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1v1,H)》 身上有个男人 话说姻缘缔结两姓之好,这汴京城中都骂仁平伯陆家卖女求荣,皆因他家姑奶奶生前嫁至安国公府王家,丈夫死后陆家娘子竟痴傻守寡十八年,临了又留下绝笔信随亡夫而去。 熙元二十年,安国公上表朝廷,官家为彰其刚烈,追赠诰封为“一品夫人”。 在陆氏之前,京中从未有过守寡风气,都道是寡妇好嫁,陆家原本已是破落户,家道中落,空有个爵位,却因为个女儿入了官家的眼。 只是这陆家的福气还在后头,王家上一辈迎娶陆家姑奶奶,如今安国公王崇又娶了那位嫡亲的侄女。 今日正是两人大婚的日子,喜房内红烛尚未烧至一半,金制熏炉中焚着龙涎香饼,袅袅青烟升起,屋内到处萦绕着甘甜的香气,角落高几上立着长身细腰的青釉瓷瓶,其间竹枝一二。 偌大的山水屏风后摆着张碧纱围帐床,此刻帷帐垂下,将床内遮掩得严严实实,只依稀从里传出男人的低吼声。 王崇今日喝了不少酒,不用别人来敬,他自己只管几杯倒下肚,宾客在旁起哄,府中下人不敢劝,老夫人懒得管,这会儿他人已喝得醉醺醺,连身下小娘子的样貌都认不出,依着本能将两人衣物都撕扯干净。 小娘子娇俏亮丽,浑身衣裳都被人剥光,赤条条裸着身,袒胸露乳仰面躺在床上,她双眸紧闭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鬓发散在枕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倒像是睡着了。 他掰开小娘子的腿,身下坚挺的阳具早肿胀疼痛得不像话,直接抵着紧紧合拢的花穴,在外胡乱戳了几下,硬铁样的凶器戳得细皮嫩肉的地儿红了一大片。 男人正沉下身子,准备逞凶冲进去的时候,身下的小娘子终于醒了。 她浑浑噩噩,像沉睡许久,整个人完全不清醒,忽感觉腿心一阵钻心的疼痛,男人完全覆住了她,胯间狰狞的长物刺破那层薄膜,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冲到了底端。 小娘子穴道算不得太深,花肉根本容纳不下整根肉棒,她惨叫一声后便开始推搡他,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体里挤出去,然而哪里抵得过男人的力道,被迫张开宫颈口将龟头吞下。 “唔。”男人舒服地长吁了口气。 陆希娘身子猛地抽搐,硕物埋在她体内仍不安分,疼得她龇牙咧嘴,她已经完全不记得生前行房的疼,毕竟这已经是二十来年前的事了。 自从她夫君王植死后,她身边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见过。非要较真说起来也有,就王家大房的庶子崇哥儿,过继到名下由她养着。 只是她不太懂,难道这人死后进了鬼门关,到了地府底下,也要找个男鬼来成亲的吗? 她大口喘息着,缓了好会儿疼痛才稍微减轻些,借着床帐内微弱的烛光,她往身上这人看去,却忍不住惊叫出声:“崇哥儿……怎么是你,你也死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哒,求点珍珠和收藏呀,友情的也行啊~爱你们 总是会疼的 这话音刚落,便惊得男人酒醒了大半,王崇定定看向这刚成了亲,香娇玉嫩的小娘子,心中直叹自己喝迷糊,那妇人早就死了,他为她守孝叁年,棺椁也是他亲自看着下葬,哪有死而复生的道理。 今日是他大婚,这小妇人是他自己选的,又是她嫡亲的侄女,他既将她娶进府中,纵然心中有别的想法,也会给她因有的体面,断不会多委屈了她。 王崇稍微回过神来,他撑起胳膊低头看去,他自己耻毛多而密,将那处遮掩得严严实实。 他身子又弓起几分,这才看清两人交媾之处,小妇人粉肉被撕扯至极限撑开,含着根硕大紫黑色的肉棒,棒身上粘着鲜红色的异样黏液,该是从她身体里带出来的那些。 “别动,我难受。”陆希娘低吟出声,她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尚来不及多想,下身就因男人动作拽得生疼。 然而更让她觉得羞耻的是,不止是疼,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瘙痒,从腿缝蔓延至全身,酥麻又刺激,她忍不住扭了扭腰,却激得穴内巨物瞬间膨胀了几分。 她嫁给王植两年,王植身子不好,两人敦伦的次数并不多,几乎每次都是为了受孕,可惜没能得个一儿半女。 后面王植过世她守着寡,倒不是没有思淫的时候,只她素日清心寡欲惯了,多摘抄些医书和经文也就能捱过去。 仅有一次,打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从外头弄了个好东西给她,四四方方的匣子里装着根玉做的阳具,她将自作主张的丫鬟斥了顿,后面还是忍不住藏在枕下偷用了一两回。 哪晓得让年幼的王崇翻找到,哥儿身子还未完全长成,这物什又粗又大,与他的相差过大,哥儿不认识又觉得眼熟便拿着东西来问她是何物。 她见了又羞又愧,恨不得当场找个地儿撞死,只得胡乱哄骗哥儿几句,趁着天黑的时候摸到院子里,连同匣子一起悄悄埋在了海棠树下面。 当下陆希娘让身上这陌生的感觉弄得完全忽略了周遭的不对劲,她稀里糊涂,男人跟她也差不多。 王崇还是头回进入妇人身体里,春宫图倒看了不少,还有张光明正大搁在书房画缸内的画像,他时不时就拿来对着画中人自渎。 小娘子穴内温热紧致,她明明到处都软嫩,想不出那里竟有这样大的力道,紧咬着他的凶物不肯松口,他刚动一下,里面便吮吸吞咽,裹挟得他头皮发麻。王崇摸了摸她的发:“我听说妇人头回总是的疼的,你暂且忍一忍。” 王崇原是熙元十五年二甲进士出身,初任项城县县令,后回京守孝二十七月,嘉德帝留他在京中刑部做事,官至从叁品刑部侍郎。 刑部掌刑罚,审案,阎王爷见了都要躲叁躲,更何况王崇天生一张冷脸,就是府中老夫人都怵他,何时听到他这样劝慰人。 ——————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呀~爱你们 反正她已经死了,随他弄去 陆希娘刚听他落下一句,大腿根处忽又让人往外分扯,男人蹙眉闭着眼,嫌弃她双腿夹得太紧,干脆腾出手将她双腿架在自己精瘦有力的腰间,迫不及待缩臀挺腰在她身上冲刺起来。 她哪里见过这阵仗,男人强劲有力,她被结结实实按压在他身下,他的胸膛滚烫直接磨蹭着她胸前双乳,乳尖儿受不住刺激渐渐变硬冒出头。 他比她更早还要觉察到这变化,胯间动作没停,不断捣弄折腾着脆弱敏感的花肉,却同时俯下身,埋在她胸前一口叼住了她的奶。 “唔,你别啊。”陆希娘没有生育过,和王植一处完全没有别的花样,全然不懂这些,她仰着头,身子不觉哆嗦弓起,反而把乳肉往他嘴里塞了些。 下头还让他占据着,阳物屡次撞击她柔软秘地,男人不知轻重,只依着自己本能行事,次次戳到底捅进宫颈口。 陆希娘那点羞耻心早被男人插得不知道抛到哪里去,她攥着他的胳膊低泣,在他抽出几分时大口地喘息缓解着,潋滟的眸子泛红,泪珠还坠在细软的睫毛上:“求你,你轻点儿,我不舒服。” 她也不喊他崇哥儿了,她的崇哥儿还好好地在项城县当官,怎么可能会跟做鬼的她搅合在一起。 何况她是崇哥儿婶娘,他记在自己和王植名下,以后要给他们供奉香火的,这种场景别说幻想了,念头根本就不该起。 娇滴滴的求饶声落在王崇耳侧,同呻吟无异。 “哪不舒服?”男人嗓音低哑,呼吸落在她脸上。 她扭动腰肢缩着臀,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疼自是疼的,可又不仅仅是疼,她自幼所学礼数牵制着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应这样。 她咬着唇,不肯再发出丁点儿声音。 王崇粗粝的大掌从她腰侧挪开,探到她屁股下面摸了摸,刚碰到她就禁不住直打颤,那儿比豆腐还嫩,他不敢乱来只用指腹蹭了几下,沾了一手的滑腻。 他也闹不清她究竟有多疼,望着她蹙成一团的眉头,还是缓下动作,阴茎如研墨似慢吞吞在里面磨蹭。 只是这样他难受得很,插着肉穴不能吃,这样的折磨险些将他逼至绝境,他贴着她的脸问她:“你好些没?我要动了。” 她不吭声。 王崇便不再说话,直接按住她的身子,大掌按在她乳上,下身速度骤然加快,力道越来越重,旺盛的毛发磨蹭着小妇人腿心,粗壮的棍子自她嫩肉间钻进钻出。 “唔……好胀……”她架不住这灭顶的刺激,指掐着他臂膀,忽觉热流涌动,就这样泄了身。 可男人远没有满足,她流出的爱液将甬道内浇灌得更湿滑,里面又湿又紧,他正在兴头上,轻易不肯离开。 硕物就这样一直占据堵着她的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体力不支快要陷入黑暗时,男人还没停下的意思。 他已在里面弄了一回,那巨物不过疲软片刻就再次昂起头。 罢了,不管他了,随他去,反正她已经死了,妇人被肏得昏睡过去。 佯装镇定 屋里红烛直至清晨方灭,王崇休沐九日从今天起还有七日留在府中,大婚放浪过头,男人起得比往日晚了许多,醒时大掌还覆在妇人的腿缝间,甚至戳了半根指在穴肉里。 他挪开手蹙眉半晌,这才望向身侧小妇人,小妇人袒胸露乳睡得正熟,昨夜他尽兴过后,随意给两人盖了便睡下。 这会儿看来,锦衾倒让他一人独占了,她半身都露在外面,原本白嫩细腻的娇躯上这会儿布满了青紫色痕迹。 王崇轻叹一声,从她身上跨过下了床。 临晖院中丫鬟婆子清楚王崇的习惯,国公爷素来不喜欢人贴身伺候,不过如今新妇人进门,也不知道是什么规矩,皆在外头守着。 看王崇穿戴整齐出来,院里管事石嬷嬷忙上前来问:“国公爷,可要奴婢们伺候夫人梳洗,老夫人那儿已派人来看了两回。” 石嬷嬷是王崇的乳母,在王崇叁四岁时就被府中撵了出去,去年才让王崇再接回府内。 王崇瞥眼众人方道:“夫人的陪嫁丫鬟呢,让她们来伺候着罢。” 却没理会老夫人的事。 石嬷嬷低声应下,让人去将夫人两个婢女唤来。 而围帐床间的小妇人其实在王崇醒来那会儿就跟着清醒了,也不能怪她,谁让王崇手指从她身子里拔出时力道太重,他甚至在她那儿掐了下。 她不敢睁眼,只僵硬着身听得屋内人走出去,才紧跟着下床,哪知脚刚踩到踏板,腿心一阵刺痛,她闷哼声摔在踏板上,歇息好会儿胡乱捡了扔在踏板上的青色嫁衣套在身上。 陆希娘生前吃斋念佛,经书抄得并不少,也读了不少教化世人的话本子,诸如借尸还魂之类的。 可经书毕竟是经书,怎么都比不上她拿到铜镜的那刻震撼。 她才看了一眼,脸色瞬时煞白,直接将铜镜扔了出去,整个人瘫软下来,这镜中眉目俏丽,粉面朱唇的小娘子,与叁年前并没太大差别,可不正是她娘家那小侄女陆月香。 叁年前陆月香到国公府上来陪她小住了段日子,陆希娘隐约记得她腰后有一红色梅花胎记。妇人颤颤巍巍又爬过去取了铜镜再瞧,果然左侧腰窝那处一朵红梅娇艳欲滴。 “鬼啊。”她顿时面如死灰,吓得缩到屏风后头,刚出声又觉得这话不妥,她自己便是个鬼。 倒把捧着洗面汤站在外面的春梅、春桃两丫头惊得推门而入:“娘子……夫人,这怎么的?莫不是梦魇了?” 陆希娘此刻盯着这两陌生的丫鬟总算回过神,她纵然性子懦弱,不喜与人来往,也不能在她们跟前露了怯,平白让人笑话,更是于礼不合。 她心中骇然,还是佯装镇定让人伺候洗漱,用膳,昨夜那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人像极崇哥儿。 陆希娘身着大红色的烫金褙子一声不吭坐在桌前,吃了裹蒸粽子,又喝了两碗豆粥。 弄得身侧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自家娘子何时饭量这样大,不过碍着她平日里的性子谁也不敢胡乱开口。 没脸说出真相 陆希娘慢条斯理吞下最后一口肉丝糕,见她停了箸,春梅才端着浓茶上前伺候她漱口:“夫人,过会儿国公爷要与您一同去老夫人那处,奴婢们伺候您再敷些粉。” 她拿锦绢拭着嘴角的手一顿,点点头。 刚进了里屋,在妆奁前坐下不多久,忽见两个丫鬟叉手行礼,陆希娘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 来人就站在不远处 ,头戴金丝线软脚幞头,穿着身跟她褙子颜色相似的圆领襕衫。再看这人身量高大,陆希娘此时需得仰头才能瞧清他的面容。 男人剑眉星目,面无表情抿唇负手而立,只在那处站着便无端生出几分威势。 他这长相瞧着比以前棱角分明成熟许多,然而陆希娘毕竟养了他十多年,虽然这孩子从不肯唤她声母亲,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她的崇哥儿。 思及昨夜两人赤条条相对,颠鸾倒凤的场景,他那处大得骇人,戳在她身子里几乎要将她捅坏,她这会儿还难受得很,双腿稍微张开就疼。 他还趴在自己身上嗦奶,乳尖儿又红又肿,稍微碰到布料都疼,抹胸都不能系牢了。 可真真是作孽! 这样乱人伦,他日怕是只能堕入阿鼻地狱。 陆希娘羞得无脸见人,险些叫唤出声,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崇哥儿这孩子嘴上不认她,背地里却极为孝顺,论说起来,她自己家中亲人都比不上崇哥儿在她心中地位。 要是没昨夜那档子事,陆希娘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定然要告诉崇哥儿,跟他商量的,可他将自己肏了一夜,她如今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她这会儿总算理清出一丝头绪,崇哥儿娶了她家中侄女儿。她方才听丫鬟们称她国公爷,她记得大房秦氏有个儿子的,就是不知这爵位怎么会落到崇哥儿身上,陆希娘满腹疑惑。 春梅、春桃两个都是陆家特意调教了放在陆月香身边伺候,自是十分守规矩,知道娘子素来跋扈,但这会儿看着她在爷面前这副失态的样子,还是怕她触怒王崇。 春桃背里扯了扯她,声音极低道:“夫人,您该起身了。” 陆希娘瞬时明白丫鬟的暗示,当然清楚按着规矩她应给王崇道万福,可她呆呆望着对方失神,愣是说不出半句。 王崇只觉得这小妇人有些许怪异,新婚次日便一副痴傻的模样,不过他压根不在意这些,他神色复杂看了小妇人眼:“走罢。” 两人并肩出了临晖院,陆希娘说是在安国公府邸住了二十年,其实除了逢年过节,大部分时日她都呆在自己的院落中。 陆希娘不大认识府内的路,默默在王崇身边走着,只是浑身都疼,尤其那地儿,像针扎似,好在男人步子并不算快,她勉强也能跟上。 走了好些路,王崇突然停下脚步,陆希娘抬眼一看,这不正是她的院子。 崇哥儿怎么带她到这儿来了? ———————————————————— 宝子们,求点珍珠呀,爱你们,留言灯都看啦,明天来回复哒 对着自己的玉镯子磕头 远远瞧这院落不像有人住着的样子,倒是打扫得干净,怕是崇哥儿一直让人看着。 果然两人刚到院前,就有两个婆子迎了上来,口道万福:“国公爷,夫人。” “去准备罢。”王崇嘱咐道。 陆希娘仔细看了,这两婆子眼生得很,看身上衣物平时也不像做些洒扫活计,她心忖,自己也不知死去多久,身边兰平那丫头不知去往何处。 兰平比她还小一岁,五六岁时就在她身边伺候,一辈子不曾嫁人,她死时已经叁十有五,难不成崇哥儿放兰平那丫头出去了。 陆希娘见院子里种的那几棵海棠树还好好地留着,近来不是花期,看树上结满果子,估摸着如今该八九月。 只见王崇在树下立了许久,陆希娘在一旁看着,毕竟自己养大的孩子,难免有些心疼,犹豫半晌方上前轻声道:“崇……” 男人身子一僵,低头冷冷看她。 陆希娘自知失言,想陆月香平时都是唤他表哥,如今两人已成婚再这样唤他不妥,只是夫君,官人她更是没法接受,思索半天转而敛了神色伤心道:“国公爷,姑母九泉之下定不愿见您这样伤神。” 除了昨夜荒淫那会儿,这还是陆希娘跟他讲的第一句话。 王崇听她提及陆希娘,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仰头看着海棠果子道:“你姑母往日疼你,纵然去世叁年,你总该还记得吧,一会进屋给她奉个茶。” 陆希娘此刻方知他领自己来这院子里的用意,原来她已死了叁年。可国公府里尚有老夫人,她昔日嫂嫂秦氏还活着,王崇这样做,显然太过离谱,弄不好要让人弹劾的。 “老夫人那儿……” 王崇不理她,刚才见过的婆子又上前回话道:“国公爷,已备下。” 婆子替二人打起帘子,陆希娘跟随王崇进了屋子,屋里摆设和她生前倒是差不多,她女工尚可,绣的那两幅《海棠图》和《竹图》还作为对屏悬挂着。 两人进了正厅,上首摆放着黑漆软榻,软榻间置了对圆环形和田玉镯。 陆希娘还在发愣,这边婆子们已端了茶盏出来,但听“扑通”一声巨响,王崇在她身侧面向软榻跪下,陆希娘只得跟着。 不过对着自己平素戴在手中的玉镯磕头奉茶,这感觉当真太过怪异,她应付轻磕叁下,由婆子搀扶着起身。 而王崇,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陆希娘站在后侧方偷瞧他,男人额心泛红,几乎能渗出血来。 她家崇哥儿幼时可怜,也是后面到她院里日子才好过些,崇哥儿只怕到现在还伤心。 陆希娘瞬间心软了半截,恨不得现下就告诉他真相,只是这事难办得很,就算她愿豁出脸去,崇哥儿知道后又该如何自处,想想还是作罢。 两人从她院里出来才往秦氏的世安苑去,到了苑前,秦氏身边的宋嬷嬷却拦在门前,行礼道:“国公爷,老夫人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此刻还未起身。” 心怀叵测 宋嬷嬷与二人说了话,逾矩地抬头看眼陆希娘,转而又进去屋内。 陆希娘往日待字闺中时,教她的女先生便道孝为立身之本,而本朝自太祖以来最重孝道,她心中暗自惶急,就怕秦氏因此坏了崇哥儿名声。 当初秦氏就不怎么待见崇哥儿,纵容下人欺凌,崇哥儿误打误撞进了她院子,后来她看这孩子委实可怜,头回打着亡夫的名号在家宴上提了提。 亡夫是大伯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怜王植早亡今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遂将这不怎么重视的庶子过继到二房名下。 陆希娘偏头望向王崇,暗道怕是崇哥儿刚才先去她院中,让秦氏不满才惹得如此,却看他一脸肃色,也不知是怎么想。 宋嬷嬷进去屋内,秦氏撑着胳膊颓然地坐在卧榻上,看上去真像是病了。两个小丫鬟一人蹲跪在一侧帮她捶捏腿,秦氏见宋嬷嬷过来,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 “老夫人,奴婢刚才见着人了,丫鬟们果真没传错。”宋嬷嬷待屋内没人,方躬身在她跟前低语。 秦氏听她这么说,手一颤,险些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可是王崇觉察到了些什么?” 她早前让人去王崇院中看了两回,丫鬟都说国公爷和夫人尚未起身,旁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奴婢瞧着却不像,估摸那喜娘当时怯弱不敢下手,您放心,喜娘昨夜已暴毙,如何都不会引到您身上。”宋嬷嬷说道。 秦氏听了叹气道:“话虽说如此,这陆氏在府中,轻易不好再下手,否则王崇怕是要怀疑我,他执意要娶陆家女就与我起了几分龃龉。再如何,今后我与大郎还得指着他过日子。要不是大郎出了这事,我何至于要仰人鼻息。” 宋嬷嬷劝说了几句:“奴婢冷眼瞧着国公爷倒不像是狼心狗肺的人,大娘子来府里不是也说了,上回萧相公犯事,还是国公爷替相公在官家面前说情才罢。至于这陆氏,都道妇人生子鬼门关难过,您又何必发愁。” 秦氏脸色勉强好了些,道:“但愿如此,当日要不是二房他那养母突然亡故,姝娘劝我,好歹这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比外人强上许多,我也不会想着让他来承爵,不若从旁支中立个嗣子。罢了,你让人唤他们进来。” 王崇与陆希娘在院外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儿宋嬷嬷又领了两个小丫鬟出来:“国公爷,老夫人也是不愿坏了您的喜事,这身子不好,愣是要人伺候着起身,这不又让奴婢来请您。” “有劳嬷嬷。”王崇道。 宋嬷嬷领着二人进屋,秦氏这院子原是她婆母在世时住着,陆希娘也有好些年没来过。 如今她顶着这年轻的身子,再见到秦氏,不免惊了一瞬,怎么才过去叁年秦氏就这般老了,鬓发斑白人也消瘦许多,身上褙子略显松垮瞧着竟不大合身。 “二郎你知道的,自从你大哥出了事,我这身子就不大好,原本今日都起不来,又不好让你们空等。”秦氏笑笑,看向陆希娘道,“长得果真标致,难怪二郎喜欢,你大哥他们是我做主不让来的,免得坏了大家兴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求点珍珠呀,爱你们 我屋里并无别人 秦氏对王崇的态度不可谓不复杂,一来她这后半生只有王崇可仰仗,二来王崇毕竟不是她亲生隔了层肚皮。 要是王崇当日娶了她娘家侄女便罢,偏要迎娶这陆家娘子,听说这陆月香今年已二十,便是叁年前年岁也不小,不知是不是二房那位死前留了什么话,才让王崇这样顽固。 可见还是祸害。 秦氏神色恹恹,待王崇他们磕头奉了茶,她赏了新妇支镂空莲形玉簪,便借着身子不适让他们退下。 安国公府子嗣凋敝,陆希娘知道到崇哥儿这辈,大房除了早早嫁出去的姝娘,也就崇哥儿跟原先的世子两人。 上任国公爷倒是有几个妾室,不过他们身份毕竟低微,今日怎么都轮不到新人来给她们请安。 陆希娘在外面站得久,又连磕两回头,腿都软了,起身时还是暗自搭了把王崇才站稳。王崇眉头蹙起瞥她眼,到底没有直接甩开她。 给王氏请过安,二人往临晖院里去,王崇令石嬷嬷领了院里丫鬟婆子还有前院的小厮来给陆希娘磕头。 陆希娘站在王崇身侧望着台下稀稀疏疏十来人,不免暗自叹息,她知道崇哥儿不是多奢靡的性子,然而堂堂国公爷只这些个下人伺候,说出去肯定让人笑话,就秦氏那院子里,丫鬟婆子都有叁四十人。 等丫鬟婆子们退去,陆希娘腿间疼,便示意春梅、春桃两个扶着她往房里去。 小丫鬟端了茶水进来,她坐在椅上低头抿了口茶,这茶水不大合她口味,只吃些就搁在一旁。 按着惯例,崇哥儿该让他那妾室们来给自己请安,她先前也不曾见过她们。只是崇哥儿去项城县赴任,她担心崇哥儿身边没人伺候,本想让人在京中挑个可心的送去,倒是不久收到他的来信,说已收了两个通房,她那时才作罢。 身边这两个既然是自己侄女儿的陪嫁丫鬟,对这府里的事怕还没自己知晓得多。 不一时,王崇人自外面走了进来。 陆希娘周身都不爽利,这会儿就想着见见人,好去小憩会儿,思忖片刻还是与王崇道:“国公爷,妾身刚入府中,日后请安倒可不必,只是这第一日,是不是该让您房里人来见见妾身。” 也不知崇哥儿可得了一儿半女,就是她这身份确实头痛,本该含饴弄孙的年岁,却让人笑话。 王崇愣怔瞬,道:“我这屋里并无别人。” 这话倒让陆希娘傻眼,莫不成他回京时便将两个通房遣散了,崇哥儿这事做得不妥当,既已跟了他就该好好养着。 王崇看了她眼,大概还有别的事,转身出了屋子。 折腾大半天总算能得闲,陆希娘令春梅她们服侍自己更衣,又遣走两人,自己独自上了床。 这床被围帐遮掩严实,前头还有座屏风,丫鬟婆子未听唤不敢擅自进来,陆希娘这方松口气。 她慢慢将下身亵裤脱了,两条白嫩的腿儿露出来,低头看去,腿根处还留着青紫色的指印,再小心翼翼地掰开馒头瓣儿往里头瞧,那处肿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她皱眉忍着疼,往那儿摸了摸。 忽听得床踏一阵细响,围帐透了丝光进来。 这药也能抹在里头 陆希娘惊得猛然抬头看去,她腿儿还张着,手完全忘记挪开,正摸在穴肉处,箸尖大小的口子只剩了一道缝。 只见王崇不知何时钻进帐中,男人神色自若站在床踏上低头瞧她,自清晨起,他就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这会儿总算出现丝龟裂。 陆希娘怔怔望着王崇发呆,倒把男人给看痴了,这陆月香毕竟是她侄女,纵然隔了一层,跟她却有几分相似。 方才这眼神,跟她往日坐在窗棂下望海棠时极像,王崇吞下苦涩,知道她定然盼着自己夫妻和美、子孙满堂的。 小妇人回过神来,慌慌张张起身去拉扯锦被,她跪在床间撅着臀往前爬,刚拽到被角腰间忽然一紧。 王崇直接伸手擒住她的腰肢,那下头粉嫩似玉,男人指腹粗粝蹭了蹭花瓣,陆希娘一哆嗦要挣脱桎梏,却叫男人低喝一声:“莫动。” 陆希娘觉得自己完全没脸见崇哥儿,按说人老都老了便没那么多计较,兰平那丫头以前就常道她思虑过重。她总归也动弹不得,索性直接将头埋进被中,闷哼道:“你莫看。” 她默念了遍心经,暗叹往后要真这样与崇哥儿日日相对,共枕交欢,她还不如再死一次算了,就是有些舍不得崇哥儿。 崇哥儿走前说要将她接到身边生活,因他迟早要从国公府搬出去自立门户。她嘴上说自己在这府中住得久不习惯到别处,心里却已经在盘算到时候将她后院桂花树下的桂花酒带走。 她还想要是崇哥儿媳妇同意,就帮忙养着孙子孙女儿,可依昨夜那情况,他灌了好多东西,大孙子要从她肚里出来该如何是好。 幸而不多会王崇总算松开她,她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疼,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很疼?”王崇问她。 陆希娘躲在被子里不吭声,等了会儿,身边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她探出头,隐约听到王崇在外间说话。 男人嘱咐几句又走至屏风后,自顾自站在踏板上开始更衣,瞥她眼道:“昨夜睡得不好,今日正好无事。” 说罢,脱靴解开襕衫,从她身上跨过躺到里侧。 陆希娘只能强忍下不适,这刚大婚,夫妇俩睡在一处也是应该,等过些时日,他睡到前院去,自己再给他纳几个妾,总该好过些。 “国公爷。”石嬷嬷在外低声道,“药奴婢取来了。” “进罢。” 石嬷嬷捧着白玉瓷罐和锦布进屋,王崇示意陆希娘伸手接过,等人退下方说:“不是说疼,将这药抹了。” 便不再管她,翻身面向床里侧。 陆希娘盯着男人背影犹豫许久蹑手蹑脚下床,瓷罐搁在床边香椿凳上,岔开腿站着,指尖沾了药膏到花心。药膏冰凉却管用得很,原本火辣的阴户瞬时舒服许多。 她只管自己那处,忽听身后人道:“这药抹在里头也可。” 陆希娘扭身倒吸了口凉气,不料王崇已转过脸,半撑着身子在床边瞧着。她倒退了步,险些摔下踏板,还是男人及时拽住她。 “我来罢。”他说。 ———————————————————————————— 宝子们,留言灯都看了,明天来回复哒,宝子们晚安 莫穿亵裤 陆希娘愣了瞬才明白男人的意思,磕绊反驳:“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王崇已径直取过瓷罐唤她上床。 这白日宣淫真真要不得,陆希娘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崇哥儿怎么养歪了,昨日他酒醉也罢,今日这会儿神智清醒得很,明明自己也教导过他,伦理纲常乃立身之本,不可性差踏错。 转念一想,她又劝慰自己,王崇十九高中远赴项城县做官,她直到死前都没见过他,算算日子,崇哥儿也二十有五,如今膝下空虚,怕是急切了些才会这样。 王崇深深看她眼,只说道:“你我夫妻一体,不用在意这些,倒不知你婚后像是变了性子。” 这陆月香许是家中娇惯得厉害,不曾好好教过,跟她姑母竟不像同个府里出来的,王崇在项城独守一县,回京又往刑部述职,端得察言观色的本事。 他并非不知此女非良配,娶回来全是看在那人的面上。待她生下子嗣,抱到自己身边养着却也不怕养歪。 陆希娘不知王崇打着什么主意,须臾前仍在直叹自己不会养孩子。乍听他说这话,七魂吓去了六魄,生怕他瞧出不对,不敢再胡乱反抗,匆匆爬上床躺尸般仰面看着床顶帷幔。 她压根不知道这两人平日怎么相处,月香跟崇哥儿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崇哥儿的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至于月香这孩子的性情,她往日都不曾注意过。 她闭阖着眼只依着他的话大腿分开,手攥紧了身侧被角,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却透出股难以言喻的妖冶,王崇瞧她这样,不知怎么,忽升出股厌恶之情。 “睁眼罢。”男人沉声道。 陆希娘不明白,睁眼看向男人,只见王崇眼底半分笑意全无,他打开瓷罐,长指在青色膏药里搅弄一圈,俯身凑过去略瞧了眼,摸索到穴口位置便直直捅进去。 她尚未反应过来,本来就是怕疼才觍着脸抹药,这一下,非但没半点纾解,却疼得她眼泪直接蹦出来。 哥儿毛手毛脚半点不懂怜香惜玉,亏得是自己,要是旁人被他这么对待,定然哭闹着要家中给做主,这夫妻岂不是要离心。 他手指还插在她穴里,那地方昨夜刚让他捅了许久,层迭媚肉碰到侵略物很快缠卷上来,不肯让他再往前半步。 “我自己来。”她拽着他的手,含泪望他。 王崇抿唇半晌,终是退了出去,拿搁在床沿的锦布擦了擦手。 被他这么一弄,他又在身边看着,陆希娘囫囵挖了药膏到穴里,不敢往里伸,只在外头圈多搽搽。 待她要套好亵裤,王崇看着她白花花的腿儿,眸色一暗道:“莫穿了。” 其心昭昭,饶是陆希娘素来疼爱他,都忍不住皱起眉,要不是碍着这身份,她定要罚他跪到床下抄写一百遍心经。 她什么都没说,拥着被躺下,然而王崇也没别的举动,只安静卧在她身侧,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长长喟叹了口气。 陆希娘原本因他刚才的举动对他还有怨意,此刻听着这惘然的叹息声,不免又心疼起来,不晓得崇哥儿遇到了什么难处,他虽贵为国公,恐怕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她侧身偏头关切地看他,恰碰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眸光。 四目相对了片刻,王崇突然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被中,手从她中衣钻进去,隔着抹胸覆住她一侧乳儿揉搓起来。 在穴外蹭蹭 陆希娘奶尖儿疼着,昨夜两人敦伦,她那会儿还不知发生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崇哥儿大概喝了不少酒,身上一股子酒味。然而她这会儿是清醒的,哥儿也是,她拽着王崇的衣襟不让他继续,说道:“我身子不爽利。” 王崇并未理会她的话,埋在她颈间轻嗅:“你今日用的什么香?” 她摇头,时下大家族的娘子们都爱蔷薇制成的蔷薇露,陆希娘闻不惯那味儿,春梅要给她调粉上妆时让她拦了拦。 男人已经去剥她的衣物,她下身本就没遮挡,不多会儿便浑身光裸,她见自己根本没法劝,只得双手挡在胸前勉强遮住些春光。 王崇也不阻止,就这样盯着她瞧,瞧得她满脸通红发烫,无奈咬唇瞪着他。 他不大确定这妇人是不是窥探出了什么,毕竟往日她也曾在那人院中住过,那人在两人岁数尚小时还打趣着说要亲上加亲,可惜那人不知这妇人及她家中另有盘算。 这妇人自今晨起便惺惺作态,言行举止险些要让他认错,莫不是当他如王峤一般,也犯了风疾,痴傻不成。那人胆子是小,却决计不会现出这样媚态。 王崇觉得自己该厌恶的,就像方才那会儿,可他却不由受她影响,不觉往她跟前凑,许是他刚开了荤的缘故。 那人总归是不在了,假使她还在,他怕是也不敢将她骗到项城县,关在后衙日日肏弄。若真这样,那人定然要日日哭啼,骂他罔顾人伦。 其实再如何都好过现在阴阳相隔。 他俯身压住小妇人,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手拿开,低下头含吞下她的奶,乳尖儿被他咬在齿间轻捻,另一手却去扯她的腿。 “不要,我真的疼,里面还有药膏的。”陆希娘没想到他这么心狠,呜咽声怎么都不肯再顺从。 王崇不答,重重的呼吸落在她胸前,男人在这上头总是能无师自通,舌尖抵戳舔舐嫣红的小珠子,陆希娘一丝不挂被制住,稍稍垂首就能瞧见他盘起的发髻。 温热的唇在她胸前游移,他分开她的腿却没有别的动作,只在她小腹处轻蹭,来回抚摸,略带薄茧的掌心刺激得她身子直颤。 陆希娘试图撅着屁股往边上挪动,他却解开自己亵裤,将那东西戳着她大腿内侧,阳具滚烫火热,惊得她夹紧了腿。 倒像是正合他意,王崇闷哼声,紧皱着眉从她胸前抬起身,揽着她的肩往上挪了几下。陆希娘鬓发凌乱狼狈地被他抱在怀里,他那凶器就在她穴口打转。 她甚至能感觉到硕物顶端已经试图往她缝隙里钻,更令她羞耻得抬不起头的是,她那儿有些不对劲,大腿根处湿哒哒,花瓣黏在一起,好容易抹进去的药膏也不知道被弄出来没有。 陆希娘闭眼埋在王崇身前,手足无措地攀着他,小妇人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子,不想她竟在崇哥儿身下动了情。 她陪崇哥儿历经孩童、少年时候,也见过他传胪唱名、意气风发的模样,她的崇哥儿总归争气,除了出身,没一处不如府里世子王峤,她从来都是以这孩子为傲的,如今两人却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王崇好歹没太过丧心病狂,硬物只就着她两瓣嫩肉缓缓磨蹭,上下抽动,并没有插进洞里去的打算。 妇人躲藏在他怀里颤着身,嫩肉不断渗出汁水随着王崇的动作都蹭到他胯下,阳具逐渐紧绷,骇人的青筋暴起,显然远远不够尽兴。 长物不觉往她穴里探,龟头刚撑开穴口,就惹得她哆嗦痛呼,那地方惨状王崇也是见过的,只得硬逼着自己从她身上离开。 男人仰面躺着,不等陆希娘松口气就拽着她的手过来,直往自己小腹下面摸去:“你帮我弄一弄。” 陆希娘僵着身,她一手根本握不住那长物,这东西上还沾着粘稠,勉强圈了大半,男人还嫌她力道不够,干脆覆着她的手上下套弄。 他像是完全不知疲倦,蹭得她手酸,最后都是他自己弄着,精力旺盛昂着头的阴茎才喷出一股股精液,尽数留在两人手上。 王崇不知道从哪儿拽了个布料,给两人擦了擦手又往床下扔:“歇会儿罢。” 陆希娘后知后觉才认出那是她的抹胸。 拜门 两人在房里厮混大半天不曾出门,陆希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却不是疼,搽了崇哥儿给的药那处好上许多。 然而哥儿不知打哪儿学了那些个羞人的花样,她用手弄了还不够,还叫她挤着乳儿夹住,最后要不是她怎么都不肯,他还想让她把那物什吃下去。 都说邪淫伤身于寿命有碍,直到翌日,陆希娘瞧见王崇在院中练八段锦,才稍稍放下心来。 陆府一早便使人送来吃食、锦缎和珠钗,陆希娘与王崇去世安苑请过安,秦氏身子看起来比昨日要好上许多,笑着多嘱咐了几句。 今日王崇要随陆希娘回娘家,陆希娘怕人看出端倪,春梅、春桃两个丫鬟都没带。 “国公爷素来不喜奢靡,你二人今日就在府中罢,我身边也不用人伺候。”陆希娘与她们道。 两人听闻连连点头,都说国公府上皇恩正盛,外人瞧着花团锦簇,哪知道跟自家娘子进府后才知道,连汲水都需她们这贴身丫鬟去做,要知道她们以前在陆家,那也是娇养着,和普通人家的娘子没差。 这话说完,陆希娘独自出了里屋,只见王崇人在外间立着,她心中略慌,也不知他刚才听到自己胡诌的话没。 好在王崇该是没听到,只道:“走罢。” 王崇身边也只跟了个驾车的小厮,待她在车厢内坐稳,男人这才看了看她道:“你身边丫鬟若缺了,跟石嬷嬷说声,再添几个不妨事。” 陆希娘面色微赧,原来他都听了进去,摇头说:“不用的。” 要说起丫鬟,陆希娘有心想打听兰平的去处,却不好贸然开口。两人这样端坐着委实尴尬,她掀开帘子往外瞧去,街道熙攘,她嫁人二十载,在王家守着寡,连国公府大门几乎都不曾出,此时看什么都稀奇。 陆希娘一时满脸欢喜,险些忘了自己还在马车中,扭头瞥眼王崇,顿时觉得自己方才举止轻佻,当要以身作则,忙收敛了笑放下帘子正襟危坐。 马车驶了许久方停下,小厮在外低声给两人道:“国公爷、夫人,到了。” 今日大婚夫妇拜门,陆家大摆筵席,请客吃酒,花厅设了十几桌。 仁平伯世子夫人身边的嬷嬷已在外守着,远远看到国公府的马车,便差了小厮去报。 这边王崇先下了马车,转身去扶陆希娘,嬷嬷忙上前给二人请安,又看着陆希娘和王崇道:“可算到了,老夫人和世子夫人她们这可都盼着呢。” 陆希娘不认识她,面上笑笑站在王崇身侧,心中暗自猜测她的身份,按着规矩,怕是自己弟媳身边的人。 只不知如今父亲、母亲身子怎样,陆希娘跟父亲仁平伯并不多亲近,她还在襁褓中生母去世,自小养在母亲崔氏身边,与崔氏关系倒是不错。 ———————————————————————————————————————— 谢宝子们的支持哒~爱你们~ 态度迥异 王崇跟人去了前院,身边嬷嬷笑着对陆希娘道:“世子夫人整日念叨着,今日奴婢一看,这心也是放下大半,方才奴婢瞧着,国公爷可是体惜您,亲扶着您下马车。” 陆希娘面无表情“嗯”声,生怕在她面前露了端倪。 这婆子是仁平伯世子夫人的乳母,也算看是看着陆月香长大,知她平日里性子,这会儿暗自瞧她一脸不悦,私下揣度了几句,心道还是要与夫人提上一提,姐儿到了国公府中可不比在家里,若惹得人不快,受苦的还是姐儿。 陆希娘跟着婆子往后院走,府中她十数年没回来,倒没甚改变,只在经过一片竹林时她怔了下。 这地方分明是她以前的院子,怎如今都铲平了连半片砖瓦都不见。 “姐儿怎么不走了?”婆子问道。 陆希娘按捺下疑惑摇头,穿过廊庑,便到了仁平伯夫人的居处,此刻屋中可是热闹,一家子的女眷都聚在这儿。 屋里或坐或立了不少人,但陆希娘能一眼就认出来的也只有她母亲崔氏和弟媳罗氏,纵然罗氏是她平辈,但碍着这身子的身份,只得上前磕头拜见两人。 崔氏年逾五十,看着似四十来岁的妇人,头上不见几根青丝,忙让人扶她起身,将她唤至跟前坐了,牵着她的手左右端看,笑道:“这两日似还胖了些,我这香姐儿可真是有福气的。” “可不是,还是老嫂子您会教养姐儿,你看这府上一个两个,谁不夸咱陆家娘子。”下首妇人笑道,再看崔氏脸色不虞,先给了自己个耳刮子,又道,“看我这张嘴,姐儿好日子,好端端说得什么话。” 崔氏瞟了她眼,说道:“你倒是也没错,我那女儿也是个好的,可惜命薄留不住福气。” 陆希娘被崔氏半揽在怀里,低头看着被崔氏握住的手,她出嫁那年姐儿刚出生,许是隔代更亲近的缘故,原来母亲却有这般温和的时候。 母亲平素待她严厉,她也知是为了她好,母亲毕竟是继室,若教不好前头的女儿,别人只会指责母亲的不是。 不多会儿,屋里女眷散去到花厅,留了她们娘儿几个说体己话。崔氏拉着她的手不放,罗氏泪眼婆娑仔细瞧了又瞧。 两人这样,倒把陆希娘看得不自在起来,她不知陆月香在府中如何,不过她这侄女儿在自己跟前一向乖巧,硬着头皮再唤了她们声:“祖母,母亲。” 崔氏闻言笑道:“姐儿如愿嫁入国公府,果然懂事不少,今后再生个一儿半女,国公爷看在那位的面子,你这半生倒是不用愁,也不枉我养了她十几年。” 陆希娘闷头听着没吭声,觉得这话不大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尚在说话间,外头丫鬟来传话,说花厅酒菜已备下。 一时在府中用了膳,日落之前要归家,这仁平伯府说是陆希娘的家,但连崔氏态度都叫她陌生得很。 陆希娘看面前几个女眷皆红通着眼,她哭不出来,扭头看到站在马车旁的王崇,想到自己跟他那叫人诟病的关系,这才悲从中来拿帕子拭着泪。 跟她想的不大一样 直等他们上了马车,陆希娘掀帘往后看去,众人还站在门前望着,不舍得离开。 陆希娘转身摸了摸袖中罗氏私塞给她的《玉房秘诀》,方才在后院罗氏悄声与她道:“这册上内容你细琢磨,比之前那本嫁妆画要更详尽许多,夫妻恩爱,这床笫间的事尤为要紧。” 崔氏虽在外间没进去,却似早知罗氏与她说什么,拉着她的手道:“香姐儿你这性子像你父亲,凡事要强,非要在面上争出个长短来。我本来一直忧心,如今看你这样果真是稳妥不少,你听你母亲的话定然不会有错。其他的,我儿也莫担忧,我跟你母亲自会帮你。” 这话听着跟哑谜差不多,然而陆希娘依稀记得自己那时叁日拜门,崔氏教她孝敬公婆,在夫君面前更要端庄持礼,不可轻浮,旁的半句话也无。 陆希娘再如何看不明白,也能察觉到她们待陆月香跟自己是不同的。 陆月香的父亲是府中世子比她小八九月,崔氏亲生,听说当时崔氏为照顾她,未足月生下了哥儿。 她一直以为天下的母亲待孩子都如崔氏那般严厉,因为她日后要嫁人做当家主母,言行容不得半点差错。她后来也是这般待崇哥儿,崇哥儿是二房嗣子迟早要自立门户,她也是盼着他能立起来。 却不曾想母女之间也能这样亲近,罗氏搂着她在怀里唤她心肝儿,竟连崔氏也是同样如此。 陆希娘有些难受,恹恹地靠着软垫,再念及府内早被夷为平地,改种一大片竹林的院子,不免又红了眼。 王崇在一旁瞧见,蹙眉盯着她半晌道:“没人拘着你,你日后想回来跟府里说声便是。” 她神色黯淡,也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话,怔怔望着车厢一侧的锦帘,忽出声对王崇道:“国公爷,今日经过片竹林是姑母往日闺房,我记得以前去国公府中做客,兰平还曾用竹子烤过吃食,如今细想来却有几分思念。” 陆希娘不觉拽着腰间的玉环绶,故作镇定看着王崇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就盼着他能接自己话茬,好告诉自己兰平的去处。 王崇瞄她眼,眉头愈发紧锁几分,男人隔了许久才说道:“兰平嬷嬷我一直令人在寻她,倘若她还活在世上,总能找到的。” 况他还有话要问兰平,秦氏不喜那人留下的人,连同她的贴身嬷嬷都打发到庄子上,不曾想兰平不久就逃了。 “兰平……”怎会不见,陆希娘震惊地抬起头,心中一慌,险些问出声。 却让王崇冷冷看过来,陆希娘想着他话里称呼才注意到自己刚刚那声“兰平”有些不妥。好在崇哥儿并未纠结太久,她勉强笑笑忙换了声道,“兰平嬷嬷定然不会有事。” 王崇“嗯”声,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 陆希娘瞧不出崇哥儿的意思,听他这话,他也不知道兰平去了哪。原本她今日已想了许多事,此刻担忧兰平安危,面上假笑也挂不住了,车厢内气氛顿时又僵硬起来。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陆府的家教 她跟王崇并肩端坐着,闲得无聊或是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抠摸,玉环绶上的流苏让她扯了好几根下来,指腹又去蹭大袖左侧花纹。 陆希娘胡乱想着事,忽觉自己头上一重,她惊得抬手去碰触,哪知自己动作太大,原本装在内兜里的册子直接掉了出来,磕在她头上,砸得她头晕眼花。 再看王崇,男人收回手,俯身将落到自己襕衫上的册子捡起来,淡淡说了声:“方才你珠钗歪了。” 她羞得面红耳赤,见王崇准备去翻册子,顾不得多想直接扑身去抢,人倒在他腿心,也不知碰到了什么,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物什的硬度。 王崇闷哼声身往边上偏了偏,随手翻过几页交还给她,讥讽道:“你陆府的家教可真是好。” 陆希娘瞬时脸色煞白,急忙从他身上离开藏起册子。她也觉得崔氏、罗氏这样做法确实大妥,但她可没教过崇哥儿恶语伤人。这话若让旁人听了去,陆家娘子名声不都叫他给毁掉。 自己养大的孩子在她心中自然是千万般好,陆希娘心中直叹气,哥儿不知怎的,待陆府和陆月香并不如她想的那样。 她本来以为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来着,还有崔氏,今日的事使她不由得多想。 这叁两日,倒把她前头叁十多年的心思都琢磨透了,陆希娘不是痴傻,她觉出蹊跷却无人能说。 崇哥儿不成,而兰平又下落不明。 距国公府还有段路程,王崇白日里在陆府吃了不少酒,刚才胯下让她撞了下,这会儿只觉浑身燥热。 陆府众人待他殷勤备至,要晓得往年陆府送到国公府的节礼,大房那儿总比二房厚重许多。 就那人看不清,还当她家中待她极好。 王崇将身上衣衫略解开些,扭头望着妇人,道:“你凑近些。” 陆希娘抬头睁眼看他,斟酌片刻才往他那儿挪过去几分。 王崇忽掀起襕衫下摆,手拽了拽衣物,硕大紫黑的男根昂首跳出来,他指着这物对陆希娘说:“昨日让你嗦嗦推叁阻四,我看你家中塞给你册子,可比这要荒淫得多。” 陆希娘看了眼他那地方,慌张别开脸,又想到车夫还在外头,急得去捂他的嘴:“让人听见了。” 王崇扶着她的腰不放,迫使她低头去看,自己在那圆润的阳茎顶端揉了番,上头很快渗出白浊。 瞧得陆希娘呼吸急促,她阖上眼,那话儿已经抵至她颊边,她甚至闻到了轻微的腥膻味,虽然不重,却不那么好闻。 “张嘴。”王崇在她脸上轻戳了几下。 陆希娘刚松口,他就按着她的头,腰间往上一挺,龟头直直塞到她嘴里,戳到舌根。 她哪里见过这阵仗,而且王崇力气大得惊人,她嘴里含着茎身险些岔气。伸手去掐男人,手都碰到他胳膊了,还是没舍得,转而呜咽着轻拍了下。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荒唐 如今正值仲秋,王崇身上衣物不似夏日那般单薄,她这点力道隔靴搔痒却像是抚摸他。 王崇俯身望着埋在自己胯间的小妇人,讥笑陆府一家子虚伪至极,却养了个她那样干净的人。 他好好待着陆家人,私心里更多的其实是念着这妇人身上那点血脉,好得个有她半丝血脉的孩子,要是让那人知道,怕也要气得从地里爬上来罚他的。 陆希娘闭眼不看这凶物,她也不知道怎么弄,她先前大婚时连嫁妆画都没好好看过,崔氏说这事交由男子去做就行,只有燕馆歌楼里的女娘才会看这些淫技。 硬挺滚烫的物在她嘴里停留,不多会儿她就觉又酸又疼,软嫩的舌尖因不适扫过棍身,她什么都还没做,就勾得王崇几乎当下就要在她嘴中释放。 茎身猛地在她唇齿间颤抖,把她惊了一跳要抬起身,王崇却制住她的头:“别动。” 话才说出口,又改了注意:“你吃一吃。” 陆希娘怎么可能依王崇,话是小解的地儿,她夫君王植病重时,她还伺候过他,那时虽嫌恶却不得不去做,腌臜的东西怎么吃得。 崇哥儿这孩子委实荒唐。 陆希娘不愿,她红了眼僵硬着不肯动,王崇没办法按着她的头抵戳两下,终究觉得不过瘾,一下松开桎梏。 她迫不及待从他硕物上挪开,见到沾满自己唾液的阳具呆滞片刻,又张皇失措别开眼。 还没等他回过神,王崇忽长臂一伸扣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捞坐在自己腿间。 陆希娘两腿大张面对着他,男人手摸到她裙下,指尖隔着亵裤摸她穴肉。她几乎瞬间明白他的用意,两人还在马车上,方才她衣衫尚整也就罢了,这般放浪,陆希娘一时没忍住,张口斥道:“荒唐。” 话说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对,不管她心里如何想,崇哥儿现在毕竟是月香的夫君,她逾矩骂他,被他觉出不对起疑怎么办。 当下王崇定定看了她半晌,却没发怒,只这样瞧着她,像要从她脸上琢磨出个道理。 她趁他发愣从他腿上下来,说:“你别怨我失言……我陆府虽然落魄,却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何况你我……夫妻,不该这样辱了我。” 王崇棱角分明的面上隐隐浮现出痛苦之色,他侧过身伸手将她鬓发、大袖理了理,低声道:“是为夫鲁莽。” 说罢便看向另一侧,不再看她。陆希娘偏过头,只看到他紧抿的唇。 晚些时候两人到府中,刚进府门走了几步,王崇就与陆希娘道:“你自回院里,晚膳用了就是了,不必等我。” 王崇转而往别处走,陆希娘站在原地瞧着男人背影,她记得那是往她院子方向去的,因在府内东北角,平时鲜少有人走动。 惧怕 陆希娘怔了片刻,看崇哥儿这样就知道他心里装着事,这孩子昨天先去了她院里,想来惦记得很。 她早早回去临晖院用膳,还吃了些酒,陆希娘好酒,以往每日睡前都要吃上两杯,她那后院的桂花、杏树都是种下酿酒。 春梅、春桃伺候她洗漱,帮她梳头时,陆希娘想想说了句:“我有事儿要跟你们说,不管往日在家里如何,如今在国公府自要讷言,不可让人瞧出破绽,这话也是祖母嘱咐我的,晓不晓得?” 两个丫头躬身应下,都暗道难怪娘子来府里像换了个人似的,大概府里老夫人担心娘子这性子惹得国公爷不喜,特意教过。 主人家的事也轮不到她们丫鬟置喙,她们只管伺候好娘子,别惹得娘子不快动辄挨罚就是。 王崇人迟迟没回,院子外有婆子守着门,但陆希娘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这打听夫君行踪是大忌,她在屋内转了几圈都没听到动静,思忖半天才脱了衣物上床。 陆月香或许不胜酒力,陆希娘也不大清楚,毕竟好端端她也没有拉着侄女儿喝酒的道理。 钻进锦被里躺下没多久她就觉得身上热,半酣中将被子掀开,后面还觉得不舒服,迷迷糊糊解开中衣躺在那儿睡着。 王崇直至深夜方归,他在前面洗漱了往屋内来。 屋内角落两处各点着青釉灯盏,帐内妇人规规矩矩平躺,上身衣裳敞着,抹胸散开露了半只酥胸在外,胭脂色的奶尖恰被拽出。 再看下头,她穿着并蒂莲花袴裤微微分岔开腿,裆部毫无遮挡,小腹光滑白嫩只有些许杂毛,娇嫩的鲍肉藏在腿缝间,将里面小洞遮掩得严实。 瞧得人口干舌燥,王崇直叹他方才那几遍心经怕是白抄了。心经全文二百六十字,王崇在那院子里呆了叁个多时辰才出来。 这妇人在马车上骂他荒唐,他本欲动怒,但这妇人的模样不知怎的让他想起那人。 他到她身边之前从没人管过他,觉得每日能有吃食就好,都是她亲自教他,那人脾气好,有时生气最多就骂句“荒唐”,让他去屋里跪着。 如今不用那人嘱咐,他自己倒去她屋子里跪着抄了半天经,又和纸钱搁在一处烧了给她。 陆希娘是被人折腾醒的,男人满是粗粝老茧的大掌在她胸前揉搓,指腹捻着乳间往外拉扯,在他力道下都变了形。 她神智还没完全恢复,又觉得他身上一股子奇怪的纸灰味,尤其他低头埋在她胸前啃她乳儿时,那股子味道更重。 她嗅了嗅鼻子,皱着眉眯眼就道:“怎又不沐发?” 这话一出,胸前猛地被扯了下,陆希娘自己没被疼醒倒先被吓醒,她睁开眼,讷讷看着王崇道:“是姑母告诉我的,你不大爱沐发,刚才我做梦糊涂。” 王崇脸色这才好看些,他幼时掉进水里最初连沐浴都不肯,后来还是她强迫自己改了,只还是惧怕,恐这话说出去旁人都不信。 ———————————————————————————————— 宝子们晚安 不能坏了他子嗣 他不吭声,心道那人当真盼着自己能和这妇人成事,否则怎会连这么私密的喜好都告诉她。 王崇继续蹂躏着她的奶子,漫不经心问她道:“她还与你说了什么?” 陆希娘听了微怔,这话她随意拿来搪塞他而已,正想着怎么将他哄骗过去,却忍不住呻吟了声,原来王崇将手探到她身下,满掌心的茧子太过粗糙,蹭得她浑身痒,躲闪了下:“唔,别掇弄我。” 他给她的那个药还挺好使的,昨天肉花还红肿着,那块地儿肿胀充血连道缝隙都看不见,这养了一夜兼白日的功夫,已经差不多好了。 王崇却制住她,男人莫名觉得口干舌燥,气血直往上涌,他伏在她胸前,一手脱了自己衣物,手到处摸着又问了遍:“你姑母还与你说了我什么话?” 硬铁般的巨物被他释放出来,牢牢霸占着她腿间,他将她两腿分开,抵着花洞,一下就能插入穴里去。 陆希娘思忖半天,想着这孩子今日又去了自己院中,他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怕是心绪难平,忍着身下作乱的手气息不稳道:“旁的倒没了……就是有回提过你爱吃广寒糕,还教了我方子。昨日我在姑母院中隐约闻到桂花香,想来花都开了,不若明日让丫鬟摘了些来。” 这话要让府中下人听到,怕是要吓破胆,府中谁敢动那院子里的东西,就前年守在院里的小丫鬟看桂花都落在地上怪可惜,便偷偷捡了些留着做汤,王崇得知后大怒,险些直接将她撵出去。 然而王崇抿唇看她,只说了句:“不要将树弄坏。” 这便是同意了。 陆希娘一喜,全然忘了自己几近赤裸躺在男人身下,心里已在盘算着给他做些吃食,好让他高兴些。崇哥儿不像她,不那么爱食甜,味道还是清淡好,若是她自己连饮茶都要加饴糖才罢。 她兀自想着事,那边王崇已经捏着她屁股,茎首戳堵住洞口,没等她反应过来,埋身下去直接将龟头捣进,嫩肉被这凶器残忍分开,嫣红娇粉的阴户堪堪裹住狰狞长物。 他只入了小半截,她闷哼声不由得抱住他身子。王崇身上滚烫,背后魁伟结实的触感又让她慌张松开,崇哥儿那话还在她里面更让人觉得羞耻,她蛾眉紧蹙,连手都不晓得往哪儿放。 王崇掐着她屁股两瓣肉,托着她的身子,自己略弓起身子又猛地落下,阳具直直捅平甬道,抵到最深处肏到宫颈口。 “唔,轻……轻点儿,顶得疼……”她还是下意识就往他胸前贴。 王崇太心急,穴里还很干涩,花瓣层层绞着硬物,他尝试着动了动,穴肉却像受惊过度咬得更紧,她也难受,呜咽声攀着他的脖颈,不过这姿势却让他入得更深。 她忍不住捂住小腹揉了两下,顾不得丢人,摸到两人交媾处,试图拽着他的长物往外扯,不料指尖戳到他肉根下沉沉的囊袋,王崇疼得颤着身子惊了惊。 他这反应倒把陆希娘吓坏,她知道这囊袋是送子包,万一坏了可是破了哥儿子嗣。她心中懊悔,急急去揉那东西。 “别动。”王崇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 要顶坏了 陆希娘真是怕把王崇那儿弄坏了,看他这副痛苦的表情顿时挪开手,等了片刻才问他:“好些没?” 