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爱名录(GB女攻)》 1.1把池总监压在桌前 “喃喃,我们中午吃什么呀?”薛以喃旁边的雪瑞趁着空闲,唰地一下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 薛以喃看了看表,是了,十二点了,这丫头也是该饿了。 “嗯......”她沉吟片刻,认真想了想,然后眼里带着笑意看向小丫头,“那家香菇鸡面?” 听到这几个字,雪瑞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那香味儿十足的酱料,伴着软糯滑口的香菇,再加上一勺秘制的辣椒酱......她咽了咽口水,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地欢呼。 那个阖着百叶窗的独立办公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接着,一个让她们办公间里的人熟悉到恐怖的声音从中传出。 “雪瑞,方案册写完了吗?” 那人露出了半身,眼镜下的眼睛明暗莫测。 他的袖子挽到半臂间,隐约可见小臂的肌肉和突出的血管,而肩部和大臂的肌肉撑着衬衫,把衬衫撑得饱满。 同样是穿衬衣,这位总监总是穿的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声音磁性,语调却冷淡地几乎不怎么有起伏。若单论声音来说,倒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声音。 在她们第一次听到时,她们就已经这样讨论过了:能有这种声音的一定是个帅哥。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人帅是帅,可惜不太健全。 脾气极大,要求极高,审核极严。 迄今为止,都数不清到底被他pass掉了多少方案,又加了多少班。 只要有他在,就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雪瑞瞬间禁了声,悻悻地别过头,不敢看他,小步小步挪回到自己位置上。 薛以喃对甜妹的抵御力为0,看到雪瑞这副模样,没忍住勾了唇角。 猛禽皱眉。 “薛以喃,你过来一下。” 话还没说完,人就转身进了办公室,只留个门缝给她。 猛禽消失的下一秒,大家都朝薛以喃投去了担忧且遗憾的眼神。 她笑着摆了摆手,慢慢踩着高跟鞋进了那所谓的“恶魔地狱”。 办公室的气氛冷冽。 进去,那个男人背对着她,把背型全部暴露在她视野里。 薛以喃挑着唇好整以暇地想着,有的男人有一种天赋,那就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的身形都很完美,都很性感。 比如此刻池总监的后背。 宽肩让他显得魁梧壮硕,可窄腰和翘臀却又一瞬间让他性感到极致——尤其是臀部,那饱满和翘起,让臀肉紧密贴合着布料,凸起的部分充满着神秘和色情。 这很难让薛以喃认真听他讲话。 这样的结果就是池霖忙着手下的事,背对着她说了一通,突然转身才发现,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了自己背后。 说贴,也没完全贴。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姿势。 薛以喃用两指撑着桌檐,身体靠向他,说是贴了,但是中间还有一条缝隙,逼得池霖只有上半身往后倾,才能保持更多的距离。 池总监的眉头瞬间拧起,压着声音喊她的名字以警告,“薛以喃!” “诶,我在呢,有什么吩咐您说。”薛以喃立马接了话,笑嘻嘻的样子,完全地视他的震慑为无形。 “这是在办公室!” 池霖的肌肉紧绷着,支撑着向后倾的上半身,全身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 衬衫鼓着,在为受到的张力付出代价。 连隔着距离她都能感受到肌肉喷张的热气。 “我知道呀,办公室嘛。” 这场景要是换做别人,池霖早把人拖出去大揍叁百遍了。 可对面偏偏是薛以喃。 那晚的情节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跳腾,池霖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你给我起来!” “可你那晚不是这么说的啊。” 薛以喃忽地袭上他的腰,两下解开了扣子,拉开了衬衫,顺着他的腰侧往后尾椎骨摸。一会儿用指尖去撩,一会儿用手掌去抚触。 不得不说,那块皮肤的触感简直紧致极了,棒极了。 她顺势摸到了内裤的边缘,正准备一指往沟缝里滑时,突然被猛地捏住了手腕。 “够了。” 池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眼底泛着点儿红,那是欲望在冒头,眼神里却是真真实实不容商榷的警告。 不要再触线了。 1.2原来总监奶这么大H 他上次的确不是这么说的。 酒店的床,壁灯,被揉皱的衣服,还有那天他穿过的丁字裤——都可以作证。 那天公司几个部门一起聚餐,池霖被有心人们灌了个烂醉,最后把他扛到楼上酒店休息的任务就落到了薛以喃肩上。 也不是非得是她,只是那些个男的都喝的烂醉如泥,别说扶池霖,自己爬都爬不起来。 还好池霖喝醉了也不闹腾,说让抬脚就抬脚,说靠边就靠边。 进了房间,把人往床上一扔,薛以喃甩了高跟鞋,舒舒服服地窝进旁边的躺椅里刷手机。 她多多少少也喝了点儿,这会儿有点儿小醉,身子懒得不想动,完全像一只慵懒的猫。她就准备在这儿窝会儿,省得现在下去还得被他们拉着灌酒。 瞥了一眼在床边挂着的总监大人,他离掉下床就差那么一公分。 还没掉下去呢。 薛以喃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打开手机,数十条消息瞬间涌了进来。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再做一次呀?” “姐姐你怎么不理我!(表情包)” “喃姐还在忙吗?” “姐姐上次真的好舒服~(害羞)” 以上分别来自不同联系人。 有点兴趣。 很烦。 不感兴趣。 一般般。 薛以喃皱了皱眉头,一条消息都没回,直接息屏并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无趣。 好无聊啊...... 她干脆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就被一阵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了。 睁眼即消音。 只见她可亲可敬的池大总监脱得赤条条的,在原地晃悠了两下,然后邦当一声砸回了床上。 不对,还剩一条内裤。 具体来说是条带着蕾丝花边,缝着小蝴蝶结的白色丁字裤。 眼镜使他斯文,肌肉使他壮硕,丁字裤使他性感。 这种强壮和柔弱之间的撕扯——让薛以喃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她眯起了眼睛,只是去摸摸的话......不算过分吧。 房间内绝对的安静,不出意料的话应该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赤着脚,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薛以喃咬着指尖——这么大条鱼,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为好,感觉哪儿的肉都很香。 他的两个奶子练的有点儿大,这会儿侧躺着,都有乳肉相贴,下垂的趋势;他的屁股也很翘,丁字裤的那根绳隐没在股缝里,股峰饱满圆润,弧度简直太完美;可前裆里藏着的那东西看上去也好诱人,鼓鼓囊囊地一大坨,她好想知道它完全伸展之后到底有多长...... 虽然但是,她还是想先亲亲他。 他的唇看上去好薄,一定是个薄情的人。 平时这张嘴训自己也没在少数,可这双唇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还真想尝尝。 凶巴巴的人突然失去了防御力,变得任人摆布,嗯,唇还这么好亲...... 薛以喃含着他的唇,欲望被完全引出。 他的唇出乎意料地有弹性,有时候把他亲舒服了,他还会张唇从嗓子眼发出一声低缓的叹息。 那声音像是地狱魔鬼发来的邀请,让你一去不回。 酒劲混着性欲,薛以喃被他的低喘撩的欲仙欲死。 她是真没想到总监原来这么骚。 他的两个大奶头发着硬,梆梆地直立在空中,被她一个卷舌就含在了口中。 “嗯啊......”池霖发出一声轻喘,往上挺了挺胸。 “小骚货。”薛以喃含着奶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她吸着他的乳晕,时不时发出“啧”地一声,用另一只手玩弄着他的整个乳,没想到这奶大的一只手掌都包不下。 这还是薛以喃第一次碰到如此奶大的极品。 她一边感受着胸腔里的急速跳动,一边手往下探,去揉那一包初显头角的东西。 “嗯...嗯啊...”身下的床单已经皱的不堪入目了,但还有一部分被池霖捏在手里,一部分被他压在身下蹭来蹭去。 不知道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在薛以喃翻遍了她的包后,只找到了今日被随身携带的一枚跳蛋和一包润滑液。 没有指套。 没有指套她是不会用手的。 可今夜,人又是一定要上的。 就是......这个跳蛋的尺寸大了点儿...... 不过想必,咱们池总监是可以接受的吧? 1.3在办公室揉屁屁H 回到办公室里刚发生的那一幕。 薛以喃笑了一下,把手从股缝里抽了出来,就势扶着他的腰,内裤和皮肤柔软的触感尽在手中,衬衫下摆就那样堆积在一起。她并没有想松开他的意思。 池霖也照旧钳制着她的手腕,表情算不上好。 这个女人的手总是神出鬼没,他怕一个不注意,它就又跑到某个不该去的地方。 只见她用一只手掏出了手机,翻出那张明晃晃的协议图片放到他面前。 池霖咬着牙别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无非在她拍了视频的要挟下,他脑子不清醒时签的协议。 每天都有叁十分钟满足她欲望的时间。 艹。 他万年不做爱,一做爱就倒霉透了。 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个冤大头。 “你想干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做着最后的挣扎。 薛以喃乐得眼睛都弯了,“你就让我摸摸,我不在这儿弄你。” “真的?”他语气里的怀疑满得快溢了出来。 “我协议都签了,骗你干嘛。”她笑嘻嘻地啄了下他的唇。 池霖明显还不太适应他们俩之间这样的状态,一时间身体的肌肉都僵硬了。 薛以喃才不管呢。光看着这男人的背影她就有兴致了,不得偿所愿她哪有那么容易就离开。 就这这个体势她也不想动了,干脆直接一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双乳挤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仰视着他,小口小口地舔他的唇。 他的肌肉太紧绷了,还是先放松一下的好。 她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他腰侧的肌肉,手指爬上他的腹肌,在那一块块井字格之间来回游动。 池霖被摸得发痒,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薛以喃轻笑一声,鼻间喷出一股热气,手不知道什么时间游离到他的臀部,一指推开到整个手掌,揉捏着臀肉。 穿丁字裤的好处这时就显现出来了,手指和臀肉之间绝对不会存在布料的阻碍。 池霖这会儿心跳快的都快飞出来了。他鼻间呼着粗气,大胸脯起起伏伏——毕竟哪儿有人在他清醒的时候这么玩过他,这么蹂躏他的臀部。 “嗯......”一声喘息梗在嗓子眼,差点儿就露了出来。 他急速地喘着气,瞪着薛以喃。 “放心,我说了今天不会弄你的。”她贴心地摘掉他的眼镜,伸出小舌探着唇缝,用深吻帮他挡去那些不该出现的声音。手下食指蹭着臀缝中仅有的布料滑过,把它深深地嵌在缝隙里,顺便用手指摩擦着沟壑里的肉肉,聆听着它们的狂欢。 池霖被摸得已经彻底软了身子,一半靠着桌子,一半靠着她才能勉强保持站立。 原来腿软是这种感觉。 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接吻的啾啾声在房间内响起,唇分离相遇的频率时快时慢,连带着声音也变得不规律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字裤的那根布料被薛以喃拧成一根绳了,这会儿她抓着内裤的腰头,让那根布料在股缝里来回滑动摩擦。 血液直冲池霖的大脑,下面那根硬的发胀。 他气喘吁吁地离开她的唇,没了镜片遮挡的桃花眼更显性感和魅人,那上挑的动情神色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明明身体那么强壮,肌肉那么发达,为什么动情时只会露出这么脆弱的神色呢? 不动情的他和动情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好了......可以了......” 他把她推开了些,轻喘着捏着衣领别过头去。 脸红得让人怀疑他刚跑完马拉松。 薛以喃也不是竭泽而渔的人,并且看样子池霖也不需要她帮忙来整理。 “我去补个妆。”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办公室内的独立卫生间。 1.4睡都睡过了,碰下手怎么还紧张 池霖前一秒进了茶水间,薛以喃后一秒就跟了进去。 他侧身,诧异地看着身后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 “总监,我看您这几天挺忙挺累的,今晚咱们一起走呗,给您放松一下。”薛以喃笑眯眯地亲了他一口。 池霖下意识地想躲,没躲开。 那镜片下的眼神复杂极了。 那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难道不是昨天才放松过吗? 下班后。 池霖开车把薛以喃送回了家。 薛以喃舒服地窝在副驾上,欣赏着池霖开车时性感的手臂线条和那一丝不苟的侧脸。 可以称得上是目不转睛,专心致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外到内..... 咳咳,这个没有。 池霖真的是很有男人味儿的类型。不光是外表,他的内里更散发着一种值得信赖,能给人安全感的气质。 泰山压低的稳当。 “你不困吗?”池霖突然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那目光太直勾勾,看得像是饿兽盯着食物。 他碍于情面也载过有些女生,那些女生要么就想方设法地跟他聊天,可他最讨厌聒噪的人;要么就直接装睡,哪怕到目的地之后,也还想着,再装睡一会儿,上演一场温柔男主等待疲惫女友的情节。但一般情况下,池霖都直接把她们喊醒了。 他太明白她们想要什么,因此更不想奉陪。 但...... 现在这副场景属实有点儿......奇怪。 如果那目光是火,那着实能把他烧出个大洞。 那女人就那样没有骨头似的地窝在座椅里,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说实话,他宁愿她跟他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 “不困啊。” 她连语调都轻快上扬,听声音确实有精力极了。 ...... 池霖没什么好回的,他也不擅长发起话题,只点了点头,又让车里回归了沉默。 要不......放个音乐? 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听。 他一只手点开了电台,还没调好,就突然被另一只手碰了一下。 池霖倏地缩回手,跟触电似的。 电台被关了回去。 那侧发出一声轻笑,“睡都睡过了,碰下手怎么还这么紧张。” ...... 池霖没再接话。 或许这是真的没法接。 他直视着前方,不再看她,往右缓缓打着方向盘。 薛以喃突然想起说自家猫臭后,那家伙生气地蹲在角落,用屁股对着自己的场景。 但这个更像是一个臭屁的小猫咪带着鱼干,跟另一个小猫咪说我们做朋友吧,但却被打掉鱼干,还被扇了一巴掌。 她忍了一下笑,语气放轻了些,带着哄的意味,“好啦,不听啦。安安静静挺好的,听了吵得慌。” “哦。”他还是沉着脸,不冷不淡地回了句。 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不生气。 反正薛以喃是不介意的。 冷就冷吧,不会耽误她看帅哥的。 她幸福地靠在座椅上,继续欣赏着他的侧颜。 1.5男妈妈的咪咪真好吃H 某小区某高层楼下。 一辆贴着防窥的路虎静谧地站在那儿,没人会怀疑这不是一辆空车。它的主人肯定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家做饭去了,或者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一位拎着菜的大妈路过,好奇地往里望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平时没见着这车啊...... 大妈满怀好奇地走了,不知回去后又会将咱家单元下多了辆新车的消息传给谁。 反正车里的两位是管不着的。 车内一男一女,在后座,肌肉块头的男子跨坐在女子腿上,他的眼镜和领带都被丢到了一旁,此刻正被按着头和女子接吻,衬衫也被蹂躏着。 在路灯的映射下,那唇齿间的银丝泛着光泽,在这昏暗的车内显得尤为明显。 有的银丝从交合处垂落,拉长到极限,然后从最细处断裂,垂坠到他们的下半身,留下滴滴点点的痕迹。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内,啾啾的声音再凸处不过了,时而缠绵的,时而急促的,任谁听了都会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其中,还伴随着男性短促的喘息。 那是低沉的,性感的,像是一层层波纹荡漾开。 “你喘的真好听......”只见那女子用舌尖撩拨了一下男子的耳垂,在他耳旁细细密密地亲着,留下她的痕迹,“我好喜欢......” 男子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 因为耳边的瘙痒而诱发的喘息,全被他死死地压在了喉咙里,连呼吸声都有意放轻了许多。 同时,他将头转向一侧,让女子的亲吻瞬间落了空。 空气有一瞬的停滞。 他静静等待着,耳边的捕手没有追来。男子盯着窗外的景色,明显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唔”地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表情像是在抗争着什么。 胸前的那处凸起,正被人含在嘴里咀嚼着。 异样的触感一波一波地传来。 在他的记忆里,清醒时,是没有人动过他的胸的。就连他自己都很少碰。 毕竟那么私密的部位...... 唔! 他咬紧着牙,盯着窗外,拼命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被这奇怪的感觉支配。 可是越是这样,那处好像就越硬,他就越无法忽视那处的触感。 那么温热的一张唇含着那里,从乳晕到乳头再到乳尖,它渐渐脱离自己的乳,让那湿濡在空气里变得微凉,然后——一瞬,又猛地含了回来,让幸福的包裹感再次传到全身。 “你的奶子好大......好好吃。”女子呜咽不清地说道,吸吮着一块块乳肉,让它们被嘬起,又带着她的痕迹和气味落回到原地。 奶子...... 他紧闭了下眼,喉结滚动。 纵观那块乳肉上,密密麻麻全是她的痕迹,深的浅的,淡的浓的,大的小的,还有些许未干的涎水挂在上面,层迭不穷。 他是练过胸的。 他也知道他的胸是比一般男子大些。 可他从来没想到,它还能在性爱时得到赞赏。 女子像是玩累了一般放慢了速度,甚至离开了那只乳,留着它可怜巴巴地受着蒸发后的凉意。 乳尖的硬挺和肿胀,在被吮吸时,是感受不清晰的。但在这会儿,那挺得像有什么破土而出的感觉,再明显不过了。 在另一侧没被吸过的对比下,那侧被吸过的变得饱满又膨胀,圆润地鼓着,甚至散发着光泽,连乳头也又沉又重地往下垂。 女子下车后,男子沉思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看了看自己的胸。 就一眼。 他就又猛地把衣服合上了。 1.6守在家门口的小帅哥 “哼哼哼哼......”刚吸食过极品奶子,薛以喃心情倍加地哼着歌,在电梯里等待着到自家楼层。 刚到,她还没迈出电梯呢,就被旁边突然冲出来的一个人抱了个满怀。 “姐姐!” 那是个很年轻,很朝气蓬勃的声音,估摸着只有二十岁左右。 见到她,人就直接扑了过来,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 还是个小帅哥。 他只抱了一下,就急不可耐地直接给了她一个深吻。 人比薛以喃高一个头还多,她来不及反应,就只能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火热的攻势。 小帅哥就跟那几天没见着食物的恶狼一样,还在楼道呢,下面那根硬的棒子就直直戳着她的肚子。 那家伙蛮力很大,薛以喃是掰了掰不开,推也推不开。她干脆放弃了,只有等他亲了尽兴,或者冷静下来,才能自愿放开她。 她唇齿间还有浓浓的池霖的味道。 小帅哥一下皱起了眉。 “姐姐...你...亲了...别人吗......”他含着她的舌,含糊不清地说着,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念。 刚觉得这家伙吻技有所提升呢,就被问了这种问题。薛以喃根本不想回答,干脆翻了个白眼。 “呜呜......”他小声呜咽着,被这种态度所伤到,但是又绝不知难而退,反而用他的舌头赌气似的把她的口腔全扫荡了个遍。 誓要让他的气味占据主权。 薛以喃掐了他一下。 “放开我。” 对方没反应。还跟个小狗似的瞪着她。 她干脆在那硬硬的家伙上捏了一把。 “啊痛痛痛......” 小帅哥一下捂着裆跳出叁尺远,俊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说明她那下捏的的确不清。 薛以喃毫无表情地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人刚进门,后面那位就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 她回头,小帅哥嘿嘿地朝她笑,唇角朝两旁咧开,上排的白牙齐齐地露出,酒窝若隐若现。 他知道他笑起来最好看,也最会利用这个优势。 就算她不喜欢,还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薛以喃轻嗤了一口,没等开口,她们家的蓝猫典典就直接扑了上来,直接从柜子上跳到了帅哥的怀里,喵呜喵呜地撒着娇。 帅哥一边笑着躲开它的舔舐,一边调整着姿势把它抱稳了。 难道这就叫吃里扒外? 薛以喃摇摇头,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想当年,她和小帅哥,也就是季羽,前半个月的床上生活也是十分激情的。 他们在酒吧认识。一开始薛以喃没想到,他只是个刚成年的高叁小屁孩儿,转身就想走。但季羽缠人功夫一流,天天姐姐姐姐地叫着,今天送鲜花明天送回家的,再加上人家自愿被上,薛以喃又是个享乐的主,被缠了一周后就点头答应了。 真不愧是年轻人,无论是doi,还是被doi,都硬得没完没了。而且不分时间场合地发情,一会儿就要缠着她亲亲摸摸,腻腻呼呼的。 后来分开是因为这小子情史丰富,前女友来轮番轰炸,而薛以喃对他的新鲜期也过了,就单方面屏蔽了他。 这不,人又找上门来了。 1.7姐姐,弟弟好难受,帮帮我嘛~h 薛以喃在厨房里洗菜,季羽就蹲在门口看她。 路过的蓝猫朝两人望了一眼,“切”了一声,扭头走了。 不撸它,非得眼巴巴望着它那个臭主人...哼!它才不稀罕! 季羽真的是眼巴巴望着她的。 还时不时吞口口水那种。 因为薛以喃今天穿了件紧身牛仔裤,把小翘臀包裹得紧紧的,从背后看曲线感十足,那臀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惹火。 季羽下半身已经硬得发涨了。 “姐姐...”他可怜巴巴地叫着,小狗眼眨巴眨巴地,就盼着薛以喃回头看他一眼。 “怎么着,你那个前前女友搞定了?人家可是拿着验孕棒来找我啊。” 她把菜放到清水下最后冲洗了一遍,水哗哗地流下。 “放屁!她胡说!”提到这个,季羽直接跳了起来,“我从来没跟她睡过!” 这回薛以喃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意思是鬼才信呢。 天天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担责任,季羽急得走来走去,手舞足蹈地给她解释着,“我真没跟她睡过!我真搞不懂这些女生怎么想的,怎么连验孕棒都伪造呢!” 薛以喃倒也不是真的关心睡没睡过,怀没怀孕,她只知道长期和一个人在一起真的挺倦的,偶尔见见还挺有新鲜感。 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姐姐~”眼看着又没回应了,季羽委屈巴巴地跑了过来,低声叫着姐姐撒娇。 他把薛以喃手里的菜放到一旁,让她背靠着洗碗台面对着自己,而用自己火热的大身躯蹭着她,尤其是下面那根,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蹭来蹭去的。 “姐,姐~”他用鼻间贴着她的,轻声细语地撒着娇,这一声声叫的人骨子都酥了,“我硬的,嗯好难受啊,帮帮我嘛~” 这个距离太过贴近,季羽本来就处于兴奋状态,这一撩拨她,他自己反倒先动情了,连撒娇的语调都发着颤。 因为逆着光,他脸上的轮廓感变得更深邃,平时亮澄澄的大眼睛此刻立刻里面也雾气朦胧。 他是真动情了。 那,薛以喃呢? 说实话,在薛以喃被季羽在床上折腾得死去活来的那段时间,就是因为她太吃这套了。 再加上她和池霖在车上折腾了一番,却没做。 所以,你们懂吧? 她微微别开了脸,咽了口口水。 季羽知道——她默认了。 本来他还想帮她舔一下,做一下前戏,没想到一摸,薛以喃已经湿透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笑得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季羽给自己的宝贝套了个套,蹭了一下,找到洞口,就准备往里进。 薛以喃也有时间没做过了,这会儿新鲜感十足,充分享受着不用出力的舒适。 “嗯啊...姐,姐姐嗯......” 季羽抱起她,一边让鸡巴在小穴里继续搅和,一边拿起垫子垫在洗碗台上,以防大理石台面太过冰冷。 他啧啧啧地吸着她的唇,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她身体里一样。 “姐~姐~...喜欢,嗯,喜欢弟弟的...大鸡巴吗....嗯?” 季羽的呻吟像是爽到了灵魂里。 带着凸点的鸡巴在她的甬道里进进出出。 甬道被撑得又满又胀。 “当然了......骚弟弟。” ———————————— 下周更新时间周叁,五六七 老时间20点各一篇 五个珠珠加更一篇 1.8疯狗—骂她还是骂狗 “我们池总监的屁股怎么这么好艹......” 办公室里,他趴在桌子上,裤子被扒到膝盖中间,屁股高高翘起,后面的小穴被一个人大开大合地干着。 是薛以喃和她的假阳具。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小穴原来能塞下那么大个玩意儿。 那处的嫩肉被撑大着,偶尔张张合合,配合着那物的进出。 他记得他们好像是要谈事情的来着,不知怎么就谈成了这样。 他被操弄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身上白衬衫的扣子被绷开了几颗,有些地方皱皱巴巴地不断和桌子摩擦着。 他被顶撞得神魂发颤,眼镜也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薛以喃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掐着他精瘦的窄腰,加快了前进速度。 “嗯......”池霖泄着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黑,只有湿濡的内裤还记录着刚才的梦境。 他坐起来缓了缓,直到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直到渐渐回神。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他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努力忽略着刚才好像真的和梦境同步的,后庭明显的张缩感。 “嘶......” 左胸也还在隐隐作痛。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左胸,心里感叹道薛以喃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能...亲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家暴。 至于它的肿胀程度,至少有B+或者C。 池霖捏了捏发紧的眉头。 还好之后的两天是周末,给了池霖疗伤的时间。 周六下午,他照旧去健身房锻炼。 刚热身完准备着器械呢,就看到之前的私教肖珉庚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这位私教人极为热情,见谁都笑呵呵的。他自身肌肉很好,也很会给学员制定计划,再加上他的好脾气,让他在学员中口碑极好。 “池霖你小子!”肖珉庚笑着锤了他一拳,“怎么今天这么保守,上衣都不脱?” 池霖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可能脱? 左胸都肿成那样了。 被别人看到,应该会直接报警吧。 肖珉庚有点儿奇怪地看着他,这家伙今天怎么怪怪的。 以往也没见他这么害羞啊。 “你真不脱啊?刚好今天我在这儿,帮你看看肌肉练得咋样了?” 池霖摇了摇头,“不脱了,昨天被狗咬了。” 什么玩意儿? 肖珉庚懵住。 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狗?什么狗?贵宾犬还是萨摩耶?打疫苗了吗?什么地点?咋咬的? 他刚把嘴巴张开,准备问这些问题,却又猛地合上了。 貌似幡然醒悟。 于是,他问道,“母狗公狗?” 池霖刚做完一回合的哑铃深蹲,吐了口气,瞥了他一眼。 “疯狗。” 1.9女人、狗、刚出浴室的男人 磨砂的门内隐约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但刚看清了一些,里面的雾气又把影子埋住了——只有哗哗的流水声最能昭示里面人物的活动。 不一会儿,水停了,门被推开。 正在擦头的男人一震,看着眼前的场景,踏出浴室的脚步有明显迟疑。 一个女人,和一条狗,都眼巴巴地坐在浴室门口,望着他。 狗狗一见主人,兴奋地喘着气,摇着尾巴小跑到他脚边。 女人一见到他,咕咚一声。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 刚才才不是咽口水的声音。 半个小时前。 薛以喃来电。 “胸还疼不,我一会儿到你家给你擦药去。” “......谢谢,不用。” “不擦药,它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还可能发炎。” “......” 那你为什么还咬它。 “我可不想看我们亲爱的总监大人生病倒下啊...呜呜呜,要是没了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喂喂?” 嘟嘟嘟...... 池霖按下了挂断键,有些烦躁地揉了揉旁边的狗头。 “汪!汪!”他们家的萨摩耶瑞塔兴奋地叫唤了两声,一点儿都不明白它的主人为什么愁眉不展。 二十分钟后,池霖进了浴室,根本没把刚才薛以喃说要来的话放在心上。 再十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守在门口的场景了。 他知道瑞塔是会开门的。 但是他不知道瑞塔会给她开门。 更不知道它还能给她搬个小板凳,让她和自己一起守在浴室门口。 瑞塔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汪汪汪! 主人!你看我做得好吧! 池霖有些不忍地别开了眼,捂紧了下半身的浴巾,脚步踉跄地奔进了卧室。 并锁上了门。 薛以喃有些惋惜地看着那扇上锁的门。 她没想到自己的信誉居然这么差。 差到换个衣服都要防着自己。 “哎。”她叹了口气,揉了揉旁边同病相怜的萨摩耶头。 刚才真的不是她没出息,那浴巾要掉不掉地系在胯间,偏偏男人的腰身在那儿是最紧实的地方,和宽肩对比更显窄的腰段,隐隐露出的神秘草丛,挂着水滴的一块块腹肌...... 光看那腰肌,就能想象出它的撞击力到底有多强。 他走一步,好像能多看到点儿了。 再走一步,又看不到了。 她真的在期盼那浴巾什么时候能掉下来。 更让人血脉喷张的是不对称的乳房。一边是狂风暴雨后的残破,一边是风平浪静的安稳。那上面的吻痕,血丝,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天它的滋味是有多美妙。 “哎。”她又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 1.10上药—给咪咪吹吹气,不痛不痛 不知道是不是薛以喃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池霖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一直不看她,更别说和她对视。 在她把药抹到他的乳头上时,她明显地看到,那只手握成了拳头。 连带着整个胳膊上都绷起了青筋。 连他偏过头的颈侧肌肉都紧张了起来。 额...... 她蘸着药膏的手迟迟不敢落下。 难道是她下手太重了? 不会吧......以前给别人抹时也没见过这反应啊......不都说挺舒服的吗...... ......难道是这次真的咬狠了?这么痛?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俯下身,把嘴唇凑近乳头,轻轻地吹了口气。 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开来,拳头握得有多紧只有本人知道。 她继续吹着气,边吹还边解说着,“你放松点儿,这个药效果很好的。我吹吹让它变得更凉,不会那么痛,你稍微忍一下。” 这完全是出于正当的考虑。 义正言辞。 可不是本人,你根本不知道此刻被这样涂药有多煎熬。 她的指腹蘸着药,从乳尖落手,然后一圈一圈顺着乳晕推开,再顺延至整个乳肉。因为他的胸太大了,所以得蘸个两叁次才能把整个乳肉推全。 这个药抹上确实不疼,但是怪怪的。 她的手法很轻柔,伴随着她口中吹出的风,在乳肉上掀起阵阵凉意。 像是用狗尾草在骚动一样。 尤其是她认真的神色和动作,像是在干什么要紧工作一样,时不时皱皱眉头,左右端详一下,再抹抹吹吹......显得他的想法格外肮脏。 池霖用一侧的手臂盖在了眼睛上,挡住他发烫的脸。 这会儿直挺挺地躺着,下半身的凸起肯定很明显。 “好了吗?”他嗓子哑得,像吸烟过度。 薛以喃涂完最后一圈,盯着那小家伙,又呼了呼,“现在没那么疼了吧?” 的确不那么疼了,只剩下药膏的清凉。 “嗯。” “那就好啦。” 她合上药膏的盖子,然后把它放在他的床头。 “每天一次,按照我刚才的手法自己涂就行。” “涂完之后不能碰水哦,千万不能让那只狗狗......” “它叫瑞塔。” “千万不能让瑞塔舔你!” ...... 池霖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开口。 “它不像你。” 薛以喃走后。 池霖套了件短袖,靠在落地窗旁发呆。 “为什么不趁着健康的时候,多享受身体的愉悦呢?七八十岁的时候回忆起来,一定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拥有性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平时被世俗捆绑就够了,为什么在这么私密的事上还要顾虑那么多。” “只要你喜欢,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 他一向是洁癖感很重,顾虑很多,冷静且深沉多虑的人。在这种性格的支持下,他考上了重点高中,重点大学,进入一家知名公司,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一切都依靠着他的冷静自持。 在这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多单一。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掌控权,对他来说是安全的。无论是做事,还是做爱,他不敢,也不能放松,总是要紧绷着根弦,怕事情过了度。 但最近...... 他好像有些累了。 1.11瑞塔从她的包里叼出了什么 当天晚上下了大雨,刚好配合池霖低沉的心情。 看着窗外天色阴沉,大大小小的雨滴落在窗户上,再顺流而下,如此循环往复。 也不知道她到家没有。 今天的雨挺大的。 路上不好走。 池霖这么想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刚想拿起手机,点开她的微信对话框问问,又忽然把手机放下了。 问这个做什么。 不问了。 “汪汪汪!汪汪汪!” 他们家瑞塔兴奋地从某处蹿了出来,嘴里还叼着某个东西,口水流了一路。 然后,它把那个东西扔在了池霖怀里,自觉在他面前蹲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它想让他陪它一起玩。 主人今天太emo了,要陪瑞塔玩点儿好玩的才能高兴起来。 它这么想着,嘴角都弯了起来。 池霖看着这么乖的瑞塔,刚露出了点儿放松带笑的表情,准备把手里的玩具扔出去陪它玩玩...... 一捏—— 不对,他什么时候买过这种材质的玩具。 而且,怎么还捏着像...... 他忍着怪异,低头看了看,嘴角抽搐了起来。 是一个带着耳朵的粉色兔兔,身体是长条形的,长度和粗细像是能...... 塞进体内的那种。 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确定——这是他们在酒店那晚,薛以喃给他用的那个。 为什么他这么确定? 因为第二天薛以喃绑了个蝴蝶结,准备把它送给他当纪念品来着。 他没要。 但轮回一番,居然还是到了他的手上。 池霖强忍着右眼皮的跳动,看向了罪魁祸首。 要玩了吗!它准备好了! 瑞塔立马精神了起来。 池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确定就是这个大家伙把它从薛以喃的包里叼了出来,还咬得全是坑和口水,怪不得薛以喃走的时候,这家伙还摇着尾巴到门口欢送呢...... 池霖横了它一眼。 瑞塔最怕主人生气地看着它了,它每次都觉得好害怕好害怕——兴奋的身子慢慢缩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准备拿旁边的抽纸,先把上面的口水擦干净。他的手只是移了一下——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跳蛋在他手上欢快地跳起了舞。 刚萎靡的瑞塔也猛地跳了起来,上蹿下跳的——汪汪汪!汪汪汪!——好好玩好好玩!它就知道主人会陪它玩的! 池霖一下没反应过来,忙去找开关关掉它,结果没按对位置,频率变速了好几个档位。 结果瑞塔更活跃了,以为这是主人跟它的什么新玩法儿,拼命地又吼又跳应和着。 “闭嘴!瑞塔!” 池霖越着急越找不到开关在哪儿,越找不到瑞塔越叫,越叫越找不到。 五分钟后,猫耳背后的一个隐秘的角落——终于结束了这场战争。 一人,一狗,一只发麻的手。 1.12还她粉兔兔(加) 咳咳。咳咳咳咳。 电话接通。 “喂?”清透的女声,旁边的背景音有点儿嘈杂。 “你有东西落在我们家了。” “啊?什么东西?” “这个电话上不太好说,见面说吧。” “诶,稍等一下”那边传来“不好意思借过一下”的声音——几秒后,女声又贴近了话筒,“那去我家吃火锅吧,我正在超市买材料呢。” “嗯。这会儿下雨了,我去超市接你吗?” “好啊!我在xxx这儿,给你发个定位。” “好。” 挂了电话,池霖戳了戳拼命摇尾巴的瑞塔。 “你不许去。” “看家。” 池霖去接她的时候,薛以喃正站在超市门口的屋檐下,脚边放着两大包菜,人左顾右盼的,肩膀已经被雨打湿了。 他倒还没见过她如此生活化的一面。 池霖的眼神柔和了些,下车帮她去提菜。 “怎么买这么多菜?” 他先打开车门,把人送了进去,然后又把菜放在后座下。 薛以喃笑笑,“这不池总监第一次去家里做客,不能亏待了不是?” 池霖发动了车,松开手刹,没回答,眼底漫上的笑意不可捕捉。 一路上,薛以喃就窝在副驾上玩手机。 代驾王师傅:薛小姐,车给您停好了。 薛以喃勾勾嘴角,回复“好的谢谢”。 她往窗外望了望瓢泼的大雨。 好雨知时节。 下的真是时候。 “喵~” 门开了。典典慵懒地踱步过去蹭了蹭主人的腿,喵地叫了一声,然后抬眼瞥了一眼池霖,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呵。又是个新的一夜情对象。 典典的尾巴不屑地摆了一下。 池霖没看见它的眼神,只看见了它高傲的背影。 感觉它对自己有点儿不屑一顾? “它叫典典。是个傲娇的妹妹,臭屁的很。” 还没等池霖回答,那房子里先飘出来“喵~”的一声。 明显这个妹妹对“臭”字有点儿敏感。 想起自家那位,池霖拿出了个小袋子,表情有点儿尴尬。 “咳,不好意思,瑞塔把这个叼出来了。” 还没说完他就避开了眼睛,跟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什么东西啊?薛以喃带着好奇接过了那个袋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后,实在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 的确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了。 不过看得出来,瑞塔的确很喜欢粉兔兔。 “没事儿,只不过看来你们都很喜欢这个呢。” 谁? 你们? 谁和哪个谁? 自家狗做出这种事,他也很羞愧。 他不太自在地把手半插在兜里,眼睛落在她肩上。 “我把钱给你,或者重买一个吧。” “不用啦,这家伙都出到叁代了,二代也该退休了。” 这句话总算正经了些。 叁代? 池霖挑了挑眉,他还挺想看看叁代长什么样。 以及 开关在哪儿的。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obi』 1.13那管东西—爆开了 池霖推开门,看到房间内的景致,愣在原地。 事情是这样的。 薛以喃洗手准备着菜,池霖想帮忙,结果被拒绝了,她说让他随便逛逛就好。 即使他已经有了一定心理预期,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精彩。 这个房间像是一个情趣用品收纳屋。展示柜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假阳具,震动棒,还有男性裸体抱枕,男充气娃娃等等。 这就算了......只不过......这只猫怎么也在这儿? 它面前立着个带着臀部的假阳具模型,阳具做工很逼真,弧度微微向上翘起,上面的筋脉也清晰可见,并且颜色澄澈,十分漂亮。 那只猫正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 它还眯着眼睛,边舔边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表情......很享受? 看着有人进来了,它还眼睛一眯,不知道是威胁还是色诱,竟然躺着翘起后面的小短腿,帮自己舔起毛来。 好像在说,你来呀。 是和它主人一样吗? 这样的联想让池霖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的手微微握拳抵在唇上,镜片下的桃花眼弯了起来。 他很少笑得这么纯粹。 也没有多少人有幸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像是比黑夜中的烟火更绚烂的存在,又像是一卷儿吹过的春风,你看不到它,却有无穷的回味,和煦且甘甜。 典典翘起的后腿愣了,伸出的舌头也愣了。 这个男人冷酷和和煦的转换只在一瞬间,太有反转魅力了! 果然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吗!帅哥都要拜倒在自己的毛下! 典典一把子放下了后腿,故作羞涩地“喵”了一声。 它怎么可能让帅哥看到自己的花园,这也太不雅观了。 !!!走过来了!他朝自己走过来了! 典典整个激动住。 直到它被带离那个房间,放到猫窝里后,它都是懵的。 这个帅哥......的荷尔蒙好强...他的手臂好健壮...把自己抱在身前时,它都能感受到那对咪咪有多大,有多弹性!它......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怀抱! 正在它沉浸之时,池霖正在猫窝旁找着猫粮。 他拿起了个上面不知道印着哪国语言的管状物体,它呈深蓝色,盖口是松的,明显之前被打开过。 放在猫窝旁...典典还冲着这东西喵啊喵的...池霖拧开了盖子,往洞口望了望。 可能是用掉有一些了,一眼没看到残余。 他小心翼翼挤了一下。 没反应。 又挤了一下。 还没反应。 这回,池霖干脆用力—— 嘭! 那东西整个爆开,里面的东西喷溅了他一脸一身。 “怎么了?!” 听到爆声,薛以喃急急地跑来—— 就这样,两人四目对视。 泛着乳黄色的不明物体滴滴点点地,挂在他镜片上,鼻尖上,唇瓣上,下颚上,喉结上,前胸上。 它好像是液体,带有一定流动性,但又不完全是,还带着一定黏稠性。有的能滴下来,有的滑出一条滑痕,然后留在了原地,沉甸甸地坠着。 有一滴滑进了唇角的缝隙里。 痒呼呼,怪难受的。 池霖下意识舌尖一伸,一卷,将它舔回了口中。 然后咽了下去。 做完这个动作,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有些无措地看向她。 薛以喃向他递纸的手停在空中。 ———————————————————————— Q:大家想看什么play? 1.14今天射到涂满为止?H “你把我大半管润滑液都挤爆了唔嗯你说,该怎么赔?” 薛以喃把池霖压倒在卧室的床上,撑着上半身,捏着他的下颚跟他接吻。 去掉了眼镜的池霖,这会儿看着并不是很清醒。 平时精明审慎的眼瞳,此刻并不再清明。 除了清晰度下降,还有些别的原因。 舌尖分离,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在空中搭起一座桥。 “这款是仿精液的,可食用你说嗯你怎么这么会挑呢?” “刚被喷了一身,感觉很爽吧?” “这么喜欢那我们嗯,今天就做到射到能涂满为止?嗯?” 他的表情挣扎,喉头发出压抑的呻吟。 可怜的呻吟还没出口,就被它的主人死死地压在喉间。 “火火嗯火锅” 薛以喃舔着他的耳朵,口齿不清地说道,“没事儿没开火呢我们做完吃” 那明显不是单纯的润滑液,是带着一定催情功效的——池霖脸上喷的那些,她都让他吞了下去。 至于他的身体现在有多兴奋呢,你们摸摸就知道了。 池霖现在喘气喘的很重,感觉全身的细胞都打开了,连吹过一阵风都让他战栗。 耳朵边传来的黏腻的声音刺激着大脑,让他忍不住嗯 她一边舔着,一边伸手撩起他的上衣,用指尖揉捏着那处完好的乳头。 乳头的触感一如既往地软弹。无论是揪,还是揉,都乖巧听话的不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褪去了他的上衣,裤子,只留了一条白色平角短裤给他。 薛以喃推着他坐了起来,面向卧室的那面大镜子,让他靠着自己,能清楚地看到镜子里的他自己。 池霖只看了一眼,就轻喘着下意识地避开了眼。 他的气息在这一刻失去了规律,变得尤其不稳,忽快忽慢,一会儿加速到100码,一会儿又跌到30码。 第一次直面自己发情的模样。 他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上挑的眼尾发着红,眼里露出破碎脆弱的神色,碎发凌乱地贴在额间,薄唇被吻成了樱红色,水光粼粼。 身体的肌肉鼓胀着,一如乳房。 连受伤的乳头都自觉地硬了起来,不甘落后。 和她的手相比,他的乳房好像真的好大。 这也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乳房是怎么被玩弄的。 薛以喃含着他的耳垂,时不时用舌头挑一下,她用手揉着他身下的大包,看着镜子里的他,语气挑逗,“你说这里面是什么啊?这么大怎么能夹带私货呢?!” 平角内裤被顶出一个大包,还被可怜兮兮地蹂躏着。 说着,她用力捏了一下。 池霖发出了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 “走私是犯法的!知道吗?说,你这里面是什么?”她厉声询问着,好像真是查询走私的警察。 “是嗯是” “脱掉给我看!” 池霖震了一下,然后颤抖着握住了内裤的边,抬起臀,慢慢把它褪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一举一动之间都费了千斤力,布料的每一次下移都在挑战着他的羞耻心。 空气变得沉重,时间变得缓慢。 “原来是你的屌啊” 那家伙嘭地一声弹了出来。 端口已经有液体分泌。 “早说嘛我也有。” 她用她穿上的鸡鸡蹭了下他的。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1.15兄弟,我这鸡巴好吃吧『po1⒏mоbi』 薛以喃让他看着镜子,亲眼看着她如何把一管润滑剂注入他的后庭,再如何把她的鸡鸡一寸一寸地插入。 虽然做了润滑,鸡鸡的尺寸也一般,但是插入时还是有点儿阻塞。 但这更方便了——“一寸”“一寸”地进去。 池霖侧着头,就这么看着那个家伙渐渐隐没在自己的后穴里,喉咙发紧的同时,清楚地感到后穴被塞满。 他微微昂头喘了一声。 这种感觉是绝对新奇的。后面满满的,甚至发胀,就好像长了个尾巴塞住了,那里变得不再通畅,但身体的某个地方却好像被打开了。 她拔出来一些,再插入——他真切地听到了“咕唧”一声。 后穴的液体飞溅。 “唔嗯!”他闷哼一声,没咽下去的喘息全都冒了头。 “哎,兄弟,我说,你藏着是这东西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们两方便交流嘛。”说到“交流”二字,薛以喃特意用力顶了一下。 她的语气痞痞的,像极了和被误会的“犯人”做休闲交流的坏警察。 “怎么样?我这鸡巴好吃吧?” “哈哈哈,上次的那波去中东的人也这么说呢?” “有个大汉直接被爽晕了。” 她的话间充满了炫耀,鸡巴开始有意无意地摸向某个点。 薛以喃是呈后入式进入的,池霖跪趴在床上,此刻晕乎乎地看着镜子里他们两交合的场景——自己的奶子在晃。 “兄弟,我看你这奶不错,奶水挺充足吧。” 她伸手捏了一把。 奶水 池霖听到这词的时候先晃了下神,然后瞬间把头埋了下去,只露出个红透的耳朵尖。 什么奶水 她在说什么啊 “你看,我和其他兄弟们也挺饿的,要不你给我们贡献点儿?” 她换了个体势,把他的一条腿折到胸前,两人面对面,更能让她看清他的表情。 池霖干脆用两只手捂住了脸,夹缝处只露出鼻子和一双殷红的唇喘息。 他实在无法想出,薛以喃平常看上去也挺正常一女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嗯 艹。 他一个没忍住,哼了出来。 因为实在是太爽了。 “小骚货,这么会叫,这么喜欢哥哥的大鸡巴吗” 池霖一个仰身,忽然用腹部力量把自己撑了起来,双手抱住薛以喃的头,死死地亲住了她。 从未见过他这么主动。 薛以喃先是愣了下,然后忍了好一会儿,才憋住没笑。 不能打击人家积极性。 她边享受着他“殷勤”的献吻,边抱着他的腰做最后的冲刺。 水咕叽咕叽,啪啪啪的交合声一瞬间密集了起来。 池霖的鸡巴抽搐着,带着诱人气息的液体不断喷射而出,不断地沾满了他的下颚,他的乳房。 这家伙的量也太强了吧。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1.16临时出差 池霖那晚是连夜跑路的。 也不是因为薛以喃太猛了,他怕被榨干而跑。 而是公司通知他紧急出差——原本安排的另一位突然进医院了,而明天中午峰会就要开始,公司暂没想到比池霖更合适去替补的人。 他总是被公司安排去处理各种危机。 池霖蹙着眉,听着电话里交代的概要。 这一秒和上一秒的他判若两人。 一脸冷淡严肃。 面上的红晕还没退,但神色已然清明。 当时薛以喃正蹭在他旁边听电话,听完后垮着嘴角,郁郁不欢地把玩具从他后庭里“嘭”地一声拔了出来。 看着她不爽的表情,池霖也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是两个人在做爱,自己突然撤退......的确不太好。 而且对方还那么热心地邀请自己来吃火锅,虽然到最后也没吃上。 “咳咳。”他咳了两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对不起。” 他想真诚一些,眼睛看着她。可她就披了个衬衫站在自己对面,扣子也没扣,双手环在乳下,把两个饱满的乳垫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让他怎么直视? 忽地,薛以喃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吧走吧,赶紧走。” 她尤其清楚这破公司的尿性,也清楚池霖的地位。 按照他工作狂的个性,这会儿还能坐在这儿和她掰扯,不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已经够意思了。 “那个瑞塔......” 瑞塔很看眼缘,第一面喜欢的人它就是真的喜欢。而且把它交给薛以喃,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安心。 “钥匙给我。”薛以喃眉头一皱,手一伸,一脸不想和你废话的表情。 池霖把钥匙交给了她,而她不知道往自己手里塞了个什么。 是个纯色的盒子? 他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楼下司机的一个又一个地电话连环催。 薛以喃靠在门边,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觉得她最近叹气次数变多了呢? 是吧,典典。 脚边的小猫咪“喵呜”了一声,蹭了蹭她。 薛以喃关了门,边往回走,边翻着微信通讯录。 这种事情被打断,真的是在她“不爽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 她...要不要叫一个来续一下场呢? “喵~喵~喵~”典典跳到她怀里来,挡住她看手机的视线。 翻译过来是,“刚才那个那么帅,咱们就忠诚一晚上吧~再说了,美女不能熬夜的喵~”。 “哎,也是。”薛以喃丢了手机,手去rua典典的脑壳,带着她去睡觉,“本宫今日乏了。虽然还想替被绝育的宝贝儿你多行行鱼水之欢,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典典舒服地眯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她说什么呢? 