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恋(校园h)》 1.转学 秋天来了。 张灵看着窗外,阳光被厚厚云层隔绝开,天色显得阴沉。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落叶随风飘扬,描摹出秋风萧瑟的形态,一派古诗文中描绘的肃杀秋景图。 现在是早读时间,教室里响起整齐的读书声: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有的人声音洪亮,有的人声音轻柔,有的人张着嘴做做样子,还有的人在发呆。 张灵心情很郁闷,实在是没心情读书,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突然,她听到身侧传来敲桌子的声音,在一阵朗读声的掩盖下,不重,但足够引起她的注意,下意识地转过身来,视线从窗外转移到桌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顺着手看上去,才发现本来坐在讲台上的语文课代表言清,已经站在了自己座位边上:“同学,读书。” 反应过来后,张灵有点囧,拿起放在桌上的语文书跟着班里的节奏读起来。 言清没再说什么,继续巡视了一圈后回到讲台上。 张灵机械地读着课文,视线落在讲台边的言清身上。 高三开学不到半个月,她是从外地转过来的,和班里的很多人都不熟,再加上她很安静,独来独往,不主动跟人相处,到现在,能让她记住名字的人,也就曾带她熟悉校园环境的班长王玉婷,以及正坐在讲台上朗读的言清。 真是够新奇,张灵印象中好像就没有男生当语文课代表的。 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一节语文课上。 记得那是一个晴天,阳光明媚温暖,从窗外洒落在课桌上,张灵沐浴在阳光里,心情格外好。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诗人苏轼的背景和平生经历。张灵听着听着就走神了,直到——“言清,你来读一下这首诗词。” 语文老师的声音把她从无边的思绪中拉回,接着,她看到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少年捧着书,站了起来。他读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明月几时有?……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她的视角只能看到他的侧身,他很高,侧脸更显他鼻梁高挺,嘴唇随着吐出的字句动着,声线平稳,声音清亮而有力。她发现他的声音很好听,音色温润纯净,很抓人。 看着这个正在朗读诗词的少年,她当时内心不由自主地涌现一句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下了早读,张灵趴在桌子上,想眯一会儿,补充点精力,以应对接下来令她十分头疼的数学课和物理课。 教室里很是喧闹,他们班的同学都是由高二直接升上来的,人员没怎么变动,都是相熟的老同学,此时三三两两的正火热地聊着天。她旁边的座位空着,她的同桌是一个男生,因为打篮球摔到腿,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张灵,张灵”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她从桌上抬起头来,是班长王玉婷。 “有事吗?”她问。 “班主任找你,你去办公室一趟。” “嗯,好的。” 来到办公室时,张灵看到了班主任曹菲,一个步入中年的和蔼男教师,胖胖的,有个圆墩墩的肚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像个笑脸弥勒佛,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专心地喝着茶,而曹菲办公桌后面,便是语文老师的办公桌,她走进来时注意到语文老师正和语文课代表交代一些工作。 她在班主任的办公桌前站定,说:“老师,您找我?”话是问句,语调却很平。 曹菲最后喝了一口茶,看着张灵,笑着问:“这段时间还习惯吗,学习跟得上吧?” “可以,对这里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现在课程还不是很赶,主要是复习旧知识点,并不难。” “那就好”,曹菲笑着说,接着又问,“那这里的气候还适应吗,听说你之前一直都呆在南方,南北气候差异挺大的,你注意点身体。” “我会注意的,谢谢老师。” 张灵话音刚落,语文老师的声音便响起:“老曹,新转来的张灵同学是南方人啊,这么关键的时期,怎么会突然转到那么远的学校读书啊?” 最后一句是在问自己,张灵随即看向在班主人后面的语文老师戴学娟,发现言清站在语文老师旁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因为户籍的原因,我户口落在这,只能回来这里高考。” “原来啊,新环境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你不用太担心,有问题尽管跟老师提,我们都会尽力帮助你的。”戴学娟回道。 “好,谢谢老师”张灵嘴角弯起,由衷地道谢。 “哟,小姑娘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多笑笑,平常见你安安静静的,要多跟同学交流交流,那群孩子我教了两年,很好相处的。” 听到语文老师的话,张灵脸上泛起红晕,对语文老师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不知怎么地突然与言清的视线相撞,意识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她有点不自在,跟老师打了招呼便离开办公室。 “哎,这孩子不容易啊!”曹菲看到张灵离开后,转头跟语文老师感慨,言清正在整理办公桌上的试卷,听后眼眸闪动了一下,很快便归于平静。 因为数学和物理比较薄弱,张灵下午放学时没有立即去饭堂打饭,留在教室里整理今天这两科的重要笔记和知识点。等弄好一切,她才发现教室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了,看了眼时间,已经超出预期时间,也懒得去饭堂了,干脆拿起放在课桌里的小面包充饥。 面包才吃到一半,便有同学回课室了。那人脚步很轻,正一边记单词一边吃着面包张灵是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才发现有人进来的,尽管对方刻意放轻动作,但还是引起她的注意。 她循声看去时,对方正对着拉好的椅子坐下去,坐好后,那个人突然转头看向她这个方向……然后便是,正拿着面包啃着的张灵和言清视线直直地碰到了一起。 张灵没想到他会转过头来,对视的那一瞬没由来的心跳一紧,咀嚼的动作都停住了,有种偷窥被人抓包的窘迫感。等理智回归后,她尽量自然地偏回头来,视线重新落在英语课本上,捧起手中的面包咬了一口,咀嚼的动作重新启动。她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胸腔里的心脏却没有了往日平稳的节律。 言清来到教室门口时,看到她一个人在教室里,边吃着面包边看书,便放轻了脚步去到座位,落座后感觉拉凳子时声音有点响,便转过头看看有没有影响到她,没想到对方也在看自己。看着她转移视线后,脸颊微鼓,正吃着面包,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红晕。言清转回头,不自觉地笑了笑,还是吵到这位同学了。 2.一家三口 晚上10:20 铃声准时响起,预示着漫长的晚自习结束了。 经过一天的学习,张灵感觉很疲倦,收拾好书包便走出教室。 张灵是走读生,她并不习惯住宿生活,特别是要在澡堂洗澡,一大群人彼此赤身裸体一起洗,这对之前一直在南方生活的她来说,属实无法接受,所以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单间,有独立卫生间和一个小型厨房,虽然是老房子,但租金便宜,她挺满意的。 外面的天很黑,张灵走在直通校门口的大道上,到达大门口时,看到很多家长等在外面,眼睛紧盯着门口,从鱼贯而出的学生中寻找自己的孩子。 穿过大门时,她感觉有人从自己身边快速跑过,带起一阵风。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看样子还在读初中,小跑着抱住前方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手臂:“妈,怎么是你一个人,爸爸呢?” 女人宠溺地摸了摸女孩的头说:“你不是说想吃学校对面的红糖糕吗,你爸去给你买了。” “啊,爸真好!” “怎么,妈妈不好吗?”女人故作生气地应道。 “没有!爸妈都很好!”女孩抱着女人手臂摇晃,撒娇。 不久,她便看到女孩的父亲从对面小吃街走来,手里拎着一袋糕点,递给女孩,女孩接过后娇娇俏俏地说了声:“爸,我这次测试考了第三名,进步了好几名呢!” “我们家小韵真棒!” 后面她没再听,将视线从这一家三口移开,继续迈着脚步,往租住单间的方向走去。 张灵没有家。 准确的说,是曾经有过,但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张灵脑海里一直想着校门口遇见的那一家三口,思绪被拉长,朦胧的记忆被翻出,在10岁以前,张灵也是个被父母宠爱的小公主。但世事难料,母亲患上重病,父亲不惜一切代价筹钱给母亲治病,最后她还是没抗住——肝癌晚期,医生说没什么希望,各种治疗,也只是争取了三个月的生命期。 母亲去世后一段时间,父亲张庆郝一直处于颓废的状态,年幼不知生死离别,张灵当时总是哭着问他:“爸,妈妈去哪了,是不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从此,她对死亡有了清晰的认知,却是来自最亲的人。 不记得当时父亲是怎么回答的了,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直深刻在她的记忆里,永生难忘。母亲的离世让这个美满的家庭变得破碎,张庆郝消沉了一段时间后,似乎是意识到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开始努力工作,大概是为了她吧。 张灵并不羡慕那一家三口,因为她父母也像那对父母一样宠爱着自己,尽管他们不在自己身边,但她知道,他们一直都很爱自己,她没有遗憾。他们给予过她的爱,足够让她一个人应对多舛的命运。 —————— 时间在忙碌充实的学业中不知不觉地流逝,张灵很开迎来了高三的第一次月考。 “这次月考主要是检测你们这一个月以来的复习成果,也包括一些你们没复习到的内容,就当是提前预习,希望大家好好考。”随着班主任曹菲的一席话结束,月考开始。 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后,张灵交好答题卡,收拾好东西走回自己的班级。到教室后,她发现自己座位正坐着一个外班的女生,周围围了好几个人,正激烈地争论着某道题的答案。 “这个应该是用过去完成时吧,怎么会是一般现在时呢?” “我觉得是用过去完成时,因为第四个空是用一般现在时,知识点不大可能重复考。” “我也是用过去完成时。” “听你们这么讲,我也觉得是用过去完成时。” “……” 张灵站在一段距离外安静地听他们讨论,其中有个男生注意到后面的她,是和她一个班的许徽,扯着嗓子喊:“那个张灵同学,你英语不是挺好的吗,你完型填空第六题用的什么时态?” 张灵英语很好,英语老师很喜欢她,时不时在课堂上表扬她,大家也渐渐对她有了印象——英语学霸。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卷入,一时有些愣,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只好向前走近几步,把试卷翻到那题:“应该是用一般过去时,因为这段话针对的是作者本人现在对过去事情的回忆,虽然这段句子出现了before这个引导词,但并不涉及过去的时间关于过去的动作,所以不用过去完成时。” 许徽也不知听没听明白,听完她的答案后,本来期待的神色瞬间垮了:“不是吧,敢情我们几个争论了那么久,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 张灵听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在大家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许徽的大嗓门又嚎了起来: “言学霸,你回来的正好,你完型第六空填的啥?” 这时,张灵顺着许徽的视线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的言清。 言清刚从后门进来,被许徽这一喊停下了脚步,看着一群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视线扫过众人,在经过张灵的时候,顿了一下,拿起手中的试卷翻了翻,看了眼,抬头回道:“一般过去时。” “我的天,你跟张灵两个大神都是用一般过去时,完了,你俩指定对,我们都错了。我又输了一包辣条!”许徽欲哭无泪,苦着脸嚎道。 看着许徽这个样子,张灵觉得搞笑,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扫过言清,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抽了什么风,对他问好式地点了点头。言清对她的动作显得有些错愕,但很快恢复平静,礼尚往来地对她回以同样的动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许徽他们在知道答案后,也就散了。张灵回到自己的座位,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以及言清脸上流露出的错愕,虽然转瞬即逝,但她一回想起来,简直羞涩尴尬地想要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于是乎,她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臂弯里,以此疏导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绪,心里呐喊:张 灵 你 到 底 是 怎 么 了 !!! 到了晚自习,各科的答案都出来了,一整个晚上都是对答案和整理错题的专属时间,然后就是用明后两天的时间去评讲各科试卷。 张灵用了一节自习课对好了所有科目的答案,她语文和英语都很好,选项和填空都没什么错,数学的话预估超及格分一点,也就90多,这次数学并不难,要是再难点,估计都不及格。理综的话,她的生物很好,因为大多都是记忆性的东西,化学还不错,一直稳处中上水平。物理的话,看着选择题和填空题上的红色笔墨,张灵顿感头疼,满分110她最多也就只能拿不到40分,一想到班主任就是物理老师,她更是头炸。 其实班主任曹菲和张灵父亲张庆郝是多年的好友,她能转到这个学校读书,其中曹菲出了很多力。因为父亲这层关系,曹菲对她格外关注和照顾,特别是她的学习。一想到这,再想到自己一如既往差到不行的物理,张灵已经做好成绩出来后被曹菲请去喝茶慰问的准备了。 3.偏科的学霸 月考后的第三天早上,成绩出来了。 张灵看了眼自己的成绩:语文137 数学95 英语145 理综214 班级排名9 年级排名56 同时她没法不注意榜单第一列的人——言清:语文133 数学146 英语144 理综293 班级排名1 年级排名1 超年级排名第二60多分,超自己120多分,真厉害,她不禁感慨。 上课铃响了许久,教室还没安静下来,都在讨论着成绩,话题大多围绕言清,无外乎都是赞扬和崇拜,张灵隐约听到许徽说了句:“言哥永远的神!” 确实是神,科科都考得很好,一点都不偏科。她下意识看向言清,只看到侧脸,他正安静地坐着,双手撑在脸侧,微垂着头,视线落在书上,没有在意此时他正是大家讨论的焦点。当他同桌一脸崇拜地对他说着什么,大概在夸他,他也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真是谦逊。大概赞美听多了,对自己的要求严格,成就感的阈值比常人要高得多,久而久之便容易“不以物喜”,这大概是优秀的人“通病”吧,她想。 早上第一节是语文课,戴学娟提着包风风火火地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沓纸,是答题卡。班里的讨论声随着老师的出现,逐渐弱了下去。 戴学娟把包放好,站在讲台前,眼睛扫视台下一圈,说:“早上成绩出来了,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自己的成绩。我们班考得不错,平均分是理科班第一名,而且——”,说到这,语文老师顿了一下,看向张灵所在的方向,继续说:“张灵是语文单科第一名,还有言清同学,这次考得不错,总分年级第一,语文单科成绩排第三。” 话落,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讨论声也随之而起,张灵可以感觉到周围同学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甚至有几个活跃的男生大声起哄: “言哥牛逼!” “张灵真牛!” 其中许徽的声音让她无法忽略:“灵姐牛逼!一鸣惊人!” “ 好了好了,大家先安静!”,戴学娟敲了几下桌子,见大家安静下来后,举着手中的一沓答题卡,继续说:“我大概看了一下你们写的作文,写的都不错,老师讲的你们都有用上,特别是张灵同学,这次作文58分,结构完整,层次清晰,论据充分,材料丰富,语言很有说服力,是篇不错的议论文,我已经拿去复印了,言清,下课后你去功能室拿来发给大家。到时大家都看一下,学习学习……其他的不多说,我们开始上课,翻开书本第56页,今天我们讲……” 张灵视线落在讲台上,语文老师正讲着记叙文的写作要点,听着听着,眼睛开始变得没有焦距,她又走神了,没办法,语文课太适合发呆了。 等到下课,她起身去上厕所。 去到厕所时,发现排了好长一条队,她想了下,决定去一楼的厕所,一楼主要是领导的办公室和其他多功能室,一般人比较少。下到一楼,果然如她所料,人不多。 解决完后,她沿原路返回教室,教室在四楼,走到一楼楼梯口时,她碰到了言清。他刚从楼梯口边的功能室出来,手里拿着一沓灰色的纸,那是学校专门用来复印学习资料的纸张,最上层是一张白色的纸,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答题卡。 楼梯口人来人往,她发现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便故意放慢了脚步,看着他先踏上了台阶,自己才慢慢地走在后头,保持一前一后的同时,距离也在慢慢拉长,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张灵回到座位时,上课铃刚好响起,才刚坐好,就听到有人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张灵。”声音温润清雅,虽然没什么情感,很平的音调,却酥了她的耳朵。 看到张灵转过头来,言清将她的答题卡递给她,说了句:“你的答题卡。” “谢谢。”张灵接过,应道。 “不客气。” 第二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大概是刚出来工作不久,整个人充满了热情,对待工作认真负责。 因为英语单科第一名,张灵和第二名的言清又受到了老师的提名以及来自同学们的注目礼。 看到自己的名字和他并在一起两次了,张灵内心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很陌生,很新奇,也很令人着迷。 张灵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相反的,她对自己的内心很坦诚。她知道自己对一个异性过多的关注以及自己行为心理的一些变化,都意味着什么。 中午放学,张灵去饭堂吃完饭后就回家了。不知道怎么了,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很疲惫,脱了鞋便躺床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眯着眼看了眼时间,瞬间惊醒:两点二十一分,还有九分钟就迟到了。她快速穿好鞋,套上校服外套,锁好门便往学校跑。早上扎好的高马尾还很稳固,因为与床发生摩擦,弄出许多碎发,散落在饱满的额头,马尾随着步伐摆动,碎发随风拂动,更显得她俊俏青春。 张灵小跑着赶去学校,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已经开始上课几分钟了,还是班主任的课,她站在教室门口不远处,听到曹菲的讲课声,简直是欲哭无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到教室门口,说了声:“报告。” 曹菲没说什么,示意她进来后就继续讲课。张灵回到座位坐好,脸色有些苍白,一路跑过来,她感觉自己又累又热又渴,这些生理上的痛苦都让她忽略了迟到和来自同学的注视带来的尴尬。 整节课她都没法集中精力去听,只勉强记了些笔记,因为上课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疼起来。一下课,她从书包拿了张卫生巾就往厕所赶,果然是月经来了,幸好只是内裤沾了点血,没弄脏裤子。 下节课是体育课,张灵回到教室时,班上的人都已经下去操场集合了,只有王玉婷还在教室,正拿着水杯准备往外走。张灵叫住她,跟她说明了自己情况,叫她帮忙请假,见对方答应后,便趴在座位上休息。 操场上,体育老师数了一遍人数,问:“才36个人,还差两个人,谁还没到?” 刚好赶来的王玉婷排好队,说:“老师,张灵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哦,这样啊,那人数齐了……你们先绕跑道慢跑两圈热热身……” 张灵在座位上趴了好一会儿,感觉肚子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疼,渐渐地也有了困意,睡着了几次,但又很快被疼醒。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从臂弯里抬起头,开始时视野很朦胧,只看到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后才发现,是言清,他正站在自己前面,腰弯着,看着自己。 此时张灵因为趴的太久,额头脸颊有几道红红的印子。 “怎么了,刚刚是你在叫我吗?”她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嗯,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打包了一碗粥,你等会吃。”说完,不等她回答,就把粥放到她桌上,人就离开了。 此时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灵缓了一会儿,看了看桌子上的粥,再看看正在座位上看书的言清,几个来回,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打开盖子后,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是皮蛋瘦肉粥,还很热乎,加了姜,熬得很浓稠。她尝了口,味道很好,吃到胃里暖乎乎的。 “言清。”她朝他喊了声。 言清闻声,手不自觉地捏了捏书的页角,侧过身,看向张灵,隔了段距离,听到她对自己说:“很好吃,谢谢你。” 说完,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言清看到了她洁白的牙齿。 4.偏科的痛苦 张灵又被曹菲叫去办公室谈话了。 “你理综这次生化都考得不错,主要是物理跟其他人拉开了很大差距。还有数学,听数学老师说考得都是些基础题,难题不多,你这分数虽过及格线,但你对知识点的掌握还不够。” “你要多花点时间在这两科上,趁现在还是复习知识的阶段,你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别让这两科拖后腿。”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老师和同学,争取这个学期把短板补上。” 她全程安安静静地听着,应了几句,曹菲看她听进去了,也没再多说什么,让她回教室自习。 她的数学和物理之所以偏科,是因为刚上高一的时候觉得这两科难学,又都把精力放在其他自己擅长的科目上,没有及时去复习巩固,久而久之便跟不上课程的进度,导致基础没打好,做题又不会,最后干脆摆烂,形成恶性循环。 高三的上学期主要是把所有知识系统地复习一遍,是提高薄弱科目的最佳时期,错过了就很难有时间去补短板科目了。 偏科确实是个问题,张灵经过曹菲的的谈话,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逃避摆烂了。但一想到要重头开始学起,她顿感压力山大。一看到数学物理,她就觉得自己脑子跟生锈似的,怎么都转不动。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也坚持不下去。 虽然很艰难,但她还是逼自己去做。知识都是融会贯通的,所以她要把之前课程学的内容掌握好,这样才能让自己跟得上老师的进度,分数才能有实质性的提高。 心里有了计划,便付诸行动。 计划还没实施几天,张灵发现自己被数学老师盯上了。 比如数学课上,老师会经常叫她起来回答问题。 有好几次,她注意到老师讲课时视线经常从她身上扫过。 有一次,老师在黑板上出了几道题,点到她上去作答。 几道题都是同类型的题目,属于中等难度,解法都差不多。但是,她都不会,连题目都没看懂,简直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黑板前的,只记得当时紧张到手心全是汗。直到其他几个被点到的同学都写好回座位了,就只剩她一个人站在黑板前,手捏着粉笔,写了一个解字,把条件抄了一遍,便再没下文。 大家都看得出她不会做,数学老师也没太难为她,让她先下去,讲解完这几道题后,特意说了句:“这类题我之前都在课上详细讲过了,希望大家都要认真听课。数学基础差的同学,现在还有机会去提高,前提要认真听课,课后努力巩固复习。” 她觉得这句话就是针对自己说的,既羞愧又尴尬,想找个洞钻进去。 —————— 周一早上,参加完升旗仪式回到教室,班主任曹菲占用早读时间开了个小班会:“开学到现在也过去一个半月了,我重新调整了一下座位,大家收拾好自己物品,趁早读时间把座位换好。”说完,便把座位表投影在黑板前的幕布上。 张灵找到自己的名字,她被调到第一组第四排,靠近走廊那边。当看到自己同桌的名字,她的心跳变得有些快,是言清。自从上次那碗粥,她已经好几天没跟言清说过话了。 来回走了四躺,她才把自己的东西全搬到新座位。她的座位靠墙,言清的座位靠走道,所以每次进出,她都要经过言清。 她刚把所有东西搬到自己的座位,便注意到言清已经差不多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桌面干净整洁,书本和文具摆放地很整齐,桌角放着一个蓝色的保温瓶。动作真快,她感慨,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快上课的时候,她才算把物品归类整齐。 第一节是数学课。 上课铃响时,张灵把数学书和数学练习册拿出来,看了眼旁边的言清,发现他正在做数学练习册上的题,而且还是在做第五单元的题,目前老师才教到第三单元,她觉得言清这个人真是既聪明又努力。这个世界从不缺聪明有天赋的人,但想要成为优秀的人,必定离不开后天的努力。俗话说得好,天才都是靠99%的汗水和1%的天赋。 不久,数学老师来上课了。 课上,老师抽了三个人上去写题,点到了张灵、王玉婷和一个张灵叫不上名的男生。 抽的题是数学单元测试卷的题,是老师先前就布置的作业,还好张灵昨晚花了时间去做。但还没等她高兴太久,就发现自己对应的那题只写到一半就卡住了。 王玉婷已经拿着试卷从座位站起身,准备去黑板写题,张灵才发现她坐在自己的前一排,言清的上面。 “言清。”没办法,她不想再出丑了,下意识求助。 言清闻声,停下笔,偏头看向张灵。 “单元测试卷的第18题你做出来了吧,给我看看好不好?”她焦急地说。 言清点了点头,动作很快,翻到那页,就把试卷推到她那边。张灵直奔目标,看向那题,快速浏览一遍,看到解题步骤中间那段,顿时茅塞顿开,她漏了一个条件。知道卡壳的原因,她也知道该怎么解这道题了。 看着已经走到讲台前,拿着粉笔准备写的王玉婷和已经已经在黑板前奋笔疾书的男生,张灵把试卷还给言清,赶忙拿着试卷起身。 因为后半部分她还要计算一遍,张灵写得有点久。王玉婷和那个男生都已经写好回到座位了,她还在那里写。 言清看向黑板前的张灵,看到她写出最终的答案后,便低下头继续做题,他本来想把自己的试卷给她的。 张灵回到座位时,对言清说了声:“谢谢你。” 言清写题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转头:“不客气。” 每周一节的体育课,张灵上次体育课没去成,这次格外期待。 体育老师点好人数后说:“今天有两个同学请假了,刚好36个人,男女按身高各排一队,这次我们分成四组,男女混搭,玩一次接力游戏。” 看着个个人高马大的同学,张灵感觉自己的小短腿会拖后腿。 她身高160cm,是全班最矮的。北方女生普遍身高都在165cm以上,光是175cm以上的,班里就有好几个,更别说男生了。 张灵妈妈是南方人,玲珑娇小,父亲是北方人,很高大,但张灵的身高随了母亲。说实话,张灵的身高放在南方不算矮,处于中等水平,加上她身材偏瘦,看起来不高也不矮。张灵刚到这里时,看到女的高挑纤细,男的高壮威猛,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吃激素长大的,怎么个个都串得那么高。她曾遇到过一个初一的女生,个子已经高出她一个头了。 张灵还处在身高的暴击中,体育老师已经分好组了。人员分配得很合理,各组的男女比例,身高体型都没存在什么差异 ,很均匀。 她跟言清分到了一组。他们这组讨论了一番,决定让几个男生排在后头,言清做最后冲刺,女生排在前头,她排在第三个。 随着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轮到张灵时,她接过接力棒,使出浑身的劲在跑,将接力棒交给下一个同学后,张灵开始注意比赛局势,还好,他们这组目前第二。随着接力棒的传递,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 各组都接力到了第8个人。接力棒交到言清手上时,他们这组落后了领先那组一小段距离。 言清跑得很快,姿势很标准,渐渐地,与领先那组距离开始拉近,然后他又明显加速,赶超了。 言清经过终点时,像一阵风,跑出了好一段距离才减速缓冲停下来,可见跑得有多快。 毫无疑问,他们组第一名。 言清停下来后,喘着气,来回走动活动紧绷的肢体。 他们组的人围了过去。 “言哥,可以啊,你都不知道你赶超第三组的时候,我激动地都要跳起来了。”一个男生搭着言清的肩说。 “言清,你好厉害啊!跑得很快!”一个女生崇拜地说。 张灵看着言清,注意到他出了很多汗,把他白色短袖弄湿了一大片,有些还紧贴着皮肤,显得有些透,依稀可以看出他胸膛和腰部的曲线和肌肉。 她意识到,言清这个人只是看起来清瘦,其实很有力量。 5.距离的拉近 张灵和言清成为同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期间她经常向他请教数学和物理方面的问题,他都会尽心尽力地为她解答,但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交流,至少在张灵看来是这样。 那时他们刚成为同桌,她被一道物理大题磨了很久都没有头绪————要求对物体进行受力分析和计算加速度,她看了眼旁边的言清,他正在记英语单词。她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书移到他桌面上,手指着那道题:“你可以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言清视线微移,看到一只小巧的手,皮肤白皙细腻。 此时张灵靠得他有些近,言清可以感受到她手肘挨着自己的手臂,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沐浴露清香。 他顺着她指的题目看了会儿,便拿起笔,一边讲解一边画辅助线,每讲到一个知识点会观察一下她的反应,发现她理解后就继续下一步。张灵发现他很会讲题,语言简短却又直抓重点,每次她卡壳的时候,他都能很准确地抓住她不懂的地方并进行详细的讲解。于是,一道如天书般的物理题,在他的讲解下变得没那么晦涩难懂了。 有了那一次开头后,她一有不会的题都会问他,他每次都会耐心地解答。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言清是个很有规划的人,能充分利用好时间。早上准点到教室学习,每次到教室时她都能看到他在背英语或是语文。下午放学吃完饭,都会马上回教室做题,而且他做的题都是超过老师课程进度的。他很厉害也很努力,一直比其他人走在更前面。 —————— 张灵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学习数学和物理,再加上言清的帮助,她感觉自己进步了很多,很多中等难度的题型都可以做出来,看到很难的题,也不会像以前连题目都看不懂,可以尝试着解答,虽然大多数只能写到一两个步骤就无从下笔了。 随着课程的推进,知识点越来越多,学习也越来越忙。很快迎来了第二次月考。 考完的当天晚上开始对答案,张灵对完,发现自己的数学和物理进步很大,虽称不上好,但也不会拖后腿。数学这次出的题偏难,估计有110多,物理的话,估计60多,应该会及格。 没过不久,成绩出来了。 言清一如既往地位于榜首。张灵看到自己的班级排名第三,年级排名十三。她还注意到了王玉婷,班级排名第二,年级排名第九。 可能是因为成绩进步了,张灵心情很不错,下午去饭堂吃完晚饭后,早早地回教室。 走到教室门口时,她看到言清一如既往地在座位学习,但此时他身边多了个人——王玉婷。因为她就坐在他前面,直接把椅子转个方向,两人正面对面地讨论问题。似乎是在讨论一道很难的数学题,言清的声音清澈有力,将自己的思路娓娓道来,因为背对着她,张灵看不到他的表情。王玉婷听他讲完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随后也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声音婉转动人。 现在离上晚自习还很早,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讨论地很深入,没有注意到教室后门的张灵。 张灵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直到有其他同学回教室,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回座位,而是转身向厕所走去。 在厕所里,她发现自己双手拳头紧握,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整个人都在发冷。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胸口很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 除却母亲的离世以及父亲的入狱,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了。 她觉得自己很不理智,他们只是同学之间的探讨,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而且她也没有资格要求言清怎样,她和他的关系也只是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 什么时候她对言清的占有欲这么强了。 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有多喜欢一个人,直到你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张灵感觉这句话对应现在的自己,很贴切。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张灵走回教室。 这时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言清和王玉婷也结束了讨论,各自在座位学习。 她走到言清身边站定,言清转头看到是她,放下手中的笔,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张灵穿过狭窄的通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一节晚自习,曹菲占用一些时间开了个班会。主要是针对这次月考的成绩,表扬了班里前十名的同学,还特地提到了张灵,说她进步很大。然后又说了些再接再厉之类鼓励的话,说完便让大家自习,带着笑容回到办公室。看得出班主任很开心,因为班级各科成绩的平均分排名都很靠前,有好几科是第一名。 下第二节晚自习,张灵勉强做完一张英语单元测试卷。她看向身旁的言清,想着拿他的卷子对对答案,刚想叫他,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言清。” 言清和张灵同时循着声音看去。 “语文老师找你。”王玉婷站在言清桌子旁边,看着他说。 “嗯。”言清站起身来,向办公室走去,王玉婷跟在后面。 张灵转回头,把数学练习册拿出来,翻开,然后做题。 下晚自习的时候,张灵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收拾书包走人。 她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言清,他正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她的视线太过直白,言清没法注意不到,他转过头,视线对上她:“怎么了?” 她等的就是这句:“我这几天晚上回去总感觉有人跟着我,回头又没看到人,回我家的那条路人很少,路灯又坏了好几个,很黑,我害怕。” 言清听后皱了皱眉,张灵看着他,继续说:“你今晚可以陪我一起回去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言清看着张灵,她此刻流露出些许不安的情绪。 “好。” 收拾好东西,张灵和言清一起走出了校门。 张灵知道言清也是走读生,她有好几次在路上碰到他,但都没敢上前打招呼。 其实有人跟踪她是她编的,张灵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茶,靠耍小心机去接近一个人。 她和言清并排走在路上,发现言清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她最多就到他胸膛那。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言清打破了安静:“这件事你跟你家里人说了吗?” “啊?”张灵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抬头看着他。 “有人跟踪你这件事。”语气带着严肃,言清转过头,看着她说,突然发现她好娇小,大概才到他胸膛这。 “我自己一个人住。”张灵低着头,看着地面。 言清闻言沉默了,看着这个低着头女孩,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走到她所在的那栋居民楼楼下,张灵看着言清:“已经到了,今天谢谢你。” 言清看着这有六七层高的老房子,看起来年代有点久远,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着张灵说:“以后下晚自习我们一起走,反正我家跟你一个方向,离你这不远。” “好!”清脆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里响起,虽然周围很黑,但夜视力极好的言清,看到张灵笑了,眼角弯弯,眸里透着光采,像是装下了整片浩瀚星辰。 张灵住在三楼,她在三楼楼梯口转角的窗户看下去,发现言清还站在那,似乎抬头看了眼她所在的楼层,然后转身离开。 —————————————————————— 检查几遍了,语句可能有错漏,凑合着看吧 6.关系拉近 洗好澡后,张灵把自己扔在床上,她关了灯,看着天花板,嘴角勾起,眉眼弯弯,满心的欢喜从眼睛里冒出。从回家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下去过。一想到今晚言清送自己回去,而且还主动提出以后一起回家,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 “言清。”她念着他的名字,声音清脆婉转。 终于离你更近一点了。 第二天早上,张灵洗漱好,背着书包出门,经过早餐小摊时,她买了杯豆浆,一个豆沙包和一个肉包,边吃边走。 经过一个小区门口时,她看到一个环卫大叔正在扫地,旁边停着一个手推垃圾车,她走近那个垃圾车,赶忙把剩余的一口面包吃完,吸完剩余的豆浆,然后把垃圾丢到垃圾车里。 “张灵。” 正当张灵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她转过身,看到言清站在小区门口,正看着自己。 “你住这?”她有些惊讶。 “嗯。”言清点了点头,几步走到她面前。 “那还挺巧的。”她手捏着书包的背带,抬头看着他说。 “是挺巧的。”言清应到,刚出小区门,便看到她站在垃圾车旁吃着早餐。 她没再应声,想到他看到了自己刚刚那不太淑女的吃相,有点羞。 一时间相顾无言,两人干站了一会儿,言清打破沉默:“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 学校大门口,成群的学生向里走,身上穿着蓝白相间运动风的校服,很是朝气蓬勃,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张灵和言清并排走着,随着人流穿过大门。 走在去往教学楼的小路上,张灵看了眼身侧的言清,她有注意到,为了迁就自己,他有意放慢了脚步,步伐也迈得小了很多。平常见他走路,走得很快,本身腿长步伐也跨得大。 “言清,你想考什么大学啊?”张灵眼睛看着前方,突然开口。她知道像言清这样的人,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 言清被她这么一问,开始有些愣,看了她一眼,开口:“哈尔滨工业大学。” “哈工大啊?我以为你会说清华北大呢。”她偏过头,看着他。 言清闻言,轻笑:“清华北大固然好,但对于我想报的专业来说,它们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她望着他,好奇地问:“那你想报什么专业?” “飞机制造工程。”言清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又问:“你呢?” “我还没想好呢,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张灵有些郁闷地说。 “没关系,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言清安慰。 两人一起走进教室,言清先让张灵进去,然后才放下书包,拉凳子坐下。 今天是语文早读。 言清站在讲台上,手持语文课本:“打开书本33页,先一起朗读《逍遥游》,读完就自由读书。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话音一落,班里响起整齐的朗读声。张灵嘴里读着课文,眼睛却一直看着言清,他站在讲台中央,单手捧着书,头低垂着,眼睛看着课本,嘴唇张合着。 言清是好看的,面目清俊疏朗,很有少年感,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平静温和中透着坚毅和傲气。越是谦逊平和的人越是有股傲气,言清就属于这种。 张灵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所以当言清抬头往讲台下看去时,视线和她碰上,她没有回避,和他对视,视线直白而热烈,言清先败下阵来,转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下了早读,言清从讲台回到座位,他刚坐下,一只握着拳的手伸到自己面前,然后手指舒展开来,一颗粉红色糖纸包裹的糖赫然呈现在手心。 张灵见言清转头看她,便露出一个微笑:“请你吃颗糖,这糖很好吃的。” 言清不喜甜食,也很少吃糖,但看到满脸期待的她,还是接过了。 糖纸被剥开,言清把糖果放进嘴里,出乎意料,是酸甜的口味。 言清虽不喜欢甜食,但对酸甜味的食物情有独钟。 言清含着糖,回应张灵:“好吃。” “你喜欢就好,我这还有一大包呢,我一个人吃不完,我们一起吃。”说着张灵扬了扬手中的大袋糖果。 下第二节课的课间,张灵在整理上节课的化学笔记。 “言清,你看我这道题这样做对不对。” 坐在言清前桌的王玉婷转过身,将数学测试卷递到他面前,手指着那道题问。 正在做题的言清停下了手中的笔,接过试卷,看了会儿,对她说:“答案没错,但你用的方法步骤很繁杂,容易有错漏。其实有一种更简单的方法,可以省去中间很多步骤,快速得到答案。你看……”言清一边说,一边拿着草稿纸列式讲解。 张灵余光一直看着他俩,心里感觉有点堵。 言清讲解完后,王玉婷看着他:“言清,你真的好厉害,居然能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 张灵闻言,转过头看着言清,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言清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对王玉婷说:“恰好做过同类型的题而已,给的答案就是这样。” 王玉婷没再多说什么,道了声谢,只是在转回身时视线扫过张灵。 张灵当然也注意到了,跟她的视线有一刹那的交集。 如果之前都只是猜测和感觉,那么张灵现在可以确定,王玉婷喜欢言清。 下午放学,张灵没什么胃口,就没去饭堂吃饭。言清离开时,看着张灵问:“你不去吃饭吗?” “我吃面包。”张灵从抽屉拿出小面包示意。 言清看着张灵,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下去吃饭了。张灵在教室里做着数学题,面包才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本来胃口就不好,面包又干又涩,根本吃不下去。 不一会,言清就回来了,手上还领着一个打包饭盒,他把饭盒放到张灵桌上:“给你打包了一份饭。” 张灵看着眼前的饭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言清的眼睛:“言清,你真好。” 言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闪躲她的视线,说:“你快吃吧,不然要凉了。” “好的!” 下晚自习时,张灵感觉自己脑袋都被透支了,做了一晚上的题。 她和言清收拾好书包,一起离开学校。在经过大门时,遇到了王玉婷。 王玉婷看着并排走着的两人,有些惊讶,问言清:“你和她一起回家吗?” 张灵站在旁边,看着王玉婷,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此刻的情绪,尽管她在极力克制,那种心碎,不可置信,不甘。 “刚好顺路,就一起。”言清回道。 “哦,那我先走了,拜拜。”王玉婷丢下这句便走了。 张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并不讨厌她,她们只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谁都没有错。 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月光照在地面,让周围的景物看得更加清晰。 两人走在寂静的小道上,这条路比较偏,没什么人。 “言清。”张灵喊了声。 “怎么了?”言清问。 “没有,就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 “张灵。”言清叫了声。 “怎么了?”张灵转头看向言清。 “没有,就觉得你的名字也很好听。”言清回道。 张灵反应过来,看着他:“你学我?!” “礼尚往来。”言清轻笑,应道。 “言清,言清,言清,言清……”张灵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眼睛一直看着他,带着挑衅。 “张灵!”言清有些无奈,看着这个不停喊自己名字的女孩,投降:“我认输。” “哈哈”张灵停下念叨,露出得意的微笑。 —————————————————————— 你们的评论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7.奇葩亲戚 十月中旬,气温降低了很多,但好在天气晴朗,阳光带来的热量让人觉得没那么冷。 “集合中元素的无序性指的是集合中的元素是平等的,没有先后顺序,所以判定两个集合是否一样,只要比较它们的元素是否一样,无需考虑排列顺序……” 许卫辉正讲着课,注意到教室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像是对夫妻,眼睛一直向教室里瞄,于是停下讲课,走近问:“你们是来找人吗?” “那个张…对,是叫张灵,她是在这里吧。”粗糙嘶哑的男音响起,带着浓重的口音。 许卫辉奇怪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身上穿着农村人干活用的衣服,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叔叔,这是她婶婶。”张庆伟说着拉了一下旁边的女人。 徐素琴对许卫辉笑了笑,说:“那个老师,麻烦你叫一下张灵,我们有事找她。” 许卫辉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走回教室:“张灵,你叔叔婶婶来找你,你出来一下。” 教室里的人都好奇地看向门口,张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视角看不到门外的情况,直到老师喊她。 听到老师的话,张灵突然整个人变得很冷,她确实有个叔叔,但已经七八年没见过面了。过了好一会张灵才站起身来,言清看着她,起身拉开椅子,让她过。 张庆伟看到张灵出来,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视线时不时掠过她的胸部,笑着说:“这么久没见,灵儿长大了。” 张灵里面穿着修身的高领厚毛衣,勾勒出胸部和腰部的曲线,外面套着校服,没拉上拉链。 张灵觉得他笑得很猥琐,她不是没注意到他淫秽的视线,觉得恶心,不动声色地把外套的拉链给拉上。 张庆伟注意到她的动作,看着张灵笑得更猥琐。 徐素琴也注意到张庆伟对张灵不单纯的视线,有些不善地看着张灵,那眼神好像在说:真是个狐狸精,乱勾引男人。 张灵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敌意,真的是被气笑了。总有些女人,明明是自己的丈夫不检点,却总觉得是对方勾引自己的男人,她们放纵男人的本性,却将男人不忠的怒火发泄在女人身上,自欺欺人,懦弱而又愚蠢至极。 “有事?”张灵面目表情的看着她俩,开口问。 “见到长辈不知道喊人吗?你爸妈没教过你?”徐素琴尖锐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走廊上显得格外响亮。 张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说我回去上课了。” 说完转身要走,张庆伟突然拉住她手臂,张灵甩开:“别碰我!” 张庆伟被她甩开,有些恼羞成怒:“我碰你下怎么了,我是你叔!” “你配吗?”张灵怼他。 争吵声有点响,刚回去上课的数学老师又走出教室,看到气氛不对的三人,看向张灵:“发生什么事了?” 张灵还没说话,徐素琴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我们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她倒好,给我们脸色看,我们好歹是她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没教养。” “你们配吗?你们除了长得老,就没长辈该有的样子。”张灵气得不行。 徐素琴被张灵这句呛得脸都黑了。 许卫辉有些惊讶地看着张灵,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文静的女孩,发起脾气来像只炸了毛的猫。 “张灵。”曹菲喊了声,加快步伐走近她,他刚从(7)班赶来这。 张灵闻声看向曹菲,又注意到曹菲身后的言清,没出声。这时她才注意到班里的同学有的靠在窗户边上,有的挤在门口,都在看着这场闹剧。 曹菲显然也注意到了,看向他们,语气严肃:“别看了,快回座位去上课。” 班主任的话很有威慑力,众人虽有些不情愿,但都纷纷回到座位上。 然后曹菲转头对许卫辉说:“小许你先去给学生上课,这里我来处理。” 许卫辉点了点头,看了张灵一眼,又看了张庆伟和徐素琴一眼,转身走回教室。 接着,曹菲看向张庆伟和徐素琴:“我是张灵班主任 ,你们有什么事跟我去办公室里说吧。” 徐素琴没说话,垮着张脸,张庆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有些尴尬地应了声:“好,去办室说。” 曹菲转过身,才发现言清一直站在后边,有些意外,对他说:“你先回去上课。”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又补了句:“我会解决好的。” “好。”言清应到,回教室前看了眼张灵,张灵注意到他的视线,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办公室里,曹菲看了一眼张灵,她正一言不发地站着,眼睛看着地面,然后看向张庆伟问:“你们找张灵有什么事?” “就是前些天我才知道我哥出事蹲劳里了,听说我侄女回来这里读书,她之前不是一直呆在广东嘛,现在一个人大老远地跑来青岛读书,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想着我这个做叔叔的,有义务帮一下忙,想着把她接回家,帮我哥照看她。”张庆伟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张灵白了他一眼。 曹菲听后,没说话,看着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张庆伟看到曹菲不说话,又说:“听说我哥给她留了一笔钱,你看她还那么小,还在读书,需要人照看,她一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钱,我就想着替她管着,替我哥照顾她。” 闻言,张灵嘲讽地看着他俩。 “是这样的,你哥之前已经将她托付给我,在她高三这一年直到考上大学这段时间,我都会照看她,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至于这笔钱,张灵已经成年了,按照法律,她并不需要监护人,可以自己支配这笔钱,你们无权干涉。”曹菲回道。 “怎么你哥把她托付给一个外人,都不肯交给你这个叔叔,不就是看不起我们嘛,嫌弃我们穷呗!”徐素琴突然出声。 “不管怎样,张灵并不需要你们照顾,你们也拿不到那笔钱。”曹菲也不绕弯,直接点破。 两人听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 “如果没其他什么事的话,你们先请回吧,我还有课要上。”曹菲下逐客令。 徐素琴黑着脸,拉着张庆伟就往外走,脚步踩得地板发出很大的声响,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徐素琴和张庆伟离开后,曹菲对张灵说:“别想太多,你先回教室上课。” “嗯,谢谢老师。” 回到教室后,发现已经下课了,此时正是课间。她可以感受到一些同学向自己投来八卦的视线,甚至在小声议论自己,但都没理会。 言清见她回来,问:“他们都走了?” “嗯。”张灵应了声,接着又说:“言清,我好讨厌他们。” “我知道。” 没过多久就上课了,但张灵没心思听,一直在走神。 一整天的好心情全被那这两个奇葩亲戚给毁了,张灵想想就觉得气愤。 她有时就搞不懂了,明明是亲兄弟,成长的环境也差不多,怎么她爸和张庆伟在品行、为人处世上差距那么大,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她一想到张庆伟色眯眯的视线,就觉得的浑身不舒服,好在她父亲跟他断了联系,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忍受这么恶心的亲戚。 张庆郝会跟张庆伟闹掰,是因为张灵。 张庆郝一直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也重视亲情。因为父母早逝,两兄弟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后来各自成家,虽然张庆伟很混,张庆郝还是念及兄弟情义跟他保持基本联系,后来因为张庆伟对张灵动手动脚,关系彻底决裂。 张庆伟好吃懒做,年轻时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赚了点钱就挥霍,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张灵母亲去世后,张庆郝把很多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赚了不少钱。那时张庆伟来广东打工,经常问张庆郝要钱,张庆郝也念旧情,给了一些钱。 但有一次,张庆伟去找张庆郝,他没在,只有张灵一个人呆在家里。张灵当时只有十一岁,穿着公主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致俏丽,张庆伟起了邪念,可能是顾忌张庆郝,没敢太过分,手不停地摸她的脸,鼻子一直往她身上嗅,甚至还想亲她,张灵一直在挣扎反抗,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张庆郝看见,直接冲过来把他给打了一顿。 那是张灵第一次见父亲发那么大的火,当时张庆伟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糊的满脸都是,躺在地上都起不来,如果不是邻居注意到声响,及时拉住张庆郝,估计都要把人给打死。 “张灵。” 言清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张灵转头看他,还有些愣神:“嗯?” “别走神了,老师刚在看你。”言清轻声提醒。 张灵闻言,条件反射般立马端正坐姿,腰板挺直,双手交迭置于桌面,眼睛看着黑板,一副好学生认真听课的模样。 言清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忍俊不禁,手撑着额头,低着头在笑。 “你笑什么?!”张灵注意到他在笑自己。 “没什么。”言清收敛笑容,看了眼台上的老师,转头对她说。 张灵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透着细碎的光,晃得张灵心尖发颤。 ———— 外面响起争吵声,声音有些大,教室里很安静,班里的同学也没什么心思听课,都看向门外,本来刚回来继续讲课的数学老师,还没讲几句,就又停住,向门外走去。 言清这个位置听得很清楚,把张灵他们的争吵声听了个大概,脸色有些沉,起身离开座位,从后门离开。 曹菲正在(7)班上课,突然被打断。 “老师。”言清朝讲台上的曹菲喊了声。 曹菲闻声看向站在门口的言清,有种不好的预感,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言清声音就响起:“张灵的叔叔婶婶来学校找她,情况不太好,你过去一下。” 8.暴雨天(微h) 高三的生活忙碌而充实,连续上了五天的课,总算迎来周六,上完下午的课,便开始放假,一直休息到明天下午,然后回学校上晚自习。 语文课上,很多人都表现地很兴奋,因为上完这节课就可以放假。大多数人都心不在焉,特别是临近下课时,隐约可以听到教室后排传来讲话声,语气带着兴奋和喜悦,特别是许徽的声音,他坐在最后一排,但张灵还是听到他在跟同桌说下课后一起去打篮球,然后吃大餐打游戏什么的,语气充满欣喜和期待。 “许徽!杨帆!你们说话那么大声,要不你俩上来讲课。”语文老师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顿时,教室里的讲话声消失,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后排许徽那桌。 许徽和他同桌杨帆闭上了嘴,有些尴尬,两人视线落在课本上,一动不动。 戴学娟扫视台下一圈:“我知道要放假了你们都很兴奋,但课还是要认真听的。好了,我们刚讲到了……” 许徽有些郁闷,明明讲话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拿他俩开刀。 张灵本想悄悄地跟言清说几句话,看到这情景,瞬间打消了念头。 张灵放学后想跟言清一起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她和言清都有默契,除了下晚自习她会和他一起回家,平常周末下午放假他和她都是分开走的。自从上次在小区门口碰到言清,知道他住那后,张灵早上路过都会等在那里,言清几次在小区门口碰到她后,也形成了默契,以小区门口为集合点互相等待对方,然后一起去学校。 因为他们经常一起上下学,被班里的一些人撞见,有时张灵可以看到班里的一些同学看向她和言清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甚至有几次听到有人在讨论她和言清的关系。张灵对此很无奈,也不知道言清有没有注意到这些。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正在听课的言清,注意到张灵把一张纸推到自己的桌面上: 等会放学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言清看着纸上的字,不是女生那种娟秀的字体,她的字写得很好,刚劲有力,像是行书体,又带着个人特有的张扬韵味。 张灵等了会儿,言清把纸递回给她,她看了眼:好的 下课铃响起,就有同学已经提前收拾好东西,往外冲。 张灵对正在收拾书包的言清说:“我去上个厕所,你等下我。” “好。”他点头。 张灵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不久,教室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王玉婷转身看向言清,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书包放在桌面上,坐在座位上,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清。” 王玉婷的声音将言清从思绪中拉回,他转过头,看她:“怎么?” “你在等张灵?” “对。”言清回答。 王玉婷听到答案后,沉默了一会儿,握拳的手紧了紧,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她看着言清,像是鼓起勇气,声音有点抖:“你跟张灵在一起了吗?” 言清没想到她会这样问,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有。” 听到他的回答,王玉婷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继续说:“你和她经常走在一起,班里现在很多人都传你们在谈恋爱。” 王玉婷说完,观察他的反应。 言清闻言,顿了会,最后吐出一句:“是吗。” 王玉婷听到这个回答,感觉整颗心都凉了下来,手微微发抖。 她喜欢言清两年多了,她很清楚,他从来不会给人模棱两可的答案。这句“是吗”,表明他并不介意别人误会他和张灵的关系,更进一步来说,就是间接承认他喜欢张灵。 他成绩优秀,长得也好,明里暗里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但他从来都是与她们保持恰当的距离。她也曾尝试过走近他,但他总能礼貌地拉开距离,悄无声息地拒绝,像是划出了一条警戒线,谁也不能越界。所以看到他和张灵走得这么近,她开始有了危机感。 同时王玉婷也知道,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对他的心思。 感觉到眼睛有泪意,王玉婷连忙转过身,背对他。 “对不起。”王玉婷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张灵上完厕所,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碰到准备出去的王玉婷,她看起来不太好,眼睛有些红,眼里蓄着泪。 张灵侧过身,让她先通过。王玉婷经过张灵时,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在看自己,而是将目光转移到别处。 张灵在门口站了会儿,直到王玉婷的背影消失,才转过头,向教室里看去,教室里只有言清一个人,他坐在座位上,眼睛正看着她。 她迎着他的视线,走向他:“言清,我好了。” 当张灵和言清走出教学楼时,才发现已经变天了。 天空被厚厚的乌云覆盖,天色很暗,周围狂风大作,树被吹得左右摇摆,沙沙作响,落叶纷飞,风与物体摩擦产生的呼啸声不绝于耳,空气很是阴沉压抑。 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 张灵和言清加快脚步,甚至一路小跑,希望能在大雨来临前赶回家。 一路上两人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在经过一片老旧住宅区的小巷时,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砸的人生疼,后来雨逐渐变得密集,随着风向倾斜,风雨交加。 言清一边跑一边寻找避雨的地方,看到一栋楼房大门没合上,拉着张灵的手腕跑进去。 那是一栋老房子,走进去时可以看到水泥地面有些坑洼,地上落满了尘土,墙上的石灰层有些剥落,颜色发黄发黑,霉迹斑驳。 刚进去没多久,外面的风雨骤然变大,言清把门带上,隔绝开外面的狂风暴雨。 雨来势凶猛,幸好及时找到避雨的地方,两人身上并未被打湿多少。 张灵和言清站在楼梯口,微微喘着气,缓了一会儿。 还没缓多久,他们就发现不对劲。 空气里隐约响起来一阵暧昧的吮咂声和男人逐渐加重的喘息声,并伴随一个女人的呻吟声,一声喊得比一声娇媚。 声源很近,是从二楼传来的,老房子的隔音很差,声音很大,也很清晰。 张灵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看向言清。 言清明显也听到了,注意到张灵在看自己,看向她。 两人默默对视,都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粗重沙哑的男音响起,带着厚重的呼吸声:“我吸得你爽不爽,哼?” “哈啊…好爽…老公吸得我奶子好爽…嗯啊…”女人柔媚地呻吟回应。 听到这么直白的荤话,张灵感觉自己的脸都红透了,偏过头,不敢再和言清对视。 就在张灵转过头那一刻,言清突然走近她,抬起双手捂住她的耳朵,试图将这些声音与张灵耳朵隔绝开。 但似乎没什么用,音量虽然变小了,她还是能听到。 这对夫妻还在干柴烈火地继续这场情事。 女人的话像是刺激到了男人,男人的呼吸声更加急促,吮吸发出的咂吧声更大,女人的呻吟声也更加高亢。 “骚货,才吸个奶子逼就流了那么水,地板都被你弄湿了,骚逼就这么想被鸡巴操。” “嗯…啊…想要老公的大鸡巴…”女人顺着男人的话说。 “好,老公满足你。”粗重的男音响起。 “啊哈” “呃哈” 女人和男人的呻吟声同时响起,随后响起一阵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带着黏腻的水声。 “老公的鸡巴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呃啊…” “哈…嗯好爽…好大…弄得我好舒服…啊…” “……” 女人的呻吟声很大,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相互交迭,像是在演奏一首淫荡色情的艳曲。 淫秽的荤话,色情的肢体碰撞声,男女的呻吟喘息声,这都让身处其中的张灵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言清正站在自己身边,还捂着她的耳朵。 更羞耻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 张灵无语死了,怎么避个雨都能碰上活春宫。 而且做就做嘛,说什么荤话。 想知道言清是什么反应,张灵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只是眉头皱着,呼吸有点重。言清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看他,对视那一瞬有些不自然地转移开视线,捂她耳朵的力度也加大了。 时间过去一刻钟多。 随着一声低吼声和高亢的呻吟声,这场“艳曲”结束了。 但张灵注意到言清并没有马上松开捂着自己耳朵的手,而是等了好一会儿后才放开手。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已经小了很多,空气中回响着雨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淅淅沥沥。 气氛很是沉默安静,两人都默契地没说话。 直到突然响起的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漫长沉默。 言清伸手摸进裤袋,拿出手机,看了眼,注意到张灵在看自己,说了声:“是我爸。” 说完接起电话:“喂,爸……我现在跟同学在一起……不用来接我……嗯,等雨停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嗯,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我可能晚点才能到家……好,那我先挂了。” 言清说的是方言,带着很浓的东北口音,又融入了青岛本地口音的特点。 张灵听习惯了他说普通话,突然听他讲方言,有点不适应,又觉得很新奇。 就感觉讲方言的言清特别…接地气! 言清接完电话后就看到张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像看见国宝一样,他心思玲珑,想了下便知道原因。 “怎么,见我讲方言觉得很惊讶?”言清轻笑。 “确实有点。”张灵回答。言清的普通话很标准,字正腔圆,与他讲方言时形成强烈对比。 雨停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言清把张灵送到她住的那栋楼楼下。 “今天麻烦你了,我先上去了,你回去小心。”张灵对言清说。 “张灵。”言清喊她。 “嗯?” “你有手机吗?”他问。 “有。” “报一下你的电话,我记下。”言清说着拿起手机。 “嗯,130********” “有微信吗?”言清添加好联系人,又问。 “有,就是这个号码。” “好,我已经加你了,你回去通过一下。” “好的。”张灵应道。 “你先上去吧。”言清说。 “嗯,拜拜!”张灵说完,转身走进大门。 直到张灵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言清才转身离开。 9.梦(微h) 还是那栋老房子,坑洼而布满尘土的水泥地,陈旧剥落的墙皮,光线昏暗的楼梯口。 外面的磅礴大雨被一扇门隔绝开。 周围萦绕男女欢爱时色情而淫荡的声音,像是猛烈的催情剂,因为是现场直播,并伴随荤话的生动解说,比一般色情片更能刺激人的大脑神经,让大脑不由自主地分泌更多的性激素,使人的身体发生一系列生理反应,处于性亢奋状态。 言清起反应了,他可以感受到自己阴茎勃起时变硬充血,发热肿胀,有时还能感觉到血管的跳动。 好在校服裤足够宽大,让自己勃起的性器没那么明显。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这些生理反应,在性冲动上,大脑这块好像并不受人的理智控制。 他并不觉得羞耻,他是个健康的男人,正处性冲动勃发的青春期。 只是眼前这个女孩,她满脸通红,眼睛一直看着周围,就是不敢与自己对视,显然是对此感到十分羞涩。 他的手一直捂着她的耳朵,但他知道,她还是可以听到。 下体的肿胀让他很难受。在持续的刺激下,越是肿硬得发疼,他甚至感觉到龟头正在分泌前精,把内裤弄湿一大块,性器时不时兴奋地跳动,与衣料发生摩擦,带来了快感,但远远不够,只会让他更加难耐,但他又无法去疏解。 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不想让张灵发现。 他强迫自己不要看她,但她脸颊上的红晕,她此刻娇怯害羞的模样,都让他移不开眼。 张灵人如其名,长相给人很灵动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很有灵气,加上小巧挺翘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俊俏。 他有注意到班里有好些男生经常偷偷看她。 突然,张灵抬头看向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言清开始有些错愕,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想转移视线。 但此刻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让他红了耳根,他可以感觉身体里的气血从脚底往上冲,整个人变得又热又躁。 “言清,你是不是硬了。” 语句虽是询问,但又带着陈述者的笃定。 他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捂她耳朵的手紧了紧,耳畔还回响着男女难耐的呻吟声。 张灵见他不回答,突然伸手把他捂在耳边的手给拿下:“不用捂了,其实我都听得到。”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手还握着他的手,没放开。 言清看着张灵,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她温婉的声音又响起,内容却让言清心跳加速,脸更是充血发红:“我下面也湿了。” “张灵!”他看着她,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变得如此大胆,明明之前羞怯到不敢看自己。 “言清,你是不是想要了,我可以成全你的。”张灵继续说,语调勾人。 言清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本就被刺激得血脉蓬勃,性器发硬发胀,再加上她言语的撩拨,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根本不够吃,阴茎勃发得更是蠢蠢欲动。 “张灵,别勾我。”他看着她,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张灵突然贴近他,松开拉着他的手,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言清。” 言清低头看着她,双手紧紧握拳,手臂青筋暴起,身体紧绷得不行。 他自认为他的理智可以抵御住很多诱惑,但此刻在她面前,发现什么都不是。 她踮起脚尖,似乎想吻他的唇,但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怎么都够不到,最后干脆退而求其次,嘴唇贴向他的喉结。 感觉到喉结上贴上来的温温软软,带着湿意,先是用唇瓣吮吸,然后她还伸出舌头舔了上去,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她此刻是有多娇媚,又纯又欲。 酥麻的电流感从喉结处发起,沿着脊柱传遍四肢百骸,引起全身颤栗,传至尾椎骨那处,阴茎被激得更加肿胀,他可以感觉到上面的血管在强烈跳动,言清感觉自己快疯了。 张灵刚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就发现自己的腰突然被扣住,后脑被一只手按着,然后被迫后退几步,后背抵到墙上,破旧墙面因为碰撞脱落了一些石灰皮。 言清扶着她的后脑,手微微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慢慢往下拉,当她头仰伸成一个合适的角度,盯着她的嘴唇,骤然狠狠低下头。 言清吻得很用力,他第一次接吻,吻得又急又涩。 先是唇瓣用力地碾磨她的,渐渐的不再满足,开始含着她的唇瓣重重的吮吸,然后吮咬她的下唇瓣,嘴巴张大包住她的嘴唇,用力地抿了口。 言清越吻越重,喘息声越来越大,呼吸的气息越发絮乱。 张灵像是被吻得透不过气,娇喘了一声,嘴巴微微张开,牙关松动,这时,言清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横扫她的口腔,舌头有意勾着她的,相互纠缠,将她口中的津液渡到自己嘴里,品尝她的味道。 很甜。 言清一边吻着,一边用手在她腰上摩梭,慢慢地往上移动,触到她胸部下缘时,只是顿了一下,便果断地覆上她的胸部。 很软。 虽然隔着内衣和外面的毛衣,但言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 “言清,你起来没。”杨雪晴敲了敲门,开口问。 听到声音,言清瞬间惊醒,坐起身子,喘着气,喘息声有些重。 用手撑着额头,缓了一会儿,言清开口:“我刚起来。” “你洗漱好就下楼吃早饭,我先去上班了。” “好的,妈。” 听到母亲离开的脚步声,言清又躺了回去,用手背盖在脸上。 梦里的细节接踵而来,那么真实,那种触觉以及身体酥麻战栗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依旧那么清晰。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下面的性器正肿胀支棱着,把棉质柔软的睡裤顶起一个高高隆起的帐篷。 他晨勃了,但这次晨勃让他觉得很无措。 他居然做了春梦,对象还是张灵。 梦里的画面一直在脑海回放,怎么控制都没用。越想身体越是亢奋,那股性冲动怎么都消不下去。 缓了好久还是不行,很难受,言清无奈地起身走向卫生间。 厕所里传来一阵男人的低喘声。 言清用手握住自己肿胀到发疼的阴茎上下撸动,口微张着喘息,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呻吟,最后一声低吼,精液射了出来。 射了好一会儿才射完,精液沾在地板上,又多又稠。 言清缓了一会,等高潮的余韵散了以后,看着地上那摊精液,嘲讽地笑了笑,然后面无表情地收拾残局。 言清很少自慰,身体有性冲动时都是靠转移注意力,让勃起的阴茎慢慢软下来。他不喜欢被情欲掌控的感觉,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自控力的野兽。 洗漱好,言清回房间,拿起手机解锁,打开微信界面,看向消息列表的第一个人,点进去,指尖停留在最新的一条消息上。 天灵灵:晚安 这是张灵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卡通小鸟。昨晚她通过后,他们简单地聊了几句。 点击键盘,言清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 张灵早上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昨晚睡得很晚。 因为昨晚她一直在想她和言清遇到的艳事,整晚都脸红心跳到不行。 当时跟言清在一起,这些情绪都被压抑着,埋在心底。 一回到家,自己一人独处时,这件事带来的情绪就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倾泄而出,挡也挡不住,张灵可以说是一个晚上都在想着这件事,然后在羞涩和尴尬两种情绪中来回跳动。 早上醒来的张灵,还是没逃离开。 神智完全清醒后,又想起这件事,然后又把各种情绪给过了一遍。 实在是太尴尬了,和喜欢的男生碰到这种事。 平复好情绪以后,张灵拿起手机看了眼,发现言清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言清:起床没 天灵灵:刚起来 张灵刚发出去没多久,言清就回了消息。 言清:这么晚? 言清:先去吃饭吧 天灵灵:好的 言清:下午我们一起去学校,到时我去你家找你 张灵看到这条信息,心跳些快,回了个ok萌兔表情包。 10.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大雨过后的晴天,空气格外干净清新,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雨下了整整一夜,地面还有些潮湿,雨水汇集在地面的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洼。 张灵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她一边注意着前边的水洼,小心地避开,一边用余光偷瞄身旁的言清。 她觉得言清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就在刚才,她刚下到一楼,就看到言清站在她家楼下那棵老愧树下,当时他正低头摆弄手机,像是注意到动静,突然抬头,与她的视线对上。 张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言清看自己的眼神,她和他有过很多次对视,但每次他眼里都透着平静柔和,像是春雨般润物细无声,让人不知不觉地沉溺其中。 但当时,她被言清眼里的灼光给烫到,心跳没由来的加速,她第一次承受不住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她一直都知道言清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但她第一次见他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昨天碰到的那件事? 正想着,手腕突然被拽住,这让神游的张灵吓得停下脚步,才发现面前的路有个大水洼,自己正准备迈步踩下去,如果不是言清及时拉住,她的小白鞋和裤腿都要遭殃。 张灵有些尴尬,走个路都不专心差点踩水坑里,也就她了。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言清,他正在看自己:“走路要专心。” 红晕立马在脸颊上晕染开,她真的羞愧地想要离开地球,感觉好丢人。 言清也看出她的尴尬,没再说什么,拉着她绕开那个水洼继续往前走,走出一段距离后,松开手。 感觉到手腕上的余温,张灵发现言清的手很暖,手心的温度比自己高很多。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就到校门口的那条路路边,那里很多小吃摊,各种美食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刺激着人的唾液腺。主要的客源都是学生,摊位的生意很好,大叔大妈都在忙着。 她在一个煎饼果子摊前停下脚步,老板是个大叔,正熟练地摊着煎饼,摊位前围了好些人。 言清见她停下,眼睛盯着大叔手中正摊着的煎饼,问:“想吃?” “嗯嗯。”张灵睁着大眼睛点头,像个馋猫。 看着她,言清问:“你还没吃晚饭?” 一个煎饼果子量很多,足够一个人吃饱。 “没啊,我本来就打算在去学校的路上解决晚饭的。”张灵说着,向摊位走近几步。 才说一会话的功夫,摊位前又围了好几个人,她个子矮,被前面的人堵在外边,连大叔身影都看不到。 见她正努力踮起脚尖往人群中的缝隙看去,言清说:“我来买吧。” “好。”张灵很自觉地往边上站,看着他挤了进去。 因为排队的人有点多,等了好一会儿,言清才买好,把纸袋装着的煎饼果子递给她。 “谢谢。”张灵接过,突然又问:“这份多少钱啊?” 言清看了她一眼:“六块。” “哦。”张灵一边应着,手一边往口袋里摸去,掏出一堆零钱,刚好可以凑出六块,递给了言清。 见言清看着自己,张灵伸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虽然之前言清有买过东西给她,但这次如果她不给钱,她觉得不太合适。 言清没说什么,伸手接过。 张灵边吃边走,煎饼果子料给得很足,吃起来很香。吃完最后一口,已经快走到教学楼门口,她把垃圾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 言清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开口问:“听说你之前一直生活在南方,吃得惯这里的食物吗?” 张灵闻言,偏头看他:“我爸是青岛人,我妈是南方人,以前她俩经常轮流下厨,家里都是面食和米饭交替着吃,我都爱吃。” “嗯,那就好。” 张灵突然想到,前两次言清给自己打包的盒饭,都是以米饭为主食,而青岛是以面食为主的,她觉得言清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两人回到教室,没多久就开始上晚自习。 下第一节晚自习课间,张灵正认真听言清讲一道数学大题,突然被许徽的声音打断。 “张灵,外面有人找你。”许徽站在教室后门,朝着张灵喊。 谁会找自己?张灵有些奇怪,起身走出教室。 走廊外,看着眼前陌生的三个高大男生,其中一个站在最前边,其他两个都站得稍靠后,像大佬带着两个小弟,张灵对着那个像头头的人说:“请问,你们是找我吗?” 站在最前边的那个男生开口:“是找你,你叫张灵是吧?给,你的校卡。” “谢谢!”张灵接过,她校卡上星期五不见了,本来想补办的,没想到会有好心的同学捡到。