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上错人了》 毕业当晚1(H) F酒店,十三层尽头的套间。 黑暗的房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你会帮我的,对吧。” 贺沢喘着粗气,搂住温雨的手臂在微微发颤。 “贺沢,要不然你先起来........” 温雨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每次面对贺沢的眼睛,都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作为男生的长相,贺沢的眼睛有些太大、太圆了,瞳孔还是偏浅的暗金色,看上去有点呆,像小动物一样懵懵懂懂。 虽然第一眼见到他的人们,只会注意到他高大的身材和健康的体格。 “可是我好难受啊……小雨。” 他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下身有一个发烫的硬东西直直戳着温雨的小腹,“你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抱着你我感觉要舒服一点。” 温雨咽了口唾沫,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双手放在他胸口上想要推开,“贺沢,你真的喝多了。” 都怪其他男生,干嘛都来找贺沢一个人喝啊,都欺负贺沢是个老好人! “我,我觉得我没喝多啊.....” 贺沢窜在她耳边的温热呼吸带着酒气,熏得她脑子也晕乎乎的,后腰发软。 她继续加大推开的力气,一只手却被贺沢一把拉住。 “你人这么好,再帮帮我,好不好?” 贺沢抓住她的右手,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你......” 温雨摸到一个滑溜溜的粗肉柱,激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还是她第一次摸到男生的那个。 “唔.....” 贺沢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呻吟,他趴在温雨的肩膀上,带着她手在自己的性器上胡乱撸动。他现在兴奋到脑子发懵,温雨的手来摸他阴茎跟自己摸的体验是天差地别。 “嗯.....小雨,你手好软啊.....” “你闭嘴啊!” 温雨羞耻到双眼紧闭,就当这件事只是一项义务劳动,但双颊和喝了酒的贺沢一样烫。 “真的....谢谢你。” 贺沢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气声也越来越粗。 终于,温雨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抖动一下,手中的性器抽动着,跟着变得软和下来。 “呼....” 贺沢放开了她,转身躺在了旁边。 获得解放的温雨松了口气。 她嗅到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腥气,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老天,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居然就先经历了这种事。 早知道她就不该自己一个人送贺沢来酒店。 今天是他们高中毕业的第一天,大家约好了晚上吃饭,男生们都喝了很多酒,尤其是贺沢。班上同学都默认他俩平时关系最好才这么拜托她。 明明只是贺沢一直在追她的朋友尚秋岑,她帮忙送个东西出个主意而已,才不是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尚秋岑从来不喜欢贺沢,甚至是有点讨厌,但是这么做仍然让温雨感觉很不好,甚至有点心虚。 温雨今晚也喝了酒,脑子反应有些迟钝。她还在胡思乱想,没想到贺沢又凑了上来。 “你干嘛。” “小雨。”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这么高大的人,这么紧张她的眼色,看上去有些可笑。 “……我还难受,小雨。” “贺沢你!” 贺沢从侧面把她抱住,发硬的阴茎抵上了她的屁股。 不是才射了吗。 温雨没有什么经验,她不懂为什么贺沢的那个怎么又硬了。 “你干嘛。” “对,对不起小雨,我真的,真的好难受……” 贺沢道期期艾艾地道着歉,不断弓腰来回蹭她。 他力气太大了,她完全动弹不得。 贺沢的手不安分地伸到前面,摸索到温雨的小腹。 “你……你干嘛!” “……让我摸摸,小雨,呜呜……” 贺沢哀求的嗓音听上去无比可怜,动作丝毫不见犹豫。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内衣下方,直接伸了进去,摸到了她的乳头。 “嗯……” 温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和贺沢摸到她其他地方时完全不同,很奇怪,奇怪到她无法忽视。 贺沢来回揉捏她的乳头,伸出五指抓住乳肉,喃喃道,“好小……” “喂!” 温雨知道这个不算夸奖。 “没,没有。”贺沢慌慌忙忙道歉,“我只是觉得很可爱,真的好可爱啊。” 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有些急切地把温雨掀过来,把她的上衣撩起来,有些用力地把内衣拉到上方,露出完整的胸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贺沢就扑上去,一只手揽住她腰,避免她逃。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吃她的乳头,还一边用手去拧另一个乳头。 “嗯………” 温雨忍不住发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呻吟声,从未预想过的快感从胸口传来。 贺沢一听她的声音,就干得更加卖力。 他略粗粝的舌头不断划过娇嫩的乳头,来回吮吸,发出啧啧水声,又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了几下,然后又换另一边重复相同的动作。 “嗯嗯……够了够了……” 温雨被这种刺激搞得有些害怕,有些用力地推开了贺沢的脑袋。 她想把内衣拉下来,动作忙忙慌慌,想要把自己被压得皱巴巴的衣服整理好。 贺沢再次起来,跪坐在她面前。 温雨的身材适中,大腿相比上身来说颇有肉感。 他伸手,一把抓到她的大腿,大手微微陷入看不到阳光的白皙软肉上。 他双眼一暗,顺着宽松的运动短裤直接来到大腿根部。 温雨从来没有被人摸过这里,“你干嘛。” 他敏捷地摸到她内裤,按了一下,“小雨,你下面好湿啊。” “真的,流了好多水……” 温雨下意识往后退,“你不能摸这里。” 充耳不闻的贺沢喃喃自语,“你这么湿,肯定也难受吧,我可以帮你,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贺沢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这让她开始害怕。她已经退到床头靠背上,“我不用你帮。” “你帮我了,我也应该帮回来。” 贺沢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他直接扒掉了温雨的裤子,按住温雨想要起来的胯,把头埋了下去。 温雨吓了一跳,“贺沢,你别这样,很脏的!” 充耳不闻的贺沢隔着布料开始舔舐微微鼓起的阴部。 温雨双腿乱蹬,脚踢到他的后背,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啊……” 这种刺激又和胸部被吃不大一样,心理上的羞耻多过于感官刺激,温雨无法克制自己的呻吟,只能闭上眼睛。 而贺沢舔了一会儿,伸手把内裤拉到一边,开始用舌尖一点点触碰一直那个在吐水的小缝。 “小雨……你下边怎么也小小的,好可爱。” 每有一个新发现,贺沢都要老老实实说出来。 “你别说了!” “水太多了……我帮你吃掉就好了,你不要急。” 贺沢的嘴巴也动的十分卖力。流出来的液体带着轻微的味道,让他有些沉迷,全都吞进了自己嘴里。 “嗯嗯哈……” 放弃抵抗的温雨四肢发软,她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她的下身就好像要被贺沢整个吃进去了似的。 透明的液体滴在床单上,已经分不清楚是她流出来的还是贺沢口中流出来的。 “嗯.......嗯哈.....” 温雨所有的注意力都只能放在被抚慰的下身。她的下面逐渐腾升起不熟悉的酥麻感,不断向上下扩散。 她没意识到自己忍不住挺身,想把下面送得再往前点儿。 她无助地摸到对方的脑袋。贺沢的头发短得能隐约看见青色的头皮,蹭的她手掌发痒发疼。 快感如一阵阵海浪拍打而来。 最汹涌的一次即将到来。 她感到了害怕,身体发着抖,双腿紧并,狠狠夹住了贺沢的脑袋。察觉到的贺沢对着她突起的阴蒂猛地一嗦。 “啊......” 她眼前一片空白,出于身体本能痉挛了会儿,停了下来。 她靠着靠背,无力地侧身倒下,双眼出神。 ————————————— 今晚一定do,真正do。 毕业当晚2(H) “小雨,你觉得舒服吗?” 贺沢的脸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她。 “.......” 这让她怎么说。 温雨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房间里光线够暗,对方看不清楚她通红的脸。 “舒服吗?你告诉我好不好?”贺沢不死心又问一遍。 “.....还行。”她的回答若无声息。 “那就好。” 贺沢露出他最常有的那种笑,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像被主人夸奖的大型宠物。 下一秒他的手指却探进了温雨还在发酸的穴口,企图一点点往里伸去。 “你干嘛!”温雨打了个激灵。 “求你了……小雨。让我进去一下好不好?” 贺沢的嘴反复在她耳边边念叨,用黏黏糊糊的嗓音哀求、哄骗着,“我会让你舒服的。” “求你了……” 他在说的同时,已经进去了半根手指。 “呃.....” 温雨呻吟了一声,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整个身体埋在贺沢的怀里,四肢发软。 或许她也喝多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拒绝贺沢。 贺沢的手随他的身高,拥有同样超出普通人的规格,温雨的小穴吃得很艰难,她像只虾米一样忍不住弓起腰。 “小雨……你里面好紧,放松点,别怕……” 贺沢另一只手在她胸上来回抚慰,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伸进阴道的手指慢慢地来回戳弄。 一根、两根,慢慢加到第三根。 不知过了多久,温雨适应起贺沢的手指。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贺沢的手指是如何在她穴道里动作,一会儿微微曲起指关节,一会儿又分开张度用指腹抚摸她的穴壁。 “小雨,你里面好复杂啊,一层一层的.....” “嗯哈……” 温雨都懒得开口骂他,她抬起臀部,好让自己好过点,这大大勾起了贺沢的情绪,手里的动作变得激烈快速起来。 “嗯.....” 温雨逐渐习惯了这种抽插的节奏,好几次贺沢的指尖不知道抚过哪里的位置,搞得她有些不安又空虚。 这时抽插的手指却突然退出。 温雨抬头,有些迷蒙地看他。 “我......拿那个。” 贺沢挠挠后脑勺,以飞一般的速度找到盒子,边往回走边用嘴撕开塑胶包装。他戴套的时候,温雨这才第一次看清楚那玩意儿的全貌。 在透明薄膜的覆盖下,是一条筋脉遍布的粗壮肉柱,正高高翘起。 这么大。 很难想象,光是手指就进去得如此艰难,这根肉棒怎么可能塞得进来啊。 温雨今晚头一次感到害怕起来。 “不可能,这个一点都不可能舒服……”她下意识说。 “小雨。” 敏锐的贺沢察觉到她有退缩之意,他戴完就抬手抓住她两只脚踝,在温雨的惊呼声中,他一把把她拉过来,让她双腿卡在自己胯下,温雨的下巴还被他的肉棒弹到了一下。 啧,有一点气味。 “贺沢,这肯定进不去.......” 温雨说话的嗓音微微抬高,明明是在着急,听上去像在撒娇一样。 贺沢眼色一暗,那一瞬间像换了个人。 他坚定地俯下身,困住她。 他继续用手指扩张,嘴里又开始说那些让人心软又羞耻的话,“小雨,你再帮帮我,求你了……你下面都让我手指插成这样了,不好好肏一下也会难受的……” “你瞎说……” “真的。小雨,就开始会不舒服一下而已,后面就好了……” 贺沢话音未落,便扶着自己的阴茎对着穴口进去了。 “疼!” 这是温雨的第一反应。 “你出去,出去啊贺沢!” 她猛烈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推不开贺沢。 同样不好受的贺沢紧绷到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胀到发疼的阴茎只进去了半个头部,但他似乎根本没想过要停下来。 他对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和抓挠并不在乎,他忙着耐心地抚摸温雨其他地方的敏感点,嘴巴差点落在对方唇上,然后又谨慎地选择亲吻脖颈。 “你疼就咬我,咬了就没那么疼了。” 无助的温雨对着他锁骨那块狠狠咬下,呜呜地直哼哼。 她的下身就像被什么东西慢慢分开,止不住的闷疼。 贺沢缓缓动作,柱身终于进去了一半,然后慢慢抽插起来。 “嗯嗯……” 随着贺沢的动作,温雨身下的疼痛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好温暖……小雨你里面真的好舒服。” 温雨一听他的话,忍不住又换了一块皮肉咬下去。 “唔.....”贺沢闷哼一声,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疼痛,他抱住温雨,好像包裹着小船的漩涡,小船只能顺着他的方向咿咿呀呀晃动着。 “嗯.....” 疼痛开始变了质,温雨的小穴升腾起一种很奇异的酥麻感,就像刚刚贺沢刚刚用手穿插进去时感受到的,只不过更加强烈。 “肏开了就好了,小雨。”贺沢努力安慰她,暗暗将阴茎又多塞进去几分,“几秒钟就好了。肏开了,以后也会舒服的。” 哪来的以后。 温雨被插得有些出神,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迷糊糊地想不知道贺沢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平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唔.....啊......” 也不知道贺沢顶到了哪里,温雨发出一声明显不太一样的叫声。 “这里吗?” 优等生贺沢在做爱上也展现出了自己善于学习和观察这一特点,他开始对着那个地方附近猛烈戳弄。 “啊......慢点,贺沢......” 温雨的下身正在失去控制地流水,她情不自禁搂住贺沢的脖子,从敏感点传来的快感如同电流向她整个身体散布。她的脑子已经变成一团搅动不了的浆糊,她根本做不到其他事,只能抬起胯,凭身体的需求,努力想要把阴茎吃得更进去,好让自己夹得得更舒服。 贺沢终于开始放肆动了起来,一边轻吻她的发丝,一边在她耳边胡言乱语,“小雨,你真的太可爱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可爱这么小一个,我是怎么操进去的,真的爽得要我命了.......” 可能是这些话刺激到了温雨,她放在对方腰部的双腿忍不住收紧,下面的小穴也猛地收紧起来。 “啊.....哈.....太紧了,小雨,我要被你夹射了.....” 贺沢抽插的动作快得惊人, 两人交接的地方流出不少液体,甚至磨出了细碎的沫,顺着温雨穴口翻红的软肉往下掉。 他最后一下重重插进穴内深处,同时,温雨发出呜呜声,她感到自己的穴道正在不停地抽搐,像在挽留贺沢的阴茎。 这次的高潮来得尤为激烈。 温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好累。 她心想。 她真的太累了。 眼前贺沢的脸变得模糊,他说的话也变得好模糊。 温雨打了个呵欠,抬了抬不太舒服的屁股,睡了过去。 起床回家 温雨是被贺沢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虽然钢琴声只响了几秒就被贺沢按掉,但她已经醒了。 “......这是在哪儿.......” 温雨无意识呢喃,看到眼前陌生的装潢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到了裹着浴巾的贺沢向她走来,形状分明的腹肌占据了她大半视线。 她先惊讶到睁大眼睛,昨夜的一切在一瞬间回忆了起来。 她在酒店。 她做爱了。 还是和贺沢做的。 从未设想过的认知冲击她的大脑。 “小雨。” 贺沢在床边坐下,紧张地询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呃......还好。” 温雨忍不住收缩了小穴,那处还有些残留的异物感,但她说不出口。她下意识拉上被子把赤裸的上身遮得严严实实,尴尬得不敢看他,“我要穿衣服。” “好。” 贺沢马上背对过她,走去拉开隔光窗帘,露出明亮的光线。 看样子她已经睡了很久。 身体就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酸痛不已。她下床走的第一步,差点脚一酸,就倒在地上。她咬牙忍住不适,用最快速度穿上衣服,跑去浴室。 等温雨洗完脸、刷完牙,已经把自己凌乱的心情收拾得差不多了。 做都做了。 不能怪贺沢一个人。 尚秋岑不喜欢贺沢。 她和贺沢都是单身。 从道德上来说也是无懈可击。 温雨自暴自弃,决定放弃思考。 贺沢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桌上有早饭,你吃吗?” “一起吃吧。” 刚烤好的坚果欧包散发出香甜的气息,金黄色的滑蛋上撒了黑胡椒粒作为点缀,昨日才被采摘送来的新鲜蔬果做成了颜色明亮的沙拉。 是温雨最喜欢吃的美式早餐。 贺沢坐在她对面,刚吃了一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嗯。不好意思,刚才有事……今天不行......明天啊?再说吧……” 贺沢挂掉电话。 “你有事?”温雨问。 “没事。4班的李妍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 贺沢说的时候甩了下脑袋,半干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凌乱,但不影响他相貌的好看。 贺沢在学校很受欢迎。 就凭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尚秋岑,但不少女生还是前赴后继想跟他交往这点就能看出来。 但贺沢这一点上很坚决,从来不给人机会。 “你多吃点。” 贺沢看上去很担心她,一直盯着她进食。 温雨只觉得尴尬,但或许是昨晚消耗太多力气,她确实吃下去不少。 “还要吗?” “不了。”温雨捡起昨晚丢在门口的书包,“我要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 “你还不舒服,我送你吧。” 温雨听到贺沢说不舒服的时候,脸孔发烫了一下,她已经准备当这件事不发生了。 “不用了。” 贺沢还是坚持跟在她后面,两人到了一楼大厅。 “我来叫车。” 贺沢拉住了温雨的手,吓得温雨一颤,但顾忌周围人多,没好直接甩开。 “贺沢。” 突然,有人从他们背后唤了一声。 贺沢和温雨同时回过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簇拥着好几个酒店工作人员。 “哥。” 贺沢的脸突然变得僵硬起来,悄悄收回了自己的手。温雨看他这样,也不自觉抿起嘴。 贺渊跟旁边的人说了点什么,双手插兜,慢悠悠地独自向他们走过来。 “你女朋友?” 贺渊上下打量了下温雨,眼底的不屑藏都懒得藏。 明明是有着三分相似的长相,他的气质就是让人不太舒服,汗毛竖立。 “.......”贺沢笑了笑,生硬换了个话题,“哥你今天来工作吗?” “唔。”贺渊扯了扯嘴角,瞄了眼贺沢的脖子往下部分,冷笑一声。 他凑近些,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下次乱搞别带到自己家酒店里来了。” “丢人。” 他拍了拍贺沢肩膀,走了。 ...... 出租车上。 除了收音机不断传来的交通播报,没有任何声音。 “抱歉。” 贺沢打破了沉默,嗓音干哑。 “没事。” 碰到贺渊这件事反而冲淡了两人上床的尴尬。温雨单手托腮,倚在车窗,心想贺渊应该已经不认识她是谁。 当时在漆黑的街角,她冲上去把贺沢扶起来,贺渊正在冷笑。 那个时候的贺渊可不是现在这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任由自己的朋友羞辱贺沢,甚至自己还上去补了一脚,选在了看不出来的后腰,换来贺沢一声惨叫。 贺沢只字未提,他为何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他只说那是他的哥哥,让温雨不用在意,并感谢她带他来诊所。 贺沢保留的态度让意外闯入秘密的温雨感到轻松。 她并非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大人物。 她不可能对一个比她健壮,成绩更好的男生说那我带你报警,或者告诉老师这么轻飘飘的话。 她和贺沢并不是那么好的朋友。 她只有一点不多的愧疚,觉得他矛盾又怪异。 还可怜。 这才是温雨总是无法拒绝贺沢的真正原因。 她深呼吸一口气,主动向贺沢靠近些,“我真的没事啦。” 贺沢低垂的脸上没有笑容,或许更接近真实的他。 温雨弯腰,抬起脸孔观察贺沢,“你是不是觉得刚刚牵累到我了,才这么难受?” 贺沢深吸一口气,眸色暗沉,“本来就是我的错。而且我还这么软弱......都不能保护你。”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温雨是真没生气。 毕竟她觉得贺沢比她惨多了。 她拿出她妈平时安慰她的架势,“你现在没办法反抗你哥很正常。你能坚持这么久证明你已经很棒了!” 看到贺沢沉默,她继续说,“你脑子这么好用,性格又好,大家都很喜欢你,赢过他还不是时间问题而已,对吧?” 贺沢嗯了一声。 他沉默了许久,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又停止了。 他坐直身子,深深地望着温雨,看得温雨都有点心慌。 “怎么……” 他没预料地一把抱住温雨,“谢谢你,小雨。是我没用,每次都是你帮我......” “没什么啦,我也没做什么。” 贺沢趴在她肩膀一动不动,新鲜的洗发水味道往她鼻子里窜,发丝也戳着她脸颊,微微发痒。 她在被人短暂地依靠,哪怕她其实什么都没做。 她无言地拍拍对方脊背,就好像这样做,就能帮他分担一点他的忧苦。 他们在温雨家小区门口下了车。 “拜拜。” “拜拜。” 本来就打算一走了之的温雨回过头,看到还在恍惚的贺沢,心底暗叹了一口气。 她忍不住开口问,“你一会儿去哪儿?” “不知道。” “李妍她们不是叫你看电影吗?” “我不想去。”贺沢顿了下,说,“也不想回家。” “......” 高大的少年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隐隐露出渴望的意味,却又不敢开口。 温雨叹了口气,“你来我家坐会儿吧,我家没其他人。” 果然,贺沢恢复了点精神,连忙说,“好,谢谢你小雨。” 温雨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所以她从小就读寄宿制学校,假期的大部分时间也只有她一人在家,她倒是早已习惯。 “你随便坐吧。直饮机和杯子都在桌上,我去换身衣服。” “好。” 温雨进了卧室,过了三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把门反锁。 她居然把刚发生过关系不久的男生带回了家。 情况特殊。 她安慰自己。 她放下书包,把昨晚穿过的从头到脚都换成了干净的衣物,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要不是贺沢在,她还想洗个澡。 她伸了个懒腰,从房间走出来。 贺沢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捏着一杯白水,看上去有些局促。 “小雨,你有大一点的衣服吗?” “嗯?”温雨这才想起,贺沢穿的也还是昨天的T恤,皱巴巴的,“我给你找一件我爸的,你等等。” 温雨找了一件她爸买大没穿过的短袖衬衫。 “谢谢。” 贺沢当着她面脱掉了衣服。 温雨别过头,恰巧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她拿起一看,是尚秋岑。 她一点接通,那边就传来怒声,“你还没醒吗我的姐!说好了十点见啊!现在就我跟张凛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一听这话,温雨大叫一声。 发生太多事,她早把昨天考完后和尚秋岑的约定忘在脑后了。 她连忙说,“对不起,我的大小姐,马上!我马上就来!已经出门了!” 温雨放下手机,急得像只团团转的蚂蚁,贺沢马上问,“怎么了?” “秋岑参加A大的一个展览,今天布置现场,她喊我去帮忙,我居然把这事忘了!” “我也去。”贺沢站起来。 “这……”温雨迟疑。 “你放心,我只去帮忙。”贺沢笑笑,“我可以帮你们搬重东西。” “……”温雨想了想,自己现在这样估计确实帮不了多少忙,说不定还要被秋岑怀疑,“那走吧。” 看展 A大1号展览馆。 贺沢微笑:“好久不见。” 尚秋岑很敷衍地嗯了一声,转头一脸嫌恶,“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你不是需要劳动力吗?”温雨打了个哈哈。 第一次见到贺沢的赵凛不太理解,小声问,“怎么了?这不是你们同学吗。” 尚秋岑没说下去,“先忙吧,没时间说了。” 贺沢因为个子高,除了负责挂尚秋岑的展览品,也有其他A大的学生过来拜托他,忙得不可开交。 温雨和赵凛两个人坐在地上撕纸片,这是尚秋岑要求的,属于他们两个理科生看不懂的艺术范畴。 “......你这个同桌挺帅啊。”赵凛说。 展馆内的空调正在抢修,室内热得就像蒸笼。 贺沢穿着并不合身的衬衫,手臂肌肉被袖口箍得鼓囊囊,几乎湿透的后背布料紧贴他劲瘦的腰部,露出些许曲线。 有几个不认识的女生,包括男生都不住向他那边看。 “很多人第一次见他,都以为他是体育生,其实他是我们全班第一。” 赵凛“嚯”了一声,酸溜溜地说,“成绩也好,这小子还要不要让人活啊。” “哈哈。你也很可爱啊。”温雨伸手摸摸赵凛的卷发。 “滚滚滚。”赵凛连忙把她手拍下来,“最讨厌别人说我可爱了!” “那你是大帅哥。” “别,你夸我都像在阴阳我。” 温雨和尚秋岑、赵凛是初中同学,一直以来三个人关系都是最好的。 赵凛刚休息了会儿,就被不远处的尚秋岑盯上。尚秋岑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威胁他,他连忙继续动作。 他干活干得不耐烦,只能继续跟温雨闲聊:“那阿岑干嘛这么讨厌他啊?” “我也不清楚。” 温雨其实也一直纳闷这件事。 贺沢追人还是挺克制的,知道尚秋岑不喜欢自己,总是拜托温雨递这个送那个的,一般不会出现在尚秋岑面前烦她。 “好吧。”赵凛突然想到什么,贼贼一笑,“不过我倒是知道阿岑为什么不喜欢他。” “.......”温雨无语,“她有女朋友还是我告诉你的好不好。” 尚秋岑今年过年在温雨面前出了柜,后面她让温雨也跟赵凛说一声。 “哎......可惜。”赵凛望着两人的身影,啧啧道,“其实你看他俩外表上还是挺配的,对吧。” “是吧。” 温雨盯着手中的纸片。 特制的纸片具有明显的层理质感,顺着她手指被撕成了一条又一条。 一周后。 展览顺利举行。 温雨给尚秋岑带了一束精心挑选过的鲜花。 “噢,谢谢你宝宝!”尚秋岑一把抱住她,在一米七的尚秋岑面前,一米六的温雨显得小鸟依人。 “这可是你第一次参与这么正式的展览。” “是啊,不容易。”尚秋岑想到什么,拿出手机,“赵凛居然跑出去旅游了,我们自拍两张发群里给他看看。” “好啊哈哈。” 尚秋岑跟她说了会儿话,就被自己老师和同门找到。 温雨很懂眼色地先溜掉,在里面闲逛。 她打了个呵欠。 前天帮完忙以后,她在家待了整两天,一次家门都没出,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现在整个人都恹恹的。 “小雨。” 温雨转头,看到了贺沢。 “我就知道你会来。”贺沢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来,笑得很灿烂。 “嗯,你也来啦。”她揉了揉眼睛,“阿岑她现在好像在忙。” “你昨晚没睡好吗?” “小沢,遇到你朋友啦?” 一个长卷发的女生走过来。 “佳姐,是我同学。”贺沢分别介绍道,“佳姐,这次展览的赞助人,我跟她一起过来的。” “您好。” 女生的穿着打扮看上去明显比她们大了好几岁,温雨还忍不住微微鞠了一躬。 “哎呀,不用这么客气。我叫谢嘉佳,你喊我佳姐就行了。” “佳姐好。” “不好意思。”谢嘉佳看了眼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起看展。 这还是在展览帮忙以后温雨头一次和贺沢单独相处。 “小心。” 开展第一天,馆内人多,有个调皮的男童横冲直撞,差点撞上温雨,幸好贺沢一把按住她肩膀,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一下变得很近。 贺沢不用香水,身上总带着常用的洗衣液香味,是檀香木、皮革和雪松的混合。 有次温雨随口说了一句很好闻,贺沢第二周就给她拿了一瓶,她才知道居然来自洗衣液。 她带回家用了一半,才后知后觉去查了一下,发现几乎快跟香水一个价,马上就把钱转给了贺沢。剩下半瓶她没舍得用,放在自己书桌上偶尔打开闻一闻。 “谢谢。” 贺沢按住她肩膀的力气有点大,不疼,但是很让她在意。温雨在慌乱中,抬起来的右手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贺沢的左侧肋骨处。 “抱歉。” “唔.....” 贺沢向后一缩,发出一声闷哼。 她力气很小啊。温雨困惑地抬头看他皱了下眉头,突然明白过来。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朵下面小声问,“是你哥哥干的吗?” “嗯。”