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续杯(NPH)》 一社会行为学 男人的手伸进了女孩的腿间,还没等动,就引得她紧张的颤抖。能看清的,是他插进去的手指正紧贴着她的阴缝,指节微微屈起,缓慢又强硬的插进那还闭拢的身体。 没动几下,黏腻的水声就传过来,还伴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水多了,连着紧夹着的双腿都分开了些,两腿张开着,将着嫩透的穴给露出来。 一根手指已经不够了,他插进去两根、叁根,足将那腔内给撑开了,塞满。有些粗了,撑得她穴口都是嫩的、透的,肉嫩的逼口成了紧绷的模样,死死的将他咬着,随着她急促的喘息一块儿的发颤。 她流出来的淫水都沾到了大腿根,让那的皮肤都变得黏腻,像是抹了层润滑般的。 屏幕里,女孩被奸的颤抖,随着剧烈的痉挛,穴里的水儿像是尿出来般的四溅。 江瑾瑜手托着下巴,懒懒的看着。 她抬手,手指划过屏幕,往后拉着片子的进度条,直到了最后,激烈的性交出现在画面中,女孩的身体被摁着,过分的冲撞顶得她小腹都是肉眼可见的抽动,她的呻吟里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连着几下的深顶,又被送到了高潮。 她打了个哈欠,眼中酸涩,或许是这片子质量的原因,也或许是她对这些抵抗力太强了,就算是看到最后也没让她提起一点儿的兴致。 江瑾瑜关了平板,从床上爬起来。 这是她到这边的第一周,距离研究生开学还有半个月。 —— 种族的差异就像是个隐形的怪圈,来国外前,江瑾瑜在网上被灌饱了鸡汤,可现实残酷,到来的没几日,就让她体会到世间的冷暖无常。许是还没开学的原因,她在这边的社交几乎为零。没男人玩时,也就只能玩玩自己,当解闷了。 跟着她一起出国的还有她大学的同学夏蓉,俩姑娘凑在了一块儿,好是挺好的,不过还是老问题,少了点平衡荷尔蒙的调剂。 夏蓉跟江瑾瑜不一样,她有个处了五年的男朋友,两人感情稳定,就要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而她江瑾瑜,两袖清风,孤家寡人一个。 别说什么五年的男朋友,按她过去二十几年的历史记录,能在一起凑合个半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之前在国内时,江瑾瑜对夏蓉的私生活还不算特了解,只知道她男朋友叫何晗,小两口挺好,吵架也不常见。这几天,她跟夏蓉处在一间房子,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此相处,江瑾瑜才认识到什么才叫爱的死去活来。 夏蓉每天要定时定点的要跟何晗视频聊天,睡觉连着,起床连着,刷牙洗脸,吃饭尿尿也都连着。一开始江瑾瑜还不习惯,可时间一久,也见怪不怪,当是看直播恋爱了。 直播每天中午开始,到半夜才结束。 现在,正是高潮的时候。 还没从卧室出来,江瑾瑜就听到夏蓉娇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她推开门,就见到夏蓉人正躺在沙发上,痴痴的看着手机屏,对着屏幕那边道:“宝贝,没你我都睡不好呢。” “我也是,你不在我都不习惯。” “真的么,我早上都梦到你出轨了。” “梦都是反的,怎么会呢?” “........” 视频的两人一来一回的,听久了,这些话就成了精神垃圾。 江瑾瑜对探听别人的私生活毫无兴趣,非但毫无兴趣,这种「被迫」行为还对她造成不小的心理伤害。 俗话好啊,秀恩爱,死的快。 江瑾瑜眼神跟夏蓉打了个招呼,绕去了厨房。 厨房的吧台上,榨汁机嗡嗡作响。江瑾瑜看着洗碗槽哗哗的水流,深吸了口气,关了水龙头。 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要被折磨的心理变态了。 突然,放在桌台的手机一震,跳出来个APP的提示音。 江瑾瑜扫了眼过去,只见新来的消息页面上写着:【预见提醒】嗨~有附近的人喜欢了你,快下载看看吧~留学生海外交友平台,内测版本正在测试中! 预见? 听也没听过的野鸡软件,不愧是发达国家的资本主义,她人没到几天,信息已经被卖了几轮了。 江瑾瑜凑合把早饭解决了,客厅里没她容身之处,转头又回了卧室。 虽是大白天,但整个卧室都昏暗暗的,窗帘拉着,恍惚的让人分不出时间。 她“大”字形的平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白刷刷的天花板。 过了一会儿,又拿来了手机,清了一波还没回的消息。 说实话,她挺佩服夏蓉的,佩服她能忍受跟何晗这种电子宠物式的关系,这可不是忍个两叁天就能过去的。可佩服是佩服,真要她来,怕是早跑的没影了。 江瑾瑜翻了个身,鬼使神差的,她翻出了刚刚那条她没理会的推送消息。 不得不承认的,这边的社交方式确实有限。真想接触到点新鲜的,除了那每晚营业到清晨的酒局,或许就剩下了这类的交友APP。 江瑾瑜端着手机出神,许是猎奇心使然,让她点开了APP的客户端下载界面。 就当是提前为开学调整状态,先研究一手社会行为学。 — 想来,她上一次接触到这类的软件的时候还是在上高中。那时候,交友软件刚刚兴起,在他们学校里好一阵风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类的软件从聊天交友渐渐发展成了约炮平台。 想着,江瑾瑜已经进到了注册界面。 这类的APP在功能上都大同小异,好在进去强制性的引导不多,只让她选了个交友偏好和目的,不像是国内某些软件,一登陆进去,就像是要把家底都给翻出个底朝天。 江瑾瑜划到主界面,左右翻了几张系统给她“精心”匹配的男嘉宾照片。划了半天,手指都被磨的发烫,愣是没一个能入眼的。 好巧不巧,就这时候,一个系统评分的弹窗进到了她眼底。江瑾瑜无语,毫不客气,当即给了个一星差评:很满意,五星好评,分期付款。 评论完,她转手扔了手机,一样是精神污染,比起这个,她宁可去接受客厅里那位的攻击。 她从床上下来,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阳光倾洒,是个好天。 她进到了阳台,从着阳台往下看过去。 她们租的公寓靠着马路边,虽吵了些,但她还挺喜欢这种喧嚣气的。 热热闹闹,不再是她一个人。 车来车往间,有一瞬她竟觉得她看的那些鸡汤宣传也不是那么不切实际。 她深吸了口气,新环境,新开始。 她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出神。 忽而,被她扔在床上的手机又是一震。江瑾瑜没留意,那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刚收到的系统消息。 预见客服:你好,方便做个调研吗? —— 开新文啦,这本是NP哦,终于写了本NP,了了我多年心愿 一周五更,请假在微博通知 收藏珠珠走一波哦宝宝们~ 微博@断粮的小狼狗 二性感客服,在线秒回 等江瑾瑜看到这条消息,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调研? 江瑾瑜试着点了点对方的头像,不出所料,纹丝不动。 江瑾瑜一手敲着手机屏幕,回了个“?”过去。 还未等她关了界面,对方的状态就变成了正在输入...... 敢情好,在线秒回,人工智能吗?让她个白嫖党都能有个氪佬待遇。 预见客服:后台看到你给了差评,来问问是什么原因。 江瑾瑜觉得有些好笑,她一介使用时长还不超过一小时的路人,既不是深度用户,也不是什么流量网红,她的意见有什么参考价值? 她手指停在了跟客服的对话框,界面上,待输入的光标一下下的闪动,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Jade2077:你是真人? 预见客服:嗯。 Jade2077:说实话,你自己私下会用这个app么? 她直接把问题反抛给了对方,就单她用了十几分钟的感受而言,预见这软件比起普遍的那些,差异化太低,没什么新奇的亮点。 说穿了,无非就是改了个名,换了个美术设计,本质上的内核跟别的同类产品没啥区别。 那她凭什么用你这款小流量的不知名软件,而放弃用户群广曝光率高的大平台? 意外的,那边没有回复,状态也没变。 预见客服四个字牢牢的显示在他们的对话窗口上,江瑾瑜耸了耸肩,只当是调研结束,她也尽好了她这白嫖党的义务。 * 趁着天好,江瑾瑜出门绕着她们公寓附近逛了一圈。 还没到正式的开学季,虽说过路的学生不多,不过她们就在中国城附近,也是能见到几个国人面孔的。晃饿了,她随便选了个吃饭的地儿,把晚饭给一并处理了。 等人从餐厅出来,已经八点过了。 她喝了点酒,人轻飘飘的,在醉和醒之间不上不下。 等她到家,夏蓉已经挂了电话。也是,算算时间,国内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夏蓉闻到江瑾瑜身上的酒味,多问了她句:“哪去了,消息也不回。” 江瑾瑜把超市的口袋放下,在餐桌前坐下:“手机没电了。” 她伸出只手来,拨开购物袋,把里面的啤酒拎了出来:“青岛啤酒,没想到都出口到这来了。喝点?” 夏蓉摆手,说:“不行,来例假了,不敢喝。” “可惜了。”江瑾瑜咂舌,手指搭在瓶身,拉开了易拉罐拉环。 “等过两天的。”夏蓉说。 “好。”江瑾瑜的话音略略拖长,她两只脚光着,踩着椅子凳的边儿。 她整个人看上去都觉得懒散散的,连眼皮都是半睁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她手拎着瓶啤酒,上身是件深灰的背心,松垮垮的,露出着她锁骨的削瘦线条。 夏蓉多少能感觉到江瑾瑜的心情不好,她看了眼她,思前想后,还是未多张口:“那我先进去了。” 江瑾瑜没抬头:“嗯。” * 要说她江瑾瑜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某个词能将她概括。 她家境优越,却不像是大家普遍印象中的大家闺秀。 她自在惯了,性格也是直来直往,也许是还小,跟着家庭环境也有关,偶尔她也会脆弱敏感些,不过也就是一阵儿,几分钟、几小时,睡一觉就过去了。 等她回房,已经是过了十二点。 没电了手机早就充满了电,等她要回的消息无数,江瑾瑜没去看,她最先点开的,是那个在上午她还在看不上的野鸡软件。 预见客服:我不会。 预见客服:我想知道的在数据后台都能看见。可以说,我能跳过前期的配对过程,直接拿到想要的信息。 江瑾瑜看了眼消息的发送时间:23:03。 现在的社畜都这么拼的?现实版007。 江瑾瑜喝的有点多,胃里的啤酒红酒掺在了一块,搅得人飘飘然。 看着这客服一本正经的解释,还觉得挺好玩。 Jade2077:那我叫什么? 预见客服:不信? 江瑾瑜笑了笑,打字过去:你叫什么? 这次,那边回复得很慢。 但,透过她虚张着的眼底,能看到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 约过了两分钟,消息发了过来:冯啸。 冯啸,江瑾瑜心里默念了遍这个名字,隐隐约约,她似乎能勾勒出一个人影出来。 若在平日,她早就该反应过来,嘲笑自己的荒唐无趣,跟个小丫头片子似的。 可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切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Jade2077:你也在这边吗? 预见客服:嗯,就在你附近。 江瑾瑜顿了下,附近这两个字,很暧昧。 但看起来,对方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什么其他的想法。 Jade2077:有多近? 预见客服:街对面。 Jade2077:你们这软件怎么还自带定位啊。 预见客服:交友软件,必备的。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不对,正轨…… 他们的正轨不应该是用户调研? 现在怎么成了闲话家常了。 但她内心似乎并不排斥在这样的交流。这就是匿名聊天的乐趣? 预见客服:你过来多久了? Jade2077:才几天。 预见客服:在伯大读研么?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很不公平呢。 她翻到了资料界面的那栏,本想着把自己额外的信息删除,可却只见上面除了她的性别年龄外,不见其他任何内容。 哦,她忘了,注册时为了图省事,这些非必要的选项她都没填。 那…… 这是他猜的? 江瑾瑜回:你呢? 过了会儿,冯啸回:博叁,过来五年了。 三释放、另类、冥想 江瑾瑜静静的看着在黑暗里发光的屏幕,博叁,听起来很能唬人的样子。 他那边还显示在输入的状态,也不知道他会发来什么消息。 夜晚很静,江瑾瑜的心跳的很快。当然,这跟手机对面的这个客服没啥直接关系。 冯啸:系统会检测到未使用非本人的头像,曝光率和匹配率都会下降,资料不足同理。 哦,产品介绍。 江瑾瑜扫了眼时间,一点半了。 现在的博士,压力也蛮大呢。 江瑾瑜:我就是随便看看。 冯啸给她发过来张截图,赫然是她在交友目的那栏,“精心”挑选的标签:释放、另类、冥想。 江瑾瑜看着,脸颊突然觉得发烫。 她不觉得这几个选择有什么,她有压力,性子也怪异。单拆开来,她看不出这些标签有任何问题。 可如此被人截了图、剖出来看,总像是被当众扒了裤子一般。 她不由的深吸了口气,回道:随便选选。 冯啸:你知道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高考过了,大学读了,什么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 他这么问,显然是这几个词背后又另一层含义—— 那又如何? 就当她有那意思,她身体健康,没带传染病,且她自认为有足够明确的判断力。 直面自己的欲望,又怎么了? 江瑾瑜带着些被拆穿的羞恼。 即便冯啸还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 光看着文字,就能感觉到他的云淡风轻,像是这些话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客服客服,客户服务而已。 她的情绪波动的厉害,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 她意识到了,理智告诉她应该有所收敛。 冯啸:按照内测的使用情况来看,一般用户会把释放理解成约炮,另类是SM,冥想是不产生性行为在一张床上睡觉。说实话,很少会有用户会像你这么选择,这么选的,一般也会被后台记录,当做重点的关注对象。 妈的,这是个什么黄色垃圾…… 她又一次波动起来,她的心跳的很快,比刚刚更甚。 她的眼停在了冯啸传来的那句消息上,他一段话,占据了她手机的小半个屏。 她心跳的加速,不是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对方如此直白又官方的说明。 安静的房间里,她能听到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 时间慢慢过去,她又一次、平复下来。 她否认不了,仅仅只是通过文字,她也能感觉到冯啸的.....特别。 或许这种特别,也仅仅只能依托着文字,才能给人这种错觉。 隔着屏幕,她不清楚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相貌。往往,这种类似于虚拟的形象,才能最贴近一个人心底的理想型。 释放、另类、冥想,他就像是在告诉她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陈述事实,仅此而已。 江瑾瑜看着聊天窗口的界面,冯啸的头像是这个软件的的Icon,黑灰的基调,纯黑打底,在底上,是个用灰白色勾勒的几何图形。 江瑾瑜抿了抿唇,昏了头,回给他一句:你会想么?释放、另类,冥想,叁选一,有你感兴趣的么? 她看着消息发出去,也就在同时,一种怪异的刺激感在她心头悬起,像是她突然步入到了个从未接触过的领域,黑暗,陌生,可正因此,才充满诱惑力。 江瑾瑜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去了客厅。 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水,几口吞咽,又将水喝了个见底。 客厅也很静,出来时,她没带着手机。 是她知道自己刚在个陌生人面前说了过分出格的话。 她这是在逃避? 江瑾瑜的视线落在了她身边的落地窗,那张一尘不染的玻璃,将她的影子和室外的霓虹灯光混在了一起。 她身材高挑,体型匀称,该有肉的有肉,该纤细的纤细。 她身边从来不缺异性,只是每次还未等到关系的开始,她便腻了。她身边的人总会换,有时候是几天,发挥好的是几个月,但没一个是能长久的。 不知不觉,已经要叁点了。 江瑾瑜在客厅呆了会儿,回了卧室。 来了这边后,她作息都变得混乱,一开始还有调整时差的借口,现在,她连借口都懒得找给自己。 连续几天日夜颠倒的生活,让人的身体都变成了易疲劳的体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或许是真的累了、困了。 回到卧室,她也没再去找手机,人往床上一躺,几分钟后,便直接睡了过去。 —— 四如果你想的话 夜深人静时,窗外飘起来了淅沥沥的雨。 冯啸坐在电脑桌前,他手边上是杯喝了一半的咖啡,面前是台配着双显的主机。 近几天,「预见」内测,这是项目组从开发日起面向大众的第一个版本,也是最容易出bug的版本。 用户量的增长一方面代表着产品的可接受度,一方面也在考验着服务器及客户端的稳定性。 这项目是冯啸的发小谢叁好一手带出来的,从前期的团队组建,再到后期的产品开发,谢叁好 把「预见」称为自己的亲儿子。 也是,他这项目要是黄了,就得被迫回国,继承家业。在谢叁好眼里,这跟坐牢没啥区别。 谢叁好找到冯啸的时候,正是「预见」即将开测的前一天。 当晚,原本负责敲代码的阿叁小哥得了急病进了医院,程序这块没人管,也没人能搞的明白。谢叁好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冯啸救急。 他整整磨了冯啸一晚上,无所不用其极,苦肉计、感情牌,能想到的他都做了,想不到的他也都做了。冯啸看他熬着一晚上也够辛苦的,临了松了口,将这烂摊子揽了下来。 谢叁好走后,冯啸把手上其余的事儿都理了理,计划好了之后的安排。 他特地把「预见」测试的这几日空了出来,以防万一,好能方便处理谢叁好所谓的紧急问题。 冯啸做事很讲原则,他既答应了要帮忙救火,那就会负责到底。 谢叁好对冯啸了如指掌,这几天实在忙不转时,就喊着冯啸帮忙,临时当个小客服搭手,也没太大问题。 江瑾瑜是冯啸「接待」的第一个客户,也是他接待的最后一个。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 不过,在他回给江瑾瑜后,她那边就再也没来过消息。 睡着了? 还是被吓着了? 冯啸的视线不经意的掠过那没亮起过的手机屏。 还挺有趣的。 - 等江瑾瑜醒来,早是日上叁竿。 她头疼欲裂,昨天晚上的事只剩个影子模模糊糊的印在她的脑子里。 醉酒唯一能带来的好处就是让她这一觉睡的极其踏实,她中间没醒过,也没被某些奇奇怪怪的梦扰乱过。 她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刚过。 她胃里泛着酸,咕咕两声,是饿了。 江瑾瑜迫不得已的起床,洗漱,一套流程下来,人变得香喷喷的,肚皮也饿得更扁了。 她在客厅找了两片剩下的吐司,胡咬在嘴里。 不管好吃难吃,垫上两口先。 夏蓉听到客厅的动静,也从房间里出来,她看着刚洗过澡的江瑾瑜,说:“几点睡的,又熬夜了?” 江瑾瑜嘴里还咬着面包,回道:“没有,两点多就睡了。” 夏蓉拉过张凳子,坐在江瑾瑜边儿上:“后天说是有个新生派对,你要去么?” “几点啊?要喝酒吧,你行么?” “想去看看,见见世面。”夏蓉说,她说完,又顿了顿,补上一句,“偷偷的,不跟何晗说。” 江瑾瑜抬眼,她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夏蓉。 夏蓉被她看的发毛,这个角度,江瑾瑜的眼神过于凌厉了。 仿佛她在江瑾瑜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只一眼,那些藏着的小心思就被摸了个干干净净。 夏蓉有些心慌,催促问道,有点撒娇的意味:“去不去嘛。” 江瑾瑜低下眼,把手里剩下的面包边儿扔进了垃圾桶里:“几点?” “十点开始,我们十二点过去就行,就在对面。” “行。” 江瑾瑜起身,她绕到冰箱那边,从里面拿了个橙子。刀一切,橙皮的气味就在客厅里蔓延开来。 “要么?”江瑾瑜问道。 夏蓉摇了摇头,说:“不要,你吃吧。” 江瑾瑜垂眼,漫不经心的剥着手里的橙子皮。 忽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蓉,你知道「预见」么?” - 等江瑾瑜回到房间,天色已经在慢慢变暗。 她开了露台的门,任着外面透凉的空气吹进卧室里。 这露台的面积并不大,一人刚好,两人就挤的程度。 江瑾瑜在露台里放一张跑户外的折迭椅,平时里她有心思,就坐在这块四四方方的私人天地。 车流,街道,落日。 江瑾瑜手里抱着杯刚煮好的奶茶,她头发有些长了,不知不觉,已经长到了腰间。 如此坐着,她的发就在她身后散开,像是要将她裹住一般。 黑色的发丝间,有几缕是被挑染的白金色,风一吹,在她身后飘荡荡。 江瑾瑜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预见」。 虽喝多了,但她仍然记得自己昨晚昏了头的问话。 街边的信号不好,主界面上,数据刷新了很久,才缓缓连接上。 空落落的消息栏里,显示着系统自动设为置顶的那条消息。 预见客服:有,不止一个。 江瑾瑜问的不清楚,他答的也不清楚。 一时间,她分不清冯啸感兴趣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释放冥想,还是这含义背后的那些男女的欲望。 江瑾瑜往上翻了翻他跟冯啸的聊天记录,很长,比她印象中的要长很多。 她不是个喜欢跟人开口的人,不过,在套了这层「匿名」的壳子后,似乎会让她放开一些。 很解压,倒是了。 江瑾瑜点开了屏幕下的输入框,打字过去。 Jade2077:昨天睡着了。 五分钟后,她收到了回信:猜到了。 所以,他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江瑾瑜看着手机,心里想着,并没有问出去。 预见客服:后天有个新生聚会,应该就在你附近,说不定能认识你感兴趣的人。 是夏蓉跟她提的那个,他也知道呢。 Jade2077:你也在么? 对面没回复。 江瑾瑜等了会儿,也没看到他再发来的消息。 太阳彻底落了下去,没了光,温度变得更冷了些。 江瑾瑜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套,她从椅子上起身,将露台的门关上,回到了房间。 手机屏幕一闪,引着人的注意。 预见客服:如果你想的话。 五无信号 两天的时间,江瑾瑜都在浑浑噩噩中过了去。她的作息反常,每天撑到四五点的时候才睡,下午傍晚时分才会起床。 冯啸管这个叫人工时差。 江瑾瑜能感觉到,冯啸有时候很忙。在他忙时也许要等一两个小时后才会有回音,但即便是像她这种作息,他也能适应得跟她聊过几句。 或许,真的是压力很大吧。 换个角度说,有事情做,也挺好的。 不像她,就要闲出病来了。 毛病的有时甚至会去想他此刻正在忙些什么。 - 晚上九点过时,夏蓉来她的房间里找她。 过来时,夏蓉还一同拎过来两条裙子,一条是纯黑的收腰长裙,一条是她平时里常穿的制服jk,她左右拿不准主意,正好让江瑾瑜帮忙看看。 “你觉得哪条好看?”夏蓉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一会儿把那条黑裙放在胸前比量,一会儿又换成了那条蓝白格的制服裙。 江瑾瑜在一旁看着,说:“jk吧,适合你。” “这条黑的呢?我买来还没穿过。” “也还行,没jk合适。” “好嘛......”夏蓉悻悻,她心里自己也清楚,她骨架小,脸也有些许幼态,穿这种性感挂的,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但,有时候就是想打破常规,突破一下呢。 可突破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别人的眼光。 嘴上不会说什么,可心里又在乎的要命。 “你准备穿什么?” 江瑾瑜正看着手机,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给冯啸发过去个消息。 “瑾瑜?”夏蓉见她没反应,又问了一句。 “我吗?”江瑾瑜才意识到自己的出神,她抬头,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没想好,随便穿吧,不就是喝酒么。” “要不你穿这个。” 江瑾瑜看了眼:“不好吧,这么长,不方便。” “试试呗。”夏蓉说,她走过来,把裙子放到了江瑾瑜手边,“快点。该化妆了。” - 新生聚会被安排在了她们附近的一家酒吧里。 江瑾瑜最后也没穿夏蓉给的那条裙子,太正式了,也是真不方便。 最后,她身上随便套了个吊带短裙,脚上踩了双纯黑的人字拖鞋,看上去很随意。 路上,江瑾瑜问夏蓉:“你怎么知道这个聚会的?” “来之前在贴吧里加了个新生群,里面的管理说的。聚会每年都会组织一次,也不只是新生,在这边的老人也都会来。” 听起来,这聚会,倒像是用来给这群老鸟选妃的。 - 她跟夏蓉来的晚,十二点过,两人才入座。 一过来,夏蓉就被个穿着一身潮牌的男生拉到了一边儿,许是音乐声太大,两人正贴近了咬耳朵。 江瑾瑜视线环扫,他们在的卡座是酒吧的二楼,从楼上看去,正能看到蹦迪的舞池。 现在正是场热的时候,舞池内人挤人的,看不到一点儿的空隙。 说实话,她一进来,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不光是因为酒吧内的环境,还有,是她大概知道,今天是要跟冯啸网友见面的日子。 她拿出手机,刷新了半天,却一直都是无信号的状态。 她试着点开了飞行模式,又切换成了常态,还是一样的结果。 两人今天来回的消息都没见,之前冯啸那句话说不清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过来一起玩吗?”江瑾瑜背后传来个声音,她一回头,看到坐在卡座边儿的一个男生正望着她。 男生长相干净,是招桃花的模样。江瑾瑜扫了眼酒桌,见着上面被扔的歪歪仄仄骰盅,随口答应:“行,来呗。” 管他呢。 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江瑾瑜一手将着手机塞进了包里,一手拉来个没人坐的圆凳,加入到人群。 “世界大战,加一个加一个。”那男生在旁吆喝。 他喊完,坐回了江瑾瑜边上:“你叫什么?” “江瑾瑜。” “好听,我叫陶雨。” - 酒过叁巡,江瑾瑜起身往着洗手间去。 她过来后就没见过夏蓉,一转身,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却见她跟个男生躲在卡座的角落里。 光线阴暗,可即便是阴暗,也能看到她润红的脸色。 她身子是软的,眼神也是软的,已经什么都留意不到了。 到膝间的裙子成了助攻,成了帮凶—— 能让人轻易的把手伸进去,去触碰那湿润的腹地。 她有瞬间想到了何晗,两点半了,国内这时候,应该是白天了。 光线一晃,她似乎看到夏蓉朝着她的方向看来。江瑾瑜挪开了视线,当做没看到般。 她低头拿出来手机,右上的角落,还是没信号的提醒。 她绕去了洗手间,见到的却是排着队的长龙。空气浑浊,压的人胸闷气短,她没再多等,转身去门口透气。 六淋湿的猫 江瑾瑜绕到了酒吧门口,她出了门,才发现外面正下着雨,还挺大的。她穿的本来就薄,带着风,吹得人瞬间清醒不少。 两点半了,即使冯啸今晚真来了,现在也说不定走了。 也挺好的。 江瑾瑜承认自己是怂了,她也承认,或许是新鲜感使然,让她对网上这个客服产生了一点点的好感。她不想让这一点的好感在现实面前被压垮,毕竟,谈到现实,就不光是有趣的灵魂,还要考虑脸蛋和票子。 她有点感觉到夏蓉那种电子宠物式的乐趣,一个随时都在的人,一个依靠想象存在的形象。 手机的震动,在告诉她已经连上了信号。 预见客服:你还在吗? 江瑾瑜点开,看了看这条消息的发送时间,距离现在才刚过十五分钟。 再往上,还是他们昨夜的聊天记录。 江瑾瑜松了口气,但又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失望。 就像是她面前那颗滴到水坑里的雨滴,微不足道的,却又真实存在过。 Jade2007:嗯,在门口。 预见客服:有点事耽误了。 Jade2007:懂,大忙人。 消息发过去,她就关了屏幕。 才聊几句,她心里就被这简简单单的两叁话搅得乱七八糟,真没出息。 她顶着雨,小跑到了街对面的便利店,要了包烟。 她戒烟戒了有小半年,今天被这么一搞,心里又痒得厉害。 江瑾瑜回到了她刚躲雨的地方,拆开烟盒包装,抽出根咬在了嘴里。 手机又是一震,她没理会,先把烟点上了。 “咳——” 刚刚一口,她就受不了的咳嗽,她皱着眉又看了眼烟盒。 什么鬼,这么呛人。 她有些狼狈,头发丝还沾了雨,身体的反应还挺厉害,整个人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她咳了半天,手稍撑着背后的玻璃墙,强压着不适感才勉勉停下。 “穿这么少,不冷吗?” 她身边突然出现个声音,江瑾瑜用着手背掩着小半张脸,抬眼去看。 …… 冯啸? 她一瞬间,恍惚的不确定。 可下意识里,又十分的确定。 她面前的男人站在她的正身前,他比她高出一头多的距离,光是身高,就有足了压迫感。 即便是背着光,江瑾瑜也能看到他深邃的轮廓,因为身高的差距,他需低着眼才能看她。这一低,更显得他五官凌厉。 若说她想象中的不过是个模糊的雏形,那冯啸的出现,就是将那个雏形,一笔一画,变得具体。 他站在她身前,背后就是那春夜的雨。 江瑾瑜的嘴唇抖了抖,她张开口,声音哑哑的:“……冯啸?” “嗯。” 天这么凉,她就穿着薄薄一层的吊带裙,皮肤被吹的没什么血色。 但她的脸颊是红的,眼圈儿也是红的。抬起头来,就像是被欺负狠了,在噙着泪望他。 可怜却又引着人更深的欲望。 冯啸屏息,他的话音顿了顿,过了片刻,才继续:“烟灭了。” 江瑾瑜闻音去看,只见她手中的烟身湿了一片,应该是被雨淋了。 她在缓慢的重启,尝试着恢复正常的对话功能:“你刚到吗?” “有点事耽搁了。” 跟刚刚在网上一样话。 可这一次,不再是文字。 这一次,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听到他声音。 她原本觉得这仅仅是个胡诌的借口,但,现在,她是真的相信了。 “这么晚还有人找客服啊,你们是规定的24小时在线吗?” 冯啸轻笑了声,却没否认:“嗯,24小时在线。” “那也太惨了。” 她轻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七憋尿和性快感 功能重启失败。 真的很没出息! “要走吗?我送你。”冯啸问她,“或者,再进去?” 江瑾瑜垂下眼,把手里的烟盒塞进包里。 “不是刚到吗?进去吧,喝两杯。” 豁出去了。 冯啸又笑了笑,说:“好。” — 他在前,她在后。 他对这个酒吧很熟悉,不像是她,找个洗手间都得左右绕个半天。 想到洗手间……刚刚压下去的尿意又涌了上来。 江瑾瑜张了张口,想要将冯啸叫住,可嗓子一紧,又没开口。 好像还能忍忍呢。 酒局已经是后半场,坐上的人没有江瑾瑜来时的那么多。他们俩坐在了处不起眼的拐角处,光线没那么亮,音乐声也不是那么的吵闹。 暗下来的光影打在两人身上,江瑾瑜心不在焉的晃着手里的杯子,里面是黑方兑的绿茶。两人能玩的喝酒游戏并不多,最方便的还是骰子。她是熟手,连赢了几把,尾巴已经在高高翘着。不得不说,单是赢这件事,就让人能放松下来,也能在人前撑足了面子。 “你也不行啊。”江瑾瑜有些飘飘然。 “你太强了。”冯啸附和道。 她的兴致被带起来,刚刚的几把,他已经叁杯下肚。酒下的这么急,这么快,却没见他有什么异样。 “还能喝么?”江瑾瑜问,她是个大好人,很贴心,“要不要不喝酒了,换点别的,比如……” “比如?” 说实话,她对冯啸不甚了解。 在今天前,两人仅仅只是个网友关系。 但……在擦边软件上的网友,跟人正儿八经的网友,还是有些区别的。 “比如,你这把输了,就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什么。” 她意有所指,说的就是那天他回答的模凌两可的话。 “好。” 他竟没犹豫,一口答应了。 江瑾瑜一扬眉,尾巴晃晃。手腕一动,骰盅便带起了骰子,反观冯啸,动作没她潇洒,也不如她流畅,简直就是青铜打王者。 直到…… 直到她脑子没过,开了冯啸的“叁个一”后…… 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那几局,都是冯啸他故意放水,存心逗她的。 — 座位上,江瑾瑜恶狠狠的瞪着冯啸。 一瞬间,她尾巴也没了,挣来的面子也没了。 冯啸刚刚肯定是把她当傻子一样哄,偏偏她大脑短路,就吃这套,差点被哄的连北都找不着。 冯啸看着江瑾瑜,她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连心思都不用猜的。 他笑了笑,说:“不想说可以不说,喝酒也行。” 妈的,江瑾瑜咬牙,这人也太讨厌了。 她气血涌上,一手捏着酒杯,一句话没说,直接把那大半杯的酒都灌了下去。 烈酒下肚,一瞬间,她身体就有了反应。 头晕目眩,内火燥热。 江瑾瑜撑着前额,她略略低着头,垂下来的额发挡住了神色。苦涩的酒味就粘在她的喉咙,她试着往下空咽了几口,都压不下去。 反应有些大了。 冯啸拦手叫来了过路的服务生,要了杯水。等水过来,江瑾瑜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过身体往下压得更厉害了,冯啸把水递到了她手边,道:“热的,先喝两口。” 他的声音嗡嗡的,到她耳里时就像是从着好远的地方传来的。 “你平时都这样?喝的这么猛。” 江瑾瑜没力气反驳,她也不的自己是怎么了,全凭着冲动代替思考,太蠢了。 而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那杯酒下去后,刚刚才消失不见的尿意像是被唤醒般的,更为强烈的袭来。 此时,那包裹着她私处的布料都是湿润润的,她小腹鼓胀,水意盈盈。 两条长腿紧紧交迭着,连着身体内部都在缩紧夹着。 还带着...难以描述的快感。 她全身的注意力都被迫放在了忍耐上,她不敢多动,似乎再多一个动作,就要到了失禁的程度。 可她……又不能不动。 “我……要去趟洗手间。”她抬起头,已经像是在跟他求救。 冯啸了然,站起身,扶住她:“我陪你过去。” — 江瑾瑜的脸色带红,她没想到自己跟冯啸第一次的见面就是这种情况。 但此刻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去洗手间的路途艰险,堪称九九八十一难。可等她到了洗手间门前,看到那在门口排队的泱泱人群,江瑾瑜才彻底知道了「绝望」两个字该怎么写。 她已经要坚持不住,小腹酸涩,因反复的忍耐,已经要到了极限的地步。 且不说那后来的酒劲儿正步步麻痹着她的神经,她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 “去我那么,就在楼上。”冯啸问她。 她想也没多想的答应,什么矜持,什么面子,她只知道再不找个洗手间,她就要死过去了! “我去拿伞。”冯啸说,他刚要走,就被江瑾瑜一把抓住。 江瑾瑜没说话,只是抿着唇看他。 冯啸沉默,过了半会儿,道:“好,不去了。” — 夜雨未停,出了大门,江瑾瑜才留意到这酒吧楼上是建着的公寓住宅楼。 虽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但出入的方式不同。 江瑾瑜在后跟着冯啸,绕了小半圈才见到入口的门禁。 进门时,冯啸跟着门口的门卫打了声招呼,江瑾瑜朝着那方向看了眼,脸烧得更红,有种被抓包的错觉感。 她真是人糊涂了,连性子都变了。 冯啸家在十六楼,电梯缓缓上行,她盯着那不断攀高的数字,神经绷紧成线。 是她今天出门前没看黄历,才这么倒霉。 冯啸见江瑾瑜如此,忍不住的逗她:“我要是跟你说我没带钥匙……”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她身体反射性的一颤。 电梯门开了,他拉过江瑾瑜的手,很凉,都快要冰到人心底去了。 “别怕,带了的。” 他声音很轻,但在这楼道里听着又无比清晰,让人心安的感觉。 江瑾瑜吸了吸鼻子,妈的,他真的很讨厌..... — 江瑾瑜把自己关在了洗手间待了很久,她很难接受自己会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借用卫生间,更难接受的,是在她「使用」时,竟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性快感。 那快感激得她人都在马桶上弓起,她穴里不住的发颤,似乎再给些刺激,就要到了能忍耐的极限。 那快感跟着憋尿后的不适应感并行着存在,她人弓着,缓了好久才等那感觉散下去。 出了洗手间后,她小腹里还是酸的,也许是憋尿久了的后遗症,下次,再也没有下次了。 冯啸见她出来,给她递了杯水过去。 是个款式简单的马克杯,上面印着家咖啡店的名字。 杯里热水的温度透过杯子壁传来,江瑾瑜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 她视线微微低着,什么都没看,平平的落在脚下的那张灰色的地毯上。 “换件衣服吧,都湿了。”冯啸说。 “啊....?” 江瑾瑜抬头,她刚刚只觉得凉,还没留意自己身上的裙子被雨淋湿了大半。 那裙子本就是紧身的包裹型,被雨水沾了,更是紧贴的附在她身上,有些色了。 她没意识到这些,她哪还有这些心思。 “不用......”她没过脑子的拒绝,可未等说完,却见冯啸走了过来,直到她身前。 他每近一寸,她杯子就握得更紧。 “去换。” 他递过来一件黑色的T恤,看着宽大,应该是他平时穿的。 江瑾瑜抬头看向他,她坐着,他站着,本来就明显的身高差距被无限的放大,更显的压迫力。 两人就这么对视看着,她没再坚持,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起身回到了洗手间,把身上那件湿答答的裙子脱下,套上了冯啸给她的那件T恤。 有些大了,像是挂在她身上似的,空荡荡的,但比她刚身上的那件,好太多了。 八喷了一手 洗手间里,单人的牙刷,单人的浴巾,洗护用品也是同样,看不出是有其他异性同住过的样子。其实她没必要看这些,以冯啸的条件,单身反倒是奇怪。 江瑾瑜收回眼,折腾了一晚,她现在才抽出空来喘口气。 从洗手间出来,江瑾瑜走过个过道,一转弯,便看到了正坐在窗台边的冯啸。 他就坐在客厅临近阳台的边上,那边靠着窗立着张不小的桌子。桌子的一半被两台显示器占据,还有一半空落落的,放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冯啸似乎没注意她这边,江瑾瑜靠着走廊边儿的墙,她静静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掏出手机,想看眼时间。 她点了点屏幕,却没有反应。 ——没电了。 ......还能再倒霉些么。 “有充电器么?” 冯啸抬头,暖色的光打在他脸上,却没柔和的了他五官轮廓。他声音沉沉的:“拿来吧。” 江瑾瑜靠过去,他电脑边上的插座上接着充电线,她自助给手机接上,见到屏幕上出现提醒,才挪开眼。她就站在冯啸身边,视线一瞥,看到他电脑的屏幕,那上面是正自动跑着的代码。 原来,也不光是客服啊。 “今晚谢谢啊。”江瑾瑜说。 “感觉怎么样?”冯啸没接她的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晚上。” 江瑾瑜愣了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她是因为想干嘛才参加的。 “挺好的,就是一直没信号。” 挺好的。 这似乎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冯啸换了个方式,更进了一步:“你有遇到感兴趣的人吗?” 他眼仁是黑的,头微抬着,在等她的回答。 室内只开着客厅边儿的灯,靠近阳台这边,只能借着主厅的光亮。 光线昏暗暗的,凌晨叁四点,下着雨的夜,不能再暧昧了。 冲动只是一瞬间的事。 或许是荷尔蒙使然,真推着她那么去做了。 他身上的温度很热,比她要烫多了。 柔软的唇碰在了一起,先是接触,试探,后不知谁先越了界,浅浅的触碰变成了缠绵又色情的吻。 这回,连她也变热了。 “有一个。”她含含糊糊的说。 刚刚缓下去的快感卷土重来,甚至更为激烈。这种隐秘的快感促使着她想起刚刚憋尿时的窘迫,可隐隐约约,又带着种异样刺激。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经历过。 江瑾瑜放肆了些,勾住了冯啸的脖子,跨身坐在了他的腿上。她的两腿光裸着,身上的T恤因为这动作滑到了她的腿侧。 他一定有健身的习惯,不然他腿上的肌肉不会这么结实,足能够牢牢得撑住她。 江瑾瑜对冯啸并没什么深刻又丰富的感情,两人从见面到现在不过才两叁个小时,但深刻又丰富的性趣还是有一些的。 靠得近,她能闻到冯啸身上淡淡的气味,也许是洗衣液的,也许是沐浴露的,这气味在她把手伸进了他衣底后更甚。她破天荒的有一丝的心动,在冲动面前,没有人会去分辨这心动是出于肉体还是心理,发生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 冯啸能感觉到她的湿润、她的躁动…… 淫靡的气味吞噬着他们四周的空气,冯啸托着她的身体,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移,一把握住了她屁股的软肉。 仅仅是揉捏,就刺激得她急促的喘息。 他一掌掴上去,啪的一声闷响,打得那臀肉颤颤。 “原来是这个兴趣。”冯啸道,意有所指。 她大口地喘,有被吻的,也有被他这简单几下给逗弄的。 她被打的疼极了,可又爽极了。 痛感退去,那被扇过的地方又酸又烫,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她凭空抓了几下,也想不出答案,只能焦躁的在他身上磨蹭。 塌下的腰身让屁股更翘,她的身体已经很久没被人撑开过,流出来的汁液沁着软嫩的阴户,太湿了,湿的连内裤都紧巴巴的扒着她的穴肉。 他的手掌缓慢的下移,慢到给她了足够的制止的时间。 他碰过的地方仿佛都变得滚烫,她的穴不住的收缩,榨着里面丰沛的汁液。 他指尖一碰,就触到了她那泛滥的穴上。 她的秘密藏不住,连底裤的布料都被淫水浸得湿透。 “这么湿,难受吗?”他声音很低,说的话不沾一丝的荤腥,却好不色情。 他手指抵着那湿润的料子,从外细细的描绘她阴户的轮廓。 那料子多薄,他稍稍用力,就要卡进她的阴唇里。 在他的带动下,那料子摩擦着她的阴蒂,勒着她的阴唇,紧贴着她的穴口。她的敏感点似乎全都在他手里掌握着,只要他轻轻一动,就能给她快意。 但这快感仅仅是分毫,细微的,不强烈的。 满足不了她最想要的欲望,能叫人痛快淋漓的刺激。 难受…… 比湿着、痒着,还要难受。 “说话。”冯啸说。 他就在她耳边,她趴在他的怀里,头低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他这一句,莫名的叫人不想去违背,江瑾瑜张了张口,回答:“难受……” “怎么难受?” 他还在追问,不依不饶。 “……” 江瑾瑜的脸色通红,话在嘴边儿,难以开口。 他一抬手,又一掌掴下,这回他打的不是那屁股蛋,是她那腿间湿哒哒、水淋淋的小穴。 “啊——” 尖叫伴随着呻吟,她反应激烈,阴道不住的收缩,带着内里的腔腟剧烈的颤抖。 一股水儿又从阴道涌出,隔着内裤,全喷到了他手上。 九强制高潮 短短几分钟,她被冯啸玩弄的汁水淋漓,久未遭受如此刺激的性器官被强制性的唤醒。 T恤被拉开,露出里面湿透了的底裤。窄窄的布料已经裹不住那阴阜,嫩肉被勒着变形,却另有种凌虐的美感。 她有除毛的习惯,湿润的阴户没有毛发的遮挡,赤裸得就在他眼前。 因为高潮,她内里仍在不住的收缩,带着勒在她阴唇的内裤,像是呼吸一般的上下起伏。 “张不开口了?”冯啸问道。他的手指拨过阴缝之间,太软了,稍一碰,就陷了进去。 他就像是在预见上时的气定神闲,此刻,江瑾瑜终于知道他在说那些话时,是用着什么样的表情,是用着什么样的语气。 她压着呻吟,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她能感觉到冯啸的手指是如何在她的身体上移动,是如何拨开她的内裤边儿,用指腹按在阴蒂上揉捻。 她手伸下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这副身体刚刚才经历过高潮,阴蒂本就敏感,如今怎么都受不了如此鲜明的刺激。 “不行......”江瑾瑜颤着嗓子开口,她手指紧紧抓着他,指甲就要摁进他腕上的皮肉里。那处的阴蒂早已变得肿胀,充血的露出,能叫他完完全全的捏着揉着,用指腹用力的碾着。过度的快感反复的冲撞着她的神经,除了这过激的快意,还有丝丝的痛感伴随。 她知道冯啸正在看她。 看她不断起伏的身体,看她被蹂躏着的阴蒂,看她不住出水儿的嫩逼。 而正因为他的视线,才让这快感极度的累积。 “冯啸.....” 江瑾瑜控制不住的叫他名字,就像她控制不住她身体里涌出的快意。 她身体不住的颤抖,内里夸张的痉挛收缩,明明连插入的动作都没有,却比以往的都要刺激爽快。 她眼里被逼出泪来,就蓄在她眼眶里。 江瑾瑜仰着头,身体也跟着靠后。 她的背不住的在桌沿上碰撞、摩擦,很疼,可她却没有意识去顾及了。 那湿透了的内裤牢牢的卡进她的阴缝间,来回的摩擦蹭弄着她的穴口。 再湿润的布料在娇嫩面前也免不得粗糙的触感,她动得太激烈,激烈到那柔软的逼口都被蹭得充血红肿,一塌糊涂.... “想要么?” 他在问她。 不用挑明,江瑾瑜也知道冯啸在问什么。 她就在临界线的边界,全身的感官都极度的紧绷,她的注意力被牢牢锁在了他的指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想要么? 江瑾瑜大口的呼吸,可多急促,多努力,吸进她身体的氧气都供不够她身体的需要。 他的声音在她脑中一次次的回荡,反复碾压着她岌岌可危的神经。 见她不答,冯啸停了动作,他指间不像刚那么用力,像是逗猫儿一样的时不时的去挑弄。江瑾瑜的喘息缓下来,要而不得的感觉酸涩涩的,她深吸了口气,带着身下的小穴也瑟缩,挤出一股汁来。 他的动作变得温柔,真温柔了,轻轻的触碰,仿佛像是对待个易碎的瓷器般的。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掌心揉着她细嫩皮肤。 那刚穿过被雨淋湿的裙子,本是冰凉的,被他碰着触着,又变得滚烫。 很痒。 只要他碰过的地方,都出奇的痒。 江瑾瑜轻轻的吸气,在往上点儿,他就要碰到她奶肉。 只贴了乳贴的,没有一点儿的保护。 她变得被动,心思都被冯啸给牵着,如同个被牵线的风筝,在快感中沉浮。 “想.......” 她的牙齿碰到了一起,说话成了气音。声音很轻,但足以让他听清了。她被冯啸逼的没有退路,裤子都脱了,做到了一半儿,还要矜持什么? 冯啸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江瑾瑜的耳朵烧的通红,他压着她的小腹,让她的私处朝着他的方向露得更加清楚。 她低下眼,睫毛跟着发颤。她的视线停在了他那处起了反应的地方,突出的很明显。冯啸手上的力道在加重,完全压着那红肿的肉粒。她呼吸止不住的顿住,细碎的呻吟从她的齿间溢出。 江瑾瑜忍不住的向他靠去,求救一般的想让他把线收得更紧,她要抓着他,靠近他,不愿在这死海上孤身漂荡。 强烈的快感紧随着冯啸手中的动作袭来,甚至连插入的动作都没,她就被送到了高潮。她身下都是湿的,湿透了的底裤绷在她的腿根,润湿的料子将着她高潮的穴紧紧的缚住。 她不住的颤抖,冯啸抱着她,哄着般的抚着她的后背。 江瑾瑜不做声,她吸了吸鼻子,身下的小穴受足了刺激,被内裤给勒着,卡得难受。 她一颤,内壁挤压,就要带着股淫水冒出来。 冯啸手伸进到她衣服底,抓住了一边儿奶肉,掐在手心。饱满圆润的,在刚刚,他就想这么做了。 “流这么多,我裤子都湿了。” 他声音很低,又磁,带着轻微的笑意。 她心思被这声音拨了一下,如颤动的弦。 妈的,这人太坏了。 十不该看的地方 她身下狼藉一片,喷出来的小半都蹭到了冯啸的外裤上。 江瑾瑜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下的潮湿,她想从冯啸腿上下来,刚露出意向,就被他牢牢扣住。 “这就走了?”他身体微微低着,低下来,才能看到她垂下来的眼。 冯啸的唇若即若离的碰着她的脸侧,气息跟上来,弄得人痒痒的。 “你还想怎么样。”江瑾瑜咬牙。 她这话听着凶,但又少了点气势。 她的屁股肉还被人给掐着,像是个撒泼的丫头片子。 冯啸笑她:“亲我一口。” 江瑾瑜侧过头,离他远远地。 冯啸追上来,唇吻紧跟着压上,落在她的唇上。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 雨停的时候,天也开始蒙蒙亮。 两人回家的时候本就是凌晨,折腾了好一会儿,也该天亮了。 江瑾瑜不知从什么时候睡过去,她的记忆像是断层了,只剩了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还都是带颜色的。 再醒过来,已经是出了太阳。 头疼的感觉再度袭来,不过这是常态,醉酒的后遗症。 不过这次又多了些什么..... 这次,除了头疼,她两腿间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湿润感。 那的器官也是酸涩涩的,双腿一蹭,还带着丝丝的不适感。 这是—— 纵欲的.....惩罚吗? 她身边空落落的,没有别人睡过的迹象。 要不是她昨夜亲眼看到冯啸那起了反应的性器官,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功能障碍了。 要说人就是这么奇怪。 她要是昨夜真和冯啸睡了,保不准还要后悔自己的一时兴起,迷迷糊糊的叫人白占便宜。 可冯啸什么都没做。 他就把她一人孤零零的扔在这房间里,妈的,搞的她很没吸引力的样子...... 江瑾瑜咬牙,她从床上爬起,被子下面,她穿着的还是她昨天套上的那件T恤。在靠近她大腿的地方,那料子上沾了几处泛白的痕迹,在这黑色的底上,好不显眼。 一瞬间,她耳根又红了。 她心里骂了一句,手指挪到了那痕迹上蹭了两下,不见效果。 好烦! 她不知道冯啸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过的夜。她推开了主卧的房门,房门外正对着的就是走廊,洗手间就在走廊的另一侧。她刚要抬脚,未等踏出一步,就听到了冯啸该死的声音:“醒了?” 这人!是在她身上装了监控的?! * 江瑾瑜在洗手间里墨迹了半天,不是她存心,是那T恤上的痕迹太难处理干净。等好容易干净了,T恤已经湿了小半,水淋淋的贴着她的身体,像是个透视装的—— 好情趣。 江瑾瑜默默,她在洗手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昨天脱下来的那条裙子。 她试着把T恤又拧了几下,反复的折腾弄得那矜贵的料子皱巴巴的,不过,好歹能凑合见人了。 冯啸就在客厅,看不出昨天熬了大夜的样子。 反倒是她,一脸的宿醉相,没精神极了。 江瑾瑜端着杯,心不在焉的喝着里面的热水。昨夜进展的太快,精神交流没有,全冲着肉体去了。 现在,激情劲儿褪去,反倒是不自在起来。更别说她一眼就能看到昨天跟冯啸胡闹的那张长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在若隐若无的牵着她的注意力。 冯啸问她:“饿了吗,带你下楼吃饭。” 江瑾瑜摇头,过了会儿,她看向冯啸,顿了顿开口,说:“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指的昨夜。 冯啸说:“感觉。” 像淋湿了的流浪猫,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感觉。 这答案也太不负责了。 江瑾瑜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她坐下来,那T恤只能盖住她小半截的大腿,稍不注意就要走光。虽然都看过了,但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还是很不一样的。 冯啸饶有兴趣的看着江瑾瑜的反应,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灵动许多,也漂亮很多。 “我裙子呢?” “被雨淋过,挂阳台去了。”冯啸说完,补充道,“不能穿了。” 哦。 他冥冥中像是把她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要人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想法去。 “在那边吗?我去拿。”江瑾瑜指着阳台的方向,就要朝着那边去。 她该回去了。 虽不知道再下去会发生什么,可她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在等她。 公寓里没有独立的阳台,晾衣服的地方只是一个客厅处向阳的一个拐角。 她的那条裙子在晾衣杆上高高挂着,要她稍稍仰起头才能看到。这高度....或许对冯啸来说刚好,可对她来说就勉强了许多。 江瑾瑜尝试着踮起脚,她腿上的线条因此紧紧绷着,她的皮肤很白,被光一照,带着光亮,引着人在上面流连。 本来那T恤就只能盖着她的大腿,现在,她手臂往上一抬,就显得更短了些。 似乎,再往上一点,就要露出些他不该看的地方。 十一还疼么,帮你舔舔 冯啸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对江瑾瑜提起兴趣的。 是在当把人工客服当成习惯时,是在看到她在酒吧门口像是个小孩在偷学大人抽烟时,也或许是在.... 感觉么,这东西本身就挺玄学的。 天气正好,烈日骄阳。窗外的光透过窗子直照到了江瑾瑜身上。光线热烈,映的她身上衣服的料子都是透透的。 冯啸微微眯起眼,朦胧中,他能看到她纤细的手臂,起伏的胸脯.....若隐若现的,每一处他都摸过、碰过。 他甚至能看到她胸前饱满的轮廓,他知道那里的触感,掐在手里就像是要溢出来般。勾着人想含在嘴里,咬在嘴里,把那扇得发红充血,把奶头都刺激的挺翘。 他眼神变了,这光天化日,似乎更能激起人的欲望。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赤裸,在阳光下无处遁藏。 - 江瑾瑜费力去碰,手指堪堪抓住了裙子下摆,她试了几次,试的腿上都觉得酸软,可那衣架仍是稳稳的挂在晾衣竿上,跟她作对似的。 她再用力,手却被冯啸的掌心握紧,她被这突然而然的动作惊了一跳。 这人,走路怎么都没声的。 “怎么不叫我帮你。”冯啸从后抱着她,手臂正卡在她腰间。很危险,再往上些就要碰到她乳肉的边缘。他似乎也知道,就在那危险的边界游离,似要去碰又似是不碰的。 气氛悄无声息的变了,渐渐成了跟昨夜一般的味道。 江瑾瑜不安的挪动,她想挣脱,可才折腾了两下,就僵住了身体。冯啸身下的那处正顶着她,原本不明显的触觉,经这一蹭,变得无比清晰。 他还没射过.... 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消下去的。 “怎么不蹭了。”冯啸问她,他靠近,手进到她T恤,刚刚触碰,就激得她身体一抖,太敏感了。他手指滑过她的小腹,再到腰间,沿着它身体的曲线向上,直到了他垂涎已久的乳肉,拨弄了两下,那跟着颤抖,“怕了?” 他恶意往前顶了顶,硬挺的性器撞在她的腰窝上,太明显的触感。 “谁怕你啊。”江瑾瑜闷声顶回去,可嘴上虽这么说,身体有一半都是僵的。 她分不清是她身体被揉的,还是他掌心的温度本来就这么烫,被冯啸摸过的地方像是烧起来一般,带着浅浅的焦灼感。 冯啸低低笑了声,撩起了她衣服的下摆,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身体。 太白了,被光这么一照,只觉得亮眼。 “也是,胆子最大了,第一次见就敢跟男人回家。” 他话音贴在她耳侧,两手都将她撑着,掌心托着她浑圆的奶肉。 他揉的色情,绵绵的快感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可她根本没心思顾及,她一大半的注意都迫不得已的放在对面的那栋高层办公楼去。 衣服被掀开,她半裸的身体就正对着窗外。只要对面有人朝这方向留意,就能看到她正被抚慰的身体。 江瑾瑜的心思绷紧,她忽略不了窗外,也忽略不了冯啸给她的快感,更忽略不了的是她腿间又开始弥漫的湿意。 “睡的那么熟,也不怕我把你卖了。”冯啸咬着她的耳廓,一手松开那边烫的奶肉,手掌向下,摸进她的内裤。湿润的触感传上来,他中指进到了阴缝间,就着她流出的水儿蹭弄。 江瑾瑜低喘,手紧紧抓着他的,被调动起来的性欲一点点将她吞噬。 没了他的支撑,她半边儿的奶肉都在外露着,随着她身体的颤抖一块儿的晃动。 “要被看到了。”江瑾瑜声音颤颤,呼吸急促,那半边没被挡住的,被她自己用手给握住。明明想是遮挡,可渐渐的就跟着他的动作,成了揉捏,成了爱抚。 她的道德感反而成了助长欲望的肥料,她心思被对面的高楼给吊着,可吊得越高,快感也越强。 冥冥中,像是被同化了。 冯啸的手指在她阴缝中反复的蹭着,蹭得她阴唇微微张开,把藏在里面的穴露了出来。 “还疼么?”他唇边的耳廓发烫,那被他吮的通红,耳垂都充血。 她逼口翕张着,几次都含住了他的手指,像是在等着什么插入,昨天才喂饱,被勾了几下,又觉得不满足了。 疼么? 当然不疼了,湿成这样,淫水流的他指缝里都是,骚透了。 她身体在轻微的颤,跟着大口的喘息起伏。她胸前的乳肉盈盈,刚被他揉过,才几下,就印出了痕迹。 昨晚看不清的,现在都能看到了。 “去沙发,帮你舔舔。” 十二尿给我 舔,仅仅是这一个字就足够色的。 江瑾瑜不承认自己是被他勾的,比起她主动,她更觉得是冯啸他把她给骗来的。 但无论怎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沙发上,她的两腿分开着,将着腿间的私处对着他。 许是太亮了,她那处几乎都是粉的,没什么色素的沉淀,在他的注视下,紧张的翕合。 近了,她小逼的气味都过来,如春药般引得人失智。冯啸的喉结滚了滚,手指贴上去,碰那透红的花瓣,可刚碰上,就忍不住力道,反复的碾压,似要将那两片都给榨出汁来。 “怎么这么嫩。”他话才刚落,手上就被她穴里挤出来的淫水沾染,冯啸笑了笑,两指并拢,顶开了逼口,“还这么敏感。” 江瑾瑜脸红的,是这天太热了,光直晒在她身上,照得她体温升高,连躲都不能躲。 离近了,他呼吸就跟上来,跟着手指一块儿落在她的穴上。冯啸一手掐着她的大腿,带着她身体向前,就这一拉,就让她跟他又近了几寸。 她身上粘着层薄薄的汗,沾得她发丝都在脖颈上,江瑾瑜手伸到下面,手指拢着,将大半儿的穴都挡住了,还留下的,就是他正插着的地方——挡不住了。 她的反应青涩,且不说是否经历过性事,至少是从未被人如此看过。这种青涩感极大程度了满足了他变态的占有欲望,他手指顶进去,恶意的干她的敏感点,才操了几下,就弄得那汁水横流,腻满了清液。 冯啸的眼眯了眯,他眼下,只能容下她那正被指奸的穴。那穴口被操的软烂,乖乖张着,吞着顶进去的指节。水流的多,干猛了,甚至有几次都溅到了他脸上。 冯啸的喉咙干涩,是被烧的,被她给招惹的。 他硬拉着她向前,大口贴住了她阴唇,舌头顶进去,去吃那穴里流出来的体液。明明是水、是汁,可越是舔,就越觉得渴。哑的,干的,生生烧着他的喉口,要将他焚化。 他手指压上去,摁稳了阴蒂,剧烈的揉搓。 “喷出来。”他诱导。他迫切的想要自救,要更多的。 江瑾瑜的小腹在颤,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颤。 淫色的水声里夹着她她细碎的呻吟,像是痛苦又像是快乐,她身体在沙发不断的抬起又落下,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将她给抓着,要攥住她的喉咙,掐断她的呼吸,要了她的命。 “冯啸......啊.......” 江瑾瑜大口的喘,手伸去抓着他的头发,可既不是在推,也不是在拉,更像是要给飘忽不定的身体找个支撑的地方。 她腿间的爱液腻了一片,到处都是滑的,没一点的摩擦。他手像是被她的腿肉给吸住了,那勾着他、留着他的叫他去摸,去揉。那收缩的小逼更是款款的咬着他的舌尖,要他顶的更凶、更深,要他更用力的去抚慰它。 妈的。 冯啸的气息凌乱,连动作都变得粗暴。 他手指几乎残忍的去弄她的阴蒂,也就是瞬间,她断续的喘息成了呜咽的呻吟,一声高一声低的。江瑾瑜的手将他给抓紧,两腿都忍不住的要并起,可她越是想,他就刺激的越用力。 他后退,抬眼去看江瑾瑜的脸。她视线虚焦,发丝凌乱,原本冰冷的脸上被染上了绯红的欲望,像是被生生拖下神坛,零落成泥。 快感几乎是恐怖般的涌来,江瑾瑜的嗓子喊哑了,明明已经感觉到了极点,可下一次又被他活活撞破底线。 她失控般的在他掌下颤动,阴蒂上的刺激带动着阴道一块的痉挛。 江瑾瑜未曾体会过这样,冯啸给她的,永远都是全新的感受。 像是初吻、像是初夜。 她像是离开水的鱼,在海岸上拍打挣扎。 濒死的,身体所有的器官都在极其的渴望着活着,连带着内里都绞紧,感官被无限的放大。 她看向冯啸的视线是虚的,她眼里晃的厉害,起初还能看清他的脸,可晃着晃着,就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轮廓。 她闭上眼,再看去,隔着层迷蒙的水雾,是谁都要分不清了。 “尿给我。” 冥冥中,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 色情的,直白的,阴蒂上的钝痛传来,激得她小腿绷紧,一直紧着的弦像是被这刺激给生生冲断了。她肉壁缩着,真喷出大股的水儿来,就像是失禁了般,有大半都溅到了他脸上。 江瑾瑜看不到这些,她被卷进了高潮的漩涡,从高楼跌进谷底。 她世界都宛如都成了黑白,只剩下一丁点儿的意识将她的魂给吊着。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夏天,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场景。 她有些分不清了,也没力气分清了,几乎是无意识的,她低喊了一句:“哥......” 十三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清醒只需要一瞬间。 那声落,江瑾瑜如是猛然从梦魇中惊醒,她噤声,脸色煞白,余下的话音就断在嗓子里。 比起确认冯啸是否听到,更让她心惊的是她刚刚那潜意识里的反应。 她身体猛地往后退了退,本能的应激,她一缩,内腔也跟着夹紧,水儿溢出来,弄得她身下湿了一片。 “哥?”冯啸抬眼,他说话听不出情绪,听不出,猜不透。 也正是未知,才更让人焦灼。 他呼吸就靠在她的身侧,两人的距离暧昧,她湿漉漉的穴仍在对着他,红嫩的,刚刚高潮过的。 此时,那里正因为她两腿夹紧的动作并在了一块儿,两瓣阴唇并拢,湿润柔嫩,楚楚可怜。 “哪个哥?”冯啸不依不饶,更进一步,玩味问道。他伸手逮住了江瑾瑜的脚踝,让她不能再动。 “.......”江瑾瑜哽住,眼盯着他,过了片刻,才反应,“......冯啸哥哥。” 他无动于衷,似乎是要分辨出个是非好歹来。 过了良久,冯啸直起身,手指抹了抹嘴唇,那里被她淫水给润过,还是湿亮亮的。他一手将体液擦净了,滋味跟着他的动作渗进去了些,咸的。 “上午还有课。”江瑾瑜抬着眼看他,她抱着腿,极其防卫的姿势,并起来的两腿把那淫色的地方给挡住了大半。 冯啸饶有兴趣的看着,江瑾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可仍是直着眼的跟他对视。 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情况,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会比这更糟的了。 她梗着脖子,就硬挺着,直到冯啸开口,问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她这声拒绝的也太快了些,似乎根本没有考虑除此之外的第二个选择。 冯啸不戳穿,他轻轻笑了声,说:“好。” — 江瑾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冯啸家出来的,仿佛从鬼门关出逃。 她脑袋里昏昏涨涨,晃成了浆糊。在他家的这一晚过得比一天、一年还漫长。 直到出了公寓楼,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路上,她拿出手机,最新的消息是她昨夜加的那个男生的:一起吃个饭吗?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陶雨。 不是很常见的姓呢。 江瑾瑜没回,先给夏蓉打过去个电话。等了几秒,电话接通,还好,人活着。 “喂,在哪呢?”江瑾瑜问她。 夏蓉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小声的说:“在朋友家。” 江瑾瑜秒懂,问她:“等会还回来不?” 夏蓉说:“看情况,回来给你微信。” “OK,挂了。” 电话掐断,夏蓉转身又埋进了被子里。 她身上光溜溜的,被人从后一捞,就滑到了他怀里。 “谁啊。”黄天从后将她抱住,他热烈的气息涌上来,将夏蓉完完全全的包裹。 “男朋友来查岗么?”黄天咬着夏蓉的耳朵,笑着问道。 “才不是。”夏蓉小声地否认,身体发颤,黄天正从后顶着她,他那根东西从昨晚起就折腾得她害怕。 睡了一夜,他那又精神了起来,蹭着她被干肿了的地方。 像是……马上又要塞进去的样子。 “没事儿,被查了才刺激。” 夏蓉又是一颤,并拢的双腿被强制分开。就这一个动作,就让那里面的体液流了出来。白腻的……都是他射进去的。 断续的呻吟声起来,没出几下,就成了细碎的哭腔,好不勾人。 — 电话挂了后,江瑾瑜直接回了公寓。 她想过夏蓉会作出什么意外,但没想过这个意外来的如此之快,也是,当代梁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实这种关系在这边还挺常见的,两人的恋爱,四个人的狂欢。 江瑾瑜不想评价什么,她没什么看法,自己开心就好了。 浴缸里,她把自己埋进了水里。昨夜和今天,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没给她反应的空间,如做梦一般。到了现在,她才能抽出身来回忆究竟她都做了什么蠢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网友奔现? 时间一秒秒过去,她闭上眼,把头埋得更深,心里不自觉的读秒。 从一,到十,再到六十…… 这是她从小养成的毛病,情绪一乱,就改不掉的习惯。 诡异的发泄方式。 直到她再受不了时,她才从水里探出头来。 她胸肺被压的难受,短暂的缺氧强迫着大脑做不出任何的反应,连那些理不断的心思都在滞后。 她伸手去拿手机,从冯啸那出来后,她就再没收到预见上的消息。 两人的消息界面还停留在昨夜,江瑾瑜盯着那界面出神,她心思起伏,被这小小的APP牵动。 浴缸里的水温降下去,有些凉了,冻得人也清醒。 她吸了吸鼻子,退出了预见,回了手机主界面,点击,长按,删除。 十四一淌浑水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 后来几天,江瑾瑜偶尔也会想起冯啸来,也偶尔会跳到App Store的下载界面,但每次都没做什么就又退出去了。 419要有419的自我修养,就跟备胎要有当备胎的自我修养一样。 日子还是一般的过,开学第一天,她难得画个全妆,挑了条没穿过的裙子。 她跟夏蓉租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步行半小时,坐个车十分钟的距离。 来这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天到学校,看什么都新奇,可还未等她多瞧,就在教学楼前撞到了个“老熟人”。 “好巧。” “是啊。” 真的太巧了。 江瑾瑜的笑僵在脸上,她没想过会再遇到陶雨,或者说她根本是把这号人给忘在脑后去了。如今再遇到,她才想起自己认识这么个哥们,才想起那条她这么多天一直没回的消息。 两人并行一路,同个专业,同一节课。 江瑾瑜硬着头皮同他一起,像是被当头倒了盆冷水,原本兴致冲冲的情绪被这硬生的一搅合,凉下去了大半。这种倒认识不认识的关系最磨人,聊浅了觉得尴尬,聊深了感情铺垫还不够。陶雨开了头,她就顺着陶雨的话心不在焉的应着。 陶雨的出现,让她不由又想起新生聚会的那晚。 一想起来,她就头疼。 好在他们到的晚,进了教室,里面都没了两桌的位置。 江瑾瑜挑了个最前面的座位,陶雨看了看她,朝着教室后走去。整节课她都上的没心思,坐在最前面,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光明正大的耍手机,她看着手里发来的讲义,看着看着,眼神糊了,视线虚了,半个字母都要不认识。 之后的几天,陶雨的消息一直就没断过。 也断不了。她跟陶雨的课有一半都是重迭的,来来回回的,两人从单纯的认识,渐渐发展成了可代替签到的革命友谊。 江瑾瑜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陶雨聊着,想起来就回几句,不想回了就玩消失。 即便是这态度,也没见陶雨抱怨过什么,热情依旧。 —— 每周叁,她都有节要上到晚上九点的大课。 连续四小时,连饭都吃不上一口,要人命的安排。有不少学生就在楼下咖啡店买个叁明治凑合一下,江瑾瑜试过,填填肚子还行,但要说好吃,真的谈不上。 大约是八点多要九点时,陶雨给她发消息:等会吃烤肉去? 她正饿的胃疼,顺口答应:行。 两人约在了九点半,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江瑾瑜看着时间还富余,先绕回了家里。一进家门,就看到了在客厅里坐的四仰八叉的陌生男人。 初见一眼,江瑾瑜就觉得这人身上透着股“邪气”。 他身上能见的地方都盖着纹身,眉骨上打了孔,按了个纯黑的眉钉。 他头发比一般的男生要长,这一衬,更显的五官阴柔。正是这阴柔,才让那“邪气”更浓更烈。 黄天见江瑾瑜进门,也是一愣,不自觉的坐正了些。他视线跟过去,那双眼又黑又亮,眼眶很深,眉骨突出,一双眼都像是被生生钉进去的。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遮掩,不像是循规蹈矩的人,像是条野狗。 江瑾瑜知道他,夏蓉在微信上零星跟她提过几次。只不过她没想到夏蓉她在外面没玩够,这回直接把人给带家里来了。 室内安静着,安静的透着丝微妙。 “黄天,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夏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客厅里的诡异。 听到夏蓉的声音,黄天皱了皱眉,他收回了视线,反身又栽回了沙发去。 夏蓉从房间里出来,她身上那件的,就是之前她给江瑾瑜讨论过的那条裙子。如今,这裙子又被她翻出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几天没见,夏蓉连打扮风格都变了。 她画着浓重的烟熏,贴着厚厚的假睫毛,连胸脯看上去都大了几个cup,被这低胸的裙子一衬,显得曲线玲珑。 虽不是特别合适,不过一打眼,跟这位叫黄天的倒也是般配。 夏蓉一出来,就见到客厅的江瑾瑜。她原地愣住,原本挂着的笑就那么僵在脸上,过了片刻,才颤巍巍的开口:“啊,瑾瑜,你回来了。” “嗯,回来放点东西。” 夏蓉故作轻松,她下意识的用手拉了拉裙子胸前的料子,稍稍将着露出来的胸口遮掩:“我们等会要去吃饭,要一起吗?” 江瑾瑜眯了眯眼,她虽说不出什么好话,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 何况—— 她并不想搅到他们这叁角的关系里去,浑水一淌。 江瑾瑜把包里的电脑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不用,我约人了,你俩去吧。” “好嘛。我这几天都不在,你找我打电话啊。” “好。”江瑾瑜应道,她没多停留,她人杵在这里,像是个几千瓦的电灯泡。她跟夏蓉打了声招呼,抓着包,直接走了。 直看到她出门,夏蓉才出了一口气。她调了调脸上僵住的表情,像是没事般的朝着黄天靠过去。 “你室友不错。”黄天揽住过来的夏蓉,轻佻评价。 他话一落,明显是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一僵,他低声笑了笑,手指拨开裙子的开叉,钻进夏蓉的裙底。 “怎么,还吃醋了?” 夏蓉说不出,她私密处粘腻的水声成了代替她说话的答案。又一会儿,那淫靡的水声就被女人的呻吟给盖住,再听不见了。 —— 陶雨跟江瑾瑜约的这家烤肉是个名气不小的网红店,排队排的紧俏。 她几次路过都能看到那排到门口的队伍,就是这晚上九点十点的也不例外。陶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路子订到了座位,单凭这一点,还是很让人“刮目相看”。 店内,江瑾瑜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烤盘里被烤的滋滋冒油的五花肉,有一瞬短暂的放空。 说实话,陶雨跟她之前接触过的那些男孩子很像。 不错的外貌,不错的家庭背景,以及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 但这些加在了一块,就像是少了点什么。 有些……平庸? “等会去喝一杯?” 连把妹的流程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江瑾瑜没什么心思:“看看吧,上次给我喝伤了。” “那天聚会么?后来都没见到你了。” 江瑾瑜心里颤颤,脑子里出现了冯啸的模样,那些发生的事卷土重来,重新浮现。她没答话,用着手心贴了贴脸颊,好烫。 “好热啊。”江瑾瑜说。 —— 晚饭吃完,已经过了十点,陶雨跟服务员要来了账单,江瑾瑜趁这功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的人不多,烤肉店油烟大,江瑾瑜拿出了粉饼在脸侧压了两下。 她略略出神,想到外面的陶雨,一场普普通通的约会,有些普通,但似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低下眼,打开了水龙头,水流穿过手指,还是温的。 突然,她腕子被人给握住。她下意识要挣脱,却听见到一声熟悉的音色,叫她瞬间僵住。 “交男朋友了?” 十五牙酸 预见的测试数据很好,谢叁好大手一挥,说什么都要带着团队来撮一顿好的。他们十来个人揽了店中间的两张长桌,肉还没烤几盘,酒先喝了不少。 江瑾瑜进到店里时冯啸就注意到了,注意到她跟着身后的男生有说有笑的进门,又有说有笑的入座。就在靠窗的位置,他的正前方。 她背对着他坐着,穿了件漏肩的裹胸,下面配了条浅色的牛仔裤。 牛仔的料子将她的身体牢牢包裹着,勾勒出略带肉感的轮廓。可那稍稍露出来的腰线很细,一手就能握住,她后腰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的露出来,晃眼极了。 冯啸心不在焉,他很少会有这种状态。 谢叁好对他抛来了几次的梗他都没接住,酒倒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灌了不少。 直到,直到他看到了江瑾瑜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 —— 洗手间内,她的腕子还被他生生握着,江瑾瑜试了几次都挣脱不掉。 “你有病啊?”她开口呛他,她被抓得疼,反复的摩擦让那一圈都红了,可就这么也没见他有想松的迹象。 她的头仰起来,一双眼瞪着看他。她面色是红的,嘴唇也是。冯啸轻笑了声,手臂稍一用力,拉着她向前,贴紧了:“怎么快就有新欢了。” 江瑾瑜被迫离近,距离没了,冯啸身高的压迫也显出来,逼得人难受。她被冯啸这莫名其妙的两句挑起火来,不管不顾的去掰他握着她腕子的手。 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 “关你屁事啊。” 冯啸脸沉下来,看着江瑾瑜在他面前失控。她反应大了些,不答,就如同是默认。 他强压着情绪,谁也没想过再见会是这种场面。他跟江瑾瑜的关系在这圈子里太常见了,玩玩而已,睡一觉的事罢了。 不过—— 这种心照不宣的事被放在台面上就不太一样了。明晃晃的在眼前,像是被塞了一嘴的柠檬,牙根都酸了。 这时间洗手间内的人虽不多,可来来往往总会进来几个。俩人跟打架似的就堵在门口,每回都要引着旁人看两眼热闹。冯啸面色阴沉,半拖半拉的拽着江瑾瑜进到隔间。门锁“嗒”得一扣,被重重锁上。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江瑾瑜被冯啸压在门板,猛得一撞,后背生疼。 两人的呼吸碰在了一块儿,她能闻到他身上微醺的气味,但他面色如旧,只是抓着她的手心是烫的。 “想过我没有?”冯啸倾下身,在她耳边去问。他声音低哑,就贴在她耳侧,那一字一句仿佛是灌进她身体里去的。 他的手向下,掌心扣稳了她的腰,带着她向前。突然的动作让江瑾瑜猝不及防的失衡,不受控制的撞进他怀里。 贴紧了,那本是剧烈起伏的胸口就撞在他身上,圆润的轮廓被挤压着,让那胸衣的料子绷得更紧了。江瑾瑜在他怀里挣扎,折腾了几下,又安静下来。冯啸的吻落在她的颈子上,烫得她呼吸一顿,那些堆在她胸口的,还没发泄出的戾气像是尘埃一般,被轻轻吹散了。 “我一直在想你。”冯啸说。 一句哄小孩的话。 可在这气氛里,却又让人忍不住的想相信是真的。 江瑾瑜偏过头,没说话。 冯啸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就跟他给她的那件体恤的味道一样。 他不需要她的回应,江瑾瑜身体的反应就已经是够明显的答案了。 他的唇吻沿着她的脖颈到了她的肩膀,他每碰到一处,就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无处可藏。 “松开,外面在等我。”江瑾瑜的声音发颤,她发现自己拒绝不了冯啸,她咬着牙,拼命地忍耐,可似乎只能是将那快感往后无限的延长。到她再受不了时,就会像是决堤般的将她淹没,更强的冲击。 冯啸笑了声,他宽大的手心从后掐着她的臀。扰人的黏腻感从她的腿间传来,甚至愈演愈烈。 她身上牛仔裤的版型本就是稍窄的,如今,她一动,两腿间的料子就抵着她的私处摩擦。 江瑾瑜压着呼吸,即便是已经在竭力克制,可还是被他发现了她的凌乱。 冯啸直起身,手掌压进了她的双腿间。他手指稍稍用力,隔着外裤,压进了她的阴缝间:“是不是湿了?” 他直白赤裸的询问逼的她害臊,痒麻的触感传上,刺激的那更加泛滥。 “晚上去我那?”他轻笑问她,像是在跟她商量,又像是交易般的在跟她谈条件。 十六衣服穿好,恢复出厂设置 他很有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能等她开腔。 她不说话的这段空隙里,够他肆意的挑逗她,调戏那柔软的穴。即便是隔着外裤的布料,他也能感觉到那的湿软细腻。 江瑾瑜被惹的红了眼,她不光是要压着喘息,还要对抗着身体的正常反应。可即便她再努力,那酸麻的快意也仍是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紧紧抓着冯啸的手臂,像是泄愤,又像是依靠。 她身体在颤抖着,正因为他的挑逗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薄薄的一层门板,隔出了两个空间。 江瑾瑜的耳边时不时会传来门外人的攀谈声,每有人经过,她反应的就更剧烈,颤抖得更厉害。 她脸色绯红,眼睫颤动,双腿几乎要撑不住身体。淫色的气息充斥在这四方的空间,她无声的喘息,牢牢的攀着冯啸的肩膀。 她穴内一下又一下的收缩,即使隔着衣料,过度的刺激也让那有极度强烈的反应。 不能再继续了—— “好.....” 这声好,更像是她无路可退的选择。她牙咬着牙,仅仅只是一个字音,就像是要了她浑身的力气。 她觉得羞耻,又因此而兴奋。 她甚至有种错觉,那下面流出的淫水就要把她的外裤打湿,就要让那都洇出痕迹,然后黏腻腻的贴在她的腿根。 她本以为会得到的转机却没出现,她明明已经退步...可冯啸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他嘴唇压上来,无声的掠夺着她体内稀薄的空气。 口齿厮磨间,她感觉到她的裤链被拉开,他的手强势又不容挣脱的进到她的内裤里,稍一挑弄,就让那泛滥的穴朝着他张开。 直接的接触带来的是冲击般的快感。 江瑾瑜的身体下滑,却让那小穴更紧实的贴在他手心。 冯啸的手指顶进了她的阴道,稍一把弄,就摸到了能给她高潮的敏感点。 她的喘息全被堵在了唇吻之间,没人知道她此时正经历着如何的“煎熬”,冯啸有意的避开刺激她的阴蒂,阴道高潮比阴蒂难了太多,可他却乐此不疲地的反复逗弄。 淫水不住的涌出来,这回没了底裤的遮挡全到了他手心,那滑腻的水儿随着她身体的磨蹭,反复的又沾回到了她的小穴上。 冯啸吻得很凶,顶开她的口腔,像是要将她占有般的强势的侵入。 即便如此,他还能听到江瑾瑜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像是猫叫般的从着他们的唇舌间溢出,她将他紧紧攀着,身体抖得厉害。 被欺负的。 入骨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江瑾瑜觉得恍惚,她被冯啸给牵着,被潮水般的快意不断地洗刷。 她的穴止不住的夹着,像是舍不得他般的,紧缩着吃着他的手指,那敏感处被他干的又酸又涩,到了碰一下就出水儿的地步。 冯啸松开她,如期听到她没止住的呻吟。 这呻吟声在这空荡的隔间里尤为的明显,激得她又是一颤。 她胸前的奶肉紧紧贴着他,即便是有着胸衣的支撑,也被如此的挤压弄没了形状。 冯啸勾着她裹胸的领口一剥,白嫩的皮肤就露了出来,在他眼底下跟着她的身体一块儿的发颤。 他手掌覆上去,抓住她一边儿的乳肉,稍一用力,就掐出印子来。 她乳头轻微的内陷,颜色很淡,藏在乳晕里面。 他手指拨过去,刺激得那硬起来。 可还不够,似乎要用力吸上两口,才能让它完全从乳晕里探出头来。 “好白,碰一下就红了。” 他这一声刚落,就感觉到她穴里一阵的收缩。 反应很诚实,又敏感。 他笑了笑,指腹压着那软烂的嫩肉下去,她呻吟再忍不住,随着喘息溢出。 “冯啸.....” 她喊他的名字,像是被快意折磨到痛苦,又像是在求饶。 他好似她如今唯一的出口,有种被他独占的错觉。 这感觉让冯啸兴奋,病态的快意。 他手上的幅度变大,干得更凶,唇吻重新覆上,带着碾咬的疼痛。 粘腻的水声从她腿间传出来,干狠了干凶了,搅得那水都涌出来,她呜咽的呻吟被迫吞进喉咙里,身体颤颤,一股清水从内里喷出,全溅到了他手里。 冯啸松开她,看她大口的喘。 她半个身体都在外露着,私密的地方都被他摸了干净。那露出来的奶肉上还带着他的指印,随着她的呼吸,不住的波动起伏,好不淫靡。 他像是照顾小朋友般的,替她穿好裤子,拉好衣领,收拾整齐。 恢复出厂设置。 不错,表面上能过的去了,可背地里呢? 他们心里都清楚,清楚她裤子里的小逼正冒着骚水,清楚她的乳尖正挺立着要人怜惜。 江瑾瑜的脸色珊红,连眼尾都染到了颜色。 她嘴唇湿漉漉的,眼睛里也是湿漉漉的。 冯啸把她散在脸颊的碎发往后挽,江瑾瑜下意识的去躲,他手指是湿的,上面沾的全是她喷出来的水。 冯啸轻笑道:“连自己的都嫌弃。” 他指腹贴着她的脸侧碰到了她的嘴唇,明知道她不乐意,还是反复的压揉那丰润柔软的双唇。 淡淡的咸味儿在她口腔里散开,他摸到她齿间的松动,撬开那缝隙,压着手指抵了进去。 —— 连载:<a href=" target="_blank"> 微博@断粮的小狼狗 十七手指 更深的味道在她嘴里蔓延,冯啸的手指抵着她的舌尖,他拇指压进去,摁着她柔软的舌面。 江瑾瑜下狠心去咬,泄愤一样,她发誓自己真用了劲儿,可却不见冯啸反应。 好像只有他弄她的份儿,无论她怎么,他都无动于衷的。 冯啸抽回手,他手指上湿涔涔的,不光有她的淫水,还有刚从她口腔里沾上的唾液。他有意让江瑾瑜去看,湿凉的触感贴到了她脸侧,已经把她妆容给蹭花了,带着丝凌虐的美感。 冯啸俯下身,贴到江瑾瑜耳侧,轻笑着问:“自己的都嫌弃,还怎么吃我的?” 下流,无耻。 从可恶到可恨。 江瑾瑜愤愤的看他,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可他心是黑的,做的事也是黑的。 衣冠禽兽四个字就像是刀刻般的印在他脸上。 江瑾瑜一把推开他,这回冯啸没拦着,任她开了门锁,气着出门。 她刚出一步,腿间的异样感就大肆的传来。 那潮湿的料子跟着她的步子刮蹭着她的私处,动起来时好不明显。 她身体里酸涩涩的,走动间,甚至还有淫水下流的错觉感。 她后背虽没长眼,可依旧能感觉到冯啸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给穿透,看清她高潮后的窘迫。 ...... 混蛋。 — 出来后,江瑾瑜才意识到她刚进去的不过是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 陶雨人在烤肉店门口等她,甚至连根烟都没抽完。 见她出来,陶雨先把烟灭了。他迎上前,问:“去喝一杯?” 天早暗下来,街边的招牌也都亮着。 街边的光打在陶雨身上,更突显着他深邃轮廓,不易拒绝的模样。 江瑾瑜抿着唇,或许没刚刚那一遭,她真要去了。 路边儿来回都是恋爱的小情侣,气氛拉满,江瑾瑜犹豫,过了半晌,还是坏了这气氛:“不太舒服,改天吧。” 就她这情况,即便是有心也不允许。 她甚至觉得冯啸是故意的,故意让她....脱不了裤子见人。 陶雨没勉强,只是从低下的眼里能看出些落寞:“那我送你。” “好。”江瑾瑜没再拒绝,她上了陶雨的车,跟他报了她住的公寓。 车行缓缓,江瑾瑜坐在副驾,目光停在窗外。 街头的人流量大,大到他们车行缓缓,仿佛时间都跟着变慢。 江瑾瑜打开窗,没忍住的拿出烟来,打了火点上。 她什么都没想,但心思沉沉,闷得难受。 妈的,还不如喝一杯呢。 她转过头,去看陶雨。 陶雨比她小几个月,有时候他胆子大了,就喊她“姐姐”。 他长得干净,额前带着点刘海,眉眼深邃,有点儿她大学校草的感觉。车内昏暗暗的,许是光线的原因,不说话时,又让他多了几些阴郁的味道。 挺好看的,是招女生喜欢的款。 陶雨注意到江瑾瑜的视线,挪过眼来看她,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块儿,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江瑾瑜吸了口烟,让飘出来的烟雾将这因荷尔蒙产生的错觉盖过去。 车里放着首老歌,耳熟能详的调子,听着前奏就能让人想起歌词,童年记忆。 “这歌的MV是这边的取景,就在隔壁,开车过去很近。”他像是在试探的邀请,打探她的态度。 江瑾瑜把手伸到了车窗外,磕了磕烟灰:“我知道,听朋友提过。”她听出了陶雨的意思,却没正面回答。话一绕,扯到了其他事上,“你没女朋友么?” 她突然一句,问的陶雨一愣。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轻轻笑了声,说:“当然没有。” “也是。又不是傻,有也不能说。” “真没有。”陶雨踩了刹车,车停下来,他看向江瑾瑜,像是在给她打保证。 江瑾瑜笑出声来,说:“随便问问,别太认真。” — 回家后,黄天跟夏蓉已经不在了。 江瑾瑜脱了外裤,翻开来看,的确沾上了些湿润的痕迹。 她抿了抿唇,将牛仔裤跟上衣都塞进了洗衣机里。 跟冯啸在一起的每一刻,似乎都在失控的界限里。 她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也没办法控制发展的走向。 她弄不明白冯啸在想什么,也评价不了这人是好是恶。 他充满未知,甚至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像是个谜。 洗过澡后,她换了睡衣,拿着平板,窝进了被子里。 屏幕上播着嘻嘻哈哈的综艺剧,江瑾瑜心不在焉的看着,心思飘忽不定。 静下来,她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今天在烤肉店发生的那些,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她跟冯啸做的那些事。 想深了,腿间的湿润感悄无声息的传来。不强烈,却像是猫抓般的挠得她心烦。 综艺还在响着,她人埋进了被子里。 被子下,她手指伸到了两腿间,手指试着去碰那红肿的阴蒂。 刚一压按,阴道里就冒出股淫水,沾到了她腿间。 弄狠了,她眼里都蒙上层薄雾,染得她眼波荡荡。低低的呻吟从她唇间溢出,她指尖反复揉弄那湿泞的软肉,太滑了……就要捉不住。 节目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可恍惚中又像是在千里之外。 江瑾瑜闭上眼,她试着放空,可脑海中却忍不得的浮现出冯啸那张脸。她紧咬着唇,手上发狠了的揉捻,指甲来回拨弄着那挺硬的肉粒。 是嫌不够,她手钻进了上衣,抓住了四溢的奶肉,用了力,掐的乳肉变形。 跟冯啸留下的痕迹重迭着,交揉在一起。 “嗯、啊……” 过激的动作让她的呼吸急促,不像是冯啸弄时有那么冲击的快感,她自己来时……更绵长更细腻。 手机突然一震,在这隐秘的时刻,像是窥到了她的秘密。 江瑾瑜半睁着眼看去,是个陌生的来电。她秉着呼吸,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里,手机的震动声跟综艺的效果音交迭在一起。 过了半晌,她把手从衣服里探出,点了接听。 “喂?”她声音低哑,还带着没消下去的情欲。可这些欲望传不过电话语音,在通过冰冷的机械传输后消失殆尽。 “在哪?” 她心跳快起来,两腿夹紧,有种被拆穿的错觉。 那是冯啸的声音。 “家里。”江瑾瑜回,压在阴蒂上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很慢,却又用力。 “一个人么?”他那边很安静,除了他的说话声,没有别的杂音。 她声音明显是顿了下。 “嗯……” 音调拖长着,腿也张得更开了。 她手指顶进了逼口,抽插着抚慰。她耳边都是他低沉的声音,极致的快感涌上,强烈又充满着攻击力,比刚刚她自己弄时要痛快百倍。 她阴道里不住的收缩、痉挛,促使着淫水大股的涌溅。 …… 就要到了…… 只要再插几下…… 不会被发现的。 —— (*?▽?*)大家端午节快乐,感谢珠珠! 十八Phone “不是说了过来,小骗子。”他真像是没发现,语气亲昵,轻佻又随意。 江瑾瑜的身体绷紧,紧张中夹杂着剧烈的快感,刺激的她连脚趾都不自觉的蜷紧。她穴里吃进了叁根手指,撑开了狭窄的阴道,紧促感不断传来,微微痛着,可又带着极度的快意。 被塞满的,全吃进去了。 “是么?”她随口应着,已经顾不住思考,答非所问。 她颤抖着夹紧双腿,脸色涨红,密闭的空间让体温都不住的升高。 深插进穴里的手指在里面不住的抠弄,黏腻的水声从那晦暗处传来,淫色缠绵。 她知道怎么插能让快感来的更甚,也知道如何去弄能让那爽快的喷出水来。 她指下是细腻无比的触感,那内里潮湿温润,软嫩的穴肉紧紧的将她的手指裹着,吸着。 洗手间内的画面再一次的浮现,冯啸把手伸进去时,也是这种感觉? 他的声音断了下,过了半晌才继续。 “瑾瑜。” 他叫她的名字,这么叫,好像还是第一次。也许不是,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她忍不住的战栗,手指紧紧压着内里的穴肉,敏感点被连续的压按,早是受不住折磨,稍一碰就湿答答的淌水。 呜—— 呻吟险些从她唇边泄出,即使紧闭着双唇也没用。 这都忍不住的,她今晚在烤肉店时,肯定也被人给听去了。听到她被搅弄小穴的水声,听到她被指奸的呻吟。 她眼眶发红,既觉得羞耻,又觉得兴奋。 但这次,没有门板的阻隔,也没有公共场所的杂音不能再被听见了。她迫不得的翻身,半跪在床,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若要这般,她只能把屁股撅起来,两腿分开着去玩。 那被玩到充血的小逼就赤裸裸的在外露着,暴露在空气里。从那窄小的缝隙里看去,能见到里面嫩红的软肉,水光四溢的,随着阴道的收缩不住的发颤,看起来脆弱极了。 江瑾瑜没再去碰,手伸进腿间,反去摸阴蒂。 那处受了太久的冷落,肉粒冰凉凉的,少了点淫水的润滑,被她一下捉住,摁着去碾。 “我知道你的信息,也知道你从那天之后没登录过预见。”他说,声音淡淡,就如同是平常聊天。 江瑾瑜回不出话,她怕一张嗓,就要被他给发现端倪。 冯啸他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反应,他话音顿了顿,反问道:“我是不是该早点来找你?” 她小腹抽动,跟着阴道一起痉挛。 他的迟钝让江瑾瑜窃喜。 甚至让她悄悄产生种侥幸心理。 江瑾瑜大胆的延缓手上的节奏,踩着高潮的边界徘徊。 “冯啸” 一声名字,是她给的回应,也是隐晦的刺激。她重新摸到了逼口,那在晚上还被他碰过,他操的凶,现在摸去都带着轻微的痛意。 她动作很轻,指腹刮蹭着那红肿的轮廓,沾着溢出来的淫水,像是在爱抚。但这爱抚仅仅只持续了寥寥几下,就被莽撞的打碎。许是忍耐的太久,她痒的厉害,如被爬虫百般啮咬。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被充满,她动作大了起来,用急切的抽插抚慰焦灼的性欲。 “在。” 他的声音离得近,就如同他真人就在她身边。 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眼前,恍惚的神情,裸露的器官,不堪的性欲。 “嗯……” 江瑾瑜压抑着,可还是有断续的声音倾泻。她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全当他听不见。更何况到这地步,她也是无暇顾及。 她体内的快感大肆的累积,那些她没给到的,压抑过的一股脑儿的找上门来。 随着她手指的操弄,像是卷巨浪翻涌,瞬间将她淹没沉底。 一股淫水从阴缝里溅出,清荡荡的沿着她的大腿内向下滑去。 她再跪不住,一切仿佛遁到虚无。她的身体滑下去,仍是在时不时的抽动,带着她正痉挛的小逼一起。 静下来了,没有那色情的水声,也没有她急促的喘息,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消失了。 江瑾瑜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高潮的快感中挣脱,她抓过枕边的手机,未想在她意识里早挂了的电话现在还在继续。 她舔了舔嘴唇,没有出声。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她听到冯啸那边笑了笑,问她道:“到了么?” 她心跳如擂,紧张感让身下的小穴都忍不住的缩了下,又溢出口水来。 “五分钟。”他话一顿,让她连呼吸都停滞,禁不住的攥紧了手机,“比我想象中要快呢。”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十九你很怕我,是么? 几乎是本能,江瑾瑜把电话挂了。 房间安静下来,她怔怔的看着黑屏的手机,短暂的反应后,她才觉得这事过不去,一咬牙,给冯啸又拨了回去。 电话接通,她开门见山的问:“你在家?” “在,等你呢。” 顺杆上爬,不要脸。 “那我过来。” 她不想等着夜深人静了再失眠,脑子里一遍一遍翻来倒去的想这些狗血。 与其躲着,还不如直接找当事人把帐给算了。 “好。”他笑道。 江瑾瑜讨厌死冯啸这种看她笑话的劲儿,就像是她是个在台上演戏的,他是在观众席里等着看她出丑的。 妈的,凭什么? — 新生聚会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没想到再进到这栋公寓楼时心境会如此的不同。 十六楼,过了这么多天,她还记得,就跟那天在冯啸家发生的一切,她都一样记得。 冯啸身上有种让人想顺从的气场,让人不禁的想去听他的话。江瑾瑜说不出对这感觉是喜欢还是讨厌,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不是么。 她没再去想,抬起手,敲响了面前的门。 很快,门开了。 他身上穿了件居家服,一眼看上去比平常柔和了很多,两人在门前站着,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微妙的气氛几乎是瞬间迎来,江瑾瑜不自觉的抿紧了唇,冯啸一把拉过她,门关上,她被重重压在了门板上。 跟在那洗手间内一样的姿势,仿佛情景重现。 “来了。”冯啸的话音很轻,鼻尖顶着她。 如此压着,她能活动的空间有限,也就是他一圈的怀抱里。这么近,他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似的,已经迫不及待了。 “嗯。”江瑾瑜垂下眼答应,再见他,她还是会脸红心跳,这人身上有着该死的性张力,让人避之不及。 “怎么没直接过来。” 江瑾瑜偏过头,这么近他的气息都撩到她脸上,很痒。 “舒服么?”冯啸偏过追过去,咬着她耳垂,他的呼吸也跟了上来,很热。 江瑾瑜缩了缩脖子,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他怀里,那是他上次给她的T恤,已经洗净了,没那些痕迹了:“你的。” 冯啸没去接,他扣住了江瑾瑜的手,反压在门上。 那铁制的门板很凉,也或许是她太烫了,才显的它凉。 “自己玩,舒服么?”他又一遍问,让人躲不掉。 什么都瞒不过他,他什么都知道。 “比你弄舒服。” 她故意引得他气恼,冯啸轻笑,他手掌往前一带,压着她身体上前,贴紧了,连一丝缝隙都不在。 她第一次如此切实的感受到他的欲望,太硬了,就抵在她的小腹上,都要撞得那陷进去。体感的接触比言语直接也赤裸的多,她甚至能想到那的触感,那的温度。 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有反应的。 冯啸的吻贴上来,触到她的嘴唇,他不急着侵入,只是蹭着她双唇的轮廓,压着摩擦: “也是,比我弄时快多了。” 他问的每一句,都能搅得她心烦意乱。 江瑾瑜不想再听,主动咬住了他的唇,舌尖探过去,进到他的口腔里。 冯啸的气息忽然就乱了,连动作都凶狠。他掀开她的上衣,一把攥住了那招摇的奶肉。 单这一下,就引得她颤抖。 她的胸衣是半杯的,有一小半的乳肉在外露着,柔软的料子被他一拨,就乖巧的将包裹的胸乳都露出来,都被他一眼看了去。 他一垂眼,就看到了她奶肉上多出来的痕迹,就迭在他留下的指印上,好不明显,那是她刚掐上去的。 他硬的发疼,仅仅只要想到她想着他自慰,就足够挑动他的性欲,但视觉的观感比想象更有冲击。 冯啸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动,失控、莽撞,像个刚接触性事的的毛头小子。 “抱着。”他一把托住了江瑾瑜的屁股,抱起她进到客厅。她穿着牛仔短裤,这一动,让那料子都要裹不住屁股肉,半圆的臀肉露出来,被他抓在手里。 冯啸带着她去了沙发,让江瑾瑜坐在他身上。 那碍事的上衣被他直接剥了,将里面黑色的内衣露出来,他没急着去脱,只是拨开了内衣的布料,将奶肉从里面带出来,比脱了更色。 他手指掐着她的奶头,用点力,才能让那内陷的乳头稍稍冒出头来。 冯啸低下身,直接含了上去,大口的吮吸。 “别”她那好敏感,敏感到被舔两口就兴奋的流水的程度。 她越是挣扎,冯啸便咬的越用力。 舌头顶着她的奶头去舔,牙齿反复的碾着因刺激而立起来的肉粒。 他宽大的手掌就掐着她那,把她整个奶肉都攥着,她一动,就要扯得发疼,可不去动,就只能任着他去吸。 “别吸了。”江瑾瑜抓着冯啸的头发,身体在他身上前后的磨蹭,不去动还好,这一动,更是在来回的挑动他的性器。 冯啸抓稳了她的屁股,腰胯向上一顶,撞到了她的小逼。就这一下,立马让她静下来,僵硬的在他身上坐着。她就骑在他硬起来的性器上,静下来,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的轮廓。 冯啸抓着她的手,贴在了那勃起的地方。 “帮我解开。”他将她的奶头吐出来,再去看,早是看不出内陷,红肿的奶头好大一颗挺在她的奶肉上,冯啸伸手去碰,刚捏了一下,就引得她颤。 “不行难受。”她颤抖着说,想要躲开,可他又怎么会让她去躲? 他手指将那硬着的奶头擒住,搓在手指间内逗弄。他一揉,她下面就会涌出股水来,她刚换的内裤又湿了。 “拿出来,摸摸它。”他掐在她奶肉上的力道松了松,像是在给她奖励似的。 江瑾瑜头脑发昏,身体的动作过不住脑子。 冯啸的身体微微后仰,他完全将她放开了,没有其他的干扰,没有欲望的刺激。 她的动作的每一寸都在他的眼底,他看着她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手上颤巍巍的,又去拉他内裤的裤腰,她动作很慢,像是生怕将他弄痛了似的,又像是在故意的拖延。 他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一把握住了江瑾瑜的手,直接压在了他勃起的性器上。光这一下,就刺激的那兴奋的搏动,顶着她柔软的手心。 “你很怕我,是么?” 二十自己坐 江瑾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身体一直在颤,连基本握住的动作都不行。 她像是没经历过这些,表现的青涩,慌乱,可实际上她早过了那阶段,只是对着他,莫名的会觉得紧张、压迫。 她潜意识里就想躲着,可冯啸将她牢牢抓着,非要跟她对抗似的,让她紧贴在他的硬着的鸡巴上。 好烫。 他就这么赤裸的对着她,她能感觉到上面那突起分明的血管,光是握着就已经觉得吃力,更别说要将这东西插入到她身体里。 “不是胆子挺大的。”冯啸笑了笑,江瑾瑜的动作僵着,被他一带,像是在教她般的带着他的性器撸动。 江瑾瑜的视线不知该放在哪里,飘飘定定,最后还是落在他的胯下。在那里,她的手正被冯啸给带着,紧紧贴着他的阴茎,温度传过来,侵染着她的身体,将她也同化。 他性器的颜色不深,此刻正因为充血而成了深红色。顶头的马眼开合着,因为刺激,正往外溢着体液。 明明是机械的动作,偏让她也有了欲望。 她身下湿了一片,她两腿跨开着,让裤子的布料都紧绷着。紧绷的布料勒着她的小穴,牛仔裤中缝的那条线就卡在她的阴缝之间,蹭得难受。 她想要从那束缚中挪开,刚动了一下,就被他给抓住。 她的心思似乎全暴露在他眼下,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冯啸松开了摁着她的手,托着她的屁股将她的身体抬起来。牛仔裤的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他一扒,两条裤子连带着被脱下,露出里面湿答答的穴。 “腿抬起来。”冯啸说,他又是这样,像是在照顾小孩似的对她。裤子被脱下来,她下身再没遮挡,两条长腿光裸着,又重新骑在了他腿上。 “过来。”冯啸摁着她的后腰,整个的抱住她。 江瑾瑜顺着他的力道往下坐,全是水儿的穴直接撞到了他的性器。刚一碰,他龟头就顶进了她的阴缝,圆润的肉冠顶着她那处缝隙,转而直滑到了逼口,稍一用力,就插进去了小半,牢牢的卡在那。 “自己坐。”他舒服的喘息,胸口起伏。她的穴紧紧的将他给咬着,整个龟头都塞进去了,还有大半的没吃进。 “嗯冯啸”江瑾瑜叫他,她的穴一个劲儿的在缩着,身体在控制不住的缓慢的下滑。 可也许是太久没经历过性事,她穴里紧绷的厉害,刚进去点儿,就觉得酸胀。 她伸手搂住冯啸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肩膀里。 他真不动,偏要看她自己吃进去。 撑久了,那酸胀就成了痒,抓心挠肝的痒。 那些疼、那些胀,在这痒前成了微不足道的感觉,到最后,她只想的是要被重重的插进去,撑满了,操实了,搅两下才好。 江瑾瑜被逼的眼里发涩,这感觉就像是她自己发浪的去要他鸡巴似的。 可她根本顾不住,那痒麻感愈来愈重,起初还能忽略,到现在,撑的她满心满眼都是。 她一狠心,带着整个身体往下去,惯性的力道直接让他的鸡巴将阴道破开,重重的撞在宫口上。 “啊” 她身体一紧,整个人都跟着发抖。 太大了明明是要扩张好久才能吃进去的尺寸,就这么被她一下就送进去。 “疼” 她颤颤的叫,被操着的小逼也跟着颤颤。颤颤得收缩着咬着他的鸡巴,如同求饶般的可怜样。 “妈的。”冯啸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突然的力道引得她穴里又是股水出来,跟尿了一样。 他第一次在她眼前失控,神色都变了。 他受不了江瑾瑜这戚戚艾艾的模样,真像是他把她给欺负狠了,似乎再过分点,能让她直接哭出声来。 “疼还流了这么多?”他抓着她的腰,没等她适应,腰胯向上,猛地一撞。 她又是一颤,呻吟声被撞出来,拖长的:“啊” 那含着他鸡巴的穴跟发水了似的,他一搅,就能听到那淫色的声音。 她紧绷着的小逼来回被他给操着,又狠又重,反复几次,硬是将那给操松了操软了,像是吮着般的吃着他的鸡巴。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绷紧的弦忽的就断了。 他像是换了个人般,凶得不成样子。 她是真怕了,被来回干的着的穴口被磨得生疼,可疼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快感。 “别、轻点疼啊”真疼了,疼到他一操进去,蹭到她逼口时,她就想去躲。 她被干得连声线都变了,沙沙哑哑的,他一顶,她就要哀哀的叫。叫得他气血上涌,色令智昏,引以为傲的理智都被夺去。 她整个下身都被撞得发麻,来回的操干让那的皮肤都变得发热发烫,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她身体正跟着冯啸的动作上下的动着。 冯啸把鸡巴抽出去,她便把屁股抬高,等他操进来,她又沉下身把穴露给他。 骚透了。 “疼还是爽?”冯啸扬掌又掴了一下,那被打过的地方立马就红了,可穴里搅得也更紧了。 疼还是爽? 江瑾瑜答不出,她喘得厉害,呼吸全到了他颈子上。 急促、热烈,像是石子扔进池塘,扰得他心都乱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二十一满溢 江瑾瑜不了解冯啸,她没问过,冯啸也没提过。 两人目前的交流仅限于肉体,为了更好的肉体交流,她也不介意涉及点情感做辅助。 要说他完全是按着她喜好的模子来的,江瑾瑜也不介意承认自己有些慕强心理,这种本能让她对冯啸产生了另一种情感滤镜。 称作好感也好,喜欢也罢,总之能让她更沉浸于这段关系。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更喜欢的,是看到如此一个完美人设被她骑在身下喘息,他的呼吸凌乱,他的理智崩塌,不再是那副假惺惺的彬彬模样。 她下身湿了一片,花心被鸡巴不断给撞着,恍惚之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高潮。 她穴里的痉挛就没停过,几次都被他干的喷水,清荡的体液全浇在了他的外裤上,她坐下去,就能感觉到那湿润的布料,好凉。 那被撞的地方早从着单纯的快感变成了酸麻,他鸡巴一顶,里面就是禁不住的颤,带着内里的腔室一起,连着她的神经,给到超乎承受的快感。 就像是杯被灌满的水,她早是满的溢出来。 冯啸的每个动作都让这满溢感愈加的强烈,早是盛不住的,超过她的极限。 偏这时候,他还要逼着她开口,要从那不断呻吟的嘴里听到答案。 “说话。”冯啸手抓着她的臀肉,跟着他向上抽动的动作,狠得一撞。 “啊.......”她几乎要被他给干碎了,操烂了。过度的刺激让她的腰背弓起,她人后仰着,奶肉就对在他面前。 那乳头颤颤的,红肿圆润,勾着人去吃去咬。 他的力道多大,大到了让她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变成他的,给使用的。 “爽.......”江瑾瑜哆哆嗦嗦的答,她一说话,穴就咬紧,又被他强行操开。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冯啸是如何在电话里发现她的,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是在一开始就..... 一定是的,不然他也不会有“五分钟”的结论。 他发现了,却不说,也不问。 直等到她念着他名字高潮时......再去拆穿。 江瑾瑜的心思飘着,想到这,身体又是一颤,她呜咽着喘,被操烂的小逼里一阵的酸麻,又是股水喷出来。 那股水就打在他的龟头上,冯啸被激的闷哼,连动作都顿了下,后死死抓着她的屁股,带着她的身体往下用力一撞:“几次了?嗯?” 江瑾瑜根本控制不住穴里的收缩,她想停下,可却让那内腔绞得更紧,紧绷着的,像是个皮套般的箍着他的性器,又粗又硬,再紧些,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上面跳动的青筋。 呜—— “不、不知道。”她胡乱地答,痉挛的小逼被冯啸反复的撑大,她手伸下去,撑在他的下腹上。真操狠了,那么嫩的地方,怎么都承受不住,太深了,每次都顶到她最里面,她想去躲,只能撑着他的身体去对抗。 可还未等她动,就被冯啸给擒住。 他扣着她臀肉的手掐紧了,连带着她的身体向下又是猛得一撞。 这一撞叫她呻吟都变了,带着哭腔。 恍惚间似乎被他给操进宫口去,插坏了,汹涌的快感甚至让她觉得害怕,是对未知的恐惧,对不曾经历过的紧张。 “几次?”他又在问,逼着她。 “叁、嗯...啊.....叁次......”她脑子里都是乱的,只凭着身体的记忆去想,原本逼口的疼已经感觉不到了,她早没了那些细小微妙的感觉,她能感觉到的,只有他给她带来的将她给淹没的,强制性的快意。 他们交合的地方全是黏腻,有些是她喷的,有些是因为过激的动作而捣出来的。 她小腹一直在抽动,连扶着冯啸的手就要抓不住。 明明、明明没有爱抚,没有技巧,仅仅只是插入就够要她狼狈成这幅样子。 她精疲力尽,可身体仍在不住的迎合,那贪吃的穴像是喂不饱的,只要他喂进去,它便都能吃下。高潮时强制的抽插让她的神经都跟着绷紧,酸麻感成了涩,跟快感交织在一起。 她身子在他身体上晃荡,无穷无尽的快感像是没有尽头,每次她觉得是极限时,又会被更强烈的刺激带回现实。 江瑾瑜再受不住,真的不行,被折磨的要没了意志。 像动物、像野兽,不是做爱,是交配。 她不管不顾的跟他求饶,用着仅剩的一点儿的力气:“冯啸、啊....不操了....不要了......” 她身体前后的磨着,骑着,弄的插在她身体里的阴茎都跟着前后的晃荡。 她这一动,叫他呼吸都止住。 被淫水打湿的精囊饱胀着,跟他叫嚣着欲望。 冯啸抑制不住的喘息,她夹的猛烈,用最嫩的地方将他吸着吮着,她穴里软烂的肉都朝着他张开,将那根硬得像铁的鸡巴湿热的裹起来。 他重重的肏进去,操得她逼里震瑟。冯啸的动作明显的一顿,抵着花心又猛干了几下,才勉勉撤出,有些狼狈。 也就是一瞬,带着温度的精液射到了她的阴缝、腿根。 白腻的,跟她喷出的水混在了一起,沿着她的私处缓慢的下淌。 四次了..... —— 在线求珠! 二十二缺点 江瑾瑜有个毛病,许是跟她的打小的性格有关。 她不是个多有毅力的人,她图一时的新鲜,要一时的爽快,把享乐主义贯彻到底。 以至于新鲜过了,爽快完了,她就懒得再费心思去经营那些弯弯绕绕的感情。 尤其是她跟冯啸的这情况,梅开二度。 说夸张点,跟再婚似的。 昨夜完事后她直接睡在了冯啸家,她是真想回自己那,奈何体弱肾虚,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许是心里装着这些,隔天清早六点,江瑾瑜就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的动作不大,没把冯啸惊着。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看了冯啸眼,反复确认,见他的确没醒来的迹象,才轻悄悄的爬起来。 从被子里出来,她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一片。 她顾不得这些,蹑手蹑脚的下床,硬着头皮从卧室里溜出去,在客厅里把昨天一件件脱下去的又套回身上。 她动作行云流水,迅雷之势,等从冯啸家的公寓楼出来,也刚刚才六点稍过,nice,五分钟出门。 六点,天还是微微亮,压着云,路边的灯都还亮着。 街口前的超市也还没开门,马路上连个来往的车都少见。 风吹过来,吹的她发冷,江瑾瑜手伸进包里,点起根烟来。 这次从冯啸家出来跟上次还有些不同,心情也不一样。别的不说,毕竟是实打实的做了。 又是阵风过来,吹的那烟头上的火星都忽明忽暗的。 她穿的薄,在这温度下根本受不住,她人在路口等了半会儿,终于蹲到了辆出租。 车停下,她把烟一灭,弯身钻进了车里。 江瑾瑜走后,冯啸就起了床。 他睡眠很浅,在她醒时他便察觉到了动静。 倒是这丫头不像是想让他醒来的样子。 他是看着江瑾瑜战战兢兢的从床上爬起,又是看着她光屁股从卧房里跑出去。 她身上还留着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红一块青一块的,有他吸的也有不小心在桌角撞的。 江瑾瑜虽是嘴上没承认,不过看起来,是真挺怕他的。 各种意义上。 冯啸不自觉的笑了笑,他站在窗边,看着从公寓楼里跑出来的影子。 他楼层高,看下去她就像个纸片似的,在楼底下被风吹的兢兢颤颤。 直到见她上了车,他才从窗户边离开。 — 江瑾瑜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早晨她从冯啸那走时还没觉得,回到家,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软,从头到脚都提不起力气来。 尤其是昨天那被折磨惨了的小穴,她腿一动,就扯得那疼。 她实在是受不了,把梳妆台的镜子扒了过来,四方的镜子被她按在了两腿间,镜子一照,就映出来那还在充血的阴唇。 江瑾瑜抿着唇,试着用手碰了碰,刚刚碰到皮儿,就引得她穴里发颤。她轻轻拨开阴唇,把逼口露出来,她穴里正缩着,这一露,就看到了她里面被磨擦过度的软肉,红肿肿的,水光光的,看着可怜。 妈的。 她把镜子扔到了一边儿,翻出手机的课表去看。她印象里今天的课都是满的,她就这模样,想去上课比登天都难。 偏偏这课还都是要查考勤的,江瑾瑜没辙,厚着脸皮,给陶雨发了个信息:帮我签个到行么? 看你没来,直接帮你签了。陶雨回道。 江瑾瑜看着陶雨回来的消息,稍稍出神。心里有那么一瞬的不是滋味,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谢谢。江瑾瑜回,顺便在众多表情包里给陶雨精心挑选了一个超可爱表情,以表真心。 正事办完,她又躺回了床上。 她人迷迷糊糊的,或许是昨天真做的过火,不知不觉的,她又睡了过去。 — 朦朦胧胧间,江瑾瑜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才六七岁大,小小的一个,正蹲在花园里玩。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地方,她对这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她知道这是梦,她迫切的想醒来,可人在这梦里像是被魇住了,无论她多努力都无济于事。 “瑾瑜。”她背后传来个声音,宽厚低沉,是她父亲的。 江瑾瑜回过头,他父亲手里牵着另外个男孩。身高比她高出一截,脸上也脱了稚气,是个少年。不过他没什么表情,看着冷漠,像是块冰。 江攀在她面前蹲下身,一把将她搂过,抱在怀里:“来,瑾瑜,叫哥哥。” 她那时不懂这些,人也乖顺。 江攀疼她,她也信任父亲,江攀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她抬起眼,又悄悄看了看那冰块,糯糯的开口:“哥哥。” 江攀看着高兴,春光满面。他揉了揉江瑾瑜的头,把俩小孩牵到了一块:“哈哈,乖闺女,让哥哥陪你玩。” 她是后来才知道这少年也姓江,江风禾。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二十三属狗的 在她初叁那年,江风禾被江攀接进了家里。 那时江瑾瑜已经懂了这些,即便江攀没挑明,也没跟她提过这些。但她心里也清楚,江风禾是江攀之前在外跟别人生的孩子。 她那时小,一味的爱钻牛角尖。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她就像是个附属品,连名字都是。 越到后,她就越觉得厌恶,甚至想起来时就会生理性的反胃。 她不跟江风禾说一句话,也从不给他好脸色。 她厌恶他,又介意他,无法真正忽视他的存在。 她知道江风禾很不一样,他优秀的永远比同龄人高出一截,给江攀长足了脸。 也就是那时起,她跟江攀的关系变得疏离。 父女之间一直有层隔阂,两人都要极了面子,没人去点。 到如今,即便她早过了钻牛角尖的年纪,她跟江攀间的问题也没人肯去解决,早不如小时候那般亲近。 — 江瑾瑜从梦里惊醒,心跳如擂。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梦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又记起。 想起梦来,江风禾的样貌也跟着出现在她眼前。 江瑾瑜心中烦躁,还未等她反应,卧室外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便跟着传来,她随便套了件睡衣,起身去看。 一开门,她便撞上了黄天。 她神经本就敏感,如此情况又弄得她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黄天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他见江瑾瑜出来,人也不躲,甚至还上前了一步,把那卧室门给彻底堵死了。 他压下身,面对面的去跟她对视。 两人的距离被迫拉近,这么近,逼得人难受。 江瑾瑜皱眉,目光冷着,在这光天化日下,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 上次见面时她就感觉到这人身上的毛病,走的野路子,说白了,就不是个正常人。 两人对视许久,人都僵了,才见他开口:“我叫黄天。”他说话,一字一句像是咬碎了再出来的,“你叫什么?瑾瑜么?” 这两个字还是他从夏蓉那听来的,不过,听来的是一码,自己问的又是一码。 江瑾瑜的脸绷着,许是再受不了这距离,往后退了一步。黄天见她动作,嘴角扯了扯,笑了出来。他摸出手机,扬了个二维码给她:“加个微信?” 江瑾瑜没理,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儿,碍着夏蓉的面子愣没开口:“让开。” 黄天只是笑,手机还扬在她眼前,一副不罢休的架势。 哪来的神经病,幼不幼稚。 江瑾瑜一把拍他手背上,用足了力道,「啪」得声脆响。黄天没想过江瑾瑜会刚成这样,手上猛的受力,指头一松,手机直接掉到了地上。 “啧。”他舌头顶了下上颚,打了个响舌。又缓慢的弯下身,拾起那正磕在墙角的手机,捡来一翻,正如所料,屏裂了。 他掀眼看向江瑾瑜,眼稍稍眯着,狭长,似是要个说法。 江瑾瑜轻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给他比了个口型:活该。 她推开黄天,他身一让,这次没再拦着。 她去客厅时要路过夏蓉的卧室门口,那卧室的门掩着,露了丝缝。 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静下来,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男女谈话的声音。 江瑾瑜认识那个声音,是何晗的。 男朋友查岗是吧。 江瑾瑜看不懂这俩人玩的是什么花招,她抬眼瞥了瞥黄天,可黄天摆的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似乎对那卧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他拿着自己刚被摔烂的手机,朝着江瑾瑜晃了晃,问道:“姐,包赔么?” 赔个几把。 江瑾瑜忍不住爆粗,开口呛道:“多大了,就喊姐。” 黄天说:“问就是十八,哪哪都是十八。” 他就像个流氓,上学时常见的那种。 性子野,不学好,家里有条件,就送出来读读书,镀个金买个文凭。 江瑾瑜的面色变了,反倒是把黄天给逗笑了。 他笑着凑过来,乌黑的眼又直勾勾的盯着她:“喂,你哪里人啊。” 这距离让人好不舒服,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的。 “滨州。” 黄天眼一眨,接过江瑾瑜的话:“真的?我也是。” “嗯。” 江瑾瑜话留着,人往着客厅里走。 黄天就跟她后面,她走哪,他去哪,像是赖上了。 这小子,属狗的。 江瑾瑜搞不清除黄天这脑子里在想什么,她眼里,黄天就一问题少年,非主流的打扮,脾气也古怪。这人要是能被她摸透,那她就神了。 江瑾瑜没理会他,把着客厅的窗户打开,靠在窗口前抽烟。 黄天就在沙发上看她,眼里有光,仿佛准备随时扑上来似的。 客厅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夏蓉卧室里传出来的谈笑声,但很轻,听不清楚究竟在说什么。 江瑾瑜拿出手机去看消息,在左下的提醒里,有条新发来的好友申请,她点开一看,是冯啸的。 上午就发来了,她到现在才看到。 这人也不催,连消息电话也没来一个,就这么干等着。 这意思,就是确信她会通过?也太自信了。 她深吸了口烟,又瞥了眼沙发上的那个,看在他活还行的面子上,咬牙点了同意。 妈的,没一个好东西。 二十四望梅止渴 周末,陶雨来问她有什么安排。 他问时,江瑾瑜正趴在冯啸腿上,屁股翘着,两腿间都是淫水。 那肿起来的小穴含着他的手指,被来回插着,已经要到了极限。 突然而来的消息提醒让江瑾瑜被吓的一惊,内里跟着缩紧,咬着他的指节。 冯啸紧跟着给了力道,往她花心上猛撞了两下,刺激的她直接泄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静音关了,开的声音提醒。 江瑾瑜人伏在沙发上,缓过些时,伸手去看消息。 冯啸低眼看着她,手就揉在她被扇红了的臀肉上,他一揉,就引得她穴里瑟瑟的发颤。 江瑾瑜的两腿微微分开着,透过缝隙,能看到腿间挂着淫水的小穴。 那的阴唇微微张着,把逼口都露出来给他,嫩极了,稍一用力就要破了似的。 他不是和尚,即便是个和尚,面对这些也要忍不住欲望。 冯啸的手指重新附上去,缓慢的蹭进她的阴缝之间,他动作很轻,看似温柔,像事后爱抚。 江瑾瑜被摸的闷哼,快意绵软传来,不是过度强烈的那种,让人眷恋。 她手指在键盘上打字,消息窗口上,她给陶雨回过去:没安排。 冯啸看着她的手机屏,从下看去,能看到她停在消息的界面。他手指一拨,挑进了她穴里:“男朋友么?” 江瑾瑜咬牙,从那次之后,冯啸就喜欢拿这事做文章,寻她开心,过不去了是吧? 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反正她爽够了,玩累了,也该说拜拜了。 可还没等她脚底落地,就被冯啸从后一把捞住,一个用力,扣回在他腿上。 “冯啸!”她喊他名字,带着些羞恼。 冯啸这一抱,粗硬的性器就直挺挺的顶在她屁股上。 不能忽视的存在,硌得慌…… 冯啸的气息从后跟上来,吹在她耳根后面,江瑾瑜脸更红了,低头去掰他的手,可不管她怎么弄,都纹丝不动的。他话里带笑,明知顾问:“怎么了?” 江瑾瑜缩了下脖子,他滚烫的温度贴上来,弄的她发痒。 她转过身瞪他,却被冯啸他抓住机会,凑近吻上:“开玩笑的。” 冯啸给她顺毛,可手上力道不减,另只手伸到了她两腿之间,去逗那肿着的阴蒂。 “你放开……”她还在挣扎,可声音明显的软下来,还带着喘息。 冯啸压着力去挑逗,弄得那颤颤,小逼一缩,又涌出股水来。 他指腹压着那去揉,去碾。 他知道她爽了,人都在颤,不安的坐在他腿上,但那两条长腿仍在张开着,让他去挑拨。 两人今天本来就没做过,都是江瑾瑜被他单方面的取悦。 快乐是快乐,可跟真的做爱相比,又不太一样。 他这样去摸,不免让穴里也痒起来。 她不舒服的在他腿上挪动,她一动,就更无法忽略他性器的存在。 光是这么顶着,她就能想到那的形状、轮廓。她知道他那有多...有多粗、多硬,操到她身体里,又是多爽.... 光想着,就让那穴想要的收缩。逼水被夹出来,沿着她的会阴往下淌,润得整个臀缝都是湿的。 冯啸分开了她的腿,让两腿足够的岔开。 他们正对面的是个宽屏电视,屏幕黑着,模模糊糊的能映出她如此的影子来。 分开腿的...被人如此玩弄着私处的。 江瑾瑜甚至能看到冯啸伸下去的手指,叁根一起,全操进了她穴里,大肆的进出,再弄下去、她又要喷了。 她大口的喘,早没了傲娇的脾气,她被拉到了快感的深渊,跌入谷底。 可就要她即将到达顶点时,他又停下。 冯啸抽出了手指,湿淋淋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蹭着她急促喘息的双唇,揉得她唇面水润。 那没被满足的穴焦灼的收缩,引得她在他腿上难耐的动。 她一直不喜欢她身下淫水的味道,可他一直不给她,还要反复的折磨她。 她被刺激的难耐又焦灼,那味道似乎成了她唯一能缓解的途径和办法。 她舌尖触上去,那爱液甚至还带着温度,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他指尖上的。 咸味在她口腔里蔓延,她不自觉的吞进更深,如望梅止渴。 冯啸贴在她耳后,脸凑过来,就在她耳边,跟她肌肤相贴。 他低低的声线,像在诱导:“想被插么?” 江瑾瑜闭上眼,她身体后仰,手忍不住的伸到腿间,自己去碰那阴蒂。 “想....”这声音仿佛不属于她,是另外个人的。 她听到冯啸轻笑了声,后握住了她自渎的手,换成了他的。 更重、更用力、也更爽。 她舒服的吸气,连着胸腔都在颤动。 她光裸的胸乳跟着摇晃,上面的乳头挺立,是被他抓着吸了好久才成的模样。 “被什么?”冯啸问,他手停下,又去擒住她的手,不让她自己去碰。 她整个私处都水淋淋,湿答答的,小穴缩的厉害,本都合上的阴唇又重新张开着,露着里面水嫩的肉,难受的发痒。 “舌头、手指、还是.....鸡巴?” —— 周五啦(*?▽?*) 周末双休不更哦,满500珠珠加班更一章! 二十五看得清么? 江瑾瑜受不了,受不了这折磨,受不了这煎熬,更受不了的是冯啸如此对她说话。 “冯啸冯啸” 她胡乱着说,身体往后,不住的去蹭他。即便隔着裤子,她仍然能感觉到他粗硬的性器,江瑾瑜被他个勾着性子,钓着欲望。 她反应诚实,堆砌的快感迫切的想要个发泄的出口,她身体要蜷在一起,所有的地方都在收紧着,可只有那腿间,那最嫩最软的地方,正对着他打开绽放。 “啊插我” 操。 她哭起来,像是被他逼到的绝境,崩溃又无助。 冯啸最忍不住的就是江瑾瑜这么叫他,呜咽着喊着的一遍一遍叫他名字。 像求饶,像示弱。 逼的他发疯失控,乱了章法。 她喊的让他心软、心颤,每一句似乎都要往他心坎里钻,明明她前一秒还在他面前正大光明的回复别的男人的消息,后一秒就在他身下如此孟浪。 看上去像是她在投降,在奉迎,可实际呢? 妈的。 他心中有股鬼火烧着,叫他好不自在,浑身难受。 冯啸眸色深沉,抽出性器,粗硬的阴茎对着那正不断缩着的穴口,直接肏了进去。 太突然,这一插直叫她呜咽。 江瑾瑜紧紧抓着冯啸的手,身体应激的颤抖,她一颤,就带着穴里的嫩肉将他给咬紧,对着它龟头用力的一吸,叫人七魂出窍。 冯啸呼吸止住,连动作都停下。 他眼色更深,一掌掴上她臀肉,啪得声脆响。 那掌下去,她臀上立马见红,带着臀肉颤颤。冯啸一手抓住,带着她身体向下,腰胯用力上顶。一迎一合,性器破开内里,将着她痉挛的肉壁撑开,全根没入。 “啊疼”江瑾瑜叫,这疼也不知是被他掴的,还是被他给操的。 冯啸手指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还未等动,就激得她想躲。 她这姿势,本就保持不好平衡,现在还被根鸡巴插着,这一躲,更是要受不了的摇晃。 “啊”那根粗硬的东西就在她身体里硬闯着,她忽略不了冯啸那在穴口的手指,更没法忽略这根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 她一动,就要夹着里面的鸡巴一块儿,姿势错了,顶得他也发胀。 冯啸一言不发,那鬼火在他心里放肆烧着,四处乱窜。 江瑾瑜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看她叫的更大声些,更浪些,让她注意力、精力全被他给夺来磨光,再顾及不得其他才好。 他两手扶稳了她的腰,硬是将她给掰正了,坐直了。他这一掰,就是要那大龟头碾着她花心,发狠了往上面操。 那根粗硬的东西直直的塞满她的小逼,将着窄穴撑开撑大。 交合处是摸的出的紧绷,他指腹压在那,摸深些,甚至能摸到他性器是如何插进那穴的,又是怎么操的那出水儿,颤颤的吮吸。 正对的电视机上,那漆黑的宽屏正播着两人在沙发的淫乱。 江瑾瑜两腿分开,正跨坐在冯啸身上。 那腿间细嫩的地方吃进去好大一根性器,那东西胀得深红,就撑着那嫩洞,像是硬逼着它吃进去的。 随着抽动,阴茎下的阴囊也跟着一下下抽在她的会阴上,没几下,就撞得那通红,跟着她充血的小逼的颜色一样。 “越是叫疼咬得越紧,小骗子,什么时候能说点实话?” 冯啸从后抱住她,一手将她牢牢扣着,一手压着她的大腿,将着她那正被侵犯的小穴给露出来。 那阴唇已经不用他去拨,两瓣儿又湿又软,被插的乖乖的贴在阴阜上。 就连那刚刚被他弄过的阴蒂也跟着露出头来,娇嫩的一珠冒着尖儿,顶端被玩的都泛白了些,像是被淫水泡了太久,皮儿都要从那嫩肉上脱下来。 “看得清么?” 他早注意到电视上映出来的模糊影像,那影子就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可他赤裸的一点,就像突然把这秘密公之于众的。 江瑾瑜眼看着那屏,看着他用两指撑着她那被顶开的逼口,故意施力扯得它更大。 她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那穴口本就是好不容易才将它给吃下的,如此的刺激又不要命的加上,单单是这一激,就带着她穴里都跟着抗拒,瑟缩着挤压。 可压着压着,又冒出股淫水,全浇在了那顶着她宫口的鸡巴上。 “要不抱你去镜子前面看看,看看你这小逼是怎么疼的?”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二十六跪着 “无赖.....” 江瑾瑜的额发都被薄汗打湿,长发黏在她身上,弯弯绕绕,如胶似漆。 她脸色珊红,有被他给调戏的,也有是被情欲给熏染的。 她大口的喘息,身体忍不住的往前倾,可手臂却被他牢牢抓着,被迫弓出了半弧的形状。 这么插,叫他牢牢将她给撑着,就抵着她那最禁不得操的地方。接连几下,那堆砌的欲望就倾斜而下,如搭好的高楼轰然倒塌。 她高潮来的猛烈,带着身体内也不住的收缩。 冯啸试着往里顶,可没动两下,就被她呜咽着喊着停下:“别......别动了......” 他只要一动,整个穴都是酸的,麻的,酸的要进到她骨头里,涩的浑身发痒。 可冯啸却没再听她的,她越是哭,越是喊,他越是撞的重,撞的凶。 她被干的失声,嗓子里出的都是气音,身体因极度的刺激而害怕的想逃,可她双腿都触不到地,被他掰得极大,正把穴朝外露着。 她仿佛觉得冯啸要顶进她内脏去,她小腹都被撞疼了,可怕的深度,完完全全的被占有。 江瑾瑜本能的想躲,上半身前倾着,一不小心,整个人都从他腿上往下掉。 她惊呼出声,未等落地,却被冯啸稳稳托住。 “想来就来,想跑就跑?” 他笑道,可强势的动作里却看不出一丝的笑意。 江瑾瑜回不出话,她被插着,一开口就是淫色呻吟喘息。 她以着极其别扭的姿势跟他连着,若不是冯啸捞了她一把,她现在定是人都摔在地上。 冯啸抽出了鸡巴,拎着她换了个方向,面对着沙发。 他一掌抽到了她屁股上,打得她一声哀叫。 其实不太疼,可这情形,被人打屁股,羞耻感爆棚,又色又丢人。 “跪着。” 已经不是商量了,他手半抓着她的腿,施着力压着。 江瑾瑜只觉得自己身体都不听使唤,从后被冯啸重操进去,他刚往里肏了一下,就弄得她疼,小腹都抽着,疼......又痒。 冯啸被夹的闷哼,手摁着她的腰,几乎是从上至下的顶操。他鸡巴全撞了进去,这姿势,她的私处都被迫向他展开,毫无保留的,每个细节都能看清。 更过分的,是这姿势还能让他借着惯力,至上而下的撞进去,将着她身体里最私密的最柔软的地方都撑开占据。 冯啸的气息变得不稳,他抓着她的臀肉,猛力的操弄。 她流了好多的水,在反复的操弄下,那清透的粘液成了白浆,弄得交合处一片混乱。 冯啸操的太重,重到她手臂都支撑不住,上半身不得不全趴伏下,这一趴,让她屁股翘得更高,两腿间丝毫没有遮挡,把穴露着给他。 快感强烈的让她承受不住,接连引得她阴道一阵一阵的颤抖。 就连那呻吟的尾音都变得不稳,冯啸眼下尽是这淫色画面,他按耐不住,深深干进她的穴里,整根都塞进去,撑的她阴道口跟着红肿。 “不要了.....” 江瑾瑜哭着叫,冯啸比先前更狠了,这姿势,比刚刚般更好发力,她人被操的来回的晃动,全身都软了,怎么撑都撑不住。 她挣扎的转身,回过头看他,她眼里蓄着泪,水蒙蒙的一片,似乎他再用力顶一下,那水雾就会滑出她眼眶。 她知道冯啸会心软,之前都会的。 “不行了?” 他声音比之前更哑了,插在她身体里的那鸡巴像是在被千吸万吮的舔弄,阴道的痉挛让里面的空间都跟着缩小,无比压迫着他的性器。 可只要他一动,里面的水就要溅出来。说着不行,可身体还喜欢的要命。 冯啸把鸡巴抽出了大半,未等停顿,又凶狠的撞了回去。 凶狠的把那还在痉挛的内壁给撑开,顶开她的嫩逼,往里面最柔软的地方抵进去。 他手一捞,扣紧了江瑾瑜的腰,几乎是把她摁在了他的鸡巴上。他甚至都觉得他的龟头正顶着她的宫口,只要他再狠点心,就能把那脆弱到无比的地方给操开了操坏了。 “你....啊.....混蛋.....” 江瑾瑜被撞的发颤,他非但没心软,反而用足了力道,报复般的顶弄,恨不得将着精囊都一同塞进去。 他心里像是揣着股无名的怒气,在他身体里肆意冲撞。 只有通过这最直接的方式,全发泄在她身上。 恍惚之中,江瑾瑜感觉到冯啸伏下身子来。 他从后将她抱住,拉着她的手,一同摁到了阴蒂。 “叫大声点。” 里外的快感共同将她夹击,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办不到,只能颤抖着高潮,一次又一次的..... 二十七蚌肉 一回生二回熟,工作是,做爱也是。 事后,江瑾瑜靠在窗边抽烟,余光里偶尔会闪过冯啸的影子。 冯啸正在处理他们刚在过的地方,那铺在沙发上的毯子被溅到了淫水,还有些从她阴缝间滑下去的精液,星星点点的落在上面,都是欢愉过的痕迹。 即便是洗了澡,她腿间还是存留着那烦人的黏腻感。只是在这窗边站了会儿,阴道里就带着丝爱液下滑的湿润感,似乎再过些,就要流出穴口,滑到她腿根。 “下周一罢工日,学校放假吧。”冯啸说。 他似乎意有所指,江瑾瑜没答话,她视线挪到他身上,静静地看着他。 空气中,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他第一次感觉到江瑾瑜的锐利。 就像是用把小刀划出来的口子,刚破皮时还不明显,可等真流出血来,又疼的要命。 过了半晌,江瑾瑜笑了笑,说:“是啊,怎么了?” 冯啸挪开眼,他想说的被她这一笑僵在了嗓子里:“没什么,走吧,去吃饭。” — 周一,江瑾瑜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就那天晚上,她答应了跟陶雨去隔壁Z市逛逛散心。 说散心,说旅游,说打发时间,什么都可以。 总是对着同一张脸,也怪腻人的。 Z市靠海,开车过去路上要花两个半小时,虽累些,但一天时间也足够跑个来回。 早上七点,陶雨给江瑾瑜消息,他车停在了江瑾瑜公寓楼下。 半小时后,他等到了江瑾瑜从楼上下来。 也许是去海边,她今天打扮的格外清凉。 上半身穿了个露背的收身背心,下面配了个黑色的牛仔短裤,外加双白色的运动鞋。 很耀眼。 她一出现,陶雨的视线就跟过来,顿顿的停在她身上,仿佛是个追光的人。 江瑾瑜没在意,跟他打了个招呼。她不介意把这次当成个约会,就当是换个口味。 说实话,陶雨在她心中印象还过得去,跟霸王硬上弓的某人是两个类型。 有礼貌,有教养,就是人有时候闷的很。 虽不是缺点,但也不是她第一眼会有兴趣的类型。 不过他长的不错,穿着打扮也干净。 似乎是她在哪见过的模样,看久了就觉得熟悉。 至于冯啸—— 虽然她没跟冯啸交流过,但按惯例,两人都该默认着彼此间是很肤浅的肉体关系,至少她这么想的。 炮友的准则一,不谈感情。 炮友的准则二,参考准则一。 — 江瑾瑜刚上车时还有些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陶雨聊着,聊些普通的话题,类似于老家在哪里,大学在哪里。 也许是话题不够劲爆,又或许是她对他车里的这股淡香味过敏。 聊到半路她人就累了,生物钟跟着上来,眼皮沉沉,怎么睁也睁不开。 陶雨见她模样,直接帮她调了座椅,半躺着,迷迷糊糊人也就这么睡过去。都说在别人开车时睡着是出于对司机的信任,其实还可能是这睡觉的人心大不在意。 上了高速后,车就开了自动驾驶。 江瑾瑜就睡在陶雨手边,让他忍不住的分心。 陶雨自知理亏,前后焦灼,压抑许久,可最终也没捱过冲动,任由着欲望引着,将注意力全转到了她身上去。 他视线偏移,看着江瑾瑜睡过去时的眉眼,放松下来了,没平时看着那么冷漠,柔和了许多。 沿着眉眼,就是高挺的鼻梁,这鼻梁让她人看着多了几分英气,但又足够精致,不会让人觉得男相。她嘴唇水润,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上着妆。在初晨的阳光下,看起来柔软又透亮。 他视线停住,再挪不下去,生生顿在了她的唇上。过了好久,才见他鬼迷心窍的抬起手来,手指缓慢又轻柔的蹭到她嘴唇上。 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粗重、迟钝、又小心翼翼。 她气息浅浅的到了他的指腹,嘴唇被压得稍稍张开,似乎在引着他深入。他气息难稳,手指压了力道,动作先行,真去那么做了。 指腹探进去,顶开她的齿贝,碰到舌面。 很软。 像是藏在蚌里的嫩肉......或者比那还要的软。 陶雨的呼吸绷住,他抽出手来,不再去看。 可即便他退去,他指腹还存留着她的体温,存留着她舌尖的触感,甚至还沾上些口红浅浅的痕迹。 他耳根通红,破格的行径刺激的他下身都有了反应。 半硬的性器顶着他的内裤,他为自己的卑劣而感到羞耻、厌恶,可又控制不住那更深的欲望在他身体内蔓延。 还未等他冷静,那卧在椅子上的人就翻了个身,睫毛颤动,张开了双眼。 陶雨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他僵住看她,车里的空气都仿佛凝聚。 是睡醒了? 还是…… 被发现了? 二十八怎么这么贱啊 一瞬间,极度的羞耻、慌乱、愧疚一股脑儿地涌上来,可在这情绪之间又夹杂着强烈的禁忌快感—— 他将她玷污了,趁她不留神不注意时将她侵犯了,甚至现在,极有可能就要被她发现了。 他仿佛是主动的将着自己肮脏龌龊的欲望暴露在阴影之外,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告诉所有人他是个变态。 陶雨的呼吸止住,身体僵硬。 明明是入夏的天,他却如坠入冰窟,万劫不复。 “到哪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花了极长的时间去反应,机械性的回复,连话音都跟身体一样的死板:“马上到了。” 他话落,才意识到身体那处的反应,勃起的阴茎还没消下去,正顶着他下身的运动裤,也幸好是运动裤。 男生的裤子本就不是收身的款式,他半勃的欲望就藏在布料的褶皱里,若不是特意去看,很少有人会注意。 可被她如此看着,那里非但没有平复的迹象,甚至还在越发变硬。 陶雨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快感是可以通过间接的刺激获得的。 不需要任何的触碰、抚摸,仅仅是一个视线,一句话,就足以挑逗他的欲望。 那硬起来的鸡巴撑着他运动裤的布料,全挺起来了,即便裤管再宽大,也遮不住那全勃起的尺寸。 江瑾瑜的视线掠过,从上至下的审视,最终停在了他那窘迫的胯下。 她一字未发,却胜过千言万语。 车内的空气凝聚,荷尔蒙的气息再次在车厢里炸裂。 陶雨知道她看到了。 看到他勃起的性器。 - 天气很好,刚刚十点过已经是艳阳高照。 车缓缓驶着,阳光穿过玻璃,打在她光裸的皮肤上,恍惚之中似乎她身体的周围都晕出片辉光。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里也是清清冷冷的,高不可攀的模样。 像是被人朝拜的圣女,他是跪在她脚下的信徒。 很忠诚,但这忠诚大多都来自于他对她肮脏的肖想。 “难受么?” 陶雨脸色发烫,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江瑾瑜的这句话而脸红,还是因为车内逐渐升高的气温。 她抬起腿来,长腿跨过隔着两个座位的排挡栏,鞋底碰到了他腿间。 他人一下子愣住,闷哼出声。 她脚上的力道不大,但又足够有压迫,踩下去,正抵着他龟头。 “.......” “瑾瑜......” 陶雨的嘴唇抿着,显然是在忍耐。鞋底的痕迹蹭在他灰色的运动裤上,颜色很淡,但又引着人注意。 “你是小狗吗?” 她脚底踩着他的鸡巴,压着那,玩着那,即便是隔着鞋底,她都能感觉到那的硬度,像是再刺激些,那裤子都要将它束缚不住。 “开车都会发情。” 江瑾瑜看着陶雨的那张脸,忍耐到极限一般。 她没见过哪个男生的耳根会红成这样,他想要,却又不敢真的去碰她,怕是稍过分点,她就要跑了似的。 她视线扫过,看到他那硬挺得不行的阴茎,撑出轮廓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动作随着心,想到哪就做到哪去了。 江瑾瑜坐正了,点了根烟:“拿出来看看。” 光天白日的,他们还在马路上开车,只要稍一留意,就能从车外看到车内的景象。 嗯,这些她都知道。 她声音像是蛊惑,像引诱,拉着他向前,操控着他的举动。 陶雨不说话,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那般做了。他拉开了裤腰上的绳结,扯开了腰间的松紧带。那根东西几乎是跳出来的,深红的挺在空气里,直直立着。 烟味散开来,将着车内的空气都变的浑浊,像是那种地下的小赌场、麻将馆。 肮脏、窒息。 可偏偏就是这种环境,才更能滋生着那些下等的情欲。 他不去动,只是将鸡巴露着。 他所有的行动似乎都在等着她的命令,阳光下,那四周的耻毛颜色都变的很淡,像是棕色的,或者是更浅的金色。 “怎么这么贱啊,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语气狎弄,充满玩味。 她没这么恶劣过,但面对陶雨,一种莫名的欲望燃起。 或许是他僵硬的反应,或许是因为他这张脸,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些什么。 二十九小狗的底线 江瑾瑜自己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刻薄过分,可隐隐间,她心底似乎又有一个答案。 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愿意承认。 她又看向了陶雨,他不这样时是没什么表情的,眼里也看不出情绪。 可现在,那眼里全被情欲给占据着,他口唇微张,从那唇间溢出粗重的喘息。 明明什么还没做呢。 就这么副不中用的样子。 比起去海边,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陶雨的底线在哪里。 —— 陶雨不敢看她,视线直直的盯在窗外。 也是,车还在开着,这小狗除了发情,还要握着方向盘呢。可即便是有「正事」勾着他,他那处也没有一点软下去的迹象。甚至马眼处还流出了体液,没人去碰,正沿着龟头缓慢下滑。 他那的颜色漂亮,应该是他人本来就白,带着性器的颜色都是淡的。看上去,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小狗,上次操人是什么时候啊?”江瑾瑜冷不丁的问,带着调笑,连称呼都变了。 小狗,听上去跟人玩具般的。 陶雨抿紧唇,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传来。 他发现江瑾瑜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很不一样,甚至隐隐似乎是够强压他一头的。 她身体伏过来,手肘撑在中间儿的储物箱上,夹着烟的手指凑过去,烟头的温度也随之传上。 那灼灼的温度刺激着他的性器,颤着的,偶尔一下搏动的。陶雨出于本能的想要躲避,可身子硬是僵在座位上,只要她不小心些,就要把他那硬着的东西给烫伤。 陶雨的呼吸屏住,注意全留在了她的动作上。 江瑾瑜笑了笑,手指屈起弹在了他龟头:“喏,问你话呢。” 他低喘,性器颤颤,几乎要忍到尽头。 惶惶之后带来的是极度的快感,夹杂在一块,瓦解着他的心理防线。 “上个月......” “上个月?”江瑾瑜嘴里轻轻念着,随即反应过来,笑道,“新生聚会么?” “嗯。”陶雨低低的回应,带着被她拆穿的窘迫。他本可以不说的,或随口诌来一个。可对着她,那些谎话莫名的开不出口,真成了她的信徒。 车内都是香烟飘出的雾,被着外面的强光一晃,更是看不清了。 江瑾瑜眯起眼,看着他朦朦胧胧的轮廓,隐忍的表情,热烈的欲望。 “那还来招惹我,看不出来,这心还是花的。”她手指挪上,在他胸口敲了两下。那胸腔里,他的心脏急速的跳着,她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神经,蛊惑着他,又引诱着他。 “我......” 陶雨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他喉结滚动,愣是没开口。他眼垂下,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人都沉下来。 可他那腿间的性器仍在胀着,胀得发疼,太硬了,满心满眼的想要得到慰藉。偏她手指还在那周围晃荡,还有那还燃着的烟蒂.... 江瑾瑜轻笑了声,手腕一抖,烟灰落到他小腹上。 不算烫,但已经是足够的刺激。 ....... 一瞬间,精液的气味弥散开来,让这已经足够浑浊的车内变得更为混乱。 他沉沉的喘,精囊收缩着绷紧,精水一股股的往外冒着,接连几下,都喷到了车前的方向盘上。 他射的急,有些都溅到她手背上。 江瑾瑜抬手,凑到他嘴边。小狗嘛,就是要负责帮主人清理的。 湿热的舌头触到了她的手背,还有那滚烫的呼吸。有一瞬她觉得满足,比性快感更甚。 “好乖。”江瑾瑜夸奖,真把他当成宠物般的对待。做错了惩罚,做对了夸奖。 她开了车窗,窗外咸咸的海风气卷进车内,冲淡了那些污浊的气息。 陶雨已然忘了自己对江瑾瑜做过的那冒犯的动作,海风吹来,伴着海鸟鸣声阵阵。 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刚刚在车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更像是他的臆想。 是个翩翩春梦,触不可及。 可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在提醒着他,这切切实实是发生过。 他狼狈藉藉。 阴茎在外露着,身下的运动裤上粘了精液,晕湿了一大片,在灰色的料子上尤其的明显。他下腹上的烟灰被精液给打湿了,变成湿黏的屑碎,一时间,连清理都无从下手。 突然,「咔嚓」一声,是拍照的声音。 他后背一紧,看向江瑾瑜,只见着她镜头晃晃的照在他身前。 她手里的烟还燃着,不过已经燃下去大半,陶雨僵在座位,却看她笑意盈盈:“出来玩,总要拍照留念嘛。” 她衣冠整齐,妆容完美,连语气都一如既往的平稳。她声音淡淡的,眼中清澈:“到了是么,我们下车?” 三十学校实验室里 Z市是这边出名的旅游地,阳光,海岸,沙滩,对年轻人来说,就等同于个恋爱圣地。况且这边还是那个出名歌星MV的拍摄地,江瑾瑜虽对这个明星不感冒,但拍个照打个卡她还是不介意的。 陶雨下了车后虽没说什么,可表情神情看上去总是别别扭扭的,就连普通说话聊天,都能叫他面红耳赤的。 脸皮这么薄的。 江瑾瑜也没去逗他,她演戏装傻一把好手,陶雨不主动提,她就当车上的那些都没发生过。 不过,他裤子上还印着精液干涸的痕迹,那痕迹就像是被晒干的海水,在布料上凝成的一层薄薄的结晶。 从Z市回来后,陶雨几日没跟她联系。 上课时,江瑾瑜也没见着他影子,这人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她没介意,这种事见怪不怪,况且她可能真过分了些,伤了小狗的自尊心。 她一如既往地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时间悄然过去,随着冷空气的降临,温度也凉起来,天黑的也早了。 也许是要临近圣诞假期,她们学习的压力也重起来,考勤抓得也紧。她本就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每天的上课就当是牢房放风,感受感受新鲜空气。 江瑾瑜看向窗外,外面的天都是黑的。 从他们这栋楼望出去,正能看到对面的礼堂,哥特式的建筑,被这路边暗黄的光一衬,还怪吓人的。 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她低眼看去,是冯啸的消息:几点下课? 她没跟冯啸说过她的课表,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似乎总会这样,所有的事情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 快了。江瑾瑜回过去。 我在楼下,等你。 她不禁又看向窗外,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外面似乎变得更暗了。 — 也许是晚上,上课的人都少。 下课后,学生们稀稀拉拉的朝外走,刚刚下楼,江瑾瑜就见到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冯啸。那没什么灯,也是靠着路边那昏黄的光线照着。他身材高大,往那一站,显眼极了。 他正低着头,手机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没多久,似乎觉察到什么,抬起眼来,看向了她的方向。 她人还在楼梯口,冯啸就这么跟她遥遥望着。 江瑾瑜的动作顿了顿,她发现对冯啸有种天然的滤镜,或许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他跟她这种放养般的相处模式。 江瑾瑜下楼,到了他身前。她穿的平底鞋,跟冯啸站在一块儿,一米七的个子都觉得矮了些。他们在的地方是风口,来往的风呼呼地吹着,撩起她风衣的衣摆,衣摆下,是光裸的小腿。 江瑾瑜从包里摸出根烟来,刚想点上,却被他握住。 她轻轻扬眉,挑眼看过去。 “天凉,别抽了。” 天凉,这更像是他随口扯来的理由,跟抽不抽烟没什么必然关系。江瑾瑜不喜欢被人管着,但看着冯啸,话在嘴里,就渐渐淡下去了。 她低下眼,烟就夹在手里,反复玩着,变得皱巴巴的:“你怎么来了。” “刚好有个会,想你今天晚课,就来看看。”他声音很低,跟风一样的挠人。 “有什么看的。” 她还有只手被冯啸给握着,他手心很暖,都给她也捂热了。 他手指干燥,细细的摩擦着她的手背,有些痒。 “看你啊。”他低下头,声音贴在她耳侧,“想我没有?” “没有。”脱口而出的回答,下意识的否认。 冯啸笑她嘴硬,手指扣着她的后脑,嘴唇覆了上去。冰凉凉的,不过亲一会儿,就热了。 江瑾瑜推他,教学楼里人来人往,偶尔还能碰到她几个同专业的。可冯啸就跟焊在那般的,舌头还非要进到她口腔,裹着她的舌尖舔弄。 耍无赖似的。 她被吻的发软,连腿间都湿润起来。她跟冯啸几日没见,也没什么时间联络感情,说欲望都浅了,简直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他亲够了,松开她,手指抹过她红润的嘴唇,“不冷么?” 光是这一动作就够色的了。 “还行,习惯了。”江瑾瑜心不在焉的答,她有一半的心思被欲望教唆着,还有一半被他的动作牵扯着。她往后撤了撤,想从这失控的感觉里逃脱。 冯啸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动,笑道:“几天没见,还躲着我了。” 什么跟什么。 他拉着她的手,往着教学楼里走。 说实话,这楼她都没怎么逛过,上课也只认课表上的教室名,平时也没心思也没心情来闲逛。 不过她不熟悉的,他却了如指掌。 冯啸领着她上楼,走过长长的走道,钻进间实验室。 室内开着暖气,比刚刚那门口暖和多了。 他摸到墙壁的开关,白织灯照下来,照在她红润的脸上,冯啸看着她,低头又吻上去,急了些,吮得她疼了。 “让我摸摸。”他低声呢喃,手掌拢到了她胸前,那丰盈的奶肉就被他握在掌心里,被玩的颤颤。 他刚一碰,她身体就绷紧了,可被他来回揉着,又硬是给柔软了。 她呼吸急促着,却还被他夺着氧气,两腿已经是并不拢了,微微张开,腿间湿了一片。 冯啸松开她的唇,掌心用力一拢,抓得她惊喘。 真疼了,眼里都要溢出水来,楚楚可怜。被他看去,连喘息都重了:“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来找我。” 他手进到她腿间,刚进去,就摸了一手的淫水,他动作明显的一顿,连脸色都变了。那卷成绳的内裤被拨开,露出里面的穴来。他两指并拢,抵着逼口插进去,直干到底。 江瑾瑜的身体颤起来,两手紧紧攀着他的后背。他声音哑的,像是被沙砾磨过:“小骚货。” 三十一侵犯 江瑾瑜从不知道这楼里还有间这样的实验室,她更不知道冯啸是哪来的实验室的钥匙。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明明是这么正式的地方,却沾满了情欲的气味,禁忌又淫荡。 她身下的桌子是凉的,可即便是那么凉,也缓解不了她身体的烫。 她就坐在实验室的桌上,腿微微分开着,被他插着发情的穴。 光是在教室里这样做,就足够刺激的了。 “找你干什么。”她还撑着,死要面子。 可身体里的快感却撑不住般,一股脑的涌上,才动了几下,那黏腻的水声就从她身下传来,冯啸故意插得更凶,非要她听清一般的,搅得水声更大。 “干什么?”他轻笑,手指弓起,扣着她穴里皱起来的那点,连干几下,如愿听到她颤抖的呻吟。 江瑾瑜的脑子瞬间空了,短暂的空白,又缓慢的回神。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她穴里还在收缩着,未等缓歇,粗硬的性器就代替了他的手指。 冯啸抓着她的大腿,拽着她的身体向前。两人的私处紧紧的贴在一起,圆润的龟头顶在她的逼口,反复压着她翕张的穴。 他腰一顶,直接操了进去。 “你说干什么。”冯啸用力,挤开她狭窄的阴道,粗硬的阴茎全根埋进她穴里,她还在高潮中呆着,被如此刺激,内腔里更是受不了的痉挛。 他紧抓着她的腿,让她挣也挣不掉。她被插的呜咽,高潮的小穴本就在极度的快感中挣扎,被这么一插,除了快意,只剩下酸涩。 酸到骨头里的,泡的她骨头都软了,没了一丝的力道。 “Z市好玩么?”他突然问,毫无征兆的。他一手脱了她的风衣外套,把里面裙子的肩带拉下,让奶肉半裸出来。 即便是有胸衣撑着,那乳肉还是要被他操的上下的晃动,冯啸伸手一剥,就将着她一边儿的奶肉给带出来,就在胸衣外露着。 也太色了。 “嗯?”见她不答,他用力往着她花心去操,真重了,光是这一下,就顶得里面收紧了瑟缩,喷出股水儿来,就浇他龟头上。 “啊别顶了”江瑾瑜颤着叫,手指紧紧抓着他,可只能起到一丁点儿的支撑作用。她整个身体都被操软了,似乎没了半点的用处。 他操的那,只剩了酸,只剩了麻。 这酸麻感比快感更胜,也比快感更可怖。 像是吞噬般的将她的神志给剥夺,光剩了个躯壳,躯壳之外的所有,都被他给生生撞散了。 “好玩么?”冯啸手抓着她露出来的奶肉,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扒得七零八落,半遮半掩的,比全脱了还要的淫荡。他手去碰她的乳头,很软,无论怎么弄都是在里面陷着的,他手指掐着她的乳晕,将着那藏在里面的奶肉一同夹在手里,还未等用力,就已经激得她更重的喘息。 她没跟他说过去Z市的事儿,前后回来就没跟他再联系过。 她脑子顿顿,想起发在朋友圈的那几张照片:“嗯啊你偷看我” 她手抓着他放在她胸前的手,那乳尖儿多嫩,从未有过如此对待,被他这么掐着,真弄疼了。 疼了,穴就咬的紧,咬紧了,就要被他更用力的操开,撑大,就像是死循环般的,反复的给她过载的快感。 冯啸不承认,也没否认。 手背无动于衷的被她给抓着,她控制不住力道,有几下重了,就在他手背上挠出几道红痕。 原本紧绷的小逼被他干的软烂,鸡巴一抽出来,就带着里面的嫩肉一块儿,操出来了,再给撞进去,重重的顶在她花心上,操的那汁水四溅,身子也跟着痉挛不堪。 “小逼给他操了么?”他又问,这回赤裸又直白,连话音都沉了。 他手抓着江瑾瑜的后脑,让她直起眼看他。 两人的喘息撞在了一起,一个比一个的急促,一个比一个的凌乱。黏腻的交合声不断的传来,穿插在染着情欲的喘息间。 江瑾瑜的视线不稳,可也许是因为眼里蒙了层水雾,看上去又无比的清澈。她勾住了冯啸的脖子,下巴微微扬着,轻轻笑了声:“嗯被操了又怎么样。” “骚货。” 冯啸被她气的失控,手一用力,掐的她奶尖儿都立起。她那一边露着的奶上都是他的指痕,红一片的。 他摁平了她的大腿,两腿敞开,正对着他露出逼来。他干的比刚刚还要重还要猛,激烈的操干搞的那小穴早肿了,每动一下都拉扯的逼口发疼。 冯啸阴着脸,眉眼沉下来,一声不吭。 粗硬的阴茎反复的顶着她的宫口,太用力了,她怎么受的了? 江瑾瑜一开始还能硬撑着,可操久了,就成了抽噎的叫。 可论她怎么叫,都不见他心软。 似乎就要把她宫口撞开了算,插进她子宫去,把她最脆弱最私密的地方都侵犯。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三十二较劲 冯啸一动,就撞的她奶肉一块的晃。 她胸本来就大,这一晃,白腻的奶肉就成了乳波,晃在人眼前,惹得心情更是躁郁。 他脸色阴沉,要说她随便打个幌子把这事过了还好,可偏还跟他较上劲的。 人是贱,一面要问,一面又想要个称心如意的回答。 “这也被摸了?”他忍不住,恨不得将她吃干了抹净了,拆之入腹,没力气招惹别人才好。他又扯住她奶头,那刚被掐的,硬是挺出来些,露出个尖尖儿来,被他生擒住,碾在两指中间挤压,“也被吃了?” 他问的细,边是问,那画面就出来,嫉妒把理智给淹没。 “唔……啊……要你管……” 江瑾瑜伸手抓他,奶头疼了,带着如乳晕都有些肿。她呼吸急促,故意激怒他。见他这模样,她心中畅快,宛如扳回一城。身子被操软了,可性子还硬着。 冯啸的动作停了,她掐住她下巴,沉眼看她。 他不是易怒的人,可就这几句床上来回的话,却像是给他喂了炸药似的。 “骚货,非得给你操烂了才知道听话。” 他声音很哑,咬字却清晰,一字一句仿佛是要砸到她心坎上去的。停下来,离近了,她才看清冯啸那漆黑的眼底,跟平时差不多的,但又有些不一样。 她身体忍不住的一抖,紧咬着顶在她深处的肉棒。这一停,她才更清晰的感觉到她那被插得有多酸多胀,插深了,撑着她的阴道口,没了多余的摩擦,疼得更明显了。 冯啸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转过她身子,掰开臀肉,从后又撞进去。 又深又重,仅仅是开始的一下,就干得她惊喘,后又是停不下的呻吟:“混蛋.......” 他动作凶得很,宛如换了个人。或许是真的太久没见,心里烧着欲望,又或许是从上次见识他心里就挂着陶雨那茬,到今天,在江瑾瑜的挑衅下,矛盾彻底的激化。他的鸡巴撑得那逼口成了透粉的颜色,他握着江瑾瑜的手指,抓着她一块的去揉腿间的阴蒂,怕是担心她狠不下心般的。 他的动作强硬,丝毫不给她躲过去喘息的时间,他抓着她,带着她玩弄自己,那一丁点的嫩肉在瞬间就被刺激得充血发麻,她碰到时,是种发了涩的爽。 可无论怎么,她还是承载不了这过度的刺激,手上的力道在执拗的跟他对抗。 冯啸松开她的手,代替了她的,又重又狠得刮过她的阴蒂,江瑾瑜身体猛地绷紧,阴道里剧烈的痉挛,一股水儿又从交合处喷了出来。 “别、别动了......疼.......” 她高潮,却换来更狠的顶操。整根全给插进去,到了底,顶着她正缩着的花心。她穴不受控制的痉挛,可却不能真正意义的夹紧,只要一夹,就会紧裹着他粗硬的阴茎,好胀—— “疼的喷水?把我裤子都喷湿了。”冯啸俯下身,捞过她跟着发颤的奶肉。他手上一剥,把她另一边儿的也露出来。 他鸡巴在她身体里缓慢的抽动,可每一下都要撞到她最受不了的那处。只要一撞,就要带着她身体跟着一块的发抖。 “叫这么骚,外面都听到了。” 他带着江瑾瑜的手指向后,摸到交合的地方,那腻了一层的淫水,粘稠又光滑。 “自己掰着,把逼露出来,我轻点操。”像是在证明,他真没刚刚插的那么重了,不剧烈的抽动让逼口的疼痛感都淡化,在快感面前渐渐变得察觉不到。 江瑾瑜不配合,还要被冯啸把手抓着,教着学着的让她自己将屁股掰开,把小逼露出来。 就跟教小朋友写字似的,她在边上写,家长在旁看着。比划不对了,就是一深顶,弄得她呜咽,又很爽…… 可只要她乖点,听话了,就是温柔的操弄。 冯啸从后抱着她,她人都被圈在他怀里,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更显得亲昵。 在她记忆里,他似乎还没这么温柔过。他性器本来就大,尺寸不匹配,撑她穴里后非得操开了才能吃下。可这么弄着,那些疼那些胀都淡了,只剩下绵绵的快意。 压抑的喘息从她唇齿间溢出来,不是激烈的那种,是短小又急促的气音。 她得了甜头,身体教唆者理智,她知道怎么做才能换的这快感持续。冯啸松开手,就剩了她一个被教好的小朋友。 乖的,听话的,知道怎么做会有奖励的。 掰开屁股,他一进就没了臀肉的缓冲,鸡巴也能进的更深,也能操的更重。 连阴茎根都能干到她逼里,耻毛贴在她敏感的逼口。 他好像更粗了……更硬了…… 每次都撞的她发颤,小逼激烈的反应,不住的冒水,内壁被刺激的紧缩,可无论怎么,都盖不住那灭顶的快意,强烈的叫人恐惧。 他插的又深又重,偶尔的一下还好,可每每这样……被连干了几下,江瑾瑜就被操的哭叫。她心跳的极快,身体血液都在上涌,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逃。 “骗子……” 她小腹都在缩着,手上早松开了,往后伸去去撑着他身体,企图阻止他的进入。 她伸过来的手被冯啸一把抓住,他手臂用力,拉着她身体被迫的后仰,胸脯都挺起来,朝外露着两团白嫩的奶肉。 “不是让你自己掰着。” 他用力,到了可怕的深度。龟头死死碾着她穴里软烂的嫩肉,激的那颤抖。他又抽出来,直到她逼口。粗硬的鸡巴就在她逼口处撑着,她屁股晃着想要甩开,可只一瞬,又被他狠厉的侵入。 像是惩罚,不练字的小朋友,是要挨板子的。 “怎么还松手了?” —— 新文推荐期过啦!! 这本书木有上编推,曝光率挺一般的,希望宝子没可以多投珠留言,给点动力!! 三十三眼熟的人 十月金秋,地铁罢工导致学校也跟着放了几天的假。夏蓉的生日正逢假期,江瑾瑜逛商场时给她挑了个香水当礼物,跟她现在风格挺搭的,成熟路线。 夏蓉从认识黄天后就开始跟着黄天的风格去,之前JK的裙子都成了压箱底的衣服,没见过她穿了。 生日当天,夏蓉叫了一群人,在KTV里开了个包间。包厢里吵吵嚷嚷,说实话,这些人里江瑾瑜眼熟的没几个。大多都是夏蓉新认识的朋友,有酒桌上的,也有之前同个大学的。 偌大的包厢里凑了二十多个有男有女,任凭这房间再大,这么多人凑一块,也显得拥挤。 到了中旬,酒喝了一半,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歪歪倒倒的,暧昧的暧昧,谈情的谈情。她就一个,孤家寡人,坐在边儿上刷社交软件。 黄天猫着腰过来,挤了挤,凑到了她身边:“喂,出去抽烟不。” 江瑾瑜眼没抬:“找错人了吧?” “啧。”黄天咂舌,有些不爽。 这么久下来,江瑾瑜被迫跟黄天也熟悉起来。 熟悉的知道这小子是在这边念艺术的,学的设计专业。对,看他这样,是挺有艺术家风格的。 包厢中间,有个女生拿麦吆喝:“来了来了,都过来,来玩小姐牌。” “那去小姐牌。”黄天又提。 江瑾瑜怕了这游戏,上次玩,她连着两把当小姐,又是陪笑又是陪酒,倒了血霉。 她两头都不沾,就硬在原地干坐着。黄天也不走,跟着她大眼对小眼。江瑾瑜嫌他碍事,起身要走,他就跟着,跟个膏药似的。 她出了包厢门,往后看了眼,骂那跟屁虫:“你是不是有病。” 被骂的没反应,一脸的无所谓,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在她后面跟着,手臂一揽,就搭在了她肩上。 “走,陪你抽烟。” KTV的走廊,人来人往,偶然路过一人,江瑾瑜觉得眼熟,刚要看去,却被黄天一把搂住了肩。 她一巴掌过去,就拍他脸上,让他滚远点。等她再回头,已经是来不及,只看到那人的背影朝着他们过来的方向去,遇到个拐角, 拐进来另外条走廊里。 — 顶楼露天的阳台,是这边指定的吸烟区。 才十月,店里就把烤火的搬出来,电子烤炉呼呼的烧着,把这露天的地方烧的比室内还要暖和。江瑾瑜咬着烟,两手靠在烤炉边上。 被火烘着,她面色都红润很多。 她来后的这些天,每天都浑浑噩噩的过去。 原本戒了的烟又捡起来,还变本加厉,抽的比之前还更厉害了。 黄天就坐她边上,手指里夹着刚跟她要的女士烟,细细长长的一根。 他抽了一口,评价道:“没什么味道。” “那别抽了。”江瑾瑜伸手,就要去夺,却被他一闪躲开。 黄天晃了晃手,像是在跟她展示战利品,他笑着对她,有些痞:“我再试试。” 江瑾瑜搞不懂这家伙想做什么,可她也不傻,明里暗里的,她能感觉到黄天对她有些别的意思。 但,有些话挑明了,就没意思了。 “我跟夏蓉没啥。”烟抽一半,黄天说。 江瑾瑜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句给逗笑了:“是没啥。” 这话有些耳熟,男人好像都喜欢拿这种不着调的没意义的话来给自己开脱,是没啥,也就是睡睡觉、上上床的关系。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取,又不是处对象。” 江瑾瑜耸肩,表示她不在意。 “我很专一的好吧。”黄天又补了一句。 她笑得更厉害,忍不住地问:“怎么个专一法,一天专一个?” 黄天抿唇,不出声了。他绷着脸,看着凶,像是被惹生气了。 小孩。 江瑾瑜收了笑,不逗他:“都是玩,就别给自己扣帽子了。” 她弹了弹烟灰,抬起头,看向进来的门口,就这么一眼,就看到陶雨的影子。 他前后被簇拥着,几日不见,小狗似乎更受欢迎了。 江瑾瑜朝他笑了笑,就当是打过招呼。 黄天注意到她视线,来回看了眼,问她:“你朋友?” 她浅浅应了声:“嗯,同学。” 陶雨没想能在这遇到江瑾瑜,见到她时,他先是一愣,连脚步都不经意的顿了几秒。 他跟着朋友坐在了江瑾瑜对面的空位上,烟点着,眼看烧了有一小半,愣是一口都没来得及抽。 他眼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又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站起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你也在啊。” 他声音干涩涩的,像是少了润滑油的锁孔,锈住了。 江瑾瑜眼神轻轻掠过,上下打量着他,给他了个礼貌性的微笑:“是啊,室友过生。”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三十四艳照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撞在一起,彼此都带着点心照不宣,一来一回的试探,藏着几百个心眼。 僵持片刻,陶雨先撤开了视线,他眼看向了黄天,轻扫而过,后又落回了江瑾瑜身上:“方便么,单独聊聊?” 江瑾瑜微微眯起眼,风吹过,拂得她发丝飘荡。她吸了口烟,站起身:“走吧。” 还未等她抬腿,就听着黄天在后不爽的叫了一嗓子:“喂!” 江瑾瑜回头,把手里的烟盒扔给他:“坐着,再抽根。” “操。”黄天骂了句,一把接住抛来的,手里的烟盒都要捏碎了,气得跳脚。 江瑾瑜没理会,她跟陶雨在天台上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天冷,人少,她穿的薄,在这干站着,凉嗖嗖的。 江瑾瑜手抱着臂,手指搭在上臂的一边儿不规律的敲着。 她侧过眼去看陶雨,光论长相,他确实能在人群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干净清爽,谁不喜欢呢? 可惜,就是性子太软了,没性格,遇事儿就躲着,差点意思。 她想点烟,正要去摸,却又想起来她的烟给了黄天那小子。 江瑾瑜咂舌,转头看向陶雨,问他:“有烟么?来一根。” “有。” 陶雨把烟递给她,江瑾瑜接过,咬在嘴里。 “我帮你点。” 他掏出打火机,把火递到她面前。火光跳动,灼着她的眼。 江瑾瑜低下头,吸了口气,把烟点着了。 他们因这烟近了些,能挨着的,肩膀若有若无的都会碰在一起。 额外的肢体接触总会引人遐想,风吹来她身上的香气,若即若离的在他周围撩拨着。 “我家里人出事,回了趟国,这几天刚回来。”陶雨清冷的声音跟瑟瑟的秋风搅在了一起,他声线压低,比平时看去多了几分低沉。 “这样。”江瑾瑜应着,她声音淡淡的,很平常的语气。 其实他大可不必解释。 况且,这理由,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准的。 陶雨看向她,喉结上下滚了滚,欲言又止:“上次的事......” 他没办法措辞,话在嘴里,怎么形容都变了味儿。他在原地顿住,去看江瑾瑜的反应。 是厌还是恶? 是觉得排斥还是觉得恶心? 他连着几天都会想起在车上发生的那些荒唐,他甚至相信不了自己会在那种公开场合射精高潮。陶雨抿住嘴唇,连手都忍不住的攥紧。 对江瑾瑜,他是喜欢,可从那之后,又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恨,却无能为力。 一切已经发生了。 他做不到置之不理,不了了之。 静下来,楼下嘈杂的声音恍恍惚惚的传上来,偶尔还夹杂着天台另一边的嬉笑打闹声。 上次? 江瑾瑜笑了笑,明知故问:“哪个上次?” “在Z市。” 她笑意更深,屈指弹了弹烟灰,迂回道:“哦,拍照那次。” 她拿出手机,点进相册里。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找出了车上的那张照片:“要我发你么?” 她把屏幕朝着陶雨的方向倾过去,屏幕里,拍摄的镜头正对着他裸露的性器官,直挺的一根,看上去又粗又硬。半俯拍的角度,甚至还拍到了他张开的铃口,正往外淌着白精。但更多的,都喷在了车内的黑色皮革上。白腻的一片,尤其的显眼。 视觉的冲击高于一切,只一眼,他下身就有了反应。顶着他的外裤,肉眼可见的轮廓支撑。 “不用。”他声音哑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面无表情,可浑身的气血都在一股脑的上涌。血流的加速让心脏跳得极快,就连空气里弥漫着的烟草味对他来说都是另外种形式的刺激。 他记得的,刻在骨子的。 在那封闭的车厢里,精液的气味,香烟的气味,还有她身上的香味.... 江瑾瑜没注意到他这些,只听着那声干巴巴的拒绝。她表情可惜,手伸回来,看着屏幕,像是以个局外人的视角去审视:“我觉得我还挺有拍照天赋的,这照片放Porn上,怎么也能有几个付费用户。”她近了一步,想看他红了的脸,红了的耳根,慌慌张张的乱了阵脚才好,可比现在这张寡淡的禁欲脸有趣多了,“要不再来次,拍个视频试试? 晚风拂过,吹散了她的头发。她身着长裙,皓齿明眸,好个清冷佳人。 谁都想不到这佳人喜欢走那野路子,陶雨越是不吭,越是沉默,她越是想踩着他的底线,好生欺负欺负。 一条讨调教的小狗,她不搭理,还一心的往她脚边儿蹭。 “好。” 他声落下,像是一锤定音。 江瑾瑜微愣,眉皱起,眼里有丝不可置信。 她指间夹着的烟头忽闪忽闪,被风吹得就要灭了。 也是片刻,江瑾瑜就反应过来,她看向陶雨,眼里的惊讶成了玩味,她不说话,像是在确定。 他瞳仁很黑,唇紧抿,脸上的轮廓都跟着绷紧。 这么看,还真的挺像的。 她笑了笑,手指贴到了陶雨的脸侧,真凉,像是块冰贴上来似的。她手指沿着他的侧脸缓缓下滑,滑到了嘴唇,按压,揉捻:“好啊,露脸的那种。” 三十五巴掌 她动作轻佻,让他不禁想到他在车上对她做的那些事。 那手指是凉的,蹭到他干燥的唇面,慢慢的将它给揉软了,捻化了。似是要等到个足够合适的时机,再探进他口腔。 他的欲望更重,还没等碰,就已经完全勃起。起反映的性器牢牢的撑着他的外裤,他苦苦等待,可却不见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似是有意要将他给钓着,等他自己咬钩,等他先受不住。 “瑾瑜。”她听见陶雨开口,他声音哑的不像话。有趣,明明什么还没做呢。 她手撤回来,把烟给灭了,她眼一扬,笑意盈盈:“还有事么?” 陶雨哑言,只是看她。 许是她今天朋友过生,她打扮得并不惹眼,脸上的妆也是清透,唇色很淡。可就是这么淡的,才更让人觉得她难以靠近,拒人之千里之外。 这气质勾着他,让他想知道她情动时是什么模样,她看他时,会有反应,会有欲望么? “什么时候?”晚风凛凛,却吹不灭他焦灼的心跳。 他真是疯了,这么迫切的想把这事给落实了,确认了,让她没有后悔的机会才好。 江瑾瑜盯着他,沉默半晌,开口道:“今晚?” “好。”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说的,被他一口应下。 — 她跟陶雨聊得并不久,也就一根烟的功夫。 等回来时,遥遥就见黄天在原处一脸烦躁的坐着。 他浑身上下都散着别惹老子的戾气,嘴里的烟就叼着,也不点,细长的一根在牙齿里咬着,一副流氓相。 他人往那一坐,活生生的是个引人眼球的招牌。来往的都要往他的方向注意,还有些的,就凑一块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黑脸小帅哥。 他像极了上学时那种堵街口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上房揭瓦的叛逆不学好。越是坏,越招女孩喜欢,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过江瑾瑜对这倒没多大感觉,也是觉得他真幼稚,情绪都管理不好,还想聊什么有的没的。 - 她不想再耽搁太久,夏蓉的蛋糕还没切,这还是她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私房定制的款式,连上面的图案都是她们自己设计的,说是等晚上要一起拍个合照。 “走了。”她跟黄天说了句,脚上没停留。 黄天跟着站起,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腕子,问:“那是你姘头?” 江瑾瑜耸肩,不想搭理。她没义务跟他解释,况且也不干他事。她甩开了黄天的手,朝着室内的方向去。 黄天跨步跟上,他有情绪,嘴上没兜底:“操!还真是?你妈那小子哪点比得上老子,他行我怎么不行?” 她嫌他聒噪,不想回应,可她越不回应,越是引得他火气上冒。 她在前,他在后。 黄天就盯着她的背影,看那齐腰的发,看她偶然会露出来的脖颈,白皙的一片,晃眼极了。 他跨步上前,重新抓住她。 两手固着她肩膀,压着她撞在了身后的水泥墙上。 他呼吸混乱,低喘着,像是被惹毛的野狗,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猎物。 黄天死死的攫着她,恨不得要将她戳穿了看透了,撕碎了吃进肚中才好。 他受不了江瑾瑜对他这毫不在乎的态度,妈的,对条狗都比对他上心。 “怎么,你也想聊聊?” 聊个鸡巴。 他头低下,不给她反应,狠狠吻住她。含她的唇,吮吸,舔弄,啮咬。 真要把她吃进肚中般的,拆之入骨。 他吻的用力,强硬的掠夺她胸肺的氧气,舌头紧跟,撬开她齿贝,肆意的在里面进出。 江瑾瑜牙关一闭,用力咬下去,舌头多娇嫩,如此外力惹的他闷哼,可又刺激的他更是兴奋。 他一手掐着她下巴,非掰的她不敢再动,他手劲儿极大,仅仅是掐着,就是碎骨的痛。 窒息感迎来,让她浑身都使不上力道。原本的抗拒渐渐成了接受,直到他吃够了她的,侵占过她没寸,知道她再受不住,才肯将她放过。 才稍稍离开,他就挨了江瑾瑜的一巴掌。 啪得一声脆响,太重,扇的他头都歪去了一边。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她难得的爆粗,胸前剧烈起伏,有一半是被气的,还有一半是她迫切的需要氧气。 黄天硬挨了她这一下,耳鸣嗡嗡作响。他头低着,可过了会儿,却又见他身体抖动着发笑。 他抬头,眼光晦暗。手指重重的碾过她的嘴唇,饱满又柔嫩,比他想象中的触感要好上千倍百倍。 他第一次见江瑾瑜对他有如此强烈的情绪变化,这第一次,让他新奇,让他兴奋,甚至是痛快。 他脸侧火辣,痛感持续又尖锐,可偏又助长着他恶劣的欲望。 他那再挡不住的,已经压抑到极致的就要破土而出的欲望。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三十六疯狗 黄天卡住她下巴,手上一拽,就带着她向前:”他也是这么亲你的?“他手指抹过她的唇面,指腹碾着她水嫩的双唇,眼中闪烁,口不择言,”谁亲的你爽?嗯?“ 他指下是她柔软的嘴唇,一拉近,两人的身体不免都撞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江瑾瑜变得凌乱的呼吸,她被亲的双眸氤氲,像垂了层薄雾,连眉尾都烧得透红。 他早该这样的。 早就该把她给办了,管他妈那么多干什么。 他身子压低,灼热的呼吸就喷到她脸上。这动作本就足够冒犯,更别说他那没底线的浑话。江瑾瑜恨死了,她气恼至极,他俩就在过往的门口,说不准下一个进来的就是那同包间里的熟人。 她当然看到他眼底的欲望,他毫不遮掩,甚至引以为豪。 精神病。 “疯狗。”江瑾瑜怒骂,她冷着脸,深知黄天是哪种越折腾越来劲的性子,有够变态的。 她懒得跟他在此再做纠缠,手上用极了力道,一把将他推开,甩头就走。 可若不是黄天有意,她又怎可能走的掉? 男女间的差距本来就大,又何况是这天天跑健身房做力量训练的。 两人原路折回,还是跟来时一样,她前他后。 不过或许是因刚那不愉快的闹剧,弄得她忽视不住黄天黏她身上的视线。即便不去看,她都能感觉到他投在她身上的目光,那视线烧着她,烤着她,让她好生难受。 妈的。 她想极了转身骂他个狗血淋头,让她痛痛快快的发泄一顿才好。 可她又顾忌着黄天的脾气,真这样了,保不准他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江瑾瑜脸黑着回了包厢,好在今天这场子人多,她跟黄天两个一来一回的,也没人会特别在意。 回到包厢,她那原本的位置被对情侣给占去了,小两口在角落里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她不好打扰,视线在包房里扫了一圈,却没见夏蓉这主角的身影。 她在个认识的女生边坐下,问了一句:“蓉呢?” “好像男朋友来了,刚刚一块走了。” “男朋友?” “嗯,说是从国内特意过来的呢,真好啊。” 江瑾瑜恍然,这一说,她忽然就想起刚刚在走廊上见到的那身影。 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来是何晗。 拜某人所赐,她之前跟何晗打过几次照面。 何晗家境不太好,父母都没有工作能力,但他人极其要强,从小到大的优秀,毕业后就进了当地知名的互联网企业。 而夏蓉嘛,家里的独女,自然是要宠着些爱着些。如今有这么个出来见识的机会,她父母自然是要给闺女置办的妥妥当当的。 他俩的恋情一直没得到夏蓉父母的同意,说到底,毕竟是门不当户不对,差距太大了。 也不知道何晗如今突然来的这趟,对夏蓉来说是惊吓还是惊喜。 黄天就站在她们俩边上,他嘴里的烟点着,毫不顾忌包房里偌大的禁烟标识。他听着俩妹子的聊天,眼神一晃,玩味笑了笑,说:”我就说我跟她没关系。“ 江瑾瑜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后半场夏蓉直接没了影子,消息也没一个。 临走前,他们一群人把那蛋糕分了,寿星不在,就纯当夜宵吃了。 江瑾瑜帮夏蓉把剩下的酒水钱给垫了,场子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半夜两点,这么群妖魔鬼怪聚在KTV门口,一眼看去,浩浩荡荡的。 黄天在她身边抽烟,一根接一根,抽的还就是他嫌弃的那包女士烟。 江瑾瑜没管他,低着眼回陶雨的消息:我这边散了。 几乎是立刻,陶雨那的状态就成了正在输入的提醒,过了几秒,他的消息传过来:在楼下?我来找你。 江瑾瑜回:行。 烟抽了一半,黄天问她:“你怎么回去,我送你?” “不用,约人了。” 她淡淡一句就惹得他炸毛,他烟一扔,重重踩了两脚:“妈的,这大半夜的,是约人还是约炮。” 江瑾瑜只看眼他,没说话。 他今晚上跟吃了炸药似的,一点就着。 没几分钟,陶雨便从楼上下来,他远远就见到了江瑾瑜,自然,也看到了她身边跟保镖一样站着的黄天。 陶雨神色淡淡,跟在天台一样,丝毫没见在意的样子,似乎黄天那就是个透明的:“走么?” “嗯。”江瑾瑜应。 “在这等我,我去开车。”陶雨说。 黄天在旁,他眼里只能看到江瑾瑜和陶雨两人亲亲腻腻。他嫉妒的要死, 怎么看都没瞧出陶雨比他好在哪里。他上前一步,惊得江瑾瑜后退。可再退也躲不及他一把伸来的手臂,他一手捏住了她的脸,手指用力,也就一瞬,那白皙的两颊就被掐的发红。 他眼底暗潮翻涌,强烈的气息猛地扑上,将她淹没:“妈的,老子迟早要操死你。” 三十七当狗的职责 陶雨回来,只见江瑾瑜一人站在原处,刚刚在她身边的那个男生不见踪影。 纵使他心里有多少好奇,但还是把想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跟江瑾瑜之间本就是用着条岌岌可危的线给吊着,再逾矩,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江瑾瑜身穿条薄裙,许是因为喝了酒,她脸色微微透红。 风吹过,带着她裙摆飘荡,露出那裙子下的小腿,白皙且匀称。 陶雨从车上下来,绕到江瑾瑜这边,替她开了车门:“走吧。” 他分不清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隐隐能觉得她兴致不高。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连眼神都是冷的。 比起这个,更让他摸不透的是今晚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他把掌控权给了她,他的退让代表着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对他。 午夜,市区路况通畅,陶雨的车开得极快,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到了他家楼下。 他一个人住,除了房租贵点外,其他方面都比合租方便许多。 这其中就包括—— 带女生回家。 他在前带路,江瑾瑜一声不响的在他身后。 他该说点什么的不是么? 至少该打破这僵了的局面,让气氛活络些,才好在进门后顺理成章的过度到那档子事上。 可他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删档过般,连最基本的语言功能都丧失了。 他说不出好听的话,更别说能说些打破僵局的玩笑。 他像是跟这局面一样的被冰封了,没有反应,没有思考,甚至连行动都被制约着。 其实他本不是这样。 陶雨从小到大接触的女孩不说上百,但十几个,甚至二十几个是差不多的。 他自知自己长得不错,身边桃花不断,情书收的手软,追他的女生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从来都是他随心所欲的,可到了江瑾瑜这就不一样了。 她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让人觉得不好靠近,可真等他硬着头皮接近,她又会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丝希望。 那感觉引诱着他,叫他忍不住的想要看清她摸透她。 等到他似乎要稍稍看清时,人却早陷进迷境之中,分不清方向。 —— 凌晨叁点,从外看去,整栋楼里只有一家的灯还在亮着。 那家的窗帘只拉了一半,透过窗帘的间隙,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房内主人的影子。 是个男性,身材结实但算不得壮硕,朦胧间,能依稀分辨出他腰背的曲线,还有再往下的,后臀的轮廓。 不过那影子在这就截止了,窗户里只能透过这么多,但光是这些,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房间内,陶雨正不着寸缕的对着她。 江瑾瑜正坐在客厅桌前,她眼中清澈,神色冷淡,仿佛是看不见他此刻在做什么。 安静的客厅里,偶尔能听到男人压抑的喘息。 似乎是要到极限了,低沉又急促。 他身体的肌肉都在绷紧,从他性器的顶点上,能看到溢出来的体液,拉成丝的,从龟头沿着茎身滑下。 “才多久,就不行了。”江瑾瑜手撑着下巴,懒懒散散的评价。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台正开着录像的相机,相机的指示灯闪着红光,明明是那么小的一点,可他却觉得分外的晃眼。 他恨不得自己耳聋,眼盲,让他听不见她的调笑,看不到她冷漠的神色。 他明明觉得屈辱,可欲望却如火般的灼烈,如热油般的滚烫。 “ 不会连五分钟都撑不到吧。”江瑾瑜轻笑,那笑似是在嘲弄,她才开口,就听到他声闷哼,紧跟着从那性器顶端又溢出股前精,又白又腻,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成了撸动的润滑。 江瑾瑜没什么性致,其中多半是被黄天那疯子给搅的。 可看见到陶雨这模样,心中又觉得痛快,一种病态的发泄欲在她心里慢慢生芽,产生种报复性的快感,也不知是在折磨谁呢。 她言语刻薄,故意挖苦,就要他难堪。 他越是难受,越是煎熬,她心中就越是畅快。 狗嘛,除了要帮主人清理,还要懂得取悦,不是么? 江瑾瑜伸手拿过相机, 她手指拨过相机左上的按钮,控着镜头拉近放大。 屏幕里,她正对着的是陶雨那张忍耐到极限的脸,他唇抿紧,有几缕头发被薄汗打湿,就贴在他额前。 她视线恍惚,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那张跟陶雨神似的脸。她心猛地一坠,手腕一松,镜头跟着摇晃,也就是一瞬,就从陶雨的脸上到了他那正搏动的性器上。 那根东西胀得深红,高高翘着,精水流的太多,将那耻毛都打湿了几缕,就黏在他的下腹上。 “你喜欢我么?”江瑾瑜问。 喜欢。 在这时候,光是念着就让人觉得暧昧,让人觉得兴奋,心潮澎湃。 “喜欢。”陶雨哑着回答,手上的力道不忍加大。过度的刺激让阴茎更为兴奋地搏动,那下面,阴囊沉沉的坠着,里面早是装满了精液,蓄势待发。 “怎么喜欢?想睡的那种?” “不是”他大腿绷紧,单单是两个字都说的费力。 江瑾瑜一来一回的在问他,就好比是撩拨,好比是逗弄。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搅得他心神荡漾,快感堆砌,已经再忍不住了。 “鸡巴翘的这么高,原来是不想啊。” 她声音淡淡,可吐出的却是粗鄙的浑话。每个字每个音都像是把重锤敲在他的理智上,也是一瞬,有什么东西似乎是碎了,成了粉,成了渣。 未等她话落,他已经丢盔弃甲。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三十八大型犬的风险 空气里弥漫着精液特有的麝香气味,透白的体液从他手心里缓慢的往外溢,他射的太多,一个掌心都盛不住。 因高潮的刺激,陶雨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欲望。 不想? 他怎么会不想。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摁在这餐桌上,狠狠的插入,插的她娇叫,看她被操时是不是也是如此淡漠的模样。 想看她失神,看她堕落。 他对她有万千个低俗淫色的想法,可他不能做,也做不得。 他眼色晦深,精液顺着他的手心往下淌,有些滴在了地板上,甚为扎眼。 他手里的阴茎还是硬的,他手一松,那在他手心儿里的体液漫出了大半,白腻的跌在他的性器上,好生厮磨。 “拍完了吗?”陶雨开口,嗓子很哑,朝着她靠近。 江瑾瑜敛起笑,她承认,面对如此的陶雨,她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他赤裸着,荷尔蒙的冲击爆表,在此之前,她不会想到禁欲和纵欲这两个相悖的形容词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随着陶雨靠近,那股麝香的气味也跟着加重,她微微眯起眼,多多少少也被这淫色的欲望影响。 他到了她身前,她坐着,视线正能对着他下半身的地方。 她心跳略微的加速,有情欲在中作祟,也有如此面对异性的紧张。 其他的不说,这毕竟是个成年男性,无论从力量还是体型上对她都有压倒性的优势。 江瑾瑜不知道陶雨要做什么,要说离得远些,她还不觉得他对她有任何的威胁,可如此近了,那种无形的压力就跟着涌上。 养大型犬,就要担着它会露出凶性和野性的风险。 “要帮你创个账号么?”他又问,似乎已经习惯了在她身前以这种方式的对话。 羞耻的,不平等的。 可只要习惯了,都不算什么了,甚至会因此萌生出种性偏离的快意。 他一面不齿自己的欲望,一面又无法阻止这欲望的蔓延扩大。 陶雨的身体微微伏下来,江瑾瑜的呼吸也跟着变得迟钝,她死死的盯着他,注意力都在了他身体的动作上。 他想做什么? 空气中,两人的视线碰撞,陶雨看出了她的慌不安。 他笑了笑,身体低得更下,似乎就要贴到了她耳侧。 “陶雨……!”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她嘴里咬出来的,如此悦耳。 你也会怕吗? 他笑意更深,手伸到她脸侧,她下意识的闪躲,可,却没见他有触碰的意向。 江瑾瑜愣了愣,后见他抽了张她身后的湿巾,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脸色透红,内心腹诽,妈的,被调戏了。 湿巾很凉,对着他的欲望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刺激? 半消的性器在此刺激下又有了抬头的迹象,陶雨没在意,慢条斯理的在她眼前清理。那还开着的摄像机里早是没了画面,空的镜头,但却能录着两人的话音。 另一种形式的呈现。 “你拍我,会有感觉么?” 酒精的气味更霸道,盖过了男性体液的气息。 她身体不自觉的绷紧,是本能的对于危险做出的反应。 陶雨不急于听到江瑾瑜的答案。 录像,是她在掌控着开关,视频,也是她掌握着是否上传的决定权。 至于感觉——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侧脸,手背触碰,是细腻光滑的体感。 他的手沿着她颊边的线条往下,微微抬高了她的下颚,他能感觉到江瑾瑜的紧张,是跟她在车里,在刚刚,截然不同的感觉。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状态。 “只拍这个够吗?” 他声音沉沉,话音缓慢。 江瑾瑜撤开眼,拍开了那作乱的手。 “五分钟,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刻薄,如同在踩着他男性的尊严。 可陶雨却没见恼,他拉住了江瑾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性器上。 “再给次机会吧,导演。多拍几条,总有满意的。” 他能感觉到江瑾瑜的抗拒,她想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仅仅是触碰,就激得他性器更硬。那肿胀的阴茎就撑在她的手心,龟头上流出的体液就在她手心里蹭着,稍一捻,就将她干燥细腻的皮肤弄脏。 —— 哥哥四十多章就出来了,再等等 三十九再拍一条 视觉的冲击心理刺激,肢体的接触是生理刺激。 陶雨这一动,让两边的刺激都在无限的拉大,江瑾瑜能感觉到他那逐渐变得更粗更硬的性器,只是简简单单的触碰,就已经把她的手心蹭得都是前精。 有了润滑,他那根东西变更能肆意的在她掌心里抽插。她的手被陶雨牢牢裹着,虎口中间撑出好大一个洞,紧紧箍着他的鸡巴。 这姿势,就像是他在逼迫她手淫一样…… 他喘息粗重,起初还能控制住力道,到后来,根本压不住凶性,抓着她的掌心肆意的在她手里抽插。 他每下都撞的很凶,江瑾瑜压不住,有几次险些要被他撞到她下巴上。 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强烈的在她周围蔓延,她鼻腔里都是这赤裸的气味,她头发昏,湿漉的眼不知应该放在哪里。 是放在他这勃起的性器上? 还是……还是该放在他那张情动的脸上? 她抬起眼,正迎上了陶雨的目光。 即便是这时候,他眼里仍是清晰凌厉,露着凶光,像是伺机的猎手,等着致命一击的时候。 她被这眼神闪得一颤,手心都跟着加重。 这一紧,就跟着她内里收缩的穴肉一样,极度的刺激弄得他发疯,鸡巴撞得又狠又重,江瑾瑜控制不住,这一下,终于干到了她白净的下颚上,弄脏了。 “陶雨……!” 她面色羞恼,显然是恨极了,也厌极了。 她下巴上还牵着银丝,跟着他龟头缠绵拉扯。单单刚才的那一碰,就叫她那的皮肤微微发红,是要有多嫩的皮,才会如此的不经折腾。 脸尚且如此,那她那更嫩更没见过光的小穴呢? 是不是插一下就要肿了,哭唧唧的淌水,没操几下呢就要喷了…… 陶雨不敢再想,越是想,他越是压不住要将她在餐桌这办了的欲望。 可他若真这样做了,那还会有第二次,第叁次,甚至第四次第五的机会么? 他眼里,江瑾瑜就是个冰雪美人,高高在上。 性子傲,面皮薄,强上了只会逞一时之快,他想要的可远远不止一时之快这么多。 更何况,这追求的过程…… 也挺有意思的。 从弄脏她的手开始,再到她的唇舌,她的胸乳,她的嫩穴…… 像把圣洁的修女玷污一般,从身体到心理,一点点的摧垮。 陶雨深吸了口气,他性器在她手心里搏动,底下的囊袋又是沉甸甸的坠着,明明已经射过一次了,可丝毫不见有所缓解的迹象。 他满心的恶意就要承不住,要挣脱他理智的束缚,突破常规,打破世俗伦理的枷锁。 “不要拍么?”他看着江瑾瑜有些泛红的脸,比起平日里更生动也更真实。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的情绪,被惹得发毛发燥,更多的是手足无措无可奈何。这感觉比起她正为他抚慰还要让他兴奋,他的兴奋带着他的性器反应更烈,顶头的马眼开合着,流出来的前精腻了她满手,就连那指缝里都是,蹭也蹭不掉。 江瑾瑜气恼,她想要脱手,奈何却被他牢牢握住,来回几次,弄得她手心手背都红了。手心是被他鸡巴给磨得,手背是因为挣扎给蹭的:“你给我放开!” 她气极了,眉眼都透红,她更受不住的是满溢在她四周的情欲味道。 这气味让她抗拒,可又在无声中催情。 她底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湿了,黏糊糊的贴在她的私处,好生折磨。 “真放开?”他好像真是要跟她确认,确认了好像真要听她的话。 那声音是低的,就像跟着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一样,低到土里,低到灰尘里。 “放开!”她像是训斥,要牵他脖子上的的狗绳,要拉紧他的项圈惩罚。 江瑾瑜气恼至极,手上只顾着挣脱,力道根本控制不住,来回的乱动,有几下,生生刮着他硬挺的性器,指甲划过,弄得它红肿不堪,甚至还留了几丝不明显的痕迹。 陶雨痛的闷哼,可那根东西丝毫没见软了的迹象。 他手上力道一松,江瑾瑜心中一喜,猛地撤出,抽出手来。 可还为等她反应,就觉得面上一凉。 那根翘着的东西没力道压着,几乎是立刻挺上,跳着撞到她下巴上。几乎是一瞬,那东西就勃动着发颤,马眼大肆开合,一股精水从里面喷出,全射到了她脸上。 她刚想发作,樱唇稍张,那精液就溅进她唇舌,霎时,精液咸腥的气味在就她口腔里炸裂开来。 他射得又多又急,仅是一瞬,大股大股的精水跟着喷溅,有些就挂在她的长睫,拉扯缠绵,闲趁游丝,垂垂欲下。 桌上,那放着的摄像机仍在录着。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那拍摄的方向被人给移动过,原本的空镜头里有了男女的影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分毫不差的记录着...... —— 腹黑小狗 我是在写狗狗驯养指南吧.. 四十出事了 她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模样? 男人的腥液挂了满脸,将她整个人都淋得污浊难堪。瞬间的耻辱感迎上,江瑾瑜恼得满脸通红,薄唇紧抿,整个人却如石像般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她双眸被精水给遮着,连视线都恍惚,她不敢用手去碰,这一碰,势必又要脏了她的手,让那指尖也沾满粘稠。 她更张不开口,还有些的,就在她的薄唇上,精液的滋味已经正开始沿着她的唇面渗进,如同要将她腐蚀一般,里外都被摧垮。 她心里早把陶雨骂了千百遍,若是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没忍住,对不起。” 她看不到陶雨的脸,只能感觉到他抽了张湿巾,在帮她清理。 酒精的气味再一次的冲淡精液的腥气,陶雨动作温柔,仿佛将她视如珍宝,一点点的帮她拭去脸上的体液。 “碰到你,就忍不住了。” 他声音很沉,像是委屈。 江瑾瑜满腔的气恼无处发泄,只觉得陶雨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了得。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湿巾,人跟着站起,抬腿踹在他身上,气势汹汹:“滚开。” 陶雨没防备,人跟着惯性朝后退了两步,两人的间距拉远,又回到了安全的距离。 江瑾瑜在房内草草扫了眼,认出洗手间的方向,直奔而去。 门被重重关上,之后响起的是哗哗的水声。 她这脚踹得极重,几乎是立刻,他那大腿上就出了红紫的印子,泛着持续性的酸痛。 陶雨只是低眼看了看,没做在意。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放着的相机,抽出了储存卡,又从相机包里翻出了张新的换了进去。 — 她不光是脸上,连发丝,连衣裙都被他的体液给溅上。 江瑾瑜越是清理,心中越觉得恼怒。她一把关了水龙头,势要出去找陶雨把这账给算清楚。 洗漱台上,她手机嗡嗡的震着。从刚刚开始,她手机就在不停的弹着消息提醒。 她没这心思压根没想打理,可那边像是非要跟她较劲似的,一个劲儿要让她给个回应。 江瑾瑜无语,她开了屏幕,点开了微信。 只见那二十多条消息多半都是夏蓉发来的,有十几个的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简短的文字消息。 【我是何晗,有急事,速回电。】 急事? 江瑾瑜抬眼确认了时间,就要到凌晨四点。 究竟是什么急事,非要这大半夜的来找她确认? 江瑾瑜心中一凛,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喉咙不自觉地往下咽了咽,给他拨了回去。 忙音后几秒,语音被接起。 电话那头,何晗的声音颤抖嘶哑:“瑾瑜,蓉自杀了,我刚送她到医院,你能过来看看吗?” 江瑾瑜面色惨白,随着他的话音,一颗心如同被只大手牢牢的攥紧。 她人禁不住的后退,撞在了洗手池的台面上,好重的一下,竟感觉不出痛觉。 她嘴唇嗫喏着挪动,像是再跟他确认:“自....杀?” “我一个没留意,就、就发现蓉在浴室里割腕了。”何晗说的慌乱,言语间也没头没尾的,前因后果都不可知。 江瑾瑜深吸着气,强装镇定,问道:“你们在哪?” “我发定位给你,急诊叁楼,刚进手术室。” 电话断了,断了的那刻,她双腿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人顺着洗手台柜跌落。 自杀? 今天是夏蓉二十叁岁的生日,她家庭幸福,学业有成,如今又有爱人相陪,怎么会自杀?如今,他们身在异国他乡,习惯不同,语言不通,这天大的事突然压来,叫她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眼里都蓄出泪来,她眼一眨,眼泪就划出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脑子里突然想起个人,她重新抓起手机,翻开通话记录。她记得,记得之前冯啸给她打过电话。 她心跳的极快,只盼着这电话能接通。 可那拨过去的电话只有着无尽的回音,是啊,这叁四点的时间,早该睡了。 她蹭了蹭鼻子,爬着起身,打开了洗手台,重新洗了一把脸。 镜子里,她双眼、鼻尖都红了,一张脸上挂着没擦净的清水,也分不出是泪还是其它了。 她努力平复心情,只愿是自己把情况想的过于糟糕,可她一边自我安慰着,一面又忍不住想起夏蓉的脸,怎么就..... 她鼻子一酸,又要落泪,她连忙屏息,压住情绪。 过了片刻,那心酸的劲儿被她给压下去,她再看镜中,除了眼睛红点儿,已是见不出异样。 电话震起来,这次她不敢不接。 只见拨过来的是个本地的号码,她认识的,是她刚刚拨过去的。 那些情绪又转头回来靠近,她手颤着去拿,按了几下才将电话接起:“冯啸....冯啸....” 她像是急于确认,连着叫了几遍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听出了她的不对,换了种口吻,更柔和,更让人安心,“不着急,慢慢说。” 他永远都是这样,从容不迫,仿佛所有的麻烦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 刚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瞬间又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沿着眼眶滚出来。 江瑾瑜紧咬着嘴唇,深吸了口气,道:“我室友出事儿了,你能过来吗?” 四十一对不起 凌晨四点半。 天飘起了雨,室外漆黑一片,焉如深夜。 江瑾瑜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人命关天,她从陶雨那走的急,什么都没顾,就连桌上的那台相机都忘了去。冯啸跟她在医院门口碰头后,两人直奔急诊。 四点多的园区内不见什么人,除了在值班的护士医生,连病人都少见。 空旷的走廊里,何晗就坐在手术室的门前,门前的提示灯是猩红的颜色,那颜色照在他身上,映出种诡异的颜色。 他的背弯着,身体前倾,整个人都半俯在腿上。 那本是一丝不苟的发丝变得凌乱,就连身上的白衬衫都沾着丝丝血迹,白色的底,深红的脏污,尤为显眼。 他应该是累极了,也倦极了,一动不动的在那坐着,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似乎再分不出一丝的力气去顾忌其他的事。 何晗寒门出身,家境破落,听说他父亲早些年出了意外丧失了劳动力,打他懂事起就一直瘫痪在床,何母一日叁份工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到大。 何晗极其要强,事事都要挣个第一,脊背骨是直的,长兄如父,将天给撑着。如今,却破天荒的弯下腰来,佝偻成这样。 江瑾瑜在远远就看到了他,他一人坐在走廊里,影子被光投到了地上,拉的狭长。 她喉咙发紧,步子也变得缓慢,一步一挪的上前,唤了一句:“何晗?” 何晗闻声看向,见到江瑾瑜,脸上极为勉强的扯出个笑容:“瑾瑜,你来了。” 他自然也看到了跟着江瑾瑜一起的冯啸,那视线只是薄薄的掠过,并未特意的停留:“你朋友吗?” “嗯,冯啸。”江瑾瑜介绍,“他在这边生活得久,也许能帮上忙。” 她眼里仍是涩涩的,不过已经是过了一开始的那股劲儿,心里只剩下酸和麻。 她抬眼看着手术室门前那亮着的红灯,问道:“进去多久了啊?” 何晗回道:“一个半小时了。” 对话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走廊里带着回响,在这凌晨的夜里,更显得悲观、希望渺茫。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江瑾瑜只觉得这室内比室外还要凉。凉到骨头里的那种,透着寒气,要人好不舒服。 她抱紧了手臂,坐到了何晗身边,两人并在了一起:“还没有消息吗?” “嗯,还没呢。”何晗情绪比起电话里明显缓了很多,许是已经没精力再去折腾。 人干了,井枯了。 冯啸从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两瓶水,他过来把水递给江瑾瑜,江瑾瑜接过来,又递给了何晗:“别担心,先喝点水吧。” “谢谢。” 他嗓子仍是哑的,感觉喉咙都破了。 江瑾瑜看向那正亮着的手术灯,心中五味杂陈。 她用余光看向何晗,那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江瑾瑜不想给他找理由开脱,她理解何晗的情绪起落,可他作为当事人,有义务要向她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晚还麻烦你们过来,真不好意思。” “你别这么说,蓉也是我朋友。”江瑾瑜吸了吸鼻子,“其实,今天幸好你在她身边,希望送来的及时。” 何晗没接话,空气瞬间凝了下来,江瑾瑜用手指压着矿泉水瓶上的凹槽,她还是没忍住,旁敲侧击的想要从何晗嘴里撬出些话来。 “你工作挺忙的吧,特意过来给蓉过生日的?” “我”何晗欲言又止,他躲着江瑾瑜的眼神,江瑾瑜不说话,只是看他。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一度的袭上,气氛冰冷,江瑾瑜捏着手里的塑料瓶,那瓶身受了挤压,略微的凹陷。她听得到自己变重的呼吸,她不满意何晗吞吞吐吐的反应,太奇怪了。 过了很久,她才见他抬眼,那眼里竟都是血丝,眼眶噙泪。 他看着江瑾瑜,声线颤抖,像是用了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话来:“对不起瑾瑜,我是来跟蓉蓉分手的。” 分手? 江瑾瑜像是被电了下,猛地站起,她气血上涌,脑袋里嗡的一下:“生日说分手?” 这他妈还是人么。 —— 四十二金牌客服 “我没想今天说的。”何晗解释,他话顿了顿,似是不想开口,可还是说了,“我知道蓉蓉在这边有别人。” 他话一出,似乎一切都成了顺理成章的理由。 江瑾瑜手里的水瓶被捏的变形,里面剩着的半瓶的水在上上下下的晃荡。 “其实之前我就想过,我跟蓉蓉的家庭条件相差太大,本来想着我多赚钱点,升的再高点,对蓉蓉再好点,可以把这些给补上,但”何晗一梗,眼挪到了那紧闭的手术室门前,“可能还是我想多了。” 江瑾瑜往后退了一步,冯啸扶住了她。他手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身上,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让她安心许多。 似乎是因为她知道,她如果真撑不住了,身后还有这么一个依靠。 “不过我也想通了,我自知比不过那些家境殷实的富贵子弟,如果蓉蓉真遇到个好人,我不会这么没眼色的当个绊脚石,我会祝福她的。今天是她生日,我是想陪她过最后一个生日,等过两天,再跟蓉蓉提这件事的。”何晗苦笑了下,垂下眼,摸了摸鼻子,“分手嘛,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 “可你还是在今天说了。” 江瑾瑜深吸了口气,她能想象到夏蓉听到何晗要跟她分手时的反应,没有一丝预兆的,心里唯一的精神支柱突然就塌了,怎么能受的了? 人在经历过大悲大喜的刺激后,会做出什么,谁也不知道。 “蓉蓉带我回了你们住的那边,没想到,一进去,我就看到了男人的衣服。”何晗说,江瑾瑜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这一声,似是冷了许多,与刚刚苦情的他判若两人。 “就那么摊在沙发上,一眼就能看到。黑色的,一件外套。”他声音低下来,很低,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们听的。 江瑾瑜牙咬着牙,她内心起伏,看向何晗的眼神都变了。 然后呢? 然后,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到。 一件莫名其妙的衣服成了他们吵架的导火索,何晗看到了那衣服,就自以为是警察找到了罪证,原本他在心里面盘算好的计划在这罪证前被一把推翻,大闹特闹,分个痛快。 他身体弯下来,两只手捂住了脸,遮住了目光,也遮住了表情。 “她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他的声音透过掌心,闷闷的传来,江瑾瑜听了只觉得恶心。 她转身扔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瓶子跌进垃圾桶里,砰的一声,惊响在这凌晨的夜里。 “我出去抽根烟。” 冯啸自然是跟江瑾瑜一起,还没等到电梯,她就掏出烟来,咬在嘴里,发苦的滋味在她口腔里蔓延,她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了,也没办法做到真的冷静。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何晗刚刚那像是受害者的说辞,他把自己择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事情闹到现在,仿佛他就是个局外人,夏蓉的自杀跟他一点干系都没。 冯啸拉过了江瑾瑜的手,在手心里握着:“通知她爸妈了吗?” 江瑾瑜不知,想到夏蓉那身在国内的父母,她心里又是一阵泛酸。 夏蓉家里就她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当成掌上明珠,千万呵护,如今…… “不知道,等会问问吧。”她声音很轻,只觉得无力。 在生死面前,她做什么都是徒劳,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大多数人割腕都是割的小静脉、毛细血管,很少有人真能割到动脉。”冯啸说,“而且人体自带血凝功能,血还没流出多少就会凝住了。” “是么。”江瑾瑜轻轻一句,不知怎么的,她似乎没那么在意了。 室外果然比室内暖和许多,江瑾瑜跟冯啸绕去了园区的侧门。绿荫幽幽,植被茂盛。江瑾瑜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终于把烟点上了。 她只觉得好累,全身的精力在刚刚似乎都被耗空了,好想就这么闭上眼,不管不顾的睡一觉。 “一刀下去能割破静脉就挺不容易的了,别说再来几刀去割皮下六七毫米的动脉。折腾来折腾去,真把动脉割破了还要把伤口泡温水里,防止血自凝,冲动性自杀的人想不到这么多。” 冯啸一直握着她,黏糊糊、暧昧昧的。 江瑾瑜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打了手背一下:“别动。” “你毕业了想做什么?” 江瑾瑜这么一问,让冯啸有些摸不着头脑。 “去当客服吧,真挺适合你的。” 态度一流,连话术都一套套的。 别说五星好评,做个两年,混个金牌王牌的都不在话下。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四十三他要来了 冯啸反应过来,低声轻笑,手臂一揽,将江瑾瑜抱住:“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事。” 其实她不太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两人肩膀挨着肩膀的,手拉着手的。甜甜蜜蜜,跟情侣似的,看着挺好,可她心里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但,说回来,这人不就是她想招惹的么。 想人来帮忙,又不想人事多。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还都让她给占了。 江瑾瑜眼垂着,她什么都没说,弹了弹烟灰,内心热闹。 折腾了半天,天已经亮了。 淡淡的烟味在空气中散着,江瑾瑜的烟抽了一半就被她给灭了。 她出来也不真为了抽这一两口,一个随便说的借口罢了。 医院内的气氛太压抑,有来自于他何晗的,有来自于里面的夏蓉的。 她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幸好,也还好,在她身边还有个兜底的。 “嗯,没事。”她淡淡的回,像是说给冯啸听的,也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江瑾瑜看向了身旁的急诊楼,眼神幽幽:“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冯啸顺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整一栋楼都是亮的,白炽灯的光线透过窗户,泛着蓝青色的光:“应该快了。” 江瑾瑜收回视线,身体后仰,半靠在这长椅上。 天光跟着急诊楼是同一个颜色,像是有一层灰给蒙着。 她跟冯啸似乎很少有这种机会能静下来心来聊聊,他们俩碰在一起,不是在做爱就是在做爱的路上,这么一回,老老实实的,安安静静的,还是头一次。 许是新鲜感使然,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作祟,让江瑾瑜多问了一句:“最近还忙么,预见那边都处理好了?” “之前就弄好了,对外的服务器也关了。那边计划是今年年底会公测,到时候你有兴趣再去试试。” “我?试试?”江瑾瑜挑了挑眉,看向他,轻笑了声,说,“行,一定试试。要是在上面找到了,肯定忘不了你这个月老。” 江瑾瑜知道冯啸的心思,故意说这话激他。 人啊,就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不舒坦。 冯啸的表情僵在脸上,有瞬间他眼色都暗下来,不过很快,那暗潮又消失在那他深色的瞳孔里。 “你跟何晗之前就认识?”他换了个话,问道。 江瑾瑜的眼一亮,不过也已经习以为常。 什么细节都逃不过他眼睛,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值得遮掩的。 她点了点头,似是还要继续再说些什么,但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她扫了眼消息,站起身,对着冯啸说:“上去吧,人出来了。” —— 主治医生要跟病人家属说明情况,江瑾瑜一句话听不懂,何晗也在她身边呆着,他当年虽是个尖子生,但打一开始就没有出国的打算,英文跟她也是半斤八两的水平,日常沟通还够用,遇到这种专业的事儿上,一样的起不了作用。说回来,还是要仰仗着冯啸。 病人的情况沟通是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江瑾瑜跟何晗就在那办公室外的等候区坐着,她重新买了瓶水,给何晗也顺了一瓶。 偌大的一个厅,就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病患的家属,没人说话,静如死寂。 江瑾瑜在何晗身边坐下来,她身下的凳子是铁制的,贴在皮肤上很冰。 “你男朋友吗?”何晗问她。 “不是。”江瑾瑜否认,实话实话,“就普通朋友。” “风禾说他过阵子要过来,他跟你说了么?” 江瑾瑜的后背绷着,她嗓子沙沙的,像是被磨砂纸刚给蹭过:“没有。” “说是有工作要来,我看是特意来看你的。”何晗笑了笑,没留意到她的反应,“我妹子要是出来读书,我肯定也要担心,最近看到挺多国外暴乱的新闻,持枪杀人抢劫的,这边不比国内,治安不安全......” 担心? 什么鬼话。 江瑾瑜的脸色挂下来,她没回应,何晗他愿意说,她就随他说去。她拧开了矿泉水瓶,咽下去一大口。 真凉。 冯啸从沟通室出来,就看到僵着的两人。他眼色一动,却没说破。 他跟两人说明了下目前夏蓉的情况,夏蓉目前还不算乐观,伤口很深,已经割到了动脉。并且送来的时间也不够及时,失血量大,还要送到重症监护室里里观察几天再说。 这几天家属也进不去,病房里自有专人照料,冯啸留了他自己的电话,夏蓉那出现什么问题医院会直接打给他。 不过鉴于他们跟夏蓉都是朋友关系,医院还是建议先通知病人直系家属,以防万一。 江瑾瑜静静听着,水喝了一口接一口,身体也觉得越来越凉。 不知是这水凉,还是心凉。 冯啸声音在她耳里,可她心思却禁不住的飘到何晗刚刚的话上。 江风禾。 单单是这叁个字,就够掀得她心神荡漾。 — 下次是1400 四十四两个一起? 从医院回去,已经将要七点。 江瑾瑜一夜未睡,情绪又连着几次的失控,上了车就睡了过去。 冯啸没去打扰,把车载音乐关了,等到了家楼下,冯啸才把她叫起来:“瑾瑜,上楼去睡。” 江瑾瑜被叫起,抬眼看了眼窗外,问他:“怎么回你这了。” “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而且,刚出了事,你那应该也不方便。” 这理由说的倒冠冕堂皇的。 何晗说了,夏蓉是自己在浴室里偷偷割的腕,虽没真回去看过,可电视剧里演的多,光是想,就有够瘆人的。 江瑾瑜没坚持,跟着冯啸上了楼。 也许是她潜意识在作祟,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带着股医院的气味。在浴室里泡了半小时,抹了几回的沐浴露,反复确认,才勉勉强强将那消毒水味给洗下去。 她一夜未睡,可这么洗完,人却精神了。 她躺在床上,冯啸就在她身后将她抱着。 两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能接触到彼此的温度,也能感觉到彼此的反应。 冯啸手指摸着江瑾瑜的手背,问道:“在医院跟何晗聊什么了?脸色那么差。” “没什么。”她虽不困,可身心都觉得无力,人也倦倦的,没精神,“他是我哥同学,说过阵子我哥要来这边。” “你还有个哥哥?”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没见你提过。” 江瑾瑜顿了顿,遮下眼,说:“没什么好提的。” “怎么?关系不好?” 冯啸很少有这种不解风情刨根问底的时候。 他这人察言观色一流,江瑾瑜明摆处副不想多聊的态度,可他还是要问。 话已至此,似乎把她推到了个不得不聊的程度,江瑾瑜硬着头皮,回道:“是啊,性格不合。” 冯啸笑了笑,这是哪门子理由,倒像是情侣之间惯用的分手借口。 他手臂抱紧了些,唇吻落在她脖子上。 他不再问,反对她邀请:“要不要在我这住段时间。” “不好吧,不方便。” 冯啸的呼吸撩上来,跟着他身体一样的温度。 就像是阵风吹过,在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哪不方便?”冯啸问她。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轻,在这安静的卧室里,像是咬耳朵般的亲密。 室内暗暗的,厚重的窗帘遮着外面的光线,有种入夜的错觉。 江瑾瑜笑笑,说:“带人回来不方便。” 她身上穿了件冯啸的T恤,他比她高出许多,那T恤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半遮半掩的盖在她的大腿上。 冯啸若有若无的碰着她,抚摸着她的手背,她的小臂,都是些不那么敏感的部位,可偏被他碰着碰着,就开始发热发烫。 江瑾瑜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看着。 冯啸身上有股刚洗完澡的清新气味,或许她闻起来也是这股味道。 冯啸拨着她滑到眼前的发丝,不厌其烦的一下下帮她理到耳后:“你想带,我就给你让位置。” 江瑾瑜笑意更深,开他玩笑:“让位置干什么,一起啊。” 冯啸眼底一暗,手臂一带,拉着她上前。 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块儿,冯啸低下头,咬她的唇,像是在确认:“一起?” 江瑾瑜搂住他,唇舌一张,任他将舌头顶进来。要说她先前还觉得冷,到了现在,已经是太热了。 被子被掀开,露出藏在里面被剥得赤条条的人儿,冯啸手抓着她的胸乳,捏在宽掌里挤压的变形。 他一手已经摸到她的腿间,隔着内裤去挑逗下面的嫩穴:“怎么一起?” 也不知是被他话激得,还是被他给碰的。那穴里流出汁来,染着底裤的布料,湿了一片。 明明是句玩笑,可却好似成了真。 冯啸的呼吸变重,他压在江瑾瑜身上,勃起的性器毫无遮拦的顶在她的下腹。 他手指掀开内裤,直接摸到她阴户上,两指一并,就顶进了穴里。 江瑾瑜喘息,一手紧紧攀着冯啸的后背,一手抵在他胸前。 直接的插入并不舒服,带着点拉扯的痛感。可他插了两下,那逼口就被淫水给润湿,痛感消失在被塞满的快意中。她被冯啸给引着,脑袋里也是忍不住的去想那出格的性事。 怎么一起? “是一根插你的嘴,还是两根都插进这里?” 四十五渐渐贪心 “啊...不.....” 他用手指顶着她阴道里那粗糙的一块儿,摸起来层层皱皱的,他用指腹将那给压着、揉着、反复的碾弄。来回的揉捻硬是把那都刺激得用淫水给泡软了,只要他一用力,就给他颤颤的回应。 他两根手指都插进去,手指张开,就能轻而易举的撑开她的阴道。这一撑,就要到她受不了的程度为止。在看不到的地方,那瑟缩的边缘被恶意撑得发白,连血色都变淡,似乎再受不住,再用力些就要扯破了般。 她吸气,小腹都个跟着瘪下去,那原本紧闭的小口被他硬生生给撑出个小洞来,是能容纳的极限了。 “这么小,要是一起,不得被操坏了?”冯啸笑道,可他脸上却没带笑意。他话落,手腕猛的一撞,带着指腹狠狠插进她穴里。真如着两根一起的力道,顶得人又酸又胀。 江瑾瑜大口的喘,接连的顶弄让她陷入冯啸用只言片语构造出的幻境。 “不行.....” 她开始挣扎,可越挣扎,她身体里那作祟的欲望烧的越旺。这过分的拉扯让她觉得疼了,觉得怕了,可她心里明明是觉得受不住,可那淫水却不知羞的分泌,跟着刺激黏在他手上,还有些的就顺着她的阴道往外流着。 冯啸俯身过来,他的唇吻贴着她:“怎么不行?” 江瑾瑜想躲,可怎么躲得过去呢。 他捉不到她的唇,就去碰她的颈,去吻她的胸她的乳,他吻过,就要吮出痕迹,吸到发红,有了颜色才好。 他熟悉她的身体,知道怎么她快乐。那沾满淫水的手指被抽出来,换成了更粗更硬的。他腰胯用力,性器就抵着她的穴口进去,不够充分的前戏让整个过程变得不言而喻,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温度,甚至是脉络,他是如何进到她的身体,是如何顶开那绷着的穴肉,把鸡巴给撞进去。 “不是你说的要一起。”他重新覆上,吻到她嘴唇,这回她没再逃,或许已然是估计不住,被他生生擒住,他贪心的将她双唇给裹着,含在齿间反复的吮吸,他下身在动,一下下撞着她的宫口,来回的操干硬将那脆弱的口子给撞散,无限的快感中夹杂着痛意,像惩罚,像教训。 “现在知道怕了。”他一巴掌打在她臀上,激得她内腔跟着绞紧,“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又笑,额头跟她抵着,她这回看到了冯啸的双眼,只一眼,就好像要让人陷进去。 她真的怕了。 不是怕两人间那些床上的玩笑,或许是荷尔蒙作祟,她竟有一瞬真觉得自己心动了。 许是在床上太合拍,又许是他每时每刻都在她身后。恍惚之间,她竟觉得,如果能一直跟冯啸这样下去..也挺好?! 江瑾瑜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面色瞬间变了,可转瞬,她又被那汹涌的快意给来回了欲望的深渊,他深深的进入,将她占满,不容她有一丝出神的机会和喘息。 他将她给抱着,紧紧地,还在她耳边说着那些亲昵暧昧的话。 没有人天生就知道怎么哄女生开心,这些好听的话是他成长的痕迹,是身经百战之后的结果。 想到这,江瑾瑜悬着的心又松了些,确实,荷尔蒙的干扰总会给人一种对对方喜欢、爱的错觉,肉体的交流多多少少也会牵扯些内心,可只要那冲动劲儿过了,那转瞬的喜欢和爱也就过了。 可他一直在她眼前的,她一抬眼,就能看到冯啸那张脸。她被来回的操弄干的摇晃,她的目光也是晃的,看着他那跟着变得模模糊糊轮廓,看他那双漆黑的眼,恍恍惚惚间,甚至有点深情的意思在里面。 江瑾瑜被晃的混乱,她遮下眼,可不去看,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视线,黏糊糊的腻在她身上,让她不得不去留意。 “从后面...”她张口,身体躲着他,不想他再进入。他一半的性器退了出去,龟头就卡在她的逼口,撑着难受。 冯啸停下来,腰胯缓慢的抽动,他的抽插变得很慢,为的只是让她能清清楚楚的说出这出格的淫话:“从后面操?” 她双唇通红,泛着水光。她双眼透澈,似是完全不知这话落地意味着什么。 她如今只想着:如果从后面,她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四十六不会有人知道 “从后面操么?”冯啸重复了一遍江瑾瑜的话,这话从他嘴里出来,俨然是截然不同的味道。 这话问的她心中一颤,带着小穴夹紧,挤压着他正在她身体里的龟头。 他直起身,手指反复的捻她的嘴唇,几度就要插进她口腔里,去把玩那软舌。江瑾瑜张嘴咬下去,痛的,留了圈牙印在他指节上。 这时候还牙尖嘴利的。 冯啸笑了笑,翻过她身体,摆出跪趴的姿势,如她愿。 “知道么,从后面操你整个小逼都要露给我。” 像是证明,他手指摸过那开着的穴肉,那已然被干的充血,他一碰,就兴奋的发抖。 “都红了,疼么?”他明知故问,手指反复的去碾弄阴蒂,那在今天还没被碰过,如今被他给捉住,反复的揉弄。 他一碰,江瑾瑜的身体就要一缩,那多敏感,被这样毫无遮拦的挑逗着,强制性的刺激要身体保护性的想要躲避,可她被冯啸死死压着,连挪动一下都不得。 她不愿意跟他说她心里的想法,不愿意跟他去聊她私人的经历。 仿佛每次两人的接触仅仅只能停留在交欢为止,即便他将她的身体牢牢掌握着,又如何? 冯啸沉着眼看她,他总要逼着她才能看到她被羞得窘迫的模样,这时候,寥寥片语就能撩拨得她动容。这个过程好似要他上瘾一般,引诱着她一点点的堕落,仿佛他可以将她操控着,要她呻吟哭泣。 她因为他的挑弄而兴奋,因为他的给予高潮。 她身体的反馈给他心理上无比的快感,像是长入,像是占有。 有一瞬能掩盖过她不愿意对他剖开内心的事实,她答不出,他就更用力,更过分。 手指被替下去,成了粗硬的性器。抵着那充血的逼口插进去,从后狠狠地侵入。 全都塞满了,整根进去,又将那缩紧的小口给撑开,从绯红的颜色又遁成了泛白。 侵入的整个过程都无比清晰的在他眼下,只要冯啸垂眼,就能看到那几乎被撑坏了的血口,每次抽动,那根东西都要拉扯到里面的嫩肉。 冯啸说不上这是种满足还是自我安慰的另一种形式,他肯定的是江瑾瑜会因此而动情,尽管这情动的时间也仅仅只是一场欢爱的时间而已。 两人之间虽说亲密,可远不如真正情侣爱人一般。 人总是贪心,得到了一部分,就贪心的想要全部,想要全都占据。 不过他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 正如江瑾瑜不说,他也不会知道。 床上,江瑾瑜头埋进臂弯里,她脑子很乱,有被这一晚荒唐的异事给闹的,也有被这床上反复操弄给搅合的,更有的是被她自己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想法给惊的。 她被冯啸来回撩拨的难受,浑身上下如抓痒一般的难熬。 他说一句,那直白的话就要刺激的她身体情动,刺激的那流出汁来,这种刺激太简单也太容易,就是一瞬间一口气的事儿,可每每都能屡试不爽,每每都叫她情难自矜。 可她只要不应,不想,那汹涌的快感就会将这些杂乱统统都淹没。 江瑾瑜咬着唇,那些解不开的情绪被无穷无尽的快感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她仿佛进到个无限的循环,在循环里她可以为所欲为的释放发泄,做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她可以不去想夏蓉,可以不去想何晗,甚至不去想江风禾。 她大口的喘,小穴承纳着冯啸狠劲的冲撞,他干的深,每下都要把她身体的没个缝隙给侵满。 她浑身热的发烫,过于激烈的性爱灼着她的皮肤,她的躯体,她的理智。 来回的撞击让她臀肉都被顶得发红,两人交合的地方更是黏泞一片,水声起来,黏黏糊糊的,羞人的狠。 他每次都极深,一开始还是爽的,到后来就成了麻。 “冯啸……”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叫出时是闷闷的嗓子,那尾音拉的极长,像是舍不得他般的,在她嘴里反复的嚼着念着。 她明明什么都没多说,可却比说了任何直白浪荡的话还要管用。 冯啸收了调笑逗弄的心思,他一言不发,大手摁着她的后腰,将她的身体紧紧按在身下,大力的顶撞。 接连的操弄让她身体向他敞开,阴道痉挛,又是阵高潮袭来。 江瑾瑜湿汗淋淋,早是浑浊不堪,她所有的精力都依着冯啸过去,任着他的摆弄。 他给的太多了,已经是她承受不住的程度。 可正因如此,才能让她全然坠落在这情欲中,无法再顾暇其他...... 四十七章都没事了 过了两天,夏蓉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江瑾瑜收到了消息便往医院那赶,照平时,从她那到医院也就二十分钟,可临到半路,遇上了交通事故,硬是堵了一小时才到。 她人被这接连的事弄的烦躁,脸色阴沉,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她今天自己过来,没让冯啸跟着。睡了一觉,那在床上的冲动果然就散了。 夏蓉住的是个单人病房,来前何晗把病房号发给了她。江瑾瑜到时,正遇到医生查房,一间间病房看着。夏蓉的病房在走廊的最里面,许是为了查房方便,病房门对外敞着。她一眼,便见到何晗半俯在病床前,两人唇吻厮磨,浓情蜜意。 这是什么意思? 江瑾瑜脑袋里嗡的一下,敲了敲房门。 何晗直起身,见是江瑾瑜,面色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说:“瑾瑜,你来了。” 他换过了衣服,应该是早上回了酒店一趟。江瑾瑜看了眼夏蓉,许是刚刚那吻的原因,她面色透红,不过仍是肉眼可见的虚弱,单薄的一片,手上还打着吊瓶。 她没搭理何晗,走到床前,问向夏蓉:“还好么?” 夏蓉呆呆的看着她,眼里空洞洞的,没回答,反倒是何晗抢过话来,说:“医生说没什么危险了,再住两天观察一下就好。” 江瑾瑜抬眼,她不懂怎么何晗就成了夏蓉的代表发言人了,是她自己哑巴了? 她更不明白,眼前这个信誓旦旦要来跟夏蓉分手的男人,刚刚又是在做什么? 江瑾瑜压着性子,把何晗叫到了病房外:“你通知她爸妈了吗?” “没有,我想再等等看。” “等什么?等她自己说?”江瑾瑜话里带刺,幸好现在人没事,也转到了普通病房,要是真出了什么并发症,女儿没了,又怎么跟人父母交代。 何晗目光闪烁,过了会儿,才将这冰冷的气氛撕开:“我跟蓉蓉商量了下,觉得没必要让她爸妈知道。” “蓉蓉?你俩和好了?” “嗯,算是吧。过两天她跟我回国,准备先休学一年。” 江瑾瑜沉默,她盯着何晗,过了半晌,轻笑了一声:“随你们。” 她知道夏蓉一直留意着门外,江瑾瑜看进去,两人的目光刚刚接触,夏蓉便逃一般的窜开。 “我跟她说两句。”江瑾瑜说。 “行。” 江瑾瑜关了房门,拉了个椅子坐在夏蓉边上。 离近了,就能闻到夏蓉身上那更重的病人气味。像是从消毒水里刚泡出来似的,是死亡接触后的味道。夏蓉的手缠着纱布,白花花的一片,江瑾瑜拉着她的手过来,真凉,一点温度都没。 江瑾瑜低下眼,她想去碰,可又不敢去碰。她心又一次软下来,她深吸了口气,控制住情绪,轻轻问了句:“疼么?” 昨日的美好似乎都仍在眼前。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雀跃,租到可心公寓的欢喜,临前一天的忐忑和期待.... 夏蓉说不出话,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她只能极力的咬着嘴唇,才勉强忍住呜咽。 江瑾瑜看她,眼眶也跟着湿润,谁也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尾。 “要我帮忙吗?”江瑾瑜问道。 夏蓉摇头,她只是哭,情绪失控的厉害,眼泪鼻涕一块儿的流。 江瑾瑜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可没起到什么作用。 她静静地看着夏蓉,她的妆容被擦净了,没了厚重的粉底和烟熏妆,她又恢复了原本清纯可人的模样。 江瑾瑜一直觉得夏蓉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她就是个小女生,没经历过什么,人生的前半段是在父母的陪伴下度过的,后几年是跟着何晗度过的。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能好好放肆一把,却摔折了翅膀。 “他想和我分手。”夏蓉抽噎着说,“我不想分手。” 夏蓉泪眼婆娑,说出的话又轻又无力,江瑾瑜心里颤颤,像是被尼古丁侵进到了心底去。 “他就让我证明我爱他,怎么证明啊,我求他跪他都没用。”夏蓉把眼泪擦净,可刚擦了,眼一眨,又是一连串的落下来。 她笑了笑,笑的极为勉强。她面上唇上都没了血色,似乎这就是她本该就有的模样。 “不过.....现在没事了,都没事了。” 四十八搬家 江瑾瑜听懂了夏蓉的逻辑,求没用,跪没用,她就用生命来证明何晗所谓的“我爱你”。 这不像是她本意,更像是何晗逼着她迫着她让她强行去做的,可夏蓉也就真这么去了。这一次是自杀,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江瑾瑜如鲠在喉,她该说些什么的,不是么。可当她看到夏蓉的那张啼笑皆非的脸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该如何做。 那种深深地无力感又一次的袭来,她想帮着夏蓉解脱,可她真的能做到么? 没事了,都没事了。 夏蓉小声的念着,一遍又一遍,她仿佛进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江瑾瑜眼中酸涩,静静地看着夏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这种不作为让江瑾瑜产生了种莫名的负罪感。直到她从医院出来时,那种愧疚感都压在她肩上,如天边乌云,久久不散。 江瑾瑜回了自己家里,出事那天后,她就叫了个家政将公寓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沙发上的那件黑色外套被迭得整整齐齐,江瑾瑜看着眼熟,拆开一看,是冯啸的。 她突然想起,这衣服是她前阵子出去吃饭时,冯啸见她穿的薄硬给她披上的。回来后这衣服就一直放在这,她都给忘了。 江瑾瑜坐下来,手里拿着那件黑外套。 天阴着,带着室外也昏暗暗的,整个房间里都是灰色的光,让人好没精神。 她身体后仰,瘫在沙发上。眼一闭上,脑子里就不自觉的一遍遍的过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她心中的情绪一直憋着,心里的压力也极大,一个人时,这种负面的情绪更是一拥而上的涌来,将她淹没而过。 她不敢闭眼,又不愿睁眼。 睁开眼,夏蓉和何晗发生的那些一样会出现在她眼前。被摔碎的碗碟,乌黑的血色,还有那股让人忘不掉的气味。 江瑾瑜坐起身,她翻出了租房中介的微信,发了个消息过去:还有房子么?我想换个公寓。 —— 江瑾瑜雷厉风行,两天就把新房子定了 搬家这事她谁也没告诉,自己一人把这边的东西全带了过去,打扫房间,再买些其他零零碎碎的,虽都是些小事杂事,但也要费些心思。 挺好的,只要人不闲着,一切都好。 江瑾瑜有意的不去想那天发生的事,不去想,也不去问。 天渐渐冷起来,十一月的时候,街上就有了圣诞的气氛。 按着往年的传统,每年的这时候都要有冬季嘉年华开放。嘉年华里集结着圣诞集市、游乐场、溜冰吧等等游乐设施,举办的场地就在她隔壁的街上,游乐场里的摩天轮已经被搭起来了,等到了晚上,摩天轮亮着五颜六色的光,人群熙熙攘攘的围在那,好引人注意。 江瑾瑜想起自己读书那会儿,正值台湾偶像剧风靡。电视剧里演的,传说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接吻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这说法拿在现在看来幼稚离谱,可在当时算是捕获了万千少女的心。不少情侣都争相效仿着,也不是为了真的说是能“永远在一起”,而跟个风助个兴。单说在摩天轮上接吻这个事儿对那个年级的小孩来说就已经足够浪漫了。 傻虽傻,可现在一想起,又挺甜的。 江瑾瑜高中读的是滨州排名第一的学校,江风禾自然也在。 不过他们俩一个是自己考的,一个是走后门给安排进去的。 她入学时江风禾正好高叁,他在学校里是个风云人物,他人长得帅,学习又好,在学生会也占了一席之地,校宣传栏上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她不想提自己跟江风禾的关系,可江风禾似是故意的,每次在学校遇到,他总是要对她嘘寒问暖,显得过分亲密。她俩这名字凑一块儿,不用说都知道俩人是什么个关系。 一来二去,江风禾又被挂了个宠妹狂魔模范哥哥的名号,同寝妹子知道她跟江风禾的关系后万分欣喜,软磨硬泡的叫江瑾瑜递了几回的告白信,不过每次都杳杳无音。 这件事很快就在学校里的那些小圈子中传开了,尽管她百般的不乐意,可她江瑾瑜就是被迫的跟江风禾绑在了一块儿,人人都知道江风禾,人人也知道了他有个妹妹叫江瑾瑜,正在念高一。 江瑾瑜身边开始出现形形色色的人,同班里,她常被女生拉着去打探江风禾的兴趣喜好,有时候还遇到过高年级的女生对她百般殷勤,要认她当干妹妹。也有些男生,凑热闹时见到她好看便起了贼心的,还有些平日里看不惯江风禾跟他有梁子的 这情况直到江风禾离校后才渐渐缓和下去,说是他在报送的名单里,什么重点班还是种子班,要提前去大学适应新环境。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四十九不速之客 圣诞将至,她身边的同学都在看回国的机票。 江瑾瑜说想回也不想回,说不想回可心里还是挂念着。 在江瑾瑜两叁岁时她妈妈就生病去了,她算是江攀一手带大的。 江攀没读过什么书,年轻的时候靠了一身拼劲做地产起家。 那时候,他除了要拿出靠谱的技术还要顾忌上下的人情世故,一天到晚不是在工地就是穿梭在各种酒店、夜总会之间,喝酒应酬着各类领导、负责人。后来工程越接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成立了自己公司,承包着大大小小的项目。 前年开始,江风禾在江攀的安排下也进了公司,虽说现在工程上的有江风禾帮着,但喝酒应酬这些江攀还是一样都少不了。 有次喝猛了,胃出血,连夜被送进了医院,住了几天才好。那时候她人在外地,玩的正欢,这件事江攀将她瞒着,江风禾也不说,还是好一阵子后家里的阿姨不小心说漏嘴的。 可也许是刚刚经历过夏蓉的事,让她又记挂起家人。 她已经好久没回过家里,也该回去看看了。 至于江风禾。 ....... 十二月末,江瑾瑜迎来了她在这边的第一场雪。 许是温度还不够凉,雪积不起来,还没落地就化成了水。 不过再小的雪也是雪,她生在南方,看到雪时还是会觉得兴奋新奇。 初雪这天,冯啸约了她晚饭,自从夏蓉出事后,她就有意避着冯啸。冯啸似乎也觉察到,他追的不紧,更多的按着江瑾瑜的节奏。 五点过时,她洗完澡,在镜子前描眉。 她最近的妆容越画越淡,甚至有时候就素着张脸出门。不过今天特殊了些,冯啸订了家高级餐厅,两人约的七点,这算是个正正经经的约会了。 她特意挑了一条偏正式的裙子,上妆时手也重了些,能让人看出粉饰的痕迹,红唇长睫,精致的像个假人。 说实话,江瑾瑜有十分清楚的自我认知。 她知道自己玩不过冯啸,她的心思冯啸总能一眼看透的,可她总看不透冯啸心里是什么意思。 可也许就是因为看不透,才能让她这么久还觉得新鲜吧。 晚上,冯啸开车来接她,他跑去了她之前的住址,等人到了,她才想起来一直没跟冯啸说她已经搬了新地方。 冯啸没抱怨,方向盘一打,绕了两条街转到了江瑾瑜新公寓的楼下。 车内,男俊女靓。江瑾瑜第一次见冯啸穿的这么正式,他人穿着衬衫西装,人靠衣装,这一衬,更让人觉得他身上那股自带的压迫力在无限的放大。 “怎么搬家了不告诉我。”冯啸微微侧身看着她,车停在路边,顶灯开着,车厢里都是黄黄的光。 “也不是什么大事。”夏蓉的事对她影响很大,江瑾瑜说的轻巧,可心里一点也不轻巧。 冯啸手握着她,他知道江瑾瑜搬家的顾忌,不过只是换了个新环境就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念不去想? 心病心病,又怎么会这么好医。 “我最近不忙。”冯啸说,“要不过两天带你去周围转转。” “好啊。” 一整个晚上,江瑾瑜都没提起太大的兴致。她没吃下多少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 人要是想醉,自然就醉了。 回了家,刚进门,两人就抱到了一起。 她过分热情,主动把唇献上。