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校卡,然后抬头看向三人,注意到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张灵觉得有些不舒服。 “怎么谢?”带头的男生突然说。 闻言,张灵不禁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男生,很高,皮肤偏黑,留着寸头,长得还可以,很有男人味。 “你想怎么谢?”张灵突然觉得他们目的不纯。 “请我吃顿饭总可以吧。”梁浩宇盯着张灵,笑着开口。 张灵不傻,听到这大概就知道对方什么心思。 她从裤袋里掏出一堆散钱,抽出几张递过去:“这里有三十块,够你们三个人吃一顿饭了,当我请。” 见状,梁浩宇饶有兴味地看着张灵:“行,钱我就不收了,我叫梁浩宇,顶梁柱的梁,浩瀚的浩,宇宙的宇。” “记住了吗?”梁浩宇盯着张灵眼睛问。 张灵眨了眨眼,点头,收回伸出的手,钱不要就算了。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再看手中的校卡,她无语,这叫什么事嘛。 “宇哥,看上啦?”一人搭上梁浩宇的肩膀问。 “模样比照片还俊,是我的菜。”梁浩宇回道。 “哈哈哈…猜猜宇哥什么时候能搞到手?” “那还用说,就凭咱宇哥的魅力,那妞没几天就……哈哈哈”说到这里话语停住,笑声带着不怀好意。 许徽见张灵回教室,叫住她:“你认识体育班那个梁浩宇?” 张灵摇头:“不认识,说是捡到我校卡的,来还我。” “那人不是啥好东西,不管怎样,你离他远点。”许徽提醒,他感觉梁浩宇盯上张灵了。 很惊讶许徽会这么说,张灵回道:“好,我会的,谢谢你提醒。” 许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用不用。” 她刚回到座位,就注意到言清在看自己,问:“怎么了?” “你认识他们?”言清问。 张灵知道言清从窗户可以看到走廊的情况,解释:“不认识,他们来还我校卡。” “嗯。” 快下第三节自修时,学校突然停电了。 停电那一瞬,教室漆黑一片,每当这种时候,总有些活泼爱闹的男生嚎叫起哄,像得了香蕉的大猩猩,嚎得格外兴奋。 刚做题到一半的张灵眼前一黑,无奈地放下笔,听着教室里一些男生的起哄声,特别是许徽的大嗓门。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言清,发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想伸手去摸。 就在张灵的手要碰到自己的脸时,言清抓住她的手腕。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张灵尴尬地抽回手:“不好意思。” “没事。” 好在没过几分钟就下晚自习了。 张灵和言清随着人群走出校门口。 走了一段路,她发现前边走着一对情侣。他两正拉着手,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很甜蜜。 用余光瞄了眼身旁的言清,张灵突然觉得,她等不了了,她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张灵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指尖在屏幕滑动。 某贴吧:如何快速结束暧昧期,进入恋爱关系。 一楼: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告白 二楼:认同楼一 三楼:楼主貌似是女的 四楼:告白这种事就该男的来,楼主给够暗示就好 楼主:怎么暗示? 六楼:这还不简单,制造各种肢体接触,通俗点就是勾引 七楼:楼上可别教坏人家 八楼:怎么就教坏人家,想当初我老公就是这样被我勾回家的 九楼:楼上牛逼! 十楼:嘿嘿,低调低调 …… 11.你有药么 十一月中旬,冷空气来袭,温度骤降,平均气温在八度左右。 张灵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脖子围着围巾,头发披散开,弄成披肩发,双手揣在兜里,想要驱散寒意,却发现手脚怎么都暖不起来。她天生体寒,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冷,穿多少都很难暖起来。 寒风迎面吹来,让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干燥冰冷,张灵低着头走路,以减少寒风抚脸带来的刺痛。 南方和北方的冬天有很大的不同。北方是干冷,南方是湿冷,同等温度下湿冷比干冷透心彻骨,更让人瑟瑟发抖。虽然北方冬天气温要比南方低的多,但好在有暖气供给,这让怕冷的张灵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 将围巾往上裹了裹,硬着头皮抬起头向远处望去,大老远的,张灵就看到言清已经在小区门外站着,在等自己,于是连忙加快脚步。 言清看着张灵从不远处小跑着向自己靠近。她穿得很厚,似乎很怕冷,一直以来都扎起来的头发,此刻松散成披肩发,脸颊红彤彤的,红色的围巾围了好几圈,挡住了她的下巴。 张灵在距离言清几步停下,微喘着气:“我们走吧。” 言清低头看着她,此刻她的眼睛格外水灵,透着光,风吹过带起她一缕柔顺的发丝,俏皮地挡在脸上,她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将头发挽在耳后。 “嗯。”言清听到自己的声音,注意到她手背上皮肤的颜色发青发紫,显然是被冻的,眉头微蹙:“你很冷?” 弄好头发后,张灵连忙把手放回口袋里,听他这样问,说:“没有啊,我穿得挺厚的。” “你手都冻得发紫了。” “是这样啊,其实我的手一到冬天就这样,很冰冷,穿多少都没用。”张灵有些无奈地说。 言清看着她,没说什么。 走在路上,张灵看了一眼言清,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揣进口袋里,眼睛看着前方。 她心脏怦怦直跳,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紧张,这是她突然想到的主意。 双手在口袋里握紧又放松,来回几次,张灵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听说男人的手比女人的温度高,特别是在冬天。” 闻言,言清转头看她。 注意到他的视线,张灵的眼睛依旧看向前方,兜里的手拳头握紧:“言清,你的手给我摸摸好不好,我想看看有多暖。” 说完,张灵可以感觉到自己红得发烫的脸蛋,心脏更是跳得咚咚作响,刺激着耳膜剧烈鼓动。 话音刚落,言清停下脚步。 张灵见他停住,也站定,两人错开两三步的距离。她不敢回头,她期待他的回答,又害怕被拒绝。 “张灵,把手伸出来。” 张灵还处在强烈的情绪中,听到他的话,机械地照做,双手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抽出来。 言清几步上前,把手伸出口袋,然后裹住她的手,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微微皱眉,她的手真的很冰。 张灵感受到双手覆上的暖意,他的手很大,可以完全把自己的手给包起来,裹了一会儿,他的手开始换着地方给她捂,来回抚摸摩擦她的双手,她知道他在给自己暖手。 好一会儿,冰凉的手在他体温的作用下,渐渐变得暖和起来,手背上的青紫也变淡许多。 觉得差不多了,言清松开她的手。 张灵看着被捂得暖乎乎的手,眉眼弯弯,然后把手放回口袋。 “果然很暖。”张灵看着他,笑着说。 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到教室时,已经快上早读了。班里的同学已经到的差不多,只是张灵有注意到班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看向她和言清。 当走到座位,张灵才知道是为什么。 她的课桌上,摆着一精致的礼盒,被一个粉色系的袋子装着,上面还贴着一个红色爱心便利贴: 你戴上一定很美 张灵站在桌前,看着这一行字,一笔一划地,像小学生刚练字般,但看得出主人很努力地想写好。 “这个是谁放我桌上的?”张灵听到自己问。 “那个…是一个叫梁浩宇的人给你的,他等了你一会,见你没来,就走了,刚走没多久。”一个女声响起,是张灵的前桌。 张灵不知在想什么,没说话,把礼盒放在地上,然后坐回座位。 言清也看到了上面的字,见张灵把礼盒放在桌旁的地面上,转回头,抿着唇,拉开椅子坐下。 下早读,许徽正弯着腰在座位上偷偷玩手机,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连忙把手机藏好,一回头看是张灵,松了口气,有些心有余悸地说:“姑奶奶,你站我身后不说话,我还以为是班主任呢。” 张灵很无辜,看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儿,感觉自己就算出声,也能把他吓一跳。 许徽很机灵,看了眼张灵手中的礼盒,眼珠转了转,说:“你找我是为了梁浩宇的事吧?” 她点头:“你知道他在哪个班吗?我想把东西还给他。” “行,你跟着我,我带你去找他。”许徽豪爽地应道。 体育班在二楼,班里清一色的都是男生,教室里很吵。 张灵站在门口旁边,从嘈杂声中隐约可以听到有些人在开黄腔,内容直白到不堪入耳,说完还发出淫秽的笑声。她甚至听到有个人在讨论某个女生的身材,说摸起来怎样,很紧,做起来很爽之类的话。 他们这班人毫不避讳地谈论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在意淫就是在炫耀,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像发情的泰迪,给个洞就迫不及待地弓着腰把性器往里塞。 许徽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张灵,说:“你去走廊尽头那等着先,我待会叫他过去。” 张灵点头,知道他是想要把自己从这支开,因为这些人聊得实在是太淫秽露骨。 许徽见她向走廊尽头走去后,走近几步站在门口,看着这群人,心里吐槽,就不能收敛点吗。 扫了一圈,看到梁浩宇的座位,他正在低头玩手机,许徽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张灵找你,你出去一下。” 张灵看着窗外,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转过身。 梁浩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灵,扫了眼她手中的礼盒,笑着开口:“你找我?” 张灵没回应,直接把礼盒递过去:“你拿回去。” 礼盒上印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价格不菲,张灵对他有了个印象——家里有矿的败家仔。 梁浩宇没有动作,看着她:“不喜欢?” “我和你不可能,别费心思了。”张灵直接点明。 他似乎没被这句拒绝打击到,唇角勾起:“万事皆有可能,只要我想,就有可能。” 张灵:“……” 实在是不知道说他有恒心好,还是厚颜无耻好。 张灵沉默不语,见他不接,直接把礼盒放地上,抬脚想离开,梁浩宇却拦在她前面。 张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开。” 梁浩宇开口:“那盒子你还没开过吧,起码先看一眼。”说着弯腰把地上的礼盒拎起来,将礼盒从袋子里拿出,打开盒子,拿出一条吊坠。 是一条向日葵吊坠,银色的链子,做工很细致,很漂亮。 梁浩宇打开锁扣,想给她戴上,被她避过:“你有病吧!” 张灵有些生气,他居然还想给自己戴上。 见她避过,梁浩宇停下动作,笑着回应:“你有药么?” 此时上课铃响起,张灵没理他,绕开他直接走,他也没再拦。 张灵刚回到座位,老师后脚就进了教室。 是语文课,在老师的讲课声中,张灵照常发呆,放空自己。 唉,要是言清有梁浩宇那么主动就好了。想着,她转头看向言清,发现他也在偷看自己。 言清看着她,把草稿纸推了过去: 东西还回去了? 张灵见此,露出一个微笑,点头回应。 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嘛,她想。 晚上放学,气温更低了,张灵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走出学校一段距离后,她和言清抄小路走。这条路没什么人,两人安静地走着。 “言清,我手好冷,冷得发疼。”张灵突然开口。 “那我帮你捂一捂。”言清看向她。 “好!”说着,她把双手从口袋伸出来,手指被冻得有些僵硬。 言清双手包住她的手,捂着,好一会儿,她的手才暖和了一些。 当言清刚松开她的双手时,张灵突然用右手牵住他的左手,拉着他向前走。 言清看着相握的手,再看看走在前边的张灵,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悸动,强烈的愉悦感包裹着心脏。他知道她此刻脸肯定红得不行,真的是难为她那么主动,又羞涩又大胆。 两人一路牵着手,甜蜜的气息萦绕在两人心尖。 到了自家楼下,张灵说:“我到了。” 他俩的手还牵着,谁也没放开。 “张灵。”言清轻声喊她名字。 “嗯。”张灵抬头看他,眼里充满期待。 言清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先上去吧,早点休息。” “好。”张灵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松开他的手,然后转身。 她有些失落,她以为他会向自己表白的。 言清视线落在她离去的背影,眸底晦暗不明。 12.撩拨他 回到家后,张灵想起刚刚在楼下,言清的沉默和欲言又止,开始先是失望,然后越想就越是有股气在心头升起,她都那么主动了,她不信他感觉不到,但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难道连告白都要她来吗。 洗完澡后,张灵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 是不是暗示还不够,好,那她就来点猛烈的。 第二天是周五,气温又降低了一些,好在没吹大风。 大清早的街道,可能是因为太冷,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些,这种天气最是让人想赖床,能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多数是为生活忙碌奔波的打工人以及早起上学的学生。 言清依旧在小区门口等着,张灵到了以后,和她一起往学校走。 从碰面到现在,张灵一直没说话,比往常要沉默许多。 言清明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像是在生气。 走出小区门口没多远,张灵突然几步走上前,转身挡在言清前面,然后将双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手指并拢停在半空,仰起头,眼睛盯着他,全程都没说话,但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言清停下脚步,低头与她对视,他总算知道她的小脾气是怎么回事了,配合地把手从口袋里抽出,去捂她的手。 把她的手捂暖以后,言清刚放开她的手,张灵梅开二度,牵起他的手就往前走。 言清被她拉着走,他看着她的背影,与昨晚相比,此刻她的羞涩中带着怒意。 言清无奈轻笑,怎么办,他好像把她给惹生气了。 在快到校门口时,张灵把手松开,她还没胆大到在学校和言清拉手。 早上的课程很紧凑,四节课,数理化生四个理科科目全占。 下第二节课的大课间,张灵逮了一道很难的数学题去请教言清。 在他思路清晰、深入浅出地讲解完后,张灵睁着大眼睛,眼里冒着小星星,满脸崇拜地看着他:“言清,你怎么这么厉害!太聪明了你!我好佩服你啊!” 语调说不出的娇嗲。 她的声音有些大,引来周围一些同学的注意。 “张灵。”言清耳根发红,手肘撑着桌面扶额,语气里尽是无奈,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张灵眨眨眼,语气无辜:“怎么啦?夸你还不行啊?” 言清看着她,无言以对,他真的是被她弄得双手投降。 他很早就发现,张灵虽然给人的印象很文静,但跟她熟悉了以后,她向你敞开心扉时,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娇俏顽皮,就像现在这样。 下午吃完晚饭后,张灵回到教室,看到言清在座位上写题,此时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天气寒冷,学校已经开始供暖,教室里很暖和,所以只需要穿一件打底衣就足够。 她站在教室后门,视线落在他背影上,脸颊通红,因为心里正酝酿着一个坏主意。 下定决心后,她走进教室,把羽绒服脱下放进教室后边的储物柜里,看了眼自己,此时她穿了一件修身款的米色毛衣,将胸部和腰部的美好曲线勾勒出来,接着走到言清桌旁站定。 言清见她回来,停下手中正在演算的笔,超常地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张灵侧着身挤进去,脚突然打滑,整个人向前倾倒,下意识地抱住言清,双手环在他胸前,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上身紧贴着言清的后背,压着他的背部。 言清被张灵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住了,整整沉默了好几秒。 他此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发丝落在他脖子时带来的痒意,她脸埋在他颈窝时呼吸吐出的热气,以及后背软到极致的触感,他很清楚那是女孩柔软的胸部。 反应过来后,言清闭了闭眼,拳头握紧,敛好心神后,开口:“张灵,你先起来。” 张灵红着脸,没想到自己真的这么大胆,干脆破罐子破摔,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闷闷出声:“不好意思啊,嗯…可能刚在外面冻到脚了,就麻了……所以脚就突然抽筋了,然后就……我就起来。” 说着,松开抱住他的手,用手撑着他的肩站起来,走到座位坐下,然后故作痛苦地揉了揉脚腕。 言清沉默了一会儿,才把椅子往后移了移,然后看向她:“脚还好吧?” “揉揉就好了。”张灵低着头揉脚,轻声回应,头发垂落挡在脸侧,遮住她此刻的羞红和懊恼。 说实话脚抽筋这种蹩脚的理由,傻子都不信,更何况是言清,她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口,她也是佩服自己。 关键是言清还配合她,这让她更无地自容。 做坏事的一腔勇气消散以后,她开始陷入无尽的羞涩和懊悔中。 勾引这种事,不是谁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就做到的,至少对张灵这种小白来说,她不行,她不仅做不到泰然自若,还在事后陷入自我怀疑的情绪中。 她是不是太冲动了。 这样会不会把他吓跑。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矜持,觉得自己很放荡。 想着,张灵瞄了一眼言清,见他正在低头看书,本想叫他,想想还是放弃了。 言清看着草稿纸上演算到一半的物理题,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继续写下去,他现在的心脏依旧跳得很快,脑海里都是刚刚张灵抱住自己的画面。他不是看不出张灵这两天的反常,她的主动他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她在暗示自己什么,但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到这种地步,着实让他招架不住。 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 下晚自习后,张灵和言清走在回家的路上。 言清转头看了眼张灵,发现她很安静,一路上都没说话。 直到走到张灵家楼下,她还是一言不发,一直低着头。 言清察觉到不对,看着她:“张灵?” 张灵听到声音,抬头看他,没说话。 “怎么了?”言清弯下腰,看着她,柔声问。 张灵仰头看他,还是没说话,只是双手缠在一起,绞着手指。 言清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拧眉,双手搭在她肩上,低下头与她对视,继续开口:“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好不好。” 话音刚落,张灵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然后快速转身,向大门口跑去。 言清只是顿了一下,便抬脚追上去。 张灵还没跑几步,就被言清从后面抱住,他的双臂紧紧环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亲完就跑,嗯?” 张灵被突然抱住,愣神了好几秒,总算开口说话,却是在控诉他:“言清,你这个大怂包!” 言清闻言,静默了几秒,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他知道她在怪自己不主动,怪自己昨晚没给她回应。 张灵没再说话,此刻她正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还是从背后抱住,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带着情爱的悸动。 她真的好开心,整个人像是泡在蜜罐里。 以前她在网上看到过一篇关于情侣各种拥抱姿势的文章,附带各种拥抱姿势的图片,问哪种姿势最能触动你,当时张灵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张从背后拥抱的那对动漫情侣图片上。 如今,她也真正地尝到了滋味,嗯,很美好。 他们抱了好一会儿,都默契地没说话,享受片刻的美好与悸动。 最后,言清松开她,手搭在张灵肩上,把她转过来,与她对视:“很晚了,先上去,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张灵点头,顶着番茄红的脸颊,抬头瞄了一眼他后快速撇开视线,但没动。 言清看着她,见她不动,手伸到她脸侧,将一缕散落的碎发挽在她耳后,然后手扶在她的脸侧,弯腰低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很快,言清松开她,对她说:“走吧。” “好。”张灵应着,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进大门。 一回到家,张灵就蹬掉鞋子,扑向床,激动地来回滚了好几个圈,脸上是止不住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13.告白(1) 夜色如墨,微风拂过树梢,树叶随风摆动,四周很寂静,楼梯口微弱的灯光从未完全闭合的大门缝隙透出,打在门外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光线弱而不均,照得言清脸部五官明暗不一,更突显他脸部的线条和棱角,五官越发立体深邃。 他抬头看向三楼,刚亮起的声控灯把这层楼的黑暗驱逐。 不一会儿,灯光暗了下去,他垂眸,抬起手,指腹从唇瓣划过,唇角轻扬,漾出一抹醉人的笑,深邃的眼眸满是柔情蜜意。 周六的清晨。 言清在离小区门口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发现张灵已经在门外站着。 她今天来得真早,他想。 除去开始那几天她早早地等在小区门外,达成早上一起去学校的共识后,几乎都是他在等她。 走近她,才发现她今天有些不一样。 今天的她格外漂亮,光彩照人。 她精心编了头发,两耳侧的头发各弄了一个麻花辫,辫尾用白色细丝带绑了个蝴蝶结,额前双鬓撒落些许碎发,更衬出她少女的俏丽。 她似乎涂了唇膏,让她本就红润的嘴唇更加嫣红饱满。 她那双眼睛直从和他对上后,眼角的弧度就一直向上翘,笑靥如花。 “言清。”张灵甜甜地喊他。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听到她喊自己,微笑着回应:“嗯,我在。” 注意到言清一直在看自己,视线温柔且炙热,属于少女的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张灵双手交握于后背,仰着头:“我今天漂亮吗?” “很漂亮。”言清看着她,认真地回答。 “那你喜欢吗?”张灵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追问。 “喜欢。”他回应,语气虔诚而坚定。 听闻,张灵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走吧。” 还没走几步,她撒娇:“我想牵手。” “好。”言清去拉她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禁再次皱眉,于是停下脚步,把她的另一只手也牵过来,裹着她的双手捂,很认真地在给她暖手。 距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他们默契地松开彼此的手。 两人并排走着,聊了些学习上的事,在上到二楼的楼梯口时,碰到梁浩宇那班人。 梁浩宇倚在正对楼梯口的那面墙,正与几个同学聊天,注意到从楼梯上来的言清和张灵两人,止住话语,先是扫了两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张灵身上。 他们视线迎面相撞,张灵看了他一眼,便撇开眼,继续往前走。她不喜欢梁浩宇看她的眼神,那是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后,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欲望和征服欲多一点的眼神,一旦得手后,没了新鲜感和挑战,便可以弃如敝履,肤浅而又卑劣。 梁浩宇没说话,一直盯着张灵,楼梯口的气氛安静地很微妙,之前和梁浩宇一起找张灵的两人也在其中,静静地观察几人,带着玩味。 言清淡漠地看向梁浩宇,梁浩宇注意到他的视线,将视线从张灵身上转移开,与他对视,然后露出一个笑,带着挑衅和嘲讽。 言清没理会他,牵住张灵的手,拉着她经过二楼楼梯口,继续向楼上走。 梁浩宇看着他俩的背影以及交握的手,笑意散去,眼神晦暗不明,整个人变得有些阴翳,散发着戾气。 上完早上的课,张灵和言清一起去吃午饭。 这是他俩第一次一起吃饭,没去饭堂,言清把她带到学校附近一家面食店。 点了两份海鲜卤面,热腾腾的,香味扑鼻。 言清吃得很快,吃完后看了会手机,安静地等着张灵。 见张灵吃完后,他起身去付款。 回家路上,言清握着张灵的手紧了些,开口:“我发现了一家私房菜,专门做粤菜的,想不想去吃?” 张灵转头:“当然想啊,我好久没吃了,有些怀念。” “那下午放学我们一起去吃。” “嗯嗯!” 下午最后一节是曹菲的课,他用了半节课的时间评讲完试卷剩下的题,剩余的时间用来开班会。 他叫了几个男生去办公室抱来了奖状,笔记本和几盒笔。 “这次全市高三联考,我们班的同学都考得不错,进入前500名的我们班就有4个,其中言清同学排名第一,也是物理单科的状元,考得很不错。”曹菲说着看向言清,脸上满是笑容,眼里充满赞赏和欣慰。 顿时,教室里响起热烈地掌声,张灵鼓得特别用力,看向言清,小声冲他说:“我们家言清最棒了!” 他笑着应她:“嗯。” “现在,对获得第一、二、三等奖的同学给予表扬和奖励。下面获得一等奖的同学上讲台领奖。言清,王玉婷,林沅凯,张灵,杜梓杰……” 下午放学,在去私房菜馆的路上,张灵一会拉着言清的手来回晃动,一会捏着他的手指把玩。 言清安静地走着,脸上是浅浅的笑,任由她的动作。 “私饭菜不是都要提前预定的吗,你什么时候订的?”张灵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忽然问。 言清感受到手心上的的痒意:“一个星期前。” “哦。” 言清领着张灵走进一个小巷,七拐八拐地穿过一个个狭窄的路,都把张灵给绕晕了,最后在一家三层楼高的独栋楼房停下,带院子的那种,看外面的装修,房子有些年头。 站在院门前,张灵抬头就看到院里一颗老树的枝丫,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枝干纵横交错,有些伸出墙外。 言清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是一个穿着很讲究的女人,化着淡妆,头发用簪子盘着,耳朵缀着珍珠耳饰,很有气质。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从她的五官和打扮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很有魅力的漂亮女人。 言清和她打了声招呼,随后女人举止礼貌地把他俩引进里屋。 一走进去,张灵就看到院子里种了很多绿植,有好些耐寒的花正绚丽的绽放,满园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看得出主人很用心地打理照料。 走进大门,她把他们带到了一楼的餐厅里,很居家的布局和摆设,里面暖气很足,她先示意两人把羽绒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让他们在木质的餐桌前坐下。 接着,一个中年男人从厨房走出来,将几样糕点放在餐桌上。 “你们先吃些糕点,菜一会就做好。” “谢谢。”言清和张灵礼貌地道谢。 张灵看向桌面,有鸡仔饼、砵仔糕和双皮奶,上面覆盖了一层芒果火龙果果粒,熟红豆和椰果粒。 卖相很好,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张灵都尝了下,都很好吃,很正宗,是记忆里的味道。 张灵吃着双皮奶,问言清:“觉得怎么样?” 他正吃着一个砵仔糕,很软糯的口感,回应:“都不错。” 不一会儿,厨房便传出香味,他们已经开始弄菜了。 先上了猪骨玉米萝卜汤,熬的很浓很甜,张灵和言清都喝了好些。 接着依次上了主菜:白切鸡、梅菜扣肉、咕噜肉、白灼虾、清炒番薯叶。 几个菜的分量不多,刚好够两人吃,所以不会造成浪费。 张灵夹了块咕噜肉到言清碗里,说:“这肉酸酸甜甜的,你应该会喜欢,试一下。” 她知道言清喜欢吃酸甜的食物。 言清配合地夹起品尝,看着张灵说:“好吃。” 张灵看着言清依次尝试了其他菜,发现除了番薯叶,他都吃,也就放下心来。 白切鸡和白灼虾的料汁都调的不错,味道很好,这顿饭张灵吃得很香,吃了两碗米饭。 张灵吃饱时,还剩些菜,最后都被言清给解决完了。 吃完晚饭,他们和夫妻两人道谢,夸赞了他们的厨艺,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 走出院门时,已是夜晚,今天天气很晴,天上没什么云,夜空繁星点点,弯月如钩。 “谢谢你,我好久都没吃过粤菜了,这会总算过瘾了。”张灵抱住言清的手臂。 “你吃得开心就好。” 一路上,言清牵着张灵,她对这一片很陌生,一边走,一边好奇地观察四周。 直到停在一个公园的大门前,张灵看着门旁的大石头上刻着“云山公园”四个大字,转头问言清:“云山公园?” 她以为他要带她回家呢。 言清懂她的意思,说:“进去走走,当散步。” “嗯,这个建议不错。”张灵回应。 14.告白(2) 这个公园设施布局都弄得不错,沿路有球形路灯发出暖黄的光,明亮而不刺眼,柔和而温馨。 沿着台阶来到半山腰,就到了一个很空旷的观景台,靠近山面的那一侧建了个亭子,里面有石制的座椅。 周围都有灯光照明,可能因为是冬天,现在这里没什么人。 张灵兴奋地拉着言清跑到观景台的围栏前,风迎面吹来,带着寒意,但此刻张灵都不在意。 这里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霓虹灯交错的街市,耸立的高楼大厦,街边公路车水马龙,红色的汽车尾灯格外夺目,万家灯火通明,灯光璀璨,五光十色,都彰显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 张灵很久没看过夜景了。每次看夜景,内心都会进入到一种超然的境界,这时思想格局会变得开阔,有种隔绝于世外而去看红尘的感觉,让你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和自我存在价值,偶尔也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孤独感。 “很喜欢?”言清见她一直望着远处。 “嗯,好久没看过夜景了。” 看了好一会,看够了,张灵转头看向言清。 言清注意到她的视线:“看累了的话,去亭子里坐一坐。” “嗯。”张灵点头。 他拉着她的手向亭子走去。 两人坐在石凳上没多久,言清忽然起身,转头对她说:“我等会就来。” 没多久,言清回来了,还背了个吉他。 他坐到张灵对面,把吉他从吉他袋里拿出,抱着吉他端坐在石凳上,左手在弦上上下游动,右手很有节奏地拨弄几下琴弦试音,然后抬头看向张灵:“这首歌,送给你” 说着熟练地拨动琴弦,旋律响起。 言清弹着吉他,与张灵对视,眸里是温柔的情意,跟着节奏开唱: 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骑的单车还有他和她的对谈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好多桥段 好多都浪漫,好多人心酸 好聚好散,好多天都看不完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 你说你好想带我回去你的家乡,绿瓦红砖 柳树和青苔,过去和现在 都一个样,你说你也会这样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 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给你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回忆 慢慢的陪你慢慢的老去,因为慢慢是个最好的原因 是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 言清唱得很好听,他音色好,也会唱歌的技巧。 与原唱丰厚情感阅历带来的沉淀醇厚不同,他歌声里更多是情窦初开时的满腔柔情,是年轻的心脏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和向往。 张灵看着眼前弹唱的言清,他此刻眼里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自己的情意,心脏就不受控的加速,整个人被一股强烈而复杂的情绪包绕,惊喜又感动。 一曲结束,言清把吉他放到一边,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小束花,粉色的包装纸泛着光,里面裹着一层白色薄纱做装饰,里头以四五朵粉色的玫瑰花为主调,拼接了乒乓菊、满天星等各种花材,搭配在一起很协调切合,颜色粉嫩动人,很好看。 言清捧着花,起身走近她:“张灵。” 他喊着她的名字,把花递到她面前。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说完,言清有些紧张,他很清楚张灵不会拒绝自己,但面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他无法做到镇定自若。 张灵仰头看他,眼里不知不觉地有泪水涌出,伸手接过花,有些哽咽,声音带着哭腔:“嗯。” “怎么哭了?”言清弯着腰,伸手去擦她溢出眼眶的泪水。 “我就说嘛,你怎么不肯跟我…原来是在憋大招啊!” “我好开心,我以为你不会跟我告白的。” “你…你这肯定蓄谋已久了…说!你这都计划了多久?”说着说着,张灵开始质问他。 见她不流泪了,他收回手,缓缓开口:“就上次那个礼物。” 张灵听后,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有些激动:“所以你是吃醋了对不对?!” 言清低头看她,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见状,张灵把花放到一边,直接起身扑进他的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胸膛闷闷出声,毫不吝啬地将爱意倾吐:“我也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太让我心动了…现在,你是我的了。” 言清在她抱住自己那一刻,也下意识紧紧环住她,胸膛响起娇俏的告白声,从胸口传到心脏,乱了他的心跳和神智:“嗯,我是你的。” 安静地抱了会儿,张灵忽然开口:“你居然会弹吉他,歌也唱得那么好听,真是多才多艺,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言清轻笑,说:“我妈是音乐老师,小时候经常逮着我去练各种乐器,加上她经常在家里练习唱歌,我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些,也就会了。” “你妈妈真厉害。” “那她岂不是希望你能走音乐这条路?”张灵抬头。 言清低头与她对视,抬手帮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可能她有过这种期望,但她从未跟我表明或是暗示过,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很尊重我的想法和决定。” “嗯。”她想他妈妈肯定很好,才会培养出言清这么优秀的人。 在公园呆了一会,张灵把花装进书包里,言清背好吉他,送她回家。 走到自家楼下,张灵拉着他的手,有些依依不舍。 言清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给她戴上。 等言清戴好后,张灵身子转了个方向,将手腕对准楼梯口的光线,仔细观看,是薄荷绿的绳子编制的手链,一半串着淡绿的珠子,一半是绿绳编织的简约花纹,中间扣着一个玉石平安扣,在灯光的照射下,珠玉晶莹剔透,很复古高雅。 “好漂亮,我很喜欢!”张灵回头看向言清,很开心。 “喜欢就好。”言清微笑。 张灵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又不想和他分别。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言清开口:“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 她跟他到处跑了一晚上,肯定累坏了。 张灵有点不舍,伸手去拉他:“言清。” 声音很轻。 “我想亲亲。” 说完有点羞,低下头。 言清看着女孩的发旋,眸色越发深沉。 张灵感觉左手被牵住,言清拉着她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张灵。”言清喊她,声音低沉温柔。 张灵闻声抬头,言清手抚在她脸侧,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腰,偏过头吻住她。 张灵仰着头承受他的吻。 他吻得很温柔。 她感觉到言清很轻地来回摩挲吮吸她的唇瓣,像是怕弄疼她一样小心翼翼,她可以感觉到他他柔软的唇,他鼻腔呼出的热气。就这样一会儿,像是等她适应以后,他吻的力度逐渐加大,但还是很轻柔,开始用牙齿吮咬她的嘴唇,含着她的唇瓣来回抿,发出轻微的砸吧声。 两人吻着,彼此呼吸都变得有些重,气息也越来越乱,相互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张灵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从鼻腔发出类似呻吟的闷哼声。 言清听到了,微微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而粗重,眼里染上了欲色,声音微哑:“灵儿,张嘴。” 说完又去吻她,这次吻得更重了,舌头直接撬开她的牙关,来到她的口腔,来回地扫过她嘴里的每一个地方,接着勾着她的舌头纠缠共舞,把她的舌头带到嘴里又吮又抿。 张灵配合的张着嘴,任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舔舐搅动,言清吻得又欲又温柔,她被吻得头皮发麻,尾椎骨处产生酥麻的电流感,沿着脊柱传遍全身,酸酸麻麻的,刺激得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啊~” 言清听后明显顿了一下,之后便更加猛烈地去亲她,张灵有些承受不住,头往后仰,嘴里不住的发出微弱的呻吟,这刺激得言清吻得更凶了,他伸手扶在她后脑,把她按向自己,一手掐着她的腰,动情地吻她。 空气里是激吻发出的啧啧水声。 渐渐地,言清理智回归,最后温柔地抿了她一口,离开了她的唇,只是他们分开时,唾液在彼此唇间拉丝,暧昧又色情。 言清把下巴抵在张灵头顶,眼里欲色很浓,呼吸粗重絮乱,喘着气。 他本想给她个温柔的吻,却情难自禁地动了情,起了反应,下体勃起发胀。 张灵静静地站在不动,小口着喘息着,脸都红透了,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这么平和内敛的人,接起吻来这么欲。 缓了好久,气息才逐渐平稳,言清站直身,对张灵说:“很晚了,回去吧。” 他声音有些嘶哑。 “好。”张灵小声应着。 ———————————————————————— 终于写到告白了,文案也弄出来了,后面开始酝酿肉肉了 后面会写些男主的视角,男主对女主的感情线 15.敏感的她 张灵一回到家,拿起睡衣就进卫生间洗澡。 脱下内裤,看着湿透的布料,上面透明胶滑的液体是她分泌出来的,刚刚那个吻,不止是言清起了反应,她也动情的不行。 张灵红着脸看着,回想起刚才那个吻,言清柔软的唇瓣和灼烫湿滑的舌头,酸麻战栗的感觉又出现,汇集在尾椎骨处,沿着脊柱传到乳房,乳头开始挺立变硬,小腹有股热流往外流出,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不禁夹紧双腿,感受下体传来的酥麻快感。 她的身体很敏感,这是她难以启齿的秘密。 她比一般的女性更容易产生性冲动,因此性欲也比平常人要强得多。 这是她进入青春期以后发现的。 她的性知识并不匮乏,很多都懂,大多都是从书籍中获取的。 以前在广东生活的时候,楼下附近就有个书店,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店面很旧,里面空间很大,摆了好几个破旧的大书柜装书,甚至在门口放了很多个大框子,里面整齐地堆着书。 这家店什么书都有,正版的盗版的,武侠仙侠科幻悬疑恐怖情爱文学历史古今中外等等,五花八门。 当时智能手机还未普及,母亲也去世了一年多,父亲忙于工作,平时放学回家后,张灵除了看电视就爱看小说,经常跑到那家店借书看,老板都跟她混熟了。 张灵看的书很杂,不管什么类型的书,只要看了开头几页,觉得有意思,就会借回家继续看。到现在为止,张灵看到过很多珍贵的原版旧书,什么聊斋志异最原版的印刷本,民国时期一些名人志士的第一版着作,一些朝代的史记史书,还有四大名着的旧版书,都是文言文,她不爱看。她甚至在店里找到了一些明清时期一些文人写的小说,都是繁体字,其中有一本写得很好,是关于人鬼相恋的剧情,张灵很喜欢,可以说是一边看,一边琢磨猜测看不懂的字句,导致她的文言文阅读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当时店里还有许多盗版的灵异鬼故事书,带图的那种,印刷纸质都不太好,但收集的故事都写得很出彩,囊括了各种民间异事,内容情节贴近真实生活,代入感很强,刺激又恐怖,当时张灵看得可谓是津津有味,又怕又爱看。 还有一段时间张灵迷上了言情小说,店里有很多当时流行的言情书籍,封面是标志性的各种美人图画,这些言情小说的剧情既新颖又有看点,而且男女主之间的性事描写的都很细致,虽没有黄文那般露骨,却也让人看得脸红心跳。 有次老头上楼吃饭,叫张灵自个去找喜欢的书,张灵来到一个她很少去到的角落找书看,这翻翻,那动动,最后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翻出来了很多积满灰的小黄书和色情碟片,甚至还有春宫图和诸如《金瓶梅》、《绣塌野史》等古代黄文以及各种淫诗艳曲,吓得她赶紧把东西放回去,怕被发现。 她当时对什么都好奇,很有探索精神,之后去店里借书,都忍不住去到那个角落,趁没人的时候拿一本小黄书藏在衣服里,回家偷偷看,看完又还回去,如此反复。 这些黄文的作者大多是男性,对情感的描写很少,都是直接粗暴的性爱,侧重刻画女人出众的外貌和傲人的身材对男人产生的性刺激,以及做时的姿势动作,男人的荤话淫语和女人高亢的反应及呻吟声,张灵看了几本也就腻了,没什么兴趣。 她不喜欢纯粹为了生理欲望而发泄的性爱,她觉得两情相悦,情到深处时的水乳交融,才会在生理和心理这两种双重刺激下,给人带来最愉悦的性快感。 虽然书籍给她普及了很多性知识,但她父母在这方面才是她的启蒙老师。当然,如果不是张灵无意中撞见父母亲热的话。 说起来也是尴尬,张灵当时大概八岁,什么都不懂,看到母亲被父亲抱着后入,父亲的腰臀用力地向母亲的屁股来回撞去,母亲手扶着床沿,嘴里发出似痛苦的呻吟声,至少张灵当时觉得是痛苦的,现在想想…… 看着娇小的妈妈被高大爸爸“欺负”,她当时直接冲过去拉住父亲,哭着喊:“阿爸,不要打妈妈,妈妈都哭了,不要打妈妈了……” 正处兴奋地两人被张灵吓得停下动作,马上分开,用被单裹住裸体,气氛尴尬得不行。 后来母亲单独跟张灵谈过这件事,大概是说爸爸不是在欺负她,这是爸爸妈妈表达爱意的一种形式,是相爱的夫妻之间的快乐运动。张灵记得当时自己问了句:“那妈妈为什么喊得那么痛苦?” 嗯,当时母亲被她问住,半响,红着脸,扔下一句:“妈妈不痛苦。” 八岁时的记忆都忘得差不多,这件事她却印象深刻。 张灵现在想起,都觉得尴尬。 后来到了十二岁,她身体开始发育,来了月经。 她月经初潮是在睡梦中来的,当时父亲叫她起床上学,看到她床单上的血,沉默了会,就叫她自己去厕所换套衣服,然后帮她换好床单,去楼下给她买卫生巾。 当时看到内裤上的血,她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这是她长大的标志。 之后胸部开始发育,有次在家吃午饭,张灵穿了一件比较薄的白色短袖,微微鼓起的乳房把衣服顶起了两个小凸凸,当时正吃着饭,张灵注意到父亲看了她一会,然后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给她买了各种颜色的小背心。 张灵第一次产生性冲动,是在14岁的时候。 当时她刚上初二,月经已经来了快两年,身体处于发育的快速期,胸部鼓起来一个小丘包,阴毛也开始长了。 那时张灵用父亲房间里的电脑查一些资料,在浏览器的网页找了好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点进了一个色情网站,页面都是男女赤裸纠缠的肉体、性器相互结合的视频图片,下流直白的字眼,视觉冲击十分强烈。 对于接受过小黄文洗礼的张灵来说,还是可以勉强镇定地去面对,心跳加速地点开一个看上去比较温情,片名没那么直白露骨的视频,好像是叫与女友的甜蜜之夜,是众多片名中最委婉柔情的了。 剧情和片名很相符,影片开始主要是一对年轻情侣去旅游,晚上住旅馆订了一间套房,两人刚相恋不久,坐在床边都有些羞涩,后来两人开始聊天,内容萦绕两人相恋的过程,最后气氛到了,男人深情告白,吻住自己的女友,吻着吻着两人双双向床上倒去,各种干柴烈火地抚摸和亲吻,最后进入正题。 总体来说很温情浪漫,特别是绵长甜腻的亲吻和男人耐心给女友爱抚做前戏那段,很符合张灵的性幻想。她当时看得很认真,看到男人把肉棒顶进女人的小穴里,镜头的角度拍的很好,既可看到男人粗长的性器来回进出女人的阴道里,又可以看到男女主动情时脸上爽慰色情的表情,男人挺腰操干他的女友,女友被操得呻吟不止,女人的叫床声很媚,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张灵看着看着,就注意道自己变得很不对劲,身体变得有些热,下身有液体流出,把内裤浸湿,酥麻的感觉在下体打转,她看着视频里纵情交欢的男女,听着耳边女人娇柔的呻吟,忍不住夹紧双腿,感觉一股热流从阴道涌出,舒服的感觉在那汇集,刺激地她更加用力地夹腿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影片结束后,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页面关掉,把记录删除,关了电脑后去到卫生间,脱下裤子,发现内裤都是自己流下的淫水,刚才舒爽的快感她依旧记得,最后红着脸换了条内裤。 至此以后,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接触到这些,比如激情视频片段,小黄文,就会有反应,身体敏感得不行。 她也因此上网查过资料,说这是正常现象,说明她性欲强。她甚至匿名发帖问网友,有些暖心网友评论说不用太担心,也不要感到羞耻,安慰她说以后和爱人的性生活会比其他女性有更好的体验感,更能享受性快感的美妙。还有些人回复她天身水性杨花,是个淫娃,天生就是被男人操弄的骚货之类不好的话,甚至还有人评论约她,说自己鸡巴够粗够大可以操得她爽翻天什么的,气得她直接把贴子给删了。 浴室里白色的水汽缭绕,一个少女正对着花洒淋浴,美丽的胴体被水打湿,张灵伸手去清洗自己的下体,手剥开阴唇,摸到一片滑腻的液体,然后用热水冲洗干净。 洗完澡吹好头发后,张灵来到窗边的书桌上,这个桌子是曹菲当初帮她找好房子后,送给她的,小巧而又实用。 张灵把桌上的平安扣手链拿起来戴在手腕,然后来回欣赏,她皮肤白皙,与绿色系的手链形成明显的色差,搭在一起却意外地好看。 看够了以后,她把凳子上的书包拉链拉开,把花取出来,低头用鼻子闻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 她把花放在书架顶层,用一本厚实的英汉字典去稳定住,随后把书包里的课本和两张试卷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一张数学卷和一张英语卷,是老师布置的假期作业。 张灵盯着数学试卷看了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弯起,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给言清发了条信息。 16.一见钟情 “爸,妈,我今天去同学家,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下午我直接回学校上自习。” 言清背着书包下楼,冲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杨雪晴和言承说。 沙发上的两人并未多问,表示知道。 言清在玄关处换好鞋后,开门离开。 “阿清最近有些奇怪,经常往外跑,昨天说是跟同学有约,不回来吃饭,晚上也很晚才到家。他那些关系要好的朋友我都知道,平时也没见玩得这么勤,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杨雪晴对一旁的丈夫说。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敏锐和准确。 言承听后轻笑一声,拿起桌面的热茶喝了一口:“是嘛?平时都是女孩子围着他转,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要真是谈了,我倒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把这小子的心给收咯。” 言承说完,接着又说了句:“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和想法,性子也稳,就算谈恋爱,也会有分寸,不用太担心。” “这我倒不担心,他从小就懂事,我也很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杨雪晴说。 “那我们拭目以待?”言承转头看向妻子。 两人相视一笑。 言清走出家门,看了眼手机,他半小时前给张灵发的消息她还没回。 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是张灵昨晚给自己发的消息。 天灵灵:数学试卷好难啊,我们明天一起做作业好不好,正好你可以教我 天灵灵:要不你来我家吧,方便一点 经过街边的早餐店,言清买了几个馅饼,打包了一份馄饨。 还有七八分钟就到她家,见她还没回自己信息,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张灵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手机接起,眼睛眯着,意识还有些模糊:“喂,你好。” 声筒里传来的软糯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声音含着笑:“还没起床吗?” 听到言清的声音,张灵的神智瞬间清醒了大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我刚起来。” “我还有十五分钟到你家,你准备一下。” “哦…好,那我先挂了。” “嗯。” 张灵连忙下床,来到衣柜前,边看边翻,最后挑了件淡粉色的秋装碎花长裙。 洗漱完后,张灵换好裙子,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她弄了个半扎发,把散落的头发披在双肩,配上这条裙子,既淑女矜持,又俏丽动人。 言清一路上放慢脚步,来到她住的那栋楼,走进大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去,虽然这栋房子外面看起来比较老旧,但里面装修得很好,墙面粉刷的很白,地面铺着瓷砖,楼道干净整洁。 言清观察了下,这里一层大概有5个住户。 来到三楼,他走到走廊的尽头,在305的门房号前停下,然后抬手敲门。 张灵正在看手机,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她看到言清在八点左右给自己发了条信息:醒了没 听到敲门声,她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张灵对站在门外的言清露出一个微笑:“你来啦。” 现在外面很冷,说完就把他拉进屋里,把门关上。 “你先把外套脱了,我去给你找双鞋换上。”说着去小鞋柜里找了双之前打折活动买一送一的棉绒拖鞋,是蓝色的,跟自己现在穿的粉色是情侣款。 她把鞋递到言清脚边,然后抬头看他:“鞋子有点小,你先将就着穿” 注意到言清一直在看自己,张灵脸上泛起红晕:“怎么啦?” 他看着她:“很美。”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裙子,收腰的长裙把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粉色很适合她,衬得她明艳动人。 听到他夸自己,张灵很开心,脸蛋红扑扑的。 言清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她:“给你买的早餐。” 张灵高兴地接过,眸里闪着光:“谢谢我家言清的爱心早餐!” 言清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接着把书包放在地上,脱下羽绒服,然后换鞋。 张灵把他脱下的外套和书包拿去放好。 鞋子码数有些小,言清穿上,脚露出一节在外面。 穿好鞋后,言清开始打量四周,是个不大的单间,门边左侧靠墙有张单人床,靠窗那边摆了张书桌,里边右侧墙角有个中等大小的衣柜,旁边放着一个全身镜,有个独立卫生间,一个小阳台,阳台外有个小灶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张灵拉着他进去,让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然后把早餐放在后面专门用餐折迭桌上,搬来张凳子坐下开吃。 言清回头看她,张灵吃着正香,见他在看自己,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言清见她吃得有些快,说:“慢点吃,不急。” 张灵咬了口馅饼吃,腮帮鼓鼓的,口齿不清的应他:嗯嗯…这馅饼太好吃了。” 他笑着转回身,打开书包,把学习资料拿出来。 张灵吃完早饭后,和言清一起坐在书桌上写题,桌子不大,但也挤得下两人。 他们先做数学卷,题对言清来说很简单,他很快就做完,然后看了眼张灵,她正在认真的用草稿本列式计算,才开始做第一道大题。 言清接着拿英语试卷来做。 张灵做完数学试卷后,拿言清的试卷对答案,发现会做的都对的差不多,有几道压轴题做得很吃力,题很深,不是她能解答的,干脆放弃。 跟言清同桌的这段时间,在他精心的辅导下,再加上自身努力,张灵的数学和物理提高了很多,算得上中等偏上水平,摆脱了偏科这个标签。 言清等她对完答案,开始跟她讲解错题。他并不是直接给她讲,而是把她解题思路看了一遍,找出她存在的问题,分析她出错的原因,这种方式可以让张灵明白自己的短板和出错点,对这类题型有更深刻的印象。 等全部讲解完后,张灵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该吃午饭了。 “要不我们点外卖吧。”张灵提议,她懒得出去吃。 “好。”言清说着拿出手机,问她:“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点什么我都吃,我不挑食。” 言清看她,难得开了句玩笑:“这么好养?” 张灵顺着他的话,语气傲娇:“那可不是,像我这么好的女孩啊现在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咯,你可要好好珍惜。”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的就是她了。 言清屈指轻刮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可真不谦虚。” 言清最后点了几道家常菜和两份米饭。 吃完饭后,困意上涌,张灵有睡午觉的习惯,她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最后有些脸红地问他:“你要不要也一起睡会儿。” 闻言,言清回头看她,眸色深了几分,开口拒绝:“你睡就好,我不困。” 言清坐在书桌那玩手机,张灵躺下,看着他的身影渐渐入睡。 张灵睡得有些沉,醒来时脑子迷迷糊糊,侧头注意到有个人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男朋友。他正戴着耳机,手机横放在桌面,用书本支撑着, 应该是在看电影。 张灵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言清,此刻她心里暖暖的,胸腔被一股暖流包绕,自从父亲在她刚上高二时出事入狱,她到目前为止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每天起来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房子,她很坚强独立,一直在努力地生活,把自己照顾很好,为的就是父亲出狱的那天,让他看到自己这个女儿一直过得很好。但此时醒来,看到有人安静地陪着自己,屋里不再是自己孤零零一人,心跳就开始不受控的加速,空落落的心被幸福填满。 张灵慢慢从床上下来,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头埋在他的颈窝。 言清并不惊讶,在她站在自己身后时,就从手机屏幕的反光注意到她。 言清摘掉耳机,把视频暂停,头向她那侧偏,柔声问:“怎么了?” “没有,就想抱抱你。” 她吐出的热气洒在他颈部的皮肤,酥酥痒痒的。 言清没再说话,安静地让她抱着。 “你看的什么剧啊?”没过一会儿,张灵问他。 “一部美剧,《行尸走肉》” “是丧尸片吗?”张灵记得自己刷过一个影视解说的视频,好像是这个名字。 “嗯,这剧刚出不久。” 张灵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激动:“你陪我看一个电影好不好?我一直都很想看,但自己一个人害怕,他们都说这个电影女生要和男朋友一起看。” 这是她前不久在网上刷到的,剧情挺不错的,但她不太敢看。她很喜欢看鬼片和灵异小说,以前父亲在家时,她经常看,但自己一个人住以后,就没再看过,因为没有安全感。 言清笑着回应,眼里满是宠溺:“嗯,什么电影?” “温子仁的《潜伏》,一部老片。” 说着,张灵松开他,从桌柜里拿出一个平板,这是高一的时候她爸给她买的,屏幕够大,用来看电影很适合。 把平板固定在桌面,连好网,张灵在网页上找了个画质清晰的视频资源,然后点开,视频开始播放片头。 还没播放几秒,张灵忽然起身去把窗帘都给拉上,屋里光线变得昏暗。 她很快坐回去,与言清挨着,注意到他在看自己,眼里满是笑意,于是对他说:“这样看恐怖片才有氛围。” “你说得对。”言清笑着回应。 两人开始认真地看着屏幕,张灵把言清的手拉了过来,与他十指相扣,眼睛紧盯前方的屏幕。 言清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好笑,电影才刚开始,她精神就开始紧绷了。 时间缓缓流逝,影片剧情也推向高潮,接二连三的恐怖画面出现,让张灵握着言清的手更紧了,在一个鬼脸特写的镜头闪现时,她直接吓得转头趴在言清的肩膀上,手紧紧地攥住他,过了一会儿才敢转回头继续去看。 言清一直在注意她,见她这样,有些无奈。 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爱看。 片尾曲出现,影片也结束了,言清看着还沉浸其中的张灵,笑着伸手摸她头:“回神了。” 张灵看向他:“嗯,还挺好看的。” 两人此时靠得很近,风吹起窗帘,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渲染在两人身上。张灵可以清晰地看见言清脸上皮肤的绒毛,他高挺的鼻梁,他深邃的双眸,他的薄唇。 张灵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他的脸:“言清,有句话一直想跟你说。” 言清伸手覆上她摸着自己脸的手,示意她说下去。 “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张灵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脑海里就冒出这句话。” “我对你一见钟情。”张灵深情告白。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言清眼里暗流涌动,目光灼灼地凝视她。 “你呢,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她问了恋爱中的女孩都爱问的问题。 话音刚落下,张灵发现眼前言清的脸突然被放大,然后就是唇瓣贴上的柔软触感。 张灵一瞬地惊讶后,便闭上眼睛,感受他的轻吻。 言清含着她的唇吮抿了一会儿,便放开她:“我给不了你准确的答案,但我知道我无法拒绝你。” 17.被她吸引 高三开学的第一个晚自习,班里转来一个新同学。 教室里很安静,此时全班人的注意力都在讲台上新转来的女生身上。 言清看着这个女生,她似乎很紧张,眼里满是不安,双手拳头撰紧,唇紧抿着,身体僵硬紧绷,眼睛一直不敢直视台下的同学。 班主任叫她做自我介绍。 她像是鼓足勇气,强迫自己抬眼看向讲台下,声音有些颤:“大家好,我叫张灵,很高兴能进到(一)班学习并和大家成为同学,在未来的一年里一起为梦想的大学奋斗,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说完有些拘束地弯腰鞠了个躬。 教室里气氛静默了一瞬后,霎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有几个活泼开朗的男生活跃气氛:“热烈欢迎新同学。” 言清鼓着掌,看到她站直身,可能是因为班里同学的热情回应,她看起来没之前那么紧张,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站在一旁的曹菲。 曹菲把她安排到中间那组的空位上,然后照常开班会。 因为来了新同学,班里一阵窃窃私语,大家都忍不住好奇地向那女生看去,他的同桌林沅凯也不例外,言清被同桌推了一下:“诶,这个新同学长得还挺好看的,是不是?” 言清看向他,没说话,林沅凯像是习惯了,也不恼,继续说:“就是挺矮的,不过也不是啥大问题,小鸟依人嘛。” 他同桌就这样,话比较多,言清大多时候都只是安静的倾听,必要时会回应几句。有时候人与人的交流,对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你回不回应并不重要。 这是他第一次注意她,这时她对他来说只是个新转进班里的陌生同学。 高三的时间很紧迫,争分夺秒,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进入到复习阶段。 时间大概过了三四天,有次他把收好的语文作业拿去办公室,语文老师翻着一个作文本说:“这字写得真漂亮,这新来的女同学不仅作文写得好,也写得一手好字。”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欢和欣赏。 言清看了一眼,字写得确实很漂亮,是洋洋洒洒的连笔字,落笔刚劲有力,跟她文静的外表有些不符。 这是他第二次注意到她。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和她都没有过交集,没说过一句话,但他发现自己总是时不时会注意到她。 第三次留意到她,是在一次下午放学,当时大部分人都去吃饭了,教室里还剩几个值日生打扫卫生和一些留下来继续学习的同学。 他在研究一道去年高考的物理压轴题,想着做完再下去吃饭。 突然听到一声:“要不我来擦,你够不着。” 声音是从讲台传来的,言清抬头望去,就看到她正踮起脚尖擦黑板,因为不够高,最上面的那块总是擦不到。 张灵闻声看去,是和她一起值日的男同学,点头说了声谢谢,把粉笔檫递过去,男生接过张灵手中的粉笔檫,只是过程中摸了一把她的手,趁机揩油。 随后这个男生一边擦黑板,一边回头对她笑。 臭流氓,笑屁笑,跟个二愣子似的。 心里腹诽着,张灵瞅他,气得不行,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她明明留了足够位置给他接。 言清全程看在眼里,这个男生他知道,经常在班里开黄腔,喜欢对一些女生动手动脚,风评很差。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女孩,去到角落里,拖着垃圾桶就往黑板那走。 他们班的垃圾桶都是那种白色大容量的桶,垃圾有些满,堆了个小山。那个男生擦好黑板后,刚把粉笔檫放到讲台上,就被张灵捧着的大垃圾桶撞到,有些垃圾向他身上倾倒,顺着他的衣服落在地面。 她赶紧把垃圾桶放下,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垃圾桶太重了,我没拿稳。” “把你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男生看了眼衣服上的污渍,不知是谁吃剩的快餐残渣,气得想骂人,但又顾忌到有其他人在,还是极力忍着:“没事,我回宿舍换件衣服就行。” 语气里是压抑的不快与怒火。 “这样啊,那垃圾你倒吧,垃圾站正好在男生宿舍那边,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麻烦你了。” 张灵说完就把垃圾桶扔给他,直接从门口离开,往厕所走。 男生脸色有些沉,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最后一脸不爽地拿扫把将落在地上的垃圾弄进垃圾桶里,然后提着垃圾桶离开。 言清见这一幕,不禁轻笑。 本以为是只安静乖顺的兔子,没想到还会咬人。 后来有次早起上学,言清沿直通学校大门的那条路走,碰到从对面小吃街过马路走来的张灵,她手里拿着一个肉夹馍正吃着,腮帮一鼓一鼓的扫着节拍。 她走在他前面,和他隔着一段距离,突然旁边绿化带的小灌木丛中窜出一只白色的,脏兮兮的流浪狗,把周围的过路的学生都吓得赶紧避过,加快脚步逃离。 是一只怀孕的母狗,肚子鼓鼓的,往张灵所在的方向跑,她显然也被吓到了,下意识后退几步。 这只狗见自己吓着她了,便慢下步伐,摇着尾巴,慢慢的走近她,离她几步距离停下,原本竖起的两只耳朵向后倒成飞机耳,尾巴来回甩动,向她表示自己的友好,眼睛一直盯着她手中的肉夹馍。 一副乞怜食物的模样儿。 周围人见状纷纷绕得远远的走。 见这只狗对自己没有恶意,张灵也只是被吓了一瞬便平复过来。 随后,言清见她把狗从人行道引到旁边绿化带里的草坪,把只吃了一两口的肉夹馍放到草坪上,下面用袋子垫着,然后退后几步。 那只狗慢慢靠近,看了她几眼,低头吃了起来,吃得有些急,显然是饿坏了。 肉夹馍的分量很足,它应该能吃饱。这只白狗狼吞虎咽地吃着食物,渐渐地有泪从眼眶溢出,眼睛水汪汪的,张灵见状心疼的不行,慢慢尝试靠近它,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它的头,狗狗很配合地让她摸,一边吃,一边流泪,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嘤嘤。 白狗吃完后,张灵又摸了它一会儿,狗仰着头给她摸,嘴里不住地嘤嘤叫喊,尾巴来回摆动。 像是意识到自己快迟到了,她最终放开了它,走出绿化带,小狗依依不舍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路,被她说了几句,便停下脚步,白狗看了会儿张灵离去的背影,转身钻进灌木丛消失。 “言哥,你看啥呢?怎么站这不动啊?快迟到了都。”许徽突然从后揽住他的肩膀。 被许徽揽着往前走,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停下来看了多久。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有好几次碰到她在草坪那喂那只白狗,时间不定,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中午,有时是下午放学,他发现自己都会有意识地在那驻足。 最后一次是下午吃完饭,他从对面街的面食店出来,过马路时,看到几个穿着红色志愿服的人正围在草坪那,后背印着xx动物保护协会的字样。 一个垫着棉布的大框里正趴着那只白狗,不停地哈着气,它肚子已经变得很大,看样子是快生了。 张灵手摸着它的头,正跟几个志愿者交谈。 最后狗狗被志愿者抬上车带走了,张灵最后有些不舍的跟狗道别。这只狗很聪明,也很有灵性,它知道要跟张灵分别了,也知道这些陌生人都是来帮它的,最后在她的抚摸下呜呜嘤嘤,眼睛盈着泪水。 言清站在不远处驻足观望了很久。 自此之后,他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注意她。 他发现她平时都很安静,独来独往,她的同桌没来,她自己一个人坐。 别人主动找她交流她也会回应,但也仅此而已,并未和谁很亲密。 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接近她,是在一次语文早读,他例行地坐在讲台上,当抬头往下看去时,注意到她在看着窗外发呆。 早读时总会有些人不爱开口,喜欢看着书本默读,也会有人发呆开小差,但只要不影响到别人,他一般不去理会。 但这次,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到她桌旁,敲了几下她桌子,开口提醒她读书。 她没说话,拿起书就读了起来,但他注意到了她的窘迫。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时,他看了眼她成绩,她好像偏科,数学和物理拉了很多分,但她其他科目的成绩都挺不错。 她语文考得很好,被语文老师表扬,并把她的作文复印发给大家看。他去一楼拿复印资料时,在楼梯口碰到她,他本想借着还答题卡的理由和她说几句话,却发现她在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头,他有些不确信,她是不是在躲自己。 后来可能是数学太差,她成为数学老师重点关注对象,经常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提问。 大多数时候她都答不上来,他有注意到,每次被数学老师点名,她都会很慌张,不同于被英语老师提问时的自信从容,这是源于对自己能力不足的恐慌和害怕。 18.双向奔赴 “那个张灵妹子,体育课到现在一直趴桌子上,我猜是来那啥大姨妈了。” 说完,杨帆娴熟地用指腹顶着篮球转,看了眼旁边的李纪景,手扣住篮球,突然倾身撞了一下他的肩,打趣道:“哎,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你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嘛?要不买点红糖姜水啥的给人送上,这可是女生最脆弱的时候,你这时候献温暖,说不定人家一被你感动,就对你嘿嘿…这不就成了……” 心事被点明,李纪景有些腼腆:“别了吧,我都没跟她说过话,这样会很唐突。” 他确实对张灵有好感,但并未敢去戳破那张纸,表明心意。 “哥们,你这样畏手畏脚的是追不到妹子的。” 杨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揽住李纪景的脖子:“相信我,我女朋友就是这样被我追到手的,你就——哎,言清,你要回教室?我球都拿好了。” 刚经过一楼楼梯口转角,碰上言清,杨帆止住先前的话题,开口问他。 这节体育课老师大发慈悲,没再整各种花样折磨他们,让人跑了两圈操场就自由解散,时间充裕,班里的男生决定打一场篮球,于是杨帆就回教室拿球。 和杨帆李纪景两人迎面相碰,言清回道:“我去厕所。” “那你快点,我们等你。”杨帆说完,身子倚在墙上,手拍打着篮球,球与地板撞击发出规律的节拍,咚咚作响。 言清往厕所的方向走,心里在想着一个女孩。 她这节体育课请假没来上,听说是身体不舒服。 刚在一楼大厅他就听到楼梯间杨帆和李纪景的交谈声,内容和张灵有关,心想着,她可真招人惦记。 学校的运动场被一颗颗高大苍劲的榕树围绕,老树枝繁叶茂,绿意苍郁,根基盘根错节的深入土壤,褐色的躯干粗壮结实,上面布满沟壑裂纹,是饱经风霜留下的痕迹。 炙热灼人的阳光滤过层层迭迭的绿叶,在树底投下希希离离的光斑。 茂密的枝叶投下大片绿荫,凉风习习,清凉舒爽,一群人坐在荫底下乘凉,看着阶梯下少年律动的身影,身姿矫健,活力四射。 球场上是一阵阵球鞋与绿漆地面的摩擦音,这正进行一场激烈的球赛。 许徽声东击西,趁敌方不注意把球抛给言清,言清接住球后,巧妙避开突围,最后纵身一跃,篮球从手中投出,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砸在筐内。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许徽兴奋地和言清击了个掌:“完美配合!” 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有好些围观的女生兴奋地助喊尖叫。 篮球穿过球网,落在地面后弹跳几下,被杨帆接住:“今天就到这!下次再来!” 言清出了好些汗,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让他觉得全身舒畅。 他和许徽杨帆几人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休息,有绿荫覆盖,带来丝丝凉意。 还没坐下多久,就有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拿着保温瓶走近杨帆:“给你打的温水。” 杨帆接过,拉着女生坐在自己旁边,捧着粉色的保温瓶咕噜噜地喝起来。 许徽看着他俩,有些酸溜溜地说:“哟,你的宝贝又来给你送水了,可真幸福,不像我这个单身狗,连水都喝不上。” 女生被许徽的话逗得有些脸红,娇羞地依偎着杨帆。 “羡慕的话自己去找个呗。” 杨帆说完,贴着女生的耳朵悄声说话,女生的脸更红了,脸上是腼腆羞涩的笑。 “操,我要被你俩给腻死了,这不是虐狗吗。” 许徽小声吐槽,转身看向身边的言清,伸手揽住他肩膀:“还好有你陪我一起做电灯泡,不然我都要亮爆了。” 言清静静地看着,被许徽话逗笑。 “那个…我看你没喝水,这个给你。” 言清看着眼前突然伸来的矿泉水,瓶身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握着,他抬头看向主人,是个女生,脸颊绯红,云娇雨怯的模样,眼里的欢喜赤诚明显。 “谢谢你,但我不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言清礼貌地回绝。 许徽,杨帆和他女友纷纷看向这。 女生失望地收回手,怯怯地说了句:“打扰了。” 然后转身离开,脚步有几分急促慌乱。 许徽转头看了眼那女生仓皇离开的背影,揽住言清的力度重了些:“不是吧言清,这么漂亮你都不动心?那可是文科班的班花啊!” “哎,你说说你到底喜欢啥样的?” 什么样的?言清脑海里浮现张灵的身影。 坐了一会儿后各自散了,许徽回宿舍洗澡,杨帆和他女朋友去饭堂。 言清出去外面吃饭,经过一家粥档时,脚步顿住,进去打包了一份皮蛋瘦肉粥,热气飘腾着浓郁的姜香。 站在教室门口,他望向趴在座位的女孩,看了好一会儿,拎着打包盒走近她,心脏加速跳动,手心因为紧张出了好些汗。 这次的主动接近,动机明显,是他对自己心意的实践和证明。 后来换座位,他和张灵被偏到一起。 令他惊喜的是,他发现张灵喜欢自己。 那是和她成为同桌的第二天,他正背着英语作文短句,感受到身旁投来的炽热视线,便转头看去。 她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一瞬间四目相对,言清这个转头让张灵始料未及,偷看被抓包,她眼里出现了慌乱,马上偏开视线,随即有些掩饰地说:“嗯…我橡皮擦找不到了,想借你的用一下。” 他把自己的橡皮擦递给她。 视线重新落回一连串英语字母上,眼神却没了焦距。 他的心跳得很快,想起张灵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内心就有股压抑不住的雀跃欣喜。 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也见得太多,他知道自己有让许多女生心动的资本,也看过太多人眼睛里对自己投来的或隐晦或热烈的爱慕和喜欢。 也有过性格明艳张扬的女孩大胆热烈地追求他,但他都没什么感觉,下意识地想着怎么拉开距离,在最大程度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断了对方的念想。 她不知道她当时看他时的眼神有多么直白炙热,里头是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爱意与欢喜,纯粹而又热烈的直击人心。 他和她的距离拉近,是在一个晚上,那天刚下晚自习,她语气不安地跟他倾述,说有人跟踪她,想让他陪她一起回家。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遇到这种事她第一该求助的对象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其他亲人,而不是自己。 他本想问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亲人接送她,话到嘴边却没问出口。 他的心思敏锐,善于观察人心,这种资质与生俱来,让他可以看透很多事物的本质。 她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么拙劣,尽管她极力在面部上表现出惶恐,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没从她双眸里看到该有的不安和害怕。 他没拒绝,也无法拒绝。 过后他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住,他有些好奇,她的父母呢?也不禁担心,她是不是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 后来他们关系日渐变得亲密。 他没想过在高中谈恋爱,她的出现是他的意外,本想着细水长流地处着,等高考后再去表白,却发现有人窥窃她,想要追她,他自然无法视若无睹,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专属,但似乎她比他还心急,在他告白计划前先按耐不住地吻了自己。 现在她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他想尽力去对她好,给她最美好的初恋,他希望她可以永远快乐无忧地活着。 这次她突然对他说,她对他是一见钟情,这句话像是烈阳焰火,滚烫灼烧着他的心脏,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能让你一见钟情,我荣幸至极。 19.感冒 窗外阴雨绵绵,天色昏暗,雨滴杂乱无序地打在窗户上,汇集成水流,顺着玻璃往下淌,模糊了窗外的景物。 教室里灯光明亮,开着暖气,暖烘烘的,与外头的阴暗湿冷形成鲜明对比。化学老师戴着银框眼镜,身着黑裤白衬衫,上衣扎进裤子里,用腰带勒紧,肚子圆圆鼓起,是中年发福的肚腩,他正背对着众人,在黑板上写着几道复杂的有机化学方程式。 张灵双手托着脑袋,视线落在黑板上,眼睛微眯着,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她困得不行,盼望着快点下课,但依据相对论,一个人越是希望时间过得快点,越是觉得时间漫长难熬。 觉得喉咙有些干痒,张灵压低声音咳了几下。听到咳嗽声,言清打开水杯递给她,她接过喝了几口,觉得舒服了些。 她前几天着凉感冒了,现正处寒冬腊月,气温本就低,再加上这几天总是下雨,身体受了寒。 她吃了些药,药里含有安眠成分,且药效强而持久,导致她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皮在打架,却又强撑着睁大眼睛,她无法集中精力听课,很想趴下睡觉。 板书好后,化学老师把粉笔扔进盒子里,看向台下,开始点名提问。 见老师视线落在她这个方向,张灵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萎靡,以免引起老师注意。 最后叫了张灵后桌的一个男生起来回答问题。 终于熬到下课,张灵再也撑不住,直接趴桌子上睡了。 言清打完饭回来,把她叫醒:“先吃饭,等会还要吃药。” “嗯。”她抬起头,声音有些嘶哑,前些天咳得厉害,嗓子都哑了。 打开餐盒,里面的饭菜热腾可口,有红烧肉,土豆炖鸭肉,炒青菜。空气里飘散的香气刺激着她的大脑,饥饿感越发强烈,张灵不禁吞咽口水,感冒并未影响她胃口,反倒让她食欲大增。 张灵很饿,大口吃着,很快就吃完。 见她吃饱后,言清拿保温杯去打热水,他喝了口,见水温适宜,递给她,张灵接过把药给吃了。 言清接着把她吃剩的外卖盒收拾好拿去垃圾桶扔掉,张灵小口喝着水,以冲淡嘴里药片残留的苦涩感,视线跟随他的身影。 他真的很好,从她感冒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照顾自己,无微不至,无论是陪她去看病开药,还是帮她打饭打水,监督她吃药。 她从不是个娇气的人,被他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她都觉得自己要变成娇软无力的豌豆公主了。 他扔完垃圾回来,见她在看自己,问:“感觉好多了吗?” “好多了,没那么咳了。”张灵又喝了一大口水,才把杯子盖好。这些天他一直督促她多喝水,还要是热水,她的水杯不保温,他就把他的保温杯给她用了。 水喝得多了,上厕所的次数也就频繁,她撑起疲倦无力的身子,对他说:“我去趟厕所。” 但他并未像往常一样欠身让她过,视线一直落在她后边,眉头微皱,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看他的样子,张灵不禁问了句,顺着他视线转回头,沾着血污的凳子陡然映入眼帘,面积有些大,鲜红夺目。 张灵整个人都懵了,动作僵住,愣在原地,眼睛定定地看着那片红。 回过神后,她赶忙坐了回去,掩盖住那惹人羞的血迹。 慌乱间,她回想了下,日子不对啊,上次来完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她月经一般都很准时,可能是因为感冒,再加上吃药,身体内分泌失调,导致经期提前。 她不敢看言清,被他看到这样的事,觉得好羞好丢人,眼里满是慌张不安,整个人尴尬又无措,怎么办?她急得快哭了。 言清突然倾身抱住她,安慰:“没事的,这很正常,不要怕。” 张灵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抖,却不仅是因为害怕,还有羞耻,她手攥紧他的衣摆 ,脸埋在他胸口,因为紧张语序有些乱:“我…我算过时间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来早了…不是现在的…我有注意的…”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柔声安抚她:“我知道,这种事不是你能预料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等她情绪平稳后,言清松开她,说:“我先下去买东西,你等我回来,不用担心。” 张灵点头,脑袋低垂着,她回想起之前初中的一个女同学,也是经血弄到凳子上,被几个男生看到,她清楚地记得有个男生满眼嫌恶地说:“好恶心。” 那语气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很恶心的垃圾,当时张灵正帮着那个女生清理凳子上的血迹,听到后觉得很气愤,碰到这种事女生已经很无助了,他还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所以她也害怕,言清会嫌弃自己。 他下去了好一会儿,回来时提着一袋东西,人还喘着气,看样子是跑回来的,他拿了件外套让她绑在腰部:“东西都在里面,你去厕所换。” 她提着袋子去到厕所,里面装有一件黑色绒毛长裤,两包卫生巾,刚好日夜组合,甚至还有叁条女式内裤。 张灵红着脸换好裤子,整理好自己,把换下来的沾血裤子内裤卷好放进袋子里。 回到教室时,已经来了好些人,她提着袋子走回座位,发现自己凳子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 她全程低着头,满脸羞红。 