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的前男友都发达了》 第一章谁都不准主动找她 “我听说安拾瑾学姐最近在准备回国了。”包厢里,有人突然小声说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安拾瑾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这句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瞬,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看向包厢一侧。 和其他位置热闹的气氛不同,这里只坐着两个人,一左一右,两人各占一个沙发,无人敢坐他们旁边。 那当然坐的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相反,还是两位相当英俊的男士,左边的青年剑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神情冷峻,右边的男人对比他长相更为清冷俊逸,此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不分上下的优越皮囊,不同类型的独特气质。 但都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安拾瑾是谁? 天才少女,顶级学霸,在校期间获得奖项荣誉无数,即使是在人才辈出的京大也能脱颖而出的优秀校友。 当然在这群富二代的圈子里这些价值还不能成为他们话题的中心,毕竟这种顶级学霸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了。 她在这个圈子里成为热门话题最主要的原因是—— 这圈子里同时存在着安拾瑾的三位前任,她还把他们都甩了。 这三位在和她分手后都一直单身,就算嘴上否认了一直旧情难忘,但行动上这么诚实,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呢? 正在气氛安静无人敢继续开口时,包厢的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位青年。 他同样拥有一副顶级皮囊,相比另外两位,他看起来好相处了许多,五官也柔和许多,每一寸都如精雕细琢出来地一般,完全没有辜负在网络上“天赐的容颜”的赞美。 “怎么这么安静?”他径直穿过人群,完全没有顾忌两位男士生人勿进的气质,坐在了他们旁边的第三个沙发上。 没人敢回答,但大家也不敢不回答。 最后还是之前那个人重复了一下:“我听同学说安拾瑾小姐在准备回国的事情了。” 闻言,这位新进来的青年笑容不变,但大家莫名觉得包厢里的温度又降了一些。 “是吗?”他说,“我还以为她会一直留在国外呢,这个消息真是令人意外,沉时序,温持正,你们提前得到消息了吗?” 沉时序,也就是左边的青年,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不知道,我没事不会关注无关的人的消息。” 说完这句他也没等其他人回答,抬腿就往外走去:“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右边的男人淡淡道:“我也不太关注这个,确实挺意外的。” 他说完也起身离开了。 最后坐着的青年看他俩离开得毫不犹豫,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两位熟人都走了,看来我也没必要待在这了,你们玩得开心。” 三个备受瞩目的人走之后,包厢里的空气终于流动了起来,大家开始八卦了起来。 “所以他们到底关不关注这个消息啊?” “不是都说了不在乎吗?” “不在乎今天他们到得这么齐,以这三位的关系,平时哪能把他们聚在一个场子啊。” “确实,今天主要是思思的欢迎会,思思和安拾瑾在国外是一所学校吧,听说关系还不错。” “唉,我也是看到他们几位想起了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嘴太快了…..” “别紧张,我看他们就是为了听这一句来的…..” 包厢里的议论出来的三位自然听不到,季陆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前面的两位还没走,站在门口似乎要说些什么。 他快走几步赶上他们,笑着问道:“小瑾要回来了,两位要不要找个时间和她约个饭叙叙旧?” 沉时序:“没那个必要,我和她早就没什么可聊的。” 温持正:“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放下,以后当陌生人就好。” 季陆云叹了口气:“确实,我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和素人前女友见面了。” 说完三人沉默一下。 最后还是季陆云扬起笑:“那就说好了,谁都不要主动去找那个狠心的女人。” ------------ 嘴上:这种狠心的女人,打死都不会找她。 内心:让敌人放松警惕,然后偷偷发育。 第二章回国 安拾瑾一下飞机,就收到了表哥发来的消息。 安执是算着时间给她发的消息:下飞机了吗? 安拾瑾:刚下。 安执:好,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安拾瑾收起手机,叫了个车,她现在的财力已经完全能支撑得起自己的奢侈的打车行为。 坐上车后,安拾瑾没有闭眼休息,而是一直看着窗外,她在国外待了好几年,国内的变化不小,街道变得熟悉又陌生,她观察了一阵,心上有一股尘埃落定的安定感。 以后可以一直在家乡生活了。 她在国外的生活过得并不算差,但是到底比不得国内轻松自在,那种安心和归属感只有从小一直生活的祖国才能给她,所以就算国外的老板一直挽留,她还是选择了回国。 安拾瑾直接去了自己的住所,这栋房子是她出国后抽空回国买的,当时有人说这新修的楼盘地段好,环境好,很值得购买,她那个时候已经完全经济自由,想着自己以后也会回国,就回来挑选了一套。 如今回国直接入住,也不用担心甲醛问题。 安执已经提前让人给她打扫过,她进门的时候,房子已经是一尘不染的模样了,她寄回来的行李也已经端正地摆放在客厅,只等着主人回来整理。 国外这些年,安执这位表哥俨然已经成了她的生活管家,把她的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帖,让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明明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每天诸事缠身,也不知道怎么抽出时间操心她的。 回国前,她还开玩笑说自己回国后怕是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独立行走了,结果安执当即就想先陪着她回国处理完事情再回来工作,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说说可以,她又不是真的巨婴。 安拾瑾给安执发了平安到家的消息后,打开行李箱,先整理了生活必需品,然后是一些常用衣物,现在还是夏天,都是些轻薄衣服。 接下来是….. 没有接下来!安拾瑾看了一眼客厅的箱子,觉得今天自己长途奔波都这么累了,这些东西又不是急着用,完全可以之后再慢慢收拾嘛! 所以她果断把这些箱子推到角落,打算跟它们来日方长。 此时手机响起,是安执打来的电话,安拾瑾接起。 “哥?” 电话那边响起温柔悦耳的男声:“安安吃饭了吗?” “还没,刚刚收拾完行李。” 安执一听,当即就要拿起手机为她点餐:“安安想吃什么?” “不用啦哥,我自己出去吃,正好熟悉一下环境。”安拾瑾又阻止自己爱操心的表哥,“而且我又不是没一个人生活过,可以安排好自己的生活的,你隔得这么远就不要老操心我了,倒是你,不要工作着就忘记吃饭了,还有,少熬夜。” 她语气轻柔,但安执还是听出了她的不容拒绝之意,安拾瑾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决定的事情就不喜欢他人来干涉自己,他也没有再勉强。 挂掉电话,安执仰头靠在书房的椅子上,此时的Y国已是深夜,连和她的时间都无法同步,而安拾瑾屡次拒绝他的安排更是增加了内心的不安定感。 这几年他包揽了安拾瑾生活中的一切,看似像个管家一样处处操心受累,实际上他无比享受这样完全掌控妹妹生活的感觉,那代表着她身上的一切都留有他的痕迹。 而现在都被妹妹回国的决定打破了。 安执不觉得安拾瑾的决定有什么不对,她很早以前就说过自己迟早会回国,她更喜欢故乡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他很早以前也计划着把大本营搬回国内,只是阿尔弗雷德家族家大业大,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准备很长时间。 只是听说有几个讨人厌的家伙也活跃在妹妹所在的城市,他本来觉得自己占尽优势,是以从未关心过那些手下败将的事迹,若不是安拾瑾回国,他才不屑于给予关注。 现在看来,有些狗东西还贼心不死啊。 但是没关系,只要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他就能永远稳操胜券。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 表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为妃。 第三章“偶遇” 安拾瑾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外走,这个楼盘的设计是两梯两户,刚到时她扫了一眼邻居家门口,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装饰,看着和自己家一样像是几年没人住一样。 看来她应该不用担心和邻居的矛盾问题了。 她一边等电梯,一边摸出手机搜索周围有什么美食。 这个地段确实好,周围坐落着好几个商圈,就近有地铁站,好几个知名集团的总部也离着不远,而小区的位置有巧妙地选在了这些闹市间的安静之处,避免了喧闹。 现在时间还早,或许她可以随便走走来觅食,安拾瑾心想。 她还在低头看手机时,电梯打开了,她并未抬头,下意识地就想直接进电梯。 然后就被攥住了手腕。 男性的气息接近,安拾瑾皱眉抬头,手也下意识地想甩开这位不知名的无礼人士。 然后她顿住了。 抓住她的是一位熟人,嗯,也不能算是熟人,毕竟他们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交流,如今恐怕成熟人过渡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往上。”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她走出了电梯。 走出来后,不等安拾瑾说什么,他就主动松开了手,低头看她,却没有主动开口。 安拾瑾自认跟这位前男友分手时不算撕破脸,甚至连微信都没有拉黑过,如今只是一点轻微的肢体接触,倒也不至于反感。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英俊男人,对比几年前,除了气质更加沉淀外,外貌倒是没什么变化。 一看就是保养得很好。 多年不见,仿佛他们的过去不存在一般,她很自然地打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温持正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他对外人一贯态度冷淡,以如今他俩的关系,安拾瑾倒也没什么落差感,她礼貌地问候对方:“学长,你现在是住这里吗?” 温持正看了一眼安拾瑾的对门:“最近刚搬过来。” 安拾瑾了然:“看来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想了想她委婉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搬走。” 她对前任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尴尬的,只是对方不一定跟她一个想法,是以提醒一下,她可不会为了顾虑对方的心情而离开这么合她心意的居所。 “我没什么好介意的。”温持正道,“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安拾瑾闻言露出微笑,以己度人,她自己早已放下,更何况当初还是自己提的分手,自然以为对方也是真心告别过去,言辞也越发轻松:“那就好,之后又要学长多关照了。” 温持正:“我平时很忙。” 言下之意是关照不上。 安拾瑾见对方的态度没有丝毫好转,识趣地道:“那我就先下去吃饭了。” 然后她听见对方漠然地补充了一句:“吃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有。” 安拾瑾:…..啊? ----------- 猜猜当时是谁把这套房子的消息传到小瑾耳边的? 第四章你脖子上是什么 最后安拾瑾和温持正一起下楼吃饭。 她被对方忽冷忽热的态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在她对这些小事并不在意,也就自然地接受回国和前任吃饭的事了。 温持正虽然刚搬来,但其实平时工作活动也在这附近,对这颇为熟悉,安拾瑾乐得有人为她领路。 和高岭之花的外表不同,温持正其实对吃食颇有一番心得,当初安拾瑾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和他熟悉起来,两人交往后体重万年不变化的安拾瑾都胖了好几斤,不得不说对方在投喂方面的功夫了得。 他们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慢慢走过去,这个距离开车反倒比较麻烦。 一路上安拾瑾不停提出问题,都是跟周围环境相关的,温持正虽然不主动开口,却是有问必答,这么一问一答,两人的氛围也不尴尬。 最后到达了温持正选择的餐厅。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颇为熟悉,他点了几个菜便讲菜单递给了安拾瑾。 “这几个菜你应该会喜欢——前提是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口味没变。” 怎么听着这么阴阳怪气呢? 安拾瑾选择无视。 然后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刚和对方的交流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遗忘。 “学长现在是单身吧?” 温持正本来看着窗外,闻言就想转头盯着她质问,又顾虑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才生生克制住自己,只慢慢转头过来,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安拾瑾解释:“你如果现在有女友,以我俩的关系,单独出来吃饭不太好吧。” 其实她觉得以温持正的人品,能主动邀请,已经能说明单身,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问一句,她可不想卷入什么奇怪的三角恋当中。 听见她正直的解释,温持正冷冷道:“放心吧,没有。” 安拾瑾:……怎么比刚刚还冷了? 她出国前学长不是这么个情绪不稳定的性子啊?莫不是这么些年管理公司过于劳累导致更年期提前到来? 思及对方也到了而立之年,安拾瑾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对油腻的中年更年期老男人没兴趣,但对皮相气质优越的温持正容忍度还是颇高。 菜很快上来,安拾瑾抬手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微微侧头拨了一下确保不会松散。 对面突然穿来餐具掉落的声音,然后是温持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尽管极力控制语调,还是泄露了情绪—— “你脖子上是什么?” 安拾瑾突然想起,昨晚临走前安执把自己按在床上借离别的事肆意妄为。 好像是留了很多痕迹。 安拾瑾:…… 她镇定道:“蚊子咬的。” 天气这么热,被蚊子咬也很正常吧! 她并不视性事为洪水猛兽,但是单身男女之间提起这个,多少会带出些暧昧氛围,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索性敷衍过去,至于对方相不相信那就不关她事了。 他们曾经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蚊子包和吻痕在她身上的区别温持正再清楚不过,傻子才会相信那是蚊子咬的。 他放在桌下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吐出一口气:“最近天气蚊子是不少。” Y国风气开放,她工作压力大,找人发泄一下也无可厚非…… 都是些过客,不足挂齿。 等他们复合了,再想办法收拾那些杂草。 —————— 温持正:他们都是宾馆,我才是家。 第五章春梦(安执h) 温持正和安拾瑾默契地略过了刚刚那个话题,聊起了其他的。 两人后面的话题就主要围绕在温持正公司的话题上,其实安拾瑾本身也在温持正公司工作过,甚至算是创始人之一,当时他的公司并未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规模,且最后安拾瑾把大部分股份卖给温持正就出国了,如今很多的业务项目都挺陌生。 很多人惋惜过安拾瑾的离开,毕竟她当时如果不走,现在就是“瑾堂”的核心人物,功成名就。 安拾瑾听闻此言也只是一笑而过,她走之前瑾堂就步入正规,以温持正的手腕,发展壮大只是时间问题,名利财富本非她所愿,自然也不会觉得遗憾。 两人吃完后就直接选择了回家,安拾瑾已经有些疲惫,便在门口和温持正匆匆告别。 她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时间,Y国那边怕还是清晨,就不考虑和安执拨视频了。 洗漱完坐在床上时,安拾瑾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安执总说离了她睡不好,就算不抱着,也要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床的另一侧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突然一人独享大床,竟还有些孤独。 要是对安执说了,他怕是又想要赶过来陪伴自己了…… 安拾瑾这么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男人的气息紧紧贴在身后,他的唇在耳垂边若即若离,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含入口中。 安拾瑾趴着床上,一只手被人强硬地五指相扣,那人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把她牢牢控制在掌心,不允许逃离。 下身还在被冲撞,安拾瑾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呻吟,已经无暇去挣脱男人的钳制。 有人在耳边低低的蛊惑:“安安,都要狠心抛下哥哥一个人回国了,还不愿意叫出来让哥哥听吗?” 她在床上向来还带点矜持,呻吟也会带着克制—— 除非被折腾得神志不清。 没听见她的回答,身后的男人也不恼,低笑一声,骤然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同时将那觊觎已久的耳垂含入口中,那是她的敏感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更强的刺激从身下和耳边同时传来,安拾瑾呜咽一声,断断续续地求饶:“哥…..轻,轻点……” “是哥哥。” 安执在床上总会强硬地要求她叫哥哥,哥哥,一个字都不能少,明明做的是天底下兄妹绝不能做的事,他却强硬地要求她在床上用妹妹的身份和他撒娇求饶。 耳边的濡湿感还在继续,那个人还在咬着细细研磨,连锢着她腰的手也已经转移阵地附在了她的胸上,她意识恍惚,只能顺着兄长的意愿乖乖叫人:“哥哥……” 安执按着她再撞了几下,便把安拾瑾翻了个身,摸了摸她的脸,看她只是被快感刺激,没什么不适,就抚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下身又重新撞入穴中,安拾瑾脱口而出的呻吟也被他吞入口中。 在床上折腾完,安执又抱着她在地毯上射了一次,接下来又去了客厅和书房,他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揽住安拾瑾的腰,帮着她上上下下地起伏,他们下身精液和花液交缠着留了一地,如果搁往日,安拾瑾早就嚷嚷着回屋,可她今晚答应了安执随他折腾,此时脑子已经一片混沌,根本分不出心神。 最后的记忆是安执揽着自己在耳边说:“安安,哥哥绝不会放开你。” 安拾瑾猛地睁开眼,旁边被褥冰凉,哪有人在身侧? 她轻叹一口气,伸手向下体摸去,那里果然一片湿润。 她有些苦恼,哥哥不在的日子里,难道要一直自己动手吗? --------------- 别着急,会有冤大头贴心送上门服务的。 第六章闺蜜聚会 安拾瑾起身收拾了一下,才来得及看手机,看得她眉头一跳,除开安执的日常问候,此时手机屏幕还被一群人发来的消息填得满满当当。 各种熟和不熟的人的私聊,还有群里的艾特。 不过中心思想就一个:问她是不是真的回国了。 消息传播速度这么快的? 她自己没太大意识,但其实她本人相当出名,是那种别人聊天常常提起的“我有一个经历相当传奇的学姐/学妹/朋友” 是以虽说大家也不会天天密切关注她的行踪,但是一旦出现这种大动向就能迅速引起众人的注意。 她先回了安执的消息,再统一在群里回复,最后再挨个回复私聊。 接着这群人就开始跟她约饭。 安拾瑾:…… 她给自己的休息时间只有一周,总不能一直在奔赴饭局的路上吧! 她挑了几个相熟的人赴约,其他都一一婉拒了。 不过今天已经有约了,是闺蜜局。 她回国虽然低调,但也不至于谁都不告知,至少几个最亲近的人是说过的,她们早早就约好了聚会的时间。 安拾瑾到达的时候,另外两人已经到了,对她招手示意。 钟颖慧是她的研究生舍友,汪任雨是她的本科生学姐,后来和她一起保研,继续做了研究生同学。 她们俩是她迄今为止关系最好的友人。 “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这个大名人给盼回来了。”钟颖慧笑着道。 三人研究生毕业后,去向各不同,钟颖慧参加工作,汪任雨留在本校继续读博,而安拾瑾则是去了Y国一所名校攻读博士。 “世界的参差啊,有人博士提前毕业,而有人还在学术的海洋中苦苦挣扎。”汪任雨酸溜溜地感概。 这就要提到安拾瑾坐火箭一般的读书进度,她十七岁以理科状元的成绩考上京大,花了三年提前毕业保研,又只花了两年读完研究生,最后又读博,也只用了三年时间,如今才25岁。 这也就是为什么汪任雨明明是她的本科学姐,最后却是和她一起保研。 “京大的本硕博又能有几个,学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了。” 钟颖慧点头赞同:“你就不要和小瑾那样的变态比了。” 三人互相打趣一番,又聊了聊近况,另外两人的未来规划都挺清晰,唯有安拾瑾,她在自己的学业和职业规划上相当出人意料。 钟颖慧和汪任雨说她是有才任性。 看着两人好奇的目光,安拾瑾解释:“在那边读书时有个学姐邀请我去她的公司任职。” “给的职位是CTO。” “哇哦!” “他们还嘲笑小瑾离开瑾堂是没眼光,这下看谁还敢说三道四。” 很明显能吸引到安拾瑾的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初创小公司。 安拾瑾:“不会立刻上任,我还不熟悉业务,会先作为前任CTO的副手过渡一段时间。” 其实除此之外,那位学姐还许诺了她其他东西,但是涉及到学姐的私事,就不好多说了。 聊完事业,又聊感情,钟颖慧和汪任雨都是事业至上主义,觉得男人只会耽误她们赚钱的速度,现在过了几年,她们依旧贯彻着这一准则。 所以唯一的八卦点就在安拾瑾身上。 准确地说,安拾瑾也算一位事业至上主义者,不然当时也不会把三位优秀的前男友甩掉了。 不过谁叫她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呢。 两位闺蜜戏称她的感情经历为买股式恋爱。 初恋分手后成了顶流,第二任分手后被豪门找回去继承家业,第三任,也是前任分手后创业大成功。 真就一出手就大涨。 “季陆云现在是真的很火,可别让人知道他和你恋爱过,不然你的生活怕是不会平静。”汪任雨撑着下巴担忧道。 她和季陆云恋爱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人不算多,知道的人要么是不会乱说,要么就是不敢说。 “咱们不说那些过去式,”钟颖慧挥挥手,“就说现在,你有遇到新的么?” “嗯……”安拾瑾苦恼地握住下巴思索。 若硬要说的话,安执也算,可是对方在自己心中兄长的比重大于恋人,和表兄乱伦这事还是有点惊世骇俗,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小伙伴解释。 “有一个,”她还是给了安执一个名分,“但是他身份有点特殊,暂且需要保密,以后给你们介绍。” 钟颖慧和汪任雨同时给她竖了大拇指:“不愧是你。” 考虑到钟颖慧明天还要上班,他们吃完饭就解散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 给女儿猛迭事业buff 第七章偶遇前前任(含沈时序回忆) 安拾瑾没想到会这么快地遇上另一位故人。 她在回家的路上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日用品,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玩着手机去坐电梯。 到了电梯前,她正想把手机塞回兜里去按电梯。 身后一个气息突然靠近,一只男性的手臂越过她,先她一步按了电梯。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无数次在她身下作乱,搅得她心神俱乱,水流一地。 安拾瑾转过身,和身后英俊的男人对视。 那人只淡漠地扫她一眼,仿佛只是出于礼貌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 三个人中,若论谁分手分得最闹心,那一定是沉时序,他比季陆云和温持正都偏执,身份也比季陆云和温持正麻烦。 安拾瑾到现在还记得上一次见他时,他死死抱着她,声音嘶哑而痛苦:“我死都不会放手的。” 因为这句话她一度担忧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但后来也只有他在沉家站稳脚跟的消息。 听闻他现在已经完全执掌沉氏,见过的优秀女性也更多,想必早就放下执念了。 沉时序看她拒绝,也不再看她,离她不远不近地站着,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电梯到了,没人,所以只有他俩上了。 然后安拾瑾就眼睁睁看着沉时序按了自己家楼下那一层。 安拾瑾:你不要告诉我沉时序的邻居是季陆云,然后我们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看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安拾瑾选择相信这是巧合。 