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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说:“到手了。兄弟你往墙上看!”

    焦赞看了不住的夸奖说:“二哥,真够朋友,太会办事了!”

    说完二人来到院里,要出府而回。可巧有个家人起来解手,发现了孟良、焦赞,一嗓子就喊开了。孟、焦二人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共杀了状元府男女大小十八口,然后趁天未亮跑回杨府。

    一进天波府门,正碰上杨洪:“哎呀,二位总兵爷,你们上哪去了?六爷快急死了在到处找你们!”

    俩人说:“老哥哥,我们给你报仇去了!杀了状元家十八口,摘下他的心来去献给老娘。”

    老杨洪一听这话,想说什么,可吓得嘴都张不开了!二人也不管杨洪在说什么,就急忙来到无倭楼。老太君正在问六郎:“你去叫孟良、焦赞来看我,怎么你自己回来了?”

    六郎说:“找了半天没在府里,不知他俩到哪去了。”

    太君说:“快去寻找。这俩人是愣头青,可别再惹出祸来!”

    话音未落,二人走上楼来,高兴地喊了一声:“你想吃的东西,我二人给你老取来了!”说完,解开身旁的布包,把谢金吾的心拿了出来,鲜血还未干呢。

    老太君只看的两眼发直:“孟良、焦赞,这是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娘啊,这是谢金吾的心呐!”

    太君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自从有病以来,一滴汗都没出过,这回可算出了透汗了。太君的病主要就是由气上引起的,又受了风,是夹气伤寒,这一身透汗出来,病也就好了。太君忙问:“儿啊,你这俩兄弟乃是鲁莽之人,你不当把为娘的话告诉他们俩!为娘不过是说了句气话,不想他二人就惹下了大祸!”

    六郎说:“母亲息怒!儿知道母亲说要吃他的心是气话,我没有告诉他们。”

    孟良说:“老娘,不是六哥告诉我们的。六哥上楼来探望老人家,他没带我们上楼。是我自己找六哥来到楼上,正好听见娘和六哥说的话。这可不怪我六哥啊!谢金吾这小子该杀,我去的时候,他正和老婆商议,要害八王、寇大人和高君保等人。这小子是可杀不可留!老娘着什么急呀!”

    太君问:“你二人到状元府,有没有被人看见?”

    “有倒是有,全叫我们给宰了!”

    “那你们杀了几个人哪?”

    “不多,男女老少全算上才十八口!”

    太君说:“可坏了!杀人的偿命、欠债的还钱。先死得容易,后死的难啊!”

    郡马和几位女将也吓得不敢说话了。孟良、焦赞二人可满不在乎:“娘啊,怕什么?我看他们谁敢不服?不服就和我孟良比试比试!”

    太君说:“别再说愣话了!”说完,叫人把谢金吾的心仍在了后花园的枯井里。

    老太君对六郎、孟良、焦赞三人说:“如今之际,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的病也好了,你们一天也不要呆了!”

    孟良说:“真倒霉,老娘也不叫多呆几天了!六哥和六嫂连句话还没说呢。”

    六郎说:“二位贤弟,不要多说了。如今汴梁已成为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我急速出京!”

    老太君说:“娘的病好了,你们不要惦念。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三人辞别太君,趁着天不亮,骑上战马,飞奔出京。

    带到东方发白,三帝真宗登殿,文武百官入朝。拜见已毕,真宗说:“众位爱卿有本早奏,无本……”言还未尽,太监报:“镇京元帅王强上殿鸣冤。”

    真宗一听就有点奇怪,王强-是镇京元帅、朕的御前生,可算是地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有何冤屈?想罢传旨叫王强上殿。金殿以外走进王强,上殿施礼拜见君王,真宗闪目往下观望,见他的御前生泪流成行。王强跪下把冤枉喊,众官员不知为哪桩?真宗开口对他讲:“爱卿不必多悲伤!有什么冤屈对朕讲。”王强平身站一旁:“臣上朝路过状元府,府门大开景象异常。府门内有死尸地上躺,我派人进府看端详。我女儿被杀死得惨,状元他被人大开膛。共死死了男女十八口,怎不叫人心惨伤?恳求万岁查凶手,给我女一家报冤枉!”一席话惊动满朝文武,也吓坏了寇准为国的忠良!真宗听完也吓了一跳:“御先生,可知凶手逃向何方?”王强回答说:“微臣不晓,请万岁先验尸走一场。”真宗点头说:“好,好,好!哪家去领旨去验状元郎?”转过了郑印、寇准和高君保:“臣愿领旨去查端详。”王强说:“我陪众位大人去查访,看强徒留没留暗记在上房?”几个人领旨下金殿,双天官腹内暗思量:“不知是谁胆子比天大,把谢金吾来了个大开膛。这件事会不会是杨家所做?能不能是郡马杨六郞?谢金吾砸完牌匾逍遥法外,气坏了佘老太君卧病在床。杀奸贼的即便不是杨家将,也不一定是抱打不平狭义肝肠!对这件事绝不能撒手闭眼,必须要见机行事保护忠良!”高王、郑王的想法也是一样,他们出了午门拉过丝缰。扳鞍纫攀蹬把马上,王强说:“请王爷和寇大人多帮忙!这真是大祸从天降,十八条人命我痛断肝肠。”寇准说:“大人要往宽处想,过份悲痛身体受伤!”说话间来到状元府,可吓坏了寇准高王、郑王!

