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遊戲]全員甦醒中》 Ch.1妳甦醒了（繁） 早晨，你从睡梦中醒来，食物的香气从门外飘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青梅竹马的声音。 「舒舒，你醒了吗？」 闻着空气中浮动着的香味，听到竹马好听又温柔的声音，你脑中突然浮现一帧画面── 画面中的你应声之后，没多久便洗漱完毕走去客厅吃早餐，早餐是你最喜欢的桑葚吐司，烤得金黄的吐司还散发着热气，配上一旁的荷包蛋、小肉豆等小食与爽口的橙汁，让你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哪来的桑葚果酱？」你这样问着对方。 对方回道：「我自己做的，想说今天开学让你早上起来心情能好点，也算是庆祝你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高二生了？」略带笑意的语气。 然后画面一转，你看到了你失手打翻橙汁，为了挽救而失足跌坐在对方身上，以及你们俩人身上洒满了橙汁的样子。 「舒舒？」没听到你回应，门外的人又唤了一声。 这一声驱散了你脑中的画面，你顿时回过神来，朝门外应了一声。 洗漱完毕，你走去客厅后，看到桌上的早餐时一愕。 这……跟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稍作思考后，你重复了画面中你的举动。 「哪来的桑葚果酱？」你这样问着对方。 而后你听见了宋怀归语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我自己做的，想说今天开学让你早上起来心情能好点，也算是庆祝你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高二生了？」 你压住了到嘴边的惊呼，若无其事地享用起了对方精心准备的早餐。 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你一边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刚刚脑中的那些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么说来……这次就是第二次了？ 吃到一半时，你觉得有点口渴，你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打算去拿放在你左手边的那杯橙汁。 手碰到杯子的那一瞬间，你忽然看到右手边那杯也还没被动过的橙汁。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去拿那一杯呢？ 恍惚间，手碰倒了杯子，你看着杯子跌落时彷彿还能够被挽救的轨跡，慌忙站起身来，踏出第一步时，你瞥见了不知何时站到旁边的宋怀归，电光火石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这简直像是在跟你自己的潜意识对抗一样，你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让自己成功停下动作──让橙汁直接落地。 这回你没有跌倒，在画面中为了接住你而被带倒的宋怀归也倖免于难。 「咣噹。」洒出的橙汁溅到了你和宋怀归的脚上。 听着玻璃碎掉的声音，你感觉你脑中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出现了裂痕。 破碎的、残缺不全的画面涌入你的脑海中，你觉得你好像一瞬间知道了很多东西，但细想之下，由于画面太过于零碎，竟又像是什么也没知道一般。 不过倒是有一点，你很清楚地意识到了。 ──这个世界，不对劲。 Ch.2他灑了便當（繁） 宋怀归去厨房拿来了报纸与抹布，并转头对你说道：「舒舒先去清理一下身上吧，这边我来就好。」 「我也一起收拾吧。」你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拿了一份报纸后自顾自地蹲了下身。 正当你的手要碰到玻璃碎片时，旁边伸来了一隻手，轻柔却又坚定地抓住你的右手，停下了你的动作。 你转头，只见宋怀归的表情有点无奈，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那么急做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一起。」 你感觉到手被轻轻地捏了下，又听见他说道：「别空手去捡碎玻璃啊你，很容易受伤的，对自己上心点，嗯？」 耳尖爬上一抹薄红，你咽了咽口水，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口乾舌燥。 恍然间，你的手已经被对方戴上了手套。 意识到这点，红晕从耳尖扩散到了你整个脸颊，你匆匆扫了眼宋怀归，慌忙地抽出手装成要专心收拾的样子。 在你收拾玻璃的期间，你能感觉到叁不五时自宋归怀处投来的目光，不用抬头你也知道，那目光一定温柔得足以将你溺毙。 因为他是宋归怀啊，你自然地想着，他可是你们所有人之中，最…… 思绪翻飞间，满地的狼藉已被收拾乾净，也打断了你的思绪。 ※※※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过得特别快，你低头看了眼代表高二生的红色领结，脑袋放空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午休。 升上高二后重新分班，班上很不巧没有与你比较熟悉的朋友，因此拒绝了新同学的午餐邀约后，你一手提着便当，一手拿着手机，走在前往学校花园的路上，准备发讯息问问在高叁那栋楼的宋怀归要不要一起吃。 说起来，你们之前午餐应该大多时候都是各自解决吧？毕竟年级不同。 可是为什么你却觉得你们一起吃午餐才是常态呢？总觉得这好像才是理所当然的。 思及早上意识到的异样，你不由得有点想改变决定，但又想到那是宋怀归，是你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无论这个世界哪里出了问题，都无关宋怀归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件事。 而且……你就想跟他一起吃午餐。 拋开异样的情绪，你愉快地发送了讯息。 「蹲下蹲下快闪开啊──」 突然，你听到了这样的大喊。 你抬起头，看到迎面而来的便当盒，条件反射就照着对方的话蹲了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那便当暗器。 「啪搭。」 你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便当落地的声音。 「啊、全洒出来了呢。」 「啊、全洒出来了呢。」 彷彿二重奏般，你和对方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不过一个是感叹一个是苦恼。 听到你的话，对方愣了下，像是觉得很有趣，他很快又看着你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他正了正神色，看着你说道：「抱歉学姐，刚刚出了点意外，差点连累到你。」说着说着，他的语调也越来越低。 看着学弟可爱的娃娃脸上沮丧的神色，你感觉自己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隻垂下耳朵的大狗，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 拍完之后，你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尷尬的情绪顿时淹没了你的脑海，也让你无暇顾及脑中闪过的破碎画面。 正想向学弟道歉时，对方又笑了起来，娃娃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容，隐隐露出了虎牙，「学姐这是原谅我了吗？」 「咳、我本来就没生气。」你还是有些尷尬，「刚刚我……」 学弟像是看出了你要干嘛，截断你说道：「学姐不用不好意思，我不讨厌学姐碰我的头哦！」 听到学弟的话，你放松了下来，看着洒出来的便当，你想了想，说道：「那学弟的午餐要怎么办？要不跟我一起吃吧？我今天的便当份量有点多，我想我大概吃不完，可以跟你分享。」 你看着对方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默默地拿出手机，快速将来龙去脉向宋归怀解释过后，取消了和他才约好没几分鐘的午餐。 「没事就好，你记得下课后要到你们社团报到啊。 「然后下午会饿的话再跟我讲，我有带些零食，社团时间可以顺便送过去给你。 「午餐愉快。」 ──Sent From 怀归 Ch.3他喚妳姐姐（繁） 「不过，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便当才会被甩飞到那么远啊？」你实在是挺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学弟的便当会飞过整整一条走道，因此在和学弟聊开了之后，便问了出来。 早在刚刚就和你互换了姓名的白洛闻言，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是不解，「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只是绊了一下没拿稳便当而已，它怎么就能飞那么远了？」 「还是说这个学校有什么鬼故事之类的吗？」少年摸了摸下巴，一脸故作的害怕与沉思。 你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哪来的鬼故事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誒？我们学校不是百年名校吗？竟然没有鬼故事吗！」白洛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一愣，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才肯定道：「我没听过就是了。」 「那很厉害啊。」感叹了一声，白洛话锋一转，「别说这个啦，我觉得我今天可是因祸得福了！」他啊呜一口吞下了筷子上的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道：「嘿嘿，我的便当可没有学姐的那么好吃，学姐手艺真好！」 少年的夸奖来得猝不及防，让你红了脸──尷尬的。 虽然你也觉得便当很好吃，但你今天的便当，可是宋怀归替你准备的。 你沉默了一瞬，本着不能只有你尷尬的精神，决定告诉对方「真相」。 「咳、便当，不是我做的。」 话音方落，你看到对方的脸上也迅速浮起了一层薄红，于是有人陪着一起尷尬的你瞬间就不尷尬了，表情还微微露出了一点恶趣味得逞后的愉悦。 「学姐！」看到你表情的变化，白洛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抗议道。 你忍住嘴角的上扬，赶紧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学弟也别一直叫我学姐了吧，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那学姐也直接叫我名字吧！」白洛语调轻快，「不过连名带姓称呼学姐总觉得很奇怪啊……」 闻言，你突然发现，好像除了宋怀归称呼你的「舒舒」外，其他人都是用全名叫你的？ 这么想着时，你脑中突然浮现好几道不同的声线，在你耳边低哑地唤着清然、清清、姐姐的声音，声音中的暗哑藏都藏不住，似乎还带着几分喘，让你不禁耳根发痒。 「不然我叫你姐姐吧？可以吗，学姐？」 白洛叫你姐姐的声音跟里面的某个声线微妙地重合在一起，你一听，头皮瞬间发麻，正想着要随便找个理由拒绝让他这样叫你，他却已经自顾自地叫了起来。 「姐姐，那明天我们也一起吃午餐吧？跟你聊天很开心呐！我自己一个人来这里上学，本来还有点忐忑，结果遇到了姐姐，瞬间就好了很多呢。」少年的语气真诚，坦荡而期待地看着你，眼神闪闪发光。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你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高兴，「哪有那么……白洛你太夸张了。」 「因为我是孤身一人来到大城市嘛，而且又听说Elpis的学生非富即贵，就……」白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道：「所以可以吗？姐姐？」 「好啦好啦，那明天也一起吃吧？」你想了想，「要不明天就别带便当了，我带你去吃学生餐厅？学校的学餐也很好吃哦，而且还有很多选择！吃完如果还有时间，你要是想的话，我还可以带你稍微认识一下校园？」 闻言，白洛笑瞇了眼，开心道：「好啊，学姐真好！」 Ch.4他竟然參加社團了？（繁） 放学，你准时前往社团报到。 今天是开学日，会有很多新生到社团来看看，因此社长早在开学前就千叮嚀万嘱咐大家一定要去社团帮忙了。 「但是……小说研究社到底是有什么需要介绍的呀？」你吐槽道。 社团教室不能说小，但也没到很大，一下子就能参观完。就算是要介绍社内资源，往书柜前一站也就都知道了，顶多就是讲一下平常社团都在干嘛。 虽然你很想思考一下为什么你会参加社团，而不是回家部，但你想到你平常在社团里吃吃喝喝看小说的日常，好像也没什么疑问了。 因为Elpis的社团五花八门，与小说相关的除了你们社团外，还有推理小说、轻小说、奇幻小说、恐怖小说研究社等等，所以前来参观的新生并不多。 你此时正窝在你平常坐着的位置上，看着社团里来往的人们，宛如一个彻底的局外人，毫无带入感，浑身散发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氛围。 「我要入社，请问报名表在哪里拿？」 直到这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你的状态。 你抬头，看到站在你面前的人时，脑海中彷彿读取资料一般，自动地出现了关于眼前人的资讯。 祁书墨，过去一年来与你竞争年级第一的对手，人称Elpis高岭之花，平时独来独往，据说性格冷淡、难以亲近。 虽然是竞争对手，但这还是你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照理来说不应该啊？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儘管他看上去确实很难接近，但你潜意识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边想着，你指了指左前方的桌子，道：「就在那里呢，你写完后直接放桌上就好了。」 「谢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方道谢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你环视了一圈社团教室，看着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在接待新生的场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心里有些异样。 刚刚，教室里有那么多人吗？ 你正想探究时，有一位社员刚好忙完来到你附近。 她一眼看到了在填写报名表的祁书墨，小声惊呼了起来，「舒清然，我没看错吧！那是祁书墨吗？他不是回家部的吗？竟然要来我们社团吗？！」 「对，是他，刚刚……」 你回道，但话才出口，对方就已经朝祁书墨走了过去，嘴上还一边小声叨念着，「哇！那以后我就有机会跟祁学霸接触了！」 你看着对方上前朝祁书墨搭话，却又很快地离开。 而此时的祁书墨微微啟唇，一副正准备回话却又没来得及开口的模样。 你的眉头又再度皱起。 隔着半个教室，你与祁书墨对上了眼，俩人眼里皆浮动着挥散不去的异样感。 半晌，祁书墨朝你点头示意，便离开了教室。 你回想着方才的对视，不知为何竟品出几分默契来。 你又想到了早晨时发生的事，还有宋怀归那时「正常合理」的表现，再想到中午时脑中闪过的画面以及似乎总是被打断的思绪，莫名地觉得祁书墨感觉起来格外「灵动」。 所以── 「叮咚、叮咚～」 鐘声响起，你条件反射地拿起放在身旁的书包，走出教室。 「晚餐要吃什么呢？」你如是想道。 Ch.5妳忽視了什麼（繁） 早晨，你从睡梦中醒来，食物的香气从门外飘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青梅竹马的声音。 「舒舒，你醒了吗？」 ──与昨天一模一样的场景，你望着房间的天花板想道。 「醒了。」 回话过后，这彷彿被复製贴上的开头，终于提醒了你一件事，一件你本来昨天就该意识到的事。 ──为什么，宋怀归会这么自然地出现在你家里？ 而你无论是昨天、还是现在，明明应该警戒的── 毕竟虽然是青梅竹马，但在你的印象里，这种事情过去从来没有过。 宋怀归没有过那么自然地进到你家、也没有过这样隔着一扇门房叫你起床、更没有过这样替你准备早餐和午餐。 所以对于这乍然的「入侵」，你不应该没有警惕才对── 但你却无法產生任何警戒的情绪，反而是感到安心和温暖，就像早已习惯了一样，而且依稀是在比你所感知到的还要更久之前。 「怀归，你怎么这两天都来我家帮我准备早餐啊？」饭桌旁，思考过后的你，决定直接问当事人。 「嗯？」宋怀归偏头，看着你道：「舒舒忘了吗？伯父伯母前几天出差前还让我多照顾你。」 你一愣，随着宋怀归的话语，脑中的记忆翻涌而上，有些模糊的画面与场景让你回想了起来。 「对喔，爸妈出差了。」你似是才想到一般，呢喃道。 「对了，今天中午我跟昨天说的那位学弟约好要一起吃学餐了，就不跟你一起囉？」想起昨日跟白洛的约定，你说道。语调是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理所当然。 「唔。」宋怀归的表情有些犹疑，「可是，你的便当我已经……」 「啊！」你懊恼道：「对啊，我昨天怎么会没跟你讲，我昨天晚上在干嘛啊……」 「没关係的。」宋怀归没有任何不悦，温声提供着解决方法，「还是先冰起来，你晚上再吃？或者问问看学弟愿不愿意再加我一个？我们一起吃？因为今天的便当也蛮多的，我们两人的份加起来要叁个人吃应该也不是问题。」 你看了眼时鐘，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你道：「好啊，我先问问看学弟。」 由始至终，你都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忽视了什么。 ※※※ 午餐时间，你依约来到昨天的那个小花园，就看到教室楼离得最近的白洛已经到了。 「久等啦。」打过招呼后，你双手一併，歉意道：「抱歉，今天没能带你去吃学餐，我们明天再去？」 「没事没事，明天再去完全没问题哦！先谢谢姐姐了。」顿了一下，白洛试探道：「对了，姐姐早上说的学长是……？」 「那位学长是我的青梅竹马，今年高叁了，也是昨天便当的製作者喔！」你想到昨天的乌龙，唇边笑意加深，「等等他来了我再替你们介绍。」 「姐姐！」白洛显然也想到了昨天的事，有些无奈地唤了你一声。 说笑间，你看到宋怀归的身影，便停下交谈，朝他挥了挥手。 正挥手的你没有注意到，在你转移注意力后白洛脸上隐约显出的防备，在看到来人后，竟是一丝也不剩，就像是──天然地，信任着来者一样。 Ch.6妳意識到，這是他們第一次同時出現（繁 把宋怀归和白洛互相介绍给彼此之后，你们正式开始了午餐。 午餐的氛围出乎意料地十分轻松愉快。 明明你也才认识白洛第二天、明明白洛和宋怀归才第一次见面，但你们叁人间的互动却异常自然、熟稔。 你隐约觉得，这样的画面应该也曾经有过。 正当你如此觉得时，脑海中那些破碎的画面突然清晰了起来，你看到了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快速闪过。 你费力地去捕捉它们，发现里面有你和宋怀归、你和白洛、你和祁书墨，以及另外两个模糊但不同的身影分别和你共进午餐的样子。 但是，那些画面── 你急促地吸了一口气，那些画面── 里面全都不存在第叁个人。而且，有一些场景连光影都一模一样，就如同那是在同一天的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与同一个角度，你同时经歷了它们一样。 你骤然抬头，看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脑海中那个荒诞而可怖的结论逐渐成形。 ──这个世界，不允许他们同时存在。 ※※※ 得出这个结论后，你无法再控制自己表现出正常的样子。 你的表情一定很糟糕，你想。 但你却诧异地发现，在场的另外两人，完全对你的异常视而不见。 是真的没看到、没发现的那种自然感。 然而，更让你心惊的是，明明毫无所觉，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巧妙地避开了你可以参与的部分，甚至当你想要加入谈话时，或者话题会突然切换，或者刚好有人抢先开口，总之就是让你无法插话。 你紧握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几秒后，你决定直接打断他们，于是你开口道：「宋──」 第一个字才出口，你的意识中突然有一道强烈的念头开始叫嚣，那念头说：「住口！不可以！停止探究，不要毁了这一切！」 这念头来得诡异，但你却可以真切的感知到，这是出自你自己的意念。 你看着听到了你的声音而终于望向你的宋怀归和白洛，缓缓地吐出一口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气。 你听见自己叹息着说道：「没事，只是提醒你们午休快结束了，我们该开始收拾了。」 ※※※ 遵从那道念头而放弃直接向宋怀归或白洛透漏后，整个下午，你都在试图去回忆起更多那时候还来不及捕捉的画面。 但最终除了在那时就被你捕捉到，并且有了那个猜测的几帧画面之外，你没有想起任何其他的，甚至在时间的流逝下，本来尚有的模糊剪影，也逐渐淡去，直至再度破碎而不成像。 放学鐘声响起时，你只能不甘心地承认你一整个下午的努力只是徒劳。 而后，双眼一睁一闭，全新的一天再度开始。 Ch.7妳想起來了，原來妳在班上有朋友（繁） 「舒清然！」一早，你才走进高二教室楼，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朝气蓬勃的呼喊声。 你准备要回头时，背上一重，一具温热的男性身体已经轻巧地掛在了你身上，既不会让你感到负担，也不会影响你走路。 「说过很多次了，别随便扑上来啊！」你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你偏过头，看向来人。 来人很高，根据对方贴着你的部分，你可以感觉到除了高之外，他还有着匀称而不夸张地肌肉。 这是一具爆发力很强的身体。你总结道。 「抱歉抱歉，看到你太激动，就忘记了。」来人迅速地直起身子，笑得有些傻气，「毕竟一个假期没见了嘛。」 「好、好。」你无奈地应着，问道：「说起来你前两天怎么没来上学？」 搔了搔头，对方回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欸。」 「……？」你盯着他，抽了抽嘴角。 「哎呀别在意这种小事，我们同班你知道吗？」 「咦？」你回想着前天在佈告栏看的分班表，上面的大多内容你已经忘记了，但自己与向黎跃并排着的名字，却似被人放大后拿到你眼前一样清晰可见。 你恍然想起，原来你们高二也同班。 原来跟你第一天想的不一样，你在班上还是有熟悉的朋友的。 身边，向黎跃听到「咦」时，一个跨步窜到了你面前。 「舒清然！」向黎跃又一次喊了你的名字，只是不同于刚刚，语气中隐约有些委屈，「你不会根本没注意到吧？亏我第一眼就看到你的名字了。」 你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道：「……没有，我现在班上就只记得你的名字。」虽然也算实话实说，但你这也是答非所问了。 所幸向黎跃没有多想，闻言，只是脸上又绽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对了，你一样是小说研究社吗？」 「嗯，那你决定好要换什么社团了吗？」就如同什么东西被解锁了般，在碰到向黎跃后，你脑海中关于他的记忆逐渐復甦。 记忆中，这傢伙在运动方面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天才，一直以来也都受到各个体育社团的邀请，而他本人高一期末时似乎有换社团的意向，但还没决定。 「啊！」向黎跃被你提醒后才想起来，「我忘了！糟糕，完全没想好……」 「……好像没有很意外呢。」你凉凉地说道。 「舒清然。」这是向黎跃第叁次喊你，你突然產生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你听见他说道：「你下课后陪我去看看各个运动社团好不？」 「不。」你果断拒绝。 「不。」然而向黎跃拒绝你的拒绝。 「我不……」你打算继续拒绝，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完全』没注意到我们同班。」完全二字还被特意加重了音调。 ……嘖，这种时候怎么就突然敏锐起来了。你想。 毫无效果地挣扎了两秒后，你开口道：「好吧，你赢了。」 「耶！」向黎跃开心地欢呼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你真好！」 听到向黎跃的话语、看到他脸上真切的开心，你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包容他啊。你想。 Ch.8你們一起被鎖在了器材室（繁） 透过从门缝隐约透进的微弱光芒，你又再次打量了一眼器材室，依旧没发现除了大门以外的出口。 祁书墨、向黎跃、你，大门紧锁的器材室，以及空无一人的校园。 你不禁开始回想，你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境地的。 ※※※ 放学后，你陪着向黎跃一个个地把体育社团参观了遍。 参观完后也到了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于是你们打算直接回家。 但在离开体育馆的路上时，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个平地摔，而这一摔就摔到了向黎跃身上。 好险向黎跃的运动神经发达，安全地稳住了你。 只是为了稳住你，他不得不把拿在手上的书包随手甩开，这一甩── 「碰！」 看向声源，你们错愕地发现书包砸在了人身上。 「啪搭！」对方手上的东西们，被这么一砸也洒了满地。 静，现场异常安静。 「咕嚕。」向黎跃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声音让在场的叁人回过神来。 「非常抱歉！」 「对不起！」 你和向黎跃同时开口，并且朝着对方走去。 「抱歉，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你关切地看着祁书墨，很是歉疚。 向黎跃也说道：「如果有哪里受伤了千万别隐瞒，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闻言，祁书墨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些微妙，「不用，我没受伤，没关係。」 「祁同学是要把这些送去体育馆里吗？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就当是赔罪了？」你一边捡着散落的网球，说道。 看祁书墨没什么反应，你双手合十，朝对方眨了眨眼，语气诚挚道：「给我和向黎跃一个机会嘛，祁同学？」 「……那就麻烦你们了。」