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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爬上夜空,满天繁星因流云而闪烁。

    众人打算在海边烧烤。女生坐在民宿院子里的秋千上聊天,男生在后厨忙碌准备食材和工具。

    裴嘉歆见那两个姑娘沉默无语,便主动挑起话题。她说她在严烟这个年纪时,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当时喜欢看言情小说,尤其钟爱青梅竹马题材,她说青梅竹马,这个词本身就足够浪漫。

    严烟也是打心眼里羡慕裴嘉歆有那样的哥哥、形影不离的家人。

    “他的确很好,他教我读书写字,鼓励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只比我大五分钟,是他一把手把我带大的,像老师,像我爸,他在我生命里扮演的角色不仅是哥哥。”

    裴嘉歆说话时的神采奕奕,那头张扬的红发随风飘扬,被宠爱养大的姑娘总是不缺这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

    与此同时,薛子奇的身影在严烟脑海中更加清晰立体,从孩提时期到现在——他比她小叁个月,可他不像弟弟,他和裴嘉歆所描述的那个形象一样,是良师损友,是偶像,是广袤无垠的大地和海洋。

    女生们的话题是男生,男生们的话题也是女生。

    彭浩现在真不乐意跟这两条狗待在一起——一个是老婆奴,一个是终极妹控,他们的话题从始至终都围绕着严烟和裴嘉歆,他几乎从他们口中了解了这俩姑娘的一生,太细节了,细节到就像他们的亲身经历。

    中途严烟去打扰他们,问有没有要帮忙的。

    薛子奇高举着沾满油渍的双手,用胯部推着严烟往厨房外走:“这是你们女生该进来的地方吗?找裴嘉歆玩去。”

    他不敢让严烟离戚悦太近,那人太疯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裴嘉歆还好,除了有点色,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严烟有的东西,她都没有。

    严烟被他推到厨房门口的墙角,踮起脚尖啄了啄他的唇,红着脸小声哼哼:“你好心疼我啊。”

    薛子奇躬下身还给她一个深吻,自然而然地回:“不心疼你心疼谁?”

    严烟看了看周围,确认附近没人,将身子靠向他,伸手钻进他的衣摆,在他硬实的腹肌上若即若离地抚摸了一会儿,轻声问:“今晚你喝酒吗?”

    薛子奇直直地盯着她看,唇角勾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

    他的视线渐渐下移,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睫毛上,用鼻尖去蹭她的唇部,压着她的唇,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反问:“你想不想让我喝?”

    “喝多了可办不了事。”他把决定权交给她。

    她从嗓子里挤出嘤咛:“我不想让你喝。”

    “好,那就不喝。”

    契约达成。

    薛子奇的大伯在海边支了两张折迭桌并在一起,提醒他们拿着折迭椅过去,并吩咐道不要随手扔垃圾。

    彭浩摇了摇头:“你看我们哪个像那么没素质的人?大海就是我的家好吧,我不允许谁在我家吃喝拉撒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严烟听后瞄了一眼薛子奇,对视那瞬间,两个人脸上流露出同样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想他肯定懂她的意思——这些人里面就属彭浩看起来最没素质。

    无论她想表达什么,无论她的想法有多离谱,他都懂,有时根本不需要眼神沟通。

    男生们支起烧烤炉架,燃起炭火,薛子奇主动扮演了烧烤小哥的角色,刚上手没一会儿,便收到差评无数——裴嘉歆不让薛子奇站在烧烤炉边,二人像两只好斗的公鸡,他怼她一句,裴嘉歆还上十句。

    用裴嘉歆的话说就是,“裴嘉言是没花钱吗?我们买的是吃播观众席的票?为什么这些东西最后全都进严烟肚子里了?我们一群大活人差点饿成丧尸。”

    薛子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把烤好的蔬菜和海鲜肉类,全都送到了严烟嘴边,眯着眼睛对严烟笑,问她好吃吗,而后才懒散地狡辩道:“我让她替你们尝尝味道,万一食物中毒了就让烟烟一个人承受,你怎么丝毫不懂为父的用心良苦呢?”

    预感到裴嘉歆要出手了,裴嘉言上场救了薛子奇一命。

    最后薛子奇在严烟那儿也没讨到好处,严烟表示磕到了:“你和裴嘉歆的体型差看起来好萌啊,好像大只的金毛犬和软乎乎的比熊哦。”

    彭浩拿着啤酒罐慢悠悠地晃到薛子奇面前:“喝吧,老婆粉变邪教cp粉了,今晚办不成事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