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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肠胃不舒服,祝卿卿回家后就直接睡了,饭都没吃。

    一觉醒来,窗外漆黑一片,她拿过手机,划拉着通讯录里的联系人。

    黑名单早就放出来了,但跟顾失彼的聊天框一直是一片空白。

    尤其换过几次手机后,原来的聊天记录也一起被丢掉了。

    但有些回忆却怎么也丢不掉。

    比如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后,大家都围在顾失彼桌前恭喜他达成叁年都是年级第一的成就。

    祝卿卿坐在座位上远远看过去,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跟她对望,眼底有笑意,还有几分求夸奖的期盼。

    她不用围过去,他也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又想起过年回家大扫除的时候,在床底下抽出一箱子高中时候的复习资料来。

    妈妈还打趣:“看不出来你还挺好学。”

    随后在纸上看到顾失彼的名字,立马噤了声。

    “都扔了吧。”祝卿卿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那叁个字,好像只要用正眼看了,它们就会跳起来攻击她。

    每一个笔画都是一把尖刀。

    后来安慰自己说:不是忘不了他,是忘不了自己的初恋罢了。

    她拿起手机给周采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儿。

    再不转移注意力,又要陷入回忆不能抽离了。

    四十分钟后,祝卿卿在酒吧看到了跟一个红头发帅哥搂在一起的周采。

    “介绍一下,史蒂文,这里的调酒师,”她冲祝卿卿吼道,又转过头向调酒师介绍祝卿卿,“这是卿卿,我们舞团的首席。”

    酒吧很吵,说话基本靠吼,但确实能将人迅速拉回现实。

    祝卿卿是烟酒不沾的,今晚架不住周采的忽悠,加上心里确实烦闷,就喝了一杯。

    酒量不佳,迅速上头。

    半醉半醒间,听到旁边的周采好像在跟人打电话:

    “你有个朋友想认识飞燕啊?”

    “酒吧呢,她有点醉了。”

    “那你们过来吧,正好我也搬不动她……”

    彻底断片前,她听到周采惊呼了一声“顾失彼”!

    好好的,又提他干嘛。

    祝卿卿用意念嘟囔了一句,便不省人事了。

    本来顾失彼是想好好筹划一下怎么跟她见面,见了之后要聊点什么。

    想得太入神,开会的内容都没听进去几句。

    看他这么牵肠挂肚,孙久诚热心相助,一下会就给周采打了电话,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了酒吧。

    周采惊讶得嘴都张圆了。

    她跟顾失彼不算熟,但见过。

    关于他,更多的是从卿卿嘴里了解到的。

    祝卿卿趴在吧台人事不省,右手还无意识地捂着胃,眉头微蹙。

    “她怎么了?”他问周采,

    “她……醉了,”周采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眼睛仍是瞪得老大,“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们认识啊?”孙久诚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

    “以后再跟你解释,”顾失彼把卿卿抱起来,又把视线转向了周采,“把卿卿家地址给我。”

    祝卿卿做了个梦,梦到了顾失彼。

    梦里的触感特别真实,她仗梦胡来,抱着他又亲又摸。但顾失彼一点都不热情,还一直让她别乱动。

    “为什么不让动?”她不满地嘟囔,“就要动,就要动。”

    她梦到顾失彼的手轻滑过她的皮肤,凉凉的。他浑身上下都很亮,只有一个地方很热。

    她梦到他们做爱了。顾失彼进入她的时候,身体的反应好像真的。

    连震颤跟喘息都很真实。

    她想睁开眼确认一下,无奈头晕体虚,还是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