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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200章我……我做俯卧撑不行吗?

    “啊——小英!你在哪儿?”曹爸爸和曹妈妈已经抑制不住对儿子的牵挂,按照纸条上写的向前跑去。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里,装了足足三百万!但是被他们就像丢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

    方铁想了想,也跟在曹爸爸和曹妈妈的身后跑去。先做出个姿态『迷』『惑』下绑匪再说,万一是在绑匪的监视下呢。

    他们三人跑到百步之外,却发现这里除了车子以外什么都没有。曹爸爸和曹妈妈还不甘心的呼唤着在车子周围寻找,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就在这时,忽然尖锐的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在停车场中回『荡』!方铁他们连忙回头看向钱袋子的方向,一辆面包车从一排排的车中忽然穿了出来——强壮的年轻人拉开车门,去捡钱袋子。而另外一个长着大鼻孔的壮汉正趴在窗子上冲着三人得意的大笑。

    “我的儿子——你们说话不算数——”曹爸爸愤愤的喊着。

    “这是安全起见啊,警官快来了!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会把你儿子放出来的!”壮哥嘿嘿笑着,等田兵捡了钱上车开车。

    就在这时,壮哥的眼睛看直了——

    只见百步之外和曹爸爸曹妈妈站在一起的年轻人,忽然就像是脚下踩着火箭似的,肉眼看去几乎是一连串的影子在闪!而田兵还没在驾驶座上坐稳,年轻人就已经跑过来了!

    “刘翔啊!”壮哥惊呼道:“怎么这么快!”

    “警官!不许动!”

    方铁一边跑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大吼道,眼看还有几米距离他猛地腾空而起一腿踹向那辆面包车。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正在踩着油门的田兵就感觉像被大吊车顶了一下似的,车子猛地向前蹿了一下,然后趁机就提速开跑了。

    “靠……”方铁眼瞅着那面包车尾巴上的凹瘪处,愤愤的骂了一句,没想到自己那一脚反而成了人家的助力!他也不及和曹爸爸曹妈妈说什么,继续向面包车追了上去。

    “刚,刚刚怎么了……”壮哥惊魂未定的『揉』着脑门,刚刚方铁那一脚踹在车上,却让壮哥的头狠狠撞在了车框上,肿起老大一个包。

    “不知道啊……”田兵也是很『迷』茫,只知道往死里踩油门。他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感受到了那无匹的危险!

    凯瑞商都出去就是三峡广场的步行街口,属于人流密集区。田兵他现在是仓惶逃命,也是慌不择路,直接就从步行街上开了过去。

    直吓得行人们纷纷尖叫着退避,有的动作慢的就被车子给刮飞了。警官们想拦车,但看着横冲直撞的面包车,他们还是理智的选择了通知上面。

    “现在有一辆黄『色』面包车在步行街以至少八十迈的速度行驶——”警官眼瞅着面包车开过去了,后面还紧追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他不禁愣住了。

    步话机里在追问着:“喂喂?喂?说话!发生什么事情了?”

    “后面……后面还有个男子在紧紧追赶,好像还打算超车……”这个报告的警官愣了好久,等那面包车和年轻人都绝尘而去才回过神来。

    路旁围观的人实在太多,方铁觉得追下去不太好。干脆用手一指,那面包车的四个轮胎几乎是同时爆了!“呯呯嘭嘭”连响炮似的,面包车在轮胎都爆了的同时就失去了平衡,整个车身猛地向前翻了过去,撞到了人行道栏杆上。

    那铁管的人行道栏杆都被撞弯了,面包车余势未尽又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居然还是正着停在了路边。不过车窗都碎了,车子也变形了。

    方铁正在担心曹落英会不会有事的时候,却见那已经变了形的副驾驶座被一脚踹飞了,那额头还淌着血的壮哥竟然受了伤还更加彪悍,一把拉开后车门,拽出了依旧绑得跟粽子似的曹落英。

