《折花》 H在渊H 热。 明明已是深秋,怎么还会这么热! 被热醒的薛娇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靠坐在床头,映入眼帘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惊得站起来,手腕却被拉扯得一痛。 她低头看去,自己的一只手居然被拷在了床头的柱上! “醒了?” 冷冷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她循声四望,她看到了杜寒山。 杜寒山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好一个端方倜傥的翩翩君子。 假如忽视他那一脸恶劣笑容的话。 杜寒山懒懒地坐在一张西式沙发椅上,身前的桌子铺了满桌的画。 他拿起一张画对她扬了扬,冷冷嗤笑“我看你这画工也不怎么样啊,还说从小学画呢,我看啊你也是无心学习,整天想着挨操吧” 薛娇热得头昏脑沉,一时难以反应,无法思考眼前的状况。 杜寒山把桌上的画拢了拢 “就这画呢薛文锋夫妇还当宝一样存着,害我差点以为是什么藏宝图。啧” 薛娇气血上涌,她勉力强忍,抵抗着热潮“你哪来我的画?” “你仔细看看,我这有的可不止画” 薛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房间里还有一个大桌子,堆了满桌的东西她都特别熟悉。 她惊呆了。 那有父亲的保险柜!还有母亲的首饰盒!! 怎么会在这里? 出事那天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包括母亲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现在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出现在杜寒山的房间里!! 这代表了什么? 薛娇头痛欲裂,声音嘶哑 “是你杀了我爹娘。” “猜对了”杜寒山倒是气定神闲“本来还挺好奇人人称颂,风光霁月的薛文锋保险箱里会有多少银子啊。这把我累的,忙半天打开一看,全是你小时候的胎发啊换的乳牙什么的,嘁” 薛娇身上酸痒难耐,想起爹娘又是心碎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杀他们?” “唉,我也不想杀啊,命运这东西你知道吧?没法说” 杜寒山一脸遗憾嘘唏感慨。 薛娇厉声痛哭 “杜寒山!!你不是人!!!” 杜寒山唇角含笑走近薛娇,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划,眼神却冰凉 “对,我不是人。赶紧把你的眼泪收收吧,我也不是余天齐,你的眼泪对我没用。” “先别气啊,瞧这小脸红的,是不是很热呢” “还有更热的呢,下面小穴流水了吧?我看药效也是时候发作了” 她被下药了? 难怪自己身上这么热,思维如此混沌。 薛娇又惊又怒,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杜寒山。 她害怕了。 “天齐不会放过你的!杜寒山!你最好放了我!天齐会剁了你” “谁不放过谁还未知呢!我等着他来剁,我就把鸡巴插在你穴里,我们一起看他剁,怎么样?” “我都能想象到余天齐的心痛。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看我这大鸡巴胀的,用来操你的小穴正好,你的天齐还不来剁?我都快忍不住了,你看。” 仿佛兴奋得就要摩拳擦掌,他抓过薛娇没被拷住那只手往他身下的鼓包摸去。 薛娇浑身软绵无力挣扎着“恶心!放开我!” 杜寒山望着薛娇笑容阴冷“当然会放你啊!等我操爽了就把你放回去,你得好好表现啊。真是可惜了,不能让满街的人都看看,薛文锋女儿是怎么被我操的” “说恶心?有你恶心?小小年纪就天天掰着个穴求操。对了,薛文锋有没有操过你啊?你那么欠操,是不是经常偷含你爹鸡巴?” 薛娇受此羞辱,气得浑身颤抖,银牙都要咬碎,她恨不能把杜寒山千刀万剐。 “杜寒山!你闭嘴!死变态!你就是一只恶心的阴沟里的臭老鼠!” “对对对,别恼啊,我就是臭老鼠。骂吧,你随意啊。不过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太过动怒,这个药性,就是越激动越强烈的懂吧?” 杜寒山凑近薛娇,一手捏着她下颚牙关,另一只伸出手指在薛娇口中戏弄,唾沫顺着薛娇嘴角而下。 薛娇竭力挣扎,飞起腿要踢他,但杜寒山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他把带有薛娇口水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他收了笑,抬眸凝望她,眼里是波涛汹涌的深海“叁脚猫的功夫就别在我这现了吧?” 杜寒山仿佛失去了所有耐性,不再与她戏耍,把薛娇推落在床,抬高了她的双腿。 他直接伏下头去,隔着裤子狠狠一口含住了薛娇的蜜穴! 啊! 薛娇差点惊叫出声,她紧紧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她拼命蹬着脚,企图挣开他的禁锢。 都枉然。 杜寒山牢牢抓着她,他幽深的眼睛紧盯着薛娇,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舌头隔着裤子一下一下轻轻舔抵研磨着她的花穴。 “爽不爽?看你小穴多湿” 薛娇在他的折磨下艰难维持着清明,她只觉得下身空虚,似有万蚁啃咬,她想要更多! “求我。薛娇,求我就操你。薛娇,求我来填满你” 杜寒山语气平静,似乎不带一丝情欲。 “不!!不要!!天齐!!!天齐!!我要天齐!!” “别喊了。你的天齐现在自身难保,他救不了你,也操不了你。能操你的只有我,阴沟里的臭老鼠,杜寒山。” 薛娇凄厉痛哭挣扎“不要!杜寒山不要!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这样对我!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什么呢?别逗了,薛娇,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好吧?” “你就是一顺带的知不知道?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你错了。薛娇,你不会真以为你是美得能颠倒众生吧?在我玩过的美人里,你根本排不上号,我现在操你都是种施舍。” “可谁叫余天齐爱死了你这种调调呢,我只能勉为其难尝尝你的滋味了。” 他嘴里恶毒,但吸吮她的蜜穴却一刻都不舍得停。 H隽永H “那真是委屈你了,杜寒山。” 一支冰冷的枪管抵在他头顶,是余天齐悄无声息潜进了屋。 “余天齐,是我低估了你。动作还挺快” 杜寒山缓缓站起,他无知无觉,他如此沉醉。 杜寒山转身看着余天齐,舔了舔嘴角,笑得挑衅“本以为你的心头肉真是个圣女呢,还不是一舔就喷我一脸水,不过如此啊余天齐。” 余天齐脸色黑得可怖,他猛力一脚踢向杜寒山膝盖,迫使他跪下。 风云短兵相接。 余天齐的子弹擦脸而过,杜寒山向窗边冲去,他一脚踏上窗台,翻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窗外枪声四起。 余天齐没有追。 余天齐没有看薛娇,也没有说话。 他半跪在地,侧着头去解床头的手铐。 他的额角受伤了,渗出的血和着汗顺脸而下。 他微皱着眉头,凌乱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落在眼角,抿着的薄唇,是那样认真专注。 薛娇上下望着余天齐,他的侧脸被鲜血勾勒得格外惆怅。 她的心又酸又涨,她很想放声大哭。 可是,她不敢。 手铐打开了。 余天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转头看向床上的薛娇,他的目光漆黑似有千斤沉重。 薛娇身上很难受,心里又难堪,且带着满腔委屈。 可在这样安静如一轮隽永的月的余天齐面前,她不敢哭也不敢动。 她只呆呆地怅然地望着他。 余天齐却蓦然挑眉一笑“吓傻了?” 他抓起她手腕在受伤的红肿处轻揉 “好了,没事了。我肯定会杀了他。” “天齐..” “对不起,娇娇,我真的不想再向你说对不起了” 他半坐到床沿一把扣住薛娇的头,手穿进她头发里,把唇狠狠压在她唇上辗转交缠。 他的气息如此好闻,薛娇沉溺其中,只觉身子酥软,本就潺潺流水的蜜穴堪比百爪挠心更让她抓狂。 她喃喃出声 “天齐,我难受...” “哪里难受?” “下面....” 余天齐目光往下,薛娇下身的裤子已被蜜液浸透了。 “天齐...我是不是脏了呜呜呜....” “没有!别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便有,也没关系。” “我只希望你活着。娇娇,你明白吗?” “呜呜呜天齐..那...那你嫌弃我了吗?还会要我吗?” “我现在就想要你!” 余天齐迅速把身上染血的西装脱掉,扯开领带 他跪在薛娇腿间,把她裤子轻轻褪下,露出那湿淋晶亮潺潺流水的蜜穴。 他阖眼把眸中哀伤掩盖,倾身低头张嘴含住了那满是蜜液的娇嫩花穴。 “啊!天齐!” 突然的刺激让薛娇满足颤栗,发出细长软绵的媚叫。 余天齐温柔地轻轻含着硬立的花核啃咬舔吸,舌头灵活地挑拨着花核,柔软的舌尖在蜜缝上下滑动扫弄。 这嫩滑甘甜的蜜穴是他的! 这是他的娇娇,是他永远的专属领地。 这就够了。 余天齐舌尖顶着她的穴口,慢慢往里钻,刺进蜜穴里,卷起舌尖搅动着壁肉,来回抽动。 薛娇空虚难耐许久的花穴终于得到了抚慰,她娇喘连连 “啊....啊嗯啊....天齐....啊..” 余天齐的舌尖快速舔弄啃噬,破碎的呻吟响起,花道里涌出的一波波蜜液淹没了他的舌尖。 他都用力吸吮悉数喝下。 薛娇仰起头,亲吻他的伤口,额角的血迹都被爱意覆盖 “天...天齐...进来...进来好不好...” 余天齐眼神一黯,他永远会对她有求必应。 他单手拉开西装裤链,腰身下沉,用力一挺,硕大勃胀的肉棒就插了进去。 那层层迭迭暖滑紧致的小穴蠕动紧咬着肉棒一寸寸吞没,余天齐爽得头皮发麻差点失控。 “啊!....” 小穴被瞬间充实填满,舒爽的饱胀感让薛娇快慰谓叹。 “啊…啊嗯…天…嗯...天齐……” “我在,娇娇,我在” 余天齐与她唇舌缠绵嬉戏,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衣襟,在雪白粉嫩的乳肉上缓缓揉弄。 紫红的大肉棒在小穴里一下一下慢而深地研磨抽动。 被情欲支配的薛娇眼眸迷离,快感直达四肢百骸,她弓着腰身抬高小穴迎合抽插。 嘴里无意识喃喃唤着 “天齐...啊...嗯...好...舒服...嗯..我只要天齐操我...只要天齐...” “谁都不可以...天齐...” “只有天齐…嗯...天...天齐啊…可以操我...天齐....嗯嗯..” 大胆且淫浪的话语落在余天齐耳中,让他呼吸一窒,瞬间气血翻腾,喉间溢出低喘 “是....娇娇,只给我操!” “娇娇只许给我操....” 她娇媚的模样,让余天齐再也难以自控,双手紧箍她腰,挺动肉棒疯狂操弄了起来。 硕大的龟头用力狠狠捣进花心最深处,一插到底。 这是他无法再隐忍的销魂。 薛娇被余天齐凶悍的肉棒贯穿得神魂颠倒,嗓子都快叫哑,声声破碎。 她青丝散乱,紧紧地抱着余天齐的脖颈,随着他一起沉浮。 俩人的心跳独荡在耳边,窗外的打斗声显得分外遥远。 始章 民国17年秋,黄叶飘零,十月的天渐冷了。 在这个乱世的秋,江陵繁华依旧,这里帮会盛行,到处歌舞升平。 今天的薛娇也满17岁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父母说好了今天下学的时候会亲自来接她,一家人去尝尝富华路那家新开的西餐厅,之前娘亲带自己去逛街做换季衣裳的时候路过正好看到开业,来来往往许多人甚是热闹。 娘俩本也想去尝个鲜,但娘亲一看摆在门口的那价目表就又却步了。 不舍得费银子也不忍爱女失望,就承诺了等薛娇生辰这天去吃一顿。 薛娇今天一天都高兴且期待着,她并不是多盼着去吃西餐。 她父母亲经营了个茶楼,请着几个工人师傅,为了出入方便还请有司机,兼每天接送自己上下学,除去日常开支,只勉强盈余。 爹娘亲平日除了对她大方外,是总舍不得吃穿,她早就想趁生辰这天请爹娘去吃顿好的感谢一下他们的生养之恩。 17岁,她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薛娇生的好,晶莹白皙粉嫩无暇的一张脸,穿着淡蓝色的校服裙,外面套了件薄薄的开襟白色小毛衣,扎着两条简单的辫子,就衬得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丽娇俏可人。 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站在校门口美目顾盼间,惹得来来往往的同学都则目,不过每当间或有相熟的同学跟她打招呼,她都只淡淡微笑点点头。 此刻的薛娇,只在心里默默地再次计算着钱袋子里攒的零花钱是不是足够让父母亲吃顿饱的,想到等会自己结账的时候娘亲开心感动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笑。 但渐渐暮色四合,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爹娘还没来,接送的司机也没有影踪。 她看了看手表,发现不知不觉距下学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钟。 薛娇表情渐失,心情开始变得沉重,不自觉地摸着腕带在校门口来回渡步,思索着怎么会这样?爹娘绝不可能忘了今天的约定,是被茶楼的琐事绊住了吗? 可司机怎么也没来接自己,又想会不会是司机载爹出门办事去了? “薛娇” 正处于担心焦虑猜测各种情绪中的薛娇,猛然听到声音,不禁欣喜抬头。 可惜失望了。 来人是隔壁音乐科的孙启志。 孙启志显得很兴奋,显然是没想到能在这碰到薛娇,远远的就小跑着到薛娇面前涨红着脸问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薛娇点点头,没说话,他又自顾说上了 “是司机还没来吗?我送你吧,我家司机到了” 薛娇说了句不用,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先走,但孙启志仿佛没看到似的也跟着走了两步。 薛娇的冷淡,孙启志倒不以为意,即使是这么一所美人如云的艺术学院,追求薛娇的人都很多,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是淡淡的,冷冷的,谁都不理,谁都不回应,仿佛什么人都走不进她的心上,男同学私底下都称她冰山美人。 但孙启志知道她不是。 他旁观过她甜笑的欢欣喜悦,也窥见过她撒娇时的娇羞柔情。 他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把她摁在身下让她打开的样子那又会是何等灿烂? 想到这里,孙启志热潮澎湃,身下的肉棒都昂立了。 他心痒难耐,把手从口袋悄悄伸进去缓缓揉弄,他脸色阴沉默默地看着薛娇的侧脸,幻想着某一天能把她按倒在地狂操猛干一番来解谗。 薛娇不知孙启志的心里活动,如果放在平时还会应付他两句,但此刻实在没了心情,也没兴趣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的心里发慌,只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等下去了。 薛娇紧紧抓着左手腕上的表带,决定不等了,她必须要回家看看。 她连眼都没抬,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招了个黄包车就坐了上去。 薛娇先去的茶楼,学校距茶楼近,她焦急的进门还没开口,正招呼客人的工人五叔看到她就一脸惊讶问“小姐,你怎么来这了?” 薛娇没看见爹娘开始惊慌失措,问“我爹娘呢?” 五叔说“老爷陪太太中午就回去了,说打扮打扮去接你吃大餐啊” 薛娇一听,急得泪瞬间在眼里打转“可是我等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来” 五叔忙放下茶壶,心里也着急,但脸上不显,安慰道“小姐别急别急,估计家里出什么状况耽搁了,咱先回家看看” 说完就出门借了门口待客的黄包车要亲自拉薛娇回去。 五叔40多岁,正是壮年,一把子力气,跑起来比黄包车夫快得多。 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家。 久悲 薛娇家在江陵幽静的春景路,独落的两层小楼不大但被娘亲布置得温馨舒适。 这里常常充满欢声笑语,但如今是一片死寂。 车刚停稳,薛娇就迫不及待跳了下去,她发现自家的车子还停在门口,司机不在里头。 口中呼唤着爹娘,手上猛力一推大门竟发现门没锁,她用力过猛,人撞进了院子。 血腥味扑面而来。 薛娇呆住了,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满院血色,爹娘和司机都倒在血泊中。 她不敢置信,颤声喊着娘,扑到母亲的身前。 母亲浑身冰凉,双目紧闭,脸色青白,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薛娇肝胆欲裂,崩溃痛哭摇晃着母亲,哭唤着让她醒来。 紧跟着进来的五叔也被这场景惊住了,他颤抖着手来回试探两人鼻息。 都没了。 五叔连忙快步进厅入屋,发现一片凌乱,满地狼藉,入眼可见值钱的物件都已被洗劫一空。 他找到电话报了巡捕房,又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哽咽着汇报了这个消息。 电话那头惊默无言。 巡捕房很快来了人,薛娇犹不肯信眼前的事实,只盼这是一场噩梦,一直抱着母亲哀号痛哭,可嗓子都哭哑了,却依然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切。 巡捕长四处查看,叁人都是中枪而亡。 司机在门边率先就遇害,夫妻俩人听到声响出屋查看接连中枪。 一枪毙命,显然来人训练有素,枪法熟练。 巡捕长摇头叹息,可怜这薛家夫妻都穿着一身崭新衣裳,显然是正打算赶赴一场重要的宴会,这却永远都到不了了。 巡捕长向薛娇说明了查探到的状况,让她节哀,并承诺会加大人手抓拿凶犯,就走了。 五叔送走了巡捕房的人,回身劝慰薛娇节哀,先办好老爷太太的身后事要紧。 他担心薛娇有求死之志,便劝说她一定要振作,找到凶手,为父母报仇雪恨。 五叔的话,提醒了浑浑噩噩的薛娇,对,报仇! 父母惨遭横祸枉死,凶手本该千刀万刮,如果自己不能为双亲报仇雪恨,简直枉为人子,即使黄泉路上遇见也无颜面对父母。 薛家夫妻并司机悄无声息地被杀害于家中。 这个消息很快在附近传遍,薛老板的茶楼在这一片小有名气,他四十余岁为人温和有礼,知识渊博,附近的人都爱到他茶楼坐坐,听他说话如沐春风。 而薛太太更是风情万种,为人虽稍显精明,但待人厚道。 俩人结婚二十余年依然恩爱如昔没少羡煞旁人。 众人得了这一消息无不摇头惋惜,可怜了薛家那女儿。 众人口中的可怜薛家女儿正在哭。 薛家夫妻的尸首被五叔忍悲带人抬回了房里,并找了几个婆子帮忙清洁打理干净。 薛娇伏在母亲床沿,一直在哭。 看着父母青白的脸,从此不会再睁开的眼,她除了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了父母做依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除了哭也似乎别无他法。 她娇滴滴被父母呵护长到十七岁,老天没有任何预告,就让她骤然面对父母离世的惨痛。 薛娇现在只想跟着一起去了。 黄泉路上走快几步也许还能追上父母的脚步,来生再做父母的娇儿。 早上出门前自己还骄傲宣布从此是大人了。 母亲当时捏着自己的脸笑说不管多大,即使七十岁也还是父母的小宝宝。 她感动得搂着娘撒娇,被爹温声赶出了门。 她那时哼着歌儿上学去,岂会想到一朝风云变幻,她倾刻竟就没了爹娘。 她哭得眼睛早已桃肿,看着房里的每一处角落仿佛都还能见到父母亲的音容笑貌。 母亲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美人,岁月对她特别优待,风霜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生活过得安逸顺心,脸上总是带着笑,但现在那张发青的脸永远都不会再有笑容绽放了。 母亲爱干净,家里的每一处角落的布置清扫都是她亲力亲为。 父亲爱惜她,时常提出要给她买两个丫头婆子,母亲总是拒绝,说自己的家,不喜外人插手。 母亲对家事乐在其中,连薛娇心疼她辛劳,要帮她打下手都被她赶往旁处,说娇娇的手就该是画画的,不要浪费在收拾这些上。 薛娇从小学画,大学也是考的美术科,小时候薛娇贪玩好动不爱呆坐着,即使只是被画板刺到一下手,都要找借口向母亲哭一顿。 母亲怜她,不管多小的伤口都温柔安抚。 母亲的心疼是她永远的底气。 可是此刻,他们就那样睡在那里,不管他们的宝贝娇儿如何伤心欲绝他们都不会知道了。 世上不会再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也不会再有父亲温声的安慰。 他们就这样静静躺着,不管薛娇沧桑如何。 薛娇撕心裂肺,她无法接受仅隔了白日,幸福从此就支离破碎。 在薛娇心碎欲绝时,就显出了五叔的稳重。 薛娇一直喊的五叔,真名不知叫什么,父亲给客人朋友介绍都是称之一声老五。 五叔长得健硕,四十多岁的年纪,虽不知怎么瞎了一只眼,但孔武有力。 几年前,天齐把他带到家里让父亲给他一个安身之处,从此就一直留在茶楼帮忙,为人勤劳老实,脏话累活从不推脱。 薛太太有次悄悄和薛娇说起,还猜测那五叔肯定是个练家子。 在这种时候,没有了主心骨的薛娇,多亏还有这么一个五叔。 他红着眼眶帮薛娇把茶楼关了,出门一趟带回了十几好个同样高大健壮的汉子,一起忙里忙外,收拾屋子,清洗血迹。 一边设灵给薛家亲朋报丧,一边又派人跟巡捕房的差人联系打探消息。 在灵婆及邻婶的劝解帮助下,薛娇痛哭着给双亲换上新衣裳。 这几套衣服,前些天做的才送来没两天,母亲本还说要等天冷些再穿。 而现在,都没机会了。 薛娇泪水滂沱,爹的眼镜也碎了,这眼镜还是天齐从港岛带回的西洋货,爹爹当时赞叹不已说看着特别清晰。 对了,天齐呢? 想到天齐不在她身边。 薛娇哭得更惨了。 流光 薛娇与余天齐分别快有半年了。 上一次再见时天正渐热,她上了一天课,热得头昏脑涨。 下学了,她背着画板与同学们鱼贯而出,跟相熟的同学互相微笑挥手告别后,出校门准备找司机的车。 漫不经心的一眼,她就怔住了。 人来车往的校门口,偏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是余天齐。 他怎么会在这里? 薛娇生怕自己是热昏了头,又在做梦,她用力闭紧眼睛,默然片刻再睁开。 余天齐还站在那。 他靠着车身低头点烟,风姿卓越,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上,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就像薛娇做过的许多梦里一样。 薛娇发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是泪。 距上次不快的告别也两月有余了。 她是如此想念他。 余天齐点燃了烟,抬眸冷然往四周看去,入目就对上了薛娇怔怔望来的视线。 余天齐也怔了,那张轮廓分明冷峻阴沉的脸不自觉染上些许温柔, 他微微恍神,怅然望去,隔着汹涌人潮中婷婷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齿璀璨明亮,只穿着一套淡蓝的校服裙都像一颗明珠般光彩夺目。 她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来来往往众多的目光。 也吸引了他。 余天齐心头颤动,低头狠吸了一口烟,压下喉间苦涩才抬脚向薛娇走去。 余天齐站定对着她吐了个烟圈,挑眉问“站这干嘛?傻了?” 薛娇眼中有泪闪动,她假装嫌弃地瞪他一眼,抬手拿走他的烟就地踩灭 “不是说了不许抽了吗” 余天齐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行,不抽不抽了,走吧” 可薛娇却向前了一步双手环上了他的腰,整个人扑在他怀里嘟囔着 “你就会敷衍我” 突如其来的软肉温香,香气如兰扑鼻,令余天齐心中颤栗。 他有一瞬间不敢呼吸,怕惊扰了怀中人。 “天齐,我想你”薛娇呜咽出声。 “要叫叔”余天齐声沉低哑。 “我不...” 余天齐感觉胸前衬衫渐湿,眼睛也开始发酸,他真的很想与她紧紧相拥,紧紧相拥。 可他只能也只敢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背,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薛娇鼻尖粉红,眼眶中还含着泪,她抬头扁着嘴委屈问“那你笑话吗”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她是那么美。 余天齐隐去眸中酸涩,抬手为她擦落泪水,故作平静一笑 “我哪敢啊!你是我叔。赶紧走吧啊,你看这人多的” 薛娇破涕为笑,看向周围来往的人群其中不泛好奇打量的目光。 她才觉有些难为情,拿出手帕擦着脸问去哪? “有件东西,我想会与你很配” 余天齐带她上车 “什么啊?”薛娇很好奇。 车没开多远,余天齐带着薛娇进了一家珍宝店。 店家掌柜热情迎出“余先生好,余先生您来了” “东西呢”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呢” 掌柜转身从柜台里端出个托盘,上面铺着深蓝暗黑的缎布,而缎布上放着赫然放着一块手表。 那是块典雅的石英表。 洁白的表身圣灵高雅,更显贵气的是在表身边沿还镶嵌着一圈细碎闪亮的钻石。 余天齐点点头,从裤兜里拿出一条粉色的真皮表带递给掌柜说“把这表带换上” 掌柜应声接过转身回柜台替换表带。 薛娇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等掌柜走开才出声问“谁的表啊” 余天齐望着她反问“你说呢?” 薛娇心中无限欢喜,捂嘴偷笑。 余天齐也笑,柔声问“喜欢吗?” 薛娇点头“那就是钻石吗?我还没见过呢,这怎么会有钻石手表?” 余天齐轻描淡写“我帮了个法国佬个小忙,就让他弄了块表当费用了” 薛娇惊讶得红唇微张,法国人在租界横行霸道,能帮到法国人的忙一定不会是小忙,他用此来换块手表那得是何等价值? “那一定很贵吧?” 余天齐看着那张红润粉嫩的小嘴,忍不住喉头滚动,他别头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不贵” 他想,在她那双闪亮清澈笑起来比钻石还璀璨的眼睛前,这表就确实不贵。 破石头又如何比得上她的美? 余天齐拿出烟盒又说“大姑娘了,也该有块好表,至于表带我想你会喜欢这个颜色就特意定制了一条来换” 薛娇感动得差点又要落泪,看到他拿着烟盒又想说他抽烟的事,话还没出口,掌柜却正好再次端着托盘出来。 余天齐拿起手表叫薛娇伸手。 粉色的表带扣在皓白的纤细手腕上,正是相得益彰。 “好漂亮”薛娇缓缓转动手腕,流光闪动,她明显是爱不释手,赞不绝口 “天齐,天齐,这也太好看了吧?” “没大没小,让你叫叔就不听” “我就不,天齐天齐余天齐!我好喜欢哦!谢谢你” 薛娇嘻嘻笑着,一脸明媚,她挽住余天齐的一只胳膊,抬起手腕让他也看。 不想,又是一怔。 H缱绻H 余天齐叼着根烟没有点燃,竟一直在笑望着她。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褪去平日的锐利精明,此刻清澈见底,眼里那满满的都是她。 剑眉星目下全神贯注。 他注视她时的温柔眼神就好像在欣赏世上最珍稀的宝贝。 她才是他的稀世瑰宝。 薛娇心头乱跳,她讪讪放开手,低头转身假装观看手表时间来平复心跳。 摸了摸脸感觉脸好热,她想自己现在脸肯定很红了。 暗暗苦恼他为什么那么好看,好看到每次她看着都想落泪。 薛娇抚着腕表,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到身后的余天齐突然嗤笑一声,说“走了” 余天齐说完就率先出了门。 薛娇不明所以,在店家的热情欢送下默默跟上车。 余天齐一路上都冷沉着脸一言不发,仿佛在不知道生着什么气。 薛娇几次偷瞄发现他都只是专心开车不理会自己,她惊讶愕然于他态度的转变。 讷讷了半天才敢开口问“天齐你怎么啦?我们要去哪?” “回家” “哦” 空气很安静。 安静的氛围一直保持到车停,余天齐都再没与薛娇对视。 薛娇没下车,她坐看着夜幕降临,好心情尽消,也有些生气。 她觉得余天齐简直有病。 两个月前的某天也是正一起吃了顿好吃的,她不就趴他背上捉弄了两下,他就冷着脸把她甩开。 然后一别就是两月。 他总是这样,每一次两人好好的就突然开始莫名其妙阴阳怪气最后不欢而散。 周而复始。 薛娇不明白。 余天齐的确是在生气,他气的是他自己。 他气自己的不争气,她只是挨过来笑一笑,只消那么盈盈一眼,自己就硬了。 他气自己在她面前失控如此,没有任何自制力可言。 他气自己那颗面对她就蠢蠢欲动的心。 明知不该再见,明知应该远离,可对她的思念不分昼夜。 他想她。 他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再看一眼。 但她离得那么近,阵阵幽香弥漫飘动在旁让他难以自持。 那双闪亮动人的眼睛笑起来勾魂夺魄,灿若星辰。 他多想在那里面永远沉沦。 当她挽起自己的胳膊,感受到她胸侧的软肉,余天齐就硬了。 他觉得自己可笑,这些年来身边环肥燕瘦见识过各色美人,从不意动,他自认清心寡欲。 然而事实证明他只是因为没站在对的人身边。 余天齐现在只盼着薛娇快点走,他下车打开车门,说“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了” 薛娇看着他黑沉的脸,又是委屈又觉生气 “天齐,你是怎么了?” 他眸色幽沉看着扁嘴快哭了的薛娇,心想“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我想操你了。” 然而这种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打个转,口中冷冷“没什么,你先进去吧” 薛娇气极,发誓不再理他了,猛力甩开车门下了车。 余天齐看着薛娇进了院子,迅速返回车上,拉开了裤链。 “啊…” 火热滚烫的大肉棒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弹跳,马眼晶莹透亮,他低哼出声。 余天齐借着夜色闭眼紧握着肉棒搓揉,车厢里的空气中还遗留薛娇的味道。 那么香。 余天齐想象着薛娇的手在帮自己揉弄。 他无比渴望能用那双雪白纤细的玉手来抚慰自己的肉棒。 光是想象,他都快爆炸了。 “娇娇…娇娇……” 他正快速撸动,耳边却突然响起薛娇惊愕之声 “天…天齐?你在干嘛?” 余天齐一惊,马眼收缩,他爽得低喘,大量精液喷射而出,他瘫在车椅上。 余天齐放好还在抖动的大肉棒,拉好裤链。 薛娇脸色通红。 她回到家,爹娘这个点还在茶楼,家里没人。 她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平静下来,想着他们多难得才见一次,下一次再见又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她劝自己何必把时间浪费在生气上。 她想和他再多呆一会儿。 薛娇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返身出门,看到车子仍停在门口,惊喜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没想到却会看到如此淫糜的一幕。 余天齐在揉着分身喊她的名字。 她惊叫出声,不知所措,脑中各种情绪起伏让她快要不能思考。 薛娇快17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儿。 学校里有许多同龄的人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结婚了,小姐妹间讨论的话题也曾让她脸红。 她也曾好奇悄悄看过春宫图,但这一切都没此刻来得震撼。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余天齐淡淡的声音响起。 薛娇看向余天齐,余天齐也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带着一丝挑衅,俊挺无双的一张脸略微潮红,显得格外迷人。 薛娇心口狂跳,转身就要跑开。 余天齐下意识抓住薛娇手腕,跟下了车。 薛娇不敢动,也不敢看他,盯着鞋面颇觉尴尬,连气都不敢出。 余天齐在旁点了根烟企图让自己冷静。 静默且尴尬气氛一直在蔓延,他现在真的很想给自己脑袋来一枪。 俩人站得很近。 余天齐把烟踩灭,他低头决定说点什么,却正逢薛娇转头想说他又抽烟的事。 双唇蓦然碰在了一起。 俩人同时一震! 她好甜。 甜,无数的甜,无法言说的甜尽涌上心头。 薛娇柔软的双唇令余天齐情不自禁陡然一滞,他只觉大脑轰的一声炸开。 气血上冲,所有冷静自持皆都化为乌有。 去他的伦理道德吧,他都不管了。 至于是禽兽还是会遭天谴,他都已顾不上了。 他的灵魂似乎都泡在了蜜里。 他伸出一只手拢上她肩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薛娇如坠云端,她的心湖荡着一圈圈涟漪。 她没有丝毫挣扎,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余天齐长舌一挑,舌尖挑开薛娇贝齿,伸进她的小嘴里搅弄。 舌尖追逐带领着她的小舌嬉戏,尽力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薛娇被吻得浑身发软,娇息急喘。 她不懂亲吻,只能被动接受着他的唇舌侵占,软趴趴地搂着余天齐的腰,小腹被他下身隆起的那一大鼓包相贴挤压, 顶得不停跳动,隔着裙衫都能感受到那火热,烫得她的小腹引起阵阵热流。 薛娇大脑麻痹,犹如在梦中。 这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刺激,快感从全身的每个细胞传来,让她无从思考。 让她窒息。 余天齐感到薛娇不能呼吸,微微松开唇,薛娇大口喘气,粉脸充血眼神迷离。 余天齐锐利的双眸被情欲浸染也早不复清明。 他肖想多年,多少次在梦里才能拥有的娇娇此刻成真。 他不舍轻易放开。 薛娇软弱无力倒在余天齐怀里,余天齐舔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轮廓。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缱绻唤着“娇娇...娇娇...” 薛娇说不出话来。 余天齐觉得自己奋胀硬直的下身应该快废了,他以沉默来掩盖了一路的欲望在此刻更加高盛,他渴求一个释放口,他为自己的失控与渴望心惊,这不该是他。 余天齐放开薛娇,恢复几分冷静,低声笑问“还敢吗?娇娇还敢看我吗?娇娇还敢这样勾引我吗” 薛娇美目怒瞪他,似羞似嗔“谁勾引你了...” 余天齐亲亲她的眼睛“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只想操你” 下流的话被余天齐说得一本正经,薛娇既羞且惊,头埋进余天齐怀里,心中直喊老天救命。 哎,她何曾有过这样的体验。 重逢 两天了,香烛烟雾环绕的灵堂中,薛娇一直跪坐在地。 她的眼泪快流干了,嗓子也快哭不出声了。 她木然地面对现实,熬着冰冷且漫长的每一秒。 偶尔哭累了,会靠着母亲的棺木迷迷糊糊睡去,但很快又会在泪水中醒来。 来往吊唁的人不少,薛老爷开的虽只是个小茶楼,但他为人豪爽,结交叁教九流从不带眼色看人,左邻右舍又可怜这薛娇的处境自觉前来帮忙。 然而这一切对薛娇都毫无意义,她只想着,这么多人在家进进出出踩来踏去,爱干净的母亲铁定又嫌脏要大搞卫生了,爹爹肯定又要挨骂了。 她幻想着,这只是她在课堂上偷懒贪睡做的一场梦,她只盼能快点醒来,等她醒来,父母亲一定都在校门口等着她下学去吃饭。 或许,等他们吃完饭回到家说不定还会接到天齐的电话。 想到天齐,薛娇鼻泪又止不住往下滴,她缓缓抚着左手上的腕表。 她需要他,可是余天齐在哪里? 他在哪里? 心急如焚的余天齐在彭城回江陵的车上,他也两天没合眼了。 汽车一路飞驰,他终于乘着夜色抵达江陵。 余天齐仰望着小楼门前悬挂的白幡随风浮动,飘飘荡荡仿若他的心。 他曾无数次踏足这里,但从没有预想过会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沉痛。 他抬起沉重的步伐推开院门,老五倒是能干,办事稳妥,院中已经看不到血迹了。 只是曾被薛太太打理得花团锦簇的院子,如今显得空荡荡。 他站在院子一角,这里,曾经无数个午睡醒来的薛娇,都会在这里,支起画架。 画花,画父母,也画他。 现在都没有了。 堂中幽暗,燃着两盏长明灯,香烛明明灭灭。 他看到了薛娇。 她发丝凌乱,卷缩着身子依在棺木旁睡着了,丫头婆子给她盖好的毯子落在一旁。 也许是冷,或许是痛,她眉头紧蹙,嘴唇干裂,一张削瘦的小脸苍白无色,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好憔悴。 余天齐听见了自己的心碎。 余天齐蹲落地,把薛娇抱起拢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这么轻。 薛娇于泪眼朦胧中抬头,是天齐。 这是不是又是另一场梦? 她梦到了天齐,竟梦到了眼眶赤红,风尘仆仆的余天齐。 薛娇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放声痛哭。 “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薛娇哭得撕心裂肺,她疯狂捶打着余天齐 “我爹死了!我娘死了!死了!!死了!!!” 她像一只破碎的飘荡许久的小船,此刻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她有了依靠,所有悲伤哀痛仿佛也都有了出口。 余天齐心中哀恸,被她的肝肠寸断,引下泪来。 他这半生浮沉坚毅不拔,遇到过许多难事,但没有一刻会像现在一样,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他不停说着对不起,紧搂薛娇轻抚,任她发泄。 薛娇本就没什么力气,哭了一会儿声就哑了。 余天齐心头泣血,他招婆子端来粥,半哄半强迫喂了她半碗,给她洗了脸,抱她回房睡下。 这一番折腾,天边已露白,薛娇虚弱不堪,随他动作。 在余天齐的细心照顾轻声安抚下,红肿的眼睛终于闭上。 薛娇睡着了。 余天齐给她盖被子,猛然发现她左手腕处红肿充血,他仔细查看发现那竟都是表带勒的! 余天齐心中又是大痛。 她是有多用力?她是有多需要自己? 余天齐不敢想象。 回首 哄睡薛娇,余天齐回到堂内,早已等在堂中的老五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余先生,老五该死” 余天齐捏了捏眉心,抬脚踢开老五,他拿过香烛点燃“你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余天齐的声音哀戚且带着疲惫“老赵家去人了?” “去了,已经送去了安置费,丧事也有派兄弟帮衬办着了” 余天齐点点头。 老赵是与薛家夫妻一同遇难的司机,他和老五一样都是余天齐借口安置在薛家的人。 余天齐这两年走南闯北,时常不在江陵,本想着等自己在外难以企及时好歹能有人护着薛家几分。 