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狱边境(sm调教+nph)》 01烧(h) 这是一场,属于他人的狂欢。 无数双眼睛在我身上肆意舔舐,脸颊,乳房,腰肢,肚脐,脚趾,还有被粗大肉棍撑大的生殖器。 墙上投影出的画面上,软腻腻的粉白唇瓣浸透了阴茎从穴肉深处捣出的粘液,精水在多次拍击下黏成白沫,顺着阴道口往下流淌。 另一根粗大的黑色橡胶假阳具就着淫水,悍然插进菊穴,褶皱因粗大轮廓完全张开,平滑如上面的肉洞,无力阻止性玩具的强制贯入。 我的菊穴还是初次,但灌了十次肠,异物的插入已毫无阻碍。此前,我知道有些人喜好后穴承欢,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经历。 直到一小时前那个轻飘飘的弹幕【给她灌十次肠,用假鸡巴操屁眼儿操到尿】,带着几十万的打赏出现在屏幕上,我才突然明白,人在极度害怕时就会失禁。 咬紧牙关,口腔满是铁锈味。 身下因害怕也夹不住羞耻的尿液,我躺在床上,看着这条弹幕划过屏幕,除了颤抖之外别无他法。 泪水无声流淌。 由于双腿早被机械手臂抓着大大分开,尿柱齐刷刷喷射到身上人结实的腹肌上,打湿他身下茂密的黑色毛发,把那根凶巴巴的,满是青筋的性器浇得上下抖动。 温热的触感从唇上绽开,温柔堵住我的嘴,软热舌尖在我口中游走,随后将我的舌肉含进对方口中吮吸。 我努力擦干泪水,回应这个温柔的吻。 “唔……苏……苏流奥……你还好么,苏流奥……嗯……” 少年放开我的唇,他的眼睛雾蒙蒙的,漂亮的红色瞳孔涣散地凝视着我,那双眼里空无一物。 我知道现在的他被药物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泪腺酸涩,我好像没法抑制流泪。 这个吻,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主动进行的呢? 【拿牛奶灌肠。】 【啊?还是用葡萄酒更好吧,不觉得红白交错看着超赞吗?】 【磨磨唧唧的,快点儿操逼啊,不然我们看什么?】 【来一针刺激的。】 打赏三十万姆。 身上的少年没有进入我,他全身滚烫,完全不是正常的温度,脸颊粉扑扑的,鼻尖与额头满满都是汗水。 苏流奥彻底压着我,结实紧绷的胸肌盖住乳房,腹肌紧紧贴在我的阴部,毛茸茸的头低下来蹭我的脸,泪水全都抹匀在他脸上。 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帮我挡住摄像头。 机械手臂拿着一根针管移动到床边,在这个无生命物体面前,我反而觉得我和苏流奥才是真正没有生命的物体。 锐利的针尖对准苏流奥。 “等等!他刚才已经打过一针了!再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我急忙叫出声,每次给他用的都是烈性催情药,在他身上到底还要翻几倍?! 针尖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我舒了口气。 耳边,苏流奥小声哼哼着,他的肉棍卡在臀瓣间就着粘液上下滑动,就是不往里插。 我知道他其实已经难受到极点,性器胀大到可怖的程度,好看的腹部青筋暴起,他极力忍耐着身体中的药性,避免失去理智伤害我。 “娜诺西……”他轻哼。 他认出我了!我激动得侧脸吻他红透的耳垂。 “你……冷不冷……” 什么时候了,尽关注奇怪的问题。 “我不想……弄,疼你……真的……”他意识不清地说。 感觉肩处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落,我知道那是什么,我们都知道。 大腿侧面一疼。 我失神地转过头去,只见腿肉上扎入一根银针,举着针管的机械臂无情往里推打液体。 屏幕上弹幕疯狂飞过。 血液如火焰燃烧一般在身体中加速循环,我的脂肪是火引,我的骨骼是蜡心。 情欲催促下身无法控制地流出淫水,就连肠道内都湿润不已。 “苏流奥,”我温柔地和我的恋人咬耳朵,“如果待会儿我表现得太难看了,不要讨厌我。” ——————tbc. 02崩坏(h灌肠灌到失禁) 身体止不住兴奋。 肚子鼓起来,如怀胎的孕妇,一根管道强硬撑开菊穴,往里持续灌入红酒,穴肉紧贴冰凉的管道收缩,有少许红色液体从缝隙间溢出。 管道变本加厉地往里延伸,大腿内侧的肌肉痉挛不断,我极力想合拢大腿,遮挡腿间羞耻的画面,却无法挣脱两条捆绑在膝盖的机械手臂。 为了更好的展示性交过程,臀部还有两只机械手臂配合地掰开臀瓣,把灌肠过程完整拍摄记录,直播给来曼斯雷德岛参加派对的客人们。 而苏流奥,则被机械手臂强制性从我身上抓下来,按在床旁边的沙发上。 他的双腿也同样被分开,腰部围着一条防止移动的带子,双手靠在沙发扶手,这场景就像回到我以前审讯他的时候。 【毒蜂鸡巴好大!】 【蜂刺形状不错嘛。】 【这算什么,我的屌更大,有没有妹妹想试试?】 【?傻屌,疯了】 他又恢复了那种目中无光的迷茫表情,摄影机围绕着他的下体转角度拍摄,就连身下两颗卵丸都仔仔细细的投影到屏幕上。 “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要喷了!!”肠道内管道突然加大注入量,我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大,臀部剧烈抖动。 小股液体喷泉似的从管道周围喷射,刹那,管道抽出肠道的瞬间,另一根管道极速填满后穴,把喷出的液体全都引导出去。 由于被灌入太多红酒,喷射速度再快也要等一阵子,我在这般刺激中括约肌完全松弛,连收缩都做不到,只能强忍着失禁的耻辱,在摄像头面前呻吟。 催情药起作用了。 后庭中滑腻红肉似乎也找到不正常的快感,渴望着被插入,被填满,被粗暴对待。上方性器更是急不可耐,阴蒂如熟透剥开一半皮的葡萄,湿滑圆润,红艳的雌蕊则震颤着吐水,散发着等待开采的成熟气息。 【别用管子接,我要看喷的过程】 【你们这些变态(狗头)】 【说变态的你自己不也在看,有本事退出去】 【把屁眼掰开看看干净没有?】 【小骚逼,真想在她喷的时候插进去】 【毒蜂的鸡鸡好像变大了?哦~看来毒蜂也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刺激嘛】 【草草草,毒蜂蛰死我!!】 “插死我……求你了,求你了插进来吧!好痛啊,啊啊啊啊快插,快插进来,无论哪个洞,快点插进来吧!好痛……啊啊!” 空虚之下,性器内部如虫蚁噬咬,我恨不得立刻挣脱机械手臂,把手指塞入阴道,不,还要塞入手腕,塞入手臂,塞入整条胳膊! 只要能把下体塞满!只要能伸进子宫里,把宫壁上咬我的虫子刮下来!我什么都愿意! “干我……拜托了!拜托了!”我哭喊着,“呃啊啊啊啊——好涨!!” 刚才给我灌肠的管道再次没入后庭,这一次,管道不仅往里喷射红酒,还震动起来,宛如一根按摩棒。 穴肉发出淫靡的湿润声音,包容异物的入口红肿,灯光把纳入处照亮,膀胱再次蠢蠢欲动,尿道处几滴液体流了出来。 【要是能看见内部就好了】 【用个扩肛器?】 【他妈的什么时候搞逼啊?哪个狗说的要灌肠?老子要看日逼!】 【想看子宫ww】 【下次用透明的搞吧?我也想看里面】 【哈哈哈哈你们看见没有,毒蜂在发抖】 鼓胀的肚子晃动着水液,机械手臂将我抱起来,屁股移出床外,重复刚才迅速抽出管道的动作,只是这一次喷射的过程完全被记录下来。 一道喷泉从后穴中汹涌而出,为了加快排泄速度,机械手臂猛地按住腹部,我尖叫一声,剧烈挣扎,括约肌更是完全敞开,喷出的水势更凶猛,在地板上“哗啦啦”流一地。 明明在心底流着泪祈求不要了,脸上却一副渴求不止的模样,舌头伸出唇外,眼睛翻白,嘴角勾起笑来狂说“我要我要”。 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最后一次灌肠,我的括约肌几乎失去弹性,管道通顺进出,试探性地往里延伸,直到抵在转弯的地方。 那是,结肠。 “插死我吧,快插进来……”嘴上意识不清地念着,眼睛也几乎看不见东西,苏流奥怎么样了?他每次被打完药都会头疼几天,他还要去参加那个该死的派对…… 啊……这该死的,世界。 我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昂贵的吊灯,下体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很快,这种折磨人的痛楚在催情药的刺激下转换为快感。 那根柔软的橡胶制管道强硬地插入肠道转弯的地方。 它似乎还要往前延伸,我没力气挣扎,收缩阴道与尿道的力气也随着管道的深入消逝,一道温热水液再次淅淅淋淋地划过弧线,从我的尿道口流出来。 我被灌肠灌到失禁了。 …… 醒来时,我在自己的房间。 又是这样啊,我麻木地想,连在他身边醒来,和他温存的权利都没有。 动物园中的动物就是这样的,游客们买一张门票,观看园内饲养的动物吃饭,喝水,交配。 阳光从玻璃窗漏进来,空气中,微尘上下漂浮,每一粒都油浸浸的。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今天大晴,蔚蓝的海水如千万片碎裂的镜子,发光藻类只在夜晚散发柔光,白天的它们很温顺,温顺地藏匿于表面宁静。 只有海上列车的轨道轮廓清晰,一路延伸至海平面的彼岸。 突然想起,我便是站在这个地方,保持这个姿势,第一次看见载着苏流奥驶来的列车,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我周围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间坠入地狱。 记忆开始回溯。 ————————tbc. 作话:下一次肉估计在第十章?(一只毒蜂路过) 03新人新气象 食堂的饭一如既往地难吃。 要不是上面规定不可将食物带进办公室,我绝不愿走进这个死气沉沉的白色大厅,从厨师手里接过毫无新意可言的午饭以及甜点,找一张空桌木讷进食。 今天的主食是烤土豆。或许负责烘烤的厨师调错烤箱时间,又或许和同事抱怨最近的烦心事没注意火候。 总之,土豆焦得一言难尽。 自顾自端着餐盘坐我旁边的妮可把土豆压成泥状,再一勺一勺舀进沙拉中搅拌,本来就黏糊糊的沙拉失去仅有的水润感,看起来干巴巴的。 “太好吃了,真的!以往我可最讨厌吃工作餐,吃一点点就没食欲了。如果肚子饿得慌,就拿两片吐司,随便夹片火腿,喝一杯冷咖啡咽下去。” 我眉头一挑,拿起刚放下的勺子,舀一点点土豆泥品尝,烧焦的古怪味道在口中蔓延。顿时,我觉得要么是自己的舌头出现问题,要么是妮可的舌头出现问题,我倾向于后者。 妮可挖起一大勺土豆泥塞进嘴里。 她的餐盘堆满了各种食物,分量大约是我取得的两倍。 “我之前待的地方可没这待遇,既没有新鲜的蔬菜拌沙拉,也没有酱汁烩肉,更别说芝士蛋挞!还是热乎乎的!在这工作几个月我绝对会胖十斤,保守估计。” 妮可说话时,脸上的小雀斑随生动的表情跳动,可能感觉到我的目光,她赶紧露出微笑来,两瓣大门牙如兔子般抵在下唇上。 我尽量放平视线,不让她发现我被她独特的兔子牙夺走注意力。 “你以前待的地方?若我没记错,是黑德港监狱吧。” “是的!一个海鸟都不愿歇脚的鬼地方,你知道那边的饮食有多可怕吗?”妮可吐吐舌头,鼻子皱了皱,“面包有股发霉的味道,天天的菜品除了鱼还是鱼,我想吃点有机蔬菜都吃不到,现在我闻到鱼的味道都会直接吐出来!” “这边很少吃鱼,”我放下勺子,两口吃完芝士蛋挞,“附近海域里的鱼类几乎不能食用……反正岛上的食材通过海上列车从帝国直接运过来,蔬菜不少。” “棒呆!调过来前我还在担心是不是又要过顿顿都是鱼肉的日子,现在看来,完全是我担心过头了。” 调过来?这个用词有些奇怪,但我没有多想,而是敷衍道,“合你口味就好。” “娜诺西副官,你多少岁了?”妮可眨巴眨巴眼睛,睫毛在空中飞舞。 我对她话题转变之快而感到讶异,迟钝好几秒才犹豫道,“二十三。” “二十三?可你现在已经是A区的副官了!