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难言(1v1 SC 伪叔侄)》 醉酒(1) 夜深人静,月亮悄悄爬进了云层里,暗沉沉的天气似乎憋着一场倾盆大雨。 山雨欲来之时,闵家的半山别墅内,闵和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漫无目的地按弄着手中的遥控器,懒懒地抬眼,看着液晶屏幕中无声的默剧。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咔嚓——” 大门轻轻地打开,闵奕臻揉了揉被酒精灌得胀痛的额头,踢开鞋子正要往屋内走,却抬眼看到女孩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双眼蕴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液晶电视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如同暗夜鬼魅。 闵奕臻本来就头痛欲裂,看着这一幕又被吓了一大跳,他缓了口气靠在门口十分无语:“闵和,大晚上地不睡觉在客厅里装神弄鬼?”他没好气地说道,一边解开胸前的纽扣,将领带随意扔到一边。 闵和站起来腾地往闵奕臻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颈子和衣领处在扫来扫去——刚才的一瞬,她好像看到了闵奕臻衣领下有红色的痕迹,但无法确定是否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 闵和的心中霎时升腾起一股酸涩的情绪,混杂着突如其来的强烈怒意,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她死死拉着闵奕臻的手臂,语气冷硬如冰:“这么晚回家,去哪儿鬼混了?” 如果是平常,闵奕臻一定是最注重闵和情绪和心情的那个人,但他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只是敷衍地揉揉闵和的头发,放柔了语气: “小和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今天好累。”说罢,他抬腿向二楼的卧室走去。 闵和不再做声,知道楼上传出关门的“咔哒”一声,她才拿起他的领带,轻轻嗅了嗅,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存在感极强,昭示着他回来之前洗过了澡。 什么情况会需要闵奕臻这个洁癖在外面洗澡? 闵和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现在要知道闵奕臻今晚是否跟别人上了床,只需要确认一件事——她抬头看着二楼那间卧房,目光晦暗不明。 闵和穿着棉拖鞋,从自己的卧室拿了一块湿漉漉的手帕,悄无声息地走上楼梯推开了闵奕臻的卧室房门。 窗外的雨已经下大了。 闵和静静地站在闵奕臻的床头,听着闵奕臻平稳规律的呼吸。外面的闪电在潮湿的暗夜劈出一道莹白的亮光,雷声接踵而至:“轰隆——” 巨大的雷声没有吵醒熟睡中的闵奕臻,一旁呆立着的闵和反而一个激灵,看着闵奕臻的目光从犹豫渐渐变为坚定,将手中湿漉漉的浸过少量催情迷药的手帕捂住了男人的口鼻——虽然他正熟睡着,但鉴于闵和一会儿要做的事,闵奕臻还是一丝醒来的可能性也别有。 这迷药还是闵和以要做化学实验的名义,让闵奕臻的秘书采购回来自己配的,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些药剂的用途。 恐怕除了闵和自己,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外表柔弱无害的女孩背地里有多少阴暗、疯狂的想法。 闵和故意搞了一些动静出来,确认闵奕臻已经完完全全晕了过去,她才打开灯,贪婪放肆地瞧着他的脸。 她从小到大,见过的俊男靓女也不少了,但还没见过比闵奕臻更好看的人。 或许闵和看着他,是带有着一些滤镜的,但见过闵奕臻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一张被女娲精雕细琢过的、足以令男女都为他着迷的脸蛋。 眉飞入鬓,眼窝深邃,他的眼睛睁开时是勾人的桃花眼,眼波轻轻流转都像在和人调情。但作为闵氏掌权者,闵奕臻过去的经历和身负的责任抹去了他眼中多余的情绪,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锋锐而冷冽的。 再加上闵奕臻的下颌线锋利流畅,两条剑眉惯常微微拧着,整张脸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好看或是漂亮,反而是十足的英俊。 近几年随着男人不断成熟,闵奕臻的眼神愈发神光内敛,气质也愈发展现出带着符合身份的威严。此刻闭上双目,倒显示出难得的静谧顺从之态。 闵和的手指顺着闵奕臻高耸的山根滑下,落在他的唇珠之上。闵奕臻的嘴唇现在还是淡淡的粉色,微闭着,闵和用手不断揉搓着她肖想已久的唇珠,闵奕臻的唇色也渐渐变深,从一开始的寡淡,到逐渐呈现出诱人的浅红色。 醉酒(2) 闵和理所当然的被引诱了,她正慢慢低下头,打算用嘴唇亲自感受体验一番,又想起来了自己迷晕闵奕臻的正事,这才拉开他被子,脱掉他的睡衣睡裤。 她的目光审视过他每一块肌肤纹理,最终从闵奕臻的身体上发现了一处异常:他的耳后有一小块红印,看上去像蚊子包,但现在的季节显然不可能有蚊子。 这痕迹虽小,却打破了闵和的最后一丝幻想,她的脑中犹如有一辆火车轰隆隆地开过,碾碎了她幼稚的、浅薄、天真的想象。 闵和低着头在床边坐了良久,直到闵奕臻与她挨着的手臂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闵和才动了起来。 她打开了空调暖风,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审视着闵奕臻身体的每一处。 男人长期运动健身的身体精壮修长,鼓鼓囊囊的胸肌腹肌块垒分明,肩宽腰细,下身的草丛中肉棒倒是软着的,但尺寸依旧骇人。闵和目测闵奕臻的阳具还没硬就有十六七厘米。 “呵,用这具身体出去寻欢作乐,到底是便宜了谁呢?”闵和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到,“不过怎么也不能浪费这次机会,虽然不能趁这次机会把他上了,但是总要拿点福利吧……” 一边想着,闵和一边扯下身上的睡裙,浑身光裸着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审视自己的身体: 胸不够大,但形状还可以,成年前应该还能再长长,最近多吃点木瓜吧;屁股圆润饱满,看来健身还是小有成效,应该继续保持锻炼……腰挺细,腿还蛮长,个子目前是166,还好比例不错…… 她脑中思绪百转千回,但表现出来的也只是在全身镜前站了短短几秒,然后一脸淡漠地朝着床边走去。 - 闵和踢开鞋子爬上闵奕臻的床,双手环住闵奕臻的脖子,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人和女孩贴在一起,闵和的冷白皮和闵奕臻古铜色的肌肤碰撞形成了一幅让人鼻血喷涌的色情画面。 闵和感受到自己和男人第一次毫无衣料阻隔的相拥,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温暖触感,一向清冷淡然的脸庞上也泛起一丝情动的嫣红之色。 “啊……” 闵和不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感觉小腹有了一丝异样的酸痒之感。她伸手一摸下体,竟然微微湿润了。 闵和一直是有早智的,懂事的时候比同龄人早很多,她这种人一般不是被称为天才,就是妖孽。 当同龄的小女孩还在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超额完成课内的学习任务并跳级了;当女同学们开始偷偷传阅言情小说,幻想未来和男朋友牵手亲吻的时候,闵和已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从男同学和女同学那里搜罗到的A片或G片资源——“嗯嗯啊啊”的男女或者男男高清动作片了。 也是当闵和第一次看动作片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老是缠着闵奕臻,监视他的日常动向,审视着他身边的每一个男男女女,是因为想要用这种方式占有他——水乳交融,紧密无间,再也没有比这更亲密、更符合闵和理想中的她和闵奕臻的关系了。 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早表现出来惊人的占有欲。 闵和看了各种类型各种play的A片,或是色情小说之后,理论掌握了不少,却也不得不得出自己可能是个性冷淡的事实:她看得时候没什么兴趣,甚至有点恶心不适——尤其是一般镜头转向交媾的部位,放大特写的时候。 她都感觉恶心了,自慰兴趣更是寥寥,更别提小黄文中描述女主发大水的感觉了。 但三五年过去,直到今天闵和看到了闵奕臻的裸体时感到性欲高涨,跟闵奕臻赤裸相拥的时候,闵和才后知后觉:或者她不是性冷淡,只是因为身体不对,人不对罢了。面对闵奕臻,她还是很容易情动的。 “闵奕臻,2018年的11月1号晚上12点58分,这是我们初吻的时间。这次,我先帮你记着。”闵和用目光描摹着面前人无可挑剔的五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觊觎已久的薄唇,一边撬开闵奕臻的牙关,不断地变换角度吮吸着他的舌头,一边把他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腰间,不断用胸脯挤压磨蹭着他的饱满柔软的胸肌。 闵奕臻的嘴里还有牙膏残留的淡淡薄荷味,闵和第一次接吻,没有什么章法,加上另一个完全是个无法配合的状态,因此主要是心里的快感居多。 外面暴雨如注,时而带动大树扑簌簌地击打着窗户。寂静的房间内不断传来暧昧地“滋滋”水声。 探索身体(69口交、微h) 漫长的一阵舌吻过去,闵和终于气喘吁吁地松了唇,看着闵奕臻毫无所觉、只是唇珠被蹂躏的烂红糜烂的样子,苦笑了一声:“所以么,奸尸的乐趣是有限的。” 她闭着眼睛抓起闵奕臻的大手,放在自己雪白的双乳上,用他的手按揉取悦自己,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黏腻的喘息,愈发感觉下身十分空虚。 闵和思索了一下,脸色微红的拿了个毯子垫在自己身下,抓起闵奕臻的另一只手,用他粗大的指节探入自己未经人造访的、草丛遮蔽下的幽谷之中。 闵和换了个小电影中常见的69姿势,一边用闵奕臻的手指亵玩自己,一边将脸埋在闵奕臻的草丛之中,舔舐着“沉睡”的巨物。 闵和先用舌头舔了舔闵奕臻阴茎上微微湿润的马眼,再用嘴唇包裹住牙齿,尽量不磕到柱身,含住男人的龟头像吃冰棍儿一样嗦弄舔舐,时而用舌头舔弄着微微湿润的马眼。闵奕臻之前洗过澡,下面的肉棒和毛发都干净,虽然颜色颇深,看上去狰狞可怖,但吃起来倒是没什么难闻的味道。闵和反而感觉到一种男性的荷尔蒙。 闵和惯常冷淡平静的脸上满是情绪浸染的潮红,小嘴可怜巴巴地吞咽着硬起来超过20厘米的狰狞巨物。 性器完完全全涨大起来,闵奕臻平静的脸上剑眉微拧,嘴唇微微张开,似是在梦中也感到了情欲的难耐。 阴茎在闵和的口中不断涨大,闵和一边费力的吞吐,一边握着男人的手指在幽谷青涩的入口中进进出出,时不时擦过旁边的花蒂和花唇,想要止住小穴中绵绵不断的瘙痒之意。 下体的阴唇一改往日紧闭门户的姿态,像花瓣一样淫荡地张开,淫水不住地滴在毯子上,泅出了一块深色的痕迹。 闵和感到小穴中的快感混合着瘙痒之意不断迭加,顾不及给闵奕臻口交,她吐出了闵奕臻的阴茎,龟头上还沾着一抹亮晶晶的银丝。 “啊…啊……” 闵和口中发出克制不住的呻吟浪叫,握着闵奕臻的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同时按着他的手指在阴蒂上飞速转圈按揉,终于,随着闵和的全身抖动绷紧,一阵酥痒的快感从盆腔席卷四肢,她粉白的脚趾随之受不住的蜷缩,幽谷中也淅淅沥沥地排出一些淫水。 “呼,呼哈……” 闵和原本冷白的脸蛋满是潮红之态,一惯冷静的眸子此刻媚眼如丝,水波流转,全身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的粉色。 可惜此时此刻,美景无人欣赏——闵奕臻的阳物还怒涨着,黑得发紫,正被快感不上不下的吊着。可惜男人仍在梦中,无法主动纾解。 闵和缓过一阵,才想起还硬着的闵奕臻。她抱歉地看了一眼闵奕臻,从他身上爬下来,继续手口并用地服侍他。 闵和吞下男人鹅卵石大的龟头,像吃冰淇淋一样津津有味地嗦着。