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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齐问:“是打天门阵吗?”

    元帅说:“不是,等休息好了再告诉你们!”

    众将不知何事,只好遵令回房休息。元帅和八王一起又作了周密的安排。八千岁此时对宋昏君真是又疼又恨,对杨家将更加钦佩。双天官寇准也倍加称赞。

    众将休息了半日以后,又到帅堂。元帅把劫王强救圣驾之事对众将作了交代,然后叫:“陈琳、柴干、郎千、郎万、黄龙、黄虎,你六人带兵五千去三关。如果能在三关劫住王强,那就更好。现在立即动身!”

    又叫:“孟良、焦赞、岳胜、杨兴、鲁奎、陈雄、董铁锤、宋铁棒,你们点兵一万,随同本帅出城去等候圣驾!杨宗保,你带其余众将守住州城,不得有失!”

    这次出兵时间不定,所以元帅又吩咐带够了饭水等物,然后领兵出城。

    因为王强领真宗绕路而行往西北直奔飞虎峪,杨元帅就领兵往东南去迎,而且要远离天门阵才好,以免引出天门阵的辽兵。杨元帅领兵到了来飞虎峪的路上,把兵将分散隐蔽好。孟、焦二人不离元帅,元帅也不放心他们走远,只怕二人惹祸。

    书要简短,元帅领兵在这里一等就是两天。众人都有些急躁,是不是来晚了,已经过去了?这时忽听传来马蹄声和銮铃响,元帅说;“大家看好再动手,不要莽撞!”

    这时瞭望的军哨来报:“来的大队正是宋军!”

    元帅说:“岳大哥,你带鲁奎、陈雄顺路往回迎,如遇辽兵来接王强,就挡住他们!我带其余兵将去救驾。”

    岳胜领命,就带兵往回走。元帅带众将催马迎上去,可是不见了孟良。

    来的正是宋真宗和王强的一队人马,这个昏君那王强作亲近之人,王强说什么他听什么。王强暗想:“我左害右害也没害死杨六郎,他一旦要破了天门阵全胜而归,我也好受不了!我写的那封害六郎的假反书,都瞒了也瞒不过寇莱公,他和八王也不会放过我!看来中原已经不能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这才金殿动本来个孤注一掷,想把真宗劫到北辽。如果事情不成,他也不回来了。所以,他把两个义子王宝、王聚也带来了,另外还有跟王永奇入皇宫刺王杀驾的那个北辽人耶律沙,现在化名王岩。双王呼延丕显也保驾来了,可是人孤力单,王强并没把他放在眼里。

    王强只带了三千兵马保驾,就为的是叫辽军劫驾时不费劲。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怎么萧太后的劫兵还不来呀?”这时,探子来报:“前边有一股人马!”

    王强大喜,准知道是太后派来接应的,就说:“王聚、王宝,你二人保驾,为父到前面观看!”

    王强不知道萧太后派什么人来,怕叫别人过去弄巧成拙误了大事,他才亲自上前。可是离得远,看不清楚。因为六郎早已有令,卷起旗号。等来到近前王强一看不是北辽人马,就知道不好!刚要拨马往回走,杨元帅已经催马上来了,口喊:“镇京元帅,听说御驾到此来犒赏三军,本帅迎接来迟了。”

    王强心想:“我给萧太后送信没见太后派人来,怎么杨六郎来了?一定是走露了风声!”他理也不理,圈马就走。

    杨六郎急忙催马赶来,这时就听一阵大乱!原来是焦赞等冲上来围住了真宗,真宗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王强忙喊:“王宝、王聚,杨六郎反了,来刺王杀驾。你二人保着万岁快走!”

    真宗骑在逍遥马上,见四面大乱、刀兵突起,不知为何,又听王强说杨六郎反了,也不知真假!王聚、王宝说:“万岁,快跟我们走!”

    真宗刚要走,双王说:“万岁,你想上哪儿去?杨六郎不会造反!”

    二人一听,举刀直奔双王,双王只好摘枪动手。这时耶律沙趁机冲上前,把三帝真宗走马活捉,压在了马鞍鞒上就走,心说:“王强,我可不管你啦!我把宋朝的皇帝献与太后就是大功一件!”他也怕遇上了宋兵,就绕路而走。

    郡马早被王强拦住,二人杀在一起。战不几个回合,王强就被郡马活捉。双王刺伤了王聚,杨兴拿了王宝,但已不见了真宗。再看两队的军兵仍在交手,元帅马上下令:三军停手!两面的宋军也不愿意互相打,听说王强被拿,杨元帅又下令,大家就不打了。元帅又对京城来的宋军说:“王强是北辽派来中原的大奸细,今天他以犒赏三军为名,要把万岁劫到北辽去。他送给萧太后的密信我们知道了,八王派我们来救驾。大家不要自家动手了,齐心协力去打辽兵吧!”

    这时,陈琳、柴干等将也由边关回来了,说是王强已经过来了,他们没碰上。

    元帅说:“已将他们父子三人拿住。你们快把他们押回代州,不要叫辽兵再把他们救回去!”