其实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我都是新人呢,差点直接问你是从哪里调来的。嘿嘿,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的偶像从卡里将军换成娜诺西副官你了!”她再次做了个俏皮的表情。 我勉强笑了笑,暗叹一口气。若她只是想找个靠山帮扶帮扶,那她算是找错对象了。 吹捧我的新人要不了几天就会发现我是A区副官中最微不足道那个,毫无半分实权在手。 过分刻意的讨好只会让我困窘不堪,不知道怎么向他们开口解释我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有意巴结就能提供便利的上司。 好在这些年轻人各个都会察言观色,不日就摸清我在A区的分量,主动收敛最初的热络,与我保持距离。 在这里,我已经习惯一个人。 妮可拿纸巾擦嘴,她的餐盘里连土豆屑都没剩下,“你不饿吗?娜诺西副官,我只见你吃了一个蛋挞,要不要再添点儿奶酪柠檬饼?” “不用。”我尽量摆出冷脸,从旁边拿起帽子压在头上,遮挡住眉毛,只露出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来。 打发这些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端出难搞的性格,让他们知难而退。 但她自动忽略我冷淡的语气,依旧如清晨吵人的鸟儿一样和我分享她在黑德港监狱的见闻。 我对她日复一日重复的档案整理工作毫无兴趣,事实上,我希望她能立即闭嘴。 食堂太过安静,她活泼的声音略微凸显,惹来一众目光,走在她身旁的我无可避免地被别人打量。 “娜诺西。”正巧路过一张餐桌,有人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硬着头皮回应向我说话的特琳奇副官,而她周围几人通通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又重新小声交谈起来。 A区好几个副官喜欢聚在一起用餐,其中没有我,我都是单独挑桌子坐。 与人缘好不好无关无关,毕竟被贬职前我也喜欢挑空桌单独坐。 那时人人都恨不得坐在我对面,甚至是我周围的桌子也坐满了人,好几十双勺子磕碰在餐盘上发出响声,我的耳朵都要碎了。 哪怕我尴尬得要命,全程僵硬微笑,他们都仿佛看不懂我表情似的夸奖我,从工作能力夸到手指甲。 新人们喜欢问我过去的事,是否毕业于某帝国知名大学,家乡在哪儿。他们试图找到和我扯上关系的途径。 就像现在的妮可。但要不了多久,她会清楚讨好我没什么前途,自然而然就不再找我。 我的生活回归安静,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在饭后慢慢品尝一杯放有三颗方糖的咖啡。 有时候,安静带来的安全感是任何防御措施难以比拟的。只要我沉默下去,就不用费力翻找过去的影子,回答不必要的问题,譬如我从来没上过学,譬如我的家乡是一个落后的小镇。 “坐海上列车来这里时,我都不敢相信如此美丽的岛屿竟然是一座监狱,光看山上的娱乐设施和海滩风光,我还以为这里是度假胜地呢。幸好,收拾行李的时候装了泳衣与按摩油!太有远见了!” 我听着有些不对劲, “这里……确实是一座很特殊的监狱,不过那些设施并不是为狱警提供的。”我把餐盘放在清洁区,“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妮可无辜地看着我,“什么?!居然不是!好吧,我高兴得太早了……我爸说这里的工作更有前途,非要把我调过来,我稀里糊涂就换岗了。” “把你调过来?” “他是黑德港监狱狱长呀。”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拍拍脑袋,“似乎来之前的那个晚上我爸说什么,这里的贵人很多,要抓住机会之类的。哎呀,我想就一监狱,平日里管管囚犯,能遇到什么贵人啊,当时就玩手机去了,没仔细听。” “……” “娜诺西副官,那些娱乐设施不开放给我们休闲休闲,开放给谁啊?总不会是监狱里的犯人们吧?” 我从来没遇到像她这样大大咧咧的下属,不,已经不能大大咧咧来形容了。 而为什么她的父亲会选择把女儿推进火坑……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故事,我也不例外。 妮可从咖啡机旁拿走一块方糖塞进嘴里,神色忧郁,“这年头,犯人都能边坐牢边度假,还有没有道理了?” 现在我几乎能确定,她与那些有意接近我的新人不同。 我原本想解释几句,但她看向我的眼睛亮闪闪的,就在刚才,她还那么开心的说我就是她以后的偶像。 那些地方真正的作用是什么,她日后自会知道,我苦涩地想,还是不要打破她现在的好心情。 “不要去海里,也不要去山上。” 妮可一愣,她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土豆屑,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嘴没擦干净,妮可。” “噢!抱歉。”她飞快道歉,接过纸巾狠狠擦了几下,兴许因为窘迫,她擦得很用力,嘴角突兀地红了。 ————————tbc. 作话:感觉自己在写很奇怪的东西 04史无前例的逃亡 从我的房间向外看,海滩上的风光一览无余,巨大的银色月亮与海平面相接,只露出半个圆来。 海水波光粼粼,吸饱月光的海水表面浮现出荧光闪闪的生物。特别是海上列车轨道,上面长满发光藻类,夜晚时分,这条通道散发朦胧微光,好似通往月亮的神秘道路。 但座岛上的人都知道这些美丽生物背后的真相。 我站在窗前发呆。 还记得第一次乘坐通往雷德曼斯岛的海上列车,我逃了车票。 独身前往海岛前,我悄悄拿半截报纸包好几百姆,放在伊格纳兹枕头下。剩下半截报纸则迭成小方块,安置在口袋中。 报纸上面刊登了一则招聘信息,雷德曼斯监狱欲雇佣打杂工。我决定试试运气,高昂的薪酬是我这辈子都未见过的天文数字。 可是仅仅只是一个打杂工!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薪水? 我惴惴不安,担心自己遇到骗子,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海上列车站的人出乎意料的多,他们都要买前往雷德曼斯的票。我把头发扎起来,让自己显得干练些,不管什么工作,第一印象都很重要。 人群里有不少瘦小的孩子,他们穿着宽大的衣服,像大人一样把衬衫揉进裤子里,皮带紧紧拴住扁扁的肚子。 看着他们,我开始思念起被我留在家的伊格纳兹。 排了足足两小时队,我终于趴在售票窗口,手却摸不到放在兜里的车票钱。一个被刀划破的洞预示着这笔钱已经转移到某个小偷温暖的口袋里,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被身后的大人推搡到地上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逃票,因为我真的很需要那份打杂的工作,我很需要钱。 戴上连在衣服上的帽子,我小心爬行在冲入检票口的人群中。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人越来越拥挤,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所有人都恨不得第一个过检票口,仿佛先坐上列车的人,就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可能。 背上狠狠挨了几脚,我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检票员看见我,然而,陌生的鞋子却雨点般落下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随便抱住一人的小腿,跟着人潮往前挪动。 我靠耍小聪明站在了列车上,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的身上非常疼,骨头像玻璃碎裂似的在肌肉中哀嚎。 陈旧的衣服失去干净这唯一优点,我擦不掉别人踩上的脚印,擦不掉滴在上面的血。 港口越来越远,我蜷缩在列车尾部,看着站台不断缩小,直到完全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海面。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站台上送行的人们,而我将在雷德曼斯监狱度过很长一段日子。 就在我站在窗前回忆过往时,闪烁红光的海上列车从月亮处驶进,发光藻类仿佛预料到什么似的,原本淡淡的白色光芒瞬间变成闪烁的金色。 它们奋力摇摆身姿,向经过的列车展示自己的魅力,一种潜藏于心底的微妙恐惧爬上来,我拿起望远镜,试图看清列车上的人。 闪烁红光的车厢。 里面装的是特殊囚犯。 与往常不同,列车安静驶过,每一个窗口都关得严严实实,就连车厢顶部都设置了高压电丝。 看来这次抓到的人很棘手,不用强硬手段关不住。 前几天开会时,罗伊斯监狱长特地强调这次派对的重要性,他的原话是不允许任何一人掉链子,否则就把我们扔进海里。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准备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即将下个月的雷德曼斯派对。 是的,一座监狱之岛上的特殊派对。 会议结束后,分配到任务的各区组私下商讨,进行具体项目安排,不用说,我是A区中最没存在感的那个,和前两年一样,我负责开始和结束的打扫工作。 就像普通海滩经过旅游旺季后会留下一堆恶心的垃圾,来这里游玩的客人并不因为站在权钱顶端就不往地上扔喝完饮料的杯子或者用过的安全套。 分配到这工作就意味着和结识名流无缘,你总不可能一边捡垃圾一边和有钱人套近乎,“尊贵客人,可以把您吃完甜点的纸盒子给我吗?可以?太好了,感激不尽!” 这导致原意在我手底下办事的人越来越敷衍,本来平时就负责一些杂事,派对这种珍贵日子里还要打杂? 可是,我也很知足了。 毕竟我曾经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监狱长没把我真的扔到海里,还只是把我从A区长官的位置贬到闲出屁的挂名副官已是三生有幸,再奢求别的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我认为应该冲泡一杯热可可庆祝庆祝。 但就在此时,列车中央似乎比周围明亮了些,发光藻类也躁动着聚集在那截车厢周围的海域,照亮一小片海水。 我趴在窗户上仔细观察,刹那间,车厢忽然裂出数条纹路,火光迸裂,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起,随之散开的余波震得玻璃乱响。 咂舌,还未抵达监狱,犯人就提前越狱了。 顿时警铃大作,无数灯光照亮黑暗,广播中传来毫无情感的机械电子音。 “全体人员注意,囚犯毒蜂逃跑,所有人立即集合,重复一遍,全体人员注意,囚犯毒蜂试逃跑,所有人集合。” 脱掉睡衣,以最快速度换好制服,我赶到集合地点,清点我手下下属的人数,顺着数一遍,少一个,倒着数一遍,还是少一个。 “妮可呢?”我问和她同一宿舍的费雯丽。 棕发女孩对我不冷不热地说,“谁知道?” 我没时间计较她的态度,因为我不希望妮可来的第一天就被上面记过,照她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只怕没待到48小时就要卷铺盖走人。 “娜诺西副官,你们小队人齐了么?”