这妇人究竟在作甚,马车中辞严义正,到了房里尽弄些下作手段,可他偏还就吃她这一套。 软嫩的手碰到囊袋的触感,刺激着他身上每处神经,王崇眸色渐深看向她,喉头滚动数下,嗓音嘶哑命令道:“你再摸摸。” 肉棍底下的两颗囊袋,周围都是浓密粗硬的毛发,从中探出的阴物牢牢占据在她身体里,陆希娘脑子里被拉扯得混乱,盯着王崇攒眉蹙额的面容,琢磨出几分味来,这隐忍的样子,看起来难受,却不像是疼的。 对于床笫之事她也不是全然不知的闺中小娘子,再看崇哥儿这样,倒像是爽的,陆希娘反应过来,哪里还肯依他。 王崇看她不动,故意在她屄里重重一撞,阳具撑开花道戳在她娇嫩处,她无意识地仰起头呻吟出声,王崇却牵着她的手去蹭自己棍子下面。 她被迫伸手裹着囊袋,沉甸甸的阴囊表面都是褶皱,她不敢用力,只轻轻包着摩挲。 而两人下身紧黏,男人手背不觉撞着她阴户,那处又软又嫩,摸着甚是舒服,他忍不住多蹭了几下。 “唔。”陆希娘失态地娇喊了声,她眯起眼,面上神色莫名,看他眼又很快别开脸去。 造孽哦,这样秽乱,崇哥儿捅在她身子里面让她给吃撑了,她揉他的子孙袋,他又摸她的穴。 她不愿再细想,事情早失控,奈何王崇还试探着去扯咬住硬根的肉穴,刚碰了碰,她忽然感觉下身一阵刺痛,惊呼道:“别,疼啊。” 王崇没再继续,她穴里原本干涩得很,这一弄却勾出不少水来,滋润着肉棍,连他手背都沾了不少黏糊糊的东西。 他将这水都抹到她奶子上,又低头去舔了舔乳尖儿,这上头泛着水润光泽,分不清是他的唾液还是她身子里流出的那些。 舌尖轮流在颤巍巍的珠子上调弄,后面索性直接埋头进去,男人咬着她的乳只觉口干舌燥,他忽然起身半跪在她腿心,大掌攫着她的腿儿,长物一直没从她穴口离开过。 他低头瞧向妇人那处,蚌肉迫不得已开了道窄窄的口子,含吞着粗壮的物什,陆希娘抬头看他眼,捂住了脸。 王崇收腰挺腹重重往前一顶,硕根本就已经抵到深处,随着男人不断挺身的动作,巨物劈开肉径,凶狠地捣进捣出,次次都顶到她阴户深处才罢。 她浑身紧绷,胸前上下起伏,早顾不得害臊,双手紧紧掐着他扣在自己腰侧的手臂,双腿则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垂在他腰后。 “顶坏了……莫欺负我……”她意识不清啼哭道。 王崇听闻这话,却越发肆无忌惮疯狂地在她体内进出,她身子倒不像前夜那样疼,然而这被彻底贯穿,不得消停的快感让她心慌。 娇嫩的花肉绞住男茎,里面早已经湿透了,阴根进出愈加顺畅,花心渗出的汁水将两人耻毛都打湿。 阳精要抠出来 她觉得自己早已经失控,崇哥儿那处粗长得令人惧怕,不过也是,他身量本就高,屄口让他捅得几乎合不拢,仍张嘴咬着他,紧箍着他。 不该这样,但她偏受不住了,意识渐模糊。 “唔,慢……轻些……轻些啊……”陆希娘自己或者都不知道喊了什么。 王崇看她仰头眯着眼呻吟,嗓音支离破碎求饶,胸前乳儿被人啃得嫣红,两腿张开夹着他,这模样瞧着淫荡且荒淫。 他骤然屏住呼吸,猛地按住她的身子,胯间话儿只沿着口子直往里面冲撞,硕首钻进宫口不断抽搐,几乎要将她撕裂。 不知过去多久,肏弄的声音越发响,她腿儿、小穴几乎没了知觉,男人忽急促而剧烈地接连抽插,一阵痉挛过后,温热的液体涌到她身体里。 王崇松开她,从她身体里抽了出去。 陆希娘瘫在床间,软嫩的穴口没有闭合,从中不断吐着浊白的黏液,也不知道他射了多少进去,大部分还锁在她甬道里。 她好会儿才回过神,扭头看王崇,他扯着她落下来的抹胸就往自己那根凶物拭了几下,明明他刚才已经泄出阳精,这话儿还是剑拔弩张,不见多少疲软。 王崇又直接隔着她的身子把抹胸扔到帐外,陆希娘脑子里混乱,一时想到两人秽乱苟合,一时又觉得这孩子规矩没学好不爱整齐。 她抬头看到王崇的脸更是心里一慌,别开脸去。 自己腿间湿漉漉,她知道那是什么,能叫妇人有孕的,她记得以前府里还请了婆子来教她,每次同房后都要垫个物在屁股下,这样才好怀上子嗣。 念及此,陆希娘再顾不得王崇,直接下床往里间跑,丫鬟早在那处备下浴汤,她站在桶边,忍着羞臊张开腿,虽有些疼,但还是弓着身探了两指进去屄里,试图把王崇射入的那些抠出来。 现今和崇哥儿弄成这地步已经是要遭天打雷劈,倘若再生个孩子,她真真不知要如何了。 她兀自在自己穴里仔细掏摸,不防身前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在作甚?” 陆希娘赤条条在那儿,惊得抬起头,手指还埋在自己体内未拔出。王崇想起自己今日在册子上虚虚看过的几页,听说有妇人为迎合男子,在床笫间假意露出尽兴,私下再寻了乐趣。 “没……”她环住身子,讷讷出声。 “怪说你急得下床,我当你来沐浴了,原来是做这勾当。”他身上只披了件颌领汗衫,大剌剌开敞着。 “我只……”陆希娘话没说完,却叫王崇一把翻过身子,就压在门边入了个彻底。 硕根顶进去,耸弄数十下,这样还嫌入得不够深,干脆让她撅着屁股,阳具弄到最里面,胯间粗重的耻毛戳着她阴户,痒得厉害。 两人再折腾完睡下已到了四更,陆希娘欲哭无泪,原本掏出的那点子孙精还不如他后头泄得多。 ————————————————————————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哒~爱你们~ 纳几房妾 翌日按着府里规矩,陆希娘得到秦氏屋里伺候起居,当日她婆母在时,她与秦氏妯娌两个也是如此,那时她唤秦氏嫂嫂,秦氏待她也是温和得很,毕竟王植是她亲叔子。 王崇一早便披散着发在院里练身,陆希娘原跟她道了万福已准备出去,想想又吩咐了院里婆子两句,让她提早备下热水待国公爷打完八段锦后汤沐,才领着春梅、春桃往世安苑走。 婆子在院里两叁年,深知王崇的习惯,国公爷何时一早就汤沐,最多用凉水冲洗了,婆子不敢擅自做主,又去请石嬷嬷拿定个主意。 石嬷嬷惯来小心谨慎,她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王崇接她进府前她还在汴梁城内开绸缎的员外家做些洒扫的粗活,就算这一年在府里享着富贵,她也不曾仗着身份僭越。 “既然夫人嘱咐了,你自去办下就是。”石嬷嬷对婆子道。 待婆子去了,她便远远在一旁守着,见王崇停了,迎上前去端看着王崇脸色说道:“国公爷,方才夫人出门前令人备了汤和皂荚在屋内……” 王崇不言不语听闻转身就要往前头去,然而想起昨晚那妇人说的话,不过走了两步又回来:“知道了。” 却说陆希娘到了秦氏屋内请安,秦氏已经起身,她站在一旁服侍秦氏用膳,秦氏并未刻意刁难她,吃了小半碗豆粥漱口后就要打发她离去。 “还有一事,月娘你看咱如今府上子嗣凋敝,二郎房中无人,膝下更是空虚,你如今嫁到府中,自然要替他开枝散叶。”秦氏对她说道。 陆希娘垂首听了,连忙回她道:“母亲,我也是这样想,正要让人请牙嫂来府中,好替国公爷纳几房妾。” 她这话倒让秦氏愣住,与身边宋嬷嬷对看眼,揉了揉眉心笑道:“你却是个有心的。” 不一时陆希娘领着丫鬟离去,秦氏对宋嬷嬷说:“你看这陆氏在我跟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当真这般想?” 宋嬷嬷躬身搀扶着她:“奴婢也不知,看着倒不像作假。” 秦氏冷笑声:“人怎会朝夕就变了性子,她跟她那姑母可不同,且看着罢,只怕我娘家嫂嫂那里等不得。” 陆希娘离开世安苑,见左右无人,看眼身旁两个丫鬟道:“你们既跟我进了府,若有别的打算早日跟我说声,我也好对国公爷提一提。” 当年她进府时,身边除兰平外还有个叫做兰玉的丫头,兰玉本就是崔氏替她备下的通房丫鬟,只后来这丫头心术不正勾得王植身子愈发不好,让府中发卖了出去。 陆希娘叫了春梅、春桃来吩咐,当真也是为她们计较,两人瞧着容貌虽不是绝色,也算是各有千秋。 哪知春梅和春桃两个听了,顾不得旁的竟扑通给她跪下:“娘子您莫试探我们,我们一家老小都在伯府,待您最衷心不过,只想着在您身边当个老姑娘,若您哪日看不顺眼,就找个小厮配了去,别的心思奴婢们从未生过。” 陆希娘让她俩唬了一跳,忙令她们起身:“不愿就不愿,何必这样。” 她没给人当过妾,也知道妾的日子并没那么舒坦,像崇哥儿他生母,人让主母拿捏着,好坏都身不由己。 只她这儿情况却有些不同。 世子如今还在你肚子里 她与崇哥儿敦伦已是悖逆,倘若再生下他的子嗣岂不更是万死犹轻,陆希娘如今就想着帮王崇纳几房妾,当然这也得他喜爱才好。到时候生养几个儿女记在陆月香名下,她帮着养大,她虽没有生过孩子,但这养孩子还算颇有心得。 现在这情形让崇哥儿休了她才是万全之策,只是她说到底更舍不得他。 陆希娘兀自走在前头想着事,两个丫鬟刚才被她唬住都低头不语,忽然从廊庑附近假山窜出一人。来人披头散发上来直接抱住她,搂着她的脖子啃:“小娘子你跑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 陆希娘吓了一跳,两个丫鬟也都惊傻,半天才上来拉扯来人,但是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道,直接被对方几脚踹出去。 她慌忙挣扎,见对方不为所动,情急之下拔了头上簪子在对方肩处狠狠刺去,对方惨叫声松开手,陆希娘顾不得旁的,领着两个丫鬟匆匆跑回临晖苑。 守在院门的婆子见她衣衫凌乱正要出声,陆希娘已经穿过屏门不见了身影。 她只身进去屋子,关了门惊魂未定倚在门后整衣,刚才她不曾在意,这会儿细想起来,疯疯傻傻的那人竟像世子峤哥儿,难怪当时听秦氏讲王峤出了事,她死前倒是没听到半点风声。 她其实有些怵王峤来着,往日两人见不了几面,不过一年仲秋家宴王峤喝醉酒也是像今天这样,不知怎的将她堵住。那时候崇哥儿不过十叁四岁,还在京中太学念书,后面听兰平说起私下去找王峤,却被打了一身伤回来。 簪子上带着血,陆希娘不敢再往头上戴,她打起帘子欲往里走,似察觉不对扭头看了眼,不想王崇人却在屋内,男人丁点声都没发出坐着吃茶。 “崇……”陆希娘捂着嘴惊叫,手中簪子落在地上哐啷一声响。 王崇站起身走过来,俯身将簪子捡拾起来,男人蹙眉看了眼又往她身上瞧,陆希娘无处躲闪,心虚地别开目光。 “怎么回事?”王崇问她道。 陆希娘还没开口,忽然脖子微微刺痛,王崇手摸着她脖子上的齿痕沉着脸又道:“谁弄的?” 男人许是在刑部呆了一段时日,冷脸说话这口气听着像是在审犯人,陆希娘知道藏不住事,捡着紧要的部分说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世子王峤……” “有句话你错了,世子如今还在你肚子里呆着。”王崇“嗯”声,又在她颈部揉搓了下,扔下句:“你自去梳洗,婆子备的水还在里头。” 说罢,大步出了屋子。 陆希娘有些懵,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屋里这水还是她走前令人备下的,她磨蹭很久才出来,外头丫鬟已经备下早膳,她左右没瞧见春梅、春桃,便问了屋内伺候的小丫鬟:“春梅她们呢?” 小丫鬟低着头忙回道:“夫人,方才国公爷说春梅姐姐犯了错,这会儿罚她们在院里跪着呢。” 陆希娘听了到院子中一看,两个丫头看到她也不敢求情,她有心让她们起身,又念及这是崇哥儿责罚的,不好在下人跟前坏了他的面子。 她倒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在旁人眼里王崇才几日就做主发落她的贴身丫鬟,可是半点都没顾及她。 王崇不知道去了哪处,陆希娘隐隐有些担忧,半个时辰后她去把春梅她们唤起身,又让婆子拿了棒疮药。 ——————————————————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哒~ 书房自渎 临近正午时分才听说王崇回来院子,陆希娘从石嬷嬷口中得知他连早膳都没用,早早令人摆好吃食,王崇人却在前头书房,一直没到后院里。 陆希娘担心他饿坏身子,自己装了汤饼和笋泼肉面在食盒里,想起昨夜跟王崇谈起的广寒糕,过去同石嬷嬷说了,又叮嘱两句:“令人仔细些,别坏了树。” 前头也只有个丫鬟在洒扫,还有整日跟着王崇的小厮周兴守在书房外,见陆希娘过来,周兴忙上前行礼:“夫人,国公爷人在书房,容小的前去通禀一声。” 周兴进去之后,只在门外低低道:“国公爷,夫人来了。” 房内许久才应了声:“知道了,让她进来。” 陆希娘推门而入,不远处窗棂开着,王崇人站在桌案前,案上白釉长颈瓶中斜插了枝木芙蓉,只是屋里有股子熟悉的怪味,她又往王崇身上看了几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总觉得崇哥儿直裰下摆有些皱。 她也没仔细想,指着自己手中的食盒道:“听说……您未曾用膳,我给……您送了些笋泼肉面来。” 对着崇哥儿以尊称相待她还是不大习惯。 “搁在外头罢。”王崇道,“我过会儿再吃。” 这妇人倒是对自己问寒问暖,连自己平日里爱吃什么都打听清楚。倒也难怪,他去项城县前跟这妇人好歹处过些时日,他记得她那时还送过两双鞋袜给他,怕是那人撺掇的。 不过如今他娶了她,她性情似和以往不大一样,不过论说起来他也没仔细了解过她,那时这妇人及他家人在他眼中都太过精于算计。 跟她处着其实并没想象中那般难,偶尔他或者魔怔,竟在他身上瞧见那人的影子。 王崇心软了瞬,他在陆希娘走出书房前开口喊住她:“我方才已经去过王峤院中,令人将他锁在屋里,除夜前都不许放出来,你暂且不用忧心。至于你身边两丫鬟护主不利我才做主责罚了,两人手无缚鸡之力终究不妥,回头我再重新给你寻两个丫鬟来。” 陆希娘听了笑着点头,春梅、春桃既然随月香进来府中,定然在月香身边伺候许久熟知月香的习好,她平时轻易不敢使唤她们,连话都是思虑再叁才说。 何况比起旁人,崇哥儿亲自找的人定然是好的。 “……母亲往日最疼大伯,就怕母亲那儿……”高兴须臾,陆希娘不免又开始替王崇操心起来。 王崇蹙眉瞬:“这事你莫要管,她如今终究不敢将我怎样。” 只是十多年前他连保护那人的能力都没有,看她偷偷躲在房中哭,问了嬷嬷后怒得去找王峤,哪知连王峤身都碰不到,让几个小厮混打一顿,回头还累得她红着眼照顾自己。 王崇一时念及自己方才在书房中做的事,到底觉得几分羞惭,他想念那人,原只是拿了她的画像出来端看。不知怎的,脑子里却浮现出新婚妇人在床间粉面含春的模样。 沉溺女色 陆希娘听了王崇的话,已准备走了,忽而手中一轻王崇将食盒提走,她尚未反应过来,就让人推身倒趴在墙上。 身下罗裙卷至腰间,王崇让她自己抱着衣物,他冰凉修长的指在白嫩花肉间蹭了下,直接握着自己那话凑过去抵住阴户。 “崇!国公爷!”陆希娘急得叫出声,试图拦住他,又怕人觉察到,压低了音道,“这可使不得,要是让人知晓该如何是好?” 王崇却说:“你莫出声,忍着让我肏一肏,你知道如今咱府中就缺子嗣。” 这倒是大实话,王崇原先是想着,不管国公府闹得如何天翻地覆,他只接了那人走单独去过日子。 有那人在时他从未想过子嗣的事,倒是那人从他十九高中就心心念念给他娶妻纳妾,盼着他儿孙绕膝。那人走后,他才发觉自己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亲朋无挚爱。 他盯着她脖颈间的齿痕半晌,让她紧贴着墙壁,扣住她的腰使屁股微微抬起,阳根戳开缝隙捅了进去。 凶器一下就贯穿了个彻底,昨夜的痕迹还没完全散去,陆希娘牙齿上下打颤,极力将尖叫堵在喉咙口。 崇哥儿委实不像话,这青天白日,又在书房里头,怎么能做这档子事,就是盼着子嗣也不能。 陆希娘有些恼了他,这孩子耽于女色,还是该早日给他纳妾,又怕他沉溺温柔乡误了正事。或者真如他说的,有了世子会好些。 她一时又想了许多,只觉自己要替这孩子操碎心。 身后男人看着直裰完好,只下摆掀起,紫黑色的硕物埋在妇人窄穴,不断抽插耸动,撞得她身子一颠颠,再顾不得多想,伸手撑着墙壁求饶:“你慢点……” 王崇根本不理她,男人声音嘶哑在她耳边低声道:“快了。” 他突然猛地按着她的身子,陆希娘头都没法动弹,他喘着粗气,放纵自己在她身后冲撞,这姿势入得深而重。她不得不配合他,双腿微微张开站着,腿缝间花苞咬着他,吸吮着。 他掐着她的屁股,狠狠在她体内进出。 直等她觉得腰酸背痛,站不稳身子,王崇这才急促而猛烈地肏弄,几乎要把她下头捅得稀烂。他停下动作抱住他,长物在胀得难受的屄里痉挛哆嗦。 陆希娘体内一阵热流涌过,男人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他帮她把亵裤理好,罗裙放下道:“你回吧,我这处没东西擦拭,回屋梳洗。” 倒是有个帕子,只不过已经让他给用了。 陆希娘扭头淡淡瞥他眼,她不久前才沐浴过。王崇竟让她这一眼震慑住,抿唇没说话,看她扶了扶发间簪子往外走,她步子明显不大对劲,看起来一瘸一拐。 原本陆希娘还想着午后给崇哥儿做广寒糕吃,心累得她回房倒床就睡,直到日落方起身,醒来就又将石嬷嬷唤了来。 ———————————————————————————————————— 宝子们晚安哒,爱你们~ 你怎么喜欢这口 她嘱咐石嬷嬷去喊牙嫂进府,王崇私库的钥匙虽自己拿着,但石嬷嬷在这院子里也有几分脸面,丫鬟平素都是她让牙嫂挑好了送来。 陆希娘话说得不清不楚,先前王崇又曾提过,她只当陆希娘要再选丫鬟,没问过王崇,次日一早就让人去领了人。 这张牙嫂还是官牙,家中世袭传到她手中已是第四代,因她没有嫡亲兄弟,在家中自立门户因而接了她爹的牙帖。 小丫鬟一路领着张牙嫂到临晖院,张牙嫂见四下无人偷摸塞了个银锞子给她:“我这还是头回来给国公夫人磕头,不知道夫人喜好,还要劳烦姐姐提点两句,免得冲撞了贵人。” “夫人最是和善,你照着夫人吩咐去做便是,旁的不用多想。”丫鬟将锞子塞进袖中笑道,“不过都是进府伺候主子,手脚还是须得麻利些。” “这是自然。”张牙嫂道。 几人都不知道陆希娘心中打算,等张牙嫂进去屋内,只见黄花梨折背样中坐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对方年岁看着不大,穿了身淡绿色褙子坐在那处吃茶,瞧着倒像上了数岁的贵人那般神闲气定。 陆希娘让人给张牙嫂搬了杌子,张牙嫂在她下首坐了,她低头吃了口茶,还是不惯这个味,便胡乱找了个借口对春梅道:“喝着这茶水嘴里没味儿,你去厨下取点饴糖来罢。” 又看向张牙嫂笑说:“我听府内嬷嬷讲你自己支撑着偌大的产业,四处奔走做买卖,想来平日定然辛苦。” 她前生囿于府中,所见再多不过国公府后宅,看到张牙嫂这类妇人当真觉得很是稀奇,她两辈子都没有碰到过,便与她多说了几句。 “干些营生都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比不上您生来就是福气人。”张牙嫂忙起身道万福,说了好些个吉祥话。 陆希娘跟她闲聊而已,倒是张牙嫂拘谨得很,说话就要行礼,陆希娘也不勉强她。等春梅拿了饴糖过来,她搁了小块在茶里心满意得抿了口,却叫春梅看得目瞪口呆,娘子何时多了这样的癖好。 “我今日寻你过来是想着咱府中人丁单薄,我虽刚嫁入府中,总得多替咱国公爷打算,国公爷如今膝下无子,我占住着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才想着让你帮忙找两个妥帖的娘子。” 陆希娘想想又继续道:“人品样貌自然要好,至于这子嗣上头……” 张牙嫂愣怔半晌方反应过来,都说府中喊她今日过来是要买丫鬟,谁知道国公夫人是要给国公爷纳妾。这才大婚几天,张牙嫂做了半辈子的牙嫂,就没见过新妇刚进门就急着给夫婿房里添人的,也没有这个道理。 刻意说了要好生养,莫不成这位国公夫人身上有什么不妥? 这五侯七贵的阴私张牙嫂不敢乱猜,躬身应了陆希娘道:“夫人的意思奴婢清楚了,容宽限奴婢几日,届时奴婢领了人来给您相看。” 陆希娘点头,示意春梅拿了银锭子赏下。 张牙嫂人往外走,跟石嬷嬷在院中谈了几句,石嬷嬷同样吃了一惊,两人尚在说话,王崇人正从外头进来。 他看着张牙嫂,皱眉蹙眼问石嬷嬷:“这人是谁?” 石嬷嬷连忙将陆希娘嘱咐的事说了,王崇听了脸色一沉“嗯”声,便抬腿往后头去了。 “嬷嬷您看这?”张牙嫂试探着问。 石嬷嬷也不清楚王崇究竟什么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明着回了,石嬷嬷想了想昨日陆希娘让备水的事,遂道:“依着夫人的话去罢。” 那边王崇进去屋内,陆希娘自觉解决了些许烦心事,神色自若徐徐饮着茶。王崇撵走丫鬟几步到她跟前,看她说道:“你教牙嫂买什么妾室,你我大婚刚五日,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认为我荒淫无度,无端要叫别人笑话。” 陆希娘一怔,虽然她自己都觉得崇哥儿有些荒淫无度。不过再细想却是这个理,只是昨日秦氏一提,她自己心虚觉得早早纳妾也好,也不曾多想。 她暗自思忖,压根没注意到站在她身边的王崇自顾自端了她面前茶盏,男人觉得不对,咂摸滋味儿片刻,忽脸色骤变看向陆希娘。 “你怎的喜欢这口?”王崇冷声问她。 “嗯?”陆希娘抬头看他,瞧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心中一慌,低头说道:“姑母在时喜欢,我本吃不惯,不过日子久了倒也吃出点滋味来,竟成了习惯。” ——————————————————————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哒,宝们晚安~ 不想要妾生子 王崇坐在她身侧不言语,刚才那一瞬他心里想的竟然是,或者娶陆月香是个错误。且不管陆月香究竟待那人如何,她到底跟那人共处过,即便是刻意,言行举止处处透着那人的影子。 仿佛她仍好好地活在这国公府中,饮酒、作画、摘抄佛经,她女工也做得极好,往日自己衣物大半都是她亲缝制的。 她喜欢桂花、酴醾、菊花,其实能用来酿酒的花她都喜欢。她吃茶爱在里头加饴糖,王崇至今没见过像她食性一般的人。 她偶尔也会动怒,不过委实没多少震慑性,连她身边丫鬟都不惧怕她。幼时他性情乖戾不受教,但后来只要她稍蹙眉,他不用她多说自己便跑过去跪着受罚了。 她爱极了他,他那时已是项城县父母官,她从京中寄来的家书还亲昵地唤他崇哥儿。她真心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但他并不缺她这个母亲。 他闭眼就能想起她,然而终究只是虚幻无实的影子。 王崇神色落寞,让坐在一旁的陆希娘瞧出几分,似乎但凡提到她,崇哥儿就是这副模样,陆希娘看着痛心又不知如何是好。 “姑母若在定然盼着您好好的,我这才想着替您纳妾,倒是我思虑不周。”陆希娘温声道。 王崇闻言冷笑一声道:“你莫要时时抬了你姑母出来,反玷污了她。你当我不知你那时与王峤的事,要不是他犯了风疾,这爵位落到我身上,你那一家子哪里看得上我。你姑母想着你我能亲上加亲,我既决心娶你,你与我相敬如宾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如今生个世子才是上策,我并不想要妾生子。” 陆希娘惊了好久,她真不知月香和王峤有首尾,怪得昨日王峤扑过来,却像是熟识的样子。她那时看着月香和崇哥儿年岁倒也差得不大,两个小儿女看着很是般配,若能结亲自然是好。 却不想让崇哥儿受了委屈,她玩笑提了一两回,崇哥儿这孩子最是听她的话,她人死后想也知道崇哥儿定然会依着她的话行事。 何况她那日从秦氏口中得知,崇哥儿之所以到现在才成婚,是他服斩衰的缘故。 至于他说不想要妾生子,陆希娘倒是能理解。崇哥儿生母也去世得早,前国公爷不重视庶子只将他扔给秦氏照应,秦氏并不是多好相与的人,完全不管崇哥儿死活。 思及此,陆希娘看向王崇的目光不免愈发慈爱柔和,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费力将眼泪吞咽下去,低头道:“我清楚了。” 王崇沉沉看她眼,径直离开屋子。 晚些时候夫妻俩心事重重,各自拥着被睡下,依照规矩陆希娘一直睡在外头,若夜里王崇口渴她也好起身伺候,王崇倒是没驳过。 陆希娘睡得并不熟,这几日功夫只觉许多事像颠了个,崔氏并不如想象那般爱她,月香也是。她想起幼时她母亲留下来的老嬷嬷曾说过,陆大郎身子强健,不像有不足之症。 她脑子极乱,几乎身边王崇刚有动作她便醒了。 我今天没什么兴致 男人自她身上跨过,悄无声息下了床,陆希娘许久都没看他回来,屋里安静完全听不到声音。她守了会儿掀开帘帐,绕过床前屏风,只见王崇负手站在窗棂边。 王崇不知身后有人,仰头看向窗外清冷明月,忽抬袖拭了拭眼角的泪。陆希娘远远倚着屏风看他,骤然瞧见他这番举动睁大了眼,慌得下意识捂住唇,屏住呼吸好会儿,才悄悄回去床上。 她心里难受得很,窝在衾中默默流泪,只觉她的崇哥儿可怜,若她不是阴差阳错占了月香的身子,他在这府中岂不是连个真心为他的人都没有。 白日里崇哥儿说想要个世子,若搁在叁四天前,陆希娘决计不肯应了这样不成话的事。只是如今她顶着这身子,什么都同哥儿做过,那时哥儿那话埋在她阴户里,戳得她打湿床铺,不若干脆舍了这脸皮给他生个子嗣。 陆希娘细想想仍是觉得不妥,崇哥儿的孩子她生下来该唤自己祖母还是母亲,她自己这处就绕不过去。 何况借居月香的身子,不知哪日就收回,别人倒罢了她也没有多惦记,可她还想活得久些多看看崇哥儿。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觉间哭声突然变大,将王崇给引了来。 王崇低头看着藏在自己衾里哭得身子一颤颤的妇人,断断续续的泣音在夜里听着有些吓人。俯下身伸手将被子掀开。陆希娘双眼通红,突然让他扯去遮蔽,惊了下泪眼婆娑望向王崇。 “你哭什么?”王崇皱着眉,低头斜睨片刻,只问她道。 陆希娘哽咽得说不出话,她何曾这样为难过,偏偏有口难言,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默默流泪。 王崇低叹一声,成婚不过几日,夫妇二人都在屋中抹泪,说出去只怕谁都不会相信。他行走刑部知人善察,这两日端看这妇人言行,许并不像他往日认为的那样不堪。 他看她会儿脱靴上床,也没有催她,只拉了她的锦被顺势在外间阖眼躺下,妇人坐在他身边抽抽嗒嗒小声地哭泣,声音传入耳畔,他竟不觉得多厌烦。 过了许久她才消停,王崇丝毫没有睡意,只是躺着未动也未说话,忽而袖口一紧,妇人手臂不知何时钻到他衾中,拽住他的袖子。 王崇骤然睁眼偏头看她,陆希娘以为他早睡着,被他吓了一跳,怔忪松了手。 “我今天没什么兴致。”他嗓音嘶哑低沉,别开眼说。 陆希娘见他误会,忙急急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是想……时候不早……你早些睡吧……” 她只是有些怕,她敬神佛畏鬼神,这些天王崇就没让她有个歇息的时候,身上不是花肉酸涩,就是奶尖儿疼,根本顾不上想别的。 