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x白起x你《漩涡》np》 一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逸熟悉的那些打哈哈的手段都没了作用——这是告白,也是告别。告白与拒绝同时发生,戏剧性在于行为的发出者是同一个人。 说完话你就别过头去不愿意看他,全身上下都写着“送客”二字。 萧逸看着身前的东西,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拿着东西转身出去了。 他知道你的性子倔,现在不收下这些,日后你也会想尽办法把钱拿给他。那句“你应该知道萧逸这两个字一旦跟强奸沾上关系,”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一种迫使他收下这笔钱的威胁。 这种威胁能起到的作用先不说,这首先表明的是一种态度,一种你自觉欠了萧逸,想要将这份债还清的态度。 萧逸是明白你的态度的。 好在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关系的句点是结束,但也可以是一段新的关系的开始。 一段真正平等,他能真正设身处地为你着想,而你没有负担,能够投入全身心去爱他的关系。所以他选择妥协,选择收下这笔钱以你所期望的方式,为你们之前畸形的关系画上句号。 门口传来敲门声,你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请进。” 来人是之前见过的警察小哥之一。 “你好,岚小姐,我是之前给你做笔录的白警官,我叫白起。”白起说着将胸前的警官证翻开给你看。 “白警官您好,请问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之前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实在理不出什么头绪,只能猜想是之前的事情。虽然你万般解释那是个误会,但警察仍旧十分敬业地进行了多次问询,并且推心置腹地告知你不要害怕,要勇于说出真相。 毕竟你的血液检测里确实检测出了一些带有致幻作用的药物成分。 “我是为了上次的性侵案来的。”白起说着在你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要跟你好好谈谈的架势。 “这个案子是个误会,这一点我相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我也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 事情的经过他们已经调查得七七八八,是基于一场地下赛车赌局而衍生的斗殴,那个酒吧私底下是一群富二代玩车赌钱的场所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他们家里的关系而不敢动真格。但偏偏他们运气不好,碰上最近空降下来的白起。 这个白警官可跟他们这些兢兢业业的小警察不一样,人家可是官二代,最近跟家里吵架了才被下放到他们这个小破庙里来。人一来就能看出是憋着一肚子火的,当天听到有人报警说疑下药性侵立马就带队往医院跑开始调查。上头一看白起那个架势是要弄个水落石出,一个头两个大。 富二代的有钱老爹们他们惹不起,这白起虽然是因为跟他爹吵架了被“下放”到这里的,可是当爹的哪能跟儿子有隔夜仇,说不定过两天就给人接回去了。所以这白起,他们也惹不起。可怜了一群小警员,只能跟在白起身后,战战兢兢地去酒吧现场调查,虽然提前跟那群富二代打了招呼,谁知道他们当不当一回事啊,自己要是运气不好看到了富二代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这安分日子可能就到头了。 好在他们自己可能也觉得被人打了很丢人,等白起去的时候酒吧只剩下还没收拾完的碎渣,问店员就是客人喝多了有点激动。监控自然也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调取。本来这里的监控就是个摆设,这群富二代玩嗨了干什么的都有,万一哪个有歪心思的把这种录像拿去威胁,第二个倒霉的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一整个调查过程白起只能用憋屈二字形容。很明显这个酒吧就是有问题,但是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没有一点线索。白起这个人天生就很有正义感,一看跟着自己来的警员那副神情就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个空降的没什么实权的警察,只是仗着他爹的身份局长才对他客客气气的。可是他就是看不下去。 他一个人调查也可以。所以他把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只要你愿意配合他的调查,说出事实真相,他就能顺藤摸瓜,让整件事水落石出。 “岚小姐,你要相信我们警察,不要害怕施虐者的威胁。我们已经查出来这个萧逸跟地痞流氓有些关系,假以时日就能将他连根拔起,所以你不要害怕,事实是怎样就怎么说,我们警察一定会保护你的。” 到这你才明白了这位警察小哥的意思,他是以为你受了萧逸威胁,因为害怕他的报复所以才会说性侵是个误会,甚至在案子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还专门跑到医院来劝你,不要害怕他的报复,要实话实话。 想明白了这点你之前的紧张瞬间消散,不禁笑出了声。 “嗯,这位白警官,你的意思我很清楚了。而且我也相信警察一定能保护好我。但是之前的案子真的是个误会。我男朋友就是喝多了酒又一时气急了才会行为失常。” “气急了就可以……就可以给你弄进医院吗?”白起又想到当时医生说造成黄体酮破裂的原因是因为暴力性爱,又不好意在你面前明说,只好含糊带过。看着你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不受控制地红了耳廓。 “你说得对,所以经过这次我是彻底看清楚了他是哪种人。刚刚已经跟他提过分手了。” 白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此时的情况就是虽然萧逸承认了自己使用强制手段与你发生了性关系,但是由于你们是情侣关系,加上当事人也是一副不愿意追究的样子,这件案子就只能这样结案了。 白起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时又停下了脚步,“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或者是被威胁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会的,白警官。”你报以感谢的微笑。 白起看着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却还是离开了。 大抵是因为年轻,你恢复得很快,萧逸总是来看你,但你们之间的氛围一直维持在冰点状态,但他仍旧坚持着。 终于到了你出院的这一天。 因为下体又撕裂伤,走动仍旧不是很方便,所以出院手续是萧逸帮你办的。 你其实很不想再欠他的人情,毕竟两清这种话已经从你嘴里说了出去。你所期待的结果就是,从此之后成为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但终究事与愿违,萧逸对你的照顾是出于对你的余情未了也好出于想要补偿你的愧疚也好,你不想去思考。这种思考只会让你对他更加难以割舍。所以你选择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告诉自己,你之所以会成为现在的样子,萧逸脱不开关系。 将责任推给别人这一行径的确可耻,可你的的确确需要这样一个借口用以包装他的言行。 人都是贪婪而又自私的。 离开医院之后萧逸问你有什么打算,你看着车窗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身上所有的钱几乎都还给了萧逸,此时的你虽然说不上是身无分文,实际情况却也好不到哪去。 拒绝了继续当萧逸助理的提议,身为社会闲散人员游手好闲多年的你决定回归社会,老老实实做个打工人。 “我的东西能暂时在你那放几天吗?我租到房子了就去拿。” “好。”萧逸张合的唇苦涩无比。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大学毕业没找的工作没投的简历,没当过的实习生,全都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一拥而上。 太久没有挤过人潮汹涌的公交和地铁,你差点被下车的人群带出了车厢。租房和面试齐头并进,二十五岁的你不仅没有企业想要的工作经验,也没有大学生所具有的朝气与活力,学校所教授的知识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站在众多的面试者当中,你毫无优势。 你对自己所处的现状的清楚认知成为了唯一的长处,可这仅仅意味着你所能接受的工作下线更低。这一点甚至不能成为你助力,反而会被hr拿在手里当做把柄,用以一再降低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的薪资。 最后救了你的是你唯一的工作经历——赛车手萧逸的助手。凭借着这一工作经验,你成为了某小影视制作公司的实习生。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薪资不高,但是为实习生提供住宿。是老破小,但胜在里公司近,替你省了不小一笔通勤费用。 因为宿舍实在太小,你只拿了一些必需品。本来大部分的东西都在凑钱的时候放二手网站上卖掉了,跟萧逸同居的时间也不长,也没添太多东西。所以只是两个纸箱就装下了你要带走的所有东西。 “剩下的我那也放不下,你帮我扔一下吧。”说这话的时候萧逸刚帮你把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 “谢谢你,萧逸。” “真的很谢谢你。” “嗯。注意安全。”萧逸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你看着后视镜里距离越来越远的身影,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路,要自己一个人走了。你告诉自己。 2 每日的忙碌既让你疲惫不堪,又让你感到庆幸。因为所有时间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塞满,根本没有空闲时间让你去想萧逸。 所以当你安定好一切,稍微有了些空闲的时候,你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回忆他。你不知道该对他抱有何种感情,你虽对情妇生活感到枯燥无趣,倒也没有考虑过要改变这种生活。与萧逸的交往的确让你的死寂的生活多了很多温暖和惊心动魄,但你从未想过要与他长久。 你知道他令人上瘾的本质,所以你选择浅尝即止,试图在被陈察觉之前结束这段危险关系。这种短期关系之前不是没有过,彼此都明白这样的往来必然不能长久,大家都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来得快散得也轻松。 但萧逸是例外,他不同于你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他不属于这个圈子。因此他是危险的,而人就是这样,越是危险的东西往往越具备吸引力,越想靠近。你自认清醒,想要在沦陷之前离开,却没想到被结束的竟然是你和陈的关系。 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承认你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他,或许现在你正躺在他身边,跟他一起逗着家里的小猫小狗。 萧逸告诉过你,在他这里,你就是一只自由的猫。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而你可以完全凭借心情搭理他,心情好就蹭蹭他,心情不好就挠他。 而现在这只小猫,正在野外独自舔舐着伤口。 新的一周,早上起来看到的第一条新闻就是知名赛车手萧逸要出国参加比赛。究竟是落寞的,毕竟在一个城市的话,至少还有着偶遇的可能。即使不相见,只是想到这个人就跟自己在同一个城市,你就会安心很多。 他就像是故乡,你知道随着时间的变化已经面目全非回不到那个记忆中的地方,但是一想到有这样一方归处,只要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着,你就会觉得自己不再是一片漂浮不定的浮萍。 你突然意识到,你仍是爱他的,只是这份爱意已经不需要回应,已然成为了你一个人的秘密。 一到公司老板就公布了本周的任务——拍本市的公益宣传片。老板的想法是突出这个城市的人文亮点,所以选取了一些为人民服务的职业进行拍摄和宣传。 跟着团队来到警局,你才知道就今天要出镜的警察居然是白起。说实话,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加上那一身正气,作为门面出确实合理。 只有白起知道这场拍摄的荒谬。不过是为了让他无心调查之前的案件。这案子虽然明面上结了,可他在私下的调查里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看来他们真的很怕得罪背后的势力,他都这么小心调查了,还是被察觉到了。他不过是空降到此的一个小警察,竟然让他这个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打算在这安家的人出镜。最令人不齿的一点在于,明明这群警察私底下与本地的势力往来密切,而这部宣传片的重点竟然是展现他们的为人民服务。 毕竟上司都好声好气跟他说了,他也不好拒绝,于是老老实实地让化妆师在他脸上捣鼓着。 你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白起的,你去给导演送东西,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手脚该往哪放的白起。你才他大概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脑袋教到别人手里,化妆师的神态认真又负责,无意识的身体接触让白起不自觉地红了耳廓。 你发现这个长得好看的警察小哥似乎脸皮很薄,上次在医院也是,不知道怎么地就红了耳廓。 此时白起也看到了你,目光相触,你只好上前打了招呼。 “白警官,你好。” “岚小姐,你好。” 简单的寒暄之后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尴尬,化妆师明显还没弄完,于是白起只好硬着头皮进行他所不擅长的聊天找话题。 “你在这里工作?” “算是吧,我现在还是实习生。”你把脖子上的工牌正面翻给他看。 白起眼中浮起一层疑惑,之前进行调查的时候已经了解过你的年龄和职业了,所以他没有想到身为知名赛车手萧逸助理的你新找工作居然是某不知名影视公司的实习生。 如果知道白起此时心里所想,你一定会告诉他就现在这份实习生的工作,还是托萧逸的福,靠着工作经验栏里的萧逸助理才拿下的。 化妆师终于完成了白起的妆造,场务也叫着你的名字让你过去帮忙。于是你们向对方报以歉意的一笑,各忙各的去了。 拍摄结束的时候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不知道谁提出的聚餐提议被否决后,大家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你因为不想去挤晚高峰的地铁,干脆一边散步一边找着附近的小餐馆,打算顺便把晚饭解决了。 左拐右拐进了一条巷子之后,一家面馆赫然出现在了面前。店面不大,不太平整的地面被打扫得很干净。店主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从价目表的掉色程度能看出这家店已经开了很多年了。 估计是刚到饭点,店里只有一位客人。点完餐你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瞥了一眼。 “白警官?!” “是你啊。” “好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经常来这里吃东西吗?”白起在找话题这方面的能力你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为了避免之前的尴尬重演,你主动找了个话题。 “也算不上吧,我刚调过来的的时候四处乱逛,就发现了这家面馆,位置虽然不太好找,但是味道很好。” 正跟白起聊着,老板就把你的馄饨端上来了,看你跟白起认识的样子就直接放在了你面前的桌子上。 “介意我坐这里吗?” “当然不介意,你坐。” 这还是你第一次看到白起穿便装,牛仔外套和白色T恤让他凛冽的气质变得柔和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充满朝气的男大学生。 “白警官是最近才调过来的吗?” “对,之前一直在x市工作。” “那我们还能算半个老乡了。我大学之前都在x市。说不定我们之前还见过呢。”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白起交流过的同龄异性可以概括为两种情况,和同事之间公事公办的交流,调查走访做笔录时的对谈。 此时的他局促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丝自己察觉不到的红晕又爬上了他的耳廓。 纯情男大。你脑子里闪过这四个大字。 你在那胡思乱想没注意听白起说了些什么,回过神只听到他问你之前那群人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看来白警官真的很认真负责呢。这样想着,你就把夸赞说出了口,白起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表示这是他身为警察应该做的。 吃完饭从小面馆出来互道完再见,天已经黑了,你本来就是随便乱逛才走进的这条巷子,现在天一黑,你更分不清方向了,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白起身后,想跟着他走出巷子。 谁知道刚转了两个弯,前面的白起就不见了。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街道,你下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刚好被白起逮住。 场面一度尴尬到空气都不流动了。 “白警官,好巧哈。”你率先打破尴尬,“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啊?” 闻言白起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你。 “没弄伤你吧。”情况紧急,他下意识地出手,没能控制好轻重,不知道弄疼你没有。 “没事没事。”你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喊疼,救命手腕估计已经红了。 估计是你的演技太过拙劣,白起直接拉过你的手腕,看到了上面拧出来的红痕。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在后面。”白起用指腹轻轻地揉着你的手腕,“我以为是之前那个案子的相关人员……” “你不用道歉的,毕竟是我跟着你嘛。”你把手腕从白起手中抽出,“谢谢你,已经不疼了。” 白起空着的手楞在那里,过了一秒他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将手揣进了兜里。 “你……” “你……” 两个异口同声的“你”后是尴尬的沉默。 “白警官你先问吧。 “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事实的真相很难说出口,所以你咽了口唾沫。“天太黑了,我对这里又不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所以就想跟着你走出巷子。” 白起听完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咳了两声,当做是对你上面那些话的回应了。 此时的你已经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头脑发热跟着白起啊,直接找店家问一下路不行吗?你正在疯狂唾弃五分钟之前的自己,肯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脸都丢光了啊啊啊啊啊。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啊?”听到白起问话,你立马回神,“啊就是想跟你解释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人员我就是单纯的,找不到路……” 说着说着你又因为过于丢人将头垂了下去。 “咳,我送你出去吧。” “谢谢白警官。” 三 你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你倒也不觉得尴尬,似乎刚才的乌龙事件拉进了你们之间的距离。昏黄的路灯灯光洒在两步之前的白起身上,肆意漂浮的细小尘埃在你心头下起了小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 你们吃完离开时正是小店的用餐高峰期,但此时的小巷里却没有什么行人。周围安静极了,你能听到从附近住户家里传来的新闻联播的声音,也能闻到附近人家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气。 就像是惬意的饭后散步。 走出巷口,马路上明亮的灯光侵入,喧闹的声响瞬间包裹住了你。你正想向白起表示感谢顺便道别,却看到他走向旁边的哈雷。 “他叫小黑。”白起拍了拍它,样子仿佛是在介绍一个朋友。 “小黑?和合适的名字。”此时你还不知道白起的起名能力是如何的贫乏,绿植就叫小绿,仙人掌就叫小刺。此时的你看着通体漆黑的哈雷,觉得小黑这个名字除了普通常见了一点,还是很符合物品特性挺能突出物品特征的。 “我送你回去吧。”白起递给你一个头盔。 你接过头盔,跨上了后座。省下了一笔公交地铁费,明天早餐可以给自己加餐了。 报完宿舍地址,你便应白起建议搂住了他的腰。能感受到白起紧绷的身体。 你可以断定,白起绝对是那种几乎跟异性没有接触的人。 虽然是白起自己建议的让你搂住他,虽然他在那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你的身体贴上他时,他还是没来由地漏了一拍心跳。身后传来好闻的味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香味呢? 白起还没得出答案,前方路口的交警就给他拦下了。 “你好,请出示一下驾驶证。” 你跟白起都戴上了头盔,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应该就是正常的例行检查。 “好的。”交警小哥看着驾驶证上的名字和照片愣了一下。 好家伙这查到同行身上了啊,而且这个同行自己还认识的,之前有个抓捕行动就是他配合白起小队进行的准备工作。 “不好意思啊白队,刚没认出来你来。”交警小哥很尴尬,他就说这哈雷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没事我就先走了。” “白队注意安全。” “嗯。” 白起骑了一段路才开口问你在笑什么。 确实没什么好笑的,但是就是莫名其妙地戳中了你的笑点。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尤其是刚刚他意识到你是白起的时候,表情很精彩。” “不过他好像有点怕你的样子,不会你私底下实际上是个特别记仇的人吧。” “不是,”从头盔里传来的声音闷闷地,所以你没能听见他那声叹息,“我是空降过来的,因为跟我爸吵了一架。” 话说到这里,你已经搞懂了七七八八。白起的父亲估计职位不低,因为跟儿子吵架了所以干脆把儿子扔到基层去历练历练,局里的人估计都知道这层关系,觉得这种官二代多半都是些纨绔子弟,所以自然躲着供着,不敢招惹。 哈雷停在小区门口,你摘下头盔,递给白起。 “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谢,注意安全。” 白起看着你有些欲言又止,于是你问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的头发,乱掉了。” 肯定是摘头盔的时候没注意给勾乱的,你下意识的摸自己的头发,“白警官借你的后视镜借我用用不介意吧?” 实际上你根本没想过他会拒绝,一边问他就一边借着后视镜开始整理头发。重新绑好马尾,“白警官,你帮我看看弄好了没?” “咳,很好看。”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答非所问,夜幕里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没有人会对夸赞垮下脸来,所以你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警官,”你故作严肃,如愿看到了他更红了的脸,“我赞同你的观点。” 说完你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宿舍。 第一次调戏警察,好紧张,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警察叔叔以妨碍公务的名义给抓起来。你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 白起愣在原地,看着你跑远的背影,红着脸和耳朵哑然失笑。 忙碌的一周按部就班地过去了,上班时天天想着放假,结果真到了休息日,你却有些百无聊赖。 如果是之前,你肯定选择去消费一把用以庆祝自己工作的第一周。可是现在的你不仅没有可以一起庆祝的人,紧凑的资金也不太能支持你好好消费一把用以庆祝。意识到这点之后,你拉过被子蒙住头,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你草草洗漱完去楼下吃了碗馄饨,真好,省下一顿饭钱。你看着手机上的余额真假参半地感慨到。 回到家你开始算账,一日三餐,水电费,话费还有通勤费。自己剩下的钱和下个月的实习工资,算来算去你意识到,靠着自己这点钱你活不了多久。所以你决定节流,因为新媒体工作的特殊性,时不时要加班什么的,所以开源你暂时还考虑不到那里去。至于怎么节流嘛,吃饭现在已然成了你每天的支出大头,你在考虑自己做饭带饭的可能性。前二十几年没能学会的技能,如今迫于生计,也得开始学了,你感慨不已,早知道自己有今天,当初一定死皮赖脸缠着萧逸让他教你做两个家常菜。 你先找了几个简单易上手的菜谱,列出了材料清单,然后便是对着清单买东西。