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俄罗斯当寡头王业》 第1章 关灯吃面 “死靓仔！鹏城挣钱鹏城花，一分也别想带回家。” 房东大妈一边低头查看手机上的收款信息，一边笑骂道。 王业收起手机，满脸苦笑，并没有说话。 刚发下来的工资，除了支付给房东大妈四千五的房租外，他的银行卡余额只剩下不到一万块。 不要觉得这些钱多，身为一家小公司的副总，他开销还是蛮大的。 这些钱，除了要支撑这个月的应酬、吃饭、加油、停车费等以外，还要给家里打回去五千块。 为了过得体面一点，他没有去住更廉价的农民房，而是选择了一个位置还不错的小区房。 这个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了，楼房看起来有点老旧。 但好歹也是个小区啊，有封闭的大院子，有不错的绿化，有停车场，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幼儿园。 他其实早就想把老婆孩子接过来鹏城了，女儿刚读幼儿园，要是进小区幼儿园的话，也会很方便。 但和老婆商量过好几次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没有别的原因。 就一个字，穷！ 他还没有在鹏城买房子，没房子算什么家啊，难道让老婆女儿过来跟着他一起租房住？ “那个，小王啊，今晚我和几个姐妹吃饭唱k。一起去吧，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别整天一个人窝在家里，男人要多交际多认识些人，不然怎么可能发达呢。”房东大妈仰脸看着王业，笑道。 房东大妈是鹏城本地人，虽然今年才五十多岁，但早已不上班了。 就靠着家里十几套房子收租生活，日子过得相当的枯燥无味。 王业连忙摆手推辞道：“不了，李姐，我今晚还有一份报告要赶，明天上班就要用。下次吧，下次一定！” “你小子，长得这么帅，要是能放开一点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哎，活该你扑gai啊！”房东大妈嘟囔着，扭着水桶腰趾高气扬地离开。 只留下身后的王业，苦笑无语…… ………… 今年2021年，王业三十八岁，马上就到了不惑的年龄。 他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业务副总，手下也管着几十个下属。 别看他现在一个月收入到手才一万多，这其实是受到全球疫情的影响，公司出口业务大幅度消减。 没办法，他这个副总也只能带头“主动”提出降薪，只拿了一个最基本的工资。 放在往年，外贸行情还不错的时候，他一年到手也有个二三十万的。 三十多岁，正是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有阅历有沉淀，加上他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颇为受女下属和女客户的青睐。 就连房东大妈，都暗示过他好几次，让他不要再倔强了…… 不过王业骨子里还是挺傲气的，每次都装作听不懂，或者找借口推掉了房东大妈的邀请。 在外人来看，王业过得还不错。 公司高管、月入几万、住小区房、还有一辆江湖人称“西装暴徒、性能怪兽、公路闪电”的雷克萨斯es200…… 在鹏城，这已经算是比较体面的生活了。 但背后的艰辛，谁又会知道呢。 王业的老婆在老家中原一四线小城市，和王业父母一起住，家里房子还算宽敞，四室两厅的大套房。 工作还算不错，小学教师。 小地方的教师收入自然不能和一线大城市相比。 在鹏城，公立小学教师可能月收入两三万，但在老家小城市，每个月到手只有三四千块了。 不过好处是每年两个大假期，工作也比较清闲，方便照顾孩子。 王业之所以租小区房，也是为了方便每年暑假时，老婆和孩子过来鹏城一家团聚。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什么，绝大部分人的日子不都是这样嘛。 熬个几年，或许还有升职加薪的机会，再找机会把老婆孩子接过来。 王业本人已经落户鹏城，原本打算，先把房子买下来，再通过直系家人落户的政策，让老婆孩子的户口也迁过来，那一家人就成了“新鹏城人”。 人生轨迹就是这样平淡无奇，但也幸福温馨地走下去了。 可是，王业不甘心！ 有人说过，人这一生会绝望三次。 一次是认识到父母只是普通人； 一次是认清自己只是普通人； 最后一次是承认自己孩子也只是普通人。 王业现在就是面临第二次的绝望，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平平庸庸的普通人，他想要挣扎着改变自己，以及家庭的命运！ 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为此，他在2015年时，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一共一百万！ 这也是原本打算用来买房子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又通过信用卡、京东金条、微粒贷等渠道搞了一百万，拿着这两百万义无反顾地冲入了股市…… 刚开始时，因为大牛市，随便买什么股票都能挣钱。 王业那两百万本金，很快就变成了两百四十万。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赚了四十来万！ 那段时间，王业走路都感觉飘在云端，原来赚钱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辞职做一个职业股民呢？ 一个月四十万，一年就是五百多万！ 这还没算复利之类的呢，要是运气再好点，那一年上千万不是梦啊！ 可惜的是，他刚把辞职报告写好，还没来得及交上去时，大股灾来了…… 刚开始时，王业和无数股民一样，认为这不过是所谓的“牛回头”而已。 股市行话，下蹲是为了跳得更高！ 只要自己不卖，那么账面上的亏损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不是真的亏。 于是，又过一个月，两百四十多万变成了一百零几万…… 王业真的怕了，抛去前期盈利的话，那也净亏一百万啊！ 剩下的钱只够他去还银行贷款了，另外一百万全部亏了进去！ 这可是买房子的钱，是家里的全部积蓄 以前赚钱时，他一天要摸出手机看几十遍，每次看到那个红彤彤的“今日净盈亏”数字，都会开心地咧嘴笑。 但这一个月来，他每天看手机上证券app的次数越来越少。 因为他害怕看到那一片绿色的“大草原”！ 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脸上沉重地打开手机，点开银河证券app。 看了一眼，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没有任何侥幸，满仓的那只股票，今天依然是跌停！ 又亏了十万多啊。 到了这个程度，其实王业早就给亏得有点麻木了，一天亏几万十来万的，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他也不去想，到底该如何还这笔贷款了。 因为想也没用！ 仰面朝天，依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天色渐晚，机械地起身去厨房烧了一壶水，撕开一包泡面。 几分钟后，泡面泡好了，端着泡面碗回到客厅。 又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冰镇的啤酒。 因为房间面积比较小，并没有专门的餐厅，再加上平时家里也不会来客人，所以连餐桌都没有。 就坐在沙发上，弯着腰凑合着在茶几上吃起了泡面。 房间内已经比较暗了，不过王业懒得起身去开灯。 最近一段时间，股票论坛里，经常有人说什么“关灯吃面”，也就是王业这个情况吧…… 他自己都感觉到房间里太压抑太沉闷了，就随手打开手机上的抖音app，准备看看小视频，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 刚打开抖音，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我以为十八岁，我可以怀揣梦想，去到我未曾到过的地方闯上一闯，以赤子之心做完年少的大梦一场。” “我以为二十五岁，我就能站至人上，成为别人口中的前途无量，可以自己把握方向，让周围拱手相让，让爹娘欢笑模样。” “我以为三十岁，我总该跻身权贵，不再为碎银几两夜不能寐，不必终日人后遭罪，不会狼狈后退。” “可曾经那一份大无畏，被我永远丢在了，宝贵的十八岁……” 听到这，王业潸然泪下。 曾经的他，也有过很多次机会，只要能把握住一次，就绝对不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自己的十八岁，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梦想啊！ ………… 一碗泡面、两罐啤酒下肚，历来酒量不错的王业，今天竟然感觉熏熏然了。 或许是喝酒喝得有点急了。 头有点晕，挺难受的。 都没有洗漱，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推开卧室门，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2章 重回十八岁 “业哥！业哥！醒醒，醒醒，我们马上就到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呢，王业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 睁开惺忪的睡眼，他愣住了。 这是哪里！ 自己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怎么现在出现在了一辆小巴上面！ 坐在旁边摇晃自己肩膀的那位小伙子，看起来有点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他是谁了。 王业木然地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车窗，发现玻璃上一片白雾。 刚举起手，准备擦一下车窗，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他又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毕竟是三十多的人了，在社会上历练那么久，还是能沉住气的。 王业不动声色地伸出手，用袖子在玻璃上擦了擦，终于能看清外面的情况了。 只看了一眼，他再次惊呆了。 因为车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现在是夜晚，小巴车正在很空旷的马路上疾驰，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鹅毛般的大雪正在空中飘荡，缓缓地落在地面上。 而路边的积雪，已经堆积到足足有一米左右的高度了！ 这样的大雪，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王业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他大学是在莫斯科读的，这鬼地方，一年要下起码半年的雪。 这种鹅毛大雪极其常见，并不足以为奇。 但自从毕业后回到国内，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雪了吧。 刚想到这里，小巴车刚好经过一个大门前。 这个大门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因为只是一个敞开的铁栅栏大门，从马路上可以一眼看过去。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灰白色的大型建筑物，并不高，但占地极大。 方方正正的主楼，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块一样，上面有几排醒目的黑色俄文字母“pnncknnyhnвetetдpyж6ыhapoдoв”。 王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俄罗斯人民友大”！ 也就是自己的母校…… 一瞬间，回忆如同潮水般地涌了上来。 王业回想起来，这个场景，应该是2001年一月一号，自己刚刚抵达莫斯科，准备开始自己的留学生涯。 现在是坐小巴车，从机场前往学校的路上。 但问题是，这些事情，都是二十年前的啊！ 自己明明早已回国，在鹏城生活了好多年了！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 再扭头看看小巴车内，七八张朝气蓬勃的脸庞映入眼帘。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龄，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充满了憧憬。 有些人，王业还感觉有些眼熟，有些人，他却已经记不起了。 这时，坐在他旁边那个男孩子，也就是推醒他的那个，笑着说道：“业哥，已经到学校了，听说现在学校放假，我们还要等几天才能上课呢。” 王业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刘小杰？” 那男孩子愣了一下，茫然回应道：“啊？怎么了业哥？” 王业心中翻涌起来，原来真的是刘小杰！ 不过…… 这是十几年前的刘晓杰啊！ 他也是自己大学时期，关系最好的一个同学了。 只不过在毕业后，王业回了国，而刘小杰留在了俄罗斯发展。 这一别就是十多年，慢慢地两人也断了联系。 不要觉得王业记不起别的同学很奇怪，在国内读大学的话，同班同学一般都比较熟悉，或许大学毕业十几年后，还能记得很多同学的名字。 但在国外留学是完全不同的。 同学之间的关系比较淡，毕竟大家只是同一批过来留学的，也就读预科时同班。 等到进入各个专业后，可能就不在一个班里了。 另外，平时大家也是各忙各的，有认真读书的、也有天天窝在宿舍玩电脑打游戏的。 更有不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平时都看不到人的。 这种情况下，大家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很熟呢。 所以，在这边读几年书下来，也就是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而已，和大部分人，都只是面熟能喊上来名字而已，真谈不上什么关系。 更何况，毕业十来年都没怎么联系过呢，记不起名字很正常。 ………… 伸手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王业猛地一哆嗦，头脑也变得清醒起来。 “别开窗啊，业哥，冻死了。听说这边晚上能到零下二三十度呢。”旁边的刘小杰也被冻得发抖，连忙说道。 王业脸上露出笑容，“啪”地一下把车窗重新关上。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做梦也好，重生也好，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十八岁…… 每个人，在成年后，都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的人生重来一次的话，自己会如何如何。 那么现在机会来了！ 对于自己的“第二次”人生，王业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有多少次，他在回忆曾经的留学生活时，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次机遇！ 毫不夸张地说，那些机会只要他抓住了一次，那他的人生就不会如后来那般的苍白无力…… 但这就是人生，机会摆在你面前时，绝大部分人都不会意识到这机会有多难得。 只有极少数的人，抓住了机会，然后就成为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 老旧的小巴车摇摇晃晃地开进了道路左侧的校园，停在一栋并不高但很长的老式建筑前。 王业对这里很熟悉，这就是友大的预科宿舍楼，大家平时喊“六号楼”。 友大的宿舍区，一共有十三栋宿舍楼，除了十三号楼是高层外，别的宿舍楼都是只有六层的老式建筑。 据说这些楼已经有四十个年头了，建校之初就盖起来的。 宿舍区外面这条大街叫“米克卢哈、马克拉亚”大街，大街两边都是友大的园区，一边是教学区，一边是宿舍区。 坐在小巴车最前面的带队老师站了起来，招呼大家道：“大家带好自己的行李，跟我下车，注意不要落了东西。宿舍都已经帮大家安排好了，一会我会去帮大家办好入住手续，挨个带大家去各自的房间，你们在宿舍大厅等着休息一下就好了。” 车上的同学们都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挨个下车，王业故意等到最后一个，才去车尾拿自己的行李。 因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行李箱什么样了，为了避免拿错行李，干脆就最后去拿好了…… 磨磨蹭蹭地到了最后，王业去拿行李时，发现除了一个巨大的硬塑料拉杆箱外，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红网兜，透过网眼能看到里面装了一个蓝色的塑料脸盆，脸盆里面还塞着两个白色的大塑料袋。 愣了一下，王业伸手去拉行李箱，结果用力一拉还没拉动，这箱子实在太沉了！ 吃力地把箱子拉了下来，又把红网兜挂在行李箱拉杆上，这才跟在队伍后面，准备进入宿舍楼…… 第3章 抵达母校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这里的宿舍楼大门，是双层结构。 也就是正门外，还有一个玻璃结构的门洞。 最外面是一个绿帆布的厚厚挂帘，这样能有效地隔绝外部寒冷的空气。 掀开挂帘，穿过玻璃门洞，来到宿舍楼正门前。 很典型的苏式大门，原木门框，粗大的门把手，上面镶嵌着双层的条形厚玻璃。 门把手和门框有点油光发亮的，这是使用太久，有点包浆了…… 刚进入大堂，就感觉脸上一热，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一些带着眼镜的同学，眼镜片立刻变得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同样是因为气候原因，莫斯科这个地方，一年有七八个月在下雪。 通常情况下，每年十月份开始下雪，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四月份。 而且这还没完，有时五六月份，甚至到了七月份，偶尔还会飘起雪花呢！ 气候寒冷，最低时能达到零下三十来度，所以暖气就非常重要了。 在这里，室内和室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王业他们刚下车时，哪怕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穿着保暖衣厚毛裤什么的，但依然是被瞬间冻“透”了，骨子里都感觉寒冷。 站在外面，会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但到了宿舍大堂时，这里面简直就是来到了夏天一样！ 还能看到一些路过大堂的学生，穿着短袖和大裤衩…… 暖气很足，室内温度二十五度以上，穿短袖短裤真的很正常。 王业还知道，等到了房间内，那温度就更高了，有时甚至能达到三十度左右，晚上睡觉都不能盖东西…… “哇，怎么这么热！我都要出汗了。”旁边的刘小杰拉开了身上羽绒服的拉链，又取下鼻梁上的近视镜，拉起里面的保暖衣下摆，擦了擦镜片，重新把近视镜戴了上去。 王业笑了笑，没说话，不过也解开了身上的羽绒服。 就这么一会，他身上都有点微微出汗了。 带队的吴老师去找宿舍管理处办手续了，留下他们几个站在大厅里等着。 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还是有着依稀的记忆，毕竟在这里住过大半年呢。 这个六号楼，住的全部是预科生。 国内的大学生，对“预科”这个概念可能不了解，但来这边留学的外国学生，则必须是读一年预科，并通过预科考试后，才能正式入读大学。 王业他们这批人，都是高中毕业就过来读大学的，当然也要读预科。 他们都是通过一个中介过来留学的，去年六七月份就开始办理手续了，不过这个中介有点坑，手续办得太慢。 导致他们原本应该去年九月份就过来读预科的，给活生生拖到了现在，耽误了小半年时间。 不过中介也和学校沟通过了，会让他们进“加急班”，只需要读半年的预科，就能进入大学读书。 当然，前提是通过预科毕业考试才行。 在来之前，王业他们也没闲着，中介那边给办了个俄语培训班，算是让他们提前开始学习了。 预科主要是学俄语，因为进入大学后，就要和老毛子学生一起上课了，语言不过关那听课都听不懂的。 至于说一年的时间，语言到底能不能真的能达到那个程度，这个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一大二时，专业课勉强听吧，主要还是学语言。 只有真正用功学的留学生，到了大三大四时，才能说语言基本过关。 至于大部分学习不用功的学生，可能一直混到毕业，和老毛子日常沟通都做不到呢。 高中毕业出国留学的群体，可谓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有真正出来学习的，也有来混的，这个看各自的选择了。 相比较之下，来俄罗斯留学的还好一点，因为来这里的，都是家里有点钱，但又不够有钱那种。 最多也就是学习不认真，玩电脑混日子而已，至于挥霍浪费，家里并没有那个实力…… 在留学生群体中，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真要说“留学垃圾”的话，去新西兰的第一，澳洲的第二…… 一般去那两个地方的学生，都不是真正为了学习而去的，而是为了移民拿签证。 而且那两个地方的留学费用很高，家里没有足够的实力，也不敢把孩子往那里送啊。 留学生中真正的“人上人”，则是去老美那边的，无论是高中毕业去读大学，还是大学毕业后去攻读博士的。 因为去老美留学，要么你家里非常有实力，要么就是你个人成绩非常优秀…… ……………… 宿舍大堂挺宽敞的，靠里面角落处有一间小商店，主要卖一些食品饮料和日常用品，其它地方就是空荡荡的。 地面上铺着木地板，不过并不是国内流行的什么高档“橡木地板”“红木地板”之类的，这里因为木材资源丰富，所以很多建筑内都是铺着木地板。 但这里的木地板比较有特色，全是巴掌长短的长方形木条，密密麻麻地铺在地上。 年头比较久了，地板也比较松了，走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业哥，这里环境不错啊，不知道等下把我分到哪个宿舍，要是能把我们分到一块就好了。”旁边的刘小杰又说道。 他们两个也是老乡，并且在来之前，也是一起培训过俄语的。 刘小杰年龄和王业一样，都是十八岁，但个子比王业矮半头。 为人比较憨厚老实，算是和王业关系比较好。 “估计没戏，刚刚在车上老师不是说了嘛，为了让我们更快融入环境，会尽量把我们分开安排。”王业笑道。 确实，想要尽快融入到一个新环境，那就最好不要和熟悉的人抱团。 如果到了这边，中国留学生继续和中国留学生一起住，一起学习，那语言能力提升肯定会比较慢，因为平时沟通交流什么的全是用普通话啊，锻炼语言的机会比较少。 但如果和老外住一起，哪怕不是老毛子，大家想要交流，都会尽量用俄语。 这无形中，也逼着你尽快提高语言水平。 从这方面来说，中介还算是负责任的，出发点也都是为学生好。 第4章 热心班长 正和刘小杰聊天呢，旁边两个女生也凑了过来。 这两个女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虽然想不起她们名字了，但王业还算有点印象，这两个女生也是他老乡。 不过这两个女生长相都很普通，加上那个矮胖的预科没读完就受不了这边的天气回国了，而高瘦女生预科毕业后转学去了别的学校，所以王业和她们并不算多熟悉。 高瘦女生笑着说道：“听说这边宿舍是男女混住的，大家都要住这栋宿舍楼。” 刘小杰脸上有点微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太热了，再次把近视镜从鼻梁上摘下来。 不过这次没有拉起衣服来擦了，而是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擦干净了镜片。 他看了看高瘦女生，回答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大家可以互相照顾。” 矮胖女生扫视了一圈，突然说道：“哎，那家商店还开着门的吧，我想去买点东西，业哥你跟我一块去呗。” 他们几个，虽然大家都是接受了同样的语言培训，但到了现在，王业的俄语水平是最高的。 说来也奇怪，王业读高中时，英语成绩很差的，怎么学都学不会。 但学俄语，他仿佛开了窍一样，老师一教他就会！ 短短几个月的培训后，刘小杰他们也就学会了最基础的东西，例如俄语字母、简单的语法和对话。 可王业，已经能和培训老师进行日常对话了。 当然，这是指没有“重生”前的王业，至于现在吗…… 他可是在莫斯科学习工作了近八年！ 回国后从事的也是对俄贸易工作，那俄语水平不敢说能达到同声翻译的高度，但无论是词汇量还是发音标准度，和普通俄罗斯人也可以说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矮胖女生，她的俄语水平就不要提了，不然也不会去买个东西都不敢自己去，非要拉着王业一块。 王业点点头，刚好他也有点口渴，想要去买瓶水。 刘小杰一看，也连忙说道：“王丹我们也一块去吧，买点吃的喝的东西。” 他这是对高瘦女生说的，王业也得知，原来这高瘦女生叫“王丹”。 那高瘦女生微微点头，没搭理刘小杰，反而扭头对矮胖女生说道：“小芸，你要买什么，吃的东西就不用买了，我行李箱里还有好几桶泡面呢，一会要是饿了可以吃。” 矮胖女生却摇头笑着说道：“那也要买的，没热水难道要干吃泡面啊？去看看有没有蛋糕之类的，随便买点吃就行了。” 还没等她们商量好到底买什么呢，一名个子不高，体型精瘦的中国男生径直朝王业他们走了过来。 远远就笑着打招呼：“欢迎欢迎！刚才吴老师找我，我才知道你们到了。对了，我叫周元，比你们早几个月来，也是通过这个中介办的。” 虽然不认识这男生，但“周元”这名字，王业他们几个可都听过。 因为带队的吴老师早就给他们交待过，这个周元是他们这一批的“班长”，来得比较早。 所以到了这边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周元帮忙。 在异国他乡，见到同国人那都算“老乡”了，天生比较亲近。 更别说周元和他们还是同一个省份的人，并且通过同一个中介、同一年来留学的，这就是名副其实的自己人啊。 几人和周元互相认识了一下，王业也趁机记住了其他同学的名字。 高瘦女生的名字刚才就知道了，叫王丹。 矮胖女生叫李小芸。 另外还有四个同学，都是男生，王业他们这最后一批过来的一共是八名学生。 闲聊几句后，李小芸再次提起去小商店买东西的事情。 周元一听，立刻拍着胸脯说要带几人去。 他都来莫斯科小半年时间了，买东西需要那点俄语，还不是手到拈来！ 另外几个男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连忙凑过来，说要一块去。 于是，大家把行李堆在靠墙的一个角落，在周元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小商店。 这会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商店里没什么人。 只有一个胖大妈售货员懒洋洋地坐在收银台后面。 王业扫了一眼，这小商店还不是国内常见的超市，而是那种很传统的老商店。 也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在玻璃柜台里，你想要买什么，需要告诉售货员，让她给你拿。 “你们先看一下，想要买什么提前想好，然后挨个跟我说，我来帮你们买。对了，你们身上没有卢布吧，这商店不能直接用美金的。这样，我借给你们一人两百卢布，买东西应该够了。明天我再带你们去兑换点卢布，到时再还我钱就行。”周元边说，边从裤兜里摸出钱包，开始给大家分钱。 他这个人确实很热心，不然的话，也不会选他当班长啊…… 王业他们刚从国内过来，身上带的钱全是美金，因为在俄罗斯这边，虽然当地货币是卢布，但真正的“硬通货”却是美金…… 他们交学费、买保险之类的，学校发出来的通知书上面，可全部是以美金为单位的。 当然了，真正买东西或者缴费时，还是需要给卢布。 不过在莫斯科，美金兑换卢布非常非常方便，满大街都是兑换点。 这种兑换点很醒目，只开一个小小的兑换窗口，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电子牌，显示着美金兑卢布的汇率。 你直接过去把美金递过去，就能按照当天汇率，拿到相应的卢布。 不需要任何手续或者证件。 在2001年初，一美金能兑换二十五左右的卢布。 可能很多人想不到，就在十年前，卢布和美金的汇率还差不多一比一呢。 经过所谓的“休克疗法”后，卢布开始大幅度贬值，老百姓手中的多年积蓄，几乎化为乌有…… 王业他们在过来前，中介那边就告诉过他们，带美金来就行了。 学校的通知书上面，标注的学费、住宿费等，也是以美金为单位来写的。 ………… 售货员大妈在这工作，应该见过太多的各国留学生，所以看到王业他们几个进来，头也不抬地继续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不得不说，看书这个习惯，在俄罗斯这边非常普遍。 在公交车上、地铁上、博物馆外排队的人群中，都能看到有很多人捧着一本书在看。 据说俄罗斯这里大学毕业生普及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老百姓的文化程度相当的高，在这点上，是遥遥领先很多国家的。 这小商店里卖的东西也比较简单，什么面包牛奶饮料零食之类的居多。 “这里的和列不比较好吃，但是记得要买白面包，千万不要买黑面包，那玩意又酸又硬，我们吃不惯的！”周元给大家介绍道。 国内都管俄罗斯那边的面包叫“大列巴”，尤其是哈尔滨那边的大列巴，其实是和俄罗斯这边的不一样的，那是经过本地化改良的。 第5章 小黑室友 听了周元的介绍后，王业他们几个男生，打算每人买一个“大列巴”…… 不，标准的俄语发言应该是“和列不”。 另外再买一大盒牛奶，这不光是夜宵有了，就连明天早上的早餐都够了！ 俄罗斯这边的东西，突出一个“又粗又大”。 面包就像一块板砖那么大，估计女生一次连三分之一都吃不下。 就算男生，吃一半也能吃饱了。 至于牛奶，基本都是一升装的。 女生除了面包和牛奶，还额外买了些薯片之类的零食。 接下来就看周元的发挥了，他喊过来售货员大妈后，指着货架上的东西一顿“艾达（这个）、艾达、艾达……” 最后，潇洒地说了一句，“试过莉咔？” 意思就是“多少钱”。 王业听着有些无语，这周元来了半年，俄语就这水平？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大家一起买了点吃的喝的。 并不像大家一样，去买那种白面包，而是拿了一个黑黝黝的用透明保鲜膜包裹起来的长方形面包，这是王业曾经最喜欢吃的。 算是黑面包的一种，不过这种面包里面会有坚果和葡萄干，上面还有一层糖霜，挺好吃的。 当然，价格也要比普通面包贵许多。 白面包一个只要八卢布，这个要二十一卢布。 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算比较贵了。 至于喝的，大家都是买大盒装的牛奶。 一升的大盒牛奶只要十六卢布，价格比国内还是要便宜一些的。 ……………… 买完东西出来，带队老师已经回到了大厅。 “好了，手续我都办好了，宿舍也分配好了，你们都住二层，王业你是202，刘小杰你是203，王丹和李小芸住217……” 边说，带队老师边给大家发钥匙。 这里的宿舍是三人间，每一层都有共用的洗漱间、卫生间和厨房。 几个人拖着行李，浩浩荡荡地来到宿舍二楼，各自找到自己的宿舍。 这会时间已经比较晚，大部分宿舍的门都是关着的，显然很多学生也已经睡觉了。 王业并没有直接摸出钥匙开门，而是“邦邦邦”地敲了几下门。 里面立刻传来一声“谁呀？” 不是俄语，而是说的中文，很显然，房内是一个中国留学生在说话。 “刚来的，分配到了这个宿舍。”王业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门很快打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王业面前。 王业身高一米八五，算是比较高了，但这个人又比他高了小半头，应该是一米九多了。 “哈哈，你就是王业吧？我下午就接到通知，说你们这一批今晚到，你分到我这个宿舍了。赶快进来吧，噢，我叫宋晓刚。”开门的魁梧大汉笑着说道。 王业看了看宋晓刚，脸上露出笑容。 对于这个老同学，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宋晓刚身材健硕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有点凶。 不过王业知道，这个人性格其实很好，挺好相处的。 一个宿舍三个人，202这里除了宋晓刚和王业外，还有个黑人小哥。 看到王业拉着行李箱走进来，正躺在床上看书的小黑也站起身，笑着表示欢迎。 这个小黑并不像一般的老黑那样健壮魁梧，反而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只有一米七出头，短而卷曲的头发贴着头皮。 不过那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齿证明了他的种族…… 王业对小黑点了点头，旁边的宋晓刚笑着说道：“这黑哥们叫乌卢瓦，非洲一个……什么国家来着我记不住了。” 友谊大学是留学生最多的俄罗斯大学，因为这所学校建校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别的国家进行文化交流的。 原名叫卢蒙巴人民友谊大学，专为第三世界国家培训年青共产党员，是第三世界国家被压迫人民独立和解放斗争事业的象征！ 别小看这学校，在全球还是挺有名的，据说全球大学排名最高也进过前三十，并且被称为“世界政治家的摇篮”，毕业生中诞生了十几位国家元首，几十名部长级高官。 当然，这些和王业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这学校来自各个大洲各个国家的留学生非常的多…… ……………… 边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边和宋晓刚聊天。 那个巨沉无比的大行李箱内，装的基本都是衣服和日用品之类的，甚至还有锅碗瓢盆，以及一些未开封的调料和一小瓶香油…… 这些都是老妈为自己准备的，因为中介有介绍过，在这边留学，基本都是要自己做饭的。 并且宿舍内每个楼层都有厨房，大家都是自己做饭。 当然了，如果你顿顿在外面下馆子吃饭，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费用就有点贵了！ 说实话，都选择来这边留学了，那说明家里也确实不算多富裕，起码没有达到能让你顿顿下馆子的程度…… 所以王业以及同行的这些同学，都准备了家伙式，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会不会做饭那先不说，但这些东西要提前准备好，就算不会炒菜，那下个面条什么的总会吧。 王业在来之前其实也从来没有做过饭，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老妈做饭炒菜时他也看过，简单的炒菜还是应该可以的。 收拾好东西后，就去洗手间洗漱准备睡觉了，坐了一天的飞机，还是挺累的。 ………… 躺在床上，灯已经关了，房内一片黑暗。 旁边不远处的宋晓刚和小黑应该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隐隐传来鼾声。 不过王业却一直没有睡着，他睁着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 今天…… 不，应该说是最近两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 他一个快四十的人，突然回到了二十年前？ 能不露声色到现在，都算王业能沉住气了，现在夜深人静了，他总算能仔细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很明显，这不是在做梦，王业已经偷偷用好几种方法验证过的。 例如用力掐自己的大腿…… 他大腿内侧现在还有一个青色的痕迹呢！ 既然真的回到了二十年前，那王业可就有点小兴奋了。 这个时代，可不光是国内在高速发展，遍地是机遇。 同样，俄罗斯这边也是高速发展的初期，机遇更是不少…… 第6章 半夜惊变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盘算着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做什么呢，突然就听到“砰砰砰”地有人在砸门，把王业吓了一跳。 是的，这完全不是在敲门，而是在砸门了…… 他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来曾经发生过的那件事，又要再次上演了，只不过，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而是和宋晓刚有关…… 这砸门声显然也把小黑和宋晓刚给吵醒了。 “谁呀？”宋晓刚高声问道。 “开下门，有事问一下宋晓刚。”外面的人用中文回答道。 听到是找自己的，又是中国留学生，宋晓刚连忙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打开屋内的灯，就去开门去了。 王业本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开门，不过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宋晓刚把门打开，看到外面站着三个男生，一个又高又胖，一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个小矮子瘦瘦小小的。 “老高大刘你们找我？这个是……”宋晓刚问道。 那比较高的两个男生他好像认识，不过那个瘦瘦小小的矮个子他没什么印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王业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那个瘦瘦小小的矮个子男生抬头看了看宋晓刚，拉长了声音问道：“你就是宋晓刚？” 听那声音，似乎是喝了酒的。 宋晓刚点头回答道：“是啊，我就是。” 他还纳闷呢，这几个人大半夜来找自己干嘛呢。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矮个子男生突然跳起来给了宋晓刚一脚。 事情太突然了，宋晓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是没有任何准备。 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哪怕是他这么健壮魁梧的大个子，挨了这么一脚，也有点吃不消。 “登登登……”他捂住肚子连退好几步。 王业这会也坐了起来，清楚地看到宋晓刚的脸色变得煞白，显然这一脚真不轻！ “踏马的就是你昨天骂我的吧！我让你骂，尼玛的……”那瘦小男生嘴里骂骂咧咧地冲进来，抬腿又要揣宋晓刚。 不过现在宋晓刚有了心理准备，他一侧身就躲开了。 按说以宋晓刚这体格，打这个瘦小男生应该轻轻松松的，王业更是知道，宋晓刚可不是一个所谓的傻大个。 这小子可是在塔沟武校学了十来年的！ 以他的身手，在加上那体格，面对这个瘦小男生，说是一个打十个都不算过分！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晓刚完全没有还手，只是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推开瘦小男生，嘴里慌忙辩解道：“同学你误会了吧，我什么时候骂过你？我都不认识你啊。” 那瘦小男生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嘴里继续骂骂咧咧道：“去尼玛的，就是你！昨天吃饭时，和别人说我是个二流子是吧！玛德，爷爷就是个流氓，打的就是你！” 听到瘦小男生这么说，宋晓刚也想起了这件事。 昨天不就是元旦嘛，楼下中国餐厅的老板请预科楼的中国留学生一起吃饭过节。 这中国餐厅就开在预科楼的辅楼，挺像回事的，装修得古香古色的。 老板也是个留学生，现在正在读博，听说在这边混得不错，也是一个“老莫”了。 就在吃饭时，这瘦小男生就坐在宋晓刚旁边一桌，从头到尾这家伙就一直在吹嘘自己在国内时如何如何牛逼，在家乡那小城市没人敢惹。 之所以出国，是因为把人打伤了，出来躲一躲…… 当时宋晓刚听了，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和旁边的同学笑道这不就是个二流子嘛，有什么好吹的。 估计就是这句话，让这瘦小男生听到了，晚上就找上门来了…… 哎，自己还是嘴欠啊，出门在外乱说话真的会惹麻烦的！ 宋晓刚一愣神的功夫，又被那矮个子男生劈头盖脸地连揍了好几下。 看得出来，这矮个子男生确实打架经验挺丰富的，虽然体格瘦下，但下手可不轻…… 因为身高差距有点大，他都是跳起来打的…… 宋晓刚一直被动防守，完全没有还击，并且和瘦小男生一起来的那两个男生也在有意无意地拉偏架。 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拉住宋晓刚，嘴里还嘟囔着。 “行了行了，出出气就好了，大家都是同学的，以和为贵啊。” “别打了，别打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别真打啊。”…… 嘴里是在劝架，但他们却一左一右拉住了宋晓刚的胳膊，让他没法动弹，只能被动挨打。 ………… 刚打起来，同屋的小黑就瞪大了眼睛，连忙起床溜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王业、宋晓刚，以及闯进来的这三个男生。 “曹尼玛！我让你骂我，我弄死你！” 矮小男生边骂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抄起一个老干妈瓶子，蹦起来往宋晓刚头上砸去…… 旁边的王业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来他是站在一边没有吭声的。 但现在，他一步上前，抬起腿同样来了一个飞踹，结结实实地踹在了矮小男生的肩膀上。 王业的力气也不小，虽然他不像宋晓刚那样练过武，但个头在这摆着呢。 这一脚下去，矮小男生直接横着飞了出去，撞在了正在拉偏架的高个子男生身上。 “够了！欺负人是吧？想把事情搞大是吧？我看你们几个都想尝尝在莫斯科蹲局子是什么滋味吧！大半夜的闯到别人宿舍打人，需要我把管理员叫过来吗？”王业沉声说道。 那矮小男生被王业踹飞差点摔倒，他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一来是晚上喝酒了现在有点上头，二来是被揣的了，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不是自己在打人吗？ 怎么现在有人打自己呢…… 他那两个狐朋狗友看到王业出手……，不应该是出脚，就有点急了，刚想说什么，就被王业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顿时就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王业说的那些话，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 这里是莫斯科，是异国他乡！ 说实话，谁不担心自己出点什么事惹了麻烦呢…… 之所以敢过来，只是几个人喝了点小酒，酒壮怂人胆，加上那个矮个子男生一直吹嘘他社会经验多么丰富，吃准了那个宋晓刚是不敢还手的。 另外，过来也就是收拾一下宋晓刚，只要宋晓刚不声张，一点屁事都不会有的。 他确实看准了宋晓刚的性格，但完全没想到，却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王业…… 第7章 欺软怕硬 长头发的矮小男生站稳后，总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勃然大怒，手伸进裤兜里，似乎想要掏什么东西出来。 不过王业的一番话，让他冷静了下来。 “你……你怎么打人呢，咱们两个没什么过节吧。”矮小男生怒视着王业说道。 这话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他打宋晓刚时，那完全就不讲道理，但被王业踹了一脚后，却和王业讲起了道理来…… 宋晓刚感激地看了一眼王业，他刚才可是憋屈坏了，被别人劈头盖脸揍了一顿，却连还手都不敢还。 不是因为他胆小，更不是他打不过对面这三个人，而是他有自己的顾虑啊！ 如果没有王业出来帮他解围，估计今天他会很惨。 一起来的高个胖子也说话了，“哎哎，这个同学是刚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啊。今天这事是别人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管什么闲事，出门在外别给自己惹麻烦啊。” 王业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开始和我讲道理是吧？那我倒想问问你们，刚才砸门进来打人时，你们讲道理了吗？我这是管闲事吗，我是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 说着，他指了指和瘦小男生一起过来的那两个男生，继续说道： “这种事也敢过来掺和？ 真以为我刚才说的是开玩笑吧！ 这事到现在为止的话，要是被管理员知道了，你们很有可能被学校开除，遣送回国。 万一我刚才不出手，事情真闹大了，那你们可就幸运了，能去尝尝异国他乡的局子蹲起来是什么滋味。 还以为自己是未成年人啊，打架闹事没人管？ 这里不是国内，更不是你家里！ 你爹妈在家惯着你，在这里，可没有人惯你！” 他这一番话，显然震慑住了那三个男生，高中矮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已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都是刚从高中出来，一冲动起来就敢过来砸门打人。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硬茬子…… 王业说得话合情合理，并不难理解。 这会他们的酒劲过去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开始害怕起来。 主要是现在他们打也打不过，讲道理也讲不过啊…… 论体格，王业和宋晓刚两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一个一米八几一个一米九几！ 刚才宋晓刚是完全没有还手，所以小个子男生才拳打脚踢的打得那么“顺手”……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宋晓刚这边有王业出手帮助，局面形成了二打三。 而三人这边，那两个一起来的男生拉拉偏架暗中帮忙还行，真让他们大打出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瘦小男生衡量了一番局势，发现情况对自己太不利了啊！ 继续干下去的话，那就是自己要面对两个“壮汉”，这可是“男上加男”了…… 自己这小鸡子一样的体格，完全承受不了啊！ 想到这，他立刻就软了下来，讪笑着说道：“也是也是，今晚喝了点酒，一时冲动就来了。那就这样吧，这事就算完结了，那个……宋晓刚骂我的事情也算过去了。大家都是同胞，在外面别内斗让老毛子看笑话啊。” 这时，房间内的主角已经成了王业，原本的主角宋晓刚则成了看客。 站在一边，看着王业，宋晓刚心情有点复杂。 他很感激王业，因为要是没有王业的话，那今天对他来说那完全就是一个天大的屈辱！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瘦子一顿暴揍，都不敢还手…… 受伤还是小事，心里的创伤，那才是最致命的！ 但是，他真的不能还手啊…… ……………… 说了句场面话，心里也知道今天不可能讨得了好了，长发矮个子就像溜走。 他冲着两个同伙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心领神会，脸上讪笑着就想往外走。 宋晓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就在三人快要走出房门时，王业开口了。 “站住，这事还没完呢！” 长发矮个子脚下一个踉跄，停了下来，扭头看向王业。 脸上露出苦笑，犹豫一下问道：“又怎么了？” 王业上前两步，来到门口，一把抓住长发矮个子的领口，像拎个小鸡子一样把他重新拎了回来。 这小子身高估计撑死也就一米六，又很瘦，王业手下用点劲，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就这样，竟然还敢过来打宋晓刚这样的魁梧壮汉，王业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或许，这就是“酒壮怂人胆”吧…… 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也算他幸运，遇到了宋晓刚这个“怂货”，竟然都不知道还手的。 王业的这个举动，让长发矮个子有点恼羞成怒，他奋力地想要把王业的手扒拉开。 嘴里还嚷嚷着：“过分了啊哥们！大家都是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罪人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干！” 王业咧嘴笑了笑，“过分？刚才你们砸门进来打人怎么不觉得过分呢！” 长发矮个子的两个同伙看样子也想过来帮他解围。 王业伸手一指，瞪眼说道：“站那别动！这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那两个人立刻就站在门口不敢动了。 他们两个也是刚从高中出来的孩子而已，或许平时欺负一下胆小怕事的同学还行，真遇到了王业这样的硬茬子，不怕事而且高大魁梧，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业扭头看向宋晓刚，“来，刚从他怎么打你的，还回来！” 今晚这事，王业也没想真的闹大。 说实话，这种事要是闹到宿舍管理员那里，甚至报警的话，那还真挺丢人的！ 那不是让老毛子看笑话了嘛，这些中国学生，刚来就开始搞内讧…… 他就是出手制止一下，然后让宋晓刚出口气而已，一还一报，这件事就算完了。 宋晓刚犹豫了一下，看向王业。 而王业面露微笑，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什么，尽管打就是了！ 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男生脸色突变，急匆匆地说道：“管理员来了！” 第8章 打人就要打脸 他们口中的管理员，自然就是宿舍楼的管理。 这里的宿舍楼，每一栋都有一个大管理员，负责整栋楼的所有事务。 包括交住宿费，调换宿舍、处理宿舍里发生的一切事务，权力还是蛮大的。 另外每层楼还有一个小管理员，负责楼层管理，包括楼层卫生、床单床罩换洗等。 六号楼的大管理员，是个老太太，看起来挺慈祥的，但人并不是很好说话，比较严厉。 听到门口男生的“通风报信”，王业犹豫一下，果断地说道：“来，给他两个耳光，这事就完了，一会你们都别说话，我来应付管理员。” 说着，他一把掐住长发矮个子男生的脖子，往宋晓刚面前一推。 都到这份上了，宋晓刚也不再犹豫，一咬牙，伸手“啪啪”就给了矮个子男生两个耳光…… 长发矮子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其实宋晓刚并没有太用力，否则这货的脸就不是红了，而且要变青了！ 打耳光，这伤害不算大，但侮辱性可是很强的。 长发矮子当场就要蹦起来，不过却被王业摁住了肩膀。 这时，管理员已经来到了门口…… 头发灰白的老太太伸头往里面看了看，板起脸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当然，她说的是俄语，只是比较简单，大家也能听得懂，王业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其他人都没有吭声，因为刚才王业已经提前说过，让大家都别说话，他来应对。 王业不慌不忙地上前两步，来到老太太面前，笑着说道：“您好，我是今晚刚到的新学生，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知道我来了，过来欢迎我呢。大家聊得比较开心，所以时间就晚了点，不好意思啊，我们马上就睡觉。” 这几句话，自然也都是用俄语说出来的。 说实话，这个水平已经超过了王业他们这些预科生应有的俄语水平了…… 所以，老太太听完后感觉有点意外，她惊讶地看了看王业。 今晚有一批新的留学生过来，她当然知道，入住手续还是她给办的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刚来的留学生，俄语水平竟然这么高，用词发音还都特别准确。 如果闭上眼睛，她都因为这是一个俄罗斯本国的学生在和她说话呢！ “你俄语不错啊，以前学过吗？你这种水平怎么还读预科呢，应该直接参加预科毕业考试的。”她脸色缓和下来，好奇地问道。 “呵呵，是的，我以前就学过很多年俄语了。我爷爷曾经也来莫斯科留过学的，航空航天大学，从小他就教我俄语了。”王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事实自然不是他说的这样，他爷爷也并没有来莫斯科留过学，王业从小也没有学过俄语。 但这些都不重要…… 不过王业这么一番话，立刻就让老太太对他好感大增！ 这可是“同志”啊，自己人！ 她脸色也露出笑容，和蔼地说道：“你们爷孙两代都来俄罗斯留学，这也是一件美谈啊，看来你的家庭和俄罗斯是有缘的。欢迎来到莫斯科，希望你能在这里学习愉快，顺利毕业后回去建设自己的祖国。中国也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和俄罗斯一样……” ………… 他们两个在这里愉快地谈话，旁边几个人都看傻眼了。 王业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他们都听不懂啊。 毕竟俄语也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复杂程度都快赶上汉语了！ 这可比英语难多了，他们这批学生以前都是学英语的，最多也就是才学了半年俄语，水平当然也谈不上有多高。 想要听懂王业和老太太的交谈，起码还要再学个一两年才行。 不过看向王业，他们就有点佩服了。 在异国他乡，语言能力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项能力了！ 如果你语言能力不行，那有个什么事情，想要和别人沟通都困难。 这里是莫斯科，自然是处处都要说俄语，而且这边的人学英语的并不多，包括大学生在内，会说英语的都没有几个。 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在学校上课学习，以及课余时间打个工兼个职什么的，都需要用到俄语。 所以俄语好的学生，就比较受到大家欢迎了，因为有时想要办什么事，自己语言能力不行时，还要求这些俄语好的同学，帮自己忙呢。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王业的俄语这么好，三言两语就把老太太给打发了。 那这件事就有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万一被老太太知道几个人是在打架斗殴，那极有可能像王业刚才说的那样，被学校处分，甚至被开除，遣送出境…… ………… 和老太太愉快地聊了几句后，老太太就扭着水桶腰往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叮嘱王业他们早点睡觉，不要打扰到别的学生休息。 王业自然是点头称是，把老太太送到门外，挥手再见。 等老太太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拐角后，王业才扭头回到房间，宋晓刚和那三个男生还杵在那里没敢乱动呢。 “行了，大半夜的也别闹腾了，你们几个还站这干嘛呢，是不是还要我欢送一下啊？”王业看向那三个货，笑眯眯地说道。 高中矮三个男生连忙往外走，他们哪敢再闹啊。 论体格，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够王业和宋晓刚打的啊。 再加上他们发现王业的俄语水平确实很高，真要闹出什么事，那王业就可以和校方随便沟通，自己几个人想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呀…… 所以不用考虑了，赶快溜之大吉为好！ 三人溜走后，躲在门外的小黑也回来了，他看了看宋晓刚，嘴里乌拉乌拉地嚷了两句，王业和宋晓刚都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语言。 不过看他那架势，应该是示意宋晓刚脸上有受伤。 然后小黑看向王业，竖起了大拇指，没有说什么。 王业笑着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宋晓刚，说道：“去洗手间洗把脸吧，你脸上有点肿了，用热毛巾敷一下，我下去一趟。” 说完，他就拿起钱包，踢拉着拖鞋往楼下走去…… 第9章 说不出的苦衷 在前世时，王业就同样遇到了刚才的事情。 只不过当时他没敢出手，只是像小黑一样躲在走道里旁观，在宋晓刚被打了一顿，高中矮三个家伙趾高气扬地离开后，才回到房间去安慰了一下宋晓刚。 因为这件事情，宋晓刚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变得沉闷起来，脸上很少见到笑容。 当然，也不能怪王业没有出手相助，他只是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而已，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 再加上他刚来到莫斯科，人生地不熟的，正晕头转向呢，哪敢多管闲事啊…… 现在的他，有了近二十年的社会历练，再来对待这种“小场面”，那处理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 来到一楼小卖部，虽然已经深夜，但小卖部依然是开着门的，这可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熟练地要了两大罐啤酒，又要了一瓶酸黄瓜，王业拎着返回了宿舍。 刚进门，宋晓刚也从卫生间回来了，正用一条热毛巾敷在脸上。 宿舍里的有供应热水的，毕竟这种鬼天气，用冷水洗脸刷牙那实在是太受罪了！ 关上门，王业拿起一罐啤酒，“砰”地一声拉开拉环，递给宋晓刚，笑道：“来，喝一罐聊聊天吧，我买的还有酸黄瓜。” 愣了一下，宋晓刚接过了啤酒，显然他这会也是睡不着的，满肚子的话想和人倾诉。 小黑已经躺下，戴着一副耳机听着歌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王业也没有管他，打开酸黄瓜瓶子，两人一人一罐冰啤酒，就着酸黄瓜，就喝了起来。 一口咬下半根酸黄瓜，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宋晓刚长出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可能你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吧，被人那么打都不敢还手。” 王业微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你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吧，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否则的话，最后那两个耳光你不会打的。” 确实，如果宋晓刚真的是个胆小鬼，那刚才王业让他打长发矮个子耳光时，他是不敢出手的。 毕竟谁都明白，这两个耳光打下去，那就是结了仇了！ 就算今晚有王业震慑着，长发矮个子男生不敢说什么，但肯定会怀恨在心的，以后说不定还会闹出点什么事来。 但宋晓刚还是干脆地出手打了！ 这就说明，他已经放下心结，不再畏缩怕事！ 听到王业的话，宋晓刚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因为王业懂他…… 沉吟了一下，他开口讲起了他的故事。 “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得病去世了，老爸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的。” “我知道，老爸他很不容易，今年才四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看起来像六七十的人。” “哎，我也是不争气，学习不好，今年高考没有考上好大学。” “老爸为了我的前途，拿出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到处求人借了一些钱，把我送出国来留学。” “来之前，我发誓如果不混出个人样，就不回去见他了！” “所以，刚才他们打我，我不能还手啊……” “挨几下没什么关系，但要是事情闹大了，学校把我开除了，我怎么有脸回国见老爸呢……” 果然，宋晓刚挨打不还手，是有他说不出的苦衷的。 有时候，你只看到表面的事情，但并不知道背后的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王业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宋晓刚宽厚的肩膀，开导道：“我明白，不过你要知道，在国外混，遇到事情并不是要一味的忍让退缩，那样只会让别人认为你好欺负，会得寸进尺的。不管是面对自己国人还是面对老外，都是一样的道理。” 宋晓刚连连点头，“嗯嗯，我现在知道了，王业你好厉害啊，俄语说得那么好，处理事情也那么……那么手段高超，以后我要多向你学习呀。” 现在他看向王业的眼神，满是钦佩，显然是心服口服了。 王业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啤酒罐，“来，喝酒！喝完了就睡觉吧，一觉醒来，事情都过去了。” 刚到莫斯科，就遇到了这种破事。 出手帮了宋晓刚，那就得罪了长发矮个子男生，等于结下了一个仇人，王业也挺无奈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现在宋晓刚对他是服气得很，更是感激。 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宋晓刚帮忙的话，想必他绝对不会拒绝的。 这也等于是自己多了个得力的帮手吧…… ……………… 喝完啤酒后，两人各自睡下，王业也没有再胡思乱想，坐了一天的飞机，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睁眼醒来，已经上午十点多。 刚穿好衣服洗漱回房间，班长周元走了进来，笑着招呼道：“昨晚休息得还行吧，对了，中午有聚餐，带队老师请客，楼下中国饭店！这也算是给你们接风了，刚好这两天放假，也不用上课。” 今天还在元旦假期期间，所以周元他们也不用去上课。 这也是俄罗斯的“新年”，是他们最隆重的节日，从一号到十号都属于假期。 王业他们上课，也要等到十号之后了。 不过这十来天的时间，他们也不能闲着，要办理入学手续、交学费、医保、住宿费等，以及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以后的最少四年半，甚至更长时间，他们都要在这里生活了…… 王业过来留学，是找的一家中介公司办理的，这家中介是专业做俄罗斯留学的，在行业内挺有名气。 今年这批来友大留学是学生，高达三十多人！ 这还只是友大一个学校，中介办理的还有别的学校，例如莫大、圣彼得堡大学等。 班长周元、宋晓刚他们是第一批过来的，已经来了几个月，王业他们是第二批，也是最后一批了。 所以周元、宋晓刚他们读一年预科，王业他们只需要读半年。 当然了，预科毕业考试时，并不会因为这个就给王业他们减少难度，该怎么考还是要怎么考的。 第10章 琪格格 聚餐的中国饭店叫龙凤楼，就在六号楼下面，甚至在宿舍一楼大堂就有门可以直通饭店内部。 这个饭店装修得古色古香，很有中国风的意思。 就算在整个莫斯科，都算是小有名气的中国饭店。 王业和宋晓刚、刘小杰进去的时候，饭店大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都是他们这一批的留学生，其中很多王业都是第一次见到。 刚进门，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生声音响起，“你就是王业？” 这么问话其实是有点不太礼貌的，但当你看到说话的人时，一般都不会再计较这一点。 这女生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六出头，但身材极好，腿修长笔直，应该是那种九头身的完美比例。 人长得也很漂亮，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光泽，如同瓷器一般细腻。 长发微卷，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让人看了发慌。 看到问话的女生，王业就微微一愣，因为这个女生他认识…… 当然，是指“前世”。 他曾经和这女生有过一段纠纷，不要误会，不是感情纠纷，而是别的方面…… “你好，我叫纳兰雅琪，朋友都叫我琪格格。”那女孩子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道。 她名字比较特殊，是复姓，“纳兰”这个姓比较少见。 旁边的刘小杰诧异地问道：“纳兰？纳兰明珠那个姓吗？对了，琪格格什么意思啊？” “哦，纳兰明珠算是祖上，我是正黄旗人。格格……就是格格的意思喽。”纳兰雅琪微笑着回答道。 好家伙，正黄旗都整出来了，把刘小杰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天，他憋出来一句话，“格格，大清亡了！” 说完自己先笑了，感情他觉得自己还挺幽默的。 不过听到纳兰雅琪耳中，这话显然并不好笑，她白了刘小杰一眼，没有再搭理他。 而是转向王业，好奇地问道：“听说你昨天刚来就和人打架了？把那个小混混给揍了？打得好！那个混子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就一个街溜子而已，整天就知道吹牛逼，看着就烦！” 纳兰雅琪口中的“小混混”是谁，王业当然知道，肯定就是昨晚那个长发矮个子啊。 至于这小子叫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王业暗自叹气，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现在就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也不知道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微笑着说道：“同学间的一点小矛盾，已经解决了。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去那边坐下吧。” 说完，王业示意了一下宋晓刚和刘小杰，准备往里走。 纳兰雅琪愕然，再次看了王业一眼，这个男孩子给她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无论是以前在国内，还是来到这边后，纳兰雅琪身边都不缺乏追求者。 很多同龄的男生，在她面前话都说不囫囵，更不跟和她对视，只会故意搞些小把戏来吸引她的注意而已。 这些男生，在纳兰雅琪眼中，简直就是太幼稚了！ 而王业，面对自己时，完全没有任何刻意的讨好或者想要吸引自己的意思，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完全引不起他兴趣一样…… 自己主动和他说话，他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都不想和自己多说两句？ 要是换了别的男生，估计巴不得能和自己一直聊天呢！ 这就让纳兰雅琪有点不服气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这么被人轻视过…… 好吧，男人，你算是引起本格格的注意了！ “喂，你手机号码和q号多少，加个好友吧。”她微微抬起洁白的下巴，对王业说道。 王业停下脚步，顿了一下，扭头笑道：“我还没买手机，所以没有手机号。至于q号嘛……，没电脑没网络的，加了也没用啊。” 他倒也没有撒谎，或许放在二十年后，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没有手机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但不要忘了，现在是2001年…… 对于很多人来说，手机还是一个奢侈品！ 这不但是对于国人来说，就算俄罗斯这边同样如此，很多老毛子大学生一样是没有手机的。 就算比较常见的诺基亚低端手机3310，那也要两百多美金，两千来块钱呢。 不过在他们这些留学生中，手机倒也不算罕见，来了一段时间后，大家基本都买了手机。 这并不是攀比什么的。 一来是方便和家里打电话。 二来也是别人都有了，你没有，那也说不过去吧。 纳兰雅琪有点语塞，有点气呼呼地说道：“那好吧，反正我知道你住哪个宿舍！” 说完，扭身走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曼妙背影，刘小杰咽了咽口水，羡慕地对王业说道：“业哥，这个什么格格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啊。哎，人长得帅就是吃香！” 这也是不是他在拍王业马屁，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王业本来长得就很帅，读高中时，那也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人送绰号“小陆毅”！ 身材挺拔高大就不说了，大眼睛高鼻梁，白白净净的。 不然也不至于快四十岁时，还被房东大妈“惦记”了…… 王业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行了，别贫嘴了，过去吃饭吧。”…… ……………… 今天这个聚餐，整个大厅中有两个焦点人物。 其中一个就是纳兰雅琪，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会来事，和几乎每个人都挺熟悉的样子。 她的旁边，也围了一大群的人，争先恐后地和她说话。 另外一个焦点人物，那就是王业了。 这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 似乎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在同学中传开了。 宋晓刚和大家是同一批过来的，而那个长头发二流子并不是，所以大家对宋晓刚自然感觉亲近一点。 自己的同学受欺负了，大家感同身受！ 幸好，有王业出手相助，把事情给办得妥妥当当的，让大家感觉都挺扬眉吐气的。 有这么一个同批同学，大家自然也感到高兴，所以几乎每个人都过来和王业说上两句话，认识了一下。 出门在外，谁不想结交一个这样的朋友呢…… 第11章 全部身家 接下来的两天，王业和大家一起，忙活着办各种手续。 去银行交续费、医保、住宿费什么的，又把学校周边熟悉了一下。 其实他并不需要，因为对这里他可是太熟悉了！ 出宿舍区大门，沿着大街往北边步行约五百米，就是一个大型超市，平时需要买什么东西，来这边就可以了。 当然了，这种大超市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贵，想要便宜点的话，那就需要沿大街往南边坐两站公交，到地铁站附近，那里有一个挺大的市场。 就像国内的集贸市场一样，都是小商贩，那里的东西比较便宜。 刚来国外，大家对什么都新鲜，几个人组队，在热心班长周元的带领下，跑东跑西地把周边转了一遍。 王业也跟着大家，并没有表露什么异样。 不过在1月4号的下午，他抽空一个人出了宿舍，准备去大超市买点东西。 这里就凸显出他俄语好的优势了，换了同一批过来的其它同学，是不敢一个人出去买东西的。 因为语言不通，万一遇到点什么事，那就麻爪了，没法和人沟通啊。 ………… 沿着米克卢哈大街，往北边走去。 今天又下雪了，或者说这几天大雪就没有断过！ 鹅毛般的雪花慢悠悠地从灰色的天空中飘落，路边的积雪已经到了王业的腰部位置了。 人行道上积雪被踩实，走起来有点滑。 王业裹紧了身上的羽绒大衣，用羊毛围巾把耳朵和脸庞都包了起来，头上还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厚棉帽子，手上套着一双里面带毛的皮手套，可谓是全副武装！ 这样的装扮，也是这里出门的标准“装备”了…… 毕竟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不这么穿那真的是能冻死人的，一点都不开玩笑。 路上行人不多，偶尔遇到一个，也基本都是学生模样，应该也是友大的学生。 大街上车子开得飞快，时不时能看到有人站在路边，伸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这就是在打车了。 莫斯科这里，出租车极少，几乎只能在机场或者高档大酒店门口能看到正规的出租车。 平时打车，大家都是这样站在路边，伸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需要打车。 很快就会有路车的车停下来，司机打开车窗问你想去哪，如果顺路的话，他就会载你一程。 当然，通常情况下也不是免费的，至于需要多少钱，直接商量就好…… ……………… 来到大超市门口，在门口的除雪垫上蹭了蹭鞋底的积雪，拉开棉帘走了进去。 这个超市规模还是相当大的，里面东西应有尽有，就是价格有点小贵。 王业这次过来，是要买一部手机。 按说他现在并不需要手机，另外手机的价格也不菲，不是他消费得起的。 但王业必须花这个钱，因为他的“赚钱大计”马上就要启动，而手机，就是必要的工作工具了！ 别的同学买手机可能是用来炫耀的，或者是和家里联系用的。 可王业买手机，就是投资，是用来赚钱的！ 超市收银台的对面，有一排店铺，其中一间就是个手机店。 不光卖各种手机，还能办理电话号码。 王业轻车熟路，径直走进店里。 里面一个大妈售货员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说起来这老外做生意就是不行，起码服务态度就完全不够格，对这点，在这边生活过很多年的王业深有感触。 不管你是去买个菜，还是去高档饭店或者奢侈品店，售货员都是那个德行，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 这不光是对王业他们这些外国人这样，就是对他们本国人也是如此…… 王业也没太在意，自顾自地走进玻璃柜台，挑选起手机来。 他买手机很简单，皮实耐用就好！ 至于价格嘛，那当然是越便宜越好了，那种七八百甚至上千美金的手机，他虽然想买，但钱包的实力不允许呀。 只是扫了几眼，王业就选好了手机，诺基亚3310！ 这款手机可是非常经典的，价格便宜，外形也不丑，没有别的手机那种短天线，圆滚滚的小巧机身。 现在还是诺基亚最辉煌的时候呢，手机质量自然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各种“砸核桃”“十楼扔手机”的段子，那说的可都是诺基亚手机！ “麻烦给我拿一部手机，就这个，另外办个电话号码，就mekafon的就好。”王业笑着对售货员说道。 大妈售货员懒洋洋地起身，走过来看了一眼，打开柜台，从下面找了一部未开封的诺基亚3310手机。 显然，这款手机应该是比较畅销的。 又拿了一个小信封一样的电话卡出来，说道：“填表，护照拿出来。” 这边办理手机号码，是需要登记身份的。 王业熟练地填好登记表，然后摸出自己的护照，递给售货员。 ……………… 诺基亚3310，算是挺便宜的手机了。 买手机加上办卡，一共花了他三百美金出头。 王业这次过来，身上一共带了七千美金，因为过来比较晚，读的是加急预科班，所以今年的暑假他不打算回去了。 当然，这也和往返机票太贵有关系…… 他回国，就要等到明年暑假了，那就是一年半以后。 所以家里就把今年的预科学费、下一年的学费，以及一年半的生活费都给他一次性带过来了。 这年头，想从国内汇款到这边，也是很麻烦的。 国内外汇管制，加上国际汇款手续繁琐，所以大家都更倾向带现金。 这些钱，一小部分是拿着王业的签证去银行兑换的，官方汇率，一比八点七左右。 但一年只能兑换两千美金，那还是不够。 所以剩下的五千美金，是老爸托人在“黑市”兑换的，那汇率可就高了，一比十！ 预科学费约一千八百美金，大学第一年续费约两千二美金，这部分就是四千美金。 剩下的三千美金，就是王业接下来一年半的生活费了，这其中还要把明年回国的往返机票钱扣掉…… 第12章 计划第一步 光是莫斯科-首都的往返机票，哪怕是买学生优惠票，那都要五百五十美金左右。 也就是说，从现在到明年六月底，一共十八个月时间，王业的生活费仅有两千五百美金！ 一个月一百四十美金左右…… 说实话，有点紧张。 但王业知道，这已经是家里尽最大努力了，他完全没有任何怨言。 其实他家里的经济条件，比起宋晓刚家里也好不了太多。 同样是望子成龙，同样是咬着牙筹钱把孩子送出国留学，希望孩子能有个好的前程。 今天买了个手机后，他的生活费进一步被压缩，只剩下两千二百美金了…… 这点钱，想要过的滋润那是不要想了，莫斯科的物价很高，就连买菜都要捡便宜的去买了。 当然，王业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好歹他也是重生人士，有着二十来年的社会阅历，不可能老老实实蹲在学校读书学习的，不搞点什么事情赚点钱，那简直就太浪费这次“重生”了吧！ 这两天，王业已经有了一个赚钱计划，买手机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 拎着手机快步回到宿舍，刚进大厅，迎面就遇到了纳兰雅琪。 王业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那是因为他出门去买东西了，在宿舍内，气温可是相当高的，纳兰雅琪穿得就相当清凉！ 她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小吊带裙，修长的脖子和纤细的肩膀都露在外面，要是刘小杰看到肯定会立马脸红…… 纳兰雅琪刚从小卖部出来，手里拎着一大包薯片，迎面看到王业，她眼睛就是一亮。 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吆，王业，你这件大棉袄是祖传下来的吧，看起来可是有些年头了。” 虽然王业身上的那件羽绒服确实有点破旧，但纳兰雅琪说得也太离谱了。 显然她是因为前两天王业对她爱答不理的，还有点“怀恨在心”，故意找茬呢。 王业却一点都没有生气，拉了拉身上的羽绒服，笑着回答道：“这可是牌子货，鸭鸭的，这还是我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老爸奖励我的呢。” 纳兰雅琪一脸茫然，显然没听说过什么“鸭鸭”。 不过她倒是听明白了，这破衣服已经买了三年了啊…… 就这一个细节，就能看得出来，王业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太富裕。 不然也不会穿了几年的衣服都不舍得扔掉了。 但王业这种坦然的态度，对自己家条件毫不遮掩，还挺让她欣赏的。 家里穷没关系，谁家祖上也不是没穷过，当然，她家里除外…… 只要人努力上进，那以后并不是不能飞黄腾达。 她也没再纠结衣服到底是什么牌子了，瞅到王业手里拎着那个小袋子，袋子是透明的，里面的诺基亚手机盒子清晰可见。 就又问道：“你买手机了？” 王业点点头。 “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纳兰雅琪不客气地说道。 说着，从兜里摸出一部乳白色小巧精致的手机。 这是三星a288，2001年最火的手机之一！ 折叠设计，双屏，并且外面那个小屏幕是蓝色的！ 这手机可不便宜，能买王业那手机起码两个。 面对这个女孩子，王业当然不会做“舔狗”，但真要说讨厌，那也谈不上。 毕竟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又没做什么坏事，你要是讨厌的话，那真的是你心里出问题了…… 想了一下，王业还真没记住自己刚办的手机号是多少。 歉意一笑，他摸出手机，说道：“我手机号刚办，没记住。你手机号多少，我给你拨个电话就好了。” “好，我的手机号是796……”纳兰雅琪报出一串号码，王业边听边拨。 很快，三星a288那动听的和弦铃声响起，纳兰雅琪挂断电话，快速操作几下，把王业的手机号添加进手机通讯录。 “行了，拜拜，有空再去找你玩……”冲着王业挥挥手，纳兰雅琪拎着她的薯片就走了。 王业摇摇头，上楼回到自己的宿舍。 宋晓刚正在宿舍忙活着准备做饭呢，看到王业就笑着说道：“业哥，中午一块吃吧，我做两个菜，米饭也蒸上了。” 论厨艺，宋晓刚比王业可强太多了。 他老爸工作忙，很小的时候，他就要自己做饭了。 据说他姑父是一名大厨，宋晓刚还跟着学过一段时间呢。 王业就没有客气，点头表示没意见，又问道：“哎，晓刚，你那本华人报呢，我看看。” 在这里，也是有中文报刊的，最出名的就是《莫斯科华人报》！ 这个报纸也是每天都有出新，只是和国内报纸不一样的是，这报纸装订得就像一本杂志一样，并不是国内那种大开张的报纸。 另外，印刷水平也差了很多，有点粗制滥造的意思…… 不过在异国他乡的，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这份报刊在华人中还是很受欢迎的。 上面刊登的都是国内以及莫斯科这边的重要新闻，当然也有很多广告，卖东西的、招聘求职的等等。 很多留学生都是通过这份报纸来找兼职工作的。 在莫斯科，有一个超级大的批发市场，因为靠近“伊兹马伊洛夫”地铁站，所以被很多华人称为“一只蚂蚁市场”。 这里，算是整个东欧最大的国际贸易批发市场了。 很多中国的厂商，都在这边设有档口，把国内的衣服、鞋子、箱包、饰品等运过来，通过这个大市场，批发给俄罗斯甚至东欧很多国家的客户。 单单这一个大市场，号称有十万中国商人！ 或许十万有点夸张了，但那里的中国商人真的很多，整个市场一多半都是中国人！ 很多中国留学生，想要打工兼职的话，基本也都是来这边，为那些批发商当翻译。 ………… 王业问宋晓刚要这份报纸，当然不是想要应聘去当翻译。 固然他的俄语水平很高，当翻译不在话下，但他已经看不上当翻译的那点工资了。 王业是有另外的一个大计划，能挣到大钱的计划！ 只不过，那个计划中的关键人物的电话，他实在是记不住了，需要通过这个报纸来找…… 第13章 寻找老朋友 宋晓刚去柜子边翻腾了一下，找到那本有点破旧的华人报，递给王业。 先看了看第一页封面上的时间，这本华人报还是上个月的，并不是最新的一期。 似乎被太多人翻看过了，整本报纸都显得破破烂烂的。 不过没关系，王业可不是想看报，他只是想通过这报纸，找到一个老熟人的电话！ 直接翻到最后几页的广告，一条一条地仔细查看起来。 在这报纸上打广告并不贵，好像一条只需要五百卢布，也就是二十美金左右。 并且还是连续给你打一星期的广告！ 可谓物美价廉了，性价比很高。 当然了，这上面的广告也是非常的简陋，就是一个小豆腐块大小的位置，上面简单的一行字。 你想要卖什么东西，或者想要招翻译，或者想要应聘求职，直接用最简练的话说出来就好了。 王业要找的，是一个卖电话卡的人，名字叫刘军！ 莫斯科这边，留学生以及华商们用的电话卡，其实是和国内以前常用的那种ip电话卡一样。 因为要和国内联系，需要经常打电话，总不能直接拨国际长途吧，那费用就太高了！ 所以就有人搞出了这种ip电话卡，专线打国内用的，费用相对比较低廉，很是受留学生以及华商们的欢迎。 这种电话卡，按面额分为20美金、50美金、100美金不等。 当然也有更高面值的，不过那种都是商人们才会买，学生们自然是用不到打那么多电话的。 ………… 广告区，卖电话卡的人并不少，但可惜的是，王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刘军。 事实上，在前世，他也是到学校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以及同学每次买电话卡，都要托那些在大市场打工的同学帮忙带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就随便找了一本华人报，联系了上面一个卖电话卡的，刚好那个人就是刘军。 本来这种做广告卖卡的，是可以送货上门的，但前提是你要买得最够多！ 要是买一张二十美金五十美金的卡，那人家肯定不乐意送过来啊，莫斯科这么大，跑一趟都要花很长时间的。 除非你买个几百美金的卡，他们才会送货上门。 普通学生每次买卡，一般也就是一张二十美金或者五十美金的卡，所以也享受不到这种送货上门的服务。 但王业不一样，他当时是一咬牙拿出来两千美金，批发了一百多张电话卡，当起了“中间商”赚差价…… 批发的价格和零售肯定是不一样的，他当时掏了两千美金，在刘军手里拿到了总值两千五百美金的电话卡。 卖了两三个月后，才把卡卖光了，一共赚了三百多美金吧。 因为他为了能卖得更快，在卖卡时价格上给了不少优惠。 那也是王业有生以来，赚到的第一笔钱…… 但这一次，王业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小打小闹了，他有着更大的野心！ 可惜的是，王业把报纸连续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刘军”的广告…… 这也正常，他记得刘军当时也只是兼职卖电话卡，赚点外快而已，自然不可能每天都在报纸上打广告。 那样赚的钱可能都不够广告费用呢。 先把这事放下，反正自己后面一段时间多留意，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 王业买手机的事情，很快就被同一批过来的同学们知道了。 其实有些同学本来就打算买手机的，只是刚到这边，还没来得及去买而已。 结果王业没吭声，就自己“偷偷”先买了，这也引起了几个女生的“不满”。 “喂，业哥你怎么就自己去买手机了呢，也不喊我们一声，我也打算买的。我不管，你明天要带我一起买手机！” “就是就是，王业你这就不对了啊，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同学，要一起行动啊。我们都知道你俄语好，但是你也要考虑到我们俄语不好的情况啊，明天你带着大家一起去买手机吧。” “业哥这手机三百美金就能办下来？那也不贵啊，本来我想过一段再买的，既然不是很贵，那明天我也跟着过去买一部算了。”…… 几个同学挤在王业的宿舍内，嚷嚷道。 王业满脸无奈，他并不是故意躲着同学去自己买手机的。 他买手机是有事情要办，是要挣钱的，想着同学们暂时并不是很需要手机，也就没有喊大家一起过去。 现在好了，反而成了他的不是了…… 他摆摆手，苦笑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忘了通知大家。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整，你们来我宿舍，我带大家一起过去买手机。就在那个大超市，也不远，大家提前把钱准备好就行了。对了，那边手机有便宜的有贵的，最便宜的办下来也就是三百来美金，贵的可能要上千美金了，大家量力而为啊。我个人建议不要买太贵的，手机这玩意，能打电话就行了……” 王业这是为大家考虑。 虽然他现在是十八岁，看起来和大家都差不多，只是一个刚进入大学的大男生而已。 但事实上，他已经有了二十来年的社会经历…… 王业知道，包括他自己在内，同学们的家长挣钱都不容易，所以没有必要为了攀比或者虚荣心，就去买那些很贵的手机。 没什么必要，再说了，这年头的手机，功能其实都很简陋，也就是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而已。 说实话，本质上几乎就是一样的。 又不是二十年后，智能手机的高中低端那差距就很明显了。 不过很显然，王业这番话并不是所有人都听进去了，尤其是那些女生…… 第二天王业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大超市买手机时，男女生之间的差别就显露无遗。 男生基本都是追求性价比，大多都买了比较便宜的手机，诺基亚3310是首选。 而女生，则毫无例外，全都看不上诺基亚3310，而是选了更贵更漂亮的手机，几乎普遍都是在五百美金以上…… 第14章 有人要找你麻烦 大家都买了手机，那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想和家里人打个电话了。 毕竟到了这边后，还没有和家里联系呢。 但并不是有了手机，就可以直接打电话了，这种国际长途一是费用太过昂贵，二来也没法直接拨打，想要直拨的话，需要去申请开通的。 只能是使用前面说到的那种ip电话卡，来进行拨打了。 有困难找班长！ 这可是班长周元亲口告诉大家的…… 于是，大家就找来了班长周元，想让他帮大家弄几张电话卡。 电话卡这件事，其实王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过他没有吭声。 周元来了后，惊讶地笑道：“你们可以啊，刚来两天就全部用上手机了？我们那一批是来了两三个月才开始陆陆续续买手机的，到现在，还有不少同学依然没有买。来来，大家都加一下我的电话号码。” 说着，周元摸出一部手机。 他这手机显然不便宜，是摩托罗拉v60！ 这款手机在2001年也是火得一塌糊涂，和三星a288一样，也是翻盖双屏设计，并且外屏比三星a288要更大！ 当然，价格也要比三星a288贵不少。 据说，周元这小子家里是有矿的，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矿，还是金矿！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金矿，估计就是那种民间小矿，产量不高，否则他也不会来莫斯科来留学了…… 但很显然，他家庭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 王业他们这些男生，买手机就只舍得买诺基亚3310，而周元就用上了摩托罗拉v60，这就是差距了。 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后，周元说起了正事。 “这样吧，我这还有一张电话卡，你们先用，跟家里通个电话报个平安。别聊太久啊，卡上一共也就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你们八个人用呢。至于电话卡，这几天不是放假嘛，我认识的那个学姐也休息了，没去大市场打工。要不明天我带大家去一趟大市场吧。来了莫斯科，那必须去大市场开开眼界啊，以后想要打工挣钱，或者想买点什么国内的东西，甚至是理发，都要去那边呢……” 周元确实挺热心的，人也不小气。 一张一小时左右的卡，那就差不多等于是二十多美金了，他直接给拿出来给大家用，压根就没提钱的事。 另外，从学校这边去大市场，那也不近，坐地铁的话，单程就要折腾个把小时呢。 再加上从学校到地铁站的时间，加起来差不多要两个小时了。 一来一回，再在市场里随便逛逛，一天时间就差不多过去了…… 不过有一说一，一只蚂蚁大市场还真的值得去一趟，周元带着大家认认路也好。 在这个大市场，可不光是做批发贸易，还有不少做零售的。 想要买什么东西，这里也是应有尽有，尤其是国内的东西。 什么老干妈辣酱、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油盐酱醋等，只有你想不到，就没有买不到的。 还有理发，周元还特意提了一下，因为这确实是个问题。 在莫斯科，理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且不说外面的理发店极其稀少！ 就算你找到一个理发店，你也不敢进去，因为价格太昂贵了！ 动辄就是几十甚至上百美金，一般人还真舍不得。 在欧美电视剧里，你经常看到他们给自己孩子理发，那并不是因为他们动手能力强，而是消费不起…… 但在一只蚂蚁大市场，就有不少中国人开的理发店，价格相对便宜许多，七八十卢布就可以了，所以很多中国留学生理发也都需要跑到这里来。 当然，老外学生很多都是自己理发，买个推子剪子什么的，简简单单理一下也可以。 在宿舍楼的洗手间，就经常能看到有老外搬个椅子坐在这里，让自己朋友帮自己理发。 ……………… 拿着周元“贡献”出来的那张卡，大家挨个去打电话去了。 王业没有急着去和大家抢，而是和周元闲聊起来。 这个班长，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倒是值得结交一下。 看到房间里没别人，周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最近小心点，我听说张珂准备找你的事。” 王业微微一愣，反问道：“张珂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就是那个长头发的矮个子，前两天他不是来你们宿舍闹事，被你打了嘛。”周元解释道。 原来那个长发矮个子叫张珂啊，王业这才明白。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着说道：“他找我什么事？难道还想半夜砸门来打我一顿吗，呵呵。” 如果是在国内，或许王业还会有点担心，因为那个张珂有可能会带人来找自己麻烦。 自己又不像宋晓刚那样，在塔沟武校练过，对方人多的话，自己还真的打不过…… 但这是在莫斯科！ 王业不信那个张珂在这边能找到人帮忙，都是留学生，也没有傻子。 就像前两天和张珂一起过来的那两个学生一样，拉拉偏架，加油助威还行。 但真要是赤膊上阵，那绝对没人愿意的。 就靠着张珂那小子自己，王业能把他吊起来打！ 所以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了，自己真遇到了麻烦，宋晓刚绝对会挺身而出的，解开了心结后，宋晓刚的战斗力绝对爆表！ ………… 等到大家都打完了电话，王业也按照电话卡的提示，拨通了国内家里的电话。 这种电话卡用起来非常麻烦，需要先输入一长串号码，然后按照提示输入密码，再输入国内电话号码，就算很熟练，基本也要两三分钟才能真正把电话拨通。 因为有时差关系，这边的上午，已经是国内的晚上了。 还好，家里父母还没有睡觉，接到王业的电话十分惊喜。 “你怎么打电话回来了？你们一号到那边后，中介都打电话过来保平安了。对了，那边冷不冷，带的衣服够吗？吃饭是怎么解决的，你自己会做饭吗，买菜能买到吗……” 老妈一大串的问题抛出来，王业想说话都没有机会……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只是感觉心里暖烘烘的。 第15章 遇麻烦 1月6号，一大早大家就都起来了，因为昨天大家都约好了，今天要去大市场。 没人做早餐，主要是嫌麻烦，大家都是吃点面包喝点牛奶就算应付了。 再过一天，就要开学了，所以今天这次行动，也算是大家在开学前最后一次集体行动了。 九点左右，周元就过来了，召集大家准备一起出发。 按说打车过去也可以，但车费就有点高了，再说他们是九个人，要打三辆车。 哪怕大方如周元，也没敢开口说请大家打车过去。 不过宿舍区门口就有公交车站，几乎任何一辆都能到最近的地铁站，还是比较方便的。 大家都穿得像头熊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算爱美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很快就等到了公交车，大家鱼贯上车，这边的公交车都是比较新的大型公交，坐着还是不错的，学生票尤其的便宜，到地铁站只要五卢布。 另外这边还有一种像依维柯一样的小巴车，票价就比较贵了，到地铁站需要二十卢布。 这边坐公交是按站数算钱的。 相比起公交，坐地铁就更便宜了！ 学生票只要五卢布，可以随便坐，哪怕你在地铁站一天不出来，把所有线路坐一遍都是可以的。 这边的地铁站都是有些年头的了，大多是苏联时期修建的，不过都很有特色，每一个地铁站都是不一样的装修风格，有的像欧式宫殿，有的像艺术馆，看起来很漂亮。 说真的，王业来莫斯科之前都没有坐过地铁…… 他来自中原地区的一个小县城，也没有什么机会坐地铁啊。 就连来莫斯科坐飞机，那都是他第一次…… 王业还记得，在“前世”时，他来莫斯科后可是看到什么都感觉很新鲜。 从国内一个小县城，突然来到国外的大都市，那完全就是土包子进了城…… 但现在的他，显然不再是前世那么没见过什么世面了。 在鹏城居住工作那么多年，也几乎去过全球大多数的大都市，早已见过了世面。 现在再来看2001年的莫斯科，那就有点看不入眼了…… ………… 刚进地铁站，周元就开始提醒大家。 “一会上了地铁，如果人多的话，尽量不要去坐。在这边，公共交通上必须给老人、小孩、孕妇、残疾人让座的。不然的话，那些老太太真的会指着你的鼻子训斥你，她们特别爱管闲事。再加上这边老年人真的比较多，所以我们基本都懒得去坐了，因为坐不一会肯定是要给人让座的……” 大家都点头表示没意见，人到了陌生的地方，都会变得比较有素质讲礼貌了…… 地铁站人不少，但还是赶不上国内地铁站那么拥挤，车厢内空间还是比较宽松的，甚至能看到空座位。 因为刚才周元的嘱咐，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地没有去找位置坐，而是聚集在车厢连接处，边说边笑，倒也不觉得累。 年轻人嘛，站个把小时也不算什么。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目的地，伊兹马伊洛夫地铁站，出站后再走一段距离，就要到大市场了！ 这边就明显要比王业他们学校附近要热闹多了。 刚出地铁站，就人头簇拥，马路上车子也很多。 “走吧，沿着这条马路走十来分钟，就到市场了。”周元轻车熟路地说道，显然来过不止一次了。 大家紧跟在他的后面，往市场方向走去。 还没走多远，周元却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大家都别说话了，前面有灰狗子！一会说不定要查我们护照，万一被查的话，别的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要说自己是友大的学生就行了！” 所谓的“灰狗子”，是指毛警…… 因为他们都是穿灰绿色的制服，而且比较讨人厌，尤其是中国商人对他们那叫一个深恶痛绝啊。 这些灰狗子每次看到亚洲面孔就会比较兴奋，必然会拦住你要检查护照。 如果说你护照或者签证有点问题，那你就有大麻烦了！ 就算你护照签证都没问题，那也不一定没麻烦，因为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想要找你麻烦总是能找到理由的…… 说到底，他们就是欺负你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勒索”点钱而已。 这种事情，基本上每一个在莫斯科待过一段时间的中国人都会遇到过，没人能够幸免。 