不承想,还是遭了此难。 余天齐弯身下拜,把点燃的香插在香炉上,才转头看老五“查得怎么样” 老五依然跪着“还...还没有..还没有结果” 余天齐的眼神骤然凌厉,老五赶紧又说“巡捕房说是抢劫...但我们看这只是假象” “有线索了吗” “帮里弟兄抓到个混子,这人或许知道些事” “人呢?” “在帮里,在帮里关着,这两天也顾不上审,就想等您回来再定夺” “行,你先下去” 老五口中应是,连忙起身出了门。 灵堂里只剩下余天齐,他沉默看着棺木里薛文锋的遗容。 薛文锋虽只是个文人书生,但平时为人侠义豪爽,不可能会有什么仇家,如果这不是一场意外,那又会是什么人下的手?如此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老赵是个好手,一身功夫却竟连个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余天齐心里有个可怕的猜测,他怕这事最终查出会与自己有关。 届时他又该如何面对薛娇? 余天齐马不停蹄赶了两天的路,此时已是心神俱疲,他坐落在地。 这些年来与薛家相处的点滴不断在他脑中闪现。 从薛文锋救起自己的那个雨夜始,近20年的光阴里,薛文峰待自己如父如兄,虽不支持自己走这条路,但自己能从一个毛头小子走到今天,少不了他对自己的照顾与扶持。 十几年来,余天齐搅动风云,在腥风血雨中的刀口下讨活,不管是曾经身处低微,或是如今风光荣耀,他都会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一个薛家,他有底气,再不济,大不了回薛家卖茶叶好了。 可惜的是这些年来,薛文锋都没享过他的福,他既不要钱也不要物。 即便他日子过得并不是多宽裕,余天齐留下的两个人,他都依然坚持自己给份工钱。 余天齐总想着,还会有机会的,人生漫长,报恩的机会多了,他只要好好看顾薛家,终会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 但现在,这夫妻俩变成了两张照片,他们只静静地望着他。 余天齐想,假如真的在天有灵,他们会想跟他说些什么? 他们放不下的应该也只有薛娇了吧。 他们那样爱着自己的宝贝娇女,又如何舍得看薛娇一个人在世上独自挣扎? 他想起半年前与薛文锋的最后一面。 那是一个晚饭后。 吃完饭,薛文锋就把他拉到书房落座。 薛文锋沏了茶,表情稍显严肃 “来,天齐,尝尝” 他接过茶放鼻尖闻了闻 薛文锋呷了一口,放松了表情“这茶香吧?这还是你上次带来的小眉山” 余天齐点点头笑说果然不错,他心中隐有所觉,薛文锋会跟自己谈些什么。 果然,薛文锋很快切入正题“哎,天齐我这有个事,你嫂子非说她不好开口,让我跟你说说” “你说”余天齐坐直,正了脸色。 “娇娇这丫头呢,自小就跟你亲近,本来亲密点也无可厚非”他沉吟了一下 “我是不觉有什么问题,叔侄关系好点怎么了?是吧?不过你嫂子吧就是这爱操心的命,她是天天念叨我,我想那就跟你说一说” 薛文锋说完这又笑了下“她说什么娇娇看你眼神不对啊怎么怎么的,我说她就是乱想,这就挨了一顿毒打” 薛文锋站起来伸过胳膊给他看“你看,这把我给痛的” 余天齐沉默。 晚饭前,夕阳西下,薛娇说要给他作幅画,把他按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他看着花丛中娇笑着描绘他轮廓的薛娇,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情不自禁就搂过她抱怀里拥吻。 虽然很快就被她笑着推开,但或许还是被薛家夫妻看到了。 薛文锋似乎也不在乎他是否回答。 只揉着胳膊又道“这娇娇再大也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但什么事也都叁分钟热度,我看啊咱就不管她,毕竟咱是大人了是吧?天齐你这呢,以后就别搭理她” 他直望着余天齐,眼神温和仿佛什么都知道,可仍带着暖暖笑意说“这样我也就能少挨你嫂子打了” 他拍了拍余天齐肩膀又坐下“兄弟心疼一下你哥啊。来,喝茶” 余天齐一直沉默,他很想表态说一切都随她。 只要薛娇愿意,怎么样都可以,即使她叁分钟后就离他而去。 他都奉陪。 然而,面对着风光霁月的薛文锋,他说不出口,他怎么说? 哥,我是爱上你女儿了?把她许给我? 薛文锋对一切了然,仍把一切归咎于小孩子不懂事,依然包容着他。 余天齐自知他没有资格亦不配开口。 在明白自己对薛娇的心意后他也曾无数次唾弃自己,他愧对薛文锋的情谊。 他无数次挣扎,他无数次远离。 但他情难自己。 他又无数次靠近。 H缠绕H 杜寒山还是跑了。 他在曾业顺的接头下顺利突破了重围。 听着老五在门外请罪的余天齐面色清冷,对他来说,杜寒山不足为惧。 他现在只担心的是薛娇被喂的药会不会有事。 他遣走门外的人,把薛娇淫靡的花穴清理干净,再给她穿戴整齐,抱起她就准备去医院。 小穴瘙痒得到了纾解餍足的薛娇,在余天齐怀里迷迷糊糊闭目昏睡。 汽车疾驰,斑驳的树影渐抛身后,余天齐把她圈在怀里,只觉心头满足。 他轻捧她的脸颊凝视,这张眉目如画百看不厌的脸啊,他是如此迷恋。 余天齐紧抿的薄唇荡出少许笑意,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一吻却又一吻。 唇齿逐渐一路沿下,细碎的亲吻带着爱意落在小巧的耳垂上,落在粉白的脖颈上辗转舔抵。 依偎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薛娇仍不忘回应他,她微微仰头亲吻他的下巴。 娇嫩的红唇在他胡茬上摩挲,不断低喃着“天齐...天齐...” 余天齐气血迅速上涌,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俩人的唇舌又自然交缠在了一起。 开车的司机红着脸,找了个树荫灌木丛处停下车,走开了。 薛娇分开膝坐在余天齐腿上,身躯摩擦之下,小穴隔着布料与他西装裤下硬邦邦的肉棒相贴。 肉棒挤压碾磨得她花心瘙痒难耐,她喘息着想要夹紧双腿逃离。 余天箍紧她腰不许她动,隐约带着一丝坏笑挺动下身的鼓包慢慢研磨她花穴。 薛娇被撩拨软得像滩水,蜜穴潺潺流水一点点浸透了裤头,酥麻与痒意占据了大脑。 她紧抓着余天齐肩头衣衫,哼哼唧唧看他,眼里全是渴求与难耐。 “娇娇,喜欢这样?嗯?” “喜...喜欢...嗯....喜欢天齐...” 余天齐轻轻一笑,柔情四溢,他眼带蛊惑低头吻她。 灼热的舌尖温柔地挑开红唇肆意侵占她的甜。 手里也没闲着,一边抬高她屁股扯下她裤子,一边快速拉开了自己裤链,庞然巨大的肉棒就掏了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扶着肉棒对准流水的蜜穴,马眼顶端滑到湿润的穴口摩擦,腰部用力,猛地一顶就把火热滚荡的巨物插了进去。 “啊!!” 呻吟齐齐响起,俩人舒服得同时一颤。 潮湿紧致的小穴被结结实实撑到极致,紧裹着肉棒蠕动让余天齐尾骨酥麻,噬魂剔骨。 他轻捏着薛娇的屁股闷哼 “娇娇,自己动动好吗...嗯?...” 薛娇咬着唇,花穴紧吸着肉棒,无师自通轻扭腰身,上下磨动。 花穴深处的痒意向全身蔓延。 好舒服! 她长睫轻颤,双目迷离失神 “啊....天齐...舒...嗯...好舒服..天齐....” 昏黄灯火下薛娇扭动的身姿格外妖娆,她衣衫半褪,雪白的双乳泛着粉红,在余天齐眼前晃晃荡荡。 余天齐被她的媚意勾得眸色赤红,恨不能把她揉碎嵌进肉里。 他把头一埋,衔住她胸前的乳尖含嘴里吸吮,舌尖温柔打转舔弄。 胯下却猛烈撞击,用力狂插,肉棒进进出出狠狠地急速抽动了起来。 薛娇全身快感被陡然推上最高峰,花穴痉挛耸动,在余天齐的狂操猛插下很快就泄了身。 她软绵无力地搂着余天齐脖颈娇喘,一股股热腾腾的蜜液浇淋在大龟头上,烫得余天齐魂飞九天,更是卖力抽插。 他想,哪怕死在此刻也无什么不可。 小小的车厢里回荡着彼此浓烈的喘息声。 他们,只贪此刻。 秋风 薛娇做了个长长的梦。 她梦到去年的冬至,爹娘俱在,天齐也还没有离开江陵。 窗外寒风凛冽,他们围坐在温暖的炉子前吃着锅子,她喜欢的,热腾腾的锅子。 天齐都顾不上吃,一直在给她烫菜。 父母小酌,相视而笑。 他们都在笑。 后来爹娘微醺,相携回房,她见天齐独自浅斟,偎过去也向他讨酒喝。 他醉眼带笑把杯口递来,不厌其烦一口一口喂她喝。 月亮躲进云层藏起了脸。 她好幸福。 薛娇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睛怔怔看着帐顶。 也许现实才是一场梦吧,而她永远无法从这场噩梦中醒来了。 秋风吹动,帘帷瑟瑟作响。 余天齐伏在床边,紧紧抓着她的手,睡着了。 薛娇侧身轻轻抚着他的眉眼,长途奔波,他显然也很累,英俊的脸庞带着风霜。 她看着余天齐默默落泪。 真好,她还有天齐。 可是,她也只有天齐了。 泪水滴在余天齐手上,他醒了。 他的眼睛充满血丝,有一瞬茫然。 他伸手为薛娇擦落泪珠,声音温柔带着沙哑 “娇娇,不哭了好吗?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爹...娘...不在了..天齐..天齐” “你信我吗?娇娇,我肯定会给他们报仇。” 薛娇抽泣“可爹娘...还是回不来了” “是。是回不来了。可是娇娇,娇娇,你就当他们去了南洋游玩,只是暂时回不来了好吗” 余天齐把薛娇轻拥在怀安抚 “而且我们一定还会再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但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跟他们再相遇” “呜呜呜呜呜..天齐,我想娘,我想他们..” “不哭好不好?娇娇?不哭了,我好心疼你。” 余天齐声音哽咽,他心中悲怆。 他本可以让她一生笑靥如花,但老天狠心,让她蒙此劫难。 他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再重展笑颜。 薛娇感到自己脖子湿湿的,她抬头,发现天齐也流泪了。 她抚着余天齐的脸,心中更是难过。 “呜呜呜...天齐...你别哭,天齐,呜呜呜我只有你了...” “对,娇娇”余天齐抵着她的头,俩人泪眼相看“娇娇,我们都不哭。你还有我,以后你还会有更多,我永远都会在” “我会永远陪着你,娇娇,我会永远陪着你!你好好的,不要让爹娘担心了好不好” 薛娇埋头在余天齐怀里抽咽。 记忆中,她好像还从来没有看过天齐落泪。 他心中一定也很难过,爹爹跟他那么要好,一句话都未能留给他,就走了。 而他的难过伤心也无人安慰。 薛娇想,天齐也好可怜,她也不想让他更难过了。 丧礼有了余天齐出面更是隆重,来往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幽静的春景路如今整日车水马龙。 但余天齐派人把大部分都拒之门外。 学校得知薛娇父母遇难,也派了教师代表前来凭吊,相熟的同学都相约来看望薛娇。 孙启志混在其中。 薛娇收了泪,一一答谢。 旁人是不是为薛娇真心难过不得而知,但孙启志是肯定不难过的,他看着薛娇干干净净的一张苍白小脸,似弱柳扶风,更显动人,他心中甚至有些窃喜。 薛娇,这个曾仿似端在云层睥睨众生的仙女儿,如今跌落凡尘成了孤女。 他觉得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 孙启志免不了一番畅想。 但他又看到了站在薛娇身旁的余天齐。 以一棵参天大树的姿态护佑着这朵娇花的余天齐。 余先生的名头响彻江陵,孙启志听过他的传奇,可惜没见过他的手段,他不以为意,心想不就一个小混混吗? 那又怎么样?孙家在江陵也不是吃素的,孙启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落空过,他有这个自信。 他对薛娇志在必得。 他在等一个机会。 而机会很快来了。 远逝 薛家亲族都在金陵,薛文峰父母皆已逝世,过往跟其余亲戚都淡淡的,除了年节送份礼,清明回去祭祖外,都鲜少联系。 薛娇问过母亲,母亲说那是爹爹的伤心往事,休提了。 但这回,江陵薛家接到报丧很快就来了人。 来的是堂叔薛文安夫妻,堂叔一进屋就扑在薛文锋棺木上哭喊着兄弟。 堂婶抱着薛娇哭“可怜的娇娇儿啊” 哭得把薛娇收起的眼泪也快勾了出来。 余天齐赶紧把薛娇拉开,对堂叔婶好言安慰,一番端茶倒水,洗脸擦面。 堂婶擦着脸,还在嚎,我可怜的兄弟怎么就这样去了 堂叔也眼红红的一脸悲戚。 薛娇心暖暖的,悄悄跟天齐说“有亲戚的感觉还挺好” 余天齐看薛娇面上有了暖意,自己也松了口气,笑 “那娇娇你先招待他们,正好他们陪你说说话,我回趟帮里好不好?” 薛娇不舍跟他分开,不让他走,余天齐解释“我说过会为你爹娘报仇,我回去看看线索查的如何了好吗?” 薛娇这才答应“那你要小心” 余天齐点头说好,捏捏她的手心“娇娇可一定不能哭了知道吗?我很快就回来” 余天齐叫老五准备好堂叔婶的房间,安排吃食,叫两人先坐着,他离开一会儿。 堂婶说不急不急,他们来了就是陪娇娇的。 她指挥着薛文安,让他跟老五一起去熟悉一下环境,称在自己家还要人安排什么,自己来就行。 余天齐看在眼里,没再说话笑笑走了。 人都走后,堂婶拉着薛娇手坐下一脸怜惜说“家里现在是什么个状况,你跟你叔说说,让他给你做主,放心啊,娇娇,有你叔你婶呢,不慌” 薛娇握着她手,心中感动“谢谢婶子,家里都是天齐看着呢” 堂婶疑惑了“天齐?天齐是什么人” “他是爹爹的拜把子兄弟” 堂婶急了“那怎么行?那不是外人吗?我的傻娇娇啊,你怎么能让外人包揽这些事呢?” 薛娇愣住“天齐不是外人呀” “怎么不是?说是你爹的兄弟,可他姓薛吗?婶子跟你说,钱财这些事还是得自家人来打理” 秋风萧瑟,薛娇的心也渐凉“钱财?钱财都已经被抢了。” 轮到堂婶愣了“都抢了啊?不是说那还有个茶楼吗”她抬眼打量了一圈小楼“还有这栋楼,这栋楼我看可值不少钱吧” 唉,薛娇心里一叹,她懂了。 她想天齐了。 堂叔跟在老五旁指手画脚,一会这不咋好,一会那也不太行,还让老五带他去茶楼转了一圈,挑挑剔剔却什么都没少吃。 五叔一一应是,过后偷偷给余天齐去电话,说只怕他们目的不纯。 余天齐心里门清,但他不当一回事“只要他们有本事哄得娇娇开心就行,金山银山任他取,但如果让娇娇不高兴了...” 他没说下去“行了,我心里有数” 他是巴不得多来点有本事的骗子,只要能哄得薛娇开怀,银钱这东西要多少他都给多少。 怕只怕以薛娇的玲珑通透,估计很快也能洞悉。 他真的不想再看她流泪了。 一向沉着冷静的余天齐如今也免不了有些焦躁。 他站在窗边怔怔出神,嘴里含了支烟,手中下意识把玩一盒火柴。 想到薛娇要是看他抽烟应该又要念了。 余天齐轻叹了口气,转身都扔回桌上。 薛娇的堂叔婶就这样住了下来,真的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毫不见外,一直到薛文锋夫妇都安葬了也没提要回去,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薛娇维持着普通亲戚的礼节,对他们淡淡的。 她也顾不上多理会他们,岁月无声消逝,爹娘这就下葬了。 家里空荡荡的,她的心也空荡荡的。 她时常呆呆地坐在门槛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天齐不在时,她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已经不再哭了,余天齐很忙,薛娇也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了 虽然秋风总引她落泪。 她只静静坐看着院子,看着这个院子曾拥有过的欢声笑语及温馨慢慢远逝。 余天齐确实很忙,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凶手以慰薛家夫妇之灵。 他正在整合线索,理清思路,老五却来跟他说薛文安要卖茶楼。 余天齐让人把薛文安带到办公室,开口直问“你要卖茶楼?”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问过薛娇了吗” “她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 “哦?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不贪她钱,卖了也是给她凑副嫁妆” “这话怎么说?” “姑娘家不都得找个好人家嫁出去,我这大哥不在了,这些事我指定要帮她操心一二。” “这么说你是有人选了?” “那倒还没有”薛文安背着手打量余天齐的办公室,环顾四周啧啧称奇,赞余天齐这办公室够豪华的。 薛文安呵呵笑着,话中有话“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啊,我看你这买卖弄的也不小,应该看不上那俩银钱吧?” “你是该回去” 余天齐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不过,是回金陵” 薛文安莫名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瞬间脸色骤变“你...” 信是薛文安儿子薛青写的求救信,还附着薛青从小佩戴的观音像。 “看在你姓薛,车票给你买好了,早点回去,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虽然余天齐不理会薛文安他们在做些什么,但从薛文安刚踏进薛家,余天齐就已经派人前往金陵打探情况。 消息很快传来,薛文安的独子薛青多年来流连赌场,早已散尽家财,薛文安夫妻显然打算趁奔丧欺薛娇年少,从她这弄点银钱回去救子。 可惜,他们想错了心,打错了主意。 余天齐看着满脸怨毒不甘的薛文安没再说话,挥了挥手,薛文安就被人带了出去。 余天齐揉着大阳穴,他的心情并不好。 他在薛文安来之前刚见了保安局长,多人分析最终一致认为这就是熟人作案。 司机倒在门边连枪都没拔就被毙命,应该是开门时被当胸一枪。 那么,他又会对什么人毫不防备地开门? 老五焦急的声音又在电话中响起 “余先生,余先生,薛小姐不见了” 余天齐嚯一声站起“怎么回事?” “刚才薛文安媳妇说带她出门散散心,薛小姐拗不过她就一起出去了” “没派人跟着?” “派了!派了!可她拉着薛小姐进了个女士店,我们的人被拦住了” “等了一刻钟进去问,薛小姐就不见了!” 余天齐听出不对“就薛娇不见?薛文安妻子在哪” “是的,我们人抓住了,在我们这里” 余天齐问清地址挂上电话往出事点飞奔,他让自己冷静,薛文安顶多就是想要钱。 余天齐只是没想到他下手能那么快。 看来他在来办公室之前就已做好了准备。 H浮生H 在某天。 薛娇又一次被余天齐唇舌送上巅峰后,她在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天齐弄得她好舒服,那...天齐呢? 他...舒服吗?是不是也想被这样....如果...会不会也很舒服? 薛娇看向正拿着布巾埋头在她腿间清理的余天齐,她犹犹豫豫喊 “天...天齐....” 余天齐抬头看她“嗯?” “要不...我....我...也给你...” 余天齐凑近她温柔相问“什么?” 薛娇突然脸红了。 她扯过被子盖住脸,闷声说“...我...也给你舔舔...” 太羞耻了! 虽然跟他肌肤相亲多次,但还没在清醒时说过什么孟浪的话。 余天齐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上绽开笑意。 那笑,如春风亦如明月。 他拿开薛娇脸上的被子,亲她的眼睛 “不用,我的好娇娇,我只想你舒服” “那我...人家也想你舒服” 薛娇羞得头都不好意思抬起,躲进他厚实的胸膛把自己埋起来。 余天齐心中感动,搂着她笑出声来 他该如何告诉她呢? 他是光看她一眼就能爽翻天了,还需要怎么舒服? 余天齐把爱意化作行动,被翻红浪中又给薛娇来了一次。 半夜,下定决心要让余天齐也舒服的薛娇悄悄爬了起来。 余天齐睡得很熟,薛娇托着腮静静看他。 他真好看。 英挺的剑眉,冷峻的脸庞,修长隽挺的身躯,堪比窗外的清辉月色。 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真的好爱他哦。 这样一个男人真的会永远属于自己吗? 薛娇摒弃各种思绪,轻手轻脚往下拉余天齐的睡裤。 露出了小腹下幽黑的丛发以及正软趴趴埋在丛林中的巨物。 这就是每次都让她欲死欲仙的肉棒吗... 薛娇好奇之下,感觉自己小穴又湿了... 她伸出白玉藕般的手把肉棒抓起低头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吐出丁香舌尖,轻轻亲了一下,又在晶亮的马眼处舔了舔,才尝到少许淡淡的沉木香味。 原来这就是天齐的味道.... 薛娇用殷红光滑的红唇磨了磨硕大的龟头,张嘴含了进去。 肉棒在她的口中慢慢苏醒,逐渐变得坚硬翘挺,滚烫灼热。 太大了。 大肉棒塞了薛娇满嘴,她本想学着余天齐给自己的感觉去做,可也只能艰难吸吮,胡乱舔吸。 或许是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异样,余天齐从沉睡中惊醒,眼中有迷茫一闪而过,就被薛娇此时所做的事惊得要坐起来。 薛娇拦住他动作,横了他一眼,她假装蛮横,不由分说把他按倒。 她带着盈盈春水臻首低伏,轻启朱唇,再一次把龟头含进去,温热柔软的口腔舌尖轻拂滋润,拨弄得马眼泌液,她那纯洁无瑕的脸庞印出了肉棒的柱状。 余天齐眸色晦暗,即便薛娇不懂舔弄,只会最简单的吞吐,也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他的神女正在品尝自己最肮脏最丑陋的私处。 这种临幸与恩赐如梦似幻,身下仿佛要胀裂开来。 他没办法思考更多。 脑子反复只回旋着那句 “浮生不枉” 余天齐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微微仰着头,舒爽在他隐忍的神情中浮现。 他感到腰眼酥麻,精关即将失守,他连忙要抽出肉棒,薛娇却小嘴紧闭猛吸着肉棒不肯放。 余天齐低沉的喘息急剧响起,带着一阵颤抖,白浆在薛娇口中爆裂。 水流击在薛娇舌尖,她咕咚一声大口咽下 “娇娇,别..”余天齐低叫出声 薛娇伸出舌尖舔了舔溢出嘴角的精液,她巧笑倩兮抿着嘴笑得得意。 “天齐,你真好喝” 余天齐只觉身下的肉棒又硬了,眼前的薛娇诱发出他体内最深沉的蹂躏与占有欲。 让他饥渴难耐。 他提起薛娇,重重吻着她的樱唇,把她翻了个身。 整个修长隽挺的身子伏在那满头散乱的乌云青丝下那光洁平滑的纤弱美背上。 修长有力的脚微微分开她的双腿,肉棒从后面抵进去。 薛娇两片娇嫩欲滴的臀瓣瞬间被他劈波斩浪,巨大滚烫的肉棒带着狠戾撞入花穴深处。 俩人长长的满足叹息声中夹杂着微喘在月下飘荡。 真的,浮生不枉。 良人 “余先生…” 看余天齐下车,老五等人一脸又愧又急迎上前。 余天齐摆手,他径自走到薛文安妻子面前“我再原谅你一次,告诉我,薛娇在哪” 她双颊红肿,嘴角流血,发髻凌乱,看是刚被手底人打了,此刻眼带恐惧却仍强硬不说话。 “你应该还没跟薛文安碰头,薛青的事还不知道吧?” “薛青?他怎么了?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听到薛青名字,她终于惶恐出声 “薛文安马上到,你可以问他。我耐心不多,告诉我薛娇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 余天齐凌厉的眉头深锁,心中千回百转,想象着薛娇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已是怒极。 他转身吩咐“马上去电金陵,把薛青宰了” 身旁人应声走开要去找电话 被派人带来刚下车的薛文安听了这话连滚带爬拦住人 “不不不不不要,不要动我儿,我知道!我知道薛娇在哪!” 薛文安妻子对他急瞪,猛使眼色,让他不要说。 “晚了。我告诉你,不管薛娇今天有没有事,薛青都活不到明天” “不要不要,她和孙启志在一起”薛文安惊慌失措 “孙启志是谁?” 有薛文安在身旁,薛文安妻子倒是壮了胆开口 “你怎么这么狠毒?薛娇同学只是想跟她吃个饭你就要杀人?” “是,孙启志是她同学”薛文安扯着妻子连忙接话 “他说看薛娇失去怙恃心中怜惜想见见她安慰安慰,我们看他诚心就帮帮忙。” “就说在哪里?” 孙启志自从在薛娇家见过她一面后,一直心痒难耐,但后来多次登门都被余天齐的人拦了下来。 只有在薛文锋夫妇下葬时隔着人群远远看了几眼。 他看到梨花带雨的薛娇被余天齐拥在怀里安抚,嫉得那是眼睛赤红,欲火膨胀,恨不能推开余天齐自己来。 他回去也找过不少女人,但每每释放时眼前闪过的都是薛娇那张俏脸。 孙启志知道,他必须要狠操薛娇一顿,否则肉棒永不得解馋。 他臆想着,一顿不够两顿也行,叁顿那就更好了。 孙启志进不去小楼,但有人可以。 他派人隐在春景路暗处观察,没多久就跟薛文安夫妇接上了头。 得知薛文安想卖薛家茶楼,他故意撒着票子请吃了几回,一来二去薛文安就跟他仿佛一见如故了。 再在酒桌上听孙启志这么一诉衷肠,说什么只想见薛娇一面,看看她可安好。 如此情深意重,薛文安岂有不帮之理? 两人一合计,最后决定让薛文安媳妇引薛娇出门,后面的就交给孙启志了。 就是这么巧,薛文安没想到这边刚通知了妻子行动,那头余天齐就因他要卖茶楼的事拎了他过去。 他得知薛青在余天齐手上,再想通知妻子,也晚了。 孙启志也有没想到的事。 他车停在店铺的后面小路边,薛文安妻子引着薛娇出了后门就被孙启志的人抓上了车。 薛娇看到孙启志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倒是顺从,没哭没叫,还对孙启志笑了一下。 孙启志什么都还没干,光是看着她笑魂就不全了。 孙启志精虫上脑,即便疑惑她的态度为何如此乖巧也顾不得思考,他只想快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剥光,看看那衣裳下面到底藏着个什么妖灵精怪能这么勾他魂。 他把手下人都赶下了车,口中称带她去玩玩,亲自开车直奔他的公寓。 当忍着盛怒的余天齐带着萧瑟秋风踹开房门时。 他那担心焦虑紧绷了一路的心松了下来,阴沉凌厉的脸也变得柔软。 这走的短短这一程路,余天齐心的却仿佛被悬在油锅上苦烤慢煎了万年之久。 他生怕自己又来晚了,他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恨自己没有时刻陪在她身边。 他生怕薛娇会受到的那些不堪伤害。 他不敢去想。 幸好,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孙启志的公寓遍地狼藉。 孙启志没想到的是薛娇看着娇滴滴的这么个人,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是不知道,薛娇从小爱粘着余天齐,余天齐干什么,她就要干什么。 余天齐每日习武练功,她也有样学样。 虽没练出什么名堂,但每日锻炼好歹强身健体,终归比普通闺阁姑娘多一份敏捷。 加之这些天在余天齐的细心照顾下好好吃饭养着,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而孙启志呢? 本就不到7尺身高,还终日流连花丛,身子更是早被掏空,根本就不是薛娇的对手。 正好薛娇这段时间心中沉郁,孙启志撞上她枪口,正中下怀让她好一通发泄。 她一路顺从跟着孙启志到他公寓,但一进屋就趁他不备,往她胯处来了几脚,把屋里能砸得动的都拿来招呼他。 孙启志失策了,他既没带枪,也没带人,只带了条鸡巴。 结果就只能痛得满屋乱窜了。 看清屋内情形的余天齐快步上前飞起一脚把孙启志踢翻在地。 孙启志又痛又怒,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余天齐的人汹涌而上折断了他手脚,他呼天痛叫仍犹在放着狠话 “余天齐!余天齐!啊...放开老子!你个小瘪叁!你敢弄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余天齐似笑非笑“那你就看我敢不敢吧” 余天齐挥手让人带回去收拾,还特意交待下手轻点,别让他死了。 他有的是方法收拾他,敢打薛娇主意,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亡反而是最便宜他的法子。 人都走后,余天齐把薛娇揽怀里,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关切中满是赞赏 “娇娇真棒!可有哪里受伤?” 薛娇摇头说没事,语气也稍带得意“也不看是谁徒弟” 两人相视而笑。 余天齐心中充满感激,他感激这个贼老天终于做了回好事,没再给他的娇娇增添磨难。 而薛娇,薛娇看着余天齐英俊冷肃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睛,此刻只觉心中爱意满溢。 虽然她拥有自保的能力,并不怕孙启志,但当余天齐踹开房门那一刻,对她来说依然犹如天神降临。 余天齐,他就是这样,他永远是这样。 17年来,他用时光证明了他对她始终这般用心。 永远会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及时而至,即使凄风苦雨,披星戴月,都永不缺席。 永不缺席。 她好爱他,好爱好爱他。 H壁月H 薛娇怀着满腔爱意,伸出玉手攀上余天齐的脖颈,她踮起脚跟,柔软的红唇往他薄唇凑去。 双唇相接那一霎,余天齐怔住了。 这是薛娇第一次主动吻他。 余天齐胸中仿佛万朵烟花齐放,炸得他不能呼吸。 她好香。 薛娇的双唇散发着令他迷乱的气息,余天齐无法抗拒,双臂慢慢将她紧紧抱住。 唇齿辗转间他的双眼渐渐湿润。 这朵他十几年来精心呵护的娇花,他本无意染指亦不想折花,只想她能永远存在于他的梦里。 可他如此爱她,他渴望拥有她更多。 “娇娇,回家好吗?” 余天齐与薛娇鼻尖相抵,声音缱绻温柔。 薛娇羞涩点头,她被蛊惑了,情动的余天齐好诱人,她神往,她甘愿沉溺。 星河辽阔,梦也辽阔,天地间只剩下了两个人。 在余天齐的亲吻舔抵下,薛娇衣衫轻易尽褪。 被浪中的薛娇更显肌肤晶莹粉嫩,一身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 余天齐喉头滚动,他的大脑已尽被情欲侵占。 她那白嫩无瑕胴体的美妙曲线是如此迷人。 他看向那浑圆雪白饱满的双乳,因裸露在空气的刺激而高挺着颤动,粉红小巧的乳头仿佛在向他召唤。 余天齐低头含住那如樱桃般的乳头吸吮,整个手掌压在丰满粉嫩的乳肉上温柔旋转抚摸着。 他修长的手指是那么好看,好像有无限魔力。 薛娇被揉搓捏弄着樱红乳尖,小腹里一团火渐渐升起,从尾椎骨一直烧到大脑。 好热!好难受! 胸前的双乳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阵深入骨子里的酥麻,让她浑身酸痒难耐。 她享受着这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陶醉的咬紧牙根,娇息急喘。 “天齐,天...天齐…” 薛娇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紧抱着余天齐的头,她将余天齐的头往自己的乳房上紧压着。 这让余天齐心中的欲火更加上涨,嘴里含着樱桃吸吮得更起劲,揉捏得更用力。 舌头在两个乳头上下,左右不断的轮换打转着。 他的吸吮和爱抚,使得薛娇全身火热,有如在梦中,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 下身更是难受,早已湿润难耐,全身都充斥着还想要更多的念头。 余天齐眼神幽暗,唇舌一寸寸向下亲吻,双手穿过光滑的小腹,褪下了薛娇最后的亵裤。 露出了流水潺潺的蜜穴。 那被蜜液浸透的小穴粉嫩晶亮。 余天齐眼睛发红,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去触碰她湿润的蜜缝,手指掀开贝肉,露出闭合的肉穴入口。 他将两瓣娇嫩的花唇向旁掰开,使中间的细缝更撩人的呈现在他眼前。 余天齐低头把脸埋进了薛娇雪白纤细的大腿之间,含住了蜜穴。 他伸出舌头在细缝的下方往上舔,舌头轻轻来回舔舐着花户,舌尖抵住窄缝,上下滑动舔吸。 “啊!天齐!!!”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薛娇瞬间惊叫出声。 余天齐沿着大小阴唇含着花蒂拨弄,轻轻啃咬,扫刮着花壁。 薛娇泌出蜜液都被他狠狠吸吮喝下。 他感觉这些从薛娇体内流出的蜜汁都如同薛娇身体那样娇嫩甘美。 他大口喝着,驱使着舌尖更往里舔,舌尖钻入蠕动的穴肉像一条蛇,令薛娇痒入骨髓。 舌尖刺进蜜穴最深处模仿交合的抽插动作,灵活柔软的舌头快速抽弄着甬道深处的软肉。 薛娇的浪叫声中夹杂着余天齐隐忍的低喘不断响起。 她只觉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快感袭击着全身。 她好舒服,她好喜欢,好喜欢天齐这样弄她。 好想一直被天齐这样弄...一直...一直!!! 余天齐衣衫未脱,且丝毫未乱,但下身奋胀肿痛得快爆炸了。 那双锐利明亮的双眼早已没有一丝清明。 他只想用他那紫红的大肉棒狠狠插进薛娇的蜜穴里与她共享极乐。 但他依然忍着。 他想让她舒服,使尽浑身解数只盼能让她得到快乐。 他甚至是带着虔敬的心情用舌尖把那粉红色的小豆子吸了起来,把中指伸进蜜穴轻轻抽动。 余天齐的舌尖快速打转,用力搅着穴肉,手指夹着颤巍巍的花蒂高速抖动。 在他的重重刺激下,薛娇激起痉挛,穴道猛地收缩,大腿夹紧了腿间的脑袋。 “啊!啊...天..天齐嗯啊...” 大股蜜液喷洒而出,薛娇如遭雷击,双眸失神,红唇微张无力喘息,花穴痉挛激烈抽搐耸动。 余天齐唇舌齐下,包裹着薛娇整个蜜穴,将蜜汁尽数舔吸干净,一滴不剩。 薛娇,她体会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来自于,余天齐。 HH 沉浸在情欲中,被快感支配的薛娇目光迷离,在迷糊中不断呻吟,呜咽娇喊着 “天齐!天..齐...我要天齐....” 余天齐再也难以忍受,他解开皮带,忍到快爆炸的大肉棒终于被放了出来。 他跪在床上,抓住硬直坚挺的大肉棒去摩擦薛娇那湿淋得闪亮的花蒂。 心中快意全部爆发,两眼通红如狼一般盯着面前的猎物 薛娇无师自通挺着腰准备迎接他,他却直起了身,火热滚烫的肉棒抵着她的腿根。 他轻捏薛娇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哑声轻问 “舒服吗娇娇?还知道我是谁吗?” 余天齐幽深的眼睛仿佛想确认着什么。 薛娇双手环着余天齐让他伏在她身上,那双桃花秋水眼带着万般柔情全是媚意。 娇嫩的双唇在他嘴角不停亲吻舔抵 “舒服...舒服!天齐!我的天齐!天齐我...我...我还要...” 余天齐只觉脑海里轰轰作响 “好,都依你” 他低低一笑,一手托起薛娇的脑袋,加深着亲吻。 另一只手扶着肿胀的肉棒挺动腰身就捅了进去。 “啊!” 在骤然的疼痛下,薛娇一声惨叫,哭叫着 “不!不不,不要了!天齐不要!” 大!太大了! 余天齐才插进了半个龟头,从未有过的充实肿胀和火辣辣的热度就仿佛要把薛娇撕裂。 那已经渴望到极点的肉棒,一挨上温热潮湿的小穴口,余天齐便兴奋得不能自己。 他不想停。 窄紧的小穴包裹着他的大肉棒,穴内的嫩肉收缩让余天齐爽得头皮发麻。 他只想一捅到底,进入最销魂的深处。 但余天齐还是忍着噬骨的酥麻停下动作,他忍着想狠狠抽插的冲动,无比怜惜地一下下啄吻着薛娇痛落的眼泪。 他舔咬着她的小巧耳垂,用自己的唇舌描摹着她的唇瓣。 暗哑的声音在耳边一句句小声温柔缱绻唤着“娇娇,给我娇娇..” 薛娇情动不已,蜜穴潺潺流水。 余天齐臀腹蓄力前挺,肉棒一点一点被吞进去直至突破了防线。 薛娇哭声加大,双手指甲掐紧余天齐背肉。 余天齐一下一下温柔细致亲吻着她的唇给她抚慰,腰下却没停,缓缓小幅抽动着。 那小穴紧致湿滑柔软,大肉棒一进去就被疯狂缠住,快感诱人深陷,吸得他尾椎骨都早已酥麻。 只要一想到他搂着的这身下娇软的人儿是他的娇娇! 余天齐爽得被束缚的灵魂都仿佛要破体而出! “啊.娇娇..” 余天齐美梦成真,他喉间溢出满足低喘。 是娇娇啊...他插到他的娇娇了! 他的肉棒彻彻底底占有了她的蜜穴! 这个认知让他发狂。 当坚硬的龟头撞在甬道深处的软肉上,薛娇最初的痛感褪去后,只觉花穴奇痒无比,酥酥麻麻又酸又痒的感觉蹿遍全身。 余天齐长舌挑开薛娇小嘴大肆搅弄,呢喃着 “早就想操你了,娇娇...一直想这样操你...就这样一直操你....” 薛娇温柔回吻余天齐,她好爱他。 被情欲侵染的余天齐是这么令人着迷。 她好喜欢他的喘息! 好喜欢他的呻吟!! 好喜欢被他操弄!!! 好喜欢他给予的一切一切!!!! 薛娇扭动着腰身迎合他的抽插。 余天齐笑了笑,看她是适应了,身下动作开始加剧,肉棒缓缓抽出,再大力挺进。 “啊!!…”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余天齐越插越深,越插越快,次次强有力地插到底。 他疯狂抽动,强烈的舒爽从交合处发出,迅速向全身漫延。 快感蹿上薛娇的头皮,浑身每一处毛孔都舒展开。 她像一艘破碎的船在水上颠簸被迫迎接狂风巨浪。 她抽搐喘息着,在这片欲海里沉沦。 沉吧,她心甘情愿。 他们如堕幻境,寻觅着,享受着无边喜乐。 不悔 薛娇睡着了。 激情退去的余天齐虚抚薛娇熟睡无暇的脸颊,心中依然爱意澎湃。 这是薛娇父母出事以来她第一次带笑入睡。 她没有蹙眉,没有噩梦,也没有眼泪。 她如此甜甜地沉沉睡去。 她真美。 倒轮到余天齐想落泪了。 他兀自勾唇淡淡一笑,起身出院子里抽了支烟,无言仰头望天。 天光已渐白。 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他知道,他永远不悔。 余天齐乘着寒意,拎酒去了西山,薛文锋夫妇合葬在这里。 他盘腿坐在墓前,默默地喝着酒,喝一杯,再往坟前洒一杯。 他在心里向他们说着抱歉,他没有如他们所愿那样远离薛娇。 他不知道假如薛文锋夫妇在天上看到,是不是会想打死自己? 会不会后悔当年救了自己? 或是会欣慰薛娇身边还有一个余天齐? 他不知道。 他想,如果薛文锋一定要责怪,那么当百年后,黄泉再会时自己必当谢罪。 但现在,他只想与薛娇同看山河褪色,俯视时间灰烬。 余天齐从西山挖了两株仍带着露珠的野花回家。 薛娇正好醒来,他把依然面色绯红眼带娇羞的薛娇裹着大衣抱起放到院子的藤椅上。 余天齐蹲落在地,给她拢着肩头衣服 “娇娇,爹娘虽不在了,但生活还要继续” “就从这株花开始,我们一起把花再种满院子,我会带给你幸福” 他真好看,凌乱的碎发被露水打湿落在眼角,露水沿着额头滴落 他看着薛娇的眼神是那样温柔动人,深情真挚,郑重专注 “娇娇,嫁给我。我会像你爹娘还在时一样,让你那么幸福。” 薛娇愣住了。 她的泪珠滚滚而下,许久才哽咽着开口 “这是求婚吗?” “是”余天齐唇角带笑,直望着她“娇娇,求你嫁给我。” “可是...这个时间求婚你确定合适吗?我才刚起床....” 余天齐给她擦着眼泪,挑眉笑得宠溺 “合适。毕竟我想娶娇娇很久,很久了” “那...求婚戒指呢?” “我们一会儿就去买好吗?挑你喜欢的买” 薛娇带着羞意扑进他怀里。 如花的少女在闺梦里也曾无数次设想过某一天与她的心上人走进婚礼的殿堂。 那时她想,他们一定也会像爹娘的爱情一样恒久幸福。 现在,幻梦成真。 只是可惜,爹娘都看不到了。 想起爹娘,薛娇心中一时又悲从中来。 余天齐紧抱着怀里的人儿,轻拍她背 “娇娇,就哭这一次。哭了这次,娇娇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以后都笑着,爹娘在天上看着才会放心,答应我?” 薛娇在他怀里抽泣着嗯嗯点头。 余天齐轻吻她头顶发旋“乖,好娇娇。走,我们先洗脸吃饭再来种花” 余天齐抱起她往屋走,又在她耳边捉狭戏谑问“娇娇还痛吗?嗯?还想要天齐吗?” 薛娇无语直捶他,这真是被他弄得羞也不对,哭也不对。 “你知道你昨夜怎么叫的吗?” 薛娇纤纤雪手捂住他嘴,美目怒瞪不让他再说。 余天齐反而伸出舌尖轻舔薛娇手心,哈哈大笑。 他身上略带酒气,好好闻,薛娇把头埋在他怀里,也笑了。 天齐的怀抱好温暖,深秋的阳光洒落在地,她的心,她的身,都暖洋洋的。 真好,她真幸福。 旧忆 余天齐想娶薛娇,然而亲仇未报又岂能办喜事。 