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的一根手指，被林一生生捏碎了骨头！
十指连心，婢女怎么可能不疼？
听竹苑外院，带着赵偲卿回来的冯谖猝不及防听到这凄厉的惨叫，当即挑着眉梢捂住了赵偲卿的耳朵，喃喃自语：
“小孩子不要听这个，走走走，咱们走了。”
赵偲卿：……
赵偲卿和小厮又被冯谖带回了外院的书房，和范蠡一起喝茶吃茶点了。
如果忽略内院是不是传来的凄厉惨叫声，这画面还是很岁月静好的。
冯谖看着抿茶不语的赵偲卿，半开玩笑的问：
“你不觉得我们大人手段太过残忍了么？”
就刚刚，不管内院里传来多少撕心裂肺的惨叫，赵偲卿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平平静静的。
冯谖和范蠡会如此，都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曾经帮助王晋批阅奏折一段时间。
他们很了解王晋，能让王晋生这么大气的事情，一定很严重。
王晋要真的是善茬，怎么可能在相邦的位子上活到现在？
这一点，冯谖和范蠡都心知肚明，所以他们的面上基本都没什么变化。
但是赵偲卿不过十五岁，为何也稳如老狗？
赵偲卿抿了口茶顺下茶点，
“对敌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往自己的后背上捅刀子。”
冯谖、范蠡：啊对对对。
没想到赵偲卿虽然年纪小，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见解。
冯谖忍不住点头，难怪王晋要把这孩子招进翰林书苑，应该是早就看出来这赵偲卿是个有前途的。
而内院的书房中，林一已经捏碎了婢女六根手指上的骨头。
这婢女还说她的主子是孙尚香。
王晋面上有些可惜，这么硬骨头的婢女，还真是不多见。
要是她的主子真的是孙尚香，孙尚香有一个这样的婢女全心的效忠，倒也不错。
但是很显然，她的主子根本就不是孙尚香。
孙尚香要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大可以直接问，或者直接过来，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让婢女来偷。
还每样只偷了一张，这婢女的主子显然不是孙尚香。
婢女已经疼得脸色苍白，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但是依然死死的盯着王晋，为什么都是一个答案。
王晋淡然的放下茶杯，根本就没有问问题，而是直接看了眼林一。
林一毫不犹豫的又捏碎了婢女一个手指的骨头。
王晋没什么表情。
林一看着痛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婢女，毫不犹豫的又捏碎另一根手指。
此时婢女的双手，只有三根手指，能勉强使用了。
王晋笑了一声，刚想说话，就见一个暗卫拿着一个满是灰尘和泥土的布包裹。
这应该是王晋房中的机密。
那婢女眼中仅剩的光和一点点侥幸，也在王晋打开布包裹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
暗卫将沾满尘灰的包裹放在地上，取出其中的一叠资料，张良就蹲下身，把资料拿到了桌案上。
之后，一张一张的清点。
王晋看着那婢女，神色漠然，刚想说什么，就听听竹苑外传来一道明媚张扬的女声：
“我听说我府上出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王晋抬眸，只见穿着大红罗裙的孙尚香缓步而来，那张脸蛋国色天香，在明媚的阳光下，甚至比阳光还明艳几分。
孙尚香的美，明媚张扬，炽烈如火，一举手一投足，都勾人心弦。
孙尚香走进了书房，走至王晋身侧，看了眼手上拿着一沓资料，一张一张核对的张良，又看了眼跪在地上，被林一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婢女，
“哟，能耐了，敢吃里扒外？”
那婢女低头，没看去看孙尚香，孙尚香的眼太具有侵略性，而且孙尚香知道她的很多事情，她不敢和孙尚香对视。
王晋无奈的笑了一下，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这些小事，我处理就好，不必亲自出来。”
孙尚香摇摇头，面对王晋时，眉目之间的张扬和凌厉收敛了一些，
“这是我府上的东西，在这里丢人现眼，我是该出来看看。”
说罢，孙尚香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婢女，声音又冷了下来：
“说，谁派你来的？”
那婢女猛然抬头，直直的看着孙尚香，大吼道：
“不是你吗？”
孙尚香冷笑一声，
“你想栽赃，也不找个靠谱的人。”
王晋看了一眼林一，林一当即又捏碎了那婢女的一根手指骨。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痛彻心髓。
孙尚香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居高临下道：
“君清这里的资料，我想翻阅什么，不过是知会一声的事情，我有什么必要一样带走一张？”
婢女疼的没有力气回应她了。
王晋随手推给孙尚香一把椅子，孙尚香顺势也坐了下来，淡漠的看着那婢女。
王晋笑了一声，笑意很是愉悦，
“我信你。”
王晋也不是盲目信任别人的人，主要是……【麒麟之眼】之下，孙尚香的忠诚值还在【99】上稳稳当当的停着。
孙尚香对他的好感值也依然是满点。
这样的人，王晋为什么不信？
婢女想通过三言两语，制造王晋和孙尚香之间的间隙，可是谁也不会想到，王晋一眼就能看出孙尚香对他的忠诚值。
好感值也在系统空间之内，只要点开【名士录】中孙尚香所对应的那个q版小人儿，就能看到。
王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间谍的寥寥数语，就失去对孙尚香的信任？
王晋看着跪在地上，疼的脸色惨白的婢女。
声音淡漠：“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王晋看了一眼对面整理资料的张良，还有孙尚香窈窕的背影。
【紫玉瑞兽香炉】散发着清甜的果香，混合着馥郁花香。
“捏碎她的脚踝骨。”
林一低眉，直接把手伸到了婢女身后，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踝。
婢女争执着想要挣脱，可是她本就疼的力竭，怎么可能从林一手上跑了。
更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响起，婢女的一边脚踝骨，连带着整个脚上的骨头，尽数被林一捏碎了。
林一收回手，神情依旧漠然。
王晋笑了一下，眉目淡漠，
“拖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