一道黑压压的影子笼罩了我。 “马上就齐了,理查德长官。”我站得笔直,与理查德深绿如翡翠的眼睛对上,他凌厉地扫视一遍后,重重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清点其他小队。 自打我降级后,后辈中最有前途的理查德顶上我的位置,他是个典型的闷声做事型人才。 我很庆幸还在当长官时没怎么刁难过他,否则他要是给我小鞋穿我现在的日子绝对过不舒坦。 这时,余光瞥见妮可笑嘻嘻的脸和跳舞的雀斑,她同罗伊斯监狱长一高一矮地从监狱长办公室方向走过来。 和我目光相对后,她似乎小小欢跃了下,我并没有笑,而是略微严厉地看着她,她缩缩脖子,总算咕噜噜跑过来站好,朝我挤眉弄眼地传递信号。 算了,没出事就行。 囚犯逃跑在雷德曼斯监狱可不常见,更别提直接从押送途中逃跑,不得不说,这个叫毒蜂的家伙本事很大。 “不惜一切代价,活捉毒蜂。” 罗伊斯冷酷道,他亲自率领战舰在海上寻找,部分人负责封锁岛屿,剩下的则对全岛进行地毯式搜索。 接下来,足足三天不眠不休地高强度工作,我们几乎翻遍岛屿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他在哪儿。 海底探测仪与潜艇把附近海域勘探清楚,确定毒蜂没尸沉海底后,毒蜂的去向成为未解之谜。 “我是觉得,当时列车爆炸那么剧烈,他要么被炸成粉碎的肉块被鱼群吃掉!要么沿着轨道……一路跑出去啦?”妮可把奶酪涂抹在面包片上就浓汤吃,丝毫没被自己的话影响食欲。 “不可能跑出去,”我摇摇头,“海上轨道是可升降的,第一时间我们就把轨道沉到海底去了。再说,雷德曼斯岛附近海域到处是漩涡,建造这座监狱时就进行上千次精确计算和实地考察,杜绝了罪犯跳海越狱的可能性。” “可他就是凭空消失了呀?我觉得多半被炸成好几百块儿了……炖牛肉真好吃!今早我称重发现自己居然胖了三斤,要知道,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第四天!” ————————tbc. 作话:打游戏打high忘记更新了,抱歉()本文是三个男主来着,不过女主睡到的可能不止三个 05伊格纳兹 一周过去,我相信了妮可的说法。毒蜂或许真的在自己制造的爆炸中弄巧成拙,和无数金属碎片一起葬身大海,被发光藻类以及鱼群分食。 我从来没见罗伊斯发那么大火。 很快我们就知道为什么了,毒蜂是雷德曼斯派对上的重头戏,许多大有来头的神秘人士点名要在派对上看见毒蜂。 毒蜂逃跑的消息不胫而走,我们监狱的投诉信箱直接爆满,话里话外都是没有找到人的话我们监狱也别开了。 怪不得罗伊斯整天摆出一副死人脸,从早到晚开会,差点把沙滩上每一个寄居蟹都盘问一番,看看毒蜂有没有躲在它们的壳里。 要是惹那群人不高兴,停止赞助,我们监狱只能等着关门大吉——雷德曼斯监狱不是在帝国体系内吃饭的。 说白了,这里是有钱人的游乐场。 收拾好值夜班要用的东西,我锁上抽屉,泡满满一杯热可可,端着向值班室走,谁知道一打开门,就和某人碧绿的眼珠对上。 “我记错了值班时间了?”呆愣。 为什么理查德在这儿?今天和我一起值班的不是特琳奇副官吗?拿起排班表核对,还没找到值班姓名,对面长官就打断我。 “不,是我有事找你。” 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敢坐下,罚站似的站在理查德面前。他沉默半晌,也站了起来,高我一个头的气势差点把我压趴。 他从我身边走过,随手关门。 明明手中还捧着一杯热可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娜诺西,你……”他迟疑了,眉间皱起皱纹,这表情让他看起来老了几岁,我记得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个比较瘦小的孩子,没想到现在已经比我高这么多。 “理查德长官,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我都接受惩罚,绝不多说一个字。”我态度良好地提前认错。 “不。”他被我哽住。 还是说,罗伊斯看不惯我每天无所事事,终于打算借理查德之手把我处理了? 我胡思乱想着,忍不住喝了口热可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做法好像一点儿没把上司放在眼里,暗骂一声,赶紧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请您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事?” 理查德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宽大有力,我的胳膊在他手中就像一根小树枝,轻轻一折就会断。 “向我保证,”他看着我的眼睛,神色复杂,“听完我接下来说的话后,你绝对不可以重蹈覆辙。” “……好的。” 我的心里好像闯进一只咆哮的野兽,因为他翡翠般的眼睛,亚麻色的半长头发,不对,并不是因为异性之间的暧昧不清。 而是有了一种敏锐的预感。 “娜诺西,伊格纳兹现在被关在E区。” …… 公主为了拿橱柜顶端的糖果罐不慎摔倒,落在王子的怀中欢笑,这是我最爱听的睡前故事。 由于家里的被子很薄,床板硬得烙背,我很难睡着。 我的弟弟就钻进被窝,反复给我说故事,直到我入睡。他把童话绘本翻烂,我随便说一个页码,他就能完整的把那页的内容讲出来。 “为什么姐姐喜欢这个故事?”弟弟问。 “因为公主怀里有糖果啊。”我摸摸弟弟的头。 弟弟用软乎乎的脸蹭我的手,“姐姐不喜欢王子,只喜欢糖果。” 他和我说,以后他就开一家糖果店,店名都想好了,就叫“公主的糖果”。 我们从来没吃过糖果,只在富人区明亮的橱窗外见过,用五颜六色的纸包起来,剥开包装时会发出细碎的声音。 是什么味道呢?我苦恼。 是甜的。弟弟回答。 后来的某个夜晚,他挤进我的被子悄悄叫醒我,半梦半醒间,口中一抹香甜,味蕾如枯木逢春般雀跃。 我含着他手指吮吸,汲取从未品尝过的美好滋味。 “这是什么?好甜。” “蜂蜜,我在橱柜里发现的,”他凑到面前,抵住我的额头,“真的很甜么?我还没尝一口。” “真的。” 我本想让他也试试,奈何他的手指已经被我舔得干干净净,稍微有些尴尬,刚才迷迷糊糊的,没考虑给他留点。 “好像,都被我吃掉了。”我懊恼自责。 “没关系。”弟弟乖巧地说。 黑暗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我嘴上小心触碰,小猫似的舔我。我觉得很痒,于是侧过脸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姐姐吃起来甜甜的,像糖果。”弟弟说完,亲昵地缠住我,含住我的嘴唇吮吸。 柔软的触感在下唇绽放,我一动不动,感觉灵魂像一只飞离身体的鸟,轻盈飞向群山。 我突然在想,以后开一家蜂蜜店也是不错的,店名就叫“公主的蜂蜜”。 良久,他放开了我,被子里热烘烘的,我们似乎坐在火炉前幸福地烤火。 “好甜啊,娜诺西。”他笑着,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也跟着他笑,却是很熟稔地喊他。 “是呀,伊格纳兹。” ——————tbc. 作话:没错!是骨科! 06糖果 【高亮,这章暗黑max不适要及时跳过哦】 第一次吃的糖果,是一个瘦高男人给的。妈妈把他领到我和弟弟的房间,让我陪他玩一会儿。 弟弟不在房间里,我知道他一定躲去屋顶看书了。 男人摸摸我的头,手掌缕过我辫在脑后的头发,夸我辫子漂亮,问我是不是妈妈辫的。我说不是,每天早晨都是我弟弟帮我梳头发,辫子最底端的小蝴蝶结是从旧衣服上拆下来的,装饰在头发上好看。 我说到一半就闭嘴了,因为他看起来心不在焉,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这里,他掏出香烟点燃,从床头柜上拿起我和弟弟的合照。 你们是双胞胎吗? 不是。 但你们长得很像。 妈妈也这么说。 你弟弟多大了? 刚满十岁,比我小两岁,我说。 哦,那挺好的,男人笑起来,从口袋里又摸出什么递给我,喜欢吃糖吗? 喜欢,我说得很羞涩,目光却无法从糖果上移开。 吃吧。他笑了,剥开糖纸,把糖塞进我嘴里。 牛奶味儿的,很甜,甜到大牙微微发酸,我很小心地抿着,努力记住这种味道。 男人吐出烟雾,变魔术一样从身后变了一盒糖果,让我把弟弟叫来,邀请我们分享。我立即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出门外,爬上木梯,叫屋顶上的伊格纳兹回房间。 我的弟弟是个性格安静的孩子,他很少说话,身体也很柔弱,我喜欢他默默拉住我衣角的样子,也喜欢他追不上我时,气喘吁吁的样子。更喜欢他在屋顶上,安静翻页的姿势。 “伊格纳兹!” 一道平静温和的眼神落到我身上,伊格纳兹合起书本放在旁边,然后伸出手,将我扶到他身边的书封上坐下。 在我说话前,他一点点靠近我,我看见他微微闭上眼,睫毛如小扇子小幅度扇动,唇被轻轻贴住,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便特别喜欢亲近我。 我配合地用舌尖把糖果抵进他嘴里,看他突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得意地开怀大笑。 “你不想吃糖果吗,伊格纳兹?包装盒和我们在商店里看见的一模一样!”我努力拉开他,兴奋道。 但他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依旧神游天外,脸颊红得像新鲜番茄果汁。 牵着弟弟回到房间时,妈妈刚好从我们房间出来,她最近消瘦许多,心情也不好,时不时就朝我和伊格纳兹发脾气,哪怕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本能地把伊格纳兹扯到身后藏起来。 可难得的,我在她脸上看见笑容。她说,快进去吧,我的孩子们。 在我们进去之后,她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房间里烟雾缭绕,男人坐在我们干净的小床上抽烟。 来了?快过来吧,他笑着说。 我不敢过去,因为他没有穿衣服。 西装随意扔在伊格纳兹平时看书画画用的小板凳上,倒在床边的皮鞋很大,比我的鞋大三倍。 过来,孩子,来吃糖果。 一颗柠檬黄的糖果放在他身下那根愤怒的长棍顶端,有点点水从棍子里流出来打湿糖果,糖水流淌,流到他身下浓密的毛发里。 我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男人等得不耐烦,挺着摇晃的长棍走过来,我害怕得站不直腿,一个劲儿把伊格纳兹往身后塞。 请不要这样,请不要这样,先生,请不要这样。 我隐约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很糟糕的事。 滚开,男人怒吼,小骚蹄子你他妈哭什么哭啊!老子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给我闭嘴! 他抓住我的头发用力拽扯,我疼得眼泪汪汪。 啊—— 男人大叫,伊格纳兹一口咬住他的手臂,鲜血顺着下颌流进他不合身的旧衣服里。 哦,会咬人的小东西,我马上让你知道咬人的下场,坏孩子都要受惩罚的,让你终生难忘的惩罚……嗯?怎么不咬了?还咬不咬? 男人的脚掌踩在伊格纳兹脸上,他狂笑,五官扭曲如地狱中的魔鬼,他利用成人巨大的力气强迫我瘦弱的弟弟臣服。 咆哮,恐吓,绝对性的压制。 我尖叫着冲过去,却被响亮的耳光扇到耳鸣。 伊格纳兹!伊格纳兹!我悲伤地哭喊,不要这样对他,求求你了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他!