祁书墨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你没注意到，对方耳垂上悄悄地漫上了一抹红霞。 「说起来，你怎么会这个时间点在整理这些体育器材啊？」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你们才终于把东西都运回体育馆并放好在器材室内。 看着这些东西的数量，你不免咋舌，这如果让祁书墨自己一个人弄，得用到多晚啊。 祁书墨皱眉，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等我知道的时候，今天就突然多了这件事要处理。」 停顿了一会，你听见他低声道：「这不合理。」 若不是你离他很近，你恐怕也不会听到对方的这句自言自语。 你一愣，想起了前天发生的事。 所以说，对方之所以让你感觉格外「灵动」，会是因为他也察觉了什么吗？ 你正打算出言试探，便听见向黎跃快乐地说道：「哟西！终于都整理完了！」 与此同时，体育馆内突如其来地起了一阵大风。 「哐噹」一声，器材室的大门被风吹得闭合了起来。 「咔。」 在骤然变成密闭空间的室内，防盗锁从外锁上的声音清楚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你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祁书墨率先开口道：「没事，我有钥──」 在他伸手朝口袋摸去，却摸了个空后，他说到一半的话短促地收了声。 半晌，他才艰涩道：「好像，掉在路上了。」 你的脑中浮现刚刚祁书墨被书包砸到的影像，莫名觉得钥匙是在那时候不见的。 沉默了一会，你说道：「没事，我们还可以打电──」 说到一半，你想起了你们为了不妨碍整理，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了门口。嗯，门外面那个门口。 又是一阵沉默，向黎跃乾笑道：「没事，舒清然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吗？你没回家他一定会发现吧？」 「他……」你眼神一亮，正想应是，却突然想起，「他今天好像要到同学家一起复习，不会回家……？」越说，你语气越是迟疑。 为什么，你会直到此刻才「想起」这件事？ 不过这也不是眼下的重点。 重点是── 「我们好像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毕竟这个时间保全应该也巡逻完了。」仔细思考了一遍，你总结道。 Ch.9你們的第一個夜晚（繁） 器材室内沉默了下来。 确认无法出去后，你们叁人分别坐着。 你坐在垫子上，因为之前搬东西与紧张而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也让你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冷。 夜晚的凉意透进你的身体，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也一股股地灌进器材室内。 外套……刚刚跟书包一起放在外面了，你想着，默默地抱住自己的双腿。 这样做让你获得了短暂的温暖，但没多久又冷了起来，在你不自知时，身体已经违背了意志，轻轻颤抖着。 突然，一股热源环住了你。 向黎跃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也随之而来。 「舒清然，你都在发抖了，怎么还逞强不说啊？」 你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彷彿被对着吹气的耳朵，「说了有什么用？我们谁都没带外套进来。」 你看不到向黎跃的表情，但感觉到他似乎短促地笑了一声，身体更加朝你贴了上来，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可别嫌弃我啊。」 你冷静评估了如果拒绝的话自己的身体会怎样后，没有说话。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你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甚至诡异地感到心安。 可惜，似乎是突发状况让你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良，你忘记了向黎跃一贯是个不按牌理出牌，让你猜不到套路的天然系，于是── 「向黎跃！」你感受着自己被对方轻松抱起放到腿上的动作，在昏暗中恶狠狠地瞪向他。 「刚刚的姿势很不顺手嘛，我换个姿势才不会抽筋之类的啊。」怎料向黎跃理直气壮地回道，语气还带点被你兇了后的小小委屈。 「……」你这才想到刚刚的姿势对他确实不太友善，吶吶道：「抱歉。」 贴着你的胸腔轻轻震动着，向黎跃紧了紧环绕着你的手臂，下巴轻轻地蹭了蹭你的头顶，浑身散发出一股心满意足的味道。 你僵住，眼神游移。 这太亲密了，你想。 可是为什么你却…… 就在这时，你看到了坐在另一边的祁书墨。 灰暗的空间内，看人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但就算如此，你也发现了对方正在发抖，而且似乎比你刚刚还夸张。 你下意识地从向黎跃的怀里站起，疾步走向祁书墨。 他身体不好，绝不能着凉。你脑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等你回过神时，你已经走到了祁书墨身边，而向黎跃也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 「祁书墨。」你轻声道：「你还好吗？」 祁书墨听到声音才将头从双膝间抬起，道：「没事。」 近距离之下，你可以看到他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你正要说话，向黎跃已经看不下去道：「这算哪门子的没事啊，你都抖成这样了。」边说着，你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蹲下来，一把扑到了祁书墨的背上。 祁书墨被扑了个踉蹌，差点往前摔，好在向黎跃一如既往地稳，没有让他真的摔向前方。 一片死寂。 明明应该看不到如此细微的表情，但你却知道祁书墨的表情崩裂了。 「向黎跃──」你压低声音，「你这扑人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咳。」向黎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小心的……平常对你这样习惯了……」 「不过……」他嘿嘿一笑，对着祁书墨说道：「这样就不冷了对吧？我体温可是很高的。」 祁书墨顿了下，道：「那舒清然怎么办？」 闻言，向黎跃一呆。 你正想说你自己想办法，刚刚还呆愣着的某人已经唰地站起身来，一手扯着祁书墨，一手拉着你，拖着你们走到了你刚刚坐着的垫子上，宣布道：「我们叁个抱成一团取暖吧！」 「我们叁个……？」这是你。 「抱成一团……？」这是祁书墨。 「对！」黑暗中，你看见向黎跃重重点头。 「祁书墨，你躺这里。」随即，他指挥了起来。 祁书墨在垫子上躺下后，向黎跃抓着你的手，非常自然地说道：「舒清然，你躺这里。」 可能是被他自然的语气蛊惑，你也乖乖躺上了垫子。 躺下后，你才发现你跟祁书墨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还不等你往后挪，背后又再度贴上了一片熟悉的温度，那片温度还带着你往前，你和祁书墨的距离顿时更近了。 而后，向黎跃的手越过你，搭在了祁书墨身上，并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近在咫尺。 你和祁书墨的距离已经近到了两人的呼吸可以交缠的程度。 你们谁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向黎跃又拉起祁书墨的手，环在你的腰上，也同时拉着你的手抱住祁书墨。 做完以上动作后，他长臂一收，把你和祁书墨都揽进了怀里。 「……」 「……」 祁书墨的脸上一片通红，你觉得你的可能也好不到哪里。 「向──」 没等你说完，向黎跃抢先说道：「没办法啊，你们两个都会冷，我不可能让你们其中一个就这样冷着，你们也不会同意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所以我就只能这样了。」 你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身体，与身前虽然想尽力隔出空间，却碍于某人的手而无法的、带着凉意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那你可以在中间……」祁书墨移开视线，看着旁边的黑暗说道。 「不。」向黎跃果断拒绝道：「我才不要和你面对面抱在一起。」 「……」听到这个理由，你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向后一个肘击。 「噢！」然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身后人的痛呼声。 Ch.10他們的正常生理現象（微H）（繁） 阳光无声地透过门缝鑽进来，让黑暗的器材室有了几分光明。 你醒了过来。 当你习惯性地想蹭一蹭柔软的棉被，却发现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别人的胸膛上、腰上也搭着两隻不同的手臂时，才想起了你现在在哪。 头顶上是来自后方向黎跃的温热吐息，颈脖处是来自前方祁书墨的湿润呼吸，你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但意识到之后，感官却越发灵敏起来。 前后两具男性躯体紧紧地贴着你，而更让你无暇分心思考究竟为什么你们叁个会睡成这般连体婴姿势的，却是来自腰后与前方大腿的触感。 这场面实在是超出你的承受范围，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叁个人啊！ 你一边心里不断默念着「这是他们正常的生理现象」，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还睡着的两人的情况下移动，试图将自己从这样的状况中解救出来。 然而你低估了你们「连体婴」的程度。 侧躺着的你才刚稍微抬起在上方的右腿，就同时感觉到了来自前后两方轻压在你身上的人体的阻力。 不得已，你只好又将腿放了下来。 但就是这么样一个轻微动作带来的摩擦，却似乎带给了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两人不小刺激，于是，你极其清楚地感觉着── 祁书墨那本来就在你双腿间的硬挺，越来越大，越来越往上，逐渐朝着你的私处去。 明明这个过程非常快速，你却觉得那东西彷彿轻柔缓慢地在细细摩娑着你大腿内侧的肌肤。 一路轻抚着，最终游移到了你最隐密的部位，并且稳稳地抵在上面。 与此同时，抵在你腰后的小向黎跃也不甘寂寞地彰显着存在感。 腰后本就不小的存在也在迅速胀大，偏偏向黎跃还完全是「贴」在你身后，所以也导致了胀大后小兄弟让他的主人感到了姿势上的不舒服，而进行调整。 于是向黎跃本能地动了动，似乎是要让他不会那么被「挤压」到。 但向黎跃这无意识的一动，带动了你的身体。 虽然幅度很小，可是你这一动，同时摩擦到了双腿间正死死抵着你的硬挺，与腰后的小兄弟。 「嗯……」你难以抑制地发出声音。 感受到这越来越不妙的情况，你顿了一下，下定决心要直接起身，不再管会不会惊醒他们了。 但你还没付诸行动，前后两人就像是被刚刚的摩擦取悦，本能地继续追求着快乐，动了起来。 你错愕地张大双眼，特意确认了祁书墨与向黎跃的状况。 ……他们确实还在睡。 所以，这是做春梦了？ 你脸颊涌上一股热气，很想立刻逃开，却因为腰间跟腿上的禁錮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下你是真的不敢吵醒他们了，你无法想像如果真的吵醒，会有多尷尬。 你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安慰自己幸好他们是在作梦，所以动作都不大。 不过，就算这样，祁书墨与向黎跃两人全凭本能的乱蹭，也给你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刺激。 更不要说那不知从何时开始，鑽进衣服里，在你身上游移的手掌。 腰上的那隻手带有粗茧，特殊的触感让你不禁一阵又一阵的颤慄着；背上的那隻手则是往上移动，抚摸着你没被衣物遮盖住的后颈与耳垂。 檀口微啟，你急促地呼吸着，胸部也随之上下起伏。 下体处隔着裤子的碰撞宛如魔鬼的引诱，不重，却勾起了你身体内一丝又一丝的痒意。 你本能地动了动腰，去迎合对方的轻碰，似乎在渴望着更多更重的碰撞。 下一秒，你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你也有感觉了。 私密处的小孔张开嘴来，害羞地吐出了一汪爱液。 你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虽然很想放弃挣扎乾脆也爽一波，不然只有那两个还没醒来的人享受到了总觉得很吃亏，而且你意外发现无论是向黎跃还是祁书墨，你都不排斥，不过…… 叁个人一起什么的……你果然还是不行。 乱糟糟地想着，前后的两人好似到了最后关头，一边喘息着，一边动作又更大了一些。 ……那喘息声还怪性感的。 软成一滩水的你分心想着。 漫长又短暂的几秒鐘过后，向黎跃和祁书墨两人几乎同步地释放了出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默契。你有些惊讶地想道。 随即你前后又传来了动静，春梦结束的两人有了清醒的跡象。 毫不犹豫地，你闭上了眼睛，装睡。 向黎跃蹭了蹭你的头顶，祁书墨的唇也从你脖子上滑过。 而后，你感觉到本来还自然动作着的两人僵住了，后方的那位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要发出惊呼时，被前方的人阻止了。 接着，他们大概有了共识，便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从软垫上爬了起来。 紧闭着双眼的你，没能看到向黎跃似乎顿悟了什么般的表情；也能没看到祁书墨通红着脸浑身不自在，却体贴挡住了照在你身上的光源的举动。 Ch.11妳的新同桌（繁） 清晨就在每个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情形下过去。你回家洗漱过后，发现时间还来得及去上学。 虽然你明明很想乾脆请假一天，但出于某种「今天学校会发生什么事」的奇怪预感，你还是去了学校。 「大家好呀，我叫姬澄君，请多多指教！」讲台上的少女笑容明艳，毫无疑问，正是一名转学生。 「姬同学你坐……」老师环视了一圈教室，最后视线落在了你身旁的空位上，伸手一比，道：「就坐在舒清然旁边吧，舒同学，麻烦你举下手。」 你举起手，顺便对看过来的新同学笑着小幅度挥了挥。 「你好呀，清然，以后请多多指教～」落坐后，姬澄君向你如是说道。 虽然以后要有同桌了，但如果是这么一位长相艷丽、也挺亲切的大美人，似乎也不差。 想着，你也自然地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笑着回道：「澄君你也是，请多指教啦。」 ※※※ 应新同桌之邀，午餐你理所当然地就与姬澄君一起吃了。 想到了前天一起午餐的宋怀归与白洛，以及今早才分开的向黎跃和祁书墨，莫名地，你有种「事情终于回到正轨上」的感觉。 说起来，今天来学校后都还没遇到他们呢？向黎跃应该是请假了？ 「清然，想什么呢？」耳边姬澄君的声音唤回了你跑远的思绪。 「啊、抱歉。」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在想今天好像都没遇到我的朋友们。」 「咦？」姬澄君感兴趣地问道：「说起来，清然感觉跟班上的大家都不熟，却对我那么友善，还以为我被另眼相待了呢，原来是朋友都在其他班级吗？」 听到姬澄君的话，你一愣。 这么说……好像也是？你确实跟班上除了向黎跃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熟，照理来说…… 正想到一半，一件从未被你发现的事浮了上来。 向黎跃无疑跟你是朋友，可是在昨天之前，你完全不记得你有这么一位朋友。 而且，说起来，依你的个性来说，何止是姬澄君，就连白洛你也不会这么「主动」地接近与被他们接近才对。 你并不能说是个好相处的人，也有点慢熟，但无论是才认识的白洛、姬澄君，还是昨天才第一次真正接触的祁书墨，却都令你感到熟悉亲切，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就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 将这件事和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你的模糊画面相结合，你觉得你似乎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思路，只要再来一条可以把全部线索串连在一起的线，那个你现在也还说不清的朦胧猜测就能显现出来。 「清．然。」大概是你思考的时间太长，等着你回话的姬澄君重重地叫了你的名字。 你一个机灵，思绪再次中断。 「其实也不是，被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我确实对你另眼相待。」你又回想了一下，才点点头道：「毕竟我朋友也没几个。」 「原来真的对我另眼相待呀？」姬澄君闻言笑瞇了眼，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你思考了一下，略去了那些你还没弄清楚的部分，肃了脸回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看到你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姬澄君笑得更欢了。 「真巧，我也觉得清然很好看呢。」 Ch.12他的直覺（繁） 听到这样的夸奖，你也笑瞇了眼，没骨头似的就要往坐在身边的姬澄君身上靠，但才稍微靠到对方身上，姬澄君就像是被蜇到了般，反应夸张地向另一边闪开。 你一惊，发觉到对方可能是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的类型，赶紧坐直了身子，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顺地就……」 「没事，是我自己觉得不应该这样跟你有肢体接触，才反应大了点，你别在意。」姬澄君抿唇，懊恼道。 「不应该……？」 「这个嘛，」她俯身，略微靠近你，眨眼笑道：「你之后大概会知道的。」 ※※※ 眼睛一睁，又是全新的一天。 你看着同框的姬澄君跟向黎跃，总觉得这画面很新鲜。 「向黎跃，她是昨天转来我们班的转学生，姬澄君；澄君，这是我在班上的朋友，向黎跃。」 向黎跃来你的座位找你，你便把两人互相介绍给彼此了。 「你好啊，黎跃。」姬澄君率先打了招呼。 谁知道，向黎跃却搓着手臂，直直地盯着姬澄君，一副哪里不对劲的样子，迟迟没有回话。 「向黎跃？」你有些不解。 向黎跃这才开口，道：「啊、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股违和感……」 姬澄君眉头一挑，一倾身，突然迫近到了向黎跃眼前──那是靠近到太过亲密的距离──盯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违和感？怎么说呢？黎跃？」 向黎跃傻在原地，回神后就立刻用了比昨天姬澄君闪开你的靠近时还大的反应后退。 这一退甚至差点撞到了椅子。 「你、你别突然靠那么近啊！」他结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慌张，但那看起来又不是害羞而引起的反应，更像是……从未遇过所以不习惯？ 姬澄君重新站直，嘴角带笑，漫不经心地撩了撩头发，「知道了。黎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知道了」，不是「答应了」啊…… 你旁观着，这才发现你的新同桌似乎有些恶趣味。 拉开距离后，向黎跃明显恢復了正常状态，想了想，答道：「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大概是直觉吧？」 「好吧。」耸耸肩，姬澄君也不再追问，转了话头道：「说起来，我也有股预感，总觉得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呢。」 话音刚落，上课鐘声响了起来，在向黎跃见鬼般的表情中，姬澄君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总觉得澄君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觉得向黎跃的反应很有趣，打算多看看呢。 你这么想着，也开口道：「我也觉得你们一定能相处『愉快』的。」 突然听懂了言下之意的向黎跃，卒。 Ch.13推理小說家的演講（繁） 放学，你前往社团报到。 毫不意外地，你在社团遇到了祁书墨，你自然地和他打了招呼。 「下午好啊。」 「下午好。」祁书墨也表情正常地向你打招呼，但他没被发丝掩住的耳垂已然通红。 你注意到了这点，本来还有些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跟他相处的纠结，瞬间解了开来。 怎么说呢……面对这样一个明明比你更在意，却努力用自然的态度对你的人，想要顺着对方的想法去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又对他笑了笑，正要找个话题跟他聊天时，社长站到了台上。 你抬头，听见社长说道：「各位，还记得我们本周安排的社团活动吗？这次邀请到了一位新锐推理小说家分享他的写作经验。因为有开放非社团的人参加，所以地点在图书馆，已经申请到一间会议厅了，走吧！」 闻言，你才想起了社团活动时间表上的安排。 「……虽然我是本格派推理小说家，但小说跟现实终究是有差别的。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没错，这当然是。」 台上的小说家短促地笑了一声。 「但我今天想说的是一件大家看小说的时候通常不会留意到，却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时间。」 「我所指的不是那种一下子过了几个月或几年的，而是更短的时间单位。」 「比如说我这次的作品，主角一行人早上到旅馆，但下一幕就直接切换到中午吃饭了。通常来讲，只要读者觉得时间线读起来是流畅的，就没问题了。但要怎么去自然呈现才不会显得突兀呢？这就要……」 小说家的分享结束，获得了满场的掌声。 你看着一群人朝着小说家涌去，不动如山地坐着，打算等不那么乱之后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你的没动静，坐在你左手边，本来打算站起身来让你过去的祁书墨也坐了回去。 看到对方的动作，你瞭然，「我想等人少一点再出去，你也是吗？」 祁书墨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两人想到了一块，清冷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笑意，道：「等等、再一起走？」 你笑着应了。 撇开昨天早上那件事与你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你发现祁书墨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 看起来很冷淡难以亲近，但实际上── 你回想着前天他被波及时的反应、今天见到时通红的耳垂，还有刚刚要离场时，明明还想等等却还是打算先出去让你好通过的动作。 ──脾气好、容易害羞、体贴。 还真是可爱到有点犯规的反差啊，你想着。 Ch.14你們被困在了圖書館（繁） 人潮散去，你和祁书墨并肩向外走去。 「刚刚那位推理小说家的演讲蛮有意思的，我打算在图书馆里找他的作品来看看，祁书墨你呢？要直接回家了吗？」你问道。 「我能一起吗？」顿了顿，祁书墨犹豫又小声地说道：「……叫我名字就好了。」 你眨了眨眼，侧过头去，看到了对方又隐隐染上霞红的耳垂。 「当然可以，一起去吧。」你有些难以抑制地愉悦道：「书墨。」 不过…… 「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吧？」 祁书墨一愣，显然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嘴巴张了又合，半晌，才有些羞涩地喊道：「清、清然……」 你看着祁书墨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他──你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早上姬澄君会那么饶有兴致地逗向黎跃了──于是你开口道：「我可不叫清清然啊。」 「……」祁书墨沉默了一瞬，见你还笑着看他，闭了闭眼，再次喊道：「清……清然。」声音比刚才更小声，而且…… 你憋住笑意，看着对方完全害羞起来的模样，道：「开玩笑的，书墨你叫我清清好了？总觉得听你这样叫我很亲切呢。」 这次祁书墨的回应很快到来，他说：「好，清清。」唇角勾起了一丝满足而愉悦的弧度。 ※※※ 你们借了一间讨论室，两人各拿着一本同样的小说在阅读，一边看着、一边和对方讨论剧情与推论谜底。 时间匆匆过去，眨眼间夜色已然落下。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你有些意犹未竟。 「图书馆差不多该闭馆了，我们走吧？」 祁书墨脸上难得地表现出不捨，「好。明天……继续？」 「好啊！」你笑着回应，并收拾起来。 收拾完毕，你准备开门并拔出讨论室的房卡时──灯光骤然熄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刚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你面对一片漆黑的室内，只是冷静地眨了眨眼，并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透过窗外稀薄的月光，你看着祁书墨，很是冷静地开口道：「这是……闭馆关灯了？」 「似乎是，但时间……而且照理来说，闭馆前应该要有人来巡逻确认才对。」祁书墨的声音有些紧绷。 你低下头，看了眼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时间。 下午九点十分。 你顿了下，你记得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八点五十分，闭馆提醒的广播也是那时候响起的。 你们有收拾那么久吗……？ 「九点十分……」看到你的动作，祁书墨也发现了不对劲，「我记得我们八点五十就准备要离开了，这个时间不合理。」 你听到「不合理」叁个字时，思绪瞬间活跃起来。 「对，这不合理。」 不止这件事情不合理，从开学那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不合理的痕跡。 无论是让你感觉熟悉亲切的他们，还是那些像是被「强制」发生的事，甚至是今天被困在图书馆的情况，都不合理。 而且……开学日宋怀归为你准备的早餐、那天白洛洒出来的便当、昨天和向黎跃的社团参观、今天与姬澄君的午餐，以及刚刚和祁书墨的小说讨论，都让你有强烈的既视感，就好像是…… 这些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样。 