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琤之势(高干 1v1)》 进了游戏? “啊~啊~~,救命啊!” 以飞箭般的速度下降,贝可可耳边一阵阵刺烈的风,扎的皮肤生疼。 ‘咚’! 上面貌似有什么东西打开,她一脸懵圈的看着漂浮空中的自己。僵硬地,机械地抬头,发现自己背上打开的降落伞,怎么瞧着有点熟悉! 高空坠落? 她一直待在家里什么时候出去过,也没坐飞机…… 她再次仰头瞅眼那降落伞,越看越熟悉,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 她不是做梦……吧! 贝可可抽了自己一耳光,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没做梦呢!她在家里好好的玩个射击反恐游戏,然后睡着了,现在怎么忽然变成她进到游戏里面了? 直到降落在地面,贝可可仍一脸不可置信,脚下一软差点歪倒地上,幸好扶住旁边的大树。 呆愣许久她才不得已接受这个事实,扫过周围都是绿油油的树木。 听到各种动物发出的鸣叫以及……枪声,怪渗人的。她记得在游戏里她勾选的地图是海岛——艾格伦,难道这里是那个地方? 不管了,既然进到游戏里面那肯定有队友,想到队友…… 贝可可又发愁了,她当时选的是两人模式,所以,就一个队友!! 她当时跳伞是跟随队友跳伞的,证明队友肯定也在这附近,这么一想,她心有个底,没那么害怕了。 可是,她如何识别哪个是她的队友,应该有标识的吧!或者跟游戏里面一样头顶有个序号标明? 她进入游戏是不是意味着这里也有可能来真枪实弹的?如果死了那她是不是就能回到现实世界中去?她到底是快点死呢还是杀几个敌人在死呢? 贝可可再三思虑,还是先找物资吧,手里空荡荡的,要是来了个敌人直接给人秒杀那真死的冤了。 真人对决啊!她光是想着就有点激动和热血沸腾。 又有点忐忑不安! 贝可可满怀希翼能找到好枪,最好是捡到那种24k狙击枪威力比较大的。 远处响起砰砰打斗声,激烈异常,她心跳不由加快。 然而,她走了很久,别说什么物资,连个鬼影都没看见一个,枪炮声都能时不时传入耳膜。 贝可可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不是游戏里的虚拟人物,会消耗体力,不吃不喝说不定能饿死。 看了身上除了收回的降落伞之外,一无所有,叹了口气,她继续往前走。 走了大概两多公里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声响,贝可可侧耳听。 很近!真的是枪声。 贝可可紧张,激动,时不时扒拉一下草丛找到物资。 搜索小半圈,一点收获都没有。她好奇怎么还不见她的队友,明明两人同时跳伞的。 她队友是个男的,他们倒也经常一起组队,队友声音很诱人,不知道真人长得怎么样。 贝可可一边猫着身子在浓密的草丛穿梭,明亮的眸子一边观察周围是否有敌人,随着枪声越来越近,她心跳越来越快,吞咽干涸的嗓子。 她什么都没有怎么击杀敌人,就算没有狙击枪什么的,好歹给她一支手枪防身啊靠! “你是什么人?” 在就贝可可全神贯注体察敌情时,后背突然响起一道像是刻意压低的声音。 贝可可背脊紧绷,随后慢慢转身,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身军装的年轻男人,坚毅挺拔,衣服尽管有些许脏,但毫不遮掩他的魄力,一种属于军人特有的坚硬凛锐。 对方此刻正用犀利而危险的眼神看着她。 下一秒,男人手中的枪抵住她脑壳,神情严肃。 贝可可没紧张,反倒是松了口气,这位有型的特种兵大哥很有可能是她的队友,她就说在这附近。如果不是队友,那他早就一枪嘣死她了,还费什么口舌问她什么人?想没到她这个队友长得这么…… 嗯,有魅力,一种充满野性的男性魅力。 念及此,贝可可神情松懈下来,松了松身体,站直,推开他指向她脑瓜的枪。伸手熟稔地拍拍接近一米九身高的男人,语气颇有点埋怨的意思,“我说大哥,你怎么才出现,我都快要吓死了,你知道我找你有多久了吗?我刚才跳下来吓了个半死。” 发完几句牢骚,贝可可有很多疑问,却没那么多时间闲聊,她暗戳戳的瞟向眼前她自认为的队友,“唉,好队友,看你肯定捡到不少东西吧,分给我一点呗。你放心,我只要一把枪就足够了其余不用,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她说完踮起脚尖,望一眼对方空空的后背,不免心生失落,看来他只捡到一支枪,不过也好没有,她跟着他便是了。等他击杀敌人后大把,反正他这么厉害。 “你谁?M国人?”男人枪支重新抵扣住贝可可的太阳穴,还扣动扳机,仿佛下一秒将她嘣出个脑血浆。 他扫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细皮嫩肉的女人,穿着不是军医也不是军装。 敌国应该也没有这么蠢,这时候派出毫无战斗力的女人出战。 看他的举动不像是开玩笑,贝可可顿时不淡定了,自动忽略他前面那句“M国人”,她慌忙解释,“大哥有话好好说,小心擦枪走火。你真不认识我?是我啊,ID别称萨耶塞纳,咱们好歹经历过生死的队友。我们刚才一起跳伞来着,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她小心翼翼看着他。 哪知男人冷面无私,漠然道,“那你大哥我送你一程!”只听的嘭一声响,一颗子弹从她头顶擦肩而过。 “啊!!” 伴随一声尖叫,贝可可下意识捂住耳朵,头顶嗡嗡直响。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会开枪,那是真材实料的真枪。 哪怕稍微偏差一点点,那她脑壳现在就破瓢了。 她不敢赌 贝可可莫名有些腿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她都已经说出她是他队友了没理由还认识她。 除非他不是…… 她更怂了。 她今天该不会真的秒挂掉吧? “这位大哥,我都说我的ID了,大家都是来玩游戏的别这么较真嘛,现在你放过我一马,日后江湖好相见啊,等会咱俩互加好友,以后我让队友关照你,我队友很厉害的。” 直到现在男人发现他们的话题根本不在一个道上,他锋利的视线仿佛穿透她的眼睛,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她在演戏、装糊涂! “快点,敌方肯定经过这边。”不远处传来几道细小的催促声,还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在那些人扫过他们这边的方向时,男人眼睛耳朵灵敏,速度极快的拉住身边的人往高密的草丛一扑,贝可可猝不及防整个人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磕到地面。 她下巴疼的厉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男人想捂住却已经来不及,望向她的目光充满杀意。 那硬邦邦的眼神表示:刚才我就应该杀了你。 听到响动,已经走进的四个士兵立马收住脚步,谨慎细微的朝他们方向靠近,子弹上好膛,扣动手板,只要人一出现便立马将对方射成抖筛。 一步,两步,越靠越近。 贝可可心脏砰砰直跳,快要破膛而出。她悄悄瞥了眼,发现来得似乎不只一两敌人,再看看身边的男人。 二对四,不,一对四,她帮不上忙,光靠这男的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就在四个士兵距离他们两米之余,她身边的男人一个翻转,疾如猎豹,穿过另外灌木丛旁,‘嘭嘭嘭嘭’四发子弹,干净利落,弹无虚发,命中率百分百,四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便两眼一翻死透了。 这身段,这枪法,贝可可看得出神,不禁感叹,原来书上的描写不是夸大事实。 男人收好枪,转身,并未回到贝可可那边,冷眼扫过去,“我放你离开,仅此一次,如果还碰见你,我会杀了你。” 干脆利索的背影,毫不在意后面的贝可可会不会搞小动作。 那可不行,她一个人要是遇到敌人怎么办?贝可可麻溜的爬出来,顾不上刚才摔下的疼痛,走到倒下的四个兵子旁边,停住脚,弯腰去捡拾地上的步枪。 下一秒她顿住,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些人脸上涂着绿油油颜料,脸上涂着被抹掉一半的图案。 他们衣服上印刻着一个图案,很明显代表的是某个国家的标志——国徽。 贝可可心脏一跳! 事情超出了她的预知。愣了几秒,她内心有点崩溃。 所以她到底还在游戏里面还是来到了某个陌生的国度或者岛屿? 抬首张望快要消失的坚挺背影,贝可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驰而去,一边跑一边朝那人的后面呐喊。 许是听到叫喊声,前方的男人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一个拼了命跑向他的细小身影,眼底无波澜。下一刻,他抬起手里的枪,子弹上膛,对准靠的越来越近的身影,毫不犹豫拉下扳机。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贝可可被忽然打来的子弹吓得面色发白,条件反射弹跳开好几米,最后跌倒在地上。虽然打中的是前面草地,可她再往前一步,打中的就是她了。 一时间她也有些恼了,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混蛋,亏她还一直当他好队友来着。 她猛然想起,这人一直问她是不是M国的卧底,所以她被误认为是间谍了? 贝可可表情像吃了屎般难看,心里分析着,她不了解这里形势,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遇到的目前就只有前面那男人,看得出对方不想杀她,也没对她怎么样,暂时跟着他相对安全些。 她正要准备重新追上去,却发现那男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个大爷的。”贝可可欲哭无泪,要是再遇到那些士兵,万一杀死她怎么办? 会不会,她死了就能回去?要是不能呢,死了就彻底死了呢,毕竟这里一切是那么真实…… 她不敢赌!! 既然那男人误以为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那么另外一边同样认为她是奸细,说不定会直取她性命。 直接杀了她还算好的,就怕抓去充当真人充气娃娃,那才是生不如死。 看着自己两手空空,贝可可痛悔不已,她什么防备武器都没有,刚才怎么不拿把枪。现在绕回去恐怕不妥,谁知道他们同伴会不会追上来。 她咬咬牙,下狠决心,她就不信一个人不行,好歹——好歹她玩了无数游戏,什么无人生还岛,大冒险等等…… 越想心里越没底,她重重叹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贝可可快速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跑去,他会往那个方位走想必是安全的。 她一边跑一边还要观察四周是否有敌人出没,不管哪一方她都不能让他们逮住。 耳边大炮轰炸声,枪声近在咫尺,一副硝烟四起的画面。 她表情越来越难看。 奶奶的,这里究竟什么地方,两国战争场地? “前面的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后面突然地一道声音吆喝以及拨弄枪支声,逼得奔跑的贝可可慢慢缓下来,暗道这下完了。 “放下武器,双手举高。” “……” 武器没有,她双手倒可以举得很高。这是有生以来,她头一次这么窝囊,居然投降。 “哎哟,是个娘们。兄弟们,上去看看,说不定见到个仙女呢,那哥儿们不就有福了吗?哈哈!”说话士兵猥琐笑着,好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 贝可可,“……”说她仙女她赞同,后面的一系列就没必要了。 “嗯,你说的没错,走,上去瞧瞧。”有人回答了句。 “等会儿押回军营去,好好享受享受,瞧这整天打打杀杀的,不知道何时小命没了,还没享过女人的福,那亏大了。” 三个兵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缓缓靠近贝可可。 关你什么事 “哟,还真是个美女。” 其中一个步子兵将贝可可全身来回打量了个遍,视线滞留她胸前许久,看得她直犯恶心。 她定眼一瞧,发现这几个人跟前面遇到的是同伙,瞬间头疼。 在有人伸出魔爪之际,贝可可眼珠子滴溜一转,抬头挺胸,摆足气势,以责备的口吻怒斥几人,“你们干什么,还想刺杀同伴吗?上级派我到敌国作卧底,你们想坏国家大事?” 她神情认真严肃,瞧不出一点破绽,三人因为她的话确实被恐吓到,几人面面相觑。 其中有人反应得挺快,将信将疑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我们这边的?” 他们国确实派出不少女特工窃取敌国密报,但无凭无据谁知道是不是骗他们,这娘们看着也不像…… 贝可可继续胡诌,“属于国际机密你们当真要听?总部吩咐过,谁敢对我们特务人员不敬,一律按军法处置。” 三人迟疑了,要是鲁莽抓回去对质过后是真的话,那遭罪的是他们,可是万一这女人撒谎,他们放走敌人那是死罪。 “你们干什么,前方形式紧急,对面快要攻破防线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闲聊!”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喝响起,身穿修身装束军装的男人疾步,衣服脸上沾满灰尘泥巴,还能闻到一股硝烟味儿。 “李少尉。”三人对来者恭恭敬敬。 “少尉,我们不是闲谈,而是抓到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她自称是上面派去的特殊人员,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称作李少尉的男人打量贝可可几秒,精锐眼神不知思琢些什么,“不管是不是,你,将她带军营好好查审。”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兵。 贝可可心一急,忙脱口,“我说了我是特务,与其在这浪费时间验证我的身份不如赶紧上阵多杀几个敌人。既然都说了形式危及那我跟你们一块上阵,我可以帮你们。”要真抓回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那李少尉冷眼一扫,抽取腰间的手枪直接抵住她,“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崩了你,将她带走。”他压根不信,这里是什么地方,会出现狗屁的特工。 被人用枪抵着真不爽,贝可可知道对方已经识破她的谎言,当真是四面楚歌,她焦急得眼睛发红。 眨眼间,传来几声枪响,贝可可再次目睹三个士兵倒下她眼前,血还溅到她身上,触目惊心。 李少尉及时躲开了子弹,警惕观察四周,冷声道:“谁?” 敌人在暗他在明,明显不利,他余光瞥到一旁的贝可可,欲要用她要挟。不料刚贴近她手臂便中了一枪,在他不留神的瞬间胸口又中了一枪。李少尉跌倒后没有立马昏死过去,还想继续作战,手还没抬起来第三颗子弹射中他眉心,彻底没了声息。 接着远处走出来一个人,贝可可还没从血淋淋的一幕冲击回过神,见到来人,又是一惊,是他……那个她误以为是队友的家伙! 江琤无视贝可可的惊讶,走到倒下去的少尉身旁打量了几眼,随后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贝可可见状,张开干涩的嗓子,“为什么救我,不是说我是M国的奸细吗?刚才你他妈为什么朝我开枪,知不知道差点打中我?” 虽然这一切不是他造成,可她心有火气无处可泄,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冲。 她觉得委屈,莫名其妙来这着鬼地方,还莫名其妙差点被人杀死。她不想玩了,什么破烂地方,她要回家。 江琤朝她开得两枪纯属恐吓,他没有愧疚,也不想解释太多,面无表情道,“不是我你早死一百遍了,你到底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太憋屈,贝可可黑着脸冷哼,“关你什么事?” 江琤不再多看她一眼,也没继续发问,掉头就走,既然她不说,跟他也没有关系。 见他走了,贝可可惊掉下巴,荒郊野外的作为军人难道不该保护保护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吗?就这么走了? “喂,等等我。” 男人充耳不闻。 那可不行,这次他休想甩掉她,不再多想,贝可可弯身捡取其中一把步枪,一提。 “……”怎么这么沉,这么重的枪不好走路就算了,问题是她还不会用。 她果断放弃步枪,拾取那李少尉的手枪,说实话她还没碰过真枪,冰冷的铁器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贝可可对这些武器类的也颇有研究,但仅限于枪支名称,其余她一概不知,这把枪还挺顺手的,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 抓起一包子弹,她赶紧追上前面的男人。 “喂,能不能别走太快。”她追上去就已经气喘了,加上经受多次惊吓,精神和身体上消耗巨大。 江琤依然没鸟她,直接无视她的存在,步子很快。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不跟他计较,“喂,我说大哥,能不能别这么高冷,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贝可可……”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江琤不耐烦打断,似是没心思听她叽叽歪歪。 好,她忍! 贝可可握紧枪柄,默不作声跟随他,他走的太快她只好小跑才能追得上。 不知道走了多远,贝可可已经是满头大汗,身边到处是轰炸过的浓烟,气味呛鼻,导致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她到底来了个什么鬼地方? “喂,我实在走不动了,能不能就稍微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贝可可喘着粗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脸上汗水直流。 见她这副模样,江琤好心地慢下脚步,说了句良心话,“前面快到大本营了,再坚持一下。” 大本营?那就是有吃的喝的?贝可可两眼放光,虚弱无力的身体顿时有点活力,不由得加快脚步。 你的快到了到底还有多快?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别说大本营,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贝可可怀疑这人是不是骗她的! 她一手抓住对方结实的手臂,“我说,你该不会骗我的吧?究竟还有多久?” 走到她怀疑人生了都! 江琤冷漠地抽开,抬眸望向前面,淡声道,“快到了。” 贝可可原地爆炸,“快到?所以,你的快到了到底还有多快?” “不想走你可以不走,没人逼你。” “我……”她好想一枪打死他怎么办? 贝可可拖着一具近乎虚脱的身子不紧不慢,温温吞吞地走着,无异于龟速。 大概十几分钟后,她终于陆陆续续看见清一色军装的兵,受伤的受伤,残的残。 “首长,您回来啦?” “首长好。” “……” 看见回来的男人,士兵们恭敬的敬礼。当他们看见自家首长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是相貌极佳的女人,别提多震惊怪异,这里可是战争的地方,这个娇娇嫩嫩的女娃子怎么来的? 不过,首长不说,即便再大的好奇心他们也不敢问,就算敢问也没那份空闲,不看看如今什么情势。 而贝可可见终于到达目的地,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一抹黑,直接晕倒地上。 江琤本就没注意后面的状况,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兵惊呼,目光齐聚一个地方,他也不会发现晕倒的女人。 “把她抬到里面让人给她瞧瞧。”他只淡定吩咐了句。 “是。” 说完便有两个人过来把贝可可抬进专门军医营内。 “我们这区情况如何?”江琤进入帐篷,问里面的情报员。 “回首长,我们一区死的共有一百五十三个,伤员一百一十七个,058区跟我们这区死伤人数的最少的,有几个区情况不容乐观。不过M国损失惨重,他们军队已经从分割线退下了。” 结果在他意料之中,如今情况虽对他们比较乐观,江琤并未因此愉悦,心情反而沉重起来。 “传令给其他区,让他们继续攻打,直到他们投降。” “是。” 一场战争丢失多少人的性命,又有多少人为他们伤心难过。 不过这种低落情绪只持续瞬间,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 江琤又说,“还有,在军医营里有个女人,你让人去查下她什么来路,要尽快。” 女人? 帐营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在问怎么回事,大家摊手表示不清楚。这里都是大老粗的爷们,基本不会出现女人,除了战地女医生外。 江琤敲了敲桌面,沉声道:“没听清我说的?” 情报员条件反射站起来敬了个礼,大声回复,“回首长,听清楚了,我们会尽快查明的。” 这里虽然是战场,可各种高科技没缺少,调查方面的技术人员技术更是国家级别的,查一个人的身份不在话下。 “要是查出有其他身份,不用通知我,直接让人解决她。” “是。” …… “老妹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肚子饿不饿,要饿的话就那点吃的给你。”好不容易军区里出现个雌性生物,长得又漂亮,那些个兵自然多多关照,所以见她醒来嘘寒问暖的。 睁开眼,贝可可入眼是相差无几的军绿,明眸不停转动,合上又撑开。发现她一如在这个鬼地方,浑身没劲,只得虚弱躺着。 不知谁喊了一句连医生人醒了,片刻听到脚步声,走进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耳朵上还挂着诊断器,靠近病床问道:“有没有感到不适?” 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转动,贝可可扫过一帐篷均是受伤的兵员,朦胧的眼充满不安和疑惑,嘴唇有点缺水的干裂,“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唤作连医生的男人回答,“这里是交战地区岛屿,你一小姑娘怎么会来这?” “交战?那这里是打仗吗?啊,啊……我的头,好疼,好疼!”贝可可双手捂住头,痛苦嘶喊,声音满是狂恐不安。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 她惧怕地往里缩,好像眼前的人是洪水猛兽。 “放松点!”连医生连忙上前制住她,“我们不会伤害你,这里也很安全。你不用害怕。我是医生,不是坏人,别害怕。”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抓我来的?” “你……不知道?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想死的心都有了 贝可可脑袋一激灵,“我叫什么?我好像,叫贝可可。” 连医生继续问,“其他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说你哪里人?住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叫贝可可。” 贝可可抱头抽噎,惊慌得如寒蝉。 没人注意到的瞬间,她眼珠子闪烁着精光。 她的演技是不是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根据她所看的各种电视剧经验,这种情况下装作失忆是最万能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家人在哪里?求求你们送我回家。” “别激动,你先冷静一下……” “不,你叫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我做不到!” 贝可可头埋下膝盖,双肩一上一下抽搭。又暗自担忧,她刚才的动作是不是过于浮夸了,应该没露出破绽的……吧! 连医生吩咐一旁同样穿着军医马褂的士官,“瘦猴儿,拿点白粥跟配菜过来给这位小姑娘。” 瘦猴儿敬了个礼,“好咧,我这就去拿。” “你好好休息,虽然在战争中,但这里是安全的。至于你怎么来的这里,我们会帮你找到你家人。你现在不记得,过几天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你先稳定下情绪。”连医生说完慰问过其他伤员,匆匆离开。 很快瘦猴儿端着还冒烟气的白粥跟配菜进来,“妹子,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这种地方食物简单,你将就着吃。” 简单的白粥小菜,贝可可用手接过,发现不是一般的烫手,幸亏瘦猴手快不然掉床上了,他忘了他一个大老粗这点热度没啥,人家一姑娘家自是不一样,“这刚煮出锅没多久是有点烫了,我先给你搁这,你等凉了再吃吧!” “好,谢谢你,麻烦了。”贝可可声音颤颤巍巍地讲话,瞥眼置于床沿凹凸不平的铁碗。 这里除了安置病床之外什么都没有,简陋也不整洁,各种带血绷带随地可见,他们没那么多时间打理这些事情,真真正正打仗的日子。 瘦猴儿盯着她几秒,目光不好意思地胡乱飘向各处,挠挠后脑勺,“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先忙别的了。” 贝可可张口想说没事,但满腹疑问又让她抓耳挠腮,缓声说,“这里是不是一个岛屿,叫——艾格伦?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对这个岛屿总有点熟悉。” 瘦猴儿发出惊讶,“……什么格伦?这里是萨沽岛,现在是两国的交战处,不是什么艾格伦。我没听说过你说的那个岛啊!” 萨沽岛?两国的交战处?逗她玩呢!贝可可被两个信息冲击了一会儿,没听清瘦猴儿后面的问话。 “瘦猴儿——外面有伤员,快去帮忙。”一道焦急的叫喊把瘦猴儿叫了出去。 半响,贝可可不得接受这个事实,心情堵塞。 什么地方不来偏偏是打仗,万一这边输了她挂掉怎么办?在死亡面前她不敢充大头鬼。 匆匆忙忙喝了半碗粥,她就吃不下,配菜她倒是全部送入胃,第一次吃这种菜觉得还挺可口。 自从那瘦猴儿出去后没人再进来看她,现在的形势自然无人顾暇她,贝可可吃完东西有了点精神气,可以下地走动。无聊时跟养伤的兵哥哥闲聊,大致了解关于这里情况。 原来跟她一同回来的男人叫江琤,是这一片营区的首长,三十二岁,非常牛逼的人物。想到她一路的经历,她只想呵呵! C国,M国都是些她从未听过的国家,可文化等方面与她所在的国家没什么不同。 走出帐篷,贝可可抬头望眼硝烟四起,滚滚烟气几乎覆盖整个天空,眼前的一幕令人惊悚。她对于战争只是从媒体或书上描述,到底没经过什么叫真正的战争,现在亲身体验,说不出的震撼。 战争,硝烟,人命,残暴,一幕幕铺展开在眼前,对贝可可冲击相当大,一连几天,她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食物都没怎么吃,精神颓靡。 这里不能洗澡,一套衣服她穿了三天。 想死的心都有了。 贝可可家里富商,典型的商二代,过惯了那种丰衣足食,衣食无忧的日子,如今沦落成这模样,要适应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越到后面她心智越崩溃,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看上去怏怏的。 秉承着珍惜生命这一信念,她硬是咬牙硬撑了过来。 许是老天爷终于眷顾她一回,连医生好似终于想起她,提着一个行李袋给她。 “这里面是来之前女护士落下的行李,里面全是新的,你尽管用。这边营区就你一个女孩,换洗的话就有点困难了。晚上我给你留个地方,白天不方便。” 心情颇为激动地接过,贝可可险些要哭,“医生,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先忙了。” 贝可可赶紧亲自相送,待人走后,扒拉开拉链,衣服新内衣生活用品一一俱全。 喜欢的宝送送免费的珠珠呀 我是从天下来的小仙女 晚上,连医生确实找了个隐秘的小营帐,好让贝可可终于换下穿了四天的衣服。虽然没得洗澡,但那也是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捧着熏臭的衣服找个袋子装好,她不想再看一眼。 事到如今,贝可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现实,她也没闲着,主动帮助伤员跑跑腿什么的还可以做得来。 见到那些伤者伤口时,她手都在抖,眼睛不敢看,强迫适应后好了点,仅此于好了一点。 到了晚上,震耳的炮声才逐渐低下去。 这里的食物还挺丰盛,有荤有素,贝可可吃饭都比在家多吃了一倍。 吃完之后,贝她到外面洗手粗糙的擦了下嘴巴,洗好之后转身时蓦地发现身后屹立个人,吓得她差点丢了魂。 “跟我来。”江琤斜看她一眼,抛下三个字率先进去营帐。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贝可可尾随。 见人进来,江琤眼神锐利,直扣人心底,盘问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贝可可知道迟早会有人调查她,没想到动作挺迅速,她斟酌几秒才开口,“姓名贝可可,性别女,芳龄二十三,华夏人。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不管你怎么问,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鬼地方的,我醒来就看到这情况,关于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是半点也不清楚。你以为我真愿意留在这啊,有本事你送我离开。” 她只能这么解释,要是她说她在家打游戏睡了会儿觉,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了,他信吗? 信吗? 鬼信! 男人冷硬的面孔闪过讥讽,“你怎么不说你不是地球人!” 贝可可摊手,“看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反正我不是什么卧底奸细,你们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是声称失忆了?怎么现在忽然想起来了?” 坏了,她竟然忘了这茬。 她胡诌八扯,“我也是前两天才想起来的,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说的都是事实,爱信不信。” 满口胡话。 “真的不说?” 一个黑乎乎东西按在贝可可脑袋。 靠,动不动拿枪抵她什么意思! 贝可可摆出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行行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就是……有个名词叫做穿越你知道吗?我呢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至于怎么穿到这里我也不知道。” “我压根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还以为这是艾格伦岛屿呢!这不,你一直误以为我是哪国的底细我有嘴说不清……” “编够了?”江琤打断她的瞎扯淡。 “你看,你又不信。”贝可可一脸无奈。 对方那眼神盯的她浑身发毛,“得,我告诉实话,其实吧……” 话语一顿,她撩起眼皮瞥向男人,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从天下来的小仙女,专门拯救这个星球维护世界和平的。这个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点?” “你忽然出现可疑,查不到你身份信息更可疑。