虽然调料的单价不高,但林林总总的也花了你不少,加上有买了电磁炉、小电饭锅和刀具什么的,你看着手机上的扣费记录,着实有些肉痛。 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你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咬着牙打了个车,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法提着去挤地铁。 目光要放长远,这些投资都是必要的,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些投资是值得的,虽然现在花了不少钱,但是更多的钱都会在之后的日积月累中省下来……回家的一路上你都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新手做饭也不过那几个菜,番茄炒蛋、土豆丝、可乐鸡翅等等。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会自己吓自己,总觉得做饭的时候油会四溅,总觉得会被烫到,所以在你将番茄炒蛋的视频看了三遍,将简单的倒油,烧热后倒入鸡蛋液,翻炒成型后倒入番茄的步骤倒背如流后,终于伸出被手套和长袖外套包裹得严实的手,将油倒进了锅里。 万事开头难,在你将蛋液倒入锅里后你意识到了做饭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那些什么锅里起火,水油四溅的情况都是你在自己吓自己。所以做土豆丝的时候你明显稳重了不少,至少拿着铲子的手没有抖了。 第一次做饭手忙脚乱是正常的,你看着乱七八糟的台面安慰自己。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了萧逸给你做饭时的情景。 他的动作是那么娴熟,甚至还把手伸到锅里去试油温,颠勺颠锅的技巧炉火纯青,极其赏心悦目。而且他做完饭的台面,干净整洁,只需要简单收拾一下就行了。 还应该问问他做饭保持台面干净整洁的小技巧的。 总之第一次做饭虽然算不上圆满,倒也差强人意。这是个好的开始,只要两三个月,你就能攒够钱搬出宿舍,去找个大一点的房间。要租个有厨房的房子,你暗下决心。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极快,你签完劳动合约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下雪了。 你站在公司楼下,看着灯光下飘落的细小雪花。不是那个晚上所见到的漂浮在空气中的微尘,是真正的雪花。 今年的第二场雪。 似乎上天都在为你庆祝,度过了实习期成功转正,之前的投资也没白费,攒够了租房的钱。细数这自己最近的日子,忙碌且充实,最重要的是,自己终于能够换个有厨房的房子了。因为没有吸油烟机,自己都不敢做油烟大的菜,每天吃得清淡又养生,被这种健康饮食习惯折磨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你决定换了新房子的第一餐就是给自己做麻辣香锅爆炒牛肉! 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冻的,你整张脸红扑扑的。 为了告别你的实习生活,你决定去吃火锅庆祝。虽然一个人吃火锅的确不划算,可宿舍也的确不太适合煮火锅。你只是想吃火锅,可不想睡在满是火锅味的被子里。 打定主意后你开始搜索附近的火锅店,因为一直低着头在看手机没看路,差点跟走过来的迎面撞上。 你抬头一看,竟然还是个熟人。 “没撞到你吧,白警官。” “没有。”白起看着你的眼神里满是意外。 “好巧,在这里都能遇见。” “我来附近做走访调查,刚结束。” “我上班的公司就在这上面,”你转过身指着身后的楼跟白起示意,“刚下班。” “咳,你好像很开心?” 你惊讶于自己欣喜的神情表现得如此明显,揉了揉自己的脸,老老实实告诉了白起原因。 “因为今天实习转正啦。实习工资也到手了。” 你红着脸看着白起,一双眼睛眨呀眨的,满是兴奋。 有星星在里面。 四 “恭喜你。” “嘿嘿,对了上次不是麻烦你送我回家了嘛,不知道白警官今天有没有空让我表达一下感谢之情?” “举手之劳……” “就当是陪我庆祝正式入职嘛,”你无意识地撒娇,“帮帮忙嘛,警察叔叔。” 你朝白起眨着眼,表情俏皮又灵动。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离开了陈,离开了萧逸,已然没有了你认识的人。连想要找个能够一起庆祝的人都找不出来。所以碰到白起的时候你是很开心的,他是这座城的过客,但此时他已经成了唯一的人选。 人究竟,还是会下意识地排斥独居啊。 “咳,那就却之不恭了。” “那吃火锅可以吗?” “好。” “我对这边不太熟,也不知道那家店好吃,白警官你有什么推荐吗?” “我……其实对这边也不怎么熟。”白起挠了挠头。 “那就只能辛苦白警官陪我以身试火锅了。” 店就在附近的商场里,十几分钟的路程。 进店坐下,你开始点单。 “微辣可以吗?” “我都可以。” “那就红锅微辣。” “白警官喝饮料吗?” “不用了。” “好。”你低下头继续点菜。 “那个,在外面叫我白起就好。” 你这才意识到公共场合叫他白警官确实有点不合适,只是之前大多都是二人独处的情况,所以你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人一多起来,确实会给白起带来一些困扰。 “yes,sir.”你小声回答他。 “对了,你叫我岚就可以。岚小姐什么的,听起来太生分拉。” 吃饭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吃着吃着就打开了话匣子,酒逢知己千杯少,天南地北聊一大堆,另一种就是吃着吃着突然没了声,变成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情况。 好在你们是前者。 白起好像很能吃辣,你已经被辣得一杯接一杯喝水的时候,他还泰然自若,面上一点体现都没有。 少有的吃辣不上脸的人,又或者对他来说,这种辣度还不足以让他做出什么反应。 你问他调来多久了,有没有习惯这个城市,总之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不知怎么就聊到了x市。 你说你在x市三中,他说好巧他也是。 “我在新校区。” “我也在新校区。” “我是xx届的。” “我比你大一届,是xx届的。” “原来是白起学长。” “岚……学妹?” 你们一起笑了起来,白起没被火锅辣红的脸倒是因为一声学长红了起来。 一顿火锅吃得是酣畅淋漓,唯一的遗憾在于结账时白起由于行动力过高抢先结了账。 走出火锅店,你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说着要请你吃饭,结果最后还是你结的账,你这样我很尴尬哎。” “抱歉。”白起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俩字。 白起只是觉得第一次跟女孩子吃饭不能让女孩子付钱。 习惯了萧逸的胡搅蛮缠和一大堆歪理,面对白起这种直白的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的态度,你还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就是装出的生气,又遇上白起这样直白的道歉,更是没了脾气。 于是你说,“骗你的啦,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白起无比真诚的望着你的眼睛。 你承认真诚的确是必杀技。 一击毙命的那种。 “罚你送我回家。”你又做出气鼓鼓的样子。 才没有被戳中。 “好。” 看透了,这是个不会说话但是行动力爆表的男人。 跟你之前交往过的都不一样。 抵达小区门口的时候,白起告诉你这附近最近治安不怎么好,发生的几起尾随事件是传的沸沸扬扬,他最近也是在忙着调查这些。 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加上一日三餐基本上都自己解决了,也就失去了在小区门口早餐店听八卦的机会,对这些是一无所知。 “好在我马上要搬走了。不然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 “怎么准备搬家了?” “工作定下来了嘛,准备换个有厨房的房子。” “等我弄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请你吃乔迁饭。” “好。” 雪越下越大,就这么一小会就落了满头。 白起替你拍掉头顶和肩头的雪,“雪下大了,快回去吧。” “嗯嗯,白起再见。” “注意安全,再见。” 你顶着雪,一路往小区内跑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白起,发现他一直站在小黑旁边朝着你挥手。 于是你也朝他挥手。 刚转正要忙的事情有点多,你没什么空找房子,只能每天下班就直奔家门,生怕因为跑慢了而被跟踪狂盯上。 但有些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事后你觉得可能是你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 事情发生的那个晚上你加班结束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你抬头看了看天空,月黑风高,你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头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这预感啊,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总之就是你在小心翼翼地往家走的路上,突然感觉到有人跟在你身后。 一开始你也没有往跟踪狂那方面想,说不定是哪个和你一样倒霉的加班打工人,但毕竟白起提醒过你,所以你试着变换了一下速度。谁知道你走快身后那人也走快,你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往巷子口跑。身后的黑影如影随形,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发誓如果在大学的时候能有这种速度,你的八百米成绩绝对不会徘徊在及格线,而是漂亮的满分。 你看着越来越近的巷口,根本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离你还有多远。 就在你准备跑向对面的马路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你的衣服。 你怕得腿都软了,但反应还算迅速,立刻从外套里脱身继续往前跑,谁知那人一把抓住了你的胳膊,你凭证本能跺向身后人的脚背,张口就想喊救命。 谁知道一声救命还没喊出来就被捂住了嘴,双手被束在身后,你偏着头想要看清楚绑架你的人的样子。 “不想死就老实点。”男人压低的声音里尽是狠厉与威胁。 你看着近在眼前的街口,还想挣扎,什么冰凉的东西就抵住了你脖子。 你瞬间僵住,一动不动。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听到男人呸了一口唾沫。 完了。你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明明自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你看着巷口越来越远的光亮,一颗心越沉越深。 眼睛被蒙上,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 双腿不受控制地发颤,脖子上传来刺痛,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刀刃划伤的。 “站住!” “放开她!” 压着你的男人停下了步子。 “我说,放开她,听不到吗?” 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还没回国吗? “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她。” 萧逸的耐心宣布告罄。 男人的刀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刀刃反射出寒光。 “不要多管闲事。” 人失去视觉的时候,听觉会格外的灵敏,尤其是你现在注意力全在那道声音上。 你听到了按压拳头的“咔咔”声。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风声,你听到男人骂了一句“找死”,随即你就被放开了。 眼前一片漆黑,你不知道该不该动,又该往哪走。 “跑!往前跑!” 一片黑暗中,是萧逸给了你方向。 “萧逸?!是你吗?” 其实你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萧逸,只是还想听到他亲口的确认。 “是我,往前一直跑,记得叫救命。” 眼睛看不见,双手被绑在身后没办法保持平衡,你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 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下,你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救萧逸,他在巷子里,求求你去救他。”有人替你摘下了眼罩。 “那个人手里有刀,求求你了救救萧逸。”双手也被解开。 “别担心,我是警察。我们会救萧逸的。他们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巷子里!你能不能快一点去救他,那个人手里有刀!”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白队,这边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地点在xx巷,请求支援。” “收到。我在巷尾。前后包抄。” “我跟你一起去!” 警察小哥欲言又止,看了看没人的街道,妥协了。 “好吧,躲在我身后。” 等你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萧逸将男人制服在地上,另一个警察正往男人手上铐手铐的情景。 “萧逸,你没事吧?” “白队,辛苦了。” 你和警察小哥同时出声。 “没事。” 萧逸和另一位警察小哥异口同声。 这声音好熟悉,你和白起都这样觉得。 “白起?!” 这边警察小哥正在跟局里汇报情况,没注意到你们这发生了什么。 白起?萧逸转头一看,果然是之前那个调查他的警察小哥。 性侵案以萧逸被教育结束后,白起一直怀疑他用了某种手段威胁了你,所以一直在私下调查萧逸,萧逸当然知道这点,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怎么调查,他也查不出东西。但是白起一直怀疑他跟本市的地头蛇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惜这方面的调查也没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白起跟萧逸互相认出对方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萧逸将视线转向你,看到了你脖子上的伤口。 “你受伤了。” “皮外伤,我没事的。”你冲着萧逸摇头,想让他放心。 白起看着你,张嘴正想说点什么,旁边的警察小哥刚好报告完,朝你们走来。 五(萧逸h) 一直到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你才知道今晚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绑架你的这个人不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跟踪狂,白起他们最近掌握了不少关于跟踪狂的信息,制定的抓捕计划就在今天,地点就在距离你被绑架的巷子过去几条巷子的地方。 成功抓到跟踪狂后,其他埋伏的队员都撤了,结果撤退过程中正好碰上从绑架犯手里跑出来求救的你,当时白起正从附近撤退,收到消息往巷子里赶的时候正看到萧逸在跟歹徒搏斗。 白起亮明身份后跟萧逸联手制服了歹徒。 事后说起来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惊险,从萧逸身上的伤就能看出来。 好在都是些擦伤,一大片一大片的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只需要简单恶清创和消毒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包扎。 因为创口太浅了,包扎反而会影响伤口恢复。 倒是你脖子上的伤口更严重一些,不过好在没有伤到动脉,只是划得深了些,经过包扎后也止住了血。 萧逸送你回家,一路无言。 你的心里五味杂陈,太多想说的想问的,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问不出口,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一直到宿舍楼下的路灯下。 看到身前的萧逸停下了脚步,你抬头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到家了。 强迫混乱的大脑开工,你意识到这一路萧逸都走在你侧前方,所以他是怎么知道你住哪的。 “你……” 异口同声。 “我先说。”没有犹豫。 “好。”萧逸笑着回答你,只是这个笑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扬起嘴角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最终在他脸上形成了一个有些滑稽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你可不相信什么偶然,运气这种东西。 眼瞧着萧逸还在斟酌用词,你便又开了口。 “调查还是跟踪?” “先调查,再跟踪。”萧逸知道糊弄不过去,干脆如实回答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 “半个月之前。” 对话完全没能按照你的设想发展,你其实不想质问的他的,你也不知道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你在兴师问罪,但事已至此,你也只能继续下去。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但我怕不是你想听的。” “你说吧。” 萧逸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只是向你交代了一下他这半个月行踪。 比赛结束后,处理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回来了,但他是偷偷回来的,因为他还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你。 他不想面对你们一起住过的房子,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所留下的东西,虽然你说说了希望他能帮你处理掉,可他怎么可能像你所希望的那样,决然地处理掉那些与你有关的东西。 你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念想,那些物品,便是他用以封存和开启回忆的钥匙。 所以他悄悄回国了,至于你的行踪,其实用巧合来形容更为恰当,那天他在酒吧喝酒,蒲宁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为情所困。萧逸是有交代过他不要去打扰你的生活,但那次的偶遇的的确确是一场意外,他将萧逸的叮嘱牢记于心,所以在你发现他之前就躲进了人群里。 “萧哥,我前几天在xx街碰到嫂子了,我看她拿着文件,估计是在拿附近上班。”蒲宁还是习惯叫你嫂子,估计这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回来了。 “然后我就鬼迷心窍,让他查了一下你在哪里上班。查到之后我就在这附近闲逛,想要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你。” “也不知道我运气算好还是不好,反正有天是碰到你从写字楼出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跟在你身后了。” “有天晚上看到你家灯亮了之后我准备回去,刚好听到附近的商户在说这附近最近有个跟踪狂,骚扰了不少晚上独身回家的女性。”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天天等你下班,没在下班的人群里看到你的身影,他就知道你又加班了。看到你们公司的灯灭了,你背着包从写字楼出来,他就提前绕到巷子口等你。 站在巷口能看到你宿舍的灯,而且也不容易被你发现。他就这样在巷口站了半个月,今天晚上,他提前在巷口,算着时间等你从巷口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对你的步速十分了解,有可能是你什么东西忘拿了回去拿了,他开始安慰自己,可是心跳乱了套,肯定出了什么事。 他开始往巷子里跑,他希望一切都是他的,即使被你发现了也无所谓,他希望你没事。 但事与愿违。 其实他赶到的时候,男人站在你身后几乎将你整个身影都挡住了,直觉告诉他前面被绑架的那个身影一定是你。所以他冲了上去。 “我说完了。”萧逸看着你,面色平静,等待着你的判决。 “好冷啊,你冷不冷啊?” 萧逸神情诧异,随即将你拉进了他的外套。 外套外层在与歹徒搏斗的时候磨破了几处,看上去脏兮兮的,但内里是温暖的,满是萧逸的气息。 “好暖和啊,”你在萧逸胸前蹭了蹭,“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随即你跳起来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萧逸身上,萧逸伸手稳稳搂住了你。 “你知道我住几楼的。” “嗯,我知道。” 萧逸一路搂着你上了搂。 将你抵在家门口的墙上,你摸出钥匙给萧逸开门。 萧逸接过钥匙,却不急着开门,你抬头想问他,他像是在等待这个机会一样,低下头一把吻住了你。 大脑可以自欺欺人,但却无法欺骗身体。你很想他,这是经由身体传出的信息。萧逸一心二用,一边吻你,一边摸索着锁眼,将钥匙塞了进去。 门被打开,钥匙回到了你的包里,他的唇却一直没离开你。 你想睁眼看看他的模样,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别看。” 也是,只是笑就能扯疼的伤口,接吻怎么会没感觉呢,所以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好吧,我不看。” 萧逸放下了手,你却偷偷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你看到他苍绿色的眸子里全是你。 没有人不会沦陷在那一双深情的眼睛里。 即使萧逸的长相再薄凉寡情,一旦那双苍绿色的眸子看着你,你都会不可自抑地沉沦,哪怕你知道他的深情都是谎言,哪怕你知道你面前的是深渊,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跳入其中。 旧情复燃得理所应当,你们的身体仍旧无比契合。 宿舍里没有暖气,所以他一把你扒光就塞进了被窝里。 “冷吗?”他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吻着你的发顶柔声问你。 “冷。”你往他怀里钻。 其实你根本不冷。 久违的赤身相拥,身体的记忆被唤醒,萧逸避开你脖子上的伤口,在你的锁骨流连,将湿意和吻痕镌刻在上面。 萧逸打开你的双腿,轻车熟路地开始扩张。 这段时间你可谓是忙成了陀螺,忙实习忙加班,各种各样的小事占据了你生活所有的琐屑时间,每天是到头就睡。 所以这段时间你甚至没有抚慰过自己。 萧逸的指节进入得不算顺利,太紧了。 他在楼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但他也隐瞒了很多东西。 比如他看到了那天白起送你回家,替你整理乱掉的头发。他那时以为你们在交往,所以看到你每天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还有些为你感到不值。 知道这附近治安不好,还不送你回家,今天你被绑架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你这男朋友也太不负责了,要是今晚上他不在,那结果他都不敢假设。 当你看到白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你们并没有在一起。 白起对你是有好感的,这点萧逸不用看也知道。没有人不会对那天的你心动。对,就是白起送你回家,下着雪的那个晚上。他看到你脸上兴奋的神情,猜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样。那一晚的你真的很美,虽然眼下的青黑和疲惫无法遮掩,但是并不影响你的美丽。那种美丽是鲜活的,就像是绽放的鲜花;之前的你自然也是美丽的,只是那种美丽是精致冷漠的,像是被放在展厅里打着光被树脂密封的蝴蝶,栩栩如生。而那时的你是养在室外的月季,是绽放的美丽,充满生机与活力,这样的你会凋谢会倒伏会枯萎,但那也是美的。那是生命的自然形态,是时间赋予你的美丽。 这一整晚白起都在忙着处理两个案子,跟你的交流也就是抓捕歹徒的时候那几句。萧逸心中警铃大作,他可不能让白起趁虚而入。所以他要把握住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你有没有想我。”太紧了,他不得不说些话来分散你的注意力。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要听。” 这就是萧逸,无论是真实的你,还是虚情假意的你,哪怕知晓了你那不堪的过去——无论是怎样的你,他都全盘接受。 “真话就是,有一点点想你。” “假话呢?” 六(萧逸h) “想你想得睡不着,梦里全是你。” “我也很想你。”萧逸含住你的耳垂,呼出的气息烫红了你的耳廓。 下体沁出一些液体,打湿了萧逸的指节。 “让我猜猜,你没有自己做过,对不对?” 终于探入了两根手指,实在是太久没有跟萧逸做过,往日轻松容纳他肉棒的小穴现在只是两根手指都能塞满。 “猜对了也没有奖励。” 你听到萧逸轻轻的笑声,随即身下的敏感点被戳弄,配合指节的抽插和扣弄,你很快便咬着唇抵达了高潮。 穴道还在收缩,萧逸滚烫的肉棒便顶在了穴口,他捧着你的臀,用肉棒去蹭小穴流出的水液,均匀地蹭在肉棒和你的大腿上。 “想要吗?” 明知故问,你瞪了他一眼,可惜刚高潮过着一眼着实没有什么威力,反而是含娇带嗔,风情万种。 “叫哥哥。” “萧逸哥哥,帮帮我嘛。”一声哥哥被你叫得百转千回,又娇又软。 