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小王爷》 第1章 《浪荡小王爷》 作者:张榆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序第十本书 张榆昭告天下,张榆屈指算来竟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浪荡小王爷》是张榆的第十部作品,这对张榆来说是一个里程碑,想想多令人兴奋啊,十本耶! 想当初在创作第一本书《王爷的灭火器》时,万万没想到会有《浪荡小王爷》问世上顶证明张榆是努力的,绝绝对对没有偷懒。 在此也为自己加油,希望能再创作出另外十本书上这可是张榆的大志哦,请各位支持我的朋友与张榆一起努力吧! 自我陶醉完毕,该谈谈这本书了,各位可还记得在上本作品《受诅咒的皇妃》中,张榆曾先作了预告,也略微提及文罕绝这号人物。 文罕绝这个武艺高强但行为不羁的小王爷,在《浪荡小王爷》中,张榆将会详述他是如何被咱们的女主角给套牢。 擦亮眼睛看吧! 第一章 "别跑!有种别跑!若让本姑娘逮著,一定不饶你。"丁语追著一名蒙面贼大叫。 "来啊,老子就不信你追得上我。"蒙面贼笑嘻嘻的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而去。 丁语气急败坏的追著,"休想看不起我!"这名蒙面贼胆大包天,竟在她当差的街上大偷特偷,完全无视於她的存在,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跟他拚了。 "丁捕快,我这是在试你的身手,原来不过尔尔。"他哈哈大笑,脚下始终没停过。 "可恶!"居然敢公然挑衅。她发誓非追到他不可,不然她一世英名就全毁了。 追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的仍是追不上!"咻"的一声扬起袖子射出飞刀。 对方身手了得,竟连身都没有转只伸出两指便轻易接下这一刀,然後反手立即将刀射回。 他旋身见她惊险的接下这一刀,不禁摇头叹气。"你还是不行。"她大口喘息。"什麽不行?本捕快是让你,你别不知好歹"她突然住了口,"师父!"见他取下蒙面的布巾露出的脸庞,她惊呼。 "别叫了,我没脸听你叫我这声师父。"陈运不悦的说。 她汗颜。"师父,怎麽会是您?"她仞怩的说。 "怎麽不可能是我?"他沉著脸大叹。"你下山这麽久了,我特地来试探你的武功可有精进,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他摇摇头。看来要当捕快语儿还有待磨练。 她吐吐舌头,不敢再答腔。下山後她确实是疏於练武,想不到被师父这麽轻易就试出来了。 "你一向伶牙俐齿,怎麽不说话了?"他没好气的说。 "师父。"她乾笑两声。 "就知道叫师父,你下山迄今整整一年了,瞧你没一点长进,就学得一嘴油腔滑调。"他继续数落她。 她低著头不敢吭声。"徒儿知错了。""哼!为师决定要好好磨练你,否则我这第一神捕的脸都教你丢尽了。"这下可掺了,师父所谓的磨练不知有多折腾人?"师父,请饶了徒儿这一回。""为师的就是饶过太多回,你才会获得你如此怠惰。"他严厉的斥责後继续说:"此次有一任务要你完成。""什麽任务?"她硬著头皮问。 "为师要你去逮捕一个人。"他严肃的说。 "什麽人?"她可好奇了,师父自己就是神捕,平日只教她武功,逮人的技巧只教了些皮毛够她糊口饭吃,这回居然要她逮捕人,这可真是破天荒了。 "文罕绝。""文罕绝?他是什麽人?"她侧著脑袋想。 他摇头大叹数声。"这一年的捕快你是怎麽当的?竟连文罕绝是什麽人你都不知道。"这丫头混得太离谱,教他怎麽放心把这任务交给她。 这个叫文罕绝的究竟是什麽大人物?她怎麽一点都想不起来,瞧师父的脸色这麽难看,真是不妙。"请师父指点。"她尴尬的问。 他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文罕绝是近日有名的怪盗,为人亦正亦邪,专劫富但不见得济贫,行事自有一套准则,而且神出鬼没。""喔!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我竟不晓得一。"她大为燠恼。难怪师父每次见了她不是摇头便是叹气。 "你呀,唉!为师真不知该怎麽说你。"当初要不是受故人之托,他也不会收这生性迷糊又不喜练武的丫头为徒。 "那就别说了。"她乾笑的摆手。 "大胆!"这丫头愈发胆大妄为。 丁语被师父的喝斥吓了一大跳,憋著气不敢再造次。 他气极。"总之为师要你三个月内将文罕绝缉拿到案,否则咱们师徒关系就此了断。"不说点重话,这丫头是不会认真办事的。 这会儿她可急了。"师父放心,您交付的任务徒儿一定办得妥当,只是,您得先告诉我上哪儿去找这个叫文罕绝的?"总要问清楚,否则人海茫茫的教她上哪儿去寻人? 他不悦的抿嘴。"喏,这拿著,为师早为你打探到他可能的落脚处。"他递了张写有字的纸给她。 她接过摊开来。"柳花街上,这是什麽地方?"成都府她熟得很,怎麽没听过有这个地方? 他用力敲了她一下头。"笨蛋!这不是在咱们成都府,而是在京城。"这丫头真是的,哪天才成得了气候。 她揉了揉被敲疼的头。"京城?那不是要离开四川吗?""没错,而且为师的要你即刻出发,记住期限是三个月,别忘了!"他提醒地。 "既然这麽急,师父为何不亲自出马?"她好奇的问。 "为师是以此试探你,难道你自知无力办到?"他故意激她。 "谁说的?师父,您等著,我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擒回文罕绝交给师父。"他一激,她立刻信誓旦旦的说。 "嗯,去吧,"他挥手。 "那徒儿出发了。"她转身要离去。 "慢著!凡事小心点。"师徒一场,她这一去他实在不放心。 "师父,我会的,您放心好了。"她自信满满的扬长而去。 见她就这麽步向险峻之路,他有些期盼、有些焦急!更有些的担心。 xxxxxx "青倚楼,这是哪儿?"丁语按照师父给她的指示来到一处华丽的楼房前,看见人来人往,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招呼著男人进进出出。 这究竟是什麽地方? 她不禁纳闷,是不是师父给错了消息? "哎呀!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她不管别人怪异的眼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哟!想不到青倚楼新来了个这麽标致的姑娘。"一名容貌猥琐的男子不客气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吃惊的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麽?"他好大的胆。 "少装蒜了上这里的姑娘不会不知道我想做什麽?"他双眼直盯著她的胸口瞧,猥亵极了。 她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赶紧捂著胸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她恶心的撇嘴。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呀!可以这麽大声对大爷我说话。"他尖声大叫。 周遭的人纷纷看向他们。她恼极了。"你们看什麽看?"她怒目瞪了众人一眼。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众人吓了一跳,心想:青倚楼的姑娘不是都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得很吗?怎麽来了个这麽粗鲁的丫头。 "这丫头真是不识抬举,被我看上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待会儿若将我伺候得舒服爽快,我可以不追究。"他施恩的说,一只手又想摸上来。 她光火的给他来了个过肩摔。"大爷,请问这样可舒服爽快?"她拍拍手上的灰尘。 这一摔他真是颜面尽失,於是放开嗓子大叫:"嬷嬷,李嬷嬷——"李嬷嬷立刻闻声而来。"哎哟,李大爷上,这是怎麽一回事?"她见他四脚朝天,登时吃了一惊。 "还敢问我是怎麽一回事,这全是你这里的姑娘干的好事!"他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 李嬷嬷更是吃惊了。"这怎麽可能,我这儿的姑娘个个娇柔纤细,怎麽有法子将大爷您弄成这样?"瞧李大爷剽悍的体格,她的姑娘里有谁动得了他分毫,更何况是将他摔成这麽个狗吃尿的糗相? "怎麽没法子?难不成是我自己故意摔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是这恶婆娘动手的。"他指著丁语,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嬷嬷这才注意到一旁丁语的存在。"哎哟!这姑娘是谁?"她盯著丁语直瞧个不停。这姑娘倒生得标致。 "别哎哟了,她人在你青倚楼里,不是这里的姑娘是谁?"这李嬷嬷就会装蒜推卸。 李嬷嬷再走向丁语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她真的不是我这儿的姑娘呀!"这是怎麽一回事? "不是?那她是谁?"李大爷吃惊的问。 李嬷嬷这才双手叉腰问丁语:"姑娘,你是打哪儿来的?竟敢上我青倚楼来闹事!"八成是哪家泼妇打翻了醋坛子上这儿来捉奸闹事的,这种事她见多了,每天总有个一两回。 "谁闹事来著,我明明警告过他,是那家伙自己讨打,可怪不了我。"丁语不屑的说。 "喝!瞧她说的这是什麽鬼话?我不管,李嬷嬷,我是在你这儿受气的,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李大爷耍赖的大叫。 "李大爷,您放心,这丫头敢来这儿闹事是她找死!"李嬷嬷陪笑的安抚好他,又转向丁语怨声说:"你若是想在这儿找你死鬼,你是找错地方了,来人啊! 第2章 把她给老娘抓起来丢出去。"柱後立刻走出四个摩拳擦掌的打手。 "怎麽著,你们想动手?好,没问题!"她摆足了架式。开玩笑,她可是女捕快耶上,这种事对她来说算是小场面。 "不知死活的丫头,动手!"李嬷嬷大喝。 四个人马上将丁语围住,以丁语的身手对付江湖侠士可能不行,但若是这种妓院的小瘪三,她可是绰绰有馀了。 才出几招她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倒地不起。 李嬷嬷见状,可吓傻了。"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有两下子。"丁语得意的抖抖脚。"这是当然,因为我是个女捕快嘛。"她理所当然的说。 李嬷嬷大惊。"你是个捕快?"他们竟惹上了官差。 "没错!"丁语爽快的回道。 李嬷嬷惊讶之馀态度登时变了样,陪著笑脸。"哟!原来是个女官爷,您怎麽不早说呢,这全是误会,误会!"她笑著去牵丁语的手。 丁语甩开了她。"我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了。"都怪她平时太混了,同僚在捉强盗她在睡懒觉,否则她早该来见识过这罪犯的集中地。 原来还是个生手。"这位女官爷,不知光临我们青倚楼有何指教?"李嬷嬷小心的问。 "找人。"丁语也不跟她罗唆,挑明了讲。 "找人?"李嬷嬷蹙眉。"敢问女官爷要找的是何人?"这可麻烦了,开青楼妓院的最怕官差打探消息,坏了行规不说,将来哪还有客人敢上门。但,眼下这名女官爷也不好打发上,这可如何是好? "我要找一个叫文罕绝的。"丁语说。 李嬷嬷脸色变了变,哎呀!谁不找竟找他!"女官爷,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大爷里,没一个叫文罕绝的。"她笑得颇僵硬。 "没这个人?可是师父给的纸条明明写的是这里,没错啊!"丁语敲著脑袋有些伤脑筋。"当真没这个人?"她再问一次。 "没有!"李嬷嬷回答得很快。 丁语虽然当捕快是混了点,但还不至於不懂察言观色。她瞧李嬷嬷的神色觉得其中必有问题。"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她学著她那些个捕快同僚打著官腔,咄咄逼人。 李嬷嬷更加心虚了。真要命,文罕绝这个人她可是说不得的,唉! 正当著李嬷嬷烦恼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李大爷不甘受辱的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嚷嚷:"是官爷了不起,官爷就可以揍人吗?"他李大爷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叔叔是堂堂九品知县,比她这个小捕快大得多了。 "是你先毛手毛脚的不知规矩,挨揍也是应该的。"丁语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没打死他算不错了,还敢出来大呼小叫的,八成刚才摔得不够疼。 "死丫头,老子跟你拚了!"李大爷袖子一卷,头一低便向她冲撞去。 她身子灵巧的偏转,手稍微一拨,便让他一头撞上墙柱,立即哀叫声连连。 "瞧你这样还是别拚命了,快快回家疗伤去吧!"这种货色地懒得理。 李大爷登时羞愧的胀红了脸。"好,有种你别走,在这儿等著,老子叫足了人手回来再跟你拚命。"他撂下狠话。 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成,不过你得快一点,否则我找著要找的人後就不等你了。"她双手环胸的说。她向来不怕事,相反的好事得很。 "算你有种,等著瞧,老子这就去叫人。"他被她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冲了出去。 "李大爷!"李嬷嬷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在後头心急的叫著,青倚楼若真让他们这麽闹下去那还得了。 "李嬷嬷,你放心,只要你将文罕绝的下落告诉我,我这就离开,绝不在你青倚楼闹事。"李嬷嬷肯定知道文罕绝在哪儿,只是隐瞒不说罢了。 "女官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就别再为难嬷嬷我了。"李嬷嬷仍是不敢稍漏风声。 "既然如此,待会儿刀剑无眼,你还是先疏散宾客暂且歇业,免得伤及无辜。"哼!看你说是不说。丁语吓唬她。 "女官爷,我求您行行好吧,我们有行规的,若坏了规矩就无法立足了,唉!这会儿嬷嬷我也挑明说了,您要找的人我们是情愿得罪您也不敢得罪他。""喔!"她有些吃惊。"难不成这文罕绝是个恶霸,敢挟怨报复不成?"李嬷嬷著急的连忙摇手。"这倒不是,文公子是我见过最……最……"最什麽她居然也形容不出来。总归一句,他太令人捉摸不定了,就连她这个老江湖也无法看出他的行事准则,只知他极为随性,随性到让人分不清是真的随性,还是…… 丁语见她奇怪的表情,心中顿时对文罕绝感到好奇。"李嬷嬷,既然连你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怎麽证明文罕绝不是恶霸?瞧你也是挺怕他的,不是吗?" "这您倒误会了,这不能叫怕,该叫……叫什麽好呢?"李嬷嬷又陷入难以解释的情境。 丁语实在不耐烦了。"李嬷嬷,别再拖延时间了,否则待会儿这里可就要上演一段文武场了。"她提醒著。 "哎呀!您这是——"李嬷嬷急得跺脚。"女官爷若是真的要为难嬷嬷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牙根一咬,就是不肯说出文罕绝的下落。 "你当真不说?"丁语也恼了,转向一旁围观的众人。"你们也都不知道?"众人急忙摇头,速度快得让她心里有谱了。 "我瞧你们不是不知道,是知情不报!"丁话十分气恼。看来这文罕绝不是简单人物,所有人都畏惧他,看来今天在这里别想得到答案了。 "女官爷,我们不是不报,是报不得啊!"宾客里一个穿著花稍的客人打著哆嗦说。 "好,我也不为难你们了。"她另有打算。 李嬷嬷一听可放心了。"那麽就多谢女官爷了,但待会儿您和李大爷……"她担心他们真把青倚楼当战场开打了。 "告诉那老小子,这会儿本姑娘没空陪他玩了,若他还不死心,叫他上天来客栈找我,一定奉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 "那我们就不耽误您了,慢走。"李嬷嬷急忙要送走她这瘟神。 丁语也不在意,转身便蒲洒的离开。反正她还会再回来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是找文罕绝的,谁敢露一句口风啊? xxxxxx 丁语一离开青倚楼便绕到後门,身子轻盈的一跃,便上了高墙。她颇为得意。"其实我身手还算不错嘛,师父就爱挑我毛病。"她沾沾自喜。 跃上墙後,她瞧里头灯火通明,心想这後院才是青倚楼最热闹的所在。 她来到长廊,见姑娘们勾搭著男客送往迎来,打打闹闹的四处调情,其中两名姑娘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她急忙躲进一旁阴暗处。 "你听说了没?方才前厅来了个女官爷说要找文公子。"其中一名披著黄薄纱的姑娘说。 "真的?那名女官爷走了吗?"另一名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吃惊的问。 "别紧张,李嬷嬷早打发她走了。"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什麽好紧张的,若这名女官爷真找著了文公子又能如何?顶多坏了他的兴致,难不成你真以为她逮得著他吗?"披黄薄纱的姑娘笑说。 "话可不是这麽说,今儿个是由我伺候文公子的,我可不希望被那个冒失的女官爷坏了我与文公子的兴头。""这也难怪,今儿个你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文公子注意到你,当然要把握罗!"披黄薄纱的姑娘吃醋了。今晚她特意披上薄纱就是想诱惑文公子,想不到仍敌不过对方头上那朵俗气的红花。 "喔!合著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也不甘示弱的回她。哼!又是一个嫉妒她的骚货。 "你少得意,文公子会看上你不是因为你妩媚,而是你抢先我一步缠上了他,他不好意思拒绝才勉勉强强点了你。""我看你是见我得到文公子的青睐,吃味了。""你少往脸上贴金了,不要脸!"她乾脆破口大骂。 两个女人争风吃醋起来了,看得丁语不禁偷笑。 "哼!我就是往脸上贴金,怎麽样?起码这会儿文公子是在我的床上,而且正等著我暖他的身呢!"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得意的挺挺她稍嫌过大的胸脯。 "你"披黄薄纱的姑娘气得扼腕。 头上戴著红花的姑娘志得意满的转身就走。"哼!酸葡萄!"能伺候文公子是她莫大的荣幸,今晚在姊妹间她总算扬眉吐气了。 披黄薄纱的姑娘则是在原地气得打颤。 丁语掩住口免得笑出声。这两个姑娘为了文罕绝争风吃醋,行为真是可笑得紧。她连忙随後跟上头戴红花的姑娘,心想跟著她一定能找到文罕绝。 原来文罕绝这麽风流,惹得众多姑娘为他争得你死我活形象全无,她对他愈发感到好奇了。 她跟著这名姑娘来到了一间厢房,悄悄的躲上屋檐看著房内的情形。 "文公子,让您久等了。"那名姑娘娇柔的扑向床上的人。 那人也老实不客气的将手探进她怀里,惹得她呵呵的笑个不停。 姑娘立刻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床上的男子。男子老练的挑逗得那姑娘失魂的吟叫著。 这文罕绝当真是风流好色鬼。在檐上的丁语瞧得脸红心跳,捂著眼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从指缝想再瞄一眼。 "檐上的姑娘,别从指缝中偷瞧了,若是想看,我大方得很,不如下来打声招呼。" 第3章 床上的男子懒洋洋的出声。 丁语害臊得红了脸。真要命,这会儿堂堂女捕快倒成了偷窥狂,文罕绝还真不简单,竟察觉到她在檐上的动静?好,既然已被发现她也省得再偷偷摸摸了,索性跃进屋内。"文公子,好眼力!"她赞道。 "好说,好说!在下的鼻子向来对姑娘的粉味最灵了。"文罕绝滑舌的说。 丁语恼怒的看著他光著上身还一脸自在。好个不知耻的男子!"你就是文罕绝?"她移开视线,开门见山的问。 他没回答她,迳自反问:"你是方才上门的女捕快?"丁语的目光与他对上了,刹那间被他迷惑住了。"没错。"她不由自主的回答。 他用蛊惑人的双眸看著她,似乎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 床上的姑娘不甘受冷落,拚命的在他的怀里蠕动著。"哎呀!文公子,人家还想再温存一遍方才的事。"她的身子热情的直往他贴去。 他咯咯的轻笑,不在乎了语羞愤的目光,伸手就在那姑娘身上著火的摸上一把,床上的姑娘立刻呻吟出声。 看得丁语羞愤难当。"够了!下流!"她急忙撇过睑。 他止住了动作,笑了笑。"怎麽?方才躲在上头不就是想看火辣辣的演出上。这会儿让你瞧个够反倒不自在的喊下流!"他椰抡著。 "你——不知羞!"她气愤的啐道。 [你骂够了没。什麽不知羞,你才不要脸、下流,偷看人家相好。"床上的姑娘恼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美妙光景,竟教这冒失女捕快打扰,气得不得了。 "你——"丁语被羞辱得也极为愤慨。 文罕绝拍拍床上姑娘的臀。"好了,小红,你先出去,我想与这位女捕快单独的……呃……"他挑逗的看向丁语,好一会儿才说:"聊聊。"丁语被他逗得口乾舌燥,身子轻轻打颤。 他仰头大笑。"小红,快出去吧!"他迫不及待想和她独处了。 小红不依。"文公子,您怎麽可以来了新人赶旧人。"她赖在他身上硬是不愿走。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有今晚,说什麽也不能将床连同文公子拱手让人。 他不悦的沉下脸。"别胡闹了!""好嘛。"他能让每个女人愉悦且顺从,那是一股教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小红不敢再违抗,起身随意披了件轻纱,恨恨的瞪了丁语一眼才退出房。 一等小红离开,文罕绝便开口道:"现在就剩咱们孤男寡女了。"他一脸笑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急忙倒退一步。"我是来逮捕你的。"她急急抽出剑来。 他不以为意的起身,袒露他古铜色的肌肤。 她慌忙的丢下剑捂住脸。"你在做什麽?"他神情无辜的走向她。"你不是要逮捕我吗?不起身你怎麽逮捕?""你走开,别靠近我!"她蹲下身赶紧捂住脸,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他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剑。"这麽快就弃械投降了?""谁说我弃械投降来著。"她冲动得差点就抬起头来,但马上又低下头。"你这暴露狂,快穿上衣衫。"她大叫。 [你连头都不敢抬,怎麽知道我没穿?"他含笑的站在她面前。 她这才心慌意乱的抬头。"你什麽候穿上衣衫的一。"她惊讶的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穿戴整齐了。 他露齿一笑。"穿、脱衣衫我向来快得很。"他一脸坏坏的神情。 她气结,一把抢回剑。"你真没有一点羞耻心。""哦!是吗?"他仍笑得邪邪的。 她气得牙痒痒的。"文罕绝,你听好,我这就要缉拿你归案,你最好束手就擒。"她决定速战速决,尽早将这恶徒送交师父手中。 他不语,只是气定神闲的睨著她看。 她全身燥热,觉得他的神态、举止都有著迷惑诱人的神秘气息。"你要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她勉强问道。 他眼中闪著嘲弄的光芒。"我当然是乖乖跟你走罗。"他极为诡异的眨著眼。 她狐疑的看著他。"你会这麽听话?"她不相信。 "我喜欢跟你走。"他耸肩摊手,一副有何不可的样子。 他愈是表现得合作,她就愈觉得有问题,反而不敢轻易接近他。 他见她小心翼翼的神情,轻笑一声主动的走向她。"能当女捕快应该是胆大得很,不是吗?"他托起她的腮,嘴角上扬的审视著她。(奇*书*网^.^整*理*提*供)"你可知道自己哪里最美?"他调情的问。 她微张著唇,脑子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楞楞的任由他来来回回的抚著她的唇。 他缓绶的低下首,然後攫夺她的唇,她完全无法防备。 情况似乎逆转了。他以纯熟的技巧吻得她晕头转向,让她忘了他是她的囚犯。 他赞许而满意的将火热的手烧过她成熟而玲珑有致的身材。"你的身子是我所碰过的女人里最美的。"他在她耳边呼著气。 她倒抽一口气。体内起了阵阵涟漪,荡漾得她有些莫名的刺痛。 他继续用他特有的方式挑起她每根神经,引出她所有潜在的热能。"女捕快,不如由我先捕捉你的热情,之後再换你来缉拿我如何?"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她迷惑的接受他的一切,只知她整个身子快燃烧起来。天啊!她是不是快死了?浑身的灼痛,但又令人异常迷醉。"你是对我下了咒吗?""是的,一种我独有的咒。"他将她压在床上,身子覆了上去,双手也顺著她的曲线一路滑过。 她起了一连串的悸动,深深的陷入他下的咒中。 "你逃不了。"他轻柔的吻著她的颈项。 逃?"不!"她突然清醒了,发现自己居然酥胸半裸、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怀里,而他的手正在她的腰际边徘徊,她惊吓得不轻,用力打掉他的手,推开了他。"你居然对我做出种事!"她连忙整发拉紧衣襟。 "做出什麽事?"既然她已破咒而出,他便罢手退了一步,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她羞得无地自容,自己居然会著了他的道。"你说的没错,什麽事也没发生过。"要装傻大家一起来,她绝不会承认自己曾销魂堕落过。 他大笑,笑得恣意。"你学得很快。"她恼红了颈子。"废话少说,你答应跟我走的。"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不知不觉又陷入迷惘之中。 "我是答应跟你走,但你得告诉我要上哪儿去?"他似笑非笑的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送你进大牢里蹲著。"她没好气。 他斜眼瞄她。"你舍得?"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可以令她浑身不白在的火热。"你再说一句轻佻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这男子太可怕了,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 他缄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盯住她。 她更觉难受了,忸怩的以为自己衣襟是否还没拉好,连忙检查一番。 他突然伸出手将她慌乱中松开的扣子扣上。"待会儿有不识相的人闯进来,别让人占了便宜。"她吃惊。"你怎能知道待会儿会有人闯进来?"她觉得他真是神通广大,看似不在意的神情却对周围的敏感度很高。 他淡笑不语。 她无可奈何。"不说就算了,反正便宜被你先占尽了,旁人还怎生瞧得了什麽?"她故作豪放的说。 他不悦的摇头。"瞧不瞧得了什麽还得由我决定。""文罕绝,你真是太自大了。"她受不了的叫嚷。 "嘘!"他让她安静不要出声,伸出手指数著一、二、三,门就被撞开了。 "文公子!"小红带著大批人马闯了进来,一见他立刻窝进他怀里。"文公子,你放心,我带了人来救你了,这丫头别想捉拿你。"她自以为是"美人救英雄"呢! 文罕绝瞄了瞄小红身後的几个壮了。"那就有劳各位了。""文罕绝,你答应跟我走的。"丁语生气的大叫。这家伙竟想出尔反尔。 "我以为你要带我去的地方是你的闺房,当然会想跟你走,但去的是大牢,可就不好玩了。"他一副不是他的错的模样。 "——""喂!我可不管你是什麽女捕快、女官爷的,不管是谁都不能动文公子一根汗毛。"小红一心要在文罕绝面前立功,放开嗓子叫道。 丁语头痛的蹙紧略带英气的眉头。"你们最好让开,我不想伤及无辜。""少说大话,文公子上,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先离开没关系。"小红很有义气的说。这次她救了文公子,包管他一辈子不会忘记小红的相救之恩,将来她就是他在青倚楼固定的老相好了,看今後还有谁敢瞧不起她。 "那我先走一步了。"他施恩的在小红的颊上轻吻。 小红立刻心花怒放,整个人飘飘然的。"您去吧……"她连说话都觉无力。 文罕绝笑著旋身在瞬间消失。看得众人傻了眼,究竟是什麽样的身手能在眨眼间飞离? 丁语更是被他超绝的身手震撼住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师父要她缉拿他归案无疑是大难题。文罕绝要走谁留得住他,而他竟逗弄了所有的人。 "喂,文公子已经走远了,你想逮捕他还得先过我们这一关。"小红得意的说。 丁语根本没空理她,不管如何,还是先追文罕绝要紧,一跃便由他们头顶越过。 "喂,有种你别跑!"小红还在背後装腔作势的叫嚣著。 第二章 "真是气人,转眼就不见了,这下可好,要上哪儿去找人?"丁语苦恼的跺脚。师父三个月的期限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要不是先前太有自信一路由四川玩到京城,浪费了不少时间,她此刻也不用这麽紧张。 第4章 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若是逮捕不到人,师父该不会真的狠心要与她断绝师徒关系吧?她急得坐立不安。 烦透了。"哎呀!不管了,先回客栈睡一觉再说。"