既然这样,那么,从这里,离开。”江琤面无表情。 贝可可憋着一口闷气,我他妈她倒是想离开,可她不想死啊,至少留在这里相比外面是安全的。 “天亮之前别再让我看到你。”江琤一脸写着'我没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的表情。 收回枪,抬步。 越过之际贝可可伸手紧紧抓住江琤坚硬的手臂,指甲誓有不插进他的血肉不甘心的狠劲。 被人误会的感觉糟糕透了。 她站在江琤面前,通红的眼睛怒视他,“我最讨厌别人误会我,好啊,既然你怀疑我那干脆一枪打下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说不杀我。”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狗屁特工还是什么,你见过有我当卧底当得这么憋屈的吗?就因为查不明我的身份就各种怀疑,也是没谁了。难不成无意中出现在这里的无辜人都会被你们当作不怀好意吗?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们这里是安全的,谁知……”贝可可冷笑一声,“全都狗屁不如,不用天明,我现在就离开。” 她一番话吼出来,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寂静到连远处的战火声仿佛都消失了。 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贝可可大步往外面走,也没人拦着。心底将江琤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就算死在外面也不会求他。 江琤视线定住贝可可决然的小后背,直至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收回视线,神色淡淡丝毫没被刚才的话影响。 外面的人这会子也不敢多言,安静的各做各的,待江琤走后,原本安静的区域霎时热闹成一锅,你一言我一语,区内还是挺多人认识了贝可可,毕竟这区只有她一个女的,照顾伤员还特勤奋。 “你们说首长这么对待个女人会不会太残忍些?” “我倒觉得首长这么做也有道理,不然出了事你负责?” “可我觉得贝子不像卧底啊!人家一小姑娘说不定真的是冤枉了呢!” “问题是她来路不明啊蠢。谁知道表面上好,背地里猝不及防地捅我们一刀的时候,啧啧,这关乎到我们国土问题,国家的尊严。” “啊?没这么严重吧?”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 贝可可很有骨气地离开了,但她并没走远,她不是傻子,真走出这里的安全范围,她说不定被射成筛子。 周围乌漆麻黑的,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躲在有光线的浓密灌木丛,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方才的怒气慢慢消失,这时无力感,身心交瘁袭遍全身,她鼻子一酸,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默默流泪。 贝可可在家也算是个爸妈疼哥哥爱商二代了,现在这落差对她来说那是身心的打击。 她爸妈会发现她消失了吗还是怎么样呢?至于她哥,算了吧,估计他恨不得见不着她最好,没人和他抬杠心里痛快着呢。 …… 过了许久,沉溺在悲恸中的贝可可并未听见一声声叫唤,由远及近。 “贝子,你在哪里。” “贝子——” “贝可可!” 最后那声她听见了,拨动草丛探头,昏暗的光线照在瘦猴儿的身影,他正东张西望地寻找,脸上焦急。 她算是杠上了 贝可可重新坐回去,她说过不回去就绝不回去,可耳边还弥留瘦猴儿的呼唤,声音越发近了。 瘦猴儿就在大树底下休息,一路跑来一路喊,绕了一圈大本营,也不知道贝子在不在附近。 “贝子,你听到我说的话吗?是首长叫我来让你回去的。” “听到的话就吱个声。” “贝子……” “……” 浓墨的夜空仍旧一片安静,除了远处炮火声,瘦猴儿又喊几下,没人回应。料想贝可可可能真的走远了,他脸上不禁失落。 “也许真的走了呢!” 瘦猴儿呢喃,满是遗憾语气,叹口气准备回去。 他走了没几步,后面的灌木一阵晃动,忽地窜出来一个人影儿,他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 贝可可低声喊道,“瘦猴儿,是我,我在这。” 是,她是怂,她低头了,她不敢保证自己的小命能否活着离开这里,只能仰仗他们。还是先活下去吧,什么尊不尊严的,另当别论。 瘦猴儿长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下吓到的心脏,他往离歌身后瞅眼,满脸疑惑,“话说我转了一圈怎么没见你,你走哪了?” “大晚上的黑漆漆一片,我不认识路也不知道绕到哪儿,只是不停的走刚好听见你喊我就跑过来了呗。”贝可可表情不是很自然,自尊心作祟,她自然不想说自己一直躲在草丛堆里。 瘦猴儿不疑有他,低喃,“首长预测的真没错。” 就在贝可可离开没多久,首长吩咐他找人回来,说她没那个胆敢走的太远,就在这附近躲着。不过这话他不能原封不动地讲出来。 “他预测什么?” “他说你应该还没走的太远让我快点追上去。” “是吗?”贝可可很怀疑江琤会说出这种好话。 瘦猴儿一脸正色,“贝子,其实也不怪我们首长这样,如今我们胜利在望,不容出一分差错,类似于你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不少,我们只好谨慎再谨慎。把你当作间谍那也是有可能的你说是吧?现在我们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不过你能把我们首长吼骂一通也是勇气可嘉。” 瘦猴儿好言好语,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贝可可咬住下唇,犹豫几秒,还是决定跟瘦猴儿回军营,她要好好活着。 只是……江琤不分青红皂白误会她,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跟江琤,她算是杠上了。 瘦猴儿不知道贝可可心中所计,听她答应回去也开心。虽然认识贝可可没有多久,也不大了解她,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帮她。 跨进军营时,贝可可踌躇不前,当时口口声声说要离开的是她,如今灰头土脸回来的也是她,真的挺没面子。 “没事,走吧!”瘦猴儿安慰。 这块地方距离战前线比较远,也是提供兵员伤员休憩的营,相对来说安全一点。 …… 夜深,但能安心睡着的并没有几个,谁不在担心着战事,营区四处守卫着军兵。 这里都是男的,三五成群躺在一块,没有多余的帐篷空出来。这些天以来,贝可可都是凑合着睡下脏乱臭的病床。她躺下后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很困,就是睡不着。 长夜漫漫,直到凌晨三四点贝可可才渐渐有了睡意,刚睡沉些外面便不断响起战争的号角。 这下子彻底没了睡衣,她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来到这后,每次醒来,她多希望是个荒唐的梦。 外面场地上。 “弟兄们,胜利就在眼前,拼了命也要捍卫我们的国家,是不是?”领头的少将喊得青筋暴起,满是激情。 “是。”整齐嘹亮的呐喊响彻整片营区,士兵们的斗志精神瞬时激发到极致,每个人脸上意志坚定,元气磅礴,整装待发。 听到指挥命令,他们快速有序的齐装出发。 这一幕看得贝可可肃然起敬。她没有起的太早,就是不想碰见江琤,问了连医生原来是清早去其他军区商讨军情了,那最好不过。 贝可可从没有过艰苦生活,前几天她能熬过来,不代表真的完全适应和接受,每每想到她家,就无比崩溃。 这里洗澡地方什么的一律没有,她不是不明白战争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可还是受不了。加上现在天气热,身上出汗的黏腻感,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瘦猴儿见她这样,只好语言上安慰几句,其他的他也没办法,毕竟这里是战场。 另一边,军营里。 江琤用挥杆在大屏幕上比划分析各种形势利弊。 下面的人在专注听讲。 大概讨论将近四十多分钟才结束会议,接着陆陆续续的人离开,去施行刚才商议好的计划。 “贝子,拿夹板。”连医生情况紧急地催促。 “好好。给……”哆嗦说完,贝可可闭眼递过去,不敢看那只鲜血淋漓的腿。 可还是不小心看到了,以肉眼能看到露出的骨头,血腥的不忍直视。 没忍住,她胃翻腾似的,转身一阵干呕,连整个人都是虚的,那是被吓的。 “过来搭把手。”旁边的声音再次催促。 她只好抖着手,并不断催眠自己镇定下来:人命关天,人命关天。 “双手固定两边,我缠绷带,快点。”催命符般的声音不让人停息一会儿。 “好。”贝可可颤着音回答,全程不敢直视那只脚,手上的动作亦不敢使多大劲,克制着反胃的冲动,直到听到连医生说声好之后整个人一松懈,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那兵员全程忍着痛意,愣是没喊一声痛,只是脸色发白,是个硬汉。 “辛苦了。”连医生拍了拍她肩头,安慰。 经过一上午的连续摧残,贝可可一整天吃东西都没胃口。 每天看着那些战士死的死伤的伤,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来不及太多的感概,她又接到一批伤员,马不停蹄地帮忙。 进退两难 两三天过去,贝可可上手了很多。 不过随着每天紧张局促的战况,她心灵上和精神上都备受煎熬。 熬到心力交瘁,终于有了好消息,敌方节节败退,胜利在望。 现在敌国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得知这个好消息,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军营里面的气氛明显变轻松许多。就连对话也不再是那般沉重严肃。 而贝可可基本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衣服三天换一次。 还有,她多少天没洗澡了? 掰了掰手指,她已经忘了,最舒服的一次便是用一盆水随意擦了下身体,更别说油腻得似乎要拧出油的头发。 她往自己身上闻了闻,一股酸臭味萦绕鼻头,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到了下午五点多,敌国终于发来投降通报,签署了合约,从此不再踏足岛屿半分。 消息一出来,欢呼声就没有断过,方圆几里都似乎能听见他们胜利的喜悦。 大家脸上露出欢悦的笑容,贝可可身心从没有像现在那样的舒缓,飘飘然。 那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一切终于结束了! 耳边没有了轰炮声响,只有满心的呼喊。 “贝子,我们赢了!”瘦猴儿裂开洁白的牙齿,开心地分享他的喜悦。 贝可可跟着开心,“是啊,终于赢了,对了,连医生在哪?” “连医生还在营篷里给病人换药,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谢谢!” “哎,贝子你去哪?” “有点事儿。” 进去营帐,看见连医生忙碌的身影,贝可可前去帮忙,这大半个月对伤口处理上药的工作早已熟练。 连医生看到贝可可,眉眼带笑,细心叮嘱她,“看你精神不大好,赶紧休息下吧,你也忙了这么多天,生病了不好,等会儿我给你注射些营养液。” “谢谢,那个,连医生,这附近有没有能够——咳!”贝可可不好意思低声问,“能洗澡的地方。” 如果问别人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她觉得尴尬,所以才找连医生,人家虽是男的,身份是个医生,人又好,免去不少尴尬。 连医生手里动作一顿,随后随和笑道,“女孩子能忍受长时间没洗澡确实难受,你可能要失望了,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不过,倒是有个浅水湖泊,水干净而且是温水。只是那地方有点远怕是不大安全。” “有多远?那地方隐蔽吗?”只要不多人知道就好,她可以洗快点。 现在的她浑身难受,再不清洗一下,怕不是要疯掉。 “那湖泊四面环山还算隐蔽,大概走四十多分钟才到,你一个女生去真的不太安全,要不忍忍,等回去后怎么都好。” “那什么时候回去,明天?” 连医生无奈一笑,“得过一两天,战后还有很多事情要整理,到时和大部队一起才能回去。” 他望着贝可可的表情就知道她忍受不了,只能再三叮嘱,“那你保持警惕,现在的情况难免不会有人到处走动,总之多防点心眼,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知道吗?” 听着连医生像是家人一样嘱咐自己,贝可可感动不已,奶奶个腿儿,又想念她老爸老妈了。 见她神色暗淡下去,连医生不禁担心,“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贝可可摇头,仰脸笑,“我没事,就是想不起来我家在哪里有点难过而已。”装失忆一事,好像只有江琤知情,其他人能不能看出,她就不知道了。 连医生好言安慰,“放心吧,会好起来的。” …… 晚上十一点。 至于为什么这么晚,贝可可是为了安全着想。 越晚人越少,那她洗的更放心。 她按照连医生的指向一路走,四周很安静,一些没被炮火摧残的树木时不时发出沙沙响,十分瘆人。 也还好远方传来隐约的吵杂声给她半颗定心丸,不然马上就打退堂鼓了。 贝可可抱着衣服毛巾之类的用品,加快脚步。 走了大概不止四十多分钟,可以看见略高一点的小山丘,爬上去再往下走应该就是连医生说的湖泊了。 爬了五多分钟,她终于看到一个不是很大的浅水湖,月色照射下显得格外冷清。 湖水确实挺清澈,松了一口气,贝可可走到地势低平点的地方,打量四周一遍。 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她才敢放心脱衣服。 整个人泡下去的瞬间她浑身舒服得像是打开了禁锢,释放了多天没有的湿润过的肌肤,这水确实不冰冷,是有温度的,但并不高也就是一点点温,不过足够了,天然温泉啊! 太舒服了,舒服得她每个毛孔都在舒张。她撕开小包包装的洗发水,快速洗完头发。 月光下,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黑白分明,暴露外面的肌肤晒成小麦色,没被晒到的依旧白嫩。 不知不觉,贝可可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泡得浑然忘我。直至耳边传入细细碎碎的打闹声,还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越发的靠近。她才猛然惊醒,慌乱之中不知所措,她衣服离这有点远。 这些人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贝可可暗暗咒骂。 她现在去那边拿衣服显然不理智,眼看着声音越来越清晰,连人的脚步声都能听得到的那种。 她急色张望希望找个能隐藏的石头,忽然腰猛地一紧,嘴巴同时被捂住,把她整个人往后拖。 对于突发状况,贝可可懵圈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由于大幅度的动作,拍打水的声响也比较大,她身后的人篡紧她双手快速朝一方向走,见她反抗的太过于强烈,那人低沉的嗓音不耐警告,“别动。” 男人? 那还了得,贝可可心底一颤抖,妈的,你说不动就不动傻的吗她! 更何况…… 他奶奶个腿儿,她现在是一丝不挂。 这人要是贪恋她美色,那她不是变相的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别人嘴里。 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她向来自信,说自恋也不为过。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有豹狼后有虎,嘴巴被封住又出不了声,简直是进退两难。 真是怂 “要是想光着身供人观赏你可以出去。”她身后的人沉沉说完松开她。 声音不大,贝可可听得很清晰,还没来得及辨别这略耳熟的声音她便侧过头,借着幽暗的月色隐约看出对方是谁,她双眼顿时圆睁,舌头跟打结似的,“你……你……” “怎么是你?”她忽然觉得脑子不太好使,一脸蒙圈的表情,看上去添加了几分呆萌。 不是,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她可是在这里时间不短了。 贝可可急不可耐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 因为过于惊讶,她一时间忘记处境,提高了分贝。 “真想让所有人看到你这模样?”江琤视线瞟向她头顶的夜空,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露出结实的手臂。 扑通扑通,听见不少人落水的声音。 “喂,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外面,有人发出疑惑。 “嗯?什么声音,我只听到我们胜利的声音,哈哈……” “不是啊,我感觉像个女的在说话,你们都没听见么?” “还女人,你这家伙脑子里想的全是女人才会产生错觉的吧,啧啧,平时看你孙子闷声不吭的竟然内心龌蹉。放心放心,等回去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到时兄弟你不用打光棍了。” “狗子说的对,快三十了还没娶老婆,哥给你介绍介绍。” “我去,你身材还可以啊!几块腹肌给老子瞅瞅。” “滚,我的身体可是给我未来媳妇看的,你别玷污我。” “呸,就你黑不溜秋的,看了我怕眼瞎哈哈哈哈。” “滚。” 那边聊得火热朝天,而另外一边则没那好过,贝可可和江琤缩在狭隘的石拱也就勉强遮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尤其是江琤,体躯大,几乎占了一半。 两人距离很近,贝可可浑身难受,她没穿衣服就这样光不溜湫的站在人跟前,而且还是个男的,女的面前她都还没有裸过。那种无形中让人给看光的感觉实在不舒服。 她看不清江琤的表情,可美色在前是个男人都会有冲动的吧,即便不是行动上,不代表内心没有那个想法。 贝可可对自己颜值,向来有些自信,严重点就是自恋! “喂,你眼睛闭上,别乱看。”她压低声音威胁加警告,转过身背对他,在安静的夜晚搅起的水晕还是有细微响动。 “真的,你们不觉得好像有人在周围吗?方才貌似有动作,会不会真的人在躲着?” 湖上的人一个个光着膀子。 另一人一拍那人的脑壳,“大惊小怪,这里除了我们还有什么,打仗打傻了是吧!你这小子真是……” “你在干什么?”江琤笔直地倚靠在石壁上,一手捏住她的肩膀以防做出什么大动静,指尖下尽是丝滑的柔软触感。 贝可可心脏紧缩,仿佛触碰到荆刺似的欲要甩开,然而对方比她先一步收回手。 “我知道我长的还可以,你堂堂一介首长什么环肥燕瘦的女人没见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逾越的举动是吧!” 对于她的大惊小怪江琤没什么情绪,即便眼前站着赤裸的女人。 “只要闭上你的嘴,别担忧些多余的事。” 贝可可怀疑的轻呵两下,心却暗讽:表里不一,口是心非。 她背对着男人,希望那些人赶紧走,想到身后的男人,不悦地问,“喂,你干嘛不出去?你也是男的,躲在这里做什么,你出去叫他们快点走。” “凭什么帮你?” “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这话几乎是从她牙缝里蹦出来的。 然而下一秒,贝可可捂嘴低呼,“完了,我的衣服。” 他们要是游过那边,发现她的衣服,他们立马会被外面的人发现。如果被他们看见她跟江琤这副样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江琤好整以暇,分明的五官浮现讥笑,冷淡道,“那你现在走出去赶紧拿还来得及,不然等会儿他们游过这边丢脸的是你。” “……” 这说的是人话吗? 贝可可脸上这下焦急起来,“那怎么办?” 见她神色惊惶,江琤嘴角轻挑,注意力却同样凝神注意那边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点一滴经过,细小的空间氛围散发着一丝怪异,谁都没出声,湖中的一群男人嗓门大跟大妈逛街似的唠唠叨叨,时不时发出长天大笑,跟这里的沉默对比鲜明。 所幸,他们最终也没有发现贝可可的衣服。 终于,好不容易等一干人一离开,贝可可长呼一口气,跟这人同处一块都快要憋死了,不爽的气氛。 “唉,你先……”出去。 不等她说完江琤已经率先出去。 贝可可探头往四周观察,那高大的身影已经不见踪影,她快速出来,顿时觉得一阵清凉,起了一身的疙瘩。 她跑到岸上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 穿完后,她发现不见江琤的影子。 应该是走了?? 贝可可无所谓耸耸肩,反正他们也不熟没必要一同回去。 然而,当她爬上山丘时看见半山腰上矗立着个高大身影,背对着她。 许是发觉后面细有人跟上来,江琤也没有回头,径自迈脚往下走去。 贝可可赶紧加快脚步跟上,这段路一个人走有点恐怖,当然,她来的时候没这个感觉。 自从她认怂那天回来后就没见过江琤,刚才他不出现她都快忘记他的存在了,现在回想那天的情景仍有些尴尬。 当时自己信誓旦旦的模样,最后还不是灰头土脸跑回来。 真是怂。 不过如果不是那家伙一个劲怀疑她图谋不轨,她也用不得着那样! 一路上两人没进行过对话,一前一后,就这样保持到回了大本营。 就是说他不喜欢女人 战后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江琤一回去就消失在营帐里面,仿佛忘记了身后还有一号人。 “首长,你回来了。”连医生放下手上的绷带,面带笑容。 受伤的士兵见来人满含敬佩的目光,“首长好。” 江琤点点头,拍拍连医生的肩膀,“辛苦了,伤员处理得怎样?要是药物不够尽管上报,不用节省,人手不够可以从另一个区调些过来。” “基本都处理好了,受伤严重的伤员需要尽快到医院,这里设施不完备无法进行手术。” “这事我通知过上面,他们今晚上会有飞机率先来接伤得严重的回去,你好好安排下。” 又吩咐其他事情,连医生一一记下,在江琤离开前提了一件事,“首长,这段时间贝可可那丫头帮了不少忙。” 凌晨一点,大本营仍旧一片光明。 大家都聚集一起谈论着胜利后的欢快心情,所有人脸上洋溢着笑脸,营中一片舒悦,放松的氛围。 战炮弹药的硝烟味道还弥漫空气中,还没完全消去。 夜色下,贝可可抬首望天,一副百无聊赖,如今取得胜利了她反倒惆怅。 一来她对这里比陌生人还陌生,以后她该怎么办? 二来她什么身份都没有,怎么生存还是问题。 所有种种,发愁得她不由得叹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这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啊!”瘦猴儿坐到她傍边,关切问。 “没什么,就是想家了。”很想很想,可是回不去了。 瘦猴儿惊讶,“贝子你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 贝可可不明所以,随后立马意识到她开始谎称失忆一事,心虚说,“就是,就是想起了一些。所以特别想家人。” “忍忍吧,大家谁不想家,这么久没见家人真的很想他们啊!首长说了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去,提前了一天,我以为要等到后天才回得去。”瘦猴儿抬头凝视漆黑的夜空。 贝可可没有太兴奋的情绪,沉默望向那一望无垠的黑夜,淹没在昏暗光线的眸子暗淡无神。 “这段时间很辛苦把!”瘦猴儿再次开口。 “嗯,确实很幸苦,也很残酷。” “战争……就是这样。” “是啊,我没见过,真的可怕。” “不过,贝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贝可可叹气,“这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稀里糊涂就来了。你们首长说我是奸细,你信吗?” 关于江琤带她回来一事,很多人好奇,问她她回答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我相信你。”瘦猴儿很肯定的说。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 天空传来轰轰响声,天还没全亮,只见空中一架架直升机接连飞来,与地面压得很近,接连不断,飞往各个不同方向,然后落下。 众人早已整装待发,个个精神抖擞,准备返程。所有人背着行囊,有条不紊地进入机舱内,不到半小时营区已经空荡荡,可见速度之快。 直升机缓缓升空,穿过云层,往东边飞行,太阳升起,周围云层一片红晕,极为漂亮。 前舱内,贝可可一坐上飞机便倒头大睡,昨晚上胡思乱想一整晚,搞得睡眠严重不足,加上这些天她根本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已经是身心疲倦。 头摇摇欲坠,快要睡沉的她头一倾斜,歪歪倒在旁边的人肩上。朦胧中她隐隐觉得脑壳被人手指一抵,一推,头歪歪斜斜倒向另一边。 睡梦中,贝可可仿佛较劲上似的,脑袋重新折回去,然而又被倒回来,这样来回几次,她睡意消失了一大半,睡眼朦朦胧胧的。还隐约听见耳边有人说话,接着身侧一阵微风,等她回过头就瞥见即将坐下的瘦猴儿。 她撑着眼皮带着困意问,“瘦猴儿是你?刚才干嘛用手指戳我脑袋,就算不让我靠你肩膀也不用戳这么大力吧!” 她揉了揉有点痛感的脑袋。 而瘦猴儿则挠挠头,一脸懵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赶紧摇头解释,“不是我,我没戳你的头,这座位是首长跟我换的。怎么,你跟首长发生不愉快的事了?”说话之间啪嗒扣上安全带。 “……”贝可可愣了下,原来坐她身边的人是江琤,难怪…… 这男人气度怎么就这么小,靠下肩膀是掉了块肉还是断了只手,她拧眉,问,“你们首长对我成见貌似很大?”虽然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 “这……倒不是。”瘦猴儿支吾着,好像也被问住了,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好,“就是,首长他好像……可能不太喜欢和女人相处?” “就是说他不喜欢女人?”贝可可自动忽略了那个‘不太喜欢’,直接译为否认。 “这个,也不是不喜欢。哎,也许是因为之前来基地训练的女生对首长太热情,没心思训练,所以觉得……”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也就猜测而已。 不过跟萧冰茜少尉关系挺好的,瘦猴儿心里补充。 “所以他觉得所有女人对他有企图?脸真大。他就这么看待女性?”贝可可顿时觉得无语,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下子更不舒服,冷嘲热讽,“这不就是对女性存在极大偏见么?亏得他还是这身份,啧,搞性别歧视啊这是?” 瘦猴儿心里反驳,夸张了吧贝子!还没到性别歧视的地步。 他苦笑,“你想的太夸张了,首长他有跟女生来往。” 贝可可抱胸冷笑,“不就是一个道理?” 瘦猴儿,“……”你怕是对‘性别歧视’跟‘不太喜欢’两个词的理解有什么误解吧! 女人的思维都是这么奇怪的吗?他一年四季几乎都在部队,跟异性没什么来往,对此很是不解。 他连忙岔开话题,“贝子,你要是……要是不嫌弃,靠我肩膀也行。” 瘦猴儿豪爽一拍他略微瘦削的肩头。 到达 贝可可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座椅,眼珠转向右边,鼻子嗅嗅,“你几天没洗澡了?” 瘦猴儿顿了顿,鼻子从左右肩重重吸一口,觉得没什么味道,“这节骨眼上谁还谈得上什么洗不洗澡。” “那你好意思让我靠。” “没什么味道吧!就是消毒药味道浓了点。” 贝可可呵呵两下。 这会子她睡意去了一大半,倒也没那么无聊,一路上跟瘦猴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飞机飞了五个小时终于抵达C国国际机场,紧接着其他飞机也陆陆续续停靠。 贝可可从窗外往外一瞄,外面站着一排排整齐有序手抱枪支的列兵,而最前面站着四五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在他们几步之遥跟随几个特警,表情专注严肃。 别怪她见识少,太震撼了。 机门打开,率先出去的是士兵,到了机门前井然有序的两边并排,挺身等候。 贝可可眼看着所有人几乎走得差不多了,才跟随连医生还有瘦猴儿他们尾巴,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是江琤,步伐沉稳有力。 “首长。” 一出机门,首先出来的兵大声呼喊,然后整齐敬了个礼,后者点头,说了句辛苦便往前大步迈。到了那群中年男人跟前才止步。 “辛苦了,恭喜凯旋。”首先开口的是中间的男人,面目慈祥,气度沉稳大气,那双眼尾略有皱纹的眼却深沉锋睿。 他拍了拍江琤的肩膀,以示欣慰。 “这是我的职责。” “总统好。”身后的一群兵同样恭敬行了个礼。 总统眼带笑意地点点头,“好,你们都辛苦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众人异口同声回应,嗓音铿锵有力,响彻整个机场。 没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一群人,带头的人也极为年轻,一男一女,并肩而来,脸上焕发风采。 “总统。”两人工整地敬了个军礼。 “好,好,你们都辛苦了。”总统过去一一跟那些归来的人问好,身边的警卫如影随形。 在原地停留的那一男一女侧身看向江琤,那男的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痞笑,与方才判若两人,“休息几天?” “待定。” “打算回老宅还是呆在基地?” “待定。”江琤瞥他一眼,冷淡道,“你关心过头了,有什么事?”平时也不见得他这么大妈。 秦陌斜眼旁边的人,勾唇,“有空一起聚下,约个会什么的更好了。这次难得放个小假,怎样?” 江琤想没想一口拒绝,“没空。” 秦陌肆意一笑,“这么绝情?就当做是为了庆贺获得胜利的宴会,聚下还会掉你几层皮!” “大家很久没聚过了,就不能抽个空?”一旁的女子忽然开口,一头干脆利索的短发,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一个冷美人。 “连茜美人都开口了,做为男士不应该拒绝,何况是保家卫国的江首长。” 江琤情绪没什么起伏,随口应下,“看情况。” “今晚上我会去你家吃饭。”萧冰茜看他一眼,脸上依旧冷冽,口气却柔和不少。 江琤看她一眼,“嗯。” 等到所有人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机场皆是站着整齐的军人。总统先走,后面才继续跟着所有人。 “贝子,你家在哪?有空的时候我好找你玩。”车厢内,瘦猴儿压低声音问。 “我这里没有家。我家在很遥远的地方,回不去了。” “不是吧?” 那你怎么来的? 瘦猴儿很想这么问,贝可可的一脸惆怅阻止他问下去的念头。 “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这是个非常深奥的问题,最坏的打算就是流浪街头。 “我也不知道。” 贝可可抓下头发,心里哀嚎,“到时再说吧。”最主要的是怎么活下去。 瘦猴儿担忧问,“那你现在要去哪里?你有地方……” “环湘路的下车了,谁是环湘路的?”司机打断提醒。 “喂,瘦猴儿,走了,到家了。”一兵哥哥过来勾起瘦猴儿肩下车。 “等等,贝子……” “我没事,你先走吧!”贝可可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一路上,该下车的人已经下车,车厢剩下的人寥寥无几,连瘦猴儿都已经下车。贝可可一秒垮下脸,心里翻过无数个感叹号。 张望一圈车内,她比较熟的人只有连医生,正好在隔道另一边的座位。 “贝子,在哪下车?”连医生微笑问。 “我哪里都行,连医生,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就这么向别人借钱,贝可可非常地不好意思。问题是如今她身无分文,做什么都不方便,活下去都是一个大问题。 