萧逸如你所愿,一插到底。 早在你第一次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死穴被你拿捏住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称呼从你口中说出来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几乎是能让他瞬间勃起的程度。 这是一场他注定俯首的周旋,因为早在一开始,他逗你玩让你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就将命脉交到了你的手里,只是你迄今都不知道。你只是觉得他偏爱哥哥这个称呼,所以在床上你也爱叫他萧逸哥哥,什么萧逸哥哥轻一点嘛,萧逸哥哥自己想想办法啦,你只是想撒娇,却不知道萧逸在这一声声的哥哥中越陷越深。 “哥哥,快一点好不好。”萧逸盯着你张合的唇,低下头以要将你吞吃入腹的气势含住了你的唇。你被萧逸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咬你,而他却吻得十分温柔,与他身下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你产生一种正在操你的和跟你接吻的是两个人的错觉。 一迭声的“哥哥”不再在耳边回荡,此时的萧逸只能听到从你口中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和肉棒进出时的水声。 好深,好重,萧逸像是要在里面打下烙印一样,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深处,再缓缓抽出,随后又是深深的顶弄。 几个月没做的你哪里经得住这种架势,没一会就被萧逸顶得眼神涣散,媚眼乱翻。 萧逸的气息也乱了,但明显还有余力,只是看你要喘不过气了,才放开你的唇,好让你喘上两口气。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出的白气氤氲在他的面颊上,萧逸好整以暇地看着你,眼神如水,忽略掉嘴角的淤青,着实帅得人神共愤。 “这么喜欢我的脸?” 萧逸的脸非常对你的胃口,这是无从否认的事实。 “不仅有脸。” 你凑上去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痣。 “还有,”你故意夹紧了他。 萧逸差点被你绞到投降,原本温情的氛围被打破。捧着你臀的手一把捞起你的腰,将你翻了个面,往你肚子下面塞了个枕头,然后将你以跪趴的姿势摆在床上。 萧逸欺身压住你,肉棒顺势顶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 动物交尾会选择的姿势。 意味着侵占与臣服。 此时跪着的人是萧逸。他才是自始至终臣服的那个人。只要你一声令下,他就会将心掏出来给你。 这诅咒般的命运,全部开始于你的那一声“哥哥”,这个咒语,只需要你轻轻张合嘴唇,他就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萧逸一口咬住你的后颈,手指伸入你的口中,玩弄着你的舌尖。 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只要你没有叫出那个称呼,他就还能保持理智,还能够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自己在这段关系中还不算一败涂地。他还有与你纠缠,与你对峙的底气。 今夜的萧逸与以往是不同的,之前他总是爱在床上说各种逗你的话,引诱你说出一个又一个让你觉得羞耻的词。明明那些词语你跟陈在一起的时候也常说,但一旦想到听者是他,那些词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时候他就会放慢抽插的动作,甚至直接将阴茎抽出,只是用龟头在穴口进行似有若无的骚弄,再时不时地拨弄两下阴蒂,看你被情欲折磨得潮红的脸颊。 这种对弈的结果总是你败下挣来,如他所愿的说出那一个个词语,然后再节节败退,将那令人脸红不已的话语再重复一遍。 在床上,他总有各种办法拿捏你。 不过,你也不是总处于下风。人在达到目的后总是因为兴奋而松懈的,而你很善于把握住这种机会,所以经常是你高潮后,用还在颤抖收缩着的小穴绞住他,看萧逸与本能抗衡的模样。 但结果嘛,可谓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如果萧逸没忍住射了,你会被喷薄而出的精液再次送上高潮,如果他忍住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抽插,不带挺的那种,直到萧逸射出来为止。 今天的他是沉默的,你能察觉到他在躲避着什么,你也乐得如此,你原本还会担心意乱情迷时自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他的手指绞着你的舌头,除了喘息,你一个字都说不出。 囊袋拍打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肉体交合的淫靡之音不绝于耳,此时才想到房子的隔音不好着实有些晚了。好在你已经打定了搬家的主意,目前只用祈祷邻居不会来敲门让你们小声一点。 满是谎言的嘴可以用手堵住,一直流水的嘴用阴茎却堵不住,所以萧逸只能努力深一点,在插深一点,终于是抵达了泉眼。 那也是一张嘴,却没有满嘴的谎言,只会遵从身体的本能,将他含住,吮吸,一翕一合地表达着对他的渴求。 你要,萧逸就会给。 所以他压住你的小腹,卡着宫口,满满当当地都射给了你。 “太深了。”你瘫在床上,向他抱怨。 “就是要深一点,你才能记得住。”萧逸说着,将疲软下来的阴茎抽出来。 被插到充血的嫩肉被带出,随即乳白的精液从合不拢的穴口流出,洇湿了你身下那一小片床单。 “我累了。” 萧逸明白这句话隐含的委婉拒绝,看了看自己又有起势的小兄弟,放弃了再来一次的想法。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是可以哄着你骗着你再来一次,做到他餮足为止,可现在你们的关系,萧逸苦笑,甚至比在俱乐部初见时的针锋相对都不如。 “萧逸哥哥,抱我。”你翻了个身,向他张开双臂。 看,你明明握着他的软肋,又是如此地不屑一顾。 萧逸抱着你去浴室洗漱。 太久没做加上萧逸操得太狠,你甚至都不太站得稳。窄小的浴室只能勉强塞下两个人,你靠在萧逸怀里,任他给你抹上沐浴露,又是对他刚才行径的好一通控诉。 萧逸都一一认了,任由你对他的行径添油加醋,给他扣上各种帽子。 他在放任自己,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他曾经幻想过的错觉当中。情事结束后,他一边替你清理,一边听你抱怨他刚刚顶得太重了,插得太快了,他一一应下,然后下次依旧如此。 此时他的幻想成为了现实,但却并不是他幻想中的恩爱情侣。 各取所需,干柴烈火借着东风,一夜燃尽。 只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情人而已。 你实在是太累了,任由萧逸搂着你睡了一整夜,对于那个在你后腰顶了一夜,让你睡得不舒服的东西,也失去了追究的力气。 一夜无梦。 醒来时床上只剩你一个人。 走了吗?屋子不大,你坐在床上一眼就望尽了。 走了也好,省的尴尬。 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好在今天是休假,不然全勤奖就没了。 正准备随便给自己弄点吃的,门突然开了。 你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是萧逸。 “我买的楼下的馄饨,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萧逸提着热腾腾的早饭回来,将兜里的钥匙递给你。 楼下的馄饨,味道很好,内陷q弹,皮薄馅大,汤底鲜香。不过自从你买了锅具自己做饭之后,就没吃过了,因为自己做早饭更划算。 “看你睡得挺香,就没在家里做饭,怕吵醒你,钥匙从你兜里拿的,没去配备用钥匙。” “配了也没什么。” “嗯?” “过几天我就要搬走了。” 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都得往后歇歇,馄饨皮薄,放久了就融了,要快点吃。 “怎么自己做饭了?” “因为性价比。” 萧逸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他是知道你之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的,住在这样小的宿舍里就已经够让他心疼的了,不是真的没钱你是绝度不会选择自己做饭的。 之前萧逸给你做饭的时候,你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炒菜的油溅到自己身上,直到萧逸再三保证,加上他美色勾引,你才愿意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做饭。 “做饭,难吗?” 你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萧逸哎,他何时这样拐弯抹角地说过话。你心头涌过一股热流,他真的变了好多。 变得,不像他了。 “也不太难,只要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还是很好上手的,只要把菜的水分控干,基本不会溅油,但有的菜还是难免会……” 你滔滔不绝,将这两个多月来做饭的体会一一传授给他,仿佛萧逸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也是会被油烫到的啦,一开始会慌,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嘛,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后面就知道开小火然后去冲凉水……” 萧逸听你说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你做饭时的画面,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然后逐渐熟练,甚至能一边做饭一边看视频。 “真好。” “嗯?”萧逸的话语像是呢喃,你一时没有听清。 “没什么,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萧逸一直在听你说话,都没怎么吃,到是你,眉飞色舞地讲着,碗里的馄饨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总不好拂了人家一番好意是吧。 于是你碗里又出现了半碗馄饨。 你继续说着自己的做饭心得,萧逸的思绪却已经飘远。 七 他一直认为,你们在一起后你会继续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他会为你做饭,为你清洗贴身衣物,你什么都不用变,可以学任何你感兴趣的事物。做一直被娇宠着的小猫。你会一直自由快乐地生活下去。 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给他做一顿饭,也许会一不小心切到手,也许会因为没有掌握好火候,把菜做糊了。又或者发生厨房事故,他会替你处理好一切,然后真诚的夸赞你那卖相和味道都只能说是一般的菜肴。 如果你学会了做饭,那肯定是因为你对做饭感兴趣,而不是因为自己做饭更能省钱这个原因。 他一直以为,从陈那里把你带走是一种拯救,是在给金丝雀自由,可是现在他迟疑了。你目前的生活状态不说是他一手造成的,却也跟他有着不可磨灭的痕迹。 早在你搬进他家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他这些行为的实质,跟陈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是用金钱豢养和用爱豢养的差别罢了。爱,听上去伟大又感人的一个词,其背后所包含的束缚意义就被这样忽视了。 “你在想什么?”你刚结束完你的烹饪经验分享,就看到萧逸一脸心事的样子。 “在想,小鸟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水?食物?遮风避雨的房子?自由?” “自由。海阔天空的那种自由。” 萧逸释然了,他已经见识过鲜活的花朵,欣赏过她的美丽,赞叹过她的生命力,那种活力那生命力,是灯光下的艺术品无法比拟的。野蛮生长,鲜活灵动,自由自在。 萧逸离开前帮你把桌子都收拾好了,甚至还帮你把垃圾带了下去,你在家无事可做,决定将换个有厨房的房子这件事提上日程。 周末的两天就在找房看房中度过,喜欢的房子要么租金太贵了,租了就只剩吃饭的钱那种,要么是离公司有些远,通勤时间要长上不少,总之又便宜地段又好又令你满意的房子是不存在的。你只能将这三个条件依照重要性进行排列,最后选了一个相对便宜离公司也不是很远的房子旧公寓,带有一个小厨房。 又熬了一周,终于等到周末,你起了个大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一天就搬过去。这两个月你也就买了两套职业装,所以衣物这些到是跟搬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因为自己做饭买了不少锅碗瓢盆调味料什么的,没用完你也舍不得扔,一并打包装了起来,最后一看,东西还不少。 等你把东西搬到新公寓,大致收拾好之后,已经快到晚饭时分了。为了方便搬家,你特意在周五把剩下的食材都煮了。此时家里是一点吃的都没有,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外卖的价格,认命地提上包出去买菜。是的,你现在是买打包袋的钱都要省下来的女人。 走进超市,这个点的菜虽然不是很新鲜,但因为都在打折,所以便宜。这还要什么自行车,此时的你已经深刻掌握住了中年妇女买菜的技巧,能够非常熟练的在一堆有些焉了的菜里挑出最新鲜的。 买完菜你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准备去买点饮料和零食。 正准备往饮料区走,你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白起。 上次绑架案之后,你们就没怎么联系过,你是一直在忙工作和搬家的事,而他则是在忙着处理那两起案子的后续。 “好巧。” “是啊,好巧。” 你看了一眼白起的购物车,全是水。 “你住这边吗?” “嗯,你搬的这边?” “对,今天刚搬过来。” “你……一个人吗?”白起的看着你的眼神有些躲闪,虽然已经确认了你周围没有那个叫萧逸的男人,但还是想听到你的回答,即使自己的问题有着某种潜台词。 “嗯。” “萧逸……你跟他?”白起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跟白起大致说了昨晚上的情况,就是萧逸在巷口一直没有看到你出来,于是去巷子里找,刚好看到你被带走,就救下了你。 “你们……没有复合吗?” “没。”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起松了口气。萧逸那晚上对他的敌意他可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的。 “咳,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是警察,他补充到。” 萧逸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人民警察定性为尾随和骚扰了。 “那下次遇到危险,我就叫白起咯?” “嗯。”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回应你的玩笑话。只好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想到之前说要请他吃乔迁饭,“白起喜欢吃什么菜啊?川菜?”你想起上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他很能吃辣。 “我?都可以的。” “那我就随便准备咯?” “好。” “对了,你明天中午有空吗?” “明天中午?应该没有安排。” “那明天中午来我家吃乔迁饭?” “好。” 其实你一开始是准备请白起出去吃的,但是这间小公寓的房租实在有点超出你的预算——押一付三直接给你掏空了。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请白起来家里吃饭了。 “有什么需要的我帮忙的吗?” “不用,你直接来就行,我今天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这话说得是一点都不脸红,你也就把今晚上要睡的卧室给收拾出来了,其他的东西都还装在箱子里堆在客厅的地板上。 “好。” 结完账白起帮你提着东西,把你送到了楼下,他告诉你他就住旁边的小区。 那个小区,你看房的时候去看过,精装高档小区,你能租,只是租了就得去要饭了而已。 有钱真好,你又想起来白起之前骑的哈雷。 可恶,自己明明之前也是开曜影的人啊。 感慨完,你提着东西往家走,心中开始规划,回家吃完泡面就开始收拾,今晚上应该能把厨房收拾出来,然后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市场把中午要做的菜买好,回来得动作快点把客厅收拾出来,然后备菜准备做饭。 真是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白起敲门的时候你刚做好最后一个菜。一开门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束香槟玫瑰。 “我跟花店店员说是送刚搬家的朋友的,她就给我包了这个。”白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猜也是这样,要是白起这个大直男知道送香槟玫瑰的含义,估计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里没有花瓶,你就直接把花放在了餐厅的餐桌上。 中餐配这样大的一束鲜花,着实有些违和,但这是在你家里,你想放哪就放哪。 跟白起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你也知道他是一个不擅长聊天的人,所以一顿饭几乎都是你在说话,跟他分享自己最近的工作啦,发生的趣事啦,然后再问问他,听完他三言两语的简要概括后话题又回到了你身上,一顿饭下来你连你高中本来是想走艺体路线但是由于家里原因最后不得不选了个万金油的汉文专业混了个文凭这种压箱底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白起到是听得很认真。 吃完饭白起硬是绑着你收拾,不过洗碗似乎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抢过你的手套和手里的抹布之后,有些无从下手。 官二代小哥,从小娇生惯养的主,吃的都是训练的苦,家里的活基本上没上过手,不会做饭,要么吃食堂要么吃外卖。 不会洗碗自然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 于是你自然地接过洗碗的重任,然后将清婉的任务交给了他。 白警官聪明机灵,一点就透,每个盘子都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痕,摆放得也很整齐,能够从中窥探到一点白起迭豆腐块的风姿。 送走了白起,你直接投入床的怀抱,决定奢侈地睡一个下午来补偿辛苦了一天半的自己。 白起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你家所在的位置。现在是白天,自然不能像晚上那样,通过观察你家亮灯的位置来猜测你现在在干什么。 所以他只是看了一会就低下了头。 他的钱包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正在弹钢琴的背影。秋天的银杏叶在空中飘荡,夕阳映入窗户,穿着校服的女孩正在弹钢琴。照片里看不到女孩的容颜,他的记忆里也只有女孩的背影。 那是的他正和父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吵架,他开始逃学,打架,这些让别的家长头疼的问题总是能被他的父亲轻飘飘的压下,仿佛蜻蜓点水一般,除了那一圈圈波纹之外留不下任何东西。 那天他刚跟学校的混混打完一架,1v3,他挂了彩,那三个人也不好受,他披着被弄脏了的外套,靠在教学楼的角落,望着天边逐渐西沉的太阳。 教室里还在上着课,偶尔能听到学生整齐的回答问题的声音,白起并不想回去上课。父亲已经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的生活,他只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达到父亲的要求,跟着父亲的规划走就好了。他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心中还是烦躁不堪。 他第一次听到那段钢琴声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所靠着的正是琴房的窗户,那段琴声仿佛有魔法一般,抚平了他烦躁的心绪,像是潺潺的流水,替他洗去一身的尘土。 八 后来他总爱去那个角落看日落,也不是每次都能听到那个女孩的钢琴声,有时候弹琴的是别人,他自认没有什么音乐天赋,却能一下听出来那个女孩的琴声。 在离开学校,去往父亲为他安排的道路之前,他往那个窗户里看去,看到的就是照片里的情景。 只是一个背影,他也没有抱过任何能够再次遇见的希望,只是将那一方背影深藏心底,将其作为喧嚣夜里的小小安宁。 是天意吧,偏生不让他安宁。 白起听到你说那时候你不想听课就会偷偷溜去琴房练琴,偶尔还会被巡视的老师逮住,免不了被训一顿,然后灰溜溜地回教室继续上课。但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不了几天又会溜去,后来老师干脆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领导过来视察,他都会放任你去练琴。 怪不得他经常等在窗口,却只是偶尔才能听到那赐予他安宁的琴声。 他没有证据,除却那段回忆和钱包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他甚至无法证明那段时光确切存在过,但是他就是相信,你就是那个背影。 年少时的际遇,十年后的重逢。注定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纠缠。 白起松开抓着钱包的手,他自始至终没将那张照片从钱包里拿出来过——那道背影已经镌刻在了他心底,他无需借住外物就能回忆起当时画面的每一个细节。 欣喜之后便是担忧,白起的感情史可谓是空白一片,不知道如何追求自己的喜欢的女孩子是原因之一,此外还存在着更为重要更为迫切的因素——萧逸。虽然你否认了与萧逸复合,但那一夜萧逸眼中的独占欲他是看到了的。 他不明白,萧逸都那样对你了,怎么还好意思来找你复合。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从结果来看他的确救了你,但是从动机上出发,他所进行的尾随和跟踪行为,究其本质也是违法犯罪的一种。 为情所困的白警官心烦意乱了一整天,甚至在跟特意从临市过来看他的顾征一块打球的时候,屡屡失误。 “白队,什么情况?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啊。” “嗯。” 一听这个回应,顾征就知道白起根本连他问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好兄弟有烦恼,自然是要替他排忧解难的,顾征把球扔到一边,揽住了白起的肩膀,把他往球场边缘拉。 “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啊,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你爹又?” “不是他。”白起摇了摇头。 “啊,那不然就是为情所困?” 白起没有否认。 顾征犹如被核弹击中,一时间僵在原地,满脸惊讶差点合不上下巴,白起为情所困,其少见程度不亚于铁树开花。 手动合上下巴,顾征也开始疑惑,就白起这个外貌条件和家室条件,那倒贴的姑娘是一抓一大把,只是白起洁身自好罢了,还真有白起拿不下的? “顾征,”这边白起思考了半天,终于开了口,“要怎么追女孩子啊?” 啊?顾征刚合上的下巴又掉了,敢情白起这还是单相思? “那个,人姑娘对你印象怎么样啊?” 这一问就让白起犯了难,跟顾征大致讲述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在医院发生的事。 顾征:完了我cpu要烧了。给性侵受害者做笔录然后喜欢上了对方?这种戏剧性的情节他还真没想过会发生在白起身上。 等白起磕磕绊绊地说完了你跟他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顾征更迷茫了。此时他内心后悔不已,自己这该死的八卦之魂啊,自己就不该问。 虽然脑内哀嚎,但优秀的线索归纳和梳理能力还是让他光速总结了一下这个故事。 白起在给你做笔录后怀疑萧逸在威胁你于是对萧逸进行了调查,后面没有证据证明萧逸有问题,于是调查作罢,然后因为工作遇到了你,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是校友,在逐渐的接触中渐生好感,进入暧昧,但于此同时你的前男友也就是萧逸还在对你死缠烂打,之前救了你还在你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这怎么看都是他白哥插足藕断丝连小情侣感情啊。不对不能这样说,他白哥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那个妹子的问题。钓着白哥又跟前男友纠缠不断,这妥妥脚踏两只船的节奏啊。 不行,得想个办法揭穿她的真面目,我白哥这么单纯怎么会是心机女的对手啊,看我白哥现在已经为了她心神不宁了,这要是继续下去,那还得了。 此时的你正在床上翻了个身,完全不知道白起的兄弟已经为你打上了试图脚踏两只船的渣女标签。 不过,从后面的故事来看,他这个帽子只能说,扣得不冤枉,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毕竟是白起的初恋,顾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透,万一白起从此被伤透了心封心锁爱那怎么办。 “这么看来,那女孩子对你应该是有好感的。” 白哥你怎么这就脸红了,就你这个纯情的样子不被拿捏得死死的?顾征内心抓狂,但还得老老实实给白起递点子。 “一般追女孩,就是接人下班啊,送花啊,约吃饭啊,出去玩啊,送点礼物什么的,这些基本上不会出错。”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要注意的方面……” 好兄弟面临感情难关,这球肯定是没法打了,顾征和白起简单收拾了东西,找了家火锅店边吃边聊。 