迟迟没有线索,余天齐现在也有些焦虑。 他站在窗边,凝望着窗外出神,脑中思绪万千。 “五哥” 余天齐忽然出声,把候立在旁的老五一惊 “余先生...怎可这样叫我...” “你比我大10多岁,我叫你一声哥也应当” 老五看不到余天齐的脸色,只觉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就问你一次。五哥,是你吗?” 老五明白余天齐问的是什么。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倒在地,语气激动 “老五我没保护好薛家!我该死!但老五绝对没有背叛您!” 余天齐转身盯向老五,脸色平静,不辨喜怒 “六年前我被困彭城,你为了救我失了只眼。我感激你,信任你,把我最珍贵的软肋托付于你” 老五跪在他身前,头重重磕在地上 “余先生,是老五对不起您!我负了您所托!但在十年前您帮苏将军报了仇时,我们一群弟兄就立誓这条命都属于您!” 也许是想起了苏将军,也许是想起了逝去的兄弟,这个平日高大稳重的壮汉此刻痛哭了起来 “老赵实践了他的誓言!他把命给了您!我老五也绝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余天齐沉默一瞬,弯腰伸手扶起他“好。五哥,你说了,我就信。” “余生生…”老五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还想说些什么 余天齐抬手“五哥,这事就过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手底下最得力的李茂却慌慌张张寻来,说发现了曾业顺的踪迹。 曾业顺。 余天齐沉吟渡步。 十年前,金陵的一方霸主苏元遭了暗算,遇袭被害,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 23岁的余天齐孤身一人独自悄悄潜入金陵,于万人中,枪杀了曾业成为苏元报仇,收服其余存活的部下,一起逃回江陵,壮大了声势。 六年前,曾业成的弟弟曾业顺为报兄仇,诱余天齐深入彭城反扑,致使余天齐损失惨重。 曾业顺也被打得只剩下了自己,从此逃得影踪难觅。 但现在,他出现在了江陵,他竟敢不掩痕迹地出现在江陵。 这本身就已是一种宣战。 薛家夫妻的死会与他有关吗? 不管有没有关,余天齐都接受他的宣战。 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将曾业顺这条隐藏在暗处多年的毒蛇斩草除根,消除隐患。 余天齐好整以暇端坐在咖啡厅,等候着曾业顺的到来。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杜寒山。 在这个时候看到杜寒山,余天齐的心沉了下去,他忽然明白了许多。 对于杜寒山这个人,余天齐虽说算不上当他是好兄弟 但这些年来,生命中许多人来又去,故人越来越少,明明白白昭显着岁月的无情。 难得还有个人与自己识于微时,余天齐稍有欣慰,故而平日对他也多有相助。 16岁那年,他们都还只是个小混混,是老大喊向前冲就要冲的炮灰,命被悬在一场又一场的争端上,生死都不由自己。 33岁这年,杜寒山生意做得大,夜总会,商铺,工厂涉猎甚广,别人的生死都在他的一息之间。 现在看来,他仍未知足。 杜寒山在余天齐对面落座,他吊儿郎当地把脚架在桌上,挂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笑。 他自顾拿烟盒点燃了烟,才开口 “余天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所有帮过你的人最后都死了” “苏元死了,薛文锋也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天煞孤星?” 余天齐声音冷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杜寒山笑里带着恶意 “你说薛文锋要是得知他尸骨未寒就被他的好兄弟操了女儿,你猜他能死得瞑目吗” 余天齐漆黑的眼眸中怒火闪动 “杜寒山,你今天是不想从这里走出去了?” “哈,那么,余天齐,你觉得我是为什么会敢来?” 余天齐本就下沉的心此刻如千斤跌坠。 昨晚,薛娇跟他说,既然生活要继续,那她也不能落下课业哦。 画画是母亲对她的期盼,她决定要回校上课。 余天齐自然是她说什么都行,都好,都可以。 他也想着薛娇有点事做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熬过这些伤心日子,今天一早就把她送去了学校。 但此刻,杜寒山明知余天齐会布下天罗地网,依然敢在他面前嚣张放肆。 显然手中握有筹码,而这个筹码必然是薛娇。 余天齐收紧心神,低声吩咐边上的老五让他带人赶往薛娇学校。 杜寒山轻笑着看人走出去,没做任何阻拦。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啧啧摇头 “薛文锋啊,他对你是真好。为帮你铺路让你能去金陵,他亲自写信给苏元,你不去。苏元路过江陵,薛文锋邀请他专程上门带你走,你不领情,你依然要留在江陵。” “我比你早认识他吧?我知道他背后的本事,我对他伏低做小,就快像只狗一样舔他了。可他呢?别说给我一封推荐信,就连苏元在江陵见到我时,苏元问他,这小子怎么样?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不怎么样。哈!不怎么样!” “你如此不珍惜!苏元那狗东西居然这都还乐意捧你,给你钱给你枪,同意你打着他的名头在江陵闯荡。余天齐,你真他妈命好!我真的很想问一声,凭什么?” “或许就凭我从不会像你一样偷听他们说话。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回忆往昔,想起逝去的哥哥们,余天齐怒声中带着凄怆 “你就为这而杀了薛文锋?他欠你什么?当初你被追杀他没放你进茶楼?如果不是因他的面子,你能活到现在坐在我的面前猖狂?” “当年他为你出面说服李进明放过你,你却趁李进明对你放下芥蒂与戒备时击杀了他” “你让薛文锋颜面扫地,情义无存。你还想他看重你?” 杜寒山把玩着烟盒,手中点燃的烟丝明明灭灭 “我不杀李进明,等他过后反悔来杀我?” “所以,杜寒山你是个小人。你心里没有情义,也不信人会有情义。我从来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我是看在我们相识十余年,也曾同生共死的过往上,对你诸多相助,你今天就打算这样回报我?” “余天齐,如果我有你的运气,我要你助吗?” “我们都16岁,我们都是垃圾,你凭什么能助?就凭那个雨夜你冲了出去,你遇到了薛文锋,你受到了薛文锋的青睐。从此我们的命运就开始不同?余天齐,我不服” “杀薛文锋?我根本不想杀他,我比谁都希望薛文锋好好活着,我巴不得他长命百岁,我要让他好好睁眼看着,他薛文锋口中不怎么样的杜寒山,是如何踩着他喜爱的余天齐踏上巅峰,我还要当着他的面操他女儿” 余天齐猛然起身,拳头蓄力,狠厉的一拳往杜寒山脸上砸去 “杜寒山,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杜寒山被打得身体一偏,歪在座位上。 他揉着痛处,反而笑了“你急了。余天齐,你是想杀我,但你不会现在杀我” 余天齐不想再跟他多废话“说你的目的” “这个时候,薛娇应该在曾业顺手上了吧。” 杜寒山坐正,悠然从兜里拿出一瓶药丸,他两指捏了一颗在手中,眼里带着些许疯狂 “知道这是什么吗?西洋来的药。听说一粒就能让烈女变荡妇,余天齐,不如我们现在就看看谁先找到薛娇,如果你输了,那对不起,你就要看着你的圣女在我胯下承欢了。” 听到薛娇的名字,饶是余天齐再怎么冷静沉着,此刻也难免有些怒急攻心。 他强忍着盛怒冷笑“这就是你的能耐?只能拿个小姑娘来撒气?杜寒山,既然你如此恨我,我就在这里,你这么有本事,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杀你?我是真不急。薛娇,哈,我对她也不赖吧?好吃的好用的哪回不是眼巴巴递到她跟前,可她打小就跟她那势力眼的爹一样,何时有正眼看过我?”杜寒山抛了抛手中药丸 “正好,我这回倒要让你们看看她会怎样求我操她” 杜寒山站起身,在桌上摁灭了烟 “余天齐,我等你来看,千万别让我失望。” 日月 方策把再次清理干净的方秋莹用布巾裹着抱了回房。 一宿折腾,天边已渐白,方秋莹在方策的怀里这回是真的要昏昏欲睡了。 没想到回到房内却又瞬间被房内的凉气所惊醒。 她环顾四周竟发现屋里已焕然一新,破损的床帏,凌乱的床铺此刻都整整齐齐。 角落里到处摆放着许多盘冰块。 方策把方秋莹轻轻放在一张凉榻上,他将她身上每一寸都仔细擦干,才让她穿上里衣。 又给她倒了茶,在她身边手捧巾布给她细细拭发。 方秋莹端着茶杯,她为这所宅子里的侍从震惊。 之前端菜送饭的那几人看着下盘沉稳,走路无声,只是当时没在意,这回房内这么大动作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显然全都训练有素。 她开始有点好奇,如今的方策到底是什么人? 他会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他...他跟自己...又是怎样开始的? 但转眼方秋莹又低落地想,他是什么人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都要走了。 她决定要走了。 不管去哪,她都不想也不能不可以再待在方策的身边。 至于陈朗.... 方秋莹心里突然觉得稍有讽刺,她竟然...竟然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见陈朗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的自己再没有面目去见他? 或是说... 或是说她骨子里本身就是这么一个薄情的人吧? 她在心里略微一叹,先不想了,累! 方秋莹放下茶杯,倒在凉榻上,凉意袭来,暑气全消,太舒服了! 她惬意地捻起左手边小桌上冰镇瓜果盘里的一颗梅子放进嘴里。 天啊!好酸! 这梅子酸得她瞬间龇牙咧嘴,小脸都皱成一团,也太酸了吧,她正想着吐出来。 眼前却忽然一暗。 是方策。 方策的唇覆了上来,他伸出舌尖卷走了她嘴里的梅子。 “有那么酸吗?我尝尝” 方秋莹呆呆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几乎忘了呼吸。 他怎么那么好看? 他长发低垂,发梢还滴着水,只穿着一条宽大的亵裤,上衣衣带未系,松松垮垮露着光裸的胸膛。 那英挺的眉眼是如此勾魂夺魄,倜傥风流。 方策看她呆滞,唇角微勾,挑眉一笑“怎么?是还要吃?” 又要低头吻她。 方秋莹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紧紧地捂着心口处,大惊失色。 她的心,如雷,如鼓! 身后的方策低声轻笑,继续给她擦拭头发。 方秋莹不敢深想,她在他的笑声中渐渐地迷迷糊糊睡着了。 进入沉睡之际,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她是真的要尽快离开了。 方秋莹睡了个长长的好觉。 没有梦也没有眼泪,她甜甜地沉沉睡着,一直睡到艳阳高照方醒。 睁眼看着帐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方策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她感觉臀缝处有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心下了然。 这该死的贼老天! 说好最后一次的呢? 她暗自咬牙看向方策,方策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几缕发丝,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请问?这人是神仙吗?他不用睡觉的? “你不睡吗?” “睡了,现在饿了” “饿了去吃啊” “对,我正准备吃” 方秋莹给了他一记白眼,翻身挪远,可床就这么点大,方策长臂一伸又把她圈了回去。 他眸色幽深笑望着她,低沉的声线带着些许促狭戏谑“莹莹不想要爹爹肏了吗” 贼老天啊!方秋莹无声呐喊,能不能别让他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方秋莹摆出一脸冷漠拒绝“不了” “可是爹爹想肏你,怎么办” 他眼带蛊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方秋莹唇瓣。 怎么办?那你肏啊! 方秋莹气死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起身用力一把将方策按倒,于他惊讶的神情中,坐在他硬挺的肉棒上。 “来,爹,肏吧,你随意” 方策突然哈哈大笑,好不畅快。 他没再闹她,把方秋莹揽进怀里,柔情满溢地亲着她的眼睛。 多可爱的人儿啊,多美满的人生啊。 此生有幸! 方策的身上略带檀木香味,好好闻,方秋莹把头埋在他怀里,也无声地笑了。 他的怀抱好温暖,盛夏午后的阳光从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洒入在地,她的心,她的身,都暖洋洋的。 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方秋莹突然觉得,好幸福。 怅然 嬉闹中起床洗漱,又腻歪地用了饭,方秋莹说想出去走走。 方策自然是她说什么都好,都行,都可以。 出了门才知道,她现在竟然身处京城。 当然,在哪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关系了,只是京城,京城离她梦中的祁连山也太远了吧。 他们没骑马也没坐车,于繁华闹市中一路闲逛,心不在焉的方秋莹无心去感受京城的瑰丽盛景,她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一个见什么小食都想吃,看什么小摊都有趣的小姑娘。 俩人来到一糖画摊处,她作欢欣状提出想让小贩画一个他们。 方策脸上带笑,反正怎样他都乐意奉陪。 等摊主画糖人时,方秋莹却突然开口 “方策,不如你去给我买几颗糖果吧,看着这就想吃糖了。” 方秋莹侧头看着方策,笑靥如花。 “我几岁你还记得吧?几岁了就买几颗。” “我在这等你啊” 方策脸上笑容微顿,他深沉的视线带着几分思量上下打量方秋莹。 “你确定你会等吗?” “不然呢?难道我是会逃跑吗?” “方秋莹,你最好不要,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方策虽然沉着脸放着狠话,但还是快步走开去找糖果铺。 方秋莹在他身后暗笑。 她肯定不会跑,她又不傻,她只是想支开他而已啊。 方策果真跟怕她跑掉似的,方秋莹才堪堪从隔壁药铺出来站定,他就买了回来。 方秋莹仔细数着糖果,十六颗,她心头微怔,她今年十六岁? 方策见她仍好好的在原地,心里安定,目光也变得柔和。 “嗯?不是还没到生辰吗?当然只算十六。” 方秋莹微微恍神,略带怅然望着站立于人来人往中的方策。 斜阳的余晖丝丝缕缕洒落在他那修长挺拔的身躯,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这个方策,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方秋莹的十六岁,她记得太清楚了。 她刻骨铭心的十六岁,也是在仿似这样的一个傍晚。 太阳落下了,天空中只剩下一点点暗红。 她自觉于习武一道略有小成,找到方策非要跟他对招。 方策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却被方策的剑鞘轻易挑落在地。 他带着浅笑上前把她扶起。 她真的很少看到他笑,他一向醉心武学,也只有在教导她武艺一事上才会偶尔流露几分赞赏。 方秋莹难得看到他笑,难免就得寸进尺,她就着方策的手去搂他胳膊。 她一直很羡慕乳母的女儿小桃,羡慕小桃可以随意地在父母亲的怀里蹦蹦跳跳。 她也很想这样啊!她真的很想跟爹爹亲近! 方秋莹紧搂着他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眸对他傻笑,可方策却陡然脸色一变,竟迅速地把她甩开,大步走了。 被甩落在地的方秋莹不明所以,看着他离去的脚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眶泛酸,眼泪啪啪直掉。 她决定要去找方策问个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何爹爹就从来不肯给她一丝温情? 她冲进他房内,却被震惊得无法再挪步。 方策握着狰狞粗大的一根巨物在缓缓搓揉,他的胸口沉重起伏。 方秋莹惊呆了,她不知所措。 “看够了吗?滚出去” 方策俊挺无双的一张脸略微潮红,他狭长的双眸淡淡扫向方秋莹,漆黑的瞳仁带着疏漠,和她对视。 那本毫无情感的眼眸,如今被情欲侵染,低沉的声线带着暴戾,和他平日的清冷形象截然相反。 被这样的方策深深震动着的方秋莹,仍然傻傻地呆立着,脑中各种情绪起伏让她完全不能做出反应。 然后,她就被他狠厉的掌风拍了出去。 他的一掌,让她吐了满满的一口血,让她在床上躺了整整的半个月。 期间,方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 她伤心极了,失望极了。 伤好以后就决然地离开了祁连山庄。 她就遇到了陈朗。 陈朗对她一见倾心,懵懵懂懂的俩人就这么一起跌跌撞撞地闯荡着江湖。 而这一个世界里方秋莹却能在十六岁和她爹上床? 太荒谬了!她...她凭什么...凭什么就可以被方策肏! 命运真是可笑得让人妒忌! 她突然开始怀疑,她真的是方秋莹吗? 被忽略在原地的方策看着一脸失神的方秋莹,他眼神晦暗不明,他莫名感觉她离他好远,这个阴晴不定忽远忽近的方秋莹,即使就在他眼前。 方策扯过仍在原地发呆的方秋莹,上了一直跟随在后的马车。 马车华贵且颇大,虽没有车身标识,但一看用的木料就极其讲究。 可怔怔出神的方秋莹,连一句哪里来的车都没问。 他微垂着深眸咬了一下牙,心想这女的还是欠肏。 方策将身体缓缓坐直,突然伸出手攫住了方秋莹的下巴,轻捏她小脸跟自己对视。 处于出神中的方秋莹一惊,茫然地看向他。 方策的薄唇微微扬起,重重地贴上她的双唇,辗转吮吸,噬咬她柔软的唇瓣,迫得她不得不张开小嘴,他舌尖灵活的进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小舌逗弄舔吻。 酥麻热烫的感觉引得方秋莹不断轻颤。 她想要抗拒,却又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气息吸引,被他的舌尖引领。 她异常艰难才推开方策,小声反抗 “你疯啦?这在外面!” “放心,没人听得到。你尽情叫” 方策眼角含着魅惑凝视她,黑眸中仿佛燃着暗火。 “我不要!方策你别发疯!” 方秋莹说着就要下车。 方策由不得她说不要,修长有力的双手紧握着她的两个翘臀,不准她走,双腿被他扛在了肩上,裙裾一扯,那薄唇就凑到了蜜穴上。 方秋莹呼吸一滞,情欲像是灭顶般袭来,她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方策抬眸与她对视,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难耐之色。 他把舌尖伸进了湿润蜜缝里,舔舐扫弄着壁肉吃得啧啧作响。 方秋莹没有办法再清醒地反抗这个人,莫名的快感让她的腿根发抖。 她意乱情迷地摇着脑袋,顾不得车外人来人往,她仰着脸轻吟。 她的眼角眉稍都泛着春意,情难自禁地扯着方策的墨发,小穴高高挺起给他吃。 方策的舌头刺进了花道里,灵活柔软的舌尖快速刺弄着甬道浅处的软肉,在敏感处勾弄着。 车厢中不断响起的舔穴声里偶尔夹杂着几道男人隐忍的低喘声。 他的舌头抽抽舔舔,那花道蠕动得十分厉害,没过多久就涌出了一股股蜜液。 方策掰着她腿根,喉结滚动尽数喝下。 “现在,想要了吗?” 他凑近她耳边轻问,他眸深似海。 方秋莹呆呆地看着方策,他俊美的眉眼微微上扬,他的薄唇似笑非笑。 她的心忽然又酸又涨,她很想大哭,她非常相信,眼前的方策一定很爱方秋莹。 但不是她,他爱的方秋莹不是她。 没有人,没有哪一个方策会爱她,没有方策爱她。 这个认知,太让她心碎。 方策似乎也不在乎她回不回答,直接撩开衣袍,露出早已肿硬发胀的肉棒,对准她流水连连的小穴,一入到底。 贪欢 坚硬肉棒的猛一插入,龟头就抵在她的穴肉深处。 方策带着爱意的细密亲吻落在方秋莹的额上,脸上,唇上。 她的鼻间全是方策的气息,避无可避,连伤春悲秋的工夫都没有了。 方秋莹闭上眼极力忍耐着,压抑着,可呼吸依然变得急促,在狭小的车厢里清晰可闻。 她辛苦隐忍的欲望全都被勾了出来。 “爹爹..啊!方策...方策方策!!” 方策薄唇贴近她耳边“是我。莹莹,让爹爹肏你,我想肏你…” 气息吹拂,他的声音像是喘息呻吟,又像是轻喃蛊惑,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方策将方秋莹的大腿架在臂弯里,修长的手掌掀开了她胸前的衣襟,玩弄着她樱红的乳尖。 身下开始在她体内狠狠地抽插。 肉棒强悍冲撞得很深很重,小穴的嫩肉被狠狠撑开,被迫承受着硕大龟头的蹂躏顶弄。 在她小穴内肆意驰骋的肉棒粗长热烫,龟头硕大,次次都顶到她敏感的软肉。 穴口越发剧烈的收缩,让两人的喘息越发深重。 方秋莹在他低沉的喘息中失了方寸,伸出手勾缠住他的脖颈。 她听着交合处淫靡的水声,感受着爹爹一次次用力地深入到她身体。 方策在她体内驰骋的硕大粗长肉棒,就仿佛像他曾经的那柄锋利配剑,在她身体里攻城掠地。 只要一想到是方策在肏她,是爹爹…是清冷高洁的爹爹,是从来都对她不屑一顾的爹爹方策在疯狂肏她…就足以令她沦陷!令她坠落! 让她欲罢不能! 快感在她体内持续堆积,方秋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方策的额角隐浮现出青筋,他轻啄她唇瓣,把硕大的龟头稍稍退出,又用力地撞进去。 在那水滑的硕大龟头猛烈一碾之下,方秋莹的小穴急剧地收缩起来。 大量的热烫蜜液从她体内涌出来,浸透了他粗壮的肉棒。 她在如潮的快感强烈的痉挛中失控地尖叫着方策的名字。 方策被她的高潮引得浑身一颤,快感排山倒海袭来,他情不自禁嘶哑低哼,尾音绵长动情,更加急促地在湿热的甬道内抽插了数十下,身体剧烈地一抖,浓浊的精液全数深深射进她的穴内。 释放过的肉棒依旧滚烫地蛰伏在她体内,龟头的前端紧紧抵在她花道的最深处。 高潮余韵中的方秋莹眼睛蒙上一层水意,她的眼泪渐渐滚落。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方策轻轻撩开她额前的发丝,擦落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柔响起。 他凤目微红,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如画的粉颊。 “在想你,爹爹,我在想你。我在想你啊,方策。” 方秋莹在他专注而深沉的目光下,心跳如擂鼓。 她无法再控制自己,她微微仰起头,轻轻在他薄唇上印上深情一吻。 娇嫩的红唇在他胡茬上摩挲,不断低喃着 “爹爹...方策...爹爹我好喜欢你肏我…好喜欢…” “我想让爹爹一直肏我…想一直被方策肏…” 方策呼吸一窒,他的气血迅速上涌,车内的温度持续升高。 俩人的唇舌又自然交缠在了一起。 他的肉棒再一次坚硬如铁,他浅浅地退出,胯下猛地一挺,再次狠狠地插入她身体深处。 小小的车厢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清脆响声,以及彼此浓烈的喘息声。 他们,只贪此刻。 告别 一夜颠倒龙凤,天色已破晓。 方策把方秋莹清理干净,抱回清凉的寝室,纵是铁打的方策,此刻也终于眼底泛了青。 他把方秋莹揽在怀里,躺在舒适的床铺上准备昏睡。 方秋莹却很清醒。 她趁方策迷迷糊糊之际开口“方策,我一会要是饿了怎么办” “饿了喊我” “我不想吵你,我可以叫人送饭来吗?” “好,叫啊。你的哨子呢” 哨子?方秋莹心想我哪知道是什么鬼。 她眼帘低垂,掩盖眸中思绪,低声说“我忘记放哪了” 方策艰难地睁眼在枕头底下摸索,递给她一个哨子。 “丢叁落四,这不是” 方策笑着轻啄了一下她的发旋,又闭眼睡去了。 方秋莹默默接过,这是块通体绿翠的美玉雕刻而成的哨子,莹润光洁,在她掌中泛着润玉本身的温度。 她侧头看向方策,他睡得很沉,那长眉飞斜带笑入睡的俊美容颜,堪比云端清辉月色。 方秋莹轻轻地虚抚着他的眉眼,这两天他显然也很累,英俊的脸庞带着少许憔悴。 她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她为方策难过了起来。 可怜的方策啊,他还不知道与他真心相爱的灵魂已被虚无带走。 留在他身边的只是一具相似的躯壳。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打断了方秋莹的愁绪。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下雨了。 方秋莹悄然起身熄了摇曳的烛火,她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看着窗外飘飞的雨丝怔怔出神。 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落在夜风中的雨声,似叹息。 亦似挽留。 睡足的方策睁开眼,就看到方秋莹坐在床沿安静地望着他。 他唇角微勾,迅速坐起,扬起唇就要吻她。 方秋莹抬手,递上了一杯茶。 “先喝口水” 方策凤目微扬,似想起了什么,挑眉看她。 “你昨日在药铺买了什么?” 方秋莹心下了然,自己做什么都避不过他的人。 她没好气地说“避子药啊,难道你希望我生个孽种?” 这个回答倒是让方策一怔“莹莹,其实我...” “喝水吧” 方秋莹抬手打断,没再让他说下去。 方策看着茶杯淡淡一笑状似玩笑“茶里没毒吧?” 她端茶的手微颤 “有,见血封喉人间巨毒,敢喝吗?” “那你看我敢不敢吧” 方策把头一埋,直接衔住茶杯的边沿,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看着她的黑眸亮晶晶,眼波流转中带着些许促狭 “莹莹,我现在可以肏你了吗?” “恐怕不可以” 方秋莹低头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声音逐渐变得冷然。 “方策,恐怕以后都不可以了。” 方策神情微顿,待要开口,却见她放下茶杯,拿过挂在床头的一条玉锦腰带,走向他。 “你看你还能动吗?” 她伸出白玉藕般的手轻轻一推,方策轻易地又倒在了床上。 倒在床上的方策突然笑不出来了,他脸上虽波澜不惊,仍是淡淡姿态,心中却波澜迭起! 他感觉到了自己全身力气渐失,身上的力气像被瞬间抽干。 他完全不能动弹。 “这是软筋散,你的人去药铺问也只会知道我买了几样普通的药粉” 她把方策摆放在床头靠坐,捆绑了起来,把手拉高至头顶上方固定,很好心地解释。 方策根本都不需要挣扎,便知这捆绑是极有技巧。 即使他有力气也并非他一时半会可以挣脱。 他眸色转深,盯着方秋莹,声音缓缓低沉。 “莹莹,你哪学的这些?这回想玩什么?” 方秋莹轻轻笑着,莫名显出几分诡异。 “你知道这软筋散谁教我的吗” “哦,你是不会知道的。” 方策也笑,他嘴角轻嘲,仍只当她在玩。 “你觉得这些能困得住我?你应该知道即使我一时被困了,你爹也很快就能挣脱” “是吗?宅子周围共二十八人。不然,你帮我看看可有遗漏?” “方策,来,你现在就可以大喊几声,我绝不会堵你嘴巴” 方策一下愣住了,深邃的眼里全是复杂,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等手段? 一觉醒来就有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他不能睡觉了是吧?怎么总一睡就没好事? 方策的脸上再没了沉稳。 “为什么?莹莹,你明知我对你永远不会设防” “唔,那倒是多谢你了。” 方秋莹去翻衣箱,想找身轻便的衣裳,没想到几个衣箱里都全是各色绫罗绸缎,锦衣华服。 看来这姑娘日子过得倒好。 方策的墨发披散肩头,他的黑眸幽深似海,他尽量放柔了声音。 “莹莹,你这几天情绪起伏得厉害,是不是要来月事了?” 他自己心下默算,又觉不对。 “莹莹,给我个理由” “方策啊方策,收收你这副情深款款的姿态吧” 没找着衣裳的方秋莹有些生气,她凑近方策拍了拍他的脸 “整天在这莹啊莹的,你看清楚了吗?我是你的方秋莹吗?” “我真替方秋莹悲哀。” 眼前的方秋莹太过陌生,方策心头咯噔乱跳,她冷淡的眼神根本不像平日在跟他闹别扭的模样。 方策眼眸微眯,神色不复一贯的慵懒随意,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也冷了神色。 “方秋莹,你又要发什么疯?” 方秋莹没理他,脱下身上衣裙,拿布条束紧了胸,随意拿了件青色衣裳套上。 她扬起手把自己发髻中的银簪抽走,将霎时散开的一头青丝仔细束起。 “方秋莹?你就完全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吗?我是方秋莹?” 方策黑眸幽深,似有火苗在深处跃动,黑沉的目光未离她身影分毫。 “你不是方秋莹会是谁?你几个时辰前还在说喜欢被我肏,我看你就是欠肏” “来替老子解开,老子不肏死你” 背对着他仔细描眉画妆的方秋莹哈哈大笑着嘲弄 “不是吧?方策你这么天真的吗?淫言浪语也会往心里去?” “我嘛,一抹飘荡的幽魂倒是不值一说” “只是你方策,说得那么爱方秋莹,竟连她早死了都不知道” “天天在这肏肏肏,你知道我是男是女是老是丑了吗就肏” 残忍的话语落在方策耳中,令他血色瞬间褪尽,身体不可竭制地颤抖。 他的额角渐渐渗出汗珠,声音发颤 “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方秋莹死了。我不是她,说得够清楚吗?” 方秋莹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也算是个无双的少年郎了,看来行走江湖的老手艺倒是没丢。 可惜就是缺了把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她的剑呢。 哦,她的剑在十年前就扔还给方策了。 方秋莹闭了闭眼,转头看着方策,向他抛着手中的钱袋子。 “趁你睡着的时候,我翻了些银子。你应该不介意吧?” 方策被她那句方秋莹已死的话语砸得思海似惊涛骇浪般翻滚,他脸色苍白。 早看她这两天不对劲,只当她小姑娘心思敏感变幻无常没当一回事,本想着好好哄着就是了,多少罪自己也愿意受着。 他从来没想过莹莹的身体里会换了个灵魂? 莹莹死了吗?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以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不可能。 她就是方秋莹。 方策咬牙切齿压下心中恐慌,强迫自己先镇定。 “你要去哪?你知道外面多乱吗?你以为这样随便换身打扮就无忧了?” “就你这么细皮嫩肉,一出门就得被抓了去。” 方秋莹一脸无所谓。 “谁爱抓就抓呗” 方策又气又急,他双目赤红,几乎就要发疯 “抓就抓?你知道抓去哪吗?或许等我找到你时,你已在某一个青楼妓阁被万人践踏那都算好的!” “那又如何?谁肏不是肏呢?没理由你可以肏,别人就不可以吧” 方策满脸不可思议死死瞪着她,这不可能会是他养在深闺娇滴滴女儿说的话。 他肺腑间像堵着什么。 “方秋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没病吧你?” 他眼中泪光闪动,终于忍不住绝望低吼。 方秋莹不敢再看方策,放着狠话的她内心远没有表现的那么平静。 伤人的话如刀割肉,割他也割自己,她一点都不想看他伤心,她很想扑他怀里痛哭一场。 她想告诉他,她好想他。 可他,不是他。 方秋莹暗自掐着手心,强压心弦冷冷开口淡然粉饰。 “那就不说了。我等你醒来也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方策,不要来找我。” 她拎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 “等等!你等等!” 方策迫切的语气里满是哽咽哀求 “你别走别走。莹莹,解开我,我既往不咎” “你有什么气我都可以受着,莹莹,我让你打任你骂,我们还好好过。” “哈,好不好笑啊方策,谁在意你咎不咎的” 方秋莹脚步未停,转身出去,身后传来带着恨意的凄厉怒吼。 “方秋莹!你敢走试试!” “你会后悔的,方秋莹,我会让你后悔的” 当然,方策,我当然会后悔。 我早已后悔。 寂寥 昨夜才下过雨,今天却又是一个艳阳天,天上的太阳大到没边。 烈日烫人,感受不到一丝凉风。 方秋莹没出城,找了个客栈住下,遣店小二去给她买了几身素朴的衣裳又换回了女装。 她给方策下的药性不强,在她的设想中最多两个时辰他的人就会追出城去,她就等他们追着那个男装的她走远了再说吧。 方秋莹给自己倒了杯桌上的凉茶,和衣瘫倒在床,窗外人声喧闹,叫卖声不绝于耳。 但对她来说,此刻的天地万物都带着寂寥,仿佛整个天地间这回真的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突然好笑地想,方策会不会想解手呢?他不会尿床吧? 哈,那就有趣了。 她极慢地眨了一下眼,有泪水从旁滴落。 睡了个天昏地暗的方秋莹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如同冬夜寒星的眼眸。 那墨玉黑眸里眼窝深陷,在烛光的照射下透着漆黑凉意。 方秋莹被吓得浑身一颤。 房里那张掉漆的红木靠背椅上,坐着一道深蓝如黑的身影。 他半束的墨发长垂落到唇边,半张脸被挡在黑发之后。 他的目光沉沉,情绪强烈到令人心惊。 他唇上带着一层青黑的胡渣,薄唇还是一如往昔的微抿着。 此刻,那薄唇轻启。 “醒了?”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轻轻刷过。 夜已深,窗外万籁俱寂,只有听到远处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时间似乎有一刻停顿,方秋莹瞪大双眼,心脏急速跳动,仿佛马上就要蹦出胸腔。 他却缓缓起身,站到她床前,一袭青衣,身长玉立,长眉凤目,他站得笔直,像一把剑立在她眼前。 他俯身锁住了方秋莹的眼,里面的刀光剑意似乎能凭空将她砍穿。 他的靠近令方秋莹心头微颤,温热的鼻息扑近,又让她有些迷糊。 她只傻傻地呆望着他。 “怎么?吓着了?” 他坐落床沿,看着她低低发笑,笑得诡谲阴霾。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捏着方秋莹的下颚牙关,另一只手便到了她的唇缝处。 他将食指送入她的口中,摸着湿滑的舌头。 方秋莹的舌尖敏感一跳,唇舌并用想要把手指推出来,他却收回了手指,放到自己口中轻舔了一下。 接下来的动作自然且连贯,沉重的躯干压了上来,他从她发顶一直亲到了肩头。 他的右手从衣摆下钻了进去,握住了她的纤腰。 手掌慢慢下移,一下子扯落她的亵裤,强势地覆上她娇嫩饱满的花穴,揪扯着她稀疏的毛发。 方秋莹胆战心惊紧咬着牙,轻蹙着眉,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和欲望。 “疼?” 他的气息就在她唇角边,热烫无比就像白日里的烈阳灼烧着她的灵魂。 “我这里比你更疼...” 他拉住方秋莹的一只手伸向他的裆部,那里早就高高支起,像一支蓄势待发的箭。 轻易解开方秋莹衣衫的方策呵呵低笑,任她挣扎扑腾,他将一根手指从花穴里慢慢地送了进去。 他的指尖撩拨着她嫩滑的花穴,挤压着,逗弄着,在花唇的缝隙间划动。 手指划入她的小穴越来越深,方秋莹叫出了声。 他的手指变为两根,一齐插入到她小穴最深处,再缓缓的抽出来,带出一波又一波的蜜液。 方秋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被他这样捣弄,小穴已经开始收缩,穴口一张一合的裹着男人的手指,很快就喷了大股的蜜液出来。 他单手撑在方秋莹颈边,狰狞的巨物抵在花穴入口处,他沉沉地凝视着方秋莹,直望得她放弃了挣扎。 他带着惩罚将她转了个身,他在她的背后侧躺下来,高高地抄起方秋莹的一条腿。 薄薄的衣袍下,那庞然肉棒如蛰伏的巨蟒,不待她反应,便猛然没入她的腿间。 肉棒对准了那细小微开的小穴口,他一个挺身,粗大壮硕硬挺的肉棒就全根没入,贯穿到底。 方秋莹牙关紧咬着控制自己的尖叫。 他微仰着头,喉间溢出低沉喘息,从方秋莹的身后噗嗤噗嗤地抽插。 他的腰身强劲有力,快速生猛的抽动中,那硕大的龟头次次都戳到了子宫口。 直撞击得方秋莹全身颤抖,酥软酸麻。 她绷着脖子紧闭着眼睛,再也控制不住地吟叫着。 肉棒狂风骤雨地快速顶弄,将她的吟叫声插得支离破碎。 夜风吹动帘帷瑟瑟作响。 方秋莹从梦中醒来,除了一室暑气,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呆愣的望着晃动的帘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黑暗中的方秋莹向自己承认,她很想他。 想念俊美,冷酷,深情的方策。 想念他在她身上狠狠的肏弄。 想念他在她身体深处的抽送。 故人 等了两日,弄到出关路引的方秋莹牵着马出了城。 一路无风无雨平平静静,没有谁多看她一眼,也没有谁对她窃窃私语。 仿佛她只是汹涌人潮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无人在意。 也许,这个世上本就无人在意她吧。 去马行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下布告栏,上面没有对她的通缉也没有关于她的寻人启事。 她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失落在心中想,方策也不过如此啊,并没有多么手眼通天嘛。 但,假如...假如说方策可能根本就不想找她了呢... 她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她就这样牵着马慢慢地出了城,一路往北直奔塞外。 她走得很慢,这具娇滴滴的身体不比以前,没有武功底子,骑一会儿马,她臀腿就都难受得不行。 估计这人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郊外踏青吧,还是不负责走路的那种。 别说闯荡江湖了,院子里那湖都不知道她能不能划得动。 这样的一副身体,她还能爬得上冰天雪地万物绝迹的祁连山吗? 答案很显而易见。 大概她连能不能走到祁连山脚都是未知。 烦! 方秋莹心中烦躁,思绪难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去。 美丽的祁连山,有她跟爹爹的家,有她与方策十六年的回忆。 祁连山很美,那里的四季从来不甚分明,春不像春,夏不像夏。 但方策常年流连于人迹罕绝的祁连山顶,在半山腰的祁连山庄里反而很少能找到他。 也并不是说他就把她置之不理。 他会去很远的关内给她请夫子来教她读书识字。 他也会亲自教她剑法,教她骑马,教她轻功,教她一切生存于世的本领。 即使她当时连祁连山都还没走出过。 方策待她也是好的。 他只是不理她。 他不会在意她在想什么,不会关注她在干什么,也从不关心她需要什么。 他该教的教了,至于她学不学得好,他都不在乎。 他尽了他的责,其余随她自然生长。 方秋莹小一点的时候还不懂努力的含义,但她珍惜他那淡漠双眸里偶尔流露出的赞赏。 