贺沢露齿笑了笑,“没事,真的没关系。” 或许是已经故作了无数遍轻松,他那张脸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反而让温雨更难受。 “你还要看吗?” “嗯?”贺沢没理解到她意思。 “我请你喝水吧。” 他们出展馆买了两杯现做的饮料。 室外温度超过三十五,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们拿到奶茶,又往回走。 “去三楼吧。”贺沢提议,“今天那里应该没什么人。” “不会被那些学长学姐说吧?” “试试嘛。” 他们前几天帮忙的时候,中午吃完饭就在三楼的办公室小憩一下。 “好。”温雨喝下一口加冰的柠檬茶,舒服地眯起眼睛,然后瞟了眼贺沢,还是有点气闷,“你哥真的很过分。” “他这次有原因。” “什么原因啊?”温雨不主动问,不代表她不好奇。 贺沢挑了挑眉,“他前段时间追佳姐,佳姐没答应。” “这样啊......” 贺沢马上补充,“加上佳姐现在的男朋友刚好跟我认识。” “原来是这样。”温雨恍然大悟,“他迁怒到你身上了。” “差不多吧。” 他们沿着安全通道里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上还凉快一点呢。”温雨感慨。 “是啊。” 三楼静悄悄的。 他们走在走廊上闲逛,一些房间里陈列着还未展出的画作,还有一些房间堆放着杂乱的材料和书本。 “同学,楼上不能去!” 从正中楼梯下面突然传来的喝止吓了温雨一跳,然后她马上意识不是在说他们。 “学长,我们也是A大的学生。” “不好意思,三楼并非公开的展览场所,请你们下去吧。” 那个人说完,便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温雨有点慌张地看向贺沢,小声问:“怎么办。” 贺沢环顾四周,拉住她躲进了旁边的杂物间。 ———————————— 这本节奏应该会比上一本慢一点。 希望大家会喜欢?(ˉ?ˉ?) 杂物间(微H) “这次展的效果还不错欸,我还看到了不少外校的来参观。” “毕竟有金主赞助嘛,呈现的效果就不一样。” “是啊,我也好想有钱啊!让我有钱吧!” “那你今晚早点睡做个梦就行了。” ...... 门外的说话声和聊天声同时进行。 温雨有点后悔贪凉上了三楼,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杂物间狭窄。 除了堆放的杂物,留下的余地将将能容下两人而已。 她站在更靠门的位置,整个人就像被贺沢抱在怀里一样的。 实际上,贺沢确实没撒手,另一只手也搭在她肩膀上的。 这样多少显得有些暧昧。 至少温雨是这么想的,耳后微微发烫着。 她努力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自己的高考成绩可能是多少分,比如爸妈什么时候回国这些事来分散自己注意力。 忽然,咚的一声,从不远处的房间传来,是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 惊得温雨往后移动了一小步。 她倒在了贺沢的身上。 尾椎往上的位置,她的后腰,碰到了一个发硬的东西,隔着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些微热度。 “.....” 贺沢硬了。 她不敢回头看贺沢。 贺沢已经主动靠了上来。 搭在肩膀上的手轻松伸进T恤衣领里,从上方探进内衣,大掌张开,有点恶劣地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同时揉搓两边的乳头。 拉住手腕的手向腰侧移动,落在她的小腹上,然后猛地,把她腰部往自己身上按。 “唔.....”她差点发出声音。 她伸手去推贺沢,贺沢不为所动。 隐隐跳动的阴茎在她腰后慢慢摩擦着。 “放心。我不会进去。”贺沢在她耳边用气声说,呼出的气息带来一阵战栗。 狭小的房间内,温度急速上升。 贺沢沉默地摩擦了会儿,手又不安分地往下摸,隔着濡湿的布料用力揉搓两下她的软肉,感受到她发抖了一下。 他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 温雨今天穿了一条买了好几年的POLO连衣裙,是她妈背着她买的,结果学校不让穿膝盖以上的短裙,她今天觉得可惜才拿出来,结果一整天都怪不习惯。 不过这极大地方便了贺沢。 他拉下裤子的拉链,只露出阴茎,撩起裙边,穿入她两腿之间。 “夹紧点。” 贺沢低下头,不断亲吻她敏感的脖颈,把流下的汗珠也吮进去,交缠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下面一下又一下,在她双腿之间来回抽插,可怜的裆部布料已经磨得一团糟。 “嗯......” 温雨不懂为什么被磨穴口也会带来如此明显的快感。 她只能咬住唇,很努力地不发出声音。 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声,让她神经高度紧张,带来强烈的刺激。 贺沢来回磨了几十下,完全没有释放的意思,这段时间长久得穴里的淫液已经透过内裤,顺着大腿内侧慢慢流下。 受不了了。 温雨发出轻微的啊哈声,她刚刚已经忍不住站着高潮了一回,绞得两只腿恨不得缠成一团麻花,只能靠贺沢从身后稳住她。 “贺沢.....”她仰起头,小声唤他。 温雨不知道,从贺沢的角度看下去,她双眼泛着水光,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平时那张天真又自在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一丝媚态。 “嗯。” 贺沢差点激动地吻下去,但在俯下去的那刻还是忍住,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一只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恨不得把温雨揉进自己身体里面。 他的阴茎凶狠地动着,又有隐隐往上顶的趋势。 就在温雨以为他就快要隔着布料捅进去时,贺沢终于射了出来,发出压低的喘气声。 精液的味道一下子弥漫整个空间里。 微微腥气,但又类似于草木被折断发出的气味。 温雨觉得其实不难闻。 她低头,看见裙边沾上了几滴痕迹。 ....... 两人下楼时,温雨的腿还有点发软。 正在找她的尚秋岑看到她眼前一亮,但在目光移到贺沢身上又变成厌恶。 她抱住温雨手臂,很自然地把她带走,“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小雨。我要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新朋友?”温雨有点心不在焉地重复道,意识还被下身不舒服的内裤所占据。 “对呀,我早就想介绍你们认识了。” 女朋友吗? 温雨记得已经见过一面了,是个很温柔的姐姐。 “好啊。” 尚秋岑自认为计划通,然后听到谢嘉佳跟贺沢说,“晚上我和他们一起吃啊,你要是一个人就一起啊。” “这不太合适吧。” “没关系。你同学也要去嘛。”谢嘉佳最喜欢热闹,“而且你不是大概率也会进A大吗,就当提前认识点人。” 贺沢微微一笑,“那佳姐好意,我就不拒绝了。” “晦气。”尚秋岑微微皱眉。 没听到对话的温雨好奇:“怎么了阿岑?” “没事。”尚秋岑撩撩长发,把她拉到一边去,“走,我带你看看我比较喜欢的展品,本小姐亲自为你讲解。” 晚上。 聚会的人分成了五桌,占据了这家汤锅店的大厅。 “这么多人啊。” 尚秋岑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很多人我也不认识,你跟我坐一桌就好啦。” “好吧。” 温雨有点局促地坐下来,余光扫到贺沢跟着谢嘉佳坐在了离她们最远的那一桌。 “这边。”尚秋岑看到了谁,朝门口挥挥手。 一个男生走过来,坐在了这桌最后剩下的一个空位,也就是温雨的右边,两人之间隔着方桌的一个角。 “给你介绍一下。赵如原。” 赵如原个子很高,脸上还有未脱离的稚气,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你好。我叫温雨。” “嗯。尚秋岑提过好多次了。”赵如原说话一板一眼的。 “他就是这张臭脸,其实没恶意。”尚秋岑解释,“他现在在A大读大二,比我们还小一岁。” “跳级了吗?好厉害啊,我读书这么多年也读不明白。” “你有你的优点啊宝。”尚秋岑马上又把话题移回来,“小赵这个人真的很聪明,而且很诚实,一点都不虚伪。” “噢,是吗?那很好。” 温雨有点不知道回什么。 她总觉得尚秋岑今晚很奇怪,她从来没听尚秋岑这么夸过一个男生。 毕竟认识了十年,温雨过了下脑子就想明白了,原来是想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意思吗? 温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正在认真看手机的赵如原。 尚秋岑满意地点点头。 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不要用压力,我只是觉得你俩合适而已,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发誓,他对你印象很好。” 之前没见过就能印象好吗? 温雨无语,她认为这是尚秋岑对她的滤镜。 她的桃花运都凋零成什么样了。 初中还有小男生找她表白呢,上高中连那种天天发消息的暧昧对象都没有过。 搞清楚尚秋岑目的的温雨放下心来,开始一心一意地吃饭。 聚餐进行到一半,许多人已经在几个桌子之间乱窜,找人说话或者喝酒。尚秋岑也不得不去找她认识的人去交际。 只剩下温雨和赵如原坐在角落,安如磐石。 温雨喝完第三碗老鸭汤,决定停下来。 她有些无聊地看着热闹的场面,贺沢被两个她不认识的两个女生缠住喝酒,谢嘉佳又拉着尚秋岑过去一起聊天,同桌的其他大学生都看着他们,从表情上就能看出对他们的关注。 总有一些人,生下来就是人群的焦点。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旁边突然传来声音,温雨转头,看到放下手机的赵如原。 头一回有学霸向她问问题,温雨有点受宠若惊,“请讲。” 他态度正经地问,“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却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想知道为什么?” “不。”赵如原摇头,“我想问的是……” “……我该如何忍受。” 温雨一愣。 因为喜欢才要需要忍受这种不喜欢。 她握住筷子的微微收紧,回过神来,“我也不清楚。” “哦。”赵如原看上去有点失望,“我以为你的恋爱经验丰富,应该可以为我解答。” 温雨诧异,“我,我没谈过恋爱啊?” “你不怎么读书,也不恋爱,那你的高中在干嘛呢。”赵如原脸上带着实实在在的困惑。 “……” 这就是尚秋岑口中的诚实孩子。 温雨保持假笑,“在吃饭,吃了很多很多的饭。” 边打游戏边那个(H) 吃完饭以后,赵如原送温雨回家。 尚秋岑提议时,赵如原下意识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最近正在学习如何与人相处,就忍了下来。 他们从地铁站出来。 “到这儿就行了。” 温雨头一回被不太熟的异性送回家,也不大自在,但所幸他们聊天时发现对方都在玩同一款游戏,所以在路上还不至于太过冷场。 “好。” 赵如原如释重负,打算转身走掉。 “小雨。” 贺沢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温雨诧异:“我以为你早回家了。” 走的时候,都没看到贺沢的身影。 “他们要续摊,我溜了。”贺沢很自然地把手放在温雨的肩膀上,冲着赵如原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有样东西忘了还给小雨。” 就算是赵如原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对上贺沢的脸,下意识说,“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啊,拜拜。” 温雨说完,然后抬头看了看贴她很近的贺沢,嗅到了烟酒味,有些纳闷。 贺沢应该不会想要尚秋岑知道他和别的女生有什么,特别这人还是尚秋岑的好朋友。 他在赵如原面前这样,就不怕赵如原告诉尚秋岑吗。 她应该问的。 但是她现在只要一思考这些,心跳就会微微加快,说不出来的心慌,话也说不出口。 她好像给自己的心房里放了一颗微型定时炸弹。 她逃避于现在就引爆炸弹,所以她换了一个问题,“.....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叔叔的衣服。”贺沢指了指自己背的双肩包,“我送去干洗了。” “不用这么麻烦。” 她妈在线上促销凑满减买的衬衫,说不定还没贺沢付出去的干洗费贵。 “应该的。” 贺沢这么说,但并没有把衬衫拿出来的打算,他直直看着温雨的双眼,“我今晚不想回家,酒店也不能去了。” “你哥这么过分?” “嗯。”贺沢的声音有些疲惫,“收留我一晚,可以吗小雨。” 温雨隐约猜到了,她推开他的手,“你先放开,好热。” 她不是傻子。 她明白如果她今晚带贺沢回家,可能会发生什么。 她在犹豫中沉默。 贺沢以为她生气了,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吓得连忙松开手,退到较为疏离的距离。 “对不起,小雨。我知道我这样太过分了。” 贺沢是真的怕纠缠到她。 他连忙从书包里找出干洗袋,塞到温雨手里,“我先走了。今晚说的你不用在意。” 他那副小心的态度反而让温雨心中的天平偏移过来。 她喊住他,“算了,你跟我走吧。” “可以吗?”贺沢停下来,但又不敢上前。 这时温雨看见街对面站着住她对门的邻居,正打算过马路回家,急忙拉起贺沢的手往里走。 “可以。但你得走快点。” “好。” 贺沢一听到指示,又恢复平时的样子,高兴地拉起温雨,比她还走得前面。 进了门。 温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空调。 和房间温度一起冷下来的是她的意识。 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单独带一个男生回来,足够她爸妈跳起八丈高,把她赶出家门了。 “你今晚睡书房。”心虚似的,温雨加了一句补丁。 “好。” “那你先坐会儿,我洗完澡你再去洗。” “好。” 贺沢比她想象中老实,他把自己的书包放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变成了只会说好的乖孩子。 温雨洗得比平时快,她穿好睡衣出来。 “要睡衣吗?” “我书包里新买的短裤,麻烦你给我一件T恤吧。” “好。”温雨尽力找了一件她爸的,又拿了条新毛巾,“你将就一下。” “很好了,谢谢你,小雨。”贺沢真诚感激道。 “嗯。” 温雨回卧室,打开电脑登录游戏。 她一玩游戏就入迷起来,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温雨才想起来,今天家里多了个人。 “怎么了?” 她正在打一个秘境副本,离不开电脑桌。 “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预料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温雨在洗澡前就简单收拾了下房间。 “小雨,你那儿还有更大的衣服吗?” 温雨抽空抬头瞄了一眼。 她爸的T恤被贺沢撑得很满,直接成了紧身衣。 “没有了。你一会儿睡前脱掉吧。” “好。”贺沢还没离开,他好奇地看着屏幕,“小雨,你在玩什么游戏呀?” 温雨报了名字。 “噢。我看过新闻,这家游戏公司最近上市了。” “是吗。”温雨随口回。 “小雨。你房间没椅子了,我可以跟你坐一起吗?” 温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沢一把垂直抱起。 “你干嘛啊。” 贺沢换成自己坐在椅子上,温雨则坐在他的身上。 “你继续玩。” “.........我这样怎么玩游戏嘛。” 温雨僵硬地坐在贺沢的大腿上,不往身后靠。 “就这么玩啊。”贺沢的语气倒很自然,“小雨,今天玩得开心吗?” “还可以。” “吃饭吃得香吗?” “还可以。” 温雨在玩游戏方面信念感极强。 她正和赵如原他们过本,是主力输出之一,和贺沢的聊天就心不在焉。 不太满意的贺沢伸出右手放在温雨的大腿上,洗过澡的腿很凉,他的手心又很烫。 “贺沢。”温雨慌张起来,“一会儿我们再那个吧。” “哪个啊?”贺沢凑到她脖子后面,嗅到了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反正.......我跟新朋友打本,打完最后一个BOSS再说!” “新朋友?网上认识的?” “不是。是今晚吃饭认识的朋友。” 贺沢噢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停了好一会儿。 他下意识想勾起嘴角,恢复平时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放在腿上的右手突然用力,修长的指节陷入腿肉里。 他没回答她,说了一句不相干的,“你这里真好摸。” 没意识到他情绪变化的温雨还在郁闷,“我知道我不瘦。” “不是啊,我觉得刚好。” 心情烦躁的贺沢动作依然轻柔,他摩挲着,从短裤的裤腿里探进去:“小雨,你打游戏不认真,都湿了。” 被这么摸怎么可能不湿啊。 温雨哑言。 “再弄脏了可不好,我帮你脱掉吧。” “.....好吧。” 温雨一步一步丧失底线,她不想今晚换第三条内裤,只能配合他,抬起屁股。贺沢的一只手替她拉下裤子,另一只手承托她臀部,让她光着下身重新坐回他腿上。 这也太羞耻了。 她下身半裸地坐在贺沢腿上,贺沢却还穿着整齐。 ——在干嘛?怎么不动了? 屏幕下方出现的聊天界面提醒了她。 温雨连忙回过神。 BOSS还剩一半的血条,她应该放一个大招和对面配合打反应,却因为太着急,卡错了时间点,只能再做一次招式循环。 她在认真游戏,贺沢也在认真观察她。 “还在流水啊,我帮你堵住吧。” 有过之前的经验,他的中指很容易就被吃了进去,慢慢抽插起来。 “唔......” 温雨还没完全习惯这样的异物感,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按下“E”键的手指微微发抖。 贺沢的动作并不激烈,却显得异常色情,两根手指在穴道里搅动伸张,甚至发出了咕嗞咕嗞的水声。 他懒得理会自己鼓起的裆部,玩弄眼前的温雨会给他在精神上带来更加强烈的满足感。 “舒服吗小雨?”他在她耳边问,“喜欢我这么帮你吗?” “......” 怪物血条终于快见底,努力集中精神的温雨再放了一次大招。 “为什么不回我啊?” “……” 怪物终于倒下,屏幕上出现“通关成功”四个字。 温雨松了口气,她刚刚紧张得双腿发软了。 “为什么不回我呀小雨?”贺沢重复了一遍。 “嗯?”温雨边清点副本奖励边问,“你刚刚说什么?” 贺沢刚给自己带好避孕套,“没什么。” 没留意到他举动的温雨以为贺沢打算停下来了,下一秒她被贺沢紧紧抓住,贺沢一个挺身就进来了。 “啊.....” 毫无准备的她猝不及防被插了。 “放松点,小雨。”贺沢喘了一下气,嗓音还很稳定,“你可以继续玩。” “我这怎么玩啊......啊......” 温雨来不及跟赵如原说什么,就点了退出。 下面,昂扬的阴茎进去了一个头,今天已经高潮过的穴口态度较为欢迎着它。 “对不起小雨,但我等太久了......从下午开始就想肏你了,但一直没机会。” “嗯.....” “你一定会帮我对吧。” “唔......” “下午在展馆楼上你高潮过了吧?高潮了几次?” 温雨摇头。 她看不到贺沢的脸,只能听到贺沢说那些令她脸红的话。 面前发亮的屏幕因为跳转到另一个界面,变暗了几秒,倒映出她发烫的脸和失神的双眼。 贺沢就用这个姿势,开始来回往上顶。 温雨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今晚来得太直接,但淫液还是不争气地顺着她的股沟一直流,沾得两人的大腿根无比滑腻。 真实的插入比白日经历过的更加激烈,但光是下面的插入又让温雨觉得哪里不太够。 她双手紧紧抓住桌子,身体不自觉往前挺。 她想起来了。 是乳头。 她的胸今晚还没有被贺沢摸过。 她迫于羞耻,伸不出手,只能无力地趴在桌上,弓起腰,悄悄用挺立的乳头去蹭书桌的边缘。 细心的贺沢很快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乳头很痒吗?” “唔.......”她不想亲口承认。 “需要就告诉我。小雨,我最想要帮你了。” 说完,他伸出手有些大力地揪她的乳头。 换做平时温雨可能会觉得疼,但在此时十分受用,她甚至发出了更加腻人的呻吟声。 贺沢受到鼓舞,揪得更起劲,把乳头稍微拉长,又松开,用指缝来回拨弄。 “......嗯......” 上下快感同时迸发,多得快要溢出来。 温雨没注意到她已经开始在迎合贺沢的动作,她抬起屁股,好让贺沢插得更深。 “好可爱。” 被欲望控制已经上头的贺沢懒得问,直接动手脱掉了温雨的上衣,从她后颈开始,顺着脊椎逐渐吻下去。 贺沢的唇停留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阵痒意。 她忍不住夹紧穴道,小腿绷紧,脚趾指尖不断划过贺沢的小腿。 贺沢抱住她,又冲了十几下,终于射了出来。 互相帮助 温雨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光亮的环境里发生关系,温雨还有些害羞。 贺沢则一脸自然地抱住她:“怎么了?” 温雨更贴近他一些,试图挡住自己的胸,她仰想了会儿,憋出一句,“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啊?”贺沢根本没想到温雨在意这个,他动作比说话快,“我马上脱。” “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贺沢脱得很爽快。 他常年参加各种运动,每一块肌肉形状都恰当好处,看上去匀称饱满,就是左边肋骨下方的淤青有些碍眼。 他与她的上身肌肤紧贴在一起,凑到她耳边撒娇:“下次你帮我脱吧,好不好。” 下次? “……好。” 贺沢开始亲吻她的肩膀,似乎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温雨忙说,“我去喝水。” “我也要喝。”贺沢似乎一秒钟都不想离开温雨,紧紧跟她身后。 温雨递给他一杯温水,好奇道,“你对每一个跟你上床的女生都是这样吗?” “什么!” 她一问出口,吓得贺沢没端稳水杯,洒了一大半水出来。 贺沢连忙拿纸蹲在地上擦,有点委屈地嘀咕:“我没和其他人没做过啊......一次都没有。” “好吧。” 温雨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她突然想起,只是突然意识到贺沢表现得太过主动和熟稔,没有任何为难的意思。 她想了想,顺着他说,“也是......你那么喜欢阿岑。” 有喜欢的人还跟别人上床不算有道德,但由于尚秋岑压根不喜欢他,所以也谈不上罪大恶极。 贺沢想跟她做爱,她也觉得很舒服,或许就是书中所说的“身体很合拍”? 她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贺沢。 “所以,我们就是在互相帮助,对吧。” 她给他们的性爱下了定义。 “互相帮助.....”贺沢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他之前大概猜到温雨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毕竟温雨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奇怪的。 高一的时候,他还坐在温雨的后桌,大家在晚自习上都在兴奋地八卦喜欢谁或谁喜欢自己。 轮到温雨的时候,她露出了难得厌恶的神色,“我不需要男生喜欢我,也不想喜欢哪个男生。” 此话一出,大家都哇哇地叫。 有个男生马上说,“你在装酷吗?好中二啊。难道有很多男生追你?” “对啊,还是你受过情伤?” “不是.....都没有。”她含糊不清地答,面对不太善意的话语她只能尴尬地摆手否认。 不过也没人真的关心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的感情史。他们更宁愿从温雨的嘴巴里知道尚秋岑跟谁谈过恋爱,有谁在追她,她又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温雨平凡的高中三年里,只有贺沢认真地悄悄观察过她——她真的没有跟谁暧昧过,或产生过一丝好感。 她的生活好像只有上课、看小说漫画、吃零食,以及坐在艺术楼一楼的椅子上等尚秋岑。 温雨知道他的秘密,但是温雨的秘密不属于他。 贺沢只能说,“那谢谢你帮我。” “没关系......”温雨还是有点在意那块淤青,她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她心想,如果做爱能让贺沢放松点的话。 “不疼了。”贺沢在她耳侧低语,“你会继续帮我的,对吧?” 他把她抱在大理石制的桌面光裸的肌肤贴在冰冷的石面上,温雨有些难耐地夹起屁股。 贺沢脱掉了裤子,他的阴茎不知何时已经再次扬起。 “让我再插一下。”这个高度他刚好可以站直了肏进去,“我想抱你。” 温雨无师自通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不自觉发出呻吟声。 贺沢这次抽插的节奏跟刚才不同,每一次都是缓慢地深入,又突然退出,然后再一次深入。 就像在彰显自己阴茎的存在感,想让温雨的穴道足够清楚地记住它的形状。 “.....水又流出来了。”贺沢一只手摸她胸,一只手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小雨果然会下雨吗....” “唔.....不要揉那里,不要......” 温雨有点慌乱地抬起腿,却挣脱不过贺沢的拥抱。 贺沢一边插一边揉她突起的小豆豆,这对她来说太刺激了。她呼吸加粗,很快就绞紧肉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我还没射,你怎么偷跑了。”突然使坏心的贺沢加快起速度。 “慢点......”温雨被汹涌的快感包围,声音都快变成了哭腔,“慢点啊......” 十八岁的男孩正是精力旺盛到过剩的阶段。 两人换了几个位置做了个遍,直到凌晨三点才睡去。 清晨。 生物钟较为固定的贺沢先醒。 他打了个呵欠,下意识把怀里的温雨抱得更紧了些,就像抱着爱不释手的毛绒玩具。 “......如果你真是我的玩具就好了。”他小声地自言自语,“或者让我当你床头的玩偶。” 他说完,把温雨旁边的毛绒玩偶扔远了点,似乎有点嫉妒。 来做点玩偶做不来的事,贺沢这么想。 他松开温雨,往下移动,脑袋趴在了温雨的双腿之间。 昨晚做完以后,他趁温雨睡着以后简单地清理过了,此时小穴正不设防地对着他,随着主人的呼吸有规律地轻微张合。 由于过度的使用,穴口呈现不自然地张开,周边的软肉处于红肿的状态。 他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 “嗯......” 不太舒适的温雨微微皱眉,双腿并拢,翻了个身。 贺沢观察了一下,又趴下来重新观察。 它需要一点安慰。贺沢在这方面总有着自作多情的独特理解。 他把她翻过来变成平躺的姿势,把她的大腿分到在不会惊醒她的前提下最大的角度。 不错的景色。 他凑上去,开始轻轻舔舐穴口。 这本来只是一个寻常的前戏动作,但贺沢一想到几个小时前他是怎么插进去的,就难免激动起来,下方的阴茎不知疲倦地再次硬了起来。 他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吮吸起来,伸出舌头轻轻往里面刺。 “.......嗯.......” 温雨正在做梦,梦到自己正在草原里奔跑,结果两只腿被卡在了灌木丛里,她想要挣脱结果却被卡得更严实,其中一些枝叶还卡到了她的中间隐秘处,让她感到尴尬又烦躁。 “嗯.....啊......” 终于,她骤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腿动弹不得,原来是有一双大手固定住了他。 刺痛和快感从她下方如潮水一股一股涌上来。 她费力地支撑起上身,看见了贺沢的脑袋。 “不要了......贺沢......” 她刚睡醒起来,嗓音还没恢复过来,微微干哑又细弱,就像小猫在哼哼,听得贺沢更加情动。 “让我吃一会儿好不好?” 贺沢的声音含含糊糊,带着她的下身也传来温暖的震动。 “.......”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传来电话铃声。 她伸手去拿,是尚秋岑。 她说不出来的心虚,慌忙中本来打算按锁屏键,手指却不小心划过了接通。 “.......喂?喂?” 那头传来了尚秋岑的声音。 “阿岑。” “听你声音,你还没起来吗?” “嗯,刚醒。” 房间里太安静了,除了尚秋岑的声音,只剩下贺沢口腔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知道话筒那边听不到,但她依然心虚。 “昨晚,感觉怎么样啊?他有没有好好送你回家啊?” “昨晚?”温雨想起她应该在说赵如原,“送了的,送了的。” “小雨,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接触一下试试。很单纯,又聪明。” 这时,她的阴蒂被放在齿间轻轻磨蹭,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 温雨忍住了想要呻吟的冲动。 “小雨?”尚秋岑那头听不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在为难。 ”我绝对没有勉强你的意思噢。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有时候也想要尝试一下恋爱。” 温雨想推开贺沢的脑袋,贺沢停下了咬的动作,继续吮吸起来。 “我知道,阿岑。”温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自然,“但是我和他不合适。” “好吧。那我就不说这个事啦,我只是想说,不是所有男生都是那个狗杂种,我现在也好好的。” 温雨下意识看向贺沢,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后半句。 