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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有力敏捷,那是因为喝醉的人亢奋的起来错觉。

    所以,人喝了很多酒之后一般是打不过别人的,更别说打老虎了。就像藏獒永远打不过狮子一样的不用怀疑。

    袁伟喝了很多酒,但他不是武松。所以,他冲过去后,没有打到任何一个人,就被一脚踢翻在地了。他打不过,可是他会尽力的反抗打骂。

    所以,打得不厉害,但是吵闹的声音很大,而且及其难听。过年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听见这些话在自家门口传出来,传到自己或者邻居的耳朵里。于是,从黄皮家里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喜欢满脸横肉,矮壮结实,偏着脑袋看人的人走了出来。黄皮。

    “搞什么啊搞!”一声非常洪亮的充满了火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所有围着袁伟踢得人都停下了手。

    “师傅,是这个几吧惹事骂人,他和险儿是兄弟。”向志伟马上对着黄皮说,声音有些紧张。

    黄皮还没有答话,向志伟的话音还没有落。

    “哎呀”旁边离开始还躺在地上的袁伟最近的一个人鼻子流出了血,传出了一声惨叫。

    在向志伟和黄皮说话的时候,袁伟就爬了起来,对着最近的一个小子脸上就是一捶。

    黄皮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更愤怒了,走过来,一把抓着袁伟的头发向前就扯。对旁边的人说:“走,把他搞到屋里去。”

    几个人吧袁伟架到了黄皮家的后院。

    到了家里,黄皮刚松开袁伟的头发,袁伟就冲了过来又要打。被旁边的人拉着后,黄皮跑进了屋就拿出一把菜刀,一掌把拉着袁伟的人推开,对着袁伟脸上就是一耳光:

    “你们都松开,你个狗砸种。你过年到老子家门口来闹事。你再动啊?你再动,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袁伟捂着脸,完全的黄皮的气势震住了,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小杂种,老子钱也给义色了,你还在这里闹事。你是不是不想过年了。不想过年,你妈了个b的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黄皮一下好像疯了一样,用巨大的声音狂吼。

    “你过个年,闹什么啦闹,隔壁的人听见了丑哦。”黄皮的爸爸听见了黄皮的喊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说了句。

    “关你个卵事啊,你喝你的酒去。丑个几吧丑啊!!!”

    他爸一听,边说着“报应”边走进了房。

    “小砸种,你今天你想怎么搞?老子就不过这个年,陪你们几个小砸种玩。”黄皮吼了他父亲之后,声音也还是小了一些。

    “黄皮,你而今把我弄死在你屋里也没有什么屌的。”袁伟说完指着向志伟那群人:“老子过路,是他们搞冲天炮炸老子。”

    对于黄皮突然近似癫狂的表现,袁伟感到胆怯了。

    “老子不管哪个炸哪个,你今天在老子的门口搞事。我告诉你,今天不是过年,老子不搞的你有个样子,老子不是黄皮。”黄皮一听闹事的他的小弟,态度改变了一些。

    “你回去帮我告诉义色和险儿这个小砸种,老子该出的钱出哒。该给的面子给哒。老子的人老子就是要保着。最好都莫搞事,哪个要是敢动我的人就试下看。大不了要死卵朝天。滚!”

    五十四

    五十四

    我们听了袁伟的描述后,心里都极端的愤怒,烧险儿在前,打袁伟在后。黄皮欺人太甚。

    尤其是险儿,额头上的青筋不停的突突跳动着,两腮边上的咬合肌肉也凸出了巨大的两块,如果黄皮和向志伟在的话。眼睛中冒出的火可以把他们烧死。

    “你初四出事的晚上怎么不找我们。?”险儿很愤怒的问袁伟。

    “哎呀,你说的轻巧。你们都在家里过年,一家的人。老子那么晚了还好意思去你们家叫你们啊。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老子还跑去报功啊?反正我也没有被怎么打到。烧你的事,不是过完年就要搞吗。迟早新帐老账也要一起算的。急个卵啊。”

    “你个几吧真是没有卵用!走,老子就要看下黄皮这个老砸种怎么弄死你。我c他妈的b。老子今天就硬要看看是哪个弄死哪个?”险儿站起来就往外走。

    吓了我们一跳,袁伟跳起来就一把抓住了险儿。

    我们几兄弟也忙拉着他,说再等几天吧,等几天也就要办他了,你不要又乱搞,像上次一样害我们跑路。最后说出这样的话了,险儿才冷静了下来。

    在袁伟这么一说的情况下,我们几兄弟本来过年之后第一次相见的兴奋和亲热也被搞得意兴阑珊了。

    也许是大家都想到年已经快要过完了,马上又要办事的原因,都沉默了下来,默默的坐在一起,只有偶尔端杯子喝茶发出的“呼噜“声。

    我注意到了一件事,袁伟口中所描述的黄皮是个六亲不认,连父亲都骂的狂躁的人。和三哥口中隐忍狠毒的形象相去甚远。这点,我一直想不通。直到六年后,我遇到一个有同样特质的人,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我才明白了世上有一种性格的人,这种性格叫做“扮猪吃老虎”

    可惜黄皮不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或者是现代一点的换位思考。

    他讲义气,他要保他的小弟,别人敢动他的人他就要和人拼命。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是,我们也讲义气,我们也要保我们自己的兄弟,谁敢动我的兄弟,老子不是拼命,是亡命!