    他一手中还提着把锋芒四『射』的短刀,就架在曹落英的脖子上,那曹落英即便瘦削好歹也是个几近成年的男子,被他一只手提着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死条子!『逼』老子上绝路是吧!”那壮哥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短刀咬在嘴里,提过钱袋子,抓出一大把猛地向天上一扬。

    顿时通红的百元大钞在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荡』着,那壮哥又是抓出一大把,奋力扬向天空。然后对着十米远近的方铁邪气的一笑,一手提着曹落英一手提着钱袋子转身就跑。

    田兵这时也挣扎了出来,跟在壮哥的身后趔趄跑去,他显然受伤颇重,满脸都是鲜血。但是那个画板却仍然背在他的背上,他紧紧的拽着勒在胸口上的画板带子,生怕会失落掉。

    方铁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见满天的钞票在飞,然后路旁一直旁观的百姓们却忽然沸腾了。因为有一个人抓到一张飘下来的票子,发现了是真钱。

    顿时百姓们哄然围了上来,有的在地上爬着捡钱,有的则蹦跳着去接天上落下来的钱,人们推搡着甚至撕扯着,有的为了捡钱而摔倒在地上,眨眼间就有几十只脚在他身上踩过……

    钱,让人疯狂了!

    眼睁睁看着人们为了钱争夺厮打,眼珠子都红了。方铁着实被惊呆了,他并不是没有实力去追壮哥和田兵,而是人们在为了争夺钱的那种疯狂样子,让他感到很失望。

    真的很失望!

    为了争夺一张钱,素不相识的人会厮打在一起,为了争夺一张钱,年轻的壮汉把老太婆狠狠的踩在脚下,为了争夺一张钱,『妇』女们互相抓扯着,甚至顾不及自己的领口被撕得大开而景『色』外泄……

    在钱的面前,似乎一切尊严、礼义、道德都被践踏了……

    “去你的!跟老子抢?”

    “滚一边去,老不死的!”

    “那是我的!那也是我的!那还是我的……”

    或老或少或美或丑或胖或瘦或黑或白……各种各样的人们都在钱的面前『露』出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方铁由衷的被震撼了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忽然振臂一挥——一道旁人无法看到的银白『色』光华就如天降大雾一般从他的手中『射』出到半空,又袅袅娜娜的飘『荡』下来。

    银白『色』大雾瞬间包围了正在哄抢着的百姓们,也包围了他们手中的钱——

    百姓们忽然都同时打了个冷战,再定睛一看,手中红通通的钞票不知怎么竟然变成了白多情的冥币。上面阎罗王的画像和五千万的大额数字似乎都在嘲笑着他们。

    “这是……”

    “妈了『逼』的,拿纸钱糊弄我们啊?”

    “咦?我刚刚明明看是钱……”

    “『操』!我就知道,我是特意来劝你们别拣的!贪这点小便宜干什么啊!”

    “谁拣了谁拣了?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哎?这不是田婶吗?你趴在地上干嘛呢?”

    “我……我做俯卧撑不行吗?”

    人们似乎又变得清高了起来,纸钱被撇在地上,满地白多情的。人们拍着身上的土,整理着衣襟,道貌岸然的回到了人行道上,就好像刚刚那一幕丑剧与他们无关似的。

    方铁不禁摇头叹息,这世道已经过了数百年,人们心中的贪念仍是有增无减!畅想起商周之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真是不得不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田兵踉踉跄跄的跟在壮哥的身后钻入了一个小巷子,壮哥一手提着钱袋子,一手提着曹落英,头也不回只顾向前闯。

    田兵忍不住喊道:“壮哥……拉我一把啊……”

    “我手里也没闲着!”壮哥回头瞪了一眼:“你看不见吗?”