她突然没了所有兴致,态度强硬地把贺沢推开。 “我再睡会儿,晚点说。” “好吧,你也不要睡太久啦,会头晕的。” “好,拜拜。” “拜。” 她挂掉手机,望着窗外有些出神。 贺沢爬起来,和她坐在一起。 “对不起……我不该捣乱……” “不是。”温雨连忙说,“我没有怪你,只是我......” 她偏过头看他,高大的男生双手抱膝蹲坐,在这张不大的床上看上去有些局促。 “如果不高兴,就不用说话了。” 贺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好像一张揉皱的毛毯重新被铺平。 哪怕上过床了,她才头一回觉得自己和贺沢在精神上是亲密的。 她主动抱住贺沢。 她感觉到温热的肌肤,胸膛隐隐的心脏跳动,以及回抱住她腰的双臂。 她有些想亲吻贺沢,但贺沢从来不亲她,可能在忌讳什么,所以她的唇落在了他的下巴上。贺沢下巴有浅青色的点点胡茬,亲上去并不扎人,而是带来一阵痒意。 他们就这样抱了很久,什么都没做。 游泳 几天后,高考成绩出来了。 温雨的发挥不好不坏,一个在预料之内的分数。 特地赶回来陪她的父母已然十分满意,一家三口这几天商议着志愿的事。 “C工大,咱俩都读过。” “我觉得也行,但J大也不错啊,就是远了点,我担心小雨.....” 客厅里父母讨论热烈,温雨正躲在卧室里打游戏。 手机振动了下,她拿起来看一看,是班级群消息艾特。 ——下午班长请我们去W酒店楼上游泳,谁要去?@所有人 ——去啊,班长这次是该安慰一下我们这些心碎学渣。 ——不了,我已经报了复读班勿扰。 ——少来!快出来玩! ....... 过了几分钟,班上的女生打电话过来。 “小雨,你看到群消息了吗!去游泳吗!” “呃......我应该不去。” “啊......”女生发出失望的声音,“出来嘛,小雨,我知道你最好了!” “大家都知道你跟班长关系最好!你不去我们好尴尬。” “如果女生太少,我们就不好意思去了。” “而且听说那里的甜品特别好吃!” “走吧小雨!”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在话筒另一头呼唤她。 “那......好吧。”温雨答应道。 吃完午饭,她坐地铁来到酒店,和其他女生汇合,前台拿出准备好的卡,指引她们上电梯。 她们来到11层。 “你们来好晚啊!” 男生们已经在泳池了。 “是你们来太早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聊天,就像还在上学一样融洽。 温雨下意识去找贺沢的身影,但并未寻到。 “走啦,小雨,我们去换衣服。” 她收回目光,“好。” 温雨今天带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连体泳衣。 这是她去年跟尚秋岑去海边玩时临时买的。当时她在众多比基尼当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她觉得适合自己的。 这件泳衣没有流行的花边,过于简单的样式让她的平胸暴露无遗,但温雨毫不在意。 下水前,大家先在池边拍水适应温度,都游到对面去的同班男生冲着她们吹了声口哨,招呼她们。 温雨闻声,抬头看去。 贺沢正在男生中间。 隔着池内其他人,他们四目相对了一下,贺沢很快又转回脸,投入到和其他人的打闹里了。 贺沢在她家的那个早上,她趴在贺沢怀里默默哭了好久,贺沢自然温和地安慰了她几句。 温雨当时情绪有些上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别说了,我不想听。” 识趣的贺沢马上道歉,说他先回去好了。 温雨说好。 成绩出来以后,贺沢和平时一样——全班第一。 温雨本来想发一句恭喜过去,在按下发送键之前却退缩了。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那时的情绪来源,这会牵扯到尚秋岑。但过去发生的那一件事的确如鲠在喉,甚至会影响她现在对贺沢的判断与态度。 所以现在贺沢也觉得尴尬吗? 温雨后悔今天过来了,这样可能显得她脸皮太厚了。 她决定一会儿就找个理由溜掉。 “好累啊……” 玩累以后,一个女生拉着温雨坐在池边休息。 “小雨,怎么感觉你还没睡醒啊。” “啊,有点。”温雨微笑着打起精神,“最近我都昼夜颠倒。” 哗啦。 突然,一个大水花现在她们面前溅起。 “啊!张鹄!你个疯子!” 女生一看清楚是谁,气得大喊。 “我错了,我错了!姐,你是我唯一的姐!”张鹄连忙道歉。 温雨正笑得开心,下一秒,一个身影从在她面前的水窜出来。 是贺沢。 男孩沾上水滴的面容在泳池水面的反映下闪闪发光。 他应该是这两天理了发,两鬓和脑后剃得短短的,露出淡青色的头皮,头顶上略长的黑发被他的手随意梳到脑后,跟上次见面时比,多了两分成熟。 “小雨。” 贺沢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快乐,就像完全忘了那天发生的事。他仰头问她:“你选好学校了吗?” 温雨愣了一下,马上恢复正常,“还没。我爸妈还在帮我看。” “都看了哪些啊?” “都在看。”温雨想了想,问,“你应该就读A大吧。” “应该……可能……或许吧。”贺沢看上去并不那么确定,又反问她,“你应该也留在A市吧?” “现在还不知道。” “哦。想到以后会和大家分开,我还挺舍不得的。” 贺沢说这话时,正看着她。 温雨有些晃神,然后感觉自己的右脚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捉住了。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却看到贺沢的嘴角又上扬几度。 是贺沢的手。 温雨微睁大眼睛,贺沢的肩膀靠近她左边的小腿,这个位置正好遮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但这也太大胆了。 不同于朋友之间那种随时打算把人拉下水的打闹,这种触碰更接近于一种把玩。 粗粝的指腹扫过她的脚背,又按压她的脚底,一会儿又溜到她指缝间,逗弄她的脚趾头。 一阵阵酥麻感从脚往上窜,会让她联想到一些不该想到的经历。 “哎。在聊志愿吗?”张鹄也凑过来参与,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成绩公布那天,我爸差点用拖布把我打死!” 女生跟着说,“你呀,有学校收留你就不错了。” “是这个理啊。”张鹄难受了一下就好了。他马上又毫不介意地问贺沢,“你肯定读A大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不愧是班长。幸好你不是渣男,不然我们哪里来机会啊。” “张鹄!当渣男也是需要前提条件的!” “怎么,我难道不行吗!” 张鹄比了个搞怪的耍帅动作,大家都在笑。 除了温雨。 她下意识紧张,身体微僵,湿透的上半身在空气中有些发凉,但慢慢地,她两腿之间的阴处涌起一丝暖意,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来了。 始作俑者倒看上去十分无辜,他眉眼带笑,似无意看了温雨,又跟其他人说,“……晚上我请大家吃火锅吧。” “好啊好啊!”女生兴奋地答应,然后回头看温雨,好奇道,“小雨,怎么感觉你脸有点红啊?” “有点热吧。”温雨突的站起来,“我去喝点水。” “好。” 温雨头也不回地走掉,她先去更衣室拿手机,发现有尚秋岑的未接来电。 她便来到外面走廊里,回拨过去。 尚秋岑那头声音听上去挺高兴,她在展览上有两幅作品卖出去了,问温雨明天有没有空,请她去游乐园。 温雨当然说好,又吹了会儿友人的彩虹屁,结束完对话,她挂掉电话才想起自己是出来买水的。她正打算朝柜台那边走去,却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往另一头拉。 “谁!”她惊得差点喊出来,一看那人却是贺沢,才放松下来随他走,“怎么了?” 贺沢没出声解释,而是沉默地拉着她进了旁边的私人更衣室。 一关上门,贺沢就把她抵在门背后,俯下身和她面对面,鼻尖险些碰上鼻尖。 那双漂亮的暗金眼瞳映出她不知所措的表情。 “小雨,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 最近存了好多脑洞,就是忙得没时间写TUT 更衣室(H) 贺沢问的明明是她想问的问题。 温雨刚刚酸涩的情绪被冲刷干净,“没有.....我没有烦你。” “那你.....” 贺沢看上去还有些不安,他嘴唇微动,没有说完自己想问的话。 他的手来到她背后,拉起包裹臀部的布料,露出两瓣臀肉,裆部的布料像一根绳子一样勒住微微鼓胀的阴部,说不出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温雨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唔……”她发出轻哼声,微微耸起屁股,像在配合他的动作。 “这样也会觉得舒服吗?” 贺沢继续把布料往上拉,另一只手隔着泳衣抓弄乳肉。他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温雨的脸,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是舒服吗小雨?我真的很想让你舒服。” “嗯……不......” 温雨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像被压住的腐烂水果,被一点点挤出汁水。 突然,贺沢松开手,充满弹性的布料打在皮肤上发出“啪”的一声。 惊得温雨下意识向贺沢的方向又近了一点,赤裸的温热胸膛贴在湿润的冰冷泳衣上,带来异样的暧昧,她听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呼吸声,她的深处传来隐隐的战栗,在期待着什么。 “........” 贺沢毫无预兆地蹲了下来,粗暴地地拉开布料,对着还在流水的阴部大力吮吸。 温雨差点尖叫出声,但一想到她还靠在门口,门外还有人路过的说话声。她把呻吟都吞了回去,牙齿咬住微微发颤的下唇,右手不自觉抓住贺沢的头发。 灵活的唇舌不断刺激着凸起的阴蒂,手指伸进下方的穴道里不断抠弄。 “唔……啊……” 一回生二回熟的贺沢这次很快就让她高潮了一回。 温雨无力地倚靠着门,双腿还在发软。 贺沢一把抱住她,闷声说,“小雨,你真的没有嫌我烦,没有讨厌我吧。” “啊。”温雨还在回神当中,她下意识说,“没有啊。” “那就好。” 之前被梳上去的头发在他给温雨口的时候,被温雨抓得乱糟糟,散落在额角边。他明明在笑,但看上去有点虚弱。 温雨隐约察觉到贺沢在害怕,但她不明白贺沢在怕什么。 她归结于是贺沢人太好了,就像他尝试友善地对待所有人,他同样害怕失去她这个朋友。 她的心脏有点酸软地疼。 一个人很难在面对另一个人的真实以后能做到无动于衷,哪怕她并不具备多余的资格。 温雨没有经过思考就伸出手,两手托住贺沢的脸颊,一字一句说,“贺沢,你不用这样,我保证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说出来她怕贺沢不信,笨拙地补了一句,“这个保证的优先级跟我对秋岑一样。” 不对不对,怎么会在这个时刻提到秋岑。 不过贺沢似乎并没多想,他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恢复往日神采,“我相信你。” “嗯,我们可是......”温雨停顿了下,“.......是好朋友。” 说好朋友三个字,她都有点心虚,谁家好朋友会上床。她不是傻子,这事她连尚秋岑都没说。 “对呀,我们是互相帮忙的好朋友。” 贺沢目光炯炯盯着她。 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就在温雨误以为他会吻上来的时候,贺沢的脸还是偏到了一边去,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算了,我嘴巴太脏了......”贺沢小声念叨。 过分在意口腔会让他想起曾经被逼吃下去的死昆虫、生羊肉和过期牛奶,以及永远不会痊愈的发白溃疡。 “嗯?你说什么?”温雨还在懊恼自己那刻的自作多情,没听清楚他的话。 “没什么。” 贺沢重新打起精神。 他收紧了拥抱,重新扬起的阴茎直直地戳中柔软的小腹,“其实小雨你今天一来,我一看到就硬了。” 听到这话,温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我穿得很普通啊。” “没有,很可爱,看上去很色。但我当时怕你还在生我气。” 他的唇从打湿的发丝一直往下吻到耳侧,每一处加深着潮气。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懊恼,又像在撒娇,“以后我们两个人单独来游吧,楼上还有一个小型私人泳池。” “好啊。”贺沢现在说什么,温雨都想顺着他。 贺沢的嘴角继续上扬。 他低头给自己戴上套,发烫的阴茎啪的一下,拍在她的小腹上。 然后他开始尝试把阴茎往穴口送。 为了方便更好地进入,温雨的一只腿被他的手臂抬起,他的手掌紧紧抓住她的臀部两侧,重心不稳的她再次靠在门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咚的一声。 “嗯......” 两人身高上的差异使得贺沢的进入依旧艰难,好几次龟头塞进穴口,又滑了出来。 逐渐失去耐心的贺沢干脆托起温雨的臀部,直接将她腾空抱起。 “腿放我腰上。” 贺沢终于对准,完全插了进去。 “啊哈......” 两人同时发出喘息声。 明明下身还在隐隐闷痛,在适应着贺沢的进入,但在几日没有联系对方的烘托之下,温雨比之前感觉到了更强烈的快感和安慰。 贺沢就以这样的姿势抱住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房间里面走去。 他每走一步,穴中的肉棒就会抽动一次,以难以预测的不同角度擦过穴壁。 “嗯.....啊......” 温雨忍不住发出呻吟,她甚至怀疑自己流的水会不会也滴在了地上。 贺沢带她坐到椅子上,不知疲倦地向上顶。 “小雨,你眼睛红了。” 他边插边认真盯她。 “我,我对氯有一点过敏.......” 温雨喘着气解释,她每回进了泳池眼睛都会发酸发涨。但她下身继续被撞得厉害,这样的解释实在有些无力。 啪啪啪,贺沢插了一会儿又嫌不够过瘾,粗暴地拉下温雨的泳衣,低下头去吮吸挺立的乳头。 他含糊不清地说。“小雨很喜欢这样吧,一边吃你胸,一边插你。” “嗯………” 温雨已经无暇顾及他的话,她现在被插得头脑发昏,贺沢吸她乳头吸得越厉害,甚至用牙齿去咬,她只知道穴道更加忍不住收紧,去“吃”贺沢的肉棒。 “下次……下次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在泳池做吧……” 贺沢的话语不断往她耳朵里窜。 “小雨肯定会觉得舒服的……” 一想象到那个场景,温雨的穴道忍不住加速收紧,她喘着气,死死咬住贺沢的肉棒。 “小雨,你太紧了……” 贺沢配合着她,继续往敏感的位置上戳。 温雨咿咿呀呀呻吟着,居然再一次高潮了。 而贺沢还没射。 他站起来,又让温雨趴在椅子上,他从后面进入。 “嗯啊......” 这个姿势让贺沢的插入又深了几分,深得她有些害怕。 她甚至产生了自己会被顶穿的错觉。 温雨下意识向前躲,但马上就被贺沢发觉,他的双手将她臀部两侧固定住,温声请求,“不要逃,小雨。” 贺沢咬牙继续顶弄,又插了几十下,终于释放了出来。 ........ 他们在更衣室做了两回,贺沢才放过她。 回去之后,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俩是好同桌、贺沢喜欢她朋友这些事深入人心。 而且没人会觉得他俩相配。 倒是有个站在贺沢身后的同学,随口问了一句,“班长,你这儿怎么划到了?” “嗯?” 贺沢低头去看,果然在他腰侧有一道红色的印迹。 他突然笑得很高兴,眼睛都眯成了弧线,看得同学莫名其妙。 “不知道啊。”他回。 ———— 前几天感冒了呜呜 伤口 游泳后的当晚,温雨就发烧感冒了。 她和尚秋岑约好的游乐园之行只能往后推迟。 不过这次她的爸妈在家,温雨倒难得享受了几天父母亲自呵护的待遇。 她的爸妈直到志愿提交以后的第三天才走,走之前照例喊了尚秋岑,四人一起吃了一顿大餐。 在机场送了父母,温雨和尚秋岑两个人找了家奶茶店吹空调。 “你前几天到底干嘛去啦?怎么还发烧了。” “.....游泳去了,和我们班的人。”温雨当然说不出是因为她在冷气足的更衣室里待太久了。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尚秋岑如果知道了她和贺沢上床了,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尚秋岑“噢”了一声,想到什么,问,“不会又有你同桌?” 温雨心虚地“嗯”了一下,“我们班的人几乎都去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小时候面对玩伴问你跟我关系最好还是跟他最好那么尴尬。 但尚秋岑这次并没有继续吐槽贺沢,而是说了一句略显古怪的话。 “算了。你上大学以后就有新朋友了,他就不会烦你了。” “啊?”温雨不太懂尚秋岑这句话的意思,“你说贺沢?他没有烦我啊。” 她忍不住替贺沢找好话讲,“我知道他把你烦得很厉害......最近应该还好吧?应该没有发消息烦你吧?” 问完,她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发涩。 尚秋岑哼哼一声,“他敢烦我?有病吧。” 温雨赶紧生硬地换了个话题,“诶,你那副作品到底卖了多少钱啊,还能请我出去玩?” 提到这个,尚秋岑马上来了精神。 “也不多吧。”尚秋岑比出三个手指头,“四位数噢。” “天哪,你好厉害啊宝贝!” 她们说的作品是指尚秋岑去年创作的一副小型雕塑。 雕塑不过半米高,是一个女孩的形状,但她的全身上下都在滴水,看上去又像是由液体形成的人像,整体刷上了从浅粉色再到矢车菊蓝渐变的颜色,丰富却不杂乱。 尚秋岑说,这就是她在她心中的形象——世上最温柔的雨。 在展览结束的最后一天,这座雕塑被一名匿名人士预订了,还是全款。 尚秋岑耸耸肩,“反正啊,我爱艺术但我更爱钱。” “阿岑......”温雨皱眉,她能看出她内心是不舍的,毕竟她知道尚秋岑为了那些作品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我没事啦。” 尚秋岑其实真的不是那么在乎。比起高洁的情操,这十年来贫穷给她带来的恐惧更加如影随形。 卖出去的那一刻,她其实更担心的是怕温雨会不开心。 “哎呀,我要去超市打工了,先不说了。” “好。那过两天见。”温雨准备走掉,然后停下来不忘加了句,“我请你们吃饭!” “嗯嗯,快回去吧。” 七月下旬,她们终于去了游乐园,同行的人除了赵凛,还有尚秋岑的女朋友。 现在正是水上游乐园的高峰期,到处都人潮拥挤,但依然阻止不了她们玩耍的心,四人玩得十分快活。 快要结束的时候,赵凛突然问她,“过两天初中同学会,你去不去?”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要开同学会。” “谁让你不在群里。” 温雨在那个班上过得不算很愉快,:“阿岑不去我就不去。” “哎,你们不去那我也不去。” “那我们自己玩,开个小型同学会。” “那跟今天有什么区别!”赵凛突然眯起眼,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谁可能要去。” “谁啊?” 当温雨问出这两个字,她就想到了是谁才需要用这种语气问出来,心头突地一跳。 “黄理阶。” “........” 果然。 温雨慌张地看了眼尚秋岑,她走在他们前面,并未留意到他们的对话。 她张了张嘴巴,艰难地发出声音,“他不是出国念书了?” “对啊。我听说他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他那种人在哪里都不会认真学习的。” “嗯,也是。” 赵琳小心观察她脸色:“反正我就是怕你突然想不开要去同学会,假如跟他撞上了.......” 热得全身流汗的天气,温雨寒意横生。 一想到这个人,她依然忍不住发抖,几欲产生呕吐的冲动。 这是她最难堪的过去。 “........你怎么觉得我真的会喜欢你啊。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子!你配吗!” “你说你喜欢我,真的没恶心死我啊!” “别傻了,我愿意每天跟你发消息还不是因为尚秋岑只跟你好!” “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女生!你每个月给尚秋岑充饭卡不就是因为你也想讨好她吗!你羡慕男生都围着她转,才愿意给她当跟班!” 黄理阶那张称得上是可爱的脸在说出真心话那一刻,在温雨眼里,比鬼还要可怖。 如果只是这些就好了。 温雨觉得这些还好。 她可以忍受的。 她晓得自己的平凡,也明白有些人天生就可以任性到恶毒的程度。 但黄理阶最终向她甩向那杯滚烫的热咖啡,怎么就泼到了尚秋岑的手臂上。 无论尚秋岑说多少次没关系,温雨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此刻,尚秋岑正在和她女朋友分享同一个棉花糖,幼稚得完全不像在学校那么高冷。 美丽的人一旦幸福起来,会让周边的人觉得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了。 就是她身上那件不曾脱下来的防晒外套显得无比刺眼。 三年来,尚秋岑从没穿过短袖,她的自尊心正如石头一般强硬,她的总以防晒作为借口,从来不会暴露自己那一片烫伤的伤痕,不给人以猜测的余地。 她们二人牢不可分的友谊,坚固如高耸着的严实石墙,藏着秘密的伤口。 温雨收回心神,“你不要告诉阿岑。反正我们现在和这种人也不会有交际。” “嗯,我知道。” 赵凛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当时泼咖啡发生在暑假,黄理阶的继父付了全部医药费,就把他送出国了。 从游乐园出来,他们去吃了椰子鸡,几人约定后天再出来看电影。 和其他人分开后,温雨独自坐在回家的地铁上。 放在帆布包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她拿起来,看到贺沢的名字,有些诧异。 贺沢见她的时候缠人,但平时一般不会主动联系她,更别提是打电话这种程度。 “喂,贺沢,有事吗?” “小雨。”那头传来的嗓音一如既往带着点感染人的快乐,“没事啦,我就是突然想跟你说说话。” “噢,好啊。”温雨打了个呵欠,“说什么呀?” “嗯......也不用刻意说什么。”贺沢顿了下,“小雨,你第一志愿填的哪里?” 他那头的声音听上去像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里。 “C工大,我爸妈帮我选的。” “那你要去C市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吧。” 温雨的爸妈参考了近几年的分数线,预感问题不大。 “你就把我留在A市。” 贺沢变得越来越爱撒娇,温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C市到这儿也就三小时动车。” “好吧,那以后我能来C市找你玩吗?” “可以啊。” 温雨答应下来,然后又意识到两人现在这种关系,这么爽快的回答似乎显得别有深意。 不管如何,贺沢的语气很愉快:“那我们就这么约好了哦。” “好,我到时候肯定好好招待你。” “嘿嘿,C市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啊,我先去做做功课。”贺沢刚说完,那头就传来喊声,似乎有人正在叫他。 贺沢顿了会儿,语气突的冷下来,“别喊了!我马上就来。” 但很快,他又继续对着温雨柔声重复一遍,“那这个就是我们的约定了,小雨。” “嗯。” 原来面对不同的人,贺沢说话的口气也会变。 她想,虽然贺沢不喜欢她,但他永远不会那么看待她。 温雨鼻头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了。 “……” “.....小雨?”没听到她回话,贺沢有点疑惑地呼唤她。 “嗯。”温雨轻咳一声,尽量使自己语气自然,“你不是还要去忙?” “没事,都是小事。”贺沢犹疑了下,“是不是我想多了啊,小雨,我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 无法控制的泪水变得更加汹涌,温雨大呼出一口气,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才好。 旁边有一个好心的阿姨还给她递了一张卫生纸。 “谢谢。”她转头小声回。 “小雨。”贺沢还在电话那边急问,“发生了什么?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我真的没什么可忙的,随时都有空。” 温雨完全可以想象出来贺沢说这些话的神态。 “我.......”她无法再忍耐下去,哭着说,“我给你发定位。” 醉酒 温雨在最近的一站地铁口下车。 她挂掉电话就后悔了,自己刚刚太失态了。 贺沢从出租车上下来,朝她小跑过来,“小雨,你还好吗?” 一看到贺沢的脸,温雨更加羞愧于自己的大惊小怪,还让贺沢特意跑了一趟过来。 “我没事。你刚刚是不是还在忙啊?” “我就一点小事,已经办完了。”贺沢表情轻松,“小雨,如果你现在不想回家的话,要不要跟我再玩会儿?” “可以吗?”温雨还是不太习惯去麻烦除了尚秋岑以外的任何人,再三确认道,“你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其他要做的事吗?” “真的没有。放心跟我走。”贺沢的话带着诱人的安心,他牵住她手,比她大出一倍的手掌温柔地包裹住她,“我保证你会喜欢。” 在路上,温雨甚至想过贺沢是不是打算找个地方跟她上床,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里他们好像只做了这件事。 结果,是她小人之心了。 贺沢居然带她来到了一家酒吧。 他拉着她走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这里的烤鸡很好吃。” “烤鸡好吃?” 温雨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从来没来过酒吧,在她认知里,酒吧是专门喝酒的地方,是“大人”才来的地方。 贺沢笃定点头,“我点了你试试。” “好。”温雨看到菜单图片,确实有点心动。 “那喝什么?”贺沢在平板上划过,“这里也有无酒精饮品。” 如果平时温雨大概会选一杯果汁,但她指了一杯样子最好看的,“我要这个。”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从他们桌旁路过,在看到贺沢以后停下脚步,“哟,贺沢,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声。” 贺沢看到他,笑了笑,“暮哥,晚上好。” 一个年轻女人从背后抱住男子,在看清楚贺沢的脸后,有些难以置信:“贺沢弟弟?难得看你主动来哦。” 下一秒,女人的目光流转到温雨身上,露出了然神色,“原来是带女朋友过来的,这还是第一次哦。” 贺沢没否认,也没肯定,“好久不见,宁姐。” “这么久没来,那我们不得好好陪陪你和你女朋友。” 贺沢苦笑:“不用这么客气,宁姐。” 叫宁姐的女人确实没客气,她把贺沢赶到了温雨旁边,她们则坐在对面,动作之快,温雨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又有几人过来,看样子也是认识贺沢,过来凑热闹的。 温雨被挤到了窗边最里面的位置,贺沢在她耳边小声道歉,“小雨,对不起啊,我们一会儿就走吧?” “没事。” 温雨倒觉得这样的体验很新鲜,看他们玩游戏、聊天、喝酒。 贺沢又问,“那你要不要一起玩啊?我可以教你规则。” “我想先看你们玩。”温雨好奇道,“贺沢,你看上去好熟练啊。” 同样是高中生,不知道贺沢哪里来这些时间出来玩的,看上去就像一个“不良”生。 “才没有,我就陪他们玩而已。”贺沢的神色变得略微复杂且微妙,“其实吧,暮哥他和我哥,相当于死对头。” 温雨恍然大悟,“所以你和他们关系这么好。” “还行吧。”贺沢向她保证,“小雨,你什么时候觉得无聊就告诉我,我马上送你回家,本来我就是专门陪你玩的。” “没关系。我还没吃到......” 她话音未落,服务员就出现桌前,“您好。” 端上来的烤鸡新鲜出炉,和图片里一模一样,温雨带上手套撕下一块,弹嫩的鸡肉混合着黄油和柠檬的香气,清爽和丰盈奇妙地糅杂在一起。 她眼前一亮:“好吃!” 果然就像贺沢说的,保证她会喜欢。 “那我今晚就放心了。” 昏暗的光线下,贺沢专心致志地低头盯着她进食。 男孩双眼带着笑意,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似乎在告诉她,今晚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砰。 在他的注视下,温雨的心跳突然加快起来。 胸口就像被什么抓住,紧绷又难受。 “嗯。” 她低下头,她的鸡尾酒喝完了,另拿了一杯没人动过的啤酒,她双手抱着杯子吞下一大口,苦涩的冰凉液体混合着泡沫争先恐后地涌进口腔,刺激得她眼眶微酸。 她不敢看贺沢的脸。 她怕她会误会什么。 她告诉自己,贺沢才不会喜欢她这样的,他们只是暂时的互相帮助的关系。 她太普通了,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唯一特别之处,大概就是怀抱了两三个属于他人的秘密,并一直藏得很好。 这也是贺沢亲近她的原因吧。 明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比如这家酒吧菜单上的价格,温雨觉得就算自己以后工作了都不一定舍得花钱来吃。 贺沢继续和他们玩游戏去了。 温雨下意识掏出手机,来分散有些窘迫的情绪。 赵凛在十分钟给她发了消息,说黄理阶今天下午在找人问她的联系方式。 在两年前寒假,她收到过一次匿名短信。 说什么对不起,问她要不要出来玩,发送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她当时猜测可能是黄理阶,浑身起鸡皮疙瘩,吓得马上就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温雨没了看手机的心情。 她刚刚吃多了薯条,有些口渴,随手拿了一杯看上去量最少的酒。 唔,这杯怎么尤其的辣,窜进喉咙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要打个颤。 