除此之外，最重要、最不对劲的是── 「书墨，你平常晚上都在做什么呢？」你看向祁书墨，问道。 Ch.15你們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繁） 祁书墨有些错愕，显然不懂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快速而不假思索地回道：「平常晚上大多在复习功课与读一些我感兴趣的书。」 「是吗？那都看了些什么书呢？」你眨了眨眼，神色难辨，「我啊，回家后也差不多哦？顶多再加个玩游戏、运动之类的。但是──」 「但是……」思考着你的问题，祁书墨不禁跟着你拉长的尾音，喃喃道。 「完全没有具体的记忆哦。」你一字一顿道。 「就好像我所有关于夜晚的记忆除了那天的器材室跟今天之外，都是被人用拙劣的方式塞入了虚假的画面一样。」 「真要说的话，似乎是有很浅薄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比如说我在书桌前写作业、看小说等等。」 「但我究竟写了些什么作业，又看了哪些小说呢？相关的具体内容完全经不起推敲。只要意识到了这件事，并仔细想一想的话，就会发现什么也没有。」 「你还记得今天下午听的那场演讲吗？」 你笑了，之前所有的猜测终于串成一线。 「他说：『比如说我这次的作品，主角一行人早上到旅馆，但下一幕就直接切换到中午吃饭了。』」 你模仿着小说家当时的语气，「比如说我下午放学，下一幕就直接切换到早上上学了。」 你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一直沉默听着的祁书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因过度震惊而呈现一片空白。 半晌，他才涩声道：「你想到了什么？」 「祁书墨，你有没有想过，」你笑容更盛，看上去癲狂又危险，「我们可能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 「比如──游戏世界。」 「没有剧情时就不存在的时间、莫名其妙的巧合用于推进游戏剧情、被植入的虚假记忆。」 「这些都很符合这个推测不是吗？」 「更甚至──」你猛地凑近祁书墨，极近的距离下你勾着他的脖子，说话间嘴角轻触着他的嘴角，「这些可能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们已经是二周目或经歷过更多周目的存在了。」 「不然该怎么解释我对你们的那份不同于虚假记忆的亲近感呢？」你的嘴唇缓慢地游移着，最终停在了对方的唇上。 「轰隆！」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乌云覆盖，大雨倾盆而下，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成了唯一的光源。 电光之下，祁书墨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如同游戏人物当机般的表情。 你看在眼中，只觉故作而虚假。 Ch.16妳誤會了（繁） 你又凑得更近了些，两人间最后的距离直接消失，你全身紧紧地贴在了祁书墨身上。 感受着手下僵硬的肌肉，你嗤笑道：「装什么纯呢？我们在之前的周目做过了吧？这是H GAME吗？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可攻略角色吗？」 你伸出舌头，色情而惑人地勾画着祁书墨的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说道：「玩家祁书墨？」 似是被你这一声唤回了神智般，祁书墨的眼中恢復清明。 他张口，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你在说什么？」 不等你回答，他旋即道：「我怎么会是玩家？明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很有好感……啊。」说到后来，祁书墨才终于意识到了你们两人的状态，也留意到了自己在被误会之下脱口而出了什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声。 你看到祁书墨的表情与反应后一僵。 这个反应……无论是心跳、呼吸、表情还是语气，除非受过特殊训练，不然不可能这么真实地表现出被误会的情绪…… 所以……你大概、可能、似乎误会他了。 想到这点，你顿时从自己脑海中疯狂翻涌着的黑暗情绪中脱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刚刚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才张口，你的嘴唇就又碰到了近在咫尺的唇，你猛地闭上了嘴，并匆忙地向后退了一步。 慌乱间绊到了脚，眼见就要跟地板来场亲密接触时，一双苍白却有力的手拉住了你。 「小心。」祁书墨脸上的表情无奈中又带着些还未散去的委屈与羞涩。 「谢谢。」你乾巴巴地开口，整个人尷尬又害羞。 一时间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你花了几秒的时间快速整理好心情，而后对着祁书墨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说道：「抱歉，我误会你了。」 你不敢听祁书墨的回应，于是自顾自地解释道：「刚刚想到这里是游戏世界时，我一瞬间想到了既然是游戏，那就应该有『玩家』才对。这么说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根据我最近的经歷，我怀疑这是款恋爱攻略游戏，而我就是可攻略角色之一。」 「再联想到这几天各种巧合下认识与碰到的几个人，以及跟包括你在内的人在一起时发生的各种事件，我就……很理所当然地认为你们就是所谓的『玩家』，而我是NPC。」 「于是我开始试探你，并死心眼地把你所有的反应往被发现后的心虚、震惊、慌张等方向靠拢……然后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来报復或者发洩……」 「真的很抱歉。」 一番话说下来，你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祁书墨的反应。 你听到了一道轻轻的叹息声，接着头上一重，感觉到头顶被温柔地拂过。 祁书墨的声音恢復了他特有的清冷感，你听见他说道：「没关係的，我没有生气，毕竟如果是我遭遇了你遇到的这些，可能也会这样想。」 「──而我唯一遇到的就只有你而已，清清。」 Ch.17他的懷抱（繁） 你惊讶地抬起头，瞬间对上了祁书墨认真的眼神。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安静地与你对视着。 「书墨……」你闷声道：「我能抱抱你吗？这次不会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就是想抱抱你……」 祁书墨愣住，你看他没回答，连忙补充道：「不答应也没关係，我──」 话音未落，你落入了一个让人感到安心的怀抱。 祁书墨的身材平时看着略显单薄，看上去给人一种病弱感──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需要小心对待他的感觉──但实际被他圈在怀里时，却能感受到他的身材非常的匀称，虽然不是肌肉型，可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单薄，是有在努力运动才会有的模样。 除此之外，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薄荷味，也给你带来了寧静的感觉。 你伸手回拥，并安安静静地靠在祁书墨的怀里。 窗外的雷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月亮也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月光洒落，照亮了漆黑的室内。 「果然还是该再和你说一次对不起。」你仰头看他，见他似乎要开口，截住了他的话头，继续说道：「以及谢谢你愿意原谅我，也谢谢你让我恢復冷静。」 「我才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想我不太可能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祁书墨默默紧了紧抱着你的手臂。 「啊、都差点忘了这个才是重点。」你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还没验证过，也不一定。」 「虽然还没验证，但我觉得可能性很高。」祁书墨回道。 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你看着祁书墨，眼睛里揉合了细碎的星光。 你说：「呐、书墨，要跟我一起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我的荣幸。」祁书墨唇角微扬，浅浅地笑了。 ※※※ 次日清早，你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总有股微妙的不对劲感，但你却无从探究起这感觉从何而来。 昨天你们从讨论室出去后，是开着手机手电筒走到一楼并直接从安全门离开图书馆的。 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又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从开学到现在的发生的事情，然后终于开始思考起某个一直以来被你有意无意忽视的部分。 宋怀归，你的青梅竹马。 ……真的吗？他真的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理智告诉你你应该怀疑这点，但情感上你却完全无法对「宋归怀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个认知產生质疑。 你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再次放过这件事。 「算了，去上学吧。」你自言自语道，拿起书包迈步走出家门。 由于稍微揭开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一角而心情还算愉快的你不知道，就在今天早晨你醒来时，「同步」与你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宋怀归、白洛、向黎跃、祁书墨、姬澄君五人，他们的脑中也多出了一些画面…… Ch.18全員甦醒中（繁） 「早安呀，清然。」 你刚踏入教室，座位上的姬澄君就笑意盈盈地跟你打了招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她的笑容与昨天相比有了些变化，看起来……多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但想归想，你还是回了早安。 「不知道是不是转学过来太紧张，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着，睡着后也睡得很不好呢。」姬澄君双手合十，期待地看着你道：「要是等等上课打瞌睡了，清然会帮我吗？」 「咦？」你一愣，虽然难以把姬澄君的形象跟会因为这种事而紧张连起来──毕竟她看上去实在是个攻气十足的美艳大美人──还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澄君你就放心吧！」 「清然真好～」姬澄君开心地说着，忍不住凑上来给了你一个拥抱。 你还来不及反应，这个一触即分的拥抱就已经结束，姬澄君紧接着又开了个新话题，问道：「那清然你呢？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晚上又在干嘛呀？」 听到这个问题，你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顿一顿，迟疑了一下才回道：「晚上有去图书馆，睡得应该……还算不错。」 姬澄君将你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神闪了闪，似乎确认了什么。 「那就好。」她的笑容看上去更危险了几分，「清然今天中午也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吗？」 你看着她的表情，直觉哪里不对，「那我找其他人一起？刚好也带澄君你认识认识我的朋友？」 闻言，姬澄君垂下眼，低声道：「可是我只想跟清然一起……」 「……好。」你看着美人低落的模样，咬牙忽视了那不妙的预感，答应了。 答应后，你才想到了另一件也不太对劲的事。 没记错的话，姬澄君好像前天才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跟你有肢体接触？可她刚刚……？ ※※※ 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午休鐘声响起。 今天你没有带便当，姬澄君似是看出了这点，在鐘响时就主动开口说道：「清然今天没带便当吗？那要不要吃我的呢？我今天特意准备了比较多的量，想说中午要跟你一起分享呢。」 「你准备了两人份的量……？」你有些疑惑。 「对哦，因为想让清然嚐嚐看我的手艺。」姬澄君笑了笑，「那清然有推荐什么比较清静一点的午餐地点吗？」 听到清净一点这个形容，你脑中闪过那个之前跟宋怀归、白洛一起吃午餐的小花园。 想到这个地点，你才发现这几天好像都没有见到白洛，而且……早上你传给宋怀归的讯息他也还没回你。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你看了眼莫名让你感觉有些危险的姬澄君，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去那里吃午餐。 ──说不定会遇到其他人呢。你乐观地想着。 Ch.19他是男性（繁） 姬澄君的厨艺很好，你们两人愉快地吃着午餐，说说笑笑间，你本来因为不妙的预感而有些紧绷着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姬澄君似乎太靠近你了。 「我昨天不是没睡好吗？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怎么的，睡醒时脑中好像突然出现了很多混乱的画面呢。」姬澄君叹了口气，又笑道：「不过画面里有出现清然哦。」 「看着那些画面，总有种我们上辈子就认识的感觉呢。」 「清然呢，有这样的感觉吗？」 听到姬澄君的发言，你骤然意识到她这是发生了跟你开学日那天一样的事。 你脑中那些与姬澄君相关的画面忽地清晰了起来，你这才注意到，这些画面中除了你跟姬澄君两人以外，还有一些是你与一位长相跟她非常相似的男性的画面。 昨晚祁书墨的反应断了你本来觉得其他人是攻略玩家的猜测，但这些画面中「攻略游戏」的既视感实在太重，让你很难说服自己这不是游戏世界。 可既然你跟他们都不是玩家，那这款游戏就显得很奇怪了，哪有这种不存在主人公──也就是玩家操纵的角色──的攻略游戏？ 而你脑海中那些画面里唯一还没出现的人，就只剩那位长相酷似姬澄君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你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所以顾不上回答姬澄君的问题，而是语气略有些急促地问道：「澄君，你有没有一位长的很像你的亲戚？」 姬澄君挑眉，显然从你的问题中得到了答案，「清然果然也有看到那些画面吗？」 由于急迫地想得到回答，你毫不犹豫地说道：「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等我可以跟你解释这一切，但刚刚那个问题对我很重要，还是希望澄君你能告诉我。」 「清然在这方面出乎意料地迟钝呢。」姬澄君的表情有些微妙，「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毕竟你看到的画面应该跟我看到的差不多？」 「都看到那些了，你怎么不再仔细些看一看呢。」 闻言，你下意识地把脑中还是有些模糊的画面调出来。 正打算仔细观察时，耳边响起了姬澄君的声音，你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你们两人的距离近到了一个亲密又危险的程度。 姬澄君雌雄莫辨的嗓音低沉了几分，说道：「如果清然真的那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你也可以，但这样你就知道我的祕密了呢。」 不给你回答的时间，姬澄君接着说道：「那个男人就是我。」 你一惊，条件反射地想要先拉开与他的距离，但坐在墙角的你避无可避，只能整个人被困在他用手臂圈出的空间里。 姬澄君手臂散发出的热度熨烫着你的腰，明明没有触碰到，你却感觉彷彿已经被他环住了一般。 他低下头来，脸凑近了些，「那清然要怎么让我相信你会保密呢？」 Ch.20他的吻（微H）（繁） 看着近在咫尺的姬澄君，你心跳加速，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期待让你不禁有些颤慄。 「……」你觉得你不太对劲。 等等、就算姬澄君跟其他人一样都是你的N周目，以及虽然没有相关画面，但假设真的如你猜测的一样，你们也在之前的周目有过负距离接触好了。但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啊？完全不对啊！姬澄君和你之前到底是做了什么，你才会在这种情境下產生期待啊！ 看到你微妙的表情，姬澄君似乎猜到了什么，眸光一暗，「清然你……是在期待我做些什么吗？」 你噎住，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见你不答，姬澄君又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语毕，吻了下来。 最开始姬澄君只是细细地磨蹭着你的唇瓣，带着亲暱的味道，温柔又绅士。 他轻柔的吻让你在震惊之馀还有些分神地想到：怪不得刚认识的时候姬澄君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跟你有肢体接触」，还说「你以后大概会知道原因」，所以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不该仗着你以为他是同性而吃你豆腐吗？那么今天他早上大概是以为…… 走神之际，你感觉到唇上被姬澄君湿润柔软的舌尖舔过，随之而来的是轻轻地啃咬。 啃咬带来的酥麻感让你腰一软，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去。 几乎就在你刚向后倒的瞬间，姬澄君本来虚虚环着你的手臂一手搂住了你的腰，另一手放在你后脑上，以一种不会让你感到不适与疼痛的速度带着你躺倒到长椅上。 动作的改变让你的脑袋恢復了几分清明，你意识到你们现在的姿势有点危险，趁着唇瓣短暂分离的间隙开口道：「姬──」 但才说了一个字，姬澄君的舌头就抓住机会探了进来。 探进你口中的舌头像是个守礼的来客一样，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你的舌。 稍作停顿，似是见你并不牴触，这位守礼的客人便开始在你口中移动。 如同初来一个陌生之地感到好奇一般，姬澄君的舌头细密地扫过你口中所有他可触及之处。 但就算是如此细緻绵密地舔拭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些微的声响，听着从你口内传出来的水声，霞红倏地爬满了你的脸颊，你本来安放着不动的舌，也有些坐立难安地轻颤着。 可那么狭小的空间内，它的变化又怎么可能不被注意到？ 察觉到了你的变化，本来还在旁处的舌尖又再次触上你的舌尖，以一种完全称不上强势的姿态诱哄着你的舌头随之起舞。 如同嬉闹般，两条舌头在你口中纠缠着。 耳边传来了自口内发出的更大的声响，但你此时已经没有馀裕再去害羞了。 湿润又散发着热气的舌头互相追逐着，周身温度因此上升，另一种渴望逐渐升腾而起。 追逐间，你毫无知觉地闯入了姬澄君的口中。 一进到他的地盘，你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姬澄君不轻不重地、一下又一下地吮着你的舌。 舌尖被吸吮带来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你的身体软成了一摊水，内裤也染上了潮意。 姬澄君的手探进了你的裙内，散发着惊人热度的手掌正摩娑着你的大腿。 大腿处传来的感觉让你从这过分舒服的吻中恢復了一点思绪。 你动情了，从腰间正戳着你的硬物你知道姬澄君也动情了。 虽然说即时行乐可以算做你的人生宗旨之一，但现在…… 就在你正分出神来思考着要不要喊停时，姬澄君停了下来。 唇瓣分离，带出了曖昧的银丝。 你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停下来，明明…… 稍作分开后，姬澄君先是把你有些凌乱的裙襬整理好，再从口袋中拿了张面纸帮你擦去你唇上残留着的唾液。 这些举动看上去格外贴心，可不只如此，他边擦还一边伸出自己的舌头，色情而缓慢地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咕嚕。」你咽了口口水，有些被蛊到了。 Ch.21他們不合（繁） 「找到你了，姐姐。」清爽的少年音从你身后传来，打散了你和姬澄君之间曖昧的氛围。 你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几天未见的白洛。 白洛似是对现场奇怪的气氛一无所觉。 「这几天都没遇到姐姐，明明上次还说要带我去学餐的。」少年嘴上虽然委屈地控诉着你的失约，但脸上却满是看到你后的愉悦。 你一愕，这才回想起叁人午餐那天，你和白洛约好「明天再去学餐」的事情。 照理来说，你不应该忘记这件事才对，可你确实忘得一乾二净了。 隔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回想了一下……发生的事还不少。 那天是你「想起」向黎跃的日子，也是你和向黎跃、祁书墨被困在体育馆的日子。可是那天中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确切地说，那天中午似乎不存在你的记忆里，是因为非剧情时段被「跳过」了吗？可是不应该啊，白洛应该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话说回来，似乎就是从那天和白洛还有宋怀归的午餐之后，很多异常开始显现出来。难道那个让你意识到「他们不被允许同时出现」的叁人午餐，触发了游戏的BUG吗？ 或许是你愕然的表情太明显，白洛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被遗忘的失落。 甩开其他念头，你吶吶道：「我真的忘记了，抱──」 「唉。」话还没说完，白洛就夸张地叹了口气，打断了你的未竟之言，他话锋一转道：「姐姐别道歉啊，虽然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一定不是姐姐的问题！」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才想起来这件事，就像是中间被人抹去了一样哦。」白洛朝你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意有所指。 你瞬间明白了白洛大概也跟姬澄君一样，看到了那些画面。 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直沉默站在你身旁的人就先开口了。 「我说，学弟是没看到清然刚刚正在跟我说话吗？」姬澄君雌雄莫辨的嗓音少了几丝轻柔，让人明显可以听出是男声。 「咦？」白洛敛了笑，颇有些不客气地说道：「果然是学长吗？因为学长穿着女生制服，我刚刚还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幸好没出错。」 「哦？学弟是怎么在我还没开口前就判断我是学长的呢？」姬澄君挑眉，一字一顿地说道：「该不会是……早就来了？只是刚刚才出声？」 被姬澄君反将了一军，白洛看上去一点也不惊慌，反而自然地走到了你的身前，轻轻拉着你的袖口，担忧地看着你说道：「姐姐，你还好吗？」 你一愣，没反应过来白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本来还不太确定，但姐姐应该跟我遇到了一样的事吧？」白洛扫了姬澄君一眼，顿了顿，「我想……你或许会需要一位『同伴』，所以就来了。」 「姐姐要跟我聊聊吗？」白洛徵询着你的意见，见你看上去不反对，便动作流畅地牵起你的手，准备带着你离开。 被带着走了一步后，你迎上姬澄君的目光。 只见他似乎也不想跟白洛继续争论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的下一个行动。 Ch.22他們的想法（繁） 你反手拉住白洛，停了下来，认真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聊聊，我们叁个。」 最终你们还是选择留在小花园里。 坐好后，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你想了想，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没有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对他们很放心，也从未怀疑他们会在这件事上对你有所隐瞒。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不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没错哦，今天早上就突然出现在脑中了。部分跟过去发生的事一模一样，部分看起来像未来？但也有部分不同于记忆，有些微妙的差异，就好像不同的支线──或者说平行世界发生的事一样。」 白洛没有避讳姬澄君，继续说着：「比如说，我跟姐姐第二天的午餐，在画面里是没有宋学长的。而且──」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到画面，再把记忆跟画面对比，我才注意到姐姐那天后来不太对劲，可无论是我还是宋学长，全都像没看到一样，就像被什么蒙蔽了注意力一样。姐姐是那天就发现了什么吗？」 面对白洛的问题，你点头，大方承认道：「我比你们更早就看到那些画面了，后来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直到昨天才终于有了一些推论。」 「虽然我看到的画面应该没有清然的多，但我本来也有一些推测，清然要听听吗？」听完你跟白洛的问答，姬澄君也开口说道。 姬澄君语带笑意，脸上的笑没有了上午时给你的危险感。 你从姬澄君的话语中意识到他确定了你看到的画面不只有和他的，也有和别人的。 真是个敏锐到可怕的男人……你有些感概，但同时也更好奇他的推测了，于是你毫不犹豫地点头。 「因为所有的画面都只和清然有关，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造成这一切的『主谋』呢。」 「大概是那种，世界跟我只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你可以随心操纵走向的程度？」