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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波罗转身,似是暗暗松了口气,琉璃般的金瞳随着他轻快的步伐愈发璀璨生辉。

    ……

    永恒之境。

    确实如宙斯所说,是个如仙境般美丽的地方。这里永远温暖如春、草木永远苍翠、花朵永远娇艳……永远一成不变!

    没有黑暗、没有寒风……没有一切不美好的东西。

    可是这里有神所不能忍受的孤寂。神祇骨子里都是寂寞的,他们喜群居,喜热闹,不能忍受孤独!

    永恒之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因为在这里神力会被抑止,而阿波罗身上因为沾到皮同的血必须每日浸泡“净泉”,所以他进入永恒之境一周有余,却依然没有找到凯特莉娜的影子。他有些怕命运又一次离开他所能看到的轨道。那个唧唧喳喳的丫头,会不会无法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寂寞而结束自己的生命?

    “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永远不要以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这是普罗米修斯在宙斯送凯特离开时对他说的话!

    “你难道就是想证明这个吗?”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差点吼起来。

    老狐狸笑起来,模棱两可:“也许是,也许不是!”

    ……

    “哟……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走调的彪高音。

    阿波罗呆住……

    丛林中有鸟雀受惊吓扑翅慌飞!

    什么玩意?这鬼哭狼嚎的!不过这个声音是……?

    忙寻着声音的放向赶去。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象那流水日夜响……”这回调调好多了。

    歌声又突然断了,可幸的是阿波罗已经找到他要找的她。他低身隐藏,轻轻拨开面前树丛。

    眼前的女子背对着她的方向。

    他曾经看到过宙斯拿回的长发。而如今她海藻般的金棕头发又已经摇曳坠地,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遮挡住她窈窕的身体,只让他瞧见藕荷般的白膀。阿波罗的心中不由一喜,闪动的目光中混合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们终于熟了……哎呀……我都等了好久了哦……我要吃你们了哦……”她的嗓音清甜,听之忘俗。

    阿波罗头上淌下两道黑线:竟然和食物说话!

    女子缓缓转身,在看到她依旧年轻明艳的面庞的瞬间,阿波罗觉得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捏住他的肺,生生扯断他的呼吸。

    她似乎成长了些,但眼神依然纯澈。她身上穿着树叶编织而成的横胸草裙,行走之间,袅娜娉婷,纯真中透着妩媚。

    她吃完手中果子,粗鲁地用手背抹抹嘴,立即破坏了周身的诱惑之气。阿波罗却反而低首轻勾了下唇角。

    她展臂,极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哇哦,也不知道睡了几天。”嗅嗅身上,没什么异味吧?“泡个澡好了!”

    这样念叨着,她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草裙仅仅及臀,两条雪白笔直的大腿晃晃悠悠的,迷乱人心。

    阿波罗尾随凯特来到一水雾蒸腾的温泉边。那是一眼不足十米见方的小泉,湖面水雾袅袅。围湖生长着茂盛的月桂树,枝叶繁茂,生机勃勃。

    阿波罗站在树后,看凯特蹲跪在泉边草坪上,小手拨动泉水。“出来,快出来,有没有想我?”

    金发金瞳的男子很是吃惊:难道这里有人?

    然后看到一抹红色从泉底窜出,摇摆着用鱼嘴触上女子的纤指。阿波罗哑然:竟然和鱼说话!

    女子呵呵一笑,站起身,竟迅速地把草裙脱了下来,“哗啦”跳入水中。惬意地泡在水中,哼起不知名的小调来。

    看到这里,阿波罗回身倚在树干上——看来自己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可双脚却像生根般挪不动半分。

    白玉为肌冰雪为肤。凯特欢快的哼着歌,双手撩动泉水,逗这水中那条奇特的红鱼玩耍。那鲜艳的红色鱼鳞,细细看下,竟觉几分妖异。

    “呵呵……”红鱼在凯特身周流窜,用嘴琢弄她的腰侧,她吃痒躲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阿波罗听得着笑声,心下几分晦然。不由自主又转回头。这一次却再也移不开目光。

    金棕长发流泻在水中,纠缠蜿蜒。雾气中,她眉目妖娆,脸似桃花,流盼之际,光彩照人。,热气蒸腾着全身泛起迷离的粉色。成长的饱满挺立的□因躲避红鱼的侵扰在水中若隐若现。勾魂摄魄般的美。

    阿波罗喉头有些紧。像初偿情事的少年第一次看到女子□般血气直往头上冲。

    “呀!”那红鱼突然含住了凯特胸前的粉红,仿佛还觉得口感良好般深深吸允了一下。这敏感的地带从没有遭受过袭击,凯特先是一僵,然后“啪!”一下拍到红鱼身上。吼道:“你这条色鱼!”