    寇大人和高、郑二位王爷到状元府里一看,可把几位忠良吓坏了。果然是十八条人命!状元夫妇都被杀,谢金吾还被人开膛把心摘走。是什么人做的案子哪?众人在府中,前后左右到处查看!”

    三人跟着王强进了上房,王强用手一指粉皮墙上,只见是面有一首用血写的诗:杨花柳絮艳阳天,延师学艺十几年,景逢三春佳期日,杀死奸贼报仇冤。

    三人看完了诗,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全都束手无策了!心中暗说:“杨六郎啊!这回你可活不了啦!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办出这样的傻事来,叫我们可怎么救你呀?”

    原来墙上这四句诗是藏头诗,如果把每一句的头一个字联在一起念,就是:杨延景杀”。

    王强叫人把墙上的这首诗抄下来,然后说:“寇大人、二位王爷,我万万没想到杨郡马会私自进京杀了我女儿一家!咱们上殿去吧。”

    三个人此时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只好随同王强上殿面君。

    到了金殿,真宗问察看的结果如何,二位王爷的寇大人只好如实回奏。王强又把抄下的诗呈与真宗,三帝真宗接过一看,真是怒发冲冠:“朕万没想到是杨延景做出此事!”三帝真宗把眼瞪圆:“胆大的杨六郎无法无天!私离巡地就该处斩,还杀了孤的爱卿谢状元!”王强在一旁泪流满面:“请万岁给我女儿报仇冤!”三帝问:“哪个领旨去杨府?先把老太君调上金銮!”双天官寇准说声:“且慢!我主万岁细听我言,老太君得重病卧床不起,郡马镇守在边关。臣以为他不会私离巡地,郡马他历来是守法的将官!就算他杀了谢金吾,杀人者和杨郡马定有仇恨,才栽赃陷害杨郡马布迷团!现在要先杀人犯,也可以找找太君问根源。谢状元到底死在谁的手?切不可不清不白把忠良冤屈!”王强听了寇大人的话,他紧走几步抱了抱拳:寇大人的话言之有理,郡马也曾和我结金兰,他哪能把这样的毒手下,我也怕有人耍弄鬼机关。若不然我陪寇大人去杨府!”说完话用眼偷看双天官,心说:“我知道你和杨家最相好,你想作弊是枉然!”此时真宗准下本,派出王强的双天官,明看太君暗把六郎探,二人下殿上了马雕鞍。王强带着手下两个,寇准带着小书僮寇安。寇大人心中暗思想:“郡马和王强怎么能拜金兰?人人都把王强赞,我总看他是暗中藏奸!也许是我多疑虑,我还要留意观察多做周旋。”转眼间已到天波府,早有人报信往里传。丫环上楼说了一遍,外面来了王元帅和双天官。老太君病体刚好周身无力,闻听此言心内不安:“十有八九为了破案,这二人才来到府门前。”忙叫人找来柴郡主,婆媳商量要如此这般!叫排风给家人去送信:有请元帅和天官!家人急忙说“有请”,这二人进府四下观。没看出府里有什么破绽,又上了无佞楼给太君问安。见太君倒卧在床面容瘦,满脸愁容少笑颜。郡主给二人让过座,又叫丫环把茶端,说了声:“母亲您快睁眼,寇大人和王元帅来到您床前。”老太君慢慢睁开二目:“二位大人来此有何话谈?”王强说:“此来专为把太君看”,寇准问:“郡马他可曾把家还?”他边问边看太君的脸,老太君形若无事很自然,倒说是:“自从得病常把儿念,怎奈他为尽忠镇守三关!”寇准说:“我二人回到金殿,求万岁把郡马调回几天。”太君摇头说:“不必,还是叫他为国为民守边关。过些天我的病就能好转,请二位大人莫把心担!”说完话太君又出闭上双眼,那王强心里边好不耐烦!寇准说:“王元帅咱们回去吧。”柴郡主送二人到府外边。离杨府上马回到金殿,把进府的经过如实详谈。

    寇大人为了避嫌,就说:“王元帅,你说吧!”

    王强说:“启禀万岁,看来寇大人说得有理,可能是凶手借刀杀人,杨府没什么破绽。听老太君的口气,郡马根本没回来。”

    真宗说:“那么此事该当怎么办呢?”

    王强说:“不如把郡马调回朝来,如果真是他杀了十八条人命,那就杀人者偿命!他要是没杀人,一来叫他看看老太君的病;二来也叫他帮助找找线索,想想仇人都有谁?为什么给他留诗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