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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不容易啊,亮哥!”我的脸上在笑着。但是右手却摸到了放在口袋里面的枪上面,紧紧的攥着,手心都出了一层层的汗。

    “你已经搞了我一刀了,你还想怎么样?过了这么几年了,你还要搞是不是的?你还要搞就把老子搞死,不搞死,我绝对就要弄死你和这几个乡巴佬,我告诉你!”亮子的眼神由一开始的不解慢慢变成后来的愤恨。

    “你还乡巴佬!你个狗砸种!”险儿听的不爽了,又跑了上来狠狠的对着亮子的身上敲了两棍。

    等亮子的痛呼声停了下来,我说道:

    “莫之亮,你要搞死我?哈哈,好,我先给你说,今天搞你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是因为你闹了别人的场子,你懂吗?你再敢去闹的话,我告诉你。你死都不晓得怎么死。你以为你大哥是罩你啊,他是要你送死!”

    “你是帮将军办事!好的,将军有种!我大哥怎么样,关你个几吧事!你告诉将军,这个事不会完的。”

    “我本来今天只是要教训你一下的,前面的几棍就可以了。但是既然遇见的是你。我现在再就想再和你算算老账了。你还记不记的,你要我跪在学校门口的事?!!!”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过去的那些事,留给我的映像实在是太深了。深到就像是一棵荆棘,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里,而且还生根发芽,长出的尖刺和我的肉已经完全的纠结在一起,永远都分不开了。

    在人潮熙攘的学校门口,我被他们两兄弟打得逼着跪在了地上,望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痛哭流涕。我希望可以有个人帮我,但是我除了看到怜悯、同情和讥笑,看热闹之外,没有一个出头的人。

    想起这件事,我就很难受很难受!我就想杀人。所以,这时我的心底,一股埋藏了很久的火也慢慢的汹涌上来了,涌遍了我的全身,让我疯狂的燃烧起来。

    “你砍了我一刀了!”

    “你以为就这样算了啊!我c你全家祖宗!”我一把抢过地儿手上的铁棍,双手抓着,对着亮子的脸上就猛的一下插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我听见了鼻骨断裂的声音。

    “啊……”

    “啊!”随着又传来了亮子和他女朋友两声或痛苦,或惊恐的呼叫声。

    “这下是算我们以前的事。狗砸种!!!!!!!!”

    我管不了那么多,边骂边继续一棍棍的打着。我只想打死他,一瞬间,我埋藏在心底的很多痛苦都涌了上来。

    当着我喜欢的女孩,扇我的耳光!当时那个女孩有点怜悯又有点好笑的眼神;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踢在厕所的墙上,给我拉尿;上体育课的时候,几个人按着我,把我当马骑;顶撞了一句之后,把我的额头往桌角上磕,让我至今还有着一个小小的硬包;把我家里给我的一个星期吃早饭的二十元钱拿走,还赏我两脚和一口痰……

    我c你妈的!你今天居然落在我胡钦的手上了!老子要打死你!一定要打死你!你当初怎么欺负的我,我要你百倍、千倍,万倍的给老子全部偿还回来。

    慢慢的,亮子被打的不怎么说话了,但是周围的一些房间却开始亮起了灯,有人听见动静了。

    险儿和地儿,胡玮不由分说的把疯了一样的我拉了开来:“走走走,人要出来了!快走!”

    “莫之亮狗砸种,我告诉你。只要你今后还敢去酒店里闹事,还敢欺负别人,老子捅得了你第一刀,就敢第二刀把你捅死!你等着!!!!”

    上车之前,我给莫之亮留下了一句出自内心的狠话!

    “我c你们妈的b,你们给我等着,我们会找你们的,狗砸种!撞死你们!”

    车外传来了那个女孩带着哭腔的大骂声,我透过车窗看见那个女孩飞快的跑了过去,把躺在地上的亮子一把抱了起来。

    车子在人们出来察看动静之前飞快的开出了巷子。

    “你怎么了?说了教训一下的,你反倒像要把他打死一样。他就是你说的以前欺负你的那个几吧啊!”险儿在车上对我说道。

    我一个人坐在司机旁的副驾驶上面,剧烈的身体和心理活动之下,我感到很疲惫很疲惫,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痛打了莫之亮一顿之后,我内心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空虚,很难受的空虚。我的灵魂好像一下子不在我的身体里面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一个让我感到难受和痛苦的躯壳。