双手一边揉捏着他的卵蛋,一边上下撸动着柱身。随着口交从生疏到略显熟练,闵和很少用牙齿磕碰到闵奕臻的命根子,偶尔还往前多含入一截,用受到异物而不断紧缩的喉口尝试着给肉棒做一次深喉。 房间不断传来“啧啧”的水声和少女不住的吞咽声,终于,被口水滋润得光亮的紫黑粗物跳动了一下,精囊怒张,一股股温凉的浊精喷射进了闵和的口腔之中。 闵和第一次给男人口交,有些被呛咳到,口中的浊精一些被她吞入腹中,一些溢出了唇角,和嘴角拉长的银丝混合在一起,滴落在毯子和身上。 此时,任何一个男人或者男孩看到这幅香艳的画面,都会想狠狠操弄这个荡妇淫娃,这个主动热辣且不知廉耻的女孩。 更难以想象的是,少女在日常的校园生活中,是个在男女同学眼中高不可攀、让人不敢亵渎的乖乖女、好学生。 窗外的风雨不知不觉已经停息,闵和又搂着闵奕臻的脖子腻歪磨蹭了一会儿,等两人的身体都平复下去,才草草擦了擦自己和闵奕臻的身体,把男人和房间中的一切恢复成原状,下床轻轻关上房门。 猎物 清晨,半山别墅,闵家。 闵和推开房门走到客厅接水,双目还带着刚醒时迷蒙,被忽然开口的男声吓了一跳: “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多睡会儿?”闵奕臻带着一副没有度数的半框眼镜,低着头用ipad看新闻。 “约了朋友去蓝鲸玩。”闵和淡淡的喝了口水,一边趁着闵奕臻还没有抬头,肆意用目光描摹着男人的脸和身体。 闵奕臻今天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衬衫搭配牛仔裤,最简单不过的装扮,却难得的少了几分庄重,显露出符合年纪的清爽活力。 闵和不由得想到,其实按照他的年纪,在普通人家里,应该是在职场工作没两年、意气风发的愣头青,就应该这样穿才对。以往的那些正经的高定西装、西裤和领带,反倒是有点少年老成的意思。 “你发什么呆呢?”正在闵和神游天外之际,闵奕臻不客气地打断。 “我在想……你最近欲求不满吗?”闵和回神,看着自己目光一转回来,就有意无意避开视线的男人。 “你说什么鬼话?”闵奕臻终于不再躲避视线,狠狠地瞪了眼面前口出狂言的女孩。 “我问了李叔,你近一周三天夜不归宿,都是住在了威卡逊,”闵和收回了思绪,索性一鼓作气地戳破和谐的表象: “昨晚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在外面洗过澡了?”闵和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她已经快压不住心中那股不动声色的怒火,表面却风平浪静着,凉凉地注视着他:“你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吧?我成年之前,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婶婶”出现。” 闵奕臻的瞳孔一颤,目光有些微的偏移和慌乱,他心里默默腹诽:当然了,这几个印子就是做给你看的,也不枉我强忍着洁癖让人又抓又咬了几下。 但转念一想,面前的女孩还不知道他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险险止住了话语,故意欲盖弥彰道:“当然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闵奕臻说着说着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已经在上高三了吧,学业有不懂、跟不上要跟我说,好给你请家教……知道你聪明,但还是要好好努力,不能松懈……” 闵和看着男人拙劣地转移着话题,感到又可笑又无力,懒洋洋地打断了他的唠叨:“知道了,起床就是念叨,小老头似的。劳模今天不加班了?” 闵奕臻被她的一句“小老头”噎得一时半会说不出来话,愣了一会才解释道:“没大没小的,今天公司团建,我晚点出发。” 闵和微微点头,随意的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先出发了。” 说着,她放下水杯走向房间去换衣服,直到换好衣服出门还能感到男人带着一丝哀怨的“我有那么老吗”的眼神探照灯似的注视着她,她直接无视男人,打了辆车径直前往目的地。 - 一小时后,蓝鲸高级会所。 闵和轻车熟路地找到李明斓的专属包厢,推开门的时候,门内喧嚣的嬉笑交谈声顿了一秒,紧接着就有人陆陆续续地朝闵和打招呼: “呀,闵大小姐今天也来玩?可惜来迟了,要不然按规矩自罚一杯。”一个清亮的男声率先调侃,闵和循声望去,男孩带着耳骨钉,手里不断把玩着扑克牌,他的性格好像穿戴的一身潮牌和显眼的首饰一样,恣意、张扬、直接。 路远 说话的男生叫路远,在李明斓搜集到的消息里显示,是个“玩咖”。路家刚刚来到S市没两周,路远也转学到了闵和所在的S大附中。 两人是同一年级,平时也算通过各种渠道认得彼此的脸,但不太熟的关系。 就在路家正式在S市亮相的时候,闵和的发小李明斓已经摸清到路远大部分事迹和路家的底细了。当然,作为亲如一人的铁杆闺蜜,李明斓了解,意味着闵和也了解了。 闵和转头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路远,这次聚会是路远在二代圈子里第一次出席,也正是因为此,闵和才改变想法来了蓝鲸。 想到这儿,闵和打断了李明斓刚要打圆场的话,走到路远对面的空位落座,拿起一边的酒瓶斟了一杯,举起酒杯轻笑了一声:“路少,欢迎来到S市。” 说罢一饮而尽。 “大小姐爽快。”路远看到闵和这么给自己面子,语气不由得真诚了一些,隔空对闵和一举杯,遥遥相敬。 路远刚来S市,虽然对S市的格局略有了解,但对于新的二代圈子也需要重新摸索。 闵家在S市也算得上是地头蛇,实力盘踞整个儿S市。他在闵和进来时开口调侃,未必没有试探闵和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意思。索性闵和态度大方和善,倒是令初来乍到的他松了一口气。 他心头兀自思索,反而忽略了周围略显凝滞的氛围,连一向能说会道的李明斓都愣了愣,转了转眼眸笑道:“正好咱们一起干一个吧,再次庆祝新朋友路少加入。” 周围静默的气氛才重新热闹起来,大家也继续说笑玩乐。 李明斓坐在闵和周围,不动声色地等着闵和跟周围朋友交流寒暄了一阵,才趁着间隙给她打了一个手势,不动声色地出了包厢。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过了一会儿,闵和对旁边说得兴奋的女孩露出歉意的表情,也起身离开。 闵和循着记忆的路线刚刚走进另一个房门,就被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进了房间,包厢的门粗暴的关上—— “闵和,你今天搞什么鬼?”李明斓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相识多年的发小:“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闵和顺着闺蜜的力道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刚才刻意维持的亲和笑容慢慢地变得随意起来:“想找个男朋友,看不出来?” “就他?一个靠爹而已、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哪里比得过你叔叔?”李明斓作为闵和的青梅,算是对闵和一直以来的心思有几分了解,闻言更是不解:“你移情别恋了?我可不信。不趁着未成年找咱小叔刷好感度,早日修成正果,找个假男朋友有什么用?又不是小孩过家家。” 李明斓强调了“未成年”,是因为她知道闵奕臻在收养闵和时签过的协议里有一条,是闵奕臻承诺过,在闵和成年前,不会结婚。 现在想想也是奇怪,那时候闵和才几岁,就对闵奕臻就有如此强的占有欲了?而且,也不知道当时闵奕臻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答应了这种“不平等条约”。想到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奇怪行为,李明斓更是困惑不已。 “你又知道是假的了?”闵和刺啦一声拉开手边的易拉罐,猛灌了一口酒:“现在进度有点停滞了,是时候来一发猛药了。我说,你可别把我的目标男友吓走啊,该助攻的时候助攻,懂?” 李明斓这才意识到,闵和这次是来真的了——真打算交一个男朋友,并意图用这种方式刺激闵奕臻吃醋。想到这儿,李明斓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闵和那么给路远面子——这是等猎物在主动咬钩呢。 但用这种法子,闵和能否如愿,李明斓倒是不去想那么多:反正如闵和所说的,她就是助攻的工具人,只要闵和不被男人骗不犯蠢,她也懒得管那么多。 想着想着,明白了闺蜜意思的李明斓懒洋洋地抬起手中的酒杯和闵和一碰:“那就先祝我们大小姐,得偿所愿喽。” 装醉 包厢内。 趁着李明斓和闵和前后脚离开的间隙,周围也有些人过来向路远示好。二代圈子么,向来也有高低之分,且那些少爷小姐的嗅觉都是一等一的,惯会通过别人行为举止透露出的意思见风使舵。 向路远示好的人中,一部分是有求于路家,在这次聚会上刷个脸足矣;另一部分是看到闵和对路远另眼相看,提前来结交一番——想着多条人脉多条路子。 路远看到周围人的笑容亲切了许多,攀谈也多了起来,颇有些前倨后恭的意思,不由得回过了味儿:看来这闵大小姐也并非大方和善,只是对他有点优待罢了。但这优待从何而来呢?这就引发了路远的深思。 说起路家,这次来到S市,也是因为路远他爸在职位有了调动,是来S市走马上任的副市长。 虽然路家老爷子在权力中心那边也能说上话,但是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闵和对路远客气是情分,飞扬跋扈却是本分。更何况,路家不一定是真的强龙,而闵家乃是实实在在的地头蛇——路远一向性子散漫,这一点从他爹来到S市后多次提醒他要谨慎、对闵家务必重视中可见一斑。 所以闵和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 路远刚想问一下旁边来敬酒的男孩,能否透露一下闵和的脾性如何,余光看到包厢门打开,闵和缓缓落座,他也只能按捺下心思。 还是等融入他们的圈子的时候再打听吧,路远想道,现在就算问了,可能也都是含糊其辞,没几句实话。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喧嚣和恢弘灿烂的灯光秀构成了S市璀璨夜景的底色。 随着一场纸醉金迷的宴会到了尾声,酒足饭饱,公子千金们也三三两两地和亲近的朋友组成小团体,纷纷离开了。 路远看到闵和李明斓起身,过了一阵儿,他也和周围人笑着道声失陪,追着二人尚未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 闵和喝了一些酒,感觉微醺,步伐也有些轻飘飘的。即便如此,她也没忘记正事,掏出手机给保姆徐嫂发了消息: “徐嫂,叔叔到家了没有?他快过生日了,我想给他准备个惊喜。” “小姐有心了,今天闵总好像不太忙,已经到家了。”徐嫂马上回道。 既然闵奕臻已经到家了,她也是时候主动出击了。闵和垂着眼正思索着计划,肩膀却被被李明斓猛地一拍: “路大帅哥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李明斓笑着对闵和挤了挤眼,做了个“助攻”的口型,“我还要和轩子赶下一场呢,路大帅哥,我们小和可就交给你了啊。” 路远听到连忙说:“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将闵…同学送回家。” 闵和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明斓,转身和路远说说笑笑地走远了。留下李明斓思索着闵和的表情一头问号: “不是,我又哪惹着这阴晴不定的小祖宗了?难道她想要的不是这种助攻?” …… …… 半山别墅。 “我到了,今天辛苦你绕路送我回来了,路远。”闵和对着摇下车窗的男生微微一笑,目光真挚。 路远和她在路灯的映射而下愈发显得温婉的眸子对视,微微失神,回神后笑着摇了摇头:“还要感谢闵同学成全了我的绅士风度。” 闵和微笑挥手后,目送着劳斯莱斯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扬起的唇角也逐渐落下。 她看着不远处灯光亮起的别墅,散开头发,步伐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 “叮咚——” “来了来了!