顾征看着白起一边听一边拿出备忘录记重点的样子,内心开始滴血,我白哥怎么就…… 只能话里话外暗示白起,不过看着白起的神情,那些暗示估计是一点没听进去。 吃完饭顾征赶着回去,明天周一是工作日他还要上班,只能语重心长地拍着白起的肩膀,让他遇到问题多来跟他说,最好是主动报备跟你进展。 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害怕白起这个直男惹你不开心了自己还不知道,说实话就是他怕白起被你骗人骗感情。 搬新家的喜悦消散在了周一的工作中,等你揉着肩膀收拾完东西下班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公司门口张望的白起。 都碰到了当然是要打个招呼啦,于是你跑过去拍了拍白起的肩膀。 “好巧啊,白起。” 白起被你一拍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控制住了神情。 “好巧,你也刚下班吗?” 耳廓泛红是因为他在说谎,不是巧合,会遇见是因为他在这里等你下班,四处张望是因为之前你跟他说过萧逸会躲在这附近,所以他在排查周围的可疑人员。 “哎?” “今天出外勤,刚好在这附近调查完。” “既然这么巧,那我能蹭个顺风车吗?” 搬了新家之后只靠步行就能到公司的生活就此离你而去,长达四十分钟的通勤时间和满是人的地铁让你有些适应不过来。 今早上因为起晚了,就在楼下买了早餐,等你从人潮汹涌的地铁上挤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包子已经没了。 早高峰的地铁真的,太恐怖了。晚高峰的地铁自然也是不遑多让,所以这顺风车还是能蹭就蹭,毕竟生活都已经这么苦了,何必还要为难自己呢? “好。” 你戴上头盔,坐上摩托后座,白起的腰精瘦,肩膀宽阔。冬季的冷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你缩了缩手。 “冷的话,就把手放我兜里。”从头盔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 你把手伸进白起的外套口袋里。 “好暖和。”你贴着白起的脊背喟叹。 白起把你送到楼下,满脸欲言又止,你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谢谢他送你回家,其实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笑破功。 你哪能看不出他是在楼下等你,又怎么听不出偶遇的谎言,他的耳朵红的那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 当白起纠结了半天最后就说出一句“晚安”的时候,你终于停下了对他的捉弄。 你扯了扯白起的衣角,白起不明所以低下头来看你,于是你踮起脚,唇贴上了他的脸颊。 一个轻柔的,一触即分的吻。 因为在楼下吹了太久的冷风,他的脸有些凉。 “明天见哦,白警官。”说完你就跑了。 将卧室门关上,你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感慨自己一定是单身太久了,明明是想逗一下白起的,反而弄得自己脸红心跳不已。 你小跑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白起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跟耳廓刷的一下就红了。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摸了摸被你亲过的脸颊,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你唇瓣的余温。 都是心里作用。本来就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加上他又楞了这么久,脸都快被冷风吹僵了。 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颊,你没忍住跑到窗边往外开,白起所住的小区就在这个老旧公寓的对面,你想猜猜那一盏灯所处的房间才是他的居所。放眼望去,小区门口的路灯下孤零零地一个人影和一辆摩托车。 自己刚刚亲那一下有这么大威力吗? 你摸出手机,给白起发消息。 “我已经安全到家啦,白警官可以放心回去啦。” 白起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后抬头望向你家,于是你向他挥手。 “晚安。” “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白起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哈雷往他的公寓驶去。 九(萧逸自渎) 第二天白起依旧在公司楼下等你,将你送到小区楼下时,他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像是处于兴奋中等待主人奖励的大狗狗。 你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的样子,作势要跟他告别,白起眼里的失落不要太明显,一瞬间就变成了淋了雨湿漉漉的委屈金毛。 好纯情,逗他好有负罪感。 你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弄纯情男大的渣男。 作为补偿,你这次吻了他的唇。 白起眼里的失落瞬间化作惊喜,脸红的速度比昨晚上还快了一些。看着白起的反应,你思考自己是不是把进展拉得太快了,吓着他了? 此时白起正摸着唇,试图回味起刚刚那个一触即分的吻。 你钻进白起拉开的外套,没了厚实的外套阻隔,你更能感受到他腰部紧实的曲线。 “晚安。” “好,晚安。” 白起将你搂在怀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你的发顶。 白起身上的味道是清新的衣物洗涤剂的味道,柔和,阳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白起本人给人的印象。 你嗅着属于他的气息,等他放开你。 你感觉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于是你扯了扯白起的衣角。 “白起,我要回去啦。”你小小声地说,听起来像是撒娇。 “啊,”白起如梦初醒,有些手足无措的放开你,“好的。” 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白起无奈地掩唇咳了一下,用以缓解他此时的尴尬。 “白起。” “嗯。”他低下头来看你。 他几乎和萧逸一般高,哪怕垫着脚,你也碰不到他的唇,所以你扯住了他的领带。 唇瓣相触,你看到白起瞪大了的眼睛,为了忍住笑意,你闭上了眼睛,开始专心吻他。 柔软的触感,你是的舌,白起像是任你摆弄一般,你只是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唇,他便向你敞开了门。 察觉到白起的愣神,你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让他回神,随即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舌尖相触,白起下意识地想退,却被你勾住舌根无处可退,你的舌在他口腔中肆虐,他一动不动任你攫取。 你勾住他的舌尖,让他配合你的纠缠,白起生涩地回应着,牙齿时不时磕到你的唇。 虽然从平时的相处中几乎可以断定白起不擅长与人交往,可此时的你又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 这大概是白起的初吻。 你不能否认白起是个好学生,一开始你还能占上风,没多久就换成了白起在你口中掠夺。 生涩的触碰,带着试探却不缺乏侵略性。 舌尖缓慢但坚决地扫荡着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吻太过漫长,你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于是身体靠在了他的怀里。 白起搂住你,一只手扣住你的腰,更深地吻了下来。 你被吻到双腿发软,泪眼朦胧,脸上的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原因产生的红晕。 白起放开你的时候,你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 你脸颊绯红,大口喘着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抵着你的额头,调整着呼吸。 “回去吧,晚安。” 白起克制地吻了吻你的额头。 “晚安。” 你软着腿往家里走。 纯情的杀伤力也太大了,你默默感慨。 夜晚的寒风不是今夜唯一的窥视者。 刚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你就听到了视频来电提醒的铃声。 萧逸没想过自己会一个手滑拨出去,他已经在拨通界面停留很久了,却一直不敢点击那个绿色的按钮。 “萧逸?” 他更没有设想过你会接通。 手里的画面很暗,只有窗外不算明亮的月光照在屋内。 “你……” 你看到萧逸的脸泛着红,扬声器传来努力压抑着的喘息。 萧逸闭上了眼睛,只是仍举着手机,让镜头对着他。 你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帮帮我。” 萧逸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压抑喘息,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 镜头转向一边,你看到了茶几上乱七八糟酒瓶。 你不知道萧逸喝了多少,但是显然他已经逼近失去的理智的边缘,否则怎么会在自渎的时候给你打视频电话,还让你帮他。 萧逸确实快疯了,从他昨晚上看到你吻白起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开始崩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是他的附属物,你有选择爱的权利。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 他告诉自己,这场尾随该到此为止了,但他还是几近自虐一般地,或者说是冥冥中的召唤,他看到白起送你回去,又看到你们在楼下的吻。 仿佛恩爱情侣,难舍难分。 几天前,你也是那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告诉他,你冷。 他太了解你的性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酒是昨晚上买的,当然今晚上也买了些,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黑色的电视屏幕,脑子里全是你跟白起做爱的画面。 你会怎样在他耳边低语,你那赤裸的美好的身躯展现在白起面前时,他又会发出怎样的喟叹,你大概会用女上位,他想。你喜欢这种掌握全局,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见过你挺着腰,含着他的阳物挺动的样子,晃动起伏的乳,散乱的发,克制不住的喘息,玩累了撒娇的嘤咛。 没有人不会俯首于这样的你。 然后萧逸绝望地发现,他勃起了。 他承认这是自虐,想象自己的爱人和新交男友做爱,然后勃起,萧逸苦笑,冰冷的酒液倒在阴茎上也难以让欲望消退半分。 他有些绝望,这根在他身上长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在与你交合后似乎便不再属于他,更像是寄存在他这的,属于你的私有物,只要大脑一旦出现与你相关的信息,它就会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甚至反过来控制他的大脑。 悬停在拨号界面的手指就是二者博弈的结果,最终是命运站了上风——那是误触,是巧合,而巧合意味着天意,所以是一种命中注定,是无处可逃的命运。 “帮帮我。”萧逸的声音沙哑,情欲中夹杂着绝望。 他勃发的事物出现在画面里,顶端因为憋闷了太久而有些发紫,他自渎的动作狠厉,仿佛在对付一个可恨的事物。 他在报复,报复它对你的追随,然而承受痛苦结局的人却是他自己。又狠又重的撸动里,他分不清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痛苦。 “萧……逸,”你有些慌乱,你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无助,绝望,像是受了伤的走失孩子,强忍着嚎啕大哭的欲望,“萧逸。”你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逸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丝光芒。 “你要我怎么做?”你的声音里带着些慌乱。 “我想听你的声音。” 萧逸得救了。其实在你接通视频的那一刻他就得救了,他所设想的那些情景都没有发生,那个他没有踏足过的房间此时也没有别的客人。你并没有在在白起的怀里喘息。而当你答应帮他的时候,他就彻底得救了。 “我要说什么?” “叫我的名字。” 于是你开始叫他,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你叫他的姓,叫他的名,叫他萧老板,唯独不叫他哥哥。 你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称呼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怎么可能会一点不知道。 你知道萧逸想听什么,但是你不能叫。 萧逸一直没能听到那两个字,身下的事物在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就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一直压抑着射精的冲动就是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个称呼。就像一个瘾君子强撑着想要吸上最后一口。 但是你没有叫。 他明白了,原来你一直知道那个称呼的分量。 所以那个晚上你是故意的,你装作不明了的样子,只是为了将一切痛苦都交由他来背负。 而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萧逸射了,带着刺骨的绝望射了。 肉棒被他压在小腹上,精液喷在他黑色的底衫上,一道,两道,三道。 你挂断了电话。 都结束了,萧逸闭上眼睛,绝望地想着。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舍不得,刚射过的阴茎仍旧硬挺着,它只会在你温暖的巢穴里安睡。此刻它正叫嚣着。 萧逸苦笑,他没有办法放手,他承认,他是不够爱你,所以他选择纠缠,一直纠缠到这份感情消耗殆尽为止。 做情人也好,做炮友也好,做小人也好,做君子也好。 生命和这份情感总会有一个先燃尽的。 挂了萧逸的电话,你的头脑有些混乱,但你很快理清了思路,萧逸肯定看到你吻白起了。 所以他这是吃醋买醉?你有些弄不清楚。 这一夜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全是萧逸,你梦到萧逸被关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房间里唯一的东西就是他所坐的那张椅子,他的双腿被分开绑在椅脚上,双腿间是早已勃起的阴茎。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透明的墙面,狠狠地撸动着阴茎,脆弱的龟头被他粗暴的动作磨破了皮,但他全然不在意,仍旧死死盯着墙面的某处。 射精出的精液带着淡红色,萧逸紧绷的双腿放松,随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的平静。视角转到萧逸身后,你抬头终于看到那面透明墙上所悬挂的内容。 那是你与萧逸第一次见面时,你握住萧逸伸向你的手的画面。 醒来你心中满是苦涩,但你根本没有时间感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去挤地铁。 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一周过去,白起总是在公司楼下等你,那一夜之后萧逸再没找过你。 仿佛与你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完成了和解。 十(白起h) 周五,顾征一下班就从临市赶了过来。 白起说要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说那是他在x市的好友,叫顾征,也是个警察。 你和白起在包间坐了没一会,顾征就来了。 白起向顾征介绍你,顾征倒是热情,白起跟他介绍完你就冲你喊了声“嫂子好”给你和白起都整的有些脸红。 白起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示意顾征别乱喊。 顾征直接风中凌乱,白起跟他说的是你们的进度已经到接吻了,一般来说表白确认关系与接吻的间隔时间不会太长,不会吻都接了白起还没表白吧? 接吻都被女方抢先了,表白总不能还让女方来吧。 顾征扶额,他是听白起说你们已经发展到了接吻这一步,所以他才一有空就冲了过来,打算想亲眼见一下你,帮他白哥把把关,结果现在白起好像还没表白,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 一顿饭下来,几乎全是顾征跟你在说话,白起只是时不时应和两句,或者咳两声警示顾征在爆他料的时候给他留点面子。 你对白起的趣事到是很感兴趣,虽然也猜到了他之前可能没有交往的经验,但从顾征口中得到证实的时候,你还是有些吃惊。这么纯情的帅哥这么就让你碰上了呢。 顾征在那滔滔不绝,说高中的时候有多少女生对白起有好感,天天往白起课桌里塞情书,这种趋势在白起为了反抗父亲打架逃课成为了问题学生之后才渐缓。进了警校之后到是消停了很多,但是每次出普通任务的时候总是会被人要联系方式…… 顾征说了这么多就一个意思,白起的感情经历几乎一片空白,你是他的初恋,白起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别玩弄他的感情。 你哪能听不出顾征话里的意思,到是白起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没有听出顾征话里有话,但此时他还没跟你表白呢,顾征就跟你说这些着实有些不太合适了。 桌下,白起踢了一下顾征。顾征收住话头,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面。 他说的委婉,先从之前的尾随案开始,随后谈到你差点被绑架的事,最后才说道他想问的东西——萧逸。 如果说之前那些暗示你还能理解是顾征为白起着想,但此时顾征来问这些着实有些越界了。你有些不悦,绕着弯说了些没用的废话。 顾征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说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说了什么不对的话让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话题又扯到了你身上,顾征说白起一个大直男没谈过恋爱,要是平时他有什么惹你生气不开心的地方,一定不要忍着,直接跟他说就行。白起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一顿饭就在这样还算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 从店里出去的时候白起问顾征晚上睡哪,顾征摆摆手说自己随便找家酒店就解决了,你们小情侣快去花前月下,别管他这个电灯泡。说完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顾征的话说得直白,白起不争气的脸又红了,你在后面也有些脸红。白起清了清嗓子,“我送你回去吧。” 因为要送你回家,白起今晚上喝的是果汁。 因为顾征实在是溜得太快了,导致你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早了不少。 你摘下头盔递给白起。他替你整理好被弄乱的头发。 告别的话语哽在喉间,你看破他的心思,于是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关上门你就吻住了白起。 经过几天的练习白起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回吻你了,很快白起就占据了上风。你被他抵在墙上,狠狠地吻着。 一瞬间戏码就从勾引纯情少年变成了纯情少年无师自通翻身反攻。 白起的吻是带着些笨拙和试探的占有和确认,与萧逸的戏弄和勾引不同。萧逸与你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刀枪剑影,两人都乐在其中。 而白起,你只能承认,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要不是背后有墙撑着,你已经瘫在白起怀里了,腰被他扣住,小腹被勃起的肉棒顶住。 吻完白起还恋恋不舍地蹭着你的唇。 “白起,你顶到我了。” “抱歉,我……”白起的话被你的动作打断。 掌心贴住白起隆起的裆部。 “可以的哦。” 是蛊惑。 “去我房间里,你知道在哪的。” 算是一种职业病?白起上次来你家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将你家的布局记在了脑中,哪个房门后是你的卧室,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腿软了。”你贴着白起的耳廓跟他撒娇。 回答你的是白起的行动,一个公主抱直接稳稳当当将你抱进了卧室。 你一个翻身将白起压在身下,扯着他的领带让他的目光聚焦在你身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白起哑着嗓子答到。 “你是第一次吗?” “是。” 你抓住白起的手,用刚解下来的领带将他的手腕反绑在头顶。 “那天晚上,是你的初吻吗?” “是。” “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我不知道。” 这倒是你意料之外的答案。 虽然白起认定少年时的那个背影一定是你,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你在他面前谈一次琴,那他倒是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直觉不能作为证据,而他不愿意对你说谎。 “她是谁?” “高中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女孩子。” 看来顾征的话有几分真还值得商榷。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不知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又强调了一次。 “我没见过她的样子,只看到过她的背影。” “好吧。”你在白起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作为他老实回答的嘉奖。 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换做是萧逸,你是决计不会问他这些问题的,且不说能从他嘴里听到几句真话,还容易被他反将一军。 而且有些问题不问也知道答案,他那满嘴甜言蜜语和那些撩拨人的技巧,可不是光靠天赋异禀就能解释的。 一颗一颗解开白起衬衣的纽扣,白起精瘦的胸脯展现在你的面前,与萧逸的冷白与完美不同的是,白起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疤。 你一一抚过那些伤疤,眼里流出心疼。 “是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大概是你眼里的心疼表现得太过明显,白起出言解释。 你低下头开始吻那些伤口。 明明已经愈合了好久伤口,仿佛又长出了新肉,要命的痒,湿润柔软的唇轻抚过,让那种痒意疯狂生长。温热的吐息喷薄在赤裸的肌肤上,你能感受到白起越绷越紧的肌肉。 解开皮带拉下内裤的时候,弹出的肉棒差点拍在你的脸上。 白起的性器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标标准,无论是模样还是尺寸都是上乘。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睡处男。 调动出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相关知识,最后也就得出第一次会比较快这一条。 所以你决定先让他射一次。 手掌包裹不了整根肉棒,于是你用掌心抵着龟头,摩挲着蹭马眼,小孔沁出一些体液,你将它抹在柱身上,用以润滑性器。 一开始的节奏的温吞的,所以白起只是小声地喘息着,随着你逐渐加快的速度和逐渐加大的力度,白起恶喘息也越来越大。 白起大敞着腿躺在床上,双手被领带反绑在头顶,这种结其实很容易解开,如果被顾征知道他居然被这种结绑住了,不知道要笑他多久。但他没有动。 小腹和双腿的肌肉都紧绷着,他也曾自我纾解过欲望,那种滋味与你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经历了太多训练的手是粗糙的,为了快速解决动作自然也是粗暴的,快感中总是夹杂着几分疼痛。 而你的触碰温柔的,就像是溪流缓缓流经他的身体,温暖又柔嫩的掌心,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目的的撩拨,龟头,马眼,脆弱又敏感的部位被你颇富技巧得拨弄着。 快感像绵绵不断的潮水,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捕捉下身带来的快感,再将其传递到四肢百骸, 从白起口中溢出的粗喘,与你撸动他下身的节奏相得益彰。马眼开始跳动,那是射精的前罩。 你加快了动作。 刺激还是不够,你的手腕开始发酸,于是你抬头,开始跟白起抱怨。 “白起,你还要多久啊,我的手都酸了。”你说得委屈吗,仿佛他在欺负你。 “抱歉,我……我试试。” 这种事情要怎么试啊,你在心里吐槽。 你撩起垂在颈边的头发,低下头将龟头含在嘴里。 白起没有想过你会为他口。 龟头与口腔相触,白起的小腹紧绷。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龟头,即使没有清洗,白起的也性器没有什么味道,这也是你愿意为他口的原因之一,舌尖在马眼上拨弄了几下,随即含住了半个柱身开始吮吸。 