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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谁啊……”祝雪感觉有人在自己脚边,还扒拉她的腿往赵啟白那边去,不由往下看去,竟是个熟人——当时在箜云城见到的那位程小姐。

    当时祝雪对这位印象很好,主持拍卖会时八面玲珑,而且还有着不俗的武功,后来把重伤的师兄从医馆接走……

    再次见面,祝雪仍对她有着天然的好感,看她匐匍在地上好像在找东西的样子,祝雪也放下筷子热心问道:“你在找什么?”

    赵啟白见祝雪的注意力移走,也斜眼朝地上的人望去。

    程黎歌抬起自己天然看起来无辜的圆眼,“王爷,可见到我的玉佩?”

    祝雪:……明明是我在问你啊朋友。

    赵啟白八风不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程黎歌。这个女人应当就是当时去医馆要人的程家独女,他当时不方便出面,医馆又必须给这位面子,让她把祝雪的师兄接走了。

    他对这个人的印象仅限于此。

    他无甚兴趣地道:“没见过。”旋即便转开眼,吃起祝雪刚夹的菜。

    程黎歌也没指望这样就能跟赵啟白发生什么,只是给他留个印象罢了。玉佩从袖中滑落,她眼睛亮亮的,举起手中的玉佩,兴奋道:“找到了。”

    不小心看到全程的祝雪:……

    “谢谢王爷!”程黎歌郑重地道谢,“这玉佩对我极为重要,明天我一定登府重谢!”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赵啟白的注意,凌厉的丹凤眼微眯,“你找这玉佩与我何干?”

    程黎歌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道:“王爷允我在您附近寻找,黎歌着实感激不尽!我朋友还在等我,明日与王爷详谈我这玉佩的渊源!”说完,一溜烟走了。

    祝雪感叹着这个年代搭讪技巧的拙劣,面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些,被赵啟白冷冷看了一眼,她下意识端正坐姿和表情。

    反应过来的祝雪突然无语,为什么她总觉得赵啟白像她领导……

    “王爷不要吓唬我。”祝雪悄悄翻了个白眼。

    “祝姑娘觉得本王可怕?”赵啟白蹙眉。

    “是有点……”祝雪小声道。

    赵啟白不说话了,兀自思考自己究竟哪里让祝雪觉得可怕。

    祝雪会上一个人也不熟,又被赵啟白拉来坐他旁边,赵啟白不跟她说话,她就坐不住了,喝了两杯菊花酒,就借口去解手,先溜了。

    本来是来看赵啟白的笑话的,结果没看到笑话不说,自己还被人家拉着做挡箭牌。

    祝雪慢慢溜达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挺直的背影,落拓地靠坐在假山边,拎着瓶酒,失魂落魄地自斟自饮。

    她几乎认不出来他。

    他在她眼里,永远是自持的、自律的、理性的,从不多沾一滴酒,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放纵的他?

    男人听见脚步声,透过微乱的鬓发看过来。

    “师妹。”他道。

    “嗯。”祝雪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要我了。”他的声线平稳,似乎比平日里还要理智。

    祝雪鼻子一酸,“明明是你不要我了,卫方覃,你不要颠倒黑白。”

    卫方覃突然站起身,走了过来,捉住祝雪的手臂,低头狠狠吻上了祝雪的唇。

    他从未如此有攻击性,带着酒味儿的舌攻城略地,舔遍祝雪口中每一寸,吸走每一分氧气。

    他握着她手臂的手越收越紧,紧到祝雪感到疼痛。

    祝雪被吻得头晕,却不想将他推开,贪婪地沉迷在久违的卫方覃的唇舌中。

    祝雪主动抱住他的腰,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身体仿佛是她的解药,抱住带着草药清香的肉体的刹那,她感到一种蔓延至全身的舒适。

    她很想把他剥光,藏进他的身体里,或者把他吃下去。

    或许她从未意识到,但是这一刻,她知道,她爱他,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