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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特抬眼,又正好瞥见他血色大腿间的某一部位,忙又低下头。阿弥驼佛,罪过!罪过!她绝对不是故意用眼睛吃他豆腐的!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亲爱的凯特。”疼痛虽然让他的声音有些变调,语气却是非常温和的。

    凯特转过身被对着山岩。“你不用这样和我说话,普罗米修斯。我是没办法释放你的!”套近乎也没用!“我要走了!”你慢慢在这儿受罪吧,虽然你害阿瑞斯舅舅挨打,但现在看你这么惨,我也就不落井下石了!

    普罗米修斯被她的话逗乐了。“你来到这里,不是因为你心中有疑惑要找我解决吗,孩子?”

    凯特顿下脚步,潮湿海风吹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刺骨的阴冷。她想了想开了口:“我曾经以为您是位温柔和善的朋友!”

    “我有我的立场和使命,我的小朋友!”他帮助那些青年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心,这其实很好,不是吗?

    凯特咬牙哼了一声。“你可以解决吗?”她心中的疑问!

    “可以尝试一下,我们!”

    “你知道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

    “对!”

    “我一直很奇怪!时空委员会是怎么样一个存在,怎么能把我弄到这个神统治的世界来。”到底他们厉害还是神厉害啊?在她原本的年代根本没有了这些神的存在,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应该自有它的道理!”他的伤口为了承担下一次的伤痛渐渐愈合。他的表情开始轻松起

    来。第一个问题就很尖锐嘛!

    “这是什么p话!”凯特骂。“这叫解答疑惑吗?”

    “你是特殊的,凯特莉娜。从你降临奥林帕斯那天起就注定了你的特殊。当他们用特别的眼光看你的时候,以为是因为你脸上丑陋的胎记。其实那只是你被赋予的伪装。你似乎是来自另外的世界,而实际上你是实为这个世界而生……”

    普罗米修斯预言般地吟唱。凯特听得一头雾水。

    “……命运在你脚下旋转……”

    是她被命运耍地团团转吧!凯特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啊……”

    “我只能说这么多!”他的眼中又闪烁起智慧的亮光。

    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吧!

    “快快离开吧!否则奥林帕斯上的众神会发现你的存在!”

    凯特犹豫。

    “相信你自己,凯特莉娜!”

    相信自己倒霉的运气吗?

    ……

    最终她套上了她的飞靴,记着普罗米修斯的教诲,飞下了山。

    珀耳修斯

    凯特莉娜漫无目的地在天上飞了好一会,才慢慢降临在一座陆地上。那时人类的城邦散乱,整个大地随时可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山野,或者茂密无边的丛林。

    她想着普罗米修斯的话,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什么圈套。偶尔分神想想普罗米修斯那流淌着鲜血的成熟□,那画面真是太那个啥了……

    她不知这里是哪里,也不知自己该去向何处。人界已经有了四季之分,她越走越觉得冷和饿。

    ……

    经过了两个人类的城镇,凯特对目前的人类社会简直非一般的失望,然而她仍然孜孜不倦地寻找着乐趣。此刻她正穿梭在一片小树林中,身着黑色的粗麻长裙,脸上依旧带着兽皮面具,外面还罩着顶长及地的黑色斗篷,搭上斗篷的帽子。整个人包裹地神秘又怪异。当她在人类城镇露出相貌,差点被强虏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强占和强奸竟然也可以说是原始婚姻关系的一种。omg,所以长得漂亮根本不见得是好事!

    入秋已有些时候,她裹着斗篷倒也不觉得冷。在城镇时有听到人们口口相传些神祗和英雄的故事。对神祗她不太想听,反正多数都不过是这些人类的臆想。倒是对那些光怪陆离的英雄传说很有兴致。

    她很坦然。比如想到自己倒神不人的,被从奥林帕斯赶出来(她自己这么认为),又不知道寿命多久,不如在这原始社会好好游历一番。也算有趣吧。

    当然她始终是记仇的,常常走走停下来发呆,想着如何有机会再把自己的霉运传染给奥林帕斯的某些神祗。

    这是多么有前途的职业构想啊!

    “小心……”一声大吼,她一直埋首神游太虚似地走路凯特突然被人从后抱住扑地滚了两圈,甫一停下,身上的人立即敏捷地弹跳起来,挡在倒在地上的没回过神的凯特身前。“别动!”

    身前的小青年手持一柄闪亮的弯刀,全身紧绷,蓄势待发。凯特看见自己刚才走到地方此刻正竖着一条碗口粗的蓝绿色巨蟒,“哇!”地叫了一声。

    这似乎让巨蟒更加兴奋,立得更高,足近一米。鲜红的信子吞来吐去。凯特慌慌爬起来躲在陌生青年的身后。

    “我对付得了它!”青年充满自信!

