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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虽是露期,在下也有法子供殿下排遣。”

    既然梁穹执意送上门,拒收便是不解风情。方才两人避开耳目偷欢,如今得以光明正大地相合爱抚,心中自然更加畅快。

    梁穹自行剥下衣障。白日天色刺透帷幔铺上肌肤,给身体打上一层柔和的光,那一处泛着粉红,被前桥双手握住揉搓。刚刚泄过一次,这回在玩弄下依旧坚挺,却很难再到极限时刻,梁穹抬起身,示意前桥去开床尾的一处柜门。

    真是蹬鼻子上脸,他还指使起自己来了。吐槽归吐槽,前桥无意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看他偶尔恃宠而骄还挺欣慰,觉得是自己对他好的功劳,也乐意为之驱遣。

    按照他的指引从柜中端出一个微沉的箱子。打开一看,便知道梁穹那副含蓄带臊的样子所从何来了。

    魏留仙真是宝藏少女啊,不仅有根雕陈列柜、绿帽收件箱、发带小仓库,甚至还有这箱排列整齐的“小工具”。前桥略看了看,便感慨于自己眼界甚窄,根本叫不出它们的名堂来,只知道带钩的,带刃的,带尖的,带刺的,带棱的,带坠的,绑绒绳的,绑锁链的……十八般兵器难尽其数,接着就觉得疑惑,这到底是小工具还是十大酷刑啊?

    她想起巧夺天工的玉竹蛏,带着点畏惧又带着点跃跃欲试地问梁穹:“这些……都怎么用啊?”

    梁穹拿起其中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在开敞的双腿间细致涂抹。手指抚过每一道褶皱沟壑,从腹下到股沟,甚至菊花附近都被涂抹一遍。明明是很色的动作却被他做得极为淡定优雅,魏留仙为数不多的功绩之一,恐怕就是调教出了梁穹纯欲并重的气质。

    他涂罢一层,肌肤蒙上水光,随着皮下血管扩张,肉粉色更加明显,他把做好准备的身体交到前桥手中,被她一触,浑身都蜷了一下,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这么一哼,前桥立即感受到那种出于基因深处的原始快乐,玩男人该当如此啊!她每碰一下,梁穹就半迎合半躲避地哼一声,敏感到连括约肌都崩起来。她沉迷其中,欲罢不能,折腾半天才寻思不对劲,梁穹怎么给自己涂上了?

    “这些东西该怎么用?”

    梁穹压抑着喘息,回答她道:“殿下挑个小些的吧。有段时日未用,在下怕受不住……”

    昂……前桥看看梁穹,又看看那箱小工具,再看看梁穹张着双腿和润滑的菊花口,后知后觉道:“这些是给男人用的?!”

    梁穹是个绝世大M吗?喜欢NTR还则罢了,竟然还有这样隐秘的小爱好?

    这不坏事儿了吗,她又没有魏留仙那么变态,三人行还是刚刚才接受的,以后满足不了梁穹层出不穷的受虐癖怎么办?

    话说他真的有受虐癖吗?

    前桥想起上次和宁生三人行时他突然爆发的征服欲,以及赵熙衡对梁穹的评价——只要能讨女人开心,他可以毫无底线。所以说,莫非魏留仙喜欢虐人,梁穹未必喜欢受虐,起初只是为了迎合妻主,却因此打开奇怪性癖的大门……

    回想起来,梁穹的性启蒙就相当变态,加上一直没机会得到矫正,就在奇怪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前桥百感交集,既有拯救梁穹指引他走上正途的正义凛然,又实在被他现在的模样勾得想继续犯罪。寻思半天,理智还是败给兽性,道:“还是你选一个吧……”

    梁穹便拿出一个约两指粗的玉塞交给前桥,前桥拿着它对准后庭轻轻戳了戳,见梁穹不像是被开发过的样子,微微用力才被破开。肉壁慢慢舒张,直到将水滴状的头部吞没进去,噗地一下收紧起来。她头一回做这种事,生怕弄疼他,再进一些便轻轻往外抽,饶是如此,梁穹已受用得连连喘息,随着她动作的频率呼唤起来:“殿下,殿下……”