这小屁孩,一点儿也不着家,一放假就往外跑——”闵奕臻穿着柔软的灰色家居服,头发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润水汽,听到门铃声一边去开门,一边和正在切水果的徐嫂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amp;%¥#,”闵奕臻开门眼前一黑,被粉面含春、满身酒气的闵和一个熊抱,差点栽个跟头。 “这么晚回来就算了,还喝酒了,”闵奕臻看着闵和歪歪斜斜站不稳的样子,勉强扶助她,脸更黑了:“嘴里嘟嘟囔囔说什么呢?” 老公 闵和眯着眼睛看灯下闵奕臻的脸,恶作剧似的拉长声调:“我说,好想你啊,老—公——” 这次的声音就过于清晰和响亮了。 厨房传来“咣当”一声,是刚切完水果没放稳当刀的徐嫂。 闵奕臻当场石化,耳尖霎时蔓延起一小片红色。他做贼心虚地偷偷瞟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又不是我在撒酒疯,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回过神来他清咳了一声,冲着厨房喊道:“徐嫂,做一碗醒酒汤给小和喝吧,一会儿做好送上来就行,我先带她洗漱。” “哎,好好。”徐嫂连忙应答。 闵奕臻把醉鬼半扶半抱上楼,无奈地闻了闻身上沾染的酒味,才想起来盘问出于青春期的少女:“喂,小丫头怎么回事?在学校早恋了?那也不能随便叫男人老公啊!到底是哪个臭小子?”总不能是在叫…… 闵和还装模作样地挂在闵奕臻身上,笑嘻嘻地向他耳朵微红的地方吹气:“我老公,可是浑身香、香喷喷的……墨起,老公,又香…还、还有六块腹肌……”说着说着,闵和趁闵奕臻思索“墨起”到底是谁,偷偷把爪子伸进男人的睡衣里不断撩火。 墨起…这名字好耳熟…… 闵奕臻想起了他白天和公司高层团建爬山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个女领导抱怨,她女儿现在每天捧着手机不放,迷恋上了游戏中的一个男角色,好像就叫……墨起?? 想着想着,正当闵奕臻刚要松一口气时,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两只白嫩的小手已经不满足于块垒分明的腹肌触感,代表主人意识的手指指尖,摩挲着深深的人鱼线不断向下,就要探入宽松的家居裤下茂密的森林之中。 闵奕臻吓得一把抓住闵和的双手,不许她乱动,低声呵斥:“哪来的女流氓?”说着,他想把女孩从身上“撕”下来,闵和却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缠在他身上不撒手。大幅度动作之下,闵和的小半个胸脯连着内衣从圆领T恤中露了出来。 这空调开得太低了,闵奕臻想到。他拿着被子想盖在闵和身上,动作僵硬异常—— 闵和很漂亮,闵奕臻一直是知道的。 只不过更多时候,闵奕臻脑海中对闵和的印象是小时候的玉雪可爱,少女时的古灵精怪和伶牙俐齿。 哪怕是不久之前,他无意间得知了这小女孩对他有不一样的心思,他也没当回事,无非就是他回家越来越晚、时常在外面留宿,这样早晚能让她自己歇了这心思。 直到今天,闵奕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小侄女长大了,不经意间也会展露出属于女人的风情—— 女孩微微下垂的眼型自带一股清澈无辜的意味,又因为醉酒增填了几分妩媚迷离,微张的红唇露出调皮的舌尖,再往下是白里透红、犹如天鹅的颈子和绿色聚拢内衣里若隐若现的乳沟…… 闵奕臻喉头微动,声音低哑,“别乱动,我去给你拿个毛巾擦脸,洗漱完好休息。”说着,他垂着眼遮盖住了眼前若隐若现的风光。 随着闵奕臻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床上刚刚长牙舞爪的女孩停下了动作,唇畔弯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还真是能忍。” 闵奕臻把闵和洗漱用的毛巾用热水浸湿,打了一盆热水,怀着一股莫名的忐忑走到床前,看到女孩努力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眸子,乖乖缩在被子里的样子松了口气:总归是没再出幺蛾子。 然而下一秒,他坐到床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真、松口气的时间太早了—— 胸肌磨奶(微H) “老公!”闵和看着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又扑到了男人怀里环住了他的脖子。最糟糕的是,他甚至可以透过睡衣,感受到两团沉甸甸的东西挤压在他身上,那饱满清晰的形状—— 闵和没穿衣服。 闵奕臻千算万算,没算到闵和有裸睡的习惯。但这就苦了他——虽然他是闵和的叔叔,是她的亲人,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 他的额头爆出了因为忍耐浮现的青筋,后背犹如一柄绷紧且随时都会绷断的弦,双目紧闭,怀中女孩雪白的后背和胸部的触感,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被驱逐出脑海。 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脱离掌控,好像在一点点地凸起、一点点地变硬,而且悲哀的是,并不是错觉: “老公,你的棍子硌着我好难受啊。”闵和小脸微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快拿开。” 某些事实被摊开了,闵奕臻却感觉到了一股忐忑之后的安定和……摆烂。 是,他硬了。可是他更了解闵和—— 女孩喝了酒之后就会断片儿,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既然这样,那不如…… 他睁开了一双桃花眼,眼神中的慌乱逐渐平静下来,反而多了一丝捕食者的锐利:“好啊,”男人的喉间逸出了一声低笑,“老公这就把棍子拿开。” 说罢,他一边把阳具从鼓鼓囊囊的睡裤中掏出来,一边搂着闵和柔若无骨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压:“别怕……一会儿就好。” 大哥在上,可别怪我带着闵和误入歧途啊。闵奕臻一边套弄着,一边恶劣地想着,我可从来没想过和侄女有什么啊,但是今天……这不是急事从权么?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活活被憋到爆炸吧? 他握着粗黑的柱身上下滑动,间或刺激一下马眼和冠状沟,前端逐渐溢出了一些晶莹的腺液,在闵奕臻的手淫下涂抹在又黑又硬的大家伙上,亮晶晶的。 但闵奕臻套弄了一阵,仍感觉有一些不上不下的,一股火气被更大地激发了。 他想了想,索性脱了睡衣,和闵和坦诚相对。在灯光下欣赏了一下少女诱人的胴体: 脱掉了内衣之后,两团胸脯之间的沟壑不再,但全貌依旧十分诱人:少女的胸像两个雪白的团子,饱满光滑,在灯光下透着诱人的欲,勾引着别人在它们身上留下些什么:吻痕,掐痕,或者是揉捏的痕迹…… 两边饱满的奶尖还点缀着两颗诱人的红果,那果子现在还小且扁,但当齿间不断嗦咬含吮之时,便会呈现出迷人的涨大挺立,这将是他们成熟的标志,引人采撷。 闵奕臻看了一会儿,渐渐又来了感觉,他俯下身用饱满胸肌狠狠磨蹭着少女的奶子,手中的动作飞速加快,不一阵儿,室内就充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低低呻吟声。 “唔…”闵奕臻侧头,启唇含住了闵和如玉的小小耳垂,他的舌尖反复勾勒者耳垂中间的小小耳孔,含吮得咂咂作响,仿佛正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只手臂不断撸动着,一只臂膀环在闵和腰背,让二人的胸乳紧紧相贴、色情不已的摩擦。 随着闵奕臻的动作,闵和的身体好像也得了趣儿,她无师自通地环住闵奕臻的脖子,开始主动发骚发浪:她用奶子蹭男人的胸肌,用舌尖舔舐男人脸侧滚落的汗珠,双腿不知不觉间打开,环住了男人的腰,发出了愉悦的、断断续续的低吟:“啊…啊……” 鸡巴磨小穴(微H) 闵和被情欲的浪潮裹挟着。 敏感动情的身体,犹如在海上风暴里摇摇晃晃的小船,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哪怕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刻,她还有空想:看来以后真的要把丰胸提上日程了……毕竟这么一看,感觉闵奕臻的胸肌好像比自己奶子还大点儿。 闵奕臻的动作愈发地快,马上就要达到快感的顶峰,但他看着沉浸在情欲中的闵和,又从心底生出了一种不满: 他堂堂闵氏集团的闵总,在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家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逼得手忙脚乱地发情。 他注视着闵和如玉般光洁的侧脸,突然拍了一下闵和的屁股:“趴好。” 闵和不明所以,但仍然很听“老公”的话,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地乖乖趴好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刚才闵和越闹,闵奕臻反而越克制退缩;现在闵和安静乖巧地任由摆弄,闵奕臻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反而被激发出来。 他眸中晦暗不明,强势地给闵和摆出了一个跪趴着腿分开、动物交配的姿势,俯身上前—— 隔着内裤,闵和感受到一个粗大地热烫的东西抵在自己的穴口。闵奕臻低低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男人有力的臂膀牢牢控制着她的腰,她只得像动物一样温驯的跪趴着:头压在床上,臀高高抬起。 这姿势本来应该是令人屈辱而愤怒的,但闵和却感到下身不受控制地涌出了一丝湿意。紧接着,男人的阴茎开始对着女孩的花穴猛烈地撞击起来。 闵奕臻正处于情动之中,他不断凶狠地挺腰,睡裤的边缘随着他不断用力,两个小小的腰窝不断隐现。他伏在闵和身上,汗水从小麦色的肌肤上滴落至雪白的蝴蝶骨,为女孩本就白皙流畅的背脊增添了水淋淋的诱人风情。 “呃啊……”随着闵奕臻撞击的动作不断加快,闵和感觉到下身又麻又痒,还有一些令人难以启齿的空虚,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低低的叫声,想要夹腿,又渴望着男人真正的进入: 粗黑的凶器隔着女孩薄薄的内裤,时而狠狠撞在屄口,时而前冲,撞击花蒂。随着男人的动作,本来紧紧封闭起来的两片花唇淫荡的张开,露出了一条濡湿的细缝,等待欺负它的大家伙把它填满。 可惜闵奕臻打定主意要给不听话的女孩一个教训,马眼中的前精和逼口中的淫水已经把那一小块布料完全打湿,他依旧恶劣地“浅尝辄止”,只是兀自加大了撞击的频率。 “呼…呵……”闵奕臻的喘气声愈发粗重,听在闵和耳里宛如催情的音符,她的下身湿得更厉害了,盆腔中的痒意一直传递到蜷曲的脚趾。她悄悄挺腰,试图主动地用小穴吸纳粗黑的肉棒—— “啪!”闵奕臻发现了女孩的小动作,一巴掌拍上了女孩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处于正要发泄出来的紧要关头,闵和的小动作又勾起了他的一股邪火。他索性压在闵和身上,低头啃咬女孩白嫩的后颈,下身的动作也凶狠起来,猛操了几十下。终于,一次抽插还是没控制住力道,硕大的蘑菇头贴着濡湿的内裤,擦着肉蒂挤进了少女湿漉漉的细缝儿。 “啊——”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低低喟叹,只不过一个是爽到了,一个是疼到了。 龟头在紧致的屄口的挤压刺激之中,马眼微张,精关一松,终于抵着小屄射了出来。 虽然也只是进去了一个浅浅的头,闵和毕竟未经人事,闵奕臻那玩意儿又比正常男人的尺寸粗大一些,她的小穴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被硕大的蘑菇头撑得愈发透明起来。 等到抵着蜜穴射完了精,闵奕臻才从被情欲支配的疯狂中回过神,从闵和身上下来穿好睡衣,一把扯下了女孩的内裤。 看着一团白色的精斑,男人摸了摸鼻子,略感无措:“这内裤不能要了。” 闵和却还没从情欲中恢复,一双眸子仍然带着情欲湿漉漉的风情,没有焦点的涣散着。她身上唯一的布料闵奕臻拿在手里,少女的胴体一丝不挂地展现在男人眼中。 她身上还泛着情欲未消的浅粉,腰上有闵奕臻狠狠握着留下的指印,第二天估计会变成可怜兮兮的青紫。 稀疏卷翘的阴毛下,未经人造访过的处女逼口微微翕动着,在灯下还可以清晰看到刚才动情时分泌的晶亮液体。 真是一幅足以令男人血脉偾张的情色画面。 闵奕臻垂眸,好像被蛊惑一般俯下身去。 