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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9h9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满朝奸佞,你让我做千古贤相 > 140.第140章 累成这样
    将贾家的人和东瀛间谍尽数带走之后,这件事暂且就算是告了一段落。

    这么多人一下子问斩的事情,即便搜出来的都是真凭实据,也需要在嬴月瑶过目之后,才可以处死犯罪之人。

    这也是大秦的律法之一,是为了避免出现栽赃陷害之事,所以这种涉案人很多的,都必须由国君确认证据。

    王晋回到府上后,却是直接就躺在了绣榻上,看着绣榻边的桌案上跳上去干饭的腓腓,唇角勾起极淡的笑意。

    义妁看着王晋苍白的面色就知道他的状况不好,一声不吭的跟随着王晋进了房间。

    王晋躺下后,义妁看着他眉眼之间浓浓的倦色,无奈道:

    “你又何苦事事都如此亲力亲为,劳心劳神,这样你身上的伤就更难好了。”

    王晋揉着眉心,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这次真的是累着了,去军营一遭来回三日,他大半的时间都在马车上,本来在军营就没有办法清淡饮食,马车又颠簸,再加上赶着时间,吃睡都在马车上,马车的速度一点也不能慢下来,可以说王晋几乎快被折腾散架了。

    而就算在马车之上,王晋也没有停止处理国事。

    再加上王晋被京城这些大家的事情给气到了,硬撑着一口气,大半夜不睡等林一的消息,第二日又晨起那么早去上朝。

    清晨的风最冷,初春的风又最是刺骨,王晋的月牙白色袍子,是飘逸绝尘纤尘不染了,可是也不是那么挡风。

    好不容易在朝堂上和人对峙许久,定下了这些事宜之后,王晋以为下了朝他就能安生一会儿,却没想到,欧阳鹏举拿定不了主意,还要请他出马。

    王晋又不得不和东瀛使臣对峙。

    而此时终于处理完毕这些烦心的事,王晋可算是能回到府上安生待上一阵。

    心上这跟紧绷的弦一旦松了,疲惫顷刻便翻江倒海的席卷了王晋。

    王晋阖着眸,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义妁的话。

    只是不断的揉着眉心,那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眉心,血色很淡的薄唇紧抿着。

    义妁似乎叹了口气,她自己应该也知道,王晋不这么拼,别无他法。

    他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秦被东瀛打的元气大伤,还是能看着满京城都是别国间谍?

    或者任那嚣张跋扈的东瀛使臣为所欲为?

    义妁知道,王晋做不到。

    看着王晋疲惫到一句话也不想说,义妁虽然无奈,却还是认命的摸上王晋的手腕间。

    只是原本尽是无奈神色的义妁,却突然皱起了眉。

    王晋在闭目养神没有看到,义妁的眉心却是越皱越深。

    义妁又看着王晋苍白的面色,突兀出声:

    “你这几日就别上朝了,也别看奏疏了。”

    王晋这才动了一下,有了点活人气,却也只是眉心动了动,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是在问义妁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义妁的指尖还搭在王晋的手腕上,声音很严肃: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累成这样,看来是我看着你看得不够紧。”

    王晋没有睁眼,一时无言。

    义妁叹了口气,无奈道:

    “罢了,你睡吧,我等下为你施针,然后去准备药浴。”

    “嗯。”

    王晋又应了声,就把揉着眉心的手放下了。

    义妁看着王晋苍白而平和的睡颜,眉心皱了又松,终于是认命的解开王晋的衣裳,为他胸前的伤口施了针。

    银针很长,扎在王晋呼吸平稳的胸膛上,随着王晋的呼吸,银针也在轻颤。

    义妁的心情其实很复杂。

    尤其是林一来了之后。

    林一看了眼几乎快要睡过去的王晋,默默地将手上的一叠资料放到了桌案上,并没有出声。

    “他……从前也这么拼命?”

    义妁问的很小声,并没有吵到王晋,林一看着王晋苍白的脸色,点头,直言道:

    “君清没当上相邦那会,更艰难。”

    义妁又看了眼王晋平静的睡颜。

    如今的他也算是大权在握,手上有打皇鞭,私兵又是先帝允许的,有先帝盖着国玺的书信在此,就连当今的女皇陛下,想治他私下屯兵之罪,都要掂量掂量。

    王晋都这般权倾朝野了,还暗杀不断,又为国事日日操劳。

    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呢?

    义妁皱眉,她很难想象。

    她总觉得王晋比别国送来的质子过的都难。

    林一看着王晋几乎没什么血色的薄唇,轻声问道:

    “君清的身子如何?”

    义妁一边收银针,一边压低了声音道:

    “这几日他太奔波劳累了,连觉也睡不好,在军营又没办法吃药膳,现在伤口已经有恶化的趋势了,而且,他之前是受过什么重伤吗?”

    林一看着王晋胸前的银针被一根一根的除去,不知道是回答义妁哪句话,只是轻轻的发出了一声:

    “嗯。”

    义妁:……

    义妁收好银针,又仔仔细细的上了药,才把王晋的衣襟整理好,为他扯上了被子。

    义妁还没来得及和林一说点什么,马上又有两个暗卫一前一后的进来,每个手上都拿了资料。

    见林一手上的手势,两个暗卫都很默契的噤了声,只是默默地将资料放置在桌案上,就退下了。

    进门、放资料、离开的整个过程,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一随手整理了一下资料,以王晋批过的奏疏作为阻隔,将这两份资料和先前他自己带回来的摞成了一大摞。

    义妁看着满桌案的各种资料,奏疏,还有书信,好像突然理解了王晋为什么会累成这样了。

    为王晋整理好被角后,义妁看了一眼林一,然后出了门。

    林一会意,便也跟上了义妁。

    义妁的脚步不停,边往药房走,边问道:

    “君清以前可是受过什么重伤?”

    林一的眼睫抖了一下,漠然道:

    “君清受过的伤多了。”

    义妁没有看到林一的神情,于是沉吟了一下,才说:

    “他现在身上的情况很复杂,我要给他准备药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缺两种药材。”

    林一又恢复了缺悲少欢的模样,淡漠回应:

    “只管和我说就是。”

    义妁往药房的脚步没停,却报出了两种毒草的名字。

    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