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老板,我现在不管是哪个要和我搞的。我只晓得,你欠我义色的钱不还,还敢把我的人打成重伤,九镇这附近只怕也就你张老板有这么大的胆子了。话我就说到这里,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这件事你张老板想怎么摆平?”三哥不耐烦的打断了张老板毫无诚意的说话。

    “这,这,三哥,你看怎么办好?”张老板还是不愿意说,我明显看到三哥的眼睛一鼓,有点要生气的感觉了。

    明哥赶紧咳嗽一声:“张老板,你现在装也是没有用的。你最好不要把我们搞发火,那样你今天的日子只怕不好过的很。你打伤了人,总要赔医药费吧。你说对不对?”

    “那,三哥明哥。我前两天已经给你们送了两万块钱,我实在没有钱了。”张老板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我总算明白了,他一个生意人为什么蠢到和五癫子这样的无赖绑在一起来和三哥闹事。贪的无厌、一毛不拔和心存侥幸也许可以让他做个好奸商,但是却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分不清轻重。

    果然,三哥脸一变,连看都不看他了,望向唐厂长说道:

    “老唐,要不你先出去下,我办点事?”

    唐厂长还想圆下场,对着三哥点了下头之后又扭过去对着张老板说:“事是你惹起来的,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到了这一步你就分不清个轻重啊?”

    张老板居然呆呆的望着唐厂长也不说句话。

    唐厂长没有办法了,无奈的望了三哥一眼:“那好,我先出去抽根烟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给我把他按着。”

    我们一起上前,一把把张老板按在了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我报警的啊。三哥,你,你,你不要乱搞好不好。”张老板一脸吓的煞白,被我们按在地上,大声的说道。

    “啪啪”三哥走上去很大力气的对着张老板的脸上就是两个耳光,张老板的嘴巴一下子就打出了血。

    “老家伙,你搞事搞到我头上,我忍你忍了这么久了。你还自己不懂事,报警啊,你报试试看啊!我c你妈的。给我把刀拿来,这个砸种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三哥一脸的凶样接过了牯牛递给他的一把弹簧刀。

    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张老板的左耳朵,一刀就切了下去,看着血就流了出来。

    “哎呀,三哥,你说你说,我出钱,三哥,您莫搞了,我求求你,我真的出钱啊……”

    刀子沿着耳朵根切了大概两厘米左右之后,三哥停下了刀。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还威胁我报警,老子最恨敢威胁我的人。”所有人都以为三哥听到了张老板的话,会停下来的时候,三哥突然把刀锋一转,猛地向外面一拉,已经断开的那小半截耳朵就彻底的从张老板的身体分离开了。

    “啊……”一声巨大的惨叫,把一直守在门外的唐厂长一下就惊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张老板,和地上的半截耳朵。

    赶紧上前拉起了三哥:“走走走,先去洗洗手,手上都是血。袁伟啊,你去拿点止血的给他止下血。”

    “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想好。听到没有哦?”三哥走之前,狠狠的踢了张老板一脚。

    此时的张老板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双眼茫然无神,满脸发白只知道呆呆的望着三哥不断的点着头。

    过了两分钟,三哥和唐厂长就一起进来了。此时,袁伟已经给张老板用云南白药简单止了下血。

    “三哥,你说,我出好多才好?”张老板一看见三哥,主动问道。看来他真的是心服了,不然以他的性格要主动说出钱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你自己看呢?”

    “我以前给了你两万,现在再出三万,你看行不行?”

    “你现在是不是真的把我义色当叫花子搞的啊。啊!!?老子什么时候拿过你两万。啊!!??你他妈的欠钱两三年不用利息啊?啊!!?老子告诉你,十五万,少一分你就出不了这个门。听到没有?”

    张老板一听本已惨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白了,比开始出血的时候还要白,隐隐透着古青.

    三哥连他早先给的两万都不承认了,我想他是真的心疼到肉里面去了。

    “哎呦!三哥,那我就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啊,才买的鱼苗,现在场子又被搞成这个样子了,我真的是拿不出那么多啊。我求求你,少点。十五万你就是现在把我弄死我也拿不出来啊!”张老板是下定了决心就算死都不拿这么多钱出来了,人为财死,有够绝。

    “那好,那今天就弄死你。”三哥更绝,站起身来简单的回答了一句之后。马上对着我们说:“牯牛,去我办公室中间的抽屉把枪拿出来。你们几个把他搞上车,带两把锄头,我们上山。”

    张老板一听,瘫在地上大叫起来。手死死的抓着墙边的柜子腿。我们几个也上前就拖。

    唐老板开口了:“三科长,没必要,没必要。听我一句劝,听我一句劝。”手上拉着往外走的三哥,头转过来望着张老板:“张老板,我帮你做个主,求个情,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三科长,你也就当给我个面子,少收点,连前面张老板给的两万一共算十万好不好?张老板,你看要不要的,前面两万除掉了,你再出八万?”

