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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宸睿也是阴测测的望着他道:“我也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你要我考虑什么?”

    莫玉成忙收起笑容摆着手道:“别别,我说笑呢,说笑,阿睿的王妃非莲儿莫属,除了莲儿,阿睿要是敢娶别的女人,我第一个就不饶他,梓容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着阿睿,不让他到处沾花惹草的。”

    “下次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可就别怪我了。还有,莲儿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她温小姐。”凤宸睿阴深深的说道。

    温梓容温和的附和道:“殿下说得有理。”

    莫玉成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瞧你们两个紧张的,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嘛,真是见色忘友,见色忘友啊!我怎么不能叫莲儿了,梓容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嘛,莲儿也是没意见的。”

    温梓容横了他一眼,“莲儿是我妹妹,亲妹妹,不是你的。”

    “好吧,好吧,是你妹妹,我知道。”

    莫玉成对温梓容一说到莲心就紧张不已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有时候还是难免有些不能理解。他自己也有妹妹,而且还挺多的,可是他不觉得她那些妹妹有什么值得他宝贝的,整天就知道到处花钱买衣服买首饰,跟别家的小姐攀比,啧啧,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肤浅得很。

    不过梓容的妹妹倒真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喜欢的人,跟他所见过的小姐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被阿睿捷足先登了,他恐怕都会忍不住想要去亲近。

    咳咳,这个想法他只是想了那么一下下而已,千万千万不能让阿睿和梓容知道了,不然的话他的下场会非常惨的。这两个家伙一个是绝对的妹控,一个是妻管严……哎呀,虽然还没有成亲,但那是迟早的事了。还没成亲阿睿就这副样子,以后要是成了亲,那还得了。他们两个要是知道他这样想过,肯定会狠狠修理他一番的。

    看到莫玉成这副模样霍子弦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自讨苦吃,明知道莲心是梓容和阿睿心中不能触碰的一道线,他偏偏还踩了上去,就算是开玩笑那也是不行的。

    “子弦,你笑什么?还有没有同情心了?”莫玉成不满的说道。

    霍子弦嘴角吟着笑道:“你自找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莫玉成手指直直的指着霍子弦,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到耍嘴皮子,别看霍子弦平时安安静静的样子,但也是极其擅长出其不意给人一刀的,保证能把你刺得血流满身。

    “阿睿,虽然你没有把这三个王爷放在心里,但是应该防备的还是应该防备。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做很多事了。”温梓容淡淡地说道。

    凤宸睿眼眸里暗光一闪,勾起一抹浅笑挑了挑眉望着温梓容道:“本王现在就担心他们不动。”不动的话他就拿他们没办法,只要他们敢做出一点不应该做的事,那个时候就是他下手彻底铲除他们的时候。

    不是他惧怕这些没用的名声,名声有什么用呢?那些百姓只要你给他们安乐富庶的生活,他们根本不会管龙椅上坐着的人做过什么,杀了多少人。反过来也是,如果坐在龙椅上的人不能给他们安定的生活,就算他是一个再和善的皇帝在他们心里那也是没用,暗地里他们还是会抱怨说这个皇帝怎么怎么的不好。

    现在南越的百姓过得好吗?嗯,他觉得还是挺好的,起码现在南越的百姓对他的赞誉还是挺多的,所以就算他把那三个东西都杀了,也没人会说什么。只不过父皇留下来的遗诏……

    凤宸睿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的父皇太过仁慈了,明知道皇兄的性子对于一个帝皇而言过于仁善了一些,父皇当初既然将皇兄立为太子,怎么不干脆替皇兄将这些障碍都清除掉呢?说什么要留点人给皇兄练练刀,可是结果呢?皇兄还没开始练手呢,就走了,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奶娃,给他孙子练手了。这不是帮倒忙吗?父皇真是太胡来了,如果当初他在的话,他一定……

    哎,过去的事不说也罢。

    “就怕他们联手起来做出一些让你措手不及的事。毕竟现在皇上的年纪也渐渐大了,他们也应该更加着急了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万一你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准就要揽着你一块死了。”霍子弦说道。

    凤宸睿冷笑一声,面露不屑,“算了吧,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个胆量,五年前就做了,何必等到五年后。”