这会儿瞻前思后越发害怕,只守着崇哥儿才能让她心安些。 王崇看她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也不知是烦了还是怎的,猝然侧过身,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锦被里,陆希娘直接让他抱了个满怀。 又让哥儿灌满了 她还是不惯跟王崇睡在一张床,临睡前在抹胸外头又刻意罩了件中衣,王崇揉了两下嫌碍手,几下给她扯了去。 他穿着白色的丝绸里衣,布料极其单薄,隔着衣物都能感觉自他胸前传来的热度,烫得陆希娘心慌意乱。 “睡吧。”王崇掖了掖她身后衾角说道。 陆希娘根本睡不着,她头被迫枕着王崇的胸膛,男人胸前宽厚结实,布料下硬邦邦的,这姿势委实不是多舒服。 她还记得哥儿初来她院中那会儿瘦得跟猴精似的,这些年过去身量已长得这样高了,看着似乎比他父亲和兄长都要更魁伟些。 陆希娘一直觉得自家崇哥儿长得顶好看,倒是有回听兰平说起,这外头的小娘子都喜欢举目文雅,身子柔弱的读书人,她还曾因此忧心了好久,直等后来哥儿高中,秦氏与她说不少人家想与崇哥儿结亲,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在王崇怀里辗转反侧,不得消停,王崇原本想到那人当真半点意兴都没有,让她在身上蹭了半天,胯间那话眼见着暴胀起来。 男人阳具昂然挺立,将亵裤戳起一个大包,王崇搂住她的身子,她跟他贴得极近,小腹紧挨他那处,硬铁般的棍子硌着她,他的大掌在她屁股上或轻或重揉捏。 “别,别,睡吧。“她扭着身哼声,才发觉自己这音娇媚,倒像是故意勾着人承欢献媚。 王崇自然也听到了,男人低咒一声,干脆直接扯了两人亵裤及里衣,膝盖强硬挤插进她腿间,最后索性掰开妇人的腿往自己身上缠。 陆希娘哪里知道他话说不上两句便要肏弄,这几日都弄多少回了,她下面有大半时间都埋着他的棍子,昨夜他还让她吃着这话睡着。她同他做这档子事,次次都让他抵在里头射出来。 她心叹自己刚才还在苦恼要不要真就给哥儿生个子嗣,这孩子怕都在肚子里了。 毕竟崇哥儿看着可是生猛,同王植可不一样。 王崇用手按着她的身子,青筋凸起缠满整个阴茎,圆润的龟头忍不住在屄外蹭玩数下,他忽而揽住她,臀部猛地往前撞去,阳具完全没入穴缝,狠狠抵到柔嫩的苞肉。 “唔。”陆希娘猝不及防生生吃下他,双手抵着他试图往后仰。 小妇人浑身轻颤挺着酥胸,乳儿被激得一晃一晃,王崇大手摸到她胸前,单手就裹着一侧乳房挤压成各种形状,双指夹着乳尖儿迫使它探出头。 他躬身低头去咬,含在嘴里吸吮,每动一次,吞咽着粗大肉棒的娇穴便跟着不断痉挛蠕动。 两人面朝对方紧紧连在一处,她单腿跨在他腰身上,腿心塞了根见不到头的粗物,只见着凶物不断捅进抽出,下面黝黑沉重的子孙袋狠狠撞在阴户。 陆希娘还是太生嫩了,她哪里承受过这样的男欢女爱,王植伏在她身上片刻不到就气喘吁吁,她那时每每得了点欢愉便戛然而止。 都道淫心不该起,陆希娘完全不愿意承认,她这两日渐从中咂摸些做妇人的滋味来了,可偏偏这滋味却是崇哥儿给她的。 她心中纠结只觉得又羞又折磨,王崇不管她,孽根发狂挤到她身体里头,她窄小的甬道逐渐被捅得湿润,里面溢出水来,让他进出愈发顺畅。 陆希娘腿儿没了力气,不愿再架在他身上,他也不勉强她,就着这姿势将她搂得更紧。 “别动了,倒把我往死里折腾。”她让他肏得迷迷糊糊,着实没能忍住,求饶道。 他那话像倒钩似的,戳到深处又卷着她穴里嫩肉外翻。男人额间坠下汗珠,落在她鼻尖,她身上也笼了层薄薄的香津,王崇索性甩开锦被阿,交缠在一起的两人瞬间暴露在外头。 妇人头枕在男人臂间,脸庞埋进男人胸前,只剩一头青丝垂在背后。浑她身雪白,任由男人托着她的屁股往前,腿间可怜兮兮咬着根肉棍:“轻点儿……唔……” 王崇说不出心中这奇怪的感觉,他跟她交媾自然是为了孩子,然而似乎又不只是这样。 男人眉峰蹙着,闭眼都能想象出她那儿是怎么吃下他又吐出的,她这样羞赧,连他那话都不敢乱瞄,当初怎么会同王峤走得那般亲近。 就算她现在这副模样是装的,他也能觉察到,她对自己并无恶意。 “莫喊。”王崇哑声道,在她颈间喘着粗气,阳具急剧抽插,重重撞进去又拔出,接连肏了屄百来下,陆希娘意识到自己体内又满了。 但王崇不肯退出,硕物就是已经变得软趴趴,留在她穴内也让她觉得胀。紧窒的内壁仍在抽搐,死死咬着茎身不肯松口。 啰嗦得像个婆子 他们性物像天生就连在一处,陆希娘刚才让他捣弄得失神,已吃着阳具泄了回蜜液,这会儿逐渐缓过神来,抬头看了他眼又惶然低下头去:“你莫弄了……装不下。” 肚子里灌着他的东西,穴里又撑了根凶物,那么丁点大的地方怎么能装下,然而那话很快抬头,茎首陡然往深处塞去。 黄花梨木的围帐床吱呀吱呀响个不停,陆希娘原本还惦记着要去梳洗,好把哥儿弄进她腹内的这些东西掏摸出去。 到后头她整个人都酥软了,被王崇架着腿捅了数回,屄肉又酸又麻内壁被刺激得不断哆嗦,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迷迷糊糊就睡了。 - 秦氏把陆希娘叫到跟前立了几天规矩,怕也是厌烦她,等到第七日上头跟她道:“上次我与你说过,你自是清楚府中子嗣的重要,你大哥如今不中用的,府中只剩下二郎,你还得搁在心上才是。至于我这处,你每月初一、十五来便罢了。” 陆希娘躬身应是,秦氏看她面色如常,冷眼盯了片刻便摆摆手令她退下。 每回国公府夫人来世安苑,秦氏都要气闷许久,宋嬷嬷忙上前来替她揉捏顺气,秦氏吃了两口茶脸色才好些:“却是我低估了她,她来我院中磕头那日我便在他们跟前提了大郎的名字,你看她何曾有一丝惧怕,无非就仗着是陆氏的侄女。得亏陆氏死了,否则他王崇哪里会把我当回事,前儿还令人将大郎禁足,只我如今还顾及府中名声不好四处声张,说来还是大郎那个孽障不争气。” 秦氏又抹了几把泪。 陆希娘对此全然不知,明日开始王崇便要正常去上值,她心里惦记着要给崇哥儿做广寒糕。摘下的桂花已洗净晾干,饴糖水倒入米粉中搅拌均匀,倒入桂花干蒸熟。 时人口味清淡,一般都用甘草汁做糕,甘草又唤作蜜草本就有甜味,只有她嫌弃甘草有股子苦味,私下改用饴糖。 她会做的吃食也就几样,待糕成型后也不用厨下婆子帮忙,自己切成菱状后一一摆在桂花叶上。 等王崇人从前院回来净手,还没到晚膳的时候,男人默不作声坐在榻上就着白茶连吃下七八块,不一时盘中便见了底。 陆希娘在旁瞧着,待王崇再要伸手劝说道:“我今日做了许多厨下还有些,天色不早莫要再吃,这广寒糕米粉做的不大好消食,再弄得腹满难受。” 王崇看她眼没吭声,不过将手中这块吃完到底没再继续。 “我让人嘱咐厨下,晚膳备着面条罢,少吃些。”陆希娘想想又道。 王崇怪异地瞅她片刻,她年岁比他还小,这副老婆子的做派也不晓得哪里学来,擦着手道:“随你。” 陆希娘自己也取了一块,咀嚼着忽然想起一事来,正好崇哥儿明日不在府中,她踟蹰须臾问道:“我明日想出府转转,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男人皱眉望她,似在思索她这话,长指无意识在几上轻敲了两叁下说道:“我看陆府也从未禁着你们出府,我国公府又怎会有这个道理?你遣人去门房说声备好车,自去就是。” 她还当真没怎么出府过,母亲早丧后舅家早与家里不来往,她没有相好的姊妹,最多和自小长大的兰平能说上两句。兰平是家生子,父母兄嫂都在庄子上做事,一年到头几乎也见不到。 “也好。”陆希娘笑了笑。 行乞的老婆子 第二日九月初十恰逢朝参日子,五更需至待漏院点卯,王崇四更便起身更衣。两人昨夜早早睡下,王崇起身穿履时陆希娘也跟着披了件衣下床。 她愣愣站了片刻,知道自己如现在这身份是崇哥儿妻子,该上前伺候王崇更衣才是,不过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没上前,王崇也未要求她服侍,自顾自穿了方心曲领朱色朝服,腰束大带,身悬玉佩、锦绶,头戴叁梁进贤冠。 陆希娘毕竟生在公卿之家,自幼耳濡目染,她瞧王崇这身便知哥儿如今已是叁品官,不免顿生欣慰。王崇待要唤外头婆子送水,陆希娘看他衣领微皱忙叫住他。 她垫脚帮王崇整了整衣,王崇神色复杂低头看她,妇人一脸温和帮他顺平衣领,又轻笑道:“好了。” 王崇僵硬立着,见她往后退了步,男人抿唇道:“时候还早,你再歇会儿罢,今日你要上街作甚?” 王崇只不过随口一问而已,陆希娘听闻这话却有些心虚,往他身上瞄了几眼道:“我想着去布店买些料子回来给你做身衣裳。” 男人心忖府中布料都是自家铺里送了来,不过她既然开口,也不好拂了她的意,遂颔首往外走了出去。 不过他到底疑心重,到前院嘱咐了周兴几句,周兴去做事,等王崇人走至大门处才匆匆跟上来回道:“爷,奴才已安排好。” “走罢,让人备车。”王崇应道。 国公府位于右掖门右侧饮食街上,距皇城并不算远,走不多会儿便到宣德门,入了宣德门便是皇城。 那边王崇去文德殿朝参,而陆希娘早有计较,吃完早膳不多会儿就让春梅去门房传话,她单领了春梅出门,在侧门准备踏进马车,忽听得不远处一阵喧闹。 只见府中奴仆正驱赶个乞讨的老妇人,这妇人衣裳破旧,头发胡乱披散着遮住大半脸,露在外头的几分肌肤蜡黄。陆希娘走了几步看过去,说道:“何苦为难人!” 下人们听到她这话忙松手来给她磕头,陆希娘示意身旁春梅,春梅从荷囊里摸出几块碎银子要给老婆子,哪知那老婆子抬头望了望,仓皇从地上摸索着爬起来,连银子都没收便慌乱跑走。 陆希娘没放在心上,上了马车便让春梅嘱咐车夫四处走走,这汴梁城她完全不熟,连国公府门前街道什么模样也是前几日才看清。 她说得糊涂,春梅只能看她脸色小心揣度:“夫人可要买些什么?要不去大相国寺?那处铺子多,金银漆器铺子、布店、饮食店都有。” 陆希娘端坐那处,双手藏于袖中抠着掌心,面无表情道:“也好。” 到大相国寺那一带,陆希娘也不下马车,只让车夫绕着几条街走了圈。许久后才戴好帷帽,掀起车帘指了指街角对春梅道:“那处有个茶摊子,你们坐去歇会儿,我自己走走。” “夫人……那怎么成……让奴婢陪着罢。”春梅道。 陆希娘隔着帷帽瞥她眼,连话都未说她便不敢再开口,低低应是。 陆希娘下车去了,春梅和车夫两人坐在摊子上吃茶,但哪个有心思,夫人自己一人行走,若出了什么事别说他们,一家老小怕是都要被杖毙。 幸而守了小半个时辰,便见陆希娘人慢悠悠出现,身后还跟着两个抱着布匹的伙计。陆希娘将手中吃食交给春梅,又令她打赏伙计。 起了龃龉 王崇辰时下朝,比陆希娘早了些时候到家,他没进自己院子一直呆在前头书房里,周兴躬身上前来将手中帖子递给他:“大人,萧相公令人送来的请帖,邀您下月初二去府中赏花。” 萧相公萧庆介是魏原郡王世子,娶了国公爷的姐姐,不过国公爷向来与他没多少交情,这次邀约游玩许是萧相公先前让御史弹劾,国公爷替他说了几句话的缘故。 王崇拆开白色封皮,看眼里头内容就随手交给周兴:“晓得了,你拿去烧掉罢,再看看人回来没有,让人到书房见我。” 周兴不敢耽搁,忙将信件塞到熏炉里,又匆匆出去。 陆希娘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将丫鬟们都打发走,屋里没留半个人在身边伺候。 她见左右没人,方从袖中取出几小包药来心叹了口气,这药房伙计许是阴私见得多,她还没说几句,便很快给她递过来,她也是慌张扔下锭银子就跑走。 听那伙计说事后服了便能避子,不过前几日她和崇哥儿弄得频繁,倘若她腹中已有骨肉,她贸然吃药岂不是坏了条性命。思及此,陆希娘又觉得自己今日行事鲁莽,只她又进退两难。 陆希娘枯坐半晌,她起身自匣子里取出衣笼锁钥,正要将药偷偷藏进里头,哪知房门忽而被人推开,王崇冷着张脸进屋。 陆希娘听到声响忙扭过头去瞧,见是王崇惊了一跳,手中药包直接摔在地上,里面粉末撒了小半出来她也不敢去捡,只直愣愣望向王崇。 王崇也不跟她说话,走至她面前俯身将药包拾起来迭了塞进袖中,看都没看她眼又转身走出去。 陆希娘张张嘴,想要唤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不一时,婆子拿了笤帚进来,向陆希娘道万福后将地上扫干净,又悄声退出去。 王崇刚才那番举动,可不像是偶然进屋撞见,像是特意来寻她。陆希娘倒忘了自家崇哥儿惯来敏感多疑,却是她思虑不周,不该在哥儿面前说要出府,当打听了自己出去便是。 王崇再没到后头院子里来,到了午膳时分陆希娘令春梅去打听,春梅回来道:“奴婢碰到石嬷嬷,石嬷嬷说国公爷在前头已经用过。” 陆希娘站在榻边愣了愣,笑道:“也好。” 王崇一夜未归,到了第叁日,府中下人都晓得国公爷和夫人起了龃龉。十五陆希娘去秦氏那处请安,连秦氏都旁敲侧击问了她几句。 陆希娘也不知心里怎么想,总归再没打听过王崇的行踪,王崇那儿另寻了两个丫鬟过来,石嬷嬷领到她跟前让她赐名,说这两人会拳脚功夫,不过要再调教几日送来。 “那便春杏、春兰罢。”陆希娘半倚在榻上随口道。 身边春桃、春梅两个丫头往时惧怕她,进府后相处了段日子,却比先前好些。待石嬷嬷走后春桃壮着胆子对陆希娘道:“夫人,奴婢一早听说今日国公爷休沐,不若您做些吃食送到前院去?” 陆希娘平日里待她们还算和善,这会儿却淡淡瞥她眼道:“多嘴,你们下去罢,我歇会儿。” 春桃瞬间噤声,不过夫人虽这么说,却瞒不住她们,这几日夫人明明私下在给国公爷做衣裳。 两人退下后,陆希娘才从柜里拿出针线笸箩来,她给王崇做了身直裰,只衣襟那处未成型。好在月香的针线活儿她还算清楚,依样画葫芦总不会叫人看出破绽。 ———————————————————— 谢谢宝子们~ 不想生子就让父母领你回去 衣服做好后陆希娘让丫鬟送到前头院子里,王崇瞧都未怎么瞧就让人装进衣笼里。 王崇看不懂陆月香,好端端嫁入国公府再生下子嗣,这不正是她府中和她所期望的,为何要私下服用避子药。若说她对王峤余情未了,看着也不像,这才几天又巴巴地做了衣服送来。 王崇心中不快又疑窦丛生,却不想去找她对峙。 陆希娘却不得不主动去见他,算算日子再两天就是满月会亲,这满月会亲顶讲究,到时陆月香的父亲陆启延和母亲罗氏都会来府上送上弥月礼。只是国公爷不发话,厨下没有任何动静,秦氏那边虽执掌中馈却是诸事不问。 陆希娘特意让丫鬟去打听,听说王崇人下值回来便急匆匆穿过廊庑赶过去。走到前头厅内王崇独自坐在桌前用膳,身边只有个小厮在旁伺候。 “你先下去罢。”陆希娘吩咐道。 小厮闻言望向王崇,见王崇点头应下方忙不迭退了出去。 “国公爷,上次那个药其实……我身子不好,之前在家中大夫便说不利生……”陆希娘立在桌边半晌,好容易憋了由头开口。 王崇脸上看不出几分表情,陆希娘也知道他定然恼火,任哪家妻子瞒着偷服避子药这老爷都要动怒,她思忖几日才想出个勉强能蒙过去的托辞。 然而陆希娘话还未说完便让王崇径自打断,男人冷冷瞥她眼:“莫要在我跟前扯谎,若是这样,我请个太医来给你把脉或带你去刑部大牢走一遭。” 陆希娘闻言瞬间噤声,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就算再怎么威势过盛也不会让她惧怕,只他当面拆穿自己的谎话让她觉得几分难堪。 她当日还曾教他做人当坦荡,如今自己心思不正,只能长叹了口气道:“我父母后天要来府中,旁的不问,还是要叮嘱厨下备着酒菜。还有国公爷你那……” 王崇忽抬起头看她,道:“我不论你有什么缘由,不想生子的话后日就让你父母领了你回去,对外说我们和离也好。” 这话却正戳了陆希娘痛处,别的倒也罢了,她先前便想过和离,只是离开府中怕是要与哥儿分开,那时再见他一面都没可能。何况成婚一月就和离,对哥儿名声也有碍。 至于陆家那儿,陆希娘如今有些心灰意冷,她又不是完全痴傻,回过味来自是觉得不对。 她端看王崇脸色完全不像玩笑,一时进退两难。王崇不吭声,起身就要离去。陆希娘不知所措,慌张之下从王崇身后拽住了他衣袖,情急喊了声:“我并非不愿!” 想想自己都已和崇哥儿做过那事,她就算舍去老脸给他生下子嗣,难的也是她。 王崇听闻眸色复杂扭头看她,他是越发看不懂这妇人。依着他直觉判断,这妇人身上倒像是藏了不少秘密,可她平素言行又丝毫不让人生厌,其实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恶意。 “也好,随我来罢。”王崇轻笑了笑,转而又往里间去了。 陆希娘跟在他身后进去屋子,只见屋里只放着张案台和一扇屏风,屏风后摆了张漆木长榻,这些天崇哥儿应是睡在这处,衾枕还留在上头。 王崇将门掩上,陆希娘侧身看他,崇哥儿自顾自脱了身上直裰往榻边走,她老脸微赧,几乎瞬时就清楚了他的意思。 ———————————————————————— 掉马也许不是王崇猜出来的呢~宝子们晚安~这两天事有点多,留言一直没能及时回复,不过灯都看过了啊,谢谢宝子们的支持 吃奶又不能生孩子 她脱掉衣物喊了声冷,王崇看她片刻突然披起直裰出去唤人。 大白天王崇让人送了银骨炭到屋子里,如今九月底还没到天寒地冻的时候,尤其今日艳阳高照,就是这会儿外面霞光还未完全散去。 陆希娘脸色殷红,躲在屏风后不出声,她浑身上下抹胸、亵裤都褪去,只裹着他的锦被缩在榻角。 王崇去而复返,对她说道:“这般不冷了罢。” 她轻轻“嗯”声转眼就让王崇从衾里扒拉出来,她仰面躺着,浑身雪白剔透,胸前乳儿生得翘挺。 王崇站在榻前低头瞧她朱唇紧抿,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胯下那话直直硬起来,他攥着她两侧脚踝往外拖。 小妇人被迫开叉着腿,屁股从榻上半抬起,穴肉娇花歇了好些天,指尖大小的口子又藏在阴户里看不见。 陆希娘身下这榻大概只到王崇膝盖上方几分,他微微弓着身直将她的腿架到肩处才罢休。 这样的场景陆希娘连想都不敢想。姿势也太臊人了,她半个身子悬在榻上,双腿分开搭在他脖颈两侧,她试图往后缩,却牢牢让他擒住没法动弹。 崇哥儿腹部肌肉紧绷大剌剌站着,陆希娘瞧着从浓密耻毛中冒出的红黑色阳具,那活儿看着坚硬无比,狰狞地直对着她,她呆了瞬忙别开眼不去看。 但王崇不肯饶过她,他伸手去摸她的乳儿,揉了几下又低头扯咬,含在嘴里嗦吸,弄得她奶子生疼上面都留下牙印。陆希娘疑心哥儿许是幼时奶没有吃足,否则怎么总喜欢啃这个,吃奶又没法生孩子。 另一手则蹭着她腿心,揉搓穴肉,粗粝的指不知道在找着什么,到处摸索。忽寻到阴唇中间凸起的肉芽,他猛地按压几下,这处最是敏感受不得刺激,陆希娘只觉脑子混沌,掐住他的胳膊哼道:“唔……别弄……” 男人指尖拨开花肉试图往里头钻,刚插进去半分,她就皱眉蹙额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再进:“疼。” 他根本不理会她,继续探了根指头进去,以指勾开两瓣娇肉,屄内褶皱被剥开,里面娇肉彻底露出。男人来回抽插好会儿,略带薄茧的指腹勾弄肉壁,粗糙触感和那话入时不大一样,磨得有些疼,又有股子奇怪的感受。 “别摸了。”她咬着唇摇头拒绝。 王崇这回总算收了手,两根手指从她肉缝里拔出来,上头还粘着她的津液,低低笑了声:“果真湿了。” 这话羞得陆希娘没脸,也不晓得他打哪儿学来的这些,她忽想起拜门时罗氏塞给她的《玉房秘诀》,下意识扯过一旁锦被把自己头给蒙上了。 然而下身还让他攫着,炙热滚烫粗得惊人的阴茎抵住窄洞就往里面挤,凶物长驱直入,一下撑开内壁冲到底。 “啊……”她裹着被子瞧不见,只感觉下面让人猛撞进来,力道重得把她身子往后顶。她这身子早开过苞,两人敦伦数次疼倒不是疼,就是她这二十来日都没吞下他的棍子,胀得难受。 不止那地方胀,肚子也不舒服。 嗣母补上缺憾 陆希娘伸手捂住小腹揉了揉,也不知是不是她弄错了,总觉得那儿肌肤略硬,像是被他顶得凸起。 她两条腿儿被王崇迭在身前,他托着她的屁股,那话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窄缝里挤,撞得小妇人乳儿一颤颤,恨不得从榻上逃离。 他胯间那处跟她紧紧黏着,硕物将肉径里面肌肤都贴蹭了遍,就这样还不够,非要塞到她深处,捅得她踹不过气才罢休。 每每跟崇哥儿宣淫,她事后都不敢再回忆,她内心自然是极其抗拒跟自己养大的孩子弄这档子事,然而中途总能让他肏弄得失魂失智。 “轻点……轻点……我受不住了……啊,你别戳!”陆希娘脸色泛着红晕,浑身哆嗦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别再往里头弄了!” 娇嫩的穴肉被迫张开,那么粗壮的物什塞在里面,抽出大半下一瞬又重重地顶进去,不知道戳到哪儿,恨不得连下面两颗囊袋都肏进去。 陆希娘担着嗣母的名,虽然没有生过王崇,但十几年里事无巨细教养他长大,不是生母却胜似生母,现在连这点遗憾都以极其狎昵的方式弥补上。 黑黝黝的阴茎插在嫩穴里,他顶着她,她裹着他,两人最私密的部分牢牢粘着。 屋里炭火极旺,王崇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随着他前后顶肏的动作落在她肚脐附近。她樱唇轻启,眼神迷离地望向他,恍惚哼了两声:“哥……别弄了……” 王崇脸色一沉,骂了句:“淫妇!” 陆希娘隐约听到他的话,蹙着眉头根本来不及说话,男人欲望来得凶猛而狠戾,孽根发狂般冲撞进来媚肉被迫外翻。 她脸色潮红任由男人肏进肏出,维持同个姿势久了身子早已经僵硬,两人交媾处不断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听得人面红耳赤。 阴户大开不知被他插了多久,她在他身下小死了数回,穴缝间渗出丝丝蜜津,深色肉棒上黏着白色浊液,黏黏乎乎的并不是多舒服。她在榻上扭了扭身子,闭眼轻吟:“好了罢,我腰疼。” 她又不像男子日日在外头行走,体力完全跟不上他。 陆希娘没指望着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别说在床上,就是平日里,他是这身子的夫君,也很少听她的。 王崇却突然松开她,她大腿垂在男人腰身两侧,只不过昂首挺立丝毫不见疲软的阳具还在甬道里,搅着穴壁磨蹭好一会儿方彻底拔出。 陆希娘以为这就结束了,心里盘算着他这屋子也不知在哪沐浴,再来这会儿时候尚早,怎好意思唤丫鬟送水,还是等回去后院再说。 谁晓得王崇却搂着她的腰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榻上,小妇人躬身背着他,他伸手过去揉着她的屁股,指腹自上而下滑过,又探至身前揉捏她软嫩的奶。 陆希娘不惯这样子,然而他贴着她,阳物从她并拢的腿缝间钻进去。那话滚烫坚硬,掀开早淫水四溅的阴唇,毫不费力地插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老虔婆 她只觉得身上力道重得很,偏他按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动弹,背上覆压弄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王崇完全没顾念她径自插至花心,陆希娘闷哼声身子往前扑,还好他及时搂住她。 穴肉湿润狠狠吞咬住体内粗物,屄口四周黏糊糊的,淫靡的津液被阳具塞入抽出的动作带出,王崇大腿根部耻毛沾了不少白浊。 陆希娘撅着屁股阴户大张趴在那儿,只觉身后有人在不停地用木杵捣她,他那话儿又硬又长,每每都捅得她肚子像要被戳破。 她由着他弄,也不知具体过去多久,外面天色已黯淡下来,没有主人吩咐丫鬟婆子自然不敢进屋上灯。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又困又倦膝盖跪久了有些疼,穴肉酸胀疼痛。 “莫弄了……唔……”要不是他手臂横在她腰腹处,她恨不能整个人都趴到床上,“唔……” 王崇未理她,屋里昏暗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不知哪里又触动了他,让他更觉兴奋,连王崇都不知自己对这妇人莫名的亲近从何而来。 他继续抽动数十下,忽狠桎梏着她的腰身,急剧戳弄着阳具,一阵痉挛搐动后,浓液自茎首小孔喷出,尽数浇灌在她玉体深处。 陆希娘身上乱糟糟的,腿心粘腻,背后胸前到处都是他的唾液。原先她还惦记着要去洗漱,这下完全没有力气,几乎他刚松开她,她就抱着锦被睡着了。 王崇自顾自下床点了灯,又出去囫囵梳洗过才进屋。屏风后头妇人浑身上下不着一物, 安静侧躺在他的榻上。她背对着他,腰间、臀部都是他留下的青紫色印记。 这长榻比不上床宽阔,前些日子他一人睡着还成,两人都睡着不免稍显逼仄。王崇站在榻边低头思忖片刻,方才脱靴上榻搂着她睡去。 倏忽便到了满月会亲的日子,王崇当日特意告假在府中,陆家父母和陆月香的兄弟都来了府上。 王崇在前院待客,罗氏、秦氏还有府上老国公爷的几个姨娘在花厅玩采选,陆希娘不会这个,只坐在秦氏身旁看着,不时吩咐丫鬟奉茶。 罗氏不露声色端看屋内众人,想来自家女儿在府上日子不该多难过。这秦氏终究与国公爷隔了个肚皮,日后还得指着他们夫妇俩,至于这些个姨娘,都没个子嗣傍身,无非府中多几张嘴的事儿。 唯独有一样,她心中至今放心不下,上次母亲也曾与月香说过她们会帮着她,只到现在还没个头绪。 却说罗氏装着事心神不定,反输了不少银子给秦氏她们,几个姨娘到最后都不知该不该拿她的银子。罗氏是国公夫人的母亲,她今日来府上做客怎好让她输钱。 而罗氏眼见输了不少,脸色隐隐不大好,府中本就有些捉襟见肘,全靠老爷俸禄和几个庄子支撑。今日她这一来就输去几百两,又不好同她们计较。 几个老姨娘看向秦氏,秦氏笑着对身边陆希娘道:“倒使亲家破费了,月娘你回头拿牌子去账上支取些银子给你母亲。” 这话既落,便叫罗氏变了脸色,暗啐两声老虔婆,偏说这话打她脸,只是面上不好发作,笑说:“不就图个乐趣,哪有再贴补给我的道理,倒让旁人觉得我小气。” “原是我想得不周全。”秦氏道,“有些乏了,月娘你来替我玩两圈,不会也无妨事,权当陪陪你母亲。” 死因 秦氏让陆希娘替她的位置,自己让丫鬟扶着去榻上歇着。本朝王公贵族和士大夫都爱玩彩选,陆希娘在一旁坐了会儿端看玩法倒是不难,今日他们看的选官图,她对朝廷官职大概还知晓一二,勉强跟着众人后面掷骰子玩了回。 罗氏和几个老姨娘心思都在刚才秦氏那番话,谁都没注意到她。不一时,那边筵席已摆设好,众人径自去坐了。 待席散,陆希娘领着罗氏到自己院子中坐,罗氏借故让陆希娘将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 陆希娘看罗氏这样便觉不妥,她毕竟不是陆月香,也不曾真正与罗氏接触过,怕她察出不对连忙道:“母亲可是有话要吩咐我?” 罗氏却走到窗棂边,确定四下无人才坐回榻上,拉着她一只手低叹道:“大娘,我与你说个事,你莫要声张也别心急,如今之计你要早些怀上骨肉,以后无论出什么岔子,只咬死不认,谁都不能将你如何。” 