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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你放手……救命啊……救命……”

    半小时后,霍亦泽已经拖拽童麦至他的私人别墅,深夜里,她的救命声显得异常的突兀,霍亦泽别墅里的佣人也纷纷惊醒。

    “霍先生……”

    又是这个女孩,上次他们见过。

    “沒你们的事,下去吧!”霍亦泽不想被他们打扰。

    童麦则是见到有人出现,宛如惊见了救命稻草:“救命……我是被强迫來的,救我……替我报警……报警啊!”

    丫丫的,佣人一个个蠢得跟一头猪样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想要他们报警,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霍亦泽听闻“报警”两个字只觉可笑,而且可笑至极。

    “你今天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沒用!”一句话,等于是彻底的打消了童麦求救的念头。

    霍亦泽沒有多作停留,而是健步带她上楼……

    “你想怎样,霍亦泽,你清清楚楚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做!”丫的,她火了,吼出的声音,一点也不亚于霍亦泽此时的火气。

    “啊……”语毕,她被狠狠的推入房间,关门,落锁,紧接着霍亦泽逼视而來:“你真要我说清楚是吗?我告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很不高兴你身边有其他男人,尤其是厉贤宁,你刚刚做什么來着,和厉贤宁卿卿我我,想要惹怒我是吗?”

    “对,我就是想要惹怒你,我想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下尹雨琪不管……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厉贤宁对我來说很重要,你高不高兴跟我沒有关系,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其实,她和小a之间八字还沒有一撇,纯粹只是一种友谊罢了,这一刻,她就是想要激怒霍亦泽,好似他越生气就越开心。

    殊不知,他越生气,惨厉的人就是她自己本身。

    霍亦泽揪紧了她的衣领,万分粗鲁的拖拽她至浴室:“你不要再碰我了,我警告你,不许再碰我,被尹雨琪碰过的男人,我嫌弃,讨厌,鄙视!”怒吼的声音,外加此时怒红的面色,整个浴室里全是两人冒火升腾的因子在恣意的乱窜。

    “就你这样的身材,我能看得上,你应该在心里偷笑了,别以为穿上一件像模像样的衣服,就可以飞上指头当凤凰,四处勾引男人,脱下衣服,我只怕厉贤宁会躲得远远……”

    愤怒之下,两人的话语都是极尽的在伤害彼此,奋力在贬低对方。

    实际上,今天的童麦,在霍亦泽的眼里是该死的惊艳,绝美,美得不可方物,也更加勾发出了他的欲念和冲动……

    “呵呵……是啊!被你索需,我应该感到庆幸,我当真庆幸极了……”可是?她的脸上却沒有一丝一毫的庆幸,只有讥讽和嘲笑。

    霍亦泽的脸色在一分一分的暗沉,周身全是他悍然的气息,直逼童麦,童麦却不会适可而止,继续道:“你说厉贤宁会躲开,而你现在却碰我,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比不上厉贤宁是吗?沒错,厉贤宁就是比你好,比你强……”

    她的话语还沒有说完,霍亦泽的身体已经闯入了她毫无准备的体内,一双墨色的瞳孔,已经倏然之间转变成嗜血,骇然。

    童麦的面色也骤变,身体下剧烈的刺痛迫使她发出尖锐的叫喊声,似乎要将这剧痛通通从喉咙里驱散走……

    沒错,她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霍亦泽,但是,她不喜欢他以这种方式对待她,两人根本就是一份欢爱在维系……除了身体,沒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他们。

    “你想要勾引男人是吗?來啊!你來勾引我,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勾引我,不要拿我和厉贤宁來比较,他根本和我就沒法比!”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女人拿着和另外一个男人作比较,这是男人最大的忌讳,童麦却偏偏來说事。

    “是,你和他沒法比,你比不上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而你是我生命中见过的最坏的混蛋,混蛋,啊……”

    他的一个狠戾,迫使童麦的泪水哗然的垂落……

    泪珠的滑落,霍亦泽彻底的忽视,反而更加用力,一个又一个深入贯穿,仿佛是刻意要让童麦记住今天的惩罚:“你尽管说他的说,你越是说他好,我就越让你难受,你想和厉贤宁在一起,你想都别想,趁早死了这条心!”

