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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赛花向杨继业提亲,说:“不答应就杀了你,如果应亲我就献关。”杨继业应了亲,二人就在庙内拜天盟誓。佘赛花一抬头,见七星神全都对她眉开眼笑。实际上七星神全是笑脸。佘赛花用手一指大声说道:“别笑,别笑,我回去养你们一庙。”这一庙是七星神,七位。说也凑巧,二人成亲后佘赛花真生了七个儿子,后来又收了一个义子八郎,所以叫七郎八虎。

    今天太君大战韩虎,不减当年之勇。韩虎的合扇板门刀难胜太君,太君的九凤朝阳刀也难胜韩虎。二人杀得难分难解!

    这时,从南门外跑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一员女将,来到土城南门外把马带住,见城头上是宋军,宋朝大旗随风飘摆。女将高喊:“宋军听了,你们急忙报信,我要求见太君!”

    城上军兵一看,这女将很年轻,穿白戴孝,就问道:“你是何人?”

    女将说:“不要多问,我见了太君再说。”

    “好,你等一等。”军兵才要去报信,有人喊道:“什么事?”

    原来是八姐,九妹巡城来到这里。军兵们说:“二位将军来得正好,城外来了一员女将,要求见太君元帅。”二姐妹一听,说:待我二人看看来的是何人!”八姐、九妹二花容,站在城头看分明,城下一匹桃红马,上坐一位女英雄,一柳叶眉毛弯又细,一双杏眼水灵灵,细鼻小口牙似玉,不施脂粉嘴唇红,头戴白来身穿孝,绣鞋也用白布蒙。左肋佩带三尺剑,得胜勾挂着刀绣绒。二人不解其中意,问声:“女将你叫何名?”女将马上来答话:“我要见太君老元戎!”二人说,“我们是八姐和九妹,你有事先说给我们听。”女将听完这句话,未曾开言放悲声,“二位妹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入见面认不清。”八姐、九妹莫名其妙,问女将:“为何这样伤情?你姓字名谁家住哪里?为何对我俩如此相称?”女将说:“我家在边关以西一百里,杜家村庄有门庭。我的母亲早去世,杜天之就是我父名。杜金娥我是独生女,爹爹抚养我长成。想当初我父和令公交情重,同保刘王在河东,河东刘王晏了驾,我父女回庄隐姓埋名。辽邦造反打了战表,潘洪带兵来北征,令公父子随营听令,大兵来到边关城。令公在城外扎营寨,七郎奉令查敌情,风雨之夜他迷了路,病倒在我家大门庭。待到凌晨夭色亮,我父女听到战马嘶叫声。开门出来仔细看,原来是中原一位英雄。我父女把他拾进屋内,把战马拴在天井院中,请大夫给他来治病,又问了他的真姓名。老爹爹做主把亲许,我与你七哥拜了花灯。在我家住了三天整,军务在身他要回营。他言说次打北辽得了胜,把我父女接进京,临走之时他留宝剑,上边刻着延嗣的名。我们夫妻分手后,七将军书不捎来信不通。没想到父子均被潘洪害,七郎他乱箭穿身死得屈情!我得信后要找潘仁美,一打听老贼被拿回京。我爹爹一气得了病,为侍奉老父我寸步难行!老爹爹一病去世后,我埋葬了爹爹要去汴京。又听说太君挂帅来征北,我去到边关望影扑空。这才来到土城找婆母护遇上二位妹妹在巡城,这就是我的真情话,请二位妹妹快开城!”杜金娥从头至尾来哭诉,八姐、九妹全听清,条条是道听不出假,是七嫂来到快开城。又一想老母亲不在帅府,万一中了计谁来担承?姐妹俩商量一个良策,眼望城下把嫂嫂称:“老娘亲北门以外正交战,没命令我们不敢私自开城。七嫂既然是武将,去北门外杀敌接母回城。不知七嫂敢不敢去?”杜金娥说:“我正想前去杀敌兵。”说罢一催坐下马,摘下大刀拿手中。绕向北门奔战场,只听得双方战鼓震耳鸣。这边呐喊捉韩虎,那边喊捉住太君报头功!佘太君正大战韩虎难取胜,杜金娥纸糊的灯笼心里明。不用再向这是婆母,扩份尹只见辽将的大刀十分凶,杜金娥催马闯上去,绣绒刀一举双眼红,尊声:“婆母往后退,我给你老人家打接应!”杜金娥举刀要劈韩虎,欲知后事下回书里说分明。

    第005回杜金娥松林生娇子佘太君土城战韩昌

    杜金娥持刀跃马来到阵前直奔韩虎杀来。老太君一见也很奇怪,不知这位穿白戴孝迎战韩虎的女将是什么人?可是女将已经与韩虎交手,老太君也不好再问,只好撤到后阵。太君刚一回来,张金定、李翠平,高君保等人齐向太君道,“元帅,这位女将是谁呀?”

    太君说:“我不认识她,我还正要问你们哪!”

    大家一听,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莫名其妙。

    太君说:“既然她上阵杀韩虎,就是我大宋的兵将,我们且在这里观阵接应!”