    一个健壮男子在身下敞开双腿任君采撷,征服欲瞬间就燃起来了,她将抹在梁穹小腹上的液体带到胸口,按住乳头揉搓,让他肌肉在刺激下持续紧绷。但前桥还是不擅长玩弄后庭,抽送了一会儿便插着不动,将梁穹涨红的硬物握紧,撸到他浑身颤抖地喷射出来,滑腻地铺在小腹上。

    松开手,这幅场景令人窒息,满载阳光的裸体,肚脐中积聚的精液,阳物略微委顿地躺在一侧,两腿间插着玉石的菊塞,还随着他的抽搐微微晃动。

    她已经彻底放弃矫正梁穹性癖的想法,只想感慨一句魏留仙YYDS!

    将菊塞缓缓往外抽离,紧缩的洞口将玉塞寸寸外吐,内侧细嫩的肉都随着动作外翻出来。梁穹刚刚泄身,又被她动作刺激得轻喘,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刺激度过去。

    前桥帮他将身体擦个大概,用被子为他盖好,道:“我叫人来送浴水,你清洗下?”

    “殿下……”梁穹拉住她,失力道,“原本来找殿下,不是为此事来着。”

    前桥心中咯噔一声,听梁穹道:“奴仆说,殿下昨日找到一个箱子,又见火盆中有未烧尽的纸灰,在下斗胆猜测,那些字笺是不能存在于世上之物吧。”

    “……你看过了?”

    “在下不会看,猜也猜到了。殿下没全烧掉,可是有何顾虑吗?”

    前桥无语:“没有顾虑,是昨晚太晚了,没烧完。”

    “在下说这话,殿下或许会生气,但在下还是得说。”梁穹道,“纸笺尺素,存在是为承载思绪,不管殿下是真想忘记,还是想将那时心意深藏心中,这些实物对你们都不是好事。殿下若是想毁去,应及时行动,可别因一时心软酿成大祸。”

    “我会毁掉的,梁穹。”前桥都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大度得令人感动,又如此诡异,好像早已对魏留仙回归家庭没有期望,只剩妥协了,“烧了它们不光是为了我和赵熙衡,更是为了你。你苦心为我瞒着皇姊,我岂会如此不知好歹,陷你入危险境地?”

    梁穹眨眨眼,有些意外地微笑道:“好。”

    “还有件事要对你说。”前桥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喜欢的是你,梁庶卿。即使没有那些花样,我也喜欢你。你不必委屈自己,费心讨我喜欢,因为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梁穹感动非常,双眸含着柔情道:“听见殿下此话,我很开心。”前桥便去吻他,两人纠缠了一会儿,梁穹又道:“其实做这些事并非费心讨殿下喜欢,起初或许有这个原因,后来发现,自己也挺喜欢的。”

    啊这……

    “殿下想对我做什么都好,不用担心我的喜好,因为我最深处的喜好,就是殿下。”

    好家伙,果然从一开始天赋就点歪了,梁穹算是没救了。

    ——

    (什么?灌肠?理想型是不需要灌肠的。)

    ——

    2.

    梁穹执意要回去清洗身体,让她有时间自己处理那些前男友信笺,这份体贴让前桥感动,但她根本不敢自己处理,于是差人将成璧唤来。

    成璧来时还是不高兴,道:“你自己烧了不好吗,为何非让我来?”

    “第一,我身体不舒服,不敢碰这些信,并且严重怀疑我身体变差都是碰了它们,总做噩梦的缘故。”前桥霸道地回答他,“第二,我从前最信得过你,现在也一样。你帮我拆了,读给我听,咱们拆一封烧一封,今晚务必搞定。”

    成璧听到她最信得过自己的时候,脸色有点缓和,但还是别扭道:“我怎么没觉得你有多信任我?”

    “不信任你,怎么每次偷会情郎都带着你?”

    成璧气道:“这算哪门子信任啊!谁要这种信任啊!你就是没把我当卿子,才会不在意我的感受。”

    “太冤枉人了吧,如果不在意你的感受,我早趁着你意识不清给你滞势了。到现在都没动手,不就是因为在意你嘛?”

    成璧更气了:“你自己弄吧,别找我了!”