你打我吧!我们不要糖果了!拜托了! 回答我的是第二个耳光。 我左右两颊高高肿起,泪水不断流进嘴里,咸得苦涩,我陷入极度悲伤后又陷入极度愤怒,而我表达愤怒的方式只有狂叫到声带充血,叫到一直干呕。 你他妈再叫一声试试?!头遭受重创,男人暴怒,举起凳子重重抡在我后脑勺上。 不要…… 一个虚弱的声音说,不要……不要打她。 男人放下凳子,他一脚把我踢到墙角,走到伊格纳兹身边蹲下,我可以不打她,但你要做个听话的乖孩子,知道吗? 伊格纳兹脸色惨白,嘴唇乌紫,他的脸色从来没这么灰败过,他好像快死了。 好,他从打颤的牙齿间挤出一个字。 好孩子,来,和我到床上来,我们一起玩游戏。把衣服脱了……自己把奶子送过来让我舔舔,你知道什么是奶子吗?甜心。 爬不起来。 裤子也要脱……对,小鸟真可爱,一口就能含进嘴里,把腿分开,我来吃一吃……嗯……嗯……爽吗? 爬不起来。 小鸟亲了,来亲亲小嘴,尝尝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哈哈哈……嗯……真甜,就像牛奶糖一样……那小骚蹄子把糖给你吃了? 爬不起来。 好,该我舒服了,趴下,抬屁股……嗯,风景不错,屁眼粉粉的,奖励乖孩子吃大鸡巴…… 我陷入了旋涡,漩涡中的一切都化作残片,有什么把我吞噬了。害怕,惊恐,绝望,悲凄,无论什么感情都不再具有威胁性,我分裂着我,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我。 别看,姐姐。 男人把他瘦弱的身躯抱在怀里,双臂强迫他分开双腿,可憎恶心的东西如一把利刃贯穿了他。 别看,姐姐。 他细小的小腿在空中上下摇晃,脚上还穿着干净的小皮鞋,尽管那鞋子已极度不合脚,他却非常爱惜,每天都拿纸巾打理,睡觉前也会整齐地摆在角落。 别看,姐姐。 糖果盒在之前的混乱中摔落到地上,糖果凌乱散落,五颜六色的糖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tbc. 作话:这天气快把我冻死在家。后面的章节写着写着觉得不少男人都可以睡一睡啊,但要不要加入作男主再考虑考虑。 07月亮的方向 “那,我要开始抓你了哦。”伊格纳兹放下捂着双眼的手,从花园角落站起来,他小心避开盛放的鲜花,沿着石子路在花园中寻找我。 我躲在树梢上窃笑,饶有兴趣地观察他走来走去,一会儿翻翻杂草丛,一会儿看看小狗住的屋子,“娜诺西,你在哪儿?” 捉迷藏还在继续,我怎么可能回应他!仗着藏身的树木枝叶茂密,我优哉游哉地坐在树梢上摘叶子玩。 不一会儿,伊格纳兹体力就耗尽了,他小口小口喘气,背靠树干慢慢坐下来,小鸟从屋顶降落到他身边吃地上的草籽,微风吹散云朵。 “娜诺西,”伊格纳兹抬头,和我正巧对上目光,他笑得温和羞涩,额前碎发轻轻晃动,“注意安全。” 啊?原来他一直知道我藏在这里呀? “好吧,我该再认真些的,”我顺着树干慢慢滑下来,紧紧挨着他坐下,“你想要什么奖励?” 伊格纳兹摇头,“我不要奖励。” “可你赢了游戏。” “那……那就……”他苦恼思索,好不容易想到点什么,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放在我手上,“姐姐帮我把这颗糖果吃掉,我想要的奖励是这个。” 笑容在脸上凝固了,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没有第一时间接过他手上的糖,那小巧的零食让我不舒服。 “怎么了,姐姐?”伊格纳兹困扰极了,“你不是很喜欢糖果吗?” 是的,我本来很喜欢这种甜滋滋的东西,本来是这样的。但为什么我的身体,我的大脑,我浑身上下每一寸都产生排斥厌恶的情绪。 说起来,我家里真的有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花园吗?伊格纳兹对狗过敏,花园中挂着骨头牌子的小狗屋子是给谁准备的? “伊格纳兹,这里有点奇怪。”我伸手去抓身旁的弟弟,但摸到的只有湿润的泥土,还在我身边的孩子消失不见。 他去哪儿了? 偌大的花园静悄悄的,啄食草籽的小鸟也不知飞去何处,我觉得呼吸困难,好像被人扼住喉咙。 “伊格纳兹……” “伊格纳兹……” “伊格纳兹……” 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墙皮因雨水渗漏而发霉。 房间昏暗无光,窗外雨水连绵,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床边抬起,见我醒来,便凑近亲昵地蹭我的脸。 我茫然了一阵,总算意识到刚才在做梦,而面前的才是真正的伊格纳兹,他没有消失,他一直在我身边。 我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没能成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稍稍用力,肌肉连着骨骼同时呻吟。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满屋香烟气息还残留着,兴许是因为房间一直紧闭着无法通气,窗户也关的很死。 “伊格纳兹……打开窗子……好闷……”我艰难开口,声音很微弱,在雨声中更加微不可查,但我的弟弟还是听到了,他乖巧地跑去打开窗户。 我看见他一瘸一拐的,连路都走不好,眼泪瞬间满溢眼眶,可我并不想被他知道,于是缩进被子里闷声大哭。 一具冰冷的身躯钻进被窝,黑暗中,有谁轻轻舔掉我的眼泪。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抱在一起,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我们真的是双胞胎,是连体婴,是任何时刻都可以分享快乐,痛苦,悲伤的连结体。 只有他痛苦是不公平的。 那天晚上,妈妈做了洋葱炖牛肉汤,餐盘里粗硬的黑面包也换成柔软的,表面刷了一层蛋液的新鲜面包。 我的鼻子告诉我眼前的食物很美味,是一年到头难得品尝到的佳肴,但我的牙齿与胃拒绝接纳它们,我隐隐把妈妈的异常与白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 她没有问我们房间里发生的事,我不相信她什么都没听到。 不吃就凉了。她责备道。 伊格纳兹在我的注视下拿起刀叉,把面包切割成规则小块,泡在汤里,他吃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妈妈却很高兴。 喜欢吗?我们已经多久没吃到这么新鲜的东西了……汤稍微咸了点儿,不过也还行。她摸摸伊格纳兹的脑袋,带着满意的微笑:你为我们的家庭做出了贡献,亲爱的,你是我们的英雄。 我肿到发痛的泪腺又湿润了。 妈妈无视了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畅享未来的美好生活,新鲜可口的饭菜,崭新合身的衣服,甚至是有些小贵的珠宝。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妈妈已经疯了。 桌子底下,一只冰凉的手找到我的,先是勾住小指,再一根一根的交错,最后十指相扣,直到晚饭结束,我们的手都没分开过。 夜晚,我和伊格纳兹带上被子偷偷流到屋顶去,我们不敢睡觉,也不敢待在屋子里,生怕有谁闯进来伤害我们。 月亮盘踞在正上方,淡淡的光晕把周围的黑色都照得柔和起来。 “我们逃跑吧。”我看着月亮说话。 伊格纳兹沉默了一会儿,“逃去哪里呢?” “跟着月亮的方向走。”我哈了口气,“书上说,月亮正下方有座城堡,城堡的主人把二楼最内侧的房间留给路过的人休息。我们先去住一段日子,等我长大了就赚钱养你。” 我指的是我们常常翻阅的童话绘本,这当然是开玩笑的,但说出这话后,我却真的希望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的城堡。 伊格纳兹也看向月亮的方向,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神在月色下清澈透亮,迸发出我从未见过的生机。 “好啊,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们为了保持清醒不停聊天,从逃走时要带上的东西聊到如何答谢城堡的主人,我想把自己头发上的蝴蝶结留在那儿,伊格纳兹则要把他的绘本放在那儿,给下一个住宿者看。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大亮,太阳挂在晴空放热,今天是个好天气。 身上还盖着被子,伊格纳兹却不见了,我想起了那个梦境,连滚带爬地找到木梯爬下屋顶,冲进屋里大声喊弟弟的名字。 屋里很安静,桌上还摆着昨晚没吃完的面包,那些面包已经失去水分,变得坚硬干燥。 “伊格纳兹!伊格纳兹?!你在哪儿?” 他不在我们的房间里,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也许妈妈把他带去昨天那个男人的家里了。 我几乎是哽咽着打开妈妈房间的门。 幸好妈妈还在床上。 但是,整个屋子里都是血。 肮脏的地板,半开的窗户,破旧的墙画,摆满杂物的床头柜都染遍血色。妈妈下半身子盖在被子里,上半身子垂地。打结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睁着,死死盯着进门的我。 几把餐刀插在她的胸口,深浅不一,刀刃部分基本没露出来,暗红血液汇聚在她周围,呈半凝固状态。 而我的弟弟从窗台前转身,血液顺着他指尖滴到地板上,发出粘稠暧昧的滴答声,逆光的缘故,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朦胧间,我还是捕捉到他脸上梦幻天真的喜悦。 “姐姐,我们逃走吧,妈妈不会追来了。” ——————tbc. 作话:双更,感觉是在写糖呀? 08怪物“少女” “回神,娜诺西。” 有谁忽然叫住我,我打了个冷颤,眼前出现的人不是伊格纳兹,而是理查德,我所在的地方不是那个阴暗的屋子,而是雷德曼斯。 陷入回忆明显不是好事,我讨厌回忆过去的一切,但伊格纳兹又是其中最干净美好的部分,这一度让我矛盾。 “你还好吗?”理查德关切地看着我,他放开握住我肩膀的手。 “还好,长官。” 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能理解。 “假如你觉得不舒服,今晚可以回去休息。” “我不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休息。我在心里又默念一遍。 理查德没接话,他安静地站在我面前,没有多余的安慰,这样最好,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特别是在雷德曼斯这种地方,同情是最下等的事。 “那么……”我盯着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他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抱歉,”理查德一顿,“我不太清楚。” “不,你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说到此处,我呆愣片刻,真的不是任何人的错吗?还是说,这是我无法承认现实,逃避责任的说辞呢? 假如我当时没有看到那条招聘,假如我当时没有选择逃票而是灰溜溜的回家,假如我没把伊格纳兹一个人留下。 现在还会变成这样吗?没人知道,我不想做假设,因为时间倒流是妄想症患者的娱乐。 