刚坐下,就见言清把保温杯递到她面前,热气从瓶口飘散出,张灵闻到了熟悉的红糖水味。 “你喝一些,会舒服点。” 张灵抬头和他对视,接过:“嗯。” 温热甜腻的口感在味蕾蔓延开,张灵小口喝着,嘴里很甜,心里很暖。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他人异样的目光去买这些女性用品的,他真的是个大暖男,温柔又细心,很懂得照顾人。 她偷偷拉他的手,轻声说:“谢谢你。” 他回握,语气认真,带着点严肃:“我是你男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对他道谢。 “嗯嗯。”听到这句张灵心里甜甜的。 距离上晚读还有五分钟时,教室里的人都到齐了,王玉婷站在讲台,示意大家安静:“利用几分钟说件事,距离元旦还有十二天,大家都知道学校要举办元旦晚会,之前说是高叁年级以学业为重,不参与节目表演,但有几个班联合向学校领导申请演出,也取得了同意。” 说完铺垫,王玉婷停顿了一下,接着直入正题:“所以,有才艺想要参演的同学可以积极报名表演节目。我们年级有叁个表演项目名额,临时决定,时间有些紧迫,接下来的叁天会进行初筛,可以表演小品、舞蹈、歌唱等等。” “有个舞蹈节目在招募人,要女生,大概还需要九个人,会跳舞的可以报名参加。想要表演小品的也可以找我报名,试演通过便可以参加。先说到这,大家先读书,想了解更多的下晚读找我。” 王玉婷说完便回到座位。 “你要参加表演吗?”张灵小声问言清,他唱歌那么好听,还会很多乐器。 言清直言:“没有这个打算。”他并没有表演的欲望。 看着他,张灵说:“嗯,我想报名参加舞蹈。” “你会跳舞?” “嗯,学过。”她舞跳得称不上好,但胜在灵动有活力。 小时候父母给她报过舞蹈培训班,想训练她身体的柔韧性,她因此也喜欢上跳舞,以往学校一有舞蹈节目,她都会参加。 “你现在生着病,还…身体受得了吗”他有些担忧。 “没事的,我感冒也快好了,那个我会注意的。” “那就去报名。”言清见她很想去,没再多说,鼓励她。 她露出一个微笑:“好。” 下晚读后,张灵跟王玉婷询问关于舞蹈表演的详细情况,了解到初定的舞蹈是扇舞,要用到道具扇子,需要有一定的舞蹈功底,这个节目是六个舞蹈生提出的,这个舞需要十五个人表演,于是招募人,她们到时会作为评委挑选出合格的参与者,并在后期进行舞蹈教学。 张灵跳过扇舞,这对她来说并不算难,于是报了名。 刚下第一节自修的课间,杨帆突然出现在言清座位旁,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周日下午和二中的人约了篮球赛,场地在体育馆,你要不要去?” 言清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他。 杨帆再接再厉,加了句:“就差你了,特意来找你的。” 张灵闻声,看向他俩。 言清思忖片刻,下意识转头看向张灵,像是在跟她请示。 杨帆见状,转而看向张灵,话语带着调侃的恳求:“嫂子,通融通融。” 张灵瞬间脸热,她和他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了吗,怎么连嫂子都叫上了。 她避开他俩的目光,视线落在桌面上的书本,有些不自然地说:“去就去呗。” “那就这样定了!”杨帆捏了几下言清的肩膀。 言清被杨帆这句嫂子取悦到,声音清朗:“好。” 等杨帆离开,言清问她:“到时你要一起去么?” “当然啦!”张灵立马回道,很干脆。 笑意染上眉梢,言清应她:“好的。” 20.见他爸妈 周四清晨,天气寒冷干燥,张灵刚出门,发现天还蒙蒙亮,黎明的曙光刚照亮半边天,太阳直射点往南半球偏,日出的时间较往常要晚。 早起时张灵看了眼天气预报,说是受什么气流影响,今天会有大暴雨,她带了把大伞,特意选了双防水的长靴,配上厚棉绒的黑色紧身裤,上身套了件长款的米白色羽绒,还戴了个暗红色的针织棉帽,遮盖住大半额头,脖子上的白色围巾裹得严密,只露出了半张小脸。 和言清在小区门口会合后,两人一起往学校走,她一只手被言清牵着,另一只手揣进外套的口袋里,手心里有暖宝宝,两只手都暖乎乎的。 暖宝宝是言清专门给她买的,张灵第一次接过时,暖宝宝散发的热量让双手变得温暖,发热持久,方便而实用,心想着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买它来暖手。 “这周六放假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张灵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微哑,吃了几天的药,她感冒好得差不多,喉咙也不痛了,但偶尔还会咳嗽几下。 言清转头看她,张灵和他对视,捏了捏他的手指:“那天晚上电影院七点半有一部恐怖片播映,评分挺高的,想和你一起去看。” 和他确定关系到现在,都没有过一场正式的约会,看电影是情侣标配的约会项目,她想和他去一次。 见张灵扑闪着大眼睛,里头满是期待,言清当然不会拒绝,露出一抹浅笑:“好啊。” 已接近学期末,大多课程已经进入到复习的尾段,知识点繁多,题型也更综合复杂,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紧张的学习。大课间,各科的试卷及讲义资料刷刷地往下发,张灵正用夹子把刚发下来的一张张讲义试卷归类整理。 这时王玉婷从座位转过身,敲了几下她的桌子,见张灵抬头,对她说:“你报名的那个舞蹈节目下午放学要在艺术楼二楼的舞蹈室开个会,所有报名的人都要去,六点前要到那,你记得去。” “OK,我知道了,谢谢。” 下午张灵和言清一起去饭堂,吃完饭后言清送她到艺术楼,他本想等她,被她拒绝:“你先回教室,我这不知道要多久。” 张灵来到舞蹈室门口,就见一个女生身子正倚靠在门框,手里拿着一张表,女生见张灵走过来,便问:“同学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灵。” 女生视线在名单里搜索,很快找到目标,用笔在上面打了个勾:“你先进去等会儿,还差两个同学。” 张灵点头,走进舞蹈室,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只见地板铺着专用的地胶,是藏蓝色的,里面很宽敞,左侧墙面有个巨大的镜子,可以照到室内所有事物。 还有几分钟就到六点,里面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是报名参加这次舞蹈节目的。 张灵见那些女生个个身材高挑,突然没了信心,如果对身高有要求,她大概率会直接被刷下来。 突然有个留着齐刘海的女生转身时不小心撞到张灵的肩膀,力道有些重,对方连忙道歉:“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张灵捏了下被撞到的肩膀:“没事,我不疼。” “那就好,你也报名参加了舞蹈表演吗?”女生客套地跟她搭话。 “是。”张灵点头。 “嗯,我也是。”女生说了句。 话到这也没什么可往下接的了,张灵朝她抿唇浅笑。 随后陷入沉默,两个陌生人间的交谈大概都会止步于此,但这时齐刘海女生又开口。 “我叫林巧音,你呢?”女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找了个话题。 女生的主动让张灵有些诧异,但还是礼尚往来地回应:“张灵。” 随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三个女生围在人群外的一张桌子前,正小声交流着,是主办这次表演的几个舞蹈生,在门口登记的那个女生走到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面前:“人都到齐了。” 丸子头女生看了眼手腕的表,时间指向六点零三分,她走到人群前方:“大家先安静,准备开会了。” 见大家都停止交淡,她继续说:“大家好,我叫蒋诗雨,是这次节目的主持人之一,这次聚集大家开会,是想详细跟大家说明我们这个舞蹈节目的情况。因为等会儿要上晚自习,我就长话短说了。首先,很高兴大家积极报名参加这个节目,我们这次要表演的舞蹈是扇舞,需要有舞蹈功底,这个相信大家都了解了,这次一共有16个人报名,我们将会从中挑选出9个人参与这次表演。” “计划是这样,我们节选了这次要演出的扇舞其中一段舞蹈作为考核,考核的时间就定这周六下午,地点也是这里,大家到时放学后就可以到这进行表演,然后我们会评定选出参演的人员名单。” “大家都有微信或QQ吧,我们建个群,考核的扇舞视频我会发送到群里。”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大家还有什么疑问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一个女生抬举起手:“我想问一下服装道具和化妆等这些费用是要自费还是怎样?” “这个是学校出钱赞助的,服装的话我们已经开始联系一些商家,租赁等费用等都由学校报销。” “那后期练舞的时间怎么安排?”又一个女生问。 “这个的话,因为大家学习都很紧张,我们会选择在下午放学和周末放假这段时间去排练,看情况,如果大家配合得好,训练时间相应的就少些,反之就会争取更多时间去练舞。” “因为时间紧迫,需要大家利用课余时间共同去排练好这次的扇舞表演。” 蒋诗雨又问:“大家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见没人提问,她继续说:“那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再跟我提,最后由我来介绍一下其他几个主办人,其中有两个女生因为要参加舞蹈考试没来,等下次再跟你们介绍。” “这个是凌雪。” 是门口登记名单的女生,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热情地朝大家挥手打招呼。 “这是严慧敏,杨青瑶。” 两个女生皆朝众人露出礼貌的微笑,但其中那个叫杨青瑶的女生,她脖子上佩戴的项链吸引了张灵的目光,很眼熟,纹路简约的银质细链被打磨的很光滑,随着光线的变化焕发出银闪的光芒,坠心是一朵向日葵花饰坠,棕褐色的圆盘花蕊周围点缀着金黄色的花瓣,做工细致逼真,光彩夺目,给人的感觉亦如它的花语般热烈温暖,朝气生机。 可能是碰巧吧,张灵猜想,尽管她觉得这种可能几率很低。 最后她在名单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短会结束时,还有几分钟上晚读,张灵回到教室。 晚自习期间,教室里寂静无声,屏息静听,可闻笔尖在纸张上写画发出的沙沙声,翻书的唰唰声,大家都低着头,在认真学习。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只歇了半晌,猛然间又一个劈雷,像炸裂的炮弹,在天地间响起,声音震耳欲聋,惊得众人抬起头看向窗外,有几个女生被吓得惊呼出声,张灵也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吓得浑身一哆嗦。 言清看向惊魂未定的张灵,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抚:“别怕。” 张灵很快恢复平静,露出一个笑:“我没事,就是这雷太突然,被吓到了。” 正说着,倾盆大雨顿时狂下起来,雨声哗哗啦啦,天气预报预测的暴雨天气如约而至。 直到下晚自习,雨势依旧浩大,时不时有一阵闷雷咕噜着。 这么大的雨根本走不了,好多学生聚集在教学楼一楼的大厅,张灵和言清站在大门前的屋檐下,看着大雨落地溅起朵朵水花,等待着雨势变小。 等了七八分钟,雨下得更大了,丝毫没有要变小的趋势。 “这雨越下越大,这样等下去宿舍都要锁门了,我还没洗澡呢!” 一个内宿男生对着两个同伴抱怨,他们都等得不耐烦,最后几人干脆直接把鞋袜给脱了,裤腿高高卷起,提着鞋,三人共撑一把伞,勾肩搭背地赤着脚往大雨里冲,还没走几步,皆倒吸一口气,发出嘶的一声,其中一个男生大喊一声:“卧槽!好冰,走快点!” 气温很低,只见他们浸在雨水里的脚被冻得通红,几人加快了脚步,身影消失在雨夜中。 有人带头,便有人效仿,一些内宿生也不想再等下去,提着鞋光脚走回去,被冰冷的雨水冻得龇牙咧嘴。 看着这些人,张灵不由心生佩服,太勇了。 言清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来接听:“喂,妈。” “你在哪,我和你爸开车来接你,已经到校门口了。” “我还在教学楼这。” “门卫说可以开车进去,你在那等着,我们就到。” “妈,我有个同学家跟我们家一个方向,可不可以顺便送她回去?” 听到这句,张灵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他。 挂了电话,言清对张灵说:“我爸妈开车进来接我,我们一起坐车回去。” 想到要和他父母碰面,张灵有些慌,下意识拒绝:“不然你先走吧,我等雨小了自己回去就行。” 她有些害怕见到他父母,他们都是过来人,眼睛毒辣,很容易看出他们的关系,万一知道他俩早恋生气了怎么办。 言清当然不同意:“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 张灵绞着手,还有些犹豫:“可是…” 只见言清低头看她,表情平和,但眸里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见状,张灵服软,没再说下去,好吧,一起就一起。 教学楼前面是一大块平坦的空地,有黄色线框划分出的停车位,专供教师及其他职工人员上下班停车。 没过多久,言清就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来,停在门前,他打开伞,对她说:“我爸妈到了,我们过去。” 张灵也看见了刚停在门口的车,跟着言清走向前。 他撑着伞,大半都往张灵那倒,打开车门,让张灵先进去,见她坐好,才弯腰跨腿坐进去,收了伞,把车门关上。 张灵刚坐好就觉得十分局促,用余光瞄了眼前排,心里很紧张,就在这时听到言清说:“爸,妈,这是我同学,张灵。” 她顺着言清的话,对坐在驾驶位的言承和副驾的杨雪晴乖巧地问好:“叔叔好,阿姨好。” 言承转过身,温和地对张灵点头表示回应。 杨雪晴也转过身看向张灵,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语气亲切地问她:“张灵是吧,是机灵的灵吗?” 张灵连忙回答:“是的,阿姨。” 他妈妈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有气质,是那种很温婉的长相,长发盘起,穿着简约大方却又不失优雅,特别是脖颈处围着的复古风青蓝渐变色丝巾,让她看起来格外高贵优雅。 言承通过后视镜看向张灵:“张灵同学,你家在哪,我们先送你回去。” “在福秀街道交叉路口那边的便利店停车就行。” “好。”说着,言承发动汽车。 车子在公路平稳匀速地行驶着,车里正播放一首古典乐曲,乐声悠扬动听,让沉浸其中的人渐渐变得安静放松。 张灵端坐着,眼睛望向窗外,只看见一片不断变化的朦胧光晕。当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言清时,目光和他撞上,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大概六分钟就到达目的地,车子停在路边,张灵礼貌地跟他父母道谢,下了车。 车门关上前她和言清对视了一眼,彼此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很大,她打着伞走到便利店门口,大雨朦胧了视线,直到路边黑色的车缓缓开动至消失在夜幕,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在车上她的神经一直绷着。 21.约会 两只穿着白色棉袜的小巧脚丫踩在藏蓝色的地板上,时而踮着脚,步伐交替向前向后,时而交错着移动,左脚经过右脚,随着身体旋转方向变换,灵活轻快地踏着有节拍的步调,顺着双脚的视线上移,是墨绿色的阔腿裤,再往上,是紧身的白色高领毛衣,将少女已发育完好的曲线展露出来。 舞蹈室内,大家围坐一圈,中间留出大片空地,此时众人皆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圈中心正扇舞翩翩的少女。 张灵扎着丸子头,手中持着的折扇如妙笔如弦,轻步曼舞间,扭动纤柔的腰身,手臂灵巧地挥展内收,摆动出柔美优雅的姿态,手中扇子一会儿折起,一会儿又展开,配合着少女优雅又不失活泼的舞姿,带来美妙的视觉效果,引人入胜。 最后收尾,她背对评委,脚步点点向后倒退,身体随之慢慢旋转,双腿渐渐往下蹲,就在要正脸面向评委时,手中折扇突然散开,恰好遮住她那半张小脸,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言清站在舞蹈室门口,手臂挂着一件米白色长款羽绒,他目光落在正单膝跪地,手持折扇半遮面的女孩,见她把扇子收合,站起身,朝大家微鞠了个躬。 心脏不住地剧烈跳动,这是他第一次看她跳舞,少女灵动活泼的舞姿惊艳到了他,撩动了他的心弦。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言清站在门框那,眼神温柔炙热地看向人群中央的女孩,也跟着鼓掌。 六个女生坐在长桌前,拿起笔各自在给她打分,张灵将折扇交还给蒋诗雨,她接过,对张灵说:“你跳得不错,结果我们将会在晚上私信发送给你。” 张灵对她微笑,礼貌回应:“好的,谢谢。” 随后蒋诗雨看向名单,对众人说:“接下来有请何殷同学上来表演…” 走到鞋柜那,张灵穿好鞋,快步扑向门口的言清,拉着他往楼梯口走:“总算结束了,我现在都还有些紧张。” “你跳得很好。” 说完他拉住张灵,把手中的羽绒服从后披在她身上,示意她穿上。 张灵刚把双手伸进袖子里,便见他双膝交错着蹲下身,正低头给她扣拉链,弄好后他捏着拉锁柄往上拉,身子随着手的动作往上升,最后他站直了身,也帮她拉好了衣链。 短短几秒时间,张灵被他这一套动作弄得心跳加速,脸蛋红扑扑地,内心激动呐喊:啊!怎么可以这么温柔绅士,这也太让人少女心爆棚了吧! 他一直都是很温柔细心的,但这次,这个动作瞬间戳中她儿时对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之间的爱情幻想。 心里想着什么,便也脱口而出:“你刚刚好绅士,就像王子对待公主那样,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见激动到双手捂脸的女孩,言清目光柔和宠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那我的公主殿下,能否邀请你和我共进晚餐?” 温润清雅的声音传入耳中,语调满是深情,张灵放开手,就见他还模仿了英国王室礼仪,一只手对着自己做邀请状,另一只手放在腹部,腰弯着,正深情款款地看她。 张灵把手搭在他手心:“乐意至极。” 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笑起来。 言清很少说情话,都是用行动去表达爱意,但只要她想听,他都会主动配合,满足她。 刚走出艺术楼,言清问:“出结果了吗?” “还没,说是晚上会私发通知。” 出校门时已经五点半了,她和言清决定坐地铁去电影院。 先是搭了两站公交,下车后走一百米多米就到了地铁站。因为正处晚高峰,地铁很挤,言清拉着她来到车厢一个角落,把她圈在怀里,身后是拥挤的人群。 随着地铁加速启动,张灵因为惯性往他那倒,她环住他的腰,抬头看向他优越好看的下颚线,感受到怀里人儿的视线,言清低眸和她对视,只见她眼睛清澈明亮,她瞳仁的颜色偏黑,灵动漂亮。 张灵看了眼他耳朵,然后对他努努嘴,言清低下头,偏着头耳朵靠近她的嘴唇:“你长得好帅。” 言清听后愣了下,他以为她偷摸着是要跟他说些严肃的话题,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句。 他侧过头,对着她耳朵轻语:“你也很漂亮。” 张灵听后用脸去蹭他的胸膛,像只粘人的猫一样,言清看着怀里的女孩,笑容宠溺。 连坐了六个站,官方的提示广播响起:“列车即将到达XXX站,左侧的车门将会打开,请小心列车与站台之间的空隙……” 列车停稳后,言清在前面开路,拉着张灵走出拥挤的车厢。 从B口出站,就到了繁华热闹的商业街,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入眼便是人群熙攘的步行街和几栋拔地而起的商业大厦,街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场店铺,门面的霓虹灯闪烁出五彩光芒;大厦上发光的招牌大字,时不时变换着颜色,红橙绿青蓝紫黑的色彩交替相融,无穷无尽,曼妙自放,为这夜晚增添了一份色彩与炫丽。 言清拉着张灵往小吃街那走,各种美食汇集于此,他问她:“想吃什么?” 张灵一边走一边看门店的招牌,看到一家装修得很温馨的店面,指着它说:“要不吃麻辣烫,我好久没吃了。” “你不能吃辣。”言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她月经都还没结束,而且她感冒刚好没多久。 “那我吃番茄锅。”张灵随即说,虽然不能吃最爱的辣锅底,但番茄锅她也蛮喜欢的。 “嗯。” 见他同意,张灵拉着他进去,里面的灯光是暖调的,柔和温馨。 选好食材后,言清让她去位置上做好,拿过她的盆去结帐。此时店里大半的桌椅都坐满了人,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张灵看了眼还在排队的言清,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里面有好多张配对的图片,一看就是用来做情侣头像的,这是她先前就找好的。 言清拿着票单回来,刚坐下,就见张灵把手机屏幕递过去给他看,他看了眼便了然:“要和我弄情头?” 张灵点头:“你喜欢哪个?” “你呢?”言清接过她手机,指尖滑动翻看,抬眸问了句。 “这些都是我喜欢才挑出来的,你选一个就好。” “那你最喜欢哪个?”他继续问。 张灵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但在言清的注视下,支吾着说:“嗯…就那个王子捧花单膝下跪,公主激动捂脸的那两张卡通图。” 他低头翻找,很快找到,公主穿着洁白的裙子,王子身着礼服,很可爱简约的画风,是那种一左一右配对的情头。 言清抬头,把手机递还给她,满眼的笑意:“那就选这个。” 接过手机,张灵又对他说:“把你手机给我,我帮你弄。” 言清把手机解锁递给她,张灵点开他微信,把已经发给他的图片下载保存,替换他原本那张一片蔚蓝海岸线的头像。 注意到张灵看向自己时欲言又止的神情,言清问:“怎么了?” 张灵拿着他的手机,问:“你介意改一下微信昵称吗?” “改成什么?” “地灵灵。”说完张灵有些脸红。 天灵灵,地灵灵。 言清眉目舒展开,笑得很爽朗:“都听你的。” 没多久叫号叫到他们,言清起身去拿。 张灵喝了口番茄汤,抬头看向对面的言清,他点的是辣锅,奶白色的汤底漂着一层红油,而且他调得酱料看起来就很辣,她发现他喜欢吃辣,也很能吃辣。 吃着正香,张灵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看了眼,开心地跟他报喜:“我入选了!” 22.被亲到高潮 等吃好走出外边,已经快七点了,他俩往广场那走,走进一个大商场,电影院在五楼,他们乘电梯上去。 走出电梯,就看到“大地影城”四个大字,大厅里有卖各种零食饮料的柜台,旁边有沙发座椅,靠墙那摆着三台自动取票机,机器的屏幕正播放最近上映的电影片段。张灵拿手机来到机器前取票,二维码对准扫描口,两张票从出票口吐出,张灵刚拿好票,就听言清问:“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我跟你去看看。” “好。”言清牵着她来到零食区,张灵看了眼,没什么想吃的,而且价格都很贵,小声跟他说:“就买一份爆米花吧,我俩一起吃。” 言清笑道:“你这是在替我省钱?” 张灵实话实说:“不是,如果你想吃的话就买多点,反正我没什么想吃的。” 言清最后买了一份爆米花,外加两瓶矿泉水,把其中一瓶递给张灵。 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张灵想去厕所,问了工作人员厕所的位置,言清在休息区的座椅上等她。 等她回来时,就看到两个女生正和自家男朋友搭讪,其中一个拿着手机朝言清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要微信。 言清朝张灵看去,对两个女生说:“我女朋友回来了。” 两个女生转头看到身后的张灵,都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对视了几眼,气氛有些尴尬,其中一个女生先反应过来,拉着她的同伴就走,很识趣地离开。 张灵朝言清走去,隐约听到那两个女生的交谈: “哎,果然帅哥都是别人家的。” “啊!你没发现吗,那个帅哥和她女朋友属于那种最萌身高差情侣哎…” 走到言清面前,她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她拿出手机,戏谑着说:“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没想到她会来这出,言清顿了下,随即笑着配合她:“可以。” 看了眼时间,言清对抱着爆米花吃得正香的女孩说:“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 张灵拿了颗爆米花喂给言清,他张口接过,最后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爆米花,随着咀嚼发出咔嚓声:“好。” 言清拉着她到工作台那验票,服务生领着他们去到相应的包间。 电影开始播放,张灵拉着言清的手,眼睛看向屏幕。 是一部关于情爱仇杀的泰国恐怖片,很老套的剧情,大概是男主背叛了自己妻子,在外找了小三,他和小三在出租屋里偷情时被妻子当场抓包,三人发生争执,男主帮着小三而误杀了妻子,随后就是挖坑埋尸,变鬼复仇的套路。 剧情虽老套,但电影画面感及拍摄的手法都很不错,情节紧凑,恐怖的气氛烘托得很好,还是有看点的。 张灵注意到,包间里大多都是情侣,每当有恐怖镜头出现时,有些女生就扑到自己男朋友怀里寻求安全感,当然,也有假装很害怕投进男友怀抱里调情的。 因为周围有很多人,张灵并不是很怕,在恐怖画面出现时撇开眼,最害怕时握紧言清的手。 这个电影有男主和小三在公共厕所偷情的片段,拍得挺激情的,天雷勾动地火的那种,里面的做爱姿势是男主把女人抵在墙上,手拖起她一条腿正面操干,女人穿的裙子挡住了交合的部位。 看到这里,张灵红了脸,不自觉地捏了捏言清的手,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言清已经转头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对上,言清的双眸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越发深邃,她马上移开视线,看向屏幕,脸更红了,此刻大屏幕还在播放着激情画面,男主埋头吻咬着女人的颈部和挺腰操干女人的动作格外色情,电影院特有的音响设备立体环绕着男女的喘息声,呻吟声。 更让她害羞的是,她看到坐在她前面的一对情侣正忘我地抱在一起接吻,隐约可以听到暧昧的声响,她又看向别处,又发现了几对正在亲吻的情侣。她用余光瞄了眼言清,发现他依旧坐得端正,眼睛看向前方的屏幕。 好吧,张灵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电影结束,他们走出包间,言清拉着她往电梯那走,就在张灵以为他要和她坐电梯下去时,他突然拉着她拐了个方向,两人穿过一个小门,来到昏暗的楼梯间。 张灵还有些懵,刚想开口问他,就被他抵到墙上,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护在她脑后,然后低头吻她。 他吻得很重,像是隐忍了很久,突然爆发。舌头直接撬开她的牙关,湿热粗厚的舌头在她小嘴里有力地搅动,来回横扫她的口腔,继而勾着她的小舌挑逗共舞,时不时吮咬她着的嘴唇,将她的舌头勾进嘴里吸吮,含着她的唇瓣重重地抿,他的喉结不断滑动着,正不停地吸吮吞咽她嘴里的津液。 唇舌交缠间,接吻发出的吮咂声,粗重交错的鼻息及吞咽声在静谧的楼梯间不断被放大。 张灵双手攥紧言清的衣摆,感受着他落下的热吻,灼烫热烈,像把火一样把她给点燃了。 这吻太欲太刺激了,让人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张灵整个人兴奋得不行,看到他为自己失控的模样,不复以往的平静从容,这是其他人都不曾看过的一面,只对自己展露,一想到这身心就抑制不住地躁动起来,这样的言清太让她心动着迷了。 她动情地很,无法自拔地沉醉于这场激烈的亲吻中,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开始青涩热烈地回吻他,言清感觉到她的小舌主动伸进自己嘴里,尝试着勾着他的舌头回应,动作生涩却勾人的很,她的主动回应让他吻得更凶了,扣紧她的腰,更用力地去吻她。 鼻息交错间,言清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音以及张灵喉咙里发出的阵阵媚吟,他眸色渐深,更加不受控地深吻她,她是不知道她的呻吟声有多娇媚勾人。 感觉到言清渐渐加重力度的吻,他吻得好深入,舌头伸得好深,都快伸到她咽喉那了,张灵被他吻得浑身战栗,腿都软了,体温迅速上升,又燥又热,大脑被刺激地很兴奋,不停分泌让人愉悦的激素,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脊柱传遍全身,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双乳开始发胀,乳头发硬,被胸衣勒得很不舒服,下面的小穴有一股股热流往外涌出,跟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伴随一阵阵快感在花穴徘徊,她不禁夹紧双腿,来回摩擦刺激阴部,去获得更多快感。 言清热情凶猛的舌吻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他滚烫的舌头灵活地舔嗜捣弄她嘴里的每一处的同时,下体的快感也在不断积累着,越积越多,只是这不断攀升的快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觉得不够,她想要更多,于是她更热情地回吻他,身体的本能也让她更频繁用力地磨蹭腿根,私穴堆迭的快感快速往上爬,就在快要到达顶峰时,她用力环紧言清脖颈,无助地含着他的唇大力地吮咬了一口,松开的瞬间,嘴里迸发出拔尖高亢的呻吟:“言…言清——哈——” 她身体一哆嗦,大脑出现一片白光,阴道开始强烈收缩,身子变得紧绷,突然出现的极致快感让她爽到头皮发麻,张灵抱紧言清,脸埋在他胸膛喘吟。 她夹紧腿,陷在高潮余韵里,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涣散,口微张着喘息。她居然直接被他吻到高潮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高潮滋味,太舒服了。 等她神智清明,才发现言清正双手揽着她的腰,低垂着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豺狼看到麋鹿般,眸色黑如深潭,感觉不管往里扔什么,都激不起一丝涟漪,能把人给吸进去。 她连忙低下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肯定看出来了。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灵儿。”言清喊她。 张灵听到他嘶哑到极致的声音,她羞得不行,不敢抬头,脑袋垂得更低了。 他似乎不肯放过她,一声一声地喊: “灵儿” “灵儿” “灵儿” “……” 狭小的楼梯间回荡着一声声低沉沙哑的男音,语速不疾不徐,他十分有耐心,一声接着一声地喊她名字,誓有她不回应就不罢休的意味,张灵实在受不了了,怎么有种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她终于抬起头,羞恼地瞪着眼前的男生。 见她抬头了,脸蛋上的红晕格外显眼,言清低头细细碎碎地轻吻她的眉眼,感受到她睫毛的颤动,他声音轻哑,问她:“舒服吗?” 听到这句,张灵觉得自己脸热地都快冒烟了。 她安静地站着,没出声。 “嗯?”言清的唇下移,吻她的鼻子,继续追问。 他怎么能这么坏,张灵又羞又怒,她攥紧他的衣领,眼睫发颤,感受到他唇落在她鼻尖时的柔软,他呼吸喷洒在她鼻根处的热气:“你欺负我。” 声音糯糯的,带着少女特有的娇软。 闻言,言清笑出气音,最后把唇上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不逗你了。” 走出楼梯间,光线变得明亮,张灵的嘴唇有些红肿,脸更是红得不行,她拉住言清,低声说:“我想上厕所。” “好,我在大厅等你。” 她来到厕所隔间,脱下裤子,见内裤上那张卫生巾吸满了她刚刚分泌的液体,她扯下扔掉,用纸巾简单擦拭几下私处,就穿上裤子,没再垫新的卫生巾,从上午开始就没再流经血,已经断干净了。 月亮躲进云层里,大半的月光被遮挡,夜色很黑。 张灵牵着言清的手,见快到自家楼下了,她突然抱住他:“今天我很开心。” “我也是。”他也抱紧她。 两人默默抱着。 好一会儿,张灵打破沉默: “言清。” “嗯。”他应她。 “很舒服。” 言清听后愣了下,这句迟来的回答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她还会回答他。 “谢谢你。”张灵把脸埋在他左胸口,听到他心脏的律动,强烈而有力:“这是我第一次体验性高潮,很舒服。” 她这次能到达高潮,不仅是因为她身体敏感,更多是因为他,因为他给她带来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愉悦和刺激。 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地跟他谈论这种事,言清显得有些错愕。 张灵听到他明显加速的心跳:“我上楼了,你回去小心,晚安。” 她松开他,不等他回答,转身往大门走,其实她一点也不镇静,这些话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还没走几步,就突然被人从后面环住,言清抱紧她,唇靠近她的左耳,温热的气息传入耳道,张灵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灵儿,想再试一次吗?” 他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言清发现了,她的耳朵很敏感。 刚开门进去,言清就把她抵在门后,拥着她吻,还没吻多久,就被张灵避开:“去床上好不好。” 他沉默了好一阵,哑着声音说:“我没有那种想法。” 见他想歪了,张灵憋着笑,试探着问:“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张灵。”他神情严肃认真:“你还小,现在不行。” 看他义正言辞地拒绝,张灵绷不住了,笑出声:“我只是想换个姿势接吻,你太高啦,每次都要我仰着头。” 说完,张灵拉着他来到床边,让他坐下,然后跨坐在他腿上,手环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弥补了身高差,她和他四目相对:“开始吧。” 言清看着她,唇先是在她额头印上一记,然后慢慢往下滑,亲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蛋,动作轻柔,如羽毛轻轻划过皮肤般,带着他鼻腔呼出的热气,格外挠人心尖。 最后才到唇。 他前面亲得有多温柔,后面就有多粗暴。 他含住她的嘴,吻得很汹涌,舌头在她嘴里肆无忌惮地扫刮捣搅,张灵受不住地头往后仰,被堵住的呻吟从鼻腔闷哼出来,下面的小穴又泛滥成灾了,不停的流水。 察觉到张灵想要夹腿,言清一边吻她,一边托着她站起身,弯腰把她轻放到床上,让她躺好,然后覆在她身上,压着她深吻。 亲了好一会儿,言清微微分开她的唇,注意到她在不停地摩擦腿根,哑着嗓子问:“有感觉吗?” 张灵停下动作,迷离地看了他一眼,点头,他又低头吻了她一会儿,然后沿着脸侧一路吻过去。 他的唇刚碰上她的耳垂,就感觉到身下的人剧烈颤抖了一下,言清抬头看了眼她红得快滴血的耳根,眸色变得幽深,又立马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吮吸,就见身下的人身体猛烈地哆嗦了一下又一下,张灵被刺激地发出一声声娇吟,“…哈…啊嗯…” 她好敏感。 他松开她的耳垂,接着伸出舌头细细密密地去舔她耳朵的每一块皮肤,每舔一处就留下一层晶亮的液体,言清舔着,感受到身下的人身子颤颤巍巍的,一直在敏感地发颤抖动。 “…嗯唔…言清…不要舔了…好麻…啊…”张灵嘴里轻哈着气,不自觉地发出阵阵吟咛,双手攥紧身下的棉被。 见状,他加重了刺激,用牙齿轻咬她的耳朵软骨摩挲,张灵被刺激地不行,不停地发出更高亢的呻吟。 “啊——好酸…不要咬了…嗯啊…”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含住她大半耳朵吸吮,一边用舌头去舔弄她的皮肤,一边对准她耳朵说:“灵儿,你真的好敏感。” 耳朵被含在湿热的口腔里,他滚烫湿滑的舌头不停地舔弄她耳朵的敏感点,再加上他沙哑的挑逗声和传入耳道的温热气息,这强烈地刺激让张灵承受不住,身子不停地随着他的动作发颤,张灵用力夹紧腿根来回摩擦,湿透的内裤布料陷进阴唇里,粗糙的棉料随着动作不断摩擦刺激敏感娇嫩的阴蒂,带来层层迭迭的愉悦快感,当快感迭加到顶点,她一口咬住言清的肩膀,发出闷哼的呻吟,双手抓紧言清后背的衣服,肌肉收缩痉挛,脊背弓起,脚趾绷紧。 张灵弓起的身子紧贴着言清,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肢体的紧绷,她高潮了。 言清双手撑在她两侧,看着少女此刻的模样,眸色黑沉,她还处在余韵里,脸色红润诱人,半阖着眼,眼神迷离,小嘴微张着,露出粉嫩的舌尖,鼻息絮乱。 等她渐渐平复,言清吻了吻她额头,问她:“舒服吗?” 张灵伸手抱紧他:“嗯。” —————————————— 月底再更 23.纸短情长 周日,晴空万里。 窗帘遮住了光线,屋里昏暗一片,床上正熟睡的人儿侧翻了个身,闭合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不一会儿,张灵悠悠地睁开双眼,睡眼朦胧地看向前方白墙,才不过几秒又合上眼睛,眯了会,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下了床,伸手拉开窗帘,放进一屋子煦暖的阳光,屋里瞬间变得明亮绚烂。 眼睛还有些不适应突来的强光,张灵抬手遮了下眼,渐渐适应后,放开手,灿烂的阳光迎面扑来,驱散了晨起的惺忪,她睁着眼,黑眸在阳光中格外明亮水汪,看向窗外蔚蓝的天。 真好,是晴朗的一天。 前段时间一直都是阴天,阴沉的天色让人觉得压抑沉闷,久违的阳光驱散了多日的阴霾,天光烂漫,张灵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 唇角不禁微微上翘,她舒服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懒洋洋地伸了个腰,冬日的暖阳不似夏日般炙热灼人,是那种淡淡的,柔柔的温暖,让人舒心惬意。 用手顺了顺长发,她的头发黑亮顺滑,手指插入发间往下理,很快便被抚顺。 拿起书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注意到言清给她发了微信。 言清:起来没 言清:还在睡懒觉? 言清:中午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吃饭 张灵点开键盘,回了句好,才不过几秒,言清就回复她:十一点到 手指在聊天界面摩挲着,张灵盯着屏幕上聊天记录,眸光渐渐失了焦距,开始出神,思绪飘扬,她回想起昨晚他俩的缱绻亲昵。 昨晚,在言清的带动下,她尝到了极致的欢愉。 缓过那股劲儿后,她伸手抱他,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相拥着。 她抵着言清的额头,用唇轻轻磨蹭他的唇瓣,享受此刻属于恋人间的亲密。 被她蹭了一会儿,言清无奈地轻吮了她一口,然后把脸埋在她肩窝,喊她:“灵儿。” 嗓音低沉暗哑,耳畔传来他的粗重的呼吸,气息絮乱。 张灵知道他一直在克制,他刚刚亲她亲得那么用力投入,显然动情得很,却没有任何其余动作,他很尊重她。 听说男人这样忍着会很难受,忍多了也会对身体不好,对那方面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她退开了些,好奇的眼睛往下瞄,向他那处看去,只是惊鸿一瞥,便被他抬起下巴吻住,他含着她的唇瓣吮吸,很轻柔的吻,情意绵绵。 他不让她看。 但张灵还是忍不住回想刚才看到画面,虽然只是一眼,却令人血脉膨胀,他裤裆那鼓起一个高耸的大包,那是他蓬勃的欲望。 他的尺寸一定很大,想到这,她不禁羞红了脸。 他很克制,直到现在,他一直都很绅士君子,最亲密的动作都只是接吻,手一直规矩地放在她腰上,最动情的时候也只是忍不住把手伸进衣里来回摩挲着她的腰,连他下体的膨胀勃发,他都一直刻意小心地和她拉开距离,从没让她触碰察觉到,若不是他难以压抑的粗重鼻息出卖了他,她都发觉不到。 亲了没多久,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粗重,他适时停下动作。 言清刚松开她,便听女孩问他:“言清,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顿了下,轻声开口:“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缓缓就好。” 只见女孩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嘴巴张开想说什么,但好像顾忌什么又马上闭上,那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儿,言清忍不住开口问:“想说什么?” 她犹豫了会儿,最终开口,很认真地对他说:“听说男人忍久了那方面会出问题的。” “说是会影响身体健康的。”她又贴心地补了句。 言清一时竟也无言以对,她说得也确实没错,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女孩,他无奈地笑,这姑娘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跟他谈论这种问题的。 还没等他想好措辞回应,就又听到糯糯的一声:“需不需要…我帮你?” 张灵眼神担忧,见他双眼直勾勾地盯她,也害羞起来,娇怯地避开他烫人的视线。 突然开始后悔说出这些话了,但也覆水难收。 他盯着她脸蛋上艳若桃花的红晕,伸手去勾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锁住她躲闪的眼眸,头倾过去抵着她,微挑着眉,语气含笑,带着些许玩味:“你想怎么帮?” 两人躺在床上,头碰着头,张灵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及滚烫的鼻息,长而微卷的睫毛快速上下扫了扫,弱弱地说了句:“…好像…可以用手…” 听到这句,言清抿唇笑着,把她按在怀里,只是轻吻她的头发,张灵听到头顶传来的笑音,带着情欲的磁性低哑,魅惑醉人:“你怎么这么好……” 最后他没让她帮,起身去了厕所。 离开的时候,他吻她的额头道别:“晚安。” ———— 听到敲门声,张灵刚穿好鞋,她打开门,笑容明媚地扑进言清怀里,搂紧他的腰,抬头看他,甜甜地喊了声:“言清~” 最后一字尾音拉长,娇娇的语调。 言清双手扣在她腰后,低眸看向女孩俏丽的脸蛋,脑海里还不断地回荡着刚刚那娇俏的一声,心口一阵酥酥麻麻,被她这一声喊得心都化了。 于是忍不住低头在她脸蛋亲了口。 张灵娇羞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把脸埋在他胸前来回蹭,娇软得不行。 言清垂眸看着,笑得很温柔,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喜欢会撒娇的女人,他之前无意间听到几个同班的男生讨论会撒娇的女人如何娇媚酥人,当时他对女人撒娇这种事并没有太大感觉,如今让他给尝到了滋味,食髓而知味,真不是一般的甜,酥的要命的甜,满足了他作为男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征服欲和虚荣心,更让他燃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等她蹭够了,言清笑着低头吻她发顶,声线低磁:“我们去吃饭吧。” “我们中午吃什么啊?”张灵抬头问。 “有一家牛杂档,味道不错,想不想试试?”言清想了下,开口提议。 “好啊!”张灵很兴奋,跟言清交往的这段时间,他经常拉着她走街串巷,带她品尝了好多本地特色美食。她发现在吃的方面,她和言清有很多契合点。 言清牵着她穿过一条长街,接着走进一个巷口,两人经过一个个宽宽窄窄的巷子,最终在一个巷子深处,一家小店门前停下,空气里弥漫着一阵浓郁的牛杂香气,张灵在离门口好一段距离时就闻到了这股香味。 张灵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言清对吃的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门路,总是能带她挖掘各种深隐于市井中的美食。 言清笑着拉她进去,穿过透明的门帘,店面不大,里头摆着六张木质桌椅,进门右侧有一个长方形的铁锅,被隔分成几个格子,正慢火咕噜地滚煮着各种牛杂,上方不停地冒出白色的水汽。 店里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店面看起来很新,好像才刚装修好不久。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凳子上玩手机,身上围了个粉色的围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围裙的中央有个哈喽kitty的公仔图,配上老板那高大壮实的身材和硬朗的脸庞,有些滑稽不符,张灵不禁感慨,猛男也会有颗少女心。 老板像是刷到了什么搞笑的视频,眼睛盯着屏幕,嘴里哈哈地笑个不停。 言清用方言朝他喊:“王叔。” 老板注意到声响,抬头看向言情张灵两人,先是愣怔了下,随后笑着站起身,对言清说:“小子,好久没见你了,半年了吧。” 随即眼睛转悠地看了眼张灵,视线转回,看着言清打趣道:“女朋友?” 言清笑着应了声:“嗯,她叫张灵。” 见言清向老板介绍起自己,她连忙喊人:“王叔叔好。” 王志权看向张灵,笑容灿烂地点着头:“你也好你也好。” 言清接着又说:“您半年都没开张了,有些想念你做的牛杂粉。” 老板听后故作生气地拍了下他的肩:“臭小子,还以为你是念着我来看我呢,就想着我做的牛杂。” 张灵站在旁边默默观察,咋两人还唠嗑上了,都说着方言,言清和这家老板还挺熟。 言清随即笑着说:“也念着您。” 老板哼哼一声,看向张灵,立马变了个态度,笑容热情 :“来来来,小姑娘,想吃什么,我今个心情好,都免单。” 说着几步走到炉前,抡起勺子和一把大剪子,静待张灵开口。 张灵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看向言清,他拉着她几步走向前,转头看她:“想吃什么?” 见言清温声细语地询问着小姑娘,那温柔宠溺的眼神,王志权不禁感叹,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 接着悄摸地打量起张灵,这姑娘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一直讲着普通话,应该是南方来的姑娘,身材娇小玲珑,长得挺水灵的。 原来这小子喜欢这种类型的。他知道言清很受异性欢迎,本来就是一帅小伙,再加上性格沉稳内敛,对很多姑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以前言清来他店里吃东西,经常被一些小姑娘要微信,也有好些个女孩追他,他印象最深的是言清读高二的那段时间,他被一个漂亮姑娘追求,那姑娘在情人节那天,就在他店里策划了一场告白,让他这个老板帮忙把言清约出来,接着直接在店里蹲人,捧起一束娇艳的玫瑰热烈告白,他知道这小子对这姑娘不感冒,面对当众告白及周围人的起哄,他顾忌女生的面子,先是礼貌地接过花,接着把那姑娘喊出外头,就在姑娘觉得要“功成名就”时,他一番言辞拒绝了她。 直接回应没感觉,不喜欢,而不是什么现在还小,以学业为重,不打算谈恋爱之类的委婉借口,语气认真,丝毫不留一点希望,最后还来了句“你会碰到更好的人”,可谓是杀人诛心。 事后那姑娘跟他哭诉:“我长得不够漂亮吗?我性格也不差啊…为什么就是打动不了他,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他连拒绝人都那么温柔,我真的好难不喜欢他……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喜欢他…” 这姑娘属于那种从小被人追捧的女孩,自信张扬,也拒绝过很多男生的殷勤,如今在言清这栽了跟头,开始自我怀疑。 王志权看着这个姑娘,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也很无奈,她长得很漂亮,也追了言清很久,但这小子就是没动心,拒绝的也很干脆坚定,他也没办法,哎,感情这事真不好说。 “王叔,我想要多点牛腩,其他的都来点。”张灵开口。 王志权回过神,应道:“好咧!” 张灵喜欢吃牛腩,要得分量多一点,老板很热情,给她弄了满满一碗。 肉质新鲜,炖的也入味,很香很好吃,张灵吃得很满足。 “王叔叔,你家牛杂很好吃!”张灵真心夸赞。 被人夸奖,王志权心里美滋滋地,笑呵呵地说:“好吃就常来,王叔给你们留最好的。” 最后结单时王老板硬是不肯收钱,高大的身躯挡在收款二维码前:“不说好了免单的吗?你再这样就把我当外人啦!” 见王志权态度强硬,言清也只好收回手机,开口:“谢谢王叔。” 张灵也跟着道谢。 最后走的时候,王志权跟他俩念叨:“记得常来啊!” 走出小店一段距离,张灵开口问言清:“王叔跟你是亲戚吗?” “不是,在老家跟我家是邻居,平时互相帮衬,我们家跟他家关系很好。” “嗯嗯,他做的牛杂真的好吃。”张灵忍不住又夸了句。 言清微笑:“他这家店开了十多年了,有时我爸妈都会带我去吃。” “他之前有事回老家停业了半年,现在才重新装修开张。” “哦哦。” 走出深巷,来到热闹的街区,张灵看到一家自己爱喝的奶茶店,嘴又馋了,拉着他进去:“我想喝奶茶了,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我不用。”言清拒绝,他不爱喝这种东西。 张灵要了份热的全糖芋泥波波。 插上吸管,张灵喝了口,很甜很好喝,她被言清牵着走出奶茶店,捧起奶茶又吸了几口,很满足,接着她拉住言清,把吸管送到他嘴边,闹着要他尝一口。 言清依她抿了一小口,齁甜,不是很能接受奶茶那股味道。 见他眉头微皱着咽下,张灵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欢喝,也没再为难他,独自享受。 离和杨帆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他俩去附近的一个公园散步消食,两人牵着手,走在一个两旁都是灌木丛的石路小道,张灵小口吸着奶茶,又开始闹他:“言清,我想听你唱歌。” 言清转头看了眼张灵,没说话,张灵以为他不愿意,拉着他的手撒娇:“唱一个嘛,我想听。” “想听什么歌?”言清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 说着两人走出小道,来到一个斜坡的草坪,旁边有棵老树,树干很粗壮,一个人都抱不住的那种。 张灵眼球咕噜一转:“纸短情长——会唱吗?” 这首歌最近挺火的。 “嗯。”言清听过,也记得大概的曲调。 他拉着张灵去到树下草地坐着,背倚靠着树,接着拿出手机搜索歌词,张灵下巴抵着言清的肩膀,身子依偎着他,吸了口奶茶,跟着看向屏幕。 言清垂眸看着歌词,心里默唱了一会儿,来了感觉,看了眼张灵。 张灵知道他准备好了,抬起手放在耳边,俏皮地做了个倾听的手势。 她竖起耳朵,听到言清开口清唱: 你陪我步入蝉夏 越过城市喧嚣 歌声还在游走 你榴花般的双眸 不见你的温柔 …… 他嗓音清澈嘹亮,这首歌是偏轻快的唱法,他音调很准,节奏掌握的很好,唱出了这首歌的韵味。 耳边回荡他动听的歌声,张灵静静听着,觉得自己耳朵快怀孕了,她真的很喜欢他的声音。 “我真的好想你…”唱到这句,听到女孩开始轻声附和,言清转头看向张灵。 余光注意到言清的视线,张灵有些害羞,但还是盯着屏幕的歌词,梗着脖子唱下去。 言清笑着转回头,看着歌词,和她一起清唱: 在每一个雨季 你选择遗忘的 是我最不舍的 纸短情长啊 道不尽太多涟漪 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呀 …… —————————————— 新年快乐! 24.我可以摸摸你吗 体育馆位于街区的中心地带,离学校也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 言清牵着张灵进去,张灵第一次来,好奇地打量四周,这个体育馆属于小型规模,装修简朴,设施还算齐全,价格也亲民。 在一个木门前停下,言清打开门,两人走进去,入眼是一大片红蓝地漆涂装的球场地板,左右各有一个球篮,前方最里靠墙有观众席,已经坐了好些人,观众席不大,也就三排座位,每排可以坐十三个人。 最前面一排座位坐着一群身穿运动服的男生,其中一批穿着清一色的白色篮球服,从中张灵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同班的几个男生,包括许徽,杨帆和林沅凯,还有另外两个张灵不认识的男生,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是白底黑边的运动套装,前胸后背都印着数字,还有另外一批穿着黑色篮球服的男生,属于二中那队的人。 言清拉着张灵穿过球场,向观众席走去。 许徽,杨帆和林沅凯等人正聊得开心,许徽先注意到从门口进来的言清张灵两人,打住话头,用眼神示意大伙抬头向前看。 收到眼神暗示,众人皆打住话语,抬头看去,便看到张灵和言清两人交握的双手,粉红泡泡在两人周身萦绕。 刚和言清刚走到球场中央,张灵突然听到一阵起哄声,寻声看去,便见许徽杨帆等同队的五人正眼神暧昧地盯着他俩,眼珠咕溜地在她和言清间打转,笑得意味深长,同时嘴里还发出此起彼伏的哇呜声,画面格外热闹有趣,都在打趣她和言清。 她在这方面皮薄,羞红着脸低下头。 面对一阵阵起哄声,言清表现得很淡定,他转头看向张灵,不禁露出一抹浅笑,只见女孩像只小鹌鹑低着头走路,显然羞得不行。 见言清张灵两人愈发走近,杨帆脑子一转,推搡了几人,开口说:“还乱叫啥呢,快喊嫂子啊!” 接着他朝几人做了个口型,众人心领神会,皆异囗同声,整齐大声地冲着张灵大喊:“嫂子好!” 声音十分洪亮,气势十足,像极了电影里一群小弟朝大佬的女人喊嫂子的那种气势。 张灵被这一声给震住,观众席里的人纷纷向这看来,她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被这么一打趣,张灵小脸陡地红到脖子根,脸蛋更是红得如上了胭脂般,她无措地抬头看向言清,只见他转头看她,淡定且从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似乎很受用。 在一片起哄声和打趣的视线中,言清拉她走到观众席,期间许徽盯着他俩看,还吹起了口哨。 张灵抬眸扫了眼观众席,注意到杨帆旁边坐着的一个女生向自己投来了好奇探究的目光,她见过这个女生,是杨帆女朋友,长相属于甜美那一挂,来班里找过杨帆几次。 许徽指着身旁两个空位朝言清张灵喊:“来这坐,给你俩留的。” 言清拉着她去到许徽旁边的空位,两人刚坐下,他们这对小情侣就被一群人各种调侃打趣。 有两个张灵不认识的男生,都穿着黑色球服,是二中那队的人,相互搭着肩走到言清面前,打量着她和言清,其中一个笑着说:“行啊言清,之前传闻你交了个女朋友,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说完他看了眼张灵:“嫂子挺漂亮的,你俩——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同来的另一个也跟着打趣:“你跟嫂子真配,啧啧,郎才女貌,一看就有夫妻相,祝你们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张灵红着小脸听他们打趣,什么叫尬夸,她现在算是见识到了,她转头看了眼言清,他倒是淡定,面带着笑,任由他们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就在这时许徽忽然伸手揽住言清的脖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儿,语气哀怨:“你们是不知道,他当初可是说好要陪我一起单身的,这才没多久就叛变了,太不仗义了!竟抛下我一人独守空房,我好伤心,言清你这个负心汉…呜呜呜……” 说完还趴言清肩头假哭,活像八点档剧里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 杨帆就坐在许徽边上,见状说了句:“许徽你给我正常点,哭得娘们唧唧的,怪恶心人的。” 许徽被他这么一说,故意恶心他似的,脑袋从言清肩膀上起开,直接转身趴他身上哭,报复似的哭得变本加力,杨帆想甩开他,却被他死死抱住手臂,怎么都挣脱不开。 耳边传来许徽的鬼哭狼嚎,吵得杨帆脑瓜翁翁疼,他实在受不了,无奈服软:“行行行,许徽大哥,我错了,你行行好,放过我…你不娘们,你最爷们了,天底下就没有谁比你更爷们…” 许徽见好就收,松开杨帆,还装出一副苦唧唧的样儿:“你们都欺负我单身…” 张灵本来被说得还有些羞,被许徽这么个活宝一逗,笑得直弯腰,停都停不下来,肚子都笑疼了,杨帆女友同样在一旁捂着脸笑个不停。 言清也被逗得直笑,转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肩头笑得一颤一颤的女孩。 林沅凯这时也插了进来,走过来拍了拍言清肩膀,朝众人说:“你们不知道吧,嫂子才转来咱们班没多久,他俩就好上了,月老牵线般的神速,言清你说,是不是一开始就看上了?” 接着看向张灵:“嫂子,咱家言清可是出了名的难追,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妹子被他伤了心,你是咋俘获咱言哥这颗芳心的?” 最后抛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俩谁追的谁?” 林沅凯说完这句,空气一时凝滞,一群人的视线皆聚集一处,屏息凝神看向他俩,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静静等待着答案,也好奇地不行。 张灵被一口一个嫂子喊得有些晕乎,被这么一问,开始紧张地握紧言清的手,抬眸和他对视了眼,刚想开口,便被言清抢先:“我们两情相悦。” 声音淡淡的,很平常的语调,但仔细一听,就会听出语气里的愉悦和骄傲。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这群人立马炸了: “啧啧…好一个两情相悦,我酸了…” “还以为会有一场女追男或男追女的大戏…就冲你这句,这狗粮我干了!” “行!我就不该问,吃我一嘴的狗粮…” “哎呦!啥时候也给我来个两情相悦,那妹子我追了半年都没成……” …… 最后一群人打趣够了也就散了,两人清净下来,都觉得有些热,张灵和言清把外套脱了,言清把脱下的外套交给张灵:“我去换衣服。” 张灵接过:“你去吧。” 等言清换衣服的空隙,张灵把两人的外套迭好放在一边,这时许徽突然凑过来,坐到她旁边。 他手摸着下巴来回打量张灵,频频点头,张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问他:“你干嘛啊!?” 许徽摆出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痛心模样:“我们言清这么朵高岭之花儿,居然就这么被你给摘了,牛啊,灵姐——啊,不对,嫂子,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很不一般,才多久,就把言哥给搞定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说完又故作深奥地思索着点头,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自言自语:“原来喜欢你这样的…嗯…娇小…可人…嗯…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对,小鸟依人…” 许徽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搜刮脑海里贫瘠的词汇。 张灵有些无语,什么嘛!小鸟依人?是说她矮吗?! 她确实不高,但也不算…矮吧。 杨帆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说了句:“许徽,你可别再打趣嫂子了,没见人脸都成大红花了,待会要是言清出来看到,该唯你是问。” 说的话是在为她解围,但听那语气分明也是在打趣她,而且还说得那么大声。 他这一声引得众人再次看向张灵这里,她再次成为焦点,张灵羞得不行,侧过脸低头。 杨帆女友见状伸手拧他耳朵:“你还说呢?你也是!” 但声音柔柔的,没有威慑力。 杨帆赶忙求饶:“媳妇,媳妇,我错了,好疼!轻点!疼疼疼!” 陆玫琳松开他耳朵,睨了他一眼,还挺能装,她都没用力,他到喊得起劲。 见她松开手,杨帆讨好的伸手搂她的腰,笑容得意,出其不意地朝她脸颊亲了口,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哇呜声。 陆玫琳羞红了脸,嗔怪地用力掐了把他的腰,羞恼极了,小声说:“说好了不在公众场合这样的。” 操!杨帆心底咒骂一句,回味刚才腰间娇软的小手,被她捏出火了! 他忍着下腹的燥热,哄她:“又不是亲嘴儿,怕什么?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言清换好衣服出来,见大家都在笑,问张灵:“笑什么?” 许徽见言清回来,连忙让出位置,麻溜地回到自己座位。 言清顺势坐下,张灵抬眸看他,他穿着跟许徽他们同款的白色运动服,无袖的上衣和短裤,看起来透气清爽。 他肤色偏白,脚上穿着一双蓝纹白底的运动鞋,配上这套运动装,显得整个人干净又帅气,比平时更增添了一份阳光活力。 “张灵。” “嗯?”张灵应了声,对上言清带笑的眼眸,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像个花痴一直盯着他看,连忙说:“哦,就刚刚杨帆女朋友揪他耳朵,杨帆一直求饶,就很搞笑。” 言清听后朝杨帆那看了眼,接着拿起书包,从里头拿出一袋小零食给她:“待会看球,你拿着吃。” 张灵接过,打开袋子看了眼,有罐装的话梅,一包番石榴味的糖果及小塑料盒装着的圣女果,都是她爱吃的。 “感谢我家言清的投喂!”张灵冲他露出一个微笑,心想她的吃货本质已经被他看透了。 没多久比赛开始了。 张灵含了颗糖,视线追逐球场上的言清,无袖的运动上衣和短裤露出他手臂和腿部的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 随着形势,言清从队友手中接过球后,他弯着腰,双手娴熟地运转球,篮球在他的手下前后左右不停地拍着,他双眸紧盯前方随时突围的两人,找准时机,突然加快脚步移动,身子左转右转,冲破防线,迅速把球传给杨帆,杨帆刚稳接住球,就被对方迅速围堵,他用手不停地拍打着球,一会左拐,一会右拐,见对方围堵得严实合缝,放弃投篮,与许徽眼神交汇瞬间,迅速把球传给许徽,许徽接过后一阵旋转走位,趁敌不备,冲过了两层防线,来到篮下,凌空一跃,把球抛向篮筐。 球穿过篮筐瞬间,观众席那传出来欢呼声,其中张灵和陆玫琳的声音格外抢耳,她俩都听见彼此高亢的呐喊声,同时转头看向对方,两人对视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彼此礼貌地交流眼神后,张灵转回头继续看比赛。 她视线紧随着言清,见他在球场奔走着,挥动矫健的臂膀,踏着沉稳灵活的步伐,眼神专注,机敏果断。看他打蓝球,张灵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他带着篮球左躲右闪奔跑的身影,他跃身投篮时的身影,是那么的阳光帅气,这时的他青春张扬,充满朝气活力,浑身透着一股热血。 言清投篮投中后,转头看向观众席,张灵视线和他对上,嘴里欢呼呐喊着,朝他比了个爱心手势,脸上是甜甜的微笑。 收到赞扬鼓励,言清笑容格外灿烂,旁边几个队友瞧见,都被喂了一嘴狗粮。 比赛过程中,言清几次投篮,飞身跃起时,衣摆上掀,露出精瘦有力的腰腹,每当这个时候,张灵都会听到身后的几个女生的激动尖叫。 自家男友被人窥视,张灵有些吃味。 二中那队投中一个球后,比赛暂停,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局势还是言清那队分数领先一点。 许徽一路被塞狗粮,忍了好久,现在总算有机会发泄,他拍了下言清的肩膀,用手对着鼻子来回扇:“你身上有股味你知道吗?” 言清正准备去观众席那找张灵,被他这么一句给弄愣了,下意识抓起衣领闻味。 见言清对着自己的衣领嗅,许徽忍不住笑出声,捧腹大笑:“哈哈哈……是恋爱的酸臭味!” 旁边几人瞧见这一幕,也被逗得哈哈直笑。 得知被耍了,言清难得气恼,追着许徽作势要打,许徽见状哇哇地跑,边跑边嘻笑着求饶:“言哥!不就开句玩笑嘛,没必要这么认真,您大人有大量就——啊!别——救命—啊—” 许徽被言清追上,脖子被他从后用手臂锁住,他动不了,只好连声哀嚎求饶:“哥!言哥!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您最宽宏大量了,就过我吧…” 杨帆看着球场上追逐打闹的俩人,笑不活了,还是第一次见言清被这么捉弄,恼到追着人闹。 言清被他嚎得耳朵翁翁,重重捏了几下他肩膀就松开了他,许徽用手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肩,还是那贱兮兮的语气:“多谢言哥不杀之恩。” 闹完后,言清出了一身汗,喉咙又干又渴,他跑向张灵,张灵把保温杯打开盖后递给言清:“刚才你和许徽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追着他打啊?” 这是张灵第一次见言清这么跟一个男生打闹,他平时都很稳重,第一次见他这么活泼的一面,像个大男孩。 “他该的。”言清接过水杯,笑着回了句,然后仰起头大口地灌着水。 张灵盯着他看,他前些天才去修剪了头发,短发干净利落,他出来好些汗,半湿的碎发撒落在额际,有汗水沿着鬓角往下流,他脖子覆盖一层细密的汗水,汗水顺着皮肤往锁骨那流。 他仰着头大口喝着水,张灵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随着吞咽的动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上面还覆着一层汗水,简直性感的要命,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睁大眼睛看着,不禁吞咽几下口水,张灵此刻清晰地理解“喉结是男人的第二性征”这句话,简直不要太性感!! 言清喝够了,把水杯递给张灵,走到座位坐下。 张灵把水杯盖好放到一边,拿起毛巾转过身,言清本能地伸手去接毛巾,没想到张灵拉住不松手:“我帮你擦。” “好。”言清看她,露出一个微笑。 他配合着前倾身子,盯着她的脸,让她擦。 她拿起毛巾替他擦脸上的汗,动作轻柔,擦到脖子那处时,张灵注意到言清的喉结缓缓滚动了几下,瞬间红了脸,整个人燥热得不行,抬眸看他,见他正盯着她看,眸色很深,双睛是摄人心魄的深邃。 张灵心跳骤然加速,连忙移开视线,加快擦汗的动作,全程都不敢再和他对视,最后收起的毛巾,低垂着眸,轻声说:“好了。” 许徽这个单身狗夹在中间,喝了口水,看向左边,杨帆和他女友正腻歪,看向右边,张灵正给言清擦汗。 不禁想仰天长叹,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以前吃狗粮就算了,现在是要吃到撑死的节奏。 中场休息结束,言清几人又回到球场继续比赛。 这场球赛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结束,最后以言清这队领先胜出。 言清回到观众席坐着,张灵给他递水擦汗,言清缓够了,准备去洗澡换衣服,他领着张灵去到休息室。 言清把书包放到椅子上,对她说:“我去洗个澡,你坐这等我。” 张灵点头,抱着衣服找了个位置坐下,把两人的外套放到一边。 言清离开后,张灵打量了眼四周,这里空间不大,家具也简陋,就一张桌子立在中间,周围摆了几张长凳,靠墙那有个饮水机。 她拿出手机刷视频消磨时间,不知看了多久,听见动静,抬头看向门口,就见言清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来,他换回了原来的衣服,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毛衣,下身穿着一件深灰的宽松运动长裤,他身高腿长,妥妥一衣架子,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格外好看帅气。 因为刚洗完澡,此刻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丝丝水气。 妥妥一副美男出浴图。 言清用毛巾把头发擦得半干,向张灵走近,在她旁边坐下。 张灵收起手机,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柠檬清香。 她抬眸看他,冲他说:“你身上好香啊!” “是吗?我用了柠檬味的沐浴露——灵儿?”言清垂头看向突然扑进怀里的女孩,一时有些怔然。 张灵抱紧他,脸埋在他脖颈处,鼻子不停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我可以摸摸你吗?” 言清很快就反应过来,挑着眉,低眸看着女孩的脑袋,笑着问:“想摸哪?” “腹肌。”张灵硬着头皮开口,感觉自己就像个小色女,但最终欲望战胜了羞涩,她看他打球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了,还很强烈,她真的想摸。 而且他是她的男朋友,摸一下怎么啦,这是她的权利,张灵开始自我心理建设,给自己加油打气。 言清低眸看她的发顶,眼底的颜色很深,似有暗流涌动,嗓音开始变得有些哑:“可以。” 得到同意,张灵有些兴奋,抬头看他,刚想伸手去摸,便被他制止,言清站起身,见张灵一脸疑惑看他,笑着说:“我去关门。” 说着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张灵看向他的背影,还是他考虑得周到。 把门反锁后,他走回座位坐好,身子侧向她,方便她的动作。 她小脸通红,总归也是害羞的,低着头,在言清的注视下,按捺住疯狂跳动的心脏,悠悠地伸出手,触碰到他的衣摆,双手有些颤,接着慢慢掀起他毛衣的下摆,到这她紧张的要命,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张灵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一横,小手直接伸了进去,小手覆上他的腹部,手掌轻抚他腹部的皮肤,肌肤相贴,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软软的,热热的触感。 渐渐胆子大了,小手移动摸索他腹部的肌肉,开始用手去捏,中途试着用手往下按了按。 唔!原来是这种感觉,摸起来硬硬的,同时还富有弹性,有些凹凸不平。 感觉到小手在自己腹部摸索着,又捏又按,言清的呼吸开始加重,他垂眸盯着张灵,眸色越发幽深。 把腹部摸了个遍,张灵的手逐渐游离向上,想去摸他的胸肌,随着手往上移,衣摆被掀高,张灵瞄到了他腹部的肌肉,线条流畅,看起来结实紧致。 随着上移动作,张灵摸到了他胸肌,新奇地这捏捏那捏捏的,嗯,硬邦邦的,很不错。小手碰到他的小乳头时,她有些好奇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对着他的两个乳头捏了下,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急促的沉闷喘息:“满意吗?” 她抬眸,目光和他对上:“还不错。” 25.吻他喉结 “可以把毛衣脱了吗?”张灵紧接着又说了句,她把双手抽了出来,去拉他的手,脸蛋通红,满眼的期待:“想看看。” 言清和她对视,看她此刻害羞却又主动的模样,有些想笑,这姑娘真的是既可以娇羞到让你心神荡漾,又可以大胆主动到让你难以招架,羞涩却又不失勇敢,就如此刻这般,让人欲罢不能。 “你确定?”言清开口问。 “嗯。”张灵刚应声,就见言清抓起衣摆往上扯,一下子就把衣服给脱了,动作干脆利落。 把衣服放到一边,言清光裸着上身,视线紧锁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脱了。” 随着说话的动作,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再加上他低磁沙哑的嗓音,简直性感的要命,张灵瞬间被勾得春心荡漾。 原本聚焦在脖颈处的视线重新变换焦距,她看向他的脸,他是真的长得帅,五官生得端正,眉目剑星,眼皮内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唇角的幅度完美好看。 美色当前,张灵承认自己是个俗人,也贪图美色,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对他见色起意——啊,不对,是一见钟情! 帅气的脸庞看够了,少女灵动的黑眸渐渐开始往下移,视线扫过他裸露的上身,他腰背宽阔结实,身段笔直,胸腹的肌肉结实紧致,线条流畅好看,不似那些刻意练出来的肌肉那般隆起硬实,曲线夸张,是那种刚刚好,自然而赏心悦目的肌肉曲线。 张灵红着小脸仔细打量着,忍不住再一次伸出魔爪,小手覆了上去,又捏又按地,从腹部开始一寸一寸地往上摸,小手经过胸膛,划过锁骨,又继续往上,摸上他的喉结。 她似乎对他的喉结十分感兴趣,先是用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喉结,接着好奇地伸手去摸,然后又捏又按又推的,反复几次,玩得不亦乐乎。 言清任由她玩弄,垂头看着少女脸上专注好奇的神情,感受着喉结上小手娇软的触感,喉结不禁缓缓滑动了几下。 盯着他正滚动的那处,张灵突然心跳加速,臀部从座椅轻轻抬起,她突然倾身,头歪了下,唇印上了他的喉结。 言清被她这一举动杀得措手不及,瞬间一股气血上涌,直冲脑门,一股燥火下涌,直冲小腹,他微仰着头,双手握拳,手臂青筋暴起,身体瞬间被刺激得紧绷僵硬。 女孩柔软的唇瓣含着脖颈中间那凸起的硬节吮吻着,亦如那个梦般,像个勾人的小狐狸,不要命地去撩拨他。 吻了会儿,张灵松开了他,屁股坐了回去,只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了般,又红又热。 还没等她坐稳,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掐住蛮腰,她惊呼一声,臀部腾空,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言清已经把她托到他大腿上坐着,他手臂扣紧她纤细的腰身,把她用力地按到怀里,女孩柔软的身躯严实合缝地贴向他赤裸的上身,他额头抵着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嗓音沙哑又欲:“勾我?” “…言…言清…”清晰地感受到臀下有个硬物正顶着自己的屁股,张灵声音发颤,她很清楚这是什么,紧张到呼吸都乱了,双手抓着他的肩,眼睫不住颤动,小脸涨红,羞赧极了。 “现在知道怕了?”温香软玉在怀,言清细细感受女孩柔软到不行的娇躯,视线紧锁她羞怯的模样儿,眸底的颜色暗深,声音哑到极致。 此刻他眸里氤氲着情欲,室内光线亮堂,这是张灵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直视他眼里浓烈的欲色,他眼尾发红,眸光深邃吸人,里头是赤裸裸的欲望,如熊熊烈火般滚烫灼人。 对视不过一秒,张灵立马垂下眼眸,避开他火热的视线,不敢再去看他,她感觉自己像只不怕死的小肥羊,作死般地对着头饿狼咩咩叫。 虽然避开了他吃人的视线,但身下这根硬物咯着自己的感觉变得越发强烈清晰,张灵意识到自己玩火玩大了。 “没有…明明是你…是你在勾引我…”她鼓起勇气开口反驳,开始耍赖推卸责任,但声音弱弱的,显然底气不足。 “是吗?”言清听后笑了,因为染上了欲色,笑容格外魅惑。 张灵抬眸:“嗯!就是你——唔—”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突然擒住她的小嘴,大掌按在她脑后,舌头长驱直入,探进她的嘴里舔刮捣搅,品尝她的美味。 被吻住的一瞬间,张灵敏感一颤,身子被激起一阵酸酸麻麻的电流,沿着脊柱四处流窜,酥麻感爬遍全身,激起千层浪花,张灵被刺激得浑身酥麻发软,感觉身体每根神经末梢都是麻的,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这个吻比以往都要霸道,凶猛,以往接吻他都有意放轻力度,照顾她的感受,这次他完全放开了自己,遵循自己的欲望去吻她,吻得又欲又重,两人唇舌交缠,舌头激烈的勾缠,舔砥,身体紧紧贴一起,赤诚的交换着彼此的体温,心跳,唾液,呼吸。 他吻得太猛烈,张灵一时有些透不过气,嘴里发出呜咽的呻吟。 好一会儿,言清才开始放柔动作,伸出一只手抚在她脸侧,温情轻柔地去吻她,细腻温柔的亲吻让张灵渐渐沉浸其中,手开始主动环住他脖子,动情地回吻着,完全沉浸于他制造的欲望漩涡里。 言清如温水煮青蛙般,随着她逐渐适应,吻的力度一阶一阶地在加重。 亲了好久,两人都沉醉其中,吻得忘我激烈,彼此交缠的气息愈发破碎絮乱,言清含着她唇瓣吻咬,舌头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舔舐扫刮,勾着她的舌头又吸又吮,来回交换彼此的唾液,张灵渐渐被亲有些喘不过气,有银丝从她唇角往下淌,却也不想停下来,她很喜欢跟他接吻,那种感觉刺激又甜蜜。 她下面的小穴也被刺激得动情极了,穴口一直在不停地吐着水,花穴酥痒软麻,萦绕阵阵酥麻的快慰感。 两人吻着,张灵渐渐感觉身下的硬物变得愈发胀大肿硬,被顶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她尝试抬臀挪动屁股想换个姿势,随着动作,硬物头端不小心顶到腿心,隔着布料顶弄磨蹭她的肉缝,瞬间激起了一股强烈的电流,带来一阵强烈的快感,感觉来得又快又重,舒服极了。 张灵被这一蹭弄得舒爽极了,吃到了甜头,就会想要更多,这个姿势夹不了腿,她本就被亲得欲火焚身,小穴湿漉漉的,不停地在流水,整个人又燥又热。 她尝过高潮的滋味儿,那种感觉醉仙欲死,怎么能满足于此,于是开始欲求不满地抬臀主动去蹭弄下面那根硬物,开头还有些理智,知道害羞,轻轻地,装作不经意调整姿势去蹭,坚硬的顶端磨着穴缝,渐渐地花唇被蹭开,少女敏感的阴缝满是淫水,勃起的硬端把湿润粗糙的布料顶起,随着摩擦的动作刺激花穴内娇嫩的媚肉,有几次磨蹭到了阴蒂,带来一阵强烈刺激的快感,她忍不住咬唇闷哼。 她被动地承受言清的热吻,开始专心于身下的动作。 渐渐得越磨越爽,一层又一层的快感浪潮席卷而来,刺激着大脑神经,舒服得要死,爽得要命,少女的动作渐渐没了分寸,挪动屁股磨蹭的动作不自觉得加快加重,快感淹没了理智,什么矜持淑女的都被抛到脑后,张灵抱紧他的脖子,动作渐渐放浪起来,抬起臀挪动躯体用力地去蹭去碾磨身下的硬物,想要获得更多的快感,她现在只想爽。 言清热情汹涌地吻着她,呼吸急促粗重,他一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她不停挪动着屁股去蹭他勃起发硬的阴茎,从开始的轻柔到渐渐地越发频繁用力。 他也被蹭得很舒服,充血发硬的肉棒隔着几层布料,随着女孩的磨蹭,布料来回摩擦茎身皮肤上的敏感神经,带起阵阵酥麻电流,每个细胞都爽得不行。 她用腿心对着他肿硬的下身来回蹭,坚硬的顶端隔着衣料不停的顶弄摩擦着少女的穴缝,当重重顶到一处,是她敏感充血的阴蒂,张灵被突来的猛烈快感刺激到,嘴里不自觉发出一声嘤咛:“嗯~” 真的好舒服。 随着少女的动作,两人性器隔着布料相贴,互相蹭碾摩擦,给彼此都带来了快感,两相愉悦。 言清粗喘着松开她的唇,舒服得直喘息,他眼睛发红地盯着张灵,她正半阖着眼,眼神迷离,微张着小嘴喘咛,唇瓣红肿水光,耳根到脖子因为情欲染上迷人的一层粉,脸蛋上更是勾人的嫣红色,她双臂环在他颈后,正不停地扭动身躯,抬臀用腿心去蹭他的性器,完全沉醉于性快感里,脸上是舒服享受的表情,动作放荡勾人。 迟钝地发觉言清没再吻她,张灵边蹭着边抬眸看了眼,没曾想撞进他漆黑如漩涡的眼眸。 对视的瞬间她心头一颤,张灵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想到他不知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就觉得十分羞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少女的神智回归,她立马停下动作,把脸埋在他颈窝,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刚开始以为她是害羞,渐渐注意到她情绪不对,言清抱紧她,低哑着音喊了声: “灵儿?” 张灵趴在他身上,轻轻喘息着,唇贴着他脖颈处温热的皮肤,鼻腔满是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他的体香混杂着柠檬清香,干净清新。 “害羞了?”言清伸手去摸她的头,偏过头吻她的头发,轻声问她。 “言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骚?”张灵闷闷地问出声,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他了。正常女生哪会接个吻就高潮,也不会像她如今这般动作放浪地去蹭他的性器,她有时会害怕,言清喜欢的是那种矜持的女孩。 “为什么会这样想?”言清立马反应过来,双手托起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抬起,让她和自己对视,眼神严肃,很认真地对她说:“性欲是人最原始的欲望,人皆有之,这并不可耻。” “情侣之间亲密的肢体接触难免会擦枪走火,你是个健康的女性,会有生理需求,就像你刚刚的举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愉悦,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要觉得羞耻。” “还有,灵儿,”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含笑,带着打趣的韵味:“我喜欢这样的你,害羞又主动,让我迷得很。” 张灵红着脸听他一番说教,最后一句话让她又羞又甜,心结也解开了。 “你真好。”说完,张灵双手撑在他肩膀,学着他,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 感觉到额头上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言清不禁露出一个微笑,眉眼间尽是温柔。 盯着她脸颊勾人的绯红,他低下头。 “还想要吗?”轻轻吻她的脸蛋,言清开口问她。 他炙热滚烫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张灵睫毛上下颤动,遵从自己的内心:“想。” 26.被他抵在墙上 得到应允,言清搂在她腰间的双手向下挪,摸上她屁股,两只手掌只是轻轻地虚覆着。 见张灵身子紧绷,一脸紧张地看他,言清安抚地亲了下她的唇,哑着音:“夹紧我的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大手就托着她的屁股站起身,张灵瞬间紧张地环紧他的脖子,双腿本能地夹紧在他腰后。 这个姿势真的好羞耻!张灵脸色酡红,两人的下体紧紧相贴,他硬起的性器一直顶着她的腿心,存在感十分强烈。 言清笑着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好轻,以后要多吃点饭,长多点肉。” 说完抱着她沿着桌椅间狭小的通路,向一处墙角走去,也就五六步的路程。 过程中,两人私处紧密相贴,他硕大的坚硬随着走动,几次顶弄擦蹭到少女的腿心,力道很重,来得也突然,她本就敏感,张灵没忍住发出一声媚咛:“嗯~” 语调拔尖酥软,娇媚至极。 “灵儿。”言清顿了下,低笑出声,气音颤动。 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张灵羞得不行,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惩罚般地轻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被她咬得不痛不痒,言清笑着用手揉捏几下她屁股的两瓣软肉。 张灵又羞恼地咬了他一口,力度比之前大。 当脊背抵到雪白的墙时,张灵抬起头,开始还有些懵,猜想到他要做什么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一声声如擂响,震得耳膜跟着心脏的节律鼓动,她好紧张,也很期待。 两人四目相对,言清低眸看她,眸底欲色潋滟,张灵小腿交错着紧紧缠在他腰后,梗着脖子和他对视。 他盯着她脸蛋上的红晕看了会儿,他很喜欢她脸红的样子,脸颊像抹了胭脂,色泽比胭脂水粉更加自然好看,颜色艳丽勾人,很少女生会有她这般好的气色,唇红齿白,脸色粉润健康,脸蛋总是动不动染上惹眼的绯红色。 “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说完,言清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唇渐渐下移,直奔她的嘴唇,含着她的唇炙热深吻。 他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揉捏着她臀肉按向自己下身,来回磨蹭他的坚硬,开始挺胯对准她的腿心顶弄辗碾。 “啊—”被他顶到的瞬间,张灵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淫叫,反应过来后,立马羞耻地咬住嘴唇,但随着他的动作,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喉咙闷声溢出:“嗯…啊…呃啊…” 硬硕的顶端隔着棉柔的运动裤,不停的沿着她腿心来回碾蹭,那朵闭合的唇花慢慢被磨地动情绽放,坚硬顶着衣料摩擦刺激娇嫩的媚肉,时不时碾过敏感的阴蒂,刺激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神经末梢网,激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浪潮袭来,拍打着张灵的神经,舒爽的感觉来得又快又多,小穴又酥又麻,舒服极了。 跟自己夹腿和磨蹭的力度完全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就像是绵绵细雨与狂风暴雨的对比,张灵咬着唇娇绵绵地舒服呻吟,爽死了,真的好舒服。 “…嗯…嗯嗯阿…哈…言清…” 吻了好一会儿,言清松开她的唇,拉出大片的银丝,他喘着粗气,呼吸音很重,抱紧她屁股顶胯弄她,红着眼看着张灵脸上享受又酥媚的表情,小脸面色润红,双眼舒服得半眯着,她微张着小嘴喘息,不断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吟,唇边泛着激吻时津液的水光,一副被操爽的模样。 明明没插进去,只是蹭蹭她就能爽成这样,她是有多敏感,言清气息愈发粗重,被她这幅样子刺激得不行,重重揉捏了把她的臀肉,按在自己的坚硬碾磨蹭弄,盯着她红得快滴出血的耳垂,偏头上去含住,吸吮舔咬。 敏感的耳垂被含住的瞬间,张灵身子跟过电了般,被刺激地不停的颤栗,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他牙齿轻咬着她的耳朵摩挲,湿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发红的耳部皮肤,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灵儿……” “…啊哈…好麻…嗯…” 双重刺激让张灵爽得很,身子颤颤巍巍地,嘴里的呻吟声也越发高亢。 “舒不舒服?”他加重了力度,抬臀挺腰用硬硕的肉棒去顶弄,接着狠狠按着她的腿心迎着下身的坚硬一阵揉蹭摩擦,频率很快,力道也重。 张灵被这突然增快的频率和加重的力道刺激得放声吟叫:“…啊啊…言…哈嗯…啊…言…清…” 见她反应这么强烈,他继续加重力度的弄她,挺腰的频率越发快,力度也愈重,少女的身子随着他的顶弄沿着墙面上下摆动。 听到她娇媚拔高的呻吟,言清被刺激得很兴奋,抬臀继续去顶她,开始去含着她的唇吻,沿着下巴吻咬下去,来到脖子,细细地吸嘬她颈部白皙娇嫩的皮肤,留下一路的湿渍。 他又辗转地沿着颈侧吻上去,再次含住她的耳朵吸舔,见她身子敏感一颤,下身挺动的力度愈发重,哑着音问:“灵儿,我弄得你舒不舒服?” “…嗯啊…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张灵抱紧他的脖子娇吟着回应,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小穴被不停顶磨,舒爽极了,酥麻感自尾椎骨处往上蹿,所过之地,如同触电般,快感来得又猛又多,舒服得要死,脚指头都爽到蜷缩。 意识到自己喊得有些大声,张灵咬着唇压低呻吟,身子被他颠得上下直晃动,她柔软的胸部也随着动作不停地揉擦他的胸膛,那种感觉,就好像真的被他抵在墙上操了一样。 他细心地注意到每次顶到某个地方时,她都会敏感颤巍一下,同时嘴里的呻吟也变得高亢些,于是他抱着她的臀调整了下姿势,开始挺胯又重又快地朝着那处顶戳,果然没错,他听到她突然失声吟叫。 “啊啊啊…啊嗯…太快了…啊…好舒…服…不行了……嗯啊…”张灵受不了这猛烈的刺激,双手无措地抱住他脑袋,手揪着他的头发,张着嘴呻吟,他突然对准她最敏感的阴蒂不停顶弄,粗糙的料子快速频繁而又重地碾蹭敏感肿大的阴蒂,快感如巨大的浪潮般汹涌而来,一层一层积累迅速爬向高峰,张灵很快被淹没,快感的浪潮瞬间掀翻了眼前的景物:“啊——” 她的身子开始绷紧,张灵剧烈震颤了几下,她双腿紧紧夹着言清的胯部,言清被她夹得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身子软下来后,张灵把脸埋在他颈窝缓冲,脸色红润透粉,娇喘连连。 才缓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张灵喘着气喊他:“言清。” 听她有些急促的声音,言清调整呼吸,低哑着嗓音柔声问:“怎么了?” 她问出口:“我刚刚…声音大不大?我怕会被别人听见。” 言清侧过头吻她耳侧的发丝,安抚她:“这里隔音很好,你喊得也不大声,很少人会经过这,不用担心。” 这间休息室以前是杂物室,空间小,设施简陋,位置也偏,没什么人来,一般人都会选择去另外一头几间好一点的休息室。 “嗯。”张灵哼应一声,趴在他胸口继续缓。 他安静地抱着她等了几分钟,才把她放下来。 脚刚着地的瞬间,张灵才发觉自己的腿又麻又软,根本无力支持身体。 就在她脚软得身子往下坠,言清眼疾手快地伸手撑在她两侧腋下,把她扶起来,接着按在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头顶闷笑,笑容宠溺又温柔。 女孩小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男人从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意,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内的沙沙震颤。 张灵羞死了,不服气地在他左胸口咬了口。 谁知他笑得更剧烈了。 退开的时候,感觉自己裤子湿漉漉的,张灵赶忙看向言清裤裆那,高高鼓起的布料也湿了一大片,颜色很深,与周围干净的布料对比鲜明。 言清同样也垂眸在看那一大块湿印,眸色漆黑,他内裤也湿透了。 “对不起…我…” 张灵说着咬住唇,有些慌乱地从裤兜里拿出纸巾想给他擦,手抓着纸巾刚伸过去,便被言清抓住手:“没事,我来就好。” 他声音很哑,接过她手中的纸巾:“你坐着等我,我去下厕所。” 说完他拿起毛衣穿好,又拿了外套,起身去到门口,张灵盯着他背影看,她倒是满足了,但他还硬着呢。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要双方都获得愉悦才算圆满,言清满足了她,她也该帮他。 就在他扭开反锁扣时,张灵朝他背影说:“我可以帮你的。” 声音轻柔,却很坚定。 言清的动作顿住,他没回头,没同意,也没拒绝:“下次。” 说完开门走出去。 红着脸站了会儿,张灵也走了出去,拿着纸巾去卫生间清理。 言清来到单人的卫生间,裤腰被拉下,粗长的性器失去束缚弹跳出来,在空气中兴奋地抖动了几下,他伸手去握住,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阴茎,开始做活塞运动。 脑海里想着张灵俏丽的脸蛋,她香甜的小嘴,她娇媚的呻吟,她动情高潮时脸上的神情,手中的动作愈发加快。 带着薄茧的手掌与茎身摩擦,带来了阵阵快感,他粗重地喘息着,喉咙时不时溢出几声舒爽的沉吟: “…嗯…啊呃…” 粗粝的指腹不断地揉擦刺激敏感的龟头,他加重力度和速度去撸,快意绵绵不断,爬往高峰,越来越爽。 最后精意上涌,一股酥麻的电流沿着茎身爬满尾椎骨,沿着脊髓传入大脑,产生密密麻麻的愉悦快感,他快速撸着,爽极了,发出压抑的低沉呻吟:“…灵儿…呃…嗯啊…灵儿——呃啊—” 他仰着头,喉结不断上下滚动,手握着粗大的鸡巴来回撸,大股的精液冲出尿道口,喷射在空中,一股一股地往外射出,他体魄健壮,血气方刚,精液射得很高,喷射力十足。 最后剩余的一些精液缓缓涌出,他握着肉棒揉搓着延缓高潮,脸上是舒服又爽慰的表情。 贴着瓷砖的墙壁上,乳白黏稠的精液贴着光滑的瓷面缓慢往下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精液特有的腥檀味,画面格外淫靡。 言清身子半靠在墙,不停地在喘息,双眸低垂着,眼底发红,漾着浓烈欲色,他盯着墙面斑驳流淌的精液看。 他最近性器勃起得愈发频繁,每次跟她亲密都会硬,自慰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她还经常出现在他梦里,在那里,他清楚地知道是虚幻的梦境,放下了所有顾忌和理智,对他心爱的女孩为所欲为。 有肉只能闻味,不能吃,他这头饿狼,怎么受得住,想到这,言清笑了,笑容有无奈,也有幸福。 这姑娘太好了,他越发心动,言清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缓过后,用纸巾擦拭了下龟头,把裤子湿的那块也擦了擦。 他走到水龙头那洗手,下方有个水桶,他接了水,去角落拿了把扫把,提着水去清洗淫乱的现场。 言清回到休息室时,见张灵坐在凳子上,低头在看手机。 听到脚步声,张灵抬头看他,见他已经穿好外套,好在他穿得这件羽绒够大,刚好遮到大腿根那。 言清在她旁边坐下,问了句:“几点了?” “五点四十六分。”张灵看了眼时间,应道。 “我们现在去吃饭,想吃什么?”言清说着起身去拿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张灵站直身方便他的动作:“快上晚自习了,直接去学校对面的卤面店吧,我们吃海鲜卤面。” 这个面他俩都爱吃,而且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吃了。 “好。”给她拉好链子,言清背起书包,牵她的手走出休息室。 27.浑浊不堪的视线 一轮红日伴着满天霞光,天边云朵被霞光渲染,红橙黄碰撞交融出烈焰的色彩,似火烧了般,绚丽缤纷迷人眼,景致绚烂壮美。 落日的余晖发出橘红的光,给大地铺上了一尘红毯。 校园里的林荫路下,树影婆娑,言清和张灵并排走着,变换的斑驳光影打在两人身上。 少年眉宇间挂着清浅笑意,正安静认真地倾听身旁女孩跟他分享的趣事儿。 可张灵刚说到开头一句就忍不住笑场,肩膀随着胸腔的震动一颤一颤的:“…不好意思,等我笑够了再跟你讲…” 咯咯笑了一会儿,稍微压下了满腔的笑意,张灵抿嘴闷笑,对言清说:“再来一次。” 言清浅笑着看她,等她开口。 张灵顺了顺气,接着说: “女主开始问他,到底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男主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女主问:可是我们连可以吃的食物都没有了。 然后男主试探着说—哈哈哈——” 说到这里张灵扑哧一声,再一次忍不住笑场了。 她抓着言清的手臂,眼尾上翘,勾起愉悦的幅度,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唇角上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嘴里哈哈地笑个不停,空气里满是少女颤动的笑音。 言清低眸看着女孩,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不自觉地跟着上扬,到底什么这么好笑? 强忍着笑意,张灵憋着笑,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深呼一口气,对上言清的眼睛,继续说: “…男主试探着说:你吃我的屎,我吃你的屎,这样循环下去,定能走出去——哈哈哈——然后——哈哈哈——” 本想接着讲,实在没忍住,张灵捂着肚子弓腰大笑,言清勾唇笑着,看向粲笑嫣然的女孩,伸手轻抚她的背。 缓过来后,张灵再一次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气,脸上是憋笑的面容: “然后女主转过头,震惊地看向男主清秀的脸,似乎下定了决心,最终凝重地点了点头。” 说到这,张灵代入情景,对着言清演示起来,瞪大眼睛惊讶地转头看向言清,接着故作沉重的样儿点了几下头: “接着女主歪着头对男主叮嘱了一句——” 说着,张灵模仿女主人公的神态,歪了下脑袋,表情认真而呆萌,俏皮地用撒娇的语气,一脸严肃地对着言清说:“你可不能耍赖偷吃我的屎然后不拉哦——哈哈哈—” 最后一字尾音落下,言清和张灵同时绷不住,爆笑出声。 言清粲然笑着,笑得面色通红,这谁能忍得住,少女眉飞色舞地深情演绎,声情并茂地模仿,再加上这离谱搞笑的内容。 林荫道中传来男女欢畅的笑声,引得来往学生的注意,纷纷看向不远处树荫下靠在一起笑得不能自持的两人,女孩手抓着身旁高大帅气的男生胳膊咯咯直笑,男生垂眸盯着女孩的笑颜,面上是舒畅的笑容,露出一排白牙,发出爽朗笑声,画面温馨美好。 张灵抓紧言清的衣袖,因为笑得太用力,眼眶里盈着生理的泪光,抬眸对上言清同样开怀的笑颜,她气音震颤着说:“…生物课本里所说的物质循环规律,真的是被运用到了极致,这要是让生物老师看到,也得扶额摆手,长叹一声……我的天,这作者是怎么想出这种剧情的?吃屎?笑洗我了,这脑洞也太大了吧…” 两人一路走走笑笑,每次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但在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就又破防了。 走出林荫小道,两人来到艺术楼楼下,张灵用手揉了揉笑得紧绷发疼的脸颊,随后双眼四处瞄了下,见没人,额头抵在言清胸前来回蹭了几下,退开时,眼尾弯弯:“我上去咯!” 言清笑着点头,摸了下她的脑袋:“去吧。” 视线定格在女孩背影消失的楼梯转角,言清不禁想起刚刚女孩跟他讲的趣事儿,想到她活灵活现的模仿,那小表情,那语气,再次低笑出声。 这姑娘,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逗呢。 张灵刚上到二楼,正好瞧见从走廊尽头那间屋门走出来的杨青瑶,她看起来很慌张,脚步有些急促,双手捏着里衣下摆往下拉了拉,接着理了理外套,脸上的神情慌乱不安。 她才刚走出门外,后面紧接着跟出来一个寸头男生。 是杨青瑶的男朋友,梁浩宇,他脸色有些沉,一脸的不爽。 这层楼有三间教室,舞蹈室正处中间,走廊尽头那间空间最小,被用作杂物间。 张灵只是看了一眼,便撇开眼,她没停顿,继续迈步往舞蹈室门口走。 梁浩宇显然注意到了张灵,跟在杨青瑶身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杨青瑶也看见了张灵,立马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走近几步后来到舞蹈室门口,冲迎面走来的张灵笑了笑,算打了声招呼。 张灵无视梁浩宇的视线,对她回以礼貌微笑。 不难看出两人在室内干了什么,杨青瑶嘴唇红润微肿。 杨青瑶转头对梁浩宇说了句:“你今天要训练吗,我要进去练舞了。” “我也没什么事,等你。”梁浩宇说完身子倚靠着墙。 “好。”杨青瑶笑着回他,转身走进舞蹈室。 张灵也跟着走进去,只是在转身的瞬间,无意间对上梁浩宇投来的赤裸视线,张灵冷着脸撇开,快步走进舞蹈室,拼命压下给他一嘴子的冲动。 他眼里的浑浊不堪,让张灵觉得十分火大恶心,她不禁在心底咒骂梁浩宇这个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明明上一秒才和女朋友亲昵,下一秒就对别的女生视线不轨,对象还是自己。 一想到他充满色欲的眼神,她就觉得恶心犯呕。 她强压着怒火,自我安抚,不停地开导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段时间去练舞,梁浩宇经常来舞蹈室找杨青瑶,张灵当时知道杨青瑶男朋友是他时并没多惊讶,毕竟那条项链已经预示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的居然会那么渣,厚脸皮地以等女朋友的借口,不训练的时候就蹲在门外看她们练舞,说是看自己女朋友,实际呢,呵呵。 —— 舞蹈室内,暖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正靠窗跳舞的张灵笼罩在一层暖火色的光辉里。 她穿着粉白拼接的舞蹈服,整个人染了层橘红色的光,衬得她肤色红润明艳,面容清丽,浑身散发着瑰丽的光彩,美得不像话。 室内洒落的桔光柔和温暖,一群穿着粉白裙的女孩持扇起舞,随着柔美的舞姿,裙摆翻飞飘逸,画面格外唯美,每一帧都赏心悦目极了。 梁浩宇靠着墙看着一群翩翩起舞的女生,视线略过众人,落在张灵身上。 张灵那张俏脸真的是长在他审美点上了,跟他平常见到的女孩不同,她拥有南方女孩的水灵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睛,黑亮灵动,明亮干净,让人我见犹怜。 一套舞蹈排练结束,凌雪收合折扇,站在人群中央指挥:“我们再来一遍。” 夕阳西下,霞光忽明忽暗,忽隐忽现,从橘红转变为绯红,浅红,渐渐浅淡,直至消失。 再次排练一轮后,蒋诗雨对众人说:“大家都配合得不错,今天排练就到这。 解散后,张灵走到墙角,把扇子放进储物箱里,强迫自己无视门口那一道视线。 妈的,真的是有毒,自己女朋友也在里面,他却时不时直勾勾地盯她看,毫不收敛,不怕被杨青瑶发现吗? 张灵气恼地爆了句粗,她最讨厌这种三心二意的人,也心疼遇人不淑的杨青瑶。 “张灵,发什么呆啊,人都走光了,快去换衣服啦。”林巧音拉着一旁在走神的张灵去到隔壁的更衣间。 换好衣服后,张灵和林巧音去到鞋柜那换鞋。 “阿宇,我好了。”杨青瑶穿好鞋走出门外,伸手挽住梁浩宇的手臂。 “刚下去给你买了蛋糕。”梁浩宇提着盒装的小蛋糕递给杨青瑶,笑着说了句,随后转眸快速扫了眼室内正在穿鞋的张灵。 “谢谢阿宇!”杨青瑶接过,低眸看了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回头对着张灵几个女孩挥手告别,接着转回头看着梁浩宇,笑容甜蜜,拉住梁浩宇的手:“那我们先走吧。” 等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张灵才松了口气。 看着杨青瑶一副恋爱中甜蜜幸福的模样儿,张灵只觉得心疼又无奈。 梁浩宇这个王八蛋!她又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一句。 林巧音换好鞋,转头看了眼正低头绑鞋带的张灵,纠结了会儿,还是决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靠近了些,小声说:“张灵,那个杨青瑶的男朋友吧,我总觉得人家对你…” 见张灵抬眸,她继续说:“就觉得他对你图谋不轨,我发现他总是看你,眼神不干净。” 她注意到好几次那男的眼睛直盯着张灵看,傻子都看得出他眼里的意味。 听后,张灵开始有些讶然,渐渐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对她微微一笑,转回头,继续绑鞋带。 笑容无奈苦涩,哎,连她都看出来了。 林巧音语气有些惊讶:“原来你也知道啊?!这也难怪…他那眼神这么明显——真是服了,明明有女朋友,还这样,还当着人眼皮底下,太可恶了,妥妥的渣男。” 接着又义愤填膺地说:“希望她能早日看清他的真面目,把这狗男人给踹了!” 张灵应道:“嗯!希望如此。” 她也希望杨青瑶能看清梁浩宇的嘴脸,及时止损,她甚至有几次产生把这件事直接告诉她的冲动,但等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妥,她作为当事人,不好出面,就算说出来,人家信不信都难说,关系也容易因此闹僵,哎,真是难搞。 和林巧音走出艺术楼时,已是傍晚,天色灰暗,暮色泛着清冷暗沉的色调。 “张灵,上次跟你说得那部新剧你有看吗,那男主真的好帅啊,完全长在我审美点上了——啊啊啊!真的好帅!” 林巧音一想到男明星的帅脸,又忍不住激动捂脸,犯着花痴。 “看过,剧情不错,男主角嘛,长得是挺帅的。”张灵笑着转头看向林巧音。 “哎哟!是嘛,在你心里怎么也比不上你家那帅气的男朋友吧?”林巧音视线暧昧地盯着张灵打趣。 脸颊飞上两抹红云,张灵有些羞,慢吞吞地说:“这个嘛,确实…比不上他…在我心里,我家言清永远最帅!” “我就知道,看你那被迷住的小样儿,哎,没救了没救了,你已经被他给吃得死死的。”林巧音笑着推了下张灵胳膊。 张灵红着张脸,笑容腼腆地由她打趣。 两人走到三楼楼梯口,林巧音是文科班的,教室就在三楼,她笑着挥手跟张灵告别:“Byebye~” 张灵脸上漾起微笑:“拜拜!” 看着林巧音走进教室,张灵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 这段时间去舞蹈室练舞,张灵和她渐渐熟悉起来,两人时不时就聊起来,越聊越起劲,在日渐接触的过程中,发现彼此都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性子也合拍。 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纯粹,只需要一个共同的兴趣点,便可以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心也在此过程中愈发靠近,友谊的小船就这么一步步建立起来。 林巧音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像个小太阳,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温暖,和她相处自然舒服,张灵蛮喜欢她的。 回到教室时,还有几分钟上晚读。 言清拿着数学单元卷,转头对刚回到座位的张灵说:“帮你看了,都没什么错,第十九题有个更简便的解题方法,我写在旁边了,你看看,不懂再问。” “哦。”张灵接过他手中的试卷,翻看着。 喧闹的教室随着门口出现的一抹红影,渐渐安静下来。 “言清。”戴学娟从前门走进教室,来到言清桌边。 言清张灵两人闻声同时转头,就听见语文老师说:“等下晚读就读那几张古诗词考点总汇,今早发的那篇范文里的好词好句也叫大家读读。” 言清朝老师点头:“好,我知道了。” 戴学娟交代完后,用手拨了拨新做的大波浪卷,身着一袭红色大衣,提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消失在后门,步伐雷厉风行往办公室走。 空气里还残留一股芬芳的香水味,张灵嗅了嗅,还不错,不是那种浓郁熏人的香水,清新好闻。 言清从桌柜里拿出夹好的一迭纸,找出老师交代的那几张资料,准备上去带读。 张灵盯着他手中的动作:“言清,我问你个问题啊?” 言清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说,继续整理手头的资料。 “你怎么会当语文课代表啊?像你理科这么好,肯定被理科那些老师疯抢,你是怎么被语文老师给拿下的?” 听她这么一问,言清把夹好的资料放回抽屉,看着张灵,笑着说:“拿下?” 紧接着又说:“碰巧罢了。我从高二开始当语文课代,那时刚开学,还没选课代表,第一节语文课戴老师喊了班里几个男生去搬东西,我也去了,当一切弄好准备回教室上课,老师点到我去复印室拿资料回班里发,后来问了我名字,之后有什么事都喊我做,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当上了,高三也是她教,然后接任。” “原来啊,还以为你是主动请缨呢…我还是第一次见男生当语文课代表…” 张灵最后小声说了句:“还挺稀奇的。” 言清只是笑笑没说话,看了眼时间,拿着资料上去带读。 28.南方耗子vs北方杰瑞 十二月叁十号。 这天刚上完下午第一节课,学校广播通知全体师生搞大扫除,教室、宿舍、饭堂、公共区域等每个角落都要清扫干净。 班里的生活委员分配任务,内宿生回宿舍搞内务,外宿生留下打扫教室,走廊及公区。 每个人分工明确,生委投影出一份任务名单,张灵看了眼,她和其他叁个女生负责扫地拖地,言清和一个男生被分配去擦吊扇。 经过大家的齐心合作,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桌椅摆放整齐,黑板,讲台被擦得干净发亮,窗明几净,教室变得宽敞明亮,焕然一新。 张灵放好拖把,回到座位休息,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糖果,递了颗给言清,自己挑了颗柠檬味的糖。 大家正放松时,教导主任黄文辉巡视检查,经过他们班,见他们班一群人已经搞好卫生,在座位嘻哈聊天,走了进来,开始抓人做工:“你们班这么快就搞完卫生了?来,你们几个女生拿扫把跟我去……” 众人原本欣然的面色瞬间垮下来,尽管心里十分不爽,但逼于威严,只能言听计从。 张灵含着刚吃进嘴里的糖果,抬眸看向正站在教室门口分发任务的教导主任,心叹,原本以为早点搞好可以多休息会儿,这下泡汤了。 言清几个男生被抓去做壮丁,张灵几个女生被喊到一楼搞卫生。 几个男生跟着黄文辉去到二楼,听从指挥,把报废的桌椅搬到教学楼后的杂物间。 高叁教学楼后面有一排老旧的平房,已经荒废许多年,被当成杂物间,平时有什么缺胳膊断腿的桌椅,废弃的器材,都往里扔。 黄主任带路,领着言清他们来到平房,当他推开破旧的木门时,一阵尘埃纷飞,他退开了些,等烟尘散去,才走近几步向里望去,只见里面各种老旧废弃的桌椅器材杂乱地高高堆积在一侧,他转头,示意言清他们把东西搬进去。 黄文辉站在门外,见屋里周遭全是灰尘垃圾,水泥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腐朽的木屑满地都是,到处是零零散散的零食垃圾袋,不知谁扔进来的。 怕到时教育局下来的人见到影响不好,黄文辉又把张灵几个女生喊过来,指着里头:“你们把这些垃圾都扫干净。” 说完人就走了。 一扫帚过去,顿时尘土飞扬,空气弥漫滚滚烟尘,十分呛人。 几个女生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扫着地,心里颇有怨言,都在小声吐糟抓他们来的那个教导主任。 “真倒霉,怎么会碰上他,其他班不叫就叫我们班 。” “早知道慢点搞卫生好了,被抓这来扫地,一扫就是一场沙尘暴,脏死了。” “这放废品的屋子有什么好扫的,我都服了,故意整我们的吧。” …… 张灵静静听她们吐槽,也觉得挺倒霉的,深表认同。 扫了一圈下来,张灵感觉自己吸了一鼻子的灰,浑身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 言清他们来回叁次也把桌椅板凳搬完了。 见几个女生把垃圾都扫进桶里,言清主动去提垃圾桶,张灵见状上前去提垃圾桶的另一只耳朵。 但她手里还拿着扫把,张灵刚想叫几个女生帮忙拿回去,还没开口,其中一个女生立马主动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扫把,退后几步,一脸磕cp的样子看向她和言清。 张灵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声谢。 两人提着垃圾去倒,垃圾站在B栋男生宿舍楼后的一个斜坡下。 因为大扫除,垃圾站里的垃圾已经堆积到围墙外,几个穿着围裙水鞋全副武装的阿姨,戴着胶手套等在那,见有人来倒垃圾,就接过,把里头可回收的废品,如瓶子,易拉罐,纸箱什么的翻出来,放进一个大蛇皮袋里。 离垃圾场还有五六米距离时,言清直接一人托着垃圾桶走向前,让张灵等在一边。 几个阿姨赶忙接过言清手中的白色垃圾桶,把垃圾倒出,言清接过阿姨递来的空桶,用方言说了声:“谢谢阿姨。” 张灵站在一旁,就见几个阿姨对刚倒出来的垃圾一阵翻找,拿出几个可以卖钱的瓶瓶罐罐。 她们年级看起来都挺大了,虽戴着口罩,但从露出的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蜡黄起皱的皮肤,帽檐下垂落的黑丝中夹杂的白发可以看出岁月和生活对她们的摧磨。 心底突然涌现一股心酸伤感,张灵想到了她去世的外婆,外婆以前是环卫工人,趁工作之便会捡些废品卖钱增加收入,尽管她退休后,爸爸妈妈经常给她钱花,还买很多东西给她,可能是因为习惯和节俭,就算物质已经富足,她还是坚持捡废品,每次外出回来,手中都会拎着一袋捡来的瓶罐纸皮。 用外婆的话来说就是:“捡了大半辈子了,一看到我就心痒,不捡我难受。” 张灵记忆中,家里有个很小的隔间,专门给外婆放置捡回来的废品。有时外婆捡到一些新奇好玩的玩具,张灵都会闹着要,外婆每次都会仔仔细细清洗干净,给她拿去玩。 外婆和她们一样都属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一路走来尝尽人生百味,人情冷暖,终其一生努力,只为寻求平淡安稳的生活。 梦想什么的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在温饱面前,都太过虚无缥缈。 言清见张灵盯着那些阿姨发呆,喊她:“张灵,走了。” “哦。”张灵回神,走过去提起垃圾桶的另一边耳朵。 两人提着桶准备回教室,经过操场时,被一个老师叫住:“提垃圾桶的那两个同学,你们过来一下。” 接着把他俩带到一间储物室,里头放置很多体育器材:“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摆整齐,把地给扫了,再拖一遍,扫把拖把都在这。” 说完接起一个电话:“喂,许主任,哎哎,差不多都好了,我看着呢…诶…好好…我就过去…” 挂完电话,他对言清张灵两人说:“你们打扫干净后把门带上就可以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 张灵轻叹一声,一脸的无奈和憋屈,言清笑着安抚她。 两人分工合作,言清整理器械,张灵拿扫把扫地,扫到一个台柜底下的缝隙时,突然听见吱吱一声鼠叫,吓得张灵立马丢了扫把,整个人直接跳到言清身上。 手先于大脑作出反应,言清立马托住女孩的屁股,愣了下后,感受到女孩身子的微微战栗,用手抚她背:“怕老鼠?” “嗯,很怕…”张灵颤着音说。 言清抱着她走到门口,把她放下:“我来扫,你在外边等我。” 他进去捡起地上的扫把扫了起来,扫了会儿,可能是声音惊动了老鼠,只见老鼠吱了一声从躲藏地跑出来,从他面前跑过,跑向门口。 不好!言清立马追出去。 张灵蹲在门外的榕树下,无聊得找了根树枝在地上画圈圈,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团小小的灰色身影。 她动作瞬间僵住,呆愣地盯着老鼠从自己面前晃悠悠而过,在青天白日下,看清楚了它的模样。 很小…也很可爱。 张灵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可爱去形容一只老鼠,她确实怕老鼠,但这只,她好像怕不起来。 它真的太小了,鸡蛋般大,长得也可爱,跟动画片里的杰瑞一样,感觉没有任何威胁性。 言清快步走近张灵,见她正侧着头,视线紧随跑道中那移动的小小身影,问:“吓到了?” 只见张灵转头抬眸看了他一眼,紧接着站起身去拉他胳膊,一脸地兴奋新奇:“言清,你们这的老鼠怎么这么小这么可爱,圆滚滚毛茸茸的一小只,好萌啊!刚刚那只是鼠宝宝吗?怎么跟我们那的不一样?” 言清见她一脸兴奋激动的劲儿,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跟刚刚那个吓得扫把撒手一扔跳身上,怕得不行的女孩完全不是一个人,他无奈地笑着问:“你不是怕老鼠的吗?” “这种的我不怕,看起来那么小,都没有攻击性,还长得那么可爱。” 接着,张灵开始跟他普及:“我怕的是我家那边的那种大耗子,你是不知道我们南方那的老鼠,长得可大可肥了,能长这么大——” 张灵双手比划着说:“能长得跟猫一样大,嘴巴尖尖的,样子可吓人了,也很狡猾鸡贼,好多都不怕人,明目张胆在人面前晃悠,能窜人身上去,还会咬人!” 张灵越说越激动,眼睛睁得大大的。 看着眼前眼珠瞪得圆溜的女孩儿,言清笑着说:“听你这么一形容,是挺吓人的。” 张灵嫌说得不够,问他:“你手机带了吗?” “带了。”言清猜到她要做什么,去掏手机,才刚摸出,就被女孩拿走。 张灵快速亮屏解锁,言清跟着看向屏幕,就见她在某视频软件一阵输入:南方的老鼠。 点击搜索,顿时跳出一片视频界面,张灵点开热度最高的第一个视频,来自一位热心网友剪辑,对言清说:“你看,我没骗你吧,可大了!” 该视频集合了各大南方网友所拍的老鼠视频,言清垂眸认真看完,点头,面带浅笑回应她:“确实很大。” 最后两人合作完工,把门关上,提着垃圾桶回教室。 去饭堂吃完饭,张灵想喝酸奶,言清陪她去小卖部。 刚来到小卖部门口,张灵看到了林巧音,她正站在小卖部门外吃辣条,腮帮随着咀嚼一拍一拍地扫动。 “巧音。”张灵拉着言清走近,喊了声。 林巧音挤出一根辣条,刚准备吃进嘴里,听到声音,转过身,见是张灵,有些激动,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张灵!” 随后扫了眼张灵身旁的人,眉毛上挑,对张灵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张灵读懂她眼里的意思,腼腆的笑了笑,接着对言清说:“言清,这是林巧音。” 言清看向林巧音,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看着眼前的大帅哥,林巧音连忙应道:“你好你好。” 是真的帅!林巧音前几次都是远远看了一眼,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校园的风云人物,有点小激动。 “我去买酸奶,你们聊。”言清说完,走进小卖部。 “要不要来一根。”林巧音把刚挤出的那根辣条送到张灵嘴边,张灵张嘴去吃,她接着把最后一根给吃了。 言清买好出来,就见两个女孩正小声地说着悄悄话,一看到他,立马停止话题。 “言清,我和巧音一起去舞蹈室,你直接回教室就行。”张灵说着接过言清递来的酸奶,已经插好了吸管,她连忙喝了口,这辣条真的好辣。 “好。”言清应道,把一瓶奶茶递给林巧音:“给你买来瓶奶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 林巧音连忙接过,笑着说:“谢谢!喜欢喝的。” 张灵和林巧音走在路上,林巧音喝了口奶茶,对张灵说:“托你的福,今天有奶茶喝了。” “对了,张灵,我今天早上看到杨青瑶和他男朋友吵架了。” 张灵抿了口酸奶,顿时来了好奇心,问:“吵什么?” 林巧音也是外宿生,在离校门口不远的一个巷口碰到正吵架的两人:“早上来学校的路上碰到的,大概就是她男朋友约她晚上出去玩,想让她晚上别回家,和他一起过夜,然后杨青瑶不肯,就吵起来了。” “这货肯定没安好心,大晚上的不让人回家,肯定想着那档子事,我也不知道杨青瑶最后同没同意,那时快迟到了,我听了会就走了。” 张灵点头,把剩余的酸奶吸光:“确实目的不纯。” 两人来到舞蹈室,张灵注意到杨青瑶低落的情绪,她都不怎么说话。 这次梁浩宇没来,没他那讨人厌的视线,张灵觉得舒心多了。 舞蹈只排演了一轮,排练就提前结束,蒋诗雨对众人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大家都很有默契,配合得很好,明晚就要举办元旦晚会,明天下午我们最后再彩排一遍,就准备上台演出。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也感谢大家配合!” “明天的排练是在礼堂,所以舞蹈室要彻底搞卫生,今天轮到张灵,林巧音,何殷叁位同学。另外厕所也要清洁,麻烦几位了。” 张灵无奈又想笑,今天她命里犯帚,怎么都逃不过被拉去扫地的命运。 几人忙碌了一阵,总算弄好,何殷有事要先走,垃圾由张灵和林巧音两人去倒。 倒完垃圾回去的路上,林巧音碰到同班的一个男生,李简扫了眼提着垃圾桶的两人:“咦?林巧音,你怎么还不回教室发小测卷啊?” “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现在几点了?”林巧音顿时想起这件事。 男生看了眼表:“六点零八分。” 林巧音是英语课代表,英语老师交代过,他们班每周二的晚上都要提前二十分钟回教室做英语小测卷,训练大家做阅读题的速度。 张灵见状,对林巧音说:“垃圾桶我提回去就行,你快回教室。” “谢啦灵宝!” 林巧音感激地对张灵说了句,连忙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赶,跑出几米远后,她转头看了眼身后那个悠然自得,闲庭慢步的男生:“我说李简,要迟到了你还那么悠哉,走快点!” “没事,我一直都这样的,倒是你,英-语-课-代。” “好啊,我的小测你都敢迟到,你这是不把我这个课代表放在眼里了?” 林巧音发挥课代表威严,走回头作势要去抓他,男生见状嗖嗖地跑。 “喂!你跑那么快干嘛!你可不能比我先到教室!”林巧音连忙追上去。 “李简!你等下我!” …… 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张灵不禁笑了笑。 来到尽头那间杂物室,里头杂物很多,靠墙那摆了个大柜子,旁边有个宽矮的塑料箱,高高的堆着各种物品。 她来到角落,把垃圾桶放好,顺便把歪七八扭的扫把、拖把和垃圾铲都摆放整齐,正准备出去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女声: “我们来这干嘛啊?”声音矫揉做作,一听便知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操你。” 29.杂物间(h) 张灵心跳骤然加速,她听出了梁浩宇的声音,门外的脚步声渐近,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要进来。 一切都来得太快,张灵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就在两人走进来的瞬间,她慌乱地躲在柜子后面。 “这门怎么开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女生推开半敞着的门,扫视了室内一圈,问了句。 张灵脊背紧贴着墙,身子紧绷,鼓膜咚咚作响,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发现。 “可能忘了关吧。”梁浩宇把门带上,转头往里扫了一圈,视线在大柜子那瞥了眼,笑着说了句。 女生没再问,环住他腰踮脚想和他接吻,却被梁浩宇避过,女生不服气地追着他唇要吻,梁浩宇再次避过,伸手去掰她下巴,眼里淬着寒冰,盯着她:“别惹我。” 这女的嘴巴不知吃过多少男人的鸡巴,他嫌脏。 女生显然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错愕了一瞬,随后脸上立马挤出一丝笑,声音哀怨娇嗲:“哎呀!干嘛那么严肃,你不想亲就不亲嘛!” 她边说,边伸手摸进他衣摆里,手摸着他的腹部肌肉来回打转,眼神暧昧地和他对视,在调情。 梁浩宇也给面子,立马变脸,笑着伸手拉开她羽绒外套的链子,隔着布料揉了把她的胸:“奶子还真大。” 接着手从衣摆伸了进去,扯开胸罩,大力揉抓。 “嗯~”女生娇吟出声。 “奶头这么快就硬了,真是骚。”梁浩宇说着就捏着她硬起的乳头,又拉又扯。 “…嗯…嗯…”被他揉着胸,女生也不甘示弱,捏了几下他腹肌,手往下,挑起内裤裤头,伸了进去。 抓住他还未苏醒的小弟,女生来回撸着。 梁浩宇双手揉着她胸,见状,一只手继续揉奶,另一只手往下挪,撩起裙摆,来到她腿心,隔着内裤给她揉穴。 “…嗯…好舒服…嗯…”女生媚吟。 张灵听到这,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她紧张害怕极了,腿脚发软,双腿一直在抖,她站不稳,手撑着墙面,身子慢慢往滑,最后屁股落地。 面前有柜子和一堆杂物阻挡着,只要他们不走近,完全可以隐藏她的身影。 张灵坐在地上,耳畔满是女人的呻吟声,还没完全接受现在遇到的情况,心里一片无措茫然,怎么会这样。 揉了会儿,梁浩宇呼吸渐重,把手从女人腿心抽离,说:“给我舔。” 他把裤子退到一半,露出半软的紫黑色性器,虽还没完全勃起,尺寸已经惊人。 女生听话地蹲下身,看了眼他的性器,够粗够长,她很满意,抓着他的鸡巴撸了几下,笑着说:“哥哥鸡巴真大。” 说完仰头张嘴,开始含住龟头吸吮,抬眸盯着梁浩宇低垂的眼眸。 吸了没一会儿,她吐出龟头,一边和他对视,一边伸出舌头,色气地从龟头沿着茎身一直舔到阴囊球,留下一路晶亮的唾液,又辗转往上,来回几次,全方位舔了个遍。 “真骚。”梁浩宇被她这副淫荡放浪的样子刺激到,忍不住说了句。 被她这样舔了会儿,梁浩宇说:“含住吃。” 女生听话的再次含住龟头,对着马眼疯狂吸吮,开始进一步深含,边含边吸。 女生一直在注意梁浩宇的表情,见他舒服地张嘴喘息,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沉醉,渐入情欲的漩涡,她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更加去卖力地去吃他的肉棒。 女生吃得忘我,腮帮一鼓一鼓的,嘴巴张大,前后吞咽着,含吞吮吸间,砸吧的水声格外清晰响亮,像是在嗦冰棍一样,发出阵阵清脆的滋溜吮咂声。 张灵脑袋埋在膝上,听着暧昧的声响,心跳渐渐平复,也冷静下来,开始接受她现在所处的情形,她所遇到的事。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纷杂堆积的杂物,有各种型号的纸箱子,舞蹈杠,几片地胶垫,叁个颜色各异的瑜伽球,一团五颜六色,闪闪发光的的拉花彩条,一堆的鸡毛毽子等等一些张灵叫不出名的器材。 无意间透过杂物间的某个微小缝隙,张灵隐约看到门边的两人,梁浩宇靠着墙,女生半蹲着,正卖力的给他口。 她看不到梁浩宇的上半身,只看到女生半蹲的背影,她披着发,头随着动作前后移动。 这女生明显不是杨青瑶,从一开始听到声音,张灵就知道。 她没想到梁浩宇会这么龌龊恶心,背着女友,拉人在这做这种事。 张灵只是看了几眼,便继续把头埋进膝盖和臂弯营造的天地里。 女生尝试给他深喉了几次,他鸡巴太长,每次都留一节在外。 梁浩宇被伺候得很舒服,喘着气,手在她脑袋摸了摸,夸了句:“真会吸。” 口了会,女生吐出性器,紫黑的鸡巴完全勃起,又粗又长。 不愧是体育生,女生想着,用手去撸了几下,很硬,要是插进来,肯定很爽,这种尺寸的鸡巴可是少见,女生很兴奋,跃跃欲试,于是夹着音,嗲声道:“哥哥,想要。” 梁浩宇嗤笑一声,低头睨着她:“真是欠操。” 他把女生拉起来,让她面向墙,女生瞬间秒懂,把裙子拉到腰上绑住,露出圆润挺翘的屁股,配合着弯腰翘臀,双手撑在墙面,回应梁浩宇刚才那句:“骚逼就是欠操,求哥哥用大鸡巴操死我。” 说完还色气地左右摆动几下臀部,像只求操的母狗。 “骚货。”看到这骚气的动作,梁浩宇忍不住轻嗤一声,大力地揉捏几下她屁股,把她粉色的内裤扯下,接着捏着女生屁股的两瓣臀肉往外掰,盯着股缝中的穴口看:“你这逼肉都发黑了,被多少人操过?” 说着伸手插进穴道,先是两根手指插进去,然后增加到叁根,四根,来回抽送,女生咬唇呻吟:“啊哈…嗯啊…哥哥…再大力点…哈…再深点…啊哈…” 梁浩宇邪笑着说:“逼都被操松了,四根手指都吃得进去,烂货。” 他加快速度指奸,四根手指并在一起快速用力地抽插着,女生爽得不行,媚叫连连:“…嗯啊…好爽……啊哈哈…爽…哥哥…操死我…哈啊…爽死了…嗯哈…” 女生格外会喊,也放得开,张灵埋着头,听得面红耳赤。 手指快速抽送,发出噗嗤噗嗤的黏连水声,女生舒爽的淫叫到高潮: “…啊…哥哥…真厉害…好爽…要到了…嗯哈…啊——” 只见女生圆润挺翘的屁股骤然颤了好多下,她手扶着墙,身子紧绷地弓着,张嘴娇喘。 梁浩宇抽出手,上面满是拉丝的淫液,他紧接着用另一只手从外套拿出避孕套,咬开,熟练地戴好,鸡巴对着女生还处余韵,在不停收缩的小穴插了进去。 女生刚高潮,还很敏感,梁浩宇插进去后,双手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狠操,惹得女生爽得张嘴大叫: “啊啊…嗯啊…好爽…哥哥鸡巴好粗… 哈…好硬…啊…爽死了…啊嗯…哥哥…操烂我…” 女生舒服地呻吟浪叫,梁浩宇见状拍打了几下她屁股,腰胯又快又狠地来回撞击女生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叫得真骚。” “…好爽…啊哈…哥哥…操死我…嗯啊…” …… 张灵埋头听着骚话淫语,经历过极度的紧张,现在反倒出奇的平静,她现在只想着,等他们结束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梁浩宇才操了会儿,女生就拔尖高亢一声,肌肉痉挛收缩到了高潮。 “给我口出来。”他把性器拔了出来,等女生缓了会儿,开口。 这女的逼松松垮垮的,他操得不起劲。 女生听话的站起身,在梁浩宇身前蹲下,把沾满淫水的避孕套扯下,开始给他口。 梁浩宇手按着她的头,俯视身下正给他口交的女生,她正讨好卖力地吃着他的鸡巴,他眼神里头是不带感情的欲望,嘴里低喘着,时而发出低沉的爽吟。 “深点。”梁浩宇低头看她,说了句。 女生闻言给他深喉,更卖力的吸舔。 梁浩宇爽得叹吟了一声,垂眸看着给他口的女生,眸色暗了暗,扣在女生的脑后的手轻轻抚摸了几下。 然后他突然挺腰操干,不给女生任何反应的机会,粗大的鸡巴全顶进女生的嘴里,又退出叁分之二,再狠狠操进去。 他性器本就粗长,每一次顶进去都是深喉,女生受不了这粗暴的力度和深度,手紧抓着他的衣摆,抬眸仰视他,嘴巴随着快速进出的性器噗嗤噗嗤响,她发出痛苦的呜呜,眼睛蒙上了一层泪水,向他求饶。 “呜呜——呜—呜唔——唔呜呜——” 听到女生突变的痛苦呻吟声,张灵抬起头,透过缝隙看去,就看到一只大手抓着女生脑后的头发,梁浩宇正不顾女生的呻吟求饶,近乎粗暴地挺胯把性器操进她嘴里,速度又快,力度又狠,尽管张灵没有经验,但她也知道,这样女方会很难受。 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梁浩宇毫不在意女生的感受,只顾自己快活,像对待一只没有生命感情的娃娃,张灵接受不了这么残暴的行为,伸手紧紧捂住嘴,怕忍不住发出声音。 梁浩宇没理会她的求饶,继续毫不怜惜地按着她的脑袋大力快速的操干她的嘴巴,阴囊拍打在她下巴,啪啪作响,女生难受极了,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手不住地拍打着他的大腿,想让他停下来,难受得不停在流眼泪。 但梁浩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女生被他按着脑袋,无法躲开,只能痛苦被动地承受他猛烈的操弄,泪流满面,发出间断的呜呜声,像是在喘不上气的哭泣,无法吞咽的大量口水随着阴茎的抽插被带出,混杂着泪水糊在她嘴边,顺着皮肤往下流,有些拉丝坠在地上,地面被弄湿了一块,她五官因痛苦扭曲成一团,面目变得狰狞,十分可怜。 梁浩宇最后关头再次加速,来回十几下的猛操,最后深顶到女生喉咙里,没再抽插,他仰着头,喉结快速滑动,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吟,他爽得很,射出了精液。 他缓了一会,才把鸡巴从女生嘴里抽出来,上面沾满了口水,甚至有些拉丝垂掉在地面。 原本按在女生后脑的手也撤离了,女生没了支撑,身体慢慢下滑,往左侧倾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她张大嘴巴喘气,胸口大起大伏,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的溺水者,大口地呼吸着生命之氧,眼神涣散空洞,脸上满是泪痕,嘴巴红肿水光,整个人像是被人凌辱了般破碎不堪。 空气里是她急促粗重的呼吸声。 没一会儿,女生突然呕吐起来,呕出一摊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混杂着口水及其他体液,她嘴角也挂着些白色精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骚味,画面格外淫乱色情。 张灵呆愣地缩在角落里,她捂住嘴,身体一直在发抖,她的心理根本无法承受所看到的这些画面。 太粗暴了,也太淫乱了。 梁浩宇嫌弃地睨了眼地上的女生,眼神极其冷漠,没有一丝温度,透着蔑视,仿佛刚才沉浸在情欲里的人不是他,好像对方就是用来泄欲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扔。 拔吊无情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包纸巾擦拭自己的性器,然后穿好裤子,把剩余的纸巾扔给她,像给流浪狗施舍食物般高高在上:“擦干净,我要去训练了。” 说完抬脚就走,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 女生艰难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纸巾擦脸,梁浩宇的冷漠让她心脏有一瞬间的刺痛,但很快消散,她见识过太多男人的自私冷漠,无情双标,心脏日益强大,不会太去在乎这些。 只是他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一想到梁浩宇那贱视她的眼神,她就觉得火大。 她承认自己肮脏淫荡又浪骚,但他又干净到哪去,喜欢女人骚,爽完又骂女人骚,她就算是屎他不也吃进嘴里了,谁又比谁高人一等?妈逼的,什么东西?就是只吃屎的狗,在她面前装什么高贵,以五十步笑百步,真是可笑! 想到梁浩宇刚刚那粗暴的行为和那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女生眼神冷了冷,越想越气,讽刺地骂出声:“操你妈!你算什么东西!垃圾!” 怒气十足的一声骂,让躲在角落的张灵震了震。 长裙女生把自己清理干净,理好衣服后便离开,走之前还把门给关了。 听见关门声,张灵等了会儿,调整好心态起身,刚站起来,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上课铃。 已经六点半了,开始上晚读了。 她走到门口,空气里还有那股味,弄脏的地板已经被擦干净,也没残留纸巾什么的。 她开门出去,把门带上,刚走到楼梯口,就注意到一个人影从上一层楼梯走下来,张灵吓得浑身抖了几下,是梁浩宇。 见张灵已经看到他,梁浩宇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看他那副欠揍的样子,张灵就知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里面。 “你可真恶心!”张灵气急了,他明明知道她在那,还故意在那做这种事给她看。 梁浩宇确实是故意的,他原本想去厕所做,看到她提着垃圾桶进了艺术楼,垃圾桶都是放在杂物间里,于是拉着那个女生进去做。 梁浩宇眼里满是欲色,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张灵:“听得爽不爽?” 紧接着又恶趣味地说:“要不要跟我试试,我鸡巴大,能操得你爽到嗷嗷叫,让你爽到叫爸爸。” 说着他突然扯下裤头,露出完全勃起的性器,粗长的鸡巴在空气中兴奋地抖擞了几下,梁浩宇握住自己的性器撸了起来,边撸着边走近她:“你看看,它多想插你的逼。” 张灵完全被他这孟浪的举动给吓住了,见他向自己靠近,才反应过来,戒备的往后退,听到他言语里的羞辱和恶意,一阵恶寒:“变态!” 说完迅速迈步跑下楼。 梁浩宇没追她,看着她快步跑下楼,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用舌头抵了抵腮帮,握着鸡巴继续撸,在脑海意淫张灵,想象自己在操她。 他只是看她的脸,鸡巴就硬了,像个没开荤的处男。 最后精液射出来,梁浩宇穿好裤子,眸底欲色浓烈:“真想干你一次,滋味一定很棒。” 张灵拼命跑,想到梁浩宇对自己的羞辱,又气又委屈,哭了出来。 他虽没对她有肢体上的触碰,但他刚刚的行为,他的言语和他的视线,他脑海里的淫念,都像把她给强奸了一遍。 想想都觉得反胃,她觉得好恶心。 张灵低着头狂跑,肩膀随着抽泣一耸一落,眼泪哗哗地流出眼眶,划过脸蛋,泪珠摇曳脱落,随风坠落在地。 泪水朦胧了前方的景物,张灵抬手去擦,还没碰到眼睛,就被一只手拉住手腕,接着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言清把她扯到怀里紧紧抱住,声线急促,满含担忧,低头看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见她上晚读了还没回教室,等了几分钟还是没见人,她之前去练舞从来都是提前几分钟回教室上晚读,他不放心,所以下来找她。 没曾想会碰到这一幕,幸好他下来了。 张灵突然被抱住,还有些懵,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混和着洗衣液的馨香,干净清新,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渐渐地变得安心。 她伸手抱紧他的腰,埋脸进他胸膛,低声呜呜的哭起来。 听她的哭声,言清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他抱紧她,让她哭,她现在需要发泄情绪。 哭了好一会儿,哭声弱了下去,张灵抬眸,通红的双眼对上了言清低垂的视线。 夜幕初垂,四周一片寂静,隐约可以听见远处教学楼传来的朗朗书声。 和他对视了几秒,张灵突然拉着他走进旁边一栋职工楼的大门。 楼道的照明灯采用老式的灯泡,暖黄的灯光照射下来,在地板中投影出两道交迭的影子。 “我想跟你接吻。” 说完张灵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按着他的脖子把他头往下拉,言清默默看她,顺从配合地弯下腰。 她主动踮起脚尖去吻他,含着他的嘴唇吮咬,舌头探进他嘴里,去勾他的舌头,她吻技半吊子,牙齿没控制住力道咬到他的唇瓣,破了皮,带来了刺痛,牙齿时不时磕到他的,但言清都只是默默承受。 他没回应,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无法对焦的朦胧脸庞,眼神清明,丝毫没有沉浸在这场吻中。 她情绪很不对,包括这个吻,像是在发泄逃避什么,亦或是寻求安慰,她肯定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知何时,张灵感觉到口中淡淡的血腥味,意识到自己弄伤他了,动作开始变得轻柔,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像只猫一样,细细密密的舔舐着,在他破皮那处,舔得格外温柔小心。 最后她放开他,他嘴唇很红,满是水光,唇角破了皮,她伸手去摸:“对不起,弄疼你了。” 言清抱住她,与她额头相贴,问她:“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 他还是问了,张灵有些无奈,她抱紧他,没想说出真相,也难以启齿,避重就轻地简要交代:“看到一个女生被欺负了,觉得那男生好渣,突然觉得我家言清真的好好,简直是绝世好男人,长得又高又帅,能力还出众,叁观人品又好,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这么幸运碰到你,拥有你。” 说完一连串的彩虹屁后,她用脑袋在他胸膛蹭来蹭去,寒冬空气干燥,头发蹭着就与衣料摩擦产生静电,开始炸毛。 看出她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既然不想说,言清也不勉强,用手抚平她的头发:“张灵,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 这是他第一次做出承诺。 张灵和言清回到教室时,已经快下晚读了。 班主任站在门口,见他俩回来,问了张灵一句,张灵随便扯了个借口,说肚子疼去上厕所。 曹菲看向他俩,点点头,没再多问。 32.新年快乐 大拇指在屏幕缓缓滑动,张灵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偶尔不自觉地咬唇。 浏览器网页: 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是龟头极其下方的沟状部分,用手指按压揉擦这些部位,可以带来极大的性快感,自慰时可以用右手摩擦小弟弟从事活塞运动,左手摩擦拉动龟头部,指间刮擦冠状沟。 过程中,可通过询问对方的感受,观察对方的表情,找出对方敏感舒适的位点,给予频繁摩擦刺激。 除了生理上的性刺激外,还可以尝试给予言语上的刺激,比如说一些情话骚话诱导刺激对方,增添夫妻情趣,提升对方心理上的愉悦感,从而大大增加性快感,让性生活的体验感更上一层楼。 此外,口交也是夫妻性生活中的一种形式,可以先慢慢含入他的性器,不要太深,让你的舌刚好盖住他龟头的一侧,双唇围绕龟头向外一点的茎部,用手握住他余下的茎部。 这时你有几种选择,试一下左右扭动你的头而让你的舌始终覆在龟头膨起的边缘,同时你的手可上下搓动阴茎…… “灵宝,你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林巧音去厕所回来,看到张灵躲在角落里,便凑过去问。 张灵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把手机屏幕翻面盖在大腿上,慌忙抬起头,一脸心虚的看向凑近的林巧音:“没什么!” 见她这惊慌的小模样,这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林巧音愣了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唇角勾起,笑容意味深长:“哦~” 尾音拉得老长,一副我都懂得啦,你不用掩饰什么的模样。 注意到林巧音的眼神,张灵十分心虚,小手紧张地按住手机。 瞧着张灵这惶恐的小模样,林巧音觉得好笑,脸上笑意加深,她坏坏地挑了挑眉,俯身靠近张灵,嘴凑到她耳边,用手虚掩着嘴,小声说:“是不是在看我昨晚发你的那篇小黄文?” 说完看向张灵。 说不是肯定会被刨根问底,不如顺着她的话承认。 张灵大脑飞速运转,然后朝她木讷地点点头。 因为说谎,她心里有些发虚。 “怎么样?好看吧?那方面描写的超细节!画面感好强,看起来超有感觉!”林巧音紧接着说。 “嗯,确实。”张灵回她,这篇小说剧情和肉齐飞,肉写得很欲很香,是好看的,她都看出反应了,外附赠了一个旖旎春梦。 “是吧,我看得时候都起——嗯…就热血澎湃,你懂吧?”林巧音说着忽然羞臊起来,用了个委婉的词。 张灵作为有经验的过来人,立马get到其中的深意,她转过头,眼珠圆溜溜地盯着林巧音看。 原来不止她会出现这些反应啊,张灵内心油然而生出一股独自闯荡人间多年,突然找到了组织的归属感。 “咳咳…”被张灵看得怪不好意思,林巧音假咳几声缓解内心的羞涩和尴尬,这话题总归是比较私密的。 思索了几秒,她又凑到张灵耳边,好奇地开口询问,语气有些难为情:“欸,张灵,我想问,你看得时候…身体会不会变得奇怪?” 顿了一秒,她继续说: “就比如说下面会流水,还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小说里描写的那样。” 林巧音说完后,身子后倾,与张灵拉开些许距离,有些羞赧地和张灵对视,内心紧张的同时却又期待她的答案。 无声的对望了几秒后,张灵迎着对方的目光,害羞地抿唇,点了点头。 “原来我家灵宝也会啊!”林巧音激动地抓住张灵的手臂:“我以为就我这样呢!” “你什么样啊?” 她声音很响亮,惹得旁边的一个女生走过来询问。 “哈,没什么。”林巧音连忙摆手。 见她不想说,女生也没再问,无趣地离开了。 等人走开后,两人又干对视了几秒,林巧音首先打破这微妙的气氛:“我这还有一些资源,今晚发给你。” “好啊。”张灵点头,她还挺喜欢看的。 “哈哈,我家灵宝被我给带坏了。”林巧音单手挽住她脖子,笑嘻嘻。 哪有。 张灵在心里反驳,她无论是性启蒙时间还是性知识的积累,都可能远远比她超前。 —— 礼堂里,四周的音响设备立体环绕一首杨培安的《我相信》,音量震天响,歌词励志,歌声激昂,很是振奋人心。 舞台的背景以红色的幕布为主调,彩带和各色气球装饰在舞台两旁。 台下乌泱泱一片,已坐满了人。 距离晚会开始还差几分钟,各班学生已搬来自己的小板凳有序地入场,此时有些人嘴里吃着零食,有些人交头接耳聊天,现场人声鼎沸,十分喧闹。 19:30,元旦晚会正式开始。 男主持人西装革履,女主持人一袭单肩带的火红礼裙,两人手持话筒站在舞台中央,开始轮番致辞。 在一番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的开场白后,校长被邀请上舞台来了段励志人心的演说,最后给全体师生提前送上新年的祝愿和祝福。 台下掌声四起,如雷贯耳。 男女主持人礼貌敬重地表达了对校长刚刚一番演讲的感悟后,介绍接下来要上场表演的第一个节目——街舞《天上飞》。 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穿着酷帅的服装,随着动感强劲的音乐响起,开始热舞。 脚步踩着紧凑的拍子,身子灵活地旋转、跳跃,四肢舞动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舞姿狂热酷炫,激情四射,给观众带来无限的震撼,配合五彩的灯光炫起,全场嗨翻,场面十分热血青春。 摄影师在观众席中廊的位置架起专业的设备,镜头对准舞台,时不时也拍摄观众席的学生,记录下晚会的每一幕。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上演。 四名男生弹唱粤语《海阔天空》情怀满满、自编二人相声《前途无量》妙语解颐,惹得观众笑声连连、性感妖娆的《肚皮舞》赢得观众席蛙声一片、男女对唱《狼的诱惑》嗓音透亮有力 、改编小品《傻子上学》笑翻众人… 言清坐在位置上,欣赏好几个节目后,终于等到张灵上场。 “……舞姿曼妙柔似水,粉白群纱飘飞逸,扇舞翩翩花起落,花开花落终有时,接下请大家欣赏由高叁级联合出演的舞蹈《花开花落》,大家掌声有请!” 舞台灯光熄灭,舞台一片灰暗,十几个女孩穿着粉白拼接的纱裙,手持覆着粉白纱料的扇子从左右入口一一上场,摆好队伍开场造型。 一切就绪,灯光师手指一点,舞台中央瞬间出现一个明亮柔和的光圈,一群女孩笼罩其中,周身染了层淡白色光晕。 言清一眼望去,很快便寻到所念之人。 因为身高,张灵被安排在第一排中心位置。 舞台上,队形排列错落有致,每人出场动作都不尽相同,前排下蹲,中排矮身,后排直立。 张灵一膝抵地,双手交迭置于抬高的那侧膝盖上,右手持拿折扇,昂首挺胸地直视前方。 她脸上彩妆恰到好处,不会过分浮夸,确也浓艳的一眼就抓人眼球,褪去了几分少女稚嫩,添了几分成熟妖娆的女人味,眼妆修饰后的眸子,纯欲又不失妩媚,红唇烈焰,整张脸明艳勾人。 此刻她面部没什么表情,透着几分清冷气质。 但言清知道,她现在并不如表面那般冷静,她很紧张。 这时音乐响起。 前列缓缓站直身,而后全员脚步轻盈迈开,抬腕底眉,轻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簇拥的队伍徐徐四散开。 古典的乐声清泠于耳畔,她们踩着一致的步调,挥展双臂,扭动腰枝,手中折扇开开合合,灵活地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言清在一群亭亭玉立的女生中,目光锁定追踪那抹倩影,她正翩翩起舞,舞姿轻灵优美,身姿曼妙柔美。 音乐过了半曲时,女孩们以右足为轴,轻展长袖,手中扇子绽开置于胸前,每迈出一步,纤躯随之旋转一圈。 摆臂间,粉白的纱袖生风,扇面绸纱随风疾转,飘摆出粉白波浪弧,长裙翩然飞起,粉白裙纱掀飞飘逸,在空中抛甩出一个曼妙的圈弧,飞扬的裙角还未完全跌宕,又迎来一次旋转纷飞。 连续五个身体旋转,带动裙摆飘飞出美丽的波弧,惊艳台下众人。 当观众还陷在刚才精彩绝伦的一幕,接下来的一段舞再次看呆众人。 面向观众,扇子绽开聚拢摆出一朵花苞,花瓣挨挨挤挤层层迭迭,含苞欲放,过而渐渐舒展,徐徐绽放,最终绚烂盛开。 紧接着花瓣一片一片散落,似天女散花瓣在空中翻飞,飘飘荡荡凌空而落,坠地,随着扇子合拢,消散殆尽。 收尾时,队伍再次聚拢,前排的女生半跪在地,后排女生手撑在前排女生的肩上,半弯着腰,在音乐结束的刹那间,一个个折扇齐刷刷散开,半遮着脸。 “哇~”一群男生激动地蛙叫出声,此起彼伏。 观众席爆发出洪亮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在礼堂回响。 表演落幕,张灵紧绷的神经这才从松懈下来,被扇子遮住的小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她视线往观众席搜寻,目光在一班所在的位置流转。 他们班位置比较靠前排,很快,她就看到了言清,因为他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所以张灵一眼便和他对视上。 他拍着掌,和她对望,脸上的笑容如清泉般流入张灵柔软的心田。 下台后,林巧音和张灵手拉手往化妆室走。 “刚上台的时候我紧张的要命,好在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林巧音对张灵说。 “我也是。”张灵回她。 所有人都回到休息室后,连忙穿上外套保暖。 蒋诗雨召集众人说了一段话,大致表达了对这段时间与大家一起合作排舞之类的感言。 紧接着,凌雪和旁边一个脖子挂着相机的男生交谈几句后,朝众人说:“今天请到了这位会摄影的阮同学帮我们拍照,来,大家站好,我们拍几张照留作纪念。” 一群女孩站在一起,开始前整理衣服头发,调整姿势。 凌雪站在队伍里,对站在梳妆台旁低眸发愣的女生喊到:“青瑶,快过来拍照!” “好。”杨青瑶回神,应了声,转过身走到人群的边上。 张灵看了眼杨青瑶,从下午彩排开始她情绪就不太对,比平时要沉默,闷闷不乐的,只是默默的排舞,表演结束后,更是心事重重。 “好,大家准备,3、2、1—” 一群女孩靠在一起,手挽着手,面带微笑,露出八颗牙齿,比着剪刀手或是爱心,闪光灯一闪接着一闪。 拍照结束后,张灵拿手机查看,回复了言清的信息。 等会儿晚会结束后,所有参演的人员还要上台拍大合照,林巧音想去小卖部买些零食,再去回礼堂,张灵给言清发了个消息后,陪她一起。 ———— 杨青瑶刚拐过一栋楼的转角,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放手!别碰我!”透过夜色,看清来人的五官,她厌恶地甩开对方的手,迅速拉开安全距离,浑身透着排斥和疏离。 没想到她反应会这般激烈,梁浩宇停在半空中的手愣了半拍,才缓缓垂下,柔声开口:“还在生气?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都没回,还把我拉黑了。” 话语里带着点抱怨和委屈。 杨青瑶没出声,只是静静地看他,眼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翻腾变化着,在夜色显得那么晦暗复杂。 心里五味杂陈,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陌生,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一天淤积压抑在心里愤怒,不甘,难堪,委屈各种情绪在看到他的那刻,再次在胸腔翻滚起来,弄得她好难受。 “干嘛这样看我?”梁浩宇走近一步,杨青瑶迅速往后退一步,依旧目光沉沉的看他。 “怎么了?”梁浩宇停下脚步,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这不单只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杨青瑶保持沉默,梁浩宇也没再多说,安静地站着与她对视。 她看了他良久。 想大声怒斥他,撕破他的虚伪,自私,但最后都只化作一句:“分手吧。” 她不想闹得太难看,也不想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不值得,是她遇人不良。 “别闹。”梁浩宇当她是气头上,走近几步欲伸手拉她,杨青瑶察觉他的意图,十分抗拒地往后退了叁四步,压着火,冷冷开口:“我认真的。” 梁浩宇动作顿住,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的女生,他收回手,放低态度,缓声开口:“我不同意。”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保证,以后都会尊重你的意愿。” 听到这句,杨青瑶积压一天的情绪如同炸药遇上星火,瞬间燃炸。 “那件事?尊重我意愿?”她嘲讽地笑了笑,反问:“是指你一次一次暗示要跟我上床这件事吗?你确定你能做到吗?”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个?得手后呢?玩腻之后再把我给甩了?这种事你干了不少吧?” 梁浩宇看她,沉默了几秒,隐于夜色下的脸让人看不真切:“瑶瑶,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别再这样喊我,我已经跟你分手了。”杨青瑶拳头紧握,不想再跟他扯皮,直接挑明:“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都知道了。” “梁浩宇,你就这么饥渴吗?” “像你这么乱搞,现在该不会染上什么脏病吧?”杨青瑶说着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嫌弃极了:“离我远点,我怕被传染。” 梁浩宇听后皱着眉头,他已经意识到什么,按捺内心的不快,沉住气,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杨青瑶看他到现在还装傻,讽刺出声:“呵——装,你继续装,你真的是比垃圾桶都能装,又臭又烂又恶心。” 一想到早上收到的视频和聊天记录,杨青瑶眼里冒出的怒火更盛了,她当时看的时候,真的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手机都拿不稳,胸口一阵闷痛。 视频里他和别的女人做爱,嘴里骚话连篇,污秽的言语不堪入耳,以及各种撩骚聊天记录,都像是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嘲笑她是个傻子。 他摧毁了一切,她对他的信任,喜欢,她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她没想到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喜欢的男生居然会如此不堪。 “约炮?没想到你玩的还挺花啊,不愧是体育生,精力真旺盛,佩服佩服。”杨青瑶语气阴阳怪气地嘲讽。 “谁跟你说的?”梁浩宇面色沉了下来,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重要吗?”杨青瑶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绪,酝酿几秒后,骂出口:“梁浩宇,你就是个人渣,猪狗不如。” “你爱玩你就找跟你一样的垃圾货色,别来祸害我!!” “当初真的瞎了眼才会答应你,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因为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吐!” 一连串的怒骂脱口而出,杨青瑶心里压抑一整天的不快宣泄了出来,好受了许多。 骂完后,她立马转身离开,还没几步,她又折返,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递给他,梁浩宇没接,沉默了几秒:“送你了。” 见他不接,杨青瑶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扔给他,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梁浩宇在原地站了会儿,看了眼地上的吊坠,突然朝一旁的垃圾桶狠狠踹上一脚,垃圾桶倒地时咣啷了一声。 等梁浩宇离开后,躲在暗处的林巧音和张灵,才敢走出来,看着被踢翻的垃圾桶,都处在震惊中。 两人对视一眼,她们只是碰巧路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出大戏。 “当断则断,有魄力。”林巧音评价一句。 “这样挺好的,及时止损。”张灵回应。 “她骂的太温柔了,换我不得骂他个狗血淋头!”林巧音说完,拉着张灵往前走:“之前我只觉得他叁心二意,没想到会这么…淫乱。” 张灵默默听着,不置一词,不禁想起那次梁浩宇对自己性骚扰,他那根肮脏的东西。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恶心的画面。 …… 两人背影渐远,一个女生从另一边的角落走出来,手中夹着根烟,在夜色中燃起猩红的一点,她举起深吸了以后,缓缓吐出,才接起电话,望着前方两个模糊身影,开口:“…喂…没干嘛…刚看了出好戏,还挺精彩…哈哈…是他…我这算拯救了一名无知少女吗…你这话说得…就当做好事积德了 …好…” —— 回到礼堂,张灵和林巧音告别后,去到班里所在的区域,言清帮她占了位,她走他旁边坐下:“给,我买了些吃的。” 言清笑着接过。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已经十点出头,主持人邀请参与表演的人员上台拍照。 拍完集体大合照,晚会正式结束。 张灵和林巧音去更衣室换好衣服后,林巧音拉着张灵去卸妆,被她拒绝:“我回家再卸,他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是他让你别卸的吗?”林巧音盯了她几秒,问。 她怎么猜的那么准?张灵惊讶了一瞬后,继而变得害羞,半响轻轻点头。 “我懂的啦,小情侣嘛,快去吧!”林巧音坏笑,献上了一句极具深意的祝福:“have a good night哦!” 本来没什么的,张灵被她这一句弄的更不好意思了:“那我先走了。” “拜!”林巧音看她离去的背影,叹息摇头,真是虐狗啊! 走出门外,就见言清等在那,张灵走过去抱住言清的手臂:“走吧!” 走出校门外,言清问她:“今晚城市广场有跨年烟花秀,想去看吗?” “想!非常想!”张灵睁大眼睛看他,十分期待,开心地拉他手问:“现在去吗?” “嗯,不过我要先回家一趟,到时再约车过去。” “好!”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张灵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他:“你不和你爸妈一起跨年吗?” “他们都出差了,明天才回来。”言清看她。 “哦,这样啊!”张灵内心的忧虑顷刻间消散,露出一个微笑。 来到小区门口,言清刷了门禁卡,牵着张灵进去。 这里是高档小区,绿化做得很好,沿路绿植环绕,有大树,有繁花,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干净。 幢幢高楼立于四周,这里的楼房并不密集,每一处的绿化设施都做得充足,像个公园。 言清大多是抄小路走,张灵看到大大小小的草坪,高壮的树木,沿路各品种的灌木和花卉,以及好些的娱乐健身的设施。 里面还有个宽大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四周有木板和麻绳制造的吊桥过道,通往湖中心的大亭子。 两人正走在一条蜿蜒的石砖路上,一盏盏圆形白色的小球灯点缀在的路边,发出淡淡的光,一眼望去,像是一颗颗珍珠,很好看。 路上张灵碰见好些人穿着运动装在路上慢跑锻炼,还有些住户牵着宠物出来溜达,她见到的就有哈士奇,柯基和田园犬小黄。 住在这的人都是有一定经济条件的,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及气质,便知家底殷实。 接着言清拉着她拐进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张灵眼观察四周,内心一直感慨,这个小区真的很不错 ,绿化面积大,构造和设施都不一般,景色怡人。 迎面吹来一阵清风,带着淡淡的泥土的芳香和植物散发的清香的风儿,张灵呼吸这一片的空气,顿觉得身心舒畅:“你住的这个小区环境真好,空气也很清新!” “那以后常带你来玩。”言清笑了笑。 “好呀!” 当言清拉着她去到一片独栋带院的别墅区时,张灵才知道,这里不仅仅只有高层的商品楼。 她知道言清的家境是不错的,但看到他家那栋叁层小洋房时,还是忍不住感叹。 “言清,没想到你还是个富二代。”在院门前停下,张灵忍不住惊呼。 言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拿出拿钥匙开了院门进去。 院子打理的干净整洁,种了些花花草草。 打开大门,一只热情的边牧向言清扑来,尾巴甩得格外欢脱,言清蹲下身摸它的头。 “你家养狗啊?!”张灵很惊讶。 “我堂姐养的,顾不来就放我家照看两天。” 言清笑着回她。 边牧过了最热情的那段,注意到言清身旁的陌生人,它仰头享受言清的抚摸,黑溜溜的眼珠却直直盯着张灵看。 张灵也看它,它品相很好,毛色漂亮,看得出主人的用心照料。 一人一狗互相凝望,气氛有些微妙。 “它叫鱼丸。”注意到一人一狗的对视,言清笑着开口,接着又问张灵:“要不要摸一摸?” “嗯。”张灵俯身,抬起手,缓慢靠近,鱼丸一动不动地盯着张灵看,看样子并不排斥。 手心覆在鱼丸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张灵盯着它的眼睛,微笑:“你好啊,鱼丸。” 鱼丸盯着张灵看,仰头主动蹭了蹭张灵的手心,尾巴再次扫出欢快的幅度,热情回应她。 接着小脑袋又往前拱,对着张灵的腿来回嗅了嗅,记住她的气味。 它的热情回应的,让张灵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它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喜欢吃鱼丸?” “嗯,你猜的没错。”言清见鱼丸如此上道,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哈哈,这好像并不难猜。” 摸够后,言清直起身,走进玄关开灯,接着换鞋,他拿了双女士拖鞋给她。 张灵放下摸鱼丸的脑袋的手,也跟着换好鞋。 两人走进去,入眼的便是客厅。 装修偏简约风,简单好看。 言清牵着张灵从一旁的楼梯上去,来到二楼,这层有四个房间,一个阳台,走廊很宽敞,墙壁挂了些画装饰,鱼丸屁颠屁颠地跟着两人后面。 走进自己的房间,言清开了灯,把书包放在书桌上,张灵目光跟随他的动作落在书桌上。 书桌很大,桌面装配了一台台式电脑,上面架子一半装着各种书籍资料,还有一半放置各种飞机模型和玩具。 张灵凑近,伸手碰了碰其中一架飞机模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小孩子玩得那种玩具。 “这时我小时候的玩具。”言清站在她身后,开口。 “你是真的喜欢飞机,收藏了这么多模型。”张灵抬眸一一扫过架子上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机型,她的认知仅可辨认出战斗机和明航机的区别,具体的型号就一窍不通了。 看够了,张灵转过身,向四周打量,屋里靠墙有张双人床,上面是灰蓝色的床上四件套,床对面的墙角立着衣柜。 门口左侧墙角有个四层高的置物架,放了零星物品,一个篮球,一个排球及一个小型收纳箱。 进门右侧便是书桌。 房间不大不小,刚刚好。 注意的言清视线,张灵抬眸和他对视,笑道:“总算看到我家言清的闺房了。” 说着环视一周,点了点头:“嗯,很整洁。” 言清笑着靠近一步,胸膛和她紧贴,手撑在桌面,把她圈在方寸之间。 张灵腰倚着桌缘,仰头和他对视,两人眼神渐渐拉出情丝,言清看了会她的眼睛,然后视线下移到她的唇。 气氛渲染得到位,张灵手肘撑在桌面,很配合的闭上眼,等待他的动作。 鱼丸像个电灯泡安安静静的蹲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两人渐渐靠近,就在要亲上时,它突然冲过去,十分没眼力劲地跑过去蹭言清的腿,嘤嘤叫了两声。 吻被打断,张灵睁开双眼,有些羞。 言清停下动作,摸了摸张灵的头,垂眸看鱼丸,无奈一笑:“这就带你出去。” 两人带鱼丸去附近的草坪遛了一圈,中途言清接了个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张灵牵着绳,盯着鱼丸在前方撒欢的身影,听着身旁言清和他妈妈聊天。 回去的路上,言清打了个电话给他爸,聊了几句家常。 鱼丸玩得不尽兴,回家时有些焉,言清安抚的摸了摸它脑袋:“明天再带你出去玩。” 它像是听懂了般,像个小孩开心的转圈圈,尾巴摇的贼欢。 和张灵出门时,言清在它碗里添了些狗粮。 约好了车,他带着张灵从靠近别墅区的另一个大门出去。 走出门外,张灵看到旁边有个地下停车场的斜坡出入口,环眼四周,对这一片很陌生。 言清拉着她去到附近公交站站牌的位置坐着等车,这时刚过十一点,路上人影稀疏,显得有些冷清。 夜晚有些冷,冷冽的风时不时拂面而过,带来凉意。 张灵脑袋枕在言清肩上,看了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又望向马路对面的小区,一栋栋高楼上亮起万家灯火,渐渐放空了思绪。 发呆的感觉很美妙,不用刻意去想什么,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稳感觉。 两人都没说话,安静地等车,平平淡淡的温馨。 两人交握的手隐于言清宽厚的衣袖里,都很暖和,言清看了眼旁边发呆的女孩,喉结来回滚动几次,才决定将埋藏心里已久的疑问说出:“张灵。” “嗯?”张灵闻声,脑袋转了一下,下巴抵着他肩,看向他侧脸等待下文。 言清侧过头,近距离看了她一眼,又偏正头,望向前方的影影倬倬,问:“你爸妈都在广东工作吗?” 他问得委婉,关于她父母的事一直困扰于心,他也暗自有过很多不好的猜测,深知只有问她才能不胡思乱想,他忍了许久,在等一个时机,现在,他觉得时间足够成熟。 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没有亲人的陪伴,这多多少少有些不合理,而且也没见她平时和父母有联系,至少到现在,他都没见过。 她也很少提起她父母。 他做过最坏的设想,就是她父母是否健在。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张灵保持原来的姿势,一直看他的侧脸。 他肯定忍了很久,他俩刚在一起没多久时,她就设想过言清什么时候会开口问她,没想到他能忍那么久。 言清转头捕捉到她的目光,她和他对视了一秒后,便离开他的肩,抬头看向前方。 言清没出声,静静等待答案。 又一阵风吹来,裹挟着凉意,言清额前的碎发被吹得张扬飞舞 ,而后停歇落定,头发变得有些凌乱,他目视前方,脸庞帅气逼人,双眸沉静漆黑,静得像一汪深潭,深邃吸人。 短短七八秒的沉默,却像是过了好久。 终于,耳畔传来少女清婉的声音,却比往常低沉了些。 “我妈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 “我爸爸…”说到这,张灵五指加力。言清感受的小手突然加重的力度,也加重力度回握她,给她力量。 张灵转头看他,调整了下情绪,声线很平:“我爸在我刚上高二那年入狱了,判了叁年。” 言清听后侧头看她,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她。 张灵抵着他肩,继续说: “因为生意上的事,具体的我不太懂,只知道被合伙人给坑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言清问。 “是啊。”察觉言清更加用力的抱她,张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挺独立的,而且我爸爸给我留了好多钱呢,当时他给了我一张卡,里头有叁百多万。” “钱的事,我爸叫我不要跟人说,他最后离开的半小时里,一边急急忙忙的拿手机操作,把他的卡绑定到我微信里,一边认真叮嘱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言清安静聆听,她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平铺直叙,像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般。 可偏偏是这样,他越是心疼,言清放开她,转而双捧起她的脸,心脏一阵抽痛。 “我没事的。”张灵见他一脸的紧张担心,心里燃起的伤感泯灭了许多,反而安慰他:“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出事一来,张灵一直都很乐观坚强,但总归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砥砺前行,难免会寂寞心伤。 张灵很认真地看他眼睛,他眼睛真的很好看,深邃吸人:“言清,我真的好开心,能遇到你,和你相识,相知,相恋。”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喜欢了青岛这座城市。” “因为这里有你,因为我在这里遇到了你。” 不愧是受得语文老师青睐女孩,情话讲得那么动人。 因为你喜欢上一座城市,简单的话语里蕴着触动心弦的情意。 “我也很喜欢你。”这些话直戳他心窝子,言清内心动容,把唇埋在她发间,回应她。 这女孩从不吝啬表达对他的喜欢,坦率热烈。 同时他也知道张灵有多依赖他,一个女孩子遭遇了这些事后,在爱情中,会格外依赖对方。 等了几分钟,一辆车停在路边,两人坐了上去。 十多公里的路途。 张灵有些晕车,枕在言清肩上闭目,司机大哥放了首舒神的轻音乐。 中途,一阵微信特有的语音通话铃声响起,伴随着嗞嗞的震动声。 张灵从混沌中清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是班主任。 她这才想起,她忘记跟老师发信息报平安了。 于是连忙接起,听筒置于耳边,张灵开口:“喂,老师。” “张灵,你到家了吗?”曹菲问。 “…嗯…到家了。”张灵有些心虚地开口,注意到言清的目光,转头瞄了他一眼。 “云轩哥今晚回来了,明早他开车去接你。” “好,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早点睡。” “嗯,老师晚安。” 挂了后,张灵看了眼聊天界面,曹菲给她发了几条信息,见她不回,就打来了。 听筒音量开得大,言清听清了曹菲和张灵的对话。 张灵收起手机,主动交代:“明天元旦,班主任喊我去他家吃团圆饭。” “曹老师做菜可好吃,好久没吃过了,好期待!”张灵说着去牵他的手。 “嗯,那明天要好好吃一顿。”言清笑着说,低眸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他知道班主任平时挺关照张灵的,隔叁差五喊她去办公室,回来时就见她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都是些吃的,水果饼干蛋糕之类的,还有自家做的馅饼,大饽饽等。 言清第一次见她手中的袋子问了一句,听她提过了嘴,说班主任和她爸是朋友,曹师母也和她爸也是同学,所以格外关照她,今天师母来学校了,这袋东西就是她送的。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到达目的后,两人下了车。 广场人头攒动,花坛边上坐满了人,喷泉周围站满了人,人越聚越多,摩肩接踵的不断从入口涌来,人山人海,LED大显示屏上,正播放跨年演唱会节目。 张灵去买了两份热狗和烤面筋,和言清找了个位置坐,边吃边等。 烤的热烫焦香的热狗和面筋,配上孜然和辣椒粉等各种蘸鞋底都好吃的调料,又香又麻又辣。 言清吃得很快,张灵刚吃完一根火腿肠,他已经炫完了。 “给你。”张灵辣得嘶哈着气,把自己拿份烤面筋给他。 “你不吃?” “太辣了,我吃不下了。”张灵今天吃了好多零食,觉得肚子胀,没什么胃口。 言清闻言接过。 新年渐渐临近。 