    受他的感染,凯特觉得应该表现下自己勇气——反正打不过可以驾着飞靴逃。挺直身拍拍青年的肩。“我相信……”你字还没出口,青年就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

    巨蛇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被干净利落地一击毙命。

    “哇!”凯特惊叹,眼中很是崇拜。

    青年蹲下身开始剥蛇皮。

    “谢谢啊!”凯特说。

    “没有什么!”青年很是不以为然,反而问她。“要一起吃吗?”

    “嗯?”

    “蛇肉!”青年手下不停,笑嘻嘻道。

    “啊!”凯特嘴角抽了一抽。“没吃过!”

    “很好吃的!”他已剥下一半,忽然扭过头来,脸上的笑容诚挚,就像春日突然绽放的迎春花,

    粲然热烈。竟看得凯特心头一跳。“尝尝吗?”

    凯特点头。

    青年将蛇皮蛇胆收集起来。他旅途装备甚是齐全,甚至连锅都备着。他边将蛇肉切块边放入锅中问凯特。“我叫珀耳修斯!”

    凯特觉得这个青年肯定是“相逢既是有缘”这句话的信奉者。但她没有像他一样自我介绍。“你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偏头想了想,似乎最近的英雄故事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啊?啊!是吗?”青年露出一口白牙,甚是阳光地一笑,健康的蜜糖色的肌肤都好像会发光。

    凯特偏头看他随意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长得很好看,十八九岁的模样,挺拔精实,全身充满青春的激情与活力,面容英挺,剑眉浓睫,眉宇间似乎透着一股子……该怎么说那?浩然正气?凯特被自己这个形容囧到了!

    她坐得很端正,现在可不敢随意吃豆腐兼带调戏了雄性生物了。这个世界被扑倒的比率太高了。这样比起来,奥林帕斯的众神原来是这么纯洁阿!

    风中凌乱!

    青年并不是张扬之人,见她想不起来也不提,反倒是好奇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直带着面具?一个人出门?”那时女子可不是能随便外行的。

    “啊!”她却突然想起来。“那个……那个……金雨那个……你是宙斯的儿子?”指着他叫起来!“珀耳修斯,金光闪耀之意?还真是形象啊!”她翻个白眼笑,世界真小,这样也能遇到亲戚。他按辈分来算还是长辈。槑!听他故事的时候她还被雷的不清。

    大神宙斯爱慕阿耳戈斯公主达那厄的美貌,化作金雨和她结合。当时她脑子里不停回荡那句“化为金雨,化为金雨”。有那么无孔不入嘛?

    珀耳修斯浑不在意地耸耸肩。“这都是人们的传说,实事是怎样我母亲大人从没有说过!也许我并不是神王的孩子。”少年坦荡。

    “你怎么这么说!”凯特惊异。“你母亲很漂亮吧!”

    “她非常美丽!”

    “那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凯特撇撇嘴。“你是被你恶毒的继父逼出家门来建立龚吗?”她的八卦好奇生作祟。

    “你也听说这种传言了吗?”珀耳修斯不快地拢拢眉。“他虽然平日待我严厉了些,但真要害我,又怎么会等我长大成人!”他拾起几块木材加了下火,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栗色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抚动。

    “你自己想建立功业?”凯特问。

    “我不要像绵羊那样安闲舒适地活着,而是要沿着艰难崎岖的道路向前,在贫困危险中与人神共同的敌人战斗,没有谁知道勇敢者在何时何地获得那崇高的荣誉,就算可能会在青春的花季就被杀死我也毫无怨言!”这段话说得铿锵有力,他有着坚定的信心和无边的勇气,他天生注定就该是个英雄!

    凯特星星眼!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啊!对比起来她的人生多没追求!而且他脸上因踌躇满志而流动的光彩是多么迷人!

    锅里的蛇肉散发出鲜香,女子甜美的嗓音透过薄薄雾气传到青年耳里。“珀耳修斯,让我见证着你建立伟大的龚吧!带着我……”她差点说出“闯荡江湖”的话来。

    “带着你?”珀耳修斯往汤里加了些香料。“你是个女人,而且我要做得事异常艰险。”他面前的女子虽然全身包裹在一片黑色之中,然而举止婀娜。那双褐色眼睛是多么的灵动剔透,流转之际已足够动人。她的嗓音甜蜜,双手纤长白皙……珀耳修斯自动将她归为类似离家出走不知人间疾苦的贵族少女类。“你还是快些回家吧!我可不带女人上路!若你有何不便,我也可以先送你回去!”

    凯特凑近石锅用手里的大叉子叉了叉锅里的肉:真香啊!斜睨着那张越看越正义凛然的英俊脸庞。然后朝他招招手,待他把头伸靠过来后,神秘兮兮地说:“其实我是冥界女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