我很客气地向理查德道谢,并告诉他,我可以做好本职工作,不会把私人感情不当投入,但他比我还心不在焉,不断查看旁边屏幕上的监控视频。 “记住你的保证,不要重蹈覆辙。”理查德不安地说,今晚,他脸上表情加起来比一年都多,走之前,他突然低沉道,“再来一次,罗伊斯先生都没法保你了。” “我明白。” 他重重看了我一眼。每次涉及到这件事,大家都避而不谈,我知道有些知情人会在背后议论,只是明面上没人敢说。 “罗伊斯监狱长不让我和你说伊格纳兹进来的事,他要我拿生命发誓,一定不会让你知晓。”青年侧过脸,表情晦暗不明。 罗伊斯不想让我知道很正常,反倒是亲自找我谈话的理查德……让我意外。 他为什么要冒着被革职的风险和我说这个? “谢谢你,长官。”我沉默稍许,再次道谢。 理查德点点头,他转身欲走,不知怎的又转过来,“那个……” “怎么了?”我疑惑。 “私底下,你不用叫我长官,”理查德咳了咳,“就像以前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好的。” 值班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高清监控屏幕整齐排列在墙上,囊括监狱的各个死角,每个监狱单间中也安装着监控。 被关在这里的囚犯没有隐私。 我烦躁地揉揉头发,任由身体泄力,趴在桌面发呆,试试调动E区监控,无果,尝试多次,机械女声发出警告。 权限不够。 各个区组之间负责的事项是完全分开的,A区的人管不了E区的事,除非我能拿到E区长官的权限……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欠扁的脸。 不,我绝对不会去求那个混蛋的,死也不。 那家伙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我有把柄落他身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整死我——就有这么恶劣。 我宁肯去罗伊斯办公室下跪都不愿求他。 电脑屏幕突然转换到某双人间的画面,同时,桌前红色的警报闪烁着让人心烦意乱的光,这说明有犯人闹事,需要值班人员解决。 我正思绪如麻,心情糟糕到谷底,根本不想花时间处理工作,这些混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抄起小型手枪,我恶狠狠地压低帽子,眼睛一瞥监控画面中,一个男人按着地上蜷成一团的白色身影踢打。 冷哼一声,直奔目的地。 牢房没有常规的门,房间面朝走廊的方向是整片玻璃,我能清楚看见里面发生的斗殴情况。 对着玻璃上的传音器严厉呼喊,“在干什么?!放开放开!” 身穿囚服的男子置若罔闻,只管对角落抱着头的人拳打脚踢,好像一定要把人活生生打死才解气。 “我只数三声,你停不停?” 男子从地上抓起被殴打至奄奄一息的人,扔垃圾似的往玻璃上一丢,玻璃上绽开血花。 “呸!”他啐了口唾沫,胸口急速起伏,眼白中满是血丝,“该死的怪物!” 随后,男人朝我比中指,“滚你妈的,臭婊子!” 我在操作屏幕上划了几下,机械手臂从天花板上伸出来,一把抓住地上生死不明的身体投掷进侧面开启的黑色洞口,随着洞口关闭,我面无表情地点击炙烤模式。 在烤箱里待着好好反省吧,傻逼。 我看都没看男人一眼,直接朝医务室走去。 正巧,身着白大褂的金和我打了个照面,他还是那副经典坏笑,“哇,被人揍了来找我擦药啊?” 要是平时我还能和他打趣两句,可惜今天我实在心情不佳,伊格纳兹就像疯狂生长的入侵性植物缠住我的头脑,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去回忆弟弟的脸,勉强开口。 “有个犯人需要你看看,他被人打了。” 金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我,“心情不好?” “嗯。”我越过他走进房间,“遇到了很讨厌的事,比减薪还讨厌。” 拉开帘子,方才的犯人躺在床上,被特制皮带绑得严严实实的,他身上的白裙子皱成一块抹布,血痕不规则地从胸口处流到裙摆,还弄脏了身下躺着的白床单。 金紧缩眉头,嫌弃道,“好脏。” “脏也得处理,这家伙的投掷者在vip花名册上,我们得在他的投掷者发现前替他养好伤,不然,你我都得扣工资。” “万恶的资本主义!这些投掷者能不能停止往我们这里乱丢垃圾啊?” “附议。你也可以选择辞职,去正规医院工作。” 金看了我一眼,笑意渐深,“你知道我没有选择。” “当然,因为我也没有。” 既然知道了这座岛的秘密,就要带着秘密走到坟墓,我们和犯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被关在牢房里,而我们被困在岛上。 都是失去自由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叹气,“快点帮他看看情况……要是我不去解决这家伙已经被活活揍死了。” 我伸手帮五花大绑的人理开遮住脸的头发,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 金更嫌弃了,“这不会是……白鸟吧?” “什么?” “你明知故问。”金责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浅笑,确实,A区犯人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不了解,躺在床上的少年叫白鸟,刚来一个星期,最初48h我们时刻注意他的动向,生怕他对同牢房的犯人下手。但他并没表现出危害性,永远一动不动地缩在牢房角落,像具失去生命的人偶。 此刻,他依旧保持着木讷,不过,因被同牢房的男人揍成猪头的缘故,完全看不出他刚收容进来时惊艳四座的模样。 我还记得白鸟来的第一天。 被绑着双手,连接双手的绳子围绕在海上列车侧面的围栏上,扔进水里强迫性游泳,当我们去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呛水而奄奄一息。 据说,这种押送方式是白鸟的投掷者要求的。 要死的美人也是美人,经过海水浸泡,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明,我甚至可以数清他身上青色的血管。 要不是资料写明他性别为男性,我还真以为是天使下凡。 啧,说天使似乎不太合适,如果这个吃了十二个女孩儿的怪物也能称作天使,那神得气得毁灭人世。 ——————tbc. 作话:三更,我彻底干枯了。有小可爱看文文吗?可以给我点留言吗?(打滚求求)这篇文看的人真的好少qwq 09女孩子 “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我坐在病床旁边,把玩着每个狱警都会配备的小型手枪,食指轻轻抵在扳机上,瞄准床上盯着我看的少年。 金停下给他换纱布的动作,一时没有接话,他整理好白鸟脖颈间的绷带,嘴上小声嘀咕,“又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那就给他喂安眠药,让他赶紧睡着,闭上眼睛别再看我了。”从白鸟看见我那刻算起,他足足盯了我半个小时,连眼睛都没眨。 “哈哈哈哈,”金处理好最后一块纱布,他直起身子,戏谑道,“怎么,你是怕他把你也吃了?” 手枪对准眼前坏笑的男人,他赶紧双手高举,做出投降姿态,连连认输,“不要冲动,娜诺西,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生,假如你太过粗暴,我可是会流眼泪的,请对我温柔。” 和金逗趣几句,我稍微打起精神,他没有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猜他心知肚明,收容犯人首先就要经医务室体检,他不可能不知道伊格纳兹又回到雷德曼斯的事。 甚至送连伊格纳兹来的那位投掷者是谁他或许都清楚,我没有问,问了也是白费功夫,他必然不会告诉我。 就像理查德所言,我不能再重蹈覆辙,破坏游戏规则的人若不曾拥有制定规则的权力,那这个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尽管过了两年安稳日子,我却很清楚的知道当初的惩罚并没有消失,只是延后了而已。 “我明天再来看他。”留下这句话,我赶紧离开医务室,今晚还要值夜。 回到值班室,我懒散坐在椅子上,把冷掉的热可可一饮而尽,突然肩膀发毛,我迅猛转过头去,身后空无一人。 果然是太神经质了,因为白鸟的缘故,他奇怪的眼神令我头皮发麻。 我调出刚才白鸟和那个男人所在两人间的监控,看见画面上面对我出言不逊的男人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呻吟,周围溢出的汗水隐隐拼出人形。 点击恢复正常模式后,我调出房间监控,时间拉到事件发生之前,男人躺在床上看书,白鸟则阴暗地缩在角落。 男人似乎觉得不舒服,转过身去背对白鸟,谁知这时,白鸟灵巧地四肢并用爬到男人床前,大约蹲坐了十分钟。 突然,男人坐起,暴跳如雷,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挥舞拳头,紧接着就是警报灯亮,我出现在画面中。 为什么男人突然那么生气?我很是不解,放大画面仔细查看,来回几遍后,我捕捉到男人的表情变化,似乎在暴怒前有个……恐惧的表情? 我反复观看,意识到男人是在白鸟说话后才有动作的。 把声音放大十倍,放大一百倍,直到白鸟轻语出的话在值班室回荡。 “饿。”白鸟说。 …… 第二天,我到医务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金给白鸟打葡萄糖。 “一会儿要给他打镇定剂,一会儿要给他打葡萄糖?有点摸不透你的意思,还是说,你对给他扎针很感兴趣?”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有点无语,“你敢相信,从到这里的的第一天起,这家伙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鬼知道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金不正经的脸扭曲了一瞬。 “那么……”他拉长音调,不确定地说,“我们该给他喂点儿什么?” 我不喜欢他的弦外之音,玩笑只有在对方觉得好笑时才能活跃气氛,显而易见,我觉得这不好笑。 “先打葡萄糖。”我烦躁道。 床上躺着的人果不其然在看见我后故技重施,从他麻木的脸上找不到一点一滴算计,但要知道,他是个专吃女人的食人魔。我很难不去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把我确定为食物,正在目测啃咬位置。我绕了一圈站到金旁边,又绕了一圈回到刚才的位置,从头到尾白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头也跟着我转。 “要不要先喂安眠药。”这次,轮到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也行。”我凑到白鸟面前,“你为什么不吃东西?” 白鸟没有说话。 “你想吃我吗?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皱眉。 “不要和男孩子开这种玩笑啊,万一人家误会了怎么办?”金插嘴,他对拆台乐此不疲。 谁知,白鸟的视线忽然从我身上移走,他阴沉沉地瞪着金,“我是……女孩子……” 声音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沙哑,他的声带可能受过伤,哪怕是这么短的句子,都费力得花了好久说清。 