连医生看她一眼,没问什么原因,掏出钱包,笑问,“要多少?” “就一两千可以了,放心,我会还你的。”贝可可信誓旦旦,就差立字据写欠条了。 路边,她手上拿着张卡,里面有五千块,是刚才连医生强行塞给她的。 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贝可可找了个饭馆填饱肚子,又去商场买套衣服直接换上。 现在温饱是解决了,剩下住的问题,她既没有身份证又没有其他证件,想要生存真的是个难题。 这里是首都,到处是高楼大厦,人群熙攘,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 别人都在坐车走路回家,贝可可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国度。 走到公交站台,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连进去网吧都要身份证,酒店更是无法入住。 眼看天黑了,再找不着落脚处她今晚无疑要睡大街。 绝望之际,贝可可终于找到那种私人旅馆,不用任何证件的那种,就是传说中的黑店。 老板娘人挺热情,招呼她说了一大推,“小姑娘唉,这里隔音不太好,你将就这些啊!” 贝可可没往心里去,有的住就不错了,哪还管什么隔音不隔音,“好好好,谢老板娘,我明白,您先去忙您的吧!” 里面的环境自然不能跟以往住的大酒店相比,可这轮不到她挑剔了。她快速洗了个澡,累的趴下床直接倒头大睡。 江宅。 “老爷子,先生,夫人,少爷回来了。”管家匆忙回主厅禀报。 话音刚落,一抹英挺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客厅,“爷爷,爸,妈,我回来了。” 老爷子住着拐杖,看到孙子平安归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带了笑意,“好,回来就好。” 江家夫妇俩人见儿子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江母上前,抚平他褶皱的衣领,声音柔和,满是关切语气,“有没有受伤?” “放心,我没事。”江琤淡淡道,眉宇比平时柔和一点。 “我怎么能放心,那是战场,其中危险只增不减,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现在能平安回来便好。”江母忍不住湿润了眼。 “让您担心了。” “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应该开心点。”江父揽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 “听说冰茜今晚到这吃饭?老洪,你去问下什么时候到,还有叫她哥哥一起过来,人多热闹。”老爷子吩咐洪管家。 “刚才茜小姐来过电话了,说他们很快过来。”洪老管家说。 …… 旅馆已有多个年头,地方老旧,隔音很差,隔壁传来咿咿呀呀的床翻动声,接着是男女压低克制的粗喘,叫喊。 贝可可就是被这嘈杂声吵醒的,她烦躁翻滚几下,习惯性地伸手向床头,摸了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没有手机。 听着隔壁要掀翻墙壁的躁动,她终于想起老板娘特意提过这里隔音差,诚不欺我…… 外面太阳晒进来有点热,她拿起遥控器想开空调发现是坏的。地上有个风扇,她插上电开到最大档,想睡却睡不着了,只好起床。 隔壁动静还没散失,她捂了捂耳朵,一脸烦躁。 他们是没完没了了是吧!这么能干,就不能去隔音效果好的酒店。 贝可可胡乱抹把脸,再洗个澡,舒了口气。 早上九点多,上班高峰期已过,街上没什么人,贝可可吃了个早餐,打算去买个手机,没钱可以但是不能没手机。 街边有阿姨推着小车卖早点,路边清洁叔叔阿姨在扫地,冷清的都市多了点人情味。 经过街角拐弯处,贝可可没注意到迎面撞来一个人,她踉跄后退几步,抱歉两字还没出来,后脖猛地传来一阵钝痛,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人防不胜防,瞬间两眼一黑,没了意识。倒下的瞬间她隐约看见那人戴着鸭舌帽,夹克外套,由于帽子压得很低,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妈蛋,她死的也太快太憋屈了点!! 这是她倒下最后一秒的感概。 …… 白色的墙,白色的帘。 贝可可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转动,还没反应过来这里什么地方。 “醒了?” 耳畔熟悉的声音,贝可可一顿,转头寻找声音来源,一动脖子酸痛感袭来。 她惊讶问,“连医生,你怎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又在这?” 被人敲晕的瞬间她以为要挂了。 “你晕倒在路边,是首长带你来的医院,我恰好来这里帮忙。发生什么事了吗?”连医生依然身穿大白褂,手上拿着记录本,一边垂头刷刷写着什么一边询问床上的人。 “……” 这么说来竟然是江琤救的她?贝可可捏捏酸痛的后颈,被人敲晕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其他不适的?”连医生关切的再次问她。 “这个……”她查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常,“我没事。”伸手一摸口袋,里面空荡荡,那张他给她的银行卡已经不见。 “只是,你给我的卡已经被人拿走了。” 连医生轻拍她肩以示安抚,“幸亏对方只是看中财物,要是绑架人那才是最危险的,哎,现在的人竟猖狂这种地步,世风日下的。” “你以后小心点,最近不太平。” 贝可可眉头还是不曾松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做不出的!对了,你说是江琤救的我,那他人呢?” “首长他有事已经离开了。” “哦。” 贝可可失望道。 随即她哭丧着脸,把实情说出来,“连医生,我实话实说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失忆是假装的,我是从……,从哪里来的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就是一孤儿,什么都没有,没有地方去,没人亲人在这里。呜呜呜呜。” 贝可可本来没想哭的,可回想这一路的种种,泪水不紧啪嗒啪嗒掉下。 连医生闻言,惊诧片刻,安慰说,“好了,别哭了,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吗?你们一个两个怀疑我,我能怎么办!”贝可可哭得悲惨。 “那你昨晚在哪里住宿的?” “哎,就随便找了家只要给钱就能入住的旅馆解决了一晚上。” 连医生皱眉,“那种地方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吧……” 斟酌半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在战场后营中你也是有功劳的,你可以去问首长跟他提要求,看他怎么安排你。” 在哪可以找到江琤? “问他?”想起两人互看不顺眼,贝可可心中打了退堂鼓,红着眼,不由浅讥,“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怎么还敢提要求?” 连医生抿唇浅笑,“别太介意,首长只是行使这个属于他的责任,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被怀疑。” “难道连医生也不信我?” “这不光是我相信就行的,既然不是就该问心无愧。好了,你是没什么大问题,随时都可以出院,我还有事先忙去,你可以休息休息。”合上笔盖插在口袋,连医生拿着本子离开病房。 想到什么贝可可赶紧叫住,“等下,在哪可以找到江琤?” 连医生在便利贴上写下几行字,撕下,放她边边上,“这是联系电话和地址。” “谢谢。” “不客气,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贝可可走在走廊上,眼前猛地一黑,脚下踩了一个虚空趔趄向前,幸亏旁边是墙。她沿墙蹲下,撑着额头,晕眩来的太突然,难道是后遗症? “你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到那边长椅休息休息。”旁边有人好心地搀扶她站起,声音清爽好听,是个男生。 贝可可慢慢站起来,跟人家道声谢,“我没事,不用麻烦你。” 那男生看她这样,不由得她扶到椅旁坐下,略带责备的语气,“逞什么能呢,都这样了还能走路吗?要不要帮你叫医生。”那人嘴上这么说,还是把她扶到长椅上。 贝可可坐下,摇头,“不用叫医生,我没事。” “我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真的不用?” 贝可可连说几个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小姑娘,听你男朋友的赶紧看下医生吧,你们小年轻呀就是这样,小病小痛以为没什么大事,别以为年轻就是本钱,等到年纪大些那滋味可不好受咯。我远房的外甥女也是像你们这样,结果呢,检查出来竟得了癌症晚期,前些天撒手人寰了,家里人那个伤心啊!”这时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瞧这情况,没忍住插了句嘴,她身边是她老伴,让她别多事,惹来大妈一个怒瞪,老头子再也不敢出声。 听了这番话,贝可可抬头,见身边坐着是个年轻男子,约莫跟她年纪差不多,此刻他正一脸笑,笑容阳光灿烂。她往边边移开一点,拉开了两人几乎贴身的距离。 她礼貌一笑,“谢阿姨关心,我是真的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 “既然看了医生那就好好休养嘛,小伙子你也真是的,自己女朋友应该多关心点,生病了怎么让人乱跑呢!”大妈理解错了贝可可口中的没事,依旧苦口婆心教育晚辈。 “阿姨,您搞错了,我跟这位帅哥不认识,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贝可可很和善的微笑,顺便纠正他们的关系。 男生眉眼溢出一丝笑意,“她说的没错,我们是的确不认识。” “这……”大妈露出错愕的表情,看了身边的老伴一眼,又看了他们那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老伴连忙起身扶她起来离开这里,对他们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老伴就爱嘴碎,你们别介意,打扰了。”说完匆匆走了。 “真是有趣的阿姨。”年轻男子轻笑,转头看贝可可,“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她淡淡道,准备起身离开,不料手被人握住。 “感觉你挺特别的,我能不能厚着脸皮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男子眉眼一扬,流光溢彩,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单纯笑,模样直撩人心弦。 手被对方握着,贝可可稍微一挣脱,男生立即松手,并无半点占便宜之意。 她浅笑,“抱歉,我没什么联系方式给你。” 如今这社会,要是她说不记得号码或许会信,说没手机没联系那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不过男子也没过多纠缠,一脸人畜无害,摆手道:“没关系,那要不要坐下来聊一会儿,相互认识一下!好歹我帮了你哦!” 留意到他没什么恶意,贝可可想了下,在这陌生地方,多一个认识的人没什么不妥,找江琤可以晚点,便重新坐下。 她认真解释一番,“不是骗你,我是真的没手机,今天原本去买的,谁知道遇到小偷,身上的钱都被拿走了,最后就来了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男子点头,眼睛带着零星笑意,很是迷人,“认识一下。你好,我叫霍宁。” 说完他忽地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冒昧了,你发丝沾了蜘蛛网。”怕她不信便伸摊开手,修白的手指确实挂着一丝蜘蛛网。 瞧他手上的蜘蛛网,贝可可闪过沉思,倒也没追究,愉快地介绍自己,“我叫贝可可。” “贝可可,可可!嗯,很可爱的名字。” 两人相谈甚欢,贝可可觉得跟眼前的人交个朋友还是不错的,正要进一步交心。不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女生站到他们面前,直勾勾盯着霍宁,小脸有怒气有委屈。 女生脸色不大好,黑沉着脸,冷笑一声,面向霍宁,“呵,原来你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难怪我一提分手你什么解释都没有,连一句挽回都不屑说出。我真是眼瞎了才会一直喜欢你,好,既然这样,那我们真的完了。” 虽然放出狠话,但她眼底的伤心跟不舍溢于言表。 原来是认识的,关系似乎有点…… 贝可可干坐着,尽量充当隐形人。 霍宁望那女生一眼,同款冷笑,“什么完了?本来就完了不是吗?” 女孩听到他的话似乎更憋屈了,带着哭腔大喊,“霍宁你这个大混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现在是谁不理谁?” “你都这样了我还理你做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彻底结束。” “你再说一遍?” “霍宁,你就是个混蛋,大混蛋。”女孩哭啼着。 坐在一旁的贝可可事不关已,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争辩,津津乐道。 看不出来眼前长的人模狗样的男生原来是个渣…… 只是不等她多想,剧情来了个大反转。 霍宁站起来双手搭在女孩肩膀,那张原本英朗的脸染上些许怒意,说话克制着怒气,“是,我这个混蛋是疯了才会满世界找你,这些天你可是一个字都不想搭理我,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就连生病了住院也是,消息我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作为男朋友是不是连你是生是死都没资格知道?” 女生顿时失言,自知自己有错,自尊心却不允许承认,嘴上倔强,“是我不让你知道的吗?你不会打听吗?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一早打算跟我分手,背地里早就跟别人好上了。”越说越伤心,即便眼泪流出眼眶还是倔强地不让它流出来。 “你就是个混蛋。”女生一抽一噎地,好不伤心难过。 无奈地叹了口气,霍宁脸色恢复明朗笑容,伸手抱女生入怀,“明明很在乎就别装作不在意,要是有哪天我怀里抱的不是你,到时你连哭都没得哭。” 女生猛地挣扎,“好笑,没有你我还活不成吗?” “嗯,这点你别否认。” “你……”女生气结,见挣不开只好作罢,她手指着贝可可,闷声道,“那这个女人是谁?” 那语气听上去还生着气,表情却恢复了小女生的娇态。 ——— 两千多字,也算肥章了趴~ 这绿茶男是想要炫耀什么?(2600?) “我刚才还看你摸她头发,举动这么亲密要说没点什么谁信!”女孩子语气满满的酸味。 她在角落观察他们许久了,要不是她出来制止谁知道他们这会子发展成什么地步…… 念此,她狠狠瞪眼眼前贝可可。 “哦,是这样的,这位小姐姐刚才不舒服所以我扶她休息,至于摸她头发没那回事,是这位小姐姐叫我帮忙拂掉头上的灰尘,你知道我拒绝不了别人。”霍宁松开她,认真解释,对着女生笑,笑得还很单纯无辜。 那女生闻言,不开心地哼唧两下,“别人叫你弄你就答应吗?谁知道她是怀了什么心思,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白莲花多有心机。但凡长得好看又单纯可爱的就忍不住勾引,你以后不准这样。” 霍宁重重点头,萌蠢地举起修长的两个手指发誓,“我知道了,以后除了你别的女人叫我做什么都拒绝。” 而在那看了半天戏,被塞了一大顿狗粮的贝可可,在听到霍宁睁眼说瞎话后,气的胸腔都膨胀了一倍。尤其听霍他最后那番话,真是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她怎么说莫名其妙就粘上了蜘蛛丝,敢情是故意的。 靠,这心机男,居然利用她诱引女朋友上钩好复合。 她现在这是让人利用后又倒打一把吗? 贝可可心情顿时不爽了,她才准备跟人家好好拉个关系居然被摆了一道。 “乖,先回病房,你脸色很差,等会儿我跟你回去。”霍宁温柔地揉了揉女朋友的头发,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女生正要拒绝,瞧着霍宁看上去温和的笑,到口的话只好憋回去,知道自己不能再惹他生气。她转身,停在贝可可跟前,微抬下巴。 “看到了吗,这是我男朋友,我知道他长得好看又优秀,也很善良,劝你别勾引老实人。他已经名草有主了,警告你别勾引我男朋友,不然有你好看。” 善良?老实人? 贝可可皮笑肉不笑,斜睨笑得一脸无害的霍宁。呵,现在男的都能这么茶了?这段位还不低。 “小妹妹你好像搞错了,你男人确实很优秀,演技那也是一流,可惜这么优秀的男人配不上我。不过……”她眯眼轻笑,“以后自己的狗记得拴好,免得再出来害人。” “你……” 女生刚要发作被霍宁截住,“先回病房呆着,听话,嗯?” 撇撇嘴,她只好先回去,走之际狠狠剜一眼贝可可。 “你耍我?”贝可可冷冷道。 霍宁无辜脸,“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让你配合演了一场戏。” 把利用说成配合亏他有脸说,贝可可也不想当好人,“嘴上的道歉算什么诚意,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就赔偿,治疗我心理上受到的欺骗。” “赔偿?”霍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响释然一笑,“行,你想要多少,不过别狮子开大口,我很穷的,现在都是靠女朋友养的。” “你有多少给我多少。”贝可可也是丝毫不客气,虽然行为无耻了点,那也没办法,谁叫她沦落得这么惨。她厚颜无耻地想,要不是因为她,他们哪能这么快和好。 搜遍全身,霍宁只有一张卡跟一部手机,“里面应该有几千,我女朋友给我的零花钱,都给你,密码六个零,再见就是陌生人了哦小姐姐。” 一口一个我女朋友,这绿茶男是想要炫耀什么? 贝可可想也没想便收下,识趣一笑,“不得不说这位霍先生你脸真大,对自己有自信是好的,过头就尴尬了。不过,我有一点好奇,蜘蛛网哪里来的?”他总不会有通天的本事变出来的吧! 霍宁随手指了指椅子方向,贝可可顺着方向瞄到椅后面稀疏挂着粘着灰尘的蜘蛛网,脸色如锅底黑。 取出卡里剩下的钱,三千多,贝可可打车回去旅馆拿行李。 …… 紫菀公寓。 门外一阵叩门声响起,没一会儿,里面的人打开门,一眼瞧见来人眼皮没抬直接关门。 贝可可哪里这么容易让对方得逞,她也做足了准备,在江琤打开的瞬间硬是挤进去,不过卡在了中间。 幸好江琤及时收住手,不然她就成夹心饼干了。 贝可可厚着脸皮进去。 “有事?”江琤看着她,拧眉,不欢迎程度肉眼可见。 啧,脱下那身衣服换上便服还挺人模狗样的,贝可可边打量边鄙夷,“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好歹我也是劳苦功高,所以趁机劳烦首长大人帮我个忙。” 战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江琤没停下手中的军务,只是用眼神略一扫,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贝可可也不会客气,简略说出自己的来意。 “不行。”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只是要个身份而已,是谁都无所谓不是吗?难不成还碍着首长大人的眼了?还是说你当我的监护人?” “你还没那个资格,在还没查清你的身份之前无法给你办。别指望用失忆这些老套烂借口就能蒙混过去。” 江琤扫她一眼,“还有,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她卧底身份居然还没排除? 这人对她的身份到底有多执着。说了他又不信,不找他又不行,因为现在除了他,谁也帮不了她。 压下不快,贝可可扬眉一笑,“我知道首长大人有大量,菩萨心肠,海纳百川,心胸宽广,小的以后能否存活这个世上就全靠您了。” 显然对方不吃她那套谄媚,只淡淡瞟她一下,随即下逐客令,“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说完,江琤用固话打了个电话,没一会,那边接听。 他开口就是质问,语气隐隐透着不快,“你给她的?……,你不仅当医生,还想当普化众生的圣母?连烨,你要实在没事做显得慌,我给你安排份差事,去北境支援半年。” 挂了电话,他看她还杵在那,“还不走?” “刚刚那个,是连医生?地址是他告诉我的没错,但是,是我强硬要求他给的,不关连医生的事,请您老收回成命,成不?”不然她心里愧疚。 “贝可可,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都不应再出现我面前。” “所以,你特么到底是答不答应?”瞬时失去了伪装的耐心,贝可可连笑容都不想克制。 江琤指尖敲点桌面,半响才开口,“要我答应可以,除非你永远不踏入C国一步。” 他说什么?贝可可愣住,脸上的假笑也忘了收回,片刻才有松动,握紧的拳头松开,死死盯住对方,“凭什么?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是写了江首长你的名字还是盖了你的章,我既没杀人也没犯罪,你哪来的资格不允许我踏入C国!” “就凭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个举动都值得怀疑。” 贝可可被气的笑了,“放屁。”什么鬼理由。 “你为什么会晕倒宝格路边?”江琤一转话题,偏偏是这条他必经之路。 太过巧合的事情总显得过于刻意。 宝格路? 贝可可蹙眉,她怎么知道那是什么路?不过,死贼人既然劫走她,那找个人之罕至的地方敛财也不稀奇,应该是那条路恰好没什么人才把她放了。 谁知道! “我当时被人打晕后怎么知道为什么去那里。反倒江首长,既然顶着这个身份不该是为人民服务吗,找小偷为民除害不是你们的责任吗?” “知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江琤答非所问。 “……” 贝可可深吸一口气,尽量回忆,“性别男,戴着鸭舌帽,黑色夹克,看不见脸。” 说完过来很久也不见对方吭声,她张望,见江琤手指飞快敲打键盘,神色严肃。 她忍不住上前,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前倾,语气不由提高,“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再求你就是孙子! “继续。”江琤没看她,视线依旧对着屏幕。 继续个棒槌继续,气死她了。 贝可可站直,往不远处的沙发上走去,坐定,耍赖皮似的,“不管怎样,反正我没地方可去,你不答应就在这里干耗着。” 目光一直不曾离开电脑的江琤终于拿正眼瞧她半响,沉稳的没什么情绪。 “我出来之前给我从这里出去。”他说完起身去了洗手间。 没有得到想要的,贝可可怎么会善罢甘休,她好整以暇地打量这个公寓:一房一厅加书房,干净严肃,一如其人。 “还没走?”从洗手间出来的江琤看到客厅坐着喝水的某人,就像自家一样别提多随意,不悦尽显脸上。 没多说一句话,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指尖骤然停留手机边缘,语气锋利,“你拿过我的手机?” 这都能知道,她明明原位放好了。不过,她还是解释了,“我刚才拿杯子时将它移开了而已,江首长放心,不是我的东西还不稀罕碰。不过你手机刚才来电了,我没接你放心。” “真的不出去?”江琤拿起手机开了锁,像是最后的警告。 “除非你答应。” “是保安处吗,这里有个女人擅闯私宅,你们赶紧上来处理,B栋公寓1106号……” 话刚落,贝可可冲到他跟前抢过手机,冷声道,“不用上来了,我会离开的。” 摁了挂断,她随手一扔,手机掉地上。 不管江琤的黑脸,她讽刺冷嗤,“小人,再求你就是孙子!” 然后忍着怒火,摔门而去。 王八蛋,真不是男人,她来这里果然是个错误决定,这龟孙一直看她不顺眼,肯帮才怪。来到这个鬼地方后她像是中了霉运,哪哪都不顺。 贝可可朝黑夜无声叹了口气。 ‘嗡——嗡——’,地上的手机再次震动,江琤收回门口视线,过去捡起按下接听键,那头不知讲了什么,他深沉的眸子变得凌厉。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好好看守。还有,安排下去,去基地那条道上多安装几个摄像头,隐晦点。” 用了不到两分钟他就已经换好制服,提起车钥匙出门。 上了车正要发动,另一侧车门忽然打开窜上来个人影,江琤见了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这女人像块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你上来干什么?” “你说还能干什么?答应我就下车。”本来她是打算离开,刚才看他匆忙下来她才跟尾。人嘛,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自尊心什么的先放一边。 “滚下去。” “不会滚,你教我?” “孙子?”江琤轻嘲。 贝可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开口,“爷爷!” 情况紧急,江琤不再跟她多费口舌,既然想跟那就随便她,踩下油门极速离开。 穿过高速进入一条偏僻小路,人迹罕至的郊区,现在又是晚上显得更加阴森。路上弯弯曲曲绕得贝可可差点想吐,快要忍不住时恰好到了目的地。 门口站岗两个哨兵,两边高挂的路灯很亮,看见车牌他们先是敬个礼,然后直接开门让行。 下车后,贝可可才知道来到了训练军营,只能从游戏看到的军用装备这里应有尽有。昏暗的灯光下,操场上集满正在进行训练的兵,不时传来教官的口号和怒斥。 她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这时跑来满头大汗的士兵,气息却不喘,看样子是刚训练完,“请问你是贝可可吗?” “我是。”她点点头。 “首长吩咐你今晚上先在秦副首长房间休息,你放心,副队还在休假期间不在这里。基地里面没有空的地方住人,你就先将就着吧!” “那江琤现在在哪?” “额,首长有事处理,你一时半会儿是找不着他的。” 在士兵的带领下,贝可可去到一个单人宿舍,里面整理的挺干净,被褥折迭成豆腐块,各种生活用品摆放整齐。 士兵指了指,“应该就是这间了,这楼层只有首长跟副首两人住,对面就是首长的宿舍。” “难道没有其他房间了吗?你刚说这楼层只有他们两人住,那其他房间……” “那些房间不是空的,有些放杂物,武装设备之类的,还有的是接待室,基本没空余。” 听闻,贝可可点点头,“对了,这里有小卖部,或者有没有小餐馆之类的?”她晚饭没吃,肚子很饿。 士兵抱歉一笑,“军区是没有这些的,晚饭时间也过了,要是你肚子饿的话只能忍到明天早餐了。” 贝可可失望地叹口气,早知道……唉! 算了,忍着吧! 那兵员走后,她走到床边把被子铺平坐了一会,然后才平躺上面直接睡,被褥摸着很柔软舒服,质量不错。她以为会闻到一股汗臭味或霉味,反而是种幽香味,很舒缓而且容易入睡,应该有安眠作用。 这样的环境下她以为她难眠,谁知躺下来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这里是郊外,晚上有风窜进,冰凉凉的,睡梦中贝可可下意识地掀起被子,整个人往里面钻。 凌晨两点多,宿舍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江琤打开灯,脱下外套直接扔进衣篓,接着是裤子……紧接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十来多分钟后,下半身只穿条长裤的江琤出来,暴露出外面的肉体令人垂涎不已。结实刚硬的肌理条纹,腹部往下,是隐秘之地,有水滴隐没其中。鼓鼓的一团像一头沉睡蛰伏的野兽。 他用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又去窗边吹许久夜风。他正要往床边走,却倏地顿住,敏锐地注意到房间的异样,即便极其细微的动静。 江琤淡然转身,只见床上露出一个人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黝黑的长发铺满枕头,床上的人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面孔。 他脸色顿时不好了,沉着一张脸,要不是现在夜深,他会毫不犹豫将人弄醒赶出去。 盯着床上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人几秒。最终,江琤拿起床尾的外套便出去,打开对面的宿舍门进去。 开了门,他一眼扫过,这房间除了迭好的被子外,其余衣服,衣架扔在一个角落像个垃圾堆。甚至床上摆放的内裤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无处不彰显着邋遢,凌乱。 热情阿姨 收回视线,江琤没有多迈一步,退出去锁了门。他去了接待室,在里面的长椅躺了一晚,基本没睡。 “首长,早。”站岗的兵斜眼高挂建筑顶端的大钟,五点多,初秋的天色黑蒙蒙的。 站岗兵暗想,关在里面的人想必还在睡梦中,首长为了逼出犯人真相看来也是苦心苦力的。 几番对比,他们心里对他们江琤更是崇拜有加,连看对方的眼神都闪亮起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眼中如同神一般的首长并不是因为关里面的犯人起得早,而是睡不着才早早地来这里。 “里面的人有没有什么举动?” “报告首长,此人无异常,嘴巴很硬。不管用什么对他都没什么大作用。” 江琤听闻并不意外,如今抓到的人身份不是那些普通犯罪分子,取出更多信息没那么简单。 第二天,那个给贝可可引路到宿舍的士兵受到了惩罚,训练比平时多了两倍,完后整个人虚脱得进了医务室。当事人还莫名其妙,抓耳挠腮也想不自己为什么受罚,问教官他是不敢的。 …… 贝可可是被饿醒的,昨晚没吃,感觉肚子饿成一条线了。 只是当她看到浴室门口桶里面的衣服时,脑子愣了下,揉几下惺忪的眸。她清楚记得昨晚并没有这桶衣服,现在竟然出现了。不知想到什么,她赶紧瞅身上以及四周的环境,没有不妥。 肯定有人进来过,难道是那个副首长回来后,见她霸占了他的房间所以又出去了? 不管如何,至少那人没有趁人之危,冲着这点她对那副首印象分不错。 贝可可找人问了路去到食堂,宽大的食堂只有几个擦桌子的叔叔阿姨。 “阿姨,什么时候开早餐?” 看到这里有女孩出现,阿姨很是惊讶,不由得多打量几眼才回答,眉开眼笑,“哎哟,小姑娘你来晚了,早餐时间已经过了。” 已经过了?贝可可蹙眉。 阿姨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也不忍心,想起自己为了防饿,就多留出来的包子,她忙转身,边招呼道,“小姑娘你还没吃早餐吧!我这里有几个包子,你等等啊!” 阿姨热情地从窗口取出一碟包子,有四五个。 “不嫌弃地话就吃吧!” 贝可可道了谢,不客气的拿起就吃,这个时候能有吃的算不错了,还能嫌弃什么。 而阿姨没走,顺着在旁边坐下,脚边放着盆子,笑意盎然望着贝可可。 一脸慈祥道,“小姑娘你来这做什么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没穿军装还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来这。” 能进入这里女人的几乎都是军人或者是大人物过来巡视。 贝可可咽下干干的馒头,开口说,“哦,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拜托别人。” “看你也就二十出头,在上学吗?还是出来工作了?有没有对象?” 