就算不相信她也不会跑去问前任是不是故意的,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多尴尬。 沉时序出电梯时,掏出了手机,随着他的动作,他手腕处的一处纹身也装入了安拾瑾的视线。 是被涉及过的“an”。 刹时,安拾瑾的目光像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而沉时序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走了出去。 电梯门在两人中间缓缓合上,把他们隔绝在两个空间,但同时又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把她和他重新连接了起来。 安拾瑾直到到家还心绪难平,她是真的没想到他还会留着那个纹身。 安拾瑾十九岁时,突然对纹身产生了兴趣,但是纹身这个东西纹上去容易,洗掉却不容易,她那时心痒又犹豫,沉时序知道后,就提议让他去纹,至上看着男友身上的纹身她也能过个眼瘾。 “可是你洗下来也麻烦啊。” 沉时序安抚地亲吻她的额头:“那就纹你的名字,这样我就一辈子不用洗了。” 安拾瑾当时下意识想说:要是我们以后分手了怎么办? 看着沉时序那双深情而温柔的眼睛,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想,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自然会洗掉吧。 那个“an”就出现在了沉时序的手腕上,他说这样每次抬手做事时都会想起她。 后来他们感情逐渐升温,安拾瑾也对沉时序说过“永远”。 可惜最后她还是违背了诺言,无论对方怎么苦苦挽留,她都决意要分手。 其实那个时候如果她愿意坚持,即使会有点艰难,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但她终究不愿意为他耗费那么多心神,不愿意付出那么多。 “你可以为我努力一下吗,哪怕只有一点点。”沉时序哀求她。 “对不起。”安拾瑾说,“可能我还是没那么爱你吧。” “那个纹身,你洗掉吧。” 她可以坦然面对季陆云和温持正,唯有对他,她于心有愧。 ------------------------ 老二是个隐藏的强取豪夺分子,但是行动还没开始就被人扼杀了。 第八章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走马上任的最后一天,邀请安拾瑾的学姐约她见面。 那是是一个私密性很好的会所,安拾瑾到时,学姐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手里的文件。 她冲安拾瑾一笑:“学妹,随便坐。” 学姐名叫林清婉,听起来是个相当温婉可人的女子,但实际上她是个实打实地商界强人,能力出众,手腕了得。 林清婉家境也同样出众,父母疼爱,上面还有个兄长继承家业,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即可。 当然那在林清婉眼中都是些虚假繁荣,她的父母看似对小女儿百依百顺,对长子要求严苛,却从没打算让林清婉继承家业,让她学的也是些琴棋书画,插画艺术,连名字,都是希望她清丽婉约。 随着林清婉渐渐长大,她展现出的天赋和能力也越发优秀,她那兄长在集家族之力培养下倒也称得上青年才俊,可惜在日渐出众的林清婉眼中,她这哥哥实在是才不配位。 不如让她上。 她才提出这个建议就被父母严厉呵斥,觉得她被宠坏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想着掌管公司呢,她只需要搞搞艺术,买买奢侈品,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那个时候林清婉就发现父母宠爱之下的极度偏袒,披着宠爱的皮下的重男轻女。 无妨,父母不给,她就自己去拿。 她读书的时候就暗地里修了其他专业,后来又去做投资人,家里虽然不给她继承权,钱却是不吝啬的。 而安拾瑾,是她希望招揽到的帮手。 在学校时,她就关注到了这个天才学妹,初始只以为她只醉心学术,后来渐渐熟悉起来,发现她生得一颗玲珑心,只是不愿在多余的事上费心罢了。 林清婉想到这,感慨到:“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橄榄枝,就算最后答应,也会费很大功夫说服你,唯独没想到你答应地那么爽快。” 安拾瑾困惑:“为什么?” “因为学妹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对勾心斗角很不耐烦的人,而且对钱权名也不怎么感兴趣,只一心沉醉于学术。” “说对了一半,”安拾瑾听了这话,笑了,“钱权名我还是感兴趣的,只是获得这东西对我来说太轻松了,所以也就没什么诱惑力。” 林清婉唏嘘:“这话太凡尔赛了。” “所以这话也就在学姐面前说说了,”安拾瑾摊手,“不过我答应这件事确实有些私人原因。” 林清婉:“你说。” 安拾瑾道:“同我母亲过世的事情有关,到时学姐扳倒了你那哥哥,帮我在林氏内部查点东西。” 林清婉笑了笑:“这点举手之劳的事哪配得上你得身价,放心,除此之外,之前许给你的好处也一分不少。” 安拾瑾没推辞。 林清婉又说起她的计划:“现在那位CTO,我打算过段时间把他调去林氏,之后你接替他的岗位,我想用德利给林海风下个套把他拽下CEO的位置。” 德利是安拾瑾即将就职的公司,林海风就是林清婉的哥哥,林清婉现在已经在林氏就职,和林海风打擂台。 她俩就这桌上的文件聊了许久,定下了许多细节。 安拾瑾拿笔敲了敲文件,道:“所以,最好还是找另一个集团兜一下底对吧,凭学姐现在在林氏的势力,应该吃不下这么大个项目。” 林清婉点头:“我筛选过了,最好的选择是沉氏……” 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安拾瑾听懂了,这个项目由她主导,免不了和合作方接洽,而她和沉氏现任董事长的关系,不是秘密。 她蹙了眉,这个合作带来的利益并不小,正常情况下,对方应当都不会拒绝。 只是她当时和沉时序闹得那般不愉快。 脑海里突然划过前几天他手腕处展现的痕迹。 安拾瑾摇了摇头,比起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还是切实的利益交换更可靠。 她说:“无妨,总要试试,我的私人原因不用顾忌,若他拒绝了,也不是非沉氏不可。” “其实,”林清婉犹疑道,“我联系过他几次,沉总态度很暧昧,没说答应,但也没拒绝。” 安拾瑾皱眉道:“开的条件不够?” “我不这么觉得,”林清婉直言,“要不你来试试?” 安拾瑾:…… 安拾瑾:“……不会吧?” 林清婉:“男人这种东西,有时候就这么贱呢?” ———— 非专业人士,商战乱写的 第九章大明星 对上林清婉期待的眼神,安拾瑾妥协了。 毕竟是私人通话,林清婉出门回避。 包厢里只剩下安拾瑾一人,她不怎么做这种疑似主动上门自取其辱的行为,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安拾瑾:算了,前几天又不是没见过。 她按下了那个在通讯录里雪藏了五年的号码。 等待电话号码接起的时候,安拾瑾也不确定这个号码能不能拨通或者拨对,之前林清婉是用的工作号和沉时序联系,而这是五年前他们还是情侣的私人号。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安拾瑾要放弃时,电话终于接通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喂?” 上次偶遇她就发现了,他的声音相比记忆里成熟了不少,不止声线,大概还有这些年当上位者沉淀出来的气势。 她出声回应:“沉总,是我,安拾瑾。” 沉时序淡淡道:“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人可不会叫我沉总。” 安拾瑾抱歉道:“是我私器公用了,那我还是联系您的秘书预约您的时间可以吗?” “这电话已经打了,就继续说吧。”他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省得浪费我时间。” 安拾瑾就提了林清婉的合作需求。 “好。”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让安拾瑾直接愣住,她本以为沉时序最少也会出言刁难,或是再跟自己拉扯一下,没想到….. 安拾瑾:不会真的是前任的特殊性吧? “那具体的事宜?” “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谈合作。” 她现在毕竟还没有入职,沉时序自然会质疑,安拾瑾回答:“之后我会以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和沉总那边的负责人对接。” “是吗,”沉时序笑了一声,“那之后就恭候安总大驾了。” 挂了电话后,林清婉还没回来,安拾瑾给她发了消息,自己也打算出去透透气。 她握着手机走出包厢,随便找了个窗台靠着吹风,此时还只是傍晚,天色不算暗,她眯起眼观察外面的街道,心下却还在回忆刚刚那一番谈话。 过于顺利了,仿佛真的像林清婉猜测的那样,那个人就为等着自己送上门。 很难让人不怀疑沉时序是不是会背后来捅一刀。 虽然直觉告诉她不是,而她记忆里的那个京大法学系头牌,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可她又不能凭着直觉和感情来判定来对她的工作负责。 多想无益,还是把判断留到之后的谈话吧。 安拾瑾收起心事,打算回去看看林清婉。 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精致绝伦的桃花眼,眉目含情,宛如注视着自己最深爱的人。 她被这一眼震到当场,惊艳至极。 男人戴着口罩,身姿笔挺,露出的上半张脸秀美精致,勾着人想摘掉口罩去看他下半张脸生得又是如何美丽动人。 很多帅哥都是戴口罩和不戴口罩两个颜值,但安拾瑾知道这个不是。 毕竟大明星季陆云,她的初恋,可拥有着让男女老少都无法抗拒的“天赐的容颜”啊。 -------- 那边看着电话响的沉总:我要矜持我要矜持我要矜持,不能接得太快,不能让她以为我那么好哄! 三位前任:没有主动送上门,问就是偶遇。 第十章着魔 对面的大明星见她看过来,弯了眼睛,他毫不顾忌地摘下口罩,对她热情打招呼:“嗨,小瑾!” 安拾瑾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这几年虽然也在荧幕上看到他,但远没有真人来得生动。 她也笑着冲他点头:“好久不见了,季大明星。” “这么喊我可太生分了。”季陆云叹了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云哥吧。” 随即他又笑道:“早就听说你回国了,本想抽时间和你聚聚,可惜我行程繁忙……” 季陆云是她前任里唯一还算有联系的,会有几句节日问候,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所以他说吃饭,安拾瑾只当是客套话,她也客气道:“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我真的很想和你聚一聚,”季陆云状似苦恼,“但我明天恐怕有要忙起来了,也就今晚能得点空闲……” 说到这份上,安拾瑾还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傻子了。 她本想无视,可是看见对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根本拒绝不了,一时只能挤出个理由:“万一被拍到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吧?” 她没有直言拒绝,季陆云眼睛一亮:“没关系,我知道有私密性很好的餐厅,不会暴露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拾瑾也不好再冷言拒绝——这当然是建立在不反感对方的情况下,若她真的不愿意,她可不会给对方面子。 她说:“我得先去问一下朋友,你稍等一下吧,待会手机联系。” 说完她便打算从季陆云身旁走过,刚刚林清婉回她消息说已经回去了。 擦肩而过时,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季陆云手指动了动,险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的脸上露出克制又隐忍的神色,声音却没有任何异常,带着微微上扬的笑意:“好,我等你。” 安拾瑾回去跟林清婉简单说了说和沉时序的谈话结果,林清婉听完,若有所思道:“我现在倒是觉得,求着这门合作的不是我们了。” 安拾瑾无奈地跳过她的调侃:“学姐,他可能并非真心。” 林清婉笑了笑:“没关系,我并不是因为你和他的关系才把你挖来的,我相信你的判断。” 安拾瑾又和她说了自己遇见熟人约了晚饭,两人今天的见面就结束了。 晚餐并没有什么异常,季陆云很懂分寸,两人真的就像是很久没见的朋友一样闲聊彼此的近况,气氛很是融洽。 一定程度上也打消了安拾瑾的一些疑虑,她不是傻子,接二连三偶遇前任,她多少会有点疑惑,现在看来,应该是巧合? 毕竟她也找不到这群家伙这么费尽心思的理由。 饭后季陆云送安拾瑾回家,两人坐在车后座,安拾瑾昏昏欲睡,餐桌上有道菜十分合她胃口,她吃了不少,就是带了些酒精,她碰到酒精就会犯困。 车上的味道淡而柔和,司机开车又很稳,在这样安逸舒适的氛围下,安拾瑾渐渐睡了过去。 她没注意到,旁边的季陆云一直在看她,一丝都没有移动过。 直到看到她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稳,季陆云才缓缓伸出手,抚上了她的发,头也靠过去,轻嗅她身上的香气,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熟悉的味道,他已经思念得发狂。 这么多年,他只能远远看着,不敢轻举妄动。他那时还没有在娱乐圈站稳脚跟,若是继续招惹,让她暴露在公众面前,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一定会招来厌弃,所以他根本不敢接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新男友甜蜜恩爱,嫉妒得发狂。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本事让那些媒体闭嘴。 唯一的阻碍就是她的心意。 他当然知道应该循序渐进,他也习惯了忍耐和等待,可是再次见到她,他根本……克制不住。 想接近,想触摸,想做从前那些他们做过和来不及做的事。 所以他安排了那道菜,准备了这辆车。 他只是想稍微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思念,不然难保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只是给他一点甜头,一点点就可以,她会答应的吧? 季陆云着魔一般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 ———— 顺便说一下,初恋拍戏没拍过亲密戏,戏里戏外都是干净的,至于他为啥可以不拍,因为家世,不拍也不愁资源。 第十一章跟处男没什么共同语言 她的唇很软,唇缝间溢出的气息还带着点酒味,季陆云的酒量很好,此时却因为这点点酒味头脑发晕。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唇瓣,不敢太用力,强忍着内心的渴望,才没有探入她齿间。 安拾瑾可不是个睡着就能让人为所欲为的人,也就沾了酒,加上车上温暖舒适,还有对季陆云的不设防,才能让他有悄无声息靠近的机会。 他到底不敢舔太久,转而去亲吻她的脸颊。 好快乐……他神情迷醉。 季陆云此时就像走在钢丝索上,一不留神就会跌下去,被安拾瑾判个死刑,可他却不觉得害怕,甚至还隐隐约约期待被发现。 期待她发现,就能顺势告诉她他这么多年的迷恋,就算会被她指责,他以后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表露爱意,放肆自己的亲近。 反正自己还能靠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勾引她,也就是花费的时间更长一点罢了。 最后他拿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还是退开了,还是希望她能重新爱上他,而不是只喜欢他的身体。 车驶入安拾瑾家的地下车库时,纵使还想多看会心爱的女孩,季陆云还是叫醒了她。 安拾瑾缓缓睁开眼,迷糊将近一分钟,才完全清醒。 “到了?”因为刚刚睡醒,她的声音有点哑。 季陆云温柔道:“如果累的话,可以再多睡会。” 安拾瑾摇了摇头,她觉得脸上有点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此时脑子还有点迟钝,索性也不再思考。 她准备和季陆云告别了:“那我先上去了。” 季陆云和她一起下车,打算送她到电梯口,小区的安保很好,倒也不怕被偷拍。 想到这,安拾瑾突然反应过来:“你的车能进来?” 季陆云笑了笑:“我在这也有住所。” 这个小区环境很好,除了贵没有其他坏处,季陆云在这买一套也是合理的。 她没有多怀疑,这时电梯也来了,安拾瑾挥手告别:“下次见,云哥。” 她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电梯门后,季陆云静静地看了几秒,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那英俊冷漠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沉时序冷笑了一下:“怎么,不跟着一起上去?” “毕竟你也住这不是吗,我的邻居?” “那我们的心思不就昭然若揭了吗?”季陆云叹气,“谁叫我是来得最晚的那个,顾全大局只能委屈自己了。” “季影帝说着让别人不要主动去找,自己倒是巴巴地凑上去。” 季陆云笑容不变:“只是凑巧罢了,你们不是吗?” 沉时序似笑非笑:“我可是她主动找上门的。” “沉总家大业大,动点什么小手脚也是正常的。”角落里,又多出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正是温持正。 沉时序看见这人高冷禁欲的脸,厌恶地转头,比起季陆云这个手下败将,他跟温持正的恩怨更深一点。 “说起这些小手段,谁能比得过温总。”沉时序语气冰冷,“表面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做的龌龊事不少。” 季陆云笑盈盈道:“我和她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偶尔聊聊天罢了,初恋总是比较难忘的嘛。” 温持正不欲跟他们继续纠缠,从两人身边走过,只丢下一句:“毕竟季影帝当年就只能做些未成年做的事,怕是没体会过什么销魂入骨的滋味,也没什么难忘的回忆。” 沉时序也跟着幸灾乐祸地笑了:“啧,我跟只能自己用手的处男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说完他也坐另一部电梯走了。 剩下季陆云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想:或许现在该上去敲门自荐枕席一下?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啊。 ———— 季陆云,全场唯一处男,属于大家没吃到肉前每次扯头花都要被拉出来嘲讽的那种。 小剧场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 某天安拾瑾出差去了,只留下四个男人独守空房。 四个男人无聊聚在一起打麻将,打着打着就开始搞敌人心态。 季陆云:我是小瑾初恋。 沉时序:我是阿瑾第一个男人。 安执:我是安安的合法丈夫。 温持正:…… 最后他一家输,三家赢。 家里有个规定,打麻将输赢的钱最后都用来给安拾瑾买礼物,要是她最近没什么想要的,就直接把钱打她账户里。 要是安拾瑾参与进来,赢了还好说,输了那接下来好几天晚上怕是不得安宁了。 这还是安拾瑾自己提出来的,因为刚开始玩他们都给她喂牌,她赢得很没成就感,自从有了这规定,四个男人打牌时跟商场上玩阴谋诡计样认真,甚至还打配合赢她。 安拾瑾:我不玩了! 说回温持正输了的事,他把钱打到安拾瑾账户上后,立刻打电话给安拾瑾诉苦。 温持正:“小瑾,他们都有独一无二的第一次,就我没有吗?” 安拾瑾:…… 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她开始苦思冥想,她还剩下什么独一无二的第一次没给出去的。 温持正:“不如就把第一次婚礼给我。” 安拾瑾:“也不是不行……” 其他三个:“绝对不行!” 她只好打电话给闺蜜们,让她们帮忙出出主意。 三人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钟颖慧说了一句:“话说当初你和温学长在一起,是你先告白的吧?” 对哦,安拾瑾果断把结果告诉了温持正:“你是第一个我主动告白的!” 温持满意地接受了。 她说这话时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说完之后温持正就遭受了另外三人的眼神攻击。 然后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安拾瑾窝在沙发上,听他们互相阴阳怪气,四个男人都是情绪稳定的类型,吵架也不会大声呵斥,有时候看他们斗法还挺有意思。 她眨了眨眼,轻轻咳了一声。 见四个人都看过来,她才说道:“其实对于我来说第一次真的没那么重要啦,重要的是第一次的那个人。如果我初恋不是云哥,第一次恋爱不会那么难以忘怀;如果第一次做爱不是和时序,记忆不会那么深刻;如果不是学长,我不会主动告白;如果不是哥哥,我也不会选择结婚。” 她总结了一下:“独一无二的不是事,是人。” 自此以后,家里再没人为了第一次吵架了, 安拾瑾:端水大师就是我。 第十二章电话自慰(安执h) 安拾瑾到家洗漱完毕,刚做上床,就收到了安执的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里就出现男人英俊的脸。 安执见过的帅哥不少,但最出色的,还是这四位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 单看脸的话,自然是靠脸吃饭的季陆云最为出色,另外三位都是掌权者,相比脸,人们往往会先注意到他们的气场。 作为大家族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安执多年沉淀下来的成熟气质要明显得多,只是不言不语坐在场内,不刻意沉下脸,就能让他人下意识安静,这是沉时序和温持正都做不到的。 但是就安拾瑾个人相处的体验,她觉得私下里安执反而比另外两位冷面人好相处,他本人的真实性格甚至有些跳脱,这也是安拾瑾当时对这个表哥好感度升得快的原因。 那边的安执看她眼神游移,笑了一下:“怎么一来就走神?” 安拾瑾眨了眨眼:“想起了一些事。” 安执挑眉:“不会是想你刚刚见面的前男友吧?” “哥你怎么知道?”安拾瑾诧异道,“等等你不会派人关注了他们的行踪吧?” 安执倒也没隐瞒:“是,有些人狼子野心,我不放心。” 安拾瑾哭笑不得:“我们都分手那么久了……” 她没怀疑过安执监视她的行踪,安拾瑾清楚安执的掌控欲,也明白他不会做让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他永远会尊重她自己的意愿,这大概是兄妹之间独有的默契。 如果真的为了她的安全,他会提前告知她的。 “可惜有人贼心不死,”安执低声道,这句没有让安拾瑾听到,他转移话题,“不提这几个扫兴的人,安安明天就上任了吧?” “是哦,”安拾瑾道,“会比较忙吧,可能会顾不上哥哥了。” “你在这里的时候忙起来也不见得会顾得上我,都是我眼巴巴贴上去。”安执打趣道。 “那就只有哥多包容了。”安拾瑾笑道。 “嗯......”安执状似为难,“那我应该有一些补偿吧?” 安拾瑾愣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安执笑了笑,他的手本来随意搁在休息室的沙发扶手上,现在突然慢慢伸到身下,声音也突然变得些微低哑:“在哥哥完事前,可别挂电话。” 安拾瑾看不到安执的下半身,但是他如此明显的暗示,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捂住微微发红的脸:“哥!你那边是白天!” “呼......想到妹妹,白天黑夜都受不了的......”他已经进入状态,发出的声音透过手机,让安拾瑾耳根发红。 “和哥哥一起?”安执邀请道,“反正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安拾瑾想起被他一次次诱惑在休息室做爱的场景,明明一开始,她和安执之间,她才是经验丰富的那个,结果随着两人做爱次数的增多,反而是安执的花样越来越多。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安拾瑾在床上从来不需要技巧,因为和她上床的男人总会伺候讨好她。 “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还在休息室做爱,秘书敲门,我让他进来了,隔着门,我和他交流工作,安安在我身下被我肏得淫水直流……” 随着他的话语,安拾瑾的脑内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天,安执的秘书就在门外,而安执的阴茎还插在她的身体里,秘书说话时,他就挺动腰身在她体内抽插,轮到安执说话时,他就会突然停下,勾得安拾瑾不上不下,她用眼神恳求安执动一动,安执只含笑看着她,勾得安拾瑾只能自己夹着他的腰满足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外面的人发现,这种情况下她的穴收缩得特别紧,夹得安执差点直接射出来,只能迅速打发走秘书,抱着她尽情地肏。 耳边是安执的喘息,和回忆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感觉到身下的湿润,安拾瑾认命地将手伸下下半身。 “哥哥……” 第十三章任职 发泄过后的安拾瑾睡得格外的好,第二天就精神焕发地去公司上班了。 德利的现任首席技术官叫吴楚,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性,作为安拾瑾临时的直属上司,他亲自出来接的安拾瑾,引她去和公司高管见面,她现在的职位是技术副总监,也是林清婉钦定的吴楚接班人,自然要和未来的共事人们互相了解一下。 当她随着吴楚迈入会议室,所有高管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在场基本是中年人,可以当安拾瑾父母的年纪,此时一群身居高位的长辈人物的目光聚集在一处,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安拾瑾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她衣着比之平时稍微正式了一点,却依旧比在场其他人更轻松休闲,加上年轻的容颜和气质,在沉闷严肃的会议室仿佛格格不入。 但她泰然自若地在吴楚旁边落座,无视全场打量审视的目光,轻松地朝众人点头示意,这份镇定又让她巧妙地融入了现场。 这个女孩,能力绝对比她的履历表现出来得更出色。 