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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9h9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梦醒修真录 > 第137章
    也许宣宣并不想嫁给他,只是父命难违呢?这古代女子不能自由恋爱,也是很痛苦、很无奈的。”心中渐生豪气,欲出手拯救一个弱女子于礼教束缚的痛苦之中。

    念及此,他又转过来思量这一生的自己和这小乔相爱的可能性,心中暗道:“这一生的我只是个家奴,没钱、没声望、没地位,别说懂不懂音乐这种多才多艺的感性了,只怕作为男人,比起勇力来,也差那周瑜不少。”心中忽感悲哀,不禁摇头叹道:“我怎么会这么窝囊?就算把宣宣抢出来,让她和那个我私奔,一无所有之下,再加上官家势必全面通缉,今后两人却又如何生活下去?”

    忽听他体内的白玉蟾叹道:“臭小子,这有啥奇怪的?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以为自己是那人生的主角,别人全是配戏跑龙套的,别人可以刹那生死,你就不能窝囊一下了?倘若你以今日之能力要硬抢那女子过来,周瑜那小儿又能如何?但同样他也会想:以老子如此完美的男子,居然输给一个臭小子。他是不是也该想想:我怎么会这么窝囊?人嘛,偶尔转换一下角色,主动给人当当配角,也没啥大不了的。”辛计然叹道:“小子,别在男女感情上瞎折腾啦,老夫当年在这事上受害不浅,否则何以成为无体元神的?这……算了,你自已去想吧。”

    白玉蟾奇道:“文老,您老人家居然在男女之事上也有心得?何不说来听听,这倒是新鲜啊。”小云也嘻嘻笑道:“文老,快说啊,大家都等着你呢。”辛计然不小心说漏了嘴,一时间大为尴尬,懊悔不已,支吾道:“哎……这种事有什么可说的?过烟云眼,过烟云眼而已。”小云兀自穷追不舍,在一旁继续怂恿道:“文老,不如写一本书吧,反正您老人家最近没遇上好的题材,就写写你的感情经历吧。”辛计然窘迫之极,吐吐吞吞道:“老夫……老夫,那个……早封笔啦,封笔啦。”白玉蟾和小云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刘迦听着体内三人嘻闹,苦笑良久,心中郁闷稍解。但抬头望见大江东去,想起那坐在池塘边呆呆出神的自已,不禁无奈叹道:“他坐在池塘边发愣,我坐在江边出神,果然是自已啊,这思绪和行为同步得也够离谱。”

    转而想起宣宣,再想起那个超级优秀的男人,不禁猜测起两人此时是否在耳鬓斯磨,甚而进一步联想到两人可能正在床榻鱼水之欢,立时耳红脖涨、醋意大起,暗道:“李师弟说那猛男是历史上的重要人物,我不动他就是。我去把这一生的那个我动一动,让他有能力去争取自已所爱的人,对,就是这么干!”转眼间,似乎找到了宣泄心中郁闷与恶气的出口,内心竟恶毒地得意起来。

    第六章易理探微能工巧匠

    是夜,刘迦看看天色已晚,便移至乔府之中,他正待去那个家奴的房中,忽听左侧厢房有嘻笑之声,心中一凛,神识探过,即知是宣宣所在。他心中暗道:“想是那周瑜回来了。”念此及,一时间竟在原地犹豫起来,似想过去看看这传说中的人物,当然,也就是他此刻心目中的情敌。但仿佛又觉不妥,不知道是担心吓着了宣宣或是不愿意看到两人亲热的样子。徘徊良久,他忍不住心中起起伏伏的冲动,毕竟想去看个明白。心中暗道:“我不动他,我去吓吓他,或是做点什么让他睡不好觉,总可以吧?”他心中郁闷,思来想去,总是不想让那周瑜在他眼皮底下过上好日子,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烦燥难解。

    正欲探身过去,右肩混元力忽然莫名急动起来,他心中一惊,立时向一侧移开,一股极尖锐的剑光掠肩而过。他见来人之势甚猛,既己避开一剑,反身急拿对手腕脉,他从刚才一剑之中,已知对方修为在己之下,是以动手毫不犹豫,心中也无其甚恐惧。念动之处,身形极快,不等那人应变,已将其腕脉扣住,谁知那手竟似抹了油一般,轻松地缩了回去。刘迦低声惊叹,揉身而上。这次他看清对手,一身黑衣,身形矮小,年纪看似并非老成,仅自己要稍大一些。

    那人既见刘迦正面相迎,避无可避,转又攻上。刘迦看清来势,正拟夺其剑而制其脉,谁知这人煞是聪明,刘迦指力刚触其身,他立时借力将自己甩向一边,看起来竟似刘迦本已捉住了他,却又将他扔向一侧似的。刘迦心中一怔,再次扑上,这人似乎知他下一步的动作,竟又提前从混元力要至未至的夹缝中穿梭而过,虽是风险极大,但此人对方寸的拿捏和时机的把握,却大是高明。

    数招一过,刘迦极不耐烦,见其又再次滑脱,略探其体质后,知其木中带土,金刚之力一掌劈出,欲断其木而泄其土。谁知这人甚是狡猾,不等刘迦掌力袭至,已提前奔至子位,竟先得其水性,同时将刘迦释出的金刚之力以水性之柔而融入所占之地,反以水生木,为己所用,复转向袭至。