    “壮哥,把人丢下吧……”田兵看着曹落英身上也流着血,便对壮哥请求道。

    “丢下?丢下谁给我当人质?”前面出现三岔路口,壮哥停下来左右张望一眼,对田兵骂道:“万一条子追上来,他可就是挡箭牌!真要是老子活不了,他就是陪葬!”

    “壮哥你……”田兵听了壮哥发狠的话,身子一颤,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从进去就跟随着的老大:“你不是答应我不会……”

    “不会什么?”壮哥恼羞成怒的骂道:“你傻啦?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上别人!你自己的命都不知道掐在谁手里呢!等条子们追上来,咱们都得傻瓜了!”

    “壮哥……”田兵就好像没有听到壮哥的骂声,呆傻傻的盯着壮哥的眼睛:“你……你不是答应我,答应我不会把他怎么样吗……”

    壮哥深吸一口气,狠狠剜了田兵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继续向前跑去。他本身子质就好,在监狱里练得一身蛮力,提着一百多斤的曹落英还有一袋子钱,头上还流着血,依然能有力气逃走。

    但是忽然田兵像疯了似的,猛地从后面搂住了壮哥,口中苦苦哀求着:“壮哥!你放过他吧!他是我朋友啊!壮哥——”

    “你疯了!”壮哥没想到田兵会忽然搂住自己,这田兵也算是有膀子力气,竟然一时间让壮哥动弹不得。壮哥暴躁的全力扭动,仍然不能脱身,只好威胁道:“妈的你再闹条子来了咱们就都完了!”

    “壮哥!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吧——”田兵就像听不到壮哥的话一般,只是全力搂着壮哥,不肯放手。

    曹落英虽然不能说话,还被壮哥提在手里,但是看到田兵为了自己而窝里反,心里倒也安慰了些。

    远远的,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

    壮哥急了,怒问道:“你到底放开不放开?”

    “壮哥,你放过他,我就放开——”田兵跟疯了似的,也没道理可讲,就是死命的搂住自己本来马首是瞻的老大。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壮哥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忽然一撒手,曹落英就落在了地上。

    “啊——谢谢壮哥!”田兵一看曹落英落了地,双手不禁松开了,想去扯开曹落英嘴里堵着的破布。

    曹落英倒在地上,眼中忽然现出恐惧的神『色』。拼命的摇头,嘴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田兵还没明白过来:“你别怕,我就这给你松开……”

    手刚刚触及那块破布,忽然瞳孔缩小到一点,田兵的身子像被雷击了一般定在了那里,他的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想说什么,却好像艰难的吐不出音来。

    大量的鲜血就像是泉涌般从田兵的后颈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脖子,田兵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颈,鲜血仍从他的指缝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又少一个分钱的!”壮哥凶悍的骂了一句,顺势一脚把田兵踹倒在地。田兵就像个木头桩子般趴在了曹落英的面前,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好像到死都不敢相信壮哥会杀自己。

    木愣愣的看着田兵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曹落英只感觉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眼眶似乎都要被撕开,胸口如有千斤大石压在那里,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壮哥虽然下了狠手,但还是呆了一下,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死在他的手里,而这个人又是一年来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尾巴,人前人后的叫着壮哥。

    可是现在就死在他自己的手中,壮哥一失神,钱袋子落在了地上。壮哥连忙条件反『射』的提起了钱袋子,感受到了那沉甸甸的重量,他忽然就心里踏实了。

    “都是大傻瓜!”壮哥狠狠的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把自己也捎带进去了。

    一转身,壮哥忽然感觉像是被一辆装甲车顶了一下似的,身子都凌空倒飞了出去,“轰”的一下撞在了墙壁上,又从墙壁上反弹到了地上。

    这一下实在是太重了,壮哥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想爬都爬不起来。那笨拙丑陋的姿势就像是一只无骨章鱼……

    方铁蹲下来,拔掉了曹落英嘴里的破布。

    曹落英却依旧是默然无语,只是呆呆的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田兵。田兵趴在地上,身子还在微微抽搐着,后颈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背后的画板。