闵和紧张得可以听到自己“咚咚”的剧烈心跳,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的脸颊离自己的小穴越来越近,已经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花唇上。 春梦(H) “咚、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闵总,小姐的醒酒汤做好了。”是徐嫂柔和的嗓音。 床上的二人听到这声音如梦初醒,闵奕臻三下五除二的把闵和裹到被子里,翻身坐到了床边。 在徐嫂拧开门把手的瞬间,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咳:“辛苦徐嫂了,放在柜子上就行。” 暖黄的灯光静静的洒在少女的卧室之中,闵奕臻拿着毛巾细心地为床上的少女擦拭脸颊,俨然一副叔慈侄女孝的美好画面。 徐嫂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她走近把醒酒汤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转身想要离开,却忽然察觉到一丝怪异之处—— “闵总,小姐的屋子里,除了酒味,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徐嫂疑惑地说着,抽动着鼻子仔细闻了闻,看了一眼开着的空调:“可能是最近不常开空调,机子散发了些气味。” 闵奕臻闻言手上动作微顿,转过头来的目光锐利逼人,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意味:“我一会儿给她洗漱完通通风,您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徐嫂和闵奕臻的视线对视,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威慑,潜意识里选择了趋利避害,连连应答:“好的闵总,我这就去休息了,您也注意身体、早点歇息。”说完,也顾不得思索这股古怪的气味到底是什么,关上门匆匆离开了。 …… …… “嗯…你的奶子好软……”面前的女人跪趴着,雪白的奶子随着男人的动作前后跃动,到真像两只受惊的脱兔,诱人采撷、引人捕捉。 闵奕臻的眼尾被情欲熏得发红,他的大手牢牢掌握住女人的颤动乱跳的乳,把两只雪兔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当然,下身也没闲着,鹅卵石大的龟头像在敲门一样不断撞击着女人幽谷之下的细缝儿,那缝儿随着身下人爱液分泌得越多,开得口儿越大,直到可以勉强吞吃进男人的硕大的蘑菇头。 “嘶…进去了……”草,这逼好紧。 闵奕臻满无目的地想着,一双剑眉因为刺激微微蹙着,身上的汗水不断滑落,汗津津的古铜色透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性感。 他还没来得及深想,为什么潜意识认定了身下的女人未经人事,就被鸡巴处被紧箍住的感觉吸得头皮发麻、恼羞成怒。 也顾不得怜惜身下的女孩,他一边快速揉搓着肉蒂爽得女人高潮迭起、连声尖叫,一边趁着小穴放松警惕吐露爱液,挺腰用力一送—— 一杆进洞。 “呃啊——”女人略带痛苦的喘息被男人得了趣的喟叹淹没,闵奕臻看着自己没入的阴茎,把可怜的细缝儿撑成了发白到透明的圆洞,女人的体内又湿又热又紧,嘶,就是有点太紧了,下面这张小嘴儿差点儿把他吸射。 他维持着男人的尊严忍着射意,恶狠狠地拍了几下她的屁股,“放松点儿,浪货,别这么贪吃。” 这就是颠倒黑白了,明明是欺负人的一方,却狡猾的倒打一耙。 闵奕臻也顾不得怜惜吞吃得辛苦的小嫩逼,大开大合地整根进出,操到最深处又整根拔出,饱胀的精囊不断地拍打着女人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交媾间不断分泌的精液和淫水,随着男人的抽插发出了“咕叽咕叽”水声,足以让未经人事的人脸红心跳。 终于,漫长的抽插后,闵奕臻终于有了射意。他粗暴地将女人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这样方便他享用觊觎已久的一对儿奶子。 身下的挺动操干愈发猛烈,闵奕臻埋头下去,他用手拖着一对奶儿色情地向中间聚拢,直到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他迫不及待地将两边奶头上的朱果都放入嘴中吸吮舔舐,不断将果子吃得挺立涨大,啧啧作响,那奶子果然像他想象的味道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奶香,骚得没边儿,香得勾人。 在女人受到双重刺激、发出抑制不住的哭喘声中,他终于爽得松了精关,低吼着将浓精射进了女人体内。 当男人结束了用下半身思考的时段,理智才开始逐渐回归。 闵奕臻度过了贤者时间,抬头拨开了女人由于汗湿粘在脸上的头发。他看着那张在潮红中熟悉的脸,如遭雷击—— …… …… 灰蒙蒙的晨光里,凌晨5点半。 闵奕臻惊喘着从变成噩梦的春梦中醒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妈的!不会是真的需要找个女人了吧?? 老子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让醉酒的侄女帮我自慰!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丰胸 与此同时,水榭兰亭三栋。 “回来了?” 路远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爸还没休息也没在忙工作,不由得有些惊讶:“我参加了李家李明斓组的局,爸你是在特地等我吗?”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对于路远的问题不置可否,径直问道:“转学到S大附中这段时间,跟闵家那个女孩儿打过交道吗?” “今天才刚刚认识,送她回了家,”路远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我知道她是闵氏集团闵总的侄女,也是闵家唯一的小辈,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注意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到了S市之后,发现闵家的力量比我之前想像和调查的更大一些,而且闵家那小姑娘……听说和她叔叔关系很亲密,是为数不多能在闵总面前说得上话的。要是有机会,你们年轻人可以多交流沟通。” 路远还是略感疑惑:“可是我们现在还都是高三学生,应该在大人那边……接触的事情有限吧。” 路父愣了一下,低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糊涂了,和你说这些……你一惯是个不着调的性子,”他顿了顿,“小远,你要记住,咱们从政的看仕途顺不顺,和底下人的支持有很大关系。说得更直白点,想要做出成绩,既要有人出财发展经济,也要得到百姓的心,这两者啊,是缺一不可。” “我调到S市来,也是想干出一番成绩。林港区那块地的建设项目要是在我这儿建成了,上头一定会很满意……”说着说着,路父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就是这背后的投资数额庞大,所以S市大家族的支持,不可或缺。我最近和闵家那边接触试探了几回,感觉闵家态度暧昧,很不明朗。” “算了,跟你这小孩儿说,也确实是没什么用,是我着相了,”路父止了话头,摇着头笑了笑,转过身摆了摆手:“你啊,能用心思好好学习,我就烧高香了。” 路父的话语或许只是为了教育儿子,顺势随口点了点,却也在路远的心头留下了朦胧的印象。就像一粒种子深埋地下,假以时日,就能生根发芽。 - 晨光熹微,闵和穿着一身宽大的蓝白相间校服,把自行车锁进车棚,走入S大附中教学楼的时候不少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与女孩擦肩而过时偷偷回头看她,认识的同学则光明正大地对她热情招呼。 闵和含笑一一点头回应。 她今天扎了个清爽的高马尾,面上不施粉黛但皮肤细腻光滑,离得近还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 不仅有让青春期男女嫉妒的好皮肤,闵和的五官脸型也是一等一的优越:女孩的双眸大而圆,眼角微微下垂,瞳孔黝黑清亮,笑起来的时候自带一股不谙世事的清纯无辜,惹人怜惜。脸型是最标准的瓜子脸,清瘦的下巴尖尖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清晨的自然光打在她卷翘的睫毛上,留下一小片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调皮的跃动,山根高挺如秀峰,唇不点而朱,让人不由得感叹连光也眷顾这个钟灵毓秀的少女。 闵和顶着周围人或好奇、或艳羡、或敌视的目光走进高三1班的教室,看这一抽屉的早餐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才笑着给前后左右的同学分了。她甫一坐下,同桌毛茸茸的脑袋就凑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小闵子,感觉你最近情绪不高啊,”李明斓一边嘴贱,但手里的动作倒是熨帖,直接把自己多的一份早饭推了过来—— 闵和虽然表现得脾气好,但实则是最冷漠不过的一个人,不熟的人献的殷勤,她一概不会接。但是她自己又有赖床的小习惯,所以一直是李明斓给她多准备一份早点。 闵和看着李明斓递过来的面包牛奶,低声说:“下次给我换成豆浆,以后都喝豆浆了。” 李明斓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班上已经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早读声,语文课代表双手背在身后,正面容严肃地在巡逻检查,她也只得像模像样地立起书,挡着嘴悄声说小话: “为啥口味突变了?x牛查出来食品安全问题了?还是……” “停停,”闵和也把书立起来,无语地打断不脑补会死星人:“别瞎想,我正使劲浑身解数丰胸。” “咳、咳咳,”李明斓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发出了突兀的咳嗽声,感觉到课代表能冻死人的视线不要钱的射过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要去色诱谁啊?你小叔,还是你的新目标路远?” 说起小叔,闵和的戏谑笑意淡了下来。自从那天晚上装醉,闵奕臻开始早出晚归,每天见不到个囫囵人影——美其名曰是忙项目,实则是不是为了躲她,闵和心里也没底。 旧事 她本来还想从闵奕臻第二天早上的反应看看,要不要继续下猛药,这可倒好,直接加班去了,连人都抓不到。闵和对闵奕臻的秘书旁敲侧击,又实时关注着闵奕臻的手机定位,发现最近闵氏正在背调一个大项目,这么一看,忙好像也不是托词。 闵和想着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得在心里自我安慰,这种事情也不能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要是闵奕臻毫不犹豫地和亲侄女搞在一起,他也就不是闵和认识地那个闵奕臻了。 闵和看着旁边竖起耳朵,一脸“快告诉我我很八卦”样的李明斓,对好闺蜜的看法也难得地产生了一丝探究欲:“我那时候跟你说想把他搞到手,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李明斓还以为这个记仇的女人要翻旧账,连忙摆手道:“我那时候是年少无知,痴心妄想,您可大人别记小人过啊!再说,这都几年过去了,我交过的男朋友都能绕附中三圈了。” 这是一桩多年前的旧事了。 闵和刚被闵奕臻接到半山别墅的时候,是寻常小孩该上小学的年纪。 那时候闵和还不怎么伪装自己,从脸到脾气都是十足的冷酷模样,不爱笑,更不爱搭理人。 由于她的身世比较复杂,闵家又讳莫如深,贵族私立小学的那些小孩只知道她是被收养的,因此碍于闵和的身世和性格,都不怎么和她玩耍。 好在闵奕臻和闵和的三哥李明宣感情不错,又是发小,还有个和闵和年纪相当的妹妹,小话痨李明斓,李明宣和闵奕臻都觉得,冷酷少女和小话痨嘛,简直天作之合。 因此,也不管两个小孩怎么想,闵奕臻忙的时候,怕小侄女寂寞,就把侄女送到李家和李明斓玩。两个女孩就这么熟络起来了。 等到长大了,两个人顺理成章地一起上了初中。 