1.17以喃,我听说你比较擅长那个 周一上班,雪瑞神秘兮兮地凑到薛以喃旁边。 “以喃,今天池总监怎么没来啊?” “哦,他出差去了。”薛以喃忙着手里的事儿,头也不回地回了句。 那边突然没了声。 薛以喃后知后觉地眨眨眼睛,把脸转向她。 “办公室的大家那么聪明,当然有所察觉啦。”雪瑞一脸“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盯着她坏笑。 “嘘。” 薛以喃把手指放到唇上比了下。 “成年人的事情。” 雪瑞心领神会地跟着比了一个一样的手势,还加了一个往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她只是觉得以喃姐好厉害哦......连池总监那么难搞的男人都能搞定...... 哎,那她什么时候才能脱离母单呢...... 薛以喃看她这一脸思春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不忍地揉了揉她的头。 她也不是没想过给小雪瑞介绍对象,只是...... 她身边的男人都是狗啊。 她可不想小雪瑞被玷污。 池霖走后,由徐珊暂时代管他们部门。 徐珊,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和池霖简直不相上下。但池霖至少只是跟你生气冷脸,对女生的态度也会稍微缓和些;但这位徐姐就不一样了,说话极其难听,给女生也毫不留情面。 据说......她还曾明里暗里向池霖告白,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从此见池霖没有好脸色。 如今让她代管他的部门——他们估计是要受难了。 那时薛以喃正在做数据,遇到了一个问题大半天了还没解决,正被搞得心烦意乱的,又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看,她瞪着眼抬头看了一圈,最后和戴眼镜的徐姐对上了眼。 她心里的脏话还没骂完呢,就...戛然而止。 嗯...Hi? 她话还没出口,只见徐姐踏着高跟鞋,气场压倒性地朝她走过来。 徐珊敲了敲她的桌子。 “薛以喃。你过来下。” 薛以喃跟着她进了办公室后,徐姐一直不说话,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嘛。 过分安静的气氛让她的心上蹿下跳的。 工作偷懒?她绝对没有。 按她们所说的对池霖抱有恨意?再夸张点,因为知道了自己和池霖有关,所以连坐了? 对这个说法,薛以喃其实是不信的。 她大致了解过徐珊的履历。在职场中,女性能做到这个职位并不容易,徐珊一定是个优秀出色的人,是值得被认可和尊敬的。 女性之间哪有那么多妒意深厚,动不动为个男的翻脸。 对领导不敬? 额,这个...... 正当薛以喃准备声泪俱下地表达歉意时,徐珊突然转了过来。 她面带羞意,开口明显有些犹豫,“以喃...嗯,我听说你比较擅长...那个...额...” 哪个? 薛以喃一下懵了。 徐珊咬了下唇,“就是那个粗粗的,长长的。” 1.18好想你的屁屁 徐珊调整了下,绯红着脸,却头脑清晰地完整表述着。 “有一次做爱的时候,我用按摩棒捅了我男友的后面...感觉这是次不错的体验。听闻你这方面经验丰富,所以刚才盯着你看。抱歉了。” 短短的几秒,薛以喃对徐珊的好感就翻了几倍。 她喜欢这种直率,思维清晰,有话直说的人。 传言果然不可信。 她非常乐意与她交流经验。 “那我们今晚一起吃个饭?我六点后有个会,大概七点结束。” “好的,那到时候你给我发微信。” 十点被送回家后,脚步浮虚的薛以喃还是难以相信——徐珊居然这么能喝。 她们两干了一瓶白酒加半瓶红酒——薛以喃都醉倒在桌子上了,小脸樱红,嘴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这时候徐珊还清醒着,把人送了回去。 两人讨论了一晚技术和工具,薛以喃给徐珊展示了一堆图片和视频——结果就是,她不仅醉了,还心里燥热的要命。 薛以喃躺在自家地上,醉眼朦胧地要去亲典典,结果被典典无情地躲开。 她亲了个空。 醉酒的委屈瞬间就上来了,一瞬间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对了。 池霖。 她从鞋子里摸出手机给池霖打电话。 这会儿池霖那边晚上的饭局刚结束,他多多少少也喝了一些,但人没醉。一同的其他公司老总邀请他去夜店续场,他正在婉拒。 叮铃叮铃—— 电话响了。 薛以喃? 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 但好歹给了他借口逃了场子。 他向对方示意,稍微走远了些才按下接听键。 一按下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嚎叫。 “池池霖!池霖霖!池霖池霖池霖!” 他皱着眉把电话拿远了些。 这女人耍什么疯呢? 她以前总是池总监池总监地叫着,从来不会对他直呼其名。 她喝酒了? “池霖?你说话啊......”喝醉的她和平常判若两人,情绪极其不稳定,这会儿正盘着腿坐着,因为池霖不出声而委屈极了。 刚才亢奋的语调一下落到低谷,声音变得又小又软,甚至带上了些哭腔。 “嗯,是我。”那边回复道,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我想你了。” 这句话直白而清澈。 一下撬动了某人心里的某个地方。 他身体的动作停在了那一瞬。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蔓延开来,嘴角不自觉地有了弧度。 还没等这感觉生根,他就听到电话那头继续说着,“我想你的咪咪,想你的屁屁,想你的喉结,想你的腹肌呜哇哇哇哇......我好想啊......” 越说薛以喃觉得自己越空虚,人跑了,自己啥都摸不到。她坐在地板上,越说越委屈,干脆又嚎了起来。 池霖的头上划过叁条黑线。 无语之余,他也因为她越来越过火的描述红了脸。 “我也好想你的洞洞,它好软好温暖啊,每次哧溜一下就把我的叽叽吸进去了。呜呜呜呜还有你的舌头,你的嘴唇......” “别说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 —————————————————— 新年快乐! 1.19电话SEXH 对着镜子,他把那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进身体的甬道内。 手有点颤抖。 两个奶子一起一伏。 有了润滑液的帮助,那东西进入的很顺利——很快,就只剩了个底座在外面。 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后庭感觉到异常的满足。 “嗯”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电话那头的她指挥着自己。 “现在,把手指放进嘴里,舔你的手指。” 他迟疑了下,有些羞怯地慢慢将手指靠近唇边,然后伸出舌尖。 手指筋骨修长,舌头软糯滑腻。 他们每天完成着各自的任务,却很少互相取悦。 “快舔!” 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怒斥,下体的震动棒也随之开启。 他是坐着的,所以震动棒和他的连接极为紧密。几乎震动一开,他的身体就立马被这股力量掌握了。 全身发软。 “嗯啊慢,慢一点嗯”他喘息着,弓着腰,发出声音告饶。 “把手指给我舔出声音来。” 他大喘着,眼神迷蒙地盯着手指,然后把它放进嘴里吸了一下。 发出呲啾呲啾的声音。 松开的一瞬间,他喘了口气,伸出舌头滑过手指的皮肤,然后又用唇包裹住大半根,不断吸吮。 口水声一时间支配了听觉。 这是人最原始的性欲。 更有种舔弄迷离的靡乱感。 “小骚货。”电话那头的人气息不稳地骂了句。 她几乎能想象出后面那根是如何占据着他的后庭,击碎着他的壁垒,而他又是如何色情地舔弄着自己的手指,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现在,用手去揉揉你的奶子。” “看着镜子里的,它们真的很大很漂亮,对吧?” 听着她这样说,他的手慢慢摸上乳房,奇怪的羞耻感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清楚地记得她的触感。 而自己的抚慰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学着她的手法,他的指尖慢慢爬上乳尖。 “嗯”唇齿间溢出一声雀跃的呻吟。 “小骚货嗯真想吸干你的奶子。乳头那么大,一揉就红了吧,嗯,给我吃吃,来,送到我嘴里来” 那边的人不知道吸吮着什么,口齿逐渐变得不清。 好像真的吸到了他的奶子一样。 他红了脸,阖上了眼睛,将胸往前挺了些,想象着把它们送到了她的口中,而她伸出温热湿润的舌尖围着它们打转,没一会儿它们就被弄得硬凸。 它们向来是喜欢她的。 “嗯唔真好吃” “啊真棒来,宝贝儿,再把胸挺起来点儿” 那边不断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夸奖,让他耳根都发着热。 可胸越往前挺,臀就会往后翘,挤压之间,不免得让跳蛋骑到了前列腺点上,碾压。 遥控程序在她手里。 他不能控制震动频率,也不能控制自己。 一会儿持续局部震动到酥麻,一会儿又点对点撞击到灵魂升天,好不容易消停会儿了,又突然急救车式的频率攀升,以不断递增的频率掠夺着他的神智。 “嗯啊啊嗯呜嗯,嗯,啊”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泪水在他眼里聚集,连带着口腔也在分泌液体,最后的冲刺让他加大了揉捏自己胸部的力度——快感冲到巅峰,然后一瞬爆发。 白浊的液体不断地喷射而出。 他还在做余下的喘息。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1.20弟弟在早上带着尾巴h 看着地上的残局,缓过神来的池霖深深叹了口气。 他慢慢地拔出后庭还在震动不止的玩具,储藏的汁液顺着股缝和大腿,缕缕流了出来。 直到完全拔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从他口中发出。 刚被滋润过的小穴还微微张着,晶莹的液体沾满了穴口,看起来脆弱却又令人血脉喷张。 玩具在他手中保持着频率,像一个好色之徒叫嚣着,要回到它刚才呆的洞天福地。 好像一个不注意,它就会自己蹿回去,然后再搅它个翻天覆地。 “口水”不断从它身上滴下,好色的眼睛盯着那里。 池霖瞥了一眼它,拔了电池,让它彻底断了这念想。 它的主人应该是睡着了——电话那头只听得到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说要履行叁十分钟的协议,却又在中途呼哧呼哧地睡着了。 想着她醉醺醺却又色迷迷的模样,池霖眼里的神色柔和了些。 他大概收拾了下,然后去浴室冲洗身体。 温水从他的皮肤上滑过,清洗着刚才的放纵痕迹。 “呼......”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眼睛略微失神。 太过爽快的感觉总会让他不安。 水不断地从喷头里流出着,抚过他的身体,却抚不去隐藏在他身体里的痕迹。 第二天。 薛以喃是被一阵捣弄感折腾醒的。 一睁眼,就是季羽那张带着汗的帅脸。 看她醒了,他就冲着她笑,下半身的动作却一点儿都不停下。 醉酒的后遗症是头还在隐隐作痛,可下体的插入感又带来些舒适,两种感觉的冲击让她皱起了眉,撑着身子想起来。 “嗯......” 身子一软,她又倒了回去。 作俑者袭击了她的敏感点,明显是不想让她得逞。 昨夜薛以喃的确是留了好大的空虚没有被填满,直到今早,这种感觉被轻而易举地唤醒。 虽然和他做爱很舒服,但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你嗯,怎么进来的?”她皱着眉问他。 “怎么进来的?”季羽坏心眼儿地往前一顶,然后研磨,他舔着她的唇,像是撒娇,“就这么进来的啊。” 他打了岔,没说实话。 “你不上课吗?”高叁的课业并不轻松吧。 一听到这个问题,季羽的脸瞬间皱了起来。 “坏姐姐,你真是、一点儿,嗯,都不对我上心。我都说过了、嘛,我爸送我,嗯,出国留学,现在、不上课了。”他边往里挺送着臀部,边嘟囔着说出这些话,表情委屈巴巴的。 有这事儿? 薛以喃想了下,可能是说过。 那他现在是在干嘛? 她感觉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脚上蹭来蹭去。 那是...尾巴吗? 1.21姐姐的赏赐H 看着她捂着头的手,季羽犹豫了下,然后就这么硬硬地湿湿地拔了出来,裸着带着他白色的狐狸尾巴不知道跑向了何处。 没一会儿,他端了碗什么东西,又跑了回来。 “醒酒汤。”季羽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唇边。 算他贴心。 薛以喃接过,一口闷了下去。 那家伙小狗眼里满是星星地望着她,就可惜了尾巴不会甩两下。 “你这是干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肛塞尾巴,目光幽深。 人造毛很顺滑,白色的尾巴尖带点儿棕色,这会儿正乖巧地躺在她手里。 突然被问起,季羽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半天没好意思说,耳朵红红的。 “想要吗?” 换了个问题,她轻轻地问道。 季羽哽了一下,把目光转回直视她的眼睛。 那里面是一滩泛着波光的水。 他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颈窝,声音软的不得了。 “想,姐姐。” “乖,那就去穿全套。” 季羽带着白色毛绒狐狸耳朵,配上他的尾巴,再加上白色蕾丝的连体情趣内衣——他以一种欲拒还迎的姿势躺在床上,双腿微微合拢,唇齿轻轻咬着指尖,湿漉漉的眼睛在无声地邀请着她。 他了解她的癖好。 每次他把姐姐哄高兴了,才能得到一次被上的机会。 而他,已经没有被开垦过很久了。 所以他又做了灌肠,又做了扩肛,就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喜欢被姐姐支配的感觉。 毫无疑问,他这具身体是美极的,薛以喃滚动着喉部,把这幕景象深深地刻在了自己脑子里。 她去舔他的唇,伸手去拔掉后庭的肛塞的同时,挺腰把她的家伙插了进去。 “嗯!”季羽的喉头发出一声哽咽,瞳孔也放了大。 这尺寸,比他想象的,大很多。 而她一时间,毫无保留地全部塞了进来。 后庭涨得他发痒。 涨得他想摇摆着臀部去蹭。 他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求她快点儿满足他。 可薛以喃坏心眼儿地没动,偏偏不让他舒服。 那个舌头舔着他的喉结,逼着他昂着头,极力撕扯着这种感觉。 “姐姐~嗯呢......”他低下头去舔她,撒着娇。 “怎么了,不舒服吗。”明知故问。 “快动,快动动~”他的尾音都酥到了天上。 因为薛以喃是把他压在身下的,两人面对面,所以根本没有留给他自己动的余地。 他的狐狸耳朵随着他的主人一起在求情。 薛以喃轻笑一声,只抽插了一下—— “啊嗯!好爽,好大嗯......” 季羽兴奋地仰起头来,身前的那根分泌着液体。 后体不断被贯穿的快感侵袭着他,这种被拥抱的安全感是如此充足,让他神经都发着颤。 没一会儿,她换到后入式干他。 那根肉棒的体验感又不同了。 许久没开过荤的小穴叫嚣着,紧紧地吸附着肉棒,多一秒都不想让它离开。 他喘着息,多余的涎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唇角流下。 腰和臀部完全交给了她,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袭击。 这会儿要了他的命。 他都是愿意的。 —————————— 池霖:薛以喃,你在干什么? 薛以喃:呵呵呵,我是个渣女怎么着! 一记飞刀甩过。 池霖:你给我等着。 1.22去找池霖 和季羽痛快淋漓地做了一场,并换了锁后,薛以喃容光焕发地踩着高跟鞋去上班了。 她并没有和任何人确定恋爱关系,所有的性关系也都是双方自愿的——所以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过着如此“自由”的生活。 她并不属于谁,也不需要对谁负责。 瞥到徐珊在茶水间,她扬着声音跟她打了声招呼。 “Hi,徐姐~早上好~” 徐珊穿着包臀鱼尾裙,正若有所思地端着杯咖啡靠在桌前。 看到是她来了,精神一振,“早啊,我刚想去找你呢。” “找我?什么事?” 徐珊没作答,反而打趣着问了句,“想池霖了没?” 薛以喃按着咖啡机的手一顿,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 从她们昨天的对话里,她已经隐约透露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且大致了解了她的性格和为人。 不瞒你说,薛以喃喜欢这种性格。 徐珊是喜欢过池霖,但表白被拒后,也就大大方方地保持了距离,现在也并不在意谁和池霖怎么样了。 人家和新男友甜着呢,哪儿一天还想着池霖。 “你问的是哪种想呢?”薛以喃笑着反问徐珊。 精神的,还是肉体的。 徐珊当然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公司给了我一个短期出差的机会,和池霖一个市。我能带一个人,所以问问你。” 虽然薛以喃最近吃的挺饱的,有些含哺鼓腹的说... 而且池霖的性格太过闷骚,既不主动也不拒绝,身体的探索程度也接近终章。 时间流逝,她的兴致在慢慢下降。 但是...... “去啊。” 她抿了口咖啡,眼里带着笑。 “当然去了。” 下午的峰会,在嘉宾们上台的过程中,观众席上出现了一小阵的议论声。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声,两男两女走上了台。 两位女性都是中年女性,优雅得体,一位男性略有秃头,但也气质翩翩,看上去温和儒雅。 另一位男性走在最后,坐在了最靠边的椅子上,也无意中成了部分人目光的焦点。 他穿着西装,坐下后用食指骨节抬了下金边眼镜,右手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因看向台中央而侧过头,露出颈部骨感的线条。 池霖今天穿了身深灰色的西装,配简单的斜杠领带,宽肩撑着西装,肉眼就能从紧绷的布料中看出它承受了多大的张力。而腰部的一粒扣紧扣着,勾出腰的细。 宽肩窄腰翘臀长腿皮鞋。 敢打保证有人是盯着他的臀看的。 “卧槽卧槽,这是哪位好帅啊!我想要他微信!” “我也想知道啊,天哪这身材这脸绝了,怎么开个会还能碰到这种极品帅哥!” 后排的两位女生兴致勃勃地交头接耳着,面露红光。 她们身后的一位男子摩挲着茶杯,眼睛也盯着台上那人。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衣服,想要品鉴更深层次些的东西。 是个0吧。 啧。他感兴趣地一笑。 这次会议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1.23美救英雄,英雄献吻 在街角,池霖靠着路灯,捂着胸口俯身呕着。 他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只是喝晕了胃里恶心,想吐的冲动直往上涌。 城市里夜晚的街灯闪闪烁烁,人们匆匆忙忙地走过,对醉汉见怪不怪。 今晚又是某个老总请客,逃不开的应酬,又硬是说今日他在台上风光,多敬了他几杯。这老总一开场,后面的人就止不住了,挨个儿地灌他酒,红的白的啤的挨个上,人再厉害也扛不住这么喝。 毫不意外地,他最后去卫生间吐了大半个小时。 到现在,胃里东西都吐空了。 吐完后他倒还清醒了些,让人把他送到酒店附近,说是自己要下车走走吹吹风。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还是头晕,难受,恶心。 但吹着风总会舒服点儿。 他手里拿着西装外套,脚步浮虚地往酒店方向走。 后面隐隐跟着个黑影。 脚步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向一边的杆子靠去——还没靠上,就突然听到一声大呵,“诶!你他妈干什么呢!” 那声音有点儿熟悉,但他还没看着人,就看着一只脚踢了过来,直直踹向自己的身后的位置。 原来自己身后还有个人。 那人没来得及避开,硬生生被踹倒在地。 他穿了个破烂棉夹克,面色蜡黄,脸颊上还长了个痦子。这会儿被踹倒在地后正恨恨地看着那个踹人者,眼里有鄙夷,还有被坏了好事儿的不爽。 一个臭婆娘而已,被踹倒纯属他没注意,看他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他爬起来向她扑去。 那女子眉头一皱,左拳击中他的下巴,右拳打得他脸颊肥肉横飞,右脚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到一米外。 刚才是她没用全力,这猥琐色狼还真当她跟他客气了。 她可是练过散打的。 这力道着实让猥琐男吃了痛,他骂了一声,连滚带爬地朝反方向跑去。 女子刚目送着猥琐男离开,还没来得及转头,就突然被人抱进了怀里。 “诶......” 池霖浑身的酒气瞬间冲进她的鼻间。 这是喝了多少啊。 薛以喃嫌弃地摆了摆手。 她今天刚到A市,想着晚上来和池霖见一面呢,得知他去应酬快回来了,就在他酒店楼下等他。 这不,人是等回来了,没想到身后还跟着个猥琐男——那男的跟着他一路了,只不过池霖没发现。猥琐男跟到酒店楼下刚准备下手,就被薛以喃撞见了,直接被打成了伤残。 哎。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池霖这家伙,喝成这样...... “谢谢你。”她听到耳畔那男人说道。 他的气息扑哧得她痒嗖嗖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他句“不客气”还是“你离我远点儿”。 还没推开他呢,那家伙突然又换了个别的姿势,双手抱住她的脸颊,直接吻了上来。 薛以喃的瞳孔放大。 池霖这么主动,这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还是在公共场合!主动!亲她! 虽然是喝醉后,还有点儿臭臭的。 围观的观众发出欢呼和口哨声。 原来被救以身相许是真的存在的。 散步的妈妈刷地一下捂住儿子的眼睛,健步如飞地带他逃离了现场。 ———————————————— 哦,天哪,池霖你醒了可一定要认账。 1.24做爱?大大滴不行!你的,懂? 薛以喃把人扛上了楼,扔进浴缸里,坐在地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那双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她。 纳闷。 薛以喃实在无法评价这个人的酒品。一路上,说让抬脚嘛也抬脚,说往东转嘛也绝对不往西转,也不说胡话乱嚷嚷,好像比平常更安静,又多了些乖巧——到此为止都是很好的——但就是她总感觉有人摸她? 这会儿她盯着他,他盯着她,眼神里是“我很乖很清白我什么都没干”,那只手也老老实实地放在身侧,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犯罪分子的痕迹。 难道她搞错了? 不管了。 她伸手去解他的领带。 领带打得有点儿紧,一扯没扯开。 啧。 她凑近了些,皱着眉看这个结卡到哪儿了,伸手准备把它拉出来。 耳侧传来一股凉意。 像是被某个湿润的软物撩了一下。 她的脑子里炸了一声。 薛以喃倏地转头,只见那人神色如常,和她对视的眼神镇静。 又是她搞错了?她出现了幻觉? 搞什么鬼。 这么想着,薛不爽瞬间扯了下那个结,让它直接缠到了那人脖子上,让那人发出轻微的一声窒息。 池霖的脸色有点儿发白,喘息加重,半仰着头,看她的目光无奈中还夹杂着点儿无语。 意思是快解开,他要被勒死了。 薛以喃眨了眨眼,切了声,半扯半拽地给他拉开。 领带解开,坐在浴缸里的男人长出了口气。 然后是衬衫,皮带,西装裤,内裤。 把他扒了个精光,并完全忽视那雄起的鸡鸡后,薛以喃按下了“温水”键。 呼,总算大功告成。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滴,站起身来,欲往外走。 下一秒,被一双手“咚”地一声——拉得坐倒在地。 还没从懵晕中缓过神来,薛以喃就见一个裸体从水里走了出来,然后径直...贴到了她身上? 浴缸是下陷式的,这对他来说就是个起身,坐下的动作,连脚都不用抬。 他靠在她怀里,用后背贴着她的胸,几乎将整个人的力气都卸给了她。 鸡鸡在他身前挺立着,突兀得要命。 池霖的头依偎在她的肩侧,脸偏向她,伸出舌尖去舔她的唇角。 侧脸的下颚线锋利无比。 那条粉色的舌头缓缓地从一张唇中伸出,慢慢靠向另一张唇,到了唇角,若有若无地触了一下,再一下。 他的喉结在滚动。 喉咙里发出些喘息声。 去了眼镜的桃花眼好似张着,又好似闭着,半睁半闭间上挑的弧度惑得要命。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诱惑她。 想要做。 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声音。 好累。 他想要尽情地释放。 只见薛以喃恶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 “明天!” “我!开会!” “你!开会!” “做爱!大大滴不行!” “你的!懂?” 1.25在酒店浴室H 他看着她的唇张张合合,耳边却像飘过一阵外星语一般。 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池霖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邀请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跟随着心中所想,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到了翘起的硬物上,而自己在她身上轻轻地蹭着她。 她用手捂着他的嘴,他就用舌去舔她的手掌心,舔得湿乎乎一片。 泛起涟漪的桃花眼柔柔地盯着她看。 那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模糊的影子。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邀请她。 操了个苍天。 薛以喃这会儿喉咙干得要死。 谁他妈见过他这副面孔。 像是奶油蛋糕你只尝了点奶油,以为蛋糕也就那样了,可没想到蛋糕还有千层的夹心,那味道你根本无从想象。 她开始止不住地吞咽。 池霖正握着她的手抚蹭他的硬物。 似乎是别的手摸自己,硬物得到了极大的新鲜感,每一寸的抚触都是全新的触感,每一个触点都像是待开发的荒野,以极快的速度让他全身的快感觉醒。 这种单点的抚触完全不同于全包式。她的手走到哪里,感觉就集中到哪里——酥麻感由一处,向上,向上——他在慢慢被她点燃。 酒精让他彻底化身为内心的从属。 舒服就要叫出来。 被捂着的唇里开始发出更放肆,更不加掩饰的声音。 声音闷闷的,也因此更加色情。 一口口热气随着颤动喷洒在她的手心。 他握着她的手在那根硬物上滑动。 自己的手仿着她之前的动作滑过乳尖,乳晕。 伤是好了,就是现在痒得要命。 哪儿都痒,心里更痒。 自己?怎么满足自己呢...... 薛以喃快要抵抗不住那湿漉漉的眼神了。 那对乳就跟两个大白兔奶糖一样,在那儿赤裸裸地诱惑着她。 尤其是它们光泽如初,甚至比之前更显饱满。 难道是被她揉大了? 归属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占据了她的内心。 她用手去和它打了个招呼。 “嗯啊......”池霖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那是舒服到一定地步才能发出的声音。 “我帮你揉奶子,你自慰给我看,好不好?”薛以喃低声在他耳边蛊惑着,指尖挑逗着他的乳尖。 薛以喃?刚才还说不要? 这个女人的话能信? 呵呵。 池霖先是急喘了几声,然后点了点头。 他的整个人还是后背靠在薛以喃怀里,刚才抚乳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阳物,实行着两人的约定。 他还没有在别人面前自慰过。 抚弄自己的鸡鸡,是一件正常却又奇怪的事。 正常,是它本来就是生理所需;奇怪,是他要在玩着他奶子的人面前自慰...... 但是......很舒服......所以......没关系...... 他红着脸,眼睛彻底半闭起来,嘴里急促地喘息着。 那双手开始凌虐他的乳,揉捏的力度让他满满地感受到了被占有和满足。 他的奶子太大太丰满,整个乳头带着乳肉都是膨胀而出的,颜色是代表着产奶高指标的麦色,薛以喃的一双手在他丰乳的对比下都显得小了起来。 她现在就像是在,捏一个极其富有弹力和肉感的...... 无法比喻的极品。 女人的乳有的过于软了,只能让人体会到软绵,却无法体会到筋道。这种带着肌肉含量的大乳,才是真正的...... 薛以喃深吸了口气,手下的力道越发霸道。 她的指尖捏着乳头打转,揪着它扯来扯去的,小家伙没一会儿就变得又红又硬。 池霖的喘息突然加了速,身下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他的身体微微弓起,舌头去找薛以喃的唇,一边和她接吻一边发出呜呜的亢奋声音。 白灼的液体喷射而出,落到水面上。 1.26易维 晨光带着部分人的生物钟亮起,酒店床上躺着的某人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的景色慢慢清晰,可脑子却跟灌了铅一样重。 他花费了些时间才理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儿。 宿醉的头痛随之袭来。 酒店的被子堪堪盖到他的锁骨下,露出他宽实性感的肩线。这会儿头痛极了,他从被子里抽出自己光裸的手臂,习惯性地用两指去按揉自己的眉头,还没等疼痛缓解些,他整个人突然跟过电般怔住。 他的的手臂在额前举着,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 眼睛的瞳孔也放大,不再眨动。 一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现。 昨晚...... 自己...... 贴...... ...... 下一秒,可疑的粉色慢慢爬上了他的耳垂。 他向来是个冷静,持重的人,不会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是的,不可能。 不可能...... 可能...... 能...... 池霖努力维持着表情,僵着身体,木偶一般僵硬却又轻缓地下床。 他拈着被子的一角轻轻掀起,以一秒移动一度的速度,连手臂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轻一点。 快跑。 一只脚刚落在地毯上,池霖就听到背后传来了那个魔鬼的声音。 “早。” 坐在会场里,池霖脑中还是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与她做爱,和主动勾引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和她做爱,可以说是履行协议期内的协定。 但勾引......这要说明些什么呢? 感到喉咙有些干,池霖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最后两天的峰会安排的是自由交流的环节,这会儿不少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觥筹交错。 “池总?” 右手边,一位穿着墨绿色暗纹西装的陌生男士带着笑走向他。 他的身高大概在1米78左右,气质儒雅斯文,带了个眼镜,西装穿的板正,大概叁十出头的样子,笑起来很是平易近人,感觉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池霖单手扣上了腰部的一粒扣,站起身来。 “您好。” 两人的双手在空中交握,其中一人的拇指微微蹭动。 一抹弧度在那人嘴角勾起。 很快落下。 “幸会。易星科技,易维。”易维退开半步,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易星科技? 倒是个大公司,但因业务范围不同,从未和他们公司合作过。 “幸会。”池霖微微颔首,交换了名片。 接过。 还带着池霖余温的名片被易维握在手心里,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隐晦的情绪隐隐冒头,表情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唐突,要不是家妹慕名想要认识一下......”易维有些不好意思,指着远远站着的女孩儿示意了下。 接触到池霖的目光,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害羞地避开了眼。 原来是个受妹妹所托的哥哥。 池霖了然。 两人的话题距离一下从商务社交,变成了家长里短。 “池总是独生子女吧?” ...... 两人聊了会儿,易维就先行离开了,离开时还和池霖约好。 下次再聚。 1.27清纯男大学生,禁欲型人妻,任您挑选 典典和瑞塔这几天住在一起。 在薛以喃发现他们的相处意外的“和睦”后,这件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典典丢薛以喃的玩具给瑞塔玩。 瑞塔让典典睡他的肚皮。 薛以喃提着箱子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当然,关于遭受瑞塔魔牙的玩具,还是有人不是那么开心的。 比如——季羽。 这小子最近在家呆着天天无所事事,便主动请缨过来帮她看家,顺便喂喂这一猫一狗。 “姐姐!”看到薛以喃推开门,季羽瞬间亮了眼睛,冲过来就给她个熊抱。 而那两只——瑞塔也想冲过来,结果被睡的半香的典典一只爪子按住了肚皮。 好吧... 瑞塔呜咽了一声,缩了回去。 薛以喃今天穿了个一字肩透纱雪纺,配棕色皮质一字裙和高跟中长靴,提着箱子还没站稳呢,就被某人抱了个满怀。 季羽弓着腰把脑袋埋在她肩头,跟吸食某种上瘾物质一般吸食着她的气味,深深地,一口接着一口。 薛以喃推了他一把,没推开。 反而抱得更紧了。 好吧。 老毛病又犯了。 了解他的尿性,她就站着一动不动地让他吸,吸够了这家伙自然会放开的。 趁着这间隙,她盯着他的脑袋出了会儿神。 季羽今天穿了个橙白卫衣搭牛仔裤,满身都是青春的味道。光是想象,薛以喃就能想象出他在街上会有多少人回头看他,多少女生会暗戳戳地激动,偷拍给自己闺蜜,说自己在街上遇到了个多么多么帅的大帅哥。 有时候想想,自己天天荼毒这些小家伙,也是怪不积德。 不过也仅限于荼毒罢了。 道不同,无法共为谋。 季羽算是典型的富叁代了,家里从上上辈以来就一直很有钱,上学和她,对他来说都不是个必选项。他们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好了未来的路,出国留学,进公司,接管公司——他们近乎不会再有接触的可能。 在此基础上,此刻的相处,就变得简单多了。 季羽正吸得满足,完全不知道薛以喃的脑子里已经略过了这么多。 直到他吸够了放开她,她进屋收拾箱子里的东西。 “诶,姐姐,卓姐叫我们今晚去night club诶!”季羽站在一旁刷着手机。 卓姐,是她们圈子里有名的人,玩的开又大手笔,人脉很广,和薛以喃关系很不错,经常会叫上她们和一群漂亮弟弟聚聚。这回估计是听到薛以喃回来了,又以此为借口组了个局。 “哦。”薛以喃反应平平,手下动作不停。 她反应平平,季羽就瞬间乐开了花,这笑容还没持续几秒呢,就突然听她来了句,“有新弟弟吗?” 上牙和下牙还是免不了来一次紧密接触。 “有。” 这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清纯男大学生,禁欲型人妻,任您挑选。” 这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照着卓姐原文念的。 1.28姐姐你好,我叫叶月廷 她把徐珊也叫上了。 有东西大家要一起分享。 在night club门口,她们碰面。 季羽乖巧地叫了声徐姐好,然后有意无意地晃了晃牵着薛以喃的手。 都看着啊,都看着啊,他和薛以喃关系不一般啊,都传出去啊,传出去啊。 司马昭之心。 呦。 徐珊冲她扬了扬眉,嘴角藏着笑,什么都没说。 薛以喃倒也不放在心上。 待会儿进去等季羽玩开了,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她们进去的时候,卓姐已经喝上了。 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那可叫个享受生活。 季羽刚越过门栏,不少女狼脸上就露出了馋色。 有人不认识季羽的,看到进来了个小帅哥,颜值身材衣品样样在线的,再看自己怀里这个,怎么比都差点儿——正心痒痒,以为是新来陪酒的,上手就准备抱他。 季羽脸上的笑一顿,闪身就躲。 什么货色都。 不过刚好趁机委屈巴巴地窝在薛以喃的颈窝里。 给在场带把儿的都看一眼,别轻易招惹他姐姐。 卓姐一看这就不高兴了。 季羽在这儿占着,薛以喃还怎么玩? “去去去,季羽,方歌他们在外面等你呢。他们要去山上玩那几款新的超跑,快去快去。”卓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一听到超跑,季羽的眼睛瞬间发亮,身子也站直了。 他无法分清楚超跑和薛以喃在他心中的排名谁高谁低。 再加上,这几款限量版都被那几个小子抢走,他好不容易有机会...... 季羽委屈巴巴地看着薛以喃。 这痛点命中得不能再准了。 治他们个小毛孩,卓姐还不是轻而易举。 “去吧,好好玩。” 薛以喃揉了揉他的发顶。 带着最后一点挣扎,季羽冲向了超跑。 环视了一圈,暂时没看到感兴趣的,薛以喃就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 这个包厢很大,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卓姐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永远都在认识新人,永远都在扩张自己的关系网。 现场总的来说男生的数量要比女生多一到两倍,有些男生陪在了女生旁边,有些男生还单独坐着,或是因为害羞,或是没有碰到中意的。 毕竟四爱害羞的弟弟比较多。 看着看着,薛以喃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场面。 她往自己嘴里灌了半杯酒。 杯子刚离唇,她的余光就瞥见一个人影坐在了她旁边。 陌生脸。 一个挺清秀帅气的男生。 穿了个简单的白色卫衣,额前有些碎发。 人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刚上大学,隔着一个空位坐在她身旁。 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偷偷看她好几眼,却不敢跟她打招呼。 他不说话,薛以喃就装着无事发生,继续喝酒。 “......” 犹豫了几个来回,男生鼓起勇气...... “姐姐你好,我叫叶月廷。” 他伸出右手,手指修长干净,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她,里面波光粼粼。 薛以喃淡淡地点了点头,脸都没转,“薛以喃。” ——————- 周末快乐,打工人们都幸苦了 1.29他的心动 “老薛!你这也太冷酷了吧!”卓姐端着杯子走了过来,语气里是半开玩笑的指责。 那双漂亮的手停在半空半晌,默默地收了回去。 在包厢的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变化。 只是收回手后人还坐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两人都自动忽略了他的存在。 “怎么?最近有新欢了?这么禁欲啊...那个什么......叫池霖?” 卓姐坐下,一把搂住她,神秘兮兮地问道。 在这种地方,猛地听到池霖的名字,薛以喃忽然有些恍惚,眼前的杯子开始重影。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是没有他这种人的。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们永远都是平行世界的人。 除了工作之外这辈子都没有其他的交集。 下班后。 她,上上普拉提,夜店酒吧聚会,天天泡在各种弟弟之中,天天丰富的夜生活。 他,独处,健身,读书,偶尔和朋友小聚,再陪瑞塔去江边散散步。 如果他们没有走到这一步...... 如果没有...... “......等你什么时候玩腻了......” 卓姐前面说了一大堆,等薛以喃回神后只听到了这一句。 “不行。”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 身边的影子一颤。 卓姐愣了一下,“反应这么大干嘛?以前我们不也经常换着玩吗?” 那句话是薛以喃脱口而出的。 她也因为自己不寻常的反应愣了几秒。 怎么解释呢? 她也不知道。 “抱歉。”没想出什么合适的措辞,她心情有些低沉地垂下了头。 卓姐叹了口气,心里也有点儿情绪,“至于吗,为了一个男人你还真要上岸不是?” “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她说了两句,看薛以喃还是垂着头兴致乏乏的样子——卓姐起身一招手,“那谁,小叶,小叶,你来,快来安慰你薛姐姐......” 一把把叶月廷安在了薛以喃旁边,卓姐这才放心离开。 叶月廷坐着不敢动。 他现在和薛以喃靠的太近了,以至于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每一个动作。 拿起酒杯。 倒酒。 抬头灌入喉内。 放下手臂。 每一个动作都和它主人的心情一样沉。 为什么呢?叶月廷想不明白。 是因为那个池霖吗? 他悄悄地转过头,眼神停留在她的面颊。 从她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然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那时他刚拒绝了几个姐姐的邀请,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一转头,就看到了她。 像是夜空里坠入一抹星光,她不用那么耀眼,却永远能让你看见。 漂亮的人有很多,但她们身上都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但是她——他觉得她有。 所以他主动来打招呼。 光是这么并肩坐着,叶月廷就心跳得厉害,更别说打破她现在沉浸其中的世界,夺取她的注意力了。 可要是他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 那只骨节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酒杯。 四目相对。 他剧烈的心跳颤动传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1.30吐在香香大奶上 这辈子第一次感到的——这么剧烈的心动。 只不过薛以喃很快就松开了手,去拿另外的空酒杯。 玻璃酒杯的光散射出色彩,他眼里的光落空了一霎——很快,他又就着这股冲动,去握她想要去拿酒杯的那只手。 光从指缝间穿过,直到和另一只手交握,才有了不再被穿透的力量。 这回,她才彻底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步要做什么? 叶月廷有些紧张,握住了她的手反而变得无措。 他的瞳孔有些闪躲。 薛以喃偏头看着这个男生,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抬着他的下巴。 年轻青涩的小家伙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皮肤真好。 她伸舌尖舔了下他的唇。 余光瞥着他微闭轻颤的眼睫。 味道和人一样干净。 那一瞬,叶月廷的心脏猛地皱缩,呼吸也在那一霎停止。 他无法描述此刻的感觉。 但以后会在无数个夜里梦到。 尝了下味道薛以喃就离开了,甚至也毫不留恋地抽走了手。 面前的空气变凉,叶月廷迎着光,停在这个姿势,缓了几秒。 再睁开眼,眼里的光碎成了银河。 今天喝的有点多,被扶上车后,薛以喃迷迷糊糊报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她满身酒气地倒在了池霖的怀里。 还蹭了蹭。 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又宽又有弹性,当然很舒服。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几句胡话,就彻底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丢了出去。 不省人事。 穿着家居服的池霖,用眼角瞥着怀里的人。 那眼神......难以形容...... 好像是...... 有点儿嫌弃? 说来池霖也可怜,赶了几个小时飞机才到家,刚冲了个澡,眼镜还没来得及带,就遇上这么个酒鬼。 好不容易瑞塔不在,家里清净了许多,没想到又来了个小“瑞塔”。 “怎么喝这么多......”他蹙了蹙眉,嘴里念了几句,手上却动作很轻地把人抱了起来。 一只手还托着她的颈—— 免得她的脑袋垂在半空中晃呀晃的。 然后吐在自己身上。 可......薛以喃的表情还是开始不对了....... 池霖脸色一变,加快了脚步,“薛以喃你忍一下!” 薛以喃哪儿听得懂他说的这话,难受了当然要——张嘴—— 准备。 呕。 全部吐在了她最爱的香香大奶上。 池霖顿时青筋暴起,差点没克制住松手把人摔了的冲动。 “薛!” “以!” “喃!” 1.31薛以喃的酒品 清晨,伴随着和煦的阳光和鸟叫—— 叮咚。 门铃清脆地响起。 见没人来,又反复地响了几下。 叮咚叮咚叮咚。 床上被八爪鱼式的姿势捆绑的某人幽幽睁开了眼睛。 特浓黑眼圈不加奶。 脸色差得像是去阎罗殿巡视了一夜。 至于脑子,也不是很清楚了。 他着实没有想到薛以喃的酒品会这么差,她先是眯了一小会儿,然后兴奋地在他床上蹦来蹦去,然后累了让他讲故事哄她睡觉,就在快要睡着的刹那突然又不困了,拉着他开始告诉他她们家祖传能力是预知未来,她是波斯国来的公主,她能知道他身上得各个部位分别能卖多少钱,他们以后一定会有个儿子...... 听到儿子这一段时,池霖就已经快不行了。 但只要他一阖上眼睛,薛以喃就把他拍醒。 并让他重复她刚才讲了什么。 如果他讲不出来,她就“耐心”地从头再给他讲一遍。 他根本跑不掉,他到哪儿薛以喃到哪儿。 他是服了,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 巧言令色,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胡话连篇。 池霖昨晚就没睡几个小时,今天赶路赶路赶路......直到现在。 至于你问什么时候睡着的? 可能天蒙蒙亮的时候吧。 拿起她抱着自己的手,推掉。 拿起她盘着自己的腿,推掉。 池霖跟个僵尸般起身,人在魂不在似的去开门。 然后,哦,熟人脸,扭头就走,目标地沙发,倒下。 “老池啊,我说你这门口的......”瞧着门一开,来人正指着他这门口的摆设说话呢,转眼人就没了? 人呢? 老熟客秦思棋边在玄关换拖鞋,边往里探头。 池霖这家伙又搞什么鬼呢...... 不对。 他换鞋的动作戛然而止,转而僵硬地扭头看向鞋架。 ?!!!! 就在池霖脚步浮虚地游走到沙发边,倒下,阖眼准备休憩的下一秒—— 他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身上的灰色短袖皱得像是经过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凌乱的头发上还翘起几根呆毛。 可他现在想的不是这个。 而是—— 卧室门还开着。 薛以喃还穿着他的衬衫,露着白腿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 呆毛又使劲翘了翘,表现出它主人的烦躁。 隐约瞥见那女人的身影到只看到个木板,也就经过了两秒。 接着就是池霖带上了眼镜,架起双臂站在他面前,冷冰冰地问他。 “你来干什么?” 秦思棋眼睛瞪得老大:??? 我们好歹五年的友情呢?想着你回来辛苦了,我大早上跑过来给你送早餐,好家伙,美人在怀,彻底忘了兄弟是不? 池霖带女人回家过夜,和他这么快见色忘义——秦思棋着实不知道该震惊哪个了。 “送早餐。”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哦。”池霖转开眼干咳了几声,似乎在考虑着措辞,“可能......现在不太方便。” 池霖作为多年老单身汉,他的朋友们也不是没有替他操心过。只是给他介绍的他都没看上,反而那些女生看他一看一个对眼,天天追着他说想要再深入了解一下。 一开始池霖冷处理,久而久之工作生活被影响到,他就说了些......在他听来平平无奇,但在别人听来杀人诛心的话。 找回她们的介绍人控诉的女孩儿们不在少数。 自此,他的朋友们就彻底放弃了这条路。 来这个老单身汉的家他们从来都是随意上门,从来不用顾及什么,现在居然听到他说不太方便了...... 秦思棋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以后养个儿子估计也是这种感觉吧。 秦思棋盯了池霖半响,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早餐塞到了他手里,“这是两份,你们都拿去吃吧,还有......”他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老池......你......还是喝点儿肾宝片补一下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秦思棋忧心忡忡地离去,留下醒悟后把拳头捏得嘎嘣响的池霖。 1.32难道昨晚没让他快乐? 薛以喃不是被池霖叫醒的,而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喂?” 那边静默了一秒,然后—— “薛以喃!你赶快给老娘来吉峰机场给季羽送!行!” 电话里传来中年女人中气十足的怒吼。 那气势不像是把季羽送上飞机,倒像是送上西天。 薛以喃把电话拿远了点儿,皱着眉眼睛努力聚着焦看来电人。 叶......叶女士。 哦,季羽他妈啊...... ......不对,她说什么?!给季羽送行? 季羽出国,她记着不是今天吧。 “怎么提前了?”薛以喃一边下床找着自己的衣物,一边问道。 “还不是你昨晚放任他干的好事!” 昨晚? 薛以喃捂着脑袋回忆了一下,昨晚自己喝酒,季羽,季羽干嘛去了? 好像是飙车。 这倒霉孩子不会又进局子了吧。 说来也是一段孽缘,薛以喃和季羽他妈叶女士之前打过交道。季羽的父亲去世的早,所以叶女士就以铁面女强人的姿态接管了大部分家族产业,其他的部分交给代理人打理。季羽是她唯一的孩子,这也就注定着,她必须要把季羽培养成一个足够优秀的接班人。 她是一个既严厉,又宽容的母亲。 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 当得知薛以喃和她儿子搞上后(薛以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季羽是她儿子的!我也是震惊的受害人好不好!),一定程度上她是默许的。第一,她知道薛以喃的为人,有她看着季羽她还能放心点;第二,无非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她总不能让她儿子欲求不满吧。 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则问题——飙车。 之前季羽就因为玩车受过很重的伤,自此叶女士就再不让他碰跑车了。这就是为什么昨晚季羽会那么兴奋,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叶女士会反应这么大,以至提前出国日期。 薛以喃叹了口气,揉了揉凌乱的长发,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 不过......她突然怔住,僵硬地环视了一圈。 她这是在哪儿? 她记得她喝多后,是上了车报了一个地方...... 是哪儿来着? 目光瞥到了一个靠在门框上的身影。 突然内心狂喜:我靠身材好好,昨晚有福了啊! 到对上池霖冷淡目光的那一刹—— 薛以喃:池总也在预期内。只不过,他为什么怨念这么重? 难道是昨晚没让他快乐??? 又坐在池总的副驾上,这是件连薛以喃也觉得惊讶的事。 她说她要走,他就反射性地拿了车钥匙说送她。 虽然表情还是臭臭的。 说完,两人顿住的表情同步。 池霖轻咳了一声,“我顺道去把瑞塔带回来。” 说完他转开了眼。 好像有层糖纸在两人的心里被剥开了。 丝丝的糖味儿透出。 薛以喃故意盯着他,想从他表情的细节中找出破绽。 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只看出来这张帅脸真迷人。 被盯着不自在,池霖转身就要走,突然一张大脸凑上来—— 唇上被留下湿润的痕迹。 然后是憋着偷笑眉眼弯弯的薛以喃。 池霖突然就红了耳根。 举报!白日宣淫!!! 1.33妈蛋,好喜欢你 池霖留在车上等她。 没问她来送谁。 薛以喃风尘仆仆地赶到的时候,季羽正被两个壮汉保镖压着,而叶女士戴着墨镜站在旁边。 见她来了,她冲她点点头,主动示意保镖放人,自己则踩着高跟鞋走远,留给他们俩足够的空间。 季羽这个鬼孩子,不见到薛以喃,说什么都不肯走。 走到远处,叶女士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向那个方向望去。 薛以喃还穿着昨夜的衣服,这其实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但现在季羽管不了这么多,照例冲到她的怀里,把头深深地埋到她的颈窝里,吸食着她的味道。 薛以喃轻轻地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的存在也弥补了一部分他缺失的母爱。 所以他才会对她那么依恋。 他一开始胸口起伏的幅度还比较大,后来慢慢平静下来。 不接受母亲的调配,叶女士甚至带了保镖——季羽今天肯定是吃了苦头的。 “好点儿了吗?” 她的语调轻柔,像是良药,缓缓地抚过他的伤口。 那是别人看不到的伤疤。 季羽闷闷地“嗯”了一声,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 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向她表达着自己的不舍和委屈。 他不想走。 薛以喃在心里叹了口气。 “还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吧。” 季羽猛地抬起头来,潮湿的眼睛发亮。 那天,她是跟他聊过一些事情的,一些让他的离开变得没有那么难过的事情。 甚至让他的离开充满了意义。 出发吧。 他会回来的。 送走了季羽,薛以喃和叶女士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车上。 