时间来到23:59,大屏幕从59秒开始倒计时。 时间来到第10秒,众人跟随大屏幕上变换的数字喊:“10、9、8、7……” 张灵也被气氛带动,站起身,跟着大声喊:“8、7、6、5、4……” 言清伸手搂她的腰,笑着看她欢快的喊出一个个数字。 “…3、2、1、0!言清,新年快乐!” 言清从后拥住她:“新年快乐!” 对面安全区在零时点燃烟花,烟花一簇接着一簇升上高空绽开,如七色宝石在夜空中破碎,四溢开来,火光璀璨,五彩斑斓,像满天流星坠地。 张灵抬头,眸中倒映着那点点星火,变得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烟花很美。 她仰头观赏,突然想到了爸爸,平常他工作很忙,但节假日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往常,他都会陪她跨年,做一大桌的菜,一起看跨年晚会,在零时迎接新年的到来,平淡却温馨。 后背的胸膛宽厚结实,环在腰间手臂温暖有力,张灵的望着天空接连炸开的烟花,心底涌现一股幸福感,不强烈,淡淡的,却很踏实。 真好,有你陪我。 33.舒不舒服(微h) 坐车回来时已是凌晨一点。 夜风凛凛,两人沿着小巷悠然走着,远处照明灯带来微弱的光,在地面和墙壁投下浅淡模糊的两道人影。 走出巷子,视野豁然开朗,出现一大片方形空地,周围居民楼环绕,一颗老榕树屹立在中心。 这个点,街巷一片清冷,比起南方,北方人的夜生活确实不丰富,再加上现在外头寒风凛冽,一路上都没见几个人影。 深夜的风一阵接着一阵,树枝随风摇曳,绿叶起伏不定地飘动。 树底下,言清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早点休息,晚安。” “你不是要亲亲吗?”张灵眨眨眼,仰头问。 言清垂眸看她,灯光下她面容昳丽,一双明眸专注地和他对视,闪烁出动人的神采。 一声“嗯”从喉咙闷出,他伸手去揽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托她侧脸,准备吻她。 他本就一直忍着,又因现在时间太晚消了念头,如今她主动提起,他又怎会拒绝。 “去我家亲。”张灵抬手抓下他抚在脸侧的手,拉他走进大门。 言清默默跟随她的步伐。 一楼,二楼,三楼楼道的声控灯依次亮起。 走廊尽头,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合上。 言清顺手按了门旁的开关,光线迅速将室内照得通明。 张灵从鞋架拿了双拖鞋放在言清脚边。 两人安静地换鞋,空气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言清换得快,他看了眼脚下这双大码的男士拖鞋,在他第二次去她家时,她就已经给他买好了。 张灵穿的是长筒靴,脱得比较麻烦,言清见状蹲下身帮她。 张灵低头,看他正捧着她的小腿,认真地在帮她脱鞋,心脏突然漏了半拍。 室内暖气足,两人又把外套解下来。 张灵刚把两人的外套放在床边,就被身后的男人揽腰挽膝一个公主抱,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张灵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反射般地紧紧环在他后颈。 一瞬间,言清稳稳跌坐在床边,张灵侧坐在他大腿上,她抬眸,还未看清他的脸,一片阴影迅速落了下来。 “——等下!”她急呼出声,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 吻落在手心,言清愣了下,还未完全阖上的眼皮掀起,看向张灵,微哑的嗓音透过掌心传出,有些闷:“怎么了?”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掌心传来唇瓣的蠕动感以及唇腔里吐出的热气。 张灵放开手,认真看他,声音轻柔坚定:“我来。” “好。”言清怔了下,随即轻声应她,双臂紧紧环扣在她腰后,眼里有光闪动,眉眼泛起柔柔的涟漪,漾起的笑意如清泉过石,清透干净。 他深情缱绻地看她,等她主动,谁知她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张灵松开他的脖子,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言清以为她想换个姿势,双臂松开她的腰身,谁知她站起身后,几步走到床头。 纤巧的手指对准床头旁的开关按下去。 “啪”的一声,眼前的视野瞬间变得漆黑一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张灵靠着记忆摸索到言清的位置,双手缓缓摸过去,碰到了他的头发。 接着往下摸索,掠过耳朵,撑在他肩上,然后她跨坐到他腿上,腿心和他胯间紧贴,腿抵着床面轻缠在他腰后,在暗夜中与他额头相贴。 言清全程保持沉默,在她坐上来的那刻,伸手环住她的腰。 他开始对她关灯的行为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某一瞬间,脑中出现了一个令他心跳失去平稳律动的猜想。 短时间内,两人眼睛都未适应黑暗,没有了视觉,其他感官都被放大,变得异常灵敏,比如触觉和听觉。 每一寸的触碰都异常清晰,两人贴得很近,都感受到了彼此猛烈的心跳,闻及彼此交织的呼吸音,感触到彼此碰撞交缠的湿热鼻息。 言清喉结来回滚动好多次,呼吸也重了几分,压着音,哑声唤她:“灵儿。” 极为暗哑缱绻的声音,昭示主人此刻的动情。 言清撩人而不自知,张灵被这一声喊得春心荡漾,心脏酥了一片。 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而环他的脖子,张灵俏皮一笑:“灵儿?” 在夜色的掩护下,她抛去了女儿家的羞涩,变得格外大胆主动。 脑袋偏过一侧,唇贴上他的耳廓,话语带着挑逗,声音娇娇柔柔:“言清,你知道你在什么情况下喜欢这样喊我吗?” 闻言,言清喉结缓缓滚动几次,没回答,黑夜掩盖他发红的耳朵,只是环在她腰背的手臂收紧了。 他当然知道,他对她动情的时候。 他虽不语,但他的呼吸和心跳出卖了他表面强装的平静,张灵觉得有趣,精怪一笑,轻咬上他的耳廓的软骨,吐气如兰:“你每次情欲上头的时候。” 言清依旧缄默不言,只是更用力地抱她,呼吸愈发粗重失控。 她就是只勾人的狐狸,不停的撩拨他这个白面书生。 身下的东西正在苏醒,张灵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在心里偷笑,难怪有些男的喜欢调戏文静害羞的女孩,原来是这般感觉。 这样想着,张灵学着他之前对她的动作,礼尚往来地含住他的耳多吸舔:“言清,让我帮你一次。” “我也想让你舒服。” 她计划了一晚上,势在必行。 说完,嘴唇松开他耳朵,贴着他的脸颊往下 ,寻到他的唇。 经过那次把他嘴皮咬破的教训,张灵吻得很轻柔。 温软的唇瓣青涩地贴了上去,她学着去含吮他的唇瓣,小心的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唇,描摹完他的唇形后,再将舌尖从唇逢探进去,他配合地松开牙关,让她进去。 言清没有回应,闭眼感受她的吻,把主动权交给她。 把舌头伸进去后,张灵刚开始只会试探性的左右摆动,后面也渐渐上了道,根据记忆中他吻她时的动作,舌尖舔扫他的口腔内壁,他的牙齿,他的上颚,最后去勾着他的舌头打转,含着他的唇瓣来回吮抿。 她的动作温柔极了,甜的要命,他无可救药的沉溺其中。 听到他渐重的喘息,以及正抵在腿心的勃起硬物,张灵受到了鼓励,更卖力地去吻他了,试着把他舌尖勾进自己嘴里,含舔吮吸,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手臂松开他脖子后,直接来到下摆,手探进他的里衣,摸上他的腹部的肌肉,结实有力。 她的手有些冰凉,触摸到他腹部的皮肤,带来一阵凉凉柔柔的触感,刺激得他脊背绷紧,一股火气直冲小腹,原本就勃起的阴茎更兴奋,又硬了几分,他难耐地加重了喘息,惹得女孩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更放肆地作乱。 那双小手也还在继续作祟,游离着向上,一寸一寸地抚摸捏按,每经过一处,就点起一处火,带起一股电流,向四处流窜,言清被刺激得浑身酥麻,所过之处皆滚烫起来,体温也升得很高,燥热难耐。 更过分的是,摸上他的胸肌时,她用手指揪他的两颗乳头捏捻。 瞬间两颗乳头产生一股强烈麻意,言清被刺激地低哼了一声,他重喘了一下,再也忍不住 ,咬住她的唇,一只手抬起,大掌扣在她后脑勺,反客为主,开始汹涌地回吻她。 “嗯~”他突然猛烈的回吻让张灵不禁哼吟出声。 比起她,他吻得急切而用力,技巧娴熟,张灵很快适应了这猛烈力度,张嘴任由他索取,舌头和他勾缠嬉戏。 暧昧色气的唇舌纠缠声,口水交换声,男人急促破碎的喘息和女生鼻腔里的媚哼交织一起,此起彼伏,在密闭暗黑的室内,放大回响,拉出旖旎暧昧的氛围。 光是听声,就足够让人脸红心跳,浮想联翩。 还是他吻得更有感觉,她的吻技在他面前简直青涩极了。 张灵由他主导这场吻,开始专心手下动作。 手指松开他的两颗小乳头,流连的在胸肌打转了几圈,开始往下移。 言清吻着她,感觉她手心贴着胸腹的肌肉一直往下,最终停在胯部,这时小手再往下一寸,就会碰到他的欲望。 也就在这时,小手撤离,张灵双手掐着言清的腰借力,屁股抬起,往后挪开一定距离。 注意到她的动作,言清吻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张灵没给他思考的机会,舌头主动缠着他吻,他立即热切回应。 接着,张灵一只手松开他的腰,往下,直奔目标。 就在小手覆上的那一刻,言清呼吸明显一滞,肢体肌肉瞬间绷紧。 张灵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 他那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她隔着棉柔的裤料抚摸他早已蓬勃的欲望,用手轻柔地描摹它的轮廓形状。 好大一个包! 她试着轻轻往下按了按,好硬,也好烫,隔着两层布料依旧可以感知它的炙热。 张灵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有些兴奋,感叹它的坚硬和旺盛。 隔着衣料的轻抚,酥酥痒痒的,惹得言清好难耐,他被刺激地吻的愈发用力,呼吸也明显乱套了,粗喘一声接着一声,在暗夜里回响,空气里弥漫男人色气的喘息声。 他喘得很好听,性感勾人。 张灵听得异常清晰,那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回荡,她的心脏也随着他的一呼一吸悸动,身体也被勾得起了生理反应,下身湿一片。 他的反应让她兴奋,手掌继续来回地抚摸鼓起的大包,经过顶端时,她好奇地用手捏了捏。 “呃——”言清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沉吟,被刺激地开始胡乱吮咬着她的嘴唇,鼻息粗重絮乱。 见他反应如此强烈,张灵脑中闪过之前看过的女优挑逗男优的画面,指尖并拢,尝试着沿着顶端往下,用指甲刮擦。 “嘶…呃…”言清瞬间舒爽地闷哼两下,转而更凶猛的吻她。 张灵听到了刚刚言清嘴里发出的那两声,沙哑中带着难耐,勾人得很。 得到他热情的反馈,张灵继续手下动作,开始加重刺激,像挠痒痒般,四指指甲隔着布料来回挠弄他膨胀的性器。 明明力道不重,但她生涩的,或轻或重的挠擦,每一下都在挑战他绷紧的神经,言清被刺激的浑身颤动,性器更是又胀大了几分。 柱身被刮擦的地方产生绵绵的爽意的同时,还有难耐的痒意,两者交织一起,弄得言清又爽又痛苦,喉咙里溢出低沉暗哑的呻吟。 偶有几声听起来十分难耐,甚至还有些断喘。 女孩似乎备受鼓舞,开始变本加力的加快频率。 爽是更爽了,但这隔靴挠痒的刮蹭方式,也让言清胯下那根东西被这般玩弄的更加瘙痒难耐。 痛并快乐着,大抵说的就是这样,只是此刻,言清觉得痛大于快乐。 再这样下去他要疯了! 言清松开她的嘴唇,游离着吻上她耳朵,咬住耳垂,环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一只,往下,大掌按住她惹火的小手,紧紧压着他的火热,哑声道:“灵儿,别玩了,帮我…” 说着带动小手摩擦硬物。 再这样被她玩下去,他真得疯,下体已经胀得发疼。 是她煽风点火,闹得火势越来越大,也该帮他熄火了。 言清引领着小手隔着裤子揉搓性器,还没几下,便听见: “你放开手,我帮你。” 张灵本以为他喘得这么色欲勾人,是因为爽,没想到会这样,她觉得有些挫败,也有些不服气,势必要挽回一局。 “灵儿…”言清动作顿住,然后听话的松手,在她耳旁唤了一声。 言清手移开后,张灵小手就往上摸,他今天穿了校服裤,她直接挑起裤腰松紧带,感觉到还有一层布料,顿了下,心一横,接着又挑起了内裤,小手伸了进去。 “灵儿。”当她钻进去的那一刻,言清动情地含住她耳垂吮吻,又含糊不清地唤了她一声,嗓音嘶哑至极。 他既兴奋又期待,心神完全被胯下这只小手的一举一动牵动。 张灵没停顿,摸索着向下。 充血勃起的阴茎本就是向上翘的趋势,因为被内裤勒着,龟头朝着腹壁方向把内裤顶起,小手撑起内裤沿着布料往下,就碰到了硬物头端。 第一感觉是很烫,手指沾到上面的黏液,湿黏黏的。 这应该就是前精,张灵想着,四指触着龟头又往里伸了几寸,手在肉柱和一片扎手的毛发间经过,接着五指收拢,握住了他的那根炙热的硬物。 没有了衣料的阻隔,她娇软的手掌与之肌肤相亲,他那根东西如烧热的铁棒般,又烫又硬。 张灵清晰感受到了它惊人的圈围,内心惊呼,好粗。 命根子被她握住的那刻,言清重喘了一声,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呼吸早已失去正常的频率,又重又乱。 接着她握着沿着柱身来回撸动几下测量长度,随着她的动作,言清爽得发出一声沉吟。 而此时张灵却在感叹,它好长,上面还有些粗糙的纹理,她撸得时候清晰感受到了。 言清只爽了没几秒,女孩撸了两下便不再动了,手继续地往下探索,摸到了他的阴囊,张灵好奇地轻轻揉搓几下两个软球。 表皮有些滑,捏起来挺有弹性的,软硬适中。 夜色中张灵双眼虚无的看向前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左手上的触感,她来回揉动他的两颗圆球。 两颗蛋被女孩像玩玩具般把玩,言清把脸埋在她颈窝里难耐的喘息,他强忍着鸡巴长时间没能纾解的胀痛不适,又气又无奈,心里哀叹,她倒是玩的开心,说好的帮他呢? 揉玩了一会儿,张灵突然抽出手,从他身上下来,才往床头走了两步,就被言清伸手拉住:“别开灯。” 张灵顿了下,说道:“我想看。” “灵儿。”他语气里含着无奈和祈求,但并不妥协。 张灵没让步:“我想看看它的样子。” 说完是一鼓作气,挣脱他。 此时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银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带来浅淡的光线,依稀可以模糊朦胧的看见东西,张灵走到床头迅速开了灯。 啪的一瞬间,光亮了满室。 张灵转过身,看向言清坐在床边。 他也在看她,双手垂抚在床沿,眼尾泛着情欲的红,眼睛完全被色欲浸染,迷离又热烈。 他唇瓣沾上些她的口红,有些在唇边氤氲化开,晕染出浅红暧昧的色彩,脸更是因为忍耐红了一片,胸膛随着呼吸快速起伏,隔着距离依旧可闻他粗重不稳的呼吸。 还有胯下支棱起的性器,把裤子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怎么说呢,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对视的瞬间,张灵愣了下,才意识到,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唇抿了一下,她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下,然后蹲下身,看向他胯间高耸的鼓包。 言清垂眸看她,女孩施以粉黛的面貌美艳精致,唇上的口红被他吃掉了大部分,有些唇彩晕化在唇周,添了几分破碎凌乱的美,旖旎而引人遐想。 他呼吸又重了几分,掺杂情欲的眼眸晦涩不明。 紧接着张灵又往前挪近了些,身子挤在他腿间,她咬了下唇,脸颊滚烫,伸手去抓他校服裤的裤腰。 把他内裤一并揪捏,正欲往下拽时,言清这时抬手按住了两只准备扒他裤子的小手。 她抬头看他。 他面色比刚才明显又红了几分,是充血般的涨红,耳朵更是红得跟要滴血似的,薄唇紧抿着,样子…又纯又欲。 他害羞了。 而他这幅害臊的模样直接唤醒了张灵心中沉睡多年的小恶魔,它叫嚣着要去欺负他,捉弄调戏他,看他无措又可怜的样儿。 小恶魔的逆反心理作祟,你越是不让,那我偏要,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 于是,她揪紧他的裤腰使劲往下扯,言清机敏地察觉她的动作,用力抓按住两只手阻止。注意到张灵投来幽怨不满的目光,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喉结滚动几下,说:“张灵,其实…你不用这样…” 张灵没吱声,仰头瞅他,一脸的倔强,态度丝毫没有松动,手下继续加力。 两人僵持着,保持一攻一守的姿势。 然而此情此景,有种她是女流氓,正欲强行去脱良家妇男裤子,而眼前这位男子为保贞洁名誉,拼死反抗不从的既视感。 这个想法跳入脑海瞬间,张灵手下松了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明亮的眸子弯成了两道月牙,露出洁白整齐的上排牙,嘴里发出轻快悦耳的笑声。 笑容格外媚人。 张灵突兀的笑让言清又羞又恼,脸又憋红了几分,喉结滚动几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索性偏过头。 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在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人扒裤子,拒绝还被嘲笑。 “…不是言清,摸都摸过了,你还在害羞什么?”张灵看他,笑得花枝乱颤,话语满含颤动的笑音。 “灵儿…”言清语塞,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喊她,他是真的拿她没办法,自始至终都是。 张灵看到他隐忍太久而发红的眼睛。 “不许再反抗!”张灵渐渐收敛笑意,没再跟他僵持,一不做二不休,倾身靠得更近了些,抓住他裤腰用力往下拽。 她已经做了充分的功课和心理准备,是铁了心要帮他,绝对不允许他临阵脱逃。 事已至此,言清认命地闭了闭眼,快速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妥协的松开了手,双手转而撑在身侧的床面。 她都不害臊,他羞什么! 因为他坐着,裤子拉下了一些后便受到阻力。 张灵抬头看了眼言清,他正赌气般侧头不看她,脸上是又羞又无奈的模样。 好可爱,张灵在偷笑。 “你抬下屁股。”说着,她抓着裤头连带内裤一并往下拉,他听话的轻抬了一下臀部,裤腰十分顺畅地被扯到大腿根下缘几寸,肉茎失去束缚,昂扬地弹跳出来,张灵脸靠得近了些,粗长的肉柱甩得一下,龟头刚好拍打在她鼻尖上。 充血勃起的鸡巴笔直粗长,很硬,在张灵鼻子顶戳了一下,然后来回上下三个划擦,最后停在她嘴唇上。 马眼兴奋地分泌的一些前精,沾在了她鼻尖和红唇上。 两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画面弄的完全呆愣住。 特别是张灵,完全傻了,像木头一般僵在那不动,保持抓他裤子的姿势,嘴唇亲吻着龟头,木讷的俯蹲在他腿间,瞳孔放大,黑眸瞪得老圆,震惊的盯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它依旧昂扬的挺立着,形态粗硕,还兴奋小弧度地晃动几下摩挲她唇瓣,十分生龙活虎,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而时间像是按了暂停般定格住。 言清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倾身用手捧起她的脸,用衣袖去擦她脸上的污渍,眼里的情绪复杂的宛若雾海,让人看不透,他喉咙发紧,半响才艰难出声:“对不起。” 当擦到她嘴唇时,红软皮肉上沾着点点的淡白色斑,鲜明色差勾动他的心弦,淫靡的画面刺激他的大脑神经。 那是他的体液,何其污秽,如今却粘在了她唇上,言清眸色暗了几分,盯了几秒才伸手去擦。 他轻柔的擦蹭着,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放刚刚那淫靡的一幕,每一遍他的身心都会被刺激到,血压上升,热血澎湃,一股兴奋的酥麻电流窜四肢百骸,内心可耻地激动兴奋,甚至因此联想到更过分的荒淫画面,并暗暗期待。 最直白的反应就是,下身的肉柱兴奋的在空气抖动,茎身上的血脉也在疯狂跳动。 但这些张灵都不知道,她安静乖巧的任由他擦拭,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注视着他,言清顿生一股罪恶感,觉得自己玷污了她的纯洁。 他喉结滚动着,心理涌现复杂的情绪,一方面觉得羞愧,觉得自己玷污了纯洁的女孩,同时内心深处又恶劣的狂喜,暗暗兴奋他的女孩,染上了他的记号。 两种情绪交杂碰撞,难分胜负。 言清克制着身体的躁动和内心的狂热,并未显露,不得不承认,他也有阴暗的一面。 擦干净后,言清看着貌似还处在呆愣中的女孩,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盯着他看。 言清手扶着她脸侧摩挲,喉结滚动几下,声音嘶哑:“张灵…” 这时张灵反应过来,直接尴尬癌晚期,立马松开裤腰,羞耻地双手捂脸。 啊啊啊——好羞耻——啊啊啊! 好想换个星球生活… 那一瞬间硬物有力的拍击,不痛,却令人羞耻到爆炸,脸上湿腻腻的触感依旧深刻在记忆中。 怎么会这样!真的好羞耻好色情好淫荡! 张灵羞耻到大脑充血,小脸涨红发热,掩于脂粉下的脸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言清比她冷静些,比起她尴尬羞涩,他更多的是兴奋,他拉住她手腕,把她扯在怀里抱住,等她害羞够。 张灵斜坐在他一边大腿上,把脸埋在他颈窝。 言清看了一眼她的小脑袋,突然笑起来,低头去吻她头发,安抚她。 这一夜还真是状况频发。 “言清。” “嗯。”言清手掌抚在她脑后,一遍遍的亲她头发,以此帮她缓解尴尬。 “你不准笑我。”她闷闷出声。 “不笑你。”言清声音暗哑,把她的脑袋捧起,注意到她憋红一片脖子,低头迅速吻住她的唇。 空气里响起激烈的唇舌纠缠声。 亲了会儿,晕晕乎乎间,张灵又想起自己的任务,抬起右手,摸索着寻去他胯间,手指碰到硬物的顶端。 触到黏糊糊的液体,张灵好奇地用指腹轻轻摩挲龟头。 “呃——”言清急促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张灵回咬了他一口,然后避开他的吻,转头低眸去看,她刚刚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呢。 见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性器,表情认真专注,像是在做学术研究,目光一寸一寸的划过他的生殖器官,言清耳根通红,臊得脸涨红到脖子根。 最私密的部位展露给喜欢的女孩,到底是也是初次,还被她这般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自是无法做到淡定,羞耻感达到顶峰,亡羊补牢般伸手覆盖住她的眼睛。 男人的性器总归是难看丑陋的,勃起时更是狰狞恐怖,除去羞耻,他还怕吓到她。 但他的这份担心很多余。 “言清。”张灵伸手拿下盖在眼前的手掌,扭过头,一双眼瞪得圆溜,认真的看他说:“你这好长好粗啊!” 说完,复而又低头盯着他性器看,别提有多专注认真。 言清脸又热了几分,她怎么不知道害羞。 他真的是败给她了,完完全全,从心到身。 在心里轻叹着,他受不了她这般视线,放弃挣扎,掩耳盗铃般把脸埋在她颈部,逃避一切。 张灵确实带着研究学习的心态在观察他的性器。 在他胯间,一片茂密卷曲的黑色丛林下,尺寸魁梧的阴茎涨大翘起,前端微勾,直挺挺的对准天花板,看起来雄壮威武,精神抖擞。 他性器的颜色红润粉嫩,看起来干净漂亮,亦如他的人一样。 硕大的龟头颜色最是嫣红,伞棱张开,因为隐忍太久,马眼正在分泌淡白色的液体。 张灵看着,好奇的用食指按住那正在分泌液体孔眼。 惹得埋在她颈窝的少年轻哼了声,言清闻着她身上散发的独特馨香,感受到女孩手指正堵在他性器的马眼上。 他没阻止,内心尽是无奈,等她看个够,玩个够。 按了会,张灵松开,看了眼指腹上的白液,突然抬手置于鼻下闻了闻,味道有些腥。 接着,她眼睛注意到了阴茎上面布满的脉络,又伸手去摸,感受上面粗糙的纹理以及跳动的血脉。 茎身表皮的青筋弯曲环绕而上,筋络虬结,张脉偾兴,使本就粗大的肉柱狰狞了几分,像一只随时能把人撕碎的利剑,生猛而威武,和他平时温润内敛的气质天差地别。 张灵不禁感叹,没想到言清这么一个清隽的人,下身的性器却如此粗硕狰狞。 看够后,手继续往下,来到肉柱下面的两圆囊球,跟阴茎完全不是一个色,大量的色素沉淀于此,灰黑灰黑的。 张灵用手托住鼓囊囊的那团拢起揉弄,两颗肉囊看起来像是储存了满满的热精,滚大的不像话。 两颗蛋被她娇软的手揉搓,言清闭着眼睛埋头喘息,撑在两侧的手臂和手背已经跃起淡紫色的青筋,额前有细密的汗渗出。 张灵继续揉弄他的阴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雄赳赳垂直在胯间的肉棒看,看着头端微微往上翘起弯曲弧度,不禁想起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说是这种带弧度的鸡巴,在性爱中能让女人爽翻天。 再加上他的尺寸如此傲人,肯定能让人爽死。 张灵越想脸越红,她不禁幻想,以后他俩做爱,她会不会被这根东西弄得欲仙欲死。 但这尺寸,真的能进去吗?初次会不会很疼? 这么想着,一大股热流突然从从阴穴涌出。 张灵连忙夹紧腿,下体羞耻的因为这种联想产生了反应。 唔!张灵你真的好色! 言清刚从她身上抬起头,正好捕捉到她夹腿的动作,眸里的欲色又深了几分。 一个女人看着一个男人性器,做出这般动作,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刚刚是不是一边看着他的性器,一边想象他这根东西插进她的阴道里,想象他用这根东西操她,让她爽。 越想他眼神越发幽暗黑沉。 张灵注意到言清视线,转头和他对视,撞进他蕴着炙热色欲的眼眸,他眉眼泛红,浓烈的情裕在面庞肆意流转。 她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于是连忙直入正题。 小手松开肉球,往上摸,握紧阴茎中部。 “呃嗯——”被握住的瞬间,言清垂眸看向握住自己命根的手,毫无防备地喊了出声。 女孩纤白的五指握在充血胀得狰狞的肉棒上,形成鲜明的彩,带来的视觉冲击刺激他的大脑很亢奋。 鸡巴太长,手握在中部,上下都留着一大截。 也很粗,张灵勉强能握全,手心触动到了蓬勃的脉动,昭示它旺盛的生命力。 紧接着,张灵试探性地捋动两下,前一秒刚摩擦过去,后一秒言清身体轻颤,爽哼出声:“嗯啊——灵儿…” 他忍得太久了,鸡巴已经肿硬到极致,突然被刺激,爽意直冲大脑。 听到喊声,张灵顿住,抬眸看了言清一眼,他半阖着眼,同样在看她,眸里染满了情欲,迷离而浑浊,他难耐的滚动几下喉结,嘶哑的声音从唇中泄出:“继续…” 张灵听话的继续手中动作,手心握在茎身上下滑动,她不太懂章法,尽管看过了资料和视频,但当理论应用于实践时,大脑却一片空白。 “这样,会舒服吗?”她青涩的做着简单的上下动作,看着言清犹豫着问。 似乎已经不用他的回答,他的样子已经回答他了。 “…灵儿…呃啊…”言清没有正面回应,情难自禁地喊她,他低敛着眸看着女孩的动作,全部感官聚中在下身那只手上,随着女孩的小手撸动不住发出舒爽的喘息,喉咙时不时溢出爽喟的低吟。 娇软的小手摩擦粗红的鸡巴上的皮肤和经络,带来的快感铺满阴茎上敏感的神经网,爽意密密麻麻的布满柱身,舒爽的电流沿着骶骨神经丛上爬,流畅到全身和大脑,铺天盖地向言清打来,他爽的直喘息呻吟,身心完全被情欲操控。 张灵一边帮他撸,一边观察他的表情,看到他陷入情欲的时,脸上沉醉的,迷离的,性感的,享受的神情。 以及嘴里发出的沉吟和不断滚动的喉结。 倏然间,张灵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他的反馈让张灵备受鼓舞,她再接再厉,握着肉棒的力度紧了了几分,加快频率撸动,粗硬的茎身上青筋盘结与女孩细嫩的手心互相摩擦,包覆茎身的皮囊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扯动。 她的努力换来他更高亢的反应,言清把头埋在她颈部,不断攀升上涌的快意刺激着他胡乱的啃咬她颈部细嫩的皮肤,发出色情的喘息声,舒爽难耐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从他喉咙溢出。 单是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现在有多少爽。 渐渐地张灵也开始上手,动作越发流畅,马眼流出的液体起到了润滑作用,小手沿着柱身撸动摩擦得越频繁,她回想起从手机看到的知识,一只手继续撸着,抬起另一只手,用手指来回刮弄摩擦龟头和冠状沟,连带挑弄到了阴茎上的包皮,激得言清浑身战栗。 最敏感的部位被如此刺激,一股难以言说的强烈酥麻感迅速升腾,言清情不自禁地挺起腰杆。 好爽。 “…灵儿…呃…灵儿…灵儿…灵儿…”汹涌的快意爽得他尾椎发麻,言清埋在她颈窝粗喘着,动情地唤她,嗓音染着情爱的沉哑。 听着耳畔传来的声音,少年带着情欲的喘息声特别勾人,他一声一声喊她名字,张灵被他此刻情到深处的反应勾得神魂颠倒。 她盯着言清沉浮于欲海中的脸,他嘴发出色气爽喟的呻吟。 不仅是女人的叫床声酥媚勾人,男人带着情欲的喘吟声,性感磁哑 ,同样撩人心弦。 张灵卖力地帮他弄,看他沉沦的表情,脸弥漫着深浓的裕色,听他舒爽的沉吟,看他在自己手下沉入欲海,一呼一吸都被她牵制,也动了情,下身水流不断。 此时她知道为何每次他挑逗她时,总是喜欢盯她的脸看,每次她的呻吟变得亢奋,他的动作也会变得粗鲁,每次高潮后,他都会欣赏她的坠入情欲的容颜。 欣赏对方因为自己,攀上极乐之颠,那种心灵的成就感,同样也让在心灵上获得了快感。 “舒服吗?”张灵再次加重刺激,白嫩的小手握着鸡巴快速上下撸动,指腹指尖加力揉擦刮蹭敏感的顶端。 “舒服呃…灵儿…嗯…灵儿…”阵阵的快感冲到脊背,言清爽的浑身发颤,抬头含住她耳朵吮吸,粗沉的喘息着,低哑的吟喃着。 她的手法完全照顾到了他的敏感点,快感自下体一波一波传来,酥麻感自尾椎骨处往上蹿遍四肢百骸,快意肆意扑涌带来难以言喻的畅快,言清爽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他从来没试过打手冲这种事可以这么舒服,明明自己做的时候比这力道更重频率更快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她只是一碰,他就爽得不行,再加上这种有技巧的触擦,简直爽得要命。 她是他心爱的女孩,她正在努力取悦他,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刺激他的神经,从而增加了身体的敏感性,产生快感的阈值降低 ,所以她每一次的摩擦刺激,都会带起比他力度更为强烈快感。 随着少女的撸动,酥麻感的快感在尾椎骨堆积,层层往上迭,越来越密集,快意迅速攀升上涌,往顶点冲,言清爽得腹部直哆嗦,肌理绷得紧紧的。 张灵明显感觉到手中的肉棒越来越热,不断涨大着,她猜他快射精了,想起之前看过的视频,一只手继续快速揉搓茎身,另一只手转而抓住两颗蛋揉捏。 “哈呃……”快感逼到了极致,言清仰头沉吸一口气,颤栗地唤她:“灵儿——呃啊——” 肉棒突然激烈的跳动着,言清低吼一声,连忙伸手包住前端,下一秒,滚烫的精液喷射出来。 高潮时汹涌的快意爽得他尾椎发麻,噬骨蚀髓的欢愉铺天盖地的侵袭所有感官。 白浊持续输出,他微仰着头,眼皮轻合,嘴里发出爽喟的叹息,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完全沉浸在销魂的快感里。 听他绵长的一声沉喘,张灵握在阴茎的手继续缓慢搓动,另一只手也托着下方的肉球的搓弄,眼睛却定定的盯着他的脸,看得十分入了迷。 她没错过他快要射精那刻的极致舒爽又难耐的表情,以及精液喷涌而出那刻他发出的愉悦沉吼,如蝴蝶破茧而出,获得新生。 好一会儿,精液才完全射出,过了最爽得那段,言清垂眸看向张灵,对上她直愣愣的目光。 感觉手中的阴茎半软了下来,张灵松开手。 精液射了很多,空气弥漫一股浓郁的腥檀味。 张灵鼻子动了动,嗅着这股陌生又奇怪的味,看着他说:“这味道有些腥。” 此刻他的脸颊泛起微醺似的情欲潮红,还处在尾韵里,张灵盯着他脸,突然倾身吻住他。 言清愣了下,随即闭眼回吻她。 缠绵温柔的吻只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就被张灵主动断停了。 她本就只想给他一个事后吻,反倒惹得言清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也没继续索吻,眼下还有重要的事要解决。 大多精液都被言清接住了,张灵手指也沾了点。 言清手心轻摊开,上面满是乳白浓稠的精液,张灵好奇地低头盯着看。 注意的她的视线,言清暗自好笑,她怎么对什么好奇。 “灵儿,拿点纸来。” “哦”张灵又看了几眼,屁股从他右大腿离开,去到书桌拿了包抽纸,帮着抽出好多张纸递给言清,自己也抽了几张擦手。 龟头和茎身也沾了些精液,张灵擦干净手后,又抽了几张蹲下身帮他擦拭性器。 言清擦手的动作顿住,鸡巴被刺激又起反应,开始充血勃起,到底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没几下又生龙活虎。 张灵愣愣地盯着,抬眸看他:“怎么又硬了?” “不用管它。”言清把手擦干净,又抽了几张纸擦干净性器,站起身穿裤子。 张灵站起来在床边坐着,看他穿好裤子后,开始收拾用过的纸巾,张灵手中抓着的一团废纸一并被他拿去扔进厕所旁的垃圾桶里。 “张灵,过来洗手。”言清转头朝她喊。 “哦!”张灵起身走过去。 卫生间里,看着方镜中的脸,张灵瘪嘴:“妆都花了,好丑!” “不丑。”言清从后拥住她。 小小的洗手台上,男人的胸膛紧贴女孩的脊背,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水声徐徐,大手抓着小手在水流中揉搓。 张灵任由他认真细致地帮她洗手,无法忽略后背的厚实,以及,顶在腰上勃起的性器。 硬得要死,真的不用再来一次么? 言清细细的帮她揉擦小手每一寸肌肤,想到刚刚那场情事。 跟她进展到这一步,一切似乎来的很快,却也来的极其自然。 不禁又想到当时的细节,她开始动作虽不熟练,但理论知识却丰富,知道如何刺激他的敏感点,过程中他很舒爽,体验感很美好。 言清猜想,她肯定做了功课。 不一会儿,两人的手都清洗干净。 言清拿了几张纸擦干两人手上的水渍后,手臂环在她腰间,下巴抵在她发顶,从镜中看她的脸,问:“哪学的?” “什么?”张灵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和他在镜中对视:“哦,我今天查了百度,之前看过的一些黄片,小黄文也积累了一些知识。” 张灵全盘托出。 “傻姑娘。”言清低头嗅她发间的香气,问:“你还看这些东西?” “看啊,你不看吗?”张灵一脸认真的问他。 言清顿时语塞,抬起头看向镜中大胆又真诚的女孩,无奈轻笑。 见他不答,张灵偏仰着头看他的下颌线,追着问:“你肯定看过的吧?我就不信你没看过!” “嗯。”言清被她逗笑,低头吻了下她眉眼。 她偏正脸,看向镜子:“我就说嘛!” “怎么样,舒不舒服?”张灵突然抓紧他环在腰间的手问,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镜中的男人,像是考满分后求夸奖的小女孩。 满眼的你快夸我啊!快啊,快夸我! 言清闷笑,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声音带着事后的暗哑:“嗯,很舒服,我家灵儿好棒!弄得我好爽。” 说完,抬起手捏起她的下巴偏到一侧想去吻她,被她避开:“嗯~不要,我要先卸妆。” “好。”他无奈的笑。 34.学以致用(微h) 话落,他并未松开她,手臂反而更加用力地环紧她的腰身。 索吻被拒,言清唇角噙着清浅的笑,缱绻的与她耳鬓厮磨了一番。 张灵看向镜中两人依偎着亲昵的脸蹭脸,不禁扬起一个清甜的笑,眼眸透出动人的光彩。 好甜,整个人像坠进蜜罐子里了般。 蹭弄间,颈侧的发丝被他下巴磨开,若隐若现出一抹红痕。 张灵眼尖地捕捉到,有些惊奇地伸手撩开那侧头发,微微侧了侧身对着镜子仔细查看。 只见自己右颈侧耳后的皮肤上有一个红色印子,在一片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言清也注意到她的动作,跟着低眸看向她颈部,一枚红印映入眼帘,浅红色,指甲盖大,和她白皙细腻的皮肤相映衬,像坠落在雪地里的一片红色花瓣,绚烂而夺目,暧昧且旖旎。 “咦,你看,这被你弄出痕迹了。” 张灵睁大双眼盯着镜子里那枚红印,形状像片花瓣:“这就是吻痕吗?好像也叫草莓来着…你弄得还挺好看。” 言清默然低眸看着,环在她腰上的一只手抬起,用指腹轻轻摩挲那抹红色,眸色像是被墨晕染了般,暗深了几分,脸上情绪不明,不知在想什么,几秒后,他启唇,声音低哑:“下次我轻点。” “我试下用头发能不能挡住。” 说着,张灵用手把头发拨下来了些披在肩上,言清见状也抬手帮她理顺头发,还好红痕比较靠近后面,可以完全遮掩住:“这要多久才能消啊?” “可能需要几天。”言清应她,下巴抵着她脑袋,一只手环紧她,一只手撩起她一撮头发把玩儿,看向镜中的人儿。 张灵透过镜子看了他几秒,突然觉得,言清今晚变得有些粘人。 “我抽屉里有瓶卸妆水,你帮我拿一下。”张灵和他在镜中对视,开始使唤他。 这是她之前买的,还未开封,她平时不化妆,也不会化,就偶尔涂个口红,所以买来没怎么用。 “好。”言清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旋,松开她,走出厕所。 没有卸妆棉,张灵就用纸巾代替,她拿着沾湿的纸巾先给言清擦干净唇边的口红印,然后动作不熟练的给自己擦拭了两遍脸才算卸干净,再用洗脸皂洗了一遍脸。 言清安静的站在一旁看她双手接着水往脸上扑,将泡沫洗净。 原本散落的长发已被她挽起扎成高丸子。 “毛巾。”张灵抬起头,睫毛沾着晶亮的小水珠,脸上透着层薄薄的水痕,湿意氤氲,清水芙蓉的模样,干净清丽。 她指了指他旁边挂着的一个粉色毛巾。 言清拿过递给她擦脸。 张灵擦干脸后,看向镜子,只见清洗过后的面部水润白皙,两颊肤色透着健康的红晕。 “洗好了?”言清这时又从后拥住她,视线透过镜中看她的脸,嗓音磁哑又性感。 他贴近的瞬间,张灵脸又红了几个度,抬眸,视线和他在镜中对上。 顶在腰后的那根硬物咯着自己的腰,她这才意识到,他一直硬着。 见她不答,言清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丸子,然后唇沿着一侧往下吻到她耳朵,含住,吮咬。 张灵瞬间颤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微微挺腰,硬物轻轻地来回顶戳她的腰部,有些色情。 张灵实在受不了了,拉开腰间的双臂,她转过身,手往他胯间抓上去,仰头说:“要不我再帮——唔呜—” 言清俯身堵住她嘴里的话,大手抓住胯间的小手,与之十指交扣。 两条湿热滑糯的舌头交缠在一起,香软掺着清冽,互渡彼此口中的津液,温柔缱绻,缠绵悱恻。 湿热的吻持续了很久,就在张灵被亲的浑身发软时,他突然将她抱起。 张灵双手缠在他脖子,小脸粉红一片,唇瓣水光潋滟,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口喘息。 走出卫生间,来到床边,言清把她慢慢放倒在床,张灵眼波含情和他对视,脸颊红云妖艳勾人,顺着他环在后背的手臂趋势缓缓往后倒躺。 后脑碰到床面的瞬间,丸子头顶着有些难受,她复而又环紧他的脖子借力支起上身。 言清动作顿住,看向她又凑近的脸庞,有一瞬的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张灵伸手扯下发圈,发丝散开的瞬间,她环紧言清的脖颈往下坠,少女脊背贴落在床面,细软乌黑的头发在枕边随意倾泻,似华美的绸缎铺散在淡粉色的床单上,还有几缕头发凌乱的缠绕在臂膀,脸颊,脖子。 言清毫无防备地被她拉着往下坠,就在要压到她时,手肘连忙撑在她两侧,身子往上抬起了些,深邃的眼眸直直地和她对视。 少女面露狡黠,睁着澄清灵动的眸子望他,长如蝶翼的眼睫在精致的小脸上覆下好看的阴影,脸蛋的两团红云艳入人心。 她美的令人目眩,言清看失了神。 见他眼神呆愣愣的看她。 “言清~”张灵环在他颈后的双臂紧了紧,面带着笑,眉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他,娇娇的喊了他一声。 她俏皮的动作,娇软的语调,媚人的眼波,种种都勾得他心尖发颤。 小妖精。 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孩,言清脑海里瞬间冒出这三个字。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拂开挂在她脸上的几缕发丝后,骤然低头吻了上来,张口含住她的红唇,舌头强势入侵,这次吻势更凶,带着野性的粗暴和掠夺。 张灵被他压着吻,感受他炙热的气息,配合着和他热情深吻。 言清吻着她,双手来到她的腰,从衣服下缘探进去,掐着她腰来回揉捏摩挲着,动情得很。 好一会儿,亲够嘴,言清吮咬着下巴往下去吻她白皙秀颀的脖子,温柔细致的用唇吸嘬少女的颈部,伸出舌尖舔弄,唇舌一寸一寸亲抚她细嫩的皮肤,热烈,缱绻,色情。 “…啊…嗯…言清…” 张灵止不住的敏感轻颤,嘴里发出酥软的嘤咛喘息,双手揪得他后领布料皱褶不堪,她被刺激的扬起脖颈,划出一道美丽勾人的弧线,方便了他的动作。 被他亲得好有感觉,张灵身体动情极了。 男人埋头在她颈部吮吻,每一处被他吻过的皮肤,都掀起一片发散的酸麻涟漪,漫过全身,激得她浑身酸软,情欲的火苗在体内滋长,渐而变大,焰火愈发旺盛,烧得她浑身燥热。 情潮翻滚涌动,她的性欲完全被勾起。 红粉的脖子被吻得一片水光,他控制了力道,没弄成痕迹。 言清抬头看了自己的杰作,转而抬眼看向张灵的俏脸,只见她眼眸失去了清明,因为沾染情欲变得一片迷离混沌,小嘴翕动着吐息,一副动情至极的模样,像等待人开采的娇艳花朵。 真是一朵敏感的娇花苞,轻轻碰一碰就颤颤巍巍地舒绽花瓣。 想着,他继续低头往下吻,来到胸前那两团鼓起的饱满半圆弧。 单薄的白色布料清晰透出里头黑色胸衣的轮廓,他埋头在两团丘包的中央吻了下来,隔着衣服流连辗转地亲她胸部的两座峰包,动作虔诚又色气。 他鼻息急促粗重炙热,张灵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他滚烫的气息,心脏被他这样的举动冲击得加速跳动,异样的兴奋感在心潮掀起一滚又一滚的浪花,身子敏感的战栗了一下又一下,嘴里发出娇软的哼吟。 他怎么这么会调情,让她难以招架,身心颤动。 好一会儿,言清撑起身,一只膝跪在她腿间。 握在她腰间的双手转而抓住她衣摆往上卷起,然后上拉。 他动作很温柔,张灵配合地轻轻的撑起了腰,手往上伸,被他脱去上衣。 把脱下的衣服放到一旁,言清伸手帮她抚顺了凌乱的头发,盯着她眉目含春的小脸看,张灵害羞地侧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见状,言清勾唇轻笑,脸上笑意掺染着情欲,迷离而生动,紧接着他低眸,开始欣赏身下少女的美丽躯体。 少女胸部的春色如陈酿的美酒,一眼便醉了人。 黑色的胸衣聚拢少女的两团浑圆饱满,两杯包裹的娇乳露出一半的雪白弧形,肌肤吹弹可破,透露出光泽与细腻,中间挤出一抹暗深的沟,神秘得令人心驰神往,让人禁不住想要挑开两瓣黑色蕾丝布料,去一探究竟。 就在他双眼一瞬不瞬地欣赏这片美景时,一只手横来,挡在春色前。 这样反而压出更深的沟壑。 言清视线上抬,只见女孩双目澄清,脸蛋是醉人的红晕,表情娇羞,牙齿轻咬着嘴唇,眼波流转,眉眼间流露出对情事的羞涩,又纯又勾人。 活色生香大抵说的就是这幅画面。 但她不知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有多勾人,有多挑战一个男人的神经,这一刻,言清真的想抛下所有理智,要了她。 但还不行。 言清抓开她的手,与之十指交扣地按在床边,他抬眸看她,眼眸里是快喷涌而出的欲火,像是隐忍许久,声音哑到极致,语气认真的赞叹:“灵儿,你好美。” 尾音未落,他已经低头吻在她那道诱人的深沟。 “嗯~”张灵咬唇闷哼,身体瞬间哆嗦了一下。 “好香。”他唇贴在少女胸部深吸了一口气,叹然一声,少女自带的清淡的体香中,蕴着淡淡的奶馨香,很好闻。 接着他埋头,伸出舌尖,沿着裸露的白腻乳肉舔舐,又用唇瓣轻吮,像耐心细致地拆一个喜爱已久的礼物,又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舍不得一下子吃掉,一点点的细嚼慢咽,想要细细品味她的味道,感受味蕾下每一处的软嫩馨甜。 “…啊…嗯…哈啊…” 底下的身子被吻得直哆嗦颤栗,张灵咬唇轻哼娇吟,他舌头舔在皮肤时那滑腻湿糯,温热柔软的触感激得她浑身酸麻,他粗重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娇嫩的肌肤上,烫得她浑身酥软。 等胸前裸露的雪肤被舔的一片湿莹,他才抬起头,欣赏几眼自己的成果。 接着,他双手各握住她的两团娇软的圆乳,隔着内衣大力揉捏。 胸前揉搓带来的爽感惹得张灵舒爽的轻哼起来。 揉弄了十几下,他才去解开内衣。 手指沿着蕾丝边的弧度往上摸,捏住肩带,往外扯开,黑色细带松垮的垂挂在白藕般的上臂。 两杯罩因此松然掀起,里头的红果时隐时现。 “灵儿,抬下腰。”他哑声道,微俯下身,双手伸手到少女轻弓起的背部,解开锁扣。 言清把黑色胸衣从女孩身上扯下,然后,沾染色欲的目光落在少女裸露的胸脯上。 两团雪白饱满的乳肉上,各点缀着一颗诱人的红果,引人去采摘。 她乳头颜色较红,与白腻乳肉交相辉映,红白色差强烈而美丽。 奶头已动情硬起,俏生生立着,两娇乳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而轻微晃动,乳波轻荡。 她胸不算大,对于她的身形来说刚刚好,两团乳儿十分饱满挺翘,胸型很漂亮。 而且她还能继续长。 张灵轻喘着,红着脸看向正俯身在她胸前,视线直勾勾盯着她裸露的胸部看了好久的男生。 也没多久,不到十秒,但对她来说却十分漫长。 她羞臊地伸手碰了一下他撑在一边的手臂,在他抬眸看来时侧过头。 瞧着她这羞涩的模样,言清笑了一声。 然后,他埋首凑近其中一边雪乳,伸出舌头,舌尖对着挺立的莓果轻轻地扫舔几下。 “哈~”奶尖传来的酥麻刺激瞬间让张灵不自禁地弓起腰身,反而把奶乳更往他嘴里挺进,像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乳儿奉献给他品尝。 言清也不客气,直接张口含住挺立发硬的乳头,用舌头来回拨弄那颗敏感的顶端,滋味娇软甜美。 奶尖被含入湿热滚烫的口腔里,被带着小颗粒的舌蕾舔扫,强烈的酥麻爽感从奶头荡漾开,胸前漾开一圈又一圈的酥麻快意,惹得少女喘息着仰头,张灵身子轻颤着,小手攥紧身下的床单,发出细细的动听喘吟:“…唔…嗯…哈…呜…” 好烫,好酥好麻,也好舒服,快感来得比梦里要强烈好多…… 她动情的嘤咛听得言清血液沸腾。 她怎么会这么敏感,轻轻碰一下就喊得这么酥人,正菜都还没上,这点甜头就受不住了? 想知道她完全绽放开来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致。 肯定又骚又纯,他想到了这个答案。 骚这个字眼并不文明,带有污蔑女性的意思,但他觉得,这个字最能诠释,不带任何轻蔑的意味,这是一个女性在性事上达到极致满足时最真实的状态。 他想她会主动求欢,直面自己的欲望,放开的索取满足自己,浪荡又勾人。 他很早就意识到,张灵是一个对自己内心很坦诚的女孩,想要什么都会主动去争取,这从平时相处的细节便可知晓。 相信在性事上,她也会是一朵娇艳的花,在自己身下绚丽绽放。 在性事上放得开的女人,最让男人欲罢不能,他也不例外。 言清越想内心越狂热兴奋,而此时他身下被吃奶的女孩正动情的挺动身躯,发出娇软的哼吟。 他压下种种旖旎的联想,开始专心伺候她,用粗糙濡湿的舌头绕着乳头打着圈儿不停舔吮,舌尖时不时的顶弄扫拔奶尖,他的一只手也覆上另一只乳儿温和地揉弄着,用带着粗茧的指腹轻刮蹭她的奶头,这种轻柔的动作反而带来更酥麻的快意,张灵被刺激地不停哼哼啊啊,双手不自禁地抱住胸前的脑袋,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微微往下按,好像在用行动告诉他,她很喜欢,鼓励他继续卖力去吃她的奶子。 “…嗯啊言清…好舒服唔”张灵被伺候地舒爽叹喟,手指在他粗短的发丝间不停穿梭揉抓,他的唇舌温柔却有力,湿热的口腔含住奶头及周围的全部乳晕,粗糙的舌面包裹娇嫩的乳头打转吸吮,另一边也被粗粝的掌面揉碾着,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爽感。 这就舒服了?言清听得眼尾发红,还有更爽的呢。 紧接着,他加重了动作,惹得少女的呻吟声拔高了一个度,张灵媚叫连连。 他含住已微微发肿的红果用力的吸吮舔弄,连带乳晕及周边的白色乳肉都被他大口吃进嘴里,舌头卷裹着她的奶尖,像小孩吃奶般用力吸吮,吮咂得啧啧作响,久远的婴孩时期吮奶的记忆被唤起,这是人生来就会的本能,言清越吸越用力,吸得格外熟练重力,像饥饿了许久般,像真的要吸出奶来才肯罢休,少女另一边的奶头被他手指夹裹着重重的捏捻搓弄。 空气中色情暧昧的吃奶砸吧声刺激着人的耳膜,伴随着女孩的高亢床吟,共同演奏一首色气满满的艳曲,在室内不断放大回响,激荡人心。 “…啊唔…呃嗯…哈啊…”张灵用力的抱住他的脑袋,面粉含春,情色怡人地在他身下动情的呻吟叫唤,奶子被他大口吃着,那炙热的温度,那吸力,唇舌舔弄间的濡湿软滑,异样且猛烈的快感让张灵浑身酥麻不堪,她兴奋地不住颤栗,语不成调:“…言清…轻…啊哈…轻点…啊…轻点…啊啊…呜唔… ” 她的请求没能让他放柔力度,反倒变本加力起来,他居然开始用牙齿咬她的乳头。 他牙齿轻咬住莓红色的乳果往外拉扯,较重地啮咬奶头来回摩挲的同时,用滑濡的舌尖来回舔拨顶弄红豆,带来的凶猛爽意刺激得张灵来回扭腰挺胸,手指揪捏他的头发,嘴里不住地啊呀地哼唧唧叫唤,声音又软又色情。 她左边的奶子被他吃了好久,奶头都肿了,破了些皮,有些微疼,另一边却没那么强烈的刺激,不对称的快意让她有些难受。 “…嗯…言清……这只…这也想被你吃……”张灵突然委屈地哼唧,伸手覆在另一边正被他用手揉搓的奶乳上。 闻言,言清松开了那只被他吸吮的满是口水,奶尖红肿的乳儿,抬眸看了她一眼,复又喘着粗气低头,用嘴叼住另一只奶子大口含吃着,那只布满晶亮囗液的奶子也没丢弃,改而用手大力抓捏揉搓。 “…呼…啊…嗯啊…”张灵小口着娇喘着,发出满足的呻吟。 好舒服。 她两条腿在床上绞紧,内裤裤子早已完全湿透,下身的唇缝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流水,像发水灾了般。 张灵迎着胸乳上的爽意夹紧腿,动情的磨搓腿心。 私处因为摩擦生出酥麻的快慰感,快感一波一波积累,越积越高,快意堆跌越多越是极度渴望达到高潮,于是,她愈发加重力度和频率夹腿。 然而,就在她沉浸其中,感觉快要登上顶峰时,却在这关键点被阻碍住,言清这时用膝骨顶开她腿心。 张灵顿了下,抬起头往下看。 只见他停止吃她的奶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低头,双手各握一团乳儿揉弄,唇继续往下,去吻她曲线美好的腰部,唇舌吮舔每一寸肌肤,密密匝匝。 腰部带来的麻意再次让张灵沦陷,她脑袋躺了回去,唇齿间泄出动人的娇咛。 他怎么这么喜欢舔她。 把少女的腰腹吻了一遍后,言清抬起头,眼里蕴积的浓烈欲色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张灵。” “…嗯…”沉浸在美妙的快感里,张灵慢半拍的睁大眼,抬眼看向不知何时俯在她上方的清俊脸庞。 言清低敛着眸看她情乱含春的眉眼,双手加重力道,色情地揉搓玩弄她的胸乳,低头轻触几下她的唇,又抬首,哑声问道:“你自慰过吗?” “…啊…嗯…”张灵咛了几声,眨了几下眼,染着情欲的双眼懵懂又迷离看他。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有过吗?”言清继续追问,手松开她的圆乳,转而去捧她的脸,目光幽深而专注地看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张灵闪躲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脸蛋红红的,半响,慢吞吞道:“就只有过一次。” 然后就听见他轻笑了一声,气音里掺着颗粒感,传入耳中,像砂纸一样打磨她的耳膜。 言清遂又低头吻她,吻得又欲又温柔,好一会儿才放开她:“那我也帮你一次。” “言清…”张灵转眸看他,眸光里有羞涩有期待,软软的喊了他一声。 “要么?”言清和她对视,随即又问。 为什么还要问啊,她又没拒绝…直接做就好啦! 张灵嗔了他一眼,直接环住他脖子往下按,瞬间四瓣相贴。 言清哼笑一声,立即主动伸舌和她唇舌勾缠,手双手再次覆在两团俏乳揉玩。 少女的媚吟从鼻腔哼出,一声比一声勾人。 吻没持续多久,言清唇就开始往下移,色气的抓捏着两团乳来回含吃了几口,便又松开,唇又继续往下,划过肚脐,一直吻到少女的裤腰。 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蓝色牛仔裤,裹勒出少女纤细好看的腿型。 言清随即撑起身子,抵在她腿间的膝骨往后撤了段距离,随后伸手各握在一边的大腿根部,微微用力往外掰,低眸看去。 只见与腿心紧贴的蓝色牛仔布料被晕湿了一大片,变成暗蓝色,粉色的床单上都有一小块湿印。 她已经这么湿了么? 言清伸手摸了一把,湿得要命。 感觉到腿心被摸了一下,张灵羞耻的咬唇,好奇的轻扬起脖子往下看,却对上言情掺着欲色的笑眸,听到他用沉哑的声音对她说: “灵儿,你流了好多水。” 干嘛要说出来!张灵把脸埋进枕头里,羞耻的夹紧腿心。 言清见状轻笑,手往上去到裤腰中央的纽扣,解开,拉下拉链,手抓着裤头往下脱到大腿中部,露出少女淡蓝色的内裤和一部分白嫩细滑的大腿。 言清看了眼,内裤布料被撑得有些透,可见阴阜处的三角区黑朦一片。 视线下移。 腿心处的布料已经完全被液体浸透,看着湿得都快溢出水来,有淫液沿着裤料边缝往外渗到腿根边缘,湿漉漉的。 言清看得眼热,强忍着冲动,手往下握住她脚腕,继续帮她把裤子脱掉。 紧身牛仔裤不好脱,言清折腾了好一会儿,张灵全程躺着任由他摆弄,脸都羞红了,偶尔配合着抬腿。 早知道不穿紧身牛仔裤了!! 把脱下的裤子放到一边,言清看向少女两条雪白的芊芊玉腿,她虽然不高,但身材比例好,一双腿看起来均称纤长,曲线流畅好看。 现在,少女浑身上下只着一件单薄的小内裤遮羞。 他抬眸,目光从羞臊半埋在枕头里的绯红侧脸,优美的颈线,随着呼吸颤动的美好胸脯,纤细的腰身划过,来到神秘而勾人的胯间三角区。 她好美,他内心赞叹。 想着,言清微俯身,眼睛盯着女孩的腿心,伸手捏着内裤腰往下扯。 张灵腿心瞬间一凉。 少得可怜的布料挂在大腿中间便停住了,言清看着少女突然夹紧的腿心,最勾人的春色才看了一秒便被遮住。 尽管有心里准备,但当内裤真的被脱去时,张灵还是禁不住羞耻地立马屈腿夹紧腿心,羞赧的伸手去捂阴阜。 她突然想到她下面长了好多毛,她没修过,不好看。 言清没说话,把内裤褪去后,强势地抓开小手,继而握住大腿根,掰开,向腿心看去。 饱满的阴阜布满阴毛,一直往下延伸到大阴唇,她毛发很旺盛,有些粗糙,长长卷曲着。 腿心处的耻毛湿漉漉地挂着透亮的液体,在明亮光线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水光。 因为她刚刚被刺激的又涌出了一股清液。 即使阴毛茂盛,依旧可见其下的两瓣大阴唇肥厚饱满,其间有一条密闭的细缝。 言清盯着看,眼尾被眼前的景致刺激得越发猩红,喉结也不自禁地来回滚动。 他伸手按着两片娇嫩的阴唇往两边分开,露出小阴唇及内里的嫣红蚌肉。 殷红充血的小肉粒在最上方,像破土而出的嫩芽,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往下,言清搜寻了几秒,才看到一个不明显的极小洞口,处女的外穴口很小,如针眼般大。 这时,张灵再也忍不住爆顶的羞耻感,再次夹紧腿。 看就看嘛,他这么这样…还用手掰开看里面,她都从未这样看过自己的私处。 言清抬头看她一眼,抽出被她夹在腿心的一只手,往上撑在她耳侧,整个人压在她上方看她的脸。 “不好看…”张灵侧过头,小声开口。 “好看。”言清低头咬她耳朵:“很美。” 说着,留在她私处的那只手并起两根手指慢慢探入缝中,造访幽幽秘境,里面的肉很软嫩,含满了黏滑的液体,他顺着这种滑腻感用食中指指腹沿着花缝轻轻划擦。 “嗯…”瞬间,张灵轻咛了一声,他力度很轻,粗粝的指腹正好擦过敏感的阴蒂,激起一股又酥又痒的快意。 言清手指沾染了一层淫液,触感黏腻濡滑,少女花穴里的媚肉格外娇嫩滑软,他小心地用手指来回缓慢轻蹭的同时,眸光落在张灵脸上,观察她的神情。 只见她间断地发出咿呀低咛,双目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面颊桃红。 言清手指来回轻轻划蹭,女孩花穴一直在动情的分泌爱液,他清晰的感受到汁液越流越多,他手指像是浸在满满的胶黏液体里。 张灵颤了颤眼睫,吐息絮乱,觉得下身被他这不痛不痒的力度和速度磨得酥痒难耐,酥麻的快意如涓涓细流,但远远不抵那泉涌而来的痒意,像是被万万千千只蚂蚁爬过,痒得抓心挠肺。 没一会儿,下体痒意愈发强烈,张灵受不住的咬唇哼哼,被他这磨人的动作弄得瘙痒难忍,只觉得私处越发空虚难耐,难受极了,她渴望被狠狠的蹂躏,想要汹涌猛烈的快感。 少女突然夹紧腿心,言清手被她夹住动不了,他注视张灵,她眼睛发涩地看他,面上蕴着难耐的欲色: “这样好难受…言清,用力点…” 她主动求欢的模样让言清眸色深沉了几个度,他嗓音温柔又沙哑的应她:“这就给你。” 说完,手指开始用力摁揉着碾磨穴缝,另一只手抬起抓捏少女胸脯的一只奶子大力揉弄,上下其手。 “啊呃…嗯啊…”粗粝带茧的指腹摩擦着少女娇嫩的蚌肉,流于表面的痒意立刻变成了直击天灵盖的酥麻,空虚被填补,张灵被他揉碾得胡乱哼唧起来,眼尾发红,声色动情,妩媚得像只发情的小母猫,嘴里接连发出急促舒爽的媚叫。 空气里回响着少女软媚的吟叫声和黏液和软肉搅动的色情声响,像催情药一般,听得言清气血上涌,他眸色幽邃深暗,一眨不眨盯着少女面目含春,嘴里媚吟不断的娇滴滴模样,手下揉穴的动作加重,找到女孩最敏感的阴蒂,手指对准那脆弱的蚌珠狠狠地揉捏磨碾。 “…啊啊…呃嗯哈…好舒服…唔啊…好爽…” 张灵被揉弄得舒爽极了,快感一波一波从下腹涌入身体,酥爽的快意延伸到全身,激得她浑身不停颤动,眯着眼放声淫叫,樱红的小嘴翕然着嗯嗯啊啊叫唤,圆润的脚指头爽到蜷缩又松开,全身泛着情潮的粉红颜色,此番模样真的让人想要狠狠怜爱她一番。 言清欣赏她沉沦情欲中完全绽开自我的春景,再度低头,俯在她耳边,张嘴含住她发红的耳廓,用牙磨咬啃弄,用舌舔舐扫刮。 揉乳的大手也加重刺激,夹着发肿的乳豆捻搓拉扯,可怜的奶头早已被蹂躏得脱了皮,如今又被如此对待,带来痛感,和酸麻的快意交迭,又爽又痛,张灵想要他停下,可又觉得这种感觉如此美妙,痛和爽交织纠缠,弄得她欲罢不能。 粗糙的指腹同样很重的按着极为敏感的小肉珠来回快速揉摁搓碾,汹涌的快慰感从阴穴席卷少女全身。 “…啊哈哈…嗯哈…轻点…呜啊啊嗯……” 耳朵,奶头,阴蒂三个敏感点同时被拿捏,张灵禁受不住的大声浪叫,声音高亢酥软。 没一会儿,她就经受不住了,多重快感从四面八方如数涌来,迅速汇聚迭高,爬向高峰。 “——呃哈”张灵失控般高仰起脖子发出爽翻极致的叫喊,下身爽意堆积到高点,穴道骤然紧缩,一股晶莹的液体从体内喷出,窒息的快感一波一波从大脑蔓延开来。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好几下,张灵小口喘息着,大脑空白好几秒,感觉自己飘上了云端。 言清的手被少女双腿绞紧,手指布满她刚流出的热液,他继续轻幅度抠弄腿心延长她的高潮。 阴道里壁肉仍在强烈舒缩,这次高潮来得比以往都要猛烈畅快,下身的强烈攀升让张灵表情凝滞了好久,潮水将她的思绪完全淹没,整个人被包裹在海浪里,久久都没上岸。 言清喜欢看她这副爽到失魂的模样,只是两根手指就能将她送到天上去,真是敏感。 他抽出手,看了眼手指上拉丝的液体,眸光深幽,然后俯到张灵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欲望翻滚,含着笑问:“舒服么?” “舒服…言清,真的好舒服”张灵喘息着,伸手轻楼他的腰,身子仍旧在高潮的余温中,爽的她浑身酥软无力。 紧接着言清又压着她吻,两人交换了绵长的一段吻,张灵渐渐也缓过了来,一边和他柔情的唇舌相缠,置于他腰部的小手往顶在腹部硬咯的触感摸去,手心覆在顶得高高的胯裆揉弄。 言清松开她唇,但还是不舍的跟她轻触着,极为动情嘶哑地唤她一声:“灵儿。” “言清,你躺下。” 说完张灵立马翻身把他压下,以自己在上的姿势,过程中言清很配合地顺着她力道平躺到床上。 张灵俯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的脸,手指轻触他的唇瓣摩挲,然后对准他的唇慢慢低下头。 极为温柔的吻,她的吻技长进了不少,言清微张着嘴任由她的唇舌与他交融,交换彼此的口水和气息,沉醉在这美妙的亲吻中。 张灵吻了好一会,学着他,轻咬了一口他唇瓣后,吮咬着下巴往下,含住他的喉结吸吮,舌头围绕着凸起的硬结舔舐。 言清仰着脖子闷哼,感受少女软濡的唇舌在喉结处吮舔时产生的麻意,他沉沉地喘着气,呼吸愈发粗重错乱。 好一会儿,她唇继续往下,突然抬起头,手往下卷起他上衣布料往上扯,言清配合的抬起上身。 把脱下的衣服扔到一边,张灵看了一眼他的上半身,双手覆上他精瘦的小腹抚摸揉按,头也俯下,含住他其中一个小乳头吸吮。 “灵儿…”言清轻抬脑袋,垂眼看向胸前的女孩,喉结滚动,动情的唤她。 少女含着小乳头极其周围乳晕吸吮,甚至用舌尖对着小乳头来回扫舔拔弄,用牙齿轻咬住摩挲。 另一只小奶豆也被小手捏在指腹间揉搓。 这些动作,都是在学他。 张灵吃完一边,嘴又去寻另一只小奶豆含住吃吮,贴心得照顾到两边,在她的挑逗下,小乳头泛起圈圈的酥麻快意,刺激着言清发出丝丝的沉哼。 像是吃够了,她的唇又继续往下,极为色情的用唇舌在他结实的腹肌流连来回的舔吮,手也往下,覆上那鼓昂昂的一团,来回搓弄。 言清一只手盖在额头上,半阖着眼,热烈的情欲在眸中流动喷涌,他急促难耐的喘气,细细品味女孩给他做前戏带来的快意。 他时不时轻抬起头往下看一眼正专注取悦他的女孩儿。 她学习能力是真的强。 看着他腹部被舔的晶亮亮的,张灵这才满意,继续往下,吻到他裤头停住。 她抬头,揉弄鼓包的手往上,两只手同时抓着校服裤和内裤的裤头往下脱。 这时言清极为配合地抬起屁股,她十分顺利地脱掉他的裤子。 然后张灵抬眸往上,带着赞赏和打趣的目光看了言清一眼。 还挺主动的,不知谁之前还扭捏的像个新婚小媳妇。 言清也一直在看她,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臊,微微偏过头避开。 他看得懂她眼里的打趣。 见状,张灵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转头看向他胯下直挺上翘的粗长鸡巴。 再次看到,她还是禁不住再次感叹一次,真的好粗,好长。 他性器尺寸真的很对得起他的身高。 接着她右手握住肉茎,开始撸动,有了前次的经验,她动作娴熟了许多。 左手也摸上红亮的龟头,把上面分泌的前精抹在茎身上,润滑一下,更好捋动。 双手相互配合,左手指尖来回打转着搓擦刮弄刺激敏感的龟头,右手握紧柱身上下大幅度快速的擦动。 爽意随着小手的搓弄徐徐涌上来,茎身上荡漾的密匝快意侵占了所有感官,言清爽极了,沉吟粗喘着,时不时挺动腰腹,色气的不行。 张灵一边去帮他撸,一边侧头看向枕在自己粉红碎花枕头上帅气硬朗的脸庞,看他被情欲支配时脸上色气享受的神态,一股征服的快感在心头萦绕,不仅是男人,女人同样也喜欢另一半在自己的伺候下获得快乐。 想着,张灵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心跳怦怦加快,她决定试一次,想看看他的反应。 小手继续捋动肉茎,张灵松开左手,低头张大嘴巴,含住龟头。 “——哈呃”头端传来滑腻湿热的吸吮感,言清发觉不对,半阖的眼眸往下看,瞬间呼吸停止,血液沸腾。 “灵儿!!” 他连忙支起上半身,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张灵被迫地抬起头,硕大的龟头从小嘴里脱出。 言清看她的脸,眸底晦暗不明,复杂的情绪在里头翻滚涌起,看了她半响,嘶哑着嗓子:“张灵,你不需要这样。” “不舒服吗?”张灵答非所问,假装不解的询问,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有些无辜懵懂。 口腔里还弥漫着奇怪味道,偏腥咸,她微微皱眉,勉强能接受,接着吞了一下口水。 注意到她吞咽的动作,言清眸色又深了几分,额上太阳穴直跳。 这姑娘真的是… 这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 一想到她小嘴撑大含他龟头的画面,他就血脉偾张,气血上涌,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下身的性器也被刺激的肿胀极致,硬得发疼。 他真的要被她给逼疯了。 张灵没等到他的回答,就突然被他掐着腰抱起来,她手松开握住的鸡巴,慌乱的抱住他的脖子,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 还没坐稳,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极具侵略性。 他粗暴的吻她,手圈紧她的蛮腰,另一只手抓起她手腕,带到肉柱上,张灵下意识握住。 接着,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带动她撸。 中断的快意再次上涌,爽得言清腹部哆嗦,肌理绷得紧紧的,喉咙被快感敲弹,溢出一声声的低沉音符。 张灵承受他带着烈欲的舌吻,小嘴被他粗大的舌头塞满,搅弄,感受到腰部的手揉摸着向上,握着她的一只乳儿来回搓弄。 她莫名觉得现在,被他带着撸的感觉有些奇妙,心脏涌上一股新奇的欣快感。 耳畔满是男人染着色欲的粗乱而急促的喘息,低沉压抑的呻吟,每一声都敲打着她的耳膜,沿着神经传入大脑,激奋了心脏。 张灵承受他的吻,另一只空闲的手往下,主动去摩擦刺激龟头,只听他喘得更重,沉吟也愈发亢奋。 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从肉茎漫上来,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言清带动小手撸动得越来越快,鸡巴被揉搓得越来越麻,也越来越爽。 爽感越堆越多,急聚着往上攀。 快感要冲上云霄时,积累的酥麻爽意席卷四肢百骸,言清脊背僵直,腹肌抽搐着收紧,他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呼吸颤抖急促,嘴里发出粗沉的低喘,手下加速律动着,张灵手掌来回磨搓着柱身,有些发红,感觉到性器突地剧烈跳动了几下,这时言清连忙拿起床旁的一包纸抽了好几张包住头端,沉吟一声后,马眼喷射出精液。 射精的过程中,张灵仰头去吻他。 言清带着高潮的舒爽,喘息沉沉地和她接吻,两人亲了好久,他也渐渐缓过余韵。 最后啄了她一口,他把脸埋在她颈部,突然问:“刚刚又是从视频里学的?” “嗯,视频和小说里都有啊。”张灵点头,又说:“我今天查百度也有看到这个,有文字教程,很详细呢。” “你还真是…”言清听着,突然笑出一声气音:“学以致用。” “你这是在夸我吗?那我下次再努力学习!”张灵说着,侧头,捧正他的脸,唇贴上他额头吻了几秒:“让我家言清更舒服。” 言清有种被人宠爱的感觉,这也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情感,心里很甜很暖,心跳也被她的话语弄得失了分寸。 言清埋脸在她颈窝轻轻蹭弄,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小奶狗:“灵儿,你真好…” 这是言清第一次对她做出类似撒娇的举动,张灵有些受宠若惊,随即又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我家言清也很好啊!” 35.痘痘 布谷鸟闹铃响了好一会儿,张灵才悠悠睁眼,意识清醒后,她看向一旁,发现言清已经离开了。 晚上两人闹得有些晚,言清原本想回家,张灵不放心,这三更半夜的,外头又冷又黑,于是强烈要求他留宿一晚,他也没拒绝,因此两人相拥睡了一晚。 她拿起边上的手机关掉闹钟,看到言清给她留的信息: 我先回家了,给你买了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张灵抬眸望向折迭桌,上面有份打包好的食物。 她敲击键盘回了句好,又发了个可爱的小僵尸表情包。 然后盯着屏幕发呆,回想起夜里发生的事,一幕幕限制级画面在脑海回放,突然觉得害羞,张灵羞涩的抿唇笑着,把红扑的脸埋进枕头里蹭来蹭去。 她觉得自己好勇敢,也好主动,不知当时的勇气从哪来的,事过之后竟也开始佩服自己。 想到扒拉言清裤子时的场景,他害羞窘迫的模样,张灵忍不住笑出声。 赖在床上消化了一会儿情绪,便下床洗漱去了。 吃早餐时,张灵接到了曹云轩的电话,于是加快进食的速度,把最后一块肉饼塞了满嘴,腮帮鼓得像只嘴里贮满食物的小松鼠,边嚼着穿好外衣,走到门口换鞋,出门。 外面艳阳高照,天空一片湛蓝色彩,几朵白云飘悠悠点缀在蓝色绸布上,分外壮阔美丽。 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然而阳光虽灿烂,却难抵寒冷干燥的气温。 “云轩哥。” 下到一楼,张灵裹紧了围巾,小步跑向站在树旁低头看手机的男人,喊了声。 曹云轩侧身倚在树干,闻声,视线从屏幕抬离,看向有些气喘的张灵,笑了声,语气爽朗:“跑那么急干啥子咧,我又不催你。” “怕你等久了嘛。”张灵笑着回应,仰头望向曹云轩,他很高,上身穿了件雾霾蓝色号的宽厚羽绒,搭配一件烟灰色的长绒裤,看起来阳光俊朗,给人的感觉像邻家大哥。 两人走出小巷,来到停车位,张灵打开后座上了车。 “吃早餐没?”曹云轩系好安全带,转头问了句。 “吃过了。”张灵抬眸应了声。 “那行。”曹云轩发动车子,开出马路。 张灵低头给言清回了条消息: 在车上了 途中等红灯的空隙,张灵听到曹云轩开口问:“你今年就要高考了吧,想好要报哪所学校了?” 她顿了几秒,低声回他:“暂时还没想好。” 曹云轩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张灵,见她表情有些茫然无措,于是接着说:“没事,我当初也跟你一样,这是件大事,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你先想想要报什么专业,到时再根据分数选出最优择的院校。” “到时有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有啥不懂可以随时问我,也可以问你曹叔。” 张灵安静听着,点头回道:“好,谢谢云轩哥。” “甭客气。”曹云轩笑着说,看向亮起的绿灯,轻踩油门。 开进小区地下停车位,曹云轩打开后备箱,提出两大袋装得结结实实的东西,看起来就很重,张灵扫了几眼,看出是菜场买来的食材。 见他提这么多东西,张灵想要帮忙,被拒绝:“不用,你这细胳膊拿不动,也没多重,我一大老爷们不至于提不动。” 说着他又笑着打趣:“要真让你提,被我爸妈见着,我又得挨一顿骂。” 好吧,张灵讪讪收回手。 两人坐电梯上到十六楼。 厨房里择菜的陈芸听到声响,走出厨房,对刚换好鞋进来的张灵热情微笑:“来啦!先去沙发上坐会儿。” 接着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把遥控器递给张灵:“你看会电视,桌上有零食水果,你看着吃点,别吃多。” 张灵看向桌面上摆放的各种水果和零食,笑着应声:“知道了阿姨。” 正擀面的曹菲也从厨房门口探出头,他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面擀,冲沙发上的张灵说:“葡萄已经洗过了,很甜。” “好。”张灵轻笑着点头,伸手到面前的果盘拿了颗青提放嘴里,嗯,确实很甜。 陈芸跟张灵聊了几句后,便进厨房帮忙了。 曹云轩这个被忽略的透明人,无奈地提着东西走进厨房,把食材一一拿出摆好,接着抓起一条大鱼准备处理,被曹菲接过:“你去陪她看会儿电视。” 曹菲怕张灵一个人待在客厅会有些无聊。 “行。”曹云轩愣了下,随即笑道,把刀放下去洗手。 他今天是托了张灵老妹儿的福,不用帮忙做家务,也乐得自在清闲。 拿出手机去到沙发另一边坐下,见张灵视线从电视屏幕转到他身上,曹云轩咧嘴笑着说:“想看啥就看,不用管我。” 张灵点头,目光转回到电视上,按着遥控器转换电视台。 曹云轩戴上耳机,开了把游戏,随着进度,似乎不太顺利,张灵听见他时不时操着浓重的东北话骂几句,开始声音还克制压低,后来怒火愈烈,逐渐失控。 “打野快来上路支援,对面法师在草里蹲着,赵云也准备下来。” “奶妈回来,别出塔,妲己赵云在草里。” 曹云轩操控着鲁班,和蔡文姬猥琐在塔下,自家法师小乔见状也下来支援探草,不料对面仗着人多欺少,直接开干扰越塔,三不敌四,覆没。 曹云轩看了眼小地图上悠然刷野的韩信,气不打一处来:“刷刷刷刷尼der的野,穷怕了吗?” …… “居然被对面辅助单杀,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大涨见识。” “不会打野一开始就不要抢位OK?” “二杠八?美团都没你能送。” “你这骚操作没十年脑血栓都弄不成,够我下三大碗米饭,真他妈菜。” “屏幕上撒把米,鸡啄得都比你有操作。” “韩信你个傻叉,不会支援是吗?对面都打到高地去了,你还搁那跳?上辈子跳蚤转世还是怎么滴?跟个蚤子似的满地图乱窜,逛菜市场呢你?” “草履虫都比你智商高,什么玩意儿?” “老实说你是不是演员,还是借别人的号?” “出去就举报你,艹!”曹云轩看着自家爆炸的水晶,气得爆了句粗。 张灵目视电视屏幕,竖起耳朵默默听着,抿嘴憋笑,心里感叹,云轩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特别是打游戏的时候。 好久没听见他这样阴阳怪气的骂人了,莫名觉得亲切。 可能是听见骂人的声响,期间陈阿姨从厨房出来,看着完全沉浸游戏世界的曹云轩,有些无奈,象征性地说了他几句,接着又笑着跟张灵唠了几句,去了趟卫生间又进厨房里忙活了。 炸心肝的一局结束,曹云轩又开了把,可能是队友给力,局势也顺风,他没再骂人,语气友好的和队友们互相交流指挥,画面十分和谐。 不知何时,一阵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飘出,香味浓郁扑鼻,引人垂涎。 张灵分神地看着电视机播放的某档纪录片,眼睛时不时往厨房半透的磨砂玻璃趟门望去,朦胧映出里头忙碌的身影。 隐约能听见锅铲碰撞的清脆翻炒声,滋啦啦的烟火声,咕噜噜的滚煮声,以及洗东西的流动水声响。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张灵拿出手机查看,见言清发来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出现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一双男性的手从一盆已经醒好的白面团掐下一块,在台面撒上一层面粉,然后用面擀将面团擀成薄饼,再用刀切成条。 面条切得均一漂亮,刀工快而娴熟,看得出他经常做,张灵有些小惊讶。 视频最后听见一个童稚的男音,是拍视频的人:“哥哥,好了吗?” “可以了。”紧接着言清回了句,视频结束。 天灵灵:你还会做面条?好厉害哦![哇][强] 天灵灵:我家言清好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捡到宝了,绝世好男人!!![爱心][爱心] 言清看着张灵发来的信息,眉梢染上笑意。 小马屁精。 言承把煎好的鱼铲进盘里,转头看向一旁,见言清正盯着手机笑,笑容带着几分恋爱的蜜意。 “面条好了吗?”言承看破不说破,开口问。 闻言,言清面上的笑意敛散,把手机收好,望向锅里正煮着的面条,用筷子撩了撩:“还要一会儿。” “面我来看,你把鱼端到桌上。” “嗯。”言清应道。 等看完一期纪录片,时间已十一点出头。 曹云轩最后一局游戏刚结束,被曹菲喊进厨房帮忙拿碗筷。 这时张灵收到了言清发来的图片,木制的桌面上,摆着一道道美味的菜肴。 天灵灵:看着好香!想吃[色][吃瓜] 言清:你那还没好吗? 张灵抬头看了眼正在拿碗筷摆桌的曹云轩,回道: 已经好了,准备去吃 张灵被曹菲喊到餐桌前坐下,她看了眼一大桌的菜,都是些硬菜,色香味俱全,看得她直冒口水。 趁还未开吃,张灵连忙站起身,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挑了两张最好看的发给言清。 曹菲和陈芸见此都笑得开心,张灵发完照片,发现曹菲和陈阿姨看着自己笑,才后知后觉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曹菲笑呵呵地说:“拍好了,吃吧吃吧。” 饭间,陈芸很热情的给她夹菜,张灵礼貌地道谢,在美食面前她也没那么拘束,放开去吃,吃得津津有味。 曹菲特意斩了根鸡腿给她,张灵手抓着鸡腿啃咬,吃得很满足。 主食有面条也有米饭,张灵偏爱吃米饭,菜实在是香,她吃了两碗饭,肚子饱饱的。 见她吃得那么香,曹菲和陈芸面带笑容,很是欣慰。 吃完饭后,张灵想帮着收拾碗筷,才捧起碗,陈芸便觉察她的意图,接过她手中的碗:“你去洗手就行。” “好。”张灵也不勉强,洗完手回沙发坐着,云轩哥和陈姨正收拾餐桌,她侧头看了会,便低头看手机。 言清:很丰盛,好好吃一顿 天灵灵:吃完了,好饱! 天灵灵:[打滚] 曹菲这时提着一壶茶坐到张灵侧旁的沙发,倒了杯给她,张灵接过小口喝着,解了些腻。 曹菲喝着茶,跟张灵聊了些关于以后报考大学的问题。 大意是这个学期她的成绩提高很多,要继续保持下去,高考稳定发挥可以考上一所不错的重点大学。 期间问了张灵对未来就业的想法,根据她的回答,得知她对这方面还没什么规划。 曹菲给她提了建议,说可以考虑考师范大学,教师这个职业相对来说轻松,很适合女孩子,假期又多,能带薪休假之类的,好处多多,让张灵考虑考虑。 张灵认真听着,点头回应,说自己会好好考虑。 曹云轩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坐在曹菲旁边,说:“爸,我订了下午五点半的高铁票。” 曹菲喝了口茶,转头看他一眼:“那你收拾好行李,下午开车送你。” “好咧。”曹云轩应了声,感觉他爸和张灵还有话要说,便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先回房了。” “专业问题,你也可以问问你云轩哥,他懂得多点,可以给你实用的建议。”曹菲转头对张灵说。 “好的。”张灵应道,曹云轩今年读大三,在中国政法大学读法学专业,她当初知道时,就十分佩服他。 接着,两人安静喝着茶水,张灵小口抿着回味甘甜的茶液,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和父亲的这层情义,曹菲真的很照顾她,对她很好。 陈芸见他俩聊得差不多,走过去,对张灵说:“困了的话就去房里睡会儿。” 饭饱餍足后,总是容易犯困,张灵也确实有了睡意,点头应声。 打开尽头那间房,里头布置得十分温馨,陈设依旧那么熟悉。 这间房张灵住过一段时间。 当初曹菲去广东接她,带她飞往青岛时,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在找到房子前,张灵就暂时借住在他家。 借住的这段时间里,曹菲和陈姨,以及云轩哥都对她很照顾。 房间装饰得也很少女,显然用心布置过,粉白的窗帘,床上铺着暖黄色的被单和迭好的卡通被子,床头还摆着几个可爱的娃娃。 他们本意是想让她一直住下去,但张灵拒绝了。 她真切感受到他们是真心实意想留她下来住,不是客套的说说而已,从房间的布置就显而易见。 但他们的热情及贴心让张灵觉得难以招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曹菲最后一次劝她留下时,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跟她讲述他和她爸关系打小就好,两人光着屁股长大,这么多年也积累了深厚的情义,她作为他的子女,也把她当成半个女儿看待。 还说她父亲已经把她托付给他,他会替她爸照看她到高考结束,去大学报道之后,那时她已经具备照顾自己的能力。 最后还说他家经济条件宽裕,让张灵完全不用有心里负担,希望在此之前,她可以留住在他家。 张灵当时听得内心十分动容。 其实她在广东生活时就见过曹菲,前几次都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没什么印象了,她记事起就两次,时间都很短暂,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在父亲的引导下怯生生地喊了声叔叔。 曹菲说得这番话确实让她动摇过,但经过深思后,她还是坚决拒绝了。 她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也喜欢独处,最重要的是和他们住在一块,心里总归是不自在的。 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寄人篱下。 之后曹菲也提过在校住宿这件事,张灵考虑过,但也拒绝了,她一直都是走读生,不习惯住宿生活,再加上南北生活习性差异大,怕无法习惯,所以否决了。 见她态度坚决,曹菲最终妥协,帮她在附近找了个房子,房东是个阿姨,和曹菲关系不错,也经常送些吃的关照张灵。 但要求张灵每天下晚自习回到家都要给他发消息报平安,节假日也是如此。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让陷在思绪中的人儿回了神,张灵走到床边坐下,掏出手机和言清聊了几句后,便躺下,她不认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昨夜睡得晚,张灵午间睡了两个多小时,被陈芸喊醒时,脑袋昏昏沉沉的。 下午四点半,曹菲就进厨房把菜热了一遍,然后吃晚饭。 中午吃得太饱,又都是大鱼大肉,大家都不是很饿,潦草吃了些。 曹菲载着张灵和曹云轩两人,先是送曹云轩去高铁站,然后又开车回学校。 开到距校门口一百多米的马路时,一辆红色兰博基尼格外高调惹眼,正减速停在路边,吸引周围众多眼球。 路上行人或是放慢脚步,或是驻足,几个背着书包的男生站在不远处两眼放光地盯着,激动地跟同伴讨论。 曹菲也跟着前面的车辆放慢车速,转头望去。 豪车难得一见,一出现便是焦点。 “停车,就在这停!”林巧音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哥,催促道。 “直接送你到校门口不好吗?” “叫你停就停!我可不想成为焦点,被人跟看熊猫一样盯着。”林巧音看向自己亲爱的大哥,他染着一头惹眼的黄发,戴着耀眼的砧石耳钉,腕上的手表价值昂贵,衣着潮流时尚,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金钱的气息,浑身上下透着张扬不羁,整体就妖艳骚包四个字形容。 一看就一副富二代公子哥的模样,十分高调,相比之下,林巧音就一副平民模样。 见车停稳,林巧音立马开门下车,低着头踏上人行道,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小没良心的。” 妖艳大哥看了眼女孩的背影,嘀咕一句,发车走了。 林巧音注意到周围路人的目光,心里吐槽,真在校门口停,那还得了,会像个大猩猩被众人围观。 张灵认出从豪车下来的人,是林巧音。 车子加速往前开,张灵透过车窗看着林巧音往后倒的身影,内心万分震惊,想着,她很有可能是个隐藏马甲的富家小姐。 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女主是富家千金,厌倦了上层社会的虚伪和势利,所以隐藏真实身份,到民间体验真实的人间百态,然后遇到青蛙王子,和他各种爱恨纠缠的故事…… 回到教室时,里头已经坐着三两个同学。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好些同学陆陆续续回到教室,张灵等了十分钟左右,才等到言清。 可能是昨晚的亲密和坦诚相见,经过小半天时间的发酵,两人再次相见,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怎么说呢。 首先是张灵,看到言清来到座位坐下,突然有一丝莫名的别扭感涌上心头,很淡,但影响却挺大的,她也不知怎么的,扫了他一眼后,立马低头继续做题,尽管思绪早已乱做一团,也强装在草稿纸上乱花。 明明手机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见面就…… 张灵想了想,把这种心理暂且称为事后羞涩。 总之,有毒。 言清显然也注意到张灵的变化,坐好后,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正埋头认真写题。 不知是不是被张灵感染,他也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很微妙,敛住心神整理书本资料,他拿出物理练习册做题。 却做不进去,他很清楚根源是什么,不由自主的回想昨晚的情事。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晚读,时间来到课间。 就在言清想借着查看作业的名头跟她说几句话时,一只小手已经捧着一张卷子先一步伸了过来。 “这道题怎么做呀?”张灵决定主动出击,破开这莫名其妙的氛围。 言清接过看了几眼,拿笔列了几条公式,转头看她,开始跟她讲解。 “哦,我明白了。”等他讲完,张灵拿回试卷,用笔在旁边写了些笔记后,又抬头,转眸看向身侧。 而言清,正侧着脸看她:“还有问题吗?” “没了。”张灵看了他两秒,转回头,又像是发现什么,立马又转过头,抬手去撩他额前的碎发,语气惊奇:“欸?你额头长了颗痘耶!” 在他左边眉头上方,一颗红粉色的小痘芽刚破土而出,依据张灵的经验,它未来两天的长势可观。 注意到是在教室,张灵看了几眼便放开手,又盯着言清的脸看了会儿。 他脸上不怎么长痘的,皮肤不算细腻,但也不糙,介于两者之间,舒服耐看。 “你先别挤,等过几天熟了,我帮你挤掉。”张灵伸手轻拉住言清置于膝盖的一只手,叮嘱道。 她奇怪的癖好有几个,挤痘痘算是其中之一。 言清先是微愣,随即勾唇轻笑:“嗯。” 这时许徽突然凑过来揽言清脖子,看见两人交握的手,瞬间被暴击,他随即假装没看见,笑嘻嘻的说:“大神,给你理综卷我看看呗。” 张灵施施然放开手,低头看书。 奇妙的氛围也算是被破解了。 下晚自习,两人手拉着手回去。 刚来到家楼下,张灵被言清拉进隐蔽的楼巷深处,两人接了个绵长缱绻且甜腻腻的吻。 “晚安。”言清大掌按在她后脑,俯首吻她额头,哑声道别。 “晚安。”张灵鼻息有些乱,软声回应。 ———————————————— 微博:鹿鹿有为啊z 36.白月光(微h) 题记 暗恋是个什么感觉,像一只守着宝藏的巨龙,凶猛又天真,强大又孤独,温柔又狼狈,胆小又自由,它是那么的可爱又卑微。 ——会说话的肘子 ———— 因元旦调休一天,周日不放假,一直连着上了几天课。 周三,下午。 