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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参加完祝雨霏的升学宴, 叶曦就带着满肚子搞养殖的计划，回了庄园。
刚走到庄园别墅大门前的花园，就见一人飞奔过来。
叶曦警惕了一瞬就放松下来。
来人是萧凌。
萧凌冲到叶曦面前两三米的地方站定, 紧盯着叶曦，脸上带着激动期待怀疑悲愤……非常复杂的表情。
叶曦：……
显然，萧凌这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果然, 下一秒她就听到萧凌问：“你……你是不是大佬？”
叶曦一笑：“正式认识一下, 我是叶曦，晨曦集团新型植物研发负责人。”
是的, 这是她现在的名头。
事实上, 更准确的其实是：晨曦集团总裁，兼任新型植物研发负责人。
在庄园异植种植面积扩大、晨曦小店的销量大幅增涨后, 楼慕司和叶曦重新签了一次合同。
在楼慕司的建议下, 她注册晨曦集团，旗下又分晨曦农业、晨曦化妆品公司和晨曦保健品公司。
这旨在于保障叶曦的权利, 同时将这些产业和司氏集团完全分开。
当然, 虽然说叶曦成了名义上的最高掌权者, 实际上负责集团业务的还是副总楼慕司，他也依然享有一开始他们约定好的利润划分。
而之前以司氏集团为名义建立的种子公司，在楼慕司的操作下, 成了他个人和叶曦的合作项目，与司氏集团无关。
司氏集团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至少司氏药业得到了晨曦农业的大力支持, 双方合作非常愉快。
在叶曦看来，现在庄园和晨曦小店的一切运转, 和之前除了说法上有点改变, 实际上并没有变。
楼慕司作为司氏集团的绝对掌权者, 有绝对话语权，以个人名义或集团名义和她合作，在表面上看并没有太大差别。
“你、你……”萧凌虽然已经猜到，但真正听她承认，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你才多大啊！”
叶曦淡定地说：“年纪不是问题，我在研究植物方面比较有天分。”
萧凌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就非常自来地转变了态度。
“大佬，你也太厉害了吧！见到你我才真的意识到我老师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有多正确：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之间都大……”
“大佬，我那边神奇的药植不够用，你能不能多提供一点原材料？”
“你看这庄园里都种满了神奇植物，可药植占的比重也太少了，能不能扩大种植面积，那才是真正能造福广大群众的东西……”
……
从花园到别墅室内，一路也没多少距离，萧凌嘴巴没听过，一直在叶曦耳边说个不停。
和他之前在手机上喜欢不停发消息的行为高度重合。
叶曦：……
“你之前不是说那些药植，你得花几年才能完全研究透吗？这才一年过去，你就觉得原材料少了？”
“而且，我记得那些药植我都给你留了种子，能不能扩大生产，不应该问你自己么？”
萧凌立刻说：“我扩大了研究团队，那些药植现在都研究得差不多了，已经有九种药进到临床检测阶段——不算已经和官方合作投入生产的烫伤药膏。”
这个叶曦也知道，烫伤药膏走了绿色通道，没有按一般药物走流程，虽然现在还没有全面上市，但已经和官方正式开展了合作——尤以消防那边的需求量最大。
萧凌期待地看着她：“那些种子我都仔细种下了，可大多数药的生长周期都不止一年，现在还没能收获。大佬，你能不能卖一些特效催生剂给我？”
叶曦：……
她没有特效催生剂，只有异能。
叶曦不能说实话，只能找借口：“我没有催生剂。特效催生剂的原材料很难得，就和我送到你的那根大葱一样，都是偶然得到的，不能量产。你去问问庄园里的人，就知道现在庄园里种植，都没用到催生剂。”
萧凌闻言非常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他和叶曦说了声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其实现在那些药材长势很好，再过大半年就能成熟。以前没有那些奇异药材的时候也过来了，现在有了盼头，我倒是变得更浮躁了。”
叶曦在屋内没看到楼慕司，就知道他还在忙工作。
萧凌说起他猜到她就是大佬的经过。
“我是在听说经楼慕司的手，几乎已经废弃的月亮泉别墅被盘活了后，才基本确定你就是大佬的。”
叶曦意外。
萧凌解释：“我以前去过那边，知道那边的环境有多差。能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将别墅改造成那样，我推测肯定有大佬的帮忙。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大佬似乎一直在楼慕司附近。”