池霖正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听到她上车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好了?”他的声音沙哑沉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他半边身子落在阳光里,发丝松软,似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好像只是妻子出门带了个早餐,回家后,等待已久的丈夫默契地问候了一声。 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松软,散发着刚烹饪出的,醇香的面包味道。 像是在她的想象里反复出现过一百次的场景。 薛以喃感觉到有些饥饿。 她瞧着那双唇挺软的。 而且......好香。 就没控制自己。 池霖的眼睛睁开了一瞬,然后就慢慢阖上了。 似乎默许了她的行为。 她的唇轻轻吸吮着他的舌尖,发麻的触感蹿遍全身。 这次的吻温柔又缠绵,每一次唇瓣之间的纠缠都伴随着轻微的拉扯,也伴随着喘息的韵律。 薛以喃本想着浅尝辄止的,没想到没刹住车,亲到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分不开了。 薛以喃压着自己还想再亲的欲望,用湿软的舌尖去舔他的耳垂。 她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的瞳孔。 瞳孔颜色变浅了些,有些朦胧,水气,柔软,还有她。 “妈蛋。” “好喜欢你。” —————————————————————————— 打工人们周末快乐,快放假啦! 1.34打开了池霖的新开关 池霖身上有薛以喃喜欢的所有柔软和坚硬。 他就像一个野生丛林。 游人看不透里面的风景,只觉得神秘,危险,而又不可接近。 但他的生命力,他的柔软与包容,他的棱角和智慧,只有走进的人才知道。 见过太多花圃的人,就会格外向往这种沉稳。 阳光下,好像靠近他的尘埃都慢了下来。 池霖睁着眼睛,脑袋里的想法跟不上身体的反应。 她刚,说什么来着? 刚才小憩时,眼镜被他摘下来放在置物槽里,这会儿失去了眼镜的眼神有些空洞。 趁着他放空的间隙,薛以喃的手摸了进去。 摸得他发软,使不出力气把她推开。 她渐渐地掌控着这具身体。 用她的气息。 比以往生猛些。 连薛以喃也想不清,为什么今天这股情绪会来得这么汹涌,想把她,把他都吞噬。 见过了太多的人来人往,便不由得对当下的幸福紧握,再紧握。 她升了温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后,细碎的毛孔张开着,接受洗礼。 耳根处被舌尖顶满了,那么柔软的填充,一股一股挑起的波浪,时不时顺带嗦过耳垂,让人舒服得忍不住溢出呻吟。 池霖浅浅地从鼻间溢出一声。 像是承认自己动情时露出的尾巴,又像是对她取悦自己的赏赐。 还有,刚才,说什么——喜欢 “嗯......” 硬物被她握在手里,他向一侧偏头躲开她的唇,不经意露出发红的耳根。 薛以喃追了上去。 他的侧脸完全抵在了头枕上,甚至部分陷了进去。 还是没能躲开。 反而被亲得更用力了。 他的侧颈线条,筋脉上,深深浅浅地都印上了她的痕迹。 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 自胸腔而上的气息变成了些难以描述的声音。 薛以喃已经把那大家伙掏出来了,这会儿在她手里任她揉搓。 她看着池霖一脸不可忍受的表情——突然笑了出来。 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然后,边小鸡啄米似地把吻落在他耳朵上,边破碎地从唇齿间吐露着字句,“喜欢......好...喜欢...你...喜欢你......喜欢...” 那只耳朵神奇地变得通红。 耳朵的主人明显想躲。 太过炽烈和直接的表白,他一时间...... 有个叫羞耻心的东西在作祟。 池霖被她折腾得够呛,正心里拉扯到极限,想要把她推开时,不知道薛以喃从哪儿掏出个口红跳蛋...... 他的呼吸瞬间加深,全身坠回到这股召唤的深渊中。 在她一句又一句重复的魔咒下,那根弦断了。 精华喷射而出。 回去的路上,薛以喃倒是睡得很香。 池霖趁着红灯的间隙侧头看她。 看着看着就有些烦躁。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个窟窿被捅开了,也或许是他一段时间前就开始拿着锤子凿小口,这回直接被捅了个对地穿。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支烟刚被他夹在两指间,犹豫了下,看着睡着的人,又放下了打火机。 他不是很容易接受感情的人,更不是会表达感情的人。 所以对他来说,最好的就是水到渠成,不用多说,尽在不言中。 今天这种横冲直撞,让他现在想起来还会有些慌。 这种感觉......很不安全。 池霖叼着烟蒂,假意吸了口,视线回归前方。 真的喜欢吗? —————————————— 池霖属于那种不会轻易说喜欢,情感很内敛,又会有些敏感多疑的。很多情感都藏在心里,爱起来又很深厚。 1.35瑞塔,一条好狗 池霖:脸? 什么脸? 养这种狗还要脸? 他们刚打开房门,他就看到自家狗正抱着一根颜色浅淡,脉络清奇,微微带些弧度的男根——在啃。 上面布满了它的口水。 和牙印。 池霖的太阳穴抽搐。 瑞塔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 一闻到主人的气味,它就立马兴奋地奔了过来,又扑又摇尾巴的,还用刚才舔过男根的舌头和他亲近。 薛以喃在一旁看得乐呵。 “原来爷两儿都好这口......”她自顾自地说着话。 轻巧踱步到她脚边的典典“喵”了一声,跟着附和。 前方,池霖拖狗的动作可疑地顿了一下。 待池霖教训完瑞塔出来,看到薛以喃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干什么?” 薛以喃蛮认真地解释道,“准备点儿放在你家的备用衣物啊。喝醉后既然有一次能跑错你家,那肯定有第二次......不好意思哈,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毛病。” 空气安静。 池霖一时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简单来说,收拾东西放他家,方便下次再来。 哦,不对,是方便常去。 她倒是自觉,准备让他再经历几次昨晚那样的噩梦之夜? 池霖的领地意识很强,不太喜欢别人随意闯进自己的生活,皱起眉就准备拒绝。 “我不......” 薛以喃突然凑上前来,盯着他的眼睛。 “喜欢你哦。” 池霖的话梗在喉头。 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被憋没的那种。 “超级喜欢你哦。”薛以喃眯着眼睛笑,得寸进尺,把“喜欢”咬得又轻又长。 她眼里有着零零散散的星光在闪烁。 光里倒映着的都是他。 只有他。 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过了几秒钟。 池霖推开她,只留下个略显仓皇的背影。 “诶!小心!看路!” 眼看着他就要踩到某物上,薛以喃伸着脖子高声提醒。 可惜...... “嘭”地一声。 池霖落地。 是瑞塔留下的男根。 不仅大,还很滑。 池霖丢脸吗? 池霖习惯了。 甚至在周一薛以喃约他吃工作餐的时候,他也答应了。 其实他也没答应。 只不过在薛以喃把头探进来冲他wink,然后问他“一起吃午饭吗”的时候...... 他在桌下握了下拳头,静置了一分钟,然后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一分钟,他在内心简单地做了个自我斗争。 一上午不见了,有一点点点点点点点点想。 但是她叫了就去?未免也太没面子。 但是她都这么诚恳地发出了邀请...... 他就再考虑一下吧。 ...... ? 人怎么走了? 什么意思? 他不是还没答应吗,人走了什么意思? 池总皱眉,“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1.36他在意了 两人肩并肩坐着。 吃到一半,薛以喃电话响了。 未知联系人? 薛以喃疑惑了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小小的一阵嘈杂,很快安静下来。 像是他换了个环境。 说话的是一个礼貌好听的男生。 听声音就知道年龄不大,甚至能隐约想象出他清俊的样貌。 “姐姐,你好,我是叶月廷。” 电话拿在靠近池霖那侧。 旁边某人吃饭的动作明显放慢。 薛以喃本想着去别处接电话来着,刚准备起身又坐了回来。 算了,太此地无银叁百两。 话说回来......叶月廷是谁来着? 她一边在脑子里搜寻着,一边简单地回了个“你好”。 “我们上次在卓姐的party上见过。”电话里的人友善地提醒道。 “啊......”薛以喃想起来了,只不过这声“啊”不是恍然大悟的“啊”,而是对上池霖目光后——“我不是”“我没有”“你相信我”的“啊”。 “怎么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姐姐上次的手链落下了,一直没机会给你。今天好不容易问卓姐要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就给姐姐打个电话......”男生说话有条不紊,语速舒缓,听上去让人感觉很舒适。 薛以喃眉眼掠起。 她最近是丢了个手链。 找了好些天。 很有意义的一只——但她对于丢在哪儿,怎么丢的,丝毫没有印象。 运气真是好,居然有人捡到。 “我好像是掉了个东西,谢谢你帮我保存。” “那今晚在daydream酒馆见?或者姐姐选个合适的地点。”这回他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欣喜。 Daydream的话......离公司也不远。 约了个时间,她挂了电话。 转头,她才发现池霖已经端着盘子走了。 再晚点儿,连背影都瞧不着了。 ...... 拉上百叶窗的办公室里,发出阵阵唇齿交缠又分离的声音。 主要还是,一方缠,一方被缠。 池霖半个身子靠在办公桌上,不情不愿地承受着这个吻。 主要是薛以喃太缠了。 躲开,她又缠上来。 再躲,她继续缠。 一来二闪间,躲没真的躲开,反而还被误以为和她在调情,煽风点火。 干脆闭着眼让她亲吧。 “不要生气嘛......嗯?”激吻过后,薛以喃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唇,好言好语地哄着。 那张薄唇已经被亲得泛起了水光,樱粉又加重了些红,丝丝地透着,倒是像罂粟。 诱人的要命。 池霖抿着唇不说话。 也不看她。 他没生气。 也就一点点在意,和一点点压抑。 事实证明,对有的人来说,智商,情商,恋爱商——这叁者真的没什么关系。 在别人眼里,他是个成熟的,且很会自我调节的人。 可没人见过他在面对感情时的样子。 他告诉自己过忘了什么喜欢的话,别往心里去的。 他告诉自己说不定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知道她之前并不是个专情的人。 他告诉自己要保持冷漠的。 可她说了喜欢...... 他能听到那个男生的声音,一定很听话,还很乖巧,一口一个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她哪来这么多弟弟? 个个嘴甜的要命,个个往上扑? 那她又在这儿照顾自己情绪作什么。 这会儿还来吻他。 闭上眼睛,池霖叹了口气。 他无非是讨厌如此多疑的自己罢了,太强的占有欲,只希望爱人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 占有欲啊。 “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那手链是我妈给我的,意义特殊,不然我也就不要了。”薛以喃含着他的唇,观察着他的神色,斯磨着说出这句话。 池霖沉默着看不出情绪。 低低地“嗯”了声。 1.37吸食——他 Daydream里。 一个穿着连帽卫衣的男生朝他们小跑过来。 他的气质很干净,笑起来就像夏日雨夜后的一阵风。 “姐姐。” 他捋了捋气息,嘴角带笑地叫了声。 叫完才看到薛以喃身后还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身材很好的男人。 叶月廷没回避,直直地看了过去,歪着头带了些好奇问道。 “姐姐,这位叔叔是谁啊?” 叔叔。 薛以喃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按池霖的年龄来看,男生叫他叔叔好像也没毛病。 但和她的称呼一下就差了个辈分。 变得很奇怪。 池霖没理他,自顾自地解了颗西装扣,从口袋里摸出包烟。 薛以喃敛了笑,介绍道,“我的被追求者,池霖。” 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追求者,而是我的被追求者。 她明明白白表明了自己在追求他。 一点儿都不掩饰。 池霖拿着烟的手一抖,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 “我出去抽根烟。” 走了几步,又补上一句。 “你好了就出来。” 薛以喃的嘴角忍不住翘起。 “那个手链在......” 她有点儿想快点儿出去了。 叶月廷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掩饰住,他“啊”了一声,像是才想起来似地递上手里的袋子。 薛以喃拿出来看了下,的确是她丢的手链。 难为这小孩还找个盒子帮她包好。 她对他露出了笑容,奖励似的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啊,今天和小伙伴们玩的费用就记我账上吧。玩的开心。” 叶月廷脸有些红,转开眼睛“嗯”了一声。 等到她转身走后,他才敢转回眼睛,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消失。 手放在左胸上。 那里跳动得快又强烈。 “你好了就出来。” 这句话涨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满到她推开池霖夹着烟的手就吻了上去。 烟头的火星还在闪着。 被堪堪稳在手指间,被两人忽略在一边。 池霖一愣,看清楚来人后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虽然扑上来就亲这回事儿别人也做不出来,但也不能让他适应这种禽兽行为,并随时准备着吧。 而且,大街上接吻...... 怪不好意思的。 他用手指推了推她。 没推开。 也可能是他没使多大力。 对于薛以喃有时候莫名其妙抱着他就亲的情况——池霖也挺莫名其妙的。 难道是受委屈了? 不会啊,拿个东西,对方还对她乖巧的不得了,能受什么委屈? 那是受刺激了? 什么刺激? 池霖想不明白。 还好薛以喃亲了会儿就放开了。 一脸魇足的表情。 眼角眉梢都往上飘。 像是吸了什么毒品一样。 他,和他的烟草? 池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答案。 可能主要还是他。 ...... 想什么呢。 他在脑子里骂了自己一句。 1.38做爱新高度H—通感 “池霖。” “我月经期快到了。” “在这之前我可能会有点儿亢奋,很容易发情。” “你忍一下。” 等等。 什么叫他忍一下? 她...... 卧槽。 莫名其妙被她哄着带回自己家,莫名其妙被扑倒在沙发上,莫名其妙被插入的池霖面朝着天花板,瞪着眼睛,心脏停跳了一拍。 “怎么了?” 感觉到他的紧绷,薛以喃停下动作,亲了亲他,体贴地问了句。 没什么。 就是有些日子没做了,有点儿紧。 还有点儿兴奋。 当然,这些话都不能说出口。 池霖脸上浮起淡淡的潮意,嚅嗫了下,“没事。” “是有些紧了,”薛以喃自己也感受到了推进时的阻碍,忍着身上的薄汗和心底的欲望,“那我慢点儿。” “嗯。” 他的喉头有些被梗住的感觉,下体的逐渐填满带来了身体的颤抖,那东西的推进像是缓慢又斯磨地要他的命。 薛以喃今天用了根仿真版的,尺寸不算太大,但上面的脉络清晰,还带着热度,这和往日的都不太一样。 池霖凝了口气,等那东西完全推进去时才释放出来。 一对乳头跟着上下起伏。 一双桃花眼带了水气,眼尾上挑,摄人心魄地望着她。 无声的邀请与挑逗。 薛以喃突然有一种今天做到他哭的冲动。 不为什么。 就因为他这双眼睛红起来一定很好看。 她吻上了他的耳朵,在他耳后的那片敏感区域撩拨着。很快,就感受到了身下男人身体的躁动。 后庭被塞得饱满却不动,薛以喃却还在自己身上添柴加火。 这些日子身体变敏感了些。 难耐的欲望正在让他备受煎熬。 “今天......你什么时候哭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停......” 她呓语道。 池霖的身子抖了下,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哭出来? 她大概是在做梦吧。 半个时辰后,池霖半跪在地上,双手不知什么时候也被绑在了身后。 后穴的那根开了点儿震动,又酥又麻地擦过前列腺点。 含着手指的唇间歇性地发出喘息。 他早就想射了。 可惜被上了锁精环。 池霖被憋得眼角泛上丝丝的红,里面不经意透出的脆弱和难耐,更想让人把他拆碎了,吞下去。 薛以喃低头欣赏着他的表情,教他如何用舌头一圈一圈地缠绕自己的手指,如何吮吸,如何侧舔。 做的好了,她就把遥控器调大点儿,让他爽会儿;要是舔得不认真,她就开到最不痛不痒,慢慢磨。 池霖是个好学生,学得很快。 他的舌尖沿着薛以喃掌心的纹路,一条条滑过,偶尔吸吮起一块皮肤,缱绻碾磨。 做的好。 薛以喃亲了亲他的唇,以示奖励。 然后,她把和后穴插着的,一模一样的棒子戴到了前身,递到池霖唇边。 池霖抬头看她,唇角不小心蹭过那根。 其实这会儿他的大脑已经发木了。 没有过多的思考,他就张唇把那根含了进去。 薛以喃开了“通感”。 这是这批新产品的最新技术——外贴芯片,便能够体验到拥有这种生殖器官的真实感受。 至少70%以上。 也就是说,薛以喃现在真的在用自己的棒子,让他口交。 ————————— Hello? Anybody there??? 有木有评论区聊天呀 1.39哭了呀H 薛以喃仰头喘了声。 是真真实实地被爽到了。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做爱时都喜欢喘着说FUCK了。 因为—— 插进一个温暖的洞里—— 实在是他妈的太舒服了。 你能真切地感受到被一层软肉包裹,微微带着些吸吮感。 当那些会蠕动的软肉,开始挤压肉棒,好像要吸出里面的精华,甚至吸出一些更深的东西——你会忍不住开始抽动,让这种快感来的更猛烈。 她按着他的头抽动着。 新鲜的快感灼烧着她的大脑。 汁液在他的唇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那些被刺激出的涎水溢出嘴角,顺着肉棒和唇的交界线往下滴,渐渐浸湿了一片区域。 池霖身上的肌肉喷张,那是不受他控制的兴奋。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被占满了。 “嗯唔...唔...唔唔唔...” 他的呻吟被堵在唇齿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有时肉棒顶到了深喉,随着身后那根重重的一击,高潮似乎就在眼前。 可是那个锁精环在挡着。 像是山洞里的洪水,一波又一波,但总被一个铁门牢牢地挡住。 池霖被憋得红了眼。 生理上的泪水开始聚集。 薛以喃见状笑了下,特意放缓了动作为最后的过山车做准备。 正当池霖觉得可以忍受了些,平复着呼吸时—— 突然,身后那东西的频率开始飙升。 不要。。 不要。。! 他感知到了身体完全失控的前兆,却无法控制一毫。 锁精环被摘掉,带着气味的液体喷射而出。 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储量。 还夹杂着些别的东西。 与此同时,晶莹的液体溢出眼眶滑落。 一滴。 两滴。 连带着他身体的肌肉都微微颤抖着。 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到达了高潮。 薛以喃靠近,把一颗泪滴卷进了唇里。 “哭了呀。” 她喃喃自语道。 干完坏事,薛以喃着着实实又把人抱着哄了半天。 又亲又咬的。 要不是他现在浑身发软使不上力...... 池霖瞪着她。 他迟早把这个女人....! 薛以喃笑嘻嘻地亲了上来。 “不要生气嘛~我们池霖天下第一好脾气~” “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还说! 还说! 有完没完! —————————- 虽然晚了点,但我还是来了! 留个余地,感觉这章还可以再改改 1.40四人聚会 周末,他们几个老朋友约着一起吃饭。 想着喝酒,大家就都没开车。 池霖先到,他随意穿了件深色圆领卫衣,腿上灰色运动裤,站在街边等他们。 他剪短了些头发,脸部的棱角更显锋利。瞳孔在阳光下略显浅淡,眼睫投下的阴影落下,连带他的思绪一齐掩住。 今天的打扮让他有了些少年的气息,但他骨子里不经意间透出的成熟,倨傲,让这两者构成了对矛盾,更让他成为了矛盾的神迷体。 耐人寻味,看不透,又更吸引人。 等待的十五分钟内,已经有五个小姑娘频频回头了。 池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面无表情地继续等待。 偶尔低头回个薛以喃的消息。 一开始,她问自己今天准备干些什么。 如果没有计划的话,她就去找他。 找他。 找他。 池霖把这两个字在心里咀嚼了两遍。 直到念出了丝丝的甜意。 他压着向上翘的嘴角,眼里却溢出细碎的笑意。 说得跟她真的要追求他似的。 他笑着别开眼。 冷静了一下。 他简单回了她几句。 那边哦了一声。 似乎是有些失落。 后来他们又不急不缓地聊了两句。 到最后,薛以喃问了一句他痛不痛,要不要上药。 池霖的嘴角一下落了下来。 谢谢她,她再不提他都快把这事儿忘了。 谢谢她又重新把这事儿提上台面。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恶趣味呢? 想起那天自己生理性流下的泪水,池霖十分牙痒地回了个“不用!”。 还加了个感叹号。 “呦,我们池哥在这儿跟谁生气呢?” 另外叁个姗姗来迟。 “听说你最近有女人了?”叶柄光一脸八卦地凑近他。 池霖把目光投向在最远处站着的秦思棋,后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走走走,我们边吃边聊。” 主事的老大哥荀安出了面,把大家都招呼进了川菜馆。 这是他们常来的一家私房菜馆,人不多,装修得别有一番风味,菜品也有家的味道。 和老板打了声招呼,点好了菜,大家又把目光重新投回到了池霖身上。 毕竟铁树开花,难得一见。 “说吧,怎么回事儿。” “女人还是女朋友啊。” 荀安和叶柄光同时问道。 池霖愣了一下,想了下措辞。 “她正在追求我。” “啊?”这回轮到秦思棋震惊了,“追求?还人家追求你?追求就追求到床上去了?你都把人睡了还不答应?池霖你禽兽啊。” 另外两者以同样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池霖头大,明明他才是那个被睡,被侵犯的。 但这关系又不好轻易说出来。 总不能说他喜欢被...... 那就...... ...... 这个话题以池霖的沉默而中断。 ———————— 小更一下 1.41谁是幼稚鬼 他们今天喝得尽兴,互相交换了下彼此的近况,讲了些烦心事,酒过叁巡都打开了话匣子。 “最近遇到挺有意思一丫头。”叶柄光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笑,似是在回忆某个场景。 他是他们四个中玩的最花的。有钱,有颜,会哄人,自然讨得女孩儿喜欢,但就是叶公子太滥情,至今没有身边人打破叁个月记录。 但据叶公子所说,每一位喜欢时都是真心喜欢,不喜欢时也是真心无法强人所难。 他是一位依据自己内心的浪漫主义情怀家。 “那丫头看上去就跟个狐狸一样,眼睛滴溜溜转,机灵可爱得不得了......”叶柄光自顾自地说着,语气里露出两分沉沦,叁分喜欢。 “可惜只匆匆见过她一面,下次......” 他对自己浪漫主义情史的描述戛然而止。 因为叶柄光发现,根本没有人听他讲话。 荀安和秦思棋的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喂!你们......” 荀安回头,冲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然后指了指那个方向,让他自己看。 池霖抱着酒瓶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靠在角落,时不时给自己倒上一杯。 嘴里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像是被砸傻了脑袋。 叶柄光着实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呆住。 今天自己人的聚会,池霖想着心里的那点儿事,把酒当水一样地往下灌。 自斟自饮,不觉间一瓶白酒下肚。 他没怎么动筷子,胃里空着喝酒,好像就是奔着把自己灌醉去的。 这会儿整个人都冒着酒气。 “太幼稚了......” “谁幼稚?” 荀安以为他在说他们。 秦思棋以为他在说叶柄光。 叶柄光想着不会是说他吧。 “我,”池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晃了晃,没对准,又重新指了下,“我说我自己太幼稚了。” 池霖很少喝这么大发,叶柄光可不想浪费逗他的好机会,“你挺成熟的啊,不幼稚啊。” 池霖又闷了杯酒,辣苦的味道在嘴里诞开。 “我太幼稚了,还跟一个大学生吃醋较劲......”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低了下去。而他自己抱着个酒瓶,呆呆地靠在墙边,目光里自责又怅然。 像是个呆呆的仓鼠抱着瓜子。 其实有点可爱。 还有点搞笑。 大家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故事的尾巴。 “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大学生较劲呢?”叶柄光替剩下两人追问道。 “因为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想用什么还她东西的破借口约她出去!就想勾引她!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仓鼠给自己说生气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他不是个好东西!” 叁人对视了一眼,笑意明显。 “那你是喜欢那个追你的女生吗?”秦思棋站远了点,小心地问了这么一句。 仓鼠鼓起腮帮子,又拍了下桌子,“我不喜欢她!” 说完这句后,他跟泄了气似的,抱着酒瓶子又缩了回去,嘴里喃喃重复着那句话,“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喜欢她......” 重复了百来遍,仓鼠突然喜上眉梢,得意洋洋地说了句,“可是她喜欢我。” “啊?” “我说她喜欢我,她说了好多遍呢。”仓鼠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似乎已经沉浸到了另一个幸福的童话世界中去。 叶柄光也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地扯了扯荀安的袖子。 “哥,要不咱们叫120吧。” 荀安摇了摇头,却也是退开了一步,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没事儿,他应该是要吃爱情的苦了。” 1.42哈哈哈你他妈昨晚拨错电话了! 周一出门上班前,池霖正在系袖口的纽扣。 今天天气不错,窗外吹来的风很是凉爽。 快入秋的天气本燥热难挨,但昨夜下了场下雨,天降甘霖,把温度降下去不少,这会儿是难得的舒服。 电话突然响了。 一瞬光在他眼底划过,又在看清来电人的瞬间生生熄灭。 “有事?”这语气算不上好。 叶柄光噎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人怎么大早上就犯冲。 不过没事,他给他复盘一下,他就明白自己摊上事儿了。 于是,叶柄光:你昨晚酱酱酿酿XXXX...... “你喝多了抱着酒瓶子,说’她喜欢我她喜欢我’,笑得像个傻逼似的。” 呵。 他的话池霖一点儿都没信。 怎么可能。 还做梦呢吧这兄弟。 池霖挂着耳机,拿着外套往停车场走去。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我的老哥,”叶柄光的语调逐渐变高,声音变得兴奋起来,“你知道最离谱的是什么吗?” 池霖刚想回个“是你”,叶柄光就急不可耐地接回了话,“你他妈昨晚拨错电话了!” 说完他就哈哈哈笑了起来,似乎把快乐建立在池霖的痛苦之上真的是件太快乐不过的事情。 越编越离谱了,池霖无语至极地准备打开通话记录页面,堵住他的嘴。 “要是我没......” 电话两头突然都变得安静下来。 手机在停车场昏暗的环境里发着光,页面最上面写着“通话记录”四个大字。 最近一次的电话时间及联系人,都显示得明明白白。 是一个八年都未曾见过的名字。 “池哥你太牛了,居然一个电话拨给你初恋。云姐现在还在M国吧,不过昨天和她寒暄了几句,听她说她快回来了。” 池霖揉了揉发涨的眉头,“昨天我说了什么?你们又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你打通后屋里哇啦说的根本不是人话,我们就跟云姐说你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给前女友打个电话,然后顺便跟她寒暄了几句。听说她现在还是单身呢......”叶柄光语气里的调笑很明显。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 池霖最讨厌他这副吊儿郎当开玩笑的尿性。 尤其在这方面。 “第一,拨错电话的确是我的失误,没有必要脑补着还对前女友念念不忘这出戏码;第二,如果她回来你们想和她聚餐那随意,不要叫我。” 他说话的语气变了。 不是聊天,不是商量,是警告和提醒。 在这方面,他一向死脑筋且一根筋。 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分手就不回头,向前走就绝不会和过去有纠葛。 这是他对自己和对方的负责。 而且,他不喜欢被别人开玩笑。 电话那头的叶柄光看着通话被挂断的页面,一拍脑袋。 完蛋,这哥不谈恋爱好多年。 他都忘了他的逆鳞了。 1.43薛以喃删掉了她的两年老本 早上送到池总办公室的报告全被驳了。 有眼色的就再没送进去过。 雪瑞看着薛以喃空荡的工位,心想这还真是祸不单行。 薛以喃早上去和别的部门开会了,午饭时间过了才回来。 她敲了敲门,等里面的人应了声才进去。 刚吃过午饭,池霖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人来了也没睁眼。他的脸色不太好,即使闭眼休息时眉头也是紧紧夹着,全身紧绷。 “什么事?” 他没看来人,声音很低。 “没什么,就是来给你充个电。” 这声音带着笑。 听到熟悉的声音,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里面有些东西冲了出来。 “你不是要开一天的会吗?” “是啊,中午这会儿休息,我过来看看,待会儿再回去。” “哦。”池霖应了一声。 等了几秒钟,他看那个女人还站在门口,不坐过来也不动弹,就那么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又是几秒钟,怎么还不过来。 十秒,顾不上什么矜持了,池霖站起来两个大跨步,然后抱住她。 像是一个受伤的大狗勾。 薛以喃笑着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今早生气啦?” 池霖身体一僵,嘴硬,“没有。” “我知道,二部心浮气躁的,最开始的方案都做的很烂,磨一磨就好了,对吧?” 她又是拍拍背,又是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像是在哄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她知道他不是冷漠,不是乱发脾气。 她知道他只是负责。 她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一句话,就让他心里的尖刺失了棱角。 还变得软乎乎。 似乎也不太习惯自己这么快就没脾气,池霖把额头轻轻地靠在了她肩上,掩去了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昨晚喝多后,拨错了电话给前女友。” 薛以喃脸上的笑淡了下来,“然后呢?” “我当时喝醉了,什么都没说,但我朋友说她快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但如果不说出来,自己这几天可能都不会好受。 薛以喃用手捧着他的脸,直勾勾地看向他的眼睛。 “那你还喜欢她吗?” “不喜欢。”这句话说的很干脆。 似乎没什么可思考的。 “那你喜欢我吗?” 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差点把答案说了出来。 刚张开的唇及时闭了回去。 他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神,似是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虽然耳朵尖已经出卖了自己。 薛以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彻底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不想有误会,也不想对她撒谎。 虽然傲了点,但是很可爱。 薛以喃拉着他的手,一齐坐到沙发前,然后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开始删微信。 刚开始池霖还不明所以地别开目光,下意识尊重她的隐私,到后来好奇地瞥一眼,再到后来,明白她在干什么后,他的目光就黏在屏幕上再也没离开过了。 薛以喃有个分组,加的都是那些和她萍水相逢或者有露水情缘的弟弟们,这也是这会儿她在清理的主要目标之一。 他给了她清白,她今天就还他个。 看到那些大段大段消息她都没回复过的,池霖眼角眉梢就会染上点儿小得意;看到那些她一口一个宝贝叫着的,池霖就把眉头皱得跟要结束苍蝇的小生命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想结束谁的生命。 等到好不容易删完这个分组中最后一个人的微信,两人都长出了口气。 “我这两年的战果就这么全没了......”薛以喃收起手机时,小声嘟囔着。 她只是有那么亿点点后悔而已,人嘛,总是要为自己的亿点点心动付出代价。 “什么没了?” 接完咖啡的池霖转身回来,刚才水滴落在杯子里的声音冲散了她的声音。 他没太听清。 “啊?没,我没说什么......” 薛以喃表面淡定否认,心里暗骂他这对狗耳朵真尖。 池霖淡淡瞥她一眼,放下咖啡,跨坐在她身前。 “那就给你点奖励好了......” 说罢,他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 薛以喃的血压瞬间飙升到顶峰。 他奶奶的!谁能忍受这么一个男人,跨坐在你腿上,张着双腿吻你?!! 这奖励还能再有吗! 她还有其他分组!都删了能不能多奖励她几回! ———————————— 啧啧啧,薛以喃还没怎么尝过池霖的诱惑。 bb们,评论区有人嘛! 1.44约叶月廷喝酒 后面几天薛以喃瞧着池霖的眼神都是放着光的。 不是那种喜欢的,觉得他美好到极致的光,而是饿狼瞧着食物的光。 池霖清了清嗓子,示意她收一收。 薛以喃又从上到下盯了会儿,才幽怨地收回目光。 你说,这男人的身材,怎么就这么香呢? 可惜这几天瑞塔生病了,再加上池霖给了点儿甜后就有意吊着她,下班后,她连他的手都没摸过。 哎,孤独的日子不好过啊。 下班后,薛以喃只好约徐珊喝酒。 在白日梦。 她尝了尝酒保送上来的吉普森,辛辣感刺激着口腔——薛以喃就爱这种辣到微微眩晕的感觉。 “最近怎么样?” 徐珊帮顶池霖的位置只是临时,现在池霖回来,她自然就回到了原来的岗位。 但薛以喃问的,包括工作,也包括生活。 她还是很喜欢徐珊这个朋友的,所以也很乐得听她的八卦。 自己最近不“性”福,总得听听朋友的性福解解馋吧。 “分手啦。很可惜,他只是起因,却不是结果。”徐珊摇晃着杯里的冰块,语气轻松释然。 薛以喃了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后来那个?” 卓姐聚会上认识的那位。 “那个......”说起这位,徐珊的表情有些头痛。 看来这是个棘手的家伙。 她的手机屏幕适时地亮起,微信消息数快速递增着。 这个时间点,这个递增速度。 薛以喃收回目光,脸上的笑说不清意味。 突然,她跟想到了什么似的敲了敲吧台。 酒保认识她,转身跟她打着招呼,“薛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上次来的那波大学生,以一个长相很清秀的男生为首的,我说让他们记我账上,最后记了吗?” 酒保愣了下,摇摇头,“没有啊,我不知道有这件事。他们是自己付完钱就走了。” 薛以喃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说不上高兴。 “怎么了这是?”徐珊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回来就变了脸色。 “欠的情没还。上次认识的那位捡到了我的手链,后来还给我时我说请他一顿,可是这家伙自己付完走了。” “这样,”徐珊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不错的提议,“要不你现在把他叫过来一起喝酒?” 她知道,要是池霖那边进展顺利,薛以喃还来找自己喝酒干嘛? 既然这样,还不如推一把。 薛以喃乐了,掏出手机翻他的电话。 电话拨通,那边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惊喜,雀跃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光是这一点,就让他高兴到无以复加了。 “出来喝酒吗?”点根烟的间隙,她问了句。 “好啊,姐姐你在哪儿?”他捧着电话,声音又轻又软。 薛以喃报了地名。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叶月廷用几秒钟平复了下心跳。 “叶月廷,你电话打完了吗?快来帮帮我......”教室内,建模比赛同组的男生向他求救道。 “我帮不了你了哦。”他弯着眼睛,说话的语气却不带一点儿浮动,“我的部分早已完成,并也已经帮你完成了百分之十。仁至义尽。现在我要走了,你自己做完吧。” “对了,提醒你一下。作品今晚十二点前截至提交。” “你最好能完成。” 男生愣愣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他和平时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1.45徐珊的香艳债 叶月廷特意回去换了身衣服才来的。 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身边还跟着一个。 是个长发男生,走起路来是有些风情在身上的。 看起来就知道是腰肢很软很好弄的那种。 徐珊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心里就暗念了声“不好”。 怎么世界这么小,在这儿都能碰上。 她别过脸,假装喝酒。 叶月廷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一个朋友,在门口碰上的,说要和我一起进来。” 其实他拒绝了,只是没拒绝掉。 那男生也没介绍自己,就直勾勾地盯着徐珊看。盯了半响,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呦,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徐总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原来人在这儿逍遥呢。” 先顾不上他诡异的语气,薛以喃一下乐了,眼神在两人之间滴溜溜转着。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到? 这就是那位很棘手的、刚发完消息的家伙? 没想到今夜还有这种好戏看。 叶月廷也愣了,没想到他和她的朋友认识,而且似乎......还有些渊源。 薛以喃把问询的目光投向徐珊,也想问问她打算怎么办。 “我们就睡过两觉,然后这家伙就......” 她第一次见徐珊脸上露出名为“苦恼”的情绪。 那男生站得不远,一听她这话就炸了,直直冲上来,“什么叫就睡过两觉吗?那是两觉吗?你都对我酱酱酿酿了,你还!” 这话尺度有点儿大,男生说完自己脸也红了,可还是不甘心地红着眼瞪她。 酱酱酿酿了都,没想到徐珊这玩得也挺花啊。 碍于面子和情分,薛以喃忍了忍,没笑出来。 这事儿,她是真帮不上什么忙。 她看徐珊也挺乐意的,至少在被那男生拖走前,没有把拒绝表现得很明显。 估计两人春宵一度去了。 想着乐着,她又叫了杯吉普森。 她一次只喜欢点一种酒。 “喝什么?点吧,我请客。” 叶月廷小声道了声谢谢,然后坐到她身边,点了杯果酒。 她这会儿已经微微上了脸,照这么喝下去,怕是要喝多。 “小家伙,怎么点个浓度这么低的啊?”她离得有点近,带着酒气的吐字很特别。 有些含糊,也有些芳香。 她叫他“小家伙”。 叶月廷觉着自己的脸现在肯定已经发烫了,但他不敢摸,怕太明显。 “我陪你喝点,然后送你回去。” 他承受不住她的注视,只好躲着她的目光。 其实心里一直在说让自己勇敢一点,明明这么想跟她接触的,可......他真的难以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行。”薛以喃笑了下,然后自顾自念了句,“小家伙还挺乖的。” ...... 这里是没开空调吗,怎么越来越热了? 叶月廷感觉身上隐隐出了层薄汗,整个人热得不得了。 尤其是在想起那天她触碰自己嘴唇时。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不敢再去回忆。 1.46嫩草爱吃老牛 之后薛以喃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 “怎么上大学没谈个恋爱?” “姐姐,没遇到喜欢的。”叶月廷低垂着眉眼说话的样子很乖。 他这模样,大学里追他的女生肯定不少,这样都没遇到喜欢的? 薛以喃真心想了解一下现在小年轻的心里想法。 “小家伙眼光还挺刁钻,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她侧撑着脑袋问他,眼里有细细的笑意。 叶月廷沉吟了两秒,把“你这样的”咽了下去,换了个模糊而委婉的说话,“比较成熟的吧。” “哦,这样啊。”她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都是老牛爱吃嫩草,现在流行嫩草爱吃老牛。” 嫩草爱吃老牛。 叶月廷被她的这个说法逗得直乐,笑起来有少年那一份独有的清爽。 原来他也有酒窝。 这让薛以喃想起了季羽。 不知道那小子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想起这个,薛以喃不经意间把对季羽的温柔和耐心转到了他身上些。 小孩子嘛。 不要和他们多有计较。 上次的事儿,就算了吧。 在叶月廷结束这杯的时候,手没抓稳,一松,玻璃杯掉到了地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清理。 手指滑过碎玻璃锋利的边缘,一下就见了血。 叶月廷吃痛地收回手,眉头拧了起来。 “没事吧,小心点儿。” 薛以喃本想把他的手抓过来看看伤势,可就快摸到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他的心里拧了下。 “算了,要让某人知道又不知道要被他酸多久......”她用很小的声音自己念叨了句。 这儿的光不亮,薛以喃看得有些费力,不碰他的手,她便俯身低头去看。 还好。 她把落下的碎发别到脑后。 只是浅浅的一道,伤口并不深,简单处理下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会儿,服务员已经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了,薛以喃便请他们带叶月廷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示意他安心,她会在这儿等他回来。 叶月廷压着心里的情绪,勾起一抹笑,朝她点了点头。 简单地消毒包扎后,叶月廷回到吧台寻找着她的身影。 只见她静静地伏在大理石桌板上,仿佛是睡着了。 清吧里的音乐悠扬,即使有音乐做背景,他还是放轻了脚步,轻轻地挪到她面前。 原来真的睡着了。 他看了眼表,发现时间也不早了。 上了一天班,喝了这么多酒,又到了这个点,肯定会觉得很困乏。 他小声地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会送她回去,但也想再贪婪地多占用她的一点时间。 叶月廷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用手指轻轻描摹着,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夜晚这么早就结束。 她张着一张美丽的脸庞,但他更心动于她的气质,她的表情,她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种感觉是独一无二的。 在他的前半生里极为珍贵。 可惜......那个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想着想着,他心里的不甘渐渐翻腾上来,手指擦过她的唇瓣。 抚摸了几个来回,心脏跳动剧烈到快要从胸腔中跳出。 他微微颤抖着俯下身...... 1.47去他的眉目如画 “!” 池霖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在昏黄的灯光下,眉目如画的少年渐渐俯下身,动作温柔而漫长,朝着盖着他衣服的女人的唇吻去。 去他妈的眉目如画。 池霖一把把人推开。 “砰”。 一拳落在叶月廷的左脸。 肌肉颤动着歪斜,带着一股血沫喷出。 池霖把人抢回了自己怀里。 可怜的外套被不留情面地丢在地下。 他的手臂上爆着青筋。 池霖本身力气就大,这回用的力也不算小,叶月廷被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他冷冰冰地盯着那位小男孩。 “别对她再有什么妄想。” “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 说完,就带着人扬长而去。 叶月廷不恼也不怒,反而轻笑了声,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感谢他给自己又一个好由头。 咱们走着瞧。 薛以喃是被扔到床上去的。 但就算这样,她也没醒,只是翻了个身继续迷迷糊糊地睡去。 池霖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结果人都不带醒的,让他根本没处发。 他皱着眉盯了她半响。 她......被下药了? 按常理来说,不可能他这么大动静折腾她,她都醒不过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冒了出来,要不是徐珊给自己发信息,让他去看看薛以喃,估计这家伙明天被割的腰子都不剩了! 那小子还想偷袭她。 妈的。 一想到在刚才昏黄的灯光下,那小子的唇要碰到薛以喃,他就...... 池霖一拳砸到旁边的沙包上。 立式沙包底座没固定,被池霖一拳打得转了叁转,然后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砸到了刚手术完,还在恢复期的瑞塔身上。 瑞塔有气无力地发出了声哀嚎,幽怨地看向自己的主人。 额...... 池霖自知理亏,一人一狗对视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给瑞塔拆了罐罐头放到它嘴边。 瑞塔吃着,薛以喃睡着,池霖想着。 想了又想...... 只要闭上眼,池霖满脑子都是那小子俯身要亲她的画面。 妈的! 池霖握紧了拳头,一脚踹飞了脚边的东西。 那是瑞塔的罐头。 瑞塔“呜”了一声,拖着疼痛的屁股,去别的房间避难了。 主人,同病相怜,相煎何太急啊! 池霖敲门叫薛以喃吃早餐的时候,就看到她正拿着自己的药发呆。 他脸一烧,冲上来就要夺走。 薛以喃也没拦着,抱着手,看一眼还在睡的瑞塔,又看一眼把药藏在身后,表情有些郝然的池霖。 “你两......一个病?” 她记得,瑞塔是因为肛门痔疮去做了手术。 刚才那药,是给人治痔疮的吧? 再一联想为什么这些天池霖都不让她碰——似乎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薛以喃其实想笑的来着,但是看着池霖想把她吃了的表情,她决定还是先尊重一下他。 忍一下。 大局为重。 “不准说出去!” 经过他身边时,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这么一搅合,他好像忘了,昨天还有其他事情要问清楚。 1.48重回夜场的薛以喃 周五下班,卓姐给她打电话,约她晚上聚聚。 薛以喃还没开口呢,那边就发话了,“别说不来啊!你上次就拒绝了,就算有目标了,只是出来坐坐还能咋地!” “咱们都多久没见过了,那些老朋友你都不要了吗!” “今晚XXX啊,不见不散!” 卓姐一串连环炮攻击。 薛以喃本来心里也有些动摇,接这话茬顺水推舟就应了。 她本来就是爱玩的人,安分了这些日子,还真有些想念那些和朋友恣意疯玩的时光。 她的手刚想点开池霖微信,又倏然收了回来。 算了,告诉他还不知道要被叨叨多久。 再说,她现在还是自由身,也用不着什么都给他报备吧。 还真成了妻管严不是? 说出去肯定被她们笑死。 把池霖甩到了脑后,薛以喃哼着小曲,构思着今晚该怎么打扮。 薛以喃今晚穿的火辣,一进门就成了全场目光的焦点。 短皮衣外套,吊带,皮裙,黑丝,漆皮长筒高跟靴。 胸、腰、臀。 曲线凹凸有致。 气场一米八开外。 薛姐:呵呵,太久没出来玩了,有点小兴奋,打扮的有点儿过,大家见谅,见谅。 卓姐吹了声口哨,端着酒就迎了上来。 “啧啧啧,我们以喃是要迷死谁啊!之前请了几次都不来,原来在这儿憋着大招呢!” 这句说完,卓姐环视了一圈,特意凑近她的耳边,“你看今晚的鱼儿眼睛都离不开你了呢,好好享用啊~” 这句话说的没毛病,有几个直接大胆的鱼儿直勾勾地迎上她的目光,那眼神简直就在说“姐姐,踩我”。 不那么大胆的眼神仿佛也在说“姐姐,要不要踩我”。 额。 现在年轻人的确挺热情哈。 薛以喃忍着笑点了点头,又和卓姐寒暄了几句,就自己进去找个位置坐下了。 一帮人围了过来,有男有女,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准备邀请她一起做游戏。 薛以喃欣然点头。 她还挺喜欢和年轻人一起玩的。 看看他们现在有什么新玩法。 叁局过后,桌上摆了叁排空酒杯。 周围已经有两个小朋友不太行了。 还有清醒的问她还要不要再来一轮。 薛以喃善意地起身,示意她要出去抽根烟透个气,他们不用管她。 旁边也喝大了的一位小朋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点完还打了个酒嗝。 这姐姐真是太猛了。 她把惩罚规则改到了叁倍。 他真没这么猛地喝过。 白酒当水灌。 很猛的薛以喃又嘱托了下他们清醒的朋友照顾好他们,然后才转身出去。 小朋友们真是可爱。 果然啊,不管游戏怎么变——姜还是老的辣。 (外H)KTV上 周末,池霖和老总出来应酬。他们安排了个KTV,一个劲地灌酒,找来的小姐还一直热情地往身上蹭。 池霖呆着实在有点儿闷,找了个借口出来抽根烟,透口气。 他刚在走廊里把烟点上,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女人摇摇晃晃地穿着个高跟鞋走了过来。 这女人今天化了精致的妆,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点儿过分地好看和妖艳了。她穿了件短上衣和包臀短裙,都是皮质的,身材火辣到是路过的男人都会驻足的程度。 薛以喃明显喝高了,脸上都是红晕的醉态。她一眼认出了池霖,兴高采烈地跟他打了个招呼,“hi,池总监。” 真巧,在这儿也能碰上他。 池霖皱了皱眉,回应地有点儿冷淡,因为他的注意力在旁边男人看她的目光。 在这个间隙,薛以喃也在打量着他。 不同以往,池霖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也挽到了手肘处,衬衫略微有些皱,宽的肩膀和饱满的胸肌倒是一如既往地把衬衫撑地很好看。 他应该也是喝了点儿酒,皮肤呈现出微醺的色泽,桃花眼卸去了一丝不苟,十足十有些勾人的味道。 好在眼镜还掩着,没让人全看了去。 薛以喃被他迷上了头,把他拉到旁边一间空包厢里亲他。 包厢里除了门口透出的光外黑黑的,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又好像什么都看得清。 热烈的唇齿入侵的时候,池霖并没有抵抗。 除了开始的怔愣外,他很快就被她拉入了深吻的迷潭,并且在里面迷了路。 她搂着他的腰吻得慢条斯理且缠绵,让两人的酒味儿不知不觉都混到了一起,唇舌不分彼此地交缠着,用她的吻技吊着他的神智。 池霖只觉得好舒服,无论是她的吻,还是她手的抚摸。 薛以喃在吻了一会儿后睁了下眼,那个角度刚好就看到了池霖衬衫上的唇印。 借着包厢门外的光。 那唇印当然不是她的。 瞬间她的理智就回了笼,热度降了下来,她不是很喜欢碰不太干净的东西。 池霖还在沉沦,对方就突然抽离,并且推开了他。 “怎么了?”他的嗓子有点儿哑,也不是很清楚情况地问道。声音莫名还有点儿温柔。 薛以喃一脸嫌弃地指了指他的衬衫。 这什么时候蹭上的? 池霖看着唇印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可能是刚才某个公主往自己身上贴时蹭到的。 他嚅诺了下唇,没想好怎么解释。 薛以喃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当跟他单方面告了别,转身就准备推门而出。 意外的是,池霖一把拉住了她。 干嘛?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 注:外H相当于平行世界的H,有的和情节及人设会有些差别,考虑到更H频率有些慢,所以特设此 (外H)KTV下 “我没碰别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句。 估计是喝多了吧。 看着薛以喃一脸“你说的都对,可我才不相信,赶快放开我吧”的表情,池霖又补了句,“你刚才才亲过我,你知道的。” 这句话让薛以喃的眼睛亮了。 她刚亲过,那里的确没有别人的味道,这个是真的。