大多数人进入职场后,会通过衣装来加重自己的成熟感,安拾瑾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按理说也应该打扮得更加成熟来给下属和合作者安全感,但是她从未顾忌过这些,毕竟安拾瑾这个名字一出来,就足以让人收起他人对她的轻视了。 安拾瑾,业内有名的“摇钱树”,经手的项目没有一个不赚钱的,而且是特别赚钱的那种。 或许大多数人佩服的是她的优秀的赚钱能力和过硬的专业素养,但只要见过本人,就会意识到她还拥有着把这两种能力完美结合在一起的社交手腕和领导气质。 现在这些德利高层也不例外。 吴楚给众人介绍安拾瑾:“这位就是安拾瑾安总,新上任的技术副总监,相信大家早已认识了。” 安拾瑾笑道:“大家好,我是安拾瑾,之前就职于麦乐安,现在很高兴加入德利与诸位共事,以后请多多指教。” 随后吴楚又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其他人的姓名和职位。 安拾瑾注意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另外一位技术副总王池,这个人对她表现出的态度很明显不是友好,甚至带着挑剔和不满。 嗯,这个不难猜,多半是因为自己这个“空降关系户”抢了他的升职机会。 还有一位是公司的CEO占熙,这位女士眼神明亮锐利,气质沉稳又不失凌厉,下属之间的暗流涌动仿佛永远瞒不过这位聪慧的上司。 其实安拾瑾之前和她见过面,林清婉不是一个会随便往公司塞关系户的老板,安拾瑾的面试就是由占熙和吴楚负责的。 她对上安拾瑾的视线,向她微微颔首。 互相介绍后,开始今天会议的主题,管理层的时间宝贵,当然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来欢迎一位技术副总,正好管理层开会捎带上她罢了。 “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还不熟悉公司业务的安总,会不会不太妥当?”王池皱眉道。 安拾瑾笑了笑,没说话。 占熙递给王池一份文件。 王池打开看了几眼,脸色变了变。 是一份极其详细的项目资料,里面各种数据罗列整齐,让整个项目的脉络清晰无比。 任职合同是安拾瑾回国后签的,只是入职时间推迟了,所以占熙提前把资料给她,并不算泄密,她仅用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就做到这个地步…… 占熙淡淡道:“短时间熟悉公司的业务对安总来说并不难,但对这块领域做到和安总一样熟悉,恐怕我司现在没其他人能做到吧。” 无人接话。 占熙露出一点笑意,一锤定音:“那就辛苦安总了。” ---------------- 女主的职业就是偏工科理科的,更具体的就不规定了,不然需要查很多资料,因为是写着放松的所以不怎么想用脑,请谅解 公司名字就是乱想的 第十四章语音 安拾瑾花了一周熟悉了一下公司,不仅仅是公司业务,还有员工,尤其是她现在的下属。 一个公司的风气很大程度取决于领导的做事风格,占熙是个明显的实干派,且有足够的手腕压住手底下人的小心思,所以德利的员工绝大多数不会搞小动作,幸运的是,安拾瑾的直接下属里并没有那剩余的极小部分,虽然她并不惧怕处理这种事,但能省去一些事总归是好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表,大多数是各种各样的会议,只除开周五晚上有一场饭局。 是和沉氏集团的。 其实最开始定的时间是周六,是安拾瑾的助理和沉时序的秘书定的,安拾瑾听到时间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助理是德利原本的员工,被提拔来当她的助手,此前对她的习惯并不了解,看她皱眉就意识到自己大概做得有那里不妥当。 好在她也有多年的职场经验,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了解,她选择直接询问上司的意见:“安总,请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妥吗?” 安拾瑾摇了摇头:“不,只是我不习惯周末工作。” 其实对于大多数管理层来说,双休这个概念基本不存在,毕竟以他们的收入,牺牲一点周末根本不算什么。 但安拾瑾还保留着坚持双休的良好习惯,虽然很多时候还是要995,但是996她是绝对不干的。 助理听到她的回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我需要联系沉氏集团那边更改时间吗?” 安拾瑾:“不用,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还是少折腾为好。” 助理低头道:“实在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安拾瑾笑了笑:“我们都不熟悉对方的工作方式,自然是需要一点时间磨合的,放松一点,有不确定的事情来问我就好。” 助理答了声“是”后就退了出去。 结果第二天,助理进来给安拾瑾送文件时说:“安总,沉氏那边打电话过来商量,希望把饭局改到周五。” 听见这件事,安拾瑾心中一丝异样划过,但她最后没有深想,只答:“可以。” 时间很快来到周五,安拾瑾点了几个下属,带上助理去赴约。 她本来不觉得沉时序会出面,虽然双方合作涉及到了一些深层的利益问题,但现在只是初步达成一致,等到两边的利益捆绑更深一些后,两边的话事人才会真正出面。 然后她推开包厢的门就看见了一个帅得很突出的男人。 安拾瑾:…… 安拾瑾:你们大集团老总都这么闲么? 她脸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只带着下属坐下,笑着跟沉时序打招呼:“沉总亲自到场,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沉时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来亲眼看看负责人合不合格。” 安拾瑾也不在意他带些无礼的话,轻松揭过便转移了话题。 好在沉时序之后的行为举止都正常,双方商讨正事时气氛融洽,在座都是年轻人,尤其是两位领导,都没有让酒桌文化里的恶习,桌上甚至没有摆酒,一顿饭下来,两边的员工已经打成一片。 完事过后,安拾瑾看了看时间,对下属说:“车费可以报销,你们是想打车回去还是我送你们。” 她有公司配的车,平时只用于公事出行。 四个下属都举起了手。 这下就有点尴尬了,加上开车的助理和她,六个人,多出来一个人。 四个人互相看看,正当有人说自己去打车时,沉时序突然开口道:“不如我送安总回家?” 他们现在住一栋楼,倒也顺路。 安拾瑾想了想,觉得自家车送员工更安全,便上了沉时序的车。 她和沉时序一左一右坐在车后座上,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楚河汉界,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安拾瑾本来以为这种沉默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家。 然后她手机振动了一下,因为总是在开各种会议,安拾瑾的手机提示音直接关闭,调为了振动。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是温持正发来的消息,还是一条语音。 安拾瑾看了一眼旁边的沉时序,他正侧着头看窗外,似乎完全没注意这边。 安拾瑾:怎么有种偷情的错觉? 因为是邻居,偶尔会撞见,她和温持正的关系已经不像刚回国时那样生疏,但是在手机上发消息还是第一次。 最后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还是点开了那份语音,可惜她忘了一件事—— 她的手机语音之前设置的是外放。 所以温持正的声音就顺着手机的外放喇叭传出来:“打扰你了,小瑾,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平日里的声音清冷,此时或许是有求于人,或许是因为说话对象,他的声线放柔了些,配上优越的声音条件,勾得人耳朵发麻。 安拾瑾下意识转过头,对上了沉时序已经转过来的眼,也看见了他黑下来的脸色。 “呵。”她听见他冷笑了一声。 第十五章突如其来的吻 车厢里,安拾瑾和沉时序大眼瞪小眼。 还是沉时序没忍住,张口就是阴阳怪气:“怎么不回复?人家等着呢。” 安拾瑾看了看他,又瞥了眼手机,道:“好吧。” 然后她戴上了耳机,开始敲字回复,没再抬眼看沉时序。 车内的气温霎时又降了一个度,沉时序黑着脸,被气得差点岔气:叫你回你还真回?当初叫你别分手怎么没这么听话? 可惜安拾瑾听不到他的内心活动,也无视了男人的低气压,专心和温持正聊天。 安拾瑾:怎么了?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温持正:你今晚回家吗? 安拾瑾:快到了。 温持正:是这样的,我今晚临时需要出差,家里的两只小猫没人喂,可以请你帮一下忙吗? 温持正:倒是可以请别人,只是觉得邻居更方便一点。 安拾瑾: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温持正:麻烦你了,我把房门密码发给你。 温持正出差周日才回来,安拾瑾表示自己周末也可以帮他喂猫。 温持正:你还是那么喜欢小动物。 安拾瑾正想回他,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冷淡的声音:“到了。” 沉时序说完就直接推门下车了。 安拾瑾闻言收起手机,也跟着下车,两人一起来到电梯前等待。 “把合作伙伴扔在一边自己玩手机,这就是安总的诚意吗?” 安拾瑾叹了口气:“是你不想和我说话吧。” 公归公,私归私,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不认为她和沉时序还有在私事上重归于好的可能,他能在公事上不记仇已经算不错了。 沉时序咬牙切齿:“所以看见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想和我说话了?” 安拾瑾:“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不太想再见到我吧,若非公事所需,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的。” 听见这句话,沉时序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觉得我很厌烦你,不想再看见你?” 电梯来了,安拾瑾上了电梯,沉时序跟在她身后,她按了两人的电梯楼层,才回答:“当时我们分开毕竟发生了……很多事,你不想再看到我也是应该的。” 沉时序和她并肩而立,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嗓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所以,你是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出现在我眼前?” 安拾瑾:“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的…….” 电梯门开了,是沉时序的楼层到了,他长腿一迈,走了出去,同时安拾瑾也被他拽住,她没有设防,就那么被他拽着一起走出了电梯。 她本想抬手挣脱,接着对上了沉时序的眼睛,漂亮的凤眼里爱意和痛苦交织,一如多年前他看她的眼神,让安拾瑾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曾经拒绝过这双眼睛,现在却没法拒绝第二次了。 她任由沉时序把她按在了墙上。 “你认为,所有的答案都是你认为,你认为我恨你,你认为我不想看见你,你认为我们该老死不相往来,”他抓着她的手,“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想要什么结果?” “说着愧疚为我好,其实真正为我们的见面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人,只有我一个吧?” 安拾瑾无言以对,她对重逢有过心理波动,也确实没有过于激烈的情绪,时间在感情上的作用对她尤为明显。 她看向他腕间的刺青:“那你想要什么结果呢?” “我不知道,”他说,“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我们的关系停留在这里。” 她的视线从刺青移到了他的双眼上,漆黑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沉时序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安拾瑾还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秒沉时序的手更紧地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不算一个温柔的吻,夹杂着沉时序的痛苦和思念,他撬开她的齿关,匆匆横扫了一翻她的口腔后,强硬地勾住她的舌与他纠缠,像两条交缠打架的蛇。 安拾瑾的手按在他胸上,她不是柔弱的女孩,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推开他。 但她最后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去主动回应他的吻。 她只是闭着眼,默默地承受他的吻,沉时序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揽着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纠缠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间推搡,每当有一丝分开的迹象,就又被他追着勾结在一起。 已经有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抱着她的人也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神智恍惚间,她隐约听见了一点动静。 安拾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 —————— 小瑾是能感受到沉时序的特殊对待的,但是她觉得就是男人对前任一些复杂情绪,不一定是旧情难忘,另外两个表现得比较隐晦,她不确定,就不管了 我是觉得爱和关注这种东西是很难藏住的,更何况小瑾又是很聪明的女孩子,她能猜到一些,但不会在男人身上多费心思 无责任小剧场关于出轨 知道安拾瑾有三个男朋友,一个丈夫后,钟颖慧和汪任雨在最初表达了震惊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们一致觉得,以好友的异性缘,给所有男人一个家才是最好的选择嘛。 同时她们又多了一个疑问。 钟颖慧好奇道:“男人这么多的话,他们要是出轨了,你会意识到吗?” 这话或许对其他人有点冒犯,但以她们的关系,自然不会有这些顾虑。 安拾瑾撑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对感情忠贞这事,应该是自发而不是被束缚的,我可能不会知道他们出轨了,但应该可以知道他们对我没感情了。” 汪任雨指出:“万一他们出轨了又不想和你分开呢?你也知道男人有劣根性,身体和脑子分离什么的。” 安拾瑾:“……那我认为不会有这种情况。” “为什么?”对面的两个女生异口同声。 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安拾瑾无奈地解释:“因为我家里那四位会互相监视。” 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安拾瑾提出了异议,认为他们是不是太不尊重别人的隐私了。 “总得给人留点私人空间吧。” “况且你们不觉得这样会给人压迫感嘛,跟锦衣卫一样,直接把不想变成了不敢。” 安执最先表达了反对:“我无所谓,问心无愧,没什么事不能让你知道的,当然,要给你准备惊喜时除外,其他三位我可就不清楚了。” 温持正点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正我做什么也要向你报备的,年轻一点的男生怕是没这个定性。” 沉时序耸肩:“我可以辞职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怎么想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才是最危险的吧。” 季陆云微笑:“明星的行程本来就不是秘密,多几个人看着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如果小瑾愿意的话,我很乐意公开恋情让所有人来替你看着我。” 安拾瑾:你们够了啊! 为了维持家庭的公平性,安拾瑾当即表示,他们也可以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然后被其他四个人立刻否决了,说是要尊重她的隐私。 安拾瑾:你们现在又知道尊重隐私了? “所以如果他们干点什么事,”安拾瑾无奈道,“可能一个小时后资料就发到我手机上了吧。” 钟颖慧和汪任雨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牛!” 第十五章突如其来的吻 车厢里,安拾瑾和沉时序大眼瞪小眼。 还是沉时序没忍住,张口就是阴阳怪气:“怎么不回复?人家等着呢。” 安拾瑾看了看他,又瞥了眼手机,道:“好吧。” 然后她戴上了耳机,开始敲字回复,没再抬眼看沉时序。 车内的气温霎时又降了一个度,沉时序黑着脸,被气得差点岔气:叫你回你还真回?当初叫你别分手怎么没这么听话? 可惜安拾瑾听不到他的内心活动,也无视了男人的低气压,专心和温持正聊天。 安拾瑾:怎么了?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温持正:你今晚回家吗? 安拾瑾:快到了。 温持正:是这样的,我今晚临时需要出差,家里的两只小猫没人喂,可以请你帮一下忙吗? 温持正:倒是可以请别人,只是觉得邻居更方便一点。 安拾瑾: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温持正:麻烦你了,我把房门密码发给你。 温持正出差周日才回来,安拾瑾表示自己周末也可以帮他喂猫。 温持正:你还是那么喜欢小动物。 安拾瑾正想回他,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冷淡的声音:“到了。” 沉时序说完就直接推门下车了。 安拾瑾闻言收起手机,也跟着下车,两人一起来到电梯前等待。 “把合作伙伴扔在一边自己玩手机,这就是安总的诚意吗?” 安拾瑾叹了口气:“是你不想和我说话吧。” 公归公,私归私,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不认为她和沉时序还有在私事上重归于好的可能,他能在公事上不记仇已经算不错了。 沉时序咬牙切齿:“所以看见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想和我说话了?” 安拾瑾:“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应该不太想再见到我吧,若非公事所需,我也不想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的。” 听见这句话,沉时序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觉得我很厌烦你,不想再看见你?” 电梯来了,安拾瑾上了电梯,沉时序跟在她身后,她按了两人的电梯楼层,才回答:“当时我们分开毕竟发生了……很多事,你不想再看到我也是应该的。” 沉时序和她并肩而立,他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嗓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所以,你是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出现在我眼前?” 安拾瑾:“我是真心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的…….” 电梯门开了,是沉时序的楼层到了,他长腿一迈,走了出去,同时安拾瑾也被他拽住,她没有设防,就那么被他拽着一起走出了电梯。 她本想抬手挣脱,接着对上了沉时序的眼睛,漂亮的凤眼里爱意和痛苦交织,一如多年前他看她的眼神,让安拾瑾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曾经拒绝过这双眼睛,现在却没法拒绝第二次了。 她任由沉时序把她按在了墙上。 “你认为,所有的答案都是你认为,你认为我恨你,你认为我不想看见你,你认为我们该老死不相往来,”他抓着她的手,“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想要什么结果?” “说着愧疚为我好,其实真正为我们的见面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人,只有我一个吧?” 安拾瑾无言以对,她对重逢有过心理波动,也确实没有过于激烈的情绪,时间在感情上的作用对她尤为明显。 她看向他腕间的刺青:“那你想要什么结果呢?” “我不知道,”他说,“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我们的关系停留在这里。” 她的视线从刺青移到了他的双眼上,漆黑的瞳孔映出他的身影,沉时序喉结滚动,抓住她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安拾瑾还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秒沉时序的手更紧地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不算一个温柔的吻,夹杂着沉时序的痛苦和思念,他撬开她的齿关,匆匆横扫了一翻她的口腔后,强硬地勾住她的舌与他纠缠,像两条交缠打架的蛇。 安拾瑾的手按在他胸上,她不是柔弱的女孩,只要她想,完全可以推开他。 但她最后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去主动回应他的吻。 她只是闭着眼,默默地承受他的吻,沉时序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揽着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纠缠的舌在彼此的口腔间推搡,每当有一丝分开的迹象,就又被他追着勾结在一起。 已经有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抱着她的人也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神智恍惚间,她隐约听见了一点动静。 安拾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精致的桃花眼。 —————— 小瑾是能感受到沉时序的特殊对待的,但是她觉得就是男人对前任一些复杂情绪,不一定是旧情难忘,另外两个表现得比较隐晦,她不确定,就不管了 我是觉得爱和关注这种东西是很难藏住的,更何况小瑾又是很聪明的女孩子,她能猜到一些,但不会在男人身上多费心思 第十六章各凭本事,但小猫咪是无辜的 ye d 安拾瑾被那双眼睛里划过的冷意冻得脑子清醒了不少,她用了点力推了推身上还沉迷在亲密接触中的男人。 沉时序明白她的拒绝之意,有些不满,还是放开了她,但手臂还牢牢地禁锢着她。 安拾瑾趴在他的臂弯,脸色酡红,刚刚激烈的亲吻让她险些窒息,此时只能靠着男人喘息恢复。 她还没忘记刚刚看见的人,一边喘气一边抬眼看去。 没眼花,真的是季陆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 huan9. co m 他眼里的冷意转瞬即逝,此时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脸上又带上平时温柔带笑的面具,只是那双眼睛一点笑意都没有:“公共区域强迫女生,沉总莫非是想被请去喝茶?” “你清楚得很,”沉时序抱着安拾瑾,垂眼看着喘气的她,正眼也没有给季陆云一个,“她不愿意,谁能强迫她?” 安拾瑾不仅有个发达的脑子,还有身发达的肌肉,高中的时候就能把骚扰自己的校霸按在地上打。 季陆云看着面前拥抱的男女,男人英俊挺拔,衣领散开显得有些凌乱,眉间欲色尚未褪去,趴在他臂弯的女孩面色红润,唇瓣红肿,嘴唇到脖颈间还有液体滑过的痕迹,不难想象刚刚两人经历了多激烈的亲吻。 “是这样吗,小瑾,他没有强迫你?”他轻声问。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安拾瑾沉默地从沉时序怀里起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云哥也住这里吗?” 她摆明了不想回答刚刚的问题,季陆云也不追问,答道:“是。” 三个前男友一个是她邻居,两个住她楼下,她再怎么忽视,也不能说服自己这是巧合。 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问季陆云:“这是巧合吗?” 可惜面前的男人一句话戳破了她的希望:“不是,当然不是。” 安拾瑾捂住额头,状似头疼,察觉到两人都想来扶她,她快走两步,躲开他们的手,说:“我先回去了,让我想一想。” 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乱七八糟的关系。 这话带着回避之意,两个男人的心里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她做决定时向来果断而干脆,现在未当场拒绝,那就说明还留有旧情,他们就有争取的机会。 他们都遭受过她最冷漠无情的判决,再来一次,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直到安拾瑾的身影完全消失,两个人才收回目光。 沉时序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刚刚满足过的男人攻击性降低了许多:“怎么,不装了?” 季陆云收起笑,面无表情道:“沉总都已经亲上了了,还指望别人继续藏头露尾吗?” “那就各凭本事吧。”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雄性抢夺地盘的本能被激发,对着想要夺走自己配偶的敌人露出獠牙。 安拾瑾到家后,摸出手机,她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复,温持正似乎以为她生气了。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吗?” 安拾瑾握住手机,点开温持正的主页,那是两只窝在一起睡觉的小猫咪,小一点的是只漂亮的小三花,大一点的是只狸花猫,看得安拾瑾心都化了。 安拾瑾:没有,我刚刚有事没看手机,现在刚刚到家。 不管主人有什么坏心思,小猫咪都是无辜的。 第十七章听着她的声音自慰 上一句还在说要到家了,下一句就耽搁了接近半小时,正在邻市出差的温持正内心划过不详的预感。 若在平时,半小时不回也很正常,但他知道今天安拾瑾和沉时序会见面。 