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河》 勾引 第一章 “楚河,我的……是不是,没有她的大?” 少女眼里泪汪汪,双手虚捂着胸前的美好,但丰盈饱满的乳肉溢出了手掌。 楚河眯了眯眼,轻叹了口气,垂眸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玉双,没说话。 昏暗的房间里,他越来越晦暗的眸子隐在此间,倒让他显得多了几分平静。 原来她今晚灌他这么多酒,是在等这一出。 “玉双,我是你哥哥。” 玉双委屈地摇了摇头,好像胸脯上的白嫩也跟着晃了晃。 楚河有些看不下去了,药物作用好像还没散去,他热得像是要自燃。 “你骗人,你根本不是我的哥哥。” 玉双的声音里开始带着哭腔,像是委屈极了。 十分钟前,楚河刚从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出来,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玉双就钻了进来。 一言不发坐在他腿上,隔着一床被子,她用手堵住他的嘴不允许他开口,紧接着,就是把自己身上的睡裙直接脱掉。 她刚洗完澡,没穿内衣,脱得很快,最后身上只剩一条底裤的时候,她缓缓重新抬头看他。 他才刚回国,她就迫不及待让老爷子叫他回家。 当年他因为什么搬到楚氏的海外分公司,彼此都心知肚明。 可他还是回来了,还没等他开口问她想问什么,玉双就已经开始猛地给他倒酒。 偌大的屋子里,孤男寡女,她不知羞,也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第一杯酒送到嘴边,楚河就知道有问题,可是他没有拒绝,直至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玉双才收了手。 “楚河,你今天累了吧,要不,明天再问你好不好?明天你能不能再呆一天陪我?” 少女的人像、声音都感觉出现了重影,楚河勉勉强强才稳住阵脚,边起身,边说:“好。” 他的语气轻飘飘地,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哑。 楚河洗了快一个钟的冷水澡,才勉强把那股劲头压下去,没想到玉双卷土重来,半年未见,她竟这般胆大。 而且,她已经发育得这样好。 “楚河,亲亲我。” 少女朝他靠近,两人身上的沐浴露是同款,但她身上,好像更香。 楚河不动,但也没推开,任由她攀上他的肩,双乳隐隐碰到他的胸口,她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他的嘴角,反反复复,不算熟练,可懵懵懂懂的撩拨最为致命。 楚河心中的弦绷得紧了又紧,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推开玉双,手心的熨烫却直接出卖了他。 “出去。” 玉双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楚河,如果你对我没有想法,为什么会起反应?” 她非要,非要证明平日里如高岭之花的人,不过跟她一样,满脑子都是世俗,是龌龊的,见不得人的欲望。 楚河眼尾泛着红,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吼道:“我让你出去。” 玉双掀开被子,看见他底裤下高高翘起的性器,她掏出来握住。 性器尺寸大得惊人,紫红色,头部在冒着些液体,充着血,血管脉络清晰,很有张力,她清晰感觉它在手心跳动。 玉双有些慌了,但她仅仅犹豫了一秒,就张着嘴低头准备含下去时被抓着双臂猛地提起来。 她随即被反压在床上,楚河喘着粗气,埋在她颈肩上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问:“发什么骚?” 玉双双脚勾住他的腰,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她低声说:“楚河,我好湿了,操我好不好?” 她好像在笑,一声一声,得意又妩媚。 像晚风吹过的玲,本是治愈人心,现如今却像勾人心魂的狐狸。 你这可是乱伦呀 第二章 玉双被压在身下,心跳得厉害,可是她还不想就这样收手。 她突然开始回忆今年过年的时候,楚河应酬回家,他直直将她抵在门框上。 铺天盖地的吻让她透不过气,她把他胸前的衬衫布料揉得皱巴巴,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松开。 可是到那个吻结束,她也没再等来他的下一步动作。 只记得他眼眶微红,抵着她的肩,醉醺醺,一遍一遍地喃喃:“双双……双双……” 后来楚河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玉双,直到这次,她才终于逮到机会,动用老爷子的关系把他逮回来。 玉双细藕般的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头也往上抬了抬,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楚河,我从来没叫过你哥哥,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她的声音有点颤,但语气平平,一时间分不清是害怕,还是煽风点火。 楚河没穿上衣,本就仅仅靠双臂撑着才拉开点两人的距离。 玉双这么一靠近,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他的茎身就抵在了花穴口,若有若无地刮蹭到,很致命。 “谁教你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嗯?” “你不也没放过我?” 听到她反问,楚河勾唇一笑,没再说话,低头吻了下去,游刃有余地勾勒着她唇瓣的每个细节,接着强悍地闯进她的口腔像是要夺走她所有的氧气。 吻声渐大,像屋外本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越下越大。 单单一个吻,玉双就开始鬼迷心窍,她想要更多,迫不及待地扭了扭,胸前挺立的乳尖蹭着他坚硬的胸膛,玉手已经摸到了他人鱼线。 认。 这一刻五雷轰顶,楚河也认了。 楚河抓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脱掉她的底裤,裤子湿淋淋一片,还带出了条细细的银丝。 “湿成这样?” 楚河探了只手指进去,却发现仍旧寸步难行,花穴死死绞住他的手指,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玉双忍不住嘤咛一声,微弓起身子,眉头皱得厉害,小脸皱成一团,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啊嗯……嗯……太痛了……” 楚河往里又送了一节,碰到那层膜时猛地醒悟过来,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似的,他完完全全停住了,想要抽离出来结束这场闹剧。 可是玉双哪里肯,她没条理地抓住他的手,泪眼迷离地看着他,求他不要结束。 她的手有些冰,这样的盛夏,显然有着格格不入。 “楚河,给我吧,求你了。” 她的身体很白,此刻透着粉色,还在发育的年纪,该长肉的地方一点也没少长,腰细得仿佛一拧就断。 楚河垂眸,又放进去一根手指,小穴很会吸,跟主人一样带着讨好,不断分泌出蜜液迎接他的侵略。 很快,玉双的腿根处泥泞不堪,楚河两根手指插着畅通无阻,液体飞溅的声音融在少女的呻吟中,整个房间都格外靡乱。 玉双到了,水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喷着,可楚河还不放过她,探到那颗珠子用力摁着,玉双受不了这种刺激,尖叫着水喷得更多了。 她以为自己尿了,有些羞耻,想合上双腿,却被楚河摁住。 楚河打开床头灯,静静地欣赏着少女的高潮。 她体毛很少,私处零星几根,让他观察得更方便了,穴口无规律地收缩着,原本粉嫩的穴肉此刻充血成赤红的模样。 一直等到水流完,玉双的双腿才被松开,她累坏了,可还是直起身子,想亲亲楚河。 楚河舔了舔她干涸的唇,像是抚慰,又像是奖励,“我的双双,还没长大就这么厉害了。” 玉双握住他的茎身,太大了,好像比刚刚还要更大一些,她一只手都些握不住。 “楚河,你难受么?” “我可以自己来。” 玉手不说话,把手伸进底裤里,她没有实践过,仅有的一点经验,还是从同学那儿拿的小网站学的。 她的手很软,小心翼翼地上下撸动着,她不知道,这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楚河闷哼一声,染上情欲的嗓音能直接醉倒一个人。 “双双,不是这样的。” 玉双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没注意,指甲轻刮到了茎身上,带来一点刺痛,更多是无尽的快感。 楚河将人扑倒,喘着粗气,问:“双双真想帮我?” “嗯……插进来也可以……” 楚河闭了闭眼睛,他差点交代在这儿。 他把玉双的手拿出来,将性器从裤子里彻底释放出来,完完整整地看见那个巨物,玉双还是羞红了脸,将头瞥过一边,不敢再看。 楚河轻笑一声,把她的头掰过来,他眼底的炙热像是要把她灼穿,“让我蹭蹭小穴?” 她羞得脸红到耳根,但还是点了头。 楚河把她双腿抓起往上抬,搭在自己肩上,性器硬得不行,抵着穴口一遍一遍地来回游历研磨。 玉双微颤着又分泌出新的蜜液,咬着食指看着楚河,嘤咛声若有若无,娇媚横生。 “哈啊……好大……好想……好想哥哥插进去……” 她太湿了,穴里空虚得厉害,胡乱扭着屁股,架在他肩上的腿险些滑落,她勾了勾稳住姿势,手抓住那根巨物,自己塞进去了一个头就已经痛得眉头紧锁。 “唔……楚河……楚河……帮帮我吧……” 楚河跪在她身上,仅仅进去一个头,他就被夹得头皮发麻,他把她的腿摆成M字,穴口的靡靡更是清晰可见。 穴口被撑成了圆柱形,塞着他的性器满满当当,高潮过的穴湿淋淋的,还在不停往外吐水。 楚河像是着了魔,竟想伸手指进去,但发现怎么都塞不进,他又听见了少女痛苦的呻吟,才猛地回神作罢。 大半节暴露在外面,他也不好受,但玉双夹得太紧,他连抽出来都很困难。 “双双。” “啊……嗯……楚河……进来吧……好痒……” 玉双微微抬臀,又吃进去了一点,她眉眼含春,泪汪汪,无措地望着楚河,像是无声的邀请。 楚河拨掉她额前的碎发,俯身吻了吻她的脸,又舔了舔她的唇,“不后悔?” 可他没有再留时间给玉双回答,他挺身直接全部闯了进去,一下子整根没入到了最深处,玉双痛得想往后躲却无处可藏,她哭着想推开他,却被箍得更紧—— “楚河……呜……好痛……” 撕裂般的痛觉,让玉双差点没缓过来,泪眼婆娑地央求他先出去,楚河没心软,慢慢地抽插起来,很慢,但次次浅出深顶。 媚肉紧紧绞着,他每一下都感觉爽到窒息。 他埋在她的乳间舔咬,又含住一颗硬挺的乳头又吸又咬,舌尖缠绕着那颗转了个圈。 未经世事的少女哪儿体验过这般复杂的感觉,她一会儿感觉自己到了天上,一会又觉得自己掉进了深渊。 穴口流水潺潺,撞击声越来越快,随着抽插的动作囊袋打得她的臀部有些微红,忽地,一股水浇在性器上,她痉挛着又到了高潮。 “啊哈啊啊啊……又尿了,哥哥……哥哥……” 高潮中的内壁绞得更紧,无规律地收缩着差点把楚河夹射。 他掐着她的臀更快更狠地定撞起来,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尖叫,和抽插处淫糜的水声。 几十下后,楚河一顿,玉双像是感觉到了他要抽了出来,急忙勾住他的腰夹得更紧了,她急促地喘着,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又在勾引:“射里面好不好?好想被哥哥内射……” 楚河闷哼一声,抵在深处的性器直接失控释放了出来。 他射的很多,足足射了三股,一直等射干净他才抽出来,玉双被射得太满,又开始喷水,楚河微微低头,就能看见穴口不断往外喷溅的淫水,带着一缕缕的血丝,和一些白灼,靡乱又色情。 他想伸出手去抠挖,玉双连连往后退,“不要了……” “帮双双抠出来,不然会怀孕的。” 玉双听言又张开了腿任由楚河两只手指伸进去,可精液像是怎么也抠不完,他往最深处勾着手指抠挖。 玉双难抑的媚叫,带着些哭腔,不自觉地流了他一手的水,床单更是乱七八糟地湿得不成样。 “啊哈……楚河……好痒……太用力了……嗯啊……哈……好喜欢……” “要到了……唔……别……要尿了……呜呜呜……好棒……” 穴口颤颤巍巍地张合,把他两根手指夹得很紧,喷射出的潮水完完全全打湿了楚河的手。 尚未完全疲软的性器重新硬挺,他眸子一暗,把人转了个身,从后面直接闯了进去。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背上,终于在蝴蝶骨上停留,他不知餮足的抽动着,缱绻低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今晚都射里面,全部射给双双,好不好?” 玉双手掰开两瓣臀肉,跪着撅起屁股,她转过头,魅惑地笑了,“哥哥,你这可是乱伦呀……” “啊嗯……” 回应她的,是更深的顶撞,楚河伸手勾了勾穴口处的湿滑,放在后穴穴口上试探,他轻笑,“你不是很想吗?” 他的手指插进去,不同阴道的湿滑,后穴显得格外干燥,但更紧,玉双痛得就要跌回床上,被楚河一把揽住。 他两个穴一起操弄,手指模仿着性器抽插的频率进出,不断勾着淫水湿润后穴,很快玉双就感受到了快感,央求着楚河快一些,重一些。 “好喜欢……哥哥好棒……嗯……” “啊啊啊……射满了……太满了,小穴要溢出来了……” “哥哥射我嘴里……好想吃哥哥的精液……” 在第四次高潮后,玉双换了个姿势,主动跪在他的胯下,要给他口。 她卖力地使劲含吸着那根粗长的性器,并把它释放出的精液吞干净,射得太快,有些溢出嘴角,也被她悉数用手指勾着送回了嘴里。 她当着楚河的面抠挖自己的穴,把里面源源不断的精液抠出来,当着他的面含住沾满精液的手指反复吮吸。 楚河又想干她,可玉双把他扑倒,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赤裸的两俱身体交迭在一起。 她倦倦地,彻底没了力气,声音已经从情欲中剥离,她低低地说:“好累,明天再给哥哥操,好不好?” 过往 第三章 楚河确实是玉双的哥哥。 八年前,老爷子将她领回家,小姑娘一蹦一跳,坐到楚河身边,甜腻腻地叫他:“楚河哥哥。” 老爷子说,这是楚政的女儿。 老爷子有两个儿子,楚茗和楚政。 对于自己有这么个叔叔的事情,楚河一直不算太了解,也不关心,更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 妹妹。 因为在楚河还未出生前,楚政就已经离家出走,远走他乡追逐自己梦想去了。 老爷子一心想让两个儿子从商,但楚政一心只想搞艺术。 即使志愿在最后关头被改成了管理类,也没能阻挡他追逐艺术的脚步。 楚政二十岁那年悄悄申请了国际交换生的名额,跑到了国外,并且很快认识了玉绾与之坠入爱河,在瑞士结了婚。 老爷子发现事情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楚政不惜以死相逼,也要与妻子厮守。 彼时玉绾已经怀孕,楚政出国后没再用楚家的钱,为了维持两人生活,他甚至开始卖画为生。 可他乐此不彼,这样的日子他想要一直过下去。 意外发生在玉双八岁那年—— 楚政在一场大型车祸中不幸遇难。 玉绾郁郁寡欢,但还是妥帖为他办理了所有后事。 在她决定去找他前,她还是尝试着联系了楚家:“你就问楚雄,他儿子的孩子,他管不管?” 随即留下一个地址后,第二天夜里,玉绾吞下整瓶安眠药,安详地躺在床上,像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她再也不会醒来。 楚雄来的很快,在玉双被送进福利院前,他带了两车的人,把玉双带回了国,还有楚政和玉绾的骨灰。 玉双似是不知道为何老爷子如此难过,妈妈明明说,她要去找爸爸了,找爸爸,她才会开心。 “妈妈开心,双双就开心。” 对呀,为什么其他大人不开心。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玉双可以说是在楚河的世界中随处可见。 就连冰天雪地里,老爷子罚他跪着,她也要偷偷跟来,蹲下,把他冰冷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服里,笑得眉眼弯弯,“楚河哥哥,你又惹爷爷生气?你不要老是惹他生气嘛……” 对,那个时候,玉双还叫他哥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叫他,开始连名带姓? 玉双十三岁那年,楚河送了她只猫,说严谨点,是玉双一直缠着他,叫他给她送只猫作生日礼物。 楚河让手下去宠物店随便买了只,纯种银渐层,毛色雪白,眼睛是蓝色的,圆脸,可爱得很,小姑娘开心了,抱着它不撒手。 可老爷子不喜欢任何宠物,除了他自己养的那只乌龟。 但老爷子没说什么,只是提醒玉双,不要一心扎在动物身上,要好好学习。 玉双笑意盈盈地答应了,但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有一天放学,玉双跟往常一样,第一时间跑回卧室看猫,但找遍了房间,也没看见它的身影。 她急得焦头烂额,把整栋楼都翻了个遍,还在小区周围找了半天,佣人们都说没见过猫出来的身影。 她哭了半天,抵着楚河的肩膀,泪湿一片,她说是她不好,是她不小心猫才会走失,她好痛好痛。 楚河没动,淡漠的眼睛里是夜晚的无边黑暗。 下午,老爷子带着他,把猫带到了十几公里的郊外。 保镖直接开窗,把猫丢了出去,随即关上窗,启动了车子,猫被丢在地上,还顾不得痛,赶忙追着车跑。 还未追多远,一辆机车快速穿过十字路口,硬生生把猫撞飞了十几米远。 楚河看着后视镜,身子不由得坐直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把报纸迭好放回桌上,“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跟我来?” “楚河,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的东西,不论是谁的,都不应该存在,不能存在,没有例外!” 十五岁那年,玉双突然说想喝酒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不知道。 楚河不愿,玉双就要自己跑去酒吧。 楚河敌不过,给她订了个厢,派两名保镖去跟着,但没想到她一个人也喝得醉醺醺,哭着闹着要楚河去接才愿意回家。 他刚到,玉双就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酒气熏了楚河一脸,可玉双眼神涣散,笑得妩媚,捧着他的脸就吻下去。 楚河猛地扯开,却被她重新贴上来,箍得更紧,也不知道她喝的什么酒,又苦又酸又甜,不算熟练的吻更像是刷流氓般的啃咬。 楚河不愿意张嘴,小姑娘又是舔又是咬,还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她迷迷糊糊地,声音娇软:“楚河,你嘴巴上了锁吗?怎么撬不开呀……” 下一秒,楚河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直接闯进了她的口中。 霸道地掠夺她所有的津液和氧气,唇舌缠绕在一起发出啧啧的水声,他的吻强悍又凶猛,玉双生出一丝要被拆吞入腹的慌乱。 在玉双彻底窒息的前一秒,楚河放开她,轻轻捂住她泪汪汪的眼睛,目光又落在了她潋滟的唇上,不禁舔了舔,问:“够了吗?”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也无所谓她听不听得到。 再松开时,玉双已经睡着了,像是突然断片了似的,没了一点动静。 题外话: 我们的口号是:收藏!送珠!多互动! 醋 第四章 玉双没想过会在学校的校庆晚会上看到楚河。 北中每年校庆都大办,请来的社会上叫得出名的角儿不少,大多是常年为北中捐款的企业家。 可楚河向来不会赏脸出席这种没必要的场合。 “欸,玉双,那个楚氏集团的人,怎么一来就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了?我记得每年都是校长坐啊!” 宋词铮搭着玉双的肩膀,对观众席第一排列席顺序指指点点。 玉双浅浅挂着抹笑,也看向楚河的位置,轻飘飘来一句:“是呀,警察管不管呢?” 她轻轻倚在栏杆上,随着笑,眼角轻佻地上扬,像只会勾魂的狐狸。 “玉双,你的节目排第几个?” “下一个……你还要搭着我肩膀到什么时候?”她转过头,看着宋词铮,悠悠叹了口气,轻笑道:“宋校草,你又要拉着我传绯闻么?” “我哪儿敢……” “那你的贱蹄子放好咯。” 玉双下楼,主持人报幕结束后,她从容上台。 像是有感应,她一瞬间就对上了楚河的目光。 他带着个金边眼镜,台下灯光微弱,他的表情看不太真,似笑非笑地,就这么看着她。 玉双也悄悄勾了勾唇,很快收回目光,神色专注地随着音乐响起翩翩起舞。 少女腰肢细若垂柳,向后倾下弯成一轮圆月,随即惦着脚尖起身,裙摆随着旋转化作流水潺潺,蓦地,她腾跃而起,一个利落地空中一字马,轻盈灵动,一套动作流畅自然。 她一个学芭蕾的,竟被安排跳古典舞。 玉双微微一笑,在掌声中优雅致谢离场。 没一会儿,楚河收到她的微信—— “哥哥怎么不鼓掌,不是来看我的吗?” “还是我跳得不好?” 楚河没回,可玉双不依不饶,没过一会儿,她发来一张照片—— 她坐在车里,笑意盈盈。 “再不回来,我可走了哦。” 楚河勾勾唇,起身往外走,校长眼尖,急忙跟上,问他是不是无聊了,好一阵嘘寒问暖。 楚河顿住脚步,睨了他一眼,冷呵一声,道:“梁校长,在贵校详细列出历年我司捐款使用明细前,我认为没必要再为贵校提供任何资金扶持。” 楚河刚上车,玉双就火急火燎地拉上了挡板,跨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问他怎么这么久。 楚河拖着她的腰,细细打量着她,拢起一抹笑:“怎么这么大胆,上错别人的车怎么办?” 两人靠得近,不到十厘米,却没有贴在一块。 玉双低低地笑出声,眼珠子转了转,漫不经心道:“那就顺水推舟——开盲盒不也很……” “啊!” 楚河掐着她的腰,低头咬了口她的脖子,弄得玉双疼得惊呼,可他又随即咬上她的耳垂,舔舐着,问:“想开什么盲盒,嗯?” 玉双摇头,楚河让她把他的眼镜摘下来,随后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 缱绻缠绵的吻如雨下,他的吻向来这般不容拒绝,玉双被箍住动弹不得,空着的双手只能缠上他的脖子闭眼接受他的掠夺。 直至玉双感觉空气愈发稀薄,楚河的吻才渐渐往下,对着她的胸脯舔咬着。 他的手从她衣摆下方钻进去一只,利落的解开内衣的纽扣,纤瘦的身材里藏匿着一对盈润的饱满。 楚河将一颗乳尖放在指尖轻拢慢捻,少女喘着粗气的嘤咛就小心翼翼地葱紧咬的唇里溢出来。 楚河托起那对嫩乳,脸埋上去反复啃食着两颗乳尖,玉双很快感受到了臀部传来的炙热的顶撞,一切蓄势待发,她才真的怕了。 还在停车场,车内还有司机。 玉双赶忙抱着楚河的头求饶,却像是把他紧紧摁在了自己胸口。 “唔……别,别在这里……楚河……” 楚河没想着到这一步,可她倚在栏杆上与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样子在脑海中反反复复。 他眸子里尽是晦暗不明的情绪,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不行。 他将人死死抵在车窗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熨烫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她忍不住地瑟缩。 他舔了舔那红透的耳垂,“你就算要找下家,也别在垃圾堆里找才是,嗯?” —————— 楚河:呵,就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配跟我抢? 醋2 第五章 玉双揽上楚河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笑出声—— “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她语气里尽是漫不经心,疑问句又像是陈述句。 玉双将他的头往下按,吻了上去,一下,一下,不是蜻蜓点水,但也没有加深,重重复复,她歪着头靠在他肩颈上耐心地撩拨着。 楚河头微撇过一边,她的吻落在了他的侧脸。 玉双也没恼,眉眼含着笑,吻了吻他的脖子,还用舌尖舔了舔,覆满情欲的声音婉转迷人。 她捏着他另一边耳垂,略带些喘意再度开口:“到底生什么气?” 轻飘飘的,撒出点热气,像被羽毛挠过,心都跟着痒。 “不说我走咯?” 