她只要有烦恼便以睡觉打发,人家是一醉解千愁,她是一觉了无痕? 她懊恼的回到客栈,一进房啥事也不管倒头便呼呼大睡,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竟还躺一个人正敞开双臂拥著她遁入梦乡。 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瞧著她一眨也不眨。 她睡得香甜,完全没有警觉,他不禁蹙著眉,显得气怒。如果睡在她身旁的不是他,那会有什麽後果?对於她的大意,他忍不住想将她摇醒痛斥一顿。但端详过她的睡颜後随即又露出笑容,还是等她睡醒吧! 他静静的、轻轻的拥著她人睡。 她这一睡竟睡去了两天一夜。他也没吵醒她,只是对她的睡功大为惊叹。 这期间他由她的房里进进出出办了不少事,她始终未察觉,他不可思议的开始考虑要不要叫醒她了? 正当他在犹豫时,她终於睁开眼睛,伸了个大懒腰。"嗯——"她舒服的出声。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畅,最近压力太大,好久没这麽好睡了。她满足的搔搔头,扭扭颈子,觉得肚子饿得紧。"不知现在是什麽时辰了?"她向来一睡就是天昏地暗的毫无时间观念。 "现在已是午时。""难怪我觉得肚子饿啊!"她的房里怎麽会有人?她反应慢半拍的尖叫。 他捂著耳朵。"你起床都习惯这麽吊嗓子的吗?""文罕绝!"她叫得更大声。竟是他!她马上跳下床,慌乱的房里乱搜乱翻。 "你是在找这个吗?"他转著她的剑在她面前晃呀晃的。 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丑态百出。她恼羞的夺回剑,立刻将剑指著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想不到他竟自己送上门来,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笑笑,走向桌前,上头有一桌子的菜,他迳自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吃喝了起来。"别动刀,睡了这麽久上,这会儿该动的是筷子。"她的脸一阵青绿。"你怎麽知道我睡了多久?"她大为吃惊怀疑的问。 他还没答腔,门上便有了声响。"文公子,小的给您送热水来了。"小二敲著门说。 "进来吧。"文罕绝应门。 小二推了门进来,看到丁语立即高兴的说:"文夫人,您可睡醒了,这一觉还睡得真久,您相公不急倒急坏了我们这群小伙计了。""相公?文夫人?这怎麽回事?"她是不是听错了? "夫人,您是不是睡傻了呀?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小二担心的看著她。 她更觉得莫名其妙了。"谁告诉你我是文夫人的?"她吃惊的问。 "这还用人说,文公子这两日在您房里进进出出的,晚上你们两人还同睡一床,不是夫妻是什麽?"小二说到一半突然像想通了什麽似的,盯著他们的神情转为暧昧的笑个不停。"我知道了,你们是私奔是不是?"他一副了解的表情。 她简直窘毙了。"你在胡说些什麽?我和他——你方才说了什麽?他这两日都睡在我房里?"她大惊失色。 小二这才觉得怪异,难道他误会了,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那他们这情形是怎麽回事?小二敲著头壳想不通。 "小二,我和我娘子有些口角,你也知道的,女人总是难缠得很。"文罕绝摆摆手显得无可奈何。 "难怪我一进门就见您娘子朝您举剑相向。"小二总算明白了。"说实在的,这位小娘子,夫妻吵架也是难免,您又何必当真?算起您这个相公真是不错了,长得一表人才,对您又体贴,|奇-_-书^_^网|让您一觉睡个饱也不忍心叫醒,这种相公上哪儿找呀?"他劝起她来。 她气急。"你再多说一个字,小心我将你的嘴缝上!"小二吓了一跳。"文公子,您如此斯文有礼,想不到娶的娘子竟这麽凶悍?"他可怜起文公子竟娶了个恶婆娘。 "还敢再说,看我不宰了你才怪!"她气得要杀人。 小二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赶忙躲到文罕绝身後。"文公子,救命啊!您娘子疯了想杀人。"他大叫。 "你先出去,我娘子我会应付的。"文罕绝将小二推出房门,免得他更激怒了丁语这小悍妇。 小二看了丁语横眉竖眼的模样,同情的朝文罕绝说:"你要小心啊!真是可怜喔!"这位公子一定是上辈子没烧香,才会娶妻如此。 丁语气得冲了上去,小二见状连忙闪人。"文公子,您保重了。"他溜得比耗子还快。 丁语急著要追出去,文罕绝拦著她。"饶了人家吧!""你还敢说,等我封了他的嘴再回来找你算帐。"她若不去封了那小二的嘴,不消一日,她的名誉就全毁了。 "得了,他又没说错什麽,难道你要追出去朝著他大喊:“姓文的不是我相公,他半夜睡我床上是方便为我盖被子。‘"他调笑戏谑。 "你——"她气得直发抖。"你说!你在我房里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麽?"她这才慌忙的检查身上的衣衫是否完好。 他暧昧的朝她看了一眼。"你说呢?"她红了脸。"我杀了你!"她将剑直接刺向他。 他轻松的格开。"难不成你要谋杀亲夫?"她更是气恼。"你这无赖!"举剑又冲向他。 他轻弹手指就将她的剑震断,顺手再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成了木头美人动不了,一把将她拥人臂弯中。"我的小娘子,你的起床气还真不是普通大。"他逗著她鼓起的腮帮子。 全身动弹不得的她又气又急。"快放了我。""你这会儿活像个泼妇,放了你岂不叫你再来谋杀亲夫?"他换个姿势让她坐在他腿上,好方便让他抱得更顺手。 她受制於人,不得不冷静下来。"你不是逃了,怎麽又回头来找我?""我想你想得紧啊,当然模回来找你罗。"他仍一副调情的样子。 她让他搞得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了下来。"你难道不能说些正经话?"她横了他一眼。 "我是在说正经话啊?"他漫不经心的把玩著她的发丝。 她直想尖叫的扯回自己的长发,只可惜她动不了,只能任他把玩个够。"你究竟想做什麽?"她对他的行为愈来愈觉得迷惑。 他露出慵懒的笑容。"应该说是你想做什麽?谁要你来逮捕我?"慵懒中有著一股教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她暗自心惊。"你当强盗又勾结不法分子,谁都可以逮捕你。"他狂笑。"我明白了,但你自认拿得下我吗?一他瞧著此刻瘫在怀里的人,提醒著她是自不量力。 她羞愤难当。"只要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一定能拿下你。"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但起码先让自己脱身再说。 "好大的口气。"他摇头。 "我瞧你分明是怕了我。"她尝试用激将法。 他差点没笑岔了气。"对,我就是怕你,不敢放你。"这招对他来讲是无效的。 她气炸了。"难不成你要这样抱著我一辈子?""那倒好,美人在怀有什麽不好?"他在她的脸上挑情的摸了一把。 她发誓一定要宰了他。这下流的急色鬼! "不过这会儿我恐怕不能如愿了。"他突然不悦的皱眉说。"你的仇人找上门了,算算少说也有十个人,这阵容不小喔!""我会有什麽仇人?"她觉得奇怪。 "你忘了在青倚楼撂下什麽话?"他提醒她。 "是那个王八蛋!"她这才想起。她说过姓李的要是不服气可以来找她,她怎麽会忘了这档子事。 他颔首。"没错,就是他。没时间了,你得小心点,受伤了我会心疼的。""你少来了,会心疼为什麽不帮我?"她嗤之以鼻。此人就会油腔滑调。 "这种聚众兹事的事我向来不干。""对,你都是独自干上偷拐抢骗的大案。"她讥讽。 "事实上,你说对了。"他也不否认。 "——""他们来了,留点精力对付他们吧!"他笑著在门被撞开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臭丫头,敢对我撂下狠话,老子这会儿找上门了,看你往哪儿跑。"李大爷一冲进来就先叫嚣一顿示威。 丁语数著团团围住她的人头,吹了一声口哨。"姓文的,你真不是盖的,恰好十个,一个不少。"她对文罕绝不得不佩服。他的耳力太灵敏了。 文罕绝静坐一旁,微笑观看。 "臭丫头,知道害怕了吧!敢惹上我李大爷的没一个好下场。"她不屑的冷哼。"我本来不想与你计较,既然你不知死活的找上门来我也没办法。""死到临头你还死鸭子嘴硬。"李大爷一挥手,其他人立即攻向她。她一一闪过还迎刃有馀。"乌合之众,全是饭桶。"她一面打一面讥笑他们。 李大爷恼羞成怒。"你们果真是饭桶,居然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其他的人被他这麽一激,登时恼红了眼,所有人一古脑的扑向了语,企图以人海战术让她措手不及。 面对这麽多人一涌而上,丁语一时之间手忙脚乱,一个不注意便教人击了一拳。 李大爷得意极了。"今天你是死定了,我看你还怎麽嚣张。"她一人难敌这麽多人齐手,只得朝文罕绝大叫:"姓文的,你打算坐著看戏见死不救吗?"他咧嘴道:"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干嘛这麽好心?""你——"紊乱中她的手又遭人划上一刀。 文罕绝震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自若的神情。" 第5章 这样好了,你只要当著所有人的面叫我一声相公,我便出手救下我的娘子。"他与她谈条件。 她气结。"你作梦!"她已经被一群人逼到墙角,身手愈来愈施展不开。 "你别逞强了,一声相公可抵一条命,划算得很。"他落井下石的说。 "要我叫你一声相公死都别想。"她啐道。 "真是不知好歹,也不想想多少姑娘想叫我一声相公我都不肯,你居然拿乔。"他坐著摇头。 "不帮忙就算了,不勉强!"她独自吃力的应战。 "真是倔强,好吧,我让一步,你只要承认是我文罕绝的娘子,我就帮你解危。"他跷著腿优闲的看著她面对十双手打得娇喘不断。 她气得乾脆将所有人引到他身边,以他做挡箭牌开打。"这下你想只动口不动手也不成了。"她得意的以他的身子挡了李大爷劈来的一刀。 他被她夹在身前连闪了好几拳。"想不到你竟用这招。"他不得不出手格开拳头与猛砍杀而来的刀剑。 她得意的靠著他挡去了不少攻势,躲在他身後真是受用。 他索性将她拉到前头,藉力在她的手脚上一一使劲打退围上来的人,众人登时是被打得七荤八素。 "算你欠我一回。"文罕绝说。 她笑得如银铃。"你这会儿是自救,可不关我的事。""那好吧。"他一个飞身跳出打斗的中心。"剩下的几个你自己解决吧,""哼!谁稀罕你。"她瞧十个人已经倒了六、七个,剩下的这几个她可不放在眼里。两三下就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拍手。"恭喜你大获全胜。"他嘲讽多於赞美。 "你们给我记住,我还会回来的。"李大爷断了条腿,见带来的人全逃,自己在逃命前不甘心的鬼吼一番。 她鄙夷的朝他露出拳头。他立刻吓得屁滚尿流,瘸著断腿赶快爬著离开。 "小瘪三!"她朝拳头呼呼气,不屑得很。 [人全给打跑了,你可以坐下来吃顿饭了。"文罕绝已坐上椅子,虽然一桌子菜因一场大战而零乱散落,但他端坐饮酒好像方才没打斗过。 她走向他。"他们走了,接下来轮到你了。""这么绝情?马上就翻脸。"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话可不是这麽说,你是贼我是官,道不同,抓你是理所当然也是迟早的事。"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靥。 "女人总是顽固得看不清楚事实。"他无奈的摇著头。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她不快的问。 "你老是忘了自己的能耐,唉!"他一副觉得她很蠢的样子。 "你——""看清事实吧,你要抓我是比登天还难。"她哼声。这点他说的没错,她决定改变策略。"那你是不可能跟我走罗?"她一步步小心走向他,打算来个突击。 他只瞄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戏,在她出手前先制住了她。"你还是不放弃?"她气得只能怒视他。"可恶!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还回头找我做什麽?"她气冲冲的问。 "我说过我——""想我想得紧!"她替他接口打断他。"我拜托你说点正经的行不行?"她气恼。 他耸肩。"不相信就算了。"他一脸无所谓。 她简直拿他没办法。"你是存心来逗弄我的!""怎会是逗弄,你显然是误会了我的诚意。"他装得心受伤了。 "误会?"她有些迷糊了。"什麽误会?""我是怕你逮捕不到我回去交不了差,特地来替你解决困境的。""替我解决困境?你又不肯跟我走,怎麽解决?"他就会打高空。 "要我跟你走也成,不过有一个条件。""什麽条件?"她谨慎的问。以目前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麽好心的帮她。 他露齿而笑。"我要你当我娘子一个月。""什麽?你是不是说错了?"她当真错愕。 "没说错,我要你陪伴我一个月。"她怒气冲天。"你在说什麽浑话?你当我是青倚楼的姑娘?"敢情他当她是妓女还是临时娘子?一个月,嗟!亏他说得出口。 "愿不愿意在於你,我不勉强,不过你回去恐怕没法子交差了。"他同情的看著她。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好,我问你,倘若我答应当你的娘子一个月,你真的会跟我走,绝不黄牛?""这是自然。"他颔首。 "自然个鬼,你向来说话不算话,万一反侮我也没办法。""你学精明了,但我能给的只有承诺,承诺以外的我拿不出来,可话又说回来,除了信任我之外,你还有什麽法子能让我乖乖就擒?"他看准了她别无他法。 真是可恶至极!当真把她看得扁扁的,而最教她可恨的是他说的没错,除非他愿意伏首,否则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唉,真气人!她不得不妥协。"好吧,就算我信你一回,这一个月你要我做些什麽?"她不免担心的瞄了一眼床。他绝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这娘子的身分又这般暧昧,他若想……嗯……思绪转到这上头,她登时酡红满面。 他见她这模样,猜准了她的心思,兴起逗弄她的念头。"做的不多,最重要的是……"他有意无意的瞄了她一眼,再以极为暧昧的眼神飘向床褥。 "你这无赖,我不干!"她立即红著脸撇过头。他果真不是什麽好东西。 他暗笑得岔气。"我说了什麽惹得你不干?"他有意让她暴跳如雷。 她气得想掐死他那一脸该死的嘲弄。 见她已是吹胡子瞪眼七窍生烟了,他只好忍笑乾咳两声的开口解释道:"最重要的是——每天早晨要帮我铺床。""铺床!"她怪叫。 "怎麽?难道你想当然啦,只要你想我是不会反对的。""你住口!想都别想。"她给他气得面红耳赤。 他扬扬眉。"嗯哼。"他应了一声,表情像是在告诉她:咱们走著瞧。 "我劝你最好收起你那一脑子的污秽,若想动我一根汗毛那是作梦!"她太不放心他了,他是一个危险分子。 "好吧,就当是作梦好了,作作梦应该不犯法吧?"他笑得不怀好意。 她跳脚。"随你!只要不妨碍我就成了。"她由牙缝里挤出。 他开始老实不客气的在她身子由上而下、由左而右巨细靡遗巡视一番。 "你在做什麽?"她吃惊的急忙以手遮住身子。他的眼光活像是在剥她的衣衫似的。这个色情狂! 他觉得无辜。"是你允许我想的,我自认没有妨碍到你啊!"她气得眉毛都快烧起来。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的糗态,她偏不上他的当。乾脆大方的放下手让他看个够,就不信光这样看他就能剥得了她的一颗扣子。 "你在考验我的耐力?"他目光转为深邃难解。 她自呜得意的含笑,但接著她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上襟钮扣突然冒出烟火烧了起来。她大惊。 赶在第二颗钮扣烧起来前她急忙大叫:"你住手,不,你住眼!"他太可怕了,一定不是人,这神功到了不可臆测的地步。 "这是在警告你别轻易挑衅我。"她呼了口气,决定听从他的警告。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她定定神才说:"你真的只要我为你早晨铺床这麽简单?"她小心的问。若真的只是这样,他乾脆请个女仆不就得了,何必大费周章弄个临时娘子在身边?这事有点古怪。 "其实当我的娘子日子好过得很,你只要逢人说是我文罕绝的娘子便成了,其馀的啥事也不用你动一根手指,安心当个少奶奶。""天下有这等好事?等等,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她愈来愈觉得有问题。 "这你就不用过问了。""若不是跟我有关,我才懒得问,我不懂,你为什麽需要一位临时假娘子?目的是什麽?又为什麽找上我?"他眼中闪过赞许。"你比我想像的要聪明。"他抚搓著自己的下颚。"你问的问题我只能勉强回答其中一项,我觉得你适合这个角色。""什麽意思?"她一头雾水,什麽叫做"适合这个角色"? "当我的娘子是不用烦恼这麽多的。"他舒适的跷著二郎腿。 "你是在提醒我当你的娘子不需要用到脑袋?"她讥讽的问。 而他竟然点头。 她气坏了。"你不要忘了,我只是你暂时的娘子,可不是白痴。"她气愤的说。 "所以说罗,你就更不需要过问这麽多了,毕竟你只是暂时的。""哼!有道理,还好不是真的,否则我得当一辈子的白痴。"她嗤之以鼻。将来谁若不幸真嫁给他,铁定要倒楣一辈子。 他轻笑。"当我娘子这麽令你难以忍受?""没错!"她的口吻不屑极了。 "这还是前所未闻哩!"他啼笑皆非。想不到竟有人会这麽厌恶当他文罕绝的娘子?他摇头的吹了声口哨。 "我算是答应你的条件了,这一个月我会照你的话做,但一个月後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当然。"他耸耸肩。 她皱眉。"我觉得这不寻常,一个月後你当真会履行诺言?难道你不怕坐牢?"他斜睨她。[小小一间牢房,你想关得住我吗?"他冷哼。 "原来你还想越狱?"她惊叫。 "这是当然,我会答应你进大牢晃荡一圈,是彼此互蒙其利的交换条件,而你只要交得了差,往後的事就不关你的事了,不是吗?"她托腮的想著。师父三个月的期限转眼即到,况且出发前她已对师父说了大话,这会儿若逮不住他回去怎麽有脸面对师父? "就这麽说定了。" 第6章 她答允这项交易。 "这对你没什麽损失,你当然要欣然答应了。"他撇嘴说。 "你这话也不对,对你而言也没有损失,相反的,还幸运到得一美娇娘相伴一个月呢。""美娇娘相伴这点我倒同意,但其他的损失可大了。""你会有什麽损失?"得了便宜还卖乖。 "虽然小小一间牢房奈何不了我,但堂堂闻人文罕绝被人关进大牢,对我无瑕的名誉仍是损伤严重。""我明白了。"顶著大盗的名号也能算是无瑕的名誉?她掩嘴偷笑。 他同样的也笑开了,也许这一个月将会很有趣。瞧著她的笑颜,他竟全身一紧的起了一阵骚动,这让他恼得不住甩头低咒连连。 她惊异的看著他。他怎麽了? 第三章 "这是什麽地方?"丁语张著嘴,瞧著这大得令人咋舌的豪宅。她与文罕绝条件讲定後他便带她来此。 "我家。"文罕绝简单的回答。 "你家?啧啧!看来当大盗要比当捕快日子好过多了,也许我该考虑一下改行了。"她摇头的看著这美轮美奂的大宅第。 "也不用改行了,你现在是大盗的娘子,不也等於贼婆娘一个。"他取笑。 她笑得开怀。"这倒也是。"一想到自己一日之间竟由官家捕快降格为大盗婆娘,她就觉得这事好笑得紧。 "以後这就是你的家了,要什麽别客气。"他咧嘴说。瞧著她无拘的笑靥,他顿感枰然心动口"这不用你交代,我是不会同你客气的,不是吗,相公?"她好笑的睨他。 "娘子,你说的对极了。"他也藉机亲昵的要搂向她的香肩。 她精明的将膀子一缩。"相公,记得你的手,别摆错了地方,一个不小心会断的。"马上皮笑肉不笑的警告。 他也笑了,假意的回她说:"谢谢娘子的提醒,不过还好,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断。""我是担心你若不小心,离它断的时候恐怕不远了。"她咬紧牙关的说。 "娘子真是贤慧,这麽关心我?"他觉得与她斗嘴是挺有趣的消遗。 "哼!"她不想与他多抬杠,甩下他迳自进屋去。 她开始仔细的打量这屋里雅致的摆设。 "大胆女子!是谁允许你擅自闯进来的?"一名打扮像是家仆的中年男子朝她大喝。 她吓了一跳,不悦的拍拍胸口,道:"这麽大声想吓死人啊!""你可知这是什麽地方?由不得你乱闯的。"那人说。 "我偏要胡闯,你能怎麽样?"她手擦著腰,存心与他过不去。 "哪来这麽刁蛮的丫头,我非轰你出去不可。"他卷起袖子打算好好教训她,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就传来文罕绝的声音。 "小三,住手。"小三见是文罕绝,十分高兴。"小王爷,您回来了。"[小王爷?"丁语讶异道。难不成文罕绝除了大盗的身分外,还另有名号?而且身分还是个小王爷?她推敲著:大盗?小王爷?两者身分悬殊,这似乎有些荒谬,不太可能。 "你又犯了多问的毛病,别忘了你的角色。"他不打算正面回答她,只是暗中向小三使了个眼色,小三是这儿唯一知道他真实身分的人。 她翻白眼。"是啊,我真是没记性,老忘了女人一旦嫁了,夫即是天。"横竖他只要为期一个月的白痴娘子,那她就给他一个,只要一个月後他肯遵守承诺随她回去交差便成了,其他的事她也没兴趣知道。 "小——少爷,您成亲啦?"小三改口,惊奇的看著丁语。 "没错,她是我的娘子,以後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文罕绝笑著介绍。小三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小王爷竟带一位新娘回来? 丁语皱著眉。"你干嘛露出这麽吃惊的表情?你家主子一向风流,带个女人回府有什麽大不了的。"她认为事情该是这样才对。 "少爷带女人回府是没什麽大不了,但带一个小王妃少夫人回来,这可就是天大的事了。"小三还处在震惊之中,一时口快又忘了小王爷的暗示。 "小王妃?"她抓到小三的语音,疑心更重了。望向文罕绝面露疑色,见他只是抿抿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要多问,维持白痴的角色。"她无奈的说。 "很好,你很有长进,是个可塑之材。"他一本正经的点头。 她快气疯了。他竟以此赞美她。"那还要谢谢你夸奖。"她恨不得将他揉成碎片,然後再将他踩个稀烂。 "适时的赞美是体贴,真是难能可贵。"有旁人在,她就陪他演演戏。 "以後娘子会发现做丈夫的责任。"他以逗弄她为乐,朝她嘻皮笑脸的眨眼。 她深吸一口气。告诫白己绝对要忍住,别让他搞得鸡飞狗跳的称了他的意。 小三都快教他们搞胡涂了,表面上他们的相处看似甜蜜,但却又像暗潮汹涌的随时准备咬对方一口,他不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 "小三,派个人伺候娘子,千万别怠慢她了,知道吗?"文罕绝交代。 "知道了,少爷。"小三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麽接受一个突然蹦出来的少夫人? 丁语迳自满意的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相公!你可还有高堂?"她随意问。 "有,但他们不住这儿。"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原来你另外有家?这也好,省得我得伺候公婆。""在这儿你谁也不用伺候。"他淡笑。 "等等,我再确定一次,在这儿我不用擦桌子抹地的,只要逢场作戏逢人便自称是你文罕绝的娘子就成了,就这样?""就这样。"他颌首。 "那太好了,这一个月我可以在这儿好好享福了。"她十分满意。开始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交易。 "一个月里咱们也不是一直都待在这里,过几日我会带你出门一趟。"他预先告知。 "咱们要上哪儿?"她好奇的问。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他还是不愿多说。 她不悦的蹙眉。"老是这般神秘兮兮的。"她咕哝著。 他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我的好娘子,你不该抱怨的。"他再次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角色。 她冷瞟他一眼。"哼!反正我是啥事也不用管,啥事也不用问,这倒好,为庆祝我这难得的奢侈生活,我要好好睡上一觉。"她打了个哈欠。 他苦笑,她才睡上整整两天一夜刚醒,这会儿居然还能再睡?他对她的睡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小三,领少夫人到房里休息去。"丁语这才吹著口哨,随小三进房作她的春秋大梦了。 文罕绝大摇其头。这女子是目前为止他见过最特异且唯一搞不定的女子。她多麽与众不同,这引起他莫大的兴趣。也许一个月过後,她虽当不成小王妃,但收做小妾是可以的。他在心中算计著。 xxxxxx 真是温暖,尤其是这枕头真是结实、真是舒服,难得有枕头这麽有弹性,而且是这麽的毛绒绒! 怎么会有毛茸茸的东西?丁语登时惊醒的跳起来。 "你怎麽了?有什麽毛病?"文罕绝不解,以为她发生什麽事了? 她睁著大眼,看见他竟光著上身让她当枕头。"你怎麽会睡在这里?"她大惊失色。 "这是我的房间,不睡这儿我睡哪儿?"他不悦的说。 "你的房间?可是小三明明说这是我的房间。"她见他毛茸茸的胸膛,勉强咽了口口水。天啊,方才她就是枕在这上头,难怪……文罕绝这胸膛还真是要命的诱惑人,让她忍不住想……她发现自己的思绪脱了轨,赶紧别开脸用被子将他引人遐思的胸膛覆盖住。师父说过"非礼勿视". 他觉得好笑。"咱们是夫妻,小三所谓你的房间当然也就是指我的房间。"他解释。 "喂!姓文的,咱们可说好了的,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娘子,可不包括与你同床共眠这回事。"她气极的朝他大吼。 他掏掏耳朵。她的吼声著实惊天动地。"这是我的疏忽,但现在夜已深,今晚你就暂且忍耐一晚可好?"他无奈的说。 "不好!"她大叫。"什麽叫你的疏忽,你光著身子睡在我身边,这分明是故意的。"她气极。 没错,他是故意的,她猜对了。"光著身子睡觉是我的习惯。"他促狭的说。 她喷著气。"好一个习惯!但这是你的事,为什麽到我面前献丑?"她竭尽所能的朝他大吼。 他的耳朵差点要教她给震破了。这娘们的嗓门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可你方才不也睡得挺好的?"被他这麽一说,她的小脸登时胀成猪肝色。"那是因为……因为……哎呀!总之你立刻给我滚下床就是了。"她恼羞成怒。 "房间是我的,你居然喧宾夺主赶我下床?"他抗议。 "今晚是我先睡上这张床的,所以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了,至於你嘛,宅子这麽大,你要睡哪儿随便你,就是别来跟我抢这张床。"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敢情你真是要喧宾夺主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泼辣女子。"你可知多少女人争著要为我温床?你竟还这般不知好歹。""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哼!"她一脸嫌弃相。 "你简直是不识货。""对,我就是不识货,你去找识货的吧。"她急著把他赶下床,好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他不免动气了,他在她面前竟是魅力尽失,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好,这张床就让给你了,我找识货的温床去。""去去去!"她摆手。 他悻悻然,拉开被子露出做人的体魄。 第7章 她又是一阵吞咽舔唇。这男人的体魄还真不是盖的。她有些後悔让他下床,均匀且结实的胸膛多麽令人怀念,她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将他唤回来? 见他头也不回的穿上袍子便推门出房,显然十分不快。 他该不会真的是去找其他的女人温床了吧? 他甩头离去竟让她觉得失落不安。 她甩甩头。"就算是他真的是去找别的女人又怎样?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娘子。"虽是这麽说,但心里头就是不畅快。 xxxxxx 丁语一觉醒来已是隔日的午时,虽然睡得够久,却不怎麽舒服,原因就是失去了文罕绝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枕头,害她为此作了一晚上的梦,梦中全是他毛茸茸舒坦的胸膛,唉!这教她怎能睡得安稳嘛。 她觉得此刻全身懒洋洋的,有些烦躁。 "少夫人,您总算醒了。"一名小丫头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冲著地笑。 丁语瞧这丫头挺讨喜的。"你叫什麽名宇?""奴才叫小春,是少夫人的贴身奴婢。"她自我介绍。 "原来你就是小三找来伺候我的丫头。"丁语明白的说。 "是的,以後还请少夫人多照顾。"小春识大体的说。 "甭啦,我瞧这以後是你照顾我的多。"小春惶恐。"请少夫人不要这麽说,奴才担待不起。"瞧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在这儿主仆分野很明显吗?"丁语并不习惯被人捧得高高的伺候著。 "这是当然的。"少夫人还真是奇怪,放眼现今生在这种豪富之家,主仆之间的阶级清楚,逾矩不得,她已身为贵族少妇,难道不明白这些规矩吗? "你可知你家主子平日是以什麽勾当营生?"