当然，要是你身份文件齐全，俄语又比较好的话，那大概率不会有什么麻烦。 毕竟穷学生嘛，灰狗子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一般不会难为你。 但要是你拿着商务签，过来做生意的，那不好意思，不出点“血”基本就别想走了。 ……………… 怕什么就来什么，两个又高又胖的灰狗子看到王业他们一群人时，眼睛就是一亮。 叽里咕噜交流两句后，径直就朝着他们走来。 走到面前后，就是一句：“站住！护照拿出来！” 眼看是躲不过去了，周元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用他那还比较蹩脚的俄语说道：“您好，我们是大学生，友谊大学的。” 结果人家完全没理会他，只是重复了一句，“护照！” 同时，手已经扶到腰部了，他们出来执勤，那可是荷枪实弹的…… 没办法，周元只能扭头对大家说道：“都把护照拿出来吧，直接翻到签证那一页，给他们检查，应该没事的。” 幸好，王业他们出来都是随身带着护照的，因为来之前，中介就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过，到了莫斯科，只要出门，就必须带着护照！ 否则的话，真的有可能被抓到局子里去，这可不是开玩笑！ 刘小杰他们大气都不敢出，连忙各自拿出护照，翻到签证页，排着队等着检查。 周元先递上自己的护照，他来了一段时间了，护照签证学生证一应俱全，一个灰狗子认真看了一遍，完全没找到任何问题，加上周元也有学生证，确实是在校大学生。 他脸色稍微有点缓和，合上护照，还给周元道：“你可以走了。” 不过检查到王业他们几个时，那人脸色就变了。 他拎起夹在护照里的一张纸道：“这个东西，没有用！” 因为王业他们刚到莫斯科，还赶上了假期，所以落地签还没有盖章，现在拿的，只是学校方面出具的临时签证。 很显然，这让灰狗子找到了借口，想要搞事情了…… 第16章 懂规矩 周元一下就急了，很想反驳他，说这个临时签证，也是学校附近的警局开出来的。 这些学生只是因为刚到莫斯科，还在办理各种手续，不可能那么快拿到正式落地签，凭什么说这个临时签证没用啊！ 但这些话，他又没有能力用俄语表达出来，太复杂了啊…… 所以，头上都急出汗的他，只能反复说：“他们是刚到莫斯科的学生，签证还没拿到。” 显然，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或者说那灰狗子自己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只是在找借口故意找茬而已。 所以，那灰狗子把手里的几本护照一合，并没有还给王业他们，而是一挥手，说道：“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说完扭头就往一辆闪着警灯的小巴车走去。 这意思是要把王业他们送局子里去了…… 周元一下就麻爪了，他也没经历过这场面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惊慌失措地说道：“你们……我……我等下就联系……对了，送你们过来的带队老师走了吗，他电话号码你们谁知道。” 遇上这种事，周元也不知道该联系谁了。 什么，你说联系大使馆？ 别闹了，那是2001年的时候，那些年在国外的华人都明白…… 其实正确的做法，是应该联系学校外事办，让校方去和警方沟通。 一般情况下，警方也会给学校这个面子的，毕竟大学生嘛，还是有些优待的。 另外这种事情真要闹大了，那理亏的肯定是警方这边，说不出也不好听不是…… 现在之所以难为王业他们，就是吃准了他们刚来莫斯科，语言不通！ 毕竟，想要和学校那边取得联系，也需要你有足够的语言能力，把事情讲清楚吧。 ……………… 小芸王丹几个女生更害怕了，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异国他乡的，被关进局子里，这种事想都不敢想啊。 就连刘小杰那几个男生，脸色都变得煞白，毕竟还都是学生，完全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也就是王业了。 他叹了口气，前世在莫斯科学习生活几年，也遇到过不少次类似的场面，没想到这次又遇到了。 至于该如何解决这件事，那王业可太有经验了…… 看到大家都慌得不行，就摆了摆手道：“别急，没什么大事，这件事很容易解决。” 大家一下子都看了过来，周元将信将疑地问道：“王业你别开玩笑啊，这都火烧眉毛了！” 他当然不信王业的话，自己都来半年了，遇到这事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王业才来几天啊，他怎么可能会处理这种事！ 王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去和他沟通一下，可能要花点小钱，我们八个人，一共要两千卢布吧。这个钱大家同意出吗？” 按照他的经验，加上他的俄语水平，王业估计两千卢布就足以能把这件事摆平。 如果真的上了警车，被拉到局子里，等到警方联系学校，学校再出面保他们出来，或许是不用花钱，但在小黑屋里蹲大半天甚至要过夜，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所以，遇到这种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钱摆平！ 虽然被人这么“勒索”，感觉很不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别人的地盘！ 除非你的地位以及实力比他更强，不然你就只能低头认清现实。 一听每个人只需要两百五十卢布就能不用上警车进局子，大家连连点头。 这个钱并不算多，也就是十美金左右，虽然有点小心疼，但比起上警车蹲笼子，那也真的不算多了。 王业看大家都同意了，就扭头快走两步跟上那个前面带路的灰狗子，正色说道： “同志，我认为你把我们这些学生带去局里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根据签证法相关规定，正规国立大学附属警局出具的临时签证，同样具备法律效力。 如果你不认可这个临时签证的话，那么我会立刻联系临时签证上的电话，让您的同事来和您沟通。 此外，我也会联系学校外事办的工作人员，来和您的上司进行沟通。 对了，请问您是多少号警局的？请您出示自己的工作证件。 哦，还有，刚才您在前面走，好像从兜里掉了东西下来，喏，就这个……” 说着，王业手里握着什么东西递了过去，只有一点白色的边角露出来。 那个灰狗子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看向王业，脸色不是很好看。 王业说得那些，他当然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中国学生竟然也是门清…… 当然了，知道这些又如何！ 要是真的想找麻烦，他也有很多借口，例如说怀疑这些临时签证是假的…… 那一样能把这些人拉到局里，先关个大半天，再慢慢去联系求证呗。 无非就是自己麻烦一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王业递过来的那只手里，握着的东西露出来的灰白色边角，这玩意他可太熟悉了！ 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笑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了过去，说道：“哦？那应该就是我掉的了。” 接过来，迅速低头看了一下，四张白褐相间的钞票，上面的彼得一世大帝正冲着他微笑呢！ 五百卢布面值的大钞！ 四张就是两千卢布，这个“价格”比较合理，不算太多，但也不能说少。 他点点头，赞赏地看了王业一眼，这个中国留学生可以啊，不光俄语说得好，而且“懂事”，知道“规矩”！ 从兜里抽出王业他们的护照，严肃地说道：“拿着临时签证，最好不要乱跑，尤其是大市场附近，这边很乱的。行了，那你们走吧，给你张卡片，再遇到我的同事，你出示卡片他们就明白了，不过仅限今天！” 说着，他从上衣兜里又抽出一张白色的小卡片，上面很简单地盖了一个蓝色的大章，应该是他们警局的。 然后用圆珠笔签了个名，写下日期，递给了王业。 这算是用两千卢布买来的“通行证”吧，毕竟他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第17章 太阳市场 王业拿着一摞护照，扭头走了回去，冲着大家说道：“行了，走吧。” 大家傻傻地看着他，这就解决了？ 周元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那两个灰狗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人家说我们可以走了吗？不会再找我们麻烦吧！” 王业扬了扬手里的那种小卡片，笑道：“喏，起码今天，我们在市场附近是没问题了，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拿出这个卡片就能解决了，算是两千卢布买了一张通行证吧。” 大家长出一口气，这才把吊起来的心放进肚子里。 回过神来后，显然都有点气愤。 刘小杰也没敢大声，低声抱怨道：“这边怎么这样啊！在国内，遇到警c叔叔我们都只会感觉安全，完全不用担心别的。这边倒好，见了他们要躲着走！” 几个女生也是抱怨连连，对莫斯科的好印象一下子被消减了大半。 没人损失了两百五十卢布倒是小事，主要是这事太影响心情了啊！ 周元还好，他安慰大家道：“没办法，这边就这样，他们工资都很低的，物价又高，只能通过这种手段来谋取一些灰色收入了，不然养家都难。对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听学长学姐们讲，学校里有些老师也是这样。每年考试时，不打点一下，基本是不可能过的。” 他说的打点是什么意思，显然大家都能理解。 这边考试和国内不同。 国内考试时，是所有学生坐在教室内，做试卷，然后老师批改。 但这里，基本是老师和你一对一进行面试！ 至于你的成绩，那完全取决于老师的心情…… 一对一考完后，老师会在你的成绩本上写上考试结果，最高五分，三分是及格。 当然了，低于三分的话，老师就不会写了，而是会给你补考机会。 这种考试模式，老师想要卡你的话，那自然也很容易。 就以大部分中国留学生的俄语水平，只要老师出的题复杂一点，你连题都听不明白！ 那考不过也就很正常了。 如果你会来事，给老师送点小礼物甚至直接上大钞的话，那老师心情一好，给你出两道非常简单的题，那拿个高分就很合理了吧…… ………… 不得不说，到了这边留学，先不说你能学到多少东西。 但人情世故，以及办事能力，是能够给你锻炼出来的…… 抱怨了几句，大家也收拾心情，继续往市场方向走去。 来都来了，而且钱都花了，那自然不可能放弃！ 而且王业都说了，拿到了那个小卡片，今天在市场这边就不会再被查了，也不用再担心。 接下来的路程就很顺利了，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大市场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围起来的巨大工地，里面机器轰鸣，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周元介绍道：“我听人说，这一片是要建一个新的市场，原来的大市场太破旧了。不过据说这个新市场和原来的老市场不是一个老板搞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建起来。从这边绕一下，这工地另一边就是我们要去的大市场了。” 看着这个被围起来的大工地，王业若有所思。 如果今天不来市场，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呢。 或许，等到大市场建起来后，自己可以做点事情…… 但首先，到了那时，自己手里要有足够的资金，否则的话，这游戏就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了！ ………… 大家常说的一只蚂蚁市场，原名叫“太阳市场”。 刚走进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整个市场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似乎整个莫斯科的人都来了这边一样！ 这里的店铺并不是砖瓦结构，而是一排排的集装箱，每一个集装箱，就是一个店铺。 集装箱里，是一个个大纸箱或者没开包的货物，高高摞起来。 而门口则是摆出来的各种样品，品类繁多一应俱全。 这个市场确实有点年头了，过道比较狭窄，加上两边店铺都把样品摆出来，挤占了一部分空间，供人通行的过道就更狭小了。 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个毛子大叔或者大妈，昂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两个拉着拖车的小黑毛，拖车上堆着一包包的货物，显然这就是来进货的了。 这边做生意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现款现货，概不赊欠！ 不要小看这些看起来脏兮兮不起眼的集装箱店铺，基本上每一个集装箱店铺，背后就是国内的一家规模还不小的工厂！ 很多批发商每年只做三五个月的生意，来之前就联系好货运公司，把一大批货发过来，然后租个店铺开卖，货卖完了，人就回国了。 另外，每一个集装箱店铺门口，除了老板模样的人外，肯定还会有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模样。 不用怀疑，这就是来兼职打工的留学生，当翻译的。 这种工作，也蛮辛苦的，基本上早上五点就要出门，六点左右要赶到市场这里。 一直工作到下午两三点左右，才能回去。 一个月能拿到六百到一千美金不等，主要还是看你俄语水平高低。 前世，王业曾经也来这边打工过一段时间，每年干两三个月吧，基本能把自己一年的生活费挣出来，还是不错的。 ……………… 正转得晕头转向呢，周元突然提醒大家道：“哎，对了，你们不是要买电话卡吗？那个人就是卖卡的，我喊住他，你们买吧。” 他指着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人道。 那也是一个中国人，身上裹着一件厚羽绒服，挎着一个单肩书包，里面鼓鼓囊囊地塞着很多杂志一样的东西。 不过王业知道，这就是卖报卖电话卡的，报纸自然就是《莫斯科华人报》，电话卡就是打国际长途的ip卡。 在市场里面，有不少这样的人。 大家买报纸买电话卡，都是找这些人。 拦下卖报的中年人后，大家每人都买了一张电话卡，男生大多是买二十美金面值的，而女生基本都是五十美金起步，甚至是买一百美金的。 王业除了电话卡外，还买了一份当天的《莫斯科华人报》，很便宜，只要十个卢布。 第18章 华人大佬 买完电话卡后，周元又带着大家绕来绕去地，来到位于市场角落处的一栋三层小红楼。 这栋楼也是比较破旧不堪的，看起来应该很是有些年头了。 “以后想要理发，或者买一些日用品，来这里就行了。这里有几家理发店，以及专门卖中国日用品的小超市。”周元介绍道。 走进一楼的一家看起来比较大一点的商店，果然就像是来到了国内的小超市一样。 货架上摆满了熟悉的商品，什么康师傅牛肉面、各种小零食、老干妈辣酱、挂面等…… 很显然，这里的东西价格比起国内，是要贵不少的。 袋装的康师傅牛肉面，这里卖到二十五卢布。 而老干妈辣酱，一瓶要卖八十卢布。 价格基本都是国内价格的两到三倍了，不过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东西从国内运到这边，光运费也不便宜了。 大家各自挑选了一些东西，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买点东西回去那可就太亏了。 王业也买了一瓶老干妈，外加两袋鸡蛋挂面，还有几包方便面。 这些都是在学校附近超市买不到的东西。 老毛子这边其实也有方便面的，不过吃过一次后，王业从此对那玩意敬而远之…… ………… 买完东西出来，周元兴冲冲地说道：“走，也快中午了，咱们去中国饭馆吃饭，这边吃饭不贵，有各种烩面拉面牛肉面什么的，还有小炒套餐，一个人一百到一百五十卢布就够了。” 来了一个快一个星期了，除了接风宴吃了顿好的，其它时间基本都是面包牛奶对付一下。 对于做饭，大家还都是在摸索学习阶段，做出来的东西自然谈不上有多好吃。 另外，这边的新鲜蔬菜也太贵了，比较便宜的也只有土豆包菜洋葱萝卜这大棚四大名菜了。 听到周元说这么的中国餐馆东西挺便宜，那自然是要去吃一顿了！ 一群人就跟着周元往市场另外一边走去，走到快靠近大工地的一条路上时，突然就看到前面一群彪形大汉走过来，路上的人都纷纷往两边让开。 王业他们也不例外，连忙让开路。 这不光是因为那群彪形大汉个个身高一米九以上，更重要的是，这些身穿迷彩服的大汉怀里都抱着一把黑乎乎的家伙…… 刘小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是……乌兹冲锋枪？” 周元连忙压低了声音，“这是应该是哪个大老板吧，这些毛子大汉不是部队的，是保镖。” 等到那群人走到身边时，大家才看到，被毛子大汉围在中央的，竟然是一个中国人模样的矮胖子。 这个矮胖子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白皙的脸庞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笔挺的西装，还披着一件油光华亮的黑色裘皮大衣，看起来派头十足！ 周元仿佛想起了什么，低声惊呼道：“这是孔老大！” “孔老大是谁？孔老二他哥吗？”刘小杰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个大人物，号称俄罗斯华人首富，身家亿万，黑白两道通吃！旁边那个新建的大市场，据说就有他参股，怪不得这么大派头。”周元羡慕地说道。 王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被一群毛子大汉簇拥着的孔老大，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在他心里，也起了波澜。 他还记得，在前世时，他曾经也见过孔老大的派头。 当时他还挺羡慕，幻想着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够像孔老大一样，风光无限。 就像典故里的刘邦看到始皇帝出行的威风一样，感叹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可惜的是，一直到他学完回国，甚至工作十多年后，依然连人家孔老大的边都沾不上…… 这一世，再次看到孔老大的威风，王业的心态又不一样了。 他想的是，“彼可取而代之”！ 身为一个“重生人士”，要是混得连一个所谓的“俄罗斯华人首富”都不如，那王业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孔老大高昂着头，在这群保镖的簇拥下，往前走去。 他今天是过来看一下工地建设的进度，然后到老市场这边溜一圈，毕竟以后新市场那边想要做起来，还要从老市场这边拉客户过去呢。 搞这么大的排场，也不只是为了耍威风。 一来是确实需要，他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混黑的，要是出来不带着保镖的话，真有可能被人打黑枪！ 二来呢，也是故意展示一下实力，让老市场的那些中国商人看的！ 全副武装的保镖，这可不是一般有钱人就能办到的，光这个持枪证，就证明了他在上面有人！ 享受着两边路人的目光注视，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去。 经过王业他们身边时，孔老大并没有在意，一群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肯定是充满羡慕嫉妒吧，他早就习惯了…… 现在他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新市场的事情。 投资这个市场，孔老大可谓是押上了全部身家！ 如果能够成功，那这以后就是日进斗金的聚宝盆，能让他的身家财富以及社会地位更上一个档次！ 如果失败了…… 等于自己来俄罗斯混了这近二十年，白干了！ 做一个这么大规模的市场，那可不是买一块地，直接建好招商就行了。 背后需要做的工作，可比明面上的要多得太多了！ 在大市场做过生意的商人都知道，这边的批发生意，可以说都是“灰色”生意，不黑不白的那种。 因为所有的货品都不是通过正规清关进口的，严格来说，都算是“走私货”！ 但这边就是这个情况，你走正规清关的话，生意完全没法做。 大市场背后的财团，同时也提供包税清关以及物流服务，你只需要交够钱，那么运输、清关、缴税都不需要再操心，人家一条龙包办，效率还很高。 这背后的利益链条，大的可怕！ 大帝上台后，打击了不知道多少次，依然无法完全杜绝，就能看出来那股力量有多么强大了…… ……………… 等到孔老大一群人远去后，大家才回过头来，继续在周元的带领下，往中国餐馆走去。 王业也收拾心情，孔老大还是他现在所无法企及的存在，他需要做的，是先从小起步，把自己的第一桶金赚到手，然后再说别的…… 第19章 她像个天使 7号这天大家都没出去乱跑，窝在宿舍休息了一天，因为明天就要开学了。 预科也是按专业来分班的，王业是打算读管理专业，刘小杰是计算机专业，所以他们并不是一个预科班。 说起来管理这个专业，也是瞎选的…… 企业管理，这个专业听起来就很高大上，毕业以后肯定能当大公司高管吧…… 这是王业和家人选这个专业时的想法。 当然了，有过一世经历的王业现在明白，这专业就是个噱头！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本科学管理专业的，毕业后不但当不了什么企业高管，反而连工作可能都不怎么好找。 你又不是什么常春藤名校的mba，那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不过王业也没有去和学校申请调换专业，以他的语言水平，换专业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到学校外事办写个申请就好了，很简单。 那是因为王业明白，对现在的他来说，读什么专业，都无所谓！ 他并不需要依靠专业知识去找工作，学企业管理专业相对还更好一点，因为没那么多专业知识，比较简单，系里管得也比较松，考试好过。 那么他就会更多的个人时间，去做些别的事情了。 对于明天的上课，王业还是很期待的。 期待的自然不是学习内容，预科讲的这点东西，他完全不需要学了。 以他现在的俄语水平，直接进大一学专业课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王业期待的，是交他们俄语的那个老师…… ……………… 1月8号，正式开学。 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大家就一起前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预科教学楼也是在宿舍区，其实就是四号宿舍楼改建的，距离王业他们住的六号楼非常近。 穿过宿舍区的一个小树林就到了。 预科楼这边很热闹，全是来自各个国家的留学生，其中亚洲面孔和黑人比较多。 如果单论哪个国家留学生最多的话，那肯定是中国的最多…… 刚进一楼大厅，一股热气夹杂着喧嚣声铺面而来。 各种语言夹杂在一起，吵得人头晕眼花的，很多语言以前压根就没有听过。 根据周元传授的经验，王业他们排着队，来到大厅一侧，这里是存放外套的地方。 在莫斯科，基本上所有的场所，一楼大厅都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用来存放你的外套。 外面的温度那么低，肯定会穿羽绒服之类的厚衣服，但进了建筑物后，暖气太足了，温度飙升，不可能继续穿着厚外套，也不可能脱下来自己带着，那太麻烦了。 所以，存放外套的地方就成了必需。 脱下身上的厚重羽绒服，放在木质柜台上，柜台后面的老太太递过来一个带着号码的小铁牌，然后把你的外套放进后面一个小格子里。 等你要离开时，同样来这里，递上小铁牌，就能把外套取走了。 存放好衣服后，按照一楼指示牌的提示，大家各自找到自己的班级。 王业和刘小杰他们都不是一个班，教室位于三楼的304. 来到教室后，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位同学了，看到王业进来，大家都点头示意。 王业也微笑回应。 预科班都是小班，他这个班里只有六名学生，除了他之外，都是别的国家的留学生。 有两个越南小哥，有一个韩国妹子，还有三个来自非洲大草原的小黑一男二女，剩下那个是来自拉丁美洲的小帅哥。 显然他们的俄语都不怎么样，想要聊天也只能是连说带比划的。 说实话，能出来留学的小黑，素质一般也不会太差，这三位还是说法语的。 韩国妹子显然对王业比较感兴趣，笨拙地用中文和王业打了个招呼。 “你嚎……我叫韩恩琳，你叫什么呢。” 王业点点头，回应道：“王业。” 这妹子长得并不像那些韩国艺人一样，比较“原生态”，估计没有整过容，他自然没什么兴趣。 相比之下，有个小黑妹子真的挺不错的。 长相算是眉清目秀了，比较符合东方审美，也没有那么黑，估计是个混血儿，主要是身材看起来有点“惊心动魄”…… 一双大长腿又直又长，凸凹有致，充满活力。 但这并不是重点，王业现在也没心情搭讪小黑妹子。 他更期待的，是他们的老师…… ……………… 时间来到九点二十多，快上课了，教室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孩子。 大家齐刷刷地抬头看过去，屋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尤其是男生们，眼神全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女孩子，眼珠一转不转。 王业也不例外…… 这个女孩子挺高的，应该有一米七五左右。 身姿纤瘦笔挺，烟灰色的短裙下，露出穿着丝袜的小腿，显得人更高了。 单论身材的话，或许并没有那个小黑妹子“火爆”。 但那张面孔，可以称得上无可挑剔！ 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泛起光泽。 精致的小嘴带着几分天真稚气，嘴角微微上翘，淡粉色的嘴唇应该是涂了唇膏，有点发亮。 碧蓝色的大眼睛，洁净而纯真，水波流转之间，仿佛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 一头淡金色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背后。 或许，大家心目中对于所谓“天使”的想象，就是这样的吧！ 看年龄，这女孩子好像和王业他们差不多，最多也就二十出头。 大家都以为这也是新的学生呢，但只有王业知道，这女孩子，就是他们的俄语老师…… ………… 那个拉美小帅哥咽了下口水，连忙站了起来，满面春风地笑道：“你好，新同学吧，欢迎。” 本来还想多说两句套套近乎，但奈何俄语水平不允许呀！ 这个时候，他可能迫切地想要尽快学好俄语吧。 那女孩子嫣然一笑，走了进来，温和地对大家说道：“欢迎大家，我叫阿洁莉娜，是你们的俄语老师。” 她说话的语速故意放得很慢，尽量让大家都能听清。 这句话大家都听懂了，也总算搞明白，原来这位女生并不是大家的同学，而是老师啊！ 第20章 拉近关系 都说俄罗斯美女多，王业前世在莫斯科待了那么多年，也确实见过很多美女。 但像阿洁莉娜这样漂亮的，他只见过这一个…… 或许是因为他层次不够高，没有机会接触更高层次的圈子，自然也没有机会认识别的顶级美女。 当然了，这是以他的审美来说，或许在老毛子男生眼中，阿洁莉娜只是一般漂亮，并不算顶级美女。 毕竟她身材不够“火爆”嘛…… 可以说，阿洁莉娜是王业来到莫斯科后，第一个心动的女生。 不过在前世，他哪敢去追人家啊。 囊中羞涩，加上整天被学习和打工的“压迫”下，也没有那个闲心呀。 据他所知，那个拉美小帅哥似乎追过阿洁莉娜，因为在情人节时，这货打扮得油光水滑的，抱着一大捧鲜花去阿洁莉娜的办公室。 不过回来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应该是也没有得手吧。 对于阿洁莉娜，王业所知并不多，前世中，两人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接触虽然不少，但讨论的都是学习上的问题，并没有涉及到私人方面…… 这一世，或许王业有机会和阿洁莉娜关系更亲近点吧…… 但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在没有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前，他的钱包也不足以支撑他去考虑追女生的问题啊。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追女孩子那都挺费钱的…… 不要怪王业花心，忘了“曾经”的老婆孩子，那是因为他重生后，注定会走上一条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路！ 人生轨迹已经完全偏离，那么以后认识的人，经历的事，也不可能一样。 要是还想着把前世经历的事情再重复一遍的话，那么他的重生就会毫无意义了…… ……………… 通过阿洁莉娜的自我介绍，王业得知她今年才二十岁，刚从友大俄语系毕业，现在留校当预科老师。 这个岁数就大学毕业了，还能留校任教，哪怕只是预科老师，也能看得出来阿洁莉娜学习应该挺优秀的。 不过据王业所知，预科老师们的待遇并不高，一个月也就是三四百美金吧。 在莫斯科这个高消费的地方，这点钱养活一个人没问题，但不会多宽裕。 也就是学校会提供教师宿舍，如果还需要自己租房的话，这点钱都租不到像样点的房子！ 一上午无话，他们预科的课程很简单，以学俄语为主。 从上午九点半开始上课，到下午两点左右就放学了，只有三大节课。 所以中午是没有午餐的，十二点多课间休息时，可以去随便买点东西垫下肚子，没有人吃午饭。 当然到了大一之后，下午课多了，学校是有各种小餐厅可以吃午饭。 和国内大学不同，这边并没有所谓的大食堂。 而是在各个教学楼，都会有几个小餐厅，面积一般不会很大，能坐下百十个学生而已。 ………… 中午休息的时候，王业到一楼唯一的那个小卖部，买了一个油炸馅饼。 这东西算是不多的对他胃口的食物。 薄薄的面皮里面是肉馅，用油炸成金黄色，味道还不错。 另外买了一瓶冰可乐，这就算是他的午餐了。 很多学生也是这样对付的…… 简单吃过东西后，王业回到三楼，不过他没有进教室，而是来到走廊一头。 推开一扇门，这里是安全通道，也是所谓的“抽烟区”。 老毛子这里抽烟的人蛮多的，尤其是女生，抽烟比例甚至比男生都高！ 果然，刚推开门，就看到有不少人聚在这里吞云吐雾，其中还有他的老师阿洁莉娜…… 王业前世也抽烟，不过算不上烟鬼。 事实上，他抽烟就是在莫斯科留学时学会的。 到重生前，抽了近二十年的烟，不过烟瘾一直不算大，两三天一包的量。 倒也没有因为抽烟得过什么病。 前几天去大超市时，王业没忍住买了一条烟，他最喜欢的一种烟。 寿百年的“黑色俄罗斯”！ 这种烟一条要八百五十卢布，算是比较贵的了。 别的像万宝路之类的，一条也就是一百五六十卢布而已，百乐门两百卢布出头。 黑色俄罗斯这个烟很有特色，扁扁的硬纸盒，全黑色，烟盒上方印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双头鹰国徽！ 烟也是通体黝黑，金色的烟嘴，烟嘴之上也印着一个黑色的双头鹰国徽。 不知道的，看到这个徽章肯定认为这是俄罗斯的“国烟”了…… 但其实并不是，这牌子其实是英国加莱赫烟草公司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俄罗斯允许他们把俄罗斯国徽印在上面。 在俄罗斯，你抽这个烟，就像国内抽华子一样，有面子！ ……………… 阿洁莉娜和很多俄罗斯女生一样，也抽烟，不过她抽的是那种细细的女士烟，口味非常清淡。 抽完一支后，应该是没过瘾，她掏出烟盒，准备再来一支。 不过打开烟盒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啦…… 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正准备回办公室呢，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烟盒。 “我这里有。”王业笑着说道。 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王业，阿洁莉娜认出这正是自己的学生。 稍微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打开王业递过来的烟盒，取了一支烟。 “啪”地一声，王业打着了打火机。 凑近王业的手，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突出一股青色烟雾。 阿洁莉娜才开口说道：“谢谢。” 她并不觉得王业抽烟有什么不对，更没有批评的意思。 在这边，大学还是比较自由的。 甚至有不少大学生，在校期间就结婚生孩子了。 而且你可以拿着结婚证，去找宿舍管理员申请夫妻俩住一个单间，管理员绝对不会拒绝你的要求的…… ………… 天下烟民是一家，阿洁莉娜和王业的关系迅速拉近了一点。 边抽烟，两人边聊起天来。 本来阿洁莉娜还认为王业的俄语不行，和自己也聊不来。 但刚聊几句，她愕然发现，王业的俄语水平竟然远超她的预料…… 第21章 钢铁直男 “你们读预科的留学生，不是都没学过俄语吗，怎么你俄语说那么好？还有，你干嘛不直接申请读大一，这水平没必要继续读预科了啊。” 阿洁莉娜愕然问道。 虽然两人只是才聊了几句，但王业用俄语交流起来异常的流畅，发音标准且没有任何语法和用词的错误。 这一听水平就相当的高啊！ 完全不是一个预科留学生所应该有的水平，所以阿洁莉娜才会这么惊讶。 按王业的水平，完全可以直接入读大一了。 “我这不是办理出国手续耽误了吗，现在读大一也来不及了，就读半年预科来过渡一下，也能熟悉一下这边的生活。我俄语好，是因为……” 王业又把他给宿舍管理员老太太讲过的故事讲了一遍。 除了这个他也没更合理的解释了啊。 果然，效果还不错，阿洁莉娜同样笑着称呼他为“达瓦里希”！ 眼看着一支烟快抽完，王业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阿洁莉娜似乎有点犹豫，王业又连忙解释道：“哦，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俄语水平已经足以通过预科毕业考试了。所以我可能不会每天都来上课，想趁着这段时间把莫斯科好好逛一逛，这边的博物馆可是很有名的，我想去看看。如果学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也可以通过电话沟通。” 如果是在国内，你告诉老师说你要逃课，那估计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呢…… 但在这边，加上又是预科，阿洁莉娜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过她似乎还是有点为难，犹豫了一下后，跟王业说道：“我刚工作，还没有买手机呢，我把办公室和宿舍的电话号码告诉你吧。如果上课时间，就打办公室电话找我，晚上和周末的话，就打我宿舍电话吧。” 看得出来，阿洁莉娜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太好。 她们当老师的，估计工资也不高，友大已经是俄罗斯众多大学中经济条件最好的几所大学之一了，老师的待遇相对也好一点。 但即使这样，阿洁莉娜这样刚工作的预科老师，估计工资也不会超过三百美金。 这还是因为友大招留学生比较多，比较有钱！ 据说有些学校名气比较小，招不到几个留学生，那里的预科老师的工资只有一千五百卢布左右，也就是五十美金…… 可以说，从国家解体之后，已经过去了十年，但俄罗斯还没有恢复过来，整个国家百废待兴。 很多老百姓的生活真的挺苦的，包括大学老师、科研人员、公职人员等在内，待遇都挺低的。 就友大预科楼这边，就有个男老师每天来上班时会背着一个大大的运动背包，里面塞得鼓鼓囔囔的。 并不是这位老师爱好运动，包里装着什么运动用品。 而是他下班后，要去地铁站附近摆地摊卖鞋！ 那个运动背包里，全都是从大市场批发来的鞋子…… 所以，阿洁莉娜没有买手机也很正常了，对她来说，或许手机并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也不是她现在就能承受的。 王业点头表示理解，掏出手机把阿洁莉娜的办公室电话以及宿舍电话记了下来。 阿洁莉娜是单身老师，家里好像也不在莫斯科，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内，其实就是宿舍区第13号楼，那个高层宿舍楼。 ……………… 王业的留学生活，就这么正式开始了。 他也很快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开玩笑，能不适应嘛，他前世都在这边生活了七八年了…… 学校里的生活其实挺无聊的，尤其现在还是一月份，俄罗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虽然每天两点左右就放学了，但其实也没有时间再出去跑着玩。 一来不怎么安全，二来这边黑得特别早，基本四点左右天色就暗了下来，五六点就黑透了。 再加上外面天气能把人冻死，所以大家也懒得出门。 每天就是宿舍、预科楼，两点一线。 开学第一个周末的早上，王业正在睡懒觉呢，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睡眼惺忪地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一看，是纳兰雅琪。 她找自己干嘛呢？ 王业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王业，你今天有事吗？”电话里传来纳兰雅琪的声音。 “没事啊，周末能有什么事。”王业懒洋洋地说道。 “那你想不想去红场看看呢？还有大名鼎鼎的克里姆林宫。”纳兰雅琪的语气中充满诱惑。 或许对于其他人，那肯定是想去看看的。 但说实话，王业不知道去过多少次红场了，早就看腻了！ 天寒地冻的，折腾大半天去看那个小破广场，还不如窝在宿舍睡懒觉呢！ 所以王业一口拒绝道：“不去！” 纳兰雅琪似乎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王业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等回过神来后，有点恼羞成怒地说道：“你是懒猪啊！一个大男生整天窝在宿舍里不出门，能有什么出息。这么和你说吧，我和室友约好了一块去红场玩的，那边有个很大的地下商场，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说的那个地下商场，王业当然知道。 这商场就建在红场边，而且全部在地下！ 算是莫斯科当时最高档的商场了，没有之一，就连旁边另外一个号称“欧洲最大商场”的国立百货商场也比不上这个地下商场。 档次高，消费自然就高，那里基本卖的都是奢侈品品牌，王业兜里那点钱哪买得起啊…… 所以他更是连连摇头，直接说不想去，然后没等纳兰雅琪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 同一栋宿舍楼，另外一侧的五楼一个房间内，纳兰雅琪愕然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已经结束。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王业挂了电话！ 自己都主动邀请他一起出去玩了，这王业的脑子难道是榆木疙瘩吗…… 这个钢铁直男！ 如此的不解风情！ 气呼呼地穿好外套，和室友一起出了门，迎面就碰到张珂，也就是那个被王业揍的长发矮个子男生。 看到纳兰雅琪，张珂眼睛一亮，连忙凑过来问道：“哎呀，琪格格你要出去吗？去哪啊，刚好我没事，一起呗。” 纳兰雅琪厌恶地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几个女生出去玩，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一边呆着去！” 说完就拉着室友走开了。 看着纳兰雅琪远去的曼妙背影，张珂的脸色有点阴沉…… 第22章 富二代 拒绝了纳兰雅琪的邀请，王业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都快中午了，他接到了周元的电话，是喊他过去吃饭的。 来到莫斯科后，王业在预科楼这边可谓混得风生水起。 俄语极好、人热心、情商高、会说话，这是很多同学对王业的印象。 当然，或许在纳兰雅琪和张珂眼中，王业并不怎么样…… 经历过那次大市场遇警察的事情后，周元对王业也颇为佩服，所以和他关系也很好。 接到周元的电话后，王业也没有客气，洗漱一下就直接过去了。 有人请吃饭这是好事啊，他虽然会做饭，但那也太麻烦了。 周元住在宿舍楼另外一侧，也就是和纳兰雅琪同一侧，不过他是住三楼。 来到周元宿舍，王业第一次见到周元的舍友。 他房间现在只住了两个人，听周元说前一段还有个越南仔住这，不过已经搬走了。 周元的室友也是个中国学生，同样是预科生，不过和王业他们不是同一个中介办过来的。 小伙子高高瘦瘦，看起来人有点腼腆。 “来来，刚做好，就等你过来就开饭了。今天是小胡主厨，我打下手，小胡的厨艺可不错。”周元热情地招呼道。 他口中的“小胡”，显然就是他室友了。 今天饭菜还挺丰盛的，足足做了五六个硬菜，餐桌上还摆了好几瓶啤酒。 王业有点诧异，因为在这边，大家吃饭都是以省事为主，一般情况下不会折腾着做很多菜的。 一般情况下，都是做一个菜就完事，如果人多，那就把菜量加大就可以了…… 周元和他这个室友今天大动干戈做这么多菜，搞得那么麻烦，就为了请自己吃个饭？ 自己应该没那么大面子吧…… 所以，这顿饭不简单啊，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有事求自己，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周元还是这个小胡了。 不过王业也没有说破，只是笑着坐下来，说道：“好家伙，这菜看起来比下面的龙凤楼还要丰盛啊，肯定很好吃。” 小胡殷勤地打开一瓶啤酒递了过来，“业哥，来一瓶。” 三人各自拎着一瓶啤酒，碰了一下后灌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吃饭。 果然，吃了几口后，周元说话了。 “王业，其实小胡今天想请你帮个忙。” 王业笑了笑，咽下嘴里的饭菜，放下筷子爽快地说道：“什么事，说吧，只要我力所能及范围内的，肯定帮。” 在家靠父母，除外靠朋友。 只要不是什么很棘手的事情，王业还是挺乐意帮忙的。 这些同学当中，可是藏龙卧虎的！ 据王业所知，有不少同学家里都在莫斯科大市场有生意，有的做得还相当大！ 他们过来留学，也是为了学好语言，然后去接手家里的生意。 这些在大市场做批发贸易生意的，高了不敢说，身家千万的那绝对一抓一大把！ 周元的室友小胡家里，前世时不太熟悉，但也听说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的倒是不清楚。 小胡一听王业这么干脆地答应下来，脸色一喜，连忙说道： “是这样的，业哥。 我家里呢，是开厂的，做运动鞋。 现在也想来莫斯科这边设个分公司，所以才让我提前过来学俄语，顺便也考察一下市场情况。 我来了半年，对这边情况也算大致了解了，和家里沟通之后，准备很快就要开公司。 不过开公司和单纯搞个档口做批发还不一样，手续比较麻烦，注册公司、找办公场地、设展厅或者档口、招聘员工等，我一个人肯定是应付不来的，需要找个俄语很好的人帮我。 听大家说，业哥你俄语特别厉害，比来了好几年的人都强，所以就想请你帮忙，一起去办这些东西。” 听了这番话，王业对小胡倒是有点刮目相看。 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原来还真是个富二代啊！ 开鞋厂，尤其是做运动鞋的，那规模都不会太小。 并且小胡家里格局还是蛮大的，不是像一般华商老板那样过来租个铺面就开始批发商品，而是要注册公司，做正规的生意！ 这投资可就大太多了。 听完小胡的话，王业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因为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忙活完的。 就算很多东西可以找专业的公司去代办，但依然非常繁琐，真要把一个公司搞起来，起码也要忙活一两个月吧。 请自己吃一顿饭，就让自己忙活这么久，这个小胡也太不懂事了吧…… 小胡显然也看到了王业皱眉，他连忙又笑着说道：“我明白，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办的，也需要很长时间。业哥你放心，我和家里沟通过了，要是你愿意的话，那你就算这个分公司的第一名员工了！待遇方面就按每个月一千美金来算，你觉得怎么样？” 周元在旁边羡慕地说道：“好家伙，俄语好就是厉害啊，王业你这刚来莫斯科就找到了一个月一千美金的工作，太爽了吧！” 一个月一千美金，这个价格绝地不算低了，因为很多留学生做翻译是拿不到这个数的，他们大多是五百美金到八百美金左右。 另外这个工作也没有在大市场做翻译辛苦，不需要每天五点起床，也没有那么忙，公司筹备期间不用每天上班的。 但以王业的俄语水平，这个价格也说不上有多高…… 所以他还是有点犹豫，因为他还有自己的赚钱计划呢，虽然这个计划还没什么眉目…… ……………… 看到王业沉默不出声，小胡咬了咬牙，再次提高了报价。 “业哥是觉得这工资低了吗？那咱们还可以再谈谈，只要业哥的语言真的有那么好，公司给你开……开一千五百美金怎么样！” 这已经是他能出的极限了。 不是说他们家公司出不起更高的价格，而是市场行情就是这样。 在莫斯科也有一些中国公司，里面也有不少华人员工，工资差不多也就是八百或者一千美金起步，两千封顶。 再高的话，那就要中高层管理岗了，普通员工是拿不到的。 另外，对于王业的俄语水平，小胡只是听大家说非常好，但到底有多好，能不能值得家里公司掏更多钱来聘请他，那还要观察一下才知道…… 第23章 老朋友 如果是前世刚来莫斯科时，有人要掏一千五百美金请自己，那王业能高兴得蹦起来！ 事实上也不可能有…… 因为那时他的俄语水平跟现在完全没法比！ 可是…… 现在的他，可谓是今非昔比啊。 俄语水平就不说了，近二十年的工作经历，也算见过世面的。 一个月一千五百美金对他来说，吸引力还是不够大！ 当然了，在自己没忙起来前，挣点外快还是可以的。 另外看这意思，小胡家里公司实力还是不错的，多结交一个朋友，以后就是多一个人脉，这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王业想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 “这样吧，小胡。 开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但一个月我只能抽出来十多天的时间带着你去跑这些事情。 时间上要按我的来，当然，我也会尽量抓紧的，不会耽误事。 工资就按一千美金吧，等到公司成立后，我就不过去工作了，毕竟我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他主动提出降低工资，但时间上要迁就他。 这样的话，就算王业自己的赚钱计划开始，也不会耽误事情。 至于上课…… 以王业的语言水平，真的没那个必要了。 提前和老师沟通一下，就可以了，这边的老师一般都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就小胡说的那些，全部办下来，估计要一到两个月时间，自己抽出来二十来天，挣个两千美金的外快，还是可以的。 ……………… 小胡稍加思索，干脆地答应下来：“行！那就按业哥说的办！对了，你买手机了吗，我加一下你电话号码，你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我们抓紧去办。” 其实王业这个提议对小胡来说更划算。 等于就是掏了两千美金，请个高水平的翻译，带着他去操办筹备公司的成立。 等到公司全部妥当后，自然也不会缺翻译了，所以王业留下不留下都不重要了。 他不想来公司上班，那公司还省了不少钱呢！ 谈完正事，三人说说笑笑地吃起饭来。 吃完饭，周元和小胡忙活着收拾东西，王业看到旁边桌子上放了几本《莫斯科华人报》，就走过去挑了一本日期最近的翻看起来。 习惯性地直接翻到后面的广告区。 王业本来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只是随便看看，碰碰运气而已。 但令他惊喜的是，刚翻到第二页的广告，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刘军！ 同样是一个小小的豆腐块广告，《批发零售电话卡，价格优惠，通话清晰稳定，有意者请联系刘军，电话xxxxx……》 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那个老朋友刘军了！ 王业连忙掏出手机，把刘军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急着跟他打电话。 这事不急，等自己回去后，再和他联系好了。 ……………… 两三点左右，王业回到自己的宿舍。 宿舍里很安静，宋晓刚和小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人都没有。 关上门，倒了杯水，边喝水边考虑。 过了好一会后，把一切都考虑清楚后，王业拨通了刘军的电话。 铃声响起，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响起。 “请问是刘军吗，我想买点电话卡。”王业回答道。 “你要买多少？两百美金以下不送货，需要自取。两百美金以上提供莫斯科市区内的送货。”刘军熟练地说道。 王业笑了笑，说道：“我要买五千美金的卡！”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显然刘军也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 毕竟这只是电话卡，不是大市场那种批发业务！ 正常人买电话卡，就算是每天都要打电话的商人，一般也就是买个两百美金的就够用了。 哪有人一次性买五千美金的卡啊…… 半晌后，刘军才反应过来，他狐疑地问道：“你是卖电话卡的吗？在大市场卖？” 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只有那种零售卖卡的贩子，才有可能一次性进这么多的卡！ 但其实也不太合理，因为就算那些卖卡卖报的贩子，人家一次也不会进这么多的货的。 “不是，我是友大的学生，想在学校里卖卡。一次性多拿一些，是想要个优惠的价格，量大从优应该是可以的吧。”王业轻笑道。 踌蹴了一些，刘军回应道：“你现在在友大吗？要不我过去一趟，咱们面谈吧。” 五千美金，对他来说也不是小生意了，完全值得专门跑一趟！ 王业自然没有意见，爽快地说道：“行，那你来吧，友大六号楼，到了打我电话。” “我熟悉那边，半个小时左右到。”刘军干脆地说道。 ……………… 挂了电话后，王业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脑子里考虑的是一会和刘军见面后，该如何和他谈。 这次五千美金的进货，王业可谓是压上了全部身家…… 要是事情出了纰漏，他不光是接下来一年半的生活费都赔进去了，就连学费都没了！ 但这还只是牛刀小试…… 时间过得很快，半小时左右，王业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军已经到了楼下。 王业穿起外套，抓起手机和钱包，就下了楼。 来到楼外，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老式奥迪100停在路边，发动机还在“嗡嗡”地响着。 没有犹豫，扬起手机冲着那老奥迪挥了挥手。 车窗打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朝他看了过来，还问道：“王业？” 王业点头，走了过去，“刘哥是吧，我就是王业。走，你把车往前面开点，我们去七号楼下面的咖啡厅聊聊，宿舍太乱，不适合谈事情。” 就在旁边的七号宿舍楼下，有一家咖啡厅，或者说酒吧也可以。 面积不大，提供扎啤、烤肉、咖啡等。 比较有钱的学生，一般都喜欢去那里吃东西或者喝酒，到了晚上时，会很热闹。 不过这个点，里面应该没啥人。 比较适合谈事情。 刘军上下看了王业两眼，脸上露出笑容，爽朗地笑道：“好，我请你喝咖啡。” 本来来之前，刘军还有点担心。 一个刚读预科的学生，真的能掏出来五千美金批发电话卡吗？ 不会是忽悠自己的吧！ 不过见了王业后，他完全没有从王业身上感觉到十几岁年轻人的那种稚嫩。 王业给他的感觉，是成熟稳重，说话做事都让人如沐春风，十分妥当。 第24章 大生意 咖啡厅里确实比较安静，空旷的大厅内就坐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王业和刘军坐在靠窗的一个桌子边，两人面前各自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刘军开口诚恳地说道：“王业你是预科生？刚来半年吧。其实我建议你不要一次拿那么多货，友大的中国留学生虽然不少，但五千美金的电话卡，依然不少那么好卖的啊。” 就从这句话，就能看得出刘军这个人还不错。 本来他一个卖电话卡的，顾客买得越多，他应该越高兴才对呀。 甚至还应该劝着顾客多买一点。 至于王业拿了卡后，到底能不能顺利卖出去，那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这种生意，可没有无条件退换货这一说！ 但他还是开口提醒了王业一下，投资需谨慎，批发电话卡不要一次性批太多，要考虑到销售的问题。 这也是因为他看王业年轻，刚读预科，以前应该也没做过生意。 可别一时冲动，拿着家里给的生活费和学费就异想天开学人做生意。 这事他算是猜对了一半。 王业确实拿出了自己几乎所有的钱，来做这笔生意。 但他可真的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所以王业微微一笑，回应道：“我确实是预科生，不过来莫斯科并没有半年，其实我一月一号才到。” 刘军瞪大了眼睛，一月一号才到？ 今天也就是一月十几号而已，这王业还没来一个月呢！ 这就敢一下子拿出来五千美金做生意？！ 不知道是该佩服这年轻人胆子大呢，还是该笑话他无知者无畏呢…… 今天也就是碰到了自己，还能好心劝他几句。 要是换了别的卖电话卡的，估计早就急着让王业掏钱买卡了，还会给这小伙子鼓动一番，看能不能忽悠王业拿出更多的钱来买卡。 在国外，可别轻信什么“老乡”或者“同胞”！ 一般会骗你欺负你的，可能恰恰就是这些人…… ………… 刘军皱起眉头。 他年龄也不算太大，三十五六岁，在莫斯科这边混了十几年了。 现在是某国资公司驻莫斯科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可谓名副其实的“老莫”。 工作之余，也通过各种门道赚点外快。 做电话卡，他也是刚开始接触这行，广告也刚打出去。 王业算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大客户”！ 不过他有点替王业担心，主要是怕王业一次性拿这么多货，卖不出去怎么办！ 当然了，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劝道：“那你来莫斯科还不到一个月呢，我建议你可以少拿一些电话卡，试着卖卖，如果卖得好的话，下次再多拿。这样吧，第一次合作，我给你个优惠价，只要拿卡超过一千美金，我就给你按批发价算，八折！正常情况下，可是要拿到两千美金才可以的。” 王业笑了笑，刘军果然还是和自己前世认识时一样。 人精明灵活，但心地并不坏！ 他摇头说道：“还是直接拿五千美金的卡吧，太少了没什么搞头。你不用担心我卖不出去卡，只要价格给得低一点就好了。” 王业当然不担心！ 他早已计算过，光是友大这边的中国留学生就足足有五六百了吧。 莫大那边更多！ 再加上别的大学呢，莫斯科那么多大学，几乎所有的大学都或多或少有中国留学生。 前期自己都不用联系太多人，只要把莫大友大两所大学的“市场”打开，这五千美金的卡就能轻轻松松卖出去，或许都不需要一周时间。 至于怎么打开这两个市场，王业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在空想。 ………… 看到王业的态度这么坚决，刘军也不好再劝他。 只能笑着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有信心，我再多说就是惹人厌了。既然你一次拿这么多卡，而且是初次合作，那价格我绝对让你满意。这样吧……七千美金面值的卡！” 五千美金拿七千美金面值的卡，差不多快七折拿货了，这个价格还是可以的。 根据王业的了解，就算是那些卡贩子，平时也拿不到这么低的折扣！ 显然刘军并没有忽悠他是年青人，不懂行，而是给了一个实在价格。 于是王业就爽快地点头，“行！那谢谢刘哥了。那我就要八十张五十美金面值的卡，还有三十张一百美金面值的卡。” 电话卡有二十美金、五十美金、一百美金、二百美金等不同面值的。 王业并没有选择太高或者太低面值的卡，而是以五十面值为主，剩下的是一百美金面值。 这样一共也就一百一十张电话卡，可能都不需要去莫大那边卖，光友大这边就能消化掉。 说完，王业就从怀里掏出鼓囊囊的钱包，开始点起钱来。 刚好，他带来的钱都没有存进银行，除了已经交过预科学费和买手机外，剩下的都带在身上了。 预科学费一千八，这里面已经包含半年的住宿费了，买手机三百出头，杂七杂八又花了百十美金，其实王业剩下的钱都不够五千了。 他还是找宋晓刚借了三百美金…… 刘军也拿起随身带着的一个黑色小背包，在里面翻了一下，拿出两大盒卡。 按照王业的要求，数出八十张五十美金面值的卡，以及三十张一百美金的卡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人又各自点了一遍钱和卡，数目都对。 刘军脸上浮现出笑容，今天这算是做了一单大生意啊！ 他又嘱咐道：“这个卡和市面上常见的电话卡一样，拨打步骤在卡的背面都有写，一看就明白了。另外这条线路是刚开通的，通话效果肯定比别的ip卡要好一些，更好接通，也更清晰。” 王业点点头，表示明白。 喝完咖啡后，刘军就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他跟王业许诺道： “你这些卡估计够卖一段时间了，等卖完了给我电话，我再给你送一批过来。 另外，既然你打算做各个大学的生意，那我短时间内就不会再给别的大学批发卡了，给你三个月的保护期吧。 到时如果你把这些大学销路都打开了，那这整个市场都给你做。 如果你打不开销路，我可能会在莫大等学校找几个代理。” 第25章 交个朋友 刘军说的这些，也是王业刚才要求的。 总不能王业这边拿了大批的电话卡，正准备打开友大、莫大、列师等大学的市场呢，刘军那边又在这些学校卖卡，甚至又找了别的代理商。 那王业不就麻爪了嘛…… 所以，他特别提出了这件事情，要求刘军不能再在这些学校内批发电话卡了，最好是卖都不要卖！ 刘军想了一下，也爽快地答应了王业的这个要求。 只不过他给加了一个期限。 三个月！ 只要三个月内，王业能够拿下这些学校，把电话卡卖过去。 那刘军就把这些学校的市场交给他，算是王业代理了这些区域。 这就要看王业的能力了，如果三个月内，王业还没有办法把卡卖过去，那刘军也总不能一直把这些市场空着的。 虽然大学里面的电话卡市场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很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大市场那边，电话卡的销量是很惊人，但想要进入那个市场，门槛还是比较高的，刘军目前是还没有打进去…… 目送着刘军的旧奥迪远去，王业抱紧了那个装着电话卡的纸盒，快步回到宿舍。 钱已经花出去了，电话卡也已经拿到了手！ 接下来，就要看王业的“表演”了…… ……………… 回到宿舍后，王业找出几张空白的a4纸，又找了一只粗油笔。 在几张纸上，开始涂写起来。 很简单，他是要做几张宣传海报，然后去所有宿舍楼大堂的公告栏贴上去！ 这样的话，友大这边的中国留学生就能知道王业这里有电话卡卖，再有人想要买卡，就不用托人从大市场带了，只需要拨通宣传海报上的电话，王业就会把卡直接送过去！ 不管你买五十还是买一百，通通送货上门！ 这种服务，是大家以前所享受不到的！ 至于价格嘛，五十美金面值的卡，王业这里只卖四十五美金！ 一百美金面值的卡，只卖九十！ 王业没有要二十美金面值的卡，只要了五十和一百的，也是为了能够提高“客单价”。 其实对很多学生来说，买二十美金的卡也是买，买五十的也是买。 当有二十的选项时，他们可能就会选择二十的来买，而没有二十的选择时，那就只能买五十的了。 但对王业来说，这就不一样了。 卖一张五十面值的卡，那等于卖两张半二十面值的卡！ 也能让他少折腾很多趟……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高面值的卡，能够无形中让你打更多的电话！ 想想看，如果你的电话卡只够打一小时，那你每次通话时就会惦记着这点，尽量长话短说吧。 要是你电话卡还能打三五个小时呢？ 那你可能就不会考虑通话时长的问题了，不知不觉间打电话就会比较久。 这样的话，王业的电话卡销量自然也能提高一些！ ……………… 拿着一叠自制的宣传海报，王业就出门打算各个宿舍楼跑一趟。 刚走出宿舍，迎面就碰到小芸王丹两个女生，她们好像是去了大超市买东西，每人手里拎着一大袋的东西。 看到王业就笑着打招呼。 “业哥好，今天没出去玩吗？” “业哥我们买了很多零食水果，等下给你送过去一些啊。” 虽然大家年龄都差不多，但王业却比大家多了前世二十来年的社会阅历，所以在同学中混得风生水起，十分有人缘。 加上他俄语非常好，人有热心，愿意帮助别人，大家平时多多少少都是需要求到他帮忙的时候。 自然而然的，王业就混得很不错了。 王业扬了扬手里的那几张纸，笑着回应道：“跟你们说一声，以后想要买电话卡的话，不用找老生帮忙带了，直接来找我。我这边有卖电话卡，价格还便宜！” 找老生帮忙从大市场带电话卡，或者自己过去买，麻烦不说，价格那肯定是不便宜的。 电话卡的面值多少，就是要掏多少钱的，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电话卡还有打折这一说…… 小芸和王丹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王丹连忙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几天打电话比较多，刚买的一张卡已经用完了，还想着找人帮忙带呢，这下就简单了，直接找业哥你买就行。对了，一百美金的卡你这卖多少？” 女生一般都是比男生爱打电话的，尤其是小芸王丹她们这些刚过来莫斯科的新生。 王业就经常看到这两个女生整天手里拿着个手机，嘀嘀咕咕地和国内打电话，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 “只要九十美金，批发价。我是从一个朋友那里拿的卡，不为了赚钱，就是图个方便，批发价卖给大家，交个朋友。”王业笑着回答道。 这话就是半真半假了。 九折价格，这确实是非常优惠的价格了，一般人是拿不到这个价的，完全可以说是批发价了。 但不为赚钱，只是交个朋友，就不现实了…… 对于小芸王丹她们来说，这完全就是意外的惊喜了！ 她们两个绝对是电话卡大户，刚来莫斯科还不太适应，几乎每天都要和家里人或者国内朋友通电话，那电话卡用得就比较多了。 上次在大市场，两人可是每人都买了两百美金的电话卡，到现在才一个星期，都已经快用完了！ 就算以后打电话没有这几天频繁，那一个月一两百美金的卡还是要的。 这笔费用也不算少了。 现在从王业这里买卡，九折的价格，那也为她们省了一些钱，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小芸立刻追问道：“这么便宜呀！业哥你这电话卡应该没问题吧，和我们以前买的一样吗？” “不太一样，这卡比你们以前用的质量还要好一些，通话更清晰，连接更稳定。”王业自信地说道。 听王业这么一说，那小芸和王丹都不再犹豫。 “那给我先拿一张一百美金的，我等下还要和国内同学打电话呢，这鬼地方，连个网吧都找不到，想要联系国内朋友只能打电话！” “我也要一张一百美金的，用完了再找业哥你买。嘻嘻，以后买卡就太方便了。” ………… 王业的生意，算是来了个开门红，还没宣传呢，就卖出去了两张一百面值的卡。 第26章 生意兴隆 每栋宿舍楼的一楼大堂内，有一面墙上会贴满各种海报。 寻找失物的、转让东西的、售卖各种商品的，等等。 王业做了那些宣传海报，就是要贴在这里。 这样的话，那么就不需要他到处告诉别人自己在卖电话卡，别人回宿舍路过时看到了海报，自然就知道了。 那么有需要的人，就会给他打电话买卡了。 十几栋宿舍楼，从一号楼贴到十三号，也花了王业不少时间。 等到他搞完这些，回到宿舍后，发现房间里有好几个人正在等他。 都是熟人，有同一批过来的，其它也是周元那一批过来的，大家都是一个中介办过来的。 周元也在其中，大家正说说笑笑的聊天呢。 看到王业回来，大家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业哥，听王丹说你这边有电话卡卖？价格还很便宜？” “可以啊王业，刚来莫斯科就有门道搞到便宜的电话卡了？你小子脑瓜子真灵活，不得不服气！” “业哥业哥，给我拿张卡，刚好我没卡用了，五十美金的就行。” “给我来张一百美金的，听小芸说你这只卖九十美金是吧？”…… 很显然，大家应该是听小芸王丹她们说的，王业这边有电话卡卖，而且价格很便宜！ 这玩意也属于必需品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要用的。 另外还是自己的好朋友王业在卖，那大家就都过来捧场来了…… 王业心中一暖，脸上浮现出笑容。 这些同学都刚来莫斯科多久，大家的关系还都比较近，毕竟刚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喜欢抱团的。 等到再过一段时间，对这边都比较熟悉了，那大家之间的关系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亲近了。 而是开始各忙各的去了。 他摆了摆手，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家别急。我这里确实有电话卡卖，价格都是面值的九折，不过只有五十美金和一百美金的卡。” 本来是有男生想买二十美金面值的，他们打电话又不多，其实用不到太多电话卡。 但现在王业这里最低也是五十美金的，他们也就要了五十美金的卡。 毕竟电话卡这玩意又不会过期，买了慢慢用呗。 ………… 一会功夫，王业就又卖出去了六张五十美金的卡，以及三张一百美金的卡。 加上小芸和王丹那两张一百美金面值的卡。 一共卖出去六张五十的、五张一百的，也就是八百美金的卡。 按照九折的零售价格，顺利收回七百二十美金！ 为了批发电话卡，借宋晓刚的那些钱等下就能还上了，生意第一步算是非常的顺利！ 当然，往后可能就没有今天这么顺利了，毕竟谁也不是每天都买卡的。 就像今天买卡的这些同学吧，他们今天买了卡后，起码也要用个一两周甚至一两个月，用完后才会再次来买卡。 不过还好，友大的中国学生并不少，王业今天贴出去的那些宣传海报，起作用还需要点时间。 等到大家都知道王业这里有便宜的电话卡卖时，那他的生意应该还有一个小高峰！ ………… 这天下午，王业的宿舍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同学，基本都是六号楼的预科生。 大家都是过来买电话卡的，另外还有不少人很好奇王业到底通过什么渠道，搞到了这么便宜的电话卡。 如果说王业纯粹为了交朋友，不赚钱甚至亏本卖给大家电话卡，那肯定没人信…… 但电话卡这玩意大家都买过，也知道价格，所以就明白王业卖的这个价格，基本也赚不到多少钱。 除非是他拿货的价格非常低！ 王业自然不会把他拿货的价格告诉大家，好歹这也算是“商业机密”吧，就只是笑着告诉大家，这是他一个早就认识的朋友搞来的，而且这种货卖一张少一张，下一批的电话卡就未必有这么便宜了…… 他这么说，并不算撒谎，毕竟他“前世”就和刘军认识了…… 另外也是小小地刺激一下大家，有“便宜”赶快占啊！ 错过了这个村，那可就未必有这个店了！ 当然，做生意也不可能一帆风顺。 吃过晚饭，七八点时，王业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业随手摸出手机，直接接通，今天他也接过两三个电话，都是要买电话卡的，这个电话应该也不例外吧。 因为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谁会给他打电话啊。 果然，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你好，王业是吧，我想买张电话卡，你能送过来吗？” 王业干脆地回答道：“好的，你在哪个宿舍楼，房间号？” “就在六号楼，东侧这边，506房间，你直接过来吧。有二十美金的吗，来一张。”那个男生回答道。 “最低是五十美金的，没有二十的。”王业回应道。 那男生也没犹豫，直接说道：“那就五十的吧。” ………… 挂了电话，王业拿起大钱包，直接就出了门，都不用穿外套。 下楼，穿过大堂，来到东楼，又爬楼梯来到五楼。 找到506房间，门虚掩着，王业敲了两声，听到有人说“进来”，就推门走了进去。 不过刚进去，王业就是一愣。 因为房间里有三个男生，都是中国学生，而且他认识。 这不就是王业刚来莫斯科那天晚上，闯进他宿舍殴打宋晓刚那三个家伙嘛…… 长头发矮个子的张珂，这名字还是纳兰雅琪告诉王业的。 另外一个高个子胖子和一个中个子男生，王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原来这三个家伙住一个宿舍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王业不信他们真敢动手打自己。 他们要是真的胆大包天，想要一起上来群殴自己的话，那王业…… 只能撒腿就跑了……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他又不是宋晓刚那样能一个打十个的壮汉！ 他不慌不忙地问道：“刚谁给我打电话要买卡啊？” 张珂正坐在桌子边玩笔记本电脑，在王业进来时，他斜了一眼，然后接着扭头玩自己的电脑。 现在听到王业在问，就头也不回地说道：“是我，把卡拿来吧。” 第27章 羡慕嫉妒恨 另外两个男生，只是讪笑着看了看王业，并没有吭声。 王业走前两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面值五十美金的电话卡，说道：“喏，四十五美金。” 张珂伸手拿起电话卡，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却没有掏钱付款，而是开口问道：“这卡卖这么便宜，不会是假的吧！” 这就有点找茬的意思了。 不过王业也没有生气，只是淡定地回答道：“如假包换，我这卡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买了，你可以问问别人用起来怎么样。” 张珂有点语塞，不过他又问道： “别人卖卡都是原价，你这怎么就能便宜这么多呢？哎，你说大家出来是留学读书的，卖电话卡能赚几个钱啊，一张卡赚一两个美刀？都不够买瓶啤酒的，多寒颤啊！哈哈……” 王业算是看出来了。 这货对自己心怀不满，但又不敢真的动手。 一来也打不过自己，二来也怕惹上事。 今天估计是看到自己的宣传海报，或者是听别人说自己卖卡的事情，就故意借着卖卡想要恶心自己一下，口头上赚点便宜。 这似乎有点幼稚了…… 不过说起来，大家也就是十几岁的学生而已，手段也不可能有多高明啊。 或许这个主意，也是张珂绞尽脑汁才想到的，这家伙估计还在沾沾自喜呢，认为总算能“报复”自己了。 王业平静一笑，回答道：“不论赚多少，那也是靠自己赚的，哪怕是一分钱，那也不寒碜！” 张珂连连摇头，“寒碜！太踏马寒碜了！哎，估计你家里把你送出来也不容易，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学习呢？非要做这些小生意，赚点小钱，又耽误学习，图个啥呢？你家里真的穷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连你留学都供不起，需要你自己挣钱？” 这货的话听起来是为王业考虑，劝他好好学习。 但真正的意思不就是为了嘲讽王业嘛，谁都能听得出来。 王业有点不耐烦了，皱起眉头问道：“你到底要不要买卡，不买我就走了啊，哪来那么多废话啊。” 张珂脸上的笑容一滞，似乎是没想到王业会这么不客气。 自己可是“消费者”，在掏钱买卡啊，王业这什么态度！ 刚想再反驳两句呢，王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王业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王业嗯嗯两声，然后说自己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伸手就从张珂手里夺过那张电话卡，说道：“买就是掏钱，不买就算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行了，有别人要卡，我过去给人送卡了，没空在这耽误时间。”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张珂连忙站起身，“哎哎，别走啊！我要，我当然要。” 虽然被王业怼了几句，但张珂感觉自己并没有吃亏，毕竟是自己先揶揄王业在先。 并且自己打个电话就能把王业喊过来，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难以描述啊…… 他还想以后多买几次电话卡，多喊王业过来几次呢。 你小子不是拽嘛，爷一个电话你不还是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就为了赚那一个两个美刀，哈哈…… 他边把钱递给王业边好奇地问道：“生意不错嘛，又有人找你买卡了？” 王业接过钱，随口说道：“是啊，那个什么琪格格找我买卡，她就住这一层吧，顺路，呵呵。” 张珂一愣，连忙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去人家女生房间，不太好吧！” 王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人家女生都不在意这个，你着什么急啊，这关你什么事！” 张珂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是和我没关系，我这不是在善意地提醒你嘛。” 王业把钱装进钱包，扭头就走，压根没理会他。 看到王业走出宿舍，张珂连忙快走两步，来到门口，也没出去，而是趴在门边，偷偷往外瞅去。 他看到王业来到走廊另一头，敲开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那个宿舍就是纳兰雅琪的房间！ 虽然住同一层，但张珂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纳兰雅琪的宿舍，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人家不让啊…… 现在王业却随随便便就进去了，这让张珂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 纳兰雅琪的房间，王业进来后就看到纳兰雅琪和同屋的室友正挤在一个床上抱着个便携dvd在看剧。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第三个室友应该不在。 看到王业进来，纳兰雅琪放下手中的dvd，起身笑道：“你现在可以啊，都开始当老板了，有出息！” 同样的话，或许从张珂那小子嘴里说出来，就会让人不爽，感觉是在嘲讽。 但从纳兰雅琪嘴里说出来，却并不会让人反感。 王业笑着回应道：“刚好有朋友做这个，我闲着也没事，就当是锻炼一下自己呗，方便大家的同事，也能多认识些新朋友。” 纳兰雅琪赞许地看了王业一眼，点头说道：“确实挺好的，到了这边光顾着埋头学习是不行的，就算学得再好又能有什么出息呢！要多接触人，多交朋友，有机遇时赶快抓住。这边机会还是很多的，只要有心，说不定将来你也能成为大富豪呢！” 对于王业，纳兰雅琪的感觉一天天在悄悄变化。 从刚开始两人认识时，王业对她毫不在乎，有点触怒了纳兰雅琪。 当时，纳兰雅琪就是想找个机会给王业点难堪，出出气。 其实今天上午她邀请王业一起出去逛街，她是想找机会捉弄一下王业的，例如故意带他去女士内衣店…… 可惜王业没有“上钩”。 结果晚上刚回来宿舍，就在大堂看到了王业贴的宣传海报，她惊讶地发现王业这小子也太能折腾了吧！ 这才来莫斯科半个来月，就开始做生意了？ 虽然只是卖电话卡，小打小闹而已，估计也赚不到几个钱。 但这代表一种态度！ 一种不甘寂寞，努力打拼向上的态度！ 这是很难得的…… 第28章 小子，我欣赏你 来这边的很多中国留学生，家境各不相同，性格也是各种各样。 有的是乖学生，每天埋头刻苦学习，希望能够顺利拿到毕业证。 也有的是整天鬼混，课都不去上，天天躲在宿舍里玩游戏。 也有的过来就不是打算学习的，预科读完后就奔向了大市场，打工当翻译赚钱去了。 这几种人，在纳兰雅琪眼中，都是没什么出息的。 当然，也有王业这样的，头脑灵活，懂得找机会自己做生意当老板！ 或许，大多数人最终也没能成为大老板，只是小打小闹。 但总有极少数人，会脱颖而出，成为让人羡慕甚至仰视的存在！ 至于王业嘛…… 现在还不好说！ 纳兰雅琪之所以这么想，也是受到老妈的影响。 她是单亲家庭，老妈带着她生活，至于老爸…… 反正老妈没提过，每次问起，都是没好气地告诉她，死了！ 老妈是个女强人，开有一家公司，规模不算多大吧，反正在首都这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按说以家里条件，应该是能把纳兰雅琪送去英美那些国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妈做主给她选了俄罗斯这个鬼地方…… 对于老妈的决定，纳兰雅琪也没敢质疑，再说了，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也不懂去俄罗斯和去英美这些国家有什么区别啊。 所以就乖乖来了。 不过，虽然纳兰雅琪的老妈是个女强人，做事果断，雷厉风行的。 但纳兰雅琪的性格还不太像她老妈…… 从小生活条件就比较优越，从来没吃过苦，来到俄罗斯这边，她也从没想过打工挣钱什么的。 随便学学习，到时拿个毕业证回去，给老妈一个交待不就好了嘛。 挣钱？ 那应该是老妈，或者说是自己以后男朋友的事情，自己只负责貌美如花不就好了嘛…… ………… 对王业这样努力上进的男孩子，纳兰雅琪还是蛮欣赏的。 所以得知王业那里卖电话卡后，她就打了个电话，想要支持一下王业。 本来嘛，她平时用电话卡也不少，这东西也算是必需品了。 听到纳兰雅琪对自己的鼓励，王业有点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片子的，还鼓励起自己来了？ 以自己的“实际”年龄，都够当她爸爸了吧！ 如果自己结婚比较早的话…… “行了，你要多少钱的卡，折腾了一天，累死我了，准备回去洗澡睡觉。”王业干脆地说道，也懒得再和纳兰雅琪扯这些有的没的。 什么时候轮到这黄毛丫头教自己做事了…… 白了王业一眼，纳兰雅琪刚对王业升起的好感又快消失殆尽了。 这臭小子，是不是眼瞎啊！ 面对自己这种大美女，多说两句话就不耐烦，尤其自己还是出于好心才和他说那些的。 “拿张一百美金的吧……不对，是两张，小花也要一张。”说着，纳兰雅琪指了指女室友。 这个叫小花的室友似乎有点腼腆，从王业进来就一句话没说，只是偷偷打量了好几眼。 王业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两张一百美金的电话卡，递给纳兰雅琪，随口说道：“九十一张，一共一百八。” 纳兰雅琪边掏钱边问道：“你卡怎么卖这么便宜，一张卡也赚不到几美刀吧？哎，你不要为了尽快把卡卖出去就把价格压这么低，一定要保证合理的利润，不然的话，瞎忙活不赚钱……” 这丫头似乎当“人生导师”当上瘾了，一找到机会就不忘了教育王业几句。 王业也很无奈，毕竟人家也是好心，自己总不能怼两句吧…… 只好耐心地说道：“这个……，我拿货的折扣比较低，而且现在刚开始卖卡，总要有点吸引人购买的东西吧，所以就薄利多销了。” 王业还真不是无脑卖低价，之所以卖这么低，他是综合了多方因素后决定的。 第一，就如他所说，刚开始做生意，想要来个开门红的话，那一定要有吸引别人购买的要素！ 市面最低价，这显然就是最直接也是最吸引人的要素了。 第二，他卖电话卡也不是完全没有竞争对手的，除了那些卡贩子外，学校里有几个学长学姐也在卖卡，王业贴宣传海报时，也看到了别人贴的海报。 当然了，这些人并不是专门卖卡的，都是在大市场打工，从卡贩子手里买多几张卡，一方面自己用，另一方面也能加点钱在学校卖一下。 他们卖卡的价格，要比卡贩子还要高，一般一百美金的卡要卖一百一十美金，五十美金的卡卖五十五美金，赚的就是这个差价！ 不过依然会有人从他们手里买卡，毕竟方便嘛。 一般学生总不至于为了省五美金专门跑一趟大市场吧…… 王业就直接把价格打到最低，这样的话对这些“中间商”就形成了降维打击！ 一张面值一百美金的卡，王业卖九十，那些中间商卖一百一，二十美金的差价！ 同样的方便，同样提供送货上门，那学生们会选择从谁那里买卡，这就不需要问了吧…… ……………… 三言两语摆脱了纳兰雅琪的纠缠，王业收起钱就连忙告辞，回到自己的宿舍。 先把五百美金还给了宋晓刚，然后才来得及清点一下剩下的电话卡以及买卡得到的钱。 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王业索性直接就把手机给关机了，就算有人想这个点买卡，他也懒得去送了。 本来一共批发了八十张五十美金面值、三十张一百美金面值的电话卡。 经过一下午的售卖后，现在还剩下六十五张五十美金面值、二十张一百美金面值的卡。 一共卖出去十五张卡，收回货款1575美金！ 七折出头拿的卡，以九折价格卖，小赚三百美金…… 王业砸吧砸吧嘴，没啥感觉。 这种生意确实是小打小闹，赚个生活费还行，但指望这个赚大钱，那就是做梦了…… 毕竟今天是第一天刚开张，生意比较火，后面就肯定别想每天卖这么多了。 只靠着友大这么一个市场的话，那或许一个星期都赚不到三百美金…… 要想办法打开莫大那边的市场了！ 毕竟莫斯科大学是俄罗斯最有名、规模最大的学校，也是中国留学生最多的一所大学！ 第29章 便宜表姐 果然如王业所料。 第二天，也就是周日时，来买电话卡的人就少了许多。 一天下来，才卖出去四张五十美金面值，以及一张一百美金面值的卡…… 估计以后的日子，电话卡的销量也就这样了，甚至还不如！ 看来要赶快联系莫大那边了。 其实在莫大那边，王业也是有“熟人”的，甚至还真的沾点亲戚关系。 他有个“表姐”，目前正在莫大读书，已经大三了，三年前来的莫斯科。 之所以王业来了后，没有去和那个“表姐”联系，也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亲戚关系属实有点牵强。 这表姐叫阮小竹，是王业妈妈的表妹的堂姐的干女儿…… 喊一声“表姐”确实没问题，但事实上两人以前都没见过面。 在“前世”，王业也是在一次回国的飞机上，遇到了这位表姐，两人聊起来才发现原来两人不光是真正的老乡，彼此之间还有这层亲戚关系！ 从那后，阮小竹就开玩笑似的让王业喊她“表姐”了。 他这个表姐可是个人物，在莫大混得风生水起的。 “前世”时，王业在莫斯科读书时，受到了她不少关照，也帮了王业很多忙。 不过嘛，想要联系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王业可记不起她的手机号码了。 但没关系，可以打电话回家，让老妈找表妹的堂姐问一下…… ………… 周一时，王业一早就去了学校。 按说以他的俄语水平，完全没必要过去上什么课，只需要考试时过去走个过场就行了。 但他这一段时间也几乎没有旷课。 毕竟蹲在宿舍也没有什么事情，另外这边刚开学，他还要和各位老师熟悉一下。 还有，美女老师阿洁莉娜每天可都有课的，王业还想和她多亲近亲近呢。 嗯，他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要多锻炼一下自己的口语而已…… 上课时，整个班里也就王业能够和各位老师自由交流，甚至俄语说得并不比各位老师差多少。 这也让同学们羡慕嫉妒恨，拉美小帅哥下课时还问王业，都这样的俄语水平了，干嘛还来上课呢！ 显然，王业和阿洁莉娜说说笑笑的，让这个小帅哥有点吃醋了。 下午两点多，上完课王业就回宿舍了。 在路上时，他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这会是国内时间晚上七八点钟，家里应该有人。 接到王业的电话，老妈有点诧异，因为王业前几天刚打过一次电话，今天怎么又打回来了？ 这可是国际长途，很贵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老妈连忙问道。 “没事，就是我想起来出国前，我小姨不是说她姐的干女儿也在莫斯科这边吗？正好，我最近想去莫大看看，也联系一下这个……应该叫表姐吧？好歹也沾点亲戚，在这边也好有个照应。”王业笑着回答道。 这倒是让老妈有点意外，她都没想到这一层，怎么王业这小子现在这么会来事了呢？ 或许，男孩子真的是要出去闯一闯！ 她高兴地说道：“对对！是应该联系一下。这样，我一会打电话给你小姨，让她打听一下那丫头的手机号，她去莫斯科几年了，加上她家里条件挺不错的，应该是买手机了。” “行，一会你打这个电话号码吧，这是我室友的手机号。”王业把手机号码报给了老妈。 他买手机的事情，可还没敢告诉家里人…… 毕竟老妈都没用上手机呢，自己刚出国就买手机，家里人肯定不理解。 在他们的观念中，王业到了这边就要好好学习！ 就算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也要等来了两三年后，对这边的情况都熟悉了，再考虑别的。 那个阮小竹家里条件确实可以，她老爸是王业家乡县里某乡镇的一把手。 别小看这种芝麻大的小官，可是很有实权的！ 尤其是在九十年代前后，懂的都懂…… ……………… 等王业回到宿舍，自己捣鼓了东西，刚准备吃饭时，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就听到老妈急匆匆地说道：“手机号码问到了，你赶快找纸和笔记一下，快点！” 王业有点纳闷，“啊？好……我去找，这么着急干嘛呀。” “你这傻孩子，国际长途多贵啊！快点，别耽误时间。”老妈催促道。 还好，桌子上就放着纸和笔，王业把表姐的手机号码记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和老妈多说两句呢，电话就被挂断了…… 也是，老妈打电话过来，可没有什么ip卡可用，而是用的家里座机，直接拨的！ 看着纸上的手机号码，王业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拨通。 自己是预科生，两点多就放学了，但表姐那边可能还在上课呢。 所以，现在打电话并不合适。 还是等一下，到了晚上六七点钟时再打比较好。 ……………… 吃过晚饭，又出去送了两趟电话卡。 八点左右时，王业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铃声刚响两下，手机就被接通，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你好，我是爱丽。” 是用俄语说的，不过王业能听得出来，发音不算太标准，有点中式俄语的味道。 这个“爱丽”，估计是阮小竹的俄文名字。 他用中文回答道：“是阮小竹吗？” 对面顿了一下，用中文回应道：“是我，你哪位？” 王业解释道：“你好阮姐，我叫王业。” 他怕阮小竹不知道谁是“王业”，又紧接着解释道：“你干妈是我小姨的堂姐，我这月初刚来的莫斯科，知道你在这边，就联系一下。” 阮小竹那边一听就笑了起来，“呵呵，我知道你。去年暑假回国时，就听老爸说你也要过来，怎么今年才来啊。” 王业又是一通解释，中介误人啊！ 阮小竹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现在没事吧，要不你过来我们见见。” 王业看了看时间，也就刚八点，他就毫不犹豫地说道：“好的，我是直接过去你们莫大的宿舍吗？对了阮姐，你住主楼还是哪里？” “我住主楼，不过现在我在小鹰宾馆，你直接打车来吧，跟司机说这个名字他就知道，到了给我电话。”阮小竹回答道。 小鹰宾馆？ 那可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啊…… 第30章 小鹰宾馆 小鹰宾馆这个地方，在一部分中国留学生中，非常有名！ 但在大部分中国留学生中，并不知名，甚至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这里。 名义上是“宾馆”，实质上它也确实是个宾馆…… 不过这里还是一个很大的娱乐场！ 在这里，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什么保龄球馆、夜店酒吧迪厅，甚至还有赌场！ 来莫斯科留学的中国学生，其实贫富差距也蛮大的。 莫大那边的普遍比较有钱，毕竟莫大在2001年时在全球高校排行榜中还高居前二十呢，算是世界级名校。 名气大，学费自然也就不菲，所以在那边读书的中国留学生，家庭条件都相当不错。 所以有不少莫大的中国留学生，经常去小鹰宾馆玩，而友大这边的，就很少人去。 在前世，王业第一次去那里玩，也还是阮小竹带他去的。 对这里，他自然不陌生。 于是干脆地答应下来，穿上外套就准备出门。 莫斯科的晚上八点，现在还是一月份，天色早已黑透了。 看到王业要出门，宋晓刚有点担心地说道：“业哥，这么晚还出去，要注意安全啊。听说在晚上，地铁站里酒鬼和光头党特别多。” 王业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没事，我去见一个老乡，直接打车，不坐地铁。” 小鹰宾馆距离他们这里不算远，打车的话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要不了几个钱，也比折腾着去坐公交地铁方便得多。 ……………… 出了宿舍，王业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用羊毛围巾把脸和耳朵都裹住，快步来到大路边。 站在路边一个路灯下，看到有车路过，就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 很快，就有一辆破拉达停了下来，车窗摇开，露出一个圆圆的胖脸。 “去哪？” 那个胖司机问道。 “小鹰宾馆。”王业上前回答道。 胖司机稍加思索，竖起两根手指，“两百卢布”。 这就有点讹人了，或许是看王业是外国人，就故意报了个高价。 王业笑了笑，“从这到小鹰宾馆，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十来公里。我去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一百卢布。” 看到自己没忽悠住王业，胖司机也没在意，哈哈一笑道：“行！上车吧，我刚好顺路，一百就一百。” 在这边，虽然“黑车”很多，大家都是口头商量价格。 但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只要提前说好了价格，那司机就不会耍赖不认账，说多少就是多少。 不像国内那些跑“黑车”的，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 坐着这个四处漏风的破拉达，等到了小鹰宾馆门口时，王业的鼻涕都快被冻出来了…… 瑟瑟发抖地掏出钱包，付了车钱，王业转身就走向宾馆大门。 刚走进大堂，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脱下羽绒服，在旁边的服务台寄存了之后，王业拨通了阮小竹的电话。 “阮姐，我到了，就在大堂存衣服的柜台前。” 阮小竹那边比较吵，有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好，你等我一下，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从里面匆匆走了过来。 现实中，这应该是王业第一次见阮小竹。 但在“前世”，王业对阮小竹可太熟悉了…… 他扬起手挥了挥，示意了一下。 阮小竹径直向他走了过来，本来这柜台前也没别人，很明显这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就是自己的那个“便宜表弟”了…… ………… 阮小竹今年二十岁，比王业大了两岁。 按年龄来说，王业要喊她一声姐。 但看两人身高的话，那反差就有点大了…… 王业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就算在老毛子这边，也算高个了。 而阮小竹，只有一米六左右。 还好，她身材比例蛮好的，长得也很耐看，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 走到王业身前，阮小竹上下打量了两眼，踮起脚尖伸手拍了拍王业的肩膀。 笑着说道：“好家伙！你这也太高了吧，一会进去别跟我并排走啊，不然我朋友都以为你是我哥呢！” 当然，她这是在开玩笑。 对于王业这个“便宜表弟”，阮小竹虽然以前没见过，但可是听父母说过的。 她和王业是同一所高中毕业，只不过两人一前一后。 阮小竹高三毕业时，王业才考上高中，还没入校呢。 “小竹姐好。”王业笑着打招呼道。 阮小竹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翻了翻白眼说道：“什么小猪大猪的，直接喊姐！” 虽然个子矮小，但当姐的架子还是摆得挺足的…… 王业只能老实地喊了声“姐”。 阮小竹这才眉开眼笑地拉着王业的手往里面走去，边走还边说道： “今天和几个同学过来玩，走，我给你介绍一下。你小子刚过来，对这边还不熟悉吧，俄语应该也不怎么样。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老姐罩着你！” 被阮小竹拉着手，王业还感觉有点不自在。 他心理年龄都奔四了…… 现在被一个小姑娘拉着手，像拉个小孩子一样，感觉有点别扭。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小鹰宾馆档次还是蛮高的，生意也非常好。 大堂和旁边的副厅，都有不少人，能出入这种场所的，自然也没有穷人。 各个衣鲜靓丽的，帅哥美女不少。 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模样的人。 阮小竹她们是在保龄球馆玩，她带着王业来到休息区的一个卡座，有三个女孩子正坐在这里边聊天边喝冷饮。 看到王业和阮小竹过来，三个女孩子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 “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弟弟王业！”阮小竹面带笑容地说道。 那三个女生一听，叽叽喳喳地开口说道： “哇！大帅哥啊！小猪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我们你还有这么一个弟弟呢。” “嘻嘻，小弟弟你还没女朋友吧，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长得和我一样，怎么样？” “小猪你太不够意思了啊，把这么一个帅哥藏起来，也不早点跟我说！” 这些女生有点开朗过度了，王业差点都招架不住…… 第31章 我比较有天赋 阮小竹又把这三位女生给王业介绍了一下。 不过王业也没有记住谁是谁，因为并没有哪个女生值得他记住…… “行了，你们几个去打球吧，我和老弟聊聊天，他一号刚到这边，对这边还不熟悉呢。”阮小竹挥挥手，就把这三个女生给轰去打保龄球了。 硕大的卡座里，就剩下她和王业两个人。 “喝什么，我帮你叫。算了，要啤酒吧，在这边男生喝可乐这类饮料会被人笑话的。”阮小竹自顾自地说道。 王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着点头说好。 不过阮小竹说得也没错，在莫斯科，或者说是在俄罗斯，啤酒就是饮料！ 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学校里，你都能经常看到男女老少，不分年龄性别，手里拎着个啤酒瓶，走两步喝一口…… 当然，拎着白酒瓶的人也不少。 不过正经人在工作时间还是不会喝白酒的，那种白天喝白酒的人，同样会被俄罗斯人看不起，认为这是个酒鬼！ 服务生很快端上来两小瓶科罗娜，淡绿色的瓶身，显得十分清爽。 没用杯子，王业拎起啤酒瓶灌了一大口。 旁边的阮小竹赞许地说道：“不错，在这里，男人就是要有男人样！对了，你怎么去了友大，干嘛不来莫大啊。莫大可比友大好多了，从任何方面来比都是完胜！” 王业苦笑道：“但是莫大的学费也要比友大那边贵很多啊……” 阮小竹若有所悟，不再提这茬。 她不太清楚王业的家庭条件，但应该是不如自己家里吧。 小县城的家庭，能把孩子送出国读书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有资格去挑挑拣拣的呢。 不再提这个话题，阮小竹开始聊起别的。 “到这边啊，可以旷课，可以去打工，但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那就是尽快把自己的俄语学好！毕竟这里都是说俄语的，要是俄语不好的话，出门寸步难行，就算是打工挣钱，俄语好的也比俄语差的工资高很多……” 她说得确实是肺腑之言。 或许对于国内的大学生来说，毕业证那就是天大的事，也是他们读大学的唯一任务吧。 但对留学生来说，可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当然，像宋晓刚、刘小杰这样的老实学生，他们肯定会好好学习，争取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的。 可是像富二代小胡这样的，他拿个毕业证有什么用呢？ 这边有不少像小胡这样的学生，他们过来的目标就不是奔着学习来的。 也许是为家里的生意过来打前站，也许本身就想着在这边找找机会自己做生意！ 至于那些整天窝在宿舍玩游戏不上课，那就不讨论他们了。 阮小竹说得没错，无论你来这边是奔着毕业证来的，还是打算自己做生意开公司，那俄语都是前提条件！ ………… 王业点头表示同意，很显然，阮小竹并不知道王业现在的俄语水平…… 他也没有点破，只是恳切地说道：“姐你说得对，不过我对俄语好像还挺有天赋的。去年下半年，中介给我们搞了个语言学习班，我学得还挺不错的，基本可以和俄罗斯人自由交流了。” 王业这么说就很保守了，他的语言水平显然比这要高得多。 不过就算这样，阮小竹已经表示不可思议了。 她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半年就可以自由交流了？我来了三年，而且算是语言学得比较好的了，现在还不敢说能和俄罗斯人随便聊天呢。你是不是对自由交流有什么误解啊。” 王业无奈，不过对阮小竹，他也没好意思说他爷爷来过俄罗斯留学的故事…… 忽悠老毛子还行，但阮小竹可是他正经老乡，双方家里父母还认识呢，显然不能在她面前胡说八道了。 他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道：“可能我对俄语比较有天赋吧，我也搞不清楚，当初学英语怎么都学不会，但俄语一学就会……” 说着，他摊开双手，表示很无奈。 阮小竹气极反笑，她指着王业点了点，“你呀！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俄语可是公认的难学，你竟然一学就会，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也是在开玩笑。 闲聊了一会，王业随口说道：“是这样的，姐，我到这边后认识了一个朋友，他那边有渠道搞到比较便宜的电话卡，所以我现在在做批发电话卡的业务。