玉双假装要开门下车,楚河眼疾手快把人拽回了怀里,提高了些声音让秘书开车。 车缓缓驶出去,玉双笑意更深了,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怀里,明知故问:“哥哥,你这是带我逃学啊?” 楚河垂着眸看她,嗤笑,道:“现在知道一口一个哥哥了?” “上次……嗯,我想想,啊对,你说的是——‘叫不叫哥哥?嗯?叫哥哥就不,操,你——’啊!” 玉双腰突然被狠狠一掐,路灯快速划过,影影绰绰,她痛苦的神色隐在了黑暗里。 “双双,既然自愿入瓮,那游戏怎么玩,怎么结束,都应该由我说了算,嗯?” “你在说什么?弄疼我了……先放手啊……” 玉双蹙着眉抱怨,她向来怕疼,在楚河面前更甚。 楚河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那张照片,朝向她—— 周一,北中晚会的第一个晚上。 宋词铮在社交平台po了一张和玉双的合照,两人挨得很近,玉双像是被圈在了怀里,对着镜头笑容灿烂地比耶。 没有任何配文,可宋词铮本就有些小名气,加上学生时代本也就这么几个能讨论的话题。 这张合照成了不少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在传两人恋爱了。 玉双本着清者自清的态度懒得解释,更何况宋词铮跟八百个女孩子传过绯闻,她都不知道自己排第几个,她有什么值得焦虑。 谁知道这么点小事也能让楚河知道? 原来他的不悦,他的突然出现,是因为这个。 玉双抱紧了楚河,生怕自己掉下去似的,像个树袋熊,狡黠的眸子里藏着笑,她低声说:“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确实在谈恋爱,可我的对象是我哥哥吧?” 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使劲撒娇,见他不说话,但没有推开,就说明有回旋的余地。 玉双急忙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娇软的身子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楚河,你跟一个小男生置什么气?” 楚河终于反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妥协般地开了口,道:“没有有下次。” “好。” …… 楚河后来不止一次地细想,如果当晚灯光充足,他能否捕捉到她眼里的一丝真心。 可他糊涂,从对她上头的那一刻,就像是掉进了深渊,发了疯着了魔,只想长久有她在身边。 —— 双双:老男人嘛,还不是哄哄就好啦…… 我只要双双 第六章 楚河把玉双送回家,并没有下车,车窗摇下,他淡淡地望她一眼,“早点睡。” “不跟我回去?” “还有点事。”他勾唇一笑,“上去吧,明天我帮你请假。” 车窗完全升起后,楚河的笑容瞬间消失,秘书将平板呈过来,监控里的男人正对着摄像头磕头求饶。 楚河幽幽地笑出声,“ 赵强?” “楚总,他的电脑,u盘,手机都检查过了,但……不排除他已经将一部分发给老爷子的嫌疑。” “先去看看人。” …… 赵强被打得不轻,肥腻的脸上尽是乌青,眼角嘴角鼻子都淌着血,视线也已经完全模糊了,但听到有人走进来,赶紧拖着被打断的双腿爬上前求饶——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啊啊啊……” 在他碰到楚河裤脚的前一秒,保镖直接踩住了他的手,随着骨头碎裂,哀嚎声响彻了整个仓库。 楚河嗤笑一声,俯下身子,看着被碾在地上的人,阴唳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似乎只是看一只被毒害的动物。 楚河还是摆了摆手,让保镖退下。 “赵强,怎么会是你呢?”楚河蹲下来,点了根烟,送到赵强嘴边。 “楚总,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楚河拿着烟的手往前推了推,赵强只能把烟叼住,颤颤巍巍地等待下文。 “赵强,我记得当年,我从赌场救你一条命,你母亲生病的医药费,你弟弟结婚的彩礼……甚至是你黄赌毒一样不差我也从局子里捞你多少次,你就这样回报我,嗯?” “楚总,楚总,再给我个机会,楚总,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楚河没再说话,站了起来,接过秘书递来的信封,里边装着厚厚一沓照片。 主角全是他和玉双。 接吻的,拥抱的,撒娇的,少女的一颦一笑都伴随着男人溺爱的目光。 比他自己记得都详细。 楚河敛着眸,慢慢把一整瓶酒精往赵强身上倒,淋满整个身子后,把照片一沓一沓地铺满了他身体。 手下会意,上前把赵强嘴里的烟放在他的衣服和照片之间,很快一股烧焦味,紧接着是熊熊火焰席卷全身。 “楚总,啊啊啊,楚总,我错了——饶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楚河没再多看一眼,转头离开,门口停了停,沉声漠然开口:“处理干净点。” “是。” 老爷子的手越伸越长,竟公然用他的人打他的脸。 楚河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气笑了。 五年前—— “爷爷,我不愿出国,接手集团我认为我的实力已经够了。” “你先去海外分公司磨练几年吧,我要看到成绩,在没有成绩之前,你不要跟我谈条件。” “可我又放心不下的人。” 楚雄目光一凛,看向楚河,不苟言笑的脸上写满了警告。 可他还是继续说:“爷爷,我想一直陪着双双。” “糊涂!” 楚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茶杯被震得摇晃不止,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楚河,道:“你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她是你妹妹!” 雷,适时劈下来,好大一道闪电。 楚河目光坚定,朝老爷子鞠了个躬,“爷爷,接手楚氏,我只有个条件。” “你和谁恋爱、娶谁为妻,都可以,但要玉双不可能!” “我不求和她结婚生子,我只想多陪她两年,两年后,我会自愿申请到分公司任职。” 按照约定,楚河在玉双十五岁生日后第二天出了国。 本以为这么多聚少离多的日子,他会慢慢淡忘自己的非分之想,只可惜就算是莺莺燕燕环绕身侧,他也索然无味。 辗转反侧的无数个深夜,他想着的,永远是远方的玉双。 “你又惹爷爷生气?你就不能假装顺从他嘛……” “楚河,你不想亲我吗?” “这次又是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总这样,让我等得好辛苦。” …… 少女的声音时不时萦绕于耳,楚河用了最快的时间把分公司扭亏为盈,马不停蹄地回国复命。 春节夜里,他迫不及待地将人抵在屏风处,少女温润澄澈的眸子里闪着泪光,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炙热的吻了上来。 她攀附在他的臂膀上努力回应,外头爆竹声连绵不绝,冰冷的屋里因为这个吻急速升温。 可第二天楚雄就把楚河叫到了老宅—— 家里的摄像头拍下了一切。 楚雄对楚河劈头盖脸一顿骂,可楚河即便站着,背依旧挺得很直,一字一句,郑重道:“爷爷,我对双双,的确存在非分之想。” “我不娶妻生子,我只要双双。” “你是糊涂了!你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的!你生来就是带着继承家业,为楚家传宗接代的任务!” 谈判 第七章 “签了这个协议,你回美国去吧。” 楚雄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叹了口气。 玉双随母亲姓,也随母亲入的美籍,当年老爷子并没有让玉双把户籍迁回来,因为楚家对女娃子,并不上心。 女人入不了族谱,也没办法姓楚。 玉绾当年殉情后,老爷子把她带回国安葬,却像是故意的,和楚政的墓一南一北,相隔千里。 两个相爱的人到头来竟同穴长眠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老爷子不是念在对楚政尚存有一丝的情分,他万万不可能将玉双带回国。 虽然这些年,老爷子对玉双吃穿用度都按最好的规格来安排,但外人鲜少知道,玉双是楚家人。 甚至玉双才开始读中学时,老爷子就让她搬出了老宅,他时不时来吃顿饭,很少让玉双再回老宅。 “玉双小姐,您是楚家第一个认回来的女孩,楚家从未有过女孩子。” 宋妈给她讲楚家,都会下意识压低声音。 她明白,能给她说真话的人不多。 玉双拿起那份合同,看了两眼,莞尔一笑,和玉绾极其相似的眉眼里漾着同样的坚定。 她就知道,这种寻常日子,楚河又不在,老爷子怎么会有心思来找她叙旧—— “爷爷,你是怕我害得楚家不得安宁,着急赶我走?” 楚雄摇摇头,“双双,楚河和你的事情,我并不想追究太多,但,你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也应该顾及楚家的颜面。” 他说得很慢,但不容置喙,像只是通知她要怎么做,而非想知道她愿不愿意。 “不用顾及我的颜面?”玉双笑出了声,她给老爷子倒茶,幽幽地继续说道:“爷爷,那楚家的颜面,又多值钱多少呢?” “这笔钱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你不要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过多执着。” “这件事情执着的是我一个人吗?爷爷,楚家重男轻女,还讲究门当户对,当年您不同意我母亲和父亲合葬,又有顾及过我母亲的颜面?” 玉绾堂堂纽约芭蕾舞蹈团领舞,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路靠自己摸爬滚打走到那个位置有多心酸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后来遇到楚政自愿中断正值巅峰期的事业为他生下玉双。 可落在老爷子口中却是:“一个跳舞的,一个戏子,怎配入我楚家门,做楚家的儿媳!” …… 玉双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蓄满了泪。 她稳住声音继续开口:“您以为没了我,楚河就会娶一个令您满意的女人结婚生子吗?您还不如找好日子问问列祖列宗,楚家那封建思想到底是裹了多少人小脑害了多少人生活?” “玉双,你今晚越矩了。” 老爷子叫她,不再是双双,是玉双。 “没有这份协议,我也会走,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楚河,您唯一的宝贝孙子、楚氏集团的董事长,和我有男女之情、有肌肤之亲,我要是告诉媒体呢?” 楚雄捏着茶杯的手青筋凸起,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疯魔到这一步。 当初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怎么成了这般妖孽。 楚雄闭了闭眼勉强稳住心神,忽地冷笑一声,冷厉的目光盯着她,似笑非笑,再无半点善意。 “不愧是我楚家的孩子!说,你想要什么?” “让我父母合葬在一起,您亲自去祭拜。” 楚政和玉绾墓碑立好至今,楚雄从未去看过,更是封锁了所有楚政去世的消息,任何媒体有想挖出点蛛丝马迹的,都会被强行封口。 楚雄不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不接受他和玉绾的爱情曝光让楚家跟着被议论纷纷。 “好。” 老爷子长舒一口气,扬起一抹笑,手指交叉并在一起,抬头看着玉双:“你选日子。” “下周,我母亲的生辰。” 再见 第八章 毛毛细雨,郊外的陵园里起了大雾,老爷子风湿病又犯了,拄着拐杖两个保镖在他两侧,一个搀扶着一个给他撑伞。 队伍十几号人,都穿着一身黑,为首两个抱着玉绾和楚政的骨灰——今天是重新下葬的日子。 玉双跟在后面,黑色的长裙和深色的景色里映得她更白了,素静的脸上唯有唇色依旧红润。 她敛着眸静静地走,眉眼里藏着无尽的哀慽。 一切准备妥当,所有人深鞠躬,玉双上前倒酒,蹲在墓碑前望着照片上的夫妻俩,勾唇笑了笑,淡淡地开口:“我定了明天的机票。” “那笔钱,我拿着了,我没有通知楚河,你也不必告诉他我去了哪儿。” 