刚听见白鸟这个名字时,我莫名会把他和真正的鸟类联系起来,加上雷德曼斯监狱背后山林中栖息着一种食尸鸟,完全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但他的真实音色又与歌喉美妙的食尸鸟割裂,稍微出乎我意料。 他把女孩子这个词咬得很重,把每个音都嚼得稀烂,我的手上的皮肤浮现一阵幻痛,因为我不自觉想象他吞吃女性肉体的画面。 金挑挑眉,脸上浮现出小孩要恶作剧时才出现的邪恶表情,“哈啊?可是,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话,为什么身下会有别的女孩子都没有的东西呢?” 白鸟的表情露出瞬间迷茫,似乎在消化金的话,金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吃了这么多女人,连女人下面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 “喂,金……” “女人的下面会长这东西?”医生掀开少年沾满褐色血迹的裙子,少年原本凶恶的脸忽然泄气,转眼瑟瑟发抖起来。 他身下什么也没穿,一条沉睡的粉色管状物安顺在腿间,两颗精囊圆润饱满,就像从来没使用过。我看过不少动作片,这般漂亮干净的性器还是第一次见。 “不……不要……掀……我的,裙子……”白鸟挣扎起来,他难听的声音里混入哭腔,“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 “女孩子?”金嘲讽一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走到我背后,双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边小小吹气,“看清楚了吗?这才是女孩子哦。” …… 真是疯了,给白鸟喂了安眠药,打了镇定剂,挂上葡萄糖,给人把裙子放下来遮住下体后,我顿时有种胸腔内浊气尽消的疲倦。 “就算是男的,也不要随便掀别人的衣服好不好,尤其是下半身。”我教育金,他坐在办公桌前写报告,吊儿郎当地,还招呼我吃饼干。 我看他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问了问白鸟的身体情况,不吃饭的原因有没有找到。 尽管内心有个疯狂的答案,我还是没说出口。 在白鸟眼里,人肉就是食物,因此监狱提供的食品他拒绝食用。 “哦对了,明天你就把他送回牢房去。”金放下钢笔。 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他的伤还没好,这么早就送回去吗?” “是投掷者的意思,后天晚上七点有场派对预热直播,所有犯人都要参加,白鸟不能在我这里待着。”医生意味深长地说。 嘴唇张了又合,不知该如何形容心底的五味陈杂,最后只化作一句,“好。” 并不是……同情。 白鸟和其他犯人不一样,他不是投掷者从帝国某个监狱中保释出来的。而是被投掷者直接带过来,专门参加雷德曼斯派对的。 “我来寄存我的作品。” 我记得,这是白鸟的投掷者来到岛上说的唯一一句话。 拿到白鸟档案那天我没吃下饭,这份精心制作的文件已经超出了基本案例介绍的范围,里面的十二个单元详细记录了白鸟进食的全过程,包括剥皮,处理内脏,毛发,以及生食人肉。 结合白鸟的表现,我不认为他真的能被称作是人格健全的人类,或许,他经历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一切,才变成如今这样的怪物。 而我,作为给怪物制造者们提供服务的人,哪里有资格站在高尚的角度,去给予他人伪善呢? 我没有审判他的资格,更没有救赎他的资格。 我是手上不见血的帮凶。 ————————tbc. 作话:不好意思拖了很久,家里亲人去世了所以在处理这些事情,最近更新可能不太稳定,但我会尽量写的。 10白鸟(微h) 第二天上午,我如期抵达医务室,只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管是医生还是本该被绑在病床上的白鸟。 “金,你在么?”我敲敲他办公室的门,门被锁上了,我没有录入指纹权限,进不去,贴在门上听了一阵,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按理说我和他应该有个交接记录,但他人却不在,也没留护士值班,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我站在白鸟的病床前沉默,这些绑住他的带子怎么看都是通过不正常的方式暴力拆除,那么,金到底……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每个病床的白色帘子都被我拉开检查一遍,连只虫子都没看见,别提白鸟那么大一个人。 头大,得做最坏的打算。 我刚从口袋里掏出通讯装置,腰部就传来尖锐的疼痛,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攀附在我背后,转眼就卸下腰带旁的手枪。 不好!被埋伏了!我当机立断,从腰带内侧的隐藏隔层中抽出小刀片藏在手心,腿灵活抬起往对方小腿狠踢,试图将人绊倒在地。 谁知那人躲得飞快,我踢了个空,还被死死钳住手腕。该死,为什么什么声音都没有?!脚步声!呼吸声!什么都没有!这是个死人?! 就算陷入劣势,我也沉住心神,不放过任何机会,很快,身后的气息远离了一瞬,手腕被人捏住背在身后,他改用一只手控制我,另只手估计在找束缚住我的东西。 没有杀我,而是要把我绑起来? 我来不及多想,手腕直接一个反转抓住来人的手,再重重展示了漂亮的过肩摔,刀片抵在他大动脉旁。瞬间局势反转,此刻是我占主动权了。 果不其然,袭击我的人是白鸟,他被我制服在地,双手背在身后,脸颊紧贴地面。 我累得粗粗喘气,语气狠厉,“呼……怎么……怎么挣脱的特制皮带?金医生呢?被你吃了?” 白鸟还是穿着那条脏兮兮的裙子,一头银发如杂草般纠缠打结,不少血痂凝固在上面,宛如街头要饭的乞丐,他没什么表情,哪怕被我制服,也没疯狂挣扎。 我好像压住了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说话!金医生呢?!”我愤怒喊叫。 金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从我来雷德曼斯监狱第一天开始我就认识他了。 但我们真正熟悉起来,是在我被贬为副官后,他没有因为我被贬职的事就露出疏离的目光,也没对我展现怜悯或关怀,他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 他是我在这里的,朋友。 “给你治疗的金医生,被你弄哪儿去了?!”刀片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低着头,死死瞪着身下的恶徒,“白鸟,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我有一千种折磨你的方式,这些,这些……呼……都是被,监狱允许的……” 气息不稳。 愤怒是真,惊慌也是真,我感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头越来越晕。房间内部的白色装潢与银质金属逐渐混沌成浆糊,白鸟的身子一会儿是两个,一会儿成三个,心脏跳动的力气过大,似乎在疯狂地撞击我的肋骨。 麻醉针。 最开始被袭击的时候,腰上异样的疼痛不出意料是麻醉针。 天杀的混蛋。 “白……鸟……”我愤恨极了,嘴里含混辱骂,身体却只能软成烂泥,慢慢倒在白鸟背上,他的背很结实,很坚硬,硬得可以把我击碎。 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人摆弄,但我无法阻止,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理智被研磨成粉,风轻轻一吹就四处散开,散去陌生的地方。 …… 意识回笼,是因为身体非常凉。 眼前被人蒙上布条,陷入短暂失去视觉的恐惧。手尝试移动,却感觉到手腕上缠绕着难以挣脱的束缚物。我挣扎了几下,发觉自己此刻不着片缕,被关在某个未知,安静的空间里。 白鸟。 那人麻木的脸浮现在脑海中。他将我绑起来,最有可能的动机不是越狱,而是……进食。我将成为他档案上的第十三单元,我的同事会看见我被剥皮,生食的详细过程,这么想还挺难为他们的。 屏住呼吸,我要确定这个空间是否只有自己一人。他的呼吸很浅,不仔细听完全听不见,我要先判断他的位置,在决定接下来一步怎么做。 房间非常安静,听不见风与海浪的声音,我应该不在医务室,因为那里的窗户不隔音,海浪声明显。白鸟对这里并不熟悉,他是如何避开监控系统,将我拖到现在这个房间里的? 飞速思考时,门咔嚓咔嚓轻响着打开了,我迅速进入戒备状态,全身肌肉紧绷,注意力高度集中,利用听觉判断来人动向。 他关上门,从门口走到离我有段距离的位置翻找什么东西,在找锋利的小刀吗?还是用来堵住我尖叫的毛巾?最让我烦恼的是,和白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交流,无论我采取恐吓,威逼利诱,还是求饶的方式,他都是不在乎的。 他只是在满足生理上的食欲,与我的意志无关。 终于,他找全了需要的东西,脚步朝我逼近。我努力睁大眼睛,试图从黑色布条中找出一点人的轮廓,但很可惜,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按照流程,他会先砍下我头颅,再从颈脖处往胸口剖开皮肤,完整剥下皮后,开始处理骨头和内脏。 冰凉的什么东西贴在脖子边时,我的气息都变粗了。好一会儿,疼痛并未传来,我逐渐意识到那并不是刀,而是白鸟冰冷的手指。 慢慢滑到锁骨,在锁骨处流连,应该是在思考如何剔除这里的骨头吧?我把脸侧到旁边,尽量不去在意那种痒酥酥的触感,他很擅长麻痹猎物,或许就在我放松的那颗,头就被他利落砍下。 手指沿着弧线抵达裸露的乳肉,顶端肉粒被挤压在手指间反复摩擦,身体难堪地有了反应,刻意刺激下,乳头充血胀大。 我登时怒火中烧,有些被人当玩具玩弄的羞恼,他若要杀我,就动作干脆快点动手,用这种下流折磨的手段干什么? 刚要开口骂他几句,乳尖就进入到某个湿热紧致的场所,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乳晕传至乳头,灵活的软肉围绕乳珠转圈,还抵在未打开的乳孔处用力挤压。 我霎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僵硬极了,只有胸口在不断升温。他含入嘴里的范围越来越多,最初只吮吸乳尖,逐渐卷入乳晕,最后还咬住不少乳肉。身下不可避免地流出透明液体,我知道那是什么,我羞耻得想跳海。 可我的双腿无法合拢,它们就如我的手腕同样被紧紧束缚住,向两边张开,露出私处在冷嗖嗖的风中瑟缩。 我祈祷白鸟吃我的时候那些证明性欲升起的液体已经干透了,但这显然是我的妄想。他的手指来到湿哒哒的缝隙,不怀好意地把淫液从穴中捣出来,涂抹在阴蒂上。 终于,我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到底打算怎么吃我? 11乱(h舔穴,扩阴器扩阴拍摄) 他的手指刻意在我下身最不经挑逗的地方打转,指甲是不是刮过包住蒂珠外面薄薄的皮,刺激得我小挺腰部,喉间差点溢出不像话的呻吟。 那人微顿,手指从湿润处抽离,嘴也放开我肿胀发疼的乳尖,在一旁找寻着什么,只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儿,肚子上被一条皮带给捆住,往下勒得很深,估计肉都分成两股。 