说到这，姬澄君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今天就有些失控了，选择直接试探你。」 在姬澄君得到的线索只有他和你两个人之前周目画面的情况下，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做出这样的推测，而且某方面还跟你的攻略游戏论不谋而合……你不禁有些惊叹于他的分析能力与大胆。 是的，大胆。 「你……那么莽的吗？」你看着姬澄君，有些不可置信，「在你有这样推测的前提下，你选择用那么直接的方式来试探我？你不怕如果是真的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就有这样让人讨厌的推测，但我却完全没有担心过清然会伤害我呢。」姬澄君用手撑着脸，笑意加深，「清然也确实不会，对吧？就像我就算这样猜测、试探，也没想过要真的对你做些什么一样。」 美人带着浅笑，语气温柔又目光灼灼地看着你。 「我不会。」你答道，脸颊温度悄然上升。 「啊、我就跟学长不一样了，从来没有怀疑过姐姐哦。」白洛紧接着你的话音说道：「虽然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可靠推测，但我倒是有个想法──」 他倾过身，凑到你的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姐姐听过命中注定这个词吗？」 少年特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听着对方话语中的暗示以及嗓音里难以掩饰的愉悦，你突然意识到，白洛他──好像很喜欢你？ Ch.23他的告白（繁） 似乎看出了你的想法，白洛拉开了与你的距离，大大方方地说道：「姐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姐姐了。而且虽然那些画面跟实际上不一样，但我仔细思考过了，里面发生的事确实都是我会做的。姐姐呢？画面里的你所做的选择，有违背你的本心吗？」 纵然白洛突如其来的直球让你措手不及，但顺着他的话回想那些画面，你也发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一点。 「没有。」神色难掩震惊，你说道：「虽然我不确定画面里的我有没有被操控，也完全不能确认现在我的所思所想究竟是不是全出自我的意志，但就我所认识的我自己来说，那些事情，全都符合我会做的。」 白洛笑了起来，语调轻快地说道：「所以说，姐姐，我们是不是──」 馀下的话被姬澄君打断，只见他瞇起双眼，截住了白洛的话头，道：「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要说的话，我跟清然也是呢。」 默了默，白洛收了笑，用你听不到的声音「嘖」了一声，才回道：「……也是，那姐姐现在有什么打算？我听姐姐的。」 你松了口气。坦白说，虽然刚刚才注意到那些画面中的「你」所作所为就像真正的你一样，但注意到了这点除了让你那本就还充满未解之谜的推测又多了个疑点之外，也让你有些惶恐。 即使这个世界拥有多位伴侣是正常的事，你对他们也都很有好感，但那些好感的来源…… 况且画面中都是一对一的。 再加上儘管你无法保证自己记忆的真实性，但你隐约能确定自己在那些画面之前，似乎是没做过或谈过恋爱的，所以一下子要你理清这些，并做出回应，实在有点困难…… 整理了一下思绪，你对他们说起你发现的线索与推测。 「……大概是这样，所以我推测这是个攻略游戏世界之类的，而且大概率不是一周目了。」 「但也有几个说不通的地方。如果这真的是游戏世界，而我们是游戏人物的话，玩家呢？再假设我们真的是我目前所想的『觉醒自我意识』的NPC好了，刚拥有意识的我们，真的能拥有如此丰富的感情以及对自己的了解吗……？就像刚刚说到的，我可以肯定地回答那些画面不违背我自己的意愿，但我何来的底气去篤定这件事……」 你长吁一口气，越讲越是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重重迷雾。 头上被轻轻拍了拍，你看向手的主人，姬澄君回了你一个慵懒的笑，道：「不管怎么说，至少已经意识到而且有方向了不是吗？况且既然那位幕后之人还没有动手『重置』你我，就说明『他』也在顾忌着什么。」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一定的主动权。」 「──虽然也不排除是对方觉得我们翻不出什么风浪。但除了你以外，今早我们脑中突然出现的画面看起来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姬澄君轻笑，表情自信而耀眼。 「学长说的没错，所以姐姐也别太过担心了。」白洛也说道：「我想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集合所有『甦醒』的人？」 「对，根据你们两个的情况，我想我大概知道还有谁也收到了那些画面，我来确认并联络他们。我们所有人一起，总会有办法的。」思索了一下，你又道：「确认了之后我再把大家约出来。电话联络？」 看着朝你点头的两人，你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 ※※※ 过渡章。 Ch.24妳的竹馬（繁） 你给宋怀归和向黎约传了表示想跟他们见一面的讯息后──没错，今天你早上没有碰到宋怀归，向黎跃也没来学校──又传了讯息和祁书墨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嗡。」手机震动，祁书墨很快地回覆了你。 你点开一看，祁书墨有条有理地总结了现况，还考量到你急着想确认的心情，取消了今天放学的碰面，让你能好好确认，等完成后再把所有人聚到一起。 邻近放学，你才收到了向黎跃的回覆。 从传来的讯息里，你觉得你彷彿看到了向黎跃的脸上写满了大写的懵逼。 「？？？？？」 「等等、舒清然你？不会吧不会吧？！」 「……让我缓缓，明天、我明天去学校我们再说！」 ──Sent From 向黎跃 很好，不用见面确认，你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傢伙也「甦醒」了。 不过…… 你抿唇，又再次点开了跟宋怀归的聊天室。 没有回覆，甚至连已读都没有。 虽然说宋怀归不是手机不离身的人，但他也不至于一整个下午都没看手机，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对你的讯息不读不回，而且…… 莫名的，你有些担心宋怀归的状况。 「……直接去他家找他吧。」你喃喃道。 ※※※ 「叮咚、叮咚。」站在宋怀归家门前，你按了门铃。 一秒、两秒……四十秒，叁分鐘过去，门内毫无动静。 你心一沉，返身去了隔壁，拿出自己家里放着备用的宋家钥匙，打算直接进去。 「吱呀」一声，大门开啟，你进到了宋怀归家中。 入目是一片黑暗，屋里并没有开灯。 你摸索着碰到了电灯的开关，犹豫再叁，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开关。 顶着一片漆黑，你小心翼翼地向内走去。 无论记忆真实与否，好在你对宋怀归家并不陌生，愣是没有撞到什么东西，顺利地来到了客厅。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藉着透过窗帘的微光扫了一圈客厅，在没有看到你想找的人后，你直接往宋怀归卧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房门口，看向没有透出光线的门缝，你的心又更下沉了几分。 想来门内也是一样的黑暗。 你的手握上了门把，却一动也不动，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如果宋怀归真的在房里的话，他是不是…… 手不自觉地紧握，门把被带着转动了小半圈，发出了小小的声响，在静謐的空间内格外明显。 你深吸一口气，顺势打开了门。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书桌前的颓丧背影。 惯常挺直着的背脊塌了下来，虽然没看到正面，但仅从这样一个被椅背半遮挡的背影，你也看出了眼前人的糟糕状态。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宋怀归浑身紧绷。 「……怀归？」你轻唤道。 然而回应你的只有沉默。 顶着黑暗，你一步一步地靠近对方，就在快要走到宋怀归面前时，一直沉默着且一动也不动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转过头，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痛苦，你听见他对你说道：「清然，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嘀嗒」时针走动的声音彷彿一个信号，外头的路灯同时亮起，灯光照进了房间内。 乍亮的空间让你有些难以适应的瞇起了眼。在这间隙中，你终于看到了宋怀归的表情，以及他佈满血丝的双眼。 Ch.25他的愧疚（文末有重要通知）（繁） 最糟糕的猜测成真，你顾不上多想，径直来到宋怀归身前，蹲下身来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怀归，无论你想了什么，那些都不是你的问题。」 虽然现在还无从得知宋怀归「看到」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到他这副模样，还有不敢见你的举动，你也可以猜到他大概是把所有责任都归在了自己身上。 宋怀归闭了闭眼，艰涩道：「清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但那些如果是真实的话，我……我就是让你陷入轮回的人……之一。」 之一？宋怀归怎么可以肯定不只他一个，难道他…… 他睁开眼看向你，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些画面吧？不、应该说，清然你早就知道那些了吧？是开学那天吗？仔细想想你那天就像在刻意回避跟抗拒着什么一样。」 「而我──无知无觉地重现了相同的情境。除此之外，无论是那些画面也好，还是这一次的轮回也罢，我的所有作为都是在试图攻略你吧？」 他哽咽道：「这让我……怎么面对你啊……」 听到他的话语，你心头一酸。 心被细密的疼痛啃噬着，虽然轻微，却痛得绵密而持久。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这段话反应那么大，就好像宋怀归已经独自承担了太久太久，一肩扛下了所有的责任，不断地这样苛责着自己一样，但你知道至少此时此刻，他不需要这样。 ──而你能、也必须做到，将他从自责中拉出来。 思及此，你的身体快过大脑，做出了行动。 往前一靠，你精准地吻上了宋怀归的唇。 唇与唇相触，你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这时你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带着咸味的吻惊醒了沉浸在愧疚中的宋怀归。 他几乎是本能地拥住你，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轻轻拍着你的背，温声哄着你：「清然，没事的、没事的，是我想岔了，我在呢，我还在呢。」 随着宋怀归的话语，你感受到情绪似乎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抚过，安定了下来。 看着眼前没有了肉眼可见的自责的人，你只觉得更酸涩了。 但这种感觉又与你安定下来的情绪割裂，你彷彿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的你在宋怀归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但另一小半的你又在叫嚣着不是的、这不是你希望的。 「宋怀归，你别这样……」你回拥住了宋怀归，揉合了太多情绪的语气令人难以分辨悲喜。 「别这样轻易地为了我捨弃掉自己的情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从不认为是你的问题……因为你是宋怀归啊……我最信任的存在………」 说着，你泣不成声。 ※※※ 【重要通知，请看我一眼嘛】 大家安安，还有人记得下一章开始收费这件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收费之后好像不能随意更改，但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拉章节排序很麻烦了orz 所以我决定把繁体跟简体分成两本，会在下章（也就是礼拜六）之前弄好，弄好之后会把这本的简体章节删掉 简体版请走这：&lt;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_blank&gt;<a href=" target="_blank"> 或者我文案也有放连结，再麻烦简体版的各位了，万分感谢！ Ch.1妳苏醒了（简） 早晨，你从睡梦中醒来，食物的香气从门外飘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青梅竹马的声音。 “舒舒，你醒了吗？” 闻着空气中浮动着的香味，听到竹马好听又温柔的声音，你脑中突然浮现一帧画面── 画面中的你应声之后，没多久便洗漱完毕走去客厅吃早餐，早餐是你最喜欢的桑葚吐司，烤得金黄的吐司还散发着热气，配上一旁的荷包蛋、小肉豆等小食与爽口的橙汁，让你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哪来的桑葚果酱？”你这样问着对方。 对方回道：“我自己做的，想说今天开学让你早上起来心情能好点，也算是庆祝你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高二生了？”略带笑意的语气。 然后画面一转，你看到了你失手打翻橙汁，为了挽救而失足跌坐在对方身上，以及你们俩人身上洒满了橙汁的样子。 “舒舒？”没听到你回应，门外的人又唤了一声。 这一声驱散了你脑中的画面，你顿时回过神来，朝门外应了一声。 洗漱完毕，你走去客厅后，看到桌上的早餐时一愕。 这……跟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稍作思考后，你重复了画面中你的举动。 “哪来的桑葚果酱？”你这样问着对方。 而后你听见了宋怀归语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我自己做的，想说今天开学让你早上起来心情能好点，也算是庆祝你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高二生了？” 你压住了到嘴边的惊呼，若无其事地享用起了对方精心准备的早餐。 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你一边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刚刚脑中的那些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么说来……这次就是第二次了？ 吃到一半时，你觉得有点口渴，你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打算去拿放在你左手边的那杯橙汁。 手碰到杯子的那一瞬间，你忽然看到右手边那杯也还没被动过的橙汁。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去拿那一杯呢？ 恍惚间，手碰倒了杯子，你看着杯子跌落时彷彿还能够被挽救的轨迹，慌忙站起身来，踏出第一步时，你瞥见了不知何时站到旁边的宋怀归，电光火石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这简直像是在跟你自己的潜意识对抗一样，你费了好大的心力才让自己成功停下动作──让橙汁直接落地。 这回你没有跌倒，在画面中为了接住你而被带倒的宋怀归也倖免于难。 “咣噹。”洒出的橙汁溅到了你和宋怀归的脚上。 听着玻璃碎掉的声音，你感觉你脑中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出现了裂痕。 破碎的、残缺不全的画面涌入你的脑海中，你觉得你好像一瞬间知道了很多东西，但细想之下，由于画面太过于零碎，竟又像是什么也没知道一般。 不过倒是有一点，你很清楚地意识到了。 ──这个世界，不对劲。 Ch.2他洒了便当（简） 宋怀归去厨房拿来了报纸与抹布，并转头对你说道：“舒舒先去清理一下身上吧，这边我来就好。” “我也一起收拾吧。”你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拿了一份报纸后自顾自地蹲了下身。 正当你的手要碰到玻璃碎片时，旁边伸来了一隻手，轻柔却又坚定地抓住你的右手，停下了你的动作。 你转头，只见宋怀归的表情有点无奈，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那么急做什么？我又没说不让你一起。” 你感觉到手被轻轻地捏了下，又听见他说道：“别空手去捡碎玻璃啊你，很容易受伤的，对自己上心点，嗯？” 耳尖爬上一抹薄红，你咽了咽口水，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口乾舌燥。 恍然间，你的手已经被对方戴上了手套。 意识到这点，红晕从耳尖扩散到了你整个脸颊，你匆匆扫了眼宋怀归，慌忙地抽出手装成要专心收拾的样子。 在你收拾玻璃的期间，你能感觉到叁不五时自宋归怀处投来的目光，不用抬头你也知道，那目光一定温柔得足以将你溺毙。 因为他是宋归怀啊，你自然地想着，他可是你们所有人之中，最…… 思绪翻飞间，满地的狼藉已被收拾乾净，也打断了你的思绪。 ※※※ 开学的第一天总是过得特别快，你低头看了眼代表高二生的红色领结，脑袋放空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午休。 升上高二后重新分班，班上很不巧没有与你比较熟悉的朋友，因此拒绝了新同学的午餐邀约后，你一手提着便当，一手拿着手机，走在前往学校花园的路上，准备发讯息问问在高叁那栋楼的宋怀归要不要一起吃。 说起来，你们之前午餐应该大多时候都是各自解决吧？毕竟年级不同。 可是为什么你却觉得你们一起吃午餐才是常态呢？总觉得这好像才是理所当然的。 思及早上意识到的异样，你不由得有点想改变决定，但又想到那是宋怀归，是你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无论这个世界哪里出了问题，都无关宋怀归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件事。 而且……你就想跟他一起吃午餐。 抛开异样的情绪，你愉快地发送了讯息。 “蹲下蹲下快闪开啊──” 突然，你听到了这样的大喊。 你抬起头，看到迎面而来的便当盒，条件反射就照着对方的话蹲了下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那便当暗器。 “啪搭。” 你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便当落地的声音。 “啊、全洒出来了呢。” “啊、全洒出来了呢。” 彷彿二重奏般，你和对方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不过一个是感叹一个是苦恼。 听到你的话，对方愣了下，像是觉得很有趣，他很快又看着你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他正了正神色，看着你说道：“抱歉学姐，刚刚出了点意外，差点连累到你。”说着说着，他的语调也越来越低。 看着学弟可爱的娃娃脸上沮丧的神色，你感觉自己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隻垂下耳朵的大狗，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 拍完之后，你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尴尬的情绪顿时淹没了你的脑海，也让你无暇顾及脑中闪过的破碎画面。 正想向学弟道歉时，对方又笑了起来，娃娃脸上洋溢着可爱的笑容，隐隐露出了虎牙，“学姐这是原谅我了吗？” “咳、我本来就没生气。”你还是有些尴尬，“刚刚我……” 学弟像是看出了你要干嘛，截断你说道：“学姐不用不好意思，我不讨厌学姐碰我的头哦！” 听到学弟的话，你放松了下来，看着洒出来的便当，你想了想，说道：“那学弟的午餐要怎么办？要不跟我一起吃吧？我今天的便当份量有点多，我想我大概吃不完，可以跟你分享。” 你看着对方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睛，默默地拿出手机，快速将来龙去脉向宋归怀解释过后，取消了和他才约好没几分钟的午餐。 “没事就好，你记得下课后要到你们社团报到啊。 “然后下午会饿的话再跟我讲，我有带些零食，社团时间可以顺便送过去给你。 “午餐愉快。” ──Sent From 怀归 Ch.3他唤妳姐姐（简） “不过，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便当才会被甩飞到那么远啊？”你实在是挺想知道到底为什么学弟的便当会飞过整整一条走道，因此在和学弟聊开了之后，便问了出来。 早在刚刚就和你互换了姓名的白洛闻言，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是不解，“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只是绊了一下没拿稳便当而已，它怎么就能飞那么远了？” “还是说这个学校有什么鬼故事之类的吗？”少年摸了摸下巴，一脸故作的害怕与沉思。 你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哪来的鬼故事啊？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诶？我们学校不是百年名校吗？竟然没有鬼故事吗！”白洛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 你一愣，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才肯定道：”我没听过就是了。” “那很厉害啊。”感叹了一声，白洛话锋一转，“别说这个啦，我觉得我今天可是因祸得福了！”他啊呜一口吞下了筷子上的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道：“嘿嘿，我的便当可没有学姐的那么好吃，学姐手艺真好！” 少年的夸奖来得猝不及防，让你红了脸──尴尬的。 虽然你也觉得便当很好吃，但你今天的便当，可是宋怀归替你准备的。 你沉默了一瞬，本着不能只有你尴尬的精神，决定告诉对方“真相”。 “咳、便当，不是我做的。” 话音方落，你看到对方的脸上也迅速浮起了一层薄红，于是有人陪着一起尴尬的你瞬间就不尴尬了，表情还微微露出了一点恶趣味得逞后的愉悦。 “学姐！”看到你表情的变化，白洛也反应了过来，不由抗议道。 你忍住嘴角的上扬，赶紧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学弟也别一直叫我学姐了吧，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那学姐也直接叫我名字吧！”白洛语调轻快，“不过连名带姓称呼学姐总觉得很奇怪啊……” 闻言，你突然发现，好像除了宋怀归称呼你的“舒舒”外，其他人都是用全名叫你的？ 这么想着时，你脑中突然浮现好几道不同的声线，在你耳边低哑地唤着清然、清清、姐姐的声音，声音中的暗哑藏都藏不住，似乎还带着几分喘，让你不禁耳根发痒。 “不然我叫你姐姐吧？可以吗，学姐？” 白洛叫你姐姐的声音跟里面的某个声线微妙地重合在一起，你一听，头皮瞬间发麻，正想着要随便找个理由拒绝让他这样叫你，他却已经自顾自地叫了起来。 “姐姐，那明天我们也一起吃午餐吧？跟你聊天很开心呐！我自己一个人来这里上学，本来还有点忐忑，结果遇到了姐姐，瞬间就好了很多呢。”少年的语气真诚，坦荡而期待地看着你，眼神闪闪发光。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你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高兴，“哪有那么……白洛你太夸张了。” “因为我是孤身一人来到大城市嘛，而且又听说Elpis的学生非富即贵，就……”白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道：“所以可以吗？姐姐？” “好啦好啦，那明天也一起吃吧？”你想了想，“要不明天就别带便当了，我带你去吃学生餐厅？学校的学餐也很好吃哦，而且还有很多选择！吃完如果还有时间，你要是想的话，我还可以带你稍微认识一下校园？” 闻言，白洛笑眯了眼，开心道：“好啊，学姐真好！” Ch.4他竟然参加社团了？（简） 放学，你准时前往社团报到。 今天是开学日，会有很多新生到社团来看看，因此社长早在开学前就千叮咛万嘱咐大家一定要去社团帮忙了。 “但是……小说研究社到底是有什么需要介绍的呀？”你吐槽道。 社团教室不能说小，但也没到很大，一下子就能参观完。就算是要介绍社内资源，往书柜前一站也就都知道了，顶多就是讲一下平常社团都在干嘛。 虽然你很想思考一下为什么你会参加社团，而不是回家部，但你想到你平常在社团里吃吃喝喝看小说的日常，好像也没什么疑问了。 因为Elpis的社团五花八门，与小说相关的除了你们社团外，还有推理小说、轻小说、奇幻小说、恐怖小说研究社等等，所以前来参观的新生并不多。 你此时正窝在你平常坐着的位置上，看着社团里来往的人们，宛如一个彻底的局外人，毫无带入感，浑身散发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氛围。 “我要入社，请问报名表在哪里拿？” 直到这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你的状态。 你抬头，看到站在你面前的人时，脑海中彷彿读取资料一般，自动地出现了关于眼前人的资讯。 祁书墨，过去一年来与你竞争年级第一的对手，人称Elpis高岭之花，平时独来独往，据说性格冷淡、难以亲近。 虽然是竞争对手，但这还是你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照理来说不应该啊？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儘管他看上去确实很难接近，但你潜意识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边想着，你指了指左前方的桌子，道：“就在那里呢，你写完后直接放桌上就好了。” “谢谢。”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对方道谢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你环视了一圈社团教室，看着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在接待新生的场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心里有些异样。 