但是他现在一脸小狗狗求作证求抚摸求安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这几乎瞬间激起她的兽欲。 占有欲。 满足欲。 “宝贝。”她这么喊他。 池霖听了身子一抖,总感觉他好像不该留她…… 但和她在一起的感官总是大于了理智。因为她又吻回了他,而且吻得比刚才更激烈,更像是一个掠食者,在宣誓自己领地的主权。 在薛以喃解他裤子的时候,池霖也是抖了一下后,就默默接受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因为她的触碰而这么雀跃。 “宝贝儿……”薛以喃总是能把这个词叫的婉转而色情,九曲十八弯地勾你心魂。 她伸出舌头舔他敏感的耳后,让他想躲,却又躲不掉那种湿润黏糊的触感,因此被刺激得更深,更欲罢不能。 池霖觉得自己有点儿栽了。 尤其是薛以喃在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尾巴骨的时候。 她真的太会了。 那种若即若离,欲仙欲死的感觉,她把握得恰到好处。简直是,她要让你死在这一秒,你就绝对活不到下一秒。 池霖已经硬了。 可薛以喃要的不是这个。 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小跳蛋,隔着内裤就在他股缝中蹭。 他被刺激得一激灵,实在没忍住,泄出今天的第一声呻吟。 “嗯啊……” 这男人太会叫了。 听得让人骨子都酥了。 可薛以喃就在小穴周遭骚扰他,隔着内裤,就是不进去。 才经过第一次开发的小穴不久前才品尝过美好滋味,自然对这滋味有了概念和渴望,哪里经得住这种无止尽的挑逗。 池霖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随着震动频率摄人心魂般呻吟着。 他是不满足,但是他也可以沉沦于每一个不满足中,用自己的方式引诱着那个人,让她也陷入欲望的深坑。 这骚男人就在自己耳边喘,听得薛以喃直接上火地眯起了眼睛。 她果然不再折磨他,扒下他的内裤,把跳蛋塞进那个嗷嗷待哺的小穴中。 跳蛋,和她的两根手指。 不算太困难。 池霖直接爽得来了阵急促的呻吟。 “嗯啊,嗯,嗯,啊……” 薛以喃没想拖太长战线,进去后找准位置,不到一分钟,就直接让池霖爽飞了天。 最后高潮将近的时候,池霖捕获到她的唇,着了迷般吻了上去,一边交缠着一边从唇齿中泄漏着呻吟,在高频的颤动中迎来了高潮。 ———————————— 注:外H相当于平行世界的H,有的和情节及人设会有些差别,考虑到更H频率有些慢,所以特设此 1.49小孩受伤了 今夜的透风让她心情颇好,从洗手间出来时都哼着小曲。 对面男洗手间迎面出来一位,带着个帽子,好像是喝多了,走的不稳,人差点和她撞上,但在看清她是谁后,那人愣了一秒,然后匆忙地转身就想走。 薛以喃的大脑反应了一下。 叶月廷? “叶月廷?” 她的疑问脱口而出。 那人的脚步不自然地顿住,随即又继续向前走,“你认错人了。”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就是他的声音。 薛以喃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但在看清那人的脸后着实怔住了。 是叶月廷没错。 右脸还是他帅气的本脸,只是左脸高高地肿起,像是一拳被人打得。 薛以喃的嘴巴长得老大。 前几天和她喝酒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 也不知道季羽那小子在外面会不会一样挨揍。 她心里一软,叹了口气。 “你和人打架了?”薛以喃皱着眉问道。 叶月廷闭着唇,转开眼,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他尽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心跳声,也不去提醒她还拉着自己的手,想让这场戏再真一些,再长一些。 叶月廷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能让人看出他情绪很低落。 平日里总是阳光的少年变成了这副模样,仍谁看了都会有些心疼。 而他肿着的左半张脸,明显是受伤后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这会儿都有些发炎了。 可就是这样,叶月廷这会儿也瘪着,话都不跟她说一句。 薛以喃不忍心看着他这副又可怜又倔的样子,拉着他到她车里处理伤口。 她车上有常备的急救箱。 以前是给季羽准备的。 现在...... 哎,算了,就当积德行善吧。 当薛以喃轻轻地用碘酒给他消毒时,她听到少年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抽吸声。 表面上却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薛以喃觉得有些好笑。 臭小孩,还倔得很。 叶月廷盯着月亮,不看她。 不看她,就比较容易控制自己的心境。 再说......他的眼神偷偷往下转了一些,然后马上红着脸收回。 她今晚穿得也太性感了些。 光看着她都能产生一股热气,更别说现在贴这么近了。 木头木头木头.....我是木头...... 叶月廷边默念着,边闭上了眼。 薛以喃看着他有些忍耐的表情,手里的动作停住。 这么......痛的吗? 她不知不觉也跟着提起一口气。 那她下手轻点儿好了。 1.50这张脸不想要了是吗 薛以喃给他处理完伤口,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自说自话地给他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伤口不要碰水,以后洗脸就拿毛巾擦擦吧。” “建议你还是去正规医院检查下,每天让专业护士给你换药。” 说完,她就仁至义尽地哒哒哒准备跑回酒吧。 她还没玩够呢。 叶月廷在她身后瞪大了眼睛。 “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 他喊出的这声有些大,在酒吧门口徘徊的那些人都看向他。 叶月廷脸热了起来,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喊出的话又收不回来,他只好梗着脖子看她。 薛以喃回头,皱着眉头,表情不善。 “现在会说话了?” 她踩着高跟鞋,以居高临下的态势逼近他。 每一个高跟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像是踩进他的心里一般。 他突然紧张了起来。 叶月廷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下变了脸。 被她逼近的感觉,像是逐渐被剥夺了氧气,逐渐变得窒息。 他只好往后退。 可没几步,后背就贴到了车门上。 她的手“砰”地一声落到了耳侧,连带着人也靠得极近。 她的呼吸毫无预兆地喷洒在自己皮肤上,叶月廷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有一种又被强迫,又是自愿的快感。 这种快感随着她的逼近爆发出来,唤醒了他身体内每一个名为雀跃的种子。 血液都在沸腾。 他无路可退。 就这么被压着。 “为什么不自己处理伤口呢?” “嗯?” “见着我跑什么?” “这张脸不想要了是不是?” 她冰冷的吐字带着她独有的气息落在他耳边。 “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是不配和我做游戏的。” 薛以喃冷冷地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叶月廷明明没有被扼住喉咙,此刻却像是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抱着自己慢慢地蹲下身。 肩膀颤抖着。 不知是哭还是笑。 是有前车之鉴的。 就是季羽那混球。 有段时间薛以喃冷了他,他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便开始在自己身上弄出伤疤来。 起初薛以喃不知道这是他故意弄的,就心疼至极给他上药,抱着人哄了又哄,每次都给够了糖。 出现伤疤的次数频繁了,薛以喃也逐渐察觉到不对劲。 直到有一次她看到季羽用刀在自己身上划。 毫无表情地。 仿佛划破的不是他自己的皮肤。 薛以喃心里一惊,从此再也没有给过受伤的他好脸色。 叶月廷这里也是能看出些什么的吧。 他的伤不是今天受的,他们家又绝对不属于穷人家庭,那还让伤口发炎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希望不要是,也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1.51想着她自慰 “少爷,少爷您回来了?” 老管家一直在门口守着,直到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少爷,才泪眼盈盈地迎了上去。 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长成这么个精雕玉镯的玉娃娃,老管家自然心里也是高兴。 但少爷不知为什么,前几天带着伤回来,他带着医生去敲门,却都被轰了出来。 在他们印象里,少爷大多时候都是善解人意的。 这次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几天少爷都回学校住着,虽然看不着人,但老管家心里牵挂得紧。今天看到少爷回来了,伤口还让人包了扎,老管家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罗叔,帮我叫医生。”叶月廷握着扶手上楼,声音里带着疲惫。 老管家罗叔眼睛一亮,现在就准备打电话。 快走到楼上的少年又发声了。 “算了......” “明天吧。今天让她包扎的伤口再多呆一会儿......” 他怔怔地捂着自己的侧脸,又嘀咕了几句,才上了楼。 罗叔心里默默记下了他的话。 哎。 青春期的少年。 也是该有些心事了。 叶月廷回到房间躺下后,身体还有些发抖。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只是从小到大,除了罗叔以外,薛以喃应该算第二个告诉他要照顾好自己的人了。 他的父母? 他们只知道钱。 他每次生病,收到的永远只有一条银行卡进账短信。 她。 她。 她...... 叶月廷一只手挡在额前,一只手掏出了下面那个硬得发烫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开始硬的呢? 他也记不清楚了。 或许是从见到她开始? 在她的身体快要贴上自己的那一刹那,他小心翼翼地躲着,生怕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还好,他隐藏的很好。 对她的那股冲动是无法抑制的。 这冲动反映到生理上,就是他勃起的阴茎。 他想起了她的手,今天涂了黑色的指甲油。 “嗯......” 他低低地发出一声喘息,幻想着她的逼近,然后是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阴茎。 这种感觉让他的血液发烫。 他开始低喘了起来。 她皮质的衣服擦过他的身体——很凉、很滑。 擦过自己的腹部,乳头,锁骨,喉结。 冰凉的拉锁不小心挂住了乳头。 她毫不留情地一扯。 “嗯啊......”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整个身体都被这一刻的刺激带动。 自己动情的表情落在她眼中,她的眼神却有些不屑和轻蔑。 就那样,踩着高跟鞋。 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 把自己顶在墙上,用她的唇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 如果,如果,她的唇能碰上自己的皮肤—— 少年一阵急速的喘息,裤子前的湿濡晕开。 叶月廷琥珀般的眸子放空。 ——就好了。 1.52他看到了 薛以喃那晚玩得很爽,还趁醉给季羽打了个电话,唠唠嗑。 池霖那晚被易维约出去吃饭。 他说了身体原因不能喝酒,易维也没强求。 那次会议结束后,两人就一直说着要找机会再聚,没想到一拖就是拖到了现在。 两人的口味很合,便一致定了个吃虾的馆子。 吃饭是次要,主要就是坐坐,聊聊天。 “怎么样,我妹那天之后烦过你吗?”易维抿了口茶,带着笑问他。 当初是他帮他妹要池霖微信来着。 “没有,小姑娘说被她妈发现了,就含泪把我删了。” “啊?”易维有一瞬的怔愣,随后笑开,“是了,我妹高叁,那段时间成绩下滑有些厉害,我妈管得就有些严。诶,说起这个,池总有心上人了吗?” 心上人? 池霖解读了下这个词汇,然后勾了勾唇,微微颔首。 他只是矜持,不是傻子。 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薛以喃? 那是他和薛以喃之间的事情,你问那么多干嘛。 易维的八卦之魂一下被点燃,“怎么样,有结婚计划了吗?” 气氛有一丝微妙的改变。 他们这个年龄,谈婚论嫁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池霖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并不准备回答。 易维倒也不追问,开始说起自己的情况来,“我也有个家里给我安排的未婚妻,但是商业婚姻嘛......”他叹了口气,“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感觉,结了婚也就是各玩各的。” 池霖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池霖和易维告了别,并约好下次再聚。 今晚的夜风很凉,吹走夏末的炎热,很是舒适。 等红绿灯的间隙,池霖站在街口,微微扬起颈感受着这阵风。 感受着行人稀疏的空旷感的惬意。 他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池霖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街上。 再往前的路口就是酒吧夜场的聚集地了,这会儿已经能隐约瞥见几个醉酒男女的身影。 他这会儿心情很好,望着那群人笑了笑,心里还想着“年轻真好”。 只是这笑还没落下帷幕,池霖就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耀眼夺目的身影。 今晚就像个移动的荷尔蒙,只是站在那儿就足够引人注目。 她在给一个少年上药。 少年背对着他,一米八的个头,身形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他暂时想不起来是谁。 上完药后她本想走,不知为何又回了头。 气场变了。 她一步一步地逼近那个少年,直至把他抵在车上。 旁边传来花痴少女的低声惊呼。 两人贴得极近地说了些什么。 然后他看到那少年变了脸色,而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池霖看着。 就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1.53把”东西“塞到他手里 之后的几天,池霖都没怎么理她。 心里不知道憋着什么劲儿。 薛以喃上班也忙得紧,权当他生着病脾气大,自己刚好避避风头,就没往心里去。 有天她去徐珊部门开会,两人得空在茶水间唠了唠嗑,不知怎么地话题转到了池霖身上。 哦,还是因为薛以喃先问起徐珊那段孽缘的。 别看她装作痛苦的样子,薛以喃觉得她还是很享受的。 自然不客气地调弄了她一番。 哪儿有空让别人幸灾乐祸去了的道理,徐珊自然也要问回去。 “最近你那位?” “就那样呗,生着病闹脾气呢,一周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薛以喃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成年人嘛,不一定要每天都腻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的。 且有的时候,距离产生美。 徐珊看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皱起了眉头,“你给我交个底,你们到底什么进展啊?你把人家当什么了?是不是压根没打算好好处?新鲜劲过了就抛了?” 薛以喃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徐珊心里一紧。 不会吧,还真让她给说中了? 这段时间她到还觉得两个人挺合适的呢,可惜了就是。 薛以喃冲她嘻嘻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她,“我觉得,那家伙挺适合当结婚对象的。” 结婚对象? 那可不是吗,居家男妈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务一流,胸大好艹,哪儿找这种极品去? 男妈妈可遇不可求啊。 外面比徐珊的脑内更先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 薛以喃说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在门口也是能听到的。 那么,是谁? 两人出去时门口已经没了肇事者的影子,只剩个保洁阿姨在收拾残局。 到底是谁对薛以喃来说也不是很重要,毕竟她最不怕的就是被传闲话。 徐珊作势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地看向她,“有件事还是给你说一下的好。今天上面通知会有人过来参观,还吩咐让池霖亲自带。那女人来头不小,叫云若,听说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至于为什么让池霖亲自带......” “他初恋?”薛以喃接话。 徐珊点了点头。 薛以喃松了松骨节,转了转脖子,一副即将上战场的架势。 “找个老婆可真他妈的难啊。” 其实薛以喃啥也没做。 除了池霖带着人从她旁边经过时,她状似无意地把一个东西塞进他的手心外。 一群人浩浩汤汤地走过,站在池霖身边身穿白西装的应该就是那位“云若”了。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女强人,她满身都是上位者的强势,带着有资本的傲气,的确有让人臣服的本事。 只不过在看向池霖的时候会多出一丝柔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甚至还有不少人觉得他们两挺配的。 可惜,现在池霖顾不上这些。 在他带着人走过来的时候,他就预感到有些不对了。 转念一想,这儿可是公司,那女人也不敢怎么样。 便又放心地带着人走了过来。 在他蹙着眉,目不斜视地走过时——那坨东西入手。 ...... 妈的。 那个女人塞给自己什么鬼东西? 她强硬地塞到自己手里的那一瞬间,池霖只觉得自己脑袋青筋直跳。 蕾丝。 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若是不接,那东西直接掉在地上,丢的便是公司的脸面。 他接了,塞到兜里,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领着参观。 机械地回答完云若提的问题,他面无表情地领着他们前往下一个部门。 心里却是天人交战。 妈的。 最好别是他丢的那个。 —————————————— BB们,最近在忙毕业的事情,更的会有些慢!请见谅! 1.54池霖想弄死薛以喃 说实话,池霖想弄死薛以喃。 这女人总是有这种本事。 他把她拽到办公室的时候,那女人还一脸“干嘛?有事吗?有屁快放,放完我还得回去工作”的表情。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 焦躁地和刚才沉稳自持的判若两人。 她干的事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终于,他站定在她面前。 咬着牙。 池霖拎着那一小团熟悉的布料,黑着脸站在她面前,压着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这是什么?” 说完他的脸霎红。 偏偏薛以喃眯着眼睛伸了伸头,“你说什么?你大点儿声!我听不见!” ...... 池霖想把她的头按进地里。 那块蕾丝面幅不大,制作精巧,还有几条带子。 她瞎吗? 把池霖气得呀,直接吼道,“这是什么?!!” 办公室外的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心有余悸地看向阖上的百叶窗,心想哪个不要命的又惹池总暴怒了,他们可得躲远点儿。 薛以喃甩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 始作俑者还这么嚣张,池霖真被她的无耻气到颤抖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说出的话却不敢大声,“你,你,你偷我内裤?” 她眨巴眨巴眼,好像在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大惊小怪什么”。 池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禽兽。 他之前以为自己的丁字裤丢的是偶然,没想到是人为必然?! “其他几条呢?”他压低着声音,活像一个警察恐吓着罪犯。 “在我家里珍藏着呢。”薛以喃送给他一个幽怨的表情,“谁让你最近都不让我碰,那我能怎么办,只能自己想办法咯......” 好家伙,原来还怪他自己? 池霖皱着眉,耳朵却悄悄发了热。 他简直不敢想,她都用自己的丁字裤干了什么。 无耻之徒! “再说......”薛以喃贴近他的耳边,语气轻飘飘的,“今天你和那女人站在一起,看的我心烦。” 池霖心里一跳。 随后,便是心跳如雷。 被占有的感觉填得他心里满满当当。 直接挤死了前几天他心里的不安全感。 “话说回来,你这几天在躲什么呀?”突然跳出了这件事情,薛以喃状似无意地问道。 话毕,池霖像是倏然找回主心骨般重新皱起眉,瞪着她,语气也硬硬的。 “烦你。” 明明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江山易改,她本性难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小叁小四去了。她暂时的忠诚只是为了获取他的好感,连爱情都无法忠诚,就更别说婚姻了。 再说,那人也没打算和自己结婚的吧。 她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对自己负责的。 池霖这几天找了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他们不合适,她就是个渣女,她是个傻D,他要冷静下来,整理好心情,正确面对她,该说再见的时候就说再见,绝对不会被她再迷惑。 可整理了这么多天的心情,在听到她和徐珊的谈话时,还是一秒破了防。 这让他更挫败,更生气了。 气自己心智怎么这么不坚定,更气凭什么她能这么轻易左右自己的心智,凭什么自己防线在她面前就这么轻易倒塌。 总而言之,就是自己气自己。 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会儿薛以喃一句话让他想起来了,他这几天是在思考这事儿来着。 烦她。 真的很烦。 把他心里弄得很乱。 薛以喃盯着他这副模样,倏然笑开,顺带亲了他一口,“真可爱。” 池霖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气鼓鼓地说道,“我在生气。” 真的,没有一点儿得到尊重的感觉。 亲亲亲,亲什么亲! 他都炸毛了还亲! 薛以喃笑眯眯地顺了顺他的毛,然后细致地把那条内裤收到了自己兜里,“今晚我和它在你家等你,我们好好探讨一下刚才的问题。” 1.55心不在焉 池霖今晚被安排了应酬。 对象就是云若和她带来的那帮人。 当然,主事人也不是他,而是公司其他高层。 公司似乎是有计划和云若的公司发展长期合作,知道池霖和她的这层关系后,明里暗里把池霖往人家身边安排,连晚饭安排座位都让他坐在了旁边,说是方便两人叙叙旧。 云若笑了笑,没有拒绝的意思。 要问池霖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不过是招待一个商业伙伴,这样的商业伙伴他招待的多了去了。 至于初恋这一茬? 八年前的审美标准还能和现在一样? 时代都在进步,他不进步? 如果说到是否还有心动的感觉...... 现在的池霖是个成熟的男人,在他被薛以喃搞到手之前,所有男女在他眼里一律按人类处理。就像你看着一群猪崽,望去一大片,大家都长得差不多,你能分辨出什么胖瘦美丑,更别说对其中的哪位有不一样的感觉。 要不是薛以喃采用了非正常手段—— 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所以现在在池霖眼里就是——薛以喃和其他人类。 不幸,云若就是其他人类中的一员。 在国外打拼的这些年,云若一直没有彻底放下过他。 凭借她的样貌和实力,在国外不是没有人追求过她,只是没有人再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够好,还不如不要。 当年不欢而散后,她也知道那人的脾气,又强又倔,当时既然他撂下了“不想再看到她”的话,就必然不会接受自己的联系。 她只是想再等等,等自己足够强,等自己足够配得上他了,再站到他身边。 现在,她回来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恍如隔世,但也让她确定了一些事情。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在被他深深吸引着。 他比以前更成熟了,全身散发的魅力高傲又禁欲。 就像是雪山顶峰的积雪,让人不惜攀登高峰,忍受严寒和暴风也想要靠近。 没有看过山顶景色的人都尚觉得心神向往,更别说看过的了。 那一刻,她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至于和他有着暧昧关系的那位......云若听他的朋友提起过,这倒是个特别的女子。 不过,她能让他爱上她第一次,便也能有第二次,不是吗? 她笑着向对她敬酒的那位示意,端起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 十点多,散了吃饭的场子,众人站在饭店门口,又提出去酒吧坐坐。 池霖的注意力大半已经不在他们的对话中了。 这是他十分钟内第叁次看表。 十点十二。 不早了。 眉间的峰宇显出他少有的焦躁。 若是他此刻退场,早早回家,那不显得他特意是为她回去的?或者说对今晚发生的神劳子事情有所期待?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都十点了,她一个电话,一个消息都没有...... 那她在干什么? 瑞塔那傻狗绝对是会给她开门的,她会登堂入室,然后什么都不做,乖乖等自己回去? 不可能。 她会乘自己不在家,偷偷在他房间里做手脚,或者是偷走更多的内裤? 他妈的绝对有可能! “池总?想什么呢?问你要不要去续场呢?”一个高管脱口问他,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池霖还没开口,就听到云若说,“今天喝的有点多,我就不去了,可能得麻烦池总送我一程。” 在场的各位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哦哦,是是是,那云总早点回去休息。” “就是就是,池总你把人家好好送到酒店啊。” “那行,那我们先走了啊。” 一行人极其有眼色地开溜。 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知道池霖和薛以喃的关系,剩下知道的那部分,也只把两人当作炮友,自然会觉得池霖会选择商业利益更大的一方,所以把这两人凑得毫无心理压力。 1.56别动,劫色 不一会儿,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云若望着他笑了下,大方地发出邀请,“走吧?” 喝了酒后的她脸色带着红,望向他的眼里眼波流转。 好似时间突然溯源回他们初见那天。 池霖怔了一下。 然后心里暗叹岁月不饶人。 他总不会不绅士到连送醉酒的女士回酒店都要拒绝。 于是他点了点头,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插在兜里,和她并肩慢慢往酒店的方向走着。 “你......”云若先开了口,“最近还好吧。” 刚才人多,她根本没机会说些私下的话,只有这会儿得了两人空间才开口问出。 “挺好的。” 池霖应酬得有些累,此刻没什么交流欲望,就淡淡回复了句。 只要她不开口,他宁愿一路都这么安静下去。 再者,他还有些担心家里......的畜生。 别问他指的是谁。 云若了解他的尿性,也不怪他如此寡淡,又自顾自说道,“我回来准备在国内待一段时间,如果发展顺利的话,以后也可能定居国内。” “这样。”他微微颔首。 “那以后我们经常约出来坐坐?” 池霖倒是没想到她会发出这么直接的邀请,片刻后才回复道,“我听叶柄光一直在念叨你快回来了,说要和你聚聚......” 云若些许变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阵狗叫打断。 一辆摩托倏然横停在他们面前。 一位机车美女摘下头盔,甩了甩长发,前座的一位狗子狂热地奔了下来,直冲池霖。 云若刚想惊呼,以为是陌生狗突然袭击,没想到池霖一把按住它的狗头,像是早就熟悉且有办法治它的狂躁症一般,且疗效极好。 在他的掌下,瑞塔乖乖地蹲着,伸着个舌头,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仿佛从这一刻开始,池霖的注意力就只属于面前的机车美女了。 虽然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你从哪儿搞了辆摩托车?” 云若听池霖皱着眉这么对机车美女说道。 “季羽的宝贝,现在转给我了。我专门用它来逮人。”薛以喃眯起眼睛,用危险的目光盯盯池霖,又盯盯他身边的女人,“专门用来逮半夜不回家的男人。” 逮人。 瑞塔兴奋地叫了两声。 它喜欢逮人,坐车车好酷,逮人好酷,汪汪! “坐家里空等你,黄瓜菜都凉了。人不回来,我只好亲自出来抓咯。”薛以喃把人拽过来,趁着人麻着呢,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强硬地舌吻了一番。 她的眼神不经意飘向云若。 勾起的嘴角让她的想法变得昭然若示。 等到池霖被她吻得轻微窒息,大脑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然后又羞又狼狈地想要推开她时,她又吮了下他发麻的舌,然后把头盔按在他脑袋上。 云若在一旁看的惊掉了下巴。 以池霖的傲性,怎么会愿意被人在大街上亲吻,还被这么粗鲁地对待。 这,这不对劲。 池霖被晕晕乎乎骗上了摩托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送别人回酒店的,想再下贼船时已经晚了。 云若面前已经停了一辆薛以喃叫好的车,以及瑞塔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回到了它的位置,整辆车“倏”地一声发射了出去。 如果此刻池霖不抱紧薛以喃的腰,那他一定会被甩飞出去。 “放心吧,那辆车的车牌号是XXXXXX,半个小时后不到酒店自动报警。” “大美人丢不了的。” 池霖咬牙切齿地感受着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 为!什!么! 一!遇!到!她! 自!己!就!变!成!了!个!傻!逼! 1.57吃醋 到家后,池霖被灌了碗醒酒汤,然后被推进了浴室。 薛以喃那个狗鼻子闻到了他的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非要让他进去扒一层皮才出来。 池霖一开始还在跟她掰头,后来实在累得不行,干脆她爱咋样咋样吧。 他摆烂了。 她真是他祖宗。 瞥了一眼悄摸摸溜进浴室的那人,躺在浴缸里的他心累至极地闭上了眼。 她爱干嘛干嘛,反正他是不会动的。 薛以喃扬着一脸笑,仿佛刚才和他拌嘴的不是她一样。 “宝贝~” 池霖被她叫得倏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警醒地睁开眼睛,缩在浴缸边上瞪着她。 “嗨哟喂,不要这么紧张嘛~咱们两谁跟谁呀~我们商量个事情好不好?”不夸张的说,薛以喃现在活像一个拉生意的老鸨。 “你有话好好说,别过来。”池霖又往里缩了几分。 他才不信她这样是安了什么好心。 “你后面好了是不是嘛~身体也没有其他不舒服吧~”她弯着眼睛继续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话。 “没好。”池霖这撒谎没有丝毫的犹豫。 要是他说好了,天知道她又要干什么禽兽事情。 “放屁!”薛以喃突然音量暴增,怒目凶睁,土匪上身,“瑞塔都好了你没好!” 池霖被她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仿佛他再说一个“没好”,她就会拿锤子敲死他一样。 “好,好了。” 瑟缩的动作都是泪。 “这就对了嘛,”薛以喃又换回笑脸,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我们今天打乳钉好不好?” 池霖的脑子木了一阵。 好像有些热。 他自然见过带乳钉的图片,只是,只是...... 薛以喃趁隙坐进了浴缸。 她捏着他的下颚,吻上了那张被水汽熏得诱人的薄唇。 舌尖灵巧地撬开唇缝,一番舔舐过后就伸了进去。 许是伸得有些深了,池霖眯起眼“唔”了一声。 接吻最是能麻痹人的大脑,好像这个时候全身上下,你只能感受到两条水波的交缠,柔软,挑逗,把对方最私密的汁液交换给彼此。 他的喉结滚动,尽数咽下。 直到那唇被吻得殷红,薛以喃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她双手色情地揉着那对大胸,嘴巴靠近他的耳边,舌尖滑过他的耳廓,“宝贝,你的胸,是我见过最最最漂亮的......” 话音落下的这一秒,薛以喃明显感觉身下的人烧起来了。 她低声轻笑了下,捧住他的脸,将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在这一刻,她仿佛在他面前把自己摊开了来,之后所说的一切,都代表她内心最真的想法。 “我今天。” “当然,吃醋了。” 1.58给他打乳钉 池霖的喉头梗住。 他知道,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天下谁都可以撩的架势,可是当她真的认真起来时——就是像现在这样。 那双黑曜石般的瞳子定定看着你,让你连逃的余地都没有。 甚至,你可以在她眼中清清楚楚地看见你。 也只有你。 这种尘间的归属感不常见,有的人眼里有宇宙星辰,有的人眼里有名誉势力,有的人眼里有金钱事业。 可是你想想,有一天,有一个人站在你的面前,她的眼里只有你。 这双眼睛会像是个黑洞一般,让你心甘情愿地被吸入。 把呼吸都交给她。 池霖盯了半响,终是抵不住,把眼神别向一边。 躲得有些狼狈。 耳朵红透了。 一双桃花眼的眼尾也泛着些红。 为什么这会儿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真是的。 “所以,我想把你变成我的所有物。” 字音落处,又轻又缓。 她说得很慢,足够每一个字都被他听清楚。 也足够每一个字都被他理解到位。 不过,说完,她自己倒先笑了,“虽然已经是了。” “但我也不介意你全身都布满我的标记,向所有人宣誓你是我的存在。” 这会儿谁能来救救池霖。 他已经整个人红炸了。 就像被炒熟的爆辣的小龙虾一样。 虽然他已经避免对视,减少了一部分杀伤力...... 但是不妨碍薛以喃这个老油条认真起来字字诛心!杀人于无形! 什么把你变成我的所有物...... 什么把你全身布满我的标记...... 什么向所有人说你是我的...... 不就是一个乳钉吗! 他打! 他打还不行吗! 别说了! 他快晕过去了! 池霖点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可能是被洗了脑后,脑子不太够用。 得了应允后,薛以喃又恢复到乐呵呵的样子,极其快乐地去取工具。 今天先准备打一个。 左边那个。 薛以喃戳了戳那个可怜的小家伙。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可怜,就又亲了亲。 然后才拿双氧水给它消毒。 随后,她拿着一个带眼的镊子夹起了乳头,把那可怜的小家伙生生扯了起来。 痛感传来的时候,池霖脑中的热度才被冲淡。 夹起时,痛是真的痛,然后就有些发麻了。 他吸了口冷气,然后下意识地低头看。 薛以喃眼疾手快地拿起一根针从镊子的眼中穿过,然后把消过毒乳钉插到空心的手针里。 拉过。 固定。 叁秒都不到。 一个漂亮的乳钉就完成了。 甚至没出一点儿血。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点点头,“看来我的第一次尝试还没有失败。” 池霖刚想酸她这么熟练,是不是给不少人带过呢,就倏然被堵住了嘴。 “切,”薛以喃帅气地一甩头发,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属于我的所有物的。” (这里跳过不能碰水及乳钉长好的过程!期间应该是不能碰碰和爱爱的!但是在这里直接跳过了!大家如果要打的话记得注意,预防感染!故事为虚构!请勿模仿!) 1.59泛上的情欲h 感觉......有点儿不太对。 穿着乳钉的乳头,还有些隐隐的痛,但是还有些痒。 池霖抿着唇,红着脸皱着眉把头偏向一边。 热度从乳尖爬开,向上爬上颈根,爬上喉结,向下深入腹中。 喉结上下滚动。 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眼神下落,氤氲的桃花眼眼尾却是挑着的,就像是工笔画中茎叶伸展的弧度。 低垂,落下,尾尖却自然地弯着。 如果你去摸它,你会发现它是没有筋骨的柔。即使用手把它捋直了,它还是会挑成原来的弧度——但既然你能用手去碰它,就可以把它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模样。 对比之下,打了乳钉的乳会比另一侧大些。 也就是说,在大的基础上——更大了。 饱满似乎是人类的追求,但不得不说,从视觉上讲,这对又大又嫩的乳看上去像是对艺术品,但是又多了人的鲜嫩和柔软,饱满使它们变得更圣洁。 那一侧的乳头由肉粉色变成了樱桃番茄红色,并以此为中心晕染开来。就像是爆浆的果肉,饱满,其中的汁水不受控制地迸溅出来,垂涎欲滴。 而乳钉穿插其中,只露出两边的头。 将冰冷融入火热之中。 从而使某种更强烈的东西爆发出来。 有种艺术性的欣赏,但也有种强烈的破坏性的美。 尤其是在池霖喘着气,那对乳跟着上下起伏时。 薛以喃快被他这幅模样迷死了。 两人今天心里本就埋藏着各自的情绪,又仿佛确定了一些更深层次的关系,再加上之前的“空窗期”,现在什么都没做,都让两人情动得快要烧起来。 池霖闭着眼,偏着头仍是不看薛以喃。薄红在他的脸上扩散,他皱着眉,隐约像是在忍耐什么,任由薛以喃动作。 他不敢睁眼。 若是把现在的感觉形容为毒药在全身慢慢扩散,窒息前的过程,睁眼对他来说就是最后的致命一击。 这就够了。 太过强烈,他承受不住的。 薛以喃踏入浴缸内,眼神虔诚而热烈地盯着他,手伸到他的膝盖之间,打开那双并着的腿。 今天两人的荷尔蒙尤其地浓烈。 她得控制好些力度才不会伤了他。 但看他红着脸,感觉要受不了了,却又忍着,一脸任君采撷的模样,薛以喃就他妈的兴奋。 她转开眼,深呼吸了下。 才勉强压下自己的兽性。 她的手探下水面,轻轻地摸了把那根翘起的硬物,然后掠过它,探向隐藏在股缝中间的小洞。 摸到了。 和水的质感不同的,带着些粘腻滑润的液体。 她用手感受着那圈漂亮的褶皱,感受着它在自己手指下的瑟缩,心里颤抖着叹出一口气。 只是,她探了一圈,又收回了手。 池霖疑惑地睁眼,眼神有些嗔怨。 只见她站起身,扶了扶自己身前的大鸡巴,眼神看向他,又朝自己身下点了点。 1.60他给她口H 攻守互换的话。 池霖今天也没想着要她好过。 换他来攻,怕什么。 他看到她太阳穴贴着芯片,便知道这又彻底是“她的大鸡巴”了。 所以,这会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在要她的命。 上次舔的时候,他已经是处于动情深处脑子发懵的状态,舔弄更多带着侵略性,用的力气也更大。 但现在,他微微眯起眼,表情含着欲却又很慵懒,灵活的舌头像蛇一般从顶尖缠绕上那物。 很多东西,他只是没有向别人展示过罢了。 他也只展示给他愿意的人。 盯着他的表情,薛以喃真觉得现在自己有点儿欲仙欲死。 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身下那一处。 那个舌头怎么能那么柔软,那么灵活。 它在顺着上面的筋络慢慢滑动。 薛以喃甚至还能听见身下那人因为口中液体分泌过多,而吞咽的声音。 又滑又腻,偏偏处处过电。 他甚至用舌尖撩起上面的津液,然后卷入口中。 反正都是他的。 他舔得慢条斯理,就像是一只大猫。 他低着头,微微测过脸,那舌头伸出唇,从上到下地撩着那东西的侧面,眼神往下睥着。 偶尔被戳到了脸他也不介意,换个角度继续舔。 不过后来被戳到的次数太多,以至于他用手握住了那根棒子,扶着它,稍微倾斜一些,方便他舔到根部。 他的舌头就在根部蹭啊蹭啊。 也用嘴唇去吮吸,牙齿轻轻磨过。 薛以喃忍到颤抖。 她快憋到爆炸了。 她让池霖半躺在浴缸里,保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顺着水流将那根直直滑进了洞里,周围的水中浮现一圈小气泡。 池霖皱眉,痛苦又欢愉地呜咽了一声。 这该死的守方。 薛以喃就跟吃了该死的春药一样,身下的攻势猛地不停。 或许在刚才他挑逗她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 前半程,池霖先是被压在浴缸里来了一轮。 后半程又被压在洗漱池旁,以后入式被干。 “唔嗯.......” 混乱的快感压榨着神经,情感上的,乳上的,后庭上的,唇齿上的,全部混作一滩,变成了个强大的怪物,让他只知道嗯嗯唔唔地呻吟。 “老婆......”薛以喃一边喘着气一边挺动着腰身,情难自禁地对他使用着这个称呼,“你是我的......” 池霖一颤,只觉得腿软快站不住了。 心里像是什么被触发了一样。 并充分地把心理上的波动反映到了生理上。 薛以喃明显地感受到洞里的软肉越吸越紧,她勾起了唇,不顾身上淋漓的大汗,仍然在那紧致的洞里抽插着,只不过频率放缓了些,让每一下的撞击都变得清晰。 这是留给自己说骚话的时间。 “老婆,你老公我是不是很棒?” 她声音里的小得意再明显不过。 毕竟,她的腰力在圈内都是数一数二,平时做爱也就拿出五六分力气罢了,要是真认真起来,某人可能会被干到失禁。 “可我真....真他妈讨厌那女人看你的眼神.......”薛以喃狠狠往前一撞,顶的着实有些深了。 池霖流着汗,嗓子眼发出一声呜咽。 “你是我的......”她掐着他的腰,像是跟什么较上劲一般,发了狠地开始抽插。 池霖全身发着烫,血液的温度像是快把自己点燃,在被她扭着下巴转头和她接吻时,他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 液体,从后穴喷出。 1.61天亮后再一次h 天蒙蒙亮。 池霖的睫毛颤了两下,然后缓缓睁开。 那张唇刚张开,就清晰地感受到了喉咙传来的灼烧感。 很干,还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像是地狱里的岩浆块一样。 难受。 他下意识地皱眉。 转头就看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呼呼大睡。 池霖盯着她哼哧了两声,耳根发热。 昨夜那女人疯死了。 他们到处做爱——浴室,洗手台,床上,沙发——誓有种不把他干死不甘心的架势。 一开始池霖还能哼唧几声,到后面不受控制地喘息呻吟,做到最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这场面,连一想都觉得受不了。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干净的想法甩出脑袋。 池霖扶着腰,站在厨房的吧台前,拿着个透明玻璃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反正想着薛以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他也就懒得穿衣服。 温水润过喉咙,激起一阵温热的痛感。 池霖不适地蹙了蹙眉。 但是还得喝。 下一秒,身体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老婆,早上好......” 薛以喃懒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虽然也有些哑,但是相对他而言,那可是好的不要太多。 她昨晚叫了一晚老婆长老婆短的,但这会儿池霖听了,还是有点儿脸红。 怎么说呢。 有点奇怪。 有点喜欢。 薛以喃感觉人还没睡醒的样子,头靠在他背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什么,手往上摸到池霖的唇,撬开就往里塞。 一阵清凉在他口中诞开。 好像是喉片。 那股清凉慢慢缓着他喉咙的痛感,一时间比刚才好受了许多。 池霖的心像是被她戳了一下。 又痒又软。 刚想转过身抱抱她,就感觉她用了个硬硬的东西蹭了蹭自己,然后声音迷糊地说道,“老婆,我硬了......” 昨晚,薛以喃告诉了他不少关于这个小玩具的秘密。 比如,它的软硬长短直接和主人的性欲挂钩。 它的勃起,硬度,精量,当然也是如此。 所以,真的是“你的老公很厉害”。 那现在她硬了,就真的说明—— 是她硬了。 池霖一句“不要”还没出口,那家伙就顺着后庭滑了进来。 不是她太快,是这个角度真的太方便。 就“刺溜”一下,就进去了。 昨夜开垦得太好,今早光是顶了两下池霖就受不了了。 身体嘛,总会被调教得越来越好。 她把人放在餐台上,正面相对,想要去嗦他那只打了乳钉的乳。 刚嗦了一口呢,池霖就又痛又爽地仰头喘了一声。 奇怪。 感觉这里变奇怪了。 他皱着眉,明显没有适应自己身体的变化。 薛以喃也没给他适应的时间。 她坏坏一笑,大开大合地摆动起来。 今早嘛,她也没想太为难他。 干到她射出来就好了。 1.62“嫖”进局子 池霖 【下周有空吗】 散会间隙,池霖往他们的兄弟四人群里发了条消息。 池霖 【请你们吃饭,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秦思棋【我靠,你这么快就被追到手了?!】 池霖歪头一想,是有点儿快。 荀安 【好啊,我也想见见弟妹】 叶柄光【......】 秦思棋【去去去!抽时间也得去!我一定得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才才能搞定你!】 池霖被逗笑了,突然想起来今早和薛以喃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她也一脸“我也想见见你的奇才朋友”的表情。 或许他们会很合得来吧。 想到这,他笑容一收。 不,她和他才最配。 徐珊给薛以喃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健身房加练。 目标是更咳咳,你懂吧。 她一边双腿倒挂在横杆上做着卷腹,一边和徐珊通着电话。 “以喃,忙吗?” “不忙,你说。” 徐珊的语气有些犹豫,“你上次说的那个通感新产品......你家里还有多余的吗,方便的话我想向你买一个,现在派人过去取。” 薛以喃一听,乐了。 她本来就在极度向徐珊安利这个来着,而且就是准备送她一份,没想到她提前开了口。 卖安利成功的人很是高兴。 “你现在要用吗?要的话你把地址发我,我给你送过去。” “是现在要用......哎,说来话长,我之后跟你解释。但如果你能送来的话最好不过了,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没问题。待会儿见。” 薛以喃乐呵乐呵地取了东西,敲着酒店的房间门。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隐隐透露出些许干柴烈火的声音。 徐珊红着脸走到门前,身后还黏着个怎么都不肯撒手的某人。 就是上次在酒吧见到的那个麻烦鬼。 这会儿他也不管有外人在,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徐珊身上,如饥似渴地吻着她的后颈。 看上去也是被她迷得要命。 啧啧啧。 这场景太过香艳。 薛以喃极其有眼色地给了东西就准备撤。 没想到,人还没转身呢,就听到从电梯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跳。 随后就见一个五大叁粗的便衣从口袋里掏出证件,一脸严肃地朝向他们,“有人举报这里卖淫嫖娼,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叁脸懵逼。 说实话,这几个便衣也有点儿懵。 怎么这儿一抓还抓着叁个,敢情玩3P呢。 “叮”地一声。 徐珊的手机响了。 有人给她发了条短信。 她也没藏着,于是薛以喃和那麻烦精都看到了。 内容是:怎么样,老公,喜欢我给你送的这份大礼吗? 发送人:贺昌。 就是那位觉醒了后庭属性,但被分手的前男友。 薛以喃看到麻烦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人直接跳了起来,尖声道。 “啊啊啊啊,我要撕了那贱人!!!!” 1.63来所里!捞你老婆!她!嫖娼啦! 除了有点儿丢人外,薛以喃觉得这出戏还挺有意思的。 她大概听懂了,今天是那麻烦精生日,徐珊为了给他庆祝,两个人开了个房准备玩一下,还让薛以喃送东西来着,结果这事被她死心未了的前男友知道了(据说之前她的前男友就和麻烦精撕过),抱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心思,直接报警嫖娼,送给他们份大礼。 无论如何,她们得跟着便衣走一趟了。 这可把那麻烦精气得呀,小腰一插,嘴里骂骂咧咧的,直到徐珊呵了他一声才停了下来,最后老老实实地上了警车。 对了,那麻烦精叫柳叶。 徐珊“叶儿叶儿”地叫他。 荀安回所里拿个材料,顺便和以前同事寒暄两句。 他们正在讲着最近发生的奇葩案件呢,荀安边听边笑边点头,突然就听到审讯室那边叫道,“薛以喃是吧,进来。” 一个小警员冲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招了招手。 那女人应了声,然后往里走。 她穿了件一字肩的上衣配短裙,长发微卷地搭在肩头,皮肤跟玉石一般清透白皙,身体的曲线牢牢地吸引着现场大多男人的视线。 只见她走近时,小警员往门边一避,脸微微发红。 那天池霖醉酒后,荀安听他提过这名字,自然印象不浅。 他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说着下周约着一起吃饭,没想到今天就得机会见到了。 不过光看这外貌和气场——不愧是能把住池霖这种万年铁树的人。 啧啧啧。 他问了问她进来的原因。 然后低头笑了。 虽然大概已经了解到这是一场乌龙...... 但能搞池霖的机会不多,荀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 他拨通了池霖的电话。 接通的时候,那边正传来食物下油锅的声音。 “来所里捞人。”荀安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荀安这边的声音有点儿不清晰,池霖翻动着锅里的食物,皱着眉头大喊了一声。 “我说!”荀安倏然提高了个八度,声音也不知道响了多少倍,以至于在大厅的所有人都看向他,“来所里!捞你老婆!她!嫖娼啦!”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反应如何,反正所里已经有人开始憋不住笑了。 “扑哧。” 有了第一声,其他人也彻底放开。 然后大厅里的人笑成一片。 荀安笑眯了眼,他可不介意在繁重的工作之余给大家带来些欢乐。 池霖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绿。 他到的挺快的,这会儿薛以喃还正和里面的小警员们寒暄呢。 询问的小警员一开始是端着表情,正经地盘问她为什么要去那儿,去那儿干什么——扯到这个问题,薛以喃就来劲了,在她十分真诚地跟他坦白了自己的行动目的后,她直接掏出“那家伙”,为了表明自己“坦白从宽”的决心,开始跟两位小警员分享起来。 询问的小警员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整个人红的快滴血。 记录的那位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红着脸冲着那位询问的同事使了使眼色,无声地询问道:还记吗? 询问的小警员瞪了他一眼:这他妈能记吗!记个屁! 1.64大哥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池霖没遇见荀安,没遇到徐珊,没遇到薛以喃,倒是先见着了柳叶。 换句话说,也是柳叶这个狗鼻子嗅来的。 他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 “你是谁?”柳叶警惕地靠近他。 池霖刚点燃根烟,还没吸一口呢,就听到了这么离谱的问题。 招呼都不打,直接问你谁? 他斜斜地睥了柳叶一眼,懒得开口。 “你和徐珊什么关系?”柳叶又这么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这句倒让池霖站直了身子,徐珊也在这儿? “你认识薛以喃?”池霖叼着烟,口齿不清。 柳叶反应了会儿,然后一脸恍然大悟地放下防备的表情。 “原来你是她的情人。”他长出一口气。 情人? 池霖只觉得脑门青筋直跳。 徐珊的这个小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是她正宫。” “我也是她正宫,”柳叶突然像被戳到什么痛点一样冲他瞪眼睛,“徐珊的正宫。” 池霖嗤笑一声,又回到懒散的状态,“看来你不太是。” 柳叶冲他挥了挥拳头,但瞧着他这体格,这肌肉,深知自己不自量力后,又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 没事,他不是胜在肌肉的臭男人。 他胜在柔软。 他在床上可以酱酱酿酿呢! 一想到这,柳叶就又有些小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徐珊嫖娼了?”池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个话题,刚才冷静了会儿的柳叶猛然跳了起来,“放屁!” “反正也不会是薛以喃,你这种的......”池霖的目光赤裸裸地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然后自顾自地转头抽自己的烟,“她看不上。” 除了刚开始有点儿炸以外,池霖想了想,就觉得这事儿不太合理。 