老爷子咳了两声,双手扶着拐杖也看向墓碑上的合照,“双双,不要怪爷爷狠心,爷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家。” “我不会再回来了。”玉双擦了擦照片上的水渍,站起来,看向楚雄,轻笑,又道:“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麻烦您找人给他们扫扫墓。” “我来,我亲自来,好不好?” “爷爷,我答应你,我不会再主动与楚河有任何联系。” 玉双今天鞠躬四次,前三次是对父母,第四次,是对楚雄。 是晚辈对长辈最后的敬重。 玉双和楚雄在门口分道扬镳,她恍然间记起,下个月楚河生日,按照惯例,她还欠楚河一个礼物。 可事到如今,楚河估计只想把她碎尸万段。 说曹操曹操到,来电铃声响起,是楚河。 玉双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 “今天没去上课?” “我好像生病了,好难受。” 她声音嘶哑,带着隐忍的颤抖,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叫家庭医生去看看,你配合好好吃药,我后天应该就能回去。” 后天。 他絮絮叨叨,还在叮嘱着什么,玉双却听不进了,她打断他:“楚河,我吃药了,不用叫医生来。” 她的不同寻常让楚河也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 往日玉双每次生病,都要哄上许久才能乖乖吃药,哪儿会像今天。 “双双,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没有,你先忙,等你回来。” 她一如既往地跟他说“等你回来”,跟平时一样乖得不像话。 楚河叹了口气,说:“双双,再等我一年。” “好。” 没有问等一年干什么,她就直截了当地答应。 楚河还以为是她对他无条件的支持,其实是她早已经无所谓。 通完电话,玉双把手机卡拔出来,折成两半丢出车窗外,两行泪落下来,静悄悄地,她捂住脸,却没再掉一滴泪。 家里许多东西宋妈已经打包好,玉双并不打算带走太多,让宋妈把很多该丢掉丢掉,最后留下的,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都装不满。 她担心楚河突然回来,改签了机票,凌晨直飞墨西哥。 宋妈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从小照料长大的小孩儿,就要独自一人去面对社会,偌大的楚家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双双,以后,还回来吗?” 玉双笑笑,摇头,“宋妈,如果楚河问起,就说您也不知道。” 玉双跟着保镖出门时,一声惊雷吓得她心一颤,她抬头看看天,雨渐渐大了,她喃喃自语:“会不会影响航班呢?” “玉双小姐不用担心,天气预报说这场雨预计半个小时后就停了。” 玉双没再说话,老爷子像是担心她临时变卦似的,派了人全程盯着。 直至她过了安检,回头看,那人对她毕恭毕敬地微微鞠了个躬,好像在说:“玉双小姐,再见。” 再见楚河。 玉双面无表情地把早就没有卡的手机丢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好久不见 第九章 “我一直说过,想要得到就必须要有所舍弃,显然,你并不是她的必选项,你还不明白吗?” 打不通玉双手机,楚河逐渐烦躁,放下手头的工作直接风尘仆仆地从海市赶回来。 却发现玉双家里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陈设都盖上了防尘布。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老爷子。 老爷子也没藏着掖着,把玉双签的合同,谈话录音笔,还有两人的照片都摆在台面上。 他说:“楚河,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强行阻挠,那我就绝对不会,可是,她对你并非如你所愿的坚定。” 楚河把桌上的物什一一收好,迭放在一块儿拿起来,他忽地冷笑一声,疲倦的眼里生出一丝嘲讽,“爷爷,很多手段,我的确得跟您再多学习。” “楚河,人生,还有太多你要经历的教训,无论如何,我们的任务都是为了楚家。” 什么必选项。 他把她腿脚打断捆在身边,让她日日夜夜只能哀求他,他自然就成必选项。 玉双回到美国,第一件事是改身份证,有楚雄帮忙,她轻而易举拿到了全新的身份,在新的地方没有人认识她,贵族学校里凭空冒出个神秘的富家千金。 可是这个漂亮的东方美人,从来不笑,只有把别人追求她的花直接丢在地上时,她才讥讽地笑着说:“垃圾。” 有些气急败坏的追求者把她拦在角落,周旋不过一会儿,就会有保镖来把人打趴下,她踩着不识好歹的人的脸,笑意盈盈,慢悠悠地问:“What kind of trash are you?” 后来,在也没人敢惹玉双,她在校园里独来独往,每天跳舞到很晚。 老师劝她不用这么努力,她已经很厉害,但她执着地坚持,不知疲倦般地一天又一天,盛夏到严冬,舞鞋坏了一双又一双。 岁末年初,雪却越积越厚,玉双迟迟没有收到老师的推荐信,她有些焦虑得魂不守舍。 “sheya,there's a man out there looking for you!” “let him get out.” 玉双司空见惯,慢悠悠地继续整理柜子。一字一句,没有一丝犹豫。 “nonono,he's very very——very handsome!” 玉双收拾柜子的手一顿,笑里藏刀地看着一脸八卦的justy,突然用中文回她:“送、给、你。” “双?no,yes,ok,在这之前,你去帮我要个phone number,ok?” justy是香港人,从现在美国长大,中文一塌糊涂,玉双一时竟分不清,她到底是中文不好,还是太着急显得语无伦次。 玉双把柜子锁好,钥匙丢给她,扬了扬下巴:“给我带一周的i like?” justy点头如捣蒜,“这算什么?一个月都行!” 不错,这回说得流利了。 玉双笑着说了句成交,就往外走,这种事做多了,她一点压力都没有。 直至看见了来人。 大雪纷飞,那人撑把黑伞屹立于雪中,黑色的大衣肩头飘着些雪花,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那人见到她,手往上抬了抬,伞也随之往上,她彻底看清了那人的脸。 玉双笑容戛然而止,紧张到耳鸣,可明明是耳鸣,为什么会觉得喘不过气? 她忘记了,她不信教,她的祈祷不会得到任何一方神仙的保佑。 他在说什么,她听不见,对着口型分辨出一二—— “双双,好久不见。” 与略微模糊的记忆中的脸如出一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笑意浅浅,好像温润如玉,可又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 “你怎么来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心虚,忐忑,害怕,夹杂在一起,颤抖得声音脆弱,那是她最后一丝气力。 她此刻连站稳的勇气都没有,微微靠在身后的玻璃门上,清秀干净的脸变得煞白。 楚河勾了勾唇,朝她伸手:“过来。” 纠缠 第十章 循循善诱地请君入瓮,他神色依旧淡淡,看不出喜怒。 与记忆中的脸如出一辙,真正出现在眼前却显得不真实。 玉双不敢动,双手撑着背后冰冷的门,吞吞吐吐地开口问:“你想干什么?” 雪越下越大了,楚河没了耐心,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他站在她身前。 屋檐下,两人距离极近,他身上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玉双觉得气压低到难以呼吸,她退无可退,拽着玻璃门的手指头发白,“你……” 一个字音节都未来得及落地,楚河抚上她的脸,死死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两人对视。 他轻呵一声,勾唇笑道:“双双,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多年,你仅仅是想要利用我。” 玉双咽了咽口水,倒吸一口冷气,太阳穴都跳得厉害,可是她说:“是。” 楚河的手好像松了松,可下一秒将人抵在门上更死了。 他俯身微微靠着她的肩头,一字一句:“可是我说过,这场游戏怎么玩、怎么结束,都应该由我说了算。” “过去这么久了,你又何必突然重新耿耿于怀……我只不过为了利用你。” 楚河抵在她肩头,揽腰抱住她,她越挣扎就被箍得越紧,她看不见他的神态,只看见他肩膀后的一片雪景,索性放弃挣扎。 楚河眼角泛起一丝红,声音渐渐哑了下去,他千里迢迢,竟听到这种答案。 “你从头到尾再说一次,‘你对我,从头到尾,毫无半分真心’,我就放了你。” “我玉双对天发誓,我对楚家人,不会有任何一丝真情实意,如有半分掺假,不得好死。” 她声音颤抖得厉害,说的话却这般冷血刻薄。 这一年多,玉双从来不敢去想楚河,自踏上飞机那一刻,她就决定与过去彻底了断。 没想到他会来找她。 玉双感觉什么也听不到了,耳鸣得厉害,脑海里回响着自己的声音。 好像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突然喷涌而出,又像是山崩地裂间无处安放任由宰割的灵魂。 禁锢渐渐被松开,玉双松了口气,楚河对上她的眼,眼神里带着自嘲的笑,道:“双双,我们打个赌吗?” “不要。” 玉双把头撇过一边,直接拒绝。 “五年,你不主动来找我,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赌约直接由他宣布开始。 楚河没拿伞,也没等她回答就转身离开,没有多远,就消失在白花花的雪地里。 玉双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靠着门,呼吸都微弱。 这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玉双病了一场。 她没有任何家属,病来得突然,又凶又急,几次病危通知书都是justy签的。 justy好几次要吓哭,守在病床前,一遍又一遍地向上帝祈祷,玉双烧糊涂的时候,时常呓语喊着爸爸妈妈。 好在后来,雪停后,玉双终于得以转入了普通病房。 玉双的推荐信姗姗来迟——在春天即将结束的一个傍晚。 她身体还在恢复,但可以回家静养,便雇了个华人阿姨照顾着。 苦涩的西药一堆堆地摆在面前,她面无表情地就着水吞咽,手机突然提示邮箱有新邮件。 “去佛罗里达也好,那儿气候会好很多,你啊,年纪轻轻,身体可得好好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阿姨一边打扫卫生,一边对玉双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原本很期待,等待到焦灼的事情突然有了回音玉双却没高兴多少,安静地把所有药吃完,忽然来了句:“换了地方就有好天气,那我呢?”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sheya,准备好所有证件,下午出发。” “好。” 玉双休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入学后的训练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可学校对新生有硬性指标——前两年必须参加舞团演出不少于八次。 玉双蹙着眉,脑子里一直在计算今天还能摄入多少热量,被老师这么一打断,她直接放弃了今天的进食计划。 这次演出是在临市,不算远,但学院给买了机票,不到两个钟就到了,玉双第一次参演,忧心忡忡—— 她不怯场,但总觉得今天哪儿不对劲。 会场里座无虚席,灯光暗下时她竟下意识地朝前排座位席看去,清一色的西方面孔,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演出结束时,领队递给她两张名片,什么经理什么董事,玉双冷笑,她懒得理会这种把戏,直接把名片丢进了垃圾桶。 不等对方出声呵斥,她先行一步冷下脸出言警告:“没有下次。” 10月,街道上的银杏树落了一地金黄,秋风又干又燥,玉双穿得不多,本就清瘦的背影穿梭在人群里显得格外落寞。 