阿姨一副帮你拉红线的热情,贝可可吃东西的速度慢下来,怎么有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感觉。 目光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阿姨满意一笑。 真不错,长得挺聪明伶俐的,皮肤也白,身高不算矮,生出来的孩子应该差不到那里。 刚好……刚好…… 就是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的,她在这工作好几年,基本没见过这般年纪的女孩,她也知道这里不允许普通女孩进来。 阿姨心里默默揣摩打着小算盘,这眼神看得贝可可后背发毛,吃包子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礼貌拒绝,“我没工作是个无业游民,也暂时不想谈对象。” “找对象而已,又不是结婚,小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追你的人不少吧!阿姨过来人提醒你一句,这人啊,找男人得擦亮眼睛。那些满嘴甜言蜜语的男人啊最是留不住,反而那些看上去闷不吭声的,嘴巴不会说话的会疼人。” “多谢啊姨传授看男人秘诀,不过我现在对谈恋爱没什么想法。”她如今连生存都是个问题,还有什么心思找男人…… 阿姨可惜地叹口气,却还是没有放弃的痕迹,“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怎么都不愿意结婚呢真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二十岁孩子都落地跑了。” 她越看越觉得贝可可跟她儿子很般配,阿姨干咳一声,“姑娘啊,我儿子今年二十八了,高才毕业生,可惜就是嘴巴不甜哄不了女孩子,沦落至今还单身。他人老实,在单位工作呢,是铁饭碗,你们处之后肯定合得来。他性格慢热,看你挺活泼的一个孩子,正好互补。” 这才是重点吧! 贝可可哭笑不得,这位啊姨为了她儿子脱单是不是太拼了点? “这个……阿姨,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文化又没工作,实在配不上你的儿子。” “没文化怎么了,阿姨也没文化,没工作更不重要,我儿子工资高养的活你。”说完阿姨从前面的口袋取出笔和纸,“对了,你电话号码多少,我记下来。” 这一刻贝可可觉得她没手机有没手机的好处,抱歉说,“我手机丢了,现在没手机。” 阿姨一阵可惜,可依旧不放弃,“这样吧!” 她在纸上写了一串号码递给她,“我是我儿子的联系方式,你有空的时候跟他见个面。我会跟他说下的,好吧?实在不成也当交个朋友。” 不想拂了阿姨一片热心,人家还给她包子吃,贝可可把纸条放进口袋,先应下来。 阿姨眼神慈爱,仿佛把她当做未来儿媳看待,那是越瞧越满意,肉乎的脸上满是笑意,“对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留点,不用排队等这么久。以后早餐你也可以不用起太早,我给你留。女孩吃胖点好,以后生孩子……” 见对方讲得越来越起劲,题跑的太偏,贝可可赶紧阻止,“阿姨,我吃饱了,谢谢你的包子。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拜拜!” 人溜走了,身后的阿姨扯开大嗓门,“记得联系啊!我儿子等你呢!” 审讯室。 “首长,这人无论怎么折腾都不松开嘴巴,还有就是他差点咬舌自尽了幸亏我们发现的早,制止住了。” 江琤目光锋利,“好好看守,别让他死的太早,就算死也要有点价值才行。” “他现在不吃不喝,就怕撑不了多久……”西装男人低声禀报。 江琤不紧不慢道,“撑不了也要撑着,你只要看守他别让他死就行。” 就你这态度还想求人? “是。”敬了个礼,士兵快步退下,不到一分钟他又折返回来,“报告首长,外面有个女的说要见您。” 士兵眼神飘忽,想抬眼瞟眼他们首长什么表情。毕竟昨晚基地来个女人,而且还是首长带来的,一个个八卦心都燃烧起来。 “谁?”江琤问,问完似是才想起是谁来,蹙眉思索几秒,吩咐了句,“让她进来。” 外面的贝可可得到许可大步流星进去。 “有事?”江琤明知故问。 贝可可嗤笑一声,这龟孙子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啊!她不绕弯,直言来意,“有事没事江大首长心里不跟明镜似的吗?你一天不答应我就跟你耗一天,反正我现在最不缺的是时间。” 许久不见人吭声,她一看对方心无旁骛地处理事务,她心里顿时来气。 又无视是吧!她是忍不了了! 贝可可气的头顶冒青烟,叁步做一步上前,一巴掌拍下桌面,声音很响很脆。桌上的东西震了几下,可见力气之大。 拍时一时爽,拍完后,她手掌麻痛,一片通红。 里边儿动静太大,外面的人以为发生什么,慌忙跑进来,“首长,发生什么事儿了?” 江琤漠然挥手,“没事,出去吧!” 兵蛋子看看贝可可又看看自家首长,内心的小八卦燃烧起来。出了外面跟一块站岗的同伴聊天,“哎,你说那漂亮小妞跟我们首长什么关系,刚才我进去一瞧,啧啧,两人在打情骂俏呢!没想到首长也能谈恋爱。” 同伴不屑瞥他一眼,“什么鬼恋爱,就算那女的再漂亮配得上首长吗?首长什么人,凡夫俗女怎么配得上,依我看只有萧少尉才勉强配得上首长,刚才那女的?哼,怎么可能。” 听同伴这么一提醒,那兵蛋子也觉得有理,萧冰茜少尉能力出众,长的好看不说军衔还是少尉级别,虽说她性格冷了点,但是不影响啊! “那你说那女的来这里做什么?”长得多好看。 “你问我?鬼知道。” “……” 贝可可自拍完那一掌后就后悔了,她不该冲动的,这不,如今更难说服了。在这里她不认识什么人,搞个身份出来简直难比登天。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软些,“首长大人,您说,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就一个普通百姓,什么卧底特工这种高大上的身份放我身上不合适。有谁当卧底会选择在当时情况进行潜伏,这不是傻子吗?”哦,她想起来,当时有个叫什么李少尉的都不信她是特工啥的,怎么就眼前的人就信了,堂堂大首长,智商该不会…… 她狐疑地斜眼对面。 不管她费多少口舌,江琤态度一如既往,“我还是那句话,要身份可以,离开C国。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 贝可可,“……”忍住,忍住! 忍他个毛球忍,她踮起脚,整个人往前一攀,愤怒的手揪住对方的衣领,“江琤我去你大爷,滚你丫的滚,老子揍死你。都说了我不是我不是——” 她忿忿不平的语气似要咬碎眼前的人,而怒气的拳头也不管叁七二十一挥过去。 看她跟暴怒的小兽,江琤不费丝毫之力挡下贝可可怒气冲天的小拳头,眉宇拧得更紧,看得出来很生气。 他语气冰冷,耐心仿佛已经消耗殆尽,“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再不出去信不信现在就让你滚出这个国家?” 我他妈撒泼? 贝可可正要跟人拼命,突然进来一兵慌忙道,“首长不好了,犯人忽然间自残还想自杀……” 士兵汇报完抬头一瞧,顿时惊掉下巴,不可思议地望向江琤,还有贝可可。从他角度看,那两人靠得很近,就好像要亲嘴似的。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士兵激动了一把,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妈觉得激动。不得了了,他这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首长好事会不会被罚…… 他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静候。 桌边的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放开对方。 贝可可回头一瞧士兵的眼神,一阵恶寒,特么这什么表情,好像她跟江琤搞在一起似的。 “怎么回事?”江琤镇定自若起身,端正被贝可可揪乱的衣领。 士兵将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下,他小眼一斜,恰好看见首长的动作,内心了然,果然他们刚才是准备干什么。下次他进来时是不是要提前报个到? 正想着,忽觉头顶多了一股压力,士兵仰头,心肝一颤,下意识地站立挺直腰杆子,紧绷着脸,大喊一声首长,不敢再揣其他小心思。 “过去看看。”江琤没多说什么,连个正眼也没给贝可可。 出来之后,他察觉到后面跟尾的人,冷声质问,“你跟过来做什么?” 士兵以为说的是他,讪讪地正要退开。他后边的贝可可开口了,她哼一声,讥讽道,“这条路是你凿开的还是你出钱出力撬开的,我就喜欢走这条路管你什么事。哦,难道我现在连踩你们国家土地的资格都没了吗?” 贝可可憋着火,仿佛每个字都带着火焰蹦出来的。 无端端地来到这鬼地方,谁特么愿意待在这了! 江琤眉眼含讥笑,“管好你的嘴,就你这态度还想求人?好好考虑我的话。” “那我告诉你,不可能。”贝可可态度坚决。 江琤没管她,顾自走去。 怎么回事? 士兵满脸地疑惑不解,他怎么觉得两人之间扩散很重火药味。不该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吗?怎么反倒像个仇人似的,再看贝可可吃人的神情,哪里有半分爱慕甜蜜之类的眼神。 看样子是他误会了,他就说首长忽然间怎么有女朋友了。除非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东边落下。 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牢房光线很暗,给人阴森的感觉。偌大的室内只有中间一束昏暗的吊灯。 吊灯下面就是犯人,禁锢在特制的椅子上,两叁米的地方是一台电脑,专门记录犯人各种数据。 要不我试试? 专门负责罪犯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一个人起身恭敬叫声首长,走到犯人身边,“我们给他打了麻醉药,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这人意识非常强大,不管是催眠还是精神打压,都无法撬开他的嘴。应该经历训练,意志很强。” 江琤挑眉,罪犯的强硬出乎他意料,他看了一会儿昏过去的犯人,走到电脑旁,里面记录着各种各样的数据。 男人跟着过来介绍,“上面的都是从抓回来那天记载的。” “有没有把握两天内拷问出来?要是没有就押回京都。你们也不必留在这里,回去你们的地方。” 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两位专家顶着压力应承下来,这对他们而言是个大挑战。罪犯身份特殊,使用方式更不能太强硬,就比较让人为难。 “首长,我们会尽快的,只是这人真的太硬气……” 江琤冷声打断,“我要的是一定期限内不是尽快,你们不行就走人。” “……” 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不成功便成仁。 “要不我试试?” 一道女声很突兀的插进来。 众人寻找声音来源,只见贝可可靠在门框,环着双臂。本来她不想吭声,不过为了自己总要试试。 “谁让你进来的?” 这地方一般人不给进来,江琤蹙眉,命令一旁的士兵带她出去。 贝可可无视他,径直过来,走到犯人跟前。她凝视犯人时,猛地吓一跳,一种怪异的感觉陡然冒起。 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人,熟悉?好像也不是,毕竟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对方是罪犯,她是个守公守法的好公民。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觉?她该不会真的是卧底!!! 贝可可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简直太荒缪了。 “我想试试看,说不定我真的能问出点什么信息呢?男人不行,说不定我就行呢?”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胡说八道,姑且当她发疯了吧! 果然,叁人听完她的话,表情一言难尽。 什么意思,这是瞧不起她?贝可可来劲了,哪怕她不是最专业的,但好歹学了四年的犯罪学专业。 尽管学了个寂寞。 “我不是开玩笑,我可以参与进来。” 江琤轻笑,表面上没露出鄙夷,说的话却让人气得冒火,“你?审犯人?贝可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人是谁?我看你光长脑壳不长脑子。” 犯罪心理学家尴尬的咳嗽几声,说的话委婉些,“那个,小姑娘,这里是大人们办事处理坏人的地方,很多画面不是你小孩子喜欢看的。” 贝可可面皮一紧,这些人当她叁岁小孩呢,怎么不拿颗糖来哄她。 “我觉得我真的能帮上你们的忙,我学过犯罪心理学专业。还是某个名师的高徒,实力不差,真的,我发誓……” 自己有几斤几两贝可可清楚的很,所以她后面一句吹牛皮的。 …… 中午饭点时间到,训练的兵齐刷刷排队进入食堂。而教官们则一个桌子坐下。那边的位置已经坐满,贝可可坐另外桌子与兵哥哥们一起。 基地难得出现异性,大家对她比较热情,反正贝可可也是荤腥不忌,聊的很嗨。 “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人问她。 “找你们首长有点事,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关在审讯室的人是什么来头?”她降低嗓音打听。 兵哥哥张望教官那桌,转回头低言,“这事你还是别问吧,我们也不知道,里面的犯人身份敏感。上级也不会随意透露。” 他又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贝可可说完,余光一瞄,一个熟悉的体型微胖的人影朝她走来,她赶紧把头往下缩,认真且快的扒饭,心暗道千万别来她这边。 现实终究让她失望了,早上那位阿姨远远见了她就过来了,还端着两盘色味双全的肉,这可是她花了很大功夫煮的。 “小姑娘你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绿油油一片我都挑不出哪个是你了。” 阿姨埋怨归埋怨,手上的动作可不马虎,她专门将碟菜放贝可可跟前,充满关心,“你别只顾吃素啊,这么瘦就该长点肉才好看。这些都是给你的,赶紧吃。”俨然把她当做自家人了。 贝可可哭笑不得,“阿姨谢谢你,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不用刻意给我留的。” “哎呀,多大点事呀,我就是怕你吃不到肉。味道怎么样?不行的话告诉我,我下次掂量着点。” “很好吃,谢谢阿姨。” “贝子这是你亲戚?”有人问,眼睛盯着那两盘肉发光,咽了咽唾沫。 贝可可刚想说不是,阿姨发话,“虽然现在不是,但是也快了。姑娘呀,你什么有空?我儿子说了他最近都能抽个时间,你看看哪天得闲了我给他招呼个电话,好好准备准备。成吗?” 她嗓门大,周围几桌听得一清二楚。 “阿姨,那个……”贝可可咬住筷头,“等我有空再告诉你成不?最近有点忙。” 见她没拒绝,阿姨更加开心,这姑娘跟她儿子肯定合拍,“得咧,可也有个期限嘛,要几天才忙完?” 贝可可眨眼,她也不知道,其实也没怎么忙,索性就应她一回,去见见阿姨那个很厉害的儿子。反正见个面而已,权当交多个朋友。 交朋友,她又想起那天在医院那个叫霍宁的绿茶男,心情顿时不爽了。 她含糊回答,“我大概这些天忙完,到时再约吧!” 一身反骨 “好好好。”阿姨一听,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你别光吃菜,女孩子没点肉以后啊……” “阿姨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可以。”贝可可连忙打断,生怕对方讲出什么惊悚的话来,比如生孩子什么的。 实际上她不及时阻止,阿姨确实要说的是生孩子的问题。 阿姨热情地再叁嘱咐贝可可多吃注意身子啊之类的,才好心情的忙去了。 人一走开,桌上一双双眼睛发着八卦的亮光,“贝子,你可以啊,原来是跟食堂阿姨的儿子勾搭上了。” “滚吧你!我连她儿子叫什么姓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勾搭呢!” “看你年纪不老,怎么沦落到相亲的地步了,你要找男朋友基地多的是,又知根知底的。外边那些什么玩意儿谁也不清楚,你说是吧!” 贝可可解释,“就见个面,算不得相亲一说。”何况就算对方各方面都不错她也不考虑。恋爱什么的,她现在完全没那份心思。 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跟大妈聊天似的,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火热。 “啧,二杠,你他妈该不会对贝子怀龌龊心思吧!所以眼红人家儿子。”一寸头浓眉的兵哥哥对唤作二杠的挤眉弄眼坏笑。 二杠踹对方一脚,“靠,你他娘胡说什么。我的心有多纯洁天地可鉴。” 那兵哥哥赞同脸,摸了摸下巴,动作实在有点猥琐,“你当然很纯洁,不然床头怎么会放几本颜料书呢!”说完很贱的笑了。 其余人也很不厚道的咧嘴,称作二杠的兵哥哥被人揭发了,还是在一女孩子跟前,感觉脸丢大发了。面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再次飞一脚踹过去。“找死是吧!” 这群家伙,竟然出卖他,平时他们没少借去。 一顿饭在热闹中愉快的度过了。 …… “你们觉得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江琤问两个专家意见。 专家回忆刚才与贝可可的谈话以及她的言语行为,分析道,“看不出她撒谎的痕迹,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就说小姑娘演技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依我看,前者居多。” 一惹就跟逼急的兔子上窜下跳的,完全是小姑娘作风。 江琤讥笑,“不管她是真蠢还是装傻充愣,安全起见,试探一下总没错,等下你注意着点。” “首长放心,这我擅长。” “等问出宗卷一事,到时连同贝可可一起送回京都警局。” 专家一愣,疑惑道,“嗯……嗯?您不管她?” 江琤冷眼反问,“你来管?” 专家干咳一声,不说话了。 …… 基地午饭过后一般有两小时的午休。 贝可可吃饱喝足,在操场消食十几分钟后回了宿舍。江琤答应了她来审讯犯人,下午她就要开工。 到了宿舍,她开门进去,把被子折成条形状卷放一边不想盖,脱掉鞋直接上床躺尸。眼珠子直视天花板,不停转悠。 贝可可正想着事情出神,没察觉门外动静,以至于有人进来浑然不知。 推门而入的江琤看见霸占他床上的人,脸色低沉,踩着黑色军靴过去,极具压迫感。 床上的贝可可意识到什么,倏地侧首,看到是江琤,吓得一个鲤鱼翻身坐起来,磕巴惊问,“你,你进来干什么?” 她甚至还在懊恼自己没有反锁,太缺乏安全意识。 江琤冷淡扫她一眼,抬手去解衣服领上扣子,“当然是睡觉,不然还能干什么?叫我出去之前好好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你说这是你的房……等下,”贝可可灵光一闪,“难道你昨晚进来过?” 江琤目光沉沉看着她,不语。 贝可可无语,他没吭声,那就是真的了? 所以她今早上见到浴室门口那桶衣服是他的。 所以是…… 她在他房间,在他的床睡了一晚? 不知为何,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领她来的人确定不是耍她玩? “出去。”这下子轮到江琤下逐客令了。 就算他不说她还不稀罕留下来好吧!跟这人待一个空间她怕忍不住跟他拼命。 贝可可朝他后背做个鬼脸,狠狠鄙夷,她人走到门口却停下,又晃悠悠地退回来。 这时江琤已经脱了外套,里边还有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精硕的肌肉,荷尔蒙气息爆棚。 去而复返的贝可可眼睛犹如雷达扫射了一番,酸不溜湫的诽腹,光有个外壳有什么用。 “还不滚出去!”江琤看她还没走,再次下逐客令,紧接着从矮柜下方抽出一床新被子,“顺便把你睡过的被子拿走,不然我就扔了。” 虽然没明说,贝可可还是听出了可那股嫌弃,怎么听怎么不爽。她深呼吸,吹起薄薄的空气刘海,清了清嗓子,“打个商量,我要是能从犯人嘴里扒出你们的信息你就给我弄身份行吧!我可不能帮你们白劳动的。” 江琤站住脚,转身睨她,“你要是成了,免费提供吃住地方。” “江大首长这是不答应的意思?”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凭你半吊子,别太高估自己。” 这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贝可可经他这么一刺激,很是不痛快,她不好过他也别想舒服。这么想着,她二话不说奔向床跳坐上去,整个人往里一趴,呈大字型躺下,跟耍流氓似的。 还颇为满足喟叹着,“哎,真舒服。” 摆明是达不到目的不罢休的无赖模样。 江琤靠近床边,新拿出来的棉被放一边。伸手一扯原来的被子,被子上的贝可可差点被抖翻,“贝可可,下来!”他威胁道。 一身反骨的贝可可装耳聋,用她瘦小的身子板重新压下被子,还得意般般瞟他一眼。 还在那挑衅 她还在那挑衅说,“不是说免费提供吃住么,我就喜欢住这里。” 小嘴巴还小声嘀咕着:长得人模狗样,脾气差的要死,有病! 江琤听力敏锐,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语气不由得一冷,“不起来?” 在贝可可倔强的眼神下,江琤单手提起她的衣领,一勾。 然而贝可可也不是个吃素的,在他提起来准备扔出去的瞬间一把环住他的腰,摸到他硬梆梆的肌肉,眼下来不及欣赏了。她跟条泥鳅似的,一溜烟儿翻转便爬到江琤后背,死死勒紧他脖子,像只八爪鱼死死缠住他。 身后突然多了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江琤怔了下,不适感随之攀上来。 “下去。”他警告道。 他越让她下去贝可可勒得越紧,索性连脚也缠住他的腰。 “江琤我告诉你,你孙子我今天就跟你死耗到底了,你大爷的。” 贝可可讲话呼出的热气使得江琤耳颈下部一阵暖热,他凝眉,瞥向他腰间那双细白的腿,脸色不由一沉,“再问你一遍,确定不下来?” 期间他的手已经到了肩膀上方,抓住她的手臂。然而不等她废话,只听见咔嚓一响,那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空气缄默一秒,紧接是惨痛的呼叫。 “松……松开我……!” 江琤松开她,没了支撑,贝可可跌坐床上,呲牙咧嘴,面上肌肉都绞在一起。 她使了下劲,手臂竟然一点知觉也没,心顿时慌了。 “完了,我的手是不是废了。”她哭丧着脸,忿恨的瞪着江琤,“江琤,你还我一只手,嗷……痛死我了。” 看她快要失去半条命的样子,江琤也不在戏耍她,俯下身子给她正骨。贝可可却连连往后缩,以为他又来残暴她。 泪眼婆娑怒喊,“江琤,你无缘无故对一个弱女子下狠手,你不是人,更不配称作军人。你给我滚,滚开。” “配合点。”江琤言简意赅,无视她举动,轻而易举拖她过来。贝可可害怕地叫骂,骂完闭上眼睛不敢看。 她这幅怂样,获得江琤一道轻嗤,随即抬高她的手就是一扳,干脆利索。随着一阵惨叫,贝可可脱臼的手腕咔嚓再次回归原位。 “你……”贝可可欲要怒骂,挥动了下手,发现不仅可以动,也不怎么痛了。 江琤这时开口,“再不离开是想要尝尝脚脱臼的滋味?” 真以为她多喜欢待在这似的,贝可可翻了个白眼,从另一边下来,套上鞋子。 “别忘了把那床被子带走。”他提醒。 被子又不是她的,凭什么他说拿就拿,等下…… “那我睡哪里?”她留在这里,总不能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吧! “出门往左,走廊边最后一个房间就是你的。” 贝可可最终还是没拿走那床被子。 走到了她的住房,门没锁,她直接打开,除了一张干净的床以及迭成豆腐块的墨绿被子,没有别的东西。 周围还有灰尘,想来这房间原本是放杂物的,现在腾出来给她当窝了。贝可可没心思计较什么,整人疲倦地往床上一趴,沉沉睡去。 …… 下午,贝可可是被震耳欲聋的训练声响吵醒的,她扯了扯凌乱的头发,惺忪的眼无焦距地张望。 ‘咚咚咚’,外边有敲门声,隐约还能听见喊她的声音。 胡乱整理完仪容,贝可可开门,门外站着个大高个兵哥哥,手上提着个袋子,看上去挺沉。 “这些是生活用品,首长吩咐的。”兵哥哥一板一正说话,跟打报告似的。 “谢谢。” 贝可可接过来往里瞄,这些东西正好是她所缺的,还挺齐全! 算那混蛋还有良心! 她手臂脱臼过后方现在还隐隐作痛,拿东西都要换成左手。 …… 下午,贝可可穿戴整齐,有模有样地进去审讯室。两位专家早已经在里面,审讯室只有他们两人和犯人,再加上进来的她。 互相打过招呼,贝可可这才仔细端详那罪犯。 对方一身黑,垂着脑袋,看上去很颓丧,就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他猛地抬头,阴冷可怕的眼睛盯准贝可可,一动不动。 然后,贝可可亲眼看他好像对自己笑了一下?笑得很浅,转瞬即逝那种,但她很确定不是眼花。 贝可可吓得赶紧别开眼。 一个罪犯对她笑?什么鬼东西。 她隐约觉得,他那一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莫名其妙的。 “小姑娘,你脸色瞧着不太好,怎么了这是?”犯罪专家手里捏着资料走过来,看眼犯人再看向贝可可。 贝可可退后几步,拍了拍胸口,“我第一次接触罪犯,就是觉得有点吓人。” 等不及了 忙活了一下午,审问结果无疾而终。 期间,贝可可也没帮上什么忙。当然,她的最终目的也不是真的攻克犯人问出有用信息。人家专业的都难以办到,她个菜鸟中的菜鸟更是难如登天。 “不好,犯人反抗了,快注射。”专家着急喊道,连忙摁住犯人。 用镇定剂注入罪犯手臂后才逐渐平息。 戴眼镜的专家收拾东西,便提议贝可可去休息,这里暂时不用理会。 贝可可点头,“不过,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信息?” 专家笑了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分寸,便挑了些无关紧要话语解释,说得也是事实。 事关机密问题,贝可可能理解,也就没继续细问下去,与他们讨论几句便出去了。 …… 从审讯室出来,贝可可一下子没适应太阳光,觉得刺眼,用手挡住才舒服些。 她站在路边,伸了个懒腰,突见前方走来的男人,她侧了个身望向前方,故作没看到。 倒是江琤在她身边站定,没什么情绪开口,“问出来了?” “没有。” “说的不是有板有眼的?” 贝可可手放下,面对他,正色道,“江首长,我承认我不是专业的,但是也略懂一二。两位专业人士都没有办法在一天两天内问出来,我不是神也不是犯人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一次成功。还有,再次申明,我什么身份你随便查,在还没任何证据之前,请你别拿有色眼镜看人。” 江琤看她,“既然这样,那就证明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值得人怀疑。” 怀疑! 怀疑他大爷! 贝可可咬牙切齿地朝江琤背影挥拳头,想来他打一开始就没信她,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居然都有点不相信自己了。 进去审讯室,江琤简单明了的向两位负责任了解情况,结果不是很令人满意,“上面刚下令,再给你们叁天时间,犯人留在这里的期限一到,再问不出来,你们落下的承诺很快就能实现了。” 两专家,“……” …… 下午五点半,食堂准时开饭,每次到开饭时间基地是最热闹的时候,不会安静到只有训练时的机械口号。 贝可可胃口打开,干了一碗多饭。 到了晚上,她进去洗澡,这里最让她意外的是居然有独立浴室。洗完澡,她肚子猛地来了感觉。 她才想起要来大姨妈这玩意儿,算了算日子,也是时候到访了。 贝可可奔着侥幸心理,拿出行李袋,希望这个袋子的前主人有放卫生巾。可她翻来翻去,只有一张,还是日用的。 一张…… 贝可可一头两个大。 …… 操场上。 “嗨,兵哥哥,你们江首长哪去了?”贝可可笑得一脸灿烂。 兵哥哥指了个方向,“首长在那边训练新兵呢!” “哦~,谢谢。” 走了几步她又退回来,“那啥,一般几点训练完。” “九点半。” 训练基地建筑不多,场地却非常大,基本都是供兵员们训练。 最高栋楼的顶端装有一个挂钟,指向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夜训。 贝可可丧头丧尾的寻过去,一路问,才问出江琤的具体位置。 为了不影响人家训练,她只好随便找了个能看到他的地方坐下等。 最右边训练的部队整齐划一,动作标准,正是江琤带领的队伍。 位于贝可可左下方的一支队伍正被教官训得狗血淋头。 “一二一,一二一,稍息,立正……” “你,第叁排中间同手同脚的那个,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左手抬起,我让你抬左手,左手,不是左脚,你耳朵长了干什么用的?还有你,笑什么,去,给我到那边蹲马步半小时,笑半小时。让你笑个够。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是新来的我会手下留情,天真!” “全体听令……” 然后,贝可可看着那个受罚的新兵员二话不说走到一空地处,蹲马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那兵每次笑叁下,笑的非常机械且不带感情,加上表情认真严肃,反倒让觉得滑稽好笑。 贝可可双肩发抖,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想起她大学军训那会,没少被教官骂,最狠的一次惩罚是下着雨全体被罚坐俯卧撑。 半小时过去,那新兵罚完后立马归队,再次被教官臭骂几句。 “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看得出神,她身侧陡然冒出一个声音。 贝可可吓得回头,看到江琤笔直的站着,光是站姿都是一道风景线。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无心欣赏,她惊问,“你不是在训练吗?” 江琤视线往她方才的方向眺了十来秒,而后重新落下她身上,“我问你坐这里干什么?” 忽然想起来找他的目的,贝可可赶紧站起来,“我有事找你,就是,就是我现在能不能出去一趟,我想要买点东西。” “现在不行,缺什么东西报备给后勤部门,等到了采购时间让人统一买回来。”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隔叁天一次,今天已经过了,要是不急用的就只能叁天后。” 叁天! 她大姨妈都过一半了,而且这里连后勤部都是男的,让几个陌生男人帮她买姨妈巾,那很羞耻好吗。 贝可可低头盯着地面,鞋头一下一下地戳着草地,“可是我等不了,我很急用。” 江琤神色淡漠,“所以,你到底要买什么?这个时间段除非紧急情况,否则禁止外出。” 没听见回答,他仿佛想到什么,看了眼贝可可,拧眉。 兴许因为姨妈来的原因,贝可可心情顿时烦躁,她骤然抬头,红着眼,“我想买姨妈巾这能等吗?这里又没有超市,就算有那也没有卖女生的东西。我都说急用急用了,你为什么就听不懂人话,不急用你以为我想找你吗?” 她的嗓音尖细,吼出来分辨率极高,偌大的场地,叁分之一的人基本听得一清二楚。 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不过片刻,场地继续恢复原样,该训练的训练,该挨骂的挨骂。只不过那些教官们难得松懈了,瞧去有模有样的喊话,实际一双双犀利的眼神直往贝可可和江琤方向瞄。 铐上了 等了半响,贝可可见江琤没什么动静,握了握拳,面无表情地准备离开。 江琤在这时终于开了金口,“跟我来。” 走了一小段察觉到后面没有脚步声,他回头,发现贝可可还跟杵在原地,像根木桩。 他催促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走,不是说买东西。” 贝可可暗地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才磨磨蹭蹭跟上去,小声低咒前面的混蛋。 江琤一脸漠然,“骂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贝可可,“……” 坐的还是来时得那辆越野车,车内很安静,贝可可更是懒得跟他说话,整个人极慵懒状态侧靠窗门,闭眼休息。 