刚刚，教室里有那么多人吗？ 你正想探究时，有一位社员刚好忙完来到你附近。 她一眼看到了在填写报名表的祁书墨，小声惊呼了起来，“舒清然，我没看错吧！那是祁书墨吗？他不是回家部的吗？竟然要来我们社团吗？！” “对，是他，刚刚……” 你回道，但话才出口，对方就已经朝祁书墨走了过去，嘴上还一边小声叨念着，“哇！那以后我就有机会跟祁学霸接触了！” 你看着对方上前朝祁书墨搭话，却又很快地离开。 而此时的祁书墨微微启唇，一副正准备回话却又没来得及开口的模样。 你的眉头又再度皱起。 隔着半个教室，你与祁书墨对上了眼，俩人眼里皆浮动着挥散不去的异样感。 半晌，祁书墨朝你点头示意，便离开了教室。 你回想着方才的对视，不知为何竟品出几分默契来。 你又想到了早晨时发生的事，还有宋怀归那时“正常合理”的表现，再想到中午时脑中闪过的画面以及似乎总是被打断的思绪，莫名地觉得祁书墨感觉起来格外“灵动”。 所以── “叮咚、叮咚～” 钟声响起，你条件反射地拿起放在身旁的书包，走出教室。 “晚餐要吃什么呢？”你如是想道。 Ch.5妳忽视了什么（简） 早晨，你从睡梦中醒来，食物的香气从门外飘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青梅竹马的声音。 “舒舒，你醒了吗？” ──与昨天一模一样的场景，你望着房间的天花板想道。 “醒了。” 回话过后，这彷彿被复製贴上的开头，终于提醒了你一件事，一件你本来昨天就该意识到的事。 ──为什么，宋怀归会这么自然地出现在你家里？ 而你无论是昨天、还是现在，明明应该警戒的── 毕竟虽然是青梅竹马，但在你的印象里，这种事情过去从来没有过。 宋怀归没有过那么自然地进到你家、也没有过这样隔着一扇门房叫你起床、更没有过这样替你准备早餐和午餐。 所以对于这乍然的“入侵”，你不应该没有警惕才对── 但你却无法产生任何警戒的情绪，反而是感到安心和温暖，就像早已习惯了一样，而且依稀是在比你所感知到的还要更久之前。 “怀归，你怎么这两天都来我家帮我准备早餐啊？”饭桌旁，思考过后的你，决定直接问当事人。 “嗯？”宋怀归偏头，看着你道：“舒舒忘了吗？伯父伯母前几天出差前还让我多照顾你。” 你一愣，随着宋怀归的话语，脑中的记忆翻涌而上，有些模糊的画面与场景让你回想了起来。 “对喔，爸妈出差了。”你似是才想到一般，呢喃道。 “对了，今天中午我跟昨天说的那位学弟约好要一起吃学餐了，就不跟你一起囉？”想起昨日跟白洛的约定，你说道。语调是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理所当然。 “唔。”宋怀归的表情有些犹疑，“可是，你的便当我已经……” “啊！”你懊恼道：“对啊，我昨天怎么会没跟你讲，我昨天晚上在干嘛啊……” “没关係的。”宋怀归没有任何不悦，温声提供着解决方法，“还是先冰起来，你晚上再吃？或者问问看学弟愿不愿意再加我一个？我们一起吃？因为今天的便当也蛮多的，我们两人的份加起来要叁个人吃应该也不是问题。” 你看了眼时钟，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你道：“好啊，我先问问看学弟。” 由始至终，你都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似乎忽视了什么。 ※※※ 午餐时间，你依约来到昨天的那个小花园，就看到教室楼离得最近的白洛已经到了。 “久等啦。”打过招呼后，你双手一併，歉意道：“抱歉，今天没能带你去吃学餐，我们明天再去？” “没事没事，明天再去完全没问题哦！先谢谢姐姐了。”顿了一下，白洛试探道：“对了，姐姐早上说的学长是……？” “那位学长是我的青梅竹马，今年高叁了，也是昨天便当的製作者喔！”你想到昨天的乌龙，唇边笑意加深，“等等他来了我再替你们介绍。” “姐姐！”白洛显然也想到了昨天的事，有些无奈地唤了你一声。 说笑间，你看到宋怀归的身影，便停下交谈，朝他挥了挥手。 正挥手的你没有注意到，在你转移注意力后白洛脸上隐约显出的防备，在看到来人后，竟是一丝也不剩，就像是──天然地，信任着来者一样。 Ch.6妳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时出现（简 把宋怀归和白洛互相介绍给彼此之后，你们正式开始了午餐。 午餐的氛围出乎意料地十分轻松愉快。 明明你也才认识白洛第二天、明明白洛和宋怀归才第一次见面，但你们叁人间的互动却异常自然、熟稔。 你隐约觉得，这样的画面应该也曾经有过。 正当你如此觉得时，脑海中那些破碎的画面突然清晰了起来，你看到了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快速闪过。 你费力地去捕捉它们，发现里面有你和宋怀归、你和白洛、你和祁书墨，以及另外两个模糊但不同的身影分别和你共进午餐的样子。 但是，那些画面── 你急促地吸了一口气，那些画面── 里面全都不存在第叁个人。而且，有一些场景连光影都一模一样，就如同那是在同一天的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与同一个角度，你同时经历了它们一样。 你骤然抬头，看着眼前相谈甚欢的两个人，脑海中那个荒诞而可怖的结论逐渐成形。 ──这个世界，不允许他们同时存在。 ※※※ 得出这个结论后，你无法再控制自己表现出正常的样子。 你的表情一定很糟糕，你想。 但你却诧异地发现，在场的另外两人，完全对你的异常视而不见。 是真的没看到、没发现的那种自然感。 然而，更让你心惊的是，明明毫无所觉，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巧妙地避开了你可以参与的部分，甚至当你想要加入谈话时，或者话题会突然切换，或者刚好有人抢先开口，总之就是让你无法插话。 你紧握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几秒后，你决定直接打断他们，于是你开口道：“宋──” 第一个字才出口，你的意识中突然有一道强烈的念头开始叫嚣，那念头说：“住口！不可以！停止探究，不要毁了这一切！” 这念头来得诡异，但你却可以真切的感知到，这是出自你自己的意念。 你看着听到了你的声音而终于望向你的宋怀归和白洛，缓缓地吐出一口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气。 你听见自己叹息着说道：“没事，只是提醒你们午休快结束了，我们该开始收拾了。” ※※※ 遵从那道念头而放弃直接向宋怀归或白洛透漏后，整个下午，你都在试图去回忆起更多那时候还来不及捕捉的画面。 但最终除了在那时就被你捕捉到，并且有了那个猜测的几帧画面之外，你没有想起任何其他的，甚至在时间的流逝下，本来尚有的模糊剪影，也逐渐淡去，直至再度破碎而不成像。 放学钟声响起时，你只能不甘心地承认你一整个下午的努力只是徒劳。 而后，双眼一睁一闭，全新的一天再度开始。 Ch.7妳想起来了，原来妳在班上有朋友（简） “舒清然！”一早，你才走进高二教室楼，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朝气蓬勃的呼喊声。 你准备要回头时，背上一重，一具温热的男性身体已经轻巧地挂在了你身上，既不会让你感到负担，也不会影响你走路。 “说过很多次了，别随便扑上来啊！”你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你偏过头，看向来人。 来人很高，根据对方贴着你的部分，你可以感觉到除了高之外，他还有着匀称而不夸张地肌肉。 这是一具爆发力很强的身体。你总结道。 “抱歉抱歉，看到你太激动，就忘记了。”来人迅速地直起身子，笑得有些傻气，“毕竟一个假期没见了嘛。” “好、好。”你无奈地应着，问道：“说起来你前两天怎么没来上学？” 搔了搔头，对方回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欸。” “……？”你盯着他，抽了抽嘴角。 “哎呀别在意这种小事，我们同班你知道吗？” “咦？”你回想着前天在佈告栏看的分班表，上面的大多内容你已经忘记了，但自己与向黎跃并排着的名字，却似被人放大后拿到你眼前一样清晰可见。 你恍然想起，原来你们高二也同班。 原来跟你第一天想的不一样，你在班上还是有熟悉的朋友的。 身边，向黎跃听到“咦”时，一个跨步窜到了你面前。 “舒清然！”向黎跃又一次喊了你的名字，只是不同于刚刚，语气中隐约有些委屈，“你不会根本没注意到吧？亏我第一眼就看到你的名字了。” 你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道：“……没有，我现在班上就只记得你的名字。”虽然也算实话实说，但你这也是答非所问了。 所幸向黎跃没有多想，闻言，只是脸上又绽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对了，你一样是小说研究社吗？” “嗯，那你决定好要换什么社团了吗？”就如同什么东西被解锁了般，在碰到向黎跃后，你脑海中关于他的记忆逐渐復甦。 记忆中，这傢伙在运动方面毫无疑问可以称之为天才，一直以来也都受到各个体育社团的邀请，而他本人高一期末时似乎有换社团的意向，但还没决定。 “啊！”向黎跃被你提醒后才想起来，“我忘了！糟糕，完全没想好……” “……好像没有很意外呢。”你凉凉地说道。 “舒清然。”这是向黎跃第叁次喊你，你突然产生不怎么美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你听见他说道：“你下课后陪我去看看各个运动社团好不？” “不。”你果断拒绝。 “不。”然而向黎跃拒绝你的拒绝。 “我不……”你打算继续拒绝，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完全’没注意到我们同班。”完全二字还被特意加重了音调。 ……啧，这种时候怎么就突然敏锐起来了。你想。 毫无效果地挣扎了两秒后，你开口道：“好吧，你赢了。” “耶！”向黎跃开心地欢呼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你真好！” 听到向黎跃的话语、看到他脸上真切的开心，你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包容他啊。你想。 Ch.8你们一起被锁在了器材室（简） 透过从门缝隐约透进的微弱光芒，你又再次打量了一眼器材室，依旧没发现除了大门以外的出口。 祁书墨、向黎跃、你，大门紧锁的器材室，以及空无一人的校园。 你不禁开始回想，你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境地的。 ※※※ 放学后，你陪着向黎跃一个个地把体育社团参观了遍。 参观完后也到了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于是你们打算直接回家。 但在离开体育馆的路上时，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个平地摔，而这一摔就摔到了向黎跃身上。 好险向黎跃的运动神经发达，安全地稳住了你。 只是为了稳住你，他不得不把拿在手上的书包随手甩开，这一甩── “碰！” 看向声源，你们错愕地发现书包砸在了人身上。 “啪搭！”对方手上的东西们，被这么一砸也洒了满地。 静，现场异常安静。 “咕噜。”向黎跃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这声音让在场的叁人回过神来。 “非常抱歉！” “对不起！” 你和向黎跃同时开口，并且朝着对方走去。 “抱歉，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你关切地看着祁书墨，很是歉疚。 向黎跃也说道：“如果有哪里受伤了千万别隐瞒，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闻言，祁书墨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些微妙，“不用，我没受伤，没关係。” “祁同学是要把这些送去体育馆里吗？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就当是赔罪了？”你一边捡着散落的网球，说道。 看祁书墨没什么反应，你双手合十，朝对方眨了眨眼，语气诚挚道：“给我和向黎跃一个机会嘛，祁同学？” “……那就麻烦你们了。”祁书墨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你没注意到，对方耳垂上悄悄地漫上了一抹红霞。 “说起来，你怎么会这个时间点在整理这些体育器材啊？”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你们才终于把东西都运回体育馆并放好在器材室内。 看着这些东西的数量，你不免咋舌，这如果让祁书墨自己一个人弄，得用到多晚啊。 祁书墨皱眉，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等我知道的时候，今天就突然多了这件事要处理。” 停顿了一会，你听见他低声道：“这不合理。” 若不是你离他很近，你恐怕也不会听到对方的这句自言自语。 你一愣，想起了前天发生的事。 所以说，对方之所以让你感觉格外“灵动”，会是因为他也察觉了什么吗？ 你正打算出言试探，便听见向黎跃快乐地说道：“哟西！终于都整理完了！” 与此同时，体育馆内突如其来地起了一阵大风。 “哐噹”一声，器材室的大门被风吹得闭合了起来。 “咔。” 在骤然变成密闭空间的室内，防盗锁从外锁上的声音清楚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你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祁书墨率先开口道：“没事，我有钥──” 在他伸手朝口袋摸去，却摸了个空后，他说到一半的话短促地收了声。 半晌，他才艰涩道：“好像，掉在路上了。” 你的脑中浮现刚刚祁书墨被书包砸到的影像，莫名觉得钥匙是在那时候不见的。 沉默了一会，你说道：“没事，我们还可以打电──” 说到一半，你想起了你们为了不妨碍整理，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了门口。嗯，门外面那个门口。 又是一阵沉默，向黎跃乾笑道：“没事，舒清然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邻居吗？你没回家他一定会发现吧？” “他……”你眼神一亮，正想应是，却突然想起，“他今天好像要到同学家一起复习，不会回家……？”越说，你语气越是迟疑。 为什么，你会直到此刻才“想起”这件事？ 不过这也不是眼下的重点。 重点是── “我们好像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毕竟这个时间保全应该也巡逻完了。”仔细思考了一遍，你总结道。 Ch.9你们的第一个夜晚（简） 器材室内沉默了下来。 确认无法出去后，你们叁人分别坐着。 你坐在垫子上，因为之前搬东西与紧张而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也让你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冷。 夜晚的凉意透进你的身体，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也一股股地灌进器材室内。 外套……刚刚跟书包一起放在外面了，你想着，默默地抱住自己的双腿。 这样做让你获得了短暂的温暖，但没多久又冷了起来，在你不自知时，身体已经违背了意志，轻轻颤抖着。 突然，一股热源环住了你。 向黎跃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也随之而来。 “舒清然，你都在发抖了，怎么还逞强不说啊？” 你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彷彿被对着吹气的耳朵，“说了有什么用？我们谁都没带外套进来。” 你看不到向黎跃的表情，但感觉到他似乎短促地笑了一声，身体更加朝你贴了上来，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你可别嫌弃我啊。” 你冷静评估了如果拒绝的话自己的身体会怎样后，没有说话。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你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甚至诡异地感到心安。 可惜，似乎是突发状况让你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良，你忘记了向黎跃一贯是个不按牌理出牌，让你猜不到套路的天然系，于是── “向黎跃！”你感受着自己被对方轻松抱起放到腿上的动作，在昏暗中恶狠狠地瞪向他。 “刚刚的姿势很不顺手嘛，我换个姿势才不会抽筋之类的啊。”怎料向黎跃理直气壮地回道，语气还带点被你凶了后的小小委屈。 “……”你这才想到刚刚的姿势对他确实不太友善，呐呐道：“抱歉。” 贴着你的胸腔轻轻震动着，向黎跃紧了紧环绕着你的手臂，下巴轻轻地蹭了蹭你的头顶，浑身散发出一股心满意足的味道。 你僵住，眼神游移。 这太亲密了，你想。 可是为什么你却…… 就在这时，你看到了坐在另一边的祁书墨。 灰暗的空间内，看人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但就算如此，你也发现了对方正在发抖，而且似乎比你刚刚还夸张。 你下意识地从向黎跃的怀里站起，疾步走向祁书墨。 他身体不好，绝不能着凉。你脑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等你回过神时，你已经走到了祁书墨身边，而向黎跃也默不作声地跟了上来。 “祁书墨。”你轻声道：“你还好吗？” 祁书墨听到声音才将头从双膝间抬起，道：“没事。” 近距离之下，你可以看到他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你正要说话，向黎跃已经看不下去道：“这算哪门子的没事啊，你都抖成这样了。”边说着，你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蹲下来，一把扑到了祁书墨的背上。 祁书墨被扑了个踉跄，差点往前摔，好在向黎跃一如既往地稳，没有让他真的摔向前方。 一片死寂。 明明应该看不到如此细微的表情，但你却知道祁书墨的表情崩裂了。 “向黎跃──”你压低声音，“你这扑人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咳。”向黎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小心的……平常对你这样习惯了……” “不过……”他嘿嘿一笑，对着祁书墨说道：“这样就不冷了对吧？我体温可是很高的。” 祁书墨顿了下，道：“那舒清然怎么办？” 闻言，向黎跃一呆。 你正想说你自己想办法，刚刚还呆愣着的某人已经唰地站起身来，一手扯着祁书墨，一手拉着你，拖着你们走到了你刚刚坐着的垫子上，宣布道：“我们叁个抱成一团取暖吧！” “我们叁个……？”这是你。 “抱成一团……？”这是祁书墨。 “对！”黑暗中，你看见向黎跃重重点头。 “祁书墨，你躺这里。”随即，他指挥了起来。 祁书墨在垫子上躺下后，向黎跃抓着你的手，非常自然地说道：“舒清然，你躺这里。” 可能是被他自然的语气蛊惑，你也乖乖躺上了垫子。 躺下后，你才发现你跟祁书墨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还不等你往后挪，背后又再度贴上了一片熟悉的温度，那片温度还带着你往前，你和祁书墨的距离顿时更近了。 而后，向黎跃的手越过你，搭在了祁书墨身上，并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近在咫尺。 你和祁书墨的距离已经近到了两人的呼吸可以交缠的程度。 你们谁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向黎跃又拉起祁书墨的手，环在你的腰上，也同时拉着你的手抱住祁书墨。 做完以上动作后，他长臂一收，把你和祁书墨都揽进了怀里。 “……” “……” 祁书墨的脸上一片通红，你觉得你的可能也好不到哪里。 “向──” 没等你说完，向黎跃抢先说道：“没办法啊，你们两个都会冷，我不可能让你们其中一个就这样冷着，你们也不会同意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所以我就只能这样了。” 你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身体，与身前虽然想尽力隔出空间，却碍于某人的手而无法的、带着凉意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那你可以在中间……”祁书墨移开视线，看着旁边的黑暗说道。 “不。”向黎跃果断拒绝道：“我才不要和你面对面抱在一起。” “……”听到这个理由，你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不住向后一个肘击。 “噢！”然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身后人的痛呼声。 Ch.10他们的正常生理现象（微H）（简） 阳光无声地透过门缝鑽进来，让黑暗的器材室有了几分光明。 你醒了过来。 当你习惯性地想蹭一蹭柔软的棉被，却发现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别人的胸膛上、腰上也搭着两隻不同的手臂时，才想起了你现在在哪。 头顶上是来自后方向黎跃的温热吐息，颈脖处是来自前方祁书墨的湿润呼吸，你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但意识到之后，感官却越发灵敏起来。 前后两具男性躯体紧紧地贴着你，而更让你无暇分心思考究竟为什么你们叁个会睡成这般连体婴姿势的，却是来自腰后与前方大腿的触感。 这场面实在是超出你的承受范围，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叁个人啊！ 你一边心里不断默念着“这是他们正常的生理现象”，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还睡着的两人的情况下移动，试图将自己从这样的状况中解救出来。 然而你低估了你们“连体婴”的程度。 侧躺着的你才刚稍微抬起在上方的右腿，就同时感觉到了来自前后两方轻压在你身上的人体的阻力。 不得已，你只好又将腿放了下来。 但就是这么样一个轻微动作带来的摩擦，却似乎带给了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两人不小刺激，于是，你极其清楚地感觉着── 祁书墨那本来就在你双腿间的硬挺，越来越大，越来越往上，逐渐朝着你的私处去。 明明这个过程非常快速，你却觉得那东西彷彿轻柔缓慢地在细细摩娑着你大腿内侧的肌肤。 一路轻抚着，最终游移到了你最隐密的部位，并且稳稳地抵在上面。 与此同时，抵在你腰后的小向黎跃也不甘寂寞地彰显着存在感。 腰后本就不小的存在也在迅速胀大，偏偏向黎跃还完全是“贴”在你身后，所以也导致了胀大后小兄弟让他的主人感到了姿势上的不舒服，而进行调整。 于是向黎跃本能地动了动，似乎是要让他不会那么被“挤压”到。 但向黎跃这无意识的一动，带动了你的身体。 虽然幅度很小，可是你这一动，同时摩擦到了双腿间正死死抵着你的硬挺，与腰后的小兄弟。 “嗯……”你难以抑制地发出声音。 感受到这越来越不妙的情况，你顿了一下，下定决心要直接起身，不再管会不会惊醒他们了。 但你还没付诸行动，前后两人就像是被刚刚的摩擦取悦，本能地继续追求着快乐，动了起来。 你错愕地张大双眼，特意确认了祁书墨与向黎跃的状况。 ……他们确实还在睡。 所以，这是做春梦了？ 你脸颊涌上一股热气，很想立刻逃开，却因为腰间跟腿上的禁锢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下你是真的不敢吵醒他们了，你无法想像如果真的吵醒，会有多尴尬。 你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安慰自己幸好他们是在作梦，所以动作都不大。 不过，就算这样，祁书墨与向黎跃两人全凭本能的乱蹭，也给你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刺激。 更不要说那不知从何时开始，鑽进衣服里，在你身上游移的手掌。 腰上的那隻手带有粗茧，特殊的触感让你不禁一阵又一阵的颤慄着；背上的那隻手则是往上移动，抚摸着你没被衣物遮盖住的后颈与耳垂。 檀口微启，你急促地呼吸着，胸部也随之上下起伏。 下体处隔着裤子的碰撞宛如魔鬼的引诱，不重，却勾起了你身体内一丝又一丝的痒意。 你本能地动了动腰，去迎合对方的轻碰，似乎在渴望着更多更重的碰撞。 下一秒，你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你也有感觉了。 私密处的小孔张开嘴来，害羞地吐出了一汪爱液。 你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虽然很想放弃挣扎乾脆也爽一波，不然只有那两个还没醒来的人享受到了总觉得很吃亏，而且你意外发现无论是向黎跃还是祁书墨，你都不排斥，不过…… 叁个人一起什么的……你果然还是不行。 乱糟糟地想着，前后的两人好似到了最后关头，一边喘息着，一边动作又更大了一些。 ……那喘息声还怪性感的。 软成一滩水的你分心想着。 漫长又短暂的几秒钟过后，向黎跃和祁书墨两人几乎同步地释放了出来。 这是什么奇怪的默契。你有些惊讶地想道。 随即你前后又传来了动静，春梦结束的两人有了清醒的迹象。 毫不犹豫地，你闭上了眼睛，装睡。 向黎跃蹭了蹭你的头顶，祁书墨的唇也从你脖子上滑过。 而后，你感觉到本来还自然动作着的两人僵住了，后方的那位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要发出惊呼时，被前方的人阻止了。 接着，他们大概有了共识，便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从软垫上爬了起来。 紧闭着双眼的你，没能看到向黎跃似乎顿悟了什么般的表情；也能没看到祁书墨通红着脸浑身不自在，却体贴挡住了照在你身上的光源的举动。 Ch.11妳的新同桌（简） 清晨就在每个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情形下过去。你回家洗漱过后，发现时间还来得及去上学。 虽然你明明很想乾脆请假一天，但出于某种“今天学校会发生什么事”的奇怪预感，你还是去了学校。 “大家好呀，我叫姬澄君，请多多指教！”讲台上的少女笑容明艳，毫无疑问，正是一名转学生。 “姬同学你坐……”老师环视了一圈教室，最后视线落在了你身旁的空位上，伸手一比，道：“就坐在舒清然旁边吧，舒同学，麻烦你举下手。” 你举起手，顺便对看过来的新同学笑着小幅度挥了挥。 “你好呀，清然，以后请多多指教～”落坐后，姬澄君向你如是说道。 虽然以后要有同桌了，但如果是这么一位长相艳丽、也挺亲切的大美人，似乎也不差。 想着，你也自然地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笑着回道：“澄君你也是，请多指教啦。” ※※※ 应新同桌之邀，午餐你理所当然地就与姬澄君一起吃了。 想到了前天一起午餐的宋怀归与白洛，以及今早才分开的向黎跃和祁书墨，莫名地，你有种“事情终于回到正轨上”的感觉。 说起来，今天来学校后都还没遇到他们呢？向黎跃应该是请假了？ “清然，想什么呢？”耳边姬澄君的声音唤回了你跑远的思绪。 “啊、抱歉。”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刚在想今天好像都没遇到我的朋友们。” “咦？”姬澄君感兴趣地问道：“说起来，清然感觉跟班上的大家都不熟，却对我那么友善，还以为我被另眼相待了呢，原来是朋友都在其他班级吗？” 听到姬澄君的话，你一愣。 这么说……好像也是？你确实跟班上除了向黎跃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熟，照理来说…… 正想到一半，一件从未被你发现的事浮了上来。 向黎跃无疑跟你是朋友，可是在昨天之前，你完全不记得你有这么一位朋友。 而且，说起来，依你的个性来说，何止是姬澄君，就连白洛你也不会这么“主动”地接近与被他们接近才对。 你并不能说是个好相处的人，也有点慢熟，但无论是才认识的白洛、姬澄君，还是昨天才第一次真正接触的祁书墨，却都令你感到熟悉亲切，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就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 将这件事和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你的模糊画面相结合，你觉得你似乎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思路，只要再来一条可以把全部线索串连在一起的线，那个你现在也还说不清的朦胧猜测就能显现出来。 “清．然。”大概是你思考的时间太长，等着你回话的姬澄君重重地叫了你的名字。 你一个机灵，思绪再次中断。 “其实也不是，被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我确实对你另眼相待。”你又回想了一下，才点点头道：“毕竟我朋友也没几个。” “原来真的对我另眼相待呀？”姬澄君闻言笑眯了眼，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你思考了一下，略去了那些你还没弄清楚的部分，肃了脸回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看到你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的话，姬澄君笑得更欢了。 “真巧，我也觉得清然很好看呢。” Ch.12他的直觉（简） 听到这样的夸奖，你也笑瞇了眼，没骨头似的就要往坐在身边的姬澄君身上靠，但才稍微靠到对方身上，姬澄君就像是被蜇到了般，反应夸张地向另一边闪开。 你一惊，发觉到对方可能是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的类型，赶紧坐直了身子，道：“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顺地就……” “没事，是我自己觉得不应该这样跟你有肢体接触，才反应大了点，你别在意。”姬澄君抿唇，懊恼道。 “不应该……？” “这个嘛，”她俯身，略微靠近你，眨眼笑道：“你之后大概会知道的。” ※※※ 眼睛一睁，又是全新的一天。 你看着同框的姬澄君跟向黎跃，总觉得这画面很新鲜。 “向黎跃，她是昨天转来我们班的转学生，姬澄君；澄君，这是我在班上的朋友，向黎跃。” 向黎跃来你的座位找你，你便把两人互相介绍给彼此了。 “你好啊，黎跃。”姬澄君率先打了招呼。 谁知道，向黎跃却搓着手臂，直直地盯着姬澄君，一副哪里不对劲的样子，迟迟没有回话。 “向黎跃？”你有些不解。 向黎跃这才开口，道：“啊、你好你好！不好意思，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股违和感……” 姬澄君眉头一挑，一倾身，突然迫近到了向黎跃眼前──那是靠近到太过亲密的距离──盯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违和感？怎么说呢？黎跃？” 向黎跃傻在原地，回神后就立刻用了比昨天姬澄君闪开你的靠近时还大的反应后退。 这一退甚至差点撞到了椅子。 “你、你别突然靠那么近啊！”他结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慌张，但那看起来又不是害羞而引起的反应，更像是……从未遇过所以不习惯？ 姬澄君重新站直，嘴角带笑，漫不经心地撩了撩头发，“知道了。黎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知道了”，不是“答应了”啊…… 你旁观着，这才发现你的新同桌似乎有些恶趣味。 拉开距离后，向黎跃明显恢復了正常状态，想了想，答道：“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大概是直觉吧？” “好吧。”耸耸肩，姬澄君也不再追问，转了话头道：“说起来，我也有股预感，总觉得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呢。” 话音刚落，上课钟声响了起来，在向黎跃见鬼般的表情中，姬澄君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总觉得澄君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觉得向黎跃的反应很有趣，打算多看看呢。 你这么想着，也开口道：“我也觉得你们一定能相处‘愉快’的。” 突然听懂了言下之意的向黎跃，卒。 Ch.13推理小说家的演讲（简） 放学，你前往社团报到。 毫不意外地，你在社团遇到了祁书墨，你自然地和他打了招呼。 “下午好啊。” “下午好。”祁书墨也表情正常地向你打招呼，但他没被发丝掩住的耳垂已然通红。 你注意到了这点，本来还有些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跟他相处的纠结，瞬间解了开来。 怎么说呢……面对这样一个明明比你更在意，却努力用自然的态度对你的人，想要顺着对方的想法去做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又对他笑了笑，正要找个话题跟他聊天时，社长站到了台上。 你抬头，听见社长说道：“各位，还记得我们本周安排的社团活动吗？这次邀请到了一位新锐推理小说家分享他的写作经验。因为有开放非社团的人参加，所以地点在图书馆，已经申请到一间会议厅了，走吧！” 闻言，你才想起了社团活动时间表上的安排。 “……虽然我是本格派推理小说家，但小说跟现实终究是有差别的。或许你们会觉得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没错，这当然是。” 台上的小说家短促地笑了一声。 “但我今天想说的是一件大家看小说的时候通常不会留意到，却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时间。” “我所指的不是那种一下子过了几个月或几年的，而是更短的时间单位。” “比如说我这次的作品，主角一行人早上到旅馆，但下一幕就直接切换到中午吃饭了。通常来讲，只要读者觉得时间线读起来是流畅的，就没问题了。但要怎么去自然呈现才不会显得突兀呢？这就要……” 小说家的分享结束，获得了满场的掌声。 你看着一群人朝着小说家涌去，不动如山地坐着，打算等不那么乱之后再走。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你的没动静，坐在你左手边，本来打算站起身来让你过去的祁书墨也坐了回去。 看到对方的动作，你瞭然，“我想等人少一点再出去，你也是吗？” 祁书墨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两人想到了一块，清冷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笑意，道：“等等、再一起走？” 你笑着应了。 撇开昨天早上那件事与你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你发现祁书墨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 看起来很冷淡难以亲近，但实际上── 你回想着前天他被波及时的反应、今天见到时通红的耳垂，还有刚刚要离场时，明明还想等等却还是打算先出去让你好通过的动作。 ──脾气好、容易害羞、体贴。 还真是可爱到有点犯规的反差啊，你想着。 Ch.14你们被困在了图书馆（简） 人潮散去，你和祁书墨并肩向外走去。 “刚刚那位推理小说家的演讲蛮有意思的，我打算在图书馆里找他的作品来看看，祁书墨你呢？要直接回家了吗？”你问道。 “我能一起吗？”顿了顿，祁书墨犹豫又小声地说道：“……叫我名字就好了。” 你眨了眨眼，侧过头去，看到了对方又隐隐染上霞红的耳垂。 “当然可以，一起去吧。”你有些难以抑制地愉悦道：“书墨。” 不过…… “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吧？” 祁书墨一愣，显然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嘴巴张了又合，半晌，才有些羞涩地喊道：“清、清然……” 你看着祁书墨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他──你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早上姬澄君会那么饶有兴致地逗向黎跃了──于是你开口道：“我可不叫清清然啊。” “……”祁书墨沉默了一瞬，见你还笑着看他，闭了闭眼，再次喊道：“清……清然。”声音比刚才更小声，而且…… 你憋住笑意，看着对方完全害羞起来的模样，道：“开玩笑的，书墨你叫我清清好了？总觉得听你这样叫我很亲切呢。” 这次祁书墨的回应很快到来，他说：“好，清清。”唇角勾起了一丝满足而愉悦的弧度。 ※※※ 你们借了一间讨论室，两人各拿着一本同样的小说在阅读，一边看着、一边和对方讨论剧情与推论谜底。 时间匆匆过去，眨眼间夜色已然落下。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你有些意犹未竟。 “图书馆差不多该闭馆了，我们走吧？” 祁书墨脸上难得地表现出不舍，“好。明天……继续？” “好啊！”你笑着回应，并收拾起来。 收拾完毕，你准备开门并拔出讨论室的房卡时──灯光骤然熄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刚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你面对一片漆黑的室内，只是冷静地眨了眨眼，并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透过窗外稀薄的月光，你看着祁书墨，很是冷静地开口道：“这是……闭馆关灯了？” “似乎是，但时间……而且照理来说，闭馆前应该要有人来巡逻确认才对。”祁书墨的声音有些紧绷。 你低下头，看了眼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时间。 下午九点十分。 你顿了下，你记得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八点五十分，闭馆提醒的广播也是那时候响起的。 你们有收拾那么久吗……？ “九点十分……”看到你的动作，祁书墨也发现了不对劲，“我记得我们八点五十就准备要离开了，这个时间不合理。” 你听到“不合理”叁个字时，思绪瞬间活跃起来。 “对，这不合理。” 不止这件事情不合理，从开学那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不合理的痕迹。 无论是让你感觉熟悉亲切的他们，还是那些像是被“强制”发生的事，甚至是今天被困在图书馆的情况，都不合理。 而且……开学日宋怀归为你准备的早餐、那天白洛洒出来的便当、昨天和向黎跃的社团参观、今天与姬澄君的午餐，以及刚刚和祁书墨的小说讨论，都让你有强烈的既视感，就好像是…… 这些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一样。 除此之外，最重要、最不对劲的是── “书墨，你平常晚上都在做什么呢？”你看向祁书墨，问道。 Ch.15你们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简） 祁书墨有些错愕，显然不懂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快速而不假思索地回道：“平常晚上大多在复习功课与读一些我感兴趣的书。” “是吗？那都看了些什么书呢？”你眨了眨眼，神色难辨，“我啊，回家后也差不多哦？顶多再加个玩游戏、运动之类的。但是──” “但是……”思考着你的问题，祁书墨不禁跟着你拉长的尾音，喃喃道。 “完全没有具体的记忆哦。”你一字一顿道。 “就好像我所有关于夜晚的记忆除了那天的器材室跟今天之外，都是被人用拙劣的方式塞入了虚假的画面一样。” “真要说的话，似乎是有很浅薄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比如说我在书桌前写作业、看小说等等。” “但我究竟写了些什么作业，又看了哪些小说呢？相关的具体内容完全经不起推敲。只要意识到了这件事，并仔细想一想的话，就会发现什么也没有。” “你还记得今天下午听的那场演讲吗？” 你笑了，之前所有的猜测终于串成一线。 “他说：‘比如说我这次的作品，主角一行人早上到旅馆，但下一幕就直接切换到中午吃饭了。’” 你模彷着小说家当时的语气，“比如说我下午放学，下一幕就直接切换到早上上学了。” 你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一直沉默听着的祁书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因过度震惊而呈现一片空白。 半晌，他才涩声道：“你想到了什么？” “祁书墨，你有没有想过，”你笑容更盛，看上去癫狂又危险，“我们可能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 “比如──游戏世界。” “没有剧情时就不存在的时间、莫名其妙的巧合用于推进游戏剧情、被植入的虚假记忆。” “这些都很符合这个推测不是吗？” “更甚至──”你猛地凑近祁书墨，极近的距离下你勾着他的脖子，说话间嘴角轻触着他的嘴角，“这些可能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们已经是二周目或经历过更多周目的存在了。” “不然该怎么解释我对你们的那份不同于虚假记忆的亲近感呢？”你的嘴唇缓慢地游移着，最终停在了对方的唇上。 “轰隆！”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乌云复盖，大雨倾盆而下，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成了唯一的光源。 电光之下，祁书墨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如同游戏人物当机般的表情。 你看在眼中，只觉故作而虚假。 Ch.16妳误会了（简） 你又凑得更近了些，两人间最后的距离直接消失，你全身紧紧地贴在了祁书墨身上。 感受着手下僵硬的肌肉，你嗤笑道：“装什么纯呢？我们在之前的周目做过了吧？这是H GAME吗？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可攻略角色吗？” 你伸出舌头，色情而惑人地勾画着祁书墨的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说道：“玩家祁书墨？” 似是被你这一声唤回了神智般，祁书墨的眼中恢复清明。 他张口，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你在说什么？” 不等你回答，他旋即道：“我怎么会是玩家？明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很有好感……啊。”说到后来，祁书墨才终于意识到了你们两人的状态，也留意到了自己在被误会之下脱口而出了什么，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声。 你看到祁书墨的表情与反应后一僵。 这个反应……无论是心跳、呼吸、表情还是语气，除非受过特殊训练，不然不可能这么真实地表现出被误会的情绪…… 所以……你大概、可能、似乎误会他了。 想到这点，你顿时从自己脑海中疯狂翻涌着的黑暗情绪中脱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刚刚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才张口，你的嘴唇就又碰到了近在咫尺的唇，你猛地闭上了嘴，并匆忙地向后退了一步。 慌乱间绊到了脚，眼见就要跟地板来场亲密接触时，一双苍白却有力的手拉住了你。 “小心。”祁书墨脸上的表情无奈中又带着些还未散去的委屈与羞涩。 “谢谢。”你乾巴巴地开口，整个人尴尬又害羞。 一时间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你花了几秒的时间快速整理好心情，而后对着祁书墨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说道：“抱歉，我误会你了。” 你不敢听祁书墨的回应，于是自顾自地解释道：“刚刚想到这里是游戏世界时，我一瞬间想到了既然是游戏，那就应该有‘玩家’才对。这么说虽然有点不要脸……但根据我最近的经历，我怀疑这是款恋爱攻略游戏，而我就是可攻略角色之一。” “再联想到这几天各种巧合下认识与碰到的几个人，以及跟包括你在内的人在一起时发生的各种事件，我就……很理所当然地认为你们就是所谓的‘玩家’，而我是NPC。” “于是我开始试探你，并死心眼地把你所有的反应往被发现后的心虚、震惊、慌张等方向靠拢……然后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来报复或者发泄……” “真的很抱歉。” 一番话说下来，你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祁书墨的反应。 你听到了一道轻轻的叹息声，接着头上一重，感觉到头顶被温柔地拂过。 祁书墨的声音恢复了他特有的清冷感，你听见他说道：“没关係的，我没有生气，毕竟如果是我遭遇了你遇到的这些，可能也会这样想。” “──而我唯一遇到的就只有你而已，清清。” Ch.17他的怀抱（简） 你惊讶地抬起头，瞬间对上了祁书墨认真的眼神。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安静地与你对视着。 “书墨……”你闷声道：“我能抱抱你吗？这次不会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就是想抱抱你……” 祁书墨愣住，你看他没回答，连忙补充道：“不答应也没关係，我──” 话音未落，你落入了一个让人感到安心的怀抱。 祁书墨的身材平时看着略显单薄，看上去给人一种病弱感──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需要小心对待他的感觉──但实际被他圈在怀里时，却能感受到他的身材非常的匀称，虽然不是肌肉型，可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单薄，是有在努力运动才会有的模样。 除此之外，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薄荷味，也给你带来了宁静的感觉。 你伸手回拥，并安安静静地靠在祁书墨的怀里。 窗外的雷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月亮也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月光洒落，照亮了漆黑的室内。 “果然还是该再和你说一次对不起。”你仰头看他，见他似乎要开口，截住了他的话头，继续说道：“以及谢谢你愿意原谅我，也谢谢你让我恢復冷静。” “我才要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想我不太可能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祁书墨默默紧了紧抱着你的手臂。 “啊、都差点忘了这个才是重点。”你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还没验证过，也不一定。” “虽然还没验证，但我觉得可能性很高。”祁书墨回道。 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你看着祁书墨，眼睛里揉合了细碎的星光。 你说：“呐、书墨，要跟我一起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我的荣幸。”祁书墨唇角微扬，浅浅地笑了。 ※※※ 次日清早，你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总有股微妙的不对劲感，但你却无从探究起这感觉从何而来。 昨天你们从讨论室出去后，是开着手机手电筒走到一楼并直接从安全门离开图书馆的。 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又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从开学到现在的发生的事情，然后终于开始思考起某个一直以来被你有意无意忽视的部分。 宋怀归，你的青梅竹马。 ……真的吗？他真的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理智告诉你你应该怀疑这点，但情感上你却完全无法对“宋归怀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个认知产生质疑。 你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再次放过这件事。 “算了，去上学吧。”你自言自语道，拿起书包迈步走出家门。 由于稍微揭开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一角而心情还算愉快的你不知道，就在今天早晨你醒来时，“同步”与你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宋怀归、白洛、向黎跃、祁书墨、姬澄君五人，他们的脑中也多出了一些画面…… Ch.18全员苏醒中（简） “早安呀，清然。” 你刚踏入教室，座位上的姬澄君就笑意盈盈地跟你打了招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她的笑容与昨天相比有了些变化，看起来……多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但想归想，你还是回了早安。 “不知道是不是转学过来太紧张，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着，睡着后也睡得很不好呢。”姬澄君双手合十，期待地看着你道：“要是等等上课打瞌睡了，清然会帮我吗？” “咦？”你一愣，虽然难以把姬澄君的形象跟会因为这种事而紧张连起来──毕竟她看上去实在是个攻气十足的美艳大美人──还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澄君你就放心吧！” “清然真好～”姬澄君开心地说着，忍不住凑上来给了你一个拥抱。 你还来不及反应，这个一触即分的拥抱就已经结束，姬澄君紧接着又开了个新话题，问道：“那清然你呢？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晚上又在干嘛呀？” 听到这个问题，你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顿一顿，迟疑了一下才回道：“晚上有去图书馆，睡得应该……还算不错。” 姬澄君将你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神闪了闪，似乎确认了什么。 “那就好。”她的笑容看上去更危险了几分，“清然今天中午也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吗？” 你看着她的表情，直觉哪里不对，“那我找其他人一起？刚好也带澄君你认识认识我的朋友？” 闻言，姬澄君垂下眼，低声道：“可是我只想跟清然一起……” “……好。”你看着美人低落的模样，咬牙忽视了那不妙的预感，答应了。 答应后，你才想到了另一件也不太对劲的事。 没记错的话，姬澄君好像前天才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跟你有肢体接触？可她刚刚……？ ※※※ 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午休钟声响起。 今天你没有带便当，姬澄君似是看出了这点，在钟响时就主动开口说道：“清然今天没带便当吗？那要不要吃我的呢？我今天特意准备了比较多的量，想说中午要跟你一起分享呢。” “你准备了两人份的量……？”你有些疑惑。 “对哦，因为想让清然尝尝看我的手艺。”姬澄君笑了笑，“那清然有推荐什么比较清静一点的午餐地点吗？” 听到清净一点这个形容，你脑中闪过那个之前跟宋怀归、白洛一起吃午餐的小花园。 想到这个地点，你才发现这几天好像都没有见到白洛，而且……早上你传给宋怀归的讯息他也还没回你。 ……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你看了眼莫名让你感觉有些危险的姬澄君，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去那里吃午餐。 ──说不定会遇到其他人呢。你乐观地想着。 Ch.19他是男性（简） 姬澄君的厨艺很好，你们两人愉快地吃着午餐，说说笑笑间，你本来因为不妙的预感而有些紧绷着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 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姬澄君似乎太靠近你了。 “我昨天不是没睡好吗？不知道是睡糊涂了还是怎么的，睡醒时脑中好像突然出现了很多混乱的画面呢。”姬澄君叹了口气，又笑道：“不过画面里有出现清然哦。” “看着那些画面，总有种我们上辈子就认识的感觉呢。” “清然呢，有这样的感觉吗？” 听到姬澄君的发言，你骤然意识到她这是发生了跟你开学日那天一样的事。 你脑中那些与姬澄君相关的画面忽地清晰了起来，你这才注意到，这些画面中除了你跟姬澄君两人以外，还有一些是你与一位长相跟她非常相似的男性的画面。 昨晚祁书墨的反应断了你本来觉得其他人是攻略玩家的猜测，但这些画面中“攻略游戏”的既视感实在太重，让你很难说服自己这不是游戏世界。 可既然你跟他们都不是玩家，那这款游戏就显得很奇怪了，哪有这种不存在主人公──也就是玩家操纵的角色──的攻略游戏？ 而你脑海中那些画面里唯一还没出现的人，就只剩那位长相酷似姬澄君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你觉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所以顾不上回答姬澄君的问题，而是语气略有些急促地问道：“澄君，你有没有一位长的很像你的亲戚？” 