    他那几个皇兄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不是他瞧不起他们,实在是他们真的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瞧得起的。不过他们说得也对,经过五年的时间,不只是景弘在成长,他们或许也在成长。

    既来之则安之,他就等着看他们能弄出点什么来。

    “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件事马虎不得,一个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了。”温梓容提醒道。

    “放心吧,现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皇宫里的凤景弘听到这个消息反应也是很平淡,端坐在宽大龙案后眉头都不抬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淡淡的道:“还知道偷偷的回来说明他们眼里还是有朕这个皇帝,心里还有忌惮。既然如此,朕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他们明目张胆的提前回来那才是可怕,说明他们已经胸有成竹成事了,现在偷偷摸摸的提前回京,说明他们心里没底,想提前回来探消息。

    “皇上,殿下的意思是这件事您心里也要有数,毕竟您才是皇上,殿下只是摄政王而已。”刘公公恭敬的说道。

    凤景弘眉头一皱,“皇叔真是的,朕已经说过了,就算他只是摄政王,但是朝堂上的事现在还是要多依赖他的。就算是他做了本该是朕做的事又怎么样?朕相信他,”

    他知道皇叔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不外乎就是朝堂上依然有些老顽固在时常说什么如果皇叔插手太多就等于是在架空他的权利,最后有可能会夺了他的皇位。他真想把说这些话的人通通都拉出去砍了,皇叔一心一意的为南越好,难道他们都看不到吗?皇叔如果想要这个皇位,当初又怎么会将他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扶持坐上皇位?当年如果不是皇叔,南越现在的皇帝是谁还说不准呢,说不定早就陷入三王争夺皇位的叛乱之中了。又哪有如今百姓的安居乐业?

    哼,有时候真应该让那些人去尝试一下什么是苦,什么是福,这样他们才会彻底闭上他们的嘴巴!

    在他心里只要皇叔要这个位置,他随时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皇叔,他知道皇叔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只是皇叔以前就没有这个心思,现在就更加没有了。

    因为他现在有了皇婶。皇婶说了,皇叔如果要娶她,那皇叔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一个女人,什么侧妃侍妾之类的都不能有。皇叔如果做了皇帝,那皇婶就一定会是皇后,皇叔可以给皇婶所有的东西,但却不能让整个后宫只有皇婶一个女人。宗室不会答应,文武百官不会答应,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就算是为了做到皇婶的这个要求皇叔也是不会看上皇帝这个位置的。可是却偏偏有人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以为皇叔心怀叵测,想找机会篡夺皇位,他们也不想想,如果皇叔真的有这个意思他现在还会坐在这龙椅之上吗?

    想到这些凤景弘心里就一阵恼火,心思一浮动就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批阅奏章了。他干脆就丢开了手上的奏章,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生闷气。

    “皇上,殿下也是想让您早点历练历练,将来能顺利亲政,殿下可都是为了皇上您好啊,皇上可千万要理解殿下的一番苦心。”刘公公一眼就看出皇上心里肯定又是在钻牛角尖了。

    他在皇上很小的时候就被殿下选出来伺候皇上,虽然他是殿下选出来的人,但是他心里知道,他效忠的人是皇上而不是殿下。他必须一心一意为皇上好,对皇上忠心耿耿,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摄政王殿下抱着同样的心。

    殿下对皇位确实是没有一丝心思的,他敢说,如果不是皇上现在还小,殿下肯定会撒手不管,然后自个儿游山玩水去了。皇上其实也是明白殿下这个心意的,可就是有时候会乱想,觉得殿下这是在不信任他,所以经常有事发生的时候就撇开去,让他去全权处理,说什么他才是皇上。

    皇上听得多了自然就乱想了,在皇上心里可就只有殿下和老祖宗这两个亲人了。哦,现在应该还要加上玥莲郡主才对。

    听到刘公公的话凤景弘闷闷不乐的道:“朕知道皇叔是为了朕好。”只是他不喜欢这样,好像他一旦能够独自处理这些事情后,皇叔就要离开他了。

    刘公公笑道:“殿下就像皇上的父皇一般,自然是对皇上寄以厚望的。民间就有话说望女成凤,望子成龙,虽然皇上已经是天龙之子了,但是殿下想必是希望皇上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刘公公伺候了凤景弘这么多年,凤景弘现在年纪又小,心思还没有那么难猜,所以他总是知道挑什么话说能让凤景弘开心。

    果然,听到刘公公的话凤景弘面色马上就阴转晴,抬了抬下巴,正色的说道:“让人好好留意京都城里面的情况,若是发现有什么异常的马上来禀报朕!”