热吻缠绵,又有酒精助兴,欲望肆意又野蛮的破土胜场,像是弯弯绕绕的藤蔓,伸着长条的枝条,将他们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江瑾瑜软如春水,双目朦胧。那裙子被剥下,露出里面成套的内衣。半镂空的款式,蕾丝精致柔软的包裹着她的身体,在那布料之下,隐隐的能看出些许肉粉的颜色,半遮半掩,待人采颉。 她很热,到了烫的程度。 许是她太热了,对比下来,才会觉得他身上凉。 才刚碰到,就让她觉得浑身舒爽,更是要离不开舍不得的把身体全贴到他身上。 酒精让她的脑子变得迟钝眩晕,除了本能的欲望再剩不下其他。 她迫切的想要,要被充满,要被快感淹没。 只是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直嗡嗡的震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噪音,一直一直,仿佛无休无止。 持续的震动提醒触动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她怕了,迫不得的去看,只见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江瑾瑜接过来,通过电流,听到的却是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哪?” 五十半夜来的合同 男人声落,江瑾瑜脸色骤变。 原本被麻痹的大脑一瞬间被激得清醒。她推开了冯啸,转身就往阳台上去。 “何晗跟我说了个地址,是你家么?”电话那边,他悠悠开口,似有闲情逸致。 何晗那天跟她提过的,这么久过去,她竟给忘了。一时间,江瑾瑜的脑子里闪过太多,江风禾在电话那头调笑着,逗她:“不说话?出趟国哑巴了?” 他一声轻笑,那笑声似乎要顺着电子信号爬进她心里。江瑾瑜一边走一边把刚脱下去的裙子穿好,直到了窗边,才勉勉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声音轻而急促,像是好事刚被人给撞破了。 “有几天了,怎么,在忙?” “没有。” 江瑾瑜抿紧唇,她对江风禾的出现没有丝毫的准备,如此突然,甚至让她有些应激性的紧张。 江风禾调侃,看破不说破:“不请我去家里坐坐?这么晚了,不会不方便吧。” “是不方便。” “呵,交男朋友了?” “是又怎么?” “那更要来看看了,当哥的有义务要替妹妹把关呢。” 她心神在往回收拢,缓慢的运行。江风禾这话说的轻佻,明里暗里存心要她恶心似的。 “江风禾,你非要这么贱?能不能别把你酒桌上的那套放我身上。” 他那边静下来,过了会儿,又拿出那不着调的态度:“脾气还是这么大,气大伤身呢。” 他用着揶揄的口气,就像她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江瑾瑜被他几句撩拨的冒火,她气的发抖,牙咬着,不说话。 江风禾觉得有意思,故意把话停了,他甚至能想象出江瑾瑜现在的脸色。他心情好极了,点了根烟,慢悠悠的开口:“说点正事,公司有意要在这边开分部,得你来签。” “我签?” “是啊,要规避风险。” “现在?” “不然呢?江老板。”江风禾说,他不急不缓,宛如一切尽在掌控,他话顿了顿,轻叹了口气,像是自说自话一般:“早就该签了,听说人家明天就要开始放长假了,结果拖到现在。” 这算什么,当代逼宫么。 且不说她一点消息都没,这事出的就不像是个正常人能办的。 江瑾瑜无语至极,摁断了电话。 她脸板着,脸色极差,冯啸见她挂了电话,走来从后揽住了她。经过这,她原本上头的兴致早就散了。 电话那头有一个,这边还有一个。江瑾瑜脑仁发疼,干巴巴的开口:“我哥来了,我得回去一趟。” “这么晚?” 外面天黑的透透的,江瑾瑜看了眼时间,都十一点了。 这个点签合同?搞笑呢。 “嗯。”她应了一句,点了根烟。她转了个身,靠到他怀里,她头一低,正抵在他胸前。 她一言不发,明明什么还都没做,却有种极深的疲惫感。 冯啸手抚着她的后背,说:“没事,我送你回去。” “好。” 她不知道江风禾这趟来是为了什么,她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 冯啸开车把江瑾瑜送回了公寓,还未进门,她就在前台的接待处看到了那熟悉的影子。 江风禾背对着公寓大门,跟着门前那接待妹子有说有笑的正聊着。他小时候不这样,对人对事都是冷着张脸,越长大,性子倒越变得开放了。 “喂!” 江瑾瑜喊了声他,江风禾闻声转身,扬了扬眉:“呦,舍得回来了?” 江风禾一身正装,倒真像是刚谈完生意的样子。他一口流利英文,还不忘给那前台的金发美妞介绍:“我妹妹。” 江瑾瑜白了眼他,甩身就走。 电梯门前,她连按了几下开门按钮,只恨这机器运转的太慢,叫人一顿好等。 他似是心情不错,云淡风轻。反观江瑾瑜,热锅上的蚂蚁,内火焦灼。 江瑾瑜领着江风禾进门,这门一关,性质就不一样了。 两人到了个密闭的空间,长夜漫漫,孤男寡女。江瑾瑜觉得不自在,只想办完事叫他快滚:“签什么?别磨蹭。” 江风禾笑了笑,他环顾了一圈这室内装饰,手拿起餐桌上放着的个玻璃杯子,看上去是她常用的。那杯子就在他手心里摇摇欲坠的被玩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跌碎在地上:“怪我打扰了你的好事?闹脾气呢?” 那杯沿上沾着她淡淡的口红痕迹,他手指抹过,痕迹也跟着淡去,暧昧的附着在他的指腹上。 江风禾转眼,视线落在江瑾瑜身上。她身上裙子勾勒着她的身材曲线,她妆容精致,却不如这装扮完美。那唇上似乎是过淡了,该有点口红的颜色才对。 “还以为你在家呢,原来是去别人那了。”他放下杯子,伸手替她挽了挽脸侧的鬓发。 江瑾瑜下意识后退,可却被他抓住。他手心压着她的脑后,那脸上虽笑着,可手上却是不容违背的力道。 她眉皱起,一脸要发作的样子。江风禾轻笑,身体压近,连话都放轻了:“又开始抽烟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五十一章躲不掉的 这距离太近,已经不是正常的范畴。 江瑾瑜推他,可这人却纹丝不动的在原处站着。 “你干什么?” 江瑾瑜侧脸躲过他,可他手又跟上来,这回不是去玩她的头发,而是直接碰到了她的侧脸上。 她一句似乎根本没让人在意,江风禾顺着他刚刚的话:“这才几天,又不学好了。” 江瑾瑜一手将他挥开,扭头就想走,说是走,更像是落荒而逃的。 她手一甩,却被他给牢牢攥住,江风禾手臂一带,硬是将江瑾瑜给拉回到他前面。因着惯性,她整个人都往着他身边靠来,那细腰被他牢牢托住,紧扣在怀。 “不理人?”这么近,足以叫他直接碰到那脸侧,她被他抱在怀里,怎也挣脱不掉。折腾到立竭,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动都动不得。 两人紧贴着,江瑾瑜的气息凌乱,他的温度透过了衣服布料融化在她的身体里,那是她久封的记忆,想忘又忘不掉。 他的手在向下,从她的腰侧滑到了臀肉,那的曲线丰满,撑着那裙子布料都成了圆弧的形状。 “江风禾!”这名字像是从她嘴里咬碎了又念出来般的, 他手指若有若无的在顺着她的身形曲线摩擦,这裙子是包身的,正因为包身,才更能感知到外界的刺激。 两人似是在较劲,一来一往,又像是在调情,若即若离。 他头低下,嘴唇若有若无的在她脸颊旁触碰着。 这距离已经不能用暧昧形容了,他的心思赤裸的暴露在这空气中,毫无遮掩,尽展露出来。 “出来了,就一点消息都没。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就这么想躲着我?” 这裙子是高开叉的,他手一拨,就能露出她裙摆下那光滑的腿肉。 他压着她向前,抵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叫她无路可退。 他轻轻低笑,手臂扣紧,带着她身体紧靠在他胸前:“你知道你躲不掉的。” 男人的热吻迎上,她唇面冰凉,被他一口裹含在齿间。 他怀里的人在抗拒,在颤抖,越是这样,越是叫他欲罢不能的沉醉在这禁忌之中。 他呼吸变乱,动作跟着变得鲁莽粗重,她双唇柔软甘甜,正如他记忆中的味道。只不过,这刚被别的男人亲过碰过,正如他现在这般,狠狠地蹂躏。 “你疯了!”她力气明明在刚刚就耗尽了,可如今又不知从何处生来新的体力。 她眼眶酸涩,极力的挣扎。刚刚那好不容易绷住的情绪再撑不住一分一秒的,轰然倒塌。她双手挣不脱,就去咬他的嘴唇,咬他探来的舌头,真用力,一股血味儿就溢出来,混在两人的齿间。 江风禾松开她,他唇上带着浅色的痕迹,那血色挂在他的唇面,更显得他那张脸不羁薄情。 “那也是你逼的。”江风禾轻笑,话里话外,她已经分不出是真是假,就像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分量几何。 她有关对异性的一切概念都是他给的。 初恋、初吻、甚至是初夜。 眼泪是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滚出来的,湿热的,滑过她脸颊,留下行淡淡的水痕。江风禾贴着那水痕去吻,他唇吻温柔,可手上的动作却不容置喙。 那包裹着她私处的布料被扒开,露出来里面湿漉漉的穴。 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湿的,是在冯啸那?还是刚刚被他亲的被他吻的? 他直接顶了进去,没一点多余的润滑。 即便是已经湿润,那紧致的甬道也承纳不住如此直接的碰撞。 她疼得呜咽,那声音被他重新堵在了唇吻间。 粗硬的性器整根进到了她身体,刚刚触碰,那湿软的穴就热情的将它包裹着,百般挽留吸吮。 “都湿成这样了。”他一动,那交合的地方就要出水儿,跟着抽插,黏腻腻的水声就要传出来,她脸色涨红,已经说不出其他。她的身体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连带着内里的穴也是。 骚水儿不断地流出来,不光打湿了他的鸡巴,还打湿了他的耻毛、阴囊。那本是清澈的淫水在反复的操干下变得白腻浑浊,她逼里裹不住的,就顺着她的大腿缓慢的往下淌。 即便是这样,那穴肉仍在紧紧的咬着他的性器,她身体早就记住了他给予的感觉。 又怎么会忘呢? 那是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是用了无数个姿势,做了无数次爱才变成的记忆。 那是只要他出现,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勾起来的冲动。 尽管她极力克制,尽管她拼命隐藏,也抵不住这来自她灵魂深处的欲望。 明明她不难过,也不痛苦,那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江风禾的操弄,那的快感早就将一开始的不适感盖过。 她的唇紧抿着,竭尽了全力,不然就要压不住那魅惑的呻吟。 江风禾眼里低喑,他手指压上去,抚摸着她泛白的双唇。 她的眼泪让他兴奋,她隐忍的表情让他失控。 他手指用力,就压进了她口腔,那内里如她穴般的湿热,他稍稍逗弄,就要那口涎顺着她双唇溢出。 “叫出来,我想听。” 他对着她蛊惑,过程熟稔,像这样的,他们已经做过了上百次,上千次。 每一次她都会负隅顽抗,可每一次她都会哭喊着被他操到高潮,像是循环轮回一般,早在命里的定数。 —— 五十二章“初恋” 从她初中开始,江攀的生意就越做越忙。 她母亲走的早,江攀也没再娶别的女人回家。偌大的家里,除了保姆,往往就她跟江风禾两人生活。 她讨厌江风禾。 讨厌他的名字,讨厌他的身份,讨厌他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她眼前。 可越是讨厌,她就越是在意。 在意到会时不时的就想起这个人,在意到会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甚至会在意到他是不是有了新的恋情,有了新恋爱的对象。 只不过这些江瑾瑜一次都没表现出来,她表现出来的只是对江风禾的排斥,对江攀的不满,这些在意,更像是青春期少女的秘密。 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刻意的忽略着。 可渐渐的,这些她想忽略的情绪在她上了高中后就变得夸张的明显,她不想去想,但耳边又常常会听到江风禾的名字。 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已经出落漂亮,明里暗里追她的男生不少。百分之八十的冲动加上百分之二十的好感,江瑾瑜一口的答应了同班班长廖言的追求,用恋爱来掩饰那些怪异的情绪。 晚自习下课,廖言天天送着江瑾瑜回家,两人牵着手一路走回去,半小时的路程谁也没嫌累过。少男少女的恋爱笨拙又青涩,可毕竟年纪放在那,听到的多了,看的也多了。 荷尔蒙偷偷的作祟着,廖言会拉着她在她家门口的小道上偷偷的接吻,太暗了,有时都看不清彼此的神色,只能感觉到相互急促的喘息和赤裸的欲望。 她会湿,湿到整个底裤都完蛋了,黏黏的沾着她的。那些好感加上欲望,渐渐就要成了喜欢,可还未等成熟时,她跟廖言的秘密被江风禾给撞破了。 夏天的滨州高温燥热,即便晚上八九点,仍是闷热难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焦灼的气温让整个人身上都变得黏糊糊的,一路走回来,江瑾瑜的脸都热的发红,身上的校服T恤被汗打湿,隐隐约约露着少女美好的曲线轮廓。 跟以往一样的,他们会特意绕去小区里偏僻的小道,小路人少又昏暗,适合偷偷摸摸的做些不好开口的事儿。就要到家时,廖言抵着她按在了墙角,急不可耐的索吻。 他早忍不住了,在刚刚,他就看到了她那透过校服料子的胸罩,那内衣裹着她的胸脯,将少女的两团托的挺拔又饱满。 廖言气喘着,手紧紧扶着她的腰:“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 他没问的露骨,可两人心里都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那薄薄的料子挡不住他火热的体温,廖言用足了力气,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软,像是连骨头都没的,碰一下人就要陷进去。 那在她腰间的手试探性的上移,他用舌头裹着她香软的舌尖,大口吮吸她口腔里香甜的汁液。 “好不好?”他含糊的问,心跳的极快,就要到了嗓子眼。 只要再上面些,再上面一点,他就能碰到他那心心念念的地方,肯定比她身体还要嫩,还要软.... 一个吻,可以蜻蜓点水,也可以悱恻缠绵。 江瑾瑜不答,他便是更用力的去吸她吮她。她因为他的挑拨而情动,这吻太长了,长到了她身子都软下来,长到了她力气都被抽空。 这回不光是她的,连廖言的身上也沾到了夏天的味道,闷热的、潮湿的、野蛮生长的。 风吹过,少年身上干净清新的气味将她淹没着,她头脑发蒙,只觉得这气味似曾相识,似乎在江风禾的身上也闻到过。 “边上就有个酒店,我掏钱给你俩开个房去?”说话的声音凛凛,像是在这酷暑里的寒冰。 江瑾瑜猛然惊醒,她推开廖言,一转眼,就见到了靠在路边儿的江风禾。 哪有什么似曾相识,是那气味就是他身上的。 她脸瞬间烧的通红,她不知道江风禾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窄窄的小径,只能勉强有两人的身位。她跟廖言在这一堵,正是把来往的路给占去。 江风禾一副看戏的模样,巷子里暗,可她却能看清他的脸。看到他那狎弄揶揄的表情,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怎么不亲了?刚刚不是挺投入的。” 少年心性,哪里经得起如此挑拨。 廖言护住了江瑾瑜,一副跟江风禾拼命的架势:“你他妈谁啊!” 他人拦在了俩兄妹之间,江风禾对他这叫嚣毫不在意,他淡漠的视线穿过了廖言,火辣辣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江瑾瑜浑身僵硬,江风禾的那眼神,是在问她:你看上的就是这么个废物? 五十三章到哪步了? 江瑾瑜的脸红了又白,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的冷水。 “喂!” 廖言还在跟江风禾叫着,江风禾对他的忽视在他眼里无疑是另一种方式的挑衅。 江瑾瑜伸手,想将廖言拦住。未想她刚把手伸过去,却被廖言一把拉到了身后。 此时此刻,廖言那怒火中烧的眼里已经容不得她了,他一面想在异性面前表现,一面对江风禾的出现充满敌意,好比雄性间对雌性配偶权的争夺。 幼稚又可笑。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面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多管闲事。 江瑾瑜心里一阵的发涩,她掉头就走,只觉得丢人至极。这小径本就在他们单元楼旁,她一扭头,叁步并作两步,就消失在了这耐人寻味的夜中。 江瑾瑜头也不回的跑了,她人一走,廖言才反应过来,又恶狠狠的瞪了江风禾一眼,掉头去追。 也是一瞬,这原本荷尔蒙爆棚的小径里突然就没了那淫色的气味。 又是阵风吹过,带着树叶沙沙的响。 那树桠的影子投在了江风禾的脸上,也许是错觉,这光线显得他那双眼又黑又亮,像藏在暗夜里的一只鹰。 他静静地站在原处,看着那树荫婆娑,看着廖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 等到什么都不见时,才见他抬起脚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客厅空的,顶棚的水晶灯兀自的亮着。 “你也回来啦,风禾。”张妈是常住在他们家的保姆,年纪将五十,做事麻利勤快,又烧的一手好菜。江攀不在的时候,就帮着照顾家里这两个小的,有时还带着半管教的意思。 “我刚热了菜,说要给瑾瑜送上去。瑾瑜好像心情不好呢,一回来就上楼去了。” 张妈在他身边碎碎念着,江风禾习以为常:“没事,张姨,我去看看,你先忙你的。” “行,菜都热好了,我家里有事,今天得回去一趟。” “好。” 张妈转身回了厨房,江风禾放下书包,朝着二楼过去。他们的卧室都在二楼,江瑾瑜的就在他的隔壁。她房间的木门紧紧关着,江风禾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意外的没锁。 “我说了不要!” 他刚踏进一步,就听到江瑾瑜发着脾气的吼叫。 带着点哭音,这声应该不是哭给他听的,是哭给张姨的。 她人趴在床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是在哭,身体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即便是这么宽大的校服,依旧能看到那后背突起来的两块肩胛骨。 明明这么瘦,可该长肉的地方还是一点都没少。 江风禾关了门,手一扣,门被从内反锁住。 江瑾瑜听到动静,跟着抬头,她头一扬,就是张通红的小脸,还泪眼婆娑着。 她人一愣,又羞又愤,气急败坏的抓着手里的枕头就朝着江风禾的身上扔去:“滚啊!” 可这小人儿能有多大的力道,更别说抛出来的还是个羽绒枕头。 那枕头扔过来,连江风禾的半毛钱都没碰到,到了中间儿,就丧丧的跌落,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江风禾近了两步,捡起地上的枕头,拍了拍,将那枕头又放回了床上。 江瑾瑜死死的盯着他,他每近一步,她心思就悬高一分。 直到,直到他真到了床边儿,居高临下的将她看着。 “到哪步了?”他问。 那脸上似笑非笑的,明明用的是万分轻柔的语气,可偏让人生出股阴森的寒意。 江风禾伸手,捏住了那小巧的下巴,让她连低头都做不得。 “手牵了,嘴也亲了。”他逼着她与他对视,他就要她觉得羞耻,觉得愤懑,要她问心有愧,无地自容才好。他话一顿,轻蔑笑道,“逼也给操了?” 五十四章透过校服料子的湿润 江瑾瑜何曾听过如此下流的形容,那张小脸由红转白,白了又红。 她原本闭塞的情绪瞬间被止住了,她愤愤的盯着江风禾,什么叁好学生,什么优秀干部,他就是披着个羊皮的狼,比那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还要流氓。 她要掰开那在她脸上的手,可她越挣扎,他就越用力。 来回的摩擦让那下巴皮儿都发红,江瑾瑜慌不择路,拼命似的,手脚并用。她管不住力道,指甲几次都抓过他胳膊,腿上也是,不管不顾的朝他要害的地方踹去。实打实的力道,真的疼。 江风禾收了笑,他一手就扣住了她两边的手腕,硬压在她头顶,牢牢锁住。 他一直压着情绪,可她越是折腾,那情绪就越是要压不住的:“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他这一扣,人也跟着压上来,一腿的膝盖跪在床边,上半身的大半都覆在她身上。 傻子都能察觉到的怪异,江瑾瑜的脸变得更红,那些她不想承认的秘密一股脑的涌上,混在她本就五味杂陈的情绪里:“你神经病吧!” 江风禾冷冷的看着,她眼眶红的,那双唇也是红的,刚刚被廖言来回反复的吻过,水润透泽。 她一说话,就带着胸脯剧烈的起伏,因为动作,她身上的衣服本就绷得紧,这一动,更显的那饱满撩人。 江瑾瑜从小就躲着他。 可她越是躲着,他便越是过分的欺负她。 看她生气,看她哭鼻子,看她情绪崩溃失控。 她越是痛苦,他心中越是畅快。 只不过这种乐子在这几年渐渐就都没了,江瑾瑜小时候的性子还是软的,许是叛逆期到了,整个人都硬气起来,不说话,脸冷着,无论他怎么,她都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就这么爱答不理的人儿,却在别人怀里情动、喘息、秋水荡荡。 江风禾心里有股火燃着,原本还是簇小苗儿,可江瑾瑜这副硬骨头的模样就像是勺热油忽的浇在了这火苗上。 油一浇,那苗儿就跟着窜高,燎燎灼灼的在他心底里烧着。 他们学校的夏季校服是套中裙,经刚那一闹,原本能到膝盖的裙摆被撩到了大腿上方。她白花花的皮肤就在外露着,他膝盖一顶,就进到了她腿间儿。再深点,似乎就要贴在了她那还不算成熟的花穴上。 她裙下的内裤紧紧贴在那柔嫩的外阴上,湿的,凉的,是被她刚刚动情时控制不住的淫水儿给打湿的。 “江风禾!” 她又挣扎起来,两手拼命的乱动,跟着身子也像是麻花似的在床上扭动。她慌了,就算她迟钝,也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可无论怎么,她都挣不开他手上束缚的力道,甚至连阻止都阻止不了。 他的膝盖真往里去顶了,直到了那柔软的穴上。外界的触碰让那花穴束的一缩,这一夹,又是带出股淫液来。 “怕了?” 他用了力,实心的刺激传来。这刺激叫她对江风禾那本就存在着的情绪反射性的放大,感性吞噬着她的理智,背德的快感对她来说更是无与伦比的冲击。 他该停下的,不是么? 可当他看着她那张娇红的脸时,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双唇时,看着她跟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脯,看着她裸露的大腿时。 那些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一股脑儿的统统都被他给抛下了。 透过校服的料子,他膝盖上传来湿润的触感。 仅是一瞬,他便反应了过来。 热血上涌,几乎是本能的,他低下身,狠狠咬住了她的双唇。 是跟他记忆里一样的触感,不,是比他记忆里的还要馥郁柔软。 他迫切的想要证明着,舌头顶进去,肆意掠夺着她那香软的口腔,比起占有,他更想的是要把她牢牢标记上他的气味,让她跟他一样的记住,与血液相溶,与灵魂为契。 她没办法挣扎,甚至都没力气挣扎。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紧闭着牙关,可江风禾还有只手空着,那空出来的,就锁着她的下巴,迫着她将嘴给张开。 ——允许他,接纳他。 热吻滚烫,她身体抖得厉害,江风禾的吻跟廖言的完全不一样,不一样到仿佛她整颗心都被他给攥着,她心动,情动,就像是对他有多厌恶,就有多喜欢。 这想法吓得她想逃,她身体扭着,跟着脖子也来回的乱动。 这方法似乎是真的有用的,那吻真被她给挣开。不过她早已是狼藉一片,眼里是湿的,双唇是湿的,连身下也是湿的。 “明天去分手,知道吗?” 她有多凌乱,就显得他有多清朗,不过这也仅仅是表面上看上去的。 他腿间硬着的性器将他给出卖着,那根东西顶着他的校裤,灼热的一根,只不过他刻意躲着,没叫那真的被她给碰到罢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五十五章混蛋 他凭什么管她? 以的什么身份,拿的什么理由? 他又...凭什么亲她! 两人的姿势早就变了。他半个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被江风禾压的动不得,两手因长时间的高抬早就麻了,又酸又疼的,可他就是不肯放。 她迟迟不应,只倔强的盯着他,江风禾眼底幽幽,过了半晌,轻笑了声:“舍不得?” 天杀的混蛋。 “你给我放开!”江瑾瑜叫嚷着,身子又扭起来,声音跟着拔高,像是又要被弄哭了,“放开!!” 在这种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她根本做不了什么,十六岁的小姑娘,身子骨都是柔的弱的,她只想要他放开,她受不了这姿势,甚至受不了跟他处在一个房间。 她用那激烈的情绪遮掩着她动情的心思,就像是从前那样。 她不管不顾的折腾,身子跟着扭麻花似的在床上来回滚着,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可这么对着,她手上的束缚都跟着变紧,更酸了,也更疼了。 “你放开,我告诉爸!”两人俨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似乎她满脑子就只剩了这一件事,走投无路了,甚至要搬出江攀来吓唬他。 跟着她翻身,那裙子撩得更上去,薄薄的一片搭在她的屁股肉上,露出了小半儿臀肉的形状。 那也是白的,白的叫人挪不开眼。只不过那腿根不知道怎么被蹭红了,淡粉的痕迹抹在那底上,显眼极了。 江风禾坐上床,薅着她两腿,扯着她身子拉着她趴在了他膝上。那作乱的两手被他给反剪在身后,就压在她的后腰上。 她校服的裙子被彻底撩上去,整个臀瓣儿都露出来,她穿了条纯棉的灰色内裤,两腿间能明显的看到那被润湿的痕迹。 他一巴掌掴上去,激得她人猛的一颤。那臀肉瞬间就熟了,痕迹跟着上来,粉透粉透的。 “江风禾!!”江瑾瑜尖叫着,她早过了被人打屁股教训的年纪,无端的羞耻感强烈的涌上,他下手重,一巴掌,就叫那嗡嗡的疼。比起疼痛,让她更接受不了的是那疼中带着的恐怖的快感。那快感跟痛感一样,丝毫不受她的控制,随着他的动作无情的传上,连带着刺激着她腿间的密地。 “告诉什么?告诉他你每天跟着别人在家楼下拉手亲嘴,就差打野炮了?”他眼底发红,被眼下的一切刺激的癫狂。那遮住她臀肉的内裤被一手扒下,将着整一片都露了出来,还有那水嫩嫩的花穴,再挡不住了。他不给她反应,对着那光裸的臀肉又掴了一掌,啪的一声,羞耻的脆响,“还是告诉他你被我搞的发骚流水,打了两下屁股就湿成了这样?” 她两腿紧紧夹着,正是紧夹着,才叫那阴户更为饱满。少女没什么体毛,整个小逼都是粉的红的,她一夹,就挤压着那阴阜鼓出来,全是湿的,一股骚味。 这一巴掌,叫那两瓣儿红的更彻底,摸上去都是烫的。 是有多羞耻,那从未被人见过的花穴就这么在他面前给露着。更何况那上面全是水痕,被他亲的,被他给打的。 羞耻到了极致,竟让她再说不出话来。江瑾瑜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他掌心将那发红的臀肉给拢着,稍一拉扯,就要波及到那春水盈盈的小穴上。那花穴被扯着,若隐若现的露出那能接纳的小口,比外面的颜色还要浅还要嫩。 “混蛋.....” 她声音低低的,一说话都在颤。她感觉到那作乱的手被挪开,江风禾一声不吭,可正是如此,才让她更觉得害怕。 果然—— 仅是一眨眼的停顿,那满是汁液的花阜就被男人的指尖覆上。她应激的抖,可无论怎么,都挡不住他越近越深的指节。 “江风禾.....” 未经人事的身体怎么受的住如此的挑拨,那地方本就动情,加上他熟练的揉捻,仅仅是两下,就将那僵硬着的肌肉揉捏的发软,主动的吸附着他。 “你别弄了......!!” 她终于知道怕了,到了如今,真的被他侵犯着,被他、被他用手指插着,她才真的意识到了。 他什么都敢,她越是硬气,江风禾就越是要压她一分。 这穴太软,还烫。 他仅是进去一个指节,就要被她吸的控制不住。江风禾强压着他逐渐变重的呼吸,强压着要将手指捅进去狠干她的欲望,他深吸了口气,指腹抵着她阴道里那块粗糙的内褶,恶意的按下去。 那点就在她入指一节的上方,本就是阴道里敏感的一块儿,被他如此按着,直接刺激着内里喷出股水儿来。 “明天去分手,听到了么?” 他掌下,江瑾瑜像是窒息般的痉挛着,从那花穴喷出来的淫水直接就溅到了他手上,还是热的,透明的一片。 她上下牙都在打颤着,气息急促又凌乱,从未有过的快感如灭顶一般。 她答不出,她又怎么答的出? 可他就是要她回答,要亲耳听到她嘴里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手指开始在她身体里抽动着,忽浅忽深,每一次她都不知是如何的体验。 那些喷出来的水儿大多都挂在她的阴户上,还有些挂不住的,就顺着那细窄的阴缝慢慢的往下淌。那最下面的,是他的校服,是他的大腿,淫水渗进去,冰凉凉的就腻在他的皮肤上。 “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五十六章前尘旧事 校服的裙摆是藏青色的,被这深色的底一衬,让她那颤抖的身体越发觉得可人。那些掩盖在心底的秘密就像是这高潮的水儿般一股股的冒出来,情欲刺激的人发疯,更别说这空气里那些直接又惹人的气味。 她一开始还在坚持,咬着牙忍耐。 可他每一次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句话都在把她朝着悬崖边儿去靠。 情绪崩溃已成了必然。 她一哭,就要带着内里去咬紧他的手指,他抽出去,那穴肉就要挽留,他插进去,那软肉又将他牢牢裹住。 江风禾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什么自制力,什么忍耐力,在这香艳面前统统崩溃了。 他早就疯了,在他看到江瑾瑜跟廖严接吻时,在他看到廖严手搂着她就要去碰她的胸时他就疯了。他疯了的进到她的房间,去亲她吻她,甚至还扒了她的裤子去弄她的穴。 他压着喘息,身下的性器早硬挺着撞上了她柔软的身体。他原本还有顾忌,去遮掩去闪躲。 可如今,早是什么都顾不住了。 她一动,那处就要被隔着衣料的摩擦,她不像是趴着在的,更像是被绑在了他身上。 她两手的腕子都被他抓着锁着,屁股被迫的抬高撅起,两腿间的肉缝挡不住,经过刚那折腾,全进到了他眼底。是有多嫩,被这么干了两下就红了,两瓣阴唇都张开了乖巧的贴在阴户上。 那一张开,就要把那正被插的逼口给露出来,天知道他多想真的结结实实的干进去,把她这小洞给撑破撞坏了,看她被操时是不是也还这么硬气。 他想占着她,让她从里到外的属于她。 不是兄妹,而是...... 兄妹—— 他妈的怎么是兄妹?! 江风禾猛的抽出手,脑子一瞬间的清醒。 他心思动了,连手上的力气也跟着松了。 那力道一松,江瑾瑜立马就有了反应,如同逃命般的从他身上爬下来。 裙子被撩下去,又到了她腿弯儿,把刚刚那些不能说的情色都盖住了。 她只管哭,一双眼早红了,嗓子也是又涩又哑。 江风禾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给抓着,不是痛快,是叫人喘不上气的疼。 他一手又将她给揽过,任凭着她怎么挣扎也不放。 —— 他是恨过她的。 恨江攀,恨陈婉月,恨所有人。 可这恨供不了他读书,养不了他生活,更不会让他凭空再变出来个家来。他没有别的亲戚,他只有江攀和江瑾瑜。 他的母亲杨媚谋得是夜场里的营生,她长得就像她名儿一样,人靓条顺,是夜总会里的招牌。 杨媚跟江攀在酒桌上认识,那时候江攀只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包工头,只能靠着结工的钱去这高档的地方潇洒潇洒。 江攀对杨媚一见倾心,他拼了命的赚钱,就为了能常来会所给杨媚撑面儿。渐渐的他成了夜总会的常客,金主爸爸嘛,自然跟头牌接触的机会也多了。 一次酒后聊天,江攀告诉杨媚,他老家在山里,从小就没钱,穷的连肉沫油渣都买不起,更别说什么供小孩读书上学改变命运了。 他小时候就吃野菜,饿的跟猴似的。 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偷跑到城里打工。他没本事,只有一身的力气。 到工地上,给人扛水泥,打钉子,爬高绑钢架,砌墙贴瓦,啥都做过。从小工,再到长工,嘿,现在竟成了包工头了,还存了点儿娶老婆的本钱。他这个人没什么大追求,就想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赚钱,再娶个看对眼的媳妇,生个娃娃传宗接代。 江攀酒后戏言,却把杨媚听的双眼湿润。 她不也是从村里出来的,做她这工作的,哪有这城里的本地人? 没学历没文凭,要么只能干些不赚钱的活,要么就要来陪唱歌陪喝酒,哄着这些个老板开心。 男人卖力气,女人卖笑脸。 他喝得多,皮肤又黑,这一弄脸成了猪肝色。江攀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他手搭着杨媚的肩,牢牢的搂着,只觉得这身体软的很,香得很,天仙也不过如此。 他脑子一热,抬起头醉醺醺的问:“你愿不愿意当我媳妇,只要你点个头,我的老婆本全是你的。” 他这话说的不能再糙了,可杨媚听着,却比所有的情话都动人。 两人顺理成章的走道了一起,杨媚跟夜总会的经理申请了下,转到后台去当内勤了。内勤的钱就跟她在外面当服务员的钱差不多,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有江攀补贴着,活的也算滋润。 杨媚怀孕是个意外,她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别说给别人当妈了。医院里,杨媚看着那张医院出具的妇科报告,原本做足了的心理建设突然就不管用了。 四个月,小孩的模样都出来了个大概,想打掉只能做引产,把那已经长好了的胚胎用药给流出来。杨媚默默流泪,江攀握着她的手,一咬牙,冲动之下,许下山盟海誓:“没事,杨媚,我娶你!生下来,我们养的起!” 五十七章心之归处 短短几年,似有天助,江攀在建筑业混的风生水起,摇身一变,从江工变成了江老板。 经人介绍,他承包了两个国企的项目,借此接触到了不少机关领导,他人肯吃苦,脏活累活是真的去干,这些四五十岁的领导就喜欢这种踏实肯干的小伙子,一来二去,竟有不少看上他的想招他做女婿。 这一边儿是身材走样大着肚子的杨媚,一边儿是风华正茂的妙龄佳人,江攀的心思飘了,眼也高了。左思右想的,只觉得杨媚配不上他,他这身份,这地位,自然值得更好的。 江瑾瑜的母亲陈婉月就是这么位妙龄小姐,她是书香世家,举手投足间有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与在乡野出身酒场谋生的杨媚简直是云泥之别。 陈婉月长居阁中,被保护得极好,更不懂这些社会上的门道。她跟江攀在长辈的撮合下结识,这样的一位淑女怎么对付的住江攀这种老油子,江攀费了几分心思,耍了些心眼,就让这陈家小姐沦陷在了爱河里。 至于杨媚? 江攀借口他们老家有个习俗,怀了孕的女人要在娘家生产做完月子后才能回到夫家。杨媚也是从小地方出来的,自然也知道些乡里的封建规矩。 这些风俗都是各个地方的从祖宗那代传下来的,说白了,就是觉得女人生产要见血,不吉利。 杨媚虽在大城市打拼过,但脑子里还是被这传统的理念扎根影响着。 何况她还大着肚子,江攀工作又忙,真有个意外她身边也没人照顾。从来了滨州,她就一直没空回去,趁这机会,也算是添喜。 她满心沉浸在欢喜之中,对江攀更是百般信任,除了要分隔两地,要耐着相思之苦外,她也没生出其他的想法。 江攀陪着杨媚一起回了趟乡下,在他的置办下,杨媚跟她爸妈搬进了个新区的洋房。 阔派的叁层小楼,叫同村的好生艳羡。临走前,江攀对杨媚说:“你在家好好休息,别的事儿不用担心。等你月子过了,我带你再回趟老家,把证领了。” —— 杨媚在江攀的安排下住回了自己家,那村里交通不便,信息不通,且离着滨州有着十万八千里,江攀的心理压力瞬间少了大半。 他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滨州,他心里惦记着陈婉月,短短几日,竟到了日思夜想的程度。相较之下,远在老家的杨媚倒是有些累赘。 陈婉月自小就身体不好,生病喝药都是常有的事儿,她无意间提过次,江攀记在心里,特意跑去了港口的外贸市场,大包小包买了十几种进口的零食。 这外贸市场的东西都是国外进口来的,平常的老百姓买不起,最多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下个血本,像是江攀这么阔绰的要么就是家境殷实的,要么就是有钱的暴发户了,他江攀勉勉强强算是第二种。 闲逛之余,江攀进到家卖首饰珠宝的店铺。 他平日见的都是常见的那些金器银器,在这店里,他才知道原来女人的首饰也能做出这么多花儿来。 珍珠的,镶钻的,还有各种宝石的。 江攀看的眼花缭乱,琳琅之中,一双白金对戒入到他眼里。销售员给他介绍,这戒指是从法国来的,世界上最浪漫的国家,戒指内圈里刻了一行的外文字母,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心之归处。 江攀就是个粗人,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就不是他平时能接触到的。 心之归处,他琢磨着这四个字,心里越发欢喜,连眉梢都隐隐带着得意。 售货员看江攀是个要买的主顾,拿出了看家本事,吹的天花乱坠:“老总,这戒指是从人法国皇宫里传出来的,路易十六您听过么?你说这几百年过去了,现在还留了这么一对完完好好的,多不容易啊。” 他说的这些一句都没进江攀耳朵里,江攀此刻满心都陷在了那句心之归处里。他如今的一颗心都在了陈婉月那,只想顺顺利利的把事儿给办了。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叫售货员将戒指打包好,一脸的春风得意。 临走前,那售货的悄悄地凑到了江攀耳朵边儿:“老总,你出去左拐,第二个铺子里有卖女人的那些东西的,进口的西洋蕾丝,又薄又透,您肯定喜欢。还有些催情助兴的,你提我,他才卖你。” 江攀脑子嗡嗡的,一瞬间,脑子里就闪过陈婉月穿着那些的身姿。他跟陈婉月已经好了要一年,两人也就亲亲嘴,拉拉手。他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可在最后关头都还是刹车了。 江攀忍不住的,陈婉月自然也是忍不住。她每次都要被江攀搞的水淋淋一片,内里的小裤湿哒哒的贴着她的私处,羞得她满脸通红。 有次实在是难熬,他手伸了进去,摸了摸她那湿润的花穴,软的很,也嫩得很。那手指尖伸进去,刚刚插了两下,她就哭着泄了。即便过了多日,江攀仍记得那滋味,记得她的娇柔,她的颤抖,她绯红的面庞.... 店员这一句,直接把他这销魂情事从他心底儿牵出来。江攀难得的害臊,从包里又抽出张红的,塞进了店员怀里。他转身出门,在门口一顿,朝着左边的方向去了。 售货员在后鞠躬弯腰,笑的春光灿烂:”老板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五十八章设陷 从杨媚老家回来后,江攀没忙着去找陈婉月。 他叫人把巧克力送了过去,至于……那些,都被他原封不动的锁在了自家的床头柜里。 他虽心里想的很也痒的很,但已经熬了这么多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隔天中午,他拎着两瓶二锅头,从饭馆里打包了叁四个下酒凉菜,转头奔向了军区疗养院。 说来也巧,这疗养院的一期就是他建的。一个眨眼,二期也在动工,已经打好地基了。 基地建在了滨州市区,依山傍水,环境宜人,是滨州寸土寸金的地方。想当初,他建一期时不过是个搬砖打杂的,谁能想到,短短两年,他摇身一变,成了项目负责人了。 江攀大步迈开,驾轻就熟的上了叁楼,转身一拐,进了病房。 这病房朝南,面着的是碧湖青山,南北互通,视野开阔。 房内一穿着病服的老头正来回的踱步,见着江攀进门,眼都亮了,张口一句:“大攀,你可算来了!” 江攀把手提起来,两瓶二锅头晃晃。 饭盒一开,香气扑鼻:“哈哈,等急了吧,快坐下!我把酒开了!” 这人是陈婉月的爷爷,当过兵打过仗,家里的勋徽摆了满满一墙,老了享受的都是干部级的待遇。 江攀这次也是趁着陈家的关系接手了二期的项目,是波肥差。 借着项目,他也多有机会在这陈老头的身边儿走动,拉拉关系,拍拍马屁。 跟着那些文绉绉的书生不同,江攀干事麻利,事情着落回音样样都有,有些陈老头当兵时那雷厉风行的做派。 陈老头能在江攀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影子,对他满意的很。 抛开性格,江攀人生的也是人高马大,前几年在工地上练了一身的腱子肉,如今进了办公室,穿了西装,有这好身板撑着,还有模有样。 陈老头年轻时受过重伤,到老了,后遗症就找回来。 这疗养院里他呆着憋屈,烟酒不让,吃喝拉撒全都要管,每天连点荤油都不见,最多的就是蘑菇青菜,这还是什么营养师给搭配的,狗都不吃。 江攀得空就给他偷带酒喝,频率也不高,一个月一次,每次都能把老头乐出花来。他在生意场上混久了,练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双商在线,活该赚钱。 陈老头喝了半瓶白的,脸色紫红,趁着酒意,颤巍巍的开口:“大攀,我记得你也快叁十了吧。”他夹了筷子凉菜,继续道,“婉月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们今年就把事儿办了,在我去见祖宗前还能抱抱孙子。” 他今年二十四,陈婉月比他大了叁岁,也不怪陈家着急。 江攀心中狂喜,好不容易才把面儿上的情绪给压住。 与他,陈家就如那参天大树。他在外头混的再好也不过是根野草,雨一大风一吹,说不定哪天就倒了。 他满心欢喜,忙着帮陈老头把酒添上:“哎!我这就回去准备。爷,再喝点,等会好好睡一觉。” 江攀一身酒气的从疗养院出来,他心里念着刚刚陈老头的话,越想越来劲儿。 稀里糊涂的,他绕去了陈婉月家里,在陈家的院子里,他仰着头朝着二楼大喊:“婉月!” 陈婉月听到声音,从房里探出头来,见着是江攀,她心中也觉得欢喜:“江攀!你怎么来了!” 两人就这楼上楼下的望着,江攀春风得意,从兜里掏出戒指盒,一股劲朝上扔了过去:“我爱你!” 这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他硬是来了这么一句。 陈婉月的俏脸羞的通红,她遮住眼,去瞧那绒盒,打开一看,只见着一枚镶钻的银戒躺在盒子里。 陈婉月越是羞,江攀越是来劲儿,他不管不顾的大喊,满眼都是陈婉月羞红脸的样子:“陈婉月!我爱你!” “瞎说什么啊你!”陈婉月手忙脚乱,又羞又恼,手一伸,把窗户牢牢锁住。 她窗户一关,下面也没了声音。她回过身,低头看着那红绒盒里的戒指,她轻轻拿出来,试着套在了手上。不大不小,刚刚合适。 突然,门后一响,未等她回头,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江攀一身酒气,扑面掩来,陈婉月被熏的发懵,心想着要躲,却被他滚烫的吻亲的动弹不得。 含糊之间,江攀拉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又念了一次:“婉月,我爱你。” 五十九红白玫瑰 这接连的告白让陈婉月招架不住,她身体软了,全在了江攀怀里。 江攀手搂着她,另只大手忍不住的在她身上抚摸,她真瘦,碰上去都是骨头,就屁股上的肉多些,揉着掐着就想要去挑开那更深的腹地。 他喝了酒,本就助兴,现在又跟陈婉月在这卧房之中,难免会想着那些情色的事儿。 憋久了,稍一挑逗,他下面就硬挺起来,结结实实的抵在陈婉月身上,他不躲,甚至变本加厉的去碰她撞她,就是要她知道他有多想要。 陈婉月虽没经历过这些,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自然知道那棍子是什么,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江攀扣着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他身体压上去,低头粗喘着看她。 陈婉月被盯的害臊,眼神躲闪着,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江攀。 江攀喜欢死她这害羞的模样,她虽是二十有八,可还未经过人事,之前更是连个交往对象都没有。他想起今天疗养院里陈老头跟他说的那些,只觉自己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热血上涌,叫他口舌唇干,他身下的陈婉月娇艳欲滴,像是晨间雨露,含苞待放。 他不管不顾的又吻了下去,唆弄那两瓣嘴唇。舌头进去,吃那口中蜜液,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陈婉月跟杨媚是两个类型。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热情如火。江攀两边都舍不得,可又不得不去选择。他想过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杨媚好些,补贴给的多一些,让她生活没负担,跟小孩的日子过的妥帖舒适。 他平日里有空就去看看,自然,这些都要瞒着陈婉月。 一开始,他心中颇有负罪感。 后来,人麻木了,那感觉也就慢慢淡了。 —— 春运时分,全国突然爆发了一场流行性的流感。 一开始,大家只觉得这是个普通发烧感冒,还是照样的走亲访友准备年货,但渐渐,随着致死病例不断出现,国家政府也对此重视起来。 经查,这类病毒流感的首号病例来源于国内东部的一处外贸出口码头。 随着春运,大量人口流动,顷刻之间,已扩散至了全国各地。 这病毒的致死率高且传染力强,几天下来,各市各县能封的就封,能关城的就关城。 杨媚无奈被困在了老家,她家里的座机电话还没通,一时间,因为这病毒跟江攀彻底断了联系。 孕期的女人本来就敏感,她能没心没肺的两个月,可等第叁个月第四个月就再撑不住了。 她开始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神经衰弱,只能浅浅的睡上两叁个小时。 她几次抱着个肚子冲出家去,她想回滨州,想在她男人身边,想怎么的都好,就不想再住在这乡下。 可也不知怎么的,每次未等她出去,她就要被家里人给活捉。次数多了,她家里觉得麻烦,索性把她反锁在门里,就吃饭的时候才送出来透透气。 杨媚在老家生不如死,江攀在滨州倒春风得意。 短短几月,他已经搞定了陈家。也不是他过于心急,是陈家自己着急。 那时候,女人到了二十八已经算了要难嫁的年纪,旁人指点的不少,都说陈家这姑娘有什么不好说的隐疾。这些风言风语早在几年前就开始飘了,飘着飘着,如今真像是要往真了去。 江攀虽没读过书,但对此倒看的透彻。他对传宗接代这块没太大追求,只图个自己活着的这些年逍遥快活。 双方有意,趁着过年喜庆,江攀领着陈婉月去了趟民政局。 扯了证,他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终算落地。 他也不是没动摇过,毕竟他现在说给陈婉月听的大多都跟杨媚也说过。更何况杨媚还怀着他的儿子,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他不在乎那是假的,可要问他有多在乎,似乎也没到要命的程度。 这突然爆发的疫情给了他松口气的机会,没人知道这疫情会持续多久,人人都期盼着明天就能好转,只有他一人想着要这封城久点,再久点。 六十是遗憾还是解脱 这些陈年往事江风禾自然都不知道,或者他只知其中部分,未能触及到背后的真相。 江风禾甚至都没见过杨媚,在他还要人抱的时候,杨媚就已经死了。 在他成年后,他托人去老家打听过。 听村里的老人说,杨媚是在坐月子时染上了脏东西,昏了一天一夜,等再起来,人就疯了。 这话说的玄乎其玄,脏东西是什么,怎么就突然疯了? 村里知道这事的都是老人,任凭他江风禾神通广大,也没法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些更有用的话。 那时候正是流感盛行之时,人心惶惶。乡下里信鬼神的多,杨媚疯了,都说是大凶之兆,是老天给的预警。 未曾想,没过多久,这迷信谣言竟成了真的。 一天半夜,一个从外回家的返乡客硬闯进村里。 他没那些流感反应,人活蹦乱跳,只觉得是政府小题大做,下到县里,管事的把鸡毛当令箭耍。 他逍遥了几天,身体渐渐出现了那广播里说的症状。发烧流涕,口干舌燥,他身体里潜伏的病毒出来,一夜之间,整个村都遭了。 那时的杨媚刚刚生产完,坐月子的女人最虚,也最容易染上。她家里属她病的最厉害,那时候江风禾还是个要吃奶的娃娃,她家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小孩放在村里的卫生室去寄养。 村里的医疗条件又跟不上城里,且这病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 人病了,只能硬挺着,体格好的就挺过去了,运气差些的体质弱一些的,人就这么没了。 一时间,村里病的病,死的死,那时的消息闭塞,县里又有意压着,生怕市级兴师问罪。 直到了末期,这事儿才渐渐透出风来,等江攀赶去,杨媚早是不在了,她家中就剩了她哥,侥幸活着。 江攀给了杨家两万块,把江风禾接到了滨州。 他没办法,只能在滨州城外租了个房子,又雇了了保姆,天天替他照看着孩子。 他一边儿怕陈婉月发现,一边儿又怕江风禾被疏忽虐待。 一天下来人的精力被分的七分八裂,他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顾。 好在他工作还算顺利,虽有疫情耽搁,二期的工程也如期交付。 只不过他天天要牵挂着太多事,日子过的浑浑噩噩,昏天黑地。 他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毫无耐心。每日到家时他都精疲力尽,发泄不出的情绪就成了性欲,夜夜都要弄得陈婉月娇喘连连,到了后半夜才能休息。 可尽管是这样,陈婉月的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 江攀虽不提,可陈婉月自己着急。 她开始拖人去找些偏方法子,买来进口的西药激素刺激。 她一方还吃着中药调理,只想把这身体补的好些,能给江攀生儿育女。 这心思在她心里念着想着,渐渐就成了执念郁结。 后到来,每逢初一十五,她都要吃素沐浴,跑去滨州郊外的一庙里跪拜观音。 许是心诚则灵,叁年之后,她还真怀孕了。 怀胎十月,她生下了江瑾瑜。 虽是女儿,她也欢喜。 可好事不长,小孩落地后,她久久恢不上气血,医生看了,说是在之前吃药吃坏了身子,激素分泌紊乱,现在自身调节不来。的确,叁十岁了,在那时她已算是高龄。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陈婉月觉得都值得。 可渐渐的,她变得没办法自理,到后来,连基本的下床走路都困难。 有次,她夜中腹痛难忍,她不想打扰江攀,想着自己去那洗手间内方便。 可没想到,她刚刚落脚,人就摔在地上。如此一震,要她那下身都控制不住,一瞬间,排泄的气味漏出来,溢满房间。 这事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根稻草。 她本就是要去的人了,再撑下去,不过是白白痛苦。 如今这样,连基本的体面都没了。 趁仆人疏忽,陈婉月在江攀出门办事的时候吞了一瓶的安眠药。 等江攀回来,只看到了躯冰冷尸体和封手写书信。 这事对江攀的打击极大,前有杨媚,后又是陈婉月。 他身边跟他有关系的人相继都没了,像是老天在给他报应似的。 可这报应……未免也太不讲理了些,苍天在上,怎么就不直接收了他这条贱命? 非要他身边的人经受折磨。 料理完婉月的后事后,江攀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周,谁也不见什么也不管。 一周后,他人瘦了一大圈,可从家里出来,又回到了先前那神采奕奕的模样。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六十一等不及了 这么久过去,江瑾瑜早说不出自己对江风禾是什么感情。 是喜欢不是,是讨厌不是。 她性子孤僻,长时间处在个缺爱的环境,又跟着江风禾一直保持着不伦的关系。 如此复杂,早是不能拿常人的角度去看了。 长夜暗暗,透亮的窗户上印出两人纠缠的影子。 这一切的感觉都太熟悉了。 就像是在学校边儿的小旅馆,像是在洗手间内的隔间,像是在没人的教室... 有多久没这样过了? 江瑾瑜的一条腿被江风禾给握着,他压着她的腿抬高,就要她把穴露出来。 那充血的花唇被他粗硬的阴茎反复的撞开,水儿不住地从交合处流出来,香液四溢。她面色不甘,可身体却诚实,对他的挑弄有着极度强烈的反应。 她用力咬着嘴唇,江风禾就用手指将她唇齿撬开。 她不叫,他就操的更狠更凶,直到她再忍不住松了口为止。 江风禾抽出手指,掐着她下巴,他要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那双眼是如何被他操的失焦迷离,秋水盈盈。 他进得极深,越深,她那穴就绞得越紧,江瑾瑜的手紧紧抓着他,抓得用力,让那被熨得规整的料子都起了褶皱,指甲进去,刮着他的皮肉。 他痛,可这种痛叫他畅快淋漓,比那些虚妄的梦境更爽快也更真实。 他掌心热泪一片,他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侧脸,慢慢地拭掉泪痕。 他的话音也跟着动作一般的轻柔,可却隐约让人感觉到森森寒意:“哭什么呢?我的好妹妹。” 他一说话,就惹的江瑾瑜一阵的发颤。 这反应让江风禾发笑,心中更被种变态的快意充满。 他缓慢的抽出,龟头就卡在她的穴口,那硕大的东西在逼口撑着,直撑得她难受。他似是知道的,才变本加厉的这么玩弄,那根东西就将她给卡着,来回折腾着穴肉。 来回几次,那就被他操的软烂,颜色艳丽绯红。 “夹得这么紧,有这么想我?” 江风禾调笑的话就在她耳边,这似乎一向是他们兄妹两的相处模式。 江瑾瑜手搡着他的脸,手指压在他嘴唇,要将着他这扰人的嘴给闭上。 江风禾笑了笑,张嘴将那葱葱玉指含住,舌面裹过,肆意亵玩着这送来的指尖。 “这就是你说的紧急文件?” 江瑾瑜的声音又沙又哑,说话时也都是闷的。 她的身体迎着他,他撞得凶,到了极致就带着丝丝的痛意,她的气息凌乱,眼中身影模糊摇晃,可无论怎么摇怎么晃也都是江风禾的模样。 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站在一起根本不会被认成兄妹的。多少次两人在外面在大学门口被认成了情侣,还有次甚至还有做自媒体的凑过来想拉着他们做采访。 感情这事说不清,不像是数学题,算一算,数一数,就能得出个对或错的答案。 她跟江风禾就像是白沙黑土倒在了一起,添点水,搅一搅,混成了泥。 黑白分不出,对错也分不出,喜欢和不喜欢也分不出。 但总归是在意的,是兄妹也好,是情人也好。 “是啊,等不及了。”他凑上前,嘴唇与她若有若无的相碰,轻轻道。 他的手将她稳稳托着,悄无声息间,更像是下意识的,江瑾瑜攀住了他,两人抱在了一起,体温相接。 他们身上的衣着都是极好的,一人是条黑色的礼裙,一人西装革履,正式极了,也相配极了。 可往下看去,在那两人紧密相贴的地方——淫乱的难堪。 他那根粗硬的东西正不断的侵占着她的身体,被送进去的性器上沾的全是白腻的淫液。 他一顶,就挤得那阴阜充盈,胀起来鼓起来,像是吃不进似的,可每次都被他强插进去,全都喂进去。 客厅静下来,没人再说话,性成了最好的宣泄和表达。 江风禾反复的贯穿着她,撑开她的穴,进到最里,凌乱之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是啊,等不及了。 等不及的是什么呢? 是那还要着她签的文件等不及,还是他那颗再也等不及的见她的心? 六十二乱伦的感觉 一开始,她心里还没乱伦这定义。 江瑾瑜一直来都不会后悔什么,但非要说要她觉得后悔过的,就是跟江风禾有了这不明不白的关系。 这关系就像是瘾,随着时间,早是侵蚀进她的骨头,叫她又痛又舍不掉,像是药物依赖一般。 事后,她坐在客厅抽烟,房内开着暖气,本就没有通风,她一根接着一根,青烟袅袅,弄得跟仙境似的。她面前的桌子上真扔了两份文件,江风禾在她对面坐着,他衬衫开了两个扣子,眼镜在他鼻梁上架着,看着就不是副好人样。 “你知道,爸近几年身体不好。”江风禾身体后靠,慢悠悠的道。 房里的烟味呛人,这烟他逼着江瑾瑜戒过,才几个月过去,又抽成这样。 江家有肺癌的患病史,虽然这病算不上什么家族遗传,但有这先例,患病的概率总会比正常人大出许多去。 “能的话,想你能早点回去帮忙。”情欲散尽,两人又成了那副不冷不热的关系。 江瑾瑜手撑着下巴,她身体微微前倾,低下眼,就是那印着合同章程的文件。 她手伸过去,随便翻了翻,里面一码的商务英文,她看不懂,也不想搞懂。 这些她不懂的江风禾却门清儿的,也怪了,明明他没在国外读过书,可那英文地道的就像是本土的ABC一样。 或许有些人就是天赋异禀,打生下来就是要高人一头。 “想你回去”,这话说的有些意思,江瑾瑜抬眼,挑了挑眉,问道:“爸说的?” 她刚那失控的情绪早是被整理好了,她现在也不是曾经的十七八九。 成年人了,该有些控制自己的能力。 不过这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了。她心里还是乱糟糟,只是将那些负面的情绪都扫去了角落,当作没看到。 江风禾顿了顿,头一次主动把视线从她脸上挪过去。 他弯身,拿起扔在桌子上的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点上:“我说的。” 江瑾瑜轻笑了声,没再说话。 客厅里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似乎跟江风禾总是这样,要说的话都说在床上去了。 昏黄之中,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下。 江瑾瑜轻轻扫了眼,那是条新来的消息。她拿过手机,点开了屏幕,切到微信上。 发消息来的是黄天,简简单单的叁个字:睡了么? 江瑾瑜把烟灭了,她换了个姿势,侧身躺在了沙发里。 她刚洗了澡,脸上的妆也卸了,手机的屏幕光照在了她脸上,透着股冷青的寒色。 她跟黄天许久没联系,今儿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前前后后两个混蛋,非要她比个高下的话,那她还宁愿跟这黄天这小混蛋说话。 江瑾瑜:没。 黄天:出来喝酒。 江瑾瑜:来不了。 黄天:我来接你。 江瑾瑜:? 黄天:想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倒把江瑾瑜弄得一愣,什么跟什么啊。她没回,黄天在另外心烦意乱,反过来又接了句:当我没说! 江瑾瑜被逗得一乐,稍纵即逝,却还是没逃过江风禾的注意。 非但逃不过,他还觉得碍眼。 他面色不露,只深吸了口烟。这烟呛人,可到他嗓子里硬是没了滋味。他心中烦躁,眼底更像是被针扎过隐隐作痛着,突然看什么都觉得不痛快起来。 江风禾起身,他有了动作,就惊的江瑾瑜警觉。 她坐姿跟着变了,掀开眼,目不转睛的看他,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被些风吹草动就给吓着了。 他到了她身边儿,居高临下。 江瑾瑜不喜欢这种压迫感,就像是被人给攥着喉咙似的。况且这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掐脖子又算什么? 江风禾手撑下来,就在她耳边。这一撑,让他身体也跟着压下来。 他的身体挡住了头顶的光线,阴暗暗的影子跟下来,遮住了江瑾瑜的眼色。 越靠近,她那脸上就越漠然,没有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不过,那碍眼的手机却没再被她拿起过。 手机屏亮,又变暗。 江风禾手伸过去,被江瑾瑜偏头躲过。他不介意,只是戏谑笑笑,开口问道:“怎么,不聊了?” 六十三针锋 这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是得意是兴奋? 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里,她就像个在猫爪子下面的老鼠,被来回的蹂躏拨弄,怎么都逃不出他手掌心。 凭什么?她欠他的? 如此想来,她跟江风禾之间似乎一直都是这么个状态。 她反抗,他便用更强硬的手段来对她。他次次都能得逞,她每每都要让步。 从前是,现在不也是? 江瑾瑜,你抖M附身是吧?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无趣,她跟江风禾本来就是玩的,不然呢?真要白头皆老子孙满堂?逗谁呢。 玩归玩,谈朋友归谈朋友。要觉得不爽,大不了换个桌子重开一盘,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只剩他这黄旗紫盖的一个。 这二十几年来她突然有了这想法,江风禾一直压着她,处处都要干涉她。 没了他,她不照样活的好好的?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不想跟他废话,她起身,转身就往房间里去。 她刚迈腿,又被江风禾一把抓住,江风禾手臂一带,就拽着她摔回了沙发里。 她摔在了他身上,直接坐到他腿上。他手臂一扣,牢牢将她箍住,怎么也逃不得。 “装聋么?还是哑巴了?” 江风禾的心里本就在绷着,被这一冷暴力,话更是往着难听里的说。 他从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公子哥儿,他骨子里有股野劲儿,像是在乡下那几年给影响的。到了现在,那劲儿被他掩的七七八八,旁人不知,可江瑾瑜比谁都清楚。这就是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江风禾能感觉到江瑾瑜的情绪,他不也一样? 只不过两人心里面都憋着,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软,好像越伤人越痛快似的。 江瑾瑜常年在外面,上学时还好,最近两年,江风禾接过了江攀的椅子,能顾及感情的心思也越来越少。 兄妹俩就这么处着,平日里当个陌生人,见面了就在床上叙旧。 一来二去,这倒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规矩。 一开始,他们只是沉浸在背德的快感之中,可或许是两人都处在个缺爱的环境,又或许是爱做久了,开始走心了,在这背德中,渐渐竟产生了种惺惺相惜、互相作伴的感觉。 因为血缘的关系,他俩的情绪都是通的,不说话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这感觉很怪,她从没在另外个人身上遇到过,是他江风禾独一份的。 桌上的文件还摊在哪,红色的鲜章都盖了,就剩签名的地方空着。 最近几年,他有意克制着自己对江瑾瑜的占有欲。假装大度,随她心意。可若不在眼前也好,可如今她人就在他面前晃悠,跟别人谈情说爱笑魇如花,跟他就冷若冰霜不闻不问,他怎么忍得了? 江风禾贴近,从后将她搂住。这一环,这一扣,就是要她钉死了在他身上,哪都不准去。他将她搂在怀中,她近在眼前,身上的气味盖过来,清清雅雅,又让人魂牵梦绕。 江瑾瑜出来了半年,这半年里一点儿的音讯都没。若在国内,他想看她随便就去看了,现在他跟她隔着江河万里,他繁事缠身,过来一趟又谈何容易。 想到这,他心里绷着的不由自主地松了些,他知道自己说重了,难得的将语气放缓:“瑾瑜。”江风禾握住了她的手,叫她名字。他冷静下来,他不求天长地久,只想珍惜眼下的这一分一秒。他跟她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少到只能按分钟按小时去算,用天计数都叫奢侈。 这么坐着,她几乎是跟着他迭着。 他边说,手上的动作也起来,还未等她反应,就感觉到下身又被什么东西顶着。 江瑾瑜抗拒,她根本没那心思,江风禾这一动,摆明了又要往床上去。 她脸色沉沉,目光冰冷,张口羞辱:“江风禾,你是种马么?” 他已经在扯她的衣服,手顺着她的上衣贴到了她光滑的皮肤上。他对江瑾瑜的刻薄毫不在意,手一拉,就拨开了那包裹着她私处的布料。他手指顶进去,那还是湿的,刚刚被弄过,即便是洗过澡了,用水反反复复的冲过了,也依旧是湿的。 他咬着她的耳廓,轻笑一声,把指尖送了进去:“呵呵,我是种马,那你是什么?”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六十四打不过还躲不过? 江风禾太知道她的身子,知道怎么按怎么揉她就要崩溃,知道她所有受不了的地方,甚至知道她从不会同别人讲的怪癖。只要上了床,她永远是占下风的那方。 那些怪癖与其说是她自己喜欢的,不如说是被他一步步引导调教出的。 他对江瑾瑜不仅仅是熟悉是了解,他对她更像是琢磨是研究。 她可以有很多个男伴,但只有他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手指进去,稍稍一顶,就被湿热的软肉裹住。 她一动,那里面就吮着他,稍稍挑逗,刚刚情动的淫水就流出来。江瑾瑜红着脸挣扎,像是不想被他拆穿了她的秘密。她自然是知道自己那处是湿的,是软的,他毫没费力的就将手指插了进去,手腕一转,就摁在了那块粗糙的敏感点上。 瞬间,一股蜜汁跟着涌出,她又羞又恼,扬手推开江风禾,拼了命的从他身上挣脱,反身骂道:“江风禾!你有病就去治!别在这烦我!” 江瑾瑜这样,反而是引得江风禾大笑。 他顺着惯性靠在沙发,手伸到面前,就在江瑾瑜眼下,给她去看那附在他指节上的那层透亮的爱液,轻轻一抿,就拉出条细丝来。 房内暖气开的足,饱暖思淫欲,人一舒服,就忍不住的去想着那些事。江瑾瑜将身体的反应一味地怪在这室内的温度上,她懒得同他废话,说是不愿意,更像是逃了一样。 她两步到了窗边,一把拉开窗门,没了遮挡,外面的冷风瞬间灌进客厅,呼啦啦的往里面吹着。 十二月,已是寒冬。 她在室内穿的薄,迎着这瑟瑟冷风,瞬间就给吹透了,从里到外都是凉的。 里外这一激,叫她牙齿都控制不住的打颤,长发被吹乱,关节被冻得僵硬,即便是这样,狼狈如此,她还是顽固的要去点烟。 似乎是那烟着了,她的身子也会暖了。 可老天都在跟她成心作对,江瑾瑜反复试了几次,火刚亮起,就要被风卷灭。 无形的挫败感一次次的迭加着,那股酸劲儿又上来,跟刚见江风禾时的一样。 妈的。 为什么他一出现,她就会没有方寸,为什么他一出现,她事事都不会如意? 她真是烦死他,恨不的他这辈子都别出现在她眼前。 她心里抗拒着,可他要是哪天真出了意外,她又是要忍不住的挂念了。 她还说江风禾有病,这一闹,有病的倒像是她了。 江瑾瑜吸了吸鼻子,转身又回去。 她拿起刚扔到了一边儿的手机,给黄天回消息:在哪?我来找你。 江风禾有心在他赖着,她打不过,还躲不过? 没一会儿,黄天的定位就发来了。江瑾瑜看了眼,位置就在那条出名的酒吧街。 她转手就切到了Uber,叫了辆车来。车来的间隙,江瑾瑜换了套方便的衣服,把长发随意一束,淡妆一抹,拎包就走。 等江瑾瑜从卧室里出来,这幅装扮下,江风禾才发觉蹊跷。 他脸色一变,慌里慌张的从沙发上起身,丝毫没了刚刚那副悠然模样。 “江瑾瑜!”江风禾在后叫她,江瑾瑜在前无动于衷,充耳不闻,只当自己是聋了哑了。 大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合上。 刚刚的旖旎纠缠一瞬间消散,一时间,只留了江风禾一人独守空房。 “操!”江风禾怒骂,一手掀了桌上的杂物,那上面还有他刚拿过的水杯,那杯子是玻璃的,又薄又脆,一落地,就摔得四裂。 江风禾咬牙出气,也就一刻,他拉开了房门,跟在江瑾瑜身后冲了出去。 马路上,兄妹俩拉拉扯扯,江瑾瑜没想着江风禾能固执成这样,江风禾越是如此,她越是铁了心的要摆脱。 “江瑾瑜!”一番下来,江风禾早已怒到了极致,他手上力道控制不住,人也疯了,“你他妈就这么见不得我?” “对,你他妈能不能滚远点!”江瑾瑜跟着吼道,前来的快车车灯一闪,正照在了纠缠的两人身上。 江瑾瑜一把挥开江风禾,伸手拉开车门,她前脚刚刚上车,江风禾就跟着钻进了副驾。 窄窄的车厢里,气氛诡异凝重,江瑾瑜在后座气喘吁吁,她斜眼看着江风禾,冷哼一声。 车子发动起来,这车还是被改装过的,引擎的轰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午夜,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 回来干活了! 六十五陪你演 黄天说的那地方就在中国城里,老店新开,宣传做得好,依靠着之前的老客又加上促销引流,热度非常。 江瑾瑜几次都听过这新业的大名,但奈何杂事缠身,一直没机会过来。今天是来了,见也见了,可身后却跟着个触霉头的扫把星,扫兴至极。 呵呵。 怎么的,年纪上来了, 开始粘人了? 下了车,江瑾瑜给黄天打去电话,没多久,黄天就从着楼上下来接她。 几月不见,他人的精神模样都变了。 他换了个发型,头发剪的极短,身上穿的也不如之前那般的花花哨哨,就套简单的灰色卫衣加条棉质的短裤,真是年轻,都不怕冷的。他脚下一双奶白的限定球鞋,人往那一站,极为惹眼。见着江瑾瑜,他显是快走两步,他自是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江风禾,眉稍稍一抬,未做点评。 上次见黄天,还是在夏蓉的生日会上。 如今…… 江瑾瑜深吸了口气,不愿再提。 说回来,她跟黄天之间有种说不清楚的磁场,那磁场不叫喜欢,也不叫爱情,就是一种还不算讨厌的兴趣。 黄天一来,手就搭在了她肩膀,他将她搂着,贴着耳朵说话:“瑾瑜姐。” 外人看来,她跟黄天无比亲密,已经不是暧昧了,反正不是平常的关系。 江瑾瑜故意让江风禾看着,不是非要跟来?不是喜欢看?让你看个痛快看个够。 她头一偏,嘴唇就要擦到黄天唇上,语气轻柔,似含情脉脉:“再不放开,我现在就走。” 她气息撩人,凑过来,迎面就是那魅惑的香气。黄天皱了皱眉,不情愿的松手,只不过仍跟她靠着,挨着,似是同她一样有意让江风禾看着:“带你上去?上面人多,有几个你应该认识,之前都在一起玩过。” 两人来回,直接把江风禾当成透明的。 黄天不问,江瑾瑜不提。 江瑾瑜心里有种报复性的快意,江风禾越是吃瘪她心中越是畅快。 这才哪到哪?有他看的。 直到上楼,黄天才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后面的是谁?” 江瑾瑜说:“不用管他,我哥。” 说是酒吧,其实就是个重装的KTV,分成了两层,一楼是舞池散客,二层是一间间隔断的包厢,颇有些不伦不类的。 不过整体的装修还算新,音响设备也好些,加上最近有着极大的的优惠力度,图个新鲜也行。 留学生的圈子本来就小,混夜店的也就这么些人,一来二去的不说是认识,眼熟肯定是有了。 黄天没说错,这局上有一半都是江瑾瑜见过的,其中有几个她叫得出名字,有几个介绍过她给忘了。 黄天一领着江瑾瑜进来,就惹得一众的起哄。中间的位置瞬间就给空了出来,江瑾瑜不去,就在靠边的位置坐下。黄天跟她挤在了一块儿,腿挨着腿,肩膀靠着肩膀。 如此来,江风禾真成了多多多余的那个。 他本就是刚谈完工作,一身正装打扮,身着气质就跟这着群上学的小年轻迥然不同。 再说,他又是跟着江瑾瑜一道来的的,若是说黄天跟江瑾瑜是那关系,他在旁人眼里自然而然的就是多出来的那个。再去看,只见他面色阴沉,脸板着,一眼看去就不是好相处的模样。 奈何他样貌出挑,即便是沉着脸,也只是叫人觉得与人疏离,这份疏离感在这夜场里反而是提他增色。 “帅哥,过来坐!” 于秋坐在靠中的位置,打江风禾一进来她便是瞧上他了。那中间的位置是刚给黄天和江瑾瑜空的,现在那俩人用不上,正中了她心意。意外的,江风禾竟没拒绝。他侧身过去,就坐在她身旁。于秋心中欢喜,强忍着才不露面色。更更出人意料的,在她身边的这帅哥竟先开了口,薄唇轻启,低声问她:“你叫什么?” 于秋心砰砰直跳,离得近,她更能看清江风禾的相貌。 江风禾身上自带种凛然的气质,无形的压迫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轻轻回道:“我叫于秋,你呢?” “江风禾。” 冷静下来,江风禾找回了几分理智。他知道江瑾瑜的行事风格,她若跟那叫黄天的真有什么关系,怎么都不会如此的夸张刻意,像作秀一般。他有心要看江瑾瑜的花招,这些年,他做的最多的就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爱演是吧? 行。 老子陪你演。 六十六不服 盯上江风禾的可不止于秋一个。 自打他进来,他身上就挂着几双意味不明的眼睛。 “玩么?” 于秋身边做了个跟她风格类似的姑娘,她跨过了于秋,把骰子递到了江风禾手边。 这有点争风吃醋的意思,不过,男人么,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泡的。 “行。”他似是来者不拒,连眼都没抬,手一拢,就接过了递来的骰盅。 “一起嘛。”有人张罗着,带着这边一圈闲着坐着的,一同加进来。 一眨眼的功夫,江风禾就被这熙熙攘攘的淹没。即便是在这浓妆艳抹的人群中,他也是最惹眼的那个,惹眼到连他身边的姑娘都略发失色。 骰子么,本来就是这桌上最常玩的。 这么一帮人一块儿,人多了,惩罚也大了。 他们来的是车轮战,一帮人分成了两组,光是一开始的底酒就被倒了小半杯,每轮赢的那个都有资格往着底酒里加酒,最后最后,所有的酒加一块儿,就给那组输了的倒霉蛋。 江风禾这组基本都是女生,大半的心思都没在游戏这,输的输败的败,到江风禾时,那酒已经从一开始的小shot变成了正常size的半杯。 半杯纯的,可不是开玩笑的。 对面还剩四个人,为首叫杨灏天,染了一头粉毛。他连赢叁局,气头正盛。 他有些得意,又有些幸灾乐祸。 江风禾眼看着,却无动于衷。他扫了眼盅里的骰子,随口报了个底给了对方:“叁个四。” 说实话,江风禾这几年没什么机会来玩这些。 骰子喝酒牌都是学生时代会玩的,进了社会,天天面对的都是各个老板,约是叁十四十的年纪,怎么会瞧得上这个? 不过说回来,跟那些老板打交道,可比玩这骰子麻烦多了。玩这个,说是考验技术,考验实力,其实本质上的那套就是心理抗衡。 江风禾话落下,紧跟着立刻,对面的杨灏天就把话接上:“叁个六。” 这叫法算是基操了,既保险,又能给对方堵死了退路。 两个人玩,凑出叁个六的几率还是很大。 杨灏天这一堵,江风禾只能朝着四个数的去叫。凑出叁个还行,可要四个,那就往着危险去了。 “四个四。”江风禾说。那话音利落,跟杨灏天一般,脱口而出的,没带一点儿犹豫。 杨灏天心中颇为动摇,他忍不住的又看了眼自己的骰子,那盅里赫然是带了叁个四的。 他撂下手,又去看江风禾,他笃定江风禾手里必是两个起步,呵呵,傻帽。 “五个四!” 他猛的张口,豁出去了,反正他背后还有叁个兜底的。可他若是赢了,那可是一穿四的丰功伟绩! 杨灏天黑漆的眼紧盯着江风禾,只想从那脸上看到除了淡然外的其他情绪。可江风禾连这机会都没给,他只是把那骰盅轻轻掀起,把里面的骰数展给他去看—— 别说四了,连个一都没。 ??? 杨灏天瞪眼一看,才反应自己被耍了。 他妈的! 他咬牙切齿,技不如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从头到尾都被人当猴耍。他甚至有一瞬觉得自己眼花了,死死盯着那,看了几遍后他才敢真的确认。 “不行!再来!”他说什么都不服气,前所未有的胜负欲起来。不就是吹牛?就这套路,呵,老子八百年前就玩腻了。 叁局,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儿。 要说一局两局还有运气成分,可连输四把,已经切切实实能算是实力的碾压。 杨灏天这一输,直接把他们组里其他人的机会给顶了。刚刚那众还是幸灾乐祸,现在一来,个个灰头土脸,目瞪口呆。 一瞬间的天堂地狱,关键那酒,还全都是他们自己倒的!这叫什么!! 一眨眼,风向瞬间就变了。江风禾身边儿的姑娘们个个都是星星眼,于秋笑嘻嘻,一把端过那酒杯,直递到杨灏天面前:“酒还没喝呢,来什么来!哦对了,我们这算不算是一穿四,怎么办,要double的啊~” 女生的嗓子本来就比男生的尖,她这一叫,像是指名道姓的把人钉在耻辱柱上,杨灏天躲也不是,反驳也不是,人就死挺在那,跟着于秋大眼对小眼。 于秋这阴阳怪气的一说,叫周围的没玩的也靠过来。看热闹嘛,谁不喜欢呢。 江瑾瑜虽没坐在江风禾那边,可他那的动静实在太大,要她的视线也不自觉的跟着人群过去。 熙攘之中,于秋就叉着腰在江风禾身边站着,她穿的少,人又白,在光下面显得神采奕奕。 也许是无意,她跟江风禾靠的很近,江风禾身坐着,于秋那纤细的小腰就在他身边来回的晃荡。 黄天跟着江瑾瑜的视线去瞧,他轻扫了眼于秋,没放在心上。反而到了江风禾是,他不忍多看了两眼。 他跟江瑾瑜错位坐着,一前一后,他微微探身,下巴就抵在了江瑾瑜的肩膀上。 人都过去,他们这边就显得静了。 他吹了吹江瑾瑜散在鬓角的碎发,开口问道:“那真是你哥么?” 六十七假戏真做 几月过去,她跟黄天的关系似乎是缓和很多,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就连那晚在夏蓉生日会上发生的她都有些记不住了。 那些她不在意的,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都淡化了。可有些的,无论过去多久,都叫人刻骨铭心,如影随形。 她跟江风禾又有些不一样。 江风禾那是逢场作戏的,可江瑾瑜之前跟黄天接触过许多,黄天身上有股跟常人不一般的野劲儿,那股劲有时候让人觉得烦躁,有时候又莫名的吸引人。就像那些之前在学校里逃课打架的那帮,不学好,没出息,但就是能受得一群小姑娘追捧。 江瑾瑜没再注意江风禾那边,她回过来看黄天,他剪了短发,让原本他身上带着的那股阴鸷的感觉也跟着变淡。 就刚刚,他们俩已经来回喝了四五轮。 现在这么看着,酒劲也上来,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江瑾瑜轻轻一句,随口问道。 “早剪了,你是不是太久没见我了。” 他略带调笑,这语气要她微微眯眸。他身上似乎又多了几处纹身,她之前没留意,离得这么近了,她才难得有心思去看他那文在身上的图案。 他纹身都到了颈上,图案将着那颈上露出来的皮肤都覆盖着。学艺术的,就喜欢搞这套。 江瑾瑜抬手,指甲轻轻划过那其中涂黑了的一块儿,开他玩笑:“之前是你前女友的名字么?” 他喉结滚了滚,下巴因着她刻意的动作而微扬。他反手握住了江瑾瑜:“哪来的前女友。” 江瑾瑜轻轻一笑,表示不信。 江风禾那边,众人依旧是在叫着。 似是灏天被逼的一口将那半杯酒干了,于秋在旁不饶人,硬要他喝double的量。 “不骗你。”黄天低声说,随之而来的是滚烫的吻。两人一前一后坐着,那吻贴在江瑾瑜的耳后,湿润又亲密。 她身体忍不住的颤动,想要躲,却被黄天一把扣在怀里。 “不许跑。”他张嘴,含住了她发红的耳廓。更加湿润的触感覆上,他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扣住,两人似乎又近了一些。 别闹。”她略略挣扎,从他嘴唇上挪开。 江瑾瑜有瞬间的心乱,那些本不该有的心思在她心底隐隐作祟着。 她本想故意跟他亲近着来气江风禾,可气着气着,她好像要把自己给气进去了。 离得近,两人的呼吸都交错在一块儿。黄天最受不了的是江瑾瑜看人时的眼神,她眼仁很黑,时常是直视着看人,明明看不出什么情绪,却又抓得人心痒难耐。 毫无预兆的,黄天扣住了她的的后脑,倾上前便去吻。 江瑾瑜的呜咽声被他堵在了喉咙里,他充耳不闻,舌头顶进去,大肆掠夺着里面香软的腹地。 从看到她时,他就想起了她唇上无比绵软的触感。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要他叁翻四复魂不守舍,好似魂都被勾走了。 黄天不想去区分自己对江瑾瑜是欲望还是爱情,在他眼里两者无差,他懒得计较也懒得追究。 总有些人,跟他在一起时就觉得舒服,稍稍分开就觉得毛躁。喜欢这事,本来就是没有理由的。 他还记得,一开始见她时她眼里都容不下他。 她心高气傲,见人都不愿搭理。 他在那时就觉得她特别,很特别。 唇吻间,黄天能感觉到江瑾瑜的抗拒,她舌尖跟他舌尖抵着,手也抓着他的。这种半强迫的感觉要他更为兴奋,他手上力道加大,舌头顶进更深,与她抢着那稀薄的空气。 反复厮磨后,那抵抗就成了色情的缠绵,连呼吸都乱了。他有了反应,裤子被撑起,从游刃有余再到矜纠收缭也就是一瞬的事儿。 情动下,黄天握住了江瑾瑜的手,就那么赤裸的按在了他胯下。她指间,能清楚的触摸到他那兴奋的器官,极为突出的轮廓! 江瑾瑜猛的一惊,她下意识的后缩,却被他吃痛的一咬。 这可是在外面? 还是在这么多熟人的场合下! 她心跳擂鼓,猛然清醒回来。是她疏忽大意,色令智昏,竟忘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干什么!”她低叫,只想把手撤开。 可她那被黄天死死抓着,怎么动都挣脱不了分毫。 黄天将她身子一揽,两人的距离更近。 江瑾瑜侧着的身子半半遮挡住了两个人的动作可……若被人仔细盯着,还是会发现其中端倪。 她双唇被吮吸的异常水润,从原来的浅红成了诱人的颜色,黄天凑上去,她就往后躲,两人一来一回,比调情更甚。 他笑起来,无比耀眼。声音低低哑哑,似在逗弄:“不做什么,就让你摸摸。” 六十八好想舔啊 她掌心下,那根东西肿胀的非常。 黄天抓着江瑾瑜的手指,在他的带动下,她指尖就顺着那的轮廓从上至下的摩擦。 仅仅两下,她就明显的感觉到他那胀得更大,完全将她手心给顶着,旁若无人,恬不知耻! “黄天!”江瑾瑜紧张的身体发僵,他们坐的是门边儿,人来人往都要经过他们身边。一面是人来人往的威胁,另一面是她竟在这破格中尝到丝诡异的兴奋。 她脸色涨红,难得的窘迫。 “一想到你就成这样了。”黄天从后搂着江瑾瑜,他手臂一紧,就拉着她更近。 缩短的距离挤压着两人的空间,离近了,江瑾瑜更能感受到黄天身下的欲望,兴奋的,炽热的,迫不及待。宛如将要脱笼的野兽,危机四伏。 江瑾瑜说不出话,黄天就覆在她耳边,张嘴又含住了刚舔弄过的耳廓。他言语低沉,一字一句灌进她耳里:“想插进去,狠狠干你。” 他一边说,一边引得她战栗。 她身体绷紧着,不光是脸红,浑身上下的血气都在上涌。她何时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听过这种荤话,周围嘈杂,可黄天的每个字在她耳边都无比的清晰。 怎么就成了这样。 似乎局势瞬间就翻转来了。 “看你被我操的流水,摇着屁股求我给你。”他越说越疯,越说越露骨。 江瑾瑜脑子里一震嗡鸣,她有瞬,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满脑子里只剩下黄天的声音。他等了这么久,今天总算是被他逮到。江瑾瑜像是送进他嘴里的。管他什么江风禾,管他跟江瑾瑜又是什么关系,他兴奋至极,唇吻沿着她的颈子落下,每吮过一处,就要在她皮肤上留下痕迹。 好香,恨不得就在这将她扒光了将她给吻遍。江瑾瑜在他怀里颤抖,她除了一声声的喊他名字呵斥外,什么都做不得。 “是不是已经湿了?” 他手一动,竟塞进了她腿间。她图个方便,套了个T恤就出门,T恤下面,是条打底的骑行裤,就到大腿的位置。 这裤子收身,将她腿下牢牢裹着,他这一摸,就是毫没遮挡的压到了她穴上。 的确湿了。 湿到那淫水都将着她内裤打透了,他手指摁下去,隔着外裤,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湿润的软肉。 他贪恋的隔着裤子在那蹭着,江瑾瑜抓着他腕子,可却阻挡不住他的进攻。他铁了心的要在这弄她,就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她根本不敢有大动作,更不敢敞声制止他。 隐秘又恶劣的欲望偷偷的在这包间里蔓延,江瑾瑜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就在众人面前,她被他两叁句逗弄的流水发情,迫切的想要。 “好想舔啊。”他说,声线拉长,似是极度的渴望。 他一手掀来身后的外套,反手搭在了江瑾瑜腿上。 外套盖上,两人的动作都被那宽厚的料子遮挡。 一切都变得大胆来了起来。 “被舔过么?这么湿,是不是舔两口就受不了了。”他从后将她完全揽住,他指腹下,那的淫水已经透过了她的外裤。他手掌全挤了进去,掌心将她的阴阜揉着,贴合着她那小逼的形状。 她视线已经是虚的了,隔着裤子,黄天也能精准的找到她阴蒂的位置。那敏感的肉粒经受着他百般的蹂躏,江瑾瑜死死抿住唇,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更怕的是她控制不住就要脱口的呻吟。 “姐姐,说话啊。”黄天轻笑, 手掌从那腿间挪开,给人种死里逃生的错觉。可转手,他竟又从她的裤腿摸进,一寸寸的将那腿裤的料子拨上。原本五分的裤子被生生卷成了热裤的长度,黄天大肆揉弄着她内侧敏感的腿肉,缓慢的向上,最终停在了那他早垂涎的地方。 这么短,已经到了可以忽略的程度。 他手指轻易的将那碍事的布料拨开,直接贴在了她冒水儿的穴上。 “再不肯说,我就插进去了。” 这话似是威胁,又是警告。不过他话音扬着,笑意犹在。如此听着,还多了几分宠溺玩笑的感觉。 他手指屈起,来回的在着阴缝上摩擦。要是这室内无声,定是能听到那来回拨弄是湿腻的淫响。她那早就准备好了,连逼口都微微张开,随着黄天的拨弄,正一下下的收缩,蠢蠢欲动着。 六十九条件 推杯换盏间,酒局已到了高潮。 刚刚于秋跟灏天的那茬在嘻嘻哈哈中过去,人堆在一块儿,照就是一起玩。 灯火暧昧,她整个人都贴在了江风禾身上。 她帮着江风禾挡酒在先,出气在后。她心里动的歪心思都写脸上了,明眼人看了都知道。 论长相,她明艳大气,在学校里是称的上名号的美女。 论背景,她家境小康,从小到大吃的用的没缺过。 正因此,她眼高极了,谁也看不上。这回这么主动,还是头一次见呢。 她醉眼朦胧,酒喝下去,人胆子也大了。玉手纤纤,试探的搭在了江风禾的腿上。 他西装裤下肌肉紧实,刚触上去就是能摸出来的力量。于秋的心思早飘了去,秋水流萤,心猿意马。 “你是哪里人?”于秋抬着眼睛,轻轻问道。 风禾,风禾,她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越是念着,越觉得与她名字相配,似是天注定她要跟他遇见。 她心中柔情蜜意,混着醉意,像是那酒心儿的蜜糖。 江风禾的无动于衷在她眼里就等同于默许,她试着把头也靠过去,靠他肩上,再近一点点,就要到他怀里。 忽的,她那手被人猛地捉住。 于秋浑然一惊,抬眼看向。 恍惚之间,她只觉得自己陷入处幽潭,那潭中深不可测,寒气透骨,直叫人胆战心惊。不过那感觉仅仅短暂的出现过,便稍纵即逝,宛如她一闪而过的幻觉。 过强的冲击要她心有余悸,她呆呆地看着江风禾,相比她来,江风禾那双眼分外清明,即便是有那暧昧的灯光晃着,也看不出一点儿的情绪。他像是没有感情,像寒冬,像机器。 于秋慌神,愣在原处,看着江风禾靠近,呼吸也跟着屏起。她跟江风禾之间的距离本就够近了,他如此靠来,更是带着股凌然的魄力。 于秋眼睁着,人身僵直,那些花花心思也止住了。 “能帮个忙么?”江风禾开口,没回答她问的。 于秋愣愣的点了点头,她顺着江风禾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门口位置处坐着的两个旖旎的人儿:“把她叫出去。” 江风禾微微揽着她,他们无比靠近着,于秋能闻道江风禾身上的气味,不像是刻意的香水味,很淡,却又要人贪恋的想再去闻。 “江瑾瑜么?”于秋嘴里念念,她之前也是跟着夏蓉那帮混的,跟江瑾瑜虽没深交,但也打过几次照面。 江风禾的这一提要她一莽,可一瞬,她又明白过来。“江”姓本就不算常见,他跟江瑾瑜这名字一念,显然是配成了一对儿,她无比恍然,说道:“啊,你是她哥啊。” 于秋叹了一声,只怪自己迟钝,一点儿都没往那处想,她这一叹,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妒忌。 她视线扫过去,只见江瑾瑜跟黄天在门口相互依偎,两人似是热恋一般,黄天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手一搂,若即若离的在她胸前晃荡。 这种事儿在这种场合里太正常了,在这里,哪个是单纯想来喝酒的?花着比外面超市十倍的价格,买着不知道从哪个小作坊里出来的假酒,中国人就爱骗中国人。 来这玩的,无非是想找个419一夜情,要么是想认识点外人接触点新货,还有还有的,就像是黄天跟江瑾瑜那样,正处在暧昧期来培养感情的。 “你跟她长得可一点也不像。”于秋侧过头,回看向江风禾。 不光是不像,细看之下,连气质也不一样。 或许是那边的酒也喝多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她身边的黄天似是也被她这模样给迷晕了,耐不住的一下下凑到她身边,几次就要吻到那嫩红双唇,可几次都被她给躲去。 黄天在她们这儿是出了名的玩咖,这样的于秋都见惯了,都是两厢情愿的事。可即便是两厢情愿,江风禾这个亲哥都要伸手去掺和,而她于秋,连个想管她的,能管她的都没。 她的眼底暗了暗,她抬手拨了拨眼前的发丝,扬了扬眼,红唇微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七十变故 闪烁之间,江瑾瑜的视线落到了斜前的方向,她虚晃的一扫,正和江风禾的目光撞上。 她浑身战栗,大脑一片空白。 她竟,她竟忘了江风禾也在场! 那瞬间,她像是被火苗狠灼了一下!她视线顿顿,后又仓皇躲过。惊醒之后,她内里跟着夹紧,里面的软肉紧紧裹着黄天的指节。她如此突然的变化让黄天更为兴奋,手臂不由将她圈的更紧,勃起的性器就紧紧贴在她的后腰, 跟着江瑾瑜的方向去看,他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轻声道:“被看到了。” 黄天这一说,就像是把她外皮给扒光了。江瑾瑜在他怀里瑟瑟抖着,她不去看,黄天就偏要在她耳边刻意提醒:“他在看你呢。” 隔着空空,黄天能对上江风禾的视线。说是兄妹,可这两人却哪哪都不像是兄妹。他们之间像是被条绳线怪异的牵着,他隐隐能觉察到什么,但却没有在意。 让他在意的—— 是只要他一开口,江瑾瑜的阴道就跟着夹紧,千裹万吮的咬着他的手指,软嫩却又带着力道的附上去。 他深吸着气,这种赤裸的肉欲让他发狂,恨不得就现在把她掰开来用鸡巴干进去。 他手上动作变得夸张的大,反复的抽插操的里面的穴肉变得软烂,仔细听,甚至能分辨出那被操熟了的淫水声。 “怎么流的更多了?” 她股下湿了一片,皮质的沙发沾着她的大腿,她已经听不进任何了,视线晃着晃着,又到了江风禾身上。 在那边,江风禾跟着于秋贴着耳朵,于秋附在他身边,模样艳丽,娇艳欲滴,两人耳鬓厮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江瑾瑜眼眸闪动,失焦的眼里定在了那分外的亲近两人身上,江风禾向来是不喜欢人靠近的,今天,倒是例外了。 于秋在他耳边说着,可江风禾的视线却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江瑾瑜远远地看着,他眼中冷厉,不见在家时的那汹涌的气焰,可这冷厉却要人更觉得害怕恐惧。 江瑾瑜自是知道他是被点着了,冒火了,江风禾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有种解恨的快意。 由羞愤惊慌,再到痛快放肆也就是一瞬的不安话。 既然做了,她又何必畏手畏脚?她也是疯了,破罐子破摔,任凭着江风禾怎么去看,全然不顾。 江瑾瑜转头,嘴唇贴到了黄天的唇边儿,她张口将他下唇咬着,要他再说不出一丝那惹人羞恼的浑话。 她突然的主动让黄天诧异,而诧异之外更是惊喜。 他舌尖探出,忍不住想去撬开她的齿贝,可试了几次都被她侥侥躲过。一来一回,比调情的滋味更甚。 他俩这样,终于被人注意到。 有人没眼力见儿的起哄,被黄天笑着骂走:“滚远点,没见过谈恋爱?” 他们能见着的是黄天跟江瑾瑜两人在明面儿上卿卿我我,见不到的是她身下那被盖着的地方湿漉漉的都是欢爱的痕迹。 他性器硬的发疼,撑着运动裤翘的老高,时不时的顶在她的后腰。 江瑾瑜伸手往后摸,一把将那握住。 黄天爽的吸气,只觉得她胆大包天,这时候还敢主动勾引。 “就这么想被操。”他声音不像是刚刚那般带笑,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的耐意,声线里带着情色的气息。 “是谁想啊?”江瑾瑜轻叹,她动作止住,半个身子都往后转去,情欲熏人,但不至于到完全受不住的程度,她手隔着裤子,揉弄着他敏感的龟头,“摸够了么?” “不够。”黄天逞强,明明已被她弄得情难自持。 他似是要证明,着手真要更往里去,似是惩罚反击。 可还未等他伸手,要去的动作却被个突来影子打断。于秋不知何时靠近,她眼眸扑朔,楚楚动人,她就靠在他们身边儿,身在的地方挡住了她们大半的视线,那纤细的小腰微微晃着,白的耀人。 黄天皱眉,抬着眼看她。可于秋那双眼里根本没他,她弯下腰,轻轻的贴在了江瑾瑜的耳边,用着微不可查的声音,小声道:“瑾瑜,能跟我出去下吗?” 七十一该怎么洗干净呢 于秋低下眼来,她弯身,原本的明艳都跟着被掩藏了几分。不过即便是在这昏暗中,也依旧能看到她的水润明眸,她面容精致,皮肤白皙,确实招人喜欢。 于秋过来,江瑾瑜才觉得自己不是对她带着敌意,她看不惯的是江风禾那随随便便的态度。她跟着黄天亲近,他就非要拿来个人跟她一起比较,到底争一个高低。 江风禾不介意那个人是谁,今天是于秋,明天也可以是于夏于冬,他无所谓,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确实是来者不拒。 于秋的眼垂着,露出恳求的神色。她虽没说缘由,但以这表情视人时,却能让人心软了。 江瑾瑜起身,早在于秋来时,她就将那撩起来的裤管收好了。她站起,宽大的T恤又将着那些痕迹挡去,除了那料子皱了些,湿了些,跟平时无异。 见着江瑾瑜要走,黄天在后一把扯住了她的腕子,不满的叫了声:“喂。” 于秋的这一打岔,让他欲望去了一半儿,还有一半舍不得的在那吊着,隐隐期盼着江瑾瑜能回头。可未等他想,江瑾瑜就从他手心儿里抽手出来。黄天眉头紧着,见着江瑾瑜跟着于秋出去,他视线一撇,到了刚刚江风禾坐的那,也就眨眼的功夫,原本在那稳坐的人也没了。 他手上还带着淡淡的咸腥味儿,还没来得及干,他本想着要携着江瑾瑜出去,就在隔壁空厢里把事办了。可他刚刚尝了一半儿,经过这,咬在嘴里的鸭子瞬间就飞了,比没尝到的滋味还要难受。 走廊里,于秋开门见山:“江风禾让我叫你出来的,他是你哥吧?他说你们俩吵架了,他喊不动你。” 江瑾瑜没出声,她跟江风禾算是家事,这事从着于秋这刚认识了两小时的妹妹嘴里说出来,怎么说怎么都觉得怪异。 她搞不懂江风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更理解不了为什么江风禾非要这么个中间人麻烦这一遭。 走廊里的温度不如着包厢里暖和,她有些冷了,越是冷,她身下的湿润感越是重。江瑾瑜朝着门里扫了眼,只见着江风禾刚在的位置空空:“他人呢?” 于秋耸了耸肩,说:“不知道。”她刚刚话落,视线又到了江瑾瑜身后,她眉稍抬,接着说,“哦,来了。” 江瑾瑜回头,只见着江风禾从着走廊口出现,她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出去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回来的。 他走过,面色如常,对着她道:“聊聊?” 于秋在边儿看着,有人在,江瑾瑜不得已的绷着。 如此一晃,她忽然明白过来江风禾这么做的原因! 她跟江风禾虽到了这步,可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她怕是被别人发现,又怕是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 若她同江风禾一对一时,她想怎么都好,做什么也随意。 可只要有个生人在场,她就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 她忌惮的,江风禾却不在意。 他就拿着这事与她要挟,逼着她退避。 “好。”这字儿从她牙里咬出来,江风禾笑了笑,江瑾瑜知道他这笑是在挖苦她那没用的自尊。 “谢了。”他薄唇张了张,对于秋说了句。 于秋回个笑脸给他,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他为此,竟然还跟她做了交易?! 于秋转身进门,她一走,这就又剩了他们兄妹两人。 江风禾欺身压上来,逼得她接连后退,门口来往的人多,多数是她同个学校里的。她心弦紧绷,似是要将牙咬碎了,她已经在忍耐了:“你想干什么?” 她昏了头才让这人跟她过来,她以为自己棋高一着,却没想起他的不择手段。 这人心是黑的,为达目的,谁都能利用! 此刻,她根本没心思去想江风禾答应了于秋什么,她心里颤颤,人僵在原地。 “瑾瑜。”江风禾叫了声她的名字,他手指轻轻描摹着她侧脸的轮廓,那触感若即若离。 他脸上不见怒意,不光是怒意,她见不出他丝毫的情绪。 江瑾瑜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江风禾的这模样叫她陌生,可她似乎又在哪里见过。只不过被时间封尘着,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他语气平平,却叫她如坠冰窟。这感觉如此熟悉,脑海中回忆一闪,要她猛然记起在何时见过江风禾如此的反应! 她下意识的要逃,却被他抓紧。他靠近,手挤进了她湿润的腿间,手指一顶,隔着裤子就要进到她穴里。 江瑾瑜不舒服的呜咽,比起生理上的难受,她更怕是被人活捉了撞见。 可江风禾却置若罔闻, 明知道她疼了,可指头依然没有留情,直到将那湿透了的布料顶进了她逼里去。 他话轻轻,却要人浑身颤栗:“怎么办,该怎么洗干净呢。”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七十二崩溃 “江风禾,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短短一瞬,她的呼吸就跟着声调一样凌乱。 她迫切的想从这走廊里离开,可江风禾支起来的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已经后悔了,跟江风禾发生的所有都让她后悔! 从愤怒再到无助,江瑾瑜像是自己走进了个迷宫,她自己把自己围在了这城里,没出路,没方向。她突然觉得绝望,是根本无法挣脱他掌控的那种绝望。 无论她怎么努力,在江风禾面前就如同自作聪明的小丑,螳臂当车一般的做着无谓的挣扎。 她想起是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模样了。 是在她读高中时被他撞见自己跟廖言的时候!是,是一切都开始的那天。 江瑾瑜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可她身体还是在抖,连眼里都跟着发酸。 江风禾什么都不说,眼中玩味看她。 他手指轻轻拂着她的侧脸,像是情人般的亲昵,可只能叫她觉得恐惧。 他不说话,一切就好似出哑剧。 他是导演,是编剧,是拿着笔看着监视器的人,而她就是他写出来的人物,是他安排的演员,一主一仆,一上一下。 他手指用力,残忍地揭露着刚刚在包厢里她跟黄天发生的事实。 她以为没有人会看见,但却逃不过他的眼。 那料子被他强行顶进了身体,她毫无快感可言,有的只有被江风禾践踏的羞辱感。 “呵呵,我又不在乎。”江风禾的话音很轻,虽笑着,可眼里却没带着丝毫的笑意。 江瑾瑜伸手去抓着他想要更进的手腕,她一开口,连声音都在颤抖:“别在这里...” 这话下来,她已经在退步了。她眼中含泪,似是动作再大些,那眼泪就要掉出来。她不得不退让,她跟江风禾站在这,已经遭到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好在,好在没有真的跟她相熟的人,可下一秒,谁又能料到呢? 她这一说,真叫他停了动作。 或许是因为她那求饶般的语气,又或许是因为她那又要流出来的眼泪。 无论是什么,他看上去,像是心软了。 江瑾瑜双手抓着他,她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跪在地上等着人宣判的罪犯。江风禾的迟疑给了她一线生机,她殷切的看他,一切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时间慢慢过去,慢到她连呼吸都忍不住的放缓。江风禾那双眼停在她身上,江瑾瑜屏息,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江风禾抬手,刚就在她腿间的手指到了她唇边,她死死的盯着他,他每个动作都叫她觉得心颤。 他离近,那淫水儿特有的气味就跟着传来。江瑾瑜之住呼吸,她当然知道那下面有多淫乱。都是水儿...有受到刺激直接流出来的,也有被黄天玩到高潮小股小股喷出来的。 “那去哪里呢?”他问,像是在贴心的询问她的意见。可,可似乎又不像是真心在问? 江瑾瑜不说话,她警惕的看着他。 她鼻间仍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她本能的排斥着,可江风禾却如故意一般,硬是将手指微微探进了她的双唇里。 咸的。 “进去么?这么喜欢被看,不如进去让他们也看看你是怎么被清理的?” 他用着物化的词,比那种直白的浑话更叫人羞耻。 他声落,就抓紧了她腕子,不容江瑾瑜反应,连拖带拽的就要往着刚刚那间包房里去。 “不要!”一瞬间,她如被人推进崖底。 她什么都顾不得,人使劲儿的往后抵抗着江风禾的蛮力,可无论她怎么,她跟那门的距离仍是在一步步的拉近。 江瑾瑜慌不择路,两手全抓着他的胳膊,人也往下靠,半个身子都要挂在他的手臂。 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这话,更像是他已经一锤定音下的决定:“我跟你回去!” 她胡乱着说,整个人都无比狼狈,可无论怎么,他头也不回,只留个背影。 眼泪终于绷不住,江瑾瑜在后不管不顾的喊他:“江风禾!“ 她太了解他了,正是这么了解,她才知道其中的可怕。他想做的谁也拦不住,无论是什么。 因为竭力,她几乎跪在地上。江风禾在前,手一动,就硬拖着她前。 江瑾瑜撑不住,她情绪崩溃,泪涕一块儿的流:“江风禾,江风禾,我错了....江风禾!” 她一声声的念,崩溃到极点,只觉得自己的胸肺都跟着疼。 她心如死灰,只见着江风禾抬手,马上就要推门。一瞬间,将要发生的画面轰然在她面前闪过。 “哥.....”她无心一声,已然万念俱灰,似是依着本能叫的。 未想,她声落下,那一直拉着她的力道却停了。江瑾瑜仰头看向江风禾,只见着他终于肯回头,低着的视线落在她狼狈的身上。 “我跟你回家...”她嗓子已经破了,说起话来嘶嘶哑哑。 门内嬉嬉闹闹的声音传来,人走过,更觉得这门口的两人奇怪。 可再怎么,都比,都比在人前...那般的好太多。 七十三惹人怜爱 客厅内,那份刚被风吹到地上的合同又被人拾起,翻到最后一页,原本空着的地方用黑色钢笔签上了名字。 那名字略有模糊,不过仍能分辨。是太着急了,急到那钢笔都没来得及盖上笔盖,在桌上滚了几圈,掉到了地上。蓝黑的墨水小范围的晕开,沾在那奶白色的毯面上。 到了卧室,听到那声响,才知道这房内主人究竟在急什么。 江风禾坐在床边,他掌心揉着江瑾瑜的后脑,他动作温柔,可那根东西的尺寸比起她的口腔实在是过分,她含进去,刚刚一半,就撑的她脸颊变形,挤压着她喘息的空间。 她技巧并不熟练,甚至说不上有什么技巧。她做这事儿的次数本就少之又少,唯有的几次还都是给他的。隔了这么久,那些被他教的早是不在记忆里,每每进去一点儿,她牙齿就要将他碰到。 他不说疼,脸色也不变。 只是江瑾瑜碰一次,他就摁着她后脑往里深顶一次。 几次下来,江瑾瑜不光是喉咙口是酸的,连眼睛鼻子一块儿都酸。她脸颊微红,眼底也是,看着可怜极了,带这种变态的破碎的美。 深红的性器不断在她唇内进出着,略有狰狞的模样跟着她精致的五官行程难以描述的对比。一开始,江风禾还能压住想要深入的心思,可越到后,看到她被深喉呛到咳嗽,看到她被噎得窒息,她越是痛苦,他那暗涌就心思就变得越重。 来回的进出让江瑾瑜的唇舌上都沾满了精液的咸味,她口水都跟着变得粘稠,一张嘴,吞不进的唾液就沿着她嘴角往下巴上滑,刚开始还是温的,可跟空气接触的一瞬又会变得冰凉。 “难受……” 到后来,她终于忍不住,磕磕绊绊的说。 一张口,那嗓子成了难以分辨的嘶哑,声音里夹着出气的喘息。她手扶着他那根,满手滑腻。圆润的龟头就抵在她嘴唇边,那的颜色充血发红,马眼张着,可,可还不是他最兴奋的状态。 江瑾瑜跪着,只能半仰着头看他。她扬起脸来,那种被凌虐过的破败感更是无比强烈的袭来。 江风禾呼吸顿了顿,手握住了江瑾瑜的手背,他一动,那性器就进到她嘴唇,即便是浅浅的进去,也要撑开她的脸颊。 “不是吃的挺好的?” 他问,她口腔里柔软又湿润,跟穴里截然不同的感觉。 看她下面,下身的骑行裤早是被扒掉了,只剩了条窄窄的内裤,无痕的款,布料少的可怜。 这么难受,那下面却是无比泛滥。没被人碰过,淫水都已经浸透了内裤布料,太紧了,那料子就卡在了她阴缝之间。 “难受么。”江风禾问。 他从上俯视,像是在看艺术品般的端详着,可身上的动作却又无比粗俗,那粗大的阴茎缓慢的进到江瑾瑜嘴里,先是顶部的一点儿,接着是半根,最后到了整一根去。江瑾瑜就在他掌心下挣扎,她吃不进去的,硬是被江风禾逼着喂着给送进去。 他自然是知道江瑾瑜不舒服,逼急了,把眼泪都顶出来,她喉咙口急速的缩紧,一面是狼狈,一面又是极致的快感。 江风禾往里狠顶了几下,江瑾瑜撑不住,被呛得咳嗦连连。 她人撑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口涎牵成了丝线,慢慢地下淌。 他粗硬的性器兴奋的勃起着,江瑾瑜吃不下,她身体后撤,双腿发软的跌在地上。跪得久了,她两腿都是麻的,这一坐,是让身体尝到了甜头,再也起不来了。地毯上的纤维带着粗硬的触感,她如此,那些硬茬便十分的蹭着她柔软的阴唇,如同是另种刑罚。 似乎已是绝境。 可在江瑾瑜眼里的绝境,在江风禾心中这只能算是前菜而已。 只要想起,江风禾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江瑾瑜跟黄天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这么多年,他自然是知道江瑾瑜处处留情的做派,可她没一次敢真的把人带到他眼前。今天她不光是带了,还要让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要他看到她是怎么在别人怀里情动,是怎么被别人挑拨的意乱情迷。 不过再怎么,都没她现在这样——惹人怜爱。 七十四doll 直到天明,江风禾才勉勉将江瑾瑜放过。她两腿都要合不上,腿间儿又酸又僵,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再看那更隐秘的地方,那整个嫩穴都发红肿着,粘稠的白浆在穴口处挂着,更多的都淌在了她身下的床单上,已经有一大半都干了。随着她阴道内无意识的挤压,时不时的会有些更稀薄的清水儿溢出来,两种液体混在一块,更显淫靡。 空气里弥漫着股淡淡的异味,那气味不比人淫水儿爱液那般的直白,细嗅之下,是人体液里特有的那种腥臊气。 江瑾瑜如同个玩具般的摆在床上,她人似乎都要被抽干了,没了魂儿,就像是个性爱娃娃,任人摆弄,发泄欲望。 情欲,怒欲,占有欲,控制欲... 他自私无比,别人怎么弄她的,怎么玩她的,他就要在她身上百倍千倍的要回来。 一个娃娃,怎么会疼,又怎么会痛呢? 一个娃娃,怎么会有羞耻感,又怎么会有人性呢? 它从买来的那刻,它就要随着别人的心思去用,它能摆出各种淫乱的姿势,前后的两个洞都能容纳着侵入的性器。只要使用者喜欢,它甚至能被当成精盆,当成肉便器。 江瑾瑜闭上眼,她太累,只想一觉睡去,永远都醒不来才好。 可她刚刚闭眼,江风禾的脸就如噩梦般在她眼前浮现,他如影随形,就像是幽灵像是鬼魅! 她身上黏腻感深重,洗干净了又如何,一弄干净,不出一刻,又要被他弄脏。 江风禾似是热衷于这反复的过程,在浴室里看着她抠挖着穴里的体液,想要把那每个缝隙褶皱都洗净,可好不容易洗净了 ,马上又会被他贯穿,残忍的撞进去。 涂过沐浴露的身体光滑细腻,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对儿,非要用力了使点劲抓才能完全握住。 热水冲刷着,让触感都变得格外迟钝,江瑾瑜被摁在了浴室墙上,江风禾从后侵入着她,冰凉的玻璃刺激着她的感官,她那刚已经觉得疼了,可在热水持续的氤氲下痛感变得微弱,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刺激。 “江风禾....”她无意识的叫着,手紧紧抓着他。他一手揉着她胸前,一手撑高着她的腿弯,要那穴整个儿都露出来。 “重新叫。”他挺进去,水流的闯入让体液的润滑都变的稀薄,他捏着她的奶肉,掐着那已经变得红肿的奶头。那奶尖儿看着惨极了,比平时要大了一倍,原本嫩红被反复蹂躏成了深红,似要滴出血来。那里刚摸上去就要人想躲,可她越要躲,江风禾越是追着她去折磨。久久下来,她竟然生出了种奇异的快感。那快感叫她害怕,如同是诱人下坠的深渊。 她变得控制不住自己,如同学步说话的小孩,江风禾说什么,她便是学什么听什么。 她哼哼啊啊的叫着,一声声的喊他:“啊...嗯...哥....哥.....” 他一巴掌扬上去,正打在他屁股上,她晃着腰肢说疼,可刚说完,又连挨了几下。 “不要了,不要了.......”江瑾瑜手挪到身后,将着挨打的地方挡着。她主动伸来,被他一把反剪在腰后。江风禾向后拉着她,这一拉,让鸡巴顶的更是深入,牢牢的卡在她宫口,好似要把她那操开了,把那子宫都占满。 “用手指洗的干净么?”他贴在她耳后反问,他进到极深,那娇嫩的腔室经不过如此的沾染,紧张的一直收缩。即便如此,他仍是发狠了深顶,“哥帮你。” 他唇吻落下,可却安抚不了她仓皇的心。江瑾瑜在他怀里发抖,她像是怕的,又像是爽的。 她一次又一次高潮,只有上涌,没有坠落。她被江风禾捧到了极高的位置,崇山峻岭,高峰之巅。 那感觉像是凌驾于任何,可她能落脚的只有那仅仅的一崖,她爽极,可稍不留神,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这已经算不上是惩罚了。 她,她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是强者对弱者残忍又无尽的掠夺。 江瑾瑜的意识混沌,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她嗓子无力地叫着,人被着接连不断的欲望淹过。 她多想有人能拉她一把啊。 只要拉一下,她就不用再坠入到这深渊,她苦苦等待,期盼又挣扎。恍惚之中,她脑海里似乎是浮现出个影子,是来救她的吗? 她眼前闪过一线光明,这光火让她垂下去的勇气都重新燃起。 可也就是一瞬,还没等她看清,那影子就被江风禾生生给撕碎了撞散了。黑暗笼罩,她心里的光也跟着灭了,那破碎的身影渐渐淡去,留下一缕薄薄青烟,朝着上空盘旋而去。 七十五过来抱抱 之后几日,江瑾瑜都是在医院里过的。 那晚后的清晨,她就烧到了四十度。她身体起了炎症,连续在医院了住了几天,打了几天的消炎药情况才渐渐转好。 江风禾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病房里陪她,可他来的这趟也不是纯纯看她的,他身上背了不少生意上的事儿,照顾江瑾瑜,只能说是尽力。 对江瑾瑜说,江风禾在时,她反倒是浑身不如意,江风禾走后,她才觉得舒了一口气。她似乎是过了依赖他的年纪,越是大了,见的越是多了,她越是想从这畸形的关系里逃离。 兄妹两隔着一层门,门外,江风禾的电话打过了半个小时。 她偶尔能听到他微微拔高的音量,似乎是公司出了事急需他去处理。 也是,想来他在这边耗的时间也够久了,他长期的远程办公,捱着国内外的时差,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 要是没她这出岔子,他怕是早就回去了。 可谁又求他呆着了。 卧室外,江风禾愠怒的声音又起,江瑾瑜无心去听,她翻了个身,去看手机里的消息。她烧了几日,人消失了几天,今一早才从医院里出来。她微信里的未读多的数不过来,有私聊找她的,也有不知道从哪被拉的聊天群。她随手划了划,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在翻了两页后,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头像。 冯啸:上映了,去看么? 这条消息下面附了张电影院边儿照片,江瑾瑜点进去看,是副即将上映的电影海报。 那是一部重映的日系动画,这动画她早听说过,心里也一直想着,却总没抽出空去看。 这电影是这导演的代表作之一,近几年这位导演重映的电影有许多,没想今年轮到这部了。 她先前聊天时无心跟冯啸提了一嘴,没想他竟还记得。 细算之下,她跟冯啸也认识大半年了。现在想来,她倒是有些怀念一开始刚来这边时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那个叫“预见”的app运营的怎么样了。 江瑾瑜切到了应用商店里,试着搜了一下,跳出来的app都是名字跟“预见”相关的,但没一个是她想要找的。 她记忆里似乎听冯啸说起过,当时她注册的是内测版本,或许现在是测试结束,app也从商店里下下架了。 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再上呢。 她那时候对着app不屑一顾,现在看,好像还能记得这软件的几分好几分滋味,那些不好的地方要她说她也都忘了。 门外的动静小了,江瑾瑜回过神,看着江风禾进门。 他眉头皱着,即便是已经收了怒意,可还是能让人能感觉到他身上明显的戾气。他进来,到了床边儿,那晚过后,他对江瑾瑜气就消了大半,后又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脾气被磨得光光的,一点都没了。 江瑾瑜见他来,没做什么表示,反而是他格外殷勤。只不过那晚之后兄妹俩像是多了层隔膜,水更浑了。 他跟江瑾瑜的关系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明白的,爱情有,亲情也有。可要论哪份重哪份轻,哪份多哪份少又很难说清了。 随着江攀年纪越大,兄妹俩的牵绊也逐渐加深。虽然江瑾瑜不想承认,每次跟他见面也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可无论怎么闹,都改变不了江风禾是她除了父母外最亲的人。 “我定了后天的票。”江风禾说。 江瑾瑜垂眼答应,她喉咙里发痒,她咽了咽口水,忍住了。 “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他又道,像是解释。 江瑾瑜的情况他清楚,她体质偏虚,气血不足,有些遗传了上辈的底子。那晚上他是做过火了,加上她自己的情绪起伏剧烈,才叫这病赶来。 挂了几天的水,她炎症已经下去,也不烧了,接下几天按时吃药巩固一下就没太大问题。他若可以,当然想陪她到身体恢复,可,他要顾及的也不止只有江瑾瑜。 “好。”她表情淡淡的,对此没什么反应。 江风禾默默的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着实没有因此起情绪后才稍稍松气。若在平日里还好,可现在她算在是非常时期,他多少会顾虑的多些。 这两天他们连肢体接触的次数都少了,有点恢复了正常兄妹的感觉。这么拘谨着,还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瑾瑜。”江风禾手伸来,被她下意识躲过去。 她这潜意识的反应让两人都愣住了,江瑾瑜抿着唇,幽幽的看着他。 她刚洗过澡,头发半湿半干着,一张脸也是素着,没太大的攻击性。 她这反应,像是被他给教训怕了,知道疼了。 兄妹俩就这么默默对视着,过了良久,江风禾轻笑了声,展开臂来,对她道:“别看了,过来抱抱。” 七十六见到你就好 抱抱。 这算是他们俩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江风禾这样说,就如同是变相的朝她服软了,认错了。就好比是对小情侣先吵架了先说「对不起」似的。 江瑾瑜原地不动,江风禾就拽着她胳膊过来。 她一口咬他肩膀上,下了狠手,江风禾吃痛,却也没放手。 心这么黑的一个人,怀里却温暖可靠。 江瑾瑜咬累了,见他也没反应,又悻悻松口。她头一歪,就靠在了他肩膀。他身上还是那股好闻的气味,不是香水味,这么久了,她也没弄清那究竟是什么味道。 她闭上眼,心里软了好些。 这一弄,她反而是有点想让他在留下来再呆几天。 江瑾瑜,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她原本乏极了,可又一直睡不着。被江风禾这么抱着,抱着抱着,眼皮就掀不起来,困意也跟着袭上。迷蒙之间,她似乎听到江风禾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无意识的应着,可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 江风禾是在两天后的清晨走的。 江瑾瑜说是不在意,可等他人一走,房间里凉下来,她又有一点点的觉得酸了。 也不知是怎么了,她最近感性极了,是要朝着圣母进化么。 江风禾走后,她昏昏沉沉过了几日。没人盯着,那一日两餐都不一定呢,更别说定时吃药了。 平安夜那天,冯啸买了两张电影票,冯啸跟江瑾瑜联系时她还在睡梦里,模模糊糊的答应了,可电话挂了她又睡了过去。 直到超了约定时间的一小时后,她才从这昏迷中惊醒。 一醒来,她头疼欲裂,人对着镜子一照,也是憔悴至极。她脑袋里是懵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些什么。她昏昏迷迷地看了眼手机,才知道大事不妙,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她一通电话给冯啸拨去,几秒之后,电话被接起,江瑾瑜开口解释:“我睡过了。” “没事,要不再睡会?”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揶揄玩笑。 江瑾瑜脸红了些,继续问:“你在哪?” “你家楼下。” “先上来,我给你开门。” 江瑾瑜简单洗漱后,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她跟冯啸好久没见,今天好不容易,却被她给搞砸了。 冯啸进门,问她:“睡够了吗?” 江瑾瑜知道他在笑话自己,可又反驳不过去,她恼羞成怒,一个转身就要跑去客厅:“没够!” 她家里乱糟糟的,几日都没人搭理。地上扔了两叁个空的塑料水瓶,还有些没来得及扔的外卖垃圾。她一回头才看到这地上的一片狼藉,这一看,更是觉得羞恼,后了个大悔叫这人上来公开处刑。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两颊有了些血色。天太干了,她咬着嘴唇,弯下身把地上的瓶子捡到桌子上去。 冯啸换了鞋过来,弯下身陪她一块儿收拾。江瑾瑜默默,过了会儿,说:“没电影看了。” “是啊。”他应了一声,带着微微笑意,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这人,神经病啊! 冯啸越这样,她越觉得过意不去。她推了他一把,说:“那你还笑!” 他笑意更深,撑开了个空着的塑料袋,把要扔的外卖都装了进去:“没事,见到你就好。” 七十七一丘之貉 酸死了! 江瑾瑜皱眉,她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在看冯啸。过了会儿,她又有些僵硬的挪开,梗着脖子开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眨眼功夫,地上桌上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一个人觉得麻烦的活,两个人轻轻松松的就干完了。 江瑾瑜就坐在地上,手指轻轻蹭着地毯上那块深蓝色的墨迹,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面不给见,实话也不让说了。”冯啸靠近,跟她并排坐着。他握住了江瑾瑜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把玩着。 江瑾瑜垂眼,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感情泛滥,对江风禾是,对黄天是,对冯啸也是。她还不乐意江风禾呢,她跟江风禾算是一丘之貉。冯啸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她更宁愿冯啸是跟她逢场作戏,小打小闹,可冥冥中她又觉得并不是这样。 