快递站通知玉双有个国际包裹,已经放了快一周了,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取。 玉双问寄件人是谁,工作人员却说不知道,只清楚包裹来自中国。 中国。 玉双走得很慢,可不到一公里的路,总会有到达的时候。 她掏出证件,等快递员把包裹拿出来,手机在口袋里响个不停,她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地将包裹拆开—— 是一双高跟鞋。 玉双来不及细想,在铃声挂断的前一秒,工作人员提醒她:“your phone ring?” 玉双心不在焉,愣愣地回过神道歉又道谢,接听—— “玉双,猜猜小爷我现在在哪儿?” 宋词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又一阵恍惚,难以置信地问:“宋词铮?” “想不到吧?小爷我还真重新找到了你!” 宋词铮的声音把玉双彻底拉回了现实,像是把头藏在土里的鸵鸟,突然被人把头拽出来。 宋词铮说自己偶然在那场演出中认出了她,拜托了无数人才要到了联系方式。 “你现在在哪儿?” “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酒店,他们说你就住在学校附近,请我吃饭赶紧的!” 玉双约好饭挂掉电话,重新看向那双高跟鞋。 某高奢的限量款,款式低调内敛,但设计和用工足以看出它的价值,倒是很符合他的审美。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只要他想知道。 玉双无所谓,她就剩条命,想要来取就是了。 她垂着眸把盒子重新关好,问工作人员是否能把快递直接退回去。 工作人员摇头说不行。 如果包裹放在这里超过三十天,他们会丢掉。 玉双抱着盒子离开,秋风送来一丝凉意,日子至今,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彷徨间她又想起那个赌。 可她又有什么好求他? 她如今日子平淡如水,往后也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生出腐朽与绝望,她在尽头平静的落幕,黄泉路上如若再见,她能说的恐怕一句抱歉。 谁!还不收藏!收藏!评论!猪猪! 没有动力辽! 注定 第十二章 宋词铮喋喋不休,玉双给他切牛排,试图堵住他的嘴也无济于事。 他对这些年的事情滔滔不绝,从自己被星探发现,到过五关斩六将成为新一代超级新星。 玉双勾勾唇,放下刀叉,给两人倒起泡酒:“所以你这是不打算读书了?” “休学休学,我自然会继续回去读书,诶,玉双,你打算以后干什么?” 他说这么多,玉双怎么就扣了这个重点? “跳舞啊。” “你不打算回国了么?” 玉双一怔,随即又恢复正常,她碰了碰杯,自顾自地小酌一口,眉梢眼角吊着抹笑望着他,勾人不偿命。 她语气轻飘飘地,婉转,又意味深长:“回,不回,有什么区别吗?” “玉双,我想——” “嘘——”她食指放在唇边,摇了摇头,堵住了他的话:“你不想。” 起泡酒度数这么低,宋词铮却把自己喝得断了片儿,好在玉双记得他说的酒店在哪儿,只能强撑着把他送回去。 一米八的大个儿,喝醉了更沉,玉双把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艰难行走,好几次都要趔趄摔倒。 宋词铮一路嘟囔着些胡话没完没了,玉双扛着他本就累得慌,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听他说什么。 可宋词铮不依不饶,得不到回应更是闹腾,一直嚷嚷着玉双的名字,问她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太明白了。 玉双只能扯着嗓子回应,翻了个白眼直接把人甩丢在床上,可宋词铮却一骨碌爬起来,控诉玉双敷衍。 宋词铮衣服有些乱了,露出锁骨一角,白皙的皮肤染上醉酒的红,一张俊脸睡眼惺忪,微撅着嘴,像得不到糖果不罢休的孩子。 玉双把他用力摁回床上,却被他一拽,她也跟着倒下去,好在她双臂硬生生地挡在中间抵着他的胸膛,两人鼻息交融,四目相对,靠得极近。 男人的眸好像恢复一丝清明,可酒气熏天又证明着他状态正值混沌,他苦笑着,喑哑的嗓音像刀片划过脸颊,他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找她有多辛苦。 玉双恍惚间眼前人的脸好像变成了楚河,可他怎么会痛心,她眸光微闪,来不及多想,他就微弓起身子。 这下吻仅差之一厘,他顿在半空中,玉双回过神,急忙狠狠推开,惊慌失措地转身跑出去。 街头狂风大作,她空洞的心塞满了深秋的寒。 可这个空荡荡的心头,永远没办法填不上了。 酒店里,清醒的少年坐在床头,赤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没有不甘,唯有落寞。 佯装至此,他只差这一步,是他留给她的选择余地。 可再僭越,他知道蝴蝶就要永久飞走。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在哪儿?” “我是唯一适合去替你见见她的人。” 男人冷笑,拿着打火机在桌子上没规律地敲着,从商这么多年,他何时会谈亏本生意? 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出乎意料的是,他答应了,没有要求任何代价。 “你要知道,得不到的只会证明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一步错,步步错,再挣扎,给你再多机会,也是徒劳,是无济于事。” 他明白,他的蝴蝶,不是热爱自由,只是不属于他。 以前不属于,以后也不再有机会。 铁骨铮铮 第十三章 玉双没想过,在异国他乡她居然会遇到暴乱。 恐怖分子拿着AK把街头几家金店古董店扫射一通,路上的车不管是路过还是跑路都直接被打爆,谁都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抱头蹲在地上。 “Every time the government interferes with us, we kill a person!” 带着头套的首领从车的天窗里钻出个脑袋,拿着望远镜观察情况,语气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玉双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双手死死抱着头,第一次与死神这样近距离,五月的天,她紧张到手脚发冷。 她想过无数种死法,但唯独惨死。 “哇——呜呜呜……” 人群里突然响起小孩的哭闹声,不少人微微撇过头去看,只见原本被妇人护在怀里的小男孩直接被拽了出来。 恐怖分子像拎只小鸡似的提着小男孩的后颈把人拎起来,枪抵着他的脑袋,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妇人也赶忙爬跪到跟前双手合十地边颤抖地抽泣边哀求。 “Nice eyes, Indian kid,right?” “yes!”手下迎合着,可首领笑容阴森森,手指放在扳机上,只要他再往下半厘米,小孩就要毙命。 玉双收回目光,心跳得更厉害了,她好像有些耳鸣,周围安静又乱糟糟地吵,脑子里混乱成浆糊。 枪响了,子弹直直穿过小孩儿的脑袋,下一秒孩子被丢在妇人面前,不少人吓得瘫坐在地。 玉双不例外,她把头埋更深了,手心抵着地面才不至于倒下去。 如果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选择来索马里。 justy再三嘱咐她多带点保镖,她愣是没当回事。 人真是有时候自己作死,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命。 “Chinese?” 首领突然走进人堆里,蹲在玉双跟前,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 玉双彻底心如死灰,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开口试图商量:“you can negotiate anything you wan...if you let me go.” 这么精致的东方美人,怎么敢在索马里独来独往? 首领哈哈大笑,伸手想摸她的脸被直接躲开也不生气,用非常粗鄙的词描述想对玉双做的事情:把她脱光喂药,让一屋子男人轮着上,看中国女人最满意谁的技术。 “have you ever had any boyfriends before?” “yes,my boyfriend, must be very willing to exchange my equivalent or even more than my value for me....I hope you can understand that everything is easy to discuss!” 首领摇头,冷笑:“You're not qualified to negotiate with me.” “Ten thousand steps back. As you know, I'm Chinese.” 玉双站起来,长舒一口气,首领几个手下的枪扣也全部直勾勾地指向她,她却突然释然了。 她眼神坚定,目光凛凛,一字一句地反抗:“No matter what, I believe that my country will get justice for me, and I have a strong motherland behind me!” 玉双拿出护照举过头顶,用中文大声喊道:“我是一个中国公民,如今日惨遭迫害,望他日祖国替我千百倍奉还!” 输 第十四章 恐怖分子并没有因为玉双的话感到半分恐惧,首领直接把她护照抢过来撕碎丢掉,纸片随风起吹散,人被蒙着眼睛拽上了防弹车。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服软,嘴硬的人,要吃更多的苦头,知道吗?” 首领抚着她光滑的脸,笑容玩味又得意,显然十分满意今天的收获。 玉双撇过头不愿让他再碰到自己半分,冷笑道:“那你听没听说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善恶终有报?” 善恶终有报。 两人虽然说的是英语,但不妨碍她的尖锐直接刺痛对方。 下巴被死死掐住,脸重新被强行扭过来,男人粗重的气息近在咫尺,没有视觉的情况下听觉被无限放大。 玉双听见他的笑声,像是刀在玻璃片上滑过,刺耳又可怖。 “本来只是想让你服侍我们,现在我想,你可能有更高的价值?” “让我打个电话,我会给你要来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不能呢?” “我愿赌服输。” 下一秒,玉双眼睛上的布条被扯开,视线恢复,可车里光线弱得很,厚重的车帘把本就密闭的空间显得更加压抑。 玉双接过手机,没着急拨号码,她勾了勾唇,忽地问:“你是印度人,为什么杀印度小孩儿?” “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黢黑的肤色,右边眼角有一条很长的疤,眼神凶狠,这样一个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 他不回答,阴戾的脸上浮现出非常不耐烦的神情。 玉双无所谓地垂眸,慢悠悠拨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是他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权限,可她从未想过用,也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用。 “这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号码,以后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都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非常紧急的事情,还怎么联系你?” “双双,任何没有回旋余地的事情,一定是筹码不够丰厚。” …… 过去这么两三年,她还真有求于他了。 