白起射了。 射的突然,你跟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你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吐出肉棒时,射精还没结束,乳白的精液喷在你的脸上,又浓又稠,挂在你的睫毛,你的鼻尖上。 白起连忙将你拉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抱歉。”他有些慌乱地用手替你擦着脸上的精液。 慌乱的结果就是,他擦了半天发现自己只是将精液在你脸上抹开了。 “对不起。”白起抓过自己衬衣的衣角重新替你擦干净了精液。 十一(白起h) “你要补偿我。” “好。”白起一脸严肃。 你感觉你现在让他把房本写你名字他都能答应你。 “吻我。” 白起意外,但仍旧照做,你的嘴唇里还有他精液的味道。 舌尖一一将那些粘稠的液体勾走,灵活的舌头扫过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将所有的精液都搜刮干净,口腔里一丝味道都不留才罢休。 你趁着白起吻你的间隙,手臂勾住他的肩背,循循善诱地扒掉了白起的衬衣。 白起的皮肤是饱经风吹日晒的小麦色,他的腰背处也有一些伤痕。 “帮我脱掉。” 白起深呼吸,然后才用有些颤抖的手替你解衣扣。他是从领口的扣子开始解的,所以只需要解三颗就能看到你饱满圆润的乳,和诱人的沟壑。 你握住白起的手,将剩下的扣子都解掉。 高耸的乳,平坦的腹,小巧的脐,白嫩的皮肤透着些微的红晕。 白起感到有些口渴,他咽唾沫的动作没能逃过你的眼神。 你将他的手放到你的胸上,“捏捏看?” 白起一开始的动作时试探的,轻柔的,像是在触碰什么脆弱易碎的物品,你将胸脯往他手里送,白起羞涩地揉捏着,呼吸急促。 “白起,告诉你一件事,”白起闻言抬头看你,“我的内衣是前扣的。” “所以,”你拉开他的手,将内衣扣搭解开,“像这样就能解开。” 那对嫩白的乳终于全然展现在了他的面前,浑圆挺翘,乳尖因为他之前隔着布料的揉捏挺立着。 白起托起你的胸,唇轻柔地落在乳尖上,动作虔诚,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乳尖是烫的,唇是微凉的,温差让你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你挺着胸,将它往白起嘴里送。 像母亲在哺育她的孩子,不同的是,你没有奶水。 也不会有孩子。 一开始只是舌尖在勾弄,粗糙的舌面刮蹭着乳尖,随后他开始吮吸,从乳尖,然后是大半的乳肉。 另一半乳备受冷落,所以你开口提醒他,“它好寂寞,也亲亲它吧。” 白起毕竟是与萧逸不同的,如果换了萧逸,他只会将你的两只乳并在一起,然后一块含入,吮吸。但他是白起,所以他只能有些慌乱地在两只乳间来回,辅以手掌的揉捏。 你时不时溢出一些喘息,用以鼓励白起。 终于将你的双乳都疼爱得彻底,你的底裤已经湿哒哒的了。 白起的性器早已恢复了雄风,硬邦邦直挺挺滚烫烫的一根,你轻轻撸动两下,将龟头溢出的液体抹在柱身上。 你起身,跪坐在他小腹上,随即抬起上半身,用大腿根将肉棒夹住,借着前列腺液的润混起伏动作着。 “用大腿模拟的性交,被命名为股交。” “股,在古文里面,是大腿的意思。” 你开始逗他,看着白起满脸情欲的同时努力调出神志来记住你的话的样子。 “白起学长记住了吗?我下次要抽问的哦。” 学长这个称呼明显戳到了白起的点,你感受到了双腿间肉棒一瞬间的跳动。 白起则是被你的一声学长叫得浮想联翩。 也许是在高中的钢琴练习室,身为学妹的你却在为他讲课补习,你指着试卷上的文言文,告诉他古文中的“股”是大腿的意思,于此同时,你赤裸的大腿正夹着他的肉棒起伏动作着——这是你正在做的事情。 终于你们都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拨弄,你退掉底裤,将整根阴茎压在他的小腹上,随即用湿哒哒的阴阜蹭他。 没有了布料,更为直接的接触让你们都为之一颤。 白起的尺寸自然是不能直接进来的,哪怕你前几天才跟萧逸做过,哪怕你你流的水已经将他的腹肌弄得湿漉漉的。 “白起,”你拉着白起的手,引导他将手指插入穴道。 你整个人趴在白起身上,唇就贴在白起耳边,喘息,吐息,将白起的耳廓撩拨得滚烫,白起含住你的耳垂,时而轻咬,时而吮吸。 潮湿,温暖,柔软,紧致,这是白起的第一感受,仿佛只是他的一根手指,就能将其填满。这样小的穴,怎么吃得下他? 指节在小穴中进退,掌心全是指节带出的水液。好多水,饶是没有用作对比的对象,他也做出了如此结论。 白起的手指机械地进出着,全然不得要领,于是你的手指勾住他的,带着他贴向穴内的某一点。 “这里。” 其实你不说,白起也能察觉到那一点的玄机,因为碰到那一点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收缩夹着他。 你抽出手指,白起的食指和中指插入,指尖时不时戳到你的敏感点——他不敢一直碰那一点,只是时不时的触碰你就快绞断了他的手指。 你咬着白起的肩膀,一只手替他撸动着憋得有些难受的性器。 喘息在房间中缠绕,肌肤沁出汗水,然后被摩擦的动作涂抹在彼此的身上,完成着另一种体液的交换。 终于扩张到了三根手指,你吻了吻白起的唇,然后起身,扶着阴茎开始缓缓往下坐。 白起真的好大,只是吞下龟头就给了你即将被撑破的错觉,勉强将龟头纳入后,你双手撑着白起的胸,低头去看你两腿间的事物。 还有好长一段没有吃下去。 你咬住唇,准备一鼓作气,却被白起捏住了下巴,他的凑上来吻住你的唇,抱着你的腰,尽可能得让相连的性器少承受些体重。 交缠的唇分散了你的注意力,白起在性方面的天赋也是一点即通的,一只手扶着你的腰,另一只手揉着你的胸。 漫长的湿吻结束,唾液被拉出暧昧的丝,你终于将白起的肉棒全部吞下。 好胀,只是呼吸都能牵动下身,白起耐心地等待着你的适应。 轻柔地吻着你的嘴角,鼻尖,额头,笨拙地安慰着你。 等到你的身体终于适应了新的来访者,白起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 “可以动了哦,白起学长。” 萧逸猜的没错,你的确选择了女上位,但是白起异于常人的尺寸和太久的空窗期让你没有办法像以往那样掌握主动。 “好。不舒服就告诉我。” 白起开始挺腰,你被顶了几下就跪不住了,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与他。 白起双手捧着你的臀,同时挺腰,肉棒没有章法地在你体内乱插。你被弄得说不出话来,白起的动作毫无技巧,只是凭着本能在抽动,龟头偶尔会撞到敏感点,但随后的猛进猛出又将那一点快意给撞散了。 小穴机械性的流水,像是某个开关被打卡,被撞坏,抽插的水声伴随着肉体拍打的动作,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第一次跟萧逸做爱时的回忆,你们的身体是该死的契合,萧逸会的花样也很多,作为炮友他的真的无可挑剔。你倒不是要赞同通往女人内心的道路是阴道这一说法,但床技好的男人确实会让人念念不忘。 白起大概是要射了,你能感受到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和越发急促的喘息,他急切地找寻着你的唇,你吻住他,伸手在交合处拨弄你的阴蒂。 也不是只有一种高潮方法。 第一次嘛,当然要以鼓励为主,何况白起的表现本来就值得嘉奖。 射精前的抽插确实戳到了你的敏感点,配合你对阴蒂的拨弄,你和白起抵达了高潮。 小穴不受控制的收缩,绞弄,白起刚射完的阴茎还没完全疲软下来。他一下一下地吻着你的唇,搂着你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白起在阴茎再次勃起前抽了出来,乳白的精液被带出,龟头跟穴口之间拉着一道细线。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起在为什么道歉。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真可爱。 你拉住翻身准备穿衣服的白起,用被子将你们俩都盖住,“明天去买紧急避孕药就好了。” 眼角急得发红的白起就这样被你安抚住了。 “会对身体有伤害吧?” “偶尔吃一次,问题不大。” 你凑过去吻白起的唇。 赤裸的身体再次相贴,小穴内还残留着白起的触感。 “累了吗?”白起的手指摩挲着你的手臂。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还可以再做一次,但是……” 白起的眼睛亮起有黯淡下去,等待着你的下文。 “做完之后就没有力气洗澡了。”你看到白起黯淡下去的眼睛又再次亮了起来,你感觉自己就是个坏女人,在欺负单纯的大狗狗,“所以你一会要抱我去洗澡,还要换被套。” “好。”白起红着脸回答你。 随即摩挲着你手臂的手来到腰间,再往下,来到你的腿间,你将腿搭在他的腰上,方便他动作。 手指轻易就探了进去。 “可以直接进来。” 抽出的手指带着他的精液,肉棒借着黏腻湿滑的精液轻而易举就插了进去,将就着侧入的姿势动了几下,白起翻身将你压在身下。 小穴里的精液太滑了,肉棒总是从穴里滑出来,他只能更狠更重地往里挺,每一下都插得你头皮发麻,心里生出被他捅坏的恐惧。 你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肚子,它当然没有被捅破,所以你只能摸到小腹上白起阴茎的形状。 十二(白起h) “白起,慢一点。” 他的抽插将你的话语撞得破碎,闻言他放慢了动作。 龟头缓慢地擦过穴肉,你终于能够喘上一口气。白起掐着你的腰进出着,你的双腿被他搭在肩膀上,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你们交合的景象。 此刻他的目光正被那处吸引着——小穴正努力地吞咽着他,穴口被撑成了圆形,紧密地包裹着他,精液和淫水都被堵在穴内,只有在他将肉棒抽出的时候,才会被龟头刮出些来,挂在穴口,将落未落。 白起漫无目的的动作到是碰巧戳到了你的敏感点,身体本能地收缩,于是他也悟出了其中道理,开始有意识地去戳那几个点。 他抽插的速度更慢了,好在次次都能碰到敏感点,快感就这样一星一点地堆积,直到达到这温吞速度的阕指。 “快一点,白起。” 这样的节奏同样也不能满足他了。 “试试深深浅浅的节奏。” 闻言白起开始调整,神情严肃,就像是被老师交代了任务的学生,努力地想要达到老师的期望。 事实上白起确实也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加快了节奏的抽插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次次命中要害,但速度弥补了不足,这一次没有碰到,下一次就碰到了。 身体被越插越松软,喘息也不受控制地从你口中溢出,白起显然得到了鼓励,更加卖力地动作着。 此时在他眼中,你的感受才是应该放在首位的东西,至于他自己的体验,只是进入了你身体的这一事实,就足够让他射精了。 快感逐渐堆积,你看着白起努力的样子,移开了想要触碰阴蒂的手,只是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捕捉下体传来的每一丝快感。 小穴仿佛越插越紧似的,白起有些懊恼地想到,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产生这一想法的原因——他快要射了。 白起抬头看你脸上的神情,迷醉,但显然还没有到达顶峰,看来自己还得努力啊,白起努力地在保持节奏的同时去触碰的你的敏感点。 刺激太过强烈,他需要做点别的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于是他开始吻你的脖颈,唇擦过下颌,继续往下,舌尖舔舐过滑落的汗滴,将微咸的体液卷入口中,唇再在那处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痕。 白嫩的肌肤绽开了一朵浅淡的红梅,很快便散了,于是他加大了力气,在你脖颈上留下了更深的吻痕。 飘扬白雪中怒放的红梅。 你捧住了白起的脑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顶,你告诉他,“不要留在那里,会被人看到。” 于是他的唇往下,落在锁骨上,吻痕,齿痕在此深深浅浅地交错着。 小穴开始无规律地收缩着,你双腿紧缠着白起,不自觉地开始挺腰。 终于是一起抵达了高潮,明明已经射过了两次,白起的精液还是又烫又浓,高潮时被射精,你被射得浑身都在哆嗦,小穴更是绞得死死地让白起动弹不得。 白起保持着这个姿势僵在你身体上方——要是压在你身上的话,你会觉得重的,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你小小的一只整个身体趴在他身上都没什么感觉。 他一下一下啄吻着你的嘴角,等待你回神。 你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这种轻浅的接触,没有情欲没有占有欲,只有无尽的温柔和呵护。 双腿从白起肩上拿下的时候,因为僵了太久而有些抽筋,于是白起又开始替你揉腿,你躺在床上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服务,谁让他一直把你的腿扛在肩上呢。 也就是你能做完才抽筋,换做一般人,可能做一半就喊受不了了。 白起认真地替你揉着腿,脸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他也不是故意,只是眼神无意间瞟到了你的腿间,小穴因为容纳了他此时还留有一个小小的圆洞,无法完全闭合,精液从小孔内流出,阴阜上全是交合时拍溅出去的精液和淫液。 自己有射这么多吗?白起的脸更红了,因为直到你叫停白起的按摩,那个小孔仍旧往外流着乳白的精液。 白起直接将你抱去了浴室,因为腿软,你只能将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白起身上。 白起单手扶着你,另一只手拿着花洒试水温。 “水温合适吗?会不会烫?” “不会,很合适。”热水淋在身上,你发出舒适的哼唧声。 “白起。” “嗯?” “你之前替人洗过澡吗?” “没有,但是给队里的警犬白飞飞洗过。” 怎么回事,怎么白起也养狗啊,怪不得白起替你洗澡的手法有种熟悉感,因为你之前看萧逸给他家萧小一二三四洗过。 但显然给白飞飞洗澡时不会像现在这样拘束,即使已经做过了,即使已经射过了三次甚至还内射了两次,白起对于你的身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比如在沐浴露抹到胸部时他的动作就会不自在。 “用之前那种手法也可以的。” 之前那种手法?什么手法?那就是做爱的时候揉胸的手法。 白起真是太容易脸红了,你感慨,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格外爱逗他。像萧逸那种厚脸皮的,你一般能不说就不说,因为不仅可能嘴上占不着便宜,还会挨操。 白起究竟是没有用做爱时的手法,但很明显在替你清洗的时候没有那么拘束了。 然而你这个坏女人的计谋才刚刚开始。 你拉着白起的手,让他的手掌包裹住整个阴阜。 “这里也要洗。” 于是白起的指尖将阴唇翻开借着温热的水流替你清洗,往下是小穴,因为做的时候白起动太狠了,现在穴口有些肿了。 “里面也要洗。” 你的指尖插入穴口,抽出,然后在白起面前展示你手指上的精液。 “全是你的东西,要好好洗干净才行。” 然后你伸出舌尖,将手指上的精液舔舐干净。 你感到白起的呼吸一滞,逗纯情小警察真的,太幸福了。 你靠在白起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腰,他的手从你背后掠过股沟,在小穴里反复抽插着,站立的姿势是最方便体液流出的,新分泌的体液混着他射入的精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出,然后被热水冲散在浴室的地板上。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你意识到这个月的水费,可能有些不便宜。 等到不再有精液流出,白起停下了动作。 至此还远远不是你计谋的终点,“洗干净了吗?” “还是亲眼确认一下比较好吧?” 闻言白起蹲下来,你一条腿迈开,将大腿放在他肩膀上,方便他看清楚。 白起认真地检查着,充血的花瓣被翻开,原本被温水清洗干净的阴阜因为他的动作又抹上了你滑腻的体液,然后他插入小穴,精液已经清理干净,所以只带出了清亮的液体。 穴口已经合拢,因为有些肿了,看上去格外可怜,今夜的触碰太多,此时还保持着充血的状态,随着你的呼吸一翕一合。 浴室的温度已经很高了,但白起的呼吸比水温更为炽热——这正是你想要的。 “亲我。” 白起的唇贴上穴口,他先是用舌尖将刚才涂抹在外阴上的体液舔舐干净,随即将整个阴阜含在嘴中吮吸。 舌尖顶开穴口,肿胀的穴绞着他的舌,鼻尖又刚好顶着你的阴蒂。粗糙的舌面擦过敏感的内壁,虽然进不到深处,却刚好能够到最外面的敏感点。 你听到白起吞咽的声音,身体更兴奋了,跟拧开了开关一样疯狂地流水,来不及吞咽的部分就顺着白起的下颌低落。 高潮来得很快,你几乎坐在了白起脸上,上半身靠着浴室的墙壁,下半身架在白起肩上,你抓着白起的头发,喷在了他嘴里。 准确来说,是喷在了他脸上,高潮的时候他的舌仍在你的小穴里,体液喷了他一脸,他仍旧吮吸着你的穴,延长着高潮带给你的快感。 你颤着腿从白起身上下来,看着为了方便替你口单膝跪了下来的白起,喷了一脸绝不是夸张的说法,甚至他的睫毛上都挂着透明的黏液,你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落下一个奖励的吻。 终于洗完之后,白起把你裹好了安置在沙发上,自己草草围了一条毛巾就去换被单,你给他指了床品的位置,困意袭来,你本想等到白起回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被白起搂在怀里,裸的。 白起还没醒,睡颜看起来十分可口,你凑过去,偷偷亲了他一下。看着白起似乎要醒,你赶紧闭了眼睛装睡。 谁知白起只是动了一下手臂,将你搂得更紧了。 看来昨晚上确实累坏他了。你正在偷笑,就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你。 虽然晨勃只是正常且普通的生理现象,但你还是想收回之前那句话,还是不够累。 看来这下白起是真醒了,因为你感受到白起的吻落在了你的额头上。 上次洗头是什么时候来着?算了不想了。 你装作刚醒的样子,“早上好,白起。” “早上好,”白起像是搞小动作被老师抓包的学生,有些无措,“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哦。”你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嗯,这次是光明正大的。 “要再睡会吗?”白起问你。 看来白起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下身的情况。于是你用膝盖蹭了蹭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 “它好像不太配合。”你又装无辜。 十三 “抱歉,我去一下厕所。”说完白起几乎是蹦起来,捂着下半身就去了厕所——至于昨晚上那根毛巾?谁知道在被窝的哪个旮旯里呢? 趁白起去厕所安顿下半身的时间,你也准备爬起来收拾了,刚坐起来,就看到了床头的紧急避孕药。 市面上能买到的种类几乎都在那了,他什么时候买的? 白起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你问他,他说你昨晚上睡了之后叫的跑腿,因为不知道该买哪种所以干脆都买了。 真可爱,对于这么可爱又惹人怜的大狗狗,该奖励的时候就不能吝啬,所以你奖励了他一个法式深吻。 点到为止的那种,你可不想刚从床上起来就再滚到床上去,哪有那么多的被单可换啊! 洗漱的时候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惨不忍睹——指白起在你锁骨那一片留下的吻痕,你认识的男人一个两个三个,似乎都很爱咬人。 不是好习惯,得改。 你全然忘了你自己也爱咬人。 对此萧逸表示他很有发言权,很难否认叫你萧小五没有你像小动物一样喜欢通过咬来表达情绪的原因在里面。 早餐是白起从楼下打包回来的白粥和小笼包。昨晚上的确消耗了你不少的体力,你几乎是两口一个包子就着粥下肚,颇有股饿死鬼投胎的气势。白起吃饭的仪态很好,你猜他家里规矩肯定不少。 与你猜的不错,白起告诉你他家里的饭桌上是不允许说话的,“食不言寝不语”是他家众多规矩的一条,其他的例如不能挑食云云,类似的还有一大堆。 “那你在家岂不是很拘束?” “从小在那种环境呆着,久了也就习惯了。” 从小,父亲就对他要求严苛。他总是听别的小朋友说自己的爸爸给他买了什么玩具,带他去了游乐场玩,而他的父亲,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他能见到父亲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早晨起床时父亲已经吃完了早餐准备离开,所以和父亲的对话也就只有两句“父亲早上好”和“父亲再见”是的,白起被要求只能称呼他为“父亲”。 冰冷,疏离,官方,威严无比的称呼。 父亲只会给他下达命令,而他要做的,就是服从。曾经白起也向往过父亲挺拔的背影,而后来他发现,他的生活里有的几乎全是父亲的背影。 就连这次来到这里也是,只是给他下达了命令,然后转身离开。 血浓于水,说的好听,不过是永恒的枷锁罢了。 白起的神色复杂,你觉得应该是你的话勾起了某些他不愿提及的过往。你夹起桌上最后一个小笼包,“啊~” 白起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你把小笼包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凑上去咬掉了一半。 效果很好,白起脸上那种沉闷的神色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颊和耳廓上的红晕。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说完白起也很无措,似乎这话没有经由大脑就直接从他嘴里溜了出来。 草率,甚至是轻率。 但在白起的道德观念里,那样的亲密关系只会发生在男女朋友或者是更亲密的关系——例如夫妻——当中。他应该对你负责。 “虽然我很想答应你,”白起的神态有些失落,自己还是太轻率了,“但是就这样答应你的话,未免太草率了。”你有点担心白起不能get到你的意思,又添了一句,“得有点什么仪式感才行。” “我明白了。”白起的神情又恢复了雀跃,你也不知道他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 送走了白起,周六的上午就所剩无几,早上吃得有点撑,你决定玩会儿手机,晚一点再做午饭。 点开社交软件,热搜上有个熟悉的名字——萧逸,你本来想滑过,不知道怎么就点进了词条。置顶的是一条官方的通告,大致内容是说萧逸近期的训练和比赛中心将转移回国内,萧逸的微博也转发了该条公告,配文是“我会继续专注比赛和训练,谢谢大家的关心。” 这算是对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代言广告和国外比赛后销声匿迹了近一个月的回应。“专注比赛和训练”是告诉粉丝,那些没怎么听过名字的产品代言和莫名其妙的跨界联动是不会有了。 是个好迹象。 不久后你就会收回这句话,但此时的你还对萧逸的转变一无所知,你是觉得,自己与萧逸的纠缠要结束了。 你眼下的要思考的问题更多的是关于白起,白起对待感情的认真你是看了出来的,他知道你有着一段不愿谈及的过去,但他从来没问过。他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你倒是希望这些话是在他知晓了你的过去之后说出的。 白起从你家走了就直奔顾征所在的酒店,一边赶一边问顾征表白要做些什么准备,要怎么才能有仪式感,是不是要有戒指什么的。 顾征昨天喝多了刚醒没多久,听到白起的问题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肯定是还没睡醒,要不就是酒还没醒,冲进厕所洗了把冷水脸让白起再说了一次,好他没听错。不是昨天还没确定关系今天怎么就在说戒指问题了?他白哥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直接来大的,直接求婚是吧?不对他刚刚是不是说了表白?理了一下思路,出问题的不是他,是他白哥。 “白哥,戒指是求婚的时候用的,表白的话,准备花和别的礼物,项链手链什么的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 顾征这刚把心放回去,门铃想了。白起的微信消息也弹了出来,我在门口了,开门。 敢情刚刚找他要地址是为了这个,不是他脸还没洗完啊,这也来太快了吧。 那歌词怎么唱的来着,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可谓是他白哥感情的真实写照,卷走他一切理智的那种。 打开门把白起放进来,洗完脸出来发现白起已经在往上挑礼物了。 “你之前说你什么时候回去来着?” “今天晚上。”明天虽然是周天,但是局里有点事要顾征去善后处理一下,这也是他周五下班就赶过来的原因,因为就周六有点空闲时间。 “行,那你一会陪我去店里挑一下礼物。我不太擅长这个。” 不是吧哥们,有异性没人性啊,我可是为了替你把关忙里偷闲来的,昨晚上为了不当电灯泡早早溜了,结果我今天酒还没醒完早饭不对这个点应该吃午饭了,总之水还没喝上一口就要去给你当苦力,放过孩子吧,单身狗到底有什么错啊。顾征在心里哀嚎。 那可是白起哎,那可是白起要谈恋爱哎,他能不为兄弟两肋插刀吗?好在白起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他,至少在去挑礼物的路上还是让他在路边吃了碗面。 顾征虽然现在单身,但感情经历也不算少,陪女朋友逛街的经验也算丰富,但他必须承认,陪他白哥逛街真的比陪女朋友逛街还难。 这条街的饰品珠宝店都已经逛完了,也没挑到一件能让他白哥满意的,他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白哥你也不用当着人家店员的面说你这东西不太配得上她吧,尤其是你顶着那张帅脸一脸真诚地的表情,真的很让人难以吐槽。 总之就是一直逛到他不得不去赶高铁,也没挑到能让白起完全满意的礼物。 顾征都绝望了,最后是那家精品店的店员说如果都不喜欢的话可以提要求定做,还可以参与制作过程将爱意凝聚在礼物里。 肉麻吗?是的很肉麻。但是白起听进去了。 顾征上高铁的时候,有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耽溺于恋爱里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真的太可怕了。 白起在准备什么,虽然他仍旧像之前那样等你下班,送你回家,一切似乎都是稀松平常的样子。 或许是第六感,总之你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不过你也能猜到他在准备什么,不过是之前你提过的,有仪式感的表白,所以你好奇的是,他要怎么准备。 白起最终是采纳了那位店员的建议,提了要求让设计师花了设计图,然后他决定,亲手做。 是一条银杏手链,灵感来自于与x高中的银杏叶,他遇见你时,正好是银杏叶飘落的季节。 