    雪白的画纸摊开着,每一页都沾染了他的鲜血。生动的画面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但是他已经死了……

    “这套图画完了……”曹落英低低的喃喃着:“我原以为,可以画到我们都老了……”

    方铁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曹落英和田兵的友情,他完全了解,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或许这个结局并不完美,可是曹落英和田兵的故事,就是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学校里卧底的事情,方铁的假期还没用完。所以他依旧是在家里修养,好在也算是可以陪陪家人,并且花时间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比如说,钓鱼。

    方铁家是在一个半岛上的,周围三面都是幽蓝的湖水。漂浮的白云下,青青的草地上躺着,闭着眼睛等鱼咬钩,其实也是蛮享受的事情。

    而方铁现在就是这样做的,他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穿着拖鞋的脚趾头夹着鱼竿,悠闲的哼着小曲。

    忽然鱼漂猛地向下一沉,鱼线顿时绷得直直的,就像要绷断一般!方铁不慌不忙的掏出把小剪刀,在鱼线上一剪,那水面上『荡』起一波涟漪,又渐渐恢复了宁静。

    “嘻——你在干什么啊?”旁边传来熟悉的笑声。

    “钓鱼啊!”方铁懒洋洋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又不把鱼钓上来?”

    “因为我是想让它记住吸引的背后往往隐藏着死亡。”方铁又掏出新的鱼线,给鱼竿换上。

    “那它记住了吗?”

    方铁停下了动作,叹了口气:“如果它记住了,我就不会连续钓了三天还能钓上来了……”

    “哈哈——”两只粉嫩的小手从后面圈住了方铁的脖子:“你还真悠闲啊!”

    方铁也笑了,回过头看着龙凤玲娇嫩的小脸:“大明星!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啊?”

    “喂!不准这么叫我!”龙凤玲娇嗔着,然后拉着方铁的手:“走,先回家去!我介绍人给你认识!”

    “什么?什么人啊?”方铁被龙凤玲强拉着回到了家,鱼竿也丢在地上不管了。

    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方铁认识。标志『性』的大门牙,除了马小刚还有谁。

    另外一个,长得浓眉鹰眼,粗犷的轮廓使他看起来充满了北方汉子的豪气。看着眼熟,但是方铁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

    林秀贞正端上茶水给客人,看到方铁连忙招呼着:“铁子快去坐!”

    “导演,就是他,你觉得他来演那个角『色』怎么样啊?”龙凤玲拉着方铁坐下,就给马小刚介绍道。

    马小刚仔细打量着方铁,那个粗犷汉子倒是先瓮声瓮气的道:“长得太嫩了!不适合!”

    龙凤玲皱着眉头刚想说话,方铁已经先忍不住问了:“你觉得我演什么适合?”

    粗犷汉子拿眼角瞟着方铁,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哧的一声。

    “明天来试试吧。”马小刚点点头,对龙凤玲道:“明天你的戏不是上午十点半开始吗,带上他一起!”

    “谢谢导演!”龙凤玲高兴的直点头,偷偷的对粗犷汉子撇嘴。

    粗犷汉子没说什么,跟马小刚一起走了。

    “玲玲你这是搞什么鬼啊?”方铁不太高兴的问道,不说别的,光那个粗犷汉子就让他很不爽了。

    “嘿嘿,你不是在休假吗?刚好我们需要一个男二号,是个反面角『色』,我觉得你不如换个心情,也来客串下,刚好也可以陪我……”

    “真的?”方铁瞅瞅龙凤玲,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

    “哎呀——我会跟男二号有段热情戏!你不会希望我跟别的男人……怎样怎样吧!”龙凤玲娇嗔着抓着方铁肩膀使劲的摇。

    “不希望……”方铁『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也好,一直都是紧张的工作,偶尔玩一玩拍戏好像也不错,当是新的尝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