想来,她跟冯啸没什么走心的交集。两人凑在一起就是为了那最原始的目的——解决性欲。 确实,之后因为夏蓉的原因她稍微跟冯啸走了走心,但比起这最初目的,那走心的部分也就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 她手指屈起来,将地毯的那一块抠的毛毛躁躁。她指甲缝儿里都渗进去点颜色,黑蓝黑蓝的,估计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洗掉。 也就是几天之前,冯啸现在的位置上坐的还是另外个男人,也是跟他一样的衣冠禽兽,表面一套床上又一套。 “说实话”,江瑾瑜念着冯啸刚刚说的这句,她轻笑,不知道当他知道了她跟江风禾的关系后会不会还是这么想呢。 世人都说女人自私,到了男人那,自私就换了个说法,叫实现利益最大化。 可江瑾瑜觉得这些男人才是最自私,最小肚鸡肠,偏还不愿意承认,被人一说,就要想方设法的拿出千百个理由来反驳。 她看着冯啸,心里忍不住的想去试探,看他是不是真是这样。可她真要是那么做了,按照冯啸的行事作风,弄不好会出人命吧。 想到这,江瑾瑜不由笑得更欢儿,她确实是进化了,连自娱自乐都行了。 “还想出去么?带你去集市逛逛。” 今天是平安夜,国外就算是过年了。街外热热闹闹,她们家楼下正对的就是集市,走两步就到了。冯啸这一提,江瑾瑜才觉得饿了。电影是看不成,出去逛逛吃点东西也挺好,感受感受节日氛围,算是体验生活了。 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她命中注定跟这电影无缘,也许 无缘就无缘,算了算了。 江瑾瑜从地上爬起来,她脸还素的,毕竟过节,谁不想往好看了打扮:“你等我下,我化个妆。” 她说完就朝着洗漱间去,冯啸看着她:“好,不急。” 喜欢这件事就挺玄学的,有些夫妻相处了五年十年也不见得喜欢,有些人只是多看了一眼就怦然心动。冯啸对江瑾瑜的喜欢超过了之前觉得她“有意思”的状态,接触下来,他真有了想跟她试试的打算。 不过暧昧跟恋爱不一样,暧昧的保质时间很长,期间不用负责,也不用花费太多的精力去经营。可一旦有了恋爱关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逢年过节,礼物要有,惊喜要有。 每个纪念日,新鲜感要有,仪式感也要有。 暧昧更像是做加法,把那一点点的喜欢变成很多的喜欢。而恋爱更像是在减法,那些在暧昧期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喜欢在恋爱后的茶米油盐中,在生活的琐碎中被慢慢的消耗着,直到只剩了那名义上的壳子。 有些人消耗的慢些,慢到能携手走到银婚金婚,经历生老病死,可这只是极小的部分人群。大部分人在这事上都像是赶集似的,感情被消耗的飞快,别说谈婚论嫁了,能在一起过个叁个月,就算是当代楷模了。 洗浴室里叮叮当当,时不时传来水流关了又开、开了又关的声响。 客厅里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被整理在茶几边儿的白色塑料袋里。垃圾袋是半透明的,就在那最底部,透过那透白的塑料,隐隐约约印出个药盒的痕迹。 他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只是一眼,冯啸就认出了那药盒的包装。他眼色沉了沉,面上冷了下来。 Levonelle,这是这边常见的避孕药。跟毓婷一样,72小时,紧急避孕的那种。 七十八平安夜 算是为了迎合节日,江瑾瑜特意往脸上打重了几层腮红,偏橘色的,看着水嫩了些也活泼了些。她回到卧室换了套衣服,她衣服常年都是素色的,这几天又过的浑浑噩噩,连过节的概念都没了,别人都说什么“圣诞战袍”,她一身黑,脸上没表情时跟“黑寡妇”似的。可就算是“寡妇”,也是个俊俏的“寡妇”。 江瑾瑜说是打扮,但收拾起来却快,十分钟刚过,便从房里出来。 她刚刚冒头,就被冯啸一把拉过。热切的唇吻迎上,他力道极大,她几乎是被掼到墙上,他手托着她的下巴,低下身,反复碾磨着她柔软的双唇。 这吻太突然了。 冯啸表现得过于强势,像是占有掠夺。江瑾瑜被他接连的几下弄得喘不过气,她手将他上衣攥紧,缺氧的窒息感如浪涌来。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心中容不下其他任何,只剩下此时此刻。 或许是许久未见,或许是因为其他些什么。他表现得过分热烈,可这热烈似乎是来的晚了一些。 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她双眸水润,身体情动。 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酥了软了,撑不住她身体重量,要依靠着外力才能站起,她身无旁物,冯啸就是那个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还出去么?”江瑾瑜问。 “你说呢。”冯啸说。他手指摩擦着她的下唇,刻意揉花着她口红膏脂的颜色。他眼底深沉,比起她的情动,他似乎过于平静了些,可她竟也没发觉。 她迟钝了许多,或许是这长期来昼夜不分的后遗症。有些时候,她竟然会觉得冯啸跟江风禾也有几分相似,性格上的,行事作风上的,甚至连刚刚的那个吻,都会叫她莫名熟悉。 江瑾瑜退了一步,她敛了敛神色,心思隐隐被这突来的情绪牵动着。 也就是一瞬, 她又恢复了正常,她把手上的围巾系到了脖子上,这围巾是深红色的,虽不如圣诞那般那么鲜艳,但也算应了应节日的氛围。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把刚抹花的口红补上,她转身,朝着冯啸伸手:“走吧。” * 江瑾瑜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集市,她听朋友说过,最近在朋友圈里也看过。 这集市说白了就是夜市,每天在天暗时开,在午夜左右关门。 圣诞集市开放在城市中心的几个关键性的枢纽上,有些在广场公园里,有些就是在条商街的主路上。 江瑾瑜家的楼下正是条商业街的主干道,这里被各样的精美路灯装饰着,路两边的小屋里卖的是各式各样的当地特产,还有些手作的摆件挂饰。 为了营造圣诞氛围,这每间小屋的房上都带着圣诞特有的元素,有爬烟囱的圣诞老人,有戴帽子的麋鹿,还有些的是圣诞树圣诞袜等等的点缀。 她耳边时不时的就能听到那些耳熟能详的圣诞小调,江瑾瑜跟冯啸并排走着,两人的手牵在了一块儿,般配无比。 要说她对冯啸好感有多少呢? 好像也没到特别特别的程度,但奇怪的是,在江风禾来去的几天,要她一直来的心态都变了。 她以前觉得一个人潇潇洒洒,自由自在,可现在觉得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好。就像是现在的,她跟冯啸手牵着手,聊着天,看到喜欢的摊位便停下来看看,不感兴趣的也能当作看看热闹。 很平淡,却又很踏实。 这感觉不是虚无缥缈的,就像是伸手就能抓到的。 平日里她总一个人,她一人时,又怎么会提起这些心思,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有个人一起,就不一样了。 吃饭讲究起来,穿衣打扮也精致起来,就连这简简单单的集市也能逛的心中雀跃。 这个人也不一定是他冯啸,只不过照目前她的状态看,冯啸是最合适的那个。 “你每年都会来么?”江瑾瑜看了看他,问道。 她记得,冯啸说过他在这边呆了五年,今年这一过,应该要第六年了。六年,能占他现在人生的很长一部分了。 “也不是,去年就没在。”冯啸说。 他们在广场的正中心停下,这有个巨大的旋转木马,灯火纷飞,运行起时要人眼花缭乱。这的速度比起那些游乐场里的要奔放很多,设备转起来,高潮时分,要人尖叫连连。 “怎么没在?”江瑾瑜问他,她视线停在了那木马之间。人群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 冯啸回答:“太忙了,在加班。” 江瑾瑜眯起眼,凑近了看他,似在确认。冯啸不为所动,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江瑾瑜顿了顿,后轻蔑一笑,评价道:“骗子。” 七十九平安夜2 算一算,冯啸今年二十有八,眨眼就要过叁十了。 江瑾瑜不信冯啸在遇到她前有多么多么冰清玉洁,再洁能洁到哪去?谪世仙人,守身如玉?说什么笑呢。 这年纪的男人,在感情上要真没什么经验,反倒是没意思了。 不得不承认的,在某些事上,老手就是要比那些毛头小子用起来更好。 既然想到,那之后就有一连串的问题。江瑾瑜的眼一转,似是有了探究的心思:“你上个女朋友是什么时候的?” 这似乎是越界了,她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都不要了。 冯啸没在意,他想了想,似是在计算时间:“有两年了。” 江瑾瑜问:“怎么没找了?” 冯啸说:“没遇到合适的。” 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可多余的他也不说,就用那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概括。江瑾瑜来劲儿了,冯啸越是这么表现,她越是想知道这人心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 “怎么分的啊?” “我们俩一个大学的,当时上学的时候就想着出来,我也拿到了她们学校的offer,不过这边的专业性更强,研究方向我也比较感兴趣,想了想还是说过来。过来之后跟她异国谈了叁年,时间久了,就不合适了。” 异国叁年,在加上大学的那段时间,怎么算也要往着四五年去了。 “这两年确实实验室的事情多了,项目复杂度高,我下面还带了几个研究生,有时候还要帮朋友做些别的。估计年纪上来了,这方面需求度也不大了。”他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他们面前的旋转木马停下来,一批批的人从那里面出来,冯啸抬眼看了看,问道,“想去玩吗?” 江瑾瑜随口答应:“行啊。” 排队的人不多也不算少,他们加入到队伍里,看样子要等到下轮才能进去。 迎来个人走过,江瑾瑜无意的一瞥,视线正跟她撞上。 是于秋。 她今天穿了个牛仔的短裙,露着两条纤细的长腿。短裙上面是个高领的毛衣,松垮垮的,但也能看到她傲人线条。见到江瑾瑜,于秋扬手打了打招呼:“你也在啊,我刚从里面下来。” “嗯,住附近,过来看看。”江瑾瑜应声。 于秋走来,她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冯啸。江瑾瑜也注意到了,场面略有尴尬。 “你哥呢?”于秋语气轻松,像是不经意提起,随口一问。 “回去了。” “我就说,你个哥管严,他要是在怎么能让你出来跟人...”于秋说了一半,又将话停下。真是无心的一句,却又让人听的清清楚楚。于秋这语气,似是跟江瑾瑜很熟,又似很了解江风禾,知道他脾气,知道他秉性。忽的,她身后有人在叫她,于秋转身看了眼,扔下一句,“先走了,下次聊。” 江瑾瑜说:“好。” 于秋跑着走了,她走后,冯啸看着那背影,开口道:“熟人么?” 江瑾瑜摇了摇头,说:“不算,喝过两次酒。” “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啊,知道的比他这“老熟人”还要多。 “怎么了,看上了?我给你介绍。”江瑾瑜当没听懂,纯纯的装傻。她这一说,冯啸却难得的没接话。她仰头看向他,正迎上了冯啸沉沉的视线。 她收了笑,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晚的冯啸怪怪的。 “老板,照片来张吗!”在他们身侧,有人在喊叫着。江瑾瑜回头,看这个小丑装扮的摄影师正朝着他们招手。他带着双红白相交的胶制手套,在宽大的手套间,轻轻的捏着张刚印出来的彩色照片。 照片的像素不高,有种拍立得的感觉。 照片上,她正仰着头看着冯啸,冯啸亦是,低头看向她。那遥遥相望的眼里似乎只有彼此,情绪氤氲,氛围正好。 江瑾瑜摆了摆手,礼貌性的微笑:“不了...” 可没等她说完,却见着冯啸抽出张现金,朝着那人递过:“谢谢。” “喂。”江瑾瑜空喊了声,却影响不了结果。冯啸没回应,只是将着照片跟找回来的零钱一块儿放在了钱包里。 等着排队的队伍动起来,又是新一轮的进门。 换算一下,就这破照片直要人一百大洋,抢劫也没带这么抢的,关键的关键,是还真有冤大头上钩。 有钱没处花,傻么。 八十比较 前排“叮铃叮铃”的响,发车的时间到了。江瑾瑜把票递给检票员,她跟着人群进去,挑了只看上去就有些“特别”的马。 这马浑身棕的,脸上涂着鲜艳的油彩,一眼看上去怪里怪气的。看模样不像是在过圣诞,更像是过鬼节。 她从小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养过蛇,也养过蜘蛛,那些别人不喜欢的,看着怕的恶心的,她都觉得像是宝贝似的。 就像是这马,别人觉得不好看,她非要坐,非要喜欢,她天生就有点反叛的性子在骨子里。 不然,不然也干不出跟江风禾那么出格的事来。 先是服从被迫,后又是自甘堕落,那滋味真的只有亲身体会过了才会明白。 以至于——以至于在江风禾后的那些人,同他们一起时,江瑾瑜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先前还不明白,如今却渐渐懂了。 不过,那感觉在冯啸身上却没出现过。 或许是他们真的太像了。 可江风禾不会这么将她照片放在身上,也不会做出这种会叫她赫然心动的事儿。他只会“心狠手辣”的折磨她,即便是她落泪,也搏不到他一分一毫的心软同情。 机器运转起来,一个惯性,叫她抓稳了马背上的扶手。 欢雀的音乐响起,伴着音乐的节奏,木马的速度也在跟着不断地加快。连着几圈,她便是被晃的晕头转向,在缭乱的间隙中,她朝着设备外去看,单单一眼,她就在人群里抓到了冯啸的影子。 冯啸没同她一起,他还在他们排队的地方。 他身形颀长,模样出众,且是亚洲面孔,在人群中站着,好比是暗夜中的孤星闪烁。 一时间,她竟觉得他比那灯火还要耀眼,像是烈火,像是炽阳。 江瑾瑜是晕了些,高举着手向他打招呼,不过他一瞬间就被那木马耍没影了,等她眼一眨,他又出现了。她跟着人群一块儿的尖叫,她头发蓬松,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身后。她仰着头看着那同样鲜艳的天花板,那画着图案,可她转着转着,已经是分不清了。 她心里想着江风禾,又想着冯啸。这两个人在她眼里重迭在一块儿,又慢慢分开。 是像呢,还是不像呢? 她是因为江风禾才喜欢冯啸的?还是因为冯啸所以对江风禾多了个滤镜呢? 这其中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像是这迭在一块儿的颜料,她只能看出那一块是黄的,那一块又是黑的。可实际上是用哪些底色调的,那颜色下面盖着的是什么,她又怎么知道呢。 木马转了多久,她便是晕了多久。等人下来,看的东西都是晃的,昏天暗地,天旋地转。 冯啸扶着她,问道:“要不要再来一趟?” 其实她心里是想说“好”的,可看着冯啸那坏心思的模样,突然又不想去了。 回去路上,她在街头买了杯热红酒,高温煮过,那里面的酒精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只留了一点点的余味在里面,勉勉强强的能在那各色香料中尝出些滋味。江瑾瑜有些嫌弃,她不喜欢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还是文化冲突,没喝两口就扔给冯啸了。 到家里,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的打开,咕噜咕噜先灌了半瓶进去:“还是这个好喝。” 冯啸见她模样,忍不住的笑了笑。她性子有些急,虽平时已经在刻意把控了,可还是能从细微处看出来。他伸手拉过她,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江瑾瑜的脸色红红的,肯定不是因为刚刚那啤酒,是她被这么抱着,有些害羞了。 她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薄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江瑾瑜配合的抓着他。四肢都攀在了他身上,牢牢拽着。 “又轻了。”他一边说,一边托着她的屁股揉了两下。 他语气不重,轻轻的,却比平时说话时撩人多了。 江瑾瑜把头埋进他脖子里,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好闻的,木质的香味,不重,还带着些凛冽的味道。 “冯啸。”她圈紧了手臂,闷闷的叫他。 他有时候真的很温柔,温柔到让她心都化了。 比起江风禾,他更像是个哥哥,一个完美的哥哥。 八十一流了一腿 她从小缺爱,在个没有母亲的环境中长大。 江攀毕竟是个大老爷们,且事务繁忙,没多精力来照顾家里这小姑娘的想法。把江风禾接来,一方是他求个自己心安,一方也是给自己找了个开脱的借口。江风禾跟江瑾瑜年纪相仿,他不在时,也好让这做哥哥的照顾照顾妹妹,有个伴儿。 可事实上,江风禾的出现非但没改善这一情况,反倒是让江瑾瑜那敏感的小心思变得更脆弱了。 江瑾瑜时不时的就会去猜江风禾母亲的身份,也会去猜在江攀心中自己跟江风禾究竟是谁占了更大的分量。她见到江风禾时便会去想,一个人吃饭时也会想,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更会去想,甚至他还会出现在她梦里,连她睡着时都不放过。 不过等她大了,这情况就慢慢好了。 或许也是她破罐子破摔的原因,她跟江风禾上床了。 但上个床也不代表什么,她心里还是想要人爱想要人疼的,江风禾从来不会对她表现这些,她也不觉得江风禾有多么多么的在意她这白给妹妹,至少她没感觉到。 在江风禾管不着的时候,她试着接触了各种各样的男生,有她们学校里的,也有外面聚会认识的,其中不乏像是冯啸这样,在交友软件里捡来的。 一时间,她真的要被“爱”给淹没了。 她每天有回不完的消息,有打不完的电话,一通视频能从手机的满电打到自动关机,她想要时能随时找个人陪,一天二十四小时被这“爱”充斥的满满当当的。 可好像等睡完了,这些“爱”就没那么有意思了。 没多久,江瑾瑜就感觉到麻木无趣,让她感到麻木的不光是这男男女女间的感情,还有在床上的那时而五分钟时而十来分钟的破事儿。 再后来,她看谁都觉得不顺眼,这个眼睛不够大,这个鼻子不够挺,这个模样倒是帅的,下面那根东西又不太行。难得遇到个各方面都过得去的,又碰上江风禾从滨州过来,他一来,就是要压着她连着几天的“叙旧”,再怎么春心荡漾都要被喂得清心寡欲了。 这时,江攀提出来想让她出国的想法。她想都没想的就应下来,再下去,她都要被江风禾给烦死了。大学毕业后,她顺理成章的办了出国。跟夏蓉凑一块儿,出来换个环境见见世面。之前的状态她虽说是腻了,可心底儿里仍然是空落落的。 所以,所以她才会看着夏蓉跟何晗心痒痒的,所以她会在呆了十几日后无聊的抓耳挠腮,想方设法的要找点乐子玩玩。 没想到这乐子是找到了,玩一玩,就这么久过去了。 从夏至冬,从风停到人散。 床上,她细白的双腿夹着他的劲腰,要说他们上次见时她还有点因为夏蓉的关系与他有些疏离,但经过这大半月的折腾,那点儿疏离早散去了。他们疯狂的接吻,欲望迫切的碰在一起。 江瑾瑜身压着冯啸,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两人身上不着一缕,皮肤紧贴在一起,赤裸对着。她身体将他全吃进去了,那东西又热又烫,家里没套儿了,实在忍不住,直接插进去的。 江瑾瑜扶着他的小腹,刻意的前后去摇。她眉一扬,颇有占了上风的味道:“是谁说的,需求不大了?” 她一说话,底下的小逼就开始夹他。冯啸一手抓着她的屁股,她穴里一夹,他手上力道就更重,叫人疼的程度。可江瑾瑜还逞强着,一声疼不说,她还记着呢,就是这人在她下了旋转木马后幸灾乐祸的笑话她。 她可记仇呢。 “是谁先骑上来的?”他眼色沉着,抓着她的屁股猛的往下一带,瞬间,她只觉得肚子都要被顶穿,那粗硬的鸡巴整根的往她身体里撞,叫她胸肺都颤。 她哆嗦的咬住嘴唇,两腿紧紧夹着,勉强承受着他的冲撞。 可她远高估了自己的耐力,仅仅是撑了两下,她那腿就被干软了,两腿再夹不住,整个人似乎都要从他身上跌去床上。 “流了这么多,都到我腿上了。”江瑾瑜软乎乎的趴在冯啸身上,她一趴,屁股就要翘着。他小半儿的鸡巴在外露着,那茎根儿处黏腻腻的沾满了她的水儿,他腰胯一抬,用了力,硬是全给它送进去,因着惯性,那底下的阴囊跟着上顶,「啪」一声打在她阴阜上,惹得她又是一颤,冯啸眼垂下,手掰开了她臀肉,有力的指腹顺着那柔软的臀缝划过,一碰,她就是要命的抖,“不带套有这么爽?小骚货。” 八十二腿张开 冯啸声刚落,就感觉到从她穴里涌出来蜜液,一小股,直接喷到他性器上。他往外一抽,那透明的薄水儿就溅出来。 真是爽透了,江瑾瑜抖着,人缩在一起,显得分外娇小。其实她不是那小巧玲珑的类型,她人高挑,长相大气,可被扒光了在人身上,被操的岌岌可怜时,那感觉就出来了。 “嗯……烫……” 她没说谎,她真是能分分刻刻的都感觉到他的体温,她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是怎么在她身体里作威作福的,横行霸道。 他反复碾着她身体的敏感处,他知道那不禁操,便是往死里顶弄。一开始,他鸡巴撞上去,那就是极其敏感的颤抖,可连连下来,那紧张的地儿硬是被冯啸给操开操软,等再往上弄时,就剩了要到她骨头里的酸涩和如麻的快意。 “别操了……好酸啊……” 江瑾瑜摇着屁股要躲,可那屁股摇起来,不像是拒绝,更像是勾引放浪。她出格的动作跟平时的状态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冯啸看在眼里,面色不露,可内里剖开,早已是心火燎原。 江瑾瑜两手微微撑着身体,半倾的状态。 如此倾着,那两团奶肉就在她身上像水滴般地来回的晃荡。 江瑾瑜低着头,垂下来的发丝挡着她绯红的脸。她不断的喘,喘息声更那淫靡的交合声混在一起,他顶的更深,每一下都是皮肉撞击的闷响,每一次也都带着那黏糊糊湿淋淋的水儿声,骚透了。 他半坐起身,手拨开她头发,把那张精致的小脸儿整个都露出来。 他掌心托着她的下巴,带着江瑾瑜的头仰起,没有一丝遮掩的在他眼前。 “眼睛抬起来,看着我。”他慢慢地说,那低沉的声音像是引导教诲,手把手的教她在床上该怎么去做。 他整根鸡巴都进到了她的小逼里,那里面被他给操烂了,细嫩的软肉紧紧的裹着他的,时不时的就会痉挛下收缩。她睫毛颤颤,不知是在怕,还是因为那余韵未散。她不动,冯啸就耐心的等。这情形,这处境,她已经没什么其他的选择了。 想她刚认识他时,她没觉得冯啸有多厉害,他就是比她年长了几岁,多活几年,占了天然的优势。比她成熟是应该的,比她老练也是应该的。 可如今,她已经不敢这么说了。 她终于看向他,那双眼里水润清透,水汪汪湿漉漉。 她眼底微微红着,像是刚刚哭过。这模样不光是能叫人心怜,更是能唤起人内心粗劣的欲望。 “舒服吗?”他问,性器动起来,只是浅浅的抽动。他没用力,来回插着,那凶戾顶撞的冲击感消失了,只剩下了那连续不断,绵绵软软的快意。 舒服的,好舒服。 她咬着唇不答,只是眼圈更红,眼底的湿意更甚。 冯啸停下来,手掌往下,揉着她的奶肉。那两团白莹莹的,像是上好的膏玉,他刚刚一碰,顶上的乳尖儿就立起来,等他掐着一搓,就从嫩红熟成了艳丽的颜色。 “腿张开,自己动。” 她这动作根本没法主动,他这像是诚心刁难。要她主动,她只能把腰挺直,整个人坐稳了在他身上。要是那样,她那下面就全都会露着给他,给他看那儿细嫩的皮肉是怎么被鸡巴操的通红,她那小逼又是怎么把他性器给吞进去整根吃下。她那里撑的厉害,逼口被塞成了薄薄的一层,血色都见不到了。 “冯啸……”她不想,拖着的尾音似是在央求。可她一开口,刺疼的触感就从奶尖儿上传来,这疼的叫她穴里跟着颤,她一夹,那根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就硬邦邦的将她顶着,极其嚣张的存在感。 她乳头在平时也没见过有多么多么敏感,可今天在冯啸手里揉着就不同一般的。他手指一捻,就能要她颤抖呻吟,再压摁着一掐,更是痛快到心底。那快意叫她身体都不自禁的发浪发痒,欲望无穷无尽,到了现在,她那薄薄的面子已经算不得什么。 无非是腿张开一些,腰背挺直一些。 将现在那紧紧夹着的穴给打开,叫他那根东西直直的顶进去,插到宫口,给她要命的快意。 “我会帮你。”他说,这次的语气似是没那么强硬,开始哄着了。像是在证明,他下身动起来,不动还好,这一动,叫那穴里又开始馋着那绝顶的滋味。 她心思松动,一面是被这催人的情绪给教唆的,一面是被他引诱的。 再者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八十三羞耻感 羞耻这件事很奇怪,当她不在乎床上这人是谁时,她就不会有羞耻的感觉。她想怎么就怎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他呢,老娘爽就行了。 可只要她心里对这人有那么一丁点在乎,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了,生出了一丁点的爱意,她就会不自觉的去在乎这人的想法。她会忍不住的去在意自己摆出这样的姿势好不好看,当动作过分大胆时,她会忍不住的觉得羞耻。 也不是一次两次被看了,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些,怎么就觉得放开了比登天还难呢。 尤其—— 尤其是当她看到冯啸那从容不迫的模样时,看着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时,那羞耻感便在她心中无限的扩大,浪潮一般的将她淹过。 要人命呢。 江瑾瑜能感觉到自己烧红的脸颊,她试着上下坐了两下, 用那已经有些肿了的小逼去套他那根粗硬的鸡巴。她半蹲着,光是”蹲“的这个姿势就要人难堪死了,偏她还要摇着屁股上下的去套弄,主动将他性器吃进去,到了最深最深的时候再抬起腰,将那根给吐出来。 她身上都跟着起了层薄红,连干两下,她腿就软了,压不下去,抬不起来。她就维持着在他身上的姿势,她不动,冯啸却替着她帮着她去动。 冯啸扶住了她的腰,腰胯一下下向上撞着,每一次都是闷闷的肉响。 “冯啸...啊、冯啸.......”她在他身上哭喊着,来回的颠弄好似是骑着一匹烈马。她小逼被生生撞肿,高频的抽插叫那清色的淫水成了白腻的颜色,有些跟着他的抽动从她小逼里带出来,还有些就顺着他的鸡巴往下流着,沾在了耻毛上,弄得一片浑浊。 “说了会帮你。”他抬手,抚着她的背。那掌心宽厚而温暖,莫名给人种可靠的感觉。她被操怕了,底下的感觉又疼又爽,可被他如此摸着,她心中又有一丝眷恋的感觉。这一前一后,如同冰火夹击,反复的折磨。 每次进去,她逼口都会被那骇人的力道撑得发胀,来回的操干像是要把那层薄皮儿给撑破了,从酸疼再到麻木,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没力气了吗?”冯啸问道。 她是真没力了,没力到蹲也蹲不住,两腿直接跪到了床上。她胡乱的抓着他的脖子,攀不住,就去抓他肩膀。 她身体弯成了个奇怪的形状,像是煮透了的虾子,背弓着,她是想跑的,可身体被他牢牢钉死在了他鸡巴上,连一点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来前来后,江瑾瑜已经数不清自己有了几次的高潮。 前两次时,冯啸还会耐心等她那不适期过去,可再到后来,他只会强硬的将她痉挛的阴道操开,即便是她最敏感,反应最大的时候,他都要摁紧了她身子,压着她的屁股往着自己的性器上撞。 那是极致到窒息的快感,深入到脊骨里的,跨过肉体,直击灵魂,好似要人性命般的。 八十四怎么这时候不喊哥哥了? “还没做什么呢,就哭了。”他手伸来,蹭着她眼尾。她睫毛湿漉漉的,眼中更是。 江瑾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成了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偏偏他一提,那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 她自己伸手去抹去揉,越是想忍住,那眼越是发红。 被人给操哭了,也太丢脸了。 “这么不禁操啊。”冯啸轻笑着戏弄,他掌心滑下,托稳了她臀肉。他刚抚上,就摸了一手的滑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水儿都流到这了。 他手指沿着她臀肉下滑,摸到了那交合的地方,也摸到了那吃透她淫水的另个穴口。那已经不像是平时那般紧张,被淫水浸着,周围的组织都变得松软,软到他没用力,指节就被吞进去小半。 跟她前面那小逼一样的贪吃,这么馋,也不知道吃没吃过鸡巴呢。 他一说话,江瑾瑜就往他怀里去,她身体向前探,两手将他紧紧攀着。刚好不容易露出点儿的,被她这一抱又全被挡住了。 他手指进去,她就发出不满的呻吟。身体拱啊拱的,来回间,叫他插进去的都滑出来了。 “平时也没见有这么粘人。”他手一扬,抽了她屁股一下。那登时就红了,她疼,就带着小逼一块儿的夹他。这时的一夹,对两人来说都过分的刺激。 “别打了,疼.......”江瑾瑜颤巍巍地说,手伸到后面将他给抓着。 这一抓,让她手里也沾到了那滑腻的水儿,江瑾瑜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一半儿的掌心里都沾着了,松手不是,这么抓着也不是。 “哪疼?”冯啸故意去问,掌心用力,抓着她臀肉大肆揉捏。 他底下又开始动起来,连连干着她那柔嫩的小逼,原本撞击时的闷响声儿变了,变得尖了些也脆了些,每一下都是,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这种多加上来的羞耻感让她全身下的反应更敏感,他似是也发现了,刻意煽动着,连连的挑逗要她几近崩溃。 “冯啸....!啊......啊......”她身体反应剧烈,他往着深里一顶,她整个身子都要发颤。 这颤在她穴里的感觉更强烈,里面的嫩肉小口小口的收缩着,一面喊着疼,一面又甘之如饴。 “怎么这时候不喊哥哥了?”他开口,只一声就要她泄出身来,他鸡巴往外一抽,大股大股的淫水喷溅。 江瑾瑜两腿紧紧夹着,她大口的喘,过激的刺激让她有一瞬的耳鸣。她在冯啸怀里一抽一抽的动,看模样是爽极了,也脆弱极了。 冯啸抚着她的侧脸,手指轻轻蹭过,又到了她嘴唇:“叫一声来听听。” 八十五帮他自慰 他眼中似有汪幽湖,看向人时,那眼神似是能将周遭的一切都收敛起来,要人禁不住的沉下去。 江瑾瑜紧抿着嘴,她身体发僵,显然是对这话的反应极大。 冯啸不介意的笑了笑,他手摸着她的嘴唇,反复的揉捻着,直到她微微松口,由着他手指插进她口腔。 这么久了,他自然是注意到了江瑾瑜藏着的那点小秘密。只是他不知道江瑾瑜跟她口里的那位“哥哥”到了什么程度,不过总归是非同寻常。 他这话出来,他心底儿也是不舒坦的,可以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可他就是想去看她反应,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想去验证。 人不都是这样,知道希望渺茫了,还偏要去赌一把。 也是,万一呢。 他还没射过,性器硬挺着就在她腿间插着,那根东西兴奋到了极点,上面还沾着色情的淫液,看着有些狰狞又充满着攻击性。 他手指将她给柔软了,不光光是嘴唇,还有那死撑着的脾气。 “哥。”她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真的开口,她声音轻轻柔柔,可当她真叫了,如他愿了,他又没觉得高兴,甚至一点点满足的快感都没有。 江瑾瑜看着他,反倒是笑了。她手伸过去,一把抓着他那根。随着她动作,一覆上去了,他齿间就禁不住的溢出声闷哼。江瑾瑜垂着眼,看着手中那玩意,就着那淫水的润滑替他缓慢套弄着:“叫了还不开心了。” 他不出声,她便是更用力。 手掌紧缚的触感跟在穴里截然不同,且不再是他去把控着节奏,主导权到了江瑾瑜手上:“哪个更爽?” 她靠上去,满盈的乳肉贴在了他的身体上。冯啸的喘息粗重,尽管在极力克制,还是压不住那喷薄的欲望。她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似乎跟冯啸的相处一直是她处在劣势的那方,说回来,跟江风禾的不也一样。 不过她似乎总有些办法能惹得他们气恼,恼着恼着,就狗急跳墙,颜面也不顾了,风度也不要了,到最终只会拼命的折磨她,好似在玩大逃杀呢,最终只能活一个。 他本来也就到了极限,现在,又多来了如此的刺激。她没什么手法,也没怎么干过这事。只是凭着性子去弄,知道紧些冯啸就会有有趣的反应,碰他龟头,他更是禁受不住的绷紧。 “问你话呢。”她抬眼,眼中水光仍在,不过已然清澈万分。她抓着他下面那沉甸甸的阴囊去捏,用了力,将着上面的皮肤都撑紧。 “都爽。”他开口都极为艰难,这话似乎是被他咬碎了才说出来的。 江瑾瑜难得在冯啸的脸上看到如此神情,隐忍着的,收敛着的,像是理智和欲望之间的对抗。 她不会怀疑冯啸的自控力,这人对自己的要求极其严格,答应的就会做到,连对时间的把控都到了苛刻的程度。 当这样的一个人,脸上出现了如此的表情时,可就太有意思了。 她身体压得更低,空着的一手抓住了自己的奶肉,挺上前去,凑到他龟头边儿。刚刚碰上,她就感觉到冯啸气压的变化,如同突袭而至的暴风,要人猝不及防。 她心头猛地一颤,转而又生出种得逞后的窃喜感。 玩火自焚,说的就是她吧。 八十六我以为你会射进去呢(失禁慎) 冯啸一把将她拖过,反身压在身下。她双臂被反剪着,被他一手就能牢牢控制着。 “嗯..啊...还不是要操小穴......”她在他身下断断续续的喊着,胆子大了,敢跟他叫了。她一张嘴,就惹得他更是烦躁,火上浇油呢。 冯啸摁死了她后腰,鸡巴狠狠的操进去,太凶,抽插之间甚至能看到里面红嫩的穴肉。她小逼被撑开个口子,即便是他抽出来了,两瓣儿小阴唇都合不拢的,颤颤巍巍的在阴阜边儿立着。 “再叫?再叫把你嘴堵上。”他一巴掌正扇她穴上,这一掌下去,叫她整个人都蜷起,发麻的快感瞬间传遍了周身,迫着她做出反应。一瞬间,那水儿又喷出来,不过没刚刚那般多了,就小一股,淅沥沥的淌着,像是尿了。 “唔......” 潮吹了,自然是带着阴道一块儿痉挛,他一进去,就是灭顶的快意。她晃着的臀上还有着他刚掴上去的印子,不是很红,但足以是能看清的程度。 “你......”江瑾瑜一开口,就要被他凶戾的操干给打断。她身体承受不住,想躲,却被他紧紧抓住。小穴被操麻了,抽插时的快感成了机械的感觉,渐渐的,被操坏了的痛感慢慢地覆盖上来,愈来愈强,似是马上要把那快意给盖过。 他手覆上来,去弄她那露着的阴蒂。他一碰,她就受不了的尖叫。下半身疯狂扭动着要躲,可越这样,他手上抓着的力道越重。那小小的一点儿硬被他掐的红肿,两手轻易能擒着的程度。那太敏感了,他力道又大,早不是舒服的范畴。她先是爽,后又是酸又是麻,最后成了蜂拥的快意。太多了,早是盛不住,全漫出来了。 她又到了痴痴的程度,高潮的感觉又来,可她喷了太多,早是喷不出来了。 她身体蜷缩着,在他身下抽抽的动,穴里又一次的夹紧,紧着紧着,又多出些别的感觉来。 “别、别!”她被这感觉惊得瞬间清醒,人都立起来,可她这身体一抬,却正如他下怀。冯啸将她生擒住,从后抓着她手腕,硬拉着她半仰着,将整个上半身抬高着。 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到了个难以言喻的深度,早是顶到头了,可这一姿势,却要他还要深入。 唔...到子宫了,要被顶进去了.... 江瑾瑜浑身发颤,她根本控制不住,她意识仿佛到了另外个空间去的,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破坏般的玩弄。 冯啸掐着她的阴蒂,手一拧,就叫她内里跟着缩紧,紧跟着,她紧缩的穴壁又被他给强行撞开,撞着她最嫩最软的地方,用着大龟头死死的碾着磨着。 反复之前,她腿间淌出股热流来,很烫,淋到了他鸡巴上,也流到了她腿上。 她尿到了一半儿,才彻底反应过来,她人跟着挣扎,却被冯啸死死摁住。 “呜、混蛋.....!” 她极力想忍,可每次停下,却被他用鸡巴将小逼给撞开。那本来就是她好不容易才用来的力道,这一撞,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的努力操散。 连干两次,她已经再受不住,怎么夹都无济于事的,尿水小股小股的往外冒着,冯啸手抓着她的臀肉,将她整个小逼都露出来,一丝一毫都没遮挡着。 腥臊的气味随着她的失禁传遍屋内,她怎么都尿不完,终于停下了,可过了一会儿,又有淅沥沥的水儿出来。 冯啸又掴了她一掌,这一打,逼的她尿水四溅。江瑾瑜受不住的抖,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重新进去,往里狠狠撞着,江瑾瑜趴在床上抽噎着哭着,脸丢光了,也爽透了。 他一动,就带着里面的体液喷溅,这时候,早就是分不出是她的淫水还是尿水了。 江瑾瑜的屁股高高抬着,连带着后面的小洞都给他看着。只是刚刚被他玩过两下,那就已经开了个小口,似是等着他进去,活活将它给撑大。 就算是圣人,也看不得他眼下如此的活色生香。 冯啸再忍不住,往着她花心上狠插了几下,颇为狼狈的退出。 那龟头刚从从逼口露头,顶上的马眼就受不了的张开着,精液跟着贯出,全到了她小逼上。 一瞬间,尿水、淫水、精液混在了一起,已然不是淫靡能形容的。 江瑾瑜的手颤颤,无意识的伸到后面,来回拨弄着刚被操坏了的小穴。 她声音喃喃,又沙又哑,细听之下,还带着些许哭腔:“我以为你会射进去呢。” 八十七颜射 下午将五点,太阳都落下去,房内昏暗暗的,只能模糊看到人的影子。江瑾瑜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迷迷糊糊地能感觉到身边有人陪着,那人胸膛可靠,许是因为光裸着,贴上去冰凉凉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将着他的肩膀当成了枕头,人拱在他身边,蹭着蹭着,又陷进另一轮的梦里。 一年一度的圣诞就在她的睡梦里过去,没有大肆的庆祝,也没有什么夸张的仪式,有的只是这一张软软的双人床,一台二十四小时开着的暖气。一床薄薄的棉被,和两个相互依偎的人。 那夜后,冯啸顺理成章的在她家住下,两人很少出门,唯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冰箱空了,要去楼下超市买些必备用品。 她肯承认的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再纠结每天吃什么了,有冯啸在,她一日叁餐都会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像是雇了个家政阿姨一样。 除了卧室客厅,他还要花了好久的时间在厨房。每次江瑾瑜看着冯啸在厨房里切菜做饭,看着他那双手拿着那些锅碗瓢盆,就会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有天,她在上网冲浪时,看到了网上有个新鲜的形容词:男妈妈。 这词儿本意是形容男人奶子大的,想来冯啸不光是奶子大……连照顾人的本事也一流,不像她这个生活白痴。 男妈妈,这词儿叫着,还有点点羞辱的意思。她回手就给冯啸改了个备注,别人叫男妈妈,那她折个中,就叫他冯妈妈。江瑾瑜看着这备注心里暗爽了好一阵,每次在冯啸身上吃亏时,她都能在这备注上把士气找回来。 也是个小可怜。 在床上打不过他,就在嘴上逞逞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偶尔也会收到之前招惹的那些人的消息,不过她只是看看,一个都没回了。 也不是没兴趣,不喜欢,是经过江风禾那没头没尾的一闹,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不太适合再去发展这种多角的关系了。 太耗精力了。 想来,她到这边也就几月的光景,可就这么几个月,却发生了一堆闹翻天的事儿。有夏蓉的,也有江风禾的。江瑾瑜时常会看着冯啸发呆,她想说要把夏蓉的事忘了,可想着想着,那画面又总会出现在她脑海里,有几次,她甚至在梦里见到了夏蓉那空洞洞双眼。她在梦中挣扎,那梦却如同藤蔓一般将她死死缠绕。 二月,寒冬袭来,街边的树都变得赤条条的,叶儿都掉光了,只剩下个光秃秃的树干。 后半学期了,江瑾瑜的课也没上学期那么频繁,能不去的她索性也不去了。比起她的悠闲,冯啸那忙的要没影了。他时常要黑天了才会回来,在家时也是时常的的电话会议。 天气冷,她人懒着。门一关,被子一蒙,大半天就这么耗过去了。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她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差,到了晚上还有个伺候她给她暖床的,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 或许是她过的太惬意太滋润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非要给她找点坎儿迈过去。 某站上,一条偷偷上传的视频打破了江瑾瑜的平静。 晚上十一点,黄天给她甩来个链接,这网址她知道,有名的成人视频网站,江瑾瑜兴致缺缺的点进去,刚刚载入,里面的画面叫她瞬间清醒。她人几乎是蹦起来的,握着手机的手在不自禁的发颤。她背后煞凉一片,手机嗡嗡的震着,是黄天发来的消息。 黄天:是你? 那高清的画面上,女人的一张秀脸上粘满了精液,在视频下面,创作者打了个“颜射”的标签,才刚刚发布的,标题下写着“惩罚”两个中文汉字。 她久久没有回应,被黄天直接一通电话拨来。突来的声音又叫她一惊,手机竟然就这么摔在了原地。 江瑾瑜僵着身子去捡,本想要按了拒绝,可莫名其妙的又按了接听。 电话通了,黄天的声音直直过来,撕破了漆黑的长夜:“你被搞了?” 他话落,似是又觉得不对,缓了缓语气,重新说:“在哪?我过来。” 八十八看个几把 江瑾瑜脸色煞白,她说不出话,只能长长的吁气。 黄天久久听不到回应,心中暗觉不妙,可在电话那头也只能干着急。 “喂、喂?”他隔空干喊了两声,只听到一阵的忙音,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听着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我在家。”她开口,面色已经恢复了几分。黄天见不到她人儿,但光听声儿来看,还算是正常。他心里浅浅松了口气,但也不敢真落下,就半吊在那挂着。 这视频他也不是一手,是个平时玩的好的哥们发来的。 那人也见过江瑾瑜几次,倒没觉得这人就是。这视频不是高清的,镜头还有畸变,光从这视频里看,这女人跟她虽说不上十分相似,但至少也有个七八分。 发给他看,也就图个新奇乐子,但也报着几分找他确认的侥幸心理。 这跟江瑾瑜算不得熟的外人尚且觉得,那更别说那些天天跟她混在一起的大小朋友了。 唯一唯一的好消息,是这视频的发布时间就在这一小时前,到现在,浏览量也不过零星几个。可要是过了今晚,再发酵几天,情况就不一样了。 “还是原来那?我过来。” 黄天的话接着,江瑾瑜却没出声。她当然记得拍这视频的那晚,她喝大了,但人还没傻。网站上的传着的视频时长只有一分出头,前面的镜头是他逼着她给他撸管的,后面大半短都是他高潮射精的。一想到那画面,她就一阵的反胃恶心。 她深吸了口气,找回了几分理智:“没关系,我没事。” 江瑾瑜强迫着自己冷静,她现在管不了陶雨是怎么拍的这视频,也不想管他将这视频曝光又是何居心。如今首要的是要先找到他人,将这视频删的彻彻底底,毁尸灭迹。 要是可以,她更想要他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我给你个地址。“江瑾瑜说。 “你新家吗?”黄天问。 “不是,”她顿了顿,后又开口,“是那个傻逼的。” * 陶雨家楼下,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汇合到了一起。 江瑾瑜一人过来,从出事的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冯啸说,也没打算让他来参与。 这事被黄天知道,就已经够丢人了。 也巧,冯啸最近忙着项目,这两天正是收尾出报告的时间,没太多功夫抽出来陪她。 小区里,江瑾瑜跟黄天并排走着。他们俩从那晚后就没再见过,其中黄天主动找过她两次,她也都没回应。黄天不缺姑娘,也不是那种真真死缠烂打的属性,江瑾瑜态度不明,他也没上赶着贴过去。没想,再见到,竟会是因为这色情视频。 单元门楼下,黄天点了根烟,问向江瑾瑜:“你俩谈了?你前任?” 江瑾瑜跟着点烟,视频那事真不是她一时半会能说清的,现在想来,她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挖了个坑给自己,属着没事找事。 “不是,你见过。” “啊?谁啊?”黄天问,他还懵着,被江瑾瑜一提,脑子也跟着一闪,一个人影从他脑袋里蹦出来,“操,不是那个小白脸吧?!” 他看着江瑾瑜,双眸大张,一脸的不可置信。 之前的几次,他就看着陶雨百般不习惯,他觉着怎么的自己跟陶雨都该在同个起跑线上,结果?结果人家弯道超车,早上本垒了?! “他妈的——” 这事不能细琢磨,只要开了个头,之后的情节都会一股脑的跟着脑补浮现。都他妈那样了,射脸上了,还能有什么没做的?! “你别说你们还拍了别的。”他阴恻恻的开口,找她确认。 “没拍。”寒风冻人,楼下站久了,吹得人脸上都没血色,她话说完,似乎又想起来些什么,“哦,想起来,我这还有,你要看么?” 她真是好了,这时候,还有心思给他开玩笑。 听这一句,黄天登时冒起火来,他灭了烟,在垃圾桶上狠狠压着烟屁股:“看个几把。” 江瑾瑜轻笑了声,略带自嘲:“还真是。” 这话一开始黄天还没反应,过了半晌,他才嚼出来江瑾瑜那意味不明的暗喻。他被惹得发毛,火冒叁丈,脑袋升烟,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操!” 八十九亢奋(暴力慎入) 黄天侧头看去,江瑾瑜的面色不太好,许是这天儿太冷,人看上去素得很,没气色精神。可正如此,又给她多出些脆弱的感觉,像是个瓷器,纤纤瘦瘦,稍一用力就要碎成了裂片。就这,才让人更觉得心疼。 那天在酒吧里的滋味他还记着,她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神,都是水儿的身体。这会见到本人,那心思更是一股脑儿的起来了。 他心里毛躁躁的,知道江瑾瑜跟他的需求不过是饮食男女,可出了事儿,他还是忍不住的凑上去鞍前马后的。 平时里他那些小心思忍忍就过去了,但知道她受了委屈,心里又忍不住的想替她出头。说着自己要面子,可做的跟说的却是各占两头,贱得慌! “妈的。”他低低骂了一句,背过身去,抬头看向背后的公寓楼。 凌晨,这楼上的灯已经熄了大半,只剩着孤零零的几盏,亮着黄昏昏的光。风沙沙的吹过,好冷的一个天。 说实话,到了陶雨家楼下,江瑾瑜心底儿倒没看见视频时那般波动了。 既然发生了,拿出法子解决就好了。 她手机里,有数不清的陶雨发来的消息。之前还多些,一天有两叁条,后来隔两天有一条,不过都没回音儿。 在何晗的那通电话后,她跟陶雨的关系就戛然而止,一点说法都没。 说来奇怪,她受不了陶雨,但却能忍受冯啸。 想到冯啸,她思绪断了断,唉,算了。 “几楼?”楼下,黄天问道。 “十二。” 不用她说,黄天也能明白江瑾瑜叫他来的意思。他从小架就没少打,远近闻名的校霸。 妈的,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畜生是吧。 “你别上去了,我来处理。”他眼里黑压压的,他有情绪,有因为视频这事,也有他自己过不去的坎。 “等我,很快。”他抛下一句,人进了公寓楼。 江瑾瑜抿着唇,她看着黄天的背影。 这算是利用吗? 她不知道。 她心里闷闷的,像是被块石头给压着。 包里的手机一震,她低头去看,犹豫了半会,还是按下了接通。 “喂。” “出去了?” 冯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那边的背景音很静,不像是在实验室里。 “怎么了,你回去了?” “嗯,刚到。” 比她预期的早很多呢。 江瑾瑜看向了楼上,距黄天上去还不到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等会回。” 他似还有话说,却被她一把挂了电话。 她又点了根烟,徐徐抽着。等着一根烟抽完,转身也跟进了楼中。 * 上次来时她没留意,这楼道的地毯是深红色的,也许是当地建筑特有的风格,楼道里的顶棚很低,笔直地看过去,要人万分压抑。 夜里,楼道的走廊里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江瑾瑜一步步走着,越是靠近,她心思就越忍不住的缩紧。 紧张之间,还有种另外的亢奋。 很微弱,但却隐隐的在挑动着她的情绪。 1207。 直到门口,江瑾瑜才依稀听到里面的动静。 有骂娘的,也有呻吟的。 零零碎碎,反复矫揉在一起。 她试着推了推房门,门没锁,按着门把手就推开了。 还没进去,一股刺鼻的酒味就掩面而来,客厅里,酒瓶子碎了一地。褐色的玻璃片子到处都是,被房里的灯一晃,像是散了满地的宝石。 在靠近卧室内侧,黄天伏在陶雨身上,他一手扯着陶雨的领子,一手握拳,拳头一下下向下砸着。他拳风凌厉,专攻脆弱的地方去,他下了死手,拳拳到肉,声声闷响。 陶雨满头都是血,有被玻璃瓶子砸的,也有被黄天活生生打的。人样已经是看不出了,连呻吟的声音都微弱至极,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这么喜欢当老鼠?” “藏键盘后面就觉得万事大吉了?” 黄天眼中冒光,除了怒意,还有着跟她一样的亢奋。 空气里,血味跟酒精味混在了一起,这气味刺激着人的欲望,像是热油般的助燃。 “你他妈……你他妈谁啊!”陶雨的声音断断续续,明显能听出那音色被撕裂了,嗓子里还呛着血。 黄天偏头啐了一口,手抓着陶雨的头发,要他仰着脖子看向他。 他拳头上在滴血,有陶雨的,也有些是他自己被磨皮的。 他张开拳,松了松捏紧了的关节,巴掌脆生生的拍在了陶雨满是血污的脸上。 他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光看着,就要人不寒而栗:“傻逼,老子是你爹。” 黄天这声似要了他命,原本奄奄一息的人儿不知从哪里的勇气,拼了命的挣扎想要暴起。陶雨气的嘶吼,手臂撑着身体,就想去扭转局势:“操你妈的!” 黄天一拳下去,随手抄来了边上扔着的碎瓶子,大臂一挥,直砸在了他面门。这一上一下的姿势早已要他满是劣势,何况他刚经了那么久的痛打,人能出气儿已经算不错了。他跟黄天完全不是一个力量级的,长这么大,他也没干过什么聚众斗殴的混蛋事。 想翻盘,哪会那么容易? 再去看,他那张秀脸伤的伤,肿得肿,两眼圈乌糟糟的发青,嘴里更全都是血味。 “废物东西,叫爹都不会?” “还用老子教你么?” 九十你终于看到我了 一声声粗劣不堪的话不断地灌进她耳朵里,男人的嘶吼间,还带着一声声拳头砸肉的闷响。 “给你爹认错!” 地上的两人扭打在一起,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压制。 黄天亢奋无比,他眼里迸进了血,染得那双眼都是赤红。血味儿更重了,或许是她的心里作用。 门开久了,自动响起来报警的声音。 这报警声像是警察鸣笛,突来的声音吓得地上那两人一惊,两个人的动作都跟着停下,黄天转头,直了直身体,不自禁的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江瑾瑜没回,她走进房内,鞋底踩到了碎酒瓶的渣子,一声声脆响。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没了那粗鄙的叫骂,也没了那闷声的打击。 陶雨平平的躺在地上,他面上都是血,鼻腔里眼睛里也是。 就是如此可怜狼狈时,看到是她,他竟还能扯出个笑来:“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所以—— 所以他都知道。 江瑾瑜眼低着,那眼神也像是被冻久了,没有表情也没有神色。 “哈哈。”陶雨又笑了声,这一笑,直接震到了他胸腔,又是一阵刺骨的疼。 “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他自说自话,眼神已经飘了。 或许是他憋久了,人也疯了傻了。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肉都是疼的,连喘气都困难,稍一出气,那胸腔里似乎就要往外渗血呢。 陶雨不再看她,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他四肢都展平了瘫在地上,嘴唇嗫嚅着,已经听不到在说什么了。 这疼的真实,疼的痛快! 惩罚,这惩罚不知是给江瑾瑜的还是给他自己的。 江瑾瑜走到了陶雨身边,那种被石头压着的感觉又重新袭来。她蹲下身,没顾他脸上的脏污,拨开了他额头上细碎的头发。 一瞬间,他眼里竟然湿了,跟着眨眼,豆大的眼泪流出来,那眼泪从他眼尾淌下,向着鬓边滑去一道泪痕。 “姐姐……”他沙沙的喊着,甚是微弱。 本是瘫着的手臂艰难的抬起,到了半空,想去碰碰她。 他没想过这视频会被江瑾瑜发现。 这视频到了网上,仅仅是能满足到他那变态的欲望。 就像是自己私藏着好久的宝贝,一方想找人炫耀,一方又怕人觊觎着。 他以为,他以为不会有人发现的,那只是他专有的一个秘密基地,可没想过,仅仅过了一个小时,这视频就已经转到了江瑾瑜手上。 明明是痛的,可怎么又会觉得满足呢? 他甚至不觉得生气,所有的情绪在见到江瑾瑜的一瞬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小心的凑过去,脸贴在了她的脚边,想要靠近,却又怕自己这身将她的浅色的靴子弄脏。 就是这怕,让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直到了能离她最近最近的程度。他一下下咳着,有些血沫拦不住,跟着他的咳嗽还是溅到了她浅棕色的麂皮上。 她以为她会有报复后极大的快意,她以为当她直面陶雨时她会同黄天一样的气愤,她会狠扇他几个耳光,给足了他教训。 可那些她本以为的,在她真的与他相见时,却化了青烟散去了。她看着他,心中沉闷,沉闷之间,甚至还生出了丝意外的悲悯。 “叫个救护车来吧。”她轻轻地说。 * 江瑾瑜转身走了,按着原路回去,她在小区里找了个休息的长椅,点了根烟,等着黄天下楼。 没多久,陶雨一张赤裸着身体的照片传到了她手机中来。他身边,那部当初用来拍摄的机器被摔得粉碎,连带着那张储存卡也是,被折成了两半。这照片后黄天又发来了几张,江瑾瑜没去看了,说实话,她有些后悔了。 她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当她看到陶雨哭着叫她“姐姐”时,她心中那无比坚硬的防线突然就裂出个缝来。她有时候会羡慕江风禾,想变的跟他一样铁石心肠,什么都无法撼动。 江瑾瑜深吸了两口烟,在火光忽明忽暗之间,她从楼道口看到了黄天的影子。 黄天走向她,是幻觉吧,见他过来一步,身上那血气味就更重。两人视线直直地对着,黄天在她面前站定,不约而同的,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时间慢慢过去,风吹来,微微抚动着她的头发。他俯下身,托住了她的后脑,把干燥的嘴唇贴了上去。 唇齿相接,两人像是动物般的撕咬。 他舌头顶到了她口腔中侵犯,江瑾瑜没挣扎、她甚至在跟他回应、对抗。 风又吹来,晚间,偶尔能听到野猫细微的叫。 两个滚烫的灵魂碰到了一起,那种亢奋的感觉重新袭来,比情欲更要人沉沦。 九十一口交 来之前,江瑾瑜怎么都没想过她会跟黄天从陶雨家滚到酒店里,一切都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驶去,这种脱轨的失控感意外的叫人觉得兴奋,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没人能预料到结果。 床上,她两腿被压着分开,黄天趴在那腿间,舌头不断舔舐挑逗着那嫩红的穴。在陶雨家的出来后的亢奋一直持续到现在,暴力和性本来就是两个难以拆分的属性。 黄天从未做过这些,他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做到如此。 可第一次的生疏懵懂在他身上丝毫没有出现,只要他凑上去,分开她的阴唇,就知道该怎么能让她感觉到愉悦。 某些东西技能似乎是天生就在基因里的,欲望也是,臣服也是。 江瑾瑜的肤色浅,连着阴阜上都是浅淡的颜色,只要用了点儿力,大口唆两下,就能将那花儿催熟成了淫靡的颜色。那咸淡的味道在他舌尖上氤氲着,那透明的春液明明是咸的,可他尝着尝着,却感觉如朝露一样鲜甜。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他第一次见她时就已经这么想了!扒开她的裤子, 压着她的身体,叫她这湿润又柔软的穴朝他露着,流出淫荡的水儿来。 他舌面上去,还未探进穴里,就能感觉到她的回应,她的颤抖。 这敏感的反应叫他兴奋,比插入更蛊人的兴奋。 黄天抓稳了江瑾瑜的屁股,带着她的身体上前。越是近,她小穴越是紧张的收缩,那浅红的颜色占满了他双眼,他舌头贴上去,来回蹭着她的阴缝,拨开了,里面的小洞就露出来,细窄的缝,就是这把他手指给吃进去,放荡的喷水。 他很喜欢这个过程。 看着她一点点湿润一点点绽放的过程。 他喜欢看它被自己慢慢挑逗出色情的颜色,这感觉就跟催熟一样,人为的去打破那原有的平衡,用外力去加快它的反应转化。 他离得那么近,近到能看清她薄透的皮肤,看到她阴唇上细密的纹路。 在他眼前,她就如同是座被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他私自的将她占有了,牢牢锁在眼下。 “流了好多。”他低低说着,随着话音,舌面顺着那细密的阴缝舔过。从下至上,每寸都没放过。 在最顶上,她那藏着的阴蒂也被蹂躏过。经了百般唆弄后,那小颗的肉粒变得水盈盈的肿大,随着他呼吸的撩拨,似乎在轻轻的颤着。 他色欲熏心,欲火焦灼。 他从不是个急色的人,可他现在比那些嫖客还要贪婪,还要的迫切渴望。 他为她着迷,情不自禁的被她那疏离的气质吸引。就这么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美人儿,却在公共场合中被他摁在怀里指奸,却在这里被他分开了双腿露出了软嫩的小穴不能自已。 他再忍不住,他怎么能忍? 他喉咙前所未有的干渴,他迫切的探上去,双唇重重覆上那娇柔的小逼,两颊一紧,大口大口的吮吸。 他舌头进去,顶进她逼口,尽可能的伸进去,用舌头去奸它操它,叫它喷出水来给他润喉止渴。 太嫩了,嫩到他一用力,那里面就收缩夹紧。江瑾瑜在上叫着,她双腿时而夹紧着,时而又迫不得已的分开。 “用力……嗯、啊……重一些!” 她尖叫着,双手紧紧扶着他的脑袋。那些礼仪颜面的枷锁被她冲破了,或许于黄天,就压根就没存在过。没有束缚,只有无尽的快乐。 黄天用着野蛮的力道侵犯她,舌头一下下往里顶着操着,他嘴唇将她整个穴都裹住了,那小瓣儿的阴唇被他咬在嘴里,他真用了牙齿去咬它,去啃磨,似要真的等那破皮儿了才会松口。 不—— 他不会。 倘若真破了,他只会更兴奋的去吮吸那渗出来的血丝,去尝她体液的气味,去探知她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同这副身体一样叫人上瘾迷恋! 床上,江瑾瑜大声叫着,小逼被奸得大幅收缩,随着他性器的插入,一股淫水从着穴里喷出。 黄天跟着退去,只见那烂红的穴不断痉挛,江瑾瑜浑身颤抖,双腿紧绷,潮吹的水儿一股一股的喷溅。 他手过去,压着那红肿的阴蒂,刚刚一碰,她就敏感的尖叫,下半身扭曲成了个无比淫荡的模样,小逼朝外暴露着,连逼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九十二这里可以插吗?(肛交慎) 仅仅是插入,就喷成这样。 “床都湿了。”黄天的两指并拢,向下把她穴口拨开。这一拨,直接将里面的穴肉露出来,比她阴阜更深的颜色,里面却更柔更嫩,他手指上去,小心翼翼的去碰那内里的皮肤,生怕一用力就把她给弄坏了。 他如此小心,似乎是忘了刚刚自己是怎么把那根性器给插进去,他这两根手指跟鸡巴相比又 算得了什么。 “有这么舒服?”黄天俯身过去,压她在身下。不比室外,两人此时身体滚烫,最私密的地方完完全全的嵌入到一起,他一动,就能听到里面泛滥的水声,“插进去就喷了。” 他吻着她的耳廓,咬着嚼着那处的皮肤,吻多了,似是还觉得不够。又从她脸侧挪到了嘴唇,反复吮吸那柔软的双唇。 他就像是要一口口把她吃了,尝遍她每一处的味道。 做到一半,他又将她翻过来,从后压着进入。 他贴在她身后寸寸吻着她的脊背,去吻那细腻光滑的皮肤。 “我知道你不在乎我。”黄天说道。 他话轻,可下身的力道却极重。那紧紧交合的地方被来回捣得全是白腻,他一进去,她小逼就死死夹着,激烈的回应。 他这话说得像是在自贱一般,这种自贱感在此刻反而是更引着欲望倾泻。 “我也知道你就是跟我玩玩。”他又道,滚烫的呼吸就在她耳侧。 江瑾瑜听着,却读不出他一点儿的意思,这一句话在她耳朵里就是孤零零的毫不相干的几个字。她人趴着,两腿稍夹,如此动作让小穴也跟着夹紧,更更能感觉到侵入到她身体里的性器。 很粗....很烫。 太吵了。 她手向后抓着,想要将黄天那聒噪的嘴堵上。 可她又不能真碰到他的脸,她手臂向后,最多最多只能摸到他的腰他的背。这动作,在黄天眼里就像是被折磨的挣扎。 他更兴奋,反手扣住了她的腕子。他直起身,掰开了她的臀肉,将那吃着他鸡巴的小逼露出来。 那逼口沾着色情的淫液,随着他的抽动,那黏腻不断的被顶进她穴里,又不断的附在他性器上被送出来。 再往上,他能看到那后面紧闭着的小洞,那一圈儿的褶皱都被她淫水泡着,他手指一顶,就送了进去。 “啊…别插...!”她终于肯给了回应,这声似在喝止又似在勾引。 他才刚刚进去,那后洞就咬得不行。 他试着抽动,不出几下,那肠道就变得紧绷烫人,可外面的口子却松了,褶皱也平了些,似是能吃下去更多了。 “可以插吗?”他问,可这问句已经像是形式了。江瑾瑜明明刚才就已经给了答案的,可他却充耳不闻,装聋作哑。 他就是要尝遍她身上所有的滋味,嘴唇是,小逼是,这里也是。 他两指进去,手指撑开,将着她后面的穴口也撑大。那跟她小逼比起来还是太紧了些,又没做过充分的润滑,周围的肌肉都紧绷着,对他所有的动作都警觉敏感急了。 黄天舔了舔嘴唇,明明刚吃了她好多的水儿,可他喉咙现在又干了。 他嗓子冒烟,像是刚在烈日下暴晒过几个小时。他嘴唇是破的,舔上去带着淡淡的血味,这气味让他又一次想起今晚发生的事。 她小穴被操的烂熟,一下下吃着插进去的性器,来回的高潮叫人脱力失神,连呻吟都变得断断续续的虚弱。 “在吸我呢。”他话里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他手指弯起,指节上的伤口被崩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嫩红的肉来。痛感与快感肆意交杂,这鲜明对比的感觉刺激的他手下动作更重。他猛地一顶,干到她花心,逼的那里面颤巍巍的吐出淫水,一连几下。 小逼的高潮带着她后穴一起的收缩,他抽手出来,鸡巴顶到她后洞,一寸寸的推入:“是不是都等不及了。” ——— 九十三被操逼爽还是操屁眼爽?(慎) 床上的玫瑰香薰气味不断地灌进她鼻腔里,这气味要人头晕,带着身下无尽的快感与刺激更叫人意乱情迷。 江瑾瑜有几瞬是什么都分不清的,她分不清黄天是插得她哪个穴,分不清他是用手指在玩还是用鸡巴在干。她眼紧闭,酥麻的快感在身体里肆意的飞窜,她看不到任何,也不想看到任何。 没了观感,那痛跟爽更是无情的剥夺着占据着她所有的感官,许是她今夜承受的已经够多了,负载的情绪叫她无比轻易的陷入到种迷蒙的状态,恍惚之间,她竟想起自己与江风禾初次承欢的时候。 “黄天!” 她叫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她一直是有根线在牵着的,牵着她,不要她完完全全沉浸到欲望的深渊,她嘴上在叫,可心里又绷不住的去想江风禾。 她后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侵入,在她上大学时,在大学边儿的小旅馆里,就被江风禾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操弄过。 那地方或许都说不上是小旅馆,称之为招待所或许还更贴切一些。 接头的招待所的环境不比这五星的酒店,有个干净的床单被罩就不错了,更别说还点着香薰熏着,各种配套设施给准备着。那时候的招待所都是给来往的赶路客住的,五十块钱一晚上,仄旧的房间里往往只有张算不得宽的小床,有些房间连个厕所都没有,想方便还要出去找公用的。 房内,估摸着连十平米都不到,墙是用木板和水泥一块儿糊的,只要出一点儿的声,隔壁的就能听到。 可越是破,越是“艰苦”,江瑾瑜就越觉得刺激,非比寻常。 她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这地方连空气都是股酸霉味儿,一进去,就是被暗到不行的黄光给照着。可只要听到隔壁那一点点的动静,她水就流的泛滥,连穴都跟着痒,只想快些塞进去什么,什么都好。 江风禾知道她喜欢,插进去时,刻意干得又凶又重,每次都把她弄疼了,她一面喊着“不要”,一面又缩着小逼,死死的将他夹着。 她现在都记得那床单上淡淡的肥皂香味,似乎也是玫瑰味的,比这香薰的气味淡了很多很多,可隐隐约约又有些相似。 他全根进去,性器将着后穴撑开,都插进去了,那疼就不厉害了。只是黄天每次的抽动都要她倍感清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退出去有几分,捅回来有多少。 比起她前面的小逼,她后面实在是过分紧了。 就像是个皮套死死的将他给勒着绑着,黄天压着她屁股,只想将这要命的后洞给操开,跟着她前头那骚逼一样,被干的合不拢也关不上。 他手指一抬,将着她臀肉掰开,这一掰,就把着刚才被凌虐过的花穴给露了出来。他低眼去看,只见那阴唇颤巍巍的靠在了一块儿,就像是个小帘儿,将着中间儿的花洞给挡了起来。 不过这帘儿是漏风的,只是半遮半掩的挡了一小半,还有一大半都在外给露着,随着黄天的手指用力,那嫩逼被拉扯得变形,随着黄天向上的一抬,整个逼口都在他眼下展开。 那还没合拢呢,在他眼下,小穴时不时痉挛夹着,这一夹,就要把里面的水儿个夹出来,已经不是透明的了,有点点浑浊,带着些透白的颜色。 “被操逼爽还是操屁眼爽?” 黄天不是傻子,江瑾瑜的反应不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雏儿。一想到这,他心里那无名的嫉妒就像是烈火一样的燃着。 他抽插的极慢,可每次都要操到极致,到她最深的地方,到底了,再好好磨一磨她的穴心,激得她一阵一阵的颤抖。 “不用扩张,就全吃进去了。”他手扶着江瑾瑜的腰,腰胯猛地一撞。这一撞,叫整根鸡巴全顶了进去,操得她臀肉都在晃,他话一顿,随之是极为强烈的操干,江瑾瑜没准备,被插得连连尖叫,没喊出几声,嗓子就全哑了。 男人的腰胯不断的撞着她的臀肉,不出几下,那嫩白的肉就变得通红,像是刚被人连扇了几个巴掌。他撞得凶,下身的阴囊时不时的就要抽到她穴上,打的疼了,叫那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水,跟着他的操弄,全沾到了他身上。他鸡巴一抽,猛地退出。 他早失了神志,人到了不能再亢奋的状态。 他手一抬,巴掌直接抽到了她穴上,“啪”一声脆响。 江瑾瑜尖叫,火辣的痛感传来,她身体逃一般的想躲,一面缩着,一面又控制不住的喷尿。 “操,怎么这么欠操!” 九十四后洞灌精 男人在床上或许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平时怎样的一个人,或静或动,或温柔或粗鲁,到了床上,那下面那根玩意硬起来了,就要跟个没进化的动物似的,满心思里就全是两个字:交配。 交配,交配,转一圈,回个头,还他妈的是交配! 最近网上又起了一股假文艺的风潮,一些没品的公众号打着瞻仰名着的口号,把几十年前的民国文学翻出来,一遍遍念着: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就是阴道。 这些一本正经的,又跟着生殖器类相关的句子最能要人兴奋,这似乎是所有人的G点,无论男女,先不说喜不喜欢,看到诸如此类的词汇时,都会忍不住的多看多琢磨两眼。 都是读书人,喜欢文学。 什么啊,她跟黄天做着做着,心思怎么都飘到这来了。 这好像是她的天赋,早在之前她就发现了。跟人上床时,她有时候能把自己灵魂给剥离出来,灵魂是灵魂,肉体是肉体。她当然是爽的,她体质敏感,后面又经过江风禾那畜生的刻意调教,动作稍一大些,激烈些,她就要忍不住的喷水喷尿。 不过失神只是那一瞬瞬的事,等次数多了,累积的快感上去了,她身体的阈值也越高了。 遇到些真只想睡睡,走走肾的,她控制不住的就会走神,脑袋里过着乱七八糟的。 其实她对黄天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感情的,尤其是在今晚之后。 她跟黄天就像是一狼一狈,同流合污。他们干着踩着法律边儿的事,用拳头讲道理,用暴力解决问题。其实该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的,不过是她从没想过的。 人总要有叛逆的时候,虽然她在青春期是也有过些,可那些跟今天比都只算是皮毛。没了家里的约束,没了外人的插手,她才敢、她才有机会能这么放肆一回。 就像是有什么外力将那储物的瓦罐给打碎,罐子碎了,里面也似是有什么东西跟着被释放出来了。来回的撞击已经让肛口能感觉到那明显的摩擦,操的狠,操的重,那来回的摩擦就变得疼了。 人的后穴比不上前头的小逼,她再怎么天赋异禀,那后面也出不了水,给不了润滑。那仅有的润滑还是黄天那鸡巴上带的,不过接连着如此的操干,他性器上的水儿早成了黏腻腻的体液,在反复的抽插间,只带着那么一点儿的作用。 江瑾瑜觉得疼的,黄天也躲不过。 细看,他龟头下的沟冠处已经红了一圈儿,那整个龟头都被磨得充血,一开始还是肉粉的,现在已经成了深红,马眼张着,随着刺激时不时的流出点儿前精来。 比起那可怜儿的后洞,她小逼还是副饿极了的样子,明明已经觉得疼,可还是在控制不住的流水儿,跟着她阴道一夹,那淫水就像是珠子般的坠下来,真落了,就拉成条细细的丝,让人察觉不到的。 江瑾瑜的意识起伏,她能听到黄天在她身后说这些什么,可她没心思去听也没心思去分辨。 她人一会儿被拉近这痛跟爽的快意中,一会儿又飘到其他去处,如此反复,像是轮回,像是循环,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会一直被操死在这床上。 她以为的自然不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射精时静止了。 那粗硬的鸡巴死死的卡在了她的后洞,他人骑在她身上,从上至下的贯穿,这姿势太自私了,能要他完完全全,全全部部的插进去,两人的器官严丝合缝的嵌在了一起,她肠道收缩着,只一夹,就能感觉到插进她身体里的硬度和热度。 黄天将她拦腰扣着,灌精一样的射进去,他还有点儿心,没真射她逼里。 天知道他有多想,可还是忍住了。 他精液射的又急又多,那小小的后洞根本装不住。吃不下的,就跟着她后洞的收缩一点点儿的流出来。 江瑾瑜一直来都有个秘密,她从未对人说过。 她喜欢被内射的感觉,高潮的一瞬间,她体内会产生中近乎是病态的荷尔蒙。在激素的作用下,她会生出种异样的快感,那快感叫她能感觉到自己“被爱”着,或者说,是“被需要”着。 江瑾瑜知道自己这种心理有点变态了,反正不是个正常人该有的。她咨询过心理医生,可那医生“开导”对她来说不过是些科班书本上的废话,一来二去,她也不想管了,就这样去了。 说不上是好事坏事,她一向来的床伴在这方面也极守规矩,除了某些不要脸的例外。 她自己也会有意克制着,时间久了,这冲动在她身体里也就渐渐淡了。 可最近的这些日子,她似乎是过于放纵了。 九十五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晚上叁点,江瑾瑜才回了自己那里。 没意外,冯啸还没睡,她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还亮着的光。 这回来,说没负罪感是假的,可要问她有多少,她又说不出个究竟来。 或许是她道行还不够,看着冯啸,她竟有些抗拒跟他的肢体接触,她随便说了个借口,直接溜进了浴室。 她开了浴缸的水龙头,还没等水放满人就钻了进去。她在酒店里已经洗过一次,可这一趟回来,身体上的不适感还是隐隐约约的在她身上徘徊着,尤其,尤其是她后面被“过分”使用过的地方。 江瑾瑜把头给埋下去,到了水里。她身体缺氧,水中压力的作用也越加的明显。这感觉要她上瘾,似乎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落下的毛病了。 记忆浮现,在她的印象里,那时候她才刚过八岁生日。 两个穿着泳衣的小孩在泳池里站在一块儿,男孩将女孩拦在了泳池角落,他站在她身前,把退路都堵死了。他比她高了一个个头,虽是同龄,但看模样已经脱了稚气。 “你来做什么,玩水么?”他声音过了变声期,不是小孩了,活脱一个少年。 “让我出去。”被堵在墙角的女孩皱眉,伸手要去推他,可那挡在她身前的人却纹丝不动的。 面对女孩的抗拒,他却如没见到一般。他嘴角一扯,轻笑了一声,没瞧起的样子:“听说你才刚学了憋气?小废物,你能憋多久?过了一分钟,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一分钟?对个八岁的小孩简直太扯了。 仅仅过了十几秒她就撑不住了,她慌忙的想从水下出来,却被他死死按着脑袋,动也动不得。 那似乎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个时刻。 偏偏,就在那时,她竟然产生中难以形容的怪异感,等她大了,她才知道那种感觉叫性快感。 并且很轻易的就能得到。 * 出来时,她换了个新开的睡衣。这衣服从来买就没穿过呢,黑色睡袍款,腰上里外都有个绳子,一系就能把整个袍子给系紧了。 冯啸在电脑前忙,江瑾瑜主动过去,伸手合了他的电脑屏,坐到了他腿上。 “困了吗?”冯啸问道。 江瑾瑜吸了吸鼻子,她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一点点的沿着发梢滴水。 “又不吹,等明天头疼了。”他手顺着她的头发,像照顾小朋友似的。 他没问她今晚去了哪里,也没问她今晚跟谁在一起。 即便是他们俩现在不是恋爱关系,可正常人总会问一嘴的不是? 他偏不当个正常人,对今晚的事一字不提,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 江瑾瑜心里酸涩涩的,也许是良心发现,她突然感觉冯啸也挺惨的。 这感觉其实从她一进门就开始冒头了,在她逃去浴室时慢慢酝酿着,现在等她出来了,在见到他时,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地爆发了。 “别说话。”她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努力圈紧了一些,她头跟着埋进去,到他怀里,“抱抱。” 抱着抱着,她脸上就湿了一片。 她又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的才察觉到。 冯啸发现了江瑾瑜的异样,让她坐正了,跟他面对面的看着。 她脸上带着泪痕,他伸手轻轻将着痕迹擦去,用掌心蹭了蹭她的侧脸:“怎么了?” 江瑾瑜眼睛红红的看他,她不说话,脑子里一遍遍过着今晚发生的事,无论是她跟陶雨的,还是他跟黄天的。 要是冯啸知道了,他还会这么对她? 她之前觉得男人都一样,逃不过的善妒自大。 可这一次她竟忍不住的怀疑自己了。 她张了张口,心里想说的很多,可转了一圈,又把那些话给吞下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作秀的“坦白”算什么,是想博得他的谅解?还是只是自私的想要她自己心里舒坦一些。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她冲动开口,竟有一种豁出去的气魄。 冯啸俨然是没想过她会说这些,他脸色一收,沉沉的看她。 在凌晨的夜里,在这暖黄的光下,两人静静对视着。 看着看着,江瑾瑜心虚了。 这静默的气氛让她颇有尴尬,她挪开眼,理智爬回来,人挣扎的也要从冯啸身上下来:“算了,当我没说过。” 九十六涟漪 她想走,冯啸却不让。 他牢牢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江瑾瑜用力挣脱,反被他紧紧握住。 两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儿,她气急败坏,还带着些恼羞成怒,仰头朝着冯啸喊道:“好疼!” 什么鬼迷心窍,妈的,她真是疯了,怎么会有那么无聊的想法?! “胆子这么小,刚说的话都不敢承认了?” 是啊,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瞻前顾后,这么束手束脚,她在怕什么呢? 可此刻已经容不得她多想,她一心只想从冯啸身上下来,逃得越远越好。 冯啸一开始还拦着,可看着江瑾瑜执拗的脾气,拉扯再叁,还是松了手。 力道卸去,江瑾瑜顾不得此时狼狈,慌里慌张的进到了卧室。 门被重重关上,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了他一个人。 已经是凌晨叁点了。 江瑾瑜关上门,在房里大口的喘气。黑暗里,她没有时间的概念,她睡不着,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极慢,也极其的煎熬。 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翻江倒海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门外的响动,紧跟着,房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她屏息,不敢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眼睁着,感觉到冯啸上了床,长臂伸过,从后抱住了自己。 江瑾瑜心如乱麻,她说不出她跟冯啸之间是谁先犯规的。他一步一步,就似引诱,等她反应过时,已经晚了。 那些本就说好的炮友准则,在悄无声息间,两人全给忘了。 江瑾瑜身体半僵着,她亦不知道冯啸要做什么,要是可以,她真想把他心剖开了来,看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到如今她也不明白冯啸跟她在这干耗着的目的,是无聊消遣,还是的确有几分的真心实意。 不过,就算她搞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江瑾瑜心乱如麻,冯啸的体温从后面缓缓的传来,渐渐包裹住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开始下一段感情的准备。”冯啸说。 他语气很平,说起话来听不出情绪。江瑾瑜没给他回应,可他知道她在听。 “我一个人挺久的了,也习惯了。确实,一开始跟你认识时也没往着女朋友的方向去想,就觉得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 谁不是呢。 “之前一直跟你在一起,前段时间,你不在,我才感觉少了点什么。说我贪心吧,我发现,自己现在想要的不仅仅是觉得“有意思”了。” 冯啸将她抱紧,他呼吸跟上来,炽热极了。 那温度烫的她发抖,江瑾瑜把身体蜷着,她眼眶又湿了,刚刚那不争气的冲动紧跟着上来,她心颤颤的,好似被风吹动的涟漪。 她嘴唇嗫嚅的动了动,一颗心,被两股劲儿给拧着。 房间很静,静到能听见两人的呼吸。 “你知道....”她开口,话一说,又断了。江瑾瑜深吸了口气,声音闷闷的,“你知道我今晚去做什么了吗” 九十七要跟我试试吗? 江瑾瑜咬住嘴唇,踌躇再叁,还是没办法开口。她多想自己能有种魄力,将所有的事情能一股脑的全说出去,可有些时候,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你想告诉我自然就会说,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冯啸的吻跟上来,落在她的脖子上。江瑾瑜的忍不住的缩了缩,转过身,向冯啸看去。 这房内没灯,黑漆漆的。时间久了,人就慢慢适应这光线,从一开始的看不清渐渐的成了能看出些些轮廓。 “你还挺看的开的。”江瑾瑜轻轻说道。 她伸手,模糊中去碰他的鼻梁,冯啸抓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两人的动作都不大,在这黑暗当中,情愫隐隐涌动。 “我小时候妈妈就不在了。”江瑾瑜开口,“没多久,我爸就领了我哥回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我爸特意给我找的玩伴呢,结果是我爸跟其他人生的孩子。” “我爸忙,也没时间管我,从小到大我就在被放养。高中的时候别人谈恋爱,我也跟着谈,就想找个人陪着。” 她伸手主动抱住了冯啸,他怀里好暖,暖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人性作祟吧,有些话她还是选择烂在肚子里。 她静静地抱着他,心里那股劲儿慢慢被卸下去,似是被融化了。 何必纠结这么多呢,是啊,她谈了那么多个,也不差这一个了。 也许是她真有点喜欢冯啸了,跟之前的喜欢都不太一样。 “那现在呢?”冯啸说。 江瑾瑜闭上眼:“不知道。” 这是种很无奈的状态,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如果可以,她多想能给出个切实的答案。可要是能把这些理清,就叫不做感情了。 冯啸抚着她的背,问道:“要跟我试试吗?” 他声音沉沉,天生就有种信服力。这或许是天赋,与生俱来的。 这天赋要人忍不住的会觉得他可靠,会选择相信。 时间慢慢过去,朦胧间,他听见了江瑾瑜的回应:“好,试试吧。” * 隔天醒来,江瑾瑜才反应过来昨晚在冲动下答应了冯啸什么。 她突然有自己把自己卖了错觉,她看着靠过来的冯啸,忍不住的给了一巴掌过去。 冯啸不火,顶着她耳光,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清晨,朝阳刚出,欲望蔓延。 两个暖乎乎光溜溜的身体贴在了一起,私密的地方紧紧靠着,一个有多硬,另一个就有多软。 江瑾瑜一面被冯啸呀在身下,一面又在跟自己较劲。 想来想去,她还是拗不过,比起气冯啸,她更是气自己。 不就是凌晨叁点多还在等她回家,至于这么感动么。 果然,人不能在半夜去做感情决定,会死人的。 不过,她这“劲头”也只能坚持一会儿,很快,那拗着的劲儿就被着极致的快感盖过去了。 冯啸进到了她的身体,把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给撞碎了。 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厮磨纠缠。 江瑾瑜敏感到不行,他的喘息就像是掌控她身体的开关,冯啸唤一声,她下身就流出股淫水儿,那水儿沿着臀缝下滑,润湿到床单。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了避孕套,就在床头柜子里,囤了满满的一抽屉。 这些她记不得的,冯啸总能记得。 做到一半,她呜咽着要冯啸把套脱了。是水儿太多,来回蹭着时能叫她感觉到那薄薄的塑料的质感。 她明显的感觉到冯啸更用力了,鸡巴操进去,连干了她花心几下,顶得她哀叫连连。 冯啸摁稳了江瑾瑜的腰,叫她屁股高翘。 随着性器破入,掌掴也跟着落下。他掌落,她小逼就跟着紧夹。这一夹,又被鸡巴给操开了,要人痉挛窒息的快意。 来回试了几轮,她就浑身脱力,整个人都摊下去,只剩着那屁股还被冯啸扶着,两腿分开,将着被操惨了的穴露出来。 * 说实话,江瑾瑜没觉得她跟冯啸确认关系后的生活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冯啸的项目收尾了,他闲下来,有了更多时间陪她。他将她给占满了,各种意义上的。 确定关系后的一周,江瑾瑜收到了自己在“恋爱期间”的第一个礼物。 那是块配着绿松石表盘的手表,外镶了一周的钻石。 手表后面,刻了一行字:To Jade,Love Xiao. 她手指覆上去,轻轻摩擦着那字体的轮廓。 恍惚间,她想起了跟冯啸刚认识的那阵子。在“预见”上的标签,释放,另类,冥想,他感兴趣的,至今也没给她答案。 九十八事与愿违 反倒是她,要被冯啸给摸透了。 江瑾瑜也不知道回个冯啸什么,虽然她不太喜欢这种“送礼仪式”的,不过第一次,也在所难免了。她没跟冯啸提这些,有时间的就在网上看两眼。正巧,前日子里发布了张新系列的显卡,江瑾瑜听冯啸说过,他们实验室里用的到。 冯啸的共情能力好,就算她有再敏感的小心思也能照顾到。两个人异国他乡的人凑在一起,是不是都是孤独的灵魂不知道,但至少孤独这两个字是不会再来跟她沾边了。 晚上,茶余饭后,江瑾瑜跟冯啸聊起了家事。 “我妈是教历史的大学教授,我爸是画油画的。”冯啸说。 开春了,天儿还是偏冷,尤其是太阳落下去,到了这六七点的夜。 “油画?”江瑾瑜跟了句。在她的印象里,按照长辈的年纪算,油画是不是太西方文化了些。当然,换个角度,在那时候还有人吃不上饭的年代,能有心思去研究这些“陶冶情操”的艺术,也属于小康家境了。 说回来,搞美术的,无论内外,都是有些“个性”在的,跟位历史系的教授配在一起,确实很难想象那个画面。 “怎么,有兴趣吗?”冯啸笑了笑,他知道江瑾瑜这小脑袋在想什么,“有兴趣等四月份领你回去看看,让我爸跟你探讨一下。” 江瑾瑜知道冯啸在偷着挖苦她,她瞥了他眼,不想搭理的模样:“我懂什么。” 她头扭走了,人还在冯啸怀里被抱着。冯啸掐了掐他手心里的软和屁股,说:“你懂得可多了。” 江瑾瑜耳根烧红,抓过一旁抱枕就来打他:“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有这么流氓!” * 其实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可惜,天不遂人意。幸福而不自知,清醒而不自持,说的就是她吧。 江攀病危的突然,电话里,江风禾同她说明了情况。江攀在前晚回家时突然出现急发性呼吸衰竭,送检后发现他身体里有多种不同毒药种类,目前案情还在调查当中。 长途周折,江瑾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滨州一院。 见到了江风禾,江瑾瑜才意识到他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江攀刚进医院,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手术做了几次,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因情况特殊,家属每天有四十五分钟的探望时间。 江攀仍在昏迷,一半有病情的作用,一半是麻醉的效果还没散下去。 他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人陷在病床里,生死未卜。 江瑾瑜在监护室外遥遥的看了眼,她沉默了很久,还是没勇气进去。 比起她的狼狈,江风禾的反应比她好了许多,他依旧西装革履,人也看着精神,不像是在陪院的模样。他在她身边,手上时不时的还在回复工作消息。江攀一倒,有无数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解决。 重症监护室外的休息区是独立的,偌大的区域,就兄妹俩人在这一站一坐的耗着。 “爸在前阵子就身体不舒服了,不过他没当回事,还以为是糖尿病引起的。”江风禾说。 “不是说被下毒了吗?”江瑾瑜问。 “还在调查。”提起这个,江风禾轻嘴角轻轻一扯,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可笑,“警察说嫌疑人是个跟他有情感纠纷的女人,纠缠有叁年了。” 为情所伤? 这结果,听起来,她竟不觉得意外。 江风禾语气平平,就像是在谈论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江瑾瑜只觉得眼里涩涩的,她眨了几下眼,也没眼泪掉出来。 江风禾低头看向她,她舟车劳顿,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刚刚落地,看得出的憔悴:“自己回来的?” “嗯。”江瑾瑜轻轻应了声,这次跟夏蓉那次不一样,她不想让冯啸太参与她家的事,尤其是在江风禾也在场的情况下。 “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江风禾说。 江瑾瑜又看向了监护室的方向,那有堵墙隔着,她虽看过去,可却看不到病房里的情况。她以为自己的反应会有多激烈,会有多痛苦,不说痛哭流涕,至少也要情绪失控,掉两颗眼泪。 可当她真面对时,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觉得胸中憋闷,心里似是被挖空了一块,只是疼,可已经记不得被挖走什么了。 在她妈走后,江攀一直没动过再娶的想法,无论他遇到的人有多喜欢,有多称心,他都不曾对他们兄妹二人提过。 其实江攀再娶她也能接受,人都是为了自己活着的,不一样的人追求的不一样,喜好的不一样,追求的也不一样。 何况江攀正在壮年,达到他的这种地位成就的,像这样的老板,哪个不是叁妻四妾,别说女人,连私生子都是数不清的。 可江攀表现得却意外的“老实”,江瑾瑜自然不清楚在她上一代发生的那些细枝末节,可对于杨媚、对于陈婉月,谁先来后到,谁对谁错她还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江攀的“老实”,算是在给这两位故人赎罪吗? 不过到了这时候,已经没人会再想去追究了。 江瑾瑜的视线动了动,挪到了墙上“向死而生”的四个标语大字。 沉默良久,她说:“其实爸也挺可怜的。” 九十九转折 “哪里可怜?”江风禾笑了笑,说,“没看出你还是菩萨心肠。” 江瑾瑜没表情的看他,不是她心太软,是江风禾的心太狠了。 江攀的这情况,陪床已经是用不上了,江风禾今天也没真去里面探望。他今天过来,一来是带着江瑾瑜一起,二来是办理医院的相关手续。 等候室里气压极低,江瑾瑜说难受不是,说别扭也不是。尴尬之时,冯啸的电话刚巧进来,江瑾瑜看了眼手机,起身绕去了没人的一边。 她背过身,没看到江风禾看向她的眼神,平静之中似有暗潮涌动,让人捉摸不透。 江风禾感觉到了江瑾瑜这次回来时与上次的不一样。 一开始,他还没察觉到这其中缘由。 但现在,他知道了。 比起江风禾的有心,江瑾瑜显是没这么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她走出了等候室,靠在走廊,接了冯啸的电话:“醒了?” 算算时间,她这边的晚上正是冯啸那边的天亮。 “嗯,怎么样,还好吗?”冯啸问她。 “不好说,看这两天了。”江瑾瑜实话实说,其实医生已经让他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即便是人救回来,身体机能肯定也会大有影响。 “别有遗憾,多陪陪吧。”冯啸说。 江瑾瑜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 “好啊。”江瑾瑜心不在焉的应着,她没反驳,也没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冯啸的期望太过苛刻了。 这些日子,她对冯啸有依赖不假,可有些事有些想法不是在一起后就能契合的。 没有共同经历过,一切都是空想。 楼道里很安静,又明亮。她二十几个小时都没合眼,撑到现在,人已经要到极限了。 她手机微微发烫,透过话筒,她听见冯啸说:“我买了周五的票。” “不是说了不用。”江瑾瑜轻轻的。 “不放心你。” 她浅浅一笑,刚刚的别扭因为这句话也慢慢淡下去了。 “好,我把地址发你。” 电话挂了,江瑾瑜一个人在走廊里坐着。她在的区域多是重症的病房,偶尔会有病人推着挂点滴的架子从她面前经过,蓝白条的病号服,蹒跚羸弱。她不忍去看,把视线垂下去。 江瑾瑜脑子空空的,时不时的会想起小时候跟江攀一起的事儿,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别处去。她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江风禾的声音:“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站在她身前,许是这一上一下的高低差,让他看上去比平时高大可靠许多。 他身体投下来的影子挡在了她眼前,遮住了头顶那刺眼的白炽光。 江瑾瑜抬着头,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她颊边一热,眼泪竟不自觉地滚出来了。 江风禾伸手将她眼泪擦去,低声开口:“哭什么,我在呢。” * 仔细想想,她似乎没见过江风禾身边真的有出现过哪个异性。 学校时期的尚且不谈,现在工作了,到了社会里,她也没听过江风禾的什么花边消息。 江瑾瑜对江攀的这些生意不感兴趣,换个角度说,江风禾能算是江家这代的“独苗”,传宗接代的事儿有的指望呢。 她听过江攀给江风禾安排过几次相亲,不过反响平平,没激起什么水花。 江瑾瑜不知道江风禾脑袋里在想什么,或许她知道……但事到如今,她还在装作不知道。 * 两人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家里没人,江瑾瑜宁愿这房子能小点,也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看起来空荡荡的。 折腾到现在,她身心俱疲,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江瑾瑜回了自己房间,她房内的的摆设跟她记忆中一样,连桌上摆件的摆放位置都没人动过。 她拉上窗帘,人往床上一倒,就昏昏睡去。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四五点时,她被窗外淅沥的雨声吵醒。 这醒来后就再睡不着了,她心里有事,一闭眼就是江攀在医院里躺着的样子。江家没什么亲戚,这世上跟她最最亲近的人,也就属江攀了。 血浓于水。 气氛沉沉,伴随雨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朝她袭来。 江瑾瑜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忠言逆耳,或许,冯啸说的是对的。 再不珍惜,也许就来不及了。 一百正经兄妹 她不是没长心的人,这念头一起来,就在她心里悬着,始终放不下。 清早六点,天还是暗的。 江瑾瑜换了身跑步的衣服,她不是什么爱运动的人,可她躺着不是,坐着也不是。来回折腾了半天,不如趁早出来透透气。 两圈下来,五公里不到,她已经气喘吁。 气血上涌,要她两颊滚烫,不过确实要她没精力再胡思乱想了。 早上这时候,街头已经能看到许多出来晨练的大爷大妈,路边上还有卖早饭的小摊,这么早,城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她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早市,也是,若在平时,这个点正是她刚要睡觉的时候。 街边的摊子上在吆喝着:“卖肠粉咯,鸡蛋肠粉虾仁肠粉,快来呦!” “手抓饼咯!咸豆花咯!”一声声的吆喝将她包裹着,这阵仗,不买点倒像是要吃亏了。 江瑾瑜随便选了个早点摊,跟老板要杯豆浆和两个素包子。 结账时,她犹豫了会儿,又让老板多给她拿了两个肉馅儿的。 回去时,客厅里还是空的。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餐桌,转去卫生间洗漱。等再回客厅时,那桌边儿已经多了个人了。 今天的天不好,到现在还是阴沉沉的。看到江风禾,江瑾瑜没多表示,她抿了抿嘴唇,觉得嘴里没有滋味,下意识的把烟摸出来,咬了一根在嘴里。 她就是胆大,好了伤疤忘了疼。知道江风禾看不惯她这样,还要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 江风禾眼一抬,视线在她烟上顿了顿。江瑾瑜知道他这眼神的意思,他已经不爽了。他没开口,话扯到了其他上:“你买的?” 他指桌子上扔的那几个包子,这一来二去,已经凉了。 “不然呢?” 是天上掉的?老天送的?还是田螺姑娘给你做的? 现在不是医院,她也过了悲秋伤感的时间。 被江风禾这一看一问,要她平日里积压着的情绪又涌上来。 “有这么好心?”他手一翻,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这一咬,里面的油脂带着香味也跟着渗出来,“用我提前叫个120么?” 说不了人话是吧。 江攀还在医院里躺着,他怎么都是亲生的,还有心在这开这种玩笑? 江瑾瑜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她心里烦躁,只想先把烟点上。 好不容易等点上了,没等抽一口,那烟就被人给抽走,反手就摁灭了。 “喂!江风禾!”她再忍不了,终于爆发。这模样,跟昨天在医院的失魂落魄的比较,就像是两个人似的。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跟他一起,没说两句两人就要剑拔弩张,像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她跟他是天命相冲,天生犯克吗? 可她忽略的,是在潜移默化之间,她也渐渐习惯了这种跟江风禾的这种相处模式。 只要是碰在一起,她就下意识的要跟他做对,明里暗里的跟他对着,一个要往东,一个偏往西。这跟喜好想法无关,就是种纯纯的“叛逆”。 江瑾瑜盯着他,她没心情跟江风禾在这里做这种无谓的争执,争来争去连个意义结果都没有。她情绪缓下来,垂下眼,说:“我不想跟你吵,你能不能别没事找事,很累。” “是么。”他轻轻的开口,似笑非笑。 江瑾瑜偏过头,她手里又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来,不过这次没去点,只是在手指间来回玩着。 无论她是否承认,江攀的意外,要她跟江风禾之间也发生着种微妙的变化。 那些一直困扰她的禁忌,一直隔在他们兄妹间的嫌隙,随着江攀的重病,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沉默半晌,江瑾瑜说道:“我男朋友明天过来。” 江风禾问:“要我安排接机?” 这话听着奇怪,可他又拿着那不经意的语气,好似真在跟她唠家常似的。 “不用,跟你说声,我出去住。”江瑾瑜说。 “迟早要见的,带家里吧。” 江瑾瑜抬眼,用种古怪的眼神看他。 江风禾无动于衷:“这么正式的提起来,还算是第一个呢。” 江瑾瑜略略恍惚,两人如此,竟还有几分像是正常的兄妹相处模式。会拌嘴,会吵架,但说回来,又是一家人。其实挺好的,可为什么她又觉得不太习惯呢。 “行。”她恍惚之中应下,她看向江风禾,他神色自若,眼里话里也不如刚刚那般的强势锋利。她垂下视线,转身上楼,“我等会去爸那。” “好,我送你。”江风禾看着她,她刚那一句之后,真的要他收敛很多,是他平日里对人对事的态度,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她不忍多想,脚下步子变快,转眼就消失在楼梯角。 江瑾瑜一去,楼下就彻底静下来。 接着,是火机打火的声响。随着火光一亮,那根刚被他碾灭的香烟被重新点上。 散开的烟雾弯弯袅袅,挡住了他的视线,也遮去了他眼里的光。 一百零一冯啸的秘密 确实,从江瑾瑜的角度看,带男朋友回家的这件事,本身就挺别扭的。 她家跟一般的家庭还不太一样,没个亲戚长辈,现在江攀人在医院,除了她,全家上下就江风禾一个活人。 长兄如父?还没到那个地步。 她从前处的男朋友都是打打闹闹,她没看重,也不在乎。 江风禾说的没错,他一眼看透,也是提醒着她:冯啸对她来说,跟以往的那些都不同。 江瑾瑜这两天的情绪还算稳定,那早之后,江风禾也没特意来招惹她。兄妹俩“相敬如宾”,比起从前的吵闹,彼此间礼貌了不少。 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 念也念了,求也求来了。美梦成真,天大的好事,不说大摆宴席,普天同庆,至少也要欢欣雀喜。怎么反倒会觉得空落落的,莫名其妙,似是平白无故少了些什么。 冯啸的飞机在两点落地,江瑾瑜上午都耗在了医院,中午时分,她开车前去机场接机。 这时候不是旅游旺季,高速路上一路畅通,她比预计的时间还提前到了几分。 江瑾瑜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顺手把定位发给了冯啸。她嘴上说着不想让冯啸掺和来她的家事,可他真来了,她却也没觉得被“冒犯”,她潜意识里已经是接纳了他,对他信任,对他依赖,就像是家人。 她甚至是怀揣着些些期待的,期待着他能陪着自己一起度过现在这段的非常时期。 那些说不说的,应不应的,不过是面子问题罢了。 江瑾瑜想的出神,忽地,被车外敲窗的声音一惊。她抬眼去看,只见着她心里挂念的人儿已经到了车外,不知等了多久。 江瑾瑜扫了眼时间,打开门锁,不禁叹道:“啊,怎么这么早。” 冯啸解释:“飞机提前到了,给你发消息,也没见你回,还好,这停车场不难找。” 他只拿了个手提的行李,一身轻便装扮。冯啸把行李包放进了后备箱,回到车前,问向江瑾瑜:“我来开?” “不用,上来吧。” 冯啸笑了笑,没跟她争抢。他绕去了另一侧,人钻进车里,门一关,两人就挤在了这封封闭闭的车厢里。温度是一样的,呼吸的空气也是一起的。 江瑾瑜抿了抿嘴唇,人接到了,也上车了,就该往回去的路走了。 可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她没去发动车子,他也没去催没去问。气氛悄悄升温,冯啸伸手,蹭了蹭她脸侧:“才几天,就瘦了。” 他这一说,就叫江瑾瑜心里委屈起来。 她探起身,朝着他在的方向过去。她朝他索吻,意外的主动。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一开始还是试探,渐渐又变成了色情的吮吸。 她轻轻吸气,声音很轻,似是有意的撩拨勾引:“那你把我喂饱一点。” * 两人到家时刚过四点,这时间,江风禾自然不在。 江瑾瑜带着冯啸回了自己房间,门一关,孤男寡女,让那原本就没熄下去的火忽得又旺了几分。 “下午我陪你去医院?”冯啸搂着江瑾瑜的腰,抵着她压在床上。他嘴上说着正经事,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下流起来。 “不用了……我上午去过。”江瑾瑜回应着,她身体颤抖,冯啸的手已经到了她腿间,手指伸到了那阴缝里,中指一顶,直接进到她身体。 “湿了一路吗?”他吻着她的脸,故意问着让她难堪的问题。他话刚落,她就敏感的流水儿,阴道也跟着缩紧,连话音都变得含糊不清—— 是的,她因此而兴奋着。 极其强烈的反应。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江瑾瑜会满足极了他的掌控欲。 她不是真正意义的sub或m属性,对这方面,她之前最多最多的也仅仅只是耳闻,从未有过真的经验。 他指的实践,是真正意义上的“主奴”关系。 每个人都有秘密。 江瑾瑜最大的秘密是她跟江风禾之间的不伦纠葛。 而他冯啸—— 他最大的秘密,是如何更完美的去说服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 是如何在这看似平等、完美的关系中,去掩盖他那颗极度想要去控制、去支配,甚至是……施虐的心。 可她太敏感了,她每一次的反应都在挑战着他的自控力。 她身体比她的嘴诚实多了,可她的骄傲、自尊不允许她承认。 可越是如此,越是了解,越是贴近,越是叫他想亲手将她这些骄傲一点点的碾碎瓦解。 那即将破土而出的欲望啊,在她的颤抖下,在她的呻吟下,在她的引诱下,已经要压不住了。 一百零二含进去 人是个很神奇的物种,能将爱和性分开,把喜好跟欲望分离。单凭这一点看,就超出其他物种一大截了。 冯啸从小便是最拔尖的那个。他长相出挑,成绩优秀,从小到大都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小孩”。他爸妈的性格迥然不同,对他的教育方式也是不同,一个随性肆意,一个刻板严苛。冯母对他的要求极高,她心里有杆子秤,她从不把冯啸跟其他同龄人比较,只跟她自己心底儿的期望比较。 天性使然,小朋友难免调皮贪玩。打手板算是最最最轻的惩罚,到了中学,男孩子的体格上来了,能吃住力了,原来的板子就成了藤条,南方随处可见的那种,又细又韧,以成年人的力气,满力气抽下去,只要一下就得冒出血泡。 冯啸被打的最狠的一次,是他上高中的时候。 高中,十六七岁,男女生春心萌动,是最朦胧也是最憧憬的时候。 冯啸是校里的尖子生,是校上下重点的关注对象。无处不存在竞争,社会上是,学校里也是。每个学校每年都会朝着那升学的榜单上暗暗较劲,状元苗子,这要教书多少年有多好的运气才能遇上一个? 就在这重点的关注下,很快,冯啸跟班上另个女同学的暧昧就被班主任发现了。 冯母怒气冲冲的来学校抓人,回到家里,冯啸跪在客厅,后背被抽的皮开肉绽,血泡被抽破了,露出里面的伤口,鞭子再上去,直接抽到绽开的嫩肉上,撕心裂肺的疼。 他骨头硬,每次挨打,每每都不肯吭声。 母子两个都是犟骨头,一个死活不肯认错,一个非要看着儿子低头。 有些基因,有些倾向,就是天生携带的。好比是那些所谓的“犯罪基因”,“精神变态基因”,遗传,本身就是一件难以掌控却又难以改变的事情。 * 对于如今的冯啸,简简单单的发泄、调教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甚至连最基本的,激起他的欲望都做不到。他不喜欢那种折中的状态,不上不下。确实能在某种程度上能契合上他的癖好,但又实属乏味。 跟江瑾瑜的发展是个意外。 江瑾瑜身上有种无比吸引人的特质,她的经历、她的性格,能在极大的程度上激起他的保护欲。她用骄傲掩饰自己自己内心的缺失,她越是坚强,越是逞能,越是要他想将她掩盖的脆弱暴露出来,让他能碰到她最碰不得的那处。 要她信任他、相信他,一步接一步的,直到完完全全的掌控。 她身体里是有着跟他同类的癖好的,只是她没意识,或者说她不会承认。 要嘴硬的人服软,本身就是件很有趣的事。 他手心里,全都是她喷出来的淫水,仅仅只是插入,就叫她成了这样。 她阴道内收缩着,江瑾瑜遮住眼,她不想被冯啸如此看着,对他,她天生有种羞耻感,不需他做什么,只要个眼神,就要她敏感得难以自已。 冯啸看透了江瑾瑜的心思,她越如此,他越是要强迫着她面对。 他身体向前,抓住了她挡在眼前的手腕:“遮住做什么?” 她今天穿了条短裙,底下的内裤早被扒了。此刻,她两腿分开着,光裸的小逼就在他眼底下,还没被怎么弄过呢,还是浅浅淡淡的颜色。他手指缓慢的进去,两指将着逼口撑开,把里面更嫩的肉给露出来。 “不想看到我?” “还是,不想看到你这是怎么被操的?” 她身体一颤,阴道又跟着夹紧。 她反应青涩极了,就像是从没接触过性事的类型。 不应该的,按理说,她跟冯啸已经熟悉透了,两人不知道在床上滚过了多少次了,可越熟悉,她那羞耻感就越是重。 “别说了...”她声音细而微弱,仔细听,还带着轻轻的喘息。 她心怦怦跳着,她抬眼,就是冯啸停在她身上的视线,眼垂下,就是自己张开的腿,被分开的穴。 江瑾瑜不知道看去哪,她脸通红,上下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在身上穿着,单单是这裙子下...把这最不该露着的地方朝外面露着。 他手指进去,刻意要整个插入的过程变得漫长。 也就两根手指,就将那小逼给塞满了。等他将指头抽出来,就看到那上面被裹了一层的淫水,隐隐约约的还带着股骚味。 是幻觉?还是现实,她都有些分不清了。 冯啸手抽来,递到她唇边。这回她能嗅清楚了,是切切实实的感觉。 她唇抿着,跟着她整个人一样的绷紧。 他也不强迫,只是来回的抚摸着她的双唇,蹭着那柔软的唇线。 渐渐地,那绷着的双唇就松了,慢慢张开,将他含进去。 她用舌尖裹住了他,轻轻吸吮。她口腔的温度似乎是要将他融化。 他还记得第一次这么对她时,要施力顶开她的唇瓣,强压着,才会让她勉强的将他吃进去。 不过,到现在,不用他说,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一百零三自己掰开 江风禾记得今天是冯啸过来的日子,这日子不用他刻意去记,稍一晃神,一放空,这件事就会自然而然的跳进他脑子里。 一整下午,他都心不在焉。他心里挂着些,报告报告看不进去,会议会议听不进去。他不是那种感性人格,即便是江攀出事,他也没有因此影响自己的正常节奏。 可他一贯来的作风,在今天,忽的就变了。 五点,江风禾从公司离开。 他心中约是知道此刻江瑾瑜在做什么,做什么,还能在做什么? 他就是奔着看戏的念头去的,就是要看这两人能火热到什么程度。他不承认自己是妒忌,也是,他这么个骄傲狂妄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也有想得却不可得的时候? * 都说,决定人性格的有80%是基因,还有20%是后天因素。 抛开家庭环境,最最能影响她江瑾瑜的,除开江风禾那个怪物,也就是冯啸了。 江风禾是占了血缘因素的便宜,而冯啸? 其中有七成是跟江风禾相似,还有叁成是他自己特有的风格行事。 她天生就喜欢这类型的男人,别人是什么处女情结,处男情结,到她这,是初恋情结。 她自己也没注意,自己之前找的,看上的,感兴趣的,要么是长得像他,要么是性格像他。她一心只觉得自己是纯纯的喜欢,却从不会往这处想去。 自然,江瑾瑜也不会没事找事的把这方面剖析得这么清楚,对感情,她巴不得有多混乱就多混乱。 想那么清楚做什么? 承认她最喜欢的还是江风禾?还是要她承认他是她的白月光朱砂痣? 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 床上,冯啸的手指插在江瑾瑜嘴里。 她已经无比习惯了自己淫水的气味,非但习惯了,甚至还会因此而兴奋。 她没察觉的,是冯啸对她的诱导始终贯穿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中。 她一开始还有所警觉,可慢慢的,随着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面对了许多,她在不知不觉间就放下了戒备。 他手中牵着线,那线的一头在他手里,另一头绑在她身上。 或放松或收紧,或前行或后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刚刚,还是她主动的舔舐唆弄; 到现在,却是在由着冯啸主导,任由的在她唇齿间进出。 他两指进到她口腔,一并拢,就夹住了她软嫩的舌头。 她乖极,舌面跟着他的动作被扯出口腔。 她唇口张着,舌头外露,多余的涎水就沿着她的舌尖儿滴出来,拉成条细细的透明的丝线,沿着她的下巴滴到胸口。 她两腿仍在张着,腿间儿的穴没人碰,却兀自的翕动,跟着她上头的涎水似的,缩着缩着,就能挤出股淫液来,从逼口流出来,再沿着她臀缝往着更隐秘的地方过去。 “怎么被玩个舌头都会流水了?”冯啸开口奚弄,粗硬的性器顶在了她流水儿的穴上。 光这一顶,就激得她颤抖。 她下巴还是酸的,勉勉强强才能合上,牙齿碰在了一块儿,涩得难受。可这难受间又带着些微的刺激,要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跟底下被刺激时的快感如出一辙的相似。 江瑾瑜答不上,其实也不用她答。她诚实的身体全替她说了,那逼口刚吃到鸡巴,就缩咬得更为厉害。单单是碰到,就已经是受不住的痉挛渴望。 她焉如是被喂了药,要她发情放浪。 或还是个青年少女,刚刚才尝到了性事的甜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去采撷品尝。 她都如此了,可他还有心玩弄着。 那粗硬的一根来回蹭着她的阴缝,从逼口再到阴蒂,对她来说,仅仅是个来回,就是极其缓慢又残忍的煎熬。 他或轻或重,有几次,她都觉得她已经把他给吃进去了,那龟头将她的逼口撑着,撑着撑着,他又顶了出去,撞到她的阴阜上。 比起那连绵却无法到底的快感,这种刺激更像是折磨。 似是她做错了什么,在承受他的惩罚。 “冯啸.....!啊,你....别玩了.....!”江瑾瑜哆哆嗦嗦的开口,她伸手,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天知道她在忍耐什么,那快感像是蚂蚁在她全身上下的爬咬,要她从头到脚都是麻的痒的。她另一手伸到下面,胡乱的拦着自己的阴户,可他却没顾,勃着的鸡巴直接撞到了她手背上,光着一碰,就叫她身体一僵,小逼紧夹着一咬,又是股热液倾泻。 “冯啸.....!”她似要被逼疯了,逼急了。她眼底红着看他,刚刚还觉得羞的,还不敢看的,在极强的欲望面前怎么都顾不上了。 冯啸垂着眼,他阴茎就在她手背上。她身上很白,伸来的胳膊手背也是。那颜色跟着自己的性器官一比一衬,好似是要被狠狠玷污了一样。 “自己掰开。” 一百零四求我 冯啸说一句,江瑾瑜便做一件。 她何时这么听话了?连心智都被他牵去,一点儿独立思考的能力都不见。 在他的注视下,那原本微微合拢的阴唇被江瑾瑜自己主动扒开,她甚至有些急了,过于用力了,急到要她指节下按着的地方都没了血色,就是这泛白的地儿,才更显得她逼里的软肉有多红嫩。 他鸡巴抵上去,龟头就顶她被扯得变形的逼口上。 即便扯成这样了,那小逼尺寸还是小了,要他用点儿力,真的去插,才能把顶端给捅进去。 “说,要我做什么。”命令的口吻,可她已经无法分辨。 江瑾瑜整个人就在高潮的临界点,难以置信,只是被磨磨小逼,被顶两下阴蒂,她就要到高潮了。她多想能痛痛快快的,可冯啸又怎么会如她心意。他就是要看着江瑾瑜在他面前放荡,看她发情,看她被逼不得已,只能低头求他的可怜样儿。 “插我啊、插进来” “说清楚,插哪里?” “啊插、插骚逼里,啊冯啸!冯啸!”她话还没完,小穴就被撑爆了,冯啸的性器进去,整根将着嫩道捅开,直往着宫腔去。 江瑾瑜呜呜的叫着,她神色涣散,整个人被高潮的快感激烈的冲刷着,过激得快感似要将她刺激到晕厥,她全身绷得不能再紧,越紧,越是能感觉到插在她身体里那根棒子的粗硬。 “骚货,这就到了。”他鸡巴抽出来,低低一句。那话里听不出情绪,比羞辱更甚。 他这一说,却要她阴精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喷,一股股的溅出来,似是尿了。 果然—— 冯啸的眼色变了,他动作稍一滞,下一秒,只听“啪”得一声,巴掌落下,直打到她腿间的小逼上。 那本就充血呢,这掴下去,登时变得更红,火辣辣的疼。 “手掰开,撑好了。” “呜,混蛋” 江瑾瑜人蜷着,那刚被冯啸抽过的地方还是麻的,阴唇是,阴蒂也是。 疼劲儿迟迟下不去,就在她那敏感的地方绕着,跟着快感混乱的缠在一块儿,还未等她分辨,那勃动的鸡巴又进到她穴里,朝着最里面去干,顶着她宫口,要操到宫壁去。 “冯啸” 她无意识的喊着,手上却记着他刚说的:自己掰开,撑好了。 他身体俯下,手抓着她的发,向下带着拉扯。 这一扯,要她下巴跟着高抬,视线半俯着跟他对上。 “夹这么紧,这么不想我进去?” 他眼底闪烁的是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兴奋,他整根进去,粗硬的鸡巴就撞在她宫口上,来回的操弄叫那都松了,似有开口的迹象。 江瑾瑜也意识到了,她怕的想躲,对于未知,人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惧怕。 “别,别!别插了” 她小肚子好酸,被操狠了,已经知道疼了。 可她小逼还在不住的往外喷水,不是怕么,疼么,怎么还在含着咬着,甚至还在收缩着吮吸? “求我。”他看着她失措的脸蛋,鸡巴没再动,只是深深抵在她穴里。 就在她已经松了的宫口那,江瑾瑜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没有决定权,所有的一切,都在冯啸的一念之间。 “求你了”她声音微弱,细不可察。 “求什么?” “啊、别插,别那么深” “大点声!”他手上力道更紧,眼底下是江瑾瑜无助又错乱的表情。她脸上沾着情欲,又带着畏惧,纷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就如同是她身体正经历着的刺激。 他心思一动,再忍不住,鸡巴硬是将着那窄小的口子顶开,强硬的贯穿,没给她丝毫挣扎的余地。他进入的一瞬,逼口瞬间收紧,江瑾瑜尖叫着,全身上下跟着发颤—— 她又到了。 “冯啸!冯啸啊别,啊要尿出来了!” 这是江风禾到家时,听见的第一个声音。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一百零五强行插入 并非他江风禾有意,是江瑾瑜叫的实在是太响太浪,她声音是哑的,断断续续,光是听这叫床的淫声秽语,就能想象到此刻那房内的情形是有多么的淫靡夸张。 “啊……插进去了,唔…疼……!” 江风禾走到了江瑾瑜的卧室门前,门边儿上,透着条细细的缝,她断续的呻吟就是透过这缝隙传来,怪不得,怪不得在楼下时他就听见了这骚货的浪叫,真当这家里就他们两人,敢随心所欲,一点儿也没想过被撞到。 可他非不想遂了她心思,江瑾瑜越不想的,越怕的钱,他就偏要将那梦魇变成现实。 “冯啸……冯啸……” “不…啊……好涨、要被操坏了……” 门内,女人呻吟的声音含糊,忽轻忽重。 江瑾瑜的底线早被冯啸给捅破了,被他给引着,带着,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羞耻为何。 她嘴里说着没边儿的话,可说的越是荤,越是直白,这词儿越是能刺激着她。 她耳边,是过分响亮的交合声。底下头的小逼被完全干开了,连着最里面的口子都在哆哆嗦嗦的吸吮着他的龟头。随着他狠力一顶,江瑾瑜失声抽搐,她前头的尿道口跟着颤巍巍的松开,一股热液猛地喷出。 虽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冯啸干尿了,可失禁这件事……对人的心理冲击实在是太强了。 这件事的本身就直碾着人的尊严过去,用着极其粗暴的方式,从里到外的摧毁着一个人的自尊心。 可这还不算完—— 她人被翻了过来,两膝分开,在床上跪趴着。 后看去,她小逼还在抽抽得直抖,已经被操肿了,前后两个洞都是淫水,跟着她身体的反应,小逼跟屁眼一块儿的缩动,更别说她前头还淅沥沥的淋着尿呢。 尿臊气跟着这淫靡的气味混在一起,宛如火上浇油,冯啸早是疯了,他在性事里很难达到如此的地步。 他心被烧着灼着,江瑾瑜似是在哭,她肩膀一上一下的耸动着。可在这时候,女人的眼泪,体液,尿水,无一不是最好的催情迷药。他要怎么才能停下?到了这地步,他又如何肯停下? 冯啸不语,他鸡巴抽出去,这一带,就要人看清了那被干惨了的逼口。 已经是合不拢了,即便是她阴道正因为快感而拼命收缩着,可那小逼就像是被强行撑坏了似的,连最最基本的放松还原都做不到。 她白,身上的色素沉淀也不重。 这一看,她后洞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冯啸两手一撑,就将着她屁眼的洞口撑开,露出里面跟着一同瑟缩的肠道。 他看得出来,她这儿已经不是初次了,她身体的反应直白的在告诉他答案。 他并非是有什么情节的人,可也称不上是什么心胸开阔的君子。 他鸡巴上去,直接顶在了那紧绷的屁眼上。江瑾瑜自然知道冯啸要做什么!她刚被插进了宫腔,人已经被折腾的丢了半个魂了,现在…现在又要被他把屁眼操开,将他吃进去,顶到最里面…… 不行……她受不了! 说实话,他是应该给她做润滑的。 至少要伸进去两根手指要她好好熟悉下,可一想到……一想到她整个人都被另外个人里里外外都侵占过,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她重新占有。说是标记也好,强调领地也好,他就是这么无耻卑劣,多一分多一秒都忍耐不了! 一百零六三人同台 “呜…别操后面……给你操小逼……冯啸……” 江瑾瑜在求饶,她隐隐能觉得到冯啸的不一样,更平日里的……很不一样。 他如此,要她生生产生种比在初次被江风禾破开的还要害怕。 她看不清此刻身后人的表情,也看不到他此刻的神色。她下身一片狼藉,身下的床铺也湿了一大片。已经被顶进去了……她后洞里已经有了那可怕的饱胀感。江瑾瑜整个人都绷起,她身体的紧张要后穴也不自觉的夹紧。 