接着是准备花,经过漫长地对比选择,和查找那些花的花语后,他意识到了为什么在去你家的时候你收下香槟玫瑰的表情有些微妙,香槟玫瑰的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这倒是十分契合他心中所想。甚至可将前提条件改一下,遇见你就是他的幸福了。所以最后他选了蓝色矢车菊和香摈玫瑰——遇见是幸福的开始,爱上你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对于地点的选择,他也是纠结了很久,原因之一是他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说话,每次有街头宣传的任务他都负责当背景板,因为只要他一开口就会因为紧张而脸红,所以局里干脆就让他当了人肉背景板。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你对在公众场合表白这种行为抱有何种态度,要是在你公司楼下的话,会对你造成困扰的吧。 思来想去,又是往上咨询又是问军师顾征的,最后顾征都被整绝望了,有些自暴自弃地说要不就在你家弄吧。 最终表白地点就选在了白起家。 顾征:早知道这么简单我之前还说那么多干嘛,直接一句在你家表白能省多少心力啊。 十五(白起h) 他可记得那一夜你是怎样用唇舌将他送上的高潮。关于这部分内容,他在跟顾征聊起的时候有些羞于启齿,可是顾征是人精啊,他只是支支吾吾说了点技巧之类的字眼,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就找了一篇图文并茂的教程给白起。没敢发视频的还是担心他白哥脸皮薄,可就是这绝大部分是科普只有少部分俏皮话的图文也给白起看得面红耳赤。 白起点开链接的时候没想过这教程会教得这么戏,看到那些真人部位教学图的时候,飞快地退了出去,咳了一声看了看周围,好的没人看到他,应该没有被当成上班时间看奇怪东西的人。 回到家他才翻出那篇文章细细读了起来,全程面红耳赤,但这不影响他认真学习背记重点,他还身体力行,模仿文字里描绘的动作。 总之他的确准备了很多,忐忑的心情也是实打实的。 上次的性事他几乎是完全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倒不是说他有着什么大男子主义一定要在床上占据主导,只是他的一切都被你看到,他已经完全沉溺于你所带给他的快感当中,最脆弱最敏感的部分都被你掌握了,而你仍旧保持着理智,游刃有余。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挫败感,自己享受着你带给他的全新体验,而他却不能在性事上让你有类似的体验。 他也想让你快乐的啊。 快速将那篇教程里的知识点过了一遍,白起吸了一口气,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阴阜上。 【开始一定要温柔,不能让女性一开始就有不好的体验,这样会让女性下意识地抗拒性行为,造成紧张的情绪,一个好的开头会让整场性事事半功倍。】 你放松着身体,任由白起在你身下动作着。 【阴蒂是女性最敏感的部位,刺激这个位置带来的快感是最强烈的,但过度的刺激也会带来疼痛感,所以对阴蒂的刺激力度要适中,一直刺激阴蒂会提高阙值,应该对阴蒂进行有节奏的刺激。】 阴唇被分开,其实上次白起就已经见识过这一处的景致了,只不过上一次是它盛开时的模样,而此时它显然沉睡着,等待着他的唤醒。 【就像王子吻醒沉睡的公主那样轻柔。】 最先触碰的的是唇,声音不流出来的时候也能打招呼。你知道白起这才准备开始。 舌头。口腔的温度是36.3℃~37.2℃,触感是温热的。温度是第一感受,接下来的是舌面,带有粗糙味蕾的舌面,能够将阴唇全部照拂到的舌面。 【温柔的刺激最能唤醒沉睡的身体。】 舌面反复舔过阴唇,此时唾液代替了从另一张嘴里流出的体液做了润滑。阴唇他的舔弄彻底分开。 【面,线,点,记住,要循序渐进地进行刺激。】 舌尖从阴蒂开始,往下到穴口前停住,然后反复。 你抓着床单,尽量放松着身体,克制住自己想要夹紧双腿的冲动。 【阴蒂,是这个环节要刺激的重点部位,但这并不意味着前面提到的内容可以草草了事。有节奏的,力度适中的刺激,可以让阴蒂勃起,这个时候再通过手指的辅助,能够带来更强烈的快感。但快感并非越强越好,可以适度让你的伴侣高潮一两次,但并非每位女性都能在高潮后及时调整状态,有些女性高潮后对于快感的感知能力会下降,这种时候再进行刺激会造成刺痛。注意不要本末倒置。】 【如果是初次性行为,建议采取保守方式,如果您的恋人天赋异禀,那当我没说。】 白起轻轻摇头,自己真的太紧张了,怎么连这种废话也记下来了。 呼吸间都是淫靡的味道,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了他精液的味道。全是你的味道。 【用舌尖试探。】 舌尖轻触阴蒂。 【确定好位置,熟悉之后可以加快速度。】 舌尖拨弄阴蒂的速度加快,那个隐秘的开关正逐渐暴露出来。 【虽然阴蒂带来的刺激是最直接的,但是阴蒂脚带来的快感也别有风味。阴蒂高潮带来了性爱的下限,阴道与阴蒂高潮的结合才是性爱快感的上线!】 【有了阴蒂带来的基础快感,一般情况下到这时候你的伴侣身体已经做出了反馈,此时再进行下一步就会容易很多。】 花穴一翕一合,清亮的体液自小口流出。 舌尖先是卷去了挂在穴口的那些汁液,然后才一点点拨开肉穴,往内探去。 【注意这几个点:G、A、U、K。G点与U点相隔较近,不能分辨的话可以一起刺激,作为爱液喷泉的U点一定会给你和你的伴侣带来独一无二的体验。A点由于其位置较深,能否触及到因人而异,故不在本篇提及,后续会放在进阶篇里。】 舌头是柔软的,带来的刺激却令人绷紧了身体,舌能够触及到的深度有限,可粗糙的舌面带来的刺激确实无与伦比的,而且宽阔的舌面几乎能将大半的内壁照顾到。体液不断地涌出,吞咽已经来不及,所以只能牵着丝,挂在你的穴口和白起的下颌。 淫乱而又色情。 白起的进步完全在你的意料之外。 “白起,”你咬着自己的指尖问他,“你是不是偷偷去学了?” “没有偷偷。”白起回答你的时候还含着你的穴,给人的感觉黏糊糊的,跟你的下身一样。白起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确实是在家里拉上了窗帘学的。 “那就是学了?” “嗯。”这次的回答虽然仍旧带着些羞涩,但明显干脆了很多。 “你,喜欢吗?”白起问你的时候脑袋从你推荐抬起,嘴唇和笔尖上都挂着牵丝的黏液。 “喜欢。”你的腰已经被白起弄得酸软,但你还是努力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坐在他面前,吻住了他的唇。 “白起,进来。”你趁着换气喘息的间隙,贴着他的唇蛊惑道。 闻言白起从床头柜里抓出一个套,戴上。 这其实是顾征替他准备的,其实在白起的表白计划中,没有要做这一计划的,顾征只是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然后把套放进了床头柜,说道,“以备不时之需。” 白起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倒不是说他对表白后做有什么期待,但也不能否认在顾征提及之后确实勾起了他那夜的回忆,他只是觉得,吃紧急避孕药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一根,两根,三根手指的进出也变得顺滑, 被撩拨了太久,身体迫切需要白起的安抚。 肉棒与花穴相接,与其说是挺入不如说是被吸入,隔着避孕套的触感的终究是不同的,虽然想念与你完全贴合的感觉,但白起更不想你受伤。 整根肉棒挺入,你搂着白起的肩膀,手掌抚摸着他后脑剃得很短的头发,粗硬的手感也不失为一种体验。 低头,舔舐他后颈的皮肤,就像是之前后入时他所作的那样,齿痕,吻痕,你的占有欲不显山不露水,藏在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里。 白起不会看到这个吻痕,但是他的同事和朋友会看到。 一只手扶住了你的后腰,另一只手向下按住你的臀,让你的穴和他的性器更加贴合。 性器仿佛更深了几分。 看来这场前戏下来白起也被撩拨得很难受,刚插进来就又快又狠地插了十几下。 逼人的性欲似乎因此消退了几分,贴着你的耳边,“还好吗?” “不太好。” “我弄疼你了吗?”白起的声音里满是紧张和焦急。 “不是疼,”你露出一个狡黠的表情,“是痒。” 你收紧花穴夹了夹他。 如你所料,白起的脸又红了。着谁能忍得住不逗他啊。 “白起学长,好痒,你可以不可以,帮帮我。”玩心大起,你开始角色扮演。 你承认你是个坏女人,会抓住每一个男人的弱点,然后大肆地加以进攻。对萧逸如此,对白起也如此。 萧逸的死穴是哥哥,而白起的死穴,是学长。 “白起学长,快一点好不好?” 都听到这样的请求了,白起哪还能按捺得住,原本还怕伤着你小幅度地抽插立马改为大开大合。 一瞬间,你有了一种萧逸正在操你的错觉。快感让你忍不住地想尖叫,你本就习惯了凶狠地,掠夺式的性爱,你能读懂白起动作中的怜惜,但你更想要的是极致的快感。 白起也被情欲折磨得很是难受,眼尾染上了情欲的红。 你捧过白起的脸,在他的右眼眼尾落下一枚吻。 你是在很久以后的一个夜晚里想起这个吻的。那是你才意识到你落吻的地方,是一颗泪痣。 而白起眼角是是没有痣的。你发誓你没有将白起当成过萧逸的替身,他们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类人,任何人也不会将二者混为一谈。但是那一个晚上,那一个瞬间,你也不知道问什么,脑子里浮现了那一颗泪痣。 白起的知识学得很扎实,即使处于快感的裹挟中,也没有忘记那篇文章的要点,抽插都有意识地控制着力度和幅度,努力触碰你的敏感点。甚至在你即将高潮的时候,抽插和刺激阴蒂同时进行。 射精的时候他吻住了你,高潮中的身体快速消耗着氧气,白起的满是掠夺意味的吻更是让你几近窒息。 完美的高潮。 完美的交合。 十六 做完白起适时地抽出了阴茎,趁它疲软前摘下了避孕套,打好结,扔进了垃圾桶。 你本以为白起还会做一次,毕竟射一次对于白起来说只能算是开胃菜。 而他只是贴上来将你搂在怀里,然后拿被子将你们裹了起来。 “我爱你。” 白起贴着你的唇,像是喃喃自语。 不是快感带来的错觉,而是通过身体的确定,不是骗你上床的花言巧语,而是经由身体检验得出的结论。 你吻住白起的唇,唇舌纠缠,淹没了你的回答。 你没有回答。 你是喜欢的他的,但是爱…… 也许你是爱他的吧,只是你不愿意说罢了。说出口就意味着放弃防卫,如同亲口承认犯罪。 而他是警察。 你不想太快投降。 自萧逸之后第二个将你搂在怀里睡上一整夜的人。 你忘了昨晚上是怎么睡着的,做一次不足以耗光你的体力,反而刚好让你的神经兴奋起来。 但你们都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相拥,接吻,你听着白起的强健有力的心跳。他不会讲睡前故事,就给你数羊。 胸腔和心脏一同跳动,在他低沉的干爽的声音,似乎是有些奇怪的形容,但你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那感觉就像是泡了一个舒服的澡擦干后躺入新换的还带着阳光的芬芳的床品里。总之,你就是伴着这样的声音入睡的。 醒来的时候白起已经醒了,他一直看着你的睡颜,你的苏醒让他露出了做了坏事被抓包的表情,可他并没有犯错,他只是在看他的爱人。所以你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你不知道是,在这之前,白起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偷偷吻过你了,甚至在更早的时候,确认你睡着的时候,他还轻轻的地吻了你。 早晨苏醒的可不止是精神,某些随着身体一同沉睡的器官此时也苏醒过来。本来昨晚上就没得到满足,此时更是一副昂扬姿态。 这次你可没让白起躲去卫生间。 你握住它,轻轻的撸动着。 “温柔的刺激最能唤醒沉睡的身体。” 白起的脸跟耳朵刷的一下红了。 你昨晚上缠着问他在哪学的技巧,他被你又是撒娇又是假装威胁的架势弄得没办法,告诉你是从网上的一篇性爱教学文章里学到的。 你说不信,他肯定是偷偷看小电影了。 白起连忙自证,翻出他跟顾征的聊天记录,证明真的是顾征给他发的链接,他真的是清白的。 虽然白起滑过聊天记录的速度很快,但是你还是看到了他跟顾征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内容都在讨论跟你表白要准备些什么。 白起将那篇文章点开来让你看,证明这确实是一篇正常的初学者性爱科普文章。 而那句“温柔的刺激最能唤醒沉睡的身体。”恰好被你看到并记了下来。 你想起之前顾征偷偷跟你说的,白起这个人嘴笨,让你别欺负他。 可你就是忍不住地想逗他,想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只好掩唇咳嗽的样子,想看他红着脸和耳朵的样子。 不过白起也学会了应对你逗弄的方法,那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时候,吻住你。 这样他不用出声,就能把那些话用嘴唇告诉你。 天气越来越冷了,白起炽热的性器进入你的时候,雪花也飘了下来。 只是那时你们正在接吻,没有注意到窗外。 萧逸也是目睹了这场落雪的人之一。 他新租的房子正好能看到你家,他昨天在客厅坐了一夜。 但是那盏灯始终没有亮起。 天彻底亮了,他掐灭烟头,打开窗户让缭绕了一屋子的尼古丁飘散出去。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关门,下楼。 早餐店已经开门了,此时店里只有萧逸一个人,他点的馄饨还没端上来,他只是望着店门口空旷的街道发呆。 雪就是这个时候落下来的。 白起家暖气开得很足,洗完澡你穿着白起的衬衣在他卧室里溜达。昨晚上没来得及欣赏,此时你才有空看看他的房间。 东西很少,干净,整洁,能看出主人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不是很长。萧逸的家,毕竟养了小动物,所以到处都是生活气息——指萧小一二三四掉毛和乱放的玩具,还有偶尔弄乱的摆件。 白起洗完澡看到你正站在他的书桌前,桌上摊着一本拜伦诗选。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silence and tears. ” 白起从身后抱住了你,你回过过头,吻住他的唇。 此时的你不知道,你的“After long years”会来得如此之快。 早餐是白起去楼下买的。 “下雪了,外面冷,你要吃什么,我去买就行。” “海鲜小馄饨。”你将沙发上你的格子围巾围在了白起脖子上。 白起家最多的东西就是瓶装水和泡面,冰箱里只有一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的速食饺子。 像极了你之前的样子,但至少你之前还有个定期上门为你打打扫房间,整理冰箱买水果的阿姨。 明明才过去了没多久,回忆那段时光的时候,却恍若经年。 你说冰箱里要有一点蔬菜,哪怕煮泡面的时候扔几片叶子在里面也是好的。白起哪敢有异议,虽然他的泡面从来没煮过。 于是他提议要不要一会一起去逛超市,你本来还想提议让白起备一点别的食物,听到这个建议自然答应了。你也很担心白起不会挑。 明明自己也才学会这些技能不久,但你还是下意识地将照顾白起的责任担在了肩上。 白起到是有些脸红,自己明明是学长来着,怎么被照顾的人反倒成了他。 速冻饺子汤圆馄饨,速冻食品挑完了,你意识到白起家连调料都没有,于是又推着小推车去了调料区。 白起全程跟个乖宝宝一样,跟在你旁边,帮你推车拿拿不到的东西,听你给他将煮速冻食品需要注意的要点。 中途他问你要不要在他家吃饭,你想了想白起家可以称之为惨淡的厨房,在他家吃饭的话,多半是点外卖了。 如今的你已然是个新时代厉行勤俭节约,爱护环境的好青年,于是理所应当地,你说服白起,带着买好的材料去你家吃饭。 把给白起买的速食塞进冰箱,基础调料放进厨房,你们又提着东西往你家走。 因为一开始只是打算下楼去超市买个东西就回来,你外套里面穿的还是白起的衬衣,等回到你家,你脱下外套才意识到你穿的是白起的衬衣。 你将双手伸到白起面前,一副自首的样子。 白起不解地看着你。 “白警官,我坦白从宽,我无意顺走你的衬衣。” 其实你就是想告诉他你一不小心把他的衬衣穿回来了。 “它也是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白起握住了你的手。 做饭的时候白起站在厨房门口,想要帮忙,行动力爆表的白起一开始就遇到了难题——给土豆削皮。刀他熟悉,但是削皮吧,他是真的不会啊,平时的苹果和梨他也是拿水冲冲直接啃的那种。 白起跟土豆大眼瞪小眼,你乐开了花,只好安排了一点简单的工作让白起去做,比如择豆角,只要告诉白起将豆角掐头去尾后,一段豆角掰两下,掰成差不多长的三段。 白起的学习能力体现在一点就透,一开始还要比一下长短,没一会就做得得心应手了。 你将土豆削好皮,“先一刀将土豆分成两半,”你将土豆切开,“然后再竖着切开,”你又切了一刀,“最后切成这样大小就好了。” 切土豆的工作也交给了白起。 你一边腌制肉类,一边留神注意白起那边的情况。很好,白起至少没有像你初学的时候那样,因为害怕切到自己甚至不敢用手扶住菜。 其实白起是打算学做饭的,因为那条性爱教学文章下面的推荐内容有一条会做饭的男孩子很加分文章链接。顾征之前也提到过很多女生喜欢会做饭的女孩子。 只是他的做饭学习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 “你可以教教我怎么做菜吗?” “当然可以啦,但是我会的也不多,说不定没多久我就江郎才尽而你青出于蓝了。” “今天的话,就从最简单的番茄炒蛋开始学吧。” 番茄炒蛋,你承认,是最适合新手学习的菜肴,很难出错,也很难不好吃。 接下来你就成为了一名指导。“番茄插一根筷子,放在火上烤一会,然后用冷水冲一下就能去皮了。” “鸡蛋直接在台面上磕一下,然后指尖从裂口处发力掰开。” “没关系,我第一次打蛋的时候也有蛋壳落在碗里了,捞出来就好了。” “鸡蛋放一点盐,对,一小勺够了,然后将鸡蛋打散。” “番茄切块,对像切苹果那样切就可以了。” “倒油,能将锅底遮住就可以了。等待油温上升,冒烟就可以了。” “先倒入鸡蛋,拿低一点,快要挨着锅底了在倒进去。” “等待鸡蛋凝固成型,然后用锅铲将鸡蛋弄散。” “放入番茄,搅拌一下。” “番茄已经出汁了,加半勺盐,一点点的味精就可以了。” 全程白起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完全按照你输入的指令执行。 番茄炒蛋盛出来白起是第一个尝的,确认是正常的味道之后才让你吃了一口。 “严师出高徒,很好吃。”你倒是脸皮厚,直接夸自己。 “嗯,我同意。” 可恶,这话要是萧逸说出来的,那百分之两百是反话,但说这话的人是白起,你看着他一脸的真诚,直接被打败。 真诚不是必杀技吗?大招怎么直接当平a使的啊,犯规了吧。 十七(萧逸h) 饭桌上,你将白起一顿夸,说什么他好聪明一教就会,一点就透。全程贯穿鼓励式教育。白起被你夸得脸红,只能不好意思地闷头吃饭,一桌菜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吃完了。 饭后白起积极洗碗,这次你们的分工交换了——他负责洗,你负责清和擦干。 收拾完厨房,白起跟你告别,你送他到门口,他让你赶紧进屋去别着凉了,你一边答应一边抓过放在沙发上的围巾,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以物易物,再公平不过了。” 你提前预判。 白起只好乖乖围着围巾跟你说再见。 你可没有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你的过往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这种东西从别人耳中听来必然是经过加工夸张的,虽然那些经历本身就足够令人咋舌。可听别人说和当事人亲自告知毕竟还是两种情况。 前者是被欺瞒的愤怒和不可置信,后者是宁愿不知道真相宁愿被瞒在鼓里的悲凉。 白起显然沉浸在爱恋的甜蜜中,你刚刚答应了做他女朋友就给他浇一盆冷水,未免太过残忍。 等一等吧,等彼此制热的情感稍微凉一凉的时候。 顾征琢磨着时间给白起发消息询问情况,早了怕打扰,晚了怕有情况白起应对不当。 白起支支吾吾概而述之,顾征一下就懂了,有情况,还是好情况,估计他的“不时之需”派上了用场。 最关心的兄弟的情感状况稳中向好,顾征那颗八卦的心终于是回到了正事上。 他手上的这个案子本来已经结案了,大家都准备放松一下的时候,出现了新的蛛丝马迹,他现在就在调查整理这些线索。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切证据指向了g市。 这下不用两边跑了,这案子估计得和g市警局一起调查。 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总是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所以当白起打电话告诉你,他那边有些事,晚上来不了的时候,你是失落的。 吃完食不知味的晚饭,你打开电视开始打发时间。 门铃响了。 你第一反应是白起,随即又想起他给你打了电话说他有事来着,会是谁呢?你心里升起警戒心,之前被绑架的经历你可没忘。 刚打开猫眼准备看一下来者何人,手机就响了。 你接通,门外和听筒里的声音同时传来。 “开门,是我。” 这声音你可太熟悉了,萧逸。 自从上次视频结束后你们就没有了联系,你本以为你们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体面地结束这段纠缠。 你不知道你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理为萧逸开了门。萧逸倒是很自觉,一开门就钻了进来。 很好,除了脸上有些疲态外,看起来很清醒,没有喝了酒的迹象。 萧逸是看到你家灯亮了才草草洗了个澡过来的。 “有事吗?” 你可没有跟萧逸透露过你新家的地址,那必然是利用了某些手段才得知的你的住所。 你讨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你对白起是认真的?” 萧逸那张自带凉薄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讥讽。 “这跟你有关系吗?” “还是说,他跟我一样,只是你一时兴起玩弄的对象?” 早上喝的酒一定还没有代谢掉,不然为什么自己说出口的话和自己想说的话完全不一样?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却被他说成是玩弄,你忍不住想笑,他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我只是来给你一个忠告。” “我没有要听的兴趣,你可以走了。” “白起知道你的过去吗?” “这跟你有关系吗?” “陈跟我讲过很多你的故事。” “你如果记得不太清楚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告诉白起。” “萧逸,你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我在威胁你。” “你也不想,白起从我这里知道那些故事吧。”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欺瞒他?不敢告诉他?” “哦?看来白起警官真的很喜欢你嘛。陈还送了我很多东西,照片视频什么的,相信白起警官也很好奇二十岁的你是什么样的。” “萧逸?!”你又惊又怕,一是没想到陈还有这一手,二是没想到他会把那些视频和照片给萧逸,最让你想不到的还是萧逸那这些来威胁你。 “我再重申一遍,我威胁你。” “我明白了。”你露出苦涩的笑。 “要怎么样你才能把那些东西还给我?” “跟我在一起。” “萧逸,为什么?” “因为你很好操。” 你苦笑,“堂堂萧逸,会缺女人?” “倒贴的见过太多了,想换点新鲜的。” “还能再商量商量吗?” “我可以退一步,但相应的,你要随叫随到,直到我腻了为止。” “别担心,”萧逸捏住了你的下颌,欣赏着你脸上绝望的神情,“说不定我没几天就腻了呢?” 你看着萧逸眼神里的冷意,闭上了眼睛。 眼泪是你的答案,也是你的妥协。 萧逸靠着床头坐着,指尖的烟无声地燃烧着,他吐出一口烟雾,透露朦胧的烟雾看着你。 你站在他面前,脱掉了外套。 你还穿着白起的衬衣,萧逸又怎么会认不出那是男款的衬衫。 “衬衣留下,其他脱掉。” 他是故意的,让这件衬衣见证你的背叛。 直到衬衣下的身体不着寸缕,萧逸才掐掉了手上的烟。 “过来。” 透过烟雾,萧逸的面容变得模糊了起来。恍惚间,你以为面前的人是陈。 过往的回忆入潮水般倾泻而来。 纵使回归山林,也抹灭不了那些被驯化的痕迹。 你跪在床尾,四肢并用,向萧逸爬去。 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开着,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萧逸的外套已经脱掉了,此时萧逸惬意地躺着。他想,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陈会将这样畸形的关系保持七年之久了。 刚解开皮带,新的命令就发出了。 “用嘴。” 这种命令身体比脑子熟悉,你低头,努力用舌头将拉片勾出来,拉片小巧,疏于练习导致你试了好多次才将拉片勾出来,冰凉的拉链沾染上舌尖的温度,唾液将裆部的布料浸湿。你小心地咬住拉头,将拉链往下拉。 萧逸特许你用手解开了纽扣,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只是用嘴脱掉他的内裤。 吐息,隔着布料的舔舐已然让他半勃,显然为你增加了难度。你咬着内裤的边,慢慢地往下扯,但总是弄到一半就弹回去。萧逸到是不急,一直带着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你。 你越弄越急,失败了好多次,唾液都将他的内裤边打湿了。 好在你最终还是把它脱下了,咬着内裤边,脸贴着滚烫的肉棒,用下巴崩住,一点一点往下移。 肉棒解除束缚的那一瞬间弹在你脸上,发出轻微的“啪”声。 “继续。”与他勃发的下身相反的是,萧逸的声音冰冷。 你开始舔那半勃的事物,先是用舌尖描摹一遍,然后是舌面舔舐龟头。肉棒在你唇边逐渐勃起,最终成为挂满了亮晶晶唾液的直挺挺的一根。 “用嘴让我射出来,今天就可以不操你。” 他多贴心,至少让你在成为白起女朋友的第一天保持了纯洁。 深喉。将整个柱身含在嘴里,阴茎压住舌根,直逼喉间,你自虐式似的次次深喉,生理性的呕吐欲一次次掀起又一次次被压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 舌尖勾弄龟头,收紧双颊吮吸,指节来回撸动柱身,你仿佛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虔诚的奴仆在全力侍奉主人。 萧逸抬手捏住了你的下颌,你茫然地停下动作,阴茎从口中滑出,清亮的唾液挂在你的嘴角。 萧逸看到一张因为缺氧而泛红的,泪眼婆娑的脸。 “张嘴。” 提线木偶般,你张开了嘴。 精液并没有全部射入你的嘴里,萧逸是故意的,射了一半之后抽出来射在了你的脸上。 你闭上了眼睛,精液代替眼泪,挂在了你的睫毛上。 “吞下去。” “舔干净。” 吞咽,萧逸精液的味道?你仿佛失去了味觉,只是生理性地想要呕吐。但你忍住了,你握住阴茎,伸出舌头,仿佛舔舐雪糕一样,一点一点地将龟头清理干净。 