    刘迦顺手将其返送回来的混元力收掉,心中微感诧异,动念之间,双掌齐出,木土二性相互叠加,心中暗道:“看你这次怎么躲?”他心想,你要避开木性一震之力,必然朝着火性之离位而去,我预先将泄火之土加在掌力之中,这人一旦奔至离位,必被相泄之力拉至自已身前,再也难以逃脱了。

    谁知这人并不躲开,竟以原地为中心,脚踏八卦方位,手中连连化力,顷刻将这混元二力一一消融。但似乎这连续的借力化力,也让其难受之极,不停喘息,转而竟自退开,似不愿再打一般。忽听那人低声道:“有此本领,必是世外高人,不慈悲济世,却何以在此坏天下大事?”刘迦一愣,问道:“你是谁?”那人低声道:“跟我来。”说罢,飞身而出,刘迦紧随其后。

    到的郊外一片林中,那人方才停了下来,刘迦借着月光一看,此人长相甚是粗丑,但眉眼神气勃发,看似精明无比。这人不等刘迦开口,既抱拳道:“在下管辂,不知高人如何称呼?”刘迦闻言,心中略有所忆,微微吃惊,问道:“管辂?就是那个精通易理的管辂?”管辂笑道:“高人既知在下贱名,该知在下并非恶人。”刘迦点点头,问道:“嗯,我叫刘迦。刚才在大院内,你为什么要向我出手?为什么你也在乔府内?”

    管辂为人甚是精细,三言两语中,已辨出刘迦是个单纯小子,并无诚府心机之辈,笑着将刘迦拉到一旁席地而坐,款款说道:“我本云游路过此地,白日推得一卦,知有世外之人潜入乔府,欲对正在此地的周都督不利,怕这变数既生,天下循环之理将被破坏,是以提前潜入,欲以理告之,不曾想竟遇着前辈。”他片刻间,心中已推演数卦,知道眼前并无伤身害命之事,也就实话实说,不作隐瞒。

    刘迦被他点中心事,欲辩不能,沉默良久,已知己非,唯有长叹一声,无奈之极。那管辂推演之下,已知刘迦所忧何事,再见他如此情态,更加确认无疑,在一旁笑道:“我见前辈乃性情中人,你我二人相遇,也算大有缘分,不如兄弟相称如何?”此言正合刘迦心意,他微微点头道:“我虽然也修行了几百年,但见识并不怎么样,大家都习惯叫我兄弟,你也叫我兄弟吧。”管辂喜道:“兄弟如此大度,为兄喜不自禁。”

    见他沉默不语,管辂在一旁笑道:“兄弟,那男女感情并非强求所能有之,你何苦执着在一个女子身上?”刘迦见他直言心事,不禁一愣,问道:“你还真是厉害,这是你刚才推算出来的吗?咦,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我有个师弟,也会易道,却不见他有你这等本事。”管辂笑道:“兄弟过奖了,其实简单。兄弟既为男子,本该乾位据之,然而阳中带阴,乾性不足,去乾卦上位阳爻而作阴爻,是为兑卦。兄弟此时盘腿而坐,如如不动,是为艮卦。艮者,忠厚男人也,正如兄弟,居其内;兑者,美貌小女人也,居其外。兑者泽金,艮者顽土,金有惑土之力,不正是兄弟被女人所诱乎?且兑艮相随,正是咸卦,咸者大有暖昩之意,一切不言而喻之。”

    刘迦听他如此解释,心中恍然,不禁苦笑道:“一个人的心事被你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别人亲口告诉你一般,你这人也太厉害了一些。”他既知这人如此了解自己,正如忽然间多了一个知音,一时难耐寂寞竟欲倾腹而出,自言自语道:“唉,管大哥,我也知道自已这么做不对,只是情绪来了,一时蛮劲发作,总想做点什么,不然这心中苦闷难以解脱。”

    管辂笑道:“兄弟修为甚高,但似乎并未修心,却也难免会有此情态。先不说别的,咱们一卦多解,就说刚才那咸卦吧。应你心中所思,那称得上美貌女子的,在乔府之中,想来自然是小乔了,那艮卦之男,似该为周瑜。艮者属土,而今冬水正盛,土运既处休囚衰亡之地,再遇泽金泄其势,如入墓之尸耳,恐怕那周瑜命不久矣。但那周瑜乃江东重要人物,眼前这长江两岸之战,只在顷刻之间,兄弟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而乱天下大事啊。就算兄弟喜欢那小乔,不妨等他完成自身使命后,转眼运终而去,那时你再去找那守寡小乔,顺势为之,不至于干扰世事本来面目,兄弟也不会惹下无尽业力,两全其美,岂不快哉?”他见刘迦对情之一事,似乎执着无比,干脆不讲道理,反从现实的利害与取舍来劝慰。

    刘迦闻言,摇头叹道:“其实呢,我也并非是想和那小乔怎么样,真的,说了你也不信。只是心中郁闷而已。或许是想到诸多往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