他后面才刚插进去个龟头,她人就已经是受不了了,她比平日里敏感太多,稍一弄一碰,就是要命的反应。 “啊…别……太粗了、插不进……” “给你插小逼,冯啸……给你射进去……” 她声音颤颤的叫着,已经是怕到在胡言乱语了。可偏偏,这一声的浑话在冯啸眼里却尤为的刺耳,几乎是立刻,他就想到了那天在她公寓里见到的避孕药盒。 他怒火中烧,低眼看着那还在不住收缩的穴。 内射? 这像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拿来跟人谈交易的条件,就这么喜欢糟践自己的身子? “你就是这么求别人射进去的?”冯啸语气冰冷,口不择言。 可这话落下后,他非但没听到江瑾瑜的解释,反而却是她瑟缩得更厉害的反应。 从刚刚就开始了,他说一句,她身体就会应一句。可要他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迎着如此咄咄逼人的话时,她也依旧如此。 这反应,要他仅存的最后点理智也燃烧殆尽。冯啸抓着江瑾瑜的腰,猛然往后一拽,他腰胯前顶,一迎一合下,强行要她屁眼将那整根鸡巴吃进去大半。 “呜……啊……” 江瑾瑜在他身下哭喊叫着,她已经是失声了,嗓子哑的干涩难听,除了能发出些单字的音节来,已经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说着不要,还吃的这么紧?” 冯啸话音轻轻,眼里却是压不住的怒意。房内,啪啪的交合声不绝于耳,他每下都进得极深,就是要给她操疼了,要她长足了记性。 粗大的性器把她后面的小洞都撑坏了,那里面肠道火热,却比不上前头的逼里水多。来回的摩擦少了点润滑,却在把每次的撞击感无限的放大。 江瑾瑜感觉马上就要被他给操穿了,操透了。他太大了……完全不是能接受的尺寸,他强行进去,还要强行的要她全都含住,把整根鸡巴都裹住。 她前后的穴儿都浅,小逼里已经被他给操烂了,子宫都撞进去了,可后面……他再顶,只要她感觉自己内里的脏器都在受他侵犯,已经不像是在做爱了,更像是他冯啸单方面的掠夺。 她意识恍惚,一半的痛一半的爽。什么羞耻,什么自尊,管他呢,都滚吧! “瑾瑜,一直来我都舍不得这么对你。到今天我才发现,是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 模糊中,她听到了冯啸在说。 “你就喜欢被人干,把小逼给操烂了,再操屁眼,是么?” 冯啸没听到江瑾瑜的回应。 在江瑾瑜反应之前,一声陌生的男音突然加到两人之中。 “是啊,她很喜欢。” 江风禾踢开了面前虚掩着的门,迈着步子悠悠进到卧室。门一敞,那淫靡至极的气味就跟着四散开来。他淡漠的视线轻轻掠过床上两人交合的地方,最终,停在了江瑾瑜那张错愕的、畏惧的、还带着泪痕脸上。 就这个表情。 每次将她操到失神,操到求饶,操到再也受不了时,她就会用这种眼神望着他。 这个表情,他也很喜欢。 他抬手探去,一把掐住了江瑾瑜的下巴,硬拖着她抬头看向自己。他脸上似笑非笑,语气平静,宛如没见到这房内还有另外一人:“我的好妹妹,最喜欢的就是吃男人的鸡巴,被射精,灌尿,对么?” 一百零七夹心饼干 她在抖。 是因为震惊,因为畏惧,还是因为就在此时此刻,她身体仍沉在那无边无际的快感之间? 肉体和心理同时被裹挟着,过激的刺激要江瑾瑜做不出任何反应。 江风禾的出现太过意外,他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在门口听了多久? 她感觉自己变得无比迟钝,可真的要较真去算,这一来一回,也就是在顷刻间。 江瑾瑜想转身,她这心思起来,再去动时,却发现自己被钳制得一点儿都动弹不得。 她前后都被人拦着,整个人似是被人一分为二。 江风禾死死掐着她的下巴,与此同时,她亦能感觉到身后腰侧的力道,以及,以及那根粗硬的,正卡在她臀缝间的性器。 她人在抗拒,无论是对江风禾的还是对冯啸的。 可她的力道对于他们其中一个来说就已经算是微弱,更别说现在是对着他们两个。 江风禾能感觉到自己掌心下对抗来的力气,他手松开,轻抚过她的长发,类似对着炸毛的猫儿般。 他没那么多道德理念束缚,什么乱伦,什么禁忌?他从小没妈,爹也是等大了后才认的。那场疫情要他们乡里的人死了大半,更别说他有什么亲戚了。 人生来就这么一条命,顾忌得那么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风禾抬眼,看向了冯啸。冯啸站在床侧,江瑾瑜就趴在床边儿,将着私密的地方露给他。 对冯啸,在没见到他前,他是该带着极大的敌意。 可在这情形,这场面,他那些的“本应该”,突然就消失了。 “忘记做自我介绍,我叫江风禾,是瑾瑜的,亲哥哥。” 他话里有话,如此张扬,一方面是想要冯啸知难而退,二来是想要他知道,在他跟江瑾瑜先天的关系面前,他冯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在血缘面前,冯啸跟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毫无可比性。 何况,江风禾的一举一动已然是无比明示了—— 他跟自己这“亲妹妹”之间,究竟是多么的非比寻常。 可他的“宣告主权”似是没起到一点儿用处,至少在表现上是这样。 就在如此,奇异又淫靡的场合下。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冯啸竟然接过了他的话?! “你好,我是冯啸。” 冯啸自然是看到了江风禾是怎么对江瑾瑜的,其实即便是江风禾不这么说,不这么做,他多少也有些猜疑和推测。 “瑾瑜跟我提过你。”冯啸说。 他话很稳,正如平时正常的交谈。 光听声音,怎也不会想到此刻他的下身正在空气里暴露着,那茎身上沾着透明的淫液,还有些就粘在他的耻毛上,在来回激烈的操弄里,已经成了白浆。 “同父异母是吗?” 冯啸手臂一捞,将江瑾瑜原地抱起。她人被冯啸搂在怀里,这一动,要她原本在腰上的裙摆垂下来,歪歪扭扭的遮住了腿间。 如此来,她就离得江风禾远了,一只手都抓不到的距离,太远了。 他低下头,贴在了江瑾瑜的脸侧,她人还在抖着,一番下来,身上的衣衫全是褶皱,一眼看去就知道刚做过些什么。 “有这么怕么?”冯啸在她耳边轻轻问道,他手臂就卡在了她的腰间,收紧了,抱稳了。他能感觉到江瑾瑜身上的力道,她几乎完全依靠着他才能在这床上跪着。 江瑾瑜完全不知该做什么,她脸色潮红,双眸水润,有是因为刚在高潮中出来,也有是被江风禾的突然闯入给惊的。 她夹在了江风禾跟冯啸两人之间,房内很静,正是静,才更要人觉得恐慌害怕。冯啸在她耳边的话一字一顿地传进她耳膜,明明听着如此温柔,可却是要她不寒而栗。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冯啸……”江瑾瑜颤巍巍地开口,她嗓子是破的,声音从喉咙出来,微弱的几乎没有。 可就是这微不可查的一句回应,却叫着江风禾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眼下,是伉俪情深的一对儿小情侣,两人情情切切的抱在一起,他前脚说着与她关系非凡,可事实面前,他却是多余的那个? 江风禾不语,他嘴唇绷紧,眼中晦暗不明。 他走近,到她退无可退,四处无路的程度。 房内,叁人以着种无比诡异的状态相对着,江风禾这一来,才真的诠释出“夹心饼干”的含义。 江瑾瑜面对着他,背靠着冯啸。她人像是个玩具样的被抱着,江风禾的眼神掠过她,视线由上至下的扫过,整个过程如同是审视一般要人难堪,对心理承受的另一个挑战。 片刻过后,他抬手,未等江瑾瑜的反应,径直扯开了她胸前领口。 瞬间,那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江风禾扒开了她内衣的镂空蕾丝,直接将着里面的奶肉抓了出来。 他手一掐,就要江瑾瑜失声呻吟。 那奶尖儿被他擒在手里,仅仅是这一扯一弄,就要她身体剧烈的一颤。 在着裙下的花穴翕张,紧跟着,一股儿春水涌来。顺着她的腿根,蜿蜿蜒蜒,缓缓地往下滑去。 一百零八“对妹妹负责” 再多的辩解都改变不了此刻正发生的事实—— 她正因为着江风禾的撩拨而兴奋着,即便是在这有“第叁人”的场合下,即便是她对他忌惮又畏惧着,可她依旧控制不住那耸然的欲望。 在胸前,她衣口被蛮力扯乱,一边儿的奶肉经过他的这番折磨,红了大片。 江瑾瑜大口地喘,喘息带着她的胸口起伏,如此裸露着,直要人晃不开眼。 “有这么爽么?”江风禾轻笑,他手指松开,轻轻拨弄着刚被掐惨了的奶尖儿,他一拨,她就扭着身子往后去躲。 她后背牢牢靠在冯啸怀里,她身子一扭,就抵着冯啸的鸡巴胡乱的磨蹭,那棍子来回在她臀缝里磨着,蹭着蹭着,又是层另外的折磨。 她奶肉一边儿白的,一边儿红的,红的那边的奶头也比平日里肿了一圈,原本小小的一颗被江风禾生生掐成了葡萄似的,充血胀大的在她奶肉上立着。 “是不是更想要了?”江风禾又笑笑,手指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的滑过,到了她腰间,直到她裙下。他有意在冯啸面前逗弄着她,看着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隐忍又难耐的表情,听着她变得急促的呼吸。 看着听着,他心里突有种更为破格的冲动,那冲动刺激着他,要他整个人也无比亢奋着。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冯啸扣着江瑾瑜的腰,他是在撑着她,护着她。 可换个角度,他就是在把江瑾瑜整个的朝向江风禾呈着。这一看,他们两人反倒像是同道之人,正因这“同道”,才能让他轻轻松松的把她衣服扯开,才能让他钻进她裙子底下,肆意玩弄。 水声出来了,流的太多了,比平日里的反应还要剧烈。 江风禾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神色从冷淡变得玩味,手指力道变大,要她在快感中更为煎熬。 江瑾瑜什么都做不了,想张口,就会被他恶意的用快感打断。他就是要一点点把她送到情欲的顶峰,要她沦陷在他给的快感之中。被随便玩玩奶,被插插穴,就浪成这样。 小骚货。 嘴上说着什么伦理道德,说不要的是她,乐在其中的也是她。 江风禾的视线从江瑾瑜身上挪过,重新到了冯啸身上。 他身体压得更近,这一近,要江瑾瑜完完全全的贴在了他跟冯啸两人之间。她的气息在他耳侧,她的颤抖跟着她的身体传来,要他一样的感同身受。 “瑾瑜是我妹妹,不管我跟她是不是同父异母,也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都改变不了。”江风禾说,他声音徐徐,微微上扬,他这语气,在这场合里,竟也会有种雍容矜贵的气质。 可他的做所作为却又无比的下流恶劣,他手指一顶,直干到她花心上,“当哥的,自然要对妹妹负责,里里外外都要照顾到。” 一百零九疼了才长记性 江风禾跟江瑾瑜的关系不言而喻,一开始,冯啸还能勉强保持风度,可任凭他再大度,再假装,也再难对着江风禾的挑衅如此从容。 “唔....啊......” 江瑾瑜破碎的呻吟低低的叫着,冯啸心里一直压着火儿,就如临弓的弦,岌岌可危,蓄势待发。 在江风禾越界之前,他以为,至少,江瑾瑜会说些什么。 拒绝也好,抗拒也好。 可她什么都没做,什么也做不得。 她早就习惯了如此的承欢方式,她习惯了被如此的对待,甚至习惯了低他一头。 这是要花多久的时间,花多久的精力,又要花多久的心思,才能做到让她的身体代替大脑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反应?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做爱”了,他冯啸想对她做的,要她的信任,要她的依赖,甚至于要她的屈服,早在他之前,很久之前,江风禾就这么做了。 “松开...江风禾、啊......” 江瑾瑜无意识的叫着,尽管她已经在忍耐了,可小逼里不断来的快感仍要她难以控制的想要个出口释放。 她喊一声,叫一声,就要冯啸面色更冷一分。 他手扣紧了江瑾瑜的腰,性器抵着她后洞还没合拢的地方,狠力的撞了进去。 “就像这么照顾?”冯啸说。 他怒气到了顶,一瞬间,脑海里不住的闪过这兄妹俩一次次在床上翻覆的画面。 她为了自己这“亲哥哥”,能做到吃避孕药的程度,到了这份儿上,还有什么是做不得的?还有什么是他们没做的?! 他气极,原本做的心理准备心里建设在事实面前脆弱的成渣,他紧紧箍着她,不管不顾的在她后洞里顶撞侵占着。 他就是要她疼,疼了才长记性,疼了才能在这混沌的快感里清醒,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知道是谁在操她! “冯啸、啊...冯啸....别.......呜....!!” 太激烈,那本来不是用来容纳性器官的地方。 她后面儿也少了润滑的淫水,来回的操弄如同是要将她操碎了似的。 江瑾瑜在冯啸怀里哭着叫着,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他钉在了鸡巴上,后洞又疼又刺激的感觉不断地传来,她挣扎着想跑,可身子一挺一逃,活脱的就是主动的把自己又献到了江风禾手上。 空气里那股情欲的气味又重了起来,她的呻吟夹杂着肉体激烈的碰撞声,这一切对着江风禾亦是无比强烈的刺激。 他心中那粗劣的冲动在这声声的交合下渐渐变得具象,江风禾的呼吸终于乱了,他手掐着她送来的奶肉,人到了极为兴奋的程度。 江瑾瑜离着他太近了,近到她的眼色,她的神情,无一不在他面前展露着。 他一把掐住了江瑾瑜的下巴,低头深吮到她唇上。他舌头顶进,大口吸着她口腔里胡乱躲闪的软舌,吃她嘴里的津液,大口大口的吮吸。 在她呜咽之中,另一根粗硬的性器贴着她的阴阜顶上。 江瑾瑜有一瞬恍惚,可瞬间,她猛然反应过来! 她眼眸大张,神色慌乱,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风禾。 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挣扎着,可再怎么,都阻止不了那器官分开她的阴唇,顶开她的穴口,强硬的插进她的小逼! 塞满,撑大! 100三人同行 她控制不住的颤抖!是他真敢,真敢这么做了! 比起肉体的侵犯,更让她崩溃的是这几近碾碎她尊严的折辱。 叁人同行? 江瑾瑜做梦都没想过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江风禾残忍的连这情绪发酵的机会都没给她,他刚刚撑开她的逼口,就深入到她身体,蛮力干穿了她的宫口,强行塞了进去。 才刚侵入,那嫩穴就受不住的痉挛,她前面的洞带着后面的肠道一块儿的颤抖,前后两个穴都死死夹着,越夹,越能感觉到那两根肉棒的轮廓分量。 早是她难以承受的程度了。 在她身体里,两根粗硬的性器正同时压迫着她脆弱柔嫩的内壁,江风禾不放过她,一点点儿的心软都没有。 他硬掐着江瑾瑜的下巴,勾着她的舌头与她深吻,吃着她的口涎啧啧作响。 江瑾瑜气喘不上,带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来回间,那奶肉就在他掌心里鼓动,被他掐着揉着,变得发红发烫。 她前后都顾不到,来回的两个人要把她给拆了吃了,原本她想着冯啸会是她的依附,她的庇护,可现在? 他全然变了个性子,男人在这时候似乎是有着同样变态的默契。上一秒还在针锋相对着,转了眼,又像是同仇敌忾般的,一起干着这禽兽般的勾当。 她单单薄薄,无助的夹在这两个大男人之间,她下身的裙摆就挡着底下那无比淫秽的交合,若真有人去看,定是要被这淫乱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江风禾了,她从前跟他日日夜夜对着,不说知根知底,但也摸透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就是这么熟悉,这么了解,她也从未见过江风禾的这番模样。 她前后都疼了,可那疼跟着无尽的快意相比又是那么那么的弱。 她意识涣散,供氧的不足要她神志更为模糊,迷蒙之间,她惶惶然的才觉得脸上的力道没了,江风禾松开了她红肿的双唇,由着她大口的喘气。 “瑾瑜怕疼,每次被操屁眼都要叫好久。”江风禾说,似要证明,一掌扇到了她晃荡的奶肉上,“可被插了两下,把屁眼操开了,就会忍不住的淫叫,你说是不是,小骚货。” 江风禾又笑,它抬手,手指轻轻摸着她侧脸轮廓。她眼中失焦距了,只是艾艾叫着,似连反应都做不了。 底下,他整根性器全干进了她小逼里,插到宫口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进去时,只觉得着穴比平日里要松些,许是刚吃过根别人的鸡巴,被人给插松了,还没来的及合拢呢,就又被他给操进去了。 他一想,脑海里又闪过她叫着失禁的画面。这房内还带着那股淡淡的骚味,真是个小废物,什么都没干就尿了。 “说说,谁操的你更爽?” 他要她清醒,鸡巴深干到她宫腔去。太用力,顶着她小腹都隐隐出了形状。他手指重重抹过她的嘴唇,被迫她张开,由着涎水沿着嘴角拉成丝的下滑。 “是你的好哥哥,还是你的好男朋友?” “你疯了!江风禾……!江风禾……唔、你除了干这些还有什么本事唔……” 她声音忽高忽低,一叫到江风禾的名字,身下两根性器就同时操到她最深的穴心去。 101妒火中烧 她已经是受不了了,身体极累,可精神又无比亢奋。 她身体全然往后倒去,任凭着冯啸在后撑着。后面的那穴儿被干得似要被撑坏了,在交合的地方,一点儿的褶皱都不见,洞口被绷的极紧,在反复的操弄下已经从着一开始泛白变成了透红深红的颜色。 “冯啸……啊、你个…你个变态……” 她又叫,恨不得指着这两个人的鼻子骂,可她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用着破碎的嗓子断断续续的念着,还没等骂完,她脖子又被人勾去,冯啸掐着她两颊,要她扭过头被他吻着。 那好不容易空出来的小嘴儿又被堵上,迷迷蒙蒙之间,她被两人弄的换了个姿势,裙子不知道被谁一把扯开了,她光着屁股,两腿大大岔开,腿弯被人给撑着抱着。 她分不清是谁在玩自己的奶肉了,也分不清是谁在玩自己的阴蒂,在玩自己的小穴了。 身后的疼成了顿顿的麻,麻痛感跟着快感交织在一起,又被快感慢慢淹过。 她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都被夺了去,唯一仅剩的就是她下身那正遭着奸淫的两处嫩穴,他们有时会同同顶到最深,有时又会前后交迭,要她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被快感裹挟。 到最后,什么折辱,什么委屈,什么道德,这些人性之上的束缚统统都消失了,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连一丁点儿拿来同他们对抗的力气都没了,她任着自己的双手被他们缚着,任着自己的双腿被人如把尿般地打开。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喷了几次了,连着高潮几次后,她一点儿都喷不出,阴道只会紧紧缩着,却迟迟看不到该有的反应。 她前面一到,就带着后洞一块儿的缩紧,那屁眼本来就比前头的花穴要窄,这一缩一夹,真是要把人精水都吸去。每次她这一缩,冯啸就掰着她屁股强行把着紧绷的肠道给操开。 江瑾瑜最受不了这样,冯啸这一弄,她就要哭着求饶。 “别操了……别操屁眼儿了,唔、好涨……吃不进了……” “啊……哥……冯啸……要坏了……!” 一时间,她这声声竟不知是对谁说的,又是叫的谁唤的谁。 江瑾瑜的身体在剧烈的发颤,可偏连能依靠的抓手都没有,她宛如孤舟,由着海潮汹涌,漂泊无助。 这时,她耳边又响起来低沉的嗓音。 她认出来了,是冯啸的。 “射进去么?” 她对冯啸有怨,可潜意识里已经对他百般依赖。她不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无助,但她知道,自己能安枕而卧的过来这些日子,都离不开冯啸的陪伴。 她身体不住的往他怀里钻去,她主动把嘴唇送给他,贴着他脸颊、嘴唇亲吻。 “好啊……射给我……要内射……” 江瑾瑜碎碎念着,她双眸紧闭,长睫乱颤。 她跟冯啸十指相扣,身体的每寸都绷紧着,俨然也到了高潮将近的时候。 江风禾眼沉着看这亲密无间的一对儿璧人,他又怒又恨,可又颓然生出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他不知自己从何时起走错了路,惊觉醒来,竟发现与她已然相隔了如此之远。 如今,他就是那强行插在冯啸与江瑾瑜间的第叁人,多余的那个。 江风禾脸有寒意,他松了在她阴蒂上的手指,指腹下滑,直摸到了那被他狠操的穴口上。 第叁人?呵,第叁人又怎样? 他能将她教成这副骚样,同样也能要她再离不开他。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潸然乞求的眼泪了。 要他心痛 真到了最大的限度时,能要人连感官都迟钝下去。 非要是有力、粗暴的刺激才能让她感觉到,那些温柔如水的,缠绵慰藉的,到了此时此刻都太浅太淡了。 所以—— 在江风禾手指覆上来时,她甚至连反应都没有。他手指反复摩擦着那红肿的逼口,蹭着蹭着,生生将那挤出来个小缝,随着他指腹一压,半截的手指就插了进去。起了头,后面的那些,就水到渠成了,像是温水煮青蛙。 反观这被“煮”着的,只觉得花穴涨了些,疼了些。可过了会,那感觉又像是她徒生来的,又没那么强烈。 她人沉在欢愉当中,要命的快感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混沌黑暗,仿佛是把利刃,将那一直裹在她欲望外的隔膜一点点的剥开划破。她与冯啸疯狂的接吻,她跟他不是正对的姿势,她要勾着舌尖儿扭着身体才能跟他完完全全的贴合。这姿势极累,要人腰肢跟脖子一块儿的酸软,可这点点的酸涩在此刻根本算不得什么。 如此来,她哪还有什么精力去顾及江风禾的动作? 无非是往穴里又多塞了个指节,要着那逼口又被撑开了些,可揉一揉,松一松的,又能欣然吃下了。更何况她根本连这点的感知能力都没了,江风禾做了什么,又塞进去什么,她根本都没留意到。 她就要到了,身体不住的颤抖起伏,腰肢一拱一拱的扭动。她一脸潋滟,双眸紧紧闭着,舌尖伸出来,不住地跟着冯啸纠缠着。 她早早的被送上了高峰之巅,在刚刚,她还觉得自己是孤苦无靠的一人,可冯啸的反馈、回应,又要她恍惚的觉得自己又有了依靠。 她患得患失,反复动摇,一颗心摇摇欲坠的,随风而动。 她明明对着身边儿的前后两人都牵挂着极深的情绪,可她却单对冯啸做出反应。 她就是要同他亲近,就是要钻到他怀里,就要在江风禾眼下! 跟江风禾一起时,她从未有过选择的机会。 她一直都是被迫接受着,尽管在这过程中有争吵,有冲突,可最后的结果总会如他所愿的。 打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考虑过她的心意,他总有法子要她妥协退让,有时候强行过来,有时候又哄着骗着。 就连今天的这场欢爱也是,从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接受,这接受,更像是江瑾瑜的自暴自弃,甘心堕落。 她由着自己的心思跟着身体的反应去,被操舒服了,爽了,就要腿再张开些,给人干到最软的那处。 现在他满意了? 满意得看她跟着别人接吻做爱,满意得看着她在别人怀里颤抖高潮,满意得看着她被迫的接受这变态的玩法,从前,他们是没了伦理,现在,是连基本的羞耻道德都不要了。 她一面诋毁作践着自己,一面又因此兴奋。 她兴奋地不是因为真觉得有多爽快多刺激,她兴奋的源头更多的是来自她知道自己此刻正在伤害着他,要他嫉妒!要他心痛! 无意识失禁 在下面,她前后两个穴口都被撑得变形,性器一抽出,就是合不拢的洞。 透过间隙,依稀能看到里面缩动的嫩肉,绯烂艳红,淫靡异常。 江瑾瑜浑身战栗着,那快感将她推到了身体能承受的极限,她前后两个穴一块儿的收缩,里面的嫩肉像是也长了张小嘴儿似的,紧紧咬着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那前面,毕竟生来就带着生育的功能,能出水儿,能润滑,有着极强的适应力。可她后面不是,那后穴本来就没有感知快感的神经,被冯啸强行插入不说,还要经着他反复又粗暴的操弄,接连下来,就算是神人也经受不住。 比起她前面自来的快感,这后面更多的是来自心理上的压制。 被撑满,被占有,就好比是将她那颗空落落的心重新填满,多到漫出来,到了盛不下的程度。 她人的意识模糊, 有大半都被这过强的刺激给占去,她将自己全交了出去,不管是对冯啸的,还是对江风禾的。 仿佛此刻再换来个其他人,再多加个其他人,她都能欣然接受,再拿不出丁点儿的抗拒。 可就在这模糊之间,她身下又突然种欺人的胀痛,这疼激得她惊醒,穴洞咬得更紧,这一刺激,要冯啸都应付不急,性器干到最深,精水全喷了进去。 他再退出,那进去的精液就缓缓的沿着她肠道流出来,她后洞合不上,可因着被内射了,异物感太重,只能乏力的一缩一缩的抽动。 他再看向怀里的人儿,只见她浑身绷紧,口舌张着,整个人似是在瞬间被摄了魂魄。再去看,只见就在她意识最薄的时候,那花穴里竟被人多塞进去叁根手指!那小小的逼口被撑得成不了形,极为勉强的将着江风禾插进去的东西给含着。 他性器的尺寸本来就粗长,此刻已经全根没到那发情的小穴。她后洞里淅淅沥沥的淌着冯啸刚刚射进去的精液,超载的刺激强行的将她顶破了高潮的界限,她花穴极度的收缩着,越缩,被撑大的逼口就越疼。 “啊....啊........” 她生生顿了两秒,才惶惶有了反应。江瑾瑜伸手向前抓着,想碰着江风禾,却又不敢真的去碰。 在她身下,那正被插着的地方,潮吹的淫水喷了一片,还有些的,直接被江风禾堵在她小逼里,慢慢的往外渗着。 渐渐地,那股淡淡的骚味又上来了,在着她藏得更深的小口上,小股小股的尿液正沿着那小眼儿断断续续的淌出。 太烫了,流到她阴阜上,惹得她又是一阵的发抖。 坏掉了 “不要……江风禾……” 这感觉比被操到喷尿还要恐怖,是完完全全的失控感,她身体所有的反应都不再是她能决定的,是要高潮、要排尿,还是要痛要爽,全然由着江风禾把握。 那下面,她小穴被撑到了个可怕的程度,男人的关节要比女人粗些,叁根手指,若真的张开,甚至能比得上根性器的尺寸。 这……这就像被人插进去两根的鸡巴,一上一下,压迫的要她痛苦窒息。 她逼口疼的发麻,只要江风禾动一下,那的嫩肉就要被牵着跟着收缩。 她身体颤颤,悬空的手努力的想去碰她跟他交合的地方。 “别插了……”江瑾瑜喃喃叫着,她额发被汗打湿了,眼睛里也是湿的,加上她刚喷出的淫水儿,后洞里狼狈不堪的体液……混乱极了。 她说,可却没起丁点儿的作用。 外面都黑了,太阳落下去,带着房内一块儿的暗下去。 没光照的地方,要人的胆子和欲望一块儿的强烈。这种占有的过程要人极其的上瘾,反复来过几遍,他也依旧是乐此不疲。 江瑾瑜根本阻止不了江风禾在她穴里肆虐的动作,手指可比鸡巴灵活多了,他手腕一转一扭,就能死死牢牢得顶着她的敏感处。 顶到了,再稍稍用点力,朝着那反复扣弄,就直直得能要她尿更多出来。 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江风禾都无动于衷。 他手指是热的,一同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也是热的,可她徒徒多出种冰冷绝望的感觉,真正的无孤无助。 他可以慢条斯理的玩着,弄着,由着性子在她身体里摸索着刺激着。那下身似要被撑坏了,她看不到,可心里早是胡乱的想开了。往些时候,她看过些猎奇另类的视频,将整个拳头都塞进去的情况都大有人在,她根本不知道江风禾想做什么,她不知道他的期望底线,正是因为未知,正是因为面对着的人是他,才会让她如此的惧怕! 他突然退出去,瞬间,那穴中绷紧的感觉就去了。极快的抽动要她猛然惊叫,人跟着颤抖,又是股水喷了出来。不过看上去,似是尿液更多些。 在江风禾跟冯啸的眼下,那花穴正急速的收缩着,前面的痉挛带着她后洞一块儿的紧缩,江风禾撤开身,没了支撑,江瑾瑜就跌在床上。长时间动作的保持要她肌肉都僵化,一时间,那修长的双腿跟着她那两眼穴洞一样合也合不上,只能由着面前的这两人窥去她腿间私密的花色。 这场面已经不能用淫乱去形容了,比淫乱还要夸张百倍千倍。她腿间的颜色无比艳丽,两个洞都被操肿了,前面的花唇上全是湿淋淋的淫水儿,后面的小洞瑟瑟缩缩的藏在她股间,可再怎么藏,都隐隐约约的能看出那里狼狈的模样。更别说那里还滴着精呢,刚刚被射进去的,有些已经从着她小屁眼里流出来了,还有些就被那含着噙着,似是舍不得放。 江风禾走到了江瑾瑜身边,他手掌从上伸过来,温柔的抚在了她头顶的发。 同道之人 他们兄妹俩也不是一直都是如此针锋相对着,江风禾的脾性不定,在少年时更是喜怒无常。 也有时候,他会真像哥哥般的照顾她,帮她洗漱梳头,也买点小女生喜欢的东西送她,不过这种时候真的是太少了,少的都没存在在她的记忆里,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被慢慢落在了曾经的时光。 “其实,两个人进来也是能吃得下的?”江风禾说,垂眼看着还在高潮中的江瑾瑜。他话落,又微微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冯啸。 他明明刚射过,可那腿间的性器不知从什么时候又硬了。 是在他看到了江风禾在凌虐她的小穴时?还是在他看到了她那无助又破碎的眼神时?还是在……他听到江风禾近乎是邀请的建议时? “比想象中耐操多了,是么。”江风禾不以为意,他轻笑一声,把硬挺的性器贴在了江瑾瑜脸侧。他掌心覆上去,就在她眼下撸动着。 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不光是两腿间是肿的,两边儿的奶肉也是带红,乳头挺立着,跟着身体的颤抖,轻微的晃动。这模样,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心疼心碎,可他似是铁石心肠,不仅是麻木不仁,甚至还因此而兴奋。 “想吃么?”他手掌压低,按着性器撞到了她的嘴唇。他不是在问,只是要用这轻薄的话对她羞辱。 他没忘她刚刚是怎么求着冯啸内射的,更没忘这两人是怎么在他面前款款深情,依偎旖旎。 他不管在之前这两人是怎么心心相印、息息相通。他只要在今天之后,在此刻后,当他们在一起时,就会想到现在的画面。 只要他们牵手、接吻,做爱,就会想起她今天是如何是被操的两个洞都合不上,就会想起她是怎么潮喷失禁,小穴都松了,一面儿喊疼、一面儿还贪吃的含着他的。 他跟江瑾瑜可是兄妹,有着血缘的,他是她哥,从小到大都在她身边的哥哥。 江风禾心潮暗涌,手掌收紧,没再压抑着欲望。 精液喷出来,有些进到江瑾瑜嘴里,有些就到她脸上。 其实,他想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他没想过这天会来的如此突然,如此之快。他既想过,那自然也想过了在这之后江瑾瑜对他的态度变化。 毕竟,这活春宫是在人眼前光明正大的演呢,那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这人生二十几年中“特别”的那个。 江风禾对冯啸没多了解,在今天之前,他对他最多也只是知道个姓名,知道个粗略的背景。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同道的,是一类人。 无需太多的交流,有时候仅仅只用个眼神,就能彼此确认。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跟转折,他虽惯于对事事把控,可如果连未来都可以掌握预料,那未免也太无趣了。 心照不宣 面对问题总是很难,可逃避问题可就太容易了。 都说着要学会迎难而上,说着轻松,真做起来可就不一定了。 那天之后,他们叁人都默契般的将那日发生的搁置脑后。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场蛮荒的梦,那梦被冲动、性欲给充斥着,要人兴奋,要人晕眩,可又要人诚惶诚恐。 每天晚上,冯啸跟她还会睡在那张她被操得失禁的床上。他们还会做爱,各种姿势,各种玩法。 不过他对她不再是浅尝辄止的,两人的关系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dom和sub,有奖励,也有惩罚。 她有时会被冯啸用绳子绑着,一面吃着他的性器,一面还被按摩棒将下身的两个穴给撑满着。 他会射进去,将着她小逼射满,射完后还用着假鸡巴将着她的小穴给堵着,要那精液在她身体里呆一天呆一宿,隔天一早都是湿的。 冯啸在床上似是变了个人,或许也不是变,是更“真实”了。 不光是他变了,江瑾瑜也变了。 她开始分外的依赖冯啸,时时刻刻都要看着他在身边。 就连在床上她也是格外的主动,性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是纯粹的纾解欲望了。 每当跟冯啸在一起,性更像是种发泄情绪的手段。 那些一直被压抑着的紧张和攻击性依托着性行为有了出口,越是激烈,越是刺激,那情绪被消化的就越是快。 他们似乎是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能相互取悦,都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种类似于心理安慰的暗示。 他们看上去契合无比,可,恍惚之中,总像是缺些什么。 *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江攀在昏迷中离开了。 按警察的说法,那女人是从国外买回来上百种药,分了半年慢慢给江攀喂下去了。到了他发病的时候,那药已经被吃下去一大半。再高明的医生对此也是回天乏术,只能是勉勉强强将他的命给续着。 医院在一开始就将着情况告知了家属,江瑾瑜提前做过心理准备。 所以,当这天真来时,她也没觉得有多么的不能接受。 想来,刚回国时,她还觉得江攀可怜,他尤在壮年,还没真正潇洒过多久,人就没了。 但—— 经过了这些天后,当她在送行会上看到江攀的遗体时,看着他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木当中,竟多了种羡慕的感觉。 是不是人死了,就解脱了? 江瑾瑜被自己这突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视线一抬,看到了在灵堂门口主持大局的江风禾。他一身黑西装,神色严肃。 今天是阴天,带着薄雾。在这低压环境的影响下,让这葬礼的气氛显得更为凝重。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江风禾了。 从江攀去世开始再到葬礼的筹备期,粗略算算,概是有一周多去了。 江攀走前的前两天,在人还清醒时,把她嘱托给了江风禾。 在江攀眼里,他就这么俩孩子,他人走了,理应相互照顾扶持。 也是,她跟江风禾从小相伴长大,无论他们发生过什么,无论他们是否只是单纯的兄妹,还是附带着些其他关系,都改变不了这用时间用血缘磨合来的信任。 江瑾瑜知道,如果她需要,江风禾便会一直都在。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她对他什么态度,他都不会离开。 江风禾的这种“存在”,就像是她最后的一个退路。 江瑾瑜的视线顿了顿,心里升起种复杂的情绪,如同爱恨交织,千万煎熬。 似是她的视线真带着些灼人的温度,江风禾也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他目光稍抬,穿过人群,落在了江瑾瑜身上。 兄妹俩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江瑾瑜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抓紧了冯啸的手。 他们十指相扣着,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频频引人侧目。冯啸意识到江瑾瑜的反常,低下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她心慌了一阵,随即低下头,掩饰般的揉了揉眼,说:“烟熏到眼睛了。” 江攀信佛,他灵前摆着纸钱香烛,风是有些,不过是微微一阵,到不了迷眼的程度。 冯啸没说破,只是小心的捧起了她的脸。 他如此,身体正是正对着灵堂门口。若他有心,在余光里,不免会看到江风禾停到这边的目光。可他神色未变,他音色如常,也不知是真没发现还是在装作没见。 “我帮你看看。”冯啸说。 江瑾瑜眼微微睁着,许是因着刚见到江风禾的酸劲儿上来了,也许是因为她给眼揉狠了。 她双眼看去的确是红丝丝的,水汪汪的,要人心疼爱怜。 冯啸轻轻帮她吹了两下,问道:“我领你去外面走走?” 算算,他们在这已经是守了大半天过,从早晨八点起,再到现在叁点,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江瑾瑜抬着眼看冯啸,只见他目光笃定,神色温柔。 其实,她很想问冯啸他们如今还算什么。 是男女朋友,是炮友,还是些别的奇奇怪怪的。 可她每次想开口时又会害怕,怕他说个她不想听的答案,怕她自己无法接受。 她垂下眼,主动挽住了冯啸的手,轻轻应下:“好,走吧。” “妹夫” 灵堂内的花圈摆了一地,江瑾瑜抹了抹眼角,有些湿润。 今天来吊唁的大多是跟江家的老友,最终的送行仪式定在下午五点一刻,是江风禾特意找人算的时间。 堂内人来人过,她跟冯啸在着偏靠内的门厅里,跟着正门口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们若要出去,一定要经过门口江风禾在的位置。如此短短的几步路,却要她走的比在刀山火海上还要的难受。 “腿麻了。”她说着,似是给了自己找了个台阶借口。 冯啸接过了她的话,手臂一揽,扶住了江瑾瑜的腰,说:“没事,慢点。” 这姿势,可比她单单抓着他手臂要暧昧多了。 江瑾瑜呼吸变缓,那日的画面又出现在她脑海。 那画面不是突然出现的,是从那天起后,无论她吃饭睡觉,无论她是同谁一起,那些画面都会突然的的在她脑海中出现,怎么都抹不掉。 她每想起一次,那印象就要加深一次。 可无论是哪一次,都没有今天这般的清晰强烈。 就像是一直在蓄水的杯子终于被接满了,多余的水从着杯口溢出来,也就是一瞬,便流的到处都是。 门前,她想去加快脚步。也不觉得麻了,也不觉得无力了。 可还未等她真那么去做,就被人给拦下。 “见我也不打个招呼,装不认识么。”江风禾的轻笑着打趣,江瑾瑜抬眼,终于,她在他脸上看到了那除开严肃外的另外神色。 她抿了抿唇,只是看着他,过了半晌,也没见答话。 江风禾垂下眼,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时间:“这就走了?” 他漫不经心的两句,就能轻松挑起她情绪。 江瑾瑜被这话堵的发慌,她深吸了口气,将脾气强压着:“你没事找事么?” 这话出来,已经有些难听了。 可到了江风禾那,却没见得有什么效果:“妹夫也一起?” 冯啸一愣。 他怎也没想过,江风禾会主动将他也拉进他跟江瑾瑜的话题里。 江瑾瑜这声“妹夫”叫的暧昧,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可从他嘴里出来,偏会叫人往着不该去想的方向去。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足矣搅的人心天翻地覆。 江风禾就挡在她身前,他这轻挑挑的两句,要她心绪四起。昨日的情形又跟着上来,那天在她卧室里,他似是也是用着如此揶揄的语气。 江瑾瑜死死的咬着牙,她真为了自己刚刚的那股酸劲儿觉得丢人。 急性子上来,如被瞬间爆炸的气球。 江瑾瑜一手推开江风禾,什么都不顾,甩身就走。 她这一走,场面上就留下冯啸跟江风禾两人。 江风禾意味深长地看着江瑾瑜的背影,他眼中幽暗,顿了两秒,又转头看向了冯啸。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给冯啸递过去:“抽么?” 冯啸没去接,江风禾也不在意,他把烟收回来,咬在了自己嘴里。 他知道冯啸在想什么,他又看向了江瑾瑜走去的方向,轻笑了声:“那么大人了,不用担心。” 他低头点上烟,深吸了口气,对着冯啸道:“聊聊?” 像也不像 这个点儿,来参加追送会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只等着最终送别仪式举行。 会上有专业负责对接的团队在引导接待,也就是这个时间,他才能腾出功夫舒一口气。 实话说,冯啸来了后,对他的心态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有些路有些河真的是要自己走过才知道是深是浅,理想世界总是顺风顺水的,事实呢,往往又是满布荆棘。 淡淡的青烟徐徐散着,被风轻轻吹过。 真要去算,江风禾的年纪上还要比冯啸小些。 两人性格上是颇有相似,但实打实地说,他跟冯啸又不是一样的类型。 相对而言,冯啸家庭背景简单,活着的这二十多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学校里。包括他正在做的东西也更偏向于学术科研了,有点点技术专家的意思。 他学的是生物工程,一般来说,这专业出来,要么就在学校里继续深耕发展,读个博当个教授什么的,要么就进个研究所,给社会创造点价值贡献。怎么说,都不太像是平常人家能接触到的道路选择。 而江风禾,他早就离开学校接触社会,不管他是自愿还是被迫,总之是一直在跟着江攀在这生意场里摸爬滚打,难免沾了一身的铜臭气。 接触不同,环境不同,那为人处事的方式自然也会不同。 江瑾瑜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江风禾,可时间过得太快了,就在他们“冷战”这两年间,兄妹两人甚少相交,她没想过,就这短短的两年的经历,会对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和变化。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要跟江风禾遇见,兄妹两人不是在疯狂做爱,就是在疯狂吵架。吵得凶,还要上手打起来,走过去踢两脚。 城外,空气环境都比市区里要好。 追悼会办在了滨州城外的西南处,江瑾瑜没来过这边,她大学大学不是在滨州读的,研究生研究生也没在这边。她虽是从小在这边长大,可这几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城市说不上陌生但也说不出熟悉。 江瑾瑜从葬礼上出来,就直冲到了车上。 车门重重一摔,钥匙插进车里,发动机响起来,就差一脚油门下去。 临门一脚,她又顿下。 她看到了车窗外那正被人搬往会场的花圈,也不知道是江攀的哪位故人,定了白、黄、彩叁种,粗略一算,怕是有十来架去了。 这边地偏,来往车少,如此长的队伍,排得整齐的往追送会上赶去,颇为浩荡。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哪里,这是什么场合,而她又是什么身份。 江瑾瑜闭上眼,她胸口憋闷,情绪反复的要把人给逼疯了似的。 过了几秒,她深吸了口气,勉勉冷静回来。 她低头从包里翻出烟来,咬在嘴里,匆匆点上。 病态关系 今年年初,江攀正式退到了二线,公司的事都由着江风禾接去。他毕竟年轻,人一上来,下面就起了不少不满的声音。 如今,江攀一走,那声音就跟着大了起来。那些原本不敢说的、不能说的,随着江攀的意外,从暗处到了明处,成了闲言碎语在集团内部挑唆发酵。 就在这周,集团下的两个子公司跟集团内起了正面冲突。 这两家公司的总经理都是当初跟着江攀一起从基层做起来的,他们资历跟年纪都跟江攀相仿,知命之年,却要受着江风禾这毛头小子管着,心里面自然是不服。 再说,因为集团规模扩大,对于其下的公司也做了工业化的流程管理。他们自在惯了,突然有这么些条条框框压下来,心里早是憋着闷气呢。 这事情。 说小点是人情世故,往大了说,处理不好,又会造成内部动荡。 江风禾一面被江攀的丧事分去精力,一面还要应对着这些世故往来,再加上最近又到了多个项目的收尾阶段,如此一算,不免有些分身乏术。 好在,事情在一件件解决。 今天之后,江攀的后事就算正式告终了。而他跟江瑾瑜间的关系,随着江攀的离去,跟之前相比,也有了本质的变化。 追悼会外,冯啸跟江风禾对立站着。 两人都穿着深黑正装,剪裁贴切,这一看去,连身形都有些相仿。 江风禾弹了弹烟灰,开口问道:“你对江瑾瑜是认真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可提的问题却分外尖锐。 未等冯啸回答,他又接着道:“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冯啸神色微动,他眉头一皱,视线从着江瑾瑜离开的方向收回,落在了江风禾身上:“没打算。” “哦?”江风禾抬眉,似是在跟冯啸确认,“没打算。”他轻轻念着这三个字,眼中也跟着变得玩味起来,就如着刚刚叫冯啸“妹夫”时那般。 江瑾瑜模样漂亮,有钱有闲,又是隐性的依赖性人格。这条件有多招人喜欢,自是不用多说。 江风禾也是个男人,他虽不如那些花花公子有极了实战经验,但这其中的道理也是懂的。 江攀在时,江瑾瑜一方面忌惮着她跟自己的关系,一方面又想要有人填充着她的感情缺失。 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个人能得她心意。今天是冯啸,明天,也可能是个张啸,李啸。 而他又不能真的将江瑾瑜当个宠物玩具的关在家里,对她的选择,他决定不了,也阻止不了。正如江瑾瑜对他的干涉也决定不了,也阻止不了。 “不分手,那就是想着要结婚?” 江风禾这么问,似是一定要给他跟江瑾瑜的关系做个定义。 冯啸脸色微沉,顿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想做什么?” 是啊,他想做什么?又是以着什么身份跟他在这里“聊聊”? 是江瑾瑜的哥哥,还是江瑾瑜的情人? 想到这,冯啸脸色沉得更厉害。 明明是入春的季节,却给人种如冬的凛冽。 “我能做什么?”江风禾反问,似是意有所指。 他吸了口烟,转手又把那还没抽完的半截扔到了地上,“确实,我决定不了她跟谁上床。但是,我能决定她跟不跟我上床。” 他非要把这话给说白了,挑明了。 其实不用江风禾说,冯啸心里也想的清楚,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被迫”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江风禾就善于用这工于心计的手段,用那两三句话,要人反复怀疑动摇。 “打个赌么?”江风禾更近一步,挑战冯啸的心里底线。 说实话,他对冯啸不甚了解,也不能真的把握住冯啸的底线是在何处。 可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在别人怀里承欢?更何况,那交欢的对象还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冯啸沉默,他一双黑墨似的眼睛停在江风禾身上。 这反应要江风禾有种颇占风头的错觉,他事事要强,无论是实质性的工作成绩,还是在人性的抗衡较量。 冯啸的沉默,在他眼里无异为踌躇退缩,说实话,他很享受这种压人一头的感觉,是对人心理上的折磨压制。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双幽深的眼里似是有心绪波动。 不过那波动只是一瞬之间,连他江风禾都没注意到。 “赌什么?”冯啸开口,他神色稍变,轻笑一声,竟反客为主,“赌她下次还会不会求我跟你一起操她?” 江风禾一怔。 冯啸话一落,那情色的画面就瞬间在他眼前展现。 他喉口滚了滚,一瞬间,原始的欲望上来,他竟有了种难以遏制的冲动! 他呼吸一滞,强行将着那兴奋压下。他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冯啸,似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些心思破绽。 他想要试探冯啸的底线,他以为自己已经触到了,可冯啸给出的反应,竟要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冯啸不急着他回答,他不慌不忙,这态度,甚至要人把握不准他刚刚那句是出于真心还是句玩笑。 他垂眼拿出烟来,分了两支,递给江风禾:“要么?” 抓到你了 车外,追悼会上的弥陀圣号传来。 江瑾瑜看了眼时间,才四点稍过。这悼乐好似一声声的僧人低呢,佛号的曲调平静悠扬,闭上眼,要人有种超脱红尘的错觉。 她静静听着,看着眼前那配送花圈的队伍进园,又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她车停的地方已经离着会场够远了,悼乐传到她这儿,也就是轻轻微微的响动。 即便是这轻轻微微,却也够了。 她灭了手上的烟,理好妆容,下车往回走去。 因是近郊,这追悼会的场地很大。 有室外休息的草坪,也有室内被布置好的灵堂。而这追悼会上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一会儿的「送行仪式」。今天来这的,的确有些是跟着江攀有过多少交情的,但不乏也有些只是碍于人情,理应到场。 资本的圈子很小,滨州也就是弹丸之地,跻身一线的也就那么多,无论是做什么行业,到最后总归是有些牵扯。 丧礼的大小事务江瑾瑜都没插手,说来,她对江攀的感情也复杂。一面儿有血缘间的父女之情,一面儿又为着江攀对她妈,对杨媚做过的事感觉到膈应。 何况,真要去比,她也觉得江攀对江风禾会更偏心些。 名字的事儿暂且不说,就从着平日里江攀对江风禾的要求跟态度里,她多少也都能感觉到差距。 或许是性别? 又或许江风禾是他第一个孩子? 江瑾瑜不知道,在江攀生前她都没去追究,死后更没去较真的意思了。 今天的流程已经够磨人了,加上刚刚江风禾的刻意挑唆,要江瑾瑜仅有的几分“哀思”全没了。她跟着人群往着灵堂的方向去走,似是与着这来往的众人无差,都是走个形式,人到了,就当是真心也到了。 入春了,草地上刚冒了新芽,软趴趴的, 一脚下去像是在踩棉花。 她心里有事儿梗着,刚刚,她以为着冯啸会替她出头。不出头,至少也要跟出来寻她。 可他却什么都没做,这么久过去,甚至连个消息电话都没有。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画外人,冷冰冰的在第三方的角度看着正发生的一切。只要他想,他就能从着感情里抽身,翻脸不认人。 这种人太可怕了。 人在情绪上,总是习惯性的会把情况往最坏处去想。 可冥冥之中,江瑾瑜又觉得,冯啸是真能做到如此。 她想象不到冯啸会因为感情失意痛苦的模样,也想象不到他会为了谁能做到抛开一切,死去活来。 他永远的冷静自持,什么紧急的事情到他那都不能算是紧急,无论什么问题,他都能一一处理。 他上一段的感情谈了多久? 四年?五年? 江瑾瑜记不清了,可她清楚的记得冯啸谈起那段感情时的样子。 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拘谨不安,他一如往常,就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 随着她离灵堂愈近,耳边的佛号也愈加响亮清晰。 她似是突然从梦里醒来,清醒之后,才要她意识到自己这一阵子的状态是多可笑又多可悲。 什么时候,她还要靠这个男人活着,靠着个男人当精神支柱了? 室外无风,可她忽的觉到了一阵寒意,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将自己裹紧了一些。 在她包里,那手机的提醒声传来。江瑾瑜低头看了眼,将模式调成了静音,把手机扔回了包里。 在灵堂外,江风禾没见影子,负责接待的换了个人。 也是,看看时间,马上要念悼词了。 要去念的,也不知是他这个“亲儿子”,还是什么的得道高僧。 这厅里,稍稍靠里的地方都挂着各种经旗,檀香的气味也比刚刚重了几分。 早些年,江攀还不信这些,觉得这些佛道信仰都是屁话。 过了不惑之年,他忽就性情大变,开始吃素念经,甚至每年还要分出几月来闭关修行。 或许是早些年德缺的太多,佛也难渡。 因果报应,江瑾瑜这还是信的。 她侧着身进去,在人群后找了个靠边的地方站着。她面前就挂着幡经旗,上面写着的是梵文,她不认识。但无非就是超度极乐那些,用脚趾头也能猜到。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江风禾能给江攀的葬礼做到这份上,如此「孝心」。 这四方的厅里,几乎要被来悼念的人站满了。 江瑾瑜一眼扫去,既没见着江风禾,也没见着冯啸。 也算了,真见到了,她又拿不出什么正经态度去面对,不如就先这么去了,等葬礼结束后再议。 正想着,她手臂上忽得受力,这猛然一下,瞬间要她失去平衡,人也朝着受力的方向栽去。 她一仄身,正是背靠着倒在那人怀里。 这突然一吓,要她刚耐下去的情绪立马起来。她刚要发作,一抬眼,却见到了一个,根本不该在这出现的人。一个,几乎要被她遗忘的人。 另侧,在堂内中心,已经有人在宣念悼文:“江河呜咽,草木同悲。人世无常,苍天含泪。今天,我们汇聚在一起,是为了追思江攀先生的离去。我们所爱戴、敬佩的江攀先生,因突发疾病,经治无效,不幸辞世” 那宣念的悼文声跟着循环播放的的佛号声重迭在一起,明明如此近,就在她耳边,可于她又似如天之隔,遥遥无际。 江瑾瑜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她刚刚才从一场梦魇中醒来,这一瞬,仿佛又坠到另外个漩涡里。 黄天从后扣住了她的腰,也是一瞬,那迫人的气息便随之袭来。 他两手扣紧,从后将她抱住。身体微弓,干燥的嘴唇就贴在了她的耳后。 “抓到你了。” 倒霉孩子 他声音沉沉,话出来,却要她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仿佛她真如他掌下的猎物,下一秒,就要被他蹂躏耍弄。 “你怎么在?!”江瑾瑜强压着声音,生怕被人发现她跟黄天的小动作。 好在,好在他们人在角落,被这面前的经旗一挡,两人的身形被遮掩的七七八八。 “我跟你说过,我也是滨州的,你是不是忘了?”黄天的声音从后起来,那话里能听出其中愉悦。 他也是滨州? 他什么时候说的?她又怎么会记得?! 突来的一瞬要江瑾瑜的脑子都宕机,好巧,就是这么巧。一看黄天,他今儿身着一套的正装西服,俨然的参加丧事的装扮。 不过再怎么正式,也挡不住他一身的脾气。他头发比前几个月长了一些,额前带着点杂乱的发丝。 他一身的纹身图案,从胳膊到脖子,全身的皮肤下,一眼看去就没块儿好地儿。 就这模样,跟着正装搭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江瑾瑜心中颤颤,她怎也不会想到,就在这将要的结束的结点,竟会又多出事端。 她身体发僵,黄天一手将她腰肢卡着,一手若即若离的碰着她的侧脸。 他如此,就是要她动弹不得,胆战心惊。 她顾不得太多,只想着要避人耳目。 厅中,那念文的声音变了,是江风禾的。他一字一句,无一不在提醒着江瑾瑜这是在什么情形场合。 江瑾瑜咬唇,低着嗓子,几乎是气音:“你先松开我。” 黄天比江瑾瑜高出一头,他一抬眼,就能看到正在厅中的念词人。 “那是你哥么,刚进来时我就觉得眼熟,没想到还真是。” 他学着江瑾瑜的语气,声音低着轻着,可却丝毫没见他有着要松开她的打算。 她身上带着淡淡香味,他有多久没闻到了? 几个月过去,都要有些忘了。 想想,也就是他帮着江瑾瑜解决完视频后的那天起,她就再没找过他。 他主动联系,也是杳杳无音。 那时候,他心里别扭着,自己气自己。 时间久了,又忍不住的担心起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再忍不住的时候,黄天私下里找与江瑾瑜同专业的朋友打听了些。只听说她最近找了个男朋友,是同校的博士,俩人已经住了一块儿,在同居了。 反正是人没死,活得好好的。 要是换个其他人,黄天哪能还受着这气? 可这事儿到了江瑾瑜身上,他只觉得憋屈,又处说理。他连喝了叁天的酒,眼睛一闭,就当是一夜情过了。 说到现在,他学校正放着长假。他反正是呆着没事,索性趁机回来,一边儿能把快过期的身份证续了,一边儿也能跟之前的朋友聚聚。 不过是他刚刚落地,还没舒坦几天,就被他爹黄鹤云叫来参加这“倒霉事儿”。 江攀是黄鹤云早年在酒场上结交的旧友,地方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两人的交情还是处的不错的。 黄鹤云带着儿子来这一趟,一方是来见江攀最后一面的,其次呢,也是想着让黄天附带认识认识这些伯伯阿姨。 他黄天年纪也到了,虽样样不着调,但也该管管家里的事儿了。 黄天懒得跟他老子起冲突,哼哼哈哈的答应了。 他倒是想说“不”,可黄鹤云对他的手段向来简单粗暴,一个电话就能断了他的信用卡,要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来之前,黄天想过参加这追悼会能有多痛苦,可事实比他想的还要难受个一百倍。 不过这种“难受”,在他见到江风禾的那一刻起—— 一瞬就散了。 —— 晚上还有一更! 就这么喜欢玩我? 黄天一偏头,咬住了江瑾瑜的耳廓。这一过来,他呼吸的热气就跟着扑上,太过旖旎,过分了。 “这都能遇到,你说这不是缘分?”他抿着唇,将着她那耳骨咬着舔着,稍稍逗弄,那的颜色就红了,开始发烫。 江瑾瑜双唇紧抿,她神经紧绷着,生怕是多动一下,就要被人发现拆穿。 她耳边起了黄天情色的舔舐声,那声音跟着江风禾审慎的悼文混在一起,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她不语,反而激得黄天更为猖狂。 他为她此刻紧绷的身体而兴奋,为在这等庄重严肃的场合里对她如此纠缠而痛快着。 “姐姐。” 就这轻轻一声,引得江瑾瑜身子发颤。黄天故意将这话音拉的又绵又长,他根本不介意被人发现,他一向野惯了,在众目睽睽下,他甚至产生了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说着,嘴唇也跟下来,去亲她的脖颈、脸侧。 因这姿势,他所有的动作都只能是浅尝辄止,几番下来,他那耐心被急切的欲望磨得耗尽。 他扣着江瑾瑜,半拖半拽的,将她按在了身后的角落。 这灵堂里是方正的结构,来悼念的一众皆围着门厅的正中。 他们所在的这”角落“,被经旗挡着,被花圈拦着,是最不让人留意的一处。 她后背紧贴在墙上,隔着衣服,她依稀能感觉到墙面上那冰冷的温度在朝着她灼热的身体中渗透着。 两人正对,能见到了彼此的神情,也能见到相互的模样。黄天伸手,手指细细抚着她脸颊的轮廓,这动作像是情人缱绻,纠缠萦绕,固结不解。 “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怎么没见?” 他能感觉到他指腹下她的紧绷,上次见时,她还是拿着对他游刃有余的态度。 短短几月下来,简直判若两人了。 他轻笑,手勾着她下巴,嘴唇跟着吻上。 她在挣扎着呜咽,正如他初次吻她时一样。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那种强烈的征服欲紧跟着迎上。 那欲望中掺杂着他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掺杂着他对她铁石心肠的不满怨念。 想贴的唇吻从浅浅的触碰开始,越后来,随着那悼词的情绪越加高昂,他越是放肆的将她侵占。他掌下,江瑾瑜在急促的颤抖。 这吻过于强硬,他大口抢夺着她胸肺的空气,似要她将她逼到昏迷窒息的境地。 他手心跟着下移,从腰往下,到她臀线。最后将半个臀肉都裹住,掐在手里,肆意亵玩。 他勃起的下身毫不遮掩抵在她的身体上,他就是要她知道他对她的欲望,要她紧张,要她怕。 他非要将她僵着的身体给揉软了,给摸化了。 要她想起来她在床上是怎么被他压着操开后穴的,想起来她是怎么被他灌精,整个屁眼儿里都含着他射进去的。 那种亢奋感重新袭来,他心跳极快,血脉偾张。这种极度的刺激比真实的性交还要人觉得爽快,江瑾瑜用力推着他的胸口,可无论她怎么,他都纹丝不动。 她身体真的被他给揉软了,力气都耗尽,整个人只能依靠着墙面勉勉强强的站着。就到她真以为自己会窒息的时候,黄天才舍不得的将她松开。他一双眼微微透红,眉骨压着,看着瘆人。 “就这么喜欢玩我?”他一开口,就是极哑的音色,他没再压着声音,就用着平日里与人交谈时的音量,“怎么样,好玩吗?” 被撞见了 她眼里湿了一片,嘴唇上的颜色也异常艳丽。 面色的绯艳让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不那么冷清,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时间在此永远定格。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嘴唇,久违的触感唤醒他之前与她经历过的回忆。黄天有所动容,他对江瑾瑜虽没到死去活来的程度,可她就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一块疤。碰到了会有痛感,不去碰又会痒。 他略略出神,可江瑾瑜却受不了这矫情的气氛,一张口,冲着他指头,就咬了上去。 “嘶——” 黄天疼得吸气,看那指节,就刚挨的一下,就让那渗了一圈的血迹。 这是下死手了。 逮着他痛处去的。 他身体反射性的一缩,要江瑾瑜有了可乘之机。 她伸手推了他把,这一下,要两人之间隔出些空隙。 “你闹够没?” 她一手揽住外套,手臂抱在胸前。黄天比她个高许多,人在她面前一挡,头一低,不用说话,那自带的气场就能压下来。她人被逼在这墙角,什么都不做,自然的气势就弱了叁分。 “谁玩你了?” 在她眼里,她跟黄天本来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睡一觉就要负责?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 两人在这角落里耗了太久,尽管这再怎么不引人注意,可时间一长, 难免会遭来旁人的好奇。 江瑾瑜不是今天的主角,她也不是什么主持人,代表人,她不想在这场合里还要跟人出个风头,没脸没皮的跟黄天在这纠缠厮混。 她手一伸,毫无征兆的朝着黄天身后叫去:“张伯!” 这突来的一声要黄天一惊,他跟着回头去看,一转身,只见着背后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 他这才反应! 一回头,就看着刚还被他卡在墙角的人儿早早溜之大吉,江瑾瑜叁步并做两步,直接混进了正在祷告的人群。 “妈的。”他暗骂一句,紧跟着上去。 人群里,黄天跟江瑾瑜肩并着肩,人挤着人。 江瑾瑜任他去,再怎么挤,都比刚才那情况好个一万倍。 黄天抓着她的手,在手心里死死攥着。 他低着嗓子,一脸阴郁,就差没骂出声来:“你又耍我?” 在他们身边,一水儿都是他能叫得出名字的伯伯阿姨,有些甚至是黄鹤云刚刚给他“重点”介绍过的,一大一小唠过十来分钟家常的。 黄天咬着牙,不敢多有动作。 他能什么都不顾,可他人站在这,就代表着他们家的脸面。江瑾瑜自然也能感觉到黄天的变化,见他有所顾忌,她心中的弦也松了些。 只不过,在冥冥中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是疏忽了什么,可一下子她又记不起。 跟着人群流动,黄天压着嗓子抱怨:“我手还疼着。” 江瑾瑜撤手,一脸不耐烦:“那你把我松开。” 他仰开头,一脸不爽,可却将她抓得更紧了。 江瑾瑜头疼,跟黄天一块儿,有时候她觉得跟他疯一圈还挺有意思,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带孩子。 人和人的间隙中,她偶尔能见到在正中间站着的江风禾。他背后的火烛烧的极旺,明明无风,可那闪烁火舌却在兀自的跳动着。 灯火的衬托下,这一看去,他真有几分江攀的影子。 不是模样,是神态做派。 江瑾瑜冷暴力的处理方式要黄天怎么都觉得不舒坦,他心里有劲儿没处使,有火没处烧,一拳下去,直接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 一来一回的,他也只能是干耗着,活活的折磨自己。 他人本来就高,再加上这幅反差打扮,在人群里尤为的突出显眼。 他就像是个风向标,要人一眼就能看到。 在冯啸给江瑾瑜打去过五六个未接来电后,终于,在这室内,靠着这风向标,将人给找到了。 只见着黄天跟江瑾瑜肩靠肩的靠在一起,互相依偎。冯啸攥紧了手机,他脸色阴沉,强忍着才压下涌上来的情绪。 人群间,冯啸一步步靠近。江瑾瑜根本没意识到这正慢慢靠近的危机,她人被黄天拉着,挣也挣不脱,甩也甩不掉。两人就像是对恋人,在众人面前公开的情侣。 “瑾瑜。” 忽然,她背后一声,要她猛然一惊。 她跟着转头,只见着冯啸不是从何时起已经站在她身后,他们叁人形成了种诡异的气场,这葬礼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见着如此,也是避之不及。 叁人间,被人刻意留出些小小的空地。 江瑾瑜颇为意外地盯着冯啸,冯啸这时候的出现,才要她想起刚刚是遗落疏忽了什么。她看着他,眼中神色在变。从错愕再到漠然,也就是倏然之间。 冯啸手伸来,似要将她拉到身边。 可被她一闪身,退了步躲过。 他眼里也冷下来,不是因为江瑾瑜这抗拒的动作,是他看到了黄天跟江瑾瑜紧紧牵着的十指。 “现在知道叫我了?要不说,我还以为你都死了。” 她刚缓下去的的情绪在见到冯啸的一瞬间土崩瓦解倾泻而出。 那些委屈、不满,甚至是怨恨,在她崩溃的冲动下化成了一把利刃,朝着冯啸狠狠刺去。 她就要看他血流不止,遍体鳞伤,支离破碎才好,她才满意。 人总是这样,总会把最坏的脾气,最伤人的话留给自己最在乎的人。 或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永远不会离开,无论他们做什么,这些人永远都会不离不弃。 反而,在那些微不足道的人前,人又总会保持着彬彬有礼、人模狗样的做派,生怕是被人看穿那腐败的本质。 虚伪,就是如此吧。 各怀鬼胎 这话说出来,她既不用承担后果,也不用付出代价。 但她能得到无比畅快的刺激,报复性的快感。 江瑾瑜话落,场面跟着僵下来,似是寒冬重新袭卷,将这周围冰封。 “愿您一路走好,倒驾慈航,乘愿再来!” 随着他们身后的一声长叹,这被冰封的场面又裂出个缝来,佛乐的声音从四周响起,前来悼念的人群也动起来,一位一位的走过江攀的灵前,做最后的告别。 江瑾瑜、黄天、冯啸也被迫融入到这人流之中。叁人的脸都沉着,各自怀着心事,心绪千丝万缕,纠纠缠缠。 他黄天算是这叁人里心里最轻的。 刚那一番,他自然是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跟江瑾瑜是什么关系。 他手里还留着江瑾瑜手心儿的余温,他低眼,手臂抬起,手指跟着捻了捻,似是意犹未尽,刚刚松开就开始怀念。 江瑾瑜就在这两人中间,她前面是黄天那宽阔的身板,后面顶着冯啸压在在她脊梁的视线。 她心里的火还没消,静下来,她脑子里又一遍遍过着刚刚她对冯啸说的那些,可无论怎么过,都泄不了她心里的情绪。 这情绪从那天冯啸到滨州时就有了,越过十几天,一直攒到现在。 那天,在江风禾插入她跟冯啸之间时,她心里就怨过冯啸的不作为。 他明明可以的阻止的,可他,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一切那么发生着,甚至还加入进来。 若,若把那天与她在房内的换成黄天? 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又缓缓张开。 这灵堂内的灯光都暗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唯有照明的就是江攀灵前燃着的香烛,若是叫个没谱的旁人来看,早是吓没影了。 她抬眼,朝着江风禾看去。 这一抬,就跟着江风禾的目光对上,江风禾不知从何时起一直就在留意这边。 他毫不遮掩的模样反而叫江瑾瑜虚心,她匆匆撤开眼,不容自己再想下去。 只要是江风禾在,无论是什么场合,她的注意力总会被他给牵着。 明明在被其他事纠缠着,但又会突然牵扯到他那去。 一直来都是这样。 从小到大都是。 这似乎都成了她改不了的习惯。 冯啸就在江瑾瑜背后看着。 看着江瑾瑜垂着眼,看着她抬起头往着她哥的方向去看,又看着她似是被抓包般的落荒逃去。 事到如今,他跟江瑾瑜之间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明处,他是压制的那方,是主导的那方。 可在暗处,有些事他也处在身不由己的境地,树欲停而风不止,他没办法掌握全盘,并且,这情况还在愈演愈烈。 她比他的想象中坚强多了,也自主多了。随着他进入得越深,越是能发现在她身边的纠葛。这些纠葛就好比是江瑾瑜特意给他准备的惊喜,就如那江风禾,也如这突然出现的,他从未见过的黄天。 到现在,冯啸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一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满足他那种征服的欲望。这种占有的欲望在他跟江瑾瑜的感情基础之上,有这欲望推使着,要他对她的爱意也越来越强。 可就是如此喜欢了,如此爱了,他怎么还能忍受着江风禾的存在? 甚至在江风禾对他提出邀请的“分享”的意见时,他还会感觉到一丝从未有过的兴奋? 在他们杂乱的感情里,到底是谁在主导着? 是他吗? 是江风禾? 还是—— 还是江瑾瑜她自己呢。 转眼,悼念的队伍已经排到了他们身前。 黄天本来就跟江攀没什么交集,但也本着逝者为尊的道理,像模像样的走了个过场。 他这边刚走完,那边就被黄鹤云喊去,父子俩站在一起,面对面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瑾瑜无心去管,她也想着跟黄天那样的把流程走了。 她对江攀没什么说的,即便有,在这尴尬的场合下也没法出口。 江风禾就站在那灵棺旁边,她过去,势必要跟他擦身而过。 她余光里扫了扫江风禾,只见他动也未动,连目光也没在她身上。江瑾瑜紧着呼吸,两步过去,她视线停在了江攀的遗容上,还未等开口,就被身后那猝不及防的力道一把拽去了。 心软 这灵棺后悬着张方正的黄绸缎,上面是求高僧手抄的经文。 黄绸被固定在在了张檀木的板子上,看上去就似是堵装饰性的墙面。 没人注意那“墙面”之后还有道空隙留着,江风禾这突来的一拽,要江瑾瑜跟他朝着幕后过去,这后面狭窄,容下两人都十分勉强,兄妹俩站在一块儿,只能身体贴着身体,脚尖对着脚尖。 “江风禾!”江瑾瑜压着声音,对他颇有愠气。 这么久了,兄妹俩还是第一次有了“独自”的相处机会,更别说还如此亲密。 江风禾没回答,他手指轻轻掐了掐江瑾瑜的脸颊。未等有下个动作,就被江瑾瑜一巴掌甩开。 这一巴掌真重,霎一下他手背就红了一片。江风禾没感觉,自如说道:“口红花了,知道吗?” 他似在问,又似在提醒。 他这一句,要江瑾瑜不禁想起刚跟黄天的那个吻。 她有种被撞破的羞恼,自己狠狠地蹭了下嘴唇。 这下,却花得更彻底了。 “闹什么脾气呢?”江风禾问,他手又抬上去,继续着刚刚没做完的动作。 他细细的摩擦着她的侧脸,不过,这回江瑾瑜没再打断了。 她只是偏头,把脑袋侧得更远些。 她躲一分,江风禾就进一分。 “这么大人了,还要哄么。”他话音缓缓,没刚刚拿那拿捏揶揄的做派。 这话听着,似是真在关心了,带着几分的真情实意。 她抬眼,看着江风禾。 在江瑾瑜的记忆里,他们兄妹俩好像很久以这种“和谐”的方式相处了。 她心里百般滋味,于他,江瑾瑜算是个念旧的人。 可念旧归一码,她也有疑惑和不解,也有怀疑和猜忌。 这薄薄的一层木板,隔不住什么的。 这薄墙之外,她仍能听到那清晰吟唱的佛乐,仍能听到木鱼在一下下地敲击。 她眼中闪烁,心中有无数困惑的问题。 非要在这时吗? 是因为在这种情形和场合下,刺激到了你那变态的欲望吗? 江风禾近身,慢慢的靠近。 江瑾瑜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在这逼仄的通道内,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江风禾托住了她的后脑,自然而然的,他的吻也跟着覆来。 很轻,试探性的碰着她的嘴唇,不是那种强硬的、霸道的吻。 他慢慢舔舐着她的唇瓣,像是在给她抚慰。 江瑾瑜抵抗着,她对他仍有戒备。 可渐渐的,她那仅剩的意志力都被他给舔化了。最后,到她再撑不住的时候,她开始主动回应着江风禾的吻。 她不知道江风禾怎么就突然转性了,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良心发现,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她已经没心思再想了,她精疲力竭,一天攒下来的疲累一股脑儿的朝她找来。 江风禾如此,就像是她在风雨交加时,突然遇见的港湾,有暖炉,有干柴,还有厚实的衣物供她取暖。 她闭上眼,抓紧了江风禾的衣襟,任凭他将这个吻加深。 她自然不会看到。 她不会看到站在她身后抱臂旁观的冯啸。 她也不会看到在江风禾看向冯啸时,在眼中闪过的那丝促狭的笑意。 那他落在冯啸身上的眼神里,有着另一种含义,叫做:我赢了。 —— 还有! “你管管我吧” 当冯啸看完江风禾安排的这场“兄妹情深”的偶像剧后,要他那本不平静的心情反倒是平静了。 这种平静,更多的是来源着他将心里的怀疑给证明了。 江瑾瑜的退让无疑在侧面印证着她对江风禾的感情。 这已经不能再用“欲望驱使”来做理由搪塞,这是切真的喜欢,是事实存在。 按理说,他应该很了解江瑾瑜,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有点傲娇,实际上又很需要别人的关注。 她一直受着江风禾的影响,连恋爱都没好好谈过。 说实话,在这方面她其实很“单纯”,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被别人哄两句,给两块糖吃,就被骗走了。 说回来,她不就是这样被他“骗”来的? * 约过七点,他们准备返程。 江风禾有收尾的事要忙,冯啸跟江瑾瑜是一路来的,也一路回去。 路边,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颇有尴尬。 到了车前,江瑾瑜靠在了车边,点了根烟。 天黑,路灯幽暗,昏黄的照着两个冰冷的人儿,好似秋风萧瑟。 她也没那么多情绪想要发泄,今天发生的事儿已经够她受得了。 她莫名其妙的跟黄天又牵扯上关系,莫名其妙的就原谅了江风禾,而这个,现今跟她最亲近的人,却被她用着最恶劣的态度对待着。 明明提出开始关系的是她,可她连那最近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 究竟是谁错了? 是她先违背了情侣间默认的原则? 还是他的冷眼旁观,置之不理? 她心思一动,突然冒出了放弃的想法。 是啊,放弃总是最容易的。 可分手的话说出去,她跟冯啸之间,也就彻底结束了。 既然她都想到了放弃,那他呢? 江瑾瑜偏过头,风吹过她眼中的湿润,她用手匆匆拭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冯啸就在她身边。 她想听他说些什么,又怕他说些什么。 她似乎一直在猜他的心思,猜他在不在乎她,猜他到底是想玩玩还是认真的。 其实她想要的一直都挺简单的,也挺俗的。 无非就是些讨女生欢心的话,花言巧语也行,虚情假意也行,可有没有,说不说,真的挺不一样的。 不过—— 就算是他冯啸做到了,她能做到从这些关系里抽身吗? 她确定不了,只能猛猛的抽烟。 一根灭了,又慌忙的把第二根点上。 “瑾瑜。” 终于,冯啸开口。 他声音一起来,她心脏就砰砰乱跳,似是被人一把攥住了,要她浑身都紧绷。 “确实,最近,我们两个之间存在了一些问题。”冯啸说。 一些吗? 用一些概括,似乎也太敷衍了。 江瑾瑜垂眼,她看着脚边还没被碾灭的烟头,被风吹着,忽明忽暗的闪烁。 “我的处理方式或许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道歉,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适应的时间。” 江瑾瑜不说话,她也没表情,看模样都看不出她是否真的在听。 她长睫抖动,似是被这风吹迷了眼。 过了很久,才听到她轻轻问了一句:“适应什么呢?” 是适应江风禾的存在? 是适应她跟他这看似的开放式的关系? 是适应她这几乎为零的自控力? “瑾瑜……” 冯啸开口,却被她硬生生打断。 “我不要。” 她不想听,她不想听他退一步的答案。 江瑾瑜蹲下来,身上的风衣跟着垂在地上,随着路灯的光影照下,似是秋叶铺了一地。 这天也太冷了,根本不像是要到春分的时候。 也或者是她对自己已经心灰意冷,失望至极。 她脑袋埋进手臂里,手指间夹着的烟在慢慢燃着。 没人说话,飘荡的风中,她轻轻的抽噎着,肩膀小幅小幅地颤抖。 冯啸低着眼看她,两人一高一低,就像此时感情位置上的悬殊。 “你管管我吧,冯啸。” 她低低说着,因为抽泣,出来的话音有些含糊不清。 “我不想再这样了。” 少年的心事 还在少年时的心总是容易被人拨动的。 随便一句暧昧的话,随意的一个举动,都会要人神思遐想,浮想联翩。 细想来,江瑾瑜跟江风禾也不是一直都是现在这般针锋相对的模样。 他们也有个,还算是“和平相处”的休战阶段。 不过随着他们年纪愈大,两性的概念也愈加清晰。 以及—— 江风禾那过分强硬的干涉和参与。 要那原本的“和平”的关系,又紧跟着恶化了。 * 江风禾比江瑾瑜大了叁岁,他第一次刚被江攀带回来,见到江瑾瑜时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六岁的样子吧。 那时候江瑾瑜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六岁的小娃娃,已经懂了什么了,但懂的也不多,有玩具玩,有保姆带着,吃喝不愁,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了。 她也只会偶尔想起那已经在她脑海里慢慢模糊的母亲的模样,但更多时候,她的心思都被那玩不过来、看不过来的玩具和绘本占据了。 江风禾大她叁岁,已经脱了稚气,他读书比平常人还早一年,九岁,已经上到小五了。 他从小就心思重,记事的早。 在老家时,没少听着同乡人背后议论杨媚,那些闲言碎语都是七零八落的飘到他耳朵里,他虽然表现的不经意,可那些话就像是碎了的拼图般的。 他在心里把这一块块的碎片凑在一起,最终拼出来个大概完整的故事。 茶余饭后,议论这些是非,人都习惯着往“香艳”的地方说去,也就是够香艳,够狗血,才要人会念念不忘。 即便是已经讨论了成千上百遍,也能要人翻来覆去的聊着传着。 江风禾是聪明,是比平常的小孩早熟些,可这些人情冷暖对那时的他来说根本接触不到,也理解不到。 他一味的相信着由他拼凑出来的,关于江攀、杨媚和陈婉月间的故事:红颜祸水,蓄意勾引。第叁者插足,小叁上位。 以至于,当他看到江瑾瑜这「小叁」生的孩子时,是打心底的觉得讨厌。 可江瑾瑜就像是傻的,他对她冷脸,她依旧是“哥哥、哥哥”的叫着,他故意扔了她的玩具,撕了她的绘本,她也不哭不闹,只是睁着双大眼看着那碎了一地的彩纸,又抬起眼安静的看他。 小孩么,脸还是肉的,人也比他矮一节。江瑾瑜越是这样「乖巧」,越让江风禾那心底儿的负罪感上来。 这感觉比他看到江瑾瑜时还要的让他觉得焦躁,他开始换了个方式,换了种更恶劣的方式来对她。 于是,于是就发生了那次要江瑾瑜至今都记得的“泳池事件”。 六年级上半年,江风禾从走读转成了住校。 他回来的次数少了,有时甚至要隔个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趟。 江攀对江风禾的学业不闻不问,即便这样,江风禾每次也能拿个最好的成绩回来。 接连几次,即便是江攀再不在乎,也注意到了江风禾的「特别」之处。 比起江瑾瑜内向寡言的性格,江风禾从各个方面都体现出了他极高的天赋。 悄无声息间,江攀心中的天平在朝着江风禾那边倾着,除了要思考着如何让两个小孩快乐生活、和睦共处、平安长大,他考虑的方面还要更远更多。 一直来,都有种说法:学校就是社会的缩影,父母的价值观、想法、观念都会在无形中映射到孩子身上。 江风禾比同年级的的小孩都早一岁读书,按理说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可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又要他有着异于常人的成熟。 他得到了超过他这个年纪的关注,有老师学校的,也有同年的学生的。 会有莫名出现在他抽屉里的情书,有突然在他桌上出现的手工织物,他打球会有女生尖叫,就连男生也想着能跟他成为好朋友。 这么小的年纪,他似乎就已经到达了人生巅峰。 父亲疼爱,老师认可,同学崇拜。 他像是生来就应该享有这种优越感,高人一等,从顶端俯视众人。 可就是这么个众星捧月的「天选之子」,回到家里,却家里的那小鬼躲着,避着,她甚至都不在他眼前出现,看一眼都十分勉强。 江风禾一开始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方式有了效果,这效果极大的满足了他对陈婉月的报复心。 他的心思很简单:你要我妈难受,我就要你女儿难受,一报还一报。 但,莫名的,江风禾又有些不爽。 过去一年,他似是已经习惯了江瑾瑜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又怕又想靠近他的样子。 若在平时,他对她差些,她最多也就两叁天就忘了。 可现在,一个月去了,她还是跟着事后的态度一样,毫无变化。 不过还未等他真的想清楚这「不爽」的来源之处,他就又回去了学校。 兄妹俩就这么冷着,两人都一边儿的犟。 直到,江风禾升了初中。 青涩 随着经历越多,看得越多,江风禾也渐渐也明白过来:上一代的事情不像是他一开始拼凑的那么简单,爱憎分明的,他一句两句概括不了,只是叁人成虎,人云亦云。 江攀的态度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 什么蓄意勾引,什么小叁上位。说是抛弃发妻、另攀高枝或许才更恰当。 这道理很简单,按理说他在读小学的时候就能想明白。 或许是他也有不想承认的时候吧。 毕竟,那时的他厌恶着江瑾瑜,厌恶着陈家一系。 杨媚又去世了,按照乡下的说法,他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他唯一的依靠,也就是突然出现,又带他逃离苦海的江攀了。 五四青年节的时候,恰逢周五。响应政府“减负”的号召,江风禾班里办了个青年节的庆祝活动。庆祝会上午就办完了,中午时候,学校提前放学,让这些学生提前回家放松一下。 活动上,有个互换礼物的环节。 那时候江风禾班上有叁十多个学生,按要求,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礼物,这些礼物被老师统一回收包装起来,当成盲盒交换送回给了大家。 回家路上,江风禾拆开了他抽的那个盲盒。 盒子展开,是个互扣式的珍珠发卡。 那发卡做工精致细腻,后背印着个知名logo,一看就是女生放进去的。 换他早些时候,看到这玩意,早是随手扔了。男生嘛,对这些小女孩的东西总是不乐意碰的。 可这次,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发卡揣进了兜里,他用手攥了攥,上面的碎钻硌得他手心发疼,顿顿的。 这几年过去,兄妹俩的关系比江风禾刚到时缓和很多,不至于跟之前一样像是仇人见面,但也是不咸不淡。 如今,俩小孩一个在读小学,一个读初叁,女孩发育的早些,男孩晚些,跟着年纪差一比,都正都是青春期。 虽还在小学,可江瑾瑜已经有点少女的样子了,她头发软又细,身体也微微发育,看得出些妙龄的曲线。 她不像是江风禾,又要强又要面子,这时候的小女生,就喜欢凑在一起聊高年级的男生,聊明星聊八卦,买一堆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江瑾瑜好久都见不到江风禾一次,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她虽不说,可碰到水时还是会心悸。 但—— 但都当是过去了。 小孩嘛,哪会那么记仇呢。 叁点,江瑾瑜放学回家,刚刚进门,就被家里这突然多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 只见着江风禾换了校服,一副平常打扮。 江瑾瑜眨巴着眼睛看他,她一进门,江风禾就跟了过来,她就直愣愣的被江风禾堵在了自己家门口,人僵着,一动不动。 青春期时的男孩个子蹿得快,他一站起来,在她身边儿,比她足足高了两个头去,她只能到他的胸前。 江风禾正低着眼看她,他也太高了,比她上次见他时高出许多许多。 他这次回来,她要仰着头,看的脖子都酸了,才能跟他的视线碰到。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有了明显的轮廓。 他一头短发清爽利落,身上的体恤宽宽松松的,但也能看出那高挑的身板。他五官清秀利落,人偏白,比她们平时看的那些高年级的男生帅多了。 江瑾瑜无意识的屏息,静了一会后,又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行为学上说,舔嘴唇的这个动作有着叁个含义。 一是缓解压力,释放情绪;二是暗示异性;叁是说谎心虚。 可无论是什么,无论是什么场合。 光是,舔,这个动作,就够色情了。 要先把嫩红的舌尖伸出来,再轻轻的贴到皮肤上,让透明的口涎将那块儿被蹭过的地方给浸得湿润。 江风禾的心一下子就乱了,前所未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要他瞬间晕头转向。 再看去,只见着她眼中清澈,仍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她两手紧紧的抓着书包的肩带,那书包看上去沉极了,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压在她薄薄的身体上。 正因为沉,所以勒得她宽松的校服上衣都往后绷着,要那刚刚发育的胸脯更突出了些。 “给你。”江风禾喉结滚动,生硬地开口。 他已经到了变声期,说话时声音又糙又哑,像被砂纸给磨过。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夹子递过去,那夹子一直在他手心里握着。时间久了,印出了条深深的痕迹。 江瑾瑜不知道他要给她什么,她也不问,只是听话的伸手去接。他手指碰到她软软的手心,刚一下,就被烫了般的缩回去。 江风禾偏过头,梗着脖子,一张臭脸死死绷着。 没人注意到他变得急促的呼吸,烫红的耳根,看上去,跟要滴血似的。 淡盐水 冲动本身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年少的他还不会把这种冲动归结于对自己谁的喜欢。 这种冲动对他,更像是跟“异性”接触时,身体产生的条件性的反应,自然,这种条件反射,对自己的妹妹也不会例外。 在今天前,他跟江瑾瑜还没如此的“亲近”。 要是比喻,两兄妹间就像是杯淡盐水,只是有点滋味,但也说不上有多厚重,多要人记忆犹新。 这“发夹”也算是个天赐的意外。若不是赶上周五,他也不会有回家的机会。若不是这“青年节”,他们学校也不会举办这庆祝会。若是他们班里没弄这什么盲盒活动,若是这盲盒里是个其他玩意...... 江瑾瑜看着江风禾,又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珍珠的装饰,她现在的头发,也不适合带这么重的夹子。 “我有很多了。”她嗫喏的声音起来,明明都这么大了,听起来还是这么奶。 “拿着。”他似是生气了,语气有些不耐烦。 江瑾瑜又抬头,这回,她看到了他微微发红的耳根。 他脸色绷着,果然,是真生气了。 “好。”她答应,把夹子放进校服口袋里。 “不重么?”江风禾问。 他指她那背在肩上的书包。 “不是有轮子吗?” 现在学生的书包都长得像是旅行箱似的,最底下有两个滚轮,能叫人自己拉着。 “我喜欢背着。”江瑾瑜说。 她心思有点飘,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退,人就板板正正的靠在了门上,看上去跟罚站似的。 她不知道今天江风禾是怎么了,又是提前回来,又是给她送这些。 她记忆里,他从来没这样过。 江风禾平时最多最多也就跟她多说两句话,这么“殷勤”,反而是叫她觉得不正常。 家里就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张妈不知道去哪了, 要是有个别人在,还能帮着说两句话,现在没人,她独自对着江风禾,心理压力就上来了。 江瑾瑜抓着书包带,抓得越紧,那压在她肩膀上的力气就越重,刚刚那样都要她胸前的轮廓露出来,这外力一上来,更是要人不好意思去看。 最近天热,她一路回来,人被晒得红彤彤的,额前的发贴着皮肤,这模样就不像是“正常”的。 他多看一眼,心思就多晃荡一分。 对着江瑾瑜嘴硬的回应,江风禾没再多说,“哼”了一声,冷脸走了。 江风禾这一走,江瑾瑜才敢出气。 她垂下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 她看着江风禾上楼,到人消失在楼梯口,她才跟了上去,两叁步跑回了自己房间。 那时的江瑾瑜还不懂她跟江风禾姓名中的含义,那时的她也没想过这突然被江攀带回家的哥哥跟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到叛逆的时候,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房内,江瑾瑜坐在书桌前,将着校服兜里的发夹拿了出来。 她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喜欢,可鬼使神差的,还是将这夹子放在了她平日里惯用的收纳盒里,跟着那堆她喜欢的首饰放在了一起。 她不懂江风禾是什么意思,是“示好”吗?表示和平?还是其他些什么呢。 她在书桌前安安静静的坐着,两手抱着膝盖,看着这放在盒子里的珍珠夹子。 看着看着,她又把那夹子拿出来,对着镜子别在了头发侧边。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左瞧瞧,右瞧瞧。 还凑合吧,说不上难看。 她皱了皱鼻子,又把那夹子拿下来,放回了原处。 这时候江攀回来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要回来大多也是半夜才到家,江风禾又住校,平时江瑾瑜在家就一个人呆着,若不出去,连个说话都没有。 她本来都习惯这种平平淡淡的过着,今天这突然一弄,要她心里酸酸涩涩的,波波荡荡。 还是小,被这随便来的妖风一刮,小风一吹,就经受不了。 另边上,江风禾在床上躺着。 他也不知怎么的,身体的反应到现在都消不下去。 他心烦意乱,越是翻来覆去,那地方越是难受。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突来的青春期总是要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那一夜间变得粗糙的声线,就像是那要人面红耳热的初潮,像是对异性控制不住的关注和在意。 也像是这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或许是正因此吧,在日后回想起时,才会觉得酸酸甜甜。 才会觉得,要是可以,能重来一次,该会有多好。 “过来,喂我。” 路灯下,冯啸跟江瑾瑜的影子撞在了一起。 冯啸就站在江瑾瑜身前,他身边的烟味被风吹得很淡,她情绪冷静了下来,没再哭,只是头还埋着,很安静。 江瑾瑜突来的示弱在冯啸的意料之外,他眼色幽深,比起他貌似的镇定自若,实际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她是真想远离? 还是想给她的情不自禁找一个理所当然的借口? 两者相比,冯啸更觉得江瑾瑜是想给自己的“不负责”找个应当的理由。 她如此,更像是孤注一掷。 她是要把所有的决定权都给了他,之后的一切,就由他作主,为所欲为。 冯啸伸手,试着要将江瑾瑜扶起来。 她略略抗拒,只是仰头,抬眼望着他。 即便是光线昏暗,他也依旧能看到她红着的眼底,她楚楚可怜,像是件易碎的瓷器。 也许是已经是碎过了一次,被重新修复过了,只是这么久过去,又变得岌岌可危。 她情绪不稳定,这说来的话都没过脑子,他答应了,算乘人之危,若不应—— “瑾瑜。” 他开口,脑海里响着的却是她刚刚那近乎乞求的话音。 那是多大的诱惑? 她求他,求着给他支配的权利,让他有了能理所应当命令她、叫她服从的根据。 这不就是他一心想要的? 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行为,甚至是那些她跟江风禾的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都因着这声恳求,全部都握在了他的手里。 他可以让她拒绝,也可以让她接受。 只要他答应了,那她之后所有的行为,决定,都不代表了她的本意—— 都是在执行“主人”的命令,有奖有罚。 想到罚—— 冯啸的喉咙紧了紧,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或者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才让他心底的欲望更加汹涌。这阵子,他们做的那些,不过只是皮毛,连调教都算不上,他想要的当然不止是这皮毛而已。 冯啸:“先起来。” 比起这句“起来”,他更想的,是要她“跪下”。 就在这露天的一侧,在这车来车往的路上。 他太想知道了,江瑾瑜究竟能为此逃避到什么地步? 真能由着他的心思,随意摆弄? 风吹过,卷起她垂在地上的大衣下摆。 冯啸深吸了口气,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回去。” 他这一说,要江瑾瑜脸色变得煞白。 这话听着,在她心里跟拒绝无异,她双唇紧抿,今天的事对她来说似是已经到了内心能承受的极限。正因此,她才会反复徘徊,来回踌躇。 她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有愤怒,有委屈,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情绪该怎么处理,该朝着谁发泄。她原本想的那些又一次被她推翻了,绝望之际,她才意识到只凭着自己的力量她根本撑不住。 她想要他,迫切的想要。 冯啸弯下身,两手扶着江瑾瑜,将她半抱起。 他一手撑住了她的腰,一手帮她抹了抹花了的脸颊,似是安抚:“怎么会不管你呢。” 她眼睁着,将信将疑。 他话音温柔,可在那温柔的皮下,似是有些什么已经是要隐藏不住了。 他不是圣人,或许江瑾瑜把他想的太过理想了,在这理想之中,竟忘了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欲望私心。 她看了许久,可还是分辨不出。 他眼色很深,看着看着,她人都要陷进去。 面对冯啸,她没办法做到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错,无论这“错误”行为是她被迫犯下的还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伸出舌头,试着轻轻的去舔。 第一次,她这么清楚的感知到他的温度。 是她之前走的太快了,快到从没顾忌过旁人的感受。就像是在疾驰的车里,没办法看到沿途的风景。 现在,她想慢下来,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早在发生之时,就在他们心里埋下了阴暗的种子。 现如今,那些种子已经生根发芽,现在想回头,似乎是来不及了。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 冯啸带她回了酒店,这房间是他到滨州前就定好了。 最近偶尔的几天,他跟江瑾瑜也会住在这里。 关上门,她便迫不及待的跟他接吻,两人一进一退,冯啸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帮她脱了身上的外套。 到了床前,她身上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冯啸坐在床边,他两腿打开,江瑾瑜就站在他眼前。 她一身成套的内衣,半透明的,仔细看,隐隐约约能看到那网纱的料子下,浅浅的盖住了那要人想去探究的秘密。 “特意穿的?”冯啸问。 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下那薄纱下的乳头,小奶尖儿被这一碰,倏得就立起来了,将那料子顶出了个浅浅的轮廓。 “不是。”江瑾瑜往后退了两步,却被他又压着后腰靠了过来。 他手将拿料子拨开,将这他刚碰过的小乳头露了出来。 他指腹去碰,江瑾瑜就要发颤。他知道她这敏感,被摸个两下,就发骚流水儿,更别说被吃两口被吸奶头了。 “过来,自己喂我。” 江瑾瑜愣在原地,真是……跟他越亲近,她脸皮儿就越薄,就越做不出这种下流放荡的事。 她脸色发烫,伸手压着自己的奶肉,连玩都不想给他去玩。 冯啸见她不动,身体微微后仰,他两手松开,单是视线停在她身上。 没有强迫,也没有用多强硬的语气。 他只是笑笑,视线从她那粉嫩的奶尖儿上移,挪到她绯红的脸上。 “不是要我管你么,这点小事,就不听了?” 喂奶 他一味的要将这个“管”字附上一个其他的意义。 更具体的,也更直白的。 这意义一旦被贴上了,那她挡在胸前的手都跟着变得色情起来,不再是挡着了,更像是自己主动抓着揉着,在他面前破格的抚慰。 他气定神闲,整个人看去及其的放松。 室内的光线明亮,就照在她裸露的皮肤上,看上去似是整个人都在发光。宛如神祇,要人沾染不得。 可正是如此,才更要人压不住内心的欲望。 要人想狠狠的侵入她,占有她圣洁的身体,把那小逼给操开了,再灌精进去。 她手指间,偶尔能见到挡不住的奶尖儿。 刚刚被他拨弄过,现如今都是挺立的。还没怎么被玩,颤颤巍巍的在她指缝之间露出那淡淡的颜色。 “还要我自己来?”冯啸说。 她脸已经是看得出的红,仅仅才两句话就已经成了这样。 她在他面前,就好像是第一次如此裸露着,第一次将自己脱光了展到他面前。 是啊,如果较真去算,这真是了他们第一次的“心意互通”。 “要我来,可就不是喂奶了。”冯啸轻笑,作势上前。 他这一动,又将她吓得往后缩去。 江瑾瑜表现得是他意外的青涩,这青涩无比刺激着他。还未动,他性器就已经起了反应,肿胀的在他胯间立着,因着西裤的收身,能看到及其明显的轮廓。 江瑾瑜自然也是看到了,非但看到了,还看得十分仔细,明明白白。 那脸色已经变得烫红,连带着脖颈都铺上层淡淡的薄色。 在冯啸的调笑下,她开始动起来,掌心收拢,慢慢的裹住了自己的奶肉,将着中间儿的,那一小颗的奶头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她这一抓,指缝间的奶肉都跟着外溢,明明看起来这么瘦,可这两团乳儿却生的意外饱满。 或许,或许是从小就被人给摸的揉的,早早的就开始发育了。是被吃了多久?被吸成了什么样?才能成今天这样。 她抿着唇,慢慢的靠来,两腿抵在了床边儿,到了不能再近的地步。可冯啸人还后仰着,两人的距离犹在。她若真要喂,只能探着身体向前。 “你过来。”她声音哑哑的,腿间已经湿了。 那内裤的料子薄,又是精致好看的款,贴在身上肯定没普通的纯棉款上来着舒服。这一湿,就要那包着她阴户的料子紧紧的吸在了她阴缝之间,卡在了她的小穴上,要她每走一步,都摩擦的厉害。 冯啸抬手,就搭在了她的后臀上。他手指一勾,将着那内裤褪下来一半。她身体还很凉,被他带着温度的手心一烫,整个人都似要化了般,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你喂。”他声音也低了,压在她臀肉上的掌心动起来,像是她抓着自己的奶肉般的,将那半个屁股都揉起来。 江瑾瑜喉咙往下咽了咽,她呼吸已经急促,她抬腿,一边儿的膝盖跪在了床沿,身体前倾的更厉害,直到真的能将奶头递到了他嘴边。 她这一倾,整个人算是半跪在床上,屁股跟着动作不得已的后翘,主动得送到了他手上。 这一翘,要那小穴也露出来,阴唇张开,露出湿湿滑滑的缝隙来。他手指偶尔拨过,似是无意,每次偶然的一下,都足以刺激到她敏感的身体。 那已经是流水儿了,湿了一大片,跟着他的揉弄,连着后洞上都沾满了,前后都是她的爱液。 冯啸张嘴,将这她主动送来的奶尖儿给含住。 先还是吸着裹着,可给嗦大了,那原本的吮吸就变成了啃咬。 他牙齿抵着她肿大的奶头,咬在两齿之间细细的摩擦着,微微的疼,却会要人觉得不够的程度。 她低低的喘息声从上过来,什么时候,那穴里已经含进去两根手指。已经全都进去了,大肆在那阴道里搅弄着,出着来来回回的水声。 他牙口一关,用力咬下去。 这一下,要她的喘息变得更尖更细的,她浑身颤抖,上半身几乎都趴在了他肩膀。她趴下来,让她人与冯啸无比靠近,奶肉直接压到了他脸上。这回,不光是奶尖儿被含住了,还有那乳晕乳肉,都被他吃进去,就在嘴里来回舔着。 “别……” 她这声,不知是要他别咬,还是要他别操了。 在她身下,那穴里正使劲的痉挛着,俨然就要高潮。 “不准备说说吗?”冯啸问。 他话音在,可让江瑾瑜听着,却没办法拿着全部的心思去回应。 “什么啊。”她嘴上说,手却已经握不住奶肉。她整个人都绷着,心思完完全全都被那要高潮的感觉给牵走了。 “下午遇到的是谁?” 他开口,手上越操越重,里面的汁液跟着被榨出来,就溅到她腿上。她两腿发颤,身体因这话大幅的颤抖。 她脑海里一次次过着下午的情形,有黄天的,有江风禾的。 她以为这些都过去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又被冯啸给找了回来,重新提起。 “就问了一句,夹得就这么紧了?” “有这么兴奋吗?” 越打越湿 遇到的是谁? 跟他都做了什么? “还记得你有男朋友吗?”冯啸的手指顶进去,连干了几下内里软肉,又猛得一抽,要她被操开了的穴怜怜挽留。 “啊…记得……” 江瑾瑜哑哑地叫,她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该记得她有男朋友,无论如何,在面对别人面前,她首先要想到的都该是拒绝的。 她什么都明白,等到实际去做时……怎么又做不到呢。 可、可不管怎么,现在都不该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她呼吸凌乱,小逼急促的的紧缩着。 那渴极了,此刻只想要被狠狠的干进去。 她被欲望充满着,因冯啸这一句,她脑子里不住的过着自己跟黄天江风禾发生的事情。 那感觉……就像是偷情。 异样的快感! 她不敢再想,这一想,穴缩得就更厉害。 是她潜意识里本来就渴望着?只是她没发现过,如今被冯啸这一点,如同是把遮羞布直接扯破。 他手拦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抱在了腿上。 江瑾瑜趴着,这姿势她太熟悉了,还未等他动作,她就先叫了出来。 “别、……啊!” 只不过那刚出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扬下来的掌掴给打断。那巴掌就打在她刚被操过的小逼上,一巴掌下去,淫水四溅。 只这一下,她穴里就跟着痉挛,她两腿经不住的夹紧,就在腿缝之间,那阴阜被挤压的尤为鼓胀,他手指贴上去,压着那软肉细细摩擦。 “腿张开。” 他手指压在那软肉上,任她夹得再紧,也阻挡不住他插进去的动作。 他手指顶进那缝隙,就拨着她的穴口,再进去些,就滑到了她阴蒂。 “不……别玩了……” 刚那一巴掌的疼劲儿还在她身上,她小逼被扇麻了,他刚摸上去,那感觉顿顿的,不是特明显,可越后来,随着他的动作越大,那痛感跟快感又一齐的找上她来。 “冯啸……” 她人在他身上乱动,那内裤还挂在她腿上,半脱不脱的,就卡在她的臀边儿,勒得那的肉饱满极了。 “自己掰开。” 他变本加厉,更进一步。 他话音沉沉,似是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提什么要人难堪的要求。这话落下,就要江瑾瑜浑身颤颤,她人肉眼可见的绷紧,非但没放松,反而是缩得更厉害。 “听不到?” 他手抽出来,掌心又贴到了她臀肉上。她人趴着,看不到他的神情。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到,却已经要她害怕战栗。 她人想躲,可这样,怎么又躲得过。 “刚怎么求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他掌心轻轻抚过那被抽穴时受到波及的皮肤。 她根本不知自己那会有这么敏感,才几分钟过去,那已经是不经碰了。冯啸动一下,她人就跟着抖一下。 “没忘……” 她心颤颤,从刚刚起,她内心就已经动摇。她看不到冯啸的脸,因为看不到,才让那无形的压力莫名的变强。她手已经要伸去了,只是动作磨蹭,行为扭捏,像是要去碰什么碰不得的地方。 啪—— 未等她真去掰开,她屁股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冯啸用了力道,男人整个掌心都上去了,要那被打的地方登得就红了。 “呜……” 她要被逼出眼泪来,她从小就被疼爱着,即便江攀对她是放养式教育,可到底也是当成公主在手心捧着呢。 真如此…挨打还要算到她高中时偷偷恋爱被江风禾发现的时候。 可江风禾,跟冯啸又不一样。 江瑾瑜的手伸过去,掰开红了的屁股肉,这一扯,要那湿漉漉的小逼就露出来了。 “腿分开。” 他重复了一次,手指搭到了她没去碰的那边,轻轻一压,她那嫩逼就被彻底打开,逼口撑大,露出里面软烂的穴肉。 很嫩,一点也不耐操。被插个两下,就要哼哼唧唧的喷水高潮。 “下午的是谁呢?” 因着打开,那整个穴都是凉的。 异常的紧绷感。 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此刻整个私处都在朝他裸露着,一丝一毫都能看清楚。 这一掰开,要她后面的屁眼也微微张着,所有的都被他看去,正因她知道,更没办法控制着那里的收缩。 在有着外力压迫的情况下,还依旧一缩一合的翕动。 “之前、之前夏蓉的朋友。” “哦?夏蓉的朋友。”冯啸跟着重复一遍,明明是正常的话音,可听起来,就是觉得哪些不对。 冯啸的手松开,少了压迫,可她的心思却松不起来。 “夏蓉的朋友。”他重复了一次,这话落,就是短暂的沉默。 太静了,静的要人心惊,甚至要她不敢动弹。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冯啸的动作,他俯下身,到她的身边。 “夏蓉的朋友,怎么搞到你床上去了?” 把逼松开 “什么啊,没搞......”江瑾瑜心虚否认,这话根本都没过她脑子,是跟着下意识脱口的。 冯啸没回应,掌心收拢,揉着她发红的臀肉。 那的皮肤都变红了,他这一揉,她就有反应。 “难受。” 她闷闷的开口,转过头看他。 她整个人都处在被欲望调配的境地,一面被着冯啸挑逗的,还有些是因为他那不知有意无意的一提,而变得禁忌而敏感的心。 偷情—— 光这两个字想着,就已经够要人刺激的了。 她从前的都是半开放式的关系,或者是玩几天就分了,没哪个真能让她踏踏实实将心思全托过去的。基于这,她就没有过这种“偷情”的概念。 如今,被冯啸这一点,那些莫名的兴奋感就全来了,在对江风禾面前,对黄天面前,要她那些忍不住的欲望都有了一个确切的来源。 她想去,一股水儿就顺着她的小逼往外淌来,真真切切的反应着她心中的想法。还未等她动,冯啸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他搂着她,半拖着她的身体压到了床上。 “等不及了?” 江瑾瑜反身趴着,两腿都被冯啸的重量压着,那双腿微微分开,稍稍露着那被折腾的淫乱的小穴。 “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被玩两下就想着求操了。” 冯啸的重量压上来,要她身体动弹不得。 江瑾瑜脸上通红,被着他强行将腿分得更开,整个小穴都露着。 “冯啸……” 江瑾瑜一直看不到他,因着她偷偷做的那些,因着她刚刚被撩拨过,此刻整颗心都在悬着。 这一声,像是在跟他确认。 她不知道他是否生气了,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何想法。她跟冯啸一起都这么久了,她还是跟起初一般的猜不透他。这种猜不透要她有时没极了安全感,可又是,她这么久来对冯啸一直感觉新鲜的原因。 他没回她,江瑾瑜看不到,可她依稀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她心思更紧了,紧跟着,没有征兆,一根粗硬的性器强硬的插进了她的肉洞。 “嗯…冯啸……” 她又叫,这声是爽的,痛的。 那小穴刚刚已经被玩的够软了,足以能将他全都吃进去。可他进的凶,没给她喘息,全根都没入,鸡巴顶开了她层层嫩肉,直接就撞宫口上。 他来回两下,就将她这小逼给干开了。可似还觉得不够痛快,一手又掰开了她的臀肉,要着那穴露的更出来。这姿势,她里面夹得太紧了。一缩一动就压迫着她的阴道,她人又绷着,里面急促的吮着咬着他的性器。 紧是紧,可被插了几下,那骚穴里就跟发水似的,声音也出来了,他鸡巴一搅,就是那淫荡荡的声音。 冯啸俯身,手抓住了江瑾瑜的头发。 那长发在他手心里绕了两圈,将他掌心牢牢缠住,牵牵绕绕。 江瑾瑜疼了,她被迫仰着脖子,上半身的身体往后弯着,下半身又被摁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这姿势要她累极了,冯啸扯得凶,她只能跟着往后努力的仰,过分的力气要她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声带跟着被压迫,出来的呻吟也都是气音了。 “没搞吗?”他问。 他一说,就想起在追悼会上江瑾瑜跟着江风禾纠缠的模样,想起她跟黄天紧紧牵着的手,还有她那模糊了的唇膏,一看就是被人反复吮过。 这小骚货,他一不在,她就看不住自己的身子。 怪不得要人管呢,再不管管,岂不都被人给操烂了。 “我要是来的晚些,逼都要人操了。” 他干的凶,鸡巴往里一顶,手上就跟着劲儿向后拉。这姿势,她根本动弹不得,人就像是被冯啸牢牢锁在身下,没有一丝挣扎的希望。 “还是说,在我不在的时候,这已经被干了?”他说着,鸡巴朝她宫口顶进去。 “没、没啊.....!” 江瑾瑜尖叫,不管是几次,这种完完全全被占有的感觉还是要她惧怕。像是全都被插穿了,小穴要被撑坏了,已经坏了,还要承着他粗暴的操弄,搅得她花心软烂。 后入式的姿势更像是野兽的交合,雄性对雌性的侵占。 这朝着宫腔的一插,要那交媾感更加明显。 她浑身战栗,仅仅是这一下,就直接要她高潮。 江瑾瑜一到,那阴道里就急剧的痉挛。带着她子宫一块儿锁紧,死死卡着他的鸡巴。他跟着往后一退,没鸡巴在里面堵着,一大股水儿就喷出来。 他将她身子翻过,要她正脸对着他。 他迫切的想要看到江瑾瑜被干到失神的表情,看着她是如何被他干到高潮的,如何神智不清的喊他的名字。 可当他真看到,心里的火又蹭的上来。他脸色很沉,一手扯开了她身上的蕾丝胸罩。 “把逼松开,骚货。” —— 还有一章 内射失禁(轻SM慎入) 冯啸这声,不像是平日里床上的那种调情。他声音冷着,更像是真的在骂她。 是个谁来都能给操的,连拒绝都不会,插进去就湿了。 “不是、啊..不是。” 江瑾瑜否认,这一声声,却激得他脸色更沉。 她身体起伏的厉害,这一动,尤其是要人忽略不了她胸前那对乱摇的奶子。 他抬手,对着那奶肉,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呃,啊......!!” 他性器又插进去,强行破开纠结的穴肉。 她难受的呻吟,可又阻止不了被塞满的过程。 冯啸这一插,要她的奶子晃得更厉害。没了胸罩的遮挡,两团雪白的奶肉就肆无忌惮的跟着他的抽动在他眼前摇着跳着。 他心里的火压不住,两指一抿,就掐上了那骚红的奶头。 真用力,带着她奶肉都变形,跟着他的动作,被肆意捏得看不出形状。 “别啊、啊.......疼、掐疼了......” 她喊着,冯啸每进去一寸,她就能感觉自己被破开一寸。 真的太敏感了,再细微的动作,在此刻都在被无限的放大。她两边都顾不上,一边儿是感觉要被扯坏了的奶头,一边是要被操烂了的小穴。她眼中含泪,已然被操的受不住,她睁眼,就是冯啸那清冽无比的神情,仿佛此刻在跟她做这些的是另外个人。 这感觉又要江瑾瑜觉得恐慌,她心中乱七八糟,更多的被欲望支配,做出得判断也是冲动而粗糙。 “自己把逼掰开。” 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表现的极听话,一面儿怕疼,一面儿真怕他走了。 江瑾瑜两手都伸去,人成了标准的M姿势,她手上没准儿,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着那被操肿了的穴,压着那几乎压不住的阴唇,尽可能的把小逼撑开。 冯啸直着身,他低眼,就是那嫩逼吃着自己鸡巴的样子。 她那颜色浅,即便是被操狠了,也不是太深的颜色,正如此,跟着男人的性器一对比,就显得更欠干了。 明明都掰开了,她穴里还在不断的动。已经不是神经性的痉挛了,她高潮的劲儿早去了,现在是她自发性的去嗦他吮他。 妈的。 他眼底发红,掌心狠狠压着江瑾瑜的腿根,靠着蛮力干她。 真是一点章法技巧都不讲了,就这么硬生生的把鸡巴给捅进去,用着大龟头死死碾着她的花心,把那已经酸到不行的肉给干得更软更烂些。 “呜、别...别操了...酸、太酸了.......” 她又哭又喊,手已经是扒不住阴唇。 那太滑了,全是她流的骚水。 更要命的是那无比的酸涩感,那被操的太狠,极致的快感之后,是无限的酸麻,她内里发胀,似是憋尿到极限时的体感。 这感觉逼得她崩溃,可整个人既躲不得,也拒绝不得。 “啊...啊!!” 她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整个人就卡在崩溃的边缘,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 所有的掌控权,都在冯啸手上。 他视线停在她脸上,她脸上有泪有口水,面色淫乱不堪,连嗓子都听不出原来的音色。她只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哪哪都是酸的,哪哪都是麻的,人到了极限,前后都是万丈深渊。 “冯啸、冯啸......” 她仅有的意识要她只能记得他的名字,她一遍遍破碎的喊着,叫着。手指周都沾到了被干出来的白浆,黏腻腻得蹭得到处都是。 “求我射进去。” 他说。 “啊、求、求你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一面说,一面将腿分得更开,整个嫩穴都露给他。饶是冯啸,也受不住这要人血气上涌的画面。她表现得好听话,礼仪羞耻都没了,真像她在那马路上说的,要他管着她,她什么都要听他的。 他心底掩着的幽暗再收不住,只一霎,他一直压抑着的欲望,随着江瑾瑜这一声声没有羞耻的喘叫,倾巢而出。 “叫爸爸。” 他掐着她的脖子,一次次进到她最深的腔腟,他能看到她陡然缩紧的瞳孔,似是被无形的一枪给击中。可仅仅是一瞬,就被紧跟着的欲望给掩盖。 “啊、啊....” 她脸色憋红,两手早是撑不住得从小穴上挪开,她手撑着冯啸的胸膛,整个人在窒息带来的性快感中沉沦。 “不是要我管你么?” 他就在她耳边,明知道她此刻的意识已经变得脆弱微薄,可仍要在这时强行给她灌着畸形的概念。 他引诱着她,教唆着她。 比起江瑾瑜自己,他更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趁人之危怎么了,乘虚而入又怎么了。 他当够了正人君子,这次他也想当回小人。 江瑾瑜喘不过气,嘴唇张着,露出里面的舌头。 她下面的小逼又开始缩紧着,不过已经是喷不出什么了,就是痉挛着瑟缩,把那要命的快感无限的传到她的每个神经细胞。 她分不清好坏,只听到了冯啸最后这句话。 不是要我管你么? 是啊,她要。 她想要,一直都想要。她眼睛里又湿了,湿得要她看着冯啸的影子都模糊。她大脑空白一片,人也在昏迷和清醒中反复的徘徊。 她张了张嘴,勉强才有了声音:“啊......求、爸爸了,求爸爸射进来...” 她断断续续,却足够要他听清。 仅这单单的两个字,就要他进到种久违的性快感中。更别说她那可怜的、颤抖的恳求。 他松手,只见着她脖子上都被掐出淡淡的痕迹,江瑾瑜眼中迷蒙,手朝着他伸向。他俯下身,手臂伸到她脖子下,将她整个人都抱住。 大股大股的精液朝着她身体里灌进去,江瑾瑜在冯啸怀里发抖,淡黄的尿液小股小股的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出。有些就喷到了他的裤子上,更多的都流到了床单上。 被插时接了哥哥电话 江瑾瑜抱着冯啸,两手攀着他的肩膀。 极度的高潮要她大脑空白,可在那高潮之后,又要人分外清醒。 这么久后,她终于明白冯啸喜欢什么了。 那些在预见上的关键词,那些她随便打的tag,他似是都不在意,可实际却字字引他兴趣。 所以—— 所以他才会在那么多的测试用户里选中她来调研,所以,所以才会理所应当的发生之后的那些事。 江瑾瑜信缘分,但这缘分缘分,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 她一开始的频频追问,也不过就是想确认下他这“喜欢”来自的缘由。包括现在,她都没办法确认冯啸喜欢她的是什么,图的是什么,为什么她过分成这样,他还是选择留在她身边。 因为爱吗? 还是,只是因为这个“驯服”的过程,很有成就感呢。 不过,她现在也不想深究了,搞那么明白做什么呢,有时候开开心心,糊糊涂涂的也挺好的。 她眼眨了眨,是湿的,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她都没印象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叫了声:“爸爸。” 这声叫的是她故意的,她知道他喜欢,喜欢到那刚刚射过的性器在她身体里还有想再继续的迹象。她身下湿了一片,这么多次,失禁对她已似家常便饭。于她早没了第一次般那么强的冲击,可对她身上的这人,对冯啸,或是其他任何一个异性,永远都是刺激十足。 男女的差异就是这样。 “乖。”冯啸声音好哑,整个人的状态跟平时都很不一样。 “都流出来了,射的太多了。”江瑾瑜说。 她这一说,要冯啸明显的一滞。 她偏了偏头,睫毛扫到了他的侧脸上,明知故问:“爸爸怎么又硬了?” “是不是还欠操。”他鸡巴往里顶,对着那刚缓过劲儿的花心插进去。这下又要江瑾瑜叫起来,她那狼藉一片,这么一动,要刚灌进去的跟着淌出来,有些就挂在他性器上,白腻的一片。 “小穴都操疼了。”她声音好娇,就对着冯啸的耳朵说话。 冯啸被撩得不行,鸡巴滑出来,到了臀缝间:“不是还有后面呢?” 真当冯啸顶上来,江瑾瑜才知道自己玩脱了。 她人要跑,可被冯啸死死压着,跑也跑不掉。 她随口转了个话题,只想着要他没了注意力:“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导师不催你么?” “我走了,谁来喂你?”他是答了,可操逼跟回话两没耽误。 他鸡巴一抵,那后洞就被生生撑开,稍用力,他性器就进了大半,“再找你哥代劳?帮忙照顾照顾他这好妹妹。” 他手撑起,低头看着江瑾瑜。这话似是从江风禾嘴里说过,冯啸这一说,要她身体直接有了反应。 一提江风禾,她整个人都变了状态。 那后洞不住的夹着,也不知道是在排斥还是在主动吞着他进去的性器。 对于江风禾江瑾瑜间,他能算是个局外人。 局外局外,自然看得比她这局中人要清楚多了。 他跟江风禾相比,江瑾瑜对他是情感上的依赖,对江风禾却是来自于本能的信任。 即便是江风禾对她做的再过分,再出格,都能被“血缘”这层关系轻轻松松的掩盖。 他虽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不用他说什么,她身体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解释。 “现在就等不及了?”他全根进去,要那后穴整个都被撑开,为难的将他的性器含进去。 冯啸伸手,手指插进她嘴里,搅着她躲闪不及的舌尖。 他不想听她的答案,无论是“是”或“不是”,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这话一问,就不是朝着江瑾瑜的回答去的。 他嫉妒江风禾跟江瑾瑜之间的关系,嫉妒他的身份,嫉妒他以着“哥哥”的身份占了她的初吻初夜。 就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在江风禾与他招摇炫耀时,他才会觉得如此的无力。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想要含含糊糊的去回他。 她眼里又被搞出水来,真是水做的,被操两下,哪哪都湿乎乎的。 “呜、不只给、只给爸爸插” 她上道极了,就知道冯啸喜欢,就这么颤巍巍含糊糊的叫他。 她一叫,后洞也跟着缩着,这称呼给她带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她潜意识里也是喜欢的,只是在冯啸之前,从未发现过。 