    前桥迅速拉住救命稻草,软声道:“别!我就是忍不住要逗你,觉得好玩,不是故意想气你的……”

    “让我帮你也行,”成璧也学会讨价还价了,“答应我,给我滞势。”

    “嗯?你说啥?”

    “别再装聋作哑了魏留仙,我想滞势,我想侍寝!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好好好,”前桥看他眼睛都快喷出火了,跟个炸药桶一样,满口应承道,“不光滞势,我以后天天点你的钟,榨得你下不来床,行了吧?”

    成璧不屑道:“粗鄙。”却当真不走了,帮她把信箱拿出,燃起火盆,问道:“从哪开始看?”

    前桥就想笑,成璧直来直去的性格也太可爱了。这么好哄,幸亏是碰到自己,要是碰到别人不得被骗得……啊,跟着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她坐在床边,道:“按照时间顺序,从前往后看。”

    ——

    3.

    从前往后看,科学性很强,却不是什么明智选择,成璧一连念了五封,都是些肉麻情话,没有有用信息不说,还给他气够呛。

    “我就说过,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

    前桥欲哭无泪:“我们读信,不是为了知道这段记忆,然后烧掉吗……我现在对他没想法,就算读到情书,内心也毫无波澜啊。”

    成璧闷闷道:“我不是说现在。你回复这些信的时候,还整日陪我逛街,哄我开心——转头就去和别人书信调情。”

    前桥没话说了。魏留仙私德有亏,想享齐人之福,雨露均沾,她现在只能承受孽力回馈。

    成璧烧完一封,又拆开另一封,迅速浏览一番,抬眉道:“呵,终于不是那些酸话了。”

    “写的什么?”

    成璧如同机器般棒读一遍,纵然如此没感情,也能从用词读出气愤和失望。

    赵熙衡先是指责她未按照约定办事,令他空欢喜一场,接着又说她意图放弃,是对感情的背叛。控诉之语写了五页纸,比情书还多,生的不是一般的气,正是为赐婚一事。

    “他为何说我放弃了?当时我可一直在抗争呢。”

    魏留仙都为他和女皇闹掰了,几乎半个朝堂的要员都在往公主府进言,她生生抗下那些压力,不肯后退一步。虽然最终还是妥协,但过程中的魏留仙硬得像块茅厕里的石头。

    成璧道:“可能你对他说了些放弃之语吧。其实当时,你知道结果无法挽回,已经有所释然,你还跟我说过,这一步虽然没依计发展,但好在殊途同归。赵熙衡有了在兴国站稳脚跟的实力,也有向太子投诚的契机,你纵然难过,可对他而言已得偿所愿。”

    前桥有些惊讶,魏留仙在面对赵熙衡时,竟然会如此大公无私。就像她所说,她不希望赵熙衡过得差,只是在尽力帮他。

    “就算我接受了现实,可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怎么也经不起这么重的指控吧?”前桥皱着眉看成璧手中的信,那些一改常态的指责话语让她莫名烦躁。

    成璧冷哼道:“我向来没觉得你对不起他,可你总有奇怪的负罪感。”

    难道是因为初恋情结吗……

    前桥道:“唉,烧了吧,下一封。”

    成璧将纸投入火盆,拿起下一封信,道:“这封我有印象,你新婚后躲去青楼,梁庶卿通知我有信件,我帮你回府取的。”

    前桥都要吐血了:“梁穹看过啦?”

    “没有吧。那时他可不敢随意动你的东西。”成璧说这话时带着点儿调侃,拆开看内容,随即神色古怪道,“这个赵熙衡,他在说什么啊……”

    “嗯?”前桥探头去看,见那信中写满了两页庆贺新婚的祝福之语,又说他们双喜临门,各得所爱,真是天赐良缘。反话说得夹枪带棒,挟着怒气的字体酸溜溜的。前桥无奈道:“他这刀插得也太狠了吧,我当时收到是什么心情啊?”

    “没什么特别表现,倒是寡言少语几日,我一直不知里面竟写了这些话。”成璧皱眉道。

    魏留仙承受能力太强了,以她待赵熙衡的初心,当年看到这封信,一定心痛得无以复加吧。对方这幼稚至极的行为,就像为了试探对方会不会疼,故而牟足了劲往伤口里戳。

    诱荷说他俩爱而不得,相爱相杀,说得可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