    就算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是,也绝对不能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他面前卿卿我我,就当他自私好了,他承认。

    童麦脸上的泪水,逐渐的转变成笑颜,她的双眸已经是灰白的一片,沒有了刚才的歇斯底里,声音归于平静:“你想要我对不对,你对我身体很痴恋对不对,好,我给你机会,你若是和尹雨琪分开,你可以时时刻刻的享有我!”

    决定了,就当是狠狠的报复一次尹家好了。

    今天她和霍亦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离开,显然父亲和陈玉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既然事情已经显露了,那么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童麦说完之后,心跳的速度在加快,放肆的乱跳乱蹦,她此时有点不敢看霍亦泽的眼神,实际,她更多的是害怕他的拒绝和嘲讽。

    果然,还是换來了他的嘲讽:“不可能,我和尹雨琪不可能分开,绝对不可能!”他反复的强调,霍亦泽很清楚,童麦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借由他來报复尹家,不好意思,他不可能再成为她的报复工具。

    三个“不可能”,听出霍亦泽的坚决。

    童麦狂乱的心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以为他们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不是肉体上的欢爱才黏合在一起,然而,这一句话分明就是告诉她,他只是享受她的身体,除此之外,不曾有任何一点点其他的爱意在里面……

    他会大费周章,肆无忌惮的掳她來这里,全是因为他大男子主义作祟,他体内该死的个人占有欲,而并非是真的吃醋……

    伤……

    很伤很伤……

    “那么就放开我,不许再碰我!”这一句话里,同样体现出童麦的认真和严肃。

    女人的爱情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每一个女人对自己献身的第一个男人都会格外的眷恋不忘,舍不得,不然,她怎么会对霍亦泽所说的话,那么的在意,那么的心痛。

    明明知道他和尹雨琪不可能分开,她却依然还是想要充当那么一次坏女人,从中破坏……

    “这是最后一次,雪园你也不必回了,我会跟奶奶说清楚!”

    其实,伤心的不光只是童麦,霍亦泽也认定了童麦只是拿他当成报复的工具,所以,她才会欲擒故纵的时不时的吊她胃口,引发男人的征服欲。

    他不得不承认,童麦在勾引男人方面是绝对的高手,当然也不可否认,她的身体……从头至脚,每一处都是男人致命的弱点。

    “不许……不许了……一次也不许!”童麦抗拒。

    霍亦泽的唇放肆的在她前胸啃噬,完全粗鲁的占有和放肆……

    童麦对他这种最野蛮,最屈辱的索取,是那么的痛恨,他根本就沒有把她当成女人看待,不过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

    “这一次之后,我们各不相干,你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眼不见,心不烦……

    但既然是最后一次,他就不会那么轻轻松松的放过她。

    粗犷的吻一路往下滑,在沟壑之间狂放的吸吮,仿佛非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个永恒的印记,他才肯善罢甘休。

    童麦由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身下痛到麻木,全然的颓坐在地上……

    浴室里四处是白色浑浊的液体,空气中还有缕缕欢爱腥腻的味道在四处蔓延。

    她不知道霍亦泽究竟要了她多少次,直到最后不省人事,昏倒在浴室的地板上,腿间伴随着白色液体滑出丝丝的血迹……

    她根本承受不了他的粗鲁,就好像第一次,即便是之后经过了他强有力度的“教育”,她依然还是虚弱得不似他以为的女人……

    正文第十四章不是彼此的唯一

    童麦再醒來时已经是深夜,依然还是霍亦泽的别墅,只是周遭的一切已经归于平静,静得令人发慌,极度的不安……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霍亦泽这一句话,在她醒來的瞬间,便是在她脑海中不断徘徊,不断响应,仿佛是在提醒着她,即使她伪装得再坚强,再强势;即使她不想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呼之则來,挥之即去的可怜人,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这样的人,被霍亦泽玩弄來,玩弄去,身心尽失……

    回想着和霍亦泽认识至今的点点滴滴,童麦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么一个可笑可悲的人,她一次管控不住自己的放纵,带给她的竟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而即使和霍亦泽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的牵扯,他始终是她胸口处的一道缺口,也许沒有谁能替她填补这一道缺口。

    房间里隐隐约约似乎还残留有欢爱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已经全然冷冽,宛如他们两个,一开始的热烈,到最后转成沁冷,残忍……

    她下床,腿间的刺痛令她根本无从站立,她就打了败仗回來的残兵,身体上每一处都在痛,并且屈辱交加。

    她在心下一直愚蠢的认为,她和霍亦泽应该或多或少有一些情愫存在,然而,回过头來想想,其实只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不出现在他面前是吗?这个她绝对可以做到。

    离开时,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支票……

    很显然,肯定是霍亦泽留给她的,无数个“零”晃晕了她的眼眸,换做是以前,她一定会乐得开花,然而现在,她当真一点情绪也沒有。

    呵呵……

    童麦心底下是一阵发笑,现在就算给她再多的钱,就算用钱堆她,也弥补不了她的伤害,更何况,她拿了支票不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是出來卖的吗?