温持正动了动手指,想要用烟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这股烟瘾很快又被他有意识地压下去了。 他遇见安拾瑾时已经步入社会,工作压力大,也养成了抽烟的习惯,只是他向来自律,抽烟的次数并不频繁。和安拾瑾最开始认识的那段时间,她并未表现出对烟味的厌恶,后来熟悉起来,才委婉地建议他少抽烟,他才知道她不喜欢烟味。 再后来在一起了,她直接强硬地要求自己戒烟,但他完全不觉得她无礼,只觉甜蜜至极,毕竟她只有对极亲近的人才会有这种强硬的要求。 更何况和她在一起,哪里会有什么压力,烟草的味道哪有她唇的滋味来得销魂。 他戒烟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提出分手。 他的烟瘾又犯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可他还是强忍住了,只有在有些实在无法忍受思念的夜晚,他才会点上一根,用指尖的火焰烧去内心的痛苦。 温持正牢记着她不喜欢烟味,分开的这些年,也得确保自己干干净净,这样再次见到她时,才能有靠近的资格。 从答应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结束,烟可以轻易戒掉,染上她的毒可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特殊的提示音响起,是安拾瑾发来的消息。 “现在方便视频吗?” 他的“方便”两字刚刚发出去,她就发来了视频电话。 温持正手颤了一下,才点了接受。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个她会频频给自己打视频的过去。 “学长?”安拾瑾的脸在镜头前晃了一下,很快又转向她腿上。 三花小猫亲昵地趴在她的腿上,蹭她的腹部。 “小家伙看起来很喜欢我。它叫什么名字?”安拾瑾撸着小猫咪问道。 这时另外一只狸花猫也喵喵叫着爬上她的膝盖,和小三花挤在一起讨要她的抚摸。 “哎!宝宝你真可爱!”人类这种生物,平时再正经再粗犷,遇到小猫咪就开始下意识地发出夹子音,安拾瑾也不可避免地陷入这种“诅咒”中。 明明不是对着他发出的,但她这无意识甜腻的嗓音一出,温持正的下身……突然尴尬了。 他极力想把这不合时宜地欲望压下去,可男人的下半身通常不受大脑控制,最后温持正只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开口:“三花叫翡翠,狸花叫玛瑙。” 他的声音有点哑,幸好安拾瑾正沉迷撸猫,无瑕关注这点异样。 温持正拿过身旁的水喝了一口,他的音色本就清透如玉,很快就把那点异常压下去,只是下半身的火还残留着。 声音正常了,他才解释这两只小猫的来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偶然看见了两只在一起流浪的可怜兮兮小家伙,一时心软就捡回了家,至于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瑾,瑾瑜,美玉也。 翡翠和玛瑙都是玉的一种,名字暗藏的寓意让主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而真就是宠物随主,虽然他经常跟两只小家伙看安拾瑾的照片告诉它们这是妈妈,但也没指望不会说人话的小动物真的懂他的意思,平时也没见它们特别喜欢谁,现在见到主人心爱至极的人,竟自发地黏上去邀宠。 小动物不需要顾忌人类的礼仪,它们只需要凭着自己可爱喜人的外表,去跟自己有好感的人贴贴就可以,对方会给它们无限纵容。 可惜人类不行,长得再帅也不行。 所以此时温持正颇有些嫉妒自家的两个小家伙,又想他们这么上道,他父凭子贵的算盘看来不会落空了。 温持正没说它们名字的来历,就像他没说它们是在他失去她后最痛苦的时候捡到的,陪他度过了他最难捱的那段时光。 有时候主人起名可能就是当场想到了,没什么寓意,安拾瑾也没追问名字的由来,转而问起该怎么喂它们。 温持正说了几句,安拾瑾跟着照做,顺手逗弄着小猫咪。 电话被放在一边,也没挂,防止待会有问题还有问,温持正坐在沙发上,听着那边时不时传来的温柔甜腻的声音,突然关了话筒,闭眼将手伸向那始终没有消下去的欲望。 “小瑾……宝贝……” 此时他不再克制自己,无所顾忌地呻吟出声,幻想着自己往日在她体内冲撞的感觉抚弄自己,欲火被她的声音蛊惑着越来越旺,肉棒却因为无法进入那温暖的穴而不得满足,让他陷入冰火两重天之中。 他原本像被冰山上的雪覆盖着一般清心寡欲,却在遇见她的那一刹那被唤起了所有属于男人的肮脏下流思想。 “宝宝……”那边安拾瑾叫着他的宠物。 “宝宝……”这边温持正叫着对她的爱称。 “我爱你。”他说出这句话时,掌心被白灼射满。 —————— 妈妈抛夫弃子即视感( 第十八章与安执初见的回忆 安拾瑾陪翡翠和玛瑙玩了半天,终于感到有些困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确实不早了。 这时她才记起她好像没有挂电话。 她迟疑地喊了一声:“学长?” 那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声低沉的“我在”。 这下安拾瑾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了,她第一反应是他生病了,殊不知刚刚有人已经听着她的声音发泄了一回。 “你感冒了吗?” 温持正总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承认她的误会。 安拾瑾感到抱歉:“对不起,你生病了还让你陪我这么久,你该告诉我的。” 温持正笑了笑:“一点小毛病,不碍事,刚刚已经吃过药了,而且本来是我请你帮忙。” 安拾瑾:“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温持正知道今天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好,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到家后,安拾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安执。作为她亲密关系中最年长成熟的男性,她会把生活中很多事情拿来和他讨论,有时候安拾瑾会觉得,安执不仅占据了她丈夫和兄长的位置,还顺带充当了她父亲的角色——即使她不怎么需要。 大多时候他给出的意见都很中肯,但自从和他滚上床后,有些事就不一定了。 现在再回忆起和安执的第一次,安拾瑾才发觉他真的是蓄谋已久。 这就不得不说到她和安执所在的家族阿尔弗雷德了。 妈妈安瑜卿过世之前,从未跟安拾瑾提过阿尔弗雷德家族的事,安拾瑾只能通过母亲过世后,莫名其妙被清空的账户来判断母亲的死因不简单,那时她只有十五岁,人小势微,母亲的遗产消失,光养活自己都是个难题,更别说腾出手去查母亲的事情了。 而直到她出国,才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她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家徽,家徽的图案勾起了她的记忆,母亲曾经扔过一个带有这个图案的笔记本,因为母亲的表情太过厌恶,导致她对此记忆深刻,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导致她没能自己从记忆里翻找出来。 她开始调查阿尔弗雷德家族,本来以为面对如此庞大的家族,她的调查进度会很艰难,但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安拾瑾当时就猜测有人在暗处帮她,直到她和安执见面,这个幕后人才浮出水面。 男人身穿裁剪精良的西装,身姿优越,俊美的面容和她有三分相似,一举一动矜贵从容,浑身散发着顶级上位者的气息。 这是安拾瑾对安执的第一印象。 后来据他自己所说他确实为这第一次见面打扮了很久。 这个满脸写着我是顶级豪门的男人一来就对她表达出了极高的善意,自我介绍说他是阿尔弗雷德家族尚未继任的准家主,伊格纳修斯·西奥多·阿尔弗雷德。 安拾瑾:伊什么多什么? “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安执,同你一个姓,执念的执。”安执不仅有一副Z国人的面孔,中文也说得极其标准。 “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安拾瑾发问,长得像,中文名还是同一个姓,说他们不是亲戚都很难有人信。 “我是你的表哥,我的父亲是上一任家主,他和你妈妈是亲兄妹,”安执解释,“姑姑因为和家族闹了矛盾,独自一人离家闯荡,多年杳无音信,所以你才没有在家族出生,也不知道家族的存在。” 安拾瑾几乎瞬间意识到母亲的死和阿尔弗雷德家族有关。 下一秒安执就证实了她的猜测:“当年家族内斗,我父亲被暗杀,而姑姑虽然已经脱离家族,毕竟还是阿尔弗雷德的一员,她和父亲感情极好,便回来助我夺权。” 安执沉声道:“有姑姑助力,我们差点就胜利了,但后来不知为何,那人突然从哪得来一股新的势力,又能和我们分庭抗礼,导致我们中了一次埋伏,而姑姑为了救我……” “她临走前唯独挂念一无所知的你,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说你和她感情极深,就算平时再坚强独立,失去妈妈也会很伤心难过…….” 安瑜卿走时全是对女儿的牵挂和不舍,这份爱意,终于在多年后经过安执传达给了安拾瑾。 而安拾瑾已经双眼湿润,悲痛不已。 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了她:“想哭就哭吧,现在有哥哥陪着你了。” --------------- 明天继续讲安执没有及时出现和结婚的原因~还有很快就能写到他们的第一次了(搓手) 第十九章和安执初见的回忆(二) 安拾瑾从未在一个男人怀里失声痛哭过,她是安瑜卿单身生育的孩子,父亲这个角色在她的人生中是不存在的,而和她的前男友们在一起时,也没有遇到能激发她强烈悲伤情绪的事情,她也不会总把母亲过世的事情挂在嘴上。 可失去亲人的痛终究是一道伤痕,它被压抑在心底许久,遇到安执后再次被唤醒,才有了当下的情绪爆发。 待她宣泄完,从安执怀里直起身,看见了被她眼泪打湿的衣襟。 安拾瑾:“啊……” 她知道这种顶级定制西服价格昂贵,清洗方式也特别麻烦,这下被她一哭,怕是要报废了。 虽然她也不是赔不起罢了。 安执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随手脱下外套:“一件衣服罢了,安安不用在意。” “反倒是我要为姑姑的事道歉……”他提及此事显然也极为内疚。 安拾瑾摇了摇头:“妈妈是自愿救你的吧。” 她不认为安执会骗她,一个是因为直觉,另一个是因为以安执的地位,想要从她身上获取什么,实在没必要费尽心思来欺瞒她。 倘若他真有恶意,不惜亲自下场跟她演戏,那就认栽了吧。 至于妈妈是为救安执而遭遇不测这件事……若是十年前,她还会怨怪安执,十年后,她已经能妥善处置好这些情绪,比起这个,最重要的是仇人到底是谁。 “那凶手……”安拾瑾仰脸看他。 “当年和我们作对的那人已经……”他顿了顿,似顾忌她,又想到安拾瑾的性格,才接着说下去,“已被我杀了,但你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莫名其妙的势力吗?” 安拾瑾心领神会:“还没查到是吗?” “能掩藏得如此之好的势力不多,”安执道,“加上利益冲突,只有可能是和阿尔弗雷德家差不太多的Y国贵族,但我还不能确定。” “也是这个原因,当年姑姑刚过世时,我不能亲自来见你,害怕暴露你的存在。而且我当时势力有限,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姑姑的消息传达给你和掩盖你的存在,甚至不能给你经济上的帮助。那时我觉得你不知道真相更好,抱歉…….” 安执今天已经好几次道歉,态度谦和得让安拾瑾开始疑心自己的第一印象了,这人真是大家族的继承人? 她只好继续询问来打断他的自我谴责:“那我大学呢?那时你还没收拢家族的大部分势力吗?” “那是我的私心,”安执下意识地想去握她的手,被安拾瑾莫名其妙第看了一眼才收回来放回膝上,“若是告诉你真相,难保不会把你卷入纷争中,明面上的凶手已经解决,背地里的虫子需要从长计议,让你知道真相这就是也就不急。” “所以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度过大学生活,还可以等你再成长一些。现在你来Y国留学,没了Z国这个屏障,你又有了足够的能力,我认为不该再瞒着你了。” 后来他其实想给安拾瑾一些经济帮助,但她依靠出色的成绩已经完全能够养活自己,再无缘无故给她送钱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这才作罢。 安执的解释合情合理,安拾瑾挑不出什么毛病,她把前面的信息消化了下,问他:“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 她停顿了一下,似在思考怎么称呼他,虽然已经在他怀里哭了一场,但她觉得他俩还不怎么熟。 安执看出了她的为难,温柔一笑:“叫我哥哥就好。” 安拾瑾:“…….” 假的吧,这绝对是个假的继承人吧! “……哥。”她最后选了个折中的称呼,有些别扭地叫了出来。 安执眸色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拾瑾默念他是表哥,忍住了没躲。 “阿尔弗雷德家族有个迂腐的陋习,”安执轻松地说着贬低家族的话,“为了维护所谓的血脉正统,他们要求家族只能内部通婚,当然,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违背这个规定的也不少,但是要完全成为阿尔弗雷德的家主,还是得遵守这个规矩。” 安拾瑾被这个规定震惊到了:“这样还能发展到今天?” 生出来的孩子大部分会有问题吧! “所以上一代的直系血脉只有我父亲和姑姑,姑姑不愿意遵守,放弃继承权离开家族闯荡,我父亲为了家族留了下来,和一位关系稍近的表妹结婚,也就是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母亲觉得已经完成任务,也离开家族追寻自由去了。” “那…….”安拾瑾思虑了一下称呼,“舅妈没有回来看过你吗?” 刚才讲内乱时安执并没有提到自己的母亲。 “母亲她并不是很喜欢我,”安执笑了笑,“毕竟我算是…..她被当成生育工具的耻辱吧。” 他的表情不见落寞,但安拾瑾知道他心情应当不大好,她不觉得那位素未谋面的舅妈做错了,可刚刚安执也安慰了她,她想自己也该礼尚往来地宽慰一下她现在唯一的亲人。 所以她握住他的手。 “以后有我陪着你。”她说道。 安执低头,看着腿上交握的双手,抑制住回握的冲动,只温柔地对她笑。 “现在直系只剩我俩了吗?”安拾瑾说完又否定了,“不对,我是妈妈和不知名优质男人生的,那直系就你一个了。” 安执:“不,你也算,再怎么说你也是姑姑的亲生女儿。” 近亲结婚,他们两个是仅有的直系表亲,安执接下来要说的事呼之欲出。 “你是想让我和你结婚继承家主之位吗?”她没忘记刚刚安执说的家主前还加了个“准”。 “这件事看安安你自己的意愿,”安执神情平静,“我不希望我母亲的悲剧再发生,所以想和未来的妻子达成协议婚姻,先让我得到家主的位置,等我势力稳定后,就可以废除这个破规定。所以我希望找一个我信任的人。” “当然,继承的财产我也会公平地分给你一半。” -------------------------- 当时想出这个设定的时候,我还特意去搜了一下,历史上真的有个家族是这样,叫罗斯柴尔德,非常有钱,很多都是表亲和叔侄结婚,确实延续了很多年他们的金融基因,但是后面家族成员也有很多遗传病导致后继无人 第二十章和安执初见的回忆(三) 一半?! 饶是安拾瑾对财富的欲望并不重,此时也心跳加速。 她之前调查过阿尔弗雷德家族,光是明面上的财富就已经让她叹为观止,更别说隐在暗处的产业了。 而现在安执轻轻松松就说要分她一半。 “你给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安拾瑾迟疑道,“之前内斗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做。” 安执终于做了刚刚一直想做的动作,他反手握住安拾瑾的手:“安安。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家族中血缘关系最近的人。” 他轻声蛊惑:“为了姑姑,我们以后会并肩作战,会是彼此唯一的依靠,所以我的财富和权力都理应与你共享。” “你不该有什么负担,那本就是你应当的。” 安执深知什么样的语气和话语可以蛊惑人心,安拾瑾果然动摇得更厉害:“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就信任我吗?” 他把她的双手圈在掌心,笑了:“安安,你忘了吗,你是第一次见我,可我已经注视你很久了啊。” 他的眼神有一丝掩盖不住的炽热和痴狂闪过,恰巧安拾瑾低头没注意到。 是了,他一上来就亲昵地称呼她的小名还毫无违和感,这么多年他是一直知道自己存在的啊。 “当然,如果你不实在不愿也没关系,幕后凶手的事我会一直追查,这一点也永远不会改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拾瑾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其实在她的人生规划里,从来都没有婚姻这一项,无论是季陆云,还是沉时序或者温持正,他们作为男友再无可挑剔,都没有让她迈入婚姻的想法,她不想成为谁的妻子,被困在一座名为爱和责任的牢笼里,即使那个将她束缚住的人再完美无缺。 但是安执不同,他是亲人,和她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家人于她是后盾,而不是牢笼,现在只是在亲人的关系上多一层法律关系罢了。 她接受了安执的提议。 安执起初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安拾瑾拒绝了,就算不用她操办,这种婚礼也很耗费精力,她课业和工作本就繁忙,加上阿尔弗雷德那边增加的一些业务,已经抽不出精力去应付这种仪式了。 安执遗憾道:“那就下次再补吧。” 即使不办婚礼,在家族内部还是需要一个简单的仪式,他们需要在阿尔弗雷德的家族成员的见证下,立下结为夫妻的誓言。 安拾瑾还是穿上了婚纱。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感到有些陌生。相比起她出色的体质和智商,她的外貌并未拥有过于夺人眼球的攻击力,但得益于阿尔弗雷德在皮囊上的良好基因,也并不会泯然众人。安拾瑾的眉毛和眼尾略带些英气,唇形又微微上翘,使她看起来有种正派的亲和力,很容易获取陌生人的信任。 出自顶级造型师的新娘妆把她五官的优势放大了极致,安拾瑾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也有些挪不开眼。 安拾瑾:我好像有点漂亮,不确定,再看一眼。 她正沉迷在自己的“虚假”美貌中,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自背后环上了她的腰。 安执站在身后抱着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中的男女。 安拾瑾看了一眼周围来往的人,没有拒绝他当众秀恩爱的举动 “安安真漂亮。”安执在她耳边亲昵道。 “哥你也很帅。”安拾瑾礼尚往来。 也不是商业吹捧,安执是真的很帅,从气质到相貌都是无可挑剔的顶尖,反正在安拾瑾看来,比她这寡淡的长相要出色多了。 如果当时来跟自己谈条件的表哥没有帅得这么惨绝人寰的话,她恐怕也不会答应的我这么快,安拾瑾想。 想让她当这个家主夫人,自然不是他俩一拍即合就可以,家族里有不少势力盯着这个位置,安拾瑾在阿尔弗雷德没什么根基,最大的优势就是所谓的“纯正血统”,好在她的履历出色到可以让所有人闭嘴,认可她血统的优秀,她还顺便收获了一个她时常记不住的新名字——厄尔卡妮娅·多萝西·阿尔弗雷德。 还需加上点感情因素,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婚姻的结合都是利益的联合,但是明面上还是要装作是为了爱情而结婚,安执和安拾瑾都两情相悦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撮合安执和其他人。 得亏安执演技好,演得情深似海,非她不可,劝退其他人效果拔群。 ------------------------------ 表哥:你觉得我真的是演的吗? 第二十一章睡一张床(安执回忆) 婚礼开始,安执牵着安拾瑾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向教堂的圣坛走去。 在场没有一个是对他们婚姻饱含祝福的亲朋好友,所有人都带着审视贪婪的眼光,期盼着这对新人在她未来走向深渊。 现场没有神父,也没有证婚人,是安拾瑾要求的。 她的原话是:“既然我结婚妈妈无法看到的话,那也没有必要让其他人来评判这段关系了,我又不信教。”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需要别人在这种时候来主导她。 他们站在圣坛前,四周虎狼围绕,却只专心注视着对方。 安执:“在我主的注视下,伊格纳修斯·西奥多·阿尔弗雷德,对余生的伴侣许下誓言,我将永远忠于你,为你披荆斩棘,我的权力与财富与你共享,我的生命和爱由你执掌。” 安拾瑾:“我主在上,厄尔卡妮娅·多萝西·阿尔弗雷德对余生的伴侣许下誓言,在此后的岁月,无论去往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握紧你的手,劈开风浪,斩去逆境,绝不背叛,绝不放弃。” 这段誓词和传统誓词不太一样,甚至有点怪异,但在这场虚假的婚礼中,竟是唯一的真实。 结婚仪式完成后,安拾瑾更忙碌了,她没有接受过正统的继承人教育,此时做了家主夫人,自然是要补上的,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学业事业,导致于所有时间都被挤占满了,抽不出一点休闲时间。 看得安执心疼得要死,想要先停了安拾瑾的课程,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安拾瑾:“只是比较忙而已,我能分配好我的时间。” 她不怎么喜欢工作,但是对学习新知识充满热情。 好在她的学习能力强悍,忙了一段时间后总算有了空余时间。 安执询问她是否跟他回阿尔弗雷德的封地住一段时间。 安拾瑾:“是有什么事情么?” 安执解释:“有一些阿尔弗雷德成员的述职,资源交换,还有重要产业的利润报告,每年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所有人都要去封地的住宅待着,方便工作交流。” 安拾瑾:“好像没有不去的理由?” “那里人多眼杂,”安执垂眸,以此掩去眼中的期待,“安安怕是得和我住一个房间了。” 安拾瑾需要上学,安执需要工作,他们平时住在外面,一栋房子两个房间,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真正的关系,但回到全是阿尔弗雷德人的封地,肯定还是要装一装的。 她眨了眨眼:“我没问题。” 她又不是没和男人睡过一个房间。 直到她和安执回到封地的城堡,看到房间,她才想起:一个房间是委婉说法,一个房间只有一个床才是重点! 安执很贴心地表示自己去睡房间里的沙发。 安拾瑾迟疑:“我们要在这住多久?” 安执:“至少一个月吧。” 安拾瑾:“…….” 一两天也就罢了,睡一个月沙发,怎么想对腰和脊椎都被不好,她觉得不能这么虐待自己唯一的亲人。 “哥不介意的话跟我睡一张床?”她犹豫着提出这个建议,“反正床很大。” “我没什么介意的,”安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安安是女孩子,一切由你决定就好,我睡哪里都可以。” 安拾瑾:床那么大,和哥一人一边也没什么关系吧? 此时的安拾瑾很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前面还有件事,阿尔弗雷德类似于华裔那种,又内部通婚,所以还是东方人长相。 第二十二章抱在一起睡觉(安执回忆) 睡姿这个问题,是个玄学。 有时候睡觉会规规矩矩一晚上,有时候又会从床头滚到床尾,甚至直接头和脚翻了个儿。 安拾瑾不太清楚自己的睡姿怎么样,和她睡过一张床的季陆云、沉时序和温持正都没有对此做出过评价,毕竟和他们睡的时候都会被按在怀里,睡姿再差也无从发挥。 单独睡的时候,她也没有过掉下床的经历。 所以,应该,自己的睡姿还好吧? 抱着这样的态度,安拾瑾和安执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了一周。 反正她每次醒来都还是和安执各自占据床的一角睡觉。 安拾瑾放心了,放松了警惕,从每天紧张地入睡变成了放松地入睡。 然后她第二天是从安执的怀里醒来的。 他并没有像男友那样亲密地抱着她,只是一只手被她枕着,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她的腰间,两人中间隔了快一个人的宽度,但是本来的两床被子已经变成了一床被子。 她睁开眼就遭受了美颜暴击。 ……放心一晚上就惨遭打脸。 问题是她还没法悄无声息地消灭正这个尴尬的场景,因为安执很快就睁开了眼。 他似是还没清醒,刚醒来的嗓音低哑,迷糊着对她说了声“早”,仿佛还没有意识到当下的状况。 直到对上了安拾瑾瞪着他的眼睛,他才后知后觉,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腰上的手倒是轻松收回来了,安拾瑾脑袋下的那只手,他动了下,轻轻“嘶”了一声。 想起他被自己枕了一晚上,手臂怕是麻了,安拾瑾忙收起刚刚杂乱的心思,坐起身来,去替安执揉手臂,一边揉一边抬头去看他,想说些什么:“哥…….” 然后她的视线一不小心就移到了男人的下半身,看见了那里明显的鼓胀,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安拾瑾:好大。 安执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用被子掩住,提起其他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安安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安拾瑾才想起他们刚刚尴尬的姿势:“昨晚发生了什么了吗?” 安执带着歉意地冲她笑了一下:“昨晚太困了,所以安安滚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没有想那么多。” 安拾瑾:“……难道前几晚我睡觉也这样?” 安执善解人意道:“也就是睡觉时平移的距离有点远,都怪这床不够大,没法让安安随便发挥。” 安拾瑾:“…….” 她和安执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在他真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心虚道:“我以前也不知道我睡姿这么差……” “他们也没跟我说过啊。”她小声嘟囔。 安执听见了这句话,眸色暗了下来,他垂眸掩去冰冷的神色,声音却带着点委屈:“那我还是去睡沙发吧?” 自己的问题,让没有任何错的表哥去睡沙发,安拾瑾觉得她的良心还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而她又不想亏待自己的腰椎去睡沙发。 她问:“那昨晚那样把我按住的话,还会影响哥你睡觉吗?” 她没有说抱在怀里这种暧昧的词语。 安执笑了一下:“昨晚倒是睡得很好。” 