想了解一下，你们莫大的学生买电话卡都是通过什么渠道。” 阮小竹闻言，再次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王业，把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王业晃了晃手，“喂？怎么了？” 阮小竹这才啧啧地说道：“没看出来呀！你小子脑瓜子还挺灵活的，这才刚到莫斯科，就开始做起生意了？我们学校倒是有几个学生在卖电话卡，不过他们都是小打小闹，你这一上手就做批发？” 很显然，做零售和做批发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拿电话卡来说，只要你愿意，基本上任何一个中国留学生都可以去一次性批发多一点卡，然后自己慢慢卖。 这并不难。 但实际上呢，就算不难，依然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做这事。 一来可能是想不到这个，二来呢，小打小闹也挣不几个钱，不够费劲的呢。 至于像王业这样，上来就是投入大几千美金搞批发，那真的不是一般学生所能想到或者敢去做的了…… “我们用电话卡一般也是让人从大市场带，其实是有学生在卖卡的，在主楼宿舍和分区宿舍都有，但这些人卖的卡价格要比大市场那边贵一点……”阮小竹给王业讲了一下她们学校的情况。 这和友大这边是差不多的。 王业心里有了数，他点点头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两个学生做代理呢？最好是主楼一个，分区宿舍一个，最好是家庭条件比较差那种学生，像你这样的估计都懒得干这个吧，呵呵。” 阮小竹却不满地瞪了王业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这样的怎么了？这样，主楼宿舍那边就交给我吧！分区宿舍那边我帮你找个人，只要电话卡价格便宜，卖这个还不简单嘛！” 第32章 首战告捷 王业愕然问道：“你不怕卖卡耽误学习吗？别人一个电话，你就要送卡上门的，也就是挣个辛苦钱。” 本来他想着，以阮小竹的家庭条件来说，加上又是女孩子，应该不屑于挣这个钱吧…… 没想到，阮小竹却自告奋勇，要当主楼宿舍的分销商。 莫大那边有两大宿舍区，主楼和分区，阮小竹是住主楼的。 “嘿嘿，这能耽误多少时间啊，一天撑死了跑个十来趟呗，反正主楼那边宿舍都是连着的，都不用出楼，就当跑着锻炼身体了呗。要是真到了耽误学习的程度，那说明生意太火爆了，也能挣不少钱啊。对了，你这电话卡怎么卖？”阮小竹嬉笑着说道。 显然，她是感觉这件事比较“好玩”…… 并不是真的奔着挣钱去的。 王业无奈地解释道：“我这批卡，面值有两种，分别是五十和一百美刀的。零售价一律按面值九折出售，至于你们这些分销代理拿货价格嘛……，就按面值八折好了。” 因为是跨校找分销，在利润上自然要多给些空间。 王业从刘军那边拿货是七折左右，以八折批给分销商，他依然有十个点的利润。 同样，分销商也能拿到十个点的利润。 虽然一张卡挣得不多，但本来就是薄利多销，只要卖得多，那累计起来赚得也不算太少了。 并且莫大那边中国留学生比较多，还都比较有钱，想来销量不会差了。 果然，阮小竹稍加思索，眼睛一亮，追问道：“这么便宜？！你这卡质量怎么样，可别电话都打不通吧，那就算再便宜也卖不出去啊。” 王业只能再解释一遍，什么保证质量可靠、什么薄利多销、什么不为赚钱就为交个朋友之类的…… 阮小竹听完后兴致勃勃地说道：“只要质量靠谱就好。那卖一张一百美刀的卡岂不是就能赚十美刀？一天要是卖十张的话就是赚一百，卖五十张就是……” 她越说越离谱了，都算到了一天卖一百张卡能赚多少钱…… 王业连忙打断她的话，“卖卡哪有那么简单啊，这玩意别人买一张能用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了，所以你不能这样算。” 阮小竹一想也对，就算自己这样比较喜欢打电话的女生，基本也会控制住一个月不超过一百美刀…… 很多男生打电话比较少，那估计一个月五十美刀都用不完啊。 但想了想莫大那么多中国学生呢，她还是信心满满！ “电话卡你带来了吗，先给我拿……五十张吧，全部要一百美刀面值的。哼，五十美刀就想让我跑一趟去送货，那不可能！”阮小竹说道。 王业一愣，摇头说道：“卡，我倒是带了，不过没有那么多……” 阮小竹愕然，反问道：“你不是搞批发的吗？怎么连五十张卡都没有！” 王业苦笑道：“姐姐，拿卡是要付钱的啊！我哪有那么多钱一次拿太多卡啊。这样吧，我这里还剩六十二张五十美金面值、二十张一百美金面值的卡，你看你要多少。还有，五十美金的卡最好还是拿一些，很多男生喜欢买这种，他们用不了太多的。” “也对哦，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现金……。这样吧，你先给我来十张一百美刀二十张五十美刀的卡，我试试看。要是卖得比较好的话，回头给你打电话，你再给我送多些过去。刚好，你还没去过我宿舍呢，也能认认门。” 阮小竹总算回归了理性，她才想到，王业拿卡需要付钱，自己拿卡也要付钱啊…… 真一下子让她拿五十张一百美刀的卡，那需要付四千美刀！ 她一时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毕竟现在是一月底，她暑假是要回国的，所以身上就剩下小半年的生活费了…… 王业取过鼓囊囊的钱包，从里面数出三十张卡，递给阮小竹，笑着说道：“一共面值两千美刀，你给我一千六百美刀就好了。” 他给分销商的折扣是八折，阮小竹当然也不例外。 虽然是自己的“表姐”，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 阮小竹点点头，把卡清点了一遍，然后也掏出钱包，点了十六张“富兰克林”给王业。 王业这次算是没白来，顺利地找到了分销商，还直接批出去不少电话卡，首战告捷！ ……………… 办完正事，阮小竹想起了什么，就笑着说道：“旁边有老虎机，要不要去玩几把。不过我可要提醒你，那玩意拿小钱玩玩还行，可别指望那个发财。” 小鹰宾馆里是有不少老虎机的，也是莫斯科为数不多的几家可以合法经营的赌场之一。 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就冲着这个来这家宾馆的。 王业摇摇头，笑着说道：“对这个没兴趣，赢也不可能赢很多，而输了，那就要心疼了。” 对“黄赌毒”，王业完全不感兴趣，也从来没有沾过。 阮小竹赞赏地点了点头，“对，最好是别碰那些东西，万一陷进去了后果真的很严重，我们学校就有几个学生，就玩这个老虎机，能把学费生活费全输进去！” 两人正在聊天呢，去打保龄球的三个女孩子回来了，各个气喘吁吁的，看来运动量有点大啊。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王业就起身告辞道：“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就先回去了。表姐，我们有事电话联系。” 阮小竹也站起身，“那我送你出去，下次去我们宿舍，老姐做饭给你吃。” 旁边一个女孩子坏笑着说道：“做饭？是下面给你表弟吃吗？” 阮小竹一愣，等反应过来后，脸蛋有点红。 她伸手拧了一把那女孩子，嗔怪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我弟弟！下什么面，你下面给他吃还差不多。” 那女孩子一边躲开喊痛，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说道：“呸，你们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白天表姐表弟，晚上死鬼宝贝吧……” 王业在旁边站着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些女生啊…… 或许国外的环境更容易让人成熟吧，反正王业在国外遇到的大学女生，都比较……open！ 说起小段子来，那可比男生更放得开了…… 第33章 第一个手下 阮小竹陪着王业，来到酒店大堂寄存衣服的地方。 王业取出自己的羽绒服、围巾、帽子、手套，开始往身上套。 等他穿好后，阮小竹笑着说道：“你说你也是当老板的人了，这羽绒服最好换件像样点的，身上这件也太……难看了吧，本来挺帅气的小伙子，穿上后像个……像个收破烂的，哈哈。” 这是第二个女孩子嫌弃王业这件破羽绒服了。 也确实，这衣服没什么款式可言，穿在身上显得人异常的臃肿…… 原本王业也没有在意，一个人说也就算了，但现在不止一个人提醒他，那就说明这确实是个问题了。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装，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如果说王业现在已经是身家亿万的大老板了，那出门穿件破衣服，别人只会说他洒脱、有个性！ 但问题他并不是啊…… 现在他是在莫斯科，还正琢磨着自己做点事情，那么“包装”一下自己也是很有必要的了。 不要说老外都不讲究衣着打扮，事实并不是这样，起码在俄罗斯不是这样。 就算在学校里，观察一下老师们，通过一个人的衣着打扮也能大致看出来他的职位收入。 校长这类的就不说了，平时基本没机会见到。 偶尔在学校出现一次，也是前呼后拥，车接车送的，派头十足。 至于几位副校长，那排场也不小。 王业去过一次副校长的办公室，还需要提前和副校长的靓丽女秘书预约，那办公室就是个大套间，面积起码有一两百平！ 至于副校长本人，文质彬彬的，儒雅随和，一看就是个高知分子…… 像系主任、外办主任这些比较有实权的人物，都是西装笔挺，裘皮大衣也是必备。 教授之类的也会比较注重形象，穿西装打领带，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像样点，哪怕身上的西装款式比较老旧了，但依然笔挺！ 普通老师的穿着就寒酸多了，那是因为他们的收入也就够维持生活，实在抽不出闲钱来置办行头了…… ……………… 点点头，王业笑着说道：“嗯，这衣服确实有点旧了，等过两天我去买件新的吧。” 阮小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不用买什么大牌，太浪费，要不周末我带你去逛逛吧，我知道有几个商场还不错，价格不太贵，款式质量还算过得去。” 对于她的好意，王业也没有拒绝，爽快地点头。 外面太冷，所以阮小竹把王业送到宾馆门口，两人就挥手告别了。 又花了一百卢布，打车回到学校宿舍，已经晚上十来点了。 宿舍里，小黑和宋晓刚还没睡觉，两人一人一张书桌，正埋头学习。 对于他们这些预科生来说，学习任务还是很重的。 毕竟预科只有一年，想要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就要把自己的俄语水平提高到和俄罗斯大学生一个程度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但起码，你进入大一后，上课要能听懂吧…… 相比之下，王业就轻松多了，他现在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俄语水平超出别人一大截！ 毕竟前世学习、工作，使用了二十多年的俄语，水平要是低了，那才不正常！ 看到王业推门进来，宋晓刚连忙站起身，笑着说道：“业哥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了呢？” 王业一边脱下羽绒服，挂进衣柜，一边笑着回应道：“不回来睡大街上吗？我可不想像那些烂酒鬼一样，冻死在街头。” 这可不是开玩笑，在俄罗斯，每年冬天因为喝多了冻死在街头的人可不少！ 甚至这样的事情都不算新闻了，因为司空见惯了…… ……………… 喝了杯热水，暖和过来后，王业掏出钱包，开始清点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收获。 毕竟是小打小闹，他也没有做账什么的，反正有人要卡就去送，拿到卡钱就放进钱包里。 只要钱包不丢，那钱就不会有错。 不过现在卡也卖得七七八八了，他要清点一下，准备联系刘军，拿第二批货了。 王业可以肯定，阮小竹那边的卡肯定能很快卖光，毕竟莫大的中国学生要比友大这边多多了。 加上阮小竹在那边可是“地头蛇”，认识的人多，王业提供的卡质量好价格低，没有理由卖不出的。 所以王业身上剩下的那点卡，都不一定够阮小竹下次要的…… 先清点了一下电话卡，一共剩下四十二张五十美刀面值的，以及十张一百美刀面值的。 他从刘军那边拿货时，一共是八十张五十美刀面子、三十张一百美刀面值的。 那就是一共卖出去三十八张五十美刀面值以及二十张一百美刀面值的。 其中给阮小竹的那些卡，是按八折给的，收回一千六百美刀。 其余的卡，都是按照九折零售，共收回一千七百一十美刀。 加一起就是三千三百一十美刀吧，减去还给宋晓刚的五百美刀，那还剩下两千八百。 这钱还是不够啊…… 如果剩下的那些卡都卖掉，估计还能收回两千五六百美刀，因为要看是零卖出去还是批给表姐阮小竹那边的。 这么看的话，王业这第一笔生意做完，本钱四千五百美刀（另外五百是借的），能赚到一千美刀左右的净利润。 还是不错的…… 但是这点钱，对于“重生”回来的王业来说，那确实还没有看在眼里。 不过王业也明白一个道理，万事开头难嘛。 事业刚起步，也不能急于求成，路总要一步一步走的…… ………… 宋晓刚坐在桌子边，心思已经没有放在眼前的书本上了。 王业在旁边又是数卡又是点钱的，对他还是蛮有触动的。 对于王业，宋晓刚自然谈不上羡慕嫉妒，有的只有服气！ 虽然大家同龄，甚至宋晓刚还比王业大几个月，但现在喊王业，他都是叫“业哥”的…… 不光是宋晓刚，同一批过来的学生，现在都是喊“业哥”。 在北方人口中，“哥”或者“姐”，有时候是不代表年龄的，只是一个尊称！ 都是同龄人，但王业到了莫斯科后，表现出来的东西，要超出大家太多太多了…… 第34章 没那么简单 王业的俄语好，这一点先放在一边不说。 因为光是俄语好的话，也不至于让宋晓刚他们佩服，毕竟有些在这边待了多年的“老莫”，俄语也很好。 就像下面那个中国饭店的老板，那俄语就说得非常溜，并不比王业差。 大家之所以佩服王业，更重要的是因为王业这个人情商很高，在人际关系上处理得很好。 或许除了张珂他们几个，其它预科楼的中国留学生，对王业的印象都很好吧…… 犹豫了一下，宋晓刚开口问道：“业哥，你说像我这个俄语水平，能不能找个兼职什么的啊？” 王业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刚来这边半年多吧，预科还没毕业呢，急着工作做什么？” 虽然留学生出去打工做兼职的挺多，但那起码也要到预科毕业后，进入大一甚至大二才会考虑这些啊。 预科都没毕业呢，说明你俄语也不怎么样，找工作也难。 宋晓刚放下手里的笔，苦笑着说道： “我也知道现在谈这个有点早，不过我今年暑假不打算回国了。据说五月底就预科毕业考试了，九月份大一才开学，暑假足足有三个多月呢，我是打算在这三个月时间出去打工挣点钱，也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他是去年九月份就过来了，显然春节是回不去的，因为中国的春节，老毛子这边又不放假。 不过暑假也不回去，就不多见了。 考虑到宋晓刚的家里情况，也算合理吧，毕竟回国的机票也不便宜。 另外他预科毕业后，去大市场当个兼职翻译还是能勉强胜任的，哪怕一个月挣五六百美刀，三个月下来也能挣小两千美刀呢。 对宋晓刚来说，这不是个小数目了！ 沉吟了一下，王业开口说道：“晓刚你别着急，当下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好俄语。反正今年暑假我也不回去了，到时看情况，说不定你不用去大市场当翻译，我给你找点事做，挣得肯定不会比去大市场少！” 现在距离暑假还有五个来月呢，王业有信心到时自己的事业应该是起步了。 那么宋晓刚就可以办自己办事了。 毕竟自己对他也算知根知底，用起来比较放心！ 听王业这么说，宋晓刚脸色一喜，有了王业这话，那就意味着他暑假有事做了！ 而且王业刚才都说了，跟着他做事，挣得肯定不会比去大市场当翻译少！ 大市场的兼职翻译，按俄语水平以及工作经验长短，收入起码也是五百美刀起步！ 宋晓刚这样的俄语水平，估计也就拿个起步价吧，也就是五百美刀每个月。 他也不贪心，只要王业给他五百美刀的工资，那他绝对乐意跟着王业做事。 先不说去大市场工作太折腾人，每天凌晨四五点就要起床去赶公交地铁的，到了那边还要站一天…… 主要是那边当翻译纯粹也就是挣点钱，对自己各方面的能力不会有任何提高。 但跟着王业做事，那显然就会更锻炼人了，虽然他还不知道王业打算做什么…… 宋晓刚也没追问王业打算做什么，而是干脆地拍着胸脯说道：“业哥你放心！我绝对把俄语练好，到时肯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王业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这算是收下了第一个“班底”吧。 宋晓刚这个人还是可以的，“能文能武”！ 学习比较用心，俄语进步也很快，另外个子魁梧高大，非常能打！ 自己以后生意做得大了之后，肯定少不了要培养一些心腹，宋晓刚绝对值得培养一下的。 ………… 周二，王业依然老老实实去上课。 说实话他上课并没有什么需要学的，老师讲的都是比较基础的东西。 如果阿洁莉娜不是他们的俄语老师的话，王业早就去拉着小胡去忙活公司的事情了…… 并不是什么“青春期的躁动”，也不是王业没有见过美女。 单纯就是因为阿洁莉娜算是他前世到了莫斯科后第一个动心的女孩子吧。 只是前世的他读预科时，俄语也不行，兜里也没钱，所以压根也没敢有太多的想法。 预科毕业后，他就没再和阿洁莉娜有过什么交集，后来 现在重新活了一次，总要为自己圆个“梦”吧！ 当然，这一世，王业需要圆的“梦”有点多…… 放学后，王业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大门口外的抽烟区点了一支烟。 随着一群群的学生涌出预科楼，中间也有一些认识王业的，看到他都跟他打了个招呼。 也有人喊他一起回宿舍，不过王业摆了摆手，说自己还有事情。 过了有十来分钟，已经在抽第三支烟的王业眼睛一亮，他看到阿洁莉娜从楼里走了出来。 不过他没有主动过去搭话，而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低头继续抽烟。 阿洁莉娜应该是看到了孤零零站在路边抽烟的王业，热情地问道：“王，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呢？” 她说的“王”，当然不是什么“王爷”“国王”的意思，这是在喊王业的姓，老外都是这习惯，更喜欢叫人的姓，而不是名。 这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老外的姓比较多，而名比较少…… 而且他们取名非常缺乏想象力，就只会固定叫那些名字。 ……………… 王业抬起头，把手里的烟头扔进大烟灰缸，脸上浮现出笑容。 “刚才有事打了个电话，阿洁莉娜你是要回宿舍吗？” 虽然阿洁莉娜是老师，但其实她的年龄也不比王业大多少，刚毕业。 她也说过，不要把她当作老师，把她当作朋友就好了。 所以王业都是直接喊她的名字。 阿洁莉娜点了点头，金色的秀发被风一吹有点乱，伸出手拢了拢头发，说道：“当然是回去呀，不然还能干什么呢？” 王业很自然地说道：“那一起吧，刚好顺路。” 确实，王业住六号楼，阿洁莉娜住十三号楼，都要被北边走。 两人就肩并肩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王业等了这么多会，当然不只是为了和阿洁莉娜顺路走一会这么简单…… 第35章 摸摸底 既然想和阿洁莉娜关系更亲近点，那总要找机会多接触一下吧。 王业还没有帅到让女生一看就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的程度…… 所以今天王业就是借着一起回宿舍的时机，和阿洁莉娜聊聊天，也是想摸摸底，对阿洁莉娜多些了解。 ………… 阿洁莉娜个子挺高，一米七五左右，又穿了一双带跟的长筒皮靴，所以走在王业身边，看起来并不比他低多少。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阿洁莉娜当然也不例外。 或许是因为手头并不宽裕，所以她的衣服看起来并不会很贵，应该不是什么大牌子。 莫斯科这边其实有点像国内东北，真正的有钱人都是穿貂…… 差一点的就是普通裘皮大衣或者羽绒服了。 阿洁莉娜自然是买不起貂皮的，所以身上穿的也只是一件白色羽绒服。 不过和王业身上那件异常臃肿的不一样，她那件是修身款的，显得人越发苗条。 脖子里围了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大红色的衬托下，白里透红。 “亭亭玉立”这个词语，或许就是为了形容阿洁莉娜这样的女孩子吧…… 王业看了看她，有点好奇地问道：“阿洁莉娜，你穿这么少，不会冷吗？现在可是零下十几度啊。” 确实，同样是羽绒服，但薄厚不同，那保暖能力自然也不同。 王业身上的羽绒服固然丑了点，但是真的暖和啊！ 而阿洁莉娜身上的那件，漂亮是漂亮，又修身，可显然就不够厚了，保暖能力堪忧。 听到王业的问话，阿洁莉娜微微眯起眼睛，开玩笑似的回答道：“王，你要知道，对于女孩子来说，漂亮远比暖和更重要！再说了，就算冷，也不过是路上这十来分钟。” 也对，这边人比较少在户外活动。 而在建筑物内，那暖气供应得太足了，穿短袖短裤都可以，自然也不用在乎室外气温到底零下多少度了。 怪不得经常看到有女孩子，脱去外套后，里面穿着超短裙！ ………… 今天太阳难得地露了头，阳光照射在路边的积雪上，有点耀眼。 从预科楼往北走，要穿过一片小树林，而在小树林的西边，是一个大大的湖泊。 湖的另一边，是几栋高层住宅，隐藏在一片深林中若隐若现。 友大周围这片区域，据说是莫斯科的富人区。 阿洁莉娜经过那个湖泊时，扭头注视了一会那几栋高楼，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在这里买套房子，把家人都接过来啊。” 看来俄罗斯的年轻人和国内年轻人一样，都希望能够在大城市安家立身啊。 王业好奇地问道：“这边的房价很贵吗？不是都说俄罗斯这边住房不要钱，国家给分配的嘛。” 那些年，国内很多报刊杂志上，鼓吹国外的文章非常多，就连俄罗斯也是鼓吹对象之一…… 什么住房不要钱，国家直接分配。 什么去医院看病拿药也不要钱，全民医保。 上大学？ 那当然也不用交学费生活费，国家全包！ 阿洁莉娜好笑地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怎么可能嘛。再说了，以前也是工作单位给提供住房，但那些房子都是又小又破，谁愿意住那样的房子啊。像湖对面那样的房子，才是大家所向往的。” 王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湖对面的房子确实不错。 建筑风格和莫斯科那些老式建筑不同，显得比较新颖洋气。 “这边的房子要多少钱一平啊？”他问道。 “你是说湖边那房子？很贵的！我看报纸上的广告，一平方要两千多美金呢，这可是豪宅，能住这里的都是大富豪。”阿洁莉娜羡慕地说道。 一平方两千多美刀，按照当时的汇率，差不多两万人民币一平方。 这可是2001年的价格…… 放在国内的一线大城市，也是妥妥的豪宅了吧。 “将来你也会在那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的，相信自己。”王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阿洁莉娜皱起鼻子，扮了个鬼脸，看起来有点可爱。 “我一个月工资才三百美金，除去必要的开销，一年撑死能买一平方吧，健康工作一百年，应该就够在那买一套小房子了，不过好像那边的房子没有一百平的小户型。另外，房价也必须一百年都不涨才行。”她也开玩笑地说道。 本来王业想说她这么漂亮，找个有钱的男朋友不就得了嘛…… 但他现在也不知道阿洁莉娜的性格，冒然说这样的话并不好，哪怕是开玩笑，说不定也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所以王业就岔开话题道：“对了，你家里人不在莫斯科吗？” 阿洁莉娜摇了摇头，“不在，我家在克里米半岛，你听说过雅尔塔这个城市吗，位于黑海之滨，特别美丽的一个地方！” 原来阿洁莉娜竟然是克里米半岛的人！ 这个地方在2001年还没有那么知名，但等十多年后，因为公投入俄的事情，掀起了轩然大波，才被全世界所熟知！ 至于雅尔塔，王业在“前世”去度假过一次，确实非常漂亮。 这个城市三面环山，一面望海，山上的朵朵白云，掩映着一座座教堂、古堡和宫殿，远处隐约的涛声更增添了城市安静和祥和。郊外片片葡萄园，犹如颗颗翡翠点缀在碧海蓝天之间。 甚至可以说，这算是俄罗斯最美丽的城市，没有之一！ 按说在这个时候，阿洁莉娜的国籍应该还属于乌克兰吧，她怎么会留在莫斯科工作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很正常，毕竟克里米半岛上大部分居民都是俄罗斯族，并且俄罗斯一直都认为这个半岛是属于俄罗斯的，只是当初某人喝多了，才把克里米划给了兄弟国家。 九十年代分家后，克里米半岛自然是要回归到俄罗斯的…… 所以，对于来自克里米半岛的人，俄罗斯这边应该都是当作自己人的。 ……………… 短短的一段路程，王业也算是把阿洁莉娜的基本情况都摸清了。 家在克里米半岛，家里四口人，还有个妹妹正在读高中，明年也会来莫斯科读大学。 更重要的是…… 阿洁莉娜还没有男朋友！ 第36章 找个女朋友吧 老毛子这边，男女比例有点失调。 女性人数比男性多！ 而且他们在大学以前，并没有老美那边那么开放的。 可能是天气太过严寒，使得大家很难“躁动”起来吧…… 就算在大学中，王业“前世”时认识不少老毛子大学生，其中也有很多是没有谈恋爱的。 所以阿洁莉娜说她没有交过男朋友，也不算很奇怪的事情。 说到底，以王业的审美来看，阿洁莉娜是个大美女。 但在老毛子男生眼中，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她身材并没有那么火辣…… 老毛子男生好像更喜欢那种火爆奔放的辣妞！ 不过这事对王业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吧…… ……………… 王业也没有太过纠缠，两人才刚开始接触，不要做得太明显太过头，那样容易被人反感的。 到了六号楼时，王业就挥手和阿洁莉娜告别，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如果我还想继续提高自己的俄语能力，应该从哪方面着手呢？” 阿洁莉娜站定下来，认真的想了想。 毕竟王业的俄语水平她已经了解了，确实相当不错，可能有俄罗斯本土高中生的水平了吧…… 在这个程度上，再想提升，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好是多和俄罗斯人聊天对话，尽量把俄语当作你的日常用语，其实有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找个俄罗斯女孩当女朋友，嘻嘻。”她笑着说道。 这种话，可不只是阿洁莉娜说过。 在上课时，已经有不少老师表示过，想要尽快提升俄语的话，那么最好就是找个俄罗斯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事实上，也确实有不少留学生就是这么做的…… 王业含笑看了她一眼，摊开双手故作无奈地说道：“可是我现在还接触不到俄罗斯女孩子啊，去哪找女朋友？嗯……，也不对，我面前不就是一个嘛。” 阿洁莉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大大方方地说道：“那可不行，我是你老师呢。再说了，我年龄也比你大呀，都快21了，你才十八吧？” 王业洒脱地说道：“谁在乎呢，在中国有句俗话，叫女大三抱金砖！意思就是说，夫妻或者男女朋友中，女性比男性大一点的话，是更合适的。” 这样的对话，如果发生在国内学校，那估计王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骚扰女老师？ 这起码要记个大过吧！ 但在这边，并没有人在意，班里那个拉美小帅哥这一段时间也蠢蠢欲动，想要追阿洁莉娜呢…… 阿洁莉娜似乎还真的考虑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注视着王业，诚恳地说道：“我们彼此还没有太多了解，说这个有点早了。这样吧，我有几个好朋友，也是在莫斯科读书或者工作的，有机会的话我把你们拉到一起聚餐一下，说不定就有和你相互喜欢的呢。” 换了别的学生，或许阿洁莉娜也不会这样说这样做。 但王业显然和一般的学生不一样。 且不说这个男孩子言谈举止都显得很稳重成熟，说话办事让人如沐春风。 最基本的，他的语言都算已经过关了，可以和一般俄罗斯人正常交流的。 另外，虽然他是从中国那个比较“贫穷”的国家过来的，但既然能出国留学，说明家庭条件还过得去吧。 这样的优质男生，就算在莫斯科，也是比较抢手的！ 毕竟这里“狼多肉少”啊…… 所以，阿洁莉娜愿意把王业介绍给她的朋友们，看看能不能凑出来一对。 王业不置可否，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问道：“阿洁莉娜你周末有时间吗？我想请你过来做客，请教一些事情，是关于预科毕业后专业选择的问题。顺便请你吃个饭。” 如果他只说请阿洁莉娜来吃饭，那很可能会被拒绝。 毕竟人家一个女孩子，关系和你还没到那一步，去你一个男生的宿舍算怎么回事啊。 但王业找了个借口，那就是向阿洁莉娜请教专业选择的问题，这就让阿洁莉娜很难开口拒绝了。 因为这本来就是老师的工作职责之一啊…… 只不过，王业不是在办公室向她请教，而是选择了周末时间，在自己的宿舍。 果然，阿洁莉娜犹豫了一下，看了王业一眼，问道：“放学后去我办公室不行吗？” 王业摇摇头，笑着说道：“刚好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明天起，也就是周三到周五，我都要请假去忙一些事情，没法去上课了。一个朋友要在莫斯科开公司，我去帮帮忙。所以也就周末有空，如果你过来不方便的话，那我过去你宿舍？” 阿洁莉娜连忙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做饭手艺不行的，尤其是你们中国学生都很擅长厨艺，那我更不好意思卖弄了。好吧，那周末我过来你这边。” 或许这就是老外对中国人的误解吧。 各个会武术，又都是大厨…… 其实王业请阿洁莉娜来吃饭，他也不会自己下厨的，宿舍里有大厨啊，宋晓刚的厨艺可比他强太多了！ ………… 于是，两人就这么约好了，周六下午，阿洁莉娜过来王业宿舍吃饭。 回到宿舍后，王业就拨通了小胡的电话。 告诉他，接下来的几天，自己都有时间，可以开始筹备小胡家公司的事情了！ 小胡听到后，自然是很高兴。 两人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找个办公场地，然后去找那些代办公司，把注册公司的手续交给他们。 同时，要开始招聘几名老毛子业务员。 这样一来，等于就是把公司框架拉起来了。 小胡家里那边，就可以用公司名义开始发货，然后派人过来接管公司。 这些事，说简单也简单，毕竟最繁琐的公司注册手续并不需要直接去跑，交给专业公司就可以了。 但说难，那还是有点难度的。 小胡他们家里并不想把公司设在大市场里面，那样就显得公司档次有点低了，他们可是要做品牌的！ 可是也不能距离市场太远，毕竟外地客户过来莫斯科，都是习惯性地去大市场看货拿货。 就算你做品牌，不做那些低端货，也要尽可能地靠近大市场比较方便…… 这样的办公场地，可就不太好找了！ 第37章 开始搞公司 如果王业真的是刚来莫斯科，对这边不熟悉的话，那他可能会很头疼。 一千美刀的工资也不是好拿的啊，需要操心很多东西…… 但现在的他，表面上是刚来莫斯科，但实际上，他“早已”在这边生活了七八年！ 对莫斯科可谓是非常的熟悉了。 所以，当小胡说了公司选址的要求后，王业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推荐了阿尔法大酒店！ 这家酒店，就位于“伊兹马伊洛夫”地铁站出口，也就是从地铁站前往大市场的必经之路上。 同时，这酒店也是大市场附近的最高建筑物，也是附近档次最高的酒店。 这栋大楼，大约有三十来层高，最下面五层的裙楼，有各种高档餐厅、酒吧、夜总会。 二楼到五楼，大部分都是各种公司的办公场地了。 各种汇兑公司、物流清关公司、以及一些国外公司驻莫斯科办事处分公司之类的。 能在这里面开公司的，也都是些比较有实力的，毕竟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 小胡家既然有实力，打算来莫斯科大干一场，也不吝啬那点租金，那王业也毫不含糊，就给小胡推荐了这家酒店。 果然，听王业一描述后，小胡那边就心动了。 紧靠大市场、又在地铁站出口、档次很高、各种清关物流汇兑公司聚集…… 这简直太适合了啊！ 如果把公司开在这里，那就等于是告诉众多潜在的客户，我们公司有实力！ 不要小看这一点，对于做品牌的公司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 不光是产品需要包装，人需要包装，公司也是需要包装的啊…… ………… 第二天，也就是周三，王业早早地就起来了。 吃过早饭，他并没有和宋晓刚他们去上课，而是在房间里等着小胡的到来。 两人昨天就约好了，今天过去阿尔法酒店考察一番，如果合适的话，就去问一下租金之类的。 王业其实也有点奇怪，小胡家里人是真心大啊，这种事就全权交给小胡来拍板决定吗？ 难道都不用飞过来考察一番的吗？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或许小胡爸妈对小胡很放心呢，也可能就是为了锻炼一下小胡也说不定。 所以他也懒得管这些，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两千美刀拿得问心无愧就好了…… 没等多会，小胡就过来了。 “走吧，业哥，我们直接打车到酒店，这样比较安全。对了，你不是说那边也有代办公司手续的公司吗，我们可以顺便把公司给注册一下。” 刚进门，小胡就兴冲冲地说道。 小胡个子矮矮的，微胖，头发有点卷，看起来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胖子。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肯定不会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吧。 王业点头，穿上外套，拿起手机和钱包，关上门就和小胡下楼了。 来到路边，拦了一辆车，直奔大市场附近的阿尔法酒店而去。 从学校打车去那边可不便宜，开车的黑毛子要了五百卢布，不还价的。 不过这个价格也合理，因为开车差不多要跑一个小时出头，属实不算近了。 莫斯科的一个小时路程，和国内一线大城市的一个小时路程完全两码事！ 众所周知，俄罗斯的面积大到离谱，莫斯科也是如此，绝对的地广人稀。 哪怕是在首都莫斯科市区内，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车也不算多，更不会走几步就一个红绿灯。 马路上的汽车都开得飞快…… 黑毛子这辆破拉达都能开到一百码，王业都有点担心车跑着跑着就散开…… “黑毛子”这个称呼，是这里人对于那些黑色头发、来自各个“斯坦”国家的人的统一称呼。 莫斯科也是整个东欧的最大城市了，所以来这里讨生活的黑毛子特别的多。 不过他们一般只能干那些脏活累活，或者是俄罗斯本地人不愿意干的活。 例如大市场拉货、建筑工、开黑车等。 虽然都是“毛子”，但像阿洁莉娜那样的“纯种”俄罗斯人，其实是从心底里有点看不起黑毛子的…… 毕竟黑毛子大多没什么文化，说话做事都比较粗鄙，还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这里的警察，对黑毛更是“照顾有加”，基本上看到就要拦住你，盘查一番。 ………… “对了，小胡，你家这个分公司准备搞多大规模啊？一会去谈办公场地时，需要多大面积。” 坐在车里，闲着没事，王业就和小胡聊了起来。 先把一些事情搞清楚，他心里也有底，一会去和人家谈时也好谈。 小胡稍加思索，回答道：“面积尽量大一些，因为不光是办公场地，还需要搞一个展厅，三百来平吧。对了，还要租个仓库，不能在大市场，那边不安全，我们既然搞正规公司，那么货品都是要走正规清关的，不想和大市场的那些灰色清关的货混在一起，容易出事。” 王业惊讶地看了一眼小胡，没想到啊，这小伙子刚来莫斯科半年，对那些门道已经比较了解了。 看来也是个有心人…… 另外，办公场地加展厅就要三百平，这不算是小公司了！ 在阿尔法大酒店搞这么大面积，每个月的租金估计就要两万五千美刀左右，也就是每平每月八十美刀左右！ 王业对那里的租金是有了解的，前世读大二时，他曾经在一家中国公司打工，而那家公司，就是在阿尔法酒店租的办公场地。 公司经理曾经和他聊起过这些。 “这么大的地方，一个月租金可能需要两三万美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王业提醒道。 结果小胡压根就没在意，只是笑着点点头，说：“嗯，既然打算开公司，这些费用都考虑过了，没问题的。” 聊着聊着，开车的小黑毛插话道：“到了！” 透过车窗抬头一看，高耸入云的阿尔法大酒店已经立在眼前。 小胡付了车费，两人一起下车。 站在酒店前面，小胡仰脸看了看这栋金碧辉煌的高大建筑，感觉王业真的太会选地方了！ 这里就很适合开公司！ 第38章 简直太合适了 俄罗斯这个国家，是横跨欧亚大陆的。 而莫斯科算是地处欧洲的一个城市，这里和欧洲其他国家差不多，高层建筑比较少见，大多还是那种老旧的欧式建筑。 所以你想要在莫斯科找高楼大厦，那也是比较难的。 眼前的这个阿尔法酒店，有三十多层高，在国内一线大城市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在这边，就是这一片区域的地标性建筑了！ 酒店大门口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很是热闹。 两人直接走进大堂，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个酒店的大堂和一般酒店不一样，格外的大，而且完全是开放式的。 一楼主要就是一些餐厅和酒吧之类的，现在还是早上，所以都是大门紧闭，没什么人。 来来往往的人群，应该是上面几层楼各公司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地乘旁边的手扶电梯往楼上走。 “走吧，我们到上面看看，二到五楼是办公区，有不少公司。”王业对小胡说道。 于是两人也跟着人群，乘手扶电梯来到楼上。 来到二楼，这里的布局就和一楼完全不一样了，看起来像比较传统的写字楼。 一条长长的走廊把楼层分隔为一左一右两大区域，王业和小胡随便逛了逛，看到有不少大门上挂着各种公司的铭牌。 显然，大门里面就是各种公司了。 从二楼到五楼，两人都转了一圈，这栋大厦的裙楼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里面并没有入驻满，尤其是四楼五楼，明显还有不少区域都是空着的。 大致看过之后，小胡表示对这里挺满意的。 王业就带着他来到大厦的租赁管理处，咨询了一下租场地的事情。 最终确定了五楼的一个大办公室，面积约有四百平，每个月三万美金的租金，另外找仓库和办理公司注册的事情也不需要另外找了，阿尔法酒店就可以提供相关的服务！ 事情办得太顺利了。 从大厦里走出来时，小胡的脸上满是笑容。 “行了，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听他们说，最多一个月，所有的程序就能办下来。你可以通知国内抓紧时间准备了。”王业扭头对小胡说道。 虽然时间缩短了，王业能拿到的酬劳也会变少。 不过那么点钱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为了交个朋友的话，他都未必愿意干这活。 “谢谢业哥，要没有你带着的话，估计我还要折腾好久呢。我家里人过几天可能会过来一趟，到时请你吃饭，一定要赏光啊。”小胡感激地说道。 显然，他是想把王业介绍给家里父母认识。 王业点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时间还早，既然出来跑了一趟，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王业又带着小胡去大市场考察了一番。 在现有的大市场内，也有不少国内的鞋厂过来设档口的，鞋子也算一个比较大的分类。 当然了，小胡家的生意，规模肯定要比大市场里的这些要大，双方也不是什么竞争对手。 之所以过来这边，更重要的目的，是想挖几个业务员过去他家公司…… 既然是搞公司，那跑业务的最好是选俄罗斯人，而且最好是有相关经验的俄罗斯人。 这样的人哪里比较多呢？ 当然是大市场这边！ 小胡家的公司要招聘员工，王业给他出的主意就是去大市场“挖墙脚”…… 在大市场，生意做得比较大一点的档口，更喜欢用俄罗斯人来做销售。 至于中国翻译，只需要负责老板和俄罗斯销售之间的沟通就可以了。 这些俄罗斯销售，有“黄毛”有“黑毛”，但毫无疑问，她们都是以俄语为母语的。 俄语水平那就不用说了，加上丰富的销售经验，甚至可能还积累有客户资源…… 对于小胡家的公司来说，那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当然，王业带着小胡在鞋履区转了好几圈，也确实看到了几个不错的毛妞销售，但两人并没有敢上去搭讪挖角。 毕竟人家老板都虎视眈眈地站在档口里看着呢…… “业哥，这没法过去问联系方式啊，咱们两个都是中国人，很明显就不像是客户。刚靠近档口，那些老板就瞪着眼睛瞅着我们……”兜了一圈之后，小胡苦恼地说道。 王业在旁边小卖部买了两瓶啤酒，随手递给小胡一瓶，笑着说道：“着什么急啊，我们两个当然不能出面去挖角了，不过有适合办这件事的人！” 小胡眼睛一亮，接过啤酒也没有顾得上喝，连忙问道：“谁呀？噢……我知道了，是学校那些来当翻译的学长学姐吧！他们天天呆在这里，请他们吃个饭什么的，应该可以请他们帮个忙。” 不得不说，小胡脑瓜子还是很灵光的，能很快想到这个主意。 不过嘛…… 他说的这依然不是最好的选择！ 王业笑着摇摇头：“不不，他们也不合适。先不说他们的俄语水平能不能把这事沟通清楚，就说他们上班时压根就走不开啊，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过来跟别的档口的人聊天吧。” 小胡一想也是啊…… 在大市场这边当翻译，也是非常忙碌的，基本上除了中午吃饭时有点空外，其余时间都是待在档口不能离开一步的！ “那……那应该找谁啊？”小胡这下是没注意了。 王业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读预科也半年了，应该有见过一个预科老师天天都背着一个大运动背包吧。” 说起这个兼职去地铁站摆摊卖鞋的老师，在同学中早就“广为流传”了…… 小胡自然知道，他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老师给忘了呢！他本来就是摆摊卖鞋的，经常来大市场这边，肯定和那些毛子销售认识，加上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帮我去和那些毛子销售沟通绝对没问题的！” 这个老师，就是王业想好的人选。 甚至王业想把这老师介绍到小胡家公司去工作！ 有了这个人之后，去挖角招聘别的业务员，那也非常容易了。 加上这老师本身就有丰富的“卖鞋”经验，简直太合适了…… ……………… 第39章 亚历山大？压力山大！ 周三下午，两点多钟，随着学生们蜂拥而出，预科楼慢慢安静了下来。 亚历山大喝了杯热水，休息了一下，收拾东西也准备下班了。 他吃力地拎起放在办公桌下面的大背包，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各种塑料拖鞋和棉拖鞋，都是从大市场批发来的。 一会还要赶去地铁站卖鞋呢，希望今天能够多卖几双些吧……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压力山大”！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虽然他不需要管家里老人，父母身体还算可以，也有退休金。 但自己的老婆孩子总是要管的吧…… 现在家里就只有自己每个月三百来美金的收入，老婆是家庭主妇，还有两个孩子，一个读初中一个读小学。 一家人生活在一个四十来平的老旧房子内。 想在莫斯科站稳脚跟，不容易啊…… 刚要出门，办公室门口来了两位学生。 “老师，有时间吗，有点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其中一名个子高大的男生笑着问道。 亚历山大教了好几个班的数学，王业也是他教的，就以为这两名学生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想咨询自己呢。 于是就回答道：“好的，进来吧，不过时间比较紧，我等下就要走了。” 王业和小胡进来后，随手关上了门，办公室内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三个。 “学习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对了，王，你的俄语不是非常好吗，怎么会被预科这些简单的题目难到？”亚历山大好奇地问道。 对王业，他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因为这学生的俄语太好了！ 也是他教了这么久的预科班，所遇到的俄语说得最好的学生！ 王业笑了笑，开口说道：“不是学习上的事情，而是别的事。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小胡，他家里打算在莫斯科开一家公司。” 亚历山大满头雾水，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开公司就开呗，也没有必要和自己汇报啊…… 他知道，自己教的很多学生，尤其是那些来自中国的留学生，目的可能并不是来读书的，有可能预科刚毕业，甚至没毕业，就去做生意了…… 所以，这种事情他也见惯不怪了。 只是有点糊涂，这个学生家里开公司，干嘛要来告诉自己。 王业干脆地开口问道：“那老师你想不想到他家公司工作呢，是正规的公司，并不是大市场那种档口啊。” 之所以特别强调这点，也是怕亚历山大误会。 俄罗斯人骨子里还是挺“骄傲”的，尤其是亚历山大这种知识分子，让他去大市场的档口卖货，就算工资比他现在高几倍，他也未必愿意！ 但如果是正经的公司，还有点规模那种，这事应该就有商量余地了。 果然，亚历山大愣了一下，反问道：“正规公司？做什么的，办公地址在哪？” “做品牌运动鞋的，公司正在注册中，是在那个阿尔法酒店租的办公场地。”王业不慌不忙地说道。 亚历山大也是经常往大市场跑的人，对于阿尔法酒店自然不陌生。 一听公司设在这里，他就有了兴趣，因为能在这里租场地开公司的，那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实力的，也确实是正规公司。 他踌蹴了一下，想要问待遇多少，不过没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自己是老师，在学生面前谈这个，总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王业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所以也没等他多问，直接说道：“如果老师你过去的话，职位是销售部经理，保底工资每个月一千五百美刀，还会有业务提成！正常来说，每个月起码是两千美刀起步吧。” “两千美刀”！ 这个数字直接把亚历山大震住了！ 他在友大教预科，一个月也才三百美刀出头啊，完全不够家里用，不然也不至于下班还要去地铁站摆地摊……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身为知识分子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干这种事的啊。 现在听到去了小胡家的公司，每个月能拿到两千美刀，他的心里立刻活络起来。 这么多钱，足够自己家过得非常舒服了！ 在莫斯科，这个工资也算是高薪了。 要知道，在友大这里工作，就算是那些大系主任，每个月也拿不到这么多钱的。 两千美刀，差不多能买一辆九成新的拉达车了…… 在偏一点的地方，能买两平方高档小区房了！ 王业继续说道：“这家公司，除了老总是中国人外，其它岗位基本都会聘请俄罗斯人，而且会持续投资，争取能把这个品牌在整个东欧市场上打响！” 这是在给亚历山大画大饼了，毕竟一个有野心的公司，才能更具吸引力嘛。 果然，亚历山大不再犹豫了，他热切地问道：“那么公司会签正规的劳务合同吗？” 王业看向小胡，毕竟这不是他的公司，而是小胡家的公司。 小胡干脆地点了点头，直接回答道：“是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亚历山大也顾不得再去卖他的拖鞋了，当即拉着王业和小胡坐下，认真聊起公司的事情。 王业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公司相关的事情给他交待了一下，包括场地租赁、公司注册，当然还有去大市场挖角业务员…… 亚历山大一听就笑了，摸出一个破旧的手机，娴熟地翻开手机通讯录。 指着一排名字说道： “这个绝对没问题！我这里就记录了不少在大市场做销售的俄罗斯人的电话，其中一些就挺优秀的，也干了好几年了。过两天等公司场地租下来后，我约她们下班后到公司聊一下，只要待遇不比大市场那边给得低的话，她们肯定愿意来公司上班的……” 这很正常，毕竟大市场那边的工作环境实在是不怎么样。 一天下来，且不说站得腿痛，光是那种喧闹声，就能让人脑瓜子嗡嗡的…… 要是同样甚至更高的待遇，谁不想去正规的公司，坐在明亮干净的办公室内工作呢！ 亚历山大也留了个心眼，他要等到自己的聘任合同签订后，公司场地租下来后，才去帮公司挖人…… 第40章 又发展一个下线 一直谈到下午四五点，正事才谈完。 王业也算是把事情都转交到了亚历山大手里，接下来，小胡家公司的事情，让亚历山大去跑就可以了。 至于他，暂时充当个翻译的角色吧，因为小胡的俄语不行，很多事情亚历山大要和王业来沟通，然后王业再告诉小胡。 小胡很高兴，因为王业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事情基本都落实了下来。 这效率，简直了！ 他笑容满面地说道：“走，我们去七号楼餐厅，我请你们吃饭！” 吃饭时，王业和小胡算是见识了老毛子的喝酒实力。 亚历山大或许是因为今天比较开心，大杯的扎啤上来就一口干了下去，那一杯可是整整一升啊…… 直接看王业和小胡给镇住了。 他们俩一顿饭下来也就是各自喝了一杯，而亚历山大一个人干了三杯，据他还说，这还是比较收敛着来的。 毕竟啤酒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饮料…… ……………… 搞定小胡的事情，王业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中间有两三个电话，都是要电话卡的，他都没顾得上去送。 看来自己忙活起来后，送电话卡这活，应该找个人替代自己了。 宋晓刚应该是个好人选…… 王业刚想和宋晓刚聊一下这个事情呢，班长周元就兴冲冲地敲门走了进来。 “业哥，有好事告诉你！” 刚进门，他就嚷嚷道。 “啥事啊？”王业好奇地问道。 “马上不是要过春节了吗？大使馆那边有聚会，请的都是在莫斯科的华人中的头面人物，咱们学校的留学生也有几个名额，我帮你报了个名！”周元脸上的笑容都要压不住了，咧嘴说道。 王业有点不敢相信，大使馆那是什么地方！ 春节聚会正常，但就像周元说的那样，一般都是请华人中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怎么可能会轮到自己这些刚来的留学生呢？ “请我们去吃饭？有请帖吗？”王业惊讶地问道。 “请帖就没有了，去了还能不管饭嘛，放心吧！宴会嘛，规模又比较大，使馆人手不够，所以就请莫大友大的一些学生过去当服务生，名额不多哦，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报上名的。”周元邀功道。 王业目瞪口呆，原来并不是请自己参加宴会啊，是去当义务的“服务生”去了…… 这种事也常见。 使馆那边搞什么重大活动，人手不够时，一般喜欢从学校中找留学生去“义务劳动”。 当个服务生，或者充当“气氛组”之类的…… 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不过看周元满脸骄傲的表情，似乎办了一件多大的事情一样，他也不好意思说不去了。 转念一想，去大使馆转转也不错，虽然是当服务生，但使馆对他们留学生还是不错的。 饭随便吃，要求也并不严格。 来这边这么久，能去大吃一顿也是不错的…… 要知道，整个莫斯科，想要吃真正地道美味的中国菜，那大使馆绝对是第一选择！ 在前世，王业也去当过好几次“服务生”，对大使馆饭菜的美味，那可是记忆犹新啊。 尤其是那里的烧排骨…… 当然，王业愿意去，还有另外的目的。 可以说，短时间内，这个宴会或许就是他唯一能够接触到在莫华人高层圈子的机会了…… 说不定在那里还能遇到什么“贵人”呢，反正自己以后也是要在这边混的，能提前认识一些得力人士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经过前世二十来年的社会历练，或者说是“毒打”吧，王业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现代社会，靠自己单打独斗，想要飞黄腾达那几乎是不可能了。 想要发达，那就要靠人脉、靠关系！ 人脉广的人，绝对会比普通人的机遇要多得多…… “行，那就谢谢班长了，什么时候去，有什么要求吗？”王业笑着说道。 “还有几天呢，到时我来叫你，使馆那边会派车来接的。对了，那天要记得穿西服，把自己捯饬一下，越帅越好！说不定到时有华商富婆看上你了，那你小子就少奋斗三十年，哈哈……”周元开玩笑道。 额，其实他也不是胡说，因为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王业随口回答道。 ………… 等到周元走后，王业总算有机会和宋晓刚聊起送电话卡的事情了。 “晓刚，我这有个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宋晓刚闻言立刻拍着胸脯说道：“业哥你直接说，我没问题的！” 他也不傻，明白既然王业给他活干，那肯定也不会亏待他。 正好自己现在还在读预科，也没能力去做别的工作挣钱，那王业给他的机会或许就是唯一能够打工挣钱的机会了…… “是这样的，你看现在每天都有好几个买卡的电话，暂时虽然我还能应付，但马上我的精力和时间要放到拓展别的学校上去了，这边就顾不上了。要不友大这边就交给你来做？就是让你当友大这边的分销商！”王业认真地说道。 这等于是把友大的市场交给宋晓刚来做了，就像表姐阮小竹那样的待遇！ 宋晓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说道：“既然业哥你相信我，那我这边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是……就是做这个生意需要多少本钱啊……” “我直接八折给你供货，每次拿货不少于一千美金就好了。反正我们一个宿舍，你卖完直接再找我拿货就行，也方便。”王业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友大这边交给我就行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看业哥你怎么做生意的，应该没问题。”宋晓刚面露喜色地说道。 要是换了别人，想让他掏一千美金做生意，那宋晓刚估计会犹豫很久，也未必敢做。 但王业不一样！ 且不说王业“救”过他一次，是对他有恩的。 就王业这段时间自己卖电话卡，那销量什么的，宋晓刚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知道，王业这真的是等于送他一个赚钱的机会！ 如果这都不懂得抓住的话，那他也太傻了吧…… 第41章 资金还不够 王业从刘军那拿的第一批卡，目前还剩下三十八张五十美刀面值的，以及八张一百美刀面值的。 宋晓刚考虑半天，直接说全要了！ 按照八折来算的话，这些卡也就是一千七百多美刀，不算太多。 另外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抠抠搜搜的，那样会被王业小瞧的…… 王业自然没有意见，就把钱包里剩下的卡都给了宋晓刚，加上前些天零售以及批给表姐阮小竹的货款，他现在钱包里一共有五千五百多美刀。 第一笔生意，到目前为止算是把卡都销售一空了。 净利润，一千美刀出头！ 用了多少时间呢？ 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天，都不到一个星期…… 所以王业看不上小胡家公司开出的那一千五百美刀的工资，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了，这次之所以卖那么快，也是因为处于市场初期拓展阶段，光两个分销商，就拿走了一大半的卡。 要是光靠着零售，这些卡想要卖完估计要一个月了。 ………… 周四下午，王业又给刘军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卡都卖完了？真的假的啊，这才几天就卖了那么多卡出去？” 听到王业说上次拿的卡都卖完了，想要让刘军过来谈谈下次合作的事情时，他确实被惊呆了。 王业可是拿了面值七千美金的电话卡！ 要是在大市场卖的话，运气好遇到几个大客户，那还有可能。 但王业可是在学校里卖卡，那些学生哪有那么高的消费能力呢！ 按照刘军原本的预测，就算王业能力很强，这批卡想要卖完，也要一个月保底了！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星期还没过去呢，王业的卡就卖光了…… 王业在电话里也没有细说，只是说让刘军有空过来一趟，见面详谈。 挂了电话后，刘军也没心思工作了，他想立刻知道王业那边发生了什么！ 自己可是上游供货商，结果这几天下来，从自己手里批出去的卡，如果除去王业那些卡之外，都没有王业那边卖得多…… 这找谁说理去啊！ 刘军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了。 在莫斯科这么多年，是不是白混了，都不如人家一个刚过来不到一个月的学生…… ……………… 本来两人约的是五点左右见面的，结果刘军四点多就跑了过来。 还是那辆老旧的奥迪，不过能在莫斯科这地方开上奥迪，也算是不错了。 毕竟大街上跑的还有很多破拉达呢！ “走，喝一杯去。” 刚见面，刘军就热情地招呼道。 那自然还是七号楼酒吧了，这边也没有别的吃饭的地方。 至于王业宿舍楼下的那个中国大饭店，两个人没必要…… 王业其实也蛮喜欢七号楼的酒吧，这里的烤肉味道真不错，精酿啤酒也很地道。 这种精酿啤酒，和瓶装的水啤以及便宜的扎啤完全是两个味道！ 用香气扑鼻来形容也不算过分…… 还是那间酒吧，两人面前各摆了一个大盘子，里面装满了烤肉、薯条、酸黄瓜片，酸奶油…… 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个酸奶油，这算是俄罗斯独特的一种调料了。 在俄餐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国内的酱油吧…… 红菜汤、烤肉、烤猪排牛排等，什么东西都可以放一点酸奶油，很开胃的。 这东西也很对王业的胃口。 所以点餐时，他特意嘱咐服务生，多加点酸奶油！ “干杯！祝贺你生意兴隆，来了个开门红！” 刘军举起啤酒杯，红光满面地说道。 他当然高兴，王业这边卡卖得好，那就意味着他能赚更多的钱呀！ 本来搞这个东西就是个兼职，也没指望从这方面赚大钱，但现在不一样了…… 或许，王业能给他带来惊喜！ “侥幸侥幸，这也是刚开始，很多同学朋友给面子，以后可能卖得就没这么快了。”王业谦虚地说道。 灌了一大口啤酒，放下啤酒杯，刘军赞叹道：“你小子可以啊，挺能混的，刚来莫斯科几天啊，就那么多朋友了？这方面，我都要向你学习啊，哈哈。” 身为一个“社会人”，刘军当然明白朋友多的好处，所以对王业刚来这边没几天，就能混这么开，是由衷地佩服。 换了他，也做不到啊！ “说正事吧。刘哥，其实我对这个电话卡怎么运作还挺感兴趣的，你是和通讯公司合作，承包了一条线路吗？”王业好奇地问道。 想了一下，刘军感觉这也不算什么商业机密，就坦率地说道： “这个东西其实不难搞，只要去找那几大通讯公司，随便一家吧，承包一条专线，然后自己找厂子印刷电话卡，再找人销售就好了。 当然了，这个东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简单的。 首先承包专线就不便宜！ 我这个不算是专线，其实是和那家中俄通卡合作的，算是他们的大分销商吧……” 听刘军一番讲述，王业算是搞清楚了电话卡的运作方式。 原来刘军也不是“一手卡”啊，只不过是租用别人的一部分专线，说起来应该是和那个什么“中俄通”卡用的一条线路。 “那你干嘛不自己租一条专线呢，这样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不是能赚到更多吗？”他追问道。 刘军苦笑着摇摇头道： “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啊！ 想要租专线，虽然能把成本降低下来，但那要有足够的销量才行！ 我了解过，租一条专线的话，一个月起码要十万美刀！ 那要卖多少卡才能赚回来啊！ 而且一条专线也不意味着就能无限制地卖卡了，毕竟同一时间打电话的人多了，那通话质量就会变差，甚至会出断线之类的问题。 像目前做得最大的中俄通卡，他们是租了好几条专线，每个月光是专线费用都要三四十万美刀！” 王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算是了解了，想要真正做这个生意的话，那起码需要十万美刀的启动资金…… 当然，像刘军这样，去租用别人的专线也可以，只不过那利润空间就没有那么大了…… 第42章 充当挡箭牌 王业当然不甘心只做个卡贩子，他真正想要做的，是承包自己的专线，做自己的电话卡品牌！ 就像刘军说的那个“中俄通卡”一样。 这个卡算是目前在俄罗斯华人中知名度最高的电话卡了吧，王业第一次买电话卡时，买的就是这个。 大市场那边卖的，也基本都是这个电话卡。 光是靠着大市场，就养活了这家公司，看来想要把电话卡生意做大，光是在学校里小打小闹是不行的，还必须往大市场那边发展啊。 不过就王业现在兜里那几千美刀，考虑这个并不实际，这应该是他以后才考虑的事情。 吃过饭后，王业又要了五千美刀的卡。 和上次一样，八十张五十美刀面值的卡，三十张一百美刀面值的卡。 临走前，刘军笑逐颜开地说道：“你放心卖卡，什么时候卖完了，随时打我电话！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 毫无疑问，王业已经成为他的“第一大客户”，那享受的待遇自然不同。 王业点点头，冲着他摆了摆手。 ……………… 王业钱包里的那五千五百美刀，还没捂热呢，就又“花”了出去…… 现在他钱包里就只剩下五百美刀了。 周末还要和表姐去逛街买衣服呢，所以要留点钱“防身”啊。 虽然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也不能让表姐花钱给自己买衣服吧，那不成了“软饭硬吃”了吗…… 王业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再说了，阮小竹人家也不可能刚见一次，就送这“便宜表弟”东西的。 回到宿舍，宋晓刚没在宿舍，他中午放学后，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跑动跑西地给人送电话卡去了。 各个宿舍楼下，王业贴的那些宣传海报上，也把电话号码改成了宋晓刚的。 人生第一次“做生意”，宋晓刚还是有点小兴奋的，劲头十足！ 每卖一张卡，都能为他赚五或十美刀呢！ ……………… 把友大的生意交给宋晓刚后，王业算是闲了下来。 周五这天他也没有去上课，而是窝在宿舍里睡了个懒觉。 醒来后，刚洗漱准备吃点东西时，其他学生都放学回来了…… 同宿舍的小黑还热情地邀请王业一起吃饭呢，王业连连摇头，客气地表示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事情，单纯就是看着小黑吃的东西完全没有一点胃口。 宋晓刚估计又去给人送电话卡去了，还没见人。 溜出房间，本来想去周元那边混顿饭吃，结果迎面碰到了王丹和李小芸。 两人手里各自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往她们房间走去。 看到王业的身影，王丹连忙喊住他：“业哥业哥，你要出去吗？” 王业停下脚步，回答道：“没，准备去老周那看看他做饭了没，自己懒得做了，混饭吃去，哈哈。” 混饭这种事，在这边也是很常见的。 大家基本都是自己做饭，多个人吃饭也不算啥，多加一双筷子多盛一碗饭的事。 也不会刻意去做几个菜什么的…… 结果王丹一听，面露喜色，说道：“那你来和我们一起吃吧，别去周哥那边了，我们刚做好饭，正要吃呢。” 王业有点诧异，他和这两个女孩子虽然是同一批过来的，大家平时关系还过得去，但也没有好到让人家主动拉着他去蹭饭的程度吧……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突然就要请吃饭了？”王业惊讶地问道。 因为他看着两个女孩子手里端着的菜，也不像平时那样凑合弄点吃的。 毕竟都是学生，就算自己做饭，也基本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哪怕宋晓刚这个“大厨”，平时也是弄点面条或者番茄炒鸡蛋之类的简单饭菜。 哪有时间去摆弄着做几个菜啊…… 当然，这边菜价很高，也承受不起那么“奢侈”！ 王丹看了看走廊里没人，就低声跟王业说道：“那个张珂今天要过来吃饭，他说了好几次了，加上这几天他忙前忙后的，也帮了我和小芸不少忙，实在推不掉，所以今天就做点菜请他吃饭。但是我们又不想单独请他，就……” 旁边的小芸笑着说道：“张珂对小丹有意思，应该是想追她，嘻嘻。” 王丹脸蛋涨得通红，瞪了李小芸一眼，“胡说什么呢，我和他都不熟，再说了，我在国内有男朋友的！” 王业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估计是张珂那小子追纳兰雅琪不成，就转移了目标，想要追王丹了。 而王丹这女孩子脸皮薄，拒绝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拉自己去当“挡箭牌”。 毕竟自己刚来莫斯科第一天，就揍了张珂一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请张珂吃饭时，拉上自己，那王丹什么意思也很明显了…… 王业皱起眉头，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 虽然张珂那小子确实挺讨厌的，但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人家追个女孩子，自己也去搞破坏吧。 那估计就真的要结仇了…… 他刚想开口拒绝，但看到王丹可怜兮兮地仰脸看着自己，满脸的哀求，就有点不忍心拒绝了。 像王丹李小芸这些女孩子，才十七八岁就来到了陌生的国外，说实话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 如果遇到的是真正喜欢她们的，那还好，但要是遇到居心叵测的人，那后果可能就比较悲惨了。 换了是宋晓刚、刘小杰、周元这些人去追王丹的话，那王业只会祝福，绝对不会插手搞破坏。 但张珂这小子嘛…… “行，那我就去你们那蹭饭吃好了，这几个菜看起来不错啊，谁的手艺？”王业笑着说道。 “小芸做的，我就是打打下手帮帮忙。”王丹连忙说道。 听到王业答应过去，她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 李小芸和王丹的宿舍内。 张珂正坐在餐桌边，装模作样地手里拿着一本《莫斯科华人报》，其实他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报纸上。 脑子里考虑的都是如何能把王丹这丫头“搞”到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把目标瞄准了王丹。 王丹也不是什么美女，论长相的话，和纳兰雅琪没法比。 张珂不为别的，就是发现这丫头的家庭可不一般啊！ 第43章 你们是舒服了 根据张珂这段时间的观察。 新来的这一批学生中，那个王业最讨厌！ 而王丹家里的条件应该是最好的。 因为他看到王丹是新来的学生中，唯一一个带着笔记本电脑的。 而且是ibm的thinkpadt20！ 不要看这笔记本黑不溜秋的不怎么起眼，但价格真的挺贵的，一台要三万出头！ 这可是2001年的三万块，能用得起这样的笔记本，那家庭条件怎么可能会差…… 这几天，他有意无意地和王丹套近乎，这丫头还比较单纯，家里的情况很快被张珂套了出来。 原来王丹的爸爸，是某地级市的实权正处级！ 这样的家庭，不能说多有钱吧，或许是有钱也不敢外露，但要是能和这样的家庭攀上关系，以后真的能少奋斗三十年！ 张珂虽然年龄也不算多大，也就比王业他们大个一两岁，今年二十来岁。 但他接触社会比较早，对很多东西也比单纯的学生更了解。 加上追了纳兰雅琪小半年了，结果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见过，他也有点放弃了。 现在正好，出现了“新目标”！ 而且这个新目标，能够追到手的话，那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肯定要比纳兰雅琪强得多。 纳兰雅琪家就是做生意的，她老妈开了个不大的公司，钱也没有太多，权更不沾边。 主要就是人漂亮…… 从以后发展这个角度来看的话，那显然是王丹更好！ 所以，他就开始琢磨起王丹了…… 张珂知道，像王丹这样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刚从高中出来，社会阅历完全没有。 只要自己下足功夫，死缠烂打到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拿下的…… 这几天，他找各种机会接近王丹。 毕竟他比王丹早来了小半年，俄语还是好上那么一点点的。 王丹她们去超市，张珂就自告奋勇地去帮她们拎东西。 王丹李小芸想要去红场之类的地方转转，那张珂“义不容辞”地当导游！ 总之，就是要让王丹感受到他的热情和诚意！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磨了这么多天，王丹总算答应请他吃饭了。 这明显就是两人关系的一个巨大进步！ ……………… 正在胡思乱想呢，张珂听到虚掩着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来。 笑着说道：“做好了？我……” 话说一半，突然卡壳了，因为他发现进来的人并不是王丹或者李小芸，而是他最讨厌的那个人…… 王业！ 王业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盘菜。 径直来到餐桌边，把手里的菜放下，转头看到站在旁边的张珂，就说道：“愣着干嘛呢！赶快收拾一下桌子，把椅子都搬过来，不干活等着别人喂你呢？” 张珂在别人面前都是底气十足，一副社会大哥的模样。 但唯独在王业面前，他总算感觉自己底气不足，腰都直不起来啊…… 听到王业的话后，心虚地问道：“你……你来干嘛？” 王业一摊手，无奈地说道：“当然是来吃饭了，不然你以为呢？” ………… 且不说张珂的脸色各种不好看，等到吃饭时，两个女生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给王业各种夹菜。 “业哥，来尝尝这个，煸炒鸡！” “这个好吃，我最拿手的番茄炒鸡蛋。” 而旁边的张珂，像是不存在一般，王业他们三人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也就是王业，换了别的人的话，估计张珂早就翻脸了！ 但那晚的教训有点深刻，张珂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呢。 每次想起来，都感觉脸上有点热辣辣的…… 宋晓刚那孙子的手劲真大啊！ 既然不敢翻脸，那就只能忍着了，这顿饭张珂吃的是一肚子气。 等吃个差不多，他实在有点待不下去了，起身假笑道：“哎，今天这饭菜太好吃了，我都吃撑着了。那……你们继续吃，我先走了，等下和别人约好了，要出去一趟呢。” 王丹李小芸两人都只是摆了摆手，压根没有挽留的意思。 ……………… 等张珂走出去后，王丹连忙去关上宿舍的门。 回来长出一口气，笑道：“哎呀，他终于走了，幸好今天业哥在，不然不知道多尴尬呢！” 李小芸也说道：“这下舒服多了！他帮过我们的忙，我们也请他吃了顿饭，算是两清了。以后尽量不要搭理这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个正经人！” 确实，张珂的“卖相”并不怎么样。 又瘦又矮，留着一头长毛，跟人说话时都是斜眼歪嘴的，按中原那边的土话来说就像是个“二流子”！ 再加上他和王业以及宋晓刚之间的矛盾，现在人人皆知。 两者之间来比较，那显然是王业更受大家欢迎了。 王业也放下筷子，笑着说道：“你们是舒服了，我这成了啥呀，电灯泡？” 他心里明白，张珂这小子经过今天这顿饭，对自己肯定是“雪上加霜”“仇上加恨”呀！ 但那又怎么样呢…… 也就是现在，王业刚来莫斯科，时间还短。 再过一段时间，或许两人之间的差距就会变得非常大，张珂连恨王业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听说过有蚂蚁会去恨大象吗…… 想了一下，王业决定还是委婉地提醒一下王丹。 他是有“前世”记忆的。 在前世中，据说张珂确实把王丹追到了手，后面还发生了一系列并不那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他们这帮老同学，私下都认为王丹太傻了，找了那么一个垃圾！ 但这种事，已经发生了，还能说什么呢？ 可现在，很多事情和前世中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有了王业的“参与”！ 或许，王丹能避免以后那种悲惨遭遇…… ……………… 王业并不知道，张珂回到他自己的宿舍后，正在破口大骂。 “我踏马今天真的是烦！好事都被王业那小子给搅和黄了！他怎么那么没眼色呢，就不知道我在追女生嘛，死皮赖脸地非要去蹭饭吃？不吃这顿饭他能饿死吗！我想弄死他！” 同宿舍的两个家伙面面相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张珂也只是敢在自己房间说说狠话而已…… 第44章 魄力不小啊 周六，大家都休息了。 不过王业今天可是和表姐阮小竹约好了，先去一趟莫大主楼宿舍，认认门。 然后和表姐一起去逛商场，买件像样的衣服。 昨晚阮小竹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帮王业找好了另外一个分销商，是住莫大分区宿舍的。 也是老乡，是个女孩子。 让王业多带点电话卡过去，因为不光那个女孩子要拿一批卡，阮小竹手里的卡也卖差不多了，需要备点货。 这事自然好说，王业刚从刘军那边要了一批货，还躺在他钱包里呢。 周六一早，王业就起来了。 洗漱干净，捣鼓了点东西吃，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还是打车，从友大到莫大主楼也不算远，打车只要两百卢布。 王业或多或少地还是受到了“前世”的影响，按说他一个穷学生，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家里条件也不算太好。 出门应该坐公交挤地铁啊，怎么能动不动就打车呢，太奢侈了！ 但王业现在认为，自己的时间更重要，宁愿多花点钱去打车，也懒得去折腾着坐公交地铁。 另外一点，那就是身为一个“外国人”，在这里坐公交地铁真的不是很安全…… 且不说臭名昭著的光头党，就是见了灰狗子也是一件麻烦事。 还是打车方便！ ……………… 今天难得地是个晴天。 太阳悬在空中，照射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不过气温却比下雪天更冷了…… 很快来到麻雀山莫大主楼。 莫大在俄罗斯的地位，可能要比清华北大在国内的地位还要高！ 毕竟国内的清华北大之间是彼此竞争的。 但在俄罗斯，没有任何学校有资格和莫大竞争！ 尤其是在2001年或者之前，莫大还是正儿八经的世界名校呢。 在各大权威机构出具的所谓世界名校排行榜上，莫大都是全球前二十甚至前十名，而当时的清华北大还在为进入前一百而努力…… 和友大那不起眼的主楼完全不同，莫大主校区本身就是俄罗斯的一个著名景点！ 主楼是一栋恢弘大气的欧式宫廷般的建筑！ 总高240米，共37层，拥有6000多个房间。 全石材建造，历经百年风吹雨打依然是坚固如山，只是外墙上的斑驳能看出它的岁月久远。 莫大的这个主楼来头可不小。 这可是斯大林同志亲自监督施工的项目，选用的石材都是特选的，水泥里面加了神秘材料。 据说使用常规手段的话，这个大楼几乎不可能被摧毁！ 王业前世来过很多次了，自然对这里不陌生。 嘱咐开车的小黑毛把车开到东门处，付钱下车。 来到门口的保安室，递上自己的学生证，说明来意是拜访朋友的就可以进去了。 这里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学生证必须要押在保安室，等你走的时候再来取，晚上十一点前走人，不准留宿…… 刚走进院子，手机就响了起来，同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王业抬头一看，表姐阮小竹正站在宿舍楼门口冲他挥舞着胳膊呢。 ……………… 莫大的宿舍和友大也不一样，条件比友大那边要好很多。 这边全是套房，每套房内有两个卧室加一个卫生间，每个卧室住一个人，也就是单人单间！ 相当于友大那边的13号楼。 当然了，这边的宿舍面积都挺小的，毕竟是五六十年前的建筑了。 但一个人住还是非常舒服的。 阮小竹住在十八楼，她带着王业来到电梯边，打算乘电梯上去。 这里的电梯也和国内不一样，电梯里都是用木板装饰的，而且有一位俄罗斯大妈专门开电梯。 “十八楼，谢谢。”阮小竹客气地说道。 大妈“啪啪”按下了18楼的按钮，不过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等了几分钟，电梯里有了差不多七八个人时，才开始启动电梯往上去。 来到十八楼，出电梯后，王业四下打量了一下。 这边风格其实和友大宿舍差不多，只是走廊要长很多而已。 要是不熟悉莫大的人，一个人来到这宿舍真的会迷路的，实在是太大了…… 阮小竹带着王业来到她的宿舍，边开门边说道：“燕子是咱老乡，和我同班，她住分区宿舍。前两天我和她聊了电话卡的事情，她很感兴趣，也要做分销。今天她也来了，就在屋里呢，等下你们聊聊。” 打开门，阮小竹就喊道：“燕子，我表弟来了。” 一个女孩子正斜躺在床上看书呢，听到阮小竹的话连忙站了起来，显然她就是燕子了。 “你们快点聊，等下我们还要去逛街呢。对了王业，再给我拿点卡，数量就跟上次一样就好了。估计下个星期还要麻烦你过来送一趟卡，要不我下次多要点好了，现在手头现金没那么多，钱都在银行里存着呢，懒得去取。”阮小竹说道。 她手里的卡基本都卖完了，只用了一个星期都不到的时间，净赚一百多美刀。 虽然钱不多，比不上在大市场打工挣得多。 但也算不错了，毕竟又不累，也不需要凌晨四五点就起床往大市场跑，然后在冰天雪地里站一天！ 王业点点头，掏出钱包点出十张一百美刀二十张五十美刀的卡递给阮小竹，然后接过一千六百美刀的卡钱。 搞定阮小竹后，王业坐下看了看燕子。 似乎燕子的性格比较内向，在王业面前还有点拘谨。 她坐在床边，偷偷瞅了一眼王业，发现王业正向她看来，就赶快低下了头。 王业笑了笑，“燕子姐是吧，电话卡的事情我表姐应该和你见过了吧？” 燕子点点头，小声说道：“她和我都说了，其实中国留学生住在分区宿舍的人更多，毕竟那边的住宿费比这边要便宜。所以……所以我想多拿点卡回去卖。” 这是好事，王业自然不会反对，就问道：“那你第一批想拿多少？” “嗯……，要小竹两倍的量就好了。”燕子很快地回答道，显然这个数目是她已经想好的。 王业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内向的小姑娘魄力可不小啊。 一下子就要拿三千多美刀的电话卡？ 也不怕砸在手里？ 第45章 黑心中介 犹豫了一下，王业还是委婉地提醒她道： “第一次做生意卖电话卡，还是谨慎一点好，拿这么多会不会压在手里很久啊？其实没必要的，一次拿够卖两周一个月的量就好了，反正我过来也方便。” 燕子抿嘴一笑，“我知道的，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那边宿舍区有多少中国学生。这么多卡，我估计也就够卖一两周的吧。” 王业愕然。 他还真的没怎么去过莫大的另外一个宿舍，以前都是来主楼这边玩。 主楼这边住的基本都是理科专业学生，文科专业学生大多是住另一个宿舍区。 本来表姐阮小竹的专业也是属于文科的，但不知道她怎么捣鼓的，在主楼这边申请到了宿舍。 这个燕子和阮小竹同班，就是住另外那个宿舍区。 其实王业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中国留学生来这边，学文科的占据了绝大多数…… 本身俄语就是最难的外语之一了，理科又比较难学，那么来俄罗斯读理科，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啊！ 一般学生还真没那个勇气来挑战。 所以，莫大的中国留学生，真正的“大本营”，是在分区宿舍啊…… 莫大有个专业，里面差不多一多半都是中国留学生，那就是社会系。 在俄罗斯的留学生中有句笑话，那就是“进了莫大社会系，就成了社会人”！ 并不是这个专业有多好，只是因为这专业特别好混，也好毕业…… 而莫大真正的王牌专业，例如数学、计算机等，几乎没有中国留学生敢读。 听学长学姐们说，以前还有中国学生不信邪，读过数学系计算机系。 但现实是残酷的，这么多年下来，能从数学系计算机系毕业的中国留学生，屈指可数！ 这边的大学是“宽进严出”，每年各个系办门口都会贴出来一张名单，那上面就是被退学的学生名字…… ………………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导致了大部分中国留学生，在这边就只会去选文科专业来读。 所以莫大主楼这边的中国学生并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住在燕子所在的那个宿舍区。 怪不得燕子这么有信心，第一次就要了那么多的电话卡！ 那王业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立刻掏出钱包，可是清点电话卡。 阮小竹的两倍…… 那就是二十张一百美刀四十张五十美刀的卡，总面值四千美刀！ 八折批发，收钱三千两百美刀。 今天这趟真是没白来，刚从刘军那里拿到的电话卡，已经出个七七八八了。 顺利收回货款四千八百美刀！ 回头再问问宋晓刚那边卖得怎么样了，剩下那点卡估计能让宋晓刚给包圆…… 这做批发商果然比做零售舒服得多啊，也不用自己每天跑动跑西地去送卡了，只需要联系几个分销商，一两周给她们送一次卡就好了。 现在莫大友大都搞定了，剩下的几所学校也要尽快想办法了。 ………… 阮小竹正在卫生间捣鼓着打扮呢，王业扭头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一台电脑。 这是一个台式机，显示器还是那种笨重的大块头，索尼特丽珑管纯平显示器。 在当时可是高档货！ 心中一动，王业就冲着卫生间喊道：“姐你电脑能上网吧，我能用一下吗？” 阮小竹干脆地回应道：“可以上，直接开就行了，没有密码。” 她们莫大主楼这边上网非常便宜，据说一个月包月也就是二十五美刀，流量无限用！ 当然了，网速并不算多快，但那时上网也没有什么好做的。 无非就是聊聊qq或者浏览一下新闻，论坛灌灌水之类的。 并不需要多快的网速。 王业上网并不是瞎玩，他是想联系一下莫斯科其它学校中国留学生。 其它的学校，中国留学生数量没法和莫大友大比，或许也就百十个甚至一二十个…… 那也不值得王业每个学校都跑一趟。 不过王业知道一个论坛，当时国内很有名的西祠胡同论坛里，有个东欧留学分论坛。 里面有不少在俄罗斯、白俄、乌克兰等国留学的中国学生。 也有一些准备去这些国家留学的人咨询一些问题。 王业打算在这里发个帖子，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坐等莫斯科其它学校的中国留学生联系自己就好了。 这样做效率会比较高，也不浪费时间。 ………… 打开电脑后，王业熟练地点开ie浏览器，输入西祠胡同的论坛，登录、找到东欧留学讨论区。 当时的互联网并不发达，各大论坛就是网络上人气最高的地方。 像什么天涯社区、猫扑论坛、西祠胡同等…… 刚打开论坛，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咨询留学相关问题的帖子。 《请教各位学长学姐，乌克兰的学校正规吗，毕业容易吗？》 《打算今年去俄罗斯了，以我的成绩肯定考不上好大学，有大哥大姐给我介绍一个学费便宜又正规的大学吗？还有，国内哪个中介比较正规？》 《趁着春节放假，已经在中介那里缴费报名了，莫大我来了，哈哈……》 看着这些帖子，王业莞尔一笑。 来莫斯科之前，他也经常在论坛里请教大家一些问题。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要带多少衣服了，莫斯科这边的饭菜能不能吃习惯了等等。 毕竟是要去异国他乡，没去之前心里忐忑是肯定的。 他随手点开那个要来莫大的帖子。 发帖的这个人，在帖子里详细介绍了他通过中介办理留学的费用和手续，这些也是论坛里的人比较关注的。 帖主是东北人，通过首都一家留学机构办理的留学手续，中介费用是四万五，不包含学费、住宿费、机票等…… 看到这，王业就有点忍不住说了一句“真黑！” 他吐槽的自然是那家留学中介，竟然一下子收了这么多费用。 王业自己是通过中原省会的一家中介办理的，费用才收了三万二人民币…… 他心中暗想，这小子被人宰了这么多钱，竟然还在发帖庆祝，真是可笑啊…… 刚想到这，王业突然愣住了。 第46章 暴利行业 王业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 那就是留学中介…… 在2001年前后，国内开始兴起了一股留学热潮。 当然，欧美国家是首选，毕竟是发达国家嘛。 其中以美、英、德、日、澳、新，这些国家为最热门的目标。 但发达国家的留学费用自然也是非常昂贵的。 王业的爸妈当初还咨询过留学英国呢，美国没敢问，因为不问就知道那费用家里承受不起…… 据说要是拿不到奖学金，全自费的话，美国那些名校一年的学费就要几万刀…… 英国留学的费用也是非常高昂的。 据中介介绍说，想要去那里留学，先要提供一张银行证明，一百万人民币存款，定期三年。 这笔费用就是你留学英国的经济担保…… 事实上，真要是几年读下来，这一百万很大可能是不够的…… 就算相对便宜的日德两国，留学第一年都要十五到二十万的费用，后面的话自己能打工的话，费用相对比较少。 要是不打工，全靠家里“支持”，那读下来也要大几十万！ 这么高的费用，就成了一道门槛，让很多学生家长望而却步。 那时俄罗斯并不算留学热门，很多学生和家长都没有机会了解接触。 而且各大中介收费都很高，可谓是非常黑心！ 其实办理留学的手续，费用成本到底是多少呢？ 王业非常清楚，在“前世”他都帮几名网友办理过留学手续。 别的国家不好说，他没经手过，但来俄罗斯留学，不要太简单…… 只需要申请人具备高中毕业学历，有个高中毕业证和会考成绩单，然后找翻译社翻译成俄文材料。 拿着这两份资料，就可以直接去目标学校的外事办申请邀请函。 邀请函费用一般的每份五十美刀。 而且，只要你申请了，完全不存在说学校不给邀请函的情况。 因为多一个留学生，这学校就能多一份不菲的收入啊。 这年头，俄罗斯各所大学的经费并不充足，全都指望着多招点留学生创收呢，怎么可能会拒绝！ 拿到邀请函后，你就可以去首都的俄罗斯大使馆做面签了，也不存在被拒签的情况。 拿到签字，去买张机票飞过来就可以入学了…… 就是这么简单！ 而整个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不算学费机票钱的话，那都不超过一千人民币…… 但那些中介却动辄要收三万四万的费用！ ……………… 王业原本还没想到这个事情，一直都是在考虑通过电话卡赚取自己的第一桶金，然后往大市场那边发展。 毕竟大市场那个地方，真的是遍地黄金！ 现在他看到这个帖子，脑子里灵光一闪，那就是自己也可以搞留学中介啊！ 这个生意赚钱可要比卖电话卡快多了。 当然了，操作起来，也要比卖电话卡麻烦许多。 但想要赚钱，尤其是赚大钱，那就不要嫌麻烦，而是要想办法去克服困难。 要是很容易就能赚大钱的话，那也轮不到他了，这个行业早就挤破头了…… 满脑子都在考虑办留学中介的事情，王业也顾不得发帖招电话卡分销商了。 他在考虑做这件事情，到底有哪些难题需要解决。 ………… 坐在车上，吩咐司机直接开到红场附近，阮小竹伸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的王业，发现他正在愣愣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感觉王业有点不对劲。 自从他打开自己的电脑上了会网后，整个人就变了。 之前的王业外向开朗，这会呢，沉默寡言起来…… 难道这小子失恋了？ 国内的女朋友给他留qq消息或者发邮件和他分手了？ 她八卦地想道。 过了一会，发现王业还是那样，阮小竹有点按捺不住了，毕竟也是自己的“便宜表弟”，自己这个当姐的也要关心一下嘛。 就开口问道：“喂！老弟你怎么了，看这样子是失恋了？别太当回事了，就以你这长相条件，找女朋友还不是随随便便嘛，要不我把燕子介绍给你怎么样？她还没谈男朋友呢。” 旁边的燕子“啊”地一声，羞红了脸，啐了一口道：“呸！哪有你这样……这样的，你不是也没男朋友吗，干嘛不把自己介绍给王业啊。” 阮小竹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是他老姐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总感觉怪怪的，这说出去人家以为我们两个乱l呢！” 王业有点招架不住了，再让她们两个聊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呢。 他脸上挤出笑容，解释道：“什么失恋不失恋的，我就没谈过恋爱，失哪门子恋啊！” 这可不是撒谎。 王业高中刚毕业，而且他高中时读的学校，是省重点，以校风严谨著称！ 在那学校里，你要是敢早恋，学校发现了肯定会开你的“批斗大会”的！ 他哪敢啊…… 那时整天忙活着打篮球、打乒乓球、看武侠小说的，日子过得别提多充实了，完全没想过找女朋友的事情。 “对了小朱姐，你是怎么过来留学的，也是找中介吗？”王业突然问道。 “是啊，找的首都一家中介，咱们中原省那边的中介没有办莫大留学的。”阮小竹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当时你交了多少中介费啊？”王业又问道。 说起这个，阮小竹也有点气愤，她气呼呼地说道：“中介当时要了五万！到了这边后才明白，原来留学很简单的，也没什么复杂的手续需要办。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来都来了。” 旁边的燕子也插话道：“我和小朱是一样的，都是一家中介办的，也是五万的费用。” 王业点了点头，这年头，信息还比较闭塞。 到了莫斯科一段时间，接触到了这些东西后，才明白自己被宰了。 但没来之前，大家完全不了解，都认为办理留学是一件非常复杂非常“神圣”的事情呢…… 这就是信息差吧！ ………… 一路思考，快到商场时，王业的心里大致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关于他第一桶金的新想法！ 电话卡自然还是要继续做下去，虽然赚钱不够多不够快，但这个也是细水长流的生意。 除了电话卡外，他打算尝试涉足留学行业…… 体验一下什么叫踏马的暴利！ 第47章 三大难关 现在的王业，毕竟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虽然他生理年龄确实才十八岁…… 他不会一时冲动就要冒冒失失地去插足留学中介行业。 因为王业明白，这个行业门槛还是比较高的，做个个人中介，小打小闹地帮几个熟人朋友办留学手续没问题。 但要是想要真正做大规模的招生，那显然就非常困难了！ 首先要解决公司资质的问题，就是要能合法地在国内进行招生。 虽然他还没去查相关的法规，但应该不是什么人什么公司都能办理留学中介业务的。 据他所了解，国内的那些留学中介，基本都是挂靠在某某大学名下的。 包括帮他办留学的那个中介也是如此，其实那是本省一所本科院校的校办机构…… 解决了资质问题，招生又是一大难关！ 你通过什么渠道让广大潜在的招生对象尤其是学生家长了解到有你这么一个中介！ 现在可是2001年，互联网并不发达，稍微上点年纪的人也几乎都不上网，年龄比较小的学生也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网络。 所以走网络推广肯定是不行的，效果太差。 传统的广告渠道那就只有电视、报纸、杂志了。 但这些传统渠道的广告费用又非常高昂！ 你有没有那么多资金去砸广告？ 或者说，就算你有钱，你舍不舍得花那么多钱去砸广告呢？ 砸了广告之后，能不能收回成本呢？ 尤其是这年月，国内吹捧欧美的是挺多，但他们吹捧的可都是北美以及西欧北欧的发达国家啊，俄罗斯并不包含在内…… 如何让学生以及家长了解到来俄罗斯留学的好处，并为之心动，进而掏腰包。 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 公司资质、宣传、招生，这就是办留学中介的三大难关，摆在了王业的面前。 换了一般人，估计想到这些难题就头疼退缩了。 但王业并没有，他反而愈发兴奋起来。 或许他骨子里就有“赌性”，否则前世也不会拿着全部身家，甚至还贷了一大笔钱，义无反顾地冲进股市了…… 王业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大风险才能带来大回报！ 越难做的行业，就越能带来丰厚的利润！ 目前以他这个情况，手里也没有多少本钱，做留学中介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小投入，大回报…… 他能想到的有很多赚钱的行业，但那都要足够多的资金投入。 不过想要搞个正规的留学中介，就算投入再小，起码也要二三十万人民币的投入吧。 那就是三万美金左右？ 这笔钱从哪来呢…… ……………… 还在想得出神，就听到阮小竹在喊他。 “喂喂，你想什么呢，差点撞到别人。来这家店看看，你们男孩子，买运动装还是比较合适的。” 说着，她指了指旁边一家锐步的商店，示意王业跟她进去看看。 今天来逛街，主要就是帮王业买衣服的。 王业看了看四周，这里就是有名的“地下商场”了，这商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王业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叫。 这家商场整体就位于红场的地下，所以大家就叫它“地下商场”了。 这商场也是莫斯科当前最高档的商场了，里面奢侈品云集，大牌随处可见。 几家运动品牌，像什么耐克、阿迪、锐步、彪马之类的，可能就是这商场里最低端的品牌了吧…… 不过这些运动品牌虽然价格不高，但人气、销量都还是不错的，所以一些高端商场也乐意引进它们。 以王业钱包的“实力”，别的大牌子也不用去看了，买件运动品牌的羽绒服就好了。 不再去想留学中介的事情，王业笑着说道：“那就去看看吧，随便买一件就行，现在我还不到讲究形象的时候呢。” 确实，就算人靠衣装，但是想要“装”，那也需要钱包够厚才行啊。 现在的王业，就是连“装”都装不起来！ 明亮宽敞的店铺内，衣架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款式的衣服。 锐步也是老牌子了，比起阿迪耐克来，它的衣服偏时尚一些，运动风格没那么强。 王业他们自然是直奔羽绒服专区，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后，阮小竹随手拎起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说道：“这个看起来不错，款式比较修身，而且你皮肤白，适合穿这种深颜色的。” 试穿一下后，确实效果还不错，比王业身上那件好看多了。 价格不算太贵，不到两百刀，王业也能接受。 让导购找了件合适的尺码，直接买单，王业的事就算办完了。 本来他以为就要回去了，结果阮小竹和燕子压根没有回去的意思，兴致勃勃地开始挨个店铺逛了起来。 王业无奈，只能拎着袋子跟在后面，陪她们继续转。 女生对逛街的热爱，那简直就是天生的！ 虽然也没买什么东西，但逛一逛，看一看，摸一摸，她们就感觉很开心了。 中午饭是在商场里的一家麦当劳吃的。 在莫斯科，麦当劳还是很受欢迎的。 1990年，莫斯科第一家麦当劳开业时，那场面…… 可以说比麦当劳在中国第一家店开业时夸张多了，据说当时想要进店吃个汉堡，排队七八个小时算正常…… 到了2001年时，自然就没有那么夸张了。 吃完饭，王业连忙提出是不是要回去了，自己下午还有点要忙。 刚好，也有人打电话给阮小竹，想要买电话卡。 于是阮小竹虽然有点不情愿，也只能回去了…… ………… 回到友大自己的宿舍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宋晓刚正在宿舍。 看到王业回来，他喜笑颜开地说道：“业哥，你那还有电话卡吗，我这边卖得差不多了，想再拿点。” 王业掏出钱包看了看，里面只剩下一千美刀面值的卡了，主要是阮小竹和燕子拿得太多了。 两人就拿了六千美刀的卡…… “就这么点了，你先拿去卖吧。”王业把所有的卡取出来递给了宋晓刚。 又好奇地问道：“电话卡这么好卖吗？你上次拿了不少啊，一周时间不到就卖完了？” 宋晓刚生意竟然这么好，确实有点出乎王业的预料了…… 第48章 这是个妖孽 因为他开始搞电话卡后，自己也卖了几天，算是消耗了一部分客户。 然后宋晓刚才接手，这才几天时间就把那些卡卖得差不多了？ “是啊，我这几天每个宿舍都跑了一遍，除了大堂贴的海报外，见了中国学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会跟人家说一声，我这有电话卡卖，价格还便宜。”宋晓刚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就让王业对他刮目相看了。 做生意，尤其是这种小本生意，真的很需要宋晓刚这股子劲！ 不怕累，不嫌麻烦，也不讲究什么面子。 这一点可比王业自己做得还要到位了…… 王业前一段卖电话卡，也就是每栋宿舍楼贴张宣传海报就完事了，然后坐等顾客上门。 但宋晓刚做得更到位，直接上门推销！ 怪不得销售效果更好。 他拍了拍宋晓刚的肩膀，夸奖道：“你小子可以啊！有点天赋，将来做生意肯定能赚大钱。” “嘿嘿，赚大钱不敢想，卖这个电话卡赚点生活费，给家里减轻点负担，我就满足了。”宋晓刚笑着说道。 他确实心满意足了。 这几天，通过卖电话卡，他也赚了快两百美刀了！ 还不到一个星期呢，就赚了这么多钱，足够他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要是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甚至就算以后的生意没有现在好，那一年也能赚个两三千美刀吧。 自己的生活费，甚至是学费，都能靠自己挣出来了！ 老爸在国内辛辛苦苦地工作，一个月下来也就是两三千块钱的收入而已。 而自己只是趁着放学的空闲时间，就能和老爸挣得差不多。 这种好事，宋晓刚能不满足吗！ 当然，他也很感激王业，因为这个生意，王业其实自己也可以做的，并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但王业还是毫不犹豫地让给了自己，让自己来赚这个钱。 虽然王业口头说是顾不来，但宋晓刚一直认为王业这是为了照顾自己。 王业知道自己家庭经济条件不太好，所以给自己机会赚钱，又顾及到自己的自尊，没有明说而已…… 一边把卡递给宋晓刚，王业一边说道：“对了晓刚，明天下午我要请俄语老师吃饭，麻烦你到时当一下大厨，整几个硬菜！老毛子吃不了辣，尽量别搞太辣的菜。” 宋晓刚一听，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俄语老师，不会是那个阿洁莉娜吧！