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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时,沈清秋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却鬼使神差的带走了那件男士西装外套。

    她一撅一拐的走在街道上,头顶着灿烂的骄阳可仍觉得身体发冷,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阿黎,能来接我一下吗?”

    二十分钟后,姜黎开着红色的超跑停在了沈清秋的面前。

    她看着沈清秋腿上的白色绷带,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墨镜,眉眼间萦绕着浓烈的担忧,“宝贝儿,你怎么了这是?!”

    “阿黎,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时间啊?”沈清秋有气无力的说着,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语调平淡的把与陆濯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云淡风轻的口吻像是在讲述其他人的故事。

    “那陆家就是一窝子蠢货!她孙念瑶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你相提并论?!”许是怒气值爆表,姜黎脚下的车速也不知不觉跟着提了起来,嘴巴却像个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在,陆濯凭什么以为他那点本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凭他是个眼瞎耳聋的傻缺?!还是凭他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厚颜无耻?!这些年他们一家人明里暗里占了你多少便宜!孙念瑶一回来转头就一脚把你踹开,陆家人还真是把不要脸的真谛发挥到了极致。”

    沈清秋语调平淡道:“阿黎,父母疼爱,婚姻幸福这种人生圆满的结局好像真的不属于我。”

    姜黎莫名想到了沈清秋小时候的遭遇,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眼底掠过一抹心疼,“宝贝儿你别难过。”

    “既然知道不属于自己,往后也就不会再奢求,更不会再为此难过。”沈清秋无力地扯了扯唇,缓缓地闭上眼睛,“我累了,先睡会儿。”

    姜黎敏锐地察觉到沈清秋的异常,手掌触及到沈清秋身上滚烫的肌肤,暗暗的咒骂了一声,调转车头火速赶往医院。

    路上更是将陆家上上下下乃至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通。

    想当年陆家还在海城的边缘摸爬滚打,要不是沈清秋帮着出谋划策,陆濯有什么资格成为如今海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把人当做宝似的捧着,孙念瑶那个小贱人一回来就着急一脚把人踹开!

    错把鱼目当珍珠,失去沈清秋,她倒要看看陆家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随着高烧渐渐褪去,躺在病床上的沈清秋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洁白一片的病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反感的蹙起眉头。

    意识慢慢回笼,她本能的环视着四周,视线却触及到一抹坐在床前的身影。

    她神色一怔,搭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攥紧,低哑的嗓音干涩的喊道:“舅舅……”

    “感觉怎么样?”秦淮遇站起身,动作自然的将手掌覆在沈清秋的额头上,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沈清秋,“还难受吗?”

    沈清秋飞快地摇了摇头。

    “你的事情阿黎都告诉我了。”秦淮遇看着沈清秋苍白憔悴的脸,心底既心疼又愤怒,心疼沈清秋的遭遇,愤怒陆家的所作所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盘旋的怒火,“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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