大腿根部也被皮带牢牢绑上几圈,我欲挣扎,大腿内侧的嫩肉就传来一阵生疼,疼得我眼泪都逼出来,打湿蒙眼的布条。 那疼持续顷刻,又减弱些,只剩下湿热酥痒,我才明白刚才是被白鸟咬了大腿内侧的肉,他咬得特别紧,那处肯定留下血印子。见我放弃挣扎,便拿招呼过乳肉的舌头在我大腿肉上流连。 湿热慢慢上移,离私处越来越近,我猜到接下来那舌即将造访的地方,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连忙左右摇晃起臀部。 一双有力的手按在我的胯骨上阻止我逃离,最终,腿心脆弱的蒂珠还是被他抿在唇间,灵活的舌肉舔过闭合起来的阴唇,从缝隙最底部进攻,准确抵在穴道入口的外面。 我差点没蹦起来,慌忙紧缩穴肉,防止他真的探到里面的隐秘部位。 “你如果打算吃我,就先杀了我,这样侮辱我是什么意思?!”我太过生气,血液直冲头顶,差点没撑爆血管,我也说不清是羞的还是怒的,我只觉得这走向太诡异,白鸟莫不是要先奸后杀再进食?想到这种可能,我又觉得冷了。 意料之中,白鸟没有回答,他从我腿间退出去,捣鼓起捆在我大腿根部的皮带,我只感觉那皮带突然绷紧力道,随后我的臀部就再无法抬起,只能很小幅度地挺腰。 双膝处也被他捆上几圈,我用尽最大的力气蹬腿,但也许是麻醉在身体里还有残留,这点力气对白鸟来说记好对付。 他轻而易举抓住我的膝盖往两边死死掰开,呈现出动作片中常见的M腿姿势。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着毫无亲密关系的人摆出这种姿势,在爱人面前是情趣,但在这个魔鬼面前,我只觉得无尽屈辱。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我抖着嘴唇,无意义地重复,这或许有一点安慰作用,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很快,他拉紧束缚在我膝盖上的绳子,我合不拢双腿,阴唇更是在极力拉扯下主动掀开缝隙。 确定我没有挣扎的可能性后,他再次埋在我腿心肆意玩弄,我感觉到张开的两瓣肉唇被他捏在指间往两边大大拉开,里面红艳艳的肉接触到空气,吓得不断抽搐。 一团团热气在阴户处巡回,他往穴肉与阴蒂上哈气,随后,我感觉到阴蒂被纳入他的口中,受到刺激,那粒全身上下最敏感的豆子几乎瞬间就有了感觉,我没有哪一刻对人类的口腔温度有如此清晰的直观认知。 他的舌头缠上蒂珠,从顶端滑到下面的尿道口,拿舌尖在尿孔研磨,磨到我大腿肌肉发酸,尿意阵阵,在转上舔弄肉粒。 “天啊……”我仰直脖子,小腹一抽一抽的,眼睛无神地看着一片漆黑,下身却源源不断传来快感,顿时有种极强的割裂感。好像正在享受快感的身体并不属于我,只有这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才是我的东西。 保护脆弱阴蒂的薄薄包皮被他用舌尖不断顶起来,反复几次后,那颗脆弱的肉珠传来叫人疯狂的强烈刺激,我意识到他拿牙齿硬生生地把阴蒂上的包皮往上掀开,坚硬的牙狠狠擦过里面的阴核,激得我本能地挺胯。 但由于被完全束缚住,我只能发出高昂地尖叫,用以发泄身体无法承受的快感。 阴道内部再次流出潺潺淫液,这次的量很大,显然白鸟也注意到阴穴的变化,舌尖立马移到会阴处往上刮,整张嘴含住我的穴肉滋滋作响地吮吸。水不再溢出后,那舌便用力刺入花穴内,破开重重软肉,试图汲取更多的水液。 我自然不愿他得逞,用力缩紧下身,将他的舌头挤出去,寂静中,我似乎听到他一声轻笑,旋即,他从腿心离开。我还没来及松口气,就发觉他的手指来到穴道门口蠢蠢欲动地来回试探。 浅浅插入,再抽出,裹上粘液的手指越进入越顺畅,不管我怎么用力,他都能破开肉壁,仔仔细细地摩擦阴道内部的褶皱。很快,他插入第二根手指,花心被他捣弄出大量淫液,每次插进去都会发出粘稠水声。 该死,他都蒙住我的眼睛,为什么不顺便塞住我的耳朵?我咬住下唇,守住呻吟,性器在他持久地攻陷下荡漾起最原始的欲望。 肉道被他拿手指抽插几十下后,他总算退了出去,我也抓紧空隙放松身体休息,脑子因情欲逐渐上涌而混沌,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飞舞的星星。 这时,凉到使人颤抖的金属制物品冷酷地插到我的阴道中,直直插到最底端,靠近子宫的位置。经过短暂的呆愣时间,我的喉咙爆发出可怖的哭喊,大腿根部肌肉持续痉挛,脚趾拼命外张。 穴道在几秒内被那个东西撑到可以塞入一个拳头的大小,空气在空荡荡的红色穴肉中打旋,子宫口估计完全暴露在那人的视野中,我甚至听到相机拍照时发出的喀嚓声。他拍了很多张,手指还按压在阴蒂上方,把包皮撑起,露出里面的小肉珠来拍照。 我从来没这么绝望过。我当着他的面高潮了。 ——————tbc. 作话:因为是蒙眼肉戏,好难写啊,写累了 12最不愿见到的人 耳边终于传来浪涛的声音,我在迷茫中清醒,身体还残留着隐秘的刺激感,大腿根部相当不适,总有过度张开,无法闭合的无力。身体依旧赤裸在空气中,我不习惯没穿衣服的状态,总感觉自己像个暴露狂。 眼前再无遮挡物,我静静听着浪涛拍打礁石,浪沫翻涌,还有房间内熟悉的电子钟滴答声,眼皮抬得很慢。 不希望睁眼看见那人令人厌恶的嘴脸,不希望面对现实。我有太多愤怒的理由,但解决问题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睁眼。室内空无一人。 这让我决绝的心情格外可笑,经历一场荒唐事,连头脑都跟着混沌了。白鸟怎么可能还待在这儿?他肯定已经想方设法躲起来,找机会越狱。 唯一的困惑是他为什么没有处理我,我都做好被他胃液消化的准备了。 试着把手撑在旁边支起身体,正好看见绑住手腕的粉红蝴蝶结,不仅如此,脚踝处也有个一模一样的。我还在发怔,头顶又恰巧响起熟悉的电子音播报。 “会议厅正在申请使用权限中。” 等会儿……会议厅?我环顾四周,心脏沉到谷底。 该死,那家伙把我扔到长官会议厅了!身下躺的正好是长方形的木制会议桌,被人玩弄过的穴肉微微张口,黏糊糊地贴在冰冷的桌面,我只能侧身,尽量避免性器遭受新的刺激,不分场合地反馈快感。 “是我的错,”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请原谅我。” 有人来了。 明天是预热直播,各区的长官肯定会提前一晚开最后决策会议,也就是说,我被人绑得像个情趣玩具的样子即将被老熟人看见……一经盘查,所有人都会知道A区副官被囚犯侵犯。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我知道我的风评很差,下属也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我只是因为妮可可能也会听说这件事而有点难过。 “我记得我之前和你强调过,你可以花更多时间准备,但交到我手上的结果不能出纰漏。”隔了很久,另一个冰冷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回答了之前道歉的人。 我屏住呼吸,在木质会议桌上艰难蠕动,我听到我的牙齿在打颤,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认出来后面这声音的主人。 我必须在外面的人进来前躲起来。 “……我会领罚。” “如果我要惩罚你,我可以选择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但现在我需要一份完整的数据报告,”来人顿了顿,“会议在六点开始,你还有二十分钟时间修正错误。” “感谢您的仁慈,艾萨兰长官。”脚步声渐远。 我没有听错,站在门外的正是艾萨兰,整个雷德曼斯岛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当听说伊格纳兹被关进E区时,我就猜到罗伊斯在阻碍我和我弟弟相见的道路上多少废了点儿心思。 他算到我可能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伊格纳兹的消息,就故意把他安排到我最不愿踏足的E区,我要见他,就必须拿到E区长官的权限。 没错,掌管E区的正是艾萨兰长官。 在我被贬职后,有人把瞧不起的嘴脸摆在明面上,有人表面安慰我,背地幸灾乐祸,艾萨兰更是落井下石,把公报私仇做到极致,我不愿回想起那些陈旧无聊的往事,但我必须承认他给我带来的恐惧不亚于被人对着太阳穴连开三枪。 得躲起来。会议厅里能躲的地方只有桌子底下和休息室,听起来他马上就要进来了,唯一留给我的躲藏地点只有桌子底下,希望他不会把笔掉在地上,或者心血来潮弯腰擦擦靴子什么的。 迅速坐起来,跳到地上,在我的想象里,我可以借助翻滚动作迅速躲到桌子底下。但我忽略了一个因素,那就是我的腿完全是软的,大腿肌肉酸涩难忍,耻骨处还残留有被人撑开的错觉。 不出意料,我难堪地跌倒了,就像一块待宰的肉摔在案板上,地上的白色大理石比桌子更凉,我差点没忍住叫声。 “权限确认中……欢迎您,艾萨兰长官。” 再给我几秒钟!拜托!我跪趴在地上,膝盖借力往桌子底下钻。 这时,我的背与臀感觉到一阵冷风,会议厅的门被打开,空气里除了靴子重重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还有那人熟悉的,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威胁。 “不想吃子弹,就自觉从里面出来。” 我听到枪上膛的特殊声音,他现在一定拿枪指着我,只要我有任何可能产生威胁的行为,他都会一枪毙了我。艾萨兰就是这样,他我行我素惯了,也不把雷德曼斯的规矩看在眼里。 在权衡了生命与自尊的价值后,我屈辱地选择了前者。 以极度难看的姿势从桌子下往外挪,果不其然,迎接我的是黑洞洞的枪口,艾萨兰单膝蹲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拿手枪对准我的额头。 我合拢手臂遮挡在胸前,随后发现这个动作把胸肉挤压得更加明显,这让我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不愿和艾萨兰对视,我低着头,有些懊恼地小声抱怨,“还不如是理查德。” 下巴被人用枪口挑起来,一双黑如深渊的双眼牢牢订在我身上,才与他对视一秒,我的脸就像被烧红的刀刃割伤那般疼痛起来。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拒绝交流。 ——————tbc. 13喜欢你痛苦的模样(微h手枪插穴) 我在等他开口,等他露出熟悉的,讥讽高傲的笑容,但他什么都没说,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倔强的沉默逐渐转变为不安。 他刚才说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那么我与他玩木头人游戏的结果就是被其他长官近距离欣赏到如此怪异尴尬的场面。我讨厌这样。 先去休息室里避避吧,会议结束后我再想办法出去,白鸟的事还要上报,但我犹豫要不要隐瞒他对我做的那些事,该怎么说?我被一个囚犯性骚扰了? “我还以为,再见你时你能有点长进,”艾萨兰突然开口,“但就现状而言,我认为你不仅愚蠢如初,还陷入了滑稽的麻烦里。” 他的手枪顺着我的脖子慢慢向下,里面随时可能发射出一枚子弹,枪身拍打两下护住胸口的手腕,“把手拿开。”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如果你不照做,我就把子弹射入你的心脏,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我只是打死了一个试图偷听长官会议并准备售卖消息的叛徒。”