温雨以为是什么特别口味的啤酒,也没声张,怕显得自己大惊小怪,她皱着眉喝到第三口,还是被辣得呛嗓子,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小雨。怎么了?”贺沢连忙拍了下她的背,低头查看。 温雨没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在变慢,“嗯?我,我没怎么啊....” 一个女生拍了拍额头,“老天!她拿的是我多倒的那杯威士忌!” 温雨有些醉又没完全醉,她听到那个女生的话,认真道歉,“不好意思,姐姐,我拿错了。” 女生抓狂:“不是这个问题!这孩子明显喝多了!” “......”贺沢一把把温雨放进自己怀里,开了瓶矿泉水,哄劝道,“小雨,你喝这个吧。” “我不喝了。”她拿矿泉水瓶贴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迷迷糊糊地抱怨,“我肚子好饱。” “那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好啊。”这个提议正合她意。 贺沢把她扶起来,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果断离开了。 从酒吧的后门出来,是沿江的步行道。 温雨坚持要自己走,她漫不经心地一步一步走,又悄悄去瞄旁边的贺沢。 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 这个圆眼睛的高个子男孩,明明离她很近,为什么却感觉遥远。 明明是一生中最长的暑假,怎么一下就过去一半多了。 下个月他们就会在不同的城市生活。 虽然有了约定,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一个确切的名义,甚至连一个亲吻都没有过。 她不是贺沢喜欢的类型。 贺沢只是暂时依赖着她。 “贺沢。” “小雨,我在。” 温雨深吸一口气,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其实阿岑已经谈恋爱了,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没关系。”贺沢无所谓地笑笑,“我大概也猜到了。” “好吧。”温雨干巴巴地回。 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另有所属还这么理智,贺沢老好人的外表下是不是一直过于压抑隐忍了。 她试图安慰他:“A大有不少好看又厉害的女孩子,说不定你就遇到心动的人了。” 贺沢沉默了下,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小雨,你帮我了那么多次,那你又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也可以帮你。” “我不用啦。”温雨摆摆手,“你不用太在意我。” 她只会围观他人的恋爱故事,压根没考虑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真的吗?” 贺沢停下脚步,温雨也停下来,有点困惑地抬头看他。 他背着路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你是不是喜欢长得幼稚,脾气比较烂的那种人?我真的可以帮你哦。” “什么?” 温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吧,她完全不能理解贺沢的话,“我没说过我喜欢这样的人啊。” “........” 贺沢松开手,叹了口气。 “为什么从来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呢小雨?” 他这句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带着异常的焦躁。 没听清楚他话的温雨困惑地眨了眨眼,“你还不开心吗贺沢?需要我做什么吗,好吧,我也做不了什么。” 温雨因为醉酒有些神情恍惚,但她看上去是那么认真地在关心他。 贺沢重新又套回温柔热心的壳子,“走吧,小雨,我带你回家。” “好,辛苦你了。” 温雨信任地拉住他伸出来的手,两人从江边离开了。 洗澡(H) 温雨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是下意识去摸索手机。 今天也不例外。 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摸到振动了两下的手机,凭感觉解锁,点开消息,那边传来赵凛发来的语音。 “那个同学会黄理阶肯定去不了啦。” “他昨晚好像跟什么人起冲突,现在还在医院呢,不过他那种人也是活该。” 虽然有点缺德,但温雨听到这个消息安心不少。 她闭眼说,“好啊,那咱们开小型同学会庆祝。” 消息刚发出去,身后传来门打开的声音,吓了温雨一跳,连忙坐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她不在自己卧室,连身上次穿的衣服都不是自己。 这是一间比她卧室大了不止一倍的房间,还有宽敞的阳台,白色窗帘外的落地窗透出温和的日光,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柔和又安静。 “小雨。”贺沢关上门,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递给温雨:“早上好呀。” “这是你家吗?” 温雨这才不好意思起来,关于昨晚的记忆她从吃了烤鸡开始就变得很模糊,但她能确定自己一定喝了不少。 “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 贺沢看上去心情很好,跟平时那种和人说话时的开朗不同,眼睛都笑眯眯的。 温雨喝完水,他很贴心地接过来帮她放在桌上,“要洗澡吗小雨?” “好啊,谢谢。” 她刚刚都嗅到了自己身上的酒气,贺沢一定也察觉到了。 她连忙下床,却不由分说被贺沢一把扛起来,他就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臀部上抓了一把,“正好我也没洗,一起吧。” 几乎明示的暗示让温雨脸颊发烫。 “好.....啊。” 距离他们上一次做爱,已经将近小半个月时间了。 温雨身上穿的T恤,本来就是贺沢的,大得一用力就能露半个肩膀在外面。他一把扯掉,再把她放下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 在这么光亮的环境里赤裸相对,无疑对温雨来说是一项挑战。 贺沢的身材很好,她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以前总是有不少其他班的女生来看贺沢打篮球,她们会小声讨论,他只有在抓起衣服擦汗时才会偶然露出的腹肌。 贺沢脱掉最后一件,也就是内裤,翘起的阴茎一下子弹出来,温雨连忙转过身,装作专心地打开开关。 没想到冷水从天而降,吓了她一跳,整个身体都被淋湿了。 贺沢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另一只手则去调整温度。 “这边才是热水。” 明明这么普通的话,但贺沢贴着她耳边说出来,气息窜过她的耳垂。 温雨感觉到自己穴口似乎湿了。 紧接着,他的身体也贴上来。 “昨晚我在你旁边,一直都睡不着,只能反复想今天可以怎么肏你……”贺沢的气息有点不稳,发硬的肉棒一直往她背上来回蹭,似乎下一秒随时有可能会插进去。 “小雨你会帮我的对吧?” “嗯……” 在这种紧张与兴奋混合的情绪下,温雨呻吟着,忍不住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但马上就被贺沢发现了。 贺沢用一条腿强硬地分开她腿,把她抵在墙边,又抬起膝盖往她双腿之间顶弄,“小雨的水太多了,滑成这样,还是我帮你洗吧。” “嗯.....啊.....”温雨的整个身体发着软,根本想不起自己明明是进来洗澡的。 贺沢关掉水,从旁边挤了大量的沐浴露往她身上抹,细密的泡沫覆盖在温雨身上,他一边帮她洗,一边挑逗着她身体。 温雨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这里……这里都不用洗这么久……” “哪里?” 贺沢装傻,一只手捏着发硬的乳头,往前拉伸,一只手在身下的穴口徘徊,来回戳弄前面的小豆豆。 “啊哈……” 贺沢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到她的节奏。 他感觉到怀里的女孩突然打了个颤,呻吟都变了个调,明白她或许高潮了一回。 就这点来说,贺沢并不喜欢去追问。 虽然他嘴上总是问着温雨舒不舒服,其实是他单纯地想看温雨或窘迫或害羞的表情而已。 身体最真实的反应会通过身体表现出来,而观察温雨是他这三年做得最认真的功课。 贺沢深吸一口气,俯下身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肩膀,用最轻的力度咬了一口,手指扩张着松软的穴口。 “贺沢……”温雨叫住他,回头看他,眼里透露出一点不安的躁动,“那个……可以了。” 这一眼,看得一直在周边试探的阴茎终于忍不住,朝着穴口挤了进去。 “啊....…” 温雨不断呻吟着,今天贺沢的深入似乎格外地满,要不是对方的两只手紧紧桎梏着她腰,她早就被顶得倒下去了。 “你里面好温暖啊小雨,好舒服。” 他说话的腔调是十足十的撒娇,和下身激烈的攻势形成反差。 温热的水从他们头上流下,两人下身的连接处又在不断进进出出。 哗啦啦的水声和皮肉啪啪的作响声混杂在一起,温雨出神地盯着白色的瓷砖,鼻尖充盈着沐浴露的树莓香气,脑子变得像浆糊一样黏黏糊糊。 贺沢冲刺了几十下,双手揪着温雨的乳头先射了一回。 他扯下避孕套,又拿了个新的。 洗澡的时候容易手滑,他很有耐心地多花了半分钟才给自己带好。 温雨趁这个时候,把自己身上都冲洗干净了。 “我站不稳了贺沢,有点累。” 她嘴上这么说,但也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老老实实看着贺沢。 “好的。” 贺沢用浴巾把温雨包起来,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温雨的两只腿在空中晃荡,两人的视线平行, “这样就不累了吧。” 贺沢的语气像等着她夸奖他。 温雨心一动,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大胆举动。 她笨拙地抓住贺沢的阴茎,敞开双腿,把它往自己里面塞。 “小……小雨。” 连贺沢都被她搞得有点无措,差点结巴了一下,但他马上反应过来,顺势就送了进去。 “唔……” 这次比刚才还要深。 贺沢阴茎的形状用这个角度刚好就能源源不断地顶到她最敏感的那个位置。 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袭来,如同全身过电,她快变得不像她自己,完全是在凭本能用双腿缠住贺沢,不断贴紧他。 逐渐迭加的快感带来更大的不安。 无语伦次的呻吟声听上去像在哭一样,勾得贺沢更加卖力地插入,双臂收紧,几乎快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身体里。 温雨下身不断收紧,被顶得爽到打了个哆嗦,但快感还在不断涌入。 “不……不行了……” 她无意识咬住贺沢的脖颈,口中的涎液顺着下巴流在对方皮肤上。 她从没想过可以“去了”还继续“去下去”。 “嗯………嗯!嗯……” 她至少抽搐了好几分钟,绞得贺沢都射了,蹬了两下腿,才终于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整个身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舒爽又疲惫。 “抱我……” 空虚过后是强烈的不安,她抱着他不想松手。 “我在这儿。” 贺沢听话地抱起她,让她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这张床很大,铺设的床铺也很软,温雨眯着眼睛,差点又睡着过去。 贺沢走出去,端来一份三明治,让她先坐起来吃早饭,然后拿了吹风机过来。 “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她边吃边想接过吹风机。 贺沢没给:“让我来吧,你快吃。” “好吧。” 贺沢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他的手指细心地穿过她的发丝,一点一点给她烘干。 温雨吃饱了,头发也干了。 她伸了个懒腰:“贺沢,我衣服在哪儿啊?我准备回家了。” “回家?” 贺沢重复了一遍这个字眼,笑容保持不变:“就在这里待着不好吗小雨?” 温雨还以为他在客气,“我一直在这儿打扰不好吧。” “不会哦。” 这时,贺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眼屏幕,笑容变得有点冷,干脆地按掉, “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低头吻了下她发顶,然后转身离开。 温雨感觉不太对劲,跟在他后面,“贺沢,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贺沢先她一步,关上了门。 温雨慌忙去按门把,却惊异地发现根本打不开。她猛地醒悟过来,马上去看之前还放在床上的手机。 果然也被贺沢带走了。 ——————————————— 取章节名苦手好痛苦,如果不是为了标有无H,根本不想取名。 坦白 在贺沢回来之前的三个小时里,温雨左思右想,喝光了一整瓶矿泉水,都想不通贺沢这么做的原因。 最后她干脆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发呆,透明洁净的玻璃之外,高楼毗邻而坐,街道川流不息。 看到熟悉的商场标牌,她大概清楚自己正身处何处,再低头看正下方,有些目眩。 这也太高了。 这时,另一头传来响动声,贺沢回来了。 走进来的贺沢挂着平时的笑容,露出一小排洁白的牙齿,“对不起,小雨我回来晚了,我带了蛋糕,你现在要吃吗?” “我不想吃。”温雨没那个心思,她的手紧紧抓着衣服的边缘。 “是吗?”贺沢放下纸袋,“那就吃午饭?楼下有一家新开的法餐,要不要试一下?” 温雨无语,“我该回家了,贺沢。” 贺沢依然笑眯眯的:“或许我走之前说得不是很清楚,我并没有让你回去的打算。” 温雨已经相信贺沢没有在跟她开玩笑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贺沢!”她困惑又急切地说,“如果你想见面,我随时可以出来啊,至少假期是可以的。”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贺沢说,“在外面你总是离我太远了小雨,我只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 这话听上去太暧昧了。 温雨脑子发懵。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贺沢.....不是......你喜欢的是阿岑啊。”她有些语无伦次,“就算你和我做了这种事,咱俩也只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尚秋岑。”贺沢打断她的话,“是你说的。” 温雨万万没想到贺沢会这么回,这纯粹睁眼说瞎话了。 她嗓音不自觉抬高:“这事全校人都知道啊——” “——开学你就来找阿岑要过电话,我就站在旁边的!还有你这三年给她送了多少礼物啊,都是我递的!阿岑对你无论怎么差,你还去找她说话,总是在微笑!还有啊,我记得高二......” 温雨絮絮叨叨陈述一大把理由,她都怀疑贺沢是不是上了两次床,脑子给上失忆了。 贺沢嗯嗯两声,有些敷衍地回,“是这样吗?” “你怎么可以不承认啊贺沢!” 温雨头一回觉得贺沢很陌生。 “怎么可能。” 贺沢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尚秋岑喜欢女生。” 温雨当场宕机。 她僵了两三秒,脸色发白。 “你怎么知道的.....”她突然想到很重要的问题,“还有人知道这事吗?” 贺沢直勾勾地看她,“你只关心这个吗?” 温雨急切地解释:“阿岑她家情况很特殊的,所以这事真的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知道了。” 贺沢坐下来,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坐到温雨刚刚坐的那把藤椅上。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低声说,“我不会说的,所以奖励我吧小雨。” 他的手伸进T恤的下摆里,一把就摸到光裸的阴部,不久前才插过的穴口很松软,两根手指一下子就陷入进去了。 “嗯。”氛围转变如此之快,温雨轻声惊哼一声,余光扫到外面,“窗帘,窗帘还没拉......” “没事。这里谁都看不到的。” 他喜欢温雨待在这儿,全身上下只穿着他的衣服,完全被他的气息所包裹。 这种认知让他比平时还要兴奋几倍,微微发颤的双手戳弄着穴口,一边低头去咬温雨的脖颈,早上那处牙印还没消失。他继续顺着那儿咬。 前几次贺沢是完全不敢这么做的,生怕留下什么印迹遭到温雨的反感。 但越压抑就越渴望。 温雨现在不会出门,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嗯……疼。”温雨微微皱眉。 “抱歉。” 贺沢马上松口,用舌头舔了舔那儿,带着讨好的意味,又不过瘾似的在旁边吮吸出一个个淡红色印迹。 “你身上很香,我就想多吃几口。” 贺沢喘着粗气,把自己的阴茎露出来,用力顶住她的尾椎处,怀抱的力气恨不得将她揉碎。 “......” 他磨到温雨腰酸了都还没射出来,他把窗帘拉过去,又抱她起来让两人面对面。 发烫的阴茎直直插进去。 “唔......疼。” 她的穴口已经被摩擦得火辣辣疼,温雨有点生气地想要回敬他,却一口咬到了他的衬衫衣领。 “呃。” 被肏得有些发懵的温雨抬头看了他一眼。 贺沢闷笑一声,一边主动解开衬衫扣子,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里,“忍一忍,疼的话你就咬我,宝宝。” 温雨第一次听到贺沢这么称呼她,下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贺沢感觉到她的变化,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两只手按住她臀部,一次比一次进去得狠,两人连接处被摩擦出半透明的水沫,藤椅上早已湿成一片,还有几滴落在了地板上。 “呜呜,不想做了......贺沢,太深了.....” 温雨“啊哈”两声,死死咬住贺沢,下身的胀痛让她生生掉了两滴生理性眼泪,每一下她感觉自己被贺沢彻底贯穿。 贺沢也快到极点,他脸色潮红,嗓音低哑,“等等,宝宝,再让我肏两下。” “嗯啊……” 随着温雨忽高忽低的呻吟声,再三插入以后,他抱住温雨突然停止动作,发出一声闷哼。 ........ 贺沢把套扔进垃圾桶,从抽屉里掏出一管还没开封的药膏。 温雨看出他意图,想躲开,“不用了。” 贺沢一把固定住她大腿,“不痛的。” “……” 温雨只能被迫接受。 贺沢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得很完美,伸进去涂药时又很细致,药膏的清凉确实让她好受不少。 贺沢上完药,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白色连衣裙,裙子的肩带很宽,连接到中空后背绑成了一个蝴蝶结。 以温雨的眼光来看,是她不会尝试但很有设计感的款式。 她换上,居然刚好合身。 贺沢目不转睛地欣赏,露出非常满足的笑,“我去年就买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收。” 说罢,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条蕾丝内裤。 温雨脸一红,一把夺过来,“这个我自己来。” 她真没想到贺沢居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这时,贺沢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往门口走去。 温雨穿好以后,继续坐在床上。 那扇门是反着安装的,用的是密码加指纹双重锁,她看清楚了几个数字,但没看全。 目前看来,贺沢肯定是不会放她回去的。 或许她可以自作多情看作是因为贺沢喜欢她,就是这个喜欢来得太突然,太奇怪,甚至是太不正常了。 温雨深呼吸一口气,她仔细回忆过去三年,哪里也找不出会有今天贺沢把她关起来的征兆。 门再次打开,贺沢提了一个很大的袋子回来。 原来是他定的午餐到了。 连带早上一共做了三回的贺沢看上去神清气爽,他甚至打算抱着温雨吃饭。 “我自己来就行。” “可是我就想这么和你吃饭啊小雨。”贺沢抱着她一动不动,下身似乎又有隐隐勃发的迹象。 温雨吓得心里打了个激灵,马上说好。 得救 午饭后,他们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下午,没有再做爱。 贺沢打开床对面的投影仪,放了一部国外的电视剧,是温雨高考之前说想看但还没看过的。温雨有点惊异于他还记得这件事。 这部剧属于惊悚科幻类的,整体基调都灰暗又阴冷。 大约贺沢对这种题材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他抱着温雨的膝盖很快睡着。 温雨自然也看不进去,她安静地拿起遥控器,把投影的声音关到最小,她没什么睡意,被抱住也很清醒。 她时不时看向门口,十分想去近距离查看门上的锁是怎么回事,又怕惊动贺沢。 贺沢睡得很香,呼吸声规律,日光落在封闭阳台上,从铝合金窗框上反射过来的光熏得人昏昏沉沉。 温雨突然联想起以前上学的日子。 贺沢有时候不会去体育课,他都说老师找他有事。 温雨知道可能是他身上有伤,不太方便。 因为她会在他身上嗅到云南白药的味道,她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看书或睡觉。 只有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打扰贺沢。 喜欢他的同学们都在操场上。 他也是需要这种安静的。 于是,温雨下意识做了一个曾经就悄悄想过的动作。放在旁边的手掌慢慢抬起,落在了膝盖前方,像把贺沢的脑袋和脖子环住。 原来她是想过要抱他一下的。 不会有皮肤接触的那种也可以。 只是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具备这个资格。 从前有一些刻意隐藏起来的情绪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下午很自然地流泻出来。 原来她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对贺沢怀有俗气的好感,更遑论他们之间还多了一层独有的秘密分享,难免也有过暗自虚荣心迸发的时刻。 她本来应该是在进入大学,长久没见到贺沢以后才后知后觉才对,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 一不注意,她的手指蹭到了贺沢的后颈。 贺沢睁开眼,醒了。 不过他是被旁边的手机吵醒的。 “喂……” 贺沢看到来电人的表情不是很好,口中语气还好,但是眉头微微皱着,没说几句就主动挂掉了。 他抬头,观察到温雨有些出神的表情,坐起来反抱住她。 “怎么了?”他关切道。 温雨下意识躲避他目光,“我想上厕所。” “好。” 贺沢马上爬起来,领着温雨去卫生间,自己则站在门口。 这副看守的姿态让温雨立马清醒过来,刚刚还沉浸过去的心情一下子冷却下来。 她有些绝望地坐在马桶上。 这是她头一回上厕所不带手机,因为贺沢早把她手机收起来了。 她眼下绝不可能因为贺沢在意自己这件事而高兴,这种相处方式只让她觉得害怕。 她想出去。 傍晚。 贺沢带来晚饭,吃完晚饭继续看投影,看到半夜贺沢就抱着她睡觉。 无论她何时睡着,等她醒来的时候贺沢绝对是一副很清醒的样子,就像根本不需要睡眠一样,但眼角逐渐增加起来的红血丝暴露了他也只是在硬撑。 就这样,温雨在一个她头一次来的陌生地方待了整整三天,一秒都没离开过。 她尝试过和贺沢沟通,主动说自己不会离开他,一直陪他。 但贺沢无动于衷。 他微笑着抚摸她的头顶,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不在这里,在其他任何地方,你都会离开我。” “我一无是处,你的朋友不喜欢我,我的家人也不喜欢我,只有你把我当正常人看,他们不会让我们在一起。” “在这里不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雨。我很了解你,开学以后我还可以安排你转学,以后你就留在A市,我们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好不好?” 贺沢说着毫无道理的话,脸上的表情带着虚幻的兴奋。 他看着她,仿佛看的又不是她。 他陷入到了一种封闭坚硬的执念当中。 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温雨根本看不透他,也无法和他真正地交谈。 午后。 温雨在冷气十足的空间待了太久,心里不太舒服,甚至想念窗外灼热的日光。她真想出去晒一晒,热得满头大汗都好过现在。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午饭,今天中午是贺沢做的糖醋排骨。 “这儿脏了,小雨。” “嗯?” 温雨还没反应过来,贺沢已经自然地伸手擦去她嘴角边的酱汁。 “哦。” 她感受到了贺沢指腹的力度,不轻不重,将她的下唇挤到一边又很快恢复原状。 “很好吃。” 贺沢慢条斯理地吮吸修长的手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一过程看得温雨脸颊发烫。 从贺沢给她上了药膏以后,他们就再没做过。 有些默契是两人这段时间里相处以来早已养成的。 碗筷被丢在桌上,从贺沢低头亲吻她的耳侧,她的呼吸不自觉加粗,下身慢慢变得湿润。 “小雨,我好想你。” 他搂住她的腰,有力的双手将她整个身子带起来,就像以前一样,让她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 温雨抬头看着他的下巴。 被蛊惑了般,她明明这几天都在焦虑和害怕。 但这一刻,她突然忘掉了那些现实。 冲动了一下。 她凑上去,出乎意料地吻住了他的下嘴唇。 和他硬邦邦的身体不同,男孩的嘴巴不可思议的柔软,带着一股极淡的清新好闻的味道,她就像亲上了一片虚无缥缈的云。 希望她的吻不算特别糟糕。 温雨很快就退回来,两只掌心发汗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正如害羞紧张的心情抓着她心脏怦怦乱跳。 冲动如潮水,一波随着一波。 这完全称不上是一个好时机,但是她就忍不住想倾吐出真心话。哪怕贺沢会以为她只是在虚与委蛇,为了把自己放出去才这么说。 “贺沢,我.....” “对不起。”贺沢还沉浸在震惊中,根本没听到她打算说什么,就打断了她,“我刚刚没准备好,我不知道,我......” 他神情焦虑,完全不是被喜欢的人“袭击”而感到的惊喜。 他急切地站起来,差点把他身上的温雨直接掀倒在地。他抓起温雨的手,打算带她到卫生间去刷牙。 理智告诉他,他不脏,但是他忍不住。 他还想对着镜子掰开自己的口腔看看,是不是还有伤口,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的表现可真差。 他是个废物。 温雨不知道,他因为这个吻,吓得后背全是冷汗,微微发颤的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舌头,他只能用这种疼痛来稍微缓解自己的愧疚感。 在这几秒急转直下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温雨有些难堪,“不好意思,贺沢......” 她该说点什么,但胸口产生一股闷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难道是她误会了。 贺沢把她关起来只是因为想有个人陪他。 正在这时。 那扇被温雨盯了无数次的门,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 正在尴尬的两人站在房间中央,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温雨眼皮一跳,门马上被打开了。 第一个踏进门的是尚秋岑。 “小雨!你没事吧!” 尚秋岑一看到温雨,就激动到双眼通红,她狠狠推开贺沢,一把拉过温雨,将她紧紧抱住。 “阿岑。” 温雨回抱住友人,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突然获救了。 进来的人里除了尚秋岑,还有温雨见过一次的谢嘉佳,和几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场面十分混乱,将这个宽敞的房间变得拥挤起来。 不知所措的温雨躲在尚秋岑怀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以出去了。 她的思想一下子回归现实。她只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尚秋岑小心翼翼护住她,无比心疼,嘴里还在小声咒骂着贺沢,说什么早就看出来他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这几日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 走之前,温雨下意识回了头。 贺沢还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脸上毫无惊慌之色。 他早就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他只是继续盯着她,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 在这个无比混乱糟糕的场景,他是惟一的罪魁祸首。 