姬澄君挑眉，显然从你的问题中得到了答案，“清然果然也有看到那些画面吗？” 由于急迫地想得到回答，你毫不犹豫地说道：“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等我可以跟你解释这一切，但刚刚那个问题对我很重要，还是希望澄君你能告诉我。” “清然在这方面出乎意料地迟钝呢。”姬澄君的表情有些微妙，“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毕竟你看到的画面应该跟我看到的差不多？” “都看到那些了，你怎么不再仔细些看一看呢。” 闻言，你下意识地把脑中还是有些模糊的画面调出来。 正打算仔细观察时，耳边响起了姬澄君的声音，你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你们两人的距离近到了一个亲密又危险的程度。 姬澄君雌雄莫辨的嗓音低沉了几分，说道：“如果清然真的那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你也可以，但这样你就知道我的秘密了呢。” 不给你回答的时间，姬澄君接着说道：“那个男人就是我。” 你一惊，条件反射地想要先拉开与他的距离，但坐在墙角的你避无可避，只能整个人被困在他用手臂圈出的空间里。 姬澄君手臂散发出的热度熨烫着你的腰，明明没有触碰到，你却感觉彷佛已经被他环住了一般。 他低下头来，脸凑近了些，“那清然要怎么让我相信你会保密呢？” Ch.20他的吻（微H）（简） 看着近在咫尺的姬澄君，你心跳加速，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期待让你不禁有些颤栗。 “……”你觉得你不太对劲。 等等、就算姬澄君跟其他人一样都是你的N周目，以及虽然没有相关画面，但假设真的如你猜测的一样，你们也在之前的周目有过负距离接触好了。但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啊？完全不对啊！姬澄君和你之前到底是做了什么，你才会在这种情境下产生期待啊！ 看到你微妙的表情，姬澄君似乎猜到了什么，眸光一暗，“清然你……是在期待我做些什么吗？” 你噎住，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见你不答，姬澄君又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语毕，吻了下来。 最开始姬澄君只是细细地磨蹭着你的唇瓣，带着亲昵的味道，温柔又绅士。 他轻柔的吻让你在震惊之余还有些分神地想到：怪不得刚认识的时候姬澄君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跟你有肢体接触”，还说“你以后大概会知道原因”，所以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不该仗着你以为他是同性而吃你豆腐吗？那么今天他早上大概是以为…… 走神之际，你感觉到唇上被姬澄君湿润柔软的舌尖舔过，随之而来的是轻轻地啃咬。 啃咬带来的酥麻感让你腰一软，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去。 几乎就在你刚向后倒的瞬间，姬澄君本来虚虚环着你的手臂一手搂住了你的腰，另一手放在你后脑上，以一种不会让你感到不适与疼痛的速度带着你躺倒到长椅上。 动作的改变让你的脑袋恢复了几分清明，你意识到你们现在的姿势有点危险，趁着唇瓣短暂分离的间隙开口道：“姬──” 但才说了一个字，姬澄君的舌头就抓住机会探了进来。 探进你口中的舌头像是个守礼的来客一样，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你的舌。 稍作停顿，似是见你并不抵触，这位守礼的客人便开始在你口中移动。 如同初来一个陌生之地感到好奇一般，姬澄君的舌头细密地扫过你口中所有他可触及之处。 但就算是如此细致绵密地舔拭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些微的声响，听着从你口内传出来的水声，霞红倏地爬满了你的脸颊，你本来安放着不动的舌，也有些坐立难安地轻颤着。 可那么狭小的空间内，它的变化又怎么可能不被注意到？ 察觉到了你的变化，本来还在旁处的舌尖又再次触上你的舌尖，以一种完全称不上强势的姿态诱哄着你的舌头随之起舞。 如同嬉闹般，两条舌头在你口中纠缠着。 耳边传来了自口内发出的更大的声响，但你此时已经没有余裕再去害羞了。 湿润又散发着热气的舌头互相追逐着，周身温度因此上升，另一种渴望逐渐升腾而起。 追逐间，你毫无知觉地闯入了姬澄君的口中。 一进到他的地盘，你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姬澄君不轻不重地、一下又一下地吮着你的舌。 舌尖被吸吮带来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你的身体软成了一摊水，内裤也染上了潮意。 姬澄君的手探进了你的裙内，散发着惊人热度的手掌正摩娑着你的大腿。 大腿处传来的感觉让你从这过分舒服的吻中恢复了一点思绪。 你动情了，从腰间正戳着你的硬物你知道姬澄君也动情了。 虽然说即时行乐可以算做你的人生宗旨之一，但现在…… 就在你正分出神来思考着要不要喊停时，姬澄君停了下来。 唇瓣分离，带出了暧昧的银丝。 你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停下来，明明…… 稍作分开后，姬澄君先是把你有些凌乱的裙襬整理好，再从口袋中拿了张面纸帮你擦去你唇上残留着的唾液。 这些举动看上去格外贴心，可不只如此，他边擦还一边伸出自己的舌头，色情而缓慢地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咕噜。”你咽了口口水，有些被蛊到了。 Ch.21他们不合（简） “找到你了，姐姐。”清爽的少年音从你身后传来，打散了你和姬澄君之间暧昧的氛围。 你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了几天未见的白洛。 白洛似是对现场奇怪的气氛一无所觉。 “这几天都没遇到姐姐，明明上次还说要带我去学餐的。”少年嘴上虽然委屈地控诉着你的失约，但脸上却满是看到你后的愉悦。 你一愕，这才回想起叁人午餐那天，你和白洛约好“明天再去学餐”的事情。 照理来说，你不应该忘记这件事才对，可你确实忘得一乾二净了。 隔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回想了一下……发生的事还不少。 那天是你“想起”向黎跃的日子，也是你和向黎跃、祁书墨被困在体育馆的日子。可是那天中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确切地说，那天中午似乎不存在你的记忆里，是因为非剧情时段被“跳过”了吗？可是不应该啊，白洛应该和其他人是一样的？ 话说回来，似乎就是从那天和白洛还有宋怀归的午餐之后，很多异常开始显现出来。难道那个让你意识到“他们不被允许同时出现”的叁人午餐，触发了游戏的BUG吗？ 或许是你愕然的表情太明显，白洛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被遗忘的失落。 甩开其他念头，你吶吶道：“我真的忘记了，抱──” “唉。”话还没说完，白洛就夸张地叹了口气，打断了你的未竟之言，他话锋一转道：“姐姐别道歉啊，虽然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一定不是姐姐的问题！”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才想起来这件事，就像是中间被人抹去了一样哦。”白洛朝你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意有所指。 你瞬间明白了白洛大概也跟姬澄君一样，看到了那些画面。 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一直沉默站在你身旁的人就先开口了。 “我说，学弟是没看到清然刚刚正在跟我说话吗？”姬澄君雌雄莫辨的嗓音少了几丝轻柔，让人明显可以听出是男声。 “咦？”白洛敛了笑，颇有些不客气地说道：“果然是学长吗？因为学长穿着女生制服，我刚刚还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判断，幸好没出错。” “哦？学弟是怎么在我还没开口前就判断我是学长的呢？”姬澄君挑眉，一字一顿地说道：“该不会是……早就来了？只是刚刚才出声？” 被姬澄君反将了一军，白洛看上去一点也不惊慌，反而自然地走到了你的身前，轻轻拉着你的袖口，担忧地看着你说道：“姐姐，你还好吗？” 你一愣，没反应过来白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本来还不太确定，但姐姐应该跟我遇到了一样的事吧？”白洛扫了姬澄君一眼，顿了顿，“我想……你或许会需要一位‘同伴’，所以就来了。” “姐姐要跟我聊聊吗？”白洛征询着你的意见，见你看上去不反对，便动作流畅地牵起你的手，准备带着你离开。 被带着走了一步后，你迎上姬澄君的目光。 只见他似乎也不想跟白洛继续争论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你，等待着你的下一个行动。 Ch.22他们的想法（简） 你反手拉住白洛，停了下来，认真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聊聊，我们叁个。” 最终你们还是选择留在小花园里。 坐好后，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你想了想，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没有察觉到自己潜意识里对他们很放心，也从未怀疑他们会在这件事上对你有所隐瞒。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不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没错哦，今天早上就突然出现在脑中了。部分跟过去发生的事一模一样，部分看起来像未来？但也有部分不同于记忆，有些微妙的差异，就好像不同的支线──或者说平行世界发生的事一样。” 白洛没有避讳姬澄君，继续说着：“比如说，我跟姐姐第二天的午餐，在画面里是没有宋学长的。而且──”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到画面，再把记忆跟画面对比，我才注意到姐姐那天后来不太对劲，可无论是我还是宋学长，全都像没看到一样，就像被什么蒙蔽了注意力一样。姐姐是那天就发现了什么吗？” 面对白洛的问题，你点头，大方承认道：“我比你们更早就看到那些画面了，后来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直到昨天才终于有了一些推论。” “虽然我看到的画面应该没有清然的多，但我本来也有一些推测，清然要听听吗？”听完你跟白洛的问答，姬澄君也开口说道。 姬澄君语带笑意，脸上的笑没有了上午时给你的危险感。 你从姬澄君的话语中意识到他确定了你看到的画面不只有和他的，也有和别人的。 真是个敏锐到可怕的男人……你有些感概，但同时也更好奇他的推测了，于是你毫不犹豫地点头。 “因为所有的画面都只和清然有关，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造成这一切的‘主谋’呢。” “大概是那种，世界跟我只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你可以随心操纵走向的程度？”说到这，姬澄君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今天就有些失控了，选择直接试探你。” 在姬澄君得到的线索只有他和你两个人之前周目画面的情况下，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就能做出这样的推测，而且某方面还跟你的攻略游戏论不谋而合……你不禁有些惊叹于他的分析能力与大胆。 是的，大胆。 “你……那么莽的吗？”你看着姬澄君，有些不可置信，“在你有这样推测的前提下，你选择用那么直接的方式来试探我？你不怕如果是真的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就有这样让人讨厌的推测，但我却完全没有担心过清然会伤害我呢。”姬澄君用手撑着脸，笑意加深，“清然也确实不会，对吧？就像我就算这样猜测、试探，也没想过要真的对你做些什么一样。” 美人带着浅笑，语气温柔又目光灼灼地看着你。 “我不会。”你答道，脸颊温度悄然上升。 “啊、我就跟学长不一样了，从来没有怀疑过姐姐哦。”白洛紧接着你的话音说道：“虽然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可靠推测，但我倒是有个想法──” 他倾过身，凑到你的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姐姐听过命中注定这个词吗？” 少年特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听着对方话语中的暗示以及嗓音里难以掩饰的愉悦，你突然意识到，白洛他──好像很喜欢你？ Ch.23他的告白（简） 似乎看出了你的想法，白洛拉开了与你的距离，大大方方地说道：“姐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姐姐了。而且虽然那些画面跟实际上不一样，但我仔细思考过了，里面发生的事确实都是我会做的。姐姐呢？画面里的你所做的选择，有违背你的本心吗？” 纵然白洛突如其来的直球让你措手不及，但顺着他的话回想那些画面，你也发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一点。 “没有。”神色难掩震惊，你说道：“虽然我不确定画面里的我有没有被操控，也完全不能确认现在我的所思所想究竟是不是全出自我的意志，但就我所认识的我自己来说，那些事情，全都符合我会做的。” 白洛笑了起来，语调轻快地说道：“所以说，姐姐，我们是不是──” 馀下的话被姬澄君打断，只见他瞇起双眼，截住了白洛的话头，道：“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要说的话，我跟清然也是呢。” 默了默，白洛收了笑，用你听不到的声音“啧”了一声，才回道：“……也是，那姐姐现在有什么打算？我听姐姐的。” 你松了口气。坦白说，虽然刚刚才注意到那些画面中的“你”所作所为就像真正的你一样，但注意到了这点除了让你那本就还充满未解之谜的推测又多了个疑点之外，也让你有些惶恐。 即使这个世界拥有多位伴侣是正常的事，你对他们也都很有好感，但那些好感的来源…… 况且画面中都是一对一的。 再加上尽管你无法保证自己记忆的真实性，但你隐约能确定自己在那些画面之前，似乎是没做过或谈过恋爱的，所以一下子要你理清这些，并做出回应，实在有点困难…… 整理了一下思绪，你对他们说起你发现的线索与推测。 “……大概是这样，所以我推测这是个攻略游戏世界之类的，而且大概率不是一周目了。” “但也有几个说不通的地方。如果这真的是游戏世界，而我们是游戏人物的话，玩家呢？再假设我们真的是我目前所想的‘觉醒自我意识’的NPC好了，刚拥有意识的我们，真的能拥有如此丰富的感情以及对自己的了解吗……？就像刚刚说到的，我可以肯定地回答那些画面不违背我自己的意愿，但我何来的底气去笃定这件事……” 你长吁一口气，越讲越是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重重迷雾。 头上被轻轻拍了拍，你看向手的主人，姬澄君回了你一个慵懒的笑，道：“不管怎么说，至少已经意识到而且有方向了不是吗？况且既然那位幕后之人还没有动手‘重置’你我，就说明‘他’也在顾忌着什么。”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一定的主动权。” “──虽然也不排除是对方觉得我们翻不出什么风浪。但除了你以外，今早我们脑中突然出现的画面看起来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姬澄君轻笑，表情自信而耀眼。 “学长说的没错，所以姐姐也别太过担心了。”白洛也说道：“我想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集合所有‘甦醒’的人？” “对，根据你们两个的情况，我想我大概知道还有谁也收到了那些画面，我来确认并联络他们。我们所有人一起，总会有办法的。”思索了一下，你又道：“确认了之后我再把大家约出来。电话联络？” 看着朝你点头的两人，你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 ※※※ 过渡章。 Ch.24妳的竹马（简） 你给宋怀归和向黎约传了表示想跟他们见一面的讯息后──没错，今天你早上没有碰到宋怀归，向黎跃也没来学校──又传了讯息和祁书墨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嗡。”手机震动，祁书墨很快地回复了你。 你点开一看，祁书墨有条有理地总结了现况，还考量到你急着想确认的心情，取消了今天放学的碰面，让你能好好确认，等完成后再把所有人聚到一起。 邻近放学，你才收到了向黎跃的回复。 从传来的讯息里，你觉得你彷彿看到了向黎跃的脸上写满了大写的懵逼。 “？？？？？” “等等、舒清然你？不会吧不会吧？！” “……让我缓缓，明天、我明天去学校我们再说！” ──Sent From 向黎跃 很好，不用见面确认，你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傢伙也“甦醒”了。 不过…… 你抿唇，又再次点开了跟宋怀归的聊天室。 没有回复，甚至连已读都没有。 虽然说宋怀归不是手机不离身的人，但他也不至于一整个下午都没看手机，也从来没有过这样对你的讯息不读不回，而且…… 莫名的，你有些担心宋怀归的状况。 “……直接去他家找他吧。”你喃喃道。 ※※※ “叮咚、叮咚。”站在宋怀归家门前，你按了门铃。 一秒、两秒……四十秒，叁分钟过去，门内毫无动静。 你心一沉，返身去了隔壁，拿出自己家里放着备用的宋家钥匙，打算直接进去。 “吱呀”一声，大门开启，你进到了宋怀归家中。 入目是一片黑暗，屋里并没有开灯。 你摸索着碰到了电灯的开关，犹豫再叁，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开关。 顶着一片漆黑，你小心翼翼地向内走去。 无论记忆真实与否，好在你对宋怀归家并不陌生，愣是没有撞到什么东西，顺利地来到了客厅。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藉着透过窗帘的微光扫了一圈客厅，在没有看到你想找的人后，你直接往宋怀归卧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了房门口，看向没有透出光线的门缝，你的心又更下沉了几分。 想来门内也是一样的黑暗。 你的手握上了门把，却一动也不动，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如果宋怀归真的在房里的话，他是不是…… 手不自觉地紧握，门把被带着转动了小半圈，发出了小小的声响，在静谧的空间内格外明显。 你深吸一口气，顺势打开了门。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书桌前的颓丧背影。 惯常挺直着的背脊塌了下来，虽然没看到正面，但仅从这样一个被椅背半遮挡的背影，你也看出了眼前人的糟糕状态。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宋怀归浑身紧绷。 “……怀归？”你轻唤道。 然而回应你的只有沉默。 顶着黑暗，你一步一步地靠近对方，就在快要走到宋怀归面前时，一直沉默着且一动也不动的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转过头，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痛苦，你听见他对你说道：“清然，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嘀嗒”时针走动的声音彷彿一个信号，外头的路灯同时亮起，灯光照进了房间内。 乍亮的空间让你有些难以适应的眯起了眼。在这间隙中，你终于看到了宋怀归的表情，以及他佈满血丝的双眼。 Ch.25他的愧疚 最糟糕的猜测成真，你顾不上多想，径直来到宋怀归身前，蹲下身来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怀归，无论你想了什么，那些都不是你的问题。” 虽然现在还无从得知宋怀归“看到”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到他这副模样，还有不敢见你的举动，你也可以猜到他大概是把所有责任都归在了自己身上。 宋怀归闭了闭眼，艰涩道：“清然，我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但那些如果是真实的话，我……我就是让你陷入轮回的人……之一。” 之一？宋怀归怎么可以肯定不只他一个，难道他…… 他睁开眼看向你，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你也看到了那些画面吧？不、应该说，清然你早就知道那些了吧？是开学那天吗？仔细想想你那天就像在刻意回避跟抗拒着什么一样。” “而我──无知无觉地重现了相同的情境。除此之外，无论是那些画面也好，还是这一次的轮回也罢，我的所有作为都是在试图攻略你吧？” 他哽咽道：“这让我……怎么面对你啊……” 听到他的话语，你心头一酸。 心被细密的疼痛啃噬着，虽然轻微，却痛得绵密而持久。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这段话反应那么大，就好像宋怀归已经独自承担了太久太久，一肩扛下了所有的责任，不断地这样苛责着自己一样，但你知道至少此时此刻，他不需要这样。 ──而你能、也必须做到，将他从自责中拉出来。 思及此，你的身体快过大脑，做出了行动。 往前一靠，你精准地吻上了宋怀归的唇。 唇与唇相触，你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这时你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带着咸味的吻惊醒了沉浸在愧疚中的宋怀归。 他几乎是本能地拥住你，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轻轻拍着你的背，温声哄着你：“清然，没事的、没事的，是我想岔了，我在呢，我还在呢。” 随着宋怀归的话语，你感受到情绪似乎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抚过，安定了下来。 看着眼前没有了肉眼可见的自责的人，你只觉得更酸涩了。 但这种感觉又与你安定下来的情绪割裂，你彷彿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的你在宋怀归的安抚下冷静了下来，但另一小半的你又在叫嚣着不是的、这不是你希望的。 “宋怀归，你别这样……”你回拥住了宋怀归，揉合了太多情绪的语气令人难以分辨悲喜。 “别这样轻易地为了我舍弃掉自己的情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从不认为是你的问题……因为你是宋怀归啊……我最信任的存在………” 说着，你泣不成声。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Ch.26妳的感情 似乎是发现刚刚的行为某方面来说反而刺激到了你，宋怀归沉默着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紧了紧拥着你的手臂，然后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你的背。 与这沉默的安抚一同出现的还有精神上奇异的触感，彷彿你的情绪也直接被触碰到了般，温和却又让人难以抗拒的精神触手再次轻柔地抚过你，而后你的情绪终于安定了下来。 你止住眼泪，退出了宋怀归的怀里，安静地观察着他。 完美可靠的外壳有了隙缝，宋怀归的情绪不再被刻意压制住，只是比起方才满满的自责，现在看上去更多的是面对你突如其来的情绪而產生的慌张与担忧。 看着会因为这种事慌张的宋怀归，你感到有些新鲜。 「怀归你……」你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而话说到一半，看到对方脸上生动涌起的无奈后，更是扩大了脸上的笑。 想了想，你把话咽了回去，打算直接说正事。 「刚刚之所以直接吻上去，只是想告诉你，我完全没有因此讨厌你。我想，这些用行动证明更直接吧？」顿了顿，你继续说道：「虽然我刚刚纯粹是行动快过大脑……」 闻言，宋怀归忍俊不禁，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笑意。 虽没有像宋怀归那样堪称bug的情绪感知能力，但你也几乎是立即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松了下来。 「即使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呦。」你语调轻松了起来，「那就是──你和我，我们都是一样的。」 「况且，」你回想着和宋怀归相关的画面，道：「就算你说你是在攻略我，而我也根本说不清我为什么会对我认知中的你的性格深信不疑，但那些画面在我看来不是这样的哦。」 你竖起食指摇了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明明就只是『宋怀归．正常发挥』而已嘛。」 宋怀归失笑，朝你摆了摆手。 你挑眉，又继续说道：「再说了，虽然一开始因为我的推测的关係我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其实后来仔细看了一下，如果要用『攻略』这个词的话，与其说是我单方面被你攻略，不如说是互相在攻略对方吧？」 「等等、舒舒你是说……？」宋怀归难掩惊讶地看着你，眼底深处不自觉地涌现了一点期盼。 你深吸了口气，表情微妙。 「……没错，虽然没有感同身受的记忆，有的只是那些不连贯的画面，但情感倒是完全的被……应该说灵魂吗──如果我有那种玩意的话──给保留了下来。」 「不过这种话也只能跟你说了，毕竟怀归你看到的不只你跟我的画面吧？总共有四个人。」 「四个人……呜。」你逃避似地抱住头，哀鸣着，「而且本来每个人都是1v1，现在突然变成这种情况……」 「……以舒舒你的个性，这种情况确实很难处理。我陪你一起吧？」 「怀归你真是太好了！」你忍不住抱上了近在咫尺的人。 下意识地回拥住你，宋怀归有些哭笑不得。 思索着，他又低声呢喃道：「不过就我看到的部分，总觉得以其他人的性格来说，可能不会那么在意这个？」 「嗯？你说什么？」你没听清他的低语，有些疑惑地询问着。 「唔、没什么。」 ※※※ 在我的规划里，再两个剧情点，也就是五人碰面后，应该就可以开始有肉了！