她对有他存在的每一件事,皆全力以赴。 她最爱有他在家的许多个午后,拿着剑去找方策。 “爹爹,让你看看我的功课。” 她长剑出鞘,锋芒四耀,挽个漂亮的剑花后接连几纵向他袭去。 “来” 方策却往往只是轻拂衣襟,就能避过她如流水般的剑势。 随着人影翻飞,院中树木飒飒轻摇,风卷起他垂落的长发,数绺拂过眉间如有光芒闪动。 方秋莹当然知道他在让着自己,她那时还从来没见过他真正出手。 但她仍然无比喜爱这些时刻,这是他也曾愿意陪她玩耍过的唯一证明。 坐在路边茶棚歇息的方秋莹看着芳草萋萋的长路,她想,真的不能再回忆了。 如今一想起来怎么都是他对自己的好呢? 他的冷淡,他的漠视,全都快想不起了,就跟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她轻微一叹,低头提起包袱准备起身继续赶路,眼前却忽然伸来了一只手。 那修长宽厚的手掌中是一只草叶编织的的蚂蚱。 “小姑娘你没事吧?看你坐这半天都快哭了。” 方秋莹被这温和爽朗的声音愕然震动,她眼眶酸涩,泪珠瞬间簌簌而下。 她不敢抬头。 “你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方秋莹无声掉泪,轻微颤抖的手拿过那人手中的蚱蜢。 她轻轻拆开草叶,手指翻飞中她编了个蝴蝶。 她才抬眸看去,只见那人一脸惊讶,带着尴尬笑言“这个,这个..你也会啊” 方秋莹眼眶含泪,也笑。 当然,陈朗,都是你教的啊。 贼老天又是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命运如此相似? 十六岁那年,她跑出祁连,却因没有路引被拦在了关口。 当年的她正是伤心欲绝,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小小的她一个栖身之处。 也是陈朗,就是陈朗,他用草叶随手给自己编织了各种玩意逗自己开心。 他把自己带进了关,他陪自己过了十年。 而现在,她带着惆怅看向身形挺拔修长,容颜清俊目若朗星的陈朗。 二十岁的陈朗,如此年轻的陈朗,还未曾与她历经千万风霜的陈朗。 他眉目和暖,他嘴角漾着笑意,他长袍飘飘,他就这样站在她的桌边。 他被夏日的烈阳洒了一身。 他被命运再一次突兀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叹息 陈朗漆黑的眼眸闪着纯净的光芒,淌在方秋莹纷乱的心头。 晴空烈日,阳光正盛。 她渐感恍惚,慢慢伸出手轻抚小腹。 这是她的夫君,十年间,他们拥抱着取暖,他们依偎着生存,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他曾是她的港湾,他曾与她花前月下,他曾为她踏云破月,他也曾陪她走过长河川泽。 但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想到孩子,方秋莹的心猛然像被烙铁烫着了一样疼。 她玉指紧紧捏起,她的指尖冰凉。 他们还要继续吗? 真的还有必要再把这十年重复一遍吗? 方秋莹忍住心头剧烈的撞击,她低垂泪眼,敛去盈盈水光。 她隐去哭腔,轻轻开口。 “这位公子,我要回家了” 略带沙哑的话音一出口,方秋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了。 不要再开始了。 就这样一触即别,就这样永不相交。 不再与她纠缠的陈朗一定会比以前过得更好。 他不用经历那激荡的十年。 他还会是修然而文质翩翩的少年。 他仍会遇到另一个全心全意系着他的姑娘。 他们会真的白头偕老,他们会真的子孙满堂。 “回家好。外头危险,我送你吧?” 他的声音一如当年温柔和醇。 “不” 方秋莹抬头静然绽放了一个恬美的微笑。 她噙着泪,微笑着向他轻轻颔首“不必了。” 烈日下的陈朗带着少许羞涩。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陈朗,我当然知道。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只是陈朗,这次不必了。 我要自己回家,回我和爹爹的家。 方秋莹在他关切的目光下,戴上幕篱毅然踏马,挥鞭离去。 她没再回头。 也许贼老天安排他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让她更加坚定,坚定地从此不再回头。 陈朗,愿你此生安好。 飞云衔来旧忆一晌。 策马而去方秋莹突然想起了她重回祁连的十八岁。 那一年,他们决定成亲了,她带着陈朗再次回到祁连山。 风雪覆盖的祁连山静悄悄的。 祁连山永远是这样安静。 时光好像遗忘了这里,她在与不在,都没有任何区别。 她拂开积雪,轻轻推开山门。 方策竟在廊下站着。 白雪皑皑的院子里,他深沉如海的眉眼此刻却隐约带笑。 他的薄唇微微上扬。 他说“舍得回来了?” 她却向他盈盈一笑,拉过落后几步的陈朗大声向他宣布 “爹,我要成亲了,这是我夫婿” 捕捉到他眼中的震愕一闪而过,那一刻,方秋莹承认,她是带着快意的。 方策唇角微微弯起个嘲讽的弧度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他向两人点点头。 他什么都没说消失了叁天。 叁天后他回家广发英雄帖,一个月后,四方英豪汹涌来贺祁连庄主嫁女。 那是祁连山庄十八年来最热闹的一段日子。 而她和方策,却再没有单独相处过。 不,不对。 他们也是单独相处过的。 那时的小桃已嫁为人妇,在方秋莹出嫁前夜,小桃神神秘秘地拿着两本房中书塞给她。 祁连山本就人烟罕见,乳母的女儿小桃是她唯一的同龄玩伴。 不过小桃倒是比她更像个娇滴滴的小姐,她不贪玩,也不好动,她和方秋莹玩不到一起去。 她只喜欢缠在她娘的身边。 也许更是因为方秋莹从小就嫉妒她拥有她父母亲毫无保留的爱,所以她俩感情并不深厚。 但小桃的到来方秋莹还是感动的。 她们说完姐妹间的悄悄话,小桃离去后,百无聊赖的方秋莹好奇地研究那两本书。 她趴在床上含羞带臊,看得心中连连惊叹,预想着明天又该怎样用这房中术去折腾陈朗。 她看得专注,想得入迷。 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簌簌传来的风雪声。 夜逐渐深沉,风声渐重,寒风吹得窗棱“咯嗒”轻响。 声响惊动了方秋莹,她无意抬头,她就看到了方策。 他一袭紫衣,他站在她窗前飘飞的风雪里,他在茫茫雪地中静静地凝望着她。 他不知看了多久,飞舞的雪花覆了他半身。 方秋莹移开目光,她很想假装没看到。 可眼前的书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气恼地起身去关窗,他修长的手搁在了窗棱上。 谁都没有动,谁都没有开口。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或许也只是过了一瞬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方秋莹的下巴。 他凤目微红,黑眸深处渐涌悲伤。 他说“骗子” 他的声音低沉浅淡,在风雪里飘飘忽忽荡落方秋莹的耳中。 似叹息。 亦似责怪。 时光并没有真的就此停驻,她成亲了。 她像天上的鸟儿,从此永远飞离祁连。 但此刻,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八年的现在,她依然还能记得他当时指尖的温度。 他的手,很冷很冷。 方秋莹勒停了马。 她伏在马背上。 她泣不成声。 遮眼的沙和酒作茶汤 五岁那年父母卷入江湖争斗被害身亡,苏永元把我捡回了祁连山。 我哭求他为我父母报仇。 苏永元是个古怪的中年人,他目眺远方,他说自己的仇得自己报。 他没有帮我,他也死了。 临死前他给我讲了个故事,那时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大概他也不在乎我是否能听懂吧。 呵,毕竟又怎能要求一个五岁的孩童去懂得为爱而死的意义? 他问我为了报仇可能吃苦? 我当然点头。 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苦。 他把一身的功力传了给我,他给我留下了毕生的武学。 年幼的我却难以承受他纯阳心火的摧熬,随时都在爆体而亡的边缘徘徊。 只有把自己埋在祁连的冰天雪地里才能求得一息宁静。 我爱这祁连的日与月,我爱这祁连的天与地。 祁连的风雪伴着我懵懂成长,我牢记着苏永元的故事。 我暗想我此生绝不会走他的老路为女人而死。 十五岁那年,学有所成的我第一次走下祁连山。 我轻骑执剑,拂衣踏血过。 我搅动江湖风云,手中长剑将星海划破。 祁连山庄,从此四海扬名。 人间,任我恣意狂歌。 武林第一美人秦婉婉,自荐枕席求与我春风一度。 那个灯火萧疏的夜,我借着银月挑开了她的纱帘。 一笑莞尔间,她美目清浅,她确实很美。 我无有不可,我解衣掀帐。 初尝情欲滋味,体内心火却隐约更加煎熬,我只能不辞而别,快马赶回了祁连。 只有祁连的冰雪,才能让我平静。 次年秋天,她却托人给我送来了一件礼物。 是个娃娃,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娃娃。 她说,这是我的女儿。 我头都大了,我竟就这样当了爹。 我再次策马出祁连,我向她求娶,我希望她能成为祁连的女主人。 她对镜贴妆,她淡淡拒绝。 她说她只爱风月,不爱风雪。 我们从此两别。 小娃娃成了我一个人的女儿。 她是我的方秋莹。 她那么聪明,她上天入地,她什么都会。 她天生就该是我的女儿。 我甘愿为她从山顶坠落,我甘愿为她奔波劳累。 她五岁那年,我卧在梧桐树上吹笛,静看她小手小脚艰难地爬上来。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问我“爹爹,你寂寞吗?” 我怎么会寂寞? 我忙得要死。 我在苏永元留下的书籍里找到了克制心火的心法。 我恨不能长埋在祁连山顶练功。 可我不能,我还有方秋莹,她是我世间独有的一份柔软牵挂。 我怕侍从对她不尽心,我怕乳娘对她不尽职,我必须要远远地看着她。 但我只吹着笛子,我没有理她,她失望地爬下了树。 她十岁那年,我在暗处看到她跟小桃打架,小桃是她乳母的女儿。 她在穿金戴银的小桃身旁,反而更像一个野丫头。 我听到小桃跟她的母亲告状,说她只是向方秋莹炫耀了一下头饰上的明珠就被她抓花了发髻。 我莫名暗笑,我的方秋莹啊,她会在乎一颗小小的明珠吗? 她随着年岁渐长,早已越长越美,明眸皓齿的她岂不比明珠更光彩夺目? 可我又怕她真的在乎,我踏遍山河,为她找到一块千年寒石铸就了一把配剑。 我着人在剑鞘与剑柄上镶满了各色宝石,剑穗上挂着一个硕大的明珠。 每当她宝剑出鞘时,璀璨明亮,流光闪动。 她果然也并没有很喜欢。 否则,她后来不会毫不犹豫地掷在我的门前。 她十四岁那年,她第一次爬上了祁连山顶。 常人难以企及的祁连山顶的冰天雪线,她以剑为杖,她爬了整整一夜。 我闭目静立于雪中,听着远远传来的脚步声。 晨光隐现,天空中仅余的几点寒星若隐若现,周遭雾气缭绕,如梦如幻。 她带着一脸明媚的笑意,她来到了我的身边。 她说“爹爹,你不要寂寞。” 她说“爹爹,我来了,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没有告诉她,方秋莹,我等你很久了。 方秋莹,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她再没有力气下山,我第一次抱起了她。 我抱着她在雪地中行走,我的心火越来越烈。 她十六岁那年,我岂会听不到她的脚步? 我没有阻拦,我在等她。 我握着我的巨物,静等神女驾临。 但她吓呆了,她那傻傻的模样让我又气又恼。 难道,她都没想过吗? 她一点都没有想过会与我发生的许多亲密事吗? 她不会知道我曾有多少次想把她按在身下,进入她,撕裂她。 是的,她都不知道。 伦理道德,我都不在意。 我只在意,她是否愿意。 可她还只是个傻姑娘。 我把她拍了出去。 我再次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清脆的脚步声,声声踏在我的心上。 方秋莹,我在祈求老天,让你再一次推开我的门。 再向我走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会拥抱你。 可是没有。 她只在我的门前驻足,她解下了她的宝剑,掷在了我的门前。 她走了。 她离开了祁连。 我不担心她的安全,她是我精心雕琢的女儿,她拥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我想,她去外面见识一下花花世界的风采也好。 等她历尽千帆再归来时一定就是甘心与我共享极乐的那一天。 正好我趁这些时间练好我的心法,我会等着她归来。 等她回来。 我会陪她在山脚的草原上策马长歌。 我会陪她共赴余生,谱写人间故事。 我会陪她一起在祁连的风雪中被岁月掩埋。 两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当她踏进祁连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我静静地在回廊下等着她。 但没有人告诉我,她会言笑晏晏地向我宣布,她要成亲了。 真讽刺。 她竟然没有逃过花花世界的诱惑。 原来,她不爱祁连的日月天地。 她也并不爱我。 时间没有留住她对我说过的誓言。 她是个骗子。 她没有永远陪我。 但我原谅她,我成全她。 因为,我是方策,我爱着方秋莹,已经许多年。 终有人陪她游这人间坦途,足够了。 只是我,大梦已破,拥有了属于我的落寞。 再逢 热,真的很热。 方秋莹觉得自己可能快要热死了,她的脑袋都快被烤成了浆糊,她已经快不能思考。 她走了大半个月,受的大大小小伤就不提了,光是她双腿内侧都全被马鞍磨破了,在汗液的浸染下真的特别痛。 她快走不动了,可距她的家还有很远很远。 梦里的祁连山,实在太远了。 方策,方策依然没有来找她。 她想,方策可能是死了。 大概是被她困着的那天,正好有仇人找上门,把手无寸铁的方策杀死了。 方秋莹不无恶毒地想,嗯,一定是这样,他最好是这样死了。 否则方策怎么能不来找她呢? 她拒绝去想,方策是因为得知她不是真正的方秋莹,就把她放弃了这一个事实。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她到底希不希望方策来找她呢? 他就只是个赝品啊! 他不是真正的方策,他不是她的爹爹。 她不该想他! 算了,真的太热了,方秋莹找了个树荫处,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先让她歇一会吧,她真的太累了,她无暇再想方策。 已经得到了自由,已经放开了的手。 也确实不能再想了。 轻闭双目养神的方秋莹听到了哒哒响起的马蹄声。 她微微睁眼望去,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看到了方策。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隐秘的喜悦迅速向全身蔓延。 她真的看到了方策,她终于看到了方策。 她一点都不觉得热了!她一点都不累了! 青衣墨发的方策,狠厉挥鞭的方策,他在向她策马而来。 他勒马停在了方秋莹身前。 他面带风霜,他脸色苍白。 他神情阴郁,带着不可捉摸的深沉,对着她冷冷开口。 “真不幸,方秋莹,你还活着” 方秋莹呆滞了许久,扶着树的手一直颤抖。 她完全不能动弹,她只能愣愣地和他良久对望。 这是真的方策吧? 这真的不是自己被热昏了头而做的梦吧? 她想,自己这个时候该摆个什么样的表情? 他有没有看出自己是在等他? 他...他会不会...会不会看不起她? 是的!没错没错,她承认了! 她承认她内心深处就是在等着他。 她一直都在暗暗等着他能寻来。 等着他来告诉她,他不会在乎她是谁,他不会在乎她是哪个方秋莹。 即使他只是一个赝品,即使他不是真正的爹爹。 可他是方策,他有一张爹爹的脸。 她盼着这样的一张脸来告诉她,他永远爱她。 方策冷冷地向她伸出了手。 她鼻头酸涩,他隔了这么久才来,她不想理的,真的。 她该用力地拂开他的手,她如此委屈,谁想理他啊,她压根不想理。 可她的身体永远比她的心更诚实,她竟然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掌心依旧温热,他也紧紧地抓着方秋莹。 方策俯身把她提上了马。 他把她圈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颈窝处轻轻地叹了口气。 “方秋莹,我说了我会让你后悔。”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他的心跳在她背后咚咚作响。 他的一切都令她如此心悸。 “我...” 她喃喃开口 “我说了,我不是方秋莹...” “方秋莹,我劝你最好闭嘴” 方策恶狠狠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他。 方秋莹看着他冷峻的眉眼,那眼底的幽深情绪太让她心动! 他冰冷的黑眸深处似乎有东西在蛊惑着她的心! 她的心怦怦乱跳。 方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轻捏着她下巴,一口咬住了她干涸的嘴唇。 “嘶..痛!方策..” “活该” 他的吻重又狠,辗转吮吸着她破裂的唇。 他舌头用力地挑开她的贝齿,勾起她的舌尖卷到自己的嘴里舔吻。 “我找了你很久” “我已经很久没睡” 方策的声音低沉,他苍白的侧脸在阳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惆怅。 方秋莹的心忽然像针扎似的疼。 她抛弃所有矜持,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呜咽。 “方策...呜呜呜...” “哭什么?哭就能逃过惩罚了?” 他眼神幽暗,俩人鼻尖相贴,他微微上扬的薄唇似笑非笑。 “还记得吗?我说过等我解开就要肏死你” “我说到做到。”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变得细致而温柔,舌尖带着津液在她的唇瓣上反复流连描摹。 他的手钻进了她的外衫,隔着薄薄的中衣,缓缓地沿她的小腹往上抚摸。 方策,你知道吗?我迫不及待! 方策,我迫不及待等你来肏我! 方秋莹泪中带笑,她带着些微说不清的讨好,主动含住了他那可恶的舌尖。 她轻轻地咬着他的下唇来回啃噬,小小的舌头钻进了方策的唇缝里翻搅。 他的口齿间全是她清甜的味道。 方策挑眉轻笑。 他为了赶路提神喝了许多酒,他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他什么都不想说。 他现在非常迫切地只想要热烈地玩弄她的身体。 他要让这个不听话的人儿彻底在他肉棒下匍匐。 从此永不再逃。 至死方休 烈马惊蹄,嘶声长鸣。 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只顾唇舌撕咬的俩人,都在一瞬间被摔下了马。 没有人记得他们正在马上,没有人分一丝心去控制一下马缰。 无人看顾的马蹄踢到了石头树根,轻易地就把他们甩下了马。 方策把惊慌失措的方秋莹紧搂在怀里,他修长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护着她的后脑。 伴随着方秋莹的尖叫声,他们从斜坡上滚了下来。 他们一直滚,滚进了路边的林子里,直到他们撞上了树,才终于停止。 方策赶紧放开方秋莹,仔细检查她身体各处可有受伤。 她被他保护得很好,她什么事都没有,方策轻吁了一口气。 他半跪在地,微皱着眉,侧着头去解她被树枝缠绕的裙摆。 他的额角受伤了,渗出的鲜血和着热汗顺脸而下。 还处于惊吓中的方秋莹呆呆地上下望着他的伤口。 她许久才想起来问 “方策,你疼吗?” 方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转头看向地上的方秋莹,他的目光漆黑似有千斤沉重。 他蓦然俯身一手扣住了她的头,歪着头就往她的双唇吻下去。 “方秋莹,只要能肏你,什么疼我都能忍” 灼热好闻的气息在她唇边环绕,方秋莹的心脏难以抑制地激烈颤抖。 他脸上的线条生冷坚硬,那双黑得惊人的眼睛深深望着她,释放着难言的蛊惑。 她被蛊惑了。 她的心跳严重加速,腹部深处激荡出热流,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会这样! 他还没有肏她,光是看着她,她都快要在他的目光中高潮了。 方秋莹浑身轻飘飘的,如坠云端的心湖荡着一圈圈的涟漪。 她的身体轻易地随他摆弄,躺在他那垫在地上的宽大衣袍上面。 她没有丝毫挣扎,她没有任何抗拒,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甘愿沉溺其中。 置身于碧翠山野中的方秋莹,阳光从繁枝茂叶的缝隙中星星点点洒落在她光裸的身上,周身晕染出一层淡淡的金色。 那一身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更显晶莹粉嫩。 方策微垂着幽暗的深眸,他的大脑已尽被情欲侵占。 他看着那浑圆雪白饱满的双乳,因露在空气中的刺激而高挺着颤动。 那一颤一颤的樱红乳尖,仿佛在向他召唤。 方策欲望高涨,他的喉头上下滚动,表情隐着一丝狂乱。 他再也无法忍耐半刻,他低头狠狠含住了那如樱桃般的乳头吸吮。 整个修长的手掌压在丰满粉嫩的乳肉上大力揉捏抚摸。 他的吸吮和爱抚,使得方秋莹全身火热,胸前双乳似麻非麻,似痒非痒。 一阵阵深入骨子里的酥麻,让她浑身酸痒难耐。 他的唇舌仿佛带有魔力,她难以经受他这般撩拨,很快就绷直了背脊,身体不由自主的上下扭动起来。 下身更是难受,小穴早已泛滥成灾湿润难耐,她陶醉得咬紧牙根,娇息急喘,双眼迷蒙望着他,满脑都充斥着还想要更多的念头。 “方策...嗯....” 方策在她的眼帘上亲了一下,直起腰身,他利落地迅速扯下了裤头。 盘绕着鼓起青筋的大肉棒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他顶着一头密汗,两条结实的腿往前一跪,撑开了她的双腿,跪在她敞开的双腿中间。 他将赤红狰狞的肉棒抵在潺潺流水的娇嫩花穴口。 那硕大肿胀的龟头轻轻地顶弄着湿淋淋的穴口,隐忍中裹挟着蓄势待发。 他的声音低沉粗哑,嘴唇贴在她的唇边轻问 “准备好了吗?方秋莹,我要肏你了” 不待她反应,仿佛也无需她回答。 方策微眯泛红的双眸,胯下一挺,粗长的肉棒直直插入了那销魂的小穴中。 血脉偾张的肉棒,狠狠地贯穿了她,极其快速地捅进了她湿润的小穴最深处。 “啊...方策!...” 紧致的小穴被突然其来的肿胀入侵,被瞬间充实填满,酥麻感陡然袭来,方秋莹浑身一颤。 龟头撞开了层层穴肉直接顶到了最深处,带给她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她仿佛像一只破碎的飘荡许久的小船,此刻终于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她想,方策,我不会再逃了,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 直到,直到你厌倦了我,直到你把我厌倦。 我再去死。 方策看着被彻底地送入深埋于方秋莹体内的肉棒,他仰头销魂地低吟。 就是这个滋味,他又重新拥有了这个滋味。 只要能插进她的身体里面,他为此付出多少都可以。 即便为此疼死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呻吟的声音太勾人了,情动的方策如此迷人。 他原本冰冷的眉眼染上了情欲的色泽,好诱人。 方秋莹双眼逐渐湿润,她怀着满腔爱意,玉手缠上方策的脖颈。 她微微仰起头,柔软的红唇轻轻地亲吻他的伤口。 他额角的血迹全都被她的爱意覆盖。 方策薄唇轻扬,他用手掌托起她的脸,垂下头重重吻她,唇齿相依交缠,身下的肉棒开始飞快地抽插起来。 肉棒对小穴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狠,蜜液在俩人的交合处不断飞溅。 “我这段时间不停地想着你,想着抓回来,怎样狠狠地惩罚你” “可是,方秋莹,我真抓到你了,我就只想肏你。” “方秋莹,你明白吗?我只想肏你” 他双目赤红,肉棒顶在子宫口,穴道里的媚肉层层收缩,紧紧地箍住肉棒,无数紧致的嫩肉抽搐着吸绞着马眼,让两人战栗的喘息越发深重。 方秋莹,她不明白。 她已沉溺在方策营造的情欲中,她什么都说不了。 她紧紧夹着方策的腰,高高抬着臀部迎合肉棒,随着他的肏弄起起伏伏。 方策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强忍着狠狠抽插的欲望,把肉棒缓缓退出,只留下硕大膨胀的龟头还插在紧致的小穴中。 他压着她,俯下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粉红的小脸,缓缓问 “方秋莹,还知道我是谁吗?” “方策,嗯…方策...” 被快感支配的方秋莹双眸迷离,她下意识扭动着腰身想寻找肉棒。 方策却轻掐着她下巴不许她动。 他凤目微挑,目光深沉。 “方策是谁?” 方秋莹一怔,艰难地撑起灵台的一丝清明看他 “方秋莹,告诉我,方策是谁?” “是...是我爹….” “好。方秋莹,我希望你记住了。” 方策眸色晦暗,肉棒被他再次猛然深顶,又刺入到她小穴最深处。 他再也难以自控,双手紧箍她纤细的腰身,疯狂挺动肉棒肏弄了起来。 粗壮硕大的肉棒下下都直捣花心,插得又深又狠,红肿不堪的花穴吃下了他整根紫红的大肉棒。 这是他无法再隐忍的销魂。 “曾恨春水生早寒江生迟,哪知今日万般相宜。” 泪眼 方策顾念方秋莹腿上有伤,没有过分蛮干,在她穴里射了两次就忍着不舍把肉棒拔了出来。 又用手帕把她淫靡的花穴稍微清理了一下,才给她穿戴整齐。 这几天一直在赶路,他都没怎么闭过眼,他也怕自己会睡过去。 点燃了信号弹,不消片刻便有侍从驾着马车前来相接。 他把方秋莹抱上了马车,令人找个最近的城镇入住。 骏马疾驰,丛林树影都渐抛身后,方策把方秋莹圈在怀里,靠着车厢闭目思量。 想起京城里的那人,他现在非常惶恐不安,一向沉稳淡定的方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为难。 他对现况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方秋莹开口。 他不清楚方秋莹的身体背后是个怎样的灵魂。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无论她是谁,他都绝不可能放弃她。 在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给自己找借口,他告诉自己,他之所以会追来只是因为放不下她的脸,她的身体。 那是属于他女儿的身体,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但他内心深处明白,不是。 当他凝望着那双眼睛,他的心他的灵魂都在一起强烈颤动。 他不是瞎子,他能看出她眼里对自己掩藏的爱意。 既然她不是方秋莹,那么她为什么会爱自己? 他和她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许他们本就该紧密相连。 当他把自己的分身埋进她的体内那一刻,他就深刻地明白. 往后穷其一生,他都不会再如此奋力地想去抵达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 可让他害怕的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那湿漉漉的眼神。 仿佛只需她那么盈盈一眼,他就可以为她抛头颅洒热血。 现在,他该怎么办? 要不,把她眼睛挖掉算了? 省得心烦。 方秋莹后知后觉,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有少许羞涩。 她偎在方策胸前几次偷瞄他,发现他都只是双目紧闭,眉头紧蹙像睡着了一样。 看着他冷峻完美的轮廓,方秋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慌。 方策太安静了。 他不该是这样安静的,他不是应该对自己上下其手亲亲抱抱的么... 他靠在那是在想着些什么呢? 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问自己?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他对自己是谁不好奇吗? 还有..他...他原谅自己了吗... 方秋莹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可是在这样安静得如一轮隽永的壁月一样的方策面前。 她不敢开口,她什么都不敢问。 方秋莹悄悄闻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没有臭味缠身,自己还是香香的。 那...那为什么...方策为什么会能睡得着.... 他..他不想肏自己了吗? 难道..难道因为这大半个月自己...自己变丑了吗.... 方秋莹开始像个真正的小姑娘一样患得患失。 她可能连自己都忘记了。 她,方秋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 方秋莹渐渐鼓起勇气,她微仰起头,略带颤抖的手捧上他俊美的脸庞。 双唇在他的眼角眉梢到处轻轻亲吻,小舌打着圈在他的薄唇上滑动。 方策没有睁眼,他双眸轻颤,唇角微勾淡淡苦笑。 他捉住了她的手,长舌一挑就把她的舌头卷了进去。 “方秋莹,你腿不疼了?还敢招我?” 方秋莹连忙把头埋进方策怀里躲着,她突然有点脸红,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孟浪了...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呢! 她好喜欢!好喜欢亲方策! 她还想要!还想要被方策亲!好想要被方策一直亲! 可是方策却再没有任何动作,他只轻轻一叹,把她搂得更紧。 客栈条件不好,但现在也没法挑了。 方策命人烧来几桶热水,细致地给方秋莹清理身体。 方秋莹害臊地说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心里很矛盾,她自诩不是一朵菟丝花,她比谁都强大。 可她又真的很喜欢方策如今对她的殷勤照顾。 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方策倒是对她的反应仿佛毫不在意,该干嘛干嘛。 他仔细地把两个人都收拾妥当了,又给她破损的腿擦了药,抱着她躺在了床上。 他竟然就真的只是规规矩矩地给她洗澡。 即便他的肉棒都已经坚硬挺立了,即便她都被他游走的手引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热潮。 他都依然毫无其他动作! 方秋莹想不通! 难道...不会是方策不行了吧呜呜呜呜!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从客栈的窗户倾斜洒入。 客栈被侍从包下了,没有别的客人显得四周异常静谧。 俩人静静地躺着,方策把她揽在臂弯中,给她轻轻摇着蒲扇。 他一直很安静,他一直都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宁静的一个黄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安静的一个方策。 方秋莹心中忽然觉得空荡荡的,酸胀难当,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哭。 也许,黄昏本就容易让人落泪吧。 方秋莹没有睡意,她很想跟方策说说话。 她从他怀里爬了起来,转头看向方策,却发现方策竟一直都在怔怔地望着她! 他的眼眶通红,有泪滴从他眼角悄然滑落。 他哭了?方策居然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 方秋莹心头大震!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在她的心中,方策是无所不能的,她从来没看到过方策脆弱的一面。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方策怎么可以哭? 她异常震惊地看着他,她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忘记了自己的伤心难过,她张着嘴巴,忘记了所有语言。 方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的唇瓣上流连。 他想,或许他应该怪她的,是她害得他解不开,缠不清! 但他却紧扣着她的头,把她的唇压在自己紧抿的薄唇上。 他无法怪她,他只想与她抵死缠绵。 他在她唇边的声音低哑消沉 “方秋莹,不要再试图离开我。” “无论发生什么。” 不死不休 关于方策的眼泪,他没有解释,方秋莹被他吻得忘乎所以,也没工夫去问。 俩人在缠绵中渐渐睡去。 方策确实很累,晨曦中的方秋莹都醒了,他还在睡。 方秋莹侧着身静静看他,他真的很好看。 墨发披散,眉目如画的方策在昏黄的晨光映照下,他那俊挺的眉眼,冷峭的轮廓显得更加深刻。 岁月对他如此优待,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为他增添了一抹成熟的魅力。 不过他显然睡得并不是很好,睡梦中的他剑眉凌厉,眉头依然紧蹙。 想起他了的眼泪,方秋莹的心突然密密麻麻地疼。 她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方策,这样的方策,他真的会属于她吗? 方秋莹心中七上八下,难抑悲伤来袭,她握着方策的手慢慢摩挲,放在唇边细细亲吻。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滴落在他的手上。 方策被她掉落的泪珠惊醒。 他的眼睛充满血丝,眼中闪过一刹茫然。 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抬手为她擦泪。 他轻抚方秋莹的脸颊,凤眸微挑,状作慵懒轻笑 “怎么?就想我了?” 方秋莹含泪点头“每天都在想你,醒来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你” 方策神色一怔,脸上笑容顿时凝结。 “方策,我很想你” 他低低叹息一声,漆黑的眸子里笑意稍纵即逝。 他轻轻地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 “我也很想你,方秋莹,我怕我睡醒你又不见了。” 方秋莹于泪眼朦胧中看着方策,他的眉眼生动俊美,那墨玉般的双眸如此璀璨夺目。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专注地凝望她,她甚至能在其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她怎么会舍得离开这样的方策? “对不起,方策,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方策被她突如其来的承诺弄得呼吸一窒,他眼中波涛涌动,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方秋莹,这是你对我的誓言吗?” “是!是的,方策,我永远不会再逃了,方策。” 方秋莹轻轻低语,她攀着他的肩膀凑了上去,娇嫩的唇瓣与他唇角相贴。 柔软的小舌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嘴角,钻进了他的嘴里,缠着他亲吻纠缠。 方策裹着她的舌尖交缠,心中既喜且痛,百般滋味尽涌心头,苦涩难明。 理智上,他并不希望方秋莹爱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必然会伤害她。 他仿佛都能依稀看到他们的结局。 或许他不该追来,或许他本该放手。 可他不舍放手,他不愿放手。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让他从身心到灵魂都全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怎么放手?他无法放手。 他只想跟这个人一直纠缠,一生纠缠。 至死方休。 不死不休。 方策压下喉间酸涩,翻身把方秋莹压在身下。 在她怔愣的目光中轻吻她的眉眼,极尽缱绻温柔。 他修长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裳里,慢慢往上攀爬拢着柔软的乳肉轻揉慢捻,指尖在乳尖上不停的打转。 他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往下,舌尖在她的雪乳上反复舔舐吮吻。 温柔得令人心惊。 方策唇齿带着灼热的气息席卷方秋莹全身。 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方秋莹渐渐意乱情迷,发出了难捱的喘息声。 她浑身的骨头都被他舔软了,细细的娇喘越发急促。 方策的眼神幽暗,他的唇舌一寸寸向下,辗转吻着她柔软的小腹和肚脐。 双手穿过光滑的小腹,轻轻褪下了方秋莹的衣裤,露出了早已流水潺潺的蜜穴。 那被蜜液浸透的小穴粉嫩晶亮。 他薄唇微微弯起,跪在她腿间,倾下身子直接把脸埋进了方秋莹雪白纤细的大腿之间,含住了蜜穴。 “啊!方策!!” 被强烈的感官刺激袭击,方秋莹浑身一颤,猛地一声长吟,声音缠绵蚀骨。 方策衣衫未脱,但下身奋胀肿痛得都快爆炸了。 那锐利明亮的双眸也早已没有一丝清明。 他只想用他那紫红的大肉棒狠狠地插进方秋莹的小穴里与她共享极乐。 但他依然忍着。 他盼望能让她开怀。 他宁愿她流水,也不想再看她流泪。 他带着虔敬的心情把那粉红色的小豆子吸起来舔弄。 舌尖伸进湿润的蜜缝里,舔舐扫弄着壁肉。 他的手掌覆在花穴上大肆抚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伸进了穴道内轻轻抽动。 方策的舌尖快速打转,用力搅着穴肉,手指夹着颤巍巍的花蒂高速抖动。 在他的重重刺激下,方秋莹四肢流窜温软酥麻的热流。 她的花穴痉挛激烈抽搐耸动,穴道猛地收缩,大腿夹紧了腿间的脑袋。 “啊!啊...方.方策嗯啊...” 大股蜜液喷洒而出。 方策唇舌齐下,包裹着她整个蜜穴,将蜜汁尽数舔吸干净。 一滴不剩。 火热滚烫的肉棒被方策放出了笼,抵在她嫩滑的腿根。 那已经渴望到极点的肉棒,一挨上温热潮湿的小穴口,他便兴奋得不能自己。 他强忍着渴望,轻捏方秋莹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哑声轻问“舒服吗?方秋莹?” 方秋莹嗓子微哑,浑身颤栗,她彻底陷落在情欲里。 “舒..舒服..方策...我...我还要...” 方策只觉脑海里轰轰作响。 “好,都依你” 他低低一笑,一手托起她的脑袋,狠狠吻她,另一只手扶着肿胀的肉棒挺动腰身就捅了进去。 “啊!” 灼热粗壮的大肉棒瞬间填满了小穴。 层层迭迭潮湿紧致的穴肉紧裹着肉棒蠕动,绞咬着肉棒一寸寸吞没。 俩人齐齐一震,同时舒爽地喟叹,心脏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 方策胯下快速地来回撞击,肉棒在穴道里急速抽插,每一次摩擦内壁,都引得她阵阵紧缩娇吟。 他看着她脸上沉迷的妩媚表情,他心头万般满足。 方策温柔地舔咬着她的小巧耳垂,用自己的唇舌描摹着她的唇瓣,无比怜惜地一下下啄吻着她的泪痕。