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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声笙没将丘沉如何,放他离开了。

    她将这里的情况同梦凰说了一下:“天道之力被封魔宗尊上夺取,他把老帝君炸死了。月星门也接受到一些错误的信息,不过我觉得月星门不一定会相信自己错了,你警惕一二,别对月星门太信任。”

    梦凰愣了片刻后惊喜道:“我父皇死了?”

    林声笙:“……”

    “死了。那个什么,我后面说的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月星门不一定可信嘛。”

    在梦凰灵脉被毁,伤害她的人得不到处罚,身边的亲人也冷眼旁观,自己挣扎也得不到结果后。

    她对天道的敬畏心其实也就那样了。

    因此月星门在她眼里一直就跟普通小门派差不多,本也没有多信任。

    梦凰叹息道:“唉,父皇落得如今下场,着实让人惋惜啊。”

    林声笙:“……”

    那你觉得惋惜就惋惜吧。

    “我准备召集各大门派和家族开个会,你可以将紧要的事情安排一下。”

    梦凰表示好的。

    林声笙又道:“月星门不可信一事暂时别说,我准备去蹲个点,看尊上会不会躲到他们门派去。”

    梦凰表示没有问题。

    林声笙迟疑了下,又问道:“封魔宗尊上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梦凰想了想,确定没印象才道:“不知道,他的身份太高,几乎所有修士提起他都称尊上,不曾说过他的名字。”

    林声笙就挂了电话,将王氏老家主送回王氏去了。

    王氏这会儿已经选出新的家主了。

    恭喜王潇潇同鞋,的叔叔荣登家主之位。

    不过这位叔叔在老家主回来后就被搞下台了。

    因为他跟老家主也是一伙儿的。

    老家主一回来就将以前的全部队友都给卖了,卖的干干净净的。

    不过王氏与老帝君勾结的人倒是没几个,清理掉这几位反而分出不少蛋糕给其余人分享。

    老家主肯定是个死,他都跟老帝君一起被公开处刑了,在世人眼里将他划为了是和老帝君一样的人。

    他若被保下来,世人会觉得王氏居然保下这样一个人,对王氏的影响很大。

    而其他几位便由王氏自己处理。

    由于好不容易选出来的家主也下台了,王氏又极需一个家主,于是众人一致选出了不想当家主的王潇潇代理家主之位。

    王潇潇:“……”

    “你们就不怕我不想做家主这点是装出来的吗?”

    长辈慈爱的看着王潇潇:“你的能力和身份本身就能胜任家主之位,况且,若你当真欲擒故纵,那正好说明你能力超群嘛。”

    王潇潇就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在心里骂老狐狸。

    林声笙将预备召集全境开会的事儿同族中长老说了,旋即便进入九幽,在长长的队伍中找到了王氏老家主的亡魂。

    斐然观察过魂体后就意外了:“这人的业障居然很少。”

    林声笙快速浏览了这人的一生,最后得出结论:“卖队友卖的给力,抵消了他跟老帝君牵扯上的那些过错。”

    “真不愧是我制定的法则,果然人性化。”

    王氏老家主排上几个月就能进入九幽接受处罚了,届时他的意识会清醒,林声笙嘱咐斐然记得把已经得到减刑的事儿告诉他一声。

    然后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去问老帝君。

    林声笙这边事情多的很。

    而司寇显因灵脉破碎需要养伤。

    于是林声笙嘱咐了族中长老让剑君安心养伤。

    所以长老们都不敢打扰他。

    从而导致一家之主堂堂剑君实在是闲得发慌。

    今天她又没回来,明天会不会回来呢。

    司寇显已经快成望妻石、快成望前妻石了。

    老头抱着一坛子灵液进来,将坛子放在司寇显身边便要出去。

    这些日子老头一向如此,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按时去三长老那儿领取灵液然后给司寇显送来放在身边,然后拿走昨日留下的空坛子。

    尽管他儿砸从来都不多看他一眼。

    “库存还有多少灵液?”

    正准备离开的老头就是一喜,旋即收敛情绪,回身答道:“还有五吨。”

    司寇显心头就是一阵刺痛,因为他三天前问过三长老,那会儿只有一缸灵液了。

    老头见他没有其他话要说,便退了下去。

    可是等他走出大殿,却隐约听见司寇显的声音。

    “她回来过。”司寇显很确定,可是他很茫然:“她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他又不会让她烦恼,便是之前想碰运气从地缝去见她,他也没有弄得人尽皆知。

    她让他养伤,一直在养伤。

    为什么要躲着他。

    老头的脚步就是一顿,站在原地走不动了。

    他觉得这事儿都是他的错,原本林声笙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搭理他的。

    老头就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阿显?

    其实说了也没意义,只会让他知道林声笙有多不愿意被他喜欢。

    可若是不说,他连自己为什么被躲着都不知道。

    老头纠结了许久,不过只是他自己觉得纠结了许久,实际上只过了两秒。

    他便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毅然决然转身往回走。

    见他去而复返,司寇显眉头微蹙,只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心中的不悦。

    “何事?”

    老头斟酌着措辞,走到司寇显面前盘腿坐下。

    “我……”老头瞧见司寇显淡漠且没几分耐心的眼神,发现自己想的那些铺垫完全没有意义。

    “她觉得应该跟你保持距离。”老头瞪着眼珠说出这句话的,小包子脸鼓鼓的,严肃又忐忑。

    司寇显有瞬间失神,此刻才多了几分耐心:“为何该保持距离?”

    他现在、也没有家室啊,都单身,为何该保持距离?

    老头就将事情说了:“我本欲调节你们的关系,她对你本也不厌恶,若介怀从前的事情,大可以做出处罚。”

    老头停顿一下观察司寇显脸色,也给自己一个缓和的时间。

    旋即继续道:“但她听后觉得,既无情分,也以和离,便该跟你保持距离。”

    那是不想他带着不切实际的幻象,希望他能尽早死了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