    “是,皇上,奴才马上吩咐下去。”

    凤景弘又重新拿起了奏章认真的翻阅了起来,他一定不能让皇叔失望了。

    半个多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了,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五月初五端阳节,今年的端阳节因为三王回京而染上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氛围,五年前的事京都的百姓都还记得,他们担心三王如果对皇位还没有私心,想要搞点什么的话,就算朝堂上有摄政王坐镇,那也免不了会发生一些冲突流血事件,到时候会不会连累到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他们安定的日子会不会受到破坏?再加上这段时间京都里的防卫巡逻也加强了不少,更是让一些百姓担忧不已,过节的时候也没有往年那么轻松开心了。

    三王远在边城,要在五月初五这天回到京都,那就的在一个多月前就从边城动身,毕竟三王同时回京还得带上各自的家眷,护卫亲兵什么的,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堪比一个小型的军队了。所以过了午后当三王进京的时候那个阵势把沿途看热闹的百姓给吓得一唬一唬的,心里直嘀咕,这三个王爷还是这么的嚣张啊,瞧瞧这阵势都赶得上皇上和摄政王殿下出巡了。

    三王指的是大皇子安亲王,三皇子端亲王,八王子瑞亲王。太上先皇一生中的儿女相较于前面几代皇帝来说并不算多,而且中途还有好几个儿女夭折了,最后剩下来的就只有五个儿子,和几个女儿,先皇是第五子,摄政王是第九子,也是最小的儿子。当时摄政王出生的时候太上先皇的年纪也不算小了,所以对于这个小儿子很是宠爱,一度让众大臣以为当时还没有立太子的太上先皇会将皇九子立为太子,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将一直默默无闻,性情和善温软的皇五子立为了太子。

    皇五子虽然是中宫皇后所出,但是南越立君主的时候虽然也注重嫡庶之分,但同时也注重才能。皇五子说不上是无能,但他表现出来的才能只能说是平庸,当一个王爷的话是没问题的,但是当皇帝的话可能就不太适合了。

    很多人当时都觉得不妥,因为皇五子的性情实在是不像一个皇帝该有的,但是也有人认为南越现在的局势稳定,和周边几个国家的关系也算是和睦,没出意外的话几十年之内是不会爆发战争的,皇五子这种温善的性情未必不是好事,好过一个性情暴戾喜好战功的人来做皇帝。最起码不会将南越陷入战乱之中,能暂时守业发展也是不错的,说不定等南越的国力更上一层楼,皇五子将来剩下继承人之后,再来说其他的也就更加妥当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五子登基为帝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才刚生下唯一的一个儿子就驾崩了,如果不是出游在外的皇九子赶回来以雷霆手段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几个皇子,南越说不定在五年前就乱起来了。

    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三王却又回京了,很多大臣都开始觉得太上先皇当年留下一份遗诏现在看来确实一件不太好的事了。

    凤景弘是皇上,凤宸睿是摄政王,两人都不可能亲自出宫去迎接几个王爷的,所以京都的城门处就只有凤景弘派来迎接三王回京的一些大臣,而且还是一些官位不太高的大臣,看到这情景,安亲王顿时就沉下了脸。

    这黄口小儿也太不把他们几个长辈放在眼里了!