睨眼旁边的人那姿态,江琤淡然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来到这里之后,是贝可可第一次逛夜市,不,算不得逛,应该说第一次完整的看到这么繁荣的街市。那天她为了找住的地方压哪里有心思注意这些。 江琤把车停在一家商场门口的泊车位置,转过脸对贝可可说,“你自己进去,我在这等你,要尽快。” 前一秒在还纠结的贝可可听到这话,别提多开心。解开安全带,她快速下车,小跑进去找到超市,快速扫货。 外面,江琤从储物盒取根烟,打开车窗,点燃,那张英挺的立体五官看上去一股子冷感。 这时电话突兀地响起。 “嗯,是我,妈您别多想了,我昨天回的基地。……过几天我再回家一趟,还有四天假期没休完,我知道了……” 他刚挂电话,一只纤白的手从车窗伸进去,敲了两下方向盘。 江琤顺着手的主人望去,只见贝可可顶着张别扭的脸望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东西买完了?”他淡问。 “我……我……” 贝可可咬唇支吾,后面窘迫的话她说不出。 她怎么也想不到能有这么丢脸的一天,忘记带钱也就算了,偏偏是在江琤面前,这让她觉得很丢脸。 她进去有多高兴出来时就有多尴尬。 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出现过因为买单没钱付款的时候。 简直尬得想让人遁地。 然而江琤可没心情等她绕那么弯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忘记带钱了。”说这话的时候贝可可声音细如蚊。 她听见江琤的轻笑,不用想,那是对她赤裸裸的嘲笑。 贝可可僵硬的一扯唇角,妈蛋,她笑不出来。 下了车,江琤走前头,贝可可耸拉着脑袋跟他后面,像个小尾巴。 “东西呢?”江琤扫一圈货架。 贝可可伸手指了指收银台位置,靠边处搁着一辆购物车。 拖着购物车,她只好重新排队买单。 江琤排她前面,身高的原因显得极为突兀。他还穿着基地训练的服装,加上这人气质冷俊,回头率极高。 贝可可探头,压低嗓子问,“喂,你不需要买东西吗?” “不需要。” “哦!” 轮到他们时,江琤随手拿了三盒口香糖给收银员扫码。 将东西拿上收银台,贝可可老脸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她买了不少东西,光是姨妈巾就有七八包,还有一些是贴身衣物,闹钟,零食之类等等。 还好江琤没有往她买的那堆东西看,结账时只拿卡刷。 出了超市,贝可可拿出小票,瞄了下账单,收好放入兜里。 “那些钱我会还你的。”她说。 江琤黑眸略过她,漫不经心地应声。 回到基地,贝可可立马拿钱还给江琤。手里捏着三张百元钞票,江琤神色淡淡,收下后没说什么。 …… 这天下午,贝可可早早去了审讯室。 这个时间点负责人不在,哨兵知道她能进入,便没拦着。 罪犯依旧被绑在椅子上,瞥了眼来人又闭上眼睛,似在假寐。贝可可拖来一张椅子坐他跟前,眼睛死死盯住对方。 “喂,你哑巴吗?” 犯人身子微动,尔后极为缓慢地抬头,邋遢的形象和他幽深异常的眸子形成反差。 “你来的倒是时候,又见面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惊心动魄的话。 贝可可眼皮子怦怦直跳,她冷声呵斥,“你别诬陷我,我可不认识你。” 男子阴冷一笑,“宗卷在三溪,还没带出国,其他人嘛……” “滴!滴!滴!” 在这人提起'宗卷'二字时,警报铃响彻审问室。 几乎是同时,江琤和专家一起踏入审讯室。 贝可可咬牙,忍住了抡起椅子砸对方脑瓜的冲动。 狗玩意儿。 这家伙真的是死了都要坑她一把。 一直以来他们想知道的答案已经获取,但后面不管江琤怎么如何敲打,犯罪嘴巴再次封的严严实实,不肯吐出一个字。 一灯,一桌,两人,分别是江琤和贝可可。 江琤目光锐利盯着她,“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实际上这里安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但不保证通过其他方式传递信息。 贝可可正襟危坐,只好把她从进来到结尾的过程复述一遍。 “他为什么跟你提宗卷一事?”他继续审问。 贝可可无奈叹气,“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我再重复一遍,我跟……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不是她以死才能证清白。 “从抓到他到现在,开口不超过十句,你一来他就托盘而出。按照你的意思,他在冤枉你是吗?” 贝可可摆出'就是这样子'的表情,只是,她看着江琤,他好像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她拧眉问,“你不信我说的?” 江琤没回答,继续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萨沽岛?” 贝可可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跟那罪犯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不是,为什么你们只信他的一面之词,怎么不信我是无辜的呢!” “因为你可疑。” 可疑你祖宗!! 贝可可很烦躁,双手往桌上一摆,讥诮道,“既然这样,那抓我呗,现在我也算是嫌疑人一个,呵~,看你们能查出什么花儿来。” 这话她只是随口一说,动作也只是做做样子。 结果江琤还真的拿出手铐,把她拷上,拘留在一个房间。 蒙圈地进去之后,贝可可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听到上锁的声音,身体回魂了。 这简直不要太离谱。 “喂,快放我出去,姓江的,你凭什么抓我进来?给我回来,王八羔子!” 不管她怎么使劲喊,使劲摇晃铁门。然而,并未有人理会。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一个镂空隔间,距离罪犯很近。 贝可可喊得口干舌燥,肚子还饿,“大哥,包吃吗,没吃的水总可以提供吧!” 腿软到站不起来 没一会儿,果然有人好心地送来一瓶水,贝可可眼角直抽搐。 “我可真谢谢您。” “别怪我啊,我原本是想给你送吃的,首长不让,所以你只能……喝水了。” 喝掉半瓶水,贝可可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恨得她牙痒痒。 尤其看到导致她被关的罪魁祸首,他倒好,当个罪犯还能吃好喝好。 半瓶水扔过去能不能砸死他? 没多久,江琤和两个穿着特警服的人走进审讯室,给那罪犯戴上黑色头套后,一左一右将人押走。 看到这一幕,贝可可心里有些慌,害怕下一秒她被带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首长,人我们带走了,上级还让我们给你带一句话……” 后面他们讲了什么她听不清楚,最后只听得江琤低沉的‘嗯’声。 “喂,我呢,快放我出去,真不关我的事啊。”贝可可用力揺铁门,瞪向江琤。 “你……”江琤扫她一眼,在她希翼眼神下说了句,“再待会儿。” 人走了。 “……” 贝可可恨得牙龈咬碎。 一直到晚上,终于有人来给她开门。 贝可可踏出铁门高兴不到两秒,抬头见到俯身桌面正专注于电脑屏幕的江琤。 她白眼一翻,打算无视经过。江琤却站直面向她,漠然开口,“现在开始,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里,直到洗脱嫌疑。” 贝可可怒瞪,“江琤,你别太过分,我刨你家祖坟了你非得揪着我不放。” 江琤瞟眼她这张藏不了情绪的面容。他原本打算将她送往京都,后面想了想,她这脑子何须上面的人来浪费时间。 “好好待着别惹事,直到完全证明你没问题,自然放你走。”他说。 贝可可张口,想大声辩驳,她要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但是,她又能去哪儿,哪也去不了,留下来反而是她唯一的选择。 所以她闭嘴了,心有不甘地瞪江琤一眼,越过他身边时她故意用肩膀撞击一下,却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磕到,撞疼得反而是她自己。 贝可可的举动,对江琤而言不仅不痛不痒,还十分可笑幼稚。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贝可可贴在一棵大树旁,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磕着树皮,一边幽怨哭诉,一边诅咒江琤。 …… 在基地,她能发挥的作用不大,不是吃就是睡。白天睡也不安稳,训练声太大,每每一入睡就被吵醒。 才几天时间,贝可可就觉得度日如年,待在这里跟囚禁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半个月可以休息一天,士兵们可以出去,只要在特定时间回来即可,这可是馋死了她。 不过,好歹她找到了一件事情做。 她决定在训练场地的站台上纸牌玩斗地主,扑克牌还是她上次偷偷私藏买的。 实际上基地规定了禁止携带一切娱乐工具,纸牌尤甚,被发现了后果很严重。 贝可可寻思着现在处于休假期间,没那么严格吧,找来几个兵哥哥好说歹说才答应陪她玩。 一群人围成一圈。 “今天你们首长江琤确定不在这了?”贝可可麻溜地洗牌,边贼兮兮地问。 兵哥哥摇摇头。 “那太好了,你们整天训练这么幸苦我看着都累。来来来,我带你们放松放松。” 一个男兵咧着大白牙,真诚笑道,“我们已经习惯了。” 贝可可双手祈祷望天,她不是要破坏风气,只是无聊了那么一点点,找个乐子解解闷而已,千万别让教官们发现了。 阿门! 半响后,场面变成了…… “飞机,要不要?不要那我出顺子。” “哈哈,我大你。谁要得起,没人了吧,那我赢了啊?真的赢了……” “等下,王炸。” “我去,可可你藏得这么深够可以啊你,还王炸。” 贝可可笑得放肆,手里最后两张牌子扔出去,她大地主又赢了。输了的一边要被弹额头,她下手重,丝毫不带留情,两个农民额头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在场都是二十出头的男生,性子急躁,放开手脚后,场面很快变得闹哄哄。 玩了好多轮,贝可可才输了几次,对她下手的男生倒是怜香惜玉,只象征性的弹了一下,却惹来旁人的揶揄。男生闹了个大红脸,作势要去揍人,“我他妈这叫绅士风度懂不懂,你以为都像你野蛮无礼吗?” 闹了一会儿,他们又重新开始,玩得不亦乐乎。 “好玩吗?” “好玩,简直不要太爽。” “有多爽?” “那叫一个……首……首长。”回答的人听到来自地狱般且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般转过身,看到江琤,不光他,在场所有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直呼完蛋。 所有人身体僵直,完全不敢动。毕竟眼前这人,比阎罗还可怕,尤其生气的时候。 尤其,现在他们犯了错,违反了军规。 江琤脸色阴沉得让人惊悚,他身边此时还有一个人,是担任这里的副首长,秦陌,刚休完长假回来。 此时他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江琤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目光冰冷,“谁带来的扑克牌,又是谁开的头?” 现场沉默,一时没人敢开口,江琤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令人胆颤心惊,这次终于有人承认了,是贝可可,只见她颤巍巍的,弱弱的举手,“是我。” 声若蚊蝇。 “除了贝可可,其余的全部给我去训练,所有训练项目比平常增加加三倍,达不到的人后果自负。立刻,马上,去!” 江琤号令一出,所有人如作鸟兽散,一眨眼不见踪影。 一米多高的站台上只有贝可可孤零零一个人。 “你去看看他们。”江琤对秦陌说。 秦陌拍了拍江琤肩膀,“小姑娘而已,口头教育两句得了,到时候哭了你还得去哄。” 江琤冷眼刀他,“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 秦陌走了,偌大的场地更空旷,贝可可决定将今天称为世界末日。甚至后悔不该存侥幸心理。现在好了,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要我请你下来?”阎罗王发话了。 光听声音压迫感便迎面扑来,更妄论贝可可即将面对面承受这份压迫。她盘腿坐在高台,不是很想下去,所以身体磨磨蹭蹭,仅仅移动了一点点,人仍在原地。 “贝可可!我数三下……” 江琤一下都还没数,贝可可连爬带滚地起身,她没走台阶,直接跳下去,摔到地上。 她双手撑地,打算起身,却发现,他妈的她腿软到站不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 “我耐心不多……”江琤几步走到她面前,“起来跟我说话。” “我,我站不起来……”贝可可哭丧着脸,然后又小声说,“腿软。” “现在知道怕了?刚还玩得这么开心?把这里的规矩当耳旁风?” 江琤每个提问都风轻云淡,但每个字传入她耳膜,仿佛被人砸了一下,心尖都跟着颤。 “这件事是我主张的,跟他们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他们的惩罚你可以算到我头上。” “这么讲义气?”,疑问的背后是讽刺,江琤平静地看着她,“你愿意当别人的累赘没人拦你,但是他们受罚全由你而起。一人犯错,全体受罚,这是规矩。” 狗屁的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贝可可被他的话给刺激到,“冤有头,债有主,你……” 不等她说完,有士兵跑过来,带话给江琤,片刻后,江琤同士兵吩咐留下来看着贝可可。 “你,背手蛙跳一小时,不许偷懒搞小动作。跳完后回去抄写军营日常规章制度一百遍,明天下午交给我。还有你,敢对她通融连你一起罚。” 最后一句话是对士兵说的,对方重重点头,自然不敢忤逆。 待江琤身影消失不见,贝可可重重吐出一口气,在士兵的委婉提醒下,她只能苦哈哈照做。 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想再牵连别人,背着手,跳来跳去。 身为运动废物,贝可可坚持不到半小时已经累到不行,粗喘着气,汗水直流。 不过她耍了点小聪明,反正江琤只规定跳一小时的蛙,没说具体多少个,她在规定时间内反复跳就行了,至于是慢是快她说了算,这不算偷懒搞小动作了吧! 这样子她都很累了,要是真正规范的跳一个小时,不得夺了她老命。 那士兵完成监督任务,看了贝可可情况有些于心不忍,好心地询问了句要不要帮忙搀扶回去。贝可可躺在草地上,无力地抬手晃动几下又垂下,显然累得不行。 士兵见状,说了句好,回去复命去了。 一想到今晚上还要抄写一百遍的规章,贝可可气得胸疼,气得想要把江琤脑袋,不,把他鸡巴拧下来…… 脑补了一遍江琤没有鸡巴,当一辈子太监的可怜样,她气顺了些。 可是还是好气!! 贝可可抓了一把草扔向天空,“啊~,江琤,我去你大爷的。” 从管理大叔那里借了纸和笔,还有规章条约,吃完饭后,贝可可爬在床边奋力疾笔,一遍又一遍抄写。 从天黑到天明,从早上到中午,除了上厕所,她眼里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抄得她两眼昏花,手臂发麻发酸。 有多次,她想要甩笔撕纸,凭什么她受这种罪,凭什么要听姓江那混蛋的话。 但也只能想想,因为江琤昨天还下了最后通牒,她不执行的话,那只能那几个人替她受罪。 可谓是狠狠拿捏住她的软肋了。 昨天两小时的跳蛙,后遗症挺牛逼的,导致她双腿毫走路都不利索了,上下阶梯险些滚下去。 抄完最后一遍,贝可可如释重负,她捏着一小沓纸张,出去交给江琤。 江琤没说放哪里,只让她今天中午抄好给他,她只能去敲他宿舍门,敲了两下,没人回应。 倒是对面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秦陌,他看了眼贝可可手上的纸张,视线又转移到她脸上的黑眼圈,挑眉邪笑,“你们首长不在,不过他门没锁,你可以进去。” 什么叫‘你们首长’,贝可可蹙眉,别来恶心她。 不等她作出回应,秦陌又说,“我叫秦陌,叫我秦哥哥或者陌哥哥也行,可可小可爱。” 贝可可眼角一抽,他妈的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她没理会这有病的,推了下门,发现确实没锁。秦陌见她进去,唇角一挑,慢悠悠地消失在楼梯角。 中午的时候,贝可可在食堂遇到了受罚的那几个兵哥哥,但是他们惩罚还没结束。她听说他们昨天错过了晚上饭点,今天估计也吃不成了,心里充满愧疚。 快速扒完饭,贝可可便寻找江琤的身影,隔着好几桌的距离,她找到了他。等他吃完离开了食堂,她偷偷跟过去。 发现江琤朝宿舍方向走,她忍痛加快步子,快到他的宿舍时叫住了他。 江琤停住脚步,转身,他没开口,那神情俨然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贝可可鼓起的质问勇气霎时瘪下去,嗫嚅道,“那个,我抄完了规章,放在里面了。” “知道了,还有事?” “……昨天那事是我的错,你饶了他们这次吧!” 贝可可求情,可是江琤不松口,依旧铁面无私回,“在我这里,从来没有通融一说,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就自省自己以后别再犯同样错误。”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冷血无情,还想指望什么。 到晚上,几个人受罚的兵结束了一天的超负荷训练,晚餐饭点还是错过。不过贝可可偷偷留了一些饭菜,那是她和食堂阿姨软磨硬泡半天获取的好处。 天气热,又没有放冰箱里,饭菜有点馊味,看他们不介意地吃进去,贝可可眼眶红了,心里酸涩。 “对不起啊。”她哽咽着,尽管说了很多次对不起。 “哎没事,你别哭啊贝子,我们没事,有得吃总比没有好。我们有时候出去野林训练,生的半熟食物都吃过,这根本不算什么。”众人在一旁安慰,这事他们压根没放心上,刚进来时罚得比这严重都有。 他们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贝可可反而愈发不好受,然后她再次去找江琤,带着愤怒,尽管不知这怒气来自何处。 当她一瘸一拐冲进江琤宿舍时,挤出嗓子眼的话就这么卡住了,“你,我……”挤了两个字,她后知后觉转过身,没好气道,“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江琤刚洗完澡出来,下半身只围条浴巾,头发还滴着水。看到贝可可冒冒失失地冲进来,眉心紧锁,“你手是当摆设的,不懂先敲门?” “哦,我没素质。” “……” “有事说事。”江琤沉声说。 贝可可转过身,假装随意地瞄了一眼江琤,心里却立马给出了评价:苍劲有力的臂力,这腰身一看充满力量,身高颜值兼具,非常让人垂涎欲滴的一具肉体。尤其那裆下一团,还没硬起来就这么显眼了。 去当鸭估计那也是鸭中之王吧!她恶寒脑补着。 然而,对上他淡漠的眼神,贝可可咳嗽一声,回归正题,“我说了玩扑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也是我逼他们陪我玩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就让我代替受罚吧,别再折磨他们了。”她说得坚定不移。 江琤看了眼她的腿,这次意外地没回绝,“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成全你,明天早上六点到训练场站好,禁止迟到,能做到?” 贝可可一口应承。 我可以 第二天早上贝可可准时到来,在原地站了二十多分钟没见着人影。又过了十来分钟,有士兵过来通知,叫她八点在原地等候。 贝可可怒火交加,生气也无法,忍着。暗气江琤这混蛋是不是耍她玩。 到了八点,她依旧准时站好。 江琤没放鸽子,迈着挺拔身躯来到训练场地。他看到贝可可挺直着小腰板,身上套着不符合她尺码的迷彩服。头发全部扎起来,露出干净白皙的脸蛋。留意到她在故意摆脸色,想了想,他还是简单解释了下刚才并非故意没来,而是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耽搁了时间。 贝可可目视前方,淡淡地哦一声,不再吭声。江琤下指令,她乖乖照做,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她腿还没好全,还有些酸疼,摆弄着各种肢体动作简直雪上加霜。 偏偏江琤是力求完美苛刻严厉的魔鬼军官,贝可可由于动作不标准,肢体不协调遭到各种挑剔,没多久,她就体力不支,又渴又累。 江琤看她硬撑,垂眸俯视,淡淡说了句,“坚持不下去认个错,就绕你一回。” 一直以来,贝可可自认为还算是识时务的人,脸皮也够厚。不知为什么她这次却异常坚持,仿佛一旦她说了不行,好像在认输。 “我可以!”她说。 都是自尊心在作祟。 江琤似乎也瞧出来了,她愿意折磨自己他没什么好说的,毕竟给过她机会了。 “行,围绕跑场跑够五圈,然后休息。” 在江琤看来,五圈,那是抬起腿就能完成的事,这惩罚根本不算惩罚。 但是他忽略了贝可可是女生,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女生,别说五圈,哪怕是两圈,对还在‘负伤’的贝可可来说,无异于酷刑。 训练场地上还有其他队伍在训练,见到突然出现的女性身影,实在众人吸引眼球。不过训练兵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的好奇,唯有偷偷摸摸瞄上几眼。 秦陌来到江琤身边,张扬帅气的脸挂着邪笑,“还在继续呢,我说就一小姑娘用不着这么狠,又不是五大三粗,哪受得了。” 远远地,江琤望向跑道上的人影,睨了秦陌一眼,“你看我像是这么闲的人?这也算给她吃个教训,免得不长记性。” 秦陌听了大笑,“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在教育女儿的爹?” 江琤一个眼神递过去,秦陌立即作投降状,看到他带的队伍已经归队在等他,吹了一声口哨慢悠悠走去。 贝可可越跑越慢,脚下似乎有千斤重,她抹了把汗,脚下一个踉跄,啪地摔倒在地上。 掌心磕破了皮,火辣辣的,膝盖估计也擦破了,她嘴角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也许是汗水,也许是泪水。 第二圈才跑了一半,贝可可默不作声撑着地面起来,胸腔酸闷得如同吹鼓的气球,眼泪朦胧了视线。她眨眼,泪珠落下,这才看清地面。 第三圈,经过江琤时,他喊了她一声,她没应,自顾自小步跑着。江琤三两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手臂,“行了,不用跑了。” 贝可可用力甩,“滚,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说到做到。” 凑近看,江琤才发现她满脸泪水加汗水,沉声道,“我说不用就不用。”他并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本意也并非真的去惩戒她。 贝可可此刻就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燃,她抽噎两下,压着声音控诉,“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又不是我愿意来这鬼地方,我凭什么遭这份罪?” 说完,她哭得更大声了,肩膀一耸一耸的,“你给我让开。” 她抽开江琤的手,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继续跑,犟得像头牛。太犟的后果是,她本来体力有限,加上情绪大起大落,眼前突然一黑,晕倒过去。 迷迷糊糊中,贝可可感觉身体变得轻飘,好像跌入了一个安全舒适的温床。她还做了个梦,发现自己回到了真正的家,有疼爱她的父母,有嘴贱却也保护她的老哥,过着幸福的日子。 梦终究只是梦,因为她醒来还在基地的医务室。 她眼珠子一转,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差点不敢信,她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连医生,你,你怎么在这?” “醒了?”连医生换了一包新点滴,边回答她的话,“我本来就是这里的军医,前段时间休假顺便去外地参加了个交流研讨会,所以你才会见不到我。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这受伤那受伤的,是不是又惹事情了?” “我哪有惹什么事,都怪某些人小心眼。”贝可可皮笑肉不笑。 “不过,看到连医生你我还是很开心的。” “原来我还是受欢迎的……” 连医生话没讲完,一个高瘦身影窜进来,见到坐躺床上的贝可可,关心喊到,“贝子贝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贝可可见到来人,愣了愣,随后开心咧嘴笑起来,“哎呀,我没事。” 她郁闷心情很快消失,由于瘦猴儿和连医生两个老熟人的到来,让她倍感亲切。总归,他们两个是她在这里最亲近的人了。 原来,瘦猴儿也在这个训练基地,这些天不在同样是休长假。 哦,是江琤啊! 连医生来到之后,贝可可去食堂吃饭都有了饭搭子,除此之外她闲得发霉。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家里人发现她消失没有。 重重叹口气,她留意到手心包扎的纱布,更心塞了。 …… 这里是宿舍走廊尽头的阳台,平时没人来,毕竟这层只住了叁个人。 贝可可站在角落,朝天空愤愤喊了句,“江琤,总有一天我要你跪下来喊我爸爸。” “怎么要他好看,说来听听。”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她一跳,回过头,发现是秦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手里还夹了一根快抽完的烟头。 贝可可不搭理,秦陌扔了烟头进垃圾篓,几步走到她身边,随意地背靠栏杆,“这么不喜欢江琤啊!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报复江琤很简单,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施展一下你的美色,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到时候他戳扁揉圆还不是你说了算。” 他妈的什么馊主意,贝可可满额黑线,“你让我去勾引江琤?你们一丘之貉,你以为我会信你?” 秦陌笑得浪荡,“我跟他算是竞争关系,谈不上多友好。说实话,江琤做事风格有时候连我都看不下去,但是没人敢跟他作对。你不一样,你不是这的兵不归任何人管,身份又特殊,很多事情可以游走于规则之外,这么说明白了吗?” “……你不是在戏耍我吧?”贝可可狐疑看着他。 见鱼儿上钩,秦陌反倒不着急了,徐徐牵引,“不是我激你,那家伙没什么人情味你也见识过了,你是长得漂亮,可美人对他的吸引力估计还不如一支枪支。……而且,我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给你个建议,不愿意不勉强。” 贝可可不怎么信这个人,用美人计?不就是色诱,她就为了出一口气去冒险,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一心想法子让江琤吃一次瘪。 秦陌再次抛下鱼饵,略带遗憾的语气说,“一个男人叁十一岁还保持处男之身,有点不科学。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硬件问题。” 贝可可顿时震惊,宛如听到骇俗新闻,“你是说他阳痿不举?” 秦陌挑眉,他可没这么说。他站直身子,说让她考虑考虑,不能再多说了,再说就要露馅了。 秦陌走后,贝可可留在原地陷入沉思,上次她隔着浴巾见识过江琤的硬件,不像不行的样子。她突然想起,瘦猴儿曾说过江琤讨厌女人,仿佛一切皆有迹可循,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如果是真的,这特大新闻她一定要传遍整个基地,然后狠狠嘲笑。男人不举丢失的何止是自尊,简直是颜面扫地,奇耻大辱。 思来想去,贝可可决定放手一搏,当天晚上敲宿舍门找秦陌,里面的人开门见是她,没有丝毫意外,“大晚上敲男人的房间门可不是好事,要不进来坐坐,喝杯茶?” “就在这吧,长话短说。”贝可可就靠在门口,问他接下来怎么做。 秦陌说他来找机会,找到了再告诉她。 “我怎么听说你跟他关系很好,万一你们俩合伙起来骗我呢?”来之前,她从连医生打听了下他们的关系,这两人从小到大的兄弟,好的都能同穿一条裤子,他这么做意义是什么? 哟,警惕性还挺高,秦陌游刃有余地回复,“骗你什么,骗你财还是骗你色,按照江琤那条件,多的是好看漂亮女人往上扑,我在帮你,也在帮他。” 一心要出口恶气的贝可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当即答应下来。 机会来得很快,前段时间基地来了一批新兵蛋子,一般都有个新兵迎接会,恰好赶上战争胜利要开个庆功宴,索性一起举办。 训练基地禁止饮酒,但特殊日子和节日允许放肆一下。 秦陌跟贝可可透露,江琤酒量不行,叁杯内必倒,找机会灌醉之后他把人带到宿舍,剩下的她看着办。 大讲台上拉着大横幅。 新兵年纪不大,二十出头,都还在读大学,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各队伍选了几个人在台上表演节目。 贝可可不是唯一女性,有些军官带着军嫂过来住一起,但唯独她是单身女性。在一推人起哄下她被迫上去展示才艺。 站在大主席台上,贝可可握着话筒,说不出的紧张,她好想踹两脚那个带头喊她名字的瘦猴儿。 唱歌跳舞她是两个不沾边。由于没有事先准备和彩排,她纯清唱,选择的是两只老虎…… 清脆的嗓音,让人倍感舒适。 唱完后台下掌声雷动,高声呼叫,氛围甚是高涨。 江琤向来不参与这种活动,每次都是由秦陌出面讲两句。这一次聚会意义不同,他起码要参与一下。 他过来时间不早不晚,就在贝可可开始唱的时候落座,因此一字不漏听了全程。 贝可可唱完赶快下去,越过一个桌子时,秦陌把她拉住,按下坐在他身边,她欲要起身,他压住她肩膀凑近耳边低声道,“不想看好戏?江琤在这。” 就是因为江琤在,她才不想,贝可可远离秦陌亲密距离,却因他的话留了下来。 他们的举动,惹来一旁人的调侃,问是不是情侣关系,有人还说两人男俊女美非常登对,秦陌笑着否认。 江琤发话可以玩一些小游戏,虽然时间仅限两个小时,却足以令众人欢呼。 允许玩的游戏也有限,贝可可这边玩的是酒瓶转动,对准瓶口的人可以向对准瓶底的人提个要求,做不到罚酒叁杯,这还是高度数白酒。 转动酒瓶的人是秦陌,面前几次就是你问我答的形式,开了几个黄腔,因为有女生在场,还是有所收敛了。 瓶子咕噜噜转动,贝可可看着瓶口逐渐在她面前停下,而瓶底……,她缓缓抬头,看向了对方。 哦,是江琤啊! 搞上了h “哇喔!”现场是幸灾乐祸的声音,江琤训练时是魔鬼,私底下却是能开得起玩笑的人,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大家不想放过,连忙喊话让贝可可不要心慈手软。 江琤反应平平,看向贝可可,那双黑眸平静无波,在贝可可眼里,好像看出了一丝威胁。 威胁,威胁个奶奶腿儿,天皇老子来她照提不误。 “咳咳。”她清了清嗓音,“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我要求很简单,就劳烦江大首长叫我一声,爸爸……就行。” “……??” 在场的人一个个惊愕表情,都被贝可可骇俗的话语震惊到。 让首长叫她爸爸,是不是不太好??心里却默默给她点个赞。 不过,这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了贝可可打头阵,呼吁声更大了。 江琤冷眼睨贝可可一下,默然收回视线,连续喝了三杯酒,算是拒绝她的要求。 贝可可得意讽笑,“怂。”眉眼间的得瑟明显得掩盖不住。 她甚至有种扳回一局的舒爽。 一旁看好戏的秦陌笑意更浓,顺便不怕死地附和,“可不是,咱们首长大人认怂了吗?不像你的作风啊!” 