我记得她是你们的老师。” 王业点点头，“就是她啊，不然还能有谁。” 宋晓刚眼睛一下瞪得溜圆，愣了半晌才竖起大拇指。 他摇头赞叹道： “业哥就是业哥，不服不行！ 那个阿洁莉娜在咱们中国留学生中可是出了名了，公认的友大第一美女！ 凡是见过她的，都说这女孩子长得太符合咱们中国人的审美了。 那些老毛子学生倒是认为她长得只能算漂亮，但称不上顶级美女。 这就是中西方的审美观不同吧。 业哥你这是把她拿下了？” 王业笑道：“什么拿下了？我们就是纯洁的师生关系而已，趁周末有空，请她吃个饭，聊聊天。” 宋晓刚自然又是感叹，这就是俄语好的优势了。 别的中国男生，就算有追阿洁莉娜的“贼心贼胆”，但也难付诸行动啊，因为语言就不通…… 他拍着胸脯说道：“这事就交给我了！明天上午我去超市买菜，到时给你们亮一手，绝对不会让业哥你丢面子的。” ……………… 把剩下卡给了宋晓刚后，王业手里的卡再次清空…… 看看时间还早，他就给刘军打了个电话。 刘军那边接到王业的电话，上来就笑着说道：“你不会告诉我说卡又卖光了吧！有啥事吗，直接说。” 这第二批卡，王业才拿到手三天？四天？ 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卖光的！ 刘军以为王业找他是别的事情。 “啊？还真是卡卖光了，莫大那边我找了两个分销商，友大这边也给同学做了，她们直接就把卡给分光了。所以还要麻烦刘哥一趟，再送点卡过来，另外我还有件事情想咨询一下刘哥的意见，见面聊吧。”王业笑着回答道。 听了这话，刘军那边半天没有说话。 “喂喂？刘哥你还在吗？”王业以为电话出问题了呢，就问道。 “我当然在！行了，我马上过去，到了给你电话，见面聊！”刘军那边非常干脆地说道。 这个王业，给了他太多惊喜了！ 本来第一次见面谈代理电话卡的事情，王业就让刘军刮目相看，认为他在同龄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但接下来这两次，更是一次比一次让刘军震撼。 这别说王业的同龄人了，就连那些在莫斯科混了十来年的“老莫”们，都无法和王业比吧…… 这个男孩子…… 不，应该说是男人，因为刘军已经没法把王业当成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了，必须要忽略他的年龄。 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 还是老地方，七号楼下的酒吧。 今天时间比较早，就没吃东西，只是要了两杯扎啤，加一盘干果。 刘军仿佛是不认识王业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天没说话。 王业心里有点发毛，伸手在刘军面前晃了晃，笑道：“刘哥你这是咋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刘军这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哎！我总算明白了那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啊！我这都在莫斯科混了十几年了，现在和你一比较，这些年真的是白混了！你说搞个电话卡，我这总销商都不如你这分销商卖出去的卡多！太伤自尊了了！” 当然，刘军这是在开玩笑。 哪怕王业卖得再多，他刘军只会高兴，毕竟那代表着他也能赚更多的钱。 因为王业的卡，都是从他手里拿的…… 说完，刘军端起扎啤，灌了一大口。 还没咽下去呢，就听到王业说道：“刘哥，我想搞个正规的留学中介公司！” “噗！咳咳咳……”刘军差点没呛死，憋得满脸通红。 手忙脚乱地拿起餐巾纸擦了擦，缓了口气，他才满脸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你要搞什么？” 第49章 我能打通全部环节 “留学中介啊，就是从国内招生来俄罗斯留学的那种机构。”王业又解释了一遍。 刘军当然明白留学中介是干什么的！ 他只是不敢相信王业刚才说的话，因为王业和他说过，过来留学也是通过中介办理的。 这才过来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要自己开始干留学中介了？！ 光是卖电话卡，刘军对王业的表现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而留学中介可要比卖电话卡复杂太多了！ 王业真的能干得来？ 还是说王业把留学中介想得太简单…… “你要清楚，办一两个人过来留学，手续可以很简单，国内相关部门也不会管。但你要是成规模地搞留学招生，那必须具备相关资质的，办起来很麻烦！”刘军提醒道。 他是怕王业搞混了概念！ 在莫斯科这么多年，刘军自然知道，想要过来留学其实手续很简单，费用也很少，并没有必要去找中介。 他自己就帮亲戚朋友的孩子办过几次，也不费啥事。 但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搞个留学中介，难道是他不知道这行业很赚钱吗？ 并不是！ 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搞定国内的中介公司资质、招生等环节，这个钱，挣不来啊！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说的就是正规留学中介，可以公开招生的那种。刘哥你别急，咱们慢慢说。”王业笑着解释道，他就知道刘军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知道？知道还敢搞正规的留学中介！我告诉你吧，国内想要注册留学中介公司的话，必须要有正规大学做靠山，就是依托一所教育部承认的正规大学来办。就这一点，你如何解决？”刘军都给气笑了。 王业这小子是不是飘了啊！ 真把办理留学当成卖电话卡那么简单了啊…… 王业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地市有所大专去年刚升格为本科，虽然只是个二本，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啊。恰好，我舅舅就在那学校担任招生办主任，通过这个关系，应该能把中介挂靠到那个学校吧。”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王业并不是看到留学中介有暴利，就不管不顾地冲进来。 他也是综合自己的情况，认为有机会做成这件事的！ 其实除了他舅舅，王业自家也有一些关系，可以和省会一所大学搭上线打通一些关系。 说到底，这年头能把孩子送出国留学的，哪怕只是来俄罗斯，那家里条件也不会真的很一般…… 或许王业家庭的经济条件不算多好，但整个大家族里，关系网还是蛮复杂的，在家乡那个小地方，各行各业都能说上点话。 刘军脸色一滞，没想到王业这小子竟然真的能解决这第一个难关。 不过他又不服气地问道：“就算你中介能找关系挂靠到正规大学，那启动资金从哪来？想要搞个正规的中介，办公场地、注册资金、办公人员都要有吧，先不说后面的广告费用，光前期筹备费用没有个几十万能下来？” 说到底，做生意还是要有本钱的，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并不多。 几十万人民币，在2001年时，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那都是一笔巨款！ 刘军就不信了，王业能够搞到这么多的钱。 他卖电话卡时间也不久，满打满算也就挣了一两千美金而已，差得远呢。 王业依然不慌，回答道： “我大致算过，可以在莫斯科这边成立一个留学中介，公司注册手续很简单。 前几天我刚一个同学帮过，全部下来也就一两千美金吧。 至于办公场地、人员什么的，我也能想办法不花钱！ 然后用这个莫斯科的留学中介公司，去和国内老家那所大学合作，委托他们招生，每一位学生可以给他们提成。 那么国内的费用基本就可以省略了，都不用我们去打广告招生。 当然了，就算是这样，一些必要的花费还是省不了的。 我预计有个三万美金，这件事就能搞起来！” 刘军完全听傻眼了。 因为他发现，按照王业的这个说法，这事好像并不难啊…… 各个环节已经都被王业打通了！ 想了半天，刘军发现自己已经无从质疑了，他悻悻地问道：“既然你都想通了，所有难题也都能解决，那还问我干什么。” 这会，他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自己平时看起来混得还不错，来莫斯科十几年，精通俄语，人脉也广。 但搞来搞去，也只是小打小闹，手里没挣到几个钱！ 再看看人家王业，刚来莫斯科一个月，就要开始搞大生意了！ 这个留学中介一旦办成功，说实话，那自己就完全没法和王业相提并论了…… 他能不沮丧嘛…… “哈哈，既然找刘哥你来聊这件事，其实我是想让你也加入进来。这事搞起来后，也挺繁琐的，要有人来回跑，和国内联系。另外还我还想组织一下莫大友大几所大学的老师去国内做个宣讲什么的，这都需要人手，我自己是忙不过来的。怎么样？一起搞！”王业笑着说道。 他今天和刘军谈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征求刘军的意见，而是想把刘军也拉进来，一起干！ 就像他说的那样，留学中介一旦启动，那后期会有很多繁琐的事情。 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生意，哪有那么简单啊…… 那么就需要一个经验老到，并且对莫斯科以及国内都比较熟悉的人来负责具体事务，刘军就是最恰当的人选！ 刘军一下子就心动了。 因为他明白，这个留学中介，要是真的搞了起来，那可比卖电话卡挣钱多了！ 犹豫一下，他问道：“那我加入进来的条件是什么，需要掏多少钱？能拿到多少股份？” 这是很现实，也是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王业不让他入股，只是让他过来帮忙。 或者说只是给他一份工作，工资也不太高的话，那还干个屁啊！ 但要是入股的话，那就涉及到出资和股份的事情了，这种事情必须要提前谈好。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和王业也只是刚认识没多久，还谈不上多好…… 第50章 给这么少股份吗 王业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出一万美金，担任公司总经理的职务，薪水两千美刀够吗？后面如果公司盈利状况良好的话，那再涨好了。至于股份嘛……，百分之十！” 不得不说，王业开出来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一万美刀，刘军是可以拿出来的，而且不会太吃力。 职务给得也高，直接就是总经理了！ 就是股份好像有点少…… 所以刘军就追问道：“公司打算一共投资多少，难道是十万美金吗？这有点多了吧。”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出资一万美刀，王业才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那总投资应该就是十万美刀吧。 这可不算小打小闹了啊！ 王业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刚才就说过了啊，前期投入个三万美刀就够了。中介这种行业，又不是重资本行业，不需要投入那么多的。” 那刘军就不理解了，他郁闷地说道：“既然投入三万美刀，我出了三分之一，岂不是要占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吗？怎么就给我百分之十啊。” 牵涉到自身利益时，那谁都不会糊涂，账还是要算明白的。 面对刘军的追问，王业一点都不慌。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从出资上看，刘哥你是出了三分之一，但是，很多无形的出资，也是要算在股本里面的，做这件事，可不光是有钱就行了！例如我要去解决的办公场地，国内大学的关系，宣传招生的落实等等，靠那三万美刀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些无形的资本，自然也要这算进股份里面去！” 听完这番话，刘军再次哑口无言。 他早已不敢小看王业了，但随着两人接触越多，他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王业…… 这哪是一个十八岁都还没出校门的男生，简直就是做了很多年生意的高手啊！ 当然，他不知道王业确实是在商界打拼了很多年了，那是在前世…… 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了半天，刘军也在权衡利弊。 自己目前的工作很稳定，收入不高不低，一个月能拿到一千五六百美刀吧。 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提升了，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去卖电话卡挣外快。 但这份工作胜在稳定…… 王业那边给出的“总经理”职务，两千美刀底薪，比起现在的工作是要强不少的，但到底能不能办成事，还不好说，所以存在着风险。 至于一万美刀的出资，那倒不算什么了，不管自己要不要到王业的新公司上班，这个钱他是愿意出的。 想了半天，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要不……，我先出钱，然后看你这边公司搞得如何，等把办公场地以及所谓的免费员工落实后，我再过来？毕竟我现在工作那边，想要离职也是需要做交接的。” 他这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了，先观察一下形势！ 要是王业刚才说的那些，能全部落实，哪怕只是落实一部分，那就值得他赌上一把！ 他想要看到的，是王业先把公司的大框架给搭起来，到时他再辞职过来，风险就小了很多。 总不能八字都没一撇呢，自己就先把工作给辞了吧…… 王业显然也明白他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事我会抓紧去办的。应该一两个星期吧，我请刘哥你去咱们新公司参观！到时应该还会有个新股东的，我介绍你们认识。” ………… 这次王业又拿了七千美刀面值的卡，等于刘军又收到五千美刀的货款。 按说这是件好事，但他离开的时候，脸上却没太多笑容，而是满腹心事。 现在他满脑子考虑的，都是王业说的那个留学中介的事情…… 一方面，他很希望王业能把这事给办成，这样的话，他绝对会跳槽过来，毕竟自己也是公司股东之一嘛。 给别人打工，那无论如何都不如给自己打工啊。 但另一方面，他潜意识地好像又不想看到王业成功…… 说起来很矛盾，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嫉妒？ 或许有一点吧。 毕竟他刚认识王业时，王业还只是一个刚来莫斯科，想要找他批发电话卡赚点零花钱的普通大男孩而已。 但转眼间，王业就要成为自己的老板了？ 这放在谁身上，一时间也是接受不了的啊！ ………… 和刘军见面聊过之后，王业溜溜达达回到了自己宿舍，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胡，在宿舍吗？” 他联系的自然就是那个富二代小胡，也就是周元的室友。 “在呢，业哥，找我有事。”小胡爽朗地回答道。 “嗯，晚饭多做点，我去蹭饭吃，边吃边聊。”王业毫不客气地说道。 蹭饭都蹭得这么理直气壮，也是很少见了…… “好嘞！那业哥你六点左右过来吧，我搞两个菜。”小胡也毫不含糊，干脆地答应道。 王业可是帮了他大忙！ 别说一顿饭了，就算天天过来蹭饭吃，只要他有空，也不会拒绝的。 ………… 等到差不多六点，王业穿着短袖短裤，拿起钱包和手机就出宿舍了。 反正又不用去楼外，压根也不会冷。 路过大堂的小商店，王业进去买了几罐啤酒，要了个塑料袋拎着，就去了周元和小胡的宿舍。 老周也在房间，正忙活着收拾餐桌搬椅子，显然是得知王业要来吃饭，他也掺和进来了。 看到王业进来，周元抬头笑道：“你现在可以啊，到哪都有饭吃。我听说前两天王丹李小芸她们也请你吃饭了，不过那次吃饭你又把张珂给得罪了，哈哈……” 王业无所谓地笑了笑，“人家好心好意请我吃饭，我总不能拒绝吧，至于得罪了张珂，那只能说明他太小心眼了！一个大男人整天婆婆妈妈的，真看不起他。” 正聊着呢，小胡端着两盘菜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业哥到了？开饭了开饭了！今天让你尝尝我们胡建的特色菜！” 三人各自坐下。 王业看了一眼，确实还不错，小胡这几个菜搞得色香味俱全的。 不过今天的重点并不在吃饭上，他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小胡商量…… 第51章 第三个股东 吃了几口后，王业放下筷子，问小胡道：“你家公司那边搞得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办公场地已经租下来了，现在就等公司手续办下来。亚历山大说了，他到时就立刻辞职，跳槽来公司。”小胡高兴地说道。 “就五楼那个大办公室？面积有点大吧。”王业又问道。 “嗯，四百平，是有点大。不过没关系，到时直接搞个一百平的展厅，剩下三百平就当办公室呗。”小胡不在意地说道。 “这公司什么时候开业啊，我到时过去送个花篮，凑个热闹。”王业开玩笑道。 小胡想了想，“大货过来估计要到五六月份了，物流清关比较慢，不过公司这边可以早点搞起来。” 他家这公司可是走的正规清关，那效率就比较低了。 一批商品，从国内那边发货，运到俄罗斯，再加上清关的时间，起码要三个月！ 这也是为什么大市场的那些人不想走正规清关的重要原因之一，时间耽误不起啊…… 小胡家是打算做品牌的，所以也只能走正规清关，耽误点时间就耽误吧，也是没法子的。 “那你这公司场地空着几个月也挺浪费的，我这边有个生意，刚好可以利用一下这段时间，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王业开始转入正题。 一听有生意，小胡当然感兴趣了。 他们这帮胡建人，或许是受当地环境的影响吧，对做生意的热爱，那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有生意？那业哥你说说看！”小胡兴致勃勃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打算牵头搞一个留学中介，就是从国内招生，到这边来留学。是正规中介，和国内大学合作的那种……”王业就把自己刚和刘军聊过的那些东西又说了一遍。 小胡和周元都听愣住了。 留学中介？ 还是和国内大学合作！ 要搞这么大的吗…… “啊？业哥你玩这么大吗！这要投入很多钱吧！”小胡惊讶地说道。 王业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投资，我算过，前期有个三万美刀的投入就可以启动了。毕竟留学中介也不算什么重资产行业，投资并不大。” “可是国内大学那关系不好打通吧，人家凭什么和你合作呢，大学自己搞不就行了嘛。”小胡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确实，国内大学自己搞个中介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和你合作，让你赚这个钱呢！ “哈哈，小胡你对这个就不了解了。国内有些大学啊，怎么说呢，可能他们魄力并没有那么大，也压根没有国外的关系，让他们自己办留学中介，他们未必敢。但要是有个国外的中介机构去和他们合作，那他们就很欢迎了。再怎么说，这也算是对外交流，人才输出啊，长面子的事情！”王业意味深长地说道。 现在可是2001年！ 国内刚和全球接触没多久，不客气地说，很多国内大学完全没有什么渠道和国外联系，他们自己都不了解办理留学需要什么样的程序。 就拿王业舅舅在的那个二本“野鸡大学”来说，窝在一个贫穷的地级市，学校里一个留学生都没有，学校也没有和任何一所国外大学有什么合作交流的项目…… 这样的学校，你能指望他们搞留学中介？ 他们没这个胆量！ 但要是有一个国外的正规留学中介公司，带着国外名校的授权书，去和他们谈合作招生的事情。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又有利可图，又有面子可挣，简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他们会不愿意？ 当然，这些事情王业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没必要和小胡说太多。 所以他只是说自己负责搞定国内的所有事情，包括找正规大学合作，以及招生宣传！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在莫斯科成立一个正规的留学中介公司。 小胡果然怦然心动，虽然对这个行业不了解，但他也明白，这玩意绝对是暴利啊！ 一个学生办过来，手续费就能收个两三万甚至更多，那要是办过来百十个或者更多呢…… 他也顾不上吃饭了，目光炯炯地盯着王业追问道：“那这公司就投入三万美刀就可以启动了？业哥和我说这事，是想……” 小胡也不傻，既然王业特别过来和他聊这事，那意思就很明显了吧，应该是想拉他入伙！ 果然，王业干脆地回答道：“嗯，我已经找了一个股东了，他在莫斯科待了十多年，关系也比较多，可以负责公司日常运营工作。不过启动资金还不够，就想问问你感不感兴趣。另外，你家公司新租的办公场地，刚好可以拿来充当一下门面。都不需要怎么布置，门外多挂一个公司铭牌就可以了。” 这就是王业拉小胡入股的主要目的。 小胡这边不光是能提供一部分启动资金，他家公司刚租的那个大办公室，也能派上用场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直接在外面挂个中介的牌子，一个办公场地，两套公司班子…… 租办公室的钱都省下来了！ 在莫斯科想搞个像样的办公室，那费用可不低的！ 但如果没有一个像样的办公室，去和国内大学谈合作时，或者接待国内大学领导过来考察时，那就比较难办了。 小胡傻傻地看了王业半晌没有说话，旁边的周元笑着说道：“我是真的服气了！王业你家是不是做生意的啊，你这也太会……算计了吧！你开公司，连办公场地都省了，直接用小胡家公司的，你别说，这还真的挺合算的！” “哈哈，避免浪费嘛，创业初期，能省就省，不然哪来那么多钱啊。”王业爽朗地笑着回答道。 小胡重重地点了点头，果断地说道： “就冲着业哥你计划得如此详细，我觉得这事可以搞！ 不过我可要提前说好，我家在国内的教育行业可没有什么资源，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莫斯科这边的办公室，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前期我家公司不忙的时候，让那些员工帮忙做些留学中介的事情也可以。 除了这个，还需要我这边出多少钱，占多少股份，你就直说吧！” 第52章 我来兜底 看到小胡如此爽快地答应，王业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自然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既然小胡家是做生意的，那遇到不需要大投入，但又极可能有大回报的生意，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所以，小胡参与进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想了想，又竖起一根手指。 说道：“你这边再出资一万到两万美刀，加上办公场地也计算在内，可以拿到中介公司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个条件，和王业跟刘军谈的差不多。 区别就是刘军那边还要出“人”，小胡这边是出场地。 小胡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看了看时间，对王业说道：“业哥，这事我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和家里商量一下。刚好现在还不是很晚，我马上就打电话，你等我一会。” 王业点了点头，随口说道：“留学的事情主要集中在上半年，基本上四五月份左右就能看到收益，我预估今年起码能招生一百个留学生吧，毛利润两百万人民币以上！” 他这是在帮小胡坚定信心了。 当然，这些数据也不是王业信口开河，随便说的。 说实话，一百名学生，王业相信都不需要进行全国招生，光是他老家那个地区就能搞定！ 这年头，家里有钱的已经不少了，光他读的那个高中，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很多！ 加上来俄罗斯留学的费用确实不算高，能承受的家庭就更多了。 听了王业这句话，小胡两眼发光，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给家里打电话。” ………… 小胡拿着手机去外面走廊打电话了，房间里只剩下王业和周元。 周元看着王业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怎么了班长，干嘛这样子看我。”王业笑着问道。 “我感觉你完全不像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啊！王业你是不是二十八……不，三十八了，只是长相比较年青？哈哈……”说着说着，周元自己都笑了出来。 因为他自己都感觉太荒谬了…… “哎，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我这不是想给自己挣点生活费嘛，毕竟我家也没有金矿。”王业也打趣道。 周元家里有金矿的事情，可是在同学中早已流传开来。 “别提了，那破矿一年挣不几个钱，不然我也不会来这边了。对了，你这公司……能不能让我也入一股啊……”周元也有点蠢蠢欲动。 太多的钱他是拿不出来，但拿个五千美刀左右还是没有问题的。 刚才听王业一番描述，周元也感觉这生意稳赚不赔啊！ 这种好事，既然遇上了，岂能不想办法参与进去呢。 万一赚了大钱呢…… 王业微微皱眉，摇头歉意地说道：“公司已经有三个股东了，另外还要和国内大学合作，股份怕是不够分了。另外，想要入股公司，光有钱是不行的，我们几个股东都是带着资源入股的。” 对于周元，王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就像他说的那样。 想要入股他的留学中介公司，光掏钱是不行的，必须自带资源！ 王业自己就不用说了，操盘整个计划，后期的招生宣传工作也离不开他，国内也有教育行业的资源。 这才是办留学中介的最关键的东西！ 刘军是个“老莫”，在莫斯科这边门路多，本身俄语也非常好，又有丰富的工作经验。 小胡那边也能提供宽敞漂亮的办公场地，帮公司撑门面，甚至还可以让他家公司的员工“冒充”一下留学中介的工作人员…… 所以，王业、刘军、小胡他们三个是最佳搭档，周元掺和进来就是多余的了。 被王业拒绝，周元也没有生气，他明白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掏点钱而已。 很显然，王业那边资金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了，并不缺钱。 ………… 小胡这个电话打得有点久，王业和周元每人都干了两罐啤酒，肚子都吃撑了，小胡才推门走了进来。 面带喜色地放下电话，小胡也顾不得吃饭，直接告诉王业道：“这事成了！我家里人说可以掏两万美刀，办公场地也没有问题，可以均出来一百平方专门给留学中介用。这样的话，我家能拿到多少股份呢？” 显然，股份问题是小胡家最关心的。 王业不假思索，干脆地说道：“可以给你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小胡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百分之二十……加上那个百分之十……还剩下……” 他看了王业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家出两万刀，另外一个股东出一万刀，启动资金够了。那意思是业哥你就不用出钱了？但又要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这样算，那王业确实占了最大的便宜！ 等于是一分钱都不出，又拿走了股份的大头！ 小胡这样说，显然是有点不满意的。 面对小胡的发难，王业却毫不在乎，他笑了笑。 回答道：“没有我，这件事不可能办成！ 你应该这么想，只需要投入两万美刀和一点点多余的办公场地，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能得到最少四十万人民币的收益！ 以及，一家成熟上规模的正规留学中介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划算吗？” “那太划算了！”旁边的周元脱口而出道。 “可是，真的能那么顺利吗？如果办不到怎么办！”小胡却没有被王业绕进去，而是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是的，哪怕王业把前景描述得再光明，但要是办不到了呢…… 如果真的能像王业说的那样，那王业确实有资格不掏一分钱，拿走大部分股份，因为他有能力带着大家赚大钱！ 如果办不到，那王业就没有任何损失，损失的是小胡家和另外一个股东啊…… 这个问题，必须要先说清楚。 “办不到？要是留学中介办得不顺利或者盈利达不到预期，那你们都可以退股，掏了多少钱，就可以拿回多少钱！”王业十分爽快地回答道。 不掏钱，又要拿最多的股份，那王业也必须给其它股东做出承诺的。 那就是，最大的风险，他来兜底…… 第53章 当秘书都行 听到王业这么说，那小胡就完全放心了。 他并没有追问王业到底能不能赔得起两万美刀，因为王业还在做电话卡的生意，据说做得还挺不错的。 赚大钱不至于，但一两万美刀应该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吧。 说到底，还是留学中介的生意，需要投入的资金并不算太多。 两万美刀，对小胡家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行！那我就跟着业哥你混了，这次投资，就以我个人名义来投吧。回头我让家里给我汇钱过来，就这两三天内吧，钱到了咱们就开始启动！”小胡爽快地说道。 那年头，国际汇款也比较麻烦。 一般他们都是通过“西联汇款”，这个业务在国内只有农行有。 搞定了刘军和小胡这边，留学中介这事基本就算定下来了。 钱、人、场地都有了，接下来就要快速推进。 吃晚饭，王业闲聊几句，就回自己宿舍了。 ……………… 晚上八点多。 宿舍楼内还比较热闹，走廊里人来人往，打电话的、聊天的、抽烟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王业斜躺在床上，背后垫着被褥，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小黑坐在书桌边认真地学俄语，至于宋晓刚，又跑着送电话卡去了。 正看书看得入神，突然有个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王业！” 王业歪头一看，原来是纳兰雅琪，这丫头过来干嘛呢。 他皱了皱眉头，放下书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怎么？有事吗？” 纳兰雅琪走近王业，仰着脸问道：“听说你要开公司，做留学中介？” 王业扶额，非常的无奈，这事怎么都传出去了呢？ 他郁闷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老周啊，刚才在走廊遇到他，他告诉我你要开公司，办留学中介了，而且搞得还挺大的！”纳兰雅琪热切地说道。 果然是老周这家伙！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业就坦然回答道：“是有这事，不过刚有点眉目，还没启动呢。” 纳兰雅琪撇撇嘴，白了王业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不是都敲定了吗，听说你找了两个股东，就连公司场地都确定了。怎么样，要不我也加入进来，虽然钱不多，但拿出来个五六千美刀还是没问题的。” 原来她急匆匆地过来，目的是想要入股留学中介公司啊。 王业笑道：“那周元有没有和你说，他也想掏钱入股，却被我拒绝了啊。” 他这其实就是隐晦地劝退纳兰雅琪了…… 本来嘛，这种明摆着能赚大钱的生意，王业没事找那么多股东干嘛啊。 难道是为了进来分钱？ 之所以拉刘军和小胡入股，那是因为两人都自带资源，对留学中介公司能起到促进作用！ 其他人，暂时没必要让她们掺和。 就连自己的表姐阮小竹那边，王业都没有告诉呢，更别说周元和纳兰雅琪了。 所以，他也没打算让纳兰雅琪掺和进来。 但纳兰雅琪却不甘心，她倔强地说道：“既然开公司，那总要招员工吧，我可以不要薪水帮忙做事的。再说了，你都要当老板了，难道不配个秘书助理什么的吗？我出人又出钱，这还不行？” 听她这么说，王业就打趣道：“吆，那你是想当我小秘吗？” 他这就是在开玩笑了，“小秘”这个词语的含义，大部分情况下，并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纳兰雅琪却反将了他一军！ “只要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那我就当你小秘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入股才行！”纳兰雅琪笑嘻嘻地说道。 王业一愣，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感情这纳兰雅琪是“吃定”他了啊，认为他最多也就是嘴上占点便宜，压根不敢或者说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行动。 毕竟，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王业也确实没有对纳兰雅琪表现出有什么想法…… 那么纳兰雅琪当小秘还是当助理，都是无所谓的，反正又不会吃亏，只要能入股留学中介公司，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让纳兰雅琪自己来搞这些，她绝对是搞不来的，但并不妨碍她敏锐地判断出，王业的这个公司有搞头！ 只要能抓住机会入股，很大可能会给她带来丰厚的回报！ 所以，在周元那边打探清楚情报后，她就急匆匆地过来找王业了，面对王业的各种推托和诘难也不愿意退缩。 王业微微眯起眼睛，认真地打量了纳兰雅琪好半天。 不得不说，虽然这丫头个子不高，身材也不是那种前凸后翘的类型。 但其实仔细看看，长得还是蛮精致的，眉清目秀，身材比例完美。 很清纯，但总是能轻易地撩动男人。 按照后世的网络流行语来说，就是属于那种“纯欲”女孩吧。 你别说，王业现在对纳兰雅琪还真的有了点兴趣…… 纳兰雅琪被王业看得心里有点发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猎人”打量着的“猎物”一样。 王业稍加思索，脸上露出笑容，“我觉得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公司确实需要一些人手。那你就过来帮忙吧！” 纳兰雅琪心中一喜，也顾不上别的了，一把抱住王业的胳膊，连忙问道：“那我要掏多少钱，有多少股份呢？” 或许是有点激动，纳兰雅琪抱得有点紧，王业的胳膊就感觉接触到了什么，软软的又带点弹性…… 正在这时，宋晓刚回来了，他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人楞在了宿舍门口。 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 王业脸上不露声色，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五千美刀吧，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后期工作可能会比较忙，有可能还要跟着我回国出差什么的。” 纳兰雅琪把自己的小胸脯拍得“砰砰”响，保证道：“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以后有什么需要，老板你尽管吩咐！” 表完决心，纳兰雅琪掏出自己的大钱包，开始数起钱来。 王业都看愣了，他是真的没想到，纳兰雅琪竟然这么“急切”。 这是带着钱来的？ 如果自己不让她入股的话，估计她能一直纠缠下去吧…… 第54章 找上门的新客户 “喏！这是五千美刀，你收下吧。” 纳兰雅琪把厚厚一叠美钞塞到王业手中。 王业进过来，数都没数，就装进了兜里。 笑着说道：“那行吧，明……不，是后天，你中午一点左右来找我，我们去办事。” 纳兰雅琪眉开眼笑，一口答应下来。 很明显，王业说去办事，那当然是办公司的事情了。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王业这个男孩子和别的男生就是不一样，做事情都是这么的雷厉风行！ 看来自己的这次投资，稳了！ ……………… 等纳兰雅琪走后，宋晓刚才敢进门。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憋不住问道：“业哥，你女朋友到底是哪个啊？” 王业愣住了，反问道：“什么女朋友？什么哪个？” “到底是琪格格还是阿洁莉娜啊？”宋晓刚追问道。 王业“噗”地一下笑出来了，他摆摆手道：“你胡说什么呢，她们哪个都不是我女朋友啊！” 宋晓刚一脸的不相信，不服气地说道：“阿洁莉娜先不说，琪格格刚才又是抱你，又是给你钱的，你还说你们没关系？” 原来是因为这个，导致了宋晓刚的误会。 王业也懒得解释了，别说自己和纳兰雅琪以及阿洁莉娜没关系了，就算有关系，哪有怎么样呢？ 男未婚女未嫁的，更是在风气比较开放的俄罗斯，没人会在意这个的。 他转身又斜躺在床上看书去了，只留下宋晓刚在那羡慕不已…… ……………… 星期天，一早王业就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表姐阮小竹打来电话。 “喂，老弟你现在在哪呢？” 王业回答道：“还能在哪，肯定是学校宿舍啊，怎么了小竹姐。” “我一个朋友，是列师的，她们学校中国留学生也不少，听说你这边有便宜的电话卡批发，就想也拿点卡回去卖。你要是在宿舍的话，那我让她直接过去找你好了。”阮小竹在电话里说道。 王业当然不会有意见，这可是好事啊！ “行！那你让她来吧，我住六号楼，到了给我电话，我下去接她就好了。”王业连忙说道。 “知道，应该个把小时后能到，我把你电话也给她了。”阮小竹回应道。 挂断电话后，王业哑然失笑，幸好自己主动联系了阮小竹这个“便宜表姐”。 才能打开莫大的市场，更是帮自己主动拓展市场，连列师那边都搞定了。 这省了自己太多的事啊…… 阮小竹为人确实不错，对同学朋友都很热心，更何况自己还是她“老弟”呢！ 果然，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王业就接到了一个女生打来的电话，阮小竹的那个列师朋友到了。 王业穿上外套，到楼下去接她上来。 这女孩子高高瘦瘦的，头上带着个毛茸茸的帽子，露出齐耳短发。 她让王业喊她“列娜”，这一听就应该是俄语名字。 也不奇怪，在这边待久了，都会给自己起个俄语名字的，毕竟老毛子喊你的中文名字总感觉怪怪的。 王业还没给自己起俄语名字，不过等和老毛子打交道多了，他也打算给自己起个俄语名字，主要是方便。 列娜性格也很开朗，刚见面就和王业说说笑笑的，一点都不认生。 王业带着她回到宿舍，让她坐下休息一下，笑着问道：“列娜你们学校的中国学生多吗？” 对列师，王业并不是多熟悉，包括在前世，他好像都没去过那边。 “还挺多的，不过比不上莫大友大这么多，大概一百多不到两百的样子吧。”列娜抿嘴笑道。 王业点点头，“那还好，对了，你们宿舍离这边远吗？” “不近，我们宿舍在威登汉地铁站附近，过来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了。”列娜回答道。 列师的全称其实叫“莫斯科师范大学”，也算是中国留学生比较多的一个学校吧，据说那边的女生占比比较高…… 不过女生占比高，对王业来说算是好事，毕竟女生比男生更爱打电话啊！ 那他的电话卡，在列师那边应该会卖得比较好…… 果然，列娜一开口，就是要三千美刀面值的卡！ “来一趟不容易，干脆多拿点好了，另外我们学校去大市场打工的人也不多，电话卡应该比较好卖。”列娜解释道。 王业点头表示明白，掏出鼓囊囊的大钱包，开始给列娜数电话卡。 他这钱包，现在可是非常“值钱”的。 除了刚拿的面值七千美刀的卡外，还有纳兰雅琪昨晚刚给他的那五千美刀，此外还有王业自己的一些钱！ 可以说，里面的钱和卡，加起来超过一万美刀！ 列娜瞅了一眼，也是心中惊讶，因为她看到厚厚的一大叠“富兰克林”！ 看来阮小竹这个表弟不简单啊，实力还是蛮强的…… 她心中偷偷想道。 王业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点出来十五张一百美刀、三十张五十美刀面值的电话，递给列娜道：“你数一下。” 列娜接过来又认真清点一边，点头道：“没错，我应该给你……两千四百刀吧？” 老规矩，分销商拿货都是八折。 王业收到回款两千四百刀，钱包里的“富兰克林”又厚了不少…… ……………… 送走列娜后，王业和宋晓刚去了一趟大超市。 因为晚上要请阿洁莉娜吃饭，需要提前准备一下啊…… 兜里有了钱就是不一样，东西随便买！ 刚来时，每次来这个超市，想要买什么东西前，那都是要先看一下价格的。 标签上是卢布标价，还要在心里默算一下，兑换成美刀是多少钱，再换算成人民币是多少…… 然后才能决定要不要买。 没办法，这边的物价太高了，尤其是生鲜食品，一不小心就会掉“坑”里啊。 曾经有个同学，刚来莫斯科，在这个超市买了一盒猕猴桃，不知道是没看清价格是怎么着，反正一结账，这盒猕猴桃差不多一百美刀…… 当时后面排队结账的人不少，年轻人抹不开面子，只能咬着牙买了单。 据说，那小子后来吃猕猴桃时，都是含着泪咽下去的…… 第55章 低估了她的实力 一番大采购，花了王业将近一百美刀。 肉类倒是不算太贵，主要是新鲜蔬菜太贵了，另外还买了一些水果。 请女孩子吃饭嘛，总不能全是大鱼大肉的…… “业哥你泡妞挺下本的啊，怪不得这么讨女孩子喜欢。” 回宿舍的路上，宋晓刚开玩笑道，他手里还拎着两个大食品袋，里面装的都是刚采购的食物饮料。 不过他人高马大的，拎这么点东西完全不算事。 王业自然也不例外，手里也拎着两个大袋子，听宋晓刚这么说，也笑着回应道：“那你小子就多学着点！整天跟个闷葫芦一样，人家女孩子怎么可能看上你。” 也是，宋晓刚这家伙个头太高，长相又有点凶，和女生说话时又不够自信，所以并没有什么女人缘。 宋晓刚嘿嘿傻笑道：“那不急，我现在不慌着找女朋友，起码也要毕业后吧。目前我的目标就是顺利拿到毕业证，能顺便赚点钱那就更好了。” 王业摇了摇头，没有再扯这个话题了。 回到宿舍后，宋晓刚就去厨房忙活着准备了，王业本来想过去打个下手，也被他“赶”了回来。 按照宋晓刚的话说，那就是王业不帮忙还好，越帮越忙！ ………… 下午五点多时，宋晓刚还在大厨房忙活，王业坐在桌边看书，宿舍门被敲响，阿洁莉娜到了。 看得出来，阿洁莉娜今天还是特意打扮了一下，化了点淡妆，显得越发的明艳动人。 王业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伸手接过阿洁莉娜脱下的大衣，帮她挂在衣架上。 脱去大衣后，阿洁莉娜身上是一件乳白色的半高领紧身羊毛衫，下面是微微泛白的蓝色牛仔裤，把她那完美的身材凸显出来。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纸袋，递给王业说道：“我带了一瓶红酒，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老毛子这边是这样的礼节，如果别人请你吃饭，你去的时候可以带点小礼物。 一般都是带酒，伏特加或者红酒…… 王业笑着接过来，取出红酒看了看，“嗯，很棒的红酒，阿洁莉娜你酒量如何，一会可要手下留情，我酒量很一般的。” 大部分老毛子都挺能喝的，包括女性。 王业酒量其实还行，不过那要看和谁比…… “我酒量也一般般吧，平时偶尔喝点啤酒，红酒也可以，基本没喝过伏特加。”阿洁莉娜笑着回答道。 那王业就放心了。 因为真正的“酒鬼”都是喝伏特加的，啤酒红酒对他们来说只是饮料。 刚请阿洁莉娜坐下，宋晓刚两手各端一个盘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阿洁莉娜时还有点拘谨，老老实实地喊了声“老师”。 王业也起身帮宋晓刚端菜，收拾东西，很快就把餐桌摆满。 今天宋晓刚确实下了功夫，搞了四个菜一个汤。 有鱼有肉，有荤有素，色香味俱佳，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王业打开阿洁莉娜带来的红酒，给大家各倒了一杯，碰了个杯后，正式开动！ ……………… 根据王业的嘱咐，宋晓刚今天做的菜比较适合俄罗斯人口味，阿洁莉娜吃起来赞不绝口，表示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中国菜！ 当然，或许她以前也压根就没有什么机会吃中国菜…… 饭桌上，就是王业和阿洁莉娜在聊天。 宋晓刚因为语言不通，完全插不上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埋头吃自己的饭。 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阿洁莉娜的家乡去了。 “有机会你可以去那里玩玩，特别漂亮的一个小城市。可惜的是，我们家乡经济并不发达，条件也比较差，就连水电这些基本的东西，都要从别的地方支持。这些年，乌克兰那里也不景气，所以我们那边很多的年轻人，就希望来莫斯科发展，毕竟这边是东欧的中心，比家乡那里机会多太多了……” 聊起家乡，阿洁莉娜脸色有点黯淡。 2001这个时候，克里米半岛还是属于乌克兰的，虽然那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是俄罗斯族，民意调查显示大家希望能够回到俄罗斯的“怀抱”。 但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只要乌克兰那边不松口，那克里米半岛就是乌克兰的领土！ 并且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克里米半岛的水电燃气等基础设施，都被乌克兰所控制，敢闹什么事情，直接给你断水断电！ 王业表示理解，说道：“在中国也一样，很多小城市的年轻人，都希望到一线大城市工作。大城市才有更多的工作机会，更好的生活条件，不过，能真正留下来的人很少，很少……” 国内有不少类似的年轻人，被称为“北漂”“南下”什么的。 阿洁莉娜其实也算“莫漂”？ 举起红酒杯，向王业示意了一下，王业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阿洁莉娜一口把小半杯红酒喝了下去，轻出一口气，脸蛋飘起一片绯红。 “其实我也很矛盾的，一方面是想能留在莫斯科，在这里安家立业，以后让自己的孩子也能成为莫斯科人，这是很多人所向往的事情。但另一方面，我又想回去建设自己的家乡，不想看着家乡一天天的衰败下去……” 或许是喝得稍微有点多，阿洁莉娜开始吐露自己的心声。 这个话题，对于现在的王业来说有点“超纲”了，他又不是“大帝”，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不疼不痒地安慰阿洁莉娜几句，劝她多喝点！ 除了阿洁莉娜带过来的那瓶，王业也买了两瓶红酒，不知不觉间，三瓶红酒已经见底。 宋晓刚没怎么喝，刚开始倒了一大杯，到现在还没喝完呢。 基本上都是王业和阿洁莉娜喝的，王业已经感觉自己头晕乎乎的了，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站起来后有点摇摇晃晃的。 显然是有要喝醉的苗头了…… 阿洁莉娜比他喝得更多，可好像没啥事，照样说说笑笑，神态自若…… 原本王业还想让阿洁莉娜喝多点，然后自己来个“英雄送美”，送她回去，顺便参观一下阿洁莉娜的闺房呢…… 现在可好，自己先撑不住了。 低估了阿洁莉娜的实力啊！ 第56章 你知道她爸是干什么的嘛 把阿洁莉娜送出宿舍大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王业感觉头晕乎乎地，还隐隐作痛。 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啊…… 看到阿洁莉娜的背影消失在道路拐角，王业连忙转身回到宿舍大厅。 刚要回宿舍躺一下，迎面碰到了周元。 王业想了起什么，伸手指着周元笑骂道：“你小子太八婆了吧！我开留学中介的事情，你怎么就告诉了纳兰雅琪了呢！” 昨天被纳兰雅琪纠缠着非要入股留学中介，王业最终算是答应了下来。 给了纳兰雅琪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事就是周元引起的啊，要是他不到处说，那纳兰雅琪也不会知道这事。 所以今天遇到了周元，王业就质问了他一句。 周元满脸堆笑，解释道：“一时嘴快，不小心就说了出来。再说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吧，你让琪格格入股了吗？” 王业摆摆手，“哎，让了，不然她不走啊，死缠烂打的！” 其实王业也不怎么在意这事，留学中介只能算是他事业的起步吧，赚个快钱而已。 将来他的事业重心肯定不会放在这公司的，就算给纳兰雅琪，甚至是周元一点股份，他不会在乎的。 之所以让纳兰雅琪入股，王业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后手”吧。 以后他不会放太多精力在这家留学中介公司的，但公司显然也不会关掉，毕竟还能持续赚钱。 那么他就需要一个“自己人”待在公司，帮自己看着吧。 这个人选，暂定就是纳兰雅琪了！ 至于说纳兰雅琪还不算自己人，这个王业并不担心，那不是早晚的事嘛…… 听王业这么说，周元反倒理直气壮起来。 “那帮你找了个新股东，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 王业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这留学中介缺的是股东吗？ 真要放开让人入股的话，多了不说，随随便便都能找十来个股东吧~！ “好吧，谢谢您了！回见……”王业摆摆手，就想回宿舍睡觉去。 谁知道周元却拉住他不让走，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我还有个人想给你介绍，对你们的留学中介肯定有很大帮助！” 王业连忙推托道：“别！一个纳兰雅琪就够了，公司还没成立呢，混进来一堆闲人算什么事啊。” “嘿嘿，你听我说完嘛，要是你绝对不合适，那就算了。”周元信心满满地说道。 王业这下有点好奇了，就问道：“那到底是谁啊，什么来头什么背景？” “王丹啊！你肯定认识吧，不过你应该不知道，王丹的爸爸是做什么的。”周元压低了嗓门，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个王业还真的不知道，他和王丹打交道也不多，虽然都住同一层宿舍，不过王业最近忙活的事情有点多。 除了上次去王丹那混了顿饭吃，帮她挡了挡张珂外，最近几天他好像都没怎么和王丹说话。 “她爸爸做什么的，总不会是咱们省的教育厅一把手吧。”王业笑着问道。 他和周元、王丹都算是老乡，都来自中原省，只是不同的地级市。 “那倒不是，不过王丹的爸爸是河洛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周元低声说道。 王业吃了一惊，这个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下意识地反问道：“那王丹怎么还来这个鬼地方啊？” 周元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道：“这里怎么了！好歹也是出国留学啊，再说了，等这边预科毕业，王丹是准备去莫大读书的。莫大可是世界名校，不比国内的清华北大强多了？毕业后，以她家里的关系，加上名校海龟的光环，工作还不是随便安排！” 王业恍然，不得不说，周元这小子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那几年，国外留学归国的学生还是有着光环的，莫大也是正儿八经的世界名校。 在国内，想要进清华北大，可能以王丹老爸的能力，也并不容易。 但把女儿送到国外，读个名校拿个文凭，等会过后，安排工作时，肯定不会比清华北大的毕业生差！ 这也是一条“捷径”啊…… 当然，前提是你家里有那个关系！ ……………… 听周元这么一介绍，王业的心思就动了。 确实，要是能把王丹拉进来，利用她老爸的那层关系，对留学中介的业务绝对有极大的好处啊！ 这可和纳兰雅琪不一样，那是死缠烂打着想要入股，而王丹这个，就是要王业主动去找她了…… “啪”地一下，王业用力地拍了拍周元的肩膀，把他拍得一个踉跄，龇牙咧嘴地喊痛。 “不错不错！老周你这次是立大功了！等我把王丹拿下……不，搞定！回头请你去吃烤肉啊。”王业笑容灿烂地说道。 然后转身，脚步有点踉跄地往二楼走去…… 来到二楼，王业没有直接回自己宿舍，而是来到王丹李小芸她们宿舍门口。 这时也才晚上七八点，显然大家都还没有睡觉，宿舍门是虚掩着的。 拍了拍门，听到里面有回应后，王业伸头看了看。 发现屋内还挺热闹的，除了王丹、李小芸，还有几个别的女生，正围在一起看电影呢。 哦，是在王丹的笔记本电脑上看的。 王业挠了挠头，显然这房间里不适合谈事情啊，他就干脆地说道：“王丹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聊。” 对于王业，屋内的几个女生自然不陌生。 先不说王业人缘很好，光就他那张帅脸，就让不少女生对他印象深刻了…… 屋内几个女生顿时开始起哄。 “噢噢，小丹你快去，你的白马王子要向你表白了！” “嘻嘻，小丹不正念叨着业哥的嘛，这下好了，人家找上门来了。” “今晚就不回来了吧，直接生米做成熟饭好了，干脆点！” “做好安全措施啊，可别暑假回家时就挺着一个大肚子。”…… 王丹被大家说得羞红了脸，“呸呸呸！你们这些女流氓，看你们的电影吧！” 说完连忙起身走出房间。 来到门外，发现王业正依靠在墙壁上，仰面朝天，不知道摆出了一个什么姿势…… 第57章 要不要跟我干 这真的不是王业在耍帅！ 主要是这会他感觉头晕乎乎的，站都有点站不稳了，才靠在墙上缓一缓。 王丹出来后，瞅了王业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业哥，你找我有事吗？” 就像刚才那几个女生说的那样，王丹确实对王业有点好感。 不只是因为王业长得帅，更是因为他到了莫斯科后，表现出来东西完全和别的同学不一样！ 才来了一个月时间不到，别的人都还在摸索着适应环境呢，正常的俄语交流都做不到。 而王业呢？ 早已混得风生水起！ 又是做生意批电话卡，又是和老师、宿管、甚至保安都混得很熟悉了。 他又很热心，同宿舍楼的学生有什么事情需要王业帮忙，只要他有空，肯定是帮的。 这样的男生，又有哪个女生不喜欢呢！ 王丹最近都很少给国内的男友打电话了，她在犹豫着是不是和国内男友分手…… ………… 听到王丹问自己，王业才低下头，突兀地问道：“要不要跟我干？” “啊！什么……干什么……你……我……” 王丹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同时脸蛋涨得通红。 她好像非常凌乱，话都说不囫囵了。 王业有点惊诧王丹反应怎么这么大，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解释道：“跟我干留学中介啊，我打算开个公司，做来俄罗斯留学的业务。” 王丹听完后，长出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平息了下来。 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 这才正常嘛，平时王业说话做事也是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上来就提那么粗鲁的事情呢…… “留学中介？业哥你要开公司了吗？”王丹惊讶地问道。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开公司那可是做大生意啊！ 王业不是在卖电话卡吗，怎么突然就又要开公司了呢。 而且，他哪来那么多钱啊！ “是啊，我了解了一下，做留学中介还挺赚钱的，并且我手头有资源搞这个。就拉了几个朋友一起做，现在启动资金、办公场地，甚至员工都找好了，想不想入点股，赚点零花钱。” 王业晃了晃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 见鬼的红酒，刚开始喝的时候，就像饮料一样没感觉，谁知道这会开始上头了。 这比喝了白酒还难受呢。 王丹微皱眉头想了想，犹犹豫豫地又问道：“这个……我又没那么多钱啊，开公司需要很多的钱吧。” “你人过来就好了，钱意思一下就好了！好吧，就这么说定了，算你一股。纳兰雅琪掏了五千美金，占股百分之五，你也一样吧。”王业不由分说地就帮王丹定了下来，不再征求她的意见。 他这也是有点上头了，想赶快把事情说好，然后回去睡觉。 王丹一听纳兰雅琪也入了股，眉毛就挑了起来。 原本对这什么留学中介并不感兴趣，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女孩子嘛，都喜欢争风吃醋…… 不对，应该说是明争暗斗…… 反正就这意思吧！ 纳兰雅琪在预科楼的中国留学生群体中，知名度也是很高的，很是受男学生的欢迎。 那其它女生自然就对她有点小不满了，王丹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当她知道，纳兰雅琪最近和王业走得有点近！ 虽然王丹对什么留学中介，对什么赚钱兴趣并不大，但既然纳兰雅琪都入股了，那自己肯定要掺和一下的啊！ 所以她也不再犹豫，干脆地回答道：“好！那我也入股。” “哈，那就这样，明天我们再细谈，我撑不住了，要回去睡觉……”王业说完就摆摆手，扶着墙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也幸好他宿舍距离王丹的宿舍在同一楼层，还很近，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 他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等到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王业坐起身，搓了搓脸，头还有点疼，不过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身上还穿着短袖短裤，什么都没盖就睡了一夜。 幸好房间内的温度足够高，不然估计就要着凉了。 宿舍楼里很安静，大家都去上课去了，王业本来说今天也去班里露个面的，不过看这时间，都快放学了，那干脆也别去了。 正好他下午还要出去办事。 洗漱，弄了点东西吃，结果饭还没吃完，门就被推开，纳兰雅琪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业哥，今天我们去干吗？” 王业一愣，疑惑地说道：“什么去干吗？” “你前天晚上不是告诉我，今天中午一点来找你吗，说要去办公司的事情。” 王业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他确实约了纳兰雅琪今天一块去办事，要去找代理办公司注册手续。 当然，这事也简单，直接去阿尔法酒店，就找帮小胡家注册公司的那个代理就好了。 本来这事不需要带纳兰雅琪的，王业自己过去就搞定了。 不过既然纳兰雅琪非要“死皮赖脸”地进入公司，那这个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就算是路上陪自己聊聊天也是好的啊…… “行，你等我几分钟，我吃完咱们就去。对了，马上就要注册公司了，你觉得公司应该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合适啊。”王业边吃边说道。 说实话，这个留学中介公司，就是王业拿来赚快钱的。 真指望这个发大财，那是不现实的…… 王业心中早有了别的赚大钱的计划，相比起搞留学中介，那才叫真正的暴利！ 所以他对这个留学中介也不算特别上心，到现在连公司名字都没想好呢。 纳兰雅琪却是非常的用心，听王业这么问，就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起来。 边想还边喃喃自语，“那要起个比较吉利的名字，好前途……不行，太俗气了！顺风……也不好，青云……这个好，平步青云！” 她对王业说道：“就叫青云公司吧！意思是那些学生只要通过我们公司办理了留学，将来就能平步青云，成为人生赢家！” 青云公司？ 王业感觉还行，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58章 当幕后老板 王业埋头吃东西，纳兰雅琪就坐在他对面，笑嘻嘻地看着他。 “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王业头也不抬地说道。 “嘻嘻，其实仔细看看，你还蛮帅的，有点像那个谁……是个男明星，叫什么来着。”纳兰雅琪一时想不起来那明星的名字了。 “陆毅是吧，我高中时女生都叫我小陆毅呢。”王业大言不惭地说道。 不过他也没有撒谎，当时确实有一些女生这么私下里称呼他。 “对对！就是他。”纳兰雅琪连忙说道。 正说着呢，有人敲门。 “进来吧，门没关。”纳兰雅琪大大咧咧地回应道。 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正是王丹。 “咦？已经放学了吗？”王业惊讶地问道。 王丹轻巧地走了进来，“没呢，我第三节课没上，反正不是主课。对了业哥，你昨晚不是说今天要和我详细聊聊留学中介的事情吗？” “有这事吗？对了，昨晚我没做……什么别的事情吧。”王业有点记不住昨晚的事情了。 “啊……没有没有，就是说了让我入股公司的事情。”王丹连连摆手，表情有点不自然。 纳兰雅琪看了看王业，又看了看王丹，暗自咬牙切齿。 这对狗男女！ 王业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想要入股他的公司时，他左右推托，幸好自己坚持到底，才算是入股成功。 那凭什么王丹坐在宿舍不动，王业就主动求上门，求着让她入股呢？ 这丫头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王业伸手示意让王丹坐下，想了一下说道：“那正好，既然你也放学了，就跟我们一起出去一趟吧。咱们今天把公司注册手续办一下。” 王丹没有急着坐下，而且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大叠“富兰克林”。 递给王业道：“喏，这是我入股的钱，一共五千。” 王业随手接了过来，当着她的面点了一遍。 点头道：“是五千没错。” 他的钱包都快装不下了，里面钱和卡太多了！ 光美钞就超过一万了，再加上卢布、电话卡，钱包都快撑裂开了。 吃力地塞进羽绒服里面胸口处的兜里，鼓起来一大块…… 王业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他跟纳兰雅琪打趣道：“看看，我这大不大！” 纳兰雅琪看了一眼，也“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好家伙，这绝对有d杯大小了！可惜就一边有，要是另外一边也赛个钱包，你这出门会被人围观的。” 他们两个聊起来毫无顾忌，旁边的王丹却有点放不开，脸又羞红了…… ………… 三人一起出门，径直来到马路边，拦了辆车就去了阿尔法酒店，也就是小胡家公司租赁办公室的那个。 本来这事王业完全可以自己办的，叫上纳兰雅琪和王丹，也是让她们了解一下公司筹备的进度，坚定股东们对公司的信心嘛…… 这点小手段小技巧王业还是有的，毕竟也是当过多年公司高管的人了。 至于刘军和小胡，那就不用通知了，他们两个和王业熟，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王业还是信得过的。 来到酒店，还是找的上次那家公司，轻车熟路地交钱让他们代办公司注册手续。 价格不便宜，整整两千美刀！ 至于公司注册地址，那直接就用了小胡家公司的地址。 前后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办理好了手续，接下来等通知就好了。 在办理过程中，纳兰雅琪和王丹全程傻笑，没说一句话…… 她们倒是想说，也插不上话啊，因为王业全部都是用俄语和人交流，非常的娴熟。 至于她们两个嘛，刚学的那点俄语，去超市买点东西还行，在这种场合那真的是和没学过差不多。 出了酒店，纳兰雅琪长叹一口气，对王业说道：“以前都是听大家说你俄语好，我以为也就是像学长学姐们那样呢，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你从小就是学俄语的吧！这说得也太流利了！” “呵呵，我对俄语应该是有点天赋的，学得比较快。好了，等大概两周到一个月的时间，公司就能注册下来了。刚才也带你们看过公司的办公场地了吧，感觉怎么样？”王业岔开话题道。 说起这个，两个女生就来了兴趣。 原本她们以为王业搞这个留学中介，起始资金并不多，那公司应该搞得比较寒酸。 结果今天过来一看，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像阿尔法酒店这么高的建筑，在莫斯科并不多多见，而且大厦内部也装修得金碧辉煌的，确实上档次！ 看来王业这次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要认真做留学中介了。 “到时公司能给我个独立办公室吗？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大公司的高管，在最好的写字楼里，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纳兰雅琪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想多了，我们公司总面积也就一百来平方，除了总经理有个独立办公室外，其他人都没有，包括我在内！”王业笑着回答道。 创业初期嘛，条件比较艰苦。 从小胡家公司那里要来了一百平的办公面积，确实不够分啊。 总经理每天在公司办公，那肯定要有个独立办公室，另外还要有一个会议室，一个接待室之类的。 这么七七八八扣去后，估计就所剩无几了…… 听王业这么说，纳兰雅琪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她惊讶地问道：“你不就是总经理吗？” “我不是，让另外一名股东当了总经理，毕竟我不能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中介公司这边。”王业摇摇头道。 搞这个留学中介，王业只打算当“幕后老板”，抛头露面的工作那肯定要刘军去做。 因为他这个年龄也确实不适合…… 特别是和国内的大学或者教育部门洽谈时，他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坐在那，不像那么回事啊…… 当然，牵线的工作王业还是要做的。 ………… 青云留学服务公司，这就是王业注册的公司全称。 注册资金四万美金！ 股权分配，王业是毫无疑问的大股东，股份占比60%。 小胡是二股东，股份占比20%。 刘军是三股东兼公司总经理，股份占比10%。 纳兰雅琪和王丹每人5%的股份，小股东…… 第59章 那年十八，站着如喽啰 留学中介公司真正成立，还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一月底，预计二月中下旬，留学服务公司就可以正式开始运营了。 今年的春节，是在二月初。 当然，对俄罗斯人来说，是没有过年这个说法的。 但在莫华人，年还是要过的，预科楼的中国学生们也计划在楼下的中国饭店一起过个除夕夜。 不过王业是没法参与了，因为大年三十晚上，他要去使馆。 嗯，当服务生…… 白天的时候，王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和往常一样，老爸老妈反复嘱咐他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认真学习，争取顺利拿到毕业证回国，找个好工作等等…… 王业只能连连点头，也没有把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告诉父母。 毕竟还没搞出来什么眉目，父母是很难理解的。 在他们看来，费那么大劲把王业送出国，目的就是为了那张文凭啊！ 卖什么电话卡，做什么生意，那都是不务正业！ ………… 下午四点多，周元、王业、纳兰雅琪，还有两个王业不认识的女生，听说是大二大三的学姐。 他们五个人，一起乘坐大使馆派来的面包车出发了。 “听说今晚还有重要人物出场，李副总l来了，要和大家一起过年。”周元压低嗓门告诉大家。 副国级，这当然算重要人物了…… 不过王业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样的大人物，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双方的距离太远了！ 他更希望能在今晚认识几个在莫斯科经商的大老板！ “谁来和我们也没关系，我对今晚会有什么菜更感兴趣。”纳兰雅琪毫不客气地说道。 “呵呵，就知道吃。再过几年，你就像俄罗斯大妈一样变成水桶腰了。”王业开玩笑道。 “哼，不可能，我天生就是吃不胖的体质。”纳兰雅琪骄傲地挺起胸说道。 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使馆并不是很大，一栋乳白色的主建筑，旁边还有几栋红色的小楼。 安保措施很严格，大家进门时都被检查了证件。 王业他们是从主楼侧门进去的，直接来到工作等候区域，一个小厅。 宴会还没开始，主厅那边还不让进去。 大家就在这边先休息，等着。 除了王业他们外，还有一些别的学校的学生，大概有个二十多人。 王业问了一圈，他本想找找看有没有莫大友大以外的学生，那样的话，还能聊聊电话卡的生意…… 但让他失望的是，除了友大这五个人外，其余人全部来自莫大，并没有别的学校的学生。 也正常，毕竟就这两个学校的中国留学生最多，使馆也省事。 按照要求，所有的男生都是穿西服打领带，女生穿深色套裙。 王业身上这套深蓝色西服，还是他出国之前才买的，雅戈尔，大牌子！ 因为中介有提前告知，出去留学是要准备一两套正装的，某些场合需要穿。 这次不就用上了嘛…… ………… 使馆还算不小气，休息室里摆了很多的水果零食饮料。 大家就一边吃一边说笑聊天，等着宴会开始。 大概六点左右，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走过来，拍了拍手，高声说道： “各位同学，宴会要开始了，大家整理一下衣服，提前进场。 注意事项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我再提醒一下，今晚有不少重要嘉宾，大家一定要注意礼仪问题。 在客人们走之前，大家都要坚守岗位，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随便吃东西……” 说完之后，他就招呼大家，跟着他进入了主宴会厅。 王业他们是负责酒水区的，就是手里举着一个托盘，里面有倒好的红酒、香槟、白酒等。 嘉宾想要喝什么，一招手，那就要屁颠屁颠地过去。 然后嘉宾喝完的酒杯，要及时去收起来…… 使馆的大宴会厅还是蛮大的，巨大的水晶吊灯，雕刻烫金的装饰柱，看起来还是蛮气派的。 宴会是自助餐，一张张长条桌已经摆好，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 在桌上，是一个个不锈钢自助餐炉，里面装满了香气扑鼻的饭菜…… 王业他们笔挺地站在靠墙的位置，手里举着托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没几分钟，大门开启，嘉宾入场。 伴随着喧哗声和热烈的掌声，那位李副总l挥着手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人。 周元站在王业身边，低声说道：“可惜了，要是不当服务生，说不定还能和李总l合个照呢！估计这是咱们这辈子能在现实中接触到的最高级别的人了吧……” 他这话也没错。 绝大部分人，在现实中，别说副国级了，就连高官估计都没机会面对面的接触吧…… 王业笑了笑，“等宴会结束，要是他还没走，你可以去合影啊。” 周元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他应该没那么早退场的，到时你帮我拍照啊，我带数码相机过来了。” 这年头，数码相机还是比较高科技的东西，价格不菲。 也就周元这种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学生才会买。 比起传统的胶卷相机，确实方便了许多。 ………… 李副总l进场后，大批的宾客也都入场了，使馆这边不光是邀请了一部分华人代表，也有不少俄罗斯人，以及别的国家的人。 能参加这种宴会的，那自然没有普通人。 其中应该有不少华商大老板，王业就认出了一个，那就是上次在大市场看到的孔老大…… 毕竟是莫斯科华人首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缺席。 至于别的人，王业就不认识了，不过听旁边的一位学长说，有几个人生意做得很大，身家上亿的级别。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非常的热闹。 嘉宾们衣冠楚楚，手里端着餐盘，随便享用美味的佳肴。 时不时几个人聚在一起，低声交谈几句。 而王业，手里同样举着个托盘，不过里面摆满了红酒杯。 别人一招手，喊句“waiter”，就要面带笑容地走过去，问有什么需要…… 周元他们干得还挺起劲的，但王业的感觉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也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份，也只能来这里当个“服务生”，是没有资格拿到邀请函，作为嘉宾参加宴会的。 但以后呢？ 王业不想再像今天这样！ ………… 2001年的这个春节，算是给王业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那年十八，使馆宴会，站着如喽啰…… 第60章 大有可为啊 宴会结束后，宾客退场，时间已经不早了。 有工作人员招呼大家，“都饿了吧，赶快吃点东西，还有很多菜，都热乎着呢。” 确实，自助餐炉里，饭菜还有不少。 因为自带加热功能，看起来依然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托盘，伸伸胳膊踢踢腿，站了这么久，也挺累人的。 “王业，这个排骨最好吃，赶快来，我给你弄一盘！我已经提前观察过了，这个菜是最好吃的，不过那些老外还有老板们不识货，几乎没人吃，刚好便宜了我们。”周元在不远处招呼道，满脸的窃喜。 他手里拿着一个大餐盘，里面已经堆起来了，满满的装的都是烧排骨。 或许并不是老外以及中国老板们不识货，人家单纯就是感觉这种场合啃排骨不太雅观吧…… 王业笑了笑，没有拒绝周元的好意，也取了一个盘子过去，夹了一些排骨，配上一点别的饭菜。 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周元和纳兰雅琪选好饭菜后，也端着盘子凑了过来。 “你就吃这么点？不够吧！别客气啊，现在都是自己人了，随便吃。”周元看了一眼王业的餐盘，大惊小怪地说道。 “行了，吃你的吧，晚上不要吃太饱，对身体不好。”王业笑着说道。 说实话，这里的饭菜味道相当的可以！ 比预科楼下的那个中国饭店强多了，也比王业在国内吃过的饭店要强许多。 当然，王业在国内也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店，他老家那个小县城也没有啊…… 周元和纳兰雅琪都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赞叹。 “嗯嗯，使馆的大厨真厉害，要是在国内，估计就是五星级饭店的水平了吧。” “咱们楼下那个饭店应该把这个大厨挖过去，那里的菜什么玩意啊，忽悠一下老毛子还差不多！” 王业慢慢地吃着东西，有点沉默。 ……………… 吃饱喝足，使馆又派了面包车把大家送回去。 坐在车上时，周元神秘兮兮地抱着他的背包，低声跟王业说道：“我搞了点好东西！哪天一起吃饭，喝了它。” 说着，拉开背包的拉链，露出里面两个红白相间的纸盒。 王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茅台啊！ 他惊讶地问道：“这是哪来的？” “嘿嘿，我不是负责白酒区嘛，就留了两瓶没开，给那些老外喝也是浪费！还不如带回去咱们自己喝呢。”周元得意地说道。 王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能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声，“还是班长厉害！” 今晚周元他们都很高兴，宴会刚结束时，他和纳兰雅琪都抓住一个机会，跑去和李副总l合了影。 现在照片就在他数码相机里呢，老周说他要想办法传到国内，打印出来，挂在家里的客厅墙上！ 当时合影时，王业并没有上去凑热闹…… ………… 回到宿舍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宋晓刚还没睡，估计他们这边也刚结束没多久。 看到王业回来，宋晓刚还羡慕地问道：“业哥，今晚使馆热闹不，那饭菜档次肯定很高吧。” 王业一边脱衣服，一边随口回应道：“就那么回事吧，对了，你们怎么过的。” “楼下饭店老板牵头搞的聚餐啊，每个人掏三百卢布就可以参加了，饭菜还行吧，还有酒水，挺热闹的。不光是咱们预科楼的学生，还有不少老生都参加了，没想到友大中国留学生有这么多啊。我还趁机推销了一波电话卡，卖出去不少呢，嘿嘿。” 宋晓刚傻笑道。 王业无语，这小子有股子执拗劲，大年三十的聚会还不忘了推销他的电话卡啊…… ……………… 过完年，时间也进入了二月份。 王业这段时间没怎么忙，每天老老实实地去上课，除了去给阮小竹、燕子以及列娜送电话卡外，几乎没出过学校。 至于别的学校的分销商，他暂时也没有急着去找。 毕竟那些学校的中国留学生并不多，就算找个分销商，也拿不到多少电话卡。 只要能搞定莫大友大这两个“基本盘”就够了。 至于大市场那里，短时间内还没有那个实力打进去，只能从长计议…… 到了十五号时，王业接到了小胡的电话。 “业哥，搞定了！两家公司的注册手续都办好了，你什么时候抽空，我们去公司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布置的。” 在电话里，小胡兴奋地说道。 都说老毛子效率低，办个什么事都拖拖拉拉的。 但这其实也不完全对。 或许在学校、医院、公务部门确实是这样。 一点屁大的事，拖你个一两个月正常。 但你掏钱让他们帮你办事时，他们效率会高得出奇！ 委托别人帮忙注册公司的钱没有白花，一个月时间都没用，就办了下来。 “好，那就明天吧，我们留学中介公司的几个股东都过去看看，大家也见见面。”王业笑道。 ……………… 2月16号，一大早，纳兰雅琪、王丹、小胡就来到了王业的宿舍。 他们约好了，今天一块过去阿尔法酒店。 说公司开张也不对，毕竟只是手续办下来了，但办公室还没布置，人员还没到位呢。 但只要有了这套手续，王业就可以开始名正言顺地做事了！ 四个人打车直奔阿尔法酒店，刚到酒店门口，王业就看到刘军也已经等在那里，正依靠在他那辆破奥迪上抽烟呢。 “刘哥，来一会了吧？”王业笑着打招呼道。 刘军掐掉烟头，迎了上来。 他今天确实来得早，因为迫不及待了啊！ 那天和王业谈过后，刘军虽然答应了掏一万美刀入股，但还没有真正下决心跳槽过来跟着王业做事。 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不敢太冒失。 但过后没几天，王业又和他打电话，说又找了几个新股东，启动资金增加到了四万美刀！ 并且公司办公场地也解决了，阿尔法酒店搞了一百平方，还能“借用”一下新股东家公司的员工充场面…… 另外，王业还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下，新股东王丹的家庭背景…… 那刘军这个老狐狸立刻就明白了。 这事妥了！ 绝对大有可为啊…… 第61章 公司开始启动 王业给他们几个互相介绍了一下，特意说明，以后的《青云留学服务公司》就由刘军来担任总经理。 那些需要抛头露面的场合，都是让刘军来出面。 至于自己，躲在后面出谋划策，闷声发大财就好了…… 寒暄之后，大家一起来到五楼公司处，近五百平的大办公室已经在开始装修了。 根据王业和小胡的沟通，这整个大办公室分为两个部分，也开了两个大门。 其中四百平是小胡家的运动鞋品牌公司，另外一百平就是青云留学服务公司了。 而内部，是互通的。 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从青云留学服务公司大门进去，你会以为里面五百平全部是这家公司的！ 这也是为了充场面嘛，业务做起来后，免不了会接待一些国内教育部门过来考察的嘉宾…… 到时领着他们来公司转一圈，四五百平方，对于留学中介来说，那也是大公司了！ “这里，隔出来三个单独的隔间，两个十平方左右，一个二十平，用那种磨砂玻璃做隔断，装修风格尽量简约一些，看起来要大气上档次。”王业边看边嘱咐道。 至于装修费用，一并算到小胡那边了。 这种简单装修也花不了多少钱的，他家公司也在做装修，一起就做了算了。 另外，这边的办公场地，硬装其实是已经提供的，只需要简单改变一下布局，添加一些办公室设施就好，很简单。 看目前的装修进度，再有半个月左右，就能全部完工。 隔出来的三个房间，两个小的，一个是总经理办公室，一个是贵宾接待室。 剩下那个大的，自然是会议室。 “我们到时也要过来上班吗？”纳兰雅琪好奇地问道。 “忙的时候，或者接待参观的时候，就要过来撑场面。平时不需要，我们会招几个老毛子员工，负责和这边学校的沟通联系，以及后面的接机落地等工作。”王业笑着回答道。 做留学中介公司，不需要很多员工，尤其是莫斯科这边，工作比较简单。 也就是拿到学生的申请资料后，到大学外事办申请邀请函，然后把邀请函发到国内。 等到留学生抵达莫斯科后，去接机送到学校，提前协调好宿舍，帮助办理入学手续…… 就这么简单！ 每个学校陪两名员工就够用了，王业并不打算做很多学校，没必要。 他打算主打莫大友大这两所学校。 莫大费用比较高，但是名气足够大，可以满足那些家里比较有钱，但又不是太有钱去不了美英澳加的学生。 友大费用低廉，也算有点名气，尤其是可以吹嘘一下国际化！可以满足家里不怎么有钱，又想让孩子留学镀金拿个文凭的家庭…… 只做两所学校的业务，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成为这两所大学的“大客户”！ 和外事办打好关系，以后规模做上来后，甚至可以去谈“垄断”…… ………… 参观完公司，在小胡家公司已经装修得差不多的会议室内，大家直接就开了个会。 王业把自己的大致思路给大家讲了一下，听得大家连连点头，表示没意见。 他们也确实提不出什么意见，因为王业说得已经很全面了，该考虑到的地方都有做安排。 再加上，除了刘军，其它几个人还只是学生，哪里懂什么做生意啊…… 小胡家里生意做得不小，但他毕竟接触也不多，还在锻炼当中。 纳兰雅琪和王丹就更不用说了，她们就是冲着王业才投资这留学中介公司的，没有王业的话，估计她们压根也想不到这事啊…… 刘军皱了皱眉头，王业虽然说了不少，但关键的问题并没有说到啊。 那就是业务如何做，如何招生！ 对于留学中介公司来说，招生才是核心问题，招不到学生，你说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呢。 就问道：“王业你上次和我说，国内招生工作你来负责是吗？” 这个老狐狸，一句话就把最大的“担子”压在王业肩上了。 不过这也合理，毕竟王业没出一分钱，就靠着他的资源和能力，拿到了公司最多的股份！ 那自然要承担起最大的责任来，也就是国内招生。 王业笑了笑，干脆地回答道：“招生工作我已经有了计划，今年公司刚开始运作，人员、经验都不足以支撑太大的规模，所以我打算先主攻我们中原省的两个地市，先把这两个地方拿下，应该就有不少生源了。贪多嚼不烂，做多不如做精啊。” “两个地市，其中一个应该就是王业你老家了，另外一个地市是哪里，有关系吗？”刘军立刻问道。 他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另外一个地市当然就是王丹老家了。 但这话他不能说，王业也不能直接说…… “我老家是肯定的，在那边我有资源，另外一个地市是旁边的河洛市。唯一麻烦的是，我对河洛那边不熟悉，在教育部门也没有熟人，有点麻烦啊。”王业面带烦恼地说道。 “咦，我记得王丹就是河洛市的吧。”纳兰雅琪在旁边说道。 “是吗？”王业惊讶地说道。 “对啊，我就是河洛市的，要是公司打算做河洛那边的话，我能帮上忙的。”王丹骄傲地说道。 有她这句话就妥了！ 王业和刘军对视一眼，眼神中有笑意。 之所以拉王丹入股，目的就是这个啊！ 但这话也不能说太明白，那样就显得太“功利”了…… 当然，王业也知道，王丹或许看不懂，但王丹老爸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拉王丹入股的意图。 不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业也不担心王丹老爸会不同意。 毕竟这是好事，不但能为王丹赚点“零花钱”，还能给王丹老爸带来政绩！ 在那年头，诸如外商投资、中外合作、出国留学等，只要和国外相关，都是值得吹嘘一波的…… 所以王业可以笃定，王丹老爸是不会拒绝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年主攻中原省阳南市和河洛市两个地区。我会先联系阳南的一所大学，和他们达成合作协议，然后联手开始招生。” 王业一锤定音。 第62章 战略合作关系 刚过完年，学校已经开学了。 阳南市师范学院内很热闹，年轻的学生们满校园都是，到处都是朝气蓬勃。 李长运刚开完会，正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 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似乎有满腹心事。 原本这所学校叫《阳南师范专科学校》，属于大专类院校，不过前两年国家教育改革，就趁机也升级成了本科院校。 但改了名字也没用啊，这学校地处一个贫穷的地级市，又是师范类的，每年招生都很困难的。 很不巧，李长运就是招生办主任，专门负责招生工作。 刚刚开会时，校长副校长轮番对他进行了训话，希望他今年能够把招生工作搞起来，不要像往年一样，都招不满学生！ 面对领导，李长运自然是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 但他肚子里怨气可不小。 明明是学校垃圾，人家学生都不愿意来，这和他这个招生办主任有什么关系呢！ 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李长运打算在本地区挖掘一下“潜力”。 外地的学生可能压根不会考虑这所学校，但本地区的学生还是有点希望的，反正愿意读二本的学生，去哪读不一样啊。 外地的二本也是垃圾学校，读本地的二本还方便一点呢，起码回家比较近啊…… 全地区各个高中都去做个宣讲会，让学生们知道本地区也有一所正儿八经的本科，这样填写志愿时，说不定就会有不少人报考这里呢。 正盘算着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随手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数字。 他愣了一下，点了接通。 “喂，我是李长运，你哪位？” “老舅是我啊，王业！”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长运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是王业这小子！ 这个白眼狼，以前真是白疼他了，这都出国一个多月了，第一次打电话回来！ 王业出国，李长运这个当舅舅的自然知道，他还“赞助”了一万块钱呢。 其实他也说过让王业来他这学校读书算了，以后找机会弄个保研，但王业压根没看上这学校，还是师范。 从这也能看得出，这学校有多烂…… “你小子想起了跟老舅打电话了？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交个女朋友啊，哈哈。”李长运爽朗地笑道。 “嘿嘿，刚来不是忙着学习熟悉环境嘛，我给家里也没咋打电话。对了老舅，今天找你有正事的。”王业说道。 男孩子嘛，没那么细，到了莫斯科后忙着搞东搞西的，哪有空整天给家里人打电话啊。 “吆，正事？说说看，到底什么正事。”李长运调侃道。 他压根没觉得王业会有什么正事，毕竟那才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刚进……不，还没进大学呢！ “我在这边认识一个朋友，他是一家俄罗斯留学中介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想和国内的大学合作进行招生。哎，简单来说吧，就是像我这样，把国内的高中毕业生办到莫斯科留学！”王业干脆地说道。 李长运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他是招生办主任，当然明白这个所谓的合作是怎么回事！ 整个中原省，就没有几家大学办这个东西。 不是不想办，而是没有渠道办！ 2001年时，国内才打开国门没几年，绝大部分大学都是没有渠道对外进行交流的。 有能力办理出国留学业务的，那都是老牌名校了！ 做这个可是很来钱的…… 王业说的这个合作，显然也是美差啊！ “找国内大学合作？有什么要求吗？”李长运连忙问道。 他没好意思直接问他这学校行不行，没那个自信啊…… 其实他以为王业给自己打电话，是想让自己介绍个省城的好大学来合作呢，没敢想是和自己这学校合作。 “没什么要求啊，只要是正规的本科院校，有资质在国内注册留学中介就行。对了老舅，你这边有了解哪所大学想要搞这方面的业务吗，帮我介绍一下。”王业也装糊涂道。 “啪！” 李长运拍了一下大腿，痛得直咧嘴。 不过也顾不上这个了，他连忙回应道：“那太简单了啊，我们这学校就可以！问题是怎么个合作法？” 显而易见，要是能把这事办成，那个所谓的留学中介肯定是归他招生办管辖的！ 等于是他的权力无形中又增大了啊…… “你们学校……，嗯，也不是不可以。合作很简单，就是你们学校要注册个留学中介公司，然后和我朋友这公司签协议进行合作。你们那边负责国内的招生工作，我朋友公司负责国外的一切事务，并且会派莫大友大的专家去国内协助你们进行宣传招生。每招一名学生，给你们学校五千块的提成。”王业详细解释道。 王业并没有主动说想和老舅的学校合作，而是等老舅自己说出来！ 这就涉及到谈判小技巧了。 要是你主动送上门求着合作，那别人未必在意，或者会提一些苛刻的条件。 但如果是对方主动求着你合作，那主被动关系就颠倒过来了。 李长运那边沉吟片刻，在思考得失。 王业说的这个条件，算是不错，自己学校搞个留学中介公司很简单，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至于投入，那几乎没有！ 现成的办公场地，现成的工作人员（从招商办抽调几名员工），现成的招生渠道！ 也不需要自己负责国外的事情，只需要国内招生就好，然后坐等着收钱！ 他差点脱口而出答应下来，不过出于谨慎，李长运还是继续问道：“你那个朋友的公司靠谱吗？这可是大事，不能儿戏的，人家学生家长掏那么多钱，把孩子送出国，必须要保证安全稳妥，出了事情我们可是要负责的啊。” 王业之所以现在才联系他，当然也是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所以就很干脆地回应道：“很正规的公司，目前已经和莫大友大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拿到了两家大学的授权书。如果老舅你这边需要的话，我让他们把相关资料发给你！” 第63章 计划落地 王业说的那个“战略合作协议”，其实就是让刘军跑去莫大和友大的外办，签了份合同，让这两所学校授权给“青云留学服务公司”在大陆地区招生的权利。 这个东西，只要是个中介公司，都能要得到…… 因为对莫大友大的外办来说，当然是越多留学生越好了！ 他们巴不得能有更多的中介公司，帮他们招生呢。 尤其是友大，这学校建设的初衷，就是培养外国留学生！ 但这个盖了蓝色大印的授权书，在国内还是挺能唬人的。 所以，当王业说那家留学服务公司有莫大友大的授权书后，李长运心里就感觉踏实多了。 这事靠谱！ 他连忙说道：“行行行，那你回头让那公司把资料扫描一下，发我邮箱吧。我去和校领导汇报时，要带上的，不然空口白牙的，说不清楚啊。对了，那个……王业你能和你朋友说一下，让我们学校派人过去参观考察一下嘛。这种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呀。” 老舅这话说得很委婉，但王业还是立刻心领神会了。 说什么考察，那都是虚的，不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给校领导捞个出国的机会嘛…… 这年头，出国考察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像阳南师范学校这样的垃圾学校，估计学校里的领导有一个算一个，以前都没有什么出国考察的机会。 现在总算有机会了，那必须不能放过啊。 王业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这事我朋友和我提起过，说是能邀请两三名校领导过来考察，当然，他们公司也会派人回国去你们学校实地考察一下的。真的达成合作后，来回交流的机会多着呢。” 李长运大喜，立刻说道：“那妥了！就三个名额吧，等那边资料发过来后，我马上就去和领导汇报！” 最后，王业还没忘了提醒老舅，这事不要和他家里说…… ………… 有了老舅这关系，和阳南师范学院达成合作显然是不成问题的。 王业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之所以特意搞了个像样的办公场地，还准备了四万美刀的启动资金。 目的就是为了接待国内来的客人的…… 不光是老舅学校的领导，可能还会邀请河洛市教育部门的一些领导。 当然了，不可能邀请太多人过来的，加起来也就五六个吧。 否则的话，开销就太大了，王业哪有那么多钱啊…… 算上来回机票，加上这边的开销，一个人差不多要两千美刀左右的费用！ 这还是不去那些高消费场所，否则多少都打不住啊。 不过这些钱该花还是要花的，也算是投资吧，做留学中介这种业务，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 王业打过电话后，就嘱咐刘军那边以公司的名义，给阳南师范学院发了一封商务函。 正式提出了办留学中介的意向，并且把公司资质以及莫大友大两所大学的授权书发了过去。 当然，随便还邀请阳南师范学院派三名工作人员过来莫斯科实地考察，由青云留学服务公司负责交通住宿费用。 李长运那边拿到商务函和资料后，喜出望外，立刻就去了校长办公室。 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汇报了一番后，李长运还不忘表功道： “校长，这事可是我费尽了心思，托我外甥联系的外资机构啊。 说实话，人家本来是要找中原大学合作的，没看上我们学校，但在我好说歹说之下，还是拿下了！ 另外，三名出国考察名额，对方负责费用。 我们招生办要负责后继的合作，所以我是要去的，另外两名名额，就由校长您来分配吧。” 他说的中原大学，是中原省唯一一所重点大学，那名气和实力自然是比阳南师范学院强太多了！ 校长听后也是满脸喜色，大力拍了一下李长运的肩膀。 夸奖道：“可以啊，老李！都是穷则变，变则通！你想法还是很灵活的，能够想到和国外的留学服务机构合作，办理去国外留学。这在咱们省里，也不多见啊。对了，对方公司应该靠谱吧，合作办理留学，我们也是要担很大责任的啊。” 李长运立刻把青云留学服务公司的资质以及莫大友大授权书递了上去，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没问题！这是对方的公司注册资料，完全是正规的公司，实力很强。他们都拿到了莫斯科大学以及友谊大学的授权了，这个是做不了假的。另外我们不是还要去实地考察嘛。” “不错不错，这样吧，事关重大，我也亲自去一趟吧。还有一个名额嘛……，就给胡副校长好了，他也该退休了，在退休前，难得有机会出国开开眼界，不能忘了他啊。”校长说道。 李长运自然没有问题，回去就按照校长的意思，给青云留学服务公司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表示校方对合作非常感兴趣，希望对方尽快发邀请函过来，方便这边过去考察，并当面会谈…… 为了这件事情，校领导班子还特意开了个会，讨论了一下。 对于合作，所有人都没有意见，举双手表示同意。 毕竟是能为学校创收的事情，还是对外交流，有理里面的事情，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啊。 但是，在出国考察的名额分配上，倒是不少人意见不小。 另外几名副校长表示，他们也很关心这事，所以也想出国实地考察一下…… 最终，还是校长安抚了好久才搞定。 他表示等以后合作起来后，大家有的是出国考察的机会，这次是出去工作的，大家就不要争了。 ……………… 国内的合作学校，基本算是搞定，王业并不担心老舅他们过来后会反悔什么的。 因为自己这边确实也没有说假话，也是正儿八经要做留学中介的，这是合作互赢的生意，阳南师范学院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啊。 他现在要搞定的，是王丹老爸那边！ 所以他就去找了王丹，仔细叮嘱了一番，让王丹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 还特别提出，王丹不需要做任何隐瞒，直接把所有真实情况告诉她老爸就好了。 第64章 光杆司令 “老爸，你下班了吧？我有事和你说啊，这几天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留学中介公司，在莫斯科。他们打算做国内学生来俄罗斯留学的业务，我感觉挺靠谱的，就拿五千美金入了股，你……” “什么？你入股了一家公司，要办留学中介？胡闹！送你出去是让你好好读书的，你只要认真学习，顺利拿到毕业证书后回国就行了。家里不指望你挣钱，也不会缺你钱用，搞这些做什么？” 电话打通后刚说两句，就被老爸打断，然后就是一顿训斥。 王丹的脸涨得通红，因为旁边还有王业呢，这也太没面子了！ 她刚想开口反驳，却看到王业在双手轻轻下压，示意她冷静。 好吧，看在业哥的面子上，就不和老爸多计较了。 王丹忍下这口气，等老爸说完后，才开口道：“你先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那你说，我倒要听听，到底胡闹到什么程度！”王丹老爸显然气还没消。 他不是心疼那五千美金，而是因为女儿没有听自己的话，老老实实读书学习而生气！ “我们的这个留学中介公司，拿到了莫斯科大学和友谊大学的官方授权，委托我们在国内招生。另外，刚和国内的一所大学谈好，合作开办留学业务。国内的招生由那所大学负责，我们公司负责莫斯科这边的相关手续。现在全部的流程都已经打通，只需要找到生源了。”王丹简单介绍了一遍公司的情况。 电话那边，王丹老爸沉默了。 冷静下来后，他感觉这事竟然还真的不是胡闹…… 要是如女儿所说，都已经得到了莫大友大的授权，而且是正规公司，甚至都在国内找好了合作院校！ 那说明了什么？ 他可是教育行业的资深人士，虽然对这种留学机构接触不多，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这说明这事基本就办成了！ 