丁语好奇的探问,文罕绝是个大盗,可是这里的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贼窝里当差似的? "怎麽?少爷是这一带开银楼的大商家,不仅如此,他还是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呢,难道您不晓得?"小春觉得少夫人问得莫名其妙,哪有人不了解自己夫君是做什麽买卖营生的? 丁语知道自己失言竟忘了此刻的身分,连忙补救道:"呃……我当然晓得……我只是……只是,你知道的嘛,嘿嘿嘿!"她根本掰不下去,只得乾笑两声蒙混过去。 事实上小春一点也不知道,可是既然少夫人这麽说了,她也只好佯装明白,但她觉得这个少夫人怪怪的。"少夫人,这会儿已过了午膳时间,您还要用膳吗?"她想还是换个话题好了。 "随便。"丁语向来对吃没什麽概念,况且她现在想的全是文罕绝这臭小子竟是个大善人之事。"实在看不出来。"她摇著头自言自语。他八成是想藉此掩饰大盗的身分。 "看不出什麽?"小春见她低首念念有词觉得奇怪。 丁语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失态了。"没什麽,没什麽。"她急忙摇著头。她得时时提醒自己别忘了此刻文少夫人的身分才是。 小春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眼前的少夫人。她是少爷所迎娶的对象吗? "少夫人,有访客到。"小三向她报告。知道她是小王妃後,他立即改变态度,变得恭敬有加。这是在王室之家当差必有的礼仪。 丁语蹙眉。"访客?我才来这儿没多久,怎麽会有访客?确定是找我的吗?是不是搞错了?"她讶异。 "没有错,事实上,此刻厅上有两派人马,男的是来找您的,至於女的是来找少爷的。"小三有些难以启齿的解释。 "这是什麽阵仗?"丁语不解。 "您去瞧了就明白。"小三自己也好奇这是什麽阵仗?自从小王爷突然带个小王妃回来後,似乎怪事、麻烦事都跟著来了。 "有道理。"才起身走没两步她便又旋身停下。"等一会儿,小三,文——我是说相公他人呢?""少爷他不在府里。"小三回答。 "不在府里?敢情他昨晚真是风流快活去,一夜没——"她住了口,想起她现在是文罕绝的娘子,自己的相公在外彻夜未归的事要是说出来,那多丢人啊!"我方才说的话算你们没听到,别给我传扬出去。"她摆出少夫人的派头警告。好歹在这一个月有夫之妇的生活里她还要做人呢。 他们立即点头。"奴才们知道,绝不敢乱嚼舌根。"小三慌张的说。这会儿瞧她还真有王妃的架式,容不得人小观哩。他对她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相公不在,那厅上那群找他的女人怎麽办?""她们说了,若是见不到少爷,找您也可以。"小三说。 "找我也可以?她们要吃了我不成?"她显得不悦。 小三尴尬的笑了笑。 "伤脑筋,这麽著吧,你到大厅里先将两批人马暂且分开安置,我先去会会这群指名找我的人,等解决了他们,如果相公还没回来,我再去打发这群娘子,瞧瞧她们找上门来究竟是什麽事?""是的,奴才这就去安排。"小三对她愈发敬佩,瞧小王妃平日懒散不用脑袋的样子,遇到事情办得倒是乾净俐落,一点都不含糊。 xxxxxx "你真是文罕绝的娘子?"一名留有白花花胡子的中年人逼视了语,像要将她打量个够。 "当然。"她大刺剌的回视他,这些人真是无礼。她环视大厅上少说有十个以上看似行走江湖的大汉!盯著她的目光全是怀疑与不信。她是不是文罕绝的娘子于他们什麽事?要他们这麽紧张。 "你们是何时成的亲?"另一名手持大刀的莽汉凑到她面前来。 他靠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他口中发出的臭味,捂著鼻道:"你几天没漱口了?"她嫌恶的推开他。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首。"算算没有十日也有八、九日了吧。"他这一咧嘴露出缺了两颗牙的洞。 众人听他这麽一说,无不掩鼻的走避离他有一丈之遥。 他恼羞成怒,脸露凶相的企图挽回一点颜面。"废话少说,你与文罕绝何时认识?何时成亲?"这次他自动掩著嘴凑近她。 她还是将他推离远一点才开口说:"这是我与我家相公的事,你们这般好奇做什麽?"她觉得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 "呃……我们都是文兄弟的好友,他发神经——不,我是说,他想开了成亲,我们这班做兄弟的当然得来探视嫂子一番,顺便聊表祝贺之意。"一名壮硕的汉子陪笑说。 "祝贺?我瞧不像,连份贺礼也没有,而且刀剑不离身,你们这叫哪门子的祝贺?"她不屑的瞟向他们手上的刀剑兵器一眼。 他们立时颇为尴尬,手忙脚乱的要将握在手中的兵刃收好。 "我们是听闻文兄弟成亲太过震惊,匆忙之间才会这般失礼。"穿著破烂像是丐帮弟子的大汉忙著解释说。 她见他们的蠢样忍不住笑出声。这班人其实还满可爱的,也许真是文罕绝的朋友,只是她很讶异文罕绝会结交这一群草莽粗人?但话又说回来,他自己不就是大盗一个。这就叫"臭味相投". "既然你们这麽关心,那我就告诉你们好了,我和相公是在青楼妓院里头初次见面的。"她实话实说。 众人立刻瞠目二文兄弟竟然娶青楼女子为妻?"有人惊叫。 她恼怒的瞪了那人一眼。"谁说我是青楼女子?我是说我在那里跟他认识,可没说他是我的恩客。""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名留有白胡子的中年男子不禁好奇的问。 她想了一番说词。"事情是这样的,我上青楼妓院是去逮我爹,结果阴错阳差的误闯相公的房里,他把我当成了那里的姑娘""结果文兄弟就把你给——"有口臭的大汉自作聪明的比了个文罕绝把她剥皮吃了的动作。 她失笑的点头。没想到随便暗办他们就信了,真有趣。"这位大哥表演得真逼真。"被她这麽一称赞,粗汉反而不自然的怛怩起来。"也没有啦,全是我瞎想的。"她掩口偷笑,咳了两声清清喉咙才又继续说:"你客气了,相公犯了错後,後悔不已,我爹也适时的闯进,结果呢?就是当夜我便成了文夫人。"她装得无奈。 "夫人,据我所知文罕绝风流成性,不是一个会受迫而草率成亲之人?"一名面目瘦削有些阴沉的男子出声。 她对此人突然心生防备。这人杀气好重,他也是文罕绝的朋友吗?"这倒是,文兄弟一向眼高於顶,对女人向来当成玩乐,少有认真,就算不小心犯了错也不可能就这麽……"说话的是有个大鼻子的人isuu書网,他怀疑的瞥向她。 她佯怒。"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他眼高於顶,难道我就不是绝代佳人?"她拍案。文罕绝这可恶的东西,平日行为不检点风流龌龊,才让她今日当他的娘子这般难堪。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大鼻子连忙说。这位夫人还真难招架。 她哼气,馀怒未消。 "夫人,老实说,我还是不相信你是文罕绝的新娘子。"那名深沉的男子目光转为严酷。 她心惊。"当文罕绝的娘子有什麽好,我何必假装?"她故作镇定状。这人究竟是文罕绝的朋友还是敌人?生得一副讨人厌的精明。 "这可难说了。"他冷笑的说。 她恼火。"哼!你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相公对我疼若至宝这就够了。"她答应过文罕绝在这个月的的定期限里,不管是对谁都得一口咬定她是他文罕绝的娘子。 "这麽说来,文罕绝是真心喜欢上你进而与你成亲的?"他逼问。 "废话,他不喜欢我干嘛娶我?" 第8章 她白了他一眼。 "文罕绝真的喜欢上你?"他仍不住怀疑。 "嘿!你这人很奇怪耶!我和相公都成亲了,这似乎没什麽好怀疑的,而且事实上成亲至今相公待我疼爱有加,这是府里的人有目共睹、不容置疑的事,他若不喜爱我何必这麽待我?"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睁著眼说瞎话。 "这就对了,咱们文兄弟向来最懂得怜香惜玉,嫂子,你好福气啊!"大鼻子男子竖起大拇指说。 "好说。"她假笑道。真要命,幸好平日对说谎挺在行的,否则这回戏不就唱不下去了。 众人似乎信了她的话,纷纷对她与文罕绝的婚事大肆恭喜。 她只好僵著笑一一答礼。文罕绝真是给了她个苦差事。 她转身,目光恰好与那名城府颇深的男子交会,他朝她冷笑一阵,转身便离开,让她突如其来的毛骨悚然。好个阴沉的人。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善类? "嫂子,既然已满足了我们兄弟的好奇心,文兄弟又不在,我们这班兄弟先行告辞了。"众人打算赶著离去散发这个他们亲眼目睹的消息。 "那我就不多留了。"她努力挤出笑容。他们再不走她就要叫他们滚蛋了。 xxxxxx 终於送走这群令人头痛的"好汉",丁语想喘口气喝杯茶。 "少夫人,还有一群人等著您呢。"小三上前提醒她。 她一阵呻吟。"天啊!文罕绝——相公人还没回来吗?"只要想到还得要去面对另一群来意不善的女人,她就力不从心的只想逃之夭夭。 小三摇头。"还没呢。"教小王妃独自去面对一群吃人的妒妇,还真令人同情。 "这个死鬼,也不知死哪儿去了?"她鼓动著腮帮子。听她这口气真像个已成亲的悍妇。 小三苦著脸。"少夫人,您见不见客?"他小心翼翼的问。 "不见她们会走吗?"她一面怒气冲天的说,一面转身往另一边移去。她倒要瞧瞧一群女人找文罕绝究竟有什麽好事? 她才一踏进大厅里,就听到一窝群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这是怎麽回事?"她吃惊的转头问向身後的小三。 小三有些难为。"她们是……是为了争……谁才是少爷的……""的什麽?"她不耐烦的催问。 小三只好硬著头皮说:"的最爱,"说完他几乎不敢看她的脸,铁定难看得紧。没办法,谁教小王爷有女人缘,又那麽多情。 "真是荒唐!"她觉得这群女人疯了。为了文罕绝居然也可以争得面红耳赤。她实在无法苟同,她们真是女人的耻辱。 "你们吵够了没?"她出声大喝。再不出面她们肯定吵翻天。 此时众女子才停止她们的争吵,全部转头看向她。 "你就是文公子的娘子?"穿著大红衣、长相俗丽的女子——春梅,不客气的盯著她。 丁语笑笑。"没错!"没必要跟她们多废话,瞧她们打扮得争奇斗艳,但目光却一致充满敌意,好似对她恨之人骨。唉!全是一群蠢女人。 所有人立刻涌上将她团团围住,由上到下巨细靡遗的将她打量个够,接著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 "瞧她身上也没几两肉嘛!""长得差强人意,还比不上我娇媚呢。""哟!穿著打扮也不够人时。"众女子争先恐後对地评头论足,让她陷入了三姑六婆的醋海之中,她气得发颤。"你们全给我住口!""你们瞧瞧,她多没有教养啊,吼得这麽大声,活像个母夜叉似的,哪有一个女人家该有的娇态,真不相信她就是文公子所娶之人。"自认长相美若天仙的姑娘艳红不屑的说。 "是啊,真是泼妇一个,文公子在众多女人当中竟挑了个最没品德的来当他娘子?"立刻有其他女人附和。 丁语从没被人围剿得这麽彻底,还教人说得这麽不堪。"你们今日就是上门来侮辱人的吗?"她气愤的推开众女子。文罕绝居然有这麽多情妇?真是一堆该死的风流债。 "呸!我们才懒得理你,我们是找不著文公子,顺便——""顺便来寻我晦气的。"她替她们接口。没想到当文罕绝的娘子这麽倒楣。 "算你还知道自己几两重。"春梅得意的说。 丁语莞尔。"现在你们侮辱也侮辱够了,可以告辞了吧?"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还没够,你休想以文夫人的身分赶我们走,也不知你用了什麽伎俩骗他上当,这会儿还好意思在这儿耀武扬威,真是不知羞耻!"艳红逼近她,一只手还不客气的直戳著她的肩头,样子跋扈极了。 她告诫自己要忍住,但这会儿也火了,用力挥开艳红不客气的手。"不知羞耻的是你们,也不想想自己是谁,站在什麽地方在跟谁说话?你最好认清一个事实,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文夫人,而你们哪一个想嫁进文府为妾,还得看我同不同意,点不点头,"再不拿出一点文夫人的派头,就要教她们给瞧扁了。 众女子倒抽一口气。 "笑话,只要我撒娇两句,文公子就会休了你,你少得意。"艳红不可一世的说。她很有自信,她可是文公子近月来交往最密切的姑娘,相信文公子对她一定会言听计从的。 "是吗?你尽管试试看。"丁语闷声说。 "试什麽?"文大情圣的声音出现她的头顶上方。 文罕绝个子很高,她得仰头才看得到他的睑。"你终於知道死回来了!"她怒气冲天,为了他受了一天的气,他竟现在才知道嘻皮笑脸的滚回来。 "文公子——"众女子一见他出现立刻嗲声嗲气的围了上去,对他又是挂又是揉的,全都娇叹得不得了。 她见这情形鸡皮疙瘩全起了,这群疯妇太可怕了。 而他则是如同大众情人般任这些女人又抱又亲,好不快活。 她愈看愈火大,恶狠狠朝他捏了一把。"相公。"再不提醒他,他可能得意到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的脸都扭曲变形了。"娘子!"他连忙不著痕迹拨开她的手。她竟来这招,太狠了! "相公,你这些个红粉知己是不是该早早请她们回——去——了?"她暗示的朝他咬牙说。 他这才露出了解的表情,原来她吃醋了,他还以为她真对他无动於衷呢,这下子好戏真的上场了。 "文公子,您别听她的,该走的人是她,您将她赶走,不然休了她也成,以後就由我来伺候您了。"艳红酥软的贴向他,故意要在丁语面前挑衅示威。 春梅马上不甘示弱的推开艳红。"还有我呢,文公子,您该不会忘了我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她挑逗不已的朝他拚命眨眼。 其他女子当然也不甘落於人後,纷纷朝他又拉又扯又娇又嗲的,证明自己也可以将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丁语憋著一口气,冷飕飕的目光直往他身上射去。这家伙! 他虽然陶陶然在美人堆里,可也没忘了注意她的表情。他暗笑,明白他该有点表示了,否则她这座小火山可要爆发了。 "各位姑娘,你们安静下来。"他将所有女人拨离他远些才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抬爱文罕绝,但现今在下已成了亲,只好辜负各位的美意了。"他装出抱憾的样子。 众女子当然不甘心。"像这麽没有女人味的女子,大不了休了她嘛!要不是您从前都说不要结婚,否则也该娶我才是。"春梅说。 "胡说什麽,该娶的人是我才对,我才是文公子的最爱。"艳红与她争了起来。 丁语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你们全给我闭嘴!我还没成为下堂妇,你们就已经在争抢我的位子,当我死了不成?还有你,文罕绝,你是什麽意思?我还要不要做人啊?今日你把话说清楚,你当真要休了我?"瞧她大眼气得圆睁睁的,他显得非常满意,这算是小小的教训,谁教她昨夜将他赶下床,他从不曾被女人赶下床,这是他生平最大的耻辱,为此他可是恼了一个晚上,就连到了射月楼点来红牌姑娘李秋波,都不能稍稍减缓他的怒气,美女当前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趣,满脑子全是丁语诱人慵懒的睡容,教他恼得咒骂连连,将李秋波吓坏了。 "我——"他正当要说上两句安抚的话,丁语便不耐烦的打断他。 "甭说了,既然有这麽多人争著当文夫人,我想你也用不著我了。"她萌生退意。心想:还是别依著他穷搅和的好。 "你要违约?"他脸色转为阴晦。 她瞄了众女子一眼。"这里环肥燕瘦都有,你根本不一定非要我不可。"他如果要找个假娘子,这里多的是人选,他何必非要她凑热闹。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协议?"想不到她会打退堂鼓,看来他是高估她了。 这她倒忘了,颇伤脑筋。"眼下这情形,你打算怎麽办?"为了给师父一个交代,她懊恼得不得不妥协。 他就不信她走得了。"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我当然舍不得休了你。""舍不得我,那可舍得了她们?"她不屑的瞟向众女子。风流鬼! 他瞧了瞧那些一脸哀怨盯著他直娇嗔的女人。"文公子……"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文罕绝,你百般不舍吧?"丁语见他被众女子一唤都酥麻了的神情,气怒的损他。"你若想将她们全纳为妾,我想我是不会反对的。"她笑得满是杀气,像是在警告他,若敢这麽顺水推舟的说声好她绝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他当然很明白的。"娘子说笑了,我怎能消受得了这麽多美人恩。" 第9章 "喔,你的意思是说,一次消受不了这麽多美人恩,但如果是三两个就没问题了?"她憋著气说。 "这也要娘子同意才行。"他仍是忍不住逗她。 她先是气得要发作,继而又忍下。"随你,毕竟你是相公嘛。"她突然想开了,这是他的事,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们的约定便结束,届时他随她进大牢後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他知道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想与他撇清关系?想都别想,没有女人是他这个情场老手搞不定的。 他低首轻笑。就算事情告一段落,他也不打算放她走了。 "娘子,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哟,还真会装蒜。"相公,别因为我而误了你快活的兴致。"也许让他纳个妾,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至少让他少来烦她。 "怎麽会?娘子就是我兴致的泉源。"他故意将话说得暧昧。 她顿时火红了双顿,他是故意的。"相公!"她警告的瞪他。 "文公子,瞧您娶的是什麽娘子?竟敢对你怒目相向,好歹你也该教训教训她一顿才是!"春梅不甘心的煽风点火。 丁语眯眼瞧向文罕绝,"敢问相公,你要如何教训丁语啊?"还教训她咧?哼!他敢! 他笑嘻嘻的托起她的腮,眼神转为炫惑,她感到一阵迷惘发晕。 "这麽教训如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低首攫取了她的唇。 她觉得该是羞怒的,但下意识里却为此著述不已,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彷佛被他催眠在情海里头,无止境的荡漾。 众女妒恨不休,"文公子……"他肆无忌惮的将她吻个彻底,直至她回神开始挣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她搭著唇,恍惚间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这般教训,娘子可还满意?"他咧嘴笑。 她甩甩头,企图想让自己的思绪清楚点。"你轻薄我?"她竟著了他的道!她终於清醒了。 "亲吻自己的娘子怎能叫轻薄?""是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艳红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众女也是嫉妒得咬牙切齿。 "你们——"她气极了。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娘子,咱们是夫妻,亲热一下也没什麽见不得人,你不用害羞。"他竟还不知死活的说。 她的脸都绿了,不顾一切的大吼:"谁跟你是夫——"他及时捂住她的嘴,免得她一气之下泄了底。"娘子,你得谨言慎行。"他小声警告她。 她怒瞪他一眼忍下来,这才改了口:"是夫妻也不能不知廉耻的当众现丑。""娘子何必拘泥於外人,这是一般夫妻恩爱的表现啊!"他抚了抚她被他吻得发胀的红唇。 她挥开他的手时,狠狠的捏了他的手心一把。她假意调情的汇向他,说:"你别过火了,当心玩火自焚。"她在他耳际小声的警告完,顺便不客气的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他失笑,这个小辣椒。他揉揉彷佛被小猫啃咬到的耳朵,决定今天玩够了,再闹下去恐怕不可收拾了。他转向众女子,说:"各位,你们的厚爱在下心领了,但文罕绝已是有家室之人,不宜再承受各位的眷恋,今日还是请回吧!"说得冠冕堂皇却万分无奈。 "文公子,您该不会是真怕了她吧?"要不是亲眼所见,众女子还真不相信男子气概十足的文罕绝会惧内? "她是我娘子,我不怕她怕谁?"他仍是以令人发噱的口吻说。 丁语瞧他逗趣,忍不住发笑。两人此刻看似亲热恩爱。 众女子失望透了,看来她们是没指望了。不过她们相信以文罕绝的个性,是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太久的,要不了多久他又会回到她们身边的。 "你们还是离开吧,我与我娘子还有些贴己话要聊聊。"他下逐客令。 大夥儿满脸不甘的鱼贯而出。 "文公子,可不要忘了艳红,艳红时时刻刻都会盼著您的。"艳红临去前,回头又抱著他盼能有所转机。 春梅见状也跟上,死抱著他不肯走。"文公子,别赶我,让春梅留下来伺候您吧!"他无可奈何的看向丁语,见她脸色铁青,知道她忍耐到了极限,若他再与这些女人纠缠不清,她恐怕要大发雌威了。他急急推开如同八爪鱼般黏上的春梅和艳红。"你们别胡闹了,再不走可要惹我娘子生气了。"他一个劲的盯著丁语的神色转变。说实在的,他从不在乎女人的感觉,但是面对她时总让他不自觉的绑手绑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种反常情形他不习惯,却也没有觉得不妥。 "文公子,您——"艳红一脸难堪,想不到他才一娶妻就变了,一颗心全向了他娘子,她和春梅一起瞪向情敌之後,才气极的双双离去。 见她们离去时的表情,丁语感到痛快,吃吃的笑个不停。 "娘子,笑什麽?"他瞧著她的巧笑不自觉的身子一紧,这倒有点像是她反过来对他下了蛊。 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这群女人的行为真是可笑得紧。"她甚至依著他身子吃吃笑个不停。原来女人争风吃醋就是这德行。 该死!他身子愈来愈紧绷了,这女人再不离他远点他真要克制不住扑了上去。可她就是不知他的痛苦直往他龙穴里捣,趴在他身上笑得人仰马翻。 他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方才那一吻已教他心神荡漾用尽了意志才克制下来,而这会儿没有外人,她又诱人香甜,似乎不需要再控制自己的情感了嘛?不如……思及此,他不禁又漾开了笑容。 见他笑得贼兮兮的,她才感到不对劲,赶紧闭上嘴。"相公有事忙,我就不打扰了。"她转身急著要走。 他将她拉回。"叹,我不忙,娘子也别急著走。"他的表情让她大感惊慌失措。"你没事,可我有事,还是先走一步了。"她拔腿就想跑。 他当然不会放过她,一把又将她拉回,而且是直接往自己怀里塞。"娘子你会有什麽事?如今进我文府你就只有一件事可做,你该明白是什麽事?"他挑逗的神情不住在她身上加压。 她暂时停止呼吸,在他怀里睁大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什麽事?"她竟楞楞的问。 "是这个……"他的头俯向了她。 眼看他就要贴近,她急忙推开他。"你可能忘了,我不是你真正的娘子。"他又想轻薄她了。为了完成答应师父的任务,当这临时假娘子被这家伙占了不少便宜,真是亏大了。 他碰了钉子,无法不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消失了。也许得试试别种方法?他的眼神在瞬间又变幻了。 "不!"她这回可是有经验了,绝不能看他的眼睛,那可怕到令人失了神智。她连忙避开。 他摇著头有些发笑。"你——算了!"令天就到此为止,来日方长,她逃不了他的手掌心。他决定今天暂且放她一马。 一听到这句"算了",她两脚像生了翅膀,飞也似的逃得远远的。 见到这情形,他摇头苦笑。"我倒成了恶虎。"他自嘲。 第四章 "少夫人,你……"小春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话要说。 "小春,你已吞吐了一个上午,有什麽话你就直说吧?"丁语放下手上的剑,她今日好不容易提起一点兴致想练练功,见小春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停下来问个究竟? "少夫人,少爷已有三天未回府了。"小春终於说出心中的话,然後紧盯著丁话,看她有什麽反应。 "喔!"丁语还以为她是要告诉她什麽事呢?原来是这件事,那风流鬼不回来也好,省得他在时给她莫大的压力,老让她辛苦的躲得老远。 "喔?就这样?"小春不可思议的看著她。 "就这样啊!"丁语感到莫名其妙,她有说错了什麽吗?小春怎麽这个表情? 小春实在受不了。"少夫人,少爷可是您的夫君哪,您怎能不闻不问?"她真不明白少夫人是怎麽想的? 丁语这才突然记起她的身分,糟糕!她表现得太冷淡了。她连忙道:"是啊!他实在太过分了,有家不归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回来我一定要教他好看!"她装得气愤。 "少夫人,不是奴才多嘴,您似乎太放纵少爷了。"小春不平的说。少夫人才刚进门没多久,少爷便让她独守空闺,而可怜的少夫人似乎也不以为意,不知是强颜欢笑还是真的不在意?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 "太放纵他?我会吗?"她思考著。 小春拍额。"当然会,小春真为您抱不平呀,您可知少爷三日未归都上哪儿去了?""都上哪儿去了?"丁语慵懒的问。事实上她心里有数他会上哪儿去,只是刻意不过问罢了。 天啊!少夫人是不关心还是後知後觉?"少夫人,我实在忍不住想说您,您再这样不当一回事下去,少爷早晚会厌弃您的。"少夫人每天不是吃便是睡,啥事也不管,啥事也不问,再这样下去,恐怕有一天被少爷抛弃了还不知道为什麽。 "哼!谁稀罕他——呃……我是说我以後会多注意的。"丁语先是一脸不屑,接著发现这种表现是不对的,才又连忙改口。 小春无法不怀疑地与少爷真的是夫妻吗?"少夫人,小春是为您好,少爷向来是众家姑娘趋之若骛的对象,您若不提防著点,当心危及地位。"小春好心的提醒她。 丁语背著小春叫苦的翻白眼。"我知道。"她只能这麽说。 "知道没有用,要盯紧少爷别让他有机会在外头拈花惹草,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第10章 小春苦口婆心。跟了少夫人她便是自己的主子,当然得为她多想想,将来自己在府里也好有人作主。 "我明白了。"丁语随意应了一声。 小春见她这麽没有危机意识,觉得泄气。"少夫人,瞧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显然还不知道利害,您现在虽已贵为文少夫人,但若不小心捧著可会随时易主的。"见小春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她实在想告诉小春就算她小心捧著它早晚还是会易人的,因为她根本是个假夫人。但现在当然不能这麽说,所以她才暗中叫苦连天。"小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暗示小春该住嘴了。 小春话匣子一开,哪停得了口。"少夫人,我们这些奴才本来是不该这麽多嘴管主子的事,可是少爷已连续三天在射月楼了,而且我听说少爷看中了那儿的红牌姑娘,名宇叫什麽李秋波的,您若再不有所行动,少爷会中了那李秋波的狐媚术出不来了。"她比丁语还担心著急。 "射月楼?李秋波?"好哇!这死鬼好歹也给她留点颜面,这麽胡搞教她怎麽做人?真不明白他要他这个假夫人做什麽用?对於文罕绝的作为她不悦得很。 他真迷上了这叫李秋波的?心中的气闷不自觉的扩大,扰得她无法平静,重新握上剑,舞得比方才更卖力,想藉此消除心中的不适。 小春见这情形不禁叹气。"少夫人,您怎麽还有心情舞刀弄剑的,您不担心少爷教人给抢走了?"少夫人还真沉得住气。 "不要说了!"丁语恼怒的大吼。她极力想摆脱文罕绝带给她的不适感,偏偏小春在她耳边不断提醒著,教她烦不胜烦。 小春吓了一跳,这才知道惹恼了主子。"少夫人,原谅小春逾矩了。"她不安的说。她可不希望因为多嘴而被主子赶出府。 丁语息了息怒气,其实是她反应过度了。"你也是为我好,我不该心情不好拿你出气。"丁语歉然的说。 "少夫人,别这麽说,奴才只是担心您,忍不住要提醒您罢了。"丁语苦笑。"我知道。"当这文少夫人真是难为。 "少夫人,又有一位姑娘上门要找少爷。"小三硬著头皮来报,这已是这两天的第四位了口丁语不悦的撇嘴。"又是一个挺著大肚子前来认贼作父的?"她不禁说得难听。 小三莞尔。"是的。"连他都觉得世子愈来愈荒唐了。 "文罕绝,你去死吧!"她快抓狂了,没有大声咒骂她不能泄恨。 "少夫人!"小三皱眉。世子贵为小王爷,尽管再有不是之处小王妃也不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了王爷耳里这还得了。 她发觉她口无遮拦的结果又惹恼这位忠仆,打她进门至今,小三就不断在她耳边告诉她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有时还真怀疑他是不是文罕绝派来监视她的人?"好了,好了!我知道身为文少夫人不该说这种话,那麽你告诉我,面对又一个挺著大肚子上门来的女人,我该怎麽做呢?"她气愤的问。才几天功夫,她已为文罕绝所做的荒唐事擦了好几次屁股。 "这……"小三也不知如何是好? "哼!"她知道他作不了主。"这回我懒得去见她了,你去登记一下,说等孩子生下确定是文罕绝的种後,文家自会给她一个交代。"这麽做已算仁至义尽。文罕绝哪来那麽多精力搞大这麽多女人的肚子?也许是有人混水摸鱼想赖上这色鬼也不一定?毕竟文罕绝除去大盗的身分外长得还算不错,看起来挺顺眼的。 "奴才这就照办。"小三退下。小王妃处理事总是有条不紊,他不得不钦佩她。 xxxxxx "文罕绝,我劈了你!我杀,我杀,我杀杀杀!"