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 “以后只许为我流水,不许流泪了,知道吗?” 方秋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她温柔地回吻方策,嗯嗯点头。 她羞羞答答地扭动着腰身迎合他的抽插。 被情欲侵染的方策是这么迷人,如此令她着迷。 她...她真的好喜欢.... 她好喜欢方策! 她好喜欢跟方策做这种事! 她好喜欢他的喘息!好喜欢他的呻吟!好喜欢被他肏弄... 好喜欢他赋予的一切一切...! ============ 我...我..好喜欢收藏! 哈哈哈求个收藏... 路过的小伙伴动动小手把我加进书柜呗! 一天了就涨了5个收藏…心碎了一地~ 启程 他们在客栈住了两天。 睡醒了的方策太可怕!他似久逢甘霖,食髓知味,开始了就再不愿结束。 好好吃个饭,最后能变成吃方秋莹,一起说说话,那薄唇也总是往她裙下钻。 连睡着时都要把那巨物埋在方秋莹身体里才行。 方秋莹的嗓子是快废了,这人从早到晚怎么做都不够似的把她弄得哭天喊地,搞得如今说话都疼。 她终于受不了,虽然这事确实很舒服... 但也不能天天这么不节制吧! 她再也不敢认为他不行了好吗呜呜呜! 当方策提出想带她回京时,方秋莹简直是跟逃难似的连连点头,飞速蹿上了马车。 她坐得离他远远的,非常严肃认真地拦住方策伸来的魔爪。 方策眼里带笑,笑得非常开心,他很轻易就把她捉进了怀里。 他用唇轻轻擦触她的唇,那薄唇若即若离,如同羽毛轻触,方秋莹的心弦一直在颤动。 她赶紧趁着自己灵台还清明,急忙仰身躲避。 可他就是不放弃,揽着她的腰追逐,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那亮晶晶的黑眸里全都是方秋莹。 方秋莹抬手紧紧地捂着他作恶的嘴,美目怒瞪不让他再动。 方策却挑眉一笑,他伸出舌尖轻舔她的手心,搞得方秋莹又差点腿软沦陷在他的眼神里。 方秋莹被他气得直咬牙! 他搂着她哈哈大笑,眼角眉梢全是喜悦,好不得意畅快。 “好了,不闹你了,让我抱着” 方秋莹的心软得像一滩水,她柔情满溢,也抿嘴偷乐。 她现在如同像只踩在层层云雾中的鸟儿一般轻飘飘的,如梦似幻,她好快乐。 真的好快乐!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她觉得没有比跟方策嬉闹更快乐的事了! 她假装生气轻哼扭身不理他。 “哼,才不信你” 方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轻吮着她的耳垂。 “真的。车上没水给你洗,我也不想你黏着难受” “但是,方秋莹,我真的很想肏你,很想一直肏你” “想插进去再也不拿出来,想跟你永远连为一体。” 他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浅吟轻绕,诱人沙哑的轻笑落在她耳中似喘息呢喃,又像是呻吟蛊惑。 方秋莹一下子就夹紧了腿!没出息的方秋莹啊!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啊!她居然就已经湿了! 她竟然觉得如果还不给他肏,自己简直都有罪! 方秋莹在心里怒骂自己废物没用,转身就带着盈盈笑意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酥软绵绵地轻轻啃着他滚动的喉结,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连吻带咬。 方策浑身又酥又麻,阵阵战栗从锁骨处开始蔓延,他快慰地闷哼。 他岂能容她放肆?方策眸中笑意愈深,头一偏就吻上了她的唇。 好甜,她真的好甜! 这曲折的人生怎么就可以这么甜! 甜得方策又想落泪了,甜得方策只想叹浮生不枉! 脑中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如就放了她吧。 放她走,放她离开,不要再叫她陪他往前走了,让她永远这么开心甜美地笑下去吧。 但这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抛之脑后。 不可以,不可以放开她! 即便前面是深渊,他也要抓着她一起沉沦。 不论前方是笑是哭,不管未来是生是死,他都要跟她永不分离。 方策双臂慢慢将她紧紧抱住,他必将一生都会这样死不放手。 哪怕,她可能恨他。 即使,她肯定恨他。 车外炎炎盛夏正日照当空,车轮滚滚疾驰如时光飞逝。 夏日的清风从车帘徐徐吹入,微风吹动了他们的发丝。 青丝在风中飞舞交缠,就像正在拥吻着的俩人一样,不舍分离。 永不分离。 俩人唇齿相依纠缠嬉戏间,方秋莹却猛然想起件重要的事。 她连忙推开方策,她捧着自己滚烫的小脸,羞答答地抬眸问他 “我要..不要弄点药吃啊...万一怀孕...” 方策神色微顿,他轻轻抚着她粉嫩潮红的脸颊。 “其实,上次就想跟你说了。我在决定跟你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吃了绝子药” 什么? 方秋莹瞬间愣住,似被凉水浇心,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仍捂着脸傻傻地看着他。 方策的目光灼灼地和她缠绕对视。 “你不用吃药,我怎么会让你受这些罪” 在方策的灼热目光中,方秋莹别开了脸。 她的心倏地绞痛难当!陡然涌起了无数的酸楚苦涩。 不,不是!他不是跟她开始!他的开始不是她。 他这么好不是因为她!他对她好也不是因为她。 他是不想方秋莹受罪!可关她什么事? 是的,是的!不关她事,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不是方秋莹! 这快乐不属于她,这方策亦不属于她。 她只是一个偷占了别人的躯壳,冒领了别人的幸福的一缕孤魂! 可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吗? 方秋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在发抖,她觉得自己快哭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怎么总是这么脆弱,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忍着泪意,扭头死盯着车厢上刻着的壁画,低声问 “方策,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方策敛了笑,他揉了揉太阳穴,抓起她手在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他在心中微叹,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回避这件事,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他害怕去问答案,他更害怕这话题的展开到最后会无法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方策的声音变得低沉,他带着怅然轻轻开口问道 “那你是谁?” 方秋莹没有说话,她的眼神逐渐黯淡,她的情绪已经跌到谷底。 她是谁?她也是方秋莹啊! 可是,她不是被他深爱着的方秋莹。 她是一个悲哀的方秋莹,她是一个孤独的方秋莹。 她都没办法问一声,方策,你喜欢我吗? 他一定会说喜欢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人家喜欢的人啊! 可他喜欢的是她吗?人家喜欢只是这具身体,这张脸! 方秋莹心中一时又气又恨,一时又觉得自己的怨气来得很毫无道理,恨得很可笑。 方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怎么能要求他透过肉体辨别灵魂然后爱上她呢? 她只能自嘲,自己安慰自己,行,没关系,没关系。 反正这个方策也不是真正的爹爹。 反正自己也是为了他那张脸而已。 反正她也不需要他爱。 就赝品对赝品吧,谁也不嫌弃谁凑合过好了。 嗯,没错,对,就这样凑合吧。 方策看她没说话,有些着急地把她身子扳过来对着他。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握在她的肩头,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深情真挚,郑重专注。 “不管你是谁,过去的咱们都不说了好吗” “方秋莹,你就是方秋莹,以后我们好好过好不好?” 他低沉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方策真好看啊,他长眉似剑,墨眸似玉,一袭靛青衣袍衬得他仿似画中人,束起的发髻因跟方秋莹胡闹搞得有些凌乱,几缕墨发垂到鬓边。 他怎么那么好看呢,他又怎么那么好呢? 方秋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这样好的一个方策,她的泪珠无声滚落。 她根本不想凑合过! 她一点都不想跟方策凑合! 她就想方策爱她,她就要他爱她。 要他只爱她,要他最爱她,要他永远爱她! 她要方策一直爱她! 她哽咽着忐忑开口 “那...那我之前,之前骗你的事....你原谅我了吗?” 方策心里难受得要死,他看不得她失落,看到她落泪自己更是心头大痛。 他双眸渐红,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抚。 “我怎么会怪你?方秋莹,我永远不会怪你” 方秋莹,我只求当你发现我也骗了你时,你不会离开我。 公主 临近京城,静默的氛围不知道为什么逐渐在蔓延。 方策的脸色渐渐变得沉重,人也越发沉默。 一路上他待方秋莹一如既往的无微不至,但笑容慢慢开始变得勉强。 懒散的,随意的,轻松的,淡定的方策仿佛都消失了。 他面上神色始终蒙着一层阴霾。 方秋莹夜里几次醒来发现他都没睡一直在愣怔地望着自己。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她也不明白前方到底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每当一开口想问他,结果都是被他的吻给搪塞了过去。 方秋莹很不安,可她除了静静地等着命运给她揭幕,她也别无他法。 再远的路都有尽头,车在家门口停了。 方秋莹准备下车,坐了好久马车感觉骨头都要散了,她急需活动一下筋骨。 却听到后面的方策在叫她 “方秋莹” 她掀帘的手一顿,回头看他。 方策倚坐在车壁旁,他漆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他轻声对她说“方秋莹,再给我亲一下” 不待她回应,他起身跪在她身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手穿进了她的头发里。 他用力地把她按向他,把她的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唇上。 这个吻,没有挑逗,没有吸吮,没有啃噬,只是单单压着。 方秋莹为这个吻里传来的悲伤感到惶惶茫然。 俩人良久未动,宅子的门人前来打破了寂静。 侍从在车外禀报说六公主来了。 公主? 方秋莹疑惑地抬眸看向方策,他也在看着她。 只是他那深沉如海波涛汹涌的眸色,方秋莹看不透。 她再也看不透了。 方策低叹一声,与她的唇分开,扶着她下了车,他又深深地看了方秋莹一眼,就疾步进了门。 方秋莹的心猛然急剧下坠。 方策,他没有拉着她的手一起走。 他就像把她忘了一样,他独自大步往前走,没有等她,也没有回头。 方秋莹跟在他后面提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迈进院子。 她的心沉甸甸的,她忽然不想进去了,她忽然不想再走了。 在庭院廊下驻足的方秋莹隐隐有个预感,前面,前面一定会有个巨大的灾难在等着她。 可是,后退似乎也来不及了。 她看到了一道倩影飞扑进方策的怀里,银铃般娇俏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你去了哪里?家里没人,莹莹好想你!” 方策,方策他不但没有推开她,他竟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 方秋莹全身热烫沸腾的血液像是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如坠冰窖,身体瞬间僵硬。 她再也提不动步。 莹莹? 脑中白光闪过,方秋莹一刹恍然,原来如此。 她想起自重逢以来,他再也没有叫过她莹莹,他也从不要求她叫爹爹。 原来如此啊。 在尘埃落定的真相面前,方秋莹莫名有些想笑。 太好笑了吧,这意思是原来的方秋莹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公主,上演一出王者归来了? 也对,她都能异世换魂,人家怎么就不能成为公主呢? 只是她呢?请问让她站在这里是干嘛的? 是要让她做一个热心看客,负责为他们悲壮的坎坷爱情喝彩叫好吗? 方秋莹直望着那对相拥的人,院中红花绿柳山石树影渐渐皆化虚无。 只有身长玉立的方策如柏如松般的身影在她眼中清晰可见。 她对上了他那怔怔望来的视线。 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弦一根根断裂的声音。 她的视线与他遥遥相对,隔着千山万水在空中交接。 他漆黑深邃的凤眸依旧微沉,他慵懒清冷的眉眼仍然疏淡。 那浓墨般的眸子像隔着千万年的光阴向她望来。 他们之间本只隔了那么几步。 他们之间却已经隔了好远。 方秋莹别开了眼,她眯眼望向苍茫的天空,阳光正盛,白茫茫一片的艳阳却让她感到如此冰冷刺目。 这冲不破的苍穹啊,怎么就似个牢笼一样让她窒息呢? 这个时空中的未来里到底还会有多少苦痛在等着她呢? 她很痛,真的很痛。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艘破船,误入了一场暴风雨的中心,这种飘摇在风暴中被摧残的强烈痛苦,让她难以承受,让她难以呼吸。 难道这一路走来的所有柔情蜜意,诸多欢声笑语,都只是一场笑话吗? 什么爱不爱的,什么这好那好的,都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回京的手段而已吗? 可叹她竟都信了。 到底是方策玩弄人心太厉害了,还是她方秋莹过分愚蠢?竟然都信以为真了。 方秋莹仰头大口呼吸企图逼退眼眶里的泪。 她咬着舌尖告诉自己没关系,她可以成为一个笑话,但绝对不能再在他面前哭了。 她绝对不会再把脆弱赠与他作为伤害她的武器。 “是你!” 那道倩影似乎是发现了伫立在原地的方秋莹,惊呼着奔向了她。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里的?你,你说话啊” 那人显然很惊讶看到方秋莹,她隐隐带着哭腔连声急问。 方秋莹没理她,她抓着方秋莹的手臂一阵推晃,推得她的脚步节节后退,推得她的身子如风中树叶,摇摇欲坠。 “莹莹” 方策上前抓住了那人推搡的手,他沉声说“莹莹,你先回去” “我不!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在这里!” 方秋莹收回心神,垂眸看向这把娇柔的声音主人。 真美啊,她真美。 入眼就是晶莹白皙粉嫩无暇的一张脸,那肌肤胜雪甚如凝脂。 两弯柳叶眉此刻似蹙非蹙,灿然星光水眸如清波流盼。 一袭淡粉长裙,外披着的白色薄纱垂及地面,腰束着的素色缎带上丝绦缀着碧玉琅环。 整齐的刘海遮住额间残存的稚气,刘海下的那双眼珠子比繁星璀璨,似一颗莹玉没有丝毫杂色。 可以说堪称是绝代姿容,稀世之美了。 挺好的,真的,或许也确实就得是这样的美人才能与方策作配吧。 方秋莹忽然轻轻一笑 “我看还是我先回去吧,不知这里还有我的房间吗?” “你回什么回?你是傻子吗?我在问你话啊!” 那被无视的美人又气狠狠地推她。 “莹莹” 身旁方策的声音变得凌厉“我着人先送你回去。” “我不!我不要!方策你不要再想着敷衍我!” 很显然,这位小美人并不怕方策呢。 方秋莹冷眼看着俩人言语来往,算了,又关她什么事? 她淡淡轻嗤一声,绕开了他们,抬步茫然往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该去哪里。 或许这茫茫荒谬人间本也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恶言 漫无目的往前走的方秋莹慢慢踱到了小湖。 她微愣着看向湖面。 微风吹拂,碧波荡漾粼粼金光,朵朵红莲点缀的湖水清如明镜。 又是这面湖,又一次来到这面湖,她的心境却早已大不相同。 那一天也是在这里,她因方策的那张脸而心软,也是在这里,因目睹方策对自己的情意而卸下心防。 那些还不算遥远的记忆,那些有过的欢欣与悲伤,都仍在她心头回响。 想起来还真好笑啊。 他当时还生怕自己要跳湖呢。 哈,说不定自己最终的归宿还真会是这方湖底。 方秋莹慢慢靠近了湖边,绿柳低垂的水面映着她清晰的倒影。 这人真丑啊。 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发丝凌乱。 怎么那么丑? 如此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真是她方秋莹吗? 连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 方秋莹蹲落在地,俯身伸出轻颤的手去捞湖中的倒影。 可惜啊,镜花水月注定什么都不会有,她只鞠起了一手的水。 湖水清凉入骨,丝丝凉意由指尖传到心头,方秋莹蓦然就被惊醒了。 不对!不可以! 曾经乐观洒脱的方秋莹怎么可以是一个这般自顾颓唐的她? 这些年来,无论在江湖风雨中处于何等劣势,或是人生遭遇何种艰难险阻,她都从来没想过要去死。 她时刻牢记,她的命是方策以莫大的代价从黄泉夺回,她有什么资格言死? 方策给了她两条命,而今天,她竟想为了个陌路人就要去跳湖? 何其可笑!她对得起真正的方策吗? 她放着真正的爹爹不要,竟在这跟一个莫名其妙的陌路人纠缠? 她为他痛哭流涕,被他主宰喜怒哀乐,现在甚至还萌生了要因他去死的念头? 嘁,荒唐啊。 方秋莹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用力之重直打得她的嘴角都破了。 她随意擦掉从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微微颤抖的身子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一点都不伤心了。 如果说她现在还残存着什么情绪,那就只剩下些许被愚弄的气愤。 他何必骗自己回来呢?难不成是想把方秋莹的魂魄换回来? 那倒也不错,以为她想待在这鬼地方吗? 方秋莹暗自思量,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目光晃了晃,她看到了方策。 几步外的方策脸色并没有很好,他的脸隐在逆光的暗处,她也看不真切。 他只远远地静静地站着,长久地沉默着。 方秋莹轻描淡写地移开了目光,他不是方策,她也不会再把他当成爹爹。 她的方策能为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以命换命,她的方策永远不会对她存心机耍手段。 他不是,他永远都不会是。 方策一声不吭地走近她身边,迟疑地,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方秋莹。 那声音竟是沙哑的,似乎带着微乎其微的颤抖。 那又如何?她都不会再在意了。 方秋莹微凉的眸子平静无波地盯着湖岸垂柳。 她似漫不经心般开口。 “方策,你知道祁连山吗” 方策略带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方秋莹。 她太平静了。 从回京这一路,方策设想了千万种她可能会有的反应,或许她会哭会骂可能还会使出各种招数令他难受。 但没有一种会是这样,双眸毫无波动,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他本就隐隐作疼的心此刻如鲠在喉,密密麻麻疼得不得安生,她怎么会可以这样平静地跟自己说话?她不生气吗? 方策隐约感到有些事自己失去了掌控。 他斟酌着缓缓开口“我知道,听说那处终年积雪,怎么了?” “嗯,你派人送我去祁连吧” 方秋莹出门这一趟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想靠她自己双脚走到祁连,对她来说那确实是难于登天。 既然如此,何不就让方策发挥这么点最后的作用好了。 “去干什么?”方策定定的望着方秋莹。 “不干什么,就当我想去看雪吧。” “好,我陪你去”窥她神色平淡不似恼恨,方策暗吁了一口,他拉住她垂在身侧的皓白手腕,他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些微哀求的意味“方秋莹,我会陪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你是在说笑吗?” 方秋莹用力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她侧头看向方策,很给面子地勾唇一笑。 声音却骤然变冷,眼神锋利如刀 “趁我还在跟你好好说话,我看你千万还是不要有太多废话的好” 看着她那张恶狠狠的小脸恢复熟悉的张牙舞爪,方策反而极其短促地轻笑了一下 “方秋莹,我可以解释” “停”方秋莹抬手冷冷地打断他“不必,你用不着解释” 她停顿一瞬,放缓呼吸,语气依然森冷 “你派人送我去祁连就行。” 方策摇头,他轻哂“不可能,方秋莹,我不可能会让你离开。” 方秋莹满眼嘲讽“哦?这么说那你是想把我留下大被同眠?享齐人之福了?” “我没这么想。” “想想还挺刺激,是不是?都是你的女儿了,先肏哪一个呢?有想好了吗?或是一起肏?哈,戳戳这个再戳戳那个?有趣” 方策深吸一口气,没接话,他权当没听到她的恶言恶语,兀自解释 “我会劝转她的心思,为她寻个良人,我事先没先知会你也只是怕你不肯跟我回来” “方秋莹,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不管她” “何必麻烦,你继续直接上啊,你方策不就是这等畜生?” 方策被刺得呼吸一窒,喉间气血翻涌。 他静静地直望着她,良久才开口,冷沉的语气中带着凄怆“方秋莹,你还想我怎样向你剖白?” “怎么?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方策,就偏爱突破人伦,偏只爱肏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是吗?” 方秋莹对他的情绪毫不动容,她唇角含笑,笑意恶毒,她伸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拍,眼神冰凉 “或是说你方策,就偏爱看你女儿这张脸在你胯下承欢?” 方策看着她那满脸恶劣的笑容,他的眸色逐渐幽沉,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隐约有怒火闪动 “方秋莹,我理解你有气,但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秋莹不再看他,她沿着湖岸慢慢边走边说 “其实想想吧,这是个多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啊,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要帮你,帮你的方秋莹换了个身体,让你们能在阳光下相恋相拥” “让你们从此不必再在意世俗的眼光” 她突然停步,一字一顿“让你们可以尽情,相,奸” 方策眸色几变,终归化作一叹,他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方秋莹,你如何口不择言我都不会介怀,我只怕你过会又要哭着求我原谅” 啪的一声清响! 方秋莹毫无预兆地利落地反手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她紧握着自己被震痛的手掌,冷冷嗤笑 “方策,你以为你是谁?我会求你原谅?” “说什么呢?别逗了好吗?方策,做人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你不会真以为你是俊得能颠倒众生吧?真以为你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我啊,不妨告诉你,其实每次在你身下我都恶心得要死!也就是看你可怜,给你肏都是种施舍明白吗?” 方策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他舌尖顶弄了一下腮帮子。 他垂眼掩去眸中神色,他看着湖面粼粼碧波,他的声音暗沉清冷 “你继续,我不介意被你打,你也可以随便骂。” 前情 写在前头。 这章方策将会和公主有肉体描写,介意的请不要往下拉。 =========================== 那天方秋莹走后不久,方策就在赶来的侍从帮忙下脱了困。 他恨得后糟牙都要咬碎,好不容易待熬过了药性,也无暇去训斥侍从不力。 他揣着满腔怒火抱着要把她抓到就碎尸万段的念头,咬牙切齿地牵了马就准备出门去寻方秋莹。 不承想刚出了宅门,就那么巧,他被一顶轿子拦了下来。 莹润光洁的一只手掀开了轿帘。 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对他俏皮一笑,喊了他一声“方大人” 竟是当朝六公主李月瑶,方策惊讶地低头行礼。 当朝皇帝承正大帝有叁子六女,但方策无心官场,与皇室子弟都没有多少接触,平常出入皇城碰到也仅限于行个礼问个安。 这位公主排行第六,方策更是不熟,只知其生母早逝,本人性子懦弱也不讨帝王欢心平日没有多少存在感。 但这六公主此刻竟径自就下了轿,熟门熟路地擅自迈进了方府! 方策难掩意外,只好遣侍从先行去追方秋莹,他跟着返进了家门。 李月瑶着一身淡黄色云烟宫缎素雪绢云千水裙,锦缎般的万缕青丝只用了一根玉簪轻挽起来,未施过多粉黛,仅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就已明艳不可方物。 她施施然地似一朵云般飘入了正堂,也不等方策相问,她就挥手屏退了左右。 然后一个猛扑抱住方策喊了一声爹。 纵是再淡定的方策此刻也难免大惊失色,差点没被吓得跌坐在地。 她搂着方策一五一十仔细道来,原来不知为何那天夜里她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地却感觉自己在空中飘飘荡荡,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魂魄居然落在了六公主的身上。 醒来后对宫人旁击侧敲一番细问,才知此前李月瑶落了水,多日来一直昏迷不醒。 大概是她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魂归九天后给方秋莹钻了个空子。 借尸还魂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她刚得知时也是怕极了。 可忽然转念一想,这不就表示她可以嫁给方策,无惧世人眼光从此长相厮守了吗? 喜上眉梢的方秋莹就这么欢欢喜喜地做了李月瑶,收拾妥当找了个借口赶紧出门来寻方策。 她生怕方策尤不肯信这等光怪陆离的奇事,又把二人之间点滴细细说来。 包括那档子事。 方策瞬间呆立当场,方秋莹竟是真的死了。 他一时悲喜交加,悲的是女儿差点没命自己却毫不知情。 喜的自然是俩人还能再度重相逢。 父女相逢泪眼相看,又听李月瑶说六公主日子不易,常遭人冷眼。 方策生怕李月瑶在宫中受苦,他自然又是得为她作一番筹谋。 这么一顿耽搁,十天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方策将方秋莹忘了。 终于在一切都恢复正轨,李月瑶的公主之位也坐得稳稳当当。 她却突然乘着夜色再次造访方宅,竟对方策说要向皇帝请旨下嫁于他。 方策却没有同意李月瑶的提议,他暂且先行劝走了李月瑶。 他看着窗外清辉月色突然愁绪满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如今每当一旦想到要跟莹莹再次裸裎相对,内心深处就隐隐有着抗拒,方策不愿去深究原因。 或许是因为此前他没能恪守人伦底线与自己女儿开始的这段情,本就是一场荒唐事,那现在就应该值得庆幸,老天仁慈,又给了次机会,让莹莹换了个身体,那她完全可以开始不同的崭新人生。 他想,不如还是得抓紧给莹莹物色个良人吧。 在思索中渐渐睡着的方策却被身体传来的异样所惊醒。 他睁开眼睛就被李月瑶此时所做的事惊得坐了起来。 去而复返的李月瑶,此刻赤身光裸,在窗外朦胧银月的笼罩下一身肌肤莹润似玉。 她带着盈盈春水臻首低伏,轻启朱唇,竟把方策的龟头含了进去! 温热柔软的口腔舌尖轻拂滋润,拨弄得马眼流液,沉睡蛰伏的大肉棒在她的口中慢慢苏醒,逐渐变得坚硬翘挺,滚烫灼热。 她那洁白无瑕的脸庞印出了肉棒的柱状。 “莹莹你疯了?” 方策眸色晦暗,即便李月瑶不懂舔弄,只会最简单的吞吐,也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 他极其艰难才能将她推开,提起了裤头。 李月瑶娇滴滴扑上前拦住他动作“爹爹,莹莹好想你,你摸摸...莹莹都湿了...” 她假装蛮横不由分说地又把他按到,扒下他裤子。 她那双樱红的雪乳在方策眼前颤动,使得他完全不敢做出剧烈反抗,生怕动作之下触碰到她的身体。 很轻易地就又被李月瑶扯下了裤腰。 她握住那根粗壮的大肉棒,凑上前吐出丁香舌尖,轻轻地亲了一下,又在晶亮的马眼处舔了舔,用她那殷红光滑的红唇磨了磨硕大的龟头,张嘴含了进去轻嘬。 她尽力地吸吮吞咽,吃得啧啧作响“爹爹的肉棒好好吃...” 猝不及防之下,方策喉间挤出一声低喘,身躯猛然震颤。 他喘息着往后一仰,双腿下意识张得更开,舒爽在他隐忍的神情中浮现。 李月瑶口舌用力地含着顶端的马眼,媚眼如丝看着方策 “爹爹...爹爹...莹莹好想你的肉棒.....” 方策闭上眼深深地吸气,沉浸在激烈的快感里,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汪洋大海般的脑中浮现出错觉,他仿佛看到了方秋莹湿漉漉的眼睛。 方秋莹?! 想起了离去的方秋莹,方策蓦然睁开了眼睛,墨玉般的黑眸倏地紧缩,他面色骤然变冷,满身情欲急剧退去。 他突然就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离开的那个人,她不是方秋莹,他明明只跟她过了两天,却有种已经过完了一辈子的错觉。 他们在这张床上度过朝暮,他看她笑,他为她哭,他因她灵魂都颤抖。 而她知道他是方策,她也曾因他而沉沦,为他而失控。 她是谁? 她曾对他说“方策,好想你一直肏我” 她会是谁? 不!方策一把掀开了李月瑶,嚯地一声沉着脸坐了起来,他扯过薄被将李月瑶笼罩,自己迅速穿齐衣衫。 无论她是谁,他此刻都疯狂地想念那位方秋莹! 无论她是谁,他都必须要立刻找到她! 方策无暇去敷衍李月瑶,他亦顾及不了任何人。 他漏夜就用官牌叫开了城门,快马加鞭策马赶出了城,沿着先前遣去的侍从所留下的记号急速追赶而去。 云端月色疏离寂寥,天高树小,鸟雀沉眠。 有一个人在这一刻的长夜途中慢慢变了心,人间对此无知无觉。 方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困了就喝酒,累了也喝酒,他废寝忘食地跑跪了两匹马。 他终于追上了方秋莹,他终于看到了方秋莹。 她发丝凌乱,她蜷缩着身子依在一处树荫下,仿佛睡着了一样,包袱被随意地落在一旁。 也许是热,或许是痛,她眉头紧蹙,嘴唇干裂,一张削瘦的小脸苍白无色,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好憔悴。 夏日微风拂面,方策心中猛然大痛,他听见了自己的心碎。 夕照 她在等我。 端坐于马背上,垂眸假装冷然看去的方策,入目就撞上了方秋莹那怔怔望来的视线。 她注视他时的温柔眼神太动人,美目流转间,之前的锋芒尽数掩去,只余下满目思念与情意。 害得他把本幻想了一路等捉到她后,要给她一个如何锐利冰凉带着杀气的眼神这件事,都忘了。 她在等他,这个认知,让他如此笃定,令他如此沉醉。 他忘了怨忘了痛也忘了累,满脑就只剩下想抱她这一个念头。 他想抱着她,想紧紧抱着她,想永远抱着她。 当沉沦在她给予的快意里,他强压心头颤动,只庆幸自己终归是追上了她。 他真的觉得为此遭受再多的罪都是值得。 然而,这其中并不包括她亲自刺向他的风刀霜剑。 从决定回京始,对于将会降临到他头上的狂风骤雨,方策觉得自己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原来不行,当真正听着她的句句冷嘲热讽,当真正面对她入骨刺心的冰冷眼神。 不行,他全都难以承受。 那每一句都像一把无形的剑直插他肺腑。 他的心脏在胸口狂乱地跳动,她的每一个字都能让他的情绪天翻地覆。 他的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灼疼感。 她的那些亲吻,眼泪,主动,勾缠,他仿佛都从未曾真正拥有过。 枉他这一路上还常常都在想着等解决了眼前的局面,他应该带她去哪里快活,他应该带给她怎样肆意甜蜜的日子,这些臆想在她的狠厉下如今都成了笑话。 她骂了很久了。 连天上的太阳估计都听够了准备躲起来,她依然还在骂。 句句恶毒,字字诛心。 方策面上一直维持的浅淡神色逐渐在僵硬,脑中的弦崩得断裂,他现在只想把她那一张一合吐着恶毒言词的小嘴给堵上。 方策垂眸暗自挑眉,决定不再思量,他直接倾身向前,俊朗的面孔向方秋莹逼近。 他把她按抵在树干上,微斜着脑袋就吻了下去。 被眼前骤然放大的脸一惊,方秋莹却也没挣扎,她只冷笑一声,就狠狠地用尽全力般咬向他的下唇瓣! 方策痛得嘶声瞬间退开些许,他抬手揩了一下唇上的血珠。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上的血,心头的刺,疼得无声无息。 他微侧着头与方秋莹狠戾的目光对视,,她那明眸若雪的眼神中像滋生了无数道剑光,直冲入他的胸口,搅得他肝胆欲碎。 他却只能淡淡相望,默默承受,苦苦煎熬。 忽然,方策嘴角轻轻一扬,他毫无预兆地突然用手捧住了方秋莹的脸,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面颊,手指发了狠地往她的唇上拭去。 他把手指上的血全抹在了她唇角! 方秋莹使劲地去拨他的手,可是他抓得那么紧,修长有力的手掌紧紧箍住了她脸颊。 她急了,不顾一切地手脚并用去撕打他,可依然还是怎么都挣脱不开。 因她的激烈挣扎,方策的脸也染上了冷意。 他冷笑着猛的把她扯到了他的怀里,不顾她的撕打,薄唇再次压了下去。 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这是个带着惩罚性的吻。 他吻得那么用力,粗暴,蛮横,吻里充满了狂暴的掠夺与攻占。 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般地抢夺,俩人口中都充满了血腥。 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方秋莹放弃了对他的撕打,她扬手扯下头上的发簪抵在了自己的颈项处。 她冷冷地望着他。 方策倏然一僵,他停了下来,仿佛游魂忽定,微微一怔。 他低下头看她,呼吸慢慢逐步平稳,脸上虽滞,却一直在盯着她。 良久,他凤目微眯,执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硬生生拉开。 他压低了声音,薄唇扬起一声嘲谑。 “方策,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句话是谁说的?” 他的神情暗淡,双眸泛红,整个人像是被她浇上了一层寒霜。 他的嗓音低沉魅惑带着怒意,缓缓的声线里充满讽刺。 俩人离得太近,那剑锋浓眉的俊美面容离方秋莹不过寸许。。 温热的气息拂扫她鼻尖,眸如黑玉的深邃眼眸里映着却是她的决绝。 方秋莹用力掷落手中发簪,毫不犹豫地又挥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配吗?方策,你配?你大可以敢再碰我一下试试” 她染血的唇角在斜阳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诡丽,她微仰着依然饱含恶意的下巴斜睨他。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哪怕是具尸体,只要是你女儿你都能肏得下去?” “那我还真是期待。方策,来,我等着看你奸尸!” 方策呼吸一紧,眼眸紧缩,冷峭的面容上那最后一丝血色仿佛都随着落日褪尽。 他微仰起头,目光远眺天边渐落的斜阳,侧面的墨发散落遮住了他半边俊挺的轮廓。 他说“我等你。方秋莹,我会等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的声音暗沉,寥落,飘飘忽忽散在风里,语调也与往日不同,带着一种莫名的孤寂。 他走了。 立在原地的方秋莹,看着那广袖玉带,长袍曳地的背影渐渐离她远去。 落日余晖中的晚风卷起了他身后的衣袍,有落花在依稀随他飘荡。 她突然想起,那衣袍还是几个时辰前的她亲手为他系上。 方秋莹的脸色忽地惨白,百般变幻,最终,狠绝定格成了落寞。 天地渐渐恢复了死寂。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唇角,混了血味一起冲进口中,既化不成爱,也凝不成恨,只有微微的痛在蛰着她的心。 极乐 暮色四合,身心俱疲的方秋莹寻摸着回了那唯一稍微有点熟悉的寝室。 本来坐了那么久马车就够累的了,这折腾一通又饿又累也没人说给弄点吃的。 啧,她突然觉得非常委屈是怎么回事! 室内烛影摇曳,凉气飕飕,空无一人。 方秋莹微怔,屋内的时光仿佛在她走的那天停驻,寝室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角落的冰,桌上的饭,一如往昔。 她提着变得沉重的心,默默地走进侧间的盥洗室净手准备吃饭。 一眼又看到浴桶烟雾环绕在冒着热气,她伸手探了一下水,温度正是相宜。 她的心,突然被这热气熏软了几分。 沐浴出来,在同一张凉榻旁的同一张桌上,她又看到了同一盘鲜嫩欲滴的杨梅。 她心里想着的是要伸手去将其扫落在地,结果最终却是捻了一颗放嘴里。 这回的梅子一点都不酸了,但她的眼角却渐渐有泪不断溢出。 方秋莹慢慢地把头发擦干,便将窗台的烛火吹熄。 她孤影孑立,青丝寸寸绕指,似痛未痛,侧头望向窗外,只有天上的一盏银月在静静地看着她。 躺在温软的床铺上,蒙上被子,她终于泪流满面。 哭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感觉身下的床猛然下沉,身侧躺落了一个人。 方秋莹陡然清醒,脸上一滞。 一阵好闻的气息来袭,是沐浴过后的清香夹着轻微的酒香。 难道...难道说这个宅子就这么一个房间了吗?就这么一张床了吗? 是他走错了还是她来错了? 能不能有点吵架的自觉,这么没脸没皮的吗? 她到底是该把他踹下去,或者是该自己没骨气地溜出去呢? 方秋莹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该不该动手,她缓缓地拉下了被子一角。 