就像女儿说的那样，只需要在国内找到生源，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往国外输送了。 这可是很赚钱的行业啊，光手续费就能收很多了。 想到这，他心中一动，问道：“人家的公司，为什么让你入股呢？还有，那个国内的合作院校是哪所大学？” 这个问题是关键。 按照王业的嘱咐，王丹如实回答道：“他们今年刚开始做，所以只做两个地区的业务，一个是阳南市，另一个就是河洛市。合作院校就是阳南那所师范学院，河洛那边想通过你们教育部门来做招生宣传。” 这一切都对的上了，和王丹老爸想得一样！ 让自己女儿入股，果然是因为自己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要是这公司在国内，可能自己还真的要反对，毕竟需要避嫌嘛。 问题是这公司在国外啊，而且自己女儿也在国外！ 那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不过有些东西，他不能直接和女儿说，想了想就说道：“你让那公司负责人直接联系我吧，我和来他们聊聊。” “老爸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给咱们地区的学生一个出国渠道，这算是好事啊，你这个教育局长应该欢迎才对啊。”王丹撒娇说道。 “嗯嗯，我知道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是可以的。”王丹老爸含含糊糊地说道。 当领导的，说话就是这样…… ………… 挂断电话后，王丹糊里糊涂地看了看王业，“你听到了？我老爸这应该是答应了吧。” 她没听懂，但王业显然是听明白了。 含笑点了点头，“叔叔那边没问题了，我明天就让刘军和他联系，邀请他们过来考察。” 王丹一听，连忙问道：“邀请我爸爸过来？那我岂不是能看到他了！” “估计叔叔不会过来的，看他自己的意思吧。”王业摇摇头说道。 果如王业所料，刘军那边联系了王丹老爸后，发出邀请，同样给了河洛市教育部门三个出国考察的名额。 王丹老爸自己没有过来，而是派了局里别的工作人员…… ………… 国内都联系好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份。 刘军也从原来公司正式辞职，过来担任了青云留学服务公司总经理。 他的一万美刀，还有小胡的两万美刀，也都已经到账，进入了公司账户。 王丹和纳兰雅琪的一万美刀，王业也没有自己留下，都给到了公司。 等于公司账上现在一共有四万美刀！ 这就是公司全部的钱了…… 接下来，花钱的大头就是接待国内客人来莫斯科实地考察了。 阳南师范学院以及河洛市教育部门，两边一共要过来六个人。 根据王业的意见，每人花费要控制在两千五百美刀之内，这些钱差不多是够了。 往返机票每人要八百美刀，到莫斯科后住宿、吃饭、交通，这些加起来控制在一千七百美刀。 省着点花，也够了。 再说这种考察，不需要太铺张浪费的，那样反而不好。 不然国内过来的那些人，还以为青云留学公司有什么猫腻呢，不然为什么要在他们身上花那么多钱呢…… 公司那边也装修完毕，王业去看过一次，还不错，比较简约大方。 如果说还差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公司还没有员工…… 就刘军一个光杆司令！ 不过他已经在着手招聘员工了，打算招四个老毛子，负责后期的工作。 另外，在隔壁小胡家公司，人就比较多了。 亚历山大已经跳槽过来，担任业务部经理一职，小胡给他开的工资可不低。 在公司王业遇到他时，看到现在的亚历山大和以前可不一样了。 西服革履、红光满面的，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的，还打了不少发胶！ 和以前那个背着破旧运动包的落魄中年男人，完全不像一个人…… 小胡家公司规模不算小，光是业务人员就十来个，加上财务行政等，足足二三十号人。 王业和小胡聊过，等到国内的人过来考察时，就让小胡家公司的员工，帮青云公司撑一下场面。 反正两家公司内部是相通的，都没有隔断，看起来就像一个公司一样。 不然就刘军一个光杆司令那可太难看了，别人肯定会怀疑公司实力的…… 第65章 只要你想，就可以 周一上午，阿洁莉娜按时来到班级，准备开始上课。 刚进门，她惊讶地发现王业竟然坐在那里。 这一段时间，王业可是都没有来上过课，上次和自己打电话说有事情要忙，请假一段时间。 本来嘛，这就是预科，上课不上课并不重要，只要考试时你能通过就行了。 以王业那俄语水平，通过考试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王业不来上课，阿洁莉娜都是允许的。 “米沙，你今天怎么来上课了？”她笑着问道。 米沙是“米哈伊尔”的简称，是王业刚起的俄语名字，毕竟以后会毕竟多和老毛子打交道，起个俄语名字还是很有必要的。 起名字时，他还特意打电话问了阿洁莉娜，这就是阿洁莉娜推荐给他的。 这个名字还是挺有来头的，米哈伊尔属于基督教七大天使之一。 在欧洲，米哈伊尔和米歇尔、迈克尔都是一个意思，也算是非常常见的。 其实王业正经的俄语名字应该叫“米哈伊尔”，只有关系比较亲近的人才会喊他“米沙”。 阿洁莉娜也算是和王业一起喝过酒吃过饭的，比起班里其它学生，自然要关系亲近很多，所以她就直接喊王业米沙了。 “嗯，公司那边差不多忙完了，这两天没事，就来上课了。对了，阿洁莉娜，我请你吃饭吧，七号楼餐厅。感谢你帮我参考起名，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讨论一下。” 王业用流利的俄语说道，语速比较快，班里其它学生压根就没听懂。 阿洁莉娜笑着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对王业，她完全是以朋友来对待的。 ……………… 放学后，王业等着阿洁莉娜收拾好东西，一起去了七号楼餐厅。 阿洁莉娜来这边吃过饭，但次数并不多，因为她的工资并不足以支持…… 这边吃的东西也简单，还是老样子，烤肉配土豆泥，加点薯条和酸黄瓜，一人一大杯扎啤。 “公司那边的事情顺利吗？上次听你说要做留学中介，把中国学生办理来这边留学？”阿洁莉娜好奇地问道。 这事王业以前和她提过一次，不过没细说。 王业点点头，“挺顺利的，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回国一趟，去做招生宣传。” 阿洁莉娜有点羡慕地说道：“挺好的，能坐飞机到处跑，不怕你笑话，我这么大还没坐过飞机呢。” 看得出来，阿洁莉娜的家庭应该也不怎么富裕。 事实上，那些年，很多俄罗斯家庭都很困难！ 应该说，整个国家，除了极个别的寡头外，都挺困难的…… “只要你想，就可以的。”王业笑着说道。 “啊？”阿洁莉娜有点没听懂王业什么意思。 “想不想来我的公司上班，以后会有大把的机会坐飞机，甚至会让你坐到腻。至于待遇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你认识亚历山大吧，也是教预科的老师，那个中年男人，经常背着一个大运动包来上班的。”王业挑明了他约阿洁莉娜吃饭的意思。 他要把阿洁莉娜挖到自己公司去！ 说真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窝在学校里当个预科老师，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王业准备给她提供一个更大的“舞台”。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 ………… 阿洁莉娜一愣，眨了眨大眼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王业要挖自己去他公司？ 这个是阿洁莉娜真的没有想到的。 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跳槽的事情呢，虽然学校里的待遇很低，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 但好歹这也是大学老师啊，在外还是比较受人尊重的。 如果是去大公司公司还好，不过俄罗斯这些年就业机会其实并不多，国内除了那些能源、电信、银行巨头外，别的公司并不多。 至于外资，大市场那些算吗……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对你的公司还不是很了解，另外我去了能做什么啊？亚历山大怎么了，他前些天辞职了，不过我和他不熟悉，不知道他干嘛去了。难道他去了你的公司？” 阿洁莉娜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答应，这说明她还拿不定主意。 王业笑了笑，解释道： “亚历山大没去我公司，不过去了我朋友家的公司，是做运动鞋品牌的正规公司。 我的留学服务公司和那家运动鞋公司…… 嗯，算是兄弟公司吧。 我那朋友也是我公司的股东之一，两家公司的办公场地都在一起的。 亚历山大就是我介绍过去的，现在他的月薪是一千五百美刀，业务部经理。 另外还有销售提成，每个月至少两千美刀吧！” 阿洁莉娜瞪大了眼睛，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惊讶道：“两千美刀？那么多！” 这个数目确实不少，相比起她们预科老师的工资来说，翻了好几倍了！ “嗯，他是做销售的，加上以前也有销售经验，所以工资比较高。当初还在当老师时，亚历山大可是每天都会去摆摊卖鞋的，呵呵。”王业轻笑道，倒也没有调侃的意思。 每个人的努力都不会白费，说不定什么时候，积累的经验就派上用场了呢！ 亚历山大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他不是每天摆摊卖鞋，就不可能经常去大市场进货，也就不会认识那么多老毛子销售。 那么小胡公司需要招聘业务部负责人时，王业也不会推荐他。 他也就不会拿到这么高的工资了…… 这就是因果关系，有因必有果。 阿洁莉娜有点心动，毕竟那么高的工资，可要比她现在高太多了！ 如果自己也能每月挣两千美刀，那么就能留在莫斯科了吧，干几年后，也能买一套大房子，把全家人接过来住。 不过…… 王业的公司到底行不行啊…… 亚历山大去的是运动鞋品牌公司，那种做实业外贸的，实力都不会差，业务也比较稳定且持久。 但王业的公司据说是搞留学中介的，这生意到底好不好做，阿洁莉娜完全没有概念。 再说了，自己过去又能做什么…… 第66章 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那你想让我过去做什么呢？我可不懂销售，也没有在任何公司工作过。哦，读大学时，在快餐店做过兼职，当服务生。”阿洁莉娜不好意思地说道。 “做我的助理啊，好歹我也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以后公司做大了，那我就是董事长，你就是董秘，哈哈。”王业开玩笑道。 没等阿洁莉娜说什么，王业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道： “不开玩笑，之所以想让你过来，就是因为我公司做留学中介的。 你其实就很适合，本身你就是预科老师，接触到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的留学生。 到时我们开推介会时，你也可以上去讲一下这边留学生的情况，以你的老师身份，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王业之所以要把阿洁莉娜挖过来，可不光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就如他所说，等回头在国内开留学推介会时，阿洁莉娜会以“友大前预科老师”的身份，上台给家长学生们介绍留学情况的。 不光是阿洁莉娜，到时还会拉上一个莫大的老师或者外事办的工作人员。 既然搞，那就要认真搞，而且要搞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这年头的留学中介，所谓的宣传推广，无非就是在报纸杂志上面打打广告而已。 但高三的学生，以及学生家长，又有多少机会能接触到那些报纸杂志呢…… 所以，很多潜在的生源，完全就不知道原来以他们的家庭条件，还能轻轻松松地出国留学！ 王业之所以只选了两个地市开拓市场，就是要把市场做细，把所有可能的潜在生源全部挖掘出来！ 所以，他不会去浪费钱做什么报纸杂志广告，而是要拉上莫大友大以及国内相关部门的“教育专家”们，去给高三学生们开现场推介会！ 让那些学生和家长一起来了解留学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回事，也让他们知道，不用花太多钱，一样能读世界名校！ ……………… 王业这番解释，比较令人信服，阿洁莉娜听了感觉也挺有道理的。 她犹豫了半天，端着扎啤杯小口小口地喝着啤酒，脑子快速转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 毕竟这是一件大事。 能留在友大工作并不容易，虽然这工作的工资并不高，但胜在稳妥…… 如果去了王业的公司，那以后万一公司不行了呢？ 万一招不到学生呢？ 万一…… 总之，就是未来充满了变数！ 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公司越做越好，规模越来越大，那自己的收入也会水涨船高！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自己如何判断…… 阿洁莉娜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家公司到底有没有前景，主要取决于老板的能力。 也就是取决于王业这个人！ 如果他能力足够强，那这家公司以后就会发展得不错。 要是王业不行，那就没有什么未来了…… 是选择相信王业，还是不相信他？ 抬起头，阿洁莉娜紧紧盯着王业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么来。 王业面带微笑，坦然和她对视。 对阿洁莉娜，王业最喜欢的其实就是她这双眼睛，非常纯净的碧蓝色，似乎有着魔力一般，看着看着就能让人陷进去…… 足足过了十多秒，阿洁莉娜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也透露出笑意。 “好，我答应你。” 她答应了！ 王业脸上露出笑容，举起手里的啤酒杯，“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他这话其实是多重意思的，但在阿洁莉娜听来，自然是指公司发展了。 愉快地举起酒杯，和王业碰了一下。 “吨吨吨……” 两人都一饮而尽！ 喝完碰杯酒，阿洁莉娜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啊，我都忘了问工资待遇就答应你了，现在问还来得及吗？” 刚才王业就说了让她做自己的助理，但并没有讲给她开多少工资啊…… 资本家都是黑心的！ 现在自己都答应了，万一王业给自己开个低工资怎么办呢？ 虽然不大可能，但这事也要提前问清楚才好。 “呵呵，先给你开一千五百美刀每个月吧，后面等公司做大了，会涨的。”王业含笑说道。 其实就目前俄罗斯这种情况，开个八百一千美刀的工资，大把刚毕业的大学生抢着来。 给阿洁莉娜一千五，这算是“友情价”了，多给了几百。 但没关系，只要这个留学中介顺利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王业手里应该就不缺钱了。 多给个千儿八百的，这都不算事！ 再说了，招聘的那种女员工，能有阿洁莉娜漂亮吗…… ………… 确定了要去王业公司工作，两人的关系自然就更近了一步。 阿洁莉娜的话也多了起来。 “我们公司是在哪里啊，等我辞职了，还不知道住哪里呢。” 她现在住的是学校提供的免费宿舍，要是辞职了，那自然也没有住的地方了。 莫斯科这鬼地方，收入不高，但消费可不低。 要是租房住的话，那种老式公寓楼，一房一厅带简单家具的都要四五百美刀每个月！ 王业虽然给她一个月一千五百美刀，但她还想攒钱以后在莫斯科买房子呢，哪舍得在租房上花太多钱啊。 “公司在伊兹马伊洛夫地铁站旁边，就那个阿尔法酒店。你住的地方嘛……，刚好我正打算租套房子，方便以后去上班，宿舍还是不太方便。要不你也住过去算了，我房子租大一点的。”王业坦然地说道。 似乎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样就等于两个人“同居”了啊…… 阿洁莉娜却意识到了这一点，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不过看王业那坦荡荡的样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或许，王业就是单纯地想要帮自己解决住宿的问题呢，自己想东想西的，岂不是显得自己太那个了…… 犹豫了一下，她说道：“那要租两个卧室的呀。” 要是两个卧室的套房，那住一起就没什么问题了。 “哈哈，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两个卧室，毕竟你还不是我女朋友呢。等忙完公司的事情，要不要试试谈恋爱，毕竟你没有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刚刚好。”王业笑道。 这一下，阿洁莉娜的脸是真的羞红了…… 第67章 高档住宅 说服了阿洁莉娜，她不但答应了过来自己公司工作，还愿意和自己“同居”！ 那王业就行动了起来。 现在事业刚起步，钱包不够厚，自然是买不起房子的，只能先租房。 对于这种事，那肯定要咨询刘军这个“老莫”了，他对莫斯科太熟悉了。 “什么？你要租房？宿舍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干嘛想要出来住。”听到王业要出来租房，刘军挺惊讶的。 “我拉了一个俄罗斯女孩子到公司来工作，她现在是友大的俄语老师，也住学校宿舍。不过跳槽我们公司后，就没地方住了，需要租房。刚好我也想搬出来住，宿舍人太多太乱了，不方便。”王业笑着说道。 刘军一下就明白了，打趣道：“王总，你可以啊！才来莫斯科两个月，不但公司开起来了，还拐了个女朋友。” 王业谦虚地表示：“还没呢，现在人家还没表态做我女朋友呢。所以找的房子要两个卧室，你帮我问一下吧，靠近阿尔法酒店那边应该比较方便。” 他想的是，住在靠近阿尔法酒店的地方，以后去公司比较近。 结果刘军连连摇头，“不，不要住那边。阿尔法酒店那一片靠近大市场，治安有点乱，而且那边没有什么像样的新小区。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在你们学校附近租房子，那一片可是富人区，治安非常好！” 听刘军这么一说，王业才想起来，莫斯科的治安其实并不算好…… 确实，要是在安全和方便中选择的话，那他肯定要选择安全啊！ 不过要是在学校附近租房，那就不需要刘军帮忙了，他已经有了目标。 ……………… 周二上午，别的学生都去上课了，王业今天又没去。 起床洗漱吃过早饭，他穿上外套，拿起手机和钱包就出门了。 穿过宿舍区的那片小树林，沿着那个小湖，来到了对面住宅区。 就是上次他和阿洁莉娜一起讨论过的小区！ 这里的小区和国内不一样，规模相对要小很多，但绿化面积就大太多了…… 两栋三十来层的高层公寓，遮掩在一片小森林中，没有大门，一条笔直宽阔的林荫道直接连接大马路。 王业走的是湖边小道，绕过去就可以直接来到公寓楼下。 楼前是一片平整的草地和一个小广场，不过这个时候是看不到草的，全是雪…… 小广场上很干净，没有一点积雪。 王业站在小广场上，仰头看了看，还挺高。 楼体外面是乳白色的石材外挂，虽然是新建筑，但依然保留着一些欧式建筑的风格。 但比起那些旧建筑，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又增添了一点时尚感。 楼门口安保措施还是很严格的，有几名彪形大汉穿着制服来回巡逻，非业主和住户是不能进去的。 看到王业靠近，已经有人警惕地看了过来。 这难不倒王业，他没等保安上前，就“先发制人”，直接喊住那名保安，笑着问道：“你好，我想在这里租一套房子，应该去哪里问呢？” 说着，他掏出烟，递了一支过去。 那名保安原本冷峻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顺手接过烟，“你是……中国人？俄语说得不错。” “嗯，我叫米哈伊尔，是旁边友大的学生。”王业自我介绍道。 一听是友大的学生，那保安态度又变了，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你好，我叫尤里。如果你想租房的话，可以去管理处问一问，我们这里的公寓，不但可以出售，还可以租赁。据我所知，还有不少楼层空着呢，毕竟这里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两千多美金一平，鬼才买得起呢。”说着，尤里耸了耸肩膀，表示对这个价格并不认可。 确实，估计他当保安的工资也不会有多高，撑死了三四百美刀一个月。 那这里的房价就距离他可太遥远了！ “谢谢，过几天我就是这里的住户了，到时请你喝酒。” 王业就按照保安尤里的指引，进大门来到大堂侧面的管理处。 管理处的门敞开着，里面有个带着花镜的老太太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看着什么。 俄罗斯的老龄化趋势已经比较明显了，大街上、地铁公交以及很多场所，能看到老年人比年轻人的比例要大挺多。 像公寓管理处这种工作，在国内那肯定都是中青年人干的工作。 但在俄罗斯这里，基本都是老年人。 王业敲门进去，说明了来意。 这个公寓就像保安说的那样，可能是因为价格过高，卖得不算好，开发商就拿出来一栋楼装修后做租赁用。 空房间还有不少，所以很顺利地就租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面积不算大，百十平方。 家具家电都配套好的，拎包即可入住！ 价格当然也不便宜，一个月要一千六百美刀！ 老太太热情地带着王业去参观了房间。 王业选的房间是在二十七层，站在客厅落地窗边，就能俯瞰小区和友大之间的那个小湖，以及友大的整个校区。 风景还是不错的，有树林有湖水…… 房间内部装修不是很奢华，也是走简约风格，明亮干净，住起来应该还比较舒服。 又看了看卧室，两个卧室一个稍大一个稍小，大卧室是带卫生间和小衣帽间的，足足有三十多平。 小卧室就寒酸了一点，只有十几个平方，也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看了一圈后，王业表示还算满意，直接就跟着老太回到管理处，签下了租赁合同。 没有押金的说法，不过却需要按月预付租金，每月月底，去管理处缴纳下个月的租金。 这还不错，真要是像国内搞个押三付一之类的，王业身上钱都未必够啊…… ………… 签完合同，交完钱，拿到了钥匙，那随时就可以搬过来了。 这件事，王业还没有和阿洁莉娜说。 他这是打算给她来个小惊喜…… 毕竟这里的房子，也是阿洁莉娜所憧憬的呀。 唯一可惜的是，这只是租的，并不是买下来了。 不过王业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应该就有钱在这买一套房了吧。 他倒不是为了炒房赚钱，何况莫斯科的房子也没人炒啊，买房只是为了帮阿洁莉娜圆个梦…… 第68章 我们的家 阿洁莉娜刚下课，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楼呢，就接到了王业的电话。 打的是她办公室座机，毕竟阿洁莉娜还没买手机呢。 “我在六号楼下等你，一会你路过时来找我。” 阿洁莉娜也没问什么事，就干脆地答应下来。 于公，现在王业也算是自己老板了。 于私，两人正处于比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的那个阶段…… 所以，王业找自己吃饭，或者别的事，阿洁莉娜也没有理由拒绝。 把书本什么的装进一个有点旧的包包，阿洁莉娜拎着就下楼了。 六号楼就是预科生们住的那栋楼，阿洁莉娜回自己宿舍也会路过这里。 还没走到六号楼呢，就看到王业站在楼门口抽烟，看到了自己，远远地挥了挥手。 阿洁莉娜脸上浮起笑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王业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自己嘴里，然后点燃，再递给了阿洁莉娜。 整个过程都很自然流畅，水到渠成，毫无违和感。 阿洁莉娜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都已经抽了两口了…… 如果换了别人，或许她会很反感，也会直接把烟给扔掉。 但对王业的这个举动，她并没有任何不愉快，反而感觉心里有点甜丝丝的，挺奇怪……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王业笑眯眯地说道。 “好，去哪？”阿洁莉娜好奇地问道。 “把包给我，我帮你拎着。昨天我们不是说要在外面租房子住吗，我上午已经搞定了房子，带你过去看看。”王业说道。 犹豫了一下，阿洁莉娜把挎在胳膊上的包递给了王业，还是有点小沉的。 “这么快呀！房子租在哪里，是伊兹马伊洛夫地铁站那边吗？”阿洁莉娜惊讶地说道。 昨天才说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去和学校提出辞职呢，王业这边就把房子找好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问了朋友，说大市场那附近治安不太好，他建议我们住在学校附近，这一片是富人区，治安比较好。所以我上午就去了附近小区，租了一套房子。”王业笑着解释道。 阿洁莉娜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她对这些也不懂，反正王业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跟着王业走了几步，她发现方向不太对。 “这是……，去湖对面那公寓？”阿洁莉娜瞪大眼睛问道。 友大附近，住宅区不算少，但要说最高档的，那肯定是湖对面那个高层公寓了。 阿洁莉娜有时候会在湖边散步，可是不止一次憧憬过自己将来要是能住在那里就好了。 现在竟然就实现了？ “对啊，那边有精装修的房子出租，基础的家具家电都有，住起来很方便的。”王业回答道。 “可是……，可是，房租应该很高吧！”阿洁莉娜踌蹴地说道。 因为王业昨天说了，他租房子，让阿洁莉娜免费住。 阿洁莉娜当时也接受了，就当是公司老板给员工的福利吧…… 要是一般的住宅，那也就罢了，阿洁莉娜住起来也安心。 但这里的房子……，她不掏钱就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起码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也不高，不到两千美刀一个月。我租了个两居室的房子，按你的要求，刚好一人一个卧室。”王业说道。 这个价格让阿洁莉娜咂舌不已。 按她现在当老师的工资，需要工作半年，才够一个月的房租…… 就算她跳槽去了王业公司，那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交房租呢！ 犹豫了一下，她委婉地说道：“要不，我们还是找个普通住宅楼租房吧，湖边那公寓太贵了。” 王业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只是暂时的，等过几个月后，可能你就不会觉得这里的房租贵了。” 在王业看来，这点租金确实不高。 等过几个月，留学中介业务办理起来后，那绝对的日进斗金！ 别说租房子了，就算直接买一套，应该也没有什么压力。 ………… 看王业已经决定了，阿洁莉娜也就不再说什么。 她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孩子，否则的话，也不敢辞掉大学老师的工作，跟王业去搞什么公司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或许是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吧，她认为王业应该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那么，自己跟着他做事，应该不会错吧…… 两人步行没一会，就来到了湖边公寓楼下。 还是那个叫尤里的小伙子，看到王业和阿洁莉娜过来，以及王业亮出来的通行证。 他就明白王业这是已经租了这里的房子，旁边那个漂亮女孩子，应该就是王业的女朋友了吧…… 友善地打了声招呼，趁阿洁莉娜没注意，他偷偷对王业竖起了大拇指。 那意思自然是夸赞王业有本事…… 王业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冲他摆了摆手，就带着阿洁莉娜进了大堂。 这里的电梯，总算有点现代化的感觉了，宽敞明亮，最重要的是里面没有坐着一位胖大妈…… 从进入大堂开始，阿洁莉娜感觉就有点看不过来了。 这里的一切，和她平时接触到的太不一样了。 原来有钱人住的地方，是这个样子的呀！ 地板是大理石的，光洁如洗，都能看到人的倒影。 不像宿舍楼里那一个个小木块拼接起来的地板，踩上去“吱扭吱扭”地响。 电梯里内壁是不锈钢的，包括里面的顶灯都是那么的明亮。 等到了二十七楼的房间后，王业摊开双臂，笑着说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怎么样，还凑合吧。” 阿洁莉娜很想说，这何止是凑合啊，简直太可以了！ 在莫斯科，这里已经算是高档住宅了。 除了那些大富豪们住的什么别墅庄园可能要比这里奢华很多，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住宅，这差不多就是天花板了！ 要是这还只是凑合，那她和王业住的学校宿舍，岂不是连垃圾堆都不如了…… ………… 带阿洁莉娜参观卧室时，王业说道： “你住那间大卧室吧，里面有个洗手间，方便一些。” 两件卧室一大一小，很明显。 王业自然是无所谓的，住哪间都可以。 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风度，自然是要把大房间让给阿洁莉娜住了。 第69章 给自己一个机会 阿洁莉娜一听，连忙摆手。 “不行不行，那怎么可以呢，我住小房间就好了，毕竟……这房子可是你租的啊。” 自己一分钱没掏，还要住大卧室？ 阿洁莉娜真的是不好意思。 王业又劝说了两句，看阿洁莉娜坚决不同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反正这也是暂时的，等两人关系再进一步…… 那不就住一个卧室了嘛，到时也无所谓了。 ………… 看得出来，阿洁莉娜很喜欢这里。 学校宿舍虽然也是单间，但那毕竟是宿舍，人多又杂，毕竟吵闹，环境自然没法和这里比。 到了这里，她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这只是租的房子…… 看了一圈后，她已经在嘀咕着这房间还需要添置哪些东西了。 基本的家电家具都有了，需要添置的无非是日常用品。 要是自己做饭的话，锅碗瓢盆之类的。 这边可没有外卖，自己做饭还是很有必要的。 ………… 看过房间后，两人准备回学校。 在路上时，阿洁莉娜怅然若失地说道：“我明天就提交离职申请吧，哎，本来还以为我会一直在友大工作下去呢。就像学校里的很多老教师那样，在一个地方工作一辈子……” 她现在心情确实有点复杂。 一方面，阿洁莉娜很憧憬到了王业公司后的生活。 她很明白，那将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风景…… 但另一方面，跳出学校后，那面对的就是完全不确定的未来了！ 所以，虽然昨天和王业都商量好了，她要辞职过去。 但晚上回去想了一夜，今天还是犹犹豫豫地没有直接辞职。 直到放学后，王业带她来看了新房子，阿洁莉娜才下定了决心。 反正自己还年轻，那就出去闯一闯吧！ 更何况，她对王业还是颇有好感的…… 王业身高一米八几，在俄罗斯也算高个了，五官长得比较立体，皮肤白皙。 应该比较符合欧美人的审美，所以在阿洁莉娜眼中也是个大帅哥。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 更主要的是，经过和王业一段时间的接触，她感觉王业很“成熟”，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就算有时做了稍微“过分”的事情，例如刚才他点着烟后给自己抽，也很难让人产生反感…… 阿洁莉娜看得出来，王业是对自己蛮有好感的，种种举动表明了，他这就是在追求自己啊…… 慎重考虑后，阿洁莉娜打算给王业一个机会。 当然，也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 ……………… 王业听出了阿洁莉娜的不舍，笑着说道：“风景在远方，像你才二十来岁，就待在学校里，一眼就能看到三十年后的自己，不觉得很遗憾吗？难道你想过二三十年后，变得像你们宿舍楼开电梯的大妈那样？” 13号楼开电梯的大妈那就是标准的俄罗斯老太。 水桶腰，巨大的臀部，说话凶巴巴的…… 王业这自然是开玩笑，阿洁莉娜“噗嗤”就笑出声来。 她也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变成开电梯大妈那个样子，太丑了吧…… 不过经过王业这么一开导，她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王业说得很对，一直待在学校里那也太没意思了。 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下去，找个普通人结婚生子，过个三五年变成资深教师，涨一点工资，依然不够家用。 运气好的话，能调到大学本部教书，熬一二十年升成讲师。 或许在退休前，撑死了能熬到副教授，月工资五六百美刀…… 这样的人生，确实蛮无聊的，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好吧，那以后就请老板您多多照顾了。”她俏皮地说道。 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蹦蹦跳跳地，像个小女孩…… “哈哈，那肯定会照顾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王业笑道。 阿洁莉娜算是王业“前世”在莫斯科学习生活七八年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 这一世，有机会“圆梦”了，他自然不会亏待她。 ……………… 在路上，两人就商量好了，反正房子都租下来了，那还是尽快搬过去。 不然岂不是浪费钱嘛，一天可是大几十美刀呢！ 等下回宿舍，各自收拾东西，王业的东西很简单，就一个大行李箱，拎着就可以过去了。 而阿洁莉娜的东西稍微多一些，需要王业过去帮忙搬家。 王业稍加思索，吩咐道：“等下我喊两个旁边帮忙，这样就能一次搬完。你收拾好后，给我打电话，我带人过去你们楼下。对了，你没手机太不方便了，等一会搬完家，正好我们需要去买东西，顺便给你买个手机好了。” 阿洁莉娜自然没有意见，点头表示同意。 ………… 回到宿舍楼后，王业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刚好宋晓刚送电话卡回来，看到王业的举动就惊讶地问道：“业哥你这是干嘛？是换了宿舍吗？”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要搬出去住了。”王业笑着回答道。 “啊？那……那以后想见业哥一面就难了。对了，你在哪租的房子，离学校远吗？”宋晓刚遗憾地说道。 他挺舍不得王业搬走的。 虽然个子比王业高，年龄也比王业大几个月，但打心底里，宋晓刚对王业是很服气的。 加上最近卖电话卡，属实挣了一点钱…… 他还想跟着王业混呢，结果王业才住了两个月宿舍，就要搬走了。 “不远，旁边小湖对面那个公寓你知道吧，有空过去吃饭喝酒呗。对了，等下你有空吗，帮我搬下东西，顺便认认门。”王业笑着说道。 “在那啊！挺好的，是挺近。我能有啥事啊，肯定要帮业哥你搬家的。”宋晓刚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个公寓他知道，确实离这边很近。 既然这样，王业搬过去也就没什么了，自己有事没事可以多去串串门…… 除了宋晓刚，王业又喊上了刘小杰。 这人手应该够用了吧，毕竟阿洁莉娜也是刚毕业的女孩子，东西不可能太多的…… 第70章 晚上怎么睡 王业一招呼，刘小杰立刻就过来了。 刚进门就大大咧咧地说道：“业哥你要搬出去住？哎，这宿舍确实不行，回头我也搬出去住算了。对了，你租的房子多少钱啊，要是不贵的话，我过去给你当邻居。” “不贵，一个月不到两千美刀，就是湖对面那个公寓。条件还不错，家具家电齐全，拎包入住。”王业笑着说道。 刘小杰一听就蔫了，好家伙，一个月光租金就两千美刀？ 那杀了他也住不起啊！ 他家庭条件稍好一点，但除去学费之外，家里一年也就给他两千美刀的生活费。 刚好够一个月的房租…… 那剩下十一个月住哪呢？ 吃什么呢…… 他对莫斯科认识还不够，所以并不知道这边的房租有多高！ 等他多了解一点后，估计就不再提出去租房住的事情了。 不再提出去租房的事情，刘小杰打量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个大行李箱在那立着。 他纳闷地问道：“业哥你就这一个箱子吗？我们三个人抬着去？不用那么费劲，我一个人就帮你拉过去了！” 这货除了废话多，没别的缺点了，人也挺热心的…… 王业摇头笑道：“别慌啊。我是就一个箱子，不过我们还要帮另外一个人搬东西，和我一起租房子的。” 这话一说，宋晓刚和刘小杰两人立刻就来了兴趣。 要是王业不说，他们还没想到王业竟然是和人合租！ 按说，宋晓刚、周元、刘小杰他们和王业关系都不错。 但王业出去租房，事先他们两个都不知道，难道是和周元合租？ “是老周吗？”宋晓刚连忙问道。 除了老周，他们也想不到别人了。 至于女生？ 他们没敢想啊，毕竟还都是刚从高中出来的学生，哪敢想那事啊…… “不是老周，是阿洁莉娜，你们认识吧。”王业坦率地说道，也没有隐瞒。 反正一会要去帮阿洁莉娜搬东西呢，想瞒也瞒不住啊！ 宋晓刚和刘小杰同时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就超乎他们的想象了啊…… 王业不但是要搬出去和女生一起住，更夸张的是，那女生还是个俄罗斯妹子。 当然，还有更离谱的事。 那就是这妹子还是王业的俄语老师…… 他们两个脑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事。 过了半晌，宋晓刚才开口说话：“啧啧，业哥你真神了！上次阿洁莉娜过来吃饭，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只是没想到进展这么神速啊！还没看到你们怎么着呢，就搬到一块去住了？” 他这话也代表了刘小杰的心声。 不过刘小杰更直白一点，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业哥你真是替咱们中国男生长脸了！刚来就能把那么漂亮的俄罗斯妹子泡到手，回头教我几招呗，我也想找个俄罗斯女朋友。方便学俄语嘛，嘿嘿。” 或许是性格原因吧，虽然读预科时，经常有老师鼓励男生们找个俄罗斯女朋友，这样俄语会进步很快。 但中国留学生真正付诸行动的并不多，反倒是那些来自拉美甚至非洲的男生，大多都找了俄罗斯女朋友。 在这一届的预科生中，王业绝对是第一个找了俄罗斯女孩子当女朋友的，别的男生压根还没敢想这事…… “别乱说了，我和阿洁莉娜只是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王业无奈解释道。 “这都住一起了，还说是朋友？哦，我知道了，男女朋友嘛。”刘小杰完全不相信王业的话。 也确实，在他们看来，王业和阿洁莉娜都“同居”了…… 看他们都不信，王业也懒得解释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吧，误会就误会好了。 ……………… 让刘小杰拎着大行李箱先等在楼下，王业带着刘小杰就过去十三号楼帮阿洁莉娜搬东西去了。 阿洁莉娜的东西果然比较多一些，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硕大的运动背包，全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还有些零散东西，今天先不拿了，等回头我自己回来再收拾。”阿洁莉娜说道。 宋晓刚也没说话，率先把那个硕大的背包背上，然后又挑了一个重的行李箱，拉在手中。 实在人啊…… 不过他确实很强壮，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事。 王业就拉上剩下那个行李箱，阿洁莉娜也没空着手，拎着两个手提袋，里面也装了东西。 回到六号楼下，和刘小杰汇合，然后就穿过小树林往湖对面走去。 等进了公寓，宋晓刚和刘小杰自然也是大开眼界。 “啧啧，这就是两千美刀一个月的房子吗，果然豪华啊！业哥真有钱，舍得租这里的房子。”刘小杰表示很羡慕。 宋晓刚只是默默打量着四周，没有说什么。 “哈，你们早晚也都可以的。”王业笑道。 而刘小杰表示完全没这个可能，因为这里的租金压根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把东西放到客厅，坐下来休息了一会。 阿洁莉娜很自觉地充当起了“女主人”的角色，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瓶可乐，让大家喝。 虽然莫斯科这里自来水的凉水是可以直接引用的，但也没人真的去喝它…… 喝完可乐，宋晓刚和刘小杰很知趣地起身告辞。 王业把他们两个送到楼外，看着他们往湖对岸走去，转身回到了家里。 阿洁莉娜正忙活着收拾东西呢。 把自己的行李箱拖进大卧室，打开箱子把里面的衣服什么的都扔到床上，刚要往衣柜里挂呢。 王业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房子里确实有床，但并没有被褥啊…… 自己晚上盖什么？！ 他转身去了旁边阿洁莉娜的卧室，站在门口问道：“阿洁莉娜，你有带被子吗？我们晚上睡觉好像没什么东西盖吧！” 正在收拾东西的阿洁莉娜一愣，也笑了起来，“哎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确实，他们两个原本都是住宿舍的，被褥之类的东西都是宿舍提供，每周还给换洗。 所以他们也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东西。 但现在租的房子里，可不提供这些，需要自己准备了。 第71章 反对无效 “我这有一条毯子，自己买的。这里的暖气很足，应该够用。不过这也不够啊……”阿洁莉娜想了一下说道。 “要不……我们凑合一下，盖一条毯子睡好了。”王业笑着说道。 他想得倒是挺美的，可惜阿洁莉娜没有答应…… 毕竟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近到那个程度呢。 “我们不是还要去超市买东西嘛，顺便就能买了啊。”阿洁莉娜走到王业近前，回答道。 王业轻轻拍了拍脑袋，好像才想起来，“对呀！那我们赶快去吧，天都快黑了。” 他们要去的就是宿舍北边的那个大超市，从宿舍过去是挺近的，但从这边过去距离就稍微有点远了。 不过要是打车过去的话，那更麻烦了！ 想要沿着林荫道走到大马路边，这就有段距离了，再在路边等着打车。 关键是外面那条路不是主干道，来来往往的车并不多，还不一定能打到车…… 干脆还是走着过去算了，买完东西回来时再打车，超市那边比较热闹，也容易打到车。 王业开始怀念起他那辆雷克萨斯了，虽然网络上别人戏称“老头快乐车”，但在城市里代步用还是蛮不错的。 现在他要是有辆车，还用这么折腾嘛…… 不过俄罗斯这边车卖得也不贵，等回头挣到了钱，要先搞辆车开，那就方便多了。 ………… 两人又走着去了大超市，也没感觉到累。 毕竟二十来岁，体力比较好，加上今天刚搬新家，开启了新生活，也有点小兴奋…… 现在两个人说话就很随便了，阿洁莉娜对公司的事情比较好奇，问王业道：“做留学中介容易吗？我听说中国大部分地方还是很穷的，真的有那么多家庭送孩子出国留学？对了，像你这样能出来留学的，应该算很富裕的家庭了吧。” 阿洁莉娜可是知道，王业他们这些留学生，全部都是自费的。 虽然友大的费用不算高，但一个学生一年下来，学费加生活费加机票乱七八糟的，怎么也要三四千美刀吧。 在2001年时，在她，或者说在大部分外国人心目中，中国还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 王业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 “可能和你印象中的不一样，中国已经改革开放十来年了，这些年发展很迅速的。像我这样的家庭条件，就算在小城市，也只是平均水平靠上一点吧，算不上富裕。而真正富裕的家庭，他们都是把孩子送去英美加澳这些地方去留学，一年的费用都要好几万美刀了……” 听完王业的介绍，阿洁莉娜咂舌不已。 不过对公司的前景，也总算放心了。 既然中国很多家庭都挺有钱的，也愿意把孩子送出国，那公司的业务应该能发展得比较顺利吧。 毕竟自己以后就全指望着公司了呀…… ………… 到了超市，两人直奔生活用品区。 别的可以缓一缓再买，但被褥毯子这些必须先买！ 还好，莫斯科的冬天虽然温度极低，但暖气供应非常充足，晚上只需要盖一条薄毯子就可以了。 两人各自挑了一套毯子被罩什么的，放进了购物车。 挑完这些，就推着购物车准备去买点吃的喝的，公寓那边楼下没有餐厅饭店之类的，必须要自己动火做饭。 “米沙你喜欢吃鱼吗？还是喜欢吃牛肉，我们买一点，回去我给你做。煎牛排煎鱼排我还算拿手，你应该喜欢吃。”阿洁莉娜已经进入了“家庭主妇”的状态，边挑东西边亲昵地问王业。 不知道的，看他们两个像是新婚小夫妻呢…… 说起来，两个人还算般配，王业一米八几，阿洁莉娜也不矮，足足有一米七五，身材苗条，看起来并不比王业低。 金童玉女用来形容他们一点都不夸张…… 正在边讨论边买菜，王业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他扭头一看，发现纳兰雅琪、王丹、李小芸好几个女生，正在不远处。 她们也推着购物车，应该是来买东西的。 这也很正常，这个超市大家都经常来。 不过嘛，现在遇到，就有点那个了…… 王业跟阿洁莉娜说了声，“遇到几个同学，我过去一下，你先选吧。随便买，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转身走到纳兰雅琪她们旁边，王业笑着问道：“你们也来买东西啊？” 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几个女生都在紧紧盯着阿洁莉娜猛看…… “喂喂……，你们看什么呢？”王业好笑地问道。 “那个女生……，是咱们预科的那个美女老师吧！”纳兰雅琪似乎认了出来。 毕竟阿洁莉娜在中国留学生中知名度还是蛮高的，大家公认的大美女！ “是呀，怎么了？”王业干脆地说道。 “你们……你们怎么搅合到一起去了？这是打算买东西一起吃饭？”李小芸也好奇地问道。 “不对吧，我看那购物车里还买了好多毯子被褥，甚至还有锅碗瓢盆！这是干嘛呢。” 纳兰雅琪眼尖，一眼就看出来购物车里很多东西并不是日常需要买的啊。 ………… 犹豫了一下，王业还是说了出来。 “我搬出去住了，和阿洁莉娜合租，今天刚搬过去，所以买点日常必需品。” 瞬间，那几个女生都张开嘴巴，满脸震惊地看着王业，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合租？ 这就是同居吧！ 问题是，王业下手怎么这么快！ 大家一起来的莫斯科，王丹李小芸她们日常俄语还说不利索呢，王业这边就把美女老师拿下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们……你们同居了！”纳兰雅琪指着王业，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别误会，是合租，不是同居！对了，阿洁莉娜辞职不做老师了，以后她会去我们公司工作。”王业纠正道。 这个“我们公司”很明显，就是指青云留学服务公司了，纳兰雅琪和王丹也是公司股东，所以告诉她们也没什么。 纳兰雅琪眉头微颦，有点不满地说道：“她进公司怎么都没征求一下我和王丹的意见啊，我能表示反对吗？” “反对无效！”王业微笑道。 第72章 这对狗男女 能让纳兰雅琪入股，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要不是因为“前世”两人有过一段渊源的话，估计王业都未必乐意搭理她。 这次算是“捎带”着让她赚点钱而已，公司有什么杂事帮忙干活，但公司决策性的问题，还轮不到她发表意见。 被王业这么堵了一下，纳兰雅琪气得直翻白眼，不过她也很聪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结下去。 而是转移话题道：“哼，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了美女都走不动路，你现在公司才开业，兜里还没几个钱呢，就开始沾花惹草。等以后发了财，岂不是要夜夜笙歌！” 王业摊了摊手，很无奈。 自己明明都说过了，和阿洁莉娜只是合租啊，并不是同居…… 为什么纳兰雅琪就咬定自己和阿洁莉娜有问题呢！ 再说了，就算自己和阿洁莉娜有点什么，那又关纳兰雅琪什么事呢。 不过他很理智地没有去和纳兰雅琪纠缠，和女人讲道理那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王丹一直很沉默，她最近几天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和国内男友分手呢，因为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王业了…… 也不能说她移情别恋什么的，毕竟高中时的男朋友，那都是闹着玩的一样。 两人现在何止是异地恋啊，简直就是跨国恋！ 时间能改变一切，距离也同样能…… 几个月不见面，王丹感觉和男友已经生疏了不少，而且自己也没有怎么想过他。 这就是感情淡了吧…… 但还没等她解决男友那边的事情呢，王业这边就和美女老师发展出了超友谊的关系，甚至都住到一块去了！ 哪怕王业口口声声说两人只是合租，并不是同居。 但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吧，谁信啊！ 两个青年男女，要是只有普通朋友关系，怎么可能住到一起去呢！ 所以，不管王业承认还是不承认，大家都认定了他就是和阿洁莉娜同居了。 ………… 说了几句话，王业摆摆手道：“你们继续去买东西吧，我也要去忙了。今天刚搬家，很多东西需要弄，改天请大家去我家里吃饭啊。” 别人还没说话，纳兰雅琪酸溜溜地说道：“噢，这是想让我们尝尝女主人的手艺嘛？不过老毛子饭菜有什么好吃的，能和咱们中国八大菜系比吗？” “咱们是有八大菜系，不过你会哪个菜系呢，听说你只会做一个番茄炒蛋，哈哈。”王业调侃道。 这是从周元那听说的，周元和纳兰雅琪一个楼层，遇到过几次纳兰雅琪做饭，据说除了番茄炒蛋外，就没见过纳兰雅琪做过别的菜。 很明显，不会呗…… 看着王业和阿洁莉娜说说笑笑地推着购物车走开，纳兰雅琪突然说了一句，“这对狗男女！” 说完后，自己都笑了出来。 虽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纳兰雅琪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王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想追哪个女孩子就追哪个，能拿下阿洁莉娜那只能说明王业的魅力高呗。 自己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呢…… 倒是李小芸对王业没什么想法，所以就看得更开。 她笑呵呵地说道：“客观地看，王业和那个阿洁莉娜挺般配的啊，业哥那么帅气，也就阿洁莉娜那样的大美女才能配得上了。只是可惜了，肥水流了外人田啊。” “哎，走了走了。人家卿卿我我的都搬外面去住了，我们还只能窝在宿舍里，气死人了！等以后有钱了，我也要出去租房，就租他对门！”纳兰雅琪气哼哼地说道。 ………… 买完东西后，排队在收银台买单。 王业很自然地掏出钱包，对阿洁莉娜说道：“你到前面等着装袋吧，我来结账。” 结果阿洁莉娜却摇摇头，“不，还是我来。米沙，这次不要和我争了，你明白的。” 王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租房的费用都是王业掏了，如果买日常用品之类的还让王业掏，阿洁莉娜可能感觉自己像是被“包养”了一样。 所以她抢着付款，就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吧…… “那好吧，你来。”王业不再坚持。 反正这些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争来争去的就没意思了。 买完单，两人每人提着一个硕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各种日用品。 刚要出门，王业想起了什么，“对了，手机还没买呢！” 阿洁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这里我记得就有一家店卖手机，我们去看看吧。” 王业的手机就是在这里买的，轻车熟路找到那家店。 “想买个什么样的，我送你吧，刚才买单我没有和你争，这次你也不要和我争。”王业扭头对阿洁莉娜说道。 阿洁莉娜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刚想开口拒绝。 王业又笑着说道：“听我的，就当是我身为公司老板，送给新进公司员工的一个小礼物吧。” 听到王业这么说，阿洁莉娜也没法再反对了。 她甜甜一笑，“那好吧，我就买个和你一样的手机吧。” 王业的那个手机她见过，算是比较便宜的诺基亚低端型号，价格不贵。 手机这玩意就是个通讯工具，王业也没有装大款，非要给阿洁莉娜买个很贵的那种。 因为用惯了后世那些“安卓机皇”“苹果旗舰”之类的手机后，对现在这些简陋的功能机，他感觉都一样，没啥区别！ 很快就买好了手机，特意选了个橘黄色的外壳，毕竟是女孩子嘛，还是爱美的。 很明显，阿洁莉娜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联系人就是王业…… ……………… 打车回到家，阿洁莉娜去厨房忙活去了，说要给王业做一顿大餐，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 王业想要去帮忙，也被她“赶”了出来，让王业坐在客厅看电视等吃饭就好了。 按阿洁莉娜的说法，俄罗斯男人是不进厨房的…… 刚打开电视，还没坐下呢，王业就接到了刘军的电话。 “阳南师院和河洛市教育局过来考察的人，后天就到这边了，我们明天在公司碰个头开开会，讨论一下怎么接待吧。” 第73章 家的感觉 王业有点诧异，因为邀请函刚发出去没几天，人就要到了？ 看来他们办事效率也蛮高的啊！ 其实这也正常，这年头，出国考察可是大事。 好不容易得到一次机会，他们可不是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早点过来嘛。 手续也简单，拿到邀请函后直接去首都的俄罗斯使馆签证就可以了，然后买机票就飞过来了。 至于护照，那肯定是早就办好的啊。 不过这也是好事，早点过来考察，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也可以在国内展开招生宣传了。 现在可是已经三月份了，时间不多了…… “行，那明天我过去公司，通知所有人吧，咱们也开个动员大会。”王业回应道。 现在公司也招了几名员工，刘军也不再是光杆司令了。 加上几个股东，也有七八号人，像那么回事了。 ………… 阿洁莉娜的厨艺还是可以的，主食是煎鱼排，外酥里嫩，香气扑鼻。 还有王业最爱喝的红菜汤，浇上一点酸奶油，非常开胃。 边吃饭，王业边说道：“明天我过去公司一趟吧，要开会，另外公司业务也要展开了。你这边抓紧时间办理辞职，过几天公司那边就要忙起来了。” 阿洁莉娜现在还过不去，毕竟还没有辞职呢。 “好，我明天直接去学校辞职，反正预科老师辞职手续也比较简单，应该很快的。”阿洁莉娜爽快地说道。 她是下了决心，要跟着王业出去闯一闯了。 吃过饭，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以王业的俄语水平，基本上能看懂的，个别没听懂的句子，他就会问阿洁莉娜，让她帮自己解释一下。 那些老师们说得没错，找个俄罗斯女朋友，真的能提高俄语水平…… 新闻里，一个精瘦的男人正在讲话，内容是关于俄罗斯的未来发展计划。 能讨论这样话题的人，还能有谁呢…… 王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帝啊！ 大帝刚上任一年多一点，现在也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在民间的支持率也高得离谱。 当时有个俄罗斯歌星还写了一首歌，名字就叫《嫁人就嫁普j这样的人》，风靡一时。 王业扭头问阿洁莉娜道：“你们觉得这个人真的能救俄罗斯吗？” 阿洁莉娜稍加思索，回答道：“其实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目前来看，他就是最适合的吧。大家这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够带着俄罗斯重新走向辉煌吧！” 她这种说法，应该能够代表大部分俄罗斯人民。 短短一二十年，从顶峰跌入深渊，辉煌不再。 所有经历过前苏辉煌时期的人，都不甘心，都希望继承了前苏传统的俄罗斯，能够重新走向世界之巅。 而大帝的出现，以及他的言行举止，都让大家看到了一丝希望…… 王业笑了笑，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作为一个经历过“前世”的他，当然很明白俄罗斯以后二十年的发展。 怎么说呢。 在大帝的带领下，俄罗斯确实有些起色，尤其是这几年，经济发展还是非常快的。 一度让大家认为大帝就是俄罗斯的“救世主”。 一直到了2008年…… 那一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真的改变了世界。 很多国家开始走向衰落，俄罗斯就是其中一个。 当然，也有一个国家脱颖而出，开始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开始以势不可挡的发展速度，冲击老美的霸主地位…… 这就有点扯远了。 ………… 因为明天都要忙，王业要去公司，阿洁莉娜要去学校，所以两人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当然，是分开睡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王业就被阿洁莉娜叫醒了。 “米沙，起来吃饭了，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王业睡眼惺忪地起床洗漱，来到客厅，餐桌上摆着早餐。 这可比住宿舍舒服多了，在宿舍时，早上起来还要自己想办法搞点吃的…… 早餐比较简单，煎蛋、培根、烤面包片，切好的水果，以及一杯牛奶。 “哎，突然感觉自己好幸福，有了家的感觉。”王业坐下后，笑着对阿洁莉娜说道。 因为在家里，温度比较高，所以阿洁莉娜穿得挺少。 只穿了一件短袖和短裤，完美的身材显露无遗。 金色的秀发随意扎了起来，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这就是我们的家啊，不过还缺了很多东西，只能简单做一点了。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阿洁莉娜笑吟吟地说道。 女孩子的天性吧，她更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 吃过早餐，差不多八点来钟，两人穿上外套结伴下楼。 不过并不同路，王业要沿着林荫道去大马路上打车，而阿洁莉娜是走湖边小道，直接去预科楼。 “我去公司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王业很自然地揽着阿洁莉娜的腰，两人脸贴着脸，轻轻碰了两下。 这就是欧洲所谓的贴面礼。 一般只是在毕竟亲近的人之间才会做的。 当然，要是真正的恋人的话，那还会更进一步…… 不过王业不着急，来日方长嘛。 追女孩子最好不要猴急，一步步来，这个过程也是很美好的。 要是直接来个“本垒打”，岂不是成那什么了…… “要是回来比较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好算着时间准备晚餐。”阿洁莉娜的目光柔情似水。 ………… 沿着安静的林荫道，王业往大马路的方向走去。 这段路不算近，差不多有快一公里，路两边全是树林。 莫斯科可是有“森林中的首都”美称！ 绿化面积近百分之五十。 正沿着林荫道往前走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王业还没扭头，一辆跑车就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这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看那样子有点像911. 看来住在这公寓的确实都是有钱人，王业和阿洁莉娜除外…… 走到大马路后，站在路边，足足等了十来分钟才拦下一辆车。 这条马路经过的车确实有点少。 在莫斯科，没有车真的是太不方便了，等手里有了钱，要赶快弄辆车来开…… 第74章 时间很紧张 到了公司，人已经到齐了。 其实人也不多，也就刘军、王业、小胡、王丹、纳兰雅琪。 还有刚招的四个俄罗斯员工，两男两女，都是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 当然，还要加上还没来上班的阿洁莉娜。 一共十个人，这就是青云留学服务公司的全部人员了。 其中五个是股东，只有五名员工，可谓是老板比员工多…… 在刚装修好的大会议室内，大家各自坐下。 由刘军这个总经理主持会议。 他全程是说俄语的，反正王业也能听得懂。 至于王丹和纳兰雅琪，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这次也没她们什么事…… 纳兰雅琪的心思也没有放在会议上，她紧挨着王业坐，扭着头不停地对王业翻白眼，不知道在耍什么脾气，王业也懒得搭理她。 把大致情况介绍了一下后，刘军看向王业，问道：“王总，对这次考察接待，你有什么安排吗？” 王业清了清嗓子，也用俄语说道：“这次考察，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我们也要认真对待。因为这会影响到我们和国内相关部门合作的条件！标准预算都已经定下来了，我说一下考察过场中有几个点要注意的吧……” 其实国内来人考察，也不全是走过场，他们过来最重要的不是考察什么大学，而是考察青云留学服务公司。 实地看一下这家公司是不是正规的，是不是真的和莫大友大有合作关系。 只要这两点确定了，那合作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王业他们所做的准备，也就是想让国内来人“看到”或者“感觉到”青云公司就是一家正规的大公司！ 从而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在谈合作条件时，占到上风！ ………… 住宿的地方，安排到了小鹰宾馆，那里档次要比阿尔法酒店这边高。 小鹰宾馆的娱乐配套非常全，也可以让国内的来客有机会“批判”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嘛！ 另外，出行的话，肯定不能带着大家路边拦车了。 所以王业特别交代刘军，租了两辆豪车，宝马七系！ 当然还安排了到莫大友大参观的行程，刘军已经和那两所大学的外事办打好了招呼。 到时对方会派出一名副校长级别的人，来和大家见见面，象征性地拍个照…… 反正就是要让国内客人感觉到有牌面，仪式感十足！ ………… 开完会，几个俄罗斯员工出去工作，会议室内剩下几名股东，全是中国人了，自然也都讲中国话。 刘军笑着问王业道：“你那个美女老师呢，今天怎么没来。” 王业把阿洁莉娜“拐”到公司来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知道。 刘军原本还想着今天王业应该会把那美女老师带来公司呢，他很想看看到底有多漂亮，能把王业都迷倒。 可惜的是，人没来…… “她今天去学校办离职了，没那么快，估计还要几天才能过来上班吧。”王业随口回答道。 “那给她安排个什么职位比较合适啊？”刘军又问道。 他很会做人，既然阿洁莉娜是王业安排过来的，那关于她的工作，当然要咨询王业的意见。 说到底，这家公司的老板，还是王业嘛！ “很简单啊，留学咨询顾问，办中介公司，肯定要有咨询顾问的嘛。不光是阿洁莉娜，包括隔壁的亚历山大，等我们去国内做宣讲时，都要借过来用一下，挂个资深教育专家的名号，去国内充场面。没问题吧，小胡。” 王业看向小胡，征求他的意见。 小胡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没问题！需要的时候，业哥你直接说话，反正那边公司现在也不忙，出趟差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隔壁公司自然就是小胡家的运动鞋品牌公司，已经搞起来了。 那边的员工可比这边多，足足二三十号人。 等到国内考察人员过来公司时，隔壁员工也会过来当个“气氛组”。 旁边的纳兰雅琪有点憋不住了，说来说去，怎么没有自己什么事啊。 “那我和王丹做什么呀？”她插嘴问道。 王业看着她笑了笑，“你们呀……，暂时没什么用，安心在学校上课就好了，起码要等你们俄语过关，才能有点用。” 其实也不能说她们两个没用，起码王丹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能不能开发河洛市的市场，那还要指望王丹老爸呢！ 至于纳兰雅琪嘛…… 嗯，这就是个“添头”吧！ ……………… “公司算是正式营业了，要尽快招生啊，不然咱们公司账上那点钱，撑不了多久。”刘军提醒王业道。 大家一共凑了四万美刀，把公司搞起来了。 办公场地和装修都是免费的，这省了不少钱。 但就像刘军说的那样，这点钱撑不了多久的，光是工资每个月就不少钱了。 公司一共十个人，全职上班的有六个，需要发工资。 王业、小胡、王丹、纳兰雅琪平时不来上班，是没有工资的。 六个全职的人，刘军每个月两千美刀，阿洁莉娜一千五百美刀，四名员工每人每月六百五十美刀。 这加起来就是六千一百美刀了！ 也就是说，光发工资，公司也就是能支撑半年。 但现实中显然还有很多别的开销。 例如这次接待国内考察，又要一万五千美刀出去了。 回头还要出差去国内搞宣传招生，起码也要一两万美刀！ 这么来算的话，公司也就能支撑到第二个月发工资前…… 要是招生不顺利的话，第二个月的工资都没钱发了，形势非常严峻啊，时间也非常紧张！ 王业当然考虑过这些，他点点头道： “等接待完国内的考察团，敲定合作后，我们也马上出发回国。 时间也差不多了，这都三月份了，距离高考只有三个多月。 那些家里比较有钱，但成绩实在差的，也该考虑他们以后的出路了。 所以这个时间节点，很适合做招生！” 一听王业说到这个，纳兰雅琪连忙举手说道：“我我……，回国出差带上我吧。” 王业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带你去干吗？这次回去是工作的，不是旅游去了，机票钱也很贵的，大小姐！” 第75章 哥俩单干 别说王业抠门，确实是公司账上钱不多，需要省着点花。 等公司真正挣到钱了，别说多几个人回国出差了，就算直接包机出去度假都没有问题啊！ “对了，到时接待国内客人我就不出面了，我大舅也过来了，他可不知道我是这家公司的股东。”王业对刘军说道。 刘军会意地点头，“哈哈，其实你没必要隐瞒的，咱们正经做生意，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以后再说吧，毕竟我现在年龄摆在这，国内那些老领导一看这公司老板才十八岁，估计不会放心的。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王业笑道。 他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 国内不是有句老话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王业嘴上也不是完全“没毛”，但也确实不多…… 他才刚开始刮胡须。 一听王业这么说，王丹也连忙表示，“那我也不出面了，说不定来的人中还有认识我的呢，这事传到国内可就不好了。” 确实，王丹也必须避嫌。 毕竟她老爸是河洛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嘛，这件事还是通过她老爸的关系推动的呢。 真要是传出去，王丹在这家公司有股份，很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你们都不来，那我也不来了，来了也不知道干嘛啊。”纳兰雅琪嘟囔道。 就这么商量好，这次接待，就是由刘军出面，他是公司总经理，这本来也就是他的工作。 开完会，谈完正事，王丹和纳兰雅琪就准备回学校了。 临走前，她们还问王业要不要一起回去。 王业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吧，我和刘哥还要谈点事情。” 等到她们走后，小胡也告辞去了隔壁公司，只剩下刘军和王业两人。 王业才正色说道：“刘哥，我记得你说过，有认识这边通讯公司的人是吧。” “嗯，算是一般朋友吧，我电话卡就是通过这层关系搞到的，不然价格也不会那么低。”刘军回应道。 “那你回头再和那朋友谈谈，看看能不能搞到一条专线，我们两个回头再搞个电话卡公司！”王业认真地说道。 刘军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王业的步子迈得这么大！ 留学服务公司刚搞起来，还没开始赚钱呢，怎么就又想着去搞电话卡了？ 要知道，做那个投入可不比留学中介低的，每个月的专线租金可能都要十来万美刀！ 这个钱是绝对赖不掉的。 再说了，以王业现在的渠道，不说多，一个月能卖出去面值十万美刀的电话卡？ 就算一百美刀面值的卡，那都要卖一千张啊！ 而且算是批发价优惠，卡片本身的印刷成本，公司员工开支等，可能需要卖到面值十五万美刀左右才能保本！ 这种生意，就是典型的大投入，但未必有大回报的高风险行业。 所以才没有多少人愿意干这个，这么多年，也就是那么一两家公司在做。 “你认真的？这可需要不少钱啊。”刘军谨慎地问道。 王业笑了笑，“当然是认真的，不过也不是立刻就要做，是先让你和那边打个招呼，把条件什么的谈一下。 我估计咱们的留学业务两个月内就能开始有回款，到那时，手里就有足够的钱开电话卡公司了。 莫斯科有十万以上的华人，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多。 我一直都认为，电话卡的市场需求并没有真正挖掘出来。 很多人并不是没有打电话的需要，而是他们可能没有手机，打电话不方便，也可能是因为买卡不方便，所以就懒得打了。 但刘哥你也知道，手机越来越便宜，过不多久，应该就是人手一部手机了，到了那时，电话卡的业务会迎来一个井喷期的！ 所以我们要抢先布局，把这块蛋糕吃到自己的嘴里！” 听完王业这番话，刘军沉默了。 因为他感觉…… 好像挺有道理的！ 过了半晌，他才叹气道：“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差距的！我在莫斯科待了那么多年，也认识不少做生意的大老板，但像你这样的，真的是第一次见！” “哈哈，刘哥别开玩笑了，我这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上不了台面。”王业摆手笑道。 他这可不是谦虚，而是说的实话。 留学中介和电话卡，在王业眼中确实是小打小闹。 能赚钱，但赚不来大钱！ “行！我记下这事了，回头去问问朋友。不过先说好，你搞电话卡公司，必须也带我一个。”刘军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到时就我们哥俩合伙干。”王业干脆地说道。 搞电话卡公司，除了刘军外，他不打算再带别人玩了，因为完全不需要！ 王业并不是“送财童子”，就算照顾身边朋友，也不会什么都分给大家，自己的利益还是要优先的。 ……………… 谈完正事，中午饭是在酒店一楼的一家西餐厅吃的。 小胡非要请客，王业推托不掉，那也就不客气了。 这里的消费可不低，人均一百美刀以上，这还是没有喝酒。 吃过饭，王业就打算回去了。 结果刘军说道：“小胡你的车借我开一下呗，我刚好去莫大办事，还能顺便送一下王业。” “你自己不是也有车吗？”小胡笑道。 “嘿嘿，我那破车让王业坐岂不是委屈他了，你的车好！”刘军开玩笑道。 王业惊讶地问道：“小胡买车了？”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买了，不过是个二手破车，一般般。”小胡连忙说道。 “宝马530i，才两年的车，已经很好了，买下来也要四五万刀吧。”刘军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小胡的“谎言”。 果然是富二代啊，一出手就是宝马五系。 这车虽然是二手车，但也不会多便宜，好歹也是进口豪华车嘛，3.0l大排量！ 其实在莫的华人老板很喜欢买二手车开的，主要是省事。 开几年回国时直接还卖给二手车店，不亏多少钱，手续还简单。 另外，这边办驾照也方便，把国内的驾照翻译公证一下，直接拿去就能申请。 王业在出国前，闲着没事也考了个驾照，正打算在这边也办一个呢。 在学校时还不觉得如何，但现在开了公司，他确实体会到了，没有车真的太不方便了！ 第76章 国内来人 国内来的考察团，一共六个人。 阳南师范学院这边是校长、副校长加上王业的老舅，也就是招生办主任。 河洛市教育局那边，一名副局带队，加上办公室主任和宣传科科长。 阵容不可谓不豪华了。 他们是在首度汇合，然后一起坐飞机来莫斯科的。 两个市是挨着的，双方又都是教育口的人，所以以前就认识。 在飞机上，就兴致勃勃地聊了一路。 对于这次合作，大家也都比较看好。 作为牵头人，李长运当然也是受到了领导们多次表扬，他这一路上都是满面红光，笑得合不拢嘴。 抵达莫斯科时，已经是晚上了。 拎上行李，刚走到国际抵达出口，就看到门口有人举着一个大牌子。 上面写着《李长运》三个大字。 很显然，这就是青云留学服务公司的人来接机了。 刘军带着两个俄罗斯小伙子，也是公司员工，一起过来接他们的。 见面自然就是一顿寒暄。 刘军前一段也没少和国内这些人联系，所以也不算陌生。 “走吧，今天比较晚了，我直接送各位去酒店休息。”刘军笑着招呼大家道。 抵达大厅门口，两辆黑色的宝马七系一前一后停在那里，这就是刘军租来的车。 果然，李长运他们看到后，感觉非常满意。 在国内，他们可没坐过这样的豪车！ 阳南师范学院也没啥钱，毕竟只是地处一个毕竟穷的地市，学校本身招生情况也不好。 就算校长的座驾，也只是一辆桑塔纳2000而已。 阳南市教育局稍微好点，但级别就摆在那里，自然也不敢买什么好车，王丹她老爸也就是坐坐雅阁凯美瑞这样档次的车而已。 所以李长运就向校长感叹道：“资本主义国家真腐朽啊！就这么一个小公司，就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吗？” 校长还是比较有见识的，笑道：“这不一定是青云公司的车，也可能是为了接待我们，租来的呢。不过从这细节上也能看出来，对方还是比较有诚意的。” 李长运连忙说道：“那是那是！要是没有诚意的话，人家也不可能花那么大代价，又是发邀请函又是买机票地邀请我们过来考察啊。这事我感觉是稳了，没啥问题的。” 这次合作就是他牵头的，当然不希望出任何意外。 所以说话时，也是处处维护青云留学服务公司。 不过这也是他多虑了，校长也是很希望能够合作成功的，毕竟这事能为学校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还能为他涨脸，有里又有面，何乐而不为呢！ …………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疾驰在宽阔的环城道路上。 用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刘军为大家安排的酒店，小鹰宾馆！ 刚进入大厅，李长运他们几个就感觉眼花缭乱起来，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那么的新鲜。 几名俄罗斯女孩子说笑着从他们身边路过，看着那超短裙和白花花的大长腿，李长运他们连忙把脸扭开，不过眼睛却偷偷斜视着猛瞅了几眼。 校长摇头感叹道：“腐朽啊！这些女孩子也不知道爱惜身体，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怎么……怎么能穿那么少呢！” 旁边的副校长提醒他道：“你不觉得热吗？我怎么感觉开始冒汗了呢。” 也确实，他们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呢，在外面时刚刚好，但现在已经进入酒店大堂了，这里的暖气可是很足的！ 被他这么一提醒，校长才感觉到自己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尴尬地一笑，“哈哈，这也太离谱了吧，外面冷得发抖，这里面就热得出汗。一冷一热的，容易生病啊！” 河洛市的那几个人，更是目不斜视，不敢乱看。 来之前，局里可是开会给他们强调过纪律问题。 出国考察，这就是代表了国家的形象，代表着全体河洛市人民的形象，不允许闹出什么笑话来！ 别觉得可笑，在那个时候，公务人员出国时，都是有这种纪律要求的。 刘军那边已经帮他们办理好入住手续，带着几个人来到楼上的房间。 都是两人标间，一共三个房间，都是挨着的。 “好了，大家应该很累了，今天就早点休息。明天睡个懒觉，我中午十二点前过来，一起吃个饭，为大家接风。对了，这酒店下面有玩的地方，什么保龄球馆，老虎机什么的都有，想玩可以去玩玩。”刘军笑着说道。 这会已经半夜了，也确实不适合请大家吃饭，所以就安排到第二天中午了。 阳南师院的校长连忙说道：“吃饭什么的简单一点就好，工作最重要，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考察吧。” “都安排好了，明天吃过饭去参观公司，后天上午去莫大参观，下午去友大参观。大后天带大家去红场、克里姆林宫参观一下。”刘军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安排不错，李长运几个人都满意地点点头。 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嘛。 好不容易出国一趟，到了莫斯科，那绝对没有道理不去红场看看呀。 毕竟那里可是著名的景点…… 不，是具有革命教育意义的地方！ ………… 刘军刚要走，李长运喊住了他。 “那个，刘总，我想问一下，您和王业认识吧，听王业说你是他朋友。” 王业和李长运打电话时，可是说过这话。 虽然李长运感觉有点不靠谱，毕竟刘军也是三十多的人了，怎么可能和十八岁的王业是朋友呢…… “对呀，我和王业很熟的。怎么了，李主任找王业有事？”刘军笑着回应道。 “嘿嘿，我表姐，也就是王业她老妈托我给王业带了点东西，我想着去友大参观时，能不能和王业见一面，把东西交给他。”李长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似乎自己的要求比较过分。 毕竟这次出国，可是公差，自己却要办私事，属实有点不像话啊…… 但对刘军来说，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啊。 别说王业事实上还是公司真正的老板，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那这事也没有关系的。 第77章 人都是贪婪的 “当然没问题，这样吧，明天参观公司时，我通知王业到公司来一趟，你们也能见面聊聊天。后天参观友大反而不方便，因为要和校领导见面，时间也比较紧张。”刘军爽快地说道。 “好，这样最好，谢谢刘总了。”李长运连声感谢道。 这次过来，于公于私，他都要和王业见一面的，毕竟亲戚关系摆在那里。 都来莫斯科了，不看看王业那说不过去啊。 再说了，这次合作也是王业帮忙牵的线，这一点他也和校领导说过。 刘军走后，李长运几个人也没有立刻睡觉。 虽然时间很晚了，又坐了一天的飞机，身体很疲惫，但大家精神还比较亢奋，难以入眠。 李长运和校长住一个房间，他们两个人闲着没事就随便聊了起来。 “老李啊，你说等我们签了合作协议后，应该怎么去招生呢？这玩意我仔细想了想，感觉还不能太乐观啊，能把孩子送出国留学的家庭，在我们地区能有多少呢？”校长认真地说道。 这方面，李长运是行家，他可是负责招生工作的，专业对口嘛。 李长运稍加思索，胸有成竹地说道： “校长您放心，我对招生前景还是很乐观的。 别的地方先不说，就说咱们阳南市，本地区一共有九县一市，人口过千万！ 虽然咱们地区经济发展一般，算是比较穷的，但那也只是整体水平比较差。 不过人口基数大，有钱人数量也不少的。 尤其是这次合作是往俄罗斯输送留学生，费用并不高昂，几年留学下来有个二三十万就够了。 具备这样经济条件的家庭，在咱们地区应届高三学生中，起码有上千号吧。 其中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学生报名，那也能招百十个。 河洛市那边比我们市还要好一点，所以加起来招两三百号学生是没问题的……” 他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校长听了连连点头。 中原是人口大省，阳南和河洛市又是人口大市，生源还是很多的。 单单阳南市，每年的高三应届生就足足有三四万！ 另外，不要觉得那时所有人都很穷，毕竟已经改革开放十来年，其实很多家庭早已经富裕起来了。 就拿王业读的高中来说，那是省重点，每年只招收两百来名“平价生”。 但事实上呢，每年高一新生都是两千出头！ 多出来的那些学生，都是掏高价才能入学的，根据你中考的分数，需要掏的钱不等。 少则三五千，多则一两万！ 读个高中就有那么多家庭舍得掏那么多钱，那么送孩子出国留学呢？ 咬咬牙的话，也有不少家庭能够支撑得起的。 犹豫了一下，校长又说道：“回头和青云公司谈合作条件时，我感觉还应该加一些别的条件。前面咱们谈的招一个学生，学校拿五千有点少了。你算算嘛，就算招两百名学生，咱们学校也就拿一百万……哦，好像也不少。不过我认为还应该再高一点！” 两边的合作条件，虽然还没有敲定，但前面也大致谈过。 按照王业的意见，就是每招到一名学生，可以给阳南师院五千块的提成。 而青云公司拿两万。 等于是每名学生的中介服务费用两万五，这个价格真的不算高了。 当时国内别的中介，都是要收三五万不等，要是去发达国家的话，那中介费会更高！ ………… 人都是善变的嘛，原本校长感觉每名学生提成五千块已经很多了。 但现在到了莫斯科，刚体验到一点资本主义的腐朽，校长就感觉钱这玩意，越多越好啊！ 虽然学校每年也有省里财政拨款，可那些钱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完全动不得的。 而和青云公司合作的留学中介，赚到的钱那可就是学校自己的“小金库”了，可以自由支配…… 所以校长想要多赚一点。 招生规模上估计上限就摆在那里了，那也只能从提成上想想办法了。 别怪他贪婪，做生意嘛，谁不想让自己多赚点呢，人之常情。 不过刘长远一听就紧张起来了，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要是到时因为提成问题，把事情搞僵了，青云留学服务公司一拍两散，扭头去找一家省会的大学合作，无非就是多耽误点时间而已。 但阳南师院失去了这次机会，再想找一家留学结构合作，那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校长，慎重啊！我认为还是按原来的条件来谈比较好，大家都说好的嘛，要是我们这边突然再提出附加条件，或者更改提成比例，我估计青云公司这边肯定不愿意的。要知道，别人有很多选择，我们可没有第二个选择了。”他连忙说道。 这话也有道理，校长沉吟了片刻，考虑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不得罪青云公司的情况下，提高学校的收益。 毕竟是当校长的人，见过世面，思维也比较缜密，他很快又想出一个好主意。 “哎，老李，你说这样行不行。青云这边的收益，咱们不去动它。但是我们可以从学生那边再多弄点钱啊。” 说着，他兴冲冲地坐了起来，继续分析道： “你看，要是四月份开始招生的话，学生们来莫斯科也要等到八月底九月初了。 这中间可就有四五个月的空档期，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起来。 咱们学校有的是教室和宿舍，可以组织一个俄语培训班嘛，让这些学生提前接受俄语培训。 给他们培训四五个月，这就相当于一个学期的时间了，收他们五千块的培训费用不过分吧！ 此外，我们把培训负责起来后，也能为青云公司减轻很大的工作压力，他们这边就不需要提供俄语培训了。” 你别说，校长的这个计划确实很完美！ 完全是一个多方受益的办法啊。 先说学生家庭，他们都愿意掏二三十万送孩子出国留学了，自然也愿意多花五千块让孩子提前接受培训，赢在起跑线上啊。 青云公司这边呢，合作伙伴主动分担责任，把俄语培训任务接过去，他们也省事了，也没话说吧。 至于阳南师院，反正空教室和空宿舍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利用起来，又能收一大笔钱…… 这就是多赢！ 第78章 皆大欢喜 校长的这主意，阳南师院这边搞起来还几乎就是无成本的！ 教室和宿舍就不用说了，他们学校就不缺这个。 为了大专升格本科，前两年还搞了个新校区，建了新的教学楼和宿舍。 结果年年招生都不太理想，空了很多…… 就像校长说的那样，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利用起来，还能赚一笔钱。 至于俄语老师嘛，这个太简单了！ 他们学校可是有俄语专业的…… 李长运听完后，也是拍掌称赞，拍马屁道：“还是校长您高瞻远瞩，考虑得周到啊。我觉得这个办法好，等明天和青云公司的刘总谈判时，我会把这事提出来的，他们没有理由拒绝啊。” 校长点点头，微笑道：“好好干，老李！你这个招生办主任也当了有些年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明年刘副校长就退休了，你可是有力人选。把这个留学中介公司搞好，将成为你竞争副校长位置的最大资本啊！” 李长运当然是立刻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绝对会尽最大努力，把这件事做好，不会让校长失望的…… ……………… 第二天中午，刘军把李长运他们接到了阿尔法酒店那边。 就在酒店一楼的西餐厅，为大家举行了接风宴。 宴会上，大家自然言谈甚欢，其乐融融。 吃饭自然是小事，也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吃过饭的参观才是正事。 直接乘电梯来到五楼，边带着大家往前走，刘军边介绍道： “我们公司就在这里，目前公司刚起步，员工数量也不多，只有二三十个人。不过随着业务的发展，我相信在各位领导的支持下，青云公司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哈哈，刘总谦虚了，我对留学中介行业有过一点了解。能有二三十号员工，那都是大公司了！”校长笑着说道。 说笑间，就来到了公司大门口。 大家驻足观察了一下，果然挺气派的。 这栋楼本身就比较高档，走廊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就连墙壁上都贴了带花纹的墙布。 青云公司的大门是双开的磨砂玻璃大门，旁边墙上挂着一块烫金的铜牌，上面写着一排俄文，大家没看懂…… 不过应该是青云公司的俄语写法。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宽敞的办公区。 面积有两百多平，二十多名员工正各自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碌。 打电话的，敲击键盘的，翻看文件的…… 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老毛子，也有一些黑头发的，不过一看也是外国人。 这一看就是处于上升期的公司啊！ 校长和李长运对视一眼，心中就是一喜。 青云公司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啊！ 这排场，绝对不是什么皮包公司！ 或许这家公司是刚成立的新公司，但投资可不小，野心也不小啊！ 身为合作伙伴，他们自然是希望青云公司的规模越大越好，野心越大越好！ “各位领导，这就是我们青云公司了。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毕业于莫斯科各大高校的高材生，最低学历也是本科毕业，其中不乏莫大这样名校的学生。所以，做留学中介服务，我们拥有很大的优势。此外，我们还聘请了莫大友大的在职教师，担任公司顾问职务，以便能更好地服务好从国内过来的留学生……” 刘军边带大家参观，边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听得大家连连点头，表示太满意了！ 公司没什么好参观的，李长运他们也就是过来瞅一眼，确定青云是正规的公司就好。 简单转了一圈后，刘军就带着大家来到会议室。 两个年轻的毛妹为大家端上茶水，正式谈判开始。 根据前期三方的沟通，在国内，将由阳南师院出资出场地出人，建立一个合法的留学中介。 而青云公司，将会和阳南师院的这家留学中介签订协议，双方一起做留学俄罗斯的业务。 国内的招生主体由阳南师院负责，青云公司做协助。 收取的学生中介费用，每人两万五人民币，其中五千归阳南师院，两万归青云公司…… 谈到这里时，李长运开口了。 他笑着对刘军说道：“我们学院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现在提出来，刘总听听合不合适……” 李长运就把校长昨天提出的那个方案讲了一遍，当然，着重强调了这个培训业务全部由阳南师院负责，不需要青云公司出人。 不出意外，刘军听后稍加思索，就干脆地答应下来。 阳南师院提出的这个方案，确实不错。 收费还算合理，并且能切实提高那些留学生的俄语水平，等到了莫斯科后，也能让学生更快地进入状态。 这对青云公司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刘军没有道理不答应！ ………… 条件谈完，双方签订了正式合作协议，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刚签完合同，李长运就兴冲冲地说道：“等过两天我们回去后，马上就展开宣传招生！刚好我们师院也要做招生宣传了，可以放在一起。对了张局，你们那边也可以帮把手，让我们学校去你们河洛市宣传一下啊。” 他倒是会抓机会。 这次过来考察的，可不光是他们阳南师院的人，别忘了还有河洛市教育局的几个人。 在阳南，是他们阳南师院做招生宣传时顺带上留学招生。 而在河洛市，就可以在做留学宣传招生时，顺带上他们阳南师院了…… 李长运小算盘打得挺好。 那位张局矜持地笑了笑，微微点头，表态道：“这个没有问题的。来之前，我们王局就交待了，这种教育交流，对于我们河洛市的教育事业也是一次推动促进。我们也会尽最大努力，做好配合的。” 虽然不是合作主体之一，他们教育局也不适合掺和进这种生意中。 但是河洛市也不是一点忙不帮的。 就像李长运说的那样，由河洛市教育局出面，帮忙组织一下留学业务的推介，那还是非常有效果的。 毕竟有着教育局加上阳南师院的背书，学生以及家长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顾虑。 唯一需要考虑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家庭条件能不能支撑了…… 第79章 很不一样了 阿洁莉娜的辞职非常顺利，递交了辞职申请后，主任只是随便问了她几句，得知她找到了新的工作后，就直接祝她好运，批准了她的辞职申请…… 毕竟只是预科老师，说实话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 辞掉工作后，宿舍自然也要退掉，这下阿洁莉娜可以说完全没有退路了。 只能寄希望于青云服务公司能够发展顺利，否则她将面临重新找工作的窘境。 就在国内考察团去青云公司考察的当天，王业也和阿洁莉娜来到了阿尔法酒店。 刘军和李长运他们在会议室开会讨论合作条件时，王业和阿洁莉娜就在刘军的办公室喝茶聊天，等着会议结束。 王业是接到了刘军的电话，说李长运想见他一面。 这个不用说，就算李长运不主动提，王业也会过来一趟的。 毕竟老舅从国内过来一趟不容易，要是不见一下那就太失礼了。 “米沙，怎么会议还没结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等了一会，阿洁莉娜有点担心地问道。 王业微微一笑，淡定地说道：“放心吧，这件事绝对没跑了，无非就是一些小细节上有点出入而已。对了，你准备一些，我们可能过几天就要去中国一趟了。” 王业预料得没错，会议中间，刘军抽空出来了一趟，把双方谈的条件向他汇报了一遍。 大致和前期商量的一样，就是阳南师院新增加了一个培训项目。 王业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就是想多挣点钱而已，不过也是好事，不损害青云公司的利益。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反对…… ………… 开完会，谈完正事。 刘军对李长运说道：“李主任，王业来了，就在我办公室。” 这是两人昨天说话的事情。 现在正事办完，李长运也可以去见见王业，把王业老妈托自己带的东西拿给王业了。 他一听，就附身对旁边的校长低声说道：“我外甥，就是那个王业，他在这边读书，今天也来青云公司了，我过去看看他，把从国内帮他带的东西给他。” 校长也是知道王业的，毕竟能有这次合作，也离不开王业的牵线啊。 所以立刻笑着回应道：“那你去吧，小伙子不错，等他学成回国后，有机会可以来我们学校工作。不过到时他也未必能看得上我们学校了，哈哈……” 他说的这自然就是场面话了，李长运也没当真。 留下众人在会议室继续聊天，他在一名青云公司员工的带领下，去了刘军的办公室。 刚进门，就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王业正和一个年轻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聊得正欢。 王业抬头看到李长运，连忙站起身，笑着说道：“老舅你愣着干嘛呢，不认识我了？” 李长运这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近前的王业，啧啧赞叹道：“看来出国真的很能锻炼人，你小子这才出来几个月，感觉和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 在李长运的印象中，王业这小伙子以前虽然也是阳光开朗，挺讨人喜欢的。 但那时的他，很明显就是一个十几岁男孩子，朝气蓬勃有余，稳重成熟不足…… 不过那也正常，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呢。 可是现在再看，王业比几个月前明显成熟了很多。 尤其是不熟悉他的人，刚见面时很难把他当一个普通男孩子看待，而是有了成年人的感觉。 ………… 李长运把拎在手里的一个黑色背包递给王业，笑着说道：“这是你妈给你带的东西，生怕你在这边吃不好穿不好，带了不少东西，我这大老远的从国内给你背过来也不容易啊。” 入手沉甸甸的，应该是一些吃的和衣服。 王业心中一暖，虽然自己现在完全不会缺这些东西，但这可是老妈的心意，代表意义不一样啊。 其实李长运和王业也没什么好聊的。 无非是嘘寒问暖一番，问问王业来这边后有没有什么不适应不习惯的地方，再鼓励一番，让他好好学习之类的…… 毕竟他是长辈，下意识地还是把王业当小孩子来看待，短时间内是改变不了的。 除非王业真的能做出些什么能够证明他自己的东西来，才能慢慢改变吧。 ……………… 李长运他们对这次来莫斯科考察，非常的满意。 不但证实了青云留学服务公司确实是一家非常有实力的正规公司，还参观了莫斯科大学、友谊大学这样的世界名校，并且和两校领导见面做了会谈，交流了教育经验…… 当然，也到红场、克里姆林宫等著名景点“考察”了一番…… 根据和青云公司的约定，等他们回去后，就开始筹备招生宣传工作。 由青云公司提供文字、图片资料，印刷出一批宣传画册，经由阳南市、河洛市的教育部门，统一发放到所有高三学生手中！ 这些宣传画册，当然就是宣传莫大友大两所名校，介绍这两所大学的强大师资力量、悠久辉煌的历史，以及并不昂费的留学费用…… 此外，在画册中，还确定了在四月十五号时，会在阳南师院的大礼堂内，举办一场现场介绍会。 届时，会邀请来自莫大友大的相关人士，以及国内的资深教育专家，甚至会有留俄学生代表，现场演讲，解答到会学生以及家长们的问题！ 这也是王业的主意。 他放弃了传统的报纸电视广告那种宣传方式，而是采用这种现场宣讲的方式。 先利用阳南师院的渠道以及河洛市教育部门的支持，把宣传画册直接送到高三学生手中！ 引起学生和家长们的兴趣后，把那些潜在的，有兴趣了解的家长学生们集中到阳南师院大礼堂，来个现场推介会！ 到时他会拉上莫大友大两校外事办的工作人员，再找几个老毛子充充场面。 那年头，国人对老外还是有些迷信的…… 现场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坐在那，真的能唬住不少人，起码不会有家长怀疑他们公司的实力了！ 当然，真正想让那些家长们心甘情愿地掏钱，送孩子出国留学。 那还要看王业亲自上场“表演”了…… 第80章 找了个洋媳妇 同样搞留学中介，王业这次就要和国内那些留学中介玩点不一样的东西！ 而这些，可以说是他“前世”在商场打拼十几年下来，积累到的一些经验了。 或许这些东西放到二十年后，一点都不算新鲜，甚至大家都看腻了。 但放在2001年这个时候，应该还是蛮有“杀伤力”的！ 能不能把市场打开，赚到一笔块钱，就指望这一次了…… ……………… 再说回王业这边。 没有过多掺和刘军和国内考察团谈事情。 和老舅李长运聊了一会后，王业就站起身，笑着说道： “行了，我也该回学校了。老舅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两天除了工作，可以多到处走走看看。莫斯科虽然也一般般，但毕竟也算得上世界性大都市了，也是东欧最大的城市，还算有风格的，值得逛逛。” 李长运也起身送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阿洁莉娜，他突然压低了嗓门，问王业道：“你和这女孩子什么关系？” 这话他刚才就想问了，不过当着阿洁莉娜的面，没好意思问出来。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俄罗斯女孩子应该听不懂中国话…… “啊？她呀，她叫阿洁莉娜，我朋友，也是青云公司的员工。她来青云之前，可是友大的预科老师，现在跳槽这边当了留学咨询顾问。”王业笑着解释道。 “嘿，你小子没说实话吧。刚才我进门时，看到你们说话聊天的神情明显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简单啊，看起来挺亲热的。是不是你女朋友？没关系，不用瞒老舅，我回去不会告诉你妈妈的。”李长运打趣道。 王业其实有点纳闷，自己和阿洁莉娜真的那么明显了吗？ 可是两个人明明还没突破那层关系啊…… 不过既然舅舅这么说，他也懒得去反驳了，就嘿嘿一笑，没再说什么。 看到王业这样，李长运认为他这就是默认了。 “啪！”，李长运用力拍了王业肩膀一下，喜笑颜开地说道： “你小子可以啊，有出息！过几年毕业回国，不光是拿个毕业证，还能领回去个洋媳妇。不错不错，这姑娘挺漂亮的，国内这样的可不好找。” 能领个洋媳妇回国，在王业老家那个小城市，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光宗耀祖”了。 