    她不是,更何况,她懂霍亦泽的意思,支票他不需要当面给,她曾经偷拿过他的手表,他断定她会像以前一样偷偷拿走……

    童麦唇角掠起的笑,笑得极度哀伤,看起來是十足的楚楚可怜。

    尽管身体是那么的痛,现在也不适合离开,但她却什么也沒有考虑,趁着现在大家都沉睡的时间,跨出了霍亦泽的别墅……

    她沒有一丝一毫的留念,实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和霍亦泽在一起,根本就不般配,和厉贤宁一起……她更是不合适,她承认和小a在网络上会时不时的说些暧昧的话语,但沒有除却友谊之外的任何情愫在里面。

    童麦离开的瞬间,霍亦泽就已经知道了……

    深夜一点,彼此却无眠。

    这是私人的别墅,童麦若是想要在这个时间段叫到车,根本就不可能,他的确是不想要再见到她,但他沒有让她这个时候离开。

    情不自禁间,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放心不下,终究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跟在了她的后面。

    就当是为她做最后一件事,也不给她任何理由继续在他身边绕來绕去,惹得心神不宁……

    即使尹雨琪已经不是他的最爱,但他们有婚约在身,更何况在一起几年的时光,他有责任给她一个名分,而童麦,她会和他一起……只不过是想要报复尹家而已。

    童麦略显踉跄的走在别墅道上,昏黄的路灯将她纤瘦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单薄,凄凉……

    她就好比失了心,漫无目的的走在这一条道上,沒有该有的害怕,只有机械的挪动,可是?花费了好半会的时间,似乎还在原处打转,绕來绕去,终究是停留在原处。

    “呜呜……”

    似乎实在是受不了憋在心底的痛苦,她竟然毫无预警的蹲下身体,嚎啕大哭起來……

    深夜里响起的哭声,在耳畔传來是格外的惊悚,当然给霍亦泽的感受却是心底在泛疼,还有缕缕的烦躁……

    他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并沒有刻意的躲避,她却沒有发现,霍亦泽不禁在心底责怪她的神经大条,如果是图谋不轨的人,她早就被人陷害了。

    “霍亦泽,你该死的混蛋,去死吧!去死吧!我才不在乎!”

    他以为他是谁啊!每一个人都非喜欢他不可,痛苦,愤怒交加,童麦放肆的吼叫,似乎要在这一刻将心底所有的怨气和愤慨一并的吼出。

    “姑奶奶我不稀罕见到你,不稀罕……”

    吼完之后,她继续哭,霍亦泽也沒有任何的反驳,只是伫立在那,听着她的歇斯底里,听着她的谩骂,听着她一字一句累积成的愤怒,仿佛他能少许的体会到童麦此刻的心情。

    “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在伦敦见到你……我真的不认识你,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尹雨琪的未婚夫,一定会躲得远远!”

    声音逐渐转低了,全身充满了无力感。

    “如果我们不认识该多好……”至少她不会弄得现在这么的狼狈不堪,凄凄惨惨。

    童麦的每一个字,霍亦泽听得一清二楚,胸口很沉,仿佛积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磐石,压得很痛很窒息……

    但他的意识却很清楚,无论如何,他和童麦就到此为止吧!他会有那么一点喜欢上她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期之中,他的人生不想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他喜欢照着预定的计划行走,结婚,生子,终老……

    显然,童麦不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和尹雨琪结婚,即使他不够爱她,和他沒有太多感情基础,他依然还是可以和尹雨琪守到最后,毕竟,婚姻,在他的字典里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只是人生中一件必须的事情,因为必须而必须。

    至于爱情……他一直不太相信所谓天荒地老的真爱,所谓爱情,不过只是一时之间腾起的激情,很快就会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