却不禁被吓了一跳。 她对上了他的那张脸。 方策枕着手面朝她而卧,竟一直在盯着她看。 他鼻息滚热,呼吸沉稳,不出一声,俩人离得极近,她可以闻到他口中淡淡的酒味。 四目相对,黑瞳晶亮,他与她淡淡相望。 方秋莹心头一紧,抓着被角的手指指节发白。 他黑漆漆的瞳仁盯在她的脸上,她,心如击鼓。 她迅速垂眸,但想装睡好像也晚了,她被那目光灼得莫名有点慌乱和紧张。 心里跟燃了火一样,一时想骂他,一时又想起身,但抬目又对上了他视线,瞬间口也拙了,身也僵了。 气氛略有诡异,视线相撞,他的气息散发着致命诱惑。 正是最悸动的时刻。 借着窗外月色方秋莹还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清晰的指印,以及,额角刚结不久的伤痂。 她打得好重。 方秋莹心头忽地急痛。 他的伤痕,竟都来自于她。 方策,他做错了什么呢?他错就错在不该接自己回来吗? 她的眼圈渐红,再硬不起心肠,只一个恍惚,在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先行温柔地抚上了那张带伤的脸。 方策没动,就那么看着她,他嘴角微挑,眼色却是一暗。 忽然,他唇角轻轻一扬,眸光一柔,也伸手往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双方同时一怔,俱是魂荡。 方策轻笑着,薄唇荡佻缓缓凑上去。 彼此的唇逐渐在靠近,方秋莹心惊肉跳中又夹杂着点跳跃的喜悦。 不待她躲,方策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轻扣唇瓣,气息越来越近。 他俯身而压,是一个长久缠绵的吻。 他细细地温柔亲吻她的唇角,长舌探入她的小嘴挑开了她的贝齿,卷起她的舌尖缠着挑逗。 方秋莹被吻得昏头转向,模糊地看到他褪去了她的里裤。 他伏在她双腿间,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瞳仁幽黑沉凝,隐隐有火灼跳动。 然后,他低头,微凉的鼻尖抵在了花核! 他一口含住了她的穴! 他舌尖在那晶亮湿润的穴肉上头舔了一下,热口吞覆花唇,轻轻含着两片穴肉,舌尖一点点向前探去,挑开,点拨,舔弄! 他眸色晦暗,又将舌尖退出,对着穴口微微一吸,吸了满嘴的汁液出来。 方秋莹低头看向埋在她身下的方策,心中欲念炽热,情动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臀挺穴送往他嘴边。 她四肢百骸如酥如麻,紧紧咬住下唇抑住呻吟,舒服得像要丢了魂。 穴肉不由自主地一抽一缩,在他嘴里肆无忌惮地涌着一波波蜜液。 方策伸长舌头将那汁液全都舔吸干净。 方秋莹粉颊星眸,青丝披散,眉舒唇启,浑身都软。 方策眯着眼看她那艳丽娇态,胯下肉棒瞬间又胀粗一圈,劈开她两条腿也不说话,扶着肉棒就向里推了推,胯下往前用力一挺,猛地一贯,肉棒狠狠插入,越入越深,入到了底。 窄滑热润的嫩肉小穴,一下下吸箍住他不得动弹,越吸越紧。 那肉棒粗长硬烫坚挺,将她的穴肉刮蹭得阵阵战栗。 俩人颤抖着,俱是一哼,都难掩低吟。 方策伸手捞起她的一条腿,墨眸沉垂,缓缓抽送。 仅一个来回,方秋莹就浑身打颤,两条腿不自觉地要去缠他腰身。 她伸了手勾他脖子,朝他哼哼。 方策停下抽插,唇角微勾轻问 “怎么了?嗯?” 她轻轻拉低他,自己微微仰头往上一凑,唇贴了过去。 方策张嘴缠住她的唇舌,胯下巨物又缓缓地来回蠕动,一下一下慢而深地碾磨抽动。 他一边慢慢抽动一边啃咬她唇瓣小舌。 好爽!他本抿紧的薄唇也忍不住闷哼出声。 不止身体的爽,方策心里也得意得要死,他觉得自己总算又活过来了。 唉,这人儿啊,那么狠,亦这么甜。 还是得肏! 他咬着她的耳珠,低哼“方秋莹,还打我吗?” “.....” “方秋莹,还离开我吗” “......” 看她不肯说话,方策似有一腔报复,他发了狠地来劲猛肏,一鼓作气地大肏狂入,难以自拔般次次抽插都全根没入,直捣花心! “啊!方策!我爱你!我爱你方策!!” 方秋莹浑身一颤尖叫着方策的名字,一股热液就迎头浇来,在他硕大的龟头上尽洒。 方策被她突如其来的告白激动得大脑一麻,脑子当场空白。 他整个人都在激烈颤抖,那种被爱意包裹的感受,让他脊柱发颤。 穴内滚烫,肉壁一阵阵强缩,如有万口啃咬吸精。 他瞬间失控地在她身体深处肆意喷射。 方策爽得皱眉紧目,他喘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看方秋莹还在哼哼激颤。 他低叹一声,又吻上她的唇。 他们对视凝望,唇舌交吻,真切缠绵。 他们爱着,缠着,只求一个永恒。 ===== 我...我只求一个珠珠... 小伙伴们如果手上的珠珠,还没给你们其他喜欢的文送掉的话。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给我吧.... 点击评分每天就可以送两个珍珠~ 哈哈谢谢啦! 笔锋 方秋莹醒来时,方策已经不在身边。 她下了床,看到桌面上有方策留的纸条,让她醒了喊他。 方秋莹没有喊,她洗漱完收拾好自己便在宅子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弄得满头细汗才好不容易在书房里找到方策。 方策正端坐在桌前挥毫写着什么,腕底指尖骨节分明,仿似力透纸背。 他半束着发,垂落的黑发拂过他的下颚,让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柔和看向踏进屋的方秋莹,尾音上扬 “醒了?饿了吗?” 方秋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头略微一痛,脑海里乱糟糟的,她摇了摇头。 他唇角漾开一抹笑意“等等我啊,这些天积存了不少公务,我马上好” 哈,稀奇了!方秋莹心想,他竟然还会有公务!还以为他的正事光是谈情呢。 “或者叫人送饭来这吃怎么样?” 阳光从窗棂洒入,光影在他俊挺的脸庞流转,映着他墨玉般的眼眸仿佛在闪烁着熠熠星辉,点点璀璨。 她轻轻点头。 侍从端来饭,方秋莹坐在桌案一侧,几乎与他肩挨着肩,一边用饭一边看他。 方策真好看啊,她有些出神。 神思散漫间她不由想,无论看多少次,无论看多久,她应该都不会腻。 秀色可餐这词大概就是为此刻而造吧。 她自己吃了几口又喂他几口,终于没忍住问出那个在心里缠绕了好久的问题。 “方策,我...我就没有个丫鬟什么之类的吗?家里为什么这么冷清的?” 方秋莹对此真的很好奇,难道...难道现在的方策真的很穷吗... “怕损你”笔尖忽然顿住,他的声音微顿,但还是轻轻地把话说完“怕损她声誉,之前的都遣了。” “哦...” 原来如此。 答案如此简单,真相如此不美。 墨点浑染了纸张,他搁下手中的笔略微一叹,举手在眉心轻按了一下。 方秋莹后悔了,她不该问的,或许她就不该说话。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默默地盯着手中的点心,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看着他被光影勾勒得格外惆怅的侧脸,又想到他的伤,她的眼眶微微发酸,声音也不由自主放轻了 “你..你脸上还疼不疼?” “我要是说疼呢?” 他声音略带沙哑,唇角带笑气定神闲侧身抬眸望她。 怎么办,方秋莹觉得她好像再也凶不起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不稳,一股强烈的愧疚涌上心头 “对不起” 方策拿起支没有沾墨的狼毫在她脸上轻轻一划,视线相对,方秋莹才发现他的笑意竟不达眼底。 “方秋莹,其实我现在都已经不敢跟你说话,我不知道哪一刻的你才是真的。” 他复又执笔,低头继续书写,语气稍稍变冷。 “你可千万别道歉,免得我一会又要挨揍” 方秋莹的心一揪,心里乱乱的。 方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好? 他是不是想到那个她了? 他是有在怪我吗? 或许是这些天方策的忍让与纵容让她忘了,忘了他也是个非常有脾气的人。 他冷了脸的这份威严,让方秋莹心头惶惶忍不住轻颤。 她怕。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怕的到底是什么。 方秋莹放下手上的点心,稍微鼓起勇气轻捧上他的脸,带着几许苦涩和爱慕吻上他的薄唇,讨好地细细舔了几下。 方策却只在她唇瓣上轻啄了一下,一触即分,他轻轻推开她,掏了帕子帮她把嘴边糊的点心渣滓给擦拭干净。 他垂下眼帘,淡淡道“我先忙会,你吃” 方策不再开口,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 方秋莹唇角掀了掀,终究还是低下了头,闭上了嘴。 她起身出了书房。 她看着天上悠悠白云,她的眼泪簌簌而下。 她错过了身后方策不动声色意味不明的一笑。 方秋莹回房搬了张凉榻在房门口的廊下躺着。 她拿了本书随意翻看,过道里微风习习,本该舒适得昏昏欲睡的天气,她却心头积郁烦躁得不行。 身后传来一道杂乱急切的脚步声,脚步在她身边停住。 娇柔的声音在旁响起“你在这啊?” 是李月瑶。 方秋莹的心忽地一沉,她把书盖在自己脸上,没说话。 “你看到方策了吗?他去了哪里?我到处找都没找到。” “不知道” 方秋莹的声音从书的背后传来,闷闷的。 “对了,那个...昨天,我,我不是冲你...” 方秋莹沉默。 “我..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到我身上的吗?” “我不知道” 李月瑶有些急了。 “发生什么了你不知道,那你是谁你总知道吧?” 见方秋莹还是不说话,她急得伸手拿开方秋莹脸上的书,却猛然被意外一怔。 书本背后的方秋莹竟满面是泪,她哭得无声无息。 李月瑶轻轻咬着下唇,突然也沉默了。 方秋莹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书,又盖在脸上。 她应该还不知道方策跟自己的事吧。 唉,烦。 方秋莹良久一叹 “说说你和方策的故事吧” 壳中悲鸟别故地?李月瑶?风起 方秋莹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对方策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虽说她一出生就没有了娘,但从小跟其他闺阁姑娘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琴棋书画虽不敢说样样精通,但好歹也都会那么一点。 四书五经也虽都看不下去,但她亦懂羞耻,明人伦。 她一点都不出格,一点都不叛逆。 她爱笑,她爱美。 她就是人间一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漂亮的可爱小姑娘。 家里虽然人口简单,但也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 身边丫头仆从环绕,每天睁开眼这个世界就有许多新奇的新鲜的玩意儿在等着她。 她根本就不懂寂寞是什么。 人生里唯一的小烦恼,大概就是跟其他闺阁小姐妹闲坐时,一起比较比较谁的胭脂水粉,或者谁的锦衣华服珠宝首饰更胜一筹。 她却常常都会胜的,因为,她有方策。 或许这就是她的唯一不同。 唯一不同的就是方秋莹这个可爱小姑娘有个好爹。 她的爹,比所有人的爹好看,比一些人的爹有钱,比全天下人的爹都更爱自家女儿。 她的爹,是方策。 她是方策的心头肉,掌中宝。 他对她毫无要求,他因她毫无原则。 他为她倾尽心血,他给她悉心细致。 可以说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都不为过。 想要的东西,只需要多瞟几眼,就会自动送到她手中。 她的爹那么好,她的爹那么爱她。 她亦是那么爱她爹,但这种爱在这个时候仅仅只是一个孩子对父亲的孺慕。 仅仅只是对他这样一个强大男人的崇敬。 日月飞驰,光阴如梭,她快乐地虚度了十叁年。 十叁岁初潮的那个夜晚,她从小腹的疼痛中醒来,发现身下粘稠,血流不息。 她吓得惊慌失措,哭哭啼啼地冲进方策房内,她扑进方策怀里,哭喊着说不想死,求爹爹救命。 问清缘由的方策,既尴尬又好笑,硬着头皮教导她人事。 她躺着方策的床上,他隔着衣衫轻轻揉着她的小腹为她缓解疼痛。 他轻声细语,说她从此就是个大姑娘了,说她再也不能做一个随心所欲的小女孩。 从此要学习家事,等着某一天嫁给某一个人,为某一个家族相夫教子度过一生。 他低声轻笑,带着沙哑醇厚。 他床铺温软,带着淡淡檀香。 他离她那么近,好闻的气息在她鼻尖环绕,像他的人那样沉稳,温暖。 他的手仿佛带有魔力,揉得她的小腹热热的。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同骨头都已酥软,身下涌着一阵阵血流,却再也感受不到丁点疼痛。 那个夏日的夜色,浓郁深沉,窗外是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细碎的清冷月光从窗棂倾斜泻进屋子里,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朦胧的银色。 那个夜色里的方秋莹,呆呆地望着被朦胧月色笼罩的方策,她想,今晚的蝉声格外不刺耳呢。 她并不是很盼望度过他口中的那样一生。 但如果,如果那某一个人是方策这样的人呢? 她想,她一定会非常愿意。 她非常愿意成为这样的大姑娘。 心魔就此而生。 有一个小姑娘在这个蝉鸣不止的夏夜里悄悄长大,静静地情窦初开。 方秋莹自小就喜欢和方策待在一起。 方策是个非常稳重,自持,生活过得异常简单的人,但他却愿意无条件纵容,包容着她的一切虚荣小喜好,固执坏脾气。 他那么好看,却又那么克制,禁欲,洁身自好,既不养小妾,也不包外室。 至于会不会跟同僚或好友去声色犬马,那方秋莹就不知道了。 但现在,她很想知道,她非常想知道。 她开始偷偷观察方策,却慢慢地慢慢地发现,她对他投入了太多的关注。 她本就对方策亲近,信任,依赖,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这种感情也在渐渐变质。 渐渐变成倾慕,眷恋,灵魂都在叫嚣着想要向他靠近。 她的眼里渐渐变得只有方策,她的心里渐渐只想捕捉他的身影。 什么胭脂水粉,首饰华服,姐妹小聚,或是谁家的好儿郎,她都再也不关心了。 日常生活的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她的眼里,她的心里,都只剩下了一个方策。 她观他一举一动,她为他喜怒哀乐,她倾注了全部的情绪在他的身上。 从此欢乐也好,悲伤也好,都只为他波动。 她还不懂爱,她的爱情与亲情却已渐渐没有了界限。 她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方策,她制造着以及珍惜着每一次和他的独处机会。 她送他出门,她迎他归家,哪怕只得到一个眼神,一句道别,她都能欢喜一整天。 可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姑娘,她当然也明白,这过分不寻常。 这是不可告人,这要埋藏心底。 她非常努力地压抑着日渐浓烈的情感。 她非常努力地把看向他那热烈的眼神装扮成正常。 只是,她亦越陷越深,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或许,她也从来未想自控。 她不知道方策是不是对此已有所觉。 他依然对她有求必应,但他的温情仿佛渐渐有了距离。 他再也不会抱她,见到了也很少跟她有眼神的碰撞。 俩人难得说句话都要隔个老远。 他好像越来越忙,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变得早出晚归,他们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似乎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 十五岁的秋,她及笄了。 方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方策为她大摆筵席,宴尽亲朋。 姐妹们席间调笑她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夫婿,她悄悄偷眼望向方策,却发现方策也正在看着她。 她撞进了他如深海般沉静的目光里,双目对视的一刹那,时间宛如冻结。 杯觥交错间,他人皆化背景,唯有方策在她眼中如星光流淌。 他在人群中向她遥遥举杯,他薄唇轻扬,一饮而尽。 她听到秋风里明确传来了自己的心动声。 她从此是大人了。 她从此决定爱方策。 原来是在这一天开始,方秋莹从此爱着方策。 壳中悲鸟别故地?李月瑶?情动 夜渐深,宾客散尽,秋凉雾重,月色浅淡。 方秋莹从厨房端了一盏解酒茶去找方策。 方策靠在书房的软榻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窗外树影婆娑,影影绰绰流动的夜色将他罩在黑夜里,他整个人像融入了黑暗中。 方秋莹轻轻喊了一声爹,空旷的屋子里除了帘帷瑟瑟秋声,没有任何回应。 她放下茶盏,轻咬樱唇收敛呼吸,胆战心惊地轻手轻脚走到方策身边。 他在席上推杯换盏,来者不拒饮了不少酒,此刻脸色还略带潮红。 她靠得极近,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酒味,酒意熏得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第一次居高临下,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这张百看不厌的脸。 寂静的深夜里,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砰砰心跳声。 方秋莹一直都知道方策是俊美出众的,但从未想过会有一刻,她会像现在这样为他心动。 看着方策在夜色中让人惊艳的俊美睡颜,她在心惊与欢欣间来回纠结了半天。 哪怕她知道这很可能是老天安排的一个陷阱,但她实在难以抵挡诱惑。 她兀自挣扎良久,最终还是颤抖着伸出了手。 可就在她那白玉的指尖即将抚上他俊挺的眉眼时,依然阖着眼的方策,却蓦然伸手。 他准确地扣住了她的纤纤手腕。 方秋莹心里咯噔一凉,脸色倏地苍白,心跳瞬间乱成一团。 她快速强压下胸口噗通噗通的慌乱与心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自若。 “爹,爹爹....真好看....” 空气安静得快让她窒息,方策才轻哼了一声,他缥缈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过两年。过两年爹会给你找个更好看的夫君。” 她垂眸微微咬唇:“我不要...” 方策松开了她的手腕,他依然没有睁眼,只淡淡开口 “现在不说,夜了,去睡。” 方秋莹心下陡然一紧,她还不想走。 他在家里常常来去匆匆,她已经很久没跟他单独相处过了,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时候。 或许是因这昏暗的夜色,又或者是借了席上饮的两杯果子酒,她壮起了胆。 她蹲落在侧,白皙无暇的手径直揽住了方策的腰,粉嫩微红的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她的语气略显怆然:“你...你都好久没陪莹莹了...” “今天是我生辰,爹爹别赶莹莹嘛....” 方策剑眉半挑,凤目微眯,依然沉默着,大概也是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 许久,他微微一叹,修长的手轻轻地在她头顶的发旋摩挲。 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 “莹莹又大一岁了,什么事可为而不可为,心里都要有数好吗?” 方秋莹没说话,抬头与他对视,少女如诗的眼眸里荡漾的微波以及快要溢出的情愫,在他沉沉的目光里荡着圈圈涟漪。 方策眼眸漆黑如墨,眸中情绪难辨,深沉的眼神中似乎蕴藏着什么,可她却看不分明。 方秋莹在他的目光中微微失神,她的眼眶渐红,似泫然欲滴:“可是你总不理我,方策,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一句话却惹得那墨玉般的黑眸中猛然光华跃动,方策忽地起身,一把将她抱上了榻。 他收紧双臂,把她揽在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沉压抑的叹息声穿过她的发丝落在她的耳中。 “就当我醉了。莹莹,就这一次。明天,明天做个乖孩子。” 他的声音平稳低缓,让人听不出情绪。 方秋莹蓦地脸颊通红,她原本也只是期待他理理她陪她说说话而已... 伏在他的胸膛,他身上内敛宁静,沉稳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她身体像飘在云端使不上力,她软得像一滩水,心里似乎有什么要满溢出来。 方秋莹摒弃纷乱的思绪,悄悄抿嘴得逞偷笑,心想装可怜果然有用哦。 方策,哼,他终归是疼她的嘛。 但如果,如果远离他才是乖,那她永远都不会做这个乖孩子。 他们静静相拥而眠,夜在身边悄悄流淌。 耳边独荡着彼此的心跳声,窗外的风声显得分外遥远。 只不过,自那一晚过后,方秋莹就更难见到方策了。 她每天不管多早起来,都会发现他已经赶先一步出了门。 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夜不归宿,从来不回家了呢! 为了见他匆匆一面,她想了各种办法。 先是为了让他心疼,她不肯吃晚饭,固执地等他,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吃。 可方策听了仆从禀告却依然无动于衷,他仍然每天深夜才归家。 一副管她爱吃不吃的样子。 方秋莹被气得要死,她决定绝食! 她就真的不吃饭了,撑了两顿,丫头们都以为她只是没胃口,各种变着花样给她弄吃食。 瞬间...唉,撑不下去了,在一盘盘的美食面前哈喇子自动流了一地。 绝食宣告失败。 自初潮后,这两年她的身体也像春笋一样发现巨变,她不但长高了,某些地方也大有不同。 某天沐浴时,她给自己擦着胰子,手从胸前隆起包掠过,摸起来像有硬硬的石块,胀疼胀疼的。 她已经不是两年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当然明白这是正常的身体变化。 但聪明的方秋莹忽然灵机一动,她想到了好个办法让方策理她! 哈,她都快被自己机灵的小脑袋折服了呢。 那个凛然的夜,她再次梨花带雨地跑进方策房里,又一次扑他怀里哭着喊胸口好疼。 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给揉揉。 没想到方策却冷笑着用力将她一把推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方秋莹,你有病吧?” 他黑瞳深邃,眸光冷冽,语气不善:“方秋莹,你现在还记得我是你爹吗?” 方秋莹心里忐忑,但都这一步了,也只能继续假装无辜娇憨。 “那又怎么样,莹莹疼嘛” 方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明显不想与她纠缠下去,他的声音凌厉。 “不怎么样,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睡觉” “我不!就不滚!” 她屈强地仰着小下巴,一点都不怕他。 “呵。好,我滚。” 方策冷着脸随意套上了外袍,周身俱是生人勿近的气息,砰的一声出了门。 屡战屡败的方秋莹还就不信了。 她第二天立刻找了条白绫,使丫头去禀报方策说她要上吊了,赶紧来见最后一面。 丫头们都跟傻了一样,不明白小姐好好的玩这么一出是为什么。 方策匆忙赶回家,挥退了哭天唤地规劝小姐的一群丫头。 他走近气鼓鼓在横梁上悬挂白绫的方秋莹,怒极反笑 “瞧瞧,我真想让人来瞧瞧老子重金堆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孩子!” 方秋莹轻哼,给白绫打着结,不搭理他。 “要死是吧?何必那么麻烦呢。”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和她视线相对,他黑沉沉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薄唇似笑非笑,眼神捉摸不透。 “这样,我着人去买点砒霜,我陪你一起去死,可好? 壳中悲鸟别故地?李月瑶?沉醉 方秋莹被他的话唬了一跳,心下又气又委屈。 “我...我只是想你理理我,都不行吗!” “嗯,然后呢?” “什么然后...” “理完然后呢?要我抱你吗?你要我亲你吗?” 他的瞳仁幽黑,隐有火灼,神色略带嘲意。 璀璨闪亮的黑眸近在咫尺,那蕴藏的潋滟光华里在泛着动人的光泽,仿佛要将她蛊惑。 方秋莹脸腾地红了,她低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轻颤着小声说:“那...那也不是不可以...” “哈”方策突然冷笑一声,他放开了手:“我看你的学识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不知道我是你爹吗?” 方秋莹轻咬着下唇没说话,心想这是她愿意的吗? 生她的时候也没谁先问问她想不想做他的女儿呀! 方策的声音变得低沉轻缓,眼神越过她不知在看往何处。 “你自小惯会胡闹,我也从来都由着你。” “你说你要学琴,我给你请了名师,你弹了两天嫌手疼,搁下了。” “你又天天拉着要我陪你对弈,但我给你的那套古玉棋盘,现在都不知道哪个角落积灰了吧。” “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好奇,你又对什么都是一刻钟的热情。” “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他俯身与她的脸凑得极近,近到只要一垂头就能吻到她。 他的嗓音带着令人战栗的沙哑诱惑,含蓄又危险:“方秋莹,你告诉我,你现在对我方策,又会是多久的热情?这个游戏,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他靠得太近,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方秋莹耳根滚烫,根本就听不进他在控诉些什么。 她脸红心跳,在他的呼吸下心里难掩慌乱,她根本不敢看他,眼神飘忽无处躲藏,她强自辩解。 “谁...谁说是游戏了...我是认真的!” “你是可以认真吗?方秋莹,你是在跟我说你可以跟你爹认真?” 一直从容静淡的方策,他的眼神向来是温和,沉静,波澜不惊的。 但如今那双沉静的眼眸里汹涌着滚滚黑云,悲戚与戾气在其中交错隐现。 方秋莹被他的眼神震慑,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是只求当下痛快,你是从来不会管别人的挣扎痛苦。” “方秋莹,我对你很失望。” “你要是真想死,就让人知会我,我自当奉陪。” 他直起身,冷笑着退开了些许,不再理会她,拂袖就要走。 谁想死了!方秋莹才不想死呢!但她岂能让他走? 方秋莹快步赶在他前头,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想拦下她,她张开双手一把就抱住了他。 方策一颤,钳住她的手腕俯视着她,嗓音很是压抑。 “方秋莹,你能不能乖点?不要再折磨我了!” “那你先告诉我,谁痛苦了?”她微微仰头,纯真的眼波里全是期待与忐忑“方策,是你吗?” 他凝眉和她久久无言对望,他的眼神黯然,似藏着暗涌的波涛。 忽地,黑云却突然消散,他的眼中霞光闪现。 他薄唇微微弯起,竟出乎意料地挑眉笑了。 “养这么个不肖女,谁还能不痛”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方秋莹堵住了。 方秋莹又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粉饰,她不想再给他任何继续逃离她的机会。 她不安的内心在幽幽荡荡,她只想堵住他全部的话语。 方秋莹踮起脚,倾着脸,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娇嫩的唇瓣几乎是鲁莽地撞向了他的薄唇。 她的吻青涩急切又毫无章法,双唇相贴的一刹那,犹如五雷轰顶,方秋莹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方策的唇微凉柔软,带着淡淡的香,她的心似乎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方策用力推开了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以及深深的震惊。 他气极:“你疯了?” 方秋莹垂下头,手拽着自己衣袖,嘴角微翘,晶亮的眸中星光点点。 好得意哦! 方秋莹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哼哼,来呀,她无惧! 反正她不会再让他躲了,反正她就是这么无赖,方策奈她何呢? 可是这也太安静了吧... 她等了半天,屋子里怎么一直安安静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方秋莹摸了摸通红的脸,讪讪地想,她不会是把方策气晕过去了吧... 她悄悄抬起头,却不禁瞬间呆住了。 方策默不作声,竟一直在笑望着她... 他唇边是浅淡的笑意,迎上她的目光,墨玉般的眼眸深处在跃动着火苗,似有闪烁的星光在勾魂摄魄。 这...这是什么情况.....? 在方秋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策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的惊呼还来不及溢出,就被他全吞进了嘴。 他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吻落下的刹那间,似有什么在彼此间彻底炸裂。 他忘情地扣住她盈盈的腰肢,温柔地含着她的唇,细微地轻吮着她的唇瓣,辗转流连,吮吸舔弄。 方秋莹不懂亲吻,只能被动接受着他的唇舌侵占,青涩地回应。 唇齿相依间,撩拨纠缠,悱恻缠绵,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喉间情不自禁地溢出了动情的呻吟。 方策微微松开唇,他的呼吸亦急促且深沉。 他那锐利的双眸被情欲浸染也早不复清明,此刻眸色如墨。 方秋莹大口喘气,粉脸充血眼神迷离:“你....” “好玩吗?”方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般的恶意:“继续,老子陪你玩。” 他微侧着头,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再次热烈并缠绵地吻住了她,他重重地吮吸她的唇瓣,彼此呼吸都交织在一起,舌尖热烈的探入她口中,深入绵长,勾缠着她的舌尖,逗弄,吸吮,将她的喘息全纳入口中。 方秋莹整个人都被他拥紧,她双颊绯红,心跳如雷,在他绵密而令人窒息的掠夺中娇喘连连,在这致死的湿润缠绵中沉醉,沉沦,低喘。 她四肢百骸都在流窜着不可撼动的迷醉与快慰。 方策的薄唇转向她的颈窝,惩罚性地吸吮,温热湿润的唇舌在她颈边流连忘返。 他含着她鲜嫩欲滴的小巧耳垂,他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耳朵的轮廓,沉沉的喘息声伴着低笑在她耳边撩动。 “方秋莹,你现在还觉得我会怕被你玩吗?” 他的声音沙哑迷离,说不出的魅惑。 他哼笑一声,放开了她的腰,他目光灼灼看着她沉溺在情欲中的嫣红小脸,他唇角微勾,抬手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终是放过了她,他踏步出了门。 方秋莹跌坐在门槛处,扶着门,难以回神。 她怔忪地看着他疾步远去的身影,秋风掠起了他的长发袍角,正是掌灯时分,天边还有最后几缕金黄,将退未退。 她满脑浆糊,根本无从思考,但她很清楚,如果这是游戏...那...应该是轮不到她掌控了。 ========= 剧情太多了,差点都忘了这是篇小黄文。 快速跳过剧情,直接搞黄色了。 双更啦!请问有没有人赏我个收藏啊啊啊啊! 壳中悲鸟别故地?李月瑶?序幕 皓月当空,银辉倾泻。 丝丝缕缕的月光从窗棂洒入,像是方策灿若星辰的黑眸就在她眼前,像是他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月光似他的眼神般深刻,让她无从躲闪。 方秋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反复回味着与方策的吻,在遐思中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 世俗伦理早都已经被抛之脑后,她基本已经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了。 她满心只想着以后会与方策有着怎样的情意绵绵。 她把自己藏到被窝里,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她觉得好幸福! 然而,万万没想到! 当她次日醒来,兴冲冲地再去找方策,他竟凭空消失了。 一天,两天,叁天。 她天天都候在方策的院里,他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叁天,她急的快坐不住时,她收到方策托人带回来的信件。 方秋莹坐在院里的葡萄藤架下看信,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要气得上天,气得她差点以一己之力把旁边的葡萄架给拆了。 信里是方策张扬的笔调,他说因突急公务要去江陵半年,很遗憾不能当面道别,让她在家好好的,注意安全云云。 信末又说,另附上他精心挑选的京内所有适龄适婚男子图册,让她尽情选择,只要她看上的,哪怕是皇子,他都能为她运作。 方秋莹信都没看完就把册子撕了个粉碎! 大骗子!什么公务!方策这个混蛋还不就是想躲她! 也不想想方大小姐是能那么容易打发的吗! 她即刻决定,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方秋莹马上回屋令丫头们收拾箱笼,说走就走,明天就出发江陵!看他还能往哪躲! 想到见面后他的惊吓,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她还没能等到出发,她第二天就倒下了。 小时候在书上看到相思成疾这个词,她还觉得可笑,现在她倒有了深刻体会。 这几天怕错过方策归家,她日夜不睡候在方策的房里,秋寒露重,她毫不意外地就感染了风寒,高烧发热浑身无力,她根本就出不了门。 不过方秋莹反倒很开心,她觉得自己病得好哦,病得太好了! 她都病了方策岂有不回家看她的道理吗? 她马上令人磨墨,亲自提笔写信告诉方策这个好消息! 方策倒是很快回信了....他在信中附着治疗风寒的药方! 方秋莹气得怒急攻心,感觉病情都要被气重得不止一星半点! 她决定要让他后悔!她不吃药了,丫头熬来的药全都被她偷偷倒掉。 很快,病来如山倒,她的病情真的在日渐加重。 她慢慢开始咳得厉害,发展到后来时刻都在咳,咳得她撕心裂肺,咳得她没有一刹能安宁,咳得她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痨病。 方秋莹这下害怕了,她又急又怕,什么药都往嘴里灌。 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生怕方策忧心,再不敢去知会他,只让人隔几天去封信说家中一切安好。 丫头仆从也很害怕,她们害怕方策回来责怪她们没照顾好小姐,也就都从了方秋莹的意思没去通知他。 秋去冬来,寒意席卷大地,卷走了秋风的萧瑟,带来了寒冬的孤寂。 入冬后,天气渐冷,方秋莹的病也变得更重。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一直缠绵病榻,慢慢地她连床都起不来。 偶尔从沉睡中咳醒,看着房内摇曳的昏黄烛火,她总是忍不住默默掉泪。 她真的好害怕,人间这么有意思,她还没活腻,还没有跟方策过够。 她真的很想方策,她更担心假如自己死了,方策他能独自存活于世吗? 她不敢想象他得知后的悲痛与自责,她一点都不愿看他落泪,一点都不愿让他后悔。 她那么爱方策,她还有满腔的不舍满腹的思念都还不曾对他诉说。 方秋莹抱着一定要尽快好起来的念头,在病中挣扎求存,顽强与病魔对抗。 奈何天不从人愿,每天熬的药跟流水一样的喝,换了无数的大夫,却依然一点起色都没有。 她慢慢地也绝望了,心头积郁,胃口全消,逐渐消瘦,昏睡的时间开始比清醒的更多,隐隐有种油尽灯枯,药石无罔的趋势。 她的生命仿佛在一点点消逝。 这天,方秋莹又一次从午夜的昏睡中醒来,她稍微适应了房中微弱的光线后,无意一转头竟看到方策伏在她床边!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睡着了。 她混沌的脑子猛然一跳,方策.... 这....这是梦吗?.... 她侧身看他,他的墨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仍可见浓密的剑眉和苍白的肤色。 他的面色暗淡,眼下是浓重的暗影,英俊的容颜显得异常憔悴。 方秋莹心头蓦地一阵钝痛,手不自觉得揪紧了襟口。 她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轻轻拂开了他脸上的发丝,她的泪水无声的溢出眼眶。 方策似有所感,他不安地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对上方秋莹的视线,他冷凝的神色间乍然绽出一丝笑意。 他薄唇微勾,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揩去她眼角的泪珠。 “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什么呢?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方策眸色通红,剑眉紧蹙,他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抚摸她的额角。 他的神情仿佛依旧波澜不兴,沉稳淡然,但他晦暗的眼眸在点滴透露着他的焦虑。 “我连接了几封信都说家里安好,我想,你怎么可能会那么乖?” “果然如此。莹莹,你是想要我心疼死吗?” 方秋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是怕你担心....” “不。莹莹,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方策把小炉上温着的药碗端来,他把方秋莹扶起靠在床头,他的黑眸深沉如静潭,声音低哑。 “莹莹,你先喝药。” 方秋莹就着他的手将药饮尽:“你...你还是快出去吧,可能会传染...” “我会怕传染吗?” 在他深沉的目光中,方秋莹本就昏沉沉的脑子更混沌了,她垂下眼帘,情绪低落:“你不怕传染,你怕我...” 方策半坐在床沿,他的声音沉重带着暗哑,低回如歌:“你先好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方秋莹轻哼:“好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你都总是不理我。” 