铃声响的最后一秒,男人沉稳缱绻的声音传来,玉双竟有些热泪盈眶。 “双双?” 她的沉默,让对面的语气多了几分不确定。 玉双闭了闭眼,泪水终是掉落,划过脸颊,砸在裙子上,没了痕迹。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这几年刻意避讳,午夜梦回都不敢多想一秒钟的人,平静了许久的心脏,在这一刻重新喧嚣。 她哑着声说:“楚河,救我。” 手机被夺过去,绑匪给对面撂下一个地址就挂断电话,“只有四十八小时,如果他不过来,你就输了。” “是你应该赶快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拿得动想要的。” “我闯荡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如果你还有幸活久一些,会看到更多。” 玉双故意把‘live’一词说得轻飘飘地,明明该被动的是她,可现在反倒是她反客为主了。 绑匪笑了,给她解开手上的尼龙绳,随即给自己点了支烟,手撑着头,边抽烟边看她,烟雾缭绕,他的表情隐在其中,模糊不清。 “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不顾一切独享你。” 他这回不说英语了,流利的印地语。 依旧沙哑的嗓子,廉价呛鼻的香烟,玉双望着绑匪身后的帘子的目光收回,笑得讽刺,“如果能重来,我宁愿没来过。” 如果没来过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需要承担如此多的忏悔。 有效 第十五章 “楚先生,玩过俄罗斯轮盘么?” 一把手枪放在桌上,玉双眼睛上的黑布被再次解开,绑匪笑得瘆人,扬了扬下巴,又说:“我想要的,原本只是钱,可现在,我还想玩个游戏。” 楚河风尘仆仆地赶来,等到营帐时随身只剩下一个装满美金的二十寸行李箱也被已经底下的人拿走。 深邃的眼里缠绕着几缕血丝,眼眶微红,看了眼玉双,勾了勾唇,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他问:“你愿赌服输吗?” “如果是我的脑袋吃下那颗子弹,我保证,让你们安然无恙地离开,并且不花一分钱。” “不要!” 玉双急忙出声,可是绑匪已经转动轮盘,金属质感的枪身在灯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光,她的心狂跳,紧张得全身紧绷。 “sheya,现在,你再多说一个字,他可能就活不到这个游戏结束,嗯?” 绑匪说着,就把枪口对准自己,自信又冷静,扳机扣下去,没响,他坦然一笑,耸耸肩:“到你了。” 枪被放在桌上推到楚河面前,楚河蹙了蹙眉,看向玉双,只见她死死咬着唇,一直猛摇头。 他淡淡地拾起那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玉双紧张到有些反胃。 这几十个小时的焦灼不安,都不及这十几分钟让她感到折磨。 “sheya,看来你有个很爱你的人。” “k,让我来跟你玩,可以吗?” 玉双颤抖着开了口,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印地语,竟流利得让人有些意外。 绑匪戏谑地笑,问:“楚先生,你需要一个女人保护吗?” 他拿起枪,却直直对准楚河的眉心。 “这一枪,你先来?” 玉双挣扎着手上的麻绳却越箍越紧,她的手都被拽出血痕,清澈的眸子里蓄满了泪,可没有人能顾及她的痛苦。 不等谁的回答,下一秒,扳机被再次扣动—— 好在又是一局无事发生。 玉双大口喘着气,背后冷汗涔涔,她混沌的脑子里尽是错乱的词,四肢百骸无力麻木。 绑匪却没有将动作转变,他哈哈大笑,对着楚河连续扣动了剩下的叁次扳机,玉双心一沉,嘶吼着让他住手。 没有任何声音,弹夹被拆卸下来,里边是空的。 “楚先生,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我也是,我向来信守承诺,但,你带的钱并不够。” 楚河走到玉双面前,蹲下,给她轻轻地擦掉脸上的汗渍和泪渍,声音淡淡沉沉,依旧听不出任何波澜:“我在来之前说过,如果钱的话,永远好商量。” 楚河将玉双捆绑的双手双脚解开,却发现手腕和脚腕上因为挣扎磨出的痕迹红到发紫。 他蹙了蹙眉,敛着眸隐去大半情绪,将人慢慢扶起来,对着绑匪说:“给我一辆车。” “十个亿,美金,签好支票我们确定能提出钱了,就放你们走。” 玉双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幸好楚河紧紧扶着,她撑着他的手臂,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绑匪:“你趁火打劫也应该有个度,我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好。” 楚河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玉双的怒气压下去率先开了口,清冷的眸里尽是坚定。 “我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流动资产,把EH的股份转给你怎么样?” EH,英国的石油公司,富得流油,就凭绑匪这么地道的英式英文,不可能不懂。 绑匪来了兴致,挑眉问:“多少?” “百分之叁十。” 绑可能一辈子都没想到,EH的幕后股东,竟然是中国人,而他随手绑的女人,竟真的值这么多钱。 玉双心一沉,手脚失温得厉害,她没想到会闹到这么个地步,彻彻底底地荒谬又离谱。 “楚河,不值得。” 她用中文说,声音嘶哑,绝望透顶。 “你放心。”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对我的求救,哪怕需要献上我的生命,我也会确保它有效。” 是我想 第十六章 玉双护照被撕毁,返途变得艰难,加上一路的颠簸,焦虑和惶恐不安的情绪让她失眠得厉害。 连续几天的两叁点,她总一个人坐在窗台前一言不发,楚河叫她也多半没反应,如果是肢体接触她更是拼命也要挣脱为止。 “双双。” 回应楚河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他叹了口气,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月光投进来,她巴掌大的脸上憔悴不堪。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不要这样难为自己。” 玉双把头低下来,看着交缠在一起的双手,突然开口:“你知道在等待你到来的将近叁十个小时里,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来,我应该怎么偿还……我欠你的,从头到尾欠你的,我粉身碎骨都还不清。” 她的声音越来越哑,带些颤,泪水决堤冲出眼眶,她急忙擦掉,却越擦越多,她一边胡乱抹着,一边说:“楚河,从八岁回国,我就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要利用你,你一定没想过一个小孩儿,怎么会有这么多复杂又肮脏的心思。” “我也曾想过两全的法子,可你是老爷子唯一的软肋,我不动你,我没办法。” 她说不下去了,冰冷的指尖被握住,紧接着是一整双手被小心翼翼地握紧,干燥温暖的掌心带着她的心渐渐下沉松弛。 楚河喑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双双,你要知道,你的每一步得以成功都只是我在纵容。” 如果我不愿意默许,大可直接将你困做池中物。 “我现在只想再问你一次,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真情?” 玉双抬起头,微弱的光线下她含泪的眸异常清亮,可她嘴巴嗫嚅了下,却无从说起,只是无力地开口:“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自幼时便带着目的接近的人,成长过程中也未遇到什么动心的对象,唯一有过肢体接触,肌肤之亲的唯有眼前人。 可要是说到感情,她踌躇了。 从来都未有人教过的东西,人们把它命名为爱,玉双不明白,只能下意识地一逃再逃。 楚河目光一闪,将人拢入怀中紧紧抱着,他感觉心被带着玻璃渣子的车轮子碾过去,又碾过来,透不过气。 “双双,给我个机会,回到我身边吧。” 玉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脸已经被捧起来,吻落下来,从微皱的眉心到鼻尖,再到唇角,温柔又缱绻,像是被竭尽全力呵护的珍宝。 他吻掉她的泪,向来沉稳的声音也染上一丝颤,“双双,不要哭。” 一阵狂风,心里那座密不透风的墙有了裂缝,光和雨都闯了进来,埋在土壤里的种子从此发了芽。 她揽上他的肩膀,抱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吻住他的唇,一切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衣服散落一地,清瘦却凹凸有致的少女酮体全裸在楚河面前,哭过的眼眶通红,嘴巴也是被蹂躏得又红又肿,怯怯又无辜地望着他,手慢慢帮他解掉了皮带。 在她要将皮带抽出的前一秒,楚河把她的手摁住,“双双,不必这样。” 玉双踮脚,舔了舔他的耳垂,光洁的手臂再度缠绕到他脖子上,一丝不挂的肉体隔着单薄的衣物触上他胸膛。 “我想,是我想。” 啊啊啊啊啊新年快乐! 重新属于我了呢 第十七章 这年复一年的隐忍克制,痛苦竖起的高墙,在这一刻,因为她的一句话崩塌。 她抱着他,明明真真切切,却让他感到恍惚得不真实。 见楚河没有回应,玉双将他搂得更紧了,细瘦的脚尖踮起,她望着他身后的月光,眸子好亮,“楚河,你不想我么?” 想,昼思夜想,想得要发疯。 他喉结滚动,只觉热血都往脑门上涌,微颤的手渐渐抱住她光滑的后背和臀部,将人抱起来,走向床边。 细密的吻落下来,在脖颈上,乳肉上一步步留下痕迹,可吻还在往下,腹部,紧接着是那个私密处。 少女的嘤咛不自觉地往外溢,玉双揪着床单的手愈发收紧,直至感到楚河的脑袋落在她双腿间,她才猛地惊呼制止。 干净的阴户没有什么毛发,他两只手指掰开,看到粉润的肉核都在打着颤。 玉双又羞又怕,想把腿合起来,却被楚河摁住,还向外掰得更大。 “别……脏……” 玉双摇头,眼里重新拢起一层雾,像是又要哭出来。 楚河置若罔闻,埋头舔了舔,接着,舌头直直闯进去,模仿性爱的动作抽插,手探到那个肉核不断捻着。 身下的人止不住地颤抖,发出委屈又难抑的呻吟,明明是想把他推开,却更像是把他的头摁得更紧。 忽地,玉双身子哆嗦了下,一股水喷溅出来,楚河含住大部分吞下,有些喷到了他脸上,他擦了擦,起身把衬衫脱掉。 “好甜,自己尝尝?” 他带有液体的手指作恶地放到她唇边,玉双又羞又恼,用力拍了拍他的手,头撇过一边不愿看,脸上尽是迤逦的霞。 衬衫被丢到地上,人重新覆上来,他细细地吮咬着她颈间和锁骨上的嫩肉,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裤子拉链上放,循循善诱:“双双,刚刚没帮我做完的事情,是不是这个?” “不是……唔——别再咬了……” 手一抖,反倒是解开了那个拉链,可还没完,他抓着她的手隔着底裤摸到那片炙热上律动。 楚河一边玩弄着那两颗雪白的乳,已经喑哑到不成样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说我想不想你?” 几年没做,玉双紧张得厉害,她甚至忘了配合,楚河将她一只脚捞起来挂在自己腰上,把她凌乱的头发捋了捋,一寸一寸地往她身体里送。 可进去不到四分之一,玉双就痛得上半身弓起,掐着他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带着哭腔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求楚河停下。 “唔……别,停下来,太痛了,好痛……” “双双,别怕。” 楚河也不好受,甬道异常的紧致让他寸步难行,他吻着她的唇,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却未放弃进去的动作,只是稍稍放缓了速度。 玉双只觉得身子被什么撑开了,要裂开似的,又满又胀,比她和楚河的第一夜还要煎熬。 开着空调,可两人身上汗津津,终于,她两条腿都缠上了他的腰肢,性器完完整整地埋在了她的体内。 