陆希娘一头雾水,不知道罗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摩挲着腰间玉佩穗子问:“母亲,你要说什么,可是……” “自从兰平逃了后这两叁年你祖母一直让人盯着,国公爷那处也在派人寻她。数日前有人传来话,说她那侄儿曾私下见过一老妇人,你祖母猜着恐就是兰平。她早晚不出现,偏在你大婚后现身,只怕会生什么变故。而今投鼠忌器,倒不好自乱阵脚惹得国公爷生疑。” 陆希娘心中咯噔,虽她听得糊里糊涂,可罗氏言谈之间谈起兰平和崇哥儿,又说让她笼络着哥儿,瞒着哥儿。 再一细想,她不由身颤了颤,佯装镇定问罗氏:“……倘若叫国公爷知晓该如何是好?” 罗氏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我儿莫怕,你那姑母去时你又不在府中,与你有何干系。娘跟你说这事,是让你心中有数,倘若真有闪失也好早做打算。” 今日霜降屋子里还燃着炭火,到处热烘烘,陆希娘只觉整个人坠到冰窖中,罗氏这话如尖锐的利器恶直接捅在她心上。她愣愣望着罗氏,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倒是罗氏以为自己吓到她,忙道:“莫怕莫怕,都是娘说错话,你放宽心。莫忘了兰平她侄儿一家还在咱们府上,况真到那时,她第一个活不了,国公爷岂能饶她。” “母亲我知晓了。”陆希娘默不作声看了她许久,方低声说道。 罗氏端详陆希娘几眼又道:“可曾请平安脉了?娘那时就是满月里怀了你,你看娘生了你们姐弟叁人,你定然也是个好生养的。” 她家大娘生得好,模样娇俏,以前性子让她祖母惯得娇纵蛮横,现在看着倒稳重不少。 当日陆家众人走后,王崇回到临晖院中,便听石嬷嬷告说夫人病了。王崇蹙起眉,暗道:“白日里还好好的,怎她父母一来便病了。” 待他入了里间,却看到陆希娘恹恹地躺在床上,小妇人面容苍白没什么血色,倒真像是不大舒服。 “怎么不让人唤大夫?”王崇缓了缓神色问道。 陆希娘听到他的声音抬眼望过去,才勉强笑了笑道:“不妨事,我就有些困倦,莫听丫鬟们大惊小怪,睡会儿就好了。” 陆希娘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死因,她本身就有心悸的毛病,只记得那一晚还在给哥儿做衣裳。临睡前照例喝了安神汤,后来许是睡着就没再醒过来。 错认成那人 再听白日里罗氏那意思,自己的死竟与陆月香和兰平有关。陆希娘活了两世,此刻才发觉自己活得稀里糊涂,活得窝囊。 她待崔氏至孝,处处为她着想。当初国公府来提亲,崔氏说王家二郎是个病秧子,可她父亲官微言轻,只指着祖上庇荫过日子,她弟弟又才十五。崔氏百般不愿说舍不得她嫁出去,哭得眼睛都要瞎。 她心想为人子女自要为父母分忧尽孝,遂主动应下崔氏。 至于兰平,她几乎陪了自己一辈子,陆希娘不敢再想,如今她身边可只剩下崇哥儿了。 可依着罗氏的话,若哪日崇哥儿得知真相,这身子又该如何自处。 陆希娘愁绪如麻怔怔望着王崇,她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杀她,她在国公府这院中偏安一隅,鲜少与人打交道,更不会碍着谁。 真正的陆月香又去了哪里?她既然能借尸还魂,月香难不成也死了? 短短两个时辰,陆希娘想了比她前辈子还多的事,她琢磨不透,唯一能倾诉的哥儿偏她此刻也说不出口。 王崇让她这怪异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男人轻咳声转身便要走,谁料她却喊住他:“……国公爷……” “嗯?”王崇低应了声。 陆希娘摇摇头:“无事,您忙去罢。” 前日两人在前面院里敦伦过一次,昨夜王崇便又回到后头来住,王崇站在木踏上看她半晌:“既不用大夫来瞧,你便早些睡下。” 王崇放下围帐走了出去,人却没走,只独自坐在外间。这妇人数次望着自己欲言又止,也不知心里藏着甚。他冷眼看她那父亲和两个弟弟都不堪重用,莫不是有事借她的口求到他跟前来。 他枯坐许久才起身唤人送水,囫囵洗了绕过屏风掀帘看去,小妇人穿着浅绿色中衣安静卧在床内似早已睡着,只睡梦中仍紧锁眉头睡得不怎么安稳。 王崇脱衣上床,刚躺下不久却听到身旁妇人低泣了声。他坐起身低头望去,妇人睡梦中竟不觉抱住锦被皱着脸默默流泪,王崇心中不大爽快,正欲伸手推搡她,只听得她喊了声:“哥儿……” 王崇呼吸骤停了瞬,但他转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倒是自己魔怔,方才听着险些要以为那人在喊他。她家中幼弟今年才八岁,许是惦记着也不一定。 脸颊上疼痛总算让他稍微回过神来,只是这声却一下将浅睡的陆希娘给惊醒,她怔怔睁开眼望向王崇,瞧见他脸颊上的指印,顾不上多想心疼道:“怎么了这是?” 王崇脸色讪讪,一言不发盖着锦被背对她躺下,不好说他将她错认成那人了。除此之外,他总觉得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是对那人的玷污。 他轻叹声问道:“你月事来了没有?” 陆希娘微愣,半晌方别开眼去低声回他:“前几日已来过了。” “嗯。”王崇应声,又道,“府中大夫每五日给母亲请平安脉,我已嘱咐下去,到时让大夫也来一趟临晖院。你莫担心,这大夫不会将你脉象胡乱说出去,只让他摸脉,若有不妥也好让他帮你调理调理。” ———————————————————————————— 宝子们粽子节快乐呀~ 郡王府中赏兰花 陆希娘不是听不懂他的话,说到底哥儿还是想要个子嗣,崇哥儿今年二十五岁,若是成婚早些,孩子都已到了能说亲的时候,偌大的国公府这样凋敝,莫说他心急,她也放心不下。 当夜两人裹着锦被躺下,陆希娘心事重重,她原本顾虑颇多,如今却难免替哥儿捏了两把汗。 倘若陆家当真心术不正,她怎能放任不管,把哥儿拉入这泥潭里头。哥儿如日方中,来日不可估量,当正正经经娶回来高门贵女,再生个笑郎君、小娘子,她也好心安几分。 再两日便到了十月初二,王崇下值后没有回府,径自领着周兴去魏原郡王府上,萧庆介领着随从来接他,两顶轿子自侧门进去。 厅内早备下酒水,王崇以为萧庆介今日宴客,待两人各自坐了才发现只请了他一人来。 “虚怀兄,这些日子我院中兰花开得好,听你长姐说你素来喜爱兰花,这才邀你来府中坐坐。”萧庆介道,“你长姐如今身子重不好出门,只是她倒是时常惦记着你。” 王姝比王崇年长六岁,生了一子一女,长子如今已十四,她这个时候有孕,能看出夫妻二人关系倒是不错。 王崇天生一张肃容,当初他在项城县几年吏治清明,乡里恶霸都惧他。 只是此刻整衣敛容坐在这儿倒落了萧庆介的面子,他笑笑奉了萧庆介一杯兰花酒问:“长姐如何,母亲和内人一直挂念,只世子你知道母亲身子不大爽利,尤其这往冬日里过,更是鲜少出门。” “你长姐无碍,倒叫丈母费心。”萧庆介道。 如今深秋时分月色朦胧,这花厅前头种了不少株兰花,微风拂过清香窜入鼻尖。王崇欣赏不来这些花草,他倒是同陆希娘一样,对这兰花酒兴趣多些。 天色已不早,萧庆介倒像真只是请他来吃酒而已,两人对饮数杯后王崇起身告辞,萧庆介也不留他,只让身边小厮引他出来。 王崇沿着长廊往前走,刚离开世子院落没多久,只见前头楠木纱灯下立着个娇娜的小娘子。王崇停了脚步扭头看向小厮,小厮面露难色未曾说话,倒是这小娘子道万福请罪道:“奴不知贵客经过,冲撞了相公还望恕罪。” 王崇看她衣着打扮不像府中婢女,他本就是来府上做客,哪有主人冲撞他的道理,遂侧过身让她先行。 小厮待对方带着丫鬟走远,方躬身道:“国公爷,方才那是府上五娘子。” 王崇面不改色“嗯”声,几乎没做停留,便出了门。 那边萧庆介回了房里,见王姝挺着肚子还没睡下,忙过去搀扶着她道:“怎的还不睡?” 王姝笑道:“前日大夫还说要多走动走动才好,二郎走了?” 萧庆介点头,她又说:“刚才我听金珠儿那丫头说来,五娘夜里出门去了。我看她比七娘痴长一岁,倒不如七娘稳重,日后随意找个人家打发出去便罢。” “只是……我看丈母那儿似乎另有打算?” 王姝顺势坐在椅子上,萧庆介拿了垫子倚在她身后,她道:“母亲素来耳根子软,定也是受了我舅家挑拨,她自然会想明白,就算秦家真出来个女儿嫁到国公府,日后于我们母子几人又有何利处,总归还是向着秦家。” 酒后肏穴 萧庆介向来敬重王姝,自她嫁到府中,郡王府上下就没有说她不好的,他母亲生前夸姝娘是有福之人,就是他父亲那些姬妾和庶出妹妹背里都夸她行事大方。 他笑道:“早些歇着罢,日后再计较不迟,你如今身子要紧,大夫讲月中便要发动。” 王姝略沉思后说:“也好,好些时候没拜望母亲,等年底还要多走动走动。” 她总归都是操不完的心,萧庆介劝不住,替她梳了梳发又喊丫鬟上前来伺候她。 那边王崇夜里回去国公府,门房见到他的马车忙奔来迎,小厮备下水他随意冲洗过便进了房。 陆希娘原还在守着等他回来,后面委实撑不住不觉睡下。王崇看这妇人装腔作势,每日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大部分时候都脱光了坦诚相待,她偏要在睡前将自己裹得严实。 晚上同他萧庆介饮了不少酒,只觉头晕脑胀,脐下叁寸更是火热。 妇人睡在床外,他从她身上跨过去,轻推了推她,她蹙眉哼了声人却没醒。王崇和衣躺下,鼻尖妇人的清香怎么都绕不过去,她身上有股浅淡的酒味,隐约能闻到阵桂花清香。 许是她睡前也喝过酒的缘故,偏他爱极了这个味,那时一入了秋,他们院里都是桂花香。 王崇呼吸渐粗,他褪光了自己的衣服又钻到她锦被中,她背对着他,他几下就扯掉她的亵裤,狰狞的阳具抵在小妇人屁股后,大掌从她衣服里探进去揉捏他的胸。 这一番动静下来陆希娘总算醒了,她下身光裸着,细直白嫩的腿被男人分开。她失神片刻挣了挣,哪知直接让他翻过身来。 两人离得太近,她翘挺奶儿抵着他坚硬的胸膛,妇人浑浑噩噩脑子还不大清楚,仰头看他眼脸色绯红捂住胸前:“你回来了?什么时辰?” “二更了。”王崇哑声应她。 男人粗粝的掌心覆在她胸前蹂躏,大掌拢住一团柔软,陆希娘闷哼声,他突然低声下去埋到她怀里。他张开嘴,吞下一侧乳,吞含在嘴里慢慢捻,牙齿磨蹭着乳尖儿。 “别。”陆希娘轻轻推搡他,王崇力道并不重倒没有多疼,只是这样怪异的姿势让她无所适从。她没奶过崇哥儿一日,如今他趴在她怀里舔奶,如果他胯下孽根没戳着她的腿的话。 王崇终于舍得饶过她,小妇人双腿再次被彻底打开,右腿缠在他腰间,这姿势使淫靡的阴户毫无保留地贴向男人,里面嫣红嫩肉露出来。 胀痛紧绷的那话对着她的穴口,王崇扣住她的腰,猛地往前使力,昂扬龟头瞬间撑开阴唇捅了进去。深色阳物牢牢占据在她身体里,将她那处塞满。 妇人青丝散在枕上,双手被迫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身,王崇身子不断往前撞去,她那里头吸附裹着他。贲张几欲裂开的硬根被吮咬嗦吸,刺激酸麻的快感险些将男人给湮灭。 他低头嗅着她颈间的味儿,问道:“喝酒了?” 她轻嗯声。 这酒是她让婆子从外头买回来的桂花酒,不过也许商家掺了水,这味儿没她酿的醇厚。她倒是有好几坛子埋在她以前那院子里,她亲手酿的,却不能去挖出来。 他低叹声,声还没落地就碎了,王崇觉得自己迟早要疯的,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人,许是她在那人跟前住过一段时日,处处让他念起那人。 他意识里从没有将陆月香当成那人,他娶陆月香的那天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要子嗣,就算那人活着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娶她。 王崇掐着她的腰肢狠狠将自己那话往她身体里送,也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住。男人狠进猛出,陆希娘让他肏得厉害,身子直摇晃。 铁杵般的阴茎戳进肉穴,肆虐将妇人花心都给捅了遍,那话钻入阴户中迟迟不肯出来,肉缝里泄出汁液,弄得两人下身一片狼藉。 “慢些,慢些……”她神色恍惚,右腿仍搭在男人腰间,整个人攀附着他,“唔,你先拔出来,我不大舒服。” 王崇压根不听她的,腿间硬物沾满了白色的粘稠物,挤到她身子里冲撞数次再撤出些许。 溺尿 阴户不断被磨蹭,那地儿又让阳具撑开,陆希娘下身感觉愈来愈奇怪,她意识到不对,蹬了下腿挣扎起来。 然而王崇力道大得吓人,强壮的身躯直接将她桎梏住,胯下动作一直未停。 陆希娘忽地背脊僵直了,双手死死搂抱着他,她浑身一哆嗦穴内紧接着喷射出一股股汁液,他龟物前端被冲刷刺激得直痉挛,蜜津自穴口慢慢渗出。 陆希娘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晓得和先前反应不大一样。她让身下这异常阵仗唬住,还当自己在崇哥儿面前失禁,只觉得异常难堪,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床柱子上。 不过她也不过想想而已,她真要死,附在这身上的第一晚,在她和崇哥儿犯下大错时她就自我了断了,哪还会等到今日。 可王崇还没完全泄出来,即便两人交媾处湿哒哒,王崇感觉她水似乎多了些,不免疑心她溺尿了。只他那话硬挺埋在妇人身体里,没有尽兴一时不想拔出来,又没闻到腥臭的怪味儿,仍抱着她重重顶了数下。 陆希娘轻捶了他几下,力道轻得跟挠痒似的,王崇完全不为所动。没办法她只得低了头去咬他,可是牙齿才碰到他肩颈,连牙印子都没有,她自己倒先舍不得了。 打不得骂不得,陆希娘生生把自己臊哭了,她往后撅着屁股,试图把自己从他性物上挪开,红了双眼央求他:“我要去沐浴……你出去罢……好不……” 妇人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王崇低头看她几眼,觉得有些稀奇,他哑声应了句:“快了。” 王崇绷紧了身子,把自己往她肉缝里送,陆希娘只能勉强信他的话,身子被他顶得弓起。 窄窒的嫩穴紧紧裹着硕物,王崇耸动腰身,男根抽插的力道越发猛烈。她隐约听得他喉咙发出低哑的哼声,温热的黏液喷涌至穴内,不多会儿就将她灌满。 陆希娘下面胀得一塌糊涂,她捂着肚子只等王崇抽离出硕物便迫不及待地下床往里间奔。 走得太急踉跄了下险些摔倒她也顾不得,身上连个抹胸都没穿,就那样光裸着下了地。 她躲在里头自己掰开花肉仔细洗了,才心忖许刚才并不是尿,丁点儿味儿都没有,但究竟什么她也分不清。 回到屏风后头但看王崇大剌剌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那话儿软趴在腿心,硕大的长条瞧着也很是骇人,上头还沾了不少白色粘液。再看他身边,陆希娘脸颊倏地滚烫,床上一大片水渍都是她方才弄的。 崇哥儿这孩子打小就不爱干净,陆希娘无奈蹙眉,披了衣裳喊他:“国公爷,去洗了再睡罢,这样回头再着凉。” 她连唤了几声王崇才睁开眼,定定看她会儿下床掀帘走了。 陆希娘又让守在外头的婆子进来收拾,两个婆子做事利索,不一时就将衾枕换好。陆希娘故作镇定坐在外间矮榻上翻着话本子,权当婆子不知发生甚事。 ————————————————————————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呀 像是中毒 再两日石嬷嬷将调教好的两丫鬟春兰、春杏送到她跟前来,两人看着比春梅她们还规矩些。陆希娘白日里也用不上她们,她独处惯了,以前身边只有个兰平跟着,想到兰平,陆希娘又有些头疼。 今日初五,府里大夫来院中给她诊脉,这韩大夫头发花白,号脉许久又抬头端看她脸色。陆希娘看他神色怪异遂问道:“可是哪里不妥?” 大夫闻言忙躬身答:“夫人身子无碍,只有些阴虚之症,服几日药便能够好。” 陆希娘以前闲时也翻过医术,知这阴虚其中一种就是肾阴虚症,多因房事频繁过度。怪不得大夫方才吞吞吐吐面露难色,她取了帕子轻咳声道:“那你自用药便是,春兰你随大夫去罢。” 她令人赏了韩大夫小锭银子,又让春兰跟着去取药。 不用大夫说她也知道,这一个多月来,除了王崇搬至前院的那几日,两人夜夜荒淫,少时一两次,多的话叁四次也有。 这里陆希娘心烦了大半日,晚些时候,王崇人刚回府,那边韩大夫便匆匆忙忙去求见。王崇让小厮看茶,令他坐了方问道:“今日给夫人摸脉,可是有甚不对?” 韩大夫不敢隐瞒,当即站起身行礼又回:“回国公爷,旁的倒没甚,只小的竟摸出个怪象来。夫人身似中毒,不过脉势强劲有力,又丝毫没有中毒之症,也许小的学艺不精瞧不出。” 这韩大夫年轻时候曾在宫中当过太医,后得罪人获罪被撵出宫,王崇在项城时偶然碰到救了他一回。他一来出于恩情,二来跟着王崇去国公府总比当个乡野郎中强些。 “于寿命可有碍?”王崇向来信赖他的医术,沉默片刻问道。 韩大夫想了想应他:“依小的看应该无碍,国公爷不放心,不若再请人来替夫人诊诊脉。” 他又问了几句,等韩大夫人退下,王崇在前院用过膳才往后头走。 陆希娘人坐在榻上帮王崇打绦子,见他人进屋忙使人取了软垫来,王崇坐在一旁眸色沉沉看她两眼忽道:“我听韩大夫说你阴虚火旺,心觉不妥,明日我请宫中太医来府中再替你摸摸脉。” 她听了忍不住瞥他眼,示意丫鬟退下方道:“这事怎好到处去说,让别人笑话,我看我没什么病,只夜里少个几回……” 说着又觉得自己这话太失宜,怎好跟哥儿讨论起这个。 “事关子嗣不能怠慢,好歹看了我也能放心些。”王崇不肯答应。 陆希娘知道说不过,胡乱点点头应他:“你看着办就是。” 王崇也不知是不是听进了大夫的话,当天夜里却没往她身上摸,陆希娘睁眼望了会儿围帐顶的花纹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睡在里侧的王崇突然偏过头来看她,妇人夜里就没有睡得安稳过,这张面容时常眉头紧锁。 他自认辨人无数,却看不透她,然而妇人醒来时眸子清亮,完全不像藏污纳垢。她从成婚以来待他一直没有什么差错,待他事无巨细,熟悉他的喜好,就连绦子都是他喜欢的色。 一两月前,这妇人摔在面前自己都未必愿意伸手搀扶。只如今,他内心里终究还是不忍这妇人死去。 风雨欲来 不过太医来府中替诊脉,却没看出陆希娘这身子中过毒,他又道国公夫人阴虚。这下陆希娘怎么都不肯再瞧大夫了,真依着王崇这般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汴京城中可都要传遍国公爷的房中事。 王崇私下又观察几日,他虽说相信韩大夫,但看她并不像身子抱恙。陆希娘服了几天补阴的药,王崇一直没肏弄她,只等她药停,男人觉得她反比先前耐受些。 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陆希娘原先做的绦子已打好,又挂上桂花香饼亲自给他系上。王崇低头看她,忽伸手自她面颊掠过,冰凉的指腹碰到脸陆希娘惊得抬起头,男人别开眼,讪讪缩回手道:“我走了。” 说完便匆匆往屋外走。 “国公……”也不等她在后头唤他。 陆希娘是成过亲的,她先前那夫婿身子不好,但两人成亲两年,偶尔也曾有过闺房之乐。他刚才那举动,忽叫陆希娘如梦初醒,半天愣站着没动。 哥儿是她养大的,脾气秉性她自觉再了解不过。她一直盼着哥儿能与妻子琴瑟和鸣,白首齐眉,以前她看陆月香和哥儿般配,可如今她清楚知道这人不能是陆月香,却也更不能是她。 哥儿总该有自己正常的日子,他不想要妾生子,那就另娶个可心的妇人夫妻恩爱。 这些天,陆希娘一直想着这事,无论她自己如何死的,总要叫哥儿彻底离了陆家才好。 可是陆家她也不想回去,倒不如一了百了告诉哥儿,让他送自己到庙里呆着,哪日惦念狠了来看一看她就行。 却说王崇人出了府门坐上马车,他没带小厮,只让周兴在前头驶着车。他阖眼倚着车厢坐了,手无意识蹭着腰间绦子。 谁知往前走了没多久,外面忽传来声马啼,车厢颠簸数下方平稳,险些将王崇摔了。 王崇皱眉掀帘向外看去,周兴安抚好马匹忙来请罪:“大人,刚才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个疯婆子,见了咱家马车也不知避让,径直朝这处冲,让马狠踹了一脚昏死过去。” 王崇低头瞥眼不远处的老妇人,吩咐周兴道:“寻人将她送到附近医馆,再给些银子打发。” 周兴听了忙去办,哪知不一会儿王崇又唤住他:“慢着,你将人抱来我看看。” 这么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婆子不知道哪里值得国公爷多看半眼,周兴不懂,但他对王崇最是衷心不过,连忙照着他的话做了。 因不敢让婆子碰到国公爷的马车,只隔着车帘问王崇:“国公爷,这妇人可有不妥?” 王崇端看半晌脸色骤变,与他道:“抱上马车,待我上值后你将人带去曲院街那边的院子,你再亲去府里接了韩大夫来诊断,不可叫旁人知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宝子们晚安哒~爱你们~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哒 毒妇 今日王崇迟迟未归,陆希娘让春梅去前院打听,听说王崇连府都没回。前几日他去郡王府中做客还跟她说了声,今儿难不成遇到什么事了。 外头已近叁更时分,陆希娘原已经上床躺下,然儿心中乱糟糟,一会儿担忧王崇触怒官家,一会儿又想他许是遇到歹人。思忖半响只觉得心惊胆战,完全不敢再阖眼,只披了件衣出来坐在榻上,让丫鬟送茶进来。 屋里伺候她的丫鬟今天两人轮值,春梅和新来的春兰,两人对看眼都觉得怪异,夫人怎夜里要吃茶的? 不过谁都没多问,春兰忙着煮茶,春梅又取了饴糖搁在一旁。陆希娘喝了好些茶正要再让人去问问,忽听得院外一阵喧闹,春兰、春梅上前请安,却让他瞪了眼:“滚!” 王崇这些年威严愈盛,春兰还好毕竟调教过的,春梅直接被吓得扑通跪倒地上求饶,王崇脸色铁青道:“都给我滚!” 陆希娘不晓得两个丫头哪里惹怒他,站起身匆匆去瞧还没走到门处,那门猛地被人一脚踢开,半扇门生生被踹坏,要不是陆希娘躲闪及时,只怕要砸到她身上。 她端看王崇满脸愠色,心焦如焚忙上前去问:“怎么了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可是有哪里不好?” 哪知王崇一把将她推开,陆希娘她还没闹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一时不察直接摔到地上。 王崇居高临下睨视她许久,她怔怔看他总算觉出不对来,崇哥儿这怒火倒像是冲着她来的。他死死握紧拳头,俯身扯着她的衣襟将她拽起,大掌猛不丁掐住她的脖颈。他勒得她渐喘不过气来,陆希娘睁大眼看他,王崇眸里血丝明显,神色复杂抿唇骂道:“毒妇!” 她脖子上力道骤松,屋里哐当一声翠响,架子上的白釉瓷瓶砸到地上,再看王崇右手手背鲜血淋淋。陆希娘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子的疼痛,慌张过去拉着他的手心疼道:“这怎么弄的,你站着莫动,我去寻东西来给你包扎。” 王崇看都不看她眼,一言不发扯着她的衣裳拖她出门,夜里天寒地冻风又大,陆希娘披的那件褙子落在房里,这会儿她赤着脚身上只着中衣,刚走到外面就连打了两声喷嚏。王崇顿了顿侧身看她,瞬间又沉了脸钳制住她往外走。 幸而这一路都没遇到人,否则就她这衣裳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也不用在府里呆了。陆希娘手脚冰凉冷得直打颤,直坐上马车才稍微感觉好些,王崇将她塞进车厢,自己坐到外头驶着马车往前。 他委实不怎么会驾车,车厢颠簸得她几乎坐不住,只能勉强攥着车窗稳住身子。陆希娘昏昏沉沉,不知道过去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 谢谢宝子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呀~爱你们~么哒 对峙 王崇打开车厢门让陆希娘下来,陆希娘冷得厉害,寒风自胸口窜入她哆哆嗦嗦环住自己的身子,才发现王崇领她来了处陌生的巷子。 只见男人站在宅门处敲了几声,不一时,门自里面打开,周兴瞧见王崇身边狼狈的陆希娘暗吃了一惊,忙要行礼却叫王崇制止:“你就在这处守着。” 这宅子是王崇前两年才买下,他的私产,原本只有个婆子负责洒扫。陆希娘进了院子不免骇然,宅子瞧着怎倒像她在国公府中的院落,连院中的海棠和石桌都别无二致。 王崇将站在外间的婆子给撵了出去,伸手扯了陆希娘往里屋走,又将房门给锁了。房里正跪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子,陆希娘隐约觉得这婆子有些眼熟,哪知这婆子蓦地抬起头瞪她。 陆希娘吓了一跳,正要往王崇身后躲藏,哪知王崇冷眼看她避开了去。她方望向婆子,这婆子老态龙钟,一张布满沟壑的脸粗糙如树皮,是以陆希娘没能认出来,她又细看了几眼忽惊道:“兰平,你怎的变成如今这样!” 她正要过去,猛然想起自己如今这身份,生生止住脚步站在原地未动,谁料兰平突然站起身,拿了紫檀架子上的青釉花瓶向她砸来:“你这恶妇好狠的心,一家子狼心狗肺从根上就坏了,我少不得要跟你拼了命!” 她慢了一步,呆呆看着兰平举着花瓶,眼看着就要落在她头上,身旁王崇忽拉了她一把,兰平来不及停手,花瓶愣是狠狠砸到王崇后背。 王崇闷哼了声,兰平怔住,老妇人扯了嗓子哭喊:“您如何还护着她!那药可是她从外面递了来,否则我好端端连国公府大门都未出过,哪里来的药?” “你纵然死罪难逃,总要让你二人对峙了才作数,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王崇冷声说道。 却把陆希娘心疼得不行,仰头看王崇,生怕兰平那一下把她家哥儿打伤了,而且哥儿手还伤着呢。 王崇越发弄不懂她,已到这个时候,这妇人竟还丝毫不惧。他径自坐了榻:“陆月香,兰平说当日是你将毒药交给她,让她害了‘王夫人’,你可要辩解?” 他不提自己与陆希娘的关系,只说官家赐给陆希娘一品诰命的封号,摆明了不愿善罢甘休。 陆希娘早些时候就猜到兰平或者和她的死有关,这会儿听了这话但觉头晕目眩,忙扶了一旁桌案才勉强稳住身子,她满目通红低了头去。 兰平虽是家生子,她却真心当她是姊妹,当日她原也想放了兰平出去嫁人,是兰平执意要留在她身边。要说这世上她最在意的人,除了崇哥儿就是兰平,她哪里会想到兰平会害她。 她不吭声,那边兰平已跪下给王崇磕了叁个头:“您看她无话可说,奴婢苟活了叁年,夜夜难眠惦记着娘子在那边无人照应,这条命早该去了。如今只盼您能替娘子报仇,莫叫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心。” “若嬷嬷你所言非虚,还是别去扰了她清净。”王崇嗤笑声,看也不再看她,偏身瞧着立在门边的妇人,“你有甚话说?” 