当时李明斓少女怀春,最是喜欢迷恋那言情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面若冰霜,年轻英俊,还只宠女主一人那种。 李家还是李明斓他爹当家,她爹倒是总裁,但中年男人身材早早的发福了,李明斓嫌弃得很,于是把主意打到了闵和的叔叔,闵奕臻身上。 说来话长,作为私生子的闵奕臻本来并不是闵老爷子心中的继承人——他心中属意的,是正妻的儿子闵靖易。 可惜天意弄人。 闵靖易,也就是闵奕臻的哥哥在接闵奕臻的路上出了车祸,意外突然亡故,闵家老爷子肺癌早期当时又进了医院,小女儿年纪更小,顿时六神无主只知道哭。 唯一剩下能扛事儿的小儿子闵奕臻,早早继承了家业,正好符合了李明斓的幻想:年轻,英俊,还是个霸道总裁。就冷若冰霜有点儿不符合,但无伤大雅。 那时候李明斓才十三四岁吧,心里还是个藏不事儿的,当下就跟好闺蜜闵和分享了少女心事。本来是意图得到好闺蜜“助攻”的她,一直也忘不了当时闵和的反应—— 当时闵和正在看一本什么语言基础的劳什子书,她少见地对李明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领养协议上有这么一条,在我成年之前,叔叔是不可以结婚的。” 闵和一字一顿,不紧不慢地起身,低头俯视着茫然的李明斓:“当然,你可能会想,大不了等我成年,这总可以了吧?”说到这儿,闵和的笑容更大了,这对于一个惯常表情冷漠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诡异的: “当然可以啊~如果你想和我争他的话,尽管来。” “毕竟,我一定会在成年前把他搞到手。我的东西,哪怕毁了他,也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让别人拿走。” 李明斓顺着她的思路一想:要么做闵奕臻的地下情人,要么和好姐妹闵和抢男人,那场面对于还不甚明白喜欢为何物的青春少女来说,实在过于恐怖了——男人么,今天喜欢明天就腻了,朋友可不一样,那是要天天相处的。 于是从那开始,李明斓就歇了对闵奕臻的心思,一心一意地做好姐妹的助攻了。 其实闵和的话,也就能糊弄一下像李明斓这样的傻白甜富家少女。现在外面那些瞄准闵奕臻夫人位置的女孩们,可不会理会她口中那些过家家似的威胁。 所以现在,闵和时常想,如果闵奕臻有一天真的有了心意相通的爱人,只怕她也只能默默退后一步了。 她只愿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八卦 闵和看着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年哪月的闺蜜,无奈地扯回了话题:“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喜欢我叔叔,你好像也不吃惊?” “你说这个啊,”早读已经结束,李明斓放下书伸了个懒腰:“你不是你叔叔从福利院领养的么?又不是亲叔侄,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别人的看法有什么。” 领养这事,也是和闵家极其亲近的人才知道的密辛了,当时不管是办手续还是把闵和接回家,闵家都没有在明面上透露出丝毫动静。 说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只不过,我看某人离心想事成,可还远着呢~” 闵和复杂地看了李明斓一眼,不由得感叹自己这个闺蜜真是心大:要是她和闵家没有血缘关系,闵奕臻突然就说要领养她,闵老爷子会同意?闵家虽然偶尔也做慈善,但总不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毕竟,闵奕臻又不是不能生育,如果她一个外人在闵家长到成年,将来闵奕臻自己有了孩子,闵和还是最大的竞争者和威胁对象。 李明斓是心大,但她们家的产业在S市的零售业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家庭,养不出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 也不知道李明斓是真没想到这一层……还是知情知趣,干脆不探究不深想罢了。 …… …… 高二9班,大课间。 路远由于刚刚转学到S大附中,校服还没有做好,他就穿了一套跟学校校服颜色相近的蓝色卫衣和牛仔裤来了学校。 高二的大课间是有课间操的,他本来想和同学一块儿去集体活动,但是被班主任笑着委婉地拦住了,说是有校领导检查课间操,他可以先去看看书,等校服发了再做操云云。 听到老师这么一说,路远也懒得自讨没趣,索性在班里自己看书。他环顾教室一周,班级里没去课间操反而在休息的还有两三个人,角落里一个化了淡妆的女生和他视线相对时,笑着对他点头致意,他心头一动,悄悄走了过去。 “我是路远,”他直视着女生的眼睛微微一笑,说完表情犹豫了一下,“那天在蓝鲸……我好像看到你了,不知道有没有认错。” “徐慕姗,”女生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那天我也来了。毕竟那天明斓姐组局嘛,也算机会难得。” 徐慕姗,路远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这个名字,发现这少女的身份也算来头不小:她舅舅是瑞龙集团的董事长,做车企发家,爷爷是原来市里领导层退休的干部,家里也算政商两道都有关系,是不可小觑。 那天在蓝鲸的聚会,路远能对徐慕姗的脸有印象,也是因为她周围自成一个小圈子,暗暗巴结这女孩的人也不少。这么一看,果然背景非凡。 “我爸爸职位调动来了S市,我初来乍到,认识的人很少,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路远先是自报家门,对徐慕姗做出一副请教姿态,也是想通过示弱来获得这个圈子更多的信息。 徐慕姗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睨了男生一眼:“其实,你可以直接找明斓姐她们一起玩,我看那天闵姐挺给你面子的……搭上她,圈子里的人肯定都对你笑脸相迎。” 徐慕姗这话说得直白,路远隐隐到了一丝难堪,但观察她的表情却是坦坦荡荡、自然无比,并没有故意羞辱自己的意思,所以徐慕姗那句“搭上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来到S市这段时间,好像周围人都对闵和十分另眼相看,连徐慕姗这种天之骄女话语间都透露出对与闵和交好的向往,不由得愈发勾起了路远的好奇心。 他试探性地问道:“闵……姐,和明斓姐,都已经高三了,应该也没有心情去交什么朋友了吧?” 徐慕姗拿出唇彩,对着小镜子自然地补了下妆,听到路远的话露出了莫名的笑意:“明斓姐的成绩一般,她家里早早想让她出国了,所以平时在学校嘛……也是可来可不来。至于闵姐,” 徐慕姗精致的脸上飞快的划过一丝羡慕,路远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她可是个妖孽。别看她现在高三,那是因为跳级了,”说着,徐慕姗撇了撇嘴,“总是得年级第一就算了,她还是学校计算机竞赛的种子选手,等过一阵儿考完试成绩一出,估计可以提前保送清北了。” “唉,也不知道闵姐哪来那么多精力,平时还参加那么多商会和晚宴活动,简直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好吧!真是不给人活路。” 路远闻言,倒是十分理解徐慕姗的心情了: 他们这个圈子,成绩好的不少,毕竟家里给请家教辅导,加上自身努力的话,努努力考个211也不成问题;成绩差的就更多了,比如路远自己,平时打球玩电竞飙车等等,二代找乐子的方式更是层出不穷,实在不行就申请国外的学校去镀金。 但像闵和这样,长相能力家境都是拔尖、且已经进入成年人的社交场合的,就十分稀少了,确实是实打实的“别人家的孩子”。 况且,他们毕竟还是学生,朝夕处于学校这个大环境,对于学习好的人,有种自然而然的崇拜和仰慕。 想到这儿,路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干涩:“这么说来,闵和……应该很受欢迎吧?” 徐慕姗闻言收起了唇彩,似笑非笑地看着路远:“要不怎么说,闵姐给你面子呢?”她仔细地打量了路远两眼,那审视的目光看得路远直发毛:“之前我们聚会,闵姐哪儿喝过酒啊?虽然她对外人没架子,但也绝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们私下都说,或许是看上了你的姿色,才愿意松口。” 说罢,她暧昧地笑了笑:“没准儿就是你小子要有艳福了?还没听说闵姐交过什么男朋友,没准儿加把劲儿,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路远被徐慕姗一调侃,面上连连否认,借机转移了话题。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9班的趣事,等到班级里的其他人做完课间操带队回教室,路远和徐慕姗也聊得十分尽兴,甚至约好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出去玩。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属于圈子中比较没架子的,正好一个愿意讲,一个乐得听八卦,因此也交流得很是融洽。 省赛 不管路远对闵和的“优待”有何反应、闵奕臻是真忙还是狼狈逃避,正如徐慕姗所说,闵和正在忙于计算机竞赛,至少在省赛之前,是无暇在感情问题花太多心思了。 虽然对闵和熟悉的人无不称她为“天才”或是“妖孽”,但这次的竞争对手是全国的高手,如果通过省赛进入国家队,还要和世界上的同龄高手竞争。她虽然“实战”比较厉害,可以轻而易举地黑进闵奕臻的电脑和手机而不被发现,但这和考试毕竟还是两码事。 如果她不小心失利了,在竞赛中没取得什么成绩,闵奕臻肯定会温柔的安慰她。但闵和自己作为一个极端完美主义者,是绝不允许能力范围内的“失误”发生的。 毕竟成为他口中、眼中和心中的骄傲,也是她一直不懈努力的意义之一。 虽然闵奕臻最近早出晚归,闵和也点灯熬油的复习竞赛内容,两个人沟通并不多,但另一方面,闵和与路远之间的交流,倒是不知不觉之中增加了。 自从三周前,李明斓和徐慕姗几个朋友出去秋游爬山,徐慕姗叫了路远,李明斓约了闵和,路远与闵和之间就更加熟悉了。 从那次起路远主动加了闵和微信,两个人一个专注说话,一个默默倾听,到也十分合得来。路远不愧是被李明斓称为“花花公子”的男生,他对女朋友的情态如何闵和还没体会到,但作为朋友倒是十足的体贴和情商高: 自从两个人加了微信,他也不会天天找闵和聊天,大多时候是偶尔分享一些日常的小事: 比如吃了一家很好吃的餐馆,并po出若干色香俱全的图片,说下次可以一起来吃; 在学校的阁楼角落发现两只休憩的流浪猫,并给他们取了什么古怪的名字; 再比如在回家的傍晚发现了形状是小兔子的晚霞,发给她说快抬头看…… 他好像一汪水,平时没有十足的存在感,总是温和的、偶尔出现且不引人瞩目的,但如果闵和真的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有一天生活中失去了水,就会像干涸的土地一样,内心无比渴求着它,渴望被它再次滋润。 就在信息竞赛省赛的前一天晚上,夜阑人静,灯火通明,闵和却一改往日熬夜到两三点的刻苦作息,11点早早洗漱完了,准备喝一杯牛奶好好休息。 她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不紧不慢地翻了翻微信消息。她在一溜儿的“加油”“旗开得胜”列表里选择了所有熟人,群发了个可爱兔子表情包敷衍,然后着重挑了几个人的微信消息认真回复: 【小叔】: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我回家会晚些。要记得规律作息,照顾好自己。明天考试加油,别有太大压力,考完陪你吃大餐! 【MH】:记得赶上饭点回来啊,要不然我没心情吃 闵奕臻这次回得到快,他平时或许很忙,但对于闵和的重要时刻还是很重视的,很少缺席,甚至有时候会怀揣着一种老父亲的紧张,连闵和有时候都感到莫名。 他发了一个“那必须的啊”熊猫头表情包和一串儿的“加油”“必胜”就没了动静,可能是继续加班去了。 闵和忽然想到这男人快过生日了,不如明天考完试下午顺便给他搞个惊喜。虽然可能到时候……他不一定乐意收这个礼物就是了。想到即将要做的事,饶是闵和也不由得开始紧张,索性点开了另一个对话框。 【路远】:明天考试加油~你一定没问题! 【路远】:小狗跳跳.jpg 【MH】:你对做手工有兴趣吗? 闵和翻了翻之前的聊天框,几乎是一水儿的白色,上次有绿色还是他们一起爬山之后的寒暄。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孩子,耐性是有限的。她不希望一味的矜持拿乔让她对优秀的猎物失去掌控,毕竟在她的计划里,合适的人选还是很少的。 