王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傻笑以对…… ……………… 坐车回家的路上，阿洁莉娜突然问道：“米沙，最后出门的时候，舅舅和你说什么了，说完后你们两个都看着我笑，搞得我心里发毛。” “哈哈，舅舅让我赶快把你追到手当媳妇，他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娶回家后我老妈肯定会高兴。”王业半真半假地说道。 阿洁莉娜轻声“啊”了一声，洁白如玉的脸色浮起一丝绯红。 她并不是那种很“open”的女孩子…… 王业刚要“乘胜追击”，再撩几句时，手机响了起来。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骚扰电话，基本上都是亲戚朋友真有事找你，才会打电话的。 看了看屏幕，是自己的便宜老姐阮小竹打来的。 “喂，小竹姐找我有事吗？”王业接通电话说道。 “你小子最近在干嘛呢，我今天来友大找朋友玩，本想顺便去你那看看，结果你室友说你搬出去了？” “嘿嘿，姐你来友大了啊。那好，你等我一会吧，再有二十来分钟我就到了，等见面再说，晚上请你吃饭。”王业干脆地说道。 既然表姐来了，那他也不急着回公寓那边，直接和司机说了一声，目的地改为了友大宿舍区。 扭头又对阿洁莉娜说道：“我表姐来友大了，等会介绍你们认识。噢，她是莫大的学生。” 阿洁莉娜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 友大十三号楼，阮小竹正在和她朋友聊天。 韩艳是和她同一年来莫斯科留学的，只不过两人一个来了友大一个去了莫大。 今天阮小竹来友大玩，一来确实是来找韩艳的，二来也是想过来看看表弟。 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是想给他一个“小惊喜”。 “王业是你表弟？我以前怎么没听说啊。”韩艳的表情有点惊讶，她没想到阮小竹和王业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你怎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阮小竹笑道。 “王业在友大可是风云人物啊，人又帅，俄语还特别好，他还没女朋友吧，等会吃饭时，介绍给我认识啊，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呢。”韩艳开玩笑道。 阮小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其实也不是不行啊。你个子也蛮高，身材又好，前凸后翘的。凶又那么……大！我老弟估计会喜欢，嘻嘻。” 两人正在嬉闹，阮小竹的手机响了，王业已经到了楼下。 “好了，你要是真想当我老弟女朋友的话，赶快去把自己捯饬漂亮点，等下我们一起吃饭。”阮小竹笑道。 你别说，韩艳还真有点那意思，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挑选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上。 不过，等到韩艳和阮小竹下楼，看到王业正和一个漂亮的俄罗斯女孩子手牵手站在那里时，两人都呆住了。 “小竹姐。” 看到阮小竹和一个女孩子走出来，王业笑着打招呼道。 “噢噢，这是我朋友韩艳。这个是……”阮小竹看着阿洁莉娜说道。 “这是我女朋友阿洁莉娜。阿洁莉娜，这是我表姐阮小竹，这是她朋友韩艳。”王业给双方介绍道。 阮小竹脱口而出道：“你……你找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王业这小子也太神速了吧！ 才来莫斯科三个月不到，就女朋友都搞到手了？ 还是个俄罗斯妹子！ “刚找的，还没来得及和表姐你说呢。”王业含笑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阮小竹瞪大了眼睛，试探地问道：“你搬出宿舍，是和这妹子……同居了！” 她这是联想到王业室友告诉她的，王业搬出去住了。 还是预科生呢，就搬出宿舍，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出去租房子了呗。 再联系到王业找到了女朋友，事情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第81章 对王业的新认识 几乎每个人得知王业和阿洁莉娜租房子一起住的时候，都认为两人是同居了…… 这也难怪大家乱想，毕竟两个年轻男女，突然住一块，非要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那别人也不相信啊。 所以，听到阮小竹这么说，王业只是无奈一笑，也懒得再去解释。 不过看到王业没有反驳，阮小竹倒还没什么，自己老弟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她这个当姐的还是为他感到高兴。 旁边的韩艳就有点酸溜溜了，她原本还有点小心思呢，现在全落空了…… “走吧，我请你们去吃饭。”王业招呼道。 老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友大，那必须招待好呀。 吃饭的地方自然还是七号楼酒吧，这边也没有别的可吃饭的地方。 等到了酒吧，大家都坐下后，阮小竹开始和阿洁莉娜套起了近乎。 她来了几年，俄语还算不错，正常交流还是不成问题的。 刚开始她以为阿洁莉娜是友大的学生呢，结果问到阿洁莉娜竟然是王业的俄语老师，这让她眼睛再次瞪圆了。 扭头看向王业时，眼神里满是惊讶，还有一丝笑意。 “我发现你小子真的可以啊，把自己老师都拿下了？”这话是用中文说的。 王业无言以对，咳了一声解释道：“她已经不是我老师了，是我公司的员工。” 不过这话又引起了阮小竹的注意，她敏锐地抓住了王业话里的“公司”这个词，连忙问道：“什么公司？你哪来的公司？”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瞒的，王业就把自己和朋友搞了个留学中介公司的事情讲了一遍。 阮小竹听后半天没说话，自己这个便宜表弟真的是太让她意外了啊！ 端起扎啤杯猛灌一口，放下酒杯后，才开口说道：“你真的是高中毕业就过来了？” 王业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点点头，笑了笑没说话。 阮小竹探头过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加重语气说道： “可是你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个像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人能做出来的呢！ 卖电话卡也就罢了，这可以理解为你头脑灵活，抓住机会想赚点钱。 但泡美女老师，这…… 算了，这可以说是你们男人的本性吧，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可是开公司，还是正儿八经的公司，这就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做的事情了吧！ 要知道，很多来了莫斯科好多年的老留学生，都不敢去尝试，你就敢投入那么大去开公司？ 对了，开公司的钱你哪来的，你家真的敢掏那么多钱？” 王业刚才没有说公司的集资情况，所以阮小竹还以为开公司的钱是王业自己掏的呢。 就算有别的股东，那也必须是王业掏大头，不然他也不敢说是“我的公司”！ 换了别人，王业估计都懒得解释。 自己开不开公司，或者钱哪来的，关别人什么事呢。 可这是阮小竹，是他的“便宜表姐”，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对自己都很不错，也帮了自己不少，两人关系也算亲近，所以有些东西，王业也不想瞒着她。 就耐心解释道：“老姐你不知道，开公司一共投入了四万美刀，我没有出一分钱。主要是我没钱啊，我家里的情况你大致也了解，能把我送出来留学就不错了，哪来的闲钱让我开公司啊，呵呵。” 阮小竹点了点头，但又不解地问道：“开公司你没出一分钱，那这公司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她还以为王业刚才是吹牛，或者说秃噜嘴了。 “这公司我占六成股份啊，怎么和我没关系呢？”王业摊开双手，笑道。 阮小竹和旁边的韩艳这会人都麻了，也没有太过震惊的表情，静待王业继续解释。 “简单来说吧，这公司是我牵头搞起来的。 做这个嘛，涉及到方方面面比较多，关系渠道比资金更重要，而我就是用那些无形的资产入股，拉了几个股东投钱，公司就搞起来了。 对了，我们公司已经和国内的阳南师院达成战略合作，打算一起在国内招生。 阳南师院还有河洛教育局的人都过来考察了，明天还会去友大以及你们莫大考察。 过一段时间，我们公司就要回国去开招生推介会了，我也会回去一趟……” 说完这些，王业都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解释这些问题，挺累的。 也就是阮小竹，换了别人他才懒得说呢。 对他这番话，阮小竹消化了半天，才搞明白内中详情。 再看向王业，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以前对王业，她是以老姐的姿态，来关照这个刚来莫斯科的“小弟”，不说是把王业当小孩子来看吧，但多多少少也有点那么个意思。 但现在，再看向王业，她眼神中来了一丝钦佩，甚至有那么点仰视的意思了…… 在外留学，和国内读大学，是完全两个概念，她们这些留学生接触到的东西，也要远比国内大学生要多得多。 或许在国内大学内，最受欢迎的男生是那种长得帅的、学习好的、或者所谓的运动男孩。 但在这边，留学生们就很“现实”了。 人脉渠道广的，自己做生意赚钱的，才是最被大家所佩服的！ 因为大家已经明白了一个最简单最朴实的道理，那就是别的都是虚的，钱才是真的！ 阮小竹还好，只是对这个老弟算是服气了，来莫斯科不到三个月，能折腾出这么多事情。 看来自己以后也好多和这个便宜表弟联系，因为这么有本事的一个表弟，以后不是自己关照他了，而是自己需要被关照…… 韩艳坐在旁边，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看向王业的眼睛中，都要冒出“小星星”了。 这么一个又帅气，又有本事的男生，哪个女生不喜欢呢…… 可惜，再看看紧挨着王业坐的阿洁莉娜，心中叹了一口气。 心中暗恨自己老妈，把自己生得还不够漂亮啊，起码和阿洁莉娜想比，还是没什么竞争力的…… ………… 吃过饭，应阮小竹的要求，王业还带着她去“参观”了一下自己租的房子。 看到两个卧室里的床上都铺着被褥时，阮小竹若有所思。 王业好像并没有骗自己嘛，起码两人还没有真的“住”一起啊…… 第82章 关系有了突破 王业和阿洁莉娜一起下楼，送走阮小竹后，返回家中。 阿洁莉娜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给表姐介绍说我是你女朋友了？” “是啊。”王业坦然点头承认。 他和阿洁莉娜的关系，也该挑明了，不然一直这么含含糊糊下去，也不是事啊。 其实阿洁莉娜也早有心理准备，要是真的对王业没有好感，她也完全不可能答应和他一起合租的。 所以听到王业的回答，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那……那我也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男朋友！” 似乎她不这么做会吃亏一样…… 这下搞得王业哭笑不得，平时的阿洁莉娜还是挺聪明的女孩子，说话做事都有板有眼的。 怎么牵涉到谈恋爱时，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 “没问题，你直接向别人介绍我是你老公都行。”王业调侃道。 阿洁莉娜的脸刷地一下又红了起来…… 论斗嘴，她怎么可能是王业的对手呢。 …………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后，两人的关系再次发生了变化。 虽然还是没有收拾收拾住一个卧室，但面对王业时，阿洁莉娜更不避讳了。 晚上，王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阿洁莉娜洗完澡，边擦头发边走了过来。 当然，她是有穿衣服的…… 只不过穿得比较清凉，略宽松的红色棉质短袖衫，下面一条同颜色的短裤。 在红色的衬托下，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显得晶莹剔透，看得王业都有点眼花。 在今天之前，他们也会一起看电视，不过两人也就是并排坐在沙发上，中间会有一点距离。 但今晚，阿洁莉娜就紧挨着王业坐了下来，舒服地依靠在他的身上。 王业很自然地伸开胳膊，轻揽阿洁莉娜的肩膀。 无意间低头看了一眼，阿洁莉娜红色的短衫上，似乎有点异常…… 又不是少不经事的男孩子，王业自然一眼就判断了出来，这丫头没穿罩啊！ 这么一个香喷喷的大美女，依在自己的怀中，王业要是还没有任何反应，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不过王业还是有自控力的，哪怕身体有了反应，但他表面还是没表露出来什么。 只是揽着阿洁莉娜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 “这次回国……嗯，去中国，见一下我的家人吧？”王业突然说道。 “啊……”阿洁莉娜讶然抬头，看了看王业。 王业也微笑着和她对视。 “好……”阿洁莉娜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道。 她当然明白王业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见家长这事，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俄罗斯，那代表的意义都差不多啊！ “等什么时候不忙了，我也带你回克里米半岛，去我家乡看看。”阿洁莉娜又说道。 说着，她往王业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腿也翘在了沙发前的一个矮凳上。 阿洁莉娜一米七几的个头，又很苗条，一双腿又细又直，线条简直完美。 这也是王业最喜欢的类型…… “好，我也很想到你老家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生长出你这样的大美女。”王业说话时，感觉嗓子有点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阿洁莉娜扭了扭身体，似乎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手掌原本想按在王业大腿上支撑一下。 结果手一滑，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还用手抓了抓。 “啊？” “啊！”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阿洁莉娜低头一看，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一次她脸色不是微红了，而是刷地一下变得通红，身体中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涌到了脸上，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王业哪里还忍得住，他手臂一用力，就把阿洁莉娜紧紧地揽入怀中，看着那正微微颤抖的娇艳红唇，一口就亲了下去…… 细节不便描述，不过两人还是没有突破最后那一关。 不是王业不行，也不是阿洁莉娜不愿意，只是很不巧，阿洁莉娜那个来了…… ………… 一番温存之后，平息了下来。 刚才王业动作有点剧烈，弄得阿洁莉娜现在耳朵红红的，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她拉了拉差点被扯烂的短衫领口，整理了一下衣服。 娇羞地看了王业一眼，嗔怪地说道：“呀，你刚才太用力了，衣服都快被你弄坏了。” 王业嘿嘿笑道：“没关系，扯烂了再给你买新的。” 年轻人，刚正式确定关系，那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恨不得能粘在一起。 他们两个也是如此，电视上在播什么，早已没人在意了，他们更享受拥抱在一起的感觉。 静静地依偎了一会，阿洁莉娜开口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找了个外国男朋友……” 确实，在她的眼中，王业可不就是个外国人嘛。 “嘿嘿，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小时候可是想过找个外国妹子的，现在也算梦想成真了。”王业笑道。 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妞，估计很多男孩子都有过类似的想法吧…… 闲聊几句后，阿洁莉娜想起了什么，犹豫地问道：“这次去中国，我……我真的要去见你父母吗，可是，可是我感觉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她有点患得患失起来，担心要是王业父母见了自己后，不同意怎么办呢。 王业沉吟了一下，他也没有考虑好，到底要不要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告诉家里呢。 毕竟卖电话卡、开公司、找女朋友这些事情，都还在瞒着家里。 思考片刻后，他开口说道：“这样，我们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吧，我还没告诉家里要回去的事情呢。” 他们这次回去，时间安排也很紧张，而且不会去王业家里所在的小县城。 留学推介会可是在阳ns区的阳南师院举办，而王业的家在下面的一个县城，这中间还有不近的距离呢…… 如果不主动告诉家里，那父母应该也不会知道他回去。 要不…… 干脆就先不告诉家里了，等到自己真正挣到了钱，公司走向正规了，再和家里坦白。 现在还是早了点，毕竟还没做出真正的成绩呢。 在父母眼中，估计会认为自己不好好学习，又在瞎胡闹吧…… 第83章 这不可能吧 国内的考察团回国后，青云公司这边也忙碌起来。 刘军也把早已准备好的宣传招生资料发给了李长运那边，让他们抓紧时间印刷并散发到阳南市以及河洛市的高三学生手中。 另一方面，也开始准备出发回国开招生推介会的工作。 这次回去，青云公司这边有刘军、王业、阿洁莉娜三人出动。 另外，还邀请了友大外事办主任和秘书，莫大外事办主任和秘书。 一共七个人！ 他们出发的时间，定在了四月八号。 而招生推介会的召开时间，则是定在了四月十号！ 同一时间，国内也开始行动起来…… ……………… 四月三号，阳南市陈县一中。 这是阳南地区规模最大的一所中学，只有高中部，但在校学生足足有六千左右！ 光是高三年级，就有十五个班，每个班都是一百五十来号学生。 这学校在阳南地区可是很有名的，也是本地区唯一一所全国重点高中。 它不光是陈县初中生做梦都想考进的学校，就连本地区别的县也有不少学生想尽办法来这里读书。 王业的高中，就是在这里读的…… 下午四点多，上课铃声响起，每周一次的班会时间到了。 高三（1）班，一百五十多号学生，黑压压地坐满了教室内每个角落。 马上要临近高考了，也经历过n多次的模拟考试，每个学生基本上对自己都有了清晰的认识。 那些有希望考上重点甚至名牌大学的学生，自然是鼓气最后一口气，来个最后冲刺，希望能够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从而完成“鱼跃龙门”的阶层跃迁…… 当然了，他们现在还不懂什么叫“阶层跃迁”。 但大家都明白，以后是读好大学还是野鸡大学，那将来的命运将截然不同。 至于那些成绩比较差的学生，也基本都放弃了“挣扎”。 反正再努力，也不可能跨过本科线，读个大专还是落榜，那基本没啥区别。 最差最差，还能去读自考和成人教育呢。 说不定自己将来还能和班里成绩最好的学霸继续当“校友”呢。 当然，学霸是读清华本校，自己是读清华自考罢了…… “老六，你高考后打算去干嘛？跟着家里做生意吗，那以后是不是就要叫你六老板了，哈哈。” “是啊是啊，老六无所谓的，反正家里有钱，考不上大学又怎样。说不定以后班里那几个成绩好的，毕业后还要去老六家里打工呢。” 班里最后两排，几个男生正在兴致勃勃地聊天，至于上课铃响了，那压根没在意。 被大家调侃的老六，是个白白胖胖的男生。 听到大家那么说，他反而有点得意，不过还是谦虚地摆手道：“别闹了，哥几个，我家里就是做点小生意。那几个大才子大才女，人家都是要读清华北大的，就算毕业了，也看不上我家那点小生意啊。” 老六家里是开砖窑厂的，确实谈不上什么大生意，但也确实很挣钱！ 那几年，国内大搞基建，到处都在盖房子铺路修桥建高速的，砖头这玩意都是供不应求啊。 绝对的日进斗金！ 可惜的是，老六确实不是学习的料。 他当初考高中就没考上，家里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送进陈县一中的。 高一时，那些正式录取的学生，一年只需要交两三百块钱的学杂费，老六却掏了整整三万…… 但就算家里把他送进了重点高中，老六依然不是那块料。 从高一到高三，牢牢霸占了班里第一的位置！ 可惜是倒数…… 正在说笑呢，班主任走了进来，大家也安静了下来。 老班报了一大摞的东西，看着像画册。 他放下手里东西，拿起黑板擦拍了拍桌子，“大家安静一下！” 等到班里全部安静下来后，老班随手拿起一本画册，在手里晃了晃，讲道：“等下我把这东西发下去，大家感兴趣的都可以看看。尤其是家里条件不错，又没希望考上好大学的，或许这就是你们的一条出路。说实话啊，这东西看着真不赖，如果家里条件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们能报下名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趣。 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老班这么吹嘘呢。 很快，画册发了下来，人手一份，大家都埋头翻阅起来。 老六拿到手一看，眼睛就是一亮。 画册上面印刷着一个看起来就巍峨雄壮的欧式建筑，旁边还有几个大字《世界名校-莫斯科大学》！ 这学校看起来太漂亮了啊，比国内那些大学强多了…… 翻开画册，是那种折叠页，可以直接拉开成一整页的那种。 里面的内容就是对莫斯科大学、友谊大学，这两所高校的介绍。 着重讲述了这两所大学的历史多么多么辉煌，世界排名有多高，还特意做了对比，在2000年的全球高校排行榜中，这两所高校都位列前一百。 其中莫大更是高居第七位！ 友大也是五十六名。 同一年，国内最好的两所大学，清华和北大都是排在一百名开外…… 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这两所大学是世界名校，是比清华北大更好的大学！ 看到这，老六有点气馁。 清华北大都是他不敢企及的了，这比清华北大更好的大学，那得多优秀的学生才能报名啊…… 不过在学校介绍后面，紧跟着就是招生事项。 很简单的几条要求，看完后老六人都傻了。 不是因为要求太高，而是太低了！ 1：应届或往届高中毕业生，具备高中毕业证。 2：会考成绩合格。 就这么两条要求？ 老六完全不敢相信，他以为后面应该还有别的要求吧，连忙往后面翻去。 结果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别的要求…… 就这？！ 那这意思，是个人都能去读莫大友大这样的世界名校了？ 这会，班里也喧哗了起来，显然是大家都看完了画册。 同时，大家又都对那个招生要求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这不可能吧！ 只要有个高中毕业证，通过了会考就能读莫大这样的世界名校了？ 第84章 还是有门槛的 显然，班主任对大家的困惑早已了然。 他在拿到画册时，也是非常的不解，还咨询过阳南师院的工作人员。 现在看到大家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就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大家静一静，我知道，大家是不是都感觉这招生要求太低了。按照这条件，那咱们班一百五十多号人岂不是全都能去读莫大了。好家伙，那我这老脸上可就有光了，全班学生都送出国留学，读了世界名校！这事我能吹一辈子啊。” 下面哄堂大笑，确实如他所说。 真的按照画册上的要求来看，班里所有人都能去留学了。 高中毕业证这玩意，只要你高中期间没有被学校开除，那肯定就会有啊。 至于会考，经历过的都懂。 那简直就是开卷考试啊，想不过都难！ 等大家笑过后，班主任才接着说道：“想要读这样的世界名校，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还是有些门槛的。” 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班主任继续解释。 都是高三生，谁又不想读个好大学呢。 更何况，这可是出国留学，还是读世界名校！ 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都有兴趣了解一下，万一自己也能去呢…… “这个门槛，就是钱！这次招生，是没有奖学金的，全自费留学。所以出国留学期间的一切费用，就需要你自己来负担。虽然俄罗斯那边的物价消费没有欧美发达国家那么高，但几年下来，依然是一笔不菲的费用。我提前了解了一下，如果是读莫大的话，一年预科加四年本科下来，五年大概需要三十万人民币左右的费用。友大便宜一些，大概要二十万人民币……” 班主任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 听到“三十万”“二十万”这么两个金额时，绝大部分学生都长叹一口气。 果然啊，这样的名校依然是自己所不可企及的…… 2001年，又有几个家庭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呢！ 像他们这个班里，估计能掏出，并且舍得掏这么多钱的家庭，屈指可数吧…… 别人都在谈起，但老六的眼睛却越睁越大，心跳也加速起来。 他知道，这个钱，自己家掏得起啊！ 以他的成绩，靠大学自然是没指望的，前些天回家，老爸也和自己聊过将来的出路。 要么就是读个成人高考或者自考，不过那种文凭拿了也没用。 要么就是干脆回家，跟着老爸去搞砖窑厂算了。 老六不甘心啊，年轻人嘛，谁还没点梦想和野心了。 他想读好大学，想去大城市发展，将来也想在一线城市立足，在高档写字楼里上班！ 回家搞砖窑厂有什么意思呢，整天灰头土脸的，出门别人都看不起你。 就算能挣钱，那也就是个辛苦钱啊，不够体面！ 现在好了，只需要掏三十万出来，自己就可以去出国留学，去读莫斯科大学这样的世界名校！ 那将来毕业回国，自己不就成了一只洋气的“海龟”了嘛…… ………… 全班一百五十多号学生，真正动了心思的，也就那么几个吧。 毕竟都高三的学生，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家里什么情况，能没数嘛。 显然，班主任也是明白的。 最后他说道： “这是件大事，四月十号就要在阳南师院开招生推介会了，感兴趣的学生，可以和家长一起过去，现场咨询一下。 据说啊，这次推介会搞得很隆重，咱们市教育局还有河洛市教育局都会到场，另外还有几个从俄罗斯过来的教育专家！ 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问清楚，机会难得。 对了，想要和家里商量的，和我说一下，明天可以回家。” 那些能考国内重点大学的学生，估计也不会对这事感兴趣，而感兴趣的都是那些成绩不行，但家里又有钱的学生。 这些学生，请假什么的都无所谓了，都这个时候了，多学一天少学一天，对他们也没啥影响，反正都是考不上！ 老六一听，连忙举手说道：“老师老师，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和家里人去商量商量。” 班主任眼睛一亮，问道：“哦，你对留学感兴趣？想去哪个大学呢。” “那肯定是莫大了，既然读，就要读最好的！”老六说着，得意洋洋地扫视了一圈。 目光所到之处，迎来的都是羡慕的眼神。 以前大家看老六，都像看一个笑话。 但今天，老六感受到了大家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本来就是嘛，班里这么多人，又有几个能读上清华北大呢，撑死了也就那么一个两个吧。 但他老六，马上就要去读莫大了，这可是比清华还要好的大学！ 过个几年后，他就是一名海龟了…… 对于老六的请假，班主任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反而耐心叮嘱他，好好和家里沟通，毕竟这个机会也是很难得的。 往年虽然偶尔也有一两个学生出国留学，但那都是学生家里自己找门道去办的，今年这次可不一样。 是由阳南市以及河洛市两地教育局出面组织的，非常正规！ 而且是阳南师院出面办理，负责一切手续，绝对不会出问题。 身为毕业班的班主任，班里能考上几个清华北大这样的名校，那当然是最骄傲的事情。 班里学生能出国留学，也同样值得骄傲啊！ 况且莫大友大这样的学校，可一点都不差。 ………… 除了老六外，班里还有另外三四个学生请了假，要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这件事。 同样的场景，可不光是发生在他们班。 在今天，阳南市和河洛市，两个地区，所有的高三班级内，都发生了同样的一幕！ 学生们拿到的画册，自然就是由阳南师院提供的。 国内的宣传攻势，已经正式启动…… 在阳南以及河洛这两个地区，一时间，“去俄罗斯留学”成了热门话题。 不光是那些家里有条件，有意愿去的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就连很多家里条件没那么好的，也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这年头，出国留学可还是个稀罕事！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这事距离自己太遥远了，能出国留学的，那家庭得啥条件啊，或者说孩子得多优秀啊。 可是现在他们突然发现，原来留学这事一点都不“神圣”，似乎只要自己伸伸手、踮踮脚，也能够得着…… 第85章 直接带钱去 没有等到第二天，当天下午放学后，老六就兴冲冲地乘车回了家。 他家离县城不远，到家时也才六点多，刚好是饭点。 家里老爸老妈正在吃晚饭。 看到老六回来，两人都有点惊讶，这也不是周末啊，孩子怎么突然回家了呢。 “你小子是不是又逃课了！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马上就高考，要好好学习。咬牙努力一下，说不定能考个本科什么的呢。”老爸板着脸说道。 显然，他对老六还没有彻底绝望，还抱有一丝幻想…… “行了行了，孩子学习也不容易，真考不上就考不上呗。小六你还没吃饭吧，赶快坐下吃饭。”老妈连忙护着儿子道。 在学校里，同学喊他“老六”，不多到了家里，自然就变成了“小六”。 老六对老爸的批评也没在意，大大咧咧地坐下来，说道：“这次还真不是逃课，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关系到我下半生的事情！” 听他说得这么郑重，老爸老妈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不过两人都想歪了，老妈急匆匆地问道：“下半生？你是把哪个女孩子搞大肚子了吗？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 “你个小兔崽子，家里花那么多钱把你送去重点中学，是让你学习去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老爸也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老六啼笑皆非，这都哪跟哪啊。 自己虽然学习不好，但还真的没有“早恋”过。 毕竟自己长相那个样，真没哪个女孩子对自己表示过有兴趣的…… 他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想什么呢。是关于我读大学的事情，今天班里开会，班主任说我有机会出国留学，去读世界名校！比清华北大都要好的学校！” 老爸老妈一听，满脸的不相信。 “就你？连大专都考不上，还出国留学？谁信啊！能出国留学的，不都是清华北大那些高材生嘛，大学毕业出去留学深造。你一个高中生，成绩还差得一塌糊涂的，哪所名校会要你啊。”老爸表示严重怀疑。 不过他说的话，其实也是当时大部分家长对所谓“出国留学”的认识。 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自费出国”这条路…… “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玄乎呢，真是你们班主任说的吗？”老妈也跟着说道。 老六直接从兜里掏出那本宣传画册，递到两人面前，“看看吧！这事绝对是真的，就是要花点钱，嘿嘿。” 老爸老妈将信将疑地拿起画册，两人凑在一起翻看了一下。 边看还边啧啧赞叹。 “啧啧，看看人家这大学，盖得像个宫殿一样！比国内大学漂亮多了啊。” “这可是莫斯科大学！很有名的，以前沙俄也是世界强国，不比老美差的。” 不过看到最后的招生要求时，两人也傻眼了，和老六刚看到时一样的反应。 这样的名校，招生要求这么简单的吗？ 有个高中毕业证和会考成绩就能去读？ “不可能吧！不应该啊！这不会是什么骗子公司忽悠人的吧。”老爸好歹也是个小老板，警惕性还是蛮高的。 “呵呵，这是咱们市里的阳南师院主办的，还有市教育局和河洛市教育局联手协办，你觉得可能是假的吗？”老六得意地说道。 这话，自然是班主任在班里告诉大家的。 果然，老爸立刻就打消了疑虑。 无论是阳南师院还是两个市教育局，那都绝对不可能骗人的，好歹那都是国家单位啊。 “有这好事，那全国的高三学生谁还参加高考啊，都去读莫大好了。”老爸抖了抖宣传画册，还是不能理解这件事。 “你听我说完嘛，这事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班主任讲了，这是自费留学，需要自己承担所有的学费生活费。这一次就两个大学联合招生，莫大那边五年下来需要三十万人民币，友大差不多是二十万人民币吧。”老六把真正的“门槛”说了出来。 这一下，他老爸就明白了。 二三十万啊…… 这个数目确实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 就这一个条件，就把起码百分之九十九的高三学生给排除了吧！ 但这些钱，对自己家庭来说，却并不算很高。 要是真的能把孩子送进莫斯科大学这样的世界名校，花个三十来万，他愿意掏这个钱！ “这确实不赖啊……，不说你去了能学到啥，起码拿个名校文凭回来，还是归国留学生，这名声就值三十万啊！这个要在哪里报名啊，可以考虑一下。”老爸语气有点急切，显然是心动了。 “上面有写啊，这个月十号，在阳南师院大礼堂，开现场推介会。到时还有莫大友大的教育专家到场，解答学生疑问，现场报名。据说名额有限，先报先得。”老六不慌不忙地说道。 老爸沉吟片刻，干脆地说道：“那十号时我们一家都去市里，参加这个推介会。对了老婆，你这两天把钱准备好，我估计报名是要收钱的，咱们到时直接报名。我们直接带三十万过去，就不信了，还能抢不到一个名额！”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老妈点头，爽快地表示同意。 事关孩子的前程，家里也不是花不起这个钱，那当然要支持了。 ……………… 国内发生的这一切，王业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对于即将召开的留学推介会，王业也是信心满满。 他已经准备了好多天，就等着到时大捞…… 不，是去鼓励那些在国内求学无门的学生，要勇于跨出国门，去异国他乡开开眼界，建立正确的世界观！ 要是都没有走出去看过世界，哪来的世界观呢…… 就在准备出发回国的前两天，王业再次完成了一次“蜕变”。 这一世，他在生理上，也算是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进化…… 上次王业和阿洁莉娜就差点突破最后一步，不过是因为“不凑巧”，所以没有得逞。 但“亲戚”总归是会走的嘛。 第86章 今晚你刷碗 “那个……，我那个好了……” 晚上吃饭时，阿洁莉娜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过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低声告诉了王业。 说完后，她白皙的脸蛋又变得绯红。 这丫头好像挺容易害羞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老毛子的那股劲…… 王业还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什么好了，你吃饱了？不会吧，不是才开始吃饭吗，什么都还没吃呢。”他一脸茫然。 “你！是那个……，傻瓜。”阿洁莉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看到阿洁莉娜的表情，王业这才恍然大悟，是说那个啊！ 心中一荡，差点把握不住…… 干咳两声，他严肃地说道：“那正好，今晚你刷碗。” 前几天，因为阿洁莉娜不方便嘛，所以王业主动承担了饭后刷碗的工作。 现在既然好了，刷碗的活那可就跑不掉了…… 阿洁莉娜瞠目结舌，没想到王业想到的竟然是这事！ 一时间，她都搞不懂王业这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闷闷不乐地低头吃起了东西，她是有点生气了。 王业当然不是傻子，看到阿洁莉娜这副模样，脸上浮起笑容。 他站起身，来到阿洁莉娜的身后，轻轻环抱住她的腰。 附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去我房间？” 被王业来了个“突袭”，阿洁莉娜显然有点慌，事到临头，有点胆怯起来。 她也故意装糊涂道：“去你房间干什么，饭还没吃完，另外等下我还要刷碗呢！” 显然，这丫头对王业刚才的调侃还在生气。 “嘿嘿，虽然饭菜很美味，但我现在可不想吃煎牛排，只想吃你！”说着，王业作势“恶狠狠”地张开嘴，咬向阿洁莉娜修长的脖子。 “啊……，好痒……，你松口啊，不要……”阿洁莉娜被他搞得气喘吁吁的。 不过被王业这么一闹，显然她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了。 脸色潮红，胸口一起一伏，眼神都迷离起来。 王业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就不再犹豫，一把抱起阿洁莉娜，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内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过了两个多小时后，王业被阿洁莉娜“赶”了出来，因为碗还没刷…… ……………… 过了这一晚，王业和阿洁莉娜的关系算是完成了彻底的“突破”。 第二天，习惯早起的阿洁莉娜难得地睡了次懒觉，昨晚实在是折腾得太久了。 日上竿头，才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一摸。 结果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她一下坐了起来，却感觉身上有点凉。 低头一看，惊呼一声，连忙又拉上了毯子。 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王业推门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你可算是醒了，再过一会就要吃中午饭了。” 说着，走过来附身亲了亲阿洁莉娜的脸蛋。 阿洁莉娜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又想起了什么，就闭眼没有动。 王业转身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依靠在床头的阿洁莉娜整个人被阳光笼罩着，美艳得不可方物，王业差点又起了冲动。 还好他自控力不错，知道阿洁莉娜现在应该有点承受不住，需要缓一缓…… “起来吧，饭我都做好了，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其实他做饭水平也一般，不过煎个牛排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阿洁莉娜犹豫了一下，扭头低声说道：“那你……出去呀，我要穿衣服了。” “哈哈，哪里我没有看过啊，害羞什么。”王业调侃道。 阿洁莉娜大羞，抓起枕头扔了过来，嗔怪道：“快出去！” 不过她这动作太过剧烈，本来遮掩着上半身的毯子滑落了下去，美好的身段暴露在阳光下，被王业看得清清楚楚。 本来嘛，王业现在的身体也才十八岁，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刚才没“下手”，已经算是他自控力强了，这会被眼前“美景”再次刺激，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 他一转身，“刷”地一下，又把窗帘拉上了。 阿洁莉娜还纳闷呢，问他道：“你干嘛又把窗帘拉上了。” 也是，这栋楼对面全是树林，完全没有什么建筑物，也不用担心“春光外泄”什么的。 但王业接下来的动作，就让阿洁莉娜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拉上窗帘。 很快，房内传来一声惊呼，然后就是喘息的声音…… ……………… 等到两人再次起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王业煎好的牛排都已经凉透…… “你……真讨厌！今天还要去公司呢，看看我这脖子，怎么出去见人嘛。”餐桌下，阿洁莉娜恨恨地不停踢王业的小腿，边侧身让王业看自己的脖子。 只见那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有好几个红色的痕迹，有点像小草莓的形状，确实挺明显的。 “嘿嘿，那个时候没控制住嘛，用力了点。穿件高领毛衣就好了啊，我记得你有的。”王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傻笑蒙混过关。 阿洁莉娜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白了他几眼。 感觉还不解气，就又说道：“一会你刷盘子！” 王业自然是拍着胸脯答应下来，表示刷个盘子那毫无压力呀。 ……………… 两人一起打车去了公司，今天公司开会，是讨论回国开推介会的事情。 这也是回国前最后一次公司全体会议了。 过两天，王业他们几个就要坐上飞机，飞往中国。 这一“战”，也将决定青云留学服务公司的命运和前途！ 会议还没开始，纳兰雅琪坐在王业的旁边，她突然探头看了看王业另外一侧的阿洁莉娜，疑惑地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和阿洁莉娜今天有点不正常啊。” 王业顿了一下，反问她道：“哪里不正常了？” 纳兰雅琪微皱眉头，思索着说道：“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你还好，但阿洁莉娜……” “我发现阿洁莉娜变得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王丹突然插嘴道。 纳兰雅琪眼睛一亮，连忙附和说道：“对对！就是突然变得有女人味了，以前她是很漂亮，但今天……多了点妩媚的感觉！” 王业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不能说呀…… 第87章 我买车了 王业和纳兰雅琪她们说话都是用中文，所以阿洁莉娜也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她今天心情看起来确实很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扭头看到王业肩膀上有一根长发，应该是自己的，连忙伸手取了下来。 这个小动作，被眼尖的纳兰雅琪发现了，顿时心里又酸溜溜起来。 刚想开口嘲讽两句，刘军和一名毛子员工边说边走了进来。 人已经到齐了，会议马上开始，纳兰雅琪也知趣地闭口不在说话，毕竟还是正事要紧，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刘军身为总经理，开始主持会议。 先把国内的情况讲了一遍，然后开始安排起回去的行程，这些东西，他私下已经和王业讨论过好几遍了，已经确定下来。 现在就是给大家通报一下，让大家了解了解。 “我们将乘坐八号上午的飞机，直飞国内首都，然后从首都转机，飞中原省城。阳南师院那边会派车到机场接我们。 因为时差问题，预计抵达阳南市的时间会在国内的九号上午。 不过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九号当天还要和阳南师院对接工作，包括推介会以及招生方面的流程。 十号，推介会正式开始！ ……” 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有点小激动，大家都明白，这一次推介会，也将决定公司的命运！ 要是这次不行的话，那公司也没有什么未来了。 毕竟下个月的工资可能都没钱发了，还能会有什么未来呢。 王丹和纳兰雅琪身为公司股东，也想说点什么，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有什么要补充的，毕竟王业和刘军已经安排得很详细了。 最后只能祝他们一切顺利，凯旋而归了…… 等正事都讨论完后，刘军也把已经买好的机票拿给了王业，笑着说道：“后天就要出发，明天大家都收拾一下东西，后天早上直接在机场汇合吧。友大莫大那边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人和车去接了。” 王业点点头，接过机票，这是他和阿洁莉娜两人的。 起身说道：“没事了吧，那就后天见了。” 他刚要带着阿洁莉娜回家，纳兰雅琪喊住了他。 “王业，等下我们一起打车回去吧，刚好我有个东西，想让你帮我带回国。” 王业站住，好奇地问道：“带回国？” “嗯，我给妈妈买了件衣服，刚好你们不是要在首都转机嘛，到时我让妈妈去机场找你拿。”纳兰雅琪含笑说道。 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是个大孝女啊。 还知道给老妈买衣服。 王业自然是没关系的，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刚好他们回去也是顺路，于是就和纳兰雅琪、王丹加上阿洁莉娜，四个人一起打车回到友大。 纳兰雅琪还是住在六号楼，对这里，王业当然也不陌生，他宿舍的床位还有保留呢。 刚下车，就迎面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 “吆，这不是琪格格和丹丹吗？你们干嘛去了。” 张珂甩了甩额头的长发，以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打招呼道。 对旁边的王业视而不见，不过阿洁莉娜他倒是偷偷瞄了好几眼。 纳兰雅琪看到这家伙，一点没给面子，压根没搭理他。 王丹性格比较软，面子上抹不开，好歹都是同学的，就轻声回答道：“出去办了点事，你这是要出去吗？” “呵呵，是啊，我不是刚买了辆车嘛，有两个同学想去宜家买点东西，我就送他们一趟。”张珂得意地说道。 “啊？你买车了啊。”王丹有点惊讶。 对于学生来说，买车自然是一个相当遥远的事情，尤其是来俄罗斯留学的，家庭条件一般也不能说多富有。 友大这么多中国留学生，除了有几个已经读到了博士，在校外有兼职工作的老学长外，读本科的这些还没有谁买车呢。 张珂这可是头一个！ “哈哈，刚买，就是感觉有辆车比较方便，刚好这边车也不贵，就随便买了一辆。喏，那辆就是。”说着，张珂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 那里正停了一辆白色的轿车，看起来挺新的。 这种车在俄罗斯很常见，是俄罗斯本土品牌拉达，价格也确实便宜，新车也就四五千美刀而已。 ……………… 说起买车这事，其实和王业还是有一点关系的…… 前一段张珂追女生不是接连受挫嘛，先是在纳兰雅琪那里无功而返，然后又在王丹这里碰了壁。 他就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两个女生都没看上自己。 按说自己泡妞经验挺丰富的，又愿意拉下脸皮去死缠烂打，也舍得花钱送礼物什么的，没有道理啊。 反而是王业那个穷小子，怎么反而更受女生欢迎呢！ 分析来分析去，张珂感觉应该是王业卖电话卡的事情加了分，毕竟一个努力上进的男孩子，会更受女生欢迎吧…… 毕竟进了大学，也算成年人了，大家都比较现实。 光靠耍帅是不行了，比较要让大家看到自己的实力和潜力才行…… 不过卖电话卡这样的小生意，张珂是看不上的，那才能赚几个钱啊。 而且又辛苦，别人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要屁颠屁颠地去送卡，也太没面子了吧！ 他要做生意，那就要做高大上一点的！ 思来想去，还真的给张珂找到了一个商机。 那就是打车！ 众所周知，在莫斯科打车也不是很方便，尤其是那些俄语不好的同学，容易受到黑毛司机的忽悠，被宰一刀。 如果自己买辆车，专门跑校园市场呢？ 都说普通话，沟通起来也简单，同学们打车也方便，安全上有保障啊。 最重要的是，这活一点都不累，还挺有面子的，毕竟能买得起车，也是自己“经济实力”的一种体现吧！ 说干就干，张珂就凑了点钱，去提了一辆小拉达。 今天还是他买车后的第一单生意呢，接送两位同学去宜家买东西，往返加上等待一共五百卢布！ 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挣五百卢布，一天下来岂不是就一千卢布了，一个月不多说，一两万卢布还是有的吧…… 这不比卖什么鬼电话卡强多了！ 第88章 拿什么和我比 炫耀完自己的新车后，张珂又对纳兰雅琪、王丹献殷勤道： “以后再出去，给我说一声，我送你们去！” 说完，他得意地瞟了王业一眼，心想你小子傻眼了吧！ 你靠卖电话卡，猴年马月才买得起车？ 拿什么和我争！ 纳兰雅琪撇了撇嘴，不客气地说道：“一个破拉达，我都不好意思坐！” 张珂的脸上的笑容当场凝固了，半天才尴尬地憋出一句：“嘿嘿，先买辆便宜点的车练手嘛，等以后开熟了，再买辆好车。” 王丹在旁边打圆场道：“已经不错了，好歹也是辆车啊，咱们同学中好像还没谁买车吧。” 王业有点不耐烦了，这会天都快黑了，他等下拿了东西还要走路回去呢。 哪有功夫在这一直扯皮啊。 就催促道：“行了，雅琪你上去拿东西吧，我就不上了，在这等你。” 说着，摸出烟盒抽出两支烟，并排放进嘴里，点燃后递给阿洁莉娜一支。 纳兰雅琪和王丹都不抽烟，所以王业都没问她们，至于张珂嘛，他抽不抽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阿洁莉娜很自然地接过王业递来的烟，嘴唇轻含抽了起来。 她虽然抽烟，但烟瘾并不大。 以前还当老师时，可能抽得稍微多一点，但和王业住一起后，抽得就比较少了。 看着他们俩这举动，王丹和纳兰雅琪是见惯不怪了。 纳兰雅琪撇了撇嘴，没吭声就进楼拿东西去了。 不过可给张珂看傻眼了。 他当然也知道阿洁莉娜，但他并不知道阿洁莉娜和王业的关系。 毕竟王业的朋友圈子和他的小圈子并没有什么重叠，所以他只知道王业搬出去住了，但不知道是和阿洁莉娜“同居”了！ 现在看到王业和阿洁莉娜这么亲热的举动，自然是满脸懵逼，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很想开口问问王业，他到底和这个美女老师是啥关系。 但看看王业的脸色，估计也不会搭理自己。 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自己的小拉达，同学那边等不及了，正打电话催他呢…… ………… 一支烟还没抽完，纳兰雅琪就拎着一个大纸袋下来了。 递给王业道：“喏，就这个，帮我带回去吧。你们要在首都转机，到时我让妈妈在抵达大厅门口和你会面，直接给她就好了。” 王业这次回去是出差，自己肯定不会带很多行李的，所以帮她带这么件衣服回去倒也没什么。 顺手接了过去，瞅了一眼。 吆，还是大牌子，巴宝莉！ 就笑着说道：“这牌子国内应该也有吧，干嘛要在这边买呢。” “国内的比这边要贵不少呢，出国前陪老妈逛商场时，她就看中了这件衣服，不过国内价格太贵了，她没舍得买。前些天我在地下商场看到这品牌的专卖店，就进去逛了逛，发现这款衣服比国内便宜挺多，就买了下来。”纳兰雅琪回应道。 “那行了，我们先走了，等出差回来见。” 王业挥了挥手，和纳兰雅琪道别，就和阿洁莉娜往小树林那边走去…… ……………… 纳兰雅琪给老妈买衣服这事，倒是让王业想起了什么。 回家的路上，他就问阿洁莉娜道：“明天没什么事，我们去商场逛逛，给你买几件衣服去吧。” “啊？我有衣服啊，不需要买。”阿洁莉娜惊讶地说道。 王业摇了摇头，“不，这次回国，你也要在推介会上发言的，这可是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必须要足够惊艳才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直接去红场那边。” 这边像样的商场，王业也就知道那么一个。 看王业这么说，阿洁莉娜也不好再出言反对，就默认了。 当然她并没有不高兴，毕竟是年轻女孩子嘛，哪个不喜欢漂亮衣服呢。 回到家中，阿洁莉娜忙活着去做晚饭。 经过这几天的时间，家里又添置了不少东西，总算有点样了。 王业躺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不过他并没有看，脑子里在思考一些东西。 这次回国搞推介会，他预估应该能完成两百名保底的目标。 至于更多，也不是没可能…… 就按两百个学生来算，青云公司能分到四百万人民币的中介费用。 这其中，有百分之六十是属于王业的，也就是两百四十万人民币！ 再扣税以及公司开支分摊等，差不多能到手个两百万左右，也就是二十五万美刀。 这个钱说多不多，说少也确实不少了…… 至于这些钱用来干什么，王业早已有了打算。 首先会拿五万刀出来，去和刘军合伙搞电话卡公司，这个生意确实是值得做的。 或许短时间内不能为王业带来暴利，但细水长流嘛，而且会非常稳定。 还有剩下的二十万刀，这个就另有用途了…… 那也是王业真正要去赚大钱的生意！ 想到这，王业叹了口气，赚钱果然不容易啊。 自己折腾这么久，调动了所有能够调动的资源，甚至可以说是把身边同学朋友的关系都“算计”进去了，也就赚了这么点钱…… 正想的出神，阿洁莉娜端着两个盘子走了出来。 “米沙，吃饭喽，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喝的红菜汤，嘻嘻。” 王业打起精神，翻身站了起来，笑着走了过去。 ……………… 莫斯科这边晚上也没什么消遣的，虽然已经到了四月初，但外面还是挺冷的。 所以，吃过饭，两人也没出去，只是在家里运动了一下。 别乱想，不是那种运动…… 阿洁莉娜在跳健美操，王业练了会哑铃…… 直到两人都一身大汗，才停了下来。 “我去主卧洗手间去冲澡，你去外面那个冲。”阿洁莉娜边擦汗边说道。 王业则笑嘻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细腰，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么麻烦干什么，还浪费水，水资源是很宝贵的，所以我们要节约用水。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冲澡！” 阿洁莉娜一时间分不清，王业到底是真的想要节约用水呢，还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第89章 带我一起去吧 时间来到四月八号。 一早，王业和阿洁莉娜就起床了，洗漱吃东西，然后直接赶往机场。 到了机场时，刘军他们已经到了，当然还有莫大友大两校外办的主任。 友大外办主任看到阿洁莉娜还笑着过来打招呼，“哈哈，阿洁莉娜，没想到你竟然来了青云公司工作，我们又见面了。” 阿洁莉娜当老师时，虽然是教预科的，但也不算外事办的下属。 所以外办主任只知道她辞职了，并不清楚她去了哪里。 莫大外办主任倒是有点矜持，一个头发灰白的高大中年人，身上穿着三件套的西装，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也难怪，毕竟莫大是正儿八经的世界名校嘛，外办主任也算是个实权人物了，傲气一点没问题的…… 几人简单寒暄几句，对王业并没有太多注意，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王业才是青云公司的真正老板。 这正好，王业落个清闲。 ……………… 很顺利地登机、起飞。 王业和阿洁莉娜就都戴上眼罩，互相依靠着睡了过去。 毕竟是经济舱，座位空间小，只能凑合。 这两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确实是有点疲惫啊…… 王业一觉醒来时，已经快到首都机场了，等于是这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 起身来到飞机尾端，抽了支烟。 那年头，俄航飞机上还允许抽烟呢，在飞机尾部有个专门的抽烟区，老烟枪们可以在这里吞云吐雾…… 抽完烟，又去洗了把脸，感觉人精神了许多。 没多会，飞机降落，抵达了首都机场。 他们要在这里转机，再坐国内航班飞往中原省城。 在国际抵达大厅出口，王业见到了纳兰雅琪的妈妈。 雅琪的妈妈叫柳眉，人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不像是四十出头，而是三十来岁的少妇一样。 她头发高高挽起，穿着灰色的套裙，高跟鞋长丝袜，颇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就是王业吧，我经常听雅琪谈起你。”雅琪妈妈看王业的眼神有点异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 王业淡定地一笑，礼貌地说道：“阿姨你好，我也经常听雅琪说起您。喏，这是雅琪托我给你带的东西。” 说着，就从行李箱里取出那个纸袋，递给了雅琪的妈妈。 “麻烦你了，可惜你们还要转机，不然阿姨带你在首都好好转转，玩玩。对了，我听雅琪说你们公司搞得挺不错的，还得到了两个地区教育局的大力支持？”柳眉似乎对青云公司的事情蛮感兴趣的。 至于王业递过来的纸袋，她倒没有太在意，随手接过来放在一边。 “还行吧，我们就是瞎胡闹而已，尝试一下，让阿姨见笑了。”王业谦虚地说道。 听说柳眉也是开公司的，具体做什么业务并不清楚。 柳眉脸上浮起笑容，伸手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这动作蛮有女人味的。 “瞎胡闹都能做这么大，看来你很有经商天赋啊，阿姨也要向你学习一下。这样好不好，你们不是十号举行那个推介会嘛，我到时过去观摩学习一下。” 王业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这次时间很紧张，工作很繁重，他可不想再带一个“累赘”过去…… 似乎是看出了王业的想法，柳眉轻笑道：“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只要开会时让我在场就好。” 首都距离中原确实不算太远，七八百公里吧，但开车过去也挺累的。 所以她这么一说，王业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就干脆地说道：“阿姨这样说就见外了，这样吧，不知道现在买机票还来得及不。要是来得及，你直接和我们一块过去好了。” 柳眉脸色一喜，连忙说道：“应该是有的，我现在就去买票，等下我们在候机大厅汇合。” 说完，扭身就走开了。 等她走后，阿洁莉娜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位就是纳兰雅琪的妈妈吗，看起来挺年轻的。” 王业点点头，说道：“嗯，她想跟我们一起过去，说是想看看我们的留学推介会。” 说实话，王业心里也挺纳闷的。 这柳眉自己就是开公司的，平时应该也挺忙吧，哪来的闲心还要跑去阳南看什么留学推介会。 不过，纳兰雅琪怎么说也是公司股东之一，或许是她妈妈有点不放心吧，想要看看公司是不是真的能挣钱。 ……………… 刘军那边得知消息后，也有点无语。 不过也并没有开口反对，想必也是想到了纳兰雅琪的股东身份。 再说了，他们一行也七八个人呢，现在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事。 柳眉还真的买到了和王业他们同一航班的机票。 一路无语，首都飞中原还是挺快的，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抵达中原省城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李长运带着两名阳南师院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在那里。 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大家都上了李长运带来的车上。 阳南师院自然没有青云公司那么阔气了，带来的车只是一辆丰田小巴车，足够坐下十多个人。 这下也算方便了。 车子疾驰在国道上，从省城到阳南还要三个来小时的路程，毕竟那时还没有高速公路呢，只能走所谓的国道。 李长运本来是说让他们今晚最好是住在省城，明天一早再赶回去。 不过青云公司这边拒绝了李长运的好意，还是希望能尽快赶到阳南市，这样明天就能有相对充分的时间来准备推介会。 累一点没什么，工作重要啊…… ………… 对于王业的回来，李长运一肚子疑惑。 在前期和青云公司沟通时，那边是说会有俄罗斯教育专家发言，但这和王业有什么关系呢，他怎么看也算不上教育专家吧！ 刚见面时，没顾得上问，等坐上车后，他总算找了个空隙，拉住王业低声问道：“你咋也回来了？” “我是作为留学生代表，要在推介会上发言的啊。算是青云公司请我帮忙吧。”王业笑着回答道。 李长运一听，也有道理啊。 这留学推介会，面对的就是学生以及家长，那么请一位正在留学的学生过来发言，讲一下亲身经历，还是挺有可信度的…… 第90章 推介会前一天 车上的一群人，尤其是王业他们，坐了一天飞机，身体相当疲惫。 大家闲聊一会后，都开始闭上眼，依靠在椅背上休息起来，车厢内也沉默下来。 柳眉坐在王业的后面，她倒是一点都不困，眼睛睁得溜圆，默默地在关注着王业。 女儿入股青云公司的事情，已经和她聊过了，也是得到了她的同意。 刚开始时，柳眉还没太当回事，心想着五千美刀也不算太多，就让女儿尝试一下，吃点亏受点教训也好。 因为那样能让她明白，做生意赚钱哪是那么容易的啊！ 但随后，纳兰雅琪又给她打了几次电话，谈到了公司的进展。 越听，柳眉就感觉越“不对劲”了…… 因为这事看起来真的挺有搞头的！ 而且这家青云公司，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不能用小打小闹来形容了，甚至可以说，要比国内很多正规的留学中介公司更像那么回事！ 国内很多留学中介，还是停留在那种老式的中介模式。 通过打广告，被动等待学长家长上面咨询，然后各种忽悠，能骗一个是一个，收取高额的中介费用。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生源比较零散，数量不多，也完全做不起什么规模。 但青云公司走的就是另外一条路了，主动出击，精细化运作市场，甚至还得到了当地教育部门的背书！ 更是拉着莫大友大的人员跑来国内开现场推介会！ 这一比较，就高下立判了。 扪心自问，柳眉要是再有个孩子想要出国，假如在受预算限制的情况下只能去俄罗斯这类国家，那么她在选择中介公司时，会去原则原来那家中介还是青云公司呢？ 这个问题显然是不用问的！ 和李长运他们不同，柳眉通过女儿得知，青云公司的“灵魂”，就是王业这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子！ 这一点更是令她惊讶不已。 为什么同样的年龄，自己女儿还只知道玩闹，而王业就可以运筹帷幄地掌控掌控一家公司，并且到目前为止，做得都相当出色呢？ 柳眉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她也很想知道，王业搞的这个现场推介会，到底能不能达到预期中的效果。 所以王业他们这次回国，柳眉表达了她想去现场观摩学习的想法…… ……………… 不过嘛，从机场初次接触到现在，太多的东西她是没看出来什么。 倒是发现了王业和那个俄罗斯美女关系似乎有点不对劲…… 当妈的，对女儿的小心思自然是比较了解，这两三个月来，母女两个通电话时，“王业”这个名字越来越多地出现。 虽然纳兰雅琪表示王业只是她朋友，但柳眉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女儿对王业是相当有好感的。 可现在看到王业和阿洁莉娜两人之间的热乎劲，柳眉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女儿机会不大了啊…… ………… 又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小巴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阳南市。 阳南师院这边已经给安排好了酒店，阳南市最好的一家招待所…… 是的，阳南这边并没有什么豪华酒店，只有一些公家单位的招待所。 不过这家招待所条件还算不错，起码房间内该有的设施都有，空调、暖气、电视、卫生间什么的。 王业他们自然也不会挑剔，今天从早到晚，光飞机就坐了十来个小时，又加上几个小时的汽车，整个人感觉都要零散了。 现在只要有张床，那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众目睽睽之下，王业自然没法开口要求李长运给他和阿洁莉娜安排到一个房间了…… 这还是自己老舅呢，王业哪敢啊。 不过还好，招待所房间很宽裕，李长运他们也挺大方的，所有人都是住单间！ 都这个点了，夜里两三点，接风宴什么的也不用说了。 大家分好房间后，各自回房，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 ……………… 第二天上午十来点，走廊里慢慢热闹起来，众人也各自起床。 其实真正需要忙的，也就是刘军和另外两名青云公司的员工，他们要去和李长运对接工作，还要到推介会现场查看。 别的人，包括王业、柳眉以及莫大友大的外办主任，倒没什么事情需要做。 中午十一点多，刘军和李长运结伴回到酒店，同时来的还有阳南师院的几位领导。 这种场面，自然就没有王业什么事了，几位校领导也只是在李长运介绍到王业时，拍着他肩膀夸了两句“小伙子挺精神的”之类的话。 显然，刘军和两位外办主任才是场中的焦点。 在接风宴上，校领导、刘军、两位外办主任他们坐在一起，推杯交盏，谈笑风生。 而王业和阿洁莉娜就坐在角落里，完全不引人注意。 柳眉也是如此，她本来就是个局外人。 “明天的推介会，有两位主任上台介绍，那肯定会受到学生家长的欢迎，这次招生肯定会顺利的。来，我敬两位一杯！刘总给翻译一下……”校长举起酒杯，满脸笑容地说道。 他口中的“两位主任”，自然是指莫大友大的外办主任。 刘军这会充当了翻译的角色，就把校长的话翻译了一遍给两位主任听。 花花轿子众人抬，两位主任显然也没少经历过类似的场面，听后也满脸笑容地吹捧了一番阳南师院。 虽然他们压根都没听说过这个学校…… 一顿饭下来，两位外办主任的业务水平如何，大家并没有看出来。 不过他们的酒量，却实实在在地震撼到了李长运他们。 李长运这个当招生办主任的，那也是“酒精沙场”的人了，号称阳南师院的“酒仙”。 一斤半出头的酒量，寻常也难找对手。 但今天，真的是心服口服了，那两个老毛子，真的是把酒当水喝啊…… 一两的杯子，一口就闷下去了，脸色都不带变的！ ………… 宾主尽欢，喝得天昏地暗的。 不过这些和王业就没多大关系了，吃个差不多，感觉再待在这也是无聊。 王业眼珠一转，低声对阿洁莉娜说道：“走吧，我带你出去玩玩，看看我老家什么样的。” 虽然这里不是他家所在的那个小县城，但也勉强能称得上是王业的老家了…… 第91章 这是个老外吧 听王业这么说，阿洁莉娜连忙点头同意。 昨晚半夜才到这边，什么都没看到，她也很想看看王业的老家是什么样子的。 两人就起身偷偷溜了出去，也没什么人关注他们。 出了饭店，来到外面马路边。 这里已经算是市中心了，阳南市并不大，尤其现在还是2001年时，整个城市几乎见不到什么高楼大厦。 最高的一栋楼就是马路斜对面的百货大楼了。 马路也不宽，路上偶尔经过一辆车，也都是富康、桑塔纳这样的便宜车，至于奔驰宝马压根就没有。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家乡，很普通的一个小城市，除了人比较多，别的还真的找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王业笑着说道。 阿洁莉娜打量了一圈，这里确实比不上莫斯科…… 当然了，她也有心理准备，谈不上有什么失望。 好歹莫斯科那也是世界性大都市，而阳南只是中国内陆的一个小城市而已。 这完全没法比的。 “走吧，我们随便走一走。”王业招呼道。 按说他是三个月前才去的莫斯科，而之前的十八年，他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 也不对，应该是生活在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市里他倒来过不少次，还算熟悉吧。 但现在给他的感觉，似乎是好久好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一样，一切都很陌生…… 两人并排走在路边，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 准确来说，应该是阿洁莉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金发碧眼，长得又那么漂亮，出现在2001年内地一个小城市的街头，被围观也是很正常的。 被大家这么一看，阿洁莉娜有点羞涩，她拉着王业的手低声说道：“我穿错衣服了吗，还是哪里不对，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哈哈，那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大家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美女啊，所以多看两眼。”王业开玩笑道。 ………… 四月份的阳南，天气已经有点热了。 阿洁莉娜只穿了一条泛白的修身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带帽的卫衣，金色的长发用发带扎了起来。 也有点凑巧，王业穿得和她差不多，同样是牛仔裤加卫衣。 两人的个子都还挺高，王业一米八五，阿洁莉娜一米七六。 走在一起，确实有点金童玉女的感觉…… 走在马路边，王业也不禁有点感慨，这个时候的阳南市，太穷了！ 当然，就算再过二十年，阳南也算不上什么富有的城市…… 毕竟这里只是内陆的一个小地方，本地没山没海没资源，也没有什么大企业，就靠种地，怎么可能富有起来呢。 不过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已经吹到了这里。 街道边已经有了很多的商店，买衣服鞋子，卖日用品的，什么都有。 而阳南最早富起来的那批人，可能就是这些小老板吧。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一个大门前，王业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对阿洁莉娜说道：“这是阳南市中学。” 这学校也算是阳南市比较好的一所高中了，当然比不上王业的母校。 这里似乎不是封闭式管理，现在中午一点多钟，能看到有不少学生在校门口进进出出的，非常热闹。 按说王业和这学校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却停下了脚步，站在学校大门口对面的路边，眺望着校门口看了好一会。 阿洁莉娜察觉出了他的异常，就问道：“米沙你怎么了，是有什么朋友在这里读书吗？” 王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走吧。” 他是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老婆…… 她，就是在阳南市中学读书的啊，只是王业记不清了，今年她是已经进入了阳南市中学了呢，还是要明年才会来。 毕竟前世的老婆，年龄比王业小了整整四岁呢。 刚拉着阿洁莉娜的手准备往前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让王业如遭电击，呆立在那里。 “韩小丹，等等我。” 一个女孩子喊道。 “哎呀，小童你走快点，马上要上课了。”另外一个女生清脆地回答道。 韩小丹，这就是王业“前世”老婆的名字！ 脖子似乎有点僵硬，王业半晌才缓缓扭头，看了过去。 就看到两个女孩子，正蹦蹦跳跳地从他身后走来，准备到前面的斑马线横穿马路。 其中一个女孩子，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多一点的样子。 留着齐耳短发，五官清秀，称不上什么大美女，但也绝对不丑。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黑白分明，很有灵气。 只不过因为年龄原因，此时的韩小丹，还是个满脸稚气的小女孩…… ……………… 王业和阿洁莉娜两人站在那里很显眼。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漂亮洋气…… 额，确实是洋气，毕竟那金发碧眼的，一看就是老外啊。 韩小丹和同学小童也注意到了王业他们俩，不过那时候的孩子都很单纯。 虽然对阿洁莉娜这个老外很好奇，但也不敢盯着人家猛看，只是偷偷地瞄了几眼。 结果发现那个帅哥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看，韩小丹吓了一跳，羞涩地抿了抿嘴，就低下头拉着小童急匆匆地往斑马线走去。 边走，小童还低声说道：“你看到那个女老外了吗？好漂亮啊，个子又那么高，这应该是模特吧。那个男老外长得怎么那么像中国人啊。估计是个华侨之类的，不知道会不会说中国话，嘻嘻。” 因为王业是和阿洁莉娜手拉着手的，明显就是朋友或者情侣。 那在小童的概念中，老外的朋友肯定也是老外了…… 所以，她就以为王业也是个外国人呢，或者华侨。 韩小丹一听感觉也有点道理，胆子就大了一点，反正老外也听不懂中国话！ 她扭头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王业还在盯着自己呢，就连忙又把头扭了过去，偷偷说道：“那个男老外怎么一直在看我啊，他不会是坏人吧。” 小童一听连忙观察了一下，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过这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学校大门口，人来人往，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她就调侃道：“说不定人家老外是看中你了呢，听说老外都很开放，搞不好一会就直接追到咱们班门口向你示爱送花什么的，看你怎么办。” 韩小丹又羞又气，拧了一把小童，不依不饶地说道：“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第92章 擦肩而过 两个小女生的对话，王业也听到了。 他很无奈…… 不过他想的是，自己要不要上去和韩小丹打个招呼呢？ 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自己在前世和韩小丹可是做了好几年的夫妻，连孩子都有了…… 这已经不是爱情的问题，而是两人之间有了亲情！ 但犹豫半天，王业也没有迈动脚步。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一世，他和韩小丹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之前从没见过面也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事呢？ 难道上去就说：“老婆你好，我来找你了。” 那估计韩小丹会立刻大喊“抓流氓”，自己明天的留学推介会也别参加了，因为要去警察叔叔那里喝茶…… 就算装作不认识，上面搭讪那也是很不合适的。 韩小丹现在还只是个高中生，应该刚读高一，还小着呢。 估计别说手机号了，就连qq号都没有！ 难道自己给她留个地址，以后两人通过写信联系？ 那不现实…… 所以想了半天，王业也没有迈步上前。 目送着韩小丹的背影进入学校大门，直至看不到为止。 这一世，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擦肩而过…… 王业也没了再继续逛的心情，长出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对阿洁莉娜说道：“有点累了，我们会酒店吧。” 阿洁莉娜担忧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米沙，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王业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件事。 一来是不能说，二来就算说了，阿洁莉娜也理解不了啊…… 阿洁莉娜看王业这样，也就不再追问，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 刚回到招待所，迎面碰到了李长运。 王业和阿洁莉娜连忙松开抓住一起的手，不过这个小动作已经被李长运看到了。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冲着阿洁莉娜笑了笑，一把把王业拉到一边，“来来，我有事和你说。” 把王业拉到走廊拐角没人的地方，他狐疑地盯着王业看了半天，看得王业心里有点发毛。 “咋了老舅，这样看我干嘛。” 李长运瞪着眼睛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和那女孩子有什么……什么关系啊！我告诉你啊，你爸你妈把你送出国可不容易，你可不能在外面乱搞，耽误了学习。按说这次回国，就耽误你学习了吧，不过毕竟这事和你有点关系，我也不好说什么。” 老一辈人的思想就是那样，认为“早恋”这样的事情，只会耽误学习。 王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为自己解释道：“没有的事，老舅你多想了。我和阿洁莉娜就是好朋友，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李长运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只是警告了两句，让王业自己把握好尺度，别不小心搞出什么事情来。 回头毕业证没拿到，结果抱回来一个大胖小子…… 他找王业，是有别的事情。 说完“早恋”问题后，李长运从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塞到王业手里。 得意地说道：“这次和青云公司合作，是你牵的线，所以论功行赏的话，少不了你一份！这里面是一万块钱，是我们学校奖励给你的，这可是我在校长面前帮你小子给你争取的啊。” 你别说，老舅还是关照王业的。 这个钱说实话可给可不给，毕竟是公家的事情嘛。 但他还是给王业争取到了这个奖励，一万块，在这年头可不算少了！ 王业犹豫了一下，这算什么事啊…… 青云公司自己可是大股东！ 总不能“两头吃”吧，这不太好吧…… 他把大信封又塞了回去，“这个钱我还是别要了吧，这次就是帮朋友忙，当然也是帮老舅你的忙。我跟着就当是学习了，哪能还要钱呢。” 结果李长运眼睛又是一蹬，“给你你就拿着！这是公家的钱，又不是我自己掏腰包，不要白不要啊！你家里供你出国留学，也挺紧张的，你拿了这个钱，还能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得了，这话王业是无法反驳的，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信封装了起来。 李长运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用力拍了拍王业的肩膀，鼓励道：“明天你也要上台演讲是吧，别怯场，虽然台下人很多，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小子还是有出息的，以后咱这一大家子说不定就要靠你了，给你的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 他说的弟弟妹妹，自然不是王业的亲弟弟亲妹妹，而是指大家族里的表弟表妹们，那数量可不少。 王业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的。 事实上他也完全没有问题啊。 在前世，不说公司内开会之类的，光是大型培训王业就参加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现在面对学生及家长做个演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 李长运走后，王业看到阿洁莉娜还站在走廊另一边等着他。 就快步走了过去，看了看左右无人，拉着阿洁莉娜的手说道：“下午没我们什么事，要不……我们去午休一会？去我房间。” 可惜的是，还没等阿洁莉娜答应他呢，就又被人打扰了。 柳眉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远远看到王业就招呼道：“王业，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得了，王业这会有点后悔，就不应该带柳眉来啊！ 不过对方怎么说都是纳兰雅琪的妈妈，自己也要喊阿姨的，不能不给面子啊。 就无奈地挤出笑容，问道：“阿姨你找我什么事情，来我房间说吧。” ………… 进了房间，王业还特意把门敞开着。 毕竟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关起门谈事。 被别人看到了不定会说什么呢…… 刚坐下，柳眉没急着说话，而是摸出了一盒女士香烟，看图标好像是七星，王业对女士烟不熟悉。 “可以抽烟吗？”柳眉问道。 那太可以了！ 王业笑了笑，也从兜里摸出一盒黑俄，反问道：“要不尝尝这个？” 第93章 谁算计谁 似乎是没有想到王业也抽烟，柳眉微微一愣，然后微笑着摇头道：“我还是习惯抽清淡一点的烟。” 两人各自点上烟，吞云吐雾起来。 一支烟抽了过半时，柳眉才再次开口。 “我最近一直在考虑，做俄罗斯的旅游生意，有没有搞头。这件事情其实我已经筹备了一年多了，让雅琪去俄罗斯留学，也算是做准备吧。现在想听听你的看法，能不能给我一点建议。” 王业这才明白，为什么以她的家庭条件，明明可以送纳兰雅琪去澳洲新西兰这样的国家留学，却偏偏送去了莫斯科。 原来是柳眉想要搞俄罗斯的旅游生意啊。 果然，很多把孩子送出国的家庭，都不是那么简单。 或许是为了将来移民做打算，或许就是为了家里的生意…… 只是，这样的事情，柳眉可以去咨询那些旅游行业的专家啊，跑过来问自己的意见是什么鬼啊。 但既然她问了，自己随便说两句也未尝不可。 皱眉思索了片刻，王业开口说道： “说真的，在莫斯科几个月了，我很少见到有什么国内的旅游团去那边玩。 当然，这也可能是我出去玩的次数比较少。 俄罗斯怎么说呢，历史悠久，古建筑也不少，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旅游目的地。 那里颇有欧洲风情，但费用等方面又比西欧国家便宜许多，按说是适合搞旅游的。 但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知名度不够！ 提起俄罗斯，国人印象中更多的应该是前苏解体吧，很少会有人想着过来玩什么的。 虽然这几年国内兴起了出国热，出国留学出国旅游什么的开始多了起来，但大多都是冲着欧美发达国家去的，俄罗斯并不在其中……”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这两年，国内也算富起来了，有不少有钱人开始留学出国旅游。 但大家去的基本都是欧美发达国家，很少有人会想着去俄罗斯这地方吧…… 所以，俄罗斯的旅游市场，几乎是没有开发出来。 潜力巨大，但未必好做…… 柳眉听后，却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这也是我跟着你过来看这个留学推介会的原因之一了。” 王业有点不明白，愕然问道：“旅游和这个推介会有什么关系呢？” 柳眉分析道：“如果我在阳南这边开个旅游公司，就做留学生家庭的出国旅游呢？ 当然可能还有一些打算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家庭，想通过旅游过去看看那边情况。 我可是听说了，今年你们的目标就是两百名留学生起步，这就代表着两百个家庭啊。 加上一些潜在的意向家庭，加上以后每年新增加的留学生，就这两个地市，对去俄罗斯旅游的需求市场就不小了。” 这可让王业对她刮目相看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柳眉非要跟着过来参加这个留学推介会，目的竟然是这个！ 你别说，这事还真的有可操作性。 两百个，或者更多的留学生，背后就是两百个以上有足够消费能力的家庭。 加上这些家庭以及留学推介会的影响力，可想而知，过一段时间后，在阳南、河洛两市，俄罗斯这个国家的名气，可能会比别的欧美国家更响亮！ 柳眉搞个针对性的旅游路线，到时把莫大友大这些名校都安排上，让留学生家长以及打算送孩子出国留学的家长组团去俄罗斯边考察边玩，费用也不算太高。 估计是会大受欢迎的！ 而做旅游，说实话和做留学中介差不多，成本并不高的，净利润很高！ 自己这是被柳眉“算计”了吗…… 就算是被“算计”，王业也拒绝不了，因为这事对他的留学中介业务也是有好处的！ 留学加上旅游，这完全就是一条龙服务啊…… 青云公司可以把学生送出去留学，而柳眉的旅行社又能让学生家长出去看看孩子的学校、以及生活的城市。 如果家里经济支撑得起的话，又有哪个家长不想去孩子读书的城市看一看呢！ 所以，这事太有搞头了！ ……………… 掐掉手里的烟头，王业干脆地说道：“可以做，另外我想入股你这家公司。” 现在轮到柳眉愕然了，她嘴巴微张，惊讶地问道：“你愿意出钱还是愿意出人，入股我的公司干什么呢？” 王业笑了笑，摇头说道：“我不出钱，也不出人，但是你这生意可以说就是靠着青云公司来拓展市场的。哪有这么多的好事，我们前面做了那么多工作，把市场打开了，你跟在后面坐享其成！” 他这话也不无道理。 因为要是没有王业前面做了那么多工作，利用人脉关系来做留学中介的话，阳南和河洛这两个地区和俄罗斯有毛线关系啊。 这边的学生和家长当然也没有兴趣去俄罗斯旅游了。 现在可好，青云公司联手阳南师院，更是有着两地教育部门的支持，要把这个市场做起来了。 柳眉立刻就跟进，要做旅游业务，这确实算得上“坐享其成”了。 不过就算王业说得有道理，柳眉也不甘心自己的“蛋糕”被他平白分去一块，就眯起眼睛，玩味地笑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是啊，要是自己不答应，王业还能不让自己开旅游公司不成？ 旅游公司和留学中介又没有直接竞争，他也没资格管自己啊。 听她这么说，王业压根不慌，他只说了一句话，立刻就让柳眉软了下来。 “你不答应，我就让青云公司增加个旅游业务好了，留学旅游一条龙服务。学生去留学，家长去旅游，甚至都能一起送过去，你觉得你的公司还有竞争力吗？” 柳眉的嘴巴一下就张大了，半天没合上。 这一招绝了，要是王业真的这么做，那柳眉的旅游公司真的不用开了…… 原本挺得笔直的背也弯了下来，连连摇头说道：“你……你这小子，真可以啊！我就不该和你聊这事！” 王业却说道：“让我入股，你真的觉得会吃亏吗？” 第94章 对赌协议 “怎么不吃亏！你刚不是说了嘛，又不出钱也不出人，不就是想吃干股吗。” 柳眉不服气地嚷道。 她觉得自己够“无耻”了，没想到王业比她更无耻！ 张嘴就是要干股，连钱都不愿意掏一点…… “呵呵，开个旅游公司能花几个钱，所以掏不掏重要吗？更重要的是，我能为你的旅游公司带来更多的客源，还能在莫斯科那边帮你解决很多问题。你应该也了解过，出国旅游没那么简单的。”王业轻笑道。 柳眉的脸色严肃起来，她没想到王业对旅游这行业还这么了解。 确实，出国旅游真的操作起来，也是相当繁琐的，光有客源还不够。 还必须在莫斯科那边有做地接的，还要和航空公司、酒店，甚至景点有一定的关系。 当然了，既然打算干这行，她也不是没有准备…… “也行吧，给你百分之五的干股！”她爽快地说道。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回报王业给了纳兰雅琪青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礼尚往来嘛。 王业让纳兰雅琪入股青云公司，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那自己就也让王业入股旅游公司，也给百分之五的股份。 而且自己这边不需要王业掏一分钱，更大方！ 但王业却摇了摇头，“不够！” 这下柳眉就怒了，她一下站起身来，板起脸来说道：“小伙子，做事不要得寸进尺啊！旅游公司这边不需要你帮任何忙，我自己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能给你百分之五，已经对得起你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大不了就一拍两散，我不做这公司了好吧。” 她喊王业“小伙子”，也是在提醒王业，自己可算是他的长辈！ 可她并不知道，王业的“真实”年龄，或许并不比她小…… 所以，这架势一点也没吓到王业。 “柳阿姨，你别急嘛，不如我们聊聊，你对这家旅游公司的利润预期是多少好了。”王业笑着说道，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 柳眉一看没吓唬住王业，脸色瞬间变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挤出笑容，慢慢地坐下来。 她也不甘示弱，摸出自己的烟，点上一支，轻含在唇边。 给王业分析道： “旅游嘛，利润自然是比不上你们留学中介的，就算出国游，每名客户的净利润估计也不超过五千块。按一家两口来算，也就是一万块。你们今年能招多少留学生？两百？那估计最多有一半的家庭愿意掏钱去旅游吧，这还是乐观估计，按一百家来算，净利润最多也就一百万。所以这就是小打小闹，没多少钱赚的。” 王业边听边点头，本来嘛，柳眉就是奔着留学生家庭这个特定市场，那市场潜力自然就那么大一点。 每年能赚个一百多万，还算不错吧…… 一百多万的利润王业是没看在眼里，但放在别人身上，那也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等到柳眉说完后，王业沉吟片刻，抬起头看着她说道：“既然你的预期利润是一百万，那我们就来个对赌协议好了。” 显然，柳眉并不懂什么叫“对赌协议”，她一脸茫然。 王业耐心地解释道：“就是对赌公司的利润！三年内，如果旅游公司平均每年的利润达到两百万，我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利润达到三百万，我要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利润达到五百万，我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万一能达到一千万以上嘛，那你绝对给我多少股份合适呢？” 说到最后，他面露微笑，看向了柳眉。 这会柳眉已经听傻眼了，她感觉王业这就是在胡说八道！ 就这么一个旅游公司，还想着有两百万五百万甚至更多的利润？ 这孩子是疯了吧！ 要是王业说的那几个数字能够实现，对于他的股份要求，柳眉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了。 毕竟她也不是傻子，能很清楚地区分出，到底是一百万的百分之百多，还是五百万的百分之五十多！ 至于一千万…… 她想都不敢想！ “你……，你有什么办法能把旅游公司做这么大吗？”柳眉探身问道，双眼死死地盯着王业。 很明显，想要达到王业所说的那样的利润，肯定不只是做阳南河洛两市的留学生市场了，那必须要扩大规模，发展别的渠道。 但国内的旅游竞争太激烈，柳眉手里是没有相关资源的。 或许…… 王业手里有！ “这事不急，后面再说吧，等明天开完留学推介会，我们到首都细谈。” 关键时候，王业却卖起了关子。 这下把柳眉急得有点抓耳挠腮了，她很想揪住王业的衣领，“严刑拷打”一番，让这小子把所有的计划都说出来。 不过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行吧，我们回首都再谈，你可别忽悠我啊。否则……否则……”柳眉吭哧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自己有什么能威胁王业的地方。 ……………… 4月10号上午，阳南师院。 两名学生正要去教学楼上课，路过大礼堂时，其中一名学生突然惊讶地说道：“学校今天有啥大活动吗？怎么这么多车啊！感觉整个市里的车都跑我们学校来了。” 确实，阳南是个穷地方，大街上车并不多。 就算站在市中心路边看，都看不到多少轿车路过。 更别说阳南师院这个地方了，除了校领导的那两三辆小破车外，几乎见不到别的车。 至于大礼堂前面的停车场，早就荒废了，也没见有什么车停在这里过。 但今天，他们两个突然发现，大礼堂前面黑压压地停了一大片的轿车！ 什么桑塔纳2000、捷达、富康，甚至还有大别克和奥迪车！ 真的是感觉整个地区的车都来了阳南师院…… “你看那些大横幅，写的什么留学什么推介会，这是干嘛的啊。”另一名学生伸头瞅了一眼，说道。 确实，大礼堂门前已经是彩旗飘飘。 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2001年度俄罗斯留学推介会》 第95章 帮他们下决心 足以容纳两千人的大礼堂内，早已是人声鼎沸，坐满了人。 甚至还有些家庭来得比较晚，找不到座位，只能站在后面，或者是坐在通道台阶上。 毕竟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来的，父母带着孩子，一家三口。 但就算这样，根据工作人员的粗略统计，今天到场的家庭，也超过了六百家！ 都是来自阳南市和河洛市的学生及家长，当然他们都是通过学校发的那页宣传画册，得知今天在阳南师院有这么一场推介会的。 “哇！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阿洁莉娜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有点目瞪口呆。 “呵呵，中国别的或许不多，但人绝对是足够多的。这还只是两个地区，等以后推广开来，扩散到一个省甚至更广的区域后，那场面会比现在大得多！当然了，毕竟莫大友大能接纳的留学生数量不可能太多，我们也没有必要无限制扩大。”王业笑着说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留学公司上的原因，因为这个行业是有天花板的！ 而且，天花板还比较低…… 像王业他们，目前的关系只能支撑他们办理莫斯科的留学。 而莫斯科的好大学就那么多，就算全部都打通了渠道，能够容纳的留学生数量也不可能太多。 毕竟俄罗斯的大学，主要目的还是培养自己国家的人才嘛，不可能把学位全部给到外国留学生的。 很多人不知道，其实俄罗斯的大学，每年能招收多少留学生，也是有“配额”的，由俄罗斯教育主管部门提前分配好的。 例如莫大，每年最多只允许招收外国留学生一千名。 超过的部分，是教育主管部门以后不会给你发学位证的…… 不光是俄罗斯，很多欧美国家都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都说欧美大学宽进严出，而不是像国内大学，只要你考进去，不犯什么重大错误的话，都能拿到毕业证的原因。 因为欧美大学或许会招生五千名新生，但其实他们只有三千个学位名额，等这五千名学生都读到大四要毕业了怎么办……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过各种考试故意刁难你，“卡”掉两千名学生！ 当然，这也只是举例，一般大学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的。 ……………… 伴随着主持人上场，大礼堂内慢慢安静下来。 主持人先是欢迎了一番到场的家长以及学生，然后就是开始介绍主席台上的人。 台上坐着的人也不少，除了阳南师院的几位领导，还有青云公司的总经理刘军、莫大友大的教育专家、阳南河洛两市教育部门的头头！ 甚至阳南市宣传部门都有领导参加了。 可见这次搞得还是比较隆重的。 很明显，一大串的领导职务一报出来，台下的学生和家长们原本还有点的疑虑顿时消失不见了。 这等于是政府出面作保，肯定假不了啊。 当然，本来王业也是真心实意地要做留学业务，不是开玩笑的。 只是说，现在搞出这么大场面，省去了青云公司再去一遍遍解释一遍遍保证的麻烦了。 老六和他爸妈自然也过来了，他们到得早，抢到了前排的座位。 听着台上主持人介绍完各位领导以及专家，老六的老爸满脸笑容，转身低声说道：“这个靠谱！不然市里领导不可能过来的，还有大鼻子蓝眼睛的老外专家，排场搞得真大！” 老六这会倒没注意什么领导专家，他正盯着坐在台上主席台靠边位置的一个外国女孩子猛看呢！ 那女孩子，自然就是阿洁莉娜了…… 阿洁莉娜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淡金色的头发像波浪一样披在肩膀上。 新买的职业套裙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不光漂亮，还很干练。 老六看了半天，心想这外国女孩子真漂亮啊，比学校里那些没长开的丫头片子们可强太多了…… 听说俄罗斯那边美女特别多，以前还不信，台上这个算是他现实中见到的第一个俄罗斯女孩，果然名不虚传！ 就冲这点，这个俄罗斯，他老六去定了！ ………… 王业并没有坐在主席台上，按照他公开的“身份”来说，还没有资格坐在那里。 只有等到他作为“留学生代表”发言时，才需要上台。 这会他正坐在台后休息室等着呢…… 随着领导致辞之后，大会进入正题。 来自世界名校莫大以及友大的两位“教育专家”开始介绍起学校情况。 当然了，讲述的都是学校最辉煌的一面，师资力量多么多么强大，有多少享誉世界的专家学者，培养出了多少多少人才等。 最后就是欢迎广大中国学生，前往莫斯科留学…… 刘军做了全程翻译。 然后，他亲自发言，讲起了今天最重要的一部分内容，也就是留学费用问题。 这个也是大家最关心的。 刘军态度很诚恳，为大家分析了莫大友大两所学校的区别，以及费用的差距后，建议大家，不要只冲着莫大的名气，而是要根据自己家庭的经济情况来选择合适的学校。 友大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嘛，毕竟也算是好大学，费用也不高。 其实对青云公司来说，办理去友大还是去莫大，他们收费是一样的，自然不在乎学生选择哪所学校。 但问题是，莫大那边的留学生名额并不多！ 而友大那边的留学生名额就多了许多，毕竟友大这所学校建校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国外人才，和莫大性质就不一样。 ………… 随着刘军的介绍，台下也喧哗起来。 