    “不行,不能少!一开这个头,别人都学到了,今后别人还以为我义色好惹。”

    三哥一脸的坚决。

    “哎呀,三科长,你就给我老唐个面子沙,钱慢慢赚慢慢赚啊,大家都求个平安。我老唐不开口求人的,今天求你。算哒算哒!张老板,你说句话沙?”

    “好好好好,我再给八万再给八万,求求你哒,三哥……”

    最后,张老板在三哥的指导下,写下了一张欠红桥水泥厂水泥款八万元整,于三个月内还清。张xx的欠条。

    从这件事后,三哥和唐老板的生意一直太太平平。几个月后,因为品质不错,再加上一些朋友的帮忙,水泥厂的水泥开始销到了市里和县里。而在九镇范围之内有人要买水泥的话,也发现只能看到红桥水泥的零售批发了。

    这一段对于三哥来说顺风顺水和气生财惬意无比的日子在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之后才宣告正式结束。

    因为那个时候,一位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出狱了。在他身上,三哥尝到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惨败,也引发了一系列的争斗,导致了一些新势力和新大哥的崛起。

    而我们六兄弟,不可避免的卷入了这场轰动了全市的黑帮大风暴之中。

    七十四

    七十四

    五癫子和张老板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三哥给了我们六兄弟每人六千元钱,我们拿着也没有什么用,就暂且先放在了三哥哪里。

    在上文提到的那位大哥出狱之前我们大家都暂且回归了平静的生活,但是其中也有几件发生的事情值得说下.

    当时,武昇和袁伟还是天天跟着三哥一起在水泥厂做事。天天就是收收帐,送送货之内的,袁伟在这个期间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开车,并且考了一个驾照。经常能看见他开着水泥厂的皮卡或者我们几个租来的车载着几个小姑娘在九镇上招摇过市,风骚之极。

    在三哥把其他的水泥赶出九镇范围的时候,武昇和袁伟两个还参与打了几次小架,为红桥水泥的独霸九镇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们剩下的几个则是照旧回归了学校生活,这个时候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混混了。自从武昇和袁伟在食堂打那的一架之后,我们也沾了光,在学生之中有了极高的威信,再加上我们从来不欺负人,所以,在x中我们完全的把陈曦和徐海波的两伙人排挤到了一边,成了独霸天下的局面。

    而在社会上,三哥也是风光一时。小一辈的里面,除了我们一伙也就只有常鹰卫立康他们可以说是有些势力了。

    关于常鹰和卫立康这两位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的上是恩怨纠缠,像朋友吧,又有着各方面的矛盾;像对头吧,彼此之间又互相帮了不少的大忙;一直到三年前,我们两方才正式决裂,不再来往。

    总之,纠结不已,连我们这些当事人都很难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下文之中就将说到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联手一战。

    既然独霸一方了,无敌就难免寂寞。所以,上半年,我们是基本上没有出什么事,天天闲着无聊的。

    很快,夏天就到了,十字路口的夜宵摊也拆掉了棚子,回归了大排档的本色。冷饮摊,烧烤摊,ktv也都纷纷摆出了街头。在寒冷中蛰伏了很久的九镇又开始回复了夏日的喧哗热闹。

    一热闹就难免人多,人多了事就难免会杂,事一杂就会有冲突。

    入夏不久,赋闲已久的我们终于遇到了一件事。一件可以说是席卷了九镇年轻一辈流子里面最为精锐的力量的事。

    而这件事,也是我们第一次完全是自己办好而没有三哥插手的事。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

    在九镇的十字路口,靠着十字路口南侧歌舞厅的楼下,有几个卖烧烤的摊子,,这些摊子一直都是九镇当地或者附近的几个人的生意。味道谈不上多好,但是也说不上多差,加上价钱便宜,卖的东西也比较干净。

    一到夏天,来来往往散步的的人都喜欢去那几个摊子上随便买点什么当做零食吃吃。而像我们这些经常吃宵夜的人,往往也喜欢叫上几十根羊肉串,烤牛筋之类的就着冰啤酒,火锅,感觉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