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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9h9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曦和传奇 > 第十四章 巧遇和约会
    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算不算是一个奇迹?想想在日常生活中,当我们特别想找一件东西的时候,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它搁在哪儿,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它。然而,就在这件事过去之后,也许是我们不在需要那件东西的时候,甚至已将它淡忘,它却不期然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时我们再回忆过去那种急不可耐的心情,会感到那是多么可笑!甚至会觉得生活是多么的荒诞和不真实!

    我们应该能从中领悟到让一切顺其自然的意义。

    我在每次登上黑不列颠大陆之后,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试着密一密女妮,可惜每次得到的都是失望。渐渐地,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了。

    “凡事不可太过认真,何况是在这里。”我如此想着,慢慢地便将情思压抑住了。

    这几天里,我经常在铁匠铺门口或商店里遇到一些出售石头的人。他们的等级似乎都很低,起着爱芬商人、日用品老板之类的名字,在那里叫卖着“大批发”招揽生意。

    这天,我想买些勇者之石升一把等级加二的骑士焰型剑,便取出辛辛苦苦赚来的十万块血汗钱,赶到商店里向一个名叫国际贸易人的家伙购买石头。我问他石头怎么卖,他说出一个批发价,比我记忆中的铁匠铺卖的石头要便宜一点。

    “你有多少石头?”我想到自己起码可以买十个。

    “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不能再便宜点?”

    “不能,有人三十五十的买也是这个价钱。”

    “我很穷啊!”我心想怎么能拿我和那些富翁相比。

    “没办法。我也穷!”

    “唉!那我要十个。”

    “是要勇者之石,还是要梅林之石?”

    “只要勇者——你卖一个赚多少钱?”我本来想问他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石头,但思及事属商业机密,他绝不肯说的,便临时改了口。

    “挣不多的,混口饭吃。”

    我带着十个勇者之石来到铁匠铺,再忍痛掏钱买几把骑士焰型剑,一把一把地给它们升级。升上加一武器不会消失,只有石头消失;升级加二以上则有很高的失败几率,武器和石头一起消失。我连续冲爆了三件加一的武器,耗光了十个石头,只留下了一件加一的骑士焰型剑。

    我深感这次破产破大了。

    次日上午,我到交战区狩猎。在右口组不到法师,便组了个金甲战士一起赶到狼人区。

    我发现一对战士的配合更能显出进攻的威力,对付一只狼人根本不费多大力气,方法是在一条线上前后夹攻。两个人的攻击频率大大削弱了狼人的还击次数,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经验了。

    两队人同时遇到一只怪物的情形,仍是时有发生。这就要看怪物离谁更近,哪一方攻击更快了。谁先砍中怪物,他那一队的人便能独享经验。落后的一队人上去争抢的情形则极为少见。

    我和那个战士正在对付狼人的时候,旁边不远又出现一只狼人。那战士走开一点,施出一记定身术,这是比缚妖术稍低一级的麻痹系魔法。

    那只狼人被麻痹住了,战士赶快再施隐身术,将那狼人隐了起来。

    在我们还未把先出现的狼人消灭之前,另一队人从我们身边跑过去了。他们显然不知道,还有一只狼人就藏在他们眼皮底下。

    杀死了身前的狼人,战士笑道:“呵呵!”

    “干得妙!”我附和道。其实心里觉得这事做得不够光明磊落。

    经验值在以百分之零点零几的概率增长着。升级就是在奋斗,奋斗下去就是生活的理由。

    时间便在这种静悄悄的运动中流逝了。

    后来不久,和我组队的战士离开了。我一个人跑到独眼区狩猎,不期遇上几个阿瑞登战士。他们是越境来寻人pk的。我看到他们都是头戴角盔,手拿大战锤的高手,自知难敌,夺路而逃。

    沿着河岸往上游走,我打开地图,发现地狱塔就在附近不远,便想过去独闯一番。

    从浅滩处渡过河流,来到一片平坦的黄土地上。只见巍峨耸峙的地狱塔像一座巨型城堡。黝黑的墙体、监牢似的门窗,更加渲染了它的神秘和恐怖。

    地狱塔周围活动着几只史塔克。它们是一种形似癞蛤蟆的高级怪物。皮肤呈浅绿色,大头短尾,行动迅捷,物理攻击力极强。我不敢靠近他们,绕一个小圈,钻进了地狱塔的小门。

    这里面空旷而幽深,灯火高悬在方砖壁上,四周活动着狂暴的僵尸、独眼巨人和食人魔,而且它们还都身具反魔法伤害或反物理伤害的特殊能力。我极为厌烦和这类怪物战斗,只得避开它们,小心翼翼地往深处转了一转。我看到塔内排列着许多错综复杂的高墙,弄得此地像迷宫似的。

    走到一个角落里,我遇到三只暗夜精灵。他们是黑不列颠大陆上唯一使用弓箭做武器的古老怪物。它们头戴小圆帽,身穿淡黄色铠甲,长臂长腿,手持强弓,主要做远距离攻击。

    我躲开它们,在旁边给自己加上防弓箭的圣结界,再冲上去轻松地干掉一个精灵。等到圣结界的魔力消退,我刚好能够退避开来。

    这样不慌不忙地消灭了十几个精灵,所获经验远比杀狼人更来得丰富。可惜我的魔力值太少,渐渐供应不上圣结界。

    我只有回到城内,购买大量药瓶带在身上,再不辞劳苦赶回到地狱塔。

    进塔之后,我在门口看到一个女法师正施放魔能冲击杀僵尸。开始我没注意她的身份显示,直觉使我知道她是一个阿瑞登人。心里尚在考虑要不要攻击她时,那女法师突然走过来叫了一声“西和”。

    我知道那女法师是在叫我。“西和”是我的名字的别音。曾有一些朋友也叫错过,不过不是“西和”,而是“义和”。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

    我一下子看清那女法师是女妮,顿时欣喜若狂,忙收起武器朝她揖礼道:“晕啊!你上来了。”

    “呵呵``````”

    “怎么也不密我?不是说好了吗?”思及此点,我心里不舒服了,埋怨道。

    “我昨天上来没密到你啊!今天刚上,朋友就让我组队来这儿了。”

    “真的密过我吗?不要骗我哦!”我不甘心放过她,接口追问。

    “当然是真的,没必要骗你啊!”

