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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洛倾尝试着站起身,却又因秦御修的力气被扯了回去。

    再次跌进秦御修坚硬如铁的怀抱中。

    南洛倾如坐针毡,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王爷这是闹什么?难不成是见妾身与大皇子走得近,所以吃味?”

    “你还不够格。”秦御修的呼吸重了几分,单手扣着他腰肢的力道沉了沉。

    他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

    更不喜南洛倾背叛于他。

    “既然王爷也根本不在乎妾身,妾身与谁相处,王爷管得着么?”

    南洛倾绝色的脸上,眸色清凌,语气淡得仿佛像是风一吹便散了。

    秦御修从她的眼中看不到分毫的情意,他的心竟然生出一阵慌乱,就像是一件对自己很重要的物件要从掌中流逝。

    南洛倾说不爱就不爱了?

    那会爱上谁?秦泰然么?他也配?

    院外的脚步声在逐渐逼近,除了安风的脚步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脚步。

    “回禀王爷,大皇子在殿下求见。”安风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进来。”秦御修收敛神色,勾唇浅笑,不等南洛倾反应,便扣住她的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压。

    两人贴近,唇齿交融。

    南洛倾根本没想到刚才那眼神还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秦御修,竟然毫无预兆的吻了上来。

    她倒是想逃,可根本不是精通武艺的秦御修的对手。

    刚才秦泰然隐约瞥见南洛倾往这个方向而来,他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倒没想到秦御修也在。

    不过,来都来了,怎么着都得打个招呼才行。

    可秦泰然万万没有想到,刚进院子就瞧见心上人与皇兄亲热的画面,他的脸瞬间煞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夺门而出。

    可若是真这么做了,恐怕会显得他很是心虚。

    于是,他硬生生的在那儿站着,就等着两人亲热结束。

    两人吻了一会儿,秦御修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他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擦,就像是在撩拨她的春心。

    南洛倾妩媚一笑,倒也不恼,反倒觉得他这行为有些可笑。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触,秦御修的视线含着几分警告。

    这丫头好端端的笑什么?难不成嫌他吻技不成?

    他搂着南洛倾的腰,头轻轻靠在她的胸前,偏头望向秦泰然,不咸不淡的问道:“皇弟怎么来了?真没听说过拜访需得挑在这么晚的时间。”

    秦御修之前就不待见秦泰然这个堂弟,因南洛倾与他有了牵扯,他如今愈发的厌恶秦泰然这道貌岸然的男人。

    而那厌恶之情几乎全都写在脸上。

    “之所以这么晚的时间来拜访皇兄自然是有原因的。皇弟若不是碰见了杀手追杀,也不至于在皇兄这儿借宿。而且这件事皇弟已经问过皇嫂的意见,皇嫂觉得可以,皇弟这才冒昧前来。”

    秦泰然灼灼的目光落在南洛倾的脸上。

    大多时候,南洛倾的脸都是一片雪色,看人的目光也是极冷,就算脸上难得有几分笑意,但那笑意却从来不会到达眼底。

    但不知是不是拥吻的原因,皇嫂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血色,媚眼如丝,勾得人心痒。

    可惜,皇嫂看得是秦御修,并不是他。

    “皇弟既然知晓自己容易受伤,那就在宫中待好,不要随便在外面瞎跑,免得将危险带给旁人。”

    秦御修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拒绝,秦泰然也不是看不出来,但为了能多见皇嫂一面,不论做多少都值得。

    秦泰然失落的收回视线,定了定心神,“黑衣人已经全都死在皇嫂的剑下。皇弟之所以能安然无恙,与皇嫂的救命之恩脱不了干系。”

    当着秦御修的面,秦泰然照样夸赞着南洛倾。

    秦御修的脸黑得能够滴出水来,偏头斜了南洛倾一眼,“本王倒是不知王妃有如此能耐。”

    “这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大皇子没有必要放在心上。而王爷,更没有必要放在心上。毕竟与你的剑术相比,妾身的功夫就是班门弄斧。”

    南洛倾就像是根本嗅不到院子里的火药味,妩媚的绕着胸前的发丝转。

    秦御修笑道:“大皇子可否听见?在王妃的心目中,救了你的命就是随手之劳罢了,根本不足挂齿。”

    “可救了就是救了,这件事是不可更改的。本皇子会永远对皇嫂报有感激之情。”秦泰然可不想就此断了与南洛倾联系的唯一机会。

    不论是谁欠谁的,以后都好以此来增加联系。

    “夜深了,皇弟还是回去歇息,本王得与王妃歇下了。我们两人新婚燕尔,总是会如胶似漆些。”秦御修再次抬手轻轻摩擦她的唇,眼神更像是要直接吃了南洛倾。

    而南洛倾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似的。

    秦泰然张了张嘴,倒是还有不少的话要与南洛倾说。

    但秦御修在场,他说什么都不对。

    那还不如知情识趣的退下。

    秦泰然离开后,秦御修就将南洛倾推开,自顾自的回院子去休息了。

    南洛倾望着他的背影,暗骂了句晦气。

    这人的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刚才还一副宠她到骨子里的模样,转眼又将她弃之敝履。

    她心中刚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又因为困意,这些火气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天大地下,睡觉最大。

    她简单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棠悦在一旁唉声叹气个不停。

    南洛倾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但在她一声声的叹气中,南洛倾的睡衣顿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转身用手掌撑着脑袋,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肩上。

    “你在叹什么气?”

    若是说回家的路上碰见的刺杀令她恐惧,可最终好歹是有惊无险,不至于感慨这么久。

    “奴婢就是在替娘娘苦恼一件事。人太有魅力也不是一件好事。刚才御王殿下与大皇子都差点为了娘娘大打出手。好在大皇子有点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不是御王殿下的对手。”

    棠悦说起这些,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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