他们昨天才那么猛地昨晚,薛以喃今天就又有精力嫖娼了? 要嫖,也得是明天再嫖吧。 又看到柳叶这人,池霖就觉得更不可能了。 旁边的柳叶跟个鞭炮一样劈里啪啦炸个没完,“要不是贺昌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王八羔子谎报嫖娼,我和姐姐现在能在这儿?!今天老娘生日,惊喜还没来得及拆包呢,就给我唱这一出?!看我回去不非得撕了他我就不姓柳!......” 池霖的唇角抽了抽。 徐珊的爱好还挺特别的。 荀安看着从审讯室出来的两位全身都红了的小警员,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小警员们也尴尬地笑了笑,闭口不谈,只是催他把人赶快带走。 荀安挠了挠头。 倒是薛以喃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 她在池霖家看过他们的合照,大概听池霖讲过谁是谁,自然也认得出他。 没想到荀安比照片里长得还要魁梧,还要俊。 没错,是那种凛然正气,剑眉星目的帅。 安全感爆炸。 “大哥好!”薛以喃提着包站得板直,眼里的满意快溢出来了,“大哥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 如果你看到这儿,就说明最近放的都是存稿 PS:快开虐了,心脏不好的快躲进我怀里,主动点,别让我催 1.65危机前夕 当他们走到池霖面前时,两人都已经相谈甚欢了。 荀安本来就是个直性子,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最烦说话拐弯抹角的人。 这妹子好。 说话直爽。 他喜欢。 她还信誓旦旦地要给他介绍个包他满意的女朋友,虽然荀安听着挺不好意思的,但他心里还挺高兴。 池霖都谈恋爱了,他也想啊。 可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 要是遇上个合适的,那当然好哇。 两人在池霖面前一来一去的,他都插不上话。 “说完没?”他闷了半天,终于等不了了。 “啊?”两人停下对话,齐齐看向他。 荀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了拍池霖的肩膀,“我瞧着这弟妹很不错,你好好待人家啊。”说完又看向薛以喃,“弟妹,我待会儿还有事,先走了哈。下周我们找时间再聚。” 薛以喃笑眯眯地把人送出了门。 转头牵住了自己老婆的手。 池霖低头看着被她牵着的那处。 身子僵了下,没有说话。 虽说他们的关系的确是更进一步了,池霖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那份安全感。 反倒是最近频繁地看到薛以喃拿着手机跟谁回信息,脸上还会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仿佛老婆叫就叫了,那晚爽就爽了,对她来说没什么象征性意义。 池霖不太明白感情中的这些破事儿该怎么处理,他又在想是不是自己过于捕风捉影了,他可不想当个妒夫。 他知道自己安全感缺失,屁事儿比较多,但又怕自己的骄纵惹恼了薛以喃,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多问,不多想,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就像是那晚在酒吧门口看到那幕一样。 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都是自己想多了。 池霖转开凝在低着头回消息的薛以喃的身上的视线。 哎。 他闭着眼叹了口气。 是叶月廷。 那晚之后,他没来找过她,但会时不时在微信上跟她分享一些有趣的东西。 大多都能命中薛以喃的喜好。 她最爱猎奇。 一来二去就和他聊了起来。 她没想到的是,这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 天文地理,偏门私史,都涉猎得挺多。 有点儿东西。 今天他发给她张照片,是他在阳光下冲着镜头笑的样子,背后应该是他的卧室。 叶月廷【姐姐!我的伤都好啦!没留疤哦!】 薛以喃嘴角一弯。 薛以喃【GOOD BOY】 叶月廷【那......我能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会吗】 他的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的,薛以喃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怕她。 她望了望池霖。 那人正在敲键盘工作,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电脑。 也有些日子没出去玩了...... 生日会的话。 没问题的吧。 1.66泳池趴 想来想去,薛以喃还是没跟他说自己要去参加叶月廷的生日会。 看着池霖的脸,一想到上面可能浮现的问询的表情,薛以喃就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就好像......她要背叛他一样。 可她本来就是只自由的鸟,就喜欢不受管束的感觉,这次只是去参加个聚会而已,没有必要事事都向他交代清楚吧......要是让她的一言一行都落入他眼中,光是想想薛以喃都感到窒息。 于是她化了美美的妆,特意穿得保守了些,象征性地表示着自己是“家里有人”的那种。 一身米色针织长裙衬得她全身散发着一种知性优雅的光泽,很是温润。 啧啧啧,自己这也太良家妇女了。 薛以喃对着镜子感叹了一番,然后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充满着穿着比基尼的年轻男女的泳池旁。 尴尬。 她着实没想到,叶月廷的家居然在一片别墅区里,大得她都看不着边。 而且,他也没告诉她是泳池趴啊。 现在她穿着一身长裙坐在泳池旁,在一群鲜活的年轻人的对比下,活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姨。 着实尴尬。 罢了,也不能下水,她就看着那些叶月廷请来的男女朋友们在泳池里嬉戏打闹。 大多男的帅女的美,腹肌和胸腰在眼前飘来飘去的,看了全场,颜值没有低的,而且年纪都不大,要么是他同学,要么是他的富家朋友们,再要么是一些小网红或者小明星。 场面就是一整个纸醉金迷。 突然,年轻男女们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转向一个方向,端起酒杯带着笑看向那个人。 有人吹了声口哨,然后起哄声此起彼伏。 只见叶月廷穿着T恤从旋转扶梯上慢慢走了下来,明眸皓齿,面冠如玉,脸上的笑象征着他今天格外好的心情。 仿佛像个磁铁一样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年龄不大,却有着掌控全场的本事。 薛以喃还明显地听到周围女生的叹气声。 是啊,泳池趴还穿得这么严实,她们不难过,谁难过呢? 想着好不容易有机会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的说。 “各位,”叶月廷端着酒杯示意了下,脸上的笑意一直没停过,“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祝大家玩的开心。” “吼!” 不知道从哪儿发出的第一声尖叫,然后在尖叫的波浪中,几个裸着上身已经湿透的男生上前,把叶月廷一抗,直接给扔进了泳池。 泳池里迸溅出巨大的水花。 旁边的人边笑边尖叫,气氛好不欢乐。 叶月廷浮在水面上,倒也不恼,笑着抹了把脸上的水,顺带着把湿透的头发捋到脑后。 精致帅气的脸毫无阻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T恤此刻正紧紧贴在他身上,身材.......可不赖。 和他很乖的长相相差,那身材有股雄性的张力。 甚至有点儿——性感。 他妈的传言他还是个白面小子呢,怎么身材这么......! 有夸张的女生直接去水龙头下冲鼻子了。 薛以喃也跟着看得挺起劲的,直到冷不丁和叶月廷对上眼后...... 她轻咳着转开眼摸了摸鼻子。 她是该矜持点儿哈。 1.67他的告白 “姐姐。” 叶月廷披着浴巾站到了她的面前,眼里有星星。 “我很高兴今天你能来。” 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嘴角的笑就没放下过。 薛以喃勾唇,冲他举了举杯,“生日快乐。” “谢谢,你今天也很美......”他看着她,眼里倒映着她的模样,最后的几个字叶月廷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声音很小。 “什么???” DJ的音乐放得很大,薛以喃确实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叶月廷红着脸摇了摇头,“姐姐你在这儿等等我,我换个衣服就下来,然后带你去看个东西。” 这句话薛以喃倒是勉强听清了。 她点了点头,示意叶月廷不用管她,可以自己去玩。 但也不知道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反正看着他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转头就跑了。 浴巾倒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薛以喃笑。 这孩子。 音乐震天,年轻人们各自成群,嬉戏玩闹着。 薛以喃的目光被现场请来的调酒师吸引了去,是个很帅的妹子,她干脆直接坐到了调酒台旁。 妹子调酒经验很是丰富,人也开朗,尤其爱调一些偏门的小酒,或者自创的酒品。 见薛以喃喜欢,她一连给她调了好几杯。 味道让薛以喃满足得眯起了眼。 只不过,喝多了......让她想上卫生间。 她要了妹子的联系方式,然后拿着包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放完水。 她全身通畅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望着明朗的夜空,只觉得今晚真的是太美妙了。 酒也好,人也好,气氛也好。 玩的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经过来时的花园时,玫瑰花圃那儿站着两个人。 周围的灯光不暗,她能看得清两人的面庞。 是换了件衣服的叶月廷和另一个女生。 那女生长得很是娇俏可爱,穿着凉快的比基尼,这会儿正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两人靠的挺近的,也就一个拳头的距离吧。 当然,女生眼看着就快把这点距离消灭了,那对不小的乳直直往上贴。 叶月廷低着眼看那个女生,没说拒绝不拒绝。 哇,小叶今晚有艳福了呀。 这场景——薛以喃很有自觉地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准备悄无声息地溜开。 她的脚朝着反方向还没迈开几步,就听到背后的惊呼,“姐姐!” 薛以喃的步子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应该不是叫她吧。 再说,她真不是故意的啊,她真不想当个破坏气氛的罪魁祸首啊。 她铁了心地往前走。 “姐姐!”身后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薛以喃的手腕倏然被拉住。 回头,是叶月廷有些着急发红的眼。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薛以喃: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1.68姐姐,你摸摸我 在她委婉地表达了和他没关系,她只是想提前回去休息的想法后,不知为什么,叶月廷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 脸色也不太好。 没和她多说,他直接拉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拉得她有些生疼,但他还是强硬地拉着。 和之前乖巧体贴的模样相比判若两人。 他把她拉到这栋别墅的居住区内,然后拉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在一楼,全落地窗可以直接望到外面的景色,很美。 房间内都是它主人的生活气息。 海报,高达,抱枕...... 这是他的房间。 叶月廷进房间徘徊了一圈,发出了声小兽的怒声后,回头一把把薛以喃抵在门边。 她被吓了一跳。 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都能感到少年身上因为发怒喷涌而出的热气。 “姐姐......” 叶月廷抵着她的额头,朦胧的鹿眼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恋。 他盯着她的唇,忍着想亲她的欲望,换而只是喉结滚了滚。 “姐姐,你摸摸我......” 他低声颤抖着,语气中都有了些祈求的意味。 那个不对外人敞开的下摆,现在却被主人主动牵起一双手并放了进去。 一碰到那紧实的肌肉,薛以喃就跟触电般收回了手。 “够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隐忍,也带着警告的意味。 喜悦冲上他的头脑,叶月廷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姐姐,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不是吗!你也......” 真是无个他妈语了。 她又不是木头,这么个年轻鲜活满是荷尔蒙的肉体摆在她眼前,还说出这么诱惑性的话,做出这么诱惑性的动作,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好了,放开我。”但她不会碰他的。 松开她的下一秒,叶月廷就又重新把她紧拥回了怀中,让她感受着他对她的炽热。 少年的爱恋太过强烈,快要把两人都烧着。 在薛以喃准备推开他的前一秒,落地窗外突然传来了几声突兀的掌声。 她诧异地朝那处投去目光。 只见池霖一身西装,表情冷冽地站在那儿鼓掌。 真是一出好戏。 一直以来的疑惑终是在今天得了解决。 那晚的对象。 聊天的对象。 薛以喃瞳孔一震,推开叶月廷就想朝他跑去。 池霖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失望,只是很冷,一双眸子就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他没有走,就在原地等着薛以喃跑来。 薛以喃刚跑过去,气还没喘匀,就着急开口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真是戏剧,今晚她也变成了手足无措想要解释的人。 池霖慢条斯理地拿出根烟点上,若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他指尖发着颤,“有什么好解释的,非要上了床才算够吗?” 薛以喃怔住。 大脑仿佛缺氧般地一片空白。 她知道他的嘴一直很毒,只是他从来不用在自己身上。 现在他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个陌生人。 1.69可惜了这明朗的月 他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漫开。 “你不知道吧,叶月廷就是我们公司最大股东叶总的儿子,今天在正厅邀请名流给他办生日宴,后院让他邀朋友来玩,他前半程都在正厅。” “说来也巧,我出来拜访个叶夫人的功夫,就碰到了。” 他把目光转向她。 话里带着轻微的自嘲。 语气平淡,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薛以喃张了张唇,却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一刻,仿佛说什么都变成了狡辩。 她闭了闭眼,心累的感觉猝不及防地散了全身。 “说实话,你能为我回头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以为你真的能专一,想要一段认真长久的关系了。” 他在往她身上扎着刀子。 薛以喃一句都说不出来,望着他慢慢离开自己的视野。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 偶尔也希望伴侣能在她生气的时候来哄哄她,而不是她死皮赖脸地往上贴,舔着脸去哄。 偶尔也希望伴侣能信任她。 她了解池霖的脾性,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他呢,他真的了解自己吗?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真正了解一个人才会知道她的动机,她的选择。 她选择他,是因为未来啊。 她也会想要一个家。 薛以喃抬头望着月亮。 可惜了这明朗的夜。 她没有直接走,反是回身去找了叶月廷。 两头总得顾上一头。 她回去的时候,房间门大开着,叶月廷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红着眼,头发很乱,他双手撑着额头,在她走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听见有人进来了,他整个人一颤,头也不抬地吼道,“滚!” 声嘶力竭。 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模样。 薛以喃搬了矮凳坐到他面前,轻声道,“是我。” 叶月廷的手倏然放下,双眼愣愣地看着她。 他没想到她会回来。 看着她平静的眼,叶月廷的心猛然抽了一下,眼眶泛湿,声音开始哽咽,“姐姐,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薛以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事,不怪你。这是颗埋着的炸弹,不是你引爆,也会是别人。” 叶月廷颤着嘴唇,重复着“对不起”。 他是想得到她,但不是以这种让她难堪到极致,满身伤痕的方式。 “小叶啊,”薛以喃叹了口气,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急不缓,“我们最多是朋友,永远都当不了恋人的。” “为,为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 为什么那个姓池的可以,他却不行! 他明明比他更好! “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家世又这么好,你的父母会同意你和我——这样一个大你这么多,又没有强大的商业背景的人在一起?他们会给你安排适合你的商业联姻对象,是能够帮助你家事业的,门当户对的人,而绝对不会是我。” “而你,就算你爱我爱得要死要活,可你真的有能力去反抗你的父母吗?等你羽翼丰满了,起码五年十年的时间,我早就人老珠黄——那时候你的眼里不可能再是我。” “要是早几年遇上,那时候的我说不定还愿意和你谈一场盛大的恋爱,然后两个人该玩玩,该散散,玩够了你应该对我也不会有什么留恋。”薛以喃的语气带了点轻微的笑。 “可是,现在,我不愿意了。” “人嘛,上了年纪就玩不动了,尤其是再没那么多精力去开始——结束一段感情。明知不可能的,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可怜的少年被一字一句地钉在了死刑架上。 他闭着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叶月廷一丝一毫都反驳不了,因为——她说得对。 她说的都对。 还过生日呢,这小孩就哭成这样,薛以喃本想着揉揉他的脑袋安慰安慰他,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了会儿,又收了回来。 算了,她以后要改掉这毛病。 她换了个动作,朝他伸出手,勾出一抹笑,“那你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一束光照进了地狱,给了人新的生机。 叶月廷破涕为笑,吹破了个鼻涕泡。 是啊,有什么好害怕,有什么好担心,有什么好不甘的呢。 世界上有那么多种关系,他们不一定非得是情侣。 朋友才能陪伴得更长久。 他伸出手,握住。 “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叶月廷。” 薛以喃的笑意从眼中诞开。 “你好,我是薛以喃。” 1.70陌生人 之后,薛以喃和池霖在公司再遇见,就跟陌生人一样。 迎面直接越过她,能不开口和她说话,他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或者说是池霖单方面对她的冷漠,而薛以喃只是以普通上下级的关系对待他。 这就是他的性格。 不需要解释,他会在心里直接给你判死刑。 同部门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只是没人敢多问。 云若倒是和池霖走的越来越近了。 他默许着。 她经常会来公司给他带她亲手做的爱心午餐,接他一起去吃他们共同喜欢的餐厅,出入他的办公室,带着笑给他部门的人打招呼,然后请全部门的人喝咖啡。 她笑着收下所有夸赞他们相配的赞美。 同事们天天念叨着云若怎么那么人美心善,还是个女强人,简直事业爱情双丰收。 仿佛薛以喃和池霖那段成了个笑话,不再有人记得。 职场内有个风向标,它往哪儿指,众人就往哪儿倒。 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只有雪瑞天天忧心忡忡地望着她,仿佛分手断联的不是薛以喃,而是她自己。 薛以喃总是冲她无所谓地笑笑,安慰她说没事。 这点她倒是和池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从来不把自己的脆弱摊开在别人面前。 就算前一天晚上哭到死,喝到酒精中毒进医院,第二天她都会装得若无其事地来上班。 她永远会笑着,以自己最稳定的情绪对别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想让身边的人因为她的坏遭遇背锅。 这就是她。 雪瑞哪儿能看不出来她疲惫的眼神,明显拿遮瑕盖过的黑眼圈,还有她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烟味儿。 她快心疼死了。 对面工位的女生们叽叽喳喳议论着新的八卦。 “你们知道吗!池总快走啦!” “啊,他要去哪儿啊。” “据说是回家管理自家的公司,不准备在这儿呆了呢。” “而且,”那女生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据说他要和云若姐订婚了!” “这么快?!” “人家是老相识呢,而且池总家里一直对云若姐满意得不得了,巴不得他们两在一起。” “真是对神仙眷侣啊......” 薛以喃没再听下去,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雪瑞也担心地跟了过去。 “以喃姐,你没事儿吧。” 薛以喃用凉水冲了把脸,就这么湿哒哒地冲她勾着唇,“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 “你最近有空吗?”她突然想起来个事儿。 雪瑞一愣,立马说,“有的有的。” 她以为她要找她倾诉喝酒消愁。 “你还想谈恋爱吗?”薛以喃问得没头没尾的。 “想啊。”雪瑞脱口而出,说完后才后知后觉捂上自己的嘴,脸颊发烫。 怎么下意识地就暴露了自己这么强烈的恋爱想法。 “那周末我带你见个人。” “嗯嗯。” 这会儿当然她说什么她都顺着她。 1.71雪瑞和荀安 荀安正对着眼前的叁件衣服发愁。 第一印象很重要,那他该穿什么去? 西装?会不会太正式了? T恤?又太随意? POLO衫?总感觉好像有点上了年纪...... 正当他愁的不得了的时候,门铃突然疯狂被按响。 除了那个兔崽子,没人会这么按他们家门铃。 “来了!”他怒吼一声,叁步并两步去开门。 果然是叶柄光贱兮兮的笑脸。 这兔崽子就住他家对门,成天骚扰他。 “荀哥,今天什么活动啊?”进门叶柄光就看到他卧室里摆着的衣服,“呦,还挑衣服呢。” 荀安烦躁地挠了挠头,天天穿制服的他对这根本就不了解。 “薛以喃给我介绍个对象,我今天去见见......”说完他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告诉他这干嘛。 叶柄光是他们中最不待见她的一个。 他们叁个是知道他两闹掰的,但荀安觉得池霖不愿意和她当恋人,又不妨碍他和她处朋友。 她这人脾性又没毛病,他觉着,能处。 叶柄光瞪着他,脑子里不知道过着什么坏水儿,半响,喜笑颜开地对他道,“来来来,我帮你选。” 荀安皱着眉头盯着他,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他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没空在这儿和他耗着。 叶柄光选的西装。 荀安套上就往外走。 “哎,哥!你等等我啊!”叶柄光装作着急地跟上他,耷在一侧的手指按着手机。 发送。 “秦思棋,你怎么在这儿?!”看到自家兄弟坐在这儿的时候,荀安直接跳了起来。 薛以喃已经带着人到了,这会儿就坐在旁边。 只不过,原来的四人小桌被换成了包厢。 她看向荀安,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诶,荀哥你来啦。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不是你叫我们一起吃饭的吗?”秦思棋也摸不着头脑。 不是他,也不是她。 那是...... “叶!柄!光!”荀安瞪着他的眸子快喷起火来。 他妈的他是个傻逼吧! 叶柄光见此立马摆上一脸笑,“荀哥别生气啊,这不就大家一起坐一坐吗,今天我请客!我请客!大家随便吃!”,说完还靠近他低声提醒,“您别生气呀,你看那妹妹都看着呢,太凶别把人吓到了。” “我以后跟你算账!”荀安揪着他的领子然后恶狠狠地撒开。 “行行行,以后算!坐坐坐!” 叶柄光把他送到了雪瑞旁边的位置。 雪瑞有些害怕地扯了扯薛以喃的袖子。 她反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别担心。 既来之则安之,他们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荀安低声给她们道着欠,说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个叫“雪瑞”的妹子人小小的,尤其在他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就显得更娇小了,她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皮肤嫩的都看不见毛孔。 他都不敢对她大声说话。 真怕吓着她。 雪瑞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马收回了眼神。 她红了脸,小小的声音说着“没事”。 荀安穿着衬衫,顶扣没扣,袖子挽到手轴处,肌肉喷张。 她其实没太看清,偷看了一眼就觉得很帅,再也不敢多看。 荀安一看人家妹子害羞了,他突然也脸红了。 整个人坐得铁直。 不知道为啥,两人这一来一去。 好像就看对眼了。 1.72恶心 荀安坠入爱河还没两秒钟呢,突然像个操劳惯了的大家长一样,猛地清醒。 “你不会......” 他望向叶柄光那个傻逼。 “也叫上了......” 叶柄光冲他眨眨眼,然后高兴地看着从门口推门而入的两人,起身迎人,“你们来啦,快坐快坐。” 云若挽着池霖的臂弯,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除了叶柄光和云若,在场的其他人都怔住了。 今天......这是要火葬场啊。 薛以喃刚刚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见到真人时,她才知道自己的心理防线有多不稳固。 还没好的伤口硬生生地又被撕了个口子。 但是没关系。 她望着两人勾了勾唇。 谁不会装。 云若很软,她在池霖身边真正地变成了个温顺的小女人。 池霖的手臂就那么让云若挽着,甚至她和叶柄光调笑的时候,还会轻轻地靠到他身上。 他仿佛也习惯了,身体没有躲避的痕迹。 他们两看上去......的确很配。 薛以喃努力呼吸着,把泛上来的酸水往回咽。 之前出了问题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疼。 池霖就和她对视了一秒,皱了皱眉,然后移开了视线。 然后他的视线就再也没落到她的身上。 薛以喃还撑得住,可雪瑞看着那女人和池总监岁月静好的样子——她快撑不住了。 那女人算个什么东西啊!池总监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还无耻地往上贴!没看到池总监冷着脸,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吗!真是没眼色!气死她了! 那个组局的脑瘫还吃得一脸开心的样子!他吃的是自己的脑子吧! 家里叁代祖坟被挖了也生不出这么脑瘫的玩意儿! 薛以喃瞧着雪瑞状态不大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雪瑞一下泪就涌了上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我想走。” “行,咱们走。”薛以喃叹了口气,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她牵着她站了起来。 荀安也跟着站。 他觉着今天太对不起人家,这儿破场子他也呆不住。 从她们站起来到走到门口的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他们的眼神都盯着她。 除了池霖。 他进来后就没动过筷子,望着眼前的餐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以喃牵着人走到门口,服务员帮她来拉门。 她却突然停住了。 转身。 看着带着玩味的目光打量她的某人。 “叶,柄光,是吧?” “我不知道今天你做这事儿是想恶心谁,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说完,她垂眸低低笑了笑,又扬眼看着他。 “喜欢的人得不到,就给她做这事儿讨欢心,撑场子—— 真挺恶心的。” 在场两人的身形一震。 一个是云若,一个是叶柄光。 看来他们还挺有自知之明。 叶柄光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恼羞成怒地拍案而起,手指直直地指着她,“你他妈说什么呢!他妈的你给我......!” 秦思棋冲上去把人拉住。 薛以喃无所谓地笑了笑。 牵着人转身走了。 她从不和垃圾计较。 荀安瞪了他一眼,也走了。 场内只剩叶柄光像个牛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气。 正当秦思棋准备出来做和事佬,说算了算了大家继续吃的时候——池霖突然站了起来。 他淡淡地瞥了叶柄光一眼。 然后离场。 云若忙不迭地想跟上去,却被池霖一道门甩在了面前。 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像看起来那样。 1.73在黑暗里 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没过几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薛以喃恢复单身了。 有人说是她看不上那男的,一如往常地把他甩了。 有人说她是个小叁,被原配发现后黯然退场。 还有人说那男的发现她在外面水性杨花,一怒之下提了分手。 薛以喃扯着嘴角刷着手机,一手提着半空的白酒瓶,眼睁睁地看着事情越传越离谱。 不知他人品,莫论他人非。 大多数人自己裤裆都没擦干净呢,还来逼逼她。 她把手机往地毯上一甩。 传来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不开灯的室内彻底变得黑暗一片。 无聊至极。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黑暗中的一处。 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就是,她现在没那么喜欢“玩伴”的原因。 不过,就算不是玩伴的人也是那么对她的,不是吗? 薛以喃嗤笑一声,整个人颓唐地靠在沙发上。 拿着酒瓶的手抬起,酒液顺着唇角流下。 她不知道是哪一步错了。 可能是每一步。 每一步...... 没什么。 她,就是心里闷得慌。 典典在黑暗里叼着她扔在地毯上的啤酒罐子,悄无声息地走着。 它跳上桌子,扔进垃圾桶。 然后再叼下一个。 如果不把这些处理好,它的笨蛋主人会受伤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受伤了。 它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叼完所有的啤酒罐,典典轻轻地跳到她手边,蹭了蹭她握着白酒瓶的手。 “喵。” 它在关心她。 不想让她再喝了。 它知道那瓶子里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暗无限放大着薛以喃的情绪,让那被挤压在角落的一丝丝阴暗、沮丧、落寞、不甘、难过、失望慢慢膨胀,膨胀,膨胀成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然后在典典蹭她的瞬间被撕得支离破碎。 怪物在尖叫。 凝聚,却又消散。 她抱着典典无声地哭。 无声地,撕心裂肺地哭。 那一串一串眼泪浸湿了典典的毛发,可她仍是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无声地尖叫着。 在无声的黑暗中,让崩溃的情绪尽情炸裂。 她有一层坚硬的外壳,她把这展示给所有人看。 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坚强,成熟,坚不可摧,不需要被照顾。 可是没有人走近她,摸摸她,甚至碰一碰她的外壳。 它——一碰就会碎。 她也想有人能护着自己。 但如果没有。 她就会成为自己最坚强的壁垒。 在哭过之后。 1.74一对傻哔 她偶尔还是会喝醉后走错房子。 然后在敲门前猛然清醒。 收回手。 有时候她会在他的门前站一站,抽根烟就走。 有时候她会在旁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下,然后看着云若笑意盈盈地从里面出来。 手里还提着食盒。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她这么跟自己说。 有天上班的时候,她发现了池霖的异样。 他总是蹙着眉头。 如果你对一个人足够了解,你就会发现,那不是烦躁的情绪,而是疼痛。 他在忍着什么。 而一天之内,他的西装外套一直都被他穿在身上。 薛以喃闭上眼叹了口气。 你看,她为什么就是知道呢。 他发炎了。 那晚,薛以喃这个小怂包,想送东西却又不敢自己去。 结果她让典典叼了个篮子站在门口,她敲了敲门后,立马躲开。 “谁啊。” 池霖放下手中的书,眼神有点儿迷茫。 旁边的瑞塔嗅了嗅,然后眼睛一亮,跟火箭发射般直直冲了出去。 它扒拉开门,围着好久不见的典典又吼又叫的。 跟着它后面的池霖看着典典叼着的袋子,皱起了眉头。 他下意识地往四周望了望。 没看到人。 心里,好像空了一下。 “你主人呢?”池霖蹲下身,伸手想要摸摸典典的头。 却被典典闪身躲开了。 它不乐意让他摸。 典典把咬着的袋子塞到他手里。 任务完成,它转身就走。 完全不顾那傻狗还在那儿又喊又跳的。 它们玩完了! 懂吗!玩完了! 刚走到人行道上,典典有饶了回来。 池霖以为是它还有什么东西要给他。 结果典典公主抬起她的一条后腿,极其优雅地让水柱喷洒在他们家门口。 这不代表薛以喃。 谨代表它自己。 撒完尿,它凉凉地瞥了一眼那男人和那条狗。 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一对傻逼。 薛以喃不知道他有没有用那个药。 但送完药后她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这是自己种下的因。 自己应该收拾得干净些。 第二天晚上,她甚至很高兴地邀请了叶月廷和他的朋友们来她家里吃饭。 多些人热闹,总比自己孤零零呆着好。 不然又要想东想西。 每天都喝醉也挺没意思的。 叶月廷是个适合当朋友的人。 据他朋友所说和薛以喃自己感受来的——他敏感,细心,大方,且边界感很强。 朋友是朋友,暧昧对象是暧昧对象,他既然选择了和薛以喃当朋友,就会处理好自己原来的所有感情,彻底地以朋友的身份对待她。 这也就是为什么薛以喃愿意继续和他当朋友的原因。 她喜欢聪明人。 他们今晚吃火锅。 家里菜不够吃,他的朋友们被打发出去买菜了,就剩她,叶月廷和一个小女生在家里提前炖排骨,烧鱼。 排骨刚下锅呢,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叶月廷放下手里切水果的刀,喊了声,“我去开门!他们买菜速度也太快了吧!” 门刚打开,他就和池霖四目相对。 1.75分别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的凝固。 叶月廷就那么看着池霖的脸色,一分,一分地沉了下来。 像是好不容易凝起的什么东西——慢慢散了。 今夜下雨,他好像没带伞,小区不让进外来车,他应该是把车停了外面然后跑过来的。 风衣上肩膀和背部湿了一片。 有些狼狈。 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眼里都是红血丝。 “怎么是你......”叶月廷摸不着头脑,难道以喃姐今晚请他了?但是又没告诉他他们会来?不然为什么他脸色这么不对? 池霖手里提了个袋子。 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他把袋子护得很好。 没落着一滴雨。 但此刻袋子在他手里被捏着。 皱得说不出形状。 隐约可见他手背上的青筋。 室内的灯光温暖而干燥,和他之间,好像形成了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面前的少年还带着那里的气味,身上穿着薛以喃家的围裙,手上滴着水,一看就是刚从厨房跑过来。 他脸庞上和屋内人说笑的轻松还没来得及收起。 看上去幸福而慵懒。 自己在期望什么呢。 池霖脸上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把袋子放到了门口,深深地看了叶月廷一眼。 转身上了电梯。 叶月廷盯了会儿门口的袋子。 突然笑了下。 然后弯下腰帮他扔进了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谁呀?”听着半天门口没有动静,薛以喃擦了擦手,好奇地走了过来。 “没事儿,陌生人敲错门啦。”叶月廷关上身后的门,挡住薛以喃的视线,朝她投去一个大大的笑容。 “以喃姐,排骨好香啊!”他嗅着,一脸馋样朝着厨房走去。 从那天之后,他就改口叫她“以喃姐”,仿佛彻底给他叫“姐姐”的时代划上了个句号。 薛以喃的注意力也被他分散了开,一拍脑门。 “卡其你的葱洗好了吗!我忘记放葱了!” 名叫卡其的小女生应了一声,“好啦好啦,我这就切!” 薛以喃溜回厨房,重新盯着她的锅。 叶月廷笑眯眯地给她喂了口他切好的苹果。 很快,再一星期后池霖就彻底离开了这家公司。 而雪瑞也和荀安开始约会,上班时脸上时常都带着甜蜜的笑。 薛以喃也很替她开心,然后趁着她开心的时候告诉了她自己要走的消息。 “之前一个猎头已经跟我谈很久了,去另一个公司当总监,职位很好,工资也诱人,但我一直没同意。”薛以喃望了望那人原来办公室的位置,笑着叹了口气,“现在我准备去了。换个环境。” 雪瑞把“难过”“舍不得”都明晃晃地写在了她脸上。 但是她也知道,现在离开,对薛以喃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没,没事!我们以后周末还可以约着逛街,喝茶,呜呜呜......” 眼看着小姑娘说着说着就绷不住了,薛以喃赶快上前抱住她,轻声哄着,“是呀,你有什么问题还是可以来找我,工作上的呀,生活上的呀......要是荀安那个老男人敢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打爆他的狗头!” 她开玩笑逗她。 雪瑞哭的兮兮晃晃地点头。 人啊,总是要离别的。 然后在更高处相见。 1.76胃病 入了冬,薛以喃在新公司忙的要死,只是偶尔还会想想他。 再听到他的消息,都是在新闻里了。 池氏的独子回来接管了集团,整得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心服口服后,就彻底揽了大权,做事利落干净,不留一点尾巴。 池氏的股价上升。 据池氏内部员工所说,他们的新总裁很帅,身材好到爆炸,他们工作中最幸福的事情就算能和总裁开会,然后擦掉自己因为过于幸福而留下的鼻血。 他们说,总裁很冷漠,不经常发脾气可也没笑过。 他们还说,总裁是个工作狂,经常喜欢工作到深夜不回家,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也有人常在酒吧和夜店里见到他,说他喝酒很疯,身边也从来都不缺美女。 但当然,这种传言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总裁和他的未婚妻两人又参加了什么慈善活动,跑去山区里慰问留守儿童们,给慈善基金会又捐助了多少多少万”。 再有的就是,总裁和他的未婚妻关系很好,很相爱。 关于他们的新闻里十条有八条都是这个。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女人这么着急宣誓她的主权。 薛以喃扯着唇笑了笑。 目光移到媒体拍到的那人的照片上。 眼神一暗。 他瘦了,虽然依旧很帅——但他夹着烟的精神状态告诉她,他过得并不好。 薛以喃的心脏一滞。 去他的。 手机被按灭扣在桌上。 她疲惫至极地靠上了椅背,手捏了捏额头。 雪瑞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这会儿薛以喃正在看邮件,她顺手接起。 “以喃姐,吃饭了吗?” 薛以喃瞅了眼表,四点半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 完蛋,这丫头又要生气了。 换了新工作后,她经常因为太忙而忘记吃饭,这简直给她本就不好的胃雪上加霜。 上个月,还进了次医院。 雪瑞看着当时她煞白煞白的脸哭了半天,然后决定以后时不时给她打个电话提醒她,虽然有的时候她也不一定能接到。 听着电话那边的沉默,雪瑞骤然升了好几个音调,“以喃姐!” 知道这姑娘都是为了自己好,薛以喃求饶似的说着好话,“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看完这一封就去吃啊。” “你说的啊,千万别忘了!” 那边传来叫着雪瑞开会的声音,她又千叮咛万嘱咐才不放心地挂了电话。 1.77医院里再见 所以她停下来缓缓。 薛以喃给自己喂了两颗胃药。薛以喃看了这“一封”,就到了晚上九点。 她皱起眉头,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胃,然后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个粥。 喝完粥到十点半了,她手上的活儿也处理得差不多,和还在加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她就去地下车库取车。 出车库的时候还好好的,但在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停车的时候,薛以喃就感觉到不对了。 胃部开始拧着疼。 疼到她的眼神无法聚焦,全身都虚脱一般没有力气。 这会儿红灯过了,后面的车辆开始按喇叭。 急躁的喇叭声在身后此起彼伏。 甚至还有人把头伸出车窗来催她。 薛以喃咬着牙,强行撑着,发动车辆。 开了叁百米。 她在路边停下。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开,不然会出车祸。 等药效发挥作用还有段时间,这段时间她就抱住自己,身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出。 明明身体冷得发抖,可细密的汗液透过毛孔一直在往外冒。 缓了半个小时,她才稍微好受些。 自己开车回家。 半夜的时候,她又被疼醒了。 这次的疼痛比以往都剧烈。 她躺在床上不能动。 胃部一直在痉挛,简直是种抽筋扒皮的疼。 疼痛是一波一波的。 汗已经彻底打湿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粘在她的额头,她也没有力气伸手拨开它。 有那么一刻,薛以喃感觉自己要死了。 但她不能死。 她要活着。 忍着那会儿最剧烈的疼痛过去,她爬起来打车去医院。 坏事儿总是成堆来。 她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池霖和云若。 两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还穿着情侣款的运动服,身上有些灰,甚至脸上也有着擦伤。 这样的打扮都掩盖不住他现居上位的气场。 熟悉又陌生。 云若受伤了,一条腿微微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痛得让她脸发白。 她依偎在池霖的怀里,手里捏着他的衣服。 全然展示出她对他的依靠。 池霖把云若抱在怀里,急冲冲地就往医院里赶。 那么爱干净的人,现在都能容忍自己衣服上有灰了。 薛以喃也还记得,他原来不是个爱和别人亲密接触的人。 毕竟是原来。 薛以喃很庆幸自己现在胃痛,痛到全身发麻,这让她心里没空有什么多余的感受。 叁个人都看到了彼此。 但谁都没和谁打招呼,几乎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往医院里走。 挂完号后,薛以喃再次庆幸,她现在的疼痛仿佛变成了件好事。 因为现在她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她好痛,要去找医生。 她快死了,她只要医生。 在她从挂号区走去医生办公室的途中,又遇到了那两个人。 云若坐了个轮椅,池霖在后面推着。 薛以喃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走了过去。 可就在她要擦肩而过时,手腕被死死地捏住。 是云若。 她含着泪看着她,声音嚅嗫,“以喃,我们谈谈好吗?” 1.78推 说完,她还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池霖。 仿佛在说“让我和她谈谈吧,我不会伤害她的”。 池霖沉默着点点头。 然后把头转到一边。 薛以喃现在没空理会她的幺蛾子。 也没心情配合。 因为,她感觉自己快休克了。 胃出血过多,休克,他妈的她就是疼死都不要在他们面前晕倒。 薛以喃抓着胃部表面的皮肤,指甲嵌进肉里。 但这疼痛和她的胃痉挛相比说简直凤毛菱角。 她忍了会儿痛,然后欲抽出手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云若死死地捏着。 仿佛要掐进她的肉里,可她看着她的目光还是温柔且委屈。 薛以喃皱着眉回头瞪她,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的晕厥一阵一阵闪过,她勉强站稳脚跟。 她不能再耗下去了。 薛以喃被云若握着的手一甩。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云若被自己挤出的一丝力气“甩飞”了出去。 整个人“咚”地一声摔在了轮椅前。 云若含着泪也不流,就那么怔怔看着她,像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池霖几乎是冲到云若的面前把她抱起。 没有让她在冰冷的地面上多呆一秒。 他承认他对他们的相遇是有期待和欣喜的。 但他这会儿除了失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他没想到,这几个月的时间,薛以喃就变成了个善妒并且手段恶劣的女人。 她只是想和她谈谈而已,而她把受伤的她推倒在地。 “薛以喃,云若她受伤了你瞎了吗!” 云若本就是在他们看望乡村孩子,而土房子突然坍塌时,为了救他而受的伤。他本来心里就留有愧疚,这会儿看到她被薛以喃推倒在地,脸上疼得都没了血色,池霖直接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在半夜空荡的医院里冲她吼道。 他的声音很大,这一层的人都能听到。 甚至有正在休息的护士被吵醒,出来呵斥他们声音小点儿。 池霖看她的目光像是把用冰汇成的剑,把她彻底刺穿。 谴责,失望,压得她快呼吸不过来。 薛以喃转头就走。 转身的一刻泪流满面。 她害怕承认。 这会儿心脏的疼痛盖过了胃部。 好窒息。 诊断结果是大量胃出血,需要手术。 要签家属同意书的时候,薛以喃久久没能开口。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该叫谁来。 她的父母各自有了新欢,早就不再和她联系。 而她一向不喜欢去打扰朋友,尤其是在这刚好睡熟的深夜。 这就是她为什么想要一个家。 最后她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徐珊。 一是她家比较近,二是她不能叫雪瑞,她怕雪瑞来了会哭到脱水。 徐珊来得很快,身后还跟着那个柳叶。 送她进手术室的时候,徐珊捏了捏她的手,薛以喃本人还没哭,柳叶先哭上了。 仿佛她要出不来了一样。 徐珊呵了他一声“哭什么哭,不吉利”,他才勉强止住。 薛以喃勾了勾嘴角,看着那扇门在她面前慢慢关上。 1.79云谨 酒吧里的DJ音乐声震天,穿着暴露的男女在舞池里扭动着,互相磨蹭着彼此的身体,乐此不疲。 池霖坐在角落一个半开的卡座上,面前摆了叁四个空酒瓶。 他的西服外套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了,许是过度摄入酒精而燥热,衬衣的扣子也被他扯开好几颗,一双大长腿随意曲着,来来往往的男女已经有意无意地往这儿瞟了好几眼。 然后又在池霖不经意的抬眼中倏地收回目光。 胆大地会再试着偷看。 这男人谁啊,太他妈地帅了吧。 云谨的女伴笑嘻嘻地给他指着自己刚看到的帅哥。 在看到他的时候,云谨瞳孔猛地一缩。 妈呀,这祖宗咋上这儿来了。 池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没告诉他们,所以云谨感到惊讶也很正常。 眼看着一个穿着抹胸短裙的美女贴着池霖坐了下来,云谨眼疾手快地叁步上前,把人给提溜了出去。 他可是奉了老姐之命要好好照顾姐夫的,怎么总有不长眼的蝴蝶往上扑。 云谨朝那个女生骂骂咧咧地说了两句,直到看着人不甘心地走了才稍微放下心来。 没错,他是云若的亲弟弟。父母给他起名“谨慎谨慎”,这家伙偏偏生了个全然相反的性格,大大咧咧,马马虎虎,无敌爱玩,全靠着他姐撑着云家的产业,他才能被父母放过,彻底过上个闲散富家子弟的生活。 所以,他和他姐关系挺好的。 “关照”姐夫这事儿,他姐嘱咐了他一次,他就得贯彻到底。 只不过,他这姐夫......害...... 云谨挠了挠头。 那男人低头时,他又看到了他耳后纹的那一串数字。 害。 反正就一直是他姐心甘情愿呗。 云谨在距离池霖稍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实话,云谨看着他这种不要命的喝法——有点儿怕。 拦?劝?打死他都是不敢拦的。 这位脾气怪得很,上次有人说了句,他就硬生生把人打进了医院。 所以云谨怕兮兮地坐得远远的。 他现在就期望池霖赶快喝醉,他好把人直接扛回去。 神呐。 快点醉倒吧。 等人喝醉的间隙,云谨靠着卡座刷手机。 在他们圈内玩乐的群里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 易维发送了个定位。 定位在他们所在的酒吧。 这是在组局叫人来玩。 云谨突然正色不少,皱着眉瞟了圈,嘴里暗暗骂了句“妈的”,起来就准备给他姐打电话。 易维这人什么德行,圈内人都知道。 在他带着池霖买醉消愁的这几个月,他的司马昭之心简直人人皆知。 那些莺莺燕燕都是其次,他姐嘱咐他要防的——主要还是他。 丑逼多作怪。 想要睡他姐夫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 如果真的碰上了易维,光凭云谨是罩不住的。 所以他得赶快向他姐求救。 云若正在和池父池母吃饭,接了电话脸色微变,随后恢复正常。 “叔叔阿姨,池霖应酬在外面喝多了,我去接他回来。” 她礼貌地朝两人解释道。 “哎,池霖这不省心的孩子真的是......”池父池母对看了一眼,随后欣慰却又担忧地看了眼她受伤的脚,“让徐叔送你去。” 1.80云若和易维 云若拄着拐进去的时候,好巧不巧和易维撞了个面对面。 易维本是不乐意看到她的,可是一想到她来这儿的原因,人突然就乐了。 “阿霖也在这儿?” 云若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他就这么喜欢叫池霖。 易维看她这副表情,笑了笑,语气轻蔑,“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咱俩谁五十步笑百步还不知道呢?怎么着,你还真觉得在他面前是个宝贝了?那种只有在喝醉后才会被人通知接他回家的司机宝贝?” 他在激怒她。 云若丝毫不恼,“还好。我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你呢?和狗相比的话,差多少?” “你!” 易维拳头一下攥紧。 瞪了她半响,而后突然松弛下来。 他勾勾唇,越过她,“走着瞧。” 云若轻哼一声,声音幽幽地在他的背后响起,“易总,有空去医院查查吧。听说—— 你的那位前炮友确诊艾滋了。” 在看到他姐的那一刻,云谨苦哈哈的脸终于松了下来。 终于来了。 就是他姐的脸色不太好。 云谨心里一惊,还以为是他染了一头橙毛的缘故。 可这橙色多好看啊,让他的回头率暴增呢。 也不至于让他姐见了丑到这副表情吧。 “新发色,挺好看的。” 云若干了桌面上的那杯酒,像是想给自己缓缓。 啊? 云谨瞪着眼睛。 哦,哦。 他姐夸他好看呢。 少年嘴角的笑一下咧到了耳后。 直到帮忙把姐夫扛到车上后,他还是笑嘻嘻的。 云若看着自己这傻弟弟,心里突然就软了几分。 她递给他一张卡,“明天帮我去医院取个药。” “好嘞!” 车外的景色飞逝而过,车内静得只有池霖浅浅的呼吸声。 隔板被极其有眼色的陈叔放下。 云若先是静静地望了会儿窗外的景色,然后眸子慢慢转向他。 这会儿他睡着了,是脸上难得没有戾气的时候。 可在睡梦中,池霖依旧不安地皱着眉头。 