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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见姚琴跑了,有些也渐渐散去了。

    之前骂得起劲儿的自以为替人打抱不平的人也都没再说一句话了,甚至无比同情的看着正中央的男人。

    一个吸毒的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该同情的还是这个做她儿子的。

    楚心琪从地上捡起姚琴的手腕包,之前姚琴掐她的时候,他为了解救她才把包丢下。好在包里的东西没掉出来,否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才是真不好处理。

    包里的这些毒品,足以让姚琴担上刑责,要是被人看到,就不是单单戒毒那么简单了。

    “走吧,我们先回家。”她一手紧抓着手腕包,一手主动挽上他胳膊,拉着他往停车场去。

    这里他们不能再久留了,有人已经报了警,事情会越来越麻烦的。

    而他们一走,围观的人才全散开了。

    餐厅出来,龚朝雯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去救姚琴,只是躲在一处角落里偷偷的观察着他们母子俩的一举一动。

    听着男人嘴里‘淫荡妇人’,她死死的掐着手心,美目中全是带恨的毒光。

    原来,他早就清楚她的为人了!

    所以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她!

    莫翎白,走着瞧,她耗费的青春和这口怨气,一定会找他们讨回来的!

    眼看着姚琴逃走,她借着人群的遮挡,跑进另一道岔口,打算绕过去追上姚琴。

    虽然她已经指望不上这个蠢货了,但这个蠢货对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莫翎白,总有一天她龚朝雯会让他后悔的!

    …

    车里,看着他双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楚心琪倾过身去,把他双手从方向盘上拉下来。

    握着他紧绷的双手,她心中一痛,脱口道,“还有我们,不是吗?”

    莫翎白缓缓的掀开眸子,眸底冷光涌动,彷如看她都想看待陌生人一般,“你们?你们不也把我当外人吗?”

    楚心琪咬起唇,握着他的双手慢慢的松开。

    下一瞬,男人突然打开车门。

    她模糊的泪眼看着他修长的腿跨出去,她想也没想的扑过去,一把将他手臂抱住。

    “放手!”

    “你干什么呀?”楚心琪想用力的把他拉回来,可奈何气力小,根本拉不动。

    “你是我什么人?我去哪、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男人斜眼看着她,浑身冷冽的气息像一道屏障要将她隔离。

    “莫翎白,你是不是非要这样?”此刻的他对她来说不叫陌生,而是叫似曾相识。然而,这一次,她没有再像当年一样沉默,红着双眼对他吼了起来,“我知道你痛苦难受,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能不能别把这些情绪发泄在我身上!莫翎白,六年了,你以为你变了吗?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变!你心中依然只有你自己,一遇上你迈不过的坎,你就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我就想问你,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就算我是你的出气筒,那我也想听你说一声‘我喜欢你’啊!可你呢?你说了吗?你连一句最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跟你绑一辈子?”

    时隔六年,他已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重新闯入她的生活,摧毁了她的平静。

    可对于当年的事,他却没有一句合理的解释。

    包括她离开的头一晚他的怒火。

    是,她现在能想明白了。不是她得罪了他,是他知道莫爷爷死亡的真相,没法接受那样残忍的现实,所以才把她当成了发泄桶。

    他自责那一晚没及时赶到医院,所以把那晚车里发生的一切都归罪于她,明明是他强迫她的,却反口骂她勾引他。

    她现在知道一切的其因了,她可以退一步,看在莫爷爷去世给他造成巨大伤害的份上,不去计较他那晚的暴怒。

    可是,她心里也难受啊!

    他不但没有向她表明过心意,就算口口声声喊着要她、要她的心,可他呢?

    他的心呢?

    别说心了,就是心事他也藏着掖着!

    撇开所有的人和事不提,她就想要他一句话,难道就这么难吗?

    她在他身边憋屈了一年,离开他她痛苦了整整六年,如果他回到她视线中,介入她的生活,她只想要一句话,一句可以让她释怀所以的话,一句可以让她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话……

    捧着脸,楚心琪嚎嚎大哭。

    这么多年的心酸和委屈,她就想矫情这么一次,难道都不行吗?

    车门重新被关上。

    她被卷进熟悉的胸膛里。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字清晰的落入她耳中,“傻瓜,要是不喜欢你,我会在那一晚要你吗?我要得那么理所当然,是因为我不知道这辈子除了你楚心琪,我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楚心琪抬起头,同时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喜欢我你还那样欺负我?!”

    莫翎白收紧了手臂,“不那样,你会看我一眼吗?你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爷爷,对谁都不多说一句话,我想见你,又怕爷爷笑话。”

    楚心琪听着听着,怔在他怀中,也就他才能这样,追求人都追求得这么变态!

    “心琪,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