    陈琳等将领命而去,元帅又急忙命令各处追拿耶律沙。可是走人的一条线,找人的一大片,哪里去找?

    大家正在着急,只见路旁树林中出来了两匹马:一匹马上正是真宗;另一匹马上是孟良,手里还按着一个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东西。

    大家一见,忙上来见驾。孟良说:“说实在的,我真不愿意管皇上的事!可是你们这些人折腾半天没救了他,还是我救了他。这不是该着吗?”

    众人齐问:“你是怎么救的驾?”

    “咳,别提了!六哥一说王强来了,我就冲上去了。马刚走了几步,我肚子疼要拉屎。我一想,拿个王强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就拨马出来很远,找到一个树林把马拴住。我正在拉屎,外边有马蹄响,我就听皇上说:‘王岩,你把我放了,朕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又听对方说:‘昏君,你也别封我了,我是北辽人,不保你这无道的宋军!我是怕你喊,才把你带到这树林来。你老老实实叫我捆上,不然就刺死你!’他正在捆皇上,我就偷偷绕到他背后,四外又有喊杀之声,他只注意外边了,我就抓了个活的,把他捆上了!又救下了皇上,把那个小子压在我的马上,保驾除了树林。你们看,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老孟拉屎的功夫还救了驾,立了头功!”

    大家一听全笑了!元帅忙说:“孟贤弟,万岁在此,不要再说傻话!”

    此时,再看真宗的脸,像巴掌打过的一样,臊得通红,哪有脸面见郡马?忙说:“杨爱卿,他说什么,朕都不怪了!”

    元帅又问双王:“还有别人跑了吗?”

    双王说:“没有了。”

    元帅说:“那咱们快点儿保驾回城!”

    大家正想绕路而行,不想北辽的都督昆仑普和韩冷等人带兵迎上来了!

    杨元帅在这里劫王强救驾,早有辽兵的探子报回去了。都督昆仑普一听可急眼了:“要这么回去,萧太后哪里能饶?”忙带兵去追。

    两队人马相遇,昆仑普叫杨八郎押住后阵,自己上前去杀一阵。元帅才要迎敌,孟良说:“六哥闪开了!”催马就上。

    元帅心中暗想:“我八弟大概在后阵呢!”就说:“孟贤弟,你要小心了!”说完勒马在后阵观看。

    孟良到了近前,二人互通姓名后,孟良大笑道:“皇上被我们救走了,王强叫我们抓住了,你们来晚啦!”

    昆仑普一听举刀就剁,孟良双膀用力摆斧子往外一驾,说声:“开!”一下子震的昆仑普“哎呀”一声,两膀酸麻、户口震裂。他急忙拨战马转回身要跑,孟良冲上来了,大斧子如同车轮一般,抡圆了奔昆仑普就劈下来了。只听“喀嚓”一声,昆仑普斜肩带背、连上半截身子全下来了,立时死于马下。

    杨八郎在后边一看:“哎呀,孟良好厉害呀!”

    少帅韩冷只气得白眼珠上起了红线,他催开了坐下的千里云烟兽,这匹马的毛根是黑的,毛梢是红的,分外好看。韩冷的年纪就在十七、八岁,紫脸膛,金盔金甲,手握独龙渗金锤,冲上前去挡住孟良。

    孟良就知道来者不善,勒马问道:“来将通名!”

    韩冷说:“我父乃大元帅韩昌,我名韩冷。”

    孟良说:“韩冷,我看你还是个英雄,年岁又小,不想把你砍了,我劝你还是投降吧!”

    韩冷大怒,举双锤朝孟良打来。孟良举双斧相迎,来个“举火烧天”,“当”的一声,差点儿把孟良的关节震碎!如不是拼命架住双锤,砸下来非得脑浆迸裂!

    孟良只觉得天旋地转。虽然架住了双锤,可是心里发烧、嗓子眼发咸,一张嘴吐了一口鲜血,“哎呀,不好!”

    急忙圈马败下阵来。

    元帅催马迎上:“贤弟怎么样?”

    “不要紧。六哥,这个小子可厉害!”

    元帅说:“料也无妨!”说完,迎上前去大喊一声:“你是何人?”

    “少帅韩冷。宋将通名!”

    “我乃三关元帅杨延景!”二人上阵通姓名,杨元帅叫声:“韩冷你听清,你的父给我立凭证,永不造反不兴兵!哪知她说话不算话,又发兵犯禁任意横行!可是打一仗来败一仗,休想夺走汴梁城!现在王强也落网,你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劝你们放下刀枪归大宋,我给你父子去讲情!”韩冷如同没听见,抡锤就砸元帅的天灵,元帅一带走阵马,韩冷的双锤落了空。双方的战将齐观阵,杨八郎在后阵非常担惊,只怕六哥有闪失。宗山说:“爹爹可看清?少帅韩冷锤发妙,万一不行我去接迎!”八郎说:“我儿修要把强逞,他要败阵咱就撤兵!”杨六郎战罢多时难取胜,从南边跑来一匹马似欢龙,马上端坐一小将,十五六岁长得精!