抽插的频率由慢到快,水声和肉体撞击声,夹杂着少女的媚叫和男人的低喘,场景淫靡混乱变得不能忽视。 可楚河突然想到什么,蹙了蹙眉,顿了顿想要抽出来,被玉双双腿摁得更紧,重新把性器填回去。 她喘得厉害,眼里尽是情欲在翻涌,抱着他宽阔的肩膀,小声说:“射进去,射进去好吗?” “对你身体不好。” “可是我想。” 趁着楚河不设防,玉双突然使了使劲把人推倒,变成了她在上。 她跪坐在男人身上,抓着他的手前后摆动臀部,一双雪白随动作晃啊晃,染红了楚河的眼。 她动作幅度根本不够满足楚河,很快,他紧扣着她的臀部重新拿回主导权,用力顶弄着。 “好深……太深了……啊啊啊……要到了,要到了……” 女上的姿势让每一次都进得很深,玉双顶不住,很快就泄了。 几股淫液浇在性器上,又流出来一些,滴滴答答地落在他囊带上,床单上,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喘不过气,叫声变得弱得像只猫。 楚河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趴跪在床上,玉双会意,将臀部抬得很高,泥泞一片的阴户还在往外滴着水,硬挺的性器重新插进去,契合到没留出半分缝隙。 他拍了拍她的臀,甬道就刺激得又收紧一些,一只手探到前边的阴蒂或轻或重地捻着,抽插的频率不减,配合着屁股一下一下地被打,玉双爽得差点跌回床上。 “啊啊啊……哈啊啊啊……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什么?嗯?” 楚河速度加快,揪着她的阴蒂重重一摁,在她跌下去那一刻稳稳扶住。 像是不满意她的不回答,楚河索性停下抽插的动作,手还在不停地把玩着阴蒂。 玉双脚底都是麻的,可快感骤停,她的快感卡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她湿漉漉的眸子转过头看他,眉眼含春,语气无辜又委屈:“喜欢哥哥,喜欢哥哥操双双。” “哈啊……哥哥好猛……啊啊啊好重…” “呜呜呜……要被撞坏了……哥哥……哥哥好厉害……” 玉双脸埋在枕头里淫叫不止,快感一波波地腐蚀她的理智,她扭动着臀部配合抽插,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楚河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几十下后,在他拔出来前玉双死死扣着他,精关失守,他趴在她背上,喘着粗气,任由精液悉数释放在她身体深处。 她反手摸到那两颗囊带,轻轻揉了揉,楚河拔出来,一瞬间的抽离让她忍不住“啊”一声,媚若无骨。 她滑到男人身下,握住那根尚未完全疲软的性器,好湿好湿,都是她的液体。 “哥哥,又重新属于我了呢……” 不会爱你 第十八章 “楚氏集团继承人订婚宴当日抛下未婚妻不知所踪——” 玉双读着头条标题嗤笑出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楚河身后,双手缠绕在他的脖颈上,语气淡淡,分不清喜怒。 “楚河,你是要结婚了吗?” 楚河叹了口气,把电脑合上,握住玉双的一只手,像是怕她跑了,又将人转了个圈,牢牢地箍在怀里才开了口:“你知道我这个位置,婚姻从未是为爱情设立的。” 他的声音有些哑,眼睛半垂着看向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倦。 玉双没有挣脱,在他的怀里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得笔直,上挑的眼角漾着笑意,戏谑又轻佻,她摘掉楚河的眼镜,忽地搂上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腹部,笑意更深了。 她悠悠道:“是啊,可是你为什么抛下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远万里来救我呢?” “双双,我说过,哪怕是以命抵命,我也会确保你的安全。” “除此之外呢?” 她抱着他更紧了些,两人明明依偎在一起,语气近似呢喃,可她又开始在两人之间竖起高墙。 “双双,就算我结婚,未来如何,你永远是我的首选,没有之一。” “那家族呢?地位呢?名利场里的各种尔虞我诈,有几分是可以为了我而舍弃的?” “你知道我看中的不是这些……” “你看中什么?” 她从怀里抬头看他,目光灼灼,像是一把要将他燃烬的火。 楚河握着她的腰肢的手收紧,将人往上提了提摆正,看着她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毫无顾忌地留在我身边。” “楚河,你可能误会了,我们拥抱,接吻,上床,只是出于身体最原始的生理反应,与爱这个字眼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 “三年前我在波托拉发的誓,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我玉双对天发誓,我对楚家人,不会有任何一丝真情实意,如有半分掺假,不得好死。’ 楚河目光闪了闪,像是在虚无缥缈的太空里,灵魂四分五裂,他拼命找寻,却越隔越远。 “你如果介意,你可以说,双双,你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想着抛弃我,你相信我,现在,没有任何人和事,是我们不能够一起解决的。” 玉双推开他挣脱了这个怀,她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俯视着他:“我会坠入爱河,会结婚生子,会做个好妻子好妈妈,会和爱人相濡以沫共度一生,可那个人不会是你,你还不明白吗?” 她没有声嘶力竭,语气从一而终的平淡,却字字诛心。 楚河觉得心头好不容易愈合的创口,又一次被人硬生生掰开,他一而再再而三选择相信和爱的人,仿佛从未想着收下他的真心。 起风了,阳台的门没关,她的头发都被吹起来,吹成一个又杂又乱的弧度。 楚河手指一颤,仰着头看她,目光哀慽:“双双,我想过,我觉得你还小,我应该慢慢来,你不会爱没关系,我慢慢教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可是你为什么每次第一个放弃的都是我,都是我们的感情!” 他眼眶微红,说到最后几近是隐忍克制的沉声嘶吼。 “楚河,你要是觉得还没把我睡够,大可以直接要求我应该如何每天怎么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主动向你求欢,要求我每日只能说一些好话恭维,我陪,我耗尽这一生都陪你,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不会爱你!” 舔狗 第十九章 玉双的护照还没办好,任由她说遍所有难听的话,楚河也没离开。 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可玉双没再和他说一个字,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扎在阳台整理花圃。 索马里实在太乱,楚河没办法做到一走了之。 如果玉双再出什么状况,他估计要疯。 顾珈惟来的时候,玉双正在修剪绿植。 她敲门,一遍一遍,直至玉双不耐烦,放下剪子刚准备起身去开时,楚河从厨房出来,他看了眼猫眼,似乎是顿了顿,才将门打开。 女人穿一条纯白的丝绸长裙,身材曲线勾勒得很完美,精致的脸上化了全妆,是摄人心魄的美艳。 看见楚河,她冷哼一声,勾了勾唇:“你让我好找。” “你来干什么?” 她扬了扬下巴,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微微倚着门框,不答反问:“不让我进去?” 玉双愣了几秒,回过神摘掉身上的围裙和手套,敛着眸疾步想要冲回房间,却被楚河拦住。 他扣着她的手腕,她越挣扎越紧,有种宁愿把她手腕卸下来都不放她走的架势。 “你妹妹?”顾珈惟自己坐下来,从包里掏出烟和火机,熟稔地点上,抽了口,盯着玉双,嗤笑:“玉双,对吗?” 叁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前,再来一个人,能打麻将。 玉双被摁坐在楚河身边,手腕始终被扣得跟紧,她无法挣扎,只能妥协。 玉双看向顾珈惟也笑起来,可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眼神平静又冷漠,简洁地答了声“是”。 听到回答,顾珈惟笑意更深了,转头看向楚河,烟熏雾缭,傍晚时分,她的模样模糊得不成样,可还是美得张扬。 “楚河,你是真畜牲啊,这么小年纪的,还是你妹妹,你也下得去手。” 她把烟随手丢进了桌上的杯子里,火苗遇水熄灭,发出“嗞”一声,玉双看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烟嘴的口红印。 “你管得太宽了。” 楚河把杯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像是舒坦了点,又说:“合作最忌讳的莫过于越线。” “就算没有我,没有顾家,还会有李家王家沉家陆家,你还真觉得你能和自己的妹妹有什么未来?楚河啊,你们这可是乱伦,传出去,多难听,嗯?” 顾珈惟说得轻飘飘地,可字字句句都是戳人最痛处的利器。 “你想错了。”玉双起身打开了灯,看向她,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幽幽开口道:“顾小姐,我并不爱楚河,要什么未来?” “是啊,堂堂楚氏集团继承人,家大业大,为了人家小姑娘散尽千金,也没能耐博得人家半分真心,这叫什么来着?舔狗?” “说完了吗?” 顾珈惟耸了耸肩,叹口气,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却觉得更累了,她摇摇头,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嗯?” “老爷子生好大的气,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回去,我哪有这个能耐?但你再不回去,我可不会再掏钱帮你堵媒体的嘴。” 顾珈惟把包放在桌上,掏出一个信封,很厚,她推到楚河跟前:“回去把账给我结了,不然跟你没完。” 真相 第二十章 玉双被楚河带回国,他说愿赌服输就陪他回去一趟,玉双没话说,把护照身份证都给他。 “我不会过多强迫你,双双,如果回去之后,你还是选择离开,我不拦你。” 玉双不说话,静静把头转过一边,靠着窗合上眼,这段日子实在太乱,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但踏上这架飞机后,她突然有种脚踏实地的安稳感,浓稠的倦意席卷而来,飞机起飞没一会,她就跌入梦里。 难得的安稳觉,玉双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楚河肩膀上,身上披着张毛毯,空间正在用广播提示飞机已经到达中国领空,还有多长时间降落。 楚河帮玉双把毯子往上盖了盖,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他握了握她的手,确定体温正常,才开口:“一会转机,我们直接回北市。” “你说去哪就去哪。” 玉双维持着靠着楚河的姿势,声音很轻,她伸出手搭在他左手手臂上,两人肤色相差不大,但男人的骨骼大很多,筋骨脉络清晰可见。 这一刻她仿佛又变成了百依百顺的玉双,没有再竖着刺提防所有人的玉双。 楚河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没再说什么。 北市下过雨,地面上湿漉漉的,老爷子风湿又犯了,坐在轮椅上,头发花白一片,眸色黯淡,精气神似乎比几年前差了好几倍。 见到玉双跟着楚河,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管家备茶。 “以前总觉得管几年就可以,可现在看来,我已经没多少时日可控制什么了。” “您老说笑了,楚家家大业大,命这种东西,拿钱堆着,钱多高,命就多长。” “双双……” 老爷子摇摇头,打断楚河的话,他看着玉双,混浊的眸子里晕起一点光,“你还在怪爷爷,是吗?” “我为楚家的事业兢兢业业一辈子,唯一的私心,是你。”