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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儿看着祝雪逃命似的离开,披散着发,赤裸着身子,嗤笑一声。

    拿走了他的贞操,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真真是个小混蛋。

    按照祝雪的医嘱,秋儿冲服了殷黎膏,发现自己的欲望慢慢平息了下去,但和上次那种瞬间就硬不起来的效果还是有很大区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要,明白祝雪应是有所隐瞒,对她又是一番咬牙切齿。

    他开始打坐调息,两次都没有解决掉这个隐患,一旦出了什么事被点燃了引线,那么这个隐患就会彻底爆炸,甚至把他吞噬。

    然而,长时间交合,却有可能真的会要了人命。祝雪的脸在脑中浮现又模糊,他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后悔把人放走,甚至还有些隐秘的愉悦。

    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滋味,秋儿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另一边,祝雪做贼心虚地蹑手蹑脚进了院子,身上隐隐作痛,不过她却紧张得感觉不到,一双大眼睛在黑夜中像两颗宝石一样一眨不眨盯着卫方覃的房门。

    “吱呀——”卫方覃的房门被推开,一条长腿迈了出来。

    祝雪吓得尖叫一声,一蹦叁尺高地往后蹦了好几下。

    卫方覃穿着整齐,黑夜中看不清表情,不过声音很冷静,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回来了?”

    “嗯……哈哈,回来了,回来了。”说完话她发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立马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别担心,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卫方覃朝她迈步。

    祝雪连忙后退,“别过来!”虽然黑灯瞎火看不清身上的痕迹,但是师兄鼻子灵得很,如果靠过来身上这暧昧的味道可就露陷了。

    卫方覃听话地停在原地,沉默片刻,道:“晚了,早点睡吧。”

    “哦,好……”

    卫方覃转身回房,关门的时候突然停住,对还没走远的祝雪道:“明天我去给他解毒。”

    “啊?”虽然师兄愿意干这事,但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就这么定了。”门啪地关上。

    卫方覃进房后,祝雪也没敢洗澡,走之前刚洗过,回来又洗,未免太过明显。只得顶着浑身的不适挺到一大早,难得地起的比卫方覃还早,自己费劲地打水才洗了个痛快。

    洗过之后包了头发又钻回被窝,睁着眼睛想师兄要主动去龙潭虎穴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对,感觉自己还是得从旁监督,免得师兄被那个神经病欺负了去。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她下意识瞬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祝姑娘,卫公子叫我来叫你起床。”小厮阿萍的声音响起。

    啊?师兄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心中既怪异又失落,乖乖坐起来去开门,“我起了。”

    阿萍猛地看到祝雪好似刚洗过的头发和脸,愣了一下,旋即把手上的水盆递给她,自己退出去给两人拿早餐。

    祝雪恹恹地又洗漱了一番,才迈步出门。

    一出门便看见卫方覃正站在院内发呆。

    她的心情奇妙地又好了起来,轻轻走到师兄身后,踮起脚尖一把蒙住他的眼睛,放粗了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卫方覃被她逗笑,也顺着她玩闹,“难道是阿萍?”

    祝雪知道他是故意的,干脆放下手,环住卫方覃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撒娇道:“师兄,你为什么不自己叫我起床?”

    卫方覃神色微动,最终笑道:“小懒虫,非要别人叫你才起床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祝雪也不是那种纠缠一个问题不放的人,于是也随着卫方覃的话题说了下去。

    师兄妹二人交流一番感情,阿萍带着早餐回来了。

    阿萍有些习惯地看着这对亲密得过分的师兄妹,放下早餐准备离开,却被祝雪叫住,“一起吃吧。”

    阿萍刚要拒绝,卫方覃也道:“左右院中也只有我们叁人,便一起吃吧。”两人都不是习惯被人照顾的。

    阿萍最后还是被留下和师兄妹同桌吃饭,一顿饭后,他也放开了些拘谨,能跟二人说笑几句了。

    至于一门之隔的秋儿,他从昨夜开始就非常安静,直到现在都没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