    好不容易,等到了五点多,三哥给我打来了扩机。他已经在三魁大酒店了,月亮包房,叫我们可以过去了。

    我们到了包厢里面,三哥,明哥,牯牛,癫子,癫子的老婆,还有一个瘦瘦的,留着像女学生一样的下面剪齐,长度齐肩的头发(我们那边叫做娃娃头)的人已经在里面了。

    一进去,三哥就分别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红包,说是过年的压岁钱,红包里面每人伍佰元钱。开始大家还客气着推迟,看到我率先拿着了,也都纷纷接下了。接钱的样子一个比一个贱。

    坐下后,三哥给我们介绍了那个留着娃娃头,瘦瘦的人,他叫缺牙齿。确实门牙有一颗是缺的,还有一颗只剩下了一半。不露出牙齿的时候还好,露出牙齿了实在是有点丑,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有些不太好,屌的要死的样子,好像就他是大哥,别人都是小弟,除了对三哥还老实之外,在明哥面前都是一脸不得了的样子。我们几个都不怎么喜欢他。

    他是三哥明哥他们刚出来玩不久,就跟着三哥混了的。(他可以说是我们的大师兄,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本来这个人也不怎么合我们的眼缘,所以一直也都没有怎么屌他)

    去年,因为些事不想在街上混了,就去广东打工了。

    开始在一家玩具厂做流水线工人,负责给鞋底粘胶水。据他说,在流水线上一站就是十来个小时,除了吃饭二十分钟外,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流水线不会停,所以人一走,就会有产品没有粘好,是要扣工资的。干了四个月之后,他和他们的课长搞不好,本来也就嫌太累,吵了一架就走了。去了东莞的樟木头镇,那里有一批九镇和九镇附近乡下的混混在那边办站。(后来这批混混里的几个人回来了,引起来很多事情的发生,这是后话)缺牙齿跟着他们又混了几个月,没有什么意思,过年还是又回来了。

    介绍完了,大家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开始吃喝了起来。

    我坐在三哥旁边的旁边,中间隔着明哥,刚坐下不久,我就把袁伟初四发生的事告诉了三哥。

    三哥一听,表情非常反常,居然显得很高兴。问袁伟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疼。

    袁伟说也没有打什么,就是当时在地上被踢了几下,脑袋上还有几个小包,被黄皮扯头发的地方也还有点疼,手上还擦破了点皮。

    三哥要袁伟明天上午就去医院检查,不管伤的多轻都要医生开药,然后把检查的东西都拿好。到时候他通知他和险儿一起去报案。

    别人都在听,只有缺牙齿一个人听见袁伟的事之后,一脸不得了的说了句:“你当时就搞死他沙,一个老几吧。你怕他个卵啊?”

    当时武昇和袁伟就差点和他吵起来,这个人果然有些讨厌。

    然后,三哥开始说起了正事。

    “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一是过年,几兄弟一起聚下,热闹下。新的一年,我希望我们大家都顺风顺水,一起发财。我义色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晓得。反正今后,还是老规矩,我吃什么你们吃什么,我有饭吃,就不会让你们喝汤。来,是兄弟就先一起搞一杯。”

    喝完酒,三哥接着说:

    “二是,你们都晓得的,险儿的事。险儿被向志伟这个小麻皮烧到之后,老子亲自去找黄皮要人要钱,人他不给。现场答应的一万五千块钱,当时给了八千。说的是过两天就给剩下的七千,老子相信了他。

    结果,他把向志伟搞出去后,老子前前后后找他讨了六次,他啰里巴嗦就硬是没有掏过一分钱。

    现在向志伟这个小砸种要回来过年了,他把钱拿出来了。那意思就是他的人不回来,钱就不出。老子的人就活该死,烧了就白烧了。

    老子当时把他当道上的朋友看,半句多话都没有讲,面子给足了他。结果这个砸种给脸不要脸,把我当蠢几吧搞,当宝玩。他妈了个b的这个狗砸种,他的人他晓得保,老子的人就该被那个小砸种烧啊?!!!当我义色小麻皮啊??!!!”

    三哥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基本上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