丁语气愤的将自己关在房里拚命拿枕头出气,差点没将枕头劈烂了。 "文罕绝,你这杀千刀的,我今天就让你好看!"她抓起枕头丢向空中,再来个漂亮的回旋踢,一脚将枕头踢个四分五裂,里头的上好鹅毛四处飞扬,"看你还敢不敢在外胡作非为惹得一身腥,让我这个假娘子为你丢人现眼的行为蒙羞。"她得意的拍拍手上飘落下的鹅毛。真是痛快! 发泄过後她呼著气,觉得畅快不少。 "少夫人,您在房里头怎麽了?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小春在外拍著门大叫。她听见房里传来不寻常的声音,焦急得很。 少夫人一个人关在房里好一会儿了,会不会是因为少爷的风流使太多而想不开?思及此,她著急的拍著门叫得更大声。 丁语捂著耳朵,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听小春已快扯破嗓门的招来全府的人,她才不得已的前去将门打开"我没事!"她十分无奈。 "少夫人,您吓死人了哇!我的天啊!这房里是怎麽回事?"原本见她无事,小春才安下心来,却又看到房里像刚发生过大战似的,桌椅家具全缺角断腿的,甚至还有鹅毛在飘,方才少夫人究竟在这里头做些什麽?她大大的吃惊。 丁语有些难为情。"这个……我……我方才在练功,所以……"她怎麽好意思说这是自己发飙泄愤的结果。 "练功?"少夫人居然有这等兴致在房里练起功来?"少夫人上"房间暂时不能住了,您不如先移驾好方便奴才收拾一下。"小春伤脑袋的看著满目疮痍的房间。少夫人的破坏力实在太惊人了。 丁语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赧。"那我就不妨碍你收拾了。"她缩著脖子打算闪人。 才转身要离开,她便迎面撞上刚踏进房门一脸惊慌的小三。"小三,你慌张个什麽劲儿?"她不悦的揉揉被撞疼的膀子。 "不好了,王——老爷和夫人——""你就是那小子新娶进门的媳妇?"承勋王爷打断了小三进来对于语通风报信的话。 王爷与王妃双双踏进了丁语的房里,身後还跟著一名年轻女子。他们一进来便盯著丁语。 "没错。"丁语看他们三人衣著华贵,说话的老者声音洪亮、长相威严。这三人又是哪儿来的人物?在他的威仪下她不由自主的变得恭敬。 她才语落,便传来与王爷、王妃一道来的年轻女子伤心的哭声。 "眉眉,别伤心了,都怪这浑小子不好。"王妃连忙安慰。 "表哥怎能这麽对我?"眉眉哭得悲悲切切,显然是受到极大的委屈。 眉眉此举瞧在了语眼里,她自以为是的明白了几分。"我道是怎麽回事?原来又是一个上门来找文罕绝负责的女子,这姑娘倒比先前几位聪明,还知道把爹娘带来作主。""你在说什麽?"眉眉气愤的说。 "你少装了,瞧你肚子还扁平,八成才刚怀孕,小三,照老规矩,带下去登记,等孩子生下确定是相公的种再说。"她挥挥手不耐烦道。刚开始她还会同情可怜这些女子,但这种事一多同情心就用光了,只觉得她们蠢,已懒得再多费唇舌。 "少夫人,不是的,他们是——"小三急著想解释。这下少夫人误会大了。 "我不想活了,这女人把我当成什麽了?"眉眉受辱趴在王妃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你好大的胆!"王爷发怒的朝丁语大吼。 "你们别不知好歹了,每天上门来找文罕绝负责的人不少,若我每个都认了那还得了?"丁语还不知自己在跟什麽人说话。 "少夫人,不得对老爷放肆!"小三怕她激怒了王爷,只得赶忙大喝。 丁语有些讶异,小三平日再怎麽看她不满意,对她仍是恭敬有礼,而这会儿竟当著外人的面对她大喝? "难不成,他们不是来——"她询问的看向小三,见他满头大汗用力的点头。 她吐舌,这下子误会大了。她转向王爷他们。"那你们上门来究竟是有何贵事?"她颇不好意思。 "上自己家需要有贵事才能来吗?"王爷哼道。 "上自己家?"丁语吃了一惊。"您说这里是你们的家?""是呀。"王妃回她。 她睁大了眼睛。"这麽说来,你们不就是文罕绝的爹娘?"这会儿她连嘴都合不拢了。 xxxxxx "文公子,来嘛,再喝一杯嘛!"小倩无限风骚的卯足了劲要讨文罕绝的欢心。 文罕绝左拥右抱,耳里听著李秋波弹的悠扬琵琶曲,美人在怀再加上两杯美酒,人生享乐不过如此。 丁语大闹妓院一场後,闯进来所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气得立刻拉开小倩勾在他臂上的手,并且一把将她手上的酒杯抢过来摔至地上。"这杯酒他恐怕不能喝了。""这是哪来的泼妇?"小情吃惊。 "文公子,不好意思,我们拦不住她。"被丁语硬闯了进来,射月楼老鸭急忙抱歉的说。 文罕绝一见闯进的是丁语先是一愣,继而扩大了笑容。"无妨的。"他摆手表示不在意。 "文公子,这姑娘是谁?"李秋波不悦的看著这打坏他们欢乐气氛的女子。此女不仅生得秀外慧中,还有几分时下女子少见的英气。 "她呀,就是我娘子。"他轻笑的说。 "哼!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娘子!"丁语撇首道。 "原来是文少夫人,秋波见过了。"李秋波朝她行了个礼。她很聪明,知道若将来想进文家的门,可得罪不起眼前这位正牌夫人。 "不敢当!"丁语没给好脸色,手擦著腰朝文罕绝横眉竖眼一番。今日说什麽也要把他给揪回去不可。 李秋波顿觉难堪。她是射月楼红牌姑娘,少有人敢给她脸色看,这会儿她委屈极了。"文公子。" 第11章 她转向文罕绝叫屈。 文罕绝并没有理会她,迳自问向丁语:"娘子,你怎麽来了?"她会到这种地方找他还真令他讶异,他以为她不会在乎他的去处,但这会儿看来她还是有几分在意的,这点稍稍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这还用问,瞧也知道八成是妒妇上门来闹事的,喂!你当这里是什麽地方,别仗著你是文少夫人,就可以在射月楼大呼小叫,我们姊妹可不吃你这一套。"小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丁语冷眼打量小倩。"我找我相公关你什麽事?""哟,好大的口气,亏你还敢说文公子是你相公?也不想想文公子在我们射月楼几天了,现在才知相公丢了,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再说文公子在这儿教我们姊妹伺候得服服帖帖,压根儿不想回去了,他会这麽做你这个文少夫人要反省罗!"小倩反过来奚落她。 "你——他逛窑子不用反省,反倒要我反省|qi|shu|wang|?"丁语气得指著文罕绝大叫。这世间真反了! "这还用说,一定是文公子在冢得不到温暖,镇日受你这恶婆娘的气,一气之下便到我们这儿来消气解闷了。"小倩得意的说。 "我瞧他来这儿不是消气解闷的吧?该说是销魂解饥才是。"丁语恼怒的瞪向文罕绝还搂著射月楼一名陪酒姑娘的手。 "你若这麽说也成,这只是更证明你文少夫人的失败,你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婆。"对付这种女人,小情自认最有一套了。 丁语气不过,敢说她是男人婆? 好,说我失败来著,今天就要让她们瞧瞧她对男人的魅力。 她风情万千的放柔声音。"我当真有那麽失败?"款款的走向一名壮硕的男子面前,他是跟著嬷嬷一道进来阻止她的妓院打手。 她抛了个媚眼朝他脸上吹气调情,这名大汉立刻晕陶陶的咧嘴傻笑个不停。他交了什么运道?竟也有这种艳遇? 丁语满意的看著他晕陶陶的表情,继而大胆的将身子贴了上去,那大汉因受美人恩登时全身酥软的贴向墙壁。她见状,轻笑一声。不错,这傻小子倒是挺配合的。 她开始朝他的胸膛摸去,脸上净是挑逗。 她偷瞧了文罕绝,见他脸色铁青,活像是挨了记闷棍,她暗笑的继续朝这大汉进攻。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不只有他可以玩女人,她也可以玩男人。 这大汉对这飞来的艳福正陶醉不已,突然瞥见文罕绝杀人的目光,不禁吓得手脚发软。 谁的女人都可以碰,唯独文罕绝的女人碰不得,他怎麽在晕头转向之际忘了这女人是文罕绝的娘子,他竟——这下糟了,他死定了,他急急忙忙要推开了语贴近的身子。 丁语见他突然脸色大变,以为是她使的劲不够。她绝不能在文罕绝面前丢脸,好,为了面子问题她今天就便宜这小子,豁出去了。她闭上眼噘著小嘴准备贴了上去。 嘴还没碰上他便听见那大汉的哀号声,她吃惊的睁开眼睛,见到文罕绝竟像发怒的狮子般狠命的击向那大汉。"敢碰我娘子,你是找死!"文罕绝打得他裒呜不绝。 "文公子,这不于我的事,是您夫人自己对我上下其手的,我没有——"他觉得冤枉极了。 [你还说,我娘子引诱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了是不是?你真是不知死活!"他的怒潮一来竟是惊天动地,如真气般由他身上射出,瞬息之间将屋内的东西震得七荤八素,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倒楣的大汉,可怜的家伙在文罕绝的怒气之下,身子忽上忽下满屋子里跑,教文罕绝修理得体无完肤。 "饶命啊!"那大汉在身子被震到最高点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够了,住手!"丁语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那大汉不死也半条命去了。她没想到文罕绝竟会为此发这麽大的脾气? 文罕绝怒到最高点,什麽话也听不进去,一个出手便将那大汉打翻天。丁语见状立即跃身将那大汉在空中接住,让他免於摔得皮开肉绽。 接下大汉後,丁语才转而朝文罕绝怒道:"你疯了不成?""你别忘了你是我娘子,在我面前与男人勾搭成什麽体统!"他仍旧怒气未消。 "笑话,就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你可以在外头有红粉知己,为什麽我就不能有青衫之交。""男人与女人是不一样的。"他此刻真想扭下她粉白的颈子,她竟敢当著他的面引诱别的男子,甚至还将属於他的红唇轻易献人,这教他几欲发狂,没杀了那大汉算是奇迹了。 "有什麽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你们男人太自私。"丁语火气也不小,跟他斗上了。 "文兄弟,看来你所娶的娘子还是个女中丈夫呢,嘻嘻!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你文兄弟治不了的女人。"一名男子从天而降。 文罕绝抿嘴。"杨兄,我等了你多天,才一出现便先奚落起我来。""我怎麽敢,只是方才在上头瞧了好一会儿热闹,一时心有所感,不是有意要得罪文兄弟来著。"杨子逍笑著说,仍是饶富兴味的在文罕绝和丁语身上来回梭巡。真是有趣的一对。最後他将目光停在丁语身上,好个江湖女子,娇媚中不失英气。 "哼!杨兄热闹可看够了,至於我娘子能别多瞧就别多瞧。"文罕绝恼怒他盯著丁语的目光,一脸的警告意味。 杨子逍看著方才被文罕绝揍得躺在地上的大汉,彷佛这是他的前车之鉴。"我怎麽敢,我只是羡慕文兄弟有这麽与众不同的娘子。"他连忙说。 一喂,算你有眼光,你是文罕绝的朋友?"丁语问。终於有一个是识货的。 "在下是——""你不用多解释。"文罕绝迅速打断他。 杨子逍立刻明白,原来他这娘子对他的事还一无所知。 "文罕绝,你这是什麽意思?"丁语气极的说。 "娘子,别忘了,不要多问。"文罕绝朝她摇摇头。 "哼!"她气得别过脸。"好,我不多问,但你也别忘了再过二十天不到,你得履行答应过我的事。""什麽事?"杨子逍大为好奇。 "不干你的事!"文罕绝气恼的低吼。"你已耽误了我不少时间,现在只要告诉我事情办得怎样就可以走了。"他不悦的说。 杨子逍暗自想笑。这小子也会吃醋?他以为文罕绝永远不懂吃醋这回事,这下总算有治得住他的女人出现了。"事情都办妥了。""很好,接下来该怎麽做你应该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发?""二天後。""我明白了,这之後——"杨子逍有意的看向丁语一眼。"你们凡事得小心一点罗。"文罕绝冷笑。"该小心的恐怕不是我们。"杨子逍大笑。"看来是我多事了,该提醒的是他们才是。""你们在说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丁语被他们一来一往的话搞迷糊了。 文罕绝没有回她,迳自示意杨子逍先行离开。 "文兄弟,我先告辞了。"杨子逍朝文罕绝和丁语行过礼後便从方才来的地方离去。 "喂!"丁语在他後头大叫。怎麽话没说清楚人就先走了。 "别叫了,人都走远了。"小倩扯著嘴角说。 这女人真是讨厌,丁语瞪了她一眼走向文罕绝。"走,跟我回去。"她揪起他的衣襟拉著他就要走。 "文少夫人,你太不自重了,怎能这样对待文公子?"李秋波将文罕绝拉回,一脸的不以为然,原本为了将来想好好拉拢她,但她既然不领情自己也用不著假惺惺跟她客气了。 "我找我相公回去,怎麽不知自重了?"她又扯回文罕绝。 李秋波当然不放人。"文公子,你可以不跟她回去的。"她拉住他的衣袖不放。 "是啊,文公子,家有恶妇不回去也罢。"小倩也上前凑一脚拉住他。 见这麽多女人同她抢人,丁语索性放手。"他想不跟我走也不行!"她撇嘴说。 "怎么说?"这会儿就连文罕绝都好奇她为什麽这麽肯定他一定会跟她走? 她拉著他的耳朵,靠著他大声道:"爹娘来找你了啦!"他挖挖被震得发疼的耳朵,有些吃惊。"真是爹娘来了?"他问清楚。 她翻白了眼。"你说呢?"否则她会吃饱了没事干上这种地方来找他。 唉!这下他又要有得烦恼了。 "还有,你那眉眉表妹也来了。"她故意道,口气不自觉的酸了起来。 "连眉眉也来了。"他表情更苦恼了。 见他这苦恼的样子,她兀自心喜。"这会儿你还要不要跟我回去啊?"她得意的问。 他苦著脸。"还能不回去吗?"爹娘都来了,不回去岂不泄了底。他叹著气,旋身抱起丁语就同时消失了。 见他就这麽随丁语回去,姑娘们气坏了,李秋波和小倩更是气得摔杯子跳脚。 第五章 "这小子竟随便找个女人便成亲,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咱们?"王爷气急败坏的对王妃拍案说。 "罕绝这回虽是草率了点,但好歹也对咱们有个交代,不是吗?"王妃反倒是喜孜孜的。 "交代?我才不相信他真娶了妻,一定是皇上又给了他什麽新任务。""皇上一向器重罕绝,但这回娶妻跟皇上有什麽关系?"王妃不解的问。 "这可就难说了,皇上嘱咐给绝罕的任务向来古怪,谁知这次绝罕为了完成任务又会玩什麽名堂?再说若不是这样,你想想绝罕会定得下心来吗?最奇怪的是这新妇竟不知咱俩的身分?这分明是罕绝故意隐瞒,绝对另有目的。" 第12章 "这麽说来,不又让我白欢喜一场。"王妃失望的蹙紧眉头。 王爷也不禁叹气。 "王爷,也许是咱们多疑了,罕绝真给咱们娶了房媳妇也不一定。"王妃仍情愿这麽相信。 "嗟,那小子会真娶妻才怪!不说别的,就说他这会儿已是名义上有妻室的人,但人在哪儿?听小三说他已泡在妓院数日了,这像是有心成家的人吗?"王爷气结。 "罕绝他唉!他怎麽老是泡在那种地方?"连王妃也忍不住说他。 "他呀,算了,不说也罢,现在他媳妇已上青楼妓院去找他,咱们看他回来怎麽说?""若真如你说这儿媳妇是假的,说了不也是白说。"王妃失望极了。她盼这个儿子娶妻生子多时,眼看又是一场空。 王爷不忍见她一副没指望的模样。"爱妃,咱们不如别管这媳妇是真是假,就来个顺水推舟将错就错如何?"他倒想了个点子。 王妃想了一会儿王爷的话之後,大喜。"你是说不管罕绝回来怎麽说,咱们都一口相信她就是罕绝的媳妇,逼也要把他们凑在一块儿,弄假成真後让他赖也赖不掉?""没错,就是这麽办。"王爷抚著须笑呵呵的说。 "真是个好主意,但……咱们也不能草率行事,这叫丁语的姑娘适合咱们罕绝吗?"她有些担心这行不通,况且事关罕绝的终身,岂能轻率。 王爷知道她的顾虑。"我倒觉他们挺相配的。"王妃想了一会儿点头。"这倒是。"第一眼见到,她就认定丁语是罕绝喜欢的对象,因为她的气质不若一般时下女子所展现的柔弱做作,而是爽朗健康,独立的作风更让人眼睛不由得一亮,这样的形象与罕绝的独行豪迈搭配,是再适合不过的一对,就连自己见了都十分喜爱。 "那眉眉怎么办?"她突然想起了这个甥女。 "眉眉?"王爷也烦恼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罕绝就是与她不投缘,否则他们从小相处到大,到这个时候早该成亲了。""但眉眉对罕绝可是死心塌地,这次还专程跟咱们一道来瞧罕绝,这教我怎麽给妹妹有交代?""眉眉还年轻,又贵为郡主,你还担心她找不到对象吗?""话是没错,但眉眉这孩子平日我疼得紧,早把她当媳妇看待了,没有为她作主我过意不去。""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这浪荡儿子若再没有利用这次机会逼他就范,他不知道要游戏人间到什麽时候?若要盼他迎娶眉眉,只怕是望穿秋水也盼不著啊!"王爷无奈的说。 "为什麽罕绝就是不中意眉眉呢?眉眉出身尊贵又是至亲,人品更是不俗,真不明白他是看不上眉眉哪一点?"王妃叹著气。 "咱们又不是没有撮合过他们俩,总之这一切都是缘分,强求不得的。"王爷摇头叹气。 "缘分?倘若真是如此,这次我倒是希望他与丁语能落实这缘分。"王妃深切的期盼。 "想落实这缘分还得靠咱们俩多多努力呢,至於结果如何?唉!也由不得咱们了。"自文罕绝成年至今,他们俩为这儿子的婚姻大事伤透脑筋,偏偏他性喜逍遥不爱受拘束,老与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精明的避开了他们所有的逼婚计谋,让他们无计可施,这回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们一定要把握,功成的话明年就有孙子可抱了。这麽一想,他反倒乐观的露出笑容来。 "王爷,你想到了什麽?这麽开心。"见王爷突然笑眯了眼,王妃好奇的问。 "没什么。"他连忙说。事情成不成还是个未知数,他不想让王妃抱太大的希望,届时又落空岂不教她更难过。"你只要记得待会儿罕绝他们回来,不管他如何明示暗示或抬出皇上也好,咱们就装疯卖傻的一口咬定承认了他们的婚姻关系,不容他辩驳,硬将他俩凑在一块儿,明白吗?"他提醒她。 "嗯,我明白该怎麽做的。"她也衷心希望这次能成功。 至於眉眉,算是他们对不住她了。 xxxxxx "都已是成了亲的人,还成天在外头拈花惹草,今儿个还要你媳妇上妓院去拖你回来,你到底有没有为人夫的样子?"王爷一见文罕绝,开口就数落他一顿。 文罕绝皱眉。爹娘该不会真相信他娶了妻吧? 尤其以爹的精明不会看不出这事的蹊跷,还是两老又有阴谋?瞧著娘甚至还拉著语儿,一副百般喜爱的样子。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他心生警讯。 "爹、娘,孩儿想与你们私下聊聊。"他暗示的说。为避免他们以假乱真,还是先将实情告诉他们。 "这儿又没外人,有什麽话你直说吧!"王爷说。他才不让这小子有解释的机会。 "爹""罕绝,你爹说的没错,语儿又不是外人,她是你媳妇啊,全是自己人,有什麽不能讲的?"王妃拍著丁语的手慈爱得不得了。 丁语蹙著眉梢。她不知道文罕绝打不打算将她这临时假娘子的身分告知他爹娘,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很难做人。 "爹、娘,我和她,呃——"文罕绝想进一步暗示他们。娘不懂,爹不会不懂的。 王爷迅速的打断他。"你和她怎麽样了?婚姻可不是儿戏,开不得玩笑的,你什麽也不用说,"语儿这媳妇我们是要定了,过几日我便昭告宗亲为你们补办宴席。"他打算让文罕绝来个措手不及。 文罕绝当真是哑巴吃黄连,百口莫辩。 "这怎么成,不可以的!"丁语立刻大叫。开什麽玩笑?这麽做她与文罕绝不就弄假成真了,这还得了,将来她与文罕绝的关系是跳人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麽不可以?是咱们罕绝委屈了你,放心,娘一定替你作主,将这宴席补办得风风光光,而且从今以後罕绝这小子苦敢欺负你,尽管对娘说。"王妃自顾自的说。 "天啊,这是什麽状况?文罕绝,别杵著发愣,你快说句话呀!"丁语转向文罕绝,要他想办法打消他爹娘的主意。 文罕绝不悦的抿唇。虽然自己不同意爹娘这麽做,但见她一迳反对,倒让他颇感不痛快。她就这麽排斥他?当他文罕绝的娘子真让她无法忍受?一簇火苗不住由他的心底窜起。 "爹、娘,过几日我要带语儿去泉州一带访友,若爹娘有意要大张宴席,不如等我和语儿回来再说吧!"这是他的援兵之计。 "不成!这事缓不得的,若你们坚持泉州之行,宴席就提早办了,一切自有我和你娘张罗,你们用不著担心。"王爷说。想拖延然後再不了了之,门都没有!他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的。 "文罕绝!"丁语心急的大叫。她与他的协议里可没有这一项,他非阻止不可。 文罕绝不再坚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谋算计。他早该想到爹娘会用这招,他们分明是装疯卖傻的藉机逼婚。 "也好,就由爹娘去安排了。"也许藉著这大张旗鼓的宴客行为,更能让语儿这诱饵取信於人。 他瞧向了语,见到她心急的模样颇不是滋味。哼!她愈想摆脱他,他就愈不放手,他想征服拥有她的欲望愈来愈强烈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爱上她,游戏人间这麽久,他压根儿不相信爱情这玩意。 "太好了,那我和你娘赶紧张罗去了。"王爷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会这麽顺利,也许罕绝是有几分喜爱丁语的,否则为了皇上的任务,这事他也不会这麽配合。 丁语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文罕绝,你待会儿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她咬牙的朝他说。他在搞什麽鬼?愈玩愈过火了,她可不同意他们这麽胡来,不然她牺牲可大了。 "娘子,娘说的没错,让你这般默不作声的当个文少夫人是太委屈你了,我是该好好弥补才是。"文罕绝故意说。 "你!"丁语气炸了。 "语儿,你也别生罕绝的气了,娘知道你是个好媳妇,不想这事太铺张,但一生一次也是应当的,你别拒绝了爹娘的好意。"王妃拉著她的手,故意将她的意思弄拧。 "我"丁语有口难言,只能迳自急得七窍生烟。 "这事就这麽说定了,日期定在三天後,宴客完你们再出发去泉州吧。"王爷打铁趁热的说。 "我没意见。"文罕绝同意。 "你没意见,我有意见——"丁语再也忍不住了。文罕绝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的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而且当初你也答应过我,愿意配合当我娘子一个月的。""但不包括与你举行公开仪式。"她不自觉提高声调。 "拜托你小声点。"他差点又捂住了她的嘴。"只是个昭告亲友的宴席,又不是要当众拜堂,你担心什麽?况且你也答应过逢人便承认是我文罕绝的娘子,这与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有什麽不同?"他试著说服她。 "当然不同,这麽一来,事情结束一拍两散後,我名节也不保了。"她尽量压低声音朝他抗议。 "不会的,届时我会帮你澄清一切的。""你自己都声名狼籍了,还能为我澄清什麽?"她嗤之以鼻。 她真是小观他了,小王爷说的话谁敢不信,她对他的印象糟透了。"那你是想毁约罗?也可以,不过我可提醒你,现在毁约便前功尽弃,别想我还会乖乖随你进大牢逛一圈。"他警告她。 "你!"她跺脚。他真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中途放弃的确教她不甘。 几度咬牙切齿後。"好,我允了,可你别再给我出其他名堂,这是我能忍受的极限了。"她严重警告。 "我明白。" 第13章 见她肯同意了,他吁口气後反倒笑得开心。也许搞得人尽皆知让她骑虎难下,事成後在人言可畏的情况下能让她顺理成章的留下。他打著如意算盘。 "你们俩在说什麽悄悄话?可别斗起嘴来。"王妃担心的瞧著他们。讨论过後,他们该不会是反悔了? 文罕绝搂著丁语僵硬的肩。"怎麽会,我和娘子恩爱得很。"他笑嘻嘻的说。 "这样就好。"王妃放下心来。 "姨母,您太令眉眉失望了。"眉眉突然掩面气愤的跑了进来。她已在外头站了良久,以为姨爹、姨娘会为她作主,没想到他们会一面倒向丁语,完全将她忘了,他们怎麽可以一点都不顾及她?她伤心失望透了。 "眉眉……"王妃觉得对不住她,有些难堪。 "姨爹、姨娘,你们好绝情,表哥更是绝情!"眉眉气愤的指责。 "眉眉,你听咱们说——"王爷想安慰她两句。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麽好说的?"眉眉伤心的看著文罕绝搂抱著丁语恩爱的模样。"表哥,你好伤眉眉的心啊,"文罕绝无奈。他向来只当眉眉是妹妹,也明白的告诉了她多次,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让他在无奈之馀也只能心疼。 "相公,你怎能这麽伤一个女子的心,不如你休了我,改娶她如何?"丁语故作大方。其实她的心正扑通扑通的跳著,她和文罕绝的婚姻是假的,期限一到便宣告结束,而他与表妹两人相当又是青梅竹马,也许文罕绝真正心仪的对象是她? 若真是如此,自己现在也只是暂时占了眉眉的位子,早晚要将这文少夫人之位交出还给她。了话心中顿感刺痛难受。 文罕绝胸中起了一把无名火。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挑衅他。 "这也得要等期限过了才行。"他甩袖气得冲口而出。 丁语愕然,他是真的有意迎娶眉眉!她心中的刺痛在无形扩大,绞紧在一块儿,复杂难解的情绪理也理不清。 "什麽期限?"眉眉讶异的问。更让她欣喜的是方才表哥那句话的意思,他真的有意迎娶她吗?她既惊又喜的燃起希望。 文罕绝气极。他的头脑从来没这麽失去冷静过,这全归咎在丁语身上,她总是有办法使冷静自持的他在刹那间失控。"我是说等我到了无法忍受她的伶牙俐齿为止的期限。"他自圆其说。眉眉太娇弱了,他可不希望她膛这淌浑水,否则当初这假娘子的人选就是她了。 眉眉难掩失望,原来表哥是说笑的。 丁语也不好受,期限一到她便得卸下假娘子之名改换眉眉这真娘子上场了,她有说不出的难受,但她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这只会让文罕绝更加自大而已,说不定还会讥讽嘲笑她是自作多情爱上他了,天知道她只是……只是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她才不会给他臭屁的机会。 "哼!想必你很快就会受不了我,毕竟厌倦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保持微笑。"原来娘子对自己这麽没信心?二"他反讥她。 她隐忍著怒气。"其实信心也来自於相公是否肯老实收心?""收心?我的心不是早教娘子给收了去?"他竟朝她亲昵的抛了个媚眼。 她回给他的则是个大白眼。 "够了,你们一定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毫不考虑我的感觉吗?"眉眉气愤的说。他们太过分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就连丁语也不好再开口。 "呃,罕绝,时间也不早了,你和语儿先回房。"王妃打破僵持的气氛,急忙要文罕绝和丁语先走,暂时别再剌激眉眉,她要私下好好开导以平息眉眉的怒气。 文罕绝对眉眉自知无计可施,只得耸肩拉著丁语的手避开眉眉怨恨的目光。 xxxxxx "姓文的,你最好别给我上这张床,不然半夜里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丁语抱著棉被盯著床沿前的文罕绝,一副誓死捍卫疆土的模样,当然所谓的疆土是指这张她霸占不放的床罗。 文罕绝双手环胸咕哝了一阵。文罕绝啊文罕绝,你当真是讨人厌到了极点,这女人把他当有毒的东西三番两次的拒绝,到底是他失去魅力还是她不识抬举?他摇著头。"不睡床上,你要我睡哪儿?"他耐著性子问。 "我不懂,府里房间多的是,你干嘛非跟我抢床睡不可?""你以为我喜欢与男人婆同榻而眠吗?哼!"他老实不客气的损她。 "男人婆?你既然不希罕我这个男人婆,那还赖在这里做什麽?你可以找你的老相好李秋波,她肯定温柔得紧。"她吃醋的说。 吃醋了?好现象。"我也想呀,可是走不了。"他装得无奈的样子。 她忍不住了。"又没人拦著你,要走尽管走!"她恨死这家伙了。说她是男人婆就算了,还当著她的面一心想回李秋波的身边,实在气人! 见她气极的俏模样,他好想捏捏她的粉腮,看起来又白又嫩挺好捏的模样。"我爹娘已认定咱们是真夫妻,哪有不同榻而眠的道理?不信你现在可以走出去瞧瞧,如果你抱著被子走得出这扇房门,我文罕绝从今以後冠妻姓,改名丁文罕绝。""我不信!"她下床,开了房门。"爹?"他爹真守在门口。 "夜深了,你打算上哪儿去?"王爷家堵墙一样挡在门口。 "呃……我……您怎麽会在这儿?"她终於说得出话。 "我……是刚好路……"王爷守在这儿多时了,为的就是守紧这扇门,让他们俩生米煮成熟饭,届时看他们还有什麽话说? "您路过这儿也应该很久了吧?"她瞧他站在门口的架式,活像门神似的,这能叫路过吗? 王爷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呃……你别净在这儿跟我瞎扯,快进房里休息,别再出来了。"他尴尬的急忙赶她回房。 "我——""别我啊我的,快给我进去,不管发生什麽事你们都不许再出来了。"他索性将她推回房去。"你们还是早早休息吧!"末了,还拉上门乾脆锁上了。 她啼笑皆非的贴著门。这太离谱了! "怎麽样?我早警告过你了吧。"文罕绝一副莞尔的表情。 "我不管,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她大叫。 "咱们又不是没有同床过,两人还共拥睡过好几次,那时我怎麽没见你睡得不舒服?"她胀红了脸。"你脸皮真的厚得可以,你哪一次不是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偷偷爬上床?竟然还敢恬不知耻的说这种话!"这不要脸的家伙。 "你也是练家子,身旁多了个人抱竟然不知道,你不觉得丢脸?"她更难堪了。"你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倒觉得那人是你,也不知是谁夜里抱著我直磨蹭,舒适的模样任谁见了也不相信吃了亏的人是你。"他讥讽。 "你——可恶!"她恼羞的拿枕头砸他。 他轻易的闪过。"好了,娘子,你总不会是个打是情、骂是爱的实践者吧?"他又闪过一个飞枕。"你若再不节制,晚上咱们可就没有枕头可枕了。"才说完,这次飞来的竟是她的绣花鞋。"你太过分了,竟拿这种东西丢我?"他不可置信的拍著她小巧的绣花鞋。从没女人敢赏他这种东西,只有她……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要不是我射飞镖的武艺不精,这只鞋是打算塞进你嘴里的!"她气极的说。 他大叹。难道这就是一般夫妻所谓的床头架?"你再这麽闹下去,爹就要冲进来瞧个究竟了。"他已经听见爹焦急的踱步声,倘若预估得没错,他与语儿再传出个什麽奇怪的声响,包管爹就会像救火一样的冲了进来。 "他进来也好,我正好——"他乾脆点了她的哑穴。 "你老是学不乖。"他摇头看著她不停张闭著发不出声的嘴。"我可不想让爹真的闯了进来。"他摇摇头。 她气得冲向他,便是一阵捶打。 他又叹了一声,杵著不动让她打得够,也许发泄累了她会安静下来。 果然,一阵拳打脚踢之後她便大喘特喘趴在他身上,不久後便没了声响。 "我就知道。"他抱著睡著的她,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便解了她的哑穴。 他轻柔的将她抱上床,审视了一下她还紧握的小拳头,有些心疼。"都发红了。"被打的人没事,反而是打人的人受伤。他轻巧的揉搓她发红的部位,怕她明早醒来要喊疼了。"不用说,这笔帐又要怪在我头上了。"他苦笑著说。盯著她的睡颜,他竟心猿意马起来,心头涌上了无限的爱怜,她若能像其他女人待他就好了……不,他不要她像其他的女人,她是独特的,她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分享,更不让任何人掠夺。 他猛然想起这次的任务,不禁有些後侮让她涉险,也许现在拉她出险境还来得及? 他挣扎犹豫,不,他从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事,这回也是一样,他必须坚定立场,他所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力量保护她的安全。 他起身打算离开,既然她不欢迎,还是识相点在床下打地铺吧,免得她一早起床拿刀劈了他。 "杀千刀的,你若敢溜上床我就一刀劈死你!"她在睡梦中突然大叫。 他欲哭无泪。"这女人连在睡梦中都想谋杀亲夫。"他无奈的转身要打地铺,从小到大还没睡过地铺是什麽滋味?这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真是可悲喔! "咦?"才扯动了一下身子便发现她拉住了他的手。 "文罕绝,你给我滚远点。" 第14章 她一面大叫,一面紧抓著他的手不放。 他失笑。"你死抓著我,我怎麽滚?"他爆笑的说。她翻身,竟连脚都用上了勾住他的腰。 见她睡得迷迷糊糊还有这种动作,他低笑不已。"这只能证明她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他顺势抱著她翻身上床。 "这可不能怪我,我原先是要打地铺的,是你执意热情邀请,我可是盛情难却啊!"他抱著她,一脸满意的模样。"说真的,你的身材适中,正好足以窝在我的怀里,我这给实的胸膛还真像是为你订做的哩,真不懂你还嫌弃什麽?"他拥著她抱怨道,不久也舒适的睡去。 两人都觉得满意的一夜香甜到天亮。 一早,房里便传来丁语惊天动地的宰杀声,"文罕绝,我要宰了你!"声音响彻了整个府里。 第六章 今日文府热闹非凡,原因无它,就是文罕绝和丁话的喜宴之日,席开百桌,高朋满座。只见王爷和王妃忙上忙下的,不亦乐乎,他们总算盼到娶媳之日,但令人遗憾的是罕绝有任务在身,不能邀约皇族们前来沾喜,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呀。 丁语在房里则是紧张万分。"文罕绝!""你一定要连名带姓的叫吗?叫我一声‘相公’会要了你的命吗?"文罕绝不悦的为她盖好头上的红巾。她一直扭来扭去,它已滑下了好几次。她索性扯下它。"不是说好只是宴席而已,干嘛要我穿这身衣服,还戴这些鬼玩意?"她不耐的扯著身上的红嫁衣。"头顶著这东西难受死了。"她愈想愈气,一把将凤冠也给拿下。 他叹气的又重新将凤冠戴回她头上。他也感到事有蹊跷,但他按捺下来,想见见爹娘究竟在搞什麽鬼?"你忍耐一下,我想老人家爱面子,只是要你穿得正式点罢了。"他好言安抚。 "这也太正式了吧?"她不住要怀疑今日的一切。她一世英名该不会在令日栽了个跟头,著了人家的道误上贼船了吧? "你太紧张了,不会有事的。"他故意轻松的说。 "我当然紧张,你爹娘搞得咱们像真的要成亲似的,我的胄都发疼了。"她抱怨。 "胃疼?"他见她果然额上冷汗淋漓,急忙为她把脉。"你放松心情会好些的。"他为她拭去冷汗。 "我哪放松得下来呀?"她烦忧的说。 "那麽这样可有舒服些?"他为她轻按额头,温柔的为她抚去烦躁。 她闭上眼。"好多了。"她舒缓的瘫在他的怀里。 见她放轻松,他含笑。"再过一会儿我保证你的胃就不会疼了。"地舒展眉梢的颔首。"你真体贴……慢著!"她倏然睁眼。"你是不是也经常对其他的姑娘这么做?"她醋劲还不小?事实上像今日这般的作为他还真是前所未有,向来是躺著享受她们为他槌背按摩,今日倒反了。"吃醋了?"她勉强撇撇嘴。"你少臭美了,谁会为你这种人吃醋。"她才不会承认呢! "我是哪种人?"他好笑的问。 "就是那种镇日不学无术,专会对姑娘花言巧语的那种人。"她嗤之以鼻的说。 "我怎麽不觉得我是你所说的这种人?""脸皮厚的人对自己可耻的行为表现通常是不自觉的。"她不屑的说。 他大笑。"你是唯一敢把我说得如此不堪的人。"他都笑呛了。 "从没见过被骂还能笑得这麽开心的,你简直不是人!"他咳了咳。"现在不是人的我要告诉你爹娘来催人了。"她清楚他的耳力,又开始紧张了。"怎麽办?"只要一想到待会儿要去面对外头那一大群人,她就不由自主的发慌。 "罕绝,语儿,你们好了没?时辰到了该出来了。"王妃敲著门催促。 "这就来。"他回王妃,转头见了语竟紧张的拉著床柱不放。"语儿,别担心,一切有我在。"他伸出手要她将自己放心交给他。 这句话彷佛是粒定心丸,她瞧著他深邃的眼,缓缓伸出手覆上。 他为她重新盖上红巾。"我的女捕快,你就当作是去参加别人的宴席,痛快的大吃一顿不就成了。"她轻笑一声,明显的松弛了不少。 "走吧,文少夫人。"他调侃的说。他拥著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复杂很难解,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很高兴此刻拥在怀里的是她。 男的英挺女的娇柔,他们像是一对新人步出了房门。 看著大厅的喜堂布置,文罕绝傻了眼,这是什麽阵仗?"爹?"他愕然的看向王爷。 "别耽误了时辰,宾客都等得不耐烦了,你们速速拜堂吧。"王爷催促。 "拜堂?"丁语一听立即吃惊的扯下红巾。 "还没拜完堂你怎能拿下红巾呢?这太不吉利了。"王妃连忙将红巾重新帮她盖上。 方才扯下红巾的她已看到了喜幛。"这是怎麽回事?"她大惊。 "想既然都宴了客就顺便补拜堂成亲,毕竟上回没有高堂在上,这回就……"王爷说。 "爹,您明知道——"文罕绝气结。 "我知道,反正你们都成过亲了,这回只不过再补一次,就当你们孝顺成全我们爱热闹的心愿,让我们能开心一下。""爹,您别再装疯卖傻了,这招是没有用的。"文罕绝对於这种霸王硬上弓的逼婚法,(奇*书*网^.^整*理*提*供)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而且他不相信爹会不知道他与语儿的婚姻是假的。 王爷见他真的动怒,眼下只好献出早已准备的法宝了。"那我就不装了,哪。"王爷递了一封信函给他。 "这是什麽意思?"文罕绝皱眉接过。 王爷捱近他压低音且里说:"这是皇上给你的密函。""你见过皇上了?"他惊讶道。 "这是自当,我若不去见皇上,怎能确定你和语儿婚姻的真假?而这次的宴席又怎麽会不见皇亲贵族?"王爷不悦的横他一眼。 他早该想到爹另有阴谋,他微笑。不,他明知却故意顺著爹娘的意任由他们张罗去,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是期待与语儿有些真实的约束。 "这信函?"他询问。 "皇上本来想亲自为你主持大婚,可你现在有任务在身,他不方便露面,而这封信函便是我去向皇上求来的赐婚密旨,以防你拒不拜堂,信函中皇上还交代其他的事,你自己见信函的内容了便知晓|奇-_-书^_^网|。"他迅速的拆信。"想不到皇上居然也将我一军!""自从皇上立路梓楠为后,对你的婚事也大为关心,还不时要人留意有无人选供你择妃,而此番八字终有一撇,皇上当然是欣喜的为你主婚,这怎能叫将你一军呢?你这孩子真是不识抬举。"王爷责备他。这小子与皇上私交匪浅,更是自小一起"狼狈为奸"到大,此番皇上肯这麽大力帮忙他还真有些讶异。 "你们说够了没,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丁语心急如焚。眼看数百双眼催促著他们快拜堂,而他们父子俩竟还有心情咬耳朵,都快急死地了。 "语儿,咱们拜堂吧。"皇上都下密旨了,如今也只有成亲一途了。况且他也不是全然不愿意。 "你说什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凤冠大叫。他昏了头不成?方才还一本正经要她放心,说什麽一切有他在,这分明是诓她,敢情是要骗婚? "娘子,既然这是爹娘的心愿,我们就成全他们吧。"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说这什麽疯话?"她不敢相倍她所听到的。 "事到如令,瞧这场面咱们不成亲也不成了。"他无奈的说。 "是啊,是啊!都到了这步田地不成亲可不成。"王妃急著附合。 "别开玩笑了,当初说好只是宴客,可没说要拜堂。"丁语当然不肯。 "罕绝,你得摆平她,拜不拜堂可由不得她。"王爷暗示这可是皇上的旨意,违逆不得。 他无可奈何。"语儿,对不住了。"他迅速的朝她点了穴,让她形同木头般不能言也不能动。 她气急败坏的眨著大眼,双眼净是怒色。他竟敢如此对她! "语儿,你忍耐一会儿,等拜完堂我立即帮你解穴。"他心疼的说。他也不希望新娘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妃立即为她戴回凤冠,丁语就在这种情况下成了文少夫人,其实她自己还不知道,应该是承勋小王妃才对。 xxxxxx 文罕绝和丁语一拜完堂便出发前往泉州,此刻正在途中。 丁语气极的将文罕绝甩在後头,迳自用力的走著,每走一步脚下就落下一个重重的脚印,可见她很生气。 这是天大的阴谋,他们竟敢联合起来骗婚,如今她竟成了真正的文少夫人了,她行走江湖多年又身为捕快,从没遭人如此陷害过,这回是大大失算了。 这天杀的文罕绝,他该死,她乾脆一刀杀了他,提早当寡妇好继承他颇为丰厚的遗产算了。该死的杀千刀!想来气极,拔出剑在空中狠扫了两下,不料剑竟在空中断成两截,她吃了一惊。 "娘子该不会想以此剑谋杀亲夫吧?"声音由她身後传来。 她气恼的转身正想破口大骂,鼻尖便撞上文罕绝厚实的胸膛。 "哎哟!"她痛得大叫。果真是该死的杀千刀。 "娘子,你不要紧吧?"他急切的问,急忙伸手揉揉她的鼻尖。 她气恼的拍掉他的手。"少假惺惺了,我的剑是你弄断的?"她不满的拿著断剑的剑柄戳他。 "我是怕你想不开——""对,我是想不开想宰了你!" 第15章 她当众揪起他的衣襟。"你这衣冠禽兽、猪狗不如的家伙。"她不顾路人的侧目就放声大骂。 "姑娘,敢情你是遇著了不法之徒?"一名路人以为她是遇著了色狼,路见不平要为她出头。 "滚!"文罕绝瞄他一眼,冷冷的说。 那人听他语调饱含令人心惊的寒意,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有些後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你……你别乱来哦,我……我……哎——哟!"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文罕绝只是不耐烦的轻扫了他一下,谁知他这麽不中用,整个人就这麽飞出一丈高,再由高空中落下,当场摔得哀号不断。 丁语见了,气得不得了。"文罕绝,你太过分了!"她连忙去扶起那人。 "哎哟,痛啊!姑娘,这人太可怕了,我自认救不了你,你还是快逃命去,兔得落人歹人的魔掌。"那人还忍痛好心的要她先逃命。 丁语更觉不好意思。"我……""哼,你还是自己先逃命要紧,至於我娘子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文罕绝夹带著怒气说。 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连忙逃之夭夭。真是倒楣,原来是夫妻吵架?他没事去凑什麽热闹,平白惹来一身疼痛,不过那娘子的丈夫还真可怕! "文罕绝,你怎能仗势欺人?"丁语不住恼火。 "我仗了什麽势?""你仗了你武功的优势就可以随意欺人。""笑话,是他自己没事来招惹我,我有什麽办法?"他觉得无辜。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仰著头大骂。 他著实头痛。"已经三天了,你气也该消了吧?"自从拜完堂後前往泉州至今,她无时无刻不找他麻烦,凡事都要借题发挥一番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没见过这麽难缠的女人,更没对一个女人这麽头痛过。 "气消?要是被骗婚的是你,你气消得了吗?"天知道,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是亲爹娘以及皇帝老友一起设计的。唉!"别说骗婚这麽难听。""嫌难听?还有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口呢!""你如此厌恶与我成亲?"他脸色黯然。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挫折过。 "我……"她语塞。她扪心自问对於这桩意料之外的婚姻,是否真无一丝窃喜? 他见她说不出话来,内心懊恼极了。"那场婚礼是完全失控的结果,你若真的无法忍受,等泉州之行结束我便放你自由。"他强忍心痛的说。 "你要休了我?"她不但没有因此欣喜,反而觉得愕然,强烈的失落感如海潮般汹涌的向她袭来。 "不是我休了你,是你休了我。"他挫败的说。 她更加呆愕住了。"你真要放我走?"他压抑的点头。若她真不愿留在他身边,他又何苦强留?心中的郁闷难以言喻。"来吧,有些事我必须对你坦白了。""什麽事必须对我坦白?"她侧头皱眉。 "这里不方便说,咱们找间客栈密室。""客栈密室?"她立刻警觉的瞄向他。他该不会以为他们现在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就想…… 他摇著头失笑。明白她是怎麽想的。"你想到哪儿去了?"他逗她。 她立即羞赧了容颜。"我哪有想到哪儿去,是你想哪儿去了?"她辩解。 "好吧,算我们都没胡思乱想过,娘子,可以走了吧?"他摊手。 她这才迳自甩头走去。 他苦笑跟上。自己在她面前真是毫无威严可言,他不禁怀疑平日的威严都到哪儿去了? xxxxxx "语儿,我必须告诉你,这趟泉州之行不是来探友的,而是另有目的。"文罕绝正色的说。 "我猜也猜得出来,你哪有可能这麽好带我出来游山玩水?怎麽,终於打算对我透露一二了?""没错,我不希望让你陷入险境而无所防备。"他叹气的说。 "险境?"丁语吃惊道。她会有什麽危险? 他担忧的搭著她的肩。原本以为是完美无缺的计划,而语儿是计划里完美的人选,可是随著他愈来愈喜爱她,他对自己的决定感到迟疑。"语儿,我只能告诉你,你随时可能遭人挟持劫走,若真是如此,我要你冷静的随他们走,并留下记号,让我找到你。""以你的武力谁能劫得走我,除非你袖手旁观,故意看我落难?"她斜眼瞄他。 他叹了声。"我是故意让你被人劫走的。""文罕绝,你这是什麽意思?又为什麽这麽做?"她心惊。他俩才刚完婚他就设计她被人劫走消失? "别问这麽多。"她登时大为光火。"攸关我的生命安全,你竟叫我别多问?""唉!相信我,我不得不如此,我怕你被劫後遭人逼供,所以你还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她倒抽一口气。"我还会遭人逼供?文罕绝,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她大惊失色。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吧,我就透露一点,你是我特意挑选的饵,目的就是要透过你找到那群人的巢穴,进而完成我的任务。""他们是什麽人?为什麽挑上我?你的目的又是什麽?"她好奇不已。 "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匪党,而选择你是因为你有功夫底子,又身为女捕快遇事能处变不惊,必要时也能自救脱逃解危,不需担忧你若被擒会惊慌失措徒增我的负担。"她恼怒。"我明白了,原来你和我师父串通,说什麽要我逮捕你入狱,这根本是个幌子,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她恍然大悟。 "语儿,我们也是怕你知道太多,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另一个男性的声音由门外冒出。 "师父!"她立即吃惊的拉开门。"师父,您怎麽也来了?""我不放心你。"陈运说。 "师父,"她先是有些感动,接著道:"师父,您怎能陷害自己的徒儿?"她气愤的指责。 陈运步入房内,与文罕绝颔首过後才说:"语儿,你就当这是为师的交付你的另一项工作不就得了。""说的好听,如果只是项工作那徒儿牺牲可就大了。"她嘟嘴抗议。 "你牺牲了什麽?"陈运好笑的问。 "师父,可知徒儿为完成您交付的任务,真的被骗嫁给这杀千刀的了。"地狠狠瞪了文罕绝一眼。 "原来是这回事。"陈运故意看向一脸无奈的文罕绝,这丫头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师父,原来您也知道这件事?您早知晓,当时为何不出面救我?"她都快欲哭无泪了,师父竟当作没事般,也不知替她作主,他真的不当她是徒儿了? "嫁给文公子是好事,为师的高兴都来不及,为什麽要阻止?"事实上他是乐见其成。 "师父,他有什麽好?大盗一个又好色。"她嗤之以鼻。只要想到他外头那一大群流莺浪蝶的老相好,她就怒不可遏。 "语儿,等这件事过後你就会知道自己捡到了什麽好货色。"陈运笑了笑的暗示。 "就凭他?"她瞥向文罕绝。"他算什麽好货色!"表情不屑。 文罕绝大叹。"我真不相信我已到了连货色都称不上的地步了。""你才知道,你以为你万人迷到每个女人都会对你趋之若骛、大流口水吗?哼!少臭美了。"末了她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语儿,文公子已是你的相公,你怎能对他如此无礼。"陈运低斥。这丫头实在太任性了。 "师父,就快不是了,他说事成後他要休了我——不,是要让我休了他。"陈运吃了一惊。"文公子,这是怎麽一回事?"他挑眉的问向文罕绝。 只见文罕绝苦恼的回视他。"前辈,你瞧她对我这个样子,我能留得住她吗?"他苦涩的说。 这回反倒教陈运有些歉意。"文公子,都是我教导无方,你可要海涵著点。"语儿怎麽说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不希望因她的赌气任性而失去这桩难得的良缘。 "师父,您怎麽可以这麽说?"她气鼓鼓的。师父净向著外人,她怎能靠他作主。 "你这丫头别再说了,师父是为你好。""为我好就不会和他一起算计我。"她不满的抗议。 "这也是情非得已。"他沉声。 "情非得已?师父,您方才说过我若知道太多会为我带来杀身之祸,此话怎讲?"她好奇的问。 "这由我来解释吧。"文罕绝说。"我们要对付的这群人生性凶残,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而你在我刻意的安排下,成了他们要胁我的人质,也就是我的弱点。""为什麽要刻意让他们捉我为人质?"她不解。 "原因是我捉住了他们的头头陈大,而他们急欲由我手中救回他,但迟迟不敢下手怕露出行迹,因我的目的是想灭了他们的穴。陈大倒是条硬汉,死也不肯说出,让我们查了很久都无法探知他们的根据地。""所以你们利用我为饵引他们上钩,好一举成擒?""可以这麽说。"文罕绝点头。 "哈!那这有什麽好不能讲的?要你们一直瞒我至今?"她觉得他们简直莫名其妙装神秘。 他们摇著头。"语儿,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就是你暂时不能知晓的部分。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也不能告诉你陈大的下落。"陈运说。 她实在不能理解他们所谓不能让她知晓的那部分内容到底是什麽?"看来你们是不会告诉我了。"她认命的说。 "兹事体大,稍一打草惊蛇,所有努力便付之一炬,我们也是预防你可能受到刑求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陈运无奈的说。 "你们就这麽小看我,料定我一定吃不了苦?"她不快的说。 "语儿,我们只是保险起见,况且这也是在保护你,若你真的受不住说了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会立刻杀了你。" 第16章 文罕绝深深的看向她,眼中净是无法抑制的担忧。"语儿,记住一件事,不管在任何情势下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落人他们手中後你只要静静待等著我们去救你,千万别做出危险的举动。"文罕绝忧心忡忡的提醒她。她唯一的缺点就是冲动,他真怕她会惹恼那群匪党,或按捺不住乾脆自己行动,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几经思考他重叹了声。"我真的不放心你落人险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就此终止这次的计画,另谋他法。"他不禁仔细的考虑这件事是否还要继续? 他光是想就无法忍受语儿可能会遭遇到的伤害,倘若她真如计画落人他们手中,他可能会因为恐惧语儿的安全而发狂发疯的。 "少来了,你们精心布置了这麽久,怎能因我而放弃,再说你不是也说过,我是这次计画里最适合的诱饵人选,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麽更好的法子可想,一切还是按照计画进行,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其实她满感动他肯为了她的安危放弃安排已久的计画,就因为如此,她心甘情愿为他涉险。 "可是……"他真的很担心。 "文公子,让语儿去吧,这也是磨练地的好机会。"陈运说。让语儿涉险他也不放心,但万事皆备,箭在弦上,不发岂不前功尽弃? "对,我要去,我一定能完任务的。"她有信心的说。 文罕绝觉得心绪不宁。"语儿,答应我,绝不挑衅他们。"这似乎是皇上交给他所有的任务里最困难的一次,困难的原因不在於任务本身,而是在诱饵是他的新婚娘子,她是他的最大致命伤。当初千考量万安排,就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对她产生这麽大的顾忌,自己是爱上她了吗?唉! "我答应你。"她马上说。她已决定不管如何都要直捣虎穴完成任务,让他们刮目相看。 见她兴致勃勃,完全不知她即将面对的是一群什麽样的人,他更加忧心和不安了。 "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可不是一个容易打退堂鼓的人,况且你们什麽也没告诉我,就更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事,现在你们只要告诉我,我该如何留下讯息让你们找到我,顺便解决了这个匪窝?"她坚持非去不可。 "文公子,我明白你担心语儿,但事关重大,你不能再犹豫了。"陈运见他仍是蹙眉迟疑,忍不住劝说。 他沉思了一会儿。"语儿,这双绣花鞋你换穿上。"他拿出了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前辈说得对,事关重大,容不得他因私人因素而喊停,他强忍不安,决定按照原定计画行事,至於语儿,他会尽早救她出来的。 她好奇的接过绣花鞋。"为什麽要我换穿上这双绣花鞋?"她一面问一面仔细打量起这双精致却不觉特别的绣花鞋。 "这是一双经过特殊处理的鞋,你仔细看鞋底是不是布满了针孔般大小的洞一。"文罕绝提醒说。 "咦,真的耶,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但这有什麽作用?"她惊奇的看著这鞋底的玄机。 "你穿上便晓得它的作用了。"陈运笑著开口,不得不佩服文罕绝的巧思,他的聪明让人望尘莫及。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其中奥妙,火速的换穿上。"然後呢?"她心急的问。 "语儿,你起身走两步试试。"文罕绝示意。 她立即跑跳了两步。"没什麽不同嘛?"还不是跟一般的鞋一样,只是穿起来更舒适罢了。她有些失望。 "你回头看看你的脚底下。"陈运提醒她。 她回头果然发现她走过的地方都有著不甚明显的痕迹。"是粉末,怎麽会有这种东西?"她大感讶异。 陈运笑了笑。"它是由你鞋底的机关跑出来的,这可是你了不起的相公发明的。""喔!"她有些惊奇。 "这双鞋鞋底装有特殊的粉末,它会随著你行走时身体的重且里流泄,我们便利用这些粉末找到你的所在处。"文罕绝解释这鞋子的功用。 "好神奇哦,看不出你挺有脑筋的。"她兴奋的说。 他不悦的抿抿嘴角。"你看不出来的事还多得很。"他在她面前好像一无是处。 她知道她不该这麽说他,太没礼貌了,再怎麽说他现在可是她货真价实的相公,做娘子的是该多给相公一些颜面才是。"对不起。"她羞愧小声的说。 他吓一跳,她还真难得有这麽娇顺的时候,不禁露齿而笑。这是个好现象,她终於有些认清身为娘子该有的行为了。"语儿。"他握住她的手。"这些粉末虽不易被看出,但你还是要多小心二他不住叮咛。 "嗯,我会多加小心的,你们放心好了,但如果遇到下雨了怎麽办?这些粉末不就全消失了?还有,如果走的路途很远,这鞋底里的粉末够用吗?"她一一提出疑问。 文罕绝由怀中取出一小包东西交给她。"这是补充包,如果发现鞋底的粉末用尽,由这个位置补充下去即可。"他教她补充的方法。"如果遇著雨水也不用担心上︶粉末是特制的,它不容易被水化去,相反的更容易附著於地上。"这可是他精心研究出来的。 这会儿,她更是对他佩服得不得了。 "语儿,据消息来源泉州是他们的地盘之一,你们婚後至泉州访友的消息已散发出去,相信近日他们便会有所行动。"陈运说。 "我会做好准备的。"她点头。 瞧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文罕绝冷汗直流,有著说不出的心惊胆跳。"语儿,你……"他想多说两句要她小心的话,但声音梗在喉里,就是出不了声。他心致大乱,向来冷静至极的文罕绝,再也无法潇洒的维持冷静了。 第七章 "咱们到泉州都三天了,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他们到底行不行动啊?"丁语在客栈里来回踱步。 "他们比我想像的还沉得住气。"文罕绝倒不急,反正他们早晚会所行动,也知道他与语儿已落入他们的监视好几天了。他们该观察够了。 "这麽说来反倒是我沉不住气了?"她懊恼。 "娘子,别这麽说,我想该是我独自出门散散步的时候了。"他起身。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散步?哦,我知道了,你慢走了。"她朝他挥挥手。她明白他的用意了,有他在她身边,就算再等个十年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百般不放心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踏步离去。 她愈来愈能感受到他对她有某种难解的情怀,他的担忧是因为他对她终於有一些些的情意吗?会有吗?她摇头。不可能!她立即否决这个念头,他博爱得很,娶她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所为,才不是真心想娶她,他中意的人是他的表妹眉眉。眉眉此时正在京城里等著他回去休了她,迎娶自己进门。 只要想到自己就快是个下堂妇了,就不禁感到沮丧与失落。 自己真是没用。"文罕绝有什麽了不起,犯不著为了他独自在这儿自怨自艾,若让那自以为是的家伙知道,岂不又教他得意了去?"她懊恼的自言自语。 "你相公得意的事太多了,是该挫挫他的锐气了。"屋外突然有声音接口。 "是谁?"她大惊。他们来了? 窗外突然进来两个身影。 "是你!"她认出了其中一人,他曾与一大群自称是文罕绝的朋友混进府里,她还记得他就是那个最质疑她身分的人。"你们想做什麽?"她明知故问。 "我们是来请你过去作客的。"她识得的那一人,陈十三说。 "作客?哼!倘若我不肯呢?""我们兄弟这般诚意,文少夫人若不肯赏脸,岂不太不给面子了?"另一人陈十二撇嘴说。 "你们既然知晓我相公是什麽人,还敢如此大胆?"她故意说。总不能一开始就表现得束手就擒,得先佯装一阵,否则他们一定会起疑。 "少夫人,我们兄弟等这个机会好久了,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兔得我们动粗了。"陈十三一步步欺向她。 "你们别乱来哦,我相公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她装腔作势。 "谢谢你提醒我们兄弟动作要加快。"陈十二也跟著欺上来围住她。 她装得惊慌害怕。"你们简直不想活了。"她抽出手上的剑,想假意顽强抵抗一阵。 "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否则难受的是你。"陈十三发出冷酷的杀意。 她也冷冷的回他,只要见识过文罕绝令人由头发凉至脚底板的冷肃气息,就不会觉得那个人冷飕飕的表情有什麽好害怕的。"你们抓我有什麽目的。。""我们是鬼虎党的人,这样你总该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吧?"陈十三冷笑。 "鬼虎党?"原来文罕绝要对付的是鬼虎党的人,她素闻鬼虎党的人残暴凶狠,专干抢劫掠杀的勾当,近年来更是常嚣张得放火烧毁村落,难怪文罕绝不断告诫她落人他们手中後千万别冲动,他是怕他们会对她不利。 "你还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陈十二有些讶异。 "什麽怎麽回事?"她装得一无所知。 "哼!想不到文罕绝居然什麽都没告诉你?"陈十三也吃惊的说。 "也许她是装的呢,先带回去,再请四哥好好盘问。"陈十二再次逼向她。 "说的没错,四哥自有法子教她从实招来。"陈十三说得令丁语开始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别想抓住我。"她主动出招,与他们大打出手。 他们的武功本就在丁语之上,丁语又无意全力以赴,他们很快便制住了她。 第17章 "走吧,文少夫人。"陈十二得意的扯著她离开客栈。 陈十三留了张纸条在桌上,随後也狂笑的跟著离去。 他们离去後,文罕绝捏著手中的纸条,眼中的恨意足以令人心惊胆破。 xxxxxx "你就是文罕绝的娘子?"陈二一脸凶神恶煞的打量著丁语。 "你说呢?大黑炭。"丁语瞄了他一眼。这人就是鬼虎党的二当家?长得黑不窿咚,倒是挺可怕的。 "你好大的胆子敢叫我大黑炭?"陈二的表情比方才更凶恶上几分。 她嫌恶的撒撇嘴。"本来就长得像大黑炭嘛,为什麽不许人家说?""你找死!"陈二伸手就要掌掴她。 "二哥,稍安勿躁。"一旁的陈四阻止他。 "这丫头太不知死活了,让我一掌劈死她。"陈二发怒的说。 "二哥,咱们还要拿她换回大哥呢,她暂时还不能死,要出气日後有的是机会,先将她交给我来处置。"陈四说。 "对,二哥,这丫头就交给四哥吧,她在四哥手上铁定是生不如死,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怨气。"陈十二搓著手走向丁语。"你在四哥手上,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真是可惜你这俏丫头,谁教你谁不嫁偏要嫁给文罕绝,自找苦吃。"他得意的捏她的脸颊。 她气愤的拍掉他的脏手。"你们少得意,我相公会来救我的。"众人哈哈大笑,彷佛她说了一个极大的笑话。"我不妨告诉你,这里是我鬼虎党的大本营!隐密的程度就连朝廷派来围剿的五万大军也没发现到蛛丝马迹,据我们所知,你相公更是用尽了心思也无法探得一二,你想他有办法来救你吗?你别痴心妄想了。"陈十三哈哈大笑。 "这里究竟是什麽鬼地方?"她好奇的问。 "这里是龙潭虎穴。"陈四冷然的回她。"所以就算文罕绝真的找上门来,也是死路一条。"她发觉这个他们口中的四哥最阴沉可怕,他让她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你们为什麽要捉我?""你是文罕绝的枕边人,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劝你别在我们面前充傻装蒜,不然你会死得更惨。"陈四威胁道。 她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她撇过头。 "老四,这丫头没给点苦头是不会说真话的。"陈二恶声。 "嗯,看不出你还挺倔强的,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我们就成全你了。"陈四朝陈十二以及陈十三使了个眼色。 他们立即一人一手架住了丁语。 丁语大惊。"你们想要做什麽?"他们要对她动刑了吗? 陈四一脸狰狞的走向她。"其实我们是可以温柔的对待你,只要你这张可爱的小嘴说出实话,我们兄弟自会好好待你,宛如公主一般,毕竟我们这儿很缺女人,你很快就会成为抢手货的。"她脸上血色全失。"你们不是人!"陈四毫不留情的赏了她一个耳光。"说,我们老大教你相公藏到哪儿去了?"他恶狠狠的问。 她的脸颊立刻感觉到一阵火烧的灼热。"我只是文罕绝的娘子,你们问我我怎麽会知道?要问也该去问他才是。"她咬紧牙关。 "贱人!你还敢跟我们兄弟耍嘴皮子,活得不耐烦了?"陈十二火大的又打了她一巴掌口她的脸颊此刻已是火辣辣一片,她用舌尖舔去嘴角的血渍。"对於我不知道的事,你们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她忍痛吞血。 "老四,这丫头嘴硬得很,你说怎麽办?"陈二焦急的问。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回她,若问不出个所以然,那救回老大不就没有希望了? "哼!不用担心,她迟早会说的。"陈四一脸阴森。 "没错,二哥,没有人落人四哥手中,能活著而不透露半个字的。"陈十二朝陈二说。四哥折磨人的手段是众兄弟里出了名的阴狠,连他们兄弟见识了都觉得发颤。 "说的也是。"陈二点头。有老四出马逼供还怕她能撑多久,早晚会乖乖说出老大的下落。 "十二、十三,你们先将她押到地牢去,那儿有我需要的工具,相信要不了久她就耐不住了。"陈四冷酷的笑容让她为之一震。 xxxxxx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麽你答什麽,一个字也不准隐瞒,否则——哈哈哈!"陈四手拿著带刺的皮鞭,神情狂暴。 丁语被绑在刑架上,听著陈四变态的笑声,全身不断打颤。 "说,我们的老大人在哪里?"他朝她狠狠的落下一鞭。 鞭子带刺拉过她白嫩肌肤的地方立刻血肉模糊。她忍住剧痛不让自己尖叫出声。"我不知道。"她咬牙。 "还嘴硬。"他狠命的又是一鞭。"说不说?"他不相信她不知道。 她痛人骨髓。"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喘息的回他。 他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森了。"也许我太怜香惜玉了,你是不是也这麽觉得?"他抓著她的脸凑进她。 "不!"她是恐惧的。她庆幸文罕绝和师父没把陈大的下落告诉他,否则她不敢想像在这个人的逼供下她能撑多久? 他放下皮鞭,在一堆骇人的刑求工具里翻寻。"有了。"他拿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手套。"就是这个。"他命人套进她的手里。 "这什麽东西?"她吃惊问。 "这是我发明的好东西,你如果还是死鸭子嘴硬,我会让你尝尝它的美妙之处。"她惊恐的看著这怪异且沉重的手套。 他满意的看著她恐惧的神色,一副不信她不说的表情。"怎麽样?想开了没,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你就不必吃苦了。"她牙一咬。"你逼我也是没有用的。""你——好,不愧是文罕绝的娘子,这是你自找的。"他在她的手套上按下一颗钮。 她的手立刻有如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一般,痛彻心肺。"你快住手!"她大叫。 他素来以折磨人为乐,冷酷的瞧了一会儿她痛苦的模样才停止这酷刑。"滋味不错吧?现在你应该肯乖乖说实话了?"他得意的说。她几乎昏厥过去。 "我不知道的事,你要我说什麽实话?"她忍痛说。 他发狠的连续给了她数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看你还倔强到什麽时候?"他愤怒的又踹了她一脚。 她吐了他一口鲜血。"不知道!"她愤恨的怒视他。莫说她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绝不会告诉他,他太毒辣了,简直不是人! 他抹去脸上的血渍。"臭丫头。"他又按下她手套上的钮。 她痛不欲生。"你这畜生!"她痛苦的叫骂。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力气骂人?"看她被他折磨得痛苦难当,她仍是没有吐露半个宇,他不禁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不知情?没有人可以忍受这蚀人手套这麽久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难道文罕绝会保密到连自己的娘子都防备?他关掉了按钮。"我问你,你可知道你相公是做什麽的?"他探问。 她因疼痛而一身冷汗衣衫尽湿,不住大口的喘息。"做什麽?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大盗。"她不明白他为什要这麽问。 "真的只是一名普通的大盗?"若文罕绝真的只是一名大盗,他怎麽有胆单挑鬼虎党,还设下圈套捉住了老大,奇怪的是他既不要求赎金也不放人,更教他们可恨的是他武功高深莫测,他们兄弟里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他神秘的身分以及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这一切令他想不透,莫非文罕绝是为了"它"而来?不可能,这件事十分隐密,知道的人只有他们兄弟几人,他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样东西? "瞧他那贼样,除了干大盗以外他还能做什麽?"她故意嗤之以鼻说。她早就怀疑文罕绝的真实身分绝对没这麽简单,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该知晓的时候,否则就算文罕绝不说,师父也会告诉她。 他打量著她的语气。"看你的样子好似对文罕绝颇为不满?""当然不满了,谁教他是一个用情不专的花心大萝卜。"她故意说。也许让他们认为她与文罕绝感情不睦,他们就不会太一相情愿的以为她知道他们老大的下落,而不再加以用刑逼迫她。 "据我所知,文罕绝这个人挺好色,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娶你?"他大感怀疑他们是不是上当了?她倒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呃……我记得在京城的时候曾对你一个兄弟说过,那是因为他必须为我负责的结果。"她张口结舌的说。真要命,这人还不是普通的精明。就她观察,这个排行老四的家伙,是所有人中最聪明也最阴狠的一个。 "嗯,那回十三是曾回报过我。"他沉思了一下才又凶狠的说:"你休想以为这麽说我就会放过你,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她撇过头。她想起了文罕绝要她别激怒他们是有道理的。 "她就是文罕绝的娘子?"一个清脆的女声乍然传来。 "么妹,你怎麽来了?"他颇为讶异。么妹此刻该是在闭关修练才是,她是何时出关的? 鬼虎党原本是由他们兄弟妹妹十四人共同创立,当年在打天下时牺牲了不少,十四人里头仅剩六人,这位么妹排名第十四,从小便被他们小心呵护著,她也争气,武功资质居众兄弟姊妹之冠,但可惜无实战经验,更没有出过鬼虎党大本营一步,她是他们众兄弟手中的至宝。鬼虎党所有能坐大的秘密大多都交在她手中保管。 "我只是好奇这个有著三头六臂的文罕绝,他的娘子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她对文罕绝这个人好奇已久。虽从未谋面,但由哥哥们的口中描述得知,此人生得俊逸非凡,严行又深不可测,武功更是超凡人圣,她心怡这般人材,私下也就对他暗自倾心。 第18章 日前一度听十三哥说文罕绝已成了亲,她为此伤心不已,才会告诉众位哥哥她要闭关修练,但方才听闻伺候她的丫鬓们说,哥哥们已将文罕绝的娘子给绑了来,她立刻好奇的想来一探究竟。 "文罕绝他生得三头六臂,他娶的娘子当然是七手八脚的。"丁语奄奄一息,仍没好气的说。又不是在看猴子? "么妹,她嘴很刁,你不高兴就尽管打。"陈四说。 "嘴刁?文罕绝竟娶了个嘴刁的女人。"陈十四一副惋惜的模样。 "喂,你这是什麽表情?文罕绝娶到我是他三世烧好香的结果,你别一副他倒了人辈子楣的表情。"丁语鼓著脸说。陈四叫她么妹,那她也是鬼虎党的一员? "哼!刁妇,我真为文公子可惜。""文、公、子。"丁语学她娇叹的语调。"敢问你叫的可是我相公?"她忍不住忘了文罕绝的交代,逢日舌之快的讥讽。难不成这女人也对文罕绝这杀千刀的有意思? "你"陈十四向来得宠,何时受过这等气了,登时恼羞上了火。 "么妹,你别恼,四哥为你出气。"他走近丁语,意欲按下她手套上的按钮惩罚她对陈十四的无礼。 "不!"丁语扭动,她不想再忍受那种虫咬般椎心刺骨的疼痛。 "你总算知道害怕了。"他咧嘴说,仍按下了钮。 丁语立即冷汗直冒几近抽筋。"够了。"陈十四见了也觉不忍。"四哥,饶了她吧。"陈四这才住了手。"这丫头就是欠教训。"他取下手套,她的手鲜血淋漓。 连陈十四都觉惨不忍睹。"算了,四哥,方才你是否在逼问她大哥的下落?""没错,可惜还没问出一点名堂。"陈四十分懊恼,这丫头苦不是骨子硬,就是真的不知道? "哦?居然还有四哥问不出话的人?"陈十四颇为讦异。 "哼!我的绝活还没使出呢,要不是瞧她是女子手下留情,此刻她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我瞧她现在也差不多了。"陈十四可怜的瞧著丁语一身是伤的被绑在刑架上,样子凄惨极了。 "还差得远,瞧她还有力气骂人呢!"他不屑的说。 "四哥,倘若文罕绝真的这麽厉害,你们又怎能轻易的由他的身边将他的娘子掳走?"陈四心头一惊。么妹说得有理,他们似乎太轻而易举就将文罕绝的娘子弄到手,事情太容易反倒显得不寻常?他立即凶恶的揪住丁语。"难道文罕绝是故意让你被我们兄弟抓来的?你们有什麽阴谋?"太大意了,要不是么妹提醒,他们兄弟还沉醉在抓住文罕绝娘子的得意之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丁语否认。他们猜到了? "你不会不知道,快说,文罕绝为什麽要故意让我们抓你来?"他愤怒的摇晃她。 她全身伤痕累累,被他死命摇晃,登时肚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该死!"她竟吐了他一身,他伸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教她几乎昏死。他还要再下手,陈十四阻止了他。"四哥,别打了。"再打下去真会要了她的命。 "么妹,你别管,我今天一定得问出他们的目的来。"他又想动刑。文罕绝一定有什麽计画,否则他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冒险道麽做? "四哥,她昏过去了。"陈十四惊叫。 "昏过去还不简单,叫人用水泼醒她就得了。"他不罢手。若没问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安心的。 "四哥,她只是个文弱姑娘,让她暂且喘口气,明天再问吧!"四哥的狠劲是出了名的,若不阻止她还有命在? "唉!么妹,你什麽都好,就是心太软。"他叹气。"罢了,就依了你这回,令日暂且放过她。"对於这个妹妹的要求他向来很少拒绝。 不过事情没查清楚,他便如坐针毡一日不得安宁,文罕绝是他们所遇上的敌人里最难捉摸的一个。 xxxxxx "小王爷,有小王妃的下落了。"杨子逍说。 文罕绝重重吁了一口气,总算追踪到她的下落了。 杨子逍见状摇摇头。"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让你这麽紧张,真是难得喔!"他揶揄。打丁语被劫後,小王爷焦急的神情他看在眼里,真是无法想像这样的男子会为了女人如此心烦气躁、思绪不宁? "少说风凉话,你的任务只是放出我和语儿已成亲的风声,以及追踪出她被擒後的下落,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多管了。"文罕绝没好气的说。他可不习惯被人嘲弄。 杨子逍只得忍笑。"我明白了,那咱们什时候行动?""当然是愈快愈好。"文罕绝早已心急如焚了。 "既然如此,我即刻就去调动兵马。""嗯,快去吧!"文罕绝急急挥手要他速去办妥。 杨子逍知道他心急也不再多说,转身便领命火速离去。 文罕绝心神不宁,要不是为了调兵遣将,他此刻就想一马当先冲进贼窟救人了。 他实在太担心语儿了,她现在可好?不,她怎麽会好,鬼虎党那班人他很清楚,抓了语儿他们不先严刑逼供才怪,现下语儿铁定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思及此,他简直是心痛如绞,如坐针毡,愤恨焦急得几乎要抓狂了。语儿啊,你撑著点,我就来救你了。 他俊俏的脸庞此时是凝霜发青。 因为焦虑让他胆怯,心急令他发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深爱的女人在受苦,甚至生死不明。他痛苦难耐的禁锢在恐惧之中。 xxxxxx "你这贱丫头,我想了一夜终於想明白了,文罕绝一定是要利用你得知我们的所在地,对不对?"陈四一早便气愤的来逼问。丁语仍在痛惜身上的伤痕,见他一早就来折磨她,内心不禁凉了一半,真想大叫救命算了,但这里又不会有人来救她。"不对。"她死也不会承认的。她只祈求文罕绝能尽快赶来解救她,若慢了他恐怕只能带她的尸体回去了。这下她可是要赔上老命了,为了文罕绝这浪荡子,也不知道值不值得?搞不好他此刻正抱著女人,压根儿忘了她这个快为他丧命的短命娘子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你最好老实招来,否则我会教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呻吟。"这麽著,我乾脆挑明的告诉你,我不会说的,因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她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却仍不肯松口。 "你!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我见识过的女子里最有骨气的一个。""好说,好说。"她勉强露出苦笑。她清楚得很,这些称赞话的背後表示她更惨的命运即将展开了。文罕绝快来救我吧! "最有骨气也是最该死的一个,我十分肯定,文罕绝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无妨,我们兄弟正好拿你跟他换回老大。"他得意的将她由地上拉起。"不过在交换人质前,我二哥说他想先尝尝文罕绝的女人跟其他女人有什麽不一样?"他大笑。 她遽然变色。"你们简直无耻!"她拚命挣扎。 "骂得好,我从没听过有人说我们鬼虎党兄弟是知耻的。"他不以为意的狂笑,能让自以为是女人痛不欲生的酷刑莫过於此了。 丁语恐惧的吐了他一口口水。"畜生!"他气愤的抹去口水。"等二哥尝过了你,看你还有没有办法再耍泼。"他将她强拖至陈二的房里。 陈二正兴奋的等著呢,他为人好色,而且又有特殊癖好,每个教他玩过的女人非死即伤,陈四便是要让他来好好糟蹋丁语。她要为她相公的所为以及她自己的嘴硬付出代价。 他被陈四强拉进陈二房里。"你走开,少碰我。"丁语恐惧的大叫。她瞧著陈二房里桌上全是不堪人目的整人器具便全身发毛,她从小到大从没像现在这般害怕过,就连面对陈四的酷刑她都能咬牙挺住,但面对满屋子变态的淫亵气息,她吓坏了。 "身为文罕绝的女人,不是应该天不伯地不怕才是?小娘子,你不用害怕,这些工具是唬人的,用在你身上只会教你快乐,包管你尝过後会上瘾。"陈二淫笑无耻的欺近她。 "下流,无耻!"她大骂,拚命要找地方躲避他的魔掌。 "若想叫骂,与我到床上叫骂去,这会让我感到更兴奋的。"他搓揉著胸膛,一脸淫秽的表情。 居然有这种变态。她无处可躲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看著他的魔掌逼近她。"滚!"她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吼。她发誓若让他碰到她的身子,一定会立即呕吐出来。 "在鬼虎党除了老大之外没有人敢叫我滚,你算第一个,但我原谅,毕竟你是文罕绝的女人,是该拥有一些特权的。"她张望了房内四周,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短剑。她想纵身去取,无奈身子根本无法跃起,她的伤太重了,就算拿到剑,她这双手也无力再握剑,她沮丧极了,愈发感到惊慌,文罕绝你可曾想到我会遭遇这种恶事。。陈二在她赶到门边想逃时逮住了她。"美人,哪里去啊?你何不将你逃命的精力用在床上,这岂不完美。"他用绳索绑住了她的双手。 "你若真敢碰我一丝一毫,我相公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也不知道文罕绝肯不肯为她这麽做,总之先唬了这大黑炭兼变态鬼再说。 "笑话,这里可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鬼虎党,就算文罕绝赶来也是有命来无命去。"他狂妄的说。文罕绝若真如老四所说,近日一定会找上门来,届时就是他的死期了。 "鬼虎党算什麽,我相公一到,立即就将你们这狐群狗党给铲平。"她逞强的说。希望这麽说能暂时让他有所忌惮。 第19章 "哼!你当我们鬼虎党是乌合之众?告诉你,我们可是一群优良的战士,後台之硬教你咋舌。"他得意的说出。 她心惊。"你们不是一般匪党?"她觉得事情愈来愈不单纯了。 "没错,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无法活著走出鬼虎党去散播这个秘密,我们鬼虎党就要成就一番大事业了。""什麽大事业?"她胆战心惊的问。莫非…… "当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事成之後我们鬼虎党的兄弟可就不再是人人喊打的绿林大盗,而是显贵的将军、功臣。""将军、功臣?"他们果然……这就是文罕绝不能告诉她的部分? "哈哈哈,陈二大将军这名号听来够响亮吧?"他简直得意忘形。 "你们好大胆,想造反?"他更是得意。"对,这就叫做造反,这就是属於男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你们疯了?就凭你们这群草莽匪党就想造反?简直不自量力,痴人说梦。"她浇他冷水。 他立即恼怒的扼住她。"贱人,什麽自不量力,什麽痴人说梦,说出来你别吓坏了,朝中有不少大臣与我们兄弟勾结,要不了多久,江山就要易主了。"她终於知道了,这就是师父所说为什麽不能打草惊蛇的原因。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叛臣便会逃之夭夭,所以文罕绝和师父才会对她三缄其口,就怕鬼虎党得知了去通风报信,坏了大事,但除此之外文罕绝引她进人虎穴一定是另有目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你们已部署妥当?"她心惊的问。 "还没,不过快了,就等夏国给我们消息。""你们居然还通外?"她更吃惊了。 "怎麽样?这下你还敢说我们兄弟是自不量力了吗?"她张大眼。"你们竟敢通敌卖国!""何必说得这麽难听,我们只是想另创局势罢了。""卖国贼!"她不住怒骂。 他用力赏了她一巴掌。"这是稍稍教训你的口无遮拦。"这一巴掌力劲之大,教她细嫩的颈项差点就与身子脱离了。"该死!"她想她这条命又去了半条。 他重新抓住她。"话说的够多了,该是享乐的时刻了。"他猥琐的摸著她细致但淤青一片的颈项。 她死命的要甩开他。"救命啊!"她无能为力之际只能扯著嗓子大叫。 "敢问你这声救命是要叫给谁听?"他开始要剥她的衣衫。 她惊恐极了,手脚又被绑住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便瞧著她的衣衫在他的疯狂行为下撕成了碎片。"住手,"她这辈子从没哭过,不过这回她不哭不行了。 "怎能住手,真正刺激的还没开始呢!"他倒退一步欣赏她。"啧啧啧,文罕绝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他瞧著地雪白带伤的肌肤大感兴奋。 触摸挤压著她的伤口,看她痛苦的发出尖叫,他从中得到了变态的快感。 "你这个疯子!"她痛苦的挣扎,他会弄死她的。 他才刚开始享乐,就发觉到今天不用桌上那堆淫亵的工具就可以得到满足的乐趣。他继续在她的伤口上残忍的蹂躏,愈见她痛不欲生他就愈有快感。 她痛哭了。天啊!谁来救救我?她情愿死也不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叫啊,你怎麽不叫大声点?哭啊,你应该哭得更大声才是。"他朝她的伤处拚命摧残,非要听到她大声哀号不可。 她晓得了,这个变态只要她叫得愈大声、表情愈痛苦,他就愈兴奋。她偏不教他如愿,不管多疼痛她就是忍住不发出哀呜。 这可惹恼了他。"贱人,你给老子叫,叫大声点,"他更加残暴的对付她,她被折腾得几乎死去,就是咬紧牙关闷声不吭。"你休想。"她愤恨的由牙缝里挤出。 "可恶!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将她绑在床上,接著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大惊。"你……"她几乎休克了。 "我要让你比较一下是你即将戴绿帽子的相公文罕绝强,还是我鬼虎党老二厉害?""哈哈哈当然是我强罗!"一阵大笑传来。 "文罕绝,还不快来救我。"她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喜极而泣的用最後一丝气力大喊。 第八章 "娘子,你忍耐一下,为夫的这就来救你了。"文罕绝连忙跃身入内。他才刚寻线赶到。 他跃进屋内才发现丁语的惨状。"语儿!"他大惊失色,怒不可遏。"你对她做了什麽?"他全身有如著火般的狂怒。 陈二起了阵阵的战栗。"文罕绝,你……你果然来了……"文罕绝冲向床边,怒涛狂涌,刹那间陈二桌上的淫亵工具立时化为灰烬。 "你!"看到这骇人的景象陈二惊呆了。 "语儿,你可还好?"文罕绝自责不已。见她被绑缚在床以及触目的伤痕,他心如刀割。 她气若游丝。"你总算是及时出现了……"她放心後便昏厥过去。 "语儿。"他将她抱在怀里,几乎发狂。"你们全都死定了!""人在我鬼虎党的地盘上,你口气还真不小。"陈四以及其他人闻风而至。 文罕绝用被子小心罩住丁语的身子,心痛万分,数日来他就怕见到的是语儿这遍体鳞伤的模样。 自从让她被掳後,他才知道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怎能让他心之所系的女子冒这样的险,他心急如焚,总算连夜追来。"你们竟敢如此伤害她?"他的怒气积累到就要爆发了。 "你不就是故意送她上门来让我们折磨的吗?"陈四说。 文罕绝的脸色十分难看,陈四说中了他的痛处。没错,语儿所受的苦全是他一手安排,是他害了她。 "姓文的,你比我们四哥预计的时间还早上门,可惜这次你是自投罗网,插翅也难飞了。"陈十二得意的说。 "插翅难飞的恐怕是你们了。"文罕绝冷哼。 "哼!任你武功再高强,就凭你一人单枪匹马也奈何不了我鬼虎党数万兄弟。"陈四得意的说。 "你们确定我是一个人来?"文罕绝冷笑。 "什麽意思?"陈十三心惊的问,难不成他还有同伴跟来? 文罕绝冷冷的大笑。 众人不住发毛。"十三,咱们怕什麽?就算再多来十个八个文罕绝,咱们後头有万人大军,还怕他不死在咱们的人海战里。"陈二豪气的说。可不能让姓文的吓得自乱了阵脚。 "二哥说的极是。"陈十三稍减惧意。"你们不妨出去瞧瞧,看看外头现在的局势如何?"文罕绝敛容。也就是为了安排这一切,才又耽搁了不少时间,让语儿多吃苦头。 陈家兄弟脸色灰败的冲了出去,这一瞧还得了,外头他们所谓的万人大军此刻已被另一大批人马团团包围住。"这是怎麽回事?"陈十二惊叫。"怎麽回事?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文罕绝似笑非笑。"怎麽会有军队围剿咱们?"陈二登时慌了。 "文罕绝,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调动得了御林军?"陈四转向文罕绝沉声的问。此人绝非寻常人? "让我替他回答吧!"陈运跃进。"他便是当今最受皇上重用的承勋小王爷。"杨子逍随後而至。 众人青了脸。"他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小王爷?"陈四大惊。想不到他竟是那位传言手拥重兵,却从不轻易现身,人称"地下宰相"的恐怖小王爷。 "正是。"陈运点头。 众人大为震惊,各个灰头土脸,这回真要如文罕绝所说他们死定了。"文罕绝,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外头的兄弟也会反抗到底。"陈四做垂死的挣扎。 "我想也是,不过你们外头的虾兵蟹将自有御林军会去收拾,至於你们几个,"文罕绝的肃杀之气就算是盲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要亲自收拾。"敢将语儿伤害至斯的人,他不会放过的。 "小王爷,要为语儿报仇也得等名册到手再说。"陈运说。 "名册?我明白了,你们费尽心思要的就是这个。"陈四顿悟。 "将名册交出。"文罕绝不跟他们多废话。 "什麽名册?"陈二立刻装蒜否认。交出名册事关重大,万万不可。 "别再挣扎了,快交出你们与朝中大臣勾结密反的名册!"杨子逍说。 "根本没有名册这种东西。"陈十三滴著汗强自镇定否认。 "你们的意思是说没名册这种东西,但有密谋造反这回事?"陈运逼说。 "胡说,我们只是一般匪党,不懂你们在说什麽谋反不谋反的事。"陈四冷哼。 "好个一般匪党,若真是一般匪党何来外头的军队?又为何人人皆身上佩戴夏人军徽?这不是通敌谋反是什麽?"陈运不容他们否认。 "哈哈哈——"陈四突然大笑。"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好隐瞒了,没错,我们是勾结外敌图谋大宋江山。""终於承认了,很好,立即交出名册。"文罕绝扬声。 "作梦!"陈二啐道。 文罕绝沉著脸。"子逍,将陈大押上。"杨子逍立即轻拍手掌,不一会儿门外御林军便押上一名形容憔悴的大汉。 "老大。"陈家兄弟一见他立刻惊呼。 "交出名册,不然我先拿下他的头颅。"文罕绝冷硬的说。语儿需要马上请大夫治疗,不能再与他们多耽搁时间了。 "你不能这麽做。"陈十二心急的大叫。 文罕绝冷笑。"不能吗?"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绝不能交出名册。"陈大说。他被文罕绝囚禁了多日都没交出,此刻他绝对不能让兄弟们交出。 "可是老大你——"陈十三为他担心。 第20章 "不准交出名册。"陈大坚持。 "陈大,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此刻也由不得你。"文罕绝转向其他人。"据我所知,你们向来兄弟情深,以名册换你们老大的命,值不值得就看你们如何决定了?"众多一阵犹豫。 "你们别教他给骗了,交出名册一样是死路一条。"陈大大叫。 "姓文的,是不是我们交出名册你就会放过我们?"陈四问。 "不会!"文罕绝明白的说。 "你——那凭什麽要我们交出名册?"陈二大怒。 文罕绝冷冷扫向他,让他为之一楞。"你胆敢将语儿绑在床上,伤她至斯,不论有无名册,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陈二心惊的瘫在一旁。 陈四见状。"她的伤大都是我所为,你要找就找我。""好,很好,你们都得为此付出代价。"文罕绝震怒。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放手一搏跟你拚了。"陈四怒而攻向文罕绝,其他人当然也趁机一涌而上,打算要齐手对付他。 文罕绝游刃有馀左右开攻,陈运和杨子逍在一旁看得大声叫好。 只见众人一起攻向文罕绝,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文罕绝翻身轻跃一一击破,不一会儿功夫,众人全败下阵来,手中的兵器无一不折断损毁。可见文罕绝的功力何等不凡。 "陈家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属一属二,如今全数连手竟也动不得小王爷分毫,小王爷武艺果真超凡,当今世上恐再无人能及。"杨子逍大开眼界,忍不住赞道。 文罕绝瞧著东倒西歪的陈家兄弟。"过奖了。""小王爷何须客气,瞧这群人再无反抗的能力,小王爷要如何处置?""先带回,再逐一逼出名册的下落。""但如此一来,今日大破鬼虎党之事消息不就泄漏了,而名册却未到手,这岂不打草惊蛇—。"杨子逍说。 "所以一切均需秘密进行,万万不得张扬,还有,勿忘将这个匪巢仔细搜寻一遍,只要是鬼虎党之徒全部拿下,不得放过任何一人。"文罕绝交代。 "我明白了。"陈运点头。 "还有,在名册未到手之前,先派御林军乔装进驻,这里要安排得像没发过事一般,勿让人起疑。"文罕绝仔细安排。 "是的。""那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为免徒增麻烦,文罕绝应该留下直至取得名册为止,但他一颗心全悬於了话身上,怕她伤重撑不住,急著要带著她离开。 "好的。"陈运知他此刻的心思,唉!谁说小王爷多情无义的?这几日亲眼见他为丁语儿心焦、忧郁,小王爷是真的爱上语儿了。 他曾说过,等语儿任务一了便要放她自由,瞧他对语儿这麽关切,当真放得了手才怪。他们这对小冤家彼此还有得搅和呢。 文罕绝小心翼翼的将昏厥的丁语抱在怀里。"语儿,你忍著点,我这就带你走。"见她被折磨得形如槁木他心痛难当,恨不得能为她承受。 抱紧地,他内心的激荡无人能想像。语儿…… xxxxxx 始终躲在远处的陈十四,望著鬼虎党里局势的骤变,以及众位哥哥被擒,她心惊不已。 那俊逸的男子便是文罕绝?便是她日夜期盼见到的人? 但他怎能满是柔情的怀抱著别的女子,即使那女子是他的娘子也不该这样,他温暖的胸膛该是属於她陈十四的,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 xxxxxx "语儿,你醒醒。"文罕绝心急的唤著。丁语已昏睡三日,大夫说她伤虽重但全是皮外伤,照这般说来,她早该醒了,为何迟迟不见她睁开眼眸?他不免担心她伤势是否比大夫所预估的还要严重? "小王爷,你别心急,语儿不会有事的,她素来贪睡,也许她正藉此想偷懒睡个懒觉。"陈运见他焦焚,想舒解他的情绪。 他仔细打量她。"照她平日的习性是有可能。"他颔首。"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睁开眼好让我安心。"他的忧虑仍旧没有得到舒解。他太担心她了。 陈运不住微笑摇首。语儿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就是为自己找了个好丈夫。"小王爷,陈家兄弟仍是不肯说出名册的下落,该如何是好?"文罕绝这才稍稍将注意力由丁语身上转移,皱著眉头。"这批人若不是叛党,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他们。""佩服归佩服,我怕时间久了,纸便包不住火了。"一旁的杨子逍说。他怕朝中众叛臣早晚会闻讯,届时他们一日一有防备,要拿下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你确定当日匪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文罕绝谨慎的问。 "据我们的消息来原,陈家兄弟共有六人,但我们抓来的只有五人,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可我们仔细搜索过了,鬼虎党里并无漏网之鱼。""嗯,一切还是谨慎为宜,咱们时间不多了,你们费点心多加盘问,倘若他们还是不说,我们只好——杀鸡做猴!"文罕绝故意说得杀气腾腾,朝陈运和杨子逍眨眼暗示檐上有人。 "不能杀了我的哥哥。"陈十四冲破屋檐跃下。 "哥哥?"杨子逍讶异的看著这有著绝美容颜的女子。 "陈大他们是你的哥哥?"文罕绝也很吃惊,没想到漏网的兄弟里竟是名女子? "没错,我就是鬼虎党兄弟里排行老么的陈十四。"她不敢直视文罕绝,表情显得娇羞。 "当日我们上鬼虎党时怎麽不见你?"陈运逼问。 "我……躲起来了。"她小声的说。 "原来如此二文罕绝点头。"你也是鬼虎党一员,名册的下落你该知道一二?"她有些迟疑。"我。…:"看她的脸色她一定知道,"你若不说,你的五个哥哥可就朝不保夕了。"文罕绝威胁。 她立时十分紧张,忘情的拉住他的手说:"文公子,我求求你别杀了我哥哥。"他蹙眉的盯向她紧抓著他衣袖的手。 她发现了自己的造次,羞怯的急忙缩回手。"文公子……""不杀他们也成,拿名册来换他们的人头。"文罕绝强硬的说。 "这……"文罕绝示意一旁的陈运和杨子逍趁她不备将她拿下。 陈运和杨子抢点头表示明白。他们先是不著痕迹的接近陈十四,接著迅速的朝她出手!哪知道她反应奇佳,竟躲过了他们的攻势。 "为什麽要对我动手?"她的武功虽居陈家兄弟之冠,但由於被兄长过於保护,对於江湖险恶仍是一知半解。 "废话少说,交出名册。"杨子逍索性挑明的攻向她。 她随意出手间净是奇怪的招式,就连杨子逍这般江湖老手也摸不著头绪,还多次险些露出败招。"你真是陈十四?"他大为讶异她的武功修为竟高出她众位哥哥甚多,几乎与他不分上下。 "货真价实。"她漂亮的格开他劲道十足的一掌。 他心惊。鬼虎党里有如此高人,江湖上竟无她的名号? 旁观的文罕绝和陈运也有些吃惊。这女子的武功好俊,颇为了得。"子逍,让我与她玩玩。"文罕绝要杨子逍退下由他接手。 陈十四见出手的是文罕绝,登时打得不胜羞赧。 文罕绝见她女儿态神情,不免失笑。"陈姑娘,从前可曾见过在下?"她娇羞的摇头。"除了你上回到我们鬼虎党之外,我们没见过。"她愈说愈小声。简直羞得不得了。 "哦?怎么你的表情像似我欺负过你似的?"他故意逗她,手脚可没停过。 "没有,你没有欺负过我。"她急忙闪过他轻拂过来的掌风说。 见她急切的模样就连陈运也笑了。"陈姑娘,小王爷是在说笑。"他解释。 "说笑?"她停下身子,转向文罕绝。"你也会同我说笑?"她招式一停他立即点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但他才刚触及她,她便像是绊了一跤似的往他怀里倒。 "文罕绝,你竟当著我的面偷人!"丁语张开眼见到的就是这景象。 文罕绝吓了一跳,但立时又转惊为喜。"语儿,你醒了。""是啊,而且醒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丁语没好气的说。亏她为他出生人死,现在人还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竟有闲情逸致与姑娘在她床前搂搂抱抱的调情,实在欺人太甚! 文罕绝这才发觉他正抱著陈十四,两人姿态还挺暧昧。"陈姑娘,你还不起身。"这女人竟赖在他身上,害他被语儿误会了。 语儿才刚醒,见了他与别的姑娘这副模样,待会儿他肯定有一顿排头可吃。 敢情小王爷是当他自己吃了亏,反教人家姑娘占便宜了?陈运暗自发笑。 陈十四又羞又急。"文公子,我——我动不了。"她羞愤的说。 "动不了?""文罕绝,你把人家姑娘抱得死紧,她当然动不了。"丁语盯著他抱著陈十四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给砍了。 文罕绝大感冤枉。"我是基於礼貌,语儿,你可别误会了。"他连忙说。 丁语气愤的别过头。"好色就好色,还狡辩。"他可急了。"陈姑娘,你别坏了我们夫妻的感情,再不起身我可要无礼一—。"他打算放开她随她要站要倒。 陈十四害羞辱极了,终於忍不住大叫:"文公子,你点了我的穴道,教我如何起身?"文罕绝恍然大悟。他见语儿醒来一时之间太高兴了,竟忘了她在倒在他怀里前他便已制住了她。"我倒忘了。"他连忙将她抱至椅上,让她坐正,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忘了?我瞧你是美人在抱,乐不思蜀到连你自己是谁、叫什麽名宇都忘了?" 第21章 她吃醋的扯动唇齿。 其实这种情形他满乐於见到,这表示她也是在乎他的,他原本还在担心不知要如何说服她留下,但见她醒来对他的反应,他倍心增进了不少,也许留下她并不如想像中的困难?"我怎麽敢忘了,我是文罕绝,我还有个美艳的娘子,闺名叫丁语的,娘子,你说我是不是再清楚不过了?""谁是你娘子。"她脸红低首否认。 "咱们可是堂而皇之的拜过堂,你怎会不是我娘子?""你"她虽暗喜却也无所适从。他曾言事完便帮她恢复名声,还她自由之身,可这会儿他表现的全不是这麽回事,难不成他又玩兴大起,打算在分手前好好戏耍她一番? "娘子,你刚醒来,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走近她关切的问。 经他提醒,她才感到全身酸痛。方才一定是醒来便见他与姑娘搂抱,一气之下才有身上的痛楚。"何止不舒服,简直难受极了,尤其是我的手,啊!"她突然大叫。 她见到自己的纤纤玉指,此刻竟肿得比面相还大。她除了尖叫外脑袋根本不能作用。她手废了不成? "语儿,你别担心,大夫说你休息一阵子便会复原的。"他赶紧安慰。 "是啊,语儿,你的手没事的。"陈运也说。 "那就好。"正想安心的举手拍拍胸脯,才想到这会儿手可是动不得的,连忙放下不住懊恼的说:"这都是陈四那什麽鬼手套的杰作。"她气愤的说。 "语儿,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文罕绝愧疚心疼的抚著她的颊,"还有你的这身伤我也会为你一并讨回公道。""文公子,求你别对我哥哥不利。"一旁受制的陈十四哀求。 丁语斜眼瞄著文罕绝。"美人在求你啦,你怎麽说?"哟,酸不溜丢的。"谁敢伤了我家娘子,便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故意说得义愤填膺。他根清楚现在该说什麽话。 "哼,我这伤也是因为你才得来的,那我是不是跟你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没好脸色的说。 文罕绝早就自尝了恶果,语儿身子受到折磨的同时他也不好受,他内心除了愧疚与自责外,时时刻刻的恐惧才是最教他无法忍受的。语儿被掳的这几日他终於发现,他游戏人间的日子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便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语儿,抱歉。"他诚挚的说。 听到他这声抱歉她反而感到不自在。"呃,算了,我才不是这般小气会同你计较的人。"她不自然的将眼神飘向别处,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丫头,这可是你心胸最为宽大的一次哩!"陈运取笑她。 "师父!"她连脸都红了。 文罕绝心喜的抚著她的眉梢。"语儿,你安心的养伤上?之後的一切自有我在。""嗯。"她柔顺的点头,虽然她还有一大堆的疑问,但此刻她仍虚弱,一切还是等她好转再来了解。 "语儿,你昏睡了这麽多日都没有进食,待会儿我会命人为你熬粥炖汤,你可要多吃点。"他心疼的交代。 "会的,虽然没什麽胄口,但是我还是会多少吃一点的。"她皱眉。"对了,这儿是哪儿?"她好奇的打量这个地方。瞧这里的摆设不像是客栈,他太典雅了,也不似在京城的府里,那麽这到底是什麽地方? "因为你伤重昏迷未醒不宜赶路,所以咱们还在泉州,这里是我在泉州的一处别馆。"他解释。 "别馆?你还有别馆?你资产丰厚的程度可在我想像之上了。"她咋舌的瞧著华美的房间。 "丫头,让你想像不到的事还不只这些。"陈运含笑的说。 "不只这些?"她吃惊。她嫁的到底是什麽样的大户? "前辈,咱们还是先别打扰语儿,让她多休息吧!"文罕绝想等她身子较好再将他的身分告诉她,否则在这个时候说出她不跳起来劈了他,大骂他是个骗子才怪。还是等她身子硬朗些,届时想找他发泄饱以老拳他也安心些。 "也好,咱们也还有事要忙。"陈运看向陈十四。 一嗯。"鬼虎党里成员的身上他们全投过了,并无名册的踪迹,如此一来!名册应该在这名姑娘手中? 文罕绝目光在陈十四身上打量。 "文罕绝,人家被你瞧得都要烧起来了。"丁语极度不悦想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哼!狗改不了吃屎。 xxxxxx "陈姑娘,我再问一次,名册呢?"文罕绝刚安抚完醋劲大发的丁语,来到大厅,这才有空坐下来好好盘问陈十四名册的下落。 "我不能交给你。"她喑哑的说。方才见他对丁语呵护的模样,令她难受心痛极了。 "你可知名册的重要性?""我并不明白这名册有何重要,我只知道哥哥慎重交由我保管,我就不能轻易搞丢。""陈姑娘,|qi|shu|wang|你可知你的哥哥们正在进行叛国的行为?"杨子逍问。她似乎被保护得太好,对鬼虎党的作为一无所知? "叛国?不会的,我知道哥哥们平日胡作非为,但也只是一般匪党,不可能做出叛国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她吃惊。 "你可真单纯,身在鬼虎党这般龙蛇杂处的匪窝,居然还能这麽一无所知?"文罕绝嘲讽道。 她难堪的红透了脸。她虽身为鬼虎党一员,却每天只顾著练功,几乎什麽也不用烦恼,什麽也不用管,而她也没兴趣知道,但此刻教文罕绝这心上人这般讥讽,竟让她觉得无地自容羞愧不已。 "陈姑娘,这份名册攸关国家兴亡,关系非同小可,你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可同你的哥哥们一起为虎作伥。"陈运劝说。 "我……"她动摇了。 "你最好快说,我可不忍心对你动刑。"文罕绝耐著性子说。他们已花了太多时间在追查名册这上头,他没有多馀的时间再耗了,此事非得速战速决不可。 她心都凉了,他竟打算狠心对她动刑?"我要先见过我哥哥的面才能作决定。""没问题。"他爽快的答应。 xxxxxx "文罕绝,你若敢动我么妹一根汗毛,我们兄弟就跟你拚了。"陈家兄弟气愤的大声叫嚣。他们还以为么妹逃掉了正暗自庆幸,哪想到文罕绝竟带著陈十四出现在他们面前|奇-_-书^_^网|,这不是教他们的唯一指望都破灭了吗? "没想到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对自己的亲人倒是挺爱护的。"文罕绝冷笑。再无恶不做的人也脱离不了亲情这关卡。 "臭小子,我们兄弟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但这个么妹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你动她不得。"陈大叫说。 "很好。"他正好利用这个弱点逼他们交出名册。"要我不动她也成,该怎麽做你们应该很明白?""你——若我们不肯,你会对我们的么妹怎麽样?"陈二心惊的问。 "令妹生得国色天香,你们希望我如何对待?纳为妾如何?哈哈哈!"文罕绝放纵大笑。 "文公子,你——"陈十四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姑娘,小王爷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陈运急著说。瞧这姑娘对小王爷中意的模样,还颇教人担心。 "我……"陈十四更加羞答答。 陈家兄弟见她的模样心中有了打算。"文罕绝,就如你所说,如果你肯纳我们的么妹为妾,我们就交出名册。"陈四提出条件。 "荒唐。"他断然否决。一句戏言他们竟当了真。 "若你不肯,休想我们交出名册。"陈十二说。为了么妹的幸福他们愿意这麽做。 "你们这是在逼亲?"他沉下脸。 "随你怎麽说,我们兄弟是粗人一个,说一便是一,你好生考虑。"陈大说。 文罕绝生平最不受要胁,正想发作,陈运及时附耳阻止:"小王爷,何不暂且先忍下,皇上那儿已等不及了。"他要文罕绝先虚应一番。 "不!"他说什麽也不能答应,语儿对他已经够没有信心了,怕这事若是允了,她不与他没完没了才怪,说不定一气之下拎著包袱便走人了,届时他哑巴吃黄连上哪儿去找回娘子? "文公子,我不计较名分,你还这般嫌弃我。"陈十四羞愤的说。 杨子逍会意的先揪起陈十三。"就拿他先开刀吧!"他扬手要落下。 "不,你不可以杀了他。"她惊吓的阻止。 "交出名册。"文罕绝强硬不留情。不及杨子逍掌力落下,他稍一使力,陈十三瞬间便吐出了大口鲜血。 她大惊失色。"不!"她哭叫又无法出手阻止,因为她已被文罕绝暂时废去武功,此刻内力尽失。 他扬手又要使力,她及时拉住他的手。"求你不要,你再轻弹一下他的命就没了。"她对他的武功是大开眼界了。 他扬眉盯著地,举在空中的手并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她慌忙的由怀中抽出一本册子。"哪,给你,求你放了我哥哥。"她哭说。 文罕绝接过名册。"子逍,将鬼虎党一干人犯全都送交刑部,以叛国谋乱之罪严办。"陈十四哭得悲切,她的哥哥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一经审判恐再无生还的机会,而她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第九章 "你再说一次,这里是哪儿?"丁语瞠目结舌的站在这座大宅院的中庭前。文罕绝一路将她领进这令她咋舌炫目的宅第里,然後劈头就告诉她这里是承勋王爷府,她脑袋哗啦一声巨响吃了好大一惊。 "你的嘴巴赶紧合上,不少人正盯著小王妃看呢!" 第22章 文罕绝含笑的提醒她。 "什麽,小王妃?"她叫得更大声,但随即发现四周真的有很多人在看,她赶忙捂住口,清亮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好一大圈。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什麽时候成了小王妃? "我是小王爷,你当然就是小王妃罗!"他爱怜的说。 "你是小王爷?"她忍不住又惊叫出声。她猜测过数十种他可能的身分,但"小王爷"这身分一闪即过,因为他叫她别多问。 "如假包换。"她愕然。"这太扯了吧!我竟嫁了个小王爷?""是啊,我的小王妃。"他宠爱的搂搂她。 "你是开玩笑的吧?"她还是不相信。 "瞧这一切,看起来像是玩笑吗?"他领著她往大厅里走去。沿途人人见到她不是低首行礼便是恭敬的喊她一声小王妃,她惊楞住了。 两人一至大厅,立即有人奉上茗茶。 她还在思考这令她惊讶的消息,所以竟连伸手去接茶水的动作都忘了,只是杵著不动盯著婢女奉上的茶。 婢女心慌的端著茗茶急忙跪下,以为她是哪里做错得罪了小王妃。"奴婢罪该万死,请小王妃恕罪。"她竟跪著直发抖。 丁语错愕。"你在做什麽?"她吓得倒退一步。 "小王妃,恕罪。"婢女索性开始朝她猛磕起头来,连连喊恕罪。 她连忙将婢女由地上扶起。"你犯了什麽错,要我恕罪?""我……"婢女张口结舌。 "你退下吧!"文罕绝失笑的先撤下婢女。婢女立刻有如大赦般的抖著身子急急退出。 "她是怎麽回事啊?"丁语觉得莫名其妙。 "语儿,你现在的身分有所不同,所有人见到你无不敬畏万分,只要你一个眼神便足以教他们吓得四肢发软的连连告饶了。"他希望她能尽快习惯她的新地位。 "身分不同?"她突然气愤的转向他。"文罕绝,你还小王爷咧,我瞧我乾脆让你变成小阎王算了。"她朝他大吼。他实在太过分了,起码也该先告知她一番才是,竟将她耍得团团转,让她胡里胡涂的嫁给他不说,现在又莫名其妙成了小王妃,这教她一时之间怎麽接受?她气炸了,扯著他极为气恼。 "娘子,息怒啊!"他佯装求饶。她果然是发火了。 "息你个大头鬼,你给我从实招来,到底还瞒著我什麽事情没说?"她生气的揪著他,十足的母老虎气焰。 "我在泉州时不是将始末全都告诉你了。"他不禁莞尔的说。 "是全告诉我了,就除了你是小王爷这件事一个字也没提。"她气得揪著他更紧了。 他摊摊手。"我……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伤脑袋的看她大发雷霆。其实他迟迟不说的原因除了怕她像现在这样怒气冲天,另外还有一个教他顾虑的理由便是,江湖儿女多不喜沾惹皇亲贵族,他怕说出他的身分反而会吓跑她,所以先瞒著直接将她带回王府让她来个措手不及。 "惊喜?这分明叫惊愕!"她用力槌打他的胸膛。 "语儿,你瞧。"他抓住地落下的小手,要她瞧看四周的众多仆役婢女,他们这会儿正耳语不休。 她小心的瞄向四周。"哎哟,他们是不是都吃饱了没事干,围著净看别人的热闹。"她恼怒的说。 "咱们不是别人,是他们的主子。""那他们就更该死了,有活儿不去做,竟瞧著主子的热闹,你府里的家教规矩还真差。"他叹气。"他们是从没见过小王爷被人揪著修理过,瞧得都两眼发直了。"他说出实情。 她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不,小心翼翼的又瞄向四周。果真他们都露出惊惧表情,她心虚的慢慢放开揪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衣襟,尴尬的朝众人笑了笑。"还不叫他们全部退下。"她僵笑的朝他咬牙。 他无奈,只好朝众人挥手。"全下去吧!"该来的还是逃不了,唉! 所有人彷佛看戏看上瘾了,竟然都舍不得走。 她实在受不了,乾脆朝他们大吼道:"滚,全给我滚!"这会儿也甭顾什麽形象了。 大夥儿这才连忙退去,还有人在惊慌之馀摔了个大跤,样子滑稽极了。 他哭笑不得。"语儿,你把他们吓坏了。""哼!无所谓,反正我在这儿的日子也不多,不是吗?"她落寞的说。 他大为紧张的扼住她的手。"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他以为一路上由泉州回来,她只宇未提要离开的事,便是愿意留下了,哪知她仍旧打著离去的主意。 她甩开他的手。"你弄痛我了。"她揉揉有些泛红的手腕。 "抱歉,我只是一时心急。"他表示歉意。"语儿,你当真要走?"他问得心焦。 她咬唇。"是你说过事成後我可以走的,我打算回四川成都。"她感伤的说。他们的婚事是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曲终人散终究是得分离的。 回京的路上,她很享受与他相处的时候,直到他带著她回到了这所谓的王府大宅,她才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与他的距离是愈来愈遥远了,她一个江湖小捕快,如何匹配显贵的小王爷?难怪他曾说他不会勉强地留下,任务完成後她可以选择离去,也许他看准了她一介草莽女子,习惯不了王爷府的富丽生活,如今若再不开口说要走,难不成等著人家赶? 他真是悔不当初!如果咬掉自己的舌头可以换回他所说过的蠢话,他愿意。"语儿,你……别走。"他硬著头皮要她留下。 "别走?"她欣喜的听见他这句话。他要她别走?他是真心的吗?还是只是虚伪的客套话?她的脸色又黯淡下来。"你不用说这些客气话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咱们好聚好散,我不会巴著你不放的,你放心好了。"她说得蒲洒的别过脸,眼眶却泛著泪光。 "你要走?"王妃惊呼。她才刚听闻罕绝他们回王府便与王爷立即赶来,两人脚才踏进大厅便听见好不容易拐骗而来的儿媳要走,这可吓得他们俩要跳起脚来了。 "是啊,娘。"文罕绝一见王爷、王妃这个时候出现著实松了一口气。爹娘来搅和得真是时候。 "语儿,是不是罕绝这小子欺负你?你不用怕,天大的事有爹娘替你顶著,就算要走,该走的人也是他。"王爷指著文罕绝气极的说。 丁语好生感激,王爷王妃不是她亲生爹娘,却是真心疼她,可惜无缘做他们的儿媳。"王爷、王妃,他没有欺负我。"她绞著手讷讷的说。这会儿事情都说开了,她这个临时儿媳妇也不好再叫他们爹娘了。 "既然他没欺负你,你为何要走?"王妃关切的问。这儿媳妇他们是说什麽也不会放她走的。 "我……"她不知该如何启齿。 "爹、娘,语儿是我与闹了些脾气,一会儿便没事了,她不是真心要走的。"文罕绝故意这麽说。 "什麽不是真心要走,我是——"丁语大叫。 文罕绝即时捂住她的口。"瞧爹娘这般疼爱你,你忍心教他们难过?"他动之以情。 她当然是不忍心。"可是……"就算现在欺骗他们不走,将来她还是得走,而且只怕届时她将陷得更深,走也走得更艰难了。她哀凄的看向文罕绝,她何苦自找麻烦的让自己陷人不可自拔的境地?何苦呢?她沮丧叹息。 "语儿,为了我……我的爹娘,你暂且留下吧。"若说是为了他,她肯定不屑一顾的转头离去,他只好改口了。唉!总之眼下先留下她再说。 丁语皱眉。原来他要她留下是为了他爹娘?她非常失望。 "语儿,夫妇俩有什麽不愉快,吵闹过便算了,千万别闹气出走啊!"王爷劝阻。 "是啊,是啊,别负气出走啊!"王妃也焦急的拉著丁语说。 丁语为难的瞧著他们。其实她的心情也是难解的,一半希望留下,但另一半却告诫她留下所要付出的代价,她好生犹豫。 王妃见她仍有意要走,心急的忙拉住她的手。"哎呀!不管什麽事,娘都不许你走,嫁进承勋王爷府就是咱们的人,想走也得问过王爷和我同不同意。""没错!"王爷也急著硬声接腔。 "王爷、王妃,你们——"丁语简直说不出话来。 "语儿,你可别真的触怒了爹娘,惹毛了他们连我都没辙。"文罕绝故作为难状的说。他心里对爹娘的作为可是大声叫好,有爹娘在相信语儿别想走得了。 "好吧,那我就暂时留在王府了。"她摊手显得无奈。 文罕绝喜形於色,当众抱著她便是一阵忘情的亲吻。 王爷王妃喜上眉梢,看来他们要抱孙子的心愿是指日可待了,两老笑眯了眼。 丁语错愕,却欣慰得不愿推开他。 答应留下他竟如此开心? xxxxxx 丁语打著呵欠正由已调回王府的小三领著参观府邸,她没什麽兴致的东摸摸西看看,要不是王爷王妃硬要她了解王府里的环境,她还真想窝在床上蒙头睡上三天三夜,那多快活阿! 她硬撑著眼皮听著小三将王府里的一切介绍得口沫横飞。为了表示她有在听不时还点点头、哼哈两句应一声,真是无趣,她别过脸,又打了个超大的呵欠。 "小王妃,这是王府里出了名的柳絮湖,湖的四周种满了……"她打完呵欠回过头来,两眼无神的瞧著他滔滔不绝介绍的柳絮湖。 "咦?那个人不是眉眉吗?"她吃惊的睁大眼瞧著对岸的人影。 "没错,那姑娘正是眉眉郡主。"小三看清楚後点头。 第23章 "她怎麽也在王府?"她讶异的问,远远还见她掩面垂泪呢! "自从您与小王爷成亲前往泉州後,眉眉郡主便随王爷、王妃回王府里住下至今。"小三解说。她的心瞬间沉重下来,眉眉是在等文罕绝回来娶她?并且向她讨回原本属于她的小王妃地位吗?她幽幽叹气。 "走吧,小三,咱们过去与她打声招呼。""呃……是的!"小三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好反对。眉眉郡主心仪小王爷是众所周知的事,让这两个女人碰在一块恐怕不太好吧? 丁语有点沉重的步向眉眉。 眉眉立於池畔,不住唉声叹气。 "眉眉。"丁语有些迟疑的唤著她。 眉眉吃惊的抬起头。"是你。"见来人是了语她急忙抹去泪痕,她最不想让丁语见她的笑话。 "你还好吧?"丁语小心的问。她见眉眉憔悴不少,是为情所困吗? "好,当然好。"眉眉逞强的挺挺胸膛。 丁语一眼便看出了她的伪装。"你……算了,打扰你了。"丁语转身,心想还是离开的好,她後悔打扰了眉眉。 "等等。"眉眉唤住她。 "还有事吗?"了语回头。 "我……表哥他……你们之间……"眉眉有些语无伦次。 "你放心,我会走的。"她感伤的说。 "走?小王妃,您要走去哪儿呀?"小三惊愕的问。王爷、王妃才慎重提醒他一定要看紧小王妃,别让她自他眼前消失。 "小三,你先离开,我和眉眉有话要说。"丁话支开他。 "有什麽话您尽管说,就当奴才不存在,我绝不会妨碍你们的。"开玩笑,怎麽能让小王妃离开他的视线。 丁语不耐烦的沉下脸。"小三,退下。"她摆出小王妃的威严。 "这个……那奴才就,就退到……退到对岸的湖畔等,因为待会儿奴才还得继续为您介绍王府里的一切呢!"他急忙说。