她这不管不顾的说话,要咽不下去的口水都沿着嘴角往外淌。 她脸红着,身体被重新塞满,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另外种兴奋的状态。 那后面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爱的,没有敏感的神经,也没有供给快感的来源。 可被插着,被充满,偏能要她有种异样的满足。 来回的抽动间,带着皮肉摩擦的痛感。 或许就是因为这痛,才更要人觉得真实。 突然,一阵震动声响。 江瑾瑜被这突来的一下惊的发颤,她勉勉抬起眼,看向了那扔在床头的手机。 她人躺着,看不清楚。 冯啸在上,只一眼就看到了。只见那来电提醒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来人的姓名。 是江风禾的。 冯啸探身,一手将着手机拿起,未等江瑾瑜反应,那电话便通了。 冯啸开了免提,江风禾清清冽冽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直至她耳边:“瑾瑜,在哪?” 被操的分不清是谁 突然,一切都很静。 江瑾瑜瞪大双眼,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冯啸。 一时间,她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性器仍插在她体内, 在江风禾的询问里,他非但没停下,反而是干的更重。 “唔....!!” 肉体的撞击发出一声声的闷响,她已经极力的想屏住声音,可怎么都抵不住冯啸越来越粗暴的动作。 他故意的插得又深又狠,她那儿本来就不禁操,这一来,再怎么努力,她呻吟都压不住的一个劲儿的从唇边溢出来。 她慌忙的拿手去捂,冯啸没在乎,他直起身,手抓着她的大腿,带着人往鸡巴上一撞。 “呜...!” 她闷哼成了呜咽,冯啸伸手,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直至露出她咬的泛白的双唇:“怎么不说话?” 他声音跟平时无异,对着那通着的电话,也没见丝毫遮掩的意思。 他性器抽出来,重新进到前面那狼藉的小穴里。这一搅,水声就更出来了。 只一瞬,江风禾就意识到电话这头正发生着什么。 两边一下又静下来,如同死寂。 紧接着,那死寂又被着淫秽的操干声打破。 江瑾瑜浑身颤抖,她身体绷得太紧,小穴也不知道疼了,只知道紧紧咬着,不想要他再动弹一分。 可她越这么抗拒,他越是操的更狠。 冯啸手拦着她,她不出声,他就撬开她的牙齿,要她双唇闭也闭不上。 冯啸:“刚不是挺能说的?” “嗯……啊……!” 不用看,光是听着,都能觉得出电话那边有多淫乱。 两人的床语就在江风禾耳边,他手里还残留着江瑾瑜馥郁香软的气息,可一转眼,这人就到了别人床上去! “我说怎么一回头没见你,原来是急着回去操逼了。”江风禾开口,他声音听不出喜怒,正因此,才让人格外的觉得羞辱。 他一字一句,在她耳边分外清晰。 “呜……!!” 她浑身起了层绮丽的艳红,似是被人下了药,蜜意浓情。 冯啸一手攥着江瑾瑜的手腕,一手压着她的口腔。她双双被束缚着,连续的快感要她再压抑不住,原本哼唧的喘叫成了大声的呻吟,那穴不住的收缩出水儿,刚才才缓下去的酸麻劲儿又起来了,她只想躲着,不要再给他操,要坏掉了。 她根本回应不了江风禾,甚至连对冯啸的都周转不及。 她一开口,就只有被干到叫床的份儿,人也是朦朦胧胧,意识不清。 “不、别......啊、好酸,不能了......”她叫着,只需开了个口子,接下来的事儿就顺理成章。 刚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羞耻感在一瞬间又被她挣开了,她虚着双眼,自己揉着奶肉,用力掐着乳头。 爽死了—— 江瑾瑜大口喘着,她脸色潮红,小逼像是要被给捣烂了。 “他在操你哪个洞,骚逼还是屁眼?” 江风禾过分露骨的话钻进她耳朵里,他在问她呢,被操了哪个洞了? 呜—— 都被操了,被射得满满的,都被操坏了。 “别问了……啊、别问……啊......” “逼都给操了,问还问不得了?” 她手机就被冯啸扔到她身旁,开着免提,江风禾的声音无比扩大的充斥在她耳边,仿佛他人就在她面前。 冯啸手伸过去,替她捏着奶头。 他嫌她手太轻,连奶子都玩不好的小废物。 冯啸:“被听着是不是更兴奋了?” 啊—— 是啊。 她浑身颤抖,花穴跟屁眼都不住的收缩,那逼口已经被操得肿了,可还是不住的吮着撞进来的鸡巴,要那鸡巴将着里面层层的嫩肉给撑开。 她穴里都是精液,被这反复的一弄,凝成了白浆似的,跟着交合,就贴在她的小穴上,还有些都到了冯啸的身上。 他裤子还没脱,身上的衬衫也还在,甚至连纽扣都没解开。他这身正装,跟着今天江风禾在葬礼上穿的像极了。她眼睛里被头顶的灯晃着,视线都变得模模糊糊,迷迷蒙蒙。 她恍惚中看着冯啸的脸,听着江风禾在她耳边的话,有一瞬,她甚至都分不清此刻在她身上的是冯啸还是江风禾了。 一起操她 “呜、坏了,要坏了啊啊啊!!” 她今晚喷了太多了,连着的高潮要那小逼里流不出什么,就连那里面都比一开始要干了许多。 她只能是无助的痉挛着,反射性的缩着阴道,高强度的刺激要她身体到了极其敏感的程度,稍稍一碰,就似要崩溃了。 “冯啸” 她无意识的喊着,刚叫出他名字,阴蒂上就被掴了一道。突来的疼痛要她两腿跟着夹紧,中间儿的小逼极力咬紧着,两眼都往上翻白。 “啊、啊好舒服,舒服死了呜、爸爸爸爸、小穴受不了了” 江瑾瑜哆哆嗦嗦的叫着,听着似哭过,她哪哪都在疼,屁股上疼了,小逼也疼,真被操惨了,结结实实的在床上被教育了一通。 这声,被人听去,也不知道是在叫谁呢。 是叫她身上的那个,还是在叫她脑子里在想的,电话另边的那个? 这叫江风禾怎么忍得住? 他绷在裤子里的鸡巴早是要硬的爆炸了。 他这通电话来,本意是想着就江攀的事再跟江瑾瑜再说两句。毕竟江攀是他跟瑾瑜的生父,他们平日里关系再怎么浅薄,如今生死相隔,多少也会觉得难过落寞。 没想,江瑾瑜这边非但没觉得失落,反倒正在良度春宵。 被人在床上干的神志不清,连话都说不出了。 他一闭眼,就是她在床上骚浪的模样,两个洞全给人操了,说不准连上面的小嘴都含过人鸡巴了。 他越想,越是气急攻心,是怒火,也是欲火。 他点了根烟,就在嘴里咬着。另手伸下去,单手将性器掏出:“是不是想吃哥哥的鸡巴了?” “呜哥……” 她哑哑的应着,光是听着江风禾的声音,人已经开始兴奋了。 那身体里的记忆被调起来,她小穴缩得太厉害,咬的冯啸的鸡巴发胀。 她如此不禁,亦是惹得冯啸冒火。 冯啸一把翻过江瑾瑜的身子,从后如着骑马似的进入,压死了从上至下的干她。 冯啸:“我还在就骚成这样,我不在是不是要主动给人送上门去?” “不是、啊!太深了、唔、不要……到子宫去了!!不要了啊啊!!” 她哭喊着叫,屁股被冯啸掰开,两个被凌虐过的肉洞都露了出来。 她这一叫,要江风禾的太阳穴直跳:“骚货,说不要还夹这么紧,不是最喜欢被哥哥干子宫了?喜欢被哥哥射进去,灌尿是不是?” “啊不是不是啊” 江风禾闭眼,手掌收拢,重重握着自己的性器。 他脑子里一面是江瑾瑜撅着屁股被自己操烂了的骚样。 一面又是她在自己眼前被冯啸操惨了操哭了,朝着他伸手求救的模样。 他一边受不了,一边又为此耐不住的兴奋! 这么久来,他自慰的次数只手可数,连动作都是生疏不堪。 他只知一味的撸动,反复重复着同个动作。 尽管再单调,那动作也足以刺激到他硬挺的器官。 不出几下,那根东西就大张着马眼,往外淌着前精,半透明的液体从着龟头往下淌着,到了他手里,全裹到了鸡巴上。 可再怎么,都比不上插进她那湿软的逼里,干进她的后洞里来的痛快。 冯啸意识到江瑾瑜的出神,非要在她意识涣散时,对她逼问:“喜欢被谁操?” 她这时还认得出的,认得出是身后的人在问她,认得出是冯啸。 “啊、被爸爸被爸爸”江瑾瑜哆哆嗦嗦的回答,她一手抓着自己的奶肉,那晃来晃去的,太烦了。 她这一回,要江风禾在电话里也起劲儿,他开口,又是阵要人脸红耳臊的话:“屁股掰开,让哥哥操你的小屁眼好不好?” “啊好、啊”她听着,还真伸手要去掰开,那手指还没碰到屁股呢,那肉臀就被冯啸猛地抽了一巴掌。 “骚货。” 男人的粗言秽语不断交叉的灌进江瑾瑜的耳朵,时间一久,她就分不清,彻底分不清了。 她分不清此时在她身后的是冯啸还是江风禾,甚至她都分不清此时此刻是谁在同她讲话,等她回答。 她完完全全沉在这过分离谱的性爱中。 她以为自己放下身段,主动示弱,与冯啸和好,她就能重回正轨上。 可她根本没意识到,自从那天被江风禾强行插入后,他们三人间的关系就已经变得纷杂错乱,丝来线去,纠缠连挂。 那些她想要掩盖的,那些她不愿承认的,她内心的秘密 正被这两个男人,一点点的剥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打破的平衡 江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记忆断了一半,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了。 她身上干干净净,腿间也没有湿润的触感,昨夜发生的片段一点点的在她眼前浮现,就像是一场荒诞不羁的梦。 她试着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干哑,一声也叫不出来。 她闭上眼,跟冯啸、江风禾的性事像是浪潮一般的涌来。 她都—— 做了些什么啊? 冯啸不在,也幸好他不在。 她拿过手机,打开了通话记录。 只见着昨晚那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之久,其个中细节,处处要人不堪入目。 江瑾瑜往下咽了咽,掀开被子,朝着卫生间过去。 镜子里,江瑾瑜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模样。 她人看着没精神极了,身上是被洗得干干净净,可隐约还能看到上面被掐出来的印子。 她胸前的乳头红肿不堪,瞧上去比平时大了一倍。 腿间的小穴也是,一走,一摩擦,就有明显的异物感。她试着摸了摸,有点烫。 如此站着,她穴里那股湿润感又出来了。应该是进的太深了,清洗不到。她这一探,手指正好跟那体液触上,微微透白,是精液。 她脸色有些红,呼吸也略略急促。 奇怪的,她对昨天发生的,并没有像第一次时那么的抗拒。 在这荒唐之中,她能隐隐的感觉到一种更特别的刺激,甚至只要一想起,就要她有所反应。 这才过了多久,她心态就有了如此的变化。 是她本性使然,还是在被渐渐的引导同化? 站久了,她腿间的异样感就更甚,来不及擦的体液就沿着她大腿慢慢下滑,留了一行的痕迹。她出神许久,直到门口声音响起,她才恍然回神,朝着那边看去。 是冯啸,也只能是冯啸。 冯啸一进门,就见着光溜溜在卫生间里站着的江瑾瑜。 他一面朝她过去,一面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睡醒了?” 他外套上还有他的温度,贴在她皮肤上,是暖的。 “什么时候起来的?” “就刚刚。” “怎么也不穿衣服,不冷么。” 江瑾瑜偏过头,她鼻子有点发酸,就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动作,都能触到她心底儿。她是缺爱太久了,人都傻了。 “想…想洗澡来着。” 她心里好软,像是刺猬。 平时里对着外人能张牙舞爪,铜墙铁壁。可实际内心又没那么那么强大。 她主动伸手,抱住了冯啸。 她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里面的心跳。 “你去哪了?” “买了杯咖啡,有个工作电话,顺便接了下。” 冯啸说着,她心不在焉的听着。 他人一在,又要她想起昨天的事来。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提起,话在嘴边,怎么琢磨都觉得词不达意。 “接了个新项目,估计下周要回去了。”冯啸说,他摸着江瑾瑜的头,要她抬起眼看他。她人刚睡醒,看上去还朦朦胧胧,“你跟我一起?” 他话音温柔,在床上时,可不是这样。 江瑾瑜没说话,她手抓着他后背的衣服,眼垂着,心思也被这浓密的睫毛给掩着。 她知道,冯啸跟她不一样。 她出去读书,也就是混混日子,没什么太远大宏伟的梦想。 可冯啸是正经搞技术的,他有项目实验要做,每年都要帮着教授发几篇的论文,下面还有研究生要带着。 想想,他也跟江风禾的境地也挺像的。 江风禾现在也被公司的一堆事缠着,抽不出身来,江攀的事一出,要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人一忙,时间就散了。 她之前不在乎这些,跟冯啸,她也就当作是随便玩玩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冯啸是真把她给吃死了,她对他也是分外依赖,难以离开。 那—— 江风禾呢。 “瑾瑜?” 冯啸叫了她声,江瑾瑜抬眼,回道:“行,你买票吧。” 对昨天的事,她还是没能开口。 梦啊,过去就过去了,谁又会恋恋不忘呢。 她不知道冯啸怎么想的,她总不能去把他心剖开去看。即便是她真剖了,怕是也看不懂呢。 两人都没去谈,江瑾瑜以为着这件事会跟往常的那些一样,转眼就过了。 她以为她以为。 她以为的,却把江风禾给忘了。 — 经过昨天,江风禾才真的意识到了事态的变化。 他在意过冯啸,但对他江风禾也仅仅停留在在意而已,威胁什么,根本算不上。 但显然,他这次的判断失误了。 是他太自信? 可也怪不得他的自信。 这二十多年,无论江瑾瑜怎么玩,怎么闹,她永远都没法离开他。江瑾瑜说要摆脱,可整个人的思维模式早就在这潜移默化中定下来了。 这么久来,亲情和爱情在他们两个间早就说不清了,如同是命里的羁绊。 江风禾不想干涉江瑾瑜太多,他时间多是碎片化的,一直将她圈在身边,反而是会要她更抗拒。 这种相处模式更像是兄妹两在这反复的碰撞中找到的平衡,这种平衡要江瑾瑜的心理负担没那么大,也不会真对他到夜思梦想天天挂念的地步。 江风禾尽量会抽出时间给她,这时间说是用来发泄欲望也好,说是发泄情绪也好,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见了,就行了。 可就是这好不容易磨合出来的平衡,却因为冯啸意外的出现被打破了。 — 晚上,在酒店边上的日料店里,江瑾瑜收到了江风禾的消息:“回来,我们聊一下。” 她当做没看到,把手机屏朝下盖上了。 几乎立刻,那手机就震起来。 江瑾瑜轻轻皱眉,抬眼看向了冯啸。 来电的是谁,在她跟冯啸眼神的交汇中,变得不言而喻。 冯啸的脸色没有变化,正因这没变化,才要江瑾瑜的心被揪得更紧。 他们面前的寿喜锅底刚刚煮开,咕嘟咕嘟的。 冯啸拿起筷子,把牛肉放了进去。 她手机的震动没停过,她伸手,想把那电话挂了。 可刚把手探去,就听到了冯啸的声音:“接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江瑾瑜身体僵硬,她愣愣的看着冯啸,他似是对她跟江风禾毫无知觉。 她有些木然,她虽不解,可冯啸的话又像是给了她个台阶,她垂眼,将着手机拿起,按了接通键。 电话接起的一瞬,江风禾的话音便从话筒里传过。 只听着,就要她不自觉的屏息:“是你自己回来还是我去找你?” 他单刀直入,直接给了江瑾瑜两个选择。 那语气生硬冰冷,不是他平日里一贯的悠然自得的作派。 他在等她回答,可她迟迟又给不出回应。 江风禾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烦躁的将车窗打开。车外的风跟着灌进车厢,好冷。 这日料店的生意甚至火爆,门口队伍排得好长,店里面也是熙熙攘攘。 她跟冯啸坐在靠里的位置,挨着窗户,旁边就是马路。 江瑾瑜人绷着,尤其是在冯啸的眼皮下。 他似不在意,可却要她处处在意。 良久的沉默要江风禾的耐心耗尽:“不说话?行。” 他直接报了江瑾瑜正在的地址,替她选择,“华昌路25号是吧?我十分钟到。” 什么啊?? 他连江瑾瑜的回应都不想等,转手就把电话挂了。 江瑾瑜看着自己的手机屏,眨了眨眼,抬起头,又看向冯啸。 冯啸夹了块牛肉到她碗里,似是漫不经心的问:“说什么了?” 江瑾瑜搅着碗里的生鸡蛋,回道:“他说一会儿过来,十分钟到。” “你告诉他地址了?” “没有,不知道怎么知道的。” 两个人似是如平常般对话,连语气都是平平的,可似乎是太平了,该有的波澜都不见。 说起来,江风禾一直来都对她了如指掌,这情况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见了,时间一久,次数一多,她也见怪不怪,觉得看似平常。 她隐隐约有过猜测,无非是他在她手机上装了定位类的。 这么偏执,倒—— 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有些事她不想深究,她跟江风禾都奇怪的对某些看似很难容忍的事情接受着。 比如她有很多位“男朋友”,比如他对她的定位监控。 她记忆里江风禾没有过这样。 鲁莽、冲动,这些本该与他毫无关系的特质,今天却破天荒的都出现在了他身上。p 她碗里的蛋黄被搅碎了,跟蛋清混在一起,粘粘稠稠。那片牛肉就在这粘稠的蛋液里来回的跟着她的筷子翻转着,早就凉了。 “我们定哪天的票?”她突然问道。 “下周一二,都可以。” “今天周几了啊。” “周四。” “嗯。” 还有三天。 终于,她将那片凉了的牛肉夹起,已经有点腥了。 她嘴里尝不出滋味,只是机械性的咀嚼。她眼前是锅内升起的腾腾白雾,那雾比刚刚重了些,就挡在她跟冯啸之间。 “你怎么不问我呢?”江瑾瑜说。 “问什么?” “我跟……江风禾的事。” 他从没问过。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问过。 江瑾瑜看着冯啸,或许没有江风禾的的这通电话,她也不会能有冲动来问他。 冯啸抬起眼,对上江瑾瑜不解的视线。 他顿了顿,说道:“我都知道啊。” 都知道? “知道什么。”她声音小了些,嘴唇微微颤抖。 “全都知道。”冯啸说。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懂江风禾在她心里的位置,正因为这特殊的地位,才会要她反复的踌躇徘徊。 他想起江风禾问过他的话:会考虑结婚吗? 说实话,他真没想过。 跟江瑾瑜在一起,他肯定是快乐的。 但在他的定义里,每一段关系的开始和终点,也不是只有结婚这一个选择。结婚不是他人生里一定要去完成的一个目标, 对目前的他来说,结婚这件事,无非就是一纸证书而已。 很轻,微不足道的重量。 “你不介意吗?为什么呢?”江瑾瑜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些,是她太庸俗了?在她理解里,不介意就等于不够喜欢不够爱,跟她之前对别人一样,只是玩玩而已? 冯啸静静地看她,那眼神看的她心慌。 过了片刻,他开口:“我以为你懂的。” “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比如,现在离江风禾说的时间还有两分钟。我决定不了他来或不来,我也决定不了你跟他见或不见。即便我今天带你走了,回酒店,回国外,之后也会有无数个像这样的‘今天’。我可以管你的人,限制你的行为。我也可以给你定规矩,门禁宵禁都可以,但是我管不了你的想法你的心。” 江瑾瑜微愣,她怔怔地看着冯啸,声音哽在喉咙里。 “我当然介意。”冯啸说,“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过十全十美不一定是件好事,美中不足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她抿了抿嘴唇,她情绪起伏,心绪也跟着他的话音被来回的拨弄。 她手指抠着身下的榻榻米,指甲微微陷进去,抵得发疼。 片刻后,江瑾瑜偏过头,她的目光绕过了那扰人的白雾,直直的落在了冯啸身上。 “那你想要什么呢?”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所图的吧。 冯啸笑了笑,没说话。 两分钟很快,江风禾到的也很快。 他没给江瑾瑜再问下去的机会,他冲冲的的过来,就像是来抓偷偷谈恋爱的女儿的家长。 气压一下子变得很低,江风禾一脸严肃,昨天还是春风满面呢,还有心思对她跟冯啸调侃戏弄。这过了一晚,人都变了。 江瑾瑜有些不情愿,她想跟冯啸在一块儿。 江风禾敲了敲桌子,对她:“我们聊一下。” “我吃饭呢。”江瑾瑜说。 “我等你吃完。”他人不也坐,就跟个门神一样在边上挡着。这人一站,压迫感就过来,要人后背发凉。连路过的服务生、餐客都要忍不住的来多看两眼。 “……” 江瑾瑜知道他脾气,他说的出就做得到。 她虽这么说,可早也是食不知味。 比起在这干耗着,备受煎熬,不如速战速决,来个痛快的。 “我出去一下?”她这声是问给冯啸的,她朝着冯啸去看,似在等他意见。 冯啸:“去吧。” 江瑾瑜:“等我,很快。” 她从榻榻米上起来,刚走出去两步,又转身折回来,把包里的烟拿上了。 江风禾就跟在她身后,越是看,他心里越发冒火:“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车里,江瑾瑜坐在副驾。 她心里身上都觉得别扭,每次跟江风禾独处时似是都会这样。 以前也还好,在房间,在客厅,总之都比在这铁盒子里自在。 在这车里,车门一关,窗户一锁,那压抑的感觉就紧跟着上来,十分明显。 她跟江风禾近极了,也被动极了。 江风禾不说话,江瑾瑜也不说。 她低着头,时不时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看了几次,似是再受不了,点了根烟。 那车窗户被他给锁了,她没辙,也不想主动跟他开口。 那烟就在这车里慢慢烧着,不出一会儿,就要人觉得呛嗓子。 江瑾瑜看了眼江风禾,只见他无动于衷,眉毛都不皱一下。刚在电话里,在店里,他像是十万火急,一秒都等不了,一刻都缓不得。 她现在人出来了,跟他在一块了。他又不吭声,连反应都没一下。 真是有病。 她头偏走,看车外面。 江风禾的车就停在路边,这条路应该是禁停的,现在又是人流量大的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警察就要过来贴条了。 来了最好。 把人带车,一并拉走。 她心里给自己定了个底线,她只给江风禾一根烟的时间。等这烟抽完,不管他开没开口,说不说完,她就下车回去。 她心里盘算着,未等敲完,就听到了江风禾那边抛来的问题:“你之后什么打算?” 许是她心里打的算盘被他听到了,又许是她跟他就是天生冤家。 他总能找着最巧合最要人讨厌的时间点,对她来回的蹂躏折磨,知道他心满意足为止。 江瑾瑜头还是看着外面,身上没动,只是把手机抓紧了些:“什么什么打算。” “不是马上毕业了?”江风禾说。 她读一年制的硕士,今年七八月份毕业,也就是一转眼的事儿。 “毕业了,然后呢?”他继续问。 他问的东西在她眼里都不痛不痒的,一个稀松平常的话题。 就跟着过年回家,三大姑八大姨会拉着你唠家常的话。 她不懂江风禾是出于什么角度来问她这些的,兄长?长辈?还是些别的有的没的。 她更不懂他风急火燎的喊她出来就为了聊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神经病,没事闲的。 “再说呗。”江瑾瑜回,那只夹着烟的手挪到了控制窗户的开关键,焦躁的按了几下,“你把窗户开了。” 外面早暗下去了,他车在路边,能隐隐透过些外面的光线。 可那光线对这车里的作用也仅是杯水车薪。 暗了还好,这么暗,谁也看不清谁,她也不想看,也不想被人看。 她的话没用,江风禾听了也不动,她心里还是闷着,却也不提了。她再一次低头,看着自己发光的手机屏。 “爸的事都办好了。”江风禾说。 她当然知道,那可是她亲眼看着他办的,好气派的仪式,好大的阵仗。 她手里的手机屏光在这车内突兀极了,可她就是想让它亮着。 江瑾瑜看着那屏幕上的时间一点点变着,那时间已经比她给自己设的“底线”超出许多了, 也比她跟冯啸说的“很快”超出许多了。 “毕业了回公司?”他冷不丁的给她抛了个选择,一个抛出去就知道会被江瑾瑜拒绝的选择。 江瑾瑜把烟灭了,不说话。 江风禾看懂她的意思,换了个问法:“你准备一直跟他呆外面?” “没想过,再说吧,不是还没毕业呢。” 他该知道的。 他该知道她就不是那种有什么规划、打算的性格,她从小时候到现在,所有路都是顺风顺水,没失望没挫折。 她不用担心什么养家糊口的问题,也不用跟着普通学生一样抢破头的都要抢到个校招的名额。 她想出国,就是一句话的事。她想买什么,要什么,也就是刷个卡扫个码 想到这,江瑾瑜心里突然就紧了一下。 一瞬间,那种失去的感觉一股脑的朝她扑来。她人僵住,松开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 她能高枕无忧,事事顺心,件件得意—— 是,江攀在她该打算前都给她安排好了。 也是,有人挡在她身前,替她把一些她不愿意的事给扛过去了。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怎么在今天前,她都跟瞎了一样,没看到呢? 她脖子梗着,一动不动。 她头偏向外面,可看着外面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江风禾没注意到,也是他看不到了。 他只看到了江瑾瑜的抗拒,拒绝,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娘就要跟那小子跑了。 他一直强压着情绪,拿着尽量正常的语气跟她对话。可越是压着,他那憋着的情绪就越错落越混乱。 “一个看不好自己女人的男人能是个什么东西?” 终于,他忍不住了。 爆发只需要一瞬间,就跟高潮一样。 “那一个强奸自己妹妹的男人又算什么东西。” 她声音已经在颤抖了,她指甲陷进手心的肉里,留下一排痕迹。 “江瑾瑜!”江风禾气不过,他重重摔了把方向盘,不经意打在喇叭上,发出一阵扰民噪响。 她垂眼,她也不是故意挑衅他。 是他们间积压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也实在是太久了。 两块又硬又臭的破石头,一个拒绝沟通,一个不会沟通。 “我还可以吻你么?” 场面一下又冷下来,比一开始还要人难受。 江瑾瑜垂下眼,她头低着,眼里还是雾蒙蒙的。 她是能走的,她在坐在副驾,那门也锁不了,一推下就开了。 可—— 可她像是被绊住了,被困在这铁盒子里。 人在这坐着,怎么就动不了呢? 她又去拿烟,匆匆忙忙的含在嘴里。 车内,再次响起来的是打火机频繁打火的声音。 “啪嗒啪嗒——” 她手指一直在颤,徒劳试了几次,那烟都点不上。 江瑾瑜深吸了口,可再怎么努力,都已经是控制不住要崩溃的情绪。 你就这点出息吗。 突然,她的手被人给覆上了。 江风禾的手掌伸来,将她的手背包裹着。他一句话没说,掌心稳稳的将她发颤的手指给握住。他手指修长有力,压着她的拇指,帮着她把火点上了。 车内的气息跟着这根烟的点燃变得厚重起来,更呛人了。 江风禾开了车内的通风,带着些微微的凉意。 “准备什么时候走?”他开口问道。 冷静甚至是冷漠的他又回来了,刚刚失控的那个人似乎根本都没存在过。 有时候,江瑾瑜就觉得江风禾是台机器,他有着自己极其精密的一套系统,这套系统能控制他的情绪,调节他的行为,要他把每件事都能完成到极致的程度。 也只有在床上,在欲望的交换上,才会让人觉得他真实一点。 她做不到他这样,做不到能若无其事的跟他继续交流谈话,做不到向他一样收放自如。 她头又偏到窗外,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只觉得天色更暗了。日料店门口,能见到有人陆陆续续的走出来,距离她说的“很快”,已经过了很久了。 “下周一。”江瑾瑜说。 烟是点上了,可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 江风禾的温度慢慢地传过来,一个这么冷漠自私的人,身上怎么又会这么暖呢。 “先把书读完吧。” 江瑾瑜知道,江风禾这一句,已经是在让步了。 她手指又颤了下,跟着她手上的一抖,那一直没去清理的烟灰跟着从香烟上滚下,落在她的衣服上。 来之前,江风禾其实有很多话想说。 这么久,他一直以为隔在他跟江瑾瑜之间的是江攀。这种势在必得的自信蒙住了他的双眼,等他一晃神,清醒来看,他跟江瑾瑜之间早没从前那时那么简单。 他看到了江瑾瑜跟冯啸的相处模式,也看到了江瑾瑜对冯啸的信任依赖。 这些她曾依托在他身上的情绪,正在他眼下,一点一点的朝着冯啸那转移。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江瑾瑜一步步的朝着冯啸走去,可面对这件事,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 他能做什么呢? 又该怎么做呢? 她手机又亮了一下,这回不是她故意去碰的。 江风禾视线浅浅掠过,只见,那屏幕上跳出条新发来的消息。 是冯啸在催她了?这就等不及了? 他没嘴上说的那么大方,真的对她跟冯啸出去这事毫不在意。他心里在乎的紧,冯啸的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要他往深了想去。 他又想到昨天晚上那被接通的电话。想到江瑾瑜在电话里克制又愉悦的呻吟。 他一开口,她就会殷切的回应,她还是在乎他的。 他也只能那这些来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这话是在说冯啸呢,还是他在说给自己呢。 江瑾瑜划开屏幕,手机屏的光线打在了她脸上。 消息框的上方,是个好久没在她生活中出现的名字。 夏蓉:瑾瑜,你回滨州了吗? 江瑾瑜的动作顿住了,作为朋友,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夏蓉。 都说劝和不劝分,可站在她的角度,经过那件事后,她真不觉得何晗是个适合托付的人。 何晗太偏激了。 尤其是在他跟夏蓉的感情上,因为阶级的差距,因为夏蓉的背叛,他已经是有些病态了。可她又没办法干预太多,她自己这都是一潭稀泥,哪还有资格给人家做情感辅导呢。 江瑾瑜敲着屏幕,给夏蓉回过去:嗯,我爸出事了。 回完消息,她扣下了手机。 她手还在被江风禾给握着,已经跟他手心一样热了。 她试着想从他手心里抽走,可江风禾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还能去找你么?”他问。 什么啊? 江瑾瑜皱着眉看向江风禾,她怀疑自己精神分裂,都出现幻觉了。 他手臂用力,将她拉近了些。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程度。 她对上江风禾又黑又沉的双眼,许是外面的车尾光晃进来,要他眼底都映出圈红,看着与平时,不太一样了 江瑾瑜抿着唇,她沉默着,只是看他。 她眼圈跟他一样是红的,不过那红比江风禾的明显多了,一看就是刚被欺负过。 这一看,江风禾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江瑾瑜的情绪,他心口闷闷的,手也忍不住的握得更紧。 他向前探身,几乎就要触到了她的嘴唇。 可就在要触碰到的下一秒,他却停了动作,两人的气息碰在了一块,江瑾瑜睫毛颤动,若有若无的刮在他的侧脸。 江瑾瑜秉着呼吸,想去看他,又想躲着他。 他一手握着她,一手托住了她的后颈。在她极快的心跳下,她感觉自己又一次的出现了幻觉。 在她的幻觉里,她听到江风禾在问她:“我还可以吻你么?” 好久没摸你了 唇吻胶黏,男人的气息强烈又克制的覆上来。 江瑾瑜紧紧地屏着呼吸,却还是被他轻易的撬开齿贝。 江风禾没等到她的答案。 他实在是等不及—— 即便是他拿出所有的耐心,在她面前也都能在眨眼间消失殆尽。 比起他那颗炽热的心,他的吻已经算不得粗暴迫切。 他已经压抑着了,换做从前,他早就将她在这座位上扒光,压着她进到她那满是水儿的身体,要她在他身下叫床呻吟。 “他还在等你。”江风禾说,他说一句,就能感觉到江瑾瑜在他掌下的颤抖,这感觉给了他种异样的兴奋感。他垂下眼,看这她被吮到红润的双唇,她唇面上覆着水光,随着那急促的呼吸,显得色情至极,“我们算是在偷情吗?” 他这一问,又要她一颤,就像是窗外那不住被风撩拨的新叶。 冯啸在她身前从未主动提过江风禾,无论是在平常时还是在床上。冯啸或许是在刻意回避着,可到江风禾这,他却像是要自虐般的将这件事提起,光明正大的承认挡在他们中间的这个人,不但承认,还要去问,还要去要她也一块儿直面这从「背叛」中,延伸出的幽暗的快感。 “还记得昨天吗?”他又问。 他手指在她后颈那细细摩挲着,不是太直白,却又足够亲密。 “记得。”她回应,可却不知江风禾在说昨天的何时何地。 是他们在追悼会上的争吵,是她被他拉到角落中跟他接吻,还是...还是那通在电话中的性事? 江瑾瑜只觉得好热,她后背出了层细细的薄汗,连肢体动作都跟着变得黏腻起来。 车内的氧气是不够了,不够到要她觉得缺氧,头昏脑胀。 不够到竟让她想把这一刻延续的更久一些,更长一点。 就在这混乱当中,她感觉到自己那一直被江风禾握住的手被松开了。终于被松开了,可那却像已经被固定在了原处,被无形的绳子束缚,连动也不得动。 江风禾挪开了挡在两人间的储物箱,他手扣着江瑾瑜的腰,将她抱得更近了些。 她今天穿了件粉白镂空的针织衫,套在她身上松垮垮的。在那针织衫里,是件贴身的奶白打底,一剥就能褪开的款式。 “好久没听你叫我了。” 他指腹贴到了她的皮肤,光是这轻轻的一碰,他就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过分敏感的反应。 “你在跟他做的时候有在想我吗?”他偏过头,吻她的颈子,吻她的锁骨。 她眼中潮红,急促的呼吸要胸脯跟着剧烈的起伏。 他的手慢慢的往上,顺着她光滑的皮肤,顺着她肌理的线条,就要到那不住起伏的、最柔软的地方。 “别……”江瑾瑜伸手,将他握住。两人的手隔着衣服的料子又遇到了,她视线挪到窗外,显然是怕了。 “之前的胆子不是挺大的。”江风禾笑了声,那声音低低的,蛊人的好听。 他手上的动作只是一顿,却没停下。江瑾瑜紧扣的内衣被他一手解开,松开了的胸衣再遮不住那奶肉,只能由着他肆意捏揉玩弄。 “就摸摸。”他声音很轻,在她耳侧。 那耳珠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通红,明明还没被他碰过。 他手将她搂住,这车内中似乎多了种更要人兴奋的气味。 江风禾知道那是什么。 他手指蹭着那奶头,碰了几下,那小乳头就颤巍巍的立起来顶在他的指腹上。 他重新覆上了她的嘴唇,比起刚刚的那个吻,这个吻更失控更放肆。 他大肆吮着她柔软的唇瓣,纠缠之间,溢出啧啧水声,“好久没摸你了。” 偷情—尿出来就放你回去 她那好敏感,尤其是在这车内,在这路边上。 他们正在市中心的商区,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汽车。 她明知道江风禾这车里贴了反光膜,可注意力还是会禁不住的被外面的琐碎吸引着。 何况—— 在被江风禾提过后,“偷情”这两个字就像是扎根在了她心底。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被蒙上了这种晦暗的刺激。 这种晦暗要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冯啸,想到他刚刚在日料店里对她说的那些话,想到他下午抱着她将衣服披在她身上照顾她的样子,想到他压着她做爱,粗暴占有她的样子…… “好软。”她所有的幻想,又都被江风禾的这句话击碎。她被他拉回到这暧昧情色的旖旎里,那些冯啸与她发生的,模模糊糊的跟江风禾的此时的动作重合在了一起。 他就在她耳边,毫不吝啬的告诉她他最直接的感受。那奶肉在他手心里似要抓不住,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身上那件衣服掀开来,吸它去吮它去:“好像又大了。” 可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感觉到那被玩到充血的乳粒,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奶肉在他掌心里丰盈颤抖的模样。用力些,都似要挤出汁液来…… 江风禾咬牙—— 他不能再想了。 欲望只会更贪婪,更无餍,从没有满足可言。 在他怀里,江瑾瑜紧紧攀着他,用着紧贴的身体挡住他手上的动作。 她身体在他怀中不住的抖着,两腿也跟着夹紧,越是夹,里面的水儿就越过分的流出来,把内裤都湿透了。 “怎么办,不想放你走了。”他这声似颇有无奈,他手伸进她腿间,没用力,就抵到了那丰沛的小穴。这底裤全湿了,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它里面的柔软湿润。 江瑾瑜露出来的脖子被他吮红了一片,连带着皮肤都微微发烫。她已经混乱到没了时间概念,过于急促的呼吸正无比直白的显露着她此时的状态。 “江风禾……” 她又拿着那潮红的眼神看他,眼眶里都是水儿,跟她这动情的小逼一样。 她紧抓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兴奋颤抖,似乎他又成了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 在江风禾的记忆里,她曾也有过这般的看他。 只不过那时候进到她身体里的不是手指……是更粗更硬的性器。 年少时的冲动永远大于理智。 对那时的他来说,他根本顾不上江瑾瑜在要求什么,也顾不上江瑾瑜慌乱惊恐的情绪。 他被他性器上极致软糯的包裹感给冲昏了头,他过分强烈的想要占有她,撑坏她。 他也真那么做了。 龟头挤进去,破开那细嫩的缝隙。 真是太窄了,还没真正进去,就能感觉到从她逼口传来的压迫。 江瑾瑜一声声的在喊他,有时候叫的是“江风禾”,有时叫的是“哥”。 可那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也顾不的了。 他从没想过人的身上会有如此嫩的一块儿地方,会流出这么多骚水,会像口腔一样的吸吮,会一抽一抽的颤抖痉挛。 他一点点进入,贪恋的看着她小逼将他的性鸡巴给吃进去,那外圈的一片还是嫩红的,可逼口已经是被撑到极致,极限得紧绷着,无比勉强的套住那正在往她身体里侵入的阴茎。 在他完全进入的那刻,他的世界成了一片静默。 过激的快感要他浑身上下都如同被打通了一般,直到……他再抽出时,看到了那性器沾到的血迹后,他才又清醒过来。 他也终于听到了江瑾瑜哭着,哭着在叫他的名字。 * 现在,他也不再是那么盲目的年纪了。他跟江瑾瑜之间,也远比在少年时期要复杂多了。 可再看她,她还是会拿着那氤氲无比的眼神望着他,那眼神里要人有种情深的错觉,要人忍不住的想把她弄得更湿更可怜一点。 他手指已经进到她身体里,那太紧太暖,只插进去两根,就像是到了她极限。断断续续地呻吟从她唇边溢出来,江瑾瑜的身体在这座位上不住的起伏,她内衣被他扯下来了,透过衣服的料子,能看到乳头突起来的的痕迹。 “腿分开。”他说。 在她腿间,已经有了黏腻淫荡的水声。 她裙摆挡住了下面正被搅弄的花芯,还好是挡住了,不然要他看到那嫩红的小逼,看到那淫乱吞吐的模样,看着那内里痉挛着收缩。 江风禾重新含住了她的嘴唇,那已经比平时肿了好多,可他还想要她再红一点,再充血一点。 在那含糊的纠缠中,江风禾更进一步,“叫大声点,尿出来就放你回去。” 偷情—尿出来就放你回去 她那好敏感,尤其是在这车内,在这路边上。 他们正在市中心的商区,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汽车。 她明知道江风禾这车里贴了反光膜,可注意力还是会禁不住的被外面的琐碎吸引着。 何况—— 在被江风禾提过后,“偷情”这两个字就像是扎根在了她心底。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被蒙上了这种晦暗的刺激。 这种晦暗要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冯啸,想到他刚刚在日料店里对她说的那些话,想到他下午抱着她将衣服披在她身上照顾她的样子,想到他压着她做爱,粗暴占有她的样子…… “好软。”她所有的幻想,又都被江风禾的这句话击碎。她被他拉回到这暧昧情色的旖旎里,那些冯啸与她发生的,模模糊糊的跟江风禾的此时的动作重合在了一起。 他就在她耳边,毫不吝啬的告诉她他最直接的感受。那奶肉在他手心里似要抓不住,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身上那件衣服掀开来,吸它去吮它去:“好像又大了。” 可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感觉到那被玩到充血的乳粒,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奶肉在他掌心里丰盈颤抖的模样。用力些,都似要挤出汁液来…… 江风禾咬牙—— 他不能再想了。 欲望只会更贪婪,更无餍,从没有满足可言。 在他怀里,江瑾瑜紧紧攀着他,用着紧贴的身体挡住他手上的动作。 她身体在他怀中不住的抖着,两腿也跟着夹紧,越是夹,里面的水儿就越过分的流出来,把内裤都湿透了。 “怎么办,不想放你走了。”他这声似颇有无奈,他手伸进她腿间,没用力,就抵到了那丰沛的小穴。这底裤全湿了,隔着布料,都能摸到它里面的柔软湿润。 江瑾瑜露出来的脖子被他吮红了一片,连带着皮肤都微微发烫。她已经混乱到没了时间概念,过于急促的呼吸正无比直白的显露着她此时的状态。 “江风禾……” 她又拿着那潮红的眼神看他,眼眶里都是水儿,跟她这动情的小逼一样。 她紧抓着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兴奋颤抖,似乎他又成了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 在江风禾的记忆里,她曾也有过这般的看他。 只不过那时候进到她身体里的不是手指……是更粗更硬的性器。 年少时的冲动永远大于理智。 对那时的他来说,他根本顾不上江瑾瑜在要求什么,也顾不上江瑾瑜慌乱惊恐的情绪。 他被他性器上极致软糯的包裹感给冲昏了头,他过分强烈的想要占有她,撑坏她。 他也真那么做了。 龟头挤进去,破开那细嫩的缝隙。 真是太窄了,还没真正进去,就能感觉到从她逼口传来的压迫。 江瑾瑜一声声的在喊他,有时候叫的是“江风禾”,有时叫的是“哥”。 可那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也顾不的了。 他从没想过人的身上会有如此嫩的一块儿地方,会流出这么多骚水,会像口腔一样的吸吮,会一抽一抽的颤抖痉挛。 他一点点进入,贪恋的看着她小逼将他的性鸡巴给吃进去,那外圈的一片还是嫩红的,可逼口已经是被撑到极致,极限得紧绷着,无比勉强的套住那正在往她身体里侵入的阴茎。 在他完全进入的那刻,他的世界成了一片静默。 过激的快感要他浑身上下都如同被打通了一般,直到……他再抽出时,看到了那性器沾到的血迹后,他才又清醒过来。 他也终于听到了江瑾瑜哭着,哭着在叫他的名字。 * 现在,他也不再是那么盲目的年纪了。他跟江瑾瑜之间,也远比在少年时期要复杂多了。 可再看她,她还是会拿着那氤氲无比的眼神望着他,那眼神里要人有种情深的错觉,要人忍不住的想把她弄得更湿更可怜一点。 他手指已经进到她身体里,那太紧太暖,只插进去两根,就像是到了她极限。断断续续地呻吟从她唇边溢出来,江瑾瑜的身体在这座位上不住的起伏,她内衣被他扯下来了,透过衣服的料子,能看到乳头突起来的的痕迹。 “腿分开。”他说。 在她腿间,已经有了黏腻淫荡的水声。 她裙摆挡住了下面正被搅弄的花芯,还好是挡住了,不然要他看到那嫩红的小逼,看到那淫乱吞吐的模样,看着那内里痉挛着收缩。 江风禾重新含住了她的嘴唇,那已经比平时肿了好多,可他还想要她再红一点,再充血一点。 在那含糊的纠缠中,江风禾更进一步,“叫大声点,尿出来就放你回去。” 舔吗?又不是没做过 “不行……不行啊……” 她两腿已经被迫分开,裙子也被掀起,将里面那条颇为情趣的底裤露出来,就是她昨晚的那条。内裤的一半是纱做的,被她淫水一打,整个都变成了透明色。 气味重了,是来自于原始欲望。 “不是挺能喷的,平时被插两下就要流水,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他手上动作忍不住的加重,越是不想在意,他越是要想着她穿着这套衣服在冯啸面前勾引的样子。 “昨天尿了几次?” 他手抽出来,一巴掌抽在她穴上。 江瑾瑜一声呜咽,两腿颤微微的发抖。 她屁股下面,那真皮椅子上全是她淌下来的水儿,冰得屁股发凉。 只一下,那穴就又红了几分,随着他手指撤出,那薄薄的料子整个又覆回了她小逼上,因着动作,将她整个小穴勒得紧紧的,看着饱满极了。 “啊……不记得……” “被插哪了?” 他又问,这是他昨天问过,这小骚货假装失聪没回答的。 如此面对面着,要江瑾瑜的脸红透了。 她还是抵挡不了他,从小到大,都无法抵抗。 “都……都被……”未等她说完,他手指就压进了她口腔。那指尖上还有他刚沾上去的淫水,还是咸的。 “这也被插了?”他进的深,似乎就要卡到她喉咙。 接连的操弄要她呛得难受,颊边被憋的通红,眼眶里的春水就要盛不住了。 “没……”江瑾瑜含糊糊的答,他越问,那凌乱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要她记起她是如何失魂落魄求冯啸帮她的,又是如何在冯啸面前求饶喊他爸爸的…… 她言之凿凿的对冯啸说不想再这样了,可现在呢?她又在做什么呢? 越想,她小逼就夹得越紧。 江风禾的脸色陡然变了,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将那张俏脸压到了他勃起的性器上。 “自己解开,含进去。” 这—— 似乎跟他们谈好的不一样了。 也跟他一直开始的预想不一样了。 江风禾伸手,拉开了她线衫里打底的领口,要里面的奶肉彻底露出来。 这种暴露的刺激是在床上在酒店无可比拟的,她两腿夹不住,一股股的汁液往外冒,那小逼口一点点张着,刚刚被他插过,还没爽透呢,再经过这刺激,已然是再受不了了。 随着她靠近,荷尔蒙的气味无比强烈的朝她袭来。 她被蛊了,手真伸去,将他裤子松开。 没了约束,那里面的东西立即弹了出来。 江风禾抚着江瑾瑜的头发,粗大的阴茎就紧贴在她侧脸,最顶端已经有了前精溢出,跟着两人的动作,零零星星的蹭在了她光洁的皮肤上。 她人跟着江风禾的动作伏下身,张嘴,含着,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又不是没做过。 可—— 可箭在弦上,她的注意力却又总会被外面偶然的鸣笛声引去,又时不时的会跟着想到还在日料店里等她回去的冯啸。 想着想着,眼前的水到渠成,似是也没那么渠了。 车上口交 江风禾捏着她的下巴,要她这脸抬起来。 江瑾瑜人俯着,有小半的屁股就在外露着。江风禾伸手,指腹将着她脸上的前精抹去,又将着那手指插进她红唇之间,咸味又蔓延开来:“有这么难吗?” 什么时候,那锅里的汤已经要烧干了。 水干了,桌上的东西却没被动两筷子,牛肉,蔬菜,各种样式依旧将这桌子堆满着。罗婕不是第一次留意这桌了,按理说,这本不是她该来操心的区域,可今天店里的客人实在是多,她们大多也都是新来的,忙不过时,顺便照看,也理所应当,算是情理之常。 她今年刚上大一,这日料店是她亲戚开的,晚上没课时,她就会过来打打零工,当做帮忙。 冯啸很特别。 是那种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特别。 那种特别不是他有多出众的外表,是身上那种特有的,会引人注意的气质。 从冯啸带着江瑾瑜进门起,罗婕就注意到了。 在忙碌中,她偷偷看着冯啸跟着他带来的女伴交谈,又看着另个男人直冲冲的出现,将着他的女伴带走。 罗婕本以为在这过程会有争吵,再过火些会有寻衅滋事。 她都做好了上去劝架的准备,可从始至终,她想象中的,或是期待中的都没有出现,她甚至都没看到冯啸的那张脸上有出现过多大波动的情绪。 她握紧了添汤的水壶,深吸了口气,朝着冯啸在的那桌走去。 她长得也算不错的,模样清纯白净,眼睛一低,就显得楚楚可怜,是在路上会要人回头的类型。 其实她没多复杂的想法,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如果能认识,就最好了。 “客、客人,是今天的餐品不和胃口吗?”她一开口,就露了怯。话说的结结巴巴,脸上也浮现了层异样的红色。 冯啸抬眼,看着面前这穿着工作服的女孩。 她脸素着,一眼就能看出年纪不大。他视线略过,本是不经意,却在看到她铭牌时顿了一下。 在罗婕胸前,那贴着她姓名的标签。 是个英文名字:Jade. 车里,江瑾瑜整个都湿透了。 那开了的通风在如今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身上的黏腻感比刚刚更甚,还有更夸张的,是正沿着她大腿,往下淌着的骚水儿,真像是尿了。 她那内裤不知在何时被江风禾扯开,湿透了的布料贴着她一边儿的臀肉,她整个穴都在外露着,一丝不挂。 她嘴里含着男人的性器,已经吃进去了,全部都进去。他掌心一下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有心思时,又会探到她身下,抓着那垂下来的奶肉握在手心把玩。 她没有自控力。 即便装作是有,在持续的引诱下,也会渐渐的瓦解崩溃。 他太了解江瑾瑜了,又善于攻心调教。 他知道当她意识动摇,踌躇不前时,需要他用点儿外力,推一把,「帮」一下。 一旦开始,有了裂缝,那后面的事就成了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她便会忍不住,主动的吮吸唆咬,抓着那茎身,由下至上的舔弄。 如现在一样。 射在嘴里 他们真的好久没如此亲近了。 从她回来后,兄妹俩不是争吵就是单方面的强迫。 江风禾垂下眼,看着她因着动作微微晃着的腰肢,看着她时不时会从唇中露出来的舌尖……很快,这些,会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他想着,掌心跟着压下,性器顶着进去,看着她因深喉而憋到窒息的脸色,足足到她的极限,他才松手。 江瑾瑜被呛的咳嗽,她唇边跟着那肉棒拉出成丝的线,牵牵绕绕,狼狈的挂在她的下颚上。 “喜欢吗?”江风禾问。 他帮着她将着她嘴边连不断的津液擦净,又不厌其烦的用鸡巴顶着她的脸颊嘴唇,反复地重复这弄脏她的过程。他上瘾般的看着她被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的样子,看着她因深喉而痛苦窒息,却又因此流水兴奋着。 江瑾瑜低下眼,她没回答,但他知道她喜欢。 “嗡嗡”的震动声又起来,江风禾手伸来,看着那没有备注的电话。 他心里有一个答案。 他知道那电话后面的是谁。 像是昨夜那般,打来的电话被人接通,开着免提,就放在两人的面前。 “喂,瑾瑜。” 果然。 江风禾在这声音中重新进入她,他手抓着她的长发,鸡巴顶进她口腔。 女人的闷哼声出来,被电话那边听着,像是在给他回应。 不过,这回应声听久了,也太色气了些,是他想多了,还是她真的正在做?! 这一想,要他整个人都燥起来,他强装镇定,开口又问:“你在干什么?” 江风禾笑了,身下却顶得更凶更重。重到有水声出来,黏腻非常。 男人的突然闯入让整个性事在瞬间到了高潮,她紧绷的厉害,连小穴都在不自觉的咬紧,江风禾一手抓着她的奶肉,一手压着她的后脑。 那半边儿的乳头已经肿了,他就要她疼着,掐得那变形,奶肉上早有了印子,迭在了昨天冯啸吮上去的痕迹上。 她一声声呜咽,她回答不出,却已经是给了答案。 “江瑾瑜!” 电话那边的似是疯了,吼着叫她名字。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是随着电话那边的的怒吼跟着暴露在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兄妹乱伦,看着她袒胸露乳的跪在车上,吃着他哥哥的鸡巴。 她手伸到了腿间,手指发颤,指甲抠弄着那阴缝里的肉粒。 “呜——” 随着这声,她喉咙口跟着收紧,一瞬,一股腥咸的味道跟着潮喷时的颤抖一同灌进她身体。 江风禾摁着她的脑袋射精,喷出来的精水一股股的浇进她的喉管。 她身下,湿淋一片。 真如他说的那般,全尿出来了。 他射太多了,根本吞不下。 她狼狈的往后退,没吃下的就溅到了她脸上,挂在她的睫毛上。 那电话被不经意的挂了,江瑾瑜心脏在急速的跳着,她面呈酡红,春水荡荡。她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把脸上和身上的精液都抹了。 江风禾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那底裤显然是已经是穿不了了,又湿又透。 他伸手一勾,扯着那内裤边儿,要她动作停下。 “都这样了,还穿着?” 江瑾瑜知道他是有意调侃,她不想搭理,拍掉他的手。 她如没感觉得将那内裤穿好,又理平裙子的褶皱,转头就下了车。 “我还能去找你么?” 他这句话,已经不用回答了。 下了车,外面的风直闯闯得吹到江瑾瑜身上。撩过她那还来不及擦净的体液,太凉了。 她手机又震起来,她低眼看去,又是刚刚的那通电话。 她犹豫几秒,还是按了接听。 凛凛冷风中,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你又玩我!” 伤心小狗 车里,江风禾点了根烟。 他车没动,还停在原地。 江瑾瑜走的潇洒极了,头也不回脸也不甩,拔屌无情的样子。 可要细看,仔细描过去,又能看出她潇洒背影下的破绽。 有些别扭,是那底裤太湿了,贴着难受吧。 他视线在她身上上停了好久,似是他才是她的影子与她形影不离。 直到江瑾瑜的身影慢慢远了,约约要混进人群,江风禾才把视线收回来,把车启动了。 江瑾瑜人一走,车里的气味也跟着淡下去。 不过那座位内饰上还有着她零星溅上去的体液,她走的匆忙,都没心思清理。 她也是出来几步才反应回来,此刻那黄天的电话也通了,她也不想管了。 反正—— 她什么丑事都被他见过了。 她不知自己是对冯啸的负罪感太深。 还是怕她再与江风禾待下去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过激的情绪。 刚刚在车上,她那久违的心动感又回来了,或者说是被唤醒了。 与之一起的,还有她那忍不住对江风禾服从、取悦的潜意识,正如真正的主奴关系。 这感觉过分的真实,真实的要她害怕。 她可以把身体上的服从归结于性癖、欲望。 那心理上的呢? 又是什么? 黄天在电话那边叫着,江瑾瑜沉默,她一沉默,就跟默认似的。 黄天自然不知道江瑾瑜心里挂念的这些,他此刻的心思全在刚刚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里。 他满心都是情绪,自己兴冲冲的过来找她,没说到话不说,还被逼着听了场活春宫。 现在他又耐着性子打来,结果呢。 她逃避?躲着?还是不想搭理? 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他还没说委屈呢,她就摆冷脸色了。 黄天烦躁的点烟,他认清了自己就是犯贱的事实,她越冷淡,越疏离,他就越想要她。 他是见过她主动的样子的。 见过了,就忘不掉了。 打追悼会重新见到江瑾瑜起,他心思在她身上就没变过。 不光脑子里是,梦里也是。 脑袋里是她穿衣服的模样,梦里头是她脱光的十八禁的样子。 “喂。”他哑哑叫了声,像是小狗的低吠。 江瑾瑜回神,她此地无银的又理了理身上的毛衣,人朝着日料店过去。 “在呢。”江瑾瑜说。 “你又玩我。”他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声音小了些,听着也不觉得有多激动,就平平的,有些低落。 “没有。”她慢悠悠地回,人说话一慢,再加点语气,就有种天然的给人的信任感,似是被冤枉,“怎么玩了?” “你……”黄天哑声。 说实话,江瑾瑜这问法,让他也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可—— 可他又对那事太熟了,又怎么会出错? “什么事啊?”江瑾瑜问。 她把话转走了,留着黄天一个在原地画圈怨念着。 黄天话梗在喉咙里,说了难受,不说也难受。 江瑾瑜若能像个平常人该有的样子倒好,她现在这样装聋作哑的,真要他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处说理去。 他闷了半天,憋出句:“没事,想问你在干嘛。” “打电话问?” 江瑾瑜这一问,要他耳根子都红了些。 他声音低着:“消息你都不回,还能怎样。” 真是太委屈了。 江瑾瑜被他这句逗得发笑,她笑了好一阵,要电话那边的黄天又羞又臊。 他耳根子红得更厉害,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又大起来:“有什么好笑的!” 是啊,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她似乎是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也没什么事值得她笑的。 江瑾瑜擦了擦眼角,说:“你发吧,我看到会回的。” “真的?” “嗯。” 电话那边,他喉结滚了滚,过了半晌,说了句让自己都觉得意外的话:“那我能追你吗?” 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要人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有男朋友。”她实话交代。 “又不是老公,就算是老公不也有离婚的。”黄天咬着烟,人趴在阳台的护栏上,“我本来以为上次帮你教训完那小子咱们俩能有戏呢,结果你玩我,害老子伤心好久。”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太不着调了,不知谁玩谁呢。 江瑾瑜静静听着,她一边听,一边看向日料店那边,越过窗户,隐隐能看到冯啸订的位置。 透过光影,她依稀能看到冯啸身边站了个女孩子,从刚她下车起就已经在了,已经跟他聊了很久了。 在聊什么呢。 “你现在跟他在一起?”黄天问。 “是啊,吃饭呢。” 吃饭? …… 是真吃饭呢,还是在吃鸡巴呢。 他裤子里的东西顶着他,顶得他身上的运动裤都出来个鼓鼓囊囊的形状。 那打刚才就一直硬着,跟江瑾瑜扯了半天有的没的,也没见消下去的迹象。 “还有事吗,我要挂了。”江瑾瑜说。 她心思有些飘了,飘到了那室内,到了冯啸和那个陌生女人身上。 “记得回我啊。”小狗恋恋不舍。 “好。”她不假思索,回的飞快,如此肯定,更是要人分不出是真是假。 日料店里,罗婕抱着手里的添水的罐子,她平时最娇气,这些重活都不怎么做的,今天出奇的勤快,也不嫌这罐子里的水多量重了。 她没想过自己真能跟冯啸聊下去,不过,与其说聊,更确切的是她在同他单方面的输出介绍。 冯啸只是听,偶尔低头去回手机的消息。 罗婕猜,冯啸是回给他那位女伴的。 冯啸回消息时,她就安静在边上看着,他的态度让她有种能继续在他身边陪伴的错觉。 或许,他们的发展也可以不只是认识而已。 她拿出手机,翻出小组里刚做过的一个问卷。 大学生嘛,最频繁接触到的数据调研就是抽样调查了。 见他忙完,罗婕不动声色的把手机递了过去:“方便帮忙做个问卷调查吗,我们最近有个课题。” 好像是一个人 罗婕端着手机靠在冯啸身边,她手机屏幕上真是个课题问卷,问卷标题上写着:有关当代年轻人的恋爱观研究问卷调查。 冯啸扫了眼,前面的几个问题,除了询问个人信息外,其余都是涉及到情感关系的。 比如现在是否单身,恋爱观,婚姻观,恋爱的动机目的等等。 他没再多看,只是扬眼看着罗婕。 这还是他们两人相处来的第一次对视,罗婕心跳的很快,她看着冯啸,几乎要陷进他漆黑的眼里。 她脸红了,嘴唇紧抿,只能尽可能的不出破绽,不想要冯啸发现她这调查背后的小心思。 过了半晌,她听着冯啸说:“我应该不算年轻人。” 江瑾瑜靠近时,听到的就是这句。 她嘴角扬了扬,凭心说,确实是。 都要奔叁了。 从后看去,冯啸跟罗婕的距离似乎是近了点,江瑾瑜没说什么,她慢悠悠地回去,慢悠悠的坐下,然后把刚放下的筷子重新拿起来了。 那寿喜锅里的水还滚着,也是满的,不过汤底的颜色淡了很多。 见着江瑾瑜过来,罗婕明显僵了一下。 她视线跟着江瑾瑜,她以为江瑾瑜会插手进来,可她却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好似她是个透明的。 这态度,反而要她更为尴尬。她那手还伸在冯啸前面,不知道是收回来还是就停在原地。 江瑾瑜坐下后,冯啸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时间。 他视线扫过,又看到了那在他面前端着的问卷。 “这个问卷,做完能发我一份吗?”他似回心转意,明明刚刚已经是要拒绝的。 罗婕说:“可以的,但是需要加个……联系方式。” 她话到一半,明显是磕绊了下。 江瑾瑜在旁听着,一边把桌上那些七七八八的都下到锅里去了。 “帮忙做一下?”冯啸看向江瑾瑜,这话是对她说的。 “什么啊。”江瑾瑜没精神的问了句,貌似没什么兴趣。 “挺有意思的。”冯啸说。 他一面说,一面把二维码给了罗婕:“你加我吧。” 问卷链接很快就发来了。 江瑾瑜皱着眉将这问卷反复看了两遍,顿了半会儿,又抬起头去看冯啸。 这是什么? 现在的学生玩的都这么花的? 罗婕就在冯啸跟江瑾瑜的之间站着,她有些怯了,本来她也就想要个冯啸的联系方式,现在联系方式有了,目的也达到了,继续在这呆着,还真有点多余了。 她咽了咽口水,把脸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面:“你们先做,提交了我把答案转给你。” “好。”冯啸回她。 她一走,江瑾瑜就把手机撂下了,摆明了不想做的态度。 冯啸看着她笑,说:“帮个忙,现在大学生也挺不容易的。” 他没提江瑾瑜刚才跟江风禾的事,跟往常一样。冯啸不提,她更没提的必要。她手指敲了敲手机屏,说:你别跟我装傻。” 她不信冯啸看不出这问卷后面的意图,表面上像是个正经调查,其实处处都在挖掘人情感隐私。 是否单身? 有没有恋爱打算? 喜欢什么样的异性? 是否接受婚前性行为? …… 再往后,甚至在问是否会接受一夜情、炮友关系。 她看他是老谋深算,想借着这问卷,来看看她填的答案。 “调查么,都这样。”冯啸轻轻松松,话虽说,却把手机也放下了。他目光重新到了江瑾瑜身上,江瑾瑜自己做了亏心事,刚刚有外人在她还不觉得,现在剩她跟冯啸独处着,被这一看,心里竟也毛了, 就跟着刚跑了的罗婕一样。 “才不是哦。”江瑾瑜否认,声音却低了许多。 他什么都没说,她却像是已经被他抓到她犯错了。 这顿饭吃的她食不知味,好好的寿喜锅,像是白水煮白菜一样。 回到酒店,两人在了一块儿,真真没了外人时,要她对冯啸的负罪感到了顶峰。 他们俩还是那个姿势,冯啸坐着,她在他面前站着。 明明她在高位,可早是一败涂地了。 房内的光线比外面好了许多,他看着她,隐约之间,能看到她脖颈上发红的痕迹。冯啸示意她坐在他腿上,江瑾瑜跟着过去,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不敢看他,是光线的问题?她看他时,会觉得他今天的眼神格外深情,对她无比信任。 她看不得,只能垂下眼。她能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感觉到他拨开了她的头发,把一侧的颈子都露了出来。 他像是在拆什么贵重的礼物,小心翼翼,动作很慢很缓。他偶尔会碰到她的皮肤,只要是碰到,即便是再轻微的一下,也能要她觉得战栗。 “今天刚穿的衣服,这就弄脏了。” 他说着,江瑾瑜也跟着他的话看去。只见着她毛衣边儿沾了些东西,冯啸的手挡着,以她的角度,要她一时也分不太清。 几乎是立刻,她就想到了车上那事。 她心紧起来,掰着冯啸的手去看,掰开了,只见那毛衣边儿上,被蹭上了一块儿灰白的痕迹。 是烟灰。 她不禁长舒口气,手指上去,在那蹭了蹭:“不小心弄上的,没注意。” 她手上蹭着,眼神也开始在身上来回飘着,是心里有鬼,生怕疏忽了什么,被他发现了。 “把烟戒了吧。”冯啸说。 “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会抽呢。”冯啸抓过江瑾瑜的两只手,将她握在手心,“本来也没什么瘾,对身体不好,我可以陪你戒。” 江瑾瑜愣愣的看着他。 半晌,她眨了眨眼,却说不出话。 她说不出,他以为的“她不会”,是因为在那之前,江风禾已经亲自看着要她把烟戒过了。 她更说不出,在他握着她手,哄她戒烟时,他与那时的江风禾,又有多么的相似。 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冯啸的情感滤镜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可说话时,连语气动作都是出奇的相似。 江瑾瑜把手从冯啸手心里抽出来,这一瞬间的既视感让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种在车上感受到的强烈的冲击感又出现了,强烈到足以击碎她长久来的对冯啸那层情感滤镜。 她不禁怀疑,自己对冯啸所有的感情,是不是依托在江风禾身上的衍生品。 她对江风禾—— 不仅仅是有血缘上的顾虑,更深一层的,是来自于家族体系里,那种重男轻女思想的抗拒。 她虽成人了,没小时候意识到时的反应偏激,可那种影响随着她的成长已经根深蒂固的扎在她心里。 来自老一辈的封建想法,长辈的区别对待,江风禾的行事作风,包括她跟江风禾“一唱一和”的姓名,每处都彰显着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不明显,很细微,像野花,像根野草,在那无人之地野蛮生长着,不会要她时时刻刻留意,但又确实存在。 冯啸看出她的异样,他重新将她的手握住,指腹慢慢蹭着她手背的皮肤:“怎么了?” 江瑾瑜抬眼看他,她似是想要确认,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冯啸,还是另一个江风禾。 这不是她第一次觉得他们相似了,曾经她也有过这种既视感,不过那时的感觉只是一瞬而过,足够被那些柔情蜜意、两情款款冲散。 可今天,如此的情景重现,已经要她不得不与这感觉直面。 “瑾瑜。” 冯啸靠过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 人一跌,险些摔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的怕,更像是机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冯啸跟着起身,原本还有些旖旎的气氛忽的就没了,江瑾瑜解释不清自己怎么了,这突然而来的感觉让她害怕,甚至是陌生。 她不是怕江风禾,也不是怕冯啸跟他有多相似。 她怕的是自己在无意识里在找另一个能代替江风禾的男人,一个既可以满足她私欲,又不会让她不会笼罩在家族父权的阴影下的替代品。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直视自己对江风禾的感情,不得不直视目前他们间的关系。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一个可依托可依靠的对象,但,这“真爱” ,真的只是“真爱”吗? “冯啸!” 见他过来,她突然对他做的一切感觉抗拒。 从前对江风禾过度反应又一股脑的回来了,一瞬间,她已经下心中把这两个人画了个等号。 细想来,他们也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呢? 江瑾瑜四处乱闯,进到了死胡同。她横冲直撞的就进到了个思维漩涡,被困在里面死活都出不来。 事实很明显了,她此刻对他忌惮极了,不仅是沟通上的,甚至是肢体上的。 冯啸脸沉下来,他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 他此刻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种极大的压力,尤其是这反复强调的问句, 江瑾瑜睁眼看他,那眼里情绪复杂,有害怕,有拒绝,甚至有痛苦难过,可唯唯见不到两人刚一起时的那般缱绻爱意。 冯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脑子里粗略过了一遍刚发生的,所有的变化,都是从他要她戒烟后开始。 在寻常人眼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句,怎么就触及到了江瑾瑜的警报雷达? 冯啸知道这件事定是跟江风禾有关,她情绪所有的大转大变,都与他有关。他虽不在,可他就像是一直笼罩在天上的阴云。或晴或雨,或刮风或下雪,全然由着他决定。 冯啸勉强要自己冷静,越是深入,他越是能深切感受到江风禾对江瑾瑜的影响,那影响已经不是干扰到她整个人的成长发育,更多的是扎进到她的精神思维里。 可以说,江瑾瑜变成今天这样,缺爱、纠结、青涩、隐性的讨好型的人格,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想跟我说说吗?”冯啸的语气稍缓,人回到了刚才坐的地方。两人相互站着,更像是吵架对峙,冯啸不想把气氛推到那么紧张的程度。 他自愿退了步,给了江瑾瑜相对来说会舒服些的空白。 就像他在日料店里跟她说的那般,在这段感情里,很多地方他都没办法主导决定,这感觉对他来说非常新奇,却也十分被动。 事到如今,他因着自己的新奇、好胜陷进这困局当中。真冷静了去想,破局的方法有很多,有两败俱伤,也有他全身而退的。不过,这两个方向,都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夏蓉 两人之间陷进了一阵僵局。 从她回国开始,她的情绪就极不稳定,做出的决定也多是冲动下的结果。 江瑾瑜看着冯啸,她想开口,可又是怕自己是匆匆下了决定,再说出什么不计后果的话。 良久,江瑾瑜说:“能给我点时间吗?” 冯啸没说话。 她遮下眼,深吸了口气,说:“我需要自己想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直接的提出要求。不再是以躲避、迁就、或是被强迫接受的方式面对着她的处境。 冯啸的眼神很复杂,他感觉到了江瑾瑜的变化。 这种变化突如其来,毫无征兆。 他感到自己处在了种前所未有的劣势中,这种不可控的迹象要他自觉地感觉到危险,他甚至有瞬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用错了方式来处理这段关系。 他依旧没说话,江瑾瑜也没给他机会表达。 江瑾瑜直接走了,房内就剩他一个。她走后不久,冯啸的手机里传来声提醒音。 【您订的航班已出票,点击链接查看详情。】 冯啸看了眼,没去管。 他拿出随身带的电脑,白天学校提出来的项目详细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还有些是他带的研究生提过来的论文,一堆事等着他。 他耐着性子点开,他看东西很快,做事情的效率也高。他视线跟着上去,手指压着触控板,带着页面缓缓下滑。 可没出一刻,只听“砰”得一声,电脑的显示屏被他又重重合上。 —— 离开酒店,江瑾瑜驱车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就在刚刚,她回复了夏蓉约她的消息。 从酒店出来,她既不想回家面对着江风禾,也不想回头再去冯啸那纠缠。从另个角度说,夏蓉的突然邀约,是能要她松出口气。 晚上了,咖啡厅里的人少,夏蓉一进门,江瑾瑜就注意到了她的身影。她没穿JK了,也没穿的多成熟“妖艳”,就普通的牛仔裤T恤。 夏蓉跟她印象中的差别很大,之前,夏蓉对穿着打扮上很有执念,现在看,似是不了。 见人进来,江瑾瑜伸手打了声招呼:“在这里。” 夏蓉微微一笑:“瑾瑜。” 夏蓉的离开,连半年都没到。 可今天再见,江瑾瑜却感觉是过了好久。她记得上次见夏蓉时她还在医院,刚从病床上醒过来。 跟—— 跟何晗在一块。 在出国前,她跟夏蓉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可经历过夏蓉去年生日的那件事后,两人间有多了些说不清楚的羁绊。这种感觉在没见面时不明显,见到人了,坐在了一块儿,那感觉就发酵开来。 夏蓉坐定,江瑾瑜先开口问道:“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夏蓉回,跟着反问,“你呢?” 江瑾瑜先是一愣,后笑了笑,说:“我也不怎么样。” 夏蓉告诉江瑾瑜,她前阵子跟何晗分手了,是她主动提的。 江瑾瑜问她为什么。 夏蓉说:“没为什么,就觉得挺没意思的。何晗忘不了那件事,他嘴上说着能过去,可实际天天都会想着。一开始是一个月提一次,后来是一周,到最后是每天都会提。床下提,床上提,过不去了。” “时间久了,我感觉也没一开始那么喜欢了,感觉被消耗光了。”夏蓉也笑了笑。 但她没后悔,包括在生日那天的那场闹剧,她也不觉得后悔。 只是曾经爱过,现在不爱了。喜欢不喜欢,在意不在意,似乎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我一直在想,可能是我喜欢的是一开始的何晗吧,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其实他变了很多的,只是我都没注意过,一直来都在跟想象中的他谈恋爱。所以才会忍不住的想试试跟别人一起的感觉,试过了,就跟上瘾了一样。”夏蓉说。 她上面穿着短袖,白晃晃的手腕就在外露着,在那腕子上面,能看出道明显的疤痕。 江瑾瑜看着夏蓉,她沉默半会儿,说:“你变了好多。” 是经历了太多,人的模样没变,里子却变了。 “你呢?我看到你的动态了,看到你回来,就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我啊。”江瑾瑜发现自己很难将目前的处境用一两句话跟夏蓉概括出来。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也太复杂,“老样子,得过且过。” 这是她真心话。 无论夏蓉跟何晗的结果如何,他们毕竟切切实实拥有过彼此,拥有过一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回忆。江瑾瑜也想的,想像是个正常人,普普通通的谈一场恋爱,一心一意的去对一个人。 可她现在,连这最简单的最基础的入场资格都没有。 夏蓉问:“你不想定下来?” 江瑾瑜看着她:“这好像都由不得我。” 夏蓉说:“这有什么的,我之前跟何晗在一起时也觉得什么事情都由不得我,现在不还照样由我了。何晗拿过我们两个之前拍过的照片威胁过我,也说要把我休学的事告诉我爸妈,我都随他去了。我是想通了,只要真的想做,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外号 夏蓉看着江瑾瑜:“你也变了很多。” 她们两个似是换了性格。 从前,江瑾瑜简单粗暴,直来直往。现在,她小心翼翼,畏手畏脚。曾几何时,她也是站在旁观的角度,对着别人说这些“开导的话”。 江瑾瑜不说话,她拆开了刚刚进门时随手拿的颗水果糖。那被撕开的包装纸在她指间揉着,她低眼看着那塑料纸上的图案,是片薄荷。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是讨厌江风禾的呢。江瑾瑜努力回想,可曾经的记忆已经成了碎片,这种“讨厌”,似乎早早的就进到她的思想里,跟她的躯体神经融为一体,已经构成连结。 是因为他的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似也不是。 她不喜欢江风禾,就像是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这薄荷味的糖。 从一开始起就给它打了个“不喜欢”的标签,无论他们发生了什么,从始至终,这标签一直都存在。 夏蓉问:“上次在医院的那个男生呢?你们在一起了?” 江瑾瑜把糖扔进嘴里,这味道她曾经都不会碰的。 但冯啸喜欢。 有时候在家里,他就喜欢拿这味道的糖来逗她,嘴对嘴给她喂下去,跟唇吻一起,让她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偏偏,他如此喂来,那薄荷的刺激感就淡了,清凉的触觉也变成了暧昧粘稠的存在。 很神奇,时间久了,她竟也能接受了,接受着接受着,对这味道也跟着上瘾一样。 一面喜欢着,一面又觉得刺激的难受。 她牙齿一咬,糖在她嘴里碎成了两半,清凉的味道也随着蔓延开来。 江瑾瑜眼一低,应着:“嗯,在了。” 夏蓉说:“不喜欢?” 江瑾瑜说:“也不是,挺喜欢的。” 她此刻已经不想给冯啸的身份去下定义了,既不愿意,也不忍心。想起刚刚,她知道冯啸已经生气了,可她还是执意要走,连句贴心的话也没有。现在一想,她还是有些过分。 “我感觉他跟我哥挺像的。”江瑾瑜偏头,看向咖啡店外。 她声音轻轻的,看似不经意,可心里跟被石头压了似的。 她还是承认了,冯啸跟江风禾就是一类的人。 两人身上的气质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控制欲,要的都是绝对支配的权利。 “你哥?他不是最受不了你找男朋友,这回没拦着么?”夏蓉笑了笑。 “啊?”江瑾瑜不明所以。 “我听何晗说的,之前你上大学,你一交男朋友你哥就受不了,能冷暴力他们寝室一周,妹控狂魔。”夏蓉说着,又笑起来。她一笑,眼睛就亮晶晶的,娇小可爱。 “什么啊。”她眼抬起来了,看着夏蓉。 夏蓉说:“你不知道吗,当时他在寝室的外号。妹控狂魔江风禾。” —— 偷懒了今天 但是很甜 一张裸照 这外号江瑾瑜是真没听过。 不过,在她上学时。一旦她有什么动作,江风禾总能是立马知道的。 当初,她一半是想尝试下在外面独自生活的感觉,一半又是跟江风禾置气。 高中报志愿的时候,她几个志愿全填的异地。 她大学在A市,从滨州过来要将近四个小时。 江风禾自然想管。 可他想管的再多,也抵不上这实打实的距离。 天高皇帝远,离开滨州后,她身边没了风言风语,也没人多管闲事。突然没了约束,说不好听的,她就跟着脱缰了野马似的,到处撒欢。渐渐的,她身边儿接触的人也多了,认识的也多了。原本那仅限于在江风禾身上实践过的,随着她好奇随性的尝试,也慢慢丰富了起来。 她跟着同级的朋友一起进了学生会,进去之后,接触的人也多了,不光光是他们同级的,还有些是高年级的学姐学长,不一样专业的。 熟络之后,她也遇到几个还能称之为“不错”的人,虽比不上些什么“全能”发展的类型。不过,好在量多,反正也是玩玩,能以量取胜。 在这么些人中,江瑾瑜最“偏爱”的是她们社团的会长,一个长相相当清秀的男生。 干干净净,有几分的书卷气。 她对这种“学霸”型的天生带着好感滤镜。跟他一起,有点点攻略的意思。 这攻略的心思起来后,她就真去做了。 那段时间,她酒也不喝了,饭局也很少参加。她天天在学生会里义务劳动,跟那男生泡在一起。 要说喜欢,她也没觉得多喜欢。 纯粹是没试过的类型,图个新鲜好玩。 再非要说,就是这男生跟读高中时的江风禾有几分神似,或许是相貌,也或许是身上的气质。 这习惯是她从一开始就养成的,无论是她有意无意,她总会被这种跟江风禾“类似”的人吸引。有些是性格,有些是长相。 见的多了,她这种习惯就成了她的潜意识。 她甚至会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 时间久了,洗脑的效果也出来了,她自己也就没了这“替身”的意识,更不会觉得自己是在照着江风禾的模样在接触挑选dating的对象。 她没花多少时间,也就大半个月,就把攻略进度打到了100%。 男生想对她负责,可江瑾瑜没想要确定关系。 他似有些失落,但也没再多说。 年轻嘛,胆子大。 两人又是一个社团的,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会在一起。 在广播站值班主持时,他会跪在江瑾瑜两腿间舔弄那多汁的小穴。在值班之后,他们两个会躲进学生会的储藏室里偷偷做爱。 谁会想到素来高高在上的会长会跪在一个女生的身下。 谁会想到他们会这么的胆大妄为,敢公然在学校里做这些要人脸红的性事。 谁又会想到,他之前情感经历空白一片。第一次,脱了裤子时,连怎么进去都要她手把手的教学。 其实一切都很好。 先是攻略,后是养成。 她像是在做陶艺,正一点点的捏泥塑性,把人教成她喜欢的样子。 真的很新鲜,也真的很有趣。 性是个能很好培养感情的方式, 如果没有江风禾,或许他们真的就走到一起去了,也不会有之后发生的这些了。 那时的滨州和A市还没有直达的飞机,江风禾要过来都是自己开车,一口气开四个小时,也够折磨人的。 江瑾瑜不管这些,他喜欢挑战人类极限,就随着他去。 他来,她也不见,就要着他白跑一趟,自己活该。 次数一多,江风禾不知道从哪办了个家属卡,他过来,跟他们校的学生一个待遇,连报告都不用打,刷卡进门,随意出入。 这事儿把江瑾瑜气得不轻,不过好在人江风禾是“栋梁之材”,就算再有精力,也架不住自己学校里的“业务繁忙”,每年的开学和期末,都是他最最顾不过来的时候。 也就是在这他最顾不来的时候,她接到了江风禾打来的电话。 他什么都没多说,电话一通,开门见山的问她:“你谈恋爱了?” 那时江瑾瑜正跟着她“小跟班”在一块儿,两人刚从学生会的办公区出来。 六月,天已经很热了。 她穿着条短裙,裙子底下的真空的。实在是湿的太厉害了,穿不了了。 “是啊。”她成心要他难受,利落答应着。 果真,她这话一撂,那边就把电话掐了。 半个字都不想多给似的。 江瑾瑜来劲儿了,她知道江风禾没空过来,也知道江风禾那知道了些什么。 她就不喜欢他这态度,好像多说句话都是施舍。 她翻开跟他的聊天窗口,直接发了张动图过去。 那是张对镜自拍。 照片里,女生的身体不着一缕。 她被人从后抱住,胸前的奶肉被从后伸来的手抓着。这姿势,这动作,即便是有着雾气氤氲的遮挡,单看一眼,也能清楚这两人在做些什么。 恋爱基本法则 让江风禾吃瘪这件事,本身就会对她带来着极大的心里快感,那感觉远比高潮给她带来的刺激。他们两个就靠着互相伤害填补着内心得不到的缺失,靠着言语、肢体的刺激来满足两人间难以言喻的欲望。 她一张照片过去,江风禾一点反应都没给来。 正是他这没反应,才要她的满足感到了顶峰。 要是寻常的事,两句拌嘴,吵吵闹闹,睡两天就过去了。江风禾如此的冷处理,才代表着这事是真扎到了他心里,要他要命的在意。这种在意似是她逼他咽了口玻璃碴子,要她有种压他一头的痛快。 不过—— 真当江风禾出现时,当他真真正正找上门来,她还是有些反应不及。 她隐隐想过江风禾会来找她,可她怎也没想过他在当晚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狼狈。 晚上十一点,天下着雨,也正是她们寝室门禁的时间。 这件事距离现在过去很久了,可江风禾站在她宿舍楼下,眉眼漆黑,被雨打湿的样子,一直都在她心里。 —— “瑾瑜。”夏蓉在叫她。 江瑾瑜回过神,她嘴里的糖全化了,留下淡淡的薄荷气味。她脑海仍是刚刚回想起的那个片刻,江风禾仰头看着她,他一句话没说,她心就软了。 可那种心软,似乎只停留在了她的大学校园。 就跟初恋似的。 到了后来,她跟江风禾的关系就越来越紧张,是人年纪也上来了,要顾虑的方面也多了。 从前是恨不得天天把「爱」挂在嘴边,现在是谁先说「爱」,谁就跟输了一样。 “他没拦,这次回来,让他见了下。”江瑾瑜说。 夏蓉好奇:“是么,怎么样?” 怎么样? 江瑾瑜说:“挺好的,和平相处。” 夏蓉在问,她脑子里也在慢慢回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她有想过回来后会有些变化,可怎么都没想过这变化是如此的翻天覆地。 先是江风禾莫名其妙的容忍了冯啸,再是冯啸从没插手过她跟江风禾间的关系。 甚至,甚至他们能处在同一个房间,同一个场合,像是约定好一般的将她一分为二,粗暴的将感情个欲望全掺在一起。 这一切比做梦还要的荒诞。 夏蓉说:“你不是说他们挺像的么,他们自己没觉得?” 她不知道。 且不说江风禾,讲道理,冯啸应该有感觉的。 她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露出马脚,有无意识的,也有被迫被逼的,他又是怎么想的? 在她跟江风禾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呢。 她突然无比想钻进冯啸的内心,拆也好,扒也好,真的去看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原本,她只想要个人来打发时间,那人是谁不重要,只要模样顺眼,跟她床上合拍就够了。 她确实是找到了,找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可是从什么时候,她渐渐对其他人都提不起兴趣, 突然有一天,在她脑子里蹦出来个真跟他踏踏实实,试着走下去的想法。 难道这突然而然的想法,也是依托在江风禾身上的? “今天,他们说了句一样的话,让我反应过度了。”江瑾瑜苦笑,她视线低着,手肘落在桌前,两手都撑在了额头上,“是我自己太怂了,怕自己找到了一个跟我哥一样的人。” 她可以接受是另外个人来充当这个工具人的角色,但她接受不了那个人是冯啸。 “那又怎么了,管他像不像,喜欢就好了。”夏蓉耸了耸肩膀,“哪个男人真能陪你一辈子,江风禾?” 夏蓉反问,显然是不信。 成年人的世界,亲情和爱情都不是必选项。说现实点,没有什么是时间盖不过去的,她这个例子就在这活生生的摆着呢。 “替他们着想做什么,你在这纠结来纠结去,人家说不定乐在其中呢。你就问自己两个问题,一,你想不想他。二、你想不想睡他。都想,那就回去把事说开了。不想,就拜拜下一个。” “那要是都想呢?” “都想?”夏蓉稍愣,她看着江瑾瑜,随即立刻有了反应。她促狭一笑,眼又弯起来,“那就都睡了,又不是没试过。” 鲶鱼效应 江瑾瑜感觉到自己进到个死循坏,越排斥,越抗拒,越拒绝不了现在跟江风禾跟冯啸间的关系。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她原本的打算也是如此,可江风禾直冲冲的找来,对她所说、所做的那些,将她想象中的一切,全都打乱了。 他就是这样,她高中时期的廖言是,大学时的会长是,等等。 有时候江风禾甚至都不用做些什么,只要人出现,在那站着,静静地看着她。 她就会前功尽弃,丢盔弃甲。 这次也是一样。 他先是主动示好,搅乱了她的心神,要她摇摆不低,自我怀疑。 后又是用那过强的方式侵进她的弱处,要她直面欲望,认清现实。 她该怎么拒绝,又如何拒绝? 江风禾跟冯啸还不一样。 他是真喜欢自己这妹妹,当喜欢成为习惯,甚至牵扯到了其他感情,就很难就改变了。 他可以为江瑾瑜做到极致,谁都达不到的程度。只不过江风禾的这种担当、牺牲,江瑾瑜不知道,他也不想她知道。 对他来说,感情没必要拿出来大肆张扬,他们不是在谈生意,博眼球,刷流量。这么久了,他有一套自己对她的方式,就是兄妹俩那所谓的平衡。这种平衡虽被冯啸的加入打破了,可就如同潮涨潮落,随着感情的迁移,慢慢又会回到原本的状态。 不过,冯啸这个人,就像是被突然放进水池里的一条鲶鱼。换句话说,他跟江瑾瑜的这种平衡就是舒适圈的代名词。这种舒适满足了他各方面的欲望,无论是对她的占有、控制还是性的满足。 冯啸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去直面他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他跟江瑾瑜,究竟该如何发展?他们可以再这样一年,两年,那之后呢,之后的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也是依旧维持在这种「平衡」的状态? 冯啸呢。 他的占有欲、控制欲跟江风禾相比只多不少。他对江瑾瑜的感情很复杂,比江风禾那单单纯纯,简简单单的目的复杂多了。 他对江瑾瑜一方面是喜欢。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这种存在,她的抗争又纠结的性格,甚至是她这多重的感情关系,对他来说都是种「新模式」下的挑战。征服欲是种很有意思的情感延伸,与其说他在跟江瑾瑜在「谈恋爱」,不如说他在尝试以着自己的方法去对她引导驯服。 他喜欢看着人跪在他面前,看着人被绳缚着,嘴里咬着口塞,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他要去控制她的行为、她的欲望、甚至是排泄。 江瑾瑜是喜欢的,她甚至是迫切的需要着,被管教被约束,这些她从未体验过的,在成长环境里一直缺失的,都能要她获得很强的性快感。 他对江瑾瑜跟江风禾间似是「宽容」的对待,要她每次都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到了她跟冯啸独自相处的时候,会形成种强烈的负罪感,迫使她不想反抗,不愿违背。 其实他离他所想的已经很近了。 只不过,「戒烟」的这件事的影响,远超了所有人的意外。 冯啸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江瑾瑜突然的转变,甚至要他在反思,这么久来,自己是不是用错了对待她的方式。 为什么还没走? 那晚后,夏蓉带着江瑾瑜「没心没肺」的玩了两天。 两人又跟着在国外一般的过了几日白夜不分的日子,酒精的麻痹下,她仿佛是给自己放了个假期,人从感情中抽身出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 这就是她这个阶段最最需要的。 等她从这状态里稍稍清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半夜了。 从那天之后,冯啸就没找过她。 会话窗口,两人的聊天记录还是在几日之前,她给他发过去的那家日料店的链接。 回想起来,她那几天就跟疯了一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要她大动干戈,反应激烈。她对冯啸跟江风禾不一样,在江风禾面前,她还是有股劲儿在的,嘴跟刀子一样硬。可在冯啸那,她似是真能做到什么都不顾及,把心里话说给他听,把那些不忍出口的小秘密掏给他看。 她说要自己想想,可一个人在这闷着头,想了半天,全都是她单方面的猜测。 其实,说开了,问他的想法,就没这么些弯弯绕绕了,也要人轻松很多,死也死个明白痛快。 说到底,她还是怕冯啸不能接受。 他不接受的后果,她不想承受。 江瑾瑜垂着眼,她视线停在电话拨出的窗口。 今天冯啸跟她说要回去的日子,算个大概,他此刻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江瑾瑜深吸了口气,指尖稍稍颤抖。她承认,自己在抱着种极其渺茫的侥幸心理。 她在试探着自己在冯啸心中的分量。 屏幕上,正显示着电话正在呼叫的提醒。 她心跟着被抓紧,只觉得这一秒比那一刻一小时,甚至是一天还要的煎熬漫长。 她注意力开始分散,她看着屏幕右上角的信号显示,四格的信号灯她只满了一格,就在这短短几秒间,她甚至都给自己想到了个打不通电话的理由台阶——都是这运营商的错。 就在她这胡思乱想的头脑风暴中,她看到了屏幕中显示的通话提醒。 在那屏幕的正中间,从电话接起的那一刻,时间正一秒一秒的计时跳动。 一瞬,她那涣散的注意力又前所未有的凝聚,她紧张地看着屏幕中跳动的数字,试着开口:“喂?” “嗯,在。” 他的声音传过来,她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指。 她眼眶跟着湿润,看着屏幕的视线都跟着模糊。 江瑾瑜说:“你在哪?” 她的声音也在颤抖,刚刚的那些小心思小玩笑在此刻起不到一点儿作用了。 那蜂拥而至的感情将她彻底淹没,就在她听到冯啸声音的那一刻。 冯啸说:“在酒店。” 他还在原地,在原地等她。 是不是替身,是不是什么替代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你想不想他。 你想不想睡他。 她想,是从未有过的迫切和冲动。 江瑾瑜问:“你为什么还没走?” 冯啸说:“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 江瑾瑜问:“什么时间?” 冯啸说:“我会等你一周,一周之后,你没有找我,我会自己回去。” 江瑾瑜没有回应。 在电话的那边,她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只怕被他听到自己如此不争气的情绪失控的声音。 她知道冯啸的这个让步意味着什么。 此刻,她无比想要见到他,见到这个无比冷静又克制的男人。 也就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理由再对他「say no」了。 心太脏了 下楼,开车,油门到底。 这是江瑾瑜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的迫切去见一个人。 这感觉就像是初尝禁果时的刺激,荷尔蒙和肾上腺素一同飙升,一种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新鲜和满足感。这种毫不顾忌,畅快淋漓的感觉,在她见到冯啸的那刻时,被彻底的点燃了。 在她印象里,冯啸永远是最冷静的那个。 他有十分严明的底线,极强的自控力,正因此,正因他身上有着她最没有的特性,才让她情不自禁的对他着迷。 但似乎,要一个如此一个纪律严明的人失控,一点点让步,突破他的警戒线,是更会要人兴奋的事。 那种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被人在乎的感觉,要她上瘾又渴望。 门被打开。 又被重重合上。 江瑾瑜表现得是前所未有的主动,主动将吻献上去,紧贴在他干燥的唇面上。 只不过一会儿,那干燥就变成了湿热粘腻。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她的那些犹豫顾虑,她的那些推理猜测,她统统都不想一个人再承受了。 管他理不理解,管他能不能接受。 她只想豁出去,把全部都托给他,让他们两个间那不公平的关系,变得公平一点。 大不了,情人变炮友。 再不济,炮友成个陌生人。 可在那之前,她更想的,是扯开他的上衣,将那衣服下面灼热滚烫的皮肤露出来,满足她在“想他”之后的第二欲望。 冯啸对她有种过分离谱的影响力。 或许说是他的心太脏了,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 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就心神荡漾。 衣服被脱了一地,她上身只剩下了个胸衣,黑色的内衣衬得她皮肤白极了。 冯啸扣着她的腰,另手托着她的臀肉:“上来。” 他说话,嗓子好哑好哑,江瑾瑜觉得自己在做梦,她不相信一个人的心跳能这么得快, 一个人的体温能这么的烫。 仅仅是一个吻,那快感和满足感就要她眩晕,她双手搂住了冯啸的脖子,他轻轻一托,就将她整个人抱起。 她挂在他身上,这么抱着,她要比他还高出一头。江瑾瑜头低下,手捧着冯啸的侧脸,她能从冯啸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也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她眼睛是湿的,腿间也是湿的:“你怎么不走。” 江瑾瑜的声音很轻,这声似是在埋怨,但更深的是在知道冯啸“没走”后的喜悦。 冯啸抱着她上床,她人对他敞开,他也跟着覆上来。 他手掌贴着她的皮肤,从肩膀再到胸前:“想清楚了吗?” 她说她需要时间。 她说想自己一个人。 无论他内心是否愿意,他真给了他空间,让她这么去做了。 没有催促,没有逼迫,这种被「尊重」,被「信任」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感觉到了。 她是疯了些,有时候情感泛滥了些。 包括这次—— 是她没头没尾的反应激烈,什么都不说,就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连个消息都不给。 可谁不会犯错,就算是小狗也是会犯错的。 犯错了的小狗不想被打,不想被骂,小狗只想要主人顺毛抱抱,温柔而坚定地告诉它:没事,我还在呢。 都骚成这样了 “爸爸......”她声音颤颤,那眼里水水的,已经要看不清人了。 有因为情动,也有因为这蜂拥来的情绪而影响的。 她伸手去扯冯啸的裤子,扯了几下,连系在裤腰上的绳结都打不开。 她眼睛红的,脸也红的,那腿间的水儿全漫出来了,弄得她腿根腻极了。 她手被冯啸握住,他不让她动,压着那纤细的腕子到了她耳边。 男人的气息更重得覆来,他眼底有欲望,可还没压过他的理智:“想清楚了吗?” 他再问,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的压迫感。 在见到冯啸之前,她还有那么一丝的犹豫,可真当与他面对面,贴着他的身体,看着他的模样,她心中的那微不足道的犹豫在一瞬就散了。 “想清楚了。”她声线比刚才还要的抖,人的情绪激动,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他扯开了她的胸衣,将着里面白嫩的奶肉露出来。没别的痕迹,跟块白玉似的。 他力道不重,可每个动作都能刺激得她颤抖,被他掌心拢着,被抚摸,被揉弄,每一下都要她忍不住的把腿夹紧,甚至想自己伸手下去,去摸摸它,弄弄它。 可她双手都被他握着,她什么都做不得,她只能看着他抚弄着她的乳肉,手指掐着那已经立起来的奶头,刺激得那比另一边儿肿了一圈,已经熟透了。 “这两天去哪了?”他身体压低,将着那已经被玩大了的奶头含在嘴里,两齿一合,随来的刺激要她没准备的低叫出来。 其实很明显,她身上没有欢爱的痕迹,这几天,陪在她身边的不是江风禾,也不是黄天,更不是别的七七八八的异性。 正因此,他才会问。 小狗没骗人,她是真的需要时间,去想那个她觉得「非同小可」的问题。 至于那个问题是什么,结果是什么,在她的「诚实」面前,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江瑾瑜自然不知冯啸心中所想,她人陷进混沌,乳头上的疼痛细细的传过来,她那边儿在刚刚已经被他玩的够敏感了,就这么敏感的情况下,还要经着如此的折磨。在那下面,她内裤已经全湿了,紧紧的贴在她的阴阜上,太紧了,勒得人难受。 “跟、跟夏蓉一起......”她哆哆嗦嗦的回,冯啸的手松了,她迫不及的握住了另一边儿的乳肉,那被冷落好久,在另旁极度的刺激下,已经是忍不住了。 他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他牙齿松了,身体也跟着抬起来。可她手上的动作没停,甚至还没意识到冯啸的停顿。 她还有更甚的欲望想要缓解。 那纤纤的手指在试探性地往下,到了窄窄的腰腹,再到腿间,只要胆子再大些,就真的要碰到阴蒂,揉到那又酸又痒的肉粒。 “怪不得。” 他一声,又要她回到现实,从那如梦的快感中清醒。 她脸色也跟着那乳头一般的红透了,发热、发烫的,她手的动作停下,原本在她胸前的手将自己的身体抱着,手臂将着饱满的奶肉遮挡。 “怪不得什么?”她问,似是不解。 冯啸轻笑了声,他拉住了江瑾瑜停下来的那只手,带着她的手指,直接到了她不敢在他面前去碰的地方。 “唔......!” 极强的快感跟着涌上,如此激烈,直逼得她哭叫出声。 隔着内裤,再柔软的布料在此刻对那也成了无比粗糙的摩擦。 冯啸充耳不闻,他带着她的手指在那肉粒上残忍地碾弄。江瑾瑜不敢用力,他就压着她的指尖强加给她。 “啊...呜....不要......!要死了......!” 她花穴跟着一下下的收缩,是比刚刚的快感还要强烈十倍百倍的刺激。 如此的刺激,要她手指都跟着抓紧,那原本充当着「遮挡」作用的手臂又滑下去了,她手指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奶肉,太用力,一下子就给上面抓出痕迹。 高潮来的太快,根本不容她拒绝。 她身体失控的抽动,花穴也是急促的收缩,一股股的出水儿。 恍惚之间,她只觉得下面凉了一片,那料子勒得她更紧了。 紧接着,那拼命瑟缩着的小逼就被根粗大的性器撑开了,他一点点的进去,要着插入的过程变得无限漫长,又分外的具体清晰。 江瑾瑜受不了的抖,她大口喘气,被强行塞满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在她现在极度敏感的情况下。 她意识说不上是恍惚还是清醒,每当她要涣散的时候,她又会被他强硬的肏干给扯回现实。他一手压着她的小腹,低下眼,就能看到她错乱又淫靡的模样。 “怪不得——” “都骚成这样了。” 摸到鸡巴了 她里面出了好多水儿,一进去,操两下,水声就出来了。 冯啸抓着她的手一同按在她小腹上,他压着力气,性器顶进去,能从那薄薄得皮肉夏隐约感觉出些轮廓形状。 她吓得要往后缩去,奈何却被他死死握紧。 “摸到了?”冯啸明知故问,他不急着干她,只把鸡巴整根都塞进去,她那里面还在紧缩着咬紧,颤抖的穴肉紧张的依附着插在里面的性器。 江瑾瑜不回话,她咬着下唇,泪眼蒙蒙的看他。 刚刚那一弄,要她敏感到了极致。 疼痛、酸痒、还有那无尽无限的快感。她被搞得上下都出水儿,指腹底下,她甚至能分外感觉到那在她身体里插得极深的性器。 “说话。” 他又一顶,似要往最里面干去。她才刚刚高潮过,怎么会受得住如此强度的操弄,光这一弄,就要那花心又颤巍巍的流出汁液,都淌到他的身上了。 “摸到了......” 江瑾瑜回答,她奶肉被自己抓的变形,小奶尖儿从她指缝里露出个头来,在那白晃晃的皮肤下分外显眼。 他手探上去,就隔着她的指缝去碰那乳头,这突然来刺激又要她想躲,可还没挪出几分,就被身下狠力的操弄给干得不敢再动。 她抖得厉害,上面下面都被他给擒着。 ”摸到什么了?“冯啸不依不饶,他身体前倾,一手撑在她耳边,低头看着她。这一前顶,要那本就进的极深得性器又干进去一寸,紧紧贴在她的宫口,压迫着那还没开了的小口。 ”摸到、摸到爸爸的鸡巴了......“他手挪开,没压着,可她依旧是放在那。她甚至感觉自己能感觉到那根东西的搏动,是被操得过分,幻觉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她口齿不清楚,模模糊糊的讲着念着还真跟个小孩一样。 冯啸笑了声,他鸡巴抽出来,贴在她的阴缝上,龟头将着逼口顶开,浅浅的,就在边儿上蹭着。那全是水,刚才已经被干红了,稍不留神,他鸡巴就从那小洞里滑出来,顶开那两瓣小阴唇,到最顶儿的阴蒂上。 “刚不是挺来劲的,怎么现在又怕了?” 他碰一下,她就抖一下。 她小逼还张着,口子敞开能见到里面的嫩肉。那里面的穴肉比起她外面颜色浅了好多,青涩地缩动着,让人不禁想用外力给它催熟,让那里面也红得透一点。 冯啸在蹭,他那根就贴在她阴户上,有重量,压得人心痒。 他低头在看她,两人面对着面,江瑾瑜躲不得,就被冯啸直直得看着,她小穴一下下的在抖,比真的被插入..还要要人的难受。 他再等她回答。 她不说话,他就一直等,要这过程因为她自己无限的延长,让迫切变成羞恼。 他要她不敢看他,要她自己主动将那紧抿着的嘴唇张开,迎合他。 江瑾瑜的脸红了,她头朝着另一边侧去。 她对冯啸他刚刚问的她答不出,她只能换另外种方式:“爸爸......” 吞咽 江瑾瑜头跟着偏去,更靠近他一点,直到真的蹭到他的手臂,再用那柔软的脸颊试探性地去碰他。 这动作,似是跟他求饶一样,讨好服软,她这一动,要她底下跟冯啸接触的地方也跟着一块儿的的蹭动,她身体微微偏过去,把小半儿的臀肉朝他露着。 冯啸不知道这是江瑾瑜有意无意,他眼下春色四起,那淫靡的画面刺激得他呼吸粗重,俨然被撩拨得乱了心神。他抄起江瑾瑜乱动的腰肢,压着她的身体朝下,巴掌扬上去,对着那翘起来的屁股就掴了一掌。 “嗯......疼。” 她会叫,可这叫声明显不是疼的,那刺激要她脚趾跟着蜷起来,纤长的小腿绷紧,腿间儿的阴唇像是花瓣,刚被雨淋过,湿成一片。被风吹过,在轻轻地颤动着。 “疼的流水了?” 冯啸压着她腿分开,他就是要看着她那小逼颤抖又不满足的样子。 她身上肉嫩,刚那不愠不火的一下就扇得她屁股瓣儿通红,她穴里的淫水儿沿着她逼口往外滑着,滑得很慢,到最后成了条细细长长的银线,要垂不垂的样子。 “没有......” 江瑾瑜否认,她手伸到身后,将着刚被打的臀肉抓着。 “真的疼。” 她头埋下去,脸上红扑扑的,眸子也是,水乎乎,又娇又俏。 她本意是想要挡在那,奈何这么一抓,势必要把那小逼露出来,微微变形的对着他。 冯啸并拢手指,顺势插进去,手指多灵活,想去哪就去哪的,他压着她在花心狠操了两下,还没等有多的动作,她就叫着求饶,似又要哭了:“别弄了...别弄了......!” 她要喊,他就奸得她更狠更凶。 粗暴的摩擦下,那里面的肉真的红了,红到充血,被催熟了。 他每动一下,阴道内的嫩肉就吸着他,似恋恋不舍,不知满足。 冯啸就喜欢看着江瑾瑜在他面前哭着喊着的模样,她失神时,嘴里叫着喊着的话音都说不清楚,这时候,要她干什么她就会听话的去做什么。 他手指湿黏,抽出来,上面裹着的全是她透明的淫液。 冯啸拍了下她屁股,松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对她说:“过来。” 江瑾瑜好不容易的转身,她眼睛红了,鼻尖也红了,连嘴唇也是艳丽非常,一看就被人反复的凌躏过。 一个姿势久了,她四肢都不听使唤,她一点点朝着冯啸身前过来。冯啸不急,他就在着原地,看着小狗慢慢朝他身边爬来。 她微扬着眼睛看他,脸上隐约能看到泪痕。 冯啸没帮她清理,她如此“破碎”的样子能激起他极大的欲望。他手抬起,送到她唇边。那上面的淫水还在,湿淋淋的,被灯光一晃,好不显眼。 江瑾瑜知意,她张开嘴,伸出舌头,慢慢地将他手指裹住,直到全部都含进口腔。 刚刚进去,她就成了迫不及的吞咽。 在她吞咽时,冯啸能明显的感觉到她下咽的动作。啧啧的水声也出来了,这模样,不像是在吃手指,更像是再吃...... 他眼神暗下来,另只手抚着她的长发。 她表现得很乖,不会违抗。 不过,她的这种“乖”,目前似乎只会出现在床上。 口爆射尿(很变态慎慎慎) 两人做到很晚,到最后,冯啸问她想他射在哪里。 她底下的小穴也真是熟透了,阴阜上挂着透明的淫水,他抽出身来,没了堵塞,那里面的白浆就沿着她的阴道慢慢地向外淌。 江瑾瑜答不出来,只是将手心抓得很紧。 冯啸拍了拍她屁股,要她转过身来。 她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他。 她与他正对,那勃起性器就直白的在她眼前露着,肉红色,兴奋到极致,上面跟着她小逼一样挂着层清透的体液。 冯啸抚着她的后脑,他动作温柔,给足了人安全感,仿佛只要他在,她就了无后顾之忧。 可再温柔的动作也没办法遮掩他眼底翻涌的疯狂,江瑾瑜顺从的表现让他有了绝对的掌控要快感。 “嘴张开,舌头伸出来。”他命令,要江瑾瑜重复着刚刚的动作。他看着那小嘴又乖顺的张开,将里面的小舌头探出来。 他迟迟未动,时间一久,她口腔里自觉的就开始分泌唾液。 她眼色迷离,即清纯又淫荡。接连的高潮让人意识模糊,高潮的快感给予了过度的冲击力,这种冲击力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欲望驯服。这吐舌的动作让她来不及做出基本的吞咽,多余的津液沿着她的舌尖往下淌,像是她吃进去的淫水一样。 冯啸呼吸急促,就在她刚刚吮吸他手指时,在她垂着眼慌忙地吞咽时,他就想操到这小嘴里,口爆她,在她喉咙深处射精。 那原本跟欲望抵抗的理智终于败了,败在她清澈的眼神里,败在她对他无条件的信任里。比起她的「单纯」,此刻的他显得是多么肮脏贪婪,满心满眼全是亵渎凌辱她的欲望。 这欲望在不断的加剧,贯穿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里。 江瑾瑜越是依赖他,他越是对此无法压抑。 他喉咙滚了滚,原本温柔的动作忽得变了,他压着她向前,勃起的阴茎跟着插进她张开的口腔。 瞬间,那被包裹的湿润感就要他感到窒息,他压抑不住!炽热粗砺的性器毫不留情的将她剖开,破开她那窄小的口腔,直逼着喉咙口去。 过分又强硬的插入要江瑾瑜躲避不及,她嗓子口被他堵的严严实实,未等她稍缓过来,他就开始了那过于残忍的顶操。 干进去。 进到她最深的地方。 要她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江瑾瑜本能的抗拒,不是心理上的, 是身体上对于这外来器官本能的应激反应。 她喉咙口激烈的吞咽着,尽管她再怎么努力的放松,可对着那塞进来的阴茎,动作还是太小了。 她只能一味地忍受着被撑开的过程,被这滚烫粗硬的性器来回撞动着她柔软的喉口。她眼睛里被逼红了,口水更是无比夸张的往外淌着,不过这回不是透明的,是奶白色的,更粘稠,也更淫荡。 “乖女儿,吞进去。” 这称呼要她忍不住的兴奋,兴奋到她小逼都在收缩着颤抖,跟着那正被侵入的喉咙一块儿。那窄小的喉眼被撑到了极限,她忽有种幻觉,他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剖开,分成两半。 紧接着,男人的精液灌进她的喉咙,真是灌的,压着她的喉管一股股的射进去。 太多了,尽管她再努力,也是吞咽不及。她被呛得难受,眼睛跟脸被憋得更红,狼狈至极。 他退出来,性器还是勃起的状态。 不过再出来,上面挂着的是白浆似的体液,还是在她眼前。 她身前,那床单湿了一小块儿,都是被她口水给洇得,都透到下面去了。 “做得很好。” 他在夸奖,就像是主人在夸奖狗狗一样。 因为刚刚的口交,她此刻是跪趴在他身下,一高一低,象征着如今在缓缓向他在倾斜的权利。 冯啸摸着她的脸,眼底的欲望还没退去。她脸颊发烫,清清楚楚能摸到的温差。 “喜欢吃吗?” 他问她的感受。 要是才曾经,在他们初遇的时候。 她或许会毫不留情的给他一巴掌。 可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竟从一开始的排斥转为了能够接受,又从着慢慢接受...转为了成瘾一般的症状。 是从她自己从那炮友准则中跳脱出来,以着对待情人的态度来对他的时候? 还是在她,已经确认对他动心的时候? “喜欢。” 她如同被蛊惑,全然不知此刻他们间在说些什么。 冯啸笑了声,重新抚上了她的长发。 刚刚是他失控了,抓得她的发丝凌乱,充斥着凌辱感和破败感。 他轻轻地将那长发抚平,随着他的动作,那性器也贴得她更进。 “尿给女儿好不好?” 他声音很哑,如此近,让江瑾瑜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她眼前都被这仍旧充分勃起的性器占据,那肉红的龟头,粗大的阴茎,以及上面搏动着的青筋。 冯啸能感觉到自己掌下的身体在绷紧。 这种紧张说不出是在期待还是在抗拒。 或许两者都有,她还在抗争犹豫。 可他不想再等了。 他眼放沉,龟头上的马眼张开,一股淡黄的尿液无比有力得喷溅出来。 无论是温度还是体感..都要比男人射精时还要的强烈。 江瑾瑜没有准备,她一瞬间似是被人夺了意志。 未等她真的反应,已然被那尿水浇了一脸,还有些,全到了她奶肉上,最后流的满身都是..... 全都湿了。 冯啸视角 他更想的是,压着她将这灌进她嘴里,跟精液一样,尿进她喉管,将她肚子撑满。 江瑾瑜的发丝全湿了,湿了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她的额头上。 实话说,这不是好闻的气味,可在这粘稠暧昧的场合下,又隐隐能调动着人的欲望。 冯啸低下身,江瑾瑜在不住的颤抖,他没顾及她身上的体液,展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的安抚来的很快,恰到好处,丝丝入扣。 她意外的没显露出对他的排斥,这看似的意外,却在他的料想之中。 “死变态。”江瑾瑜的声音丝丝哑哑,说话时,人却紧紧贴着他。 冯啸拍着她的后背,他手臂伸进她腿弯,稍用力,就将人从床上抱起。江瑾瑜配合着他,她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也跟着埋进去。 “抱你去洗。”他说。 —— 在给浴缸充水的时,冯啸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江瑾瑜本想着等解决欲望后跟冯啸将她心里想的都说清楚,可实际这套流程下来,她已经是疲惫不堪,连基本的活动都难以自理。 冯啸帮着她清理,她趴在浴缸沿,眼睛闭着,四肢也没力气。 他想帮着她洗哪就洗哪,那底下被反复蹂躏过的小穴,自然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 他打着清洗的幌子,手指反复的进去,等她要哭了,仰起头不住地亲着他的嘴唇求饶,又高潮了一次,他才彻底松手。 这一通下来,她全身上下都是红的,浴室里水汽氤氲,像是个蒸汽笼子,将人给牢牢锁在里面。缺氧的状态下,她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下去。 等冯啸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时,她已是头晕眼花,怎么睡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朦朦胧胧间,她却还记得有什么事是没做的,可究竟是什么,她却没力气想了。 她抱着面前的男人,感受着男人高她一度的体温,舒服的不愿放手。 “冯啸...”她轻轻的叫他。 “嗯。” 江瑾瑜只是叫了他声,就没了回音。 她眼睫轻颤,刚刚的那一声 ,要冯啸分不清她是在清醒还是在梦中。 就在冯啸以为着她睡着时,却又听到了她轻叫的声音。 “我感觉,你跟江风禾很像。” “......” “我怕,我会分不清。”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句话,被拆成了好几段。只是她这话说完就没了,原本在他怀里略略绷紧的力道也不见了,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她匀称平稳的呼吸。 冯啸没说话。 他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他只是在确认江瑾瑜已经睡着后,他才将着枕在她脖子下的胳膊抽出来,拿起了床头的手机,独自下床。 青蓝的光线在卧室的一角照亮,手机屏幕上,是条来自系统提醒的短信。 短信上写着因不可抗力,航班临时取消的提醒。 他点击长按,删除了这条消息。 —— 又晚些,谢少给冯啸打来了语音,问他是否落地了。 冯啸说:“航班取消了,还要过两天。” 谢三好问:“你带着那妞一起回来?” “嗯,一起。” 谢三好在电话那头起哄:“你俩要成了,你不得给我包个大的?” 冯啸轻轻抬眼,看了看在床上睡熟的江瑾瑜,轻笑了声:“还早呢。” 谢少爷在电话那头跟他零零碎碎又说了几句,他那款交友app的留存数据不错,这大半年他们团队也在反复修改迭代,计划是今年下半年,踩着各院校的开学点部署上线。 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冯啸帮忙,他现在说,也算是提前约冯啸档期。 冯啸答应了,从刚刚谢三好提起来,他视线就一直在江瑾瑜的身上。 他在那边应着,一边起身,走到了床前。 黑暗中,冯啸隐隐约约能看到江瑾瑜的模样。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她呼吸很轻,人已经到了深睡的状态。 他的手掌向下,从她的脸侧到了脖颈,很细,凭他单手就能轻轻松松的握住。 指腹下面,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江瑾瑜脉搏的跳动。 随着他手指掐紧,他又清楚的感觉到她那脆弱的喉骨,以及随之些微凌乱的呼吸。 血液上涌,压迫性的窒息感缓慢的爬来。 她无意识的张嘴,要他能看到里面红嫩的舌头。 她很痛苦,像是在场醒不来的梦里。 她身体开始在床上翻转,眉间也皱起,真想被梦给魇了,可就在她要恍然惊醒的时候,她脖子间那一直压制着的力道却消失了。 谢三好自说自话好久,等反应过来,在电话那头“喂、喂”的叫着。 冯啸“嗯”了一声,帮着江瑾瑜把被子盖好,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谢三好得到回音,继续道:“等你回来我们约个时间见下。” 冯啸说:“好。” 无法拒绝 江瑾瑜把好友列表清了一波。 虽然这么看似掩耳盗铃了,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可还是鬼使神差的做了。 她耐心地面对着自己那几百人的通讯录,挨个挨个的点进去,挨个挨个的去分辨。 把那些曾经跟她有过交集的,或只有一面之缘的,更多的是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全删掉了。 她上下滑动着,等到了江风禾那,她动作停下了。 她不做声,只是点进了他的头像,看似随意的翻着他的动态。 他动态里多数都是些官方集团的转发,没什么实际的价值营养。 与他近期最最相关的一条,是在两年前拍的张全家福照片。 说是全家福,可照片里就只有她、江风禾、江攀三个人。 江攀坐在中间,她跟江风禾一人站在一边,跟江攀的自然气场相比,她跟江风禾就像是两个门童似的,稚嫩得很。 她之前都没留意过,也不知道他把这照片发到自己的动态来了。 她只知最近几年的年关,家里只要人齐,江攀就会吩咐秘书找人过来,给他们全家拍张照片。 粗略算算,像是这样的照片他们拍了四张,不算多,也不算少了,可即使到现在,她手机里一张这样的合照都没有。 江瑾瑜看着看着,鼻子就酸起来。 她点到了右上角,保存了这张照片。 她调整情绪,关了手机。 没别的分散注意力,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走前跟江风禾发生的那些,和他那突然而然的态度转变。 江风禾的确是说到做到,他说让她先把书读完,就真让她跟着冯啸一起走了。 几月过去,他不闻不问, 就连她跟他说的走的那天,他也一个消息都没有。 的确,江风禾的这种处理方式让她没了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可时间一长,那种心慌的感觉就又上来了,比受他逼迫时的还要强。 她确认,她喜欢冯啸。 可她也同样确认,她做不到跟江风禾断绝关系。 除了江风禾,她再没有其他家人了。 这么久了,她所谓的关系,既包括了血缘上的,也包括肉体上的。 这两者已经是分不开了。 这件事她跟冯啸提过,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晚。 她提起勇气跟冯啸坦白,跟他说她是怎么将他跟江风禾弄混的,跟他说她又是如何的纠结犹豫,没办法下定决心。 她真的做了很久的准备, 将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可冯啸只是抱着她,对她说:“没事的。” 她眼泪流出来,把他的衣服打湿了。 她说:“我没办法拒绝江风禾,就跟我没办法拒绝你一样。” 冯啸将她抱得更紧了,江瑾瑜头埋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沉稳的声音。 冯啸说:“我跟你说过,这些都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并且支持你。” 江瑾瑜问:“包括我跟他上床吗?” 冯啸没说话,他只是往后撤了撤,将她脸上挂着的泪痕给抹掉了。 他表现得很深情,深情到好像是已经默认了她跟江风禾之间存在的问题。 说是熟视无睹也好, 说是默许也好。 江瑾瑜无法想象冯啸一个如此强势的人会对她让步到这种程度。 可他越是表现得如此宽容大方,她心里的那种感觉就越是沉重。 原本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清楚,可在冯啸让步般的态度中,那清楚又慢慢变得模糊了。 她心中渐渐有了个新的暗示,这想法的萌生就像是颗扔进水塘的石子:既然冯啸默许了,既然江风禾没有再度施压,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不做选择? ——就以这”波澜不惊“的方式,温火处理着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江瑾瑜看向窗外,天已经很暗了。 冯啸说他今天会晚些回来,他喊她先睡,不用等他。 江瑾瑜走进储藏室,从柜子最上方的杂物堆里翻出包烟来。 人又回到了客厅,去了阳台。 从回来后,她就跟着冯啸一起戒烟。 起初的一阵子还好,可时间一久,她心里就似被猫抓着,尤其是每次想起江风禾时,这感觉就会翻涌的更厉害。前几天路过中超时,她在店里买了两包国内的烟,回来了就藏在了杂物间里。 她怕冯啸,一面怕,一面又抵抗不住这瘾。 像是心魔,久久不能散。 两个人住不比一个人,她跟冯啸换了个更大的房子,有独立阳台。 还好是换了,不然这味道都散不出去。 江瑾瑜坐在阳台,把四面的窗户都打开。 风吹进来,潮乎乎的,带着初夏特有的温度,终于没开春时那么冷了。 或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也或是他们兄妹两人真有些那种玄学的心灵感应。 她在阳台没呆多久,江风禾的消息就过来了。 “在?” 在消息弹来的一瞬间,江瑾瑜就看到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变亮又变暗,又过了好久,她才伸手,把手机从桌子上拿来。 “嗯。” 