他的母亲正站在面前大声质问他,旁边站着大伤脑筋的心理医生。 他的目光穿过几个人之间的空隙,对着温雨比出不太清晰的口型。 他好像在说,“我爱你。”“抱歉。” 温雨不太确定。 好久不见 几年后。 远盛总部大楼下的松树长得蓬蓬勃勃,随着春风浮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温暖的夕阳拉得好长。 温雨在C市待了好几年,这几天回到A市,竟然已经不习惯如此温暖的春天。 此时,她和同一时期进来的同事们参加完转正答辩,从大门出来,打算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自己即将成为合格的社畜。 从C工大毕业后,温雨进入远盛工作。在长达半年的实习期里,她在C市的分公司,现在转正之后,大概率会留在A市的另一个分部。 “要是能直接去总部就好了。”关系和她最好的胡湘感慨,“但是至少得博士或者学校前十的研究生。呜呜,我当初怎么不好好学习。” “分部也挺好的,压力小。”温雨安慰道。 她本身没多大志向,父母都随她个人意愿,能进远盛对她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选择。公司把她安排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有工资拿,下班有时间打游戏就行。 几人吃完饭后,有男生撺掇着去喝酒。 “我还喊了公司的前辈们,正好大家一起来熟悉一下呗。” 温雨不是很想参与这种人多的场合,但看到大家情绪高涨,她说不去的话显得不太合适,只能跟着答应。 进了酒吧,温雨抢先占据一个角落位置,确定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了最小,跟其他人简单寒暄后就沉默地拿出手机。 尚秋岑在十分钟前发来消息——“我刚睡醒,你答辩怎么样啦?” “一般般吧,能过关我就满意了TUT。” “很棒了宝宝。我昨天才是,被西班牙小老头儿骂的狗血淋头,说我的灵感就是一坨狗屎……” “什么!那个老头儿真没欣赏眼光!” 尚秋岑去年开始就去欧洲交流学习了,平时两人都靠手机联系,温雨正在聊得起劲,一杯酒突然挡在她面前。 “赏脸喝一杯呗师妹。” 她抬头,是一个不太熟的前辈。 男人叫张林,早她两年进远盛,也是C工大毕业的,叫她师妹没什么错,就是她暗自感到不太自在。 “师兄客气了。” 温雨拿起杯子,碰了下,象征性喝了一口。 “听说你本来就是A市人啊?” “嗯。” “那就是回家上班了,多好啊,每天还能回家吃上一顿热饭。不像我,每年就回家一次。” “哦,这样也挺自由的。”温雨没说自己并未和父母住一起。她最近正在筹划搬家的事。 组局的男生看见他们在聊天,马上凑过来:“呀,张师兄,平时看你跟女生都不说话的,今天一直跟我们小温聊天,看来有情况哦?远盛反正也没有禁止内部恋爱。” “随便聊聊而已。”温雨笑笑,“你和在座所有女生都聊得这么好,也有情况了?” “.......”男生大概是没想到会从看上去好脾气的温雨那里碰到个钉子,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只能悻悻道,“不敢不敢,你们都太厉害了。” “知道就好。”胡湘笑嘻嘻地揽过温雨肩膀,对着男生说,“毕竟这次答辩我可是比你高了一分哦。” “一分就一分,是我让你。” “你们快别提分数了。”温雨出来打圆场,状似抱怨道,“看到你们的汇报内容我都傻眼了,就我是来凑数的。” “这有什么,张师兄跟你一个专业的,你有时间多向他请教一下呗。 “.......” 温雨和胡湘同时无言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离这个同事远一点。 温雨应付道:“有机会一定哈,但我知道张师兄平时很忙的。” “呃....呃,其实也还好。” 被戳中心思的张林有些失落,但又忍不住想跟温雨说点什么,又碍于这样的环境难以开口,只能一个劲观察她脸色。 温雨有些呼吸不畅,干脆站起来,“我去趟厕所。” 她不是傻子,这段时间张林经常私下给她发消息,还关心过她汇报材料做得如何云云。今晚这个聚会,应该也有想趁机撮合他们两人的意思。 温雨上大学的四年里,周围人都恋爱分手再恋爱再分手过好几个循环了,她一直纹丝不动,就像校门口的石头一样坚硬顽固。 她甚至被室友怀疑过是不是女同。毕竟她的朋友圈里出现过最多的人依然是尚秋岑。 她只是没兴趣而已。 她没有遇到能让她心动的人。 所以温雨会尽量礼貌拒绝张林,不想弄得难堪,成为公司其他人的谈资。 从角落里出来,她很小心地跨过其他几个人,一脚踏进过道,差点撞上了路过的一个男人。那人手里还端着酒杯,下意识闪过,杯中液体都洒了完了。 “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没弄脏你衣服就好。” 男人语气很好,但在看到她脸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温雨注意到了这点,本来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糟糕,微微皱眉,“您好,请让一下。” 男人连忙让出空间,“不好意思啊,妹妹,我就是看你长得有点眼熟。” 眼熟? 她这个普通人长相不至于让人觉得眼熟吧。 今晚一起来的有个前辈是这里常客,连忙喊住男人:“喂,老板,这个可是我同事,你别乱撩。” “不是。”男人拍了拍额头,“真眼熟。” 温雨自认倒霉,径直走向厕所,她下定决心,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找个借口走掉。 她从厕所出来,小心越过热闹的人群走回去。 那个被喊作老板的男人居然留在了他们这一桌喝酒,他一抬眼看到温雨,突然眸光一亮,“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 他似乎真的很认真地在回忆。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温雨也慢慢觉得这个老板可能真在哪儿见过。 “喂,我们请你喝一杯嘛。” 年轻女生的调笑声传到了他们这桌,温雨鬼使神差,转头看了一眼。 两个年轻女生跟在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身后。 男人身材高大,留着一头卷发,在灯光下,上半张脸完全隐藏在阴影当中,他穿着面料廉价的工作西服,但单从身姿和下巴看上去也知一定长相不俗。 这时,老板站起来,喊出那个在温雨记忆里沉寂太久的名字。 “贺沢!” 没人注意到温雨身体颤了一下。 贺沢听到招呼,回道,“暮哥。” “你过来一下。” 贺沢正好有理由摆脱掉那两个女生。 他朝这边走过来的速度不快不慢。 每一步和温雨心脏跳动的频率一模一样。 她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停止流动。 贺沢站在她面前,那双圆眼睛此时藏在有些凌乱的头发之间,嘴角勾起来的角度和从前一样温暖富有感染力。 “是小雨啊,好久不见。” “嗯。” 温雨僵硬到甚至很难同样回他四个字。 真是好久不见。 她的高中同桌。 她的初次性体验对象。 她喜欢过又害怕过又想念过的人,在她的世界消失了整整五年差一个夏天。 重逢 从贺沢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温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只能尽量表现得很平静,其实脑子乱得像被猫乱抓过的牛皮纸箱。 反观贺沢,完全就是一副看到许久未见的高中同学的正常模样。 只是他打扮风格与从前大相径庭,那一头卷发看上去年轻又颓丧,以及一副服务生的打扮不免让人猜测他现在的处境如何。 那个暑假温雨获救后,只有贺沢的母亲来找过她一回,贺沢本人再也没联系过她。 再次得到贺沢消息,是同学分享给她的一条新闻——贺沢的父亲和兄弟都因多次受贿行贿锒铛入狱。 再然后,她听说贺沢从A大退学了。 “我请你喝一杯吧小雨。” 贺沢的态度和以前一样热情诚恳,“但是我没办法待太久,抱歉,我还要忙。” “没事,谢谢你。” 温雨来不及再多说点,贺沢已经先行离开,她只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有些出神,看到他人好奇的目光,“高中同学,还是同桌。” “哦哦,那还挺巧的。” 同事没多问,继续喝酒聊别的去了。 明明根本没人知道那些过去,温雨过不去自己那道坎,情绪表现得比之前还要活跃,纯粹属于心虚。她努力加入大家的话题里,张林继续问她什么,她也半真半假地回着。 贺沢说要送她的那杯酒很快送了上来,还多了一份没点的柠檬烤鸡。 看到那份烤鸡,同样的鸡尾酒,温雨心一揪。 这里正是贺沢当年带她来的那家酒吧。只是几年过去装修变了,还扩建了,她才一直没回忆起来。 还真巧。 既然贺沢装作什么都忘了,何必送她这份食物。 温雨一口咬下去。这个烤鸡,没有记忆里的那么好吃了。 她和同事们一同分完烤鸡以后,又跟其他人喝了两杯啤酒,有点头晕,起身说要去厕所。 她打算出去静一静。 她不知道现在脑袋这么晕,是因为看到贺沢还是因为喝了酒。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如果她告诉了尚秋岑,尚秋岑一定会非常担心她。 此时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刻,不习惯这种场所的温雨感觉耳朵都快装不下这么多声音了。 “陪我们喝一杯吧,哥哥。” 在她去厕所的路上,好巧不巧,刚好被贺沢、以及刚刚跟贺沢说话的那个女生挡住了。 贺沢有礼貌地向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哦客人,这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 温雨的脑子像爆炸前夕般隐隐作痛,她摸着额头,低头决定换条路走。 结果贺沢一转头就看到温雨了,两人四目相对。 这下想装作看不见也没办法了。 “小雨。” 他两步走到她面前,问,“刚刚那杯酒还不难喝吧?” “挺好的。” 温雨对这方面没什么品鉴水平,只能喝出果酱和酒精的味道,然后几口就到杯底了。 “那就好。”贺沢笑眯眯,“这杯是我调的,我还怕失败了。” “没有,很成功。” “.......没意思”,被冷落的女生跺跺脚,不太愉快地走掉了。 她一走掉,温雨和贺沢望了望对方,同时默契地露出“她终于走掉了”的眼神。 温雨的印象离,贺沢上学时经常这么多。 “温雨在喊我,先走啦。” “小雨,你刚刚不是说有道题要问我吗。” “嗯......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帮我同桌去买瓶水。” 他逃脱一些女生的接近就是这么拿她做借口。 过去一幕幕出现在她脑海里,连带着那时意气风发的贺沢历历在目,那时候所有人都喜欢他,佩服他。 站在她面前的人真是贺沢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温雨酒精上头,深呼吸一口气,主动拉起贺沢的手,想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说话。 但她不熟悉路,穿过人群半天没找到出口,反而来到了厕所门口。 好吧,厕所也行。 这里的厕所都是独立的,不分性别。 她拉着他进了第一个隔间,马上松开手。 “贺沢.....我.....”她想要说话,可又不知从何开口。 她最想问的是贺沢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但是这样的问题显得太傲慢了,她问不出口。 被无辜拉进来的贺沢充满耐心,“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和你聊聊......”她低头,下垂的两只手不自觉缠在一起。 贺沢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她耳侧的发丝,“是小雨想我了吗?” 这种触感遥远又熟悉。 温雨的身体微微发颤。 贺沢永远体贴,他嗓音放缓,“没关系,小雨。你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我大概能猜到你的心情,你这么善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我根本谈不上善良。我什么都没做。” 她永远在做旁观者罢了。 “你本来就不用做什么啊。”贺沢轻轻抱住她,“是我想你了。” 温雨本就紧张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 “你讨厌我吗,小雨?” 温雨马上回,“当然没有。” 虽然贺沢以前对她做了那种事,但是她确实做不到讨厌他,顶多,有一点害怕。但时间过去这么久,她更在意贺沢反常的原因。 “那就好。” 贺沢再次恢复笑容,他出乎意料地蹲下来,“只要你不讨厌我就好。” 然后那张英挺的面孔贴在她的裙边来回磨蹭,向上仰望她的眼神充满暗示意味。 “......” 温雨下意识咽了咽唾沫,却没有拒绝。 贺沢穿的服装不仅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在他左手的上手臂处还戴了一个皮质臂环,把他那处的肌肉箍得紧紧的。以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都扣得紧紧,反而显得上身更加紧绷。配合他的动作,显得无比色情。 虽然许久没做过,但温雨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忙不迭按住他手。 “很脏。” “不脏。” 贺沢的目光变得黏着,声音变得嘶哑。 他的个头这么蹲着实在过于难受,于是他干脆双腿跪在地上,双脚刚好抵住门口。 他的右手手指关节钻进裙内,在内裤外来回刮蹭变得鼓囊的阴部,牙齿轻轻咬着腿部内侧的嫩肉。 他逗弄得湿润以后,便撩开布料,对着正在不断吐水的穴口吻了上去。 在被他柔软的唇舌碰到的那一刻,温雨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手不自觉放在贺沢的脑袋上,和从前手感不同,她的手指现在可以完全淹没在他的头发里。 许久没经历过性事,在穴道被打开的时候她甚至有些不习惯。但一拨又一波试探性的爱抚让她的身体深处的记忆逐渐被唤醒。 如果说两人再次重逢,有些言语出于顾忌不知如何开口,但一旦肌肤相亲,肉体上的联系就会恢复如初。 贺沢的舌头在里面不断翻滚,吮得滋滋作响。 声音被无限放大,温雨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儿,双腿软得无法支撑下去,只能靠在墙上。 贺沢一只手抓住她大腿,几乎要按成直角形状,另一只手则打开自己的裤子拉链,胡乱撸动起来。 这副姿态放在贺沢身上,在无限狼狈中透着令人怜爱,仿佛一只不求回报的温柔野兽。 “嗯啊……” 沉沦在快感之中的温雨产生一丝抓不住的伤感,事实上她确实又溢出了一点生理泪水。 “呼.......嗯......” 听到隔壁不断有人进来开门关门,温雨咬住下嘴唇,尽力不发生可疑的呻吟声,本来就昏沉的脑子跌入绵密幽深的沼泽里,随着身下人的动作不断下沉。 ...... 在贺沢的唇舌和手指不断配合下,她身体明显颤动两下,下身小穴绞紧,高潮了。 贺沢像从前一样,又亲了亲穴口,如同在确认他的杰作。水渍粘在他下巴上,湿淋淋的。他顾不上这些,站起来,轻声说,“帮帮我好吗小雨。我还没完。” 他边说边拉住她手,放在昂扬的阴茎上。 好烫。 还没回过神的温雨只能随着贺沢的动作机械性地撸动,贺沢忍不住更加贴近她,硬梆梆的阴茎充满存在感地挤压着她小腹,下身的小穴忍不住又紧缩了一下。 “还没好吗?”温雨埋在他怀里,手被用得有点累。 “快了。”贺沢安慰道,他尽量集中注意力,又往温雨身上重重蹭了两下,射了出来。 半透明的浓稠精液涌出来,毫无意外地滴在了温雨的裙子上。 贺沢露出愧疚的神色,连忙用衬衫的衣角去擦拭,“抱歉。” “没事。” 是她先接受了对方服务,怎么能怪贺沢呢。 贺沢的衬衫变得皱巴巴的,裤子因为刚才下跪的动作,两边膝盖处都是一大片湿迹。更何况他嘴唇微微红肿,泛着可疑的水光,头发也被她的手薅得乱糟糟。 不得不说,这个发型怎么看还是怪怪的,这么好看的脸不是百分百全露出都显得可惜。 意识到温雨正在观察他头发,贺沢单手抓起刘海往后撩,“我的新发型是不是很难看?” “不是,当然没有。只是不太习惯。” 听到她回答,贺沢笑了,他舌尖无意识舔了下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反光,“不难看就好。” 温雨晃了下神。 遮一下也好,二十出头的贺沢似乎比以前更英俊了,这么近距离看确实会让人受到冲击。 “你现在还回你朋友那儿吗?”贺沢问她。 “不了。”温雨摇头,“我本来也想回家了。” 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他俩“互相帮助”以后,谈话的氛围比刚刚好多了。 贺沢的手还在无意识地玩弄她肩头的发丝:“那需要我送你回去吗?你之前说想和我聊聊。” 温雨犹疑:“你不是还要忙吗?” 贺沢无所谓地笑笑,“我本来就快到下班的点了,会有同事来接我班的。” “那.....也行。我请你吃点夜宵。” “好啊。”提到这个,贺沢也挺高兴,“我想去吃有家烧烤,这里不是离我们高中不远嘛。” “对啊。” 贺沢不用说名字,温雨就知道他说的哪家。她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原来那个阿姨还在开啊?她每年都说不做了。” “对啊,结果现在生意还是很好呢。每次我去,她都会问我,那个每次边吃边赶作业的小姑娘呢。” “她居然还记得我,那走吧。” “嗯。” ——————————— 小狗永远主动。 邀请 吃完烧烤回家,温雨钻进被窝就睡了。 清晨。 她醒过来,睡眼惺忪中看见正对面的卧室门关着,猛地爬起来,打开门,到了客厅才停住。 “小雨。” “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她全身瑟缩了一下,转头看到贺沢的脸才反应过来。 “贺沢。” 贺沢连忙放下手里的热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温雨装作无事发生:“没事。我刚刚就是没睡醒。” 昨晚是她主动收留了贺沢。 贺沢关心道,“你要不要先喝点水,我下楼去买早饭,想吃什么?” “都可以......” 温雨有点尴尬地接过水杯。 她假装自然地回到自己卧室,打算换掉昨晚的衣服。她先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屏幕上二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恍然惊醒,她冲着外面大喊:“贺沢,别买了!我要出门了。” 她顾不上向贺沢解释,关上门随便找了套衣服换上,冲进卫生间花三分钟完成洗漱。 “不好意思,贺沢,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出门时关上就行,不用反锁。拜拜!” 说完,她带上门就走了。 进了电梯,她懊悔地拍了拍自己脸颊。 果然是喝酒误事,她居然忘了今天她要陪尚秋岑舅妈看病的事。 尚秋岑的妈妈去世得早,她爸有了新家庭就不要她,她从小学开始跟着舅舅舅妈长大。如今尚秋岑在国外上学,国内有什么需要的事,都是温雨在帮她。 她们两人关系好到如此,温雨从未觉得麻烦。 医院门口。 温雨从出租车上跑下来。 “舅妈!”她一直跟着尚秋岑这么喊,冲着矮小的中年女人招呼,“实在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没事,没事。”女人局促地搓搓手,“你上班辛苦啊,周末还要陪我看病。” “舅妈,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阿岑以前也很照顾我啊。” 她拉着舅妈往医院里走,满不在乎地安慰,“而且我每次去店里吃饭,你和舅舅也不收我钱呀。” “那点算什么呀。”女人脸色依然愧疚。 ...... 温雨在医院几层楼里跑上跑下,做完该做的检查,已到下午三点。 尚秋岑的舅妈打算回小吃店继续工作,温雨竭力婉拒了一起吃晚饭的邀请,拖着隐隐酸痛的身体,坐地铁慢悠悠回了家。 这个家并不是她以前住的家,而是她自己独属的小房子,父母为她出了首付,她再用工资还贷款。昨晚她带贺沢回的也是这里。 打开家门,按下灯的开关,她有些吃惊。 好,好干净的客厅,干净得她差点没认出来。 她最近正在搬家,弄得又乱又脏,本来是打算把在原来家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搬过来以后再打扫的。没想到贺沢会给她打扫得如此干净,她都差点舍不得下脚了。 温雨换上拖鞋走进,一头倒在沙发上,余光瞄到了茶几上的纸条。 “这是我现在的号码187xxxxxxxx,需要时随时召唤我。 ——贺沢” 熟悉的字体,带着俊秀的笔锋,下方还附赠了一个简笔笑脸,仿佛贺沢的笑脸尽在眼前。 温雨将号码存进通讯录,又觉得不够,尝试性地用微信搜索,果然有一个关联号。 头像是全黑色,名字是“泽”。 沢是泽的同音字,只是一个外文汉字。 贺沢说他还未出生时,母亲就为他选了泽这个字作为名字,并非“水草交厝,名之为泽”,而是“殷王亦罔敢失帝,罔不配天其泽”,泽是上天赐予她的恩惠。 可惜他不到一个月时,就和母亲分开,他爸带他上户口时,一不小心写错了,写成了这个沢,于是就一直这么用下去,也没改过。 “这个字连字典里都没收录。”贺沢眼睛一弯,“很厉害吧。” 温雨当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那时已经得知贺渊是如何对待贺沢的,自然能推测出身为贺沢父亲的忽视与冷漠,而且有天晚上她睡前想起这事,甚至觉得他爸可能是有意这么做的。 她被自己的猜想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如果真是这样,不难窥见蕴含其中的恶意。 温雨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手指停留在申请好友的界面上,犹豫再三后发送过去。 发送成功后她松了口气,洗了个澡,不一会儿闭上眼,打了个盹儿。 她醒来时日光变成暗黄色,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到新消息的通知。贺沢通过申请后,给她发了一个狗狗表情。过了一小时,也就是现在的五分钟前,他再次发来消息。 “我外套找不到了,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忘在你家了?” 于是温雨起身,去客房查看,果然在客房的阳台上有一件黑色棒球服。 “是的。”她回。 贺沢回得很快,先发了一个狗狗伤心图,又问,“你有空的时候我可以过来拿吗?” 温雨打出可以,又删掉,“你今晚在酒吧吗,我送过来。” “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刚好顺路。” 温雨计划着这个点也该出门吃饭了,正好这家酒吧附近的餐厅比较多。 她到了酒吧门口,本来打算送了衣服就走,结果贺沢一直没回消息。 也是,打工的服务生应该不让用手机吧。 温雨只能再次走进来,星期六的生意比昨日还火爆,她很努力地来到吧台。 没有贺沢,倒是看到了暮哥。 这次暮哥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妹妹,怎么一个人来的?来找贺沢的?” 温雨点头,“请问他在吗?” “刚刚还在这儿呢,是不是又被谁缠住了啊?” 听到缠住两个字,温雨心一颤,内心泛出一丝道不明的苦涩。 暮哥倒没注意到她变化,用目光搜寻了一下,朝一个方向招手,“贺沢,贺沢!有人找!” “来了!” 正和人聊天的贺沢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他们非要喊我一起玩游戏。” 话音未落,他看到坐在一旁的温雨,双眼一亮,“小雨,你来啦?” 温雨把袋子递给他,“你的东西。” “谢谢。我请你喝点什么吧?” “不用了。” 温雨有点急切地站起来,冲暮哥说了声再见,“我还没吃饭,先走了,贺沢。” “等等,小雨,你等等我。” 贺沢把袋子放在吧台,连忙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口。 “我请你吃吧。” 温雨转头看他,“不用了。” “但是我很想请你吃,小雨。” 贺沢很想伸手拉住她,但在快要接触她手的那刻又悄悄缩了回去。 “不是你说想找个时间和我聊聊吗?” 昨晚吃烧烤的时候她好像确实这么说过一句。 温雨撇过头不看他脸,“那走吧。” “嗯,走吧。”听到温雨答应,贺沢重新笑起来,“我知道这里哪家店最好吃。” 于是两人边吃边聊。 关于询问贺沢近况方面的问题,温雨问得很小心,要在脑子过无数遍打腹稿。 尽管贺沢是一个受过很多伤害并对伤口并不敏感的人,她依然不想他从她这里受到任何伤害。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笨拙如温雨并没问出贺沢多少情况,只知道他当年真的休学了,不过他打算今年夏天重新上学。 “我现在一边打工一边攒学费,等到开学肯定没问题。” “原来是这样。” 温雨还是没说可以借钱给他,贺沢肯定不会接受。 “不用担心我,其实我已经攒了不少。”贺沢语气乐观,“不然今天怎么还能请你吃饭呢。” “嗯嗯。” 尽管如此,听到贺沢现在的状态,温雨心里简直比自己没钱还难受。 毕竟当初贺沢的条件那么好,人又那么大方。 要是有人敢在背后说贺沢坏话,可能会是她先生气吧。 “真的,我现在挺好的。”贺沢有点调皮地耸了耸肩,“还多亏暮哥,虽然宁姐最近回来了,我不能住他家了,但是晚上还能睡酒吧,挺幸运的。” 睡酒吧?温雨诧异。 她去的次数再少,也能想象酒吧的下班时间能有多晚,这就代表贺沢晚上根本没地方睡觉。 怪不得昨晚他这么爽快答应睡她家。 温雨放在桌下的拳头紧紧捏起,她听着贺沢讲最近在酒吧发生的趣事,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那些人真来了,小雨,你可以想象吗,这人非要在酒吧办科幻小说读书会,暮哥当时还专门去换了一批大功率的新灯泡,当然效果还是不错的,甚至连我也被邀请分享读后感......” “贺沢。”她突然打断他。 “嗯?是不是我讲的东西太无聊了?对不起,我现在.....” “不是。”温雨深呼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你来我家住吧。我家有空房间。” 贺沢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小雨。我刚刚说那个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是我自己想这么做。”说出口以后,温雨的内心平静许多,“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拒绝我,但我是真心邀请你的。” 贺沢一怔,转而目光里藏着羞涩与热切,很是矛盾,“我怎么可能拒绝你呢,我只会感激你,就跟以前一样。” 以前。 温雨心漏一拍,有些发慌。 她撇过脸,“走吧。很晚了。” 她把贺沢送到她家,把钥匙给他就离开了。 邀请前她都想好了,她可以回以前的家里睡,先把这里的小房子留给贺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回去的路上,她给尚秋岑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热闹,尚秋岑刚下了课,正在宿舍附近的集市。 “喂,好难得啊,小雨你这个点没打游戏,主动跟我打电话。” “嗯。我还没到家嘛。” “怎么啦?感觉你有心事。”尚秋岑一边和她聊天,一边已经可以熟练到用外语和当地人砍价了。 “我........”温雨顿了好多秒,足足有两分钟之久,“见到贺沢了。” “哈?” 比温雨想象中的冷静多了,尚秋岑只是发出了惊讶的一个音,然后叹了口气。 “果然啊,我猜就会这样。” “……”温雨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开口,“你会怪我吗阿岑?当初只有你一个人发现我不在了,连我爸妈都没发觉,也是你把我救出来的,但我居然还跟这种人......” 她越说越激动,眼睛已经发酸,开始流眼泪,说到底,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被贺沢吸引的。 “不会。”尚秋岑肯定地答到。 她说,“当然不会。这是贺沢的错,又不是你的。” 温雨说,“可现在我说这种话,就像只是在请求你的原谅为了心安而已,很虚伪。” “小雨,不是的。”尚秋岑试图安抚住她的情绪,“其实还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我先告诉你,你先不急。” 温雨吸了吸鼻子,“你说。” “高二的时候,你们班上体育课,我去你们教室找你。你当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看到贺沢偷偷亲了一下你脸,当然也可能没亲上,说实话我已经记不清了。” “.......” 温雨惊得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尚秋岑接着说,“我当时就觉得他很可怕,就像他明明不喜欢我,还要时不时来恶心我一下。他当时发现我了,反而威胁我,说如果我装作无事发生,他在上学期间绝对不会对你表达任何过界的好感,如果想要阻拦他,他反而会更亲近你。” 她叹了口气。 “……你是很容易心软的人,我怕他多纠缠你几次,你就真的答应了,所以我一直忍着没告诉你。” 她恨不得把这几年埋藏在心里的话都告诉温雨,“都过去这么久了,如果你真不介意他这么烂,甚至是扭曲.......好吧我知道你其实也喜欢过他,毕竟你什么事我不了解呢。我明明知道你们喜欢过对方,我当时也凭自己的主观意愿去阻止了你们,我也不对。” 每个人都有不堪的一面,只是我们不了解。” 温雨还在发懵,消化这些信息量,好半天了,她才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当然。”尚秋岑想到这点差点把手里的饼干捏得粉碎,咬牙道,“你现在知道他一直在你面前装喜欢我这事儿多贱了吧!” —————————————— 好想写贺沢视角,不写他得逞进屋后看到老婆主动走当场傻眼还要装傻的场景我会伤心的。 另外再强调一下这是写文,现实真有这样的赶紧跑。 