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能盯住小王妃就可以了。 丁语无奈。"随便你,只要别杵在这儿碍眼就行了。"她摆手。 小三这才摸著鼻子赶紧退下。 见小三退开。眉眉心急的问:"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丁语苦涩的笑笑。"我本来就是要走的。""那为什么还没走?"眉眉心急的打断,随即发现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了,才又尴尬的道:"对不起。""没关系。"丁语乾笑。"是因为王爷、王妃的关系才没走成。"她难过的解释。 "因为姨爹、姨娘?"眉眉不禁叹气。当初表哥和丁语的婚事是由他们费尽心思一手主导,怎麽可能会让丁语离开。 丁语见她的神情失望,觉得自己好似掠夺者,占住了属於眉眉的一切。"你……你很喜欢文罕绝?"她难受的问。 "喜欢有什麽用?他都与你成亲了。"眉眉忍著泪水。 "我与文罕绝的婚姻随时都可能解除。"这回轮到泪珠在丁语的眼眶里打转了,她急忙低下首不著痕迹的拭去。 "你说什麽?"眉眉一惊。 "我说我与文罕绝的婚姻是有名无实,两人随时可能分道扬镳。"丁语又偷偷拭去泪水。 "怎麽会?"眉眉不信。"表哥他十分呵护你不是吗?"她心痛的说。丁语一定是怜悯她才会编派这种谎言?她才不要丁语可怜她。 "呵护?"是的,他近来是颇呵护,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一反常态好一阵子没见他去逛窑子,还整天黏著她东扯西聊,这与他的个性大大反常,对於他的改变她还真有点受宠若惊,感到不习惯呢! "表哥若不喜欢你就不会与你成亲,像他不喜欢我,就算我姨爹、姨娘和我爹娘逼亲数次,他硬是不肯,死也不愿娶我。"眉眉咬唇说。 "你不用难过,他娶我全因任务需要,这想必你也知道的,他是逼不得已的,而当日他不是说过若我与他任务一了,他与你是有可能的。"丁语愈说愈小声,不禁哽咽。 "没错,表哥是说过,不过那是玩笑话呀?"她从来就不敢当真。 "在我看来,那不是玩笑话。"丁语漠然的说。 "不是玩笑话?"眉眉大惊之後大喜。表哥当真有这个意思? "我是这麽想的。"丁语从来不知自己这麽脆弱,居然有痛哭的冲动。 "可是,你与表哥任务早已结束,他却没有要你走的意思?"眉眉怯声的问。如此逼人她觉得过意不去,可为了自己的幸福也就顾不得丁语的感受了。 丁语明白她的心境,不愿与她计较,但关於她所说的话,丁语觉得讷闷,他确实没有要她走的意思,甚至每每提起他便恼怒的与她生上一天的闷气,然後又大为紧张的跟著她一整天,这意味著什麽?她似懂非懂?却也选择不去思考探知,这太伤神了,而且她也大害怕探知的结果是一场失望,一场一相情愿…… 她是一个豪气女捕快,但在感情方面却是胆小怯懦的。唉! "我想他还是有那麽一点孝心的。"她只能往这方面想了。 "你是说表哥没让你走全是因为姨爹、姨娘的关系?"丁语点头耸肩。除此之外难不成还是因为爱上她的原因?她心酸的自嘲,他才不可能爱上她,他甚至还说过她是个男人婆呢,试问哪个正常男子会爱上一个男人婆。。"照你这麽说,只要姨爹、姨娘同意,你立即就会离开?"眉眉迫不及待的问。丁语一走,表哥就是属於她的了。 "是的。"丁语讷讷的说。看来眉眉是巴不得她现在就能离开,别挡在她与文罕绝之间,没想到她这个正牌娘子,此刻倒成了他们的第三者。她顿觉悲哀。 "好,我这就去求姨爹、姨娘让你走。"眉眉心存希望便再也按捺不住。"我希望到时候他们同意了,你别又後悔不走?"她不放心的说。 "不会的。"丁语回答的声音很小,心底的失魂落魄让她心头烦乱成一团。 xxxxxx "姨爹、姨娘,眉眉有一件事想求你们。"眉眉与丁语谈完话後便再无耽搁,匆匆来到王爷王妃跟前。 "什麽事?"王妃慈爱的问。 "姨娘,您不是一向最疼惜眉眉?"她扯著王妃的袖子问。 "这还用问,不仅姨娘疼你疼得紧,就连你娘爹都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呢!"奇怪?眉眉怎么会突然这麽问?王妃有些疑心。 "如果真是这般,你们可愿意让眉眉当你们的儿媳妇?"她直截了当的问。 王爷、王妃吃惊的互看一眼。这怎麽回事?"眉眉,我们当然很愿意有你这麽个贴心的好儿媳妇,但你堂堂一个郡主要你委屈为侧室,别说你爹娘不肯,连我们都要舍不得。"王妃说。唉!罕绝与语儿都成亲这麽久了,眉眉居然还是没死心,这会儿竟委屈的想屈就为侧室,这实在太难为她了。 "是啊,眉眉,你太傻了,咱们是不会这麽委屈你的。"王爷也说。 "我并没有要屈就为侧室啊。"眉眉笑说。他们误会她的意思了。 王爷王妃不解。"咱们只有罕绝这麽一个儿子,你不是要屈就於侧妃,那如何当咱们的儿媳妇?"王妃摇著头问。 "我当然是要当正室小王妃罗!"眉眉一脸的期待。 "正室小王妃?"他们二人惊呼。"眉眉,你难道忘了罕绝他已有小王妃了?"王爷". "只要你们点头,表哥就又可以恢复单身了。"眉眉得意的说。 "什麽意思?"王妃著急的睁大眼。眉眉究竟在搞什麽鬼? "丁语亲口答应我,只要姨爹娘娘同意,她马上就会离开王府还表哥自由之身。""荒唐!"王爷怒斥。 "我和你姨爹是不会答应她离开的。"王妃拍桌子十分生气。 "为什麽不答应?你们不是很疼眉眉吗?只要她一走,我立即可以取代她的地位,一样会伺候你们两位老人家的。"他们叹息不已。"眉眉,罕绝身为小王爷,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如今既已迎妃便不可能轻易撤妃,况且,你也该明白罕绝他自始至终都视你为妹妹,就算没有语儿,他一样不会同你成亲的。"王妃无奈的要她死了这条心。 "不,表哥曾说过他是有可能娶我的。"眉眉不甘心。她没想到他们竟都不帮她,还说什麽疼爱她的话,分明是睁著眼说瞎话。她很是气愤。 "眉眉,你怎麽还看不清楚事实,罕绝他爱的是语儿不是你,就算我们同意让语儿离开,罕绝他也不会应允的。"王爷道出事实。 眉眉根本听不下去,她只觉得他们不是真疼她,一心要拆散她和表哥。"丁语有什麽好,要你们如此护著她?你们不肯帮我没关系,我的幸福我自己去争取。"她得不到王爷王妃的支持,气怒的冲了出去。她打算豁出去了。 "眉眉,你别胡来呀!"王妃在她背後心急的大喊,可眉眉早已冲出不知去向了。 "糟糕!她该不会对语儿做出什麽胡涂事吧?"王爷著急的直踱步。 "我瞧咱们还是赶紧派人通知罕绝,免得出了什麽差错就糟了。"王妃忧心仲件的说。 xxxxxx "罕绝,这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你了。"皇帝举杯朝向文罕绝。 "好说。"文罕绝一饮而尽。 皇帝皱眉。"你今日颇有酒兴?"他觉得文罕绝今天有些不对劲? "还好。"文罕绝垂头丧气的回他。 "还好?不像。"皇帝瞅著文罕绝摇头。难得见罕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这个挚友铁定有心事? 第24章 "什麽东西不像?"文罕绝意兴阑珊的把玩著酒杯。 "不像是还好的样子,倒像是若有所失。"皇帝取笑的说。 "有吗?我有表现得这麽明显吗?"文罕绝搔著刚长出来的胡渣。 "何止明显,你这怅然的德行就连白痴都瞧得出来。"文罕绝乾脆闷声又灌了一大口酒。 皇帝见状。"怎麽?是什麽事让我们泰山崩於前也不变色的小王爷如此烦恼?"从没见过罕绝这麽不如意过,大事小事在他眼里几乎件件轻而易举,印象里没什麽事是能难得倒他的,除非……嗯,极有可能。 "没什麽。"文罕绝烦躁的说。 "还说没什麽?瞧你一定是有事,莫非是为朕赐婚之事烦恼?"文罕绝这回可是忍不住的叹气了。 "你今日人宫可是故意要唉声叹气的让朕瞧,好让朕对你心生愧疚?"皇帝摇头说。当日承勋王爷人宫觐见,要求他为罕绝赐婚,他原先也是犹豫,罕绝个性不喜人逼迫,更何况是他的婚姻大事,但是见承勋王爷不断要求,说是罕绝也老大不小早该定下,若不趁此机会教他乖乖完婚,他恐怕游戏人间一辈子也不会想到传宗接代,而自己能与梓楠过得如此幸福,罕绝也功不可没,要不是他锲而不舍的查出梓楠克夫之谜,自己和梓楠至今仍处於痛苦之中,基於对他的感恩以及兄弟情谊,希望他也能早日完婚,况且他的这场大婚也有助於他更容易取得名册,完成任务。 但瞧他此刻不痛快的模样,也许当初好意的决定是错的。 "唉!""还叹气?"皇帝更确定自己似乎做错了。"罕绝,若你当真对朕的赐婚不满,朕再下道圣旨允许你撤了那女子便是,你不用为此烦恼。"他正色的说。罕绝性喜无拘,如今多了娘子定教他浑身不对劲,想必那名女子令罕绝极度不满,否则罕绝不会这般痛苦。既然一切是他赐与的就该由来他来收拾。 "不,你不能下旨撤妃,"文罕绝立刻紧张的大叫。 皇帝蹙眉不解。"你对朕的赐婚有微词,朕为你解脱你反倒不肯?""当然不肯了,我千方百计要留下她,你一道圣旨岂不更教她有理由离开我。"文罕绝心急激动的说。 皇帝楞了一会儿接著大笑。"敢情是朕会错意了,不是你不满意新妃而是新妃不满意你,臭小子,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皇帝乐极,简直幸灾乐祸。 "你你还真算是我的好兄弟。"文罕绝气结。 "说来听听,你与这新妃到底有什麽问题?"皇帝好奇得很。 文罕绝重重叹口气才说:"问题就在於我绞尽脑汁要将语儿留在身边,却不知如何做妥当?"他仰头饮酒。 "难怪你脸色比苦瓜还苦。"皇帝拍案大笑。这可有意思了,居然也有罕绝苦恼的时候,他对这个能让罕绝烦恼成这模样的女子大感好奇,改日一定要宣她人宫好好瞧瞧不可。 文罕绝懊恼的白了皇帝一眼。"你真有良心,也不想想你今日能这般快活的拥著爱人,是谁劳苦功高的帮你促成?你只顾著自己幸福快乐也就算了,我不同你计较,此刻竟对恩人百般奚落,你这算是我哪门子的好兄弟?""好啦,算我对不住兄弟你可以了吧?"皇帝笑说。 文罕绝不满的咕哝一阵,低头喝著闷酒。 皇帝拍拍他的肩头。"说吧,这叫语儿的姑娘是怎麽个不识相法,竟想甩掉你?难道她不晓得你是当今天下少有的乘龙快婿,京城里哪个姑娘不千方百计想往你怀里钻,她幸运的蒙朕赐婚竟还如此不识抬举?"这女子了不得啊,能将罕绝修理一顿确实是不简单。 文罕绝哭丧著脸。"她从头至尾都不觉嫁给我是幸运的,她认为这是倒楣的事还差不多。"他想起她对他龇牙咧嘴、视若粪土的表情。 "哦,你什麽时候沦落至令女人唾弃?"皇帝不免好笑的问。 "哼!少幸灾乐祸,天底下除了这个女人我搞不定之外,其馀的哪一个不是对我趋之若鹜。""但是其他的女人你并不想要啊,你只想要这个令你头痛却爱不释手的女人,不是吗?""我——唉!"皇上说对了,isuu書网他是谁都不要,只要语儿一人。 "她为什麽想离开你?当真看你不上眼?"皇帝好笑的问。 "大概是吧。"文罕绝悻悻然的说。 皇帝摇晃著头,惊奇的成分居多。"就算她想走,你贵为小王爷,一声令下她哪儿也去不了。""你有所不知。"文罕绝将他当日主动答应让丁语走的原由告诉皇帝。 皇帝听了捧腹大笑。"罕绝,你这江湖浪子真栽在这女子手里啦!""可不是吗,我承认。"为丁语儿,他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罕绝,你可知道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在哪里?"文罕绝立刻心急的问。有道是旁观者清,也许皇上可帮他出个主意。 "朕方才听你将与语儿相处的状况形容了一遍,朕想问题可能出在你过去太恶名昭彰。""你又在取笑兄弟了。"文罕绝哼道。还以为皇上会有什麽好建议,还不是藉机揶揄他一番。 "朕可是说真的,就因为你名声太坏才会让她想离你远远的!以策安全免得受你伤害。"文罕绝仔细想著他的话。是有可能,从前他是浪荡了点,但这会是她裹足不前的原因? "罕绝,依你的形容,朕瞧她也是爱上了你才是。""此话怎讲?"文罕绝大为振奋。 "以朕与梓楠相恋至相守的经验看来,她愈是爱你心头愈是慌乱不安,逃避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皇帝分析给他听。 "你的切身经验谈?"文罕绝急切的看向皇帝。"照这麽说来,语儿是爱我的罗?"他大喜,若真是如此他就有希望了。"可我要怎麽做才好?"他又开始烦恼了。 "傻瓜,还有一个最大也是最严重的问题被你们两个大男人给忽略掉了。"一名优雅清丽的贵妇由帘後款款步出。 她自然的投进皇帝朝她张开的臂弯里。皇帝拥著她一脸满足。"楠儿,照顾皇儿已搞得你头大,怎不多休息一下?"皇帝疼惜的说。他们刚产下一子,这孩子调皮,折腾得大人们不得安宁。 路梓楠美目轻转。"你的好友也是我的恩人,恩人有难我怎能不尽点棉薄之力。""哦,皇后,你倒说说我们忽略了什麽严重的问题?"文罕绝焦急的问。 路梓楠埋怨的看了文罕绝一眼。"你可知你们男人总是粗心大意。" 文罕绝不解。 "楠儿,你就别数落了,快告诉罕绝到底是什麽问题?"皇帝也好奇催促著。 "唉!罕绝,我问你,你可有向她表白过你的心意?"文罕绝皱著浓眉。"应该明白才是。"他从没这麽在乎过一个女人,但聪明如她不会不明白吧? 路梓楠一阵呻吟。"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自大!""楠儿,朕可没有,你可别连朕都骂惨了。"皇帝立刻抱怨抗议。 她朝皇帝甜甜的笑了笑。"当然不包括你罗!"皇帝这才满意的搂了搂她。 "好啦,全国上下都知道你们夫妻恩爱,这会儿就先别在我面前刺激了,快告诉我是怎麽个自大法?"他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见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 路梓楠这才摇著头说:"你喔,自以为自己的情爱有多了不得,不说出口别人就都该懂似的,这不是自大是什麽?""她不懂吗?"他沮丧道。 "真是的,你当别人都是你肚里的蛔虫啊?你们男人犯了一个毛病,好似世上的女人被爱就该庆幸,就该心知肚明的力求图报。"她瞥见了皇帝又想抗议,连忙以眼神安抚,表示这一切跟他无关,他才又露出笑容。见安抚好夫君,她又转向文罕绝继续说:"告诉你吧,傻瓜,疏於表达是两人间最大的杀伤力,你若不说清楚,恋爱中的女人永远也不敢自作多情的猜测,这只有让她难堪的不如挂冠求去"她说出女人的细腻心思。 "真是如此!"他恍然大悟。难怪他与语儿都已拜堂成了夫妻,她还是迟迟不肯接受他,原来她还不明白他的情意,对他没有信心。 "这会儿可明了自己犯了什麽错了吧?还不快回去补救,迟了当心心上人跑了。"路梓楠警告。 "对,我这就回去揪著她大声说个明白,教她再无藉口。"文罕绝喜不自胜。 "去吧,兄弟,祝你好运。"皇帝说。 "嗯。"文罕级旋身急於要离去。 "启禀圣上,宫外有承勋王府派来的人,说是王府里有要事禀明小王爷。"太监总管小柱子上前禀报。 文罕绝顿住,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第十章 一姨爹、姨娘他们……他们都已同意你离开,你可以走了。"眉眉扯谎的朝丁语说。她由王爷王妃那里气愤的奔出後,立即找上丁语。 丁语错愕。"他们要我走?""没错,你不是承诺只要他们肯点头你即刻就走。"眉眉怕她反悔了。 "我……文罕绝他知道吗?"丁语纳闷的问。她晓得文罕绝今日一早便进官面圣去了,而他是否也希望她就此离去? "他知不知道与你何干?除非你仍留恋小王妃这个位子不想走?"眉眉逼她。事到如今再也顾不得这麽多,非逼走她不可了,况且她只是一名小捕快,如何配得上承勋小王妃的尊贵头衔。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再见他一面道别。"丁语支吾以对。 "不必,既然要走何必多此一举,我想表哥不会希望弃妃再去打扰他。" 第25章 眉眉故意说得恶毒难听,意在打消她见表哥的念头,怕他们碰面又会生变。 "弃妃!"丁语的心被重重刺了一下。她竟成了弃妃?这教她欲哭无泪,心痛难当。 "这是事实,你这一走等於妃位被撤,不是形同弃妃是什麽?"丁语强忍痛楚。"我明白了,我不会赖著不走的。"她含怒说。 "那就快走,别等我赶人了。"眉眉迫不及待的要她即刻走人。 "你!"眉眉简直逼人太甚。丁语气恼。她是要走,但不是教人弃之如敝屐的被赶离。 眉眉见她恼火。"是你自己当初承诺要走的,可别怪是我逼你。"她盛气凌人的说。 丁语气得大口喘息。"你!""我要你立刻离开王府。"眉眉急下逐客令。万一待会儿姨爹姨娘闻讯赶来阻止,岂不前功尽弃。 丁语说不出话来。 眉眉索性强拉她。"走,你现在就给我走!"丁语甩开她的手。"我会走,不需要你赶。"她觉得被严重羞辱,自己竟落到教人扫地出门的下场。 "很好,那就快走,我不留你了。"眉眉拉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不愿意她多耽搁一刻。 丁语脸色苍白,步履不稳的含愤奔出。她想著文罕绝,痛彻心肺。 眉眉得意的神色再也掩不住。 xxxxxx "说,你到底对语儿说了些什麽话?她怎麽会突然不告而别?"文罕绝扼住眉眉的手腕气急败坏的问。接获爹娘的通知,他立刻返回王府,但仍是迟了一步,语儿已无踪影。 "我……"眉眉吓坏了。她以为表哥对丁语没好感,是碍於姨爹姨娘才勉强留下丁语,哪知他竟对她发了这麽大的脾气,她心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眉眉,你太过分了,快告诉你表哥怎麽对语儿说的?让她气得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王妃也生气的说,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眉眉吓得哭哭啼啼。"我没有对她说什麽,是她自己想走的。"她不敢说出是她逼丁语走的。 "胡说,她答应过我要留下的。"文罕绝气愤道。 "真的是这样,她……她还说她不爱你,没必要……留在王府里……耽误青春。"眉眉心虚扯谎,她希望这么说能教表哥死心。 文罕绝一脸风雨欲来的阴晦,怒火正在肆虐狂烧。"尽管她不爱我,我也不会放她走!"他冷峻如暴狮。 眉眉震撼住了。"你是真爱上丁语了?可是丁语说你要娶我的?""娶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文罕绝甩袖。语儿是因为这个理由离开他的吗?她这个傻子! 唉!真教皇后说中,他的自以为是害娘子跑了。他悔恨不已。 眉眉含怒说:"表哥,你太欺负人了,我与你青梅竹马又真心相待,丁语她才认识你多久,又是个低等贱民,你便一颗心全——""住口!"文罕绝气极道:"不许你对语儿不敬!"眉眉见他如此维护丁语,不禁怒从中来。"我偏要说,像她这种江湖女流多半浪荡淫秽,哪受得了王府规矩得体的生活""啪!"文罕绝再也忍不住的掴了她一耳光。"再说一个宇,我杀了你!"他杀气腾腾。 眉眉惊得震慑住。表哥居然为了丁语要杀她? "罕绝,别吓坏眉眉。"王爷说。尽管眉眉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但她毕竟是尊贵的郡主,又是至亲之女,罕绝实在不该对她说出这种话。 "我可不是吓唬她的。"文罕绝冷硬的说,没有人可以侮辱语儿,没有人! "你——"眉眉惊惧。表哥真的如此绝情。 "一定是你逼走了语儿,你凭什麽这麽做?"文罕绝不可克制的朝她大吼。他的情绪向来隐藏得很好,但此刻对於令他失去丁语的人,他失控得想扼杀她。 "是丁语自己说你没有爱上她的,而我只是单纯的想拥有你呀,表哥。"见他狂怒的神色,她不由自主的承认是她逼走丁语的。 "我疏忽得忘了表达,才会造成今日的错误。"文罕绝气恼悔恨,他若早日对语儿示爱,语儿就不会抛夫远走了。他悔不当初。 "罕绝,你快去追回语儿,也许还来得及。"王妃心急的催促。 "人海茫茫,你教罕绝上哪儿去找?"王爷叹道。 "我知道她会上哪儿去。"语儿,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除了守在我身边,你将无处可去! 文罕绝沉痛的下定决心要追回他的小王妃。 xxxxxx "丫头,喜欢的东西就该主动去争取,而不是夹著尾巴落荒而逃,亏你在成都府还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女捕快,想不到这麽没用。"陈运摇头,见丁语自京城落寞回成都府後,便镇日眉头深锁抑郁寡欢,再无一丝欢笑,更无往日的爽朗神采。他不禁为她担心。 "师父,您别再说了。"丁语不耐烦的托腮撇头。 "唉!你想不开,想独自饮泣,为师的也拿你没办法。"陈运无奈道。 "师父!"她哭丧著脸。 陈运摆摆手。"好,为师的不说了。"他气馁的步出去。真是傻丫头,明明已幸福在握却偏偏傻得拱手让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不过依他推测,文罕绝这小子不会让她自怨自文太久。这点他很有信心。 见师父终於走了,她松了口气。她何尝不想争取自己的幸福,但光靠她单方面的喜爱是没有用的,文罕绝不爱她是事实,她不想强迫他也不想委屈自己,况且此次她是被羞辱的离去。这种难堪教她想忘也忘不了。 但她真的好想念他,这样相思地从不曾有过,她万万没想到才分开数日他的身影竟已紧紧盘据在她的心头,就连他略带嘲讽的笑容,也笼罩著教她不得不闭眼喘息,她恨自己怎能放任的爱上一个花心小王爷? 最後,伤心的还是自己。 她忍著不去想他是否真会娶眉眉? 弃妃!她猛然想起眉眉的羞辱,立即黯然的垂下睫毛,是啊,她已是一个弃妃。 xxxxxx "别跑!"丁语追著一名蒙面贼气愤的想捉到他。这名蒙面贼已连续作案数件,而且光挑她的辖区犯案,这分明是与她卯上了。 她埋伏设陷阱想捕他归案有数次了,但始终在紧要关头时教他给逃脱了。 气人的是,她发觉他好似故意要戏弄她,犯了案便在现场留言给她,留下的话往往教她心惊莫名,像今天他在盗完廖大户的珠宝後,便在墙上留下硕大的几个大宇:丁语,我要来盗心了! 好个无耻的匪类,竟留下如此教人脸红的宇句,今日与他擦身而过一定要逮捕住他,若再教他这麽招摇下去,她怎麽还有脸在成都府混下去? 那蒙面人身形极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踪影。她心急的加快速度直追,不甘心再次让他在她面前逃脱。 蒙面人突然又在她跟前一闪而过,像是故意要让她追上,但总在她将要触及他时逃之夭夭,逗得她气喘如牛外加气急败坏。简直可恶透了! 她在巷尾的转弯处终於又追丢了,气得顿足。"下次再见到非追得你无处可逃。"她大声叫嚣。 真是奇耻大辱,堂堂一个女捕快竟连续教人要弄数回,这传出去她的名声岂不荡然无存,她发誓不拿下此人她誓不为人。 "气死人了!"她挥汗道。追蒙面客追得她一身湿黏,她气结难受的踱回居所。 她馀气未消,在房里来回咒骂足足一刻,才稍觉泄愤。"算了,还是洗个澡去去楣运。"她取来热水,轻解衣衫。 "是谁?"她竟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气声,立即匆忙的以布巾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她心惊的等了半天,却又不见声响。"该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她在房里四周巡视一回不见任何形迹,这才轻笑,一定是近日为了要追捕该死的蒙面人,才会搞得自己紧张兮兮的草木皆兵。 她放松下来又取下布巾,但这回又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十分轻微,但她仍听到了。"到底是谁?出来!"她惊慌的大叫。 久久仍不见回音,正当她失措的打算穿回衣衫时,发现她原本挂置於屏风上的衣衫竟不翼而飞。她惊慌失色。"大胆淫贼,还不将我衣衫还来!""天下有谁会叫自己相公为淫贼的?"对方调笑的出声。 这声音?她的心不禁荡漾。"文罕绝。" 他现身了。"娘子,别老是连名带姓叫自己的相公,这显得不亲昵。"他漾开令人心跳的笑容。 她楞傻得不知如何接口。"你……""怎麽,才几日不见,一见我便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他取笑。 她眨眨眼这才清醒。"你来做什麽?""当然是来探望娘子。"他走近她,轻轻的把玩裹住她一身玲珑有致身材的布巾。 她不自在的拉紧布巾。 布巾下她全身赤裸,挑起他的阵阵欲火。"娘子,可有想念为夫的我?"她全身燥热,布巾外露出的白拉膀子此刻成了诱人的牡丹红。"你是专程来找我的?""我是专程来追捕逃妻的。"他炯炯的眼神跳动著簇簇怒火。 "追捕逃妻?你是来追捕我的?"她心头一惊,胸口心跳有如擂鼓。 "当然,倘若没记错,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名媒正娶的娘子。""你……"他不是该和眉眉……"我已不是你的娘子,而是你的弃妃。"她心痛的说。 "弃妃!谁对你这麽说的?是眉眉对不对?"他暴跳如雷。 她不敢看他。"她没有说错。"她叹道。 "错,错得离谱!" 第26章 他怒而驳斥。 "错?""语儿,你是我挚爱的妃子,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弃妃。"他说。 她的眼神登时为之一亮。"方才的那句话你可否再说一遍?"是否是她听错了?他说她是他挚爱的妃子?挚爱的? "哪一句?"他瞅著她问。 "就是——你!算了!你不可能这麽说的。"她泄气的想。 他一把将她抱人怀中,这是打他潜进她的房门一直想做的事。"怎能算了,既然不知你要听的是哪一句,我就每一句都说,听好了娘子,从与你在青倚楼打过照面开始,我便被你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娶了你看似被迫却是正中下怀,让你涉人险境几乎让我自责担忧得要发狂,答应让你走是气话,气你对我不在乎,语儿,我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从没吃过败仗,但这回我却教你俘虏了。我的爱妃,你的不告而别伤透了我的心,这趟来便是要追捕回我的爱妃的。"他捧住她惊喜愕然的脸庞。"语儿,原谅我这迟来的誓言,毕竟我没有爱过人的经验。"他真挚的说。 她激动莫名,濡湿的泪水滚滚而下。"你说的全是真的?""倘若有半句虚假愿遭雷击。"他立下重誓。 他才语落,门外竟不合作的响起通天雷声。 他尴尬的脸都快教这声雷响给劈黑了,再斜眼瞧见丁语也是瞬间白了脸蛋,他心里大骂老天真会坏事。"呃,方才的雷响与我没有关系,八成是你隔壁住有负心汉……"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嗯哼,隔壁的负心汉?"她斜睨著他,不客气的推开他的怀抱。"我瞧那负心汉是指你吧?"她气恼极了。他花言巧语存心戏弄就连老天爷都不帮他。该死的臭男人,他乾脆让雷劈死算了。 "语儿,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半句不假。"原本想加上"天地为鉴"这句话,急忙煞住不敢讲了。 "鬼才信你!"她不屑的朝他伸出手。"还来。""要我还你什麽?""衣衫,别说那个淫贼不是你。"她嗤之以鼻。 "喔,相公看娘子洗澡天经地义,有什麽不对?"事实上语儿的身材还真瞧得他血脉愤张,差点克制不住就要如恶虎扑羊般扑了上去。 "你,你真是死性不改。"她气结。 他重新搂紧地不让她脱离他的怀抱。"语儿,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他脸上无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无庸置疑的真诚。 她真的被他震慑住了。"你爱我?"她呆呆的问。 他颔首。"爱,非常爱!"她先是一震,接著便扑倒在他怀里再也忍不住的泣不成声。 他无限爱怜的抚著她的发。"唉!"听见他的叹气声,她满面泪痕的仰起头来。"为什麽叹气?"他娇宠心疼的为她轻拭泪滴。"我叹气是怪自己没能早日让你明白我的心意,平白让咱们兜了一圈,活受罪。"她笑出声。"是啊,都是你让我活受罪了。"她娇嗔。 "你不也让我受罪不少。"他轻点她的鼻尖。为了她真让他疲於奔命,还得假冒窃贼引她注意。 "哼!你受什麽罪?娶了我之後,还不是酒照喝、美人照抱。"她同他算起旧帐来了。"冤枉啊,我会这麽做全都要怪皇上,是他老派任务给我,我才不得不常常涉足那些场所,以获取情报。"他将罪过全推至皇上的头上去了。 她瞅了他一眼。"哼!""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好娘子就别同我计较了,随我回王府吧!""回王府,可是我已教王爷王妃他们赶出来了。"她迟疑的说。 他皱眉。"这是眉眉说的?""难道他们没有?"她吃惊。眉眉为了逼她走竟然骗她? "此番出城追妻,爹和娘还对我下最後通牒,倘若寻不回你,要我也甭回去见他们了。"她感动得又想哭了。"他们真疼我。"她自幼只有师父没有爹娘,这会儿有了他的爹娘,她再无遗憾了。 "是啊,所以以後别再离家出走伤他们的心了。"她瞪眼。"要不是你风流债太多,我会走得这麽难堪?"她气恼的想起眉眉赶她走时的情景。 "我从未去招惹过眉眉,是眉眉她——"他急著想解释。 "是她暗送秋波是不是?你真是不要脸,要不说眉眉也成,那陈十四、李秋波,还有那些个什麽春梅、秋香的,你要怎么说?还有还有,那些个挺著肚子登门认父的女人,你又怎麽说?"她乾脆一次跟他算个清清楚楚。 他暗暗叫苦连天。自作孽不可活,谁教他名声坏得连黄河的水都洗不乾净,也怪不得她会对他嗤之以鼻了。"娘子。"他抚著她的长发,想用美男计撒娇蒙混过去。 见他逗趣的模样,她再也忍不住暴笑出声,一个不留神,围住她娇躯的布巾松滑荡开,霎时春光外泄,瞧得他两眼发直,一口气倒抽连连。霎时春光外洩,瞧得他两眼发直。一口气倒抽连连。他自从结识语儿以来,虽仍常因公涉足青楼妓院,却再没有碰过其他女子,此刻见她纤细窈窕的身躯,他春心荡漾,打算今夜要大开荤戒与地履行周公之礼了。见他骨碌碌盯著她转,炽热发光的眼神让她胸口一紧,不由得燠热难当。她急忙覆回布巾,遮遮掩掩的急忙要将自己包里得密不透风。 "你想做什麽?"她心慌的明知故问。 "方才盗心,现在我要盗人!"盗心?"我的天啊!原来你就是那名存心戏要我的蒙面人?"她吃惊的发现这是怎麽回事了。"文罕绝,你这杀千刀的!"她怒吼。竟敢将她当猴子耍,她跟他没完没了了。 "娘子,别气嘛!"他"心怀不轨",快速的抽拉开碍眼的布巾。 她惊呼一声,布巾已成了他手中的碎布。 "——"不待她发飙,他猛然覆住她鲜艳欲滴的唇。 这回可轮到他发号施令了,他要她履行积欠已久的——呃……夫妻义务。 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