就是她消息发去的下一秒,一个语音通话的提醒,就弹进了她的屏幕里。 我想看你 算时间,国内都凌晨三四点了。 江瑾瑜知道江风禾的习惯,在平时,他一向是老干部的作息,今天也不知是遇到了哪个例外。 她吸了口烟,手伸去,接了语音。 “喂。”电话通了,江风禾的声音传来。 她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的声音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可她对他的声音也太熟了,他一开口,就让她听出了端倪:“刚喝酒回来?” 江风禾没有应。 过了会儿,江风禾问道:“你一个人?” 这回换成了她沉默。 她沉默着,江风禾在那边却笑了:“怎么我们还真跟偷情一样了。 ” 他喝了酒,声音比平时低很多,“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就该是这样?” 江瑾瑜不知道怎么回他。 她灭了烟,心里被江风禾几句话搅得乱糟糟:“你在说什么?” 他似叹了口气,但她不确定。 江瑾瑜低着头,她又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来。 没点,只是在手里玩着。 江风禾问:“把我忘了?” “忘了。”她跟着他的话说去,可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她这声反驳,却没引得江风禾在意。 他又笑了笑,轻轻说道:“你忘了,我可没忘。” 她有些受不了他这样,他人不清醒,凭着醉意联系她。 这可比清醒时的那些甜言蜜语真实多了,也不负责任多了。 不过,本来他们就没什么关系,就像是江风禾说的,名不正言不顺,既然这样,那他需要负什么责呢。 江攀一走,莫名的,她对江风禾的“怨气”也少了很多。 他们原本那剑拔弩张的相处模式,慢慢地也变了。 都不需要什么和好仪式,也不需要什么谁低头谁道歉的。 时间到了,自然而然的就这样了。 江瑾瑜吸了吸鼻子,头瞥向了窗外:“你是喝了多少。” 江风禾说:“能开视频吗,我想看看你。” 江瑾瑜没答应。 她知道这视频开了的后果是什么。 若真的看到江风禾,他们发生的怕是不止止是这一个电话而已。 尽管,她也有那么一点想他了。 她没喝酒,可那酒精的气味似乎透过江风禾的声音一起的传来,要她也觉得晕眩。 江风禾说:“看看都不行了。” 他声音低,江瑾瑜只听着,她分不清这低是因为酒精的氤氲,还是因为她的拒绝。 “我要挂了。”江瑾瑜说。 她手里的烟被来回搓弄得变皱,一点点褐色的烟草从里面掉出来,被风一吹,飘到了阳台的地上。 她的天平又开始摇摆了,一直来被她暗示在脑袋里的潜意识开始发挥了作用。 她对冯啸,没必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她跟江风禾之间,冯啸是默许的。 “瑾瑜。”江风禾叫她名字。 他声线拉长,让人有了几分引诱的错觉。 何况,现在也是最容易要人“上当”的时间。 夜幕很深,江瑾瑜闭上眼。 她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江风禾的样子,本来只是片面,可短短一瞬间,那片面就在急速的分裂扩张,将她全部的意识全都占满。 不适合处对象的类型 从回来后起,冯啸就被实验室的杂事缠身。 他把自己的精力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实验室里,一半留给了江瑾瑜。 对他来说,恋爱本不需要费神,但跟江瑾瑜的关系,在他眼里却不止只是恋爱这么简单。 晚上十一点,冯啸从实验室出来。 谢三好在附近的一家酒吧里等他,他最近一直没时间,说要聚聚,结果拖到了现在。 一见面,谢三好就朝冯啸抱怨:“大忙人来了?怎么约您比约总统都难。” 冯啸只是笑笑,伸手朝着服务员要了半打啤酒。 他在这点单,谢三好在边上啧啧有声的念着:“有没有诚心,好不容易出来趟就喝两瓶啤的。” 冯啸劝他有点自知之明:“一瓶就倒你还想喝什么。” 谢三好扁嘴,他不反驳,也没处反驳。 本来他找冯啸也有点私心,他自我认知清楚,本身他自己就不是那种尖子生,浑身上下唯一能拿出手的特长也就是资源整合。 就像是他现在手上的这个团队,也都是他自己一点点,一个人一个人的像是搭积木一样的给搭起来的。 这其中最特别的积木块,就是冯啸。 打个比方 ,要说其他人是跟他签了合同的正式工,冯啸就属于那临时的兼职工,而就是这临时工,都是他求着冯啸才干的。 到底谁才是老板? “上次跟你说过,预见今年要上线,到年底正好一个季度,我想把这季度的利润全给大家分了。”谢三好说着,一边说,一边都要为了自己的慷慨大方痛哭流涕了。 冯啸问:“内测数据还会保留吗?” 谢三好说:“不会。” 冯啸说:“帮我下个账号的数据就行,到时候上线了把数据同步到云上去,别的不用管我。” 谢三好跟看鬼一样的看冯啸。 什么人啊,真金白银都不要。 谢三好知道江瑾瑜这么个人,可她究竟长什么模样,哪个学校,什么背景一概不知道。 可他知道谢童童。 谢童童是他表妹,就是她当初跟着冯啸谈了几年的爱情长跑。 凭良心讲,谢三好不觉得冯啸是适合处对象的类型。 跟他当朋友,那的确是数一数二的,神只能说百里挑一。 可要是当男女朋友,那可就说不好了。 怎么说呢? 大概是:太冷,冻得慌。 他眼里,谢童童怎么说都能算上个个顶个的大美女。 要脸蛋有脸蛋,要文化有文化。 可结果呢? 冯啸跟她也是说分就分了,只要他开口,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江瑾瑜是何方神圣,能要冯啸来开口求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好,他本就拿冯啸没准,正因此,才提起分钱这事来。 app上架后,他怕万一再出点什么团队没辙的差错,到时候没人出马解决。 冯啸现在突然提起这些,他倒觉得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谢三好问:“你什么时候把人拉出来给哥们见见?” 冯啸若有所思,过了片刻,说道:“等预见上线吧。” 电话play 他叫她的声音逐渐染上欲望,且愈加暴露出来。 男人的喘息、呻吟,甚至是些不经意的气音,都一点点的渗进她的耳朵。 那声音似乎就贴在他耳边,带着滚烫炙热的呼吸。 “死丫头,对我说句实话有这么难么。” 她脸色潮红,从窗外吹进的暖风也成了激起欲望的帮凶。 “我下周要过去,要来见我吗?“ 他声音沙沙的,像是树叶的摩挲。 她面前就是大面的玻璃,与她正对着,要她能看清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到你,鸡巴就硬了。”他一句话,要她身体跟着颤抖。 江瑾瑜抿着唇,她腿间的细缝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渗出水来,那贴身的健身裤紧绷着勾勒着她那的轮廓,连着那微微凹陷的地方,都因为她双腿弯曲的动作,而清清楚楚的。 “你知道,我最近总会想到在车上的那天。” 江风禾的声音过来,他说一句,便引着她的思绪跟去。 江瑾瑜闭上眼,她知道江风禾在做什么。 就像是她现在做的一般—— 手指钻进裤子,将着那薄薄的布料扯开,到了双腿之间,去碰去揉那已经泛情的器官。 “还是我没忍心。”他话一顿,又笑了声,“真后悔,应该当时就把你拉到后座上干了。” 他手里的性器已经全然勃起,好粗一根,就在空气中暴露着。 他掌心撸动,一用力,就带着顶上的马眼张合,“你知道你流了多少水吗?” 他是喝的有点多了,酒精刺激着神经,要人浑身燥热。 他伸手,扯开了衬衫的领口。 在他身上还穿着正装,两腿岔开,只是将着性器露出来。 江风禾身靠着沙发,脖子跟着后仰,他自己的手比不过江瑾瑜的皮肤娇嫩,他手心里还有常年运动下磨出的薄茧,刮着阴茎,稍一动,就是刺激。 “......” 江风禾感觉自己太敛着了,束手束脚。 尤其是在江攀走了之后,江瑾瑜虽然没表现,但他知道她心里终归是在意。 他怕是自己过分强硬的手段会要就江瑾瑜再产生应激反应,他给她空间,不代表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几次都想把她人从国外抓回来,关家里,锁地下室里。 反正是没人管了,也没人再能插手了。 身或心,至少有一样能属于他的。 可人怎么就这么贪心呢? 不想要选择,只想要全部。 真想想,他已经好久没认真抱过她,跟江瑾瑜能独处的时间都少有。 今天这,也能算上难得的一次? “怎么会这么湿啊。” 他说,不知是说的是那天在车上,还是已经把她现在的这些小秘密给看透了。 江瑾瑜从刚开始就没开过口,可即便她不开,他也能听到那细微的、轻弱的从话筒传来的声音。她在不住地吸气,手指已经全进到了阴道里,指节一勾,她就能轻易的碰到那敏感点,反复的干那,就是连着不断的快感。 “想我了吗?”他再问。 他手心里的性器在兴奋地搏动着,细看,能看到上面跟着充血的青筋,弯弯绕绕的在阴茎上分布,全勃起的状态。酒精催人,他眼底透着发红的血丝,他自己抚慰,怎么都比不上她帮他来的痛快,他只是一味又粗糙的重复着同个动作,用着蛮力发泄着欲望。 “想了吗!”他声音提高,如同逼问。 一瞬,江瑾瑜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快感,她身体紧绷,一股股淫水从阴道里淌出来。 她眼角也开始湿润,整个人似到了种窒息的状态。 “想。” “想我了还是想被鸡巴操了?” “都..啊,都想了...!” 江瑾瑜浑身绷紧,她耳边是江风禾粗重的喘息。 热泪滚过,跟着她迎来的高潮一起。 她控制不住,就跟她控制不住自己对江风禾的欲望一样。 他们既针锋相对过,也唇齿相依过。 那些已经存在的,已经发生过的。 可以不想,不看。 可无论是见或不见,念或不念,甚至是爱或不爱,都改变不了它已经存在的事实。 不是所有事都能讲道理的,有时候就凭个出场顺序,就凭个先来后到。 要想去深究,又找谁说去呢。 像是迷奸 小谢少爷还是喝多了。 明明长了幅千杯不醉的脸,可实际的水平就放在那,没喝前叫得比谁都欢,真撸起袖子干时,倒的属他最快。 冯啸怕把他扔那再被人捡尸了,凭着做人的良心,还是把谢三好给送回家了。 等从他家出来,折回自己那,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进家门,冯啸就看到了阳台上亮着的光。 他眼望去,只见着那灯是开着,可却不见人影。他只扫了眼,换下衣物,朝着卧室进去。 卧室很暗,借着客厅的光,他朦朦胧胧能看到床边的影子。 江瑾瑜睡着了。 很难得。 天热,她被子盖得不严,手和脚都在外面露着。 冯啸轻声近门,到了江瑾瑜身边。 他低头看了会儿,没忍住,弯下身亲了亲她的侧脸。她没反应,已经是睡熟了的样子。 近了,他能看清她因着他呼吸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他吻轻轻的下移,从了脸侧到了她嘴边。 这回,似是动作大了,惊到她了。 她眉头微皱,将醒不醒的模样。 他手伸去,又蹭了蹭她脸侧。 那的皮肤柔软光滑,顺着下去,就到了她的脖颈,胸脯。 他身体有了反应,他退了一步,转身去了浴室。 要说,他平日里加班,再晚江瑾瑜也会等他回来。 也不是真的在等他,是她一个人睡不着,要有人陪着说话才行。 时间一久,这“陪睡”的毛病就被他给惯出来了。 今天倒是破天荒了。 等冯啸再上床时,江瑾瑜也似有所察觉,主动的朝冯啸这靠来。 只是虽靠来,人也没清醒,单是凭着本能的意识朝着他怀里钻去。 驯养的过程里,“养成习惯”是最重要的一步。 像是教小狗握手似的。 每次说一句“握手”,小狗就会跟着熟悉口令,当小狗把“手手”伸来时,喂它口奖励,然后再次握手,如此来,就成了循环,时间一长,“握手”就成了小狗的肌肉记忆,成了习惯,听到口令,本能就会做的事。 现在,抱着人睡,也成了江瑾瑜的肌肉记忆。 冯啸手臂张开,由着她枕在自己胳膊上。 他刚冲过凉水澡,整个人冰凉。 这一凉,更衬得她身体暖烘烘的,摸起来比他身上要热出许多。 她睡衣薄,睡起来又不贴身,翻来翻去的,那料子就从她腰上卷着边到了她的胸前,稍一拨,就把那饱满的奶肉露出来。 他怕她冷,手心替着她的睡衣盖上去。 整个掌心都将着她乳肉给裹住了,盖着盖着,那动作就成了揉弄,揉着揉着,他还要故意去逗逗那小奶头,要着她奶尖儿也立起来。 “别弄......”江瑾瑜有感觉,她意识朦朦胧胧,被这来回的一弄,人更是要从睡梦里到了半醒的状态,她手过去,抵着自己胸前的力道,反复推搡几次,反而要那敏感的小奶头更受刺激。 “别......”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只觉得这贴在她身上的力道烦死了,怎么都赶不走,就死皮赖脸的贴在她这。 她手上躲不过,就把身子转走,背靠着,离的远远地。 可睡着了的人是傻的,她再怎么转,那胸前一对儿大奶子始终都在他能为所欲为的范围中。冯啸的手一捞,直接将着她扣进怀里。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就刚刚,她上身的睡衣被他撩开了大半,这一贴,两人的皮肤算是一大片的都挨在了一块儿。 “啊......”江瑾瑜喘着,她身体在不安的挪动。 挪着挪着,就碰到了顶在她身后的那根粗棍子,就抵在她腿缝里,只要她再松一下,就要插进那缝隙,直接贴到她的小逼上。 冯啸知道她醒了,不过还没醒透呢,有个零星半点的意识,像迷奸似的。 这错觉要他些许兴奋,本身她这迷迷糊糊的模样就已经勾引的他不行,更别说她此刻这正在乱动着的身体。 她两腿不老实,应该是被鸡巴给顶得难受,多硬啊,被根棍子平白无故的捅着,谁能舒服。 怎么她都躲到这了? 她身上那烦人的力气还在,不光在,还捏得她揉得她更重了。 她皱着眉,可脑子还是迷糊的,别说刚自己又玩过,人疲得狠,眼皮千钧重,怎也不愿睁开。 她不睁开,就是还睡着。 只是模模糊糊的能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做什么,舒服又不舒服。 不舒服的是有根好烫的棍子在她后面顶着她。 舒服的是,被这么揉着,被抱着,还挺爽的...... 我记得今天是你排卵期? 还没等他插进去,她腿间的水儿就流他鸡巴上了。 骚成这样? 被摸了两手奶子,人就受不了了。 刚那冷水澡起不了一点作用,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性欲辗转回头,比刚还要的迫切猛烈。 他一手掰开她的臀肉,任着江瑾瑜双腿夹得再紧,这一掰开,她小逼就要被扯着往后拉出个小口来。 就是个窄窄的缝儿,看上去是塞不进去什么。 可被龟头顶上去,干个几下,又有着淫水润滑。她两腿就哆哆嗦嗦的夹不住了,有了松动的迹象。 冯啸有耐心,不急着全插进去,她松开些,他就进去点儿。挪了半天,她那小逼也就吃进去他半根性器,还有一半儿就在外露着。 他从后抱着她,这抱着,两手全能揉着她奶肉,两团乳儿被揉的热热的,烫烫的。他本是个丁克,对生个小孩,传宗接代什的毫无兴趣,也没想法。 可跟江瑾瑜在一块儿久了,天天腻在一起,他有时竟然也有点儿要她怀上的欲望,期待着她产奶哺乳的模样。 冷静下看,他其实也不是想跟她要个爱情结晶。他就是想要她这两个又白又嫩奶子里流出奶水来,被轻轻一挤,就色情的淌汁,用力些,那奶水就跟喷水一样的溅出来,又香又甜。 一旦这想法出来,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止不住地出现在他脑海。 冯啸轻轻咬着她后颈子的皮肉,另手紧扣着她的窄腰,性器全根进入。 “怀个宝宝,怎么样?” 他这话出来,惊的她人一颤。 一直来,江瑾瑜都吃着短效避孕药。 她吃药,一方面是帮着调节经期,改善痛经。 另一方面,是她也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药吃着,怎么都算个保险。 可她有时候还是会胡思乱想,毕竟按医生的说法,这药再牛逼,也没办法做到100%的避孕。 她吃药的事,冯啸也知道。 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就在这情景,这时间,由着冯啸亲口将这话说出来。 所有所有的条件加在了一起,在一瞬,要江瑾瑜真有了种错觉—— 他是认真的。 她可能,就是那不能成功避孕的1%。 这怀疑一起来就消不下去了,江瑾瑜反应激烈,已经不是个熟睡人该有的状态。 冯啸轻笑了声,鸡巴顶的又重又深,次次都逼着她的宫口,要朝着子宫里去。 “怎么不睡了,乖女儿也等不及了?”他就在她耳后,气息热烈扑来,刺激的那整片的皮肤都敏感的发麻。他不戳穿她,只是用着这话对她反复撩拨,来回的践踏着她的心理防线。 他不用提一个脏字儿,不用说一个荤词儿。 就能轻轻松松的把她搞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江瑾瑜受不了,他操一下,她就要跟着叫一下。 真是太深了,要被干穿了一般。 他一抽动,那粗硬的阴茎就要顶着她内里的软肉摩擦,蹭得多,要她里面都跟着外面一样的发热发烫,更别说那些被操出来的淫水儿了,多的要把她身子底下的床单都打湿了。 他鸡巴抽出来,压着江瑾瑜转身,整个人平躺在床上。 他手一扣,压开她的一条腿,鸡巴又重新顶到那小逼里,重重干进去。 这么插没刚刚那姿势深,可正对着,能张口将着她奶头裹住,两边儿全都能吸进嘴里。他低头,跟着乳晕一块儿将着那小奶尖儿都含进去,另边的他也不放过,就在手里捏着,挤压变形。 江瑾瑜“啊啊...”的叫着,冯啸太用力,裹得她疼,奶头似要被吃掉了,真似要被催出奶来。 她推着他的头,可怎么能推的动?她一抗拒,底下的小逼就要挨操。又重又狠,蹭的她逼口发疼。花心也是,又酸又涩的。 她刚刚被干狠了,宫口已经被他强行搞开了,此刻就可怜巴巴的将他龟头给含着,生怕它一不高兴,真把那根棍子给插到里面去。 因为这,江瑾瑜又不敢真用了力气去抵抗。 她手软绵绵的,来来回回,这推搡的动作跟着调情似的。 明明还没出奶呢,这小狗身上就一股奶味。 冯啸将着他嘴里的乳尖吐出来,两手一掐,夹住了那水滋滋的肉粒,又圆又粉:“奶头这么小,要是真怀了,不得把奶眼给堵了。”他说的煞有其事,边说,鸡巴边往着她子宫里进去。 江瑾瑜毫无防备,尖叫一声,被这刺激搞得浑身绷紧。 高潮随之而来,如高压水枪一般,剧烈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 在这如此的压迫下,她只能木然地听着冯啸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过着,却已经分不清真假,“真堵了,就得拿针通,把你这小奶眼给捅开了,才能要奶出来。” 针? 捅开了? 她稀里糊涂的只能记住这几个字。 她虽从没听过这些,可闭眼,那画面就跟自动似的出现在她眼前。 “不..别......不怀孕......”她要哭了,说不上是因为宫交的折磨,还是被冯啸这一通给吓得不轻。 她浑身颤抖,被迫接纳的快感可怕的要人窒息。 那小子宫太脆弱了,冯啸这时候可从不会慈悲心泛滥,怜香惜玉。 他只会压着她狠操,鸡巴全喂她吃进去,把精液跟尿全给她灌满。 他抓着她的手摁在她的小肚子上,他一顶,她就能隔着她肚子摸到里面的鸡巴。他又开口,话一落,又叫她激烈颤抖:“我记得今天是你排卵期?” 被抓包了 “爸爸...!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江瑾瑜胡乱叫着,她手被冯啸死死按住,每进去一下,就要给她过度敏感的刺激。 她控制不住,出于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这情形,她怎么能分得出冯啸说的是真是假? 她最能感受的,是那真插在她身体里的性器,是他真操的狠了,要将她的小逼都操坏。 那种可怕的压制感已经远盖过了性快感,她只觉得自己的子宫都被填满,全被他鸡巴给撑开了。 连那窄小的宫口被他强行的撑大,任由着性器出入。 “错哪了?” 冯啸笑,他知道江瑾瑜现在这稀里糊涂,他就要看看她能混到哪去,再说出什么胡话来。 他手逗着那不住摇晃的奶肉,掐着奶头揪起来—— 这在她平时是她根本都受不了的挑弄,可在此刻,在如此鲜明的对比下,她竟然都没心思去顾及他多余的刺激。 这种身体上的压制过于具体了,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具象,强烈又可怕! 恍惚间,她意识到冯啸是真的能对她做任何事,只要他想,她就不会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都错了...哪都错了……啊..啊别插了......!” 她似在高空,摇摇欲坠。被直凿的肉壁好比是个袋子,在人反复的操弄中被来回给顶开。 她时时能感觉到冯啸的形状,那侵入在她身体里的器官,不容拒绝的力量。 “冯啸…冯啸……呜……” 被射满,被操到强制高潮,在这面前似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理所当然。 她最后叫不出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冯啸将自己的小肚子灌满。 射精时,他仍在不住的往着她更软的地方侵入,那性器压迫着她体内的器官,如同电流传导,要人酸麻难忍,不断抽搐。 江瑾瑜就连自己是否到了高潮都不清楚。 她身上的感官似是都被那强烈又具体的快意给剥离,只剩个了躯壳,成了个物品,一个容器。 她发不出声音,上下都是狼狈难堪。 从刚刚起,她就被吓得失魂,下面的小逼也被操得大开。冯啸一退出去,里面的精液就往外淌,白腻的一片。 是做得过分了些,一不留神,就忍不住了。 他看着她可怜,可心里却没觉得怜爱。 甚至想把这刻停留的再久一点。 冯啸深深地看了眼江瑾瑜,他俯身下去,贴着江瑾瑜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细吻:“这么害怕?”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她更是恼羞成怒。 她手扬起来,似要给他个巴掌。 那纤纤的腕子在半空中就被他握住,他手压在她的小腹上,帮她揉着:“怎么了,操太深了?还是太疼了?” 江瑾瑜脸红到耳根,冯啸这一压,那还没下去的快意又跟着涌来。她伸手抓着他,不要他再去弄。 “你走啊。”她说。 冯啸笑了笑,说:“才刚回来,这么晚了,我走哪去?” “你也知道晚,这么晚了发什么情?” “看到你光着屁股,就忍不住了。”他手伸去,似要又是她做什么。 江瑾瑜被吓得尖叫,两手上下扑腾,一翻身,跑到了床下去。 不去还好,这一落地,那酸劲儿又上来。 她愤愤看了冯啸眼,以着个别扭极了姿势朝着浴室去。 冯啸问她:“要不要我帮你?” 江瑾瑜没说话,用“哐”得声锁门声当作回答。 冯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小狗,最近越来越傲娇了。 经过这一折腾,他人也精神了,还在明天周末,他没那么忙。 江瑾瑜在洗澡,他顺手收拾了下刚剩的残局。床单是要换了,湿了一片,睡也睡不了。 他们卧室跟客厅的阳台是通的,阳台的灯没关,透过窗帘底,依稀能看到隐约的光线。 收拾好后,冯啸跟去了阳台。 阳台的小茶几上摆了一堆的零食,有拆封的也有没拆的。 无论拆不拆,那花花绿绿的包装纸都在无声的告诉着,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冯啸!” 江瑾瑜在浴室里喊他名字。 他闻声过去,稍没注意,撞翻了桌子边儿的垃圾。 那垃圾桶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啊滚啊,零零散散的,掉出些细碎的烟灰来。 在那黑色的地砖面前,惹眼极了。 戒断反应 烟还好,小事。 江瑾瑜戒不掉,也不痛不痒,大不了他强制性的给她掐了。 可人要是戒不掉—— 就不好说了。 他不是那随波逐流的人,也远没表面上跟江瑾瑜说得那么大方。 冯啸低眼看着这地上翻了的垃圾,心思沉沉。 他伸手抽了张纸巾,蹲下身,把地上的烟灰给抹净了。 时间太晚,两人一顿收拾,等清清爽爽回床上,已经要天亮了。 过来后,他们很少是这种作息。 其实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江瑾瑜躺在床上,她睡不着,人精神,脑子里也精神。 江风禾的事一直在她心里面惦记着。 她跟冯啸正对面,不知道该不该把晚上的事告诉他。 “冯啸。”黑暗里,江瑾瑜轻轻开口。 “嗯。” “江风禾说他要过来。”她还是说了。 就是一句话,简简单单,比她想象中轻松多了。 没有光线,她什么都分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幸好是看不到,如果看到了,或许她连面对他的勇气都么有。 “你怎么想的?”冯啸问。 “我?”江瑾瑜问。 “对,你怎么想的?” 她一时接不上话。 冯啸看着她,说:“你想见么?” 她抿住唇,冯啸的问法很有攻击性,这种攻击性要她禁不住的紧张。 他一字一句,似在窥探深挖她最真实的想法。 卧室里很静,她只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 一缓一快。 一急一稳。 冯啸伸手,掌心贴到了她的脸侧。 江瑾瑜跟着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她这动作更像是讨好一般,就像是小猫对着主人一样。 这种无意识的反应已经如常般的出现在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江瑾瑜没意识到,连注意的意识都没有,但冯啸知道。 他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时间久了,她眼睛已经习惯了这朦胧的光线。她看到了冯啸的眼神,没有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是怒是喜。 “如果我说,不让你去呢?” 他从没拒绝过她。 他语气跟着他的神情一样淡,可偏偏要她有种被压迫的窒息感。 江瑾瑜愣愣得看着他,她突然对面前的男人有种陌生感,面对这样的冯啸,她感觉到手足无措。 “瑾瑜,你不能一直这么贪心。” 他似在收网了,慢慢的将她缚紧,一点点剥夺她的呼吸。 可这个网中人,还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危险的气息。 “我不逼你,不是说你可以一直不做选择。” 他的指腹从上到下,一遍遍的抚摸着她脸侧的皮肤, 那有几根垂下来的发丝,也被他一点点的 抚顺,挽到了她耳后。 他的语气很缓,或许是这房内太安静,静到让她觉得他的语气比平日里要延长好许。 她跟他面对着,她躲避不了冯啸的视线,也躲避不了他的问题。 她没办法佯装做没听到,也没办法充耳不闻。 冯啸说的话就像是在一片荒芜中给她拓开了条平坦的小路,路在她脚下,她四周都是荆棘,要她没有办法选择。她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凭着他给出的方向,按着他的指引前行。 她心中是有质疑的声音的,有犹豫,也有抗争。 可那声音在冯啸如此具象的人面前,太微弱,也太渺小了。 江瑾瑜眨了眨眼,她眼里又湿了。 她刚说服了自己能平衡出他们叁人的状态,还没等缓过气来,就要面对这突然而然的选择? 不过,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 是她当初求着冯啸帮她的。 她是该答应。 甚至该是毫不犹豫,给他坚决果断的回答。 可怎么话在她嘴边,她怎么,又开不了口了呢? 江瑾瑜迟迟不响,透过窗帘,渐渐能看到窗外透白的光线。对着光,他看到了江瑾瑜双眼的婆娑,最近她哭的次数似是多了些,可有几次是为了他呢? 他贴身上去,干燥的嘴唇轻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瑾瑜,我不希望你骗我。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对我隐瞒什么。” 用舌头舔 她沉沉睡去,可梦中并不安稳。 她梦里有冯啸,也有江风禾,甚至也有黄天夏蓉。 来往的人纷杂,她被困在中间,走不掉,也逃不出。 约是第二天的下午,江瑾瑜才昏昏沉沉的从这梦里醒来。 冯啸不在她身边,她伸手摸了摸,他睡的那边是凉的。 江瑾瑜没出声,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手臂一伸,将窗帘拉出个缝来。外面的光透进,突然的一晃,刺激的她眯眼。 今天天气很好,又是午时,光线充足。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外面好久。到了脖子泛酸,肩膀僵硬,她才回过神来,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午两点。 今天上午,江风禾给她发过些什么,但撤回了。 她跟他的聊天界面空荡荡的,除了那条被撤回的消息提醒,别无其它。 昨晚的电话挂了后,江瑾瑜就把她自己跟江风禾的聊天记录清了。 再说,本身他们两人的线上交流也不多,来去之间,也没什么可看的。 江瑾瑜盯着那最上面的撤回提醒,思踌再叁,还是把那界面给关了。 她没忘昨天冯啸对她说的话,她也没忘自己对江风禾那不明不白的冲动,可只要没有他的声音蛊惑,没有他言语的影响, 那种冲动也不是不能克制的。 江瑾瑜深吸了口气,她突然有种疲惫感,比之前没认识冯啸的时候还要的疲惫。 在不认识冯啸时,她能随心所欲,想什么做什么,跟江风禾之间也没这么纠结复杂,简单极了。她现在是有了依靠,有了能信赖的人,但反而是顾虑繁多,做什么都觉得后怕。 她想到昨天聊到最后时,冯啸问她,需要他帮忙吗? 江瑾瑜不知道冯啸所指的“帮忙”究竟是什么,是帮她做选择吗?还是帮她做些其他的。 她洗漱出来,去了客厅。 客厅里也没人,她一眼看去,看到了阳台上那摆着的椅子。阳光照在上面,要她瞬间想起来昨天自己在那椅子上自读的样子。 高潮时,她一声声叫着江风禾的名字,要他操进去,快一些,射到里面去...... 她心思动了下,不敢再看。 她两叁步离开了客厅,转去了书房。 果然,他在这里。 书房里,冯啸正对着电脑,手边儿上放了杯咖啡。 已经凉了,被喝了一半。 江瑾瑜过去,手从后面搭在了冯啸肩膀:“在忙什么?” 冯啸没抬头,他只是伸手,将着江瑾瑜微微发凉的小手握住:“有篇paper要看,你毕业论文写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一起看了?” 没有尴尬,也没有生疏。 冯啸的反应,就像是昨晚发生的那些都是她自己做的梦。 冯啸的这种态度出来,江瑾瑜没理由没事找事,给自己寻不自在。 她顿了顿,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如常一样:“只打了个草稿,冯老师,你帮我写写嘛。” 她有时就拿这称呼戏弄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风气,现在无论是谁,似乎都能称之为“老师”。老师是老师,同学也是老师,就连她在网上随便刷到的搞笑艺人,网红小丑也都是老师。 冯啸笑了笑,说:“那不行。” “我给你钱。”江瑾瑜脱口。 冯啸转过身,他看着她,笑意更深:“我很贵的。” 这话说得,可不像是在买论文了。 “能有多贵。”江瑾瑜说,他转过身,要她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到了他的脖子上。她自然听出了冯啸的言外之意,她尾音上扬,假戏真做,公然行贿,“姐有钱,把姐伺候好了,你要什么有什么。” 冯啸挑眉,他手伸进她腿间,指腹贴着那肉缝蹭动。 她身上穿着睡袍,腿间本来就是空无一物,这一摸,直接就能触到那湿软的阴缝,轻轻一顶,就摸到了那潮湿的嫩肉。 冯啸手抄着她腰,蹭了两下,她身子就软了,没骨头的贴在他身上。 他手指顶进去,插进那小穴里,问道:“是这样的伺候?” 她没力气,两腿站不住。这么抱着,他一仰头就能贴到她那两团柔软的奶肉。 睡袍被扯开了,她里面赤条条的,冯啸仰起头,舌头舔着她的奶边儿,几次就要碰到乳头。 她本来就是想开他玩笑,没想着真往这方向去。 何况她心里还记着昨天的事,她虽然表面上跟他嬉皮笑脸的,可心还没这么大。 昨晚,她跟他达不成一致,她也没办法给他回答。 最后,他们的谈话以她单方面的沉默告终。 可冯啸的可怕在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 对江瑾瑜来说,昨夜的谈话无疑是存在他们中的一个巨大的分歧。 冯啸主动将这分歧抛出来了,连哄带骗也好,威逼利诱也好的要她趁早选择。 他的这种主动,直接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形成的舒适区,要她不得已的去面对问题,直面现状。 她相信冯啸的洞察力和判断力,冯啸提起这些,肯定不是信口拈来,心血来潮。 她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但她也没傻到真的去问他,或真像他说的,对他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不、不是......”冯啸能当做没事,可她心里的疑虑还在。况且她刚心里还想着江风禾......也就是眨眼功夫,怎么又成了这样? “那是什么?”他抽手出来,眼中带笑的看她。不是昨晚那淡然冷漠的样子,甚至比平日的他还要的温柔温暖。 她欲望已经被勾起来了,他撤出后,她两腿就夹着,越夹,那黏腻的触感就越明显。 冯啸看出来了,她的那些反应,那些小动作从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腿侧,若即若离的触摸。江瑾瑜的头皮发麻,他每碰一下,就如同细微的电流从她皮肤上涌过。 她身体颤颤,在这面前,她那些坚持的,固执的根本不算什么了。 管他呢。 她手碰到了他嘴唇,她学着他平时对她做的那样。 她把手指伸进他唇间,到他口腔里,去弄那里面的舌面。 “要用舌头,舔舔......” 要老师舔骚逼 他眼中晦暗不明,颇具玩味的看着江瑾瑜。 他手指拨过她的睡衣下摆,丝丝凉凉,绸缎的料子,跟她皮肤一样光滑。 冯啸久久不说话,只用这挑弄的眼神看她。 江瑾瑜起初还不觉得什么,可时间一长,被他盯的越久,她心里就越是毛躁。她手指被他咬着,指腹微微发疼。她眼神开始躲避,面对冯啸,她总是这么没有底气。 冯啸看到她的变化,轻轻笑了笑,他手扣紧,抓着她人,要她靠来更近。 “想老师舔哪里?” 他说,一句话,就要她脸红心跳。 原本用来揶揄他的说法反而要她作茧自缚,江瑾瑜心跳加快,冯啸的手指重新贴到了他刚揉弄过的地方。 “这里吗?”他问道。 “嗯。”江瑾瑜回应。 可这闷闷的回应显然还不够他满意。 他手掌分开她的腿,要那小穴更露出来些:“自己说,要老师舔哪里。” “舔……小穴。” 他手指并拢,对着她穴口抽了一下。 只听“啪——”一声,与之同时的,还有她惊呼的呻吟。 “骚逼。”冯啸纠正,“舔你的骚逼。” 江瑾瑜颤抖,光是听着,她穴里就开始泛滥。冯啸的手指贴在那,从阴道里淌出来的淫水,挡也挡不住的就流到了他手心。 江瑾瑜张了张嘴,用着难以耳闻的声音重复:“舔、舔骚逼。” “骚逼怎么这么湿?”冯啸问。 他说话,语气方式与平时无异。 拿着正经的态度,公然认真的跟她讨论这些艳情之事。 连,用词,都是这么的难以启齿。 江瑾瑜被羞得满脸通红,冯啸如此问,以如此的语气,如此的方式,真像是个老师导员在检查自己的学生。 “说话。”他抬手,又抽了她一巴掌。 “啊——”江瑾瑜失声,她小穴麻了,两腿跟着夹紧,一股要尿的感觉涌上来。 “被老师摸的...!” “哦?”他似是诧异,身体微微靠后,手指就贴在她腿间磨蹭。那的皮肤好红,应该是昨天被操过了,还有些充血。她动情起来,那薄薄的皮肤就被迫受着刺激,淫水被他弄得全沾在了阴户上,被外面的光线一晃,微微发亮,“那怎么还这么肿?” 他明知故问,似要把这游戏继续玩下去。 他手指压着她的阴蒂细细的碾,把阴蒂上那层薄皮给剥开,露出里面最嫩的尖儿,就抵着那里玩弄。 “昨天、昨天被爸爸操的……”江瑾瑜伸手,紧紧抓着冯啸的手腕,她声音跟着身体一起颤,被摸那,一点儿疼都不会有,只有舒服,无穷无尽的快意。 “怎么操的?全插进去了?” 他引诱着她,手滑下去,两指分开那微微敞开的穴口,将着那小逼撑出个小洞来。 江瑾瑜咬住唇,她两腿想夹紧,可已经是晚了。他手掌足以将她双腿撑得分开,要她躲避不及。 “告诉老师,老师帮你舔。” 她垂眼,眼里泛着水光。 冯啸光是说,就要她小穴被引得收缩。江瑾瑜声音哑了,还未张口,耳朵一圈就烧得通红:“爸爸把鸡巴插进骚逼里...全干进去了......” 把穴舔开了 冯啸伸手调着座椅靠背,他们书房里放着的是人体工学椅,能将着靠背调直,人在上面躺下去。不至于是平躺的程度,距离水平还有些斜角,但也足够了。 江瑾瑜在他身边看着,只是看,那画面就跟着出来。 冯啸不着急,他一边听着江瑾瑜说着,一边玩弄着那湿泞的小穴。 到那淫水顺着他指尖淌时,他人才向后靠去,似是真要兑现诺言。 江瑾瑜被他拉到了他身边,他示意她将腿分开,两腿岔开,跨在椅子两边。 这工学椅的宽度对她说还是过分了些,她两腿要分开到夸张的程度,才能勉强在地板上站稳。 她里面光着,这么站着,整个小穴都全给他看去,还是极为紧绷的状态,因为这姿势,那薄嫩的穴肉都被拉扯着,原本只是微微敞开的小口被迫撑得更大,露出里面的肉来。 “继续说。”冯啸开口。 他一说话,气息就直接扑到了她的小穴上。 江瑾瑜受不了了,他还什么都还没做,她腰已经软了。她本能要跑,却被冯啸一把抓住了屁股,压着她身体向下,要那小逼直接贴到了他脸上。 男人的鼻梁顶开了她的阴唇,滑腻一片。 随着她的动作,那小逼咸腥的气味也跟着传来。 冯啸微微张口,舌头露出,重重舔过她逼口。 明明那么软的舌面,这时候,却又有足够的力道。 仅仅是这一下,就将要把她推到高潮。 “啊....!冯啸...!!” 江瑾瑜浑身颤抖,原本能撑住的双腿此刻都撑不起力道。 她两腿酸软,腿间儿的小逼更觉酸涩,一大股淫水从阴道里流出来,全被他裹进了口腔。 “别、不舔了、不舔了......” 她两腿站不住,人只想着从这逃离,可她越想跑,他越是过分的侵入。 舌头将着那小逼顶开,直接舔进了穴里,啧啧的水声猛然传来,在她耳边,无比清晰。 他张嘴,齿关一合, 直咬到那娇嫩的阴唇。 江瑾瑜失声,人抖得像是筛子,下面的淫水更是止不住的,一股股的往外冒。 她从未想过,与不同的男人上床,连口交给到的快感都不一样。 两分钟不到,她已经湿意涟涟,浑身发软。 整个人也是透着层淡红,好比发情模样。 她没法说话,口齿间,只剩下“啊...啊.......”的叫唤呻吟,甚至她还主动摆起腰来,用着小穴主动迎合着。 可他却停了。 他把她引到了最受不住的时候,带她见过了极乐,享过了极致的快感后。 他却戛然而止的停下了。 这似乎是他一贯爱用的做法,且对她百试不厌。 冯啸拍了拍她屁股,要她将身子微微抬高。 在她腿间,那朵花已经淫靡绽开,艳丽非常。 他对着它吹气,看着那轻轻颤抖,他鼻腔间都是她发骚的气味,有些咸,可他却不觉得排斥。 “继续说。”他重复。 她已经尝过了甜头,见过了光。 在这刻,她已经没有思考,唯有的,只剩下他说,和她做。 要尿了 “爸爸从后面干女儿,啊...大鸡巴顶得好深......”她嗓子哑,声音一出来就知道她在干些什么羞人的事,更别说这些的淫词浪语。 江瑾瑜全身已然烫红,她人觉得羞耻,可又胆大包天。 很难想象这种极端的情绪会全能在同一刻,出现在同一人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她看不到,她眼前模糊一片,脸正对着的是个玻璃门的柜子。恍恍惚惚,她最多只能看到那透明比玻璃上出现的隐约的身影。赤裸的肉体在这反光的玻璃上也显不出什么颜色,唯一有的,就是那跟着她身体一块儿颤抖的奶肉,两团碰在一起,摇摇晃晃的。 江瑾瑜两腿撑不住,她想要,可又本能的拒绝着那要她命的刺激。 “站不住了……冯啸……” 她手抓着椅子边儿,勉强用着外力将自己身体撑着。 她小腹已经酸透了,大腿根也是酸麻至极,只能尽可能的朝着前面没有障碍的地方去靠。到最后,却成了个撅着屁股,踮着脚尖的淫荡模样。 她整个下身都朝着他展露着,那春水泛滥的小穴,那不住收缩的逼口。 他大口吮过,用力吸过,如此对待,要着皮肤都变得水润透亮,充血感更甚。 “感觉都要喷了。” 他自顾说话,手指又将着她小逼撑开。 他手指一探,那柔软的穴口就乖乖的被外力给撑大,露出里面收缩的内壁来。 冯啸又进去些,进得深,那急促的吮吸感就跟着迎来。 江瑾瑜翘着屁股迎着,她内里远比她人表现的还要的兴奋,软烂的嫩肉紧紧得包裹住外来者,似是早就迫不及待,此刻插进去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被鸡巴插舒服还是被舌头舔舒服?”他不慌不忙的发问,就对着这副绝色裸体,对着这淫靡画面,他也咬字清晰,气定神闲。 他不急,可江瑾瑜却急。 她要被逼哭了,这姿势保持的久,刚那酸涩的尿意又涌过来。她如此站着,两腿非但不能夹紧,还要被迫的敞开,连尿道口都是微微张开的状态。 “都舒服......”她胡乱的回,已经没心思再去跟冯啸较量。 这小人儿的焦灼自然瞒不过他双眼,她越急,他越要将这过程变得无比漫长,要她既煎熬,又迫切。 冯啸直起来些,手扶着江瑾瑜的腰,要她人跟着自己往后靠去。 他人慢慢坐起,要她身体也有了他做依靠。等他完全直起身时,她人都坐在了他腿上,只不过还是两腿打开的模样,甚至打开的幅度比刚刚更甚。 她同他面对着,眼中含春的模样瞒不过。 她本身就属敏感,这么久来,还一直在床上被他给调教着,一碰就化的程度,怎么还能忍受这种玩弄。 他手指轻轻拨着她的阴蒂,还没用力,就刺激的她身体在他身上一耸一耸的动。她耳朵尖觉得烫,被他摸着的地方也这么觉得。 她声音好轻,闻不可察的音色:“要尿了......” 边操边尿 “什么?”冯啸压身靠近,脸到她唇边。她声音虽轻,可还不至于要如此的距离。 他一过来,江瑾瑜就知道冯啸又在对她耍弄。 可她人在他身上,小腰被他掐着,被挟着,能不能动,想去哪,又到哪去,全由不得她的想法。 “要尿出来了......”她憋着气,又说了一遍。 真是到了窘迫的程度,不然她也不会羞着脸跟他说这些话。 “那就尿,又不是第一次尿我身上了。” 她不会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冯啸眼中有多诱人,她垂着眼,不去看他投来的视线。 他眼中燃烧着贪婪的欲望,他说她贪心,实际,最贪心的人是他自己。 “不行......”她拒绝。 这时候跟在床上肯定是比不了,没办法相提并论。 她知道冯啸在刻意刁难,从刚刚就开始了,她的每一步,每个动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手掌压在了她的小肚子上,力道跟上来,那尿意猛地就加剧。 江瑾瑜颤了下,倔强的咬着嘴唇,无声地抵抗。 冯啸幽幽得看着她,两人僵持不下,过去好久都没结果。沉默片刻,终于,他率先让步,两手托着她的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我抱你去。” 江瑾瑜闷闷得应着,实话,在他身上的滋味其实也不好受。 他抱她的姿势对个小朋友来说还好,可对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说,未免有些难受。 她手脚伸展不开,臀肉还无比色情的被人给掐着揉着,短短的几步,偏被拖出个一分多钟的路程。 到了卫生间,落地镜前,冯啸两手将着她双腿掰开,温声询问:“在这尿?” 她对着镜子,卫生间的光线明晃晃的。这两腿这一开,那通红的小逼全被镜子给照着,无处遁形。 江瑾瑜挣扎,她知道冯啸不安好心,可怎没想到他会无耻下流到这地步。 “放开..不是在这......!” 可无论她怎么折腾,她身后的人儿依旧是纹丝不动的。 她气急了,可还没等说什么,他却率先将她的一条腿给放下。 有了支撑,那心慌感就少了许多。 虽如此,可另边儿的腿还被他死死握着,因这动作,底下的小穴也被过分拉扯着,已经能看到那翕张的小洞。 她赤裸的身体,摇晃的乳肉,被他掐红的大腿,以及她慌乱的神色...... 所有的细节都在镜子面前过分真实的暴露,别说她肚子里还憋着尿,人一激动,那绷紧的神经就跟着松动。 江瑾瑜抬眼,只见着冯啸在她身后在动些什么。 她先是不解,可一瞬又反应过来! 就在她反应过的刹那,那烫人的阴茎就紧跟着顶上了她的逼口。 “冯啸......!”她终于觉得怕,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肯将她的腿放下! 他置若罔闻,毫不留情的进入。 等龟头撑开那窄穴后,他又将着江瑾瑜那条好不容易着地腿捞起,以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在镜子前,缓慢的侵入。 “呜——” 就在他顶到她宫口的一霎,一股淡黄的尿液跟着从她的小逼里冒出。 那液体滚烫,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后又成了淅淅沥沥的水流,沿着他们交合的地方,一点点的往着地上淌。 “尿憋不住,逼夹这么紧做什么。”他就在她耳边,一说话,江瑾瑜就浑身发抖。人一抖,又引得她下身缩得更紧,好似个循环。 他笑了声,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廓,“这么喜欢吃爸爸的鸡巴?天天喂你都没吃够。” 有关不内射的责任 冯啸承认。 江瑾瑜在他这里是特殊了一些。 她的家庭和所处的环境并不简单。 因此,她去处理看待问题的方式也相对成熟。 可真进入她,了解她,他又觉得她是难以置信的单纯,又好哄又好骗,但也不会拒绝。 渐渐地,为了江瑾瑜,他做了许多让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并还给这些决定冠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美其名曰,在猎捕。 可他真的对她是那么游刃有余?得心应手? 江瑾瑜还年轻,二十出头。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对他说,有时候就跟个小女孩一样。 对一个小女孩,该要有多高的要求呢? 即便是定了高标准,高要求,她又真的能做到吗。 越这是想,他越压不住心里窜着的鬼火。 冯啸看着江瑾瑜镜子里哭花了的脸,粗硬的性器一下下的顶到她最软的地方,那的嫩肉被挤压的变形,颜色太粉了,在此衬托,更要人觉得对比鲜明。 他一抽出来,她就冒股水来,再一进去,她就颤抖着叫。 时间一久,已经分不出她是在尿还是些别的,空气里弥漫着淫靡的气味,地上,就她身子正对的下方,流了一滩的水儿,她屁股全湿了,整个下半身没一个干净的地方。 哭累了,没力气,她就红着双眼看着镜子。 看着冯啸是如何把鸡巴给塞进去,看着那又是如何一点点把那粗大的性器含入。 她闷声不响,咬着嘴唇,只是看着。 冯啸知道江瑾瑜有情绪了,她不说话,他就是要操得她出声。 两个人在这事儿上较上劲了,他手一松,压着她紧贴在镜子上。 镜子凉,江瑾瑜贴上去,激得她一下子缩紧,她颤抖,穴里也跟着收缩。 “我喜欢听你叫出来。” 他开口,还是那沉沉的音色。 他话音不重,可说话时却紧贴着她的耳朵,把字一个个的往她耳朵里灌进去。 江瑾瑜手贴着镜子,脸也是侧着,被镜面挤压着。 她委屈吗? 羞耻吗? 似乎都不觉得了。 她甚至觉得有些麻木,不是对性本身,是对羞耻的这件事而感到麻木。 她脾气上来,冯啸要她说,她偏跟着他走反方向。 这时候冯啸自然也不会惯着,封闭的浴室,肉体碰撞的声音闷声作响,跟着喘息声,呜咽声夹杂在一起,惹人遐思。 他们两个不愿意提江风禾,可心里面又都放不下。 经过昨天的谈话,冯啸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想法—— 无论他怎么做,在江瑾瑜心里,他最高的上限就是跟江风禾持平。 想要替代?超越?说出来就像是个笑话。 这种不甘愤怒不会让他真朝着她发作,只是在这时候,那=情绪成了欲望,让他失控的在江瑾瑜身上发泄着。 冯啸对“责任”这件事看得很重,他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在之前,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女伴的体内射精。 无论他的女伴是允许,是期望,还是恳求。 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那套评判标准中属于“责任”的一环。 可到江瑾瑜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者说是从他隐约知道江风禾的存在后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那疯狂占有她的欲望。 内射,射尿,甚至想灌她嘴里,看着她全咽下去。 他接受3P,抛开那一时间的性欲。更多的是他就是要在江风禾面前证明着他的地位身份,满足他那已经变态的胜负心,好胜欲。 他要江风禾看着江瑾瑜是怎么对着他求助,又是怎么对他依赖信任。 她最后还是撑不住的开口—— 让她开口,他有很多种方式。 操狠点,用力点儿,不过是最普通的,也最不值得一提的其中一种。 江瑾瑜不光开口了,还哆哆嗦嗦的自己把屁股掰开,听着他的话,把小屁眼露给他看。 那好久都没被插过了,他知道,就是知道,他才一点点的挤进去,用鸡巴将那给撑大了。 刚插,她就“呜呜”的叫。 她屁眼里没润滑,唯有的就是他鸡巴上自带着的黏液,是她逼里的水儿,跟汪小温泉似的。 可就这点水儿,在她另外个洞里根本是不够用,她夹得又紧,每次他都得掐着她屁股叫她把屁眼儿张开,才能真把性器都塞进去。 可全根插入的感觉—— 真是爽透了。 被肏乖了 可一番下来,冯啸还是在她小逼里射的精。 射满了,还从手边的柜子里拿出个假阳具,那玩具的形状怪异,上面带着凸起来的圆滑尖刺,上面细,底部粗,颜色也不同一般的,微微透明的材质。 他抽身出去,未等那穴里的精液流出,就将这假阳抵了进去。 “啊...疼...太粗......”江瑾瑜伸手去挡着,可那伸来的小手却被冯啸握住。 他压着那东西的底部,缓缓地送进她身体。那上面有着凹凸不平的尖刺,她内壁里又多敏感,只是这看似简单的插入,就刺激的她香汗淋漓。 “不舒服......”她摇着屁股,想把那玩意拿出去。太大了,也太刺了,插在她小逼里,是实打实的刺激着那每寸的皮肤。她用力夹,想要将那玩意挤出去,可刚弄出去一点儿,又被冯啸以着更狠的力道插入。 “呜!!” 她颤抖,只觉得小肚子都要被撑开。 冯啸从后抱住她,他手臂拦在她胸前,手指在她下颚上轻轻一拨,要她正对着镜子。 那镜子上有些模糊,是刚刚不消息抹上去的爱液,但不影响能照清楚两人的模样。 冯啸很温柔,对她如同至宝。 镜子里,江瑾瑜能看到冯啸跟她一平的视线。 可就是这么温柔的他,却要她突然觉得怕,怕到不住的后缩,浑身发僵。 她不敢出声,只跟着冯啸的抬眼看着。 而后,她听见他说:“敢掉出来,我就把你绑炮机上,肏一晚上。” 从昨天起后,他脑子里多了种过于下劣的想法。 真要她怀上了,似也不错。 在冯啸之前,江瑾瑜从未见过“炮机”这种东西。那是个全自动的成人玩具,说玩具似乎都是将它美化了些,如果可以,她更想把它称作是“成人刑具”。 那东西,只要插上电,就能24小时不间断的作业。跟真人如出一辙的温度,但尺寸更夸张,抽插的频率、力道也更恐怖。 江瑾瑜有幸,被冯啸摁在地上试过一次,五十秒,一分钟没到,她小逼就被肏烂了,撑开个好大的口子,直接到了高潮。 —— 江瑾瑜没那么大的脾气,真敢在这事上跟冯啸较真。 两人做完,冯啸抱着她洗澡,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洗了,就剩下那被肏重了的小逼还是脏脏的。 他没去管,只是在洗时拿着那假阳又插了她几下,问她:“喜不喜欢?” 听到江瑾瑜沙沙的回了“喜欢”后,他才像是满意的松手。 清理完,他又抱着她回了书房,改他没看完的论文。 冯啸在改论文时,她就在他身边乖乖呆着。 到了天黑,他才将堵在她小逼里的玩具给抽了出来。 抽出好久后,才见那白稠的精液从她小逼里淌出来,冯啸分开了她的腿,他视线落在那红肿的小穴上,或许正因为他的视线,那肿着的小阴唇在他眼下开始颤抖,随着抽动,又吐出来一大股。 “藏了这么多?”他两手一并,又将着精液插回她穴里。 刚插,里面就有了咕叽咕叽的水声,江瑾瑜又喘起来,恍惚间,她觉得自己要坏了。 就是个冯啸的性爱娃娃,只要他想,随时随地的,她都能满足主人的需要。 —— 周一,冯啸起早去了实验室。 江瑾瑜连他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她在床上赖到了日上三竿,才恍恍的有了意识。 还未等她精神,在床边儿的手机就响了。 最近她网购了许多东西,这个点儿,常是这个片区里快递员上门送件的时间。 她没顾的接起,眼还半闭着,人躺在松软的枕头里。 “起床没有?” 她睁开眼。 “一起吃个午饭?” 他跟她说过,他会过来。 可她没想过,他嘴上说的来,会到的如此之快。 变与不变,像或不像 江瑾瑜从床上坐起来,江风禾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他那边很静,不像是在外面。 她不困了,可以说是瞬间就醒了。 她看向窗外,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是个阴天。 “你什么时候到的?”江瑾瑜问。 江风禾说:“今早九点。” 这对国际航班说,不是个好时间。 江瑾瑜过了下脑子,算下国内的起飞时间,他乘的约是半夜十一点的航班。 “想吃什么,粤菜?”江风禾问。 江瑾瑜没回应。 不是她不想回应,是这通电话,他的方式,根本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什么时候问过她的想法? 他总是单方面决定什么,询问对他说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可这次—— 江风禾却像是在来真的。 其实从那天,江风禾跟她说起他计划来时,她就已经觉得奇怪了。 先斩后奏这个词很适合他。 以往,只要江风禾下了决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除非是他自己将那想法推翻,不然旁人休想插手。 就像是上次,江风禾过来,还是何晗无意中跟她提的。 他在她这装了定位,无论她在哪,他只要想知道,不过是动动指头的事。 江瑾瑜恍神,她久没回应,江风禾换了个问法:“还是你再睡会?” “不用。”她这次回的飞快。 话落,她又反应过自己没动脑子。 江瑾瑜太阳穴发疼,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她深吸了口气,从床上起身,“去之前吃过的那家吧,我半小时到。” 临近出发前,她跟冯啸在发消息。 聊天框里,冯啸在问她:起来了? 江瑾瑜:嗯,刚起,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冯啸:别忘了你下午还要来学校。 江瑾瑜:知道了,记得比我还清楚。 车里,她看着自己跟冯啸的对话框,想着要不要将江风禾已经到了的事告诉冯啸。 她一面想,一面敲着键盘。 可在点击发送的那刻前,她又将这编辑好了的文字给删掉了。 她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 只是吃饭而已。 —— 她跟江风禾说的是家开在中国城的粤菜馆。 与其说是吃中饭,不如说是来吃早茶。 十点过,这周围的人不多。 路边上都是空着的停车位,江瑾瑜把车停在了靠近的地方。 进门后,江瑾瑜没费力气就找到了江风禾。 他在的不是靠门的位置,偏里侧。不过是这室内略略空旷,他又过于惹眼,要人一眼就能看到。 见他,却瞧不出是刚坐了长途航班的样子 人的精气神足,面前一杯茶,里面的水是满的,不见喝过的模样。 见到她来,江风禾没开口。 他只是抬眼,看着她。 兄妹两人谁都没说话,江瑾瑜坐到了江风禾对面,把手包放在了座位边上。 店里的服务生过来,给江瑾瑜递过菜单。 江瑾瑜随心点了几样,都是常见的。 她点完,抬眼看了看江风禾,见江风禾没要开口的意思,转手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生。 “先这样。”江瑾瑜说。 跟他,她还没必要装模作样的假客气。 看他也不是真像是来吃饭的。 服务生走了,桌面上又剩了他们两个人。 江风禾拿起杯,抿了一口那刚泡开的普洱,说:“还不错,尝尝。” 江瑾瑜皱眉。 她不喜欢他的这种开场。 她也不喜欢江风禾这种突然的变化。 她的不喜欢不是来自于江风禾本身,她的不喜欢更像是种自我防卫。是对未知,是对接下来的不确定,本能的心慌。 江瑾瑜垂下眼,看着面前那杯清茶。 应该是有些时候了,茶叶都沉在了杯底,有些沉积。 她拿起杯,跟着抿了下,只一小口,那苦涩的味道就跟着传来,她眉头皱得更重了。 江瑾瑜的表情尽在他眼底,江风禾看着她,不禁笑了笑:“我以为你这次也要带个跟班来呢,怎么,你的小跟班,这次没一起过来?” 这话不太好听,光在旁,就要人觉得不舒服。 但—— 这话出来,才更像是他。 喝醋 他看着江瑾瑜,思索片刻,改口:“哦,不该说跟班,应该是保镖。” 他轻笑,江瑾瑜知道江风禾这突然改口的意义在哪。 她太知道他了,不说别的,真就是有点默契在的。 江风禾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旁敲侧击的指她跟冯啸如今的关系,不过,跟班也好,保镖也罢,除了他本意的含沙射影,江瑾瑜还听出了些别的。 她放下手中茶杯,视线在江风禾手周晃了晃:“你喝的是醋吗?” 他杯里空了一半,那填水的茶壶就在桌子上放着。 江瑾瑜伸手过去,越过了那青瓷茶壶,到了桌边的调料架上。 她起身,拎着那贴着标签的小塑料瓶,作势要给他添进去:“再给你加点?” 在那小瓶子上,明晃晃的贴着「醋」的标签。 江风禾看着,不为所动,是做或不做,似都给她做主。 他微微仰头,身体也跟着后靠,一双眼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他这眼神从她进门起就没变过。 像是在打量,在审视,除了这些,还颇带些意味不明的什么。 江瑾瑜看不懂,只是被江风禾如此看着,看久了,心就毛毛的,没有底,像是处在雾中,就跟外面的天气一样。 她起了身,两人的距离就近了多。 虽没肢体触碰,可眼神的交汇比那直接的触碰还要的引人多想。 江瑾瑜心乱了,手一倾,指间的料理瓶跟着倒下去,一股酸味瞬间涌上,全倒在了他说「不错」的那盏茶里。 登时,一片浑浊。 江瑾瑜后撤了一步,正遇到端着托盘上菜的服务生。她缓神,回到座位上坐下。 一盘盘,一样样。 也就是眨眼,原本空荡荡的桌子瞬间就被一碟碟的点心热食堆满了。 负责这桌的服务生看到了江风禾面前的那杯茶,轻声询问要不要帮他换了。 江风禾看着江瑾瑜,说:“不用了。” 这感觉很怪。 她又说不出哪里怪。 这段时间,他在国内,她在国外。 江风禾不管她,她大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冯啸在一起的。他们两个没什么实质性的交集,心里念,心里想,也都不是具象的。被随便个事掺进来,出个神,转眼就忘了。 可现在,江风禾如此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坐着。 他坐下,要她不得不想起前两天跟他有过的那次接触,过分深入的接触。 一想到,她头又疼了。 桌上的点心热腾腾,江瑾瑜见江风禾也没动筷的意思,她不想自找没趣,伸手拿了个奶黄包,一掰为二,先吃着。 稍一挤,包子里的流心就淌出来,微微烫。江瑾瑜手指一缩,可还是有小半儿的夹心沾到她手上。她张嘴,将沾着奶黄儿的指节含住,舔掉了。 江风禾在旁看她,她是刚起,头发松松散散的,脸上也没妆,穿着打扮也是按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去的。 他眼睛似就长在她身上,她去哪,他便跟着。 他看着她启唇,舌尖露出来,饱满的嘴唇贴在了沾上酱汁的皮肤上。 他贪婪的看着,有一刻,他几乎忍不住要上前将手指也插进她口腔,要她用那软嫩的舌头帮他也舔一舔,蹭一蹭。 江瑾瑜的头没抬过,刚咽下半个包子,她就觉得吃不下什么。 是刚起,胃口不好,也没觉得饿。是不饿,可在点菜时却是什么都想尝尝,什么都想试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点了一大桌子。 跟她对男人的态度似的,看上了,就先尝了再说。 至于之后怎么解决? 不是还没到之后呢。 她转了转面前的桌盘,把粥转过来,舀了半碗。 再抬眼,只见着江风禾在摆弄着他面前那杯茶醋混合物,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瑾瑜问他:“你来做什么?” “之前说要在这边放个工作室,过来看下。”江风禾说。 哦,公事。 今天是周一,怪不得这么急,多一天都等不得。 江风禾一顿,反问她:“你今天没课?” “都要毕业了,能有什么。”江瑾拿着个汤匙,心不在焉的在碗里晃着。 江风禾问:“那还这么早起来?” 江瑾瑜瞟了眼他,轻骂一句:“怪谁啊。” 江风禾笑:“以为你有课,想叫你起床。” 江瑾瑜不想理他,她手机闪了下,她跟着瞥向,是冯啸发的条消息:吃的什么? 她打开相机,对着面前的那碗白粥,给冯啸拍过去。 他没回,江瑾瑜习以为常,大忙人嘛。 谁都忙,她面前的这个忙着赚钱打工,手机的这个忙着改造社会造福人类。 说到底,就她最闲。像个跑腿小妹,随叫随到。 江瑾瑜把手机一扣,不想看了。 按常理,没半个小时,那位造福人类的大忙人是不会抽出空来理她的。 “我下午两点半约了导师说毕业论文的事。” 她利利落落,把话给说清楚了。一句话,包含了两个意思。 其一,她下午有约。其二,她给他的时间有限,这顿饭吃完,她就要走人。 “哦?要聊多久,我可以等你。” 江瑾瑜不回。 “你们这是单独约的?不会吧,大学教授很忙的。我猜猜,十五分钟聊一个?两点半,你排在第三个?”江瑾瑜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他什么时候又开始这么死皮赖脸了。 当着她面,江风禾喝了口那特调茶。 江瑾瑜亲眼看着他把那东西咽进去:“你是不是有病?” “还不错。”江风禾轻笑,“你给我倒的,我当然要尝尝。” 你想重来一次吗 是有病。 还病得不轻。 两个人的饭,几乎全是她吃的,剩在盘子里的是她吃不下的。 江瑾瑜没再主动开口说话,她眼睫也遮下来,明明不觉得饿,可她除了机械性的咀嚼,也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了。 江风禾看着她,她两颊被食物塞的鼓鼓的。 人看上去比上次见她是要胖了一些,不过看上去还是瘦。 她从小就这样,小时候不爱吃饭,就喜欢吃些外面卖的零食。一毛钱一块的糖,一毛钱一片的大辣片,就这些,也能吃的津津有味的。 “你们两个怎么样?”他开口问。 “挺好的。”江瑾瑜敷衍。 “怎么好?” 怎么好? 这么问,听上去有些在刻意刁难了。 江瑾瑜不情愿的看向他,她不语,眼神跟江风禾的对上,似乎是在确认他问出这话来的目的是什么。 江风禾不动,他眼神冷静,未有波动。 过了片刻,江瑾瑜重新低下头,说:“他对我很好。” “比如?” 比如? 她细细的去想江风禾问的比如。 她视线挪到了被她扣住了手机,那下面,有冯啸回来的消息吗? 她心里觉得痒,几乎要控制不住的立马要去将那屏幕掀开确认,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想起冯啸对她做过的那些。 比如,他会一直给她种她在被照顾的感觉,她什么事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担心。 尽管—— 这种安心感对她来说似曾相识。 比如,在冯啸身上,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在被倾听,在被尊重。 尽管—— 这种感觉因着最近发生的这些在慢慢被冲淡着,也不是最近,就是在那天,她提起江风禾之后。 “这么难回答吗?”江风禾说。 江瑾瑜心中发闷,她手摸着餐前送来的热毛巾,现在已经凉了。 她沉默着,将着那毛巾拆开,又迭好,如此重复。 “比如,他知道我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会放慢自己的节奏,陪着我。” 这是她心里最真实的声音。 临行前的那件事又浮现在她脑海,她至今清楚的记得冯啸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那句话,她也记得自己在酒店里见到冯啸时,那种心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江风禾身上也出现过,但是太不确定了,也太罕见了。 她的人生平平,没那么多的波涛,也没那么多的坎坷。 江风禾给她的心安感只会在这种极端特殊的情况下出现,就连江攀去世的那次,对她来说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印象,一笔带过。 “我没有?”江风禾反问。 江瑾瑜轻笑了下,不做声了。 饭吃了很久,久到她面前那碗粥已经凉了,粥上面漂了层澄黄的鸡油,稍稍凝固。 江瑾瑜拿着勺子,将着上面的浮油打散,她是知道那粥凉了,就跟她手边的毛巾一样,可她还是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吞进去了。 接近午时,店里的人开始多起来。这家店是这边很出名的中餐,来的客人不只是中国人,还有些外国面孔。 到了时间,原本空荡荡的大堂陆陆续续的被坐满了。大厅里开始吵起来,有客人的聊天声,也有吆喝着服务员点单上菜的催促声。 他们在里侧,边上有着个门柱遮挡,光线并不好,也隔绝了绝大多的熙熙攘攘。 “江瑾瑜。” 他突然叫她名字。 她抬起眼皮,又看向他。 她嘴里的粥还没完全咽下,留在她口中的那些,变得温吞吞的。 “你想过重来一次吗?”江风禾说。 江瑾瑜看着他,过了片刻,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了。 她不响,空着的临桌终于也坐下人来。 是个打扮精致的女生,一个人。 “装什么文艺青年,王家卫啊。”她故作轻松,心却已然绷紧了。 江风禾笑:“是啊,一起看的,你忘了?” 江瑾瑜摇了摇头,没再回答。 实际上,她的思绪已经飘去了。 她怎么会忘了那个夏天? 那个高温的,湿黏的,又充满欲望的那个夏天。 — 那年酷暑,她跟江风禾被江攀扔在了郊外山庄。 说是山庄,在她眼里,就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的乡下。 这山庄很大,大到从天亮到天黑,她跟江风禾都遇不到的。 反正出不去,江瑾瑜没事的时候,就跟这里面的帮佣聊天说话,困了就睡,醒了就吃吃喝喝,在客厅里开着电视,随便选个台,也不看,就听着。 多数,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想有个声音在她身边陪着。 廖言的事后,他们两人之间就变了。 江瑾瑜还是会在梦里梦到江风禾,只不过从原本的那模糊的影子,慢慢变得具象。 甚至在例假前后,她还会梦到自己在床上被他压着侵犯的情景,就跟那天他撞到她跟廖言回家对她做的一样。 越是清晰,她越不能接受。 江瑾瑜没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开江风禾。江风禾似也这么想,平时,他们能碰见的次数本身就少,如此一避,更是难得才能遇到。 也不知江攀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看出这兄妹俩的嫌隙,又或许是要把这两个放假的小孩支开,去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 —— 晚上十一点,气温比白天已经降下许多了,可江瑾瑜还是觉得热。 她人在客厅的竹椅上躺着,电视里放着广告,又吵又热闹。 她身上穿的少,一条偏运动的连衣裙,灰的,无袖,刚刚能遮到她的大腿上。 她一条腿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人没坐相,半躺着。 她已经用着这姿势好久了,半天都没动过。 电视屏里一晃一晃的,她没开灯,就凭着那五颜六色的光晃着自己眼睛。 她们来这已经是一周了,整整一周,她都没见过江风禾一眼。 人也是奇怪,有些人,你见不到,心里还时不时的惦记。 一见到,又要觉得反胃恶心。 电视机里,预告着稍后要播出的电影。 她没兴趣,却也不知道在这半夜三更还有什么活动能消遣时间。 她起身,挪去了厨房。可还没等打开冰箱,跟着她无意识的一瞥,就从着厨房的窗口里看到了对面的江风禾。 这院子里都是二层楼的小洋房,江风禾就在隔壁楼的天台上。 他也看到她了。 看到她时,他先是一愣,后又把拿烟的手背到了身后。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疯狂又单纯的性幻想 江瑾瑜拿了瓶啤酒,再回客厅,电视里已经在放着刚刚预告过的片子了。她其实不太会喝酒,刚刚过去,也不过是想拿瓶冰镇的汽水而已。 可她那朝着窗外的一眼似是多看的。 是多看了,要她只一眼,就觉得不知所措。 她回到刚刚坐的位置,加速的心跳还没平复,薄腻的汗粘在她的脖子上,要那贴在上面的发梢都把皮肤扎得毛燥燥的。 江瑾瑜垂下眼,拿着那铝制的啤酒罐,贴在了自己滚烫的脸上。 电视里,播着的是粤语的配音,她听不懂,对语言这些,她一向都没天赋。 随着镜头分镜转换,里面的画面一会儿是彩色的,一会儿又是黑白的。 冰镇的效果很好,好到她手指都麻了,脸颊也极速的降温。啤酒罐上的冰水凝下来,滑到她脸上,瞬间,又沿着她脸侧滚到锁骨去,再去了那更深的地方。 她没在意,有些木然的看着放着电影的电视屏。 她调整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手上指节一扣,将着啤酒打开了。 一口下去,跟汽水也没什么差别。 她实际是心不在焉,眼睛看着一处,耳朵听着一处,心里想着又一处。 她不知道江风禾还会抽烟。 她也不知道那烟抽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只觉得渴极,热极。 冰啤酒下去,有一瞬间能要她觉得从头到脚的舒爽。她喝的越多,心里想的也越多。 电视里,主演的是两个男人。 她不确定,反正也是听不懂,就当是打发时间的看着。 偶尔几眼,还有着过分裸露的情节。 画面里的男人裸着身子,只穿了一条纯白的内裤。 登时,她就想到了江风禾。 也不是想到他的裸体,而是想到了他们刚刚碰到一起的视线。 少年时,对性的遐想是最疯狂的,也是最单纯的。 那时候,江瑾瑜对异性的印象还不算具体。 虽然她跟廖言有所接触,可那只能说是肢体上简简单单的触碰,真去看,真去见,还没有过。 如果除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除开上一代的纠葛,除开江风禾那要人讨厌的脾气,也除开那晚发生的。 她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可惜这一二三件事,件件都除不开。 且一样比一样深的烙在她的心上,她的喜欢在这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江瑾瑜混乱的想着,她看着电视里的画面,看着看着,眼皮也有些重了。 江风禾进来时,先看到的是那两条光洁晃荡的小腿,就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她裸着脚,或者说是她下半身都是光着在的。 身上唯有的那条裙子掩在了阴影之中,因为是灰色的,要人是几乎留意不到。 电视里,正播着这电影里最出名的那句台词:“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江风禾站在她身边,看着江瑾瑜那张睡意朦胧的脸。 电影里,是个男人的粤语独白,背景音,配着的是一个女人的低声吟唱。 鬼迷心窍的,他俯下身,贴上了她的嘴唇。 春梦有痕 那时候他们都不懂,看不懂那剪辑纷乱的电影,也不懂什么是蒙太奇,更不理解为什么这电影一会儿是黑白的,一会儿又成了彩色的。 但那时的江风禾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对江瑾瑜的欲望。 而她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他已经极力在克制,不然怎么会只有这浅浅的一个吻这么的简单?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贪恋着的这一刻,他身下的人儿竟然睁眼了。 她羽扇一样的睫毛张开,两人四目相对。 她似在梦中,就是在梦里,她才不会对他拒绝。 女孩的手搂了上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自控力在一瞬间崩溃,他舌头撬开了她的齿贝,探入了她的口腔。 而她在接纳,迎合。 他手掌紧紧贴着的她的身体,从腰,再到胸前。 他动作匆忙,早没了平日里的从容不迫。他迫不及待的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手进去,就直接触到了那无比柔软的地方。 “啊......” 随着她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她胸前半圆的奶肉,已经全暴露在了他眼下。 江瑾瑜觉得自己在梦里。 朦朦胧胧的梦,跟她平日里做的那些无差。 不过今晚的梦带着些酒精的气味,烟草的气息,跟着潮湿的夜风混在一起,要人昏昏沉沉,不清醒。 薄薄的裙子被掀开,女孩的身体大半的露出来。 电视里的光线照在了她身上,她似是面镜,皮肤上映出着电视里五彩的光。 他没喝酒,意识清醒。 江风禾也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决定,都是靠着动物的本能。 他过来,只是想看看她,过分点,再跟她说两句话。 可不知不觉间,他怎么将她的衣服都脱了,手也从胸前滑到了腿间—— 那极嫩也极软的地方。 你是畜生吗? 他心里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 可任那声音再高再响,他也控制不住那已经欺到她阴唇里的手指,刚刚进去一个指节,那小口就将他给含住了,似是已经吃不下再多。 他在插她。 细腻的水声渐渐出来了,他手指插到哪,那淫水就沾到哪。 江瑾瑜的唇张着,只一根手指,就能给她全然的快感,不算强烈,但却是连绵不断的爽意。 这种下劣的行为要江风禾觉得耻辱,趁着自己的妹妹睡着,偷偷的侵犯,这是多么龌龊的行径? 他一面唾弃着自己,一面又为了此事而兴奋着。 她甚至还没成年,而他也刚刚过了十八。 可—— 只要他想起廖言,想到在廖言后的,即将要出现在她身边的无数个男性,他就像疯了一般的无法接受。 他们也会想他这般的玩她的穴? 他们也会插到这里? 将这么窄的地方给操开,顶到她最里面去? 江瑾瑜的内裤还在她身上,他进去,只是将这那布料给拉开了。 昏黄的光下,他能看清她裙子下面那条薄纱内裤,白色的蕾丝,连料子都极少,最多将着她的小逼挡着,其余的一概都在外露着。 无名的气跟欲一下子朝他涌来。 江风禾动作大了些,他手拉着她的脚踝,要那两腿大张,把腿间那嫩红的小逼都朝他展露。 他手抽出,那就一张一合的翕动,似跟她呼吸一个频率。 那上面覆着莹莹水光,夺着人所有的注意力。 她还没醒,或者是有意识,但依旧朦胧,分不清现实或梦。 她当然不知道此刻自己被人摆出了个多么淫荡的姿势,一边儿的乳肉露着,下面更是黏泞不堪,湿透了的内裤料裹着她饱满的阴阜。 江风禾手伸去,又拉着那料子,将它再一次的扯开,直到把底下发水的小嫩逼全露出来。 他静静的看着,视线从高至低,从上至下。 他看着江瑾瑜发红的脸,看着那颤巍巍的奶肉,又看着她黏腻不堪的穴。 他一切的价值观,一切的道德,一切的底线,都在这一刻,一点点的塌陷。 电视里在演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画面里,两具赤裸的肉体重迭在了一起。 江风禾拿出手机,对着江瑾瑜,拍了张照片。 他不为什么。 他此刻所有的动作已经不代表他想。 是本性使然。 只是单纯的,想保留这一刻。 初夜和现实 她嘤咛一声,已然是觉得不适。 她人稍稍翻了个身,被他搭在了竹椅上的一条腿落下,掩去了腿间那又嫩又细的缝隙。 她流了许多水儿,有些粘在了她灰色的运动裙上。 明明是不起眼的一条裙子,却因着那洇深的颜色,无比引着他的注意。 夜间的风吹来,稍撩过她的发。 太热了,也因为欲望。 江瑾瑜的发丝就粘在她的颈子上,覆在她细腻的皮肤,如涧水弯绕。 空气里的气味是咸的,是夏日的咸风,也是她腿间那若有若无的气味。 江风禾的意志力被彻底碾成了粉末,随着这迎来的夏风一吹,全跟着散去了。 唇吻又一次的合上,江风禾失控一般,对这那柔软又吮又咬。 这突来的力道要江瑾瑜惊醒,她牙齿一合,直咬上了他探进来的舌头。 这隐隐的顿痛要江风禾叶停下动作,可立刻,她下巴上就被加了力道。 江瑾瑜瞪大双眼,她阻止不了男人强硬又直白的侵入,她一缩一躲,摩擦之间,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想要她清醒,清醒的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 现在,他如愿了。 那天在她卧室里的情形猛的在江瑾瑜脑海里重现,她大脑宕机,对他胡乱推搡:“江风禾!” 他没回应,他人在上,头低着,脸上的轮廓带着深深的阴影。 就连他那双眼睛都没有光,乌黑一片,映着她的挣扎。 江瑾瑜不明白。 她不明白刚刚的梦怎么变成了现实,她更不明白,她跟江风禾已经划清界限,他为什么又突来的打破规则? 她人后撤,到如今,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梦中的举动是多么荒唐。 她醒了。 醒过后,更觉真实。 切实的接触,如云的快感,以及那个要人窒息的亲吻。 江风禾没表情,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句话的解释。 他一手拉着她的腿,硬拖着她朝他靠近。 “江风禾!江风禾!” 她一遍遍叫他名字,先是喊的,骂的,后又是哭的,怕的。 她睁眼看着他扯开裤子,露出那粗硬的器官。 紧接着,未等她做出下个反应,那滚烫的性器就贴到了她的小穴上,一寸寸的挤进去。 直接粗暴。 毫不犹豫。 “唔…疼……!”她整个人都在无限的紧张里,人紧张,身体就绷紧。她那本来就小,这一绷,整个阴道更是狭窄。他进去,里面就似有个小嘴在吸他,百般的挤压爱抚,哄着他射精。 至此,他那张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呼吸也乱了。 他抬头,看着江瑾瑜哭花的脸。他视线在她的脸上凝住,下身抽动,全根没入。 在江风禾以往的人生里,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 可在今晚,他才意识到,以往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世间万物,他又是有多少是不理解的。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身体可以软成这样。 明明在疼,却又会流出这么多的水儿。 她那么小的一个地方,竟能全把他的性器给吞进去,那窄窄的口子只是红了肿了,却一点没见被撕裂了的痕迹。 他不想把自己的行为定义是强奸。 但,事实就是。 强奸自己的妹妹,凌辱她,玷污她。 这念头一起来,就在把他在他身体里沉睡的劣性唤醒。 他一动,里面就要喷出股水来,混着淡淡的血迹,随着他的抽插,沿着她的臀缝下滑。 在江瑾瑜面前,他一直都是优柔寡断,他狠不下心,又不能对抗着欲望。 他被自己的羞耻心,被道德感给绑着。 可当他碰到了她的身体,嵌入到那柔软里,他才知道,才清楚,自己一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太后悔了。 后悔这一切来的太晚。 尽管这件事,对此时的少女来说,已经算不得晚了。 她甚至还在发育,奶肉都不算最饱满的状态。他手覆上去,没有技巧,只凭着本能对着那揉捏拨弄。尽管是这样,那还是对着他颤抖,奶尖儿挺立,随着他的玩弄颤巍巍的晃荡。 江瑾瑜说不出话,她身下好麻,钝痛中又带着酸软的快意。这快感让她太陌生,像是被人不断的拉入水中,在水里浮上浮下。 她大口的喘,被插的地方一片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顾及不到那是什么。 可江风禾知道,他眼底下,她腿根是带着浅红的淫水,但更多是透明的,在反复的操弄里,有些已经泛白成沫,就粘在他的性器上。 他侵入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江瑾瑜的呻吟从一开始的叫唤渐渐成了抽噎。她好瘦,似只有骨头,脚腕儿手腕儿细,连着腻着薄汗的颈子也好细。她像是头小兽,被他活活困在这椅子里,关在笼子里。她身体被迫弯成了个扭曲的形状,两腿大大敞开,红肿的小逼对着斜上方,对于他的操干,挡也挡不住的。 “你别碰我啊”她憋着劲儿再叫,可嗓子已经是全哑了,好低的声音。 江风禾看她,鬼使神差,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瑾瑜的身体跟他比起太小了,也太弱了。 他像是抓着个娃娃器具的在他身下发泄,发泄着性欲,发泄着他畸形的感情,发泄着他认为的,存在在杨媚身上的不公平。 他眼红了,连江瑾瑜在他耳边说什么都听不清。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腰胯下也是,狠狠的肏着那充血的穴,将那凿开,撞得汁水四溅。 窄窄的阴道紧紧的吃着男人的性器,乍一看,是骇人的尺寸,他抽出来时,她小逼合不拢,那的肉从青涩到成熟,也就是转刻之间的事。 或许她曾对他抱有幻想。 但从这夜起,那单纯的幻想就彻底碎了。 被肉欲,被种更复杂的感情替代,一替,就是好多年。 想来,那时的江风禾还算是最正常的。 或许之后是在江攀身边久了,耳濡目染,让他也得了几分江攀的真传,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江风禾生来就有种性格缺陷。 这种缺陷,在村中的风言风语里,在长辈亲戚的不待见中,在来到滨州的日日夜夜里,被无限放大,野蛮生长。 但「缺陷」一词,是针对于弱者的。 在绝对的强者面前,这种「缺陷」,是他的优势,是他的姿态。 是他的刀,是锋利的刃。 —— 想重来一次吗? 想如何,不想又如何。 答案都是一样的。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随如人愿。 尽管如今他再神通广大,在已发生的事实面前,也无能为力。 江瑾瑜起身,她拎起手边的包,说:“我要去学校了。” 江风禾看着她,说:“你还住原来那里?” 江瑾瑜实话实说:“搬了,跟冯啸在一起。” 江风禾若有所思,过了片刻,说:“把地址发我。” 两人吃完饭就散了,江瑾瑜不想多问,她赶时间。 他没像是他们刚刚商量的那般—— 陪她去学校,等她跟导师聊过十五分钟。 不过这结果,也在她的料想之中。 他是江风禾。 除了她江瑾瑜,他还有很多人要见,很多事要做。 他说的话,江瑾瑜从不敢当真。 吃一堑长一智嘛,不抱期望,就不会失望。 一片真心 江瑾瑜没觉得这有什么,离开餐厅,她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江风禾是个骗子,惯犯,她早就知道。 他说过的话,是算数还是不算数,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江风禾跟她没掩饰过这些,就像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在外面乱玩乱搞体验生活一样。 不过,从商么,似乎就该这样? 能背叛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就跟他的性格一样,算不上劣势,也算不上是缺点。 江瑾瑜单手翻了翻包,拿出了临前带着的烟。 她打开车窗,把烟点上了。戒了这么久,到底还是功亏一篑。 她一手夹着烟,一手调整着后视镜。后视镜里,她似乎看到江风禾跟着她出来后的影子,她没做停留,很快,那影子就被她甩在了街后。 她感觉到了江风禾的奇怪,但她却不知道江风禾这些没理由的转变是为了什么,又是从何而来。要在之前,哪轮得到她报出家门地址。他一个电话,开个手机,直接就能搜到定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会「礼貌」的顾及这么多。 江瑾瑜没再继续想,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红绿灯前,江瑾瑜回着冯啸消息。 冯啸说,他还没吃饭,他手上的事要做完了,等会能一起碰头。 江瑾瑜给他回:江风禾来了。 很快,冯啸的电话就拨进来。 江瑾瑜接了,电话里,冯啸听到了江瑾瑜车辆导航的声音。 这声音,要他把刚在嘴边儿的问题又给咽下去了,对这件事,他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 “你在路上了?” “嗯,你忙完了吗?”江瑾瑜回。 冯啸说:“差不多。” 江瑾瑜问:“要不要陪你去吃个饭?” 冯啸说:“不是两点半汇报么?” “就是汇报啊,得先找你补补课。” 电话挂了,江瑾瑜莫名觉得轻松很多。路过奶茶店时,她顺路买了两杯新品,栗子麻薯味的,秋冬限定。 她跟冯啸约在了她们教学楼的咖啡厅。 说是吃饭,就是买个咖啡三明治,对付对付就过去了。好在冯啸也不挑,冷的热的都能吃下去。在这边的几年,别的没见长,胃是锻炼出来了。 中午刚过,咖啡厅的学生很多。 江瑾瑜拿出电脑,给冯啸看她论文的思路草稿。 这本来是他们周末该看的—— 可某些人,周末两天,不分昼夜的宣淫,没办法,只能拿到现在来,临时抱佛脚。 草稿嘛,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 她们导师给了她们一个毕业论文该有的论题范围,今天这个讨论会也只是针对于她当前的一些想法做个分享。 毕竟,这个会议次数,也会关系到最终的分数考核。 学校要求,在毕业论文的撰写里,必须要跟导师有六次的会议交流。交流形式不限,但在事实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以面对面优先。 咖啡厅里,两人被挤在了个角落,肩并肩坐着。 江瑾瑜嘴里咬着奶茶吸管,她看着电脑屏,心不在焉。 想她来这边的一开始,心里还有点奋发图强的上进心。现在转眼,一年都要过去了,她那点儿的上进心在这日夜蹉跎中也消失殆尽。 说是跟冯啸讨论,实际上都是冯啸在单方面的输出。他说什么,江瑾瑜就在键盘上敲些什么。 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一通下来,整体的脉络和印证方法已经很具体了。 在她写论文前,她不知道冯啸对心理行为学也有过研究。 按冯老师的说法,心理学是按照理科的方法去研究出文科的结论,他之前本科的时候有选修过,了解的也不深入。 江瑾瑜看着他,心中默默吐槽:您的不深入,对我等普通人来说,已经够写个一万五千字的研究生论文了。 确实如江风禾说的,她从上楼到下楼,也就花了二十分钟。 冯啸一直在咖啡厅里等她,等她再回来,咖啡厅里的人也空了。 江瑾瑜心情不错,这其中不错的原因有冯啸一大半儿的功劳。 她挽着他的手,两人从教学楼里出去:“想去吃什么,我陪你。” 冯啸说:“去吃个面吧?” 江瑾瑜转头看他,她眉头皱着,似在确认,冯啸说的面,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 就前阵子,他们在家宅着。既不想出门,又不想叫外卖。 刚好,那时有个老干妈煮泡面的视频上了热搜,吹上天了,江瑾瑜随手刷到,心血来潮的,就要去厨房试试。 最后,面是煮出来了。 她人也被吃干抹净了。 面还没吃,她就被冯啸压在了餐桌上,她腿分开,小穴露着给他舔弄。 淫靡的声音从她身下啧啧传来,冯啸在她腿间抬头,看着她绯红的脸,认真说:“不是要下面给我吃?夹得这么紧,吃不到。” 风吹来,冯啸看出她心思。 他伸手刮了下她鼻子,笑了笑,说:“想什么呢,就去前面那家吧。” 跟冯啸一起,江瑾瑜常常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到不真实。 不是她自卑,要是她来看,确实,在冯啸身边配上个美女学霸会更合适。至少该有些共同语言,共同爱好。 他跟她在一块儿,搅和进她和江风禾的关系里,若是还呈着一片真心,还真有点糟蹋呢。 被租客干了 脱离了江风禾,她好像真能跟个正常人一样。 稳定的情绪,相爱的恋人…… 像是一汪湖,水平如镜。 这次见面,她跟江风禾还颇有些家里亲戚走动的感觉,是兄妹,也仅限于兄妹。 冯啸对此没多问,江瑾瑜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他没必要过多插手。 隔天,约是中午,江瑾瑜被隔壁搬家的声音吵醒。 她知道这层的隔壁间一直是空着的,当时她跟冯啸看房时也去看过。 听中介说,这栋楼的那个户型一直不算热门,朝向虽然不错,可是面积太大,就算一家搬进去,也要多出个好几个的房间。 这户型一般都是几个留学生合租,四五个人拼一起,不过现在也不是旺季,所以一直就空在那。再者,这边是酒店式的公寓,各种费用比起普通公寓要高出一截。也不知道这新来的租客,是什么情况。 下午,出来扔垃圾的时候,江瑾瑜趁机扫了一眼。 只见着对面大门敞开,玄关门前,扔着几箱新拆的包装盒子。 她稍稍停顿,对于这新搬来的邻居,她多少是有些好奇。 门口响动传来,似是这房内的新主人也知道对门有个「好奇」的邻居,特意过来,打个照面。 这敞开的大门,就像是捕鼠夹上的奶酪,用着诱人的模样、气味吸引着她。 她被引着一步步的深入,那埋伏的猎手啊,就在等她不防备时,将她一网捕入。 门前人影闪现,来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原本如镜的湖面瞬间汹涌,湖底的沙石被掀起,要这湖中一片浑浊。 江瑾瑜被男人重重拖进门里,门关上,她就被压在玄关的入口,动弹不得。 “你怎么……”江瑾瑜发愣,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不光是在看,她有感受,在他们紧贴的身下,男人的身体已经有了冲动。 江风禾手抓着她的手腕,压着她的手臂举过头顶。 他低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上次跟你说了,公司要在这边办个工作室。” 男人熟悉又强烈的气息扑来! 江瑾瑜躲避不及,她美目圆睁,下意识的反应,偏头躲过他的靠近。 “关工作室什么关系!”她张口反驳,身一侧,露出纤细的脖颈。 “工作室的事情我会来牵头,要在这边住几天。”江风禾解释,他身体又低了些,头埋下去,深吸了口气,“好香,刚洗过澡吗?” 骗子。 住几天用这么大阵仗的在这租个房子?! 她脸色被气的发红,廖廖几句话中,她越发感觉到他此刻的兴奋。 已经无法压抑了,那变得好硬,他无所顾忌,紧紧地贴在她身上,似就要她清楚直白的感受到他的欲望。 “江风禾!”她想挣脱,可两手都被他给抓着。这姿势要她好无助,男女间的巨大悬殊又体现出来了。她脖颈间是他发烫的呼吸,江瑾瑜有种错觉,他的呼吸要把她给烫坏了,给灼伤了。一切都太突然,她怎也不会想到这新租客会是江风禾,更想不明白江风禾这般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慌了,一面是因为被他全然控制的动作,一面是找不到出路的情绪。 她朝着他大吼,试图发泄,可一点儿用都没有。 “不干什么。”江风禾笑了笑,一句平常的话,在他嘴里念着,生生嚼出色情的气味。 她身上衣服穿的松垮,底下的裤子一扯就掉了,她里面是空着,裤子一掉,就是光着屁股站着。 江风禾垂下眼,江瑾瑜明显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 她挣扎的更凶,冲撞之间,手肘直撞到了背后的墙上,她痛的噤声,骨头似要碎了。 他并没心软。 反而乘人之危,变本加厉。 男人的性器跟着抵了上来,那肉缝好滑,根本不用前戏,直接就将他鸡巴给含住了。 江风禾立刻反应了过来,任她再敏感,也不该湿成这样。 他锁着她的手腕,压着她靠近。 因为疼,她眼里泛着水光。 他要她直视她,他要看清她所有的心思。 “这么湿?” 他腰胯一顶,性器几乎是滑进去,连阻挡都没,直接干到了她张开的花心。 江风禾的面色跟着冷了下来,他知道这触感意味着什么,他鸡巴进去,继续逼问:“你让他射进去了?” “江风禾!不要你别这样!” 江瑾瑜觉得自己心都在颤。 她能感受到那根东西是怎么进到她身体里的,早上,她刚跟冯啸旖旎缱绻,转眼,在她身上的就换成了个另外个男人,荒唐的不像是事实。 “怎么样?” 江风禾冷笑一声,原本的忍耐克制在此刻面前荡然无存。 他心情被这突来的插曲搅得跌倒谷底,他没心思再跟江瑾瑜披着羊皮演戏。 他知道了,对江瑾瑜,温柔的后果,是会让她加倍的得寸进尺。 “是不想见到我,还是不想我碰你?” 他手扯开她前襟,露出里面的内衣,没有海绵的款式,乳头微顶着薄款的布料显露。 在他们交合处,那被捣出来白浆,真不知道是淫水分泌的,还真是冯啸今早射进去的。 有了体液润滑,他每次都能进得好深,况且那早上刚被人给操开了,宫口都是软的,反复干个几下,里面就颤颤的给他咬紧,还吸着他要他往更深的地方去。 “都不想……啊……” 江瑾瑜声音变了,一开口,就是叫床淫叫。 那眼里的水儿不光是刚刚疼得了,还有被他给操的,被快感给刺激的。 “电话里,是哪个骚货求着我操的?”江风禾拧上她奶头,那不吃劲儿,他一用力,她小逼就跟着夹紧,“爽够了就翻脸,还是要别的鸡巴把你给喂饱了?” 他越说越低俗,可句句都在掀她伤疤,处处都往她最介意的地方去。 她遮住眼,不回答,他就掐着她脖子,逼着她正对着他。 “你告诉他我来了吗?” 她不说话,他手就掐得更紧。底下的贯入亦是,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江瑾瑜的脸被憋的通红,到她再受不住时,舌头都跟着伸出来时,他才发了慈悲的松手,给她喘气。 可还未缓神,那力道又逼迫着加大,来回反复。 她喘不过气,底下的阴道也跟着一块儿缩紧。 她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在取悦着他,可唯独她的心在抗拒。 江风禾残忍的重复着这过程,直到她意识涣散,整个人都被击溃。 他手松开,只见着那白皙的皮肤上已然有了他的指印,他手侧过,手背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重新问道:“你说了吗?” “啊说了啊” 她乖了,知道错了。 连抓着他的手都不敢有力道,只是搭在他肩膀,真真忍不住时,才会用些力,依附着他。 江风禾啧了一声,手托着她的后脑,轻声开口:“怎么什么都要跟他说。” 他似乎又开始用温柔的那面来哄骗她。 要她犹豫,要她动摇。 他笑了笑,仿佛在这过程中也找到了种独特的乐趣。他手掐着她的脸,薄唇覆上,贴着她的软唇吮咬:“等晚上,你再告诉他,今天白天是怎么被哥哥干的,流了多少水,被操的有多爽。” 真正想要的 她下身紧紧裹着着他,这是生理上的惯性,可在男人眼里,却是迎合勾引。 江风禾从来没在江瑾瑜的角度上去看过问题,这跟他性格有关,也跟他一向的习惯有关。 他不需要去顺应别人什么,他只需要别人应承他,附和他,屈服他。 他对外人是这态度,对如今自己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也是这个态度。 江风禾压着她趴在墙上,他手向下,掰开她的屁股,性器又撞进她嫩穴里,从后狠干它。 江瑾瑜不说话,他也不再问,只是野蛮的重复着性交的动作,一下下顶到最里面,要她的身体都记住他的形状轮廓。 他紧紧抱着她,男人的重量跟上来,要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的身体已经被迫打开,他的器官深深嵌进那柔软的内里,他压着她射精,就跟他们之前所有的性爱一样。 她像是个玩具被摆弄,摆出任意的姿势,任意的动作。 她痛不痛没人管,爽不爽也没人管。 性带来的快感不过是她身为玩具附加的,似乎他就默认她是爽的,是喜欢的。 江瑾瑜咬着嘴唇,她脸侧着,视线对着空旷的客厅。 午后的阳光照进房内,透过窗户,她能轻易的看到对面的塔楼,那是这座城市标志性的建筑物。 她眼里很涩,但却没眼泪流了。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似白活了二十多年。 少年时,她纠结在对江风禾的懵懂里,她的价值观和对异性的概念都是江风禾一点点塑造起来的。他慢慢引导,教着她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 大些时,她跟江风禾有了分歧,她想要反抗却又因为着心中的那点喜欢对他无法狠心拒绝。 在江风禾的松动下,她尝试着接触不一样的人,可还是下意识的去找他的影子。 作为作品,她是成功的。 她的成功在于在她成长的潜移默化间,江风禾给她灌输的思想、反应已经深扎在她的潜意识里了。 可作为个人,一个独立的、自主的人,她又能算是什么? “江风禾,你来了也没用。”江瑾瑜说。 她下身,在他们交合的地方,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体液流出。 因为这,那缓慢的抽插声也是前所未有的淫色,可她仿佛不觉得,没听力,没知觉。 江风禾扭过她的脖子要她重复刚刚说的话。 其实他已经听清了,重复的这个动作根本是多余冗杂,可他还是要求她去做。 没出意外,他又看到了江瑾瑜那不屈不挠的眼神,这眼神他太熟悉了,也太喜欢了。 江瑾瑜的嘴唇在颤抖,在她下唇上,有明显的咬痕。是刚太用力了,已经有淡淡的血色渗出。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这副模样在异性面前是有多大的吸引力,江风禾手上的力道也忍不住的放轻,一如往常,他张开手臂,想要抱着给她安慰。 但下一秒,江瑾瑜的话就像是桶冰水,击碎了他的美梦:“江风禾,你再碰我一次,我就报警,并向媒体曝光。” 她转过身,后背紧贴在墙上。 她身上都是暴力性爱后的驳痕,尤其是脖子和胸前,红色的指痕在她身体上尤为的显眼。 江风禾的动作僵在原地,要说他们之间刚刚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暧昧眷恋,此刻,因为她的一句话,转眼已是荡然无存。 她的神情在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江风禾退了一步,他沉着脸,开口:“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瑾瑜说:“我说到做到。” * 她的确是会心软的人,江风禾之前的转变确实会让她时不时的回想起那些与他度过的懵懂回忆。 可事实看,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江风禾看着江瑾瑜从自己新租的房子里出去,她裙子下,隐约能看到半透明的精痕。他在门口一动不动,直到他看着江瑾瑜开了她跟冯啸的家门,头也没回的进去后,他似才从梦碎的打击中反应过来。 他心中颓然升出种陌生的感觉,这感觉要他觉得烦闷、窒息。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也是从未有人让他经历过的。 冷静下来后,江风禾知道了这种感觉是什么——叫挫败感。 稍晚时候,江瑾瑜联系了负责江攀遗嘱的律师,确认了自己的遗产份额。 除开一些实质性的房产和现金,江攀还给她留下了17%的公司股份,而作为江攀指定的继承人,江风禾拥有公司38%的实际股份,目前正为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她知道,自己白天对江风禾说的那些话只能喝住他一时,这些股份才是她最终又切实的保障。 她不是真想把自己的哥哥送到监狱去,是她经历过今天这一回,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尊重两个字,她从未在江风禾身上体会到过。 而这正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也最需要的,比起被爱、被在乎还要的需要。 但这件事,对江风禾来说,似乎是太难了。 渔翁得利 下午晚时,冯啸从学校回来。 从电梯出来,楼道内,有一半是清理出来的垃圾。闲置的家具,新拆的纸箱子纸盒子,显然是那间搁置已久的空房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他未多逗留,转身进了自己家门。 冯啸关门的声音很轻,隔着厚厚的门板,本不易被察觉。可在另一侧的江风禾,却听的一清二楚。 江风禾不得不在意。 不是在意江瑾瑜在跟冯啸同居,还是些别的有的没的。 是在江瑾瑜与他有了那么激烈的冲突后,冯啸的出现,对于此刻的江瑾瑜来说,夸张点,就跟救世主一样。 他跟冯啸有过接触,他知道,以冯啸的能力,只要冯啸想,就能给江瑾瑜她想要的。他甚至都没费多大的力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江风禾自诩自己精于算计,觉得自己在这商圈里摸爬滚打够了,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也处理过。可怎么到了江瑾瑜这,就跟精虫上脑的愣头青似的,原本心里想的,盘算的,在见到她的那刻,在真碰到她时,全被他一股脑的丢了。 江风禾想起自己跟冯啸的那个赌。他要赌江瑾瑜更在乎他一些,更没办法拒绝他一些。他用一个吻去证明了,并且洋洋自得的以为自己赢了。 可现在来看,从今天来看,他早是输得彻彻底底,连翻盘的机会都看不见。 现在,江瑾瑜一定在他怀里哭吧。 跟他控诉着他这个哥哥是多么禽兽,而她又是多勇敢,终于敢对这暴权反抗。 江风禾苦笑了下,他站起身,来到窗边。 从飞机下来后,他便一直没停下过。 两天来,他加在一起的睡眠时间也不过是三四个小时,按理说,他身体的机能已经要到极限。可他却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困,他大脑皮层格外的活跃,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才让事情糟糕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天色灰暗,一点也不像是夏时该有的样子。 挫败感是对他自己的,懊悔,才是他对江瑾瑜的。 —— 冯啸进门时,江瑾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美剧。 这剧他陪江瑾瑜看过两眼,他没那么多时间,看时也都是断断续续的,美剧嘛,稍漏个两集,剧情就跟不上了。 他开门时,江瑾瑜就已经看向了他。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半湿的。 冯啸放下手里的电脑,跟着她一块儿坐在沙发里,他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吃过饭了吗?” 江瑾瑜抿住唇,她还是太脆弱了?怎么听了他说了一句话,情绪就要绷不住了。 她身体在轻轻颤抖,很细微,可足够要冯啸察觉到异常。 冯啸脸色凝住,手掌的动作停顿,继续问道:“怎么了?” 江瑾瑜张了张嘴,她刚想发声,就觉得喉间的哽咽藏不住。 她闭嘴,喉咙往下咽了咽,略微含糊的说:“我又抽烟了。” 她低下头,手张开,朝着冯啸怀里靠去。 男人的怀里宽厚又温暖,似乎能包容她的所有,糟糕的、美好的。 而在今天之前,他也是这样做的。 冯啸说:“没关系。”但他知道,江瑾瑜的失常,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戒烟的这件小事。 他手掌向下,从她后脑顺到她的后背。 冯啸能感觉到他怀里人的身体在慢慢放松,连带着刚刚略有急促的呼吸也在渐渐放缓。 只是她仍在他怀里,她头埋着,要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似想清楚了,真肯做了决定:“你说得对,冯啸。我不能一直不做选择,我也不能一直这么贪心。” 她声音轻,但却坚定。 连他的呼吸都忍不住的一滞,冥冥中,他知道是什么催动了江瑾瑜的决定,就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她跟江风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且这发生的,不会是吃个饭,谈个话般的那么简单。 但无论是什么,如今的这个结果,对他来说,都称得上为意外之喜。 比他预料中的期限,已经提前太多了。 江瑾瑜没跟冯啸提起今天在隔壁房发生的事,她没力气,也没心思再花言语跟冯啸重复一遍她是怎么跟江风禾纠缠的,又是怎么跟江风禾对抗的。 她直接给了冯啸想要的答案,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冯啸不会强迫她什么,她不想说,不愿说,他便不会问。 他给她时间,给她思考的空间,让她看似是个能自由活动的人,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一直来,江风禾对她都是要求着她该怎么做,而冯啸更像是教着她引导她该怎么做。 只不过江瑾瑜想对了一半,冯啸不是不在意这其中的过程。 是在她的表现中,这过程中的来龙去脉、细枝末节已经能被他推测出个大概。 既然他已经心知肚明,那无论她是说或不说,都不会对他造成太多信息不对等的影响。 而他们对门的这位“新邻居”——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夜,总会有在电梯间里相遇的那天。 晴天霹雳 傍晚,江瑾瑜躺在冯啸腿上,继续看着电视里没播完的电视剧。 她脖子上有淡淡的红痕, 冯啸的手贴在上面,这痕迹他很熟悉,不用多问,看一眼他就知道是怎么来的。他手指沿着那痕边磨蹭着,江瑾瑜伸手,把他的手指抓住。 她拉着他的手臂抱在胸前,问他道:“你去过这里吗?” 电视里演的是一堆问题少年的群像故事,比起电视里演的,他更关心自己身前的这个问题少女。 不过他还是看了眼,回她说:“去过。” 那故事背景是现代的纽约,里面的转场镜头常能见到些知名的建筑物。 江瑾瑜问:“去玩的?” 她说完,又看了看电视,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翻了个身,平躺着,抬眼看冯啸,否认道:“不是。我忘了,是你前女友在那。” 正面看,她脖子上的痕迹就更明显。冯啸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他掌心握着她脖子,手指覆着那印子,作势要吓唬她。 这招管用,江瑾瑜身体一缩,人从他身上下来,坐直了看他。 冯啸笑了笑,说:“怎么了,想去?” 江瑾瑜摇头:“好久没出去了,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她头发都干了,软软的贴在身上。冯啸手摸着她发梢,摸着摸着,又把人带回来,重新抱在边上。他手又抚上了她脖子上的皮肤,问:“疼么?” 本来是不疼的,被他这么一问,就疼了。 江瑾瑜头偏头,重新看向电视。 电视里,里面的一对儿小情侣正在滚床,旁边还有个DV放着,在录着性爱视频。 江瑾瑜说:“我们也录一个。” 冯啸又笑了笑,说:“怎么什么都要学。” 江瑾瑜抱着膝盖,小声说了句:“就要。” 回忆太靠不住了,十年二十年后,再记忆犹新的东西都会渐渐模糊。 比起不靠谱的记在脑子里,江瑾瑜更喜欢白纸黑字的将这些她想留下的记在纸上、存在手机电脑里。 至少等最后分开的时候,还能留下些什么。 虽然证明不了爱或不爱,但可以证明他们曾经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在她这里,她跟江风禾就什么都没剩,唯有的都在她的脑子里。 但那些在她脑子里的,经过这么久的摧残,也要慢慢成了浆糊,想起来时,半苦半甜。可在当时发生的时候,她怎么就没觉得苦呢。 她手机闪了下,来了条消息。 江瑾瑜拿起来看,是条促销的推送。 她心里空空的,把手机给放下来,扭头对冯啸说:“我前两天把之前认识的那些人都删了。” “嗯?” “想试试认真谈恋爱的感觉。”江瑾瑜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冯啸。 她的前几年,一直在昏暗里摸索前行。这一年里,她终于见到了光,也终于知道了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原来前几个月都没认真啊,小骗子,在骗我感情吗?” “......”江瑾瑜语塞,对正经的冯啸,她没办法。对不正经的冯啸,她更没办法! 晚上八点,吃完晚饭,冯啸又进了书房。 江瑾瑜在厨房煮了杯果茶,满屋飘香。 等她到书房找他时,见着他正在电脑上看着机票信息。 江瑾瑜把手里杯子递给他,冯啸接过,让江瑾瑜在他身边坐下。 江瑾瑜问他:“要去哪?” 冯啸切了个网页,给江瑾瑜播了一个旅游博主的航拍视频:“这里怎么样?” 江瑾瑜仔细看着,那是个环海的小岛,不知道是滤镜还是本身的颜色,那海看去竟然是透蓝的,很浅很浅的蓝,接近青色。 她其实见过很多海,这么些年,她大大小小也走了不少的地方。 可面对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海边,她还是心驰向往。 “你说想去散心,我顺手找了两个地方。都不远,飞机过去一个半小时就能到,找个周末我能陪你一起。”冯啸说。 江瑾瑜没说话。 她以为他进来是在处理工作,就连他给她看着视频时,她也没往着去玩那处想。 归根到底,是她从没想过,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能要人这么放在心上。 她有些动容,视频已经播完了,界面自动关闭,又回到了那位博主的主页上。视频标题标注的是个她都没听过的一个小镇,不是什么网红打卡地,比较冷门。 过了会儿,江瑾瑜开口:“下周去好吗?” 冯啸摸了摸她的手,说:“好。” 电话想响起来,冯啸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是谢三好。 他示意江瑾瑜,起身去了客厅。 江瑾瑜坐在了冯啸刚在的座位,她切回了刚刚冯啸订票的网页,她想把票先买了。 因为地方小,过去的飞机都是廉价航空,本身给人的选择就很少。 她票买的很快,付钱付的也很快。 算一下,两人的往返票并不贵,冯啸或许对这点钱不在乎,但这是她的心意。 订票成功的提示出现,系统自动跳转到了订单界面。 冯啸登的是他自己的账号,订单界面里,不仅包含着刚刚正在出票的那单,还有他以往的订票信息。 江瑾瑜无心去看,只一眼掠过。可就是这无心的一眼,却让她如坠冰窟,宛如晴天霹雳,要人僵在原地。 演够了吗 江瑾瑜顿觉眼前一黑,一瞬间头晕目眩。冯啸的那些话一股脑儿的重现在她脑中,像是卡了的磁带,不住的循环。 原来爱情可以演,尊重也可以演。 那还有什么是不能演的? 江瑾瑜面如死灰,手机叮咚一响,是出票成功的提示音。 她看了眼,背后阴森森的发凉,她死死的握住手机,手指在肉眼可见的发抖。 刚刚的柔情蜜意还在她眼前,她四周甚至还存留着他的体温。 她们计划着要拍情侣DV,要去旅游散心,而此刻,所有计划的一切,她只能感觉到虚伪。 她实在想不出冯啸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 耍人,有这么好玩吗? 就在上一秒,她还说着要好好跟他谈恋爱,冯啸还笑着怪她认真太晚了。 到底是谁没认真?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跟冯啸的关系,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开始,没有正式的仪式,也没什么男追女女追男的过程。 一切从简,顺其自然,也是她之前最喜欢的方式。 现在回过头看,她这顺其自然,似是太顺了,顺到随随便便,不负责任。 冯啸的电话没有接很久,谢三好过来也是跟他约时间的。 他庆功宴选了几个地方,大多要提前办理签证,需要挨个电话打个招呼。谢三好让冯啸把江瑾瑜给喊上,也是他们上次说好的,等人多的时候一起聚聚。 冯啸没百分百的答应,对这件事,他想让江瑾瑜自己决定。 从客厅回来,未等他开口,冯啸就感觉到室内气压的变化。 江瑾瑜阴着一张脸,看到他来,默默地看向他。 冯啸心中一坠,紧接着,他听到江瑾瑜问道:“你等我的那次,是因为航班临时取消? ” 她一句话,让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 冯啸的反应已经足够印证她的问题。 江瑾瑜失望透顶,连胸口都在隐隐作痛:“你根本就没想过要等我,对吗?” 人心里想的是一码事,问出口又是一码事。话一旦出口,也反映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宁愿你实话实说,告诉我航班取消了,你被留下来了。那我也会感觉到开心庆幸,为了我们的缘分,这是上天注定。”江瑾瑜说。 她声音在颤抖,手指也在颤抖。 她嗓音哽咽,眼里的光跟着暗下去。 此刻,他那完美的形象在她心中也轰然倒塌:“冯啸,你还骗了我什么呢?” 对江瑾瑜说,因为这一件事,已经引起了她一连串的猜忌怀疑。 甚至就连刚刚那看似情投意合的场面,她都觉得那可能也是冯啸故意演给她看的。 不是没那种可能性。 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瑾瑜。” 冯啸朝她伸过手,却被她火燎似的躲开。 “你别碰我。”江瑾瑜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话音平平,可却比情绪激动时还要伤人心。她这话说得重,可江瑾瑜本就不想冯啸好受,她从座位上起身,侧着身子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了书房。 冯啸神情微愣,似是还未从她的那句“恶心”中缓过神来。 这房内的软装是她跟冯啸一点点装起来的,她喜欢暖色,这间公寓的装饰也跟着她的喜好,一进来就有种“家”的感觉。 可就是这么温暖的“家”,她此刻却再呆不下一秒。 江瑾瑜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她一摸,才知道自己是哭了。她把额前垂下来的头发挽到了耳朵后,转身回到房间。 她匆匆收拾,拿了几样必要的行李,未作言语,直接离开。 等电梯时,冯啸追了出来。 他拉住了江瑾瑜的胳膊,却被她一把甩开。 冯啸抿住唇,他垂眼静静的看她,说实话,他根本没想过这件事会被江瑾瑜发现,还是他疏忽大意,被今天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若是换到以往的任何一天,他都不会让这件事出现。 可,人生没有重来一次的这个选项。 他说过的话不能收回,那些已发生的事同样也不能倒退。 冯啸深吸了口气,说:“我对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如果道歉能让你稍微好受点的话。” 真是破天荒了。 他也有低头认错的一天。 “我太着急了,当你打电话联系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没过脑子。我只想马上见到你,带着你一起过来。”冯啸说。 所以? 他才会慌不择路的欺骗她? 拿出一个最完美的答案,也是她最想听到的答案。 江瑾瑜在旁听着,听着听着,却忍不住笑了。 或许冯啸这话说给一年前的她听她还会当真,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城府多深。正因此,她才更觉得他这通深情情话在此刻的情形中是多么的可笑荒唐。 “演够了吗?冯导。”江瑾瑜问。 冯啸不说话了。 江瑾瑜深深看了眼他,那眼里十分复杂。 有不屑,有冷漠,还有些没散去的笑意。 她在他面前叫了个车,没几秒,被接单的提醒音就跳了出来。江瑾瑜关上手机屏,对他说:“电梯到了。” 拼桌 车里, 江瑾瑜想起跟冯啸经历过的种种。 大半年前,她初来乍到的来到这边,这一路走来,冯啸给她的不光是身体上的陪伴,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寄托。 “你不能这么贪心。” 她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街道,心里想起冯啸的这句话。 是啊,是她贪心了。好好的炮友说当不当,就想着谈恋爱了。 她庆幸自己租的那个房子还没退,再回来,公寓因久久空着,已经没人味了。江瑾瑜换了一套新的四件套,别的实在是没力气打扫了。这短短24小时里发生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她睡得很熟,原本她还有些要人陪睡的小毛病。 可也许是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也知道今晚也不会有人来陪,她一个人睡的也挺好的。 隔天一早,刚过九点,江瑾瑜从床上起来。 她自己打扫,足足忙到下午,才把房间彻底收拾出来。 冯啸在中午的时候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没接到。 收拾完,她翻着自己跟冯啸的聊天记录,其实都不用什么DV,要是想回忆,她身边已经处处都是回忆。 这房内虽收拾干净了,可每个角落里都存在着冯啸的影子。 这些聊天消息,通话记录,所有她能触手可及的一切,都是有着她跟冯啸一同经历过的痕迹。 说不伤心是假的。 可伤心归伤心,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不值得。 从前都只有她演别人的份,现在反过来,她被个男人当成猴耍。 江瑾瑜气不过,她气着气着,眼睛里又模糊一片。 她吸吸鼻子,心一横,翻到通讯录,直接把冯啸给拉黑了。 删完人,她把手机放下。 夕阳西下,她身边空落落的,也是奇怪,跟冯啸在一起时,他也时常不在家里,那时候她一人在家没觉得空旷,现在房子小了一圈,也是她自己在家,倒是觉得了。 江瑾瑜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她拿过边上的电脑,开了编辑文档,继续写她的毕业论文。 那文档底下都是那天冯啸帮她理的草稿,物尽其用,她没在这上面矫情。她过了一遍大概,按着之前已经拟好的思路,google相应的资料。 再抬眼,天都要暗了。 夏天,天黑的晚,都要晚上七点,还是有些微光在天际。 她手机响了声,是送快递的,跟她说她买的东西到了,问她放在哪。 江瑾瑜给了他个新地址,让他帮忙转送到她公寓来。 想想,她有好多东西都在冯啸那,她搬进去时没觉得麻烦,现在跟冯啸闹掰了,麻烦事都找来了。 两人不明不白的开始,现在又不明不白的结束。 开始的时候没有正式告白,结束的时候也没说什么撕破脸的狠话。 挺好的,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分手而已,好聚好散。 八点过,江瑾瑜从楼上下来。 她住的地方离吃饭的那条街很近,走十分钟就能到的距离。 刚出公寓门,她就看到辆颇要人注意的SUV,她多看了眼,当即反应过来,心里暗叫不好,转身就要往回走。 没想着车里的人比她反应还快,见着她人,立马从车里冲出来,当场捕获。 江瑾瑜脸色很差,江风禾力气很大,抓着她胳膊跟提着个耗子似的。 她不说话,人就在街边杵着,满脸写着莫挨老娘。江风禾在她身边站着,他比她高出许多,头一低,凑一块,倒似她把他给怎么了。 江风禾说:“今天快递给你打电话时候我刚好在边上,不小心听到了。” 他解释着,意思是自己没有再监控她,他知道她过来,确实是巧合。 江瑾瑜不想听他说这些,她试着挣了挣手腕,意思要他先把手放开。 蹲点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 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你怎么搬回来了?”没想,江风禾真松了手,似跟她握手言和。 可惜江瑾瑜没这心情,江风禾手一松,她就往前走去,把他人甩在身后:“想搬就搬,管得多。” 江风禾在后面看着江瑾瑜的背影,他无声笑了笑,两步上去,追上江瑾瑜:“去吃饭吗?” 江瑾瑜不说话。 她只顾着自己走,当边上的人是空气。 她烦透男人了,可越是烦什么,越是来什么。 她穿的清凉,露大腿,露后背,出了公寓,到了人多的地方,很是招摇。 她不理人,江风禾也识相的闭嘴。 他就跟着江瑾瑜,都是两条腿,无论她是快是慢,都甩不掉这烦人精。