他的眸色一暗,他放下药碗,忽地将她整个人紧紧拥进怀中。 他在她耳边轻柔低语:“莹莹,你答应我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她揽着他的腰肢伏在他怀里,惊喜抬眸,颤声连问:“什么都可以吗?包括你吗?包括方策吗?” “是,什么都可以,包括方策。” 他薄唇轻扬,郑重承诺。 “嘿嘿,那我觉得我现在就好了。” 方策淡淡一笑,他垂下头来,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他郑重地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尖,脸颊,以及她柔软的双唇。 他的吻轻柔而缠绵,全然将她包围,他不断啃吻厮磨着她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吻令方秋莹只觉一阵晕眩,唇瓣被他掠夺,唇齿间俱是他的气息,清淡的檀香味似要进入她的五脏六腑。 “莹莹,这样,你会好得更快点吗?” 他与她鼻尖相抵,双唇相触,柔声低哑问。 方秋莹苍白的病容因羞涩渐起红晕,一直蔓延至粉嫩的脖颈。 “我...我还没漱口呢...全是药....” “药很苦吧?再让你甜一下好吗?” 不待她应声,方策又吻住了她,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像吻着一樽易碎的珍宝,他的吻是那样深情细腻,温柔绵长.... 方秋莹体力不支,在方策的怀里很快又渐渐睡着了。 方策当然不是灵药,他也没办法让她瞬间康复。 但他让从宫里请了好几个御医前来会诊开药,也或许是因他回家了,方秋莹有了主心骨,再加上心中沉郁一扫而光,多管其下,她的病还真的慢慢在好转。 她在病中,她在方策的怀里,度过了新年,当春意再次降临人间的时候,她的病终于彻底好了。 方秋莹举步和方策迈进了新篇章,她们和方策的故事都正式拉开了序幕。 壳中悲鸟别故地?李月瑶?初夜 方策手支在颊边,眼尾上挑,淡淡看着书房桌案上一碟焦黑的糕点。 这是方秋莹说为庆祝病愈要露一手,然后灰头土脸忙了一下午的成果。 方秋莹站在一侧,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羞态:“已经是最好的一碟了” 他不置可否,捻起一块不知名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淡笑颔首。 方秋莹眼看着他吃下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心里漾着一抹甜意。 她双手横在桌上,眼中波光流转间,带着殷殷的期盼之意:“好吃吗?” “不如,你自己尝尝?” 方策拿着糕点的手凑近她唇边,方秋莹就着他的指尖,轻咬了一口。 她微垂着眉眼,睫毛轻颤,贝齿咬着下唇,一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真的不是一般难吃。 她讪讪的:“别吃了” 她移开了桌上的碟子,想出门叫人送些吃的来。 抬眼却见方策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正望着自己,他眼眸微晃,眼角上扬,墨玉般的眼眸静静看着她。 视线相对,他唇角微勾:“我想吃点别的。” 他的手握上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她重重地跌落他的怀中。 淡淡的檀木香气在她鼻尖萦绕,方秋莹脸上一烫,但她目光却没有回避,盈盈上扬与他对视。 她的双膝被分开跨坐在他的腿上,她微睁水眸,看进他墨玉般的黑眸,那眸中深浓厚重的欲望若隐若现。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就像预料到马上要发生什么一样,俩人之间的氛围陡然升温。 “我想尝尝这个” 他抬手轻掐着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吻了下去。 他伸出舌尖轻舔她的唇角:“似乎,这个更好吃。” 方秋莹身体一抖,浑身都烫起来,她羞涩地缓缓闭上眼,自然而然地贴上了他的唇吻住了他。 他虎口托住她的后颈,将她紧紧压在身上,加深了亲吻。 唇舌纠缠间,两人轻薄的衣衫相贴,滚烫的热意不断涌上来。 方策的手掌揽在她腰间,修长的手掌紧贴着衣料摩挲。 沿着诱人的腰线缓缓向上,轻抚过她挺翘浑圆的边缘。 唇边他轻佻的声音带着少许促狭:“莹莹,这里还疼吗?嗯?还要我揉揉吗?” “”方秋莹娇羞无力地虚推了他一把。 得意的笑容在方策唇角放大,一直蔓延到眼角眉梢。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勾住了她衣襟的系带,轻盈一挑,半边薄纱飘落。 襟口松散,圆润的雪乳在衣裙里微微晃动。 他抚上她的肩头,勾着她的衣裙渐渐下滑,“是不是自己揉了?嗯?还挺大。” 他轻喘着,双手覆上她含苞待放的娇乳,重重地握住,缓慢搓揉。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从方秋莹的四肢百骸窜过,全身像是要融化在他火热的怀里。 方秋莹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微微颤抖顺应着他的肆虐。 她双目微阖,看着透过窗棂洒落的夕阳余晖,星星点点的金芒,此刻如梦似幻。 她忍不住得意仰头,无声轻笑。 肌肤一寸寸暴露,方策托住了她雪嫩的双乳,猛地低头将小小的粉嫩乳尖含进嘴里。 他含着她乳尖的樱红花蕾,啃咬吮吸。 胸前强烈的快感让方秋莹轻颤吟叫出声,白皙无暇的脸颊布满了情欲的红晕。 方策忘情地嘬吸着她的乳尖,用力地舔弄着。 方秋莹被动地承受着他恣意的掠夺。 她抓紧了他的头发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部,将乳肉更深的送进他口中。 细细的呻吟从唇边溢出。 “嗯啊方策” 他将她一只嫩乳捏在掌心里把玩着,喉咙深处发出哼笑:“叫大声点。” 他的声线暗哑慵懒,勾魂蛊惑。 心驰神荡间,方秋莹微低下头睁眼看他。 方策低喘着和她对视,他的眸色幽暗,神色是少有的迷乱,他下颔线条越发紧绷诱人,光洁如玉的额头覆上一层薄汗,眼角泛起淡淡薄红,墨玉般的黑眸勾魂摄魄。 日月星辰都在他的眼中倾落!! 方策是她的!他在为她迷乱!这一事实让她心颤,令她沉沦! 她的胸中柔情满溢,全身血液飞速奔流着,胸膛内仿佛有什么急需宣泄! 她强烈渴望着要与他交融。 俩人的鼻尖几乎相抵,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她捧着方策俊美的脸庞用力地吻了下去。 方策勾起唇角,挑眉轻笑,与她十指紧扣,热烈缠绵地回吻她。 他吻得很深,舌尖探入她口中大肆搅弄。 她的呻吟都来不及溢出就被他遏制在喉头,呼吸也全被掠夺。 直吻到她快要窒息了,方策才放过她微微红肿的娇嫩唇瓣。 他将她放在桌面边沿,蹲落在地,双掌握住她腿根,将她双腿顶开,架在他肩上。 她双腿大张,白嫩的蜜穴就这样袒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薄唇凑近穴口,倜傥上挑的眼眸轻轻看她一眼,软滑的舌尖便伸向了蜜穴的缝隙。 方秋莹只觉头皮一麻,她瞬间失了神智,心弦震颤不已! 全身的血液向下奔涌,下身的感知分外清晰敏锐。 他的舌尖自下而上,反反复复地舔吸。 舌尖微一用力,便顶开了的花瓣,对准那早已挺立着的花核,不断地戳刺逗弄。 蜜穴中涌出大量蜜液,与他口中的津液混合在一起。 他的长舌迎着蜜液向小穴深处探入。 舌肉挤入穴道,勾舔着每一处褶皱,变换着方向不停向内深入,一点点一寸寸地攻占。 方秋莹无力招架,穴道肉壁内开始了缓慢的收缩。 她只觉穴内又麻又烫,她双手手掌撑在桌面,她呆呆地看着方策在她身下翻搅水浪。 这淫靡激荡场景,刺激得她全身的火苗越烧越旺。 她口中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嗯方策别不要了” 方策猛地狠吸了一口蜜液,抬起头,在她震惊慌乱的目光缓缓咽下去,唇角挂着一抹晶莹水渍。 他在方秋莹的失神中再次含住了她微微颤动的花核。 “啊!方策!!”小穴猛地一阵剧烈的收缩。 他更加卖力地舔弄,狠狠地嘬吸,舌尖蛮横地撩拨着花核。 疯狂的快感几乎在一瞬间汹涌而至,摧毁了方秋莹所有的神智。 她颤抖着尖声叫喊,不可遏制的发出凌乱而娇媚的呻吟。 大量的蜜液汹涌出来,方策直起身,着迷地看着她沉浸在情欲中的小脸。 “莹莹,再来” 他轻声低喃着一把撩开自己的衣袍,释放出滚烫坚挺的肉棒,再次吻上她的唇。 免|费|首★发:po18x.v ip | Woo1 8 . V i p 壳中悲鸟别故地?李月瑶?云雨 他揽着方秋莹瘫软娇柔的身子,捧着那仍处于高潮余韵中眉尖紧蹙的脸细细密密地轻吻。 他的吻细致而缠绵。 他温柔地含着她的唇,舌尖在唇瓣上反复舔舐,打着圈地舔弄着,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反复流连。 方秋莹早已意乱情迷,在他的热吻下,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已经被他舔软了。 小穴中不断涌出一阵阵的热流,她既难受又有些神志不清,只能顺从地攀着他的肩,回应着他的吻。 方策上扬的唇角勾着一缕银色缓缓退开,他幽暗的眼眸紧紧凝视着她绝艳容颜。 俩人皆面色潮红,大汗淋漓,带着迷离和狂乱沉浸在欲望中。 他弯腰俯身,把她整个从桌上抱起来,放在了软塌上,她滑落的发丝凌乱地在塌上散开。 方策撑在她上方,他深邃的眼眸里似有闪烁的星光,略带昭昭野性蛮横地盯在她脸上。 方秋莹在他静止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堪,难捱地喘息着:“方策..下面...下面好难受..” 他轻笑着揉捏她粉嫩的雪白乳肉,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的曲线下滑,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全身起伏踊跃。 他的双手停在了臀峰,紧紧揉捏,撩动着她的心神。 “告诉我,怎么难受?嗯?” 他的指尖滑落穴口画圈打转,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鼻音,似乎格外畅意。 低沉沙哑的呻吟从头顶传来,让方秋莹的头皮阵阵发麻,除了破碎的娇喘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是这里难受吗?” 他的薄唇贴在她热烫柔嫩的脸颊上,修长的的中指插进穴内缓慢地抽动着。 他的手指深入浅出,时重时轻,勾挑捻蹭,让她的小穴更加酥麻酸痒。 “嗯..方..不..啊..方策..” 方秋莹的身体轻颤不止,强烈的空虚和渴望,让下面骚痒得越来越厉害。 她纤细的腰肢下意识轻轻扭动迎合着他的指尖。 方策抵着她的额头,挑眉轻笑,手指微微曲起,指节在她深处的穴肉上重重一碾。 穴道立刻强烈的收缩起来,蜜液横流,将他的手掌完全弄湿。 “啊!嗯...啊...” 随着在她的穴内来回抽插手指,下体似被春水浸透般湿润。 方秋莹紧咬着唇瓣,却依然难忍细碎呻吟。 方策眸色晦暗幽深似海,抽出手指,膝盖抵在她的双腿间将她的腿分开。 他顶着一头薄汗,将火热滚烫,结实狰狞的巨大肉棒抵在她半开的水泽淋漓小穴口。 “莹莹,莹莹...我可以进去吗?” 沙哑低沉喘息声带着蛊惑在她耳边响起。 “你..啊,方策...” 感受到身下抵着火热的硬物,她既觉羞耻又不知所措,眼中波光盈盈,呻吟都变了调。 “莹莹,我好想进入你....” 他喘息着拉住她的一只手握上自己那蓄势待发的肉棒。 “那天晚上,我这里硬了一整夜,当时就想将你撕裂。” 方秋莹听得脸臊耳热,面色潮红。 第一次摸到那坚硬如铁的粗壮灼热,她像触电般甩开了手。 她娇羞无限,咬着唇瓣轻嗔:“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多话...” 他深邃的眸中闪过笑意,眼波流转间俱是魅惑:“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多想肏你呢?” “莹莹,我好想肏你...” 方秋莹简直想叫救命,她何曾有过这样的体验! 她只能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这些淫言秽语。 方策却顺势在她掌心轻轻一舔,手中的酥痒感把她吓得呼吸一滞,闪电般迅速抽回了手掌。 他薄唇轻扬,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 他扶着坚挺粗硕的肉棒,让马眼顶端在她潺潺流水的蜜穴门口慢慢摩擦。 那火热的大龟头摩擦得她好舒服,方秋莹浑身娇颤,穴中瘙痒难耐! 她浑身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偏方策还非要逗她! “莹莹,我可以进去了吗?” 方秋莹气得在心中已经将方策骂了八百遍。 她顾不上矜持了,羞恼斜睨身上的人:“你进啊!行了吧?!” 她媚眼如丝,嗓音软糯,似怨似嗔。 方策得意一乐,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扶着肉棒往里轻轻地一顶,挤开了翕合湿润的细小穴口。 龟头的前端刚一进去,穴口的层层嫩肉立刻无意识地收缩,蠕动着吸吮龟头。 被蠕动穴肉吸吮着龟头的方策爽得快慰闷哼。 紧致的穴肉挤得不行,他屏息艰难地寸寸顶入,额头很快冒出了大片的热汗。 龟头终于触碰到了一层薄膜。 “啊!不!!...别....” 方秋莹被猛然的一股钻心般撕裂的疼痛惊得尖叫起来。 大!太大了! 他才插进了半个龟头,从未有过的充实肿胀和火辣辣的热度就仿佛要把方秋莹撕裂。 痛得她的泪珠瞬间在眼眶内打转。 “不要了..”方秋莹轻轻推着身上的人,身下痛得她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被她脸上极度痛楚的神色所扰,方策停下不动,任穴内嫩肉将他胯下巨蟒紧紧箍住。 他将她狠狠地嵌入自己怀中,她玲珑的曲线紧密贴合着他,他再次用力吻住她,用自己的唇舌描摹着她的唇瓣。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面颊,轻轻地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 他无比怜惜地啄吻着方秋莹那些痛落的泪珠。 他舔咬着她的小巧耳垂,用牙齿细细磨着,缱绻轻道:“莹莹放松,让我进去。” “莹莹,让我占有你!” 他极尽温柔缱绻,用尽一切技巧,邀她共赴一场人间极乐。 他暗哑魅惑的喘息声,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轻轻刷过。 方秋莹情动不已,身下流水不息,心脏急速跳动,她迷茫而颤抖地半睁着眼看身上的方策。 他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快,那俊挺的眉目如画下是一脸的沉醉。 她的心头忽地略有微痛。 是她用尽各种方式勾引他,诱惑他,他拒绝了无数次她还死皮赖脸地贴上来。 那他爱她吗?是同情?是怜惜?还是真心欢喜? 可是她真的好爱他,无论他对她是何种情感,她都好想要他! 时间似有一刻停顿,方秋莹兀自无声一笑,接着便温柔地回吻方策。 她要他,从身到心,统统都要他属于她! 她眸中荡起点点微波,颤巍巍地抬起双腿夹住了方策。 方策感受到她的妥协,哼笑一声,他将她的玉腿微微抬高。 臀腹蓄力前挺,肉棒慢而用力的挤了进去。 他捧住方秋莹的脸压住她微凉的唇,唇舌交缠中腰腹忽然重重一耸! 坚硬挺翘的肉棒像一把剑,势如破竹!劈雪刃霜! 锋利的龟头破开闸门而入,气势汹汹地荡平一切褶皱,直抵花心! 方秋莹被瞬间突破了防线!她痛得不停地哆嗦。 方策狠狠吻她,将她声嘶力竭的痛叫声从喉头吞进了嘴里。 在剧烈的疼痛过去后,方秋莹勉强找回神智。 汗湿的头发贴在脸边,她轻微咬住牙齿,水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他的肉棒彻彻底底占有了她的蜜穴! 她是方策的! 方策是她的! 方策侧头吻咬着她纤细修长的脖颈。 胯下肉棒开始缓缓抽送,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慢慢地抽插。 方秋莹的小穴在经历了最初的疼痛过后,渐渐变得又酸又麻。 她没有任何经验,却本能地开始在他身上探索。 她手掌向上,颤抖着轻抚他平坦紧实的腹部,以及微微鼓起的胸部肌理。 “啊...嗯,莹莹...” 她的主动让方策几乎把持不住,他狠狠地一把捏在她大腿根部。 肉棒从深处退出来,又猛地一挺,再次尽根没入。 “啊...嗯...慢,慢点..” 方秋莹眸含水波,她轻喘的声音里全是媚意 他喘息粗重带着暗哑叹息:“慢?慢不了,我盼了好久...” 他在律动中吻住她的唇,轻柔小意,舔吮勾缠。 胯下的挺送却越来越快,他几乎是骑在她身上,上下快速地抽动起来。 紧致的蜜穴含着他炽热肿胀的肉棒,瘙痒空虚的蜜穴,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快且狠的撞击。 在他一记强有力的撞击下,方秋莹呼声决堤,快感如潮,汹涌而至。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无法承受,她被方策带着攀上了快感灭顶的巅峰!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她神智溃散,她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沦陷了! “啊!爹...方策!啊....” 欢愉的快感舒服得让她头晕目眩,她急剧地喘息着,意识迷糊疯狂呻吟。 “爹,爹爹...啊...” 汹涌的黏稠蜜液自小穴深处喷射而出,彻底浸湿了方策的肉棒。 方策一个激灵,眉角一动,他的呼吸又紧了几分。 “继续”他更加用力地闯进去,狠狠冲撞了数十下:“继续叫...” 他龟头棱角锋利碾平穴内嫩肉褶皱,直接刺入那深处的小口,耻骨与她相抵相缠。 ====== 2987个字的肉章都不配得到一个收藏吗??( ′???` ) 风止 “别说了” 暗沉的声音从方秋莹嗓子眼里缓缓挤出。 她此刻面如死灰,抑制不住地颤抖,心底像经历了一场轰然的暴雨。 狂风卷起了惊涛骇浪,滚滚黑云下是压抑的空气,浓烈得让她窒息! “啊?”李月瑶不解,她黛眉微蹙,歪着脑袋看方秋莹:“我还没有说完呢。” 她正讲到方策是怎样强势地进入她,他又是怎样带着她攀上疾风暴雨的高峰! 她回忆着他是如何撞击到她的灵魂深处,他又是如何眉目飞扬地斩浪平涛! 提起几番红尘颠倒,她生辉顾盼,星光如雨,香腮似敷着一层薄粉,染出一层淡淡的粉晕。 那娇媚笑意下的脸,宛若清莲盛开。 “够了!够了!!”方秋莹忽地起身,恶狠狠地用力掷下书本:“我说别说了!别说了懂吗!” “我看你确实有病,你认识我吗?就什么都说?” 李月瑶被她突如其来的癫狂举动吓得一愣,脚步不禁后退。 “我..你,你怎么了...” 她扶着廊下的玉石栏柱,有些害怕地颤声问她:“不是你要听的吗?” 方秋莹看着她那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春意,心中犹如刀剑相割。 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再听下去! 她只想大叫!她只想呐喊!她只想立刻拿把剑去将方策捅死! 他无论在床上或在床下带给她怎样直上云霄的欢愉,那一切都是属于眼前的李月瑶! 他的亲吻,他的喘息,他的浪荡,他的着迷,他的身体连同他的灵魂。 全因李月瑶! 皆属李月瑶! 不是她,不是她方秋莹! 她的肺腑间像是被烙铁烧灼般疼痛! 可她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吗? 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为什么直面血淋淋的真相这种痛苦会令她如此撕心裂肺摧心剖肝! 李月瑶面带害怕和不解,疑惑地看着面色苍白静默不语的方秋莹:“你,你没事吧?” 方秋莹很有事!她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柱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如此残忍!方策!方策怎么可以这样爱别人! 他怎么可以爱别人!! 更加可悲的是她却根本不能怪李月瑶! 她无法去怪李月瑶。 这个荒谬时空里的另一个她,是一个勇敢,可爱,娇俏的她。 是一个跟她完全不同的方秋莹,是一个自小被爱包围的方秋莹。 她有勇气追逐爱,她有自信拥有爱。 她确实很幸福。 她本就值得该如此幸福! 看她一朝风云变幻,顷刻间便失去了深爱的人。 一觉醒转,她离开了熟悉的家,在陌生的床帏下醒来。 她独自在全然陌生的深宫里战战兢兢,举步维艰,她不苦不怕不哭吗? 可她对此一句不提,其中艰险苦痛丝毫未言,她只牢记方策。 她就像她说过的那样,她的心里,她的眼里,都只余一个方策。 她对方策的这份爱,方秋莹自问难以企及! 她们都是方秋莹,她们都爱着一个方策,只是自己这二十六年来有像她一样去为方策做过什么吗? 答案是,没有!没有!! 显然是自己确实不配被方策所爱! 方秋莹心头一记猛痛,只觉肺腑都已俱焚! 她都不知道该恨谁!她可以恨谁? 她这个懦弱可悲的方秋莹啊,到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卷入他们的关系中。 贼老天到底要让她在这里干什么? 是为旁观他们的爱情?是为见证他们的幸福? 或者是专门只为嘲讽她的无能? 不!她不想听,她不想看!她什么都不想! 她只想一个人在角落里慢慢腐朽都不可以吗!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对,这一定是老天对她抛弃祁连而给予的报应! 这也一定是来自方策的报复,是方策对她懦弱的报复,是方策对她不坚的报复。 他要让她睁眼看着,看着世上另一个方秋莹,另一个值得被方策深爱的方秋莹,是怎样与他相爱相缠。 好,那她应该接受。 是她活该。 她也只能接受! 方秋莹心里渐感悲凉,她平缓下急促的呼吸,口气也缓了几分。 “对不起,你说得太详细了。”她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微乎极微的颤抖:“我可能是有些害羞。” 李月瑶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手指拨弄着垂下的几缕青丝,不好意思地嘀咕:“这..我都还没害羞呢。” 方秋莹真的不想再听到她那明媚娇柔的声音了。 她脚步踉跄上前捡起了书,又跌回榻内:“你先走吧,我乏了。” “可是,可是你什么都还没告诉我”李月瑶脚步不动,“你呢,我想知道你有着怎样的故事?” 方秋莹眯起眼,无言仰头眺望苍穹,蓝天白云,日光昭昭,将她的痛苦显露无遗。 庭院里的栀子花幽香在微风中阵阵打转,阳光透过树冠洒落在她的额头上,光影流连。 这个夏天真的好漫长,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无尽的麻木和茫然涌上心头,她喃喃轻道:“我没有什么故事。” 云散 “怎么会?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不是一句都没说么?” 李月瑶水光潋艳的眼眸里微染恼色。 她着急地上前了两步,声音也不由提高:“你都不想回家找家人的吗?” “还有,你是出了什么事会上我的身?你家人该有多着急?你干什么总是逃避?” “你不要以为我是想跟你说话!实际上我也很别扭,看着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怪的你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有好多话想问你。我有太多问题需要被解惑。” 她话音微顿,带着几分小女儿的羞涩,略显期待地直望着方秋莹。 “我也更想知道,方策方策他可有跟你说过些什么?他有没有提到我的事?” 可惜她的连声逼问,方秋莹一句都回答不了。 家人?她的家人呢? 她的方策,她的陈朗,她的孩子 她不想回家吗?她想回家!她太想回家了! 可是她的家呢!她已经没有家了! 方秋莹一瞬间有些恍惚。 她在这里明明才刚过了大半个月,但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遥远得跟上辈子一样了。 真好笑,她竟都完全把陈朗忘了。 太阳穴在突突地胀疼,她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耳边李月瑶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声音小心翼翼到了极点。 “方策他,好像有些冷淡,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我现在的脸。” 她抬手轻抚自己的脸颊,带着几分惴然与不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彷徨。 “你说他要是只喜欢我原来的脸怎么办?” 心头急剧的痛意猛然揪住了方秋莹。 这简单的一句话刺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恐慌。 刺得她浑身难受,刺得她的胸口阵阵发闷。 没错!方策对她所有的好,不就是因为这张脸吗! 钻心的痛再度从心底一丝丝钻出来,渐渐充斥满她整个心脏,将把她的心脏狠狠拧成一团。 她有些赌气地勾起唇角的一抹讥诮,语气中是若有若无的凌厉冷然。 “怎么办?能怎么办?我把脸割下来给你好了?” “我,我也没这样说” 李月瑶被她骤然变冷的神情一惊,她的面容有些僵硬,眼中渐渐蒙上一层薄雾。 “你做什么凶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的眼里含着怯,滚动着波澜水光。 方秋莹的心突然下沉,她揉了揉太阳穴,内心竟生出些虚伪无力的温柔来。 她也何其无辜,她才十六岁,就要面对如此纷乱的人生。 本就是自己占了她的躯壳,又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地对她发火? 方秋莹敛了目光,带着叁分阑珊向李月瑶疲惫摆手:“下回再说好吗?” 像是为了逃避她的视线,她半阖上眼眸,语气惆怅:“下次,下次我都告诉你。” 李月瑶迟疑着,却没走,她在原地踌躇一刻,反而蹲落在方秋莹身侧。 她纤细的手轻扣方秋莹的手臂,水盈盈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方秋莹。 “其他的先不说也没关系” 她手指冰凉,眼眶微红,仿佛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能启齿。 “其实,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还有一个原因。” “我不知道方策是怎么想,但我很担心他可能会将你当成我” 见方秋莹依然没有反应,长久地沉默着。 李月瑶神色寥落,她轻咬下唇,艰难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跟你说清楚这些事,也是希望希望你能远离他,可以吗” 远离? 方秋莹忽地扯了一下嘴角,李月瑶,你是真的如此天真?还是在自欺欺人? 她不免在心中有些残忍地想,假如 假如李月瑶知道自己不但没有远离方策,反而在和他日夜欢好。 面对这种荒唐,她又会作何感想? 说不定凭李月瑶的机敏也早有猜想了吧,只是现在她或许还不敢触碰这块遮丑布? 方秋莹隐隐有种预感,揭幕的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这一天,总会到来。 只是到时,她们之间又该怎么收场? 李月瑶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地走了。 方秋莹仍然一直坐在原处,似一樽雕像在跳跃的光影里静默。 四周静谧无声,午后安静的空气中,光阴似乎显得尤其漫长。 她一动不动地不知坐了多久,她听到方策的声音远远传来。 “怎么坐这?大晌午的热不热?” 方秋莹怅然抬眸,光影中的方策着一袭月白锦袍,向她缓缓而来。 他身长玉立,剑眉飞斜如墨,长发整齐束于头顶,微风拂起那青色的发带荡在鬓边。 头顶的白玉发簪在日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渐行渐近,他眼里眉底全是情真。 “对不起,刚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听说你午饭也没用。” “你想吃什么?” 他慵懒的嗓音低沉浅淡,带着压低语调后的温柔。 “怎么?生我早上的气了?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吗?” 方秋莹失神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她的心尖柔软而酸楚,眼眶中渐渐涌起湿意。 她渐渐觉得喘不上气。 那种钝钝的难过从心底一层层铺开来,很快布满她整个身体,连指尖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急促地吸了口气,眼泪却突兀地落了下来。 她的心头对他明明有好多怨恨,但一见到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知道,她根本做不到去捅死他。 她多么盼他幸福,他是方策啊,她怎么会不希望他幸福? 她是多么盼望方策能幸福,即使,他的幸福里,根本没有她什么事。 方策薄唇微弯,他的眉眼生动俊美,墨玉般的眼眸璀璨夺目。 他径直走到了她身边。 他修长的手掌托起了她的脸。 他俯身吻她。 她听到了一声叹息,低低的,沉沉的,打在她心上令她心动又心痛。 他说:“方秋莹,我爱你。” 免*费*首*发:po18.org | Woo1 8 . V i p 对坐 她本该侧头避开他的吻。 她本该逃。 逃离方策的温情,逃离方策的身边,逃得远远的。 最好逃在某一个角落里自生自灭。 但眼眶含泪的方秋莹,却义无反顾地迎上了他的唇。 他是方策! 是她方秋莹魂牵梦萦的方策! 是她梦里梦外都想要的方策! 是她一生一世都心折的方策! 让她怎样才能做到无波无澜漠然回避? 她用力地吻着他,认真虔诚,他的唇还带着凉意,她的心也跟着在颤动。 她缠着他亲吻,诱惑地舔着他的唇角,重重地噬咬着他的下唇。 她灵巧地勾着他的舌尖,轻轻含住,寸寸吮吸。 小舌探入他的唇齿间来回扫荡,又舔又咬,恣意妄为。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连绵不绝的情意,甜中带涩的滋味,在她心头点滴蔓延。 彼此的呼吸声都越来越急,越来越大。 俩人意犹未尽地分开,唇边情丝相连,她抵着他的额头急促喘息。 方策胯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他圈住她的腰畔,含着她的耳垂与她厮磨,低声道:“想我了?” 方秋莹微仰起头,双手环着他脖颈,唇瓣贴在他深沉的眼眸上,缓缓点头。 方策将她打横抱起,边吻着她的脸和唇,边快步往屋内走去。 他懒散地轻笑:“天天见还想啊?” 又促狭道:“要不先用饭吧?我怕你一会儿饿着。” 窝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她淡笑不语,眼眸中却不可抑制地涌起水雾。 此刻是对是错,她都万般不肯舍! 可她也必须要舍了! 方秋莹在自己无声的叹息中,暗自有了决定。 大概是落子无悔,或许是结局既定,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突然在一刹之间放松了。 她也扬眉对他笑,却笑得意味不明:“先放我下来。我们聊聊吧” 他轻啄她的唇角:“聊什么?” 方秋莹柳眉微竖,假模假样地生气:“你这意思是我们除了吃饭上床外,就没其他话可说了?” 方策被噎得脚步一顿,他长眉斜挑,将她放落地:“行,聊。” 他催促道:“开始吧,快聊。” “.....” 方秋莹在桌案前坐下,斜眼睨他,难得俏皮。 “我们真就光每天你搞我我搞你,这日子是再没别的正经话了是吧?” 方策微微一乐,他寻了把折扇在旁给她轻摇扇风:“其实也不是没话说,我是怕不知道哪一句又惹得你暴起。” “方秋莹,相比看你哭,我更宁愿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你混着。” 方秋莹心头猛然一揪,方策眼眸里的暗沉寥落,语气中的苍凉和无奈,都让她的心尖发颤。 她压下眼角的酸胀,绽开一脸笑意看他:“说吧,我今天保证不生气。” 她月眉弯弯,眸光闪动,将身侧的方策推到桌对面落座,仿佛真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别扇了,我不热。坐,你用过午饭了吗?” 方策顺势坐下,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挂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怎么可能?我岂会撇开你独自吃饭?” 这...这难道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吗? 说得这么骄傲自豪是怎么回事! 方秋莹意味深长地轻扣桌面,将他的话还了回去:“那还是先吃饭吧,我倒怕你一会儿吃不下去。” 房内熏香袅袅,清香四溢。 饭菜陆续摆了上桌。 他们相对而坐,方策给俩人斟满了酒杯。 他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方秋莹,眼尾上挑,与她隔空相敬,一饮而尽。 他唇角勾起一缕坏笑,提箸夹了几道小菜到她碗中,又替她盛了一碗汤:“赶紧吃吧,我这急着呢。” 方秋莹轻握着酒杯,迎着他炙热的视线却直奔主题。 “既然你听说了我没吃饭,那你没听说公主在这待了多久吗?” 方策脸上笑意一凝。 他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神色未明地看着她:“我怎么感觉我又要遭殃了?” “别紧张”方秋莹一脸轻松,眼里唇边都是打趣的笑:“你就不想知道公主和我说什么了吗?” 方策神色淡淡:“不是很想知道。” 方秋莹抿着嘴笑,伸手轻执他指尖,去勾他手掌。 “那我先换个问题。方策,你爱我什么?” 方策没躲,把一双手摊开来任她握着,漆黑的眼眸定定望着她。 他却没有立刻回答,良久,他才突然笑了下:“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方秋莹与他长久对望,“真实的。” 方策眸色变深,松开了方秋莹的手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将下巴略抬了抬,挑眉反问:“那你呢?你爱我什么?” 方秋莹提箸吃菜,轻描淡写:“当然是你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嘛。” “不对吧?”方策似笑非笑轻哼:“我怎么记得某些人说,方策,你真以为你俊得能颠倒众生吗?” “诶?咱不兴翻旧账的啊。” 方秋莹有些难为情,她将垂落颊边的发丝夹到耳朵后面,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也不怎么旧,就昨日的事儿。” 方策黑沉沉的眼眸随着她的动作起落,灼灼目光未离她分毫。 方秋莹支着下巴向他展颜,水漾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娇嗔:“我们把昨日揭过好嘛,你别气了呢?” 她盈盈一笑,抬眉示意,朝他敬去:“方策,或许你不能颠倒众生,但你永远能颠倒我。” 她话落的这一刻,方策觉得有什么从自己脑海中炸开了。 除了她的声音,其它的声音仿佛都瞬间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只剩下她那略带清冷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午后,格外清晰地萦绕耳中。 他笑容微敛,深深地望着她,她容颜明艳,神情真挚,粉嫩的小脸晶莹艳丽,眉目如胭脂般明媚生动。 那双琉璃美目中似有火苗跃动,柔情万千的最深处是他的影! 她凝望他的眼神如此温柔动人,闪着细碎光芒的晶亮水眸让他心神俱荡! 他不由有些看痴了,只盼能在她的眼眸中长醉。 酒杯相触,他们的手指轻轻蹭在一起,暖暖的让人不舍分离。 方策简直不敢相信!这像梦的一幕竟会真实存在! 她不哭不恼,她有说有笑,她向他撒娇,她在说,她爱他。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绚烂夺目。 方策仰头饮尽杯中酒,压下喉头涩意,他深邃沉静的黑眸中似有繁星飞落。 “方秋莹,我真的荣幸。” 他们目光交缠,相视而笑,流动的静谧缓缓飘浮在空气中。 ===== 下章吃肉还是喝粥就看方策能不能给我弄两个珠珠了~ 听说500颗珍珠可以点亮一颗星。 现在还差130,请问有没有人可以给我助力圆梦摘下一颗星? 求欢 屋外淡金色的阳光随着摇曳的树影跳跃倾洒,清风从敞开的门窗徐徐吹入。 此刻时光静好,爱意流转,岁月绵延,一室宁静。 眼前的方策眉目如画,酒气将他苍白的面容氤氲出薄红。 他的黑眸如静湖深潭,让方秋莹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方秋莹在他如墨的眼底里微微失神,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她的思绪情不自禁飘向了祁连。 方策,他有喝过酒吗? 应该没有吧。 因他练的功法必须保持冷心冷情,他不可能会喝酒。 反正她自小是从未曾有能与他把酒相对的机会。 不对! 方秋莹背脊蓦然绷直! 他也是喝过酒的! 在她的十八岁,在她出嫁的那天。 他痛吗? 方秋莹心头蓦地一阵钝痛,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襟口。 烈酒烧心,他难不难受?他会不会很痛? 他,他有没有流泪? 她突然不敢再想,胸口瞬间升腾起翻滚的湿意。 她不敢再回想那天。 提着一呈烈酒看雪花在风中打转的方策,他当时会是什么滋味? 当徒留残城碎梦的方策,当酒后孤影孑立于风雪中,看着送嫁的队伍逐渐远去的方策。 他,是不是也很难过?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会哭? 想到他有可能掉落在祁连的眼泪。 方秋莹骤然痛彻心扉,她一直努力压抑着的液体,此刻迅速布满了整个眼眶。 她已经无法再抵达他的身边。 这所有的一切,她此生都不会再得到答案。 她的十八岁,也永远不可能真正重来。 那些她不曾过问的,那些她假装不在意的,就真的也都再不会有机会去问。 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去在意了。 她将所有的柔情蜜意给了别人,她把所有的伤害痛苦都留给了方策。 她已经没有资格再说,时至今日,方秋莹依然爱着方策的这件事。 原来,这才真是的痛。 方策看着忽然低下头悄悄掉泪的方秋莹。 他表情一僵,唇角的笑意缓缓敛去,墨玉般的黑眸倏然转冷。 他剑眉紧蹙,凝视她许久,墨染的双眸酝酿着狂风暴雨。 来了来了,他突然有种意料之中果然如此的安定。 他微勾薄唇,自嘲一笑。 