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9h9小说网 > >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第183节
    第75章 咸鱼谋划

    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这两个女死士近战再怎么厉害,也架不住这一群招式阴毒的鬣狗匪徒。

    陆孟一见他们真的动了杀招,形势不妙,便立刻冲上前,开口道:“哎哎哎,别打了,误会误会,大家住手!”

    当然没有人听陆孟的。

    毕竟这两个死士转眼之间,就杀了好几个匪徒,人有的还没死透,在地上抽搐喷血呢。

    众人都红了眼睛,包括土匪头子。

    陆孟一见说话不好使,便直接拨开了人群,冲进了包围圈,以身阻止对战。

    当然不是她傻,也不是她突然间就威武了。是她知道自己这身皮肉,现在在这些土匪的眼睛里面值钱着呢!

    他们土匪头子都亲自背她,陆孟敢断定自己现在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活着的移动金山。

    陆孟顾不得形象叽哇乱叫道:“别伤我,伤到我可就没有钱拿了!”

    果然她转到哪里,哪里的土匪就被迫停手。

    一圈喊下来,这群土匪总算是冷静点了,但是两方人马还是在对峙着。

    陆孟和两个连中了好几刀,摇摇欲坠的女死士背对背站着,环视着围绕着她们的“群狼”。

    “王妃放心,我等定然拼死护送你逃出去!”说完之后,陆孟身后的死士便要再度冲杀上去。

    陆孟立刻吼道:“给我住手!这是命令!”

    这时候冲个屁!

    长了三头六臂八个脑袋,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够砍的!

    陆孟简直被这两个死士弄得脑仁子疼。

    这个时机动手怎么都显得不够成熟,她们都有抗药性陆孟是知道的,她还准备进了寨子之后从长计议呢。

    这俩人不至于连这点脑子都没长吧!

    除非……有援兵,她们是打算拖延进寨子的时间。

    陆孟一边吼着两个死士不让她们动手,也不敢朝着山林四处看,免得被这些土匪们发现异样。

    这些土匪们因为同伴的死亡,全都被激起了凶性,一个个蠢蠢欲动地要上前,像一群准备发起攻击的狼。

    只要让他们冲上来,瞬间就能把这两个死士给撕成碎片。

    陆孟索性抢过了一个死士从土匪手里抢过来的大刀,直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说道:“谁都不要动!这两个人是伺候我的婢女。伺候了我好多年了,和我情同姐妹,谁要是杀了她们,我也不活了!”

    陆孟的手里现在没有任何的筹码,她只能用自己的性命当成筹码。

    能救一个是一个,只有大家全都活着,才有别的可能。

    “你以为你救的下这两个人?她们杀了我那么多兄弟!”

    土匪头子嗓门实在是太大了,陆孟头皮都要掀起来了。

    他刚才还铁汉柔情,蹲下让陆孟骑呢,现在就发疯了,连眼圈都红起来,看上去像一个打完兴奋剂的拳击手。

    陆孟不甘示弱,她现在也不能示弱。她消瘦的肩膀轻轻颤抖着,手里的长刀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但是陆孟知道,现在自己如果敢退一步,这两个女死士就没了!

    陆孟一辈子没有这么勇敢过,瞪着一双杏眼,对着土匪头子吼道:“杀你们两个人怎么了?!你们刚才在山下乱箭射死的人当中,还有她们的亲人呢!杀了你们的人也是扯平罢了。”

    一起训练的死士,可不就是跟亲人一样吗?

    “那些人根本就没死,我们没有朝着要害射……”那个长得像老山羊一样的山羊胡子插嘴道。

    陆孟直接对着他就喷道:“你放屁!那些箭矢上面的毒虽然是不致命的,可是他们昏倒在地上伤口一直流血,如果不及时醒过来就会血流干。到时候不一样是个死?”

    “我早先听闻,这一片山上的匪徒只抢劫过往商队,从来不会屠杀百姓,我以为你们都是一群劫富济贫的侠义之士,结果全都是阴险小人!”

    “现在可倒好了,男的让你们全都弄得半死不活,剩了我们三个女子,我们已经顺从地跟着你们上山了,结果你们还要在这里对我们下如此狠手!”

    “原来你们这帮人,就只会欺负我等手无寸铁的女人罢了!”

    陆孟一嘴的歪理邪说,这一群大老爷们没人能说得过她。

    有人觉得她说得不对,出来反驳:“你才是放屁,我们好好的带着你们进去,是她们两个突然间暴起伤人!”

    “我呸!”

    陆孟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说:“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对这两个婢女毛手毛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东西。你们敢对天发誓,刚才没有乱摸吗?如果有乱摸就万箭穿心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古代人非常重誓,陆孟这一嗓子吼出来没有人站出来发誓。

    陆孟一脸理所当然说:“自己毛手毛脚,我这两个婢女都是没有出嫁的大闺女,还不能反抗了?如果换成是你们老娘和闺女,被别人这样毛手毛脚你们能忍吗?!”

    “拿钱办事就拿钱办事,既然收了钱,就好好地做绑匪,一手交钱一手放人。”陆孟硬着头皮在喊,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陆孟就是在拖延时间,她在等救兵啊!等这两个婢女拼死拖延时间的救兵!

