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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心琪差点吐血。

    窗台不能睡就可以睡她床了?那她能不能说他故意尿床?!

    “那你打地铺!要不然睡沙发也可以!反正小昇已经睡下了,明早你再进来!”

    “不去!”男人回得又冷又倔。

    “你不去?那好,我去睡沙发!”楚心琪忍着踢他下床的冲动,恼火的掀被子下床。只是眸光瞥到床尾,她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把换下来的内裤扔在那里!回头狠狠的瞪着他,忍无可忍,“莫翎白,你别太过分了!自己的东西不会收拾啊!”

    谁知道男人就跟没听见似的,不出声了。

    楚心琪想抓他起来,可见他光着膀子,又不敢去拉他。那天被他占便宜的事她还没忘呢!

    不得已,她只能自己动手。

    可当她把那条内裤捻起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这味道,直接把她雷了个半死。再回头瞪向那动也不动的男人,她也开始咬牙,“莫翎白,你可真够恶心的,睡个窗台你也能睡出高氵朝!”

    【27】床太小,不小心滚下来了

    不怪她骂得直接又难听,而是他内裤上的东西真的……

    一个男人在她房间里,就离她三米不到的距离,居然也能‘跑枪’,她能不恶寒?

    男人也睡不下去了,挺身坐了起来,眸光像放箭一样回瞪着她,回的话更是理直气壮,“难道装满了还能捂着?”

    楚心琪差点就给他扔过去了,跺脚怒道,“那你不知道去厕所解决啊!”

    她没笑话他遗精,毕竟这也是男人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可他在她的房里,还就在她身边,出现这种情况他不该有一点羞耻感吗?

    她睡觉前没关房门,听到这边动静的楚子昇揉着眼睛走了进来,见她提着条内裤在发火,惺忪的问道,“老妈,怎么了?”

    楚心琪‘啊’一声,赶紧将某个男人的内裤塞被子里,都顾不上脏了。

    “没、没事……”

    “老妈,谁的内裤?”楚子昇已经看到了,再加上她心慌的举动,瞌睡都醒了大半,好奇得要去掀被子看个究竟。

    “那个、那个……”楚心琪一脸囧,眼见男人还把头扭开,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先钻进去。那种东西,怎么能让小孩子知道,都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老妈,你捂着做什么呀?我都看到了。”楚子昇鄙夷的翻了个小白眼。

    “那个……其实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人尿床了而已……对,有人尿床了!”楚心琪结结巴巴的,最后干脆把之前的误会拿出来当挡箭牌。反正他自己也承认他尿床了……

    “不会吧?”楚子昇赶紧再把眼睛揉揉,震惊无比的望着那个一脸黑气的男人,“莫先生,你一把年纪还尿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哎哎……”

    他是真被惊到了,说到最后只能连连叹气。

    “睡你的觉去!”莫翎白那才真叫一个难堪,低吼一声后,被子一扯,蒙头躺回了床上,再不愿多看他们母子一眼。

    见鬼的尿床……

    都是这可恶的女人!

    见他是真怒了,楚心琪也知道有点过了,于是赶紧推着儿子小肩膀往外走,“小昇,快回屋睡觉,明天还早起呢。”

    楚子昇还频频回头,那小眼神里还有着深深的震惊和鄙夷。

    这人真的是他爸爸吗?

    他上幼稚园以后就不尿床了,可这人都一把年纪了还……

    把儿子哄回房继续睡觉后,楚心琪也赶紧返回房里,把那条内裤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总不能让她去洗吧?

    洗什么都好,打死她也不会给他洗那种东西!

    眼见男人像挺尸一样,蒙着被子也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怒火。

    别说他尴尬了,就她看着都尴尬。

    “噗!”她越想越忍不住,噗嗤喷笑起来。

    “楚心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

    “叫什么叫?谁让你乱扔东西的?明知道家里有孩子,你还不注意形象,自己被小昇嫌弃,难道还能怨我?”她都没喊恶心呢,他还好意思找茬?

    坚决不跟他睡一床,她把枕头被子抱起,干脆就在地上打地铺。

    遇上个不知羞臊的男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数!

    这一晚,对楚心琪来说,应该失眠的。毕竟房里住着这么大一头狼,随时都有可能对她上下其手并将她吃干抹净。

    可她最终还是败给了瞌睡虫,在地铺上翻了几个身,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早上,闹钟还没响,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被什么困住一样,连呼吸都不顺畅。

    睁开眼,当看清楚面前的‘人墙’时,她就跟巨雷劈过一样,‘啊’一声尖叫起来。

    “唔!”然而男人的大手快速捂住她的嘴。

    眼前放大的脸,立体的五官犹如刀斧凿成,深邃迷人、冷酷有型,她从来没否认过这男人好看。特别是那双眸子,深如幽潭,无时无刻都带着他与生俱来的傲气。然而,也是这么一双没有温暖感的眸子,让她对他生不出多少好感。

    她的地铺就在床与衣柜间,几乎只能容纳她一个人。而此刻,却是他们俩同时睡在地铺上,她身体和他的身体贴紧得像连体婴,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的气息。而她之所以呼吸难受,是因为被他强势的捂在他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