各位父母都在和自己孩子讨论到底应该选择哪所大学比较好，当然也有些家庭感觉费用还是太高了。 这动辄就是二十万人民币起步，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啊。 花了这个钱，到底值不值得！ 还有一些父母，事到临头，感觉有点舍不得让孩子一个人出国求学。 毕竟孩子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家，这下倒好，直接去了异国他乡！ 万一在那边生活不适应怎么办呢？ 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家人都不在身边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轮到王业出场了。 他将以留学生的身份，来和台下家长以及学生分享他的亲身感受。 帮助他们下决心…… 第96章 感同身受啊 “哎，还是感觉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把孩子送去俄罗斯了？一下子就离家十万八千里，一年也回不来一次的，那可咋办啊。” 老六的妈妈不舍地说道。 虽然他们家今天过来，是带着三十万现金的，但事到临头，又有点犹豫了。 “男孩子怕什么！就应该趁着年轻出去多闯闯，见见世面。整天窝在家里，那能有什么出息。”他老爸倒是想得开。 不过和老六妈妈一样想法的家长并不少。 虽然也想让孩子出国留学，镀镀金见见世面，但另一方面，又担心孩子去了之后不适应，或者得个病有个什么问题的，家里人想过去看看都很麻烦啊。 这可不比在国内。 要是在国内，哪怕去首都魔都读大学，有点啥事的家里人也能立刻买飞机票过去照顾一下。 但这是俄罗斯，是异国他乡！ 去一趟真的不容易，且不说路费昂贵，就光签证之类的就是很大的麻烦。 下面正在议论纷纷的，王业已经上了台。 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等了几秒，等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王业笑着开了口。 “各位叔叔阿姨，各位学弟学妹们，大家上午好。” “我叫王业，是今年刚去友大留学的学生，在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和大家一样，坐在高中教室内，等候着高考的来临。” 短短两句话，就拉近了和台下人的距离。 很多家长，此时再看王业，就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样。 而台下的男生女生们，更是如同看到了自己，很有兴趣了解王业身为留学生的经历。 停顿一下，王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沉重地说道： “当时，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和同学们说说笑笑的，似乎并没有把即将到来的高考当回事。 但其实，内心却很彷徨。 因为我知道，再过几个月，同一个班级的同学，将走向不再相同的道路。 我的成绩比较差，肯定是考不上什么好大学的。 那么高考之后，我能去做什么，我应该去做什么呢？ 我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或许是进厂打工，或许是自己做点小生意摆摊开店什么的。 而那些成绩好的同学，他们会去一所不错的大学，甚至是清华北大这样的名校。 一年之后，三年五年之后，十年之后…… 同学们再聚会时，我应该如何面对曾经的同学呢？ 他们衣冠楚楚，开着豪车，开口闭口都是什么公司并购，什么出国旅游，还有自己在一线城市的大房子。 我该说些什么呢？ 聊聊我的早点摊生意还不错，电子厂的午餐又便宜量又大？……” 随着王业的描述，台下的男生女生们都不禁握紧了拳头。 是的，王业现在说的，何尝不就是他们现在的想法呢！ 毕竟都是高三的学生，十六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对自己的未来，谁又没有过憧憬呢。 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把进电子厂、把摆地摊当作自己的理想和未来吧…… 王业这番话，直接就让不少人破了防！ 王业就在这时，突然提高了声调，举起握紧的拳头，近乎是嘶吼一般地喊道： “我不想这样！ 我不想自己平平庸庸地过一辈子！ 我也想和那些最优秀的学生一样，去大城市工作生活，生活得光鲜体面，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老六这会，已经感觉头皮发麻，身体微微颤抖了。 他感觉台上这个叫王业的学长，那些话真的是说到自己的心里去了！ 哪个少年不向往诗和远方呢，他也不愿意天天下砖窑去烧砖啊！ 显然，台下和他一个想法的学生不止一个，几乎所有的男生女生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盯着台上的王业。 代入感太强了啊…… 这时，王业降低了语调，脸上显露出温馨的笑容。 他缓缓说道： “我是幸运的，感谢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在我快要绝望时，打听到了一条自费出国留学的渠道。 其实我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算很好，比起在座的各位学弟学妹来说，可能还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为了我的理想，更为了我的前途。 父母义无反顾地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向亲朋好友借了一些，把我送去了俄罗斯……” 说到这里，王业眼眶都湿润了，显然对父母是非常感激。 这下，台下的家长们都动容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每一位爸爸妈妈都是伟大的，为了孩子，他们真的是愿意付出所有！ 王业的爸爸妈妈是这样，台下这下又何尝不是呢…… 原本一些还感觉留学费用有点高，家里承担起来会吃力的父母，这会都感觉有点羞愧，有点对不起自己孩子一样…… 看看人家王业的父母，再对比一下自己！ 如果不咬咬牙把孩子送出国，将来孩子没有一个好的前途，估计会恨自己一辈子吧…… 就算孩子懂事，不恨自己，那自己就能原谅自己吗？ ……………… 感情已经到位了，接下来，王业脸上浮现出笑容，语气也轻快了起来。 “因为在国内做俄语培训，以及手续上被中介耽误了的原因，我今年一月份才到莫斯科，进入友大预科班学习。 接下来，我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在莫斯科的一些见闻和感受。 在那里，真的能让你切身体验到所谓的国际化，接触到来自世界各国的留学生。 就拿我那个班来说，有来自拉美的、非洲的、韩越的！ ……” 说着，王业放起了一些幻灯片。 主席台上方的一块巨大的白布上，出现了一张张照片。 这是王业在回国前，特意去借了老周的数码相机，去拍摄的。 有他在预科班上课时，同班同学的合照。 当然更少不了莫斯科大学那巍峨雄壮的主楼。 还有学校宿舍，同学间快乐的周末聚餐…… 这些东西，对台下这些家长和学生的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国外的大学生活，显然要比国内大学的生活要丰富多彩，看起来确实不错…… 第97章 火爆场面 幻灯片放完后，王业笔直地站在台上，扫视了一圈台下的家长和学生们。 语气激扬地说道： “还等什么呢！ 趁年轻，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老六早已听得心潮澎湃，此刻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拼命地拍着双手。 大声喊道：“俄罗斯，我去定了！王业学长，我们莫斯科见！” 王业微微一笑，冲着他挥了挥手，回应道：“我在莫斯科等你。” 一个接一个的学生站了起来，大家都在鼓掌。 别的人可能没有老六那么胆大，没有敢喊出来，但从他们那睁大的眼睛、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他们都很激动。 主席台上坐着的那些人都听傻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王业上来就是走个过场，平平淡淡地介绍一下留学生活，让参加推介会的家长学生们了解一下而已。 怎么…… 怎么搞得这么煽情啊…… 不过效果看起来相当的不错啊，听得台上这些老家伙们，都想着自己孩子是不是也要送出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了！ ………… 放下话筒，王业向台下鞠躬，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回到了后台。 迎接他的，是柳眉。 看着王业，柳眉脸色挺复杂的。 今天王业的表现，也出乎了她的预料。 “这演讲……挺不错的，起码能多招好几十个学生吧。”半晌后，她开玩笑道，随手递过来一瓶水。 王业接过水，拧开瓶盖，一口气灌了小半瓶下去。 长出一口气，才笑着说道：“还可以吧？不过都是有感而发。” 对这话，柳眉就嗤之以鼻了。 王业之所以这么卖力，还不是因为他就是青云公司的最大股东嘛！ 还有感而发呢，俄罗斯留学到底是个啥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别忘了她女儿纳兰雅琪就在那边，待了快一年了。 那边哪有王业说得那么好啊…… ………… 此刻，大礼堂内已经开始了现场报名的环节。 刘军起身宣布道：“接下来，确定了意向的家长可以为孩子报名了。毕竟现在都是四月份，时间不多了。需要告诉大家的是，名额有限，今年莫大只有一百个名额，友大两百个名额，先到先得……” 这也是青云公司的招生目标，三百名学生！ 另外，他们也不是忽悠学生和家长，莫大友大还真的是有限额的，并不是可以无限制招生。 台下一听，就喧哗起来。 几天到场的可是足足有六七百个家庭呢，这就意味着有六七百个学生想要去留学。 一位家长就站了起来，高声问道：“我现在就要给孩子报名！请问在哪报名，需要交多少钱。” 他这问题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 刘军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报名的话，一会工作人员会现场办公。报名费用分两部分，一部分是中介费用，这个包含除了机票、学费、生活费以外的所有费用，是两万五千人民币。第二部分是出国前的俄语培训费用，俄语培训是在阳南师院举办，从五月一号开始，持续到八月十五号，共三个半月，需缴纳五千人民币，提供住宿……” 这是他们和阳南师院沟通好的，一共收三万块。 青云留学公司拿走两万，阳南师院拿一万块！ 这个费用不算高了，毕竟别的中介机构也都要三四万，甚至更多，并且没有青云公司提供这么多的服务。 很多家庭过来时，就做好了交钱的准备，像老六家是直接带来三十万的现金过来的。 现在只需要交三万，这也有点出乎大家的预料。 太少了啊！ ……………… 各位领导和专家们退场，现场只留下青云公司的办公人员和李长运他们。 招生开始！ 刘军提前有讲过，有意向报名的才需要留下，还要再考虑的家庭可以退场了。 并且公布了阳南师院留学生招生办的电话，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打电话咨询。 这边已经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办公室，负责处理留学招生的相关问题，人员也配置到位。 不过让大家意外的是，现场六七百家庭，几乎没多少人退场，差不多都留了下来！ 现场排起了几条“长龙”，报名只需要提供学生的身份证即可，交钱开收据。 后面再凭借收据，去留学招生办公室办理具体的留学手续。 大礼堂内人声鼎沸，一些迫不及待的家长已经带着孩子冲在了最前面，想要抢先排队报名。 而还有些家长，既没有离场也没有去排队，还在召开紧急的家庭会议。 毕竟这是大事，关系到孩子的前途命运，也需要一大笔钱。 “去不去”以及“去哪个学校”，这是大家需要马上讨论清楚的。 很显然，在场的学生们没有任何一个说不想去的…… 且不说王业刚才的热血演讲早已把大家鼓动得心潮澎湃，就这些学生自己，又何尝不希望自己有个比较好的出路呢。 今天过来的，可以说没有那种成绩特别好的，这不明摆着嘛，能考上重点大学甚至名牌大学的，也不会过来凑这个热闹啊。 所以，过来的都是那些高考无望的学生。 一边是出国留学，一边是高考落榜或者读个垃圾大学。 如何选？ 答案就不用说了吧！ 所以，就算有些家长在犹豫，感觉经济压力太大，怕家里承受不起。 但也拗不过孩子啊，看着自己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别人家的孩子就能兴高采烈地去读什么世界名校莫大友大的，凭什么自己家孩子不能去啊！ 最终，绝大部分家长，还是咬咬牙，准备给自己孩子报名了…… ……………… 刘军和李长运站在一边，看着现场火爆的报名场景，两人都有点吃惊。 开会前，他们已经预估这次效果会不错。 三百名留学生的预期应该也能达到。 但完全没有想到，效果会这么好啊！ 就看现在这情况，三百个名额完全是不够的，感觉光是今天报名的人数，就能达到四五百！ 李长运脸上都笑开了花。 因为每多一名留学生，那就意味着学校能多收一万块钱啊…… 第98章 追加名额 刘军考虑得更多一点，这么多学生报名，玩得有点大了啊。 再说了，莫大友大真的能容纳下这么多留学生吗？ 可别到时大家都报名了，学校那边的邀请函发不出来，那可就是好事变坏事了…… 想到这，他连忙对李长运说道：“李主任你现在这里盯着，我要赶快去找莫大友大的外办主任聊一聊，万一报名太多了怎么办！” 刚才他可是在现场宣布了，莫大只有一百个名额，友大两百个名额的。 这也是青云公司和莫大友大谈的授权条件之一。 要是多个几十个，那应该没有问题，大不了给友大那边多送点人呗，毕竟友大的留学生名额比较多。 但要是一下子多个两三百…… 刘军心里也没有底了。 ……………… 刘军想得没错，他刚走没一会，现场就乱了起来。 本来为了烘托气氛，在现场是有工作人员报数的，报的自然是已经报名的人数。 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营造一种紧张感，突出报名名额的“宝贵”。 随着报名交钱的人越来越多，工作人员也在实时播报。 “莫大报名人数已经七十六了，友大这边是一百二十三。” “没报名的抓紧了，莫大已经九十二，只剩八个名额。友大一百五十六，仅剩四十四个名额。” “莫大……一百名已经报满，暂时不再接受报名。友大这边还有十六个名额……” 原本还在老实排队的一些家长，眼瞅着没名额了，一下子就急了。 后面的开始往前挤。 就像你家孩子本来都要拿到清华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了，结果被人挤下去了，这能不急嘛！ “这不公平！大家今天都是一起来的，我到场还早呢，凭什么他们排队抢在前面就能先报名，我们就报不上！” “对！这不公平！我今天必须给孩子报名，就读莫大！” “我家也要读莫大，刚才前面有人插队，这不算！” “你们都去读莫大，那给我让一让啊，我孩子要读友大……”…… 现场乱糟糟的，排在后面的家长都急了。 显然，他们好不容易下决心要给孩子报名了，结果名额没了…… 李长运头上也冒了汗，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这玩意…… 他们阳南师院招生时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场面啊！ 没经验…… ………… 就在李长运不知所措的时候，刘军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看到现场乱成一团，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连忙拿过话筒，高声宣布道：“大家都安静一下！我有事情宣布，关于名额，我刚刚和莫大友大的两位外事办主任进行了协商。”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果然，台下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鉴于大家积极踊跃地报名，也是感受到了孩子们想要读一所好大学的迫切心情，所以两所大学的外事办主任决定再多放开一些名额给到我们。仅限今天！只要今天交钱报名的人，全部录取！”刘军大声宣布道。 台下所有的家长和学生一听可就激动了，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个别没有带钱来的家长，也连忙开始打起电话，通知亲戚朋友什么的送钱来啊…… ………… 王业那边演讲完就回去休息了，并没有等在现场。 一直到了下午两三点时，正在和阿洁莉娜聊天时，刘军才兴冲冲地敲开他的房门。 “哈哈，我们这次要发达了！王业，你猜猜有多少学生报名了？” 王业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五百五十个左右吧。” 刘军愣了一下，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给你说过了啊。不过你了解到的还不是最终数据，最终交钱报名的人，一共是五百六十个！” 王业自然是没有提前去打听，而是他看到今天到场的家庭应该有六百出头！ 虽然不可能全部到场的人都报名，但他有把握，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有可能报名的。 毕竟青云公司和阳南师院提前做了那么多铺垫，又是发画册又是请专家宣讲的。 所以，今天过来的家庭，那都是真正的潜在客户啊。 起码这些家庭，都是能承受得起这个留学费用的。 二三十万，在这个年头确实是一大笔钱！ 但不要忘了，阳南市和河洛市，虽然比较穷，但也是两个人口大市。 两个地区加起来，人口都超过一千五百万了…… 出几百几千个富裕家庭很难吗？ 加上这种推介会，又是第一次在阳南举办，莫大的世界名校名头还是很有噱头的，能震住不少人。 所以，他猜测肯定能有超过五百个学生报名。 ………… 王业是有心理准备，但刘军就是喜出望外了。 五百六十个学生，那就意味着一千一百二十万的中介费用到手了啊！ 虽然他在青云公司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也能分到一百多万…… 投入了一万美刀，这才两个月不到，就能赚到一百多万！ 并且这还不是一锤子买卖！ 青云公司的未来，显然是非常光明的，他这个总经理的薪酬待遇，估计也会涨一点了吧…… 他们两个对话是用中文，旁边的阿洁莉娜没听懂。 不过她也知道，刘军应该是在和王业说报名的情况，并且看刘军的表情，报名情况应该是很乐观的。 这件事也关系到她，所以她也很关心，就开口问道：“米沙，报名结束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百多名学生报名，还算不错吧。”王业轻描淡写地说道。 阿洁莉娜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当然明白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 今天报名的火爆，显然让所有人都乐开了花。 当晚，阳南师院的领导就特意搞了一个“庆功宴”，招待各位领导以及从莫斯科过来的“客人”。 他们也赚了一大笔钱啊，五百六十个学生，他们也能拿到五百六十万！ 对于重点大学来说，或许这笔钱不算太多。 但对阳南师院来说，这个金额就有点夸张了…… 而且，要注意，这笔钱可是学院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 在庆功宴上，校长满脸笑容地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来，让我们庆祝推介会圆满召开，大获成功！” 第99章 赚钱这么容易吗 推介会结束的第二天，王业他们并没有一起行动，而是兵分几路。 刘军留下来继续跟进后面的事情，包括青云公司应得的分成如何兑换成美金并打到莫斯科，这都是挺麻烦的事情。 公司两名员工则陪着莫大友大的外办主任，直接打道回府。 而王业和阿洁莉娜以及柳眉，他们三人去了首都。 王业要在首都待上一天，和柳眉商量搞旅游公司的事情…… 这次回来，王业没有告诉家里，还特意叮嘱了老舅，不要和家里说他回来这件事。 主要是王业担心父母不理解他现在做的事情，打算等自己事业真正做起来后，再告诉他们。 ………… 首都，一栋略显破旧的写字楼内，柳眉的公司就在这里。 她带着王业和阿洁莉娜参观了她的外贸公司，也简单介绍了现在正在经营的业务。 王业这才了解到，柳眉公司所谓的外贸，其实也就是“二道贩子”。 在国外公司手里拿到订单和报价，然后找国内的工厂加工生产，中间赚取一部分的差价。 这样的公司，在那个年头非常的多！ 因为信息不发达，真正的需求方和生产方是很难接触到的，而一些所谓的外贸公司就利用信息差，做起了生意。 不得不说，这生意还是蛮赚钱的。 可是随着中国的开放，越来越多的外商直接进入大陆开厂，或者成立分公司直接对接工厂，柳眉这样的外贸公司的开始每况日下，生意不好做了啊。 柳眉就开始考虑起了转型！ 这次打算开旅游公司，就是她的一次尝试。 尤其是昨天在推介会现场，看到那么火爆的场景后，加上报名的学生数量也是远超预期，柳眉愈发认真起来。 她认为王业是个做大事的人，和这种人合作，肯定不会差啊。 “怎么样，柳阿姨，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坐下后，王业笑着问道。 他上次的提议，自然就是要和柳眉签对赌协议，按照公司成立三年后，年均利益来分配股份。 三年内，如果旅游公司平均每年的利润达到两百万，王业要百分之十的股份。利润达到三百万，王业要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利润达到五百万，王业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当然，还有年均利润超过一千万…… 听到王业再次提起这事，柳眉没有慌张，这两天，她还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因为招生效果远超预期，所以柳眉对旅游公司的前景也更加看好。 在前天王业刚和她谈起这事时，柳眉还完全不相信旅游公司能赚那么多钱。 但现在，她倒是有点信了…… 皱了皱眉头，她思索片刻后，慎重地说道：“王总，要不这样吧，不需要你投一分钱，公司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当然，成为公司股东后，你也要为公司出谋划策。毕竟公司能够发展壮大，对你也有好处的嘛。” 王业心中叹了一口气。 女人就是女人，格局小了啊…… 说到底，柳眉还是不舍得给王业更多的公司股份。 但同时，她应该也是看出来了王业的能力，有了他的加入，旅游公司未来肯定会比柳眉一个人做要强得多。 所以就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笼络王业。 当然，也是因为不给这个股份的话，她这个旅游公司也开不起来…… 对王业的称呼，也从原本的“王业”，变为如今的“王总”。 这也说明了柳眉对王业的重视，不再以“长辈”的姿态来和他说话，而是把王业放在了平等的地位。 如果面前这个不是纳兰雅琪的妈妈，王业压根就懒得再和她聊下去了。 但是，想起纳兰雅琪，王业还是心软了。 毕竟，在前世时，两人也有过一段纠缠不清的关系。 他和纳兰雅琪“曾经”的关系很复杂，说情侣也不算，因为两人从来没有把对方当情侣看待，也从没有告诉过同学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两人也确实有过…… 那个，大家都懂的。 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之下，各取所需罢了。 这事虽然谈不上谁亏欠谁，不过男人嘛，还是要大度一点的…… 再加上，这个旅游公司的利润，王业也没有真的看在眼中，都是小钱。 “那……行吧！就按柳阿姨你说的办好了。”王业爽快地说道。 柳眉大喜，连忙拉着王业的手说道：“你答应了？” 被她那软绵绵的手握着，王业还有点尴尬，他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着回应道：“我和雅琪是好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啊，答应了！” 柳眉看了看王业，又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正喝茶的阿洁莉娜，心中暗呼可惜。 这小伙子多好啊！ 人又精明，又有本事，长得也是高高帅帅的。 要是能成为自己女婿就好了！ 可惜的是，看起来他和这个俄罗斯女孩子应该关系不一般。 两人走到哪都是一块，看来自己女儿机会不大了啊。 在柳眉的公司，两人草签了合作协议。 正式入股合同，那要等柳眉的旅游公司成立起来之后，这事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暂时还不急，反正这事最快也要等到下半年才能启动。 毕竟留学生还没送出去呢，人家总不能先过去旅游吧…… 搞完这些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王业和阿洁莉娜是明天的机票回莫斯科。 这次时间比较紧张，也就没有安排在首都玩。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柳眉就开车把王业两人送到了机场。 又是一天漫长的旅途，不过因为时差问题，抵达莫斯科时，也只是下午。 打车回到自己的公寓，两人都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几天下来，他们等于“跑”了两万多公里，虽然都是坐飞机坐车，但也真的累啊。 阿洁莉娜依偎在王业的怀中，懒洋洋地用头拱了拱，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半晌后，她悠悠地问道：“赚钱有那么容易吗？这一次，公司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她这次触动还是蛮大的。 就这么两三天时间，开了一个推介会而已，公司进账就上千万人民币了！ 钱是这么好赚的吗…… 第100章 分赃大会 当时几百号家长挥舞着钞票，抢着给孩子报名的场景，在阿洁莉娜的脑海内盘旋了许久，到现在还没散去呢…… 主要是对她的冲击太大了！ 五百多号人，一千多万人民币！ 以阿洁莉娜一个月三四百美刀的收入来看，这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了。 而这一切，都只是王业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搞出来的。 所以，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业想要赚钱，就能如此轻松地赚那么多。 在俄罗斯，甚至在莫斯科，很多大学教授、精英专家们，赚钱都是那么的难，一个月到手可能也就五六百美刀。 王业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她那柔顺的长发。 在很多人眼中，他这钱赚得确实轻松，似乎是毫不费力。 但别人都不知道，在背后他做了多少努力，动用了多少资源！ 这些无形的努力，外人是看不到的。 王业没有回答阿洁莉娜这个问题，只是笑着问道：“马上我们就有钱了，有什么想买的没有，我送你。”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阿洁莉娜现在都跟了他，没钱时倒还罢了，现在有了钱，自然不会亏待她。 如果阿洁莉娜开口要什么奢侈品大牌的包包衣服或者首饰什么的，王业肯定不会拒绝。 结果阿洁莉娜一点没有犹豫，干脆地回答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公司刚起步，你不是还要做别的生意吗，把钱都投到公司里去吧。” 王业有点感动，多好的女孩子啊。 一点也不物质！ 想了想，他又说道：“那我们买辆车吧，不然太不方便了，这么冷的天，每次打车都要等好久。” 这个真的不是王业想要炫耀什么的，他确实是觉得需要买辆车了。 俄罗斯这国家，出了名的地广人稀！ 面积是中国的两倍，而人口呢，只有中国的十分之一…… 这里也就是莫斯科，人口还算挺多的，真要除了莫斯科这城市，基本上你开车跑个百十公里，都未必能看到一点人烟！ 所以买车还是很有必要的，生活上也方便很多。 阿洁莉娜没有反对，兴致勃勃地坐起身，看着王业道：“这主意不错，你以后做生意，需要经常出去跑，确实需要买辆车了。你打算买什么车？” 俄罗斯这边的车不算贵，不过也不是特别便宜。 直观地说吧，就是比中国便宜，比老美那边贵，居中。 最便宜又最常见的，当然就是本国的拉达车，三五千美刀就能买一辆新车了，满大街跑的都是。 不过那都是普通家庭开的，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家庭，就会买进口车了。 传统的德系三巨头bba，在莫斯科这边依然算是好车。 像小胡买的那辆二手宝马五系，开去学校后那都是会被围观的。 而莫斯科真正的有钱人中，有几款车特别受欢迎，那就是悍马、雷克萨斯大57、以及奔驰大g！ 这几辆车都是性能强悍的大型suv，越野性能也很强，这也跟俄罗斯的天气有关，毕竟一年下大半年的雪，四驱越野车开起来也更方便些。 王业现在也能买得起大g大57这样的车，十几万美刀而已…… 不过没必要，那些钱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这次就没打算买太贵的车。 ……………… 想了想，他回答道：“买辆suv吧，最好是四驱的，比较适合在这边开。这样，过两天我们去店里看看，阿尔法酒店下面不就有一家很大的汽车贸易行吗？那里什么车都有。” 在那个时候，4s概念还没流行起来，在莫斯科那边也极少能见到单个的汽车品牌专卖店，都是那种贸易行，里面什么品牌都有，新车二手车都卖那种。 他们公司楼下就有一家这样的贸易行，小胡的二手宝马就是在那里买的，手续特别简单，你只需要掏钱，别的什么东西都是店里帮你搞定。 王业不打算买二手车，他不喜欢二手的东西…… 等国内的钱过来后，王业手里应该有不少钱了，能拿出来一部分买车，不过这个预算不会太高。 因为他还要留着钱做更重要的事情。 现在就是纯粹买辆代步车吧，不需要太贵。 ……………… 三天后，刘军从国内飞了回来。 没顾得上休息，就通知公司所有股东，让大家到公司开会！ 还是那间会议室，还是那些人，几位股东齐聚一堂。 至于员工们，则是没有资格进来开会的。 显然，除了刘军和王业是回了国，参加了推介会，其余几位股东也已经得知了这次推介会的结果，大家的脸色都洋溢着笑容。 今天开会的主题，就是“分赃”！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公司的钱，也在阳南师院的帮助下，兑换成了美金，全部到了公司账上，一共是一百三十万出头，美刀！我和王总也讨论过，这笔钱呢，需要留下十多万维持公司正常运营。而剩下的钱，就全部拿出来分给各位股东！至于税收的问题，大家也不用担心，我会找专业的财务公司来处理，几乎不需要缴纳多少……” 刘军坐在那里，满面春风，口若悬河！ 虽然这些天来回奔波，被折腾得不清，身体也很疲惫了，但他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眼瞅着大笔的钱赚到手了，能不亢奋嘛。 至于他说的那个税收嘛，在当时的俄罗斯，这很正常，有大把的办法可以“合理避税”。 而且当时俄罗斯为了吸引外商投资，也确实推出了很多减免税收的政策，刚好可以利用一下。 根据刘军和王业的商量，会拿出来一百二十万美刀分给大家。 青云公司的股份，刘军占百分之十，小胡百分之二十，纳兰雅琪和王丹都是百分之五，王业自己独占百分之六十！ 那么一百二十万分下来，就是刘军拿走十二万美刀，小胡二十四万美刀，纳兰雅琪和王丹各六万美刀。 王业，七十二万美刀！ 这些钱，对于他们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哪怕是富二代小胡也不例外…… 第101章 钱到账了 “哇！能分这么多钱啊！”王丹惊叹道。 她当初入股青云公司，说实话并不是奔着赚钱而来的。 只是想和纳兰雅琪较劲而已。 结果这才多久啊，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拿到了六万美刀！ 换成人民币可就是五十万了啊……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哪怕她家庭条件很不错，这也完全是个天文数字了。 要知道，这么多钱，在那个年头，都可以在首都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纳兰雅琪更是两眼放光，笑得合不拢嘴。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自己可以买很多很多东西了。 原本不舍得买的包包现在随便买，原本看中的衣服，全都去买回来！ 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搬去王业对门去住，气死他！ 至于小胡嘛，这小子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他也是很高兴的。 因为通过对青云公司的投资，他算是向家里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眼光！ 当初投资青云公司时，家里是听信了他的保证，说王业能力很强，肯定不会亏的。 二来也是感激王业对家里公司筹备的帮助吧，加上投的钱也不多。 现在结果出来了，小胡相信家里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 “挺快的啊，刚好我打算买辆车，现在钱到了，一会直接去看车，小胡你等下跟我一块去吧，有你这老客户介绍，说不定还能便宜点呢。”王业笑着说道。 “业哥你要买车啊？直接搞辆大g算了，我看在莫斯科，那些有地位的人都喜欢开大g。要是开辆大g出去，没人敢惹你的，警察都不敢拦！”小胡高兴地说道。 “哈哈，小胡说得没错，在这边你要是开辆大g悍马之类的车，一般人确实不敢招惹你。”刘军也接话说道。 王业摇了摇头，“算了吧，大g要二十多万美刀了，我手里一共也就这么点钱，还有别的用处呢。随便买辆六七万刀的suv就好了，这玩意就是代步用的，以后真有钱了再换呗。” 讨论起车，几个男人就来了兴趣。 刘军表示也要一起跟过去看看，要是有合适的车，他也打算买一辆。 毕竟他那辆老奥迪也确实上了年头，该换了。 说去就去，刚好正事也讨论完了。 王业刘军小胡阿洁莉娜几人，浩浩荡荡地下楼准备去那家汽车贸易行看车。 至于王丹和纳兰雅琪，她们两个对车没兴趣，就结伴回学校上课去了。 毕竟她们两个还是学生，也没有王业的那个俄语水平，偶尔逃课还没关系，但总不能逃太多呀。 ……………… 小胡买车的那家贸易行，距离阿尔法酒店没多远，步行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几人很快就到了。 从外面看，这家汽贸行确实蛮大的，自己建了一个大院子，建筑物是比较简单的两层结构，不过层高是比较高的。 院子里停满了车，各种品牌都有，从最便宜的拉达到豪华品牌奔驰宝马都有，不过这些基本都是二手车。 王业和刘军都是要买新车的，所以就直奔展厅走去。 在门口，一个很年轻的老毛子小伙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请问是想看车吗？” 虽然王业他们都是亚洲人面孔，但也没有被轻视。 老毛子们可都知道，在莫斯科的亚洲人，尤其是中国人，别看外表看起来挺“朴素”的，但其实都挺有钱！ 尤其这里又靠近大市场，见惯了中国人大老板，明白他们的消费能力的。 “对，我们来看看车，有什么大一点的越野车推荐吗。嗯，一辆预算七八万刀左右，一辆五万刀。”刘军用俄语娴熟地回答道。 七八万刀的预算，那自然是王业要买的车。 刘军自己要买的车，预算控制在了五万刀。 他和王业不能比的，王业这一次可是拿了七十多万刀！ 而他只有十二万刀，而且后面两人还要合伙搞电话卡公司，总要留一些钱出来，不能全部拿出来买车。 老毛子销售一听就来了精神，好家伙，一次性买两辆，价格也不算低，大客户啊！ 他立刻热情地把几人带进了展厅，介绍道：“如果你们想要买六七万的越野车，那么我推荐丰田的兰德酷路泽，这个预算可以买顶配版了。这个车的越野性能非常强，而且车子很耐用，不容易出问题。这款车也是目前最畅销的中高档越野车……” 对丰田车，王业还是比较喜欢的，不然在前世他也不会去买雷克萨斯啊。 当然了，丰田车就不要谈什么驾驶感什么操纵性了，就是突出一个“简单”耐用！ 真要是追求性能，追求驾驶感受的话，那还得是德系豪车…… 不过这个兰德酷路泽，还算是大名鼎鼎的一款车，在全球都比较风靡。 在国外，这算是一款工具车，各种比较恶劣的地形中都能看到它的身影，从沙漠到雪地，从南极到北极…… 就是在国内被炒作得有点过头了，动辄近百万甚至一百大几十万的价格，似乎成了豪车一样。 其实这车在外国价格并不贵，像是在俄罗斯，也就是六七万美刀，在小rb那边，价格更便宜，三十多万人民币。 经常开车的人，尤其是经常跑长途的老司机都懂的，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路上车出问题。 那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又坏在那里跑不了的时候，真的让人感觉绝望！ 这也是为什么丰田车明明用料很差、内饰简陋，开起来坐起来都和德系美系车差很多，但又能卖得那么好的原因。 听到销售小哥介绍这款车，王业就点了点头。 他这个预算买这车，也算是合适。 车子可靠就不说了，起码也是六七万美刀的车，开出去也不丢面。 就算偶尔往莫斯科之外的地方跑跑，强大的越野性能，可靠的耐用性，也不至于把自己丢在半路上。 “行，那就给我找一辆顶配的兰德酷路泽吧，要……阿洁莉娜，你喜欢什么颜色？”王业扭头问道。 “白色的吧，比较好看，又耐脏。”阿洁莉娜回答道。 王业干脆地对销售小哥说道：“那就来一辆白色的！” 第102章 准备回家 买车很顺利，王业买了一辆白色的兰德酷路泽顶配，价格不算贵，办下来也就七万六千多美刀。 刘军预算没那么多，所以就买了一辆低配酷路泽，六万刀出头，超预算了。 不过也正常，买车嘛，经常都是这样。 原本打算买奥拓的，结果看着看着就买了奥迪回来…… 上牌之类的还需要时间，加上王业的驾照要申请，所以就一块委托给这家车行办理了。 还是那句话，在莫斯科这里，绝对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掏了那么多钱，车行的办事效率也绝对的高。 销售小哥告诉他们，三天后过来提车就行了，到时所有的手续都能办好，车牌都给上了。 ………… 买完车，王业就打算和阿洁莉娜回家了。 临走前，刘军和他说道：“上次你和我说的电话卡公司的事情，我和朋友谈过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再聊聊细节。” 他说的就是两人一起搞电话卡公司，这件事王业前一段时间让他做过前期工作。 现在对于王业，刘军完全没有任何的质疑了。 既然王业认为电话卡市场会爆发，那就绝对爆发…… 在留学中介这件事上，已经充分证明了王业的判断和能力！ 再说了，搞电话卡公司的投入，前些天时，刘军还感觉挺高的。 可现在再看，就感觉不算多了。 光是从青云公司分到的钱，都够他再投资电话卡公司加买车了！ 所以他现在也是底气十足。 王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直接和那边敲定就好了，这家公司我们两个合伙干，投资股份都是平分，也没什么细节商量的。哦，再在阿尔法这边租个小一点的办公室好了，既然搞，就要像模像样。” 新的电话卡公司，王业没想过占刘军的便宜。 也没有因为自己有了全盘计划和分销渠道，就要占更多的股份。 毕竟人家刘军手里也有资源啊，电信公司那边还要靠他去谈呢…… 果然，刘军一听，脸上浮现出笑容，爽快地回答道：“那行，这事我就直接去谈了。趁着这段时间公司没那么忙，赶快办了。” 留学招生已经告一段落，国内阳南师院那边是很忙的，又要指导报名的学生办各种手续，又要搞俄语培训。 但青云公司这边就闲下来了，等国内把学生的资料弄过来后，才需要做一些工作，说闲也没有问题。 ……………… 又是打车，回到了两人居住的公寓。 到了家，阿洁莉娜给王业倒了杯水，然后掏出手机笑着说道：“快一个月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也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汇报一下了。” 王业点点头，表示理解。 阿洁莉娜就拿着电话进了卧室，去打电话了。 王业就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水边考虑接下来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留学服务公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当然，这是对王业而言。 公司那边当然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过有刘军和那些工作人员在，也不需要王业多操心。 现在除去买车花的钱，算八万美刀吧。 再加上他这段时间卖电话卡赚的，以及他手里本来的钱，那王业可以动用的资金，差不多有六十五万美刀。 其中至少五万美刀吧，要留出来搞电话卡公司。 这样就还剩下六十万美刀，可以拿去做别的事情。 六十万美刀…… 也差不多够用了吧…… 正在想得出神，就听到了阿洁莉娜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打完了电话。 王业抬头看去就是一愣，因为他看到阿洁莉娜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一样。 “发生什么了？是和家里吵架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阿洁莉娜摇了摇头，柔弱地说道：“没有，只是想妈妈了，还有爸爸和小妹。我去年毕业时就没回去，已经有快两年没有回家了。” 她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离家这么久的时间，想念家人也是很正常的。 王业张开怀抱，阿洁莉娜温顺地坐了过来，依偎在他的怀里。 “要不，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去一趟看看？刚好我也没事，可以和你一块过去。”王业突然说道。 阿洁莉娜惊喜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真的吗？你有空陪我回家？” “嘿嘿，你刚才有没有和岳母说我们的事情啊？”王业调侃道。 阿洁莉娜脸上又泛起红晕，长长的睫毛也垂了下去，低声说道：“有说……” 这丫头还真的什么都说了啊，王业有点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两个的事情，对阿洁莉娜来说没什么，毕竟她都毕业参加工作了，交男朋友很正常，要是一直没有男朋友，那才不正常吧。 就是不知道，这俄罗斯老岳母，对自己这个外国“女婿”如何看待啊…… 这种跨国恋情，并不是所有家庭都能接受的。 毕竟双方的种族文化、生活习惯等，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区别。 “既然你说了，那我更要过去一趟了，把他们的女儿都拐到手了，不去见见实在说不过去。”王业笑着说道。 欢喜过后，回归现实，阿洁莉娜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们回去一次也很麻烦的，那里距离莫斯科有一千公里的距离，听起来不算很远，但是交通很不顺畅。需要先坐火车，然后再坐渡轮过海，再坐大巴，全部下来要两三天的时间吧。” 俄罗斯的交通并不算发达，尤其是出了莫斯科…… 而且克里米半岛当时也没有大桥连接俄罗斯本土，反正挺麻烦的。 “那我们就开车回去呗，刚好新车跑跑长途，磨合一下。”王业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可不想折腾着去坐火车坐大巴地长途跋涉，尤其是这个时期俄罗斯很多年轻人对外国人的态度很不友好，路上要是遇到麻烦，自己可是一拳难敌四腿啊。 到时吃了亏都没地方诉苦去！ 还不如自己开车过去，起码安全是能够保证的。 阿洁莉娜一听感觉也对，开车真的是还要快一点，而且舒服很多。 于是两人就商量好了，等三天后，提到新车后，就一起开车回老家！ 第103章 邻居是大明星 阿洁莉娜的老家在克里米半岛的雅尔塔。 这个城市很小，常住人口不到十万，也就相当于国内的一个小县城吧。 但这城市名气可不小，是非常出名的避暑圣地。 因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雅尔塔属于地中海气候。 南部的黑海为雅尔塔带来了温暖，北方高大的山脉也阻止了寒冷气流的南下，因此形成了雅尔塔温和湿润的气候特征。 雅尔塔一点都不像是俄罗斯其它地方，这里冬季温和多雨，一月份的平均气温为4°c；夏季炎热湿润，7月平均温度为24°c。 所以，前苏以及现在的俄罗斯有钱人，都喜欢来这里度假。 因为准备和阿洁莉娜一起回家，所以王业也提前了解了一下阿洁莉娜的家庭情况。 她爸爸也算是公务员，在当地税务部门工作，待遇并不高，勉强能养活家人吧。 好处是有“单位分房”，虽然是那种传统的“苏联楼”，比较老旧，面积也不大。 阿洁莉娜的妈妈是小学音乐老师，工资就更低了。 就连莫斯科的大学老师每个月也才那么点钱，可想而知远处克里米半岛的小城市的小学老师待遇有多差了…… 阿洁莉娜还有个妹妹，目前正在读高三，据说也想来莫斯科读书。 听阿洁莉娜说，这个妹妹长得比她还漂亮…… ……………… 三天后，王业接到刘军电话，可以提车了！ 他就和阿洁莉娜打车过去，都没到公司，而是直接和刘军在汽贸行会了面。 刘军提前过来，把该交的钱都交了，手续也全部办理妥当。 车钱自然是先由公司那边出，然后再从个人分红里扣除。 你别说，两辆大越野并排摆在那里，还挺有气势的。 王业的这台高配是4.7l的自然吸气发动机，刘军那辆便宜不少，是4.0l的发动机。外观以及配置上当然也有不少差距。 接过刘军递来的钥匙，还有一本驾照，这是王业委托汽贸行办理的俄罗斯当地驾照。 他在国内是有驾照的，所以在这边不需要重新考。 “我最近几天要去克里米半岛一趟，陪阿洁莉娜回家，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王业对刘军说道。 “哈哈，你这是要去见老丈母娘了吗？帮我问好叔叔阿姨。对了，老毛子这边虽然新女婿上门没什么特别要求，就算不带礼物都行。但咱们是中国人嘛，传统美德还是要讲的，你可以多搞点伏特加带过去，她爸爸肯定喜欢！”刘军笑着说道。 这事王业心里自然有谱，挥挥手直接招呼阿洁莉娜上车，启动车辆，缓缓开出汽贸行的院子。 ………… “我们先回家带上行李，然后去大超市买点东西。买完东西后，就直接出发。” 边开车，王业边对阿洁莉娜说道。 新车刚上手，还需要熟悉熟悉，所以他也不敢开太快。 雅尔塔距离莫斯科约一千公里，虽然不是全程高速，但因为地广人稀路上车少，所以也可以开很快。 在这边，市内道路那些司机都能开到一百多，就更别说市外的路了，一百二起步，上不封顶！ 所以，中午出发的话，预计到明天傍晚就能抵达雅尔塔。 这可比折腾着坐火车大巴快多了。 阿洁莉娜以为王业说的是去超市买些路上吃的东西呢，就点点头表示同意。 至于两人的行李，她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两人也不是回去常住，也就住个两三天就回来了，所以每人带几件衣服，加上洗漱用品就可以了。 车子开回公寓，停在门口的停车位上，两人就下了车。 迎面碰上正在巡逻的保安尤里，这家伙和王业比较熟悉了。 “米哈伊尔，这是你买的新车吗，真酷啊！”看了看白色的兰德酷路泽，尤里羡慕地说道。 以他的工资，想要买这车，不知道要攒多少年的钱了…… 王业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直接塞给了尤里，说道：“这车不贵，以后你也可以买的。” 尤里接过烟，也没有客气，说了声谢谢。 烟酒不分家嘛，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老毛子这边！ 不过对于王业说他以后也能买得起，尤里绝对是不相信的…… 阿洁莉娜上去拿行李去了，王业就在下面和尤里边聊天边抽烟。 两人正在说话时，一阵轰鸣声传来，一辆保时捷911疾驰而来。 停在王业的酷路泽旁边，车门打开，一位戴着墨镜的金发女郎弯腰下车。 看都没看王业和尤里一眼，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公寓。 尤里挑了挑眉毛，吹了声口哨。 当然，这是在那女孩子走进了大厅后他才敢吹的…… “这美女也住这栋楼啊？看起来像个大明星。”王业笑着问道。 “哈，你还真说对了，她真的是位歌星，在俄罗斯小有名气，电视上经常能看到她。最重要的是，她爸爸可是很厉害的！”尤里神神秘秘地说道。 王业愕然，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同一栋楼竟然住了个歌星。 不过想想也算正常，毕竟这公寓在莫斯科也算是高档住宅区了，小歌星住这里很合理。 可是，就俄罗斯目前这状况，一个小歌星就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开得起保时捷跑车吗？ 要知道，俄罗斯的娱乐产业并不是很发达，那些明星挣的钱也不会很夸张。 “听说她老爸是亿万富翁！”尤里又低声说道。 显然，他这也是道听途说，压根也不知道那女孩的老爸是谁。 王业也没有打探那小歌星的情况，因为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了，虽然这女孩子身材火辣，皮肤白皙腿又长，前凸后翘的，但在王业的审美中，他还真的没觉得比阿洁莉娜漂亮！ ………… 这时，阿洁莉娜拉着两个小行李箱走了出来。 王业就挥手和尤里道别，帮阿洁莉娜把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 启动车子，绕了一个大圈，往友大宿舍区北边的那个大超市开去。 这可是阿洁莉娜回“娘家”，自己这毛脚女婿也是头次上门，不能亏了礼数，该买的礼物还是要买的…… 第104章 买贵的准没错 超市里，阿洁莉娜刚想推着购物车往食品饮料区走呢，王业拉住了她。 扬了扬下巴，王业示意道：“先去那边，我记得你说过，你老爸喜欢喝酒？” 确实，在俄罗斯，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很少见…… 阿洁莉娜点点头，“是呀，他每天晚上都会喝一点的。” “那我们去给他买点酒吧。”王业说道。 阿洁莉娜有点诧异，刚想问王业为什么要给自己老爸买酒，王业已经提前解释了。 “在我们国家，女孩子的男朋友第一次去家里拜访时，必须要给女孩子家人带礼物的，这是一种礼节。” 他这确实没乱说，在国内，要是你敢不带礼物就去女朋友家，那下场可想而知了…… 别的就不说了，“这孩子不懂事”的评价肯定是没跑了。 礼物贵贱是根据你个人的经济状况来决定的，女孩子父母倒未必强求，但带不带，就是一个态度问题了！ 阿洁莉娜一听，很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两人就往酒水专区走去。 这个超市的酒水区还是很大的，基本上市面上比较好的牌子在这里都能看到。 提起伏特加，可能国人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伏特加”，以为这是俄罗斯的牌子。 但事实上，并不是，绝对伏特加是瑞典的品牌，后来被法国公司收购了。 不过绝对伏特加在俄罗斯也很常见，知名度也很高。 另外，在这边比较畅销的伏特加品牌还有“皇冠”“莫罗莎”“红牌”“标准”等。 说实话，伏特加的价格并不贵，而且度数也不高，只有40度。 这和国内动辄五十多度的白酒比起来就有差距了。 在货架前看着那琳琅满目的伏特加，王业都有点花了眼，他不爱喝白酒，也不爱喝伏特加，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世，都是如此。 所以对伏特加了解也不多。 就问阿洁莉娜道：“你爸爸喜欢喝哪一种？” 阿洁莉娜摊手笑道：“他喜欢喝便宜的，那种酒基本在莫斯科买不到。” 她这显然是开玩笑了，估计是因为经济情况，不舍得买贵的，只能喝那种小牌子的便宜伏特加。 不过这伏特加味道也都差不多，都是蒸馏酒都是四十度。 既然这样，那王业就知道怎么选了。 选贵的买，肯定没错！ ……………… 货架上酒水摆放也是有规律的，从下到上，价格越来越贵。 王业就直接踮脚看了看，这里的酒基本都是四五百卢布以上，算是高档伏特加了。 他直接就搬了一箱皇冠伏特加下来，放进了购物车。 这一箱是八瓶，每瓶是一升装！ 在俄罗斯，很多酒都是一升或者一点五升装的。 王业搬的这箱酒，每瓶六百多卢布，一箱五千卢布。 这一下把阿洁莉娜惊呆了，楞在那里，半晌才问道：“你疯了，买这么多酒干嘛，我们都是买一瓶的。” 在这里，中俄两国的差异又体现出来了。 在国内，送礼之类的一般都是送双数，意味着“好事成双”。 但在俄罗斯，只能送单数！ 不过王业买一箱，也能算作单数。 王业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在我们那里，要是拎一瓶酒过去，会被赶出去的，都是成箱的。” 好吧，又是文化差异，阿洁莉娜无话可说…… 给阿洁莉娜爸爸买礼物简单，喜欢喝酒就买酒好了，但是给她妈妈买礼物，这就有点头疼了。 王业也不知道俄罗斯老太太喜欢什么啊…… 就咨询阿洁莉娜的意见。 阿洁莉娜稍加思索，“买盒巧克力就好了，在我们这里，如果你不知道去别人家带什么礼物好，那就带鲜花和巧克力，准没错。” 王业摇了摇头，巧克力？ 又不是糊弄小孩子，那也太寒酸了吧！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问道：“你爸爸妈妈有手机吗？” “爸爸有，妈妈没有。”阿洁莉娜回答道。 “那就好办了，给她买个手机当礼物吧，这样以后你想和家里联系也方便了。”王业笑道。 “不可以的！这太贵重了，还是不要买了。”阿洁莉娜连忙摆手道。 但很显然，她反对无效。 又买了一些零食饮料，准备在赶路时吃。 王业直接拉着她就去了上次买手机的店里。 虽然现在有钱了，王业也没有太过铺张浪费，并没有选很贵的手机，只是让店员拿了两部诺基亚3310过来，和他以及阿洁莉娜用的一样。 等等…… 为什么是两部！ 阿洁莉娜又发现了问题。 “你妈妈一个，小姨子一个啊。”王业理所当然地解释道。 他觉得这样挺好，也没几个钱，就把礼物问题解决了。 而且对方肯定会喜欢。 “诺娃还是小孩子，用不到手机的！”阿洁莉娜反对道。 “诺娃”自然就是阿洁莉娜妹妹的名字了。 她今年才读高三，在阿洁莉娜眼中，还是个小屁孩呢。 想想阿洁莉娜和王业刚认识时，她大学毕业都参加工作了，还没买手机呢。 诺娃一个高中生用什么手机啊！ 王业却摇头道：“她马上就要读大学了，还要来莫斯科读书，有个手机总是方便很多。有什么事情想要联系我们或者联系家里，也很简单了。” 这个理由让阿洁莉娜无法反驳了。 如果不差钱的话，那买个手机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那时候的手机，绝对就是单纯的通讯工具，还不具备什么娱乐功能…… 问题是，她是感觉到王业花太多钱了，有点不好接受。 王业现在很有钱，这是阿洁莉娜也知道的。 自己是王业的女朋友，王业给自己买点礼物什么，或者两人生活的费用由王业出，那都没问题。 但要是花太多钱在自己家里，阿洁莉娜就觉得是不对的…… 可能这就是欧美人和中国人的观念不同吧。 ………… 不过最终，看到王业直接掏钱把手机买了下来，阿洁莉娜也没有继续反对。 只是叮嘱他道：“我知道，你又会说这是中国的礼节。这一次就算了，因为你第一次去我家。但以后一定一定不要再买太过贵重的礼物给我家人了，那样不但我会介意，可能我家人也会介意的。” 王业有点无语，还有人会不喜欢别人送礼物？ 第105章 他不配 买完东西，两人就开车去了七号楼，准备在这里的餐厅吃点东西，然后上路。 好巧不巧，刚把车停到七号楼酒吧门口，就遇到了老熟人。 张珂！ ………… 张珂最近有点意气风发。 买了新车，开始了他的“创业之路”！ 你别说，他这业务还挺受欢迎的，基本上每天都有活跑。 除去油钱成本，每天四五百卢布还是有的。 钱不算太多，但对一个学生来说，也还可以了。 起码他现在花钱就比以前阔绰了不少！ 今天是有课的，不过张珂逃了课，他中午要请一个女生吃饭，不是预科生，而是一位大三的学姐。 前一段时间追求纳兰雅琪和王丹，毫无例外都碰了壁。 在预科生中，张珂的名声也不是那么好，再加上他感觉预科女生也没几个长得好看的，所以就开始转移目标。 友大还是有不少老生的，女生自然也不少。 经过这段时间的“侦查”，张珂又找到了新目标！ 这女生叫韩艳，住十三号楼，不但人长得漂亮身材好，家里条件应该也不错。 不然的话，也不会舍得住十三号楼了，在友大的学生都知道，这栋楼的住宿费可是要比别的楼贵挺多的。 经过几次接触，加上张珂也开车接送过几次韩艳，两人算是有点熟悉了。 今天张珂约韩艳吃饭，就是想挑明自己的想法，看能不能和韩艳处个对象什么的…… 他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没那么多耐心去和女生玩什么朦朦胧胧的爱情游戏！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这个大道理，张珂早就懂了…… 为了表示尊重，当然也有一丝炫耀的意味吧，哪怕十三号楼距离七号楼并不远，张珂还是开上了他的小拉达，把韩艳接了过来！ 果然，这么做效果还是不错的，大部分女生都吃这一套，韩艳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对待张珂的态度也亲近了不少。 小拉达开到七号楼酒吧门口，张珂拉上手刹，车子都没顾得上熄火，屁颠屁颠地下车，过去帮韩艳拉开车门。 这就是绅士风度！ 韩艳刚下车，正要和张珂说什么呢，两人就看到一辆硕大的白色越野车开了过来。 毕竟是在校园宿舍区，汽车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见。 不多的几辆也基本都是便宜的二手车，很少能见到这么大的越野车，看起来就不便宜。 张珂羡慕地看了一眼，随口说道：“好家伙，兰德酷路泽，好车啊！” 女生一般都不怎么懂车，韩艳也不例外，不过这车不便宜，她是看得出来的。 就问道：“这车应该挺贵的吧。” 张珂点点头，“嗯，这一看就是新车，办下来估计要七八万刀，在莫斯科也算是有钱人才开得起的。”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那白色越野车径直停在了小拉达的旁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 “王……王业！”张珂目瞪口呆。 更令他惊讶的是，旁边的韩艳也脱口而出道：“这不是王业嘛！” “你认识他？”张珂愕然问道。 “认识啊，他表姐是我好朋友，我和他一起吃过饭呢。”韩艳说着，就向王业走去，把张珂抛在了身后。 王业和阿洁莉娜刚下车，也看到了张珂和一个女孩子站在酒吧门前。 就笑了笑，也没打算搭理张珂。 不过那个女孩子，似乎有点眼熟的样子…… 刚锁上车门，那女孩子就走了过来，还向王业打招呼道：“王业，你也来吃饭吗？” 王业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这女孩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笑道：“那个……学姐你好。是呀，我过来吃点东西。” 他是把韩艳的名字给忘了，幸好还算机灵，直接喊“学姐”也是没错的…… 韩艳白了王业一眼，嗔怪道：“怎么那么见外，什么学姐，我可是你姐姐的好朋友，你应该也喊我姐的。” 说着，她打量了一下停在旁边的车，问道：“这是你新买的车吗？” “对啊，在这边生活，没车太不方便了，就买了一辆。”王业坦然说道。 “哇，这车看起来好霸气啊，又宽又大，比那个张珂的小拉达强一百倍啊！”韩艳赞叹道。 她一个女生，自然不懂车子的性能参数这些，只能从外观上来判断车的好坏。 另一边的张珂听了很想流泪…… 大姐，你夸王业的车就夸好了，为什么还要拿我的拉达做对比呢！ 再说了，一辆兰德酷路泽也就是能买十来辆拉达，并没有一百倍那么夸张！ ……………… 王业倒是没去趁机“羞辱”张珂一番。 毕竟在他的眼中，张珂完全不算什么。 就像大象从来不会认为蚂蚁是它的对手一样，张珂在王业的心目中，也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做对手，他还不配！ “怎么？和我们一起吃？还是你有约好人一块吃了。”王业随口问道。 他也不知道韩艳和张珂站在这里干嘛的。 或许是韩艳要用张珂的车？ 既然是老姐的朋友，那还是要客气一下的，所以就问了一句。 “没约人，本来打算自己来吃点东西的，既然遇到了你，那只好吃大户了。”韩艳连忙说道。 别怪她市侩。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了几年，现实一点很正常。 她现在对王业倒是没了别的想法，毕竟王业已经有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 但王业这个人的能力，或者说是实力，已经让她充分见识到了！ 整个友大，所有的中国留学生也有几百号人，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不能说是屈指可数了，应该说是还没有！ 而王业，刚来莫斯科短短三四个月，已经做到了！ 这样的男生，就算不能发生点什么亲密关系，那也绝对值得处好关系。 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遇到了困难，就需要别人伸手拉一把呢。 所以，现在有机会和王业一起吃饭，韩艳早就把什么张珂抛之脑后了…… ………… “那个，我刚好遇到朋友，要和朋友一起吃饭了。下次要用车再找你吧。”韩艳扭头对张珂说道。 说完，就亲热地和阿洁莉娜聊起天来。 第106章 一日千里 三人一起往酒吧里面走去，只留下外面的张珂，一个人孤单地站在那里。 说真的，刚才韩艳对他那么说的时候，张珂都傻眼了。 竟然有人比自己还无耻！ 难道自己是手纸吗？ 想用就用，想扔就扔！ 不过他也没有冲过去质问韩艳什么的，毕竟韩艳也不是他什么人。 就算自己过去，那也只是自取其辱吧…… 所以，还是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过，对王业，张珂倒是又恨了几分。 多少次了，都是这小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能两人是犯冲吧，反正只要自己遇到了王业，准没好事！ ……………… 和阿洁莉娜以及韩艳一起吃了顿午饭，没敢喝酒，下午还要开车呢。 虽然老毛子这边可没什么不允许酒驾的法规，但小命可是自己的，王业不敢掉以轻心。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幸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他可不想因为喝酒开车出了什么意外…… 在和韩艳的聊天中得知，表姐阮小竹最近又来过友大一次。 只是当时王业不在，所以没有去找他。 王业有点惭愧，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阮小竹了，好歹那也是自己的亲戚，还是应该多照顾一下的。 是的，现在两人的角色颠倒了过来。 不再是阮小竹照顾王业了，而是王业感觉自己应该去照顾她。 在王业心中，阮小竹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需要照顾的那个…… 吃过饭，和韩艳道别后，王业就和阿洁莉娜上车，缓缓驶出友大宿舍区。 ……………… 现在已经四月中下旬了，天气开始变暖。 鹅毛大雪也有几天没再下，路边的积雪也开始融化，开始进入莫斯科最好的天气。 习惯了鹏城的日常拥堵，现在在莫斯科开车，王业表示实在是太爽了！ 尤其是出城后，宽敞笔直的大马路上，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 可以说，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伸手按了一下车载dvd的按键，优美的音乐响起，一个不知名的女歌手开始哼唱起来。 暖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射在两人的脸上，有点耀眼。 王业和阿洁莉娜都戴了墨镜。 这是在俄罗斯这边开车的标配了，不是因为阳光，而是因为常年有积雪，很刺眼。 阿洁莉娜在跟着音乐轻轻哼唱，王业在专心开车…… 车速基本都控制在一百二到一百四，没敢开太快。 不过时不时就有一辆车从旁边呼啸而过，看得出来老毛子开车是真的“不要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边开车边喝伏特加…… 从中午一点左右，一口气开到傍晚六点多，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也基本上跑了近五百公里，到了沃罗涅日附近，王业和阿洁莉娜商量了一下，打算就近住下了。 晚上最好不要赶路，太不安全了。 ………… 沃罗涅日也是一个不小的城市，算是州首府，也就是国内的省会城市这个概念。 当然了，人口方面肯定和国内省会城市没法比的。 到了傍晚，城市内更显得冷冷清清，路上很少车，更很少能看到有什么人。 王业也没有开车去市中心，而是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就在酒店餐厅里吃了顿热气腾腾的晚饭，两人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七八点钟就起了床，简单吃过早饭，把车加满油后，继续上路…… 旅途路上的风景很美丽，虽然身体比较疲惫，但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紧赶慢赶，到了下午四五点时，终于抵达了雅尔塔！ 这个城市名气不小，但其实并不大。 不过这里的景色和莫斯科以及沿途路过的那些城市就完全不同了。 气温也足足有十几度，王业和阿洁莉娜两人已经把外套都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单衣。 路边的树木花草都是郁郁葱葱的。 温润的海风迎面吹来，感觉和莫斯科那边完全都不在一个季节！ 在阿洁莉娜的指引下，王业把车开到了靠近城市中心的一个普通小区。 据说，这里是公务员家属院，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在雅尔塔市府各部门上班的人员及家属。 阿洁莉娜家，就住在这里。 小区内是俄罗斯很常见的那种红砖长条楼。 统一都是六层高，没有电梯，年头很久，外面看起来有点破旧了。 其实这里看起来和友大宿舍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绿化面积更大吧，小区内到处是大片绿色的草地。 而友大那边面积就小多了，毕竟是莫斯科富人区，土地还是比较紧张的。 车子停在一栋居民楼前。 “就是这里了，我们下去吧。”阿洁莉娜笑眯眯地说道。 推开车门，走下出去，王业打量了一番四周。 小区面积很大，一栋栋看起来完全一样的小红楼，中间被草地和树木隔开。 大部分的窗口，都有橘黄色的灯光透出，很安静。 王业一手拎着酒箱，一手拉着行李箱。 阿洁莉娜也同样双手提着东西，两人往楼里走去。 这个老式居民楼自然无法和他们在莫斯科的公寓相比，并没有什么大堂，就是很简单的楼梯口。 嗯，国内早期也有很多这种楼，就是学的苏联风格。 ………… 来到三楼一户门口，阿洁莉娜按下了门铃。 很快，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探头出来。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和阿洁莉娜有点像，同样的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只是看起来年龄小一些，头发也扎了个马尾。 她应该就是诺娃，也就是阿洁莉娜的妹妹了。 果然，女孩子看到阿洁莉娜就惊喜地喊了出来，“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然后又扭头冲房内喊道：“爸爸妈妈，姐姐回来了。” 阿洁莉娜这次回家，没有提前告诉家里，说是想要给家里一个“惊喜”…… 随着女孩子的喊声，房内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又是两个人出现在门口。 一男一女，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这应该是阿洁莉娜的爸爸妈妈了。 阿洁莉娜连忙向家人介绍了王业，“爸爸妈妈小妹，他就是米沙，我男朋友。” 三人的目光立刻全部集中到了王业的身上…… 第107章 这礼物过分了 阿洁莉娜找了个男朋友，而且还是个中国人！ 这件事自从她前几天打电话时告诉家里后，就成了家里三人讨论的焦点问题！ 阿洁莉娜的爸爸妈妈都没有反对这件事，但其实他们还是有点担心的。 不过这也正常，这事放在任何国家的任何家庭里，自己孩子找了个老外，身为父母的都会担心吧…… 毕竟不是同民族，不同国家，那必然会有很多生活习惯、文华理念上的差异。 刚开始恋爱时，可能爱情会遮掩掉很多问题，但当两人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之后呢？ 极有可能会产生问题了！ 在家里讨论时，爸爸妈妈都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老爸主要担心，听阿洁莉娜说王业还只是个留学生，那代表年龄并不大，也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难道还要靠阿洁莉娜工作养着啊？ 这不会是个“小白脸”吧！ 在战斗民族，这种人通常都是被人所看不起的！ 老妈担心的是，万一两人以后结婚了，到底是定居在俄罗斯呢还是回中国呢？ 要是定居俄罗斯，那当然最好了，离家不算太远，相互还能有个照应。 但要是去了中国，那距离太远了，估计几年才能回来一次吧。 另外，中国可是个很贫穷落后的国家，自己女儿去了那里岂不是要受苦了…… 不过小妹诺娃对父母的担心并不以为然，她认为只要姐姐阿洁莉娜和王业是两情相悦，那就够了。 什么国籍什么收入什么文化差异，那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她年龄还小，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 ………………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现在阿洁莉娜回来了，还把男朋友带了回来。 初次见面，阿洁莉娜家人对王业印象还算不错。 小伙子身材高大，长得也挺帅气的，除了头发是黑色的外，别的方面完全不输任何俄罗斯小伙子啊。 尤其是他的五官比较立体，看起来也符合俄罗斯人的审美，这长相放在俄罗斯也是帅哥了…… 相互认识后，老爸老妈就拉着两人进了客厅。 老式的俄罗斯居民楼，客厅都比较小，而且客厅餐厅是不分开的，愈发显得面积很拘束。 这种房子，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装修了。 地板依然是那种小木条铺的，墙上贴着暗黄色的布纹壁纸，虽然很朴素，但看起来也还蛮温馨的。 王业递上手里提着的纸箱，对阿洁莉娜爸爸笑着说道：“叔叔，听说您喜欢喝酒，我就给你买了一些，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这个牌子。” 他不说，阿爸还没在意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本以为是他们自己的行李呢。 愣了一下，接过那个不大不小的纸箱，看了一眼，眼角就是一跳。 这可是皇冠伏特加，在俄罗斯基本算是最贵的一种酒了！ 那感觉，就像是国内小城市的普通家庭，“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面时，给你带了一箱飞天茅台一样…… “你……买这么多干嘛！”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 这可是一整箱，八瓶啊！ “您喜欢喝嘛，就多买一点，平时我和阿洁莉娜都离得比较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王业含笑回答道。 老丈人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这小伙子别的不说，还是挺懂礼貌的嘛。 倒不是因为他出手大方，买的酒好又够多，而是因为他能考虑到自己的喜好，投其所好啊！ 另一边，阿洁莉娜也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两个纸盒，递给诺娃。 说道：“小妹，这是米沙送你和妈妈的礼物。” 老妈正忙活着给大家倒水、端点心呢。 “哇！还有我的礼物吗？谢谢米沙。”诺娃高兴地说道，边说边接了过去。 不过刚看一眼，她眼神就直了。 盯着纸盒封面看了好半天，才迟疑地抬头问道：“这里面……” 盒子封面很明显，有着手机的图像，但诺娃有点不敢相信里面真的是手机！ 要知道，在那时，手机对于大部分普通民众来说，还是奢侈品呢。 “嗯，就是手机啊，有了手机，以后我们联系就方便了很多。”阿洁莉娜点头说道。 “妈妈，爸爸！米沙送了我一部手机！噢，也送了妈妈一个。”诺娃突然尖声叫到。 这把王业都吓了一跳。 不就是一个破诺基亚嘛，至于这样…… 王业这是以二十年后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了。 但现在才是2001年呢，尤其是对阿洁莉娜家这样一个小城市的普通家庭来说，上来就送两部手机，确实有点夸张了。 阿洁莉娜的爸爸妈妈也很是吃惊。 一整箱的皇冠伏特加，价值五六千卢布，这已经算是很大方了，但还算是可接受范围吧。 毕竟在俄罗斯这里，送酒是很正常的，无非就是王业送得有点多了。 但送手机……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米沙，你干嘛要给她们买手机，这太昂贵了，她们也用不到的。”阿爸惊讶地问道。 “这就是个通讯工具而已，也不贵，以后阿洁莉娜想和家人联系也方便。诺娃马上就是大学生了，也需要一部手机。”王业回应道。 阿洁莉娜的爸爸连连摇头，不过诺娃和老妈倒是爱不释手地开始摆弄起手机来。 “谢谢姐夫，我很喜欢！”诺娃拿着手机兴奋地说道。 看来这礼物送得不错，诺娃对王业的称呼都从“米沙”升格为了“姐夫”！ “对了，诺娃，你大学申请得怎么样了。真的要去莫斯科读书吗？”阿洁莉娜想起了这件事，就问道。 “对呀，我也打算申请友谊大学，和姐姐姐夫你们做校友，嘻嘻。”诺娃笑着回答道。 “以你的成绩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去读莫大都可以。”阿洁莉娜点头道。 王业有点不解，就问道：“既然诺娃成绩那么好，干嘛不去读莫大呢？” “姐夫，以我的成绩，申请友大的话很有可能拿到教育补贴，但申请莫大虽然也能录取，但几乎是不可能拿到教育补贴的，那里的学费生活费太昂贵了。”诺娃给他解释道。 第108章 我摊牌了 在被诺娃和阿洁莉娜“普及”了一番后，王业这才明白。 自己又是被公知们带偏了，原来在俄罗斯读大学也不是全部免费的。 想要免费，那就需要你足够的优秀，然后拿到教育部门的补贴，也就是所谓的奖学金。 但好的大学，尤其是莫大这样的顶尖大学，那申请者太多了，而且都是最优秀的那些学生。 所以想要拿到奖学金的难度非常高，并且名额不多…… 以诺娃的成绩，申请友大的奖学金还是比较有希望的，但莫大就别想了。 当然，没有奖学金的话，也可以自费去读。 不过对于她家这个经济条件来说，完全是负担不起的。 莫大的学费很贵，不同专业的学费也不相同，但最便宜的系，也差不多要三千多美刀一个月，这还没算住宿费生活费呢。 一年下来，怎么也要五六千美刀，这还是在很节省的情况下。 所以莫大的有钱的学生比较多，也是因为这个。 “那你想读莫大吗？”王业含笑问道。 “当然想了，那可是莫大，整个俄罗斯……，不，是整个东欧最好的大学！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把莫大当作自己的追求吧，我自然不例外。”诺娃认真地说道。 “那你就去读吧，学费我……你姐姐帮你出了。”王业差点说自己帮她出。 不过一想自己这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啊，这样说并不好，所以就说阿洁莉娜帮她出学费。 旁边正在和老妈说话的阿洁莉娜也听到这话了，愕然扭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乎不明白这“差事”咋就突然落自己头上了呢。 诺娃连连摆手，“那不可以的，姐姐的工资也不是很高，她自己也需要花钱，我不能拿的。” 在国内，或许经常有类似情况，哥姐参加工作后，拿钱来支持弟弟妹妹去读书。 但在国外，这是几乎不可能的…… 他们也理解不了。 阿洁莉娜的爸爸和妈妈也都摇头，表示这样不好。 “阿洁莉娜刚开始工作，又是在莫斯科那样的大城市，她收入也不高的，估计你们两个生活都不太宽裕吧。”老丈母娘侧敲旁击地说道。 虽然王业出手挺大方的，第一次上面就是又是好酒又是手机地送，但这并不代表他经济条件就有多好。 送礼物嘛，咬咬牙的话，很多人也能看起来很大方。 但过日子就是细水长流了，没有持续又稳定的收入，那是不行的。 很显然，王业只是个学生，目前还没有收入，就算他家里条件不错，给的生活费比较高，但那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 王业诧异地看了一眼阿洁莉娜，问道：“你没有把我们的情况告诉爸爸妈妈吗？” “还没有来得及说呢。”阿洁莉娜摇头道。 王业很无语，这丫头也是单纯啊…… 向父母介绍自己的男朋友时，竟然不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她提前能告知家里，自己并不只是一个留学生，而是开公司的，并且公司还挣了大钱，那家里还会胡思乱想嘛！ “你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吗？”阿洁莉娜的爸爸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就问道。 “额，也不是瞒着，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爸爸妈妈，米沙他不只是一个留学生，其实他现在还开了一家……还是两家公司。米沙，你那家公司开了吗，就是在中国时，雅琪妈妈和你聊的那个。” 阿洁莉娜也不确定王业现在有多少家公司…… “那家还没开，不过另外一家已经在筹办了，也在莫斯科，是做电话卡业务的。”王业坦诚地说道。 “哦，那就是米沙现在有两家公司，一家是做留学中介业务，已经开始正式运营，而且公司状况非常好。对了，我现在也在这家公司工作。另外一家是做电话卡业务的，正在筹备，很快就开业了。”阿洁莉娜介绍道。 她家人全听傻眼了。 根据阿洁莉娜前几天的介绍，这王业年龄比她还小呢，刚来莫斯科留学！ 怎么就开起了公司呢？ 而且还一开就是两家！ “这……是米沙他家里的公司吗？”阿爸试探性地问道。 也难怪，除非是家里做生意的，不然一个十几岁的男生，凭什么能开公司呢。 “不是，米沙他家里条件挺普通的，这些都是他自己做起来的。”阿洁莉娜摇头说道。 ………… 一番解释之后，阿洁莉娜的家人感觉对王业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男孩子原来这么不简单啊！ 刚来莫斯科，俄语就说得那么好了，而且白手起家，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混得风生水起的。 听阿洁莉娜那意思，似乎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中国人都是这么聪明的吗…… 同样，他们几个也明白了王业为什么说要帮诺娃承担学费了，虽然口头上说是让阿洁莉娜出，但很显然，这个钱是王业打算出的。 估计莫大的学费，对王业来说不算什么吧…… 但就算这样，诺娃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谢谢你姐夫，不过我还是去读友大吧。一来这是我靠自己申请到的，二来你不也在友大读书吗，到时我们做校友呀。” 王业一想也是，读莫大还是读友大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他没有前世那二十年的经历，或许他也希望能够读莫大。 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些并不重要。 诺娃去友大也好，自己和阿洁莉娜就住在友大旁边，到时也好照顾她。 就点头笑道：“那也好，我九月份就进大一了，刚好和你当同学，哈哈。对了，你打算读什么专业？” “大概会去读金融之类的专业吧，这专业不是比较好就业嘛。”诺娃皱眉说道。 这还真的巧了，王业也是要读金融专业的…… 两人说不定还真的会成为同班同学！ ………… 为了迎接女儿的男朋友上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什么熏鱼、红肠、自家腌的酸黄瓜等，摆了满满一桌子。 阿洁莉娜的家人对中国也颇为好奇，吃饭时问了不少关于中国的问题。 尤其是阿洁莉娜的爸爸，开了一瓶伏特加，拉着王业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王业的酒量挺一般的，但“老丈人”让喝，也不能推辞啊。 结果喝着喝着，就喝多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两个女孩子搀扶着，进了房间。 第109章 这是被歧视了吗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来点了。 王业从软软的床上坐起，看了看，这好像是阿洁莉娜的房间。 而昨晚，阿洁莉娜应该也是睡在了这里。 因为两个枕头并排摆在那里…… 不过阿洁莉娜并不在，估计是早就起床了。 穿上衣服下床，刚走出房间，迎面碰到诺娃。 “姐夫你醒了？”诺娃满脸笑容地问道。 王业揉了揉额头，宿醉导致他头还有点晕乎乎的，“是啊，你姐姐呢？对了，你怎么没去上学啊。” 诺娃还是高中生呢，虽然住在家中，但现在可是白天，按说应该在学校才对吧。 “嘻嘻，今天是周末，姐夫你酒量原来这么差，就喝了那么点就醉了。”诺娃笑嘻嘻地说道。 王业瞪了她一眼，不服气地说道：“那么点？我昨晚喝了足足有半斤……吧！” 昨晚用的是那种玻璃杯，估计一杯有个二两多的样子，王业喝了两杯，才喝多的…… “咦，就那么点……”诺娃似乎有点看不起王业的酒量。 王业也不在这上面和她纠结，本来嘛，大家都知道的，老毛子都挺能喝的。 不论酒量高低，反正他们是敢喝！ 老毛子喝酒就是一个原则，只要没喝死，那就往死里喝！ “你姐姐呢？”王业又问道。 “她一个朋友知道她回来了，就约她出去见面聊天去了。”诺娃回应道。 王业刚嗯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呢，诺娃又赶快补充道：“是她闺蜜，也是女孩子，你别多想啊。” 这把王业搞得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还没想呢，怎么就多想了…… ………… 洗漱过后，来到客厅，刚坐下和诺娃以及老丈母娘聊了两句，诺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诺娃接通后，就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嗯，姐夫已经起床了，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然后把手机递了过来，对王业说道：“姐姐的电话，她以为你还没起来呢，就没给你打电话。” 接过电话，就听到阿洁莉娜欢快地说道：“米沙，等下你过来海边一家咖啡馆，我朋友要请我们吃饭，她也想见见你。哦，让诺娃带你过来吧，你不知道地方。” 王业自然没有意见，就又把手机递给诺娃，让她们又聊了两句。 挂断电话后，诺娃起身对老妈说道：“姐姐喊我们出去吃饭，中午就不在家吃了。” 她老妈点头表示知道了，还不忘叮嘱王业道：“你中午可不要喝酒了。” 看来王业酒量不行的印象，已经留在了阿洁莉娜全家人的脑海中…… ………… 穿衣下楼，这边天气比较暖和，所以两人都只穿了单衣。 诺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边走边说道：“这里距离海边还有段距离，我们坐公交的话……” “我开车回来了啊，干嘛要坐公交。”王业纳闷地问道。 “啊？你们是开车回来的吗，昨天没听你和姐姐说啊。”诺娃惊讶地说道。 王业没有多解释，只是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摁了一下。 伴随着“滴滴”声，那辆停在楼道口正对面的白色酷路泽亮起了大灯。 “哇，好……大，好漂亮的车啊，姐夫这是你的车？”诺娃惊呼道。 在她们这里，像酷路泽这样的车，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豪车”了…… “是的，上车吧，你帮我指路。”王业笑着招呼她上车。 上车后，诺娃还好奇地前后左右打量了好半天，“这车真酷，比老爸那辆破拉达强多了！” 这丫头太没见过世面了。 就兰德酷路泽那廉价感满满的内饰都能让她赞叹不已，要是换了路虎大奔这样的真豪车，岂不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也分和谁比，比起拉达来说，酷路泽确实是显得挺豪华的。 ………… 启动车子，在诺娃的指引下，王业开车往海边驶去。 这个城市并不大，很快就来到了阿洁莉娜说的那家咖啡馆。 雅尔塔不愧是旅游胜地，海边的风景还是很漂亮的，各种古朴的建筑物林立。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旅游旺季，所以海边有点冷清。 车子径直开到咖啡馆门口，就看到阿洁莉娜和一个女孩子，坐在一把遮阳伞下，正冲着这边挥手呢。 王业和诺娃下车，走了过去。 阿洁莉娜和那个女孩子也站起身来。 “米沙，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娜塔莉亚。娜塔莉亚，这个就是我男朋友了，叫他米沙就好。”阿洁莉娜为两人介绍道。 娜塔莉亚上下看了一眼王业，嘴角微微一撇，似笑非笑地说道：“中国人？你也是在伊兹马伊洛夫大市场卖劣质货的中国老板？看来生意不错，赚了不少钱啊，兰德酷路泽都开上了。” 王业愕然，这丫头似乎对中国人有偏见啊。 自己这是被歧视了吗？ 不过这也不算奇怪，在那些年头，普通的老毛子民众，大多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商人印象不好。 因为绝大部分中国商人，卖的东西都是以“低价劣质”而闻名的。 老毛子一方面因为穷，本国的轻工业不发达，不得不买这些低价劣质的商品。 另一方面呢，又因为商品的质量确实差，而对中国商人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这玩意咋说呢，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吧，也说不出到底谁对谁错。 但这个娜塔莉亚可是阿洁莉娜的好朋友，当着阿洁莉娜的面这么说，那就有点不对了。 所以，阿洁莉娜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她瞪了娜塔莉亚一眼，替王业辩解道：“米沙是开公司做正规生意的，他没有在大市场卖货。另外，娜塔莉亚，把你那套大沙文主义收起来，这是我男朋友！” 好家伙，这个娜塔莉亚感情还是狂热的沙文主义者，真的没看出来啊。 也不知道是雅尔塔本身美女就多，还是说人以群分，王业发现阿洁莉娜和她周围的女孩子都特别漂亮！ 这个娜塔莉亚看得出来，也是纯正的俄罗斯族，金发碧眼，五官精致、皮肤白皙。 和阿洁莉娜以及诺娃不同，娜塔莉亚微微带点婴儿肥。 不但漂亮，而且可爱。 只是人不可貌相啊，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还是个民族主义者…… 第110章 最美检察官 被阿洁莉娜这么说，娜塔莉亚似乎有点不高兴。 她坐了下去，嘴里嘟囔道：“不是有很多我们国家的小伙子追求你吗，干嘛找个中……找个老外！” “我就喜欢他，不行吗？”阿洁莉娜毫不客气地说道。 王业上下看了几眼娜塔莉亚，他感觉这女孩子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过也不应该吧，虽然自己“前世”在这边待了挺多年，但预科毕业后一直没和阿洁莉娜有什么交集，也没有来过雅尔塔，不应该认识娜塔莉亚的。 除非…… 这黄毛丫头是个什么大名人！ 他突然开口问道：“娜塔莉亚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娜塔莉亚抬头白了他一眼，挑衅般地说道：“我可是检察官，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坏事，否则……”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洁莉娜打断了。 “你只是检察官助理，而且你在雅尔塔工作，并不能把手伸到莫斯科那里！” 被阿洁莉娜揭了老底，娜塔莉亚有点悻悻然，“好吧，你这个陷入爱情的傻丫头，希望他以后能一直对你好，我可不想看到你以后来找我哭诉。” 她们两个还在你来我往呢，王业在旁边却是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娜塔莉亚。 他想起这丫头是谁了！ 再过几年，将在全世界的网络上风靡一时的“最美检察官”！ 就靠着她的美貌，在互联网上圈粉无数，很多国家都有她的粉丝。 这丫头更是狂热的“保皇派”，积极推进克里米半岛回归俄罗斯，后面更是一路晋升，甚至进入了俄罗斯国家杜马！ 真没想到，这个最美检察官，竟然还是阿洁莉娜的闺蜜。 更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她…… 王业摇了摇头，他可不想沾上这种政治人物。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他只想多挣点钱，潇潇洒洒地过一辈子，很多“雷区”是不想，也不能碰的！ ……………… 看得出来，阿洁莉娜和娜塔莉亚关系还是非常好的。 被阿洁莉娜怼了几句后，娜塔莉亚没有生气，也没有再继续刁难王业，态度改变了一些，没那么凶巴巴的了。 “米沙，刚才阿洁莉娜说你开公司，那你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她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家公司是做留学中介的，从中国招生，送往友大和莫大。这个月刚在中国开了一场招生会，差不多有六百多名学生报名吧。另外还有一家旅游公司一家电信公司即将开业。”王业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在“前世”接触过很多很多的老毛子，也明白老毛子的性格。 和老毛子打交道时，千万不要玩什么“低调”，那样只会让老毛子看轻你，甚至欺负你！ 所以，能有多高调就要多高调！ 其实不光是老毛子，包括所有的欧美国家都一个德行，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 你比他强大时，他对你就毕恭毕敬，服服帖帖的。 而你比他弱小时，他在你面前就是趾高气扬的，压根瞧不起你！ 果然，王业这几句话说出来，娜塔莉亚脸色就又变了。 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一场招生会就有六百多学生报名？全部要来莫大和友大留学吗？你们中国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 旁边的阿洁莉娜听不下去了，插嘴道：“你太小看中国了，那里虽然整体还比较落后，但好歹也有十四亿人口！这可是我们国家人口总数的十倍！人口基数那么大，总是有一些有钱人嘛。而且，我们这次招生会只是面对两个小城市招生的，就像雅尔塔这样的小城市，并没有在中国全境进行招生。” 娜塔莉亚毫不在意地说道：“也许吧，我确实不太了解中国。不过米沙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下子搞三个公司！你不还是学生吗？” “学生怎么了，谁规定学生就不能创业做生意了。大学时创业，并且取得成功的人太多了，比尔盖茨、戴尔这些人不都是嘛，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王业笑着说道。 “哼哼，你就做个小中介公司，能和那些改变世界的人比吗，别人做的可是高科技行业。”娜塔莉亚皱了皱鼻头，不服气地说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聚沙成塔，欧洲有句谚语叫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任何事业都是从小到大，不过这些道理你也听不懂。”王业也故意调侃她道。 果然，娜塔莉亚如同好斗的公鸡一般，眼睛又瞪了起来，盯着王业说道：“我怎么不懂了！什么中介公司，不就是皮包公司骗人的嘛，而且这能赚几个钱。一年能赚十万美刀不？不会你赚到的钱都买了那辆车吧，虚荣！哼！” “不好意思，买车的钱只是我赚到的零头。而且接下来，我会赚到越来越多的钱，到时我会送阿洁莉娜一套莫斯科的高档公寓。每个月物业费都要比你工资还要高的那种。”王业干脆地回应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谁都不甘示弱。 王业倒不是非要和她斗气，只是一个大“名人”坐在自己对面，而且现在还很稚嫩，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错过了这次机会，等这丫头飞黄腾达之后，估计自己到时在她面前还真的就要低一头了…… ……………… 诺娃还小，其他人都是她哥哥姐姐的，看到王业和娜塔莉亚在斗嘴，也不敢插话，只是埋头“对付”自己的咖啡。 而阿洁莉娜好笑地看着两人，实在有点忍不住了，打断了他们的斗嘴。 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娜塔莉亚你不是要请客吗，赶快点餐吧，米沙刚起来没一会，早饭都没吃，估计都饿了。” “还是我来请吧。”王业拿过菜单说道，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现场四个人，三个女孩子，就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孩子请客呢。 “不用！虽然我工资不高，但是请你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重点是，我是在请阿洁莉娜吃饭，顺带着请你！” 娜塔莉亚傲娇地说道，一把抢过菜单…… 第111章 沙滩探戈 这边吃饭，和莫斯科那边也没多大区别。 俄罗斯的菜式，基本上就那么几种。 论美食，全世界所有国家，在中国面前都是弟弟！ 这可不是王业吹中国，而是他在“前世”几乎走遍了世界后得出的结论。 “怎么样，这里的煎鱼排是不是很鲜嫩可口。米沙，你们在中国时都是吃什么，能吃饱饭吗？听说你们那里都是吃地瓜玉米这样的东西。”娜塔莉亚突然问道。 王业都懒得和她解释了，就喜欢看到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洁莉娜前些天刚去过一趟中国，所以对中国的了解自然比娜塔莉亚多。 或许，中国在整体上还不算富裕，但就说吃的方面，那可是比俄罗斯这边“富裕”多了…… 且不说俄罗斯这边的普通老百姓，平时所谓的蔬菜只有“四大金刚”，也就是土豆、胡萝卜、洋葱、圆白菜。 他们基本只吃这四种蔬菜，因为别的压根吃不起啊！ 而在中国，那蔬菜种类可就多太多了！ 另外，无论是食材种类，还是菜肴的多样性来说，俄罗斯拿什么去和中国比啊。 所以，听娜塔莉亚那么说，阿洁莉娜都感觉有点脸红。 自己这个闺蜜，真的是井底之蛙啊，害得自己在王业面前丢脸…… 她连忙开口说道：“快闭嘴吃你的东西吧，你都没去过中国，就别评论别人了。也别说中国那边，什么时候你到了莫斯科，我请你去中餐馆吃顿饭，你就明白自己的话有多可笑了。” 雅尔塔这个城市太小，几乎没有中国人在这边，自然也没中餐馆。 娜塔莉亚手中的刀叉微微一顿，她明白自己似乎又露了怯。 也就不再说话，埋头对付起盘子里的鱼排，只是用力比较大，切得盘子叮当作响…… ……………… 咖啡馆的对面就是一大片沙滩。 雅尔塔这里之所以能成为前苏的旅游胜地，就是因为靠海，而且气候好。 没有长期居住在俄罗斯的人，就很难体会到他们对于“阳光”“沙滩”“大海”的向往和追求…… 当然，在这一点上，国内的东北人应该深有体会！ 诺娃先吃完了饭，看到王业也很快吃完，就拉着王业要去海边沙滩上玩玩。 王业也不想再呆在这和娜塔莉亚斗嘴，就顺势起身。 虽然诺娃的年龄和王业差不多，也就小了一岁，但她的性格还像个孩子一样，活泼开朗。 王业倒是有了点“老男人”的做派…… 诺娃直接脱掉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 还对王业说道：“姐夫，你也把鞋子脱了吧，这样好舒服。” 王业笑了笑，也弯腰脱下鞋子，然后把两人的鞋子摆在一起，跟着走上了沙滩。 咖啡馆那边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走在前面的诺娃，一个转身，绷直了修长的双腿，用探戈舞步边后退边笑着对王业说：“姐夫，来跳舞呀。” 阳光、沙滩、美女、音乐…… 王业也是心情大好，也没有含糊，立刻跟上，跳起了同样的探戈。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倒退一个前进，配合得还蛮默契的。 身体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十多厘米，但彼此完全没有任何触碰。 其实跳舞没有那么难的，当然两人跳的也不是什么高难度舞蹈动作，只是最简单的探戈舞步。 诺娃的个子也不矮，和阿洁莉娜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多，身材纤细苗条。 她应该是有一些舞蹈基础的，所以跳起舞来动作十分优雅、协调。 中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诺娃的脸上，白的透亮的皮肤上，隐隐可见细微的绒毛。 海风吹乱了她的秀发，金色的发丝飘起，拂在王业的脸庞上，痒痒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笑靥如花，王业虽然没有喝酒，但也感觉有点熏熏然了…… 可以说，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不用为金钱而烦恼，不用担心房价过高买不起房子的问题，无忧无虑，佳人相伴。 现在的王业，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做个悠闲的富豪罢了…… ……………… 阿洁莉娜和娜塔莉亚坐在遮阳伞下，边喝咖啡边看向这里。 看到王业两人在沙滩上开心地跳舞，阿洁莉娜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接触王业这么久，两人关系也算非常亲近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王业这样。 