    “皇兄,你就稍安勿躁吧,何必跟一个小子闹真呢?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侄儿,作为他的伯父,咱们应该多担待些。”端亲王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对着安亲王说道。

    安亲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的甩下了帘子,端亲王面上还是带着笑,可眼里却闪过一些不屑,也放下了帘子。

    “臣等恭迎王爷回京,皇上和殿下事务繁忙,没能抽空出宫迎接,特命臣等在此恭候王爷。”守在城门口的人见到三王的车驾后行礼大声说道。

    “有劳各位了,也辛苦各位了。本王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本王的家,回自己的家也就无需计较这么多的礼数了。皇上和摄政王身份高贵,怎能亲自出宫迎接呢?虽说我们几个王爷是皇上的伯父是摄政王的大哥,但咱们也是臣子,君臣君臣,自然是先君后臣了。”端亲王掀开马车上的帘子,也不下马车就隔着一道人墙对着迎接他们的官员说道。

    一众官员尴尬的笑了笑,只能说道:“还请各位王爷回府稍作休息,皇上和殿下为庆祝各位王爷回京,晚上特地在宫里设了宴席,邀请了诸位大臣为各位王爷接风洗尘。”

    “三弟,你还跟他们啰嗦什么,赶紧各自回府吧!”安亲王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众位大臣相视了一眼说道:“那就请各位王爷先行回府吧,臣等就不打扰了,先回宫里复命。”

    啧啧,还以为他们很想一大早就守在城门等他们吗?还不是因为他们官位不够高,所以才被派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看来这三位王爷还是一样没变啊!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他们还是先回宫跟皇上和殿下复命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第五十五章 看上温梓煊了

    三王回京是大事,不管私底下三王和皇上还有摄政王的关系如何,面子上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例如给三王办一个热热闹闹的欢迎宴会,就设在皇宫里,时间是晚上了,凡是在京就职的官员皆可携带家眷入宫参加为三王举办的欢迎宴会。

    按理说荣国公府的人是肯定得参加的,但是温老夫人还是属于新丧,府里的人都不能参加任何宴会,所以荣国公府派人告了罪,然后集体缺席晚上宫里的宴会了。

    莲心对于这样的事很是乐于接受,本来她就不想参加这些宴会什么的,如果不是因为府里刚有新丧的话她还不能趁机偷懒不参加呢。

    嗯,这样很好,她确定可以省掉很多麻烦,她可以在府里过一个安安稳稳的夜晚了。

    可怜的阿睿和景弘,心里估计郁闷得不行了吧?先前景弘还和她说让她到时候去参加这个宴会,被她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她还在孝期中,那就应当遵守这里面的一切规矩,做一个有孝心的人。

    莲心是这么想的,荣国公府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并不是他们这么想就能这么做,宴会时间刚过不久就有宫里的人匆匆赶到了荣国公府传达了皇上和摄政王的意思:让荣国公一家进宫赴宴。

    听到这个消息,莲心不开心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还讲不讲理了,他们一家可都还在孝期呢!守孝的人是不能参加宴会的,连这都不懂吗?

    听到宫里人的传话,温琼渊皱了皱眉头,一瞬间心思便已经翻了无数翻,嘴上已经应道:“臣稍作准备后立刻就带上家人进宫赴宴。”

    “皇上和殿下说了,让国公爷慢慢来,不急。只是殿下让奴才传一句话,宫里人多容易惹是非,玥莲郡主的容颜太盛,还是稍作遮掩的为好。”

    温琼渊一怔,殿下这是……

    来传话的太监叫见温琼渊似乎有些不明白和意外,面上一笑说道:“国公爷也知道殿下和世子的关系顶好,现在三位王爷和其家眷都已经回来了,那些个人是什么性子国公爷也是了解的。郡主这样出色,指不定会有人嫉妒而去找郡主的麻烦,国公爷,您说是吗?”

    这个道理温琼渊当然明白,他只是奇怪殿下怎么……难道殿下对莲儿真的有那方面的心思,而不仅仅是合作?

    哼!他就说,男女之间除了那方面的感情之外哪里还有其他的感情可言?他的莲儿不但样貌出色,就连性子也是好的,人又聪明,哪里还能找到比莲儿更好的女子了,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莲儿呢,就算殿下他是人中之龙恐怕也是不能例外的!

    殿下如果敢在私底下偷偷的用他的身份逼迫莲儿的话,那就别怪他以下犯上了!

