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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吕星移的衣服上蹭蹭眼泪,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我自己想办法。”

    吕星移看着她的身影朝人群外侧走去,他连忙跟上,帮她开辟出道路。

    他看见她向两侧的侍卫耳语几句,侍卫怀疑地看了看她,但最终还是带她去见了赵啟白。

    吕星移不欲与赵啟白相见,停留在原地,看着赵啟白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两人又似乎谈了什么条件……

    祝雪眼睛红红地来到赵啟白面前。

    赵啟白听下属说有一个少女自称认识他,还能帮他养病,他想到了也许是那个小姑娘,不过真正见到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时,他还是有些惊讶。

    但他一向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流露太多情感,仅仅惊讶了片刻就恢复了一副性冷淡的模样。

    铁鞭抽打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声都让祝雪的心脏一抽,她不愿浪费时间,直接道:“你帮我把他救下来,我答应你尽我师门之力帮你解毒!”祝雪心道,师兄师姐师娘对不起了,先借你们帮我渡过难关!

    赵啟白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道:“医心门医术的确顶尖,不知祝姑娘师出何人?”

    祝雪心急,也顾不得暴不暴露了,“不知王爷听没听说过医圣魏雎?”

    赵啟白这才有些形于色,手抖了一下,身体前倾少许,问道:“可是那位专解不能解之毒的魏雎?”

    这话倒说得祝雪愣住了,她也没太听说过师娘的这种名头,不过既然名字对得上,那肯定就是了。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赵啟白平静的心湖泛起条条波澜,不过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谈起了条件:“十年内,每七日需复诊一次。”

    “我?”祝雪不确定赵啟白说的是师娘还是她自己。

    赵啟白敛目,“是。”

    祝雪着急得很,但也不想就这样卖给他十年,她道:“两年。”

    赵啟白:“我以为姑娘有求于我。”

    祝雪:“别忽悠我,王爷也需要我师门。”

    赵啟白看了她一会儿,笑了,“好,五年,别再与我讨价还价,否则他就快要死了。”

    祝雪心急地看了眼刑台,果然那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她一着急,“五年就五年!但是我有事可以让别人替我!”

    “成交。”赵啟白瘦长的手指一敲,满意道。

    赵啟白手掌一翻,身旁的侍从立马将一个长筒状物递给他。

    赵啟白拉开引芯,一道白光冲天而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啸声。

    只见四边的房顶、巷弄、摊角,霎时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衣人——正是祝雪见过的凤栖卫!

    其间,一名身材姣好,身姿挺拔,目测一七五以上,戴着黄金面具女人走在最前方,她只随便一抬手,人群如同分海一般被推出一条空隙。

    祝雪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这些凤栖卫明显早埋伏在此,就算她不来跟赵啟白谈判,赵啟白一样要保住秋儿的性命。

    关心则乱,她明明明白这些简单的道理,却仍是跑过来自投罗网了。

    祝雪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事态发展。

    黄金面具招了招手,凤栖卫瞬间将刑台团团围住,红衣如同火焰,把此情此景竟衬得有些诡异的美感。

    台上的人停了手,高园走到黄金面具面前,拱手道:“凤使,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黄金面具开口,声音沉而性感,让祝雪耳朵一麻。

    “高家主在此聚众闹事,不知所为何事?”

    高园道:“家中小儿走运,无意间捉住这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我高家自然要……”

    话没说完,黄金面具将手搭在了高园的肩膀上。

    瞬间,两人之间较劲余波,连站得不算近的祝雪都能感觉到。

    她暗暗心惊,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然而黄金面具明显仍有余力,慢悠悠道:“十几日后便是我朝叁年一度的恩科,高家主竟在此时闹事,其心可诛。”

    一丝殷红的血从高园嘴角流下,她笑道:“凤使好功夫!”

    黄金面具收回手,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见他眼神暗示,她冷笑一声,“台上那个,交给王爷处理。”

    高园自然早就看到了赵啟白,只不过他一直按兵不动,她还以为赵啟白是来维持秩序的,哪知道来了这么一出。

    高园咬牙忍下屈辱,“那便由王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