安拾瑾只能又一次犹豫地提出建议:“那不然我再折腾的话,就那么按住我吧。” 安执:“安安不介意的话,我都没关系的。” 安拾瑾: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自己似乎落入了圈套,但是所有的建议都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她又找不出其他毛病。 直到第二天她又一次在安执怀里醒来,她都没想明白—— 她到底是怎么和安执发展成抱在一起睡觉的? ----------------- 我以为这章能写到肉的!明天一定! 第二十三章来自兄长的勾引(安执回忆h) y 底线这种东西,是会一退再退的。 反正已经抱在一起了,安拾瑾觉得也没必要再矫情什么距离和肢体接触的面积,就跟什么都做了只有没插进去就不算出轨一样自欺欺人。 况且每晚睡觉如果都像特工一样提心吊胆,那也别想休息好了。 温水煮青蛙一般,她和安执在夜晚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地滚到安执的怀里睡觉,不再是中间隔一个人的距离那种。 可她再心无绮念,也没有哪对兄妹会这样再一起睡觉。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她也记不清是哪个晚上,她突然在半夜醒了,喉间干涩难忍。 她想起来喝杯水,但安执的手还自然无比地搭在她的腰上,他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熟。 安拾瑾迟疑了一下,喉咙的难受感最后占据了上风,她轻轻地抓住腰间的手,想把它那下去。 下一秒腰就被更紧地揽住了,她被身后的人更深地抱进怀里,头顶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怎么醒了?” 安拾瑾小幅度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他抱得挺紧,她只好放弃:“我想喝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 ua 5. c om “我去给你倒。”男人的动作很迅速,说完话的下一秒就离开了床。 房间里就有热水,安执回来得很快,把手里的温水递给她。 安拾瑾抱着水杯喝了好几口,房间隔音很好,安静的夜晚中,只有她喉咙吞咽的声音传来。 而安执安静地看着她。 喉间的干涩得以缓解,安拾瑾抬头想说些什么,就对上了安执的瞳孔。 他的眼睛颜色并不是纯正的黑,而是偏向深蓝,此时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美丽。 男人的面孔在朦胧的光线下不甚清晰,却让他身上那种来自贵族的神秘感更加明显,诱惑着他人去触摸,去探寻。 他的手无声地触上她的唇,抹去了她唇下的水渍。 可他并没有收回手,手指从唇下到了唇瓣,轻轻摩挲。 他在诱惑她。 即便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连睡衣扣子也只解开了最上面的两三颗,安拾瑾也无比确信这一点。 他也确实成功了,无声的夜晚,幽深美丽的双眼,她不知道安执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事,但他现在仅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她陷入情欲的漩涡。 所以安执吻上来时,她没有躲。 捧着的水杯早已被他随手接过去放在桌上,他单手捧住她的脸,专心和她接吻。 纵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也是初次接吻,吻技尚显青涩,舔舐她唇瓣时,安拾瑾已自然地探出舌尖去勾缠他的舌。 他自然知道她的吻技是和谁练出来的,他曾经嫉妒又恼恨他们教坏了自己的妹妹,现在又带着酸意地想,反正坐享其成的是他。 索性他学得很快,而安拾瑾在性方面的攻击性向来不强,他们很快吻得势均力敌。 直到安执无意识地摸上了她的耳垂,他听见妹妹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呜咽。 他意识到了什么,更用力地去抚摸她指尖的软肉。 “别,别……”她只好求饶。 可此时的安执哪会对她心软,平时隐藏得再好,男人在性事上都会暴露出一些本性,他久居上位的掌控欲此时终于在她面前暴露出来,当猎物柔弱的肚皮露出来时,只会落得被猎人掌控在手心的下场。 安拾瑾的身躯渐渐变得柔软,只能任由安执为所欲为。 安执把她压在了床上,继续在她的口中探索,扫荡着每一个角落,终于让自己的气味占据她的口腔后,又意犹未尽地拖出她的舌头继续缠绵。 他想,他不该忍那么久的,早该去见她,把她勾入自己怀中,而不是白白便宜了其他不三不四的玩意。 第二十四章来自兄长的请教(安执回忆h) 安执终于放开安拾瑾唇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房间的时钟,愣住了。 竟是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肿胀的唇瓣还在被人轻轻抚摸,她看着男人幽深的眼眸,里面的神色明显是还未尽兴的意思,让她有点头皮发麻。 一个小时里,姿势从安执压着她,变成了他让她坐在他腰上,她又说渴,安执就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自己喝了水喂给她。 姿势换来换去,唯一不变的是几乎没分开的唇。 两人的领口已经散开大半,指尖的唇瓣红肿艳丽,安执看她露出不太舒服的神色,终于不再盯着她的唇看,眼眸随着指尖慢慢下移,从下巴,脖颈,一直到她敞开的领口。 更私密的地方被人触碰,女孩不安地动了动,却没伸手制止他,任由兄长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自己的扣子,偶尔肌肤相触,带来奇妙的战栗感,直至露出洁白的乳房。 春光乍泄,他出乎意料的没有急色地摸上去,而是收回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扣子,形状优美的胸膛和腹肌慢慢显现出来。 他有意显摆,想让妹妹知道他不比以前跟她上过床的臭小子差。 果然安拾瑾看直了眼,她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腹肌和胸肌,可没办法,安执太会勾引人了。 她蠢蠢欲动,又顾忌着在哥哥面前的一点小羞涩,不敢轻易造次。 还是安执笑着带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腹部:“摸摸?” 她以前定力有这么差吗,莫非真的是禁欲太久了? 安拾瑾被迷得昏头转向,神志不清地被带着摸男人美好的肉体,腹肌块块分明。为了让妹妹摸得更舒服,他腹部用了点力,可以感受得更清晰,安执肌肉发达却不过于壮硕,长年的养尊处优又让他拥有很好的皮肤条件,这触感着实让人着迷。 偏偏安执还俯身在她耳边,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喘息声灌入她的耳中,明明被抚摸的是他,她却觉得自己情动得更厉害。 安执蹭着她的脸颊,低声诱哄:“让哥哥也摸摸你的好不好?” 她的衣襟敞开后还无人问津,安执此时才露出了自己獠牙,他习惯于这样,先送给妹妹一些甜头,然后再让她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他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指尖去挑她的乳尖,而后轻轻用力按下,那柔软的乳房就凹陷下去,柔软得不可思议。 安执握住掌心的绵柔,内心撕扯,一半被欲望裹挟想狠狠握住这团被他掌控住的奶揉搓,一半理智告诉他必须对心爱的妹妹温柔以待。 “嗯….”安拾瑾没控制住自己的呻吟。 安执看见了她的眼睛,朦胧带着情欲,明明被一个危险的男人压在身下,要害被把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 他的心瞬间软成了一团水,怜惜地去吻她的唇。 他还不怎么会,只能手掌轻轻揉搓,时不时用拇指拨弄乳尖,直到安拾瑾在他耳边轻声道:“可以重一点。” 五指骤然收紧,乳肉从指缝溢出,他的揉捏开始带着点粗暴,那纯白色的奶子上竟染上了红痕, 他看得眼热,顺从本能张嘴含住。 乳尖被湿热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刺激到了安拾瑾的神经,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推拒,被安执桎梏住了双手,只能任由他用刚刚练出的吻技去对待自己的奶子,白色的红痕被舌头安抚,如游蛇在胸口滑动,酥痒难耐。 安拾瑾知道自己已经湿了,下身正在吐出液体,她并起双腿磨蹭想缓解一下穴间的痒意,却夹住了一个坚硬火热的物体。 安执停下嘴上的动作,抬头看她,情欲顺着声音流入耳中:“安安忍不住了?” “你不也忍不住了!”安拾瑾忍不住挑衅他,膝盖顶了顶他的肉棒,“好硬。”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倒是没反驳她,一只手随意地扯住自己的裤腰往下一拉,露出粗大的肉棒,可能因为颜色尚浅,倒不显狰狞,只是这长度也够吓人了。 安拾瑾缩了缩手,想打退堂鼓,可安执哪会容她逃脱,强硬地拉着她的手去勾她的裤腰,一寸寸往下拉。 他说:“那教教哥哥,我该用这根忍不住的东西,放入安安哪里,才能让你舒服?” 第二十五章来自兄长的教导(安执回忆h) 安拾瑾歪头看他:“你还用我教?” 她不觉得以安执拥有的身份地位和外貌年龄到现在还是处男。 安执笑着摇了摇头,状似抱怨道:“哥哥可不像安安那么受欢迎,年纪轻轻就被一堆野小子惦记。” 明明自己是正常恋爱,但安拾瑾还是生出一丝被家长捉住谈恋爱的心虚感,差点委委屈屈地来一句“都是他们勾引我的”,想想现在家长也在勾引自己,就闭上了嘴。 又想起他刚刚的话,默认了自己是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才不信他什么“不受欢迎”的鬼话。 但即便再不可思议,她也知道安执没必要拿这个来骗她,他不会,更不屑那么做。 看见她眼里的讶异褪去,安执带着她的手褪去睡裤,指尖点在她阴蒂靠上的位置。 “现在,可以教教哥哥了吗?” 安拾瑾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花穴在哪,还是只是玩点情趣,她现在只想解决那不间断涌上来的骚痒,她有些急切地探手去拨弄花核,下一秒就被安执拿开了。 “这里是吗?”他笑,“哥哥知道了哪能让安安动手呢。” 他揉搓着那粒花核,明明脆弱娇小,轻轻拨弄几下竟能让他平日从容正经的妹妹流出更多淫秽的液体,他欲罢不能,想用这弱点来掌控她的身体。 满足感和空虚感同时充斥着安拾瑾的大脑,她为花核那传来的快感感到战栗,又被身体更深处的渴望折磨,她忍不住曲起腿,想让安执的手指向下滑。 “嗯?”安执似是对她的动作感到疑惑,“这里已经舒服够了吗?” 他故意地继续按在上面,安拾瑾只好张口提要求:“往下……往下……” 可刚刚一直顺着她意的安执此时不动了,甚至手离开了她的肌肤,他笑盈盈地看着在欲望里挣扎的妹妹:“没礼貌的小姑娘,不叫称呼就想使唤人吗?该叫我什么?” 她的小心思被点破,从刚刚起就不愿叫他哥,想在床上模糊掉这层血缘关系,让自己减少一点乱伦的负罪感。 可安执不可能让她如愿,他要让她知道,他们就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才那么亲近,他们本该是这个世上最爱彼此的人,上个床又何妨? 他要让安拾瑾和他一样牢牢记住这一点。 “哥……”安拾瑾看他一动不动,毫无心软的迹象,只会叫他,一声称呼而已,也不是那么重要。 “错了,”他还是没动,“安安,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让你叫我什么?” 安拾瑾分出一丝还算清明的脑子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了:“哥哥…。..” 下一秒男人的手指就进入了她已经顺滑的甬道,让她又呻吟一声。 她本想说一字两字有什么区别,说出来才发现“哥”这个称呼像是叛逆的少女对兄长的敷衍,而“哥哥”更近似于情人间的撒娇痴缠。 安执和她单独相处时,说话语气总带着一股溺爱感,可惜安拾瑾早过了会对哥哥撒娇的年纪。 长大了,没关系,那就让她在床上撒娇就好了。 指尖搅弄了几下,非但没满足,反而放大了那种空虚感,她迫切地想要一些更大的东西进入,安拾瑾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会不让自己受伤。 她本不算羞涩的性子,抬起双腿主动去勾安执的腰:“哥哥,进来。” 这次安执没为难她,因为他自己也不怎么忍得住了,便顺着她,肉棒毫无阻塞地划入体内。 安拾瑾扭了下身体,想想安执没经验,索性自己动了起来。 安执看她兴致勃勃地用男人的肉棒让自己舒服,竟拿自己当起了人形按摩棒,他不气反笑,也听话地任她自己折腾。 可安拾瑾忘了安执也拥有可怕的学习能力,一次性爱足以让他明白女人的敏感点在哪里。 也不用安拾瑾自己玩到高潮,他就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去。 最初的几下青涩的冲撞后,安执的动作渐渐熟练,主导者的身份已经反转,安拾瑾举手求饶:“哥哥,轻点,轻点…..” 她的撒娇也开始熟练,可惜安执现在不领她的情,他又重重撞了几下,把她的声音撞得破碎,他早发现了,安拾瑾不爱叫,实在忍不住了才哼唧几声,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安安,刚刚你教了哥哥,”他捏住她的下巴,第一次对她展现出兄长的威严感,“现在让哥哥来教教你。” “第一,在床上,必须叫哥哥,如果你不叫,就肏到你叫为止。” “第二,你是阿尔弗雷德的大小姐,送上你床的男人,必须干干净净,包括我,明白吗?” “你那几个前任,虽然是一群废物,不过身体倒是干净,凭着脸和身段能取悦你,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坐在身上,去亲她的脖子:“现在扔了也好,有哥哥伺候你,也不缺那几个残次品。” 他们那个综合素质,怎么也不能算是残次品吧,安拾瑾想说,但是人还被哥哥牢牢控制在手心,只能乖巧地点头。 “真乖。”他柔声道,再次把她拉入情欲的深渊。 第二十六章顺其自然 安拾瑾撑着脑袋,有些头疼,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饥渴了,频频做梦。 她有些苦恼地想:难不成真去找个男人? 干这件事就瞒不过安执,倒不是怕他介意,只是他肯定会亲手给自己挑男人,可他眼光奇高,简直是照着自己的模板来挑,那种男人八成又不会来给自己当按摩棒,指不定他会干出把人灌了药直接送上安拾瑾床的事。 她不怀疑,她哥真干得出来。 在对待她的性缘关系上,安执有种奇妙的精神分裂感,在床上像个妒夫一样说只需要自己就能满足她了,还让她比较他和前男友们谁技术好。下了床就是个好哥哥,亲自安排她的衣食住行,甚至亲手给她挑人形按摩棒。 安拾瑾:…… 其实最开始他没这么离谱,毕竟安拾瑾从未提过这个要求,是有一次,家族里有个血缘比较近的旁系表哥暗中来找她,想和她一起推翻安执,那人还用上了美人计,意图爬上她的床吹枕头风。 他的确长得不错,比安执也差不了多少,但气质就差太远了,别说他脑子行不行了,光美人计就不管用。 安执知道这件事后,挑剔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也就那张脸能看,其他还比不上你之前那几个,还和很多女人睡过,很脏。” 安拾瑾:“…….你就关心这个?” 安执:“不然呢?” 安拾瑾:“我是觉得他太蠢了,下次来个聪明的指不定我就真的跟他合作了呢?哥你长点心吧。” 安执:“说明我无能,既守不住自己的位置,还勾不住妹妹的心,那还当什么家主?不过安安你想要当家主吗,哥哥也可以让给你……” 安拾瑾:不,我不想天天累死累活上班勾心斗角。 她的权力欲不重,安执在阿尔弗雷德的根基很深,想扳倒他不是不能,只是很难很麻烦,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所以除非安执对她有恶意,她就不会去做这种对自己吃力不讨好的事。 自那以后安执好像产生了什么误解,她就是在一次宴会上多看了一个小伯爵几眼,就被他下了药绑去了安拾瑾的休息室。 没错,他真的干过给她绑男人这件事。 那小伯爵确实生得养眼,安拾瑾欣赏了半天他的美貌后,就给他松了绑,那人被下了药迷迷糊糊的,安拾瑾还贴心地让他在自己的休息室睡到药效过去。 ……然后跑去跟安执说不要给她送男人了。 想到这,安拾瑾觉得性欲这种东西也不是非要疏解。 睡了一觉后,昨晚苦恼的事好像不是事了,她一向讨厌在男女之事上浪费一些不必要的精力,纠缠不休的关系最令她厌烦,但既然她昨晚并没有直接拒绝他们的想法,那就顺其自然吧。 主动权交给他们,她只需要当好那个评委就行了。 反正安执介意的只是他和不干净的男人上床。 ———————— 表哥不是好人,做事还蛮心狠手辣的,但是不会伤害女主 第二十七章搭讪的男人 第二天是周末,安拾瑾不会在周末安排工作,她打算上午整理一下房间做个饭,下午去健身房看看。 她从小就被妈妈有意识地进行体能和格斗训练,她也养成了定期锻炼的习惯,阿尔弗雷德有专门的训练场地,现在回来了,只能自己找健身房了。 她叹了口气,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她现在确实挺想念在阿尔弗雷德的顶级豪门生活了。 食材是直接由物业送上来的,作为高档小区,高得离谱的物业费也对应着绝对贴心的服务,如果她需要,甚至可以做好送上来。 她今天心情不错还有空余时间,选择了自己动手。 安拾瑾的厨艺很不错,但她不乐意给别人下厨做饭,除非心情好。 也没人有胆子敢使唤她做饭。 午休过后,她下楼去寻觅目标,小区内部就有几个,希望它们能符合自己的心意。 她去每个健身房转悠了几下,对于她来说都大差不差,只有一家,竟然贴有综合格斗的海报和一些介绍。 虽然不会参加比赛,但这确实挺让她亲切,安拾瑾不在意自己有没有一副好身材,也不爱运动,她锻炼的唯一目的就是维持自己的武力值。 索性就在这家办了卡,并且在里面泡了两个小时,就在她健身完毕准备离开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上来搭讪了。 平时穿着宽松的衣物时,安拾瑾可能会给人的一丝瘦弱的观感,当她脱下外套,身着运动背心,展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能感受到她手臂和大腿上蕴含的力量,加上高挑挺拔的身姿,本人出色的能力造就的自信从容的气质,她在人群中永远会吸引人的目光。 来到面前的男人面容英俊,气质多情风流却又不显轻佻,跟安拾瑾的距离拿捏得刚刚好,显然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精英人士。 安拾瑾觉得他有点眼熟,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她频频的眼神注视大概给了对方一些自信,他更从容了,露出含蓄优雅的微笑:“小姐是从没见过的生面孔呢,我是这里的老板盛霖,有这个荣幸知道您的名字吗?” 盛霖。 她想起来了,盛家现在的大儿子不就叫这个名字嘛,为了林清婉,她把这群豪门的资料扫了一遍,因为只是匆匆看过,一时没想起来。 “安拾瑾。”她报了名字。 “原来是安小姐。”他笑着夸赞,“瑾这个字很配安小姐。” 安拾瑾看着面前的公子哥,他的搭讪目的很明显,但是配上本人的脸和气质完全不显油腻,可惜她身处的阶层见过太多这种富家公子,这人顶多脸出色点,可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帅哥。 “我看之前安小姐看了很久综合格斗的海报,是感兴趣吗?” 安拾瑾:“有一点吧。” 盛霖闻言掏出手机:“不然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如果有赛事我可以及时告知,那时还请安小姐赏脸。” 安拾瑾歪头看他,看得盛霖开始怀疑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的时候,她也摸出了手机:“可以啊。” 反正她微信里杂七杂八的陌生人很多,不多他这么一个。 加了联系方式后安拾瑾不再耐烦应付他,敷衍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刚刚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就在观察这人的神色,没有半分意外和波动,看起来像是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但她不太相信这人完全没听过自己的姓名,盛家和沉家经常打交道,业务来往繁多,这种情况下,了解合作伙伴的情感状况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对自己的名声在圈子里的状态其实略有耳闻,沉时序这人现在是个香饽饽,自己又是他唯一的前女友,就算再怎么不在意,应当也会调查一二。 而且,这人刚刚的目光目的性太强了,安拾瑾对人的情感态度一向有很强的直觉,比起男女之间的暧昧拉扯,更像是一种别有用心的接近。 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就算真的不认识自己单纯想来搭讪,盛家大少爷的名头还是有资格在她联系人里有一席之地的。 -------------- 喜欢健健康康的女主! 第二十八章要和我做吗 盛霖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健身房看见沉时序的前女友。 他本来确实是注意到对方的外形和气质才关注的,结果越看越眼熟,终于想起这人不是沉时序的前女友吗? 他当然没见过安拾瑾,本来他也不太可能关注到对方,但就像安拾瑾猜的那样,作为来往密切的合作伙伴,盛家不可能不关注沉时序的一些动向,而盛霖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对他关注更甚。 沉时序回来前,他是豪门圈子里炙手可热的贵公子,当然现在也是,只是会处处拿来跟沉时序对比,而沉时序明明一个不在豪门长大,没接受过豪门精英教育,半路认回来的野小子,竟然能继承沉家并让沉家如日中天,他就这么硬生生被比了下去。 论公,他和他称兄道弟,论私,他很不服气。 所以他把对方的过往查了个底朝天,安拾瑾的存在当然不能放过,别人只觉得沉时序被安拾瑾甩了他肯定心有怨恨,他却从蛛丝马迹里看出沉时序对前女友怕是旧情难忘。 今天意外碰见安拾瑾,发现对方远比照片里看着出众,他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丝想法:如果他把沉时序喜欢的女人抢过来,不知道嘴硬的沉总是什么表情?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拿到了联系方式,莫非错过沉时序后悔了,还想嫁入豪门?他刚刚可看见她听见自己名字时眼睛里露出的了然。 也是,听说这女人出色,但是再出色一辈子也达不到豪门的底蕴,人越优秀,心就越贪婪,更何况安拾瑾这种漂亮优秀的女人呢。 这边安拾瑾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她回家洗完澡正打算去温持正家撸猫,因为温持正是说的周日才回来,她也没注意,直接输入邻居家的密码推门而入。 然后就看见了出浴美男。 安拾瑾:……. 温持正:……. 安拾瑾进退两难,她倒没什么羞涩的,如果是在一些特殊场合,她还能明目张胆多看几眼,可是她和温持正毕竟是客气相处的体面人,就不好搞流氓那一套了。 虽说也不是没看过。 她不请自入去别人家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怪不礼貌,但她继续留在这看主人家的裸体怕是更不方便。 最后她选择了打个招呼就跑。 “嗨…….” 一声招呼还没打完,温持正开口替她做了决定:“小瑾坐一会吧,我去换好衣服就来。” 他人去了卧室穿衣服,安拾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撸着猫发散思绪—— 清冷俊逸的男人上半身赤裸,凌乱的头发被随意地吹了几下,尚未干透,还留着水汽,几丝水珠顺着头发从额间滑落,流至脖颈,消解在白皙的肌肤上,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上,从胸肌到腹肌,肌肉线条分明,健美的身材为他冷清的气质增添了一丝性感,勾魂夺魄。 这个男人,比三年前更诱惑人了。 安拾瑾:不能再想了,大热天的,最近本来就心思躁动,还看见这么一幅火辣画面,怕是真的要上火了。 她不算个好色的人,可既然是她交往过的男人,必然是长在了她审美点上,能轻易地勾起她的欲望。 还在默念清心咒时,温持正已经穿好了睡衣,出来坐在了她旁边,距离卡得刚刚好,不会令她警惕。 “抱歉。”换上睡衣的温持正冷清之气褪去不少,“工作完成得比预计要快,就提前回来了。想着你应该还想和玛瑙和翡翠玩一玩就没提前说,没想到会这么巧…….” “不是什么大事,”安拾瑾摇了摇头,心说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她说话时出于礼貌看向温持正,突然发现对方有些怪怪的。 真丝睡衣的衣领扣子解开了两三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双腿随意交迭,姿势慵懒随意。 就像安执引诱自己那样,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她就是知道对方在诱惑自己。 她才发现从刚刚进门之后,她和温持正的相处氛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客气有礼的朋友之交变成了暗流涌动的暧昧男女。 而有些关系,一但拉近,就没那么好回去了。 她想,在男女之事上,学长长进了不少。 安拾瑾还在沉默,思考如何处置这种氛围,男人的气息已经骤然拉近了,那所谓的社交距离顷刻间消弭,她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抬起。 男人那双凤眼和她对视,唇间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在外不笑时像山巅雪,此时嘴角勾勒出笑意,眼神绮丽动人,如雪上一点梅,拨人心弦。 “小瑾,眼里的欲望都要溢出来了,要和我做吗?” -------------------- 来自年上的诱惑力 第二十九章你可以为所欲为 安拾瑾抱着猫猛地站了起来。 怀里的玛瑙被她吓了一跳,跳下她怀里跑了。 温持正反倒没什么反应,他不紧不慢地坐直,手臂随意搭上沙发靠背:“只是上个床而已,又不是复合,小瑾不用这么激动。” 安拾瑾没理会他的调侃:“学长,不装了?” 温持正笑了:“装什么?” 安拾瑾:“我刚回来你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这几年你变成了一个可以随便找人上床的男人。” “没必要。”温持正淡淡道,“对你旧情难忘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安拾瑾:“不久前你的态度让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 温持正叹了口气:“小瑾,你分手时那么坚定无情,总不能让我们毫无怨言吧。” 他用了“们”这个字,看来他也知道另外两个挑明了的事。 怕不是因为这个才提前回来的。 “那你们可以怨言得久一点,”安拾瑾道,“毕竟甩人的是我。” “可是拿乔毫无意义,”温持正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既不会让你多看我们一眼,也不能让你回心转意,闹这些别扭难受的只会是我们。” “对你,我只能低头。” 安拾瑾沉默地听他剖白自己,知道他说得没错,如果他们不主动,她绝对不会考虑复合的可能。 安拾瑾泄气地坐在另一半的单人沙发上,同他拉开距离:“你已经知道另外两个人态度了吧?” 温持正:“我们一直很清楚各自的心思。” “那最后你们想要什么结果呢?”安拾瑾撑着头道,“公平竞争最后得出一个结果,另外两个人放手?或者我拒绝你们所有人从此死心?” 听见“放手”两个字,温持正的声音冷了一点:“不可能,我绝不放手。” 这个模样骤然撕开了刚刚温和的表象,露出了和他当年一模一样的偏执本质。 “看吧,”安拾瑾摊开手,“即便我不忍心狠下心来让你们滚,那我只要不被选择对于你们来说都不是最后的结果吧。” 不是最后的结果,就会继续纠缠不休。 她没有问过另外两个怎么想,但随便想想都知道,那两个人要放手早放手了,他们可比温持正分手得还早。 温持正的注意力却跑偏了,他微微笑了:“所以小瑾对我不忍心?果然还是有情吧。” 他选择性忽视了另外两个。 安拾瑾:“…….我刚刚的话重点是这个吗?” 温持正:“这难道不重要吗?” “说到底,”温持正再次起身靠近她,“一切的选择权决定权都在你手里。” “没有人可以逼迫你,小瑾。” 他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蛊惑道:“反正有三个人送上门来倒贴,生活里拿来当工具人,利用我们手里的资源达成目的,或者直接当泄欲工具也可以,你可以为所欲为。” “没人会介意,我们只会为被你使用而高兴。” 安拾瑾震惊地听着他的自我践踏。 类似的话,安执其实也对她说过。 只是安执是把她和他放在同一位置,认为她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而温持正把狗链系在了自己脖子上,将手柄交到了她手上,要她当三个天之骄子的主人。 ———— 另外两个暂时还没这么高的觉悟,年轻人嘛,先做梦 第三十章小乖 “这只是你的想法。”安拾瑾努力在这男人的诱惑下保持冷静,“季陆云和沉时序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不被你选择时,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温持正不以为然,“你以为他俩就比我好到哪去?” 安拾瑾默了默,知道他说得多半是对的。 她推开温持正想站起来,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触上他的胸膛,触感清晰温热:“我要回去了。” 然后反被对方抓住了手,指腹在她腕间摩挲了几下:“这就回去了,真的不留下来吗?” 安拾瑾看着他:“天还没黑。” 温持正笑:“我们一起白日宣淫得还少吗?” 看见他一直从容的笑容,安拾瑾忍不住刺了他一句:“那我可不止跟你白日宣淫过。” 温持正的笑果然僵住了。 饶是说得再大度,听见喜欢的女人跟别人做爱的事,他还是恨得牙痒。 温持正眸色晦暗,又想起了她回来第一天脖子上的吻痕,那刺目的红痕在今天随着她的话仿佛又回到了他眼前。 捏住她手腕的手用力,另一只手把她重新按倒在沙发上,自己随之覆上身去。 他的嘴唇直接亲上了她的脖颈,那里干净白皙,没有任何碍眼的痕迹,可一想到有人曾在上面辗转吮吸,他心中的阴郁更重,张嘴含了上去。 含上去的一瞬间他就用了力。安拾瑾脖颈上的软肉被猝不及防叼入口中重重舔吻,她呻吟一声,刺激得温持正更兴奋。 待这一处痕迹加深,他又去含其他地方,在她脖颈每一处流连许久。 要害处被人含住,纵使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安拾瑾也本能地将意识全部集中在那里,男人柔软的舌尖滑过皮肤的触感,口中津液残留在身体上的湿润黏腻,牙齿轻轻摩擦颈间软肉,皮肉被含入口腔的温热,都被分毫不差地传达到她的大脑深处,刺激着欲望神经。 等他终于吻够了,抬起头贴在她耳边说:“现在学会拿别的男人刺激我了,小乖?” 安拾瑾脸色潮红,被他困在怀中,动了情,嘴上却不饶人:“你刚刚不是还很大度吗?说我跟其他人上床也没关系。” “接受不代表不介意,”温持正轻笑一声,捏玩她的手指,“我恨不得把所有跟小乖上床的男人都杀了。” 他眼睛的墨色很重,又露出了熟悉的偏执和独占欲,似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安拾瑾闭了闭眼,即便感受到下身已经湿润,还是推了推他:“放我回去。” “不急,”温持正含住她的耳垂,手掌覆上她的胸,含混不清道,“小乖湿了吧,先和我高潮一次。” 最后两人都没脱裤子,在沙发上发泄了一次。 安拾瑾慢悠悠地叹口气:“我刚洗的澡,你刚洗的澡。” “再洗一次就行了,”温持正意犹未尽地揽着她,“洗完澡不就正好做这种事吗?” “我真的该回去了。”安拾瑾推他。 这次温持正没再继续压着她,顺势起了身:“我送你。” 安拾瑾看了一眼两人惨不忍睹的裤子:“算了,虽然一层楼就两户,但走廊有监控,你这出去太丢人了。给我一件你的外套吧。” 温持正拿了一间外套给她,足够长,能遮到她大腿处:“不如在我这洗?” 安拾瑾拒绝:“我要回去换衣服。” 听见这句话,温持正想起了什么,笑:“小瑾不如放几件衣服在我这?” 放衣服在这,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安拾瑾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她走到门边拉开门准备出去,温持正靠着旁边墙上懒洋洋地看她:“晚上也过来我这吧。” “我…….”她打算边回他边往外走,只是刚抬头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中。 立在她门前的男人正含笑望向这边,桃花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晚上?那我能一起叨扰吗?” 第三十一章剖析 第二次了,安拾瑾捂住眼睛。 为什么季陆云老是能看见这种场景? 上次是直接被撞见接吻,这次虽然没有看见真实情况,但他俩现在衣衫不整脸色潮红的模样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眼睛没瞎的成年人都能猜出他们干了什么。 偏偏温持正没有半点收敛,被情敌看见他更是耀武扬威:“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有些事不方便第三个人在场。” 语气非常暧昧。 季陆云不想理会他的挑衅,这种情况下对线他永远占不了上风:“小瑾,我想找你单独聊聊,可以吗?” 安拾瑾扯了扯自己的外套:“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她语气委婉,毕竟撞见两次这种事,她觉得季陆云的心情不会太美妙。 见她拒绝,季陆云微微垂下眼睛,那双美丽生动的桃花眼好像一下失去了生机,嘴唇抿起,整个人被一股失望颓丧的情绪笼罩,透露出强烈的委屈。 温持正知道他秉性,开口冷冷嘲讽:“季影帝这就演上了?” 他演技精湛,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去最大的调动他人的情绪。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演,但那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唯一的观众买不买账。 幸运女神垂怜了他。 安拾瑾回到自己家的门边,看了他一眼:“那你先在我家客厅等一下吧。” 这下换温持正笑不出来了,虽然他在除安拾瑾以外的人面前也不怎么笑。 刚刚还在耳鬓厮磨,转头就把另外一个男人放入家中等她洗澡,小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天然渣属性。 可是再不满他也不能反对,大话不久前才说出口,总不能现在就反悔打自己的脸。 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季陆云跟在安拾瑾背后进了门,这个男人关门前还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绝对是报复他刚刚的挑衅。 这边进了门,安拾瑾把季陆云带到客厅坐下,问他:“要喝些什么吗?” 季陆云看着她,安拾瑾的衣衫只随意整理了几下,脖颈间还有残留的红痕,很明显能看出是刚经历情事,但安拾瑾神色坦然,不见任何羞涩扭捏,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凌乱的外表。 时间让过去那个少女的气质沉淀得更加从容,不会轻易因为外在条件而失了镇定。 季陆云摇头:“你先去收拾吧,本来就是我擅自上门打扰,不用费心招待。” 安拾瑾也没再跟他客气,液体留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她也很想立刻去清洗一下。 她选择了在自己卧室里的那个卫生间里清洗,没有洗头,只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把换下的衣服包括温持正的外套扔进洗衣机后,她在卧室冰箱拿了两瓶饮料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她发现季陆云靠在沙发上,眼神失焦游移,显然在发呆。 “云哥?”她把饮料放在他面前,自己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她靠近的时候季陆云已经回神了,见她坐下,他坐直,又冲她露出招牌微笑:“收拾好了?” 安拾瑾点头:“久等了。” “不算久,你动作很快,”季陆云拿起饮料握在手中,“现在有空聊聊天了吗?” 安拾瑾:“接下来没什么事。” “那就好,”季陆云放松下来,摆好闲聊的姿势,“小瑾,你和沉总和温总……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入正题。 见安拾瑾没有立刻回答,他补充:“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只是……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安拾瑾慢慢道,她在剖析自己的想法,这两天事情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有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和你们当年分手的原因说到底都不是原则问题,”安拾瑾陷入回忆,“甚至可以说本就该是情侣间去共同克服的难题,可对于当年的我来说,前途,事业,稳定的生活,都排在感情前面。” “无论找多少借口,事业比男人重要也好,年纪尚小不会好好对待感情也好,都改变不了我吝啬在感情中付出,只愿意维护自己利益的本质。” “小瑾你不用这么说自己,”季陆云道,“利己是人的天性。” “我也不觉得我这种性格有错,”安拾瑾叹了口气,“可是云哥,这对作为我恋爱对象的你们,是很不公平的。” 季陆云:“你知道我们是自愿的。” 安拾瑾:“但我觉得还对不住你们……这种感情观也不适合再谈恋爱……” “你会觉得对不住,不就是代表着你对我们有感情吗,”季陆云打断她,“有这点就足够了。” 他说得没错,她犹豫不决的本质原因是有情。 “这代表不了什么,季陆云,”她说,“你要知道,现在的我,面对感情,做出的决定绝不会比三年前温和。” 即使外表看上去再年轻稚嫩,现在的安拾瑾也是一个手握权力的女人。 一个尚未见过权柄的少女或许还会把感情放在自己前进的天平上衡量,可一个手握权力的女人只会将感情视为玩具。 她看似被动地接受沉时序和温持正的亲近,实际上是她不想拒绝,而不是不能拒绝。如果是三年前,她决不会连续和两个没确定关系的男人纠缠。 但是现在,她会选择适当地顺从自己的欲望,她不排斥和沉时序亲近,她就接受了他的吻,她对温持正产生欲望,她就放纵了他的侵略。 权力消解了她本就不多的道德感。 要是三个人的纠缠影响了她要走的路,那时候那微弱的感情可改变不了她扔掉这三个绊脚石的决定。 “云哥,即使这样,”她问他,“你也要继续吗?我保证不了忠诚,也给不了绝不抛弃的承诺,我只会顺从自己的心意走,或许最后的答案也不是你想要的。” 而季陆云的回应是起身拥抱了她。 “这就够了,小瑾。” 他声音竟微微颤抖,“我在绝望里等了太久,只要能抓住这一丝光就够了。” ------------------- 算是对小瑾以后接受几个男人的想法做铺垫,其实我前面写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她的性格都是偏向正常人的,她平时的行为举止也和普通女孩差不多,但是小瑾特殊的成长经历摆在那里,她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性格特质需要一些特定事件才能展现出来。 她和男主们的相处场景看起来被动,其实都是本人默许的,主要是因为她在男女关系上的主动性不强。 第三十二章答应 lash uw u .com 男人声音里的绝望和悲伤犹如实质,穿透她的心脏。 安拾瑾知道,季陆云这次没有演,是真情流露。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她抬手回报住他,“那就顺其自然吧,至少现在我不想拒绝你。” 季陆云把她抱在怀中,闻到她熟悉的气息,一时有些痴了,他轻吻怀中人的发顶:“谢谢,小瑾,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该感谢你自己,”安拾瑾说,“如果你不执着至今,也走不到今天。”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sia 他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她也不吝啬走这一步。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季陆云柔声道。 他松开她,转而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和她四目相对:“还记得当年你说接受不了伴侣当演员和其他人接触吗?” 安拾瑾一愣,回忆起来,这确实是她当年提的分手理由之一,虽然不是最主要的。 她对季陆云说她无法接受伴侣和其他人接吻或者进行其他亲密接触,哪怕是职业所需也接受不了。 “我尊重演员这个职业,也尊重他们因为职业需要和其他演员亲密接触的行为,可是我实在无法接受伴侣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所以我不打算找一个演员做我未来的伴侣。”这是她的原话。 “啊,那个,”提起这个,安拾瑾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年轻,现在其实想想也还好…….” “但我的荧幕初吻一直在哦,”季陆云笑起来,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我也没有接过任何亲密戏,小瑾不知道吗?” 安拾瑾很震惊:“等等,演员拒绝亲密戏?那你的职业生涯…….” 她看过不少季陆云的作品,但不是全部,所以虽然确实没见过他在荧幕上的亲密戏,也没有往他是从来不接的方向想。 拒绝这一类的作品,可想而知他的演员之路要难走多少倍。 “我们那时已经分手了,”安拾瑾低声道,“你没必要这样做的。” “分手”两字着实刺耳,他摸摸她的脸,哀求道:“别再说那两个字了好吗?我受不了。” 和她分手的每一天都很痛,痛到让他怀疑自己选择这份职业是否正确,让他想要放弃自己一直追逐的梦想,如果不是安拾瑾离开前说希望看到他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那一天,他可能真的已经退圈了。 安拾瑾住了嘴。 季陆云继续解释:“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小瑾,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有他们支持,我真的还好。” 季家的主要商业版图就在娱乐圈,季陆云是季家的二公子,确实不会愁资源。 “你想说你那时说的话是年少不懂事的幼稚发言吗?”他说,“可是不就是不懂事时说的话才是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吗,这是你的愿望,对伴侣的要求,那我就有义务去实现。” “况且,我也不想和别人有亲密接触。” 安拾瑾内心触动,季陆云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如今的口碑和成绩绝不是一个用资源堆起来的金玉楼阁,因为这个原则其中必然付出了不少额外的努力,而这只是因为一个已经离开他的人。 一个甚至可能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的人。 她很想吻他,她也这么做了。 女孩的脸骤然在面前放大,唇瓣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季陆云瞳孔收缩,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地去回应她。 安拾瑾是揽着他的脖子亲上去的,他一只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另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更深地按进怀里接吻。 他太久没接过吻了,上一次还只能小心翼翼不敢深入,为了弥补上次的遗憾,这次一上来就直接探入舌尖,他以为他会生疏,但一接触到她口腔内的气息他的记忆就被唤起。 他贪婪地吸取着她口腔里的一切,气息,津液,都被他的舌勾入自己口中,可即使把每一寸都扫过后,他依旧无法满足,又把她的舌拖入自己口中继续吮吸,直到安拾瑾被他吸得发麻使劲缩回舌头才放过。 感觉到站着的姿势不太方便,他双手往下,勾住她的膝盖往上提,就把她抱了起来,嘴上没分开,他凭借记忆抱着她在沙发上重新坐下,让女孩岔开腿坐在他腿上,继续揽着她接吻。 这一纠缠,又是一个多小时。 季陆云影影约约感受到安拾瑾身体的反应,但他没有和安拾瑾做到过最后一步,此刻的情形也不方便他深入探索,所以他的手还算规矩。 “我……”季陆云声音沙哑。 “今天不行,”安拾瑾轻声道,“下次好吗?” “是要去找他吗?”他想起刚刚温持正的话。 安拾瑾失笑:“不是,我明天还有事,今晚想好好休息。” “那就好,这样我不会在妒火里煎熬一晚了。”他抱着她,“我明天又要离开了。” 明星就是这样,到处飞,很难有机会长留在家中,他纵使想找机会和她相处,也机会抽不出时间,所以今晚才贸然来找她。 幸好,得到的结果不坏。 “我回来时可以时常来找你吗?你知道,我的空闲时间总是很少,”季陆云在她耳边祈求,“可我又总是很想你。” 被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安拾瑾哪能拒绝:“你要回来,给我发消息就是,我可以提前空出时间。” 这话要让其他人听到,怕是要嫉妒死,安拾瑾的时间宝贵,更别说专门空出来给和工作无关的人了。 只能说,季陆云这波卖惨,真的赚大了。 第三十三章一起 季陆云在安拾瑾家磨蹭许久,甚至还蹭了个晚饭,惦记着安拾瑾明天还有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安拾瑾送他出去的时候,他还拉着她吻别,硬是站在门前磨叽了很久,才放安拾瑾关门回家。 这边门一关上,那边的门就立刻开了,露出来温持正冰冷的脸。 他和春光满面的季陆云对视,明白他多少也尝到了甜头,不禁出言挖苦:“看你这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终于脱了处男之身了。” 安拾瑾刚刚拒绝了他,就说明今晚不想做,自然也不会留下季陆云。 季陆云心情正好,也不计较:“温总嘲讽人只会抓着一件事不放吗?” 季陆云和安拾瑾没做过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交往的大部分时间段两人都未成年,安拾瑾不是什么陷入情爱就不管不顾的女孩,她很明白要保护自己。 温持正淡淡道:“以你的行程,也没多少时间去骚扰她。” 季陆云笑道:“重要的不是我又多少时间,而是她愿意给我多少时间,温总应该很明白。” “我不管你怎么去对着小瑾摇尾乞怜的,”温持正冷下眉眼,“注意你的身份,别影响到她。” 季陆云的明星身份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安拾瑾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牵连进舆论的漩涡。 幸好小区的安保很好,上楼都需要刷门禁卡,考虑到消防问题,才没有做刷卡入户的设计,但是进出都很严格。 季陆云:“我不会让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她。” 两人相看两厌地对视一眼,温持正关上了门,季陆云进了楼梯间。 安拾瑾这边,她收到了沉时序发来的消息:“明天有空吗?” 安拾瑾:“明天下午去提车。” 出行总得有辆车才方便,可惜她在Y国的一大堆车都不方便运回来,运回来也没地方放,有地方放也不没空用。 想到这,安拾瑾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生活助理了,以前没那个资本去请生活助理,后来有资本了,又被安执一手包办,她一时也没有想起来自己也是万恶的资本阶级了,可以拿钱来解决自己生活里的琐事。 她本想打电话,想到这个时间,就只是发了个消息:我需要一个生活助理,具体事宜周一细说。 谁知道她消息刚发过去,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是个干练沉稳的女声:“晚上好,安小姐。” 安拾瑾叹气:“或许我不该在周末给你发消息。” 那个女声带了点笑意:“您是在为打扰了我的休息时间而抱歉吗?那您真的不必介怀,我现在还在工作。” 安拾瑾:“……” 安拾瑾:“我是不太懂你们这种工作狂。” 电话那边的人笑道:“因为安小姐不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就能完成和我们一样的工作量吧。” 当初安拾瑾继承的阿尔弗雷德的大部分财产都属于国内,而这笔财富需要有专人打理,电话那边的秋语就是她当初选出来的人,过去安拾瑾也就看看她的汇报了事,如今作为老板终于想起了压榨下属了。 她没理秋语的恭维:“发个消息也是提前告诉你一声,具体的要求我还没想好,之后再发给你。” 秋语:“好的,您的性别要求应该为女性吧?” 安拾瑾奇怪道:“生活助理这么私密的职位,我难不成还选个男的?” 秋语:“或许您的生活助理还需要为您解决生理需求呢?” 安拾瑾:“…….” 安拾瑾:“我不缺男人给我解决这个。” 秋语吹捧道:“不愧是您,魅力无边。” 两人私交也还不错,安拾瑾不是个严厉的老板,玩笑了几句后秋语询问她的大致要求,可以先做初步筛选。 安拾瑾揉了揉额头:“我也不太清楚,你先按你自己的要求来吧,性格稳定一点的。” 秋语:“您之前的管家或者助理呢?或许可以给个参考。” 安拾瑾:“我之前的管家是安执。” 秋语:“…….” 这个真没法当参考。 确定了她需求的大致范围,两人就结束了通话,安拾瑾查看手机,是沉时序刚刚回复的消息。 “不如我送你去?” 她无所谓,答应了他。 然后下一秒温持正的消息也发过来了,同样是询问她明天的安排。 安拾瑾:“我下午去提车。” 温持正:“我陪你去?” 安拾瑾:“可以啊。” 安拾瑾:“但我刚刚才答应了沉时序,如果你不介意和他一起的话。” 温持正:“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 手机都要被捏碎了也要说不介意。 第三十四章送车 不出意料地,第二天下午安拾瑾在门口见到了两位脸色不怎么好的男士。 不过即使都冷着脸,也丝毫不影响两人外貌的可观赏性,安拾瑾忽略两人身上的冷气,镇定自若地打招呼:“我们走吧,坐谁的车?” 昨晚她把温持正要去的事也告诉了沉时序,这人当然也不可能说介意,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三人行。 温持正:“小瑾坐我的车吧。” 沉时序:“阿瑾当然是坐我的车。” 看他们这语气,是完全不准备和另外一个人同乘的。 不过早想到这两个男人同时在场肯定会争执不休,已经提前定好了计划,刚刚问一句纯属好奇他们会怎么决定。 两人在门口唇枪舌战,安拾瑾摸出手机通知他们:“我叫的车已经到了,下楼去吧。” “还有,”安拾瑾冷酷道,“你两坐后座,我坐副驾驶。” 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反驳她的决定,最后两人一左一右坐后座,浑身散发的冷气都可以在这大热的天替代空调了,开车的司机战战兢兢,感觉到气氛严肃,一句话也不敢说。 全程只有安拾瑾能无视所有诡异气氛,但她此时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致,握住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季陆云:小瑾今天在干什么? 安拾瑾:去提车的路上。 季陆云:一个人去的么? 安拾瑾:嗯……还有两位男士。 她没说是哪两位,但是季陆云不用猜也能知道,他委委屈屈地回复:还是温总和沉总清闲,小瑾有事随时都能陪,不像我…… 安拾瑾看他撒娇卖惨,有点好笑,记忆里的季陆云是个温柔体贴的阳光男孩,是那种校园白月光学长,现在长成成熟男人说话反而越来越有年下那味了。 这么聊着,终于到了提车的4S店,安拾瑾提了自己的那辆车,正打算邀请温持正和沉时序试试自己的新座驾时,店员微笑着开口:“安小姐,今天您需要提的车不止这一辆。” 安拾瑾惊讶:“我订购的数量是为一吧?” 店员笑着解释:“当然,只是还有其他客户指定赠与您的。” 她引着安拾瑾到一辆SUV面前:“这是温先生为您购置的。” 她给安拾瑾介绍车型,安拾瑾看向身后的温持正,温持正朝她微笑:“小瑾可以多一辆车备用。” 店员介绍完这辆,又指着旁边的车说:“这是沉先生赠与您的。” 安拾瑾又看向沉时序,沉时序淡淡道:“一辆车而已,赚钱不花在你身上花谁身上?” 店员还在一边面带微笑地介绍,很有职业素养地没有对客户的交谈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向安拾瑾的眼里已经充满了羡慕和佩服。 安拾瑾还感受到了周围的视线,也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她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这时,另外一位男店员走了过来,对安拾瑾恭敬道:“安小姐,您这边还有一辆……” 安拾瑾惊了:“还有?” 难道是后面哪个不服输多买了一辆? 很快男店员的话否定了她的猜想:“是一辆摩托车,安先生为您购置的。” 安先生?陌生的男性称谓让安拾瑾身后的两个男人心中拉响了警报。 那辆机车很快被送了过来,车身线条流畅,外表炫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一头沉睡的野兽。 安拾瑾眼睛一亮:“好漂亮!” 安执果然懂她。 欣赏了一会漂亮的机车后,安拾瑾想起一件事:“可我现在的车位只有两个吧。” 她没有想拒绝,以他们现在的财力,一辆车确实不算什么,她懒得来推让那一套。 不然只能把多余的车送去其他房产了。 沉时序开口:“可以停我那。” 温持正也接着:“我也有多余的。” 这下车位的问题解决了,安拾瑾让他们的司机把这两人送的车开回去,而她带着两位大方的总裁坐自己的车。 