真的亲我了吗 温雨把钥匙给贺沢后,没再去过新家。 和尚秋岑聊的那些事儿明明发生在很久之前,但她这几天总忍不住回味,导致她更加不知如何面对贺沢。 毫不知情此事的贺沢住在她还没布置好的新家,不仅每天打扫卫生,还在征得她同意下,将屋内收拾妥当,俨然已具备一个温馨小窝的所有条件。 “[图片]” 她收到贺沢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照片,一只土黄色的毛绒小狗坐在自家沙发上。 “今天下班遇到楼下的玩具店打折,所以挑了一只送你。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带走。” 毛绒小狗的毛很长,看上去就舒服柔软,圆乎乎的狗脸不算太可爱,反而看上去呆呆的。 带走又送到哪里去呢,放到酒吧肯定很快就会弄脏。 温雨有点担心它的命运。 左右一只毛绒玩具又不会很贵,她回道,“谢谢,我很喜欢。” “好。” 贺沢发了一个动图——一只快乐的小狗叼着球来回转圈。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小狗表情包。 温雨失笑。 又过了几日。 天气逐渐炎热,街上人们衣衫减薄,树木枝叶繁茂。 本来上午还晴空万里,中午天色突然暗下来,开始刮风,没多久,豆大的雨滴开始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这是进入初夏以来第一场正式的暴雨。 领导快下班了才说开部门例会,轮到温雨交代完手里的工作计划后,她就望着窗外欣赏雨景,出神了好半会儿,才想起又没带伞。 父母的家离公司太远了,和其他同事也不顺路,她只能打车回去。可回去又没吃的,她怀抱着身为社畜的淡淡忧伤,低头悄悄拿出手机,提前开始计划外卖。 一打开解锁,先弹出来的是贺沢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今天雨很大,我刚好休假,需要我过来送伞吗?” “没关系。我准备打车回去。” “好的。” 拒绝了贺沢,温雨心里踏实了,但又有点失落。 其实她是有那么一点想见他的。 当领导终于结束已重复过无数遍的长篇大论,温雨终于松了口气。 她收拾好包,刚出了电梯,看见门口一堆人正站着,心道不妙,忙不迭打开打车软件——目前排队56人,您正在第55位。 她心一沉,正在犹豫是继续等还是冲到对面超市先买把伞,映入眼帘的,是在门外站着的贺沢。 贺沢特别的卷发,高大的身材,以及与忧心如何回家的上班族完全不同的灿烂笑容,让他收获了不少远盛员工的注目礼。 温雨后耳根微微发烫,一路小跑过去。 “谢谢。”她接过他手中的伞。 贺沢搓了搓手,小声问,“小雨,是不是我太多事儿了?我刚刚真是顺路路过,就想着等两分钟,没想到你真出来了。” “没这回事儿。” 温雨倒不是很在意会不会有认识的同事误会,她只是现在看到贺沢的脸,还有点紧张。 她干脆取消了打车订单,“你吃饭了吗?我打算先吃饭。” “吃了。” “哦。”温雨有点尴尬地干笑一声,“那我先去吃。” “不是。” 贺沢连忙跟着她进入雨幕,他们并排走在街上,雨声太大,贺沢只能放大自己的嗓音,“我的意思是,家里的奶油咖喱做多了,你要不然将就一下?” 这话吓了温雨一跳,幸好已经走出来,没有其他同事会听到这话。 “奶油咖喱?” “嗯。我去菜市场买了半只鸡,还有高山小土豆和番茄、洋葱。除了奶油,我还学网上的视频,加了一勺酸奶。”贺沢大声叙述,“没想到真的不错!” 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布料冰冷地贴住她皮肤,温雨想到热腾腾的咖喱饭,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前几天还在惦记着新家里的米,据说来自某个特别优质的产地,不仅绵柔有嚼劲,还没蒸熟都能闻到米香。但她上次买了以后就下架了,想再买都买不到。 正好配这个咖喱。 “好,那走吧。” 早已腹中饥饿的她战胜了感情上的纠结,同贺沢回到新家。 果然,正如贺沢所说这份咖喱不仅不错,简直异常美味,完全治愈了被啰嗦领导和瓢泊大雨所伤害的温雨。 窗外雨势依然巨大。 这次没等贺沢在合适时机开口,温雨已主动说要留宿。 毕竟这么大的雨,她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房子自我折磨。 吃完后,她在客厅看电视,贺沢或许怕她觉得不自在,说要写什么东西,一直待在客卧没出来。 她心不在焉看到十点,然后准备睡觉,犹豫了下是否要关卧室门,她悄悄侧身看到客卧关得紧,便放心打开了个门缝。 即便如此,她依然睡不着。隔壁住着这么大活人,她要能心无芥蒂睡得安稳才怪了。 温雨翻来覆去好久,叹了口气,起身打开夜灯,暖黄色灯光透过门缝流泄到外面的地板上。 只听见咚的一声。 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她连忙起身去看。 客厅里,贺沢一边捡起掉在地毯上的装饰物,一边揉着被撞到的胳膊。 “你也没睡?” 两人同时开口,问出同样的话。 温雨一怔。贺沢先笑出来,“不好意思,应该是我吓到你了。” “没有。”温雨估计是她开灯先吓到贺沢了,“我起来倒杯水。” “我也是。” 温雨的目光顺着他手臂看下去,他的手里拿的明明是一瓶酒。 “抱歉,我不该在你家放酒。” “没事,没事。”温雨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道歉,“你想放什么就放。” 她刚刚盯着贺沢看,只是在出神在想另一件事。 最近一直横亘在她心中的一件事。 一点不值得被提起的陈芝麻烂谷子。 她问,“上学的时候你真的亲了我吗?” “唔!咳!”正在喝酒的贺沢被吓得直接呛到了。辛辣的酒精在喉头摩擦,惹得他止不住地咳嗽,带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窘迫感。 温雨连忙把水递给他。 “不用。”贺沢没接过水。 在稀少的光线下,仍然能看见他涨得通红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别的原因,藏在发丝下的圆眼睛闪着微微水光。 他低头看她,露出一个与平时不同的笑,比哭还要苦涩。 “我没亲,我没亲上。”他不敢与她对视,“只是没忍住靠近了点,我怎么敢亲。” 这句话算得上半句告白,但温雨并没有感到很高兴,相反是一种很酸很酸的感觉,就好像把她的舌头丢进削了皮的柠檬里,只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 原来她真的错过了很多。 “贺沢。”她突兀地问了个问题,“你现在交女朋友了吗?” “没有。”贺沢说,“我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好的。 她踮起脚,伸出右手勾住他脖子,如同一项闪电袭击,很轻松就把他的脑袋往下带,对着他不安的唇亲了上去。 很凉,很软。 带着淡淡的酒精味和植物香气。 贺沢停住了两秒,便化被动为主动,伸出舌头探入她口中。 虽然他们曾经亲密到过无数次负距离,但这对他们来说依然是新奇的体验。 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想要把自己满载的情绪倾诉给对方,仿佛灵魂也交缠在一起。 贺沢的手熟练地揽在她腰上,不断摩梭着,隔着单薄的布料再次抚摸到这具娇小的身躯,甚至让他激动得手微微发颤。 温雨同样如此,她被吻得脑子发懵,又舍不得松开,直到她呼吸不上来,才把贺沢推了一把。 贺沢很听话地松开她,但目光却有些发狠,一直紧紧盯着她。 温雨还在喘气,就被他单只手臂一把抱起,坐在了桌上。贺沢的上身压下来,两只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在她宽松的睡裙下来来回游走,唇舌不断舔舐她的耳蜗,带来一阵阵敏感的战栗。 “好想你,小雨,真的好想你。”贺沢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不断诉说着,“我想你得浑身都疼,这是我该受的。我无数次幻想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都比不上真正的你。” ————————————— 贺沢喝的酒是猴王47,便宜但又香气,我正在喝。(未成年人别喝酒!) 高潮(H) “真的好想你......” 贺沢的嗓音越来越低,带了点不甘心的哭腔。他的手留在她的腰侧,迟迟没进行下一步。 几年不见的他,似乎比以前胆子小了。 温雨回抱住他,轻吻他的头顶,默许他的亲近。 于是贺沢把她的睡裙松紧带领口往下拉,卡在双乳下方,叼着左乳亲了起来,舌头来回拨弄挺立的乳粒,带来一阵阵酥麻,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剐蹭着另一边的乳头。 她的手埋进贺沢T恤里,胡乱摸着他宽阔的背,干燥又温暖,切身感受到对方真实的存在。 从胸口,到小腹、肚脐眼,再到胯骨,贺沢的唇舌不断往下,留下一条蜿蜒的湿迹。 在这样的逗弄下,她两腿之间很快变得湿润,一股许久未有过的骚动在全身至胸口鼓噪着,双腿凭身体的记忆夹住贺沢的腰。 她的动作鼓励了贺沢。 “想肏你,小雨。”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瞬也不瞬,手指顺着大腿摸到了那个柔软潮湿的狭缝,不用费劲就能陷了进去。 他激动得恨不得把可怜的桌子都推翻在地,身下的阴茎硬得快要爆炸,灰色的运动裤鼓出好大一块隆起抵在桌子的边缘。 “我去拿套。” 他猛地站直身子,大步跑进自己卧室。 还没完全失去理智的温雨惊诧,“你怎么还带着这个。” “我……”贺沢心虚般,嘟嘟囔囔也没说明白,只管低着头脱下裤子,给自己戴上套。 重新看到那根又粗又硬的阴茎,在透明的套子下泛着光,隐约能见青筋脉络。 温雨又有了退却之意,“我很久没做过了……” “我当然也没做过。”贺沢急切地回,他抱起她,往前面坐,让屁股有一小半是悬空的,方便他弯下腰,用嘴去扩张。 过了好几分钟。 “可,可以了。” 温雨摸着他脑袋说,贺沢太过于卖力,她很怕再这么弄下去就要高潮了。 为了缓解尴尬,她随口抱怨,“你头发有点扎。” “我明天就去剪掉。” 贺沢站起来,抱起她往自己这边带了点,才小心翼翼地插进来。 “嗯……” 每一次被插入的感觉依然奇妙,异物感和安心感混杂着。 贺沢发出叹息,“老天,我感觉就像在做梦。” 不过刚刚进去一个头,透过微弱的光线,她看着他的脸上闪过隐忍和激动,让她产生出一种奇妙的怜爱之情。 没想太多,她再次亲上那片好亲的唇,两人唇舌交缠,有一丝涎液从相贴的嘴角流出。 “啊哈……” 亲吻产生的快感缓解了身下的不适,阴茎费劲巴力地推了进来。 就算做了这么久的前戏,水都顺着桌面边缘流下去了,依然痛得她发出几声哼哼。 “不痛不痛,肏开了就好了。” 第一次做的时候贺沢也这么安慰她。 温雨一想到这个,埋头对他肩膀咬下去,自认为很用力,但没把贺沢咬疼,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看看我,小雨,看着我。” 贺沢不敢动得太厉害,只能一边忍着一边跟她讲话。 “你下面好舒服,小雨,紧紧裹着我。这几年我有时候特别想那个,就会边想你边打飞机。”贺沢慢慢动着,话里带着轻微的喘息,“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小雨。你不讨厌我,不讨厌跟我做对不对。” “嗯嗯......” 温雨忙着适应下身,正如贺沢所说,胀痛感淡去,快感逐渐腾升起来。 贺沢的阴茎虽然体积可怖,但又很乖,总是很懂事地往她舒服的点上顶。温雨抱住他脖颈,想要再往前蹭点儿,又没多少力气。 “不急。” 贺沢嘴上这么说,双臂收得更紧,温雨几乎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身上的。 “啊......啊.....不行,太深了。” 这个动作深得温雨头皮发麻,贺沢快要贯穿她,每一次都狠狠擦过了她的敏感点,刚刚口交时差点高潮的预感再次回来。 她的双腿紧绷,连大脚趾都悄悄翘起来。 “嗯嗯......” 她下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紧,全身抽搐起来。 “操。” 贺沢难得说次脏话,温雨夹得他也快受不了,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外面的大雨有着愈加汹涌的趋势,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落在地面和窗户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淹没了他们的动静。 “.......呼。” 高潮完后的温雨喘着气,贺沢的阴茎还精神充沛地在她身体里。 “再等等我。”停了一会儿的阴茎再次抽插起来,动作时快时慢。 “不要了,贺沢,我不想要了。” 许久未尝情事,温雨本来就有点累。 高潮完的穴肉酸软,会异常敏感,这么摩擦下去介于舒服和不舒服之间,她想让他出来。 “抱歉。”贺沢不断亲吻她的脸颊以示安抚,“快好了,小雨,我马上就射。” 他嘴上如此保证,但是温雨总感觉他这副架势并未如此。 惯性动作让她重新坐回桌上,然后又一把被贺沢拉回来,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 一直激烈运动的贺沢流的汗比她要多,有一滴顺着他的发丝尾端,落在他又长又翘的睫毛上,他不适地眨了下眼睛。目睹这一切的温雨想也没想,就亲了上去。 明明只是亲到了他薄薄的眼皮,有种特别的心动在里面。 “真好啊,我幸福得快要死了。”贺沢的双眼一弯,下身的激烈不变,“今天让我死了也可以。” “不要说这种话.......” 温雨话音未落,本来还在恢复的小穴感到了阵阵酥麻。 不会吧。 她下意识想收紧,又有点控制不住,只能再次尝试夹紧。 贺沢轻笑一声,“有感觉了吗小雨。” 温雨这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可能吧。 她被顶得说不出话来,第二次高潮随着不断的摩擦终于来临。 “啊唔......” 太过于紧密的高潮显得这次尤其汹涌,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温雨都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流了多少水出来,下身爽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夹得贺沢射出来她都没感觉,直到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等两人平静下来,贺沢把她抱到沙发休息,用干净的毛巾给她简单擦拭了一下。 因为房间闷热,贺沢把身上的T恤脱掉了。 发现她正在注视他上半身,贺沢倒不扭捏,而是认真地解释道,“你以前不是嫌我做完不脱衣服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贺沢起身去厨房。 从温雨的视角看过去,他肩很宽,背很阔,皮肤干净光滑,再也没有伤口和淤青。 或许他失去了这样的父亲和兄长也是好事一件。 温雨这么想,到底没说出口。 毕竟让天之骄子跌落凡尘,现在窘迫成这样,能算什么好呢。 “喝点水吧。” 贺沢递给她水杯。 “谢谢。” 温雨喝了两口。 贺沢坐在她身旁,单手撑住脸颊,正注视她。 “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 贺沢微笑,说话都带着丝丝甜蜜。 温雨没告诉贺沢,那年新闻出来以后,她瞒着尚秋岑请假回了趟A市,去了贺家公司楼下,去了他们经营的酒店门口,还去了贺沢把她关起来的那栋公寓楼下,但她也不能做什么,她联系不到贺沢,当然也没那么巧,能碰到贺沢。 她就是这么胆小无用,她从来没为贺沢做过什么,所以到现在她就算相信贺沢喜欢她,也不明白原因什么。 可只要被他喜欢就会被引诱,一次又一次。 室外的大雨就像在为她壮大声势。 她凑上去,沉默地伸手放在他阴茎上。 贺沢一动不动,声音干涩,“小雨,你明天还要上班。” “没事。” 她已经感觉到掌心之物正在仰起头,代表还有余力。 贺沢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下一秒,温雨还没反应过来,贺沢已经把她压在身下,两人挤在不大的沙发上开始了新一轮,几乎一夜未眠。 游戏角色与想念(完) “门别关,贺沢。”温雨打了个呵欠,“关门睡觉我不踏实。” 贺沢马上停下动作,“好。” 温雨说完就合眼睡着了,贺沢则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毫无睡意,比这几年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清醒。 他先是咧开嘴笑,笑得无声无息,在黑暗中看上去有些吓人,他笑着笑着就变成埋头流泪了。 泪水顺着他脸上落下来,打湿了床单边缘。 这是他绝不会让温雨看见的样子,想让对方产生同情心,只需一点作为氛围的烘托。他这么极端的人,完全表达出来只会让人跑得更快。 此时比起喜悦,更多的是后怕。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现在能安稳地坐在这里,没有任何顾忌地看着喜欢的人的睡颜,究竟经历了多少波折。 能抵达想要的终点就好,过程中那些担惊受怕、心烦意乱都是没必要让温雨知道的。 他的目光突然转到卧室半开的门,若有所思。 第一次留宿这里的时候,温雨似乎也对关门这事儿很忌讳。难道和自己之前把她关起来有关? 想到这个可能性,心脏跟着刺痛了一下。 面对温雨,他几乎没做过什么对的选择。 所以说现在离终点还远得很,就算能一时蛊惑到对方,他依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要时常祈求获得一点好运,才撑到现在。 但他的人生是从这一刻才真正展开的,以前的都是垃圾、渣滓、废弃物。 他永远不可能放弃她。 贺沢弯下腰,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吻,然后起身走出去。 天色蒙蒙亮,他该去准备早餐了。 就这样,两人过了一段平静日子。白天温雨上班,贺沢打工,晚上再做爱。 温雨觉得这事儿也挺特别,她和贺沢的进展完全和常人反着来的,先上床,再接吻,到现在在大街上会牵手。 接下来该是什么呢。 她抬头盯着旁边人的下巴,忍不住扬起嘴角,心里就像刚打开的汽水,咕噜咕噜,冒出好多凉爽的气泡。 贺沢听到她嘿嘿的笑声,侧头问,“怎么啦,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没什么。”温雨脸颊微红,不好意思说出刚刚想什么。 她干脆随便编了个理由,“我玩的游戏要在A市办展览,有朋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贺沢“哦”了一声,“这位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男生。”她答完,马上解释,“他在游戏群里问的,他女朋友也在群里,让我跟他们一起去。” 那个男生其实就是几年前尚秋岑尝试介绍给她的赵如原,这几年两人算是会一起打游戏的网友。本来没什么,被贺沢这么一问,她就是莫名心虚。 “我只是问问。”贺沢微笑,“其实我也很想陪你去,但是我不玩这个游戏,跟我一起肯定会无聊吧。” “怎么会呢!”温雨马上反驳,“我是怕你无聊!” “当然不会。” 贺沢与她对视,一双眼睛发亮,“和你一起做什么都有意思。” “好呀。”温雨心里鼓出来的泡泡更多了,“我晚上就来研究抢票!” 时间很快来到展览举行的时间。 温雨抢到了第一天的票,这天的活动是最丰富的。 坐在地铁上,温雨忍不住给贺沢讲起自己玩游戏时觉得有趣的事。 “.......我大学室友被我带的,三个有两个都在玩这个游戏,现在我还和她们一起玩,感觉就好像还在上学一样。” “.......我们都很喜欢有一个NPC,虽然出场不多,但她给的任务又简单,奖励又多!你说谁不喜欢这样的好人啊!” 她难得话这么多,“很巧的是她也叫小雨,头型跟我也有点像!每次做完她任务,群里的人就会齐刷刷艾特我,说谢谢雨姐,谢谢雨姐。” “嗯嗯。” 贺沢一副认真倾听又有点发懵的样子,温雨尴尬一笑,“好吧,说自己像纸片人有点不要脸,都是群友夸张了。” 贺沢这次懂了,说,“肯定是你比较可爱。” “啊哈......”温雨被这一句直白的夸奖撞得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展览是在一家商场的二楼草坪上举行,前来参展的人数比温雨想象中还要夸张。她拉起贺沢的手,准备先跑到队伍的尾部先排上。 贺沢反拉住她,“小雨,你能不能陪我先去见几个朋友,他们正好在附近。” “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猜你应该不会讨厌他们。”贺沢又说,“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不去。” 温雨好奇,“没事,走吧。” 两人进入商场内部,来到另一边写字楼的入口。 “你还认识这里的工作人员啊?” “差不多吧。”贺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不一会儿。 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人小跑出来,刷了脸卡以后,把他们带了进去,坐电梯上了十楼。 穿过几个办公室,温雨在玻璃上看到了游戏公司的logo,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是听说A市在这家公司的分部,但是她只管玩游戏,谁会关心公司到底在哪里。 没等她开口问出来,他们走进一间更大的办公室。 一个女生在看他们进来以后,表情变得很激动,“小雨是吧!这一定就是小雨!” 这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叫的这么亲热,温雨迷惑地想。 另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也凑过来,“幸会幸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温雨下意识看向贺沢,贺沢揽过她肩膀,“别怕,他们不是坏人。” “听说你是我们游戏的老玩家了。你最喜欢用哪个角色啊?” 温雨诧异,终于明白过来自己面前站着的都是谁。怪不得她觉得这两位看着有点眼熟,不正是这款游戏的主策和主程吗,她在宣传视频里看到过他们。特别是主策,她的游戏群里都有他的表情包。 但是面对真人,温雨态度完全不一样。她表情僵硬,内心紧张,“我,我觉得都挺好的。这十个角色我都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但应该也没少骂我吧,哈哈。”男人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哈哈。”温雨心虚干笑。 正如她室友所说,玩游戏不骂策划,等同于去泰国餐厅不点冬阴功。 另一个女生推了推眼镜,“你的形象是我设计的,感觉怎么样?” 温雨愣住,“我的形象?” “对啊,就是和你同名那个,月岛村庄的书店老板。” 温雨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贺沢,又看向那个女生,来来回回看了他们好几次。 明明来的路上她还在拿这个npc开玩笑,谁会想到自己真是这个角色的原型啊。 她告诉自己是听错了,但是大家的表情这么认真,就像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她吞了口口水,“谢谢你。她比我可爱多了。” 女生摆摆手,“可别这么说啊,我是按贺沢的指导做的。” 主策跟着点头,“我们是自愿的,绝对不是因为他投资了我们工作室。” “......” 这又是什么巨大的惊吓。 “看样子,你应该也不知道无主沼泽那个主人原型就是贺沢。” “什么。” 是三年前和“小雨”这个npc同时推出的新地图,无主沼泽名为无主,却有一个只出现过几次的所有者,是一个叫“泽”的犬耳妖族。 谁能想到那是贺沢啊。 而且温雨是过剧情就走神的纯战斗派,根本没注意到过这两个npc之间有什么联系。 突然收到如此巨大的信息量,她的脑子快转不过来了。 他们受到了热情款待,在收获了一堆周边和一张原画亲笔的手绘图以后才出来。 贺沢牵着她手,“我们现在去逛展览吧。” 还在发神的温雨反应了一下,才说“好”。 在某个合照点,温雨还碰到了赵如原。 “你们还在谈啊?” 赵如原记忆力好得很,一眼就认出贺沢是谁,说话也一如既往没什么情商。 “啊嗯。”温雨只能这么答,然后补了坚定的两字,“在谈。” “什么!”赵如原女朋友诧异,“你知道小雨有男朋友啊,怎么不告诉我啊!” 贺沢笑眯眯,“她才答应跟我和好。” “这样啊。破镜重圆,我最爱的戏码。”女生夸张地比了比赞扬的大拇指。 赵如原有点头疼地拉住她,“你不是要去排饮品,我们走吧。” “好嘛。”女生临走前冲他们挥挥手,“要幸福哦!” “谢谢。” 温雨心中的疑问太多,没逛多久就出来了。 他们从地铁站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刚人太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温雨开口问:“你真花了六千万投资他们?” 他俩今天坐地铁回来只花了六块钱。 说没有不爽是假的,贺沢居然骗了她这么久。 贺沢马上解释,“投资的钱来自我妈的公司,我只是参与了一部分工作。” “我出生不到一年,她就被我爸送进监狱。”他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说无关之人,“十年前她出狱了,我帮她干活,有酬劳也有补偿,我只是懒得用。” 贺沢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小声说,“打工是真的,只是你来之前,我一般都在后厨或者吧台干活。” “所以那天晚上你早就发现我了?” “嗯。” 何止那晚。 贺沢不敢说她进远盛这件事也有他在背后运作。远盛老板是他母亲这边的亲戚,况且温雨的履历本身就是合格的。 这三年以来他像苦行僧一样换了好几份兼职,为了不引人注目,留着奇怪的发型,一直借宿或住酒吧,都是心甘情愿。 他恐惧着那套关过温雨的公寓,又不愿卖掉它,他需要它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主动去找她。 他是不配的。 “好吧。”温雨没心思生气了,“至少上天也是想让我们相遇的。” 贺沢再次笑起来,“你说得对。” 温雨和同事走进酒吧纯属巧合,但就算没有巧合,他也会制造出巧合。 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难为情地说,“你说要去看展览以后,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可能你并不那么喜欢这份礼物,只是为了安慰我。” “没有。我很喜欢!真的!”温雨连忙说。 除了贺沢瞒了她以外,她是真的惊喜,这已经算那种发到游戏论坛会被大家骂编得现实点的奇幻故事了。 “我只是自作聪明,想给你一个惊喜才故弄玄虚。”贺沢说,“你不知道我刚刚有多紧张,我真的很怕你会生气,那么我可能会从他们工作室那里跳下来。” 他开玩笑地说着真心话。 他根本不玩游戏,但是那几年,他时常打开游戏,站在“小雨”面前,看她吃东西,在院子发呆,边看书边打瞌睡的样子,就好像真的见到了那个思念的人。 “知道了。”她牵起他的手,“回家吧。” 到了家,温雨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游戏,比起小雨,她对“泽”这个角色更感兴趣。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也越来越觉得泽和贺沢很相似。 “糟了,忘了今天版本更新。” 她焦急地等待下载完毕,终于可以登陆上去,却不小心按到了剧情任务的选项。 “........” 她正在郁闷,没想到场景一转,更新的剧情里居然出现了泽和小雨。 “居然见面了。” 刚刚等游戏下载时,她在论坛里找到了一个热度很低的帖子,专门分析了这两个角色。在过去的三年里,自两个角色上线以来,他们从未从未打过照面,只有发帖的人从其他npc的只言片语里分析出他们曾经相识,却不知分道扬镳的原因。 他们作为主角在新一次战斗中的背景板出现,并不太吸引人注意。 为了多看几眼他们,她耐着性子过着剧情任务。 贺沢进来,坐在她旁边一起观看。 最终,主角当然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在祝福主角的人群中,两个NPC站在一起,手舞足蹈的高大少年正在向仰头倾听的少女说些什么,少女还在替他鼓掌。 贺沢从背后把她抱住:“是不是有点像我俩上学时候。” “嗯。”温雨突然眼酸,伸手揉了揉眼睛,“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喜欢秋岑。” “是我不好。我脑子有问题。我从没喜欢过她。” “确实有问题。”她老实回答,“怪不得她那么讨厌你。” “我想耍小聪明,结果把你越推越远。是我不配.....” “我喜欢你,贺沢。”温雨打断他,转头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说,连贺沢都还没跟她说过。 说完之后,她感觉轻松多了,笑中带泪。 贺沢的唇张开。 “我爱你。” 他说。 只有这个字能勉强形容他对温雨的感情,明明就是自私的占有欲、狡猾的犹豫不决、愚蠢的自鸣得意、鲁莽的深沉欲望以及隐藏最深处的羞赫与恐慌。 ....... “广阔的河泽遍布三川五陆,亦不能缺少甘霖的泽润,没有温柔的包容的雨,河泽自然也会迎来枯竭........” 游戏旁白适时出现。 屏幕上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画面逐渐模糊。 故事来到阶段性的结束。 拥有彼此的未来永远值得期待。 —————————————————————— 完结撒花啦! 谢谢大家的观看!!! 后面应该还会有两个番外,有的会从贺沢的视角解释一下喜欢的过程,到时候也欢迎大家收看。 然后开个新的,《失恋过敏》,感兴趣的姐妹可以点点收藏。 这里给完结打个补丁: 首先是贺沢只是懒得用钱,不是吃软饭哦呜呜,卡里的钱都是以后留着给温雨用的。 其次就是游戏剧情制作是很久的,角色的相遇是贺沢之前要求好的,因为就算不能在一起,他也想要一个虚拟的圆满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番外:禁欲1(H) 温雨和贺沢已经两周没做了。 