    我没有回答险儿的问题,只是手有些明显发抖的颤颤巍巍的点燃了一支烟,摇下了身边的窗户,望着外面清冷的夜风。

    一阵极大的酸楚涌上了心头,我用手搭在了眉毛上面,想要遮挡一下我这完全裸露的自尊。脸颊上一阵冰凉……

    突然,觉得两边的肩膀上三只手分别搭了上来。

    “没事的,没事的。哭个几吧!”险儿说道

    “钦哥,你要是心里还不舒服。我就帮你杀了那个人?”胡玮居然也有些带着哭腔的对我说道。

    我轻轻的拍了拍肩膀上面的三只手,狠狠吸了一口烟,平静了一下情绪,有些哽咽的说道:

    “不要紧!不要紧!”

    几只手,抓的更紧了!

    过了很久,车子已经快到九镇了,我的情绪也完全的平复了下来,我扭过头对他们说道:

    “这个事下手重了点,只怕不会完。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担!你们也做下准备,万一有事了也好搞!”

    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有肩膀上几只温暖的手。

    八(12/19)

    八

    当天回去之后,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三哥。并且也对三哥说了,我下手可能稍微有点重,亮子的鼻骨很可能碎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事。

    三哥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是简单的给我说,他会通知将军一声,再和将军商量下看看的。

    我不明白三哥为什么没有一点点重视,也许是方五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里。但是无论如何,我推测的一点都没有错。

    两天,仅仅只是过了两天多一点的时间,我就收到了出事的消息。

    那天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我正舒适的躺在家里的床上看小说,看的是黄易的《覆雨翻云》。

    正在昏昏沉沉,睡意来袭的时候,枕头边上的电话突然猛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夜空中非常的清晰,顿时让我感到心惊肉跳,飞快了拿起了电话……

    电话是三哥打过来的,小将军出了事。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饭店准备关门的时候,进来了十几个小流子,把一楼大厅给砸了,打伤了几个服务员,砍伤了一个厨师。而且把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情况,同样剃着光头的小将军当成了将军,一顿乱砍,身上至少背了十几刀,现在已经血肉模糊的送到医院了。

    三哥告诉我说,那伙人走之前,里面有个脸上帮着绷带的小子,点名道姓的说一定要找到我,废了我。

    方五其实并不是一个才出道不久,只晓得逞勇斗狠的小流子。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就算要报仇也会慢慢的磨死将军这个外来人,按道理不会这样鲁莽的行动。但是这次让他这么疯狂的是有原因的。

    原因很简单,那天站在亮子身边的那个马子是方五的亲姨妹子。那个女的自己把脑袋上面磕了一个口子,然后告诉她姐姐,说也是我胡钦亲手打的。

    不管怎么样,梁子是越结越大了。这个事一出来,三哥和将军都非常的生气,两个人一商量,决定要废了方五和亮子。场面上的事,由三哥和将军来处理。但是三哥因为招标还是分不开身,不能自己动手。于是给我打电话,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件事办倒底,不愿意他就另外安排人。

    我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早就想好了,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我就自己背到底。

    万一背不下来,最好的情况我至少也要跑路,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如果让我扛下来了,等着我的就是一片新天。

    何况,亮子既然点名找了我,我躲也是躲不过的。这么多年的帐迟早要算清,迟算不如早算,去他妈的这次就一锅端吧。

    接完电话,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就昏昏沉沉继续睡着了。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候,跪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校门口。中途醒来几次,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上午一起来,洗漱完毕。出门之后,我就给险儿,小二爷,地儿一人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马上出来,在粮站旁边的粉馆见面。

    见面的时候,我就把情况和我答应三哥要办的话都给他们说了。由于前两天,我就已经先给他们打了预防针,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人感到很惊讶,一商量,小二爷决定要动今晚就动,越快越好,乘火烧煤炭!

    商量好了,我给三哥打了个电话,三哥同意了,要我们自己小心点,并且要袁伟下午过来,和泥巴一起来帮我们开车。

    下午,我叫贾义和元伯一起联系了晚上办事的人,除开我们五兄弟之外,贾义,胡玮,元伯,小黑,小敏,鲁凯,简杰以及地儿的一个朋友,外号叫汤头。

    安排了一张猎豹和一张长安,一把枪,五把管杀,一把开山斧,三把杀猪刀,三把砍刀。

    等天一黑,我们就坐上车,往市里面奔过去了。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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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叫做,常年打雁,今朝却被雁叼了眼。

    对于方五,我们知道他在本市的城北地区有些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