江琤的确不胜酒力,脸色倒是如常,醉没醉别人看不出来。对于秦陌的言语调侃,他自然不会在意,扔下一句“别玩太疯”离开了席间。 回到宿舍,江琤灌了半瓶水,即便醉意沉沉也不忘换下便服才上床。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又合上,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进来,不是贝可可是谁。 她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外面装有路灯,光线多少能照进来一些,不至于她摸瞎黑。 就是,站了大半天,她竟不知该怎么下手。小黄片在大学时跟舍友观摩过,实战经验却为零,其实最主要原因,她面前这人是江琤。 咬咬牙,贝可可慢慢靠近江琤,先是看他有没有清醒迹象,然后再伸出爪子朝被窝伸进去。 短短的过程,她连呼吸都屏住了,凭着感觉触碰到了关键部位,她咽了咽口水,掌心压下去瞬间,大脑宕机好几秒。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摸男人的鸡巴,软软的,好大一坨。 贝可可耳朵发热,心跳也快,有那么一秒她想退却了,又想到机会难得,下次不知道猴年马月。 揉搓了一会儿,没见反应,她心里暗喜,小声嘀咕出内心的想法,“果然是个痿男。可惜没手机,这么好的证据没拍下来可惜了。” 这样子应该可以了吧,还是弄醒他当面挖苦一下? 这主意挺好。 贝可可想到就要行动,她放大了动作,微红的脸凑近江琤,打算等他醒来时吓他一跳。 “你……啊!” 一个极速地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到了床上,双手被桎梏住举在头顶。 江琤脸色并不好,阴沉地盯着底下的人,两人距离不过拳头大,“贝可可,谁给你的狗胆?嗯?想要验证我是不是阳痿,办法多的是,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从她进来瞬间他就清醒了,没有揭穿不过是看看她到底又闹哪出,结果显然出乎意料。 贝可可全方位被压制住,鼻翼间满是江琤的冷硬气息 ,她倒是很识时务地认怂,“不关我的事,是秦陌教唆我这么做的。” 关键时刻,她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秦陌,迟疑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敬。 她顿了下,继续放话,“江琤,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还会怕你吗,你个阳痿男,明天我就广播给整个训练场的人知道。” 口吻那叫一个硬气。 江琤怒极反笑,收紧手指,“贝可可,你真是猪脑子。” 贝可可吃痛,挣扎叫嚣,“江琤你个乌龟王八羔子,你敢人格侮辱我。你个痿男,不举男,快放开我。” 江琤懒得跟她废话,一只手三两下脱掉贝可可的衣服,不顾她徒劳的挣扎和哇叫,直到她全身剩下内衣裤。 月色铺设下,床上展露出一具姣好的女性胴体,细滑白嫩,腰肢显瘦,一对半裹的雪乳更是漂亮。 他捏住她下巴对着自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错没错?” 得到的回答依然在作死,贝可可甚至还在挑衅,“阳痿男!” 她就是认定他硬不起来。 开口闭口都是痿男,不举,江琤听得皱眉,他大掌扣住她后脑勺,埋头亲下去,舌头轻松撬开她齿关在里面疯狂扫荡,充满侵略性,以及惩罚意味。 贝可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一时间忘了反抗,等反应过来,胸罩早已经不翼而飞,一只温热的手在她胸上揉捏。 江琤手带茧,触到贝可可柔软的乳肉,她顿时感觉一阵酥麻。贝可可这才察觉出一丝危机,得到自由的双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两人力量和体格根本不在同一水平,自然如同蜉蝣撼树。 江琤吸吮她舌头,吸得贝可可舌根发麻,呼吸被剥夺,等到她差点呼吸不过来时他终于放开。 贝可可大口喘气,面色因获取氧气而涨红。 “放开我,江,江琤,我不说你了……,我错了……”她断断续续说着,羞恼和恐慌在她脸上来回交替。 贝可可平时就是个口嗨怪,关键时刻怂的要死,眼看着江琤对她动真格,才心慌起来。 她不跟不举的男人做,不对,就算他举得起来也不要跟他做。 “晚了!” 这里隔音效果不好,江琤也没有被人听墙角的喜好,伸手捂住她嘴巴,然后含住她耳垂舔舐,察觉身下的人一阵轻颤和溢出的呻吟,便知道这是她敏感点。 不管是舔还是啃咬,江琤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观念,好像贝可可是他嘴下的美食,送到口中就好。 他唇瓣从她耳垂移到脖子,留下一片湿濡,手上动作也没停,手指捏住粉嫩的乳头摩挲。 陌生的酥麻体验袭全身,贝可可只能发出呜呜声,感知到她腿上有个东西戳着,大有越来越硬趋势,她更恐慌了,手脚并用企图挣脱,却并无卵用。 江琤鸡巴不是好好的吗?谁说废了,秦陌这个贱男人,她绝对打死他。 这一刻,贝可可肠子都悔青了。 做爱h 江琤分开贝可可双腿,褪下她最后一道放线,手指落到她最隐秘之处,摸上阴核,一阵揉搓。 “唔唔……”贝可可嘴巴无法发声,四肢也无法反抗,感受到江琤的手指在阴蒂放肆,强烈的快感逼得她眼冒泪花,最后终于忍不住喷了他一手淫水。 用手指送她一次阴蒂高潮后,江琤重新吻上她唇,并且期间快速脱了衣服,小麦肤色,腰肢挺拔,结实的肌理充满力量。腹下的那片黑色丛林,蛰伏着巨大的兽,还没抬头就杀气腾腾的。 贝可可还没从人生第一次高潮中缓过神,眸色氤氲,诱人的很。 江琤用中指先探入她穴内扩张,刚进入甬道,便感觉到柔嫩温热。 异物首次入侵私密区域,贝可可皱眉反抗,扭着腰要将手指挤出去,“不要,我不要了,江琤,出去……呀~” 小阴核再次被挤压,她身体似有电流闪过,颤音出声,江琤手指明显进出的更顺畅。他拇指在她穴口轻轻一摁,穴口处很快流淌出蜜液。 留意她没有不适,又加了一指,穴内的软肉层层迭迭吸吮着他手指,他不轻不重按压,搅动。 贝可可抓着墨绿色军被,身体紧绷,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击而来,让她丧失了思考。 江琤退出手指,趁她还在高潮,扶着粗长大的肉棒送进娇嫩的洞口,没有过多停留,腰腹一沉直接插进去。 一阵刺疼猝不及防袭来,贝可可尖叫出声,咬唇骂出声,“痛痛痛……江琤你个禽兽,我不会放过……”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很快又让江琤堵住了嘴。 穴内紧致无比,江琤的鸡巴在里面寸步难行,还有一截露在外头,里头却绞得他额头青筋凸起。 “贝可可,放轻松点,不然你会受伤。”他声音暗哑,那张带有攻击性的五官,此刻染上情欲,愈发像采阴补阳的男妖精。 他强忍着没动,绵密湿热的吻错落在她脖子耳垂,手也没闲着,摸着两人的交合处。 贝可可逐渐放松,痛感消散,下面酸胀,饱满的感觉更为明显,她想骂人,奈何破处的痛和前面的高潮消耗掉太大的精神力,她没力气骂了。 察觉到她的适应,江琤开始慢慢抽动,这节奏贝可可尚可接受。可随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她快要承受不住,要不是江琤固定着她,她整个人要撞飞。 房间响起快速没有节奏的肉体拍打声。 贝可可实在受不住,不禁低吟开口,“江琤,你个……禽兽不如的混蛋,给我……停下!”虽然是骂人的话,实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软绵绵的。 江琤看她还有心思骂人,鸡巴更加野蛮地往里头暴操。 两人的交合处流下白色粘液,滴在床单上。 爽感涌上来,贝可可哭着混乱叫喊,也不管外面有没有经过或听见了,指甲扒拉在江琤后背,划出一条条红痕。 江琤不停耸动劲腰,伸手把贝可可遮到脸上的汗湿发丝拨开,露出她潮红的面容,更加娇媚了。 最后,贝可可在一阵白光中失声高潮,小穴有液体流出来,身体发紧,体内痉挛发抖,爽到要飘起来。江琤在紧要关头又猛地抽动几下,拔出性器,乳白液体射在她肚子上。 面色红润,身体染上层粉色。 贝可可软瘫在床上,大口喘息着平复情绪,她眼睛还没睁开,江琤单手像抱小孩子姿势抱着她去了浴室。 贝可可以为他要帮自己清理身体,连忙张口说自己来,江琤拍了下她的翘臀,并警告她不要乱动。贝可可本就红的脸更像猴屁股,羞耻到恨不得立马遁地而走。 她让秦陌给害惨了,妈的他不仅没早痿,还持久度爆表,去当鸭那就是行走的活招牌。 到了浴室,江琤打开花洒,水很快由冷变热,他放下贝可可,把她抵在墙上,抬高她的腿挂在臂弯,粗长的肉棒野蛮地一举入洞。 有刚才还存留的体液润滑,这次进的比较顺利,由于江琤性器过于傲人,穴口撑开到了极限。 还来?? 贝可可脖子不由往后仰,哭着求饶,“江琤,我不行了,求求你,出去好不好,啊~!” 她每说一句就迎来江琤一次重重捣鼓,那力道仿佛钻透她的子宫,导致每个字都是颤音。 他又一记撞击,沉声道,“禽兽?” 贝可可一愣,随后抖着音回答,“……是我,是我!”妈的,狗男人怎么那么记仇。 “禽兽不如?” “我我我,都是我,你慢点儿,我受不了呜呜呜……” 贝可可一改以往的嘴硬,哭着求饶个不停。 “还想我叫你爸爸?贝可可,长能耐了。” 她算是明白了,他在这里找她算账,啊呸,他们有什么账好算的,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是…… “不,你是我爸爸,是我大爷,你轻点……江琤……江琤爸爸!” 一声声娇媚的爸爸,刺激得江琤尾椎骨发麻,鸡巴再粗硬了一个度。 “别叫了贝可可。”他俯身勾住她舌尖,不让她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贝可可快要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激烈的性事终于结束。 她浑身软弱无力,要不是肺还能呼吸,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江琤快速洗好两人的身体,抱着贝可可赤身裸体的出去。 床单不能用了,他重新换了一床新的,捡起地上随地扔掉的衣服放进篓子,然后又拿出他自己的T恤给她套上。 贝可可疲倦不堪,只想闭眼睡觉,任由江琤捣鼓,殷红的嘴唇偶尔嘟囔几句,不用猜,就是骂江琤的。 她再相信他就是狗 第二天,贝可可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坐在江琤的床,穿着他的衣服,头发凌乱,睡眼惺忪,宽大的衣领下露出点点痕迹。 意识逐渐回笼,她环视一圈,没见江琤的身影,幸好没见,不然可太特么尴尬了。 昨晚一幕幕像放电影在脑中播映,贝可可突然抓住被子发泄般锤了几下,嗷嗷叫了几声。 第一次性体验为什么是跟江琤,粗鲁,野蛮人,毫无温柔可言。 带着腰酸背痛回到她的住处,连忙脱下江琤的衣服仍到一边换上自己的。 …… 食堂,贝可可戳着饭盘的白米饭,挑挑拣拣,一粒一粒送入口。 早上她起来时腰酸背痛,幸好江琤没在,不然撞见多尴尬, “好巧,我们可可也在呢,怎么吃那么点饭,多吃点,别饿瘦了。”秦陌踩着军靴,一派悠闲坐她对面。 兵蛋子还在训练,饭点时间还没到,食堂人寥寥无几,空荡荡的空间使得他们谈话被放大。 见到来人,贝可可心情瞬间乌云密布,本来就够烦躁了。 她现在没有跟人讲话的欲望,只是冷漠的瞥他一眼,自顾挑饭吃,虽然每粒都一样。 秦陌却没有放过她,“怎么不理人,……昨天晚上有收获吗?” 昨天晚上!!他还有脸提昨天晚上! 贝可可用力一戳饭盘,发出声咚响,“你是菜市场大妈吗,叽叽歪歪烦不烦,这么喜欢讲话那就去说相声,知不知道看见你很影响我食欲,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 哦,看来是有点什么,秦陌抱臂,凤眸轻佻,“相信我,你很快就能踩到江琤的头上了。” 贝可可冷笑,筷子狠狠地插在一块肉上,“你个小人,你还有什么信用可言?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讲话,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江琤那家伙看着不近人情,责任心却非常强,要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肯定会负责任到底。” “你特么真双标,上一秒还说看他不顺眼,怎么现在又觉得他好了,我看你们俩才是一对吧,相爱相杀,故意拿我寻乐子。” 她再相信他就是狗。 秦陌大笑几声,伸手一拍贝可可的发顶,“别误会,我可是无条件站你这边的,说这话我很伤心啊!” 贝可可吃进肚子的饭快要呕吐出来,她不耐烦拍开他的手,“有病吃药。” 秦陌笑意未减,却也没再逗弄她,愉悦地起身去了训练场地。这里的日子终于有些乐趣了。 看着饭菜,贝可可没了食欲,她正要端着盘子去倒掉,有人叫住了她,她回头看,是食堂阿姨。 倒是好几天没见到这个过于热情的阿姨了,她也多次被阿姨特殊照顾到,但每次见了都避免不了大力推销一下她儿子,挺让人头疼。 她们聊了一会儿,阿姨又将话题带到她儿子身上,说他儿子多么多么优秀。 “要不你们见一次面?孩子啊,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们见面之后觉得不合适阿姨我绝对不勉强行了吧!” “那个,阿姨,江首长下命令不准我踏出这里,所以,我没办法出去。” “啊这……”阿姨叹口气,一脸遗憾。 不过,贝可可还是答应了,到时候她能出去的话,就会去见一面。阿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贝可可只是说说,毕竟能否出去还得获取江琤的首肯。一提到江琤,她就想到那些脸红画面。 回宿舍路上,她走着走着,猛然想起一件事,身躯一震。昨天晚上江琤没做措施,虽然他没有内射,这两天是她的安全期,但这根本就不安全。 万一肚子闹出人命……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里全是一群大老爷们,药房自然没有避孕药,就算有贝可可也不敢去要,反正,打死她都不可能找连医生的。 她去找江琤,问过才知道他离开了基地。 木着脸站了一会儿,贝可可气打不到一处来。不过幸好今天是采购日,她可以搭顺风车出去。但没有江琤指示,后勤部的人不敢捎她。她心里着急,领头的不在,那只能去问秦陌了。 听到她要出去买东西,秦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是贝可可第三次来这的繁华街市,久违的热闹让她有种不真实感。下了车,她没有随同采购的兵哥哥一起,而是叫他们先回去,不用等她。 她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夜色渐浓,贝可可提着一大袋东西,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上去后她报了地址,司机搜索目的地,发现显示不出来,“美女,你给的地址正确吗,我这搜不到啊?” 当然正确了,贝可可重新复述一遍,结果司机还是说搜不到,便说她这个地址或许是属于秘密,地图上都隐藏了。 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提着袋子站在路边,看着人群来往,有些无措。 没有谁比她更倒霉了,贝可可委屈得想干嚎。下一秒,她蹲下来,头埋在膝盖,呜咽哭起来。 哭了片刻,贝可可倒是想起来有一个地方可去,离这里好像不远,名字她也记得清楚。 脚一直蹲着,站起来时麻麻的,她没当心膝盖跪地,脑袋磕到了旁边的石头墩。 “……”贝可可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玛德,难道老天爷看她前二十多年过的太顺遂,现在给她吃点苦头吗?她过的好有什么错。 她重新拦了辆车。 如今只能碰碰运气了,如果江琤不在那,她马上成为下一个流浪汉了。 贝可可忐忑,这样灰溜溜地找江琤,先不说面子问题,以他们的关系,好像有些尴尬…… 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他喝醉管不住下半身,她又何至于遭遇现在的情况。 在这样的洗脑模式下,贝可可勇气大增,气势汹汹地上去了江琤的公寓,一边祈祷他最好在。 她抬手正准备按门铃,不料门从里头打开…… 四目相对,沉默半响。 还是江琤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是出来买东西,呵,不行吗?”贝可可仰头,理直气壮。 他捏了下眉心,“所以,我问你为什么来我这?” 江琤凌晨五点多被上头的一个电话叫走,处理完事情,他自然也有想到昨晚他没做措施,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买了避孕药,正准备回基地,打开门就是现在的场景。 能不能睡着 “我明明说过什么?”他又继续问。 贝可可垂头不语,江琤皱眉,低缓道,“你跟着他们出来,以为自己可以回到基地,结果发现无法回去是么,贝可可你脑子装的是什么,空气吗?”万一她不记得这里地址,只能流落街头。 “哦,是是是,我没你聪明,我又蠢又笨那又怎么了?你没管住你的屌,还不让我保护自己了?”贝可可吼完,正好住旁边的一对夫妻经过,那女人一脸怪异盯着他们,看向江琤时还满脸鄙夷。 江琤,“……” 贝可可转身要走,一只脚还没迈出,他一把扯她进屋里。 开了灯,江琤抽出她手里的东西放一边,“今晚就住这里。”他说完,先是一顿,然后若无其事般回过身,这才注意到贝可可额头有道擦伤,眼眶还泛红,明显哭过。 他没说什么,拉她到沙发上坐好。从抽屉的药箱取出碘伏,将紫黑色液体沾在棉签上,抬起她下巴时,发现她眼角湿润,“又哭什么?” 语气是他没发觉的缓和。 “关你什么事?”贝可可语气冲得很,盈满水雾的眼瞪他。 江琤自然不会当回事,“吃过饭了吗?” 等了半分钟,没听她出声,他便又说,“贝可可,问你话呢,哑巴了?” 江琤平时训练兵员向来是命令式语气,他以为的好声好气,在贝可可看来,好像在不耐烦她针对她一样,泪珠子掉的更多了。 “……” 他抿唇,干脆不语,棉签又沾了碘伏涂到她擦伤地方,紧接着听到贝可可抽抽搭搭地抱怨,“你就不能下手轻点,疼死我了……” 江琤想说她娇气,但看了她的样子,就没说。手下的动作倒是轻了不少。 “那药,吃了吗?” “不然你以为我出来干什么,买完就吃了,放心吧,我比你还要担心。” “这么担心还敢爬床,我看你胆子肥的很。” “你自己忍不了怪谁?”贝可可嘴硬,反正就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现在来纠结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江琤起身,将东西放回原处。叮嘱她去睡床,肚子饿了冰箱有吃的,没事别打扰他,然后就去了书房。 贝可可抚了抚胸口,为自己刚才的大言不惭捏把汗。洗澡的时候,她从镜子看到锁骨和侧脖的淡淡牙印,附在白皙皮肤上尤为明显。 狗男人!! 洗完澡,贝可可马上进去这里唯一的卧室,扑上床的瞬间,她舒服得想死。这不比那硬邦邦的床板好多了。 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实在累,躺下没多久她就酣然入梦。 江琤从书房出来,走到卧室门口,一压门柄,没开,想来里面让贝可可给反锁了,他敲了下门,没人应,估计睡着了。 因为要进去拿东西,他只好拿出备用钥匙打开。 房间灯还亮着,贝可可睡得沉,完全没发觉有人进来,睡姿倒也乖巧。 准备出去时,江琤顺手关了白炽灯,将床头的台灯打开,光线顿时变得暖黄。 他还没走,床上的贝可可突然发出梦语,听着呼吸不畅,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然后她双手朝空气乱挥,腿在被窝下蹬了几下。 江琤过去看了一眼,见到贝可可嘴巴微张,发出急促的哼声,这是做噩梦了。 随着一道惊呼,贝可可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好的,人在床上,没有被鬼拖到坟墓里。她目光一转,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江琤。 一个大活人,顿时安全感倍增。 但是…… “你怎么进来的房间?我明明……”锁了门的。 她坐起来,抹掉额头的冷汗,梦里发生的场景,让她心有余悸。 “拿个东西。”江琤合上日记本,抬头看了眼贝可可,见她没什么事就起身离开。 “等下!”贝可可叫住他。 “有事?” “你能不能在这坐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走。”她是真的有点害怕。 “刚才门锁得那么紧防谁呢?” 贝可可装哑巴,反锁他不也进来了。不过,好歹江琤没走,坐在一旁的小书桌,在本子上刷刷写着什么。 台灯将他的身影照到墙壁,宽大影子犹如一座大山。 贝可可不知为何想到了一个文学家的文章,叫做背影—— 好伟大的父爱!! 胡思乱想片刻,她反反复复翻身,一点睡意没有。 盯着江琤宽大背影,她颇有些打发时间的聊天,“江琤,你卧室风水是不是有问题,我从来没做过这么可怕的噩梦,怎么来到这一睡就有。” 江琤毫无波澜声音传来,“那我现在去附近酒店给你开个房间?” “那倒不用……”她声音低低地。过了一会儿,她又深沉地开口,“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我原本是不信的,自从来到这之后,突然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不过,你一个军人身份应该……” “贝可可!”江琤声音已经不耐烦,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压倒性般俯下身,伸手捏住她腮帮子,贝可可殷红的嘴唇嘟起来,“能不能睡着?”他问。 贝可可点头如蒜,含糊不清回答,“能,能能能,你放开我。”说完立马闭上眼。 江琤盯她几秒,随后松手,但没离开,拇指在她肉嘟的唇珠上碾了几下,目光沉沉。贝可可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忙躲开,钻进被子蒙过头。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传出,“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她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 隔日,贝可可早早醒来,洗漱完换上昨天买的白色吊带连衣裙,她觉得款式好看就买了,花了她一百多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是巨额了。换作以前一百块在她眼里都看不上。 她深深叹口气,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江琤买了早餐,他已经吃过,留下一份放桌上。贝可可一边解决早餐海鲜粥,一边看着穿好制服的江琤,“现在回基地吗?” 江琤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下,又平静移开,“下午回去,你先在这待着,到时候我过来接你。”不容置喙的语气。 贝可可哦了声,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忽然想到答应阿姨的事,趁现在有时间,要不就打电话问一下对方有没有空?反正江琤下午才回基地。 上次阿姨给的号码纸条还在她口袋,她掏出来,又磨磨蹭蹭的找江琤借手机打电话。 江琤自然知道贝可可的情况,她在这举目无亲,也不认为她能认识什么人,“打给谁?” “一个认识的朋友,就见个面聊聊天。” 随着电话拨通,贝可可表明来意,对方虽有惊讶不过很快答应下来。今天正好休息日,爽快地约了时间和地点。 见面 阿姨儿子也住这附近,地点约在一个咖啡厅。 贝可可素颜朝天赴约,连个口红都没涂抹,不是她不想,实在穷。 她提前五分钟来到咖啡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人不多。 等了没两分钟,她见到有个男人从门口进来后,与她对上视线,便径直朝她走来,“请问是贝可可贝小姐吗?” 男人西装革履,三十左右,身段不高,模样长得挺周正,就是跟食堂阿姨口中的老实憨厚出入有点大。这人不仅不憨厚,一看就很精明的男人。 贝可可点头,好奇他怎么一眼就知道是她,许是看出她疑惑,男人笑着回答,“我妈有给我看过你的照片,看来没经过你的同意偷拍的,我代她给贝小姐道歉。” 随后他又说,“我叫陈昊,贝小姐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夸赞她的话,贝可可听太多了,没什么感觉,只抿嘴一笑。 陈昊全程聊天进退有度,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他涉及知识范围很广泛,什么都能聊上去,她不自觉放松许多。 这样的人不缺对象才对,没必要迫于相亲的程度。 而贝可可之所以主动见他原因,其实不为别的,这人在机关单位工作,她就是想问问黑户弄个身份有没有难度。当然,她没有直接问,只是旁敲侧击打听。 她的这点小聪明,自然逃不过陈昊的眼睛,在行政机构工作的人没点脑子怎么混,他不仅详细解答,甚至很乐意的说提供帮助。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贝可可客气的婉拒了,得知一些基本信息足够,她连忙转移了其他话题。 两人见面还算愉快,陈昊似乎对贝可可十分满意,结束时约她下一次见面。贝可可对他没什么感觉,虽然这人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那股似有似无的傲慢 她身边圈子也不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多少能分辨出一二。 所以,下一次见面她给了个模糊答案。事实如此,她都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出来。 陈昊也没过多纠缠,“我刚才给你打的号码是位男士接的,刚才那个号码不是贝小姐你的吗?” “是朋友的手机,我因为特殊原因,就没有任何网络通讯方式。” “原来如此。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和贝小姐交个朋友,如果可以,有没有什么经常联系到你的呢?你一般在军营是吧,写信可以收到吗?” 他都这么说了,贝可可没再拒绝,而且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陈昊走后,贝可可还在位置坐着,她要等江琤来接她。一杯咖啡喝完,她准备续杯,这时有个男人过来搭讪,也没问她愿不愿意就兀自坐下来,下流的眼睛往她身上瞟。 “小妹妹一个人啊?” 看了眼对方,贝可可直接开口嘲讽,“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跟我说话。” 男人显然没想到她说话这么刺,愣住了,随后有些恼怒,口不择言道,“一个月给你两万够了吧,肯定比刚才那男人多,跟了我还给你买包买衣服,怎么样?” 贝可可面无表情听他讲完,只觉得好笑,傻逼一样。她端起男人面前的咖啡,泼男人脸上,“请你喝杯咖啡够了吧,滚。” 咖啡新上没多久的,有些烫,男人怒骂着弹起身,灼痛得呲牙咧嘴,他扬手就要冲贝可可捆去,到了半空,被另一只手截住。 紧接着一声咔嚓脆响,男人手臂脱臼,嗷嗷惨叫,一边喊饶命。 江琤松开手,男人连爬带滚逃离现场。 “这就是你要见的人?”他问贝可可,颇有些嫌弃。 贝可可否认,“怎么可能!” 坐车回到营地,两人下了车,因为回宿舍方向一致,便一前一后地走着。 途中遇到了秦陌,他目光在贝可可和江琤身上徘徊,“这是,约会回来?” 贝可可送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会,当没看见他。 倒是江琤,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秦陌,唇角挂笑,只是笑不达眼底,“聊聊?” 江琤口中的聊聊,秦陌当然不会认为真的是聊个天儿,但他没想到,江琤下手竟然那么狠,他们不是没切磋过,可这次的挂彩是以前的总和。 “靠,我他妈是为了你性福着想,这么多年憋着我都怀疑你萎了,这不找人帮你试试功能。” 江琤又是一脚,“别再没事找事,要是闲得发慌就去外头做任务。” 闻言,秦陌赶紧投降。 见完阿姨儿子第二天,贝可可去食堂时,阿姨愈发热情,俨然把她当成未来儿媳看待。周围认识的人得知情况后在那起哄。 瘦猴儿撸了把他的寸头,震惊地问贝可可,“你什么时候跟阿姨儿子勾搭上了?” “勾搭个屁!没那回事,别听他们胡说。”贝可可也深感无奈,简单解释了下,瘦猴儿对她的话从来深信不疑,只说找对象一定要慎重,不能光看表面条件,要注重内在。 贝可可认可般点头,实则她对找对象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 那天过后,贝可可并没有将陈昊的话放心上。可没几天过后,她竟然真的收到了一封信。 不过这信并未直接转交到她手上,这年代写信的人很少,更别说是寄到军营的,主要这收件人还是贝可可这个重点关照对象。 因此,信封第一时间送到了江琤手上。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他没打开看,也没兴趣窥觑别人的隐私。 早在贝可可那天打完一通电话之后,他让人调查过,陈昊的背景被扒得一干二净,两人为什么见面大概也清楚。 捏着信封的一角,江琤眸色幽深,最后还是叫人转交给了贝可可。 躺在宿舍床上,贝可可拆开信,心里多少有些好奇,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看完了信里的内容,她神色复杂,陈昊说只要她想,他能帮的忙一定会帮。 她如果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没法回家,那么基本的生存总要考虑,军营基地也不是久留之地,找江琤帮忙更不可能。 陈昊的要求还没提,贝可可再着急也不敢莽撞答应,就晾着一边先。 把衣服脱了 训练靶场上。 贝可可在观台上看那些兵员举着枪支,对准靶心射击,砰砰直响,太帅气了。 等他们练习完,她脚步轻快来到场地,摸摸那些枪支,兴致勃勃。 “会使用吗?”秦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斜后方,江琤也在,不过背对着贝可可,他随手挑起一把步枪,然后微倾身体,每一发都正中红点。 贝可可见状,哼声撇撇嘴,“装逼!显摆什么呢?”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江琤听到,连秦陌忍不住发笑,“这可不是显摆,他的实力远不止于此。”要知道,江琤每一训练项目都是排第一的。 贝可可眨了眨眼,望着江琤的背说,“我要跟你比比,比射击,江琤!” 江琤回头,看着她挑衅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没那个实力气势摆的倒挺足。 自己几斤几两贝可可还是知道的,所以,她挑战的是短距离射程。 她还放言要是她赢了江琤要答应她一件事,她输了也答应他一件事。 “你得让我两发。”她再次提意见,他们实力悬殊太大,让让又怎么了。 那理直气壮的表情,江琤笑了,他说让她三发,如果有一发能中正中心就算她赢。而且,他用步枪,选最远的靶,200米射程。 比赛规则是,江琤有两次机会,只有两次正中红心才算赢,而贝可可简单多了,她不仅距离近,还有五次机会,其中只要有一次射中中央,也判她赢。 这赌注看上去似乎对她更有利,赢了她捞到好处,输了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贝可可认为。 江琤靠着木桩,一只脚微弯曲,双手抱臂,平静地看着贝可可,他手指一扬,“去那边。” 贝可可使用的是手枪,三十米距离,要射准人体靶子的心口中央。她有模有样的摆好姿势,最小码数的军装穿在她身上,宽宽松松,更显得小只。 江琤看着扎着马尾辫,露出饱满额头,目光认真严肃的女孩,无声勾唇。秦陌偏头瞧见,啧了声,“你他妈笑得真邪恶!” 随着一声响,子弹出膛,落在了靶的八环边缘,偏得没眼看。贝可可好似完全没有被影响到,老神在在的,不知道还以为她背后留了一手,扮猪吃老虎。 直到第二次射偏的距离比第一次还要夸张…… 作为旁观者,秦陌抬头望蓝天,他实在不好意思打击她。 