叮铃铃——叮铃铃—— 随着下课铃尾音的落幕,许卫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挥舞着粉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嘴里滔滔不绝地讲解着某道复杂的函数压轴题。 张灵支着脑袋,听得半知半解,逐渐神游,这种难度的题型不是她所能驾驭的,就算勉强能听懂,再给她出一道同等类型的题,她依旧无法解出。 实在是太深奥了,脑子不够用。 拖了几分钟堂,总算讲完下课,张灵略带倦意的面色瞬间变得神采。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只剩零星几人埋头继续做题,教室里很安静。 这时张灵准备好纸巾,身子转向左侧,面向言清,眨巴着水灵的黑眸看他,一副准备干大事的模样。 嗯,挤痘痘这件大事。 她盼了几天,总算等到它熟了。 言清侧眸看她,抿唇笑了下,身子配合着转向她,由她处置。 张灵抬手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暴露出那颗熟透的痘,红包丘的顶端已经出现白色的脓头。 两只大拇指对准痘痘,挤压,脓血破溃流出,她用纸巾擦掉带血的脏脓,又按了会儿,直到不再流血。 “好了!”张灵把沾血的纸巾又包了层干净的纸,扔进桌旁的垃圾纸箱里 “会疼吗?”她转头看他,问了句。 “不疼。”言清面挂着笑,回她。 “那就行,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起身穿好外套,走出教室,刚到楼梯口时,张灵对他说:“我去厕所。” 言清点头,站在墙廊的窗边等她,眼睛望向窗外。 张灵洗完手从厕所走出,甩着水,拐过转角,隔着距离看到言清屹立在窗台前的修长身影。 随着走近,她注意到,离他十几米远处,有个身着鹅黄色圆领毛衣的女生同样靠在窗台边,正时不时低头看一眼小本子,又抬头看向窗外,嘴唇微微翕动,像是在背知识点。 听见脚步声,言清转身看向张灵,几步走近她:“去饭堂还是外面?” 张灵收回视线,看向他,笑着说:“去外面吃吧。” “嗯。”言清应道,拉着她往楼梯口走,清朗的嗓音问:“想吃什么?” “麻辣烫!”张灵说着,余光注意到,那个女生仿若被他们的声音吸引,似无意间抬头向他们这扫视几眼,复而又继续低头记东西。 两人踩着楼梯往下走。 张灵低头看台阶,脑海里印刻着鹅黄毛衣女生最后低头看小本子的身影。 其实这个女生,在她印象里,已经碰到过几次了。 她是隔壁(二)班的,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饭堂,那时她隔着一个桌子坐在她和言清后面吃饭。 当时她和言清面对面坐着吃饭聊天,她刚好面对着这个女生。 不知何时起,她忽然觉察到,前面隔桌这个女生的视线总似有若无地落在她和言清身上。 开始张灵以为是错觉,于是用余光偷偷观察她,女生正埋头吃饭,在她抬起头时,张灵视线假装无意间扫过去,和她对视了一眼。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女生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随即有几分惊慌的低下头,埋头扒了好几口饭后,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张灵,注意到她还在笑着和言清讲话,才松了口气。 女生微微慌乱的反应,都落在张灵眼里。 有了这次后,张灵后面几次就留了个心眼。 如在操场升旗时,两班队伍邻近,张灵捕捉到她偷看言清的视线。 有时和言清在走廊走动时,也见到她站在不远处。 偶尔也会在饭堂碰见。 一次两次是巧合,但事不过三,女生特有的直觉让张灵肯定,她喜欢言清。 就像刚才,虽然她眼睛看向本子和窗外,但眼神因没有焦距显得空虚无神,因为她用余光看了言清千百遍。 她并不是第一个张灵发现暗恋言清的女生。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言清打完球在操场的台阶坐着等她,当时她拿着水杯走近,隔着距离,无意间窥探到一个高挑的女生站在远处,视线无比眷恋地望向言清的侧影。 张灵不知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她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比起喜欢的人被窥视的不快,内心更多的感触是心疼。 她能几分地感同身受这位怀春少女爱而不得,可望却不可及的暗恋酸楚,同时,又带着对少女这份珍贵情感的郑重,在心里祝愿她往后得遇良人,获得那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除此之外,她还捕捉到过好几双对言清流露隐晦爱恋的眼睛,里头藏着的爱意隐忍又热烈,深沉而卑微,每一次都会灼烫到她。 暗恋他的人,说实话,还挺多的。 除了这种酸涩隐忍的暗恋,明恋他的也不少,她看过很多女生毫不掩饰地流露自己对他的热烈爱慕之意。 但对于这些,言清都处理得很好。 张灵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彼此双向奔赴,她和言清之间算是一场自然又美好的明恋。 她没真正意义上体会过暗恋的感觉,不禁想,暗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有人形容它像未成熟的果子,酸涩中带着甜美,苦涩后的回甘。 有些人可能是甜多一点,而有些人则是酸多一点。 暗恋在最开始,是初遇时的怦然心动,一见倾心,而后对他一举一动的关注与悸动。 过程中,欢喜与失落并存,甜与酸交织,隐忍却热烈,强大又卑微。 然而个中悲喜滋味只能自知,像带着耳机听音乐,对自己是包裹全身的震耳欲聋,在外人听来也不过是泄露的一星半点。 它是属于一个人的狂欢,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一个人的情深似海,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如同一朵盛开在心灵深处的花朵,静静地绽放着,只有自己能够感受它的绚烂美丽,以及孤寂落寞。 张灵不禁猜想,她们这份情愫是从何时而起,又持续了多久?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抑或是更久? 她不敢去想象,这份情感太过沉重。 当初言清和她恋爱的消息很快传开,她接受到许多打量她的目光。 也许她们当时在想,他喜欢的女孩会是什么样的?哦,原来是这样的。 刚走出校门口,言清晃了一下张灵的手,问:“在想什么?” 她一路上很安静,眼神呈现出一种空无的状态,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思绪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灵回神,看向他,笑道:“没什么。” 校门口对面新开了一家麻辣烫,两人去尝尝鲜。 新店开业有优惠,关顾的学生很多,还好他们去的巧,刚好有一桌吃好空出来,要是再晚一步,就没位置了。 拿好票单,张灵让言清占着位,跑去隔壁蜜雪冰城买柠檬水。 麻辣烫配上冰柠檬水,绝绝子! 回来时,见有女生站在言清身旁和他搭话,她站在不远处看着,等女生失落地离去后,才走回位置。 言清这幅皮囊很招女生,她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张灵在他对面坐好,把其中一杯冰柠檬水递给他,看着他那赏心悦目的清俊脸庞,依旧可以感知周围一些女生向他投来的欣悦视线。 可能是习惯了,她对此免疫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感慨,男朋友长得帅确实赏心悦目,但总招人惦记。 哎。 吃完回校,两人走在校园的小道上,言清看向前方的路,余光注意到张灵时不时侧头瞄他几眼,在她再次看来时,他侧眸,笑着和她对视:“好看吗?” “好看。”张灵盯着他,点头如捣蒜,语气诚恳。 言清粲然一笑。 “你怎么——”张灵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欣赏他那令众多女生迷醉的笑颜,有些气呼呼:“这么招蜂引蝶!” 突如其来的控诉让言清愣了愣,随即挑眉笑道:“吃醋了?” “是啊,醋坛子都翻了,可酸了,喏,你闻闻!” 说着向他靠近一步。 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言清一时哑然,然后也真的配合她,凑近用鼻子嗅了嗅她耳侧的秀发:“闻到了,好酸。” 张灵瞪他,居然敢嘲笑她。 她伸手进衣袋里,掏出一根随身备用的淡红色碎花小肥肠发圈,拉起言清的手套上:“以后要是再有女生搭讪你,你就这样——” 说着张灵手把手示教,举高他的前臂于胸前,特意把他衣袖往下拉了拉,充分暴露腕处的红色发绳,还抓着他的臂左右晃了晃:“人家就知道你有主了!” “还有,你平时在外边,可以假装拨头发什么的,把它露出来——就像这样,” 说到这,张灵亲自演示,抬起左手,十分淑女地撩起一缕发丝挽在耳后,另一只手十分刻意的抬起,把挽发那只手的袖子往下扯了扯,露出纤细的腕部:“这样就没人敢靠近你了!” 那动作活像穷屌丝得到一块名表后,故作姿态得展露腕表跟人炫耀一番。 言清被她这一系列动作逗得忍俊不禁,一只手盖在额头,低敛着眸笑得胸腔起伏颤动,发出的气音联动周围的空气都在震颤。 “你笑什么笑!” “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讲呢!”张灵看他还在那笑,且愈发猖狂,气急得跺了一下脚,脸都憋红了,最后气不过,手钻进他外衣下摆,用力地掐了把他的腰:“你还笑!” 然后,他笑得更变本加厉了。 好一会儿,言清才渐渐敛下笑意,侧眸看到她气鼓鼓的腮帮,眉目间依旧带着未消的浅淡笑意:“你怎么这么可爱。” “哼!”张灵故作生气地偏头,加快脚步往前走,把他撇在后头,那背影明晃晃地写着: 我生气了,还不快来哄我… 言清轻笑了声,迈步追上她,拉住她手腕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转头,语气认真地对她说:“我只喜欢你。” “我知道啊!”张灵压下隐隐上翘的唇角,语气傲娇:“我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嗯,一切听从指挥。”言清轻笑道。 “那还差不多。”少女的语调上扬,透出股得意劲儿。 其实对于他受异性欢迎这件事,她只是有些吃味儿,发发牢骚而已,并未真正有过情绪,而且他总能恰当的处理,给足了她安全感。 张灵知道,好的东西都是有侵略性的,不是入了眼就是入了心。 入了眼便是欣赏,并无过多非分之想,无非是跟自家小姐妹分享今天看到了某个帅哥。 若是入了心,便滋生出一股爱恋的情感,这种爱恋或隐忍或张扬,前者是一人的独角戏,成为埋藏在心底的暗恋,后者勇于追求告白,是宣之于众的明恋。 言清家境好,外貌出众,性格沉稳内敛,待人谦和有礼,有学识涵养,自律且有责任心,人又聪明,自身的优越及良好的家庭教育造就他清隽的气质,这是许多普通人无法超越的存在。 他那么优秀耀眼,招女孩子喜欢,很正常。 刚走进一楼大厅,言清听到身旁传来女孩软糯的声音:“言清,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生追你啊?” 这似乎是一道送命题,他转头看了张灵一眼,思索了一番措辞,最后回道:“有过。” 张灵听后,沉默了会,见周围没人,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你知道吗?” 言清侧眸看她,张灵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你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白月光哦。” “当然啦,你这个月亮,现在只属于我。” 言清眸光闪动,牵紧她的手,回她:“嗯,只属于你。” 张灵笑着挠了挠他的手背。 她喜欢的这个少年,优秀,耀眼,美好,惊艳了许多女孩的青春。 白月光是美好的,也是可望不可及的,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张灵想,随着岁月长河的奔流,在许多年以后,那些喜欢过他的女生,或许偶尔会记起有那么一位清风霁月的少年,惊艳过她们的青春时光。 也许那时心境已不再似年少时那般纯粹天真,明白这世间很多事,不像一套数学卷子那般,能简单地用对错评判,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 但回想以前,在最年少纯真的青葱岁月里,有过那么一段纯粹,朦胧美好的爱恋,便也觉得欣慰感动。 或许在年老后,再次回想起,这时记忆的滤镜又会给这份朦胧的情感添一层光,使它在记忆的海洋里闪烁光芒,熠熠生辉,在丰富阅历的加持下,带来更深层次的感悟。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有种距离感和幻想联动出的至纯美好感,白月光也是如此。 张灵希望,在她们未来的人生里,又会出现那么一个人,不仅仅只是再次惊艳了时光,也温柔了岁月。 刚上到四楼,张灵才从各种人生感悟的思考中回过神,她转头看了眼楼层数字,回头对言清说:“你先回教室吧,我下去找巧音。” 下到三楼,张灵从文科(三)班的后门进去,走到林巧音所在的位置,她正在整理厚厚一迭英语黄冈卷,于是轻声喊她:“巧音。” “你来啦。”林巧音闻声抬头,示意张灵坐在她同桌的位置:“先等一下。” 把试卷整理好后,林巧音这才弯腰拿起桌脚边一个未开封的快递箱,用美工刀划破胶布,她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得塞满了辣条。 “给你尝尝,可好吃了,我最近发现的宝藏辣条。”林巧音接连拿了七包给张灵。 “谢谢——不用这么多。”张灵接了四包后,连忙摆手。 “没事,我这还有很多,拿回去跟你男朋友一起吃。” “那好。”张灵接过剩余的几包,看了眼箱子里估摸的几十来包,全是同一个牌子,微微睁大双眼:“这些你一个人吃吗?” “不啊,拿回家我大哥和我弟肯定抢着吃。” “哦哦。”张灵应了声,看向包装,红色的封头上印着“KK星”三个大字,中间透明区可窥见里头缠绕一团的红软长条,色泽红光诱人,表面沾着层辣料,看起来香辣美味。 林巧音拿了包撕开,嘴对着开口咬着吃,张灵也跟着开了包,试了一条。 确实好吃,软糯有嚼劲,够辣够香够咸,对于重口味爱好者很友好。 “好吃!”张灵赞道。 “我就说吧。”林巧音含糊的回了一声。 吃完一包辣条,张灵被辣的嘴唇有些红肿,跟林巧音聊了一会儿后就回教室了。 言清刚抄完一段阅读题的答案,就见张灵回来了,他把凳子往前挪了挪,等她进去后,动了动鼻子,转头看着刚坐下,手里抓着好几包辣条的女孩:“你去小卖部了?” 紧接着皱了皱眉,又问“怎么买这么多辣条?” “巧音给我的,她买了一箱。”张灵说着,递一包给他:“我刚吃了一包,很好吃,你试试。” “以后少吃辣条。”言清看了一眼她有些红肿的唇,皱着眉头接过,又伸手从她手中抢了四包放进自己的桌柜里:“最好别吃,不健康。” 张灵兴致满满的跟他安利,根本没反应过来,最后两包要不是她手疾眼快地护在身后,保准也一并被他拿了去。 她抓紧仅剩的两包辣条背在身后,一副护食的姿态看向言清,表情震惊又无语。 这算什么事…… 看她那副样子,言清觉得搞笑,也没多解释。 距离上晚读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言清继续对语文卷的答案,张灵有些不在状态,趴在桌子眯了会眼,又偷偷拿出手机玩。 看到林巧音几分钟前给自己发了四个文件,她从臂弯里轻微抬头瞄了一眼言清,发现他依旧在认真的写东西,才放心,头埋回臂弯,点开第一个文件。 是个很黄的文,张灵还没看完第一章,就起反应了,下身酥了,有液体涌出,她不禁夹紧腿,突觉得现在的场合不太合适,这只适合晚上钻被窝里看。 刚想退出页面,言清这时突然凑近她耳朵,湿热的气息呼进她耳蜗里:“在看什么?” 瞬间,张灵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大拇指慌乱地划了几下屏边,抬头的同时连忙按了一下开关键,故作镇静地说:“小说。” 只见言清视线从已黑屏的手机屏幕移开,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伸手从她手中拿过手机。 “让我也看看,什么小说。” “别——”他动作极快,张灵迟钝地反应过来,起身想拿回手机,却争不过他。 言清侧着身用一只手挡着她,迅速亮屏解锁,屏幕出现浏览器的文件页面,他看了眼最近打开的文件名称,挑了下眉。 张灵欲哭无泪,被他压制着,眼睁睁看他解了锁。 接着言清点开文件,出现一片阅读页面: 《被大屌男友肏坏了》 作者:lulu有为 内容简介: 许樱是个娇软的萌妹子,在工地意外结识了王耀,一个牛高马大的糙汉子,他们交往半年后,开始同居。 第一次见到他胯下如小孩臂儿般粗长的性器时,许樱被吓哭了,想要逃离。 因为太害怕了,她觉得,这大屌会把她操死。 事实如她所想,后来的每一天,她被王耀翻来覆去的操,被他的大屌插的死去活来,渐渐她被肏熟了,成为离不开大鸡巴的淫娃,上面的小嘴时时刻刻都想吃大鸡巴,下面的小嘴也时时刻刻都想被大屌肏。 温馨提示:纯肉文,解锁各种黄暴play,有肛交哦,不喜请避雷,嘿嘿 言清看完简介,侧头看了一眼张灵,只见她脸红如熟虾,已经放弃挣扎,在他目光投来时立马害羞得低头,不敢看他。 张灵现在只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虽然跟他坦白过看黄文这件事,但被知道是一回事,被抓包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这篇是真的黄,开局就是一片黄灿灿的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言清低头继续看屏幕,手指往下滑。 第一章:被男友大鸡巴肏坏了(h) “…哈好爽…要死了……好涨哈啊啊…鸡巴好粗好硬…爽死啊…啊啊哈…” 许樱面色潮红,嘴角挂着无法吞咽的津液,张嘴吐舌,发出咿咿啊啊的淫叫,被操的两眼泛白,摇头幌脑地胡言乱语。 她双腿被王耀掰到极致,穴口完全暴露出来,王耀用力挺动腰胯,粗长的紫黑鸡巴快速进出她的逼口。 嘎吱——嘎吱—— 啪啪啪——咕叽咕叽—— 床板晃动的声响,肢体相撞的啪啪声,穴道被粗长肉茎搅动的黏液水声与女人的叫床声交迭一起,十分色情淫靡。 “看你那浪骚样,老子大屌操得你爽不爽嗯?”王耀喘着粗气,看着许樱一副被艹得醉仙欲死的淫荡样儿,愈发兴奋,加快肏逼的速度,粗大的肉棒如打桩机般一下又一下地狠狠钉进许樱泥泞不堪的穴口,快得只看到一片残影。 “…哈啊啊…唔嗯…啊啊啊啊…要死啦啊啊…啊啊哈…”许樱身子被撞得大幅度上下颠动,一对白色大奶子也跟着剧烈地上下来回抛甩,跳荡出靡色的乳波,画面好不淫荡。 “——嗯哈啊啊啊”她尖叫一声到了高潮,脊背紧绷弓起了好几秒,才落回床面。 “——呃啊”鸡巴被高潮的穴道紧紧吸裹着,王耀爽得面目狰狞,继续耸动有力的腰腹操干许樱,“骚逼真他妈会吸,老子干死你,把你逼给操松!” ……… 看到这,言清退出页面,转过身,看向低头揪着裤子装死的女孩儿。 不禁想扶额,她是从哪搞来的这些资源,黄暴又粗口,这姑娘怎么净爱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虽说接触过色情片,但都是带着观摩学习的心态,像这种级别的黄色文字还是嫌少接触,特别是这种声色动作俱存,描写细致极具画面感的,还是第一次见。 言清突然觉得,自己接触的那些十八禁,相较与张灵接触的种种,还是太过浅薄。 饶是他懂得多,也被这些字句冲击到。 要是再看下去,得引火上身。 “喜欢这样的?”他问。 张灵死猪也不怕开水烫,抬头瞅他,红着脸摇头,小声说:“这种太那啥了,我比较喜欢有感情戏的。” 言清笑了声。 教室也陆续来了人,他没再逗她,把手机息屏放回她抽屉,教导一句:“专心学习。” “哦。”张灵乖巧应了声,脸又红了几个度,在教室里看小黄文确实挺那啥的。 熬到下晚自习时,张灵已身心俱疲,刚走出校门不远,便不想走路,撒娇要言清背。 被他背着,张灵趴在他肩上眯了会儿。 不知何时,刮起了几阵冷风,吹得她精神了几分。 她抬起头,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途。 接着无聊地抬起环在他脖颈的一只手,顽皮的去摸他的头,揉玩他的头发。 言清感觉到头上小手的动作,由着她,开口说了句:“周末去海边玩?” 张灵揉头的手顿了下,随即兴奋地抱紧他的脖子,伸着脖子朝他侧脸啵了口:“好呀好呀!” 见她这么高兴,言清也跟着扬起唇角:“想吃海底捞吗?” “想!” 言清笑着,学她的语气回应:“好!” 张灵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后脑勺,说:“本小姐很开心,赏你个笑话听。” 言清侧了侧头,笑道:“好啊。” “嗯咳咳…”张灵清了清嗓子,开口:“愚公移了一辈子的山,临死前把他的儿子们都叫到床前,用最后一口气对他们说——” 她掐着嗓子,模仿临终老人残喘的语气:“移~山…移~山…” “然后儿子们紧紧握住愚公的手,深情的回答——” 到这张灵故意卖关子,顿了两秒,清脆地唱道:“亮晶晶~” 言清一直在认真听,最后一句成功让他破了防。 感觉到言清胸腔的震颤,张灵满意的笑了,接着高兴地哼唱起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空放光明~ 好像许多小眼睛~ 听着耳畔少女悦耳活泼的歌声,言清放慢步调,笑得格外温柔,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泛着柔情的光。 “我唱得好听不?”唱完一遍,张灵连忙求表扬。 “好听。”言清笑着应和。 “那必须滴。” 一路上欢闹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她家楼下。 言清正准备将张灵放下,突然被她含住耳朵,她用最软绵的音调,对他说了句极具性暗示的话语:“男朋友,不上去喝杯水么?” 言清心脏霎时猛的跳了几下,他没吭声,继续迈步走进大门,背她上楼。 “唔…呜…”一进门,张灵就被他压在门后猛亲,连灯都没来得及开。 两人动情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伴随唇舌与唾液搅动的啧啧暧昧水声,在黑夜中拉出旖旎的情欲火花。 他吻得极其热切和用力,张灵难耐的喘哼,口腔里的气息全被他夺了去,舌头被他勾进嘴里猛吸,都麻了,他的手也伸进她衣服里,隔着胸衣来回揉玩她的乳儿。 空气里满是脆亮的砸吧声,他的唇包住她的小嘴,用力地来回吮抿,弄出极大的声响。 这充满欲火的吻,点燃了两人。 张灵仰头承受他火热的吻,急促地换着气,小手覆上他早已雄起的肉茎,隔着裤子揉搓。 言清舌头在她小嘴里不停搅动着,把她香甜的津液渡到嘴里,注意到胯下的小手,也礼尚往来,揉奶的一只手往下移,探到她腿心,隔着裤子给她揉穴。 张灵被伺候得很舒服,胸部被大掌来回揉搓,私处也被按揉出一阵爽意,她咬了他一口,躲开他的吻,头抵在他胸膛:“…啊…言清…嗯…我想看你射精…” 言清顿了下,低头吻她头发,哑着声说:“好。” 卫生间里。 白色的圆球灯泡发出的光,将不大的空间照得十分明亮。 地上,散落着一件女孩的黄色的上衣,以及一件淡蓝色的胸衣。 少女唇边糊满口水,嘴唇也红肿水光,红唇微张,发出动人的乐曲。 “嗯…啊…” 美好的胸脯前,一直奶子被男人含在嘴里用力吮咬,发出色气的声响。 言清牙齿轻咬住乳晕,叼着乳头左右拉扯,舌头圈裹着奶头吸吮,时而用舌尖顶着乳头来回拨弄。 女孩的胸乳软嫩得跟豆腐似的,带着股馨甜奶香,十分美味,言清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另一只丰盈也被他一手掌握,肆意地玩弄揉抓。 往下,两人的裤子都褪及膝处,张灵一手按抓着胸前吃乳的头,另一只手握住言清的阴茎来回撸动,她下面的私穴同样也被男人用手来回碾揉着,两人互相给对方自慰。 鸡巴被小手撸搓得漫上一股接着一股的酥麻快意,言清吃着奶儿,被刺激得加重喘息,喉咙时而溢出几声低沉舒爽的喟叹,性感又色情。 少女的媚咛同样娇软动听,酥人得很,在密闭狭小的空间回弹放大,与男人低哑的喘吟碰撞交织,共同演奏快乐的乐章。 “…唔哈…啊嗯…好舒服…哈…”张灵阖着眼,面色一片情欲的红粉,享受奶儿被他又吃又揉带来的快慰感,下身充血的蒂珠被他用糙粝的大拇指按碾着,唇缝里的红软媚肉也被他并起的两根手指来回划揉碾弄,带来一股又一股强烈的酥麻爽感。 她动情极了,穴口不停地分泌出爱液,言清的手指裹了层拉丝的胶滑液体,随着揉弄的动作,软肉与黏液被搅动出有节奏的噗叽声。 “——嗯啊”张灵先一步到达高潮,身子往前挺颤,双腿绞紧,脊背绷紧。 “——嘶呃”言清也跟着沉吟一声,因为肉茎突然被她五指用力地抓紧,一股强烈的射意瞬间上涌。 还好她及时松了力,他强忍住了射精的冲动。 差点被她给弄射了。 接着言清用手掐住她的细腰,扶住陷入高潮的少女,他直起身,欣赏她沉沦在性爱中的意乱情迷的小脸。 张灵面容蕴着迷离的春媚之色,微垂的眼眸氤氲着情欲,一副刚被男人疼爱滋润过的模样。 言清笑着低头吻她,力度很温柔。 等她意识清明了几分,他松开她的唇,往上吻了吻她的眼睛,沾着情欲的低醇嗓音混着颗粒感,传入她的耳朵:“灵儿,到我了。” 张灵睫毛颤了颤,迟钝的回应:“好。” 她行动能力强,尾音刚落,就用手抓着他的衣摆往上扯了扯,示意他脱掉上衣。 言清十分配合地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胸膛。 接着,张灵脑袋凑到他胸前,微微张口含住其中一只小乳头吮舔。 同时,两只手往下,相互配合,左手握住他粗长上翘的红色鸡巴上下旋转撸搓,右手则四指并拢,刮蹭碾磨敏感的龟头及冠状沟。 乳头被女孩温濡的唇舌挑拨泛起酸酥的麻意,茎身也被摩擦得舒爽万分,一阵接着一阵的愉悦快感不断沿着肉茎往高处升腾,言清微仰着头,喉结滚动,气息愈发粗重失控,喉咙里发出快慰的沉吟。 女孩的手法越发娴熟从容,言清被伺候得很爽。 头顶落下一声接着一声的粗喘与喟叹,低哑性感,听得张灵耳朵都酥了,她不由地加重力度,用牙去咬他的小奶头,手下的动作也加快加重。 随着快感一层一层的在尾椎累积,爽感愈发强烈,言清呼吸变得颤抖絮乱,自觉快要冲上云霄,他急促的喘息低头,嘴唇凑近张灵的左耳,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告知她:“灵儿,我要射了…” 说完拿开张灵揉捻龟头的那只手,继而往下包住小手快速撸动,鸡巴在射精的临界点又胀大了几分,铃口分泌的前液也越来越多。 连续搓动了七八下,饱胀的快感瞬间在身体内炸开,如电流一般流窜进四肢百骸,周身都被细细密密的酥麻电流激得发颤,言清仰着头沉吼一声,喉结上下滑动着,在舒爽销魂的高潮点射出了精液。 一股接着一股的白色稠液从马眼喷射而出,呈现一条接着一条的白线弧线划过半空,向远处喷去。 张灵看呆了,他射得好远,像水枪一样。 射精过程中,言清带动着小手继续搓动阴茎,享受高潮带来的尖锐快感,爽得直叹息。 最后,张灵睁大双眼,定定看着光滑的灰色瓷墙上,一片的斑驳淫靡。 他射了好多。 这时言清突然拥住她,低头吻她的头发,带着情欲的餍足和温存。 离开时,张灵把他送出门口,言清换好鞋走出门外,转身看了她一眼,忽然俯身按着她脑袋又亲了一顿,喘着气和她额头相抵:“晚安,灵儿。” “晚安。” 37.尤物(微h) 锅里的水沸滚着,咕噜咕噜作响。 言清视线从手机移开,看了眼锅里已泛白的水,持着筷子搅了搅煮得半软的粗米粉。 将粉用漏网勺捞出后,他把锅里的水倒掉,又重新加清水进去,再把粉倒进去,开大火继续煮。 张灵在客厅看着电视,撕开一包辣条,吃着走进厨房,凑过去看了眼锅里的粉,问,“怎么还没好?” 空气里突然充斥一股浓烈的辣条味,言清轻蹙眉头,侧头看她:“别吃了,粉很快就煮好。” 张灵闻言把辣条怼到他嘴边,安利道:“很好吃的,你试试,绝对符合你的口味!” 然而,他把筷子放下后,直接抬手夺过她手中那包辣条,有些严肃地说,“听话。” 张灵愣了愣,惊讶地看他,“你该不会是想把它给扔掉吧?” 这才刚打开,还没吃几口呢。 他也确实把它给扔了,走到厨台角落的垃圾桶,用脚踩开盖子,然后扔进去。 张灵瞬间觉得心疼,先不说浪不浪费粮食,但她是真的爱吃。 见此,张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音量逐渐拔高,质问,“我给你的那几包呢?你该不会也给扔了吧?” 只见他转过身,只是望着她,不吭声,算是默认。 张灵和他对视,眼珠瞪大,眸子逐渐染上一层怒火。 她有些生气,这好歹是别人送她的心意,他怎能如此糟蹋,“你不喜欢吃我可以理解,你直说啊,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吃,这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扔掉?!” “而且这些都是巧音送给我的,你这样做我很不开心!” 张灵说着,气呼呼地瞪他,“辣条是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它?” “对不起。”言清见她生气了,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连忙走过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说,“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张灵脸贴在他胸膛,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清冽气息,气也完全消了。 他态度这么软,谁还气得起来…… “不生气了。”张灵蹭了蹭他的毛衣,糯糯的说,“不好意思,我刚刚语气也有些冲…” “是我的错。”言清抱紧她,低头吻她头发。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辣条啊?”她仰着头看他,他似乎对辣条十分排斥,已经不是喜不喜欢吃的问题了。 辣条她小时候吃得多了,现在不怎么吃,因为林巧音的带动,才吃了些。 她搞不懂,言清跟她路边摊啥的黑暗料理没吃过,怎么唯独这么排斥辣条。 言清垂眸和她对视,只是表情有些奇怪,微拧着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面色有些不太好,半响才应了声,“不健康。” “以后别吃了,好吗?”他低头吻了下她额头,柔声说道。 张灵颤着眼睫,被他这一举动迷惑了心智,差点点头答应,半路又连忙摇头制止住。 她好像做不到。 言清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转变,突然笑了声,退一步说,“尽量少吃。” 她连忙点头,这倒可以。 “你是不是没吃过辣条啊?”张灵仰头看他,好奇地问。 言清看她眼睛,应声,“吃过。” “那你为什么…”张灵说着,脑子里思绪乱飞,瞬间脑补了一个家教极严的安静小男孩,从小被父母严格管控,这不准吃那不能碰,在一次偷吃辣条被发现后,被父母狠狠教育了一顿。 她想象到他可能因此被打的画面,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留下心里阴影,瞬间觉得心疼。 “言清,你爸妈打过你吗?你小时候是不是被管得你很严啊,所以你……”张灵小心翼翼地问。 其实她有时也挺好奇,他这种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他心性比同龄人要沉稳和早熟,相较之下,许徽杨帆他们就很朝气蓬勃,活泼开朗。她现在不禁怀疑是跟严厉的家庭教育有关,又不禁猜测,他以前每天是不是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没有体会过平常人的童年乐趣。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惨了吧!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爱学习啊?”张灵突然又问了一句,她自认为自己问得够委婉。 这上下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着实把言清问懵了。 见她满眼心疼的看着他,样子可怜巴巴的,言清很快反应过来,最后实在没忍住,抵着她额头笑出声,笑声十分爽朗。 她又想哪去了? 仅凭她的只言片语,言清已经猜测到她在心里脑补了怎样一场大戏,觉得好笑。 这姑娘怎么这么逗,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两人亲密的拥着,张灵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沙沙震颤。 她再傻也知道是在笑她,羞恼极了:“你别笑了!” 说着伸手,用力地掐了把他的腰。 “别瞎想,我爸妈从没打过我,他们对我很好,平时会教育我,但不会控制我,尊重我的合理意愿,我童年过得很快乐,同龄人该有的欢乐我都有。”言清笑着解释,他可不想因此让她对自己父母产生畏惧心理。 张灵脸都红透,小手揪着他毛衣下摆,低头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言清觉得可爱,笑着俯身亲了一口她发烫的脸蛋。 然后她一脸娇羞,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看他,踮起脚尖回吻了一下他的唇,刚想分离,就被他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亲了一会儿,言清适时停下,下巴抵着她脑袋轻喘。 顿了那么一会儿,在心里斟酌一番,他还是说出口:“读小学的时候,我爸带我参观过一间制作辣条的黑作坊。” 说着言清紧皱眉头,回想起那段记忆,心里十分不舒服。 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那些令人作呕的场景。 那是位于郊外的一处偏僻小作仿,由几间红砖瓦房围成,中间有一片坑洼不平的水泥地,看起来破旧简陋。 黑作坊无证经营,卫生条件极其不达标,食品加工过程更是让人恶寒反胃。 破旧脏污的台面满是半成品,肮脏的地沟里也堆满了辣条面筋,空气弥漫一股浓重的香精味。 大锅里的油黑不溜秋,不知重复利用了多少次。 蝇虫到处乱爬,许多老鼠在此定居留窝,家族体系庞大,叁叁两两从中爬过,饱餐一顿后离开。 工人连基本的防护措施都没有,衣着邋里邋遢,工作态度散漫,随意的说话聊天,唾沫满天飞。 食品安全毫无保障可言。 那环境用脏乱差去形容都是赞美了。 最让言清心塞的是,在包装出货的最终流程中,他看到了熟悉的包装袋,这个牌子他吃过一次。 那天回家以后,他幼小的心灵被这些恶心的画面持续冲击,久久不能平复。 从此留下心理阴影,与辣条永远绝缘。 看到就会不舒服,闻到那股味更是反胃。 其实从小他对零食并不热衷,父母也教导过他少吃外边的零食,在同龄人嘴馋渴望零食的年纪里,他更喜欢吃家常饭菜,但偶尔也会吃一些。 儿时的同学友谊十分简单,有零食就分享,他也跟着吃了些。 “有次一个同学分了我一包辣条,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吃,我爸刚好下班回家,碰见了。”说着,言清面露无奈,“他当时并没说我,不久就带我去了那间黑作坊。” 那时他读小学叁年级,周末假期结束后回校,他给作业一个同学抄,作为感谢硬是被塞了一包辣条。 “你爸还真是……”张灵仰头看他,忍不住评价一句,“人狠话不多。” 言清笑了声,内心对此表示赞同,他爸是商人,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锤炼出精明狠厉,杀伐果断的气质。 “不吃就不吃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张灵说着抱紧他,柔声安抚道。 不用他再去形容看到的场景,她已经心里有数了,她虽没亲临过现场,但也在网络上看到过卧底记者拍摄到的画面,实在是触目惊心,不堪入目。 这时锅里的水滚起来,言清松开她,让她去碗柜拿两个大碗过来。 见粉煮得差不多,用筷子刚好可以夹断,言清关小火,接着下料包。 两包螺蛳粉煮好,空气弥漫一股特殊的浓烈味道。 此外,言清还煎了两个荷包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腌好的鸡腿放烤箱里烤。 言清吃得多,张灵拿了个大号的碗给他。 辣红油料包是后加的,言清那碗加了整整一包,张灵加了叁分之一就觉得很辣了,对他吃辣的能力表示钦佩。 他们坐在餐桌前一起嗦粉,空气里是滋遛滋遛的嗦粉声。 粉又辣又烫,张灵吃了几口,就被辣得眼泪鼻涕直流,脸蛋更是红彤彤的,她一边吃,一边哈着气拿纸巾擦眼泪醒鼻子,桌面堆了好多纸团。 反观言清,只是额前出来些汗,脸被辣得有些红。 “吃不了辣,下次少放点。”见她被辣成这样,言清站起身,倒了杯水给她。 张灵接过喝了几口,不服气地说,“我吃得了,有些人吃辣就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那你慢点吃。”言清也不知有没有信服,只是开口叮嘱一句。 “好。”张灵擦掉眼泪,继续开干。 煎得嫩香诱人的荷包蛋配上螺蛳粉的灵魂汤汁,味道简直不要太好,张灵几口干完,嗦了一大口粉后,拿起烤的焦香的鸡腿开啃,边吃边望向对面大口嗦粉的人。 其实这不是他俩第一次一起吃螺蛳粉。 第一次是在她家用小电锅煮的,一次只能煮一包,当时刚煮好第一碗,张灵就让他先试吃,若是吃不惯,就换成武汉热干面料包给他,毕竟有很多人无法接受螺蛳粉那股味。 言清开始闻到那股味是真的不适应,直皱眉头,在张灵疯狂的输出安利下,才尝试着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 然后就是越吃越上头,彻底爱上,就连那股味道,也因为爱屋及乌,后来闻到都觉得香。 张灵当时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成功拉他入坑,十分有成就感。 这次趁他父母都不在家,中午放学张灵正好想吃螺蛳粉,鉴于她家那小电锅的容量和功率,煮两次费时又费力,于是言清就让她拿着两包粉去他家煮。 吃完后,言清收拾好碗筷,拉着她上二楼刷牙,然后回房间午睡。 张灵甩掉拖鞋,直接扑倒在他那张看起来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欢快得不行,最后掖着被子,埋首其间,汲取上面属于他的好闻气息,“你的床好大好软好舒服,我好喜欢!” 言清站在一旁看她欢闹,也笑着躺了上去,伸手去揽她的腰。 红扑的小脸从被子里露出,因为刚才流泪的原因,她眼眶有些红,黑亮的眸子灵动水润,就这么直愣愣地看他,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儿。 她这幅模样,不禁让言清联想起前不久做过的梦,也是在这张床上,她躺在他身下,风情万种的呻吟哭叫,叫床声又软又酥,惹得他狠狠怜爱了一番。 “言清,你…”张灵见他直勾勾盯着她看,幽邃的瞳仁渐渐染上她所熟悉的情欲,脸霎时间红了。 “灵儿。”言清翻身压在她上方,捏着她的下巴,轻哑着音唤了声,低头吻了下去。 张灵承受他滚烫欲烈的吻,鼻腔里哼出婉转磨人的嘤吟。 他压上来的那刻,张灵就触到他胯下膨胀的坚硬,这次他格外急色,用力吻她的同时,一只手伸进她衣服里揉弄她的胸乳,下身把她双腿挤开,开始用硬得硌人的下体去顶磨她的腿心。 随着进程,他的吻愈发急促色欲,下身也顶撞得愈发重力快速。 张灵唇舌与他难舍难分的纠缠着,喉咙里溢出的呻吟源源不断地从鼻腔闷出,有些媚吟从嘴里泄出,十分娇软勾人。 “…啊…嗯…啊…哈呃…” 隔着松软的布料,私处被他又撞又磨,变得湿哒哒的,酥麻的快意持续往上涌,张灵控制不住地发出呻吟。 仅仅只是隔着裤子磨弄的边缘性行为,她都会敏感的享受到舒爽的性快感。 两人随着他的撞击上下晃动着,弹簧床也跟着有节奏的摇动起来,朦朦胧胧间,她看着摇晃不止的天花板,感受下身的快意,有种真的在被他干的错觉。 她躲开他猛烈的吻,喘着气喊他,“…言清…” “啊…”这时他又狠狠撞了她几下,惹得她喊出声,“…嗯…言清…你停一下…”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急促喘息着,眼里蕴着的色欲浓烈得灼人,看得张灵悸动不已。 她凑近他耳朵,小声说…… “…啊啊…慢点…唔嗯…啊哈…” 张灵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圆嫩弹翘的两瓣屁股被两只大手托捏住上下抛动,白晰纤细的双腿盘在他腰侧。 言清也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勃起的肉茎将布料高高顶起,撑得布料十分薄透,硬硕的鸡巴像把利剑立起,有种要刺穿内裤破出的气势。 张灵腿心大开,被他抱着屁股往帐篷的顶端按怼,言清挺着胯操弄她的腿心。 女孩的唇缝被他来回顶撞碾磨得绽开,蚌心嫣红的嫩肉被蹂躏的泥泞不堪。 龟头隔着粗糙的布料摩擦顶碾软嫩敏感的私处,酥麻感强烈得出奇,带来的铺天快意让张灵浑身打颤,嘴里吟哦不止。 “…啊呃…慢点…哈…要死了…呜唔…嗯啊…”她抱紧她脖子,爽得不能自持。 言清也爽得直喘息,下身高频率的来回挺动,操得她上下颠动,两只柔软的奶子也跟着上下磨着他结实的胸膛,硬起的奶头摩挲他的胸壁,带来了爽感。 “爽不爽?”他盯着张灵的脸,问道。 是她要求的,让他像上次在体育馆那样弄她。 “…好爽啊…啊啊…嗯唔…爽死了哈啊好舒服呜…啊啊啊——” 她抱紧他脖子,叫喊着哆嗦了几下,双腿盘紧他的腰,到达了第一个高潮。 言清等她缓了会,继续抓捏她的屁股上下甩动,挺胯干弄她的私处。 室内一片媚人的春色,少男少女沉醉其中,女孩的娇吟声与男人色情的喘吟交相呼应。 第叁次高潮时,张灵全身紧绷,弓着腰不住颤抖,双腿绞紧在他腰后,然而言清只是顿了一下,不给她缓冲的机会,继续挺动腰身,用坚硬的肉茎对准她敏感的阴蒂磨碾。 到达高潮的瞬间,灭顶的快意铺面而来,爽得张灵头皮发麻,这时她本就处于极致的敏感阶段,他却还在弄她,带来更激烈的感官感受,她受不住,小手揪紧他的头发摇头,十分娇软地求饶。 “…啊哈…停一下呜…啊言清…受不了啊嗯…你慢点啊啊…” 但她不知道,床第间的示弱只会更刺激男人的神经,换来他更猛烈的操弄。 “…啊唔…停下…啊哈要…坏了…不要唔…言…言清…停下…呜哇…停下啊啊啊哈——” 下身再次涌现一股爆炸性的快感,多的她承受不住,她一口咬住言清的肩膀,屁股挺颤了六七下,再一次被送上巅峰。 接着上一次高潮,才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又被送上了另一层高峰。 言清也跟着仰头沉吟一声,射到了内裤里。 他捏着下巴把她的头抬起,张灵咬他肩的牙关松力,退开始在他肩膀处留下一排牙印。 只见女孩眼眶里含着泪水,眼神没有焦点,一片涣散迷蒙,看起来神智还不清醒。 下身的甬道还在持续强烈地收缩,这次高潮来得又猛又持久,快感汹涌得将她淹没,张灵大脑沦陷在无尽的蚀骨欢愉里,连骨头都酥软了。 太爽了。 “灵儿,你喊的我心都麻了……” 他贴近她的唇轻轻摩挲,哑声笑道。 半响,张灵微微睁开眼,眼眸蒙着层水雾,看起来迷离又慵懒,脸颊一片绯红,她缓了过来,迟钝地应他,“嗯…” 他接着在她耳边轻叹,“你真是个尤物。” 只是蹭蹭而已,她却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短短十分钟,她就接连到了四次,叫声更是浪荡酥软,跟真的插进去狠狠干了她一番似的。 “嗯…”她还处在情潮的漩涡里,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哼应。 言清蕴着情欲的眸子带着宠溺,凑近吻去她划落的泪珠,“傻姑娘,都爽哭了…” “言清…”她弱弱的喊了声,顿了会儿,才继续说,“好爽…真的好爽…” “我知道…”言清往上吻她的额头,他知道她有多爽,她的反应都落在他眼里。 她继续表达她的愉悦感受,“好舒服,言清,我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真的好爽。” 见她认真的表述自己的感想,言清闷笑,“嗯,确实很爽,我也很喜欢。” “言清,做爱会不会更舒服?”她轻声问。 听到这个问题,言清眸色深了几分,低头,眸光深沉的看她,顿了一下,才哼应一声,“嗯。” 张灵心脏怦怦跳,用软软的声音,娇娇地问,“我们试试好不好?” 言清一直盯着她,听后,喉结滚动几次,才低声问,“试什么?” 明知故问… “做爱啊。”张灵红着脸,心脏疯狂跳动,她把脸埋在他胸膛里,听他如出一辙的心跳,小声说,“我们做爱好不好?” 这种事不应该都是男生主动提的嘛,为什么到她这,都是倒着来? 张灵羞恼之余,在心里吐槽自己,你这样会显得自己很色诶! 脸贴紧他裸露的左胸膛,她触到他滚烫的体温,以及越发混乱的心跳。 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他回答,她突然有些委屈,果然女生就不该主动…… 换成其他男人早就扑上来了,他怎么这么反常。 张灵忍不住,慢慢地从他怀里抬头,刚和他视线撞上,就被他按着脑袋吻住。 十分火热的吻。 直到被亲得喘不过气,才松开,他抱着她几步走到床边,把她放下。 然后张灵看到,他站在她面前,把内裤往下扯,露出粗硕挺翘的性器。 她看着那能让她愉悦的肉器,被刺激地不禁再次夹紧腿,腿心又流出一股液体,虽然高潮已过去,但腿心依旧一片酥软,阴壁经历过几次的强烈收缩,麻意余韵悠长地萦绕其间。 内裤已被她下体流出的淫液弄得湿透了大半,因为射过一次,内里的布料附着一层白色粘稠的精液。 他把脱下的内裤扔到一边,走近她,伸手掐着她的腰把她转过身,背向他。 然后,张灵被他弄成跪趴的羞耻姿势,屁股对着他,双手撑在床面。 虽然觉得很羞耻,但她心里隐隐觉得兴奋,他是要来真的吗? 第一次应该用传统的姿势比较好吧。 正想着,她就感觉到他滚烫粗硬的那根东西插进了她腿心,然后两边大腿被他手掌抓着往里收,夹紧他的性器。 还没等她反应,他就突然挺腰撞击。 啪啪啪—— 张灵咬着唇,被他撞得身子来回摆动,胸前的两团乳儿被颠得左右上下甩动,色气极了。 她想起了狗交配的姿势,就如此刻这般,而她就像只母狗。 “…啊…哈嗯…啊啊…” 没插几下,张灵就来了感觉,这次没有任何阻隔,龟头贴着唇缝来回抽动,紧贴腿心那面的龟头茎身被大小阴唇裹着,与里头嫣红嫩滑的媚肉紧贴磨碾,随着抽插相互摩擦,产生极大的爽感。 龟头冠沟的皱褶处和柱身上盘虬的青筋与她穴肉碾磨,粗糙感十分强烈,划擦过阴蒂和穴口时,磨得她逼肉爽意横生,快感的浪潮接连往上翻涌,十分舒爽,她闭着眼享受,张着嘴嘤咛。 肉茎被她下身分泌的大量黏液润滑,抽插得十分顺畅,柱身被嫩穴裹碾带来的快意让言清喘息愈发粗重,喉咙里时不时溢出几声爽叹。 “操得你爽不爽?”他俯身咬住她一边耳廓,掐着她腰的手往上,握住她胸前乱甩的两团圆乳来回揉捻,下身继续挺动干她。 第一次听他说操这种色情的字眼,张灵心里被刺激得异常兴奋,睁开眼,娇喘着回应:“ …嗯… 爽…好爽…嗯啊…” 随着撞击,他胯部的耻毛粗粗硬硬,撞磨到她白嫩圆弹的臀肉,痒痒的。 几分钟后。 “——啊哈”张灵迎来了高潮,翘着屁股颤抖,腿心用力夹紧鸡巴。 “——呃嗯”言清阴茎被她猛烈的夹裹着,快意瞬间拉满,他沉吟出声,迅速抽出来肉茎,伸手握住捋动,另一只手往床头柜伸,迅速抽了几张纸,包住龟头,撸了七八下后,他微仰头沉吟叹息,射了出来。 射完后,他侧头看向床面,女孩趴在床上,原本雪白饱满的屁股红了一片,看得他眸色暗深。 言清俯身凑过去,侧翻过她的身体,压着她吻。 张灵任由他吻着,夹着腿感受余韵,下身一片酥麻,掺杂着些微细碎的疼。 亲了好一会儿,他咬她耳朵,“灵儿,再等等。” 他也想完完全全拥有她,但不是现在。 天时地利人和,缺了天时,他不能这么草率地要了她。 他的教养也不允许,两人都是高中生,各方面都不合适,他也不想就这么快要了她的清白。 她愿意交付与他,他很开心,但他得为她考虑,想得要长远得多。 种种情难自禁的越界亲密已经是他贪心了,这最后一道底线,他强硬的坚守着。 张灵也猜到他会拒绝,应他:“好。” “不插进去,也能让你爽…”言清笑着吻她,“放心,我会喂饱你的。” 这说得她好像十分饥渴的似的。 但也确实…没说错。 张灵脸又红又热,有些羞恼地说,“你不是也想要的吗…” 言清闷笑,吻她额头,“嗯,是我馋我家灵儿…” “嗯!”张灵笑着把脸埋进他怀里蹭,“我满足你。” 两人赤身裸体的相拥了会儿,张灵红着脸扬起头,看了眼地板散落的衣物,糯声说,“你帮我捡下衣服。” 闻言,言清起身下床拾起衣物,张灵瞄着他赤裸的肉身,胯间那根半软的性器依旧尺寸傲人,视线害羞地避开。 接着言清帮她穿衣服,先是内裤,纯白色的内裤穿过脚丫往上提,言清看到她被磨得发红的腿心,抬头看向把脸埋在被子里的女孩,问,“疼吗?” “不疼。”张灵闷声说着,手往下接起内裤迅速往上提。 言清轻笑了声,事后她还是会害羞。 接着他拿起湛绿色的蕾丝胸衣想帮她穿,张灵连忙拿过,“我自己穿。” 言清把衣服都给她,见她红着脸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又无声的笑了。 他去衣柜拿了条新内裤换上,穿好衣服后,拣起脏污的内裤走出房间,去卫生间清洗。 洗干净凉在阳台,回到房间就见她侧躺着看手机。 “困了怎么不睡?”他躺上去拥着她。 她眼皮耷拉着,一副困倦的样子。 “等你啊。”手机放到一旁,张灵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睡吧。”言清下巴抵着她脑袋蹭了蹭,轻声说。 极致的性事很耗费精力,可能是太累了,张灵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言清拥着她,垂眸看她恬静的睡颜,思绪万千。 他何其幸运,能拥有这么一个又娇又软又真诚的女孩。 38.程纪闻 初升的太阳越过地平线,像颗橘红色的蛋黄悬挂在天际。 天光乍亮,驱散了清晨的冷清。 上学路上,林巧音埋头吃着肉包,肩旁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嗨!” 林巧音腮帮鼓鼓的侧转头,见是杨青瑶,有些惊讶,“是你啊!” 杨青瑶点点头,“刚在后面认出是你,就跟你打声招呼。” 她们之间不算很熟,自元旦晚会后就没再见过面,两人一起往前走,找着话题闲聊。 “吃面包吗?”林巧音拿出一个肉包递给她,“我妈做的,肉馅的,可香了。” 杨青瑶已经吃过早餐了,本想拒绝,见她已经从袋子拿出递到她面前,有些盛情难却,只能接过,“谢谢。” 皮薄馅多,还是热乎的,肉馅鲜嫩多汁,杨青瑶吃了两口,瞬间两眼放光,不住点头,“好吃。” “哈哈,我就说吧。”林巧音又咬了一大口,含糊地应她。 两人边吃边走,沉醉在美食的世界里,然而这美好的时刻,却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 “瑶瑶。” 梁浩宇半路拦截两人,准确的说是拦住杨青瑶,想要跟她单独谈话。 杨青瑶脸色瞬间冷下来,避开他快步往前走,却被他追上。 “离我远点!”她看着拦在眼前的人,后退两步,忿然道,“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拜托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提分手以来的这段时间,他总是骚扰她,说软话求原谅,礼物鲜花低姿态,甚至蹲在她家楼下,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杨青瑶没有半分动容,只觉得更加厌烦恶心。 他是怎么在做了种种龌龊事以后,依旧认为她会原谅他? 她早已看透他这些下叁滥的认错招数,之前还在一起时,就因为他和其他女生界限不清吵过好几次,每次他都是放低姿态认错哄她,各种狡辩,渣男语录频出,却从来没改过。 她不禁想,是不是之前自己的一再忍让和退步,才让他现在如此嚣张。 她也渐渐明白,像他这种人都会有一种心理,仗着女人的心软,以为无论做错什么,只要各种无底线的纠缠认错,就可以得到对方的原谅。 然后下一次照样再犯,再次各种死缠烂打的求原谅,只要她心软,就会陷入无尽的恶性循环。 他会一而再再而叁的挑战你的底线,而你的每一次原谅都会助长他下一次的猖狂,犯下的错一次比一次过分。 最后会发现,自己的底线已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杨青瑶不会再上当了,对于出轨她零容忍,更何况他还玩得那么花,从心到身都肮脏至极。 只是她没想到,他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跟个狗皮膏似的纠缠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林巧音看着前方争执的两人,连忙上前把杨青瑶护在身侧,趁对方一个不注意,拉着她迅速迈步往前跑。 跑了不到十米,就被追上。 “你放开我!”杨青瑶被他拽住手臂,十分抗拒的大喊,奋力地甩开他。 “你他妈有病是吧?没见人家不想理你吗?还一个劲地骚扰对方,要不要脸?”林巧音将她护在身后,愤愤然道,就差把渣男两个字骂出口了。 “关你屁事。”梁浩宇睨着她。 “你再这样我报警告你非礼了。”林巧音拿出手机,正按着110,手机突然被抢走,“喂你干嘛——还给我!” “少多管闲事。”梁浩宇握着手机,漠然扫了林巧音一眼,然后看向杨青瑶,“你一天不想谈,那我就堵到你愿意,试试?” “真是有够无赖的!”林巧音朝他翻了个大白眼,骂道。 叁人僵持着,来往的路人围在不远处吃瓜看戏,以为是叁角恋的戏码,各种猜测和指指点点。 “你先走吧。”最后杨青瑶妥协,对林巧音说,“我跟他谈谈。” “不行。”林巧音不放心,眼看快迟到了,只能说,“我站在一边看着,你跟他谈,我怕他对你不利,我在的话他也不敢做什么。” “谢谢。”杨青瑶由衷道谢,然后看向梁浩宇,漠然开口,“我跟你谈,把手机还给她。” “行。”梁浩宇应了声,看向林巧音,嗤笑一声,把手机递过去。 就在她准备接过时,又突然朝她扔过去。 “喂——”林巧音手忙脚乱地去接,还好接住,看着完好的手机,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气炸了,抬头看向梁浩宇,眼里喷着火,“我靠!你他妈有病就去治好吗?在这发什么癫?要真摔坏了我要你赔双倍!” 看他如此恶劣的行径,杨青瑶只觉得更加厌恶,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眼睛。 暗骂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心更是被猪油蒙了好几层,怎么会看上这种垃圾。 林巧音靠在胡同口的墙壁上,吃着面包,时不时望向胡同深处的两人。 “你到底想怎样?”刚站好,杨青瑶看都不想看他,垂头看向地面,耐心更是所剩无几,“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这样我直接报警。” “你也不想闹到你父母那吧?” 梁浩宇倚着墙看她,神情冷漠,这些天她的拒绝和冷脸也让他失去耐心,沉默半响后,说出的话十分无理恶劣:“让我干一次。” 杨青瑶愣了下,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说什么?!” 他恶劣地笑了笑,再次重复,“想两清,就给我操一次。” 话音堪堪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响亮的巴掌。 掌心还有些发疼,被他如此羞辱,杨青瑶气得浑身发抖,甩完巴掌的右臂更是抖动得厉害。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下流,原来一切都只是因为不甘心,没把她睡到手,“你就是个人渣!” 舌头顶了顶腮帮,隐隐有血腥味,梁浩宇转正被打偏的脸,盯着杨青瑶,眼神阴翳狠厉,像条毒蛇般,散发阴沉可怖的戾气,“是啊,我是个人渣。” 说着抬起手,见梁浩宇抬手要打回去,杨青瑶吓得缩着身子,紧闭双眼。 “喂!你怎么还打女人!”暗中观察的林巧音见情况不妙,连忙跑过去阻止,举着手机说,“我都录下来了,你要敢打人,我就发出去!” 梁浩宇阴沉地剜了一眼林巧音,缓缓放下手,突然几步凑近杨青瑶,她连忙害怕的往后缩,林巧音抱住她安抚,气愤的看向梁浩宇,“别怕。” 他扯着笑,说,“这一巴掌,你记着。” “你没事吧。”人已经离开了,见杨青瑶面色惨白,眼神泛着惊恐,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林巧音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她心神不宁的应了声,脸色依旧难看,“对不起,把你给牵进来。” “没事。”林巧音说着,挽着她往前走,安慰道,“他就一欺软怕硬的人,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 “嗯。”杨青瑶低声应着,还是有些心慌不安,她确实害怕他的报复。 梁浩宇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脾性极其阴晴不定,人更是记仇,睚眦必报。 他最后看她的眼神,真的让她心里发慌。 她不知道他会怎样报复她,但她知道,这一巴掌,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张灵和言清刚到校门口,就见林巧音和杨青瑶从另一头走来,她走过去,跟两人打招呼。 杨青瑶看了眼张灵和她身后的高大男生,挤出一丝笑跟张灵问好。 其实她挺羡慕张灵的,言清这个人她知道,他从初中开始就很出名,品学兼优,人也长得好。 张灵看出杨青瑶的情绪不佳,她脸色不太好,就连刚才的笑都有几分牵强,但也没多问。 白天的课很满,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时间很快过去。 夜幕降临,开始上晚自习。 现已是临近期末,第一节自习课,曹菲占用十来分钟开了个小班会,讲了一些与期末考试相关的事宜。 期末考试时间定于下周末,即周六日两天,周日下午考完最后一科后,正式放寒假。 一听见假期,大家脸上都洋溢着舒心的笑容,有些兴奋地交头接耳。 张灵也开心地跟言清分享自己对假期的喜悦,又不禁跟他感叹,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 他侧眸安静地听她絮絮叨叨,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曹菲又讲了些班级成绩排名的事,他们班的平均分排名在理科班一直都是位列前茅,今天下午开会时,他被校长特地点名表扬了一番。 曹菲说到这件事时,笑得跟朵花似的,格外灿烂,笑容如弥勒佛般带着点憨态,极具感染力。 接着又说了些鼓励的话语,督促大家认真复习,再接再厉,为期末考做准备。 最后示意大家安静自习,笑着从后门离开,哼着小曲儿往办公室里走,心情分外愉悦。 第二节晚自习课间,张灵刚从厕所回来,就见林巧音等在教室门外。 然后就被她抱着手臂拉着往前走,张灵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感受到她身上萦绕着激动和紧张并存的浓烈情绪。 她被林巧音神神秘秘地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接着就被她一把抱住,张灵被她这突然的热情拥抱弄愣了,跟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垂在两侧的手抬起又放下,有些不知所措。 发生什么了? 两人贴的近,张灵感觉到她猛烈的心跳。 等反应过来时,林巧音已经松开她,开始激动地去拉她的手,然后紧紧握着。 张灵被她这激动的模样弄得又懵又想笑,于是带着玩笑的语气,打趣地问她:“你这是中了几千万的彩票?这么激动。” 林巧音紧紧包住她的手,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是,”她露出女儿家的羞然,放开张灵的手,然后去捂发烫的脸颊,一双明亮的眼眸雀跃着光,兴奋的语调中带着羞赧的软绵:“灵宝…我好像要恋爱了,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张灵愣了好几秒,惊讶不已,睁大眼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晚。” “今晚?”张灵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惊到,顿了一秒后,她用圆溜的黑眸盯着林巧音,惊奇地问,“一见钟情么?” “算是吧?”林巧音双手揉了揉脸,不确定道。 “来,仔细跟我说说你的艳遇。”张灵伸手扒开她捂脸的手,盯着她,要她老实交代清楚。 “说来话长。” 林巧音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第二节自习课老师喊我去一楼拿资料嘛,然后我就嘴馋,跑去小卖部买了份热干面,回去路上我顾着吃,试卷没夹紧,就掉地上了……” 说到这她苦了下脸,开始诉苦:“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风有多大,当时一股邪风呼呼吹来,试卷瞬间被吹得满天,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你不知道那场景有多壮观,满地白花花的试卷,有些还飘在半空中,我当时可狼狈了,追着满地的试卷捡,有些试卷吹到车底下去了,还有的都吹到对面初中教学楼那——欸!你不许笑我!” 林巧音发现张灵正捂嘴偷笑,羞恼地说。 “…好好好,我不笑。”张灵抿着嘴憋笑,她实在没忍住,但一想象到那场景,又很不道德地再次弓腰笑出声,然后又立马憋住。 “你想笑就笑吧,我也觉得挺无语的…”看着眼前正极力憋笑的人,她放弃挣扎。 张灵也不客气,放声笑了几下,很快深吸口气,抿嘴笑着问:“然后呢?” 见她笑够了,林巧音继续说,“我当时试卷捡到一半就哭了,真的太糟心太心酸了…”回想起那场景,她描述道,“我当时一边捡,风一边吹着试卷跑,然后我就一边哭一边追着捡——” 说到这林巧音看了眼身旁憋笑到肩膀都在颤抖的人,张灵连忙笑着挥手说:“不好意思,你跟讲故事似的,说得太细节了…哈哈…画面感好强……你继续…” 铺垫也说得差不多了,林巧音直切重点:“就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男主角登场了!” 说到这,她有些兴奋,“他突然从天而降,帮我一起捡试卷,我当时可感动了,他把捡好的试卷递给我,转身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道谢。” “我当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脏一直扑通扑通地狂跳,就是小说里形容得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你懂吗,就那种心动的感觉,很强烈,我觉得我是喜欢上他了。”林巧音说着拉住张灵的手,眼里闪着光。 张灵点头,她懂得这种悸动,见她还有话,示意她继续说。 “我看到他走进我们那栋教学楼,我就追上去,看到他走进一楼的教研室。” “那你知道他哪个班吗?叫什么名字?”张灵紧接着问。 “我刚打听到了,他是高二理科班的,名字挺好听的,叫程纪闻,前程的程,纪律的纪,新闻的闻。” 张灵抓住高二这两个字,下意识脱口而出:“姐弟恋?” 林巧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八字还没一撇嘛?” “高二不是在二号教学楼嘛,他怎么跑我们这来了?”张灵好奇地问。 “听说他参加市里的竞赛,由高叁这的老师带教,所以就…哎,这不是重点!” “你怎么打听的这么详细清楚?” “这个嘛,我自有办法啦,哎呀!张灵!你的重点搞错了!” 林巧音有些急恼地瞪着张灵,张灵偷笑,连忙安抚:“好好好,那你现在是打算?” 林巧音看着张灵的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追他。” 听到答案的张灵惊得瞳孔都大了圈,这也…太勇敢了吧! “喜欢的东西就要去争取,我这性子才搞不来暗恋呢。” 林巧音见张灵一脸的惊讶,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老爸说了,好男人都是不流通的,让我碰到喜欢的要趁早下手。” 张灵愣愣地说:“那你爸还挺开明的……” 对于林巧音决定主动追求这件事,她挺赞同的。 其实在某些方面,她和林巧音还挺相像的,就比如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人和还是物,都勇于主动争取。 虽然还是很震惊,张灵缓过神后,还是鼓励地说:“那加油!祝你早日抱得…美男归!” “谢谢!”林巧音激动得抱住张灵,有了她的鼓励,顿觉得勇气满满。 虽然现在勇气可嘉,但她不是个不考虑后果的人,不禁想,要是被拒绝了怎么办? 能终成眷属固然幸运,但爱而不得才是常态。 林巧音松开张灵,有些担忧地对她说:“其实我有些害怕,万一到最后他真的不喜欢我怎么办。” 毕竟感情这种事可以争取,但无法强求。 张灵刚想安慰她几句,就又听到她气语昂扬的一句,“没关系,世上美男那么多,天涯何处无芳草,追不到就换一个!” 看她那放豪言的模样,张灵有些想笑,能这么想挺好的。 但又不禁担心,说是这样说,毕竟女孩都是感性的,心思情感都细腻,很容易受伤,这又是她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人,若是被拒绝,肯定会伤心的。 “灵宝,你和你男朋友是怎么在一起的?你追的他吗?” 林巧音想从张灵这取取经,也很好奇他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言清可是从初中开始就被评为校草,长得帅成绩也好,待人有礼,让很多女生为之疯狂心动。 不只是桀骜不驯的少年能让青春少女们迷恋悸动,像他这种心性内敛的类型,在长久的相处中,更具魅力和吸引力,因为情绪稳定的人,内心都是极其有力量的,这很可贵,在一段感情中,可以极大的包容和引领着对方走下去。 简单点来说,就是现在网络流行语中的爹系男友,男方的心智比女方高出一个维度。 林巧音觉得,她和言清若是能长久走下去,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恋人,丈夫以及父亲。 然而言清这种男生虽看起来彬彬有礼,很好接近,其实最是难追,良好的教养让他温和待人,但这种美好的表面往往透着绝然的疏离。 曾经就有很多女主尝试过追他,但都以失败告终。 这种人不是靠坚持不懈的追求,日久付出带来的感动就能得到的,只要他不肯给你机会,你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里。 在男人的感情观里,爱情无关付出多少,感动更不是爱情。 动心即是,若没动心,就永远不会因为感动而爱上对方。 所以当初得知两人在一起,她还挺讶异的,但慢慢跟张灵接触之后,发现她是个很好的女孩,言清会喜欢她,爱上她,一点也不奇怪。 张灵酝酿了下,才开口:“其实我和他吧,不算谁追谁,一开始彼此之间都有好感,都有主动,顺其自然的就在一起了。” “说实话,还好他也喜欢我,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张灵突然多愁善感起来,“巧音,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和他在一起,可能上辈子我拯救了银河系吧。” 对于这段感情,她其实是有些自卑的。 她设想过,如果言清对自己没意思,只是她一人的单恋,她可能会像那些女孩一样,被拒绝后伤心流泪,大哭一场,独自在夜里舔舐心碎的裂痕。 年少的悸动最是热烈纯粹,沁人心脾,也最是痛彻心扉,伤人心肺。 当初她的主动都是有底气的,是言清无形中表现出的友好给了她勇气,她很清楚像他这样的人,只要对你没意思,根本不可能靠近得了他。 如果他一开始就对她疏离,她想她根本没勇气再去靠近他。 “张灵,他确实很优秀,但你也不能否定自己。你也是个很好的女孩,有很多闪光点,他会喜欢上你,就足够说明这点,你值得他去喜欢,也配得上他。” 林巧音握紧张灵的手,认真地盯着她眼睛说。 这些话像股翻滚的热浪冲击着张灵的心灵,她觉得胸腔内的的心脏被一股强烈的热流包绕着,很暖,她愣了片刻,突然紧紧抱住林巧音:“巧音,你真的好好!谢谢你!” 这些话是对她最深的肯定和认可,自尊得到满足,让她从心底获得最高级的愉悦感,深刻却又充满力量。 见张灵红了眼眶,两眼泪汪汪的,林巧音瞬间有些慌,用玩笑的语气说:“干嘛搁这给我演姐妹情深,我们不是朋友吗?” “嗯!”张灵忍住眼泪,缓缓抬起头,眼里有泪光闪烁。 嗯,我们是朋友。 这是她俩相处以来,第一次挑明地讲出来。 有时不只是爱情需要一场告白,友情,同样也需要一次正式的口头语言,确立关系。 林巧音假装抱怨,转移话题:“好啦,不是在讲我的事嘛,这都扯哪去了?” 张灵擦了擦眼,露出一个微笑:“嗯,那你继续说。” 这时上课铃响了。 “明早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高二那栋教学楼吗?我想给他送早餐。”林巧音期待地看向张灵。 “这当然可以——我的天!你执行力这么强吗?明天就开始?!” “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嘛,可能要麻烦你早起咯。”林巧音笑道。 “嗯嗯,没问题。” “要上课了,晚点再说。”林巧音边走边回头对张灵说:“放学手机联系。” “OK” 张灵回到教室门口时,上课铃刚结束,同学都已经在回到座位自习,曹菲也站在讲台上看向台下。 顶着班主任的视线,她连忙放轻脚步回到座位,言清挪动凳子让她进去。 等曹菲走出教室门口,张灵才停下手中的笔,轻呼一口气。 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乱,没完全消化这些惊人信息,内心还有些激动,任谁听到朋友的恋情,都无法平静。 林巧音居然要恋爱了,张灵不禁好奇,那个程纪闻长什么样,有什么魅力,把自家好友魂都给迷了。 对了,他人品怎么样,靠不靠谱。 不行,她要亲自侦查一番,到时如果为人不咋地,要劝劝她,避免深陷泥坑。 言清转头看了眼张灵,只见她一只手撑着脑袋,低垂着眼,视线虽落在桌面的试卷上,眼珠却涣散无神,另一只手握着笔置于桌面,整个人跟冻住了般。 很显然不在状态,神儿都游离到外太空了。 言清不懂女孩子之间的事,他知道林巧音来找她。 回来之后就开始走神。 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草稿纸让张灵瞬间元神归位: 英语作业做完没,明天早上要交 她侧头瞄了眼言清,接着拿笔在下方写下一行字,还画了个表情图,然后把纸推了过去,双手撑着脸看他。 只见言清垂眸扫了眼,抬眼和她对视。 张灵笑容满面,露出八颗白牙,对他眨眨眼: 我做不进题,你的借我抄抄好不好(龇牙笑脸图) 言清垂头用笔写了句: 试卷给我,我帮你写 张灵见状,立马双手合十对他表示感谢,言清见此,勾唇浅笑,又写下一句: 生物测试卷也要交了,一起给我吧 看到这句,张灵拿笔凑过去,在纸上画了颗爱心,又写下一行字:爱死你啦! 言清面挂浅笑,写道:仅此一次,试卷 张灵连忙找出试卷,很有礼节的双手奉上,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模样儿有点狗腿子。 言清接过,被她逗得,脸上的笑意就没散过。 下晚自习,两人走在路上,言清轻轻捏了捏揣进衣兜里的小手,只见女孩依旧低头专注着看手机,没反应。 张灵被他牵着走,单手握着手机,大拇指不停地变换位置点击屏幕,在打字聊天。 言清无奈,一路上她都在看手机,完全沉浸于和他人聊天,时不时还笑出声。 直到来到她家楼下,她还在盯着手机看,他无奈开口提醒:“前面有台阶。” “哦。”女孩终于舍得抬头,迈上一楼大门前的台阶后,继续低头。 拉着她进了大门,来到楼梯,又提醒,“走楼梯了。” “哦。”张灵抬头看了眼楼梯,踏上,一边走一边看屏幕。 L巧音:我找到一张他被偷拍的照片 L巧音:jpg L巧音:怎么样,帅不帅! 张灵点击图片放大看,是一张远距离抓拍的照片,背景是在教室外的走廊,出现在镜头里的人很多,他不在人群中心,也不是对焦的中心,却仿佛是天生的主角,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他正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穿着夏装校服,身形修长,脸庞俊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眉目间泛着淡淡的清冷。 确实长得不赖。 张灵很少见有男生戴眼镜像他这么好看的。 看起来有股书卷气,模样挺斯文的。 上到叁楼时,言清看了眼还在埋头看手机的女孩,瞄见她正双指放大一张图片,聚精会神地盯着照片中一个男生的脸看,还看不够似的来回缩小放大切换着欣赏。 言清瞧见了那男生被放大的脸,不得不承认,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张灵看完后回道:帅帅帅! L巧音:哈哈,我就说嘛,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天灵灵:期待明早见到真人! L巧音:拭目以待![奸笑] 天灵灵:[旺财] 张灵翻看着聊天记录,不自觉地发笑,接着又点开那男生的照片观看,看一会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于是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原地不动。 诶,什么时候停下的?她往周围扫一圈,是熟悉的走廊尽头,一旁的门上挂着熟悉的门牌号305。 这不是自己家门口吗? 她侧眸,就见言清站在身侧,正垂眸,视线落在她手机屏幕上,注意到她的目光,便和她对视,一句话也不说,就盯着她看。 楼道里的照明灯打过来,他背着光,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 张灵愣了愣,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上正是某男被放大的俊脸照。 她心道大事不妙,连忙把手机藏在身后,脸上笑嘻嘻的,连忙打哈哈:“怎么到了你都不喊我啊?” “怕打扰到你——”言清盯着她,眸色在昏暗的走廊显得沉静深邃,淡淡开口:“看帅哥。” 完了!张灵心想,他肯定生气了! 她连忙抽出被他揣进兜里的那只手,倾身一把楼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又蹭又拱的,仰头,俏声说:“哪有我家言清帅!在我心里,我家言清最帅了!无人能及!” 言清低眸看她,表情淡然,情绪并未因此释然。 他哪有那么好哄,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见他没反应,张灵又去拉他的手,撒娇般的来回晃:“别生气了嘛。” 言清只是看她,依旧不吱声。 见状,张灵赶忙解释:“照片那个是巧音喜欢的男生,她发给我看,让我把关把关…” 接着她举起小手,“我发誓,我对我家言清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要是我撒谎的话,就…就天打雷——唔—” 言清扣住她后脑,把她按在门上,低头吻她,堵住她嘴里的话。 静谧的楼道里。 暧昧的啧啧水声,女孩闷哼呻吟与男人粗重破碎的呼吸声交相呼应。 亲了好久,张灵被动承受他带着情绪的吻,过程中他还惩罚般咬了几下她嘴唇,咬得还挺重。 分开时,张灵满脸通红,抵在他胸膛喘息,问他,“不生气了?” 然后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人生起气来,还真不好哄。 “没生气。”言清鼻息粗重,哑着嗓音应道,垂眸盯着她的红唇,抬手用指腹碾抹女孩唇瓣的水光。 放屁!没生气逮着她亲,还亲得那么用力,嘴都被他给亲肿了都!还咬她! 见她瞪圆着眼睛,言清一看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不禁低笑。 张灵见他突然笑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管怎样,总归是哄好了。 她又撒娇般埋头在他怀里蹭,靠得近了,他勃起的性器一直顶着她,张灵红着脸,小手轻轻覆上去,抚慰它。 言清大掌按在她脑后,低头与她额头相贴,哑声唤道:“灵儿。” 张灵睫毛颤动着,真的受不了他这样喊她,沾染情欲的嗓音暗哑又迷人,心脏每一次都会因此悸动。 在楼道里亲亲我我的总归是不太好,怕随时有人出现看到,张灵松开他,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言清从后拥着她进去,随着一声砰响,她又被他压在门后猛亲。 最后,张灵两颊酡红地走出卫生间,腿心一片酥软,低头看了眼自己发红的掌心。 身后的卫生间里传来冲水扫地的声响,言清正在打扫卫生。 快感的余韵依旧丝丝萦绕在私处。 回想起高潮的滋味,下体又开始酥麻起来,私处又湿了几分,她连忙夹紧腿。 明明有过几次了却还想要,张灵有些羞恼,感觉自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淫娃。 那蚀骨的欢愉,每体验一次,她就越发沉醉迷恋。 39.小米椒 翌日,早晨。 张灵和林巧音在校门口汇合后,对言清扔出重友轻色的一句,“我俩一起走,你自己回教室吧。” 看着一碰面就手拉手的姐妹花,言清应了声好。 拐走别人的女友,林巧音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朝他歉意笑了笑,言清礼貌地朝她颔首。 高二所在的教学楼是老教学楼,不如新建几年的高叁教学楼崭新气派,设计构造也大有不同,有五层楼高,封闭式回字形内廊设计。 林巧音对这很熟,轻车熟路地拉着她来到叁楼的高二(1)班。 天色才刚擦亮,现在时间还很早,两人从后门往里瞄,教室里只来了叁个勤奋早起的好学生,他们都坐在靠前排的位置,正低垂着头,睁着惺忪的双眼埋头苦学。 林巧音拉着张灵悄悄从后门走进去,去到中间那组倒数第叁排的座位。 张灵刚站定,有些紧张心虚地望向前排依旧埋头学习的几人,她转回头,刚想问是哪个座位,就见林巧音从书包里接连拿出一瓶牛奶,两个热乎的馅饼,外加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一一放进身侧的桌柜里。 程纪闻的课桌东西不多,收拾得干净整洁,不像其他人的桌面高高摞起各种书本资料,抽屉塞满各种杂物。 把东西都放好后,林巧音还留了一张精美的卡纸,压在牛奶下面。 张灵站在一旁看着,心里直呼牛掰,连他座位都打听清楚了,她办事的效率还真是没得说。 一切放好就绪,林巧音对张灵使了个眼色,打了个OK手势,示意可以走了。 然而,正当两人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准备从后门离开,就瞧见有人正立在后门那,隔着几米距离,默默注视着她俩。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动作僵住,双双原地石化。 只见这桌子的主人,一侧肩头微倚着门框,他单肩挎着黑色书包,一手抓着书包肩带,另一只手揣进衣兜里,身姿挺拔地站在那,微微反光的镜片下,一双眼眸沉静有神,他眉目清淡地掀着眼皮,望着她俩。 妈呀!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林巧音呆了两秒,在心底长啸一声后,立马猫着身子躲在张灵身后,却因为个子要比张灵高出半个头,得半曲着膝,弓着腰,做贼似的矮身藏于张灵身后,有种不打自招的滑稽感。 等张灵反应过来时,注意到已经躲到身后装死的人儿,瞬间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林巧音!你这个叛徒!怂包!! 顶着某人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张灵尬出天际,十个脚指头来回蜷缩着,像是要把脚底抠出个洞来,羞恼地在心底大骂某人。 太不讲义气了!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人在风中凌乱,独自面对这尴尬窘迫的场景。 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扯起唇角,朝那人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迅速拎起怂成小鸡仔的林巧音,冲向前门。 程纪闻依旧保持着那姿势,侧过头,静默地望着她俩慌促逃离的背影,脸上看不出情绪。 跑出教学楼大门时,两人的心跳皆如小马奔腾,咚咚咚响得厉害。 张灵喘着气,尴尬的情绪还未沉歇,想起刚才的情景,心绪又再度掀起一股浪潮,心潮澎湃不止。 天呐!这叫什么事?! 林巧音也处于情绪的爆发状态,脸憋得发红,双手从张灵身侧揽住她,头埋进她的肩颈处,哀嚎: “妈呀!怎么会这样!要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就这么赶巧!?尴尬死啦……” “灵宝呜呜…我想坐火箭离开地球去火星生活,太尴尬了,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张灵侧头,看着埋在自己肩上,处于尴尬癌晚期的女孩,又气又无奈。 她也很尴尬好嘛! 林巧音痛苦地来回蹭她的肩,显然无法从情绪中走出,“出师不利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我的错…呜呜…” “没事的…”张灵见她这样,只能安慰道,等她缓和了不少,拖着嫣儿吧唧的人回教学楼,一路上各种安慰鼓励。 林巧音全程抱紧她的手臂,一顿懊悔,“…刚刚不应该那么怂的,我应该勇敢点,主动跟他打声招呼,那么好的机会…哎呀…真的太尴尬啦…呼,不能想不能想…呜呜…灵宝,我刚刚那样是不是很丢人?呜呜…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丢人不丢人。”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苦恼的模样,张灵觉得有趣,在心里偷笑。 下午,下第一节课的课间,林巧音诠释了什么叫做越挫越勇,又满血复活的出现在张灵面前,握住她的手,满眼祈求,“放学可以陪我再去一次吗?” “……”张灵目瞪口呆,惊讶道,“你不怕尴尬吗?” “早上已经尴尬完啦。”林巧音摆摆手,笑了笑,说,“明天要放假,俗话说要称热打铁嘛,我想争取今天要到他微信。” 张灵一脸佩服,点头,“好吧,目标很远大…” 就此约定好,林巧音开心的抱住张灵,“灵宝最好了!” 回到座位,张灵转过头,跟身旁的人说,“放学我跟巧音有事,你和许徽他们先过去,我后面再过去找你。” 今天周六,言清和许徽他们约了放学去体育馆打球。 言清看她,动了动嘴唇,想询问什么事,最后还是压下冲动,说,“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最后一节是物理课。 下课铃声一响,张灵就蓄势待发,在曹菲下达下课的指令后,提着书包如一阵旋风冲出教室后门,身影从前门飞速越过,看呆了众人,也惊呆了以往冲刺第一的几位男生。 饿死鬼投胎都没这么快吧!牛逼!敢在班主任面前这般放肆…… 曹菲站在讲台上,收拾资料的手顿了顿,看着前门早已飞越而过的人影,再看看座位上气定神闲的言清,有些懵。 等在叁楼楼梯口的林巧音,一见张灵立马拉着她往下赶。 气息不均的跑到高二教学楼大门前,出来的只有零星几人,两人爬到叁楼,来到理科(一)班门口,只见全班人都安静的坐在位置上,里头传来老师的讲课声。 他们班拖堂了。 “早知道跑慢点了。”张灵往里看了眼,贴着墙喘气,朝一旁的人说。 林巧音靠着墙,同样气喘吁吁,朝张灵点了点头,“是呢。” 没一会儿,他们班下课了,陆陆续续有人背着书包出来。 林巧音侧身靠在后门往里瞄,见程纪闻从座位站起身,正拿着水杯往书包里塞。 “——诶?你俩找谁?”黄俊明刚走到门口,见两个女生的眼珠不停地往教室里瞄,顺着视线回头,见是同桌,乐了,连忙大声喊,“老程,有两妹子找你!” 瞬间,教室里余下的人闻声齐刷刷地往后门看,程纪闻拉链的动作也停住,转过头。 一切来得很突然,张灵和林巧音都没反应过来,面对投来的诸多视线,当场社死,只觉得生无可恋。 “是找程纪闻吧?”见两女生一副受到巨大刺激的模样,傻呆呆的站在那不动,黄俊明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是…”这次,站在最前面的林巧音总算硬气一次,有些紧张磕巴地回应,张灵默默挪到她身后,在幕后为她加油打气。 程纪闻背着书包走来,黄俊明拍了拍他的肩,看了看门外的两个女生,朝他使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后,走了。 站在门口,程纪闻认出是今早的两个女生,默了默,扫了眼躲在她后头的人儿,看着林巧音,问,“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可以换个地方说吗?”林巧音扫了眼他身后假装扫地拖地偷听的一群人。 闻言,程纪闻顺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点头。 这时,林巧音大力的握了握身后人的手,张灵见状,也用力回握了把。 走廊尽头。 程纪闻站姿很挺,脊背绷得很直,个子要比她高出一个头,一双静邃的眼眸,透过光洁的镜片看向对面的人,等待她的发言。 林巧音酝酿了一会,鼓起勇气,仰头,“那个…你记得昨晚吧,你帮我捡试卷,我都没跟你道谢,所以这次,我想亲自跟你说声,谢谢。” “ 举手之劳。”她的话勾起他的回忆,想起那晚的场景,大晚上的,她捧着一边哭鼻子一边追着满地试卷捡,确实有几分可怜,“又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这么客气。” 接着便是一阵长达十秒的沉默。 程纪闻见她没话说,低头看了眼手表,说,“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林巧音连忙出声,一鼓作气说出口,“我叫林巧音,是高叁文科班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说完她微微低头,看向地面,等待答案。 他看了她半响,问,“为什么?” 林巧音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抬头看他,嗫喏了半响,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冷疏离气息,徐徐扑来,让她有些恍惚,连带心头的一腔热血都冷淡了几分。 “没因为什么,就是想……”她实在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总不能直接说对他有意思吧,虽然也有过这念头。 但就现在这情况,根本不是时机,说出来也显得很轻浮。 “就因为帮你一次,就想和我做朋友?”看着对面愣怔的人,他接着说,“没必要,你的道谢我收到了。” 林巧音双手握了握拳,傻子都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拒绝。 “怎么样了?”张灵见程纪闻已经走了,连忙跑过去,注意到林巧音有些暗伤的神色,也大概猜出来,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行咱换一个。” 林巧音也只是伤心了一会儿,很快收拾好低落的情绪,朝张灵露出一个微笑,“毕竟都不熟,他拒绝也正常。” “安啦,虽然开局不顺。”说着,林巧音又信心满满地说,“我想争取了解他多一些,也让他了解了解我,到时再看看行不行。” “嗯。”