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神情一愣，「嗯？你知道？」
「那本功法我原本是留着，等有人来接受反天道系统的时候，在指引他去拿的。」
叶凡尴尬一笑，简单地将自己当初的遭遇讲了一遍。
季言听后放声大笑！
「看来我们真的有缘！」
「想来你也已经察觉到了。」
「凌天玄功能够不必在意天道惩罚而正常提升境界。」
叶凡很是好奇，「你说这个功法是你自己所创，但是你没有系统。」
「你怎么做到的？」
季言叹了口气，「我是运气好，当时古烽国有个修炼天才，到处在摸索武者修炼的突破点。」
「就是九品以上武者的极限。」
「当时他觉得我这个例子很特殊，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是被天道惩罚了。」
「但他隐约好像也猜到了，认定我是被天道所不容的存在。」
「那老头，没少拿我当小白鼠。」
「好在最后他帮助我摸索出了如今的凌天玄功。」
「不知道是不是被天道的雷给劈多了。」
「我本身体内残留的天道气息反倒让我的体质产生了改变。」
「加上修炼凌天玄功，再也不用受那狗天道的气！」
「我一路修炼到了九品巅峰！」
季言讲起自己的辉煌往事，眼里都带着光。
「那你为什么还只是个王爵，难道这古烽国的王实力更强？」
季言听后摇了摇头，「比我还弱一些，他不是我对手。」
「就是个小屁孩，偶尔他不听话我还会揍他。」
叶凡不禁汗颜，那你是真的牛！
「我之所以当个王爵，不过是因为这是个闲职，挂个名而已。」
「我当时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受到这方天道的压制！」
「根本没有再突破的机会，刚才我不是提到那个修炼天才吗？」
「后来我们开始一起研究未来的出路。」
「当时他已经有所预感，只要我们探索出来，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凡隐约猜到了为什么后来这片世界迎来了末法时代和元力枯竭。
「该不会，你们真的探索出来，然后被天道给发现了吧？」
季言有些小惊讶，「小友脑袋还转的挺快，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这狗天道就不是个东西！」
「当时我们终于发现，武者的境界是还能能够提升的。」
「那就是无数人都未曾触及到的十品！」
「十品过后，我们的身体将会脱去原有的桎梏，说的准确点，就是可以真正朝长生大道走去。」
「我们突破十品的那天，天就变了。」
「我和那个老头瞬间被天道当成了异类！」
「我们当然也不服，和天道法则硬碰硬！」
「我们隐约间意识到，可能所在的这片世界是被更强的人给禁锢了。」
「让我们没有任何的机会去突破，去真正走向更广阔的世界，追求真正的长生之路。」
「我们最后拼的只剩半条命，最后赢了！」
叶凡一愣，竟然赢了？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古烽国如何会转而落寞呢？
季言长叹了口气，「或许正确来说，我们自认为自己赢了。」
「就在我们打算将突破方法广为传播给那些一直被境界压制的老怪物。」
「希望大家一起突破，创造出武者的真正盛世的时候
。」
「一个人突然出现，而他，自称天道！」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强的人，可笑我一个眼神都扛不住。」
「只不过他很奇怪，他没有直接将我们抹杀。」
「他告诉我们，我们的所有挣扎都是徒劳的，只不过是加速自我灭亡。」
「后来他大手一挥，我怎么都想不到，天地元力转眼间就被他收走。」
「元晶矿脉枯竭，元力消散。」
「然后他就离开了。」
「天道又一次出现，老头事前留了后手，给了我一颗珠子，说这个能够屏蔽掉天道的追踪。」
「他救了我，然后丢了自己的命。」
「我得以逃脱，在自己的领地下建了一个很深的地下空间。」
「也就是你们现在所称的秘境，或许是因为屏蔽了天道的缘故。」
「我发现系统竟然又偷偷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完成了升级。」
「我随即开始了研究系统的生活。」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元力的消失让我的境界无法提升。」
「甚至在没有元力支撑的世界，大家发现自己的寿命和生命力也在迅速流失。」
「我不服！」
季言攥紧拳头，「就因为这天道，让我连条活路都没有！」
「所以我着手改造系统，要制造出一个专门的反天道系统！」
「天道很牛是吧，我就让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们照样会败倒在我的手中！」
叶凡一时不禁觉得唏嘘，看季言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早就已经逝去。
季言察觉到叶凡的目光，「咦，小友我看你的目光怎么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叶凡脸色一愣，「难道不是吗？」
季言白了叶凡一眼，「我既然都能制造出反天道系统，我怎么会直接嗝屁，我可是这个世上仅有的十品武者。」
「我突破的时候，身体已经发生蜕变，元力的消散对别人很致命，对我来说就是境界提升不了而已。」
叶凡打量着眼前的全息投影，「所以你没死？」
季言耸了耸肩，「我也没有说我死了，小友，你对前辈能不能抱有点期待？」
「我现在人肯定是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找到了一个比较的危险的漏洞，可以离开这片世界，当然，你没有十品境界不要去尝试，只会自寻死路。」
「可我走了之后，我心里就不甘心！」
「这狗天道这么整我，我怎么也得把场子讨回来！」
「我发誓，我要是在外面见到那个什么自称天道的崽种，我活撕了他！」
「我之所以现在留下这段投影和反天道系统，也就是那颗可以屏蔽天道的伐天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解开这片世界的禁锢，我只是留在这里的一抹意识，不知道本体现在怎么样。」
「这么多年过去这里依旧是老样子，说明他还没有成功，由外而内如果这么困难，那就从内部突破！」
叶凡这下终于明白了眼前季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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