坦白 陆希娘背倚着门喟叹口气,见兰平瘫软在地上痛哭,又望望正言厉色的王崇温声道:“国公爷,我有话要对你一人讲。” 王崇尚未发话,兰平便立即嚎哭道:“哥儿可莫要受这妇人蒙蔽!奴婢愿当面跟她对峙,谁不知她花言巧语哄得娘子还当她是个好的……” 她情急之下连往日称呼都唤了出来,王崇不言语,兰平瞪向陆希娘,陆希娘淡淡瞥了眼她,这一眼却叫兰平惊得哑口无言。 这陆月香身着浅色中衣,满头青丝垂在背后,借着昏暗的灯光瞧去,方才这一眼倒她以为娘子回来了。 “滚出去。”良久王崇才出声,这话却是对着兰平说的。 兰平闻言面如死灰,大哭一声喊:“哥儿!我爹娘老子虽都死了,家里兄嫂侄儿还都在侯府,我如今将我一大家子的性命抛下,哥儿可万万不能叫这妇人狐媚手段哄住,娘子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心!” 王崇一拳重重砸向榻上小几,原叫瓷器扎破的掌顿时鲜血直流,男人也不管只怒目道:“你还有脸提她,她哪里对不住你,滚。” 兰平跌撞着退了出去,经过门时陆希娘离远了些,看她也可怜得很,她今年四十还未至模样竟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媪。想当日在府中,吃穿用度都不曾少了她的,陆希娘抹了抹泪,别开眼去。 她重新锁了门,看到王崇仍那个姿势坐在榻上,她浑身发冷又不晓得怎么开口,不停揉搓着衣袖边的花纹,痴站了许久才忍住羞耻,流着泪:“崇哥儿,你拿帕子先把手包扎了。” 王崇还当自己听错,愣了瞬侧身怔怔看她,她站在窗棂边,月色倾泻屋中照在她一半身子上。王崇僵硬身子坐了半晌忽被激怒斥道:“你这妇人又有甚花招,我只问你她的死和你家有没有干系!” 陆希娘不答,只说:“你五岁到我院中,那时丁点大的人瘦弱矮小还不到我腰间,我力气不大却也能将你抱起来。那时你谁都不让碰,也不肯沐澡,还是我拿广寒糕哄了你好几天才愿下水……你虽启蒙得晚,但是人聪慧读书好……你自小到大的衣物都是我给你做的……” 王崇怎么都料想不到从她口中听了这一番话,他坐在那儿,屋内并没有燃炭火,但觉身子一下坠到冰窖里,又像烈日当空炙烤,不知什么滋味。他看她站在窗边哭泣,半天才寻回自己的音,冷道:“你莫忘了我如今做什么,我手上人命又岂止一条,难不成还怕你这牛鬼蛇神。” 显然是不肯信她的话。 陆希娘也知这荒诞的事说出去只怕任谁也不会轻信,然而话已至此:“我也不知怎的,那晚我给你做汗衫,还读了你寄来的信,后面就没了印象。再醒来……” 她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又看王崇丝毫不为所动,硬着头皮说道:“是你和月香的洞房花烛,我当时还不知究竟发生甚事,只见到你容貌唬了一跳,等到次日才勉强猜出大概。世上我最挂念你,本该告诉你这般匪夷所思的事,然而前一夜你我……你虽不唤我母亲,但我知你素来敬我为母,你让我如何说。” 王崇忽笑了声,嘲弄道:“你真当我任由你哄骗,那些事兰平一清二楚,或者她也曾当故事讲了给你听。以为说了这话我就能饶过你,倒也不用你跟兰平对峙,这仇我自会一个个亲手来报。” 还有心愿未了 陆希娘还是觉得冷,许是站久了人愈发昏沉,她着颤往前走了几步,细想过后又道:“我记得你腰后有道伤疤,幼时偷偷爬到桂花树上摔了让石头硌伤。” “你我睡了这些日子,我身上哪里能瞒得住你,何况这事又没瞒着谁。” “……” 她一时难以呼吸,扭过头去道:“还有一件,连兰平都不晓得的。你那时年纪小,也许不记得了……那东西被我夜里偷偷埋在海棠树下,如今只怕还在那儿,这话我怎么好说给别人听。” 她说的这事,王崇早没了印象。便就是真的,她往年呆在那院里的时日也不少,如何作数,王崇回过神来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其实兰平那话刚说,他已信了大半,让她过来,只想着不好这样就定了她的罪,或者他心里还曾有别的期冀。 念及此,王崇只恨不能一刀砍杀了自己,他站起身,突然取了墙上佩剑拔出指向她:“我只问你,她的死跟你陆家有没有干系?” “崇哥……” 剑尖往前逼近两分抵着她的喉头,王崇眼神阴冷,似她再说半句就要将剑刺入。陆希娘眼眶通红,她咬着唇摇头:“我也不知,或许是罢……” 她也不知怎会这样,以为慈爱的母亲居心叵测,乖巧的侄女只是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守在她身边叁十年的丫头害她,而现在哥儿又拿剑指着她欲置她于死地。 她活了叁十五年,倒让人觉得可笑得很,稀里糊涂过了一辈子。 饶是此,上天偏还要捉弄她,让她与哥儿落到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她晓得自然不能怪崇哥儿,哥儿也是报仇心切,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盼头。 陆希娘意识开始模糊,然而最后时候,她还是想起来。她还有哥儿,崇哥儿该好好过日子,无论她究竟如何死的,她都不能让他卷到这里头,她只盼着他能称心如意,平安到老。 她费力睁眼望向王崇,男人居高临下站在那处,完全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她伸了手去:“崇……” 难不成她这又是要死了,她倒是不怕死,可她还有好些话没嘱咐崇哥儿。 可她再说不出话来,彻底失去知觉。 - 陆希娘紧皱着眉头,只觉身边有人在摇晃她,她贪恋着梦里的场景完全不愿意睁开眼。 梦中她仍在她那个院中,坐在海棠树下吃酒打绦子,崇哥儿自太学回来给她念话本子。念到趣处,她完全不顾仪态笑得前俯后仰:“哥儿,那书上真这么说?还是你胡乱编了哄我?” 没等崇哥儿应声,陆希娘猛地睁开眼,梦瞬间就碎了。她精神恍惚环望四周,还没辨出自己究竟在何处,忽有个陌生的婆子迎上前来,站在床边低声与她说话:“您睡了一天,该用些吃食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宝子们哒~ 疑心 她脑袋仍昏沉,扭头看向婆子揉着眉心问她:“这是哪里?” “昨夜相公不是领了娘子您过来。”婆子躬身行万福道,“奴婢这就给您端来,大夫说您受风寒之邪,药已经煎熬好,待您吃了再服用。” 陆希娘掀被下床,见这屋内摆设果真是昨天那个,她走到门边正要去推,婆子在她身后喊了声:“娘子,相公说了只让您呆在这屋里。” 开门一瞧,门前守着两个丫鬟,陆希娘也不恼,径自对婆子道:“去拿些粥来罢。” 她坐在榻边吃完粥,婆子倒是不曾亏待她,送了茶来给她漱口,她又问说:“昨夜这院中老妇人哪里去了?” 婆子只回她道:“奴婢不知。” 想来她是崇哥儿的人,即便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陆希娘便不再开口。 她在这屋里一连住了几日,连房门都没踏出过半步,不知道外头究竟如何,就怕哥儿报仇心切叫人捉了错处。 且说王崇次日回去国公府就奔了陆希娘以前那院子,将里头洒扫的婆子都赶到外头。自己锁了院门在海棠树下挖了一圈,果真挖出个黑漆漆的匣子,匣子里隔着根白玉雕制而成的阳具。 王崇看着这物总算记起了些,那时他到这院中不过一两年,其实除了那人他谁都不喜。他总喜欢往她的屋子里跑,睡在她床上莫名觉得安心。 有一回他在床上摸到个奇怪的东西,东西大得他一手几乎握不住,样子丑陋奇怪又有些熟悉,他记得他拿着去问她。 她当时什么表情王崇早忘了,大概告诉他这是镇宅的还是什么之类。 王崇面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匣子揣进袖中回了临晖院。陆希娘整日都不在府中自然瞒不过伺候她的几个丫鬟,春梅想起昨夜王崇那要杀人的表情,跟身边春桃对看眼壮着胆子上前来问他:“国公爷,夫人她?” 她屈膝站着,只等王崇动怒就要下跪求饶。 王崇坐在往日陆希娘常倚的榻上瞥了眼春梅,春梅慌张站着不敢再动。那边春杏送了茶来,他低头看了眼碟子中的饴糖,忽拧眉问:“拿这个来作甚?” 春杏这才意识自己做错,正要请罪,王崇却挥手让她出去:“春梅、春桃留下。” 他看着她这两个丫鬟原要说什么,转而又改了主意,只道:“夫人身子有恙,暂去庄子上住了。” 说完便令她们退下,王崇起身绕至屏风后,脱靴上床和衣躺了却丝毫没有睡意。 除了话本子和天桥那说书的口中,王崇还没听过这样不经之语。上次陆月香母亲来府中定然跟她说了什么,看她近来郁郁寡欢,难不成就是她母亲教她的? 只是细究起来又隐隐觉得不对,刚才他去那院中挖土,那匣子埋得极深,周围土硬,似有了许多年头。陆月香再如何也不会连那样私密的东西都知道,依着那人的秉性定然不会主动说出去。 且她数次看着自己欲言又止,这妇人的异样可不正是从大婚之夜出现。 顿悟 那天夜里他喝了酒,也不是毫无机警,他记得分明,她当时说了句“崇哥儿你怎么也死了”,那时他权当自己精神恍惚,如今细想来却有诸多不妥。 她爱吃酒,会做广寒糕,茶里非要加了饴糖才肯喝。还有她斥责他荒唐的时候,他忍不住就想去跪着抄经文。他自小在那人膝下长大,熟知那人喜好,一个人再如何变,那种莫名熟悉和亲近的感觉总不会错。 就像他最初觉得陆月香装腔作势故意学了那人,到后来连他自己不也都分辨不清。 王崇不知想起什么,忽又起身出去到前院,把丫鬟婆子都给惊动,石嬷嬷慌忙赶过来,见王崇在那儿翻箱倒柜问道:“国公爷,您要寻甚,这些叫丫头们做就是了。” 昨夜国公爷拉扯了夫人出府这事,就是瞒得再严实,府中也已经就传遍,老夫人那儿更是早得到消息,白天还找人旁敲侧击问了番。好在周兴得了国公爷的话,亲自去回了老夫人,否则石嬷嬷当真不晓得如何交代。 “那日夫人做了件直裰送来,你看到没有?” 石嬷嬷想了想回他:“我记得收在衣笼里的,后来许一起搬到后院里了……奴……” 她话音未落,王崇便匆匆奔走,石嬷嬷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她只晓得夫人一天一夜不归,说是染病挪到庄子上,可昨儿晚上睡前夫人好好的,还因国公爷晚归让丫鬟探了好些回。 王崇从衣笼里面翻出她之前送来的衣裳,他的衣服基本都是那人亲手做的,那人的针线活他再清楚不过。 王崇仔细看过衣襟和上头刺绣不免失望,没有丁点相似之处,刚摔到一旁瞥了眼目光微怔,忙拿起来瞧了又瞧。 常人做的直裰都是背后中缝直通到底,两侧不开衩。然而他幼时顽劣常爱折腾她那几棵桂花树,那人也不拘着他玩,特意将直裰两侧开衩至膝部,后来这习惯竟没改掉。 王崇手直发抖,愣愣看着这分衩的直裰,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力道不轻脸颊顿时肿了大片,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又低头抱住衣服哭了。 旁人都觉得他得了天大的造化,承了爵又得官家青眼,其实哪里知道他所盼着的不过是那人。 那人还在时他心思龌龊,甚至想过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她锁在后宅里。等那人离世,他想就是看到她吃着酒喊他崇哥儿,念叨着要抱孙子也是好的,只不过连这都成了奢望。 王崇双眸通红站起身就要出门,临出了院子又让周兴取来壶酒才走。周兴看国公爷步履如飞,跟在他身后不敢耽搁,让门房备下马车往曲院街去。 到了宅子,他扶着王崇下车才发现国公爷一身的酒味,难不成刚才那壶酒让他喝了,但看国公爷脚步轻盈,眼眸清明的模样又不像是吃过酒。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么哒宝子们 我母亲是秦氏 婆子和守在门外的侍女见他来,往边上退了退。 王崇默不作声瞥眼众人,几人看出他的意思忙如鸟兽散,他自己却枯站在门外半晌都没动静,许久男人整理幞头,扯平身上襕衣,不想竟在外间榻上坐了下来。 陆希娘毫无睡意,这屋里放着不少话本子,她翻看几眼也没心思读。她白天瞧着,这屋里倒和往日崇哥儿住的那间几分相似,那孩子怕是念她得很,她得知这些心中愈发酸涩。 也不晓得哥儿怎么样了。 至于兰平和陆府那一干人,她也不是个一味糊涂的,哪里想得到他们死活。 她直到叁更才勉强睡去,在她睡下后不久,门“吱呀”声被人推开。来人进屋站了许久,帮她捻了被角方出去。 王崇突然想通件事,怪道韩大夫说她像是体内藏毒,又不见症状分毫,或许就是因这怪诞。 他一连来了几日,夜里就睡在外面榻上,四更未至便回去国公府更衣上朝。不但这院里的婆子丫鬟不懂,连周兴都不清楚国公爷和夫人这是在闹甚,好端端的国公府不住,非要来这小院中。 转而便到十九那天,王崇次日休沐,当晚便早早过来,坐在外头吃了半壶桂花酒,醉倒是没醉,壮了叁分胆这才起身。 陆希娘前几日会晕倒也是受了风寒又一时急火攻心,其实不用吃药也无碍,她哪里都去不了,又不知王崇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被关几天,这会正半倚在床上打盹儿。 乍听到动静,抬头看王崇衣衫不整进来,她吓了一跳失声喊他道:“崇哥儿。” 王崇立在帐前瞧着她,歪着头不言不语,倒像神智不怎么清醒的样子,陆希娘闻到男人身上酒味又问了声:“你吃酒了,吃了多少?” 他哪里回答得了,竟要一屁股坐到踏板上,陆希娘见状赶紧下床去扶他,让他到床边坐。 王崇偏朝她身上倒,扑着她往后仰,迫使她躺在枕头上动弹不得。要是先前陆希娘还能勉强装着,但如今连那层遮羞布都捅破,她又怎好和他继续做这档子事。 她推搡他,嘴里说道:“哥儿,我是你嗣母,这样可是要遭天谴的。” 王崇贴着她的脸蹭了蹭,酒味儿重得很,他蹙眉想了半天磕磕绊绊回她:“我母亲……是秦氏。” 可见他是真醉了,不过这醉话更叫人伤心,是了,他如今可又是大房的儿子,论起来跟她毫无干系。 她一时梗住,说不出什么滋味,那处王崇已胡乱撕着她衣裳,将她脱得赤条条,又很快将自己扒了干净,扯来被子裹住两人。 “哥儿。”她眼里含着泪轻声唤他。 王崇胸前滚烫坚硬,压着她的腰和腿儿,将她紧紧覆在自己身下,那话儿酒抵在腿缝凹陷处,他指尖插入她鬓发中,怔怔瞧她半晌问:“你哭什么?” 陆希娘说不出话来,他却俯身吻着她的眼,将落在眼角的泪珠子都吸吮去。 ———————————————————————————————— 宝子们晚安,王崇即使认出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承认的~ 这桩事天经地义 他亲着她的脸,咬她鼻尖,过来舔她的唇,男人毫无章法,陆希娘只觉得唇角要叫他给弄破了。 王崇嘴里还有酒味儿,他喝得醉醺醺渡给了她,不知低声在她唇间说着什么。陆希娘偏过头,又叫他手掰正,那话磨着她娇嫩穴肉愈发肿胀,他贴着她的脸呻吟了声,她听到心焦问道:“头疼?要不要喊人去煮些醒酒汤?下次记得少……” 她的话直接让他给堵住,可她还是不放心,愣是伸出手来帮他按压太阳穴,轻轻揉捏头部。 冰凉柔软的指腹碰触着他,惹得男人瞬间泪目,王崇几乎当下就确定了她果真是那人,这会儿他醉了压根没必要在他面前演戏,他往日怎么就没注意到,除了那人,还有谁一心为他着想,诸事为他计较。 王崇紧抱着她,不想在她跟前失态让她瞧出端倪,若自己真认了她,只怕她立刻就要躲得远远的,不是要和离便是要到庙里去当姑子。 他掩饰着情绪稍微抬起身往下挪了挪,双膝蹲跪在她腿间,上月她偷喝避子汤两人闹别扭,他搬到前院去后其实看了几眼册子,原来花样那么多,倒让他觉得新奇。 王崇轮流将她胸前两个奶儿咬了遍,吮吸半天都没吸出汁水来,他叼着奶尖儿摸她肚子,囫囵不清道:“怎么没奶……听闻好些个人家养着乳娘……以后这儿生了孩子再喂我……” 他醉了可是陆希娘没有,瞧瞧这孩子说的是些什么淫词浪语,陆希娘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在他脑勺后轻拍了下:“尽胡说。” 然而她很快说不出话来,王崇啃完了奶又去舔她肚皮,腰侧,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肚脐附近,她浑身寒毛都起了,陆希娘觉得不大对劲,忽觉腿根一阵湿润。 王崇不知什么时候竟埋头到了那处,张嘴含着肉穴,陆希娘哆嗦了下,往后挣扎着出声:“别弄,那儿怎么能吃!” “……怎么不能……”那次从陆府回来,她在马车上还咬过他的,虽吃得不情不愿,他还叫她斥责了番。 王崇扣着她的腰肢不让她逃,陆希娘避无可避,两条腿儿被男人架在肩处,阴户整个都让他含在嘴里咂摸,嗦咬,陆希娘原先抵抗的手渐渐软下来没了力气。 他舌尖往洞里戳弄,勾着甬道内壁,牙齿轻轻磕碰着外面那点凸起的肉珠子,陆希娘终于忍不住弓起身娇哼哭泣:“莫弄了……哥儿……我受不住了……求你……” 她无所适从,腿儿大张朝着男人的脸,只觉得下头完全失控,痉挛抽搐发出怪异的声音,花肉里很快渗出水来,晶透清澈的津液,都让王崇一一吃了去。 妇人从潮涌般的快感中回过神来,被羞得低低抽泣,然而身上醉汉压根不愿放过她,手在她湿润的屄口摸了把道:“……哭甚?你淌了好些水……定然也是快活的,这桩事正是天经地义。” 陆希娘可没教过哥儿这些骚话,让他臊得没脸。 里面很暖和 他胡乱啃咬,将她浑身上下都吃了遍,陆希娘闭着眼不敢睁开,那地儿泥泞不堪,湿哒哒除了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水还有他的唾液。 她浑浑噩噩突然咯噔一下,意识到个现实,她在哥儿身下泄了这么多回,每次被他弄得神志不清。这样淫荡的姿势,就算崇哥儿相信她是陆希娘,两人也再回不到过去那日子了。 别说哥儿看了她会别扭,她自己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对着他。 陆希娘是个心思极其简单的人,这些乱糟糟的事在她脑子里打转,想着她头疼,忍不住蹙眉低“嗯”了声。 这声叫王崇听见,男人从她腿心抬起头,看她双眸阖着眉峰微微隆起,刚吃过屄肉他又去亲她。 陆希娘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嫌弃地别开脸。 他却牵紧她的手往自己胯间摸,她单手握不住,只能堪堪裹着茎首,阴茎又粗又硬,刚叫她碰到就猛地颤栗痉挛,她要缩回去他去不肯。王崇引着她在自己那话揉搓,连下面阴囊也让她安抚好会儿,等他觉得心满意足了才松开桎梏。 “快不快活?”王崇在她耳边低语,粗得骇人的阳具将穴口挡住,掀开肉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捅,不过没进去里头,只在外面作乱。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不管不顾冲进来,陆希娘习惯他以前的粗暴,今儿他迟迟不入,倒让身子升起股莫名的感觉。有些痒又有些难受,穴肉抽搐两下又吐出水,她不经意扭了扭身子。 这感觉让她心里发慌,她不肯开口,醉酒的崇哥儿愈发变本加厉,手在阴户摩挲,低头在她耳边哑声道:“你看看……湿成这样……你也喜欢的……是不是?” 自然不是,她不肯睁眼死命摇头,王崇看她这样忽地于心不忍,舍不得再逼她,日后再徐徐图之便是,她向来疼他心又软得很。 肉棒撑开花口慢慢往里面塞,王崇一瞬不瞬盯着她面上表情,一手去揉她小腹,见她皱眉就稍微放缓动作。然而她里头湿透,凶物似戳到底时他还是没能把持住,压着她的身子一下全部都冲了进去。 “唔……”她拧眉闷哼声,倒不是很疼,就是从刚刚一直都和风细雨,猛捅了这下不大适应。 他停了会儿方慢慢抽插起来,男人单手搂她,头埋在她颈间死死贴着她,要不是他嘴里秽语不断,两人又是这样赤裸相连的尴尬姿势,陆希娘险些以为哥儿是在跟她撒娇。 王崇臀部上下耸动,张口咬住她奶子嗦在嘴里,含糊道:“……可真暖和……冬日里连炭火都用不上,我要在里面弄一夜……” 这样的话哥儿怎能说出口,硕物往穴肉里挤,拔出再插进去,撞得陆希娘咬唇不肯让自己发出丁点儿声音。 可身子里头早让他戳穿,吃着根那么粗的阴茎,随着他一次次的冲撞她终于受不住,小妇人面色潮红气息不稳求饶:“慢些,慢些。” 她娇喘着,或者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尴尬 崇哥儿今日似乎和往日不大一样,不过要说哪里不同,陆希娘只能说不能跟个醉鬼计较。 王崇却干脆迭了她的腿在胸前,好让自己入得更深。这样奇怪的姿势,偏王崇还压着她,额间沁出的汗珠落在她鼻尖,他一手去揉她:“你放松。” 他插在她那里头不肯出去,紫黑的肉棒将穴肉撑至极限,饶是她全身瘫软,还是受不住这样。 王崇今日高兴,却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原先还能顾及着她,到后头就愈发失控。阴茎挤在她丁点大的洞口里,发疯似地往里头塞,她今天湿润得厉害,里头暖和,又软又滑,他恨不能就这样抱着她不松开。 那话已戳到底端,顶得她小腹隐隐难受,陆希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大腿内侧都让他磨疼了,两人下面紧紧黏在一起。 她让人压在床间动弹不得,哥儿肿胀坚硬的欲望如木杵般捣入甬道深处,那地儿早没了知觉,小妇人失去理智嘤嘤低哼,到最后全由着他去乱弄。 身下狼藉一片,娇嫩的苞肉也不晓得让人插了多久,里头嫣红的内壁往外翻露出来,不断流出白色稠液,他已经在里头灌了好几回,就不肯停,每次疲软了都不出来就呆着直到硬再肏到深处。 好容易等他松开她,陆希娘连稍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都顾不上,趴在枕上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次日,隔着围帐能瞧出外头天色已大亮。她怔怔发了会儿呆,扭头看到王崇毫不设防睡在一旁。 陆希娘暗自喟叹一声,哥儿这段日子想必不好过,眼下青色明显,不知道多久没曾好好睡过。她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胳膊让崇哥儿搂着。 她身上虽没穿着衣服,不过倒是清爽,没那股子奇怪的味儿,也没有粘腻的感觉。连被褥都换了,许是昨晚闹腾太过,崇哥儿都看不下去喊了人来整理。 他惯来不在意这些,他都觉得乱得不成样子,可想而知那得多糟糕。 两人这样光裸贴着陆希娘还是接受无能,但是又不忍心唤醒他。她其实好久没细看过哥儿,他去了项城,两人虽然书信不断,但究竟没见上一面。 她印象里哥儿还是十九岁那时踌躇满志的少年,他走时还揽着她说日后要回来接她。她的哥儿终究是个有出息的,陆希娘一直相信就算没这国公府,他也能立身立业。 看他如今平步青云,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再无几分笑意。陆希娘侧过身心疼地望向王崇,她长叹了一声,终是没能忍住伸手试图去抚平他额间皱纹。 哪晓得王崇就在此时忽然醒了,他睁眼看着面前妇人,眸间闪过一丝喜悦又很快黯淡下去。他抿着唇不言语,陆希娘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惶窘地收回手。 ———————————————————————————————————————— 宝子们周末愉快呀~ 没凭据的话不能乱说 陆希娘自觉了解王崇,哥儿是她养大的她深知他为人心善,既然决定娶陆月香定然想着好好过日子。 其实那夜崇哥儿的反应她就能瞧出些许,他明明已经信了兰平的话,盛怒之下只砸了瓷瓶也未伤她。他执意领她去找兰平对峙,又在兰平想打她时替她挡了,还肯听她辩解本身就意味着心软。 他压根不肯相信这样荒谬的事,昨夜喝醉酒却又来这院子里寻她。 哥儿怕是心中放不下,不忍下手又不能将事情揭过去。 其实也能知道,毕竟崇哥儿和陆月香自小便认识,婚后两人还算得和睦,他舍不得才是人之常情。 陆希娘清楚他如今纠结,两人对视良久她别开眼轻声道:“崇……我并未诳你,也知你不信这样的事,我自己也觉得糊涂。就算你不信有些事我也想劝你,无论如何陆府生养了陆希娘一场,侯府再如何不济,那也是世袭罔替的勋阀。都道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何况这样的人家。” 她顿了顿见王崇并未出声制止方又拽紧了被子道:“你如今在府中日子想必不那么好过,秦……老夫人毕竟隔了层,一顶孝道的帽子就能压住你,你还当谨慎行事。陆希娘无论是死是活,都不想你为她趟这个浑水,你不若和陆府划清干系,你休了我也好,有这个把柄,他们定然不敢胡乱说什么。” 王崇缄口不语,陆希娘也是苦恼,这样困境无论对她和她家哥儿都难解。 两人赤条条盖着条锦被说这话不免有些荒唐,她伸手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自己的衣服,无奈扯了一旁的棉线毯子待要裹着身子下床。 不曾想王崇自身后拽住她,他一把将她拉扯到怀里,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倒是没怎么用力,而且靠得这般近,陆希娘明显感觉到他那话又开始不安分昂起头。 “……你这主意打得倒好,叁言两语讲了个荒谬的故事就想将你府上罪摘了去。你那府里除了她就没个干净的,可怜她至死都不知道陆府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你那祖父祖母又是什么好货,问问京中稍有年岁的贵家夫人,谁不知道你父亲出身不正。既然能害了她,由不得人起疑,只怕她母亲也死得蹊跷。” 陆希娘瞠目结舌痴傻了看他,就是他现在不攫着她,她也已经身子僵住。她扑簌簌掉了泪来,道:“这没凭据的话也能乱说。” 自小父亲与她便不算亲近,母亲早逝,她外祖家说是汴京城中读书人,家中薄有资产,不过两家早断了往来。倒是崔家舅舅舅母待她还算不错,偶尔还送过一两件玩意儿给她。 她一直觉得他们都好,直到上次回陆府拜门。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面上轻刮了下,不经意抹掉了泪,转而又冷声道:“你何必装傻,人还没都死绝呢。先前我对母亲说你生了疾,想到自己陪嫁庄子上住几天,今日就同我回府。” 礼义廉耻 回去作甚?陆希娘以为他不信她的话认为她是陆月香,就算心中不舍,总归不想再见到,没料想他说出这样的话。 她也说不出当下心里什么感受,她自然不希望哥儿为了自己大动干戈去杀人。然而终究自己养大的孩子,他对陆月香生出情愫,轻易就将事情揭过去,又让她一阵怅然。 再念及那日王崇说秦氏才是他母亲,她一直觉得哥儿仍惦记着生母不愿唤她,可他毫无芥蒂唤了秦氏,终究让她心里头不舒服。 