平时的王业，显得更成熟稳重，从而会让人忽略掉他才十八岁的年龄…… 今天的他，显然是放下了一切束缚。 很难得，娜塔莉亚也没有再阴阳怪气，只是长叹一声，开口说道：“明明我们克里米半岛如此的美丽，为什么会这么穷呢？”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阿洁莉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显然，娜塔莉亚也不是真的想从阿洁莉娜这里得到答案。 自顾自地说道：“我们这个半岛上，近百分之八十的居民都是纯粹的俄罗斯族，自古以来我们就应该属于俄罗斯，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被人为地划分到那个灰烬之中诞生的魔鬼！我认为我们克里米半岛必须尽快回归俄罗斯，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岛上的居民才会有更好的生活条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连淡水都要限量供应！” “灰烬之中诞生的魔鬼”，很显然就是在形容乌国…… 这丫头明显是不满意克里米半岛的现状，想要回归到俄罗斯去。 事实上，克里米半岛的绝大部分居民，想法都和她一样，只不过可能大家表现得没有她那么极端而已。 像阿洁莉娜，去莫斯科读大学，哪怕在那里生活得比较艰苦，也不愿意回来克里米。 这里的风景固然漂亮，但生活条件确实很差，几乎所有年轻人都向往着莫斯科、彼得堡这样的大城市。 “行了，你才二十岁，只是个小助理，这些国家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走，我们也去沙滩上跳舞去，好久没有光着脚在沙滩上玩了。”阿洁莉娜兴致勃勃地站起身，一把拉起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也没有拒绝，两人也弯腰脱下鞋子，欢笑着赤脚向海边跑去…… 第112章 真正的赚钱大计 王业和阿洁莉娜，在雅尔塔并没有待太久，住了两天后，两人打算回莫斯科了。 毕竟那里才是他们工作生活的地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呢。 在临别时，家人都有点依依不舍。 “莫斯科那里很冷，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听说那边经常有小流氓和酒鬼袭击外国人，米沙你晚上可不要一个人在街上乱逛，要注意安全。还有，你们空闲时，可以多回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老丈母娘嘴里不停地叮嘱着，全天下的母亲都一样…… 边絮叨，还边收拾各种土特产塞进他们的行李箱内。 什么酸黄瓜、什么自制果酱，什么自家做的熏鱼和红肠，慢慢收拾了一大箱子。 其实这些东西，在莫斯科也是随处可见。 毕竟那也是一个世界级的大都市，只要舍得花钱，什么买不到啊。 不过王业和阿洁莉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帮老妈收拾。 倒是老岳父比较洒脱，拍着王业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其它都不错，就是酒量不行！在俄罗斯，不能喝酒可是不行的，以后要多锻炼，每天晚上吃饭时来个一瓶，时间久了……” 不过刚说一半，就被阿洁莉娜打断了。 “爸爸！我可不希望米沙以后变成个酒鬼！喝酒有什么好的，稍微喝一点暖暖身子就可以了，干嘛非要喝那么多。我觉得他现在就很好，不酗酒是个好习惯。” 诺娃在旁边也帮腔道：“就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当个酒鬼了，爸爸你不要拿老一辈人的眼光来看待现在的年轻人，太落伍了！” 老岳父无可奈何地揉着半秃的头顶，嘟囔道：“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只有能喝酒的男人，那才叫男子汉。男子汉！” ………… 楼下，阿洁莉娜的家人都站在车边，准备送别两人。 一辆两厢拉达突突突地开了过来，看那车况，都不知道是几手的破车了，感觉随时都要熄火。 车窗打开，娜塔莉亚探头出来，冲着阿洁莉娜挥手。 她也过来送行了…… 下车后，两个女孩子紧紧拥抱，还说了几句悄悄话。 松开阿洁莉娜后，娜塔莉亚走近王业，脸上还带着不太情愿的表情，不过还是张开了双臂。 王业微笑着和她拥抱，两人的脸庞贴在一起。 娜塔莉亚悄声“威胁”道：“你要是敢对阿洁莉娜不好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好了，她肯定过得比你要幸福……一万倍！”王业也低声回应道。 然后，他就感觉到娜塔莉亚的双臂一紧，偷摸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这可不是打情骂俏，真的挺疼的…… 王业刚咧嘴还没顾得上说什么，娜塔莉亚就放开双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了，不早了，你们赶快走吧。过几个月，我可能有个去莫斯科进修的机会，到时去看望你们。”娜塔莉亚说道。 “啊？那太好了！到时我带你在莫斯科好好玩几天。”阿洁莉娜惊喜地说道。 两人坐上车，王业启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位。 从后视镜上，可以看到阿洁莉娜的家人，还有娜塔莉亚都站在那里，冲着车子一直挥手…… ……………… 车子行驶在雅尔塔幽静的道路上，看着路边大片的花草树木，以及不远处的粼粼海面。 王业突然说道：“这里确实很适合度假，为什么人这么少啊，是因为还不到度假的时间吗？” 阿洁莉娜沉吟了一下后，苦笑回答道：“到了七八月份时，游人确实会多一些，但也不会太多。更重要的是，来这边玩的人基本都是俄罗斯过来的，这几年经济不景气，普通民众收入锐减，他们自己的日常开销还不够呢，哪来的钱度假啊。” 王业沉默了，从莫斯科那边的情况就能推测出俄罗斯全国的情况。 就连大学里的老师们，日子都过得那么窘迫了，看看亚历山大，上完课就要背着包去地铁站摆摊卖鞋…… 那么雅尔塔这个旅游胜地衰落下来，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至于说那些真正的有钱人，人家度假都是去什么夏威夷之类的地方了，当然也看不上雅尔塔。 半晌后，他才说道：“其实这里有挺大的潜力可以挖掘的，娜塔莉亚有句话说得没错，那就是克里米半岛的人民，本就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 阿洁莉娜诧异地看了看王业，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旅游的潜力啊，这样吧，回头我那个国内的旅游公司办起来后，我让他们过来雅尔塔考察一下，看这里适不适合搞个旅游线路。”王业解释道。 在雅尔塔待的这两天，阿洁莉娜也带着他整个城市都逛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地方能成为前苏时期最有名的旅游胜地，还是有道理的。 不光环境好，而且各种建筑物非常有特点。 光是以前的沙皇，就在这里建了好几座宫殿！ 什么里瓦几亚宫、什么沃龙佐夫宫、马桑德拉宫等，都是美轮美奂的建筑物。 另外，雅尔塔也是文人墨客荟萃之地。普希金、托尔斯泰、高尔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文艺巨匠都多次来到这里。 可以说，无论是环境、气候，还是建筑、人文，这个城市都是非常有底蕴的。 王业就考虑，刚好自己在柳眉的旅游公司有股份，能不能把雅尔塔这地方开发一下，搞个旅游线路呢。 国内这些年出国旅游热刚刚兴起，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往国外跑。 那么消费相对比较低廉的俄罗斯，旅游市场潜力巨大啊！ 当然，这事还要从长计议，现在还不急…… ………………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他们今天出发比较早，加上路况比较好，马路上车也少。 王业更是熟悉了酷路泽的车况，开起来也愈发的得心应手，所以就开得比较快。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大概十二三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多时，两人就跑回了莫斯科。 简单吃了点东西，冲了个热水澡，驱除浑身的疲倦，两人相拥而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王业可有的忙了。 因为他真正的赚钱大计，就要展开…… 第113章 新市场 回莫斯科的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八号。 王业早上起来时，阿洁莉娜还在熟睡中，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没有惊动她，静悄悄地下床穿衣。 洗漱过户，王业动手烤了两片面包，煎了两个鸡蛋，还有几片培根。 又打开冰箱找了盒酸奶倒进杯子。 这就是他的早餐了。 边吃早餐，王业边拨通了电话。 “刘哥啊，你在公司了吗？……嗯，你那应该有华人报吧，帮我看看有没有关于新太阳市场的广告……” 现在时间已经进入了四月底，根据王业前些天的观察，那个新集装箱市场已经修建完毕，应该进入了招商的阶段。 他早已盯上了这里，下一步的赚钱大计，就要落在这个市场上了！ 无论是卖电话卡还是搞留学中介，这些只能算小打小闹，真要赚大钱，就要看这一次了…… “我在了，你稍等一下啊，我找找……” 随着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和翻腾东西的声音，过了两三分钟后，刘军说道：“找到了，好家伙，首页二页，全是新市场的广告啊，挺舍得花钱的。你找这个干什么？” 王业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下面应该有联系电话吧，你找找有没有负责人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一下。” 又过了几秒钟，刘军报过来一串电话号码，王业边听边用笔记了下来。 报完电话号码后，刘军关切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去新市场做生意吧？我可要告诉你，像那样的批发市场，起码要过一两年才能做起来的，现在去，能赔死你！” 他在莫斯科待了那么多年，对大市场那边也很了解，这是怕王业不了解情况，头一热就扎进去赔了钱，所以才好心相劝。 王业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道：“那肯定不是，我才懒得去做批发生意呢，又辛苦又麻烦的，挣钱也难。” 听他这么说，刘军才放下心来，又说道：“你今天来公司不？电话卡公司那边都筹备差不多了，办公室也租好了，就在同一层楼，我正在找人装修。” 王业想了想，“下午看吧，我估计会过去一趟。” ………… 挂完电话后，王业放下刀叉，一口气把杯中酸奶喝完。 想了片刻后，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喂，孔总吗，我想了解一下新太阳市场的商铺是怎么卖的……” “你好，想买商铺吗，我让工作人员来给你详细介绍一下吧。”电话里，孔总客气地说道。 “我可能买得比较多，工作人员能做主拍板吗？”王业不紧不慢地说道。 电话里停顿了一下，孔总的语气愈发热情起来，“哈哈，那太欢迎了！如果您考虑买比较多的商铺，那欢迎到市场这边我们见面详细聊一下。我也带着你去参观一下新市场，相信无论是市场环境还是价格，都会让你满意的！” 这个孔总，就是王业初来莫斯科，第一次到大市场买东西时，遇到的那个所谓“莫斯科华人首富”，孔老大！ 当然，王业知道他是谁，但他并不认识王业…… “好的，那我……吃过中午饭去找你，下午一点左右到吧，就在那个市场管理处红楼对吧？”王业说道。 “对对，就这里，到了你直接告诉保安和我约好的就行了，他们会带你上来的。对了，贵姓啊？”孔老大热情地说道。 “免贵姓王。” “哈哈，王总好，那我们下午见！” ……………… 挂断电话，阿洁莉娜从卧室走了出来。 似乎还不是很清醒，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啊，这都快中午了，你起床时怎么没喊我起来啊。” 王业笑着上前抱住她的细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两口说道：“看你睡那么香，就没喊你起来，昨晚你睡太晚了。” 阿洁莉娜白了王业一眼，“那还不是怪你！” 她睡得晚，为什么要怪王业，那就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了…… “对了，我中午不吃饭了，等下要出趟门，你自己吃吧。吃过饭你可以再午睡一会，下午反正也没事。”王业随口说道。 “那不行，我要到公司去上班了吧，都入职那么久了，也没去上过几天班。”阿洁莉娜回应道。 说起上班，她还蛮不好意思的。 名义上她已经是青云留学服务公司的员工了，但实际也没去上过班。 本来说开完国内那场留学推介会后，就正式上班的，结果又回了趟家…… 也就是王业是公司老板，不然的话，这样的员工早被开除了！ “那也好，我下午出去办事刚好路过公司那边，就把你放那吧。”王业并没有阻拦她。 ………… 到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时，两人就开车出发了。 先到了阿尔法酒店，把阿洁莉娜放下去上班，王业继续开车往大市场方向驶去。 和三个月前王业那次来的时候相比，这一片大市场变化很大。 工地周围的围墙都拆掉了，一排排高大的集装箱市场矗立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大片平整宽阔的停车场。 只是这边没什么人，显得冷冷清清的。 而隔了一条马路的老市场，就热闹太多了，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 王业先是慢慢地开车绕着新太阳大市场绕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心里有了数。 然后他把车开到靠近市场管理处小红楼附近的停车场。 下车后，没有急着去找孔老大，而是步行又转了一会。 这个新市场太大了！ 一共分为三十五条街，每条街左右两排共有一百个铺位！ 整个市场加起来就是三千五百个铺位…… 而且和老市场那边拥挤狭窄不同，这里每条街的中间通道都非常宽阔，地面上铺着红色的水泥砖，平整光滑。 每个铺位其实就是两个大集装箱摞在一起，上面那个集装箱可以当仓库，下面卖货，很实用很方便。 而且中间通道上方，全部是用透明的钢筋玻璃大棚遮了起来，这样无论是刮风下雨，都不会影响到下面商铺做生意。 论环境，论位置，都要比老太阳市场强太多了！ 可惜的是，现在几乎看到有什么商铺开门营业，一片冷冷清清…… 第114章 买几个 市场那么大，王业自然不可能全部走一遍。 他主要看了一下最前面的几条街，以及周围的环境，然后就向管理处小红楼走去。 小红楼大门口，两个魁梧高大的壮汉站在那里，都是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 在莫斯科，这种情况很常见。 很多外汇兑换点，以及各种银行门口，都是这样的武装保安。 王业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说是和孔总约好了。 保安礼貌地请他稍等，然后通过对讲机联系了里面。 很快，孔老大的矮胖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他亲自下来迎接王业来了！ 只不过，在看清王业后，孔老大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没想到王业这么年轻！ 毕竟是老江湖，孔老大脸色不变，热情地迎了上来。 “王总是吧，欢迎欢迎！” 王业也上前两步，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寒暄两句后，孔老大问道：“王总应该看过我们市场了吧，要不要我带着你再转一圈？” 王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刚才已经转了两圈了。” “哈哈，我就知道！王总真是年轻有为啊，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吧。”孔老大试探地问道。 “嗯，年龄确实不大，不知道年龄小在孔总这里买铺位会不会有优惠啊？”王业开玩笑道。 孔老大又是一阵开怀大笑，连声说“有的，那必须有啊！” 带着王业进了小红楼，来到二楼走廊尽头最大的一间屋子，这里就是孔老大的办公室。 吩咐妖娆艳丽的女秘书端来两杯咖啡，孔老大请王业到沙发处坐下。 “王总是做什么生意的啊，应该投资挺大吧，不然也不会需要好几个商铺。我可以向王总保证，咱们这个新市场，绝对安全，前景也绝对光明！在这里做生意，王总可是能赚大钱的啊，哈哈。”孔老大自吹自擂道。 当然，敢这么说，他也是有底气的。 王业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刚才转悠的时候，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商家入驻啊，整个市场都看不到几个人。” 孔老大脸上的笑容一滞，稍微有点尴尬，连忙辩解道：“这个市场刚开嘛，还处于招商阶段，我现在正在和国内几个商会谈着呢，只要搞定那几个商会，整个市场就会热闹起来！” 其实王业刚才那句话，算是击中了孔老大的软肋！ 新市场搞得是很大很排场，但是在招商上，却遇到了大麻烦！ 那就是老市场的老板们，不愿意过来…… 他们宁愿忍受老市场的拥挤不堪，忍受那边恶劣的环境和高昂的费用，却不愿意来这边漂亮干净又便宜的新市场…… 问题到底出在哪？ 当然是老市场的名头已经做起来了，所有的客户都知道那里，所有的老板都集中在那里。 做生意的其实很迷信也很抱团的，讲究一个聚集效应。 大家都觉得老市场是块风水宝地，在那边做生意也容易，大把的客户会自己找上门。 虽然费用高点，但对比一下赚到的大把钞票，那点费用反而不算什么了。 所以哪怕新市场再便宜，环境再好，没有人气的话，那大家过来干什么呢？ 出国做生意，没有人会怕吃苦，不就是图个挣钱嘛！ ………… 听完孔老大的辩解，王业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他又问道：“现在这边的铺位一个多少钱啊？” 据王业的了解，老市场那边，一个铺位售价已经高达两万多美刀！ 这还只是店铺售价，真要开店做生意的话，每个月还需要交给市场管理处不菲的费用，大概有个五六百美刀吧。 其实这个费用，也相当于是一个“保护费”。 毕竟大市场这边，全部的货物都是通过“灰色清关”过来的，真要较起真来，等于全部都是“走私货”！ 而大市场收了那么多钱，当然也不是全部揣进自己的腰包里，而是有很多地方和人需要打点的。 这个东西，懂的都懂…… 孔老大伸出一个巴掌，干脆地说道：“只需要五千美刀！铺位就永久属于你了，以后无论是自己用还是转租转售，都没有问题。” 五千刀，听起来也不算贵。 尤其是对比着只有一条马路相隔的老市场，这绝对算便宜了。 不过王业不置可否，继续问道：“管理费呢？” “和老市场那边一样，只需要五百刀每个月，而且我们提供的配套服务，可要比老市场强多了。王总看到我们的大停车场了吧，所有的货物可以直接拉到通道口处，离店铺只有几步之遥，非常方便！”孔老大得意地说道。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吹牛，王业刚才也亲自看过了。 新市场修得确实很科学很方便，比老市场强太多了。 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孔老大见状，连忙追问道：“对了王总，你到底想要买几个铺位呢？” 最近招商困难，孔老大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啊。 他都不敢去向背后的财团老板汇报工作了，说真的，要是这个大市场真的搞砸了，孔老大感觉自己都无法活着离开俄罗斯了…… 不用怀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他这个名义上的老总，接到王业的咨询电话，得知这客户想要多卖几个铺面，自己都亲自出面来接待了。 还不是想多卖几个铺位吗…… 王业稍加思索，笑着问他道：“如果买得多，价格应该还可以谈吧？” 孔老大一听，故作矜持起来了，他端起咖啡杯，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小口后才回答道：“那要看王总你打算买几个了？如果能达到五个以上，我可以拍板给你十个点的优惠。” 一次买五个铺位，那都是比较有实力的大客户了。 主要是这铺位可不光是掏钱买下来就完了，后面每个月每个铺位五百美刀的管理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就这个管理费，基本就打消了很多人想要炒铺的想法了…… 万一这市场两年起不来，光是管理费，每个铺位两年下来都要一万多美刀了！ 第115章 我要三条街 王业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含笑说道：“我要三条街！” 正端着杯子喝咖啡的孔老大手一抖，杯中的咖啡都洒了出来。 不过他顾不上去收拾被咖啡弄脏的裤子，而是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王业，满脸的不敢置信。 三条街…… 半晌后，才说道：“你知道三条街有多少铺位吗！” “三百个啊。”王业坦然回答道。 孔老大身体往前探，紧张地问道：“王总，你没开玩笑吧，当真三条街？” “当真！”王业干脆地说道。 孔老大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绕着沙发转了好几圈，然后猛地停了下来，咬着牙说道：“如果王总真的买三条街，那我豁出去了，给你打六折！” 不得不说，孔老大还真是个人物！ 他是真的舍得给折扣啊…… 这相当于每个铺位只要三千美刀，直接减去了两千美刀，三百个铺位，优惠了六十万美刀！ 无论怎么看，这优惠幅度都是巨大的！ 换了别人，可能都不好意思开口说别的，直接就买下了。 但王业可不是一般人…… 出乎孔老大的意料，王业听后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孔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惊讶地问道：“王总对这个价格还不满意？这绝对是亏本价了，要是我撒谎的话，出门就被车……” 还没等他发完誓呢，就被王业直接打断。 “别，孔总，我相信你这个价格是亏本价。但是……，我确实觉得优惠力度还不够大！” 孔老大一屁股坐了下来，脸红脖子粗地瞪着王业，“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都亏本卖了，为什么优惠力度还不够！老弟，做生意追求的是双赢，你不能指望一下子把伙伴坑死，便宜全是自己的，那样做生意不长久的！” 王业根本不为所动，慢悠悠地说道：“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首先，你这个优惠力度听起来蛮不错的，但是仔细算笔账，就会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了。” 孔老大气急而笑，摊开双手道：“来来，那你给我算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孔老大还在装糊涂，那王业可就不客气了。 他反问道：“要是我不买，那这批铺位起码半年内你很难全部卖出去吧！” 这个问题孔老大就没法忽悠了，新市场那么多的铺位，半年内绝对没法全部卖出去呢。 事实上，别说半年了，能在一年内全部卖出去，他都要烧高香了！ “差不多吧，我估计也就是半年左右。老弟你应该知道的，这种大市场，也就是前期难一点，只要做起来了，那铺位是很抢手的。”孔老大含糊地说道。 王业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那么我问你，提前半年卖掉商铺，光是管理费，你能收多少！” 每个铺位每月管理费是五百美刀！ 这个是省不了的，半年是六个月，也就是光管理费就要交三千美刀！ 这样一算的话，孔老大每个铺位给优惠两千美刀，就有点不够看了…… 被王业“无情”地揭穿，孔老大有点尴尬，他尬笑道：“啊……对啊！把这茬给忘了！不过老弟你也要知道，这个管理费，可不是落入我们腰包的！想要保这个市场的平安，需要花钱的地方那多了去了！这些老毛子，一个比一个贪啊！” 王业没有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又说道：“其实，我买了三条街的商铺，还能给你带来一个更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孔老大将信将疑地问道。 “我能很快就让这三条街招满商户，把人气做起来！这个好处对于整个新太阳市场来说，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王业含笑说道。 这一下，孔老大可真的激动了。 说实话，对于他来说，要是卖掉铺位和做起人气这两个选项中，只能选择一个的话，那孔老大绝对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人气！ 因为这种批发大市场，有了人气，那就意味着有了一切！ 人气做起来了，商铺还怕卖不掉吗？ 到时的问题可能就不是优惠打折了，而是需要考虑涨价多少吧…… “真的吗？王总这么有把握？”孔老大迫切地追问道。 “那当然，别忘了，买下三条街后，我就和你一样希望这个市场尽快做起来了，不然那么多的管理费，我岂不是白掏了！”王业坦然回应道。 这一点，孔老大没有任何怀疑。 确实，王业要是买了三条街，那就是三百个铺位，每个月光是管理费就要交十五万美刀！ 不管他的店铺有没有开业做生意，那管理费是必须要交的…… 所以到了那时，王业和自己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大家荣辱与共啊…… 想到这，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哈哈，王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到底什么样的价格能够接受呢？” 王业没有再绕圈子，直接报出了心理价格，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两千美刀一个铺位，并且给我免掉两个月的管理费，那我就打包买走一二三这三条街！” 好家伙，他这一刀砍得真狠啊！ 这都不是拦腰砍了，等于直接砍到了“脚后跟”！ 原价五千美刀，他砍掉三千美刀。 再加上两个月的管理费，这又一千美刀。 算下来，里里外外等于要求孔老大给他优惠四千美刀…… 孔老大额头上的汗珠一下就冒了出来，眼神游移不定，他脑子在高速运转，考虑王业报出来的这个价格能不能接受。 一方面，三条街三百个铺面对他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当然，更少不了王业刚刚说的能够很快就把人气做起来。 另一方面，王业要求的价格，那简直都和白送差不多了，就算他是市场出资方之一，但这依然超出了他的权限！ 背后的大股东能同意吗？ 这也是个问题！ ………… 犹豫了半天之后，孔老大颓然地说道：“王总，能不能让我去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这个事情太过重大，我个人无法做主，需要和股东们商量一下。” 王业自然是没关系的，点头表示同意。 孔老大就抓起手机，急匆匆地出了房间…… 第116章 价格等于白送 王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 还掏出烟盒，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后，孔老大才走进房间。 他坐在王业对面，脸色有点严肃，王业也没有问他结果如何，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后，孔老大咧开嘴，脸上露出笑容。 伸出右手，“恭喜王总，大老板同意以这个价格卖给你一二三共三条街的商铺！” 王业也伸手，和他握手，笑着回应道：“不，应该恭喜孔总，一下子卖出去这么多的商铺，新市场很快就能火起来喽。” “不过关于减免管理费的问题，大老板那边提出了要求，那就是希望你能在一个月内，把一二三街的店铺开业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你能做到这点，那么就没有问题。这一点，是要写到合同里的！” 王业下刀狠，孔老大他们自然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虽然答应了王业的要求，相应的条件还是要有的。 只要王业能够按照他们的要求，在一个月内就把一二三街的开业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那他们就不亏！ 因为这等于帮新太阳市场聚集人气，并且打广告了！ 这个广告效应，无形中的价值可是极为高昂的…… 只要这几个街的人气起来了，后面那些商铺还愁卖吗？ 商铺都卖出去了，以后每个月的管理费、物流清关费用等不就源源而来了嘛…… 王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就算孔老大不说这个，他自己也希望能尽快把店铺转租出去啊。 不然的话，就算免了两个月的管理费，那两个月之后呢…… 到时光是管理费一个月就要十五万美刀！ 他可没地方搞那么多钱去…… 不过王业也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这三条街，要被规划为鞋履专区！ 也就是说，以后新太阳市场这边，除了一二三这三条街外，别的街是不允许卖鞋的。 当然，这三条街，除了卖鞋，也不能卖别的品类。 这种大型批发市场，尤其是新建的，都是有规划的。 不可能乱糟糟地不分品类都挤在一起，而是会按照商品的品类，来划定固定的区域来进行经营。 例如鞋履区、箱包区、衣服区、皮草区、饰品区等…… 鞋子也算一个大品类了，划出来三个街是没有问题的。 这件事孔老大就能做主，所以他稍加思索后，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他明白，应该是王业在鞋履这方面人脉比较广吧，这也正常，反正对市场方面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看孔老大答应了自己的条件，王业就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合作愉快，这事就这么定了！” ……………… 看到王业同意得这么干脆，孔老大喜出望外。 他立刻起身，吩咐秘书去准备合同。 然后又和王业商量了签约细节问题，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毕竟是三百个店铺，相关手续流程还是很繁琐的。 王业和他约好了，今天先付两万美刀的定金，然后孔老大这边开始准备相应的文本合同等，三天后正式签约。 孔老大还特别提出，到时还会在新市场这里搞一个隆重的签约仪式！ 他的心思王业也明白，就是造势嘛。 让老市场那些不愿意过来做生意的中国老板们看看，新市场并不是卖不出去！ 这对双方都有好处，王业自然不会拒绝。 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钱，交完定金，王业就在孔老大的欢送下，离开了小红楼。 回到停车场自己的车上，王业没有急着发动车子离开。 而是打开车窗，点上了一支烟，发了会呆。 哪怕是把价格砍到了最低，但三条街三百个铺位拿下来，他也要付出整整六十万美刀！ 几乎是把留学中介那边赚到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还剩下那几万美刀，还要拿去做电话卡公司呢。 现在的自己，又变得“一贫如洗”了…… 而且大市场这边的商铺，短时间内也变现不了，看来自己还要想点办法再搞点钱了啊…… 收拾心情，发动车辆，王业开车往阿尔法酒店方向驶去。 ………… 到公司后，王业先转了一圈，和大办公区的阿洁莉娜闲聊几句。 然后就去了刘军的办公室，他还有事要和刘军商量呢。 “什么！你疯了吗！把钱全部拿去买新太阳市场的铺位了？” 办公室内，刘军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王业刚刚把自己花了六十万美刀，在新太阳市场买了三条街的事情告诉他。 刘军本人是绝对不看好新太阳市场的。 因为老市场做得好好的，而且经营了那么多年，早已名声在外了。 那些中国老板们为什么要搬去新市场呢，完全没必要啊！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或许只是隔了一条街，隔了一条马路，人气就是天差地别！ 不能看到老市场那边生意兴隆，就认为新市场一定可以做好。 真的不一定！ “差不多吧，砍了半天价，最后两千美刀一个铺位拿下的，花了六十万。”王业随意地回答道。 “啧啧！你可真敢啊。铺位价格倒不贵，但是一下买那么多，管理费的问题你考虑过了吗？”刘军苦口婆心地继续说道。 “当然考虑了啊，只要把所有的铺位都租出去不就行了，管理费是由租户出的，这个可是行规。”王业笑道。 这个确实是，在老市场那边，不光是管理费由租户缴纳，那些租户每个月还要店铺业主一定的租金。 毕竟铺子是人家业主的，不可能白白让你用啊…… “那你去哪找那么多租户啊！”刘军还是想不通。 要是真的有那么多中国老板想要去新市场做生意，干嘛不自己去买个铺子呢？ 而且新市场那边铺位都卖这么低的价格了，不就是因为没有人愿意过去嘛！ 这个道理很简单啊，为什么王业这么精明一个人没想到呢，刘军搞不明白。 “嘿嘿，这个问题嘛，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对了，小胡在隔壁公司吗，这事还要找他帮忙牵个线。”王业神秘地说道。 ……………… 第117章 免费的要吗 王业当然不是冒冒失失就去买下那么多商铺的！ 这件事，其实从他刚到莫斯科，第一次来大市场时，就开始考虑了。 只是刚开始时没想到会搞这么大…… 本来想着靠卖电话卡什么的，最好再借点钱，买上那么一两个铺位，等回头市场做起来了，铺位价格炒起来后出手。 也能小赚一笔。 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因为找到了做留学中介这么个赚钱渠道，王业手里一下子多了一大笔钱，那胃口自然也大了起来！ 一口气吃下三条街的铺子！ 但这么搞，原先的计划也被他推到重来了。 他要在大市场这边玩个大的！ 要让大市场比“前世”时更快地旺起来，这不但是帮了孔老大，更是帮助自己啊。 毕竟市场兴旺了，无论是租金，还是铺位转让价格，那都会比现在高上许多！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又需要请小胡帮忙了…… 小胡正在隔壁公司忙呢，接到王业的电话，很快就来到刘军的办公室。 反正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嘛。 “怎么了，业哥，你找我有事吗？”小胡问道。 拉着小胡坐下，王业笑着问道：“小胡，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家是什么鞋业协会的副会长单位？” 小胡点了点头，略微有点自豪地说道：“是啊，我家公司在胡建那么多做鞋的工厂中，算规模还可以的，是省鞋业协会的副会长。” 王业点点头，胡建那边做鞋的公司很多，这个大家都知道。 小胡家能混到副会长，显然公司规模也是不小的，应该也颇具影响力，看来这件事找他没错了。 “胡建那边应该有很多做鞋的公司想要来这边发展吧？”王业又问道。 “是啊，我家今年这不是刚过来吗。听我爸爸说，老家那边还有很多鞋厂，可能规模不如我家做得大，他们也在打听这边的情况，想要过来发展呢。”小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停顿一下，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很多人还在犹豫，毕竟在这边做生意，费用可不低。要准备好一大批货，一次性发过来，然后还要找个好铺位，租金转让费管理费也挺高的。再说了，老市场那边一铺难求啊，不先找好铺位，他们也不敢过来。” “新太阳市场那边不是很多铺位吗？”王业随口问道。 小胡苦笑道：“谁不知道呢，但是大家又担心新市场做不起来嘛，这种事，没有人愿意打头阵的，都喜欢扎堆凑热闹。再说了，现在去新市场，那就要自己掏钱买铺位的。买铺子的钱倒不贵，但买了之后呢？直接开业做生意又怕没客户来，因为没人气啊。但不论你开不开，管理费可少不了的。大家都怕铺子砸在手里！所以宁愿去老市场那边，多掏点钱去租铺位。” 王业一听就笑了，“哈哈，要是有人愿意提供铺位，而且免两个月的租金呢。哦，还能让所有卖鞋的老板都集中在一起，直接就把鞋履区的人气做起来！” 小胡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还有这好事？那也太好了吧！真要是这样的话，估计会有很多中小鞋厂会过来吧。” 话说到这，王业知道妥了！ 旁边的刘军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么简单？ 王业的铺位还没有买到手呢，这租户就找到了？ ……………… 这事看起来很简单，似乎要是别人也敢买这么多铺位，免租金出租的话，也能做起来。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最关键的是，目前没有人敢对新市场有那么大的信心！ 就算最乐观的人，也认为新市场起码要一两年后才能做起来。 没有人愿意去新市场熬这段时间…… 只有王业知道，很快就会发生一件大事，新市场也会比所有人预料的更快火爆起来！ 所以他才敢拿出全部身家，一口气拿下三条街！ 至于小胡家这边的人脉关系，那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我刚在新太阳市场买下了一二三街，这三条街就是新市场的鞋履专区。根据我和市场管理处的谈判，可以免除前两个月的管理费，另外我个人可以给大家免掉前半年的租金！小胡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鞋业协会，看有多少人愿意过来做生意的。不过铺位有限啊，先到先得。”王业说道。 小胡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讶地看向王业，“你……业哥你……买了三条街的商铺？！” 这确实有点惊人了。 小胡可是知道，新太阳市场那边一条街是多少铺位的。 整整一百啊！ 三条街岂不是三百个铺位…… 看来业哥这次是投了血本啊！ 王业点点头，“对啊，定金都交了，过两天手续就都办好了。所以小胡这事你抓紧，让那些有意向的鞋厂尽快派人过来考察，或者直接发货过来也行。” 这事对胡建鞋业协会的会员们也是一件大好事，所以也谈不上帮忙，小胡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马上就去打电话通知。 ………… 等小胡出去后，刘军盯着王业看了好一会。 王业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了，就笑着问道：“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刘军感叹道：“和你认识这么几个月，你真的是给我带来太多意外了！每次以为自己算是认识你了，但过几天，你又变得像个陌生人一样。” 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王业也没有多解释，只是笑了笑，还劝他道：“刘哥，我建议你也买几个铺位屯着，这玩意过两年应该挺值钱的。” 刘军一听，有点心动，不过旋即就摇头说道：“我又买不起几条街，买几个铺位的话，也不可能拿到很好的价格。再说了，你独占一个大品类，可以自己招商。我几个零散的铺位，也不值得折腾啊。算了吧，我还是把公司这边搞好就行了。” 王业也就没有多劝，因为刘军说得也有道理。 两人又聊了聊电话卡公司的事情，电信公司那边刘军已经搞定，新公司的手续也在注册了，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就能搞出来自己公司的电话卡。 王业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了，就挥挥手道：“行了，我和阿洁莉娜先走了，回头再聊。” 第118章 火爆旺铺，白送！ 免费的东西，自然有很多人抢着要。 到了第二天时，小胡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协会那边已经有不少人报名了，想要过来做生意，租王业的店铺。 另外，为了帮助各厂家更好地过来俄罗斯做生意，协会专门开了个会，给大家介绍关于这里的情况。 这几年，来俄罗斯做生意还是很赚钱的。 好不夸张地说，只要你能把货运过来，找到铺位开卖，那就能赚钱！ 当然了，在这边做生意也有着各种不确定的风险。 不过做生意嘛，要是怕东怕西的，那还做什么生意呢，不如蹲在家里好了。 所以，哪怕知道这边风险大，依然前仆后继地有很多中国老板过来。 胡建那些做鞋的厂家自然也不例外，早就蠢蠢欲动了，刚好这次又有人愿意提供免费免管理费的铺位，那大家还不抢着过来啊！ 王业这些商铺受欢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根据小胡说，初步统计，大约会有一百多家厂子，打算过来做生意。 最终能落实下来的，就算再减少一些，那也能过百家！ 这等于是已经处理掉三分之一的铺面了，还剩下两百个铺位需要招商。 王业自然没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胡那边，他还有一个招商方案！ 那就是在《莫斯科华人报》上登广告…… 广告瞄准的目标当然是老市场那边的中国老板们！ 虽然孔老大那边登广告卖铺位的效果并不理想，但王业这个可和他不一样。 毕竟买铺位牵涉到太多的东西，更关键的是，别人买了铺位后，怕被陷进去啊…… 租铺位就不一样了，而且还能免租金免管理费！ 不要钱的事情，谁不想尝试一下呢！ 更关键的是，那些老板还是给自己留个后路，也就是在新市场这边开了店，老市场那边暂时不关门！ 要是新市场能做起来，那就最好，直接老市场那边的铺位退租或者卖掉就行了。 要是新市场做不起来…… 反正又没花钱，也不算什么事啊。 ……………… 4月20号。 一大早，天还没亮，一只蚂蚁市场就已经热闹起来。 老市场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这里的上班时间可不是朝九晚五，而是朝五晚三…… 也就是说早上五点时，所有的铺位就已经开门营业，很多买货的客人也已经到了。 之所以这样的工作时间，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来这里进货的人，除了莫斯科本地的小商户，还有很多从外地坐夜车过来的。 莫斯科本地的小商户，早上五六点过来进货，那么就不会耽误他们白天的营业。 而外地过来的，坐夜车睡一觉就到了，然后买好货后，当天还可以赶回家，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规律。 在这里，从早上五六点就会开始忙起来，一直忙活到中午十二点多，客人就会越来越少。 到了下午两三点时，大部分铺位就都收拾收拾关门下班了…… “报纸！华人报！电话卡！……” 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边大声喊道。 这种就是专门在市场里卖报纸和电话卡的。 报纸是十五卢布一本，很便宜，人民币五块钱左右吧。 市场里的中国老板都喜欢看这个，这可能也是他们接触到外界信息的唯一来源了吧。 毕竟那时候的手机还只能打电话，并不能上网。 而大市场内，没客人时还是很无聊的，看报纸就成了最好的消遣。 “给我来本报纸。”刚到摊位的老吴看到后，就招呼了一声。 掏出零钱买了一本报纸，老吴就走进自己的摊位。 他是卖皮鞋的，档口不小，是两个铺位连在一起。 档口里有好几个工作人员，两个专门卖鞋的老毛子销售，还有一个专职翻译，另外还有四个国内带来的小伙子，专门理货、装货什么的。 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但老吴其实也算得上身家千万的富豪了！ 工作人员都在忙活着，老吴进去转悠了一圈，就拉了把椅子坐下，打开报纸准备看一会。 第一页第二页还是新太阳市场的广告，老吴笑了笑直接就跳了过去。 那个新市场，他早就去看过，也去新市场管理处咨询过。 铺位价格倒不贵，但是据老吴了解，真正有意向搬那边做生意的人并没有几个。 大家都处于观望状态。 老吴现在这两个铺位，也是租的。 除了每个月每个铺位五百刀的管理费外，还要给铺主每个铺位一千美刀的租金！ 噢，当初拿下这铺位时，还给了原来的租户五千刀的“喝茶费”。 别嫌贵，就这依然是一铺难求！ 因为在这里做生意，真的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老外应该都比较“耿直”，过来进货你说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压根不懂得讨价还价的。 加上这边轻工业几乎没有，所以价格相对便宜很多的中国货对他们来说，也算得上物美价廉了。 嗯，物“美”不“美”先不说，价廉绝对是毫无疑问的！ 就因为生意赚钱，所以在铺位上的成本就不算高了，大家都能承受。 所以新太阳市场那边，哪怕铺位很便宜，也没几个人过去。 为了省点铺位钱，把生意丢了？ 谁会那么傻啊！ ………… 把新太阳市场的广告翻过去，到了第三页时，老吴愣住了。 怎么又是广告啊！ 这个华人报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赚点广告钱，脸都不要了吗！ 嘴里骂了两声，刚要再翻页时，扫了一眼这广告，老吴的手停了下来。 这页面上面，一个标红的标题异常醒目！ 《火爆旺铺！零租金！白送！》 做生意的嘛，对这些都比较敏感，老吴就来了兴趣，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铺位不要租金。 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隔壁的新市场那边，规划出来了一个鞋履专区，包含了一二三街道。 在这三条街内，只能卖鞋，不做别的品类。 而为了开业酬宾，免铺位租金半年！ 免管理费两个月！ 此外，广告上还注明了，已经和国内的胡建鞋业协会达成合作，会有一百多名国内鞋厂商家入驻！ 第119章 寡头登场 老吴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他是江浙的，家里也开有鞋厂，当然明白胡建那边的做鞋规模。 可以说比起江浙来，不但不差，甚至还要更强！ 只不过以前胡建那边的鞋厂大多喜欢做代工，为很多国外的品牌代工，做自己品牌的比较少。 所以在俄罗斯这边，胡建鞋厂做批发的也比较少。 怎么，现在胡建的鞋厂也要大批进入俄罗斯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新太阳市场那边还真的有希望做起来的。 想到这，老吴就心动了。 因为这事对他是很有利的！ 自己的生意做得比较大，在老市场这边就搞了两个铺位，还在打听着想要再租两个呢，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现在新市场那边看苗头有希望做起来，而且特别规划出了鞋履区，让卖鞋的抱团扎堆做生意，这就是所谓的聚集效应了。 要是这三条街真的入驻满了，那可想而知，人气绝对不会差！ 更何况，新市场那边的硬件条件可是比老市场这边好太多了…… 老吴又仔细看了一遍广告，上面写明了，明天上午会在新太阳一街举办隆重的签约仪式，下午时有意向的客户就可以去报名认租店铺了。 他心中就有了主意，明天自己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反正店铺免半年租金，还免两个月的管理费，那不管怎么样，自己先去“抢”两个铺面再说。 真能做起来，那就最好了！ 自己的生意重心，就可以往新市场那边转移了。 要是做不起来，损失也是很小的，大不了半年后撤出来就行了呗。 因为广告上还说了，半年起租。 前半年免租金，后半年根据市场情况进行调整。 租半年的话，撑死了也就是陪进去四个月的管理费而已，对老吴这样实力的老板来说，问题不大。 别问为什么他宁愿租铺面，也不愿意去买。 那是因为租铺面的话，他可以随时脱身，而买铺面的话，想要甩手时，却未必能甩得掉啊…… 而且一个铺位好歹也是五千美刀呢，再说了，你零散买的铺位，可没有什么价格优惠、管理费优惠…… ……………… 打定主意后，老吴也没心思再看报纸了。 他起身溜达着就来到了隔壁。 隔壁的老刘也是做鞋子生意的，也是两个铺位打通，生意做得也不小。 他和老吴都是江浙过来的，算老乡，两人关系不错。 老吴这是想过去和老刘商量一下，问问老刘对新市场那边怎么看，有没有兴趣也过去搞一下。 结果他刚到老刘的铺位，老刘就兴冲冲地问他道：“老吴，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新太阳市场那边搞了个鞋履专区，正在招商，条件很优惠啊。” “你也知道了？我也是刚刚看报纸看到的，正想问问你想不想过去试试呢。”老吴笑着说道。 “那肯定的啊！免租金免管理费，这种好事可不多见。再说了，我们仓库里现成的货，直接搬过去就能营业了，多个铺位总是没错的，更何况是没成本的铺位，哈哈。”老刘爽朗地笑道。 今天，在老市场这里，类似的情况随处可见。 “免费”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 就算是那些有钱的老板，见到“便宜”也想占一点的啊。 王业这个免管理费免租金的招商方案，已经初见成效，到了明天下午时，估计会有很多人去咨询。 ……………… 王业今天又没有去公司，上午和阿洁莉娜一起去了趟红场地下商场。 明天签约仪式，他可是要登场的，必须搞一套像样的行头啊！ 孔老大已经联系他了，说明天有大人物到场！ 也就是新太阳市场背后的财团，至于是谁，孔老大神神秘秘地没有透露，只是笑着告诉他，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 其实不用他说，王业也知道新太阳市场背后的真正老板是谁…… 所以，听到这位大佬也会到场后，王业认真了起来。 要是能和这大佬认识一下，挂上点关系，那自己真就一步登天了！ 一只蚂蚁大市场，现在等于是有了两个批发市场，一路之隔，被大家分别称为“老市场”和“新市场”。 老市场的背后是act集团，老板也是俄罗斯有名的大富豪，土库曼移民，犹太人…… 这个家伙和俄罗斯部分高层关系极其亲密，更是得到了现任莫斯科市长的鼎力支持。 那么，敢和这样的人抢“地盘”，自然来头也不简单！ 孔老大背后的人，可是俄罗斯赫赫有名的“七寡头”之一…… 米哈伊尔、霍夫琴科！ 手握俄罗斯第一大石油公司尤科斯的寡头！ 巧合的是，王业的俄语名和霍夫琴科刚好一样…… 都叫“米哈伊尔”，不过他这个“米哈伊尔”比起霍夫琴科来说，那差距就太大了！ 这也不奇怪，在俄罗斯，叫“米哈伊尔”的人，就算没有一百万，可能也有大几十万吧，这个名字也是非常常见的。 另外，不要觉得一个石油寡头过来搞批发市场似乎有点奇怪。 要知道，老市场背后的act集团老板，可就是靠着那么一个批发市场，短短十多年时间，就一跃成为了俄罗斯有名的大富豪！ 除了管理费之外，物流、清关、汇兑等一系列服务，那也是能赚到大把钞票的！ 可以说，这就是一个摇钱树！ ……………… 要不要和霍夫琴科这个寡头沾上关系，这个问题王业也认真考虑了一下。 因为据他所知，包括霍夫琴科在内，俄罗斯的这几个大寡头，没有几年的好时光了，后面会被大帝挨个收拾的。 当然，有的下场比较惨，锒铛入狱身败名裂，全部财产都被充公。 而有的就聪明多了，还是能够有个好下场的，甚至混得风生水起，像阿布这样的。 这个霍夫琴科到底是什么下场，王业还真的忘记了…… 毕竟在“前世”，他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人物而已，和这些寡头距离太远了，并没有太过关注。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霍夫琴科肯定不是最惨的那一个！ 第120章 有了老婆忘了老姐 考虑过后，王业觉得现在这个时间，还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再说了，自己也不可能和霍夫琴科有什么太密切的关系啊。 两人的地位差距实在太大了！ 一个身家几百亿美刀，能在全球富豪榜上有排名的大寡头。 一个全部身家只有几十万刀…… 王业也没有奢望太多，他只是想趁机和霍夫琴科打好关系，看能不能在新太阳市场这里，趁机拿到更多一些的铺位。 最好是先不用付款，空手套白狼那种……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也就是铺位价格炒作起来后，再赶在霍夫琴科出事前，把这些铺位都抛售。 套取大笔的现金离场，去做别的风险更低也更有前途的生意！ ………… 红场的地下商场，这是王业第三次过来这里。 第一次是和表姐阮小竹一起过来的，买了一件羽绒服。 那时囊中羞涩，只能捡便宜的买，稍微贵点的店都不敢进去。 第二次是带阿洁莉娜过来，给她买了一些衣服，因为要去国内开推介会。 当时经济情况好了一些，所以选的品牌都是相对好一些的。 这一次，王业就是“财大气粗”了，直接就去了阿玛尼这样的奢侈品大牌店！ 现在进入了四月底，天气逐渐开始暖和了起来。 有些年轻的壮小伙都开始穿起了短袖，不过有些年龄大的人，身上还穿着棉服。 所以在街上、地铁公交上就经常能看到奇怪的一幕，那就是有人还穿着棉衣，而有些人就穿起了短袖。 这种现象，在莫斯科并不奇怪…… 王业明天要参加签约仪式，自然要穿得正式一点，他这次是要来买西服、衬衣、皮鞋这些东西的。 从国内带来的那套雅戈尔西服，在这种场合，说实话有点上不了台面了。 没有看不起国产品牌的意思，只是当初他买那衣服时，按照老妈的意见，故意买大了一号…… 所以穿上去后，有点松松垮垮的，看起来不够精神！ ………… 奢侈品店的导购，几乎不会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现象出现。 只要你敢进店，无论买不买，别人都会很热情地接待你的。 所以，王业和阿洁莉娜刚走进店，立刻就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导购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阿玛尼，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王业随口说道：“看一下西服，适合我穿的。” “先生请这边来，这里都是我们今年刚推出的新款。”女导购带着两人走到另外一边，这里货架上陈列的都是西服。 男人买衣服就是讲究速度，王业扫了一眼陈列的西服套装，就看中了一款深蓝色细方格暗纹的西服。 拎起来大概看了一下，阿玛尼的衣服款型很好，特别修身显身材。 这衣服面料用的是15毫米超细羊毛！ 细致到什么程度呢，举个例子来说，你倒一点水在上面，根本不会渗透下去，而是顺着衣服流下去。 衣服看起来非常挺括，但用手摸起来又异常柔软。 皱了之后，你只需要用衣架挂起来一晚上，第二天就是变得平平整整。 这就是好面料和差面料的区别了！ 当然了，价格区别也很大。 就这么一套三件套的西服，售价高达四千二百美刀…… “给我拿一套适合我的尺码，试一下。哦，对了，还有衬衣和领带加皮鞋。”王业干脆地说道。 说完，他又去挑选了两条领带，两件衬衣和一双皮鞋。 ……………… 等王业换完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女导购和阿洁莉娜都感觉眼前一亮。 王业的身高一米八五，身材修长偏瘦，但其实身上又有肌肉，穿起西服来完全就像专业模特一样。 要是再梳个油头，那真的可以直接上时尚杂志封面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又是哪位型男明星呢！ 女导购一边赞叹道：“先生身材真的很适合穿西服，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 边说边拿起准备好的一条红色带暗花的真丝领带，细心帮王业系上。 阿洁莉娜也说道：“米沙，我才发现，原来你穿西服是最合适的！比穿运动服可帅多了。” 王业平时都喜欢穿运动服，舒服嘛…… 对着试衣镜看了看，王业感觉也挺满意的，这才像个“商界精英”嘛！ 回试衣间把衣服脱下来，换上原来的衣服，出来爽快地说：“帮我包起来吧” 好东西自然不便宜，西服一套是四千二百美刀，衬衣两件六百刀，皮鞋一千五百刀，领带算是赠送，加起来要六千多美刀。 最后导购又给赠送了一条黑色腰带，如果单买的话还要三百多刀呢…… 临出门前，美女导购还趁阿洁莉娜不注意，偷偷往王业手里塞了一个便签条。 上面写的就是她的手机号码，旁边还用红色唇膏画了一个心的形状…… 这是什么意思，王业自然明白。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出门后没多远，就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年少多金，人又帅，果然在任何地方，对女生来说都是极具“杀伤力”啊…… ………… 又带着阿洁莉娜去买了几件衣服，同样都是奢侈品大店，什么古琦了、香奈儿了什么的。 阿洁莉娜正在选衣服时，王业接到了一个电话，一看是表姐阮小竹打来的，就随手接通。 “喂，老弟你在干嘛呢？”电话里，阮小竹大大咧咧地问道。 “和女朋友在外面逛街呢。”王业笑着说道。 “啧啧，你这就是有了老婆忘了……忘了老姐啊！多久没和我打电话了，要不是今天我给你打，你都把老姐给忘了吧！”阮小竹这话听起来有点酸溜溜的。 “哈哈，怎么可能呢。这样，一会我和阿洁莉娜过去莫大，请你吃晚饭吧。”王业说道。 “那必须的！听说你小子发财了啊，酷路泽都开上了？一会开车来接上我，咱们去小鹰宾馆吃饭，莫大这边没什么好吃的。”阮小竹毫不客气地说道。 王业买车也没告诉她，她怎么就知道了？ 显然，应该是她的朋友韩艳“告密”了…… 第121章 组建自己的班底 莫大主楼下面，阮小竹正和她好朋友燕子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呢。 “这小子怎么搞的，还没到！我打个电话催催他。”阮小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摸出手机说道。 “应该快到了吧，他正开车，接电话不方便，你还是别催了。”燕子善解人意地说道。 正说着呢，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大越野车风驰电掣地从远处开来。 两人连忙看了过去，感觉这车应该就是王业的车吧。 果然不出所料，车子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打开，露出王业的笑脸。 “小竹姐，燕子姐，上来吧。”他热情地招呼道。 阮小竹和燕子走近来，拉开后车门上车。 王业开车，副驾驶位上坐的就是阿洁莉娜，阮小竹和她是认识的，上次在友大两人就一起吃过饭聊过天。 燕子倒是第一次见阿洁莉娜。 上车后，几人寒暄了几句，又介绍燕子和阿洁莉娜认识。 王业启动车子，开始往小鹰宾馆的方向开去。 打量了一番车内装饰，阮小竹开玩笑道：“老弟你可以啊，几天不见，已经走向人生巅峰了。豪车也开上了，豪宅也住上了，大美女也泡到手了，真可以！” 这话算是半真半假，在阮小竹心中，现在确实挺佩服这个便宜表弟的。 这家伙也太能“钻营”了吧！ 王业家里什么条件，阮小竹算是比较了解的。 可以说，他能混到如今这个程度，家里应该是完全没有帮上什么忙，全部都是靠自己！ 这就很难得了，很多在莫斯科待了很多年的所谓“老莫”，都无法和他相比。 当然，阮小竹自己也无法和他相比…… 王业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还差得远呢！现在只是取得了一点小成就，谈不上什么成功，更谈不上什么巅峰。” 阮小竹撇嘴道：“得了吧，谦虚过度就等于是骄傲！对了，你最近忙活什么呢，留学中介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 王业搞留学中介，她也是知道的。 “嗯，那边搞完了，我这几天在买新太阳市场的铺位，你知道那个市场吧。”王业也没有隐瞒她，随口说道。 阮小竹惊讶道：“你又去折腾大市场的铺位了？你怎么什么都搞啊，东搞一下西搞一下的，又是卖电话卡，又是办留学中介，现在又去买铺搞批发了？” “哈哈，我这不是什么赚钱做什么嘛。还有，我买铺可不是要做批发，只是单纯的买些商铺出租出去，等以后铺位价格涨起来了再卖掉或者赚租金。”王业笑道。 “炒铺啊？那你买了几个啊，铺位少了没什么赚头的，尤其是对你来说。”阮小竹追问道。 这话也没错。 如果是对普通学生来说，一个铺炒起来后赚个一两万美刀什么的，那算一笔大钱了。 但对于现在的王业来说，一两万美刀显然并不值得他出手。 虽然不知道王业从留学中介那边赚了多少钱，但就看他现在开的车，就能明白应该是赚了不少！ “还可以吧，买了三条街。”王业随意说道。 “多少？”阮小竹和燕子同时反问道。 并不是没有听清王业的话，而是下意识地感觉那不可能！ 她们都去过大市场那边，明白在那里，一条街意味着什么！ “三条街啊，嗯，也就是相当于老市场的三个区。以后新太阳市场一二三街的铺面，全部都是我的。要去那边买东西的话，报我名字，应该有优惠的，哈哈。”王业爽朗地笑道。 两女都沉默了，因为她们需要消化一下王业这句话的信息…… 大市场的三条街啊！ 虽然不知道王业买下这么多商铺到底花了多少钱，但不用问，那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突然间，阮小竹感觉正在开车的王业有点陌生起来…… ……………… 到了小鹰宾馆，选了一家档次比较高的餐厅。 点过餐后，闲聊了起来。 “你现在事业做得这么大了，电话卡还要卖吗？”阮小竹问道。 说起这个，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自己来了莫斯科几年，刚见王业时还吹嘘自己人脉广朋友多，要罩着他呢。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啊，王业就做起了大生意！ 而自己呢，还要靠着表弟搞来的便宜电话卡，赚点零花钱…… 这种小生意，估计王业都不看在眼里了吧！ 燕子也紧张地盯着王业，说实话，这一段时间，通过卖电话卡，她也赚了不少钱！ 她那个宿舍区的中国留学生可真不少。 不但把自己的生活费挣出来的，甚至连学费都够了，燕子可不想丢了这个生意。 “干嘛不做啊，继续做！对了，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电话卡公司，以后给你们的供货价格还会再低一些，不过会要求单次拿货高一些。”王业耸耸肩，轻快地说道。 阮小竹和燕子又一次瞪大眼睛！ 王业给她们带来的意外也太多了…… 不是刚在大市场买了三条街去炒铺吗，怎么又搞起了电话卡公司来了！ 既然说是公司，可想而知，那肯定也不是小打小闹了。 “你……你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啊！”半晌后，阮小竹感叹道。 “哈哈，这些事又不用我自己去做，只需要把公司框架搭建起来，招聘专业的人来做就行了啊。”王业笑道。 “要不……，我去你电话卡公司帮忙怎么样？我马上都大四了，学业也轻松了许多，俄语也算过关了，可以出去工作锻炼一下了。”阮小竹跃跃欲试地说道。 王业歪着头看了看她，沉吟了一下，这主意确实不错啊！ 他现在摊子铺得有点大，但其实自己的班底并不多，除了一个阿洁莉娜和刘军外，就没有别的得力助手了。 而刘军，目前来说只是合作伙伴，也算不上自己的班底。 既然表姐阮小竹有这个想法，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于是就爽快地点头说道：“既然表姐你想试试，那肯定没问题了。过几天我的电话卡公司就开业了，办公地点在伊兹马伊洛夫地铁站旁的阿尔法酒店，你可以过去工作一段时间，看能不能适应！” 第122章 初见寡头 王业本来的打算是想让阿洁莉娜去负责电话卡公司呢。 现在既然表姐阮小竹想要来电话卡公司工作，那王业就可以把阿洁莉娜抽调出来了。 刚好大市场那边还缺人，好歹也有三条街三百个铺面呢！ 到时全部租出去后，前半年还好说，不用收租。 但半年后事情就多了，要收租金什么的啊！ 而且到时都是现金收租，会有大笔的钱进账，这必须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做。 阿洁莉娜刚好符合这个条件，除了她，王业也没有更信得过的人了…… 事业做起来了，需要的人手就会越来越多，看来自己要抓紧时间培养点人才啊。 ……………… 和阮小竹讨论了一下电话卡公司的事情，既然成立了公司，那肯定是要大搞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 学校这一块的潜力就那么大，找几个分销商就可以了。 真正的潜力市场是在大市场那边！ 到时阮小竹的主要精力就要放在拓展大市场的分销商那边了，要和原本的电话卡“巨头”去进行竞争。 老市场那边估计有点麻烦，毕竟别人已经占领了市场，经营多年。 短时间内很难打开局面。 但王业这边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新市场…… 且不说王业自己就拥有三条街，就说以他目前和孔老大的良好关系，到时就可以把新市场的电话卡销售业务“承包”下来。 这事很简单，和保安们打个招呼，不允许老市场的卖报卖电话卡的那些人过来就行了。 想要来新市场这边卖报卖电话卡，那就必须卖王业公司的卡！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新市场能够快速把人气做起来，要是没人的话，那一切都是空谈…… ……………… 吃过饭，又在保龄球馆玩了一会。 王业开车把阮小竹和燕子送回莫大，挥手跟两女告别后，就和阿洁莉娜返回了公寓。 晚上睡觉时，王业想起了一件事，就问阿洁莉娜道：“等过几天，新市场那边就要忙起来了，你过去帮忙吧，留学中介公司那边就不用去了。” 说起来还挺无奈的，阿洁莉娜名义上是青云公司的员工，但其实都没正儿八经去上过班。 现在又被王业调去了新市场那里。 很显然，阿洁莉娜并不在意，爽快地点头说道：“可以呀，不过大市场那里有办公的地方吗，我需要做些什么？” 这也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搞个集装箱给阿洁莉娜办公吧…… 王业皱眉想了一下道：“这样，明天签约后，我和孔总说一下，在他们管理处要间办公室，那里条件比较好，也很安全。” 不要奇怪为什么王业会特别提到“安全”，那年头，莫斯科真的挺乱的。 尤其是在大市场那边，被抢劫什么的，时不时就会发生。 特别是像阿洁莉娜这样，到时需要经手大笔现金的工作，安全性就特别重要了！ 钱被抢还无所谓，王业更担心阿洁莉娜的人身安全。 但要是在管理处小红楼工作就没这个问题了，那下面可是有一队荷枪实弹的保安的，一般人也没那个胆子去闹事……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早早就起床了。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要去新太阳市场签约了！ 洗漱吃饭，临出门前，两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王业换上了刚买的阿玛尼三件套西服，打上大红色领带，套上铮亮的黑皮鞋。 头发一丝不乱，看起来确实成熟了许多，完全不像才十八岁的样子。 阿洁莉娜则是米白色香奈儿套裙，高跟鞋，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短风衣，金色的长发，淡淡的妆容。 收拾好后，两人下楼上车，直奔大市场而已…… 抵达大市场时，时间来到九点半左右，距离十点整的签约仪式还有半个小时。 王业把车开到管理处的小红楼前面，发现这里已经停了一排车。 其中并排停在一起的三辆黑色奔驰大g尤其引人瞩目！ 王业下车时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三辆大g的尾部，全是amgg55！ 这就更难得了。 要知道，这些年，奔驰大g包含g500和amgg55在内，一年的总产量也只有六七千台。 其中一半的车，只在德国本土销售，剩下三千来辆供应全球市场！ 就算在莫斯科这边，一辆g55估计也需要二三十万美刀吧。 能一次看到三辆g55，还真的不容易…… 这应该是霍夫琴科的座驾吧，在这里，因为天气原因，很多有头有脸的人更喜欢大型越野车。 其中，大g自然是最顶级的选择！ “好车！等过一两年，我也要搞一辆这车。”王业看完后笑着说道。 阿洁莉娜看了一眼后，却有不同意见。 “这车方方正正的像是一个鞋盒子一样，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车，我觉得还是咱们邻居那样的保时捷跑车好看。” 她说的邻居，就是那个开911的大歌星，阿洁莉娜也遇见过几次。 对车的审美，显然男人和女人是聊不到一块去的。 王业耸了耸肩，没有和她分辨，只是摸出手机，给孔老大打了个电话。 “孔总，我到楼下了。” 管理处的安保还是很森严的，尤其是今天，比王业上次过来时，保安多了不少！ 显然，是因为今天有大人物过来。 “好的，我马上下楼接你上来。我们老板也刚到，趁着签约仪式还有点时间，你们可以聊一下，哈哈。”孔老大爽朗地笑道。 一分钟后，孔老大矮胖的身影就出现在大门口。 握手寒暄两句后，孔老大看了看王业身边的阿洁莉娜，笑着问道：“这位是……” “我女朋友，阿洁莉娜。”王业介绍道。 “哈哈，王总这样的年轻才俊果然有女人缘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看了都羡慕啊，你看我都这岁数了，还没女人看得上我，还打着光棍呢……” 商业互吹嘛，王业也没当回事。 以孔老大的身家，怎么可能真的缺女人呢…… 闲聊两句后，在孔老大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办公室。 在这里，王业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大寡头，霍夫琴科！ 第123章 招揽邀请 霍夫琴科，今年应该才四十出头，正是男人年富力强的时候。 他身材高大，一头短短的棕色微卷头发，皮肤白皙干净，长相文质彬彬的。 眼睛很大，眼神清澈明亮，还戴了一副金边眼镜，面带微笑，愈发显得儒雅随和。 老毛子中，戴眼镜的人比较少见。 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他身上也有犹太血统…… 冷知识：在俄罗斯的七寡头中，有六个是犹太人！ 就是这个看起来很文雅的男人，掌握着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公司，再过两年就要登上俄罗斯首富的宝座！ ……………… “霍夫琴科先生，王业来了，他就是那个购买了三百个铺面的人。” 进入办公室后，孔老大恭恭敬敬地汇报道。 正坐在沙发上的霍夫琴科站起身来，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 “哈哈，这位就是王先生吗？果然年轻有为，眼光敏锐啊！相信我，你的投资绝对会获得超出想象的回报！” “谢谢霍夫琴科先生的夸奖，我也认为新太阳市场的未来很光明，所以才愿意下重注投资这里。”王业笑着回应道。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宾客落座，两位漂亮的女孩子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咖啡。 霍夫琴科敏锐的目光注视着王业，其实他也有点惊讶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年轻！ 因为签合同需要相关资料，所以王业的年龄他是知道的。 今年才十八岁！ 自己这么年轻的时候，好像才踏入大学校园吧…… 当然了，他不认为王业到了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能够取得自己现在的成就。 毕竟自己的成功，几乎是不可复制的！ 那需要太多因素和机遇巧合了…… 因为他自己就很年轻，所以对王业这样的年轻人也充满好感，尤其是了解到王业的招商方式后。 他认为这个年轻人魄力太大了，而且目光很长远！ 霍夫琴科甚至还让手下搜集了一下王业的资料，当他详细了解了王业的情况后，也不禁连连感叹。 这小伙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且不说王业刚来莫斯科几个月就混到现在的身家了，就他这次投资新太阳市场的“孤注一掷”，让霍夫琴科很是欣赏。 王业掏了那么多钱买下来的铺面，敢于登广告直接免租半年，目的只是为了把人气做起来！ 这一点，很多人就做不到。 所以霍夫琴科对他有了兴趣，想和他见面聊一下。 闲聊几句后，霍夫琴科突然问道：“你认为这个新太阳市场，能竞争过老市场吗？需要多长时间？” 新老两个市场之间，是竞争的关系，而且两个市场规模都很大。 如果要说，谁最不希望新市场成功的话，那肯定是老市场背后的act集团了！ 毕竟新太阳市场，等于是从act集团的嘴里抢肉吃啊…… 不知道背后经历了什么样的博弈，反正新太阳市场是开了起来，老市场那边依然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新市场招商不利，尤其是老市场那边的人不愿意过来，背后到底有没有act集团在影响，这个问题也不好说。 ……………… 王业当然知道，新市场那肯定是能做起来的啊。 不然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自己刚挣到手的钱全部投入到这里来呢！ 但霍夫琴科问的这个问题，他回答起来也需要谨慎。 想了想，王业沉稳地回答道：“以霍夫琴科先生的能量来说，既然做了这个市场，那肯定是只能成功不可能失败的！至于说需要多长时间，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下定决心了。” 霍夫琴科听后微微一愣。 王业的回答其实很含糊，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就连坐在旁边的孔老大都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 但霍夫琴科却明白…… “哈哈哈……，不错！很好！王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集团，和孔先生一起负责这个大市场的管理运营。可以提前告诉你，在停车场的对面，那一大块地我也买了下来，规划为新太阳二期！只要这一期的市场有了起色，那边很快就会动工。将来我们这个市场，就是整个东欧……不，是整个欧洲最大的批发集散市场！” 霍夫琴科大笑着发出了邀约。 这可不光是冲着王业刚说的那句话，而是结合了他对王业的所有了解后，认为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才发出了招揽。 对于人才，霍夫琴科从来不会吝啬的。 像孔老大，在新太阳市场内也是有股份的，而且高达百分之十！ 虽然王业买了三条街后，看似也拥有了新太阳市场一期的将近百分之十铺位，但那和孔老大百分之十的股份完全两码事！ 因为孔老大能参与分红的，不光是卖铺位的钱，还包含后期的管理费、物流清关、汇兑等所有的业务收益！ 那些收入，就远比铺租要高多了，并且还是源源不断的收入。 只要新太阳市场存在一天，那就有一天的收入！ 说是摇钱树，一点都不算夸张…… ……………… 旁边的孔老大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自己可是在俄罗斯打拼了十几年！ 才混到了现如今的地位，得到了霍夫琴科先生的赏识，入股了新太阳集团。 而王业才多大啊，马上就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不过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只是笑着提醒道：“我也很希望能够和王先生一起共事！不过，现在没时间谈论这个问题了，签约仪式要开始了，霍夫琴科先生，我们要下去了。” 时间确实快十点了，霍夫琴科笑着拍了拍王业的肩膀，站起身道：“那好，我们先去签约，等下回来后再细谈！” 王业也站起身，准备和他们一起下楼。 霍夫琴科突如其来的招揽，让王业也有点猝不及防，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霍夫琴科和王业走在最前面，他们两个是今天的主角！ 孔老大走在霍夫琴科一侧，稍微落后半步，王业那边是阿洁莉娜。 刚走出小红楼的大门，几名又高又壮的武装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准备护送他们过去。 第124章 平地惊雷 王业看到那几个荷枪实弹的高大安保人员，有点咂舌。 在莫斯科有这么不安全吗…… 怎么这些有钱人出门都是带着这么多的保镖啊。 而且都带着真家伙！ 在这国内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从小红楼到一区签约仪式那边，其实很近，也就百十米的距离，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 这里是管理处门口，都是自己人，所以几名安保人员并没有搞什么戒备，稍微有点松懈。 就在他们面朝着王业等人走过来时，王业突然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看到从小楼旁边的拐角处走出一个人。 这是一个黑毛子，在大市场这边到处可见，衣着也很普通，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毛线小圆帽。 王业本来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但正是这一眼，他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那个黑毛子正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东西。 那是…… 王业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瞬间立了起来，头皮发麻。 刹那间，他通过那个人眼神看过来的方向判断出，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身边的霍夫琴科！ 而霍夫琴科完全没有任何察觉，正迈着矫健的步伐，往前走去。 时间已经来不及让王业有更多的反应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王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身边的霍夫琴科扑去。 同时还高呼道：“有枪手！” 就在他扑过去的同一时间，“砰！砰！”两声巨响。 霍夫琴科被王业扑到在地，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王业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虽然重重摔倒在地上，但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背上的汗在往外冒，衬衣已经湿透。 现场一片大乱！ 后面的孔老大惊慌失措地往小红楼狂奔，而阿洁莉娜冲上前来，一下跪倒在王业身边，紧张地拉着他的胳膊，嘴里在喊着什么。 那些安保人员反应更快一些，就在枪声响起时，瞬间分为两个小队。 两个人冲上了拦在了王业和霍夫琴科身边，其余人立刻转身锁定了目标人物。 “砰砰砰……” 一阵爆炒黄豆的声音响起。 王业躺在地上，侧头看去，就看到那个戴着小圆帽的黑毛子，像是触电了一般，站在原地身体不断颤抖。 眨眼间，衣服上就冒出一片一片的血渍…… 他闭上了眼，不忍心再看下去，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自己只是想多挣点钱，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啊。 为什么会被卷入这样的事情呢！ 这…… 就是寡头的日常生活吗！ ………… 阿洁莉娜扑在王业的身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神情慌张地在他身上一阵乱摸。 “米沙……你还好吧？你有感觉到哪里痛吗？啊……你头上流血了……” 王业现在顾不上检查自己哪里受伤了，因为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各自把他以及霍夫琴科拉了起来，半搀扶半抱着，互送他们进了小红楼。 进了大厅后，王业和霍夫琴科两人才回过神来。 霍夫琴科紧紧抿着嘴，神情非常严肃，不过看向王业时，眼神柔和起来。 “谢谢你，王业，今天多亏了有你，不然……” 说到这，他也不禁一阵后怕，如果没有王业那个飞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或许，现在自己都没有机会在这后怕了吧…… 他是有惊无险，被王业救了一命。 而王业就是真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一颗子弹贴着他左侧耳朵上方的头皮飞了过去！ 如果再低一厘米或者再偏一厘米的话，那后果…… 检查过后，王业也直冒冷汗，身体微微发抖。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冒险去救霍夫琴科。 或许就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吧，毕竟当时完全没有时间留给他去思考啊。 ……………… 出了这样的事情，所谓的签约仪式自然没法再去了。 霍夫琴科那边派了孔老大和两名工作人员过去走个过场，王业和阿洁莉娜压根没过去。 至于外面那个抢手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处理，也走了正规流程，报了警。 “你和这位女士先休息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二楼的办公室内，霍夫琴科脸色铁青地说道。 现在他已经完全镇静下来，今天这事是什么人在暗算自己，他心里也大致有数。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要以牙还牙！ 他们这些寡头，明面上是遵法守纪的企业家，身家亿万的巨富。 但在背后，哪个不是手眼通天，黑白通吃啊！ 没有足够大的“能量”，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霍夫琴科出去打电话了，不知道会有什么雷霆手段来对付对方。 房间内，阿洁莉娜正眼泪汪汪地拉着王业的手，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王业勉强挤出笑容，安慰她道。 不安慰还好，他这一说，阿洁莉娜直接哭出声来，扑进了王业的怀里。 一双小手死死地抓住王业的衣服，哭诉道：“我……吓死我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 王业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没事了，都过去了。” ……………… 其实王业现在也很头疼。 因为今天这场意外，他感觉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旋涡”！ 有些事情，一旦沾上，就再也脱不了身了…… 敢对霍夫琴科这种级别的寡头动手的人，那显然也是背景通天！ 而自己却坏了别人的“好事”，可想而知，对方很有可能对自己也就“惦记”上了。 要是什么时候派个枪手什么的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可没有霍夫琴科的那些武装保镖啊…… 两个寡头级别的人对抗，自己成了夹在中间的“小蚂蚁”，别人稍不注意，可能就把自己给“碾碎”了啊！ 想到这，王业也愁眉苦脸起来。 他很想仰面高呼一声，老天爷，你别玩我啊！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还想着当个富家翁，逍遥自在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开局”不挺好的嘛，马上都成为百万富翁了，怎么突然就落到了自身不保的这个境地了呢！ 第125章 如何选择 正在担心自己以后的安危呢，霍夫琴科走了进来。 他径直坐在王业的对面，眉头紧皱，似乎思考着什么问题。 王业也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片沉默。 半晌后，霍夫琴科伸手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取出一张纸片推到王业面前。 语气诚恳地说道： “王业，很感激你今天救了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另外，把你卷入到这场争端中来了，对不起。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这里有一张空白支票，你可以随意填写数字，然后拿着这些钱，回中国去吧！ 又或者，你来担任新太阳集团的总裁职位，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王业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那张空白支票，又抬头看了看霍夫琴科，脑子也在快速转动，权衡两个选择的利弊！ 或许，选择支票才是对的…… 王业也不贪心，他不会，也不敢在支票上填个什么几十亿上百亿美刀什么的…… 最多，填个一亿美刀吧！ 他相信，这个数字应该是霍夫琴科能承受的极限，也是他愿意拿出来的最大金额了。 再高的话…… 估计自己就从他的救命恩人变成“仇人”了…… 有了这一亿美刀，回到国内，自己也能大富大贵……吧？ 当然，“大贵”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大富”肯定是没问题的。 可是，自己真的甘心就这么拿着钱“逃跑”吗？ 阿洁莉娜怎么办，刘军、阮小竹、王丹、纳兰雅琪、宋晓刚…… 这些人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王业已经成了这个圈子中的核心人物！ 在这里，他也有很多事业刚刚铺开，还有很多抱负和野心没有完成呢！ ………… 选择“新太阳集团总裁”以及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话，从钱的角度来考虑，可能要比一亿美刀的价值更高一些。 新太阳集团，就是指这个新市场，以及配套的公司。 当然不包括尤科斯石油公司…… 按照霍夫琴科所说，以及自己“前世”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个新太阳市场在之后的几年间，那可是辉煌一时！ 就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或许每年都能给自己带来上亿美刀甚至更多的收入，这一点都不是开玩笑的！ 但这个选择也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就彻底卷入了“寡头斗争”的旋涡当中，难以脱身了…… 王业下意识地往兜里摸了摸，没找到烟，不知道是忘在车里了，还是刚才慌乱中掉了。 他抬头问道：“有烟吗？” 霍夫琴科笑了笑，冲着门外喊道：“拿包烟进来！”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就连霍夫琴科的助理都不在。 不过在霍夫琴科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进来，送来一包烟，刚好是王业喜欢抽的黑俄。 取出一支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轻启嘴唇吐出袅袅青烟。 王业的面容被烟雾缭绕，他还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作何选择。 霍夫琴科也没有催他，因为他明白，这是关系到王业未来的事情。 就算这事放在自己身上，也必须慎重考虑！ ………… 房间里一片沉寂，王业默默地抽着烟。 不知不觉间，一支烟已经抽完，某些事情，他也已经考虑完毕。 伸手摁灭烟头，王业把手伸向那张支票…… 霍夫琴科微微有点失望，他其实更希望王业选择留下来。 拿了支票，或许下半生就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富裕的生活了。 但是…… 通过这个选择，就可以看得出来，王业不敢冒险！ 那这个年轻人的上限也就那样了…… 而留下来的话，虽然风险高了许多，但不要忘记，机遇和风险往往都是并存的！ 霍夫琴科相信，自己能够给王业提供一个足够他展翅飞翔的大舞台，那样的未来才是真正的不可限量…… 王业伸出手，摁在支票上面，微微一顿，然后把支票往霍夫琴科那边推了过去。 平静地说道：“我选择……留下来！” 霍夫琴科一愣，然后脸上浮现出笑容，“好！欢迎你加入新太阳集团！按照你们国家的习惯，现在我应该称呼你王总裁了吧？哈哈……” 王业微微一笑，“叫我米沙就好了，这是我的俄语名，朋友都这么喊我。” 霍夫琴科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按在王业的肩膀上，附身说道：“你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相信我！” 然后，他喊来自己的助理，一通嘱咐后又对王业道：“我还要去办一些事情，见一些人。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派人接你到公司那边，谈新太阳集团的事情。” 王业点点头，拉着阿洁莉娜的手站起身，踌蹴了一下又问道：“那个……对方应该不会对我动手吧？” 虽然经历了“两世”，但王业只是一个普通人，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经验，也没有碰到过啊。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全了…… 别说他胆小，遇到这种事，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亲眼目睹一个人被打死在自己面前，不怕才是不正常的！ “哈哈，放心吧，我才是他们的目标，在我没出事前，没有人会动你的。而且，接下来，对方应该是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了……” 说到最后，霍夫琴科露出了冷笑。 王业一想，也对啊！ 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对方动自己也没有什么意义。 而且在霍夫琴科没出事的情况下，接下来肯定会有雷霆般的凌厉反击，对方自顾还不暇呢，哪有心思找自己麻烦啊。 王业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别的问题。 看霍夫琴科那意思，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马上就要布置去反击了。 那种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了…… ……………… 在下楼时，王业遇到了孔老大。 孔老大很热情地走过来，拉着王业的胳膊好一通感叹。 这家伙恢复得还是挺快的，刚出事时，胖脸煞白，双腿都在颤抖。 而现在已经和没事人一样了！ 能混到这个层次，孔老大也不是个普通人啊…… “哦，对了孔总，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同事了。”王业笑着说道。 孔老大一愣，旋即反应了过来，心情有点复杂，不过还是爽朗地笑道：“太好了！能和王总这样的年轻才俊一起共事，那是老孔的荣幸啊……” 第126章 这就是命 其实，王业之所以选择留下来，也是因为他所了解的孔老大的经历！ 这个人，在莫斯科华人圈子里很有名。 前世王业回国后，虽然没有关注霍夫琴科到底什么时候出的事，后面结局如何。 但据他所知，孔老大好像一直都很风光的。 一直到了大市场最后被彻底关闭，孔老大都没出事，后面据说移民去了加拿大，慢慢才没了消息。 所以，自己留下来跟着霍夫琴科混，只是合作经营大市场的话，石油公司那边的事情应该也不会牵涉到自己吧…… 这样来看，其实风险也不算很大！ 再说了，想要赚大钱，想要出人头地，又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不担呢。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 告别了孔老大，王业就开车带着阿洁莉娜回家了。 虽然路过了阿尔法酒店，但他也没有心情去公司转转。 今天过得实在太刺激！ 他现在只想回公寓，好好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 ………… 王业这边走了，但大市场那边，关于这场“枪击事件”，已经开始疯传！ 管理层小红楼位置比较偏，加上新太阳市场这边还没铺面开门营业，所以事情发生时，旁边并没有什么人。 但那一阵“鞭炮声”，加上后面过来了好几辆警车，所以消息还是传出去了。 而且经过口口相传，都开始变味了。 “听说了吗？新太阳的老板被人干掉了！” “我靠，刚才我还在新太阳一区的签约会看热闹呢，就听到一阵枪声，刚开始还以为谁放鞭炮呢，没想到是开枪啊，这里也太乱了吧！” “别胡说，新太阳老板没事，我刚从那边回来，瞅了一眼，只死了一个人，据说是枪手。” “看来新太阳市场是动了别人的蛋糕了啊，出手这么狠！那新太阳以后还能搞起来吗？”…… 这些，都是华人老板之间的对话。 听得出来，原本因为王业刊登的广告，大家刚对新太阳市场有了兴趣。 但现在却发生了枪击事件，一下子让大家后怕起来，也开始担忧起新太阳市场的前景。 很明显啊，这是有人要搞新太阳市场了，而且下手足够狠！ 真要去新太阳那边做生意，自己的安全能有保证吗…… 可别钱还没赚到，小命却送了！ 老吴和他同乡老刘，上午兴致勃勃地参加了所谓的“新太阳鞋履区签约仪式”。 可惜的是，原本传闻的那个华人大老板以及新太阳背后的大老板都没有出现。 主持整场签约仪式的，还是大家已经熟悉的孔老大。 而且签约仪式流程也被压缩，孔老大上台讲了几句后，就草草结束了。 这让很多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不过等他们回老市场后，就听到了很多传闻，也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吴，这……这还能去新太阳市场吗？太踏马危险了吧！”老刘心有余悸地说道。 老吴也有点后怕，这老毛子这边也太乱了吧！ 这种事情都能发生？ 其实他们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就忽略了过去。 但这一次，距离他们太近了！ “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吧，看看新太阳那边会怎么应对。要是他们连安全都保证不了，那谁敢过去做生意啊。”老吴说道。 他这话也基本能够代表大家的心声了。 出门在外，虽然是求财，但小命更重要！ 赚再多的钱，要是命都没了，那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 王业刚到家，刘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王业，你在哪呢，没事吧？听说新太阳出事了！”他语气有点急。 显然，消息已经传到了他那边。 别人不知道今天的签约仪式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买了新太阳三条街的华人大老板到底是哪个，但刘军知道啊…… 所以，收到消息后，刘军第一反应就是王业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哈哈，我没事。是遇到了一点小意外，不过已经过去了。”王业故作轻松地说道。 “什么意外？听说都死了人了！前两天我就劝你，大市场那边的情况很复杂，最好不要掺和进去。看看，今天就出事了吧。我告诉你，老市场背后的act集团，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新太阳这边做起来的，我估计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有关。”刘军紧追不舍地问道。 其实刘军分析得没错。 虽然霍夫琴科没细说，但王业也能大致猜测到，今天这事估计和老市场背后的act集团脱不了干系！ 因为霍夫琴科搞这个新太阳市场，等于动了act集团的蛋糕，他们也是最有理由来搞霍夫琴科的。 沉吟了一下，王业也没有再瞒刘军，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包括他救了霍夫琴科一命，也包括霍夫琴科让他加入新太阳集团担任总裁，还给了百分之二十股份…… 刘军那边沉默了好半天，估计是整个人都听傻了！ 哪怕他来了莫斯科这么多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啊！ 什么叫吉人天相！ 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王业今天的经历应该充分诠释了吧！ 不是去签约买铺的吗？ 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新太阳集团的总裁了！ 更离谱的是，还直接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可是比孔老大都要高了啊！ 过了半天，刘军才开口说话。 “你……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这是一步登天了啊！” 他很是感慨。 什么叫命？ 这就是命！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莫斯科混了半辈子，很努力地去打拼，去找机会做生意赚钱，但收获不多。 王业呢…… 唉，刘军都不想说话了，他想哭…… ……………… 王业并没有担心大市场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霍夫琴科这次动了真火，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以他的能量，估计动静不会小了…… 但王业没有想到的是，霍夫琴科的动作那么快！ 第二天早上，他就下了狠手。 而且这次出手，不但重创了对手，还帮了王业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