他在不安什么呢? 云若的手指轻轻靠近,想帮他抚平。 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那手指在空中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缓缓收回。 只是见了那个女人一面,便让他如此不可自制吗? 云若讽刺地勾了勾唇。 可是那又如何?他不会回头去找她,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她知道,池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 他的骄傲让他可以承受痛苦,肉体上的,心灵上的,但就是无法回头。 虽然过程苦了些,但是她在等待属于她的结局。 云若疲惫地闭上了眼。 1.81取药碰见了她 手术很成功。 虽然被医生警告,再不爱护自己,她就离胃癌不远了。 但这也阻止不了她今天的好心情。 因为天气很好,医院花坛里的花很香,而她可以在阳光下散步。 冬日的阳光罕见又舒适。 薛以喃闭着眼嗅着阳光的味道,全身都暖洋洋的。 “取药取药,这么大个医院取个药怎么这么麻烦?到这儿说要去那儿,到那儿又说要去那儿?救命啊......” 耳畔传来一个少年念念叨叨的声音。 “取药,”薛以喃在阳光下仰着头没睁眼,手往一个方向一指,“那儿。那栋楼,二楼,最北面。” 今天她心情好,乐得帮路人一把。 少年一怔,似是走近绕着她转了一圈,他身上带着好闻的木质香调,很清爽又很有记忆点。 他盯着她看了半响,好像是确定她看不见了,少年深深地叹了口气,故作老成地说,“谢谢你,祝你早日恢复光明。” 薛以喃扑哧一笑,也没否认。 云谨拿完药,走出那栋大楼的时候,还惦记着那个漂亮姐姐呢。 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失明了。 真是世事无常。 但他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 还没感叹完呢,出门就看到那漂亮姐姐蹲在地上逗小猫。 她一手拿着冻干喂着,一手撸着它的皮毛。 这,这是能看见的吧?! “你你你你......” 云谨“你”了半天,薛以喃没什么反应,倒是把小猫吓得一哆嗦。 “你能看见啊!” “是啊,刚才给位天使指了路,就突然能看见了。”薛以喃抬头笑着看他,用上了她逗小孩最常用的招数。 云谨一下从脸红到耳根。 她,她说什么呢。 他一头橙发在阳光下亮得招眼,微卷的刘海搭在眉前,少年的眉眼本就生得极好,这会儿一脸红,整个人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漫画感少年啊。 薛以喃摸了摸猫猫头,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往她住院的大楼走。 云谨在原地踌躇了会儿,然后跺跺脚,追了上去。 “姐姐,我可以加你个微信吗?” 少年的脸红扑扑的,一双眸子虽然害羞,可还是鼓足了勇气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好意思,不太能哦。” 薛以喃微微一笑。 她又不瞎,当然看到了他拿着药的纸袋上写着“云若”的名字。 “我们两不属于一个阵营的。”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云谨属实没理解她这句话,眉头都快皱到天上去了。 薛以喃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带着好心情回了病房。 1.82他们要结婚了 除了雪瑞过来哭成个泪人,荀安在旁边心疼得“宝贝长宝贝短”以外,总体来说,薛以喃住院的这些日子,还是挺平稳的。 哦,对了,还有个不速之客。 叶柄光也来看她了。 带来了很多慰问品,有种不把病房摆满不罢休的架势。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郝然,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跟她说了“对不起”。 薛以喃愣了下,然后点点头。 她愿意接受他的道歉。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那事儿过后,荀安把他臭骂一顿。 秦思棋虽没说,但肯定也没觉得他做的对。 他知道自己做的很招骂,但那时候,就是做了。 有想帮一把,撮合云若和池霖的意思,也有讨好他曾经喜欢的她的意思。 他,真的很喜欢云若啊。 那时候眼里心里都是她,每天都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耀眼的人啊。他追了她许久,给她买花,带她去玩,替她挡酒,和她一起看星空......可她眼里只有池霖。 后来叶柄光慢慢也接受了。 他就想着,那他就尽他所能地对她好吧。 即使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 可他不在乎啊。 每次他做完,她对他笑的时候,他都觉得他真的,真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这种心情,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呢? 大概是他们宣布婚期的时候吧。 那一刻,他彻彻底底地知道了他们的人生将会走向截然不同的两个岔路口。 而他,再也不能为她停留。 “他们准备元旦结婚。”叶柄光道,把刚从烟盒里抽出的烟又塞了回去。 差点忘了这是病房。 时间好像空白了那么几秒。 薛以喃手边的床单皱了一片。 可是她又什么都抓不住。 “嗯。”她轻轻应了声,尽量让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要那么难听。 他们要结婚了啊。 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内,他们就会有个很可爱的小宝贝吧。 他会把她举高高,听着她奶兮兮地叫着他“爸爸爸爸”。 他会变得温柔,充满父爱。 他会柔着声音回答一句“爸爸在呢”。 薛以喃的喉头好像被哽住了,再也说不出什么。 甚至说不出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的请求。 她只是垂着头。 一颗透明色的珠子硬生生地从眼眶里滑出,滑过下睫毛,垂直滴落在被褥上。 叶柄光拍了拍她的背,还给了她一个人的房间。 她不想那么难堪,所以哭得毫无声音。 过去了几个月呢? 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 那她在难受什么呢? 因为,她也想过。 想过站在一旁,看着爸爸把小孩举高高的母亲——是她。 她也想过。 想过和他有一个家。 1.83我他妈就是看她不爽,就是想让她死啊 真是感谢叶柄光,让她住院的最后几天都开心不起来。 好在出院的日子来得很快,徐珊小两口和雪瑞小两口都来了。 柳叶和雪瑞两人念念叨叨地帮她收拾东西,帮她办出院手续,徐珊和荀安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着。 人多就是力量大。半个小时后,薛以喃就被安排在地下车库那儿等着了。 徐珊去发动车子,柳叶去开最后的一些证明,而雪瑞和荀安去搬最后一趟东西。 她被安排在这儿,啥也不用干,耍耍手机等他们来接她就行。 趁着这时间,薛以喃在手机上处理着工作方面的事情。 新的同事们很好,知道她最近住院,便主动帮她分担了不少。 回去得请他们吃饭。 薛以喃勾了勾唇角。 “好巧。”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耳畔出来。 “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你,我今天来复查。”云若拄着拐杖慢慢走近,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薛以喃看了她一眼。 满身都是新婚女人的幸福。 “是挺巧的。”她收回了眼神,心里却不像表面一样平静。 最好他别来,她不想见到他。 看得出来她不待见自己,云若倒也不介意,她轻轻地笑了笑,凑近她,“送我个新婚礼物怎么样?在他心里彻底死去吧。” 薛以喃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驶了过来。 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兆。 云若不会要...... 薛以喃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这女人疯了吧! 那辆车加速驶来,薛以喃伸出手想去拽她,没想到只碰到个残影。 她瞳孔放大,眼睁睁地看着云若向后倒去。 这女人疯了。 “砰”地一声,云若被撞飞出去。 汽车急刹车的声音在停车场里显得无比刺耳。 薛以喃彻底怔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电梯门于叁秒前打开,使池霖目睹了云若被撞飞的整个过程。 “薛以喃!你他妈!” 池霖的咆哮在耳边响起。 她伸着手。 是她推的。 云若真是好算计,时间都算得分毫不差。 薛以喃慢慢地收回发着颤的手,转身不看他。 她整个人都发着颤。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这次池霖没有先去抱起云若,他先是打了个电话,然后直直朝着她走来。 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 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像是来自地狱的死亡预告。 她把拳头捏得很紧,好让自己不要那么抖。 “为什么推她......”再开口,池霖的声音很哑,没了一开始的暴怒,反倒夹杂着深深的疲惫,无奈。 他在问她。 他在问她要一个答案。 一个她根本给不出的答案。 薛以喃把指甲嵌进肉里,垂着头默不作声。 直到——池霖把她掰过来,正对着他。 他的手也在颤。 “你说,我听你解释,为什么推她。”他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表情,在里面寻求着答案。 只要她说,他就全都愿意信。 薛以喃安静了许久,久到医护人员来抬走了云若,而池霖还在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声。 像是忍了许久,像是岩浆沸腾,火山喷发的前兆。 她抬头,挑眉。 “我他妈就是看她不爽,就是想让她死啊。” 1.84巴掌落下 “你好好说话。”池霖松开她,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相信吗?就是我推的啊,这次,上次,都是。”薛以喃用讽刺至极的眼神望向他,带着嘲弄,“就是不知道这次下手是不是太轻了,不会......死不了吧?” “你!”池霖倏地扬起手来。 两人的心都早已千疮百孔。 这会儿血肉模糊地在碎玻璃碴子上滚着。 她扬着笑,等着那巴掌落下。 “心疼啦,打呀,给你未婚妻报个仇。” “哦,不对,现在是妻子了。” “快打,给你老婆报个仇。” 薛以喃握着把双刃剑,一边捅着自己的心脏,一边捅着池霖的肩胛骨往里送。 谁都看不到。 痛到麻木的时候,就已经不分彼此了。 池霖眼里都是红血丝,这会儿目眦欲裂地瞪着她。 “啪”。 这巴掌真的落了下来。 薛以喃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 碎发粘在她的脸上,盖住了痛感和屈辱。 “哎哎哎!你他妈干什么呢!” 荀安刚和雪瑞有说有笑地走下电梯,就看到这一幕。 两人扔了东西就跑过来。 荀安扯着池霖的手,把他往后拉。 “你他妈疯了吧?!” 池霖现在这副模样,疯没疯还真说不好。 他冷冷地甩开荀安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瑞扑过来抱住她,把她往他们车的地方带。 徐珊和柳叶一看薛以喃这样,人都傻了。 可偏偏一句都不敢多问。 好不容易把人带上车,把人捧在中间,也没人敢说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个位置突然传出一声小小的呜咽。 随之,爆发。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哭声,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又像是某种原始动物失去同伴时的啼哭,无非是委屈,失去,再也不会拥有。 开车的荀安的手都颤了。 一个大男人差点儿没忍住,差点儿就让泪糊了眼睛。 他揉揉眼,把水汽揉干,赶紧专心开车。 薛以喃旁边坐着柳叶和雪瑞,一人拉着她一只手,一听她放声哭,那可是——完犊子了啊。 两人本就是爱哭的,哪儿经得起她这么带动。 徐珊递去了包纸后就再也没说话,靠着车窗静静地流泪。 他们都知道薛以喃一路是怎么走来的。 所以这会儿,不会劝。 哭出来对她才是最好的。 “喃喃...呜呜呜,喃喃你好苦啊......” “以喃姐......呜呜呜呜呜呜......” 这一左一右嚎得比她声音还大。 薛以喃最多就嚎了五分钟,可这两人真的是嚎了全程。 到家后,这叁人都哭脱水了。 相互靠着,没力气动。 连手都抬不起来。 荀安搬了叁趟,才把人搬回去。 薛以喃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久违的好觉。 —————————- 各位,最近比较忙,得跑可能要进医院做手术的事情,最近也进了个新公司比较忙,所以可能更新没有之前周内每天都更那样勤快。本来后面码了几张,但是觉得不太合适要改一改,所以今天先放这个,周叁和周五放个之前写的肉肉,见谅! (外H)上了上司(上) “你想干什么?” 她问道。 池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对话居然是要在男厕所的隔间里进行。 自己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拽了进来? 他感觉既不可置信,又荒唐。 “我是你上司。”池霖冷着脸,直挺挺地站着,即使在休息日也照样的西服给他的说辞增加了不少“威慑力”。他将他平时在职场的模样摆出了个七七八八,像是公事公办,不掺杂丝毫私人感情。 “所以?”薛以喃挑眉逼近。 一旦距离变近,池霖似乎就会自乱阵脚。 “你别靠这么近。”他低声警告着,心里的虚其实在场的两人都知道——他后面哪有路可退。 “所以?” 谁听他的谁是小狗好吧。 “我说你离我远点儿!”这句话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可对薛以喃来说着实没什么杀伤力。 她亲了口那双紧抿的薄唇,然后无辜地“哦”了一声。 ? 气死池霖了! 就在他愤怒地伸出双手要把她一把推开的时候,薛以喃拿着那两只手往自己腰后一绕,整个人成功钻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又亲了上去。 说是亲,倒不如说是她用牙齿轻轻叼着他的嘴唇玩儿。 一会儿扯扯上瓣唇,一会儿咬咬下瓣唇。 好像在撒娇,又好像在挑衅。 嘴上功夫不耽误手上的,薛以喃麻利地解开他的皮带——她到要好好检查下他今天穿了什么内裤。 哈。蕾丝的。 就在池霖唔哝着红着脸说“你别”的时候,薛以喃已经挑起股缝那根带子,然后“啪”地一声让它弹回到了他的屁股上。 他现在还有什么立场和脸面跟她说,他是她的上司? 干脆杀了他吧。 薛以喃那个手摸屁股着实有一套,又蹭又揉又抓的,软硬兼施,这谁能受得了。 池霖的身体比他出卖自己的还要早,那根早就顶着叁角区的布料变得硬挺了,蕾丝在硬硬的那家伙的映衬下,变得娇小可怜。 他被她摸得动情。 这让他怎么否认? 薛以喃故意抚着他的后腰,麻痹着他的神经,卸掉他的攻击力。 她的头向后靠了些,弯着眼睛看着那眼镜下泛红的桃花眼,命令道,“亲我一下。” 池霖的胸脯起伏着,头微微下垂,整个人泛着情欲的糜烂之色,真真是一头正在作斗争的困兽。 不,不能亲。 他主动后,事情就会完全变了个性质。 不,不能主动。 他张唇喘息着,整个人都在抵抗。 薛以喃彻底笑眯了眼,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心情颇好地凑到他耳边说道,“下次我还想看你穿腿环连体丝袜的,好不好?” “或者,换个好撕的衬衫也行。 后几天,在池霖在熟悉的店铺下单时,他居然真的想起了薛以喃的这句话。 嘴里瞬间飘过一段美妙的语言。 自己疯了吗? 还按照她说的买? ...... 沉吟了片刻。 看着那个确实长得很好看的腿环连体丝袜,池霖安慰着自己:我一定是因为它穿着好看才买的,绝对不是因为她。 绝对不是。 (外H)上了上司(下) 在可亲可敬的池主编有意躲避她目光的那一天,薛以喃就知道,他有新情况了。 尤其在自己在哪儿,他就迅速离开的时候。 但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然后,薛以喃就抓着这只兔子的爪子,把他半拖半拽到隐秘的储藏间里。 “你干什么!”进去后,池霖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表情略显愤怒。 储藏间实在狭小,薛以喃的手甩出去的瞬间就撞到了柜子上。 “嘭”地一声。 手肉眼可见地变红。 她歪头抬眼看着他,表情冷了下来,“你好不乖哦。” 她总是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来形容自己。 池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刚才他的举动的确太不绅士了。但他如果不发火,谁知道她会对他做些什么。 他不降下态度,也冷着脸看她。 他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拉到一段关系中去。 “但是没关系。”薛以喃突然笑了,那笑容灿烂得让人有点儿害怕。 她摇了摇锁死在他手腕上的手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调教调教就好了。” 什么时候给自己拷的手铐? 自己的防范意识居然差到了这种地步? 池霖一边被动被她牵着往前走,一边处于震惊中缓不过神来,脑子发木,无论是行动还是思考都变得迟缓。 薛以喃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会反抗——她早就下了药。 她这次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上来就直接舔他的耳根,让他身子软的就像个可以任人摆弄的充气娃娃。 池霖想咬着牙根让自己清醒,可连咬牙根的力气都是软绵绵的。 怎么会这样...... 一分钟后,池霖上身白衬衫领带着装整齐,下身裤子被拉到脚腕处,黑色蕾丝花边的腿环连体丝袜暴露在了视线内。 加上这个男人的表情——彻彻底底形成了一幅画。 薛以喃啧啧赞叹“太性感了”。 这个男人似乎很懂自己的身体优势,所以无论是在选内裤还是情趣丝袜的时候,都是让这份暴露恰到好处。 仿佛下意识地,双腿之间还交迭了下。 薛以喃早已穿戴好假阳具,蓄势待发了。 那阳具经脉分明,居然比他真的还要烫,还要真。 在贴上他皮肤的那一刻,池霖瑟缩了下。 “这么兴奋的吗,老婆?” 什么?她叫自己什么? 这声称呼像个深水炸弹般在池霖脑子里炸开,说不清是药效上头还是...... 然后,薛以喃就惊讶地看到,他的阳具随着这声称呼慢慢支楞了起来。 卧槽? 原来池霖还有这癖好? 薛以喃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 她也不着急亲他,慢腾腾地让他转过身去,把那根假阳具挨着他的股缝,就这么蹭。 还好前面有个柜子,池霖直立撑不住了还可以前倾趴着。 但这前倾的角度,又比直立时将他的臀部翘起的弧度大了些,那玩意儿的脉络能更真切地被他感知到了。 那家伙的顶头挨着他的股缝滑啊滑,向下滑直到顶到他的阴茎,它的身体都贴在那股缝里。然后再慢慢撤出,顶端按着来的路线再蹭一遍。 池霖咬着牙忍着,他还记得梦中大开大合操弄的爽感,可是他知道这不对,不能这样,他的理智在进行着抗衡。 薛以喃也不着急,就慢慢跟他耗。 几分钟后,池霖觉得自己快死了。 脑子里的神志以及无法聚集在一起,更别说做出一个明确的判断。全身的热度就跟在岩浆里滚过一般。 池霖以为他能忍得了的——可他真的没想到她能跟他耗到这种地步。 他把手肘撑在柜子上,头颅微微低垂着,眼镜下的瞳孔里只有迷乱,完全不见往日的冷静持重。他的唇微微张着,从中溢出的是滚烫的气息,还有一两丝因为药效而失去对身体控制垂下的银丝。 “还要忍吗?”薛以喃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偏过来,半开玩笑地叫他,“我们的池大总监。” 看到池霖一张几乎已经失神的脸,说实话,薛以喃很满意。 他染着水光的薄唇被她捏得略微嘟起,那眼神里锋利的光芒散尽,只有迷茫和依从,眼神好像在看着她,又好像里面空无一物。 美色当头,薛以喃舔了舔唇,把那对软糯可口的双唇吞入腹中。 啧。太他妈好亲了。 她把他一只腿抬起来了些,折到他胸前,就着这个充分暴露出小穴的体势,把阳物一寸一寸地送了进去。 完全塞进去时,池霖居然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好像是身体里的某些东西被慢慢唤醒了。 “宋宋,你听清楚刚才领导让咱们拿啥不?” 突然,交谈的声音随着储藏间门的打开而变得清晰。 有人来这里取东西了。 他们刚才没锁门。 池霖的理智就像是溺水的人短暂地在水面探了个头,呜咽了一声,然后又无所抓附地跌入了深海中。 他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挣扎的,可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把身体冲刷得淋漓尽致。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带入了下一个高潮中。 薛以喃摸着他的身体,腰臀快速动作着,眼睛都干红了。 她本就是个熟手,跟她上过床的弟弟都对她的床技爱得死去活来的。 所以,今天,就让池霖喷洒个够吧。 1.85人无完人 外面的车流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池霖坐在车里望着他的手。 他没去看云若,径直上了车,让司机开车回家。 从上车起,他就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掌心微微发着烫,还残留着和她脸部皮肤摩擦过的痕迹。 刚才那一巴掌,池霖没用多大力——却又在挥下的那一瞬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车上,关上车门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舒展的掌慢慢捏成拳,直到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给他带去真实的痛感。 他也许是恨她的。 他向来是一个绝对骄傲的人,加上后天的不安全感,让他在爱情里不完全成熟,甚至完全不成熟。 所以他轻易不把自己交付给别人,但一旦交付了...... 那柔软过度的内核在可能受到伤害的下一秒就会猛然缩回。 他不愿意去问那天薛以喃和叶月廷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不愿意去问那天叶月廷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子里,他不愿意去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想法。 那些真相,在他对恐惧的怯懦中,被死死掩埋。 他不要真相。 如果可能的真相就已经足够伤害到他。 那就够了。 至少现在离开,还能保留他的骄傲。 他太骄傲,又太脆弱了。 脆弱到在爱情里连最基本的信任感都没有。 那一点点的余地在他去找她的雨夜,以及每一个期盼她来说句好话,他就会和她重归于好的日子里,破碎殆尽。 人无完人。 他就不是个完人。 于是他放弃了。 算了吧,不是她,和谁结婚都无所谓。 可是她偏偏又出现。 他忽视不了这黑暗里微小火光的产生。 他又愿意了,他又想靠近她了,只要,只要她说一句好话。 可她说“就是我推的,我就是想让她去死啊”。 说的是云若,但其实无关于她。 是她,和他。 她就犟着一身硬骨头,梗着脖子冲他。 死不低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打了她。 手心到现在还发着烫。 印着他刚才行暴的痕迹。 他不该打她的。 可是,可是—— 可是没有如果了。 就让这一切错误都结束吧。 —————————— 打工人天天上班加班哇 虽迟必到 1.86季羽回来了 要不是那个恼人的电话一直响,薛以喃觉得她可以睡一天一夜。 她闭着眼伸手在床边摸了摸。 “喂。”薛以喃的声音沙哑,完全提不起精神。 “那谁是不是他妈的欺负你了!你等着,我马上上飞机,明天就到!”电话那头传来个火急火燎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但隐约能听见温柔的女声用英语播报着登机提醒。 薛以喃揉了揉发涨的眉心。 脑子里混沌一片。 “季羽,慢点。” 她就轻轻撂下了一句话。 那边的杂音瞬间在叁秒后消失殆尽。 连带着那头问话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姐,你是不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嗯。”薛以喃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季羽知道她和池霖分手的事儿,当时他还拍手叫好来着,打心眼儿里就觉得他们分的好。但他不知道薛以喃进了医院,动了手术。 地下停车场这事儿还是别人透露给他的。 当时他听完就炸了,火速订了机票,赶回来就想弄死池霖。 他害怕薛以喃出什么事儿,就一直打她的电话。 一直无人接听。 季羽都快吓死了。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心才落回了胸腔里。 对面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尤其在她对他说“慢点”的时候。 他知道她有头疼的老毛病,这会儿最好不要吵着她。 季羽哽了下,声音放得细细软软的,“姐姐,让我回去陪陪你好不好?我这学期的课都修完了,教授也都同意线上考试。” 他怕她生气,在跟她解释。 末了,他又紧着加一句,“我跟我妈报备过了,我妈同意的。” 也是,叶女士几个月没见到儿子,也快想疯了吧。 “随便你。我只有一句话,回来不许住我家。” “啊......”那边传来了季羽十分遗憾的一声叹惋,明晃晃地撒着娇,“不都是单身了吗,难道做做也不行......” “挂了。”薛以喃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精神气,没工夫跟他掰扯。 “诶诶!不住不住,不住就是了......” 嘟嘟嘟。 短暂的通话被单方面结束。 被挂电话的人还意犹未尽地捧着手机,心里又期待又酸涨的。 总归,是要回去了。 薛以喃在家休了一天就又回去上班了。 她本就到新公司不久,她再不回去,估计没几天那位置就不用她了。 “薛姐,早。”同部门的职员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薛以喃也跟她回了句,只不过嘴角的笑有些生硬。 她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进去反手关上的那一刻,僵硬的嘴角终于得到释放。 “呼。” 她轻轻松了口气,转了转筋骨,拉开椅子,坐下准备工作。 一瞬间,手机震动,数条消息涌入。 季羽:姐姐我到了!!! 1.87阴云密布的池家 池家最近的气氛像是高温闷热,乌云密布的阴天,让人喘不过气。 明明大喜的日子将近,却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容。 “受了车祸”的云若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擦伤,倒是没有骨折。 她得偿所愿地提前住进池家养伤,池家二老也又心疼又高兴地叫保姆给她做着补品,是真真把她当自己女儿看了。 他们十分满意这个儿媳,无论是身世,阅历,谈吐,都和池霖门当户对,再合适不过。 只是,准新娘住进了婆家,却连准新郎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连着叁天,池家二老实在觉着不像话,一个电话把池霖叫了回来。 人回来是回来了,只不过是在半夜叁点,带着一身鱼龙混杂的酒气。 白衬衫上还隐约蹭上了个唇印。 云若坐在客厅等他。 二老操心的很,眯了会儿又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和她一起等。 正在她劝着二老回去继续睡的时候,池霖推门进来了。 他淡淡瞥了眼屋内的叁人。 他的目光—— 你会发现,他在看,他还活着,但是他的眼里和行动里没有生机。 就像一滩死水。 他在行动,但他的身体里没有灵魂。 有些东西被抽丝剥茧地抽掉了。 池母转过身去抹眼泪,却被池父一呵,“哭什么哭,还不都是被你惯的!” “都快要结婚的人了,天天不着家像什么样子!你这么做对得起人家云若吗!”池父念念叨叨地骂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知道他的儿子感情淡薄,但事业方面一向优秀,他便从来不说什么。 但云若,多优秀的一个女孩儿,人同意嫁给他了,他也默认了,现在天天要死不活,对人家这个态度,池父觉得自己说出去都丢人。 池霖沉默着,不回嘴。 他半手插在口袋,半臂搭着衣服,静静地看着他们。 公司的人最近都在传他情绪稳定得可怕,遇到犯错的不生气也不恼,简单说明后就让人拿去改,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我们当时说的结婚,不是这样的吧。” 池霖淡淡地开口。 这句话是对云若说的。 云若一滞,挽着池母的手微颤,然后又紧了紧。 她避开了眼,选择不去对上池霖的眼睛。 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是婚前婚后私生活互不干涉,表面工作他自会奉陪。 是,是她越界了,想要变成一个在他父母眼中有地位的儿媳。 她只是爱他,她有什么错? 云若忍耐般地闭了闭眼,眼前闪过他点头同意结婚时公事公办毫无所谓的画面,垂在身侧的手的指甲嵌进了肉里。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样的?啊?你说啊!你个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门关得冰冷。 池父怒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1.88我怀孕了 “姐姐,你尝尝这个!” 休息天的晚上,季羽总是来薛以喃家,变着花样给她做菜。 至于他说要给她去报仇?薛以喃说,再提一遍这两个字他就永远别进她家门。 季羽讪讪地把一肚子的脏话咽回了肚子里。 今晚这盆,据说,这是他在国外寄宿家庭中学的拿手绝活。 季羽向献宝一样把一盆水煮鱼端上了饭桌,眼睛亮亮地等待薛以喃尝试第一口。 薛以喃极其给面子地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结果...... “咳咳咳咳咳......” 浓香微辣,滑嫩爽口,就是被一块辣椒皮卡在了嗓子眼。 薛以喃疯狂咳嗽。 季羽一下慌了,赶快给她倒水。 “不会吧,这个辣椒根本不辣的啊,我才放了一点点提味......”他十分困惑地挠了挠头。 季羽知道她现在吃不了辣,但也真没想到会被一只辣椒呛住。 “我出去给你买酸奶!” 他解了围裙飞奔下楼。 薛以喃本来想说不用了的,但等她不咳的时候,人已经蹿下楼没影儿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干脆放下筷子不吃了,等他回来再说。 没过五分钟,有人当当当敲门。 薛以喃看都没看,直接过去开门,她以为是季羽买酸奶回来了。 结果“咣”地一声,就听到门口的人给她跪了下来。 薛以喃没什么慌乱的,甚至表情中还有一丝厌恶。 因为,那个人是云若。 她明显是大哭过一场,头发和衣服都不似往日的精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绝望和悲哀。 平时那么冷静好胜的女强人,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这么惨。 薛以喃没兴趣,不想知道,她抬手欲关门。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池霖!”云若直接扑了上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哑。“他被易维那个狗东西带进龙果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薛以喃微微一愣。 龙果,本市的大型地下黄赌毒交易场所。并不令人向往,都是闻之生畏。 因为,在里面玩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那种尺度已经超越了正常,说是疯癫要命都不为过。 调教,药物,血腥,道具,猩红灯光下的隔间内都是一群疯子。 其中龙果最有名的就是他们的药剂,致幻,兴奋,加重欲望——你只会觉得越来越想要,越来越想要,然后会跑到这儿再来一针,再次享受升天入地的快乐,然后彻底堕入地狱。 易维知道池霖最近过的生不如死,为了满足他转移注意力的愿望,特意带他去玩点儿“好玩的”。 让云若这么慌的,一是害怕池霖碰了药剂,二是在龙果里,没有进了还能那么容易就出去的道理,进去的人总得玩点儿什么,不然根本别想出来。而龙果只认人情,不认钱。 如果真的想换人出去,那你总得给人家点儿人家感兴趣的。 她听说,龙果的龙叁请过薛以喃,但薛以喃没去。 所以她来求她。 薛以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关门。 却被云若死死地抵住,看着她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我怀孕了!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爸爸......” 1.89出龙果 看着路过的铁笼里两人带着兽头交合的场景,池霖并没有觉得兴奋,反而有些不适。 每晚的酒精已经让他有些麻痹,易维说要今天带他玩点儿好玩的。 他现在对什么都无所谓。 所以,他跟他来了。 易维在旁边跟他有说有笑地讲着些什么,池霖偶尔漠然地点点头。 他把他领进一个房间。 有个身上缠满尖刺的男人站在那儿等他们。 那男人体格魁梧,身上布满了纹身,性器也毫不遮掩地暴露着。 他看池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透漏着馋。 是真的想吃了他。 室内的布置很简单,里面只有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和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移动铁板。茶几上摆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几个针剂。 尖刺男人直接准备上前拉住池霖,中途却被易维挡住了。 他拉他出去说个话,让池霖先坐,他们等会儿就来。 池霖看了看那布满体液痕迹的沙发,没有犹豫,没有坐。 甚至还站远儿了点。 他瞥了眼针剂。 刚才他看到了,几乎路过的每个房间都摆着这个。 有的是空瓶,针管散了一地,有的还剩一些,甚至有的正在注射,看到他在看,然后笑嘻嘻地盯着他推动手里的针管。 池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全身抽搐,倒了下去,不过十秒,像是重生了一般,走路跌跌撞撞的,但表情却异常兴奋,走到某个器械前,直接把自己的性器塞了进去。 他眼前什么都没有,可他却像是看到了所有。 池霖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真的能看见吗? 他知道那些有毒,碰不得,但已经病入膏肓的认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朝那些针剂迈了一步,手尝试性地拿起了一只。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陌生的光头小哥带着探究的笑说道,“跟我来,你可以出去了。” 那可不探究吗,今年能从龙果全身而退的他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上头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把这男的放了? 他上下打量了下池霖,催着他快跟自己走。 池霖把东西物归原位,抬脚跟他走了出去。 他叁十多年的良知还没有完蛋。 至于易维,他把他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池霖就已经清楚了。 穿过一条小道,池霖站在打开的后门前回头。 所以,他是怎么能出来的? 1.90注了药 薛以喃落座,龙叁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其他人他管不着,但他真觉着薛以喃这个人有趣。 性格有趣,处事有趣,人有趣。 明明也是圈子里的泥巴,却偏偏有什么筋骨一样,老是和别人不同。 上回请了请不来,这次不请自来。 但没事儿,来了就行。 她说要换把叫那什么的男人给放了。 龙叁丝毫不在意,眼睛盯着她,挥了挥手让人去办这件事。 “对了,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他如此对下属吩咐道。 龙叁能做得起龙果,自然是个精明的人。他不重欲,不碰药,不做被自己生意陷进去的蠢事儿。只是说,有些人坐到了一定位置,总会想找点儿乐子,满足自己额外的好奇心。 薛以喃就是他想满足好奇心的那一种。 龙叁开门见山地推了推桌上的针剂,脸上带着和善的笑,眼神一秒都不放过她,“试试。” 两个字,简单明了。 他们龙果新研发的改良药。 他想要她第一个试。 薛以喃不可能不害怕。 但她抖着手抽了药剂,把一次性针头插进了自己的血管内。 注射。 她怕自己一停歇就会反悔。 反悔一时心软用自己把那天杀的畜生换了出去。 换给他的妻子,换给他的孩子。 她知道这是吞噬人意念力的玩意儿。 如果你前几次定不住,后面只会被它吞得渣都不剩。 龙叁翘起了腿,靠在后椅背上,甚至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 先是有团火从体内烧起来了,从一个点慢慢蔓延至全身,身上渗出一层薄汗,身下也湿了一片。 不同于人本身缓慢渐进地动情,它像是开了五倍速,直接把闸门推到了底,在生理上强硬地催动着你的情欲,强烈地刺激着让你分泌体液。 薛以喃并不觉得舒服。 她浑身是汗地倒在了蜷缩在沙发上。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乳头坚硬地翘起,甚至胸部都在发着烫,现在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一个温暖湿润的嘴巴或者一只粗糙干燥的大手),就能让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身下也像泄洪一般。 似乎腿间小小的摩擦就能让她迎来高潮。 可她纹丝未动。 颤抖的手既不去碰胸部,也不去碰下体,甚至不去碰身上的任何一寸皮肤。 她知道自己注射了毒药,一种你只要陷下去,就会越陷越深,再也爬不出来的毒药。 任何纵容的满足都会变成一双双推手,把你推下万丈深渊。 如果你顺着它获得了快感,那么你就会沦为它的奴隶。 永世不得翻身。 龙叁看着她笑。 果真有趣极了。 1.91受不了了,他想见到她 薛以喃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汗,她只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从来没干过。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排排汗珠滑过她粘腻的肌肤,然后渗入到衣服的面料里——到最后,整件衣服都贴在了身上。 薛以喃面色潮红,张着唇小口地喘气。 龙叁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目光不曾移开过。 期间有人来敲门,好像说是来记录什么实验过程的。 薛以喃隐约听见龙叁让他们都滚。 汗打湿了她的睫毛,蛰得她眼睛生疼。 后半程她干脆没睁过眼。 痒啊,痛啊,她像是被开了个大洞。 甚至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象。 那些她想要的,得不到的,渴望的,都化作实质引诱着她。 来吧。 来吧。 来了就可以解脱了。 来了你将会更快乐。 薛以喃找了根绳子把自己绑了起来。 虽然期间几次腿软将近跪地。 她最终还是攒足了力气,用嘴帮着打了个死结。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 她为这刻的到来感到庆幸。 路灯昏黄,池霖把车停在小区外,坐在车里抽完了整根烟才开进去。 车刚开进停车位,就见一个人影急匆匆地从房内冲了出来。 是云若。 她随意披了个披肩,发型有些凌乱,脸上明显可见哭过的痕迹。 和她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下意识地就想扑进他的怀里。 没想到却被他一躲。 她也不介意扑了个空,看着他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你真的出来了......你没受伤吧,你没......” 池霖微微蹙眉,“你找了人?” 云若忙不暇跌地点头,“我知道你被他骗进去了,所以赶快找人救你出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池霖还没开口,半张脸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力打向一边。 他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身体。 是季羽。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季羽跳下来就给了他一拳。 他目眦欲裂,整个人就是个一点就燃的火炮桶。 “是啊,你他妈是找人去救他了,你去找薛以喃救他!”他虽然不打女人,但这句话是冲着云若吼的,要不是他查了监控,他还真不知道大半晚上的人会去哪儿,大半晚上的会是谁这么不要脸跑到别人家门口来求人。 “还有你,姐姐用她自己把你换出来的!你他妈就是个......” 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池霖甚至都没顾得上嘴角流出的血迹,怔怔地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 一瞬间,埋藏许久的,巨大的,不明状的情绪全部翻涌上来。 翻江倒海,刺激得他想干呕。 “薛以喃,她用自己把你换出来的。”季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倒也没必要冲他吼了,这句话他说一遍,就足够把他凌迟一万次。 池霖下一秒就冲上了车。 什么骄傲啊,他为什么要有这种虚无的骄傲呢。 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就想见到她。 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一秒。 他受不了了。 1.92重逢—发疯 半夜,薛以喃家的门被人疯狂拍着。 声音大到上下几层都能听见,估计不一会儿就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 她刚被龙叁找人送了回来,这会儿刚迷迷糊糊入梦不久,就猛地被这声音惊醒。 那药的劲儿主要就在那一个小时内,第一次用整个人活不活死不死的,但后续除了脱力也没什么其他症状,毕竟这是龙果研发给客户用的,要是用完后影响到别人后续正常生活,那也就没什么市场了。 虽说她熬过了那一个小时,但下次发作在什么时候,会不会再发作,那就不好说了。 现在,那砸门的力度像是要把门砸穿。 房子内其他家具都在震。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薛以喃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看向门的方向。 她还没太从药剂的后劲里缓过来。 是谁? 难道是龙叁他们? 不会,龙叁虽手段恶心,但从来言出必行。他既然说了那一根针能解决所有问题,就肯定不会再来找她。 那是谁? 对门的人打开了门,谩骂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溢了出来。 拍门声停了。 随之是那人低低的道歉声。 邻居把门一摔,声音巨大。 这总该走了吧。 感谢万能的邻居。 薛以喃如此想着,“砰”地一声无力地躺了回去。 没想到...... 一秒。 两秒。 咚咚咚。 咚咚咚。 砸门的声音变成了又小又有规律的敲门声。 誓有不开门他就不停的架势。 声音吵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薛以喃恼了,光着脚也不穿拖鞋,拖着步子到门边拉开门。 “你他妈有病......” 那人直接抱起她,两步把她放到齐腰高的柜子上坐着,然后发了疯般地吻她。 强烈到窒息的吻法。 甚至第一口就出了血。 强烈的烟味,血腥味袭入口腔。 薛以喃的头疼头晕被成千上万倍地炸开。 可那人紧紧地按着她的头,另只手死死搂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不放开她。 两人之间连条缝都看不见。 他用他干燥的身体,干燥的双唇摩擦着,发泄般表达着他对她刻到骨子里的想念。 离开她的第一天,他就刻一刀。 第二天,他就再刻一刀。 刻得地上都是血。 他骄傲。 他好面子。 他不愿意低头。 他把自己的尊严视为底线。 在知道她用碰药才把自己换出来的瞬间,他才明白——那都是个屁。 去他妈的面子。 去他妈的矜持。 去他妈的底线。 他现在只想要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呼喊他想要她。 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世界上只会出现,也只有这样一个他爱的人,而他他妈的居然还想着错过她。 不可能。 薛以喃是推不开他的,她本就脱了力,这会儿被他吻得两眼发黑,只有等他发疯地吻够了后再放开她。 1.93你看,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往这儿划一刀 离开的那一瞬,两人灾难席卷过后的脸暴露了出来。 泪痕,压痕,唇肿,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池霖看着她,痴痴地笑了。 他双手捏住衣服的下摆,往上,然后脱下。 他用额头抵着薛以喃的,替她捋去粘在脸颊的碎发,然后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体上摸。 “你看,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往这儿划一刀。”他用她的指尖轻轻滑过大臂上的刀痕,在掠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时,两人的手指都在发着颤。 深深浅浅,新新旧旧,有的已经好了,可有的明显才是新刻的。 那块皮肤看上去触目惊心。 因为新老疤痕累迭在一起,可以看出有的是旧的疤痕还没长好,它的主人就又在上面制造了新的伤口。 结痂破开,血珠渗出,比原来还要疼一万倍。 薛以喃整个人都开始打颤。 池霖疯了。 他又让她的指尖滑过他的乳。 在触碰的那一刻,池霖明显地抽吸了下。 像是个戒烟许久,却又突然抽了一口的烟鬼。 那对乳跟白玉一样泛着光泽,甚至又变大了,那枚乳钉还好好地躺在他的左乳头上。 “你看,我知道你最喜欢它们,自残的时候我从来不碰......它们被保养得还不错吧,嗯......还有你给我打的乳钉,我从来都没摘过,你摸摸,你摸摸......” 他的声音哽咽。 卑微得几乎带着祈求。 他不是没有想过毁掉它们。可是在刀尖落下的时候,刀尖在颤,他的手也在颤。 他知道她喜欢。 他不止地想道万一呢。 他下不去手。 为了那心里死死压着的,可怜的,万分之一。 薛以喃猛地抽回手。 她目光无神,泪却流了满面。 池霖怔了下,倒也不强求,胡乱地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他又开始介绍自己手腕上纹着的她的生日,腰窝上纹着的她的名字,以及他以后还计划把她纹在哪儿...... 他的发疯需要一个出口——他就疯在了自己身上。 满腔的爱意和恨着实是能憋疯一个人的。 “滚。” 这是薛以喃的声音。 这会儿她看向他了,目光里是深深的疲惫。 她太累了。 今天,昨天,大昨天,以及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 她给自己心里空下的地方虚掩了一层覆盖物,旁边立着个“请勿靠近,谨防摔落”的牌子,但这个空洞却在今天被猛然揭开。 里面好深好深啊。 深到她积攒的那些不堪,痛楚,思念,决绝,希望与绝望,全都暴露了出来。 在站着都发颤的现在,她拒绝一切的到来。 池霖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甚至还表面掩饰性地,有些不自然地勾了勾唇,“也是,时间太晚了,明天我再来。明天你大概几点起床?”也不等她接话,随即自说自话道,“如果最近在家休息的话,那就多睡会儿吧,十点?那就十点,我来给你送早餐。” 他的声音温柔得快溢出水来。 就这样,池霖却不敢直视她。 他知道,他该。 他在祈求。 回应他的只有“砰”地一声关门声。 1.94她看见过 车绝尘而去。 从摔门的声音和发动的速度都能看出,去者有多急。 风卷起她的发丝,乱缠在脸上。 云若站在原地,眼睛盯着车消失的方向,渐渐没了神。 像是瞬间被抽尽了生命力,又像是之前掩盖的,被抽走的那些,都猛然被暴露了出来。 一瞬苍老了十岁。 季羽看着这可怜的女人,边抽了根烟出来,边从鼻间轻笑一声。 这女人,玩了一场,什么都没捞到。 怪惨的。 之前她恶心姐姐,让姐姐和池霖之间嗝屁,他也就算了,但都要结婚了还他妈不老实,把姐姐整进龙果——那他也不介意推一把,让池霖踩死她。 至于池霖会不会因此和姐姐复合——他倒是没那么担心。从上次离开前,薛以喃对他进行了循循善诱后,季羽就换了理想:也是,当下暂时的黏糊算个屁,他可是要跟姐姐一辈子,跟姐姐养老送终的。 那可是养老送终欸。 这些来来往往的过客算个屁。 季羽瞬间觉得好厉害好厉害,自己一定要赚很多钱很多钱养姐姐。 池霖那个小人,就让他暂时得意去吧。 想到这儿,季羽美美地吐出一口烟圈。 他也发动车走了。 云若蹲下身抱住自己。 有点冷。 她的眼眶干燥,心里千疮百孔,眼里却流不出一滴泪。 她知道,池霖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 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啊。 可是,可是,她也在想,或许时间再长一点点,一点点,他就会忘了那个女人,爱上自己吧。 虽然,虽然她...... 云若猛地起身,扶着旁边的树干干呕。 池霖从来没有碰过她,是她想到了一些之前看到的场面。 她曾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羞怯地等待加班回来正在沐浴的池霖,结果却是被他黑着脸轰了出去。 他没有欲望吗? 她曾以为是他性功能不行,但在一天偶然看到了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场面。 池霖一只手放在身下,一只手放在身后,仰着头眼神迷离。 两只手都在动着,而他的表情痛苦又欢愉。 嘴里在叫着薛以喃的名字。 云若藏在门后,瞳孔放大,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唇。 那两只带着指套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后穴里进进出出。 深的时候,整根手指都没入了进去。 那小穴周围泛着光泽,明显是已经被弄出不少汁液了。 前身偌大的棒子挺立着,昭示着主人的性奋。握着它的一只手上下滑动,发出悦耳的咕唧声,被打湿的毛发服帖地倒在一边,偶尔会被来回带起。 白玉般的一对大乳上下起伏着,随着呼吸节奏的加快,起伏的幅度也越来越剧烈,直到最后一下——乳尖高高挺起,白浊的液体喷洒到胸前。 一些挂不住的在沾到的一刻就往下流了,划过一条奶白的痕迹。 池霖弓着身子喘气。 液体还在往下滴,云若却不敢再看了。 他,他喜欢...... 云若要了命似地干呕着,因为这倒错的世界,这荒唐的人间。 1.95用唇描摹她的眉眼 那晚池霖哪儿也没去,就坐在楼下他停着的路虎上,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早上,他估摸着薛以喃醒的时间,去邻近的酒店,洗了澡,换了让助理准备的衣服,跑了二十公里,买了她爱吃的徐记小笼包,返回,敲门。 他极其耐心地敲了,等了半个小时。 最后还是典典不耐烦了,给他来开的门。 她还没醒。 池霖先把包子温着,又给典典倒了猫粮,然后坐到床边看她。 薛以喃整个人还在床上蜷着,像是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在睡梦中也不放松。 还好,至少在梦中,她不会摆出一副冰冷的面孔抗拒他的靠近。 看到她的那一刻,池霖的心里就满了。 在她跟前,和不在她跟前,池霖是完全两个模样。 那眼里的柔情蜜意其他人这辈子都没见过。 可他又不满足于仅仅是看着她。 他用唇描摹着她的五官,最后含着她的唇,轻轻吮着。 池霖整个人都在抖。 像是吸了什么烈性毒药。 那是他对她的瘾。 她的味道,她的气息。 他好想,想得快疯了。 薛以喃嘤咛一声,不适地动了动。 池霖瞬间僵住,身体就停在那个位置,不敢再移动分毫,甚至连呼吸都摒住。 他怕扰她清梦。 更怕薛以喃睁眼,眼里都是对他深深的厌恶。 “姐姐,醒了吗?”密码开门的声音传来,一个清亮的少年音伴随着食物的香气一齐飘了进来。 是穿着粉白卫衣的季羽。 薛以喃蹙了蹙眉,眼皮颤动几下,幽幽睁开了眼。 好烦。 被吵醒好烦。 接着就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床边坐了个大活人,还因为她没想过这大活人今天还来。 按着池霖骄傲的尿性,她昨天都那么着羞辱他了,他今天还能来?不去陪他的老婆孩子? 薛以喃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掀开被子下了床。 