不做的导火索很简单。 她有天加了班回来,刚被领导单独训完话的她身心疲惫,说了不想做,贺沢还在撒娇,一只手已经伸进她内衣里。 从两个人正式在一起到现在,没有一天是不做的。 温雨来了火气,她这几天工作压力大,明明说了不要了,贺沢就是装傻、装听不到。 她抢过拆开的避孕套,干脆利落地扔进垃圾桶,“我说了不做了。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吗贺沢!” 贺沢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浑身僵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不是,当然不是……”他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小雨。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别讨厌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止不住地碎碎念,双眼失去焦距的样子看得温雨心疼。她连忙拉住他手,“对不起,我胡说的。” “我知道,我以前就这么对你,你当然会这么想,我.....” “我刚刚胡说的,阿沢。”温雨上前一把抱住他,尝试稳定住他情绪,“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该这么说。” 贺沢像一头受伤的大型野兽,回抱住她,嗓音要哭不哭的,“我爱你。” “我也是。” “我爱你,所以我会听你话的,别离开我。”他收紧了拥抱的力度。 “不会的。”温雨将头埋在他颈窝。 两人抱了很久,等彼此冷静下来,一场风波就这么快速平息下来。 而贺沢从那天起真的老实下来了。 温雨当然松了口气,但其实说实话,她又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贺沢,却不知如何开口。 某天,温雨下午要去别的公司办事,吃完午饭,她打算回家睡个时间长一点的午觉再去。 她打开门,一股空调冷气窜到面前来,说明贺沢在家。 贺沢已经办好回去上学的手续,现在正是暑假,他依然去酒吧帮忙,有时候白天补觉。因此温雨动作变得很轻,以防他正在睡觉。 她换上静音拖鞋,走到客厅放下包,听到卧室传来动静。 这段时间没做爱,其实她的身体也会不自觉渴求着更多肌肤相贴。他们可以躺在一起午休,她如是想。 结果没想到,还没走进去,她就听到了断续的喘气声,和低微的自言自语。 心中腾升起奇怪的预感,她的心情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将脚步放到最轻,来到门口边,悄悄往里面探去。 贺沢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的裤子也脱到一半。他在躺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垂下来的双手放在双腿之间,抖动激烈。 “小雨.....小雨.....” 他一边撸动,一边呼唤她的名字,看得温雨面红耳赤。 贺沢自慰的时候都在想她。 她贝齿咬住下嘴唇,双腿不自觉并拢,两腿之间泛起一股湿意。 贺沢突然翻了个身,变成身体正面与她视线相对,吓了她好大一跳。她下意识不想让贺沢发现她在。 所幸贺沢并未发现她。 他闭着眼,沉浸在自我抚慰里。 手中的还攥着什么白色的东西。 温雨定眼一看,居然是她昨晚换下来还没洗的内裤,被贺沢套在鼓涨的龟头上,来回摩擦。 这也,这也太那个了。 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本来捏成拳头的手放松下来,鬼使神差来到小腹下侧。 “.....想你多亲亲我,小雨。” “......啊哈,真想多肏肏你下面,好紧。” 贺沢的话听得她脸红心跳,她被蛊惑着,站在离对方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用手隔着裙子和内裤揉搓着不断流水的阴部。 贺沢哼哼唧唧半天,那条可怜的内裤快要被他抓成一块破布。他的喘息声突然变粗,身体拱了两下,然后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这安静的一分钟,变得无比漫长。 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腥气,温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空调的运行声都被无限放大,嗡嗡的,听得她脑袋发昏。 但很快,贺沢稍微起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拿一样淡粉色的东西,攥在自己手上。 是她的内衣,也是昨晚换下来打算洗的。 所以贺沢总是那么积极地、主动地替她洗衣服。 昨天她流了很多汗。 她尽最大努力忍住想要冲上去抢走的羞耻感,看到贺沢把脸埋在内衣里,下面的手又开始动起来。 “是小雨的味道,好想吃。” “.......小雨主动给我吃,坐我大腿吃我鸡巴。” 他不断呓语,幻想着。 温雨头一次听他说这个字 一边觉得新鲜,一边也忍不住想象出那副场景,流出来的水浸染湿内裤,顺着布料边缘,留在几滴,悄无声息地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贺沢的喘息声不断加重。 一声声仿佛就在她耳边。 她屏住呼吸,手指跟着对方喘息声的频率抠弄着,一个激灵闪过,眼前一片空白。 她双腿发颤,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才一丝声音都没泄露出来。 温雨趁贺沢还在弄着,慌不迭离开了自己家。 下午办完事,温雨从写字楼走出来,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小时里,冰凉黏腻的内裤时不时贴住她阴部,她很想伸手去整理,可又不可能当着其他人做这么不雅观的行为。 这时,她听到行人惊呼奔跑,茫然观望,地面上不断出现深色圆点,这才意识到下雨了。 她连忙跑进离她最近的便利店里。 一般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雨都不会持续太久,她干脆买了杯拿铁,坐在便利店的桌椅上等。 喝了两口,她想起因为中午那点意外,她还没知会贺沢,自己下午不在公司。 按贺沢的性格,说不定会一声不吭在门口等她下班。 她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下午我在别的公司办手续。” 她盯着贺沢的头像,想起中午看到的场景,忍不住浮想联翩。 贺沢回复很快,“收到,现在完事了吗?我开车来接你。” 温雨把定位传给他,怕不够清楚,她抬起手机打算拍一张便利店照片,屏幕上闪过自己的双腿,她又拿回来。 她今天穿的雪纺衬衫和包臀裙,本来裙子不短,但坐下来的时候很容易跑上去,现在就露了一半白得晃眼睛的大腿。 她坐在便利店最里面的位置,其余桌椅空无一人。那一刻,她下意识把裙子又往上拉了点,对着自己脖子以下、膝盖以上的部分拍了张照片。 “好,我衣服被打湿了。”附带一个哭脸表情。 发出去后,她有些心虚。 虽然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抱怨和一张照片,看不出具备任何暗示。 贺沢回了个“马上到”。 果然,贺沢接到她以后,只是很主动地递给她一件薄外套,提醒她小心感冒,并未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正该如此。 她看了眼贺沢专心开车的侧脸,有些说不出口的失落和懊悔。 到家后。 贺沢找出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头发,“要不要先去洗澡?” “没事,衣服都快干了。”温雨想犯个懒,“现在洗了,晚上还要洗的。” 贺沢笑了笑,碰了她下肩膀,确认真的干了才说好吧。 “今天难得下班这么早,你陪我看会儿电影吧。”温雨抬头看他,提出邀请。 “好啊。”贺沢双眼一亮,“我们最近能相处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嗯。” 温雨主动抱住他,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贺沢的身体微微一僵,回抱住她,很快又不着痕迹地推开,“小雨你找找想看的,我去给你做杯茶。” “……好。” 这杯茶,贺沢足足做了十分钟。 他走出来,温雨整个人都窝在沙发里,双手抱膝,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一抬头见她裙子内部一览无遗。 才做好的的心理建设有了些许崩塌风险。 他双眼一暗,将目光移向别处。 温雨端起杯子尝了一口,“这里面都放了什么啊?”“好好喝!” 贺沢在她旁边坐下,“蜂蜜、洋甘菊、桑椹干、蓝莓干和一点点肉桂粉。” “这么多种。” 温雨小心观察他,然后突然抬起屁股,移动几十厘米,准确坐在他双腿之间的空处。 贺沢根本没反应过来,“小,小雨。” 她转头仰起脸看他,“我想要你抱着我看,可以吗?” 贺沢喉头微微一动,他最受不了温雨用这种角度跟他说话,感觉就跟在撒娇一样,当然说好。 当年他在派出所待了两天一夜录口供,都没这么紧绷过。 恰好相反的是,温雨比任何时候都自在。 她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里面对贺沢,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她干脆向后一躺,倒在贺沢怀里。 贺沢爱干净,没有普通男人身上的汗味,而是带着她买的促销沐浴露的香味,就好像她把贺沢的某一部分也归为己有了一样。 她想到这点忍不住感到高兴,脸往上凑,亲了亲贺沢的下巴。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想到你了。”她诚实回答。 温雨的回答让贺沢忍不住不计后果回吻起来,很快他们开始唇舌交缠。 洋甘菊的甜蜜味道萦绕在两人交换的气息中。 特别是温雨有些用力地吮吸贺沢的舌头,不经意带着某种色情的意味,让他一下子就硬起来了。 明明中午释放了两次,就是为了防止温雨回来这种情况。 贺沢只能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缩,小心翼翼不碰到温雨。 “呼......” 温雨从他口腔退出来,舌头牵扯出一条极细的银丝,很快就断掉,她表情无辜,却伸舌头舔了舔嘴角。 要命了。 贺沢的脑子快炸掉了。 他猛地抱住温雨。 “干嘛?”温雨没反应过来。 “很快......小雨,别讨厌我。”他伏在她耳边,嗓音比之前低沉,“我就抱会儿你,很快,很快就结束。” 隔着几层布料,温雨也能感觉到灼热胀大的阴茎正挤在她屁股后面,藏在裤子里瑟瑟发抖。 尽管正是自己要的效果,但温雨的脸也跟着发烫起来。 “好舒服.....” 他一下又一下,发硬的阴茎往她屁股蹭,不断在她耳边喘着气。 他的手放在她胸上面,隔着衬衫和内衣来回抚摸,如隔靴搔痒。 “痒.....” 她摸索到他手,把他的食指往衬衫中间的缝里塞。贺沢听话地塞了两根手指进去,在内衣下面找到她的乳粒,一点点揉搓。 “嗯嗯.....” 这种不解开扣子的爱抚带着别样的暧昧,刻意的收敛反而让她情绪更加高涨。 贺沢就这么抱着她摩擦了好一会儿,得不到更加强烈的满足以后,他一个用力一挺,差点让两人都从沙发上栽下来。 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温雨,两人干脆变成跪坐在前面地毯的姿势。 这样似乎贴的更紧了。 贺沢的大手贴在她光裸的大腿,“你今天穿这么很好看,宝宝。要不是急着来接你,收到你照片后,我真想在车上打一发。” “……不脱衣服这么做,我就会幻想是在办公室这么干你,把裙子往上拉就可以肏了。” “嗯哈......”温雨被他的话刺激得下身直流水。 电视上还放着电影,两人已无暇顾及。 贺沢把裤子松开,只穿着内裤,往上一顶,贴着只穿着内裤的肉缝。 “这么就更舒服了.....” “嗯嗯......” 布料相对粗糙,这么一直刺激敏感的阴部,温雨爽得双腿紧缩,下腹酥酥麻麻的。 她想要他进来。 温雨的手紧紧抓住地毯上的短绒。 但贺沢今天谨慎得过分。他始终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只是在外面磨蹭。 保持这个姿势累了的温雨干脆往前一趟,贺沢也倒在她身上,继续起起伏伏。 被蹭得这么厉害,除了没进来就跟做爱已经毫无差别了。 两人的内裤都已湿透,贺沢顶着胯不断撞击,肉棒的顶端一直不死心地往肉缝处塞,恨不得就隔着布料一起进去。 “啊……” 温雨被磨太久,又舒服又不舒服,她双腿紧紧并拢,在贺沢身体的压迫之下,发着抖高潮了。 听到她不能控制的呻吟,贺沢激动起来,射在了内裤里,一团粘糊。 …… 待两人冷静下来,贺沢把温雨抱进浴室,却没有留下一起洗的意思。 “我今晚睡客房。”贺沢留下这话就出去了。 剩下没反应过来的温雨傻眼了,今天就这么完了吗。 番外:禁欲2(H) 自两人做完“擦边”性爱后,贺沢真去客卧睡了,有些在躲着温雨的意思。 温雨打算和他好好聊聊,结果碰上临时出差,一直忙到周六晚才能回来。 贺沢周五开学,今天班上同学喊他一起吃饭。他本来计划吃完后来接她,结果温雨的工作提前结束,改签更早一趟,提前回来了。 “你慢慢吃,我又没什么行李。” 温雨从火车站出来,饿得厉害,直接打车去了暮哥的酒吧。她今天特别想吃黄油烤鸡。 在店里她吃到一半,居然碰上公司同事。 “小温,怎么一个人来酒吧啊?” “嗨,别人肯定是来陪男朋友的啊?”另一个人说,“我听说的是,你男朋友在这儿工作,对吧?” 温雨能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与他对视,点头,“对,在这儿工作。” “......” 她神色坦荡,几个人反而不知道怎么回了,讪讪道,“那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了。” “嗯,拜拜。” 他们走后没两分钟,温雨突然被人突然抱住,一抬头看到了贺沢。 “暮哥说你来了,我吃完就马上过来了。” “这么快。” 贺沢松开她,“你跟刚刚那几个人认识吗?” “刚刚啊?同事,不太熟。” 她下意识往同事坐的那桌看了一眼,果然那几个人还在看他们,发现温雨察觉到了才若无其事地转移目光。 自从贺沢来公司接过她两回,周围人就开始传播她的流言,无非就是看不上老实可靠的男人,跟没读完大学的酒吧服务生厮混,迟早会被对方骗得钱包空空。 温雨听得想发笑,也懒得解释,但是想到别人现在如何看待贺沢,感到遗憾和愤怒。 因为遇到同事这个小插曲,温雨吃完饭后,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从鸡尾酒都威士忌。 在她彻底醉倒之前,贺沢好不容易把她带了回去。 到家以后,脑袋发昏的温雨倒在沙发上,突然说了一句,“我同事都说是我包养了你。” 贺沢一怔,马上笑得圆眼弯弯,“难道不是吗。” “哪有包养人像我这么穷酸的。”温雨嘟哝了一句,然后伸手拉住贺沢的手腕,把他拉到旁边坐下,起身端坐与他平视。 在一起的第二天,贺沢去理了头发,留回高中毕业时的发型,变得俊美逼人,却不像从前那样随时盛满笑意。 她环住他脖颈向他靠近,贺沢下意识闭眼,她吻住了他右眼眼皮。那层眼皮很薄,比唇的温度稍稍高一些,长而密的眼睫毛勾得下唇微痒。 “我身上是不是酒气很重啊?”她问。 “还好。”贺沢藏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头,声音略微嘶哑,“很好闻。” 她上身往前些,坐在他身上。 贺沢今天穿的是一条灰色的运动短裤,大腿皮肤紧贴在一起。她将短裙卷起来,用只穿了内裤的下身来回磨蹭他裆部,就像在火柴一次次尝试着擦过火柴盒的磷面,眼看着越来越湿润。 “你醉了,小雨。”他有些慌张抱住她,怀抱的姿势更偏向单纯安抚的意味。 温雨趁机上手摸他胸。贺沢的胸肌练得不错,形状饱满又不过分大,穿衬衣的时候才会很明显。 “比我大。”她小声说。 贺沢听到她的话,笑起来,“那你多摸摸。” 他当然不介意温雨主动亲近,应该说求之不得,恨不得每天都和他最亲爱的女朋友贴在一起。 只可惜下身已经了一触即发的危急状态,他还要装得风轻云淡,压抑得额头都在渗汗。 温雨冲他嘿嘿一笑,手有些用力地按住鼓起来的地方,粗略地摸到最前端的形状,往自己下面送了送,“你不想进来吗?” 听到这么露骨的话,贺沢激动地抓住她腰刚要动身。她却单手按住他胸口。 “今天我来。你不许动,都我来。” 她脸色酡红,语速也比平时要慢,很明显是醉了。 贺沢自然都依着她,“好好好。我先戴套好吗。” 贺沢出于照顾她的习惯先接了杯温水,亲吻上去过渡她嘴里。 “啊哈......”温雨被咕噜咕噜灌了两口,眼睛迷迷瞪瞪看到,贺沢边亲边戴套,然后双手撑在背后,大有一副任她宰割的意味。 温雨先拍了拍裹好的茎柱,贺沢难耐地哼了一声。她以前总觉得这东西又怪又吓人,现在看习惯了也有几分亲切。 按照以前两人上床的节奏,贺沢正打算再亲一亲她,她抬起屁股,直接坐了下去。 “小雨……嗯……” 贺沢被吓得不轻,还没完全扩张好的肉穴对他来说过于紧了,就像今天难得主动的温雨,对他步步紧逼,轻而易举地禁锢住他。 进去不利的温雨喘了口气,扭动着腰,继续坚持往下压,费力地吃进一寸。 “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 她伸手安抚还未进去的部分和卵蛋。 “他们又不知道你受了多少伤,你比其他人都要好。” 她又吃进去一寸。 “什么时候,每时每刻都很好。”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坐了下去,一下子被塞得很满。 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明明还没获得多少快感,至少填补了前段时间的空虚。 而贺沢的心被她的话搞得有多软,下面就有多硬。 “宝宝,你动一下......” 温雨“嗯”了一声,双手撑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一点一点往上耸动,目光放在他胸上。 “男的被摸这里也会舒服吗?”她边问边上手。 贺沢不太确定,声音喑哑,“会吧。” 前几天刚做的豆沙粉指甲来回抠弄淡棕色的两点,在她的玩弄之下,乳粒很快就立了起来。 “唔啊……” 温雨只是觉得有趣,没想过对于贺沢来说有多难熬。他难以分辨是快感还是轻微的疼痛感,亦或是说由温雨这副占主导地位的模样带给他莫大的心理刺激。 温雨这种压制性的主动让他确认自己是真正被需要的。 好想,好想好好肏她。 他被欲望折磨得快要发疯。 温雨一切的动作无异于是拿了根羽毛在瘙痒处挠,越挠越痒。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似的,发着颤手撩起衣服,解开前扣式的内衣,双手抓着乳,往他脸上凑。 “吃,给你吃……” 她还没说完,贺沢就勾下腰,凶恶地大口吮吸,觉得不过瘾又开始用牙齿往外撕扯,乳头连着乳肉被拉长。 他边吸边抬脸看她,平日里那双温和又单纯的双目沾染上情欲,深棕色的瞳孔里只能装下他。 真好,小雨。 要一直这么看我。 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 贺沢在心底默默说。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想要抓住温雨腰猛干的欲望,耐心接受这样的折磨。 今天温雨流的水好像特别多,源源不断地,像多情的流水包裹着阴茎,让他的龟头变得异常敏感。 “嗯嗯嗯……” 温雨上上下下,娇小的乳肉也跟着晃动,一会儿又匐在他胸口,一边插,一边去磨自己阴蒂。 很快,她开始收紧小穴,越收越紧。 他看着她朦胧雾气的眼,一个没把持住,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突然安静下来的房内,只剩下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 番外:禁欲2.5 (怕有人雷,本来在一章里就分开放了,有强制看对方尿的情节) ...... 激情过后。 温雨从他身上退出来,迷迷糊糊地说,“口渴。” 贺沢马上把她抱起来,拿杯子喂她喝水。 “还做吗?”他问。 “嗯。”温雨的脑袋还在发晕,凭感觉回答。 于是她眼前的样子突然换了个角度,贺沢叁步并做两步,把她抱进卧室里,两人倒在床上交缠起来。 只要能看着温雨,贺沢自己用手揉两下就能马上又硬起来,就好像他的身体在不断提醒他,要把高中叁年,不联系的五年全部都做回来。 他们舌吻了一会儿,贺沢伸手抓住她臀部,迫不及待把阴茎往她里面塞。 与刚刚温雨在上位的节奏完全不同,贺沢插得十分汹涌。 “抱歉,宝宝,抱歉,我真的受不了了。”贺沢猛地挺起腰,开始激烈抽插,每一下都往温雨最深处顶去。 “嗯啊.....啊.....” 温雨被刺激得脊背发麻。 她小腹有些酸胀,下身也有些异样,像要高潮又不是高潮。 贺沢敏锐地问,“要舒服了?” “不,不是。”温雨直摇头,她反应过来,“我想尿尿而已,不做了,我要去尿尿。” 贺沢亲她肩膀,“我陪你。” “不用。”她说完就想自己爬起来。 结果又被贺沢抱住。 “让我陪你吧,小雨。”贺沢无比恳切地哀求着。 他就像抱小孩子一样把她抱在胸前,粗长的阴茎还顽强地挤在她小穴里。 “不要,不要了!” “乖。尿完就好了,不用在意我,宝宝。” 贺沢就这么边走边抱着肏她。 这副态度极好又极不听话的样子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样子。 温雨在他怀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和短促的呻吟,这漫长的过程里,她好有几次差点就想释放出来了。 “到了,宝宝。” 平时温柔的声音听上去多了几分邪恶,贺沢就这么抱着插她,站在马桶面前。 “不行。”温雨尖叫出来,就算她现在脑子发晕,也是能感觉到这样是很羞耻的。 “没事,没事的,宝宝。”贺沢在她耳边温柔地诱哄,“我现在是你最亲近的人啊。” 存在感强烈的阴茎也在挤压前面的尿道,她的小腹有些发麻,一股股热流在她身体乱窜。无比紧绷的身体打了个极长的冷战,突的放松下来。 她当着贺沢的面尿了出来,甚至还不是坐在马桶上。 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感到羞耻极了。 “没事没事宝贝,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贺沢用卫生纸耐心替她擦拭下面,不经意间按到了她的阴蒂,又多按了两下。 “嗯啊……”本就敏感的下身忍不住再次紧缩,刚刚释放完后,温雨忍不住再次缩紧,居然小小地高潮了一把,流出一些晶莹的爱液。 同时,她感觉到贺沢也抖了抖。 贺沢也被刺激到射精了。 “……” 酒精上头加上出差回来早已疲惫到极点,温雨懒得再理会他,她哼哼两声,闭上眼睛,倒在他怀里沉沉安睡了。 番外:分化1(假设ABO背景,贺A温O) 星期五下午。 贺沢正在体育馆参加排球训练。 去年他转化成Alpha后,现在信息素已趋于稳定,逐渐进入身体素质最佳的年龄段,已经有好几家俱乐部和大学向他抛来了橄榄枝,而他正在犹豫。 吁。 教练吹了声哨子,示意他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贺沢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这套动作练完,去拿毛巾,本来在聊天的队友们看见他走过来,不约而同地放低聊天声。 他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说的话题可能和他有关,笑着问,“怎么了?在说什么呢?” 他走过去,“在说什么呢?” 队友们交换了个眼色,由最开始透露这事的男生说,“艺术班的尚秋岑今天中午分化成Alpha了。” 贺沢瞳孔微微缩小,“这样啊。” “对啊,据说是在课上,状态也不好,被送去医院了。” 男生一边观察他脸色,一边劝慰道,“你长这么帅,肯定有很多Omega或者Beta喜欢你的,别再一棵树钓死了兄弟。”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尚秋岑,两个Alpha在一起可艰难多了,加上尚秋岑那个脾气,分化了只会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谢谢。我知道的。” 贺沢和他们聊完,从包里翻出手机。 他和温雨的聊天框停留在昨晚九点,温雨误把他的校服衬衫拿回家了,贺沢今天一整天都在体育馆训练,于是温雨说等下午放学后给他送过来。 怎么现在都没消息。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加上尚秋岑分化成A这件事本来就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他犹豫了下,借口家中有事,跟教练请了个假。 贺沢背上书包, 回到教室,班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雨的座位也是空的。 他随便问了个人,“看到温雨没?” “温雨?”正在玩手机的男生抬起头,“没有啊,我没看到她。” “她下午不在吗?你就坐在她后面!” 被问住的男生不知所措地看着贺沢。 贺沢一抬高嗓音,突然让他意识到贺沢高大健壮的体格,脸色这么冷下来,其实是有点吓人的。 他小声回,“我,我真不知道.....” 贺沢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有些僵硬地扯扯嘴角,“抱歉,我找她有点急事,先走了。” “拜拜。” 贺沢从教室出来,去问了老师,老师说她第一节课就请假回家了。 他知道她家在哪儿,他正打算打车过去,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抬脚往回走,一口气跑到了四楼。 这层都是实验室,平时很少有人来。温雨是化学课代表,所以有钥匙,他还没分化成Alpha时,经常挨他哥的阴打,又不想去医务室,温雨会带他来这里擦药酒,一起吃零食。 “奇怪,今天又没下雨。” 或许是分化了以后五感都比从前敏锐,他在走廊上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气味,类似于雨后青草与泥土混合的味道。 贺沢此刻无心思考气味的来源,他一个教室挨着一个教室查看,到第叁间教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一打开,他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蜷缩在椅子上的温雨。 温雨一听到开门的动静,被吓得抖了好一下。 抬头一看到来人是她此刻最不想要见到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雨,你怎么了!” 贺沢连忙跑过去。 “我......我没事。” 她很想站起来表现自己真的没事,但她身体烧了几个小时,骨头根部都在作痛,下身还起了反应,真是一点力气都拿不出来。 贺沢皱眉,意识到不对劲,这个房间那股气味要浓得多,特别是在温雨跟前。 是信息素。 只有自己成为了Alpha或者Omega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理解到信息素代表的含义。 与单纯的气味不同,信息素是会反映出复杂的情绪与身体状态的。 如果气味是温雨发出的,那么很明显。 她分化了,还是Omega。 这股气味闻起来很清新,却在告诉他,她非常需要他人的抚慰。 贺沢喉咙动了动,低声问,“这么突然,因为她吗?她信息素影响了你?” “嗯?”温雨根本没听清楚他在问什么,她死死盯着手中的衬衫,已经要被她的手指抓破了,是她不敢去医院的原因。 鼻尖有一股檀香木、皮革和雪松的混合气味冲破了她迸发的信息素,惹得她更加难耐不安。 “别担心小雨,我陪你去医院吧,你需要用专门的抑制剂。” 贺沢的语气温和,内心已经嫉妒到发疯。 如果他们去的是和尚秋岑同一个医院,温雨再因为她更加难受,他可能会把她杀掉。 “不,我不想去。” 温雨的脑子几乎不能运转,藏在校服裙子下面的腿并得很拢,依然阻止不了小穴里的水流在椅子上,她羞耻得已经快哭出来了。 她生怕贺沢真的把她带走,一把抓住贺沢的手腕,仰着脸摇头哀求他,“我不去,贺沢,我不想去,一会儿就好了。” 并不是所有人分化都很严重,有些人甚至烧了半小时就好了,连气味都不明显,比如贺沢。但也有人会在分化那天迎来第一次发情期。 “......” 贺沢深呼吸,他其实也并不好受。 不知道温雨和他的信息素特别合拍,还是因为他在暗恋她。他之前闻到其他Omega的气味,只会产生一些焦躁的情绪,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脑袋反应变得迟钝,口感舌燥,藏在运动裤里的性器高高扬起。 更别提温雨还抓着他,柔软滚烫的手心贴着他手腕,他恨不得顺着手心一直往上舔去。 这样下去不行。 贺沢抓住最后一分理智,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小雨,你不想去的话,只能我帮你弄一下,好一点我们再出去,可以吗?” 温雨呜咽两声,“好。” 他的心发着颤,用此生最温柔的力度,弯腰抱起温雨,想起自己刚运动完,又跑来跑去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运动完,可能不太好闻,你忍一下。” “......”温雨没说话,她只觉得贺沢的信息素好闻极了,让她忍不住张开嘴咬住他肩膀。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贺沢。 他单手搂住她腰,另一只手则探下去,一摸到发烫的穴口被浇得湿淋淋的,跟随呼吸一张一合的小穴迫不及待地欢迎他的进入。 他很轻松就塞进去一根手指,开始不太熟练地搅动。 “嗯嗯啊.......” 贺沢的抚慰让她稍微好受了一点,她倒在他怀里,撒娇似的一蹭一蹭。 “不够.....贺沢,不够......”她小声说,也说不清楚什么不够。 贺沢呼吸一窒,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他压根儿不敢想其他安抚的方式,他怕温雨清醒过来会讨厌他。 然而温雨根本顾不上那么多,被压抑了好几个小时的分化期变得异常汹涌,她伸着脖子,吐出舌头有一搭没一搭舔着他下巴,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素。 