过了一会儿,路远的回复来了—— 【路远】:我还好耶,但是我表妹超级喜欢手工制品,狂热粉那种 【路远】:她最近快毕业了嘛,有机会我也想去店里瞅瞅,能不能搞一个给她当毕业小礼物 闵和自然而然地约好了一起。等明天下午等她考完试,去考场附近商场一个网红手工艺品店见面。 二人又围绕着路远的表妹喜好,以及想要做什么样的物件闲扯了几句,互道晚安之后,闵和放下手机进入了梦乡。 手工 “叮铃铃——” 随着刺耳的考试结束铃声,闵和放下笔,步履轻快地走出了考场。 这次的题目是很有区分度的,但所幸是省赛,闵和又认真仔细地复习过几次,所以大概能考成什么样打完卷的瞬间她心里就有数了。 跟着乌泱泱的大部队走出了考场,闵和一边想着国赛之前的时间安排和日程规划,一边慢悠悠地向门口的公共自行车点走去。突然间,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闵和学姐!” 她正左右张望着周边是否有熟人,有一只手突兀地拍了下她的右侧肩膀。 闵和一转头,就看到了身穿橙黄色卫衣的男生。 他本来就俊朗出众,四肢修长,比周围人的平均身高还要高出一截,十分引入注目;加之手里还捧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看到闵和露出了和向日葵如出一辙的笑容,引得周围人更是频频侧目。 闵和心中略感哭笑不得,面上却是一惯的淡然模样,大方地接过了男生手上的花微微一笑:“谢谢学弟,咱们不是约的手工店门口见么?” 路远被一路行注目礼,面上也略有赧色,随着闵和一同加快脚步:“动脑子蛮消耗热量的,尤其是这种竞赛考试……我想着学姐考完试出来可能会饿,听同学安利这边有个下午茶不错,要不咱们顺便一起尝尝?” 闵和闻言摸了摸肚子,也觉得这提议不错,两个人就先奔着茶餐厅去了。 - 路远开车载着闵和到了他所说的餐厅,并不是二代们炫耀财力的纯贵的、或是那种有逼格的米其林几星餐厅,反而十分亲民,由于是周日,虽然没到饭点,门口排队的人也还不少。 路远点了几个推荐的特色餐饮之后,闵和看着菜量摆了摆手,环顾了一圈,面上倒是心情颇好: “没想到这里这么火爆,幸亏你提前订了包厢,不然可能今天还吃不上。” 路远闻言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了几分被夸赞的羞赧,“其实我早就想来尝了,正好这家商场里也有做手工的店……当然,去咱们之前约好那家也没问题,反正我开车,很方便。”路远一边说着,一边帮闵和烫好了手旁的餐具,只是又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似的,面上犹豫之色愈浓。 闵和大感好奇:“想说什么?没关系。” 路远支支吾吾:“我听徐慕姗说,你跳过级,我都是有驾照的年纪了,还叫你学姐,是不是……” 闵和听完忍不住大笑:“这有什么的?我不会觉得你在装嫩,想怎么称呼随你喜欢。哈哈你真是……” 闵和笑得越开怀,路远的俊脸愈红,头低的越深,看着前来上菜的服务员眼睛一亮,连忙转移话题:“你快来品鉴一下这菜品是不是徒有盛名。” 闵和为了顾及男孩的面子止住了笑意,也不再用促狭的眼神看他。但心里却仍然感觉问出这个问题的路远、对面脸红低着头的路远,没有李明斓调查到的那么“游刃有余”,她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很会泡妞的拽逼”。可能,更多时候认识一个人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 正如闵和心中所想的一样,路远的心中正懊恼万分,觉得自己真是问了个十足低级又愚蠢的问题,可是……他抬头看着大笑后的女孩,眼角眉梢还带着零星的笑意,为本就精致非常的五官添了一抹灵动,整个人看上去更是顾盼神飞、秀骨天成。 路远心中微微悸动,看着这样的她,不由自主地想道,要是能看到她这样欢快、与平时不同的一面,哪怕自己出糗,也是值得的。 在闵和放下碗筷的之后,路远才擦了擦手,两人向最近的手工店走去。 因为闵奕臻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下周,闵和准备自己DIY个什么当做生日礼物——她叔叔那么有钱,昂贵的礼物见得太多了,反而闵和一直以来送的都是自己花些时间精力做的小东西,闵奕臻都会很高兴地接受。 闵和挑了一阵儿,选择了一款样式较为复杂但看起来蛮漂亮的手链,路远左看右看看,挑了个样子花里胡哨的发卡。嗯……看样子她表妹年纪估计很小。 路远刚听说要去做手工的时候,心里是不太情愿的,反正依他来看,不管是去酒吧喝酒、赛车、打球什么的,都比做手工有意思的多。但既然已经坐在这儿了,好像什么也做不出来的话,也说不过去。 用剪刀剪着柔软的皮革的时候,他对照着样品感觉剪得半圆形不太圆,左剪一下右剪一下,好像又剪得小了一圈……算了,找另一块皮革重新开剪。 终于在剪坏了无数皮革、涂歪了无数颜料等等手忙脚乱之后,他到了最后一步贴钻。 “没想到,还做的有模有样的。”女孩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远正照着模板发卡贴一个的钻,一个分神的功夫,手松了一下钻就要从镊子上滑落。 闵和眼疾手快地用手心一接,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接到了,要不然破坏了作品,我就是罪人了。”她看到路远还在微微发怔,握着他的手腕向上翻转,把那颗钻放到了手心上。 手指尖的触感一触即收,路远正要回头,闵和已经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问:“怎么愣住了?” 手腕间的触感仍有余韵,他还能闻到闵和发间的淡淡香气,这似乎越过了社交距离。但环顾周围都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男女,好像所有人的声音都因为静谧的空间而刻意压低了。 “没什么,”路远看着基本成型了的发卡,心念一动,露出了微微苦恼的神色:“能帮我看一下这个钻怎么贴比较好看吗?我贴了几个,但还是有点丑。” 旁边已经做完手工的女孩果然凑了过来,“好啊,我看看。” …… …… 二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阴沉沉的暗了下来。本来凉爽的天气中也透着一丝闷热。 路远根据上次蓝鲸送别的地址,将闵和送到了半山别墅门口时,已经可以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雷电。 闵和要推开车门的动作微顿,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微笑道:“谢谢你这次陪我出来,下午茶很好吃。” 路远看着她乌黑如云的秀发,唇角微扬,“可以先闭一下眼睛吗?两三秒就可以。” 闵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晌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路远解开了安全带,看着面前依言闭目的女孩,向前俯身。 闵和感觉到一双手轻轻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耳畔喷洒着若有若无的呼吸,男生的手指在动作间偶尔轻掠过脖颈。 “好了。”他低声说。 闵和笑着睁开眼睛,摸了摸后面被束起来的和坚硬的物体:“怪不得你的发卡做得那么久,原来是做了两个,”她把东西拿下来,仔细端详着珍珠点缀着的发夹,“我很喜欢,但没有想到给你准备礼物,真是抱歉。” “没关系,”路远看着她低头摩挲着发夹上的小珍珠,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不太明显的发旋,不由自主道,“其实同学这次还给我推荐了一家火锅店,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火锅……” “懂,”闵和闻言俏脸微抬,笑着对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下周末请路公子吃火锅,以表达我内心的感谢之意?” “……”路远转过头刚想说“我请你吃才好”,闵和却在此刻恰好转过头:“你再帮我带上吧。” 路远帮她挽起秀发,一瞬恍然:闵和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刻意打断了他。 一时间一个挽发一个低头,车内静默无言,但气氛却并不显得尴尬。甚至,路远还希望这一刻的时光能更久些。 清醒吻 闵和抵达别墅门口的时候,大雨正好倾盆而落。 她推开门,看到别墅一片漆黑。正当她以为闵奕臻还没回来,准备转身换鞋的时候—— “啪,”一声轻微的打火声音响起。 蜡烛的盈盈光亮映着男人带着笑意的英挺五官,一双桃花眼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缱绻,亮晶晶的,好像能看到人的心底:“小和,祝贺你又离理想的大学更近了一步。” 他说完,看女孩还怔立原地,略感疑惑:“怎么了,傻站着干什么?特意请江景阁的厨子来家里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快来吃吧。” 江景阁是正宗的粤菜馆,但一视同仁的不提供送餐服务。显然,桌上这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餐点,是闵奕臻花了心思准备的。 闵和低头笑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微弯,含着笑意:“没怎么,没想到你还会玩浪漫……这烛光晚餐很别致。”说罢,眼神略过精致的摆盘,很有现场鉴赏一番的意味。 她心里想着,叔叔,其实我还在犹豫什么时候挑明呢……今天要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好像都对不起这个氛围了。 男人不自然地避过了闵和带着笑意的眼神,用下巴示意了他面前空着的位置。 闵和拿起旁边醒好的85年白葡萄酒,给两人都倒了一点,回到了竞赛的话题:“我可没说考的怎么样,你就知道更进一步了?” 闵奕臻犹豫了一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管成绩如何,你的努力虽然没法被衡量,但应该受到嘉奖和肯定,”闵奕臻看着面前的女孩,后仰身体,把手臂搭在椅背上,“况且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次依旧是稳定发挥了,小学霸。” 闵和闻言微微一笑,举杯和闵奕臻的酒杯微微一碰,也抿了一口,“这酒味道不错。” 咽下去的一瞬间,她微一蹙眉,又立马恢复了表情。 但这一刻仍然被眼尖的闵奕臻捕捉到了:“装模作样,让你品我的酒,也是对牛弹琴、牛嚼牡丹。”他还故意长叹了一声,把酒瓶往自己这边移了移。 闵和也不生气,笑着又喝了一口:“没关系,一次不行,就多喝几次。总能品到它的美妙之处。” 就这样酒过几盏,饭吃了大半,闵和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放下了筷子:“对了小叔,下周三你过生日,我学校这边上晚自习,要先把礼物给你。” 她在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出里面的宽版男士银质手链,歪着头看闵奕臻:“我帮你带上吧。” 闵奕臻被女孩不经意间的少女情态迷住了,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闵和走到了闵奕臻的身侧半蹲,托起了他的手腕放在膝上,尝试着打开手链上的伸缩扣。但可能是那扣子太小,或者闵和没有留指甲,她弄了半晌没有打开。 闵奕臻刚开始还好奇地凑近,想仔细看看生日礼物的样子,慢慢的,他开始被别的东西所吸引—— 闵和的头发好像带着一股清冷的香气,明明他们用的是一个洗发水,但他从来没觉得这个洗发水这么好闻过,简直远胜一些市面上的香水; 闵和的呼吸不断打在他的手心,她的嘴唇好像离他的手过于近了。 闵和打开了伸缩扣,在给自己带手链,还可以感觉到银质的冷和她温热柔软的手指在他手腕上的活动轨迹…… 忽然—— 闵奕臻的手猛地从闵和手中抽出,胸膛微微起伏了两下。 闵和表情略显迷茫的看着男人的侧脸,“怎么了吗?” 男人许久没有说话,闵和还维持着蹲着仰头看着他的姿势。约莫有两三分钟,才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没事。” 闵奕臻转头看了她一眼,“你早点休息吧,礼物我很喜欢,谢谢。”说完,他收回视线,准备起身。 “等一下,”闵和淡淡的说,“还有一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可以提前要一下我的生日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 “你先闭上眼睛。” 闵奕臻狐疑地看了闵和一眼,将信将疑地闭上眼睛。 他感到一个软和的触感,和喷洒在他唇边的呼吸,趁着他陷入巨大的疑惑、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时候,那个温暖湿润的东西甚至灵活地钻进了他齿列,直到触及了另一个相同的—— “砰!” 闵奕臻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女孩站起身,餐椅因为他的动作撞击上餐桌,发出巨大的声响。 烛光映着男人微垂着头的高大身影,也模糊了他双眸下的眼神和情绪。 “你,”半晌,闵奕臻开口说话,嗓音很低很哑,“你喝醉了,该去休息了。” 挑明 闵和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双手后撑在瓷砖上,仰着头看他,试图观察男人的表情和眼神,但仍是一无所获,“呵,”她从喉间逸出了笑音,“有时候,我真恨你这种温柔,以及成年人的体面。” “那我该怎么办,”闵奕臻转过身来,他的眼睛里并没有闵和想象的烦躁和厌恶,反而是多年来都很少见到的表情,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迷茫:“谁能来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从你6岁把你接回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会当你的家人,做好一个叔叔的责任,”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哪怕我工作再忙,也会在每周末陪你出去玩,去你想去的地方。” “每次学校的家长会,运动会,各种典礼,我怕错过你的成长,推掉公司的会议也会参加……” 闵和听着听着逐渐失神,是啊,她想,你再好不过了,是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你陪伴我长大,教会我为人处世,监督我明辨是非。 你是养育我十余年的人,远胜过生下我就抛弃了我的亲生父母。 但是你不知道,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贪心像一个无底洞,是无法被满足的。 我不想只当你的侄女,你的小孩,看着你结婚生子,不再是你最重要的人,未来成家之后,也和我渐渐走远。 我还想当你的伴侣,你身边唯一的女人,你的爱人。 毕竟我这样心里积满阴暗淤泥里的人,实在是太渴望干净纯洁的月亮了。 “……小和,你还小,”闵奕臻犹豫着说到,“青春期到了,可能因为对于成年男性的仰慕,产生一种爱情的错觉。” “但这是不对的,你要知道——” “你觉得,”闵和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吗?” 闵奕臻沉默不语。 如果是别的孩子,他大可以义正言辞地教育一通,但她是闵和、正因为她是闵和:一个成熟理智、甚至过分早熟的孩子。 他甚至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无视他的躲避,屡次做出亲近的动作,逼迫他面对血淋淋的残酷真相: “叔叔,”闵和的眼睛冷静而平淡,“我想了很多遍、很多次了、很多年了,绝不是一时兴起、一次恶劣的作弄或戏耍,” 闵奕臻有了一些预感,甚至想捂起耳朵,逃避她接下来的话—— “我爱你,是女人对男人的,情侣之间的爱情而非亲情;我想要你,是想和你做爱的那种想要;我想得到你,是想和你两个人过一辈子的那种得到。” “你明白么?” “况且,”女孩柔软的嗓音刻意压低,“你真的对我一点男女之间的感情都没有吗?”闵和直视着他,好像要透过他一身养尊处优的皮肉,观摩到男人心脏跳动的频率,“你这几天看不到人影,早出晚归,没有一点儿要躲我的意思吗?” 闵奕臻的目光仍然低垂着,只是随着闵和的话语,他的睫毛犹如蝴蝶受惊的翅翼一样轻轻扇动了几下。 窗外一抹刺目的白光闪过,而后传来了轰隆的巨响,大雨撞击在窗棂,像不止的嘶吼乐章。 天空好似一个闷热而暴涨的布袋子,随着倾盆的雨水终于泄出了一个破口。 良久,男人才开口:“想要,和行动,是两码事。人会有很多恶劣的、不能被人察觉到的想法——”他终于转头,和闵和四目相对,再也没有逃避和躲闪:“但有些事,是要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做的,一旦做了,”他一字一顿,好像在回答闵和的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就和畜生……无异。” 说罢,闵奕臻转身上楼。身后的静默一直持续着,直到他迈上最后一截楼梯时—— “你知道么,”女孩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压抑,“但凡有别的选择,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而嘶哑:“我难道想成为一个觊觎亲叔叔的变态吗?!我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要下地狱吗?!” “可是,”闵和捂着脸泣不成声,心底复杂的乱糟糟情绪搅合在一起,让她妄图掏出一颗真心示人:“我没有办法啊…我、我真的做不到……放弃……” 闵奕臻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向前走去,只余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飘荡: “明天我要去a市出差,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下吧。” 那颗被剖白的真心终于还是轻飘飘的悠荡在地上,被静默的尘土掩埋,或许它还会不断地跃动、挣扎、翻滚,直到无人问津、筋疲力尽。 自慰微H 深夜。 这一场电闪雷鸣的大雨好像一场酝酿了许久的风暴,下了一整晚仍未停歇。 深灰色的筒状吊灯发出冷光,晶亮的银质手链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闪亮、但并不炫目的亮银色,闵奕臻抬手仔细端详了一阵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解开手链。 毕竟是小女孩的一片心意,他在心中自言自语,今天已经让她伤心的够多了,出差的时候……还是带着吧。 手链的其余地方是银质的锁扣形状,紧紧扣在一起,中间的地方是一块漂亮的花体,仔细看可以看出,是“Mamp;H”的组合。 他猜测“M”是他的“闵”,“H”么,是闵和的“和”,如果不细看中间的“amp;”就是闵和名字的缩写,这可能……也是女孩的一点小心思。 他抚摸着被银饰上被塑造出的棱角,脑海里不由得想象出少女侧着头,专心致志地做着手工的场景。 闵奕臻摩挲了半晌,忽然将“Mamp;H”字样的链子咬在了嘴里,曲起一条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解开皮带,伸手向西裤内探去—— 就放纵这一次,最后一次。他自我安慰道,过了今晚,他就……他就什么呢? 潜意识里,还没等他想清楚个所以然,转身就被欲望的浪潮淹没。 他把那个将裤子撑起帐篷的丑陋大家伙拿了出来,左手手臂的青筋随着上下撸动的动作一下一下的鼓起,在小麦色的肌肤上透出了青色的纹理。 闵奕臻的手指还带着时光没有磨掉的茧子,粗糙的指腹划过蘑菇头娇嫩的肌肤,刺激得身体一个战栗,那可怜的小孔也颤巍巍地抖落了几缕腺液。 虎口掠过柱身,用腺液把肉棒也浸透成湿淋淋的一根,随着不断动作,背靠着床头的男人从唇边逸出一丝低吟,被雨天的轰隆雷声所掩盖。 闵奕臻的动作不断加快,但仍然不够尽兴,他的唇角微微下撇,索性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翻出了之前高价定制的飞机杯。 “嗯——” 随着他把那根紫黑色的凶器塞进那个仿真的小嘴,齿轮在电源的作用下带动摇臂,发出了近乎于阴道的紧致吮吸,闵奕臻忍不住从鼻腔间发出了舒爽的哼声。 他双眸紧闭调高了档位,想象着身下的一根被女人紧致多汁的肉道所包裹,狠狠挺胯间,好像隐约能听见她抑制不住的哭喘。 他又想起这段日子他克制着不去想、此刻却又在脑海中避之不及的荒谬春梦。 性器怒涨地更大了,他把剩在外面的一截狠狠一送,挤进了更为紧窒的腔口,女人忍受不住地向前爬去,他却牢牢制住她的双臂,更加凶狠地抽插起来。 那狭窄小口被反复撞击,逐渐变得松软起来,身下的女人好像也渐渐得了趣儿,不再向前膝行,反而主动后仰,拉起他的手把一双乳儿送到他掌边,任由他肆意玩弄揉捏。 “浪货!”他恶狠狠地拍了一把女人的雪臀,却摸到了满手滑腻的肌肤。于是由拍边揉,不断将那一对儿雪臀往他的鸡巴上套弄,想要更深地进入女穴中无人造访过的地界。 他的思维开始逐渐发散,身体在被欲望的支配中渴望着爱抚和亲吻,口中含着的银制品让他想起了刚才舌尖舔过手心的酥痒,以及唇舌相触的濡湿津液。 终于,漫长的抽插过后,他终于将积攒了几天的浓稠液体狠狠射入了杯里。 “呵,”闵奕臻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瞥见了刚吐出的银质项链上,被唾液浸湿的“Mamp;H”。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带着淡淡的讥诮的低笑声,久久不语。 二楼的另一间卧室内。 “嗯、嗯哈……”闵和用湿漉漉的指尖勾勒着身下的肉穴。 本来她是没有什么兴致的,但是打开电脑点开闵奕臻屋子里的监控,正好看到了让人意乱情迷的画面,也调动了她内心的情绪。 她索性一边看着无声撩人的监控,一边用手指快速地揉弄小小的肉蒂,那颗豆子样的东西本来深深埋在包皮下面,现在却因为情欲迫不及待地鼓胀出来。 “闵奕臻——”她一边低喃着心上人的名字,一边怔怔地看着被窗外的狂风吹得频频翻涌鼓起的米白色真丝窗帘。此刻,她希望自己化身为那个毫无反抗窗帘,而闵奕臻会是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 狂风在降临时,会一瞬间将窗帘填的满满当当,每一个角落都鼓起风的形状;而在退去时又骤然抽身,不流露一丝来过的痕迹。这世界除了窗帘本身,无人知晓那一阵风来过。 而她不仅可以容纳狂风,也可以容纳更多坚硬、粗大的东西。 她想象着那根她摸过,舔过,感受过,而现在正在着迷的看着的大家伙,慢慢将她的肉穴撑开、填满,想象着那个勾去了她全部心神的男人,与她四肢交缠,抵死缠绵。 “啊、啊——”随着她用更快的速度刺激阴蒂,一阵麻痒的电流瞬间从心脏传到指尖末端,她的身体不受控地向上拱起,像一条渴水的鱼,又像绷紧地弓。终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难耐的叫声。 最终那阵销魂的快感如退潮般渐渐消失,她仍然双目失神地望着监控里的画面。惟有眼角滑下了一丝生理性的泪水,是属于刚才那阵快感留下的印记。 打赌 那次烛光晚餐过后,闵奕臻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出差去了a市。 闵和用自己的办法隐秘地查探,闵氏最新的股东大会会议章程确实有向全国拓展业务链的意思。而a市作为国内重要的经济中心,闵奕臻去考察似乎也是自然而然的。 但闵和还是通过司机李叔,间接向闵奕臻转达了国赛之前要住校的想法。虽然是要双方冷静,但闵和不想闵奕臻借此机会永远都躲着她——毕竟他在s市不只有半山别墅一套房产,她怕一味紧逼,他可能会一直躲到她成年,这绝不会是闵和想要的结果。 “喂!想什么呢,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碗前突然敲来的一筷子打断了闵和的思绪,中午学校的食堂本来就人声鼎沸,偏偏还有人一直在眼皮子地下撩闲——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吃饭还要撒狗粮的男女:“我说,下次吃饭别叫我,你们恋爱的酸臭味熏到我了。” 对面的李明斓听完不怒反笑,反而殷勤地给旁边身形健壮的男生夹菜:“哎呦呦,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酸了吧唧的。轩轩别听她的,你下午还要训练,多吃点~” 旁边被称作“轩轩”的男生刚听到闵和的话时面上赧然,但一看到李明斓给他夹菜又露出了个萨摩耶般的笑容,看上去憨憨的,整个人是典型的体育生画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黑皮,闵和挑剔地上下扫了扫李明斓的新男友,也就是长得还行,身材不错,算是优点。 