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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不得了了。给老子闭嘴。”

    我们缝针,包扎都是唐厂长出的钱,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说我们几兄弟是为他的钱出的事,他应该要负责任。

    三哥没有推迟,只是说了一句:“唐厂长,你放心,这个钱你垫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当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回去。三哥帮我们安排了睡觉的地方,然后叫了酒菜到房里。

    大家边喝边聊。

    唐厂长表示了,三哥如果要做事的话,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只管说。

    三哥说,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希望唐厂长在红桥乡政府找人,把我们水泥厂的人收账还被打的事正式通报给派出所,起码先让派出所知道我们在理。不会真的把我们当抢匪搞,万一出点事,也好睁只眼闭只眼。

    唐厂长也是个有点义气的人,走南闯北的,精是精,但是有人情味。他当场表态说没有问题,搞了这个水泥厂之后,他和红桥乡政府的关系很不错。他还有个同学是市局的,也可以要那个同学打个电话问问,不起多大的作用,但是给点压力也好。并且表示其他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是一起求财的。如果三哥要钱,可以先找他拿,年底分红里面扣。

    三哥说,这样最好,钱的事就不用唐厂长费心了,他自己有。还让唐厂长放心,这件事一定办好,欠的债和用的钱一定会给唐厂长连本带利的拿过来。如果拿不到,三哥自己出钱帮厂里贴。

    那天从三哥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我看出来了三哥这次很生气.我当时还以为是三哥看着我们被打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我还劝了三哥.三哥给我的回答是:你不懂,这个事一定要办的.

    现在我懂了,当年的那件事,我们被打是导致三哥生气的一个原因,但是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三哥可以忍受五癫子的胡作非为,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张老板敢于和五癫子绑在一起的反抗他.这是对于他的权威和地位的挑战.第一个挑战者老鼠现在还在监狱.第二个挑战者黄皮已经残废不知去向.

    水泥厂是三哥事业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个关键时候如果有人敢来反抗他,那么不管那个人是谁,三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它办下去.

    五癫子和张老板也许不是有意或者真有胆子敢于对抗三哥,但是他们毕竟这么做了,这就是在端三哥的饭碗.他们敢开这个先例,自然就有后来人跟随。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是张老板和五癫子打了我们,就算一个乞丐打的三哥的一条狗,三哥也会把他弄个半死。因为,三哥要在开这个先例之前,堵上这个缺口。

    所以,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严重到那两个蠢货根本预料不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天,三哥就带着人到文公乡去了,在街上面等了五癫子一天。随后又去了渔场,渔场的张老板也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于是,三哥就在文公乡放出了话,三天之类,张老板和五癫子如果还不去红桥水泥厂找他的话,他就直接砸场办人。

    后来几天,九镇附近黑道白道很多稍微说的起一点话的人都专门过来找三哥说情,说张老板是怎么的不好意思。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医药费多少钱和本身欠的钱,他愿意全部承担。五癫子本身就是个脑袋里面缺东西的人,三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他们一码。今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一定尽力之类云云。

    对这些人,关系不是很熟或者不用太给面子的三哥根本见都懒得见,直接就要明哥和唐厂长打发了。

    对于关系好或者多少要给些面子的人,三哥听他们说完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回答:

    “各位都是一个地方的朋友,认识我义色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见过我义色无缘无故的欺负过人没有?没有吧。老子既然和唐厂长一起搞了这么个场,就是求财的。他姓张的和五癫子两个人,不仅不还我的钱。还把我们保安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连我弟弟他们几个学生跟着去玩的,都被打得断手断脚。现在说给我赔钱?哈哈,我先不谈这个问题,我只说一点,我义色的面子往哪里放?欺负小麻皮啊?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呢。

    不是我义色不给各位面子,我只是问一句,我给你们面子,谁给我面子呢?这个事,你们把我当朋友,就不要管,回去给他们说一声,三天之内过来上门来找我,那我们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来,到时候,就别怪我义色不讲情面。哪个敢帮忙,我连哪个一起搞!”