当然,这下是她亲自当司机了。 车都送了,于情于理都该请客吃个饭,两人对安拾瑾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唯一有意见的是车上多出来的那位碍事雄性,但有意见也甩不下去。 开车的时候,沉时序还惦记着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安先生”,开口直接问了:“阿瑾,安先生是谁?” 温持正看他一眼,没开口,因为他也很好奇。 “是我表哥。”安拾瑾没隐瞒,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也是出国后才和他相认的,所以你们不知道。” 她没说更多,以他们现在还在修复中的关系不适宜说太多更深层的东西。 表哥这个称谓让两人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明明是亲戚,却莫名地让人产生了巨大的威胁感,可能是天然地排斥安拾瑾旁边的雄性生物吧。 安拾瑾选的是那种比较高端昂贵的餐厅,她觉得以他们三个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去那种朋友闲聊放松的热闹饭店,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招待两位总裁吧。 菜刚刚上完,温持正突然接到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冲安拾瑾歉意地笑笑:“抱歉小瑾,我一会就回来,你们先吃。” 安拾瑾比了个手势让他随意。 温持正拿着电话起身离去后,沉时序动了。 三个人虽然是挨着坐,但因为圆桌宽敞,所以他们隔的距离并不近,沉时序挪动了椅子,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拉住了安拾瑾的手。 沉时序今天已经忍得够久了,他和温持正保持着微妙地平衡,谁都没有主动去亲近安拾瑾。 可亲近她本来就是种本能,这种本能压抑地越久,爆发出来就越剧烈。 他拉开她的椅子,把她拉向自己,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揽着她的头亲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温总还是这么喜欢当小三 安拾瑾毫无防备心,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入怀里接吻,她下意识拽住他的衣领,倒也没反抗。 安拾瑾本是单膝跪在沉时序双腿间,沉时序含着她的唇吸吮了一会,觉得这个姿势不太方便,又把她直接抱在腿上,一只手继续揽着她的头不容她远离,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抚摸。 大概是亲上头了,沉时序一开始只是在衣服外动手动脚,后来手开始慢慢地沿着她上衣下摆的空隙摸进去,直接肌肤相触,顾忌到还在外面,他并没有掀起她的衣摆,手也没继续往上,只是还是能在安拾瑾腰间看见一只作乱的手。 他的吻虽然还是有点急躁,但大概是因为得到了亲近的许可,相比上次温柔了不少,一寸寸地勾刮着她口中津液,把她的唇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他清楚,亲上头了,安拾瑾的大脑就会不清醒许多,没有平时敏锐。 比如忘记某个人只是出去打个电话而不是彻底离开这件事。 听见门扉响动的声音,沉时序缓缓睁开眼,他的唇和手上动作没停,只是随着眼睛的睁开眸中欲色褪去,锐利的眼光对上了门口英俊冷漠的男人。 沉时序怀里的安拾瑾似是感受到了气氛的转变,下意识地想挣脱他,从这意乱情迷的氛围中脱离,下一秒就被沉时序更紧地按住,手也捏了捏她的耳垂。 于是安拾瑾又迷糊了。 温持正安静地注视着一切。 他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往他们身边走来,而沉时序也没有放开安拾瑾出声阻止他的靠近。 温持正终于走到了他们的身边,沉时序的眼睛已经渐渐升起怒意。 温持正看着他们,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吻上了安拾瑾的后颈。 后颈突然有了一个温热的触感,安拾瑾终于惊醒过来,沉时序此时没有按住她的后脑,她想要后仰挣脱,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制止了她的后退。 沉时序没有放开她的唇,而后颈处的吻还在继续,前后两个男人像是较劲般谁也不肯先放开她。 而且一个人的手还在她腰上揉捏,另一个人的手暧昧地抚摸她的肩膀,安拾瑾第一次遭受此种场景,一时大脑一遍空白,没反应过来。 这就给了两个人得寸进尺的机会,虽然衣衫始终没掀开,但唇上和后颈的刺激已经足够了。 最后她用了力推开沉时序,从他腿上下来,又偏头避开身后的吻,才从情欲里挣扎脱身。 她匆匆扫了一眼,果然两个男人的下身的鼓胀已经遮掩不住了。 她头疼道:“这是在饭店!” 温持正想揽上她的肩膀,被她一巴掌拍开,他也不在意,用尚未褪去情欲的声音安慰她:“没关系,我锁门了。” 安拾瑾:“锁门了你们就能在外面搞……搞这个吗?” 她忍了忍,还是没说出3p,她怕一说又打开什么奇怪的开关,而且严格来说他们也不算3p……. 沉时序靠在椅子上平复身体的欲望,对着温持正冷笑:“本来就是我和阿瑾在亲热,难道不是温总非要横插一脚吗?” “这么久了,温总还是这么喜欢当小三啊。” 小三,什么小三?温持正? 安拾瑾茫然了一瞬:“你不会是说学长当我的小三吧?” 沉时序冷冷地看着温持正:“不是他又是谁?” 安拾瑾:“我和学长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和你分手了!” 她从前可没有干过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沉时序:“阿瑾当然不可能出轨,可挡不住有些人上赶着做这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下作事。”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安拾瑾皱了皱眉,转头去看温持正,“学长怎么可能……” 然后她看见了温持正挑衅的神色。 不会吧? 下一瞬,温持正就打碎了她的滤镜:“不管是什么手段,总归是和她在一起了,那就是我赢了。” 这话等于是默认了。 安拾瑾觉得大脑炸了,温持正虽然对她说话温柔体贴,但是在外的形象一直是高岭之花,这并不是装出来的,是他性格本身如此,只是对着深爱的女孩会本能地展现出自己温柔的一面罢了。 而这朵高岭之花刚刚承认了自己当三。 听到“在一起”,沉时序眼中怒意更甚,但27岁的男人,沉氏掌门人,过去张狂的少年意气早已沉淀下来,他并不会因为情敌的几句话而失控动手。 他冷冰冰道:“怎么,温总还想再撬一次墙角?” 温持正:“撬墙角?小瑾还没和你复合吧,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沉总何必以正宫自居。” 安拾瑾头疼地听见他们又吵了起来,她索性自己坐下拿起筷子:“你们吵吧,我饿了,我先吃。” 说完也不管两个人。 见安拾瑾不耐烦了,他们才消停下来,重新坐在她两边的位置,安静地陪她吃饭。 第三十六章她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想要的东西 温持正和沉时序无话可说,安拾瑾刚刚被折腾一翻,也不想说话,最后三人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 回去的路上变成了沉时序开车,温持正坐副驾,安拾瑾一个人坐后座。 她即便有些好奇关于温持正是小三的说法,也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俩同时在场问这个问题,怕是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 不急于一时。 三个人沉默地回家上电梯,到沉时序的楼层,他一脚跨出电梯,剩下半个身子还没出去时,突然转过身,一只手按在电梯门上,另一只手揽过安拾瑾的腰,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又伸出舌尖舔过她的唇缝,这才放开她,退后一步,笑着说:“晚安,宝贝。”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很快又到了安拾瑾和温持正的楼层。 他俩刚出了电梯,安拾瑾的腰又被揽住了。 显然,这次是另一个男人的手。 温持正摸着她的脸,笑了笑:“一碗水端平的话,小瑾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吻?” 安拾瑾没说话,只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自己来拿。 他立刻吻了下去。 他没有只停留在外面,而是和她舌尖勾缠了几下,浅尝辄止,很快就退了出来,问她:“真的不去我家吗?” 安拾瑾笑他:“你刚刚还说一碗水端平,现在就要求开小灶了?” 温持正不在意:“能为自己争取到福利那就是本事。” “我还有点事,”安拾瑾从他怀里推出来,“改天再说吧,学长。” “好吧,”温持正很遗憾,“晚安,乖宝。” 这群男人在床上的称呼和平时不太一样,刚刚沉时序叫了宝贝,温持正就要叫乖宝补回来。 真是一点都不服输。 安拾瑾回家后,摊在沙发上,给安执打了给视频电话。 她并不是每天都会和安执通话,这对表兄妹兼表面夫妻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关系之中,安执对安拾瑾完全是恋人的态度,但是对安拾瑾的要求却只需要亲情,而安拾瑾对安执是用的亲人的相处方式,却又不排斥和他上床。 一种不对等的畸形关系,又在他俩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现在安拾瑾要打破这种平衡,她不想瞒着安执。 那边的安执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他半开玩笑半是幽怨道:“安安终于记得给我打电话了?” 安拾瑾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最近有点忙?” 安执挑眉:“忙着和前男友追忆过去?” 看来他也多少猜到了。 安拾瑾朝安执笑:“哥你也知道美人关难过。” “我不知道,”安执好整以暇,“我只难过你的关,其他人在我这都不是美人。” 他的情话来得猝不及防,安拾瑾捂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她没开口,安执自己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安安,作为你的恋人,我的确想独占你,但我也是你的哥哥,所以我想把你想要的,最好的都送到你面前。” 安拾瑾看着安执,半天没说话,她知道安执会同意,可是他真的坦然说出来的时候,又有莫名的愧疚。 安执看见她的眼神,笑了笑:“安安,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安拾瑾:“什么?” “如果我真的不同意,”安执说,“你会放弃吗?” 这下安拾瑾又沉默了,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难的是她是否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许久,她开口了。 “不会。” “我想要的,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 这是一个掺杂着冷漠和自私的回答,安执却笑了。 “你看,安安,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 可能一章收费一章不收费这样 第三十七章出差 接下来几周,安拾瑾忙碌了许多,没空去处理自己那几份死而复生的情债,只有在休息的间隙和他们交流交流。 秋语给她找来了生活助理人选,安拾瑾看了资料,挑了一位二十八岁的沉稳女性,名叫严文洁,看简历是位经验相当丰富的专业人士,上一段雇佣关系的解除原因是雇主破产,表面上看并没有行业黑料。 安拾瑾抽了一个周末考察一下她,觉得还不错,决定试用一段时间。 有了生活助理,她是不用在打理家里琐事,然后周末就理所当然地被工作占用了。 不是她突然转了性开始热爱工作了,实在是国内太爱把把所有时间都利用起来工作了! 安拾瑾在群里跟钟颖慧和汪任雨吐槽,两人还幸灾乐祸:在国外享受了几年好日子,现在终于回来和她们一起遭受加班的毒打了。 安拾瑾:…… 忙完这段时间就好好排一排工作计划。 她这边忙得风生水起,那几个男人也不敢过多打扰,能保持联系已经是意外之喜,就怕太黏人惹得安拾瑾不耐烦。 而交换了联系方式的盛霖早就被她忘在了九霄云外。 这边盛霖本以为过不久安拾瑾就会发消息给他拉近关系,结果左等右等,好几周过去了,消息框没有半点动静。 他以为她作为女生想矜持一下,主动发了邀约信息,几个小时过去后收到了对方工作繁忙抽不出时间的婉拒。 他觉得安拾瑾想欲擒故纵,又主动了一次,然后又被拒绝了。 盛霖作为一个从小被追捧到大的贵公子,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连番拒绝,一时也动了怒,觉得安拾瑾不知好歹。 “欲擒故纵的把戏,”盛霖坐在会所的包厢里,不悦道,“也得把握个度。” “这位安小姐毕竟优秀,”在场有人了解过安拾瑾的履历,猜想道,“估计自持甚高,行事做派怕是也高傲。” 盛霖回想和安拾瑾那一次短暂的交流,觉得这人说得不对,可他以己度人惯了,想这或许就是她屡次拒绝他的理由。 他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既然这样,就要让她知道太过高傲的代价。” 安拾瑾不知道盛霖的想法,她马上要出差了。 是和沉氏的那个项目,所以一同去的还有沉氏的员工。 知道沉时序也要一起去的时候,安拾瑾没有太意外。 现在沉氏步上正轨,他这个董事长就算恋爱脑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开了之后,这几个人一改之前冷淡矜持的样子,像几只黏人的小狗,看见主人就想疯狂扑上来撒娇卖痴,她工作忙,没空约会,他们就见缝插针,偶尔在电梯遇见,或者在她家门口等她下班时缠着她亲吻。 安拾瑾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想,最不喜欢工作的她竟成为最上进的一个。 安拾瑾和沉时序作为领头人,出行是坐的商务舱,这家航空的商务舱是两个座位一个封闭空间,他俩就坐在一起。 刚刚有下属在,安拾瑾不愿意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用眼神制止了沉时序的亲近行为,这下没有其他人了,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贴上去了。 先是捧着她的脸亲了好几口,但由于宽大的座位不方便亲吻,他只解了馋就退回去,然后一直握着安拾瑾的手把玩。 安拾瑾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玩了一路她的手,是不是放在唇边亲一口,怎么的不愿放开,黏人得紧。 两人就这么黏糊地到达了目的地。 —————— 现在的盛霖:我要让她知道太过高傲的代价 之后的盛霖:她怎么还不联系我? 番外:新年快乐 今年的除夕夜比较特殊,安拾瑾和家里的四位男士约好了一起过。 为什么说特殊呢?因为除夕要把他们五个人凑齐其实挺难的,作为明星的季陆云年年都要上春晚,沉时序要在家陪伴母亲,温持正大多数时候要和父母过,所以安拾瑾基本上是和安执一起过的除夕。 工作上的意外状况?那真的很少,受他们的伴侣影响,四位男士也都渐渐地学会不让工作影响生活。 今年季陆云特地推掉了春晚,沉时序的妈妈出门旅游,温持正的父母本来也不需要他年年陪,加上每年都在的安执,总算凑齐了五个人。 安拾瑾兴致勃勃地在群里提议:“我们一起包饺子吧!” 当然不会有人反对她。 季陆云:“那我去买好饺子皮?” 安拾瑾:“不用!家里有面粉,让时序去做。” 沉时序:“以前和阿瑾一起包饺子都是从皮开始做的。” 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沉时序可以说是全场最持家的人,家务和厨艺技能都点到了满级,完胜另外三位情敌。 三位输家气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种技能又不能短短一天速成。 安拾瑾安慰他们:“没关系,你们包饺子就行了,这种事就重在参与。” 除夕那天,沉时序包揽了擀饺子皮,制作饺子馅,调饺子蘸料三项重要工作,并无情地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直言“除了阿瑾其他人都会添乱”,最后只留下安拾瑾在厨房给他打下手。 情况就变成了三个人在外面干瞪眼,听着里面两个人打情骂俏,啊不是,做包饺子的准备工作。 沉时序:“阿瑾,把那个勺子递给我。” 安拾瑾:“给你,还要什么吗?” 然后是沉时序的笑声:“宝宝,你鼻子上沾了一点面粉。” 安拾瑾:“怎么会这样!明明都是你在接触面粉!” 沉时序:“来我帮你擦擦…….” 季陆云“噌”一下站起来:“我先回房间跟经纪人打电话。” 温持正看了看手表,面无表情地起身:“我跟父母去打个电话。” 只有安执不动如山,拿着一本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来毫不介意。 ——如果他的耳朵上没有插着耳机的话。 好在两个人聊天归聊天,也没耽误进度,很快就准备好了包饺子的材料,把所有人都叫出来一起包饺子。 还特地准备了五个硬币。 温持正、安拾瑾和沉时序三个人都或多或少包过饺子。只有季陆云和安执两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对包饺子的了解仅限于把肉塞进饺子皮里,然后用饺子皮包起来,至于怎么包得更好看,更不容易露馅,那是一窍不通了。 安拾瑾就坐在他们旁边手把手教导。 安执学得很快,练习了几个就包得像模像样了,而季陆云在这方面像是被下了诅咒,包了好几个,被大家一致评价为“包了肉的饺子皮”。 季陆云看着手里疑似包子但又没有包子好看的“饺子”,精致的眉眼露出了懊恼沮丧的神色,安拾瑾看着他手里的成品乐不可支,安慰道:“没关系,这就是包饺子的乐趣嘛,不同的人包出不同的风格,全跟流水线一样就不好玩了,起码你这个是最好认的。” 沉时序瞥了一眼:“该把这个发给你的粉丝看看,你全能偶像的形象怕是要崩了。” 吵吵闹闹地包完饺子,又煮完端上桌,刚好是晚饭时间。 安拾瑾摩拳擦掌:“看看谁能吃到最多的硬币!” 安执摸了摸她的头:“那我愿意把我那份送给你。” 温持正夹了一个放在她碗里:“我的也送给你。” 沉时序也夹了一个:“我的也是。” 季陆云笑:“我的好运一直都在小瑾身上。” 安拾瑾有些不好意思,把碗里的饺子翻了翻蘸上料:“那我就借你们吉言了。” 她咬了一口夹着的饺子。 然后捂住了嘴。 高度关注她的几个人立刻看了过来。 安拾瑾吸了口气,松开了捂住嘴的手,摊开的手心里,正是一枚崭新的硬币。 她笑起来:“这祝福生效得真快啊。” 但她没想到不仅生效得快,还全部生效了。 饺子吃完了,安拾瑾看着自己手边整整齐齐的五个硬币,捂着隐隐作痛的牙:“该说你们是天选男主体质吗,连搞迷信都这么心想事成。” 安执笑着无奈地去拉她的手:“谁叫你非要包硬币,来让哥哥看看牙。” 牙没问题,安拾瑾也不用担心被抓去医院而错过春晚了,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在这个节日,四个男人难得放弃了明争暗斗,都选择平和地陪着她度过这个团圆的节日。 聊着天,时间马上就要走到零点。 安拾瑾的面前出现了四个红包。 安执:“希望安安心想事成。” 温持正:“希望小瑾平安喜乐。” 沉时序:“希望阿瑾好运连连。” 季陆云:“希望小瑾一帆风顺。” 眼前的四个红包虽然算是意料之中的惊喜,但却昭示着他们对她从不掩饰的偏爱,无论多少次,都想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她。 安拾瑾接过他们的红包,也从自己的大衣兜里摸出来四个,她笑着对他们说:“事业和爱情我想你们都喜欢自己争取,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爱的人身体健康,永远平安,能陪着我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她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话有些犹豫,也有些羞涩:“也谢谢你们,能一直一如既往地爱我。” 她挨个和他们拥抱,安执摸了摸她的头,温持正亲吻了她的额头,沉时序紧紧地回抱了她,季陆云亲吻了她的鼻尖。 当她走到阳台上,身后的电视里最后一秒的倒计时完成,烟花在黑暗中冲天而起,绽放出美丽的色彩,安拾瑾笑着回头—— “新年快乐!” ----------------- 新年快乐!回家了每天都被拉出去逛街,一直没时间写来着呜呜 第三十八章温泉酒店 有安拾瑾和沉时序这两尊大佛在,和合作商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出差的时间比预计的大大缩短。 合作商本想请他们在市内游玩一下,安拾瑾和沉时序都拒绝了,他们都不太接受这种工作以外的人情往来,只询问了一些当地的着名游玩景点。 这座城市最出名的就是温泉,合作商给他们推荐了一家温泉酒店,没有其他缺点,除了贵。 幸好沉总不缺钱又大方,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工作完去享受一下。 酒店既有大的公用温泉,比较贵的房间内部也有自带的温泉,沉时序吩咐助理给所有人都订带有私人温泉的房间,不过其他人是两人一间,他和安拾瑾是单人套间。 两人的套间相邻,安拾瑾进入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开始观察房间结构。套间的面积很大,各种配套设施也很齐全,院子里的温泉的面积也接近一个小房间了,温泉水干净透明,为了保障顾客的安全,院子是用单向玻璃封闭的,这样还可以在泡温泉的时候观看夜景。 闲适的环境让多日来连轴转的安拾瑾放松下来,他们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饭,大家都分散开自行行动,可以好好享受剩余的时间。 她去洗了个澡,换上泳衣,刚准备开始泡温泉,门铃响了。 安拾瑾看了一眼自己的泳衣,虽然没露什么,但多少也太适合给人开门,还有些犹豫,电话亮起,是微信消息。 沉时序:是我。 安拾瑾穿上了浴衣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穿着齐整的沉时序。 她抱臂站在门口,没有让路:“你来干什么?” 沉时序完全没有前几天在谈判桌上咄咄逼人的样子,笑得一脸纯良,背后却仿佛摇着一条大大的狼尾巴,举着手里装着泳裤和其他用品的篮子:“安总慧眼如炬,应该猜得到我想来做什么吧?” 安拾瑾盯着他,没说话。 沉时序循循善诱:“忙碌了这么久了,不想放松放松吗,用我可比用外面的不干净的男人方便。” 安拾瑾:“…….” 沉时序多少知道点安拾瑾在国外这些年并不是没碰过男人,但她并没有对外宣布过男友,他推测应该是找过炮友。 安拾瑾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自己没那么饥渴,她又没随便找过男人—— 虽然她对沉时序的提议确实心动了。 面前的男人回房间后显然特意打扮过,穿着虽然不夸张,却卸去了平时正装的冷静沉稳,头发被随意打乱,显出了他自身独特的桀骜气质,身上的香水味浅淡而舒适,左耳的耳垂上还戴上了一颗闪闪发亮的耳钉——这是安拾瑾自己的一点小癖好,他和她在一起时特意为她去打的。 他很明白怎么才能勾起她的色欲之心。 她后退,让出了门口的通道。 沉时序微微一笑,抬脚进了门后,顺手又把门关上反锁,把手里的东西随意放下。 然后他几乎是有些急色地揽住安拾瑾的腰把她拉入怀中,疾风骤雨般的吻印在她的脸上,鼻尖上,下巴上。 安拾瑾被他亲得完全不敢睁开眼睛,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人吸猫式的亲吻。 等到他终于缓下来,嘴唇贴着她的脸颊游移,并低声询问她:“今晚别让无关的人来打扰我们好吗?”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不能让人破坏了。 安拾瑾伸手揽住他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唇:“去洗澡吧。” 这是默认了。 沉时序哑声道:“我已经洗过了,但……” “我们一起再洗一次吧。” -------------------- 我写肉的风格应该都是偏男主主导的,女主躺平享受的那种 第三十九章抚摸(沈时序微h) 盈满水汽的浴室里。 穿着泳衣的女孩背靠墙壁,她身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只手撑在她耳旁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带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身体。 “摸摸看,”他说,“会让你满意的。” 先是安拾瑾的指尖触碰到了男人腹上湿滑的皮肤,接着整个手掌贴上去,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掌下的肌肉纹理。沉时序抓着她的手顺着腹肌中间的那条细线慢慢抚摸上去,女孩柔嫩的掌心和坚硬的腹肌摩擦,像是海水抚过礁石,欲望的火花升腾而起。 安拾瑾清楚地听见了男人的喘息,还有—— 眼角余光出现的,男人胯下渐渐苏醒的巨物。 但沉时序并没有理下身的那不听使唤的东西,他继续带着安拾瑾抚摸自己的身体,手指刚擦过胸间,就被按入了软弹的胸肌中,偏偏沉时序还在她耳边引诱:“不捏一捏吗?” 安拾瑾就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张开五指握住了掌下的肌肉。 手感真的……. 很好。 不知道是水汽过盛的原因,还是眼前的男色太诱人,安拾瑾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脸红了,她侧过脸想贴在瓷砖上冷静一下,沉时序却却不放过她,凑上来亲吻她红润的脸颊,手上也不停歇,等她捏够了,又带着他前往自己的喉结。 喉结是男人极敏感的部位,随着她的触碰,喉结渐渐上移,而她的手,也跟着喉结上移,直至按到他弧线优美的下巴上。 他真的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得很好,即使俯下头,下巴上也没有一丝赘肉,线条清晰流畅,完美地展现了他刀锋般的下颔线。 手指已经要接触到了他正亲吻她的唇,沉时序缓缓地离开她的脸颊,瞳孔里的情绪被水雾遮挡看不太清,但下一秒,她的两根手指就被他含入了口中。 滑腻的舌头在她中指和食指游移,手上的水被他口腔里的津液代替,变得更加湿滑黏腻,仿佛细蛇缠绕指尖撒娇,但他的眼神却一直隔着朦胧的水雾牢牢地抓着她,誓要勾出她的灵魂。 两人的心跳在这色情的勾引中都在加快,然后慢慢地重合在一起,在完全重迭的那一刻,沉时序突然吐出她的手指,揽住她的后脑勺,猛然亲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激烈,带着男人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攻击性,他可以在她尚未进入状态时蛰伏,慢慢耐心勾引;又能在意识到她的身体准备好后,开始暴风骤雨般地进攻。 