将整根肉棒都舔舐过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之后,你松开手,望向萧逸。 他抬起你的下巴,拇指压住你的下唇,施力让你张开嘴,然后将拇指伸进你的口中搅弄,牙齿,舌尖,舌根,然后抽出拇指,将食指和中指一同放了进去。 夹住你的舌头,指节勾弄,搅动。 嘴因为长时间保持张开的动作而发酸,唾液从嘴角流出。 萧逸终于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亵玩。 将手指上带着的唾液和精液擦到了你穿着的衬衣上。 然后他扯开了衬衣,扣子一定掉了,可你不敢去看那些扣子都掉在了哪里。 将赤裸的你搂进怀里,“睡吧。” 说完萧逸就关上了灯。 你僵在萧逸怀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也试过挣脱他的怀抱,因为你下意识地觉得他跟陈是不一样的,但他只是用阴茎抵着你的腿根,“再动我就插进去。” 说来讽刺,你的意识极度想逃离萧逸的怀抱,而你的身体却十分享受。具体表现为你醒来的时候竟然搂住了萧逸的腰。 “你睡着了自己搂的。”萧逸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嘲讽意味。 十八(萧逸h) 为什么连身体也要背叛自己呢? 萧逸插进来的时候你绝望地想着。 “其实过了十二点,一天就算结束了。”萧逸舔舐着你的耳廓说道。 那你岂不是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感谢他给你留了如此之久缓冲时间。 他太熟悉你的身体了,只是草草几下勾弄,身体就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 你努力收缩着穴道,想要将他挤出去,但这样可笑的行为只能将他越纳越深。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你情我愿,不是吗?” 是啊,怎么算不上是你情我愿呢? “拿出你专业的态度来,我对奸尸没兴趣。” 专业的态度,所以在他眼里,你是妓女还是情妇呢?又或者连这二者都不如,只是他一定要得到的玩具。 于是你双腿盘上他的腰,主动吻上他的唇,将胸往他手里送,就像你在陈床上做的那样。 即便如此,你也无法否认,你的身体是贪恋萧逸的触碰的。他的性器与你的仿佛是天生一对,每一下都能撞到你的敏感点,小穴跟拧开了水龙头一样不停地流着水。 “我记得,在这里,对吧?” 萧逸的手指,缓慢地,带着不可违逆的强势,伸入了你正被他肉棒插着的小穴里。 深处的a点和浅一些的g点和u点被一起刺激,他甚至用另一只手拨弄你的阴蒂。 高潮,窒息又令人绝望的,濒死的高潮。 知道萧逸射精结束,你的身体仍旧不可控制地抖着,萧逸把玩着你的还留有白起吻痕的乳,等待着你回神。 “看看你,喷了我一身。” 萧逸压着你的脖子,让你看他被你喷湿的小腹。 “就像是发洪水。” “他让你这么爽过吗?” 萧逸问这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硬挺的阴茎正在你的小穴中操干着。后背位,你跪在床上,挺着屁股承受着他的撞击。 囊袋拍打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混合着抽插的水声。 “宝贝,你好会流。” 萧逸伸手在你们交合处抹了一把,然后将手伸到你的面前,你闭上眼睛,将头偏到一边。 你终究是不愿意将他与陈混为一谈。 萧逸的手指伸进了你的嘴里,你被迫舔掉那些体液,从手掌,到指缝,再到指尖。 他掰过你的脸,吻住你的唇。 这张嘴唇没有要说的话,只有欲望。 萧逸要在你后颈落吻的时候你终于说了今早的第一句话,你说,“不要留下痕迹,会被看到。” “害怕被白起看到?” 你不答话,他就是有意羞辱你。 萧逸作势要吮出吻痕,你支着被操软的身体往前爬,被他掐住腰一把捞了回来。 “知道了。”妥协中带着烦躁。 灵魂和身体仿佛被割裂开来,一个在床上承受着灭顶的性爱快感,一个浮在空中,冷眼看着这场交合,满是唾弃。 做完萧逸也不急着洗澡,搂着你玩着你的头发。 手机响了。你反映了一会才意识到响的是你的手机。 萧逸拿过手机,看着上面弹出的消息。 “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啧,真是甜蜜呢,要我帮你告诉他,你昨晚睡得很好吗?” 你吻住了萧逸的唇,只有这样才能堵住那些伤人的话。 萧逸的眼里闪过惊讶。 随即勾住了你的舌,加深了这个吻。 “萧老板,老是在床上提别的男人,不扫兴么?”你媚眼如丝,语调甜腻。 终究还是拾起了老本行。 你似乎在萧逸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痛?真是讽刺,你竟然这种时候还幻想着他会心痛你。 你跨坐在他身上,右手从身后撸动阴茎,俯身舔弄他的乳尖。 你又怎么会不熟悉他的身体呢? 舌尖配合着牙齿,在他胸膛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然后往下来到被你喷湿过的小腹,此时的湿意来自你刚刚跨坐的动作,精液和混着淫水聚集在腹肌的沟壑中。 唇舌往下,将那些体液一一舔舐干净,然后你直起腰,改跪坐为蹲,扶着肉棒,一插到底。 刺激来得太猛太快,你僵着不敢动。萧逸将握住你的双手腕,开始挺腰。 你被插得叫了出来,还没习惯就被猛插,理性告诉自己,没事的,已经射过两次了,身体能够接纳他,但仍旧无法驱散那种被插坏的恐惧感。 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呢?就像是骑马,你的手腕是他握在手里的缰绳,但控制你的却是他不断挺动的腰。 动得越快,你就绞得越紧。 他到底是没有难为你,或者说他已经在之前对你的羞辱中得到了满足。只是在射精之前狠狠一下,卡在宫口射了。 眼泪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就像刺激你的敏感点你就会有反应一样。你不想哭的。 无可奈何,你的身体早就背叛了你。 午饭是萧逸叫的外卖,你乐得不用做饭不用洗碗,萧逸走的时候你还不忘提醒他把垃圾带上。 萧逸一走,你就将家里的床单被套全部换洗,卧室里似乎还萦绕着烟味儿,你打开窗,冷风吹得你一哆嗦,你将窗户开到最大。 这个月的水费一定不便宜,你站在花洒下苦笑,花了半个小时将全身上下彻底洗干净。 晚上白起来接你,他说因为x市有个案子线索指向g市这边,所以那边派了他过来调查,而g市这边,因为他跟顾征熟,所以派了他去协助。今晚上相当于是顾征的接风宴。 他昨天就是被叫到局里去就是因为这件事。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比较忙,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想你的话,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嗯。” 顾征受不了你们小情侣腻腻歪歪,一个劲低着头夹菜,虽然说眼不见心不烦,但小情侣甜甜蜜蜜的对话不受控制地往他耳朵里钻,坐在一桌呢,怎么可能听不见。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顾征一边吃一边默念。 几乎每个晚上白起都会给你打电话,通话时间不长,内容也就是问问你吃饭了吗,累了吗,准备休息了吗,他的任务进展不方便跟你说,所以都是你在跟他分享你的日常,工作的进展,难缠的客户,被打回的策划案,还有,好想他。 他会小声地回答你回答“我也想你。”然后跟你说晚安。 萧逸偶尔会来,他似乎知道白起这段时间都没来找你,每次都是到了家门口才打电话叫你开门。 你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总是将你翻来覆去操干上大半夜才停下动作,有几次你都因为太累了直接睡过去了,恍惚间醒来,发现你的腿还被他挎在小臂上。 你觉得那句话是对的,社畜都阳痿。 但哪怕你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对于性的兴趣,你的身体仍旧会因为萧逸的刺激而颤抖,在他的指缝渗出潺潺水流。 萧逸成了你的身体的归属,而你仿佛只是暂借这具身体寄存灵魂,不仅如此,你的使用仅限于白天,到了晚上萧逸就会拿回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它会在他的操弄下背叛你的意志,不受控制地兴奋,颤抖,给与萧逸想要的回应,直到萧逸餮足。 在这一整个过程中,你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身体的快感侵蚀你的灵魂,在他想要在你身上留下吻痕和齿痕的时候阻止他,除此之外,你什么也做不了。 他是操纵你的神,对你施以极乐,又处以极刑。 水深火热的一周。 想到即将到来的周末,你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萧逸极有可能还会压着你,但至少比被工作和萧逸变成夹心饼干的内陷好。感冒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你的。 你给萧逸开门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是萧逸听着你的声音不太对才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你一直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疲劳归结于萧逸和工作的双重压迫,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生病了。 萧逸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但你怀疑那只是因为你生病了,意志力随着抵抗力一起下降,你只是将一些处于人道主义的同情看做了温情。 家里没有常备药,一是你的身体要病就是大的,几乎没有感冒发烧这种小毛病,二是你忘了要准备医药箱了。 有一种说法,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会非常严重。 你无心验证其真伪。 萧逸替你买了退烧药,退热贴,还有体温计除此之外,他还提了一个医药箱回来。 你觉得他是多此一举,但你没说。 怎么能拒绝金主的恩赐呢? 你想起之前被陈玩进医院,你不愿天天呆在医院,于是医生就同意你回家静养了。那时的陈,仿佛是兴起一样,突然换了副姿态,开始照顾你,不过他做的也仅限于电视剧演的那些——喂你吃饭,为你削水果,当然,他还把苹果切成小块了。 就像是在玩角色扮演一样,他从中获得照顾你的满足感,而那些真正需要别人帮你做的活儿,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你叫护工做的。怎么能当着金主的面,找别人照顾你呢,这不是暗指他不懂照顾病人嘛。 很显然,萧逸也从照顾你中活的了某种满足感。 他甚至亲手为你煲了粥,然后一勺一勺吹凉喂你。他当然知道你还没有烧到拿不动勺子的程度,他只是在享受这种照顾人的成就感。 就像是那时的陈一样。 十九(萧逸h)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因为抵御病毒的防线被攻溃,短处也被暴露了出来——极容易被感动。 不得不说,萧逸的照顾和陈的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也就是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的区别。只是你认为自己不需要那些炭,能靠自己撑过去。醒来的时候天黑着,萧逸坐在床边,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其实现在也才十点多。人在睡觉的时候极容易暴露自己,因此一觉醒来那些症状都暴露了出来。 就像是趁你睡着,攻占了你的身体一样。 嗓子疼,声音哑了,头也昏昏沉沉的。睡前吃下去的药,除了让你犯困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成为了感冒的催化剂。 电话响起,是白起打来的。 萧逸看了你一眼,随即又看向了窗外。 你接起电话,白起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卧室静得可怕,白起的声音透过听筒钻进萧逸的耳朵里。 “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你的声音哑得吓人。 “你的声音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毫无掩饰的焦急和担心。 “有一点小感冒。” “去看医生了吗?” “已经吃了药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 电话那边传来些杂音,似乎是顾征在说有情况,白起跟顾征解释你生病了。 很明显,顾征那边的情况比较紧急。 白起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语速明显快了很多。 “抱歉,我现在没办法赶过去看你,你先好好睡一觉,要是明天还是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晚安。” “嗯,晚安。” 你挂断了电话,抬头间看到了萧逸嘴角挂着的讥讽。 他在嘲笑什么呢?你披着假面的甜蜜?还是你当着他的面跟白起无比自然的你侬我侬? “看来你的小男朋友没时间照顾你啊。” 你已经学会了更为柔和的反击,就是不接他的话,让他的利刃坠入一片安谧的黑暗。 猎物不做反应,猎手就会怀疑自己是否击中了要害,即使他们出手之前就已经瞄准了。 你不做反应,萧逸自觉无趣,伸手摸了摸你的额头,还是很烫。 拆了新的退热贴给你换上,萧逸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有四个小时了,再吃一次退烧药。” 你接过他手上的药片和热水,老老实实吃药,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合理怀疑药片的作用就是让人睡着,处于睡梦中就感受不到身体的不适了。没有半个小时,你又睡着了。 睡着之前,你一直努力睁着眼睛偷看萧逸,他像是没有注意到你的目光一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眼假寐。 你看不懂他脸上的神情。 你不懂他了。 以前你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的暗示,要做,要用怎样的姿势做,从他的动作读出他的意图,要吻你,要抱你,要你向他示弱撒娇。他虽然不像白起那样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但要猜出他的想法对你来说算不上是一件难事。 如今他变了,喜怒无常,你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你也不知道他想要你作何反应。 记忆中那个让你心动的萧逸离你越来越远,而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位心思难以琢磨的,跟萧逸有着相同外表的暴君。 醒来你发现自己又在萧逸怀里,这给了你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倒流,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仍处在那段互相试探,你来我往乐在其中的时光。 错觉。 萧逸一睁开眼睛,你就回到了现实,他的眼神里有太多情绪,深不见底,最终化作了深渊。 你正处于深渊的边缘,一旦失足,等待你的就是粉身碎骨。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为你量体温,36.8℃,正常的起床时体温,意味着你已经退烧了,只是嗓子还有些疼,你爬起来,倒了一杯温水,一边喝水一边给白起发消息,告诉他你的情况。 萧逸脸上挂着黑眼圈,他皮肤本来就偏白,那两道青黑更是明显。你看到了垃圾桶里退热贴包装,显然你睡着之后他还替你换了好多次。 “萧逸,谢谢你。” “谢我?”萧逸的话让你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我可不是一时兴起在大发善心,都是有代价的。” “过来。” 他将你唇上挂着的水珠舔去。 “今天我要在镜子面前操你。” 你看了眼时间,按照萧逸的习惯射两次的话,做完吃午饭,差不多。 你站在萧逸面前,开始脱衣服。萧逸慵懒靠在椅子上,脱掉了上衣。 赤裸着站在萧逸面前,他的目光在你身上来回审视。 “把这个穿上,”是他的衬衣,“不用扣扣子。” 萧逸抱臂继续打量你,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艺术家正在检查他的作品。 “穿双白袜子过来。” “小腿袜吧。” 当完全脱光还觉得不够赤裸的时候,就穿上一双袜子。 萧逸看着你站在衣柜前穿袜子的背影。 全黑的衬衣,裸露的大腿。 白色的袜子。 “去把鞋穿上。” 萧逸将你压在镜子上,侧脸和胸紧贴着冰冷的镜面,翘起的屁股半遮半掩。 呼出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你看不到萧逸的表情,所以你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回忆里。 说来也讽刺,你脑子里想到的,竟然是他在陈的公寓里操你那次。 那时他正在厨房洗碗,搂着他的腰抓着他的阴茎玩的不亦乐乎,他忍无可忍把你转过来,操进去,然后一边顶一边抱着你往卧室走。 他就是在这时看到那面镜子的。 你知道他只要看到了那面镜子,就一定会把你按在镜子上操一次。 回忆里的人就在身后,但你却不愿意睁开眼,哪怕是看他一眼。 萧逸无视了你的神情,反正你的身体在他手上,他知晓每一个敏感点,知道每一次触碰会有什么反应。 萧逸比你高了很多,赤脚的话,你就得全程垫着脚。 这大概就是萧逸让你穿鞋的原因,穿上鞋就正好是站着能插进来的最佳位置。 他并非是因为心疼你才让你穿鞋,单纯是因为垫着脚姿势不稳,影响他操你。 这是他亲口告诉你的理由,他的原话是“果然还是要穿着鞋比较好操,你踮着脚的时候,腿老是打颤。” 你怀疑你的脑子被烧坏了。因为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了你的脑海里:为什么还要反抗呢?萧逸带给你的快感是实打实的,萧逸带给你爽跟白起带给你的爽就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心理上的,一个是生理上的。他就是能带给你极致的快感,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你并非自愿,但你也无力改变,所以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施加负担呢? 快乐无罪,你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施加镣铐呢? 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随即你的大脑继续说服你,你之前一直就及时行乐的人,怎么现在要抛却过往甘做苦行僧了?曾经将道德踩在脚下的你现在要给自己立贞节牌坊了? 你没有背叛白起,但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只会说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跟白起在一起了还跟萧逸不清不楚,藕断丝连。 萧逸他不就是因此才能得手,才能羞辱你的吗?结果你被他折磨还不够,还要自我折磨? 萧逸带给你的刺激几乎已经让你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的身体好像又变敏感了。”萧逸说这话的时候,你正在喷水,镜面和你的大腿都是湿的,水滴往下滑落,在地板上聚成一滩。 倒映出你们交合的性器。 黑色衬衣的下摆已经被抽插时飞溅的水液沁湿,臀部被囊袋拍红,萧逸还时不时在你屁股上拍上一巴掌,小穴跟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将他绞紧。 为什么要拒绝快乐呢? 你好像被说服了。 萧逸将你的臀掰开,好让他插得更深。 左胸被他捏在手里,乳尖被掐弄,微弱的刺痛夹杂着痒意和快感,你回过头,“萧逸,吻我。” 眼眶里满是泪水,你看不清萧逸的神情,但是你大概能猜到,惊讶肯定是有的,除此之外也许还有着不屑与嘲讽。 毕竟你一开始就摆出了一副贞洁烈女的姿态。 萧逸吻住了你。 但你更愿意称之为撕咬,唇角一定破了,因为你已经尝到了血腥味。你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个吻中,被占有,被标记。 龟头卡在了宫口,他你的上次他上次也在这里停下来了,他说,“宝贝儿,给我一个刺激。” 你听到了自己的软哝的声音,你说。 “哥哥,给我吧。” 抽出,挺入,然后射精。 你被精液烫的哆嗦,肉棒抽出后,你就没了支撑,从镜面滑到了地面。你看到了脚边的那摊水液,还有挂在大腿上的精液。 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的,萧逸的反应比你更快,直接拿过手机递给了你。 是白起。 “是我,白起。” “你在家吗,我给你带了东西。” “对,我在门口。” “你别慌,慢慢来,顾征这会在帮我盯着。” 你跟白起说,你正在洗澡,让他等一下。 镜子里的你,发尾被汗水打湿,你冲进浴室,拿毛巾包住头发,裹上浴巾,你看着被萧逸咬破的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逸裸着上身——他的衬衣被你扔在了脏衣篮里——递给你一个口罩。 “就说你不想传染给他。” 也只能如此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让萧逸先把卧室收拾一下再躲到衣柜里去。 二十 打开门,白起没有不耐烦的神色。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的声音是带着事后的沙哑,白起只当那是因为感冒。 “怎么带着口罩?” 你承认你现在的样子是滑稽的,浴袍外面是厚外套,头上包着毛巾,脸上带着口罩。 “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不会的。”白起将你搂在怀里。 “进来坐吧。”你转身,看到了鞋柜下小一点鞋,还有自己脚上穿着的运动鞋。 是之前萧逸点名让你穿的。 “不用了,”白起拉住你,“我就来看看你。”白起将手上的东西拿给你。 “给你买了些治嗓子的药,还给你买了饭。” “刚退烧,别又着凉了了。”说着白起将你的外套拢了拢。 白起还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是顾征打来的。 “白队,咱说好的一个小时啊。”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 “我让顾征帮我盯了一个小时。我得走了,照顾好自己。”白起隔着口罩在你脸上亲了一下。 关上门,你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得救了。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的鱼,你因为紧张而出的汗几乎将浴袍打湿。 “他走了?” 萧逸一出来就看到瘫坐在门口的你。 你点点头。 “做得很好,”萧逸走过来,将瘫在地上的你抱了起来,“去洗个澡吧。” 热水舒缓着你紧张过度的身体,愧疚感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洗完澡出来你就看到萧逸拿着吹风机坐在沙发上等你,你走过去,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坐下,萧逸熟练地替你吹着头发。 你靠着他的腿,一言不发。 吹风机停止了运作,萧逸拿着梳子替你梳理着头发。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萧逸抬起你的脸,上面挂着泪痕,他轻轻在你额头上吻了一下。 “虽然比我的计划早了些,但很刺激,不是吗?” 你抱着萧逸的小腿,将脸贴在他的大腿上。 “萧逸,你是个疯子。” “谢谢。” 他拉过你的手背,落下一吻。 萧逸是被温晚的电话叫走的,他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只是说情况紧急,让萧逸赶紧过去处理。 走之前他还不忘督促你把药吃了。 身体此时才彻底放松下来,新换的被单是清新的洗涤剂味道,你窝在被窝里,身体发冷,止不住地想吐。如果不是已经被医生下了通牒,这辈子不会有小孩,你都以为自己怀孕了。 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你刚成为陈的情妇,钱色交易后,你总是扑在洗手台上干呕。那种感觉,就像是腹部的器官全纠缠在了一起,抽疼着,但你什么也吐不出来。后来你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总是在陈离开后泡一个长长的澡,然后换个房间睡觉。有时候也会选择出去玩车,或者是喝酒。 你不知道如何评价陈这个人,他并不说花言巧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对他你出手大方,但当你成为他的情妇之后,他给你的就只是礼物了。 你并非陈唯一的情妇,却是在他身边呆的最久,活得最安逸的那个。你是陈的得意之作,他的妻子视你为眼中钉,却一直无可奈何,尤其是在你失去生育能力之后,她更是找不到打压你的借口,只能跟你泾渭分明,眼不见为净。 你将那种呕吐命名为,被世俗压迫的道德性水土不服在生理器官上的表现。这种反应已经很久没有在你身上出现过了。 你得快点跟白起说明情况了。 于是你给白起发消息,问他说明时候有空,你想跟他谈一下之前说过的事。 白起意识到了你要跟他说什么,聊天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你等了很久,最后发过来的只有一句话。 “最近在忙着盯梢,等不忙了我去找你。” “好。” “照顾好自己,少吃泡面。” “我知道了,你也是。” 你开始思考要怎样向白起坦诚。你的本意是,将事实原原本本道出,不做任何加工和修饰,但人总是下意识地会为自己辩护,会为自己的言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会三令五申自己的行为皆有苦衷。你不想那样,你只想告诉白起过去发生了什么,至于别的,苦衷也好活该也好,那应该是白起自己的判断,你不想用那些动机去博取同情。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白起还是萧逸,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一周,是平静的一周。 