张灵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该说什么,鼓励道,“加油。” ———— “厕所很多人,我们去一楼的。”凌雪拉着杨青瑶往楼梯口走。 下到一楼,凌雪侧过头,问杨青瑶,“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二中的小吃街逛逛?” 二中附近的美食店要比一中这的丰富多彩,也靠近公园,好玩的东西多。 “好啊。”杨青瑶应道。 刚拐过转角,就见女厕所旁的男厕所门外,站着五六个男生,其中一个抱着篮球,注意到她俩,一群人视线纷纷投落在她们身上。 凌雪和杨青瑶都是舞蹈生,身材高挑,样貌外形各方面都不错,经常会被一些猥琐轻佻的异性打量。 迎着他们不礼貌的视线,两人压下心中的不快,只是淡漠的扫了眼,不予理会,加快脚步往厕所门口走。 还没走到门口,为首一个长得有些猥琐的男生快步上前,拦住两人: “哟!这不是那谁的前女友吗?” 后面的几个男生也跟了上来,猥琐男说完,双眼上下打量完杨青瑶后,视线又往凌雪那瞥,明目张胆的扫视对方的脸和胸部,色眯眯的。 “有病吧你!”杨青瑶拉着凌雪往后退了几步,没好气的说。 “臭流氓!这里是女厕所门口,你们一群人堵在这也不害臊!”凌雪骂道,看不惯这群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人普信男,寡廉鲜耻,猥琐得要死。 “干嘛这么凶,就想跟两位美女聊聊天而已。” 这带着调戏的油腻腔调,听得两人直犯恶心。 “无赖。”凌雪轻嗤一声,也懒得跟这种人理论,厕所也不上了,拉着杨青瑶转身往回走。 谁知几个男生又上前拦住她们的路,把她俩围住,“别走啊妹妹,还没聊完呢。” “聊你个头!”凌雪瞥了眼猥琐男,看着拦在跟前的几人,“让开!你们这是干嘛?想耍流氓吗?!” 猥琐男没理会凌雪,看向杨青瑶,视线放荡,语气轻浮,“既然分手了,要不要跟哥试试。” “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到疼字时,他故意咬重了音,说完一群人爆发出轰轰的淫笑,十分猥琐。 听见他话语里的不怀好意,杨青瑶压着火,“让开,别逼我扇你。” “哎哟,脾气还挺大。”说着抬手想碰杨青瑶的脸,她撇开脸,直接抬腿朝他胯间踹过去。 猥琐男连忙退后几步,勉强躲过,但还是被蹭到鞋印,气急败坏地骂道,“操!给你脸了臭婊子!装什么清高,被人玩烂的破鞋。” “你…”杨青瑶握紧拳头,气得差点喘不上气,浑身抖动,她咬牙切齿,“有本事你再说一句?!” 凌雪挽紧杨青瑶,也火了,“你乱说什么!” “我说错什么了?你不就是被他玩烂玩腻了,然后被甩了呗。” 猥琐男也只是装腔作势,不敢真的动她,只能用言语极力羞辱,“这可是他亲口说的,说你在床上骚得像只狗一样,大张着腿求他操,还说你奶子大,逼水多,还叫得浪…嘿,说得我鸡巴硬了,要不跟老子来一炮,保准干得让你爽。” 被人用如此低俗淫秽的语言侮辱,杨青瑶眼眶发红,被气得浑身紧绷,肢体颤抖,喉咙哽得连话都说不出。 “我看你是吃屎长大的,脑子里装得全是屎,嘴巴一股屎臭味!你要是饿了,”凌雪这暴脾气是彻底炸了,骂得很大声,指着厕所,“就进去吃一顿,别在这瞎逼逼!你这吃屎的嘴熏到我了!” “你要想吃顿新鲜的,我不介意进去拉一顿给你,不用谢!” 凌雪骂红了眼,手指了指他档部,又往他脸上移,“还有!就你那小米椒,配上你这一副阳痿肾虚的嘴脸,硬不硬的起来都难说,还敢拿出来说?我劝你趁早阉了吧!当太监都比现在强,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整个过程凌雪的嘴跟个机关枪似的没停过,不停输出,没人插得上话,最后她顿了一秒,缓了口气,对着猥琐男,“就你?呸!” 然后空气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猥琐男气得的脸绿了又黑,黑了又绿,十分精彩,他的几个同伴也憋着笑,憋到脸红。 啪啪啪——“哈哈哈哈……” 突然,空气里响起脆亮的掌声和笑声,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精彩精彩!”林沅凯哈哈大笑,鼓着掌叫好,“骂得好!” 与此同时,一个篮球猛的飞过来,砰的一声砸在猥琐男后背,他猝不及防的呼了一声,回头骂道,“操!谁他妈砸的!” “我砸的怎么了?”许徽一手搭在言清肩上,敛下笑意,睨着猥琐男,十分窝火,这班不入流的兔崽子,真是给男人丢脸,“一群大男人欺负两妹子,就这点本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林沅凯停下拍掌的手,走上前,捡起球,扫了眼凌雪,“哟!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流氓行径,你们搁这演戏呢,还调戏良家妇女。” “关你鸟事。”看见许徽他们,猥琐男气势弱了许多,同伴几人也有些怂,毕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不想惹事上身。 杨帆牵着陆玫琳跟在后头,插了一句,“谁管你鸟事,让开,挡着道了。” 许徽走近,看着两个女生,一个骂红了脸,一个气红了眼。 “还不快滚,咋滴?还演上瘾了?!”许徽用肩撞开猥琐男。 猥琐男趔趄一下,被下了面子,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稳住身子,“操!你找打是吧?!” “来啊,就凭你这只瘦柴猴?也就欺负女人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打架?别到时被弄折了讹我。”许徽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俯睨着他,在身高上就削了对方的气势。 猥琐男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抬手去攥许徽的衣领,“废什么话!看谁弄死谁!” 他的几个同伴见状往外退了退,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 “嘁!”许徽也不废话,抬手往他后颈一抓,掐着他使劲往后扯,仰伸成一个极端的角度,看着面容扭曲的猥琐男,语气轻蔑,“就你这废材?还怕你不成?” 这场略显中二的对话,看得一旁的言清有些无语,他抬手拍了拍许徽的肩,“松开。” “算你走运。”许徽狠狠掐捏了把他后颈,疼得猥琐男直咬牙,然后用力往外甩。 猥琐男趔趄着往外退了几步,气急败坏,“就这?有种打一架啊!” “真是死鸭子嘴硬,打不过还嘴犟,孬种。”凌雪挽着杨青瑶,见状,突然插了一句。 “臭婊子!”猥琐男转头看她,骂道,气得走过去想抓她,被林沅凯隔住,同时胳膊也被言清拽住,言清抓得很紧,他挣不开,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想锤他,被言清机敏地攥住他手臂,钳制住他。 言清垂眸瞥了眼猥琐男,又扫了眼他几个同伴,语气没什么情绪,“不想闹到黄文辉那,现在就滚。” 黄文辉这个教导主任是出了名的狠厉,打架挑衅滋事通通请家长,记过处分附带几千字的检讨,还要在周一升旗时当着全校的面念出来。 几个同伴闻言立马走人,猥琐男胳膊手臂被言清捏得生疼,挣扎着要甩开他,言清淡淡看了他一眼,松了力,他挣脱开往后退,狼狈地扔下一句,“你们等着!” “等个毛线,啥玩意儿?”许徽朝他背影切了一声,又看向凌雪和杨青瑶,见杨青瑶眼睛红红的,下意识问,“你们没事吧? ” “没事。”她俩同时出声,互相看了眼对方,又异口同声,“谢谢你们。” 这神同步让两人愣了下,然后看着对方笑,许徽在一旁也被逗得笑出声。 “不愧是姐妹花儿,心有灵犀。”林沅凯这时说了句。 凌雪笑着看向林沅凯,撞上他饶有兴味的视线,怔了怔,移开目光。 杨帆看了眼时间,对言清几人说,“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在许徽他们离开时,凌雪和杨青瑶又郑重地跟他们道了一次谢,许徽抓了抓头发,“害,小事儿,路见不平嘛。” “倒是你,骂得不错!”林沅凯紧随着说了句,看向凌雪,笑道,“吃屎,小米椒,太监……” 一股热气往脸上蒸腾,凌雪面红耳赤。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社死。 40.老公~(微h) 听见敲门声时,张灵正两手弄着头发,她走到门边,喊了声,“等我几分钟。” 然后言清在门外等了大概六分钟。 门咔的一声被打开,言清倚着墙,听见声响,视线从手机抬离,看向门口。 “当当当当——” 张灵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柔顺的黑发随之轻甩,裙摆也翩跹飘动,裙褶一一散开,像拉开的风琴,蓬散飘逸,裙弧灵动唯美。 这摇曳生姿的一幕,映入眼眸中,又直直地撞击在他心上。 裙摆渐渐垂下,张灵仰头看他,小脸一片红粉,眼眸灿若星辰,满眼的期待,俏声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她今天穿了一套JK制服,日系冈梨田格子百褶短裙,搭配裸色加绒的裤袜和黑色长筒马丁靴,衬得一双腿纤细修长,上身内搭一件白衬衫和卡其色毛衣,外搭一件黑色棉绒服,雪白的衣领露在外头,别有一番美感。 发型也简单好看,将额前的一撮头发捋起,转个圈用发卡夹住,露出饱满好看的额头,散落的乌发自然地垂在肩上。 她还搭配了一个黑色斜肩小挎包,整个人看起来又美又飒,像日韩校园剧里的打扮,青春靓丽,学生气十足。 言清不是没见过女生穿百褶裙,但第一次觉得这么惊艳,心动不已。 “好看吗好看吗?”张灵见他一直盯着她,看走近几步去拉他的手,来回晃。 “好看。”言清回神,笑道,抬手抚在她脑后,低头吻她额头,“我很喜欢。” 她很开心,把脸埋在他胸膛蹭了蹭,仰头,“我也觉得好看!” “不冷吗?”裙子很短,看到她露出的大腿,他皱眉问。 “不会,我穿了裤袜,很厚的,有绒,你摸摸。” 他伸手捏了捏,确实挺厚的,才放心。 已是接近午时,两人决定去王叔家吃牛杂。 “王叔好!”张灵拉着言清进店,笑着跟正低头弄食材的王志权问好,声音清脆响亮。 自言清第一次带她来后,两人时不时会来光顾,张灵跟王志权渐渐熟络,每回来都会俏生生的喊人,哄得王老板眉开眼笑,笑得合不拢嘴。 紧随少女娇俏的声音,言清也笑着喊了声王叔。 王志权抬头,看向他俩,诶了声,笑容满面,“想吃什么?” “我老样子,你呢?”张灵说完,转头问言清。 言清侧眸看她一眼,要了份牛杂粉。 “行,你们找位置坐着。”王志权说着转头看向里头的餐桌,笑容微顿,但很快恢复正常,“很快就好。” “好。”张灵拉着言清转身,发现店里桌子差不多都坐满了,她去到左侧的一个桌子,这只坐了一个女生,于是笑着问,“你好,介意拼桌吗?” 言清跟在后头,看见这个女生的容貌时,眸光微滞,遂又恢复平静。 女生扫了眼两人,摇头笑道,“没事,坐吧。” “谢谢。”这女生很漂亮,惹得张灵多看了几眼,她五官明艳又张扬,一眼就让人觉得惊艳。 女生朝张灵笑了笑,又看向言清,“嗨!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啊?”张灵和女生对坐着,惊讶地问,来回看向两人。 言清朝她颔了颔首,在张灵身旁坐下,回她,“嗯。” 王志权用大剪子剪着肉,眼睛时不时往那桌瞄几眼,竖起耳朵偷听。 “哦,那还挺巧的。”张灵笑着说,觉察出言清和那女生之间的微妙气氛,没再多问。 那女生扫了眼言清,见他正在帮张灵摘挎包,没再说什么,继续埋头吃东西。 等餐期间,张灵低头看手机,另一只手被言清握着玩,很快,王志权捧着两碗牛杂过来。 “谢谢王叔。”张灵笑着接过。 接着,叁人安静的吃东西,期间,女生先吃完,站起身付钱离开。 张灵和言清吃完后,又跟王志权唠嗑了会儿,才离开。 走在巷子里,言清牵着她,注意到她频繁投来的视线,问,“怎么了?” “刚刚那个女生好漂亮呐!你觉得呢?”说完,她看他,暗暗偷笑,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这种来自女友的死亡提问。 言清捕捉到了她眼里闪过的狡黠,暗自觉得好笑。 他开始思索应对的措辞,似乎也被难住了,斟酌了几秒,笑道,“嗯,我家灵儿说得对,我都听我家灵儿的。” 好一个避重就轻,投机取巧,蒙混过关…… 张灵虽有些不满意,但还是不得不服,“还挺会说的,勉强算你过关。” “感谢通融。”言清捏了捏她的手,轻笑。 “别高兴太早,我还有问题要问。” “你说。” 张灵眼珠子转了转,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历史渊久,折磨男同胞多年,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问题。 没办法,从小被洗脑。 “咳咳…”她假咳几声掩下翻涌的笑意,问出一个对男人来说老掉牙的世纪难题,“如果我和你妈妈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话音刚落,只见言清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声明朗悦耳。 张灵本就憋得难受,被他感染,也绷不住了,跟着笑出声。 两人靠在一起,笑作一团。 好一会儿后。 “快别笑了,回答我…” 言清敛了敛笑意,眉眼依旧轻扬,“我妈会游泳,也参加过这方面的急救培训,应该等不到我下去,你就已经被救上来。” 说完,他想到什么,突然严肃起来,跟她科普,“会游泳跟救人是两码事,救人需要技巧,溺水者会不顾一切的抱紧施救者,没经过专业培训的人员,贸然下水施救反而会陷入危险境地。” 这种悲剧太多了,人没救到,自己也搭进去。 他认真的叮嘱,“张灵,以后要是碰到有人溺水,就算会游泳,也别冲动下水。” 说着,他又补充道,“你碰到这种情况,不要下水救人,向周围人求助就行。” 话题转变得有些严肃,张灵愣愣地听着,乖巧点头。 好吧,捉弄不成,反被语重心长的教导,她无话可说。 约车去到海边。 今天天气晴朗,出来游玩的人不少。 举目远眺,广阔无尽的海面呈现出一片深邃纯净的湛蓝色。 蓝天,白云,碧海与沙滩,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广袤宏伟的美丽画卷。 在阳光的照耀下,海面波光粼粼,闪烁出的白色光纹随着水浪起伏荡动,分外耀眼。 海浪一个接一个一排接一排地涌上,给沙滩勾勒出一道白色的裙边,或是撞击在礁石上,浪花翻滚四散,溅起碎状的水花。 带着海味的风迎面扑来,蕴着湿润的腥咸气息。 因为天气寒冷,没人下海,游人都只是沿着沙滩散步,有调皮的小孩在一旁玩沙,冻得两手通红,也有人到处搜拣冲上来的海产物。 “言清!” 女孩眉眼弯弯,乌黑长发在半空飞扬,雪白衣领轻飘,藏蓝色的裙摆随风翩然,身后是大朵大朵的白云,小跑着冲到他跟前。 她捧着手中几个漂亮的海螺壳与贝壳,精致的小脸神采飞扬,炫耀道,“你看,我又捡到了叁个贝壳,好好看!” 张灵对这种好看的贝壳海螺完全没有抵抗力,一看见就欢喜的不行。 他看着她,笑容和煦,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收拢的五指微微张开,宽大的掌心里有五个色彩斑斓的海螺和贝壳,形态优美各异,颜色和花纹都十分漂亮。 她瞬间两眼放光,伸手去拿,“你哪捡的?好漂亮!比我的好看多了!” 最后,她收集了一袋子的漂亮贝壳与海螺,整个人开心的不行,脸上的笑容明媚又灵动。 玩够了,两人离开沙滩,走上了沿岸的观海长桥,这里视野极佳,可以更好地俯瞰整片海域。 去到一处供游人休息的区域,他们在一处僻静的长石椅前坐下,两人的鞋面都沾了好些细沙,言清拿纸巾帮她擦干净鞋,又给自己擦了擦。 张灵坐下后,就一直笑着摆弄捡来的海螺贝壳,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 她拿出手机,对着一堆五彩的贝壳海螺拍了几张照片。 接着又把摄像头调成前置,也臭美的自拍了几张。 一旁的言清侧头,静静看她举着手机,做出各种可爱表情。 “言清,我们一起拍几张。”张灵突然转头看他,把手机递给他,他应声接过。 他手臂长,伸得远,视野拉得够大。 她凑过去,依偎着他,两人的脸出现在镜头里,张灵注视着镜头里的自己,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勾唇微笑。 言清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按下拍照键,连拍了叁张,这时张灵又换了个表情,和他脸贴脸,俏皮的眨起一只眼睛,右手举起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容甜美。 他又连点了两下屏幕。 “言清,来个露齿笑。”张灵透过屏幕画面看他,说了句,随即扬起一个灿烂的露齿笑,笑靥如花,言清配合着扬起嘴角,露出牙齿,笑容爽朗治愈。 镜头里两人粲然微笑,露出标准的八颗上排牙。 等他拍好,张灵突然侧头看他,言清透过屏幕画面见到,刚转头,脸颊就贴上了少女柔软的唇瓣,她呼出的温热鼻息灼在他脸上。 他侧着头,愣了愣,举着手机的大拇指不由地往下触到拍键圈,抓拍到这一幕,随后他反应过来,勾起唇角,转眸看向屏幕,调整角度,又点了两下。 “好了吗?”等了几秒,她的唇撤离,问。 “嗯。”他眉目温柔,轻笑着应道。 “给我看看拍得怎样!”张灵笑了笑,凑近,就着他手,手指点击屏幕,滑动翻看了一遍照片,拍得都很好看,没有翻车,她很满意。 看完后,她往四周瞄了瞄,见没什么人影,才转头看他,“我们再拍个接吻的,就那种侧脸接吻照,好不好?” 言清看着她,默了两秒,张灵扑闪着黑眸看他,笑意盈盈,脸蛋渐渐浮现两抹红云。 他突然主动凑过去,含住她的唇轻吮,大拇指连点了几下屏幕后,持手机的手往她后脑按,另一只手拥着她的腰,舌头抵开贝齿,加深了这个吻。 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外面,没一会儿,言清就克制地松开她,轻喘着吻了下她额头。 他们在海边待到了傍晚,想看日落。 很幸运,他们看到了晚霞,分外壮美。 大自然以橘红为浓重的主色调,融入了黄、橙两种颜料,绘制出一幅色彩瑰丽的水彩画。 西下的橙红太阳似团火球,立在海平面上,焰火烧红了半个天际,云朵也跟着被点燃,天边一片绚烂的火烧云,美不胜收。 霞光给大地镀了层暖火色的光,染红了海面,火红的落日又大又圆,倒映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荡动,海天一色,似乎连大海都燃起了熊熊的焰火。 游人都被这一色彩浓烈的景观惊艳,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留影,张灵和言清也拍了好几张。 两人静坐着,张灵靠在他肩上,抬眸远眺,同他一起欣赏这属于大自然壮丽风光。 直至最后一缕余晖消殆,暮色泛灰,天色暗沉下来。 —— 华灯初上,两人去吃晚饭。 听闻海底捞一直以优质的服务出名,她现在算是见识到了,比老妈子还无微不至,全程有人添茶倒水,还会帮着下菜涮锅,上个厕所都有人领到坑位,热情得让张灵难以招架中带着丝丝尴尬。 但环境和服务态度确实好,尴尬并享受着。 菜品接连上来,他们点了辣锅,想自己动手,所以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忙。 过程中,言清照顾着张灵,主动下菜,夹菜给她,张灵享受着他的服务,吃得舒心满意。 期间,他们隔壁桌的一对情侣,十分腻歪,张灵可谓是边吃边竖着耳朵,时不时偷瞄几眼。 “老~公~”穿着一身公主裙萝莉风的女生,娇滴滴的喊着对面的男友,撒娇,“我想吃牛肉丸。” “好的,宝宝。” 贴心男友捞起两颗牛肉丸,放到她碗里,温柔提醒道,“有些烫,你慢点吃。” “知道啦老公。” “老公~我想吃肥牛卷。” “好,宝宝,这就给你烫。” “老公~我还想吃青菜。” “这就给你下,宝宝,你等会。” “老公…” “…宝宝…” “老公…” “来,宝宝,给…” …… 两人看起来处于热恋期,又甜又腻歪。 一旁守着的服务生十分有职业操守,挺直腰杆地站在那,默默地看他俩秀恩爱,时不时帮他们收走清空的碗碟,面不改色的帮他们下菜,添果汁。 一口一个老公,宝宝,张灵听得乐呵,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言清倒是淡定,像是完全不受干扰,贴心的给她捞菜。 由于宝宝,老公这两个词频繁出现在空气里,配上肉麻的语气,不断地钻进耳朵,一次一次地打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张灵渐渐有种被洗脑的感觉。 以至于吃完走出广场,脑海里依旧回荡这两声甜腻的呼唤,太魔性了。 张灵突然想到,她和言清都没有像这对情侣这么腻歪过,在称呼上,他至多会喊她灵儿。 想到这,她转头,尝试着喊了声,“老公。” 这一声让言清立马刹住脚步,他侧头看她,目光有些错愕,人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耳朵却隐隐发红。 见他这般反应,张灵脸也红了,却不知哪来的勇气,想继续逗他,于是拉着他的手晃动,掐着嗓子,语调娇娇的,“老公~” “张灵你……”言清这下完全从耳根红了满脸,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这无措害羞的反应鼓舞了张灵,她变本加厉,一声接着一声,“老公~老公~老公~老——唔—” 言清伸手去捂她的嘴,拥着她从热闹的街区拐进一个巷子里,拉着她走进一栋居民楼。 外面夜色黑得深沉,楼道里的老旧灯泡年久未换,在寿命枯竭的尽头,发出最后几丝惨淡的光。 “故意的?”张灵身子被他抵在楼道的墙壁上,言清双手拥紧她,面色一片涨红,眸色晦暗。 她不怕死的眨了眨眼,“老公~老公唔——” 言清回应给她一个急切汹涌的吻。 最后,张灵气息不稳靠在他胸膛,软声喊他,“老公…” 言清下巴抵着她头顶,喘息沉沉,顿了会儿,闷笑着回应,“嗯。” “你怎么不喊我宝宝啊?”张灵仰头,眼珠一转,又说,“喊老婆也可以的。” 他低眸看她,默了良久,张灵有些不耐,“我都喊你了,你快点喊。” “快啊快啊!”她催促道。 最后言清妥协,吻了吻她额头,侧头,唇抵在她耳边,喉结滚动着,略显沙哑的嗓音很轻柔,“宝宝。” 张灵心脏颤了颤,继续要求,小声说,“还有老婆呢,你说。” 言清只觉得热血沸腾,耳根又红又热,喊道,“老婆。” “老公。”张灵接了声,顿了顿,突然扑哧一声把脸埋进他怀里,整个人笑得都在颤动。 “哈哈哈…言清,我觉得我们还是正常点吧,这太肉麻了,不适合我们,我俩就跟平常一样就好…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 言清也被感染,拥着她闷笑。 没一会儿,楼上传来脚步声,有人下楼,言清拉她离开。 走出巷子,张灵突然好奇地问,“言清你有小名吗?平时你爸妈都怎么喊你的啊?” “没有小名。” 他偏头和她对视,“会直接喊我名字,或是喊我阿清。” “阿清。”张灵跟着念了一遍,笑道,“我爸妈也喜欢这样喊我,喊我——阿灵。” 最后的称谓她用粤语念出来。 “阿灵?”言清面露疑惑,学着念,问她,“是粤语吗?” 张灵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讲粤语,又自顾自的用粤语喊他名字,“言清,阿清。” “言清,阿清。”言清跟着念了一遍,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 张灵转头看他,语气惊喜,“没想到,你学得还挺像的。” “这是你名字,言清,阿清。”她贴心的翻译一遍。 接着她又说,“今日我好开心啊,可以同你出去海边玩,你嘞,觉唔觉得开心呐?” 言清看了她几秒,完全听不懂,笑着问,“说了什么?” “我问你,今天去海边玩得开心吗?”她重复。 “开心。”他笑道,捏了捏她的手。 “哈哈,我也很开心。” 临近九点半时,回到家,张灵用钥匙开门,言清拥着她进去,按着她脑袋一通吻。 两人双双跌倒在床上,言清压着她吻,双手伸进她衣服里,扯开杯罩,覆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来回揉捏。 不多时,一件件少女的衣物,毛衣,白衬衣,淡蓝色胸衣接连散落在床边。 言清嘴手并用,两手各揉抓她一只乳房,口腔来回含吃吮吸红肿的奶头,发出啧啧水声和砸吧声。 低软的娇吟与粗重急切的喘息分外暧昧,拉长一室的旖旎。 不知何时,他抬起身,盯着两团被吃得满是津液的雪乳,红梅般的乳头水光肿硬,有些破皮,俏生生立着,美丽又可怜。 他的唇继续往下,吻到她的肚脐眼时,湿热的唇舌围着肚脐窝打转,这个部位神经十分丰富,敏感的不行,张灵被弄得浑身乱颤,软绵绵的喊出声。 继续往下。 言清没脱她裙子,只是把裙身往上撩,然后拽着少女的裤袜往下扯,脱到大腿根时,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朝少女腿心看去,只见腿心处的浅蓝色布料被混着血液的淫水晕湿一片,中央的一小块血印颜色最深,并逐渐向周围洇浅。 “张灵。”他哑着声,抬头喊她,张灵不明所以,微微扬起头往下看,一脸的羞粉,“怎么啦……” “你来月经了。” “啊?!”她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微微张开腿,看到内裤心上的血迹,“……” 因为这个插曲,干柴烈火的情事被迫中断。 张灵起身去衣柜拿了几件衣物,转身进了厕所。 言清坐在床沿,气息不稳地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无奈地闭了闭眼,抬起双手按揉太阳穴。 用了几分钟洗了个澡,张灵垫好卫生巾,穿着睡裙走出卫生间。 言清用电水壶煮了热水,给她倒上,问,“会疼么?” “我不怎么痛经的。”张灵说着,接过水喝了几口,又扫了眼他的裤裆。 她把水杯放在桌上,上前几步,伸手覆到他的裤裆,一阵揉弄,仰头笑问,“没憋坏吧。” 她进去洗澡前,注意到他那欲求不满的难耐神色,有些可怜。 “灵儿……”他额头抵着她,刚极力克制下去的欲望再度被勾起。 “我帮你。”她娇娇的说。 说着,她去脱他裤子,掏出红粉粗长的一根,它高高翘起,蓬勃又威猛,握在手里,滚烫坚硬得不行,她松开,对他说,“去椅子上坐。” 言清来到书桌的椅子坐下,张灵蹲在他腿间,手握住阴茎撸动,用手帮他纾解。 随着少女的动作,他气息愈发失控,半阖着眼眸往下看,看她帮他撸动性器,爽麻的快感自阴茎往上爬,爽得他直叹吟。 好一会儿,在她的伺候下,快意源源不断的在尾椎堆积,在快积满那刻,他喘息声变得十分粗重,张灵觉察他快到了,提前用纸巾包住龟头。 小手又继续撸动几下,他再也忍不住,在饱胀的快感炸开的瞬间,沉吟一声射了出来。 好一会儿,等他射完,张灵拿开纸巾,往里看了眼,他射了很多,这是积攒了两天的精液,又稠又多。 她把纸揉成团,又包了几层,扔到一边。 然后仰头看他漾着迷离色欲的脸庞,笑着凑上去吻他,言清张着嘴由她舌头入侵,享受由她主动的吻。 她吻技渐长了许多,这吻持续了叁分钟,他很享受。 中途,张灵吻着他,手扶上他半软的肉茎缓慢揉搓,言清喘息声再次变得沉重,没一会儿,它又勃起。 这时她松开他的唇,低头,用手拨了拨他直挺翘立的肉茎,粗长的鸡巴来回晃动着,她那动作跟流氓调戏人似的,言清布满欲色的眼睛,蒙了层淡淡的羞色。 她笑着抬头看他,凑到他嘴唇轻轻触了触,“等我一下。” 她站起身,去到衣柜前,从里找了双白色棉袜。 接着,她走到他跟前,“言清,抱我到桌面上。” 他不知道她要搞什么花样,也没问,言听计从地直起身,抱着她往桌面上坐。 然后,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圈着她吻,吻得极其色欲,舌头在她嘴里有技巧的翻搅着,弄出的声音很大。 张灵手往后撑在桌面,仰头承受他热烈甜蜜的吻,间断发出媚人的嘤咛。 唇舌交缠间,他的手再次覆上她的胸乳,她没穿胸罩,他隔着层睡衣布料揉弄她的乳儿。 这次,他格外专注玩弄她的乳头,手指隔着衣料捻住两颗乳尖,时而毫不怜惜地用力搓碾她的乳头,时而用指腹轻轻刮蹭头端。 “…嗯…呃…啊…” 痛感中夹杂着快感,快感中裹挟着酥痒,张灵被挑逗得哼吟着,私处动情,涌出一片热流。 敏感的奶头被反复玩弄刺激着,她迷失在他时而近乎粗暴,时而又温柔的挑逗中,快感不断的从私处上涌,堆积,她夹着腿,呻吟也越发急促酥媚。 注意到她的变化,言清开始捏着乳头往外扯,指间加重力度掐碾,大拇指按在头端轻轻打转着磨弄,隔着糙感的衣料轻擦,这种有技巧的挑弄,粗暴中带着轻柔,张灵根本无法承受,脑子糊成一片,唇舌与他交融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娇软的呻吟声不断地从鼻腔里哼出。 “…啊嗯”很快,她身子紧绷得颤动几下,小手揪紧他后背的布料,被送上了一次小高潮。 他松开乳头,转而用掌面握住少女的娇乳轻揉。 同时,他松开她的唇,辗转着吻到她耳朵,含住她耳垂,笑音沙哑,“爽么?” 她眼皮轻合着,沦陷在蚀骨的欢愉里,愣了半拍,才低软的应他,“爽…” 他笑了笑,拥着她,再次寻她的唇亲吻,吻得缠绵又温柔。 张灵仰面伸着舌头回应,撑在桌面的一直手抬起,摸向他胯部,握住那根肿胀极致的肉棒。 捋了几下后,她便松开,躲开他的吻,说,“你坐下。” 他没多问,照她的话坐下。 张灵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袜子,当着他的面,一一把棉袜套上,言清靠着椅背,仰头盯着她动作,看到她一双腿白嫩匀称,腿型曲线优美好看,抬腿时裙底泄出一片迷人的春光,他气息愈发紊乱,眼里的欲色翻滚涌动。 穿好袜子后,张灵双腿垂在桌缘,在他的注视下,双足伸到他性器那,开始用掌底裹挟住粗长的性器,然后缓缓上下捋动。 “呃……”言清喊出声,仰头看她,眼眸里的情欲汹涌翻滚着。 她动作显得笨拙生疏,给他带来的刺激却十分强烈。 棉质的袜子料子粗糙,与肉茎摩擦的阻力很大,带来的爽意也极为强烈,言清完全被牵制着,喘得不成样子,喘息音又重又色情,喉咙里溢出几声舒爽的呻吟。 她正给自己足交这个认知,给他带来了别样的性刺激,生理和心理都产生极大的快感,两者加持下,快慰感汹涌的漫上大脑,言清爽得快疯了。 她的动作渐渐熟练,两脚掌夹着红粉的肉柱加快了捋动。 “…呃…嗯…唔呃……”快意又多又重,言清爽哼着。 张灵垂着眸,一边给他足交,一边欣赏他沉醉在情欲里的生动脸庞,听他色气的喘息与嘶哑迷人的沉吟。 以前都是他俯视她,这次调换过来,让她有种上位者掌控一切的错觉。 脑海里突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她双足上下搓弄的动作顿了顿,明亮的黑眸快速眨了眨,她盯着言清的脸,勾起唇角。 然后,她用足底紧紧夹裹着肉茎,足面相对着摩擦搓动,像搓泥巴般,左右搓弄着肉器。 “——啊呃…灵儿…呃嗯…灵儿…啊…” 这突然的转变,让言清更加急促的呻吟起来,这种搓弄动作来回扯动着茎身的皮囊,带来的刺激太过猛烈,他简直要疯了,控制不住的张嘴呻吟。 张灵见状,脚掌往上移了移,完全包裹住他敏感的龟头,然后加重力度,裹着肉茎旋转着揉搓,同时加快了频率。 只是没搓几下,张灵就听见他连连亢奋的呻吟。 “…灵儿…唔呃…灵儿——灵儿啊呃——” 他连忙拿开她的脚丫,用手包住头端,仰头沉喘着射了出来。 张灵愣住了,没想到他就这么射了。 这次他坚持不到五分钟,就缴械了。 等了一会儿,她跳下桌,双手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俯身轻轻吻他唇,笑问,“是不是很舒服?这么快就射了。” “嗯。”他轻应一声,最后那几下,简直爽翻天,他没忍住。 “喜欢这样吗?”她轻触着他唇,问。 “喜欢,很爽。”他低声应道,轻轻触擦她的唇瓣,嗓音沙哑又温柔,“灵儿,你怎么这么好。” 说完,他侵舌而入,缠绵的吻她。 好到想把命都给你。 41.黄谣 周末假期结束回校,发生了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 类似于高三文科班某舞蹈生乱搞男女关系,私生活混乱不检点,怀孕堕胎之类的消息铺天盖地,在全校传得沸沸扬扬。 杨青瑶作为谣言的当事人,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遭受到各种异样鄙夷的眼光。 谣言传得很快,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反映在清晨的校园里,声势浩大,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且愈演愈烈。 捏造谣言的人除了散布不实言论外,还附带一张杨青瑶和男人进出酒店大门的侧影照,及其出现在黑诊所门口的照片。 有图有真相,这更让许多人信服。 下早读的课间,张灵去到教室后边的小柜子拿课本,听到了有关于这次流言的闲言碎语。 “……是文科(6)班的舞蹈生,就梁浩宇的前女友,叫杨青瑶来着,听说肚子被搞大,偷偷去黑诊所堕胎,被人拍到……” “啧啧,听说了,这哥们可真够牛,平时玩得花就算了,还搞出人命……” “那舞蹈生看起来还挺清纯的,真没想到,背地里这么浪……” 拿完书转身,张灵嫌恶地扫了眼中间组倒数第二桌正嘴碎的两人,其中讲得最起劲的那个就是之前对她咸猪手的下头男。 “……哈哈,没听说过吗,这女人越是看起来清纯,床上越骚,嘶……她那脸蛋和身材还真是没话说,腰细腿长奶还大,还是学舞蹈的,那柔韧性…啧啧,梁浩宇可真是有福……” “嘿你还别说,有次梦见和她打炮,那可真够得劲儿,夹得那叫一个销魂,叫得那叫一个浪骚,换各种姿势把人——” “吵屁啊!” 许徽从臂弯抬头,伸腿直接往前桌的凳腿踹上一脚,瞬间发出嘎吱的一声响,“叽叽叭叭的说个鸡毛!再吵老子试试?!” 事发突然,讲话的两人都被惊到,瞬间止了声。 顿了两秒后缓过神,皆一脸不爽的侧头斜了眼许徽,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许徽更是不耐地瞥了他们一眼,收回长腿,不理会两人难看的脸色,又趴下继续睡。 在一旁观望了会儿,张灵从许徽身后的走道经过时,见他们两人一脸的菜色,暗自鼓掌叫好,在心里给许徽点了个赞。 文科(6)班。 凌雪担忧地看向同桌,只见陷入这场黄谣风波的主人公,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低头写着题,充耳不闻周围一些同学三两的交头接耳,他们小声八卦的同时,时不时向她投去的意味不明的视线。 所有安慰的话语似乎都太过苍白,杨青瑶也只是苦笑着说我没事,便继续埋头抄写那大段的政治题答案,凌雪心疼又气愤。 周围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碍于当事人都是低声细语,但其中一个女生尤为过分,是之前和杨青瑶闹过矛盾的李薇,说话声尤其响亮刺耳,怕人听不见似的,指桑骂槐般地叫嚣着“某人”,内容更是不堪入耳,诸如被多少人睡过,怀孕堕胎,水性杨花公交车之类的话语,杨青瑶只是默默地埋头抄题,不予理会。 凌雪心疼的看了眼杨青瑶,最后实在气不过,转过身,眼神带着警告射向她,李薇边说边望向杨青瑶的背影,注意到凌雪的视线也毫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地怪声怪气。 这货从下早读开始嘴就没停过,叫个不停,一直在针对杨青瑶,凌雪气愤极了,“李薇你今天是屎吃多了吗?一张嘴就喷粪,臭的要死!” “怎么?她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亏平时装得那么清高,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烂,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还爱装白莲花,真是恶心!” “李薇!”班长袁晁喊了一声,不满的看向李薇,“好歹是同学,别太过分。” “谁跟她是同学,我可不想跟这种烂人扯上关系。” 凌雪怒目圆瞪,“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积点口德吧!” 杨青瑶用力地握着笔,手背隐隐有青筋浮现,几秒后她放下笔,伸手抚了抚怒气冲冲的凌雪,转过身,没什么情绪地望向李薇那桌,“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还是想提醒你照一下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嘴脸有多扭曲丑陋。” 闻言,李薇恶狠狠地瞪着杨青瑶,声音尖锐,嘲讽道,“就你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也配来教训我?!” 凌雪气急了,“你——” 杨青瑶拉住凌雪的手臂,轻轻摇头,“算了,她想说就说吧,没必要跟她争论。” 这时,跟李薇不对头的何妍瑜慢悠悠开口,“李薇,你对人家恶意这么大,不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漂亮吗?当初明明是你男朋友见色起意骚扰人家杨青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还非得说是人家勾引你男朋友,其实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然后把气撒在人家头上,呵,真是可怜又可笑。” “知道你对这件事怀恨在心,迁怒杨青瑶,但这也不怪她啊,人家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只能怪你自己长得太丑咯,留不住男人的心,哎别再自欺欺人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李薇被这一番话气得肝疼,何妍瑜向来伶牙俐齿,贯会阴阳怪气,她每次都说不过她,这次被揭伤疤,她羞恼极了,却又无从反驳,只能转移话题,“呵!没听说她乱搞堕胎的事吗?你现在还帮她说话,我看你跟她一样的烂贱!” “李薇!注意你的言行——”袁晁当即不乐意,这时何妍瑜抬手按住他肩膀,捏了捏,他止了声,随即听见她清婉有力的声音,“你是躺人家床底下偷听了还是怎样?听风就是雨,这种没根据的事,也就你这种没点主见的无脑儿会跟风,是不是人家指着地上的一坨屎跟你说是黄金,你都眼巴巴地去捡,指着一壶尿跟你说是红茶,你都上赶着去喝?” “知道你智商不高,但这也不是件光彩的事,不用大肆宣扬。造谣一张嘴,谁还不会?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好像听谁说见到你和你男朋友进酒店留宿了一晚,请问措施做好了没?有没有意外怀孕?” “你乱说什么?!”李薇握拳。 “诶?我忘了,”何妍瑜单手撑着脑袋侧头,模样有些慵懒散漫,煞有其事地说,“之前在你柜子里看到一盒避孕药,你这么小心,应该不会中招的。” “何妍瑜!你别乱造谣!我没有和他开过房,那也只是调理月经的药,这可以找医生开的处方证明!” 见班里人用震惊鄙夷的眼光注视她,李薇瞬间有些慌。 “哦?是嘛?”她语气嘲讽,“谁知道呢?这种东西又不是不能造假。” “你别太过分!都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李薇瞬间红了眼,有泪在眼眶打转。 “是呀,没有依据的事就不要乱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也能做到。”何妍瑜隔着一组人的距离睨她,语气满不经心,眼神却十分锐利。 李薇盈着泪光转过头,避开她灼人的目光,没再反呛。 “何姐真是帅呆了!不愧是辩论赛第一名!怼得她哑口无言!”凌雪望向何妍瑜,兴奋地去拉杨青瑶的手臂,一脸的钦佩。 杨青瑶由心的露出一个微笑,被何妍瑜这一番话感动,由衷地感谢她为自己解围,从早上一直压抑的情绪也得到稍微的释放。 经过何妍瑜犀利的言论讨伐,班里的议论声少了许多。 袁晁转过身,腼腆地对后桌的何妍瑜竖了个大拇指,“好口才!” “多谢夸奖。”何妍瑜抬眸,微笑着应了声。 对上何妍瑜的笑眼,袁晁眸光闪烁,有些慌乱拿起她的水杯,说,“要上课了,我帮你打水。” “哟!好腻歪啊!”同桌的男生见状,胳膊肘撞了一下刚站起身的袁晁,揶揄道,“哎哟,班长大人怎么脸红了?” “水要热一点。”何妍瑜说道。 “好。”袁晁侧头看她一眼,抿着唇笑了笑,拿着水杯往前门走。 嗯,有情况,笑得满面春风。 同桌扶着下巴,望向袁晁的背影若有所思,接着转过身,试探着问何妍瑜,“你俩这是…成了?” 何妍瑜抬眸,“这么明显?” “卧槽!!” “牛!班长不愧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居然把咱班小魔女给泡到手!” “去你的。”何妍瑜笑道,伸腿轻踢了下他登脚,“说谁小魔女呢?” “开玩笑滴!何姐饶命!” 下第一节课课间,蒋诗雨同其他两个姐妹一起去找杨青瑶,几人围着她一顿安慰。 “肯定是梁浩宇那混蛋干得!”蒋诗雨气愤道。 见杨青瑶沉默不语,她又问,“你跟你爸妈说了没?”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凌雪和蒋诗雨视线对上,对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蒋诗雨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这件事闹得很大,他们迟早会知道,你找个时机开口吧。” 下午放学,杨青瑶没胃口,留在教室自习,凌雪见状,说,“饭我给你打包上来。” 中途出去上厕所,杨青瑶刚到厕所门口,听见里头有几个女生正聊天,而内容的主角正是自己。 不过才经过大半天的散播,谣言越传越离谱,甚至出现类似于她被富商包养,被正宫抓奸甩巴掌的戏码。 她紧抿着唇,听她们如何述说自己淫荡恶劣的行径,突得自嘲地笑了笑。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被造黄谣,但之前都是小打小闹,这一次比以往要严重得多,也最令她觉得讽刺恶心。 流言这东西,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人言可畏,唾沫子还真能淹死人。 她记得有句电影台词这样形容谣言,“当你张嘴说一个女人是小姐的时候,不管她是不是,她都已经是了。” 谣言很难止于智者,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才是常态。 她清楚地体会到,在流言蜚语面前,一切的辩解都太过苍白无力,它如一把把刀子,每多一张嘴,心脏就会多一个口子,最后,她被刺得千疮百孔。 想要自证清白,却又百口莫辩,抗争的无力感,重压之下,只能委屈妥协,像只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对于谣言,人们总是很容易轻信,没人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这刺激的八卦给茶余饭后的平淡生活增添了谈资乐趣,事不关己的吃瓜议论,更有甚者对当事人进行人身攻击,恶语相向。 它最恶心之处在于,就算最后反转澄清,也能不遗余力地扒下受害者的一层皮,对当事人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伤害。 “……你说这种长得漂亮的女生,是不是都很爱慕虚荣,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 “大概率吧,你是不知道,艺术学院的女大学生,很多都是被有钱人包养的,特别是舞蹈生——你好了?” “好了,走吧,诶我说,她堕胎的那黑诊所好像……” 逼近门口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让杨青瑶回过神,她转身往厕所旁的楼梯往下走,下楼过程中,发现自己两手心有一排很深的指甲印。 她打算去二楼的卫生间,只是刚下到二楼楼梯口,就碰见梁浩宇,他正靠着墙廊抽烟。 真是冤家路窄,人一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杨青瑶皱眉屏息,她很讨厌烟味,但在眼下,她更厌恶抽烟的这个人,于是立马加快脚步往一楼走。 只是刚拐过平台,梁浩宇突然几步走过去挡在她跟前,他朝她吐了口烟,烟圈迅速喷出,烟雾四散缭绕在她脸周,将她笼罩在一股刺鼻的烟雾中,连眼睛都被熏得有些不适。 杨青瑶连忙捂鼻偏头往后退了几步,没跟他争执,转身想往楼上走,却又被他先一步拦截,他拽着她手臂往旁边一间空置的教室走。 “放开我!”杨青瑶拼命挣扎,双手被他钳制着,眼看要被他拉进门口,瞬间心慌了,便改用脚去踹他,却被他敏捷地避过。 “救——唔—”梁浩宇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迅速把人推进去,关门反锁。 女人的力量终究是无法和男性抗衡,杨青瑶被他用身子紧紧压在墙壁上,双手被他抓着举到头顶钳制着,她无法动弹,整个过程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她真的怕了,嘴被他紧紧捂住,她惊恐地看向他,眼睛起了雾气。 “呵,真是可怜。”梁浩宇欣赏着她眼里流露出的惊慌害怕,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有种凌虐的美感,让他莫名的兴奋,有种征服的快感。 “那一巴掌,是时候还我了。” 说完,他松开她的嘴,猛地低头去吻她,杨青瑶下意识偏过头,却还是被他碰到唇角,眼泪霎时从眼眶涌出,恶心,屈辱,愤恨种种情绪聚成一团炸开,她迅速侧转头避开他的唇,然后铆足了劲儿,突然转回头,额头朝他侧脸狠狠地撞过去。 “嗯…”梁浩宇吃痛闷哼了声,手下也松了力。 杨青瑶强忍着疼,迅速挣脱双手,一把推开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她的动作快,狠,准。 梁浩宇抬手摸了摸被撞疼的下颌角,舌头顶了顶胀疼的腮帮,眯着眼看向正着急忙慌扭着门锁的杨青瑶。 是他轻敌了,没想到她会来这出,动作也狠厉。 杨青瑶刚打开门,便被梁浩宇从后一把扯住,她连忙大声喊,“救命!” 梁浩宇从后捂住她的嘴巴,将她迅速带离门口,环住她腰的手迅速往下摸到她裤腰,抓着往下拉扯,恶狠狠地说,“你叫啊,让他们都进来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感觉到顶在后腰的硬物,杨青瑶万分恶心,她用手抓着裤子抵抗他的动作,闭了闭眼,身子往前倾的同时,左脚迅速往后抬起,狠狠往上踹。 “呃——”剧烈的疼痛让梁浩宇叫出声,杨青瑶乘机挣开他。 她冲向门口,刚打开门往外跑没两步,突然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里。 突来的冲力让许徽左脚往后踉了一小步稳固重心,他懵住了,刚下到二楼楼梯口听见有人喊救命,连忙寻着声音的方向过来瞅瞅,刚想抬手推门,便有一个娇软的身子像个小炮弹般撞入怀中。 杨青瑶也当即愣住,两人同时抬头和低头,都认出了彼此。 许徽见她一脸的惊慌,额头上有一块红印,眼眶也发红,明显哭过的样子,问,“你这是怎么——” 他突然止住声,一手环在杨青瑶的腰后侧过身,另一只手抬手,迅速抓住梁浩宇的手肘。 梁浩宇反手握住许徽的手臂,转用另一只手去抓杨青瑶的手臂,拉着她想往前扯,她甩动手臂挣扎着,抬手用力去锤他手臂,“放开!” “你干嘛呢?欺负人一小姑娘?!”许徽见状,走近一步钳制住梁浩宇的手,语气忿然。 杨青瑶得以解脱,连忙躲在许徽身后。 “关你屁事。”梁浩宇阴沉着脸,使力和许徽掰扯,“怎么?你还想英雄救美?” 看向躲在许徽后边的杨青瑶,他嘲讽道,“你可真是够贱的,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男人。” “这事我还真就管定了!”许徽双手分别用力地握住梁浩宇的手肘和腕部,注意到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嗤笑一声,怼他,“有只双标狗啊,自个儿背地里玩得不知有多花,还好意思说别人。” 虽然现在是下午放学时间,但还是陆续有十来人听见声响凑过来看热闹。 梁浩宇不想跟许徽拉扯下去,用力甩开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佯装大度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都玩烂玩腻了,你想收破烂就给你好了。” 杨青瑶当即拳头握紧,指甲深陷掌心,愤然地看向梁浩宇。 许徽闻言皱起眉头,十分看不惯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当即反唇相讥,抬手故作嫌弃地扇鼻子,“操!以后少喝点尿,说话一股子骚臭味,熏死老子了。” 梁浩宇狠狠地剜了许徽一眼,没再跟他掰扯,绕过他们从楼梯口离开。 许徽不爽地瞥了眼他背影,不屑地骂道,“啥操蛋玩意儿?” 说完侧头看向杨青瑶,见她低着头看向地面,双手绷紧着握成拳头,他这才注意到周围围观看戏的人,正视线意味不明的扫着他俩,对着杨青瑶指指点点。 “还看什么看?!”许徽臭着脸,对着围观一群人,“没看过帅哥美女是嘛?” 一群人闻言不爽地嘟囔了几句,扫了他们几眼,也无趣地四散离开。 见人都走了,许徽看向杨青瑶,问,“你没事吧。” 她依旧低着头,“谢谢你。” 本想好聚好散的,没曾想会闹得如此难看,连仅剩的一点体面都没了,只剩下无尽的暗黑和不堪,和梁浩宇的这段恋情,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回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她突觉得十分后怕,当时顾着反抗,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现在松懈下来,情绪如洪水般向她涌来,一想到刚刚梁浩宇试图强迫她的场景,一阵寒意从脊背发散,恐惧和委屈如数涌来。 他刚才是真的想侵犯她。 见她突然浑身颤抖,许徽安抚道,“已经没事了,别怕。” 许徽的声音让她从情绪的洪流中脱离,杨青瑶这才注意到自己双眼蓄满了泪水,视线已经完全模糊。 她连忙背过身,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面颊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地板上,晕出一摊湿渍。 她紧抿着唇,没哭出声音,只是低头闷声流泪,让人看着怪心疼的。 许徽走近一步到她身侧,连忙安慰,“你别想太多,他就一烂人,以后眼光擦亮点儿。” 这句话像是触动到她,她抬头,泪眼迷蒙的看向许徽,使劲握紧了拳头,声音低转却又坚定,“我没有跟他上过床。”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事发一来,她都没辩解过什么,因为她知道这样毫无意义。 但此刻她就是很想跟他澄清,不想被他误会,可能是因为他帮了她。 说着,她像是再也压抑不住暴涨的情绪,声音哽咽起来,声泪俱下,“…我还是处女…唔…我没有怀孕…呜唔…也没有堕胎……” 哽咽着说完,压抑已久的情绪决堤,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像是不愿被人看见此刻的狼狈,她连忙走进空置的教室里,蹲靠在讲台一侧的隐蔽处,埋首抱头,抽噎哽咽着,努力压低哭声,涰泣声低婉又哀恸。 其实,她和梁浩宇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只限于接吻,当然过程中梁浩宇一直不老实,总是动手动脚,想去摸她的胸,但她都果断阻止了,因此也惹得他好多次黑脸。 其实说到底,她内心是排斥他种种触碰的,现在想想,她可能也没有多喜欢他,有时,身体下意识的排斥反应,往往比内心更坦诚。 许徽只是怔了下,便追进去,他关了门,杵在一旁,看着埋头哭泣的人儿,有些手足无措,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等她哭声弱下来,才有些笨拙慌乱地从衣袋里拿出几张略显皱巴的纸巾,递过去,“这有纸巾,你擦擦。” 杨青瑶闻声,抽泣着抬头看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跟过来,泪眼透着惊讶,半响才伸手接过,哽着音,低声道谢,“谢谢……” 谣言发酵的很快,最后惊动了老师和领导,杨青瑶的班主任是个很负责任的女老师,晚读当即找她去办公室问话,安慰她的同时,也跟她家长取得联系。 第一节自习课时,杨青瑶被班主任喊去校长办公室。 到了校长办公室,班主任敲了敲门,随即推开,就见一位穿着中山装年过花甲的老人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只见他头花白,却一身凌然正气,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校长正倒着茶水,笑着和他交谈。 此外,还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西装革履,手持公文包年轻男人分别坐在老人两侧。 “爷爷,爸。”杨青瑶朝着老人和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喊道。 —— “……她家里人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调查到散播谣言的人,就是梁浩宇。” “然后她爷爷带着律师,直接扬言要将梁浩宇告上法庭,下第二节自习的时候,梁浩宇他爸气冲冲地跑到学校,一言不发的走进体育班,当场就甩了他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狠,听他们说这巴掌声很响亮,他脸都肿了。” “哼,真是活该!”林巧音幸灾乐祸道。 张灵连声附和,“确实活该!” 一旁的言清放慢脚步走着,默默听着身旁两女孩一路叽里呱啦地说着八卦。 林巧音这个百事通继续说,“我听说梁浩宇他爸是政府机关单位的,正处迁升的关键时期,因为受了这件事的影响被搁置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不会吧?这么严重?”张灵有些惊讶,听说当官的都是有关系有人脉的,不至于被这种事影响吧。 “哎呀,我忘了跟你说,杨青瑶她爷爷以前可是军人,职权很重的那种哦,而且他爸也是警察局的领导,听说她妈妈一家都是当官的,而且都是那种领导层级别的。” 张灵瞬间了然,“难怪,后台这么硬。” “他爸想息事宁人,带着梁浩宇去跟她一家赔礼道歉,杨青瑶她家当然不肯,听说梁浩宇他爸在校长办公室当着杨青瑶一家的面又扇了他好几巴掌,放低姿态求了他们好久,最后校长从中调和,她家人才妥协,要求梁浩宇当着全校人的面对这次的谣言进行澄清和道歉。” “怪不得第三节自习突然广播通知明早要到操场集合。”张灵恍然大悟。 林巧音义愤填膺地说,“梁浩宇仗着他爸当官,没少做混账事,他爸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少帮他擦屁股,这次是杨青瑶后台太硬了,态度才会软下来。” “要是换成普通家庭,指不定有多嚣张,女方只能闷声吃亏。” “是啊。”张灵听着,深表认同,也不禁感慨,这个世道永远都是欺软怕硬的,没权没势必然会被位高权重者欺压。 没一会儿,就走到校门口,林巧音跟她是反方向,于是对着两人挥手,“那我先走咯,拜拜。” “拜拜。”张灵跟着挥手告白。 这时言清才牵住张灵的手,笑着说,“你们女孩子之间这么多话聊?” 张灵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气地说,“是啊,女人天性八卦。” 刚走上一侧的人行道,张灵突然注意到路边有道熟悉的身影,是杨青瑶,她旁边站着一个中山装老人和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看样子就是她爷爷和她爸了。 “看什么?”言清顺着她视线望过去,瞬间明了。 “没什么,走吧。”张灵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杨青瑶等老人上了车,也跟着坐上后座。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上了驾驶座,她爸坐在副驾驶。 车缓缓开动,直至平稳匀速行驶。 “在外面受委屈不知道跟家里讲?” “要不是老师打电话过来,你是打算一直忍着?” 老人声音铿锵有力,语带责备。 杨青瑶低垂着头,双手来回绞着,默默挨训。 “育康你也是,整天忙工作,也不知道多关心一下你女儿。” “要不是这次,我都不知道我孙女早恋!” “还找了这么个混球!” “爸,我的错,您别气。”杨育康回头,连忙安抚老人。 说完,他看向自己女儿,用眼神示意。 杨青瑶会意,连忙挽住老人手臂,“爷爷,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怕你们骂我,所以没敢说,以后遇到事情,我会跟你们说的。” “怕我们骂?不怕受委屈? “爷爷,我知道错了。”杨青瑶软着声认错。 “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遇到事,还是要跟家里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知道了。”杨青瑶挽着老人胳膊,乖巧应道。 “还有你以后找对象,先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杨青瑶敛了敛眸,“好。” 42·初雪 集合的广播音乐响彻校园每一处角落。 操场上,各班级陆续集合,响起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冷风嗖嗖,众人裹紧衣服抖着身,却丝毫没有抱怨,都很是兴奋,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等人集合完毕,校长上台讲话,大概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严肃批评了梁浩宇的造谣行为,并让大家引以为戒。 紧接着黄文辉上台,声色俱厉地通报批评了此次造谣事件,公布梁浩宇被记大过的处分,经过一大段言辞犀利的批判谴责后,主人公最终被请上台。 张灵站在最前排,清楚地望见梁浩宇拿着检讨稿,低头对着话筒有气无力地念着。 无非是笼统的认错话术,五千字的检讨,也不知是从哪七拼八凑出来的。 认错的态度没几分真诚,但他的锐气确实被挫了许多,他也算含着半个金汤匙出生,从小被娇纵惯了,养成如今的坏脾性,戾气很重,人更是自私冷漠。 “慈母慈父”多败儿,这话一点都不假,希望经过这次,他能收敛点。 看着台上不情不愿念稿的人,张灵有些感慨,被造黄谣的受害者不计其数,大多只能闷声吃亏,能如此硬气反抗的,少之又少,杨青瑶算是幸运的。 她不由的想起自己读六年级的时候,也被人造过谣,但比起杨青瑶这个只能算是不痛不痒,但也令当时的她十分烦闷苦恼。 无非是有个很调皮的男生对她有意思,总喜欢捉弄她,故意扯她头发,抢她作业抄,那时他坐在她后面,老是喜欢用笔戳她背,找着话题跟她聊天,见她烦了,就转换战术,改为请教学习上的问题。 当然也有对她好的一面,会带好吃的东西给她,换座位搬书搬桌子的时候会主动帮她忙,值日时抢着帮她倒垃圾扫地等,她考差了心情不好,也会变着法儿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等诸如此类的暖心小事,少年的喜欢真是莽撞又热烈。 那个年纪对男女间的亲密关系已经很敏感,班里渐渐传出谁喜欢谁的言论,每当他找她说话什么的,总是会有一班人瞎起哄。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出的,都说她和那个男同学在谈恋爱,闹得她当时很不开心,索性就不理他了,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他也明显察觉到她的疏离,她至今还记得他脸上流露出的伤心。 最后流言渐渐少了,后来她才知道,是那个男生主动去澄清的。 她当时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冷酷无情,后面主动跟他道了歉。 记得他当时笑得很灿烂,两人和好,后来小升初,被分配到不同的中学,就再没见过。 其实她并不讨厌他,对他也蛮有好感的,跟他相处总是欢乐多多,但不知是开窍晚还是怎么的,当时对他并没有太多男女间的情愫。 在小学记忆的篇章里,他算是一抹亮色。 梁浩宇一大段检讨结束后,黄文辉再次上台,对其又是一顿严厉批评,然后宣布散会。 这次的当众检讨澄清算是一个交代,造谣事件由此收场,令众人唏嘘不已。 期末考试将近,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都在复习备考。 ——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月中旬,青岛市迎来冬季里的第一场雪。 雪于深夜时分悄然来临,在人们睡梦中装饰大地,给早晨醒来的人制造惊喜。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下来,白雪覆盖在地面,马路,挂在树枝上,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体,像盖了一层白色的柔毯。 楼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抹墨绿色的身影冲出居民楼大门。 张灵激动地站在大门前,被眼前皑皑白雪,冰天雪地的景象给迷住,站在原地愣愣地看了好几秒,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几片雪花轻轻飘落在她手心,黄色的手套布料映衬出雪花的洁白与形态,她盯着手心,一双黑眸亮晶晶的,透出细碎的光彩,低声呢喃,“下雪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雪,欣喜又好奇。 她顾不得寒冷,把手套脱了,蹲下身,双手捧起地上的白雪把玩,像个好奇宝宝般手舞足蹈着,兴奋得两只小手直扑腾。 她尝试着去捏雪球,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冻得发疼发红,但都不及见到新事物带来的激动喜悦。 看着沉浸在玩雪中不能自拔的女孩,她穿着长款墨绿色羽绒,衣摆接近膝盖处,配上一双同色系的长靴,脖子上围着白色围巾,明明怕冷的不行,却还是将双手暴露在冰雪中。 言清站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近她,微微弓腰,对正低头捏雪球的人儿说,“还没玩够?” 她闻声抬头,见言清正站在几步之外,脸上是清浅柔和的笑,眼神温柔似水,她惊讶地喊,“言清?” 尾音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突然站起身几步跳到他身上,突如其来的冲撞力让言清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下意识稳住她,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揽住她的腰身。 小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张灵像只考拉挂在他身上,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里头亮闪闪的,语气难掩愉悦,和他倾诉自己兴奋到爆棚的情绪,“你看,下雪了!好美!” 对于常年生活在北方的他来说,下雪如刮风下雨般稀松平常,但看着眼前兴奋的女孩,她此时眸里雀跃着动人的光彩,也不禁觉得此刻的雪景美丽醉人,“确实很美。” 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拥抱姿势弥补了身高的差距,张灵和他平视,交汇的目光里是恋人间的绵绵情意,缠绵又甜蜜,一股幸福感萦绕在心头,环住他脖颈的小手紧了紧,她忽地亲了他一口,分开时她两颊泛红,“初雪的第一个吻。” 只见他双眼幽邃如海,与他对视张灵觉得自己魂都快被吸进去,她羞涩地开口,“干嘛这样看我啊?” 他只是笑了笑,突然偏头擒住她的嘴唇,置于她背部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绵长热情地吻她。 “奶奶!那有人在亲嘴,羞羞羞!”一个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的两人,对身旁的老人说。 “哎哟!你喊那么大声干嘛?!”老奶奶连忙捂住小男孩的眼睛,拥着他快步绕过。 张灵听见了,红着脸偏过头,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然后低着头,视线落在某处,声音轻糯:“要迟到了。” 这吻持续了好几分钟,两人的嘴唇显得红润饱满,上面覆盖一层透亮的水膜,艳丽又暧昧。 看她羞怯的模样,他有些好笑,明明是她先撩拨他的,怎么最后反倒害羞成这样。 他牵住她冰凉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走吧。” 沿着人行道走,大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缓缓行驶,停停走走,交通有些堵,因为雪天路面有些结冰,有好些工作人员正在用铲子把雪弄到一边,开辟出一条通道。 大路两边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枝干纵横交错,原本光秃的枝头上零零错错地挂了雪,像白色的花絮,甚是美丽。 张灵欣赏这一片美景,兴奋地说着:“我总算知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句诗表达的意境了!” “你看那些树枝,被雪裹成银白色,真的好好看!” 一路上,她眼睛圆溜溜地不停向四周张望,像是看不够般,想把每一处雪景都给刻在脑海里。 第一次见雪的南方姑娘,言清眉眼含笑,看她那兴奋激动的劲儿,也莫名被她的情绪给感染。 正当她沉醉在美景中,忽然感觉有一辆小电驴从身侧缓缓驶过,张灵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几眼。 只是这车主的背影有些熟悉,那人穿着厚实的黑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很壮实,车速开得不快,只见那人开超他们四五米距离时,突然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脑袋罩着灰色头盔,还戴着棉绒口罩,只如露出一双眼睛。 但那双眼睛是那么的令人熟悉。 天呐!是班主任! 张灵瞬间裂开,在心底哀嚎一声,此时她和言清的举止是那么的亲密,她的一只手被他揣进他外套口袋里交握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 曹菲也只是扫了他俩一眼,便继续骑着电驴加速往学校赶,他平时都是开车来的,今天下雪怕堵就骑了小电驴。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她侧头,“言清,刚刚那个是班主任…” “怎么办?” 他也注意到了,却一脸的镇定自若,安抚她:“不用怕。” “怎么能不怕?班主任肯定会把我给训一顿,到时如果叫家长,你爸妈知道我俩早恋的事,生气发火把你给臭骂一顿,然后让我们分手,学校对我们进行处分记——哎——” 言清觉得好笑,抬手轻敲了一下她脑门,阻止她继续脑补各种狗血大戏。 张灵捂着额头,气呼呼地看他,“你干嘛打我?” 他笑道,“你这小脑瓜,还挺能想。” 她不服,“什么嘛,这不是基本的套路吗?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啊?” “我爸妈已经知道了。” “什么?!”张灵脚步一顿,拉住言清,难以置信地仰头凝视他,语气震惊,“你的意思是你爸妈知道我俩谈恋爱了?!” 言清笑着应声:“对。” 怎么能不知道,那么明显。他的微信头像,以及他经常外出晚归,种种迹象不可能逃得过父母的两双眼睛。 有次和她约会晚归,他爸就坐在客厅等他,他自知瞒不过,大方的承认。 “是上次那个叫张灵的女孩吧?” “是她。” “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分寸的把握,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们不生气?”她紧接着问。 “嗯,他们不反对我谈恋爱。”言清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想班主任很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不用担心。” 班里的人都知道,班主任肯定也有所耳闻,并且,也不难看出来。 “真的吗?” “有我在,别怕。” 对上他沉静从容的眸子,张灵顿觉得心安,他总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于是笑着说,“好!”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白天时间在语文,数学两场考试中过得飞快。 离下最后一节晚自习还有五分钟时,王玉婷从教室后门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言清和张灵那桌,轻声对他俩说,“班主任找你们。” 刚走出教室门外,张灵万分紧张,言清摸了摸她的后脑,“别担心。” 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只剩下曹菲一人。 曹菲把手机息屏,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见张灵微垂着脑袋,视线虚无的落在办公桌上的教案本上,看起来有些紧张害怕,言清则身姿挺地和她并排站着,显得很镇静。 曹菲看了张灵两秒,视线转而落在言清脸上,言清坦然地和他对视,主动开口问,“老师,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曹菲和他对视了几秒,举着保温杯喝了口水,才开口,“听说你们两个谈恋爱了?” 言清点头:“是。” 倒是承认地很干脆,曹菲和言清视线又交汇了两秒。 过程中,张灵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曹菲,随即又慌乱地错开。 “我叫你们来呢,也不是想棒打鸳鸯。”说着,曹菲又抿了一小口水,“咳咳…你们现在啊,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这学期张灵成绩突飞猛进,主要是数学和物理这两科进步了很多,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十名以内,曹菲知道这其中言清功不可没。 他很器重言清,毕竟成绩优异的学生,哪个老师会不爱。 也看得出这孩子品行能力各方面都很不错,张灵跟他谈恋爱,他倒也挺放心的。 没多久下课铃响起,张灵和言清走出办公室,她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老师这意思,是不反对我俩谈恋爱对吧?” “对啊。”言清笑道。 “呼——”她轻轻呼了口气,“我刚才紧张死啦!” “还好,他没反对。”接着,她又笑道,语气带着几分轻松。 曹菲也算她半个监护人,能得到他的认可,她觉得开心。 次日,下午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结束,全校一片哗然。 回到教室的众人兴奋不已,曹菲最后用十分钟讲了一些关于假期的注意事项,然后笑呵呵地宣告解散,内宿生连忙收拾东西往宿舍赶,准备打包行李走人。 刚走出教学楼大门,只见天色一片灰蒙,寒冬的夜晚总是来得早,雪依旧在下,雪花漫天飞舞,今天的雪要比昨天大,积雪厚厚的覆盖在地面。 气温又降低了几度,空气裹挟着一股冷意,呼进鼻腔里,又冷又干燥,说话间,有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呼出。 张灵和言清背着书包走到校门口时,就看到许多人提着行李箱等在门外,一辆接一辆的私家车停在马路边,交通有些堵塞,学校保安站在一旁指导疏通。 “放寒假啦,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张灵望着前方的路,突然轻声呢喃,“快要过年了。” “还有差不多半个月。”言清侧头,应她。 “是啊,快了。”张灵应着,低敛着眸,思绪飘远,脑中出现了父亲那张硬朗却又对她满含笑容的脸庞。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突然好想爸爸。 言清把她送到家门口,没进去,拥着她吻了一会儿,贴着她额头说,“进去吧。” “不进去喝杯水吗?”她小声邀请道,因为月经和考试,他们好几天没亲密了。 言清轻笑了声,把她按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 我爸妈在家等我,得回去了。” “哦。” “下次补偿你,嗯?”他闷笑着,往下去咬她耳朵,嗓音轻哑迷人。 “嗯。”她红着脸。 43.器宇轩昂(微h) 假期第一天,张灵没出过门,睡了个舒服的懒觉,早上十点多才醒,醒后依旧慵懒地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和言清聊了一会天后,开始沉浸式刷视频,硬是赖到将近十二点半才舍得起床。 因为肚子开始咕噜噜叫,她饿了。 她懒得出去吃,刷完牙后随便找了一些之前屯的零食果腹,便又躺回床上继续玩手机,开始摆烂的一天,一直玩到夜晚困意来袭,中间晚饭也是潦草吃了些饼干。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灵想吃点热乎的,穿好衣服出门吃早餐,点了份馄饨加韭菜鸡蛋馅饼,吃得心满意足,回到家楼下时,碰见两位家长带着三个小孩在堆雪人。 这几天雪断断续续的下,昨晚更是下了一整夜,积雪又厚了几分。 现在天还在飘雪,但很小,雪花一点点的,细碎零乱却又均匀地飘摇,盈盈地落在头发,肩膀,地面。 她走近,站在不远处观望,他们正在滚雪球,大人小孩各弄一个,大人滚的雪球已经很大,初具形体。 雪球滚好后,以大雪球作为雪人的身体,小孩滚的小雪球作为头部,用废弃的扫把棍在身子和头的中间固定。 各种修补塑形后,开始装饰外观,两颗黑珠子作为眼睛,胡萝卜做鼻子,用粗线的黑笔勾勒出一道微笑唇,几片叶子点缀在身体中央作为衣扣,身体两侧插上两根树枝作为手。 其中一个小孩拿着旧围巾给雪人围上,是酒红色的,与雪人的白相映衬,搭在一起很是鲜明好看。 年轻的妈妈拿出口红给雪人涂了腮红,更显得惟妙惟肖。 大功告成,大人开始拿出手机对着雪人拍照留念,几个小孩嬉笑着凑到雪人身侧,笑得脸蛋通红,比着剪刀手,一片欢声笑语。 这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何其幸福美好。 张灵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她去世的早,记忆中她的面容似乎变得有些模糊,她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有人说,亲人的离世从来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伴随一生的潮湿,她觉得这形容真是贴切又形象,字字敲击在人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引人共鸣。 不知驻足了多久,她回过神,也没再逗留,转身走进大门。 临近午时,她没出去吃饭,因为言清说要给她带好吃的。 等到将近十二点半时,人终于来了,她跑去开门,“你来啦!我肚子快饿扁了都!” 言清笑了笑,把保温盒递给她,张灵接过,掂了掂,还挺重的。 “要亲亲。”紧接着她仰头,微微嘟着嘴索吻。 他抬手轻抚在她脸侧,盯着她柔软诱人的唇瓣,低头含住轻吮,没多久便克制地放开,“快去吃吧,别饿坏身体了。” 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 “知道啦。”她转身拿了双拖鞋递在地面给他,随后迫不及待地转身,提着保温盒去到饭桌那,边解开袋子边问,“都有什么菜啊?” 言清关门进来,换鞋,闻言卖关子,“你打开看看。” 把外套放好在床边,他走向折迭桌,搬着小凳子在她对面坐下。 袋子解开后,她连忙扭开盖子,顿时一阵香气扑鼻,食物的香味一下子充盈室内。 “好香!”她眼睛瞬间亮了,说完咽了一下口水。 保温盒容积属于中等大小,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尖椒炒肉和酸辣土豆丝。 第二层的盒子装满了鱼,鱼切成一块一块的,煎的酥香焦嫩,鱼香味很浓。 最里层是米饭,松软饱满,粒粒分明,散发一股米饭的清香气。 饭菜还很温热,香气十足,张灵被刺激的直分泌唾液,她是真的馋了。 “真的好香啊!”她看向对面的人,忍不住再次赞叹。 “快趁热吃。”他笑道,从袋子里拿出附带的筷子递给她。 张灵接过,胃口大开,吃得格外香,过程中,言清则掏出手机看,时不时抬眸看她几眼。 畅快地吃了一顿后,她开始收拾桌子,言清拿起保温盒准备去洗,张灵连忙抢过,“我来洗!” 说完抱着饭盒一溜烟跑进卫生间,生怕谁跟她抢似的,他轻轻笑了笑,也不勉强。 他走到书桌前,见桌面上有一本书,是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 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质微微泛黄,封面却很平整,看样子被保存得很好。 这本书他在初中看过,记得大概的内容。 注意到书页中间夹有东西,他顺势翻开,是一个手工制作的小布袋,米黄色,上面绣着一簇簇精美的花,是向日葵,封口是两边收拉式。 他拿起,好奇地打开,往里看了眼,是几张照片,他拿出来,大概四五张的样子,照片大小有五寸有六寸。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是一家三口靠在湖边的围栏上,身后的湖面有一片荷花,正值花季,开得绚烂美丽,清雅素净。 照片里张灵看样子才五六岁,穿着一身背带牛仔裤,骑在她爸的肩颈上,小手抱着父亲的头,对着镜头笑得格外灿烂,她妈妈站在一旁,挽着她爸的手,笑得温婉,气质恬静。 她妈妈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着属于南方女子的水灵温柔,张灵的眼睛就遗传了她,有七八分相似。 她妈个子不高,他爸很高,但她个子却随了母亲,想到这,他笑了笑。 翻到下一张,是一家人在草地野炊,看样子正值夏季,树底下,他们坐在五彩的垫布上,边上摆了许多便当饭盒和水果,阳光透过绿油油的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开心的笑容。 另一张是在海边,背景是一片礁石和海,女孩裸着脚丫,被父母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张灵捧着花纹漂亮的几个大海螺贝壳,对着镜头粲笑嫣然。 再下一张是在客厅拍的,木制的矮桌上放着生日蛋糕,张灵头戴着金灿灿的黄冠帽,闭着眼双手合十许愿,而她母亲挨在她身旁,正侧着头,微笑着鼓掌,眼神温柔地注视她。 生日蛋糕上点缀着数字9。 最后一张是在游乐园,背景里是充满梦幻童话气息的城堡,应该是在迪士尼乐园。 照片里,她母亲原本红润的脸色,变成了病态的苍黄,却依旧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他爸站在一旁,眼眶微红,而站在两人中间的张灵眉眼带笑,两手各拉住父母的一只手,这时的她已经长高了许多,穿着漂亮的淡蓝色蓬松连衣纱裙,露出纯真的笑容,眼睛一如既往的那么漂亮,灵动。 言清盯着照片出神,看得出她父母很爱她,这样的家庭氛围培养出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她善良又真诚,好得能融化人的心。 保温盒清洗干净后,张灵用纸巾擦了擦水,放在一边晾,走出卫生间时,见言清站在书桌那不动,便凑过去,一眼就看见这张在游乐园拍得照片。 这张是妈妈生病以来,他们一家人第一次出去玩,选了她最爱的迪士尼乐园,当时她已经放弃化疗有一段时间,原本虚弱的身体突然出现回光返照,提出陪她去游乐园。 张灵当时还很开心,以为她病好了。 只是这次之后没多久,她就走了。 记得母亲走的那天,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一直用手摸她的头,那双被疾病折磨得失去神彩的眼睛,带着万分的不舍与眷念,一遍又一遍的描摹她的脸,想在生命的最后,好好再看看她。 当时父亲坐在另一侧,看着这一幕,握紧妈妈的手,眼眶通红一片,扭头偷偷抹眼泪。 被言清紧紧抱住时,张灵这才从悲痛沉重的记忆中脱出,发现自己的双眼不知何时含满了泪水,像蒙了层水雾,视野一片朦胧模糊,无声的泪沿着脸颊滑落。 他只是默默地抱着她,没问什么,张灵脸贴着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感受到胸腔里那富有鲜活之气的律动感,沉浮在哀痛情绪中的心渐渐平缓过来。 分开时,他胸前的衣料被她泪水洇湿了一片,变成暗蓝色。 她仰头,一双眼红通通的,分外惹人怜爱。 “想他们了?”他抬手,在她眼角很轻地摩挲,说完突然低头,在她另一边的眼睛吻了吻。 “嗯。”她快速颤动着眼睫,轻声应道,然后转过身,拿起桌面上的照片,一一翻看了一遍,每看一张,就笑着跟他描述当时的场景,与他分享那时的愉悦心境。 言清默默倾听着,时不时笑着应几句。 相片定格了人生旅途中许多美好的瞬间,只是随着岁月长河的流逝,早已物是人非,再次翻看,心境已不复当年,让人无端生出一股惆怅伤感,感叹世事无常。 她把照片珍重地装进小布袋里,拉紧封口,看着布袋上的绣花,用手轻触着,感受表面的纹理,这是妈妈绣上去的,她有着一手令人称赞的绣工。 将照片放好,她转过身,对上他深邃的视线。 言清低着眸,视线和她对上没两秒,突然被她一把按坐在身后的椅子。 脊背刚贴紧椅背,她紧跟着跨坐在他身上,手挽住他脖子。 他也只是惊异了一瞬,很快主动环上她的腰枝。 两人近距离凝视着,交汇的目光里滋啦滋啦地生出一股暧昧的电流,同时沿着两人的视神经传入大脑,激起异样的化学反应。 她的一只手抚上他的脸,从嘴唇往上描摹,经过他高挺的鼻梁,静邃的双眸,最后到英气的剑眉,“言清,你长得真好看。” 说完,她轻啄了他一口,一触分离,又轻佻着摸他的脸,继续调情,“你这张俊脸啊,真是让人一眼就沦陷,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只男狐狸?专门用美色勾引人。” 他看着她,手渐渐收紧,眼神也逐渐变得幽邃晦暗。 她忽地凑过去咬上他一边耳朵,“不然,怎么会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语毕,她含住他的耳朵吸吮,心脏怦怦地跳,脸颊的红云也更艳了。 她真的迷上了这种调戏人的感觉,太刺激了! 谁才是那只专门勾人的狐狸啊,他笑了声,抬手勾正她的下巴,大拇指压在她唇边摩挲,张灵被他看得不自在,却还是强装着镇静,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带着点妩媚。 可惜眼睛红红的,妩媚不多,倒是惹人怜爱的娇软多一点。 唇压了下来,他的吻像疾风骤雨,几乎要把她吞吃入腹,她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张着嘴,抱紧他的脖子承受他的热情。 他在她唇瓣上重重地吮吻,舌头抵进去翻搅,像是久旱的人寻到了甘霖,贪婪地扫刮她口腔里的每一处甘甜。 同时,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往上,揉捏她胸前的柔软。 小舌主动和他交缠,小手也往下,抚上他已隆起的小包,没几下,便极速胀大。 这吻持续了十来分钟,且愈发猛烈色情,分开时,拉出了大片的银丝,好不暧昧。 这时,言清突然抱着她往桌子上坐,迅速将她上身剥个干净,揽着她,低头一口含住她硬如小石的乳头,吸嘬的砸砸作响,另一边也在他指间被肆意玩弄。 “…唔…嗯…嗯…啊……”她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抱着他的头,舒爽地微仰着脖子软软低哼,敏感的乳头被他吮舔捻弄出一股强烈的酸麻感,牵动着私处,变得一片湿润,她感觉到自己的穴口正兴奋地一阵一阵的小幅度收缩舒张,同时伴随着一种属于情欲的酥麻感。 她好想要。 这些生理上的反应都在提示着,她对性的强烈渴求,可能是许多天没有过了,她这次极度想要。 他就像是春药,每每的亲密触摸,总能勾起她对性的原始渴望。 “…哈…言清唔…嗯…”胸乳被他轮着舔弄吮吸,没几分钟,张灵下体动情地开始发大水,感受乳肉上他湿热的唇舌,她难耐揪着他头发,软声媚气地喊他,“…嗯…呜言清…言清…啊…” 言清听到她这勾人的呼唤,只觉得血气翻涌,她从来不会压抑自己动情的呻吟声,叫得又甜又勾人,听得人热血澎湃。 他被刺激得眼尾发红,喘息声又重了几分,忍着下腹鸡巴的胀痛,他重重咬着奶头往外扯弄,湿热的舌头包裹着奶头打转,同时一只手往下,挑起裤头,探到她腿心,隔着内裤揉上去,瞬间触到一片湿漉漉的布料,轻轻一拧就出水的那种,手指都沾染了一层水液。 他食中指并起,对准敏感的肉珠来回揉碾。 “啊~”下一秒,她被下身涌上的一股强烈酥麻的快感刺激到,娇喊了一声,随着捻弄,爽感愈发强烈,张灵被弄得泪眼朦胧,咿哇的呻吟着,“…唔…轻点呜…哈…啊太重了…言清…不要…呜…嗯啊…” 然而,她越是喊轻点,他越是加重力度,指腹高频率按碾着敏感的阴蒂打转,牙齿叼着她已嫣红肿硬的乳头磨咬,捏着奶头一下又一下拉扯着捏撮。 “…啊…言清…呜轻点啊…嗯啊轻点…啊不行了呜呜…哈啊…”蒂珠被这般蹂躏着,酥麻感多的让人头皮发麻,奶子也被不怜惜地玩弄,痛感中夹着无尽的爽感,让她无力招架,私处的穴口被联动刺激,开始有规律的张合着,带起迅增的饱胀舒服感,张灵夹在他腰侧的腿连忙内收合拢,在快感快升达顶端的前两秒,她往上屈膝绞腿,瞬间高潮,阴道骤得强烈收缩,“嗯唔——” 她腿猛得颤了几下,渐而无力地往下垂,言清被她绞紧的手指得以解脱,他抽出手,腰身重新挤进她腿间,抱紧她瘫软的身子,垂眸欣赏她那张迷离陶醉的容颜。 他眼神带着情欲的热烈和柔情,低下头,怜爱吻了吻她额头,下身却色气的抵在她腿心,不轻不重的上下磨弄。 张灵从那极致的愉悦中缓过来,注意到他的动作,仰头看他,对上他满是欲色的眼眸。 她身子往前倾了些,抬手去摸他裤裆的大鼓包,描绘它的轮廓,言清气息沉重地盯着她的动作,手掌抚在她后脑,揉了揉。 接着她往上捏住他裤腰往下扯,露出被顶出高帐篷的内裤,最顶端的布料有一块湿印,她瞄了眼,又继续抓紧内裤往下扯,大肉棒瞬间弹跳出来,抖擞着上下晃动,最后高高贴着腹壁往上翘,活力十足。 她抬手握住茎身捋了两下,不知怎么的,突然仰头看他,冒出一句骚话,“我家言清真是哪哪都棒,连…连鸡巴都那么大!器宇轩昂!” 张灵说完咬唇低头,感觉到手中阴茎在兴奋地弹动,她小脸更艳红了,脖子更是羞耻的粉了一片。 怎么办?一时头脑发热脱口而出,但说完就后悔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言清的手捏着抬起,言清低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羞臊咬唇的人儿,眼里的情绪像深海般让人看不透,却莫名的让人不敢直视,声音更是哑得让人心跳加速,“张灵,器宇轩昂不是你这么用的。” “它用来形容一个人精神充沛,气度不凡。还有,以后别再说鸡、巴这种词,不文雅。” 