老爷子叹了口气,循着回忆继续开口:“当年我把你从美国接回来,集团高层很反对,觉得你爸爸有损楚家形象,他的孩子又怎么登得了大雅之堂?” “他们反对,还有一个原因,你不是楚政的亲生女儿。” 玉双猛地抬头,皱紧眉,难以置信地望着老爷子,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当年,楚河的父母担心玉双的存在会影响集团股份的分配,千方百计联合一部分高层的老人闹事,还找人做了玉双的背景调查,却发现玉双并非楚政亲生。 老爷子费了好大劲才堵住众人的嘴,对外一致宣布,玉双是楚政的遗孤。 玉绾确实怀过一胎,但她为了保持身材,长年累月节食,身子很差,费尽心思保胎但孩子还是在六七个月的时候流掉了。 医生说她的身体条件本身并不适合怀孕,就算怀上,大概率也会像这次流掉。 玉绾抑郁了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家里,甚至试图吃药自尽。 后来,大雪纷飞的夜里,楚政抱回来一个女婴,说是一对偷渡的夫妇丢在垃圾桶旁边,被他逮了个正着。 那对夫妇说他们没有办法给孩子办理身份信息,因为连他们自己都成了黑户,不知道往后日子要如何抚养,丢掉是万般无奈之策,希望楚政不要报警。 楚政看了看襁褓中粉嫩可爱的小孩,她竟咧嘴冲他笑了笑。 于是他说:“那能否,把孩子交给我?我和我的妻子,会竭尽所能,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 楚雄长叹一口气,眼里已经蓄满了泪,他缓缓眨了眨,只觉眼角湿润,他哑着声继续道:“我把你送走,一是为了断楚河的念想,二是为了兑现答应你母亲的诺言。” 玉绾当日留下一封简短的遗嘱:希望我的双双,永远平安,无忧,快乐,健康……十八岁之后,与楚家无关,过自由自在的人生。 楚雄忙碌大半辈子,终是释怀:太多不可控的事情,他无法一直管下去,待他归西,一切腥风血雨也许不仅难以尘埃落定,甚至要变本加厉地愈演愈烈。 不要套 第二十一章 楚雄没有在北市久留,北市的气候并不适合他休养,他是专程回北市看玉双一面,所以谈话过后就踏上了回海城的专机。 临走前,他说:“双双,很抱歉,爷爷还是没有能护你周全。” 玉双深深鞠了一躬,头埋得很低,声音低哑地响起:“谢谢您,谢谢楚家这些年对我的关爱,走到这一步,是命运,也是我个人的选择。” 门合上后,玉双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家中的陈设与她走时无异,可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 “楚河,你爱我吗?” 她突然抬头看他,冷不丁地抛出这个问题。她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掉进冰窖里等待救援等到绝望的猫。 “我爱你。” 得到确切回复,玉双倏地扬起一抹笑,漠然的眼睛里突然涌起一层雾,她目光不知道看到哪里,笑意更深了,上扬的眼尾带些湿意。 玉双捂着发麻的半张脸摇了摇头,她恍惚得厉害,心跳都没了规律,她喃喃地开口道歉:“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的安稳人生。” 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到头来,只有她是罪人。 她突然被抱进了怀里,楚河揽着她的背一点一点地把她箍紧,她的头抵在他的肩头,两人气息交融,她不自觉安静下来。 “双双,留在我身边吧,不爱我也没关系。” 他的声音变得喑哑,近似卑微的呢喃,往日矜贵清朗,高高在上的人,在她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和自尊,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玉双心一颤,刚想挣脱的手放下,任由楚河越抱越紧,像是稍微松开一些,她就要逃跑。 吻从眉心落下,接着是含泪的眼角,他的唇都带着些颤,小心翼翼却又烫得玉双颤栗。 玉双敛着眸不敢去看,死死抓着他的衣摆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像是怕听到她的回答,楚河直接吻住了她的唇,不同往日的猛烈纵火,他一寸一寸地步步为营,舌尖抵在她的口中翻搅,像是要抚平她心里每一根竖起的刺栏。 终于,她攀上了他的肩膀回应,干柴烈火一触即发,这个吻逐渐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心跳声如雷贯耳,玉双的衣物被一件件褪下,楚河重新覆上来时她却拦住了,巴掌大的脸上映着赤霞,被亲到红肿的嘴嗫嚅道:“去楼上好不好?” 一丝不挂的人主动挂在楚河身上,楚河太阳穴跳得厉害,掐着她臀部把人抱紧,边在她胸上胡乱啃咬着边往楼上走,少女的喘息声落了一地。 她帮楚河解开皮带,接着是裤子被直接扒下,意外地顺利。 玉双把人压到在自己身下,跪在他腿间低头含住那根性器,她的性爱经验完全来自楚河,这方面的经历更是屈指可数,生硬得毫无技巧可言。 可生涩的含弄也生出别样的快感,楚河觉得酥麻感就要冲破头顶。 他连忙把人提起来压在身下拿回主动权,低喘着反复舔舐她的颈窝,揉着她的双峰的手越来越用力,性器直直抵着穴口却不进去。 玉双嘤咛着微曲起身,胡乱地抱紧他的背难耐地呻吟着。 楚河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并拢她的腿,性器夹在她的腿心缓慢进出着,隐忍得他的额头都冒出些汗。 腿心早已经湿漉漉一片,他抵着腿心研磨让穴口泥泞不堪,玉双迟迟没得到想要的,呜咽起来,抱着楚河将他夹得更紧,无辜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 楚河吻了吻她的嘴角,像是抚慰:“没套,双双,用手给你弄好不好?” 不好,自然是不好。 玉双用力摇头,双腿缠上他的腰,一只手精准地握住性器,往穴里慢慢插进去一个头,声音颤得厉害,无措地看着楚河,支支吾吾:“不要套……” 工作太忙了,但是会尽量保持一周至少2更的速度,谢谢大家阅读。 自由 第二十二章 “楚河,陪我去看看我爸妈吧。” “好。” 玉双穿了条素黑的长裙,素净的脸上神色淡淡。 她伸手揽住楚河的手臂,又说:“我明天回美国,你送不送我?” 她尽量表现得自然,但眼神闪烁暴露了她的不确定。 她想了快半个月,这是她的最终选择。 楚河帮她把一缕乱跑的头发捋顺,声音才淡淡沉沉地在她头顶响起:“送。” “楚河,你可以随时去找我。” 楚河摇头不语,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他突然想起,这段时间玉双在,他开车的频率比之前一整年都多,因为他并不愿让谁打扰两人独处的时间。 只是,她选择的路,并没有将他划进必选项。 “你是在怪我不愿意留下来吗?” “双双,我只希望你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活着就好。” 楚河替她扣上安全带,神色全程没有任何波动。 可玉双不知怎的,心里空荡荡。 “我实在还没想好,怎么样能坦然留下来面对这一切,你再给我点时间。” “所以双双,你不能要求所有事都这么绝对,意愿和现实有冲突,是必然的。” “也许我有朝一日还是选择娶了她人为妻,你也嫁作他人妻子,我无法想象那时候的我们怎么样的心情,也无法预知。” “我知道,我明白,楚河,如果你能遇到一心一意对你的人,我祝你幸福。” 玉双出国的这几年,其实楚河都有来给楚政和玉绾扫墓。 大多数楚河都是点上三根香,倒三杯酒,坐在墓碑旁的石阶上一言不发地呆上半天,再沉默地离去。 一年两年,四五年…… 他等待的女孩终于回来了,可是又即将离去。 楚河没办法释然,但他不会有任何阻拦。 玉双深深鞠了三个躬,起身时眼眶已经红了,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她掏出手帕擦拭墓碑上的照片,照片褪色,夫妇两的笑容依旧,时间定格,他们永远年轻。 一阵风起,玉双落泪,可她顾不得,她继续缓缓地一遍遍擦拭着照片,倏地,开口问:“楚河,你说,重来一次,我还有没有机会被他们收养?” “他们的不幸,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姓氏的束缚,或者命运?” 楚河蹲下身,静静地将两杯酒倒在地上,答:“双双,你不必自责,不必被任何事物束缚,我保证,你永远是自由的。” “楚河,你答应我,如果真的有一天你结婚了,不要让我知道。” “好。” 同一架飞机,带回来他的女孩,又带走他的女孩。 玉双抱了抱楚河,头枕在他肩膀上,悄声道:“对不起。” 楚河呼吸一滞,单手回抱住她,冷峭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波澜,他望着她身后人潮汹涌的机场,终是把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他拍了拍玉双的背,随即把人从怀里推开,薄唇微抿着勾起一抹笑,道:“走吧。” 23-我家双双 第二十三章 玉双回到佛罗里达时正值凌晨,冷风吹过,她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僵着手掏出钥匙,哆嗦半天才将公寓的门打开。 她回来之前拜托房东找人来给家里做过清洁,所以并没有什么粉尘。 犹豫再三,玉双还是没有回复楚河的问候—— 她莫名生出一丝悲哀,走到这一步,她是咎由自取。 可楚河呢? 她的悲哀又该是为谁。 玉双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冰水,倦意消失大半。 一旁屏幕亮着的手机耗尽了最后百分之一的电自动关了机。 玉双在家昏睡了一周后决定返校。 她没有办理任何手续,学校算她旷课,这学期的学分是修不够的了。 “如果你愿意,可以多去参加巡演,我保证,你的学分会马上与其他同学持平。” “我不介意多读一年,我介意的,是那些打着欣赏艺术名号来看我们跳舞对我们流口水的王八。” 玉双全程微笑,语气平和,却像把勾子,字字扎心。 导师被她怼得没话说,玉双也并不想与其多言,利落地签下所有材料拎包就走。 路过一家卖华语唱片店,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店铺,当下人满为患,不少排队的人占据了街道。 玉双走累了,投过玻璃门看了眼海报,才知道是什么专辑发售。 《双》。 from宋词铮。 玉双蹙着眉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发现宋词铮的词条已经爆了。 因为这个专辑,宋词铮说,是送给他最爱的女孩。 不少人翻遍了宋词铮的所有相关信息,甚至连他素人时期的微博账号都找了出来。 人们看到了多年前,玉双和宋词铮的合照。 有人骂宋词铮炒作,有人说玉双不配,更有甚者已经成立了两人cp超话。 …… 玉双倒吸一口冷气,她无比庆幸今天戴了口罩。 不然被挤爆的,就不是这家小店。 傍晚,宋词铮直接在工作账号上发了条新动态:她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月光,是我单方面长达十年的暗恋,不要过多打扰她,感恩。 不知道为什么,玉双的相关话题总会迅速变黑,内容全部被清空,可关于她的讨论却愈演愈烈。 舆论牵连到了楚河身上,公司门口堵满了好事的记者,可到底是想要什么说法,谁也不知道。 不过是哪里有热度,就往哪里窜。 “宋词铮的白月光真的是楚氏集团的千金吗?” “请问楚氏集团真的会让千金嫁给宋词铮吗?” “楚氏集团为何频频砸钱降千金的热搜?” …… 楚河微蹙着眉,看着被保安拦在线外的一群记者,接过其中一个记者的话筒,冷笑一声,沉声道:“宋先生拉着我家双双炒作也该有个度,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们不要过多关注,她只是个素人,我只希望她平安快乐。” “楚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和顾氏解除婚约,其中是何原因能否告知?是否真与网上所传,是因为妹妹玉双?” “解除婚约是我与顾小姐商讨的结果,与他人无关,与家妹更无关,感谢各位对楚氏集团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