    莲心听到这种话只能呵呵的装傻笑两声,然后无视自己的爹阴沉的脸和幽怨的眼神儿,去换衣裙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今晚就好好的做她的荣国公小姐好了,其他的还是乖乖坐着看戏吧!对于这三个王爷,她真是有些好奇呢。

    三刻钟之后大家都准备好了,温琼渊就带着一家子进宫去了,宫里来人传的话是荣国公一家,那就没有大房和三房的事了。大房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就越发的低调了,温琼崖私底下找温琼渊说过,如果不是因为温老夫人刚去世,他都想搬出去另外开府过了。

    温琼崖也是越发的沉默,面对着自己的异父弟弟,他心里的感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颜面对任何人了,虽然自己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他那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因为别人不知道所以没关系,只要他不说出去,那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世,他可以装作自己就是爹的孩子,是现在荣国公的亲哥哥。

    可是当老二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每次面对老二他都觉得自己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站在他面前,无地自容,无颜见人。加上自己本身就不是荣国公府的血脉,更加不应该住在这里了。只是外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如果他这个时候搬出去另立新府,大家可能会胡乱猜测,这样反而会害了老二。所以他打算过了孝期再提搬出去的事。

    今天宫宴的事情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去参加,在孝期中能名正言顺的拒绝不去参加正合他的心意,所以听到宫里来人传话让老二去参加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是这么想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最起码温琼海一家不是这么想的。

    听到宫里来人传话只让荣国公一家进宫赴宴,三房的人面色都不太好,不是说他们有多热衷参加宴会,只是这种大型的宫宴能参加的都是权贵之家,在宴会上也是结识这些权贵之人的大好机会。可是现在却是二房一家都进宫去了,大房和三房的人却不能进宫去,这叫他们怎么不心生不甘?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大家都知道荣国公府前不久才出了丧事,现在如果他们胆敢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进宫去参加宴会的话那就是找死。可是如果今天又皇上和殿下的旨意,那就算他们参加了也没人会说什么,可是皇上和殿下怎么就让二房一家参加而落下了大房和三房呢?难道他们不是荣国公府的人吗?真是太不公平了!

    温琼渊他们可不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准备好了之后带着一家人就进了宫。宫宴早就开始了,对于姗姗来迟来迟的荣国公一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也没有谁去说什么。

    但是这心知肚明的人仅仅是指京都城了的人,可不代表别人也是。

    “荣国公好大的面子啊,这宫宴都开始好一阵子了,荣国公才携带着自己的家人姗姗来迟。看来本王不在京都的这五年时间里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是吧?大概是已经没有人会吧我们三兄弟放在眼里了。”安亲王看到温琼渊一家人进来之后怪声怪气的说道。

    他这看似针对温琼渊的话语不是没有原因的,五年前先皇突然驾崩,只剩下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还有一个太后娘娘,至于皇后,那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眼里。当时如果这些朝中大臣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何愁不成事?偏偏就是以荣国公为首的一班大臣坚持什么正统,他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怎么就不是正统了,真是荒谬!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阻拦,说不定在九弟回来之前他就成功的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了,何必被逼到边城那种地方去,而且一去就是五年!这个荣国公说是他的仇人也不过分,今天晚上的宫宴已经说明了就是为了他们三个王爷回京而举办的欢迎宴会,可是这个温琼渊竟然敢姗姗来迟,这是在打他的脸吗?

    “王爷不必生气。王爷久在边城,大概是不清楚京都里发生的事情,荣国公府的老夫人前些日子才刚过世,到现在还没有九九八十一天呢,荣国公府的人都还在孝期内。荣国公也早早的就上奏禀明了要在府里为过世的老夫人守孝,一切政务暂时都不再参加了,按理说今天的宴会也是不会参加的。”忠勇侯笑呵呵的说道。

    因为自己的女儿和荣国公府的小姐走得近,忠勇侯府连带着也和荣国公府的关系好了起来,见到安亲王一开口就是刁难荣国公,他马上就出言了。

    坐在一旁的段雨筠对自己父亲的行为竖起了大拇指。那天回府之后她受了伤的事到底还是没有瞒过她的爹娘,在逼问之下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爹娘听后又是气怒又是庆幸,气怒的是那个凤明珠如此嚣张跋扈,当街伤人;庆幸的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刚好经过出手相救,不然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把小命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