吃完饭李明斓的男友说是有足球队训练,就嘱咐了李明斓几句后,自行走了。 剩下闵和一边跟她慢悠悠的往教室逛,一边立马获悉闺蜜的最新感情动态:“什么情况,这么突然?我都不知道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就一起稀里糊涂地吃了顿饭。” 李明斓无所谓地伸手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叫李轩,是一班的体育特长生。不是圈子里的人,有什么可介绍的?就是一起出去玩过几回,好上的。” 闵和记忆力很好,听完蓦然想到那天蓝鲸聚会结束,李明斓好像说过要跟“轩子”几个人一起出去玩,只不过她当时喝了点酒,心不在焉,这回才算是反应过来:“蓝鲸那天你提过的那个轩子?” “呦!”李明斓睨着她怪模怪样地叫了一声:“咱学霸这脑子真不是盖的,这都想起来了。” “认识多久了?”闵和不搭理她,“这次能超过三个月吗?” “害,就是喝多了一时兴起答应了,”李明斓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我要出国,他想走T大的体育特长生,说不定哪天一吵架没等我出国就掰了。” “别说我了,你最近总闷闷不乐,是不是和你叔叔吵架了?我看你和路远眉来眼去的,应该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人类的本质是八卦,这点在李明斓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闵和一想也是,李大小姐一直追求新鲜感,这男生也没什么特别的,指不定哪天就分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她自己……“是啊,名侦探。”闵和收起了笑容目视前方,倒显示出了几分平日里生人勿近的气场,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路远,我最近和他相处了一阵儿……没觉得像你说得那么不堪啊,花花公子?或许他只是恋爱谈的多,但对每段感情都很认真呢?” 李明斓伸出一根坠着细钻美甲的手指,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闵和,“你呀你,我承认,学习上呢,你是大学霸;但看人这方面,你呀,绝对是个呆子!”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初中那个跳楼的女生?我说她绝对是和她妈妈一起做的局向学校勒索啊,你说怎么可能,谁用生命开玩笑,结果还打了赌,记不记得?结果怎么样?输了俩月零花钱吧?” 闵和:“……”往事不堪回首。 “要不这次咱也打个赌,怎么样?就赌……哪怕你们成了,半年之内也肯定分手。”李明斓促狭地眨了眨眼,一边还讨人嫌地要往闵和身上贴。 “……”闵和一边挥开她一边大步走上前,与李明斓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风中传来了一句:“拒绝黄赌毒,从我做起。” 李明斓嗤笑了一声,摇摇头追了上去。 星光秀 对于高三生来说,时间过得很快,好像一眨眼就到了12月。 又经历了一次模考和若干周考,高三年级学生们的眼神更加迟钝、麻木,但迈入了12月后又增加了一些新的东西,比如对圣诞节的期待,对寒假的渴盼,这些东西使得沉滞的气氛融入了一丝活泼的底色。 “闵姐,有人找!”周五的课间休息,闵和正在写提前布置下的化学作业,门口突然传来了班里男同学的呼喊。班内本来低声说笑的氛围突然一静,而后又演变成了欢乐的起哄声。 闵和没有被班内同学的起哄和注目礼所影响,泰然自若的走出了教室门,看到面前身姿卓然的男生时唇角上扬:“怎么了?” “学姐,”路远原本低着头靠在栏杆上,余光瞥到了闵和的身影抬起头,眼睛一亮,紧接着又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我来是想问,学姐今晚有空吗?” 继和路远一起品下午茶、吃火锅、做手工、约图书馆等一系列活动后,两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闵和迈步向前,姿态闲适地靠在路远旁边,整个人懒洋洋的:“那要取决于你有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但听说电影博物馆的星光秀很好看……想邀请学姐一起欣赏。” 闵和表情惊诧地转头:“那个「浩瀚宇宙,星光不灭」主题的?听说过,好像票还蛮难抢的。” “还好,”男生的声音因为羞赧压得很低,“听说那里的星空很好看,虽然是仿真的。” 闵和略有奇怪地盯着他瞧,往常他们也一起约着出去玩过几次,但这次路远好像格外的……不好意思?莫非…… 她掐住了自己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努力把声音放得轻快:“好啊,那就放学后门口见吧。” - S大附中,高三一班。 伴随着一串儿悦耳的下课铃,原本因为学生们奋笔疾书而分外安静的教室,开始发出嘈杂的说话声和收拾课本声。闵和合上了手中的参考书,也开始收拾桌面上略显凌乱的东西。 等她已经走到楼梯转角时,侧后方伸出一只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闵和微微侧头,看着被黑色鸭舌帽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半张脸的男生:“对不起啊,”她抬手将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忘记我们年级下课晚,等很久了吧?”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路远摇了摇头,“而且晚一点去看星空秀,可能会有更有代入感,不是么?” 到了12月,s市的气温已经转凉,闵和畏寒,早早地裹了一件羽绒服。他们避开人流,向学校的侧门走向了s市电影博物馆。 二人在闸机过了票,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宇宙星光组成的世界。 「浩瀚宇宙,星光不灭」主题一直是s市电影博物馆的特色展览,连闵和这个天文门外汉都略有耳闻。但在进入到展馆的瞬间,闵和觉得自己还是缺乏了一些想象力: 铺天盖地的幕布上布满了暗夜中大大小小的星辰,哪怕是投影,也足够精心且令人惊叹。步入其中,就好像在宇宙上漫步,让人感叹天空的浩渺和人类自身的沧海一粟。 况且星光秀的美丽远不止于此,路远从旁边拿起了两个头盔,闵和之后的体验更是让她从心底感受科技的震撼——她戴上之后,好像有一部分灵魂注入了这个虚拟空间:身上穿的是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的宇航员服饰,感官模拟着在宇宙中如出一辙的失重感。 正当她感受着虚拟空间中对身体的掌控能力,旁边一个同样漂浮着的“宇航员”向她伸出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月球。闵和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的手,共同在银河系中漂浮前行。 他们站在地球之上,看到了不远处大气层的暗红色光湖,在太空之中,没有大气阻挡的星空更加恒久地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流光皎洁,脚下是生活着的地球,头顶是无垠的宇宙。这一刻,任何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会被大自然造物主的馈赠所震惊,为眼前的美景而沉醉,甚至不敢出声惊扰。 闵和伸出手掌,在矮星系或椭圆星系、星团和星云中穿梭、流连,不由得想到:要是此刻有相机就好了,虽然她并不懂摄影,但这一刻的景色本身弥足难忘。 许久之后,星光秀的时间结束了。来看展览的人都摘下头盔,展览室仍然是一片安静,并没有窃窃私语声。 闵和与路远也安静地向外走,路过闸机门口的时候路远突然开口:“稍等一下。” 闵和不明所以,但也依言站在不远处等候。等他走过来的时候好奇问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彩蛋?” 路远挑了挑眉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姿态倒是吊足了人胃口,但闵和这人好奇心并没有那么强,睨了他一眼率先向出口迈步。 暧昧升温 路远这次出来,开得倒不是上次拉风的跑车,而是一辆低调的辉腾。 上了车开启暖风,温度逐渐地升了上来。路远拉开了外套拉链,他看着正在脱羽绒服外套的闵和,出声询问:“回家还是回学校?我送你。” 闵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定位的红点,目光低垂挡住了眼里的深思:“回半山别墅吧,毕竟回学校的话,你还要再绕路。” 二人一路无话,傍晚的s市交通并不拥挤,可能是他们因为看展而错过了高峰期,一路风驰电掣就到了半山别墅门口。 闵和左手抱着外套推开车门,正要转身向路远挥手告别,却发现男生也解开了安全带快步走到她身边: “等等,”说着,他急匆匆地从校裤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拉起了闵和垂落的右手,“我想……这个或许你会喜欢。” 闵和今天扎了个高马尾,高三的压力和疲惫并没有展现在这张胶原蛋白满满的俏脸上,皮肤一如既往地如同羊脂玉一般冷白细腻。 在昏黄的路灯下,女孩接过了男孩的礼物低头仔细端详,纤长的睫毛垂落,哪怕是随意一站也是一幅让人不想惊扰的画面。 路远当然也不舍得出声。他站在寒风中看着这个轻易能牵动他心神的心上人,忘却了凛冬的冷意。 但不一会儿,闵和就看完了手中的相片——就是刚才路远在展览结束后从工作人员那里买回来的纪念品。 她将那张星云的照片仔细装进口袋里,抬起头看着对方的时候,目光像冬日里潺潺流动着的温泉:“这张相纸正好弥补了我刚才没法拍照纪念的遗憾。差点忘了,我也有个东西给你。” 闵和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别墅门口,眼神示意:“要不进去坐会儿?外面好冷。” 三次经过了门口,终于获得了进门的邀请,路远自然欢欣接受。 他进门后坐在了门口的沙发,闵和为他沏了一壶热茶之后,转身上楼去拿给路远的礼物。 路远转动目光环顾了一圈,别墅是很大,但可能因为主人许久没回来,生活的痕迹较少,显得略有冷清。 他脚下的拖鞋是闵和进门后随手拿的,应该家里还有一个男人……路远在脑海中回忆着闵和的身世,应该闵和是跟她叔叔住在一起? 这时,一阵轻微的走路声打断了路远的思绪,他一边用被热茶浸染的杯壁捂手,一边转头看到闵和笑着拿了个毛绒绒的东西走过来,看样子是……围巾? 闵和在他旁边坐下,把手中的东西展开,果然是件围巾:奶茶色,针脚绵密的纯棉材质,看起来质地也柔软,哦,还是他常穿的牌子。 “我很喜欢,”路远闻着闵和身上传来存在感明显的馨香,思绪略微飘远,“可以帮我带上吗?” 他转头和她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明明是装修成冷色调的室内,气氛却带着令人感觉粘稠的凝滞,如果空气有实质,那应该是粘稠的枫糖味儿。 闵和低头抚摸了一下围巾柔软的质地,“当然可以。” - 四目相对,但两人的视线轻轻一碰,又如游鱼般立刻错开。 在空调开着暖风的轻微换气声中,闵和身体微微前倾,抬手抓住平整的围巾两端,向路远的脖颈上绕去。 围巾并不长,闵和抬手环绕了两圈,就打了一个松松的结。 时间似乎只有短短的几秒,但呼吸和心跳交错间,路远转头一瞥,耀目的灯光把身影投映在地面,暗沉沉的一片,好像交缠的帷幔。 闵和正仔细地抚平了围巾上的褶皱,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低声道:“已经很好了,不用整理。” 女孩怔住,抬头看着路远的眼睛。他的眸光向来清且亮,里面的情绪也很易懂:大多数时候会羞涩地垂落,紧张地对视,让人想到忠诚无害的生物。 但这次,他眼神里的情绪却很难懂,眸光深邃黝黑,里面好似弥漫着深不见底的海水,神秘且危险,一旦跃入其中就会被溺毙。 闵和感觉到他们脸颊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甚至可以看到彼此脸上细小的绒毛——这远远超过了社交距离,甚至过分亲密。 “学姐,”面前的男孩低唤着,小臂富有侵略性地撑在闵和身侧,把她呈环抱姿势无声地拥在沙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