他揉了揉她的头,弯腰凑到她耳边,呼出灼人的气息,“记住了没?” ——啊!张灵尴尬地快疯了,调戏不成反被教育!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不行不行,要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呃…”言清突然吟了一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没控制力度,抓紧了肉茎,她连忙收了力,有些牵强地解释,“哦,我知道啊,只是…我只是说得太快了!口误口误……” 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她抿唇低头,小手开始上下套弄性器,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抚上红光透亮的龟头磨弄。 随着少女的动作,气氛突然静默下来,空气里只剩男人渐重的喘息和偶尔低沉断续的低吟。 他色气的喘吟让她刚才的尴尬情绪缓解了不少,于是开始卖力专注地伺候他。 她技巧很娴熟,已经从前几次的经验摸透他的敏感点所在,并根据他的反应,灵活地给予刺激,引领着他去往更高一层的愉悦,给他带来了美妙的欢愉。 言清沉沦在她制造的欲海里无法自拔,随着小手搓磨,那销魂的舒爽感自鸡巴发散到了全身,快活得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快慰感已堆积了许多,言清舒服极了,喘息也愈发急促粗重,他低敛着眼,手指插入她柔顺的发丝间,情不自禁地一下又一下的上下揉搓她的后脑。 性快感令人致瘾的一点就是,随着摩擦刺激,快感会循渐加重,一层一层地往上攀,让人感觉越来越爽,最后到达那终极的极乐之巅。 “…呃…嗯…”聚集的饱胀快感让他舒服得喊出声,比起张灵,他的呻吟声低沉而压抑。 被攀涌的快感刺激着,他突然俯身含住她耳朵胡乱无章的吮舔,那色气满满的喘息呼进张灵耳朵里,让她身心发颤。 十几分钟地不间断搓弄,张灵两手换着帮他撸,却也觉得疲累,两掌心被磨得有些微疼,但他已经到了快射的关键期,她不敢松懈,咬牙坚持,加重了撸动的频率。 “…灵儿…啊呃…灵儿——呃——”好在没多久,随着一声沙哑地沉吟,他射了出来。 她继续揉搓茎身给他增加射精的愉悦感,往上,小手覆着几层纸巾,包裹住龟头。 等彻底射干净,言清移开头端的小手,把裹着精液的纸巾又用几张纸包紧,扔到一边。 提好裤子后,他抓着她的两只小手揉捏,给她按揉疏解疲累,只见她两手心都被磨得发红。 他低头吻她,吻得十足的温柔细腻。 张灵勾着他脖子回吻,比起他餍足的轻柔,她的舌头带着欲望与他勾缠,渐渐地,主动权被她掌握,言清由着她,被动享受着。 好一会儿才分离,言清轻喘着,看着她动情的小脸,抱着她往床边走。 张灵被放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压上来,又开始吻她,手覆上她的乳肉揉搓。 渐渐的唇往下,含住一颗肿硬的红梅,惹得她吟哦不止。 奶头刚经历过一番粗鲁的对待,破了皮,如今分外敏感,言清注意到了,格外温柔地用舌头包卷着轻吮。 往下,他扯着裤腰去脱她裤子,接着是内裤,他直起身,看见内裤心的布料与少女私处分离时,有胶黏的淫水拉丝,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 她极为敏感,很容易动情,分泌的水也多。 真是个宝贝。 内裤脱下,他低头,两手拨顺大阴唇上茂盛卷曲湿漉的毛发,按着饱满肥厚的嫩肉往外掰扯,露出里头水莹嫣红的软肉。 “别看……”张灵原本张开的双腿曲起内收,她直起身,开始去扒他上衣。 因为此刻她光着身子,他却衣着完整,这种不对等的境况,让她内心的羞臊情绪更为浓烈。 言清依着她脱去上衣,又迅速把裤子内裤褪去,再次噙住她的小嘴,将她压倒在床上亲吻。 她回吻着,小手往他胯见摸去,握住他再次勃起的肉棒。 刚不久才射过,它又硬起来,真是精力旺盛。 言清注意到小手的动作,手覆上去抓住与之交扣在床面,双腿抵跪在她腿间,另一只手摸进她的腿心,开始按揉。 “啊…”张灵瞬间娇哼一声,双腿大张着,言清松开她红艳的唇,转而咬她耳朵,粗重的鼻息混着沙哑的笑音,“不用管我,先喂饱你。” “…嗯…嗯…”私处随着他的动作升起一股舒爽的快感,她咬唇低吟着,与他十指紧扣。 给她抚慰的同时,言清目光炙热地注视着她的俏脸,欣赏她动情的神色。 他的动作由轻及重,循序渐进地加重力度和频率,给她带来了源源不断,渐循攀升的爽感,她轻合着眼,红润的小嘴轻张,随着舒服刺激的感观感受吟唱低软甜腻的乐章,颜面布满了情欲的潮红,全身更是动情地染上了一层薄粉,看起来旖旎诱人。 张灵陷在情潮中,突然抬眸往上看,对上他直勾勾投来的火热视线,立马害羞地侧头,把脸埋进被子里。 言清轻笑了声,直起身,低眸看向少女张开的腿心,开始专心手下的动作,大拇指揉弄着阴蒂,食指中指沿着满是黏液的唇缝来回划碾着,花唇已经动情的分开了些,随着动作,艳红的嫩肉时隐时现,随着搅动发出色情的噗叽声响,他再次加快摩擦频率。 私处被他弄得越来越舒服,少女的呻吟声也跟着越发甜腻急促,“…啊嗯…哈嗯…唔嗯…” 知道她快到了,言清手指又重又快加速划擦,噗叽噗叽声变得紧密急促,磨过狭窄的阴道外口时,感触到一阵收缩的蠕动感,不是很强烈,他眸色暗了暗,试着用中指对准极窄的穴口往里插,虽只陷进去了一小节指尖,他却瞬间感受到了一阵极为强烈紧致的吸力。 很软,也很紧。 “言清——”张灵急呼一声,扬着头往下看,她感觉到下身有异物刺入,很短的一节,不足以让她痛,但被侵犯的感受却异常清晰。 “别怕。”他哑着声说,继续按揉阴蒂给她刺激,让她放松。 “…嗯…呜…”她脑袋倒回枕头上,轻吟着。 按揉了一会儿,言清见她不再紧绷,又尝试着往里探进,里头实在紧的让他寸步难行,好一会儿,才再进去一小节,隐约触到一层膜,便不敢再往里探。 他专注着刺进去,按揉刺激阴蒂的动作轻慢了下来,之前积累的多重快感快速往下跌,异物感却变得更重了,她不满地轻扭腰身,腿也夹在他腰侧磨蹭着,她觉得异常空虚,明明刚刚再坚持下去,她就可以到了。 这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真的让她很难受,空虚感很是强烈,她想要高潮。 “…言清…要…”女孩软声求欢,嗓音糯甜,带着绵软的祈求,让人心生怜爱。 闻言,他俯身吻了吻她额头,手指开始转动,对着壁道磨弄,说,“有特别舒服的感觉就喊我。” “嗯…”她低声应道。 接着言清观察她的表情,手指扣动着,寻找她的敏感点。 指腹各方位磨弄了会儿,只见她咬着唇低哼,没有太刺激的反应,言清想,她的敏感点应该在还要往上的位置。 他只能放弃,手指依旧留在里面,继续用大拇指对准她的阴蒂,又快又重的拨碾,频率极快地来回磨弄刺激,少女的呻吟随之变得高亢,“啊嗯…唔嗯………” 快感来得很突然,又重又多,且攀升得极快,张灵被刺激得双腿来回蹭弄床面,两手抓紧床单,看起来好不可怜。 “…嗯…太快了呜……”她似受不住的娇喊,言清保持着力度频率,没一会儿就感觉到甬道开始有规律的小幅度收缩,吸咬着他的中指。 这是她快高潮征兆,言清滚动几下喉结,大拇指继续卖力挑弄阴蒂,中指跟随甬道舒张的间隙来回刮弄内壁。 “…啊言清…别扣呜…啊嗯不行了…哈…”随着扣弄,敏感的阴壁也被摩擦出舒服的爽感,与阴蒂快感双管齐下,真的是又舒服又刺激,多得让她承受不住,她无措又亢奋的呻吟着。 然而言清跟她唱反调,继续过分地搅弄着穴口,她双眼被刺激的溢出生理泪花,脸埋进被子里高吟,“…哈啊…啊啊哈…要到了呜唔……” “——嗯”她咬唇闷哼,屁股抬起,腿心收紧,阴道骤然开始高强度收缩,那强力的吸力让言清扣弄的动作停住,无法动弹。 言清感受着她高潮时穴道紧致的一缩一张,盯着埋在被子里的脸,他眼神幽邃,他在幻想,如果现在插进去的这根手指换成自己的阴茎,那得有多销魂,她里面是那么的紧致软滑,还那么会吸咬,就现在这咬人不放的吸附力,他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到几秒就被夹射。 甬道渐渐地疲软下来,不再缩动,女孩的高潮过去了,他抽出手指,俯身撑在她上方,抬手转正她躲进被子里的脸,看了眼她还有些失神涣散的眼眸,低头含住她的唇。 两人唇舌激烈有力地交融着,互换彼此的气息,接吻的吮咂声和囗水交换的啧啧水声,与男人色气粗重的喘声一同在室内回荡。 好一会,张灵才从着这醉人的吻中脱身,伸手摸向顶在她腹部的硬邦邦肉茎。 已经胀硬得很粗,她握着开始给他撸,帮他疏解。 “灵儿。”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嘶哑得像混杂了很多砂粒,磨着她的耳膜,让她心颤,“这次用脚。” “好不好。”他含住她耳朵舔,带着些许祈求和撒娇的意味。 “好……” 张灵去衣柜拿了件连衣短裙套上,又拿了双淡粉色的袜子,转身走向等在书桌的人。 言清把她抱上去,接着赤裸着身往凳子上坐,胯间的粗长鸡巴随着动作晃动着,雄赳赳地翘立在小腹上方。 张灵把袜子递给他,言清接过给她穿上。 接着两小脚丫裹住肉茎,先是缓缓上下捋动,然后动作渐渐加重加快,最后保持中等的力度和速度。 言清渐入佳境,爽快地喘哼,袜子的面料要比手掌粗糙很多,给他带来的愉悦感更重更多。 就这样过了五六分钟,张灵见他合着眼沉喘,已经完全沦陷在欲望之中,再次提高一层刺激,开始裹住龟头不轻不重地来回搓动,只听见他更加急促地喘息,伴随间断的沉吟和叹喟。 她保持这力度弄了两分钟,再次收紧加力加速,这加重的刺激引领着言清往更高一层的欲望高峰走,快感愈发强烈舒爽,他喉结来回滚动着,发出更为密集的低叹和呻吟。 就这样持续了差不多一分钟,她又再次加重刺激,包裹着龟头和一部分茎身再次加重搓弄的频率,同时大脚趾有意地对准龟头和冠沟摩挲刺激,惹得言清动情地喊出声,“…呃啊…呃…灵儿…好爽…” 他手抓着事先备好的纸巾撑在椅面,在欲望的驱使下,情难自禁地挺动了几下腰胯,欲望临界顶点时,会让人觉得万分舒爽,却又极度渴望到达顶端。 他拿起纸巾盖在龟头,张灵见状脚丫往下移,改为上下撸动茎身,没几秒,只见他仰头急促地沉叹着,到达了高潮点。 过了会儿,她跳下桌,跨坐在他腿上,勾着他脖子吻他。 这吻持续了好久,言清把纸巾团成球扔一边,专注着和她接吻。 过程中,她的小手不老实地握住他已半软下去的阴茎,一边回应他的舌头,一边握着撸动。 大概过了十分钟,张灵躲开他的吻,低头看向再次被她强制弄醒的鸡巴。 接着她从他身上下来,转身背对他,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撩起裙子露出雪白的屁股,微微侧头邀请道,“言清…” 言清站起身,被她这主动求欢的样子刺激到,两手覆上她的两瓣软弹的臂肉大力揉抓,鸡巴抵着她后腰顶搓,唇抵在她耳边,笑着问,“喊我做什么?” 张灵羞耻地咬唇,不知怎么的,有些难以启齿,也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她。 “嗯?灵儿,说你喊我干什么。”他的吻落在她耳后,用鸡巴磨着她,手色情地来回揉弄她的屁股,引诱她说出口。 张灵敏感的颤动,启唇,“我…” “我?”他假装听不懂,往下去吸吻她的脖子,“张灵,说清楚。” 这人怎么会这么坏,但她又无可自拔被这样的他迷住,这种平时清隽内敛的人,在情事上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真的会要人的命,张灵承认,她爱死了他这种坏坏的样子,心脏因此悸动不已,“操我。” “言清,我要你操我。”她再次强调。 言清呼吸被她的回答刺激得极为絮乱破碎,他咬了咬她的锁骨,唇沿着她的脖子往回吻,咬住耳垂,“满足你。” 说着松开她的屁股,手扶着鸡巴想往她股缝送去,却发现因为身高差的原因,这个站位姿势不切合,“去床上。” 说着想拦腰抱她,却被拒绝,“不要,我想站着。” 她不想跪爬,太羞耻了那姿势。 “好。”他应了声,转身去到折迭桌那,张灵转头,就见他搬来了一张红色塑料矮凳,凳面印着经典的公仔图案。 看了眼她连忙转头,一阵脸红心跳,想象一下,一个赤身裸体的高大帅哥,胯间勃起的性器高高矗立,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动,手里拿着个红色凳子朝你走来,那画面简直了啊…… 言清把凳子放在她脚边,掐着她的腰让其踩上去,见她站稳,便掀起她的裙摆,扶着滚烫硬硕的肉器挤进她腿心,然后两手伸进衣裙里,往上摸到她胸前的两团娇乳,带着情欲的哑音呼进她耳朵里,“灵儿,夹紧我。” 她听话的收紧腿心,夹着他性器,紧接着,他开始挺动腰身抽插,同时手掌大力玩弄她柔软的乳房。 没几下,私处闭合的花缝被蹭开,茎身与里头的嫩肉紧贴着来回摩擦,给两人带来了爽感。 张灵开始轻哼,只觉得私处的这根东西又烫又硬,磨得她很舒服。 “舒服吗?”言清保持着匀速抽插,速度不快不慢,喘息粗沉地用唇来回流连她的耳朵和脖子。 “舒服。”她应道。 这样的抽插带来的快感并不强烈,如涓涓细流浸润人的感官,像45℃的热水,不会太温,也不会过热,刚刚好。 两人都已经历过两次高潮,不再急求高点,言清不急不躁的磨弄着,和她一起细细品味这美妙的感觉。 磨了将近二十来分钟,他才开始加快动作。 最后他们接连都到了,等收拾好一切,张灵有了困意,言清和她一起去到床上休息。 两人躺在床上,言清用手臂枕着她,她拉着他的手指把玩,氛围很宁静,直到她开口,“言清,过几天,我要回广东那边。” 他缄默了几秒,头往后挪了挪,低眸看着她的脸,问,“你要留在那里过年吗?” “嗯。”她与他十指交扣,继续说,“我想我爸妈了,想去看看他们。” “嗯。”他埋进她耳侧,“订好机票跟我说。” “好。” 44.生日sёxiaòshu.c òм 八点多的早晨,层层迭迭的云漫盖了整片天,天光呈现出淡淡的灰朦。 冷空气肆虐,天地间散发出独属寒冬的冷沉气息。 提着打包好的早餐,张灵去驿站拿了快递。 到家拆开包裹,里头是一本前两年限量签售的po文实体书,附带赠送精美的卡通人物贴纸和作者亲笔书写的明信片。 书籍,贴纸卡片和明信片都保存的很新,看得出原主人的用心珍藏。 她用一个精美的礼物盒将东西重新包装好,打算林巧音今晚过生日时送给她。 这是林巧音最喜欢的一位作者,也是她的po文启蒙老师。 这本小说也是这位作者所写的几部作品中,林巧音最喜欢的一本,她粉这位作者时,刚好错过了签售的时机,当初也尝试了许多途径找资源,可惜天不遂人愿。 张灵也是辗转了多家平台,运气好才找到一位愿意二手出售的卖家。本文首发站:qцyцshцwц.χ y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接近午时,张灵撑着脸坐在书桌上,盯着平板画面正播放的某部爱情题材的电影片尾曲出神,思绪还陷在男女主之间虐恋情深的追爱之路及终成眷属的美好结局中。 总体来说,甜虐相间,酸甜适宜。 这时林巧音的语音通话打了过来,酝酿的种种感触情绪顷刻间被打散,她连忙接起。 “喂,灵宝,我到你家楼下啦。” “好,我马上下去。” 刚到楼下,林巧音便热情地迎上去挽住她的手臂,两人往小巷出口方向走。 “刚刚阿姨主动找我聊天,问我吃饭没,还说做了好多汤圆,要送我一份。”一见面,林巧音迫不及待地同她倾诉。 轻快活泼的语气里是难掩的少女欣喜,张灵侧眸,看着她笑成花儿的脸,真心替她高兴,笑道,“那很好啊!” 她口中的这位阿姨,便是程纪闻的妈妈。 虽然上次要微信败北,但林巧音没放弃,打听到他家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水果店,由他妈妈看店,程纪闻平时放学后,都会到店里帮忙。 带着少女的心思,林巧音经常到他家店里买水果,渐渐地就跟他妈妈熟络起来,算是意外打入“敌方”内部,从侧面开展出了一条漫漫追夫之路。 “阿姨人真的超好!”林巧音又夸道,少女喜形于色,眉眼带笑,唇角弯起的幅度就没消下来过。 这不知是她第几次这般夸赞了,通过以往的闺中密谈,张灵大致了解到他妈妈属于那种温和的人。 “哦~”忍不住想打趣她,张灵轻轻撞了撞她的肩,笑道,“那这样的话,某人以后的婆媳关系就不用愁咯!” 紧接着又揶揄一句,“未来的程、夫、人~” “啊!张灵!”林巧音激动地用力揽紧她的手臂,脸因为羞臊充血,粉扑扑的,“你太会说了,再喊几句我听听!” 这不害臊的要求着实让张灵脑子短路了一瞬,回过神后,立马用冰凉的手去捂她粉红的脸蛋,笑骂道,“给你降降温,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要听,不知羞!” “哎呀!你手怎么这么冰!”被冻得一激灵,林巧音缩了缩脖子,迅速反击,伸手去摸蹭她的脖子。 “嘶——还说我呢!你手也跟冰块似的…”张灵连忙往侧边躲避,奈何人家并不想轻易放过她,穷追不舍得凑上去摸她脖子。 然后上演了一场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天空依旧灰茫茫一片,大片厚实的云层遮挡了阳光,今日没再下雪,前几日的积雪都被铲到道路两旁,给路缀画了两道白边。 两人笑闹着走出巷子,脸蛋皆因刚才的嬉闹染上了层红彤彤的圆晕,看起来鲜活又健康。 出到大马路,张灵问,“打车过去吗?” 她们约好了一起去电玩城玩。 “不用打车,我哥开车送我来的,就停在前边。” 林巧音拉着她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五十来米,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车身黑得发亮,张灵不太懂车,却也看得出它价值不菲。 “对了,我哥吧,就比较…fashion。”快到车边时,林巧音突然朝她小声说了句,伸手拉开后座车门,让张灵先进去,后跟着上车关门。 “去哪?”林栾诚转过头,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张灵,看向林巧音问。 “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电玩城。”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厢内一片安静,张灵偷偷观察她哥的脑袋,总算理解林巧音说的fashion了。 一头惹眼的宗黄色头发,不长,修剪的很清爽,两耳戴了闪亮的黑砖耳钉,服装穿得也很潮流时尚,偏韩风,却也很贴合他轻狂不羁的气质,不落一丝俗气,倒有几分小说里描写的妖艳男配角的味儿。 当然了,主要是脸好看,不然什么都是虚的。 到达目的地后,两人下车,林栾诚开车离开时,朝林巧音扔下一句,“玩够了给我打电话。” 林巧音对着远去的车尾哼了声,不满的嘟囔道,“重色轻妹的家伙!” “还有这种说法?”张灵听到了,看她气哼哼的模样,可爱又搞笑,笑问道。 一听这,林巧音话匣子打开,跟她抱怨,“你是不知道,他对我嫂子啊,那叫一个温柔细心,温声细语,十足的暖男,对我呢,又凶又不耐烦,我都怀疑他有双重人格了!” “这不是重色轻妹是什么?!” “你和你哥不会是从小打闹到大吧?”张灵好奇地问。 这话引导着林巧音回忆起了儿时的种种,有些忿忿不平道,“还真是,他仗着比我大,总是欺负我,一点都不知道要让着我这个亲妹妹!” “还好老爸老妈都疼我,他欺负我,我就告状,他们就会教训他。” 说完坏话,林巧音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语气也柔和了那么一丝丝,“虽然他总是欺负我,但是吧,有些方面他还是可取的,也算是勉强为人兄长了。” “我被人欺负他会狠狠帮我打回去,有好东西也会分给我,就是在一些事上,非得跟我反犟,有时还得理还不饶人,气死我了,他就不能让让我吗?!” “哼!”似乎想到了过去的种种不快,林巧音又气呼呼的哼了声。 “你们两兄妹,还真是相爱相杀的啊。”通过只言片语,张灵已经能想象到这对兄妹之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相处模式,总结道。 “嗯…”林巧音迟钝地点了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电玩城在商场的四楼和五楼。 里面的娱乐花样众多,占地面积大的就有密室逃脱,桌球和溜冰场,以及KTV包间。 小型集中区域里的就有老虎机,投篮机,疯狂摩托车,跳舞机,射击游戏,抓娃娃机等等电玩游戏。 经过密室逃脱前台工作人员检票后,张灵和林巧音被带入密室内部。 她们和其他三人拼场。 这个密室逃脱以废弃的妇幼保健院为主题,经过一个短狭的走廊,大家走进一间散发着幽绿之光的手术室。 为时两分钟的广播旁白结束后,游戏正式开始,在紧张恐怖的气氛里,几人开始寻找线索,解锁关卡。 场地布置得很逼真,昏暗幽静的长廊和病房,各种常见的仿真医疗器械和药品,扮演护士,病人,医生的NPC都很敬业,装扮得形象真实,恐怖悬疑的氛围烘托得很足。 张灵是只新手菜鸟,本就喜欢刺激恐怖的东西,对此兴奋又期待,林巧音和其他几人都是有经验的老司机了,带领着她。 整个密室笼罩在一股血腥恐怖幽暗的气息下,张灵也很快代入角色,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一把密室逃亡,被NPC恐吓,被追着四处逃亡,过程中各种心惊胆战,心跳加速,精神紧绷,体验感真实又强烈。 随着线索的积累和破解,真相似乎渐渐浮出了水面,却也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一环接一环的线索,一踵接一踵的推理猜测, 在紧凑的节奏中,众人团结协作,都积极发散思维,提出各自的见解,参与感满满,过程中张灵提出了一些另类的想法,获得大家的认可赞同,她顿觉得开心,颇有成就感。 游戏结束后,张灵抓着林巧音的手,似乎还未从刺激紧张的游戏中回过味,“开始还觉得有些贵,没想到还挺好玩的!” “我就说你会喜欢吧,想玩的话,下次可以尝试校园类的主题。” “嗯。”张灵点点头,顿了两秒,突然露出一个微笑,低声说,“下次我想带言清一起去玩。” “诶哟,某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呀!”林巧音故作受伤的捂住心口,控诉道,“身在曹营心却在汉~我好伤心~” 张灵顿觉得不好意思,脸蛋羞红了一片。 注意到她的小羞窘,林巧音暗自偷笑了会儿,没再继续逗她,指着前方,“诶,我们去玩老虎机吧!” 老虎机那一片区域大多都是小学初中的男生,他们正是对这些热衷的年纪。 两人换了一小篮的游戏币后,看见其中一台老虎机前围满了一堆小屁孩,机子前的两位小男生正打得火热。 她们也好奇地凑过去。 围观的一群小男生或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或突然激动地出声提点三两句。 游戏键被极快的手速按得啪啪作响,混杂着紧凑而热血的游戏音效,局势愈发激烈。 时间在高度专注紧绷的精神状态中不知不觉流逝,最后随着一方的败落,胜出的小男孩和同伴们激动地欢呼。 “切!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就这垃圾水平?” 打赢的那位小男生后脑留了一撮弄成辫子的长尾发,手腕戴着一副小天才手表,一脸的洋洋得意,开始不屑地嘲讽对方。 “就是就是。”同伙的几人也跟着附和。 打输的那个小男孩穿着校服,身单力薄,显然被这番话伤到,脸色开始发红,胸腔因憋着股气上下起伏,眼里的情绪透着几分被羞辱的恼怒,“你就赢了一局而已,得意什么?三局两胜,最后谁赢还不一定呢!” “哼!不服是吧?!那再来一局,看我怎么把你打成孙子!” 现在的小学生气性都这么大吗?张灵瞧着这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觉得十分无语。 不就玩个游戏么,再说输赢乃兵家常事,至于这么嚣张吗?而且虽然这个小男孩输了,但从刚刚较量的过程来看,他的实力并不比赢的这位差。 随着游戏币投进游戏机里,新的一局开始。 空气再次陷入紧张的氛围中,一阵激烈“厮杀”后,终是扳回一局。 张灵一直在心底为头先失利的小男孩加油,在他赢的那刻,由衷地为他高兴,而在这一激动的时刻,林巧音也出声鼓励道,“这不打得挺不错的嘛!” 她的这一声,顿时吸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一群小男生纷纷向她俩看了过来,眼神有惊异和错愕,不知小团体里何时混进来了这两位大姐姐。 校服小男孩先是愣怔地看向林巧音和张灵两人,随后有些害羞腼腆地转移开视线。 开头嘚瑟的小辫子男孩也是被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满地撇了撇嘴,扫了几眼张灵和林巧音后,转回头。 这次的失败挫了些他的锐气,他没再出言不逊,却依旧摆出一副“这次侥幸让你赢了而已”的高傲样儿,举止“洒脱”地往投币口投下硬币,颇有一股下一局对方就是自己手下败将的蜜汁自信。 在张灵看来,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很欠打。 很快,新的一局开启。 这一局输赢关乎成败,打得格外激烈,时间也持续得长,总体来说不分仲伯。 屏幕中的两肌肉健壮的游戏人物来回打斗拉扯了许久,哼哼哈哈的游戏音效循环往复播放。 不知何时,校服小男生出现一次操作失误,让对方有可乘之机,接连败退,最终战败。 小辫子这下更是嘚瑟了,又开始以胜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变本加厉地出言讽刺校服小男生,话说得能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校服小男生坐在一旁隐忍地低头握紧小拳头,样子屈辱又可怜。 就在张灵看不下去时,听见林巧音低声斥叹,“这小鬼头真是…” “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敢不敢跟我来一局?” 这话一下子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小辫子瞬间止了骂声,跟着众人望向林巧音。 气氛静默了两秒,小辫子像是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当即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就你?一女的?” 说着上下扫了林巧音两眼,像是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抬手往娃娃机那指了指,语气嚣张,“姐姐,你来错地方了,你还是去那边玩吧,这才是你们娘们该玩的东西。” 说完,还跟着一群同伴笑出声。 我去,这小屁孩谁家的,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张灵当即恼了,“我说你懂不懂得——” 话才说到一半,随即被林巧音按着手臂制止住,林巧音给了她个少安毋躁的眼神,转头看向小辫子,用言语激他,“怎么,该不会是怕打不过我故意这样说吧,也是,我刚刚看你打得…” 她故作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技术确实不咋地,连我六岁的侄子都不如…” 对于这种好胜心极强的人来说,激将法确实很有用。 张灵看着坐在老虎机前的两位,一位是自家气定神闲的小姐妹,还有一位便是被挑衅后有些小暴躁的小辫子。 这场“战役”引来众多人前来围观凑热闹。 两人同时投下游戏币,随着一小段游戏音效结束,比拼正式开始。 只见几个按键在她手下如生风般,噼里啪啦作响,短短的一分多钟内,一连串帅气的连招,最后一个回旋踢,没几个来回就打得小辫子落花流水,血条归零,倒地不起。 小辫子开始很是不服气,接下来又重开了两局,依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降维打击。 看得张灵目瞪口呆,这也太厉害了吧,连带看向林巧音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崇拜。 真是深藏不露啊! 三场下来,小辫子见不是对手,气焰全没了,也觉得十分没面子,嘟囔着“一点都不好玩儿”,带着同伙的几人离开了。 对上张灵投来的崇拜眼神,林巧音故作谦虚的摆摆手,“哎呀,小case啦,就随便玩玩…” “姐姐…”带着稚气的糯糯小男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张灵和林巧音齐刷刷看向校服小男生。 “姐姐,”校服小男生又怯生生地喊了声,对上两人的视线,微微低头眨巴了几下眼睛,腼腆地抿着唇,小手交握着绞了绞,才仰头看向林巧音,继续说,“你刚刚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试问谁能拒绝一双充满求知和崇拜的纯净且炯炯有神的眼睛呢。 答案是拒绝不了。 一口一个姐姐喊得林巧音心花怒放,当即拍胸脯保证,“没问题,姐姐教你!” 最后就是张灵和小男生一左一右坐在林大神身侧,认真地听她传授自己独家绝招。 听完课后,在林巧音的指导下,小男孩尝试自己操作了几遍,最终成功掌握。 “姐姐。”分开前,小家伙不知跑哪买了两份雪糕,分给她俩,“请你们吃雪糕。” 两人找了个安静角落吃着雪糕,林巧音满足的咬了一口,“小家伙还挺上道,没白教。” “确实确实。”张灵惬意地吃着哈密瓜味的甜筒,连声点头附和。 …… 吃完雪糕后,林巧音提议去溜冰,张灵虽没玩过,但也是个勇于尝试新事物的女孩,欣然同意。 溜冰场放着火爆的DJ歌曲,音量很大,动感的节奏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她第一次玩这种东西,刚穿上溜冰鞋站起来时,各种无助与害怕,完全迈不开腿,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林巧音的胳膊,林巧音拉着她,慢慢带她入场,一步步教她如何迈开腿,“别怕,我扶着你,你看,像我这样,一直脚向外八这样滑出去,对就是这样……好,然后另一只脚也跟着向前滑动…” 教了快半个小时,张灵渐渐领悟要领,在最边边的角落,尝试着自己慢慢向前滑动练习,没安全感时就抓住边上的扶手稳定身体。 不知何时,切了一火爆的女音歌曲,场地里的一群人突然手拉手,成群结队地排成有秩序的长条队伍,领头的是一个男生,一看就很厉害,穿着直排会发光的溜冰鞋,领着一队人飞速的滑动。 张灵都看呆了。 眼见队伍尾巴要经过她们,林巧音对张灵说,“想不想试试?” “不了,速度太快了,我害怕……” “不用怕,你抓紧我就好。”说着,不等张灵回应,就拉着她的手滑向队伍的尾巴,林巧音一只手攀上其中一个女生的肩膀,侧头看了眼被张灵用力抓紧的手臂,大声说,“害怕的话抓我的腰。” 张灵紧张极了,依言双手掐在她的腰两侧。 被带动着跟随着队伍绕场飞滑了一圈后,张灵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额前的碎发随风往后倒,体验到了乐趣和快感。 也体验到了什么叫做速度与激情。 真的太刺激太好玩了。 跟着队伍饶了不知多少圈,后面张灵也试着跟随队伍节奏摆动脚步,体验到了参与其中的乐趣。 离场时张灵依旧陷在刚刚那无与伦比的兴奋感受里。 两人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坐着喝水,都出了好一身汗。 林巧音闷了一大口水,微微汗湿的几缕刘海贴在前额上,呼吸稍重,笑着问张灵,“怎么样?好玩吧!” “好玩!”张灵拿出纸巾,递给林巧音几张后,擦起汗来,又补了一句,“很刺激。” “巧音你真的好厉害啊!不仅会溜冰,游戏也打得这么好!”张灵又突然夸道。 “我这不算什么啦…”林巧音谦虚地说,“我哥那种那才是高手。” “小时候我哥老爱偷偷跑出来玩这些,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也就学会了,实话说,我哥玩得那才叫一个六!” 张灵听后佩服地点点头。 —— 休息了一会后,两人换鞋离场,又去玩了其他小型项目。 冲着新鲜感每样都玩了遍,最后两人在娃娃机前流连忘返,投了好多币,最终抓了四个公仔,两个小的,一个中一个大。 准备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半,两人点了奶茶,站在马路边上边喝边等车。 等了不到八分钟,她哥就到了。 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接连点缀亮起,张灵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光景,突然听到林巧音喊道: “哥!在前面那家水果店停车!” “我要买水果。” “又买水果?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被水果精给附身了,怎么老往家里买水果,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林栾诚透过后视镜扫了眼正望着窗外一脸兴奋的妹妹,总感觉不对劲。 听到这来自亲哥的吐槽,不禁让一旁的张灵抿唇偷笑。 “你管我啊,有种买回去你别吃!”林巧音呛他一嘴。 林栾诚没跟她犟,快到时,减慢车速,透过车窗望向水果店,只见店门外有个少年正从面包车里搬运货物,他戴着一副眼镜,长相气质是小姑娘会喜欢的类型,一时间有了猜测,“我说你段时间怎么跟着了魔似的一天到晚不停地买水果,原来是有桃花儿啊。” 车子停稳在路边,林栾诚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笑容意味不明,眼神带着穿透人心的探究。 张灵和林巧音同时傻住,明明他上一秒还不明所以,怎么下一秒就说中了行为背后的本质。 太可怕了。 见两人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林巧音无语凝噎,她知道他哥聪明,从小到大,她的事就瞒不过他。 管他的,知道就知道呗,还能拿她怎样?! 她硬气的回视,跟他用眼神较了会儿劲,没吭声应他,直接打开车门,拉着张灵一起下了车。 走了离车有一段距离,张灵小声说,“你哥也太厉害了吧!这都猜得出来。” 顿了顿,又问,“他知道的话,没事吗?” “知道就知道咯,他自己都早恋,还能管我?”林巧音撇了撇嘴,又对张灵说,“安啦,没事的。” 两人走近水果店门口时,程纪闻刚放好货物走出店门外,跟她俩正好打了个照面。 “嗨,我来买水果。”林巧音微仰着头,定定地看他,露出一个微笑。 说话间,张灵感觉到自己被她挽抓着的手臂,力度明显收紧了些许。 程纪闻脚步停在原地,微微低眸,视线与林巧音对上,少女正专注地望他,朝他微笑着。 视线交汇不到两秒,他眸色平淡,看不出情绪,只是转头向店里看一眼,回头说,“刚好进来几批新货,你们进店里挑。” 罗兰正在摆水果,注意到门外的声音,抬头瞧见是林巧音和她同学,便走过去,笑道,“来啦,进来看看,刚进的货,新鲜着呢。” 听见阿姨的话,林巧音与他错开视线,应道,“好啊!谢谢阿姨。” 说完又快速瞄了一眼程纪闻,才拉着张灵跟着罗阿姨进了店。 新进的货品相确实好,都是靓货,不需要怎么挑,柑橘橙子苹果香蕉猕猴桃等等都各买一袋,最后集装成一大蛇皮袋。 虽然张灵平时见惯了家附近的居民几大麻袋的往家里买菜买水果,跟进货似的,但看着这一大袋的水果,还是小小震惊了那么一下下。 再次深深感受到了南北之间生活习惯的差异。 罗阿姨一边帮着称重,打包装好,一边和林巧音聊天,有时也会问张灵几句,张灵都会笑着应答。 看着林巧音和阿姨聊得那么投机自然,张灵站在一旁,心里直呼牛呀!这么快就打入了组织内部。 期间,程纪闻搬货进进出出,张灵注意到,每次他进来,林巧音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望向他那个方向。 少女的心思不懂掩饰,昭然若揭。 价钱罗阿姨给打了九折,林巧音正用手机付钱,就见罗兰转身去到冰箱,从里拿了两袋自家做的汤圆,热情地给林巧音和张灵人手各塞了一袋。 张灵盛情难却,忙不迭接过,和林巧音一起嘴甜的道谢,哄得阿姨眉开眼笑。 把剩余的几框苹果都搬进店里后,程纪闻跟拉货的小哥招呼了几句,送了些水果给人家,刚走回店里,就听见母亲喊道: “阿闻,来帮你同学把东西拉到马路边上。” 林巧音刚拿起手机想喊她哥来帮忙,闻言礼貌拒绝,“不用麻烦了阿姨,我哥就在外面,我喊他过来。” “没事,有推车很方便的,不用劳烦你哥。” 停在路边的迈巴赫,透着低调奢华的亮黑色。 林栾诚倚在车边,一手夹着燃了大半烟,正低着头回消息,来往的路人,目光总不自觉地向他投去,偶尔伴随惊奇的窃窃议论声。 熄了屏,林栾诚抬头往水果店门口瞧了眼,此时夜色已完全黑下来,隔着距离望见一个少年推着小平板车走出店面,后面紧跟着他老妹和她的小姐妹。 抬手深深吸了一口烟,他几步走到一旁的的垃圾桶,对着桶边的金属边缘掐灭烟头,扔进去,转身望向越来越近的几人,手伸进兜里,按了按车钥匙,后备箱车盖缓缓打开。 等几人快走到车尾,林栾诚走过去,过程中仔细打量了几眼程纪闻。 察觉到一道带着探究的目光,程纪闻微微侧眸,视线透过镜框,和林栾诚对上。 “麻烦了。”目光交汇不过一秒,林栾诚对他礼貌道了声谢,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然后弯腰用手去托平车上的蛇皮袋。 程纪闻见状跟着帮忙,同他一起把东西搬到后备箱里。 张灵和林巧音两小只也帮不上什么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把后车盖合上后,林栾诚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林巧音,转身往驾驶座那侧走,打开车门坐进去,开始启动汽车。 张灵觉得林巧音应该有话和程纪闻说,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鼓励,也先一步上了车,贴心地给两人制造二人空间。 她上车后,林栾诚回头朝后座扫了一眼,又很快转回去,张灵见此,孤单的一小只默默缩在角落里,有些小尴尬。 林巧音没想到张灵会丢下自己,却也懂得姐妹的良苦用心,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快速酝酿了一下,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向他靠近一步,抬头认真地看他,挥手道别,“今天麻烦你啦,我先回家了,拜拜!” 见对方哼应了一声,朝她点了点头,林巧音又挥了挥手,打开车门上车。 今天是她生日,她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想告诉他的,但硬生生忍住了。 她以什么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兀地去跟他说这种私事呢?又期望他会回馈自己怎样的反应呢?现在连他的微信都没有,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见林巧音上了车,程纪闻拉着小平车转身,准备回店里,突然注意到母亲正站在店门口,正向他这边不停张望,也不知站在那看了多久。 他脚步一顿,身后响起车子发动的声响,他回头看向正缓慢加速驶离的车,镜片下的眼眸微微往下敛了敛,在昏暗的夜色下,神色不明,很快他转回头,没再停顿继续往回走。 ———— 车子驶入一处地势较高的小区里,在其中一栋带大院的楼房前停下。 林栾诚把车开进院旁的车库里,林巧音拉着张灵进去,正巧赶上晚饭时间,一进大门就闻到阵阵饭菜的香味。 木制的大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除了常见的肉菜,还有许多海鲜类。 客厅的大屏液晶电视机正播放某档少儿频道,沙发上坐了许多人,老少皆有,几个小孩正认真地看电视,年长的一群人正相互交谈,空气里是一片和谐欢乐的谈笑声,混杂着动画片的背景音,家庭气氛浓厚温馨。 张灵瞧见这么多人有些怯生,而且许多都是长辈。 林巧音的爸妈,爷爷奶奶,叔伯阿婶都在,张灵被她拉到沙发旁,听见她嘴甜的跟家人介绍自己。 张灵紧跟着喊人,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一一叫了个遍,他们也朝她温和笑着点头应和。 “张灵同学啊,来,坐,今天跟巧音出去玩得开心吗?”林巧音妈妈站起身,招呼她坐下。 “开心。”张灵腼腆地微笑。 奶奶也笑着拉着张灵的手拉了些家常,还直夸她长得好看,羞得她脸蛋红扑扑的,几个小孩也热情乖巧地喊她姐姐好。 种种热情亲切的问候让她原本紧张的情绪消了许多,很快融入进去。 没聊多久,林栾诚甩着车钥匙从大门进来,看了眼满餐桌的菜,走到客厅熟练嘴甜的挨个喊了一圈长辈,然后问道,“妈,菜都好了,啥时候吃饭?” “催啥子催,就差你了。”林母笑着责怪,说完开始招呼人到餐桌吃饭。 林栾诚把外套脱下挂到一旁,走到爷爷奶奶身边,和林巧音一起扶着二老从沙发坐起,去到餐桌。 这个晚饭是给林巧音做得生日宴,菜品丰富得不行,看到人直流口水。 张灵挨着林巧音坐,吃饭期间,怕张灵放不开,林母热情地给她夹菜,招呼道,“小姑娘别害羞,想吃什么就夹哈!” 张灵看着林巧音和阿姨轮番给自己夹菜,脸夹随着咀嚼不停蠕动着,心想,哪有时间害羞啊,根本吃不过来… 饱餐一顿后,重头戏来了,一个大蛋糕被林栾诚搬到桌子上,是林巧音最喜欢的榴莲千层,林栾诚插上蜡烛后点火,示意林巧音许愿。 张灵跟着几个小孩以及林母一起唱生日歌祝愿,一旁的长辈们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 等蜡烛吹灭,林栾诚拿刀开始切分蛋糕,按辈分一一分下来。 蛋糕很大,张灵被分了好大一块,她也喜欢吃榴莲,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品尝。 蛋糕分完,便到了送礼物的环节,看着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林巧音,张灵突然心生羡慕,她家家庭氛围真的很好,爷爷奶奶父母兄长都很疼她,她完全包绕在满满的爱意里。 林栾诚也不弄虚的,送了她一双今年新出的运动女鞋,外加一个转账,可谓直接而实在。 当张灵从书包里拿出礼物递给她时,林巧音满满的好奇,兴奋地问她是什么。 她笑而不语,弄得林巧音恨不得当场拆开一探究竟,却被张灵阻止,说回房间才可以拆开,更弄得她心痒痒了。 等一切结束,林巧音便拉着张灵上楼回到房间里,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一见到是这本书和附带的作者亲笔签名和明信片,忍不住激动地一把抱住张灵,“不是?姐!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是怎么买到的?!” 张灵难得傲娇地装模作样一回,“嗯~姐神通广大,自有妙计!” “姐,宝,我的心肝儿!”林巧音实在是太兴奋,一顿猛吹彩虹屁,“你就是我的神!” 瞧她这幅激动样儿,逗得张灵直发笑。 晚上张灵在她家留宿,洗完澡后,两人躺在香软的大床上。 把照明灯关上,林巧音打开星空投影灯,在暗夜中的天花板投下一片璀璨的星河,亮闪闪的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布满在浩瀚轻盈的星云中,美得令人窒息。 “好美啊!”张灵睁大双眼,惊声赞叹,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眼中倒映着这一片耀眼的星河。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跟你一样,也被狠狠惊艳到了。”林巧音侧头看向张灵,见她沉醉惊羡地盯着天花板看,转回头望着妙不可言的星河图,笑道。 安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张灵才从惊艳的情绪中走出,转头看了眼林巧音,见她双目凝滞地对着天花板,很显然在走神,不知道在沉想些什么。 见状,她打趣道,“想什么啊这么入迷,该不会是想你心上人吧?” 林巧音回神,没有否认,挪了挪身体,侧睡着面向张灵,样子有些苦恼,“哎,灵宝,现在都还没要到他微信…” 这段时间老往他家店里跑,算混了个熟脸,但话确实没跟他说上几句。 接着,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同张灵倾诉内心的感受: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见他啊,我老是忍不住去他家店里买水果,就是想见见他。” “每次一看见到他,我都会觉得好开心,心里感觉跟灌了蜜一样,好甜。” “不用跟他说上什么话,只是隔着距离,就静静地看上那么几眼,我都会觉得好开心好满足…” “张灵,”说着,林巧音摸着自己的心口,“每次一见到他,这里就会跳得很快,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喜悦感,我觉得我真的好喜欢他呀…” 张灵盯着林巧音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笑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显露出少女情窦初开时特有的几分懵懂与浓烈的欣悦。 她清晰且直观地意识到,她的小姐妹是真的陷入爱河里了。 对上她那双怀春满光的笑眼,张灵不禁笑着凑近她,喃吟附和着,“是啊,你已经坠入爱河里啦…” “嗯~”林巧音把脸埋在枕头里,想着脑中的那人儿,对这悸动的情感发泄般的哼唧几声。 …… 中途言清打来了电话,张灵起身去小阳台接听,好一会才回到床上。 等她躺好,林巧音把星空灯给关了,准备睡觉。 可能是因为太兴奋,张灵酝酿了许久才有了点睡意,临睡前,听见林巧音轻声喊她,“灵宝,睡了吗?” 张灵睁开眼,回道,“还没。” “广东那边好不好玩啊?” “嗯…那里的夜生活蛮丰富的,晚上到深夜都有很多好吃的夜摊。”吃货·灵首先想到的第一点。 “好玩的地方也挺多的。”她又补充道。 “那你回去记得给我带些特产哦!” “知道啦,少不了你。” 45.红绳(h) 张灵抱着一个大公仔,侧过身,空余的手从裤袋里摸出钥匙开门。 林巧音右手抱着一个大型粉红豹,左手提着一大袋的水果零食,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打量了几眼屋内的陈设后,把东西放下。 简单聊了几句后,林巧音没久留,她哥还在楼下等她,临走前送了张灵一条刻着“平安”字眼的红绳,“这是我奶奶寺庙求的,送你一条,明天一路顺风哦!” “我先走咯!拜拜!” 张灵将人送出门口,跟她挥手道别,见人影消失在走廊中央的楼梯口,才将门关上。 抬起左手,腕处薄荷绿的平安扣编织手链和红绳并列在一起,看起来并不突兀,还蛮搭。 她低头盯着两条手链看了片刻,右手无意识地抚上,手指来回摩挲着这两条手链,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深受幸运之神眷顾的。 来青岛读书的这短短一个学期里,她同时收获了真挚的爱情与友情。 很可贵,很幸运,也很幸福。 才在林巧音家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张灵觉得精力充沛,拿着平板坐在书桌前,突然想看恐怖片打发一下时间。 在网页找了最近新出的一部国产灵异片。 看了快一个半小时,影片已接近末尾。 属于高开低走型,开头的剧情很是悬疑灵异,引人入胜,只是越到后面越感觉平平,结尾很牵强地把所有一切归因人为。 总之,整部片观看下来就很不咋地。 还是早期香港拍摄的经典僵尸片和鬼片香,近年来中国电影在灵异题材层面因为各种限制,制作出的影片质量实在是一言难尽。 因观感不佳,张灵从影片本身上升至中国电影行业的发展,都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 关掉视频页面,又尝试着找了一些其他相同题材的电影,发现不是看过就是明显的国产烂片。 算了,不看了。 张灵手撑着下巴,拿起手机看了眼。 见言清发来了两条信息,说是中午给她带饭。 她回复了几句,看了眼时间,发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早。 拿平板又摸了会,不知怎么的就点开了一份资源包,里头一条条列出各种掺杂中文的岛国视频名称和对应的资源网址。 张灵大致看了下,咬唇复制了其中的一条,粘贴到浏览器网页并转入。 加载了几秒后,视频界面出现了日文和英文提示的未成年人禁止观看的警示。 她把声音调小了些,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找了耳机线连上平板。 把窗帘拉严后,她又揣着平板上了床,躲被窝里看。 开头是经典的情景剧,演绎了一段寂寞人妻被丈夫冷落忽略后,饥渴难耐,一天在家自慰时,故意不反锁门,叫声高亢淫荡,让窥视自己已久的邻居家儿子破门而入,看到这一香艳的场面。 然后顺理成章的进入正题。 开头的前戏很长,以口交为主。 风韵犹存的人妻兴致昂然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握住这个属于年轻躯体的,富有生命力的,坚硬而又粗长的肉棒。 她直勾勾地盯着看,眼里透露着满意,色欲及渴望。 接着,她头往前倾,贪婪地伸出嫣红的舌头,色气地舔上男人的龟头,舌尖灵活的抵在马眼上顶弄。 男人舒爽地喘了几声。 人妻笑着抬头看他,舌头依旧不停地绕着龟头打转,继而又沿着茎身往下舔,连阴囊都没放过,给他全方面舔了遍。 然后又往上含住龟头,各种吸含,给他深喉。 发出色情的口水声。 视频高清无码,每一帧画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令人脸红心跳。 看着视频里女人忘我的给男人的口交,张灵渐渐有了感觉。 男优的性器尺寸在亚洲算是处在中上水平。 颜色也是干净的红粉色,跟言清一样。 但不及她家言清的鸡巴大。 想到这,张灵脸又红了几分。 女优的口技很好,最终男优满足地射在她嘴里。 这里镜头给了几秒男优射精时面部表情的特写。 色气,满足而又享受的。 但不如她家言清帅气,性感,迷人。 张灵一边想着,一边夹着腿磨逼,下体的穴口在动情的小幅度收缩着,伴随湿糯的黏稠感。 礼尚往来,男优射精后,也给女优口了一回。 女优私处的阴毛被刮得很干净,大张开腿,完美呈现了粉嫩的私处,大小阴唇的颜色,形状及皱褶都很清晰直观。 男优埋头在女优腿间,像饥渴的饿狼,舌头不停顶弄,嘴巴不停吸吮,发出色情的啧啧声响。 女优被弄得爽哼不已,高潮迭起。 看到着,张灵湿得更厉害,听着耳机里传来女优的呻吟声,被子下的两条腿跟着摩挲。 不一会儿,画面转变,男优跪在女优腿间,性器抵在她唇缝蹭弄,不经意间就已进去了半个龟头,准备上枪开干。 肉茎缓缓尽数插进女优的身体里后,开始最原始的交合律动。 看着视频里交缠操干的两人,张灵感觉下身又湿了几分,更加频繁用力的夹腿磨搓,阴道壁涌上一片发散酥麻的快意。 “...言清…” 不多时,阴道骤然强度收缩,到达了生理小高潮,她夹紧腿,娇媚低吟地喊了他的名字。 强烈的爽感过去后,张灵感受腿心残留的淡淡麻意,两颊嫣红的从被窝里伸出头来,微微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缓了会,看了眼时间,快到十一点半了。 关了平板,下床去衣柜拿了条干净的内裤和一套衣服,刚转身往卫生间走了没几步,又像是想到什么,她脚步在原地顿了几秒,抱住衣服转身折返回来。 衣柜再次被打开,她在底层翻找了会儿,拿出一包医用一次性备皮刀。 洗完澡出来没多久,刚到十二点,言清就到了。 这次的菜有红烧茄子,炸鸡腿,爆炒鱿鱼。 还有一小碗羊肉汤。 看着吃着正香的人儿,言清问,“下午想不想去海洋馆玩?” 她明早九点半的飞机,想趁这最后一天,带她好好出去玩一次。 海洋馆? 张灵蛮感兴趣的,但今天,比起出去玩,她更想和他好好单独呆在一起。 她抬头,“今天不想出去了,下次再去吧。” 言清看她,“嗯。” 吃完饭,张灵开始喝羊肉汤,里头羊肉挺多的,她小口吃着。 之前在南方很少能吃到羊肉,对羊肉的味道也没什么概念。 来青岛这段时间,言清带她吃过很多次,味蕾渐渐对羊肉味道的有了记忆。 特别是那股特别的膻味。 一小碗羊肉汤下肚,感觉饱饱的,身体很暖。 把保温盒洗干净后,张灵又刷了牙,出来时,言清正坐在书桌那看手机。 她走过去,从后一把环住他。 言清滑动屏幕的手指一顿,他笑着放下手机,转而握住胸前的小手,少女将下巴抵在他头顶,轻轻蹭着,“晚上,我要去老师家吃饭。” “明早老师开车送我去机场。” “嗯。”言清侧过身,揽腰将人扯坐在腿上,“明天我在机场等你。” 张灵顺势抱住他的脖颈,“好。” “接下来好多天都不能见面了,你会不会很想我啊?”她抬眸,用鼻尖蹭了蹭他下巴,俏声问。 言清勾唇笑了笑,手按在她后脑,和额头相贴,认真道,“会。会很想你。” 这情话让张灵心里甜甜的,她凑近,亲了亲他唇角,“我也会很想你的!” 气氛恰到好处,两人自然而然地亲到一起。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画面逐渐向少儿不宜转变。 言清动情热烈地吻她,大掌揉上她的胸,棉长而又缠绵的一段亲吻,只亲得张灵脑袋不住地往后仰,被他用手按回去。 就在他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吻时,她突然抱紧他的脖子,侧过头,小脑袋埋在肩颈处,气息不稳。 变相地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言清喘息沉沉,他没有多问,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沉重的喘息着,双手也从她的胸部撤开,改为一手揽她的腰,一手抚在她后脑勺轻轻揉搓。 两人显然都已动情。 等呼吸平缓了些,张灵从他身上下来,言清松开她的腰肢,抬眸看她。 直觉这姑娘又要搞什么花样儿,他暗暗期待。 他没猜错。 只是当张灵蹲伏在他腿间,嘴唇毫不犹豫碰触他腿间鼓起的大包时,言清低着眸看她,整个人僵硬了一瞬,呼吸也完全乱了套,急促的喘声分外色气。 还好她只是轻轻吻了几下,便抬起小脸,含春带怯的双眸对上他早已被刺激得发红的眼睛。 红霞爬满了她俏丽的脸蛋。 她用行动暗示,用眼神勾引还不够,还要用语言明示他,“言清,我给你口好不好?” 她明明是害羞的,却又如此主动大胆。 就为了取悦他。 一股火从心口燃烧,四散蔓延,往上燃红了他的眼眸,往下烧烫了他的性器。 言清眼里欲火着烈燃烧着,视线隐忍又热烈地俯视身下的女孩。 他知道她并不是在询问,而是告知。 他怜惜她,再加上自己内心对性事这方面还是挺保守传统的,从未想过让她给自己口交,但也无法拒绝她的主动。 她不主动,他便永远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但如今她如此热切提出,扪心自问,他拒绝不了。 于是,他伸手抬高她的下巴,俯下身,嘴唇轻触她的唇,用轻哑地气音对她说,“好,我们试一试。” 位置调转。 张灵躺在床上,双眼迷离,被脱的只剩一条内裤。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说好了她帮他的,最后却被他一把抱起吻到了床上,又啃又揉的。 正想着,她感觉自己的内裤正被往下扯。 内裤刚退到大腿中央,言清的动作瞬间顿住。 当视线对上她那光洁到不着一毛的粉色嫩逼时,言清被刺激地更加粗重的喘息,胸膛大起大伏,眼眶发红。 他的目光是那么炙热,直直地盯着她的私处看,不断灼烫着那处,张灵内心此时羞耻与兴奋两种情绪碰撞交融着,情不禁间,她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下流。 下一秒,她听到他再次加重加粗的喘息声。 他抬眸,深深地看了她几秒,突然勾唇笑了,笑容格外欲。 张灵都看呆了,原本帅气的脸庞就掺杂了欲色,再配上着这魅惑的笑,斯文败类的味儿十足。 她的小心脏又被刺激得扑通扑通狂跳。 紧接着,他用极具情欲磁哑的笑音对她说,“张灵…” 说着手指抚上少女的腿心,两指抵在光裸肥嫩的大阴唇两边,剥开看里面嫣红粉嫩的媚肉,“你是早就计划好了吧。” 张灵羞得用被子遮住脸,与此同时,听到他发出低沉磁哑的闷笑声。 就在她羞涩的无以复加时,感觉自己的大腿被抓着往两边掰成极其羞耻的角度和姿势,阴户大开。 接着,一股灼热的呼吸突然靠近,喷洒在敏感的私处。 她意识到什么,脸颊烧得更热了,害羞又期待,头却依旧埋在被子底下。 空气里男人混乱粗厚的呼吸音清晰可闻,随着他呼吸音的节奏,张灵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热气落下。 只是这样等了不知多久,都不见他有动作。 最后,她实在被折磨地受不了了,把乌龟小脑袋伸了出来,往下探。 一瞬间,对上一双漾满色欲的眼睛,张灵的呼吸一滞,心脏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地疯狂跳动。 他双手握着她的大腿往两边拉,俯首在她腿间,鼻尖离她私密处不过叁四公分,只是这色气的姿势,比不上他那双正往上抬,视线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来得色情。 她不敢想象,刚刚做缩头乌龟的那十几秒里,他是如何保持着这姿势,像个耐心的捕猎者般,等待她这个猎物主动冒出头来。 就在视线相接的下一秒,他骤然低头,张灵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嗯~言清...” 他的唇轻触上她的阴唇,唇瓣轻含住饱满的阴户缓慢地辗转吮吸,如初次吻她时那般温柔青涩,轻轻柔柔的力道却也惹得少女动情的哼吟,“言清...” 言清耳朵通红一片,生涩地尝试给她口,鼻腔满是少女私处特有的气味,淡淡腥涩中带着丝丝的甜。 没一会儿,他开始伸舌头,沿着细缝舔弄,张灵感受到他那灵巧的舌尖,钻进她最敏感脆弱的内里上下扫动。 “...嗯...哈~”充血的阴蒂渐渐突起, 滚烫的舌嘬吸着软湿的蚌肉,水滑的像嫩豆腐,他张口贪婪地吞噬着。 她抑制不住地低咛,视线往下看时,强烈又刺激的视觉冲击让张灵花穴骤然紧缩,她身子一阵哆嗦,双腿夹紧腿间的脑袋,亢奋地涌出一股液体。 不到半分钟,她便高潮了。 他动作很温柔,并未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快感,却带来十分强烈的心灵冲击,激动全身,带来了颅内高潮。 陷入情欲漩涡的十来秒,张灵半眯着湿润的眼眸,失神的望向天花板,隐约间听到言清低笑了一声。 情潮褪去,她松开夹着他脑袋的腿,红着脸微微抬起脑袋往下看。 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他也微微抬起头来,只见他唇瓣至唇周都沾了一层透亮的液体。 画面格外淫靡,还没等张灵来得及害羞,他又再次低下头,张开嘴,含住那蕴满淫液的花缝吸吮,惹得她的喘息又重了起来。 吸了几口腥甜的蜜水,他又抬起头来,握着她大腿,手指掰着阴唇往两边剥,充分暴露出里头的嫩肉。 万千艳靡风景,毫无保留和阻挡,展览在他眼前,阴蒂珠已动情的冒出头来,狭窄的阴道口都无处遁形,暴露在视野中。 细小的幽洞被火热的目光烫得微微翕动。 他眸色炙热地盯着看了几秒,复又低头含住,辗转,吸抿,粗厚的舌头抵在少女秘幽之地上,沿着蒂珠,尿道口,穴口来回地舔扫,打转,顶弄。 这时他完全展现出他高超的吻技。 同时,高挺的鼻梁随着的动作,时不时顶在小小的肉珠来回划擦,已被玩弄得勃起的阴蒂格外敏感,被刺激快感不断,似水中泛起的涟漪,一层接一层蔓延扩散。 在他唇舌的攻势下,私处的蜜水源源不断地涌出,言清收紧脸颊,发出色气的吸嘬声,尽数吃了进去。 “啊…嗯啊…”张灵全身紧绷着,肌肤泛着潮红,快感一波波自下体涌上来,舒服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她仰着下巴,眼睛轻阖,没有克制,呻吟舒畅绵长。 耳边尽是少女欢快愉悦的呻吟,言清听得心潮澎湃,开始加强攻势,唇舌对准膨大的蒂珠。 “...哈啊...唔嗯...呜好舒服...唔...” 只见少女被弄得欲仙欲死,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两条白嫩嫩的腿大张着不住哆嗦,阴蒂又痒又麻,激爽的快感传到下腹是一汩汩汹涌的热流,爽得她神魂颠倒,浑身轻颤。 “...啊不要...言清...啊哈...哈呜...唔嗯....”不知何时,他改用手指用力地去蹂躏那已经脆弱敏感到极致的阴蒂,舌头往下,开始不断尝试着钻进她下方那流水的隐秘幽泉。 尖锐饱胀的快感自花唇发起,张灵被玩弄得四肢发颤,花口激流奔涌、热潮蓬发,快感和羞耻杂糅在一起,让她羞爽万分。 被舌尖探戳了数十下后,张灵肢体开始紧绷,言清刺进阴道口的一小段舌尖感受到了穴道的不规则收缩,于是他加快了舌头顶刺的动作。 女孩的呻咛也愈加难耐高亢,随着快感攀升至顶峰,穴道骤然高强度紧缩,就在这时,言清嘴巴往上移了移,用牙齿磕磨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 “唔嗯...”高潮带来的极致快感电流似的流过全身,她脑海中炸开了烟花,颤抖的声线从喉咙间迸出,身体止不住地痉挛,爽得大脑一片空白。 腰背弓起美妙的弧度,腿根内收夹紧底下的头颅,张灵微张着嘴喘息,双目迷离涣散对着天花板。 等缓过那劲儿,身子渐渐软软地倒躺回床面。 言清得以解脱,从她腿间抬起头来,唇瓣一片晶莹。 只见少女私处一片泥泞不堪,浑身上下软得像没有骨头。 他笑了笑,俯过身去,低头吻她,张灵脑袋是空的,骨头是酥的,意识一片混浊,迷迷蒙蒙间,尝到他唇齿间那股腥甜的味道。 不知何时,他的吻辗转落在她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问,“喜欢这样吗...” 她迟钝了几秒,才伸手轻环住他的脖子,娇声回应,“喜欢...” 两人又温存着亲了会儿。 缓过后,张灵开始礼尚往来。 言清站在床边,运动长裤和灰黑色的四角内裤褪及脚踝。 蓬勃粗长的肉器暴露在空气里,高高贴着腹壁往上翘,又因重力,微微往下坠了些。 张灵坐在床边,身子微微往前倾,右手握住粗硕阴茎的中部,把高翘的肉茎微微拉下。 这个姿势刚好方便她吃到他的阴茎,不容易累。 看着最为膨大圆钝的龟头,红光水亮,马眼正动情冒着前精。 她脑袋慢慢凑近,刚准备吻上去,这时言清伸手按住她的下颌,张灵疑惑地抬头,就听见他嘶哑的嗓音,“等我先洗干净。” 他突然想到这个。 “不用,很干净。”说完,她骤然凑近。 “呃——”他猝不及防沉重的喘了声,低头看着女孩张嘴含住他的蘑菇头,嘴巴为了适应他的尺寸,努力张大了很多。 鼻腔满是男性极具侵略性的气味,张灵闻到了淡淡的尿腥味和前列腺液体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并不难闻,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味,他身体很健康,加上又爱干净,性器本身就很干净。 “灵儿...嘶...”性器被温暖湿濡的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太过美妙,让言清忍不住轻哼起来。 这样还不算,少女还有意识地用舌面绕着敏感的龟头打转舔弄,同时用手握住粗茎来回捋动。 鸡巴被伺候得爽快极了,言清低眸看着少女努力张嘴含吃他的鸡巴,虽只勉强吃进一个龟头,双颊却高鼓着,不禁抬手抚在她脑后,眼底的情绪灼热滚烫,迷离深暗,又蕴着丝丝柔情。 感受着大手来回抚摸她的后脑勺,张灵动作顿了顿,水灵的双眸往上抬,和他炙热的目光碰上。 下一秒,言清就见她脑袋往后退开了些,将龟头吐出,接着,她伸出小巧嫣红的舌头,舌尖抵在马眼的孔来回顶弄,刺激得他气息愈发沉重急促。 没一会儿,舌头从龟头一直往下舔到近乎根部时,又折返回去,这样来回几次,茎身几乎被舔了个遍,在最后一回时,她没在折回去,而是继续往下,脑袋伸进他双腿之间,仰头舔上了底下的两个囊袋。 “嘶...嗯...”言清哼着,鼓励似的,手指插进她发间,掌心更加动情地来回磨搓。 沉甸甸的两囊袋被舔的湿润后,张灵又折返回去,沿着茎身舔回到头端,再次张嘴含住龟头。 手不忘握住柱身搓弄的同时,她再次加强了刺激,舌面搔刮头端的同时,脑袋前后移动着尝试进一步吞弄,却也只是勉强够到龟头往下一点的茎身。 但这也足够让男人爽地头皮发麻,喉咙不断溢出声声愉悦的喟叹。 更要命的是,少女还时不时收紧双颊,像是吸骨髓般,嘬吸一口,发出响亮的嘬溜声。 “...呃嘶...灵儿...” 温软的口腔吮吸住敏感的龟头就往里嘬,似是要把他的精血都吸光一般,爽得言清难以自持,动情地沉喘着喊她名字。 张灵听在心里,知道他爽到了,喜欢这样,于是再接再厉,含紧粗硕的蘑菇头,连续嘬吸了好几下,如抽吸形成负压般,脸颊的肌肉随着动作渐渐往里收紧,紧紧吸住龟头。 同时手也加快搓弄茎身的动作。 这一连串不停歇的吸嘬,每增加一次吸力就上升一层,直接将言清的魂都给吸没了,“...啊啊...灵儿...呃啊...好爽...啊呃...” 这是张灵第一次听他叫的这么色情,可想而知他有多爽。 在嘬到第六下时,猛烈的爽感让言清有了难以抵抗的强烈射意,他连忙按着张灵的脑袋想退出来,然而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双手连忙抱紧他的大腿跟不让他后退。 于此同时,小嘴又用力地吸嘬了一口,瞬间,她感受到一股热烫的浓精喷射而出,烫着了贴堵在马眼前的舌面,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男人沉重而又色情的喘哼,“啊呃...” 她含着鸡巴抬眸,看见言清来回滚动的喉结,及好看的下颌线,他低着头,双眸微眯,眼底泛着浓烈的欲色,表情是享受是满足,性感又色情。 中途,精液太多,小嘴吃不下,张灵张大嘴往后退了些,白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往下流。 最后射出的几股少量精液也弄在了她的脸上。 精液的味道实在不算好,比前精更腥,张灵含着精液,满口的腥味让她有些想吐,她皱着眉头,忙不迭从旁抽了几张纸巾,吐到上面。 言清回过神时就见少女正往纸巾里吐精液,她嘴角流淌的精液顺着下巴正往下滴,鼻尖和脸颊也沾了乳白的液体。 见状,他拿纸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污浊,注意到她眉头微微皱着,言清知道,精液的味道并不好,于是拉着她起身,“去漱口。” 张灵被他拉着走,侧头看他依旧氤氲情欲,微微泛红的眼眸,下意识问,“怎么样?很爽吧?” 惹得言清低笑出声,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以示奖励,嗓音沙哑的夸她,“嗯,我家灵儿好棒!” 她抿唇笑着,脸蛋红扑扑的。 在心底对他说,你满意就好,不愧我之前拿香蕉演练过那么多次。 46.探视 暮色降临。 曹菲和陈芸开车接张灵吃饭,刚进门口,张灵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汤香。 餐桌中央一大锅围炉正冒着热气,周围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生鲜食材,今天的晚餐是一顿热气腾腾的家庭火锅。 想起昨晚陈阿姨给她打电话,问她晚饭想吃什么,她提了句想吃火锅。 如今,一顿丰盛的火锅就准备好。 张灵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感动的同时,隐隐间也生出一股伤怀来,不禁联想起以前在家时,她只要提了想吃什么菜,下顿必然出现在餐桌上。 这种属于家庭的上心与关怀,她许久没感受过了。 曹云轩在客厅看电视,见几人回来,笑着问候了张灵几句,然后起身走到餐桌开始摆碗筷,招呼着吃饭。 一顿火锅吃得其乐融融,还开了几瓶冰镇的啤酒,曹菲和曹芸轩两父子对喝着聊家常,张灵也跟着斟了一小杯。 陈芸用筷子拨了剩下的半碟肥牛卷下锅,烫滚了会儿熟透,她夹了一大筷子到张灵碗里,张灵正埋头吃猪肉丸子,见状含糊道了声谢。 热腾的薄肥牛沾满了锅底的骨汤鲜汁,一口下去,香味弥漫开来,激发人的味蕾,十分过瘾,张灵满足的眯了眯眼。 第二天一早。 机场候机厅,言清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视线时不时望向大厅门口。 等张灵来到时,他起身迎过去,张灵也看到他了,笑着加快脚步朝他走去,“言清。” 小手习惯性地牵住大手,言清低眸,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才抬起头,向落后几步走来的曹菲和陈芸问好。 张灵见到他太过高兴,这才意识到后头的两人,施施然地松了手,虽然曹菲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但在长辈面前做出亲昵的举止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曹菲和言清聊了几句,便把手里的行李箱交给他,随后和陈芸往外走开了些,给这对即将分别的小情侣留了空间。 离别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般难舍难分。 言清和她交代了一些安全问题,嘱咐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语,有点像个老父亲。 张灵认真听着,等他讲完,才笑道,“知道啦,我又不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曹叔已经跟我讲过了一遍啦,现在又听你唠一遍。” 女孩笑意盈盈的仰头看他,言清没接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到了登机时间,张灵过安检时,回头朝几人挥了挥手。 经过几个小时的机程,还有中途打车的时间,到家时,已经是下午。 她家在一个中档小区里,三室二厅,小区有些年头了了,但环境设施依旧维护的很好。 家里许久未住人,地面和家具的表面都蒙上了一层灰。 下机时已经短信报过平安,张灵陷进久违的柔然沙发里,打了个电话给曹菲,再次确认安全问题。 接着又给言清打视频电话,聊了几分钟。 在沙发上小躺了一小会儿后,她起身把行李箱推到房间,开始撸起袖子收拾卫生,把家里里外外都拖一遍,擦一遍。 结束后,张灵躺床上睡了会儿,醒来时天色半灰,已是傍晚。 套了件外套,张灵拿包包手机出门,去了商场。 南方的冬天总是不上不下,现在的气温最低也就13摄氏度。 买了日常用品和衣物,以及一些吃的,一个星期前她就联系了监狱所那边,约好了探监的时间,就在明天上午。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张灵拎着大包小包打车,司机大叔一看目的地,再看一个小女孩拿那么多东西,顿时心生同情。 把要送的衣服东西交给了工作人员,经过一道道手续和程序,张灵被狱警领到了厚重的玻璃窗前,张庆郝已经等在那,一见张灵过来,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红发涩。 张灵更是没忍住,一看到张庆郝那张明显消瘦的脸庞,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连忙仰气头来,喉头发哽发涩,牙关咬紧,嘴唇紧紧抿着,逼着泪水在眼眶打转,不让它掉下去,硬生生忍住哭泣的冲动。 探视时间就十五分钟,她不想哭哭啼啼的浪费时间,她还有许多话要跟爸爸说呢。 坐好后,她拿起电话,看向对面的人,“爸” 两人互相凝视对方,过了漫长的几秒钟,张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线有些哽咽发颤,继续说,“里面伙食是不是不好,你都瘦了好多…” 张庆郝握紧电话机,手有些颤,眼眶微微发红,喉咙也有些哽涩,过了好几秒才发出声音,“里头伙食都挺好,平时运动锻炼得多…” 见张灵抿着唇不接话,张庆郝转了个话题,转移她注意力,“在青岛上学还习惯吗?” 其实这些,在过往寄来的信件里,张灵已经跟他分享了许多在那边的日常生活,零零碎碎,但如今见面了,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嗯,那里挺好的。”张灵回道,“曹叔叔和阿姨都很照顾我。” “班里的同学都很好,也交到了新朋友。” 说到这,她眉梢染上笑意,黑亮的眼眸里有细碎的光在浮动,“林巧音你记得吧,上次信里跟你提到跳舞认识的朋友,前两天她生日,我跟她去电玩城玩了半天,很开心,晚上去她家吃了晚饭,她家里人都好好,对我很热情,还吃了一大块榴莲蛋糕…” “…还有我同桌,他超厉害,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人也很好…”张灵絮絮叨叨地讲起言清这个人,“你知道我数学和物理偏科,他数学和物理超厉害,当然啦他不偏科,每一科成绩都很好,我有不懂的题就去问他,他每次都会很认真地跟我讲解…” “我现在成绩进步了好多,已经连续几次考试都在年级前十名呢,这都得感谢他!” 听到这,张庆郝欣慰的笑了笑,也探见了张灵眼眸里流露出几丝属于女儿家的恋慕之意,隐隐也猜测到什么。 她在之前的信里跟他提过几句这个同桌,是个男生,成绩优异。 看着张灵夸他时,脸上显露出几分骄傲神色,张庆郝在心底生出几分怅叹。 他的女儿,长大了。正处于容易对异性产生好感,对爱情抱有美好幻想的花季里,但他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 大多数都是张灵在讲,张庆郝在听,时间在倾诉和聆听中,极快的流逝。 直到一旁的狱警开口提示时间,最后的两分钟里,张灵止住了琐碎的话题,“爸,等下我去看看妈妈,我带了衣服被子给你,还有现金。” “好。”即将分别,张庆郝的眼眶又红了几分,张灵也有了泪意,“爸,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张庆郝被带出探视室的门口,手盖在眼睛上,温热的泪水湿润了掌心,一旁的狱警见状,刚毅冷硬的脸上,一双眼眸沉冷的望着前方,声音也沉淡的没有感情,“好好表现。” 张庆郝闻言,用力抹了把眼泪,点头。 阳光洒向大地,宁静的坟场被温暖的光芒笼罩,在这寂静的上午,墓碑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一束白百合被轻柔地放在一座墓碑前。 张灵望向墓碑上的照片,阳光下,她一双眼泛着被泪水冲刷过后独有的润红,探视结束后,她没忍住躲在公共卫生间哭了一回。 她弯腰,手抚上照片上妈妈的脸,与她讲起了刚刚去监狱探视张庆郝的事,也把这段时间在青岛生活的一些日常琐碎的事讲了一遍,说到了学习的进步,说了曹菲陈姨他们,也说到了林巧音。 最后,才讲到了言清。 “妈,我谈恋爱了,爸爸他不知道哦,我只跟你说了。”说到这,看着黑白照片中温婉女人的笑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没敢跟他说。” “他叫言清,名字很好听吧,他成绩也超好,一直稳居年级第一……”她如出一辙的夸了一遍言清优异的学习成绩,接着又夸起他的外貌,“他长得很高,也很帅,人也很温柔,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说着,手机屏幕对着墓碑,“你看,是不是很帅。” 是言清穿着校服的半身照,在学校操场拍的,他端正的站在一棵树下,眸色平静的望向镜头,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 帅气又青春。 这是联考时学校弄光荣榜统一拍摄的。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他对我很好,经常带我去吃好吃的,他还会做饭,经常从家里带好吃的饭菜给我” 一阵清风拂过,少女清婉的声音回荡在一小方天地里,张灵眉眼间是温柔的悦色,“妈,下次我带他来见见你。” 47.旺旺 临近年关,街边的商铺和超市都装饰上了新春的红色,开始售卖年货。 市区中心街道两旁的绿化树,都挂上了一盏盏红色的灯笼,一眼望去,年味很浓。 张灵去家附近的超市买菜,到家开始处理食材,做了热乎的三菜一汤,偏广式的家常菜,芹菜炒肉,红烧罗非鱼,蒜蓉生菜,莲藕猪骨汤。 视频时,言清看到桌上菜,有些惊讶,“都是你做的?” “是啊!” 少年带着几分诧然笑意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清亮悦耳,“你还会做菜?” 张灵笑着挑了挑眉,明白他的诧异,她没在他面前展现过厨艺这方面的才能,于是语气有些傲娇地说,“是啊,我一直都会。” 以前她爸工作忙,却也总能挤出时间给她做饭,张灵懂事,有机会都会帮忙打下手,加上儿时玩过家家积累的技能经验,很快就上手。 有次爸爸加班回来晚了,张灵便主动把晚饭给做了,记得当时张庆郝一回来看见餐桌上热腾可口的饭菜时,脸上那种欣慰,感动而又带着几分骄傲的神色,那时她才上初一。 “我家灵儿还真是,”言清望着视频画面里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的女孩,笑着夸道,“深藏不露。” 某人立马故作谦虚,“哪里哪里,比不上我家言清大人您啊...” 只见言清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喊她说,“快吃吧。” “遵命大人。”张灵俏皮地回了一句,开始专心埋头干饭。 除夕这天,张灵又做了一顿丰盛的菜,贴了春联,收到了曹菲,陈姨,云轩哥,言清和林巧音发来的新年红包。 夜晚,窝在沙发上看春晚,不经意间往阳台的落地窗外望了一眼,入目是一片宁静的城市夜景,本市几年前已经宣告禁止烟花爆竹的燃放,没了烟火之气,新年的氛围感被冲淡了许多。 今天她接到了好多带着关心慰问的贺年电话,曹菲陈姨的,林巧音的,可能是怕她一个人孤独,言清和她断断续续或视频或语音通话了好几个小时,没有一直在聊天,只是想透过声音的交流陪伴对方,就如此刻这般,张灵坐在客厅看春晚节目,听筒里传来言清和他家人的聊天声,有小孩有大人,偶尔伴随几声犬吠,他和他爸妈回老家过年,很是热闹。 接近零时,言清将语音切换成视频,张灵接起,映入眼帘的画面是一片空旷的水泥地,在空地中央,放置了好几箱烟花,在浅淡的灯光照射下,画面有些模糊黑蒙,空地周围围了好些人,听筒里传来纷杂的人声。 张灵发现视频镜头有些晃荡,视角也较低,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空地中央的烟花箱那,弓下腰,右手打起火机,迅速点燃了烟花。 她一眼便认出,是言清。 随后他直起身,往镜头这边小跑过来,身影渐渐被放大。 随后镜头一晃,手机似乎经过交接,画面平稳后的视角抬高了好些。 第一簇烟花的火球迸发而出,“啾”的一声往上空飞升到最高点,“嘣”的一声炸开,镜头视角先是随着第一簇烟花往上移动,最后定格在火花盛开的夜空。 夜空中,烟花接二连三的炸开来,一派炫丽缤纷,张灵专注地看着,突然听见他说,“张灵,新年快乐!” 她嫣然一笑,回应那头,“新年快乐。” 因为熬了夜,年初一那天接近中午才醒,张灵下楼时碰见了阿婆,阿婆见到张灵很是惊讶,喊她,“阿妹,好耐冇见过你咯,你几时返来噶?” 阿婆是对面楼的住户,以前老喜欢坐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听戏曲,其中一位保安大叔就是她儿子,以往每次上下学回家,张灵经过时都会问声好,几乎小区的每个住户都认识阿婆。 张灵笑着应了几句,和她简单交代了近况,又被拉着聊了好一会儿,到晚上时,阿婆和她一个13岁的小孙女敲门寻来,递了一袋子自家做的吃食给她。 张灵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连声道谢,阿婆拉着她安慰了几句,她是个热心肠的人,清楚张灵家里的情况,想多帮衬她点。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新年已经过去几天了,张灵这些天偶尔出去附近逛逛,透透气,但大多时间都是窝在家里追剧,还有就是和林巧音五排开黑,她主玩法师和辅助,射手只练过后羿和孙尚香,实在不行就亚瑟和程咬金补位。 说到这个,她不禁想起有次进了个全是软妹子的房间,没人会打野,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掏出了她的老亚瑟,买了把打野刀冲锋上阵。 她从初中开始就被同学带着接触了这款游戏,到现在的话技术还算可以,她游戏瘾不大,在此之前她已经有大半年没玩过了,现在正好赶上新赛季,都忙着上大分,再加上林巧音和她哥一路带飞,躺赢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后来言清知道了,和她一起甜蜜双排,然后她又又被带飞了,就比如现在,已经和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最后一把完了两人就各自去吃晚饭。 最近一段时间里网络掀起一股土味情话的热潮,张灵吃饭时刷到这类推荐视频,多看了两遍,就被各种推送相类似的视频。 没办法,大数据太懂猜测人心,然后,她兴致勃勃地看了许久。 到了晚上,她早早洗了澡,回房间躺被窝里,跟言清煲电话粥,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言清听见电话那头突然问了一句,“言清,以后如果养宠物,你是喜欢狗还是喜欢猫啊?” 他想了想,答道,“都喜欢。” “那你更喜欢哪个?” “狗吧。” “旺旺。” 对面传来少女很干脆的两声拟声词,言清坐在书桌前,握着手机愣了一秒,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手抵着额头笑出声。 糟糕,一个不小心被撩到了。 扩音器放大了他低悦的笑音,张灵也忍不住跟着抿唇笑了,她再接再厉,看了一眼平板页面罗列好的土味情话,又说了句,“言清,我突然想买一块地。” 言清脸上笑意未减,配合着问,“什么地?” “你的死心塌地!” 言清笑着问,“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言清被这句勾起了好奇心,眉头微挑,“嗯?” “害我那么喜欢你。” 听到这句,他笑得清朗,应了她一句,“能害你那么喜欢我,是我的荣幸。” “唔!”张灵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脸蛋染上了一层薄粉,双手捂着脸快笑成了花,我去,不行不行,被反撩了。 言清脊背往后靠在椅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右手握着手机贴耳,姿态有些慵懒,脸上依旧浮现淡淡的笑意,等待对面接话。 “言清,我好想你啊。”很快,少女软糯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倾诉对他的思念,没给言清回应的时间,她顿了下后,话音一转,又问,“你现在在哪?” 话题转变的太突兀,言清不明所以,“在房间里,怎么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再度传来,“昨晚我梦到你了。” 言清笑了笑,顺着她接话,“梦到什么了?” 张灵把手机扩音关了,听筒贴到耳边,侧身抱着被子,一直腿跨到被子上,小声开口,“梦到你把我按在床上亲,脱我衣服,然后...然后你插进去了...” 等了几秒,见那头没声音,张灵觉得害羞又刺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言清,我想了。” 有时她真觉得自己,是个实打实的色女。 期待又紧张得等了几秒,才听对方回了一句,“爽么?” 直白而简洁的问话,一时间让张灵脑袋有些短路,不知该如何去接。 没见她答,他又耐心地问了一遍,嗓音透着暧昧的低沉 ,咬字却十分清晰,“梦里被我干得爽不爽?” 张灵害羞的咬紧唇,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出声,“爽…” 那头似乎笑了声,他紧接着问,“我用什么姿势干你的?” 啊!为什么要问得这么具体!张灵虽然在某些方面很主动,但面对这种话题还是会感觉到羞耻。 自作孽不可活,她脸用力蹭了蹭枕头,只能硬着头皮答下去,“嗯,就传统的…还有后入…” “让你高潮了几次?” “一次。” “一次?”他不解的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满,张灵听出来了,解释道,“因为高潮的时候就醒了。” 当时铺天盖地的快意向她袭来,她夹着腿心醒的,内裤一片湿润。 “嗯。”言清低头看了眼自己高鼓的裤裆,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不禁撩拨,他一手抚上胯下的鼓包,揉弄了几下抚慰,对那头讲,“想要吗?” 这三个字听在张灵耳朵里,简直色气满满,低沉中带着沙哑,还有他那压抑而又有些粗乱的呼吸。 她很没出息的湿了,夹着腿问他,“你硬了吗?” “嗯。”一段时间没亲热了,不仅她想了,他欲望也十分强烈,“硬得发疼。” 言清说着,解下裤子,掏出勃起到极致的阳器,红粉又十分粗长的一根,手指握了上去,撸了几下。 “灵儿...” 张灵听见他喊她名字,此外还伴随几声暧昧的沉喘,瞬间心跳就加速了,连带着腿心的湿润也跟着泛滥,她刚开口问他是不是在自慰,电话就就挂了。 手机从耳边拿开,她看了一眼屏幕,紧接着就见一个视频通话打来。 言清气息粗沉地撸着性器,动作不急不缓,另一只手调整笔记本电脑镜头的角度。 只见视频里女孩脸蛋红红的,盯着他撸鸡巴的动作看直了眼,显然被这画面冲击到了。 张灵的的心灵确实被冲击到了,虽然与他亲密接触了很多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用手自慰。 只见画面里言清有些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身后的背景是书桌,他裤子半退下来,暴露出他那傲人的性器,手正握住来回的上下搓动。 这样看来,电脑应该是放在床上,椅子靠着床边坐。 “灵儿…”他又喊了她一声,手上做着色情的动作,目光灼灼得盯着前方视频画面里的人,喉咙里哼出低哑的嗓音,“让我也看看你。” 平板被支在床尾,镜头对准床头方向,张灵半躺在床上,背后垫着被子,右手往下伸,撩开睡裙裙摆,揉上阴蒂,她腿屈张着,肉色内裤挂在右脚踝,视线略略抬低,望向前面的平板。 “裙子往上拉,腿再往两边张开。”画面里言清撸着鸡巴,盯着她腿心的动作,发出指示。 好羞耻呀,张灵咬着唇照做,把裙子拉到腰间,腿再往两边张了张,毫无保留地暴露自己的蜜穴。 之后,没再有言语的交流,空气中,女性的嘤咛和男性的喘息交织一起,两人互相望着对方,专注着抚慰刺激自己的性器官,沉浸在那沁人心神的性快感里。 张灵本就敏感,再加上实在动情得很,阴蒂被手揉弄得越发舒爽,下体分泌出的粘液也越发泛滥粘稠,大脑被那欢愉的感觉刺激着,手下的动作也自发地加重,在快感上头近临高点的时候,嘴里发出愉悦的哼咛,“嗯...言清…唔…” “快高潮了么?” 言清盯着张灵,看她腿间那愈发快重的揉弄动作,蜷缩绷紧的脚丫子,还有脸上那欢愉又难耐的迷离春色,这是她高潮的先兆,手中的动作也不禁跟着变得粗暴几分,握着阴茎上下搓动,经过龟头时手指有意识摩擦龟头的冠状沟和顶孔,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 “啊嗯…”张灵娇媚的吟出声,骤然颠了几下屁股,双腿内收夹紧,面若桃花,她小喘着感受私处那浓烈发散的快感,像是想到什么,迷离的眼睛下意识往平板方向对焦,对上屏幕里同样被欲色润泽的一双眼,他喘息着,视线迷离看向屏幕前的她,似乎快要到极点,手上动作近乎粗暴地搓弄着那根狰狞勃起的肉器,“…嗯…灵儿…呃…我要射了…” 很快,他微微仰起头,脖颈处的喉结随着喉咙发出的闷沉哼声和吞咽的动作来回滚动着,腹部绷紧,阴茎激动地弹动了几下,精液喷发而出,被裹在龟头的纸巾尽数接住,左手继续揉弄着茎身,延长欢愉感。 私处残留的余韵悠长,张灵懒散地躺着,欣赏言清射精时的性感画面,饱读各种小黄文的她不禁想,这次似乎缺了荤话的助兴。 “言清。” “嗯?”还有余下的一点的精液往外涌,言清最后搓弄了两下棒身,抬眼望向张灵,闷着嗓子应和了她一声,等待下文。 “你知道什么叫96吗?” 他手下的动作一顿,看她,“不太懂。” 张灵刚想接话不懂的话我教你,却被他抢了词。 “等你回来教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