身为社畜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哪怕周末留了再多情感伤痕,到了周一都得按时上班打卡,毕竟没了爱情你不会死,但是没了工作你是真的会饿死的。 白起和顾征忙着盯梢,两人两班倒盯着线人,想要查出些蛛丝马迹。萧逸就更忙了,白起还每天打个电话跟你汇报情况,萧逸就直接人间蒸发。对于这方面,俱乐部给出的信息是,封闭式训练。 不来打扰你也好,社畜总算能在下班之后睡上安稳觉,不用在又困又累的时候挨操,在睡过去后又被操醒。 g市出了大新闻,政府高层涉及涉及违法行为,公安机关正在调查。小道消息飞传,一进办公室大家都在讨论,你从同事的手机上看到了熟悉的人。 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虽然没有报复的快感,却也不对陈被调查有所疑惑。 此时老板出声,提醒你们虽然是在办公室里,但也要谨言慎行,毕竟你们公司之前跟政府部门还有过合作。同事们纷纷噤声,各自忙去了。 回家时萧逸正坐在你家门口的台阶上,看旁边的烟头数量,估计也等了很久了,你担心他被邻居看到认出来,思考着要不要把你家的钥匙给他一把。 然后你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这是你家,房租水电全是你出的,其次,白起作为你的正牌男友都没有你家的钥匙,萧逸作为你的前任炮友凭什么有你家钥匙。 “哟,回来了?”萧逸没急着起身,只是换了一下坐姿。 你径直打开门,看着还搁那坐着的萧逸。 “不进去?” “拉我一把呗,坐太久腿麻了。” 你向萧逸伸出手,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不好意思,没收着劲儿。” 幼稚的把戏,“记得把你的烟头收了。” 你从他怀里起来,径直进了屋,萧逸跟在你后面,看不出一点脚麻了的迹象。 你将萧逸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鞋柜。 “我要做饭,你自便。” “好巧,我也没吃,把我的份算上,谢谢,” 说完萧逸就溜达到你房间去了。 也就是多把米的事,至于多的碗和筷子,你决定让萧逸洗。 做好饭你在厨房叫萧逸的名字,他没应声,于是你去卧室找他,就看到他趴在床上,外套也没脱,睡着了。 你走过去,想叫醒他,看到他满脸的疲惫停下了动作。 你蹲在床边,房间的灯没开,你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他。 太暗了,所以你看到的都是你记忆中他的样子,你伸出手,抚摸他的面庞。幼儿探索世界的第一个方式,是嘴唇,他们将一切手能接触到的东西都送入口中。你已非幼儿,所以你只能用手去试探,眉毛,眉骨,眼眶,鼻根,颧骨,脸颊,嘴唇。 他瘦了。 他一定没有喝够水。 你收起思绪,拍了拍萧逸的脸颊,然后打开了卧室的灯。 “吃饭了。” “嗯。”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你是无话可说,萧逸是不知道怎么说。 最终萧逸还是开口了,他问的是,“白起最近没来找你?” “他在忙着查案子。” “天赐良机,不是吗?”萧逸抬头看了一眼你的神情。 你低着头,认真地吃着饭。 “吃完了把桌子收了,把碗洗了。”你将自己的碗筷放进水槽。 萧逸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你还在修改被打回来的方案,你弄完策划案收拾电脑的时候瞟了一眼,他正靠在床上回着不知道谁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吧视频还给我?” “那个啊,过几天吧。” 你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萧逸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瓶红酒,一只高脚杯安静地立在桌上,红色的酒液微微荡漾。 上次他喝酒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他似乎并没有从中吸取到一些教训。 你抱臂,挑眉。 “给你准备的。 “就喝一杯,不会影响你明天上班的。” 他倒是一如既往一下就能猜到你心中所想。 你选择一饮而尽。 本以为是会令萧逸想不到的行为,你却看到了他脸上毫不意外的神情。 萧逸吻上你,将你口中剩下的酒液撷取。 只是一个吻,你就开始晕乎乎的了。 “你在酒里加了东西?” “我在你眼里已经是这种人了吗?” 萧逸拿过酒瓶,喝了一口。 你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你只能将其归咎于,你太久没有碰酒,又一下子喝得太猛。 酒精让你的体温上升,衣物被褪去后你立刻搂住了萧逸,微凉的衣物让你感到舒适。 萧逸抬起你的脸,已然有红晕浮在上面。 酒精掠夺了你的神志,模糊了他的面容,你仰着脸,向他索吻。 缱绻,暧昧,悸动不已。 仿佛爱侣。 如果早知道一杯酒就能让你原形毕露,你们之间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不过等你清醒过来,大概会用酒后乱性这样的借口解释。 二十一 萧逸的手掌贴着你的乳房,下面是那颗跳动的心脏。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心?” 你没有听清楚萧逸在说什么,只是用下身蹭着他。酒精勾起了你的欲望,你急需萧逸的纾解。 身体源源不断地分泌着体液,是可以直接进入的程度,萧逸却执拗地做着前戏。 不是敷衍的,程序式的,任务般的,而是虔诚的,细致的,仿佛初次交合一般。 漫长的前戏对此时的你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你开始渴求萧逸,就像是你们还是情人时那样。 你叫他“萧逸哥哥”,这意味着一种妥协,早在上次生病时,你就妥协了,中途白起的探望让你犹豫了起来,而此时,酒精让你再次妥协。 “帮帮我吧,哥哥。” 就像是那个晚上,他给你打视频时的那样。 “你有没有这样叫过他。” 即使酒精占据着大脑,你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他”是在指谁。 “没有,我只这样叫你一个。” “我只有一个萧逸哥哥。” 那些镌刻在你本能里的讨好并没有因为离开陈而被丢掉,它们只是被搁至在了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角落,然后在这样的夜里被萧逸拾起。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你。 “那你都是怎么叫他的。” 萧逸的手指灵活得可怕,在你的敏感点上挑拨,勾弄,你知道不说实话的后果。他一直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拷问你。 他知道怎样用欲望让你说出他想听的话。 “白起学长。”萧逸的手上的动作变得敷衍,你明白那是在催你快点回答。 “学长?” “他还有这种情趣?”作为奖励,他的指腹落在g点上。 “不是情趣,”并非辩白,只是实话实说,“他是高中时候的学长。” “原来是旧情复燃。” “我不认识他。” “但是他好像认识我。” “暗恋啊。”萧逸的的神情变得缥缈了起来,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的刺激上,你在等待他带给你高潮。 萧逸在想什么呢?他在想,如果在高中的时候遇到你,是否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那时候的你会是什么样的呢?应该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高中的你也许是青涩稚嫩的,小心翼翼地与恋人牵手,不让老师发现你们的关系。倒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将他们都试做玩弄的对象,用以打发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 他也会成为那些追求者中的一员吗? 萧逸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时,你正享受着他带给你的高潮。你神情迷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萧逸终于进入了你。 憋了太久,完全进来时你的眼角沁出泪滴。 泪痣明明长在萧逸眼角,每次流泪却是你。曾经你跟萧逸抱怨过,他总是在做爱的是弄得你流泪。 然后他就说,那是因为你替他流了泪,所以他不再流泪。 眼角的皮肤传来温热的触感,是萧逸吮走了那滴泪。 你睁眼,看到了他眼角那颗泪痣。 “你知道吗?比起你的嘴,你的心,我唯一相信的,就是你的身体。” “你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而你的心,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的心。” 他吻了吻你的嘴角,显然此时的你被他操蒙了,没有分析他话里含义的能力。 “你不能否认,欲望也是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你的躯壳在爱我。” 别说你醉着了,就是你清醒的时候,都不太能反驳萧逸的这篇歪理。 萧逸的脸上尽是苦涩。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酒太烈了,总之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你也好意思问萧逸。 早晨你是被温晚的电话叫醒的,他说是萧逸让他打的电话,怕你睡过头上班迟到了。 所以萧逸是昨天半夜离开的?你谢过温晚,开始回忆昨晚上的事。萧逸让你喝酒,然后你们做爱了,你记得他好像贴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但你实在醉得太厉害,完全想不起来内容了。 身体被清理过,床单也换了,床头的酒不见了,杯子也不在,爬起来准备随便煮点吃的。 “这锅昨晚上是在这里的吗?”你揭开锅盖,看到了锅里熬好的皮蛋瘦肉粥。 萧逸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内心的不解不能影响你干饭,粥是刚好适合入口的温度,皮蛋没有一点腥味,萧逸的厨艺还是那样靠谱。 工作以来,你几乎没有在工作日的早上喝到过粥,自己煮的话太过麻烦,买的话,楼下早餐店的粥味道不太好,所以你一般都下个面条或者煮个汤圆,来不及的时候就去楼下买杯豆浆加两个包子。 中午难得地见到了白起,他来附近调查刚好碰上你午休,于是你们找了个餐厅一起吃午饭。这段时间白起显然忙得过分,肉眼可见的消瘦和疲惫。 “白起,你老实跟我说,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咳,其实……”白起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看他这个样子你就明白了,肯定没有。 你盯着白起的眼睛,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你到底在调查什么啊,忙得连饭都吃不上吗?” “你应该听到了一些风声,顾征查x市假药案子的时候,从嫌犯身上挖出了点别的消息,跟g市上头的人有点关系,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差证据。” 说完服务员刚好来上菜,有外人在你也不好问他别的东西,只好往白起碗里夹菜。 “不用给我夹,”白起将一筷子筛掉姜和花椒的小炒牛肉夹到你碗里,“你多吃点。” 你点点头,借着嚼饭开始思考陈的事,你对陈知道得不多,一是他本就有意瞒着你,二就是你一直本着钱色交易风险高,一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别说钱,可能小命都没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你才能在陈身边呆如此之久。其实有几次你开车去接陈的时候,看到过一些政府要员跟他相谈甚欢地从电梯走出来,你之所以对那几个人有印象还是因为早上阿姨一边干活一边看昨天的新闻重播时你瞄了一眼屏幕碰巧看到的。那时候你才知道陈靠着多大一座山。 白起本就不擅长找话题,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往你碗里挑你喜欢的蛙腿肉,没有花椒和姜丝的小牛肉,没有辣椒籽的干煸鸡肉。 快要吃完你才意识到,桌上大部分的肉都进了你的肚子,白起又夹了一块去骨鱼肉要往你碗里放,你连忙摆手说自己已经吃撑了,那筷子鱼肉才转了个弯落在了他的碗里。 一顿饭吃完,白起把你送到公司楼下便接着去忙案子了。 你看着他小跑着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顿难得的午饭应该不是一次碰巧。 有些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你将坦白的时间定在他结束这个案子之后。 你自然知道白起心中的正义感与使命感,并非你在找借口将真相曝光的时间一拖再拖,他都已经这么累了,你实在不忍心让他再为别的事情劳神。 这天之后白起越来越忙,连每天固定的电话“报告”都变成了不定时的短息,内容也都很简略,无外乎近日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云云。 萧逸的消失仿佛跟白起的忙碌约在一起似的,那天之后他便不再联系你,不过不联系你也好,最好是他想通了不再与你纠缠。 只是夜里还是会梦见他,梦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开你的门,跟你接吻,做爱,然后带着释然地笑跟你告别。 你不知道这样的梦在预示着什么,即使你希望着能跟萧逸断个干净,但也希望他能够用有幸福美满的余生,所以你只能安慰自己,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再次见到萧逸是个雨夜,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等在楼下。即使对他的身影如此熟悉,在看到那个仿佛一碰就碎的背影时你也犹豫了。但萧逸没有给你犹豫的时间,仿佛在大雨中清晰听到了你的脚步声似的,在你站定的那刻转身。 雨水早就将他叼着的烟打湿得彻底,额发贴在他惨白的脸上,雨水顺着发梢流淌,他睁不开眼睛。 但他辨别你从来不需要眼睛。 你将伞举到他的头顶,太多的话想问出口,嘴唇张了又合 ,所有的问题拥挤着想要奔涌而出,最终却归于平静,因为萧逸已经开了口,他摘掉被淋湿的烟头。 “视频我已经删掉了。” “一开始就是骗你的,视频我拿到的时候就把它删掉了。” “对不起。” 萧逸的话来得太快,你的脑子根本来不及将这些话语整理。 “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萧逸何时这样小心翼翼过? “不拒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捧住你的脸,在意识到自己全身湿透,双手冰凉的时候就放弃了。 于是这个吻变得极其轻微,轻微到你根本分辨不出他嘴唇和雨水的温度。 萧逸就这样离开了。 他带来了你最迫切想知道的东西,又留给你一大堆疑问,就这样随着大雨离开了。 萧逸被抓的消息是温晚告诉你的,彼时你刚“审查”完白起的“报告”,他说今晚的任务很重要,关系到案子后面的发展。 很难将萧逸和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但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又很难不将二者联系在一起,你做了最坏的设想,假设萧逸真的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陈。萧逸。 把这二者联系起来的,是你。 萧逸是替罪羊。你几乎立刻就做出了这个决断。 二十二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顾征很早就在查x市的案子了,那萧逸的背锅必然不可能是陈的临时起意,况且萧逸还去国外比赛了一个月,时间需要再往前推, 那应该就是“赎身”那段时间的事了,城市代言人计划。 应该就是那时间了,萧逸因为城市代言人计划封闭拍摄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又想起来那个雨夜萧逸来告诉你,视频他早就删掉了,萧逸能跟陈接触的机会不多,基于对陈的了解,你心中已经有了一种设想。 城市代言人计划中,陈不仅萧逸使袢子,还暗示,又或者直接明示萧逸自己手上有你的视频,陈早年的确有拍视频的习惯,一层是威胁一层是图刺激,后来看你安分懂事,新鲜劲也过去了,也不再拍了。至于那些视频,那个时候你根本无所谓,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所以你假装对他拍视频不满,让他给你买了好多东西补偿你。 难道萧逸拿到视频的筹码是替陈背锅?万一东窗事发了就让萧逸替陈顶罪? 你越想越觉得真相可能是这样,一边骂萧逸傻,一边打电话给温晚,想要了解萧逸此时的情况。 你本来想直接去警局里的,温晚说萧逸现在不想见你,你才只好跟温晚约在警局门口见面,等温晚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顾征。 “嫂子好,来找白哥?” “刚才抓了个嫌疑人,估计今晚上他有的忙了,外面冷,你进去等呗。” 顾征的热情弄得你有些无措,只好跟着他进了接待室,又接过他倒的热水。 “我去帮你催一下白哥。” 话刚说完顾征就没了影,完全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你只好给温晚发消息说你在接待室,温晚这才意识到冬季的室外有多冷,他以为你是冻得受不了才去室内等他,忙跟你道歉说自己忙昏了头,问你没冻着吧? 你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一回头就看到白起急急忙忙跑来。 “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征跟他说你在等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顾征这小子忙昏了头,把别人错看成了你,结果顾征一句“嫂子没跟你说她来了吗?”让白起意识到,他真的没说谎。 在看到你惊讶的神情之前,他还期待过,也许你真的是来看他的。 白起自然知道今天逮捕的萧逸是什么人——你的前男友,分手之后还对你英雄救美,似乎跟你还保持着联系的男人。 他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有时候吃醋这种东西真的不是信任就可以避免的。 你一声白起还没叫出来,门就被人推开了,温晚话比眼睛快,一声“嫂子”叫出来才看到还有个人在这。 “白警官,你……” 白起当然知道那声嫂子是在叫谁,这个称呼从顾征嘴里叫出来的时候是多么顺耳,此刻就有多么令他难受。 “我有事先走了。”白起打断温晚的话,离开了接待室。 “白警官您慢走。” “我们出去说吧。” 毕竟这里时警局的接待室,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温晚点点头,随着你出了警局。 温晚证实了你的猜想,白起今天的抓捕行动的对象,就是萧逸。 温晚又说萧逸不肯见你绝对不是因为讨厌你或者是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不想让你看到,说不定明天就改主意让你去看他了。 温晚又说,按照白警官这个雷厉风行的调查速度,很快就能证明萧逸是无辜的,说不定律师都不用找就给放出来了。 你听着温晚的安慰只能苦笑,当务之急是见到萧逸,你知道萧逸肯定不会告诉你真话,但是你能从他的神态动作里猜出事情的真相。 萧逸不愿意见你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你有些着急,害怕萧逸真的决定替陈背锅。 审讯室里。 顾征明显感觉房间里气压不对,而造成高压的源头就是白起。 这人怎么回事,不是刚见了女朋友吗?见了女朋友还能不高兴成这样?难道嫂子是来说分手的?不会啊,嫂子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但嫂子确实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来跟白哥说分手的吧? 顾征越想越毛骨悚然,那自己刚刚是不是不该去叫白哥啊,说不定嫂子等着等着累了就回去了,白哥也不用今天分手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顾征突然被白起拍了一下。 “审讯暂时到这里了,你在想什么,叫你半天了。” “啊没事没事,那个白哥啊……嫂子刚才找你没什么事吧……” “她不是来找我的啊。” “原来不是来找你啊,我还以为她……”顾征的声音小了下来,怪不得自己叫你的时候,你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那就好那就……”下意识开口的顾征意识到了问题,不是来找白哥的,难道这个局子里还有你认识的人? “她是来找萧逸的。”白起没给顾征胡思乱想的机会,直接点出你想见的真正对象。 “啊?就我们刚抓的那个?他们认识?是亲戚?” “前男友。”白起说得云淡风轻。 这话落在顾征耳朵里跟炸弹一样。 现男友抓了前任,而且就你当时的神情来看,你对萧逸这个前男友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一出事就往警局赶。 “那现在怎么办啊?”其实顾征想说的是,嫂子不会因为这事记恨他白哥吧。 萧逸是怎么被抓的,在局子里别人看来那是证据确凿,流程完善,但为了让“证据确凿”白起用了什么手段,顾征可是清楚的。 顾征也清楚,如果不咬住这个饵,根本就没有与背后之人交手的机会。 萧逸对白起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白起知道,顾征知道。 陈和此刻与他坐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而你,对这一切将要发生的风暴一无所知。 一夜无眠,但是班还得上。 刚走进公司就听到同事在议论今天的头条——“知名赛车手萧逸昨夜被捕,原因竟是——” 你拿出手机看完了那条新闻,除了萧逸被捕是真的外,对于萧逸被抓的原因也只是基于现有条件的胡乱猜测罢了,什么肇事逃逸、酒驾什么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都有。 昨晚上g市确实是发生了一起肇事逃逸事件,但是跟萧逸绝对没关系,因为他一直都在警方的监视范围之内。当然,这一点新闻的执笔者是无从得知的。 工作室的公关文倒是昨晚上就发了出来,看来公关部又被迫加班了,打工人的命就是这么苦啊,你看着那条公告的发布时间,忍不住感慨同为打工人的艰辛。 公告的内容也无非是些,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萧逸先生确实因为一些事情去了警局,但那是公民配合警察调查的义务云云,最后再谢谢粉丝的支持,画个饼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工作室一定会第一时间将真相告诉大家。 通篇也就证实了一点,萧逸确实被抓了。 而这正是你最不需要的证实,温晚的消息来得比网络报道早多了。 你叹了口气,又想起来昨晚上温晚开导你的话。 还有白起,昨天就那样离开,你本来是想找个好一点的时机和场合跟他说一下你的猜测的,谁知道会碰上那么尴尬的情况。 告诉白起你的猜测,等于将你的过往一并告知于他,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夜没有得到休息的脑袋隐隐作痛,你赶忙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还没酝酿好用什么方式约白起见一面,白起的信息就来了。 “特殊任务,情况紧急,不要担心。结束了会联系你。” 白起的短信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严肃,看来情况真的很紧急。 你感觉头更疼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同事的屏幕上正放着对萧逸代理律师的采访直播,律师见到这个阵仗的时候显然也吓了一跳,警局门口围得跟新发布会一样,警员的眼神紧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萧逸先生没有任何话想说。” “萧逸先生不见任何人。” 律师留下这两句话就离开了。 某软件词条下直接炸了锅: “没有任何话想说?!难道他不知道粉丝有多担心他吗?哪怕是报个平安也好啊……” “不说也好,现在情况不明,多说多错,谁知道那些吃人血馒头的媒体会怎么断章取义啊,希望他好好的,早日洗刷冤屈。” “熬完夜正准备睡觉看到这条,一直希望是假消息,连夜给工作室发消息以为会等到工作室的律师函公告,结果……真的心脏骤停……” “萧逸!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当然也有落井下石的: “不说话当然是因为罪证确凿,无话可说啦,平时开个车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以为自己帅得不得了,结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世界冠军又怎样?!这里是g市!” “早说这人不行了你们不信,现在被抓了知道了吧。摊手jpg.” “不是吧不是吧,这种人还有人给他洗地,都被抓了还能洗?洗衣机都没你们这群粉丝能洗……” “g市还让他当城市代言人,不知道市政府宣传部现在肠子是什么颜色。” 你默默关掉浏览页面,内心五味杂陈。 温晚回复你的消息与律师在直播中所传达的消息一样,萧逸拒绝见任何人。 你自然知道面对现在的情况,干着急是没用的,你也相信白起的调查一定能够还萧逸一个清白,即使萧逸真的答应了陈的要求选择了替他背锅。 无能为力。 你终于意识到,你什么都做不了。 无论是为白起还是为萧逸。 老板看你状态不好,关心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你摇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心病,医生怎么治得了。 她又问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两天,调整一下,你再次拒绝了老板的关心。 在公司上班多少还能分散些注意力,要是呆在家里,自己指不定会胡思乱想些什么。老板看你一脸坚决,只好劝你多注意身体。 行尸走肉。 在收到白起的消息前,你的生活只能这样形容。 期间温晚给你送过几次东西,都是很新鲜的食材,身为上班族的你绝对抢不到的那种。一开始他还会说点话宽慰你,到后来他自己也知道那些话没什么作用,把东西交给你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