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匆匆来，又匆匆的离开，就好比走个过场一样。
唯有那尤述还在坚持手里的药汤，说要亲眼看到白莞喝下才肯放心。
白莞很讨厌喝药，看到尤述就脑袋疼。
儿时，她慧根低劣，总是身体难受，师尊寻了很多仙草给她补身子，那又苦又难喝的汤药成为每日睡醒看到的东西。
尤述总要盯着她喝下，就跟师尊的眼睛一样。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跟尤述倒是亲近一些。
因为没什么法力，白莞不需要去修行，也不需要历练，她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大家切磋仙术。
即便是师门最小的师妹，在众多同门中，也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
大师姐脾气暴躁，师门中甚少有人敢惹，也没什么朋友，倒是知道白莞是一个乖巧的，没事就来她身边说些事儿，关系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可更多的时候，他们要忙自己的事，白莞就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子跟小花日复一日的过日子。
最后，她还是不希望二师兄为难，喝下了这碗汤药。
小脸皱成一团，还是不习惯这些苦味，把碗递给面前的尤述。
“二师兄，你还是回去好好修炼吧。”白莞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二师兄虽然性格有些木讷，但是修炼基本功扎实，上一届的试炼若不是她突然病倒，如今叁师兄的职位应当由二师兄任职的。
白莞知道二师兄对自己好，可她还是不喜欢那些外人的流言蜚语，弄得她好像很坏一样。
她倒是记得那坏仙子说的话，就算她是青云观的人，也不能例外。
白莞的表情不算好，尤述原本还想多待一会儿，见到她阴沉下来，还下了逐客令，这才遗憾离开。
临走之前，他与上次一样对她说：“小师妹，我明日再来看你。”
白莞还是学不会拒绝人，沉默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她以为事情即将结束之时，那在暗处的涅槃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甩了甩自己的龙尾，对着白莞使了一个咒术。
白莞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对着准备离开的尤述说了一句。
“你以后都别来我这破院子，我不想看到你！”
语气凶凶，不像是她。
尤述差不多要关上门，听到她说这番话，立马愣住，转身回头看她。
“小师妹，这是……”
“本大爷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以后没事少来我这屋子！”
白莞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凶，甚至看着尤述即将要进来，还起身去把门关掉。
要把他赶走的意思坚决。
她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起来，“砰”的一声，尤述被关在了门外。
此时的白莞也终于从控制中解脱，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地上。
她到底都干了什么？
白莞面色惊恐，甚至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自己为何……
白莞回头，看到涅槃从暗处出来，甩着自己的尾巴。
他黑不溜秋，看不清楚表情，可白莞觉得他此刻定然是坏笑的，甚至是欢愉的。
她鼓着腮帮子，显然对刚刚自己被控制的事情生气。
而门外，尤述被拒之门外也是愣住了。
他呆呆的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没有等到白莞开门，更加失魂落魄。
也不知他心里想了什么，像个行尸走肉走出了院子。
院子中的牵牛花看着这一幕，愈发觉得白莞带回来的奇怪东西可怕。
“也不知道小草到底带回来什么恶魔……”
——
恶龙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