她自以为她这个母亲当得称职,衣食起居事事关心,或许她天生就注定孤寡,她眸色一黯问:“你打算如何?” 王崇从项城回来,秦氏心中另有打算便早早将她下葬,迟了许久才告知他。那时汴京已入了秋,她院中冷清,满目凋零,那样的滋味王崇不想再尝一次。依着王崇自己,只想抱着她日日笙歌,她要动怒罚他跪着抄经他也认了。 就像这会他那话正抵着她,他一时没法在她跟前露馅,他沉思许久才道:“我不知,昨夜我弄了许久,指不定你如今已有了我的骨肉。” 他捏了她的屁股迫使她身子往前,她阴户外头虽擦拭干净,不过里头仍微微发胀,男精在嫩穴里浸泡一夜还有不少存着。王崇指刚碰到屄口,指尖就湿润了,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由分说就着这姿势将那话插进去。 陆希娘让他捅得身子后仰,男人却攫了她的头来啃她嘴,又咬她耳垂,恶声问道:“那你觉得我拿你怎么办?将你剁碎了喂野狗还是砍断手脚扔在街上。” 他不愧是在刑部呆过的,瞧着面部有些狰狞,然而陆希娘肯定是不怕他。就算他咬牙切齿说着唬人的话,陆希娘不知怎的倒从他脸上瞧出丝温情,也许是她眼花了。 她眨眨眼垂下头去,却是避无可避,被迫靠在他胸前,鼻尖尽是他身上的味道。昨夜许是弄得很她那地儿还疼着,只是王崇也不心急,埋进去好会儿才慢慢耸动起来。 两人交媾不晓得多少次,肉缝像生了自己的意识般主动含吞着他的硕物。 王崇腰腹强劲有力,纵然男人放缓了力道,但他身量高大那阳具也生得粗长,每每捅进去都将她彻底撑满。 陆希娘目光迷离叫他紧揽在怀里,随着他的愈发猛烈的撞击,她痴痴地想,她自诩礼义廉耻,却在自家崇哥儿身下呻吟,这又哪里来的道理。 她这些日子哭了许多回,王崇知道她难办,自己胸前忽一阵湿润,他低头看她,她埋在他身前看不清脸上神色。 他突然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就这样坐在自己身上,掐了她的腰肢让她含着肉棍子自己动。 陆希娘哪里肯,这样羞人她趴着不肯动,王崇却催她:“快些。” ———————————————————— 宝子们,今天大概率没有二更哦,今天有点事儿~爱你们哒,如果陆希娘不承认的话,王崇肯定不会心软的,杀了她去喂狗还真说不定 我不回府 她双腿岔开脸贴在他胸前,妇人下身不断涌出粘稠,阴户完全紧裹着那话,黏黏稠稠的汁液都蹭到男人小腹。 陆希娘臊得厉害,心里怅然愈深。又想起崇哥儿压根不信她的话,还这般黏着陆月。 当时见他时常去自己院里睹物思人,怜惜他一人孤苦,果然人死如灯灭,可叹她临终连他声母亲都没听过。 他扶着她的腰肢,强迫她晃着身子自己动。她坐在粗壮阳具上,这姿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入得更深,不用他使力,那话直接刮勾着嫩肉肏至花心深处。 “你动一动。”王崇还觉得不过瘾,哑声唤她。 她眸里带泪,这样鬓发凌乱裸着身子咬着他的阴茎胡乱磨蹭,男人几乎看痴了。 陆希娘紧皱着眉头,身下无法抵御的快感,内心的羞耻感还有因他而生的失落几乎将她逼至绝境。她当真觉得自己如今不如死了算了。 她受了半天,失而复得的王崇哪里肯罢休,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她终是没能忍住,抬手径自往王崇脸上呼去,不过这巴掌最后却轻飘飘落在他颈间,连他脸颊都没碰到陆希娘便收回手。 终究是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孩子,她疼他入骨,哪里下得了手。 不过她心里难堪又痛心,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或许早将她压垮,方才她又从哥儿口中听说自己母亲死得蹊跷。 她忽地恸哭出声:“早晓得这样,我不如一人活着便是,还管他人死活作甚,好端端也不要帮人家养……” 看着王崇那张脸,她到底说不出自己后悔养了她的话。再说哥儿向来对她孝顺有加,没有哪里忤逆过。死去的人不如活人要紧,她何必鼠肚鸡肠。 陆希娘话虽是没说完,王崇却已听出个大概,男人瞬时脸色惨白。他哪还有兴致做这档子事,肉棍萎了大半,王崇抱着她从自己身上下来,陆希娘体内胀满的粘液顿时堵不住泄了出来,淅淅沥沥沿着她大腿往下淌。 王崇不想她说了这话出来,男人震惊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暗暗劝慰自己她这话不是对着他,许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 他倒是想抱着她帮她抹泪,可一时也不能,王崇看她眼,捏紧了拳默不作声下床。外头已临近正午,两人在屋内厮混这么久,听不到里头唤人婆子和周兴等人也不敢来打扰。 王崇怕她饿坏了身子,换了衣服出去让婆子备下膳食,然后才绕过屏风来唤她:“先起身,一会儿用了膳我们回府。” 她闷在衾里摇头,王崇去扯锦被她才转过身闷闷说了句:“我不回,你自己回罢,要杀要剐都由你。” 王崇坐在床边愣怔看她良久,喟叹了口气,心说不想回便不回罢。没几天她定要回来的,他不想逼得她太狠:“那你在这再住几日。” 男人摸了摸她散在被子外的青丝起身走了出去,又细细嘱咐婆子不要怠慢了她,要吃酒吃酒,只不让她出这院子,别的都由着她。 他这几日天天都来,院里哪个不晓得,就算没他叮嘱婆子也不敢疏忽,忙躬身应下。 撵走丫鬟 陆希娘好些天没出过屋子,突然出来还有些不习惯觉得白日刺眼,伸手遮了遮。那晚她来时也没有心情细看,这会儿瞧了才发现当真不是她的错觉,果真和她在国公府的院子极像。连院中那棵海棠、石桌石凳乍看之下都差不多。 要是往日,陆希娘还能安静呆着,只是她近来心情烦躁,在院里转了一圈还是静不下心来。她扭头往院门瞧去,不过看了眼,婆子和守着她的两个陌生丫鬟还以为她要跑,个个面色严肃,如临大敌般看向她。 她心觉好笑,摆摆手在石桌前坐下,道:“我不会逃的,你们放心好了。这里可有酒?” 婆子心想果真贵人心里通透,一早便猜到,她万福道:“夫人,你要喝什么酒,奴婢让人去买。” “不忌什么,花酒便罢。”陆希娘道。 又过了八九日,到了十月末的时候,府里突然来了马车,王崇身边周兴跟春杏、春兰过来。 陆希娘自然不愿走,谁料两个丫头竟给她跪下:“夫人,国公爷都发话,奴婢们也是没有办法。况国公爷说了,仁平伯世子夫人明日要来府中看您。” 好端端陆月香的母亲怎会又来府上,依着风俗自满月会亲后,两家除了平日互送节礼便鲜少走动。陆希娘低头思忖半晌:“起身罢,我随你们回去。” 王崇尚未下值,陆希娘刚回府就去了秦氏屋中请安,秦氏让人搬了椅子来:“二郎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这才到庄子上去小住,今儿瞧着果真消瘦不少,病可是大好了?” 陆希娘只得循着她的话说:“已没什么大碍,之前怕过了病气给您,这才一直没能来给您请安。” “虽是好了,那也要多养些日子才行,这妇人的身子骨可怠慢不得。听闻你病了,你母亲都担忧递了帖子要来看你。明日我一早要去黄龙寺上香,到时替我在你母亲跟前说声。” 陆希娘一一应下,在她屋中坐了会儿,秦氏打发她走。她站起身,身边春杏刚帮她打起帘子,秦氏忽又道:“我看哥儿院里没几个人伺候,前日赏了个丫鬟过去……” 她微怔,忙道:“母亲,我晓得了。” 陆希娘有日子没在临晖院,石嬷嬷就守在外头迎她,她看了几眼都没见到春梅、春桃那两丫鬟,想想遂问石嬷嬷:“春梅、春桃呢,怎么一直未见?” 石嬷嬷面露难色,低下头去回她:“回夫人,国公爷说两人伺候得不好,做主将她们二人送回伯府了。” 让石嬷嬷纳闷的是夫人并没有发火,只轻声开口令她退下。 陆希娘什么都没再说,径自进了屋。怪不得罗氏要来看女儿,崇哥儿大张旗鼓将陪嫁丫头撵走,春梅她们回去再说几句,任谁心里都会犯嘀咕。 罗氏别的不论,待陆月香的心却不假,处处为女儿打算,天底下哪个母亲不是这样。 ——————————————————————————————————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哦,爱你们 纳妾纳色 崇哥儿这些天倒像是都住在这屋里头,她还在屏风内侧黑漆衣架上瞧见她先前给哥儿做的那件直裰。陆希娘低叹一声,走过去将衣物理了理,看眼他稍显凌乱的衣箱内又将春兰喊进来,道:“将熏笼备好。” 她将他平日里穿着的衣物都取出来,熏笼下放着沸汤,再放置香薰炉,等衣物浸染了香后迭好搁进衣箱内。 弄完已是午后,这会儿才觉得有些饿,陆希娘令人摆膳,春兰、春杏在一旁帮她布菜。刚吃了两口糖饼,外头忽听得一阵动静,守在外头的婆子进屋与她说道:“夫人,桂珠来了,说要来侍奉您。” 陆希娘正要问桂珠是哪个,想起秦氏提过给王崇房里送了个丫鬟服侍,略微 沉吟了下便道:“你让她进来。” 只见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走进屋内,虽穿着身荆钗布裙,不过脸蛋生得浮浪,扭着腰肢来到陆希娘跟前磕头,娇滴滴道:“奴婢桂珠给夫人请安。” 陆希娘下意识皱眉,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可依着她看来,这丫头瞧着妖冶,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在房里纳这样的妇人,免得闹得后宅不宁。 毕竟是秦氏赏赐,陆希娘如今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哥儿或者已经收用了。陆希娘便温声问了她几句,问她年纪,问她家中父母。原来她四五岁时让父母给卖了,后在瓦肆跟着人学艺又辗转进了国公府。 陆希娘点头未吭声。 桂珠看这大娘宽和,原本老夫人送她来临晖院,国公爷瞧都没瞧一眼就让院里管事嬷嬷安排了去洒扫。她想想又磕了头对陆希娘道:“奴婢来伺候您用膳罢。” 陆希娘未拦着她,等用完膳桂珠又在她跟前服侍,帮她捶腿捏背。陆希娘阖眼半倚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方睁眼说了句:“你卖身契现在何处?” “石嬷嬷收着了。” 陆希娘“嗯”声:“知道就好。” 她这是在敲打桂珠,老夫人送她来不假,她的命却在自己手上。而桂珠也是个聪慧的,忙跪下表衷心道:“奴婢以后专心伺候您和国公爷,旁的一概不管。” 到了日落时分,王崇匆匆从前院回来,径自入了房中,他几天没见到她,心里惦记得厉害。陆希娘人靠在榻上看话本子,身旁杌子坐着个陌生的丫头,王崇扯平衣袖轻咳了声。 陆希娘这才注意到他,冲他笑了笑。 王崇虽面无表情,但身子反应骗不了人,心中喜得就要上前去抱她。 那陌生的丫鬟站起身行万福,王崇站着迟疑了瞬,陆希娘却对丫鬟道:“去伺候国公爷更衣罢。” 王崇听了脸色微变,低头问:“这丫鬟哪里来的?怎么眼生得很?” 他这话倒叫陆希娘怔住,敢情哥儿连见都没见过的。她蹙眉看眼桂珠,心下顿时晓得自己让这丫头给利用了。 她当着桂珠的面笑道:“前些日子不是找牙人买丫鬟么,母亲许是看咱院里丫鬟少,今日我去给母亲请安她告诉我送了人过来,我没见过便喊来看看。” 王崇知道她一心想给自己纳妾,依着她的想法却也无可厚非。他不想争辩只想赶紧将人打发走,说道:“我已让石嬷嬷安排妥当,院子外头还缺个扫落叶的丫鬟让她去了,退下罢。” “国公爷。”桂珠磨磨蹭蹭唤了声,抬起头直勾勾望向王崇。 原以为依她的样貌到了国公爷面前总能有几分把握,谁料王崇瞧都不瞧她,骂了句:“还不快滚,这屋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儿大避母 桂珠哪里还敢再呆,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陆希娘看着他却是一时无话,只觉自家哥儿似乎又清瘦不少,身上常服略显松垮了些。但他在床笫间可是丝毫都看不出,力道大得能将她碾碎,念及此, 陆希娘慌张地别开眼,自己怎么也跟他一般,变得如此荒唐。 “我并未收用过。”王崇看她良久方走到她身边坐下,“以后莫要替我自作主张,再说你也清楚,我跟秦氏不过明面母子罢了,她送的人还是不要留在院里的好。” 他说与秦氏不过虚情假意,陆希娘倒是听着心里舒坦,她不曾想自己也有这样斤斤计较的一天。许是她周围便没个好的,就只剩下哥儿,她伸手给他倒了杯茶:“我晓得了。” 王崇低头抿了口,她今儿连饴糖都没用,转而偏身瞧她又道:“你不愿回府,我原本想着随你的意,让你在曲院街多住些时日。不过你母亲说了要来府上看你,总不好叫她空跑一趟。” 这话听得陆希娘直叹气,哥儿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她。国公府庭院深深,陆月香母亲罗氏便就是常在外头走动也不会晓得她病了。还不是哥儿将两个丫鬟撵回去,弄得罗氏生疑。 陆希娘不知道崇哥儿怎么故意招了陆府的人来,难不成要严刑逼供,看这样子却也不像。他未对陆月香做什么,何况罗氏还是仁平伯世子夫人。 正巧她同样有话要问罗氏。 两人坐在一处,王崇吃着茶又不停往她身上瞅,瞅得陆希娘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他眼。他忽地一慌,伸手自己去添茶,不想直接摸到她搁在几上的手,冰凉得很。 王崇这才注意到屋里炭火没燃,他不想让人扰了这份难得的清净,自己站起身去弄炭火。他平日里吃穿不用人怎么伺候,粗活还真没做过,哪里会这些,蹲在炭盆边半晌才将炭点燃。然而火星子溅出来,倒将他袖口烧出个窟窿。 王崇没注意,走到榻前又同陆希娘坐着吃茶,陆希娘看着他道:“衣服脱了罢。” 他微愣,不言不语盯着她。 “那儿破了,我给你补补罢。”陆希娘指了指他袖口。 王崇低头看到,直接将衣脱了给她,陆希娘站起身去取了针线盒来。她垂首恬静地坐在那处,只见得手中针线飞上飞下,王崇在旁看着不觉湿了眼眶。 不多会儿她就将衣服缝补好,也没有避着王崇刻意改变针法。如今她也想清楚了些,世人敬神畏鬼,除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哪个能信。 只是抬头注意到哥儿两眼泛红,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了这是?” “无妨,可能方才炭火溅到眼睛里了。”王崇揉了揉眼道。 “这哪能行,可要仔细些别坏了眼。”陆希娘对王崇的事惯来上心得很,这会儿也顾不得多想,忙起身去看,又唤外头侍女送清水进来,“要不要请大夫?” 他摇头:“不用。” 陆希娘不放心,让他仰起头看了看,眼眶里除了血丝明显,其他却是没瞧出什么异物,她方才松了口气。 都说儿大避母,其实她这举动也不该是母亲能做的,可她和哥儿如今哪里扯得明白。 这世上无人能及她 晚些时候两人一同入睡,王崇几日不见她,这刚上了床就不怎么安分。 手摸到她身上将她衣物褪去,又揽着她舔咬了遍,啃得她两边奶珠子直挺挺变硬才松开。 陆希娘也不晓得王崇何时多了吃人的毛病,他提着她的腿儿吸吮穴肉,怎么教都不出来,弄得她那儿水渍泛滥。 他方从她下面钻出来,大掌抚着屄口轻轻戳弄道:“我听闻子嗣都是从这里头出来,你这儿小得很,到时候岂不是要被疼哭,我给你多弄弄。” 说罢男人阳具便抵着她的肉缝,他缩臀挺腰,慢慢把自己硕大阴茎塞进甬道里。陆希娘还没有疼哭,便要被崇哥儿气哭了。 他嘴里胡诌乱扯,一会儿要她多生几个孩子,一会儿又反悔,说要将她锁在屋子里头哪儿都不肯去,日日敞开腿儿接纳他。 “休要胡言。”她到底没能忍住,张口斥责,又撇开眼道,“你我不若和离罢,我母亲明日过来,我与她提一提。你宽心,她要晓得你知道当年陆府在其中作梗,只怕要惴惴不安……” 王崇听到她说要和离脸色骤变,心想罗氏算你哪门子的母亲,粗物猛地在她身子里捅了捅说道:“和离你想都别想,况你不一直都不承认你是陆月香,既然如此,怎么又认罗氏为母?” 陆希娘道:“你便不信我也无可奈何,我纵然真是她,我们这般大逆不道定然要叫天打雷劈。” 王崇摸着她的发愣了会儿,忽痴痴笑开:“这世上无人能及她,我敬她爱她,却没有唤过她一声母亲,你可知为何?” “为何?”陆希娘顺着他的话问出口,委实她心中也困惑得很。他没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不假,但她自以为作为母亲虑无不周,他连秦氏都愿意虚与委蛇,偏偏不肯唤她半句。 “你不是早瞧出来,又何必问我。”他嗤笑。 陆希娘怔了怔,他该说的是陆月香,陆月香和崇哥儿何时有她不晓得的秘密了。 正发愣间,王崇却又道了句:“若这世上真有天谴,我那般大逆不道的心思早该不得其死,哪里会等到今日。” 听到他这样咒自己不能善终,陆希娘忙伸手去堵他的嘴:“这话怎能说得。” 然而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猛地睁大了眸望向王崇,哥儿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她顿时便慌了,不晓得如何是好。她比哥儿年长十叁岁,真正都快能做他的母亲,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何况他不是喜爱陆月香么,念及此陆希娘稍稍放下心来,许是哥儿这念头也不过一时糊涂。 哪晓得王崇压着她,狠狠在她身子里冲刺,那话儿险些将穴肉捅坏,他趴在她肩处气息不稳道:“我如今又回大房名下,她却是膝下无子无人供奉,你我生个孩子以后就唤她母亲。” 这是哪里的道理,陆希娘觉得她今日受的惊吓够多,只来不及让她细琢磨,她已叫他肏弄得说不出话。 诓骗 次日王崇休沐,他起身下床时陆希娘其实早也就醒了,只是她昨夜才晓得哥儿竟曾对她怀揣着那种心思,她不想面对崇哥儿只得装睡。 谁料王崇似早已察觉,他随手勾弄她散落在枕畔的发,陆希娘阖着眼屏息,他却低身下来,忽然听得他在她耳侧道:“我与你说的那事,若你敢叫旁人知晓,我定让你陆府鸡犬不留。” 哪里用得着他多此一举吩咐,她如今对陆府没几分感情,何况这秘密陆希娘烂在肚子里都不会去嚼舌根。她往日还觉得自己最会养孩子,哥儿聪慧又出息,她惯来以他为傲的。不曾想他生出这样怪谲的心思,陆希娘都不知哪里错。 吃完早饭不久,罗氏便往国公府来了。王崇在前头见她一面,笑说道:“岳母来了,月娘也能心安不少。您不知道,前些日子月娘总梦见姑母,没病倒是梦魇了。再说咱府上您知道,大哥有风疾那两个丫头是个护不住主子的,月娘觉得他们伺候不好,便教我作主送回家去。” 他言语诚恳,又肯将府上秘辛直接说与罗氏听,看着态度恭谨,不想大冬天却将罗氏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王崇说完话便走了。 罗氏心里揣着事儿去世安苑与秦氏说了两句话,又跟着女儿回到临晖院,陆希娘把丫鬟婆子都遣出去,罗氏看紧闭的房门才搁下茶盏。 “我的儿,你细与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你当真病了?王峤可有怎么你?还有国公爷那儿,他可是知道什么?怎么无端提起你那姑母,又将春梅、春桃撵回府?” 罗氏心焦握着她的手。 陆希娘没回答她的话,却拨开她的手站起身,偏头瞧见屏风后露出的直裰一角心中直叹气。崇哥儿大张旗鼓放出风声说自己病了,惹了罗氏不放心前来,怎可能没有后招。 也许他需要罗氏亲口证实,或者旁的。无论哪种情况,罗氏这番话已将事全抖落。 陆希娘也不想稀里糊涂任人宰割,联想先前罗氏与崔氏跟她说的那些话只觉心灰意冷,她捂着头回罗氏道:“倒真是没病,只是频频梦见姑母,脑子糊涂了几天,想起那些事就头疼得厉害。” 罗氏一慌,忙过去拉了她坐下,端看她脸色果然不好,拿出帕子拭泪道:“我的儿,你这难不成是碰邪了,再如何你姑母都不该找上你。主意是母亲出的,那药也是她给的。我当时其实也不同意,知道你心里不喜国公爷,这主意冒险得很,可连你父亲、祖父都没发话,哪里又轮到我置喙。” “母亲,我命怎么这般苦。”陆希娘跟着哭起来,“还有王峤,上次偶尔在府里见了一次,就抱着我不放。” 她抱着罗氏呜咽,罗氏当真心疼女儿,嘴里“心肝肉”安抚:“我儿莫怕,我回头帮你寻个能人做做法。你婆母心思不正,当日王峤已犯病她还教人来咱府上说亲,想诓了你生下一儿半女,幸而你觉出不对。只如今有一件,国公爷可是起疑心了?春梅回去说那夜女婿动怒拉扯了你……我儿无事罢?” 陆希娘自然摇头,她道:“还是因王峤的事,他不知从哪里听了闲话……” 听女儿讲不是先前的人命,罗氏勉强宽心几分:“你且哄哄他,这男子都经不住哄。这会儿就咱娘俩在,母亲跟你说几句贴心话。你只管教他床下床上快活了……” “母亲……”陆希娘一想崇哥儿还在屏风后,忙打断她的话。 唤仇人母亲 只罗氏已然说到这份上如何肯听,她巴不得女儿能早些笼络好王崇。这天下男子论说来,都逃不过裆里那些事。 就像她婆母,她母亲当日听得伯府来议亲,都没顾得上细打听,后来才晓得其中有些龌龊。不过她嫁入府里二十来年,孩子都生了两个,总不好在孩子面前乱议长辈。 “母亲知你初为人妇尚有几分羞,不过母亲定然不会害你,你如今收敛了脾气母亲自为你高兴,然而不过都是闺中的事,你不往外头传哪个晓得,先前册子你莫忘记看。”罗氏说道。 陆希娘应了声抹泪道:“我知道您素来疼我,还有祖母也是……母亲,那日我梦到姑母,她道……” 她顿了顿,罗氏慌张问道:“可有说什么,你莫怕,若她在你梦里有什么心愿未了,母亲请人帮她,只盼着她莫缠着你。” “……她说她与祖母有仇。”陆希娘道,“我给她磕头请罪,她却说不是她这一桩,而事关她生母……母亲……” 这样的阴私,想崔氏也不会去闹得人尽皆知。不过罗氏既是她儿媳,又是陆启延的妻子,许知道些也说不定。 陆希娘试探她而已,上次崇哥儿无根无据乱说,却教她不由得多想。罗氏哪里知道面前女儿早换了芯子,自然知无不言,将自己清楚的部分全说给她听。 罗氏脸色微变,压低了声道:“我的儿,这可是无妄之灾,我那先婆母过世时我还未嫁到府里。不过其中事情我倒听过些,你万不可传出去,坏了咱府中的名声。你知道咱府上不过空架子,一向捉襟见肘,除了那些个家生子,哪还有几个下人,就你祖母房中也不过才四个丫鬟伺候。” 陆希娘点点头,罗氏又道:“可我听你父亲说,其实咱府中也曾好过一阵的。就你父亲十来岁前,他院中仅伺候的小厮就七八个,只是后来渐败落。不过你祖母手中还有些好东西,之前你大婚时不是给了你对绿宝石耳饰还有莲花点翠簪,我说了你莫吃惊,我想那都是前头那位夫人的东西。你舅老爷家中比咱府上还不如,哪里来的这些。只事实究竟如何,我确实不知,我猜着怕是前头那位死得蹊跷。不过论说起来,谁家府上没点不能见人的事,你既然说起,我这……唉……我私下请人替她们母女俩超度……” 陆希娘不言不语,罗氏也不好久待。她这番来国公府,旁人看来总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略说了几句也不留在府里吃饭便起身告辞。 只等罗氏走后,陆希娘便取了自己的首饰匣子坐在榻上,连王崇人从屏风一侧走出来都没露出丝毫吃惊的神色。 王崇拢着眉看她,她手摸着簪子纹理轻声与王崇道:“你既然在里头,定然听到我与母亲的谈话,我若真是陆月香,怎会又问起祖父原配的事。” 她对生母没有丁点印象,只晓得她姓陈。陆希娘红了眼,怕只怕自己唤了仇人几十年的母亲。 “你莫不是妄图将罪都推到崔氏身上,故意和罗氏在我面前演了场戏。” 她虽然什么都不说,王崇却知道她心里难受得很,他只得背过身才能勉强克制自己上前抱她的冲动,“方才见我出来,你半点都不吃惊,可不早就知我在屏风后。” 陆希娘劝说不过他,无奈叹气:“你不信我也没法,我有些累,想去歇会儿。” 她却忘了,依着王崇平日里为人端得是洞察秋毫,又怎会犯这样的错,让她瞧出破绽。 端倪 如今入了冬月,天愈发冷起来,陆希娘初一去秦氏院内请安,回来时便见外头下起雪。屋子火盆中烧着的银骨炭不知何时已熄灭,陆希娘衣裳单薄站在窗棂边望着外头,雪花飘进屋内她也没察觉。 丫鬟春杏在外头轻唤了声,听到吩咐才掀帘抱着翠绿竹枝进来。春杏刚进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里屋比外间还要冷些。她给陆希娘行礼后将竹枝摆在瓷瓶中,正要退出去,又道:“夫人,外头雪下得大,要不要奴婢关了窗?再添些炭火?” 陆希娘摇头:“中午让厨下做些粥罢,没甚胃口。” 春杏忙走近回话,见陆希娘面容憔悴,倒像是染上病色,一时自己也做不了主。从屋里出来后告诉厨下,又跟石嬷嬷那儿说了声。 石嬷嬷知道这丫鬟素来有分寸,不会胡乱开口,便教人把韩大夫请到临晖院,在前头寻了间屋子让他先待着,只等主子传话。 中午陆希娘用得少,吃了小半碗粥便搁下箸,也不让丫鬟们送茶,漱过口就道自己要去床上歇息。春杏、春兰两丫头守在门外寸步不敢离开,只里头主子不发话,两人也没有办法。 好容易等到王崇回院中,石嬷嬷忙将陆希娘的事说了,王崇连话都等不及听完,匆匆往后院走:“去将韩大夫请来。” 他走得急,倒让石嬷嬷好生感慨,幸而她为人谨慎不敢托大。单看国公爷这心焦的模样,只怕要不了几天私库钥匙便要交给夫人。且看先前国公爷下值,何时这样,跟点卯似的不在前院呆着。 那边王崇进了屋绕至屏风后,看陆希娘人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王崇伸手去摸,才发现她额头滚烫,人已然烧糊涂了。 王崇脸色骤变,顾不得旁的忙跑出去问:“韩大夫人呢,怎的还没过来?” 其实这身子并不算孱弱,近来却连病了两次,这回是陆希娘忧思过重,白日里故意吹了冷风才至风寒。 韩大夫循例开药,嘱咐王崇几句,又道:“国公爷,我本不该多嘴,只我瞧着夫人却像郁结于心,久而伤肝,不利精气……” 他这话还算委婉,然而王崇再想到丫鬟说的话,只觉瞬间出了身冷汗。她不肯烧炭,又开着窗吹风,难道竟起了轻生之意。 王崇原先想着等她怀上子嗣再说不迟,到时她就是再想走也没法真正狠心抛下他们两个。他这算盘打得好,一个她生的,一个她养大的,无论是谁都走不开,何况她本就心软。 他不让丫鬟伺候,亲自喂她吃药,给她擦洗身子。陆希娘烧得糊涂,药又苦又涩根本咽不下去,还是王崇含了药在嘴里渡给她,又哄她喝完药吃饴糖。 夜里王崇丝毫不敢睡下,依着大夫的话衣服帮她换了两回,锦被也不敢盖太多。陆希娘到了后半夜烧总算退下去,王崇松了口气,见她乌发散在枕上睡得正熟,攥着她的手叹息道:“你莫要再抛下我了。” 他左右为难,不晓得如何是好,往日在她身边总觉得心安,今日却悬着颗心,生怕她当真狠心舍了自己。 王崇低头贴在手背,压根没注意到床上妇人睫毛轻颤了颤。 