    她大口喘了两口气。作为生理异常成熟的女人,被条鱼这样“调情”还真挫败到不行!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那鱼却仿佛觉得这甚是有趣,重振旗鼓再次对她的胸前发动攻击,几次差点得逞后吓得凯特急急爬上岸。累得仰躺在草坪上大叫:“不玩啦!……”

    圆润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急剧起伏。阿波罗看了眼绕着泉边游动的红鱼,似乎在等着凯特再次下水。他想到她被咬住胸前红樱的娇涩模样,只觉又有阵阵热流直往腹下冲。

    悄无声息。

    凯特觉得头顶突然一暗,“阿……阿……阿波罗……”震惊倒是大于欣喜,那双刚才还沾染无限生气的大眼睛忽得渗出几分寂寥来。

    琉璃金瞳也跟着一暗,汹涌的情潮暂时减退。

    她僵硬的面部扯出一笑。“你来看……”要爬起身这才想起自己未着寸缕。“哇!”地大叫一声,扯过湿漉漉的发遮蔽身体缩成一团。“快转过去,我又亏了!”表情实在是纯稚之极。

    阿波罗心中再次情动。

    于是事件很快发展成为某女被某男扑倒了。

    “你……你要……干什么!”

    “嗯!”

    “那个……阿波罗……我们很久不见……应该……应该好好续续旧……”

    “嗯?”

    “你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呜……”

    用最有效的方法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阿波罗决定听从自己的心而不是理智。

    她死命推开他,当然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不要,你不是处男,这不公平……”

    “如果我说是哪?”

    凯特愣了一下,“处男技术不好,我不干!”脸上分明写着“鬼才相信你”!

    这丫头!阿波罗哭笑不得。仿佛慢镜头般,他优美的唇角缓缓勾起,仿佛破云而出的阳光,让他暖阳般的面容迸发出无与伦比妖魅、华美。“你知道拒绝是没用的!”

    从此以后,你会觉得我阿波罗是不同的吗?凯特莉娜!

    ……

    她的委屈

    “轰隆隆……”凯特睁开眼就看到一九天悬瀑从百米高的山顶飞泻之下,直落入山下一汪碧幽深潭。气势磅礴,十分壮观。

    她半撑起身,还有些昏沉,她怎么睡在这儿?又突然睡着了吗?身上还有些乏,她复又平躺下来,睁着大眼呆呆看着这里永远蓝澄澄的天空,没有随风飘动的云,这天空死气地就像只是一张挂上去的幕布,唯一的优点是永远不会褪色而已。

    例行公事,每次醒来回忆前一晚或者几晚的噩梦,早已成为她在这荒无人烟的“仙境”,为孤独的自己所寻找的乐趣。

    也许和一直以来的噩梦比起来,连噩梦都做得那么单调重复更令她想撞墙吧!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从哪里开始来着?好像是老套的开场,她如往常一样掉入一片无望无限的黑暗中,无论怎么走永远摸不到任何东西。当她心慌意乱时四周便回响起野兽的低吼,她看不到它们的样子,却仿佛能想象他们狰狞可怖的脸。它们向她冲过来,嘶吼着要将她咬碎撕裂……

    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她在黑暗中慌不择路,也许本就没有路,身后野兽的愤怒不停,直到将她扑倒……一切那么绝望……

    它就是那么单调又恐怖……

    等等,昨晚好像有些不同……

    她想起来了,这一次她在野兽扑倒她的刹那,大声喊了声:“阿波罗,救救我……”

    她忽得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草裙随之滑落,露出白皙的胸脯。她抓起来将其抱在胸口,看了看四周,哪儿有金发金瞳美青年的影子?

    凯特甩了甩头,有些悲哀的想,难道自己开始出现将死的幻觉了?还是做了个春梦?让她在梦中得以摆脱超级老□的身份?

    她低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深吸口气再呼出,也不去想怎么有那么生动真切的梦,又仰躺下去。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的脑子似乎有那么点不够用。也许还是因为快要死了!

    ……

    阿波罗回到净泉的时候,正看到凯般特望着天空发呆。她金棕长发铺散在身下,如锦缎般光泽流动,衬得她如雪美肤更似吹弹可破。她盖着草裙的胸脯微微起伏,手懒懒揉着饿得有些扁的肚子。

    琉璃金瞳中迸发灼热的光芒,顺着她起伏有质的身体曲线往下,她交织着修长美腿遮蔽了那小小的神秘花园。

    “在想什么?”他喉头动了动,仿佛被什么粘住般湿哑难耐。优雅地行至她脑后,俯身注视这她绝美娇颜。

    “吓?”凯特刷地坐起来。“阿?……阿波罗?……你怎么在这儿?……”

    青年眼角抽了抽,睡了几天就把不该忘得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