    三天之后,张老板和五癫子终究还是没有来,张老板倒是托人给三哥带来了两万元钱。三哥接下了,送钱的人问三哥什么意思。三哥还是说:三天之内,要他自己来问我。

    第四天早上,三哥,明哥,牯牛,癫子,缺牙齿,武昇,袁伟,我,还有前面提过的一定要拜我做大哥的贾义,胡玮再加上三哥他们的手下和朋友过来帮忙的小弟,一起五张中巴车,一张桑塔纳。

    浩浩荡荡的冲向了文公乡养鱼场。

    出发前,三哥在文公乡的朋友说张家在文公乡的族人也都过来了,张老板也请了些人过去帮忙。

    还说张老板本来不想搞的,还报了警。但是派出所的说他自己欠人钱又还打了人,说到哪里都没有道理。都是乡里乡亲的,派出所不管。还要他们不要搞出事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但是五癫子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他在派出所大吵一通,被赶了出来后,对着张老板说:你怕个卵,在张家自己的家门口未必还会杀了你不成?要搞就搞,老子就看看,义色是不是有三个卵子。”

    于是走投无路,又不敢自己去见三哥的张老板选择了最蠢的方法——和五癫子绑在一起,存在侥幸心理,希望可以摆平三哥。

    三哥说了句:“这些乡巴佬还真的是跳起来要作死了。”

    转头上车,开车就走。

    很快,我们就到了文公乡养鱼场,远远的就看见养鱼场里面的平房前也都是黑鸦鸦的一片人。

    看见我们的车队,好像有些混乱,有些人进去了,又有些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望着我们的方向。

    车子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纷纷下了车,手上都提着明晃晃的家伙,手枪,鸟铳,双管,管杀,砍刀,铁棍什么都有。

    人数也显然比他们多出一些。那些人里面传出了一些叫声说话声,明显有些慌乱与恐惧的成分在。

    三哥下车了,带着我们就往里面走去。

    七十一

    七十一

    走过去的路上,后面有一些比较调皮的朋友还顺便拆了渔场的篱笆和门,把边上的鱼竿啊,凳子啊,(奇*书*网^.^整*理*提*供)几张摩托车啊什么的都先砸了个稀巴乱。

    快走到跟前了,那边的人里面传出了些:

    “你们要干什么啊?”

    “你们不要乱搞啊!”

    “你们不要在这里乱搞啊,这不是九镇啦!”

    诸如此等没有任何意义,虚张声势,故作镇定的话。

    三哥和明哥停了下来:

    “张老板,我亲自上门来找你讨账了,你起码出来一趟吧。逼着我走进去了就没有什么意思啦。”

    人里面一阵骚动,几个胆子大的年轻小子,提着菜刀锄头之类的东西,冲到了前面,望着三哥叫道:“有什么几吧话,你就在这里说。哪个欠你的帐啊?”

    癫子一下子就把背在后面的短双管拿了出来,双手平举着慢慢走了过去:

    “来沙,你再答话沙?来沙,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就打死你!小麻皮!”

    那边所有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人们脸上都出现了畏惧的表情,后面几个年纪大的不断的把刚刚挺凶的那几个年轻人往后面拉,几个年轻人也深怕跑不快的赶紧躲在人群后面去了。

    这时,一个打着赤膊,头发乱糟糟的泼皮拨开人群挤出来了。挺着个胸膛就往癫子的枪上撞。实事证明,癫子比疯劲确实比不过五癫子,他端着枪被五癫子逼得往后退。

    没办法,谁愿意一出来当着这么多人就开枪杀人啊。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没有几吧用,怕什么怕?怕个卵啊!来沙,有狠你打我沙。义色,老子躲一下了就是你的孙儿。”

    五癫子这个疯子你说他脑子里面真的差根筋呢,他后面的表现又证明了他还是聪明的;你说他正常呢,一般人都不会去做的事,他偏偏做的出来,就像现在,他居然就敢。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的做法确实起了作用。

    本来被癫子手上的双管把气势压了下去的张老板那边,看见了五癫子如此这般的神勇,赤手空拳居然逼退了一把双管大猎枪。

    于是,他们的胆子也开始打了起来,起哄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开始有些胆子大点人的学着五癫子的样子向前冲了,甚至有两个人在迅速的向五癫子那边靠拢,难道是想和五癫子一起抢枪?

    不管怎么样,本来已经被压制的差不多的气势又开始膨胀起来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要知道在中国人之间出现了这样的事,如果一方气势稳稳的压过了另一方,那么这个事肯定不会闹大。但是如果被压制的那方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把气氛一下炒起来了,那就很可能事情要无数倍的扩大了。

    我握了下手上的刀子,就准备走出来给五癫子两刀了,不敢开枪,我们起码能用刀啊。但是,一个人比我更快。

    癫子不敢开枪是因为双管威力太大,一下就可以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