许是连江琤都看不下去了,他来到贝可可身边,指导她的动作,“手臂往下压,头偏过来一点,大腿打开些,左肩往上抬。枪口和眼睛不要盯准正中心,向上偏零点五厘米。” 贴身教学,少不了身体触碰,贝可可耳边全是江琤的厚实声和气息,她有些不适,拉开了点距离,“我记住了。” 第三次比前两次好,进了四环,可离最中央的位置还差很多。贝可可不免有些气馁,她之前接触过射击的项目,就是娱乐性的而已,比不得现在的专业。 “要认输吗?”江琤有心刺她一下。 贝可可听了,冷哼,“做梦。” 还有两次机会,她再次全神贯注瞄向靶子,连续扣下两发,其中一发意外地进了十环……的边缘。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贝可可兴奋的大呼,“我这个算不算?肯定要算的是不是?” 江琤挑眉,“一半一半。” 秦陌在后面接话,“看江琤结果,如果他两次比你准,那你也赢不了。” 贝可可眉眼立即耷拉着,暗自祈祷江琤最好失手。 事实让她失望了,江琤两次都轻而易举击中靶心,胜出结果显而易见。 拿一个专业和非专业的比属实有点欺负人,江琤大手罩在贝可可头顶,轻微一压,“也算你赢。” 秦陌在旁边鼓掌,“双赢好,我们可可实力也不差嘛!”然后看向江琤,轻佻一笑,“别欺负人太狠了。” …… 晚上九点多,洗过澡的贝可可出现在江琤宿舍。 江琤应该也刚洗完,就围了条浴巾,在窗口吹着凉风,边打电话。见到贝可可进来,他微抬下巴示意她到床上先坐。 贝可可不是第一次进来这,却是第一次就这样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干坐着。感觉有些怪异。 白天比赛完后,江琤就说晚上过去找他,并没有说是什么事,不过她可有事,毕竟她也赢了,他理应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过了一会儿,江琤讲完电话,注意到贝可可难得规规矩矩坐好,像小学生怕老师,很是拘束。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 “你叫我来要我做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之后安静了几秒,贝可可先开口,“我怎么知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不过你别提太过分的条件。” 眼睛擦过江琤的肉体,她舌头不争气地舔了下嘴唇。玛德,没看到有外人在吗,穿件衣服会死? “把衣服脱了。”江琤说。 贝可可瞪大眼,刷地站起来,双手捂住睡衣,“你,你什么鬼话,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陪你睡?” 来之前,她不是没考虑过这方面,可潜意识里立马就否定了。不是说江琤身边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扑吗,他要解决生理需求也多的是选择,犯不着找她吧!现在他这么做,不会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有处女情结?又或许他看上她年轻貌美,身娇体软,再来一次? 对于自己的身材和容貌,贝可可总是非常的自信。 “要比赛的是你,下赌注的是你,现在怂了?你以为就你这副小身板能做什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哦,这把小嗓子倒是能喊一喊。”江琤步步逼近,她步步后腿,到了床脚就退不了了。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比如,比如可以帮你们打扫宿舍,洗衣服……” 江琤沉沉低笑,似是笑她天真。他抬手在她肩头略一施力,贝可可一屁股坐在硬床板上,颠得她屁屁疼,含在嘴里的抱怨正要喷薄,江琤舌头就钻进了她口腔。 等等,她都还没做好准备。 爽吗微h 江琤吻得用力,持久,贝可可被迫仰头,腰板凹成一条弧线,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溢出。 一只手从她衣服下摆钻进去,直奔两团软肉,江琤直接把内衣推上去,抓住一边就是一顿揉搓。贝可可胸不算小,他只手堪堪握住,软棉的乳肉还会从指缝跑出。 他人高马大,不好施展,跟贝可可轻易调换了个位置,换成她跨坐在他腿上,两人私处紧密衔接。 贝可可已经不着东北,她想要说什么,喉间溢出的只有呻吟。 她整个人热哄哄的,小舌头被江琤的大舌卷到他口中,发出渍渍地色情声。 她严重怀疑,他确定是没有经验的小白吗,同样零经验,他怎么可以上手那么快。 贝可可睡衣扣子解了两颗,江琤嫌麻烦,直接给她兜头脱下,连同内衣一起,她嫩白的双乳暴露空气,立即起了鸡皮疙瘩。 江琤头埋下,含住整个乳端,牙齿啃咬,吞咽,仿佛他吃得是一团雪白的雪媚娘。冷落的另一边用手搓圆捏扁。 贝可可头皮酥麻,五脏六腑都跟着酥软下来。她招架不住,咬唇呜咽,又不敢太大声,生怕对面的宿舍听到。 “江琤,别,别吃了……”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江琤的一个重重吮吸,变成了紧紧抱住他的头,胸脯更是往前送,硬黑的短发扎在她胸前,又痒又麻。 他动作重,又用力,谈不上多温柔,可她底下流水了,痒痒的空空的感觉,急需什么东西止痒。 贝可可腰臀摩擦着江琤,试图获得一丝安慰。 江琤吐出殷红乳尖,两个乳晕周围全是口水。他手伸进了贝可可的裤子,扒下内裤,宽厚的掌心直接覆在她阴户上,摸到一片湿淫水。 他在她乳肉上啜出一口印子,又吻到她嘴边,哑着说道,“贝可可,你湿透了。” 贝可可抖着声反驳,“难道你没硬吗?” 江琤浴巾在贝可可挣扎下松松垮垮,形同虚设。因此,他只稍微屈了下身,浴巾便掉在地板上,露出勃起状态的青红色肉棒。 粗长大肉棒直挺挺戳在她小腹,龟头分泌出乳白液体。 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穴内依旧紧致,动作加快,贝可可很快来了一次小高潮,哆嗦着喷出喷出一手的水。 “爽吗?”江琤在她高潮期间继续拨弄小核,她整个人都在痉挛,发懵,已经讲不了话。爽肯定是爽的,但她就是不肯承认。 他用手上的淫水涂抹在早已坚硬的性器上,将贝可可内裤褪下,龟头戳在穴口,进了一个头又退出来再进去,只听得水声连连。贝可可越发觉得空虚,只想江琤快点用鸡巴狠狠插进去。 可在临门一脚时,她连忙推搡抗拒,抽出空隙呻吟道,“不行,没套不做,我不想吃药了,会伤身体的。” 哪怕身体再想要,没有套她坚决不做。 江琤身下硬的发紧,两人私处正紧贴着,他还没进去,听了这话,便停止了动作。前些天去药店买药时他问过店员,那药确实不能多吃,对女生身体有副作用。 他用手指再次把她送上巅峰,贝可可大喘气,私处哆嗦着流水。 拖着她臀瓣,江琤拉开点距离,抓过她的手放在性器上,被软嫩细白的手抚摸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倒是爽了,我还硬着呢!”他暗哑说着。 贝可可还坐他腿上,头一低,江琤腹下光景一览无余。她摸过,用过,就是还没看过,近距离看到,第一反应就是巨他妈大,长长的一条,长也就算了还粗。这尺寸在鸡巴界也是称霸的存在吧! 她不会套弄,就只是握着都能感受到上面的青筋,以及惊人的硬度。 帮他撸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半点要射的迹象,她手累得不想动。 “你能不能快点射?”贝可可拽着柱身,不肯动了,她泄了两次,欲望已退,也就没那么渴望了。 江琤充满性欲的脸绷得很紧,他咬住她的乳尖,换来一阵娇喘,而后惩罚似的说道,“快不了!” 说完,他扯过被子将她放在上面,肉棒抵进她大腿根。 “我说了不行。”贝可可阻止。 “不进去,夹紧点。”江琤并上贝可可笔直的腿,耸动着劲腰抽动,汗珠滴在她双乳间,他低头舔咬。 贝可可耳边尽是江琤极重灼热的喘息声,听他说,“贝可可,喊我!” “江琤,唔唔,江琤!” “换个称呼。” “江琤哥哥,哥哥,你快点呀,啊……”贝可可声音叫起来,宛转悠扬,像只黄莺鸟。 江琤尾椎骨酥麻,但还觉得不够,就差那么一点。然而,就在贝可可一声粘腻地‘爸爸’下,快感达到顶峰。随着肌肉收缩,精关大开,他扶着性器,一大股精液喷射,她的胸,锁骨,脸上都沾上了些精液,充满糜烂性欲的画面。 持续了片刻,江琤彻底射完精,只是性器很快仰起头,贝可可瞥见,别过脸,疲倦说,“别指望我再帮你,自己解决。” “没指望你!”江琤抽出纸巾,帮她擦掉身上的东西,大腿处也有一点,掰开她双腿,见到紧紧合上的小阴唇,他手指在上面不轻不重按了一下,惹来贝可可哭吟,“江琤……唔,别,别弄了!” 纸巾扔进垃圾桶,江琤将她的腿折成M字,私处景色全暴露他视线下,她私处毛发并不多,粉嫩的穴口还在一张一合吐液。 贝可可实在受不了私密地方被一个男人灼热盯着,羞耻得要遁地,接着她又听到江琤说了一句,“很漂亮。” 然后一阵温热附在她小穴,她惊得尖叫,又爽得四肢酥麻,江琤粗粝的舌头往里面钻磨,模仿性器在穴内抽插,一边手拽起她脚踝放在手臂上。 贝可可脚踩在他肩膀上,意识飘飘欲然,被人口原来这么爽,尤其是她讨厌的江琤在舔弄她私处,莫名有报复的快感。 江琤没给人口过,在一翻探索后快速掌握了技巧,轻重缓急,弄得贝可可脚趾头都在蜷缩,为了不让发出更大的呻吟,她唯有咬着手指。 在江琤一顿猛吸下,她感觉灵魂吸出窍来,快感不断,小穴淫水连连,简直像升天一样。 今晚上,贝可可高潮三次,一次比一次强烈,最后一次她哭着潮喷了。 江琤看她爽到全身紧绷泛红,亲了亲她嘴唇,“爽哭了?” “你闭嘴!”贝可可胸口起伏,抬脚想踹他,发现没有力气,也就作罢。 床褥被单一片狼藉,时间也到了深夜,江琤找了衣服给她套上,自己也穿上,抱起她出宿舍,“今晚去你那睡。” 贝可可睁开眼,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惊讶道,“这不是我的衣服,怎么在你那?” 江琤挑眉,“你说呢?” “……”她想起来了,那次因为她的作死,吃了亏,衣服她没拿走。她以为江琤会扔掉,竟然还留着,还洗干净了。 她又想到一件事,“我以后想自由出入。”这是她的要求。 推开贝可可宿舍门,江琤把她放在床上,随后自己躺了上去,才缓声开口,“行!” 出入自由 能出入自由后,贝可可有点飘,她顺道从连医生那里借到了个二手手机,卡也是连医生的。 瞧瞧她这憋屈的日子,活像个乞丐,什么都要人施舍。 最近她和陈昊联系变得多起来,两人来往方式主要是朴素的书信。内容都是些日常,正正常常,规规矩矩。 贝可可始终有些不太信任他,陈昊给他感觉不像个好人。直到这天,他回信说他那边已经安排好帮她办理新身份的事,只需她本人过去一趟走个流程按个手指印拍下照即可。 实话说,她开始动摇了,有了身份证明,说明她在这里有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或许也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受江琤的摆布了,一直以来她像个怂蛋,敢怒不敢言。 如果陈昊真对她有意思,她先假装答应,后面再找法子甩掉不就行了。 再三思考,贝可可决定出去一趟,她现在能自由走动,正好搭顺风车出去。 这次她联系陈昊用的是手机,陈昊告诉她直接到公安局办证大厅等他。听到这个地址,她心里再信了几分。 打车到了地方,在门口,她果然看到了陈昊,对方瞧见她,挥了下手。 由于提前打点过,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不介意的话,等下可以一起用个餐吗?顺道庆祝一下。再等一会儿我就下班了。”陈昊礼貌邀请。 人家帮了大忙,直接拒绝不太好,贝可可也做不来这么快就过河拆桥的事,沉思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回忆上次回不去的经历,她颇有些无力,不过这次她来得时候,拍下了路段标志,到时她指路,司机开车就行。 贝可可以为就两个人,去到之后发现还有五六个人,陈昊介绍都是他同事,今天刚好聚餐,便一起来了,还诚恳说着道歉没有提前告诉她。 先斩后奏,除了有点不适贝可可倒没有不高兴,面对一帮人总比独自面对陈昊一个人来得强。 互相介绍完对方,几个人便嘻嘻哈哈聊天,贝可可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 期间少不了喝酒,她明明只喝了一点,竟然头昏眼花的,更何况她酒量还行。她心中警铃大作,极力装作正常表示要回去,而陈昊和同事说要提前离开,送贝可可回去,他扶着她上出租车。 上车之后,贝可可意识已经不太清,更没注意到车在开往酒店的路,直到她被陈昊搀扶着进到酒店的房间,彻底发觉出不对劲的味道。 她被下药了,陈昊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的给她下药,不是神经就是太张狂。 “陈昊,我要回军营,不是酒店,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走吧!”贝可可身体无力,想撑住床垫都有些费劲。 其实她一直都留有心眼,没想到还是中招了,怪只怪她涉世太浅。 陈昊仍然保持着绅士模样,还好心地掖了下被角,“你醉得不轻,一个人回去也危险,现在酒店住一晚上明天再说不迟。” 他说完并没有离开,放下公文包,解开领带。 贝可可只得跟他周旋,“行,那我就先睡了,你可以先走不用管我,房间的钱我手机转给你。” 陈昊闻言轻笑一声,随后放声大笑,“床够大,两个人睡也不会挤,今晚我也不回家了,凑合着睡吧!” 听到这不要脸的话,贝可可真想tui他一脸,她冷下脸,“陈昊,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我男朋友是江琤,是个军官,你如果不想去吃牢饭,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哦,是吗?”陈昊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来到床边,食指在她脸侧滑过,嘴角上扬,此时看她眼神就是一副待宰的羔羊,“找个好的理由吧可可。” 没有做过背调他怎么会肆无忌惮,更不会信贝可可口中的胡话。 “所以,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做我女朋友。”陈昊本性暴露,面露贪婪和疯狂。 贝可可恢复了点力气,缓声道,“我没说不愿意,你也得等我适应适应,这个进展太快了。” 陈昊笑了下没说话,却猛地抓住她头发,伸头在她脖颈侧像狗一样嗅探。他从第一眼在照片上见到贝可可那刻起,心里的欲望份子从未停止过,一步步安排,到如今落在他手里。 他整个身体血液都在叫嚣,沸腾。 贝可可头皮作疼,忍着令人作呕的触碰,和他虚与委蛇,“你先去洗个澡,不然我嫌脏。” 陈昊倒也听话,品尝美食,是该有仪式感。他用领带绑住她的手,倒不是怕她逃跑,就是省点心,免得她搞出点什么动作来。 浴室门没关,大喇喇开着,花洒的声音很大。 贝可可挣脱了几下,没挣开,环视四周,没有任何能当武器的东西。她目光扫过床头柜的固话,心下一喜,虽然是酒店内线,好歹也是一线生机。 她艰难地挪到床头,用反绑的手拿起电话,根据贴纸的提示按下按键。 嘟嘟两声,有人接听起来。 通话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结束后,贝可可慌的后背都冒冷汗,重新爬回到床上坐好。 陈昊出来了,带着水汽径直走向贝可可,脸上轻松的神情,说明他心情极好。 “在想什么?”他攥住她下巴,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又在她发丝间猛吸了下。下一刻他脸上发狠,将贝可可拖到地上,弄成跪直姿势,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条软鞭。 贝可可膝盖遭到撞击,痛得她眉头紧皱,再瞥到陈昊手里东西,更是头皮发麻。她算是看清了,这人就是个变态,神经病。 她还不能惹怒他,只能顺着他来,一边祈祷解救她的人快点来。 “陈昊,我不喜欢这些,你解开我,我们慢慢地按照正常过程来。”即便极力忍耐,她牙关还是有些打颤。 陈昊一愣,他是没想到贝可可这么配合,凝视了她的脸一会儿,他忽然大笑,“听你的。” 扔了鞭子,不过没解开她,而是解了他的浴袍,露出赤裸身体,贝可可抬头就能见到黑色毛发下得软趴的性器,立即反胃,在看他身材,妈的,比江琤差远了。 她还试图用食堂阿姨,也就是他母亲唤醒他的良知,可惜并无卵用。 救 “给我口硬它。”陈昊将胯下之物送到她面前,充满兴奋道。 贝可可扭头反抗,陈昊见状,甩了她一巴掌,口吐脏话,“骚货,不想用口是不是想用你的逼,别急,我这就来,等下就操死你,妈的!” 此刻的陈昊仿佛打了鸡血,疯狂,亢奋。拽起贝可可甩到床上,就要扒她的衣服,酒店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门外的人说是房内服务,陈昊说不需要,外头却接二连三地敲门,他脸色阴沉,不悦地捞起睡袍套上,然后下去开门。 “我说了不需要……”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门外伺机而动的警察擒住。 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贝可可药效已过,彻底恢复行动。对陈昊她有种要把他阉割的冲动。 死变态!! 暗暗发泄咒骂一顿,她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今晚只能在这边找旅馆睡了。晚上太黑,哪里认得清回军营的路。 走了一小段,一辆越野车停在她旁边,里头的人喊了句,“贝可可!” 车窗揺下,贝可可看清驾驶座的人,一脸惊愕,“江,江琤?” 不知为何,她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反而多了些许安全感。 江琤拿余光扫她一眼,便目视前方,留给她一个英挺的侧脸,“上车!” 听着语气不是很好,贝可可品出了点不对劲,上去后,她也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更没说今天发生的事,装着鹌鹑不语。 她神经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不过车厢内流动的气氛属实微妙,她也睡不着。 一路沉默到基地,两人愣是半句话没交流。 到了地方,江琤停车熄火,车前身的两盏灯还在亮着,贝可可解了安全带,抬手抓住门把手,一压,车门纹丝不动。 “我要下车。”她转头看江琤。 江琤还是没正眼看她,“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嘛,没缺胳膊缺腿。”贝可可不懂他气从哪里来的,她又没招他惹他,经历了陈昊的事,她身心俱疲,无心去猜测和讨好。 江琤脸色沉沉,语气也冷冷,“下去!” “呵,有病。”贝可可重新试了下,发现门能打开了,便头也不回下车远去。 自那晚之后,他们犹如陌生人,在外人看来,两人冷战了。贝可可好几次经过江琤身边,他都目不斜视,她即便有意说什么,都让他的冷漠阻止,她也不乐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他不理会,她还不想跟他说话呢! 陈昊的事情后来如何处理,贝可可不得而知,就是食堂阿姨走了,换了个新来的。她再次被禁足,手机也给没收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乐趣都还没捂热呢就没了,心情郁郁。 …… 这天,她到外面散步,听到有人在热情高涨的议论什么,两人还争论的面红耳赤。她凑近一听,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江琤喜欢叫什么茜的女人。现在那女人来到基地,江琤亲自招待,两人在约会呢,说不定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另一个说江琤和那女的没关系,他们一看没感情。 没有听完他们的争辩,贝可可悄悄走开了,走在路上,她撇撇嘴,这她有什么关系。 她来到操场,在大树下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训练,目光望向主席台时,两道身影出现在她视线。 哦,原来是那些人口中讨论的两位主角。 贝可可视力极好,远远观去,江琤身高很高她知道,他旁边的女人穿着迷彩服,也挺好的,估计有一米七多,站在江琤身边,毫不逊色。 长什么样她没看清,大约也是好看的。 在她琢磨中,那两人下了主席台,朝她这边方向走来。她看清了,确实很漂亮,属于气质清冷型美女那一挂。 “怎么样,是不是有危机感了?他们什么关系想不想知道?叫声哥就告诉你。”秦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边坐下,满脸笑。 贝可可翻个白眼,坐远了些,“关我屁事!” 秦陌无视她小动作,自顾自回答,“我们三个从小认识,他们俩也算青梅竹马,江琤父母可是一直将冰茜当儿媳妇看待呢!”说着他朝迎面走来的两人挥手。 江琤和萧冰茜来到他们跟前,打了个招呼,萧冰茜转头看向贝可可,疑惑道,“这是,你女朋友?” 她问的是秦陌,毕竟将女朋友带到这里只有他做得出,而贝可可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训练兵。 秦陌手臂搭在贝可可肩膀,还顺手弹了下她马尾,头发飞起飘落。贝可可小脸冷下,面无表情甩开,又面无表情说话,“我不是认识他,更不是他女朋友。” 萧冰茜点头,也没多言,便问秦陌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食堂用餐,秦陌摆手,“我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这话一出,萧冰茜面色肉眼可见的不自然,她下意识去看江琤反应,而江琤越过她,淡淡抛了句,“走吧!” 他们消失后,贝可可也起身,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踢了秦陌一脚,“你好烦人!”踢完一溜烟跑得没影儿。 秦陌,“??”他烦她什么了。 贝可可去医务室找连医生,在那里等他下班之后,一起去食堂。吃完了回宿舍休息,由于她低头想事情没看路,上楼梯拐角处撞到了下楼的江琤,她本身地呼叫,待看清眼前的人,立马闭嘴。 “对不起。”这一声道歉属实没什么诚意。 没得到回应,贝可可也不管,抬脚穿过他身边。 楼道不大,江琤占了大半,经过时必然会摩擦到双方的衣物。 “贝可可!”江琤叫住她。 “干嘛?”她停脚,背对着他。 江琤拽她到面前,贝可可踉跄了下,不由抓住他手臂站稳脚跟,“江琤你发什么神经?” 他抵住她,沉声道,“很想离开这里,是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一点不喜欢这里,恨不得立刻马上远离。” “那就好,乖乖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江琤扬长而去,贝可可还在原地呆住,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气得要死。 野外微h 天气晴,无云,一排排迷彩服的训练兵背着包裹,在深山野林中穿梭前行。这是士兵训练最喜欢的一个项目,野外技能训练。 他们喜欢,贝可可就别提多遭罪了,她落伍在最后面,包裹虽然不大,却也足以压垮她。 心理无比埋怨前面的江琤,要不是他,她用得着来荒郊野岭。他们训练他们的,她又不是他的兵,凭什么跟来。 越想她怨气越多,都能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倒是瘦猴儿,发现贝可可累得跟狗喘气,悄悄走慢,跟她一块,“贝子,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贝可可大汗淋漓,连讲话的欲望都消退了。 瘦猴儿瞥向前方,趁江琤没注意,便主动提出帮她拿东西。贝可可乐得有人帮她分担,忙脱下肩膀的包囊。 “不准帮忙,让她自己背。”江琤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句警告足以让瘦猴儿胆颤。他摊摊手,露出无奈的笑。只好口头给贝可可加油打气,使用精神胜利法。 贝可可肩膀火辣辣的疼,如果眼神有刀,她第一个杀了江琤。她收也收不住的怨恨看得瘦猴儿不敢多说言。 野外林区潮湿多雾,加上前两天刚下过雨,路面还有些泥泞,贝可可鞋子上沾了厚厚的一层泥,行走十分不便。 “我走不动了,我要休息。”她抹了把汗,一屁股坐下石头上,一张脸热的通红。 瘦猴儿也跟着停下,他比贝可可大,对她像妹妹一样照顾,不存半点旖旎心思那种,就单纯想帮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本来就吊车尾,休息了几分钟,眨眼功夫就没了大部队的身影。 “首长看不到了,我来拿吧,再不走又得被骂了。”瘦猴儿麻溜的提起东西。 没了重量,贝可可走得轻松,很快追上去大部队。当江琤再次看到瘦猴儿拿着贝可可的东西时,仅仅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而瘦猴儿原本心虚的很,发现首长没责怪他,也就放下心来。 到了驻扎营地的地方,大家都在忙碌,忙着搭建自己的帐篷,这些基本技能,一点难不倒他们,但是…… 面对这一推工具,贝可可手忙脚乱,怎么都弄不好。最后在获得江琤同意下,其他人一起帮忙,快速搭建起来。 …… 半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下雨也就算了,还打起雷来。 贝可可本来不怕打雷,但现在在荒郊野岭,就算周围还有很多人,她仍旧被吓得心慌慌。 又一个巨雷劈响,贝可可尖叫,捂住耳朵躲在角落里,生怕这道雷劈到她。她的惊叫淹没在雨里,没有人注意到。 随后对讲机传出江琤的声音,命令所有人不得外出,又叮嘱了其他的注意事项。 世界安静仿佛得只剩雨声和雷响,贝可可僵着不敢动,她手撑在地面想要移动位置,忽然隔着帐底摸到什么东西,鼓起来软软的一团。 不知名东西似乎想要行动,无奈被压着唯有奋力蠕动。 贝可可大脑宕机,几秒后‘啊’一声,甩开手掌再也顾不得什么,用她毕生最快的速度,飞快拉开帐篷拉链冲出去。 离她最近的大帐篷正好在打开,手电筒光亮投出来,她想都没想直接拨开钻进去。 “救命,救命啊!玛德好恶心,有东西在动,呜呜……”里面的人被她扑倒,听着她的鬼哭狼嚎。 借着电筒的光亮,江琤看向趴在他胸前的贝可可,面容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他就是听到她的哭喊才准备看看怎么回事,毕竟眼前的人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不管去哪总会闹出些动静来。 贝可可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知道她压着的人是谁,刚才冲进来那瞬间她有看清楚。 片刻后。 “哭够了吗?”江琤躺着,曲起一条腿,一个发力便坐起来,伸手拉上了帐篷的拉链,隔绝了飘洒进来的雨水。 贝可可还趴在他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她抬头,对上了江琤的目光,也深知这样扒拉在人家怀里不好,尴尬着就要下去。 江琤却按住她,贝可可一脸不解,他抹开她还在滴水的发丝,随后缓声问道,“遇到什么东西了?” 想起那恶心的触感,贝可可觉得手都脏了,“不知道,它爬到帐底下,我不小心压到了。” 下雨天有小动物躲雨,爬到垫子下正常不过。 江琤替她做决定,“先在这睡会儿,等雨停了我去看看。” 帐内还算明亮,贝可可发现江琤的营帐比她那个大多了。 风大雨大的,确实不好行动,不过她一想到还要和江琤待在同一空间,别提多别扭。 尤其现在她还坐在他腿上…… 因着对江琤存有恶气,贝可可自然生不出什么暧昧念头,她甚至还想骂他,要不是他强行让她来这,她怎么会吃这些苦头。她连忙起开,屁股才挪起,而江琤一个翻身,快速将她压在身下。 贝可可瞪大眼,连续说了好几个‘你’ ,“你你你,江琤你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操你。”江琤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讲荤话,大手钻进她衣服,揉捏酥胸。贝可可世界观顷刻间颠覆,连着对他的人设都塌成废墟。等反应回来,她第一时间就是反抗。 “我不要,江琤你有病吧,发情找别人去,我不是你的泄火筒,管不住鸡巴就割了吧!” “割了怎么让你爽,贝可可!”江琤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俯身低头,擒住她的唇,湿软的舌头滑进去叼住她的戏耍,发出很色情的声音。 “……”如此不要脸发言,她算是领教到了,这人人前人后是有两幅面孔吗? 而且江琤每次做那档子事喊她名字时,她都头皮一紧,仿佛那三个字都变得滚烫。 光是亲吻就亲了十几分钟,贝可可被吻得头脑发昏,浑身上下酥软的不行,直到快要缺氧,江琤才放开她。 贝可可无力地推了他一下,“你好意思在这里做?能不能要点脸?” 先不说这是在荒郊野外,更重要的是四周还有那么多人,有的帐篷离他们很近。 野外h 江琤舔了下她嘴唇,直到变得湿润,才恶劣地哑笑道,“所以等会儿叫得别太大声。” 他边说边解开她内衣,没了束缚,两只饱满浑圆弹跳出来,软滑细腻。 两人很快赤裸相见,黑白肤色差过于惹眼。江琤扶着早已挺起的阴茎,在她入口处磨蹭,只听得贝可可嘤咛呻吟,没几下小穴变得湿答答。 贝可可白嫩的酥胸贴在江琤怀里,软绵碰上坚硬,倒是异常的贴合。 可是没有安全措施,贝可可坚持不做,她本意就是找借口,不料瞧见江琤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她满额黑线,“你这是早有预谋吧。” 这事江琤属实冤枉,在发现避孕套之前,他就没打算对她做什么。这盒东西放他包裹里,想来是秦陌做的好事。 探寻过已经够湿润的穴口,江琤戴上小雨伞,撑开她大腿,扶着性器缓缓推进,尽管有湿润,他的庞然大物进入仍旧艰难。 贝可可小小的肉缝撑到极致,全部没入后,江琤瞬间感觉到柔软温暖的甬道像有无数张嘴吸上来。 贝可可绷直身体,红着脸,直观的感受到一根大鸡巴进入她体内的过程,粗大,饱涨,存在感极强,她心脏在狂跳。 在她适应了之后,江琤速度逐渐由慢转快,捞起她的腿架在肩膀,一进一出凶猛激烈,似乎要将她身体操烂,贯穿。 两颗囊蛋啪嗒啪嗒撞到穴口,周围拍打得通红,乳白色的液体从小缝隙淌出。 贝可可无力承受,双手攀上他的背挠出红痕,压着嗓子颤巍巍道,“停,停一会儿……让我缓缓。别太快啊~”说到最后她连调都变了。 “想叫就叫出来,没人会听到。”江琤无动于衷,该使劲儿还是使劲。 叫他奶奶叫,贝可可狗胆子没那么大,她还是要脸的。或许是在荒山野岭,四周还有那么多人,也算得上众目睽睽下做爱了,那种刺激感,尤为强烈。 手电筒被扔在角落,照亮的光将两道身影打在帐顶,重影迭迭。 原本冰凉的地面此刻都温热起来,贝可可脸上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愉悦,不过总的来说,愉悦居多。 她私处的软肉翻出又卷进去,不断重复。充盈着水色的眸子,更显媚态,江琤看了不禁落下细密的吻,抽插也更快了。 帐篷上面雨滴落的声音和内里的啪啪声交杂在一块,他们的动静淹没在雷雨中,谁能想到有人明目张胆在这里苟且。 持续了好久,直到快感犹如潮水般袭来,贝可可捂着嘴巴呜咽着吟叫,“我,我要到了,到了,江琤……” “一起!”江琤抚上她颠簸的奶子,又狠狠操弄几十下,双双达到顶点。虽然射精了,他性器依旧没有疲软的痕迹。 无论是体力还是身体素质,江琤都很强悍,一次根本无法满足。 摘掉满满一袋精液的套套,他重新拆开一个,捞起湿漉软透的贝可可,不等她才刚高潮结束,索性将她翻了个身,轻易把她摆成跪趴姿势,同时按住她两边的胯骨,挺胯进入,有了前面润滑,这次顺利了很多。 后入姿势进得更深更到底。 贝可可有一种要把她子宫都要戳到顶的感觉,相比爽不爽,更多的是不适。他的鸡巴太粗了。 “慢,慢点儿,我顶不住的……” 即便来第二次,江琤速度不减,侵略性的冷俊脸庞充满情欲,大掌落在她富有弹性的臀肉,一边揉捏一边操。 他一低头,就能见到两人最隐秘的地方连接在一起,他的阴茎在她身体进进出出,这一幕激得阴茎更硬更粗壮了,手下动作也愈发野蛮。 一道道红痕印在皮肤,不管是来自雄性的征服感还是凌虐感,都使江琤得到满足。 “都说了啊……别那么用力,会……唔,会被人听见的……唔。”贝可可咬着手指,话语破碎,声音娇媚的不行。 这个姿势她维持不了多久,不仅累,膝盖还疼,她索性趴下来。江琤自然发现了,他扯过脱下的衣服,垫在她膝盖上,又拿来包裹放在她腰下。 “你胆子不是很肥,这点事也用得着你怕?”他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我没你这么不要脸,呀~轻点儿……我错了,错了,算我求你嘛……啊……”听着江琤沉重的喘息声,贝可可耳朵滚烫。龟头碾着甬道的软肉,次次到点上,使她浑身骨软筋酥。 该说不说,性爱这种事的美妙,她确有体验到,就是过于激烈了点。 江琤这狗男人粗汉一点不懂什么叫温柔,只有蛮干。当然,这种话贝可可只能吞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否则下场会弄得更狠。 “会说就多说几句,夸我几句来听听。”江琤降下速度,缓慢地研磨起来,一边逗弄她,乐此不疲。 被他操弄着的贝可可比平时乖巧多了,往日牙尖嘴利,说她一句顶十句。 他突然掰过她的脸,看着她因为性爱失去焦距的湿眸,单纯且不失风情,属于女人的风韵诱惑在他身下绽放,是个男人都会为之沉迷。 江琤尚不能免俗,他低头和她热烈地吻到一起。 贝可可准备的那些求饶好话被迫咽回去。 两人交合处流出的淫水,泛滥成灾,有的流到地面,有的溅到衣服上,弄脏了衣裳也无人在乎。 贝可可没计算过江琤做一次多长时间,但感觉不会短,因为她觉得好漫长。当军人的是不是都这么能干,她小身板实在吃不消。 嘴巴被堵住,胸被蹂躏,小穴被疯狂抽插,多重刺激下,贝可可汁液飞溅,侧身抱着江琤脖子哭叫喷水。 “贝可可你是水做的吗,嗯?流了这么多。”江琤伏在她身后,抬胯,挺胯,飞快撞击,最后冲击几下,在里面释放出来。 除了雷鸣雨声,帐篷内剩下彼此的喘息。贝可可趴着地面,大腿敞开,还能见到穴口小股流淌的淫水。 江琤性器仍旧屹立不倒,脱了套子,一把揽过贝可可,位置调换,她趴在他胸腔,他在下。 休息了一会儿,过了贤者时间,贝可可从江琤胸前抬头,入目的是他下巴,以及比她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颚线。 玛德,狗男人这么那么好看。 野外h 江琤闭着眼,呼吸已经平稳,贝可可动了动脚,双腿发虚,站都站不起来,她只好重新趴下。腿根戳到一根硬硬的东西,她眉心一跳,幽怨道,“怎么还硬,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让它软下去。” 江琤,“……” “你别动来动去的,是不是想再来一次?”江琤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往下就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贝可可是真的怕了,连忙软下嗓音和态度,“我不动,我拜托你不要来了。”她明天还要继续做个人的。 “嗯!”江琤胸腔震动,嘴上应承着,手里的动作却反其道而行之,手指在贝可可阴户上揉搓,气得她一口咬住他下巴,顿时显出一排细小牙印。 帐篷内并不透风,所以空气里都是欢爱的气味,江琤伸手将帐口开到底,凉风习习,吹进来,味道驱散不少。 同时里头景象一览无余,贝可可心脏提到嗓子眼,她捶打江琤,急促说,“拉上,快拉上,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江琤不仅没拉上,还把帐门撩开更大,镇定道,“慌什么,没人知道。” 现在是晚上,又是深夜,又是下大雨,大家都睡下了,就算睡不着的,也不会特地出来溜达。不然,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大敞的帐口暴露着两具交缠的赤裸身体。 电筒被衣服盖住,散发的光亮更稀薄。 江琤抱着贝可可一起坐起身,手却还在她腿根部放肆,言语戏弄,“贝可可,周围都是你流的水,像个小水池。” 帐底的确流了一大片蜜液,单单瞥了一眼,贝可可便面红耳赤,“像你妹的水池。” 这骂人的语气威慑力为零。 这模样的贝可可难得一见,江琤沉沉低笑出声,在她眼角嘬了一口,“我没妹妹,我手里倒是有一个小妹妹。” 贝可可霎时语塞,底下被他重重一按,喉咙抑制不住的发出嘤咛,“真想让你手下的兵看看你这副嘴脸。” 江琤唇角一挑,没吭声,用手指又帮她又泄了一次身,贝可可软软瘫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雨变小了,雨后的夜风凉快,吹到人身上却有些冰凉。贝可可缩了缩身子,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往江琤怀里钻,突兀地来了句,“那天你凭什么生我气?” “嗯?生什么气?”江琤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握着她的乳把玩,粉色的乳头挺立,他拖起胸脯下边,张嘴将奶子含在口中吞咽。 贝可可腿一紧,闷哼出声,心里却有气,她掐他的肉,无力的手只是虚晃一枪,“我见陈昊那天……” 上车时的场景,她可是记忆尤深,他摆着那张冷脸,活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江琤动作一顿,也不吃奶了,目光沉沉看她,“你还有理了,独自去见没了解过的陌生男人,凭几封信就以为对人家多了解,还蠢乎乎相信别人无条件帮助你,贝可可,你是真的能耐。” 一言一语不都在说她蠢她笨呗,贝可可也来气了,“这怪谁,怪谁,怪我吗,不是万不得已我用得着找别人,用得着遭受差点被强暴的经历。更何况,我又没有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为我做事,都是他自愿的,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说着说着,她甚是委屈,泪珠子不自觉掉落。 江琤听着她歪理一堆,陷入沉默,半响,他妥协道,“好了,别哭了,怪我。” 一言不合就掉眼泪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贝可可哭得一抽一噎,颇有蹬鼻子上脸的态势,“不怪你怪谁,整天疑神疑鬼,我做错什么了我。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没安慰我就算了,还给我甩脸色。你就是个拔屌无情的渣男,狗男人,我早看透了。” 江琤气笑了,“……那你确实是明白人,这么早看透我了。” 要不是他查过明陈昊的底细和目的,及时叫警局的人赶到酒店,后果不堪设想。因为酒店的前台也早就被陈昊收买,不可能报警。 他生气的原因是她傻乎乎信一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听完江琤的解释,贝可可沉默不语,刚还嚣张的态度也软下来,江琤抹掉她眼泪,扣住她后脖吻了上去。 不着寸缕的两人在黑夜保护作用下放肆的交换唾沫。 贝可可仰着脖子,由被动变为主动,尝试着回应,虽然青涩,却也大大取悦了江琤,把她揽得更紧,仿佛要揉入身体里面。 身体发出渴望的讯号,贝可可又白又直的长腿环住他腰身,如同摄人魂魄的妖精,足底磨着江琤的尾椎骨,低低细喘。 “贝可可!”江琤越发用力弄她,满眼的欲色。 真想操死她。 他撕了一个避孕套,就着莲花坐式的姿势,抬高她的臀,肉棒精准无误地寻到正确洞口,‘噗嗤’整根没入到肉缝内。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个姿势入得更深,江琤强有力的腰腹像马达一样上下耸动。贝可可微张着嘴巴呼气,露出小截粉嫩的舌尖,江琤见了低头叼进他口中,玩弄嬉戏。 雨已经停了,外面有人打开帐篷,低声和其他人说话,贝可可神经顿时紧绷,小腹也不自觉紧缩,突然来得这一下,江琤险些被绞射,他揉捏她臀瓣,很深很重的连续抽插几下,“担心什么,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发现。” “万一发现了……嗯,怎么办……” 连帐篷都还在大喇喇敞着。 刺激且隐晦的场合,贝可可神经紧绷,可血液隐隐兴奋。手电筒已经关闭,只有黑暗中两人器官碰撞的响动。 贝可可直接被操得潮喷了,肉缝好像个小喷泉不停喷水,江琤在她潮喷之际,大肉棒还在猛插。 双重刺激下,贝可可快感加了双倍,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咬住他手臂努力不让自己放声尖叫。 今天晚上她不知道高潮多少回了,每每都要小死一回。 夜已深,除了树上滴下的水滴打破安静,偶尔也有小动物的叫声。 事后,江琤抱贝可可到干净的地方躺着。可是身上粘腻腻的,很不舒服,贝可可眼睛望着江琤,写满责备,“身上脏死了,我怎么睡得着?” “在这等几分钟,给你装盆水过来。” 地面一片狼藉。 江琤在军队生活习惯了干净整洁,收拾起来干脆利落,弄干净帐底,他端着洗脸盆出去,顺手提走了用完的叁个避孕套。 附近有小溪,江琤没走多远,脱光衣服快速冲了澡,然后再用脸盆装满满一盆水返回。 贝可可累得不行,给她擦拭身体这事自然交给江琤来做,擦到大腿根时她冷吸口气。江琤拿过手电筒查看情况,小阴唇有点红肿,可怜兮兮的,“很痛吗,痛的话明天送你回基地。” “还好,你快帮我穿上衣服,明天看情况再说,我好困。”她打着哈欠指使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原先的衣服已经不能穿,这里又没有她穿的衣服,江琤只能去一趟她帐篷。 穿好衣服,贝可可顾不得她在谁的帐篷,很快沉沉睡去,江琤拥着她一起睡,不过到天明时,他还是将她抱回她自己的帐篷。 贝可可睡得迷糊,撑开个眼缝看了眼,也就任由他去,还不忘记提醒他帮她弄走那个不知名物体。 饿死算了 第二天,出大太阳。 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周围环境干净清爽。 贝可可是饿醒的,揉着睡眠不足的眼,脑子空白,过了会儿才想起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窝。 腰酸腿疼,哪哪不得劲。 她身旁放了牛奶和面包,应该是江琤早上来过。 兵员们已经开始训练项目,驻扎营地空无一人,贝可可吃了点东西,眼皮子还在打架,索性继续睡,正好没人打扰。 再次睁眼,已经是下午叁点多,贝可可被外面的嘈杂吵醒。 随意扎起头发,抹了把脸,她爬出帐篷,眯着眼睛挡住强烈的太阳光线,看到一群人在搭建木桩,搬运木头。 她一头雾水,抓住身为小领班的瘦猴儿问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忙于指挥的瘦猴儿停下,看到贝可可,脸上布满笑,关心问,“贝子?你身体好了?” 贝可可一僵,心跳贼快,看瘦猴儿脸色平常,便试探道,“什么?” “早上我想叫你,首长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让我不要吵你。不过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应该没大碍了。” “啊,对,没错,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头疼,找江琤要了药吃后就好多了。” 贝可可顿时松下来,她以为瘦猴儿发现了什么。 瘦猴儿嘿笑,露出一床大白牙,夸赞他们江大首长人还是很好的,平日训练严格是严格,但谁有什么事绝不会坐视不管。 巴拉巴拉讲了一推好话,贝可可听得麻木,严重怀疑瘦猴儿是不是江琤的说客。 或者他本就是江琤的终极脑残粉和终极拥护者。 “不说了,首长来了,我先去忙,咱们找个时间再聊。”瘦猴儿扔下这句话,跑到江琤跟前打个报告,又带着一群兵砍拖木头去了。 山上多虫蚊,喷了防蚊喷雾作用不大,贝可可细皮嫩肉,露在空气的皮肤脖子额头很快出现了红包。 江琤走过去,看到贝可可正在挥舞着手,又是扭脖子又是拍额头,举动十分滑稽。 “你在干什么?”他问。 贝可可没好气回答,“打蚊子。” 江琤顺着视线,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两个大包,脖子被挠得发红破皮,问她有没有带防蚊药物。 身上痒得快要崩溃了,贝可可苦着脸说有,但是没用。这些蚊子好像就盯准她一个人咬。 “贝可可,别动!”江琤突然严肃道。 贝可可霎时吓住,一动不敢动,一脸懵懂看着江琤,“怎,怎么了?” 江琤靠近她,伸手从她后衣领子上取出一条绿油油的东西,然后说,“虫子。” 虫子…… 脑海里立马浮现的是那些恶心的长毛的蠕行虫子。 贝可可失声惨叫,表情惶恐变色,几乎没多想,她慌里慌张地蹦到江琤身上,像只章鱼紧紧吸附。 “快给我拿走,拿走。”手慌乱又惊惧地拍着后衣领,完全崩溃边缘。 知道她会害怕,但没想到怕到这种程度。 江琤不自然地干咳,才发觉自己过于幼稚的行为,便扔了手里的东西,“好了,没有虫子,树叶而已。” “……” 树叶而已!! 贝可可垂眼,在地面果然寻到一条卷起的叶子,的确像一条虫。 心情就像过山车,坐到顶点又急剧落下。 居然耍她玩。 “江琤你个乌龟……唔唔……”乌龟王八羔子! 江琤捂住她嘴巴,以她那把尖嗓,这一怒喊整个山头都能听见。贝可可愤恨地瞪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张开嘴咬在他虎口上。 就算再皮糙肉厚也是肉,也会疼,江琤却笑说,“我手脏,细菌多,怎么,用口水帮我灭菌啊?” 贝可可立即恶心了,她忙松开嘴,呸呸两下,用手背猛擦嘴唇牙齿。 不行,她得刷个牙。 这么想着,她蹬腿要下去,江琤没让她下去,就这样挂袋的抱姿带她来到帐篷内,放下她后看她还在那嫌弃的呸,不由好笑。 “别呸了,过来,给你涂药。” 气归气,贝可可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脱了鞋子,走到防潮垫上坐下,伸手,“给我,我自己来。” 江琤无视,下巴一扬,“衣服领口口子解开两个。” 贝可可捂住衣领,“休想占我便宜。” 江琤面无表情,用矿泉水净手,擦干。挤出白色管子的软膏在手指上,一股清凉薄荷味散发,他直接点涂在贝可可额头的蚊子包。 “自己解还是我帮你?”威胁味道明显。 最终,贝可可顶不住江琤的眼神施压,乖乖解了扣子,露出抓痒泛红的脖子锁骨。 江琤专注地涂抹,到了后脖,他一检查,发现背后都红了一片,没有起红疹,看样子是过敏。 他叫她脱掉上衣,贝可可眼神防备,没动,是拒绝的表情。 “你后背过敏泛红了知不知道。”他皱着眉。 她这才不情不愿脱掉,自我安慰着,都坦诚相见叁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脱掉上衣,意味着连同内衣也要脱掉,贝可可眼神询问内衣留着,却得到江琤冷硬回答,“全脱。” 江琤觉得还是不能跟她扯废话,亲自给她脱掉内衣,然后找了件他干净的衣服挡住她面前的春光。 他以半跪姿势蹲在她前面,长臂穿过她两侧的肋骨,绕到后背。 冰凉凉,舒服的感觉驱散了贝可可背上的灼热和刺痒,以及一股不知名异样情绪在心脏轻轻拉扯,不追寻察觉不到。 江琤低醇音色钻入她耳朵,“下面还痛吗,还肿不肿?” 提问的很突兀,贝可可愣住,反应过来下意识夹紧双腿,低声道,“好着呢!” 耳垂有点发热。 …… 野训最基本项目是生存技能。 也就是寻找食物水源和生活,而他们原本自备的干粮全部上缴。 其中贝可可也不例外,虽然她不是女兵,但一视同仁。贝可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的食物被收缴。 没了自带食物,意味着要自己丰衣足食,这对贝可可太不公平,她不接受,便找江琤反抗。 结果反抗无效。 贝可可自暴自弃地想,那她饿死算了。 事实上,她不但没有饿死,还什么都不用做也能有得吃。 她分到了和江琤瘦猴儿叁人组,按理说,江琤作为指挥长本不用参与其中,他却说同等原则。 丢脸 为了不白吃白喝,贝可可也要做事,她也只能干些像捡柴装水这些简单活儿。 钻木取火她不会,但起火之后放柴她倒可以,还是现场学会的,甚至得到了瘦猴儿的一顿猛夸,虽然这夸赞她一点也不需要。 山上有野果,野菜,幸运的话能遇上野山鸡野兔再好不过,反正看到什么能吃进肚子且不会死的,都通通搜刮来。 瘦猴儿逮到一只野鸡,提着去处理,贝可可挖野菜,江琤生火,分工明确。 贝可可哼哧哼哧刨土,挖了一会儿不是这累就是那疼,江琤看不下去,嫌弃她那娇贵样子,索性让她看火。 贝可可扔下工具,坐在火堆旁,看着江琤挽起衣袖,用力的每一下手臂青筋暴起,力量感爆棚。 她轻哼了声,不再盯着那边,百无聊赖地拨弄火星,“我跟你说江琤,这烧火呢看似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你看,放干柴进去前先将原来的碳拨开一边,再放新的,然后再用燃烧的柴火覆盖住,摆放的姿势也有讲究……” 原本安静的环境,因她麻雀般叽喳的吵闹,变得活跃有人气。 等她讲完,江琤抬头看她,“分析的很好,奖励你回去给我写一篇论文。” “……”贝可可立马装哑巴。 清静片刻,她又坐不住了,便问江琤有没有听过王宝钏挖野菜等薛平贵十八年的故事,不等他回应,她又说,“你会为了你的爱人,在荒山野岭挖野菜等她十八年吗?” 江琤没答,反而提醒她,“火快灭了。” 贝可可啊一声,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挽救回来,她还继续追问,“江琤,你快回答我会不会。” 江琤挖够量,拿着竹子编的小框,来到贝可可,也不管手上有泥对着她嫩生生的脸直接上手,她脸颊立即多出两道泥巴。 “不会。去前面的小溪洗菜会不会?” “不会!”义正言辞的语气。 江琤也指望不上她。 到了晚上,九点多,吹过歇息哨,大家都已经睡下。贝可可在这个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第一次吃野外食物,没盐没香料,口感很不好,她就吃了一点点,没有胃口。 喝了两口水,她感觉更饿了,躺在防潮垫,打算用睡眠抵抗饥饿。 二十分钟后,贝可可找到江琤,浑身散发出虚弱无力的气息,“我好饿……” 江琤面色平静,“问我没用,忍着!” “我要是能忍用得着找你吗?我就悄摸摸地拿些,垫个肚子就行,江琤!”她双手合十,泪眼汪汪乞求。 “收起你的眼泪。”铁律在那,他不可能破例,谁都不行。 贝可可知道江琤是个极遵守军规的人,但她缠人本事亦一流,拽着他手臂,嘴巴一直喊着江琤哥哥长江琤哥哥短的。 还有撒娇意味在里头。 江琤紧绷的神情龟裂,“贝可可,你为了吃真是脸皮都不要了。跟我过来。” 贝可可露出得意的笑,脸皮能当饭吃吗? 安置东西的临时小仓库要走一段路,贝可可跟着江琤。 到了小仓库,江琤让她在外面等,他进去取东西。 不到两分钟,他手里多了两包面包和酸奶。 拿到吃的,贝可可迫不及待撕开开吃,边吃边走回去。江琤腿长,一步是她两步,看她蹬着小碎步努力追上他步伐,一边啃面包,很是忙碌。吃东西小口,活像只仓鼠。 汉堡面包比较大个,贝可可胃口小,第二个吃了一半吃不下了,她拿余光偷瞄旁边的人,打算趁他不注意偷偷扔掉,谁知江琤一个冷眼扫去,“你敢扔试试看!” “可是我好饱,真吃不下了。” 最终剩下的半个落入江琤肚子,贝可可看他一点不嫌弃,抓了下耳朵,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们回去吧!” 她抬脚要走,却被江琤从后面猛地一拉抵在树干上,咬上她的唇前一秒说,“急什么。” 两片唇瓣紧密贴合,辗转难分,江琤将她唇形临摹一遍,才撬开她齿关,舌头伸进去,膝盖顶开她的腿。 贝可可叉开腿几乎是坐在江琤膝盖上,只有脚尖踮在地面,他舌头存在感极强,在她口腔攻城掠地。 她接吻还不怎么会换气,手指拽着他胸前衣服,气喘吁吁。 江琤分开,给她换气时间,又吻上去。 直到听见有人窸窸窣窣说话声,贝可可急慌急忙的推开他,“有人,有人。” 已经晚了,走来的两个兵哥哥看到了,不过他们只看到江琤背影,天黑加上身形高大的江琤挡着,贝可可隐藏得很好。 “你们两个不休息出来干什么?”江琤转头。 “首长?报告首长,我们出来放水。放完立马回去休息。” “去远点,别在这附近。” 两人面面相觑,想着都是男的哪不行,但是首长发话他们不要问只需照做就是,于是互相推搡笑着走开了。 贝可可大气不敢出,等他们不见了,拍拍胸口,踢脚江琤小腿,“都怪你。” 江琤挑眉轻笑,默默跟在她身后。 …… 空旷平地上,训练兵组队对抗,进行竞技比赛。互相搏击,拳拳到肉,但也不能下手太狠,毕竟只是切磋而已。 观赛的其他人盘腿围坐,时不时配合鼓掌。 现场气氛热情高涨。 贝可可眉飞色舞,手掌都拍红了,她问身边的瘦猴儿,“最厉害的那个兵哥哥,你跟他打,能赢吗?” 瘦猴儿虽然叫这个名字,可一点不瘦,相反非常精壮。 “那当然,我身手不凡。”瘦猴儿大言不惭,“不过要说最厉害的,那还得咱们首长,他可是从国家最好军事院校出来的高材生,长得帅就算了,聪明,又负责任,重要的是还没结婚。贝子,你觉得咱们首长怎么样?” 干嘛cue她!! 贝可可不屑轻嗤,“不怎么样,他好看聪明也不关我事。他不是有女朋友吗,上次我都看到他们在约会,估计快结婚了吧?” “女朋友,谁啊?你是说萧冰茜少尉?我了解得也不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首长肯定不喜欢她。” “哦,是吗?” 贝可可腹诽,还少尉呢,挺牛逼啊,这么年轻就是少尉了,两人这不挺登对嘛! 话题没再继续,因为前头的搏击更吸引人。 贝可可激动大喊加油,不管谁输谁赢,都获得‘哇塞好厉害’‘你很棒’诸如此类的鼓励。 搞得一群大老爷们不好意思起来。 江琤突然喊她名字,“贝可可!” “到。” 许是在军营待久了,有些东西不知不觉间刻入骨髓,江琤的这喊叫,贝可可就想站起来敬礼,没料到鞋带松了,她都还没站直,就摔了狗吃屎。 在场的人抿紧唇,把悲伤的事情想了个遍,结果还是没控制住,哇的一片哄笑。 贝可可脸瞬间爆红,此时此刻她只想从地缝里钻进去。 心里却又给自己找补:来到这里,她丢脸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次算什么。 她装作若无其事站起来,系好鞋带。 任务 江琤挑笑,“给你个任务,去帐篷把我的水拿过来。” 这什么破任务,贝可可老大不乐意,迫于威压,她只能听命。 为了快点到驻扎营地,贝可可抄近路,由于没什么人踩踏过,野草丛生,非常杂乱。 她一路哼歌,殊不知前头树上挂着一条青色长蛇,吐着蛇信子,在她经过瞬间,蛇身快速滑动…… 啪一下掉到她肩膀。 贝可可怔住,她机械扭头,然后看见软滑绿色的尾巴,她脑袋‘嗡’地没了思考。血液冷却,脚底发凉。 她绷住身体,手指紧紧攥着裤沿,闭眼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贝可可距离离他们不算远,叫声很快引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江琤。 他第一眼见到将近一米长的青蛇,盘旋在贝可可肩膀,上半身高高抬起。 “站着别动,贝可可。”江琤捡起树枝,慢慢靠近。 “江琤,快救我,我,我,怕……”贝可可声音颤抖,唇在哆嗦,面色发白。 “身体放松,不要动,我现在过去。” 蛇吐着信子在动,爬到贝可可手臂,一圈圈绕着。 她想死的心都有。 同时江琤也来到她身后。 青蛇缠着贝可可手臂缠得紧,不容易支开。 身边多了个人,贝可可恐惧减少,整个人深吸一口气,就是这微小的晃动似乎惹怒了她手上的东西,随即张嘴发动攻击。 只是这一口没咬到贝可可,而是落在了江琤手背上。他另一只手极快的逮住蛇了的七寸,其余人见状,冲上来一阵忙碌。 “首长,你被咬了,要及时去处理。” “可可你没事吧?” “我当然……”有事! 贝可可惊吓过度,话说一半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江琤伤口做了基本处理,防止毒性蔓延,然后让人送最近的医院就医,被抬上车的还有贝可可。 这种青竹蛇毒性一般,不会致命,但被咬了也不会好受。 到医院做过检查,打了血清,已经没什么大碍。 贝可可和江琤同一个病房,病床相邻,帘子开着。 所以,贝可可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江琤,看他受伤的右手包着纱布,左手在敲打手机,应该是在给谁发信息。 她还在吊点滴,剩半瓶。 江琤从屏幕移开,抬眼瞟旁边病床上的人,“醒了?” 贝可可也凝视他,轻嗯了声,“你……还好吗?” 江琤说死不了。 虽毒性不致命,但伤口红肿瘙痒挺严重,需要住院观察两叁天。 顾及到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贝可可自愿留下看护。 而作为被照顾的病人,指使起她来,可以说是毫不客气,贝可可不会照顾人,一开始他说什么乖乖照做。 到了后面,她懂了,这人纯没事找事。 都是些跑腿,她尚能接受。 “贝可可,水。” “给。”贝可可把水杯递给他。 江琤没接,他说他手动不了,贝可可盯他叁秒,忍了又忍,算了,就当他残废。 吃饭时,他说不会用左手吃饭,然后他眼神示意她,贝可可搬出假笑,亲自喂他。好在江琤没有玩得太过火,她喂了几口,后面就接过来自己吃。 让大小姐喂饭,那是要折寿的。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江琤上厕所,说要她扶。贝可可黑人问号脸,玛德,他被咬的是手不是脑也不是脚,上个厕所而已扶个鸡巴! 嘴巴比脑子快,她这么想也就真说出来了,“那我要不要连裤子也帮你脱,鸡巴帮你扶?” 江琤思索片刻,他确实没想到,不过既然她提到了,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他抓着贝可可,好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拎进了卫生间。 用她的手脱裤子,掏家伙。 贝可可脸皮没他厚,听着那声音,感应着手下软趴趴的东西,脸烧得跟火烤一样。 她恼羞成怒的声音自卫生间传出,“江琤,你个死变态。”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低笑。 到了晚上,江琤提出擦身体,贝可可找护士姐姐要了个盆子。 病床上的某人像个大爷,等着人伺候。 浸湿毛巾,拧干,贝可可举着毛巾,一时间难以下手,小脸认真问,“我先擦哪里?脸还是手,还是脖子?” 还真是大小姐,江琤说,“先脱衣服。” 病服全是扣子,贝可可不得放下毛巾,弯腰低头去解开。 给男人脱衣服,她第一回做,生手的很。 扣子一颗颗解开,敞露的肌肉线条冲击着眼球,沟壑分明,难掩野性。 白天贝可可用江琤手机买了日用品,包括她身上的杏色吊带连衣裙。露出两边圆滑瓷白的肩膀,整个人平添不少柔光。 领子不算低,但她一弯腰会春光乍泄。 她并没有注意到,光顾着欣赏眼中的男色了,江琤的身材,让人直流口水。 江琤却无法忽视,眼前白花花一片,旖念顿生,目光暗沉,“裤子也脱了。” “……”贝可可快速给他脱掉,胡乱擦了一通,结束后鼻翼都有了细汗。 江琤拽她手腕,体温灼热,他说还有一处没擦,这一处是哪里贝可可自然知道。 “你自己来。”她将毛巾送他面前。江琤一个巧劲,她猝不及防倒在他胸膛,他便就着她的手擦下身。 那里早已一柱擎天。 对上江琤欲念的黑眸,贝可可嘴巴微张,表情震惊,这,这都能硬!! 怕不是他中的不是蛇毒,是发情毒吧! 清洁完,毛巾准确无误被扔到盆里,即便单手行动也不妨碍江琤要做的事。 他环住她的腰向上一提,贝可可大半个身子覆在他身上,硬物直挺挺顶着她腿根。 吻落在肩头,锁骨,印出一个个吻痕。 贝可可手指看似无意地抚摸江琤肌肉,嘴上拒绝,“这里是医院,你搞黄都不看地点的吗?” 她心里却感叹:妈的好硬!虽然两人苟合好几次了,可她还没正儿八经地看过他身体。 江琤被她用词逗笑,“所以要搞快点,趁还没有人。” “你还受伤呢?” “我是用鸡巴操你又不是用手。” “……” 贝可可冷呵,他现在才想起来他就伤了手。 医院h 吊带裙很方便脱,江琤将贝可可剥干净,手指拨弄阴蒂。 贝可可这次湿得也很快,喉间溢出嘤咛,美眸含春色。 “江琤,可是……嗯……”她娇喘着,出来得全是气音。 江琤打断她,“有准备。” 说完他从摆放在床头柜的衣服口袋取出铝箔套子,放到贝可可手里。 他咬她耳朵,音色性感,“手不方便,帮我戴上。” 贝可可捏着手里的安全套,懵懵他又是从哪来的套? 不过,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被勾得有些是了理智。 撕开,取出里面黏状润滑的橡胶套子,她研究几眼,不懂,疑惑地看江琤。 好奇又探究的眼神似在说‘你教我’。 贝可可是坐在江琤大腿的,私处紧贴他腿上,沾了些许淫水。 江琤扶着性器,边指示她如何套进去。看了眼那壮硕的鸡巴和下面两颗大阴囊,贝可可便面红耳赤,抖着手给他戴上。 戴好后,肉棒抖了两下。江琤埋头吻她脖子,“你坐上来,在上面,快点。”粗粝的手掌拍她的臀。 很清脆的声响。 贝可可却更有感觉了,下面空虚得厉害,欲望在叫嚣,她的矫情矜持都要抛之脑后。 她撑着江琤这堵肉墙,抬腿跨上去,然而试了好几次都对不准,湿黏的龟头每次到了穴口都滑走。 江琤也忍得难受,他再次扶住充血的性器,有了辅助,贝可可这次终于成功。江琤看她小穴缓慢吸纳龟头,嫌慢,往她腰臀重重按下去,整根肉棒极快地填满甬道。 “啊……好深!” 贝可可漂亮的脖颈后仰,发出急促的呻吟,小腹下意识地收紧。 江琤被夹得腰一阵麻,闷哼出声,盘骨向上一个深顶,贝可可难耐轻吟,这里是病房,隔音差,她咬着唇瓣防止外面的经过的人听到。 缓了会儿,她才来回扭动腰部,吞吐着硕大的鸡巴,两只雪白的乳房颠得上下起伏,粗长性器从她小穴进进出出,裸露的姿态完全暴露在江琤的视野内,这对他来说是一场视觉性盛宴。 女上位好处是可以更好控制强度,贝可可想慢就慢就快就快,怎么舒服怎么来,比起江琤蛮横的冲刺,她的状态简直不要太温吞。 江琤腰腹配合贝可可的速度一快一慢朝上耸动,手揉着她乳房,揉完后转向阴蒂,软嫩的小豆子被按压,刺激着贝可可的神经,她失神吟叫,淫水流出,流到了江琤那片耻毛上。 “江琤,我不行了……你停下缓缓!”她大口呼吸着。 两人耻骨衔接,汁水横流,粗直的鸡巴顶着贝可可的软肉,爽带着微疼。 贝可可高潮两次,江琤的鸡巴依旧没有疲软态势,她累的不行,已经不想再动,实际上除了开始,到后面她都没怎么动,全是江琤发力。 看着趴在胸膛上面色红润的贝可可,江琤摸她脸,一片光滑水嫩。 “爽完就不管我了?”他哑声道。 贝可可敷衍的动了下,放弃道,“我累,腿酸,腰也酸。” 江琤喜欢她的臀,又软又翘,不管是拍打还是揉搓,手感极佳。他突然一个起身,惊得贝可可下意识揽他脖子。 只见江琤下了床,单手轻松托着贝可可,肉棒还在紧紧嵌入体内,走动时的摩擦和抽动,激得贝可可脚趾紧缩,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他的腰。 他们下身镶嵌得更加密不可分。 她看他朝门口走去,暗道不好,“你要去哪?” 听出她的担忧,江琤咬口她锁骨,“换个地儿。” 叁两步走到门旁,他将贝可可压在白墙上,含上她肉嘟的唇,性器抽出又重重的进去。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夹着粘湿的汗水,呼出的气息滚烫,“我们动静要小点,外面经过的人多。” 贝可可无语,不是,他们整这死动静还不够大吗? 她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多尴尬,便催促道,“等会儿有人来查房的,你快点结束。” “行,我快点。” 说快点,江琤确实很快,操得快,像个打桩机把贝可可盯在墙上,吻着她将声音吞没,呼吸粗重。 病房门紧紧关闭,隔绝了走廊外的冷清和里头的火热。 贝可可真的要发疯,身体要被操坏了,哼唧喘着,银丝在两人嘴角淌出,下面交合处乳白的液体溅到地下和墙上。 又过了许久,江琤射意明显,紧紧抱住贝可可冲刺十几下全部射在套套上。贝可可腿夹得很紧,不断颤抖,同时高潮。 听到隔壁查房的敲门声,贝可可紧张的摇晃没多少力的腿,喊江琤快点收拾,穿上衣服。 收拾完现场,打开窗户,房间的异味消散不小。 贝可可酸软无力,连简单的穿裙子都穿费劲,最后还是江琤帮忙,重新贴上胸贴,套裙子,拉上拉链。 她露出的皮肤上欢爱痕迹特别明显,江琤又拿自己洗干净的迷彩外套给她披上。 “内裤湿了,先别穿了。”小内裤在他手里抓成一团,压在他迭好的衣服下面。 贝可可,“……” “辛辣烟酒腥味记得忌口,伤口暂时不要碰水,洗澡的话让你女朋友擦擦就行了……”医生在记录本上勾勾画画,一边叮嘱,说完看向贝可可,“饮食方面小姑娘你也要帮你男朋友看着点。” “那个,医生,我们不是……”她急着要解释和江琤的关系,可惜医生压根不听,“就这样,好好休息。知道你们年轻气盛,就算单独住一间病房,但也要注意些,毕竟是医院。” 这话一出,贝可可脸刷地涨红,尴尬着垂头不语,她私处现在还有点湿湿黏黏的。好在医生说完就走了。 听着门重新关上的声音,贝可可抬头瞪了床上的人一眼。江琤伸手捏她嘴巴,唇瓣肉嘟嘟的,随即笑道,“发现就发现,又不是多丢脸的事。” “你好意思说。”贝可可挥开他手,不想搭理他,起身往卫生间去清理下面,“这盆水你自己去倒。” 没穿内裤,她这又是裙子,真空外出她觉得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