自己果真高兴得太早,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成全他赤忱的幻想? 他的心沉了下去,这才是真的方秋莹。 这才是能让他一刹魂荡九天,也能让他一瞬坠于地狱的方秋莹。 方策猛灌了两杯酒,突然觉得从心底泛起了些许倦怠。 她滴落的眼泪似乎渗进了他的心脏里,让他难受得很。 但他竟然不想再哄她了。 这种阴晴不定患得患失的日子,他有些累了,也有些厌了。 理智上打心眼里觉得这莫名其妙的纠缠真的没什么意思。 只恨自己却又终究不舍放手。 方策阖了阖眼,凝神再度睁开,他淡淡微讽:“还要聊吗?方秋莹。” 方秋莹一惊,于泪眼朦胧中抬眸看向对面的方策。 他的脸色在逐渐下沉。 他幽深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在冷冷地看着她。 他那么好看。 他真像方策。 方秋莹在缥缈的思绪中回神。 他不是方策。 他不曾为她披星戴月踏过万里,只为镶一颗明珠,寻一把剑。 他也不曾为她伤春悲秋头发染霜,他们没有故事,亦没有憾事。 是的,他不是她的方策。 可她也必须承认,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心中的暖意和悸动却仍然在不断加深。 他也曾为她笑为她哭,为她生生受过两巴掌。 当他说他爱她时,她的心弦也曾被他撩动,她的心神也曾为他荡漾。 方秋莹想,她或许不该再在他面前流泪了,至少在今天,她应该给他一个欢乐快意的结尾。 她隐去眸中含着的泪花,唇角缓缓勾出笑意:“还是别聊了。我们去搞点不正经的。” 方策没有笑,他黑眸幽深似海,那漆黑的瞳仁中仿佛已经没有多少感情。 整个人冷得就像清晨时林间那层淡淡的青色薄雾。 看着他冷峻如霜俊美如玉的面容,方秋莹突然心头猛跳,悸动直击心房。 她轻纱拂袖,缓缓起身移到了他身侧,她轻轻环着他的肩膀抵着他的头:“诶?搞不搞嘛?” 见方策毫无反应,她心一横,干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腿上。 俩人齐齐一震。 方策依然没有动,他只略略偏过头,低沉道:“别来这套。” “....” 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却大受打击的方秋莹只好悻悻地准备起来。 他却迅速立即摁住她的肩膀,将她重新压下,“坐着” 方秋莹瞬间忍俊不禁:“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呢。” 她略微一叹,熟稔地捧着他的脸,轻轻在他俊挺冷峭的脸颊印上一吻。 方策呼了一口气,没说话。 方秋莹攀着他的肩,倚在他怀里,鼻尖充盈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她侧头带着戏谑看他,方策面色沉静,看似毫无波澜,但黑压压的眸中风云涌动。 她心中忽然柔情满溢,她缓缓地亲吻着他紧锁的眉头,娇嫩的唇瓣在他的鼻尖,他的脸颊,他的唇流连。 炙热的吻从他的眼睑渐渐向下落到脖颈。 唇舌勾舔着他迷人的锁骨,湿滑的舌尖一下一下舔吻着他滚动的喉结。 “方策,好想被你肏呢...” 她吐气如兰,灼热的气息吹拂在他颈侧,他强压着心神微微倾斜着脑袋与她对视。 她眼角眉梢俱是春情魅惑,那若雪的眸子水雾缭绕,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似羞似嗔,带着无限风情。 “方策,求你肏我好不好?嗯?” 她声音很低,轻颤的语调里带着销魂的喘息。 方策觉得自己的心几乎漏跳一拍,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她的主动令他迷乱,被她触碰过的地方灼热异常,室内的温度瞬间沸腾,烧毁了他的神志。 所有的冷淡和坚持,怨气挣扎与悲戚不安,都在这一瞬间坍塌。 他一下子扣住她的后颈,垂下头吻住了她。 方策被她的主动热情融化了。 他报复发泄般一把抄起方秋莹,紧压着她的唇,与她相拥着滚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捧住她的脸,越吻越深,将她口中甘甜的津液全都吃入腹中。 舌头顶入了她的喉咙深处,吞没她一切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 他们忘情地拥吻,舌尖一同缠绵起舞,不断有银丝自俩人唇角滑落,滴落在她轻薄的纱衣上。 火热的气息点燃了彼此的身体,他修长有力的手掌撕扯着她的衣裙。 “别动...”方秋莹在迷离中急剧喘息着制止了他的手:“方策你别动,今天让我侍候你...” 她羞涩绵软之余带着一点兴奋,翻身压住了他。 侍候 “方策,我想让你舒服。” 在他缠绵震惊的目光中,她笨拙地挑开了他的衣袍。 微凉的指尖在他厚实的胸膛滑动撩拨,柔软的手掌沿着小腹往上轻柔爱抚,引起他一阵阵的战栗。 她的脸完全埋在他胸前,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她抿唇轻笑,探出舌尖,逗弄,啃噬着他的乳尖,极尽缠绵厮磨。 小巧的舌尖在他胸膛上细细地勾勒,轻轻地舔弄,又重重地以唇相贴舔了上去,将他淡色微红的乳头含入了口中。 她听到了自他喉咙深处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叹息。 他低浅的呻吟,柔和魅惑,让她心痒难耐,驱使着她的唇舌缓缓下滑。 皓白莹润的手落在了小腹下幽黑丛林中坚挺壮硕的巨物上。 她手掌握紧了肉棒,上下套弄,青葱般细长的手指透着令他酥麻的媚意。 酥麻感陡然来袭,肉棒昂然勃发,坚硬似铁。 “方秋莹” 方策似被蛊惑般无法回神,他受不了她这般挑逗。 强烈的躁动和热意几乎瞬间便蔓延了他全身,舒畅惬意不能自已! 他语不成调,急促地喘息,俊美的面容上俱是难耐的欲望。 她抬眸看向方策,美目含春的那一眼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这样主动的方秋莹非常陌生,但却更加让他无法拒绝! 她葱白纤长的手指正抚摸着他的肉棒,带给他无比震撼的快感! 这是方秋莹!这是他心爱的人! 她一点点的触碰都足以在他体内翻起惊涛骇浪! 他喘息着看她伏在了他双腿间! 方秋莹决心要将他曾给予她的欢愉都赠还他。 她伸出舌尖在马眼顶端渗出的透明液体上舔了舔,尝到少许淡淡的沉木香味。 这就是方策的味道吗?竟像他的人一般清淡温暖。 她阖眼把眸中情绪掩盖,倾身低头张嘴一口含住了那晶莹透亮的硕大龟头。 太大了! 大肉棒瞬间塞了方秋莹满嘴! 为了含住更多,她不得不将嘴张大到极限,也才勉强含入一半! 她费力地舔弄着他硕大的肉棒,艰难吸吮,极力勾缠。 她本想学着方策曾带给自己的感觉去做,但跟陈朗成亲这些年,因她并不是多么热情的性子。 在床事上一直属于被动享受的那方。 她在这事儿上实在没什么经验,即便如何小心翼翼,磕磕碰碰下依然常常咬到他的龟头。 她的唇齿惹得方策喘息不止,他竭力忍耐着汹涌而至的快感与痛楚相交的折磨。 她的嘴太小,肉棒多次无意顶到了喉咙深处,致命的强烈快感逼得方策几乎在就要了射出来。 方策呼吸一滞,倒吸了一口气! 他身体僵直,眸色越来越深,难抑喉间厚重的呼吸! 太不可置信!! 他的神女正在品尝自己最肮脏最丑陋的私处! 这种临幸与恩赐如梦似幻,带着幽香全面侵袭着他的感官! 血液在全身奔腾!他身下那硬挺的肉棒仿佛要胀裂开来! 他咬牙强忍着射意,全身都在发颤!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失控! “方策你舒服吗?” 方秋莹晶亮水漾的眼眸朝他看过来。 她眼中有迷惘,依恋,羞怯,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方策心神蓦然一震! 快感从体内深处点燃,迅速蔓延,如潮水般几乎要将他灭顶! 濒临爆发的边缘,连呼吸都变得奢侈,他的额角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他喘得越发厉害,只觉腰眼酥麻,精关即将失守,他连忙要抽出肉棒。 方秋莹却小嘴紧闭猛吸着肉棒不肯放! 他舒爽地低吼,诱人的呻吟急剧响起,带着一阵抽搐颤抖,浓浊的白浆在她口中爆裂。 水流击射在舌面,方秋莹猛然咕咚几声大口咽下。 “方秋莹,不要别!”方策低叫出声。 方秋莹伸出舌尖舔了舔溢出嘴角的液体,她巧笑倩兮明媚得意! “方策,我想尝尝你的味道。” 诱魂蚀骨的声音,让他失神了好久。 被射精的快感包围,方策神魂颠倒,通体舒畅。 他皱眉粗喘着半眯起眼看她,虎口把住她下颌,慢慢摩挲着她粉嫩微红的脸颊,黑眸中俱是深沉汹涌的欲望。 眼前如一汪春水的方秋莹诱发出他体内最深沉的蹂躏与占有欲! 他已经想不起来之前怨着她些什么了。 何其有幸! 他此刻只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揉入骨血,掏心挖肺地疼爱! 他怎么会怨她?即便为她去死都心甘情愿。 方策光华璀璨的眼底渐渐湿润,他提起了方秋莹,将她压向他,重重地吻着她的樱唇! 身下的肉棒再次坚硬如铁。 方秋莹坐在他身上,粗长的巨物抵在她的花穴处。 早已泥泞不堪的蜜穴和肉棒一经摩擦便释放出无数的快感!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微微抬起蜜穴,那硕大的龟头轻跳了一下,只等着她往下坐。 她身子抖了抖,那肉棒粗长硬烫贴着穴口蠕动着,她有些不敢坐下去。 她觉得腰部以下酸软无力,热烫一片,尚未插入肉棒就已经让她的小腹微微痉挛。 她有些害怕地想撤离,却被方策死死地按压回去。 “方秋莹,继续”他低声催促。 方策的呼吸早就乱了,他的声音暗哑低沉,那紧盯着她的黑眸勾魂摄魄! 方秋莹在他深沉蛊惑的目光中,浑身发软,心尖不停轻颤! 她紧紧咬牙,轻扶肉棒,纤细的腰部往下一沉,一下便将那灼热坚硬的巨蟒吞入了一半。 硕大粗长肉棒的一插入,酸胀和充实感瞬间同时浮上来,引起她小腹一阵强烈的收缩! 方秋莹只觉头皮发麻! 方策指尖用力揉捏着她臀部,将她往下压,看着她的小穴将自己的整根肉棒一点点吞没! 他被她紧致滑腻的肉穴绞得呼吸越发急促! 心头莫名躁动,他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射出来! “方秋莹,动一动” 他尽量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他要深入她! 他要将她彻底贯穿!! 他要将她肏哭!!! 方秋莹扭了扭腰身,羞嗔道:“插得好深,我要怎么动嘛?” 方策薄唇轻扬,他挺了挺腰,将肉棒继续往深处送去:“那我来?” 话音刚落,他腰身往上挺送,就是一记深顶! 肉棒几乎尽根末入! 身上那柔软纤细的身子被顶得差点弹起来! 龟头碾过方秋莹敏感的穴肉,舒爽的战栗感让她叫出声来! “啊!!” 他微眯着双眼,腰部发力胯下一挺,粗长的肉棒直直插入那销魂的小穴中! 她的穴内湿滑热烫不住的收缩着,蠕动的穴肉将他的肉棒全然包裹住死死绞紧! 他趁势开始连续撞击!奋力驰骋! 坚硬似铁的肉棒直往她甬道深处钻去,一遍遍地挺进又抽出! 他的每一次挺送都狠狠地直捣至她身体的最深处! 将她的穴肉顶得阵阵战栗,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 方策唇角含笑,被她掌握主动固然新奇刺激!但快速生猛地冲撞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方秋莹,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星眸泛红,隐忍着低沉开口,下身再次重重地顶入她体内。 肉棒又烫又硬,自下而上狠狠地贯穿她,一次次插到她花穴最深处的宫口! 方秋莹当然不知道,她早已神魂俱荡,溺弊于他给予的销魂快感中! 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她湿润的穴道一阵阵急剧紧缩,强烈的快感如潮向她席卷而来! “方策” 快感一波又一波接踵而至,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 身体在他的带动下起伏沉浮摇摆,方秋莹的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水! 也不知道是谁在侍候谁了! 她攀上了欲望顶峰,酥麻绵软地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承受着他的疯狂索取,互相战栗交缠! 恍惚间,她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与他骨血相依,永不分离。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离场 夜幕已临,纱幔低垂,烛火暖黄。 俩人侧卧在床,四目相对,淡淡相望,平和恬静。 “方策,你又没吃饭呢。” 他长眉黑眸,瞳仁晶亮,嘴角微挑,一张冷静自持的脸带着似有还无的笑。 “我不饿。” 细碎的呼吸吹拂到她颊边,烧得方秋莹莫名脸热,浑身滚烫。 她面色粉莹,心跳如鼓,一下一下,跳得飞快。 视线痴缠,一刹魂荡。 几乎来不及思考,她就已向方策缓缓凑去,吻上了他的薄唇,浅尝辄止地细舔。 她的贪念此刻无人管束,肆意疯长! 方策嘴角轻扬,他微微侧头,一口含住了她的唇瓣开始吸吮。 唇齿相依,他的吻霸道且温柔,轻浅缓慢,辗转扫荡着她柔嫩的唇。 彼此墨黑的青丝散乱,似藤蔓缠绕,淡淡的月光晕染了他的眼角眉梢,更显此刻生动凄美。 “要不我们还是起来继续吃饭吧。” 方秋莹脸颊滚荡,略微挣扎,她多盼这一刻再长一些!能更长一些! 方策唇角含笑,“饭是不敢吃了。”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细软的腰肢,沿着玲珑有致的曲线,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滑动。 “方秋莹,我只想吃你。” “....” 方秋莹捉住他作乱的手,抿嘴微乐:“方策,你几岁了?” 他略带倨傲地挑起眉毛:“怎么?是嫌我老了?” 方秋莹好笑地瞥他:“我是说你幼稚呢。” 她抬手搓揉着他的脸:“请问,说好的成熟稳重呢?都去哪了?” 方策淡笑,在她耳边低语:“被你诱惑没了。满意了?” 他的声音深沉低哑,惹她心醉,令她心折。 俩人鼻尖相触,气息相融,他如画的眉眼就在眼前。 那剑眉凤目,眸若星辰,光彩摄魂。 淡淡的檀香萦绕之间,方秋莹怦然失神。 明明已经叁十多岁了,他怎么还能仍如少年这般生动纯粹! 方秋莹恋恋不舍地挪开了点距离,轻叹一声:“方策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爹娘生的。” 她翻了个身,托腮看他,一脸俏皮:“那我呢?我好不好看?” 方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眉间划过:“你说呢?老子的种岂能不好看?” 她大笑出声,捏着他鼻梁:“哇,这家伙也太自恋了吧!” 他放荡不羁地轻笑,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住她与她缠绕厮磨。 唉,好快乐,真的好快乐。 这求不得的时光啊,怎么可以这么快乐。 还想吻他,还想抱他,还想被他肏! 还想在他身下承欢,还想跟他共沉欲海! 还想和他静静躺着,还想和他淡淡望着。 还想与他虚度一生一世。 还想要的实在太多太多。 她想要方策,真的好想要方策。 但没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满腔心事带着酸楚悄无声息涌上心头,方秋莹心尖剧痛,湿了眼眶。 这么多的快乐,她已经错失了十年。 她竟已错失了与方策十年的快乐时光。 “方策”她眉眼低垂,在他唇边温柔轻喃:“方策是我的吗?” 方策猝不及防,笑容一滞。 他墨眸沉垂,定定望着方秋莹。 半晌,薄唇轻轻一扬:“是,方策永远是方秋莹的裙下臣。” 方秋莹泪盈于睫。 她执着方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好” 她在他手背印下一吻:“方策,那我要走了哦。” “去哪?” 他的黑眸幽深似海,倒映着她的悲伤绝望。 “去找你。方策,我要去找你了。” 他苍白的面容刺痛了方秋莹的双眼,她心中绞痛难当。 早已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惶惶目光茫然不知该落向何处。 “公主走后,我一直在想。” “你怎么可能会爱我?我想不明白,我参不透。” “你连我是肥是瘦,是丑是美都不知道,你会爱我什么。” “你是方策啊,方策怎么能对方秋莹随随便便就变了心呢?” “那是你精心呵护了十六年的方秋莹,你又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方秋莹泪如雨下,她指尖拨弄着他披散的青丝,似低喃一般轻道。 “你曾经是最害怕方秋莹受哪怕是一点点委屈的人,为什么有一天你能忍心给她世上最残忍的伤害?” “你与我含情脉脉时,你一点都不担心她了吗?竟能不再管她死活了?” “你居然能安心跟我厮混?这一切都太过突兀。” 她捧着他的脸,颤抖的指尖轻抚上他的眉眼。 “可是现在,我都知道了,我都有了答案。” 她痛哭着,用尽全力抱着他。 “你当然会爱我,在这里你会永远随我心意,方策,你会在这里永远爱我。” “而我们,会在这里终老。方策,你会和我白头偕老。” 方策温暖的手掌贴着她泪湿的脸颊轻轻摩挲。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拭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很快,他整个手掌都是她灼热的泪。 他墨玉般深邃的眼眸静静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良久,他幽幽低叹,“你终于醒了。” 四周慢慢虚化,他的指尖渐冷,眉目都已模糊,唯有那依然温柔的目光像一张网笼罩着她。 方秋莹的泪水像是决了堤,此刻无论如何都再也收不住。 好不舍,真的好不舍此刻。 好眷恋,真的好眷恋方策。 “我不想醒,可我该醒了。” “因为方策,你还在等我。” 她唇角绽开一抹笑意,万般怜惜地舔吻着他的眉心。 “真的太好了,你以后只比我大六岁,你再做不成我爹了。” “方策,等我们重遇,我一定会对你更好,我会永远侍候你。” “答应我,要原谅我,要像在这里无数次原谅我一样。” “要为我妥协,为我痛苦,为我挣扎,为我着迷。” “方策,要永远爱我。” 镌刻为霜 方秋莹被小腹里传来的异样逐渐惊醒。 很痛。 小腹很痛,心也很痛,全身都在痛,仿佛骨肉都已俱焚的那么痛。 她缓缓睁开了双眸,晕黄的光线跃入眼帘。 她看到了双目赤红,疲惫憔悴,但身姿仪态却依然是颀长挺拔的陈朗。 他坐在床沿,幽深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四肢像被缚住似的,稍微挪动一下都格外费力。 她艰难抬手,陈朗迎着她的指尖握紧了她的手。 视线相对,刹那间,泪滴从俩人的眼角同时滑落。 “孩子” “在竹林。” “好。是” “是个男孩。” 她闭了闭眼睛,唇角溢出一丝苦笑,他们总是这样默契。 “也好,我还怕你不会带,这下你们都不用受苦了。” “嗯。” 方秋莹目光凝在窗台的烛影上。 “我要走了。” “好,要我送你吗?” “不。陈朗,对不起。” “别道歉,你永远不必向我道歉。” 他的声音沉闷,听不出什么情绪。 方秋莹轻轻颔首:“我睡了几天?” “叁天了。” “好。有热水吗?我想沐浴。” “嗯。” 他迅速起身,离开床边的时候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了还是怎么,竟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他扶着床柱匆匆道:“我去打水。” 他的语调始终温文,只是脸色煞白。 方秋莹盯着他微微变得弯曲的背脊,抚着小腹无声痛哭。 陈朗从青城山下来。 带回了他师傅研制的助产药丸,也带回了方秋莹年少时的佩剑。 以及,方策的死讯。 陈朗的师傅本想着徒儿夫妇久经磨难,终圆梦得子。 他遣人前往祁连递上喜报。 但在大雪倾覆空无人烟的祁连山庄前,去的人只看到了那门墙上斜插着的一柄剑。 一柄被风雪覆盖,只有从那风中飘荡着的剑穗上才能看出是剑的一柄剑。 那柄剑,如一座墓碑,牢牢地,静静地,钉在祁连山庄的门墙上。 方秋莹轻轻抚着她的剑,铿然一声,长剑出鞘,光华潋滟。 剑气破空而起,如有漫天锋芒在眼前凝聚。 她忽而缓缓一笑,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岁月还不是未能让宝剑蒙尘,依旧如此流光溢彩,璀璨夺目。 多像方策对她永恒的爱意啊。 剑穗上曾坠着的那颗明珠,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挂着一节骨笛。 那是方策的笛子。 也曾有过许多次,她在院中舞剑,而他就卧在院中大树的枝丫上以笛声相伴。 那些时刻,仿佛只要她微微一抬眸,就能看到他握着骨笛低头静静地在凝望着她。 但她从不曾抬眸。 所以,他死了? 死在她和陈朗浓情蜜意时,死在她和陈朗千里求子时。 风姿卓越的方策就那样孤独地死在了六年前。 四海名动的方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祁连的风雪中。 方秋莹不想哭。 她不停地,一下下用力地咬着自己的舌尖。 可是,泪水却由不得她控制,兀自从眼中滚落,滑过面颊,滑落颈中。 冰凉刺骨。 她胸口微微起伏着,手握长剑,缓缓归鞘。 她的心似已被这剑剜去了一般疼痛,心弦带着决裂的痛楚,在这一刻全然崩断。 那种强烈的苦痛,如巨浪涛天,强烈地撞击着她的心神。 真气紊乱急蹿,喉中血腥渐浓。 她努力地将一口口鲜血吞回肚内。 但她还是抱着她的剑,倒下了。 她在黑暗中的半空,悠悠荡荡,沉沉浮浮,眼前漆黑一片。 仿佛有一团黑雾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她竭力挣扎,拼命呼喊。 她想拨开面前的这团雾,她好想再看一看黑雾后他那张清冷的脸,她好想抱一抱寂寞孤独的方策。 却都无济于事,他隔自己太远太远,就像天与地一般遥远。 她很清醒地知道,此生,她都再也无法触摸到他了。 是如此长远的一生啊。 四肢百骸,如被万千针芒扎着般疼痛。 小腹处,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向外汹涌而出。 又像有什么,在一下下割着她已经麻木的身躯。 孩子早产了。 有一团热流,在缓慢流转,护住了她即将破碎的身体。 又是方策,那是方策曾给予她的真气。 这就是方策啊,他即使早已死去,他都依然会护着她。 可是谁允许他去死的!是谁允许他悄悄去死的! 是谁允许他的笛子与她的剑相依相伴的! 他把剑插在门前,是不是还盼望着在某一天她会回去看到呢? 没想到吧方策,没想到你爱的方秋莹,六年间一次都没有踏足祁连吧。 没想到吧方策,没想到你深爱的人是一个白眼狼吧。 可是方策,她是那么听你的话啊! 她努力过好了她的日子啊,她那么努力地习惯了没有你。 她有那么多的遗憾牵挂,那么多的思念不舍,全都还没有告诉你。 她也还没有告诉你,她从来都没有忘记你,她从来都没有忘记祁连。 她一直在想你,她时刻在想你,她永远在想着一个方策。 方秋莹不想再清醒了,她真的不要再清醒了! 谁能帮帮她!谁可以帮帮她,帮她将这十年岁月再重来一次好不好! 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能不能再原谅她一次,能不能把她的十六岁还给她。 她保证不会再任性了!她保证不会再赌气了! 她不会再嫌他冷淡,她会每天逗他开怀,她会为他笑陪他闹。 她会黏着他缠着他永远烦着他。 她会亲他会抱他会永远侍候他。 她一定会好好爱他,她一定会永远陪着他。 可是晚了。 没有人能帮她,也没有岁月愿意成全她。 她只好沉在了梦里。 她只好给梦中的方策与方秋莹安排了一场人生。 她让她做一个为他勇敢,娇俏,可爱的方秋莹。 她让他做一个为她妥协,心动,迷醉的方策。 他们将在她的梦里白头偕老,他们将在她的梦里永不分离。 她给她自己营造了这一场美梦。 但现在,梦醒了,她也是时候该去找方策了。 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方秋莹以手臂支撑着,在床上撑起身子,勉强坐了起来。 她忍着全身的疼痛,试图运气。 功力还在,她微松了一口气,但愿能支撑她走到祁连。 终是离别,四目相对,她凝望着陈朗,哽咽难言。 陈朗怔忡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告别的话。 临别的萧索与酸楚如潮涌来,她翻身上马,他喊了一声:“方秋莹!” 晨曦下,她于马上回头,和他良久对望。 他轻轻说:“方秋莹,再见。” 她含泪点头,挥鞭策马。 再见陈朗。 再见人间。 她已经流过太多太多的眼泪,她已经错过太长太长的时光。 千般蹉跎,万般蹉叹。 无论对于方策还是陈朗,除了对不起,她似乎也不配再多说什么话了。 那么此刻,就让祁连的风雪将她连同她的眼泪,一起掩埋吧。 此生缘灭,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他们还会再相遇,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 但她相信,她和方策,一定还会再相遇。 “原谅我当天不懂珍惜,只知任性,坏事情。” “唯愿你此刻可于虚空中将心聆听。” “我以天为证,请你带领。” 方秋莹抬头望向虚空,她仿佛听到了风雪中传来的低哑叹息。 那一定是方策在为他们的重逢,给她指引,将她带领。 真的太好了。 方秋莹将永伴方策葬于祁连。 他们将在此静静沉眠。 从此永生。 ======= 最后的歌词来自《假如真的再有约会》 第一章的惊醒,是入梦。 终章的惊醒,是梦醒。 虽然中间没圆上,但结局好歹是对应上了。 这个结局是我一开始就想好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得知方策的死讯而做的一场梦。 我知道如果说是父女文,这篇故事是失败的。 既没有父女感,也没有禁忌感。 实在是没有这个笔力,还是吃了不好好学习的亏! 已经很努力把毕生所会的词汇都贡献给了方策- - 尝试写小说这条路真的非常孤独,加上因为搞黄色也不好意思跟现实中的朋友聊这事。 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看,写得真的真的非常非常寂寞! 我每天都是靠狂听李常超的歌来给自己打气。 但最终还是写完啦。 本来还想展开多写几章,但一想,写也都是写肉,怕你们也是腻了。 从10月25号开始,今天正好赶上一个月了! 那就在这里结束啦,虽然还是没能摘下一颗星。 但依然谢谢你们!谢谢每一位给我投过珠的小伙伴!感谢你们!! 第一次写文的忐忑,收到第一颗珍珠的欣喜,都会让我牢记这个故事,也牢记你们! 谢谢陪了我这整整一个月的小伙伴们! 特别感谢青色恋这位小伙伴对我的过分赞誉! 谢谢青色恋,35147,Micchy叁位小伙伴在我不更新的日子里也给我投珠! 我都怀疑别人是不是会认为那是我的小号了哈哈~ 真是遗憾她们没能早点发现我,不然要是投满这一个月的珠,估计我现在早都拥有500珠啦! 当然也要谢谢李常超!最后,请允许我向大家安利李常超的歌。 比如,生死江湖,春山外史,与妆。 其中“与妆”这首歌我起码单曲了上百次! 而这篇故事开始的灵感也是始于这首歌。 这首歌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故事,其中青梅别嫁,竹马梦碎。 真的好听!非常好听!信我!! 另外,等我下次再写个故事时,希望还能见到大家来给我捧捧场! 感恩看到这里的你,祝你快乐。 向你敬礼,给你比心?( ′???` )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偏有执着此生不忘 与方秋莹诀别后。 我世界里的光和影,仿佛也都在一瞬间消散。 思念从此生根,华年就此停顿。 其实我也很想去死,我真的也很想为她去死。 但我不能死。 我死了对他们来说似乎也只会是一种打扰。 我不配去打扰。 我只配像此刻,独坐在这飘零的世间,独坐在这苍茫的竹影里。 陪着我们埋葬在这里的孩子,了草地过完这漫长的一生。 这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宿命。 此生被问过太多值不值得。 在无数次的醉生梦死中回望那十年,对她,我偶尔也是怨的。 怨她在决定为他赴死的那一刻,竟连我们的孩儿都没有想起来去看一眼。 一眼都没有。 她付出万千艰辛,努力了六年才得来的孩子,仿佛只是件工具。 而在她得知方策死去的刹那,这件工具就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价值。 当然,也说不定,我们父子都只是她的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罢了。 她消逝后的这几年来,我也常常会想,方秋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实际上我们也是有过快乐日子的。 我们也曾有过在花前拥吻,在月下欢爱的快乐日子。 我无法否认她也是爱过我,否则,她又怎么会愿意嫁给我。 但似乎,在成亲的那天,在她走向我的那短短一程路,就走到了她对我爱意的终点。 在她终于嫁给我的那一刻,她的爱就开始随云浮散。 我十八岁那年走下青城山,孤身在江湖中走马观花,耳畔流淌过许许多多关于祁连庄主的传说。 方策这个名字,仿佛成为了武林的神话,成为了我辈武者的楷模。 他举世无双的剑法,他诡谲神秘的功法,包括他卓绝出众的风姿,都在江湖中威名远扬。 身为江湖中人,似乎没谁不想成为祁连庄主。 听得多了,我决定也去看看祁连的风雪,去见见方策的风华。 但我刚踏入祁连。 我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城门口,泫然欲滴,似哭未哭。 她泪睫轻颤的一刹间,我的心也跟着一颤。 她的泪仿佛滴落在了我的心里。 我停下了我的脚步,我从此决定了一生去追随她的脚步。 她居然就是祁连庄主的女儿,方秋莹。 我竟然娶了祁连庄主的女儿,方秋莹。 在几度大雪纷飞的祁连山,我终于看到了方策。 他果然如江湖相传一般孤高清冷,如一把剑,寒光内敛,光芒深藏,叫人不敢逼视。 我本该跟着叫他一声爹,喊他一声岳丈大人。 但在面容苍白,清冷淡漠的方策面前,也不知为何,我叫不出口。 大概也是因为他太过年轻,看着并没有比我大上多少岁。 加上我自问在武学一道上也略有所成,并不觉逊色于人。 少年血性中隐约犹带着一股对强者的不服气。 我想看看他的剑。 我向他提出比试一场,与他在剑术上一决高下,争个胜负。 他却也未曾给我这个机会。 还记得那天,他伸手握向天空中飘飞的雪花。 他闭目聆听雪落下的声音,许久以后他才淡淡地说,“你已经赢了。” 那天的我,看着神色茫然的方策,还不懂我赢了什么。 方秋莹常说祁连山很冷,祁连庄主很冷。 我没告诉她,其实,她不笑的时候,她也很冷。 成亲前,我们曾一起约定要走遍万里山川,共看人间山河变色,一起俯视时间灰烬。 婚后的我们如约四处游荡,但她似乎对闯荡江湖这件事,已经完全丧失了热情与兴趣。 她却也不肯停下脚步,仍然伴我一路前行。 她只是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变得越来越蛮横轻狂,乖张狠戾,常与人一言不合举剑就杀。 即使对方没有得罪她,她也总是因他人随意一句玩笑,无意的一个动作就倏然拔剑。 许多时候都是在莫名其妙地惹是生非,为战而战。 我们一路结下了越来越多的仇家。 她凭着得承于方策的精湛剑法,无畏于敌。 我亦自负武功高强,护她左右。 但,力竭厮杀中必有一失,生死跌宕间终有一败。 我们在昆仑遭仇家联合设伏,我们败了。 方秋莹要死了,我们都要死了。 但面对死亡她似乎显得非常淡然,只是在血色间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愧疚。 我来不及多想其中深意。 方策踏月飞掠而过。 我终于有机会得以一见方策出剑。 激荡磅礴的剑意带着他滔天的怒气几乎划破苍穹,他所踏之处皆成血海。 这就是方策。 这就是挥手即让天地惊变,抬眼就让日月倾落的方策。 他将重伤的我救活了。 他抱着方秋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是无悲无怒的一眼。 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怪我,他岂能不怪我。 是我没有护好我们的珍宝,我也在怪我。 我强撑着身体,追上了他。 他没有回头,亦没有停留。 他只抱着我的方秋莹,他只抱着他的方秋莹,一步步默然向前。 同样重伤在身的方秋莹却被千年寒潭的寒气加重了伤势。 任他抱着她走遍医馆,试遍良药,仍是药石罔效。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为谁而哭。 但在滂沱的雨声中,我却听到了她喃喃的轻叹。 “爹,我怎么又梦到你了。” 透过敞开的窗棂,我看到了他的泪瞬间落下。 “方策,今天你不抱我了吗?” “方策,连在梦里你都不再理我了吗?” 我听到了她泣血般的低语。 “方策,我杀了很多人,你还是没有寻来。” “我还能不能回家。” “我真的好想方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方策快点来找我。” 他垂着头,紧紧地执着她的手抵在他的额前。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我在他遥迢的沉默中,看到了他额角迸出的青筋,看到了他手指泛白的骨节。 也看到了他汹涌不息的眼泪。 他的泪仿佛带着无尽的痛意,悄无声息地一滴滴,滴在她的手上,落在她的脸颊,与她的泪珠交融。 那些滚落交缠在一起的眼泪,仿佛就像他们彼此之间的爱一样,不受控制,亦无法克制。 我听到了她一句句的思念,一句句的后悔。 我突然懂了久不出祁连的方策,为什么却能及时赶至昆仑。 我也突然明白了这一路来方秋莹莫名其妙的惹是生非。 这何尝不是她对他的的低头求和,这何尝不是她对他没说出口的请求挽留。 但是方秋莹,你真的把此刻当成是一场梦了吗? 那么身为你的夫君,我,又该情何以堪。 冰冷的雨水混着我的热泪在我的伤口静静流淌,我终于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走开。” 清冷简单的两个字,却在这个雨夜里如钟鼓响彻云霄般清晰。 我知道,这两个字是对屋外的我说的。 可我也知道,我不该走。 那是我的妻啊,我怎么能走。 摇曳的烛火被他猛然扬起的掌风扑熄了。 我也走了。 我远远地坐在路边。 我望着我一路跌坠在雨水里的血迹,我在心中龌龊地想。 高洁的祁连庄主,他会不会在这么一个风雨夜里,走下神坛,违抗天命? 天命,可不可违?天命,他敢不敢违? 或许他是敢的。 我在万籁俱寂的雨中独坐至天明。 我想象着他怎样进入她身体的深处。 我想象着他如何抵达她灵魂的终点。 我想象着他们于黑暗中的相依相缠。 我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我无能为力,无法阻止。 但当长夜走到尽处,天际消退了繁星,他坦坦荡荡地打开了门。 他不再是曾经的方策。 他却依然还是绝世无双,如雪山般孤傲高洁的方策。 他用另一种方式违抗了天命。 他救回了我们的方秋莹。 他也彻底带走了她的心。 如此磊落的方策,如此克制的方策,他值得任何人敬佩,包括我。 我知道,我再也赢不了。 醒来后的方秋莹回了祁连。 她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留给我,她追逐着远去的方策赶回了祁连。 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我似乎也不配谈有什么滋味。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的永别了吧。 但竟还不是,她竟很快又来到了青城山。 她扑在我的怀里,她哭着对我说想要一个孩子。 我的心,裂过,碎过,但在空洞中回荡的血和泪,却仍还愿意为她灼热滚烫。 一如最初模样。 甘苦入喉,我依然还是在庆幸,庆幸这明月仍然愿意照耀在我的身上。 总之,不管她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无论我们之间会被她怎样展开,我都全盘接受。 我们徜徉在她的眼泪中日以继夜地欢爱。 我只是再也看不到她眼角眉梢的笑意。 六年,其中艰难晦涩,沉浮起落,此刻都不必再提。 她总算如愿得偿,怀孕了。 我的使命似乎也达成了。 我在月下敬自己,敬自己这无人在意的悲欢喜乐,敬自己这无法逃离的十年苦恋。 我敬我自己的心甘情愿,我敬我自己的一生无悔。 她却凑了过来。 分不清是谁先吻的谁,我扣住了她的头。 大概是因喝了那么几口酒,她或许醉了,身下的她变得热情似火。 她攀着我的肩,一直一直与我纠缠。 久违了六年的激情,我又一次看到了她在眼底绽放的笑意。 她在我的唇舌下,荡向云端,她轻轻地喊了一声,方策。 接着就是重重迭迭的方策,一声比一声娇媚,一声比一声痛苦的,方策。 她在喘息间叫着方策的名字到达高潮。 她在高潮中叫着方策的名字彻底盛开。 我的唇角还挂着她喷涌的晶莹蜜液,她却轻闭眼眸声声在呼唤着方策。 唉,我不恨,我也不气,我只是觉得彼此都有些可怜可笑。 我倾身覆下继续给她带去快乐。 我依然心甘情愿。 我愿意,我真的很愿意在此刻成为她的方策。 毕竟,江湖中曾有那么多人,都梦想着成为方策。 我真的幸运。 只是她那清甜的汁液,参着我的眼泪,在我嘴里渐渐变得苦涩。 不要紧,也不要紧,方秋莹,任你神思如何游离都不要紧,任你在心里爱着谁又何妨。 这一生能肏你的,只有我。 永远都只有我,陈朗。 所以此生不必再问我是否值得。 这世间什么才算绝对值得。 我已经拥有过方秋莹一生中最美的十年。 我已经如此幸运,我已经比方策幸运。 ======== 这几天本想努力去写一个孤守破败荒城,重整破碎山河的帝王故事。 然而一周了!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每当我打开文档,还是没能走出这个属于方策的页面。 导致我直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打出来。 发现写爱情真的太伤神。 我前几天问别人,写完自己第一个故事该怎样脱离人物去写下一个故事。 别人都说,写完都算是解脱了,怎么还会那么傻去留恋呢。 看来还是因为我没经验。 哎,虽然这故事人物塑造得也不是很圆满,但我真的为方策投入太多感情啦。 今天给同样还记得这个故事的小伙伴奉上一个陈朗的视角。 然后决定,真的要开始新的故事了。 大概是只有不上心,才不会觉得伤心吧。 所以我这次想先写一个没有心的女主吃肉的故事,绝对不再让她哭了。 纯粹练习写肉,别对文笔剧情太抱有期待哦。 这回故事主线我保证绝对不是一场梦O(∩_∩)O 但,是np啊。 什么舔狗竹马,毒蛇叔叔,年下弟弟,温和继父之类的。 还有师生父子相争啥啥的都想写,假如笔力能跟得上脑洞的话这次想写长点。 题材可能会有小伙伴接受不了。 所以看不看的没关系,如果有空的小伙伴抬抬小手来给我来个收藏就好了。 当然,我还是非常希望你们能再来看我 那就这周四开始啦,让我们再度相约十点零叁分好吗! 我还不懂怎样在文章里加入链接,麻烦请到我主页里看吧。 谢谢啦o(* ̄︶ ̄*)o 免*费*首*发:yuwangshe.uk | ωοο⒙νì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