起疑 陆希娘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崇哥儿这话怎听得好生奇怪,什么叫不要再抛下他,他跟陆月香这才大婚多久。 她昏沉得厉害,要再想别的心思也没法。耳畔不停响起哥儿的低喃,不久又有人帮她擦了汗,只觉浑身爽利,彻底睡去。 她这身子不是一两日能好,次日她尚未起身,就听到春兰、春杏两个丫头在外头唤她。陆希娘令两人进屋,坐起身按了按眉角,头仍有些难受。 “夫人,国公爷走前嘱咐过奴婢,若辰时您还未起身便让奴婢唤您用膳,吃了药再歇息。”春兰、春杏端着洗面汤和牙刷子,后面小丫鬟手里捧着绿豆粥。 “摆到外头榻上去罢,却没这么娇贵。”陆希娘道。 到底还是不舒服,她吃了药又回床上躺着,秦氏那儿还让宋嬷嬷来看了看。 秦氏听她形容国公夫人面色憔悴,不像是装病,私下笑道:“这样才好,我瞧着她这年纪尚轻就频频犯病,不是什么长寿之相,这快要到岁末,年后喊妗娘来府中陪我些时日。” 宋嬷嬷站在她身边思忖片刻回道:“奴婢正有一事要与您说,也不知怎的,奴婢今日去国公爷的临晖院,只觉时时让人盯着。那院里小丫头给奴婢送了盏茶,回头奴婢尚未出院子,看到丫鬟不小心茶盏摔了,照理也不该啊。奴婢这一路心里都在犯嘀咕,您说会不会?” 秦氏手微顿,转而笑了笑道:“应当不会,这死无对证,且她小陆氏不是活得好好的,便是那喜娘未动手,哪里又能赖到我身上。” “您说得对,许是奴婢多心了。”宋嬷嬷道。 这边陆希娘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哥儿这态度细究起来其实怪异得很。昨天夜里崇哥儿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怎如今琢磨起来,竟像哥儿一早晓得她是谁似的。 可不就是这样。 思及此,她哪里还躺得住,连忙穿衣起身。守在外间的春兰见她下床要出去,匆匆取了件披风追上前来:“夫人,您尚病着,外面积雪还没化呢,这是要去哪儿?” 陆希娘站在雪地中,教她去拿铲子来。春兰没法只得依着她的话做了,又跟着她出去临晖院。 守在院前的婆子自然不肯放她进去,府里谁人不知这是国公爷幼时呆过的地方,如今这处都成了禁地,除非国公爷允许哪个都不能进来。 上次陆希娘使人来摘桂花,还是王崇一早吩咐过。 她从春兰手里接过铲子,全然不理会婆子的话,面无表情说道:“春兰,你们都出去。” 春兰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夫人的丫鬟自然依着夫人的想法做事。再看国公爷对夫人事无巨细的模样,侍母不过如此,到最后指不定哪个吃亏。 她身上有功夫,这院里洒扫守门的婆子哪里是她的对手,她没费几分力就将人都拽了走。 几人离院子远远的,这婆子跺脚道:“你个小丫头后来的不懂事,糊涂透顶,你可知道这里谁住过,要是国公爷住过倒也罢了。” 又压低了声音说:“这里头以前可是住着他养母,国公爷至孝每两日都要来这里磕头奉香,老夫人那儿都不见他这样殷勤。” 我不觉得有错,也不曾后悔 不过自从上次国公爷将她们撵出去,独自在里头呆了好会儿,倒是一次都没来过。 春兰笑道:“嬷嬷可不能随意在后头编排主子,这话我听听便罢了,回头要传到别人耳中仔细主子动怒。” 婆子觉得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还无端让个丫头捏着把柄,便道:“我好话已说尽,回头这事自然要禀了国公爷。” “您老便安心,要说自去说,我也没想着撇清,再怎么还有主子护着。”春兰道,“亏得我主子心善,方才你那样拦她,我早该一巴掌打过去。” 婆子看她牙尖嘴利正要再开口,让身旁人扯了下:“你就少说两句,这都是什么话。” 这才安静了。 陆希娘在院里不出来也不吃饭,春兰指使个婆子回临晖院让人送吃食来。她提着食盒站在院外,见陆希娘独自坐在石桌前,不远处地上被挖得坑坑洼洼,铲子随意丢在一旁。 “夫人?”春兰唤了声,“奴婢给您送了吃食来。” 隔了会儿陆希娘才应她:“进来搁在这儿罢。” 又勉强笑笑:“你自回院里歇着罢,我这儿不用人照应,还有这儿的两个婆子,你也领回临晖院。” “夫人,旁的事奴婢定然照办。只是不瞒您说,国公爷特意告诫奴婢要护着您,您一人在这儿奴婢委实放心不下。”春兰躬身说道,“您要不要进屋坐会儿,这会儿太阳没了,瞧着这天许又要下雪。” 陆希娘挖了半天都没找到之前装玉势的匣子,心累得很,也不想为难身边人:“知道了,你将食盒拎过去,让她们也进来罢。” 这院子她熟悉得很,其实前头这儿后来改成崇哥儿的书房,儿大避母,哥儿在家中时她几乎不到前头来。 此刻她坐在书房里翻着话本子,这还是她往日读过的,八成让崇哥儿拿到这儿来。陆希娘在屋子里唉声叹气,这叹息声传到外间,听得春兰和婆子们面面相觑,就是春兰也不知夫人心里怎么想。 外头又飘起雪花,等王崇人过来时院子里已全白了,只陆希娘挖的那片地方仍能瞧出几分。原先拦着陆希娘的婆子要上前告状,见王崇这脸色忙退到一旁。 王崇进了书房,再不久听得里头“扑通”声,倒像是什么重重落地的声音,几人顿时被唬得大气都不敢出。 窗棂外雪大似鹅毛,陆希娘坐在椅子上,平日在外头威望素着的王崇此时竟跪在下首。她不吭声,他也不说话。 刚才王崇听人说她来院里,看到海棠树那处地儿他心里便清楚了大半。 良久,陆希娘站起身走过去将门掩严实了,叹口气道:“崇哥儿你可知错了?” 王崇给她磕了头,却梗着脖子道:“我不觉得有错,也不曾后悔过。” 陆希娘一听这话气急,举起巴掌就要朝他脸上挥过去,然而迟迟不曾落下,她眼泪先流了出来,腿软瘫在地上哭道:“我疼你爱你,视你为亲子,你怎能生出这样下流的心思!” 先打杀了我罢 “我十叁四岁就倾慕你,想同你过一辈子。知道你定然不会应允,也不想让你被世人编排,只想着以后能接你出去,守着你不娶便罢了。” 王崇刚言语就被陆希娘直起身子拍了下:“说得什么胡话!” 她果真是个不会养孩子的,连哥儿心思都没瞧出来,那时他在太学念书,每每休旬假都回来给她念几页话本子。她以为哥儿一片孝心,知他须得升入内舍才能参加省试,不想耽误他念书,常规劝他不用这般。 如今细想来却是诸多不妥,寻常母子到了这个年岁早要避开,初一十五请安便罢了,哪用得着像崇哥儿这样。 许是崇哥儿自小身边妇人就她、兰平还有两叁个洒扫的婆子,而他对自己更依赖些,这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早知道如此,她该在他十叁岁头次泄精时就给他寻个通房丫鬟也好些。 陆希娘力道极轻,拍了便要松手,谁曾想让王崇攫住手腕,他揽着她往自己胸前按,低头道:“你纵然打死我,我也还是这话,那时当真这样想的。知道你我守着这身份决无半分可能,只盼着能守着你安稳度日,年岁大了抱养个孩子续上香火便是。” 她挣扎了几下,王崇又道:“可你抛下我自己先走,我得到讣告从项城回府,只得了你一封绝笔信。上头说你思念亡夫,让我娶妻生子……” 那时要不是她留下盼他“夫妻和睦、子孙满堂”的话,他还不知会如何。 她悲恸不已摇摇头只顾着哭泣,连话都说不出口。 王崇却抬了她的头迫使她看向他,他眸里通红瞧得陆希娘隐隐生出不忍,他另只手扣着她腰肢,不管不顾俯身亲了去。 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抱着她起身让她躺到一旁桌案上。 “崇哥儿。”她唤他,还没爬起身又让他按了下去,“我当真动怒了。” 王崇道:“回头我自会去跪着,我从来都不喜陆月香,偏偏婚后厌恶不起来。那日你告诉我许多隐秘,其实我心中早有疑惑,得知后只有欢喜的份。原不想逼你,你时常端着母亲的架子,却早忘记你如今身份。你熟知叁纲五常,更该当我是你夫婿爱之。现今你我何事没有做过,再讲那些有何用。” 他站在她跟前脱了自己衣物,又去剥她的。刚才春兰怕她仍在病中体寒,特意让人送了银骨炭来,这会儿屋内倒不冷。 陆希娘不想由着他,死命挣扎起来,哐啷一声倒把画缸给摔碎。王崇怕伤着她,拿了两人的衣物将她四肢绑了在桌上。 这张黄花梨桌还是王植生前用过的,案台宽敞,她平展着身子在那儿还绰绰有余。 这姿势使得她身子敞开,双腿大张躺在那儿,叫她又羞又怒,涨红了脸流泪骂道:“你没大没小,往日便算了,还这般对我岂不是逼我去死。” 王崇一言不发站在案前,他肆无忌惮摸着她的脚看她道:“我就是不逼你,你肯丢了心思同我好好过日子罢?你不会的,你看你明知道先前身子没好透,又存心站在窗前吹风,可不是又想舍了我。” 她叫他说中了心思,歪过头贴着桌案默默掉泪。她这会儿方后知后觉,哥儿许是看出她有轻生之意,昨夜才故意说了那些话。 “当日若不是你给我留书,我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你若当真不想活,就先打杀了我罢,总归我不孝不耻该天打雷轰。” 纵然陆希娘重活了一世,论心眼远不如王崇,他这话让她听着如摘胆剜心般难受,别开眼道:“莫要将这浑话挂在嘴上,万一神明听了去岂不糟糕。” 陆希娘终究对他心软,舍不得他胡乱诅咒自己,她何曾盼着他死,打一下自己都要心痛半天。 王崇俯身舔了舔她柔软的唇,趁她不注意时舌尖钻进去,将她口中蜜津都卷走,啃得她舌尖发麻方松开:“那你我好好过日子成不,兰平我只将她关了起来,还有陆府那一家子,全看你的意思。希娘,我只有你了……你我现在可是正经夫妻……” 她待要骂他不分尊卑,这样赤条条说话不免没个底气。何况她知道的,王崇在这世上可不就是只有她一个亲人。 妇人玉体横陈仰躺着,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做甚不好,偏偏要难为死我……” 妥协 “那你教教我如今该如何做。”王崇舔去她眼角泪,“你要与我和离还是要到庙里去?你当真这辈子都不愿再见我,看我茕茕孤立?总归我本就是天煞孤星,要不是当年你心善将我要到院中,只怕这条命早被磋磨没了。” 陆希娘哪里听得了这话,刚叫他吃进嘴里的水珠子瞬间又涌出来:“什么话,我不让你讲,你偏要来戳我心窝子。我费心费力将你养大,你如今也是王公贵人,便动辄将这些生死挂在嘴边!你放开我罢!” “你往日抄经,这佛书中都道因果报应,我方才想,你说这是不是合该你我的姻缘?” 她人已经死了,他要娶的是陆月香,谁曾想阴差阳错竟遂了他的意。 他这话里话外无处不在求她,搁在旁人也罢了。她向来心软,陆府取了她性命她都不曾做什么,只是想弄清自己母亲的死因。何况哥儿言辞恳切,她听着愈发心疼。 这孩子要是想割她的肉她都能豁出去,论起来她当初也有错,因为舍不得崇哥儿,她迟迟没告诉他。到现在怎么好将罪过都推到他身上,就像哥儿说的,两人诸事都做过,她还端守着甚? “我这性命都是偷来的,指不定哪日就让人收了走,你何苦如此……再说鬼神之事,你竟当真信了,却也不惧怕。”陆希娘道。 王崇看她这样就晓得她已然松动,他解开她身上束缚,托着她的背让她往桌沿挪了几分。下头几乎完全悬空,陆希娘没法子只得夹住他腰身,王崇捏了捏她乳尖说道:“你不晓得我多盼着你见我一面,可惜梦里你都不肯出现,我猜你怕是死后发现我的心思恼了我。” 陆希娘醒来已经到了陆月香的身子里,她当时要真有意识,就是做个孤魂野鬼也要呆在哥儿身边看他娶妻生子。她接了句话道:“我怎舍得。” 做母亲的如何都拗不过孩子。 但让她将王崇当作自己夫婿,她也做不到。 两人身子都光着,说了这么些话,王崇哪里忍得住,他长指在妇人腿缝轻戳着,只勾弄着外头阴唇。 “别,哥儿,再缓缓罢,让我想几日可好。”她攥着他胳膊道。 王崇哪里忍得住,他低头看她但觉口干舌燥道:“夫妻敦伦是天经地义,你也舒服的是不是,先前你埋起来的那玉势我挖出来了。” 陆希娘恨不得捂住耳朵。 “我记得你当时唬我说那是镇宅的?那物可不及我,我保准伺候得你舒坦。”他轻笑声,忽地蹲下身去。 只见桌案上陆希娘大敞着腿搭在王崇肩处,他埋头蹲跪在她腿心,啃咬着她那块地儿。吃得她僵直了身子不敢乱动,王崇又趁机将舌头塞进几分,四处搅弄内壁。 软嫩的媚肉被他蹂躏数遍,她阖着眼,也不知是不是让他刺激狠了,竟发出一声呻吟,然而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很快咬住唇。 男人嘴里含着肉花抬头看到她隐忍的神色,刚吃过下面阴户的唇又来亲她,直亲得她松开牙齿:“我还没怎么弄都湿了,你莫要难为情,屋子里又没旁人。” 养大的孩子是个变态 就因为在他跟前她才觉得无法接受,动了欲念本就不该,偏偏她根本挡不住。 明明九月两人成亲那会儿哥儿只会横冲直撞,弄得她下面几乎天天都疼,这才多久,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些稀奇古怪的招式。 陆希娘红了脸已不晓得如何教育这个孩子,总归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却油盐不进。她扭头看向被她摔到地上的画缸,瓷片碎了一地,里头几副画卷散在一旁。 “你仔细些,别踩到瓷片。”她来不及多想,话已说了出来。 王崇闻言一怔两眼晶亮地望着她,他舔她的脸,咬着她的鼻尖低喃:“你终究还是心疼我的是不是?” 她哪次不是这样,见到他受伤比落在自己身上还难过。 陆希娘抿着唇,王崇捧着她的屁股,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腿架到肩处。他腹部下方狰狞的茎物戳抵着阴户,妇人穴内湿润汁水不断往外渗。 她也早就适应了他,王崇没费几分力气,缩臀挺腰往前一撞直接贯穿了她,硕大阳具将她身子堵住。 “唔……”她仰着头闷哼,“我如何不疼你……” “那你再疼疼我,你看这儿咬得我动都动不了,你太紧张了,让我再往里头弄弄。”他手在阴唇外头轻扯了扯。 她只能当作听不见他这些荒淫的话,王崇干脆抱着她站起身,陆希娘下意识勾着他的脖颈怕摔了。 陆希娘整个人都让他搂着,腿心含坐着男人巨根。他入得极深,肿胀坚硬的阳具捅到宫颈口,似乎能将她肚子给戳穿。 他抱着她赤脚在书房里走了两步,陆希娘被顶得叫出声来:“……别弄,太深了。” “哪里深?”他抚着她的背,故意使坏往穴里捅,直弄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嗯?你再唤我声崇哥儿。” 陆希娘压根不想承认,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是个变态。两人这样的姿势,性物黏在一起,她哪里唤得出口。 她别开眼:“唔……啊……莫乱走扎伤了脚……莫顶了……” 王崇揉着她的屁股,贴着她的面颊轻蹭,那话狠狠往她穴里送:“你不知道以前我坐在这屋里幻想过多少回。” 将她压在身下肏得汁水涟涟,看她媚眼迷离喊他的名。王崇记得他头回弄脏了亵裤就是夜里睡觉梦见了她。就在院内那棵海棠树下,他坐在石凳上抱着她,她衣服都脱光挺着胸给他喂奶。 那时他都已十叁岁,自然不会因为贪恋乳汁才梦到这些,他发现他自己愈发爱黏着她。 王崇低下头去看她,她附身在这具身体里,在她没有承认之前,他潜意识里其实已经认出了她。 他又将陆希娘压在桌案上,冰冷的木桌刺激得她哆嗦了下,王崇眸里情欲浓得要溢出来。 那儿生生让他给撑开,内壁卷裹挤压着阴茎,王崇往后撤出几分,又迫不及待往前挺去。来回反复,险些撞得她喘不过气。 “崇……”这重重的力道使得她弓起身,无意识唤了他声,“你轻点儿,要让你给弄坏了。” 王崇让她唤得身下一紧,要不是他自制力还算可以,当下就要泄出精。 “不会坏的,听说孩子都是要从这儿出来。”他吻着她的青丝,身子紧绷了硕物插入拔出,“我幼时觉得母亲极其糟糕……有段日子也想为何我偏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不过再大些不免又觉得万幸……” 破罐子破摔 她要真生了他,他就是再罔顾人伦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希娘仰着头说道:“我从来都当你亲……” 此刻听着这话,王崇阖眼屏住了呼吸,掐着她的大腿猛地再次冲进去:“我可不是,你不若自己生个养大。” 书房里头说话的声音听不见,却偶尔一两句妇人极低的呻吟传到外头。婆子们和春兰自然晓得怎么回事,春兰托大让两个婆子推出去。原先那个要告状的刘婆子资历老,又觉得自己是国公爷一派,嘴里不干不净嘀咕道:“这规矩是变了,谁都能使唤我们做事。” 另个婆子忙拉了她往外走,满脸笑容道:“姑娘,休听她这张嘴混说,我们去烧水,你有事嘱咐一声便罢。” 两人出了门她瞬时骂道:“你自己作死也莫拉着我,以往这院里主子在时你我不过在外院洒扫,连主子身边都近不得。国公爷看着这分情谊留我们守院,就是常有赏赐,这情谊也不是给你我的,你但凡还想留在府里安生过日子,赶紧缝了你这张嘴。” 刘婆子听了跺脚道:“我偏不服这个理,你知道什么,那时候我可是亲眼见得夫人和大老爷躲在假山后头亲嘴儿。” “我可半句话都没听到……你个天杀的是要害了我!”婆子站得离她远了些,扭头走了。 房里头王崇硕物一直塞在陆希娘身子里,一次次往她里头挤。甬道里又滑又湿,本来龟头已戳到底了,偏他完全不知满足,从旁边瞧去倒像将她小腹顶出个包。 陆希娘泪眼朦胧让他肏弄得迷迷糊糊,大腿根部疼得很,两人那地方就没分开过:“唔……啊……够了……” 王崇掐着她的腰肢往后撤了几分,只剩圆润的阳具顶端埋在屄内。妇人昏沉呻吟着,穴内硬物突然没了,她说不出这股怪异心痒的感觉,皱眉哼了声。 她难受得狠,脑子里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歪头瞧他。 王崇身子不动,她着实忍不住了,偷偷挪了下屁股试图往肉棍子上套。这动作恰好落入王崇眼中,他如同发疯了般,硬铁似的紫黑色阴茎在嫩肉间捣进捣出。 她双腿没了力气,任由他一会儿架在肩处,一会又缠在腰后,甚至抱着她白软的屁股来回在屋内走动。 花穴也不知道让他插了多久,内里嫣红被迫外翻,甬道中不断往外渗出白色的粘稠。王崇从她嫩屄中退出来,悬在腿间的肉棒同样沾满了稠液。 他将她抱坐在桌案上,取了她自己的衣裳裹着她。倒是没管花瓶,走过去将里头几幅卷轴画拾起来,又推着屏风过来挡住她的身子。 “你等会儿,我去让人送汤进来。”王崇道。 陆希娘也是破罐子破摔,两人在里头这么久,外头定然猜出发生什么,脸一早就没了。 王崇出去片刻,去而复返绕过屏风,地上碎瓷片已让陆希娘捡了堆在一处。她此刻手中正拿着幅画,身上披了件外衣坐在檀木椅中,听到动静扭头往他这儿看来。 惩罚 原来陆希娘心里一直惦记着地上东西,这样子又不好让人来收拾,自己稍稍捡了捡,哪晓得一幅画散开,里面却是她的小像。 再看旁的几幅,画中人都是她。或立在树下赏花,或坐在窗边抄经,或在花丛中赏月吃酒。 画中妇人容貌熟悉却又陌生,陆希娘见了不免怅然。 王崇瞧她平静的神色以为她要动怒,谁道她不久竟又将画收起搁在桌案角落,赞了句:“哥儿画技倒是不错。” 她自己都要忘了原本的样貌。 王崇闻言笑嘻嘻迎上前去,也不忌讳跟她说:“那时候想你想得紧,私下画过不少。我刚才出去瞧了,雪一直未停,这会儿再回去临晖院也不便,我让人备下水,不若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院里如何?” “也好。”陆希娘思忖半天道,王崇尚未开口她又说,“让人将你往日屋子拾掇出来,我夜里住过去。你今晚莫睡了,回头在外间跪着抄经便是。” 王崇听她这么说,却没说一句不肯的话,应了声好。 晚些时候陆希娘让春兰伺候着服药后躺下,原本王崇要给她洗澡叫她给赶走。她这些日子睡不好吃不好,如何都提不了精神,隐隐起了轻生之意。如今明明事情变得更糟,她心中却像落下块大石。 总归哥儿到底还是向着她的。 她头一回什么都没想,就这样安稳地睡去。 不晓得睡了多久,陆希娘迷迷糊糊起夜,才发觉这屋子有些陌生,很快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开门掀帘出去,看到王崇规规矩矩跪在外头矮榻边,手撑着小几抄写经文,榻上已摆了一摞。 “几时了?”陆希娘问。 王崇许是太过专注,一时都没察觉她人出来,听到声音愣了瞬扭头看去道:“快丑时,你怎么起了?” 她抿唇站在不远处心想崇哥儿年后都二十有六,到底不是当年在她身边未及冠的少年,她动辄罚他着实不大妥当。再论说起来,他明日还要上值,到时候再误了官家的事可是她的罪过。 “莫抄了,歇着吧。”陆希娘打了个哈欠说道。 她转身进去屋子上床,没曾想王崇人就跟在她身后,也不问过她径直脱掉衣裳,钻进她的被子往外头一躺:“头不知怎的有些晕。” 陆希娘借着灯光见他眉头紧皱阖着眼,眼下乌青明显,分明就是熬了半宿辛劳过度。她到底有些不舍没有出声撵他,隔了片刻又问:“还晕不晕?” 他往她那处靠了靠低“嗯”声。 她轻叹口气伸手帮他揉捏起来:“若还是难受得狠便召大夫过来,莫要强忍着。” 王崇将她手裹着塞到被子里,展臂揽住她入怀道:“没事的,你睡吧,要是夜里渴了喊我给你奉茶就是。” 陆希娘刚想说没有这样的道理,但转而一想现在妻不妻,娘不娘的,稀里糊涂哪还管得了那些。 —————————————————————————————————— 宝子们晚安哦~ 告密 她教王崇哄了两句便阖眼再次睡去。 王崇次日离去得早,临走前特意嘱咐春兰莫要惊扰了她,看陆希娘身子倒比前一日好许多,等醒来再吃了药不迟。 他人刚往外边走了两步,忽见得树后头蹿出个婆子来,婆子连王崇的身都没近就让周兴推倒:“哪里的婆子半点规矩都不懂。” 刘婆子忍着疼爬起来,忙磕头求饶道:“奴婢有事要说与国公爷听,这才不得已坏了规矩上前,还望国公爷恕罪。” 王崇认出这人是守在院里的婆子,当年伺候的她的除兰平外,都让他安排妥当。他顾念着往日情谊,于是问道:“起身罢,有甚事?” 婆子却壮着胆子教他屏退左右,她自比忠仆不能叫国公爷吃了这个哑巴亏,道:“奴婢这事极其紧要,只好教国公爷您一人知晓。” 王崇闻言拧眉示意周兴退到一旁,道:“说罢。” 婆子又跪下,添油加醋将几年前的事说了:“奴婢当时看得真真的,夫人才出了这院子哩,就教大老爷拉到那假山后头亲……” 她话还未说完,王崇一脚踢到她胸口,生生将婆子踹得呕出口血来。王崇喊了周兴来:“将她嘴堵了打二十板子发卖出去。” 他这话里堵嘴可是让周兴毒哑的意思,周兴不知这婆子哪里惹了国公爷,怔了下应是。 那边婆子浑然不知,仍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喊冤:“奴婢可是没撒谎,您若不信请夫人过来……” “你这婆子不知趣,夫人也是你喊的?”周兴上前骂道,“好大的胆子。” 婆子让周兴拖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冤枉得很,国公爷自己做了乌龟也不信她的话。其实就算陆希娘没到这身子里,王崇同样会罚她,她既早知这事却不早早禀了主子听,可见是个不忠的。 王崇不再理会婆子的惨叫径自走开,心中却想的另外一件事。上次罗氏过来,说知道陆月香不喜自己,又道主意冒险得很。他那时完全不明白,此时隐约琢磨出来几分,又觉自己这念头过于荒诞。 陆希娘起得晚,日头正盛外头雪融化了不少,春兰和春杏两个搀扶着她回临晖院。她刚坐下没多久,那边石嬷嬷已拿着名册和钥匙过来,说是国公爷一早吩咐过。 他倒是完全不再掩饰,陆希娘暗自喟叹口气,令身旁春兰收起。 说出去旁人怕是都不信,她前世好歹也是伯府嫡长女却偏偏不会管家,没人教过她。后来她嫁给王植,二房依靠着大房过日子,月例银不会短缺,她只将院里几个下人打点妥当就行。 “夫人,再两日要往魏原郡王府去,虽说老夫人那儿自会让人备着咱府上的礼,但您是舅母,也要出礼才是。国公爷说库房里许是有长命锁一类的物件,您若有空去那边取出来。” 陆希娘颔首令她退下,随意了翻了几眼名册,院里不过就这些人,中馈还是秦氏那边掌着。 没有从一而终的道理 听说姝姐儿那儿又添了个小郎君,姝姐儿比她小七岁,她刚嫁给王植那会儿,秦氏还时常让姝姐儿到她院中跟着她学女工。只不过后来她关了门孀居,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的,秦氏便不再教她过来。 偶尔家宴上见得几面,姝姐儿十叁四岁的时候,秦氏让姝姐儿帮着管府里中馈,做事让人丝毫挑不出错来。 她那个院里惯来没什么油水,嫁妆也不丰厚,但那时府中却没克扣过她一回月例,她过得很是滋润。只等她大伯去世,府中秦氏说了算,她日子才愈发艰难起来。不过她本就消耗不多,唯独爱吃酒,院里那一片桂花林也足够了。 陆希娘记着王姝的好,在王崇私库里挑了块镶着白玉的金锁出来,再让春兰拿锦盒装好收起来。 王崇如今让人将临晖院围得铁桶似的,表面瞧不出,但陆希娘平日里吃食除了贴身的丫鬟几乎不假他人之手。外院洒扫的粗使婆子底细都叫他摸得清清楚楚,稍有疑虑就早早打发出去。 陆希娘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她不大喜欢人在身边伺候,大多数时候都一人在屋里看话本子或是做荷囊。到了晚膳时候,王崇没回来,陆希娘正要打发人去问问,王崇便提前让周兴回来告知她声。 “夫人,国公爷说今日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回来,让您莫等他。” 陆希娘点头,又问道:“他可吃过了?” “奴才回来时还没。”周兴想国公爷有事要办,恐压根顾不上用膳。 春兰和春杏两个丫头站在陆希娘身边,心叹这风水果真轮着转。不久前国公爷大发雷霆将夫人拖了走,这才短短十几日,国公爷晚些时候回府都要派人跟夫人知会一声,老夫人那儿怕是都没这待遇。 等周兴退下后,陆希娘吃了些豆粥,又让春杏跑过去嘱咐厨下将饭菜温着。 她进屋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看话本子,饭前翻看了几页正瞧到精彩的地方舍不得丢,春兰站在她身后给她梳发。 王崇从外头打帘进屋,春兰见了忙万福道:“国公爷。” “出去罢。”王崇颔首,径自从她手中接过檀木梳帮陆希娘整理起来。 春兰看到不免又是一惊,她到底还算稳重,面上没露出任何慌张神色,默默低头退了出去。 王崇帮她梳着发,又探头去看她手上的话本,陆希娘开口问他:“柳娘子最后如何了?” 这本就是王崇先前看过的:“自然是与那个石虚和尚一处了。” 陆希娘有些诧异:“我还以为她丈夫洗心革面,她会原谅他再回蔡府去,不想倒是决绝。” “昭慈后二嫁生下高祖,哪有什么需得从一而终的道理。”王崇道。 陆希娘淡淡瞥他眼:“你不用故意说这些话来哄我,我心中分明。” 王崇便不再说,转而又道:“我今日去寻了兰平。” —————————————————————————————— 宝子们晚安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