她觉得贺沢很好闻,就像身处在广阔的森林草木之间,温柔且充满安全感。 她一直努力,终于找到了获得最多的地方,她吮到了他的唇,动作笨拙又粗鲁,简直就是在撕扯。 贺沢打了个颤,还是禁不住诱惑,回吻住她,两根舌头交缠在一起,有晶莹的唾液顺着下巴流下来一点。 “嗯嗯!” 贺沢也知道用手指不断去弄,却不知道自己弄到哪里,引的穴道狠狠紧缩了一下。 他分出舌吻以外的精力,尝试重新找到那处。他的性器已经吐出许多透明液体,他也只能狠下心来不管。顶多让温雨的臀部坐在上面,勉强压住,也能舒服一点。 “嗯啊......” 温雨的呻吟又大起来。 贺沢心里有点了数,便对着那处不断戳弄,又用带茧的指腹刮过。 “啊....啊.....” 温雨抽搐了好几下,狠狠夹住贺沢的手指,然后突然松开,流了比刚刚还要多的液体。 贺沢松了口气,刚想松开她,温雨不安似的,马上紧紧抓住他,脸埋在他胸口不肯出来,也看不出来是清醒还是没清醒。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烫,看样子肯定是没办法这么简单就好的。 “没事的,小雨,没事的。”贺沢吻了吻她发顶,作为安抚。 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打了个简短的电话。 “你再忍忍。” 他站起来,用抱小孩的姿势,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单手拖住她臀部,让她脑袋放在自己肩上。然后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衬衫,从温雨的脑袋处盖起,任谁都看不出来。 他就这样一路抱着温雨,快步向校门口走去,经过的老师本想开口问两句,都被他的气势镇住,打算明天再说。 还没离开的同学闻到他们有些明显的气味,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加上认识贺沢的人特别多,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贺沢到了门口等车,还有看不懂眼色的男生凑过来问:“贺沢,你抱的谁啊!” “女朋友。” 他话音未落,该来的车驶来,停在他们面前,马上抱着温雨上车了。 番外:分化2(H) 来接贺沢的是他母亲的助理。 她是个Beta,完全不受信息素影响。 她一路沉默,将他们送回贺沢自己住的公寓,提前约好的家庭医生看过情况后,并未马上做出处理,而是选择咨询他们的意见。 “……个人体质问题导致分化期反应较大,引发类结合热,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必焦虑。”医生推了推眼镜,“注射抑制剂的话,很快就能退。如果不打针的话,反应可能还会持续叁到四天。” 贺沢马上问:“抑制剂对身体伤害大吗?” “这个看个人体质,她腺体还未发育完全,肯定会大一些,不过现在的抑制剂都很安全,也不必讳疾忌医。” 贺沢把温雨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一副保护性极强的样子,医生以为他们本来就是一对高中生情侣,便开口提议。 “当然,你们的信息素适配程度应该很高,我更建议以陪伴为主。本来只是类结合热,对Alpha的需求量也不会太大。” “好,谢谢医生。” 贺沢见温雨一直不说话,就让助理和医生先离开。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以后,温雨脸色明显好了些。其实她在车上时就清醒过来了,只是因为其他人在场不好意思开口。 她挣扎着从贺沢身上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有些羞愧地说,“不好意思,贺沢,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啦。”贺沢按下把她拉回来的想法,坐回比较正经的姿势,“你现在还难受吗?” “还好。”温雨嘴上这么说,其实现在她也就够坐起来,身上还是软的。房间里充盈着贺沢的信息素,始终勾得她心痒。 她勉强稳住心神,伸手去摸裙子的口袋,找出手机,“差点忘了,我得给阿岑发个信息。” 再次听到尚秋岑的名字,贺沢有些烦躁。 “你要去找她?” 她一边打字一边回,“我本来中午要去看她,但是今天肯定不行了嘛。” 她发完消息,看到贺沢神色不明,“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么?” “阿岑分化的事。” 贺沢一下子被问住了,沉吟了会儿,“还好吧,还好。其实我也不是,不是那么喜欢她......” 他趁温雨开口前换了个话题,“医生刚刚说的,你想好了吗?”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说,我这几天没事,完全没有问题。” “我......” 温雨一怔,她本以为贺沢只是因为不得已才帮她的,但是他看向她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单纯,很容易让她多想。 贺沢的眼瞳瞳色偏深,但像杏仁那么大,看上去漂亮又纯情,像猫咪一样的嘴角是自然上翘的形状,随时都像在微笑一样。 温雨想,和贺沢对视的人,一定很难不心动。 就像她已经心脏失衡很多次,还要装作这件事根本没发生。可如今连闻到对方衬衫上的味道都导致突然分化了,证明了她之前的自欺欺人。 她真的很难抵抗这个诱惑。 “谢谢你.......”她低头看地板,“那我找个理由,跟老师请个假。” “嗯嗯。” 贺沢表面看上去挺无所谓,还笑嘻嘻的。 但就在几秒前,他脑子里的想法还是,如果温雨说打抑制剂,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让她不打的,他会好好证明,他比抑制剂好。 温雨用了两分钟打完电话,身体的发热很凑巧地加重,信息素的气味也变了。 贺沢察觉到她变化,忙问:“又开始不舒服了吗?小雨。” 温雨忍住羞耻,老实点头,“有点儿。” 为了不吓到她,贺沢自觉体格太大,具有压迫感,就先蹲下来,尝试放松她的情绪。 温雨的大腿很白,之前湿淋淋的地方已经被擦干净,在他眼里晃得眼酸,已经不能用的内裤还揣在他兜里,泛着水光的小穴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她就是这么一路被他抱回来的。 一想到这个,刚刚勉强压下去的阴茎再次抬头。 他平时的时间都被学习和训练所占据,其实根本没精力关注这些,唯一一次发情期发生在比赛前夕,他先斩后奏,瞒着所有人悄悄跑到医院直接打了叁针就算过去了。 说到底,贺沢长这么大,也压根儿没尝过情欲真正的滋味。 这些想法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其中蕴含的情绪大体表现在信息素,带着一股子急切的意味,温雨察觉到后,下身流得更厉害了。 贺沢从大腿开始吻起,温雨吓得抖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马上被大手牢牢按住。他自下而上吻着,撩开她的衣服,咬住乳头逗了一会儿,温雨抱住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信息素驱使她主动伸手摸住贺沢的性器,烫的她手心颤了颤。 “好烫......”她下意识说。 贺沢跟着喉咙都紧了,这对他来说就是最直白的勾引。 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抬手脱掉裤子。 被性占据全部的脑子突然想起需要避孕套。 “我操。” 他小声骂了一句,又怕吓到温雨,马上装作无事发生,亲亲她嘴巴。 他心想怎么开口跟她说他要下楼一趟,温雨现在对他根本就撒不了手,然后余光瞄到了书桌上有一个颜色鲜艳的纸盒。 他福至心灵拿过来看,居然是避孕套。 肯定是助理放的。 贺沢瞬间理解他妈每个月给她叁万八的工资果然不是白开的。 他很是慌乱地戴上,有点紧,但问题不大。 “别怕......”他比她还怕她疼,边亲她唇边说,“小雨,你摸摸我头,好吗?” 温雨听言,把手放在贺沢脑袋上。 然后贺沢对着入口慢慢塞入,在这个过程中,温雨吸了一口很长的气,把脸紧紧埋在贺沢颈窝里。 “难受吗?” “还好。” 进入的感觉比贺沢想象中还要美妙无数倍。 应该说是在叁个小时前,他根本都想不到能和喜欢的女孩子能够这么亲密。 毕竟,温雨看上去对他毫无感觉,他才会用那么迂回的办法吸引她注意。 是他卑鄙无耻,还装好心利用了这个机会。 他屏住呼吸,缓缓抽动起来,一边不断呼唤她,“小雨,小雨......” 他很想知道,今天如果找到她的人是其他人,她也愿意跟其他人做吗。 他只能庆幸,是巨大的庆幸,找到她的人是他。 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的命运将注定纠缠不清。 贺沢发誓。 结合热阶段的穴道是适合被插入的。只是贺沢的性器过于巨大,温雨依然被顶得有一种涨满的感觉。她的胯骨被他弯曲的手肘按住,她的双腿勾住他腰,一次次迎合他的动作,想要插得更深,穴道深处的子宫传来隐隐的痒意。 她需要贺沢。 这个念头贯穿整个脑子,她抱住贺沢的这一刻,幸福又难过。 于是她下意识寻找到贺沢的唇,一边插入一边热烈地拥吻。 在这样的攻势下,温雨很快就高潮了一回。 但在两人喘息声结束后,穴道自觉抽动着,还想要挽留性器。 贺沢把温雨放在床上,从上而下虚压住她,又开始新一轮的插入。 从这个角度砍下去,Alpha的本能让贺沢不自觉注意到对方的腺体。 他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脖颈,微微突起的地方还没发育完全,就跟温雨这个人一样,莫名的青涩。 这是巨大的诱惑。 想咬下去,好想咬下去。 最好是一边插入一边咬,咬破了、咬出血才作数,把他的信息素尽数灌进去,让温雨平时也带着他的气味,就会少掉很多麻烦。 贺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温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 温雨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是本来温柔热情的木质香味突然变得凶恶起来,让她有点困惑。 她想要转过头问贺沢怎么回事,却被对方捕捉到唇,被迫接受激烈的舌吻,贺沢反复吮吸的力度,她的舌尖都变得麻痹了。 每一次抽插,涨红的性器出来一段,又猛地塞回去,外面的囊袋随之打在温雨臀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十分清晰。 从温雨身上传来的雨天气息,让他无比沉迷。 贺沢觉得得了结合热的可能不是温雨,而是他。 明明他只想帮温雨舒缓,顺便亲近一点。但现在,初尝情欲的少年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的阴茎狠狠插进去,每一回都要很深,要顶上子宫口,把所有流出来的水都堵上,堵得严严实实才好,让她永远无法忽视自己的存在感。 “呜呜呜......” 温雨又爽了一回,狠狠绞住性器。贺沢也要射了,拼命忍住想要标记的冲动,对着自己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 温雨从高潮的余韵中渐渐缓过来,手支撑着打算坐起来,眼前出现一抹明显的鲜红色,吓了一跳,连忙凑到面前去,心疼地查看。 “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伤了。” “没事。” 贺沢若无其事地用那只手臂搂搂她腰,亲了亲她头顶,“我去给你倒杯水。” 就这样,温雨在贺沢的家里待了整整叁天,直到症状褪去,信息素完全消散,她才回学校上课。 在学校里,贺沢交了女朋友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知道他追尚秋岑,可他在分化的当天就移情别恋,跟某位不知名的Omega在一起,让他一直以来良好的形象大打折扣,甚至还被年级组长找去谈话,教育他身为高中生应该将重心放在学业和前途,不可被小小信息素所支配。 身处漩涡的他对此毫不在意。 又过了两个月。 贺沢刚决定下未来志愿,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发现两分钟前有温雨的未接来电。 他马上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很静,温雨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贺沢,我.......我好像又不舒服了。” 贺沢身体一僵,喉头微动,“我马上到。” —————————————— 第一次写ABO,没想到写得有点上头TUT有机会专门写一篇吧。 非常感谢大家的阅读,以及愿意购买我不成熟的作品。 番外:分化3 贺沢赶到叁楼时,听到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 他快步跑过去,还是当时那间实验室,一样的气味,但又夹杂其他的气味。 “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几个不认识的男生把温雨围住,看得贺沢脑袋瞬间充血。 “你们在干嘛?” 贺沢语气冷得很,信息素不要命地扩散,带着厌恶、愤怒和占有欲。 “不,不是,我们看她难受,问问她怎么了......”男生讪讪道。 “明摆着的事,你装什么傻。” 贺沢脸上毫无表情,吓得男生向踉跄后退一步。 Alpha的信息素强度通常取决于自身的精神状态与身体素质。 贺沢光是站在这里,就压得其中一名Alpha开始难受起来,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嘴巴张开,喉咙却吐不出字来。其他两个男Beta完全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 “嗯?”贺沢上前一步,伸出拳头,活动了下脖颈,目光沉沉。 此刻的他,完全暴露了真实的模样,易怒又危险,是具有攻击性的野兽。 “够了!”尚秋岑晚贺沢两分钟到,一把拉住他,“小雨还难受。” 贺沢瞟了她一眼,没继续动作。 “你带她走吧。” 尚秋岑纯粹是看不惯他这人,但她尊重好友的选择。 “嗯。” 他动作轻柔地抱起温雨。 温雨全程沉默,她脸色酡红,浑身冒冷汗,皮肤又烫得吓人,散发出的气息透露出脆弱。 贺沢心疼地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车上。 本来被发情热笼罩地他,声音有些苦涩,“抱歉,我本来该联系老师的。” Omega在人群中的占比不多,她不太喜欢被人关注,一些针对Omega的保护政策还会影响到她学习。抱着这已经是高中最后几个月的侥幸心理,她没有告诉其他人分化的事。 她也没想到发情热会来得这么快。 “没事,没事的小雨。”贺沢抱着她,轻拍背安慰道,“很多人都这么干的,还有运动员为了参加比赛隐藏自己的性别呢。” “呜呜.......” 刚刚忍了许久的情绪突然就释放出来了,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全部都落在贺沢的衣服上,晕成深色的印迹。 “你刚刚好凶啊,好吓人啊!我当时头都发晕。”温雨抽噎着抱怨。 “对不起,小雨,真的对不起。”贺沢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恨不得把刚刚冲动的自己拉出来揍一顿。 温雨理智上明白贺沢信息素的释放是为了震慑那几人。 但处于同一空间的她也能清楚感受到这股信息素,加上她本身对贺沢的信息素尤其敏感,相比而言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刚刚那几分钟她差点都难受得喊出来了。 她想要走过去,想要抱住他,想要臣服于他。 这种单纯从生理上出发的压制是很可怕的。 她甚至感受到了对未来的恐惧。 但此刻贺沢的温柔又迷惑住了她。 男孩脸上的愧疚看上去很真诚,温雨心想他人真好,又忍不住想如果贺沢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在强烈的渴望与不安的驱使下,她抬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贺沢的唇。 “等等.....马上到了。” 贺沢憋得异常难受,温雨的信息素在渴求着他,屁股难耐地蹭着,他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快到了。” 贺沢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她的发丝,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腺体,兴奋起来的腺体比周边的肌肤温度要高上几度。 他毕竟缺乏经验,心想其他人都说Omega的发情热最后都要靠标记来解决比较有效果,他犹豫了下,干脆亲了亲她的腺体,以为这样能缓解。 “呜.......” 仿佛一颗炸弹在脑子里爆炸。 温雨慌忙去找贺沢的阴茎,拉开拉链就想要塞进来。 “别急,别急。”贺沢吓得连忙用手去摸她小穴,扯下内裤,两根手指直接伸了进去,里面早已泛滥成灾。 “嗯嗯......” “马上,马上,宝宝。” 这么亲昵的称呼完全是脱口而出,温雨来不及害羞,反而特别受用,大力吮吸起他的唇舌。 贺沢的头偏过来,一边和她接吻,一边盯着前方正在堵车的街道,狠下心,按下升起前后座的隔断。 “呼........” 温雨已经把他的内裤也拉下来了,迫不及待地把上扬的阴茎塞了进去,龟头擦过她穴口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贺沢同时也被快感折磨。 他一直渴望温雨多看他一眼,多关注他一眼,但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头皮发麻,仿佛在燃烧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他抱住温雨的腰,激烈地抽插起来。 这次没有避孕套的阻隔,他能更加清楚地感受到穴壁的层层突起,仿佛在热情地挽留他。 温雨不断呻吟着,一双眼睛被肏得失神。 贺沢抽插了几十下,又停顿下来。 “等等,宝宝。” 他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想要射精的冲动,没等温雨反应过来,他把温雨放倒在座椅上。 他把她腰高高抬起,呈向后拱的姿势,让她屁股对着自己脸,毫不犹豫地封上去,伸出舌头不断舔舐她小穴,另一只手则不断区拨弄前面发胀的阴蒂。 “嗯嗯啊.....” 温雨无力地抓住座垫。 空气中信息素的含量不断攀升中。 很快,她突地向蹬了两下腿,嘴上断断续续叫着,终于小小高潮了一次。 “到了。” 前座助理的声音一下子唤醒两人的理智。 贺沢连忙帮温雨和自己整理好衣物,抱着她跑出车门。 在电梯里,贺沢耐心应付着一直蹭他的温雨,甜蜜又苦恼地希望温雨下次来他家,是两人手牵手来的,而不是总这么紧张到抱在怀里在赛跑。当然如果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温雨希望他一直抱着她,他也是完全不介意的。 已经在幻想未来的他关上门,就带着温雨到浴室去。 温雨一直撒手不肯放开他,他只能单手抱着温雨,一边打开温水开关。 对于刚刚的高潮,温雨是有点不满意的,她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能想到只有贺沢是在敷衍她,她气得张口去咬他的脖颈。 咬了以后贺沢没反应,她又无语道,“又不能标记,咬了干嘛。” 这话在贺沢听来无异于表白,自以为心意相通的他喜滋滋地哄道,“那你咬重点,牙印可以一直留着。” “我才不要。”温雨夹住他腰,裙子只挂了一小半,什么都说露出来了,穴口蹭得腰上湿乎乎的,“你进来好不好?” “嗯嗯。” 贺沢的心都要跟着化了。 他把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抱着她进入浴缸。 温度刚刚好的流水包裹住他们,贺沢戴上套重新插入。 “啊嗯嗯……” 被性器填满的小穴能感觉到,有一点点温水跟着抽插的动作进了穴道。这种奇妙的感觉增添了些许痒意和温暖,变成增添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夹紧小穴,却怎么努力都无法完全使力。 贺沢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脑袋刚好伏在她胸口,他一边吃乳,一边插入。乳尖被他撮得浑圆挺立,却还是不满足似的,拼命往他嘴里送。 哗啦哗啦。 浴缸里的水随着两人动作不断溢出。 “好……好舒服……贺沢……好舒服啊……” 处于发情热状态的温雨变得十分诚实,吐出来的话语软得不像话,勾得贺沢差点精关全失。 贺沢拍了下她臀部,稳住心神继续肏干。 温雨脖子绷紧,双颊泛红,被肏得连叫不已,到后面只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她凭本能扭着腰,寻找角度,让阴茎越插越深,抵住了自己的子宫口。 微微酸麻的戳弄让她下身缩的更厉害了,全屋子都是她无比渴求的信息。 贺沢仿佛掉入一场温柔的雨,缠绵的雨丝包裹住他全身,引诱他留着雨中。 他按住温雨的双胯,直到阴茎到达最深处,温雨的呻吟变高,他牙关一紧,将自己的信息素缓缓注入到温雨体内。 “……” 浴缸恢复到短暂的平静。 但是对于为期七到十日的发情热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 到这里就真的结束啦,再次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购买!只是再写下去都快变正文了。 后续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一下。 温雨后面误会了肯定是要跑的。 黑化了的贺沢好不容易把老婆找回来,刚好遇上自己发情热,比温雨吓人得多。 他笑得满脸灿烂,站在她面前,用信息素迫使她不得不靠近自己。 温雨吓得一屁股坐下来,流得满地都是水,自己伸手去给贺沢口。给贺沢口完以后,被她举动震撼到的贺沢一边猛艹一边哭着忏悔,求她永远不要离开自己。 然后就HE啦。 番外:分化4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篇XD,我再把之前写的结尾大纲扩写下。 ———————— 时隔温雨分化的一年之后,她和贺沢迎来高中毕业。 温雨留在本地,去了一所综合性大学,学的生物学。 贺沢则去了外地一所体育大学,同时开始参与国内的正式比赛。 他时常困于封闭式训练,一切联络工具都被没收,很难像从前一样,跟温雨聊上很久的天。 久而久之,温雨那边似乎对有所他失望,亦或是在大学里有了其他占据精力的事务,回他消息的频次不断下降,有时等来的回复也是零星几字。 这让贺沢越发不安。 分隔两地,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只能像从以前一样装傻,利用她的同情和善良。 ——我好像易感期快到了TUT小雨。 ——很久没闻到你信息素了啊,心头发慌。 ——刚刚不小心丢了几分,好烦,我们现在可以打视频聊会儿吗。 他就这么扮可怜,还真骗了温雨主动来找过他几次。 当然更多的时候,都是他一休假就去找她学校找她。 两个月前,有人拍他比赛的视频,放在社交平台上火了小一阵,还连带着扒出他不少私人信息,连他俩走在温雨大学的路上,都有人能认出他来。 贺沢觉得莫名其妙。 他找人删掉了一些跟风博流量的帖子,但多出的关注者他管不着。 总之温雨现在也不让他在校门口等她,都是约在她家见面。 反正两人现在见面除了聊天,也就是做那个事。 他用来见面的借口成为有毒因子,更加助长两人关系的恶性循环,这让贺沢更加心烦。 自温雨分化后,两人关系不知不觉就演变成了这样。 无论他做再多的暗示,温雨似乎都无法领会。 她甚至还以为他还对尚秋岑留有旧情,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贺沢哭笑不得,就他现在跟温雨保持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他跟尚秋岑见面不打起来就算好的了。 等这场比赛结束,他就要去找她正式告白,贺沢已然下定决心。 他独自站在更衣室深处的角落,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刺绣挂件,出了会儿神。 那是温雨利用闲暇时间做的,米白色的亚麻布上绣了一只拿排球的在发光的红色小熊,诚挚地祝愿他永远和胜利相伴。 刺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可以看出制作者的不熟练。 温雨开始想瞒着他重做,结果在床头被贺沢翻到以后,他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它骗了过来。 他舍不得把它挂手机上,一直保留在书包的夹层里,如果仔细嗅,似乎还带了一点她身上的气息。 这是最灵验的安慰剂。 贺沢低下头,悄悄地,将挂件放在唇边,就像他思念的人也近在咫尺。 “贺沢,该准备了!” 队友在后面喊他。 他回过神,“好!就来!” 他迅速收好挂件,走过去笑着拍拍队友肩膀,一同走上了赛场。 进入状态的贺沢放下所有杂念,全心投入到比赛当中。 …… 这是艰难又精彩的49分钟。 随着裁判的鸣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贺沢他们赢了,赢得了决赛的胜利。 这代表他们取得了今年的冠军。 这是贺沢拿到的第一个有分量的奖项,这标志着从此他的排球生涯即将迈上更高的台阶。 可此时的他没空感受过多的喜悦。 场内热闹至极,窜进耳朵里的呼唤和音乐震耳欲聋。 “谢谢,谢谢大家,抱歉抱歉,请让一下……” 他挂着礼貌的笑容,顾不上记者和队友的呼唤,慌忙去找手机。 以前他每一场比赛,温雨都会观看。 就算她最近不愿意跟他聊别的,他也知道她在关注他,她不可能那么狠心。 但他赛前的不安在此时应验了。 锁屏打开,置顶的聊天框还停留在今天早上。 因为剧烈运动之后还在猛烈跳动的心脏漏了半拍。 难道小雨已经对他厌烦至此,连他的比赛都不想看上一眼。 贺沢垂下来的眸光变冷,挂在嘴边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捏住手机的指尖发白。 他换了次吐息,走进更衣间,迅速换掉衣服,独自一人提前离开场馆。 坐上出租车,他买到最近的一班航班,飞回A市。 起飞前,他难耐地坐在等候室等待,给温雨打了个电话。 他打算保持平时一样的语气跟她闲聊,不经意地委婉告诉她,今天他会回来,他很想跟她见面。 然后他们可以找一个她喜欢的餐厅共进晚餐,他会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他们不用每次见面都只为了满足信息素的需求,就是这样单纯地待在一起也很快乐。 他如此计划。 只可惜。 温雨没接他的电话,任凭话筒的滴声干涸殆尽。 贺沢给她同学发了条消息,语气随意地问她温雨在跟她们一起上课吗。 温雨都不知道他加了她同学。 毕竟她同学只跟贺沢吃过一次饭,对贺沢的印象无非爽朗大方,也默认他们已经在一起,于是大方告诉他,温雨刚才还在给她发消息说有点不舒服,今天不来学校。 贺沢心底一沉,看来温雨故意没接。 他本就该料到她个性如此。 温雨早已预谋了与他断绝关系的计划,一次次被逼无奈地化解他的缠人,全盘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坐在机舱内,贺沢从未感受过如此漫长的两个小时。 飞机直升入空中时他头晕目眩,已分不清是生理自然反应还是情绪导致,只觉得踩在地毯上的脚都毫无实感。 当飞机的轮子重新落在地面,广播提示可以打开手机时,贺沢还不死心,他洗脑自己是温雨没看见,想再打电话过去。 界面上却弹出了温雨的消息。 发送于一个半小时前。 “恭喜你贺沢,拿冠军啦。 虽然我知道你本来就有这个实力,但身为旁观者的我也知道你为了今天的比赛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在你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这是我和其他同学都能预料到的(真的,上次开同学会我们聊过) 以前我不小心撞见你的秘密,却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也无法感知你过去的痛苦,光是让我想象都觉得难过起来,你又是怎样挨过去的。 说老实话,我从来没认识过比你还要好的人。 假如不是为了帮我,假如不是我们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你肯定会拥有更加稳定的情绪和更适合你的陪伴对象,而不是像我这么普通的不起眼的人。 我只会偷偷讨厌分化的结果。 而你,应该拥有真正的幸福,你第一眼就会钟情的幸福,不要被我拖累,我们最近也没必要再见面了。 当然,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朋友。 看到最后两个字,他气得差点笑出声来。 温雨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要是还能做到跟她其他“朋友”上床,他能弄死那个人。 临到这个关头。 贺沢反而彻底冷静下来。 他甚至还抽空回家洗了个澡,同时给温雨其他朋友发消息,侧面打听了下,她最近都在干嘛。 “干嘛啊,班长大人,你自己女朋友还问我。” 自从他在学校里喊了那么一句,大家基本都默认他俩在一块儿了。 “这不是我最近有点忙,很少回来。”他打哈哈。 对方马上意会,“噢噢,看来是你小子没时间陪小雨,惹她生气了呀,怪不得。” 贺沢心一动,“怎么了?” “没什么,上周出来玩,小雨看着好像精神不太好,我们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大家一块儿看电影,她大概从中途一直睡到结束吧。” “噢。”他沉默了半秒,“谢了,改天有时间请你们吃饭。” “哎,客气了啊,下次你和小雨一起来就行。” “好,拜拜。” 贺沢挂掉电话,独自坐在空荡的客厅,笼罩在阴影下的脸色不明。 檀木混合雪松的气味愈发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