吻粗暴却不粗鲁,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逼着她的舌头无处闪躲时又能注意不弄疼她,是安拾瑾喜欢的吻法,是她亲口调教出的技术,只为她服务,也只给她服务过。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沉时序很快松开她,伸手关掉了旁边的淋浴头,拿过旁边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体。 安拾瑾被他的戛然而止勾得不上不下,平时隐藏的坏脾气也在记忆里熟悉的人和事中展现出来,她不满地看着他:“突然停下,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沉时序耐心地为她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听见她挑衅的话也不生气,拉过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宝贝,去温泉或者床上好吗?我和你重逢后的第一次,不该在这里。” 浴室不是个足够温柔郑重或者浪漫的地方,即使安拾瑾不在意,这也不是她和他分手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性爱,他也不想草率对待。 想到他不在这些年其他勾引她的男人,沉时序内心里的恶意就抑制不住——要不是他一直查不到和她上床的男人,他早就去收拾他们了,反正那些他女朋友用过就忘的男人,就算受点什么伤她也不会关心的。 他当然能接受和别人睡过的安拾瑾,但不代表能漠视那些男人的存在。 正在沉时序的思绪滑向危险的深渊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白皙的手。 他抬起头。 面前心爱的女孩正歪头看着他,对他伸出一双手:“那你抱我去温泉。” 那一瞬间,沉时序脑海里所有的恶念都褪去了,他软下富有攻击性的眉眼,柔声答应:“好。” 和多年前一样,只要安拾瑾对他笑一笑,他的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喜欢她,好爱她,想把自己的命都给她。 ———— 给命文学出现了( 第四十章温泉里(沈时序h) heiyewu.co m 沉时序抱着安拾瑾下到了了温泉池中。 他靠在池边,把安拾瑾揽在怀里,他低下头去舔吻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缓慢地滑入她的身下,去揉弄她的阴蒂。 安拾瑾懒洋洋地眯着眼享受他的伺候,在和她上过床的三个男人里,沉时序是年龄最小的,却是最有耐心的一个。明明外貌看着桀骜自我,但在床事上对伴侣极其耐心。 当然,全部都是安拾瑾调教出来的。 他们第一次上床仅仅在交往一个月后,沉时序本不想这么早和她发生关系,安拾瑾在他心中如珠似宝,他舍不得这么快拉她做这种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 zhaiw u. xy z 可那时的安拾瑾对做爱这件事好奇无比,身边又有一个洁身自好,颜好身材好的合法男友作为完美的实践对象,她理所当然地把他拖去了酒店,沉时序根本拒绝不了她。 两人第一次进入前在床上折腾了许久,安拾瑾平时不怕痛不怕累,刀子割手面不改色,结果到了床上娇气无比,受不得一点疼,两个新手菜鸟在床上满头大汗地做着漫长的前戏。 沉时序耐心地给她做扩张,每次试着觉得差不多可以了再尝试进入,可惜好多次只稍稍进入一点安拾瑾就会叫疼,沉时序心疼她,绝不会强制进入,只好又退出来继续做前戏。 最后查了很多资料,甚至用上了润滑剂,两个新手才顺利无痛无伤完成第一次。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沉时序甚至觉得不进入也可以,反正他查过资料不进入女性也可以舒服,直到两人都熟练了之后才重新用了纳入式。 男人的唇舌在脖颈处游走,阴蒂被他富有技巧地手揉弄得舒服至极,安拾瑾扒着他的肩膀,声音含着情欲:“时序,这些年,你有过其他女人吗?” 她承认,无论是出于他的床上功夫,还是因为回忆起了他过往的温柔体贴,她都有些舍不得把他让给别人了。 沉时序抬起头来,亲亲她的脸颊:“没有,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 哪怕是恨她,想过不再见她,他也只想着自己一人孤独终老,他和她之间,从来没有过其他人。 安拾瑾满意地凑上去和他接吻,投桃报李地也去握住他下身已经立起许久的肉棒,她不怎么做这件事,但毕竟床上经验丰富,多少有些熟练度在身上,两人上面唇舌纠缠不休,涎液顺着打湿的唇瓣流到下巴处,各自的手分别在对方的下身欲望处兴风作浪,场面淫靡至极。 直到两人都小小高潮了一次,他们才分开一点,喘着气恢复。安拾瑾脸色潮红,下身湿润,明显已经动了情,然后就听见沉时序酸溜溜地在她耳边道:“反倒是宝宝你,这些年有不少男人伺候你吧。” 安拾瑾戳了一下他的喉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别人来让你扫兴么?” 沉时序抱着她,闷闷地笑了一声。 他想:起码现在,她在他怀里。 他的一只手还按在安拾瑾的花穴处,那里的黏腻感提醒着他——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沉时序把她轻轻地按在温泉池边,肉棒抵住她的穴口。安拾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无声地邀请身前的男人进入。 但沉时序没有立刻进入,他看着安拾瑾的眼睛,轻声问:“宝宝,我们复合好吗?” 他想和他的女朋友做爱,而不是只做一个炮友。 安拾瑾沉默了几秒,她带着歉意地说:“抱歉,时序…….” 她无法对伴侣保持忠诚,更何况还有和安执的婚姻在身。 沉时序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但他只是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腕:“没关系,那就这样就好。” 他的下身用力,猛然撞入她的身体,安拾瑾轻吟一声,下意识抬腿环住他的腰,开始承受他疾风骤雨般的冲击。 沉时序已经忍得很辛苦,徘徊在心间多年的思念,和再次和她紧密连接的刺激感融合,让他的进攻变得格外凶猛。为了防止让她的后背撞到池边的石头上,他牢牢地把安拾瑾按在怀里,导致安拾瑾和他身体之间近乎没有缝隙,每一次凶猛的撞击都入得格外深格外重。 这密集强烈的快感逼得安拾瑾的眼角流出了泪,她撒娇般蹭了蹭沉时序的脸,断断续续地求饶:“时序,轻……轻点……” 沉时序享受着她的撒娇,眸色深不见底,他哄她:“宝宝,叫老公好不好?叫老公我们就快点结束。” 安拾瑾听信了豺狼的话:“老公……” 然后换来了更猛烈更深入的回应,把她彻底卷入情欲的漩涡—— 我发现我真的写肉就卡文,卡着卡着就开始拖更…… 以及扯头花也是后面扯,他们吃醋发脾气也不会冲着女主发的 第四十一章安执的电话 “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安拾瑾还迷迷糊糊的,她眼睛睁开一条缝,扯开腰间紧紧缠着的手臂,顺手捞起自己一侧床头柜的电话,也没看来电显示,只用耳朵辨认出铃声是正确的,就顺手按下了接听键放在了耳边:“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耳熟的男声,带着错愕和惶恐:“安总?” 是沉时序秘书的声音。 安拾瑾:“……” 她立即意识到接错了电话,但熟悉的铃声依旧没有结束,她的手机也在响,并且还没人接。 安拾瑾刚想摇醒沉时序,让他帮忙拿下自己的手机并接下他自己秘书的电话,手机铃声停止了,身旁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喂?” 沉时序也接了她的电话。 一个电话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和沉时序的关系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但也没必要去费尽心思捂得严严实实。 然后她听见沉时序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哥哥?” 安拾瑾:“……” 这,这是被抓奸在床了吗?还是说她该庆幸安执报的是兄长的身份而不是老公的身份? 一般人接到女友家人的电话就会迅速递给女友,谁知沉时序半点没有归还手机的意思,安拾瑾听见他继续说:“嗯,她就睡在我旁边。” 安拾瑾:他在干嘛! 安拾瑾头疼地看着大清早就意图搞事的沉时序,只好自己回复这里还战战兢兢等着回答的秘书先生:“是我,你现在有什么急事吗?” 秘书:“也不算急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和沉总汇报,我可以稍后再打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安拾瑾:“没事,待会我让他给你打过来。” 她这边挂了电话,那边沉时序和安执的“友好交流”还在继续,沉时序的话越说越露骨:“她昨晚累到了,还在睡……” 他面带笑容,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阴冷。 正当安拾瑾忍无可忍,要抢手机的时候,沉时序终于说了结束语:“那就等她醒了再给您打过来了。” 然后挂了电话,对上安拾瑾瞪着他的眼睛。 沉时序笑容不变,只是整个人的气质由阴冷变得柔和了起来,他伸手去揽她:“宝贝,昨晚折腾到那么晚,多睡一会不好吗?先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安拾瑾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下次我哥的电话你直接给我。” 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说明不是很生气,沉时序立刻得寸近尺,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暧昧地咬着她的耳朵:“不困的话,我们继续昨晚的事?” 手掌也开始不老实地揉捏她的乳房,晨勃时还没消下去的肉棒抵上了她的大腿。 安拾瑾想到最近都没有什么空闲赖床享受,便也软下身子任他施为。沉时序感受到怀中女孩放松下的身体,低笑一声,吻了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沉时序从接到电话后内心萦绕的不安却丝毫没有缓解。 哥哥……纵然是她亲口盖章的亲人,他也无法忽视那个男人带来的威胁感,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后来出现的哥哥,不仅仅是哥哥。 Y国。 安执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茶面映出他那双堪比深海的眼睛,看似平静,却潜藏着无数黑暗和危险。 他以为他足够大度,可以接受她身边有其他男人,但真的亲耳听见有男人爬上她的床时,他感到了不可遏制的……愤怒。 他也以为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掌控欲,尊重她让她自由地选择要走的路,他做到了,但也切实地感受到了她离开他羽翼后的恐慌和不安。 安执根本无法忍受她离开他身边。 她走后第二天他就失眠了,准确的说,自从她离开后,他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只能靠着药物勉强入睡,加上隔着视频,安拾瑾一时间才没发现他的异状。 他后悔了,他或许不该放她走的,就算不用强制的手段,哪怕是诱哄卖惨,他也该让她留下,而不是现在和她分隔在大洋两端,毫不作为地接受其他男人睡在她身边…… “砰——” 茶杯碎裂的声音传来,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安执的裤腿。 这声清响唤回了安执的几分理智,拉回了他越来越危险的想法。 半响,安执拨了个电话。 “家主?” “安排好工作,三天后我要去一趟Z国。” 必须得见她一面,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想让安拾瑾恨他。 第四十二章调酒师Simon 醉梦酒吧。 酒吧装潢崭新,明显开业不久,生意却并不冷清,离乐队登场,活动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店里就已经坐满了人。 这人气倒不是源于酒吧的宣传力度到位,也不是因为老板有多广阔的人脉—— 这些客人都是冲着醉梦的调酒师来的。 调酒师Simon在S市的调酒界名气不小,他的特调总是能完美地为客人带来最适宜的感官享受,口味随着他们今夜的心情而转换,混血带来的英俊相貌和幽默风趣的语言风格为他锦上添花,只要他在的夜晚,酒吧总是人满为患,纵使他每夜的特调有限,也想前来碰一碰运气。 “霖哥,给老板打过招呼了,Simon今晚的特调一定有一杯是你的。” 卡座上,盛霖的周围坐着一圈奉承的男男女女,其中一名男子正对着他讨好卖笑。 人群的中心盛霖盛大少爷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酒杯,他最近的心情着实不算好,商场上在沉时序手里讨不到好,追女人上因为安拾瑾的忙碌和无视也惨遭滑铁卢。安拾瑾并不如他预期的那样因为他的冷淡而送上门来,他没找她,她就完完全全忘了这个他这个人。 盛霖打算放弃了,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能给沉时序造成打击,他也不愿意费太多心思。 正这么想着,他散漫的目光突然在吧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拾瑾。 她怎么会在这里? 安拾瑾是被Simon亲自邀请来的,她和Simon是相识七年的老朋友了,关系相当不错,她酒量不算好,并不爱去酒吧,如果不是朋友相邀,绝不会主动出现在这种地方。 说起她和Simon的缘分,那就要追溯到安拾瑾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进酒吧。 十八岁的安拾瑾对成年人做的一切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其中不仅包括性,还有未成年人禁止进入的酒吧。 她对夜店的闹腾氛围不感兴趣,所以把自己第一次探险的目的地锁定到一家清吧,而这家清吧就是Simon作为酒保初次工作的店。 Simon刚刚进入调酒师这个行业,就遇上了安拾瑾这个不懂酒也不爱喝酒的泥石流,那天的客人很少,而来的客人大部分都选择了经典款,只有安拾瑾充满求知欲地看着菜单末尾的特调询问能否给她来一份这样的。 作为调酒师新人,Simon自然会费尽心思地为自己稀少的客人献上一份满意的特调,他询问安拾瑾:“您想要什么样的口味呢?” 安拾瑾压根不懂酒,她也不知道点酒常规的味道是哪些,于是她给这位新人酒保出了一个抽象的难题:“不如你看我面相给我来一杯?” 换个酒保可能就耐心地为客人解释应该怎样描述了,但是Simon年轻气盛,他对安拾瑾这个要求竟然充满了兴趣,而且他本来就很少有为客人自由发挥的机会,所以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接下了这个挑战。 然后就在安拾瑾“太甜了”“好像又有点酸”“是不是苦了点”的挑剔声中完成了自己今夜的工作,安拾瑾的酒量还不怎么好,所以她要求度数要很低,大大压缩了Simon的发挥空间。 安拾瑾走时付了三杯酒的钱,他还不死心地问:“我今晚调出的酒一点都不符合您的口味吗?” 那失落的语气明晃晃透露出的言外之意是“我的调酒技术真的那么差吗?” 安拾瑾在店里坐了很久,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大脑还算清醒,她深入思考了一下,回答:“我觉得应该是我单纯地不喜欢酒的味道,任何酒都不喜欢。” 酒会让人晕眩,亢奋,打破清醒,陷入不理智的漩涡,她天生就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说:“不是你的错。” 看对方依旧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安拾瑾继续安慰:“你以后还会有很多次为客人准备特调的机会,我的意见并不具备参考性。” Simon伤心道:“可您是我的第一位特调客人。” 安拾瑾犹豫道:“那要不你留一个联系方式,告诉我你的工作时间。我以后多来光顾,争取让你调出一杯我满意的饮品?” 犹豫的原因是Simon的外形过于出色,她不希望对方误会自己别有用心。 很久以后安拾瑾问过他为什么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居心,Simon给出的回答时:“我从小被人追捧到大,一个人对我的心思到底单不单纯还是看得出来的。” 当然他没有说他更希望她的心思不单纯,那时安拾瑾已经名花有主,她带她的男友来过,那人英俊挺拔,眉目桀骜,看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和敌意。 而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调出安拾瑾特别称心如意的饮品,比起酒,安拾瑾还是更喜欢果汁。两人的友谊倒是一直维系了下去,Simon其实是个很有天赋的调酒师,他的名气渐长,慕名而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但他每去一个新的酒吧,还是会邀请他的第一位特调客人去喝一杯他亲手调的……果汁。 不爱喝酒的人和知名调酒师却因酒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也算是一种缘分。 ----------------- 隐藏的万人迷文学,但上位男嘉宾只有四个 第四十三章下药 “在国外生活的几年,也没适应喝酒?” 深色木质的吧台边,Simon把一杯浅紫色的饮品推到安拾瑾面前,同她闲聊。 Y国风气开放,夜生活繁多,夜店就是那里绝大多数年轻人聚会放松的地点,而酒是夜店助兴玩乐的重要角色,他以为安拾瑾在Y国待了几年,再不爱喝酒,也多少会提高点接受度。 安拾瑾接过那杯看起来色泽华丽,其实只是葡萄汁的饮料,耸肩:“我不会勉强自己去适应不喜欢的东西。” “好吧,意料之中。”Simon状似遗憾地叹气,“你本来就不是会因为环境轻易改变自己的人。” 安拾瑾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要不先去工作?我看还有不少客人等着你呢。” “行,待会来找你。”Simon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去了另一边工作。 有Simon这位明星调酒师在,连吧台都坐满了人,不少都是想近距离欣赏他美貌的年轻女士。安拾瑾左手边本来坐了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在Simon走后没多久,她接了个电话,就拎起包急匆匆地离开了。 很明显今天醉梦酒吧很难长时间留下一个空座,女人走后没多久,安拾瑾的旁边就又坐下一人,男人衣着潮流,染了一头红毛,用心的外观打理加上平均线以上的皮相,也算小有姿色。 他笑着跟安拾瑾搭讪:“你好,一个人吗?” 没有张口就来“美女”,也保持着社交距离,加上不错的外貌,很容易就能让人放下警惕,心生好感。 而在这种单人前来很大程度就意味着寂寞空虚的地方,搭讪成功的概率就更高了。 男人显然很自信,耐心地等待安拾瑾的回复。 可惜安拾瑾既不空虚寂寞,也不会受他外貌吸引,但她还是礼貌地回复了对方:“受朋友邀请来的,一会就走了。” 男人笑笑:“没事,你朋友不在的话,能把这点有限的时间送给我吗?” 安拾瑾看了他一眼:“你想聊什么?” “今天这场子的主角是Simon,你认识他吗?”男人挑起了一个话题。 他刚刚并没有看见安拾瑾和Simon闲聊的场景。 就着调酒师和酒这个话题,男人开始卖弄自己的学识,安拾瑾没有打断他,似乎听得很认真。 交谈中,她视线扫过对方的手,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那人并没有说到什么好笑的话题,这个笑声就显得很突兀。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她笑着解释:“只是你刚刚让我突然回忆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哦对了,Simon现在调的是他的拿手特调“醉梦”是吗?”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杯淡蓝色的饮品正被Simon握在手中,在酒吧黯淡的灯光下,呈现出梦幻般的美丽质感。 “对,就是醉梦……”男人回过头来,看到安拾瑾面前的酒杯里的葡萄汁明显少了许多,他顿了顿,意识到他转头那会,安拾瑾喝了饮料。 后面的交谈中,他的情绪显然变得亢奋,对待安拾瑾的态度更加热切。 大概过了十分钟,安拾瑾看了看手表,慢悠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里,你知道附近哪里有便利店吗?我头有点晕,想买点口香糖,顺便出去醒醒神。” 男人笑意深了些:“当然,我带你过去。” 安拾瑾跟他一起下了吧台,她走在男人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Simon担忧的视线,她笑着摇摇头,又指指桌上的酒杯,便头也不回地跟着男人走了。 酒吧后巷。 “走这条路近一点。”男人跟她解释,“主要是这个时间,所以基本没有人。” “基本没有人?”安拾瑾缓缓地重复了这句话。 她走在他身后,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个刚认识的女人语气变得有点怪异。 “对,你现在还感觉头晕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回头去看一眼,膝弯处却骤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痛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跪倒,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抓住他领口,狠狠往后一拽,男人又被迫跟着这股力道跪着掉了个头,膝盖在不平整的路面上磨得生疼,但他根本没来得及把下一声痛呼叫出口,拳头就狠狠砸到了他脸上。 “本来该直接把你连带着那杯下了料的葡萄汁打包送去警局的,”面前的女孩毫不费力地把他拎到了和自己平视的位置,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刚暴起揍人的并不是她,“但就这么放过你又让我实在不爽,所以我决定先揍你一顿。” “放心,你不会受伤太严重。”她又是一膝重重击到男人的腹部,他痛苦地叫着,抱住腹部向后倒去。 然后被人一脚踩在脸上,清脆干净的女性声音仿若恶魔低语—— “不然我怎么告诉警察叔叔我是正当防卫啊。” 第四十四章英雄救美惹上的桃花 盛霖一直以为安拾瑾的性格和她的外貌一样,即使带着身为精英女性的自傲,也倾向于温和和柔软的。 当他看到安拾瑾突然跟着搭讪的陌生男人离开时,只以为她个性单纯易被蛊惑,他是男人,自然对同性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更清楚,所以跟上来想英雄救美拉近关系,毕竟吊桥效应最容易产生感情。 但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外表柔软如邻家女孩的人毫不留情地殴打着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当然不会站着让她打,但他的力量和速度完全比不上对方,只能继续遭受着单方面的伤害。 盛霖的心跳声在逐渐加快,眼前的身影和两年前他在Y国见到的身影渐渐重合,随着她每一次挥拳,完全重合为一个人。 他始终忘不了他在Y国被街头斗殴波及跌倒在地时,骑着机车的女孩如一把李剑般横插入战场,挡住了挥向他的木棍,并利落地踹倒身后偷袭的混混,牢牢把他护在了身后。 可惜她带着口罩和鸭舌帽,脸被严严实实遮住了,他只记得她的身形高挑挺拔,打架的姿势熟练凌厉,明显受过良好的训练,而她解决完所有人之后,就跨上机车走了,完全没给他搭话的机会,后来他回国开健身房、关注自由格斗也是对那位女孩念念不忘。 而此时安拾瑾的动作勾起了他的回忆,即使没看过那位女孩的脸,他的直觉也坚定而准确地告诉他—— 就是她。 安拾瑾看着瘫在地上的男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揍你都感觉脏了我的手,待会一定要去洗一洗。” 地上的人动了动,他的外表看着其实还好,只是衣服过于凌乱,但露在外面的皮肤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他的腹部翻江倒海,疼得根本说不出话。 “比起这个,”安拾瑾冷漠地看着他,嘴里的话突然拐了个弯,“藏在后边看了很久的朋友,不露个面吗?” 盛霖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安拾瑾开始以为只是无意经过的路人,若是很快离开就算了,谁知这人竟然一直没离开,藏在后面看了许久。 她担心对方录了视频,收拾着手下的流氓,也分心关注着这位不知名路人,若是他中途离开,她会立刻停下追赶他。 幸会,这人一直没跑,她省了追人的麻烦。 暗处的人完全暴露在昏黄的路灯下,安拾瑾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是盛霖。 心头的警惕瞬间又拔高了几个度,她不在乎盛霖会不会把她这一面暴露出去,但她不太清楚他对自己是否有恶意。 但盛霖很快让她陷入了迷惑,他没有分给地上的男人一丝眼神,也没有和上次见面一样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绅士模样,他只是热切地盯着她询问:“两年前,你是不是在Y国救过一个男人?” 他刚刚也回忆起了,安拾瑾前几年一直在Y国,她是那个女孩的几率更高了! 安拾瑾困惑地看着他:“我没救过人啊?” 盛霖又具体地为她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安拾瑾在回忆的犄角旮旯里翻找,她在Y国打过的架太多了,和安执结婚后,她的生命安全受到了一定的威胁,时不时有一些绑架斗殴事件找上她。 好在她记忆里算不错,终于在盛霖提示的种种细节下想起了这场架。 “我没有特意救你,”她解释道,“那群人之前找过我麻烦,我只是去报仇而已,我根本不记得有其他人在现场了。” 她的遗忘让盛霖稍稍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恢复了绅士有礼的模样:“没关系,我记得安小姐的救命之恩就好。” 他的视线移向了地上死狗般的男人:“需要我为你处理掉他吗?” 安拾瑾正想说“我们还没那么熟吧”,身后有一个冰冷的声音比她的更快响起。 “有我在,她不需要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来献殷勤。” ---------------- 盛霖加入战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