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一个刹车,转头找他:“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江风禾说:“我也去吃饭,顺路。” 他面色不改,在这跟她睁眼说瞎话。 江瑾瑜无语,额角在跳:“顺不顺路你心里清楚,你自己说说意思吗?” 江风禾说:“真顺路。” 江瑾瑜扭头,她心里面早在骂人了,什么脏字全说了。这条街全是开了中餐,她出门前还想着要吃些什么,可被江风禾这一搅,她现在脑子里空白一片,见到眼前有个吃快餐的,想都没想,直接钻了进去。 这个时间不是吃饭的时候,店面又小,进门,里面全是空位。 江瑾瑜在靠门的地方坐下,江风禾跟着,两人面对面,眼对眼的坐在这四方的小桌子旁。 老板娘看着迎过来,把菜单递给江瑾瑜:“两位吗,吃点什么?” 江瑾瑜接过菜单,说:”一位。“ 江风禾笑了笑,没反驳。 他抬起头,接过江瑾瑜的话,对着老板说:“一位,拼桌。” 老板娘在这对”小情侣“间来回看了看,她在这开店好久,来吃饭的多数都是些处在暧昧恋爱中的男女,自然什么场面都见过。 她不动声色,又拿过张菜单来,给江风禾递过去:“行,那两位先看看,确定好了叫我。” 可占有欲不是喜欢 江瑾瑜点了份馄饨,她本来就没什么食欲,面前坐着个瘟神更是倒胃口。江风禾更是连菜单都没看,依葫芦画瓢,江瑾瑜点什么他就跟着要什么。 最后,桌子上端来了两碗清水馄饨,一个一两,另外个二两。 他知道江瑾瑜习惯往这汤汤水水里放醋,看着馄饨上来,江风禾先拿了调料瓶,问向江瑾瑜:“要不要?” 江瑾瑜白了他一眼,江风禾不以为意,伸手给江瑾瑜倒上。酸味飘来,江瑾瑜抬头,说:“江风禾,你是不是贱。” “吃个饭,怎么还骂人?”江风禾挑了挑眉峰,他收回手,拿来双一次性的筷子。 晚上的天气还好,不热。店门正对着马路,透过门口,能看到外面来往的人。江瑾瑜食不知味,也许出门前,她还有些吃饭的心思,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两人无言坐着,只是偶尔有碗筷的磕碰声。 过了半会儿,江风禾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毕业?” 他好似个没事人,江瑾瑜不知道该说他脸皮厚还是些别的什么。 她没抬眼,只拿着个勺子喝汤:“十月一。” 江风禾说:“有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江瑾瑜回答干脆,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勺子放下了。她挥手叫了老板娘过来,要付钱买单。 老板娘问:“怎么付?” 江风禾说:“一起,我来吧。” 江瑾瑜没跟他争,她看着江风禾掏钱,都说男人买单的时候最帅,可她只恨得牙痒痒。 消灭一碗馄饨,也就只需一刻钟。 她吃完了,碗里面还剩下一半。清 汤的变成干捞的,汤倒是见底了。 江风禾知道分寸,对他这妹妹,他不说了如指掌,那至少也是知根知底。 昨天江瑾瑜的态度出来了,他看得出,江瑾瑜没在那跟他说笑话。 江风禾原本在心里也冒火,可冷静了一晚上,今天又知道她从冯啸那搬出来,他心底的火也就跟着消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对江瑾瑜,他还是心太软了。 回去路上,江风禾跟江瑾瑜说:”我会在这边呆一段时间。“ 江瑾瑜不响,只是低头看路。 江风禾说:“呆到你毕业吧,也没多久了。” 江瑾瑜停下,她抬头,跟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他:“你这么闲?” 江风禾轻笑一声,说:“过来忙工作。” 江瑾瑜信了他的鬼话。 她转身,两步上去,进了公寓门,江风禾在她身后目送她。 若在之前,他怎么说都要跟上去。 现在......几经周折,他还是学会了退步。 对江瑾瑜,江风禾真没办法拿些非常手段对她。 或许他费些心思,耍点套路会更容易靠近她些。 可不能就是不能,他做不到。 她永远都是他的软肋。 是从他被江攀带回滨州时就已经注定的。 江瑾瑜没有回头,她能感觉到江风禾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目光。 正因此,她更不会回头。 她在门卫那边收了今天转运过来的快递,是对手绘的杯子,情侣款。当时她无意间在网店上看到,顺手买的。 或许是因为人工耗时,这么久了一直没发货。 好巧,现在是发来了。 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锁。 推门进去,却见着客厅的灯是开的。 空气里有淡淡烟味,她心思牵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进到客厅。 果然—— 冯啸在。 江瑾瑜抿住唇,她恍然想起冯啸是有这边的钥匙。 他像是病毒一样,已经渗透到了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连些不让人留意的角落都有他的痕迹。 “怎么来了。”江瑾瑜说,她看了眼冯啸,转而撤开视线,故作轻松,“正好,我有些东西还在你那,我叫个快递,明天去打包。” 她视线又扫过他,他们两个之间隔着一个客厅,距离不远,可没人踏出一步。江瑾瑜往后靠去,退到了餐桌边缘。她两手向后抓着桌子沿儿,有了东西撑着,心里才觉得有底。 冯啸看向她,说:“把我拉黑了?” 明知故问。 “嗯。”江瑾瑜答应。 她偏过头,拿过桌上刚放的快递。 那快递被她撕开了一个角,露出里面白色的瓷来。她手指钻进那个被扯开的破洞,慢慢把纸壳子撕开,把里面的杯子露出来。 “你骗我。”她轻轻说,她以为自己会哭,可眼里只是涩涩的。她声音在这房内显得很空荡,江瑾瑜深吸了口气,说了心里话,“你说,你不想我骗你什么,结果你才是那个骗人的。你自己都没做到,要求我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理直气壮呢?” 她把杯子拿出来,上面是卡通图案,夏日系列。 一个男款一个女款,实物看去,还挺幼稚的。 江瑾瑜抿了抿嘴唇,说:“我想过,我们不合适,从一开始就错了。” 冯啸说:“你什么意思?” 江瑾瑜说:“就当炮友挺好的,一夜情也挺好。” 什么都好,就是当恋人不好。 冯啸说:“那件事是个意外。”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江瑾瑜抬起眼问他:“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说谎,不会只有一次。 就跟出轨一样。 或许换个角度,换个人来看,她做的比冯啸做的过分多了。 可她以为,至少她做的这些事她都没对他隐瞒过,所有的一切,都在冯啸的默许下发生着。 机票的这件事,对她来说不一样,很不一样。 它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们间的信任给摧垮了,曾经,她认为自己跟冯啸的感情坚不可摧,可实际,他们两人间的关系就是只纸老虎,看着威风凛凛,风稍大点,就倒了。 那些没有说清楚的,那些她不明白的,都成了存在至今的隐患。 江瑾瑜说:“喜欢会让人有占有欲,可占有欲不是喜欢。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可现在突然想通了。” 我活该嘛 有些人,只适合远远看着。对江瑾瑜说,冯啸就属于这一类人。 按照现在这样,他们非要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皆大欢喜的结果,这个道理她想冯啸会比她更清楚。 江瑾瑜没话说了,她只是看他。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很好看的。 她像是吃了一口盐,嘴里又咸又苦。 过了半晌,冯啸开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江瑾瑜说:“没什么,先把毕业证领了吧。” 冯啸说:“现在国内有很多公司开始秋招了,你要想留在这边也可以先看看机会,学校有社团在帮学生找工作。” 江瑾瑜别开眼:“嗯,我抽空看看。” 她受不了冯啸。 他要是像个正常人,跟她吵跟她闹那还好了。 可冯啸跟她提的事还是跟着平常一样的角度,他在帮着她规划,为她着想。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心。 至于她刚刚说的那些,他是已经默认了? 他们应该是达成一致了? 冯啸抽出根烟。 说好的一起戒,结果两个人一个都没戒成。 他朝着江瑾瑜的方向伸手,要把烟递给她:“要么?” 江瑾瑜喉咙往下咽了咽,她两腿沉重,可还是过去了。 她的每一步,都在一点点的破坏着他们之间最优的距离。她走到冯啸身前,手指掐住了烟头,把烟接过来。冯啸在坐着,他给她打火,江瑾瑜弯下腰来,两个人更近了。 她向里吸气,把烟点燃。或许是这室内还不够透气,她起身时,只觉得眼睛里更涩。 忽然,她的手被他握住。 江瑾瑜颤了一下,视线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冯啸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江瑾瑜略显慌乱,低声叫他:“冯啸!” 他手掌托住了江瑾瑜的脸,手指抚过,惹得她浑身发麻。 “别动。”冯啸说。 她睁眼看他,心跳的很快,她整个人都变得好僵硬,连个反应动作都做不到了。 冯啸压上前,双唇覆上了她柔软的嘴唇,江瑾瑜向后躲,又被他托着后背,轻轻地带回来。 “是我把自尊心看的太重。”他反复亲吻着她的唇面,要那原本干燥的双唇变得湿润,“如果你坚持,我们就分开一阵。” 她身上传来他的体温。 这么近,她能捕捉到他所有细微的表情。 江瑾瑜抬起眼,她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她内心痛苦又煎熬,可有些事已经不能改变了。 “冯啸,我看不透你也看不懂你。你总给我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算是现在,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江瑾瑜说,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结局,她才能这么无所顾忌。这些话在他们在一起时她没办法说出口,就像是压在她心里的石头,现在终于能把它搬开了。 “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的。”冯啸说。 江瑾瑜看着他,她不相信。 冯啸走时,外面开始下雨。 江瑾瑜看向窗外,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冯啸的那天也是雨夜,跟现在如出一辙的天气。 初见时的心动感犹在。 即使过了一年,她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新鲜的感觉。 她还是忍住了,忍住没去阳台上找他下楼的影子。她只是靠在阳台的门边,把刚刚灭了烟重新点燃了。 隔天,她去了学校。 这是她们这个月仅有的几堂课的其中一节,因为是期末,课程已经是屈指可数,签到点名查的也凶。 上课的地点在个大礼堂里,他们这个专业的学生都要来。 江瑾瑜早早去了,她一个人,选了个靠后的位置。 临近上课前,礼堂几乎都见不着空位了,也就这时候,她在门口看到了个熟悉的影子。 两人的视线无意中撞在了一块儿,陶雨先是一愣,却没躲闪,他走过来,在江瑾瑜身边坐下了。 他上次的事做的过分,但江瑾瑜那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也颇为偏激。两人一来一回,算是扯平了。 教授进来,开始点名。 礼堂里的人多,挨个的名字念过来,也要好多时间去了。陶雨从坐下后心思就有些游离,江瑾瑜不知道他是何用意,那件事后,他们的关系自动退步,他们现在充其量也就算是个普通同学。 教授在讲台上喊名字,连着两次都没人答应。江瑾瑜听不下去,开口提醒:“叫你呢。” 她一开口,陶雨才有反应。他手举高,朝着台上应了句。这一闹,要他脸色发红。名字过了,他轻轻对江瑾瑜说:“谢了。” 江瑾瑜说:“没事。” 陶雨顺势:“好久没见你过来上课了。” 江瑾瑜问:“你常来?” 上次,黄天把他打进医院,那个伤没两个月都好不了。 她偏过头,细看,陶雨脸上还有些隐约的疤痕,不过很淡了,对他这张脸没什么影响。 陶雨笑了笑,似是不好意思:“我也好久没来了。” 讲台上,教授在放这节课的课件。 陶雨喉结滚了滚,问她:“你跟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吗?” 江瑾瑜摇头,说:“没有。” 她想了想,又开口:“不好意思,把你打成那样。” 陶雨沉默,过了会儿,他说:“没事,我活该嘛。” 回到原点 江瑾瑜笑了。 凭心讲,陶雨跟江风禾长得是有些像,可大概是他们接触不深,她也无法探知陶雨究竟是属于哪类的人。但总之,以结果论,陶雨不会给她过分压迫的感觉,而她对陶雨的兴趣也因这不存在的压迫而一直存在着。 因为此,她在陶雨面前的胆子才会大了些,玩嗨了,她有时还会有种恍惚感,好似是在惩罚、调教江风禾的恍惚感。 台上的教授已经开始讲课了。 可在台下坐着的两个人没一个的心思在课堂上。 陶雨说:“晚上有个局,要一起去吗?” 江瑾瑜说:“不好吧。” 陶雨说:“你应该都不认识,基本上都是下届的新生。” 哦,又开始选妃了。 她看向陶雨,明明长了张乖学生的脸,可干的事儿是跟“乖”一点也不沾边,这叫反差萌吗? 陶雨也看着她,他眼眶深邃,看着人时,总给人种认真深情的错觉。 单凭他这外表,应该就让人给他不经意的开过不少次的绿灯。 “能去看看。”江瑾瑜松口了。 她自然知道她的松口代表了什么,走出失恋的最快的方式就是再找一个男人,这办法虽然俗,但很管用。 前些日子,她在网上看到个段子:论跟异性相处的三个段位。 段位一,百依百顺,唯命是从。 段位二,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段位三,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段子就是段子,江瑾瑜不信真有人会按这上面的方式去跟别人相处。 但她此刻突然一想,又觉得这里面写的不无道理。 现在的世道变了,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她故意把自己灌的醉些,酒喝得多,人就朦胧。 他们玩到凌晨,散场时,江瑾瑜跟陶雨去了酒店。 这套流程她很熟悉,她跟陶雨也不是没搞过,脱过裤子的,只是没到最后一步罢了。 他在夜店里就已经硬的不行,他们两个还在夜店的厕所里接吻,她手伸进去了,摸了他的鸡巴。 上楼的电梯里,陶雨已经迫不及待。 等到了房间里,眼里的情欲更像是能吃人的。 江瑾瑜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里,她两腿分开,自然而然的把腿间的私处露出来。 “先舔。”她叫他。 她坐在这,他只能跪下来。她今天穿了条浅色的内裤,即便是浅色,也依旧能看到些许水泽的痕迹。陶雨抿住唇,手指将内裤拨到了一边,露出里面的阴阜。 那好似在跟着她的身体在呼吸,随着他指节一拨,阴唇也被他撩开,没有遮挡,藏在里面的花穴一览无余的在他眼前展现。 “想被舔哪?”陶雨问。 他音色沙哑,两片薄唇已经极其的靠近她的性器官。那里的气味传来,咸的,腥的,勾得人口干舌燥,舌敝唇焦。 “舔小逼还是阴蒂?”其实他已经有了选择,当他看到那翕合的逼肉时,看到那因为他的呼吸而跟着颤抖的阴唇时,他就已经有选择了。 “都要......” “啊......!!” 她话音刚出,男人热烈的唇吻就跟着迎上。她手抓着陶雨的头发,小穴忍不住的朝着他脸上凑过。 他配合极了,也知道如何要她舒服爽快。 他大口大口的吮吸,刚刚吸附上,那淫靡的水声就跟着传来。 他舌头顶开那柔软的的穴肉,毫无阻拦的,直接触达到他能插入到极限的地方。 发麻的快感涌来,江瑾瑜低着眼,陶雨的脸因为口交的动作被她的身体遮住了大半。 从上至下的角度,如此去看,要人更觉得相似了。 心理和身体上的刺激对她反复冲刷,她对陶雨没有喜欢,只有情欲。 可正是因为这情欲,也才要这性事也变得无比纯粹。 没有精神上的压力,没有情感上的负担,只图个爽,图个释放就行了。 惩罚 单从江瑾瑜的角度,跟冯啸,她有好多个瞬间是真想跟他一直在一起的。 可冲动归冲动,他们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关系。无论冯啸曾经如何,他有过谈了多少年的前任,但跟她认识时,他身家清白,自由自在。 她江瑾瑜管不顾的跟冯啸在一块儿了,又没办法真的解决处理好她跟江风禾之间的那些事儿。 混乱到底,还能和平分手,也是神奇。 她即将毕业,对这个城市也没有多余的感情,之后再过来最多是散心旅游,回忆校园生活,不过这一年,要她说,也没什么好回忆的。 冯啸也不是滨州的,等她离开,两人就彻底没了交集。 她说着要去冯啸那拿东西,可半路杀出来个陶雨,把她原有的计划打乱了。 这一弄,还颇有些她原来的做事风格。 没心没肺,我行我素。 管他呢,经过冯啸,她也没多余的心思再去找个男朋友。 又不是每个人都要个1对1的soulmate,之前她靠着男人兜底,靠着男人决定这决定那,遇到事了先打电话,怎么,是只剩自己就活不了了。 江瑾瑜点了根烟,她翻着自己的手机相册,里面好多是她跟冯啸的照片。她没去删,也没去看,拨了几下就划走了。 离她最近的,是在几个小时前拍的视频,一水儿的肉色。视频的镜头在上,都是以着俯视的角度拍的。 江瑾瑜点开,先进来的,是一片窸窸窣窣的杂音。 而后,一个清亮的女声在问:“这是谁啊?” “啊……是姐姐的狗啊……” 镜头下的男生脸色发红,他面色忍耐,要人不禁对镜头下未拍到的地方浮想联翩。 他大口的喘,胸腔剧烈起伏。 女人的手伸过来,捧着他的脸颊蹭蹭,似是鼓励嘉奖。 而后,镜头一晃,终于到了那引人好奇的地方。 只见着那根东西已经涨成了了青紫色,下面的两个睾丸也是异常胀大,连皮下的毛细血管也清晰可见着。 刚刚镜头扫过,就在他们边上的桌子上,扔着个已经拆了的针线包。 针还在,上面的线被拆的零零落落。 此刻,那些细线正死死地绑在他性器的根部上。有些被他下体的毛发遮挡,不仔细瞧,一眼过去,还要人不好留意的到。 女人的手指伸来,还没碰,他就有了压抑的喘息。 她笑着,手指尖碰了碰最顶端的地方:“都成这样了。” “想射……”他说,那阴茎上的马眼在张着,整根茎身都湿的,那上面都是他流出来的前精,一点点淌出来,颜色颇淡,是半透明的,“受不了……” 视频断了,余下的几个江瑾瑜没点开,都是她拍的,什么内容她再清楚不过。 她肯定是有点变态基因的,跟江风禾混一块儿长大的,也应该。 她切到某网,新建了个账号,把刚看的那个视频传上去。 标题那栏,她打了两个字进去:惩罚。 不一会儿,发布成功的提醒就跳出来。 江瑾瑜关了界面,切到短信上。 她把冯啸拉黑了,两人没照常的联系方式,只能回归原始,靠发短信沟通。 大白天,方便、安全。 她打字飞快,没一点儿多余的意思:现在方便吗?我叫搬家公司过去。 有些可惜 收到江瑾瑜消息时,冯啸正跟谢三好在一起。 他们的项目正在进行数据迁移,正好上次冯啸找他要来了之前的原始数据,谢三好特意过来,跟冯啸说这件事。 不过,让他怎也没想过,短短几天,天都变了。 冯啸寥寥几句跟谢三好说了他跟江瑾瑜最近发生的,分手倒没什么,让谢三好震惊的是冯啸竟然是被甩的那个。 谢三好把手里的资料卷了卷,当成话筒,递到冯啸跟前:“能否采访一下,被甩是什么感觉?” 手机屏亮着,冯啸看了眼江瑾瑜发来的消息,他面色冷淡,谢三好眼瞧着,知道有戏,也探头来看。 冯啸把手撤开,关了屏幕,说:“没什么感觉。” 谢三好看着冯啸,眼睛像是扫描仪似的在他脸上看了一圈。 而后咂了下嘴,阴阳怪气着:“哥哥的嘴好硬啊。” 冯啸被他给气笑了,谢三好也跟着笑,不过他是幸灾乐祸的。 谢三好把手上的资料重新摊平,看着是要谈公事,实际还是放不下刚刚那茬:“人家消息,不回啊?怎么了,还舍不得呢?” 冯啸点了根烟,他视线扫过房内,这房子里大多都是江瑾瑜喜欢的东西,他们俩一起去办的:“不是舍不得。”他顿了顿,吸了口烟,继续说,“是有点可惜了。” 功亏一篑,是可惜了。 不过失败就是失败,差了1%跟差了50%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谢三好搞不懂:“可惜什么?” 冯啸弹了弹烟灰:“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八卦。” 谢三好说:“那要看是谁的八卦了。” 冯啸轻笑。 谢三好说:“别人有心事,还知道找个女人发泄一下,芙蓉醉温柔乡听过没有?睡一觉什么都好了。你倒是好,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怕憋出毛病吗?” 冯啸说:“我哪有心事。” 谢三好摆手,冯啸油盐不进,算他认输。 他没再缠着,反正也说不出个什么结果:“算了,那你还要数据不?” 冯啸沉吟,他视线落在手机上:“先给我留着吧。” —— 江瑾瑜上午发过去的短信,等到下午日落时,也没有回音。 平日,就算冯啸再忙,也不会这么久没有消息。 她原本心情平平,可一个白天过去后,再平静的湖面也不禁生出些涟漪。 这才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二天。 都说时间会治愈一切,道理她都懂,但这治愈的过程也太要人折磨了。 昨夜,她跟陶雨鬼混了一晚上,本来是提着性致去的,可到了中间儿,兴致又莫名的消失了。就像是到了中老年的男人,有心无力,关键时候,那东西却不好用了。以至于后来,两个人的项目成了她单纯的发泄,原本想着是用性,事实用的却是痛。 可尽管是此,在那过程里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神。 对这些,她其实并不熟练。 多是模仿,按着江风禾,按着冯啸,学着他们的,再到陶雨身上。 陶雨面色隐忍煎熬,当他身体颤抖,哑着嗓子叫她「姐姐」时,她不禁想起自己在那两个男人身下,叫「哥哥」,叫「爸爸」的时候。 江瑾瑜闭上眼,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等过缓神,她从客厅里起身,到了厨房拆了包泡面。等她端着碗回来时,短信那栏还是不见新的消息提醒。 不回算了。她想着。 —— 晚上,江风禾应酬结束后,开车到了江瑾瑜楼下。上次,他就约在这个时间在楼底下抓到她的。 他知道江瑾瑜跟冯啸分开了,虽过程有些曲折,但结局还是一如往常,跟之前她所经历过的前任一样。 江风禾不着急,他关了引擎,拉下车窗,在车内点了根烟。 从他的角度向上看去,他隐约能看到那楼上的身影,他记得江瑾瑜的房子租在哪一层。 他记性很好,尤其是在各种细节上。 更何况是关于她的。 那房间里拉着窗帘,客厅里有光,人的影子就映在那薄薄的白纱上。 她就在靠窗的这边,影子忽远忽近,有时也会彻底消失在他眼里。 一根烟抽完,他拿出手机,给江瑾瑜拨过去个电话。就在要跳转到语音信箱前,电话被接通了。 江瑾瑜:“喂。” 江风禾问:“吃过晚饭没?” 江瑾瑜说:“吃了,煮了包面。” “哦?今天这么早?”他说着,视线停在楼上透亮的阳台。女人就站在窗户边,暖暖的光线勾勒出她的曲线,光是一眼,人影仿佛就在他眼前。 她似没心情跟他在这玩笑,只是问道:“什么事啊。” 江风禾说:“我在你家附近,随便问问。” 附近,不是楼下。 江瑾瑜没回话。 江风禾问:“出来喝杯茶?” —— 评论我都看了,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确实我不能保证这本书的结局能否做到让大家都满意。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给江瑾瑜一个结局,做不到让大家满意,就只能先做到让自己满意了。 对这本书负责,对读者负责,对自己负责。 话语权 “这个点,喝茶?” 江瑾瑜觉得他疯得厉害,比往日里的还不着调。 远些,一阵火警车鸣笛驶过,江瑾瑜就在窗边,她掀开窗帘的一角,闻声去看。她轻轻一扫,就见着了那停在路边的SUV,车里的人似乎跟她有心灵感应,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隐约相撞,江瑾瑜看着那车里的人影,唇角忍不住的扬了下。 “上来说吧。”江瑾瑜说。 等江风禾上来时,江瑾瑜还真煮了一壶茶。 这浓茶下肚,今晚上是别想早睡了。 江瑾瑜坐在餐桌旁,离着沙发很远,离卧室也很远。 餐桌上放了一对情侣杯子,不是江风禾他刻意留意,实在是那杯子过于碍眼。 江瑾瑜给他倒水的杯子是个纯白的马克杯,江风禾不满意,他伸手把那情侣杯中的一盏拿来,问她:“这给谁的?” 江瑾瑜眼皮都没抬:“谁也没有,看着好看就买了。” “哦。”江风禾没再追问,给谁的,能是谁的,他心里能不清楚么? 可他这嘴就像是没长在自己身上似的,上了楼,见到人,要说什么都收不住了。 他这应声,在江瑾瑜这倒觉得新奇。 她抬眼,她打量着江风禾,问:“你今天也很闲?” “刚忙完,顺路过来看看。”江风禾说。 他手脚干净,两人也一直保持在他落座后的距离,有几分像是真兄妹了。 江瑾瑜端着自己的杯子,轻轻吹着杯子里滚烫的茶水。 哥哥关心妹妹嘛,天经地义。 “你一个人,我不太放心。”江风禾说。 江瑾瑜听着,又忍不住笑。 这话能江风禾嘴里出来,可是稀奇。 “你有这么好心?”江瑾瑜问。 江风禾跟她就跟逗小狗似的,有空了就来找她抱抱,没空了半个月也能没个消息。 “我不一直都是一个人。”她轻笑,曾经她觉得一个人有多难熬,可这一年过去后,她又感觉一个人也挺好。经历不一样了,角度也不一样了。 江风禾不开腔。 他没那么多甜言蜜语去编排她,也是真说不出话再来反驳。他想点烟,一伸手,口袋却空空,是刚忘在车上了。 无奈,他拿起刚还看不上的杯子,喝了口茶。 真真是新沏的,大半的苦涩味,够提神了。 江风禾说:“徐律跟我说,你前几天问了他遗产的事了?” 江瑾瑜点头:“问了句,上次回去把这事忘了。” 江风禾问:“你是有什么打算?” “没有,就想知道爸留了多少钱,公司的股份你分了多少,我又分了多少。” “嗯,然后呢?”江风禾不知道江瑾瑜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股份的事,不过在这时候,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刺耳了一些。 “然后?”江瑾瑜抬头。 然后我发现,我的话语权比我想象的多太多了。 ——她是想这么说的。 可当江瑾瑜看着面前的茶气飘飘,看着江风禾的脸,听着他温润的话音,她又不忍心将这气氛给破坏了。 江瑾瑜眉间稍动,她盯着江风禾,他的面容她太熟悉,闭上眼,仅凭着感觉都能摸索出他的骨相轮廓。 他跟她对视,两人隔了一张桌子,她虽不忍破坏这气氛,可冥冥中两人间的气氛已经有些变了。 江瑾瑜垂下眼,她没看出什么,也没想看出什么。她不再看他,只盯着手里的这杯茶:“没然后了。” “之前你对公司的事都没兴趣,现在又有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从刚刚江风禾提起这件事起,江瑾瑜就觉得他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她手指摸着杯沿,热水的蒸气熏得她指腹发烫。 “建筑行业入门不容易,我可以教你。”许是江风禾也意识到这略显紧张的气压,他语气放缓,对着江瑾瑜说,“如果你想的话。” 她不想。 她去公司做什么呢,又了解什么呢,以另外种身份继续受他制约吗?上级对下级的,领导对下属的,只要一想,她就本能抗拒。 对江风禾,尤其是对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她下意识已经是防备的心态。 平常接触还好,可一旦触及到这些稍显敏感的界限,她就没办法控制的想要封闭自己。 对她来说,这种“封闭”反而是种“保护”。 江风禾观察着江瑾瑜的反应,显然,他想要的效果一点儿都没达到。她抿着唇,眼睫被热气熏的湿漉漉的,像是刚刚被毛雨雨淋过。 她沉默不语,心里显而有所顾虑。 之前,对于江瑾瑜的心事他一直疏忽着,或许有,也仅仅是一笔带过。比起这些虚无缥缈、没办法用语言概括的东西,他在乎的跟表达的也更直接、更实际。 “怎么觉得你这边空了不少。”江风禾松了口,给她喘气的空间。他这话也有另外种问法:在冯啸那的东西搬回来了吗? “有些东西没拿回来。”江瑾瑜说。 “东西多吗?” 他再问,狼尾巴就要露出来了。江瑾瑜再迟钝也听出来江风禾的意思:“找了搬家公司,过两天去。” 江风禾喝了口茶:“中国人外国人?别搬个家把自己卖了。” 江瑾瑜被他气笑,她随手抄了桌子上的半包抽纸,朝着他脸上扔过去:“烦死了。” 他在说什么? 抛来的纸巾被江风禾隔空接住,他也跟着笑,江瑾瑜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 “怎么不喊我帮你?”江风禾问。 他放下抽纸,把那一直沸着的茶壶拿来,把杯里的茶水满上。 苦是苦了些,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 “没必要。”江瑾瑜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宁愿花钱解决,也不愿因为这小事牵扯人情。 要说她跟江风禾亲吧,也不亲。 可说他们不亲,也毕竟还是有血缘的。 之前她没察觉,只觉得江风禾帮她是理所应当,她也把这当成习惯,渐渐的就对他依赖的多,排斥的少。 当局者迷,这种依赖感在江瑾瑜还不觉得时,江风禾却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有意引导,长期以往,正因此,他才有那种蓬勃的自信,不把她身边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经过冯啸,江瑾瑜有了新的视角,她也才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三角关系中,尤其是在跟江风禾之间的被动。 说不好听的,她就像是条被牵着绳子的狗,她一直觉得自己自由自在,可她以为的自由,不过是因为那遛狗的绳子长了些,松了些,让她有种能活动自如的错觉。 “跟我这么客气,不像你。”江风禾说。 “谁不会变呢?”江瑾瑜说。 “我就不会。” “你?”江瑾瑜笑了,这个在她面前无比笃定说着不会的,在她心中是变化最大的那个,“你哪不会?”江瑾瑜反问,颇为戏谑。她如此刨根问底,就是要看江风禾笑话,看他怎么回答。 “会一直爱你啊。”江风禾说,他语气在认真和玩笑之间,要人琢磨不透。 什么鬼啊。 江瑾瑜语塞。 她不知道江风禾说这是故意调戏她还是怎么,她愣了半秒,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她烦躁地起身,跑去窗台那抽烟。 傻逼。她在心中骂道。 她靠在窗台,把阳台玻璃开出个缝,一边点着烟,一边拿着手机看消息。 她虽看着手机,可耳朵里还留着刚刚江风禾的那话,在今天之前她从未听过。 这算什么?告白? 前几天他俩还似要决裂,现在他就来演着深情人设,刚刚又有意无意的提起股份相关的琐事。 所有的事串在一起,要她没办法不多想。 江瑾瑜心思凌乱,她胡乱划着屏幕,手机群里一阵热闹,视频消息不断。 她一同系的朋友给她发消息:听说你们那边着火了,你怎么样? 这消息发来已经是半小时前了,她才看到。 江瑾瑜回:哪?我这没事。 她边打字,边想到刚刚的火警。 她本以为着那消防车只是路过,没想到就是她们附近有了情况。 江瑾瑜回到群里,刷了两眼别人传来的视频。 起火的是个附近的高楼,就在他们这条街的对面路口,她平日里总能路过。 群里有报信看热闹的,也有好心祈祷的,这众多聊天记录里,唯有个特别突出,是个骂人的。 【特喵的,第一次遇到火灾封路的,给老子堵在这,动也动不了。】 这条消息下面,一众回复的都是:哈哈哈哈。 江瑾瑜看着也不禁笑了笑,再往下,她就笑不出来了。 那一众【哈哈哈哈】下面,是那男生传来的几张照片。 江瑾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们楼下的T型路口,她扯开窗帘,往着路那边一看,果真堵得水泄不通。 她动作幅度大,要江风禾也留意。江风禾起身过来,他在她身边,玻璃窗上的影子从一人变成了一对儿。江风禾顺着江瑾瑜的视线看向,只见那边儿上站着几个交警,他低眼看了下时间,话音里是盖不住的愉悦:“啧,怎么封路了。” 江瑾瑜没想跟他解释,她也能听出来江风禾在那窃喜。他越说,她心里的烦躁就越压不住,她转身,直接把烟摁灭了。 她想走,可没想,手腕直接被他给抓住。 “江风禾!”她扭头,美目圆睁,眉梢染红,已经是反应过度。 江瑾瑜抬着眼瞪他,刚刚兄妹俩间那看似的和谐在这一瞬间全消失了。 他们两如今的关系就像是块脆玻璃,经不起任何打击,稍有磕碰就能碎了一地。 “你是不是要说,我再动你你就要报警了?再去跟媒体曝光,我是有多禽兽,跟自己的妹妹私通。”江风禾笑了笑,比起江瑾瑜的激动,他显得可太自如了。 这自如在江瑾瑜眼中很是扎眼,如火上浇油。 这情景仿佛昨日重现,这是第几次了? 他先拿着友好、和平的态度骗她,要她麻痹大意,当她陷进去时,他再亲手把这看似美好的幻境摧毁。 很有趣是吗?玩不够是吗? 现在好了,他又拿着她说过的话来揶揄她,来表示他的不介意?不屑? 江瑾瑜内心翻涌,她对这突然来的肢体接触尤为的抗拒,当然更抗拒的,是江风禾接下来要对她做的那些。只要想到,她就一阵寒心。 江风禾看着她,江瑾瑜的情绪显露无疑,他怎能不知她心中所想所虑。 之前的她都藏着掖着,或许是不想说,也或许是不愿说。 她的心事都掩在心底,要靠他猜,靠他试探。 他好久没见过如此真实的江瑾瑜了,不遮不掩,是喜是恶,一眼明晰。 他手臂用力,反手一扣,将她抱在怀里。 男人的体温忽的上来,江瑾瑜挣扎,接下来的流程她太熟悉,她不愿意。 “别动,就抱抱,我不碰你。”江风禾搂着她,手臂卡在她腰间,就连加在她身上的力道都没有她想象中的压迫。他声音沉沉,有种天生要人信服的魅力,“之后也是,在你没答应之前,我都不会碰你。” ? 他在说什么? 剧情变了,跟江瑾瑜想象中的背道而驰。 她的心砰砰地乱跳,她脑中杂乱,心中猜想无数。 这还是江风禾吗? 还是他别有企图,妄图再拿这些话来搪塞她,就等她掉以轻心? 矫情 因为他在,江瑾瑜一点儿都平不下心情,她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也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 通常以往,她这种状态只会显示在床上,而不是现在这种这么普通的环境里。 她很紧张。 不该有的紧张。 时间消逝,江风禾真的什么都没做。 只是虚拢着她,连贴近都算不上。 江瑾瑜抿着嘴唇,她闭上眼,心中的那些猜忌得不到证实。 即便是她问出口了,江风禾也会有完美的回答给她。 只要他想,他总能做到天衣无缝。 可她忍受不了这漫无边际的不确定,终于,在她耐心被耗光的那刻,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话听着像是在下逐客令了,她理智也是不想江风禾在这。 他话说的漂亮,可谁知道呢。 “现在?”江风禾说。 “好。”江瑾瑜退了一步,一口答应。 窗户开了个缝隙,街头吵闹,外面鸣笛声阵阵传来。 知道出事了,才更要人留意。 也能理解,虽然是紧急处理,可这么多车,这么多人,就被生生堵在街上,可不叫人烦心? 江瑾瑜的目光停在窗外,看着那路口那亮起的一串红色尾灯。盯久了,视觉疲劳,要她眼前跟着变得模糊。 但尽管此,她依旧能注意到这房内另一人的动向。 江风禾上来没带东西,他空手来的,走时也用不着一点儿的麻烦。也就是拖鞋换鞋,花不了多久时间。 江瑾瑜不见要送他的意思。江风禾也未多说。 他似真是说到做到,心口如一。 江风禾一从她边儿上离开,她立马就点了根烟。 青烟缭绕,挡住了她看向他的视线。 临走前, 江风禾开口跟她招呼:“那我先走了?” 江瑾瑜不应,她身后的空调吹得她后背发凉。这一套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看着江风禾,过了半晌 ,扔了一句话去:“楼下封路了,你现在走不了。” “哦?” “睡车里睡沙发随你。”江瑾瑜撇开视线,经过这,她心里的烦躁感更甚,似有股无名的火,随处乱撞。 “感谢老板留宿。”江风禾笑道,还多出心思来打趣。 他有心,江瑾瑜没心。 进门锁门,她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她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十二点。 她佯装无事,去卫生间内洗漱。等再出来,换好睡衣,上床睡觉时,才发觉自己困意全无。 时间已过凌晨,卧室内的门窗很严,这边的隔音好,好到听不到路那边的嘈杂。太静了,反而要人多想。她不知道江风禾在客厅里在做什么,不知道他是睡是醒,她客厅里干干净净,别说枕头棉被,就连个空调毯也没。 可又怎么,不是他自己选的? 她强迫自己睡觉,大脑放空。 这一强迫,却要她每分每秒都更感煎熬。 江瑾瑜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圣母过分,不知道从哪来的这么大善心。 封路怎么了,等着好了。 又不是封一辈子,这么多人这么多车都在路上,怎么说过两个小时也好了。 江瑾瑜在床上翻来覆去,说着不想,可她那心思乱跑,又绕回原地。 她烦透了,她抓过手机,想去看看外面的消息。 可还未等她反应,先进到她眼里的是江风禾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提醒。 她咬牙点进去,只见着那屏幕上简简单单的叁个字:睡了没? 江瑾瑜当没看到,她切出去,回到那刷到99+的群里。 这些群她平时里也不爱留意,她不喜欢人多扎堆的地方,此刻过来,也不过是想在这过于“无趣”的夜晚,给自己寻些事,转移注意力。 手机光投在她的脸上,群聊火热,里面的消息要她应接不暇,还有几个私聊的,有些来问她情况,有些问她要不要出去。 陶雨也是这其中问候的之一。 可再看他,江瑾瑜只觉得索然无味。经过那一晚,她对他彻底没了继续发展的兴趣。两人脱光了见面,这一看,要那仅剩的想象和神秘感都没了。 左上面,又跳来条新提醒。 江风禾:晚安。 江瑾瑜扣下手机,她在心里在骂他:矫情。 痛苦的根源 第二天中午,江瑾瑜从床上起来。 她昨晚熬到了三四点才睡,没什么都没做,就是睡不着。她一会要想江风禾,一会又会想到冯啸。最后人都要魔怔了,也不知道怎么睡的。 起来后,昨晚上客厅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沙发空的,也没见人睡过的迹象。 江风禾留了个消息给她:公司有事,先走了。 她看了眼消息的时间,早上七点。 劳模不是吹的。 冯啸一直没回她信息,江瑾瑜不想纠结他看没看到,总之她消息发过去了,就当是通知到了。吃完午饭,她找出之前联系好的搬家公司,跟那边人约了下午的时间。她有冯啸那的钥匙,直接去就好了。 下午两点,江瑾瑜到了冯啸家楼下。 确实认真过,江瑾瑜能记得冯啸周内所有固定安排。 他周几要去实验室,周几又要去上课。 这时间表她背的比自己课表还熟悉,她有意在冯啸不在的时候过来,有理智上的避免节外生枝,也有些不想见他的私心。 她本来东西就不多,打包起来也很快。 上次她搬东西过来时还是冯啸开车带他的,当时还挺开心,两人有说有笑,对未来一片憧憬。谁想过就这短短几月,她又变得这么“落魄”。 恋爱有风险,同居需谨慎。 她是记住了。 搬家公司的人两点半到上门,江瑾瑜理了几箱子的私物,喊他们拿下去。 走之前,江瑾瑜把家的钥匙放在了进门处的桌子上,桌上放着一迭便笺。她看了看,拿起边儿上的笔,在最上面写了一页:byebye. 写完,她放下,前后看着那字条,过了两秒,她似又觉得不妥。她撕了最上面的那页,重新写了一页:东西我拿走了。 搬家公司的电话打进来,是楼下的东西都装好了,来问她要不要一路回去。 江瑾瑜心不在焉地听着,她视线还落在那张浅黄的便笺纸上。等电话那头反复叫了她几遍,她才反应过来:“不用,你们先去,东西放门口就好。” 电话挂了,江瑾瑜把刚重写好的那张纸扯下来,跟一开始的那张迭到了一块儿,全撕碎了。 她这是谈了一段什么样的恋爱? 一开始,她只是不确定冯啸喜欢她什么。 到最后,她连冯啸对她是不是喜欢都不知道了。 公寓楼下,江瑾瑜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碎纸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从冯啸家出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释重负,以往,她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关系的那方,这次分手的事虽是她提的,可冲动褪去,当时她的洒脱劲儿全没了。 说回来,她就是太骄傲,她只能接受自己是那个玩家,而不是被玩的那个。 回家后,她把自己关卧室里,闷头写了一下午论文。 到了晚上,等到她实在写不下去的时候,她又开始洗漱化妆,她在镜子面前换了几套的衣服,挑了个最最满意的,一个人去了商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像是个无头苍蝇,没终点,也没目的地。 这么几天过去,那失恋的后遗症才渐渐找到了她门来。或许也是因为她把在冯啸那的东西都拿了回来,她心里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两个已经没了一点瓜葛了。 江瑾瑜在商场里漫无目的的闲逛,现在各家已经在上秋冬的新款了。她沿着电梯口一家店一家店的走进去,再大包小包的走出来。 八点稍过,江风禾给她打电话来。 江风禾约她去吃晚饭,江瑾瑜没拒绝。异国他乡,找个饭搭子,是件很正常的事。 江瑾瑜直接上了商场顶楼,她随便选了个餐厅,把餐厅名字发给了江风禾。 她靠着窗户边,能看到外面形形色色路过的人。 他们住的这片区域里只有这一个超大型的商场,商场离着他们学校很近,自然而然,在这附近活跃的东方面孔也有许多,跟中国城不相上。 江瑾瑜时不时的就会留意着窗外,她不承认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她还没那么大大方方的勇气。 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又涌上来,她低着头,心神恍惚的看着朋友圈的动态。直到了她点的套餐上来,她才匀出些心思,放在眼前的“正事”上面。 在她给江风禾发去地址的二十分后,江风禾到了餐厅。 江瑾瑜给他点了套跟自己一样的套餐,说不上好吃,但能把空着的肚子填饱。她没什么胃口,叉子卷着意面,卷了好几圈了,就是没下口。她只想着抽烟,心痒得厉害,像是有爪子在上面挠。 江风禾看出来她有心事,他在看出来的一瞬间就明白她的心事从何而来。 这种感觉很痛苦。 起先,他因为猜不透江瑾瑜的想法而痛苦。 现在,他又因看得太透了而痛苦。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有意将问题错开,开口问道:“等多久了?” 困兽 江瑾瑜说:“没多久,刚到 。” 她看着窗外,这边离着她住的地方很近,也离冯啸那很近。 人影匆匆,江瑾瑜回过头,她把手里的餐叉也放下了。 她看着江风禾,问道:“爸之前没催过你结婚吗?” 江风禾一愣,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就想到了。”江瑾瑜说,“应该催过吧,我听说还给你安排过相亲。” 她突然觉得好奇,或许是她此刻也就处在这“伤春悲秋”的状态。 江风禾比她大出些许,性别也摆在这,她不信江攀私下里没跟江风禾提过这些。 “你考虑过吗?”江瑾瑜问。 江风禾沉默。 按理说,他能用些嬉皮笑脸的诨话来回答她。 可这个时间点,这个情景下,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面色沉敛,没表情时有种生人勿近的疏远感。 这感觉江瑾瑜在陶雨身上从没见过,但在冯啸的身上却见过相似的。 江风禾沉着眼,他不说话,时间一久,就要人多出种心悸感。江瑾瑜拿过手边的杯子,她张嘴咬住杯子里的吸管,塑料吸管被她咬得变形,可没缓解过一点这不自然的压力。 她话出口,再见到江风禾的反应后,她才恍恍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她有些心虚。 垂下来的软睫挡住了波动的眼神,连神色也跟着暗下去。 她吸着杯子里的饮料,嘴里却没滋味。 时间漫长无比,她最受不了就在这种漫长又无尽的时间里煎熬。 “爸知道我们的事。”江风禾说。 他话还没落,就看到对面人的一颤,江瑾瑜怔怔地看他,眼里有惊讶也有慌张。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江风禾说。 他有时觉得他这妹妹太天真了,偏她自己不觉得,说不定哪天被骗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你怎么知道的?”江瑾瑜问。 “感觉。”江风禾说。 她屏息,静静地看他。 感觉这事,太虚无飘渺了。没实质性的证据,也没什么旁的能拿来佐证。 这话要是别人来说她是一百个不信,可要是江风禾说…… “你怎么之前没说过。” 江风禾轻笑一声:“说了看你发疯吗?” 江瑾瑜皱眉,她看了眼手里的柠檬茶,险些没直接泼到他江风禾脸上。但她可以想象在江攀在世时,她听到这件事后的反应。 江风禾用”发疯“这词,说不好还是斟酌美化过了。 江风禾说:”只有你在意,你以为在别人眼里有多重要的,其实别人根本都不在乎。别说外人,连爸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风禾不想跟她说教,这些话他一遍又一遍的跟江瑾瑜说过,但结果还是今天这样。 一开始,她确实被那些伦理道德束缚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束缚她的究竟是那些伦理道德,还是她已经习惯性的在抗拒他。 这些事不是他在这跟她说两句话,吃两顿饭就能讲通的。 要想清楚,要从那死胡同里走出来,还是要靠她自己。 江瑾瑜扔了吸管,把手里的柠檬茶喝下去一半。 这饭江瑾瑜是一点胃口也没了,关于这些她也不想再说。 她放下杯子,说道:“我今天把在冯啸那的东西都搬出来了。” 这是兄妹之间的话题。 不是江瑾瑜跟江风禾之间的。 尽管她不愿承认,她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一个让她能信任,又能让她放下脸面的人。 江瑾瑜说:“下午留学中介问我要不要考虑读博的事,你怎么想?” 江风禾说:“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 读博意味着什么? 她要在这再留叁年,再留四年。 别说叁年四年了,就这短短半年时间,她身边儿就有了这么多幺蛾子的事儿。 国外的办事处起来,他只有越来越忙的份,现在这样,都算是做梦来的清闲。 可关于这些,他一句话没说。 短暂的沉默后,江风禾又开口:“还是你想我过来陪读?现在的签证也比较好下。” 江瑾瑜说:“你真疯了。” 江风禾探身,他手臂伸来,掌心握住了江瑾瑜的手。她是想撤的,可还是被他先行一步。 男人的体温压迫性的传来,江瑾瑜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似是感觉自己正在被侵蚀,正在被消融。跟江风禾接触得越多,这种被剥离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她皱眉,她能感觉到江风禾的变化,再一次的。 若说她对上一次的过程还抱有期待,来到这次,她已经说不出他的变化预示着是好是坏。 吃完饭,江风禾送她回家。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她才发觉外面下雨了。 雨天车多,绕着商场周围的一圈儿都在堵着。江瑾瑜看着窗外,雨水挂在车窗的玻璃上,把路旁的人影都氤氲的消散。 可她就是在这模糊的光影里看到个要她熟悉的影子。 她背跟着挺直,手指发慌得点着车窗的开关,似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窗户打开,外面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跟着风,微微发凉的雨水也打在了她脸上,有些又挂在她的睫毛上。 可她还是看清了。 人群里,冯啸绝对是十分夺眼的存在。 他身边围了很多人,有些她似在哪见过,不过仅仅只是面熟,要她说已经是毫无印象了。 但最要她注意的,是在冯啸身边儿的,一个穿了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人群里,有个男生从刚刚起就不住的把这两人推到一起,周围人在起哄,场面很是热闹。 路口的绿灯亮了,堵塞的道路开始缓慢移动。 冥冥中,她感觉到冯啸似往她这看来。 她猛地回身,手指死死按着控制开关,把车窗关严。 她手机里。 有一条半小时前发过来的消息:你来过了? 再往上,还有个二十分钟前的未接来电。 江瑾瑜没看到。 也后悔过没看到。 迂回和半杯水 一小时前,冯啸从校实验室里到家。刚刚进门,他就发觉到了家里的变化。 用 是他的错觉,空气里隐约还留着江瑾瑜在过的气味。 他看了眼边几上多出来的那串钥匙,而后拿起了那迭黄色的便笺纸。 他能记住他经受过的所有物品的摆放位置—— 他知道她碰过它。 他唇线抿紧,撕下了便笺首页。 透过光,页面上有淡淡的痕迹留下。 “东西我拿走了。” 这就是她冷静了叁天之后,最想对他说的话? 谢叁好的电话打进来,他们约好了今天晚上聚餐。 这件事他上次找冯啸来时就跟他说过了,他特意要了冯啸空着的日程。有一半是为了真庆功,还有一半是有别的私心。 谢童童前几天过来找他,谢童童跟他一起长大,除了血缘,跟亲的也差不多了。两人现在虽不在一个地方读书,但日常联系也是颇多。什么都聊,聊近况,聊日常,极其偶尔的,也聊聊冯啸。谢童童这次过来,她说是来看谢叁好,但更多的是来看冯啸。 谢叁好是个人精,这事他当然清楚,谢童童存的什么心他自然更清楚。 “喂,你到哪了?”谢叁好那声音嘈杂,他人在约好的商场楼下。外面雨下的急,给他淋湿了一半,“我们这人都齐了,位置你知道吗?”谢叁好催促着,谢童童就在他身边,神色紧张。 “要到了。”冯啸说。 “行,就在一楼,我们等你。”谢叁好说。 冯啸心里有事绊着,谢叁好的嘴又碎,他不想在电话里对这事多做纠缠。他无心地应了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电话一挂,他又去找那张便笺。绕了一圈,他才发现那张纸正攥在他手心,已经被揉成团了。这纸张的硬度偏厚,折迭的棱角又锋利,可他刚刚愣是没发觉。 冯啸觉得自己可笑,经这一遭,那上面的痕迹都不见了。 他挪过眼,松手把那张便笺扔回桌上。纸团滚了滚,停在了钥匙旁。 客厅里的东西什么都没少,冯啸进门,径直去了卧室。 卧室内,只见那衣柜里面空了一半。还有梳妆台上,洗手台上,只要是她的私物全不见了。就连那原本在台面上放着的双人牙刷也变成了单人的,他一个转身,只见着那支浅蓝的牙刷就躺在他身后的垃圾桶里。 江瑾瑜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 她对他避而不见,特意找他不在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跟他断的干干净净? 这没什么。 她做的很好,好到他甚至都想鼓掌夸她了。 真棒。 冯啸闭眼上,他深吸了口气,可无论怎么平复压制,都压不住心里的情绪。 他拿出手机,翻到江瑾瑜昨天给他发来的信息,回了过去:你来过了? 他甚至连措辞都没考虑,动作先行。 屏幕亮着,他就盯着跟她的对话框。 一分钟,两分钟…… 直到那屏幕自动变暗,他也没看到她的回音。 冯啸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前浮现的是跟江瑾瑜这几日迂回的画面。 他根本没想过江瑾瑜会有如此的魄力,或说她的决定会下的如此坚决。 他突然想到什么—— 他忍不住的猜测:这是她的主意,还是江风禾的? 其实本该没什么的。 一开始他就没想太认真,他对江瑾瑜也不过就是感兴趣而已。 兴趣里带了点喜欢,后来又带了点怜爱。 不过再怎么说都只能称之为半杯水,连七分满八分满都够不上。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对他来说应该是能轻松应付的,怎么突然就要他难以控制了?难控制的不光是事态,还有的是他自己的情绪。 冯啸又看了眼消息,只见着那边仍没半句回复。 他拿起手机,沉着脸,给江瑾瑜拨过去。 结果在意料之中。 几声忙音后,电话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 他本想直接挂断,转而又听到了江瑾瑜的话音。 Hi,this is Jade…… 这是她录的语音信箱的提醒。 这才几天,可他似觉得已经好久没听过她声音了。 其实他能说些什么,不对真人,让那些难以说出口话都会变得轻松许多。 冯啸捏着电话,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 时间良久,在他那极为要强的自尊的压迫下,他还是把电话给掐断了。 —— 半小时后,冯啸到了跟谢叁好约定的地点。 他刚靠近,就看到了在外排队等座的人群。 谢叁好见冯啸过来,站起身主动先迎。 冯啸停在原地,他未上前,在门口跟着那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谢叁好过来,说:“来得真是时候,还有一桌,刚好。” 冯啸看向他,他佯装没事,在这跟他装糊涂。冯啸自然看到了那个在人群里坐着的谢童童,此刻,她正朝着他们在的地方看来,目光正朝着他们的方向。 “不是聚餐?”冯啸问。 “是啊,聚餐。”谢叁好一口答应,他手揣着冯啸,手臂上有鼓劲儿,要拉着他往人堆里去。 “她怎么在这?” “谁啊?” 谢叁好还在装。 见他如此,冯啸懒得跟他再说,转身就走。 “哎呀!”谢叁好看出情况不对,两个胳膊拽他,“别啊,给哥们点面子。” 冯啸没理。 “童童过来看看我,她昨天刚到,这不巧吗?我又不能把她一个扔酒店里,这么多人,我就带着她一块了。”谢叁好语速飞快,生怕再慢点这鸭子就飞了,他声音压低,又往着人那边看了眼,继续道,“求你了,就今天这一次,都等你呢!” 冯啸当然不会信他这满嘴跑火车的屁话,谢叁好是个什么人他太知道,他就是在这给他下套呢。 他不是怕什么。 只是他不想再跟个他没兴趣的女人再做纠缠,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无用且麻烦。 “你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我晚上订了位置,带你放松一下。”谢叁好勾住他脖子,他一面说,一面朝着人堆招手,示意人来帮忙:“都坐着干嘛,看看这是谁来了。” 做吗? 到家后,江风禾送江瑾瑜上楼。 她心事都写在脸上,两人一前一后,江风禾问她:“怎么不高兴?” 江瑾瑜不说,她人好累。 在刚刚,她的确心存期待。 可这期待—— 还不如不来。 江瑾瑜翻出钥匙,开门进门,她应了句江风禾:“没有,困了,睡觉了。” 江风禾跟着她一起进去,江瑾瑜没拦。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接上了客厅的充电器。 “我呢?睡沙发?”江风禾问。 江瑾瑜说:“随便你。” —— 江瑾瑜直接进了卧室,江风禾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情绪暗涌。 就差一点,他就要踹开那房门,把她死死按在床上…… 他在沙发上坐下,江瑾瑜的手机没拿进去。 应该是刚关机了,她进去后不久,那暗着的屏幕忽得亮了下,并响起了声电源接通的提示音。 他是知道江瑾瑜的密码的。 他看着那手机,它亮着的手机屏似乎在黑暗里对他引诱。 只要他伸手,将那密码锁打开,他就能窥探到她的心事秘密。 江风禾盯着那,他目光顿住,最终还是挪开了视线。 江风禾起身,他来到阳台边,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看上去比他们回来时还要大一些。 他不知道江瑾瑜这莫名其妙的脾气是从哪来的,就跟这边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他点了根烟,缓缓地抽着。 他车停在楼下,这边的路很静,单行线,路两边都是停着的私家车。若不是住在附近,很少有车会经过这里。这条路跟着条主干路相接,昨天出事儿的就是那条主路,看远点,能看到那边颇为繁华的街景。 江风禾虽看着,可心里却想着其他。 他自觉刚刚没说过要江瑾瑜惹恼的话,怎么一个转眼,她情绪会有这么大变化? 这才刚到十一点,她真能睡得着吗? —— 她当然不。 浴室里,江瑾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刚洗完澡,人不能再清醒了。 之前,她跟冯啸一起时,她就见过冯啸周围的女生。冯啸的同事多,同学多。出门在外,受到的关注桃花也有许多。 可在那时候,她都像是个外人一样的没管这些,甚至有时候她还会有点骄傲、沾沾自喜的得意。 怎么分开之后,那感觉就全然不一样了? 她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她表现里的那么大方。 她也会吃醋,也会妒忌。 现在,她跟冯啸真分开了,这些丑陋的情绪也跟着一股脑儿的找上她来。 就那多看的一眼,就够要她心神不安,胡思乱想。 他果然在骗她。 那是他新接触的对象?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在上床? …… 想多了,她就后悔了。 她后悔自己当时对冯啸太仁慈,在她发现他撒谎的时候,她就该扇他一记耳光,而不是在那故作潇洒。 她垂下眼,眼里很涩。 十几秒后,她又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眼眶红了一圈,她想到在商场口看到的画面,不禁自嘲起自己的没出息。 这次的分手跟她以往经历过的都不一样。 她似乎有两个人格,有了两颗心。 一颗心想要跟冯啸分开,一颗心又觉得舍不得。 江瑾瑜深吸了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沉默良久,她走出了卫生间。既然决定了向前,她就不会回头。 凌晨一点,江瑾瑜从卧室里出来。 江风禾在阳台,他背对着客厅,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 他今天几点起的? 他给她的消息是早上七点,七点,九点之前的太阳她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了。 江瑾瑜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她在沙发上坐下,等江风禾看到身后人时,那杯水热水已经成了温的了。他人有明显的一顿,随后对着电话那边又说了些什么,没到一分钟,电话就被挂了。 江风禾走过来,看得出,她洗过澡,头发半湿,有些凌乱的就贴在她透白的颈子上。他眼中跳了下,却没做别的反应,只是问道:“怎么不叫我?” 江瑾瑜不应,她抬起眼,没铺垫的,径直问他:“做吗?” 做——吗? 江风禾知道自己没听错,更没理解错。 他也知道,江瑾瑜现在的性欲根本不是出自于对他本身的欲望。他眯了眯眼,看她这模样,或许说她现在有性欲都算不上。 江风禾的沉默要江瑾瑜没了耐心,她唇张开,抛下一句:“算了。” 本来她也没什么兴趣,只是睡不着。 话完,她从沙发上起身,转手去拿手机。这么久过去,电早充满了。 可未等她出去两步,她人就被身后的力量压倒。 江瑾瑜踉跄一步,颇为狼狈的栽在沙发。她神色含愠,转身质问:“你不是没兴趣吗?” 江风禾拽着她胳膊,压着她翻身,要她正对自己。他扯开领口纽扣,对她反问:“你有兴趣?” 江瑾瑜跟他较劲:“怎么没有。” 他眼神深沉,要人觉得害怕。可江瑾瑜偏是硬着身板,江风禾上前,她退也不退。 “好。”他答应。 江风禾一手扯开皮带,一手掀开江瑾瑜身上睡裙。 男人的身体压上来,本来对她是轻车驾熟的事儿,可她却流露出罕有的紧张。 好? 看他模样,没一点是好的。 江风禾的唇贴来,他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是你非要留在这。”江瑾瑜说。 她推了推他,伸手把茶几下的抽屉拉开。 翻找一阵后,从里面拿出个避孕套来。 这还是她之前跟冯啸一起时,她顺手放在这的。她把避孕套朝着江风禾扔过去,继续道,“戴上,我没吃药了。” 双重标准 “没吃了?”江风禾动作停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停的?” “上周,总忘了吃,还不如停了。”江瑾瑜说,她偏过头,身体往后退了退,“本来疗程也结束了,我问过了,医生说不吃也行。” “那那天?”江风禾问,他指那天在他“新家”里,他们起了冲突的一次。 “安全期,而且应该也有药效。”江瑾瑜说。 应该? 江风禾直起身,他两手一迭,折着手里皮带,“啪”得一声扔在沙发上。 “冯啸也知道?”他声音又起来,这还是他来之后,第一次跟她正面谈论起这个人。在今天前,冯啸这两个字,她就没从他嘴巴里听到过。 “你够了。”江瑾瑜面露不悦。 她没懂江风禾跟她在这怎么还摆谱了,之前他又不是没跟她在安全期做过。 这回两人是真没了一点兴趣,一丝丝都不剩。 江风禾神色紧绷,他冷眼看着她,那视线落她身上,把她看得脊背发凉。 狗男人,都一个样。 他又有什么资格跟她在这生气呢。 江风禾迟迟不说话,江瑾瑜就坐在那,她脚踩着沙发,两只手抓在一起,围拢的胳膊将小腿环住,一个自我防御的姿势。 他问她把他当什么了。 能当什么,他俩不都一直都是这个关系。 兄妹不像兄妹,炮友不像炮友。 她刚把跟冯啸的那些理清楚,现在该轮到她跟江风禾了? 她心思沉沉,被江风禾这么看着,像是她做错了什么。 可就算是错,她也不是那个起因,也不是那个源头。 “你......” 江瑾瑜开口,她刚出声,就跟江风禾的声音撞到了一块。 他发丝凌乱,因刚刚那一折腾,上身的衬衫也半开着,任凭他再严肃,也不是个正经样子。 她看了眼他,说:“你还想问什么?趁现在全问完好了。” 江风禾站在她身前,江瑾瑜一脸倔强, 好似把他也当成了个外人。 他看着她这模样心里就不舒服,可又不得不接受。 他脑袋又疼起来,夜深了,闹成这样,还不如刚浑然不知地做了,无论怎么,至少能睡个好觉。 可他就是眼里揉不得这沙子。 他知道要她吃点苦头才好,可知道她要吃苦头了,他心里又觉得舍不得。 他就是自私自利,双重标准,要她“长记性”的特权只能他有。 江风禾不说话,江瑾瑜说了。她接过刚刚江风禾问她的话,反问他道:“你想我把你当什么?我能把你当什么?你问问你自己答的出来吗?” 她问题一连串的抛出来,他跟江瑾瑜之间从来没过这样的对话。 他刚刚问出的那句当然是出自真心,是在被江瑾瑜当成个“物品”之后下的真情流露。 可他没想她回答,更没想过她能不能回答。 现在,江瑾瑜直接把问题挑明了,以往,在这样的情况下,接下来的谈话都会被性代替,那是他们之间默认的方式,也是格外简单直接的方式。可现在,这种粗暴又低阶的法子显然是行不通了,也远远是不够用了。 江风禾转身,他想去拿烟,可刚转过,身体又顿住。 他回过头,又看向在沙发上抱成一团的江瑾瑜。他突然意识到,每一次,他们都是这么错过的。 在彼此的冷言冷语中,在发泄般的暴力性爱中。她虽还在他身边,只手可见的距离,可心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推远。就连那原本明确的感情也变得模糊,喜不喜欢,爱不爱,都不知道了。 他深吸了口气,开口:“江瑾瑜。” 她抬头看他,从他的眼神里,她似乎读出来他即将要说出什么。她瞬间显得慌乱,立刻将他打断:“算了,别说,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江风禾上前,他拖着她脚踝,要她人一下子后仰。他人压上,手臂撑在她脑袋两侧,要她无处逃脱,“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谁呢?” 江瑾瑜咬住嘴唇,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心里迈不过去,你想看外面的世界,想看外面的人,我拦着你了?你是我妹妹,可我更想能光明正大的牵你的手,你给过我机会吗?你问我还想问什么,我问你,一个交友软件上的人都能当你男朋友,随便个人都能进你的眼,怎么我就不能?” 那些她刚想制止的话,那些她还没有准备好去听的话,现在一字一句的都灌进她耳朵里,掷地有声。 江瑾瑜眼睛发酸,胀痛得厉害。 她想得没错,她刚处理完自己跟冯啸的,现在轮到江风禾了。 好啊,一起好了。全处理干净,还她一个清净。 她吸了吸鼻子,脑子里已经被这来回的情绪搅的糊涂。她薄唇张开,言语刻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说那么深情做什么,你就是把我当个便宜炮友。”她话顿住,直视他,“还、不、用、负、责。” 你知道我会心疼 江风禾说:“你就是这么想的?” 江瑾瑜说:“你问我怎么想的,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怎么做的。你在我眼睛里,你当然在,你就像个幽灵,阴魂不散!”她情绪崩溃,眼泪夺眶而出,“你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出现前,你介入前,有问过我想没想吗?” 她看着这个近在眼前的男人,内心纠结复杂。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可那感情就像是过期的罐头,已经变质了,哪能再用简简简单的情爱说清。连浪漫都是水字旁,是会淹死人的。 江瑾瑜说:“你就是个精神病,你跟冯啸一起玩3P的时候有想过爱我吗,你那时候不是挺得意的。” 江风禾没表情,他没表情的时候最可怕。 可江瑾瑜不想管了,她管不了那么多。男人越靠近,她越是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压力。如果她可以,她恨不得在这现实社会里也能出个像电脑软件一样的回收站功能,想删就删,想还原就还原。 可事实哪有那么想象中那么要她随心所欲。 江瑾瑜嗓子因刚刚的那几声给喊破了,人也激动,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疯了,看人就咬。 她红唇潋滟,上面浮着水光。江风禾的视线被她这模样引去,他太阳穴直跳,又如鲠在喉。 江瑾瑜的话直白又不堪,更不堪的,是闭眼想来,事实就是如此。 她这情绪爆发的太迟,之前她有意识的将这些坏情绪屏蔽着。她对冯啸很大方,对江风禾大方,她之前的大方,无非就是因为舍不得,因为舍不得而唯唯诺诺。 撕破脸很简单,可想破镜重圆,又如何可能呢。是的,他们安然度过一段时间,可这件事在她心里就是埋下去的一颗祸种,事到如今,在这两天连觉不断的刺激下,终于破土而出。 碎了的镜子还要它做什么? 凑近了去看那裂缝有多精致?再精致能怎么,当个艺术品在那供着吗。 她是疯了,压抑之下终于彻底爆发,江瑾瑜不断地挣扎,她要挣脱江风禾的桎梏,江风禾用手锁着她,她就尖叫,抬腿踹他。两人像是扭打在一起, 她人在沙发上乱动,嘴里不住喊着:“江风禾,江风禾,你放开我!” 她表情狰狞,又无比狼狈。疯大了,口水沿着下巴往下淌,有的被沙发给蹭掉了,有些就沾她下巴沾她脸上。 江风禾不顾她的挣扎,一手将她的手臂抓紧,反压她头上。他身体更低,凑近了对着她那张发红的小脸,恶魔低语:“你冷静一下。” 江瑾瑜柳眉竖起,她眼睛里还有水光。她眉梢发红,眼圈里也红,连脸上也是, 因过分激动而透着绯红。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可这样子却一丝不拉的收进江风禾眼底。 她没读出江风禾眼中那晦暗不明的情绪,她已然管不住,蓬勃的怒意烧得她头脑发昏,判断全无:“冷静什么,你放开!江风禾!你说了不动我!” 她激动的情绪跟江风禾形成鲜明对比。 江风禾伸手,他拍了拍她的脸蛋,两声脆响:“刚刚是谁问我要不要做的?不是你这张小嘴说的吗?” 他这动作的力气不大,可太过侮辱,江瑾瑜一下子就炸了,两腿根本不要了分寸,就往着他胯下蹬去。她上去一脚,就顶到了他大腿内侧,疼痛钻心,可却刺激得他情绪更盛,“非要我绑着你是吗?” 这不是问句,他话还没落,就已经抄起了边上的皮带。 江瑾瑜眼里划过惊恐,她两腕被男人强行拖过,冰凉的金属皮扣搭在她手腕,随着那牛皮收紧,她两手已经是动弹不得。 这过程仅只是几秒之间,她觉得愤怒,觉得侮辱,又觉得失落委屈! 可江风禾还没停,在她的尖叫中,江风禾撕开抽屉里的胶带,抓着她两边的脚腕,一圈圈的缠住。 “江风禾,你放开我,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她嗓子彻底完了,哑得不像话。江风禾站起身,他冷眼看着在沙发上不断扭动的人。 他曾有很多个猜测,也有很多的美梦。要说他刚刚还心存侥幸,可在这江瑾瑜的一声声质问里,在她这一句又一句的“掏心话”中,他已经觉得没有再继续跟她“谈情”的必要了。 他总算看懂了,他跟江瑾瑜最好的结果,就是回到当初一样,就如没冯啸这人之前,或许有也行,总之是一个道理。当个叁四个月见一次面的挂名兄妹,心情好了能说两句话,心情不好就直接腿裤子操逼。 他想要跟她恋爱结婚,想跟她团团圆圆,要往现在数倒退十年还有可能。 现在说这些,在这既定的现实面前,真是笑话了,痴人说梦。 他拗不过她的心,用再多的时间,用再温和的情绪修复,都没办法实现他的愿望。他的愿望在别人身上看起来很简单,可套在他跟江瑾瑜身上,在发生过这么多事后,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错失机会后,已经是不可能了。 江风禾听出她嗓子受不了,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撕裂了。地上扔了两个避孕套,是刚江瑾瑜扔到他身上的。江风禾弯下身,把那套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绕开身边的茶几,去阳台把刚刚放在那的烟盒拿来,他边走近边点了烟,直到又在她面前站定。她已经变得虚弱,慢慢的乏力,他垂着眼,静静的看着,就像只秃鹫在枯枝上看着那要濒死的人。 终于,在她再没力气动一根手指时,他开口:“别喊了,瑾瑜。”他声音很平,近乎冷漠。他就用着那冷漠的语气,说着动人的情话,“你知道我会心疼的。” 我会让你懂的 江瑾瑜充耳不闻,她身体一动不动,浑身的水分都被蒸干,嗓子冒烟,眼睛干涩。她垂着眼,客厅内的烟味不住的从江风禾那飘来,她太敏感,错吸了几口,就止不住的咳嗽。 这一咳,就带着她身体弓起,她手腕已经被磨的破皮,腿上也是,一挣就痛。 这就是他说的心疼吗。 禽兽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江风禾的烟抽完,他手指贴近,江瑾瑜张嘴就咬,要把他咬断了架势。他轻笑,悠悠躲过,跟她嘴唇错过的手指轻拂过她的侧脸,如恋人温存:“随心所欲不逾矩,听过吗?” 他又开始咬文嚼字,假大空,文邹邹的的拿些她没兴趣的道理。 “我发现,不能让你太自由。”江风禾说。 他轻轻拨弄着江瑾瑜的发丝,那因为刚刚的“缠斗”纠结凌乱。他有耐心,一缕缕的将那些毛躁抚平。 “在外面野惯了,就忘了回家的路了。”他这句话很低,说时,视线跟着下移,似自言自语。 江瑾瑜已经无心在听,江风禾的话在她耳边,她的注意却在江风禾靠近的瞬间被另一处吸引—— 他硬了。 那勃起的性器已经将他的西裤撑开,轮廓显然。 她不受控制的发抖,已经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 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跟江风禾这次的冲突不一样,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江风禾...!”她眼中惊恐,可挣扎已经是徒劳。尽管她在这之前已经想过了这种事再度发生后的措施,可在正发生时,她依旧是无能为力! 她没办法阻止着江风禾靠近,更没办法阻止他一点点撕开她身上的布料,把里面光滑赤裸的身体显露出来。 她双腿紧绑,两腿间只能看到个细缝,她人一动,就能看着那丰盈的奶肉摇晃,像是水波荡荡。 “我猜猜你要说什么?”江风禾说,他话一顿,手指顶进她腿间的肉缝,直接触碰着那湿软的阴唇。还是干的,没什么润滑,当然没有,她本来就毫无心思,“你要说,我敢动你,你就去报警?跟我鱼死网破?” 他在侵入她,两根手指缓慢的进入,插进她穴里,由着里面的嫩肉将他包裹。 这个过程太要人兴奋,要他做上上百遍他都不会厌烦。他低着眼,看着那小逼将他含进去的过程,直到把他全部都吞了进去。 “还是你要说,你要把爸留给你的股权转给别人,把我架空,让我没有话语权?” 她再跟他不断地对抗着,异物的进入,让她私处不住的收缩,江风禾一点点的将那纠结的嫩肉顶开,手指抽插,反复操弄。 渐渐,她再挡不住,出于本能的机体保护,她里面已经出水儿了,透明的爱液裹着他的手指,要他畅通无阻。 “瑾瑜,你还是不懂我。”江风禾说,他似觉得遗憾 ,漆黑的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裸身上,“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些吗?” 他伸手揉捏着她的奶肉,用那带着淫水儿的手指贴着她的乳头磨蹭。这是他们鲜少有过的过程,他们的性一向直接粗暴,哪会如此粘腻,又如此磨人。 他像是把锉刀,一点点磨着她的棱角。 他折磨着她的意志,要她崩溃陷落。 “或者说,你觉得你还有那个机会吗?” 江风禾冷言,他掀过她,要她跪在沙发上。因为脚踝上的束缚,她两腿紧拢,夹在中间的小逼异常饱满,在他的视线之下轻微的颤抖。 “江风禾,你别!啊....你别碰我.......!” 江瑾瑜没法回头,整个人因捆绑僵住。这次进来的不是手指,他粗硬的性器强行插进了她的身体,太紧了,只能要他一点点的破开,就像是他第一次的进入。 只是刚插进去,他就干得极深,整根阴茎全埋进了她的穴内,龟头气势汹汹的顶着她的宫口,十足的压迫。 江瑾瑜紧张的小腹胀痛,她心中慌乱,事到现在,她自然意识到了江风禾所说的“没有机会”,指的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她没再吃药,他仍还无套插入,所以才无套插入。 她没跟任何人说起自己找律师的意图,可他却无比清楚。 她所有的盘算都精妙的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通她的心意,却在这些方面,异常警觉。 江瑾瑜不耐操,被干几下,小逼就变得发红。那的皮肤微微发烫,被他的耻毛一下下蹭着,转而就似要滴血了一样。她刚开始,还能断断续续的说两句话,后来半个字也吐不出,就“啊...啊...”的在他身下叫着。江风禾干得重,她就叫的大声,他发好心,操得轻,她就呜咽得喊着。 他说的是实话。 不介意是真的,要她没有机会也是真的。 江风禾低眼看着她不住颤抖的肩膀,那种已经要他淡忘的感觉又重新回头,将他满盈的充斥着。 那是重新拥有她的兴奋,是将她项圈紧缚的满足感,是百转千回后的失而复得。 终于,他还是走出了这步。 那些在这之前的犹豫,那些担忧,甚至还夹杂着的几丝不舍。可那些情绪,在他踏出这一步后,顿然消挫。 江风禾俯下身,他怀抱宽大,足以将她完全包裹。他一靠近,江瑾瑜就不安的乱动,她喉咙嘶哑,像是受惊的小兽。江风禾没有顾,他慢慢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缚住:“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唇吻落下,沿着她的后颈移到肩胛,他声音喃喃,性器紧贴着嵌入她的身体,“我会让你懂的。” 爱而不得,最难搞 谢叁好叫冯啸就是带着黑心来的,他没说大话,真在附近夜店包了个卡座,也有老板的样子,浩浩荡荡的带着这大部队潇洒。 他有心思撮合童童跟冯啸复合,可在冯啸几番冷眼下,他心底也毛了,随后开了瓶洋酒,就放在冯啸跟谢童童中间儿,他当了个和事佬在两人间掺合了几下,尽力了,也挣扎了,之后就只能看谢童童自己造化。 谢叁好也真不能干出太坑哥们的事,他虽偏心谢童童,但权衡利弊他还是知道。 酒局后半场,冯啸直接离席。 他们在夜店二楼,独立的开放式卡座。二楼是悬空的,围着圈金属的展览,像是个隔空的大露台。靠着栏杆,就能看到一楼的散客和舞台。 冯啸没心思,这场合他本身就来的少了,要说他二十出头的时候还有些精力,现在这年纪,这场合已经没办法调动起他的阈值。 他觉得无趣,就站在护栏边抽烟。 谢叁好被灌得五迷叁道,提着两shot空杯和酒瓶,仄歪着身子来找冯啸谈心。 他是喝的有点多,本身就不胜酒力,刚刚反复吐了几回,现在人还能说上是清醒。谢叁好把空杯放在栏杆旁的台面上,又分别咕嘟咕嘟的倒满,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冯啸。 “来,我先自罚叁杯,给冯哥赔罪。” 他看出冯啸的情绪,两手拖着酒杯,赴死的模样,作势就要把酒吞下肚去。他心里暗叫着冯啸快拦,可看冯啸,他视线轻轻,连眉头都没皱。 谢叁好一面愁容,这酒虽然不是纯的,可连着叁杯下去,怎么也要把他给喝出胃穿孔才行。但比起胃穿孔,他更不想因为今天他擅作主张的攒局而要冯啸心怀芥蒂。 有些场合,酒就是万能的,如果有什么事连喝酒都解决不了,那一定是因为没喝到位。 他心一横,把杯口送到嘴边。他余光看着冯啸,等了半晌,才见他终于有了动作。谢叁好心中暗喜,可冯啸开口的话却让他五雷轰顶,生不如死。冯啸说:“来吧,我陪你。” 大哥,你是不知道小弟的酒量吗? 烈酒下肚,谢叁好当即就吐了。 他抱着垃圾桶不撒手,人越吐越清醒,也越吐越难受。 冯啸就在边儿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别说他内心有愧,就连来帮忙照顾的意思都没有。 谢叁好吐完,晕头转向的起身,对冯啸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爱而不得,最难搞。” 冯啸说:“你情圣附身了?” “你脸都要拉到地上去了,傻子也看得出来。”谢叁好酒气熏天的靠来,他搭着冯啸的肩膀,另手指了指谢童童的方向,“听我一句,珍惜眼前人。” 冯啸不以为意:“你怎么不珍惜?” 谢叁好说:“我妈给我找大师算过,今年不宜近女色,我已经素到连女人是什么味儿的都不知道了,不像某些人,啧啧,花样多呢。” 冯啸说:“也听我一句,管闲事之前,先管好你自己。” 谢叁好皮厚,不听他说的。他给冯啸灌酒,都不用劝,他倒什么冯啸就喝什么。这么久,他真没见过冯啸这样。心肝脾肺肾,这是都被伤着了? 他长叹口气,趁冯啸不留意,把杯子里的酒给倒了。有酒不逃,真当他傻呢,陪他喝了这么多,他已经够意思了。 冯啸想到跟江瑾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也是跟这如出一辙的卡座,差不多的装修。那时候的江瑾瑜青涩里带着些老练,她对这种场合很熟悉,可对他对她做的所有事,都表现得懵懵懂懂。 像是个从小就学坏了的小孩,心智还不成熟,可经历的太多,被现实推着她催熟。 冯啸看了眼手机,从他出门到现在,江瑾瑜一句话音都没回。 他心中不免烦躁,让他更烦躁的是,是自己竟会对这种小事有所反应。 鬼使神差,他又拨通了江瑾瑜的电话。 接通后,依旧是无限的忙音。 通话跳转到了语音信箱,冯啸沉默,片刻之后,他开口:“在不在家?”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冯啸发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之后几天,谢童童在之后又借着谢叁好的名义约过她几次,冯啸没心情,谢童童越主动,越要他想起江瑾瑜至今未回的消息。 他开始频频留意手机,时不时的检查短信和通话的提醒,他还关闭了屏蔽垃圾短信的功能,这倒好,一天到晚,他收到的最多的就是各大平台推送的促销信息。 因为要带下级的学生,学校安排他们又启用了那个他带着江瑾瑜去过的实验室,往日回忆涌来,要冯啸根本无心去做任何事。连他的导师也看出端倪,老外很讲究隐私,冯啸又是他的得意弟子,工作忙完后,他拉过冯啸,侧面问他需不需要放个短假休息。 冯啸没推脱,答应了导师的提议。 他的确需要时间调整, 他自己也有感觉,持续的低压对他整个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他心里清楚,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什么。 互联网似是在监控着他的生活。 接连几日,冯啸都跟撞了邪似的频频刷到那句电影台词:“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看多了,这词儿就在他脑子里转啊转的,他从不逃避问题,承认自己动心了,是挺丢人的,但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以为自己是输了场游戏,结果是丢了魂、输了心。 —— 从那晚之后,江风禾就让秘书将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在了远程执行。 他有时会从早忙到晚,介于跟国内时差的原因,即便是半夜,他偶尔也会被拉到临时会议中去。 不过在此唯一不变的,是他从未让江瑾瑜离开过他的视线。 床上,江瑾瑜的两手被绳子分别绑在床头两侧。吊得久,那两边细嫩的手腕已经没了知觉。她浑身上下都是驳痕,有的已经很淡了,有些还透着红紫,显然是才刚被吸上去的。 在她腿间,更是被两根粗大的玩具给撑满,插在她花穴里的那根很粗,带着骇人的震动幅度,在她后洞里的那根小一些,可若单独去看,也已经是要人勉强的尺寸了。 她的腿合不上,在那皮肤跟假阳的交合处,能看出正不断往外溢出的体液。浑白又粘稠,她小肚子微隆,有大半的原因是这假阳的尺寸非常,还有些的就是他刚射进去的太多,好些都被这异常粗大的器具给堵在她肚子里。 江风禾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床上神志模糊的人。 卧室的窗帘拉紧,即便外面是正午阳光,也照不进这室里。房间的光线发暗,偌大个卧室,只开了一盏门口的小灯。 他走近,掌心按住了她的小腹,稍一挤压,她就“呜呜”得叫。 “想说什么?听不清。” 他当然听不清。江瑾瑜的嘴里塞了个口球,这套东西全是他在卧室里找出来的。江风禾不信她跟冯啸没玩过,一想到那画面,他心里就要冒火。 他正对着她,掌心不住的施力,她本是万分虚弱,可在他如此的压迫下,她又像是起死回生的鱼,不住的在潮落的河岸边,跳着鱼尾拍打。 随着他的力道,大股大股的淫液从她小逼里挤压而出,瞬间,一股尿味就在这室内弥漫开来。 江风禾不介意,他压上身,将她的口球卸下,连带着那束在她手腕上的绳子也一并被松开了。 他想听她叫出来,听她的哭骂,听她的呻吟,听她用那破碎的嗓子叫他名字。 他手往下伸,抓住那假阳的底部,捣着那器具不断地往她嫩逼里入侵。水声四溢,也不知是她刚流出来的水,还是他刚射进去尿进去的,江瑾瑜浑身颤抖,那东西本来就带着震动,现在由江风禾亲自控制,他又怎么会让她只吃一点“苦头”? “你个畜生啊畜生江风禾!” 江瑾手抓着床单,她身体不住的上拱,因为麻木,她小逼里只能感觉到这种尺寸器具的刺激。那逼口已经通红一片,即便是抹了清凉消肿的药膏,也会在隔日又被他搞到如此狼狈。 “别这么叫我。”江风禾俯身,他含住了江瑾瑜的乳头。玩了一周,就连那小奶尖儿也不是原来的模样,现在那红肿的像是两颗葡萄,他一唆一咬,就足以刺激的她浪叫,“跟你说过,我受不了。” 似在证明,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胯下。江瑾瑜猛得想缩,可她被绑的太久,手上的知觉还没恢复。 那像是断了,被他肆意赤裸的贴在他的性器上。她的手好凉,凉到只觉得他那硬得发烫。 “有这么爽吗?又要到了?”他抓着那假阳抽出,嶙峋的器具递到了江瑾瑜眼前。那阳具是个异形,不是正常阴茎的模样,那东西好似个小山,沟沟壑壑,上细下粗,因着刚刚那一操弄,此刻在那沟壑里,全是挂在上面的体液,随着江风禾的动作,正缓慢又粘稠的下移,“这东西,你跟冯啸也是这么玩的?” 心痛和快感 江风禾一手将那器具扔开,一手抓着江瑾瑜的腿弯将她拖近。连连几日,江瑾瑜身上已经没一块儿他没碰过的地方。 要说她之前自主的人格太强,那现在,他就是在一点点的把那些野蛮生长后的性子磨平。 这过程很漫长,痛和快意夹杂,不过这痛是一个人的,快感又是另外个人的。 江瑾瑜觉得恨,她恨这身不由己,恨江风禾的任意妄为,更恨自己的无能软弱。 她像是被卸了两个臂膀,被断了双腿,在江风禾面前,她除了叫骂,只能任着他的胡作非为。 她强,他便更强。他永远都是高人一头的姿态,最可怕的,是江风禾没有止境,没有极限。 江瑾瑜半栽在床上,她知道,她又即将要迎来另一波的快慰。她身体在泽泽流水,不受控制的,她大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感官的反应,快感袭来,可她心里却觉得麻木。她原本对江风禾是爱多些,恨少些。现在是反过来,爱浅浅,恨却深。 怎么会这样? 她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这不是一瞬间转变的,是细水流长,是静水流深。拖到现在,小病成了大疾。 “设备这么齐,在床上是不是还要叫他主人呢?”江风禾靠近,他要江瑾瑜正脸对他,他想看到江瑾瑜脆弱不堪的模样,至少那时候的她心底是软的,似是能随他摆弄。 人是很会脑补的动物。 一件事,在一瞬间,人可以脑补出前后所有的经过,可以脑补出当时的情形对话。 这些“脑补”,大多数都是坏的,是心底不想接受的。 可在人的潜意识里,这些又都像是真实发生过,在发生的那刻,他似乎就站在一旁,无比详尽地记录着每一刻。 主人? 面对江风禾的质问,江瑾瑜冷笑一声。 她双唇张开,嘲讽他的器量:“江风禾,你真够虚伪的。你跟我说你不在乎,事实上在乎的跟命一样。” 她直起脖子,在清醒时,在他的淫威下,她不想露出一点儿的屈服。 对,他心狠,她玩不过他,也摆脱不了他。 可她不想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得意,她知道江风禾要什么,无非就是男女间的那些琐碎,或许她服个软,说点好话,这件事就能过了。 可她不想,她宁可在这受尽屈辱,随他心意,她也不想给他一丝希望。 这是她的态度。 “你怎么不再问细点,问他是怎么跟我上床的?”因动情,她脸色发红,配上神情,带着这话儿,要人觉得妖冶十分,“问我是怎么跟他做的?什么姿势?带没带套?内没内射?” 江风禾被她激的气血上涌,他面色紧绷,一手挥起来,又在半空中猛的顿下。 江瑾瑜看着江风禾的动作,她知道他被气疯了,她只想笑,心理上的快感比身体上的强过百倍。 她突然不觉得怕了,怕能怎么,他的手段无非就是床上这样。 她脖子硬,性子也硬。 两人的视线隔空对峙,半晌,江瑾瑜收了笑,落下一句:“江风禾,你真有本事,还要打女人了。” “江瑾瑜!”江风禾怒吼。 他身上那还能见到那文质彬彬的气度,他双眼发红,喘息粗重,似是饿急了,要把她给生吞活剥。 江瑾瑜抿住唇,她直视他,过了好久,似又觉得无趣,把头扭开了。 她说不出江风禾是从什么时候从她身上离开的,他什么都没动她,只把卧室的门重重地摔上,门板合上时,整个房檐都跟着一震。 江风禾走后,江瑾瑜仰面躺在床上。 窗外隐隐约约又有什么车鸣警驶过,现在要靠近秋了,起火的事件也多。 江瑾瑜楞楞地看着天花板,在卧室的天花板上,也装着个烟雾报警的设备,这边的公寓都这样,每个房间上都有一个。 她挪开眼。 畅快,空虚,失落,难过。 这是每次她跟江风禾有过摩擦后的四个阶段。 报复,向来都只是一时间的快感,只能获得那一瞬间的满足。 痛快之后,那些更厚重的、也更持续的情绪,就会像是债主一样,挨个找上她门来。而江风禾放任着她的这些情绪堆积、汇集,几天下来,她没有社交,也没有跟外界接触的任何方式渠道。原本江风禾长长的放着遛狗的绳子,现在,江瑾瑜脖子上的扣子被锁紧了,狗绳也被缩短了,能活动的仅仅只是这目可触及的一寸天地。 他“放任处置”的后果,就是任着江瑾瑜把这些夹杂的情绪归结成对他的怨恨。 怨恨怨恨,是怨多些,还是恨多些,都不重要了。 这是他选择的方式,他宁愿江瑾瑜恨他,也不愿再冒险,再放手一博,让江瑾瑜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已经没有试错的余地了。 江瑾瑜的手腕疼涩,她扯了扯腕子上的皮具,那上面还挂着个铃铛,金属晃荡,发出零零碎碎的响动。真像是狗呢。 她心里情绪堵塞,明知道扯不断,可还是死命的扯动。那皮很软,但任凭再软,也经不住这么大力的摩擦。短短几分钟,那被拴着的皮肤就破了,她不停,转眼就变得血肉模糊。 “啊!啊!!” 她嘶哑喊叫,身体在床上摔上摔下,伴随阵阵铃铛脆响,光听这房内的声音,人心都碎了。 —— 阳台上,窗户大敞。江风禾手边的烟灰缸里堆了满满的烟蒂,他本身烟瘾不重,可这几天却像是毒瘾深种,不光是这烟瘾,连整个人都没有状态。 他身体前倾,头疼欲裂。他人在个很矛盾的状态,一方面他享受这种独占她的感觉,一方面又因为她这自残式的对抗而心痛。他两手撑着额角,江瑾瑜的声音一声声的从卧室传到阳台,他无法忽略,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好在,那声音渐渐淡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江风禾助理Andy的电话打来,电话那边,他跟江风禾汇报:“老板,按您的吩咐,回国的相关手续和安排已经办好,能随时动身。” 江风禾揉着额角,问道:“医生到了吗?” Andy说:“到了。” 江风禾说:“要他过来一趟。” Andy确认:“现在吗?” 江风禾说:“嗯,现在。” Andy说:“好的,我马上安排。” 自救 医生到前,江风禾进过一趟卧室。 江瑾瑜蜷缩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也对,她状态疲惫,这几日,整晚的睡不好,精神紧张。 他一靠近,江瑾瑜就皱起眉,他原地停住,等她眉头舒展,才真的走近。 他看到了江瑾瑜破皮了的手腕,她本来就瘦,腕子纤细,这么睡着,那手腕就像是被凭空折断了。他还是不忍,伸手将那一直拴在她手腕上的皮套解开,弯腰给她盖上了被子。 盖上时,江瑾瑜无意识的呻吟,她手腕松动,似乎是潜意识的驱使,让她勾住了男人的颈子。 江风禾心底一软,他一动不动,生怕要她惊醒。 他一腿跪在床上,虽有床板借力,可这也不是常人能持续坚持的动作。 江风禾沉着呼吸,他仿佛不察,两人很近,近到让他几乎沉浸在这一时刻。 他手臂缓慢圈紧,把江瑾瑜半抱在自己怀里。 江瑾瑜在他手臂中不安的呻吟,有几时,江风禾甚至觉得她就是在醒着。 只是她始终没有睁眼,也始终躺在他的怀抱。 渐渐,她在他怀里安静下来,江风禾的手在她后颈扶着,他不敢抽手,只能拖来个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不知不觉间,他竟也睡去了。 江瑾瑜成夜的睡不着,他怎么可能又睡的好? 他只有更疲惫,更透支。 兄妹两人似在拼体力,磨意志,用着笨拙又强硬的的方式,固执的表达着自己的欲望和情绪。 他睡后不久,江瑾瑜张开眼。她手心里抓着个澄黄的打火机。 她心脏剧烈得跳动着,她手指颤动,她知道,只要她有稍大些的动作,江风禾就能瞬间从睡梦里醒来。 他永远都是如此的警惕性和戒备心。 可她也不是一样? 从江风禾进门的那刻,从她听到了卧室门被打开的那时起,她就已经醒了。 此刻,江瑾瑜的脑中一片混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手里的的这个打火机是她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是她刚刚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的。她不知道江风禾何时会有把她像狗一样的拴起,何时又要她浑身赤裸压着她灌精。 在这所有所有的之前,她就要行动了,她没有选择。 忽地,一声震动声响起。江瑾瑜身体跟着一颤,她背靠着江风禾,双眸紧闭,抓着打火机的手死死的压在身下。江风禾被这震动声打扰,他起身,看了眼来人的号码,转身离开了卧室。 江瑾瑜觉得自己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江风禾走后,她猛得从床上起身,一手抓起衣柜里的外套,一边冲到了卫生间。她打湿了两条毛巾,一条攥在手里,一条紧塞在卧室的门沿下方。家里似乎是来人了,靠近卧室门,江瑾瑜零星听到江风禾跟那外人的交谈,她刻不容缓,把门反锁,转身爬到床上,抓起身边的枕头,用火机点燃。 焦味瞬间就出来了,她不管不顾,随即点燃了被褥,床单,一时间,浓烟滚滚,她被呛得咳嗽,胸腔憋闷,一瞬就喘不上气。 江瑾瑜紧紧盯着房顶的烟雾报警器,她内心万般祈祷,所谓孤注一掷。 短短几秒后,只见那报警器上有光闪烁,未等反应,瞬间爆发出刺耳的警鸣。 “江瑾瑜!” 卧室门外,江风禾猛的反应过来,他还是精神疏忽,长期的集中要他掉以轻心。他两脚踹开房门,房门推开,一股焦味扑面而来。此刻,整个卧室都被点燃,浓烟密布,要他分不出任何人影。卫生间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江风禾反复揉眼,热浪袭来,烧尽了他所有理智,他下意识的想冲进火海,确认江瑾瑜的生死:“江瑾瑜!江瑾瑜!!” 物业的人已经到了,门外,一震急促的敲门声,随行的医生顾不得向江风禾请示,给物业的开了房门。 —— 冯啸到时,正见到大批大批的人流朝外涌动,他心头揪紧,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了大致情况。 他抬头,看着那正冒着滚滚黑烟的高层,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群之中,只见一身着黑衣的男子逆着人流奔跑,他绕开开了外部的疏散人员,从旁边侧门进入,消失在了消防通道。电梯禁行,能上去的方式只有楼梯。冯啸三步并作两步,等真到了江瑾瑜家门前,已经是大汗淋漓。 可未等他落稳,就听着急救人员的高声疏散的喊叫。只见着,江风禾正抱着江瑾瑜冲出火场,她身上有轻微烧伤,人还有意识,看到冯啸时,她眸中闪动,却没发一言。她眼中,有对他跟江风禾一样的怨,除此之外,还有闪躲,有意外,有惊喜。 —— 她本想着就死在这火海,可真到了选择生或死的那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真正的勇气要面对死亡。 她还是想活着,好好活着。 在刚刚,江风禾没顾旁人的阻拦,还是不要命的冲了进去。 黑烟之中,他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江瑾瑜,她口鼻用着湿布遮掩,周遭已经是烈火燃燃。 江风禾嗫喏着双唇,双眼湿润。他伸手将江瑾瑜抱起,嘴里不停的絮叨:“别怕...别怕...别怕,我带你出去。” 江瑾瑜怕的是生与死。 而他怕的是就此真的将她失去。 放你走 一出闹剧在市中医院收场。 江瑾瑜只是轻微灼伤,受到惊吓,静养几天就好。 江风禾的情况还严重些,为了保护江瑾瑜,他后背、腿部有达二级烧伤,医生建议,要留院观察一周。 冯啸说不出这次是福是祸,有时候,或许时机跟缘分一样的重要。 他庆幸自己不是犹豫不前的人,也庆幸自己在这冷静的几天,终于清楚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从兄妹两人被送到医院起,冯啸就一直在旁边照顾。虽是烧伤,但二人的意识都很清醒,江风禾不能倒下,也不允许倒下。即便这种情况,他有时还要处理工作上的问题。 冯啸一直守在江瑾瑜的身边,一开始,江瑾瑜对他无言,可连着两日的照顾,要她对冯啸的所作所为又不做不到熟视无睹。 病床上,江瑾瑜看着冯啸,开口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冯啸说:“不是分手,是分开一段时间。” 江瑾瑜眼神闪烁,她长出口气,说:“别这样,你不是这种人,也没必要这样。” 冯啸笑了笑,说:“你不是挺了解我的,哪里看不透了。” 江瑾瑜别开头。 冯啸说:“医生说,你这两天就能办出院了,去我那吗?” 江瑾瑜说:“不用了。” 冯啸说 :“那我给你开个酒店。” “冯啸!”她转过头,声音也大了些。 她眼中有泪光,有委屈也有被他这不明所以的关心而折腾的。 他这叫乘人之危,趁虚而入。 太不道德了。 冯啸收了笑,他抿住唇,握住了江瑾瑜的手。 她想要挣脱,他却握得结实有力,让她无法逃脱。 江瑾瑜脸色憋红,久久之后,她安静下来,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弱:“你想干什么啊。” “我们再试一次。”冯啸说。 江瑾瑜自嘲笑笑,说:“试什么?你知道我的。” 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跟江风禾错从复杂的情意。 他见过她的狼狈,见过她的凌乱不堪...... 冯啸说:“不一样,我跟你一起。” 江瑾瑜说:“冯啸,别说了。” 冯啸苦笑,他拉着江瑾瑜的手递到唇边,亲吻着她的骨节:“再给我一次机会,瑾瑜,我是认真的。” 江瑾瑜没回答他。 —— 入夜后,另间单人病房里,止疼的药效退去后,江风禾在病痛的折磨中苏醒。 他睁眼,就看到了在旁办公的Andy,Andy留意到床上响动,跟着起身,扶着江风禾坐起。 江风禾咽了咽喉咙,几日过去,他眼前仍时不时出现那起火的画面,江瑾瑜在墙角瑟缩颤抖的模样像是梦魇一般的对他牵扯缠绕。 “我睡了多久?”江风禾问。 Andy给江风禾倒了杯热水递去:“四个小时,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江瑾瑜怎么样?”江风禾问。 “基本无碍,医生说这两天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不过……” Andy欲言又止。 他不敢说。 江风禾说:“冯啸一直在?” Andy说:“是的,一直在。” 病房中安静下来,Andy站在江风禾床边,心中像是被压了块石头般的难受。 过了片刻,江风禾开口:“扶我过去看看。” Andy说:“医生说,按您现在的情况......” 江风禾打断他,态度强硬:“扶我过去。” 刚刚落地,江风禾眼前就漆黑一片。Andy手忙脚快,伸手搀扶。 过了片刻,江风禾在钝痛中缓神,他浑身颤抖,牙齿死死咬在一起。 他身上的那些伤就像是正在被人用刀给划出个千万条口子,如被生生撕裂,汩汩冒血。 他大口喘气,冷静好久,才迟迟踏出第一步。 Andy于心不忍,说:“老板,我去给您拿轮椅过来。” 江风禾拒绝:“不用,就这样去。” —— 兄妹两的病房隔得不远,百米来的的距离。可等江风禾走过,身上的病服已经要湿透。 Andy前去敲门,间隔片刻,一个男人的面孔在门口出现。 江风禾的视线迎上冯啸的,曾经他有多么春风得意,如今就有多么的失魂落魄。 Andy想要开口,却被江风禾示意退下。江风禾说:“她睡了吗?” 冯啸说:“没有。” 江风禾说:“我想跟她单独聊下。” 冯啸沉默,过了会,他说:“我问下她。” 房门被关上,医院的楼道里只留下这两个孤零零的人。又过片刻,那紧闭的房门被重新打开,冯啸出来,说:“她不想见你。” 江风禾的视线透过冯啸,从那半敞开的门沿中,他能浅浅的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儿。江风禾目光沉沉,过了良久,说了一句:“好。” 夜晚很静,男人门口的交谈能轻易地传进病房里。 江瑾瑜静静的听着,她刚醒来时,就问过医生江风禾的情况,她知道他身体状况不好,烧伤情况比她严重许多。 要她受尽折磨的是他,为她奋不顾身的也是他。 事到如今,她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来面对江风禾。 她口口声声说的不能原谅,却在这事实面前,变得虚伪又缥缈了。 “江瑾瑜。” 江风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瑾瑜的心跟着被提起,她视线跟到那门口处,只是那有屏风遮挡,要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情况。 “我放你走。”江风禾说。 他话音落,如同一切都尘埃落定。 江瑾瑜脸上湿了一片,她呼吸急促,强忍着呜咽,不愿出声。 冯啸进门后,见到了床上哭着的泪人儿。他展臂抱住江瑾瑜,江瑾瑜依靠在他怀里,因痛苦而不住颤抖。冯啸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波动的情绪。医生嘱咐过,她在火场里受到了惊吓,这几日的情绪都会有大幅的起伏,不宜受到过大的刺激。 “我在。”冯啸亲吻着她的额角,对她说道,“我会一直在。” 江瑾瑜在他怀里慢慢冷静,她抹干脸上泪水,对冯啸说:“我想明天出院。” 冯啸说:“好,我帮你去办。” 信他 江瑾瑜伤轻,又在医院里静养了几日,出院时已经恢复如常。 她不想再麻烦冯啸,可从火场出来时,她身上一分钱没有,迫不得已,只有寄人篱下。 按她的心意,冯啸给她办理了相关酒店的住宿。江瑾瑜一路一言不发,无论她在之前跟冯啸发生过什么,可前任毕竟就是前任。 冯啸这连着几天的义务劳动,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如今的关系。 若只是金钱纠葛还好,可这人情债,肉偿吗?想到这,江瑾瑜被自己这简单粗暴的想法逗笑了,她看着身前男人的背影,神色复杂。 住宿安排妥当后,冯啸带着江瑾瑜去了商场。 她没衣服,没手机,身上带伤,就像是个刚获救的野人。 两人先去买了部新手机办了张新的电话卡,后又去置办了些生活用品。 江瑾瑜在路上有些恍惚,这样的相处,仿佛又回到了她跟冯啸刚刚决定同居的时候,也让她想起那天在车内看到冯啸跟朋友一起说笑的时候。 回到酒店,冯啸说:“我那还有些你的东西,我晚点给你拿过来。” 江瑾瑜心不在焉的应着,这些有的没的,她都无所谓了。 她也不知道冯啸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看他模样,仿佛正乐在其中。 她好累,心里时不时的又会想起江风禾。 江瑾瑜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人缩在一块儿,手臂抱住了自己:“我想睡会。” 冯啸说:“好。” 说是睡,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才真的闭上眼,进到梦中。 冯啸看着江瑾瑜,等她熟睡,他悬着的心才彻底落地。 这几日,她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连肢体触碰也会排斥,但也是情理之中。 她怕他,却又无法拒绝他伸向她的手,从另个角度看,这对他是件好事。 江瑾瑜并没睡了好久,醒来时,冯啸已经走了。 他在床头给她留了张字条:我回家一趟,一会过来。 江瑾瑜起身,她给自己手臂上的灼伤贴了层防水膜,移步去了浴室。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也不是洗得有多仔细,有时只是单纯的发呆,任着水流从她头顶往下浇灌。时间一久,那防水的胶布里也钻进些了热气,她伤口隐隐作痛,还带着细微的痒。 等不舒服了,江瑾瑜才从浴室里出来。她换了套刚买的衣服,至少是能见人。 她想回家里看看,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了。 从酒店出来后,江瑾瑜拦了个出租车,直接回了公寓。 公寓房门紧闭,楼道里隐隐还有着纤维燃烧过的气味。 在房门外的地毯下,她翻出了家中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一进去,她就被扑面来的烟尘呛得发闷,她捂着口鼻,朝着卧室进去。 只见卧室里的墙体都被烧得剥落,也是发现的早,火势没有殃及到客厅。卧室外跟客厅相连的墙面上被熏黑不少,她付的押金估计还够不上这重新装修的钱。 她没有对外的联系通道,要是有,估计这两天的电话都要被中介给打爆了。 好在,好在她的身份护照都在外面,证件还在,就少了许多麻烦。 江瑾瑜找物业问了下情况,她没想逃避,本身她就要对这场事故担责。 意外的,是当她有意提起赔偿的这件事时,物业小哥的态度倒很坦然,他操着有些拗口的英文对她说着:“江小姐,不用担心,你哥哥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江瑾瑜问:“什么时候?” 小哥回她:“大概是出事后的第二天。” 冯啸回到酒店时,只见到了一榻已经凉了的床铺。 他给她留着的便笺还在,垃圾桶里,有一张被新剪下来的标签。 半小时后,他听到了门锁刷卡的声音。 江瑾瑜进门后,未等站稳,就被男人热烈的拥抱包裹。 冯啸紧紧的抱住她,像是生怕她再离开他一步。江瑾瑜没反抗,她闭上眼,任由这熟悉的温度将她给淹没。 冯啸问她:“你去哪了?” 江瑾瑜说:“闲着没事,去楼下逛了逛。” 冯啸说:“我拿了点东西过来。” 江瑾瑜答应。 过了会,江瑾瑜开口:“我那天看到你了。” 冯啸问:“哪天?” 江瑾瑜说:“在商场门口,你跟你朋友在一起。” 冯啸恍惚,转而想到了跟谢叁好聚会的那天。 冯啸说:“谢叁好吗?你应该见过。”他话落。立刻又想到了些什么,他话锋一转,解释道,“那女生是谢叁好的表妹,来找谢叁好的。” “是么。”她轻轻一句,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冯啸停顿片刻,说:“她就是我前任。” 在这句话面前,他刚刚的那些解释都是多余了。 江瑾瑜垂下眼,她推了推他,说:“我也是你前任。” “瑾瑜!”冯啸伸手抓她,却拉不住她的手。 江瑾瑜回到了床上,酒店就这么大的空间,像个笼子把人给关着。 这么住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瑾瑜心里想着,她视线停在窗外。 她回来时,外面就飘了细雨,有些跟着风,就打在了玻璃上,留下细密的痕迹。 “我最近一直会想起那次的事。”冯啸跟着她过来,他蹲下身,不是以俯视的姿态,“你说的对,如果我当时说了实话,我们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握住了江瑾瑜的手,把她冰凉的手攥在手心,“给我一次犯错的机会,可以吗?” 江瑾瑜喉间苦涩,她垂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态度低顺,言语温柔。她看不透他,却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正因此,才觉得这样的他更要人没有理由去拒绝。 可他的喜欢,他的爱,实际上能有多坚定? 在现实面前,他能为这喜欢,为这爱,退让几分? 他不会让步,谢童童的例子就摆在那,还是他说给她听的。 江瑾瑜把手从他手心抽出来,她抚摸着冯啸的侧脸,她对他仍有爱意,两人好久不见,又经历了如此混沌的几天,思念和情感交杂,给人种分外心动的错觉感。 可惜—— 只可惜。 江瑾瑜说:“我准备回国了。” 她知道冯啸的规划,他之后大概率是要留在国外。 “有同学也是申请回国写的毕业论文,我之前听他们说过,我这种情况算特殊,导师不会为难。” 她言下之意,是他们间没什么可能了。 冯啸问:“什么时候?” 江瑾瑜说:“就这几天,一直住酒店也没意思,不如回滨州。” 冯啸说:“这么突然?” 江瑾瑜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说走就走也挺好。” 哪里好。 她说这话时,兜里像是攥了一把的玻璃碴,鲜血直流。 “那你跟江风禾?” 江瑾瑜沉吟,她收回手,说:“我跟他没关系了。” 她信他在病房外的那句话。 冯啸苦笑。 这就是爱? 要人变得迟钝,变得拘谨。 他没有话语权让江瑾瑜选择留下,这种情况在这边很多,人都很现实,也很自私。 在国外相伴的男女,真等到了回国的那天,等到了分开时,往往都是一拍两散,各走各的,各回各家。 只是—— 只是他,心有不甘。 短短一周,对他仿佛是黄粱一梦,过于残忍。 他也垂下眼,思索片刻,他抬头,眼中似有光亮闪烁:“你的护照不是要补办吗?” 江瑾瑜抿住唇,她本想瞒着他,可聊到现在,那些她本不想说的话,变成了她所有想同他坦白的话。 没有未来,所以才能坦白。 江瑾瑜说:“我刚刚回了趟公寓,证件都还在,我拿过来了。”她眼波涌动,眼中酸意又来,她深吸了口气,说:“这几天麻烦你了。” 当晚,江瑾瑜就定了回国机票。 清晨的飞机,她睡不着觉,在窗边坐到了天明。 她没行李,两手空空。 过了安检后,她找了个ATM机,把这几天的开销都给冯啸转了过去。 冯啸收到转账消息的时候才是早上八点,他被手机的提醒音惊醒,看到银行的汇款通知后,他立即想到了江瑾瑜。 没法控制的,他心中翻江倒海。他沉默着看着手机屏幕,脑中一片空白。 尾声(全文完) 过了一个月,江风禾收到了律师消息。 江瑾瑜把她的公司股份都转到了他名下,还把在滨州的那几处房产都卖了。 这动作,已经表明了她的想法。 收到消息时,江风禾正在季度的总结会上,他只是粗略看了眼,没做回复。只是那原本要开一下午的会在两个小时后就结束了,大老板在会上没讲一句话,最后的总结都是让业务部的负责人做的。 思前想后,江瑾瑜还是决定离开滨州。 滨州江风禾认识的人太多,她虽然信他,但也不想再跟他有无谓的交集。 无意间,她看到了一个转手民宿的消息,民宿在高江古镇,那边旅游业发达,文化开放,气候如春。 转卖民宿的老板是江瑾瑜朋友的朋友,听说是因为要移民去国外,才想着把这民宿给转手出去。 江瑾瑜虽去过高江,可早已是多年前的事儿了,各种细节也忘的七七八八。他们找了个双方都有空的时间,打了个语音,先了解下情况。 电话那边,老板介绍着,他们民宿在的古镇是最近政府的重点旅游区,附近建了个人工湖,是个网红景点。他说着,还把图片截图过来,一并发给了江瑾瑜。 照片很大,载入完成的一瞬,入眼即是一片湛蓝。 江瑾瑜有些愣神,这景色,给她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或许也有这几分的熟悉感作祟,江瑾瑜的决定下的很快,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事做,也算是重新安家。确认下后,江瑾瑜当即从滨州出发,动身去了高江。 高江当地的民俗文化很重,为了迎合当地特色,民宿的整体装修偏中式,名字起的也很中式,叫此山中。前台帮忙打理的是个叫桃花的小女生,今年刚刚十八。桃花是附近乡下的,家里没条件让她读书,早早的就出来打工。 转让店铺的手续很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 但因经营人变更,相关的资质材料都要重新准备。等这所有的证件到齐,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这两个月里,江瑾瑜的时间多在应付于手续的办理和流程周转上,其余空下来的, 是她把搁置许久的毕业论文给提交了,就卡在最后deadline的节点,不过无论怎么,都是完成了。 十月,高江迎来了波旅游旺季,民宿订单爆满,江瑾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忙的手忙脚乱,苦不堪言。也是因此,让她在高江遇到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人,也遇到了好多“有故事”的人。 十一长假一过,客流就明显少了起来,不至于忙到天昏地暗,但也没停过。 江瑾瑜有了把这民宿门厅改成茶室的想法,这的阳光足,附近喝茶的人多,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能改成茶室,也多了个回本的门路。不过她一没经验,二没老人带路,这想法出来后,也就一直是个想法,始终没落成现实。无事时,她就去别家逛逛,去网上看看,学学别人是怎么做的。 人来人去,过往匆匆。 在高江,她第一次有了种踏实感,在这手忙脚乱里,在这对未知的摸索里,她也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活的意义。 十月中旬,处理邮件时,江瑾瑜发现了一封在垃圾箱里存了好久的app广告消息。这种垃圾广告她一向不会留意,不过这封特殊了些,是她作为“内测”小白鼠,亲身参与过的一个交友软件——预见。 说来奇怪,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手机端的app投放邮箱广告,也不知道是钱多没处花呢,还是运营思路清奇。 她试了搜了下,还挺厉害,至少看下载数据还是不错的。 江瑾瑜不禁想起自己刚出去读书的那会儿,想起跟夏蓉合租的那会儿... 等她回过神来时,那app已经下载好了。 她拿着邮箱号登了进去,页面跳转,出来了几页弹窗介绍。 这种软件,在高江这地方的用户太太太多。 很多小年轻,也不乏些中年人,独自一人前来,心里都期待着一场艳遇。之前,上学时,她对这种软件嗤之以鼻,可现在,经历了社会的“磨练”,她想法也变得平滑很多,发泄欲望嘛,不可耻,人之常情。 桃花忙完,就见着自家老板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她悄悄从江瑾瑜身后悄悄靠近,一来,就见着那交友软件的登陆界面。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打趣江瑾瑜:“老板,你这是要准备给我们找个老板娘呐。” 桃花声音出来,江瑾瑜才从回忆里惊醒。她脸色微红,瞪了眼身旁的丫头,佯怒道:“随便看看,就你事多。” 桃花贴过去,她不怕江瑾瑜,把她当姐姐看:“附近好多管我打听你呢,早知道我把你联系方式给别个了!就是长得难看点,不过是个大——好人。”桃花笑嘻嘻,故意拱火。 好人? 能好到哪去。 这小妮子就是想开她玩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她频频出神,聊着聊着,心思就不知道飘到哪去,桃花抓着这茬,一直在笑她“思春”。 江瑾瑜忍无可忍,当即作势就要揍她。 两人打打闹闹,追逐一圈,最后人没追到,还累的要死。 两人的打闹在声订单提醒中中止,桃花麻利,反应快,那边刚出了提醒音,她就跑过去处理。 刚看一眼,她就发出一声惊叹。 江瑾瑜问她怎么了。 桃花说:“来了个金主呢,一个大单。” 她总一惊一乍,江瑾瑜也习惯了。 “能有多大。”江瑾瑜笑了声。 “半个月呢。”江瑾瑜走前,听着桃花在电脑面前嘟嘟囔囔。 正午阳光正好,这边光照足,下午是最热的时候。阳光照进来,打在了桃花身上,映出那她张红彤彤的小脸儿。丫头总说她思春,怕是把她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经过这一岔,预见的那个界面江瑾瑜也就没再点开过。这APP似跟她那些已经被锁住了的过去堆在了一块儿,积着尘,落着灰。 后来几天,桃花心里面一直惦记着这位要来入住的“大单”,她时不时的就跟江瑾瑜八卦,念多了,不禁也勾起了江瑾瑜的几分好奇。就在那主顾入住的当天,桃花文江瑾瑜:“老板,你说晚上的那人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伴来的?” 这本来就是一个抛硬币的问题。 江瑾瑜没多想,随口答她:“两个人。” 桃花说:“我猜是一个人。” 江瑾瑜看她胸有成足,一副想表现的样儿,也不想灭她威风,摆出副虚心求教的表情,说:“桃经理,请讲。” 桃花“咳咳”两声,顺水推舟的把话接了。她左右手各伸出个手指,凑在一起,就是一对儿:“你说要是一对儿,哪有住这么久的,我们就这么大点地方,两天就逛完了,住半个月,不无聊啊。” 江瑾瑜说:“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呢。” 桃花摇头,说:“老板,你不知道,我在这两年,都见多了。这种住十天半个月的,多半就是情场失意,过来疗伤的。” 江瑾瑜说:“你都跟谁学的,还会算命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桃花说,她边说,边抓了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磕起来,“老板,你再这再看个半年,你也知道了。” 丫头口齿伶俐,也不怕生,真挺适合在这做生意的。 江瑾瑜只是笑,她摆弄着面前这新买来的一套茶具,之前她只在滨州家里看过这些,那时候江攀跟江风禾其乐融融的坐在一块儿,聊着这是哪里哪里摘的新茶,什么雨前的,明前的。 现在想起来,那事儿似乎就是昨天刚发生过,但仔细一想,已经过去两叁年了。 桃花看着江瑾瑜,忍不住的打听:“老板,你今年过年在这边吗?” 江瑾瑜“嗯”了一声。 桃花说:“那我也不回去了,留这陪你。” 俩姑娘聊着,天也黑了。门外“此山中”的招牌也亮起来,隔得远远的就能看到。她们附近开了个清吧,每晚上都有歌手驻唱,唱的一般都是些民谣,有几首江瑾瑜都能跟着哼上几句。 夜幕遮掩,民宿里的客人前后跟着回了,还有些新客,也前后脚的进来,桃花将这些人揽去,挨个办理入住手续。 那些面熟的,江瑾瑜店都主动招呼着。她面前的茶叶煮好了,有心的都能坐下,随便聊聊,说些家常。 她虽不习惯这些,但有时候就要逼自己一把。 之前她有人养着,能随心所欲。 现在她身后还有一群人跟着她吃饭,既然决定要做了,那就要尽力做好。 住在店里的一个客人也是滨州的,他故意错开了十一高峰期,挑了些人少的时间,带着一家人过来。听江瑾瑜说她也是滨州人,那话就有些刹不住,江瑾瑜见着有缘,拿出瓶滨州产的白酒来,大哥一看,更兴奋了。 这高度的酒,她喝的也少。 虽是陪着,一来二去,她也两杯下肚,脸上微微泛红。这下,她更没精力顾及前台那块儿,桃花办事仔细,她也放心。 到了十点,楼下的客人也渐渐散了。江瑾瑜好久没喝酒,不在状态。 桃花也看出来,她那边也没人了,就过来看看:“老板,你要不先休息。” 江瑾瑜摆摆手,问:“今天的人都到了吗?” 桃花说:“还剩那个金主没来。” 江瑾瑜说:”别这么叫客人,要来了,你叫顺口了,客人该怎么想。“ 桃花吐吐舌头,说:”不会,就跟你这么说说。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江瑾瑜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你看着办吧。”她闭上眼,两颊发烫得厉害,过了片刻,她从这茶桌前起身,对桃花说,“我去后面洗把脸,一会回来。” “好。”桃花翻着订单记录,一口答应着。 因为客人是用着第叁方平台预定的,平台为了保护客人隐私,入住前,她们都没办法知道客人的真实信息,手机电话也是虚拟的。 桃花按着系统提示拨了过去,两声忙音后,电话被接起:“你好。” “您好、先生。”电话接起时,桃花有个明显的停顿。手机那边的声音很年轻,跟她想象中的,叁四十多岁,离异,带娃的中年大叔形象,不太一样,“我这边是此山中民宿,看您预订了今晚入住,您看需要我们去镇前接一下吗?” “不用了,我马上到。” “好的。” 电话一挂,桃花就想跑去后院喊江瑾瑜过来。拆盲盒了!谁不期待呢。 她刚从前台钻出来,后脚就看到个男人进门。桃花双眸闪了下,连收住脚,又跑了回去。 看到桃花,男人开口:“你好,我来办理入住。” 这是跟刚刚电话里一样的声音。 桃花禁不住的屏息,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人,不像是平常的她了。 “好的先生,请把身份证给我。” “好。”男人答应,他从包里抽出证件,给桃花递了过去。 他手指很长,好看,跟—— 跟他人一样的好看。 桃花有些放不开,她接过男人的身份证,她看着证件上的信息,顿了顿后,她把证件放在了扫描仪器上:“冯先生是吗?请看一下摄像头,我这边给您登记。” 录入成功后,桃花从抽屉里拿出房卡和指引,跟他的证件放在了一起:“冯先生您这边是一个人吗?” “嗯。” “好的,这里是您的房卡和周围的景点推荐,有需要的话您这边可以看一下。我叫桃花,有什么问题的话跟我说就好。” 这些话都是套话了,闭着眼睛说都能说完的那种。桃花噼里啪啦的讲着,她语速飞快,也不管男人要不要反应的时间。 后院的响动传来,桃花听到,登时觉得松了口气。 她歪过头,看着后院跟前厅相接的通道,如愿见到了江瑾瑜的影子。 “这是我们店的老板。”桃花向男人介绍着,她朝着江瑾瑜招手,似要给她看什么大宝贝,“老板,这是刚办理入住的客人,冯先生。” 小丫头很得意,她猜对了。 这客人是一个人来的。 只不过长得这么帅,也能情场失意? 不会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