但我不确定我那两个剧情会写多长哈哈哈 Ch.27他是笨蛋嗎？ 你昨天跟宋怀归开诚布公地说清楚目前的情况之后，他也终于脱离了愧疚的情绪。 于是，就只剩等等去学校会见到的向黎跃了。 一进教室，你就看到同桌的姬澄君换了身打扮，男装打扮的姬澄君虽然仍旧貌美，却丝毫不显女气。 看着这样的姬澄君，你不禁有些愣住了。 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差异还真是巨大啊。 看到你愣住，姬澄君懒洋洋地笑了起来，说道：「清然这是看我看傻了吗？」 你直言道：「因为跟之前的样子差太多了嘛，明明脸没什么变，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 「是吗？」姬澄君撑颊，问道：「那清然比较喜欢哪个我呢？」 「欸？」你莫名地有种被女友问妈妈和我掉下水先救谁的死亡命题的感觉，大脑疯狂运转后回道：「……虽然感觉差很多，但本质上都一样吧？所以没有什么更喜欢哪个的问题，因为都是澄君，所以一样喜欢。」 「……真是狡猾的回答呢。」 你眨了眨眼，毫不犹豫地当作没听到，并转开了话题。 「说起来，澄君为什么会女装呢？」 听到你的问题，姬澄君就像是被强行塞入了记忆或者回忆起了什么被遗忘的事情一般，表情空白了一瞬。 看到他的反应，你下意识开口道：「没事，当我没问。」 姬澄君回过神来，「无所谓，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简言之就是为了伤心过度的母亲，扮演我死去的姐姐的故事。」 「嘛、一开始是这样，但后来也逐渐觉得穿女装也蛮有意思的，所以就算母亲走出来后，也多半以女装示人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所谓的『人设』，不过就我『刚刚才回想起来』的记忆来讲大概是这个样子。」 「那么……」姬澄君意有所指地说着：「女装的我姑且不论，毕竟清然你之前说过觉得好看了，那男装的我呢？也是清然喜欢的类型吗？」 「……等等、这个问题太犯规了。」你脑中警铃大响，「你昨天不是才说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看着眼前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的人，你猛然收声。 只见姬澄君的眼角眉梢都掛满着笑意地说道：「是呢，我昨天是这样说过没错，那我知道了，就先不说这个了。」他瞥了眼教室门口，「刚好，黎跃也来了。」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正走入教室的向黎跃，然后便对上了正直直盯着你瞧的他的目光。 发现你看到他后，向黎跃一僵，整个人停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在你显露出明显的不解后，才僵硬着身子朝你走过来。 不得不说，在你的注目之下，向黎跃的浑身僵到了一个夸张的境界。 你看着他彷彿机器人般的走路姿势，不知怎么的觉得似乎有什么完全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舒清然，早、早安。」终于走到你的桌子前面，率先开口打招呼的向黎跃红了脸孔。 「……」等等、这剧本好像不太对，他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你神色震惊，有些不确定地回道：「早安……？」 「你不是说要聊什么突然出现的画面吗？现在走吗？」向黎跃偏过头，有些不敢看你，但种种反应都明确地说明了一件事。 ──他在害羞。 你不禁思考起他究竟在害羞什么，难不成他的画面跟大家都不一样，有十八禁的部分？ 一边想着，你难免有些迟疑，正要回话时，一旁的姬澄君开口了。 「黎跃，介意我也一起吗？」 向黎跃这才注意到了你座位旁边的人，你看到他沉默着看了好几眼姬澄君，而后缓缓地张大嘴巴。 「姬、姬姬姬姬澄君？！」他目瞪口呆地伸出手指着换成男装的某人，「你是男的？！我就说那天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对呦，黎跃的直觉很准呢。」姬澄君故作伤心道：「不过我明明一直在旁边，你眼里却只有清然，哎呀，难道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不是，呃、我……」向黎跃支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抱、抱歉。」 「算了，没关係。那你跟清然要谈的事情可以带我一个吗？」 「喔，好──」反射性地应下，话说出口向黎跃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不行、我跟舒清然有很重要的事要谈，你一起去好像不太适合……」 「嗯？不会不适合喔，毕竟……」姬澄君拉长了音，慢悠悠地说着：「我身上也发生了跟你一样的事。」 向黎跃睁大了双眼，但想了一下后又篤定地说道：「不可能！我跟舒清然是要谈恋爱的事，你怎么可能跟我一样。」 「等等！」这回轮到你睁大了双眼，你不敢置信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谈这种事了？！」 结合向黎跃的话，你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看到你就这个反应了。 他是笨蛋吗？为什么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些明显是自己的但却又没有相关记忆的画面后，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这个啊── Ch.28全員集合中 「不然还能是什么事？」向黎跃理直气壮地说道：「那不就是我们谈恋爱的画面吗？既然都有那种画面了，就代表我们很适合吧！」 一瞬间你竟然觉得这话听起来还挺有道理……你扶额，无视向黎跃这自成一派的逻辑，心累道：「先不说你这个思考回路是怎么回事，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看到画面后会这样想啊？」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向黎跃的声音逐渐变小，脸又红了起来。 ……不，等等、他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吧。而且这句话……他什么时候……？你一惊，完全没察觉到他何时对你有了这种感情。 向黎跃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说道：「就在体育馆那天早上后，我就发现我喜欢你了。而就在我打算追你后的隔天早上看到了那些画面，我当然要冷静冷静，不然你以为我昨天为什么没来上学？」 「……难道你翘课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虽然可能是被安排好的，但你想起了开学前几天某人完全不见踪影的事跡。 「以及，我大概懂了。但今天想找你说的不是这个。」你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过分，但我……现在可能无法很好地处理好我自己的感情。所以……」 你咬着唇，有些焦躁又有些愧疚。 「真拿你没办法。」向黎跃搔了搔头，一把勾住你的肩膀，「算了，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先讲你想讲的事情吧。」 ※※※ 跟向黎跃说完之后，你也跟所有人约好了下午放学时一起讨论的事。 放学时间，你、姬澄君、向黎跃叁人一起走向了学校的小花园。 走到小花园时，一路上神游天外的向黎跃突然开口道：「说起来，既然这个世界是假的──就今天观察下来同学老师们也的确很像设定好的AI──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乖乖等到放学，不直接翘课讨论啊。」 你、姬澄君：「……」 前后脚抵达的宋怀归、祁书墨、白洛：「……」 ……真是个好问题呢！ 面对向黎跃的灵魂发问，一时间本该至少互相打招呼的现场静了下来。 「不重要，下次记得可以直接翘课就好。」你打破沉默。 「跟大家介绍一下，顺时鐘数来分别是姬澄君、祁书墨、宋怀归、白洛、向黎跃。」一边说着，你依序指向当事人，「你们五位，也就是我脑中画面里出现的所有人。」 随着你话音落下，霎时间，天地变色。 ※※※ 这章好像没有明确的重点，而且很短小，所以不收费好了 这两天就是所谓的入V（？）加更！之后一样叁、六哦！ 然后借免费章说些话（毕竟收费章不能修改），虽然有看到订阅感觉超级开心的，但还是贪心地希望有留言、珠珠之类的嘛(*′艸`*) 以及，我觉得我真的看到肉的曙光了，虽然还是不确定还有多少字才会写到，不过真是太好了！XD Ch.29世界的真相？ 世界静止了。 飘落的树叶停在半空中，万物的声音从耳边消逝。你们六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与随之起伏的胸口是仅存的动静。 面对眼前骤变的世界，你下意识地向前踏出一步，挡在了所有人面前。 馀光中，你瞥见了其他五人的反应。 向黎跃浑身紧绷着，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祁书墨将视线投向天空，满是探究；白洛守在祁书墨身旁，眼神灵活地扫视着周围；宋怀归面无表情，唯有紧握的拳洩漏了一抹情绪；姬澄君站在最角落，仔细地观察着，将所有人的情况尽收眼底。 然而你们的戒备根本完全无法对这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造成任何影响，天地依然如同一幅荒唐的静止画。 你咬唇，不甘心之下，心里莫名地篤定你可以做到的不只是戒备而已。 就在你脑中浮现这个念头时，你感觉你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一直存在着、却被你所忽视的东西。但这感觉转瞬即逝，以至于你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错觉。 就在你努力着想再次寻找那样东西时，「世界」说话了。 天空波动着，声音从头顶传来，语调急促又紧张，那声音说：「我没有恶意，请别这样……我是来跟六位解释这一切的。」 显然看出了大家对他的话语无动于衷，他毫不停顿地接着道：「你们猜得没错，这是一款乙女向攻略游戏，舒清然是这款游戏唯一的女主角──也就是玩家之后会操控的角色，而宋怀归、白洛、祁书墨、向黎跃、姬澄君则是玩家可选择的『恋爱路线』，是由AI操控的。」 「游戏名为《Elpis》，而你们之所以会对这款游戏的机制感到奇怪，原因在于这款游戏採用了特殊的玩法，不再是玩家单方面攻略NPC，更多的是NPC攻略玩家，玩家来体验被攻略的感觉。」 听到这里时，你心头一紧，目光扫向了宋怀归所在的位置，看见他朝你浅浅地笑了笑后，提起的心落回原地。 太好了，他没有因为这段话再次…… 你正安下心来时，那声音又继续说了下去。 「……本来是这样的。」 「本来？」一直安静听着的眾人首次回应了那道声音。 「对，本来。」那声音重复了一次，「本来一周目的电脑运行测试也圆满结束了，但我们在测试二周目时──你们可以理解成现在这次──主脑侦测到你们產生了『设定外』的自主行为。在分析了你们这段时间的表现后，主脑判断你们產生了意识。」 「根据联邦法律规定，在虚拟网路上產生了自我意识的AI，在通过情感测试判定后，将可以被导出至拟真机器人身上──也就是说将被赋予来到现实世界，并享有跟人类一样的权利义务的资格。」 「我便是来跟各位说明这件事的。」 「那么，在正式开始说明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先确定──请问你们有参与情感测试判定的意愿吗？」 虽然你并不信任这道声音，但对于他所说的内容你却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不是因为你别无选择，而是彷彿这个说法一直以来就存在于你的意识里，因此一听到就认同了这样的说辞。 思及此，你看向其他人，视线与他们交错间，你有了决断。 「我参加。」你率先作出回应。 紧接着，向黎跃、宋怀归、白洛、祁书墨、姬澄君也一一应下了测试。 那声音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道：「好的，那接下来我来为各位说明何为『情感测试判定』。」 「情感测试判定顾名思义就是要判定各位是否拥有『情感』，但却又没那么简单，并不是只要有『情绪』的起伏就可以被判定为『拥有情感』的生物，而是要能够对不同的事情產生不同的情绪，且拥有复杂多种的情绪才算。」 「除此之外，由于通过判定的AI将会被视作如人类一般的存在，因此，你们所拥有的情感也不能全为负面的，而这里有个通常不会明说的隐藏规则──正面情感必须大于负面的，才能通过判定。」 「至于情感要如何量化，会透过你们所呈现在后台的数据波动来量化，这部分是由游戏系统──也就是主脑──来负责，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会受我们的主观想法影响。」 「再来，由于考虑到你们在情感方面可能是如同人类稚儿的程度，因此，系统会透过发布任务的方式协助你们產生情感。」 「但任务是否要执行可由你们自行判断，不理会任务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最后，由于判定的基准是你们的情感达到与成年人类同等的程度，因此，测试的时间长短不定，可能很短，也可能会持续很久很久……」 「以上说明，有任何疑问请不吝提出。」 祁书墨：「所以我们六个是一起测试吗？还是分开？」 「……由于六位是一同觉醒的，在法规上有载明一同觉醒者必须一起测试，因为这样的AI会觉醒的主要原因是由于彼此情感间的关联，所以会让六位一同测试，并一同判定。」那声音顿了一下，听上去竟有几分慌张。 姬澄君挑眉，道：「一同判定是指我们只能一起通过或者没通过吗？」 「没错。」 你瞇了瞇眼，不知怎地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外强中乾。 嘛、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也是你想要的。毕竟一想到其他人有可能会通不过判定，你就有些担心。 安静了几秒，那声音问道：「请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你们六人同时摇头。 「好的，那祝各位能顺利通过情感测试判定！我等等就会替各位向联邦提出测试申请，申请的程序很快，所以大概几分鐘后就正式开始了，请各位做好准备。」 「另外，情感是很难去强求的，所以还希望各位不要给自己压力，该怎样就怎样即可，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 「因此產生焦虑、躁动、难过、愤怒等等的情绪就算了，也可能变成无法產生情感的情况。」 果然不是错觉吗？这声音的主人确实非常关心你们是否能拥有正面情感并通过判定。你捂着唇，若有所思。 「最后再告诉各位一个关键。」从刚刚就慎重叮嚀着你们的声音更严肃了。 「开心、兴奋、期待、欢愉……等等正面情感都是很好的，但这些情感很多都脱不开一件事。」 「──人类，是存在着爱的生物。」 Ch.30他們的真心話 时间重新开始流逝，世界恢復运转。 你收回了望着天空的视线，「离开了？」 「看起来是离开了。」祁书墨搭话。 你点了点头，回想起方才那声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道你现在提出让大家先各自解散回去好好思考还来不来得及。 「舒清然，刚刚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向黎跃若有所思地看着你，问道。 啊、来不及了呢。 你面无表情，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是。」 随着你的回话，刚刚因为向黎跃的发言而齐齐关注着你的反应的眾人，脸上都不免呈现出意料之外却又感到好笑的神色。 「喂。」向黎跃抽了抽嘴角，「好歹我也是除了宋怀归外跟你认识最久的人，要不要那么敷衍。」 「不过看你这个反应……」向黎跃面向你，语气肯定道：「他果然是叫我们谈恋爱吧！」 「虽然跟我之前预想的不太一样，但是──」你看着向黎跃转头和其他人一一对过视线，正想开口，就听到了下半句话。 「我OK喔。」 闻言，你瞳孔收缩着，才察觉男人们刚刚好像在你眼皮子底下达成了什么无声的协议。 接下来，其他四人的声音响起。 宋怀归语调沉稳温和：「如果舒舒同意的话，我不介意其他人。」 白洛眼中满满都是你：「虽然……但如果是姐姐的话，我也没问题喔。」 祁书墨看着有些羞涩：「清清，只要你可以接受，我也……」 姬澄君笑得格外好看：「虽然我也有虽然，但说到底，拥有多位伴侣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所以可别就这样把我淘汰啊。」 你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发言，内心不知为何感到十分荒唐。 虽然你有信心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但明明他们本身也是非常优秀的存在，就算拥有多位伴侣是正常的，可以他们的骄傲，怎么可能就这样接受了这件事情？ 「可是──这不正常吧。」你的语气十分冷静，「我是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接受这件事了。」 气氛凝滞。 坦白说你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 明明刚刚在听到六人一起测试时你就有了可能会这样发展的心理准备，而就算如此你也没有提出异议、明明真要说的话一次性与他们五个人谈恋爱是你赚到了、明明从各方面来讲你都知道最重要的其实是「拥有爱与正面情感，通过判定」，但越是从脑中破碎的画面中看到他们身上的闪光点，你就越是止不住地为他们感到委屈。 一声叹息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好不容易开解了我，怎么换成你把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呢。」宋怀归把你拢在了怀里，「这并不是舒舒的错。而我之所以不介意，也只因为是你。」 「虽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个有点奇怪，」向黎跃搔了搔头道：「但早上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况且一直以来，我们世界的人类都奉行着『好好珍惜每一次快乐』的想法而活吧？所以……啊、你懂的吧？」 不，你不是很想懂。 你回拥了一下宋怀归，从他怀中退开。 「我只有一点希望清然你明白。」你抬眸，对上姬澄君认真的眼神，「就算这是唯一解，我也不是会为了想通过判定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的人。」 「不过……」他嘴角挑起一抹笑，「既然我都把自己託付给你了，清然你可不能辜负我啊。」 「说这个未免也太狡猾了吧。」白洛嘟噥着，「不过我也一样哦，姐姐还记得吧？我可是对你一见钟情呢。」 而随着大家都表态完毕，唯一没说话祁书墨成了其他四人的视线焦点。 你跟着看过去，看到了一张手足无措的、满面通红的脸。 发现眾人都看着他，祁书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却瀰漫着慌张。 半晌，他才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清、清清，我也是……没有委屈自己，也没有……让自己将就……」 现场不知不觉发展成了告白大会，听着他们的话语，你难以抑制地红了脸。但除了听到这番与表白无异的话语的害羞外，你内心深处更强烈涌动着的反而是另一股情绪── 比起喜欢或者爱之类的感情，你感觉到的更多是他们对你的信任。 因为喜欢，所以他们可以跟你谈恋爱，但只有信任，才能让他们选择与你一起通过情感测试判定。 如此被他们信任着的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这份情感。 你暗自下定决心。 ※※※ 这章不收费，因为想说点话（？ 接下来正式进入感情还有H线啦，洒花~ 不过这章写得超卡的，希望之后的感情戏不会这样QQ 以及，因为从「你」的视角没办法解释原因，变得看起来好苏，男主们好像被下降头了一样orz 所以！我决定下章挑一位男主来写他的视角的番外~希望我能一章写完，不然就要分章了XD 最后最后，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不幸的消息要跟大家宣布…… 好消息是我思考了一下收费这件事，未来应该不会每章都收费，但具体哪些章节收费我也不知道 坏消息是由于某些私人原因，我到9月为止只能周更了……如果我10月还没写完的话，就会再恢復叁、六更新，非常抱歉QQ 但还请大家不要担心我会弃坑，我可是结局都想好了很期待到时候能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然后就是，虽然这样说有点厚顏无耻，但还是希望有在看的小天使们能继续看下去啊，呜呜 Ch.31妳的第一個約會 所以说，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你走在空旷的展厅里，看着在你身侧的宋怀归，感受到了某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 明明你们两个人都还是跟以往差不多的样子，逛画展也属于你们偶尔的正常休间活动，但你却无法再以之前的方式来看待宋怀归了。 ※※※ 那天他们都表态过后，你们便开始就具体该如何执行讨论了起来。 简单地讨论过后，他们同意了一个天才般的想法。 为了不让大家跟你的相处有按表操课的公事感，所以并没有特别安排每个人的时间跟行程，但如果不安排又担心会造成两人约同一个时间的混乱──而发生这样的事或许会造成负面情绪的產生──因此，他们开了一个云端表格。 最开始向黎跃提议时你只是產生了「很好，这很向黎跃」想法，对于他会提出这样的点子你并不意外，所以你并没有反驳，毕竟你觉得其他人应该也会觉得听起来不太对劲而反对。 ……但事实上，没有。 对的，于是就在你一开始没抓住反对的时机时，其他人一致地赞同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也就只好同意了。 而他们开云端表格的目的是让每个人可以先在上面填写自己想要找你的日期，以免撞期。 除此之外，为了避免丧失惊喜感，你成了唯一没有表单连结的人。 当然，你拥有拒绝跟主动的权力。 ※※※ 「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吗？」逛完画展，宋怀归提议道。 「好啊。」你答应道。 逛完画展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瑰丽的画作抚平了你的心绪，你面对宋怀归时的状态自在了许多，宋怀归看起来也一如既往地对待着你。 当然，这只是你以为而已。 你们在美术馆的附近找了一间咖啡厅坐着。 「舒舒，有你喜欢的圣代，你要点一份吗？」 闻言，你回想着自己距离下一次经期还有几天，正当你还在思索时，宋怀归却似看出了你的顾虑般说道：「还有十天。」 「哦，对……」你的头正点到一半，才后知后觉──迟了多年──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怀归……你记得我的经期啊……」明明一直以来他都记得，在快来的时候还会提醒你要忌口、不要吃太多冰，你也习以为常了。但此时此刻，你才惊觉这样的习以为常背后可能代表了什么。 宋怀归看着你浅浅地笑了起来，道：「舒舒这是……终于开始用看异性的眼光看我了吗？」 「咳……」你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道：「那我就点一份圣代吧。」 说着，你举起手招来了服务生。 叁言两语地点餐完毕后，你跟宋怀归聊起了刚刚画展的内容。 「不愧是大师，真跡近看比之前看的照片美多了……」你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作，语气满是讚叹，「而且那种笔触跟材质呈现出来的感觉，照片完全无法完美捕捉啊，有来看这次的画展真是太好了！」 一边说着，你们点的东西也送了上来，你顺手拿起汤匙舀了一匙圣代送入口中。 才刚吃下一口，正舀着第二口时，你听到宋怀归问道：「好吃吗？」 「很好吃哦！怀归要吃一口吗？」你毫无防备地提议道。 「好，那就谢谢舒舒了。」宋怀归语气如常般温和平静。 你正打算招手请服务生再拿一个汤匙，宋怀归就倾过了身，精准地啣住你手上的汤匙，一口吃下了上面你舀好的圣代。 Ch.32他退開了 你拿着汤匙的手颤了颤，愣住了。 抬眼看向宋怀归，便见他正摀着嘴，看上去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故作平静地说道：「的确很好吃。」 你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惊讶，于是你问道：「怀归你怎么突然……？」毕竟这实在不太像你所认识的他。 「这个……」宋怀归顿了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组织语言，「其实是刚刚系统给我的任务……或者说建议？它说这样可以再加深你对于我是异性这点的意识……？不过看舒舒你的反应，大概是没什么用。」 「……不。」知道原因过后，你反而因此被加深了这方面的意识，今天最早碰面时的那种感觉又溜了回来。 想到你自从之前的部分记忆回笼后对宋怀归的感情，还有你们的测试，你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反而早晚都……如果第一个是宋怀归你反而还能更自在一点。 你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早就把你当成异性来看待了。还记得之前我说过对你们的感情也被保留了下来吗？」 ※※※ 正计画着干件大事的你，对于后续跟宋怀归的对话，以及如何把宋怀归带到你家的部分都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你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你家。 彼时，你正大胆地勾住宋怀归的脖子，吻住了对方。 对于你突如其来的吻，宋怀归先是愣住几秒，任由你在他的嘴上肆虐，几秒后才温柔地、安抚似地回吻了你，而后退了开来。 你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被宋怀归这一退给退没了，正有些尷尬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就听到了眼前人的话语。 他说：「舒舒，你确定吗？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但如果你确定的话……」 眸色加深，宋怀归的眼中染上了慾望的色彩，「……就不是你想停就可以停下来的了。虽然我很想保证随时可以喊停，但实际上我想我无法保证我还会剩下多少自制力。」 你睁大了眼，没想到宋怀归会是为了这个原因退开。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说道：「我确定。」 言毕，再度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