“后来再一联想我之前在庄园里见到你的情况，就基本确定了。”
叶曦笑：“一般人就算猜到了是我，估计也不敢相信。”
萧凌点头认可：“是啊，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大佬竟然会这么年轻，所以我一有空就跑来求证了。”
萧凌看着叶曦，表示很不理解：“你在研究和培育植物方面的能力，绝对走在全国、不，应该说是全世界顶端，你能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去读大学？”
叶曦：“因为我没有文凭啊。”
萧凌一脸不可思议：“但以你的能力，我敢说，只要你愿意，哪怕随便拿出一项研究，就能让学校授予你文凭。”
接下来，萧凌就一直劝她不要在学校浪费时间，一个劲建议她早点毕业。
他是真心觉得她完全没必要读书。
一来，在他看来，以她的能力，学校根本没有老师能教得了她，另外更重要的是，上学太浪费她时间了。
她在大学的这一年，培育出的新药植非常少，基本上他不找上她，她就不会主动培育，和以前相比，太不积极了。
萧凌真心觉得，读书占用叶曦的时间，实在是极大的浪费。
说实话，被他念叨着，叶曦还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读大学，拿到文凭可以说是顺带的，真正的目的还是想竖立自己天才的人设——甚至这个目的她也没那么在意了。
对于学校生活，她并没有很想体验的想法。
哪怕在末世时，她几乎没体验过热闹的学校生活。
就拿过去一年来说，她即便身处校园，主要精力也是专注于自身，都没有交什么朋友。
可能有些人对没有经历过的事很向往，但她完全没有。
说实话，她自由惯了，每次在学校上大课时，都有点煎熬。
但是……对于直接写论文、把研究成果给学校看的做法，她有自己的顾虑。
萧凌是真的忙，他甚至没有等到楼慕司回来，就离开了。
离开前，他给叶曦发了这个月他售卖的特殊保健品的账本。
特殊保健品由萧凌全权负责，单独和叶曦走账。
产量非常少，但价格昂贵，所以两人都赚了不少。
而且，那些产品完全是供不应求。
楼慕司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叶曦那时已经回了房间，她以为他会直接住在市中心，今晚不会回庄园这边。
听到动静，她下楼来到客厅。
和他打了招呼，叶曦说了萧凌来过的事。
楼慕司虽然连轴忙了几天，精神看起来依然很不错，闻言点头。
“他给我发消息了。”
他看向叶曦，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情绪：“他还让我劝你别上大学，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上。”
他像是极其反感这种说法，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不用在意他的话，做你喜欢的事就行，你做任何事都是有意义的。”
事实上，他觉得叶曦已经做得够多了，要不是考虑到她是想通过培育神奇植物，帮助很多人，以此积累功德，且自身也喜欢这些，他都觉得她可以完全把这些事丢开。
别人过得怎么样、世界会变得怎么样，都关她什么事？
他只希望她自自在在快快乐乐。
束缚于人类躯体，已经够委屈她了。
叶曦觉得楼慕司看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好像很怜惜、有哪里对不起她似的。
“其实他说的我有点心动，”叶曦说，“不过我想了想，不行。因为我不想把论文公布，一旦公布，消息就会泄露，别国的人可能也会知道神奇植物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早在司氏药业的研究室里，她从第一次制作护肤品时就开始论文，这么久过去了，她积累的论文已经厚厚一叠，也从没发表过的原因。
叶曦在楼慕司意外的神情里，很坦然地说：“我内心希望，最好是等神奇植物在国内大面积推广之后，再被别国知道。”
楼慕司真的意外，不自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没想到，精怪也会有这么强的爱国心。”
叶曦：……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介意告诉楼慕司她的真实来历了。
除了楼慕司让她足够信任了外，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了足够多的钱。
钱是人的胆，这话一点没错。
算了，今天时间太晚，等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他吧。
“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