    陆孟义愤填膺,开始说一些假大空的话:“男子汉立于天地之间,就算是活成一条狗也要讲究一个忠,你们收了钱却不讲义,还要干那些奸淫掳掠的事情,我呸!不如狗!”

    山林一片寂静,连条狗都没来……哪有救兵啊!

    一群山匪被陆孟给吼得哑口无言,当然不是什么洗心革面听进去了,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反驳,被气得想要把陆孟也乱刀砍死。

    不过陆孟是金山,不能砍,所以这些人都憋着气,一个赛着一个凶神恶煞。

    陆孟的大刀依旧横在脖子上,对着这些人说:“反正今天如果要杀我的两个婢女,我就血溅当场。”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不知道跟你们买我命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我知道我如果死了……呵,我家王爷是个疯狗,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陆孟双手把刀柄抓得更紧一些,那个土匪头子一直在看着陆孟,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了。

    陆孟咽了口口水,她的汗是真的从脸上往下滑,噼里啪啦的比掉眼泪都快。

    她身边的两个死士有一个撑不住已经倒在了地上,场面的僵持很快就要被打破。

    这些豺狼虎豹如果扑上来,陆孟也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结果就在陆孟快要硬扛也扛不住的时候,土匪头子终于说话了。

    他说:“刀背是割不破脖子的。”

    陆孟先是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土匪头子说的是什么。

    然后她有些僵硬的侧头看了一眼,显些瞬间破功。

    搞半天她一直在用刀背抵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这些人!

    这大刀的刀背有两指来宽,用来割脖子可能得割上个两天两夜。

    陆孟:“……”都这个时候了,大哥你就别抠这种细节了!

    这件事儿它讲究的是一个气势!

    被土匪头子一点破之后,这些土匪也发现了陆孟嚷嚷了这么半天,结果是用刀背抵着脖子的。

    他们顿时感觉被戏耍到了,有一个人举着刀就冲上来,要砍陆孟旁边的那个倒地的死士。

    刚才就是这个女死士,把这个土匪的哥哥脖子给豁开了。

    他红着眼睛冲上来,陆孟把刀刃翻了过来,吼道:“你敢过来试试!”

    场面马上就要无法收拾,那个土匪头子突然间拽住了持着刀朝着陆孟方向冲去的人的后领子。

    众人一看刀刃对着陆孟纤细娇嫩,看上去比鸡脖子还要好切的脖子,顿时都不敢动了。

    他们是真不敢伤到陆孟,对方给定金的时候说得很清楚,连一点油皮都不能擦破。

    于是土匪头子沉声说道:“都把刀收起来,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赶快进山!”

    那个被提着后领子丢出去的土匪,双目含恨地瞪向了陆孟的方向。而后碍于土匪头子的淫威,不敢再扑上来,去背他哥哥的尸体了。

    陆孟手里面的刀也被土匪头子拿走了,陆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被捆上了手。

    且命令两个死士说道:“不许再伤人。”

    到这个时候,只有顺从能够稍微拖延,否则她们都得死。

    陆孟她们三个全部都被捆上又套住了头,陆孟一直都非常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怕那些土匪又要趁着她看不见伤人,也在努力地分辨山林里到底有没有脚步声,有没有救兵来。

    陆孟被绳子牵着走,每一步都走得跌跌撞撞又心惊肉跳。

    很快水声越来越大,陆孟没有听见任何异样的声音,然后就被人拉着进了一处黑暗处。

    她头上本来就是套着黑布袋子的,进到了黑暗处之后,那种透过布袋子传递到眼皮上的暖红就消失了。

    这条通道潮湿又阴冷,而且水声非常的大,地面也有一些湿滑,水声听着像是砸在头顶上一样。

    陆孟猜测的没有错,这个土匪的山寨入口就是在瀑布后面。

    陆孟和另外两个死士被牵了进去,在有些漫长的通道当中走的时候,陆孟前面拽着她的土匪头子,突然间开口问道:“你明明很害怕,为什么要救那两个坏事的丫鬟?”

    陆孟其实一直都在细微地哆嗦,害怕这件事应该是瞒不过土匪头子了。

    所以陆孟索性就承认道:“她们两个照顾了我多年,是真的情同姐妹。也是为了救我才落到这步田地,我没法不管她们看着她们死。”

    这就纯粹是扯淡了。

    陆孟和那两个女死士萍水相逢。

    “你的胆子挺大的。好像又挺小的……”土匪头子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种说法有点奇怪。

    可陆孟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陆孟感觉到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根据光线和周遭潮湿的空气判断,他们还没有走出通道。

    陆孟不明白为什么土匪头子把她手解开了。

    不过陆孟很快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了。她的手落入了干燥而火热的大掌,掌心全是各种各样的茧子,简直有些硌得慌。

    陆孟被这样的手攥住浑身一抖,她一路被带上了山,现在真的是鬓发散乱衣衫不整。

    怎么突然间拉她的手呢?可别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陆孟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不安,又不敢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