    这时,一个阿瑞登金甲跑了过来,喊道:“怎么了?快走啊!”

    “不好意思,朋友在等我。”她扭头看了看那个金甲。

    “你明天还上来吗?”我急切地问道。

    “可能会上!”

    “那还在这个时间,我们聚一聚好吗?”

    “好。再见。”她转身离去。

    “太好了!”我心里已经充满了庆辛感,深深地被这次巧遇打动了。那是缘份使然,也包含着一点运气的成分。

    二

    我告诉周萧萧,我在《战场》里结交了一个阿瑞登的女朋友。他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游戏始终是游戏,不管在里面有任何遭遇,都不必把它当作一回事。

    “一切都是假的。”我们在现实中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们所付出的感情也是假的吗?我们为失败而沮丧;为成功而欣喜,朋友的友谊、国家的荣誉,这一切是多么自然地发自于内心,又与现实有什么样的区别呢?如果我们不把游戏中的人物当作是有生命的话,那我们本身又何其存在呢?

    第二天早晨,我出现在爱芬的商店附近。密女妮没密到,我钻进商店买药品,看到春秋冬夏神站在店主身旁,听说他是黑不列颠大陆上等级最高的人。我走过去问他道:“你多少级?”

    “162。”他给出一个我不能想象的数字。

    “晕倒——快满级了。”满级是一百八十级。我记得不久前还听说他才一百五十级,这才几天时间,就冲上一百六十多级。他果然是个疯子。

    真不明白他这类人!为了冲级,难道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不然如何能升这么快?

    我是永无法赶超这类人了。

    我前往地狱塔,走在半途,听到女妮的密语:“我上来了,你在哪儿?”

    “快到地狱塔了。”

    “那我这就去。”

    “好,等你。”

    进入地狱塔,在门口没有看到旁人。我往里走了走,见到一法二战在当地狩猎。他们是阿瑞登人。我避开了他们,重新回到门口。

    不一会儿,女妮过来了。我们无法组队,只好就这样去狩猎。遇到大群怪物的时候,她给我加上魔结界,再用神之怒攻击,我冲到前面为她挡住反魔法伤害的怪物。遇到落单的一两个怪物时,她就给我加狂暴,使我能轻而易举地消灭它们。

    如果是一群暗夜精灵,那我们就一起攻击,经验属于谁都不重要,我们没有斤斤计较。

    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在一起狩猎总有些不适。但我们丝毫不怕麻烦,狩猎中间还不时说笑一下,其乐融融。

    很显然,我们都不是那种练起级来不要命的人。我们都在体验自然发展过程中的一些乐趣。

    我问女妮道:“你这回上来可以待多久?”

    “一共45小时。“

    “啊!为什么不包月呢?”

    “我没有时间天天上啊!包月划不来。”

    “那你上来有固定时间吗?”

    “只有星期六和星期七可以玩个半天。”

    “呵呵,好啊!以后我陪你过周末。”

    “真的,那你可负担不起!”

    “为什么?”我有些懵懂。

    “我是个购物狂啊!”

    “倒!你要是购物狂,那我就做个超级买单狂。”

    “呵呵。你不怕我让你破产?”

    “破产就破产,没什么大不了。为了你我甚至可以专门去养花。”

    “养花,那能挣几个钱?”

    “是这样:挣不到钱我就天天送你一束红玫瑰。”我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喜欢红玫瑰吗?

    “一点点。我更喜欢荷花。”

    “啊!那不是在花店里能够买得到的啊!”

    “就要花店里买不到的。再美的东西一打上世俗的标签也变丑了。”我沉缄了一下,她吟出了一句:“出污泥而不染``````”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我随即吟出记得最熟的周邦言的咏荷名句。

    “讨厌!”她突然生起气来:“在这里提荷花,感觉真是不对味儿。”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我们的性情好像和这个纷纭扰攘的世界极不相适。

    “我在想,终有一天荷花也会被人摆在花摊上卖的。”我不经心地说道。

    “不可能!”

    “在当前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婴儿能在试管里产生——克利能在实验室里复制,还有什么是人类做不出来的?——为了钱财,终有一些人会把荷花研究成盆栽的。”我的脑袋转得飞快,不惜长篇大论说了一通。

    “恶心!荒诞!我们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不在说话,看到前方出现两只身形怪异的生物。它们长着个南瓜头,皮肤呈橘红色,四肢细长,走动起来摇摇晃晃。我不禁开口问女妮道:“那是什么?”

    “旁观者。”女妮道。“它们掉的旁观者项链,可以使戴上的人看到隐身物。”

    “哦!听说过。”我被它们奇怪的样子吓着了,不敢上前攻击,领着女妮躲开了。

    我们在地狱塔待了一两个小时,尽量避开人踪行动,直到所有药品都消耗干净,才各自回传回城。其后没有再相会,不过一直处于密语状态,聊了一些简单而开心的小事。

    这一天有快乐,也有忧愁,就在这些复杂的交流中度过了。然而,对于新生的爱情,快乐始终是大于忧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