    再说杜金娥,她一看见辽将,就想起了金沙滩杨家父子血染疆场,想起了杨七郎为搬兵求救而惨死在潘洪之手那些往事,这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一刀结果韩虎的性命!可是杜金娥已经怀孕在身,就要临盆了。她是一气之下冲上战场。韩虎一见杜金娥冲上战场,自然也以为是太君手下之将,忙大声喝道:“来将通名再打!”

    “你七奶奶杜金娥到!”说罢举刀直奔韩虎。韩虎架刀相还,为了报杨排风杀韩广之仇,韩虎手持合扇板门刀杀势凶猛,那杜金娥也是勇杀实砍。论武艺,杜金娥在杨门众女将之上,可现在不行了,一来是由杜家庄到边关,又由边关赶到黄土坡,人已十分劳累;二来是怀孕在身,身体不便.不然的话,韩虎还未必打得过杜金娥。

    这两匹战马来来往往、翻蹄亮掌、尘土飞扬。两员战将刀光闪闪,上下翻飞,拼力厮杀.杜金娥本想杀死辽将,打个漂亮仗,谁知天不邃人愿!腹内一阵疼痛,金娥暗想:“不好,不能再战!”虚点一刀往回拨马,要回阵去见太君。偏偏这匹马炸了!它一抖鬃毛、一瞪双睛,一撅尾巴,四蹄蹬开,一直往东下去啦,二杜建娥想勒也勒不住了奋。心说:“马呀,马呀,你这是往哪几跑哇?如果能回太君的后阵,我就算保住了性命,你若是驮着我不回城,只怕我母子就要性命全休!”她回头一看,韩虎远远在后边追来了。

    原来,韩虎一见杜金娥拨马,以为她败回城去,也就没有追赶。可是后来见杜金娥没回城,战马一直往东跑下去了.他又想追,又怕中了计;等杜金峨跑远了,他才一狠心,催开坐下枣溜马追下来了。杜金娥见远处韩虎策马追来,也不由得暗自心慌!杜金娥在马上慌了神,腹内疼痛就要临盆,眼看在马上坐不稳,猛然见前边有片密松林。战马到林边停住脚,险一些摔下这位七夫人!回头看韩虎离这儿还挺远,忙下马藏进松树林。凉风吹动枝叶摇曳,腹内疼痛汗湿衣襟。强挣扎把马拴在树上,杜金娥躺在地埃尘,此时韩虎如把松林进,这两条性命难保存。马渴思饮长江水,人到难处盼亲人,怨的是八姐、九妹不放我把城进,想的是太君如来能救我脱身!边思边想腹疼难忍,一时之间婴儿临盆,孤零一身无人照应,无奈何脐带就在口中噙,牙关一错脐带断,保住了杨家后代根。杜金娥抱起狡生子,又白又胖爱死人!看见雕鞍想骏马,看见娇儿想夫君:“杜家庄和我分手时,我送丈夫到柳林,手拉着夫君谈心事,三日夫妻情意深,为妻说万一奴家怀了孕,你给起个名字我记在心!七郎说,他们这一代该用宗字,起个名字不把男女分。就叫杨宗英男女都可!说完话恩爱夫妻把手分,到今天密松林内生一子,真是可怜的孩儿、苦命时母亲!”杜金娥怀念七郎正落泪,婴儿啼哭又发出了声音。七娘生伯叫追兵听见,松林外面还真来了敌人。那韩虎追到松林不见了女将,在林外张望暗自思寻,莫非那女将就在林内?莫非用埋伏来战胜我们?不知使的是什么计,不知林中有多少人,他左思右想不敢把松林进,在林内也急坏了金娥女将军!

    杜金娥在林中一见婴儿啼哭,心里也很着急,暗说,儿啊,你千万别哭了。如若被敌人听见,我母子二人谁也别想活命!”幸好这孩子哭了两声就止住了。杜金娥一想:“抱着孩子出林也不能与敌人交战哪!我死倒不要紧,不能叫孩子有个好歹,孩子若是不能保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七郎?这里林深树密,不如把孩儿包好,暂时挂在树上,等把敌人赶走,再回林中取儿回城,对,就是这个办法!”于是撕了半幅白罗裙,才要包孩儿,又一想。“万一战死在敌人之手,杨府众人也不知我在松林产子,这孩子没人管,还不死在树上?既使是被人救走,人家也不知道孩子是谁呀!”想至此,急中生智,把半幅白罗裙铺在地上----杜金娥双眼泪注汪,白罗裙写下血书一行行:“杜金娥临阵之时产一子,暂在林中把儿藏,辽将追兵就要到,实无奈叫儿离开娘。张家拾去算张家子,李家拣走是李家郎,我儿长木要把爹娘认,你家就在东京汴梁。天波杨府里把娘找,你的父本是杨七郎。孩儿你名叫杨宗英,可别怨为娘狠心肠!”写完把儿包裹好,找了棵大树把儿藏。扳鞍纫镫上了马,出了松林怒满腔,对面来的是韩虎,正在这里等候杨七娘。杜金娥一见怒火起,把生死二字扔一旁,举刀二次战韩虎,不料想产后体弱似筛糠。前仰后合直打晃,粉面好比蜡渣黄,双手举刀不过顶,汗水淋淋湿衣裳。韩虎一见高了兴,叫声:“丫头,我要送你见阎王!”杜金娥眼看要丧命,跑来了八姐、九妹二位姑娘。

    大家要问了:八姐、九妹怎么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