他兴致缺缺地说,完全没有往日那般因折磨我而愉悦万分的兴奋。 不管他情绪如何,他所做的事都一如既往地讨厌。 “可以先去休息室吗?”我问。 艾萨兰歪歪头,梳理整齐的长发从肩头滑到旁边,他个子很高,投射在我身上的阴影将我全身都包裹住,当他说话时,我总有些呼吸不畅。 “为什么?” “因为长官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最好找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角落待着。” “你不希望被其他人看见现在这幅可怜的样子吗?” “……我并不打算偷听会议内容并售卖消息。” “尤其是被理查德看见自己遭人玩儿得一塌糊涂的样子。把你的腿张开,娜诺西,我已经看见你大腿内侧的咬痕了。”他睥睨着我,语气轻蔑。 但这和理查德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一嘴理查德,难道因为刚才我抱怨的那句话吗?还不如是理查德?我只能说,和艾萨兰这个变态比起来,理查德确实要好上一万倍。 最起码我想象不出来我的上司会像他一样拿枪指着我,命令我张开腿。 “僵持下去对谁最没好处,我希望你能清楚些。”艾萨兰强调,枪口抵在我的小腹处,往里狠狠压出一个凹痕。 我赶紧转头看向墙上的电子钟,五点五十,还有十分钟,腹部的枪口越来越用力,我几乎感觉到那坚硬的金属隔着脂肪碰到了子宫。假如他开枪,灼热的子弹就会在这里打出一个小洞,子弹碎片会扎满我的内脏,而子宫会碎成无数块肉。 “只要让我在六点前到休息室去。”我沮丧地说,微微张开双腿。 艾萨兰冷哼,手扯开拴紧我双脚的粉色绸带,他的手很热,与他呈现出的冰冷傲慢不符,我一度认为他的身体无法焐热床榻,就像吸血鬼那样。 “品味真差。”他嫌弃地把绸带往旁边扔,随后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拖起来。 头皮都要被扯掉了,我疼得发颤,双手忍不住推搡他,却没什么力气,“头发——头发——” 身体摔在会议桌面,他抓住我的膝盖慢慢朝两边分开,表面看着他是如此游刃有余,实际只有我才知道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我极力做最后的抵抗,双腿用尽全力合拢,似乎厌倦了和我较劲,艾萨兰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双手暴力地往下压,腿心完全展现在他面前,我疼得直冒冷汗,感觉韧带断了。 “这里,都被人玩儿得翻起来了。”他拿枪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阴唇,“洞口也张开了些,里面被操了个透啊。” 突然,他轻轻地笑了,似乎看见了让他心情大好的东西,“那个肏你的废物是狗吗?你自己看看,他在你腿上留了多少牙印。” 艾萨兰捏住我的喉咙,强迫我半起身子,突如其来的窒息让我痛苦地疯狂干咳,双手依旧被绸带束缚着,只能做最微弱的抵抗。 “睁开眼睛。”他在我耳畔黏糊糊地说,语气很是温柔缱眷,“不要装聋作瞎,快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这不是很好吗?被人打上标记,还真是挑衅十足的做法。”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我的眼前出现重影,还有严重耳鸣,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什么东西贯穿,撕裂,尖叫无声爆发在声带,我急促地大喘气,胸腔上下起伏,却没有一点气体通过气管,运输至肺部。 终于,他放开了手。 血液瞬间循环顺畅,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难以聚焦。好痛苦,无法呼吸,黑色回忆跃过堤坝,潮水般吞没我的理智。 “你自己看,娜诺西。”他再次抓着我的头发,暴力地强迫我弯下背脊,脸快凑到身下正在被他拿手枪淫玩的地方。 银色枪身完全被软肉吞没,殷红包裹着武器,表面泛着莹莹亮光,两片潮湿的花瓣软哒哒地无力分开,肉蒂又亮又红,充血鼓胀好像撕破皮,留着汁水的葡萄。 小穴无意识来回吞咽,汁液顺着枪身留到艾萨兰好看的手指上。他的食指破开肉缝,裹上一层透明粘液,拿出来时还连着丝线,然后,指腹狠狠抹过我的嘴唇。 “什么味道?甜的?”他问。不掩恶意地浅笑。 我想骂他变态,但稍稍出声喉咙就有灼烧般的疼,我只能用愤怒的眼神传达不满,他看了我一会儿,幽深的眼里没藏任何笑意。 艰难侧头去看电子钟,很好,还差一分钟六点。 “艾……萨兰……”我用气音说,“让我……去休息……室……” “为什么?” “刚才……说好……了……” 艾萨兰好笑地看着我,“谁和你说好了。” 我呆愣的表情取悦了他,手枪在阴道中重重抽插起来,淫水四溢,坚硬的棱角刮过肉壁,留下麻到发疯的钝痛。 他扣住扳机,撞得一下比一下用力,从身体深处流出来的液体逐渐从透明变成淡红色,“还记得吗?刚刚我问你,是不是不希望其他人看见你可怜的样子?”艾萨兰露出奇异的微笑,“发自心底来说,久违看见你痛苦的样子让我心情很好,这幅淫荡卑贱的可怜样,让别人看看也没什么关系吧?” ——————tbc. 作话:小艾剧情再多点就要转正男主了,属于有点神经病那种()另最近要搞论文好忙,文的话我还会修,等多写几万字吧。手里有好多坑没写,有些很有趣的什么血族设定海盗设定修女设定,我还想开新坑,可恶(ˇωˇ」∠)_ 14温(h强制口交) “艾萨兰长官,我把数据重新整理好了。” 敲门声传来,我差点没吓得直接挣下桌子,艾萨兰皱起眉头,抽出手枪,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看见我疼得流眼泪才满意地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抓到离门最远的座位底下跪着。 他坐在我面前,修长的双腿张开,动作优雅地解开皮带,朝我轻轻抬抬下巴,“不想被人看见的话,试着让我高兴。” “你……不能……”我愤怒抬头,喉间的火熊熊燃烧,就连说出的话都带上火星子。 “我能。”他伸出食指,竖在我嘴前,堵住我接下来的话,“我没选择把你按在桌上操已经很仁慈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是当着理查德的面被我射满一肚子,还是老实取悦我,你来做取舍。” 傲慢到难以附加的自大疯子,这是我自认识艾萨兰以来对他唯一的评价,显而易见,他没有丁点儿改变。 迎上他令人头皮发麻地专注眼神,我调整好姿势,伸手向他容纳着性器的裤子。 “艾萨兰长官?” “进来吧。”他严肃地说。 我听到门被打开,他的下属径直朝这边走来,为了避免被他发现,我赶紧转头,准备溜到桌子的另一边去躲着。突然头皮一阵巨疼,我意识到艾萨兰死死抓住我的头发不让我走。 于是我只能原地捂脸,自我安慰式的降低存在感。 “停下,米勒,”艾萨兰说,“你站到桌子对面去和我谈谈这次的数据报告。” 名叫米勒的下属有些困惑,“啊?现在吗?等您开完……” “现在。” “啊——好的,长官,请稍等。”他慷锵有力地回答,走到对面站正,一本正经地展开了报告。 从我这里能看见米勒笔直的裤管和站成标准八字的靴子,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上司的座位下面藏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艾萨兰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转身。 继续。他用唇语说。 我小心翼翼地重新调整位置,争取不发出一点声音。手指轻轻拉开拉链,属于性器特有的淡淡的腥味传到鼻子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刺鼻的烟草气息。 他以前从不抽烟的。我拿手描摹男性阴茎的轮廓,漫无边际地想着以前的事。 拉下内裤,匍匐在浓密耻毛中的半勃巨龙从里面弹了出来,很健硕,很粗大,完全勃起时能从穴口插到我的子宫壁。 面对曾经在我身体里撒野的野兽,我把它握在手里,伸出舌头舔去顶端浸出来的汁液。 咸,色气,欲望丛生。 男器在我手中逐渐充血变粗,狰狞地暴起青筋,肉紫色的龟头剑拔弩张地收缩着,让我想起阴蒂经受刺激时,我的穴口也会本能收缩。 拿指甲轻轻刮过男器顶端。 艾萨兰的小腹瞬间绷紧了。他低头,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我本来就被他弄得窝火,见他似乎有反应,心里便盘算着要发泄一番。 拿湿热的口腔含住龟头吮吸,舌头在龟头表面快速摩擦,专门挑弄冠状沟,稍稍溢出汁液就拼命往外吮吸,吮到口腔软肉发麻发痛,肉棒表面的血管狂热跳动才把圆润顶端吐出来。 他的阳具太大了,含久了嘴角疼,折磨他的同时我自己也不好受。 “艾萨兰长官?您好像看着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吗?” 听到米勒这么说,我幸灾乐祸地抬头观察艾萨兰的表情,哪想眼前突然覆上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拿手挡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他的脸。 “不需要。”艾萨兰的语气如常,听不出异样。 “可是您的脸看着很红。”真是耿直的好孩子,我暗暗窃笑。 “不需要,米勒。”他把虎口卡在我下唇,粗暴地往中间用力,捏开我的嘴,“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遵命!” 门关闭,会议厅恢复安静,艾萨兰的手劲大得快要捏碎我脸上的骨头,我感觉唾液无法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流到他关节发白的手上。 他找我算账,“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温柔?能在他身上找到温柔特质堪称惊悚,如果他指的是拿手枪插入我和拽着我的头发拖了整整一屋子距离的话。 我很想回他一句与其期待他懂得温柔的含义,不如期待世界末日就在明天更真实一点。 “因为不疼,所以不顺从,”艾萨兰若有所思地说,他拿双手的大拇指掰开我的嘴角,抚摸着浸润唾液的牙齿,“没能让你听话,是我的问题。” 我敏锐觉察到危险,艾萨兰绝对要开始犯病了。 他把肿胀的性器塞入我张大的口腔,手指穿梭过发梢,停留在我后脑勺,发出意义不明的叹息,“娜诺西,我希望——” 接下来的话我没听清,他双手猛地扣住我的脑袋,让肉茎贯穿我的喉管,舌面感受到阴茎表面血管的跳动,因为要给侵入的性器腾空间,舌头被压得很扁,小半截还伸出了唇外。 好烫,好痛,好烫。 我快分不清温度与疼痛的区别,味蕾上粘黏微腥的味道逐渐与鼻腔里嗅闻到的烟草气息混淆,他还没有完全进入我,我抿着嘴唇不断吸气,平复,强迫自己习惯异物抵在喉间的不适。 艾萨兰似乎在说话,但我真的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听清他在说什么,他弄得我很难受,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属于他阴茎的大小,形状,气味。 还有他冷漠注视着我的眼睛。 他很生气。我意识到了。 奋力吞咽,喉间软肉痉挛着摩擦龟头,迷迷蒙蒙地和他对视,这瞬间,我觉得我们之间离得很遥远。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