目不斜视地从池霖身旁走过。 池霖脸上的笑落了一秒,然后重新回到完美的弧度。 季羽睥了他一眼,池霖却是像没看见似的,转身跟上了薛以喃。 两个男人,一个像萨摩耶,一个像捷克狼犬,两人均眼巴巴地看着她洗脸。 嘶。 是有什么大病吗。 薛以喃停了往脸上泼水的动作,微微侧过头,皱眉,“有事吗?” 季羽转开眼,摸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池霖开门见山,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像是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嘁,”薛以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关你什么事。” 不爽他。 怎么着。 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池霖碰了鼻子灰,季羽看着就乐。 可没两秒他就乐不住了。 “季羽,收到了吧,你导师给你的简讯。”薛以喃用洗脸巾擦着脸,半倚在洗手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考试没过,回去,重考。” 季羽瞬间蔫成了张苦瓜脸。 “那老头出的试题是正常人能答上来的吗......” “你要是早去早回,咱们还能一起过年。到时候,给你备份大礼。”薛以喃又给他画了个大饼。 季羽的眼睛哗得一下亮了起来。 “好好好,我看看机票......” 送走了一尊大佛,这儿还坐着一尊。 “你呢?还需要我编个理由送你离开吗?” 薛以喃把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 1.96一天别让我看见你超过三十分钟 换做以前的池霖,他早扭头走了。 可是现在,人还直直地在这儿坐着。 “以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他的话梗住,没说下去,“所以就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一周,就一周,确保你没事儿,我就再也不来打扰你......” 池霖是怕的。 他见过那药的疯癫,所以格外忌惮。 要是用在他自己身上,他倒没那么怕,可是,是以喃替他...... 垂在身侧的拳捏得青筋暴起。 面上却仍旧微笑着。 他要留在这儿。 即使放低身段。 即使不耻色诱。 他解了衬衣的两颗扣子,胸前的那颗暗扣也被他“不小心”崩开。似乎今天穿了件小一码的衬衣,这会儿胸部位置的面料绷在身上紧紧的,左胸上的乳环隐隐约约暴露出来。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着,双手迭在身前,作出一副请求的姿态。 在薛以喃看来,像是面前的一只大狗把自己的利爪全都收了起来,只留下毛茸茸软乎乎的肉垫蹭她。 甚至骄傲的脑袋都垂了下来。 蹭着她,然后抬头,用湿漉漉的目光看她。 里面有示弱,有讨好,有祈求。 她从没在清醒时看过那双眼睛里有这样的情绪。 回过神来,她都像是魂魄被勾走了一圈。 薛以喃猛然清醒。 见了鬼了。 这药还有这副作用。 她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番。 “池先生,您还有未婚妻呢,没有必要让我当小叁吧?”薛以喃语气嘲讽。 “婚约昨晚就已经取消了。”池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早早准备好了答案。 薛以喃张大了嘴巴,表情惊讶,“那你孩子呢?” 池霖倏地抬眼,神情错愕,“什么孩子?” 难道。 难道薛以喃有了他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 “云若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啊,不是吗?” 池霖脸上原本惊喜的表情收拢,蹙着眉,面色不善,“什么孩子,我根本没碰过她。” 薛以喃这会儿是彻底明白自己被糊弄了,他妈的以后有谁再跟她说怀孕了,她非得逼着对方先拿出个产检报告再说! 她恨恨地咬着牙瞪着池霖。 池霖这会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人反而表情里带着笑,她就算是把这笔账全算在他头上,他也都甘之如饴地受着。 有恨才有爱。 无论是什么都能帮他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他以前傻,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和倔,但现在明白了。 自己真正想要的。 所以,无所谓。 自己若是个疯子,能在身边陪着的,就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薛以喃不知道池霖心里的弯弯绕绕,这会儿气得她就只想骂娘。 妈的云若那个傻逼,男人搞不到,就只知道搞她。 妈的这会儿男人还不要钱地送上门来...... 行呗,恶心人谁不会。 “你可以留下。” “但是,一周,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洗衣服喂猫。” “还有,一天别让我看见你超过叁十分钟。” “烦。” 1.97等你主人地位稳定了再把你接过去 池霖就这么着在薛以喃家当起了劳力。 这会儿云若已经上了出国的飞机,咱不知她作何感受。 但这事儿瑞塔是高兴的,这意味着它又可以和典典见面啦! 自从她上次尿在自家门口后,它还没见过典典呢! 一日不见如隔叁秋! 这么算来,它们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见过啦! 但是......主人只让助理哥哥回来收拾了换洗衣物,还带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就是没有......带走它...... 虽然助理哥哥哄了它好半天,说主人在那里生存下来了再考虑接它过去,如果现在接它过去,主人会因为太吵也被赶出来的...... 瑞塔不理解。 转了一圈,用屁股对着助理哥哥,决定不再跟他说话。 助理小李叹了口气,给瑞塔新拆了罐头放在它旁边,然后拎着大包小包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他真的太!他妈!喜欢总裁谈恋爱的日子了! 可能也没谈恋爱吧,就是露宿异地了,但今天总裁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感觉总裁被某种神秘光环包裹着,甚至看上去......和颜悦色的? 当时池总刚打开房门,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似乎是睡了一晚后有些褶皱,头发也不是平时被精致打理过的状态,但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 天呐,谁不知道池总的龟毛,他从见过他穿着昨天的衣服还能这么眉目舒展的。 “小李,你过来。”池总压低着声音叫自己,像是怕吵着里面人。 小李两步上前,甚至膝盖都有点儿软,他从没听过池总这么温声叫自己。 “我这一周不去公司了,居家办公,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顺带帮我那点换洗衣服。” 小李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他差点就要说“池总您还有其他事儿要交代吗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死得其所死而不悔您说什么我都可以的嗯嗯嗯我一定会办好的”了。 出单元门的时候他腿还是软的。 对比老板以前的冷面相待,喜怒无常,这,这简直是天堂吧! 薛以喃觉得,就还好吧。 反正答应了她那两条后,昨天她都没在房内见到人,到点儿了就也只见热腾腾的午饭和晚饭摆在桌上——不错,她挺满意的。 今天她就回公司上班去了,白天也管不着这些。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十一点门锁响的时候,池霖正在厨房煲汤,听见声儿还以为是她忘带了东西,回家拿。 探头。 不是她。 失望得毫不掩饰。 脱围裙穿上衣。 继续煲汤。 妈了个鸡鸡的,男人这点儿小心思,季羽还能不懂? 他从鼻子里“哼”了声,气呼呼地去收拾自己放在这儿要带走的东西。 他今天下午的飞机。 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是看上他哪点,居然还让这个狗住了下来。 他一边想一边在心里念念叨叨的。 突然,眼前就出现了把车钥匙。 1.98火遇到柴 卧槽! 季羽整个人弹跳起来。 是全球限量五辆的超跑! 每辆连钥匙都设计的是独一无二的,他最近快被这车迷死了,当然认得这钥匙是其中一把! 他妈的这男人怎么知道! 池霖慢慢地将钥匙收回手心。 季羽看得那叫一个心痒痒啊,恨不得现在就拿到自己手里。 只听他说—— “新年礼物,现在给不了。” 妈的。 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行,不就是顺着薛以喃,让他回去好好学习,回来好好过年吗? 行,这男人真舍得。 行,他服。 临走的时候,季羽还愤愤地盯着那钥匙。 他就是想知道,这种男人,是为什么现在还搞不定薛以喃的! 薛以喃下班回家的时候,池霖正在客厅里坐着用笔记本处理公务。 见她回来了,站起来,朝她点了点头,拿着笔记本准备进房。 薛以喃欣然同意。 甚至乐不思蜀。 她的开心程度在进了浴室,看到满池子温热的泡澡水和旁边准备好的浴球后,好上加好。 论服务的周到程度来说,这个男仆真不错。 薛以喃脱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 躺了会儿准备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不对了。 那股全身失去控制的恐惧感又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一朵大浪把她拍下水面。 一股猛烈的窒息感。 身体在逐渐下滑。 她双手紧紧抓着浴缸的两侧,却也是只能减缓下滑的趋势。 不要。 不要。 她瞳孔放大,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水渐渐漫过脖颈,甚至触到下巴。 眼看着就要陷入水面。 忽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把她捞了上来。 水花四溅。 池霖原本在开会,但是开着开着望着屏幕就有些出神。 倏地皱眉。 不对。 她进去的时间太久了。 他没有听到任何地开门关门声,甚至连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都没有。 一颗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他对着正在汇报的下属匆匆说了句“你们继续”就离开了位置。 再接着,就是推门之后看到了愈来愈下沉的她。 他几乎用了此生最快地速度把她从水里捞起。 即使这样,在抱着她的一段时候内,他的心跳都难以平复。 他不敢想,如果,如果他来得再晚了些,他...... 这辈子都会活在后悔之中。 而她现在变成这样,也都是因为他...... 池霖牙关发着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内,抱着她的手慢慢收紧。 在轻微的得救感转瞬即逝后,薛以喃又觉得自己被扯入了另一个深渊。 欲。 妈的,这帮混蛋真他妈是个畜生,算好了时间和频率,不会太早,又不会太迟,第一次复发正好是第一次碰药第二天的同一个时间点。扛不住,为了爽的人这会儿早就进龙果再次服药了吧。 也不知道这个药还会再复发几次。 操他大爷的。 不行。 不行。 她狼狈地别过头,手里把那个男人的衬衣扯成了一团,抵着他的胸口,把自己推开些。 不行。 薛以喃紧紧地闭着眼,做着深呼吸,脸上遍布可疑的红晕。 她体内本就有团火,池霖就像是整个山林的柴,这火碰上柴就是两个字——完蛋。 1.99以喃,让我帮你,好不好... 再加上,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过爱了。 这会儿关于这个男人肉体所有旖旎的念头全都冒了出来。 她之前经历过的,没尝试过的,想要做的,他的呻吟,他兴奋时的小表情,他身体的颤抖,此刻全在脑海里被勾勒出来。 欲念疯狂生长。 在池霖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薛以喃毫不犹豫地狠狠把他推开,自己则滚到床的另一侧,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 她在发抖。 宁可自己自己蜷缩着,都不愿意正面对着他,跟他说一句话。 池霖站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臂弯,一瞬地怔住。 她就这么嫌恶他。 他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手掌宽大而厚实,刚才把她从水里捞上来,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水珠。 但它也曾推过她,打过她。 在医院里的不信任,在停车场的怒气相对。 无论是因为什么。 悔意和愧疚快要把他吞没。 池霖痛苦地闭上了眼,自责的罪恶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他是有病的,他知道。 恨到极致又爱到无法自拔,在日复一日地自我折磨中过着。 现在能回到她身边,那是上天给予他的赏赐。 池霖捏着拳,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放低身姿,蹲了下来,视线与她平齐。 他本来是想去拉她的手的,可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没她的允许,他不敢碰她。 生怕连让他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被剥夺。 他盯着她迷蒙的眼睛,声音近乎祈求,“以喃,让我帮你,好不好......” 如果薛以喃此时是清醒的,她定会破口大骂,滚犊子的没良心的畜生,你能帮什么忙尽在这儿帮倒忙,有本事你当初别去龙果啊,让老娘在这儿替你受罪,还唧唧歪歪这么多话! 可她这会儿人不是很清醒了,只保持着肉体对外界最基本的感知。 薛以喃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似乎是理解不了他说的话。 她身上的汗一波一波地出着,皮肤上的水珠和汗珠交汇成一片,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体内的火找不到出口,便到处乱撞,撞得她又痒又痛。 第一次时痛还占着多数,可这会儿发作时痒就夺了主权。 不愧是让人上瘾的玩意儿。 她的乳尖坚硬地挺立着,光看着它们的硬挺程度就能知道它们有多涨。 湿透的发丝贴在她的鬓角,与微蹙的眉眼一齐刺着池霖的心。 他把房间温度调高了些,又找了干毛巾包起她的头发,脑子里不住地回放着他买通那边“研究人员”后对方说过的话:“扛?一次扛得住,两次叁次还扛得住?身体又不是铁打的,火排不出去硬抗伤得还不是自己?这种东西不连续注射就没关系,上瘾的都是觉得自己不注射就会死的。不高潮把那东西排出来,会出什么问题我们目前也没有试验过。” 池霖看着全身蔓延着不正常通红的薛以喃,咬着牙跪在了她的身前。 ———————— 说吧,各位小主们都想看什么play 1.100帮她口出来H 他忍着涨得发痛的下身轻轻地掰开她的腿。 一股香甜的气味从花坛中飘出。 里面已经浸润了一滩蜜液,正涓涓不断地顺着缝隙往下流着。 刚在合着腿时,那蜜液就已经润开,沾染了缝隙中的所能触到的皮肤。这会儿,大腿内侧,花苞饱满的鼓起处,连带着那些褶皱,花蕊翘起处,全是亮晶晶,水盈盈的。 所见所闻,都很香。 池霖下意识地滚动喉结。 凑近,先是鼻间沾了一滴淫液。 他从没帮别人口过,一时间都不知该从何下口,就害怕自己不小心用多了力会弄痛她。 那应该...... 就在他犹豫的间隙,薛以喃迫不及待地想要合上被池霖的气息弄得更痒的双腿。 “别。”池霖无奈地把住两边,不让她动弹。 声音里无奈又纵容。 他干脆摘了眼镜,放到一旁。 伸出舌头,在花蕊上舔了一下。 薛以喃痛苦且欢愉地呻吟出声,这不痛不痒的一舔更是让她全身发麻。 难受,难受。 想要更多。 池霖的心跳随着她的呻吟加快,他的脸色也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嫣红。 神情中含着一种病态的迷恋。 他知道自己舔对了地方,便将头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尖一勾,将花蕊含入口中。 用嘴唇吮着,用舌尖缠着,挑着,顶着,用口腔吸着。 薛以喃的呻吟起起伏伏,难以停歇。 池霖一边压着自己翻腾的欲,一边在舔弄的同时观察着她的身体反应,若是她的臀微微向他凑近又或是向上抬起,他就知道她要更多了,就会加快自己的速度和力度。 总有些多余的淫液需要被吞下。 他的鼻间,他的唇,他的下颚,甚至他的喉结,都被染上了这种液体的痕迹。 无论是泡在里面,还是自上而下滑过。 他沉浸在这香气中无法自拔。 薛以喃要到了。 他吮得更大力了。 那颗小珠珠晶莹剔透,干净得让人发怜。 阴道一阵强烈地骤缩,更多的液体从中溢出。 一些被吞下,一些顺着他的唇角落下。 与刚才滑过喉部的那些痕迹交迭。 薛以喃的呼吸平缓了些,身体也有放松下来的趋势。 但池霖却感觉要疯了。 给她盖了层被子,他近乎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她的房间。 他的脸上满是可疑的潮红,脸上还有着那些没擦干的痕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色得不得了。 财务总监看总裁回来了,刚想打招呼,跟进自己的汇报状况,就被人力总监一阵猛咳截住了话头。 只看到了个总裁的上半身,但这就够了。 财务总监还纳闷,总裁离开一阵,怎么衣服湿了? 他倒是没再说,就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头。 在场的各位都极其有眼色地避开了眼。 池霖眼神一暗,“啪”地一声合了电脑。 1.101死个明白 薛以喃那晚睡得并不好。 她在往日的噩梦中沉沉浮浮,零星的片段不断地在她的梦境里闪过,推搡,怒骂,争吵,尖叫——她的眉头频频蹙动,最后倏然坐起。 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身虚汗。 甚至四肢都轻微脱力。 下一秒,胃部的翻涌猛然涌了上来。 她什么都来不及想,黑暗里,捂着唇就向卫生间跑去。 扒着水池边。 “呕”。 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混合物被吐了出来,顺着下水道被冲走。 嗓子眼儿又辣又酸,异物涌过的感觉并不好受。 薛以喃又呕了几下,直到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吐完了,才用清水漱了漱口,虚虚地弓着腰垂着头靠在水池边。 池霖站在她身后,一手端着杯温热的水,一手死死地握着门,甚至门把手轻微被他捏变形了他都没察觉。 想上前,却又不敢。 看着她弓着腰在那儿难受得轻喘的背影,池霖咬着牙往前迈了一步。 “你别过来!” 她还是背对着他。 薛以喃的声音提不起力气,却充满了任谁都能听出的抗拒。 池霖的脚步一顿,又退了回去。 “好,好,你别紧张,我不过去......”他的声音温柔到发颤。 一个曾经那么强大,那么强势的男人,如今就弓着腰,软着声跟她说话。 这还不够。 如果她需要,他还可以再退。 只要她需要。 可是,他听见她说。 “你走吧。” 这叁个字淡淡的,一吹就被吹散了。 散在了空气里。 也散进了池霖的心里,脑子里,炸开无数血花。 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问的。 但他似乎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嘴型只僵在“为”的口型上,轻轻拢着,喉咙梗着,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他带着血丝的眼睛轻轻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茫然一片,无路可循。 像是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要他了呢? 恍惚间,他听到了薛以喃的一声嗤笑。 他猛然回神,微微仰头。 薛以喃是在笑自己。 她自己。 她原本想借此恶心别人,原本以为没事的,都过去了,没想到先被恶心到的还是自己。 她不是傻子,昨晚不是没有知觉。 痛楚与罪恶的快感混杂在一起,才让她真正地想吐。 醒来的这一刻,她一秒都装不下去了。 可惜,“曾经”是吐不出来的。 她转了个身,后背散漫地靠着洗手台,慢慢地坐了下去。 从旁边的架子上摸了包烟。 抽出一根。 点燃。 池霖也算在她身上花过心思,估计是至少也想找到个项目失败的原因,以便下次改进吧。 行,那她就让他死个明白。 也让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散个清楚。 薛以喃深深地吸了口,觉得稍微好受些了,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想听为什么是吧。鸡毛蒜皮的事儿咱就不捡了,就说医院那次吧。” “是,是我没出息,那段时间走不出来,喝酒,加班,熬夜,半夜胃出血痛得全身痉挛一个人去医院,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就碰上......” “你们这对丧门星。” 1.102今夜emo正当时 池霖像是融进了黑暗里,不动一分。 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这么看似安静地听她讲着。 “那会儿看上去是她比较严重吧,断了条腿,坐在轮椅上,估计你也只以为我去哪儿宿醉了,得病就是自作自受,所以,护着她,能理解,能理解。” 薛以喃无所谓地笑了笑,弹了弹烟灰,没看到池霖的身形颤了一下。 “这女人也真是顽强,我当时自己都快不行了,哪儿推得动她。至今都觉得她腿断了还能自己往前摔也挺厉害的。” “所以,停车场,同理可得。” 两人都不再说话。 一瞬的安静在黑暗里突兀地冒头。 只听见隐约的烟火明灭熄燃。 直到他开口。 池霖的声音哑得他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那我当时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薛以喃无声地笑了一下,身体都颤得弓了起来,仰起头反问他,“我为什么要说?” “说不是我,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往车上撞的——你信吗?你如果本身就信我,还需要用我说吗?” 两个人的感情本就是两人之间的事,即使有第叁人的出现,那也关乎着两人中一人的选择。信她,那便是信她,不信,那就是不信,不是被第叁者干预,而是他本身就不信。 池霖不是个轻易被别人影响的人,但这不代表他情感成熟,判断理智。 在医院那次,他是带着点儿小孩儿报仇的快意的。 他甚至下意识地希望她卑劣,嫉妒,品行恶劣,来证明他的离开是个对的选择,来证明她离开他后过的并不好,来证明他对自己身体的破坏并不冤枉。 所以,不是云若的行径影响了他的想法。 而是他本身的鄙念肆意生长。 他靠着这股鄙念生活在自己编织的彩色泡沫里。 泡沫生长,逐渐变得透明。 生长到他的自我麻痹开始破裂,生长到他开始怀疑,动摇。 是他做错了吗? 为什么离开她的这些日子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 到底是少了些什么? 从前,他以为自己树起一扇骄傲的高墙,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但是,但是... 如果她真的重新唤他,朝他招招手,那他,那他一定会...... 他会的。 再然后就是龙果这件事了。 池霖本以为他可以这样慢慢地,慢慢地接近她,然后两人就可以若无其事地重归于好。 薛以喃今天戳破了它。 他否认不了。 她说得对。 他从小的经历很难让他对别人产生信任感,尤其是爱着的,想要占有的人。 因为感情太过亲密,他不敢靠近,不敢给予信任,怕覆水难收,怕只迈出了一步却负到无穷。 这个问题一日存在,他们之间就一日不存在着可能。 1.103找个心理咨询师 那日的对话以池霖离开了她家告终。 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倒是提着包的助理可怜兮兮地一步叁回头,直到下了楼还望着薛以喃家的方向。 走了吗? 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那位薛小姐,你真的不准备挽留一下吗? 不挽留的话...... 不是,那池总,池总你跪下求求她啊! 男人靠着面子哪里取得到老婆! “小李。” 突然被叫到名字,心里正在念念叨叨的小李吓得一激灵。 “欸欸欸,池总您吩咐,我在呢。” “帮我联系个心理咨询师。” 小李错愕地回头,看自家总裁淡淡地望着窗外,仿佛那句话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里面好像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定睛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总裁他...... 知道现在不该多想也不该多问,小李立马打住了想法,应了声后就转过了头。 后背却是僵的。 情感障碍...... 池霖无力地垂下双眸,指甲掐进肉里。 他会解决的。 之后很长的时间池霖都未曾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只是薛以喃家楼下总会停着辆路虎,有时停了一两个小时,有时停了一个晚上,来往也有人好奇过,但没人能从全黑的车窗里看到任何东西。 偶尔薛以喃也会听旁人问她说,知不知道这车是谁的呀,好酷啊,老是停在这儿。她总是笑着摇摇头,岔开话题,然后在没人的地方又把嘴角的弧度悄悄放下。 这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记得秋末凉意渐浓的一天,家里备用的姨妈巾用完了,今天又恰好来了月事,她便出来在小区的便利店买一包。可不曾想,出家门时还是晴空万里,出便利店门时瓢泼大雨就已经下了下来,可她只是来买袋姨妈巾,哪里记得带伞。带着凉意的雨丝已经顺着风飘了过来,打湿了她的前襟,正当她准备用手挡在头上,人咬咬牙冒雨冲回去的瞬间,一个小个子穿着西装的男生拿着把伞冲了过来。 这人她认得,是那谁的助理。 人还未到,小李就冲她咧开了嘴。 “以喃姐!好巧啊,你也在这!” 薛以喃看着他带着手里多出来的一把伞向她奔来,眉头叁百六十五度地挑了一圈(bushi),好巧,真巧,这也太巧了吧! “下雨了耶你没带伞吗?刚好我多了把伞诶,给你!”小李笑眯眯地递了过来。 “下雨了耶你淋湿了吗?刚好我这儿有碗姜汤诶,给你!”小李打开车门,笑眯眯地递给她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 薛以喃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他。 “以喃姐你别担心哦,池总把这辆车给我开了,我现在住在这个小区里所以才会偶然碰到的,池总是绝对绝对不会在这辆车里的!”说完,他还生怕不是“此地无银叁百两”似地挡了挡车门。 小李眨巴眨巴着眼睛,就希望薛以喃说“你快让开让我看看这狗杂种在不在车里”,然后发现池总一直在默默守护持续关注认真治病的事实,然后以喃姐感动地痛哭流涕,两个人抱头痛哭,重归于好,故事迎来完美浪漫的大结局。 可惜,在小李还在自我陶醉的时候,薛以喃就已经走了。 还把伞给他留在了单元门口。 小李子悻悻地拿回了伞,并被自家主子“让你多话让你事多”地瞥了一眼。 1.104他,为了自己在改变吗? 至于这个为什么不是件高兴的事情—— 因为薛以喃总觉得自己有被若有若无地影响到。 比如说,入冬的那天,她抱着典典站在窗前,一人一猫都皱着个小眉头,盯着她手里捡到的,从那车旁边飘下来的一张小卡片。 “先学会调整自己。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那就先和那个人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 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像是池霖本人的手笔。 字里行间的熟练程度,又像是抄写过很多遍,以至于已经熟悉了一笔一划之间的连顺。 这似乎是心理治疗中的一种方式。 用字条去重复,去抚慰,去提醒。 薛以喃感觉有点儿古怪。 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他真的在为了她改变自己一样。 一段关系破裂,很多人都会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不喜欢我那是你的问题,关我屁事,反正我是不会变的——但她真的没想到,有人会炮轰了他的阳关道,非要和她挤一个独木桥。 她说的也不一定对啊。 但是他不仅听了进去,还付诸了实践。 真的是。 怪怪的。 薛以喃挠了挠典典的脖子,努力忽略自己心里的异样,干脆不再看楼下的车子。 周末,一群圈儿里的姐妹叫她去玩儿。 那是个新开的四爱酒吧,名字叫做“FIL”,既有点儿FALL IN LOVE的浪漫,又有些FILL的淫靡,最近圈儿里的都喜欢去那儿。 不仅因为那儿有很多秀色可餐的弟弟,更因为那儿远近闻名的——脱衣舞台秀。 蕾丝,兔子装,女仆,黑丝高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主题。 薛以喃难得地提起了一点儿兴趣。 这是那些姐妹们喜闻乐见的。薛以喃那么爱玩的人,最近几个月却都那么素,叫都叫不出来,她们都以为她出家了呢。 今天一见,众姐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真出家了啊。 薛以喃穿着个V领白衬衫,黑西裤,白衬衫扎在裤子里,挎着个包,一双细高跟,再配上一副细边黑框眼镜,整个人活脱脱是从办公室里刚出来吧。 但是,啧,怎么怎么看怎么禁欲呢。 想引人犯罪一样。 如果自己能凭本事扒了她,露出她本身野兽的内在...... 然后她就会在床上对自己展示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一面,酱酱酿酿...... 吸溜吸溜吸溜。 在场对她有心思的诸位暗暗磨了磨牙。 1.105赔她的春梦! 可惜了,薛以喃今天没什么兴致。 就算是只穿着兔子尾巴男模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摇来摇去,她也只淡淡地抬头瞥一眼,然后低头喝自己的酒。 要么太瘦了,瘦的跟竹竿一样,那胳膊腿比她还细。 要么也太壮了,一拳能打死两个她的那种,还胸肌平平。 总而言之——不好看。没兴趣。 看男人没兴趣,别人灌她的酒,她倒是照单全收。 一杯,两杯,叁杯,也不是在场所有的姐妹都过得顺心如意,心里只想着男人,不少也相互倒着苦水,互相安慰两句,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很快几瓶酒就见了底。 又有调酒师端上来,说是那边那边的帅哥请她的,薛以喃点头谢了人,也全喝了。 她也不是生活过得有多苦,就是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里的感觉。 总感觉最近压着个什么事儿没解决。 压着她就觉得不爽。 但具体是什么,该怎么解决,她又不知道。 所以总是有股不知源头,又无处发泄的烦闷。 到最后,薛以喃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儿飘。 飘到姐妹把她送上出租车的时候,她还在胡言乱语地说着些什么。 没听清,小姐妹也没注意听。 “师傅,麻烦到XX庭小区XX号楼啊。”一位小姐妹把她塞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师傅上了些年纪,在等红灯的时候,笑着看了眼后座醉倒的薛以喃,说了句,“小姑娘失恋了啊,喝这么多。” 姐妹正在用手机回消息,听这话抽空抬了个头笑了下,以为师傅说的是她自己,“是啊,这不是挺难受的吗。” 师傅一脸“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的笑容,“难受那不是证明还恋着呢,恋着就去追呗,世界都快末日了,还在乎这么多干嘛。你们呀,就是好面子,殊不知有情人难得呦!” 窗外传来嘀嘀嘀的喇叭声。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姐妹盯着远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昏暗的灯光中,没人看见薛以喃的耳朵动了动。 记忆片段一会儿一会儿的,薛以喃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像是快要睡着了。 好像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今天在FIL见过的舞台,可周围很空荡,只有她一个观众,台上连一个表演者都没有。 哦,不,是有一个的。 一个隐在暗处角落的身影。 因为没有光打在他的身上,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大概只能看清他的背影。 以及一些面料反射出的光影。 那是一件透明的雨衣吧。 套在他的身上。 其他的,什么都没穿。 梦里的薛以喃毫不客气地狠狠吞了口口水。 这是她喜欢的身材,腰线紧实有力,往内收成一道性感的弧线,这弧线顺到臀部又悄然膨开,她已经能想象到,这对饱满的臀肉在受到撞击时会产生的弹跳。 虽然但是,这背影有点儿像她见过的某人。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那背影开始摇了。 扶着面前的一根钢管,背对着她的身影开始轻轻摇晃起身体。 他像是蹭着钢管,又像是蹭着身上挂着的雨衣。 面料摩擦之间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挑动着薛以喃的神经。 正当雨衣慢慢地,慢慢地顺着他的肩头滑下,肘窝,腰窝—— ! 她他妈的醒来了。 1.106下楼拉开车门 薛以喃不知道现在自己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反正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气势冲冲地下了楼。 一把拉开那辆路虎的车门。 似乎是把美梦被破坏的怨气全都撒在了这一拉上。 但她也没想到,这车门没锁啊。 她也没想到,这车门能被拉开啊。 她也没想到,这车门能被自己拉开啊。 她也没想到,这破车门怎么一拉就开了啊! 里面的人似乎正在工作,见车门被拉开也是一怔。 然后下意识地,“啪”地一声就把笔记本合上了。 像是之前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情,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薛以喃一下就清醒了。 并且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看了眼刚才梦中出现的男主角,兼让她美梦消失并想泄愤的对象,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门。 然后逃似的回了家。 不要来不要来不要来别找我别找我别找我一场幻觉一场幻觉一场幻觉...... 她背靠着门,神神叨叨地念叨重复着。 事与愿违,不一会儿,门的那头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也像是犹豫了许久的。 带着些担心。 “以喃,有事吗?” 薛以喃能怎么说,因为你破坏了我睡梦里的脱衣舞男,我欲求不满所以想下楼寻求报复??? 她嚅嗫了会儿,回了句,“没事。” 门外有一瞬的安静,“好,如果你有什么其他事儿,我就在楼下。” “嗯。”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句。 门外的人又徘徊了几步,然后才渐渐远了声音。 薛以喃垂头丧气地在门口坐了好一阵。 她发现——春天没来,但是她想谈恋爱了。 还想......做爱。 这是什么症状? 莫非是上次注射的后遗症? 可都过去这些日子了,再扯这个,是不是有点儿牵强? 欲求不满的薛以喃,最近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每天焦躁不安。 翻着通讯录中可能的炮友,她却一个都不想约。 有病吧。 她觉着自己。 想做,却又不想跟这些人做。 那她想跟谁做? 思虑再叁,薛以喃决定这周一定得约个炮友解决一下。 在她邀请送她回家的男同事上楼的时候,楼下的池霖默默地摸出了两张纸条,一张写着“客观地看待这件事”,另一张写着“试着对事物保持乐观态度”。 客观——是的,她只是友好地邀请同事做客,表示谢意呢;乐观——是的,她这么热情好客,一定是个很乐观的人,这是有利于他们关系发展的。 池霖本着建立“信任”的原则,“稳如泰山”地坐在车里,保持着每两分钟往楼上望一次的速度。 男同事是个gay,那纯粹是邀请他上去玩,但后来薛以喃也确确实实带了个小男生回来。 1.107带我回家可以吗 就在她“火急火燎”地把那小男生拉进单元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多了一股阻力。 ? 薛以喃疑惑地回头。 就看见池霖扯着那个小男生的衣服,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不能带他回家。” 薛以喃:??? 池霖一只手抓着人,一只手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他的小纸条。 “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 年龄长相身高都合适,再加上她禁欲的时间,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就是想带人回去解决生理问题。 是的,没错,不是他多疑。 还掏出来一张“乐观”的,被他扔了。 薛以喃皱着眉盯着他,“关你什么事。” 池霖抿了抿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靠近她。 “唔......”嘴巴突然被一张柔软的唇堵住,薛以喃猝不及防地一怔。 一条舌熟练地撬开了她的唇,却没深入,浅浅地撩了一下就退了出来。 蹭着她的上唇珠拉出一条银线。 又一勾,把这条线收回了自己唇里。 一股酥麻的电流感瞬间传开。 那舌柔软,灵活,和以往简直判若两舌。 他定定地看着她,黑漆的眸里盛满了她的身影,放软了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带他回家,带我可以吗?” 在她面前,他把自己放了下来。 仿佛他也不习惯于自己的低姿态,语气有些僵硬。 但诚恳又真切。 “能不能”“可以吗” 操了个苍天的。 他在干嘛。 她觉得现在自己脑子里全是轰隆隆的声音。 薛以喃像个傻子似的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先感叹他请求式询问式的语气,还是感叹他舌头仿佛脱胎换骨的飞跃。 仿佛她能看到个场景,就是池霖跪在她的面前,又在请求她,又在用舌头给她口,在舌面卷携阳物的瞬间,他沾着欲望的双眼瞧着她,向她索取更多...... 打,打住! 大白天的,干嘛呢这! 你你你你清醒一点! 薛以喃掩着发烫的脸,甩头跟逃难似的就窜上了楼。 她连回头都不敢,就怕有人跟上来。 小男生也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看够了吗?”池霖收了表情,眼睛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声音冷淡。 跟刚才判若两人。 “啊,啊......”小男生恍然回神,被他的语气吓得不轻,逃似的跑了。 原地就剩池霖一个人站着。 眸色幽暗,顶着舌尖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啧。 还。 想要。 1.108车祸 还想要的后果就是昨晚池霖睡得很晚。 当然,除了干一些神秘的事情之外,更多的是加班。 好不容易把该批复的事情批复完时,已经凌晨叁点了。 夜里静得只有微弱的路灯在陪着他。 池霖合上笔记本,抬头看了眼暗着灯的那层楼,莫名就笑了下。 一瞬间眼波流转,冰川消融。 很安心。 呆在这里。 也许这就是薛以喃之前想要的感觉。 他干脆打消了回去睡的想法,直接在车里将就了一晚。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照进车里了。 池霖刚坐起身,还没来得及活动脖颈,余光就瞥到了个熟悉的圆乎乎的身影。 是当初尿在他家门口的那位。 像是看到了什么虫子,正在一扑一扑地抓着。 动作可爱又有点好笑。 它怎么跑出来了? 可能是爱屋及乌,池霖看着它的目光称得上柔和,他甚至准备打开车门,把那乱跑的家伙安置进来。 要是她回来发现典典不见了,肯定也会很着急的吧。 这么想着,他眸色中的暖意又柔了几分,一脚迈出了车门。 突然,不知怎得,典典追着那虫子窜上了马路,圆圆的目光全被那只虫子吸引了去,直到嘀嘀嘀的喇叭声尖锐地响起。 在他大脑作出判断之前,身体就先作出了行动。 惊慌失措的喇叭声人声交错响起。 一人抱着一猫倒在了马路中间。 薛以喃出现在急诊门口的时候,喉咙里已经被跑出了腥味。 她接到电话就冲出了公司,打车过来的途中又遇到了堵车,后来干脆在两公里外的堵车点下车,直接跑了过来。 虽然池霖恢复意识后,还让小李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他的伤势不重,让她慢慢来。 可薛以喃还是跑了过来。 心里很乱。 脚步也不自觉地变得凌乱。 薛以喃干脆把身体交给内心最深的冲动,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以喃姐!”小李看到她这么快就来了,起身还惊了一下,“池总还在里面包扎,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她拒绝了小李递过来的水,却在转瞬之间看到了另一位家伙。 眼睛一眯。 它怎么在这儿? 典典明显是想躲的,但它估计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顶着薛以喃带着几分惊疑和了然怒气的目光小跑了过来,垂头蹭蹭她的腿。 对不起,主人......是它贪玩跑出来的。 池......那家伙,也是因为救自己受伤的...... 典典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小脑袋一直垂着,抬都抬不起来。 忽然,感觉身体一轻。 它被主人抱到了与她视线平齐的高度。 典典以为主人要教训它了,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她只是拎着它转了个圈,把它的每个咯吱窝和肉垫都检查了下。 它僵着不敢动,等着主人的审判。 这时,急诊室的门“咯吱”地一声被打开。 右手裹着石膏,缠着绷带的池霖走了出来。 他脸上被蹭伤的伤口明显已经被处理过了,衣服也换了一件,只是嘴唇泛着白,看上去气色不太好。 毕竟出了车祸,还是伤了元气。 池霖抬眼就看到了薛以喃,面色一缓,抬步就朝她走过去。 没想到薛以喃比他更快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拎着那只可怜的典典,命令道。 “给他道歉。” 1.109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典典喵呜了一声,把头埋得更低了,双爪举起,在头前晃了好几下。 是求饶的姿势。 又小又可怜的猫叫挠着人的心窝,再加上它诙谐又认真的姿势,要是还有人会和这样的小家伙较劲,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再者,去救小家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如何能救了它,却又斥责救它让自己受伤了呢? 池霖心里是不在意的。 他勾了勾唇,摸了摸典典的头。 “没事。” 谁知,旁边它的主人也垂下了头。 跟旁边的猫猫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不起,这事儿我也有份责任,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反锁......总之,很感谢你救了它,医药费什么的我都会承担,如果你还想要什么赔偿我也可以唔......” 薛以喃突然被抬起了下颚,嘴巴被一张温热的唇堵住。 眼里一瞬盈满了他的面孔。 他望着她的眼眸。 池霖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就放开了。 “你从来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还有,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 他的嘴唇倏然被一只猫肉垫贴住。 是典典的爪子,却是被薛以喃捏着放上去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脸上带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这会儿目光也不敢直视池霖了,堵住他的话也只敢用这种间接手段。 皇上不急太监急,薛以喃不急典典可急了啊,它急忙把爪子往回缩,发誓不阻碍这暧昧的气氛。 可奈何它只是一只小猫,一爪难敌一手,急得它只能喵呜喵呜叫。 叫得估计薛以喃也是有些尴尬了,讪讪了收回了典典,把它抱在怀里。 她,她不知道怎么了...... 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他看得出她的窘迫,并没有逼她,只是轻笑一声,退了一步,“时间也不早了,典典想必也吓坏了,你带着它先回去休息吧。” 薛以喃像是得了赦免一样,忙不暇跌地点头,走之前还不忘客套两句,“如果后面有什么不方便的,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池霖笑着点头,目光一直跟随到她消失的尽头。 薛以喃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一句客套话居然几天后就成了真。 她刚加班完,兴冲冲地准备回家泡个热水澡时,就接到了池霖的电话。 “以喃,我伤口疼......”他像是趴在桌子上呢喃着的,语调含糊不清,像是真的伤口疼到夺去了他大半神志,这会儿说话都充满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依赖。 甚至带了点儿撒娇的意味。 妈呀。 要是之前的情场高手薛以喃绝对嘴巴都不停一下,直接回复道“宝贝哪儿疼啊让姐姐来给你呼呼”。 可是以前的浪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再厉害的高手,经历过一年半载抱着酒瓶子哭鼻子也会丢了水准。 所以薛以喃张了张嘴。 出口的话十分接地气。 “啊,那咋办?” 1.110压上他 最后池霖“善意”地发出了让她给自己送止疼药的请求。 薛以喃倒也没问“你的助理都哪儿去了”这种话,毕竟是自己的猫闯了祸,人家这一点小请求自己还是要答应的。 所以她不仅去了,甚至还带了点夜宵。 薛以喃提着东西,进了高大华丽的池氏大楼,直上顶层。 电梯刚开的那一刹那,她就感觉到不对了。 只有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亮着灯,其余的工位,甚至连门口的助理接待位都是黑的空的。 他们公司原来还有老板不下班,助理都可以先撤的好习惯??? 她将信将疑地去敲了敲那间办公室的门。 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似乎是池霖有些怕热,在薛以喃已经穿上薄毛衣的情况下,他还是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并且这会儿脸上还浮着一层薄汗。 衬衫并没有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束在腰里,反而是有些凌乱地搭在外面,像是被主人胡乱穿上的,甚至有个扣子都扣错了位置。 薛以喃一眼就看到了渗出红色血迹的那处。 那几滴红色在白衬衫上分外炸眼。 “怎么了,伤口破了吗?”她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池霖像是猛然一惊,微微转过身,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那个位置,“不,不是......” 他遮遮掩掩的动作突然就激起了薛以喃的不爽。 因为那渗血的部位不是别处,正是他左胸打乳钉的部位。 是她种的因,她就理所应当地把这件事列入了自己的负责范畴。 就像是她在巡查领地,突然发现有个地方坏掉了,然后有个人冲出来说“你别看了你别管”,这她哪能听他的话。 她拧着眉走近就想拨开他挡在前胸的手。 池霖往后退着躲,身体有些抗拒,本意是不想让她看的。 退的过程中也没太注意身后有些什么。 幸好只是个沙发。 他失了平衡,重重向后倒去。 薛以喃瞳孔放大,在下半身已经倒下,但上半身还未贴上他之前撑住了自己的手臂。 好险。 差点就压上了他打着石膏的手。 “所以嘛,你说你躲什么躲......” 薛以喃刚碎碎念松了口气呢,身下那人挣扎着羞愤着就要起来。 嘛呢嘛呢。 她正准备打断他的动作,就突然发觉到了不对。 这......身下蹭着她的,硬硬的,是什么玩意儿? 池霖挣扎了两下,发现一只胳膊无法带着他受伤的胳膊逃离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后——果断地放弃了。 扭着红得快滴血的半张脸,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他是不敢再挣扎了。 多挣扎一分,就好像是他故意磨蹭着身下那处一样。 别再变大了......丢人! 他举起那只完好的胳膊默默地挡住自己颤动的眼。 掩耳盗铃。 ________ 请把欲迎拒还(yu ying ju huan)四个大字打在评论区,呵呵呵,别告诉我池总你真的跑不掉 1.111乳头发炎了呀 薛以喃能干啥? 当然是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并且缓缓站了起来。 室内保持着沉默。 池霖躺在原地保持着掩面的姿势不动。 如果忽略他红艳欲滴的耳垂的话,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挺平静的。 薛以喃从来没遇到这种状况,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打算拎包走人。 这里应该不需要她了吧...... “那......发炎了,”躺在那儿的那位突然发声,声音近乎嚅嗫,有好几个字含糊不清都像是顺带而过,像是本人本就不好意思讲出口,所以特意说得更模糊,也不想让听者听清,“没人帮我换药......我自己......取不下来......” 她从来没听过他这样说话。 除了刚才在电话里。 如果坦诚地说的话,刚才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身子是有些发麻的。 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 酥酥软软,却又悄然消失无踪。 可真正听到时,薛以喃才明白那威力简直只是九牛一毛。 他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语调说话了? 什么歪门邪道的,到底是他跟哪个二流子学的,还是他本身体内的天赋,无师自通? 他妈这是古代妲己上身,要了君王的命吧? 薛以喃甩了甩手臂,想着把那四肢发软的劲儿给甩掉一些。 邪了门的。 但一想,的确是自己给他打的乳钉护理不佳,现在都还发炎,又是自家猫害得他折了一只手,现在一只手不好拆掉不好给自己上药...... 于情于理都是她的锅。 行吧。 “坐过来。”她的语气不是很好,因为她怕她再软着脸,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池霖倒是很听话地就过来了,也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坐在椅子上后有些坐立难安的,十分后悔没给自己拿个毯子。 薛以喃没关注他这些小情绪,直接拧着眉动手解了他自己扣的歪歪扭扭的扣子。 在脱离左胸的时候,明显地听到他“嘶”了一声。 这么疼吗? 她以为她已经动作很轻了。 在她抬头看到池霖表情的时候,着实诧异了一下。 他的眼里,好像盈着点水? 薛以喃还记得之前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还是一声不吭,咬牙忍痛的啊,难道这次真的真的这么痛? 她眨巴眨巴眼睛,手下的动作再放轻了点。 虽然但是,这伤口看上去真的有点吓人。 这段时间池霖向来是把这对乳保护得极好的,生养得白嫩丰满,好像一挤,酸甜的乳汁就会迸出一样。 可现在,乳头本就有些发炎肿了起来,涨得乳钉呼吸困难,再加上它主人单手操作,乳钉没取下,反而直接用力过猛戳破了这里娇嫩的血管。 颗大的血珠萦绕在它周围,让人看起来心疼又心悸。 ————————— 打工人的倔强就是要清早更新! 1.112帮他呼呼 乳钉卡在肿胀的乳头里,肯定是不好取下来的。 薛以喃先用碘酒把旁边的血迹擦了擦,顺便消个毒。 在棉签碰到的那一刹,池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她一把扣住。 “别动!”薛以喃皱着眉低呵了声。 他越躲,她手一歪,岂不是更容易戳痛他。 池霖僵着身体,不敢动了,表情却好不到哪去。 那儿本来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多少的神经末梢都聚集于此,这会儿轻轻一碰,伤口的丝丝痛感就迅速传开,疼得他直抽气。 “痛”他小声呢喃了句,也不敢大声喊,怕惹恼了她。 薛以喃拿着棉签的动作一顿。 她犹疑了几秒,然后凑近,轻轻朝那儿吹了口气。 “啊”毫无预兆地,池霖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然后本人后知后觉地立马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臂堵住了嘴。 他也没想到她会作出这种举动。 一阵凉意从乳头处散开。 很奇怪,不讨厌,有点舒服。 总之,他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薛以喃眼不见心静地默默低下头给自己手消毒。 “你忍一下,我给你取下来。” 几乎是她这句话刚落手下就有了动作——长痛不如短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取下来是最好的。 但不可避免的,在取下来的过程中还是会拉到刚才的伤口。 鲜红的血珠再一次溢出。 薛以喃手疾眼快地沾了碘伏去给洞口消毒,边消毒边吹气,语调像哄着的,“没事,没事,结束了,不疼了” 池霖闭了闭眼,咬着牙,喉结滚动了下。 上了药,直到那颗小家伙被抹得亮晶晶的,薛以喃才放心地收了工。 “这几天就不要洗澡了,吃点消炎药,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她背对着他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嘴里看似无意地嘱咐着。 池霖看了她半响,然后开口,声音有点哑,“不戴的话,它不会长住吗?” “一两天的话应该没事儿吧?长住就让它长住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几个字还没出口,薛以喃就听到背后的人猛地站了起来。 她诧异地回头。 “不行。”这句话比他起身的动作更快。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的凝固。 池霖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强硬了,愣了一下,然后垂下头,“我想留着它,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额,他怎么跟个护食的母鸡一样。 薛以喃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洗澡穿衣服有人帮你吗?” 池霖身子一僵,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 看样子是没有了。 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不喜欢有人看到他的身体的,更别说贴身伺候。 她假装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之前找过一个护工阿姨,手底下挺勤快的,我把她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话还没说完,她就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池霖低声咬牙切齿地喊着她名字。 “薛!以!喃!” 他主动出击,她就害羞得想要跑;他以退为进,她就彻底装疯卖傻不关己事! 池霖这会儿是真的牙痒了。 1.113趴着找东西 不过池霖暂时还没有让自己掉马,披着羊羔的皮重新住进了她家。 过程嘛,有一点威逼,有一点色诱,就连薛以喃最后答应的时候都是晕乎乎的状态——好像不知道怎么,就被绕进去了? 还好,他入住的这一两天都恪守本分,安分守己。 除了平时给他换个药,擦个上半身,偶尔帮他扣个扣子啥的,薛以喃倒也不排斥在家里其他地方见到他。 比如,此刻,她在沙发上躺着,他打着绷带在厨房里做饭。 她一只脚搭在沙发上晃呀晃的,看着综艺不时就笑出声。 而厨房里的那位伤员,用仅存的左手炒着菜,动作虽然有些别扭,可也没影响锅里食物的美味程度。 典典在门口守着。 它看看自己肆无忌惮的主人,又看看光荣负伤但仍负重前行的这位,喵呜一声在厨房门口守着他趴下了。 猫心有点不安。 那位伤员好像并没有自己受到了不公待遇的意识,嘴角噙着笑,时不时往客厅望一眼。 害。 典典幽怨地埋下了猫猫头。 人类啊,真是搞不懂。 炎症差不多都消下去了,今晚他跟薛以喃说好要帮他重新带乳钉的。 只不过,在他翻找那东西的时候,却怎么都没有找到。 他记得上次是把它放在这个位置的。 可是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去哪儿了呢? 池霖皱着眉头检查每个缝隙。 柜子里,没有。床头边?没有。那会是在...... 他最后是在卧室的小沙发下发现了那个装着乳钉的袋子。 银色的小家伙在黑暗里隐隐发着光。 这个沙发是自身带着储物功能的那种,现在在它肚子里是塞满了东西的,所以池霖单凭一只左手根本无法抬起。 所以他只能跪下身,前趴着去摸。 嘶......位置好深,有点难弄到。 薛以喃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池霖穿的是套薄款的棉质家居服,这会儿臀部高高翘起,上半身的衣服下滑,露出性感的腰窝,甚至,甚至趴着还挤了一些乳肉出来。 那些乳肉,真的是溢出来的。 腰在臀的对比下,就显得更劲瘦了。 那个臀丰圆饱满,毫不露怯地撑着面料,恨不得现在就撑破它,向她展示自己的肉感和弹力。 这个姿势,总会引起些人们不好的遐想。 薛以喃轻咳了声,转开了眼。 清心诀怎么念来着?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波澜不惊。 波澜不惊惊惊惊Σ(っ °Д °;)っ ——————————— 赶个节日的尾巴!大家中秋快乐! 1.114柳叶舔她大屌h 听到背后传来响动,池霖的身子一僵,然后慢慢拿着勾到的乳钉挪了出来。 能看出来,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池霖胡乱地拨下了刚才被蹭到胸口的衣服,掩住了半露的娇乳和蹭出来的红痕,但又一想,待会儿还要带乳钉,那他其实也不用...... 那自己反应这么大干嘛...... 总是有点此地无银叁百两了。 他有些羞郝地转过头,露给她一个微红的耳根。 薛以喃是个瞎子,她一把就把他的衣服扯到了颈下,然后拿过他手里消毒好的乳钉给他带。 带着些凉意的铁物慢慢地进入一个洞口,与洞内的肌肤磨蹭着,旋转着,试探着往前进。 池霖呼吸的节奏突然就乱了。 那是一个通道,然后有个铁棍在里面慢慢蹭着,它头部的棱角,它发凉的身体,都与洞内那温暖娇嫩的乳肉交合着,渐入渐深,渐入渐深。 在探出洞口的那一刹那,池霖从心底轻叹了声。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几秒之间,但他的感受却被无限拉长。 她总是能,她总是...... “好了。”薛以喃放下了他的衣服,转头走出了他的房间。 “谢谢。” 这句话差点没赶上她逃走的脚步。 这边进展缓慢的同时,徐珊那边已经准备结婚了。 她和柳叶之间吵架,矛盾,那是经常的事,而且他们也不是没有分开过,但短暂的分离都以柳叶哭兮兮地回来找她,她于心不忍点头复合,又不知咋的滚上床为结尾。 愉悦的性生活,甜蜜的感情生活,是真的让徐珊想要和他有一个家了。 有时候看着他像个小天使,对猫猫狗狗和小孩子的温柔让她都羡慕,有时候看着他又像个小恶魔,无理取闹的时候让她把他宰掉的心都有。 在做爱的时候,他大多时间都是个小恶魔。 比如现在,明明说好待会儿一起出去吃饭,不知道怎么又滚到床上去了。 而且——他真的很喜欢给自己口。 她看着埋在她腿间的头,欲色难掩,神色复杂。 自从得到了薛以喃“通感”那宝贝后,几乎每次做爱她都离不开它。 因为,那就是自己的大屌啊。 徐珊垂眼看着他吞吐头部的动作,那个大家伙塞进去几乎把他的小嘴都塞满了,腮帮子鼓成一团,但他似乎丝毫没有感到艰难阻塞,反而吸得很尽兴。 “啊呜......”他又一张口,把那大家伙吞了进去。 一些模糊的液体蹭在他的嘴边,留下了一些不明痕迹,本人却毫不在乎,甚至像个小疯子一样想着把它蹭了满脸才尽兴。 吃的差不多饱了,柳叶抬起身来,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他把自己的背面留给徐珊,坐下去的姿势,把那根大屌往他的内裤里塞。 大屌被捏着挤开单薄贴身的布料,向着股缝进军。 “嗯......”柳叶舒服得低吟了一声。 他也不塞进去,就握着那根大屌在臀部蹭。 有的时候大屌不听话,跑到了别的地方,他再一把把它抓回来,塞到缝隙里。 他边上下抬着臀部,边销魂地呻吟着。 那是真正的叫床。 徐珊眼睛漆黑一团,她是见惯了这个恶魔怎么玩弄她的大屌的。 但他每次都...... 怎么会有人哭成这样呢? 1.115挤地铁 徐珊他们没打算大办婚礼,两人结婚证都扯了,就想着邀请彼此近一点的好朋友,去山里面的别墅度个假,有个见证。 去也不能空手去嘛,薛以喃和池霖准备在去之前给这对新婚夫妻买个小礼物。 出门前,两人都走到地下车库了,薛以喃看着空空如也的车位突然一拍脑袋,“忘了我的车被送去保养了。” 池霖被她的这个小动作逗得颤了下肩膀,他手断后每次都是助理接送,车自然不在这儿。 “那我们打车。” 薛以喃刚点开打车软件就被池霖按住了手,“坐地铁去吧,难得出来走走。” “你胳膊......”她盯着那处吊着的石膏直皱眉。 “我没事。” 既然受伤的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薛以喃也就没再反驳。 事实证明,他们两真的是太久没有坐过地铁了,完全没想到在这个日子的这个点地铁上会有这么多人。 池霖被挤在那侧闭合的门边,完好的一只手撑着栏杆,青筋凸起,表情隐忍。 一是人真的是太多了,他必须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给受伤的手臂撑出一些空间,二是薛以喃站在他身后,在她被挤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下意识地用她的前半身挨上了他的后半身。 负距离的触碰。 而在她的周边,没什么能让她抓住的东西了。 又上来了一拨人,薛以喃提着气尽量不太挤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操这怎么还能再上,我快被挤死了......” 这话刚刚好够着了池霖的耳边。 他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不稳,车上的人嘈杂她也听得断断续续的,“你要是......就抱住我的腰.......你......没关系......” 什么玩意儿薛以喃也没听清了,下一秒池霖猛然呼吸一滞。 他以为的抱是虚虚的,客气的抱住,没想到薛以喃是整个人肆无忌惮地贴了上来,她的手似乎还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薛以喃啥都没意识到,只觉得终于有个柱子抱着了,舒服得她直想叹气。 怀里的腰劲瘦的尺度让她的心神荡漾了下,脑海里回溯起没有衣物遮挡时它的触感。 咦。 她敏感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想法甩出自己的脑海。 在这个女人自我娱乐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她现在的姿势给池霖带去了多大的困扰。 她裤子上的金属拉链,正死死地顶进了他的股缝。 池霖握着栏杆的手再度用力,脸色潮红,却又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太难受了。 光顶着也就算了,可是地铁行进过程中会有晃动,上下车的人挤得也会有蹭动,她能不能...... 后面的人又挤着要下车,挤得薛以喃整个人往前一顶。 “操。”池霖低声咒骂了句,额上隐隐有虚汗渗出。 他不确定他还能站直多久了。 —————————— 我终于登上来了!快传! 1.116度假开始 直到他们提着礼物坐上了徐珊的车后,薛以喃都还在纳闷,为什么池霖脸色不太对? 难道他的伤口痛? 痛得要死要活真的特别特别痛? 正当她对他进行了一番人道主义关怀后,池霖居然很罕见地暗幽幽地戳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薛以喃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他这样肯定是不痛的,转头就和徐珊唠起这次度假来。 池霖的拳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捏得嘎嘣响。 “珊姐,这次度假多少人啊?” “十几二十个吧,雪瑞她们也会来,还有柳叶那边叫的一些。” 如果是柳叶叫的朋友的话,原谅薛以喃一下就想到了和他一类的咳咳咳咳。 徐珊瞥着她的表情变得精彩了起来,没好气地笑了声,“想什么呢你。” 她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现在到底是什么进展。 说是两人现在坐在一起吧,说话也正常说,看上去也就像是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亲密的行为。 说是普通朋友吧,彼此之间又透露着一丝诡异,好像处处彰显着他们之间不止这些。 可以比喻成一层膜,现在已经被捅到了最薄要破的边缘,可这层近乎透明的丝还死死地撑在那儿。 搞不懂。 徐珊摇了摇头。 但说不定这次度假会成为一个契机。 变得怎么样......那又有谁会知道呢?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早到的那帮人正在准备烤肉的食材。 柳叶一见徐珊就扑了上来,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亲吻。 “以喃姐!”雪瑞一眼就看到了她,瞬间放下手中的食材朝她奔了过来。 她身边的荀安也走过来和池霖打招呼,两个男人边寒暄边搬起了行李。 薛以喃满眼慈爱地摸了摸雪瑞的头,不错不错,这被荀安养的真不错,这么短时间就圆润了这么多,还满脸都闪耀着甜蜜爱情的光辉。 “我可想死你啦。”雪瑞任由她的手揉着自己脸上的肉,眼睛发光地看着她。 “我也很想你呀。” 还没等两人叙旧,身后的那帮人就传来了招呼声。 “雪瑞,这位美女是谁呀?快也给我们介绍介绍。” 呦呵,雪瑞听闻转了些身子薛以喃才看到那群人的全貌,偶尔一两个穿着打扮比较正经的,一看就是徐珊的朋友,剩下那些非常特别潮流的小年轻们——肯定就是柳叶的朋友了。 男生们普遍穿了件衬衫,卫衣,几乎没有穿外套的,看来年轻人真是身体好。 女生们就更火辣了,不穿外套的就不说了,有的直接在外套内穿了件吊带和热裤,外套的扣子还敞开着,里面的风景挡也挡不住。 薛以喃看了眼旁边树上结着的白霜,默默拉紧了自己的外套。 117.以喃姐姐,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男士,是你 雪瑞因为来得早,和这帮人相对熟了点儿,就被他们鼓动着当了介绍人的角色。 “这位是展绍,柳叶的朋友,旁边那台越野就是他开来的,他说自己开车技术贼厉害。” 那男生咧嘴朝薛以喃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姐姐好。” 薛以喃的目光还停留在他那辆超酷的越野上没收回来,这车好到她看着都手痒了,也不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大公子哥。 她回了他一个笑。 “这位是玉清。” 一个唯一规规矩矩穿着保暖的女孩儿站了起来,表情有些羞涩。 一看就是家教很严的小姑娘。 薛以喃也跟她笑了下。 ...... “这位是......” 还没等雪瑞开口,那女孩儿就大大方方地自己站了起来。 “你好,碧琪。” 她就是那位外套下只穿外套短裤的女孩儿。 一头柔顺光泽的大波浪垂到她的胸口,从薛以喃这个角度看去,那吊带险些兜不住她的大波浪,腰肢纤细,腿部线条极好,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尤物。 她的确有资本这么穿。 薛以喃跟对其他人一样对她笑了下,转身就要迈开步子。 手臂突然被人轻握住,她疑惑地回头,就看到那个名叫“碧琪”的小姑娘带着一脸狡黠的笑望着自己。 五官灵动,确实好看。 “以喃姐姐,和你一起来的那位男士,是你的男朋友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纷纷竖起耳朵听这个他们也很八卦的问题。 正巧这会儿池霖和荀安放完了东西,正肩并肩地从别墅里走出来。 “当然不是。” 她开口。 语气有些轻。 几乎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她下意识地就说了。 声音不大也不小,所有人都能听到。 说完后薛以喃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中的一丝僵硬。 碧琪松开了她的手臂,骤然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她余光瞥见扭头返回别墅,有些低气压的池霖,整个人跟小火箭似的就冲到了他身边。 也不管他搭理不搭理自己,碧琪笑盈盈地就跟他说起话来,也随着他一起进了别墅。 在场有眼睛的都看清了她想干嘛。 雪瑞正小心翼翼观察薛以喃脸色呢,还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旁边看到这一切的柳叶就直接冲了上来。 差点没忍住给她膝盖窝一脚。 “薛以喃你也太孬了吧!自己男人都被抢了你还在这儿看着,要我是他我早就唔呜呜你让我说完呜呜呜!”人被徐珊捂着嘴拖走。 薛以喃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下,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118.现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他们分了两组人,一组人准备食材制作烧烤,另一组人负责打扫。 “开饭啦!”展绍中气十足地朝着别墅内喊道。 “来了来了!”柳叶第一个蹿了出来,后面还拉着个徐珊。 烧烤香气扑鼻,在别墅客厅内坐着的各位纷纷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桌边围着的椅子还空着大半,先到的人都随意挑了个位置入座。 池霖今晚简单套了个外套,戴着眼镜,就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随意地坐在了荀安旁边。 他左手边还有一个空位置。 众人看着薛以喃和碧琪同时往这个方向走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都提了口气。 就是明明干着手里的事情,目光却止不住地往那处飘的那种。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霖哥!”碧琪看到了他,眼睛一亮,直接小跑过来坐下。 她想贴近他,又怕贴得太近他会厌烦,就撑着手臂,身体前倾着跟他说话。 小姑娘笑意盈盈的眼里全是他。 薛以喃脚步一转,无事发生似的在她手边的位置落座。 她甚至还笑着跟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 众人猛吸口气,强行把注意力转移。 “今晚月色真好啊哈哈哈......”雪瑞干笑几声,僵硬地和荀安打着岔。 “是啊,哈哈哈......”荀安转头,根本不敢看背后的风景。 从他的角度都能看到那对巨乳,就更别说池霖了。 他才舍不得他的雪瑞宝贝吃醋呢。 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妙。 就是池霖这家伙......难啊...... 荀安默默地搬了下凳子,又离雪瑞靠近了些。 旁边的池霖垂着眼,没接碧琪的话。 说不上抗拒,也说不上接受,只像是默认了她坐在这个位置。 这会儿吃烧烤的灯不是太亮,朦胧地笼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镜下垂下一层浅薄的阴影。 他一句话也没说。 饭后,那群小年轻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一开始大家还稍微克制一些,后面玩开了,什么该问的不该问的问题全都冒了出来。 瓶子转到了玉清。 “我选真心话。”少女微微红着脸说。 “我问!现场有没有你想接吻的对象!”展绍已经喝上了头,舌头都打着结地莽撞说道。 “呜呼!”一阵起哄的声音响起。 薛以喃跟着笑了笑,手中无意识地晃着酒杯里的液体。 玉清支支吾吾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最后似嗔似怒地瞪了展绍一眼,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哦~”大家起哄着拍掌。 瓶子继续转。 正正巧,停在了池霖面前。 池霖正双肘搭在膝上,闻声抬眼。 一如既往准备起哄的声音只冒了个头,就猛地收住。 那几个年轻的悻悻地互相看了眼,他们其实有点怕池霖,不太敢开他的玩笑。 “我问!”展绍那个大傻缺连人都没看清就迷迷糊糊地举起了手。 “现场!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119.刺激的来了 今天晚上都没有这么安静过。 安静到只能听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大傻缺展绍摇着身子,眯着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荀安帮雪瑞捂住了眼睛,简直不忍看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碧琪一如既往地将眼睛粘在他的脸上,在意,又像是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薛以喃落着眼,没去迎池霖的视线。 太过灼烫。 他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脸上找个答案。 哪怕是一点点。 一点点。 他不相信这段时间以来她还看不出自己表明的心迹。 他已经赤裸裸地,把自己摊开了。 他甚至都,甚至都—— 还要怎样,还能怎样。 无声的沉默一直持续着。 沉默到她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他。 沉默到他悬起的一颗心慢慢沉下,坠落,落入...... 就在徐珊实在看不过去了,准备打断岔开话题时,那位突然有了声息。 薛以喃突然轻笑了声,眼睛抬了起来。 “我有啊。” “在座的。” “我有喜欢的人在这里。” 她这句话话音刚落,现场抑制已久的年轻孩子们是再也憋不住了,潮水般的起哄一股脑涌了上来。 喜欢谁,重要吗?这几句话本身就太过暧昧,能让捕捉到其中一丝蛛丝马迹的人都兴奋不已。 “呜呼!”不知道在疯什么的男孩子们跳起来蹦跶了一圈。 池霖明显怔愣了。 是他吗。 他不知道。 那她在说什么。 投资,战略,从来都是有迹可循,胜券在握,唯独只有感情。 就像是他才学会走路,就让他开着奥迪在路上飞驰。 这怎么办得到。 他这会儿的出神被刚正虚的其他年轻人们抓了个准,兴头上来了,人也不怕了,“池哥池哥欸欸欸!这题可是以喃姐帮你答的,罚酒啊,罚酒叁倍!”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杯子就被递到了手里。 池霖就这样半懵半醒地被灌了叁杯。 “哇!好酒量池哥!”最后一杯明显是用更大的杯子灌的,那些人起着哄。那些多余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他的喉结不停滚动。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别再灌霖哥酒了,他......”坐在一旁的碧琪看不下去了,推了下旁边的人,语气嗔怨,伸手想去拉池霖手里的酒杯。 最后一滴酒水被他含下,他避开了碧琪的手直接起身,径直走到了薛以喃面前。 带着酒精一瞬间凝成的宣泄。 俯身。 捏着她的下颚。 蹭开她的唇,将他口里含着的酒水全部送了下去。 ——————— 国庆快乐! 1.120缠着她亲h 以前没见过池霖人前这么疯的样子。 薛以喃一度都以为局面要控制不住了。 也确实控制不太住。 明明是他亲的她,灌得她酒,他自己却跟野兽发狂了一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眼里红血丝可怖,恶狠狠地抓着她的领子让她靠近自己。 牙齿直接咬住了她的耳朵。 “你到底要不要我。” 薛以喃不知道他是用多大力气说出这句话的,她只知道这个声音只有他们两才能听见,外人看这剑拔弩张的局面都以为两人要打起来了,而他,全身都在抖。 明明是交颈的姿势,却...... 哎。 她终究是心软了,先一步低了头。 “乖,我们出去说。” 她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背,牵住他拽着自己发着抖的手,用背影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池霖整个人状态还有些不对,但被她牵着,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脚步走。 “卧槽......”柳叶一双眼睛都看直了,“这也太刺激了吧.......” “是啊,我去......”旁边凑过来一颗年龄相仿的脑袋。 “诶!”柳叶猛然扭头,整个人态度180度双标大转变,“看屁看看屁看,尊重人家隐私懂不懂啊!去去去,回去继续玩!别看了!” 碧琪虽有失落但也没说什么。 年轻人去的和来的总是一样快。 徐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勾了勾。 别墅附近的小树林里。 薛以喃正把池霖抵在树上细细地吻着。 她的动作轻缓,不带一丝情欲的色彩。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慢慢的放松。 刚才突然的暴起,一起都显得激动而紧绷。 是他失态了,冷静下来的池霖有些懊恼地想道。 可是,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微睁着一双情动含雾的眼看她。 为什么,她让自己愤怒便愤怒,让自己冷静便冷静,如此轻易地就能操控自己的情绪...... 正在池霖重新阖上眼,准备加深这个吻的时候,薛以喃从他的嘴里退了出来。 他去捕。 落了个空。 泛着水光的唇被她用指尖抵住。 池霖没有犹豫,直接张唇伸舌缠住了它。 对她来说,他好像可以没有底线。 薛以喃没想过他居然这么执着,愣神的一瞬间整根手指都被缠住了。 他的舌头脱胎换了骨,灵活和技巧都是能瞬间口爆的程度。 薛以喃神经一跳,都不敢看他淫靡的神情,赶忙把手指抽了出来。 停停停! 明明是要谈正事的,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池霖见状,迷迷糊糊地还想要凑上来。 “打住!”这回薛以喃直接按住了他的脸,“你到底还想不想听到答案了?!” 1.121爱爱爱,行了吧!你这个王八羔子! 池霖觉得这会儿身体难以受理智支配,不知怎么的,他就想缠上她。 但听她这么说,他还是勉强镇定了下,拧着眉尽量集中注意力听她说话。 “是,我之前是装聋作哑,是想躲着你来着,但是从你受伤的时候起,我就逐渐......”薛以喃话还没说完,前额就被人“砰”地一声抵住,声音大得她都怀疑这是试瓜熟没熟呢吧。 那人像是耐心到了极限,舔着他自己涨红饱满的唇,急不可耐地说道,“你就说吧,喜欢,还是不喜欢。” 薛以喃先是被他这股紧逼的劲儿逼得退了一步,但没退成。 铁臂箍在腰间,她想离开一分都不行。 她快被他炽热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了。 “说!”池霖忍无可忍地低呵了声。 薛以喃合理怀疑但凡她说个不字,她都会被干死在这里。 但说了......结果又会有什么不同? “爱爱爱!行了吧!你这个王八羔子......” 最后她人是直接被池霖单手扛走了。 路过门口的时候,薛以喃用双手捂住了脸。 要死。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组合。 柳叶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左边的耳朵突然被提了起来。 “哎呦哎呦疼!”他下意识地起身,身子跟着往过倒。 “兔崽子你到底下了多少?!”徐珊直接在他耳边吼道。 一开始柳叶还在那儿装傻充愣,最后撑不住了,就故意可怜兮兮地撒娇,“我,我就放了叁小包......我这不也是好心吗,他们两这进度看的我难受,这逼一逼真心话不就也出来了......我以为我放药的时候挺隐秘的呀,怎么还是被看到了......”最后这句是他自己咕哝着说的。 “你!”徐珊恨铁不成钢似的拍了下他的脑袋。 那药他们平常最多用一包,这家伙也太大胆了。 “明天跟人道歉去!” “是是是!虽然明天不一定醒的了......” “你还说!” “哎呀,姐姐不要生气嘛,宝贝知道错了......” 雪瑞紧张得眨巴眨巴眼睛。 “他们两那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啦,”荀安“慈祥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看你不是也好好的吗?” 她震惊地回头,一双眼瞪大,小脸红透。 明明在说正事,这人在说什么呢?! 122.到底是吃了药的人h 房内。 薛以喃苦兮兮地扒着浴室的门。 她只是想洗个澡而已。 没想到衣服还没脱呢,身后那只失心疯的大狗就黏了上来。 不就一段日子没做,他的性欲......也不至于这么强吧?! 连她洗个澡都等不了了吗??? 她很想喊救命的,但想一想,这个房子的隔音好像也不是很好,考虑到两人的名声......要不还是算了吧...... 可有人真是把得寸进尺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公......”池霖从后面抱着她,喘的不要不要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揉她的胸,情话骚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好喜欢你啊老公......” 薛以喃捏紧了拳,整个人无能暴怒。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给他下的药,她明天过去弄死他! 这么久没做了,一上来就这么猛?! 懂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啊?!! 真的是疯了...... 谁能忍受住他在后面一口一个“老公”地叫着,还不住地用火热的身体去蹭你?! 两人面对着洗手台镜子,薛以喃能清楚地看到,他把她的衣服撩了半开,好的那只手肆意捏着她的乳,然后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又啃又舔的。 还一直哼哼。 明明就只剩一只手了,这人是怎么做到战斗力还这么强的? 薛以喃都不敢大动作。 终于是半哄着人把裤子脱了。 本来人还赖在她身上哼哼唧唧不想走,但她狠心一吼,人才不情不愿地坐上了洗手台。 薛以喃脱身出去找工具,回来后人都惊了。 她本意是让他坐在洗手台上就行,谁成想这位祖宗直接面对着镜子坐,她进来的时候人还在盯着自己的下体发愣。 “有点冷。” 他又要缠着自己来了。 薛以喃赶忙上前,让他背靠着自己。 “老公你来啦~”见她来了,池霖心满意足地歪着头跟她接吻,嘬得声音跟小孩吃糖一样。 上半身大敞着,下半身光溜溜的就只知道蹭她。 “别动。”薛以喃被蹭得冒火,压着声音低声呵了下,语气说不上友善。 池霖怔了下,情绪一下不对了。 他坐在洗手台上,原本前倾的身体慢慢直起,不再靠着她,即使发着抖,也不再靠着她。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根本就不想要我,看见别的女生靠近我也不在意,我对你的各种求爱你从来都假装看不见,你根本就......”他的眼神空落落地落在角落,艳红水光的嘴巴一张一合,喃喃自语。 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坐在那儿却跟个无处可归的小孩儿一样。 薛以喃的心着实拧巴了下。 “我没有......”她语气弱弱的,示好似的往前迈了步。 既然今夜都把话说开了,就不要再互相伤害了。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哼。”坐在台子上的人轻哼了声,语气不自觉间温柔了不少。似乎还主动往她这儿靠了靠,像是嫌弃她靠近的速度太慢一样。 1.123动物式地舔舐H 123 “哎......”薛以喃低叹了声,然后吻上了他。 带着一路走来坎坷崎岖的爱意,带着熊熊不灭却又最终藏于心间的爱意。 爱到浓时,情爱之间也都是如水的蜜意。 好像摩擦的不仅是皮肤,唇舌,肉体,更是两人的精神,灵魂。 那么自然又融洽地交融在一起。 让两人都感到舒服至极。 一吻毕,池霖的双手搭在她肩上,垂着银丝的唇微微离开了些,两人的目光却如胶似漆。 爱人是能在彼此眼中找到自己的。 像是一种确认。 很安心。 也很幸福。 池霖突然就笑了,眉眼都绽了开,笑得春花绽放,秋露凝珠。 “小混蛋。”薛以喃盯了他半响,笑着开口骂道。 池霖欣然接受,且笑得更开心了。 但他也没开心多久,就突然大惊失色,身子一软就趴回了薛以喃的身上。 呼吸乱作一团。 刚才他“老公老公”地叫一部分的确是药性使然,一部分是他不要老脸故意的。 这会儿,就纯属药性使然了。 薛以喃,在摸他的尾椎骨。 酥麻的感觉从那处荡开,顺道夺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咬着牙,趴在薛以喃的肩上,身体不住地颤。 她用她的指腹,若即若离地撩拨着。 在突然想呻吟出声的下一瞬间,撩拨的感觉又陡然消失,可没过多久,它又回来了。 还没开始,池霖就湿了个彻底。 汗打湿了他的头发,还有几滴顺着鼻尖,颊侧慢慢聚合,坠着,滴落。 全部沿着他性感的轮廓。 现在他在薛以喃面前,再不压抑自己的呻吟了。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喘得很好听。 薛以喃用一根手指蹭开那两瓣臀肉,没多久就顿住。 怎么这么紧。 一根手指就只挤进去了个头。 旁边的菊肉牢牢地扒住它,四处都在蠕动吸附。 那头,池霖就已经开始不舒服地哼哼了。 是很长日子没做了,但这也太紧...... 薛以喃稍微用了些力进去。 好家伙,不进门不知道,一进门才知道里面全是滑溜溜的黏液。 催情分泌的量的确大,但这洞口也包的太好了吧。 池霖下意识地想往她身上攀,鼻间哼着。 薛以喃另只手把住他的腰,没让他动,另只手在包满浆汁的穴洞里搅和了下,发出了点咕唧咕唧的声音。 然后拔出手,把穴口周围都涂满了。 还有些溢出来的,亮晶晶地沾了她满手。 池霖看到了,扭过头就去舔。 柔软湿滑的舌尖掠过她的手心,卷携走上面的液体。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他的唇张得不大,半开半合之间伸出一小截舌头,从舌面到舌尖,非常动物式地舔起了她的手。 甚至眯上了眼。 舔完手掌,每一根手指都没有放过。 先是从指根到指腹,舌尖绕一圈,然后张唇开始吮吸,直到这根湿的不能再湿了,他才心满意足地去舔下一根。 薛以喃在享受的同时,捏着一根东西慢慢靠近了他的菊眼。 1.124宝贝,好好看着H 池霖被冰得一刺激,喉头一哽。 那根和着汁液,慢慢钻了进来。 是什么啊。 他靠在薛以喃的颈侧,被这物搅和着。 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一种享受的折磨。 它的表面很滑,长度也不短,大概有一根手指的粗细。 现在正在洞内轻巧地活动着,抽插间有点轻微的屏息感。 虽然是不大的东西,但越微小,就越能让感官集中。 它插入时与洞口接触的每一寸,它的凹陷与软肉之间的摩擦...... 它抽出时会带出些许软肉向着洞口移动...... 甚至是在它拔出时砰地一声...... 薛以喃突然把他转了个方向,不是抱着她了,而是面对着镜子。 让他能一览无余地看到自己湿的一塌糊涂的洞口。 那东西出去后,小洞又重新闭合了,紧得像从未打开过一样。 “宝贝,好好看着。”她趴在他的耳边咬耳朵。 是真正咬住了他的耳朵,带着些撕扯。 两只手扯开他的衣服,故意去刺激那对敏感至极的乳头。 池霖被她搅得心神大乱,刚稳定一点儿的神志全都散了。 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淫荡...... 双腿大开着,沾满淫液的小穴堂而皇之地露在外面,旁边的一滩从那里溢出的液体,阳物高高竖着。 自己就像丝毫没有力气一般,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身后的那个女人,即使她如此粗暴地玩弄着自己的乳房,自己的阳物,自己都不曾反抗一下......反而还期待,期待...... “想什么呢。”她突然把舌头伸进了自己的耳洞,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池霖一颤,用鼻间的嘤咛替代了所有回答。 薛以喃用性感到沙哑的声音笑了下,“我的宝贝真乖。” 她把他抬起来了点,阳物头蹭着洞口想往里进。 池霖在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尺寸......他下意识地说着“不要......” 话音还没落呢,那东西就挤进来了,跟它的主人一样霸道。 “涨嗯.......”他皱着眉,不适地想摆动。 薛以喃也感到有些困难,咬着牙,“宝贝放松......” 紧,真的好紧。 四周的软肉牢牢地挤着她,她只能在这条狭窄的道里开辟个属于她的。 她猛地抽出来些又顶了进去。 “嗯啊......”池霖的后颈猛然扬起。 他居然这就高潮了。 她的下半身还塞在他的洞里,全然感受着那高潮喷出的液体和颤动。 薛以喃就这么停留着,把他抱在怀里,任由他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池霖全身都被染红。 红透的眼角勾魂似地黏着她。 薛以喃倒是没在怕的。 谁要了谁的命,那可说不好。 1.125.老公说道歉要说三遍才有诚意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才把那家伙的身上的火给灭了。 从开始到结束,池霖都像条蛇般往她的身上缠,薛以喃碍于他手臂的伤,只能小心给着他点儿力借着,是推也推不开,放也放不下。 正面相交之时,他眼里的爱意浓到她快窒息。 满满当当地,快溢出来的,全是她。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就全然把自己交了出去。 薛以喃不再挣扎,把他接了个满怀。 两个伤痕累累的人最终相拥。 最终。 是相拥了。 第二天薛以喃转醒的时候,池霖还在沉沉地睡着。 他的身体微蜷,上面满是她的痕迹。 昨天已经给他擦洗过了,但明显有些痕迹大大超出了能擦洗掉的程度。 想着昨天他最后都疲到不行,但还是懒懒地抬手配合自己擦洗的画面 薛以喃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 吻了吻他腰窝刻着的字后,她替他重新掩好被子,轻声离开了房间。 刚过了厨房的隔断,迎面就撞上了柳叶。 他没想到薛以喃会醒的这么早,一见她眼睛都瞪圆了。 按照昨天的疯狂程度,人至少要今天下午才醒吧。 可是这会儿才,十点? 咳咳,她这体力真的挺不错哈。 柳叶人闪身就想跑。 “跑什么?我还没谢谢你呢。”薛以喃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晴朗,语气也是。 “啊,额,不用不用”柳叶结结巴巴地回了两句,人都不敢看她的。 他知道,下药是他不对啦,可是他不是看他们这进一步退两步的进度着急吗他也是好心,虽然这事儿确实不对 话都到嘴边了不知道怎的堵在了嘴边似的 徐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把人腰一掐。 柳叶被吓了个一激灵,直接眼睛一闭九十度大鞠躬走起。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老公说道歉要说三遍才有诚意。 呜呜呜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这么大反应倒是把薛以喃吓了一跳。 她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着他来着的。 只不过心里对药是有些敏感,虽然不说,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但既然这小伙都道歉了 薛以喃稍微松了些眉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那抹那儿的药,有吧?”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126夕阳下的接吻 126 池霖转醒的时候,身边是冰的。 这个念头让他陡然惊醒,零星的睡意荡然无存,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了透顶。 如果,如果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场梦,那,那她...... 他慌乱地起身。 他要去找她。 “咝……”猛地一阵失力,池霖目眩地扶住了床边,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抽吸。 起身的时候才察觉到身体的僵痛有多强烈。 但是,那是不是也证明…… 一阵奇异的愉悦忽然冲上他的心头。 那是不是也证明昨晚真的是真的。 池霖弯着身子短短缓了两秒,然后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了床。 他还是想见到她。 薛以喃靠在阳台边,望着金灿的夕阳抽烟。 火烧云美轮美奂,大自然的调色盘从来独一无二。 其他人都出去野炊了,就留了她一个人守着池霖。 她拿着烟把正靠近唇边,突然,自己的手就被拨开了,换之,一个人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薛以喃用了一秒反应过来那人是池霖。 睡了一天,人终于是醒了。 “怎么穿的这么少?”她摸了摸他的脊背,上面只有薄薄的一件短袖。 池霖不说话,抬起头来看她。 两人的目光在一朵金黄的火烧云的见证下交汇。 他去吸她口中还未来得及吐出的烟雾。 慢慢地,慢慢地,把她的一切都渡到自己口中。 带着她独特的,尼古丁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散开。 在他的眸子里慢慢诞开了一层喜悦。 他喜欢这样,他喜欢让自己全身都和她有关,遍布她的气息,她的味道,来证明自己是真正地被她占有。 “饿不饿?”薛以喃用指腹擦了下他的唇,眼神因为他的举动也变得有些幽暗。 “有点……”池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声音黏的不像话,“但我想先和你接吻……” 许是之前爱而不得太久,现在在一起的每一秒,他都渴望着和她进行肢体接触,好像真的有那皮肤饥渴病一样。 他想贴她。 光是靠近,就让他变得燥热难耐。 薛以喃会了意,揽着他的细腰,偏着头,吮住他的唇。 因为她站在高处,所以做这个动作时,池霖被迫仰着头,是承受而不是反击的姿态。 唇被吮住,吸起,然后摩擦着分离。 直到两唇吸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深。 “嗯……”池霖没忍住又贴紧了她几分,鼻尖发出一声轻哼。 他醉在这种缠绵里,醉的不轻。 直到腰窝被人轻轻揉着,脊柱骨都变酥麻了,也不知道躲,只颤抖着受着。 还想要,再多一点…… 他完好的那只手勾住薛以喃的脖子,在她去吻他耳垂的时候直接喘息出声。 嘴巴得到了释放,就自然要做些它该做的事情。 “宝贝先吃饭好不好。”眼看着又要擦枪走火了,池霖昨晚折腾的那么狠,今天又一天没进食,她怕他身体撑不住,薛以喃哄着叫了停。 1.127不让她看 众人回来的时候,两人正一齐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池霖套了件冲锋衣,拉链拉到了头,掩住大半张脸,没带眼镜,只露出一部分狭长的眼睛。这会儿眼尾耷拉着,人懒懒地靠在薛以喃身上,看到他们回来了也只是倦倦地抬了抬眼。 薛以喃倒是很热情地冲他们招了招手,甚至邀请他们一起来看。 众人很有眼色地打着哈哈。 “啊不了不了,今天我们出去太累了……是吧是吧?”左边捣捣右边的。 “啊对对对,我要回去睡觉了!” “走走走一起!”展绍努力收回着自己的眼神,揽着哥们的肩膀上楼。 虽然但是,他真的很难把沙发上的男人和度娘百科上的那位结合到一起。 无论照片还是行径,那人看上去都那么高冷,那么不近人情,那么一副冰冷总裁的面孔。 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 啊,也不对,对他们也是那样的。 只有在以喃姐面前才这样。 啊。 展绍心里仰天长啸了一声。 他也想有个人能撒撒娇啊。 见着人都上楼了,池霖重新把脑袋放到她怀里滚了滚。 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 薛以喃揽着他勾着唇角笑。 这池总,人前还知道维护下自己的形象。 虽然也维护不到那儿去,人的身体根本没离开过她的就是了。 跟个没有骨头的一样。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幅模样的呢? 池总现在可真是,在她面前,装都懒得装了。 算了,睡吧。 她重新把毛毯拉到了他肩膀上,拥着睡着的他,自己继续津津有味地回味着这部百看不腻的经典电影。 电影播完了第二部,又到了第三部,男女主的感情逐渐升温,婚后在小木屋里颠鸾倒凤。 薛以喃其实并不是最喜欢这里,她最喜欢第四部中男女主家族和敌对势力“开战”的桥段,但碍于她对这部电影的整体评分很高,再次重温时她也没跳过这里。 屏幕里毛絮飞舞,气氛不断升温。 忽地,她眼前就被什么东西给掩住了。 “别看。”怀里的人低低地嚷了声。 薛以喃心里一软,柔声道,“吵着你了?” “没有。”他用手肘把自己撑了起来,换用自己挡在了她眼前,“睡饱了,不睡了。” 环着他,她微微抬些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怎么不让我看?” “他没穿衣服,不能看......”池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吸了下。 “人家正经电影,没全裸呢。” “那也不行。”他又惩罚似地咬了她一口。 薛以喃这下没反驳了,反倒低低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池霖的声音中略带恼意。 “你不早说,刚才你睡觉时我都看了好多。”她故意的。 池霖眼睛一瞪,人也不亲了,下沙发转身就走。 “喂别走啊。”薛以喃都没用力拉呢,人就又回来了。 她失笑。 生气也不生得有诚意点。 “以后再也不看啦。”但人是自己的,该哄还得哄,她凑到他耳边,甜丝丝的话直往他心里飘,“只看你一个。” 怀里的人哼了一声,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 1.128黏 最近,这两人黏糊的真是...... 连碧琪见了都得捂着脸跑。 “不是,我说,你们两能分开一会儿不?”柳叶实在忍无可忍,为大家伸张了句正义。 就连他都没这么黏过他们家老公。 也不是说这两人做什么特别出格的行为吧,就是只要在有薛以喃的地方,就必然能见到池霖的身影。 也不干啥,就是看看她,偶尔伸个头索个吻。 薛以喃端着茶笑着不说话。 “不能。”池霖蹭了口她手里的茶,拒绝的果断。 柳叶一滞,瞪着眼睛被噎得说不出话。 偏偏他又不敢把池霖怎么样。 那句话都是他看人这两天心情好了,才壮着胆子说的。 虽然没见过池霖生气,但他就是莫名地怕他。 “咳咳,”柳叶假装清了清嗓子,开口提了另一件事,“明天我们十一点出门啊,都把东西带好。” 明天是他和徐珊的小仪式,定在了附近的一个沙滩。 “明天?”薛以喃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不知在这里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想罢,她捣了捣池霖,“东西给了没?” 池霖懒懒地抬了抬眼,也不直接回答,人凑到薛以喃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只见她神色一亮,露出“不愧是你”的微笑。 柳叶看他们两这一来一回的摸不着头脑,想了三秒,干脆不想了,起身跑回房间找他的老公去。 推开门,柳叶眉飞色舞的表情瞬间怔住。 这什么啊...... 连他这种见识匪浅的人只看一眼都红了脸。 “进来?” 徐珊坐在床上,摸着那东西等他。 只消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浑身过电般酥麻。 柳叶小耳朵红着,压下心里的狂跳,关了门,慢慢朝里面挪着步子。 他也有害羞的时候。 “啧。” 徐珊嫌他慢,直接一把把人拽了过来。 “唔!” 春意满室,从来不分白天和黑夜。 “七点五十了。”池霖咕哝了一句。 薛以喃看着完全向她展露出本性的娇娇宝贝笑。 他知道她喜欢,她也知道他喜欢。 “开会?”她接了句。 “嗯,语音会议。”池霖拉着人一起上楼。 要她陪着。 路过厨房,薛以喃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 池霖回头看向她。 “你先去,我热杯牛奶。” 他其实是有点儿不愿意的。 无声地斗争了会儿,人半响才小声地说了句“好吧”。 薛以喃笑着侧吻了下他的唇角。 1.129喝奶(前奏h) 薛以喃端着托盘进去的时候,池霖的会议已经开始了。 虽然是语音会议,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换了衬衫,这会儿一手扶着额,表情略凝地翻着IPAD里的报表。 会议里的人正在汇报,声音略有紧张。 他偶尔问句问题,那人能答上来还好,答不上的一刹整个会议的气氛就变得更冷了。 池霖皱着眉,对这季的表现不甚满意。 还好,救星正在来的途中。 高大冷漠的池总形象,在听见门响的那一瞬哄然褪去。 眼角眉梢诞开的暖和爱。 一直从薛以喃走进门,到她把牛奶放在自己桌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 怎么会这么爱一个人呢? 这些时日池霖也想这么问自己。 他和她在一起就是觉得放松,舒服,怯意,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喜欢。 真正地信任和爱上一个人,才知道有多么美妙。 虽然那人的汇报还在继续,但一瞬间,池霖觉得开会都变得美妙了起来。 他就着她的手,抿了口温热的牛奶。 玻璃杯边缘被夹在粉嫩的双唇间,微微斜了些,白色的液体滑入。 杯子退了出来,奶渍还残留在唇缝中。 薛以喃看着实在受不了,忍不住,低头舔上他的唇。 把那唇间的奶珠舔了个干净。 正在汇报的经理心里窃喜,一定是他的汇报没什么问题,池总那边才这么安静。 他压了下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继续播放下一页PPT。 薛以喃本来想着起身,舔完就算了的,不耽误他开会,可池霖唇一张,湿漉漉的眸子直盯着她,邀请她尝口中的奶香味儿。 微张着唇,她近乎都能看到里面粉软的舌头。 艹。 薛以喃心里暗骂了句,掐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不是她没定力,只是他每次的勾引实在是...... 啧。 这会儿说是吻不太恰当,说是嚼更为合适。 既然都邀请她了,她便不再客气地享用着这刚浸了奶味儿的舌头。 池霖被她这略有生猛的动作逼得直往后仰头,眼角竟润出些湿意来。 喉中不自觉想溢出的呻吟只能被他压住。 这样,他也很喜欢。 但薛以喃并没有持久战的打算,她尝了一分钟就退了出来。 池霖睁开有些意乱的眸子,不解地看着她。 只见她把刚温好,只被自己喝了一口的牛奶—— 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 1.130奶嘛,还是要在奶子上喝才最有味道H 她追着那奶珠流下的痕迹跑。 终于,终是她的舌快了一步,把那奶珠含进了嘴里。 嗯...... 这样喝起来的真的更甜了。 薛以喃眯着眼舔了舔唇角。 起初只是一滴,一滴滴在他的喉结上,她追着那一滴跑,舌尖轻撩,把他的喉结舔了个遍,才算是把那滴捕获到口中。 后来,后来就...... 池霖颤着手想去把会议静音了,她却不让。 干脆拆了他的领带,把他的手束到了身后。 “池总?你看这件事......”IPAD里的人放缓着声音跟他请示。 心里暗自琢磨着,池总该不会不高兴了吧,半天都没有出声。 “咳......”池霖清了下嗓子,眉头凝起又松开,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那人提到的问题上,“下一周,你安排杨总去......” 很好。 薛以喃抬眼瞥了眼他,她的动作也就停顿了这一秒,怜悯般地给了他一秒思考的时间。 奶嘛,还是要在奶子上喝才最有味道。 真的好香。 她又嘬了一口,让那红透透的小珠缓缓从自己口中滑出。 这一口把上面滴的奶液全部喝了干净。 这种宝贝,是一滴都不能浪费的。 那对奶肉在奶液的浸润下,泛着莹莹的光泽。本来就是对沉甸饱满的大奶子,泡了奶后仿佛有了灵魂,说是顶级珍馐也不为过。 全部一次倒下去太多了,还不方便喝,薛以喃歪着头想了想,跑出去找了根滴管回来。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话用在这儿刚刚好。 她有的时候一次一滴,等到那滴垂落到乳头尖时,才猛地伸舌一卷,把那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吓得猛然一抖,惊醒时,上面的奶珠也不见了,已然是被刚才掠过的舌带入了唇里。 有的时候一次滴个一二三四五滴,挨个追逐着玩,追不上了也不要紧,滴到裤腰的那个缝隙中也不要紧,待会儿也是要喝的。 池霖即痛苦又欢愉地颤着身子,不让他发出声响也就算了,还不时得回答那些人的提问...... 像是在水里沉沉浮浮。 他从来没有觉得集中注意力有这么困难。 自己的精力不自觉地就追随着她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但是,但是又要猛然抽回,去思考什么什劳子问题...... 正有苦难言时,他低头就见薛以喃用齿拉开了他的裤链。 感觉他看了过来,薛以喃心领神会地一抬眼,冲他一笑。 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一怔,作出些求饶的神态,朝她比着口型。 “不要了”。 他们两个人独处时,怎么玩都行,但每次一有“旁人”在时候,他就...... 紧张且敏感。 好像哪里哪里都...... 他咬着自